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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起义

    有书生相约到一起,以血为书,痛斥秦霈垣的狼子野心。

    有说书人更是连夜编了话本子出来,在茶楼说的口沫横飞,指责秦霈垣的罪不容诛。

    更有热血之人已是聚集在了皇宫的宫门口,吵吵嚷嚷,大骂秦霈垣丧尽天良……

    这些话,顺着风很快飘进了皇宫。

    飘进了秦霈垣的耳中。

    秦霈垣正在宫中督促人筹办登基大典,试穿早已制成的龙袍,听到和温禀告这些事时,将手中刚刚端起的茶杯扔在了地上。

    茶盏摔了个粉碎,茶水更是撒了一地。

    「殿下息怒。」和温急忙收拾那些碎瓷片,更是劝阻道。

    「这些人如同苍蝇一般惹人厌烦,如何让本殿下息怒?」秦霈垣脸涨的通红,声音更是因为高喝的缘故,带了些许沙哑。

    「殿下。」武起躬身,「一些人在殿下眼皮子底下搞鬼使坏而已,殿下着实不必为这些小人的行径烦心。」

    「那些个读了一肚子酸腐文章的书生,自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做得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便对整个朝廷指指点点,实际上不过就是在那胡乱狂吠而已。」

    「殿下若是觉得这些人的声音有些吵,惊扰了殿下清静的话,卑职便替殿下拍一拍苍蝇,捋一捋这天下的舌头。」

    秦霈垣正在气头上,听武起这般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瞧着办就好。」

    这样的小事儿,实在不值当他亲自去管。

    「是。」武起会意,起身出门。

    风雪未停,一队人马急驶出了宫门,停在了宫门外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书生们面前。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武起等人,端着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睨了那些此时无惧严寒,红了眼睛在高声喝骂的书生一眼。

    目光中,杀气腾腾。

    而那些书生学子,并无丝毫畏惧,反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大有要跟武起等人杠上一杠的意思。

    武起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身后那些侍卫立刻走上了前,手中的大刀高高扬了起来。

    刀刃泛着阴森森的寒光,令人生惧。

    「你们当真以为如此便可以捂住天下……」

    为首之人的话戛然而止,而原本与身体连接的头颅,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功夫飞了出去。

    殷红的血在空中喷射出了一条线,尽数落在雪地上。

    白的雪,红的血,触目惊心。

    而那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在站立了片刻后,摇摇晃晃的倒下,甚至在雪地上抽搐了片刻……

    如此惨烈情形,让所有在场之人惊呼阵阵。

    有人见状扭头逃窜,有人跪地为死去之人痛哭不已,更有人反而是情绪更加激动,声讨秦霈垣的残暴不仁……

    而那些侍卫,并不关心书生们在做什么,只是挥着手中的大刀,朝那些人身上砍去。

    惊呼,哀嚎,尖叫……

    越来越多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那些侍卫也越发杀红了眼,但凡在附近之人,无论是否是书生学子,是否在宫门口谩骂声讨,尽数砍死。

    与此同时,大批的侍卫在街道上到处巡逻游走,但凡听到有人议论国事,对秦霈垣有任何不敬之言,旁的一概不问,直接就地处决,尸首拖到城外的乱葬岗,任由野兽啃食。

    杀戮和鲜血成了京城之中最为常见之物,地上的血迹因为天气寒冷、滴水成冰的缘故冲刷不走,只能和雪水结成了冰。

    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可见这般的血冰。

    城中百姓心中生惧,更怕灾祸临头,索性紧闭了大门,足不出

    户。

    一时之间,原本到了年底该繁华热闹的京城,竟如鬼城一般悄无声息,只有到夜间侍卫巡逻松懈时,百姓们才敢悄悄出门,互相买卖一些日常所用之物。

    这样的日子过得胆战心惊,更让人愤怒。

    但鸡蛋碰不过石头,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无法对抗那些手持兵刃的侍卫和军士。

    若是这个时候,能有人起义,将秦霈垣赶走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在京城百姓心中腾起,亦是在其他州府的百姓心中念叨,更是每日对着老天爷默念多遍。

    不知是因为太多的人有这样的念想,老天爷显了灵,还是因为秦霈垣的暴政让人忍无可忍,有地方官员集结起来,集结衙差军力,要前往京城,讨伐秦霈垣。

    但要出兵,便需要首领。

    地方官员平起平坐,职位相当,谁都无法向对方低头,且自认并无能够统领如此多兵力之能,并不争夺首领之位。

    在众人商议讨论之后,悄悄联络并救出了此时对外称卧床养病,实则被秦霈垣软禁的越王,要以他为首,前去讨伐秦霈垣。

    「此等大事,本王何德何能……」秦凌澍面对众人提议,满脸惶恐。

    「越王爷莫要推辞。」古林府吴知府道,「越王爷德高望重,在民间声望极高,又是秦霈垣的皇叔,于情于理,皆是由越王爷统领为佳。」

    「正是。」其他人纷纷附和。

    秦凌澍执掌船运海外贸易和使臣外交事宜多年,其能力有目共睹。

    秦凌澍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后才道,「垣儿乃是本王的亲侄子,从前虽然跋扈了一些,心地倒也还不坏,时移世易,不曾想他竟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甚至要本王亲手去讨伐他……」

    又是一声叹息后,秦凌澍握紧了拳头,「可本王再如何顾及叔侄之间的感情,但本王身为皇家之人,是断不能看到祖宗留下的江山基业被垣儿毁于一旦。」

    「为了天下江山,黎民百姓,本王也只能做一做这大义灭亲之事了!」

    热泪从秦凌澍的眼眶中滚滚落下,秦凌澍「噗通」跪在了地上,「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秦凌澍,现如今要做残害子侄之事,但秦凌澍乃是为了江山社稷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列祖列宗能够理解一二,待此事了结,江山稳固,秦凌澍再亲自到地下向列祖列宗谢罪!」

    声音悲怆,在这寒冷的冬日中越发显得萧瑟落寞,只惹得众人眼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