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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靖麟 第三十八章 对死大文豪

    “也罢。”南宫定一笑,神情不以为然。

    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乡野小子,能作出什么诗来。

    “你就念给大家听听。”

    “那我念了?”李飞白完全一副毫无见识的野小子形态。

    “嗯!”南宫定点头。

    “大梵王宫大雪天,卫霍才堪一骑将,万顷烟波万顷愁,岁岁金河复玉关。”

    诗念完,全场鸦雀无声。

    这首诗,无论押韵还是气势,都比南宫定那首好了不止一筹。

    玉关,在卫国和祝国交界,是兵家必争之地。

    二十年前,因卫国守将疏忽,在一场大雪中,玉关被祝国夺走,这成了卫国人民心中的痛。

    万顷烟波万顷愁,正是表达了这种伤痛。

    而最后一句:岁岁金河复玉关,则是描写了大卫人迫切想要收复玉关的决心。

    “啪”

    又是那个刘仁芳,他豁然站起,眼中饱含热泪,说道:“好诗!这才是我大卫子民应该写出来的诗,岁岁金河复玉关,好,好啊!”

    谁都知道大理寺卿不涉党争,他说出的话,给的评语绝对是最公正的。

    虽然没有明面说谁作的诗好,但显然,他更喜欢后者。

    在场的也都是饱读诗书的人,自然也看得出孰优孰劣。

    “啪啪啪”

    随着零星般的掌声响起,几乎所有官员也跟着鼓起掌来。

    “齐王忧国忧民,实乃我大卫之福啊!”刘仁芳接着说道。

    “不敢,拙作入不得各位大人法眼,见笑了。”南宫山大为开怀。

    诗,虽然不是自己所作,但却从齐王府的人口中念出,还能压过南宫定一头,这就够了!

    “想不到齐王在文学上,也有如此修养,倒让老夫颇为震惊。”钱良业开口,转而又道:“不知齐王在对对子方面,可有研究?”

    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站在南宫定一党了,李飞白心中暗道。

    “我家王爷对这些方面都有涉猎,只不过最近身体不适,恐怕没有精力助兴,我平时深受齐王指导,如果钱大人有雅兴,我倒是可以陪您玩玩。”

    李飞白说得巧妙,我是齐王教出来的,如果赢了你,那就是齐王的功劳。

    如果输了,那你赢一个王府医官,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本官钱良业,忝为吏部尚书,不知阁下是?”钱良业正式见礼。

    “在下白费礼,齐王贴身医官,出身乡村,还望钱大人不吝赐教。”李飞白还礼。

    还好,自己多学了几千年中华文化,能够应对,他心中庆幸。

    “山儿,你看如何?”南宫定望向南宫山。

    “皇叔,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就让费礼献丑一番,有何不可?”

    此时的南宫山,一扫颓势,信心十足。

    南宫定看了一眼钱良业,期盼他将这“白费礼”对得体无完肤。

    “行,你们开始吧。”

    底下的人小声议论着。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乡村小子,竟敢和钱大人对对子?”

    “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无妨,我们当笑话看就是了。”

    “钱大人乃当世文豪,如果输给这小子,我能把这尿当茶喝了。”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都在等着看李飞白的笑话。

    “钱大人,您德高望重,请先出上联。”李飞白道。

    “也好,小子听着:春花夏雨秋风冬雪,四季无常。”

    沉吟片刻,李飞白对道:“竹雅兰幽菊洁梅香,一年有序。”

    “好工整!”刘仁芳忍不住赞叹:“春夏秋冬对梅兰竹菊,四季无常对一年有序,毫无瑕疵,好对子!”

    心里一怔,钱良业继续道:“月牙虽嫩,和天同岁。”

    想也不想,李飞白脱口而出:“顽石无痕,与地共存。”

    “轻狂柳絮随风舞。”钱良业指的是对方轻狂。

    “谦卑梅花伴雪歌。”李飞白回怼做人要懂得谦卑。

    老脸一红,钱良业心中开始慌乱。

    本官不信,竟会输给你一个乡村小子,他穷尽脑筋,继续道:

    “锦衣玉食,潇洒风流,入俗难觅华章。”

    李飞白对:“餐露饮风,寂守翠华,出世已非凡品。”

    “好,好啊!”

    众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如此精妙绝伦的对子,是今日最好的茶点。

    这个对子钱良业暗示自己难觅对手,而李飞白直接怼了过去,老子一出现就非凡品。

    擦着汗,钱良业双手已经不住发抖,脑袋开始空白,站立的双脚有些无力。

    “钱大人,可不能让这小子压过你一筹啊,赶紧出对子啊。”

    “大家莫慌,我卫国文豪岂会输给一乡野小子?”

    在众人的起哄下,钱良业又挤出了一上联:

    “四季轮回,留我春心不死。”

    李飞白已经熟知了对方的出题方式,直接对道:“百年大业,还他万古长青!”

    “你……你……”钱良业指着李飞白,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你是谁?”到最后,他只能这样问道。

    “刚才我不是说了,在下一乡村小子,白费礼。”

    “不可能,乡野村夫,哪能这么有文化?”钱良业打死不认输。

    “钱大人此言大谬,怎么乡野村夫就不能有学识了?你问问在座各位大人,在入仕之前,有哪几个是书香世家子弟?我想很多人也都是寒门士子,乡野学子,难道钱大人也说他们没有文化吗?”

    这句话一出,瞬间有很多不满的眼光投向钱良业。

    感受到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钱良业更加气怒,他用颤抖的双手指着李飞白骂道:“竖子匹夫,油嘴滑舌,巧言令色。”

    牵起嘴角微微一笑,李飞白继续道:“我看你的样子,也很不服输,这样,我这出一个上联,如果你能对得上,就算你赢了,如何?”

    李飞白刚才对了他五六个对子,而现在只要钱良业对一个,这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一旁的南宫山早已眉飞色舞,他根本没想到,这“白费礼”除了能治病,还有这些本事,心中不禁对其高看许多。

    而南宫定,用满怀意味的表情,盯着李飞白的表演,嘴角肌肉不时抽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