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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七章 嫁祸

    「来人,将赵乙拿下。」

    回到青衣司的南宫定,怒气满腔。

    赵乙是他的心腹侍卫,每日负责将新密令传给赵王府的欧阳音。

    除了赵王夫妇,只有他一人知晓。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真相。

    奉行这一李飞白教给他的真理,南宫定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将赵乙拿下。

    「王爷,我冤枉。城西一行,我一直跟在您的身边,哪有时间冒充你进赵王府?」

    赵乙跪在地上,不断喊冤。

    「除了你,没人知道密令。」南宫定表情有些痛苦。

    赵乙是他多年来培养的心腹,一直忠心不二,他也不愿意相信。

    「你不用亲自动手,青衣司中必有你的同党。」李飞白说道。

    「说,是谁?」南宫定近卫将刀横在赵乙脖子上。

    「我哪有什么同党?王爷,多年来,我一直忠心耿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我要对您不利,有的是机会,何必要等到今日?」

    赵乙头脑还是清楚的。

    可惜,南宫定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说出同党,念在多年情分,或可饶你一死。」南宫定冷声说道。

    「我根本没有什么同党,请王爷明察。」赵乙伏在地上痛哭。

    眯起双眼,南宫定沉声下令:「用刑!」

    闻言,赵乙惊恐无比。

    他知道青衣司的刑罚,有多么恐怖。

    「王爷,我冤枉啊王爷,我没有泄露密令,我没有……」

    赵乙不断摇头。cao

    随后,大殿中传来他的惨叫。

    赵乙的指甲盖,被钳子硬生生拔掉。

    「说不说。」南宫定似乎打算将怒火发泄在赵乙身上。

    「王爷……我……我冤枉。」

    「继续。」

    「啊!」

    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赵乙痛得浑身抽搐,晕倒在地。

    「弄醒他,继续。」

    南宫定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感情。

    此时,孙齐瑞走进大殿。

    「王爷,今日青衣司里的人,已经初步排查出结果。」他禀报道。

    「这么快?」南宫定有些意外。

    「说说看。」

    「是!」孙齐瑞拱手。继续道:「情报营的人,值勤时偶有走动,一时之间难以排查,倒是徐统领……」

    「徐元忠?」南宫定一惊,问道:「他怎么了?」

    「值勤时,他离开过情报营,回到自己房间,说是今日忘了带茶叶在身,回去取了。」

    徐元忠好茶,人尽皆知。

    值勤时,必须喝茶,否则头脑里没有整理情报的思路。

    「离开多久?」

    「据他所说,不到一刻钟,但是情报营的人,全都低头苦干,没人能为其作证。」孙齐瑞道。

    闭上眼睛,南宫定手指敲打着桌面,似在琢磨徐元忠的嫌疑。

    「其余人呢?」他随后问道。

    「下人、丫鬟、厨子暂时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倒是有一个侍卫,卑职觉得嫌疑甚大。」

    「谁?」

    「便是守在白先生亲友庭院的李岑。」

    「李岑?」

    「不错,他今日出过青衣司,而且长达一个时辰。」

    「哦?什么原因?」南宫定问。

    「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白先生的那个侍从,吃坏肚子,方

    神医让他出去抓药。」孙齐瑞道。

    闻言,南宫定将头转向李飞白。

    「王爷,我那侍从是吃坏了身子,但是,抓药需要一个时辰那么久吗?」

    李飞白脸带困惑。

    听到这句话,南宫定暗暗点头,紧接着立即说道:「将李岑带上殿。」

    早被孙齐瑞压在门口的李岑,被带到大殿。

    「见过王爷。」他战战兢兢行礼。

    「今日出去抓药,为何去了一个时辰?」

    南宫定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王……王爷,方神医开的药方,有一味药材比较稀有,我问了四家医馆,方才抓到,所以耽搁了时辰。」李岑直冒冷汗。

    「哪四家医馆?」李飞白问道。

    听到问话,李岑眉头紧皱,直咽口水。

    「回话,哪四家医馆?」南宫定逼问。

    「回王爷,卑职因为心急回府,并没注意医馆的名字,只记得有一家叫妙手堂,其余三家……名字忘记了。」

    好巧不巧,粗心的李岑,并未记得其他三家医馆的名字。

    这在南宫定看来,简直就是狡辩。

    「胡说八道。」南宫定一拍案桌,怒极起身。

    「你分明和赵乙是同谋,还敢狡辩?」

    怒意让南宫定的判断,变得有些武断。

    「王爷,我没有啊王爷,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赵乙,怎么会是他同党?」

    李岑和赵乙一模一样,跪在地上哭着喊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姜国密谍?还是祝国的?佛骨现在在哪,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南宫定根本不管他的哭求,沉声问着。

    「什么佛骨?」李岑一脸困惑:「我没听过什么佛骨,王爷,卑职不是什么敌国密谍,请王爷明察啊!」

    「不见棺材不掉泪。」南宫定一咬牙:「将他们带下去,严刑审问。」

    「是!」

    「王爷,不要啊王爷,我是冤枉的……」

    李岑和赵乙被侍卫拖走。

    殿中,气氛沉闷。

    虽然南宫定并没暴跳如雷,但谁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压,笼罩整个大殿。

    终于,孙齐瑞出言问道:「王爷,既然贼人再次回到青衣司,何不派人搜索,没准佛骨还在司里?」

    「不必了。」南宫定有些沮丧。

    「既然贼人敢再次扮成我的样子回到司里,说明佛骨已经出手,绝对不会留在青衣司当成自己的罪证。」

    「王爷言之有理,现在大肆搜索,徒劳罢了。」李飞白附和。

    「如果李岑和赵乙打死不招,我们该怎么办?」孙齐瑞又问。

    揉了揉两鬓,南宫定极其困惑。

    根据方才两人的神情,似乎贼人并不是他们。

    可又该如何解释密令泄露一事?

    「不断用刑,我倒想看看他们骨头到底有多硬。」

    「可如果他们扛不住呢?」

    毕竟是青衣司自己人,孙齐瑞不敢擅自决断。

    「扛不住?」南宫定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去死吧。」

    闻言,孙齐瑞心中闪过寒意,畏惧地应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