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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神祇血脉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言逢欢身上。

    然而后者脚步未停,也没有说话,神色平静。

    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郁诏的问话。

    郁诏突然就沉默了起来。

    其他人交换了个眼神,一时间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言逢欢走近温谨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他周身上下,这才调侃道:「没想到你才是最忙的。」

    后者显然愣了一下。

    低眸环视了一圈,反应过来了她在说什么,不由笑了出来。

    于是自然而言地接了她的话:「是有点忙,原本以为是个站在后面看戏的闲差。」

    被护送者,任谁都会以为站在旁边喊加油就行了。

    说完,他还耸了耸肩,明显是在接着她的话开玩笑。

    但旁边的言灵闻言,突然沮丧得脑袋都耷拉下去了:「对不起……」

    这一站,她不仅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得害她师傅忙里忙外的。

    言灵满心都是愧疚。

    言逢欢和温谨方皆是一怔,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起来。

    不过还不待他们说话,离虞枝已经拍了拍言灵的手臂:「刚刚可是你帮忙救了我呀。」

    这话一出,言灵更是有些红了眼睛:「是师傅的药起了作用,我什么都没做。身为修士,我却连力量都催动不了……」

    她越说越愧疚,脑袋低得更厉害了一些。

    在场几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纵然他们不觉得有什么,但言灵恐怕会觉得自己是个「拖累」。

    另一个团队里,也有两个木系治疗修士,他们神色也是非常难看。

    「还是没有办法,我完全察觉不到自己中招了,但就是催动不了灵力!」其中一人有些泄气地道。

    他们不由自主地看言逢欢,后者在他们眼里就是主心骨一样的存在。

    但言逢欢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是知道如何驱散这种魔族的压制效果,但这会儿却不是她的主场。

    温谨方没有管其他人,只是看向言灵,缓声安抚:「先别着急,既然你灵根无碍,就一定有办法。」

    他的声音干净清冷,仿佛自带一股能抚平人心的魔力。

    言灵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冷静了下来,随即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听您的!」

    十分信任的模样。

    言逢欢低低地笑了笑。

    离虞枝在言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突然对温谨方弯腰行了个大礼——

    「温医生,今日之事多谢您出手!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站起身来,离虞枝有些艰难地道。

    没能躲得过这个礼,知道她想说什么的温谨方,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这才轻声道:「你说。」

    「您今日这个药,卖吗?」离虞枝看了一眼他,又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言逢欢。

    她惟恐自己的话哪里说的不对,又赶紧恭敬地补充道,「或者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愿意交换!」

    言逢欢并没有出声的意思,这让离虞枝心下安了一些。

    转头,近乎希冀地看着温谨方。

    「这个药并非是针对你的病情的。」温谨方看了她一眼,「只是恰好能压制力量过溢的问题。」

    这话听得离虞枝一急:「那也没关系——」

    温谨方摇了摇头:「多用几次,就没有太大的效果了。」

    离虞枝浑身一震,脸上出现浓烈的失望之色。

    但很快,她稳住了身子,勉强地笑

    了笑:「……抱歉,是我强求了。」

    言灵有些不放心地扶住她:「你还好吧?」

    离虞枝摇了摇头,一时间脸上笑比哭还难看。

    温谨方听了她的道歉,只是摇了摇头。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

    「言小姐和温医生都没有办法吗?」郁诏不知何时走近了他们,突然问道,「不应该啊。」

    众人竟然从他的语气里,莫名听出了些挑衅之意。

    言逢欢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温谨方也没有搭理他,只是注意到离虞枝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又热切了一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转头对她道:「你的病症,归根结底是因为力量过于纯粹和庞大,身体无法支撑才导致的。想必这个结论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离虞枝眼神暗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刚刚之所以不说,是知道你不可能放弃力量,所以多说也无益。」温谨方缓声道。

    却没想到郁诏步步紧逼,一想到这里,温谨方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的确——」离虞枝咬了咬唇,「还不能放弃这样的力量。」

    众人恍然大悟。

    身为修士,修为堪比性命,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愿意放弃的。

    难怪这么多年,以离家的威望和手段,都没能解决离虞枝体弱这个问题。

    恐怕不是不能,只是不愿意。

    毕竟离家早些年家主修为尽失,导致现如今后继乏力,离家在灵武界竞争力也早早垮了下来。

    恐怕离家是将希望尽数寄托在这嫡系三人身上,或者说,寄托在这个年纪轻轻就四阶的离虞枝身上。

    众人各有思量,一时间都没说话。

    而这时,郁诏突然笑了笑,看向言逢欢:「言小姐,您不出手?」

    言逢欢又看了他一眼:「我没办法。」

    声音清浅而淡漠,语气也十分肯定,丝毫没有犹豫和回转的余地。

    离虞枝更是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而郁诏却被她的话一噎,脸皮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她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忍了又忍,郁诏才没有骂出来。

    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言小姐说笑了,以您的能耐,怎么可能没有——」

    「你这人好奇怪!」他这话无异于捧杀,言灵自然不能忍,于是皱着眉头打断了他,「尊上都说了没办法,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郁诏何时被这样冒犯过,脸色一变,猛然冲着言灵抬起了手,其上灵力明晃晃地闪烁着。

    众人脸色大变——

    言逢欢侧了侧身子,微微抬起右手,衣袖垂落间,正好挡在言灵身前。

    郁诏动作顿住,他眯了眯眼睛:「言小姐,这小辈不太懂礼数,还是得多教教才好。」

    「不劳费心。」言逢欢神情淡漠地和他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言小姐,你不是‘赛场指导"吗?」郁诏扯了个笑,「你出手,是坏规矩的吧?」

    众人屏息,看向郁诏的眼神愈发警惕。

    这会儿他们要是还没看出来后者有鬼,那就是傻子了!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言逢欢闻言竟然缓缓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了郁诏的说法。

    然而还不待后者得意,却听言逢欢慢悠悠地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当我不是。」

    说着她低头理了理衣袖。

    这话众人先

    是听得一懵,下一刻反应过来的人都笑出了声。

    好一个可以当她不是!

    而这笑声却让郁诏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就这么一会儿,言逢欢衣袍的长袖已经被她束紧,她看向郁诏:「要打吗?」

    她安静地站在言灵身前,护犊子的意思十分明显。

    郁诏嘴角抽了抽。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发难时,郁诏竟然缓缓地放下了手。

    「……不打。言小姐,误会一场。」他甚至笑了笑,「我没什么恶意的。」

    言逢欢垂下眼眸,神色不明。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的手放了下去,负到了身后。

    两方均是偃旗息鼓。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时——

    郁诏嘴角掀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突然看向离虞枝:「你们离家,可是和火焰神尊离惑有渊源?」

    离虞枝脸色一变。

    看向郁诏的眼神突然多了些凝重:「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啊,就是个无名小卒。只是偶然听说过,火焰神尊曾经给一个衷心追随他的部族赐了姓,并留下了三滴指尖血。」

    「后来,听说那个部族的嫡系血脉成功炼化了其中两滴,此后凭借着血脉里的些许神祇气息,很是兴盛了一段时间。」郁诏笑嘻嘻地说道。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然而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就将离虞枝的情况和这件事连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们并不理解为何有人的力量会超脱身体的极限,却又能「安稳」地进阶四阶。

    那么此刻,结合「神祇血脉」这一点来看,却是完全说得通了。

    「言小姐,这火焰神尊,你可认识?」兜兜转转,郁诏的话题又回到了言逢欢身上。

    然而他虽然是问句,可语气里却满是肯定。

    几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言逢欢偏头看了他一眼,将他眼中的挑衅收入眼底。她突然笑了笑,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认识。」

    「言小姐此话当真?」还不待郁诏说话,离虞枝先是激动地眼睛一亮,甚至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了。

    言逢欢轻声应了一句:「嗯。」

    郁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既然如此,言小姐还忍心不出手救一救吗?」篳趣閣

    「我说郁先生,你究竟是不是年岁大了,所以耳朵不好使了?」季临星没忍住脾气,当场翻了个白眼,

    「她都说了,没有办法!你这破招一个接一个,这会儿还打感情牌有什么用?难不成凭空给你变一个方法出来吗?」

    他心里对郁诏起了怀疑,加上对方一系列行为实在是太让人反感。

    索性季临星也不装了,一大段话说得又快又顺溜,直数落得郁诏脸色青黑了下去。

    郁诏自然是知道言逢欢必然有这个能耐出手的,可他不能说。

    「郁诏」可以听到些秘闻,能旁敲侧击,却没办法识破言逢欢的伪装,没办法直言她和离惑的渊源。

    一时间,面对季临星的指摘,他竟然哑口无言。

    短暂愣怔一瞬后,他不由得怒火冲天!

    短短一天时间,真是谁都敢到他头上来踩两脚!

    真当他泥捏的吗?

    郁诏面色愤恨,然而就在他又欲发难时,却突然对上了温谨方幽深的目光。

    明明确认了他不是自己所敬重的那人,郁诏却还是感到了些许的心虚。

    一腔被冒犯的怒火,顷刻一顿。

    然而他的骄傲却不允许他退却,故而直直对上了

    温谨方:「温医生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