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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我信你

    “我就说她是毒蝎心肠。”

    贺元凌没有指名道姓,他们俩都知道是骂的谁。

    子女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但魏县丞忙于政务,决定了之后自然是交给魏夫人来做。

    所以,明明他们家已经回绝了,可魏尧竟然还不知。

    是魏县丞没与魏夫人说明?还是魏夫人不告知魏尧?

    媒人去回话,魏县丞能不知?

    或着,魏夫人胆敢连魏县丞也一并隐瞒?

    按照魏县丞钻营的性子,贺家的回绝即便是让他心中不顺,但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也更不会做任何纠缠,只会再寻比贺家更好的人家结亲。

    沈华柔不愿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人,但现在是关乎到自家人身上,她不得不往最坏出去想。

    她写好了信,又吹吹让它晾干,这才想起来贺元凌骂过之后就没有再出声。

    这可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抬头看去,却见他神色几变。

    眼神狠厉,薄唇也紧紧抿着。

    “怎么了?”

    “你说我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结果了魏尧,是不是更稳当?”

    沈华柔能从他眼里看出杀意来,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

    “为这种人背上一条人命不值当。”

    看他还是绷着身体,沈华柔主动牵上他已经握紧成拳的大手。

    “不过是小小的县丞,待日后你站得比他高了,他自然要仰视于你。

    待那时,我们皆被你护在羽翼之下安稳顺遂。”

    沈华柔内心里是相信贺元凌有这等本事的,他不该死得那般憋屈。

    此时,她看着贺元凌的眼中有光,是属于希冀的光。

    贺元凌觉得,这是属于他的光。

    是沈华柔太过严肃认真的神情让他紧张,也是沈华柔眼里的光让他捏紧的拳头缓缓放松。

    他站着,她坐着。

    贺元凌低头俯视着人,眼中尽是希望被肯定的期望。

    “你真的认为,我可以?”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可以,可他不知道原来她也认为自己可以。

    手又被握紧,“当然,我信你。”

    是她坚定的信任,是他往前的热血。

    “我肯定会的。”

    别人如何看他贺元凌都无所谓,只要她愿意相信他。

    他肯定能做到,成为能护佑她的坚实羽翼。

    墨干了后贺元凌让贺争赶着去沈家送信,沈伯荣看了信立马叫了弟弟来见。

    又细细的问了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确认在书院里并没有闲言传出,这才琢磨要如何做才能不伤及双方的颜面又合适。

    他们沈家与贺家是姻亲,贺家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沈家也少不了要被牵连。

    若是事态严重了,别说家中的儿女不好嫁娶,便是已经出嫁的姑娘在婆家也要被人踩上一头。

    想了想,又让三弟往蒋家去一趟。

    “你把这事儿与妹夫提了,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他们几家早成一体,真出了事来,蒋家面上也无光。

    沈伯庆秉性直率,在行事上并没有大哥圆滑老练,得知这事他是想直接去魏家要说话,何必弄这些麻烦事。

    沈伯容作为大哥,却要为家族考量更多,有些事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

    叹了一声,还是道:“谁家不要个脸面?就是他魏县丞不要这份面了,咱们也还要。”

    大哥都这样说了,沈伯庆便是心中再不顺气也还是听从大哥的话去蒋家走一趟。

    待他走后沈伯荣才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然后提笔给魏县丞写帖,又让人去准备礼品,并帖子一道送到县衙。

    “务必要交到魏县丞手里。”

    东西是赶着在魏县丞下职之前送到的,看了帖子之后魏县丞当即就沉了脸。

    沈家来送东西的人已经离开,但他仍旧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好似被人当面打了巴掌。

    沈伯荣在帖子上写的句句都是替他家弟弟赔罪的话,却也句句都直指他魏家教子无方,这叫他如何不脸热?

    当日他与夫人提了一嘴中意贺家的话,夫人也认为贺家不错,后来找媒人去提的事都是夫人在操办。

    最近他公务在身还没得空询问,竟然就给他整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魏县丞揣着一肚子怒气回家,进门就让人叫了魏尧来见。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魏尧一来还没等拜见父亲就被迎头而来的茶盏砸在了肩头,还有父亲的怒骂。

    不敢想别的,魏尧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孩儿不在做了何事,惹得父亲如此动怒?”

    他并未联想到一切皆因他今日诚心的一句话,更不明白他究竟是做了何等错事,能让父亲这般动怒。

    魏县丞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指着跪倒在地的小儿子训斥,“你还有脸问,你今日在外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闻言魏尧心里咯噔一声,大致明白了父亲是为何这般生气。

    可是他心中也觉委屈的,他哪知道贺家已经回绝了。

    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老爷作何生这般大的气,尧哥儿身子弱哪能受得了,快让尧哥儿起来回话吧。”

    说着她人就进了厅来,还快走几步到魏尧跟前来要扶他起来。

    魏县丞重重哼一声,指着魏尧不许夫人扶,“让他跪着,什么事?你让他自己说。”

    魏尧不敢让母亲扶自己,又更将身子俯得更低,都要贴到地砖上了,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事说了。

    他也委屈也后悔,若是知道贺家已经回绝了婚事,他定然不会说那些话的。

    可母亲却告诉他,让他安心等着,一切有父母亲为他操持。

    “老爷莫要怪罪尧哥儿,这事都怨我,是我办事不周。”

    魏夫人任氏哀哀戚戚叹一声,端了丫头送来的新茶恭敬的奉到魏县丞面前。

    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声音也十分柔和,明明是年近四十的妇人却风韵犹存,更比年轻女子多了成熟的风姿。

    “老爷要气便骂我,莫要气坏了身子。

    之前老爷说贺家不错,我也觉得那贺家五姑娘虽是年纪小些的,但早定下等到了年岁再成婚也不是不行。

    我便把这事与尧哥儿说了,他也是点头的。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那贺家会回绝了,可又看尧哥儿这些日子人都精神了些,想着定然是心里实在喜欢那贺家五姑娘了。

    我这做娘的看了如何能忍心让他失望,况且尧哥儿的身子也受不住刺激,于是便瞒着没有告知他,也正筹备着再着人去一趟贺家。

    想着即便是再添些聘礼让贺家人看到的我们的诚意,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尧哥儿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与亲生无异,我这当娘的万见不得他失望。

    他心思单纯良善,见了沈家的公子也是由心高兴,想着日后都是一家人,这才说了那话。

    若不是贺家拒了婚,我又不忍伤他的心,今日之事又何尝不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