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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还是逆风道长!

    宋岩到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我们附近,他才慢慢开口。

    “你来了就好,这件事情就有我说的地方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慌张,如果不是我早就跟他认识,而且我对他也是信任的,我分分钟都会以为他是杀害了自己奶奶的凶手。

    “怎么回事?先冷静一下,这里里外外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万一被人看见了不好。”

    我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让他放松。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跟我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我奶奶生前有一段时间生病了,爷爷去洛溪村那边找来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我好几次撞破他用针管在抽我奶奶的血。甚至到了现在,奶奶人没了,她也是瘦的皮包骨。”

    说着说着,宋岩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眶就更红了,他哽咽道:“不信的话你等一下可以回去关在边上看看,说的难听一点,我奶奶她现在就像是个人皮一样。”

    !!!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我的脑子嗡嗡的。

    逆风道长曾经用针管抽过宋奶奶的血?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问宋岩。

    这孩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他这是大智若愚。

    只要他发现了逆风道长有猫腻,他肯定自己会在暗地里面查。

    “我还真的有可能知道,”宋岩的脸色突然变得正经:“有一天晚上他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他跟电话那一头的人说,他需要验一下奶奶的血,可是抽了两管都验不出来什么东西,所以他又再抽了两管。后来又谈到了什么先祖的事情,后面的我就听不懂了。而且我离开的时候,发出了声音,他也就匆匆挂了电话。”

    先祖!

    他这是要找人复活先祖。

    但是因为在这一片区域,怎么样都找不到人,布下的阵法也都没有用。

    所以他开始借着帮别人看虚病,开始了四处帮别人抽血,看看谁的鞋更适合他们。

    这一群人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缠绕在我的脑海里面好久,我也都没有办法找到答案。

    刘沐的年纪太小,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不强,哪怕他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至于东静,她知道的也都已经告诉了我。

    到现在,只要提到那个组织,我都还是云里雾里的。

    看来我要更快一些,这样子才能阻止他们找下一批要去复活先祖的人。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告诉了你们村的村长,就是我的大伯娘。后来他们叫来了警察,把整个房子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而且确实,我奶奶也是自然死亡,最起码在他们看来是的。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我当然也被我爷爷骂了一顿。可是我并不甘心,这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尤其是那个逆风道长!”

    我看着宋岩,他的思维比我清晰多了。

    那是因为他是一个局外人,旁观者清。

    可是关于组织的事情,我不能跟他透露太多,我怕他会为此遇上危险。

    不然的话,我们俩讨论讨论或许还能有个答案。

    我叹了一口气。

    “虽然查不出来什么,人家已经死了,我们就将她入土为安吧。其他的事情,听天由命。既然是逆风道长做的,天是会收他的。”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就只能用一些平常人说的话来安慰他。

    他紧握双拳,青筋暴露,十八九岁的少年,难免冲动。

    “难道我们知道是逆风道长做的,也没有办法让他神之于法吗?!还是说你不帮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时辰未到。只要时间到了,他会绳之于法的。”

    一边安慰着宋岩,我们一边回到了宋家。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就要下葬,有很多事情我需要处理。

    别的事情抛开不谈,死者入土为安为大。

    回到了宋家,东静已经帮我算好了,明天的下葬时间。

    “下午两点到四点,都是吉时。”

    东静是古风水师,她算的比我算的更加精准,我也就不再掺和这件事。

    宋岩进屋了之后,送老太太的其他家属也都走了进来开始烧纸钱。

    刚才听了他的话,我故意走到棺材边上去看了看,果然如他所说,以前丰满的宋奶奶,躺在棺材里面,就像是人皮一样消瘦。

    我皱了皱眉,这也能印证宋岩说的话不是假话。

    只不过现在,我没有办法动手。

    甚至我连逆风道长在哪都不知道,就更加别提怎么样将他绳之于法。

    作为这一次帮忙下葬的阴阳先生,倒也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只是在边上看着他们,偶尔叮嘱两句应该怎么样做,也就算完事儿了。

    听他们说,昨天儿子辈的已经守了一夜的灵,今天由孙子辈来守灵。

    我自然是要陪着的,尤其这个人是宋岩,虽然她是大孙子,但是他的年纪也不大。

    我就怕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再加上他血气方刚,一有点什么事儿,火药味就浓重了。

    我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最起码到了半夜,事情确实发生了。

    晚上吃过了饭之后,宋岩一个人跪在棺材边上,一边哭一边烧纸。

    他是个挺重情义的孩子,偶尔还跟他死去的奶奶说两句话。

    时间到了午夜十二点,尽管宋岩阳气很重,他一个人在灵堂,我也怕他会守不住,所以我跟着到了灵堂去。

    坐在边上看着他,我的心跳不是很规律。

    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是自己不安,还是古老的诅咒出了问题。

    当我从小葫芦里面拿出了药,还没来得及吃,我就听到了大院子的门被推开,并且传来脚步声。

    村里的人要来上香烧纸的,早上都已经来过了,我不知道午夜十二点,这种这么敏感的时间到底会是谁。

    我刚想伸手去将灵堂的门打开,突然阴风大作,砰的一下就将门给吹开了。

    宋岩听到了声音,连忙站了起来,而我也愣在了原处。

    来人我认识,是隔壁村的一小老头,宋奶奶的弟弟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