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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藏不露

    秋风肆意呼啸,落叶随风飞舞。迷雾散去,细雨又来。这乌蒙山的天气还真是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

    在这重山之中,有一蒙胧人影,他正挂在六丈多高的大树之上,屏气凝神,蓄势待发,眼睛死死盯着树那群糜鹿。

    突然,汉子一跃而下,鹿群仿佛着魔一般,四散而逃,汉子见此,心生一计,将手中长刀向鹿群扔去。

    一生惨叫响彻山谷,长刀插中一糜鹿背部,血流不止,在地上疯狂打滚。汉子见罢,口中轻吐一字:“去,”刹那间,汉子背上的木匣飞出一长剑,长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寒气绕身,长剑所到之处,皆现深蓝气息,向那糜鹿刺去。

    不久,糜鹿再无之前那般狂躁,倒地不起。

    不知这糜鹿前世是做了什么坏事,竟让这汉子取去了性命。

    徐天痕邪魅一笑,“看来过冬的口粮有着落了。”说罢,徐天痕口吐咒语,那长剑竟变得数丈而长,两尺而宽,将糜鹿扛到剑上,化作一道蓝光,向二人分别的河谷飞驰而去。

    此时,徐锋正不知疲惫地挖着几株止血草,这止血草虽算不上名贵,但也能卖十几枚铜钱,也够二人几天温饱。

    徐锋看了看竹篓,低声叹道:“还是太少,看来这冬天又得挨饿了,剑谱又买不成了,我堂堂一代剑侠,竟要为五斗米四处奔波,真是悲哀啊!”

    “要不是那刻薄的林家,将这乌蒙山的药材一扫而光,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老天保佑,让我遇到些名贵药材。”徐锋喝了口水,继续向深山走去。

    不久,徐锋早已累得四肢无力,瘫软在地,看了看外数不多的水,徐锋一饮而尽,正准备在古树底下闭目养神,却被眼前一抹红光扰了清静。

    徐锋猛一抬头,看见崖壁上有一股火焰般颜色。

    “绵绵细雨,这崖壁上怎会有火焰。”徐锋咪了咪眼睛,再向那崖壁望去。

    徐锋想了想,心中窃喜。

    “这莫不是那二人口中的火芝,这回可发财了。”说罢,徐锋精神抖擞,已无刚才那般疲惫,向那崖底急驰而去。

    虽说徐锋常年行走在这深山之中,但眼前这座及其险峻的崖壁,他也是心中一惊,面露苦色。

    “这崖壁这般危险,要想徒手攀登,怕是天方夜谭。”但要想去崖顶,却是轻而易举。

    “我若是先登至那崖顶,再将这麻绳缠在身上,顺势而下,取这火芝,也不是难事。”

    细雨蒙蒙,这山路异常泥泞,徐锋脸上已被荆棘划了几道口子。但眼前这株能让他发家致富的火芝,早已让他将疼痛,饥饿,寒冷,抛之脑后。

    一个时辰后,徐锋头戴斗笠,站在峰顶,俯视重山,感叹这世事无常。

    徐锋往那山崖下望去,深不见底,不禁胆寒。但想到自己现在这般模样,自己这条命还不及这火芝的十之一二,若将他这条命换了这株火芝,他也会毫不吝啬。

    所谓富贵险中求,徐锋壮了壮胆,在崖顶上找了棵细小根深的老树,将麻绳一端系在树上,打了个死结,徐锋再三确认老树是否结实。再将麻绳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这麻绳足足有数十丈而长,己足够他采到这株火芝。

    “老天保佑,徐家先祖先辈们保佑,助我取这株火芝。将来一定给你们多烧点儿纸钱。”

    徐锋喃喃自语,深怕自已掉下这山崖,无人收尸,成了孤魂野鬼。

    徐锋咽了咽口水,便借助崖壁上的草木,顺势而下,小心翼翼,步步惊心,他尽可能每一步都踩到坚硬的石壁上,这样他才能俯下头去,观察那火芝的具体位置。

    一阵强风吹过,徐锋背后不禁发凉,豆子般大小的汗珠不断滴下,他不免有些后悔。但他决心已定,又岂能轻易放弃,况且已他现在的处境,骑虎难下,进易退难。

    只见徐锋挂在那崖壁上,一动不动,离那火芝,还有五丈而远。

    片刻过后,徐锋再向崖底望去,之前的红光已经褪去。这让他更难判断火芝的位置,但他还是凭着经验,顺着崖壁,双手扶着草木,一步一印,似乎每一步都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这都四个时辰了,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徐天痕满脸担忧。

    “起”

    只见他背上木匣飞出一长剑,接着口吐咒语,徐天痕便御剑而行,化作一道蓝光,在这深山之中寻起了徐锋的身影。

    半个时辰转瞬而逝,徐锋离那火芝还有数丈而远。

    “通体火红,这便是火芝了,我就笑纳了。”徐锋笑道。便将这株火芝摘下,沿着之前的路线向崖顶爬去。

    不时,一阵强风吹过,那麻绳竟在山崖上晃来晃去,徐锋深感不妙,心中一阵后怕。

    这麻绳借助这摇晃之力,又靠在山顶的石壁之上,竟将这麻绳磨开了一道口子。

    徐锋尽可能贴在石壁上是,双手紧紧抓住崖壁上的草木。

    徐锋脚底的石块一松,重心不稳,身体便向后而倒,麻绳也顺势而断。

    “今日莫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徐锋思绪紊乱,回忆着他的一生,年方十五,命途多舛,若不是出生在这贫苦的徐家,他也不会如此。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袖口翻找起了徐天痕之前交给他的骨哨。

    一声响声在山谷回荡……

    徐锋醒来,发现自己正在山洞之中,躺在一石床之上,这山洞便是徐家父子在这乌蒙山的栖息之所。

    “我不是死了吗?”徐锋一脸诧异。

    “我的伤,竟好了,我就说我天赋异禀。 徐锋起身,看到熟悉的身影。

    “爹,是你救了我。”徐锋问道。

    “除了我还能是谁。”

    “可那崖壁,有数百丈而高, 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这,这你不必知道。”徐天痕一脸慌乱。

    “哦,你一定是饿坏了,这有鹿肉,我去割几块给你烤去。”说罢,二人便在这山洞之中烤起了鹿肉。

    “真香,这是这三月以来第一次尝到的荤腥。”

    徐锋狼吞虎咽,像是十年没吃过饭一般。已将之前的疑虑抛之脑后。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今后必将福字当头,桃花不断。”

    “你这小子,一株火芝,值得你这般拼命,若不是我,你早就筋脉尽断,七窍流血而亡了。”徐天痕一脸严肃。

    “唉!说来我那火芝在何处啊?我还要靠他发家致富呢,你不会要私吞吧!”

    “谁稀罕你那火芝,忘了跟你说,那火芝离不开土,且要空气潮湿,它才能生存。若离土太久,药效尽失,它也便不值钱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闹了笑话。”

    夜已深,二人在这洞中睡去,这乌蒙山的萧瑟,也怕只有穷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