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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尽我所能

    沈云清点点头,看了一圈,没发现沈牧,问道:“爹呢?走了么?”

    林氏摇摇头,“他说趁着你们和何康吃饭的空隙,他要去将他的伙伴带出来,屋子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往角门,那里巡逻的去的少,趁着夜色可能会从角门翻出去。”

    沈云清将头抬起,不高兴地说:“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分开呢?这样太危险了,一家人一起不好么?”

    好不容易才刚团聚,就又要分开。

    林氏能理解沈牧的做法,“他现在毕竟是军中人,牵扯的事都有可能掉脑袋,自然是与我们分开走比较好,哦,对了,他说如果今晚走不了,就要你将这个带去京城。”

    说完,林氏从身上拿出那个兵符和信纸,放在桌面上,“你收好吧,这些都是证据。”

    沈云清将东西收在袖袋中,一个意念想起,瞬间便进了空间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敢随身带着,万一不小心掉了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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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清睡得地方挨着南宫峤的房间,她久久不能入睡,清醒地等着隔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娘说得没错,自己心里不确定的事,要去问清楚比较好。

    她等啊等,等啊等,不知什么时候迷糊间好像自己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好像听见了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沈云清一骨碌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转眼看了看房间内,云娇和林氏她们都睡着了。

    她走过去,将云娇一条悬在床外的腿给挪到被窝里,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门没有关紧,隔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

    沈云清轻轻扣了两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谁?”

    “是我。”沈云清回道。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后,似乎是南宫峤穿衣的声音,没过多久,他忽然“嘭”一声将门给关严实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早说,好吗?”

    南宫峤的声音有些不对,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沈云清又敲了几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这两个字都带有颤音了。

    沈云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异常,于是,也不再敲门了,直接将门推开,跑进了屋子里。

    南宫峤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沈云清破门而入后,没有先去看他,而是找了根蜡烛点上。

    “别点灯!”

    沈云清充耳不闻。

    屋里瞬间亮堂起来,她转过身才发现南宫峤的异样。

    此刻已是深秋,他身上却是豆大的汗珠往外冒,眼眶充血得厉害,手上青筋暴起,握着椅子的扶手都“咔嚓”作响。

    “你怎么了?”沈云清尽量放缓声音,上前一步。

    可是南宫峤却不同往常,见她上前,他竟然往后退,嘴里低低地说:“别过来!”

    沈云清从来不是会乖乖听别人吩咐的人,她继续上前一步,来到南宫峤的身边,“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听你的!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毒发了?”沈云清急忙去掏解毒的药,“毒发了不要硬撑着,虽然我没有解药,但是能缓一缓也是好的。”

    不过,她伸进袖袋的手被南宫峤抓住了,只听他说:“不是毒发,不必拿药给我。”

    他说完立马放开沈云清的手,像是不想跟她有任何触碰似的,“你快走!回去睡,明天就好了。”

    “什么明天就好了?你到底怎么了?”沈云清不甘心,伸手来摸南宫峤的额头,只稍稍碰了一下,便收回了手,“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你发烧了?”

    发烧了还硬撑着,退烧药她也有啊!

    果然是烧糊了脑子,起码得有四十二、三度,等到明天早上估计就是一个痴傻的人了。

    她将南宫峤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半搂半背着他朝床边走去,嘴里碎碎念道:“不是毒发,发烧也会死人啊,我这也有退烧药呢,放心吃一粒保证你明天就好了。”

    头顶上方传来南宫峤低低切切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好,我不说话,等你烧退之后,我就走!”沈云清将他放在床上,准备去掏药,依旧被南宫峤阻止了。

    “别掏了,没用!”

    沈云清看着躺在床上眼神越来越清亮的南宫峤,眉毛都拧成一团了,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他的额头,这明显不对啊,烫死人了,难道已经来不及了,脑子已经烧糊了?

    就在沈云清想不明白的时候,床上的南宫峤脸上又开始冒汗珠,然后听得他一声长叹,忽地坐起身子将沈云清搂在了怀里。

    边搂边哀求道:“别走~~~~别走~~~~~”

    沈云清这一回没有推脱,知道生病的人都特别脆弱,还伸出手轻轻拍他的背,安慰道:“我不走,你先吃药好不好?”

    南宫峤摇摇头,“你真的想救我?”

    沈云清一头雾水,难道他还有其他更严重的病?她点点头:“尽我所能。”

    这话一出,南宫峤将她放开了一些,低着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好,那、就、你、来、救。”

    说完便低头吻了下来。

    这一次不同上一次缱绻缠绵,这一次南宫峤像是在发泄什么,强势霸道,吻得沈云清喘不上气,几乎晕厥过去。

    沈云清能感觉到他不单单只满足于亲吻,因为他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由后背到前面,从手臂到领口,再到腰带处。

    吻了一会就将沈云清按在床上,他发梢的汗珠滴在沈云清的眼角,缓慢流下,就像沈云清刚刚哭过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沈云清才明白过来,他是被人下了东西了。

    沈云清用力撑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声音有些颤抖,问道:“是郡守大人还是何彩琴做的?”

    南宫峤摇摇头:“不知道,我、我现在很难受,你能帮我吗?”

    沈云清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要怎么帮,如果在现代,冲个凉水澡应该会好一些,但是现在屋子里又没有浴室。

    沈云清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