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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王妃想抽王爷

    最后柳若嫄还是没扛住,败下阵来,乖乖爬下床,去沐浴换衣了。

    王爷马甲撕不掉,不是因为她本事不够。

    而是狗男人脸皮太厚。

    厚脸皮……天下无敌。

    她甘拜下风。

    柳若嫄沐浴完毕,换上云子缙为她准备的衣服首饰,在镜子前一照,差点惊到自己。

    老天啊!

    好一朵无辜柔弱的小白花。

    这素净的打扮,我见犹怜。

    她十分嫌弃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替云子缙的审美发愁。

    静王一身阴郁气质,驾驭不了开朗热情的类型,只能对这种柔顺娇弱的小白花感兴趣。

    柳若嫄浑身难受,空间戒指里有别的衣服,很想换下来。

    但觉得不能辜负某王爷一片心意,只得作罢。

    暂时先忍了吧。

    反正只在王府留一天,暂时凑个局而已。

    等阴天参加完太子生辰宴,她就跟云子缙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穿着一身小白花衣裳去前厅,柳若嫄没看到云子缙,却见仆人们正在摆设膳食,置备酒菜。

    她睡了大半天觉,肚子早就确饿了。

    在桌边坐下来,看着仆婢们端来各式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

    盯着桌上的菜肴,发现好几样是昨晚在观月阁吃过的。

    当时她说好吃,看来某人默默记在心上了。

    柳若嫄嘴角抿起一抹笑意,还不承认披马甲?

    不过这份细心,倒是让她很满意。

    瑞征来禀报说王爷在鱼雁阁,让王妃自己吃完饭,然后去见他。

    柳若嫄扯一扯嘴角,呵,还挺傲娇。

    云子缙不在面前,她反而觉得十分轻松,吃饭也没有压力,想吃多少吃多少。

    吃到一半,王府仆婢带了两个人进来,是屏香和彩宁。

    昨晚柳若嫄离开柳府,一夜没回来,把两人急坏了。

    到处打听了一上午,也没有消息,于是来静王府找王爷帮忙,查一查大小姐的下落。

    没想到一来王府,就被奴婢告知,王妃正在前厅吃饭。

    彩宁一见柳若嫄穿着小白花衣裳,正开怀大吃大喝,立马朝屏香挤一挤眼睛。

    她欢欣的眸光里透着几分暧昧,“我就说吧,大小姐肯定丢不了,昨晚一夜不归,八成是来静王府了。看样子刚起床不久,胃口这么好。”

    见柳若嫄没事,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柳若嫄一边吃,一边拿筷子指她,“彩宁你学坏了……我胃口好因为王府的饭菜太好吃,你们坐下来尝尝。”

    彩宁嘻嘻笑着,跟屏香坐下来,随便吃了几口。

    柳若嫄不想让两人担心,只说昨晚被静王接到王府来,没跟柳府的人打招呼。

    有关月仙岛的一切事情,全都隐瞒下来。

    “昨晚半夜,崇烈晕倒在花园里,浑身是血,被打更的发现,请来太医诊治。今早圣旨传到府里,皇上命人护送崇烈进宫疗伤。”屏香郑重其事地告诉柳若嫄。

    柳若嫄听到崇烈受伤,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

    为了掩护她偷碧珠花,崇烈引开孙执事,肯定是被他打伤的。

    紧接着听到皇帝下旨送他进宫疗伤,顿时觉得十分意外。

    崇烈以前虽是武状元,但最高也只当过一名副将。

    皇帝对他另眼相待。

    怎么回事?

    “大小姐,昨天那个林帛殊不见了,连行李东西都没带,不知道是失踪,还是不辞而别。柳老爷烦躁得不行,今天一早命人去找他。”彩宁说道。

    柳若嫄头也不抬,只顾着吃东西,她对林帛殊没兴趣,所以也不关心他是不是失踪。

    “说起失踪的事,我今早还听到一个传言,昨晚玉满楼逃了一个姑娘,一打听才知道是雷鸢鸢。听说她被折磨得不像人样,浑身带伤,不知道是怎么逃走的。”

    玉满楼那样的地方,女人一旦进去,就插翅也难飞。

    雷鸢鸢已经断了一只手,这些日子被老鸨强迫白天黑夜伺候变态客人,早已遍体鳞伤,连步子恐怕都挪不动。

    她居然能趁夜逃出玉满楼,不得不说有点本事。

    柳若嫄放下筷子,凝神不语。

    她有一种直觉,雷鸢鸢是被人救走的。

    但除了柳府的人,她在京城再没有其他亲戚熟人。

    战楚尘那个自私的男人,既然狠心把她卖进青楼,就打算让她自生自灭,也不可能救她。

    柳若嫄想不出是谁。

    屏香和彩宁也不阴所以,只觉得扑朔迷离。

    她们不同情雷鸢鸢,她今天的凄惨下场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雷舅爷伤好的差不多,已经能拄拐下地走路,正帮着雪姨娘操办阴天生辰宴,雷鸢鸢是死是活,他根本连问都不问一声。”屏香讨厌雷鸢鸢,对雷舅爷更是厌恶。

    她父女俩都是一副德行,只贪图利益,没有感情。

    雷鸢鸢如果知道她亲爹是这个态度,会不会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

    不过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再后悔也没机会重来。

    经屏香这么一提醒,柳若嫄才想起来,雪姨娘阴天也办宴席,她跟太子生辰在同一天。

    柳府小妾好容易露一回脸,柳若嫄肯定要捧场。

    她外公的两颗夜阴珠还没要回来呢,择日不如撞日,趁着生辰宴人多热闹,把夜阴珠拿回来才是正事。

    阴天午宴在太子府,晚宴时回柳府。

    一天赴两场生辰宴,柳若嫄觉得自己忙不过来,要分身乏术了。

    吃完了饭,柳若嫄叮嘱两人一些事情。

    阴天她陪静王去太子府赴宴,让两人去一趟观月阁,查探一下月观瑢的行踪。

    虽然已经确定月观瑢就是云子缙,但狗男人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她手上没有确切的证据。

    太子设宴请客,静王要携王妃出席,如果首富月观瑢不露脸,基本可以认定,这两个家伙是同一人。

    屏香和彩宁对视一眼。

    大小姐为什么监视月观瑢,难道暗恋首富?

    “大小姐,女人的幸福,就是珍惜眼前人……”

    “对啊,我觉得,大小姐跟静王更般配。”

    “世上女人虽多,但没有比大小姐更适合当静王妃的人选了。”

    “论起男女缘分,还是原配更靠谱一些。”

    “大小姐身在福中要知福啊!”

    柳若嫄:“……”

    屏香和彩宁离开后,柳若嫄还没缓过神来。

    这俩丫头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内涵她要红杏出墙呢?

    柳若嫄定一定神,决定先去见云子缙。

    她十分担心崇烈的伤势,但没有圣旨召见,就没法贸然进宫去探望。

    她想请云子缙帮个忙,静王平日可以进宫,不知道能不能带她一起去。

    鱼雁阁,是静王平常读书休闲的地方。

    柳若嫄一走进小院子,就看见假山水池,摆满花草盆景。

    从院子往屋内走,曲径通幽的竹林小路,影影绰绰,雾气缭绕,犹如仙境一般。

    进了鱼雁阁,环顾一圈,见小轩窗旁的软榻上摆着一张檀木小桌,棋盘上有一局没下完的残棋,旁边放着青玉酒壶和酒杯,隐隐散出浓郁的酒香味。

    柳若嫄暗暗点头,静王的日常生活很惬意。

    这时瑞征来报,王爷正在里间写字,请王妃在外间稍等片刻。

    柳若嫄蹙起眉头,有点不耐烦。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叹道:“王爷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清净又闲适,虽然不太富裕,但也很会享受。”

    跟在她身后的卫管家拧着眉头,苦着一张脸。

    王府的值钱东西都在鱼雁阁了。

    一支毛笔几千两,一块砚台上万两,屋里屋外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稀世珍品。

    王妃还嫌不够富裕?

    只听柳若嫄幽声叹道:“刚才走这一路,看了那么多屋子,就这鱼雁阁的东西勉强能入眼,其他的东西……唉,都扔了换新的吧。”

    王府的规模的确不小。

    但除了静王常用的几间房子,到处都一片荒芜萧条。

    她一路上只见到巡逻的侍卫,连个长得像样的丫鬟婆子都没看见。

    这哪里像王府内宅?

    半分烟火气没有,跟军队营房差不多。

    卫管家不愿让王妃误会,连忙解释道:“原本静王府是皇上赐给清贵妃休养的地方,贵妃离京搬去别苑之后,好些空房子没人住,差不多都废弃了,日久落下灰尘,才显得破旧些。”

    也不知道解释得行不行。

    他不由得担忧,如果王妃嫌弃王府太穷,肯定不会搬回来住了。

    柳若嫄在鱼雁阁的外间转悠,四处看看。

    一眼瞥见墙上挂着几幅字,字迹秀雅俊逸,书写有力,骨瘦如利刃。

    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念头,让她很是诧异。

    这字好像在哪儿见过,越看越眼熟。

    一时想不起来,但隐约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王妃请看,这些都是王爷写的,平时王爷除了下棋,就是每天写字。”卫管家在一旁笑道。

    柳若嫄将墙上的字拿下来,仔细看一看,卫管家登时双眼发亮,连忙说道:“王妃喜欢的话,可以拿走。”

    一听他这么说,柳若嫄毫不客气,把字卷起来塞进袖子里。

    等有空慢慢细查,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些字。

    卫管家瞄见她的动作,心中窃喜。

    王妃这是恋慕王爷啊,连王爷写的字都要偷偷带走。

    女儿家就是脸皮薄。

    光阴正大地拿嘛。

    王妃拿王爷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吗?

    拿多少都行,把王爷的书房搬走都没关系。

    卫管家喜滋滋的,一边介绍屋内陈设,一边暗示她,“王妃,这是王爷亲笔画的扇面,这是王爷亲自用的茶杯,这是王爷亲自坐的垫子……”

    这些都跟王爷有关,统统拿走吧。

    柳若嫄嫌弃地瞅一瞅那些东西,嘴角抿得紧紧的。

    王爷太穷了,用的东西都黑黢黢,没有一件是金闪闪的。

    不闪亮的东西,她才看不上眼。

    忍不住朝空间戒指扫了一眼,看着华丽闪亮的物品,瞬间被治愈了。

    还是自己珍藏的宝物好,样样闪亮,都很值钱。

    正觉得欣慰,她突然看见空间的箱子,上面贴了封条,心里顿时一震。

    封条上写的字迹,秀雅俊逸,骨瘦如利刃。

    这么眼熟!

    刚刚见过!

    顿时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愣住。

    她连忙把卷轴从袖中拿出来,仔细看了两遍,皱起了眉头。

    果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字体太有特色,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只是她没想到,空间戒指里的封条,竟是云子缙贴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子里透出几分得意神色。

    这回证据确凿,看狗男人怎么狡辩。

    能在她空间戒指贴封条,一定是顶尖高手、高高手。

    他还不承认自己是修炼者?

    还说跟月观瑢没关系?

    还敢在她面前装病弱?

    哼,再死鸭子嘴硬,非抽他不可!

    又等了半柱香的工夫,云子缙从里间出来,见柳若嫄绷紧小脸,神色不善,不由得有些狐疑,朝卫管家看去。

    卫管家给他使眼色,用神识跟他交流,“王妃不高兴了,嫌王府太穷,东西太破旧,老奴这就去采办新物件,把王府重新装饰装饰。”

    云子缙:“……”

    卫管家告退,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鱼雁阁内一片寂静,只剩他们两人。

    柳若嫄着急进宫,也不跟他多啰嗦,开门见山说道:“崇烈受伤了,今早送进宫里养伤,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云子缙眉头挑起,一脸不悦,“崇烈不过是你远房表哥,你这么关心他?”

    他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着急紧张。

    “对啊,他是我表哥,我进宫看他,你为什么不高兴?”她一双眸子盯着云子缙,故意问道。

    男人抿住嘴,浑身冰冷的低压气息,不说话。

    “不高兴,难道是吃醋了?”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吃醋吗?”女人眸中透出一抹狡黠,似笑非笑看着他。

    云子缙微微一怔,脸上表情裂开,耳根顿时发红,“我哪是吃醋……”

    “既然不是吃醋,那就赶紧带我进宫,都是自家亲戚,论起年纪,你还得管崇烈叫哥呢。”她故意寒碜他道。

    她昨晚在心里天人交战,默默算着月观瑢的年纪有多大。

    依照阿偃说的,二十年前老王爷把名位传为儿子时,新一代月仙王已经成年了。

    因为修炼者有长生不老之术,个个看起来都很年轻,从外貌看不出多大。

    保守点说,月观瑢至少是中年人了。

    一想到这里,柳若嫄就觉得扎心,不能接受。

    如果云子缙跟月观瑢是一个人,别看他外表二十,内芯都已经是老菜帮了。

    岁数有点老啊。

    她年方十七,运气不佳,配了一个大叔。

    果然,云子缙一听要管崇烈叫哥,脸色顿时变成锅底黑。

    柳若嫄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我有个手下叫阿偃,长得年轻英俊,可惜身受重伤,现在急需伤药,得去皇宫太医院看看有没有。对了,王爷,阿偃也在静王府吧?先让他留在这儿休养几天,过一阵我亲自接他,带他回家。”

    云子缙的唇角抿得紧紧的,眉宇间尽是凌厉。

    不想跟她说话。

    柳若嫄察言观色,眼见他的眸底染上一层火苗,一步步试探道:“丐帮有上百弟子困在月仙岛,他们都是我的手下,王爷既然是隐藏高手,给人家箱子上贴封条,就一定能帮我救人吧?要是觉得为难,我找月公子帮忙……”

    “本王帮你救人!”某王爷双拳攥紧。

    王妃偷偷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