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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胆小懦弱’的左承易

    前来投奔沈默的几人,手底下都是带着队伍的,最多的一个就是猛虎卫的指挥使,带了大概五千六百人,其他人最少的也带了一两千人。

    这样一来,加上自己原有的队伍,沈默手下可以调派的人手就到了三万人左右。

    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达成这么大规模的起义队伍,实属罕见,自然就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一道圣旨下到张大勇的驻边军队,皇帝命他带兵剿灭。

    之所以这差事落到了张大勇的头上,也是因为沈默的大本营就在云陵县,而张大勇就是离他最近的军队。

    张大勇这边因为大魏的事情忙得根本抽不开身,奏表里已经说了这边的情况,还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绝攻打沈默的叛军队伍。

    可是几道八百里加急的平叛圣旨却像催命符一样,让他烦上加烦,干脆视而不见。

    皇帝左等右等等不到张大勇的出兵平叛消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有谋逆嫌疑的袁大将军。

    那可是张大勇的岳父。

    莫非,张大勇也有叛意?

    皇帝从朝中派人去接管张大勇的队伍,可朝中已经被他杀得无人可用,尤其是武将,这几年也杀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找不出可用之人。

    他不得不召集朝中一群平庸的臣子商议,有人便提到了让太子前去镇压,以显皇室威严,激励将士。

    皇帝本来有几个儿子,可这些年来,他也怕儿子们势大,会对被自己立为太子的年轻皇孙造成威胁,以至于叔侄互相残杀,所以他早把儿子们派去偏远封地,一时半会儿也赶不来京城。

    可若让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太子亲征,一路危险重重,老皇帝又怎么舍得?

    “朝中,可还有其他人愿意自荐前去?”他还是想换个人。

    这时,有人提到了一人。

    “皇上,臣还知道有一人,定能安抚驻边将士,平叛逆贼。”

    “是谁?还不赶紧道来?”

    “禀皇上,此人便是成国公。”

    成国公已经年迈,多年不在朝中议事,手上的兵权也早就卸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数百府兵保护公府,却也是皇帝派去监视而已。

    皇帝虽然身在宫中,可民间甚嚣尘上的传言,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左承易的身份,甚至当时元宵宫宴上那一瞥,就已经让他心生警惕。

    后来还是左承易行商的路上,办了一件特别漂亮的特别利于大周国力的大事,才让他暂时打消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念头。

    那件大事,便是左承易抓了两个刺杀他的外夷人,并以此为由,要挟外夷人用船坚利炮来交换犯人。

    因为路途遥远,船坚利炮尚未到达大周,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杀左承易,总要等这件事办妥了,才能把人拿下,以免外夷人起疑,从而拒不交付船坚利炮。

    要知道,那船坚利炮可非寻常兵器可比。

    等那俩家伙到了大周,莫说区区几只不成器的造反队伍,便是爱惹事的邻国大魏,举全国之力也不是大周的对手了。

    这种情况下,皇帝怎么放心把士兵交给成国公带去平乱呢?

    不过,他还是有心试探,当即派人去宣成国公左茂和左承易入宫。

    “朕有心命你祖孙为平乱大将军和副将,带队伍前去云陵县接管驻边军并平乱,两位爱卿,你们可愿意为朕分忧?”

    老皇帝的眼神锐利又精明,俯视众生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却是无比谨慎又细心地观察着祖孙俩的脸色。

    左茂颤巍巍道:“老臣食君之禄,本该担君之忧,替皇上分忧亦是万死不辞,只可惜老臣已年迈,恐难胜任平乱重任,有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又看向左茂一旁的左承易。

    “成国公所言有理,朕念你年老多病,便不为难你了。”

    “谢皇上体恤老臣。”左茂叩首谢恩。

    不过皇帝话头一转,“倒是左承易,年富力强,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成国公只准你行商,亦是埋没了朝廷的可用之才。朕有心派你过去历练,不知你意下如何?”

    左承易惶恐不安,慌里慌张地跪下婉拒。

    “草民自小体弱,所以五岁时便被祖父送去远方习武,如今虽然练得花拳绣腿,却也仅够强身健体,带兵打仗,万万不敢的。”

    “嗯。”皇帝点点头,看似在考虑什么,片刻,又严肃道:“你是成国公的孙儿,自当学了他年轻时的勇猛之风,岂可一听朕要委以重任便胆怯推拒?”

    去,就要被皇帝更加忌惮。

    不去,则要被皇帝抓了空子惩罚。

    可谓是进退两难。

    左承易的身体已经抖得非常厉害,让人看着就是害怕到快要昏厥的样子了。

    “草民,草民不是因为害怕才不去的,实在是不想让将士们因为草民的无能而丧命,更不想因为草民失误,以致兵败,皇威沦丧。还请皇上明鉴!”说罢,便重重磕头谢罪。

    他虽故作镇定,可颤抖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面对群臣异样的目光,也不敢抬起头来。

    虽然他这般表现慎微,可依然不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皇帝继续威吓道:“朕见你仪表堂堂大男儿一个,长相与朕的昔日生死兄弟萧鼎大将军又有八分相像,本以为你便是承袭不了你祖父的往日神勇,也该有已故萧大将军的几分英姿。可你却如此胆小如鼠,真是让朕失望呐。”

    都让皇帝失望了,这罪过可不小。

    祖孙俩齐齐跪地请罪,“皇上恕罪。”

    打死也不提品性和长相之事。

    不过,皇帝若要真因此怪罪下来,也要耽误不少事。

    左承易低垂着头,旁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

    “皇上教训得极是,草民不应如此胆小懦弱,辱我祖父一世英名。”依然绝口不提萧鼎大将军,“草民愿意遵皇上之命,前往云陵县平乱。不过草民到底年轻不经事,只敢作为副将前往,还请皇上再派一名大将带队。”

    经过祖孙俩和一众大臣一再推举,皇帝最终被绕得晕晕乎乎的,终于还是派了太子作为平乱大将军。

    回府的路上,祖孙俩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