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见到你太高兴了。”
江辰可是杜梅的恩人，杜梅在夏华中医界那是扛把子的存在。
“你好杜老，介绍一下，这位是箫琴。”
“江医生，好福气，这么漂亮的……”
“打住，我只是他朋友，可别误会了。”
箫琴一脚踏进门。
杜梅一脸尴尬，这马屁都拍到马腿上了。
两人也跟着走进屋子。
“江医生，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辰把他们准备去北极但是中间遇到劫机的事说了。
“齐红善？”
“对啊，满头白发的一个老太太。你认识？”
两人进了客厅，箫琴则在院子里逗玩鸟笼。
佣人把茶水端上。
“我认识，她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偏激。”
箫琴这时提着一个鸟笼进来。
“杜老，这是什么鸟？”
“这是百灵，鸟事等会儿再说。”
“齐红善是学中医出身的，后来才转去研究什么超级酶。”
箫琴惊讶道：“还有这样的事？我只知道她是我们夏华这方面的权威，而且一向比较特立独行。”
“很多机构都有招揽过她，但是她没有答应过任何一方。”
江辰指了指箫琴，意思是‘獠牙’也招揽过？
箫琴意会，点了点头。
杜梅捋了捋胡子，问道：“箫小姐也认识齐红善？”
“哦，我也是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一直有留意这方面的权威和论文。”
“原来如此，怪不得。”
江辰道：“杜老，你刚才说她偏激是什么意思？”
“在她还是中医的时候，她就说过人类是没有未来的，丧尸也没有未来，要想在这个地球上继续生存下去，只有创造出新的物种。”
箫琴道：“是的，我看过她许多论文，难道这就是她后来放弃中医转去研究超级酶的原因？”
杜梅道：“大差不差吧，这人身上有股劲儿，犟得很，我真怕她会不会弄出来什么怪物。”
箫琴道：“其实也不奇怪，这个世界已经够疯狂了，多她一个不多。”
杜梅皱了皱眉看了箫琴一眼，似乎有点不满，但是没有说出来。
“齐红善一辈子都是一个人，她真的是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里面去了。”
“在我们中医行内也对她有过讨论，据她一个亲近的人说，她在超级生物酶上面的成功，跟中医关系挺大的，但是具体是怎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箫琴把鸟笼放到地上。
“中医？杜老，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样的新物种才是人类的未来？”
杜梅摇头：“这种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江辰和箫琴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都同时想起了罗夫斯。
江辰道：“也有可能既是天才也是疯子。”
杜梅的电话响起，他走开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就回来了。
但是脸色非常差。
“我一个朋友通知我齐红善被绑架的事，现在外界应该都知道了。”
江辰道：“照你们这么说，绑架她的人的目的就是那种超级生物酶了，我记得当时她手上提着一个手袋，可能里面放的就是了。”
杜梅道：“超级生物酶只是一方面，绑匪还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还有什么？”
“一台SWM-03型电脑的核心中枢。”
箫琴“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能给他们！”
江辰一头雾水看着他们两个。
箫琴道：“SWM-03型电脑是国家级秘密，怎么可能交给这些来路不明的绑匪。”
杜梅挥挥手示意她先坐下。
“现在上层正在研究对策，箫小姐你稍安勿躁。”
“这是什么电脑？还国家级？”
箫琴深吸了两口气，“江医生，人工智能你知道吧？”
“知道啊，AI是吧？”
“我说简单一点吧，要是没有‘毁灭日’，现在的世界很大可能已经被AI掌控了。”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毁灭日’算是救了人类一次，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把人类从一个坑带去了另一个坑。”
江辰问：“这话怎么说？我对这方面虽然也知道，但还是很有限。”
箫琴继续道：“在‘毁灭日’前，世界各国的人工智能飞速发展，已经出现了一些失控的苗头。”
“人工智能取代了几乎所有的职业，连律师医生这样的职业都大量失业。”
江辰点点头，“是这样，但是每次生产力变革，总是会伴随着社会变革和再分配的，不是吗？”
“江辰，难道那时候你没想到过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
“想过，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箫琴笑了：“好，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可能了。”
江辰当然不能说只要自己拿回神格，把地球捏爆也是一个念头的事，管他智能不智能。
他想了想，“人工智能或者说它造出来的机器人跟人类的区别就是没有感知能力，对不对？”
箫琴没回答，只说：“你继续。”
“没感知，就不会有追求，那它对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人工智能只是一个程序，是会把所有它能找到的信息重新组合的程序。”
“人之所以成为世界之主，就是因为人脑的创造性。”
“你对一个机器人踢也好摔也好殴打也好无论怎样，它就是跟一块石头一样，不会觉得疼，也不会像情侣一样感受到爱情对不对？”
箫琴道：“如果你对生命的定义里只有碳基生命的前提下，你说得对。”
江辰愣了，再琢磨一下这话。
“可是你……”
箫琴努了努嘴，“怎样？没话说了？”
杜梅笑道：“这个话题一旦发散开去的话就没完没了，先打住啊。”
箫琴像个得胜的小女孩一样比了个手势，江辰摇摇头哭笑不得。
她继续道：“‘毁灭日’，几乎把所有的超级计算机都毁掉了，总体上说，整个地球的计算机算力只剩下之前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说‘毁灭日’即使不能说救了人类一把，但起码把这个时间延长了不少。”
“只是后来也没有人想象到竟然出现了丧尸这个物种。”
“以后人类到底会走向什么方向，可能只有神才知道了。”
江辰摇摇头，他倒不是反对，而是这事，就算是以前有神格的自己也不会知道。
他忽然想到个问题，然后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毁灭日’到底是谁触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