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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老树开花

    赵浅浅和沈君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点点头。

    「骑马吧,速度快些。」

    「坐马车吧,天太冷了」

    这俩人同时说出口,说骑马的是赵浅浅,说坐马车的是沈君辰。

    两人又对视一眼,彼此都皱了皱眉,会错意了?

    李箫然看了沈君辰一眼,不悦道:「关你什么事?怎么哪都有你,我给我妹妹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杏儿弱弱道:「少爷......二爷不是外人。」她的声音极小,不过在场几人都听见了。

    李箫然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不是外人,难道我是外人?老子还没收拾你,你尽往跟前凑,迟早要收拾你。」

    赵浅浅冷声道:「你收拾谁?如今杏儿是我妹妹,你要敢动她,试试看。」

    接着对杏儿道:「你把碗筷收洗了,明天给我们一起回青云城。」

    听到赵浅浅说要带她回青云城,杏儿十分开心,立即起身去收拾碗筷。

    李箫然讪讪道:「我就说说,既然你都说这丫头是你的人,我哪敢动她,那我这就回去安排马车。」

    赵浅浅道:「准备两辆马车,一辆算是我给你租的,要大一些,最好是能坐四五个人的那种。」

    赵浅浅从怀中取出两定银子,放到李箫然面前。

    李箫然搓了搓手,讪讪道:「既然妹妹坚持要给,我不收,反而显得我小家子气,那我这就回去让下人准备,明天我过来接你们,妹妹早点休息。」

    李箫然说完,抓起银子飞快出了院子,生怕慢了一步,赵浅浅就反悔把银子要回去了。

    晚上赵浅浅又做梦了,本来做梦也是正常,不过她今晚梦见的是李箫然。

    因李箫然睡到中午才起床,所以他们下午才出发,天黑了还没到客栈,路上风雪交加,路面又滑,还遇到十几人的袭击,而这些人正是李箫然安排的。

    李箫然在她和沈君辰的水囊里下了软骨撒,两人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李箫然为所欲为。

    最后,她和沈君辰还有杏儿都被李箫然放火活活烧死在马车上。

    赵浅浅醒来时,一身大汗湿透了全身,她起身去洗了个热水澡,看看时间,早上六点。

    她进灶屋蒸了两笼瓷面馒头,又煮了些鸡蛋,除了早上吃的,都打包好带上,然后又准备了一些碳,烧了开水装了三个水囊。

    等杏儿和沈君辰起床,三人吃过早饭,时间还没到七点。

    杏儿把行李都搬到院门口,赵浅浅看着一大堆东西,全让杏儿放回屋,每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再各拿一件披风,余下的就是吃食炭炉和一袋碳。

    杏儿担忧道:「小姐,这炭炉会不会把马车给点燃了?要不我们还是多带些衣服吧。」

    「不会,我们用这个垫上。」

    赵浅浅拿出一个木板,是固定炭炉用的,只要马车不翻,炭炉就不会倒。这是凌风带来的青云斋的人做的,说是城里有钱人家都定做这个,就是安在马车上放炭炉的,他们也给赵浅浅做了一个。

    放在那里有一个月了,还以为没什么用,没想到这次还能派上用场。

    赵浅浅对杏儿道:「你去看看李箫然准备的马车在哪里,让车夫到这里来接我们,再问问李箫然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是。」

    杏儿噔噔噔跑向李箫然的院子。

    赵浅浅和沈君辰把东西搬到院里门口,杏儿很快就回来了。

    「小姐,车夫说要等少爷一起,少爷现在还没起床,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赵铫浅浅想了想

    :「如果等他,估计要下午才能走,怕是赶不到客栈天就黑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叫马车,我们不能等到下午才出发,下雪天路滑面,夜间赶路太危险了。」

    沈君辰道:「我去吧。」

    「不用,你们在这里等我便好,我很快就回来。」

    如果是沈君辰去,那些人不一定会听他的,而她就不同,至少还有圣女令牌可以狐假虎威一把。

    李箫然的院子停着两辆马车,准备的确实是大马车,这一点李箫然倒是听进去了。

    「哪辆是少爷的马车?」赵浅浅问车夫。

    「是这辆。」一个健壮的中年车夫道。

    「行,那我就坐这辆了。」说着赵浅浅上了马车,对另外一个车夫道:「你告诉少爷,我坐他的马车,就不等他了,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不行呀小姐,少爷说了要一起走的,再说,少爷安排你坐的是这那辆马车。」中年车夫道。

    赵浅浅道:「你们这里还有其他车夫吗?」

    「还有一个,年纪有些大了,现在赶去仆人区去了。」另一个车夫道,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

    这么一说赵浅浅倒是想起一个人,第一工地上,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李大爷,听人提起过,他曾经是个车夫。

    这山寨还真是势利得很,年轻力壮就留着,老了弱了就一脚踢开。

    「走,去我的院子装东西,你去通知少爷,让他慢慢来,我们先行一步。」

    前一句是对她坐上的马车车夫说的,后一句是对另一辆马车车夫说的。

    车夫坐着不动,赵浅浅冷声道:「不想给我驾马车就下去,别以为少了你,马车就走不了。」

    车夫犹豫了一下,还是驾着马车上了路。

    在赵浅浅的院子门口,把东西装上马车便出发了,马车行驶到山寨外赵浅浅叫停下。

    她下了马车:「对车夫道,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们自己可以驾车。」

    「这......可是......」

    「没什么可是,叫你回你就回。」赵浅浅打断车夫的话。

    车夫只能扭扭捏捏下了马车,回去向李箫然复命去了。

    李箫然还在做白日梦,管家在房间外敲了半晌,也不见里面有回应。

    被赵浅浅赶回来的车夫气喘吁吁跑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来。

    「刘管事......小姐......小姐走了,还不让我给她赶马车,这样少爷的计划不是落空了吗?」车夫终于一口气说完。

    刘管事一听,急了,用力敲门:「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少爷出事儿了......」

    门一下开了,一个丰盈的女子打着呵欠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里衣,她十分不耐烦道:「什么少爷不好了,会不会说话?」.z.br>

    「小的该死,小的说错话了,不过小的真有急事找少爷。」

    刘管事说着,也不管那女子是否答应,直接侧身进了李箫然的房间。

    刘管事走过那女子,撅起老嘴:「什么东西,不过是少爷宠幸你两天,还真把自己把主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够不够格。」

    刘管事嘀咕着,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喂。」

    他的脸正好贴在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上,觉着孩好闻,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才从地上爬起来,

    刘管事一看脚下,被一件女子的衣服裹上,再一看,屋里满地的衣服,别人不知道,刘管事哪能不知道,昨晚他家少爷又是「狂欢了一夜」,这一地的战绩,怕是睡到中午也起不来。

    刘管事走到床边躬身道:「少爷,赵姑娘坐了您的马车走了。」

    刘管事等了一会儿,床帐内没有回应,他又重复了一遍。

    终于看到床帐动了动,刘管事心想,少爷终于睡醒了。

    床账拉开,探出头的一个女子,刘管事蒙了,他转身看着刚刚开门的女子,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前吃点心。

    「什么事?」女子问道。

    刘管事道:「少爷该上路了。」

    女子皱了皱眉,看着刘管事。

    刘管事意识到自己说话有误,忙又道:「少爷该启程了。」

    「哎呀,吵死了。」一个女子嗲声嗲气道。

    刘管事一惊,什么情况,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三个女人,少爷你可真有种。

    刘管事在心中悄悄为李箫然竖起两根大拇指。

    探出头的女子掀开床帐直接下了床,刘管事赶忙转身捂住脸,他不能看少爷的女人。

    「瞧你那德行,怕是不行了吧?」那女子讥讽地看了刘管事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刘管事身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刘管事心中炸毛,他咬紧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种你试试。」

    女子绕到他面前:「哼,老娘怕你不成?」

    「我......我......」刘管事涨红了脸,结巴的一句话也没说清楚。

    「宝贝儿,再陪爷睡一会儿。」

    李管事终于听到李箫然的声音,赶忙道:「少爷......」

    李管事刚叫一声,又被床上的女子打断,她嗲声嗲气道:「他站在这里,我们还怎么睡嘛。」

    李箫然带着睡意的磁性嗓音道:「香玉,你们伺候刘管事,让他好好享受一番,伺候好了,爷重重有赏。」

    刘管事怔愣了一下:难道自己今天要老树开花了?晚节不保?

    他今年五十有二了,还没娶过媳妇,真正的老***了。

    当了一辈子的奴才,也就遇到李箫然这傻子,让他当了个管事。

    一双玉手缠在刘管事的脖子上,一张红唇凑了上来,接着腰间也被缠住。

    刘管事咽了咽口水,女子伸手轻揉着他的耳朵,刘管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可仍然僵硬地站着没动。

    这时李箫然的床上传来女子传出急促的呼吸声,而刘管事身边的两个女人,则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

    刘管事不再管李箫然上不上路。

    他一手抱起一个,飞快朝自己的房间跑去,他有些迫不及待,砰地踢开房门,把两个女子扔到床上,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上便扑了上去。

    另一边,赵浅浅退走了李箫然安排的车夫,去找了他们口中的老车夫,老车夫姓李,都叫他李大爷。

    赵浅浅给李大爷一两银子:「李大爷可愿意送我们回青云城一趟?」

    李大爷笑眯了眼:「愿意!愿意!别说一趟,五趟都没问题。」

    一两银子,他在山寨当车夫,一年下来也没给他一两银子,只管他有一日三餐饭气,如今嫌他老了,就把他赶到扑人区去自生自灭。

    杏儿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十分兴奋,不愿坐在马车内,硬是要跟着李大爷坐在前面赶马,还时不时学着李大爷吆喝一声。

    李大爷并无亲人,杏儿乖巧懂事,李大爷十分喜欢,心疼她冻着,把自己的手套给她戴,杏儿则十分可怜李大爷,一把岁数还不得不为生计奔波,死活不肯戴,爷孙俩有说有笑,路上大家也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