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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阳气

    聂云汉被他这话一激,  心脏登时跳到了喉咙口。

    “你……什么意思?”他哽了片刻,艰难问道,“你要……走?”

    “……我能走哪去。”卓应闲恹恹道,“还得指望你帮我救师父。”

    随即他又瘪了瘪嘴,  郁闷道:“看来还是还不清。可我这条贱命也不足以报答你的恩情,  你也看不上眼,  那便只能等来世再报了。”

    聂云汉自然看得出卓应闲想要拿捏自己,像是非要逼自己说出他想听的那句话,  也知道自己步步后退让对方难受,心中酸疼得不行。

    这左右为难、不上不下的感觉令他生生憋出一股怒火来,他忍不住轻轻捏住卓应闲的下巴,  强迫对方看着自己:“小狐狸,你可真会戳我心窝子。”

    卓应闲眼里蓄了泪,眼角泛红地望着他,心里却想:戳的就是你,  戳得你忘不了我,戳得你要生要死都同我在一处,堂堂七尺男儿,  就不能潇洒一点么?!

    聂云汉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又气又疼,压低声音,口吻却是凶的:“我再说最后一遍,  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以后别再拿这种话折磨我。”

    “你若心中没我,  我能折磨得了你么?”卓应闲低声道,心里委屈得不行。

    明明就是互相喜欢,  为什么一再避让?

    他抚摸着手腕上那条五彩绳,垂着眼继续道:“何必对我如此疾言厉色,我不过也是效仿你罢了。”

    聂云汉舔舔后槽牙,气笑了:“效仿我?”

    卓应闲不想再拐弯抹角,挣扎着要坐起身,聂云汉按住他的手,皱眉道:“你且安生一会儿吧!”

    “要你管?!”卓应闲气呼呼地抽出手,非要起来。

    “只要你一天还跟着我,我就有权管你!”聂云汉嘴上强硬,但实在拿他没办法,也只能扶着他坐起来。

    见他歪歪斜斜没个力气,后背有伤又不能靠墙,聂云汉无奈,只好坐在他左边,将人搂到怀里,叫他左肩靠着自己。

    卓应闲没有半分推拒的意思,顺从靠过去,但仍是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换了别人我也这样照顾。”聂云汉欲盖弥彰,“只要是我的人,我都会好好看顾。”

    “是么?”卓应闲阴阳怪气,“聂千户的‘人’还挺多。”

    聂云汉沉默片刻,才道:“阿闲,你以后都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幼稚不幼稚?”

    怀里人半晌没吭声,片刻后气息却急促了起来,聂云汉低头一看,见他竟流了泪,顿时又开始自责。

    阿闲受了伤,浑身不舒服,自然心里也堵,若要无理取闹便随了他去,怎么能这么说他?

    况且是自己先撩拨,后避让,白白晾着对方满腔真情,所以是哪里来的脾气,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欺负人?

    “别哭,是我说错话。”聂云汉抬手去给卓应闲擦眼泪,却被对方避开,只得柔声道,“我……”

    “你义父救了你一条命,你为了给他报仇,拼起命来不管不顾,不等于就是要把这条命还他么?”卓应闲带着浓重的鼻音,靠在他怀中低声道,“我效仿你,怎么却还成了我的不是?”

    聂云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错了,这件事咱们揭过好么?早也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看我这次不是规规矩矩的?”

    “哼,你倒是听话。”

    “那可不,除了爹娘和义父,我也就听你一个的。”聂云汉哄道,“不生气了,生气伤身体,嗯?”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爹娘身体力行,教你什么叫做忠诚,你也说要对自己忠诚。”卓应闲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明示暗示,对方总有办法躲开,心里焦躁得不行,便也不想再兜圈子,伸手抚上聂云汉的心口,扬起脸来看他,目光幽怨,“你的心明明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骗它?”

    “我……”聂云汉没想到卓应闲竟然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听了这话,心里麻酥酥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脑海里那些想法,未免太矫情,实在说不出口。

    “我也没想过会喜欢你,但现在知道喜欢了,就不想欺骗自己。”卓应闲轻轻咳了一声,“人一辈子能自己争取的东西不多,有了机会就要紧紧抓住,我向来如此,若你觉得我在逼迫你,让你不情愿了,那我就到此为止。只是我弄不明白,我们既是两情相悦,又为何畏缩不前?”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微微喘着,一喘又开始咳,咳得聂云汉心惊胆战,赶紧从旁边小案取了茶水喂他喝下去。

    卓应闲小口喝着水,聂云汉此刻却走了神。

    自从觉察到对方也喜欢自己,他当然是高兴的,原本就按捺不住的心情更是难以约束,早已经过了他给自己划的那条底线。

    什么疏远,什么故作冷漠,完全不见踪影,聂云汉只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所有的自制力都在这人面前溃不成军。

    根本不用卓应闲故意拿捏他,撩拨他,他自己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一看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忍不住想去拥抱对方,甚至……

    聂云汉本来没有这么谨慎,执行任务时若是这么瞻前顾后,很容易错失先机,他向来不失果决。

    可拿卓应闲来赌,他做不到。

    “阿闲,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所喜欢,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聂云汉下巴轻轻蹭着卓应闲的发顶,轻声说,“但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勇敢,我怕很多事情,因为这个世界上我所钟爱的人,全都离我而去了,我也怕失去你,更怕因为我而让你受苦。”

    “不仅如此,我还怕……我先向你示好,会给你埋下错误的暗示,才让你也对我产生相似的感觉。”

    卓应闲疲惫地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讥讽一笑:“怎么,觉得我中过一次九尾狐音,就分不清自己的真心了吗?”

    “我知道你是真心,只怕这真心是魔障。”聂云汉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们是在历险,这一路刀光剑影、明争暗斗,很容易让人生出彼此依赖的情感。可这或许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只是一种错觉。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可能会发现我很多缺点,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良人,到时候你……你后悔了,怎么办?”

    卓应闲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没说话。

    聂云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惴惴不安地等着,等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最后实在忍不住,才轻声道:“阿闲?你说句话……”

    “我说不过你,把心挖出来捧到你面前,能打消你的顾虑吗?”卓应闲声音清冷,“你现在如此踌躇,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照你这么说,你当初所说的‘一见了我就喜欢’,又有多少虚妄在里面?你所谓的感情,可能也不过是因为失去太多,遇上我这么个合眼缘的,才给自己找了一根浮木,好让自己有所惦念,不至于活得如同一朵风中飘絮。将来你也会发现我很多缺点,到时候你又要怎样?因为要恪守‘忠诚’,而勉强自己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聂云汉:“……”

    这哪里是说不过我,分明是处处把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喜欢一个人应该开心才对。现在我不仅不开心,还觉得丢脸,不想浪费休息时间跟你在这里讲道理。”卓应闲挣扎着推开他,似乎想要站起来,“你这么爱想,自己找个地方去想吧。”

    聂云汉也知道自己搞得气氛差到极点,确实得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便也打算让卓应闲好好休息:“你别起来,我走便是。”

    谁知他刚要起身,正是半站不站的时候,却被旁边这个伤号猛地扑倒在了榻上。

    聂云汉心扑通扑通急速跳了起来,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卓应闲:“你别伤着自己……”

    卓应闲表情冷淡,平日里琥珀色的瞳孔此刻在烛火的映衬下变得幽深漆黑,定定地看着聂云汉一句话也不说,下一瞬便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

    那唇有些干燥,却柔软得很,唇瓣相接时,聂云汉觉得头脑“嗡”地一声,心口深处一簇火苗被倏地点燃,迅速传遍全身。

    只可惜那唇的主人吻得不得章法,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几下,便抬起头看着他:“如此,你还要胡思乱想么?”

    聂云汉被火烧得发昏,根本无法思考,不管是脑子还是心,那费劲巴拉建立起来的门一瞬间稀里哗啦全都倒了下来,他眼睛直直盯着卓应闲,下意识地摇头。

    不想了,什么也想不了。

    卓应闲满意地再次伏低身子,细碎的吻从聂云汉的耳根处开始,细雨般一点点向别处扩散,遍及他的腮边、下巴、喉结,最终在他双唇逡巡。

    小狐狸甚至伸出舌尖,在他唇缝上轻舔了一下,又似怕羞似地收了回去。

    聂云汉被卓应闲亲得浑身着火,可对方给予的甘霖完全不足以灭火,便猛一翻身把人扣在身下,把主动权夺了回来。

    可他又怕碰了卓应闲的伤口,便用左手手肘托着对方柔软的后颈,让人躺在他的肘窝里。

    “你是不是不会亲?”聂云汉口干舌燥,压抑着胸口那沸反盈天的渴望,直直地看着卓应闲,哑声问道。

    “我又没亲过别人,自然不会。”怀中那人勾了勾唇角,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扯住他的领口,轻笑一声,“不如你教我?”

    那声轻笑宛如热油落进火中,使聂云汉心中的火焰暴涨,什么顾虑什么纠结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他低下头,重重吻在那双他渴望已久的唇上。

    聂云汉也没有亲过别人,但这仿佛就像是一种本能,他的吻凶狠且直接,毫不犹豫地舔开卓应闲的唇缝长驱直入,但他又不失温柔,没有野蛮地啃噬,而是恰到好处地勾着卓应闲的舌尖,吸吮、挑逗、碾磨,缠绵悱恻,不死不休。

    他简直想把怀中人拆吃入腹,可又舍不得,只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情都献给对方,在对方无限的愉悦中,他自己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聂云汉突然明白,唇齿相依是一种多么亲密无间、令人激动到战栗的感受。

    卓应闲沉溺在这场汹涌澎湃的吻中,像是最幸福的美梦终于成了现实。他情不自禁地反弓起身子向前贴着,想要与吻他的这个人无限接近,再无任何间隙。

    他扯住聂云汉领口的那只手此刻紧紧攥住布料,死死拉住不放,即便被对方的胡茬磨得下巴生疼也不想松手。

    才知道亲吻是这样的美好,令人甘愿放弃呼吸。

    一时间,世间万物仿佛都不存在,只剩下这两个柔情似水的人。

    聂云汉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的感情,幸好放纵中还残存一丝理智,毕竟阿闲还有伤,万一一个不小心,碰触到伤口就麻烦了。

    他堪堪克制住自己心里那股汹涌澎湃的火,松开了卓应闲,两人微微气喘着,情意绵绵地注视着对方。

    聂云汉第一次发现,卓应闲这样清凌凌、纤尘不染的眼睛,映着欲念的时候,竟是勾魂摄魄到了骨子里。

    别看他原本俊美的一张脸此刻肿胀未消,颧骨还泛着青紫,却丝毫掩不去他的漂亮,叠加上脸颊此刻泛起的红晕,别有一番鲜活的色泽。

    越看越让人喉咙发紧。

    可卓应闲仍不肯松开他的领口,轻舔着水润嫣红的唇,轻声道:“……还要。”

    他本就习惯了没有约束,只要是喜欢的便要追寻,好不容易才抓在手里,自然一刻也不想放开。

    聂云汉无奈地笑了,又低头轻轻亲了他一口:“不行,先把伤养好。”

    “怎么,还怕吸跑了我的阳气?”卓应闲挑挑眉毛,狡黠地冲他眨了眨一只眼,“都给你还不行?”

    “就你这点阳气,还是多攒攒吧。”聂云汉还记得他最初的清冷孤傲,此刻竟像猫儿似地粘人,不由觉得有趣,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卓应闲失落地垂下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下,在眼底打出一小片阴影:“我怕你一会儿又变回去了。”

    “什么话,我又不是妖精。”聂云汉揉了揉他那被自己的胡茬磨得发红的下巴,笑道,“你此前不是说过,既亲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么?我会对你负责的。”

    卓应闲抿嘴笑,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记得倒清楚。那你的千般思绪万般犹豫呢?亲没啦?”

    “多谢你推我一把,让我知道之前忌惮那些有多无趣。”聂云汉把他往怀里一搂,让他贴着自己的胸口,“以后这颗心就是你的,每一下都为你而跳。你若不喜欢了,我便放你走,但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卓应闲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调侃道:“这么确定?”

    “亲你的时候,我看见光了。”说这话聂云汉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确实又是实话,“照得心里亮堂堂的,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头脑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所以我很确定。”

    “汉哥,以后不想那么多,我们好好活着就行。活一天就赚一天。”卓应闲认真看着他,“还记得我以前说,喜欢在外面跑,听说书听唱曲儿吗?我喜欢这个人世间,想看更多的精彩的、美好的,不可思议的故事——而你就是我的不可思议。”

    聂云汉被他这番话说得心潮澎湃,恨不得把人拥进怀中揉进骨血里,他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小狐狸,别勾引我,勾坏了完蛋的可是你。”

    卓应闲坏笑地舔了舔牙,漂亮的舌尖在唇齿间一闪而过:“放马过来呀!”

    “……乖,你睡会儿。”聂云汉把他轻轻放下,“我去冲个澡。”

    “睡不着,你陪我。”卓应闲理直气壮地撒娇,拉着他的衣角不放。

    聂云汉无奈:“我被人关了好几天,还泡了水,身上都臭了,刚刚没熏着你?”

    “我被人打傻了,闻不见。”小狐狸睁眼说瞎话。

    “你是要疼死我么?”聂云汉伸手抚了抚他的眉毛,“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去去就来。”

    卓应闲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全是血痕和灰尘:“我也要沐浴,不如一起?”

    “全身都是伤,你沐个屁。”聂云汉瞪了他一眼。

    不过小狐狸魅力太盛,再加上聂千户在宠溺之下毫无原则,答应打水帮他洗干净头发。

    聂云汉先吩咐人去烧水,给卓应闲拿了衣服被褥,自己拎了两桶井水直接在井边迅速冲了个冷水澡,再回到侧厅之后,见厨子把煮好的粥送来,他便一口口喂着卓应闲把粥喝下去。

    喝完粥,热水也烧好了,卓应闲侧躺在榻边,享受着聂云汉的洗发服务。

    生怕自己粗手粗脚拽疼了对方,聂云汉此刻感觉手里捧的不是脑袋,而是一个脆弱的薄胎瓷,只要一用力就能给捏碎了。

    卓应闲的发丝并不柔软,而是既粗且硬,乌黑靓丽,正像他的性子,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也是执拗任性,拿准了主意就不肯回头的那种。

    但是聂云汉把他的头发握在手中,缠绕于指尖,却品出此人别样的温柔缱绻,想起方才对方粘人的模样,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因为卓应闲伤得厉害,便没有给他挪地方,两人依旧待在这侧厅里。

    此刻厅内一灯如豆,光芒柔和,聂云汉洗发的手法又实在轻柔,卓应闲原本已是累极了,简直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可如此美的定情之夜,他一点也不想睡,强撑着要跟聂云汉说话。

    “左哥他们都在忙,我们在这偷懒,会不会不太好?”

    聂云汉捞着他的头发,用软布细细擦干,听闻此话,从鼻子里哼笑一声:“你这是在说我吧?”

    “没有……”卓应闲咬着嘴唇吃吃地笑,忽然想到什么,声音沉了几分,“不知戴爷给小笙哥哥诊治过没有,结果如何。”

    “这些都交给他,我们明日再问,左右人都在这儿了,也误不了什么。”

    “嗯,也对,是我心里惦记。”卓应闲又问,“萧儿回来了吗?”

    “听说是回来了,但我没让他过来,省得吵到你。”聂云汉捏捏他的耳朵,“你快点养好伤比什么都强。”

    卓应闲不服气地说:“我年轻力壮,又有戴爷灵丹妙药,睡一觉就好了!他说我的刀伤没有你后背那道严重,肯定比你好得快。”

    提起这刀伤,聂云汉心里又是疼得一哆嗦,咬牙切齿道:“你可别再提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

    怕卓应闲湿着头发睡觉会着凉,聂云汉特意弄了炭炉,守在一边仔仔细细帮他烤着。

    天气本就热了,屋里又放这么一个炉子,聂云汉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干脆脱了上衣赤膊上阵。

    卓应闲也有点热,他换了干净的里衣,此刻拽来拽去把领口拉得很松,聂云汉坐在他脑袋这边,一抬眼就看见他露出来的锁骨和一片胸口。

    也就是那几处都有伤,涂了药用麻布包着,聂云汉对他的心疼胜于一切,要不然以此刻的气氛,恐怕他又得冲出去洗个冷水澡。

    卓应闲强撑着精神,又问:“汉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方才……你是不是知道金红砂还有别的用处,只是不想在凌青壁面前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聂云汉笑道,“是不是那会儿一直盯着我看?”

    “是啊!戴爷处理伤口下手太重,我看着你,能止疼。”

    “啧,你这小嘴儿!”聂千户很受用,一边帮他梳理头发一边道,“金红砂是炼珍珠铁的原料,哈沁千方百计要买这个,目的显而易见。”

    卓应闲不由地微微扭头看他:“哈沁要炼珍珠铁?他知道该如何炼?炼好了又要做什么?”

    “珍珠铁的炼制方式是我义父独创,传给了义弟平野,但韩方、宋鸣冲等朝中大将也知道,不算是个无懈可击的秘密,若是哈沁派了细作,说不定可以弄到。我猜哈沁要炼珍珠铁,是想复原我义父先前设计的那些火器和装备,独峪人对这些东西早就垂涎三尺。而这些物件的制作方式和图纸,只有平野懂得。”

    聂云汉语气沉了下来:“我现在怀疑,平野可能会遭遇不测!”

    作者有话要说:

    阿闲:借我病,要你命。别多话,卷起袖子就是干。

    闲汉cp终于诞生,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