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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战七圣人

    七圣人眯着眼,沙哑的嗓音,如同沙子跟毛玻璃摩擦的声音,煞是粗糙,“这小子有些棘手啊!”

    说罢,一位身披黑色铠甲,手持利矛狠踩着缰绳的圣人,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马蹄声,疾奔向空冥。

    然而事实,似乎并不想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他稍一深入苍穹。

    轰!

    一道雷霆立时将他的身体包裹了起来,然后烈焰和冰雪,纷纷涌向了他,半边身躯冰寒刺骨,半边身躯则犹如烈焰焚烧。

    莲花稍一接近圣人,便焚化为数千朵夺目的小莲花,莲花忽闪忽烁,似追命锁魂的黑白无常。

    数千朵小莲花,却唯有黑白二色,镶嵌在那片片花瓣中,此时,这一僵局,令七圣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怎会如此?”圣人手执长矛,将缠在身上的黑白莲花挑开,可无奈的是,即便如此做,那些莲花也不会熄灭,反而如同一群嗜血的蚊虫,随即又覆上他的身体,倒似是长在了他的血肉中。

    于尊眼神滞了滞,幽幽道:“好诡诈的功法,方成,你再次令我刮目相看......”

    而这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忽的从刀鞘中拔出黑铁弯刀,大喝一声:“裂天式......”

    如今,他的裂天式早已是今非昔比,三寸长的黑铁弯刀,此刻业已成长为一柄数万丈的巨刃。

    刀在半空闪烁了一番,随即天空乍得一辆,铿!锵!雷霆顺着刀刃流淌到刀锋上,雪亮无比的源天刃,冒着紫白色的烈焰,而源天刃的周围,则多了几片梅花。

    梅花翩跹飘落,似冰寒刺骨的寒冬里,最后一丝希望,梅花飘飘摇摇,直坠而下,似要给世间的凡夫,最后一丝机会。

    此时,梅花漫天,天空的尽头,似乎有几段根植,这时,方成忽的大喊一声:“于师哥,没想到它在你的手里......”

    于尊则笑道:“我何时弃过它?”

    是玉树上的根冠,此时那根树干,插在源天刃漫天的刀影之中,业已成长为一棵通灵的梅树。

    漫天莲花,忽的坠地,谁也没有料到,莲花落地后,便疯狂地生出了一棵棵雪莲。

    雪莲极为好看,她们围绕在那棵深植入土的梅树,随长风,轻轻地摇摆着......

    夜渐渐地寒了,周围的土石草木,此刻,在于尊和方成的眼中,是如此的冰冷、无情,寂寞的夜空中,不适传来几声寒鸦的鸣叫声,偶尔倒也有些鹧鸪加入进来,那些孤傲的哀啼声,追随着长风,消逝在远方,只留下一片寂寞与萧索,似是渔舟唱晚......

    此时,血腥味愈发的浓了,方成皱了皱眉,道:“他们的定是杀了很多人,才酿成眼前的结局......”

    而满眼杀气的于尊,早已忘乎所有,他执起源天刃,疯狂地劈了下去......

    唰!

    一片刀影过后,又是一片凌乱的招式,七圣人,眼前是一片模糊,那个手握黑铁弯刀的少年,似乎身在一片厚重的雾气中,当他再次出现时,七圣人坐下的铁骑,业已被砍去了头颅......

    这一刻,七圣人心底一怔,他们的怒火,在那一刻,被引燃了,其中排行老大的圣人,声色俱厉,道:“杀了他!”,沙哑的嗓音,便是说句话,都好似要费很大的力气,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话了。

    七圣人,皆持着一些很重的兵器,却闻第七人,举起手中的钢鞭,疯狂地甩了过来,钢鞭足有三十余丈,极为的笨重。

    于尊心底多了一片冷笑,道:“甚么七圣人?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罢了,是我于尊高看尔等了!”

    于尊执起源天刃,迎面而上,此刻,他的虎口处,有一阵刺痛传来,他愣了愣,他的面前,正是那个有着几分蛮力的第七人,而此人,正露出两行钢牙,看着他笑。

    第七人声音嘶哑,道:“小子!怎么样?”

    于尊讥笑,道:“蛮力是有一些,接下来,可不会让你再继续猖狂下去了!等着瞧罢!”

    第七人嘴角露出一丝厉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只会吹牛!来罢!让我看看罢!”

    这时的于尊,额头上,多了一团紫色的玄印,紫炎玄印在他的额头间,疯狂地旋转着,不知自何时起,他身上的衣物,业已被一团魔焰焚毁了,他的周身,只剩下一片诡异的魔纹,魔纹忽明忽暗,忽闪忽灭.....

    之后,不知何故,天地间,竟卷起了一道暴风,暴风的风势极其的猛烈......

    只是,当用心感知时,却恍觉,哪有什么暴风,只是玄气汇聚而成的风暴......

    这时,风暴的中心,站着一位少年,可令人感到骇人听闻的却是,那一片片生猛的玄气,竟尽灌入到了他的额间,这还不算甚么,稍歇,玄气竟化为了一片汪洋,众人立于其中,便会感到一种舒、豁达!

    然而对于七圣人而言,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他们无法残噬这片玄气,他们犹如在一片汪洋中,浮浮沉沉。

    眼见,此刻的战局,即将难以扭转,第七人忽的挑起战戟,向着站在风暴之眼中的于尊攻去,而这时,他的周身,亦燃起了一片魔焰,而这片魔焰,乃是拜于尊所赐!

    第七人心底一惊,心底生出了一股恶寒,“这魔焰......这魔焰......”

    他忽的大喝一声,声嘶力竭,道:“大哥......大哥......这火焰乃是......乃是”

    “七弟,你慢慢说,勿要紧张!”七圣人中的第一任,轻声安抚,道。

    “大哥!那乃是虚无魔焰呐!”此时的第七人,依旧心有余悸,道。

    “啊?七弟,你没开玩笑罢!这可是狱界啊!这虚无魔焰,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境?”第一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于尊周身燃烧的紫金色烈焰,初时,那片烈焰乃是黑白之色,而此刻,那片焰火渐渐地化为了一片紫金。

    “七弟,你可勿要令他的虚无魔焰变成紫金色啊!至时,可就晚了!”或许第一人,业已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罢,他的嗓音,变得愈发的嘶哑了。

    第七人形神一滞,忽的跃了起来,持着钢鞭,便攻了上来,而他手中的钢鞭,亦有一片玄色的魔焰,那片魔焰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发出一声声滋滋的燃烧声。

    锵!

    钢鞭鞭笞在半空,虚无的空间,竟烙上了一道鞭痕,竟凹陷了下去。

    反观于尊,他的周身已无寸缕,强壮的身体,是一条条如同虬龙般的筋肉,疯狂地缠绕其上。

    他双眸含血,齿间啜寒,他大喝一声:“破!”

    天地间,突的多了一片疯狂的浪潮,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澎湃的席卷而来,乃是裂天式的第四式——乱天地。

    汹涌澎湃的骇浪上,竟有几条金色巨龙穿梭其中,巨龙极为的骇人,一双瞳子,竟有常人家,一座窗户般大小,纠缠的身躯,则如一座磐山般大小。

    巨龙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这片世界,忽的一暗,天穹的边缘,还残留着些许月华,乃是穿透了云层,窸窣打落下来的,只是,便是那些残缺的光,也被巨龙吞噬而空。

    巨龙蜷缩的身体,瞬间在半空,铺展开来。

    锵!

    足有数千万的兵器刀戟,被巨龙的身躯卷了去,再细眼看去,才发觉,哪有什么巨龙,无非是些兵器剑戟构成的罢了!

    他忽的想起,当时发生在剑冢中的诡事,难道这一幕,亦是拜剑冢所赐?

    而这时,数千万兵器刀斧,竟发散着大片的圣光,随即便向七圣人席卷而去,是一片由骇浪组成的汪洋,这片汪洋,包裹了世间万物,面积足有数千公里......

    兵器刀戟,如一阵狂潮般,席卷而去,是一片狂涌的浪花,一片反复无常的剑海......

    七圣人心底一滞,这一刻,他们的心底,渐渐有了一丝懊悔,“如何是好?”

    这一刻,七圣人大概想要退却了罢!

    只是,七圣人中的第一人,仍十分固执,“倒也并非难事,尔等助我便可!”倒也不知,他是不是大言不惭......

    他忽的跃了起来,掷出手中的长戟,长戟在半空中,竟化作数以千万计血蟒。

    血蟒倒是十分的壮硕,扭曲的身躯,犹如一条条钢筋,倒与那条金龙不分伯仲。

    天变得愈发的凄寒了,簌簌泛动的荒草间,不时传出几声昆虫的轻鸣声,再观高天,是一阵阵刺目的强光后,余留下来的几笔残墨。

    剑海方一进入七圣人的领域,便爆发出一片铿锵之声,七人疯狂地论起刀戟,向万千刀剑攻伐而去。

    却见剑光,忽的一暗,又乍得一明,这种场面,令人的心底,有些心慌,有些惊骇......

    “哼!强弩之末!”于尊清寒的脸上,多了一片厉笑。

    而这时,数以千万计的血蟒业已逼至眼前,第一人大喝道:“勿要让他再次引燃虚无魔焰!”

    然而,为时已晚,血蟒虽已近身,然而,此刻,于尊额头上的虚无魔焰,业已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疾速飞旋的虚无魔焰,忽的化为了数条脉络,源源不断的将那片焰火,引向他的四肢百骸。

    覆身的魔焰,在那片黑魆魆的夜色里,极为的刺眼,魔焰一闪一灭,顺随着头顶上的那片天光,亦时而趋向明亮,时而趋向黑暗。

    于尊大喝一声:“给我立!”

    一团魔焰,自他手持的黑铁弯刀,疾速地迸射而去,而这一幕,令七圣人心底感到一阵惊悚。

    仅仅是一团魔焰,业已将那数以千万计的血蟒戮杀了。

    第一人颜色一紧,道:“不好!我等恐将不复!”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第二人,确是一脸的不屑,他冷哼道:“难道大哥,也是畏死之人?”

    第一人心底一怔,恍然觉悟,道:“怕是难以解决问题的!今日,若无活路,也无非是赴死之路!”

    “呵呵!大哥,你太悲观了,我等还有机会!”第三人手里提着一柄巨刃,疯狂地阻挡着瀚海中猛烈的刀风剑雨。

    “哦?三弟,可有妙法?”第一人脸上多了一分喜色,站在一旁沉吟道。

    “呵呵!大哥难道忘记了去往三岔幽罗界的玄气之眼?”第三人哈哈一声朗笑,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拘泥之态。

    “哦......原来如此,三弟!妙计啊!妙计!那么,你们谁愿去与他谈判?”第一人的面色,愈发的愁苦,是因方才的刀风剑雨,太可骇人所致。

    “大哥!这次由我来罢!”长相颇为白皙犹如白面书生的第五人,手中携着一柄纸扇,只是,那柄纸扇,倒也神奇,且见他轻轻地一摇一摆,片片刀戟,已然无法近身,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血水,也没有一道刀痕,这让他有些独树一帜。

    “劳烦五弟了,愿你平安归来!”这时的众人,亦是有苦难言,此刻,他们将希望,系在了第五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