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明抖了抖，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一行什么人都有，你在起步阶段就禁不住诱惑，那你怎么走得长远？这次用身体去换机会，下次呢？还是用身体？你这身体能换来几次机会？”
杜霜的话如同针尖细细密密刺得宋明明生疼。
她抬起头，眼神冰冷：“我不自觉争取，难道还等着你们帮我？”
见对面两人不说话，宋明明想着反正是要被辞退的下场，不如豁出去说个痛快。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江勇和陈云帆，他们先天优势比我强，我也争不过。那我就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得到的东西，有什么不好？”
杨柳冷冷接了口：“你今年十九岁，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我已经帮你拿到了代言人的合约，你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你的事就和我们晨曦无关了。作为公事一场的份上，我送你几句话，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的路，不一定能遇到真心护佑你的，且行且小心吧！”
说完，她看向杜霜：“代言人是她个人名义签约，代言费也归她，你帮她办理离职手续，今天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和我们晨曦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了。”
杜霜有些颓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宋明明。
略微坐着缓和了情绪后，杜霜领着宋明明走了。
宋明明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向杨柳：“我不相信离开了晨曦就没有未来，不过，我还是感谢你这几天为我做的一切。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杨柳正准备回家，闻言抬起头，也直视宋明明：“那就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宋明明嘴唇嗫嚅片刻，转身离去。
杨柳又坐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前世，那时候的自己对于“成功”两个字有着无比狂热的渴求，可成功究竟是什么？
涂艳想要振兴家族，黎娟想要名声，宋明明想要出人头地，还有陈飞絮的勤奋，陈妍的执着，都是目标，都是想要的成功。
可真的拥有了就能幸福？
而这个过程失去的东西就不重要了吗？
熟悉和不熟悉的人都一一掠过脑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执着，或许外人看来荒诞可笑，可当事人也许只觉得那是唯一的路。
杜霜走了进来，见她在发呆，问：“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哦，准备走了。这几天晨曦没事吧？”
“没事，收了一个班的学员，这些人听话得很，有几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就能有未来。”
杨柳也十分认可：“人才多了才能择优录取，不然我们就要被动了。”
杜霜轻轻笑了笑，又问：“陈云帆还是该喊回来吧，周末的PD走秀需要她。这次PD的模特儿挺多，也备受国内外的行业关注，是咱们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杨柳点头，又叹了口气：“这个陈云帆要不受点挫折和打击，就不能记住教训。”
“她没有见识过社会上的复杂和叵测的人心，等她经历多了，自然就不会这么单纯了。”
“先让她在家反省两天吧，希望她能记住这次教训，你这边也应该尽快选出新的人手，不能过于依赖一两个人。”
两人随意说了会儿话，杨柳便回家了。
不过离开几日，感觉离开了好久，刚到家，李清和陈妍就过来了，还带来了晚餐，三人一起吃了饭，李清说了说新店的装修情况和工作室的日常管理，账目开支，陈妍则说服装设计的专业事情。
当然，不过几天时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没有这两人管着，工作室的人也安分守己得很。
杨柳把这次出行的事都说了一遍，李清见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陈妍却有些惊讶。
她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出来后就在杨柳这里，她又不爱出门与人交际，生活圈子窄得很，真正的单纯得很。
过了一会儿两人看杨柳实在是困顿得很，便离开让杨柳好好休息。
京都的房子是老四合院，院子里有高大的树木，加之四面通风，所以屋子里十分凉快。
出门在外总是休息不好，加上深市的闷热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杨柳确实是又累又困，洗了个澡关了门窗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林志宇晚上打电话过来，她也是迷迷糊糊接了，然后随意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林志宇看着电话有些无语。
坐在身边的郭雨蓉笑道：“杨柳是太累了吧？”
“嗯，她睡觉就不喜欢有人打搅，这边又热，估计这几天就没有睡好。”
“你们感情可真好，我看好些夫妻过了十年就已经无话可说了。”郭雨蓉笑得很随意，他们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去宾馆。
郭雨蓉的宾馆就在林志宇的附近，所以正好同行。
她带来的人和冬阳坐在后座，郭雨蓉和林志宇坐在中间位置，两人认识多年，话题也随意得很。
林志宇颇为自得地笑了笑：“我们和别人不一样，那些多数是相亲认识的，本来就没有太多感情基础，可我和杨柳不同，我们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哈哈！”
林志宇喝了点酒后，说话也不由随意很多，平时他不会说自己的家事。
郭雨蓉嘴角翘了翘，转头看向窗外的霓虹灯：“我是不相信爱情能长长久久，还不如亲情和友情来的久远。”
林志宇无所谓地笑笑：“你还未曾遇到你的命定之人，等遇到了，你就不这样说了。”
“命定之人？也许吧!”
今天的郭雨蓉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林志宇直觉她有心事，但也不好深挖人家的隐私，便转身问冬阳一些琐事，借此岔开话题，也给阴郁的郭雨蓉一点空间。
先送了郭雨蓉下车后，林志宇和冬阳才回去宾馆。
两人都有些疲惫，晚上的酒会都喝了酒，可冬阳还是记得去把江勇三人的衣服收拾了，至于杨柳的东西，自然是林志宇收拾。
冬阳把东西收拾好，又去楼下退了多余的房间，一切办妥后，这才回去洗澡睡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