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浩宇在星锐碰了壁后，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他没有立即回到车上，在吸烟室里抽了三根烟才冷静下来，调整好心态出门。
聂宝儿乖乖的在车里等他，见他回来了，立即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被偶像这么看着，褚浩宇的小宇宙差点儿原地裂开。
他说：「苏星慕不肯，不过没关系，这个小制作的校园剧本身也没有火的前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立即给你成立个人工作室，你可以先给我们楚晨集团的服装品牌代言。」
聂宝儿听到他的第一句话还有点儿失望，但继续听来，她简直不要太惊喜！
代言、个人工作室……这不比成团出道香？
她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没表现得太过惊喜和急功近利，小声说：「这样花费太多了，我觉得不太好。」
「没关系的，」褚浩宇自信的笑着，「一点儿钱而已，我不差。」
「宝儿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捧成一线明星！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聂宝儿的眼神越来越亮，忍不住用力点头：「嗯！」
「走吧，你今天也累了，我先给你安排个住处，明天带你去买些衣服。」
「谢谢你，褚……哥哥。」
一声「哥哥」，甜得褚浩宇的心都快化了。
他把聂宝儿安排到自己长期包下的凯斯酒店套房里，让她暂时住几天，等工作室成立再给她安排个更合适的住处。
褚浩宇没在房间里久留，甚至连握手告辞都没有，他站在门边与聂宝儿告别，然后就匆匆离开。
聂宝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喂，妈妈，我跟你说啊，我今天遇到一个……」
「记得让酒店按时给宝儿送餐。」褚浩宇在车里摆弄着手机，又补充一句，「减脂餐，她是艺人，得控制体重。」
「好的，小褚总。」司机低声应下，询问，「那我们现在回公司？」
「嗯。」
褚浩宇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霾。
沈梵音。
他的小偶像那么好，她却偏偏要与她找不痛快，那就不能怪他不留情面了！
「攻击一堂婚纱的预约小程序，我要它始终崩溃，一个客人都别想预约成功！」
楚晨集团的技术部里，褚浩宇冷声说道。
以牙还牙，沈梵音毁了聂宝儿的星途，那他也要毁掉她的工作。
「好的，小褚总。」
整齐的应答声后，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在办公室内弥漫开来。
程序员们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多难的工作——只是一个预约小程序而已，攻击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一分钟后——
「小褚总，这个小程序有个自带反击程序的防火墙，它已经开始攻击集团的防火墙了！」
「小褚总，切断关联无效，集团防火墙正在被攻击，数据库有危险！」
褚浩宇：「……！」
键盘敲击声比刚刚急切许多，褚浩宇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决定，他只记得，不管他做出怎样的要求，都很快会有人跟他说——做不到。
就在褚浩宇后悔不已，觉得不应该用公司的技术部做这事儿的时候，键盘敲击的声音渐渐止住了。
「怎么回事？已经被攻破了？数据库怎么样？」
没人答话，办公室里安静得诡异。
褚浩宇的心七上八下的，他也顾不上别的，立即冲到最近的电脑前，推开程序员看向显示器。
显示器上，是血淋淋的一行红字——
「第一次，饶你不死。」
七个冷冰冰的文字而已，却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褚浩宇的咽喉。
他愣了一瞬，猛地拍了下办公桌，指着那些表情古怪的程序员骂：「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程序都攻不下来？」
技术部的总监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站起来，回答道：「小褚总，这个防火墙的反击手法，有点儿像盛华的防火墙……只是盛华的防火墙不会自主停止，如果触碰，一定会摧毁掉对方的数据库……」
褚浩宇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个防火墙没有盛华的厉害？」
「不，严格来说，这种有自主终止的反击程序对技术的要求更高。」技术部总监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我怀疑它已经触碰到了集团数据库，只是在最后关头停止了。」
褚浩宇脑瓜子嗡嗡的。
他想不通，一个小破程序有必要用这么高端的防火墙保护吗？
而且，这个小破程序不就是预约用的吗？
得闲成什么样的人才会给它装这种吓死人的防火墙啊！
技术部总监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褚浩宇，建议道：「小褚总，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用集团的电脑和资源来攻克它了，如果数据库受损，集团的损失必定超过十亿。」
「我知道。」
褚浩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你们都长点儿心吧，再有下次，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他忿忿的甩手走人，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秘书跟在他身后，低声问：「小褚总，咱们现在怎么办？」
褚浩宇眯了眯眼睛，说：「让公关部的总监来我办公室。」
「好的。」
半小时后，网上突然多了许多一堂的黑帖子。
有说沈梵音的奖项有水分，其实是盛华花钱砸出来的水奖；也有针对一堂和翎羽的联名款衣服的，指责衣服有质量问题、设计应付、售后态度问题等等；还有针对一堂婚纱的无数诟病，指责婚纱质量问题、设计应付、售后态度……中文網
这种无脑黑原本是激不起半分波澜的，可褚浩宇舍得花钱，直接砸了个热搜榜第一出来，容不得旁人看不到。
吃瓜的网友们看到之后，先是齐刷刷的愣了一瞬，片刻后就开始了狂欢。
「兄弟，多少钱一条？钱到位的话，我也可以不要脸。」
「一堂婚纱的设计应付、没有诚意、价格虚高！沈梵音拿的都是水奖，给钱就有的！（此条五毛，现发现结）」
「音音呐，快来，送上门的热度，你不发个广告我都看不起你。」
「金织奖组委会：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水军。」
「全球婚纱设计大赛委员会：我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买水军的好汉：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褚浩宇：「……」
这的确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