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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蛮力拔钩

    胡蔓深知,相处这些天,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如今用她的性命要挟我,结果显而易见,我绝对不会顾及她的生死。

    “近半月的时间,都没有得到这个小崽子的信任。”

    “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玉虚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寒意。

    “太、太爷,非我无能。”

    “主要是他年纪太小,不懂男女之情啊!”

    胡蔓带着哭腔,极力辩解着。

    是啊!

    村里的男人们,被她迷的言听计从,偏偏我能保持初心。

    回想往日种种,胡蔓也曾诱惑过自己,可结果均已失败告终。

    我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望着胡蔓的惨状,内心无比纠结。

    不管怎么说,胡蔓是爷爷带回来的。

    这里面一定另有深意。

    爷爷不会害我,否则不会以献祭的方式,为我换来新生。

    “玉虚!”

    想罢,我举起桃木剑,对准自己的脖子。

    “把胡蔓放了!”

    “否则,今日除了两具尸体,你什么也得不到。”

    我目光坚定,喊话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看吧!”

    “还说这小崽子没有对你动情?”

    玉虚扳住胡蔓的下巴,得意冷哼。

    至于胡蔓,眼神中满是错愕,或许无法理解,我为何要在乎她的生死。

    “李鹏飞!”

    “你休想诈我!”

    “老夫不信你能为胡蔓去死!”

    玉虚转头看向我,他觉得我在虚张声势。

    “好啊!”

    “那你就试试!”

    我放出狠话,自己只数三个数,要是他还不肯放在胡蔓,我便血溅当场!

    1!

    2!

    在场鸦雀无声,几十只黄鼠狼,神色紧张的盯着我。

    “太爷!不能啊!”

    “李家秘术是黄门崛起的唯一希望,李鹏飞不能死啊!”

    “求太爷,出于为黄门的考虑,放了胡蔓,我们从长计议吧!”

    眼见桃木剑已经戳破了我的皮肤。

    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脖子,缓缓而下。

    眨眼间,衣衫已经被鲜血浸湿大片。

    “3!”

    话音落下,玉虚终于松了口:“等等!”

    他抬手示意,柔弱的胡蔓,一头栽倒。

    “李鹏飞,总有你求我的那天!”

    玉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他黄鼠狼见状,紧随其后,很快消失在黑雾之中。

    说来也怪。

    随着他们的离去,风势减弱,乌云散去,周围的一切渐渐清晰。

    我愣了愣,一瘸一拐的来到胡蔓的身边。

    “为什么?”

    胡蔓疑惑的望着我。

    “闭嘴吧你!”

    我没好气的怼了她一句。

    若不是爷爷的缘故,我懒得管她死活。

    眼下棘手的问题是如何取下那两把琵琶钩,此刻胡蔓的衣衫满是干涸的血迹,可见这两日,她被折磨的不清。

    试着想要将她扶起,可每动一下,香肩处的伤口,都会渗出鲜血。

    胡蔓苍白的俏脸上满是冷汗,疼得她紧咬薄唇,痛苦不已。

    “能忍住疼吗?”

    我挽起衣袖,准备用蛮力将琵琶钩取下。

    “你懂医术吗?”

    胡蔓虚弱反问。

    “我懂个屁啊!”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胡蔓比自己还幼稚。

    “你爷爷真的什么也没教你?”

    胡蔓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大姐,甭说是我,就是我爹也什么都不懂!”

    我告诉她,若自己和老爸真得到了李家的真传,日子还会过的这么清苦?

    没想到胡蔓到了这时候,竟然还在质疑我。

    “好吧!”

    胡蔓淡淡的点了点头,紧闭双眼,等待着锥心剧痛的来袭。

    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再废话。

    伸手拨开胡蔓的衣衫,伤口皮肉外翻,触目惊心,看得令人头皮发麻。

    年幼的我,无视香艳,注意力都在琵琶钩上面。

    颤抖的双手,抓住左肩的钩身,微微的用力,活动了一下。

    “嗯……”

    胡蔓痛苦轻吟一声,脸上青筋浮现,汗水直流。

    “我知道很疼,但你忍一忍。”

    毫无经验可言的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痛、痛快点。”

    胡蔓倒吸冷气,哆哆嗦嗦的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这可你说的!”

    原本我还在犹豫,如今听她这样讲,自然不再纠结。

    双手扳住琵琶钩,铆足力气,硬生生的将其拔了出来。

    “啊!!!”

    伴随着胡蔓的惨叫,溅出的鲜血,喷的我满脸都是。

    “止、止血啊!!!”

    胡蔓撕心裂肺,用尽全力呼喊。

    哦、哦。

    顾不得擦血,我慌乱撕烂胡蔓的衣衫,将碎布按在了伤口上。

    “你!!!”

    胡蔓张着嘴,说不出话。

    “我咋了?这不是按你吩咐来的嘛!”

    我满脸委屈,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胡蔓,已经被自己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