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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华笔之名

    三甲中状元和探花均出上林书院,榜眼为柳氏嫡长公子。今年恰逢柳如是逝世三百周年纪念日,为缅怀这位才女和词人,由上海教育出版社推出了《柳如是全集》(以下简称“全集”),填补了这一领域研究空白。二甲进士名额俱由民间几家书院分而治之,与前几年不同,世家子弟占了一半以上。

    景王、柳仆射、两考官相互抗衡,这进士名单应该是宋赢彻最为满意的成绩。

    宋玉绰束袖在院子里剪枝,宋赢彻从旁边负手看了看,说:“看了苏晴川试卷,倒让宋玉绰联想到您,两人都有独特见解。”

    殿试的话题乃政论方面的问题,平日里家里无事可做,宋玉绰和父兄三人经常围炉夜聊,书院离庙堂很远,没少讲政事,而宋玉绰和弟弟只是感到好玩,不愿将来派上大用场。

    弟弟这些年刚从书卷里苦读,就拿下了探花的桂冠,已经是始料未及的事了,事实上宋玉绰是不会在意的。因为,哥哥的才华,他的才能,他那一招一式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哥哥在朝中当差时,也算得上一个有才气、有才干的人了。可宋玉绰挑了片枯叶还调笑着说:“宋赢彻既然如此赏识,何不把状元的宝座让给弟弟呢,只落得个探花的下场呢!”

    宋赢彻慢慢答道:“右仆射柳弥逊对苏晴川试卷赞赏有加,竭力推重第一,而五兄弟却盲目地推重另外一张辞藻华美的试卷。他觉得苏晴川用字太帅,文辞上输掉了一截。柳仆射和五兄弟针锋相对,各说各的理。”

    宋玉绰微微抬眼,递上一把剪子招呼他和宋玉绰一同剪剪,接着说:“柳大人恐怕认得柳公子笔迹,这才想避嫌、推弟弟试卷,真是无私!”“你又说什么?”他一怔,接着道:“宋玉绰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啥秘密。”“你知道吗?”宋玉绰笑笑说。“当然知道啦!虽说麋录抄写,但柳仆射却总认亲生嫡子手迹,到了柳氏今日盛极一时,重夺状元之位,更惹起了嫌隙。

    宋赢彻拿着宋玉绰手中的银剪仰着头剪了一大截枯枝淡然地说:“柳弥逊提议将那卷卷压于二甲之末,并指该卷徒有其表、花枝招展。”

    他说:“这等评语亦不负柳公子‘华笔’之名,'吾闻之哂之,曰:'凡读柳公子之文,必自叹足撼人数日未敢提笔者,不信世有此辞藻华章者,景王殿下想必由此对此卷推崇备至。'

    出生于柳氏嫡系的柳道彦,8岁作赋,座无虚席,与骆宾王7岁咏鹅之才不相上下,文采飞扬,少年得志,帝都奉为圭臬。在他写的《花间词》里,有一篇名为《春江花月》的小令,颇有特色,却也难登大雅之堂。这就是柳道彦所拟的词题。取其一、二篇读之,并不是纯仗柳氏之名,实有才气,只是男人写得高纤丽词章时,总是缺乏一点气概。

    宋赢彻无意中笑了笑说:“柳道彦的华笔实在是太过醒目了,五兄弟估计都认得出来吧!”

    陛下对景王的这一举动自然赞赏。然而他在朝中所做的种种举动却引起了许多大臣的不满,他们纷纷对其进行指责,甚至将其弹劾下狱。其中不乏言过其实之人。然而这些议论最终都归于失败。景王却不相信柳氏有此才能,他对柳氏的评价是:“虽有才华,却无能力。柳氏是家族,权力膨胀备受非议,柳道彦即使拥有华笔之名,却真的赢得了状元的宝座,天下也宁愿相信是柳道彦和父亲舞弊也不愿意相信是真才实学。

    景王的意图错综复杂,说到底是为了压制世家、维护皇室权威。且陛下虽对景王有所防范,猜忌却只停留在不授予兵权这一肤浅的水平上,没有阻挡其参与核心政事。所以,景王是个很好的君主。但是,当国势衰微时,景王会选择出奔,或被废黜,这也就决定了景王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君王。平定钱氏之乱时,景王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渐渐压制柳氏,宋赢彻不方便出面,还必须要借景王之手,在一定程度上宋赢彻对景王还很倚重相信。

    宋玉绰看他额上有细密汗水,踮起脚,用蘸着玫瑰水的湿毛巾给他擦汗水说:“其实一开始柳仆射应该避嫌不允许柳公子赴试吧!”

    他握着宋玉绰的手莞尔地说:“当然违背了柳氏一贯的惯例,不过柳弥逊要让儿子早入仕,省下蹉跎3年的光阴。”这是对柳开慧一生经历和人生选择的总结。在他看来,柳开慧生下来就有一种天生的进取精神。他从小学习书法,后来又拜书法家柳公权为师。不藉科举入仕,很难承担重要的职位,即使后来官位再多也被批评是流外的官,自嘲“不入流”。

    宋玉绰嗔怪他,飞上了跪在眼殿门口的宫女示意收敛,但他一直到碧茹端水时才放手,宋玉绰绞碎湿巾等碧茹退去问:“那么三甲如何定夺呢?”

    “终于看上一眼还是选了江蓠的那份答卷,被列为状元。两人才没有争议,上林书院已经占据状元的宝座,于是就把柳道彦列为榜眼,把你的弟弟苏晴川列为探花。

    猜不透江蓠这个状元是三方折衷的结果,爸爸的预测竟然也有失偏颇,学业方面从来没有得到爸爸过多照顾的弟弟,反而几乎是一枝独秀,让宋玉绰忍不住扑哧笑了。

    “您认为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宋赢彻给了宋玉绰一不生气的目光。

    宋玉绰勉力憋住笑说:“家父一开始就赏识其才学,料定大有出息,并亲自为其易名,岂不知一开始话就这么应验了,但馨只觉可笑,韶郎莫误解。”

    “他本来叫什么名字?

    提起这一茬儿又让人笑话,宋玉绰拿起一块躲在树杈上焦黄梨花瓣在它面前晃来晃去地说:“江梨!”

    “梨花的梨呢?”

    宋玉绰搓着花瓣说:“江蓠家困窘,父母都是目不识丁之农,但还有7个儿女要抚养,它夹缝中,生下来再遇梨花盛开之时,便随意为它娶亲。”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化作浅浅的微笑,但又无法在宋玉绰面前戏弄他钦点状元,便不住地咳嗽,宋玉绰抚摩着他的背,无可奈何地说:“爸爸一开始见他大名,还险些把一口茶叶喷在身上,后取法《离骚》里“扈江离、辟芷兮”这两个字,为他改名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