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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能欺负小孩

    作为一个长了嘴的霸总,景泽珩决不允许有误会隔阂在小孩与他之间。

    没什么误会是坦白从宽解释不清楚的,就算暂时不能坦白,也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云遮雾绕的处事风格绝不是智商水平在及格线上的人该做的,模棱两可的话也不是正常的跟父母学过说话的人能说出来的。Z.br>

    更何况,他一个三十岁的人,非要让二十二的她来猜自己的心思……那不是欺负小孩么。

    景泽珩不想欺负小孩,他只想做点儿三十岁的人该做的事。

    「景泽珩,你的床是塌了吗?你赖我这儿不走算怎么回事?」

    沈梵音用轻柔的蚕丝被把自己裹成了个小雪人,只露出个小脑袋,满眼戒备的望着霸占了她大半张床的景泽珩。

    哭后的奶音软糯糯的,她眨巴着微红的眼睛,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

    景泽珩慵懒的靠在床头上,身上的黑色睡衣解开两颗衣扣,露出些许肌肉轮廓,又欲又撩。

    他望着她,眉眼含笑,声音低缓温柔,生怕自己说话大声一点儿便会吓到她似的:「你哭得太久了,我怕你晚上想喝水。」

    沈梵音:「我自己有手,我可以自己喝。」

    景泽珩朝面前这一小团露出个质疑的表情,似乎在问:你的手呢?

    沈梵音看着他挑衅的眼神,费力的把手伸出来,刚想挥爪自证,他的手便如闪电般伸向她,一把攥住柔夷,把她拽到自己的怀中。

    被子散开,沈梵音低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扑进他的怀里。

    景泽珩低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把人困在自己怀里,伸手拉过被子把她重新裹好。

    「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他低笑着轻吻了下她的眉心,「就是想抱你一会儿。」

    沈梵音眨巴着眼睛,小声说:「我怕王叔知道。」

    景泽珩一怔,旋即疑惑的看向她:「还不能说?」

    「当然。」沈梵音理直气壮,「我还没准备好。」

    景泽珩:「……」

    漫漫修行路啊。

    「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梵音突然唤他。

    「嗯?」

    景泽珩垂眸看向她。

    沈梵音微蹙着眉,抬头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麻烦?」

    景泽珩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说:「不会。」

    「真的吗?」

    「我从未向谁低过头,更别提迁就,但若是你,我甘之如饴。」

    沈梵音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她挪蹭两下,在他脸上飞快的啄了一口。

    她的情不自禁换来了狂风骤雨,睡觉时间被某人一拖再拖。

    以致于第二天沈梵音起床的时间都迟了。

    王叔瞧着神秘兮兮的两个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管是昨天大少爷让他叫门,还是今天这俩人吃早饭时的状态,处处都充斥着奇怪。

    他心中有疑惑,却很自觉的什么都没问,全当看不到,更不可能去打小报告。

    沈梵音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儿,见王叔始终没有异样表情,悬着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侧头便对上了景泽珩噙着笑意的双眸。

    沈梵音一怔,警告似的瞪瞪眼,虽然自知没有威慑力,但也得表明态度!

    她还没琢磨出更凶狠的模样让他折服,手机便吵闹了起来。

    「沐沐。」沈梵音心情甚好的接起电话,语气轻松又愉快。

    苏沐没心情问她的

    好心情来源于何处,闷闷的说:「音音,杨氏进口的布料被扣在海关了。」

    「嗯?」沈梵音愣了,下意识的说,「那得跟浅浅说啊。」

    这事儿告诉她能有什么用?她还能把海关负责人套麻袋踹一顿,逼他把货还了?

    「是从来的那一批,」苏沐有些疲惫的说,「浅浅已经在找关系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句。」

    沈梵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种截断货源的事儿,她大概猜得到会是谁干的。

    她估计杨浅要不回来这批货。

    沉默半晌,苏沐到底还是没开口让沈梵音找景泽珩帮忙,只说:「你看看有没有能替代的吧,大不了就换一下。」

    「不用,」沈梵音说,「浅浅那边如果关系行不通的话就别让她再试了,我能处理。你让她先去查一下……」

    沈梵音轻声说了一长串,交待得面面俱到,生怕苏沐传话传漏了哪个字似的。

    她这样认真的模样,就连王叔都看出又有麻烦上门了。

    他悄声退到厨房,让厨师熬了一锅清热去火的凉茶。

    沈梵音边喝牛奶边说话,挂断电话时,一杯牛奶已经喝完了。

    景泽珩听了个大概,也不难推测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说:「海关那边我认识几个人,你需要的话,我打个电话。」

    「不用。」沈梵音笑靥如花,「我心里有数。」

    沈梵音一笑,景先生就心慌。

    不过他这次很确定,小孩的矛头不是指向自己的。

    看她这一副稳稳拿捏的模样,他思忖片刻后有些迟疑的问:「那里的货不是你当下的衣服要用的?」

    沈梵音惊讶的望着他,愣了好半天之后满眼钦佩的反问:「哥,你也会用塔罗牌占卜?」

    景泽珩:「……?」

    别说那什么占卜了,他连塔罗牌是个啥都不知道。

    突然感觉自己和小孩有代沟。

    他的沉默被沈梵音当作成占卜大佬的谦虚,若非快到上班时间了,她真想让景泽珩给她也算算,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事情一桩接一桩,闹腾得她身心俱疲。

    与沈梵音一样烦躁到想占卜的人恐怕就只有杨浅了。

    杨氏的品牌进出口需求都很大,与海关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可偏偏这一次,她的所有关系都对此事避之不及,生怕被连累了似的。

    最后还是一个关系最好的伯伯隐晦的告诉她,这批货就不要想了,不可能给她放出来的,让她早作打算。

    气得杨浅差点儿把手机砸了。

    苏沐虽然告诉她不必强求,可她还是放心不下,若是被原材料拖住生产线,那杨氏每天的损失数以千万计。

    既然当了这个掌舵者,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危机逼近却不自救。

    杨浅琢磨许久,终于又一次拿起手机,拨通那个她熟记于心却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拨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