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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是低嫁是高攀

    聂文宣对贝俊说这件事自己会处理让聂文宣别担心,有了这句话,贝俊也就继续没有顾忌地做自己的事情没再管这件事了。

    日子又继续波澜不惊地过去了一周,这一周里牛爱国给贝俊打过几个电话,贝俊都没接,并且果断地把牛爱国拉入了黑名单。

    牛爱国给贝俊发了几条长长的微信,意思是:我曾在你流落街头的时候收留过你,现在我家出了事,你一定要帮我之类。

    贝俊没有做任何理会。

    牛爱国好像也给聂文宣打了一些电话,但聂文宣也从来没有接过。

    这天早上,贝俊和聂文宣一起出门,刚出单元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牛爱国。

    牛爱国穿得低调又朴素,脸上是遮不住的无措和憔悴,说实话,认识牛爱国这么久,贝俊还是第一次见到牛爱国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牛爱国像是也惊讶于贝俊为何会与聂文宣一起从这里出来,但一见到聂文宣就扑通跪在聂文宣面前。

    “聂总,我们知道错了,你放我们一马吧,求你了。”牛爱国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哭腔。

    聂文宣皱着眉说:“抱歉,你父亲的事情,监委那边已经调查到了证据,我也爱莫能助。”

    “我真的知道错了,聂总你救我爸一次吧,我再也不带人来闹事了,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就饶了我们吧。”

    聂文宣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牛爱国的举动惹来了旁边保安的注意,保安走过来问聂文宣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牛爱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帮你想想办法,不保证一定能成。”聂文宣说着就拉着贝俊要走,“走吧贝俊。”

    贝俊哦了一声跟着聂文宣走了。

    贝俊不知道牛爱国的那通嚎有没有在聂文宣处争取到一丝同情,但是看着聂文宣似乎并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

    直到又过了两三天,牛爱国找到贝俊所在的项目部。

    贝俊正在食堂里吃着饭,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端着自己的碗凑到门口一看,又是牛爱国。

    牛爱国看到贝俊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保安凑到贝俊身边说:“俊俊,看在我以前在你落难时收留过你的份上,听我说十分钟的话,就十分钟,好吗?”

    贝俊担心牛爱国嘴巴里说出更奇怪的话,赶紧放下碗拉着牛爱国去了临时会议室。

    工程经理探着头进来问贝俊要不要陪同,贝俊摆摆手表示暂时不用。

    “俊俊,我爸托律师带话出来,说他在看守所里被人打了,看守所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求求你救救他吧。”牛爱国拉着贝俊的袖子说。

    贝俊扯出自己的袖子,一脸为难地说说:“我哪有帮你们的能力啊,我一不认识办案领导,二来在公司又说不上话。”

    牛爱国很急切:“你跟聂文宣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上次我还看到你从他家一起出来,你只要跟聂文宣说说,我爸的命运如何就是聂文宣一句话的事情。”

    “聂文宣他虽然认识些人,但是也做不到颠倒黑白啊,而且我听他这两天已经帮你爸去疏通些关系了。”贝俊说。

    “你就别敷衍我了,省公安厅厅长的儿子,我爸的生死不是他的一句话吗?”牛爱国说。

    好像有什么关键信息是自己不知道的。

    “等等,你说省公安厅长的儿子是谁?”贝俊抓住牛爱国的胳膊问。

    “聂文宣啊,你不知道?”牛爱国一副你再给我装的表情。

    “这个…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贝俊又问。

    “什么时候...他出生的时候吧?”牛爱国说。

    为什么认识聂文宣这么久都没有人告诉贝俊聂文宣的身份?

    按照贝爸贝妈的说法,聂文宣今天能有这些成就都是因为他刻苦努力,勤奋上进,贝俊一直以为聂文宣是个成功的草根。

    现在你告诉我他是个官二代?

    “你怎么知道的?”贝俊问。

    “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牛爱国说。

    看着贝俊的表情,牛爱国也有些不太确定,他问:“不是吗?”

    贝俊闷闷地说:“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贝俊坚持不确定聂文宣的身份,等他确定了再说,赶走了牛爱国,贝俊陷入郁闷中。

    为什么聂文宣从来不和自己说家里人的事,以至于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却还要从别人口里得知聂文宣的情况。

    晚上回到家,贝俊跑到小卧室里一阵翻,翻到了自己前几天买了但一直没用上的玩具手铐,装模作样地跑到聂文宣身前说:“举起手来。”

    聂文宣正在沙发上看书,无奈地看着贝俊:“熊孩子,又作。”

    贝俊上前强行把聂文宣的手拷起来,聂文宣虽然嘴上说着贝俊作妖,还是乖乖地配合着伸出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积极改造争取减刑!”贝俊装腔作势地说。

    聂文宣一反平时严肃正经的模样态笑着配合道:“请问有什么要盘查的,长官。”

    “别给我嬉皮笑脸地,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今天想我没有?”贝俊问。

    聂文宣扑哧地笑出声,说:“你就爱玩这些,想,然后呢。”

    “别笑,严肃点,第二个问题,今天有人给我反映情况,说…说你爸是公安厅长,是不是真的。”贝俊接着问。

    聂文宣点了点头。

    贝俊声音稍微大了些说:“还真的是啊!”

    “你以前不知道?”聂文宣倒显得有些惊讶。

    “靠,我上哪里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贝俊不满地说。

    聂文宣说:“我以为这不是秘密,公司员工还有你爸你妈你哥都知道。”

    “那你不早说,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下嫁了,现在看起来,我是高攀了啊。”

    聂文宣啧了一声说:“瞎说什么下嫁高攀的,咱俩不可以是两个普通平凡人吗?”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的家人,你也从来没有回过家?”贝俊问。

    聂文宣想了想说:“我决定从商的时候和我爸吵了一架,我爸…现在不愿意见到我。”

    贝俊哦了一声说:“你从商做得这么好他也不愿意见你?”

    “他…一直希望我能和他一样,进系统工作。”聂文宣说。

    贝俊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走他为你铺好的路?”

    聂文宣沉默了一会说:“可能,我那时候跟前段时间的你一样吧,不愿意走父母给自己铺的路,要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吧,所以我才说我总是会在你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说起这些事,聂文宣脸色变得沉静且寂寥。

    “那你现在后悔吗?”贝俊问。

    “有一点吧,因为我发现我不管做什么都摆脱不了公安厅长儿子的身份,而我,也利用这个身份享受了很多特权,实际上我感觉我取得的成功都和我爸离不开关系。”

    听聂文宣说这些,贝俊心里的勤奋万能论似乎有一丝丝动摇,如果说聂文宣的成功靠的是他的家世,那勤奋到底还有没有价值呢?

    “那按照你这么说,努力就是没有用的了,那你还这么卷干什么?”贝俊闷闷地问。

    “正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我不能输,我和你还有你哥哥一样,身上背负的太多的标签,所以要靠自身努力让每一个标签都名副其实,或者说,让每一个标签都更有价值。”

    贝俊哦了一声。

    “所以我之前鼓励你要听你爸的话好好做家里的事业,你现在的贝家标签是在你爸和你哥的辛苦下才达成的,你已经比别人领先了很多,同样的,你也比别人背负得要多,以前我不懂,觉得逃离才会有自己的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顺势而为,君子尚拙,前路漫漫,不管做什么都要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那你以前为什么要阻止我?”贝俊问。

    “因为...虽说我们有些相似的新路历程和叛逆期,但是我们俩走的路是完全不同的,我逃离家里走的是商路,是正道,你逃离家里时走的是什么路?是歪门邪道。”

    贝俊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自己曾经那些傻缺的事情提起来确实有点丢脸。

    “我只是想让你做一个更好的自己。”聂文宣口气温和地说,“有些路,不走不甘心,走了满身伤痕,人生就是这样,无论怎么走都会有遗憾。”

    “聂叔叔,遇到你我很幸运。”贝俊感动地说。

    “好了,审完了吧。”聂文宣抬起手晃了晃说,“审完就赶紧帮我解开吧。”

    “聂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贝俊说完凑过身轻轻地亲了亲。

    聂文宣家所在的楼层高,附近没有其他同高的建筑,所以聂文宣家客厅里的窗帘基本就是摆设。

    贝俊虽然在聂文宣强烈的要求下没有在客厅做到最后一步,但也还是粘腻了半天。

    窗外似乎有一个小红点在闪,但是沉浸式亲热的贝俊和聂文宣都没有引起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