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咬紧唇肉，没有太大情绪起伏，过了会温声说：「你一直你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是站在我的角度，还是客观一点，可我又不能完全做到客观。」
「而且你每次问我，都会让我想起来以前的事，有些事，对我来说，太过酸涩，我不想回忆，每次回忆都是痛苦的。」
即便再甜蜜，现在都是痛苦。
她实在不想再说了。
萧倾聿心里一颤，握住她的手：「抱歉，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这样的，我不问了，以后都不问了。」
温今深呼吸一口气，还好没有掉眼泪，她忍住了，只是望着他，这次没有躲闪视线，直勾勾的，而后说：「你能忍住不问？」
「可以。」
温今迟疑了会，翻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拿给他看一眼。
萧倾聿接过手机，眉峰一挑，左右翻了翻，说：「这是我们之前的合照么？」
「不是我，是你初恋。」温今翻了很久才翻出他以前的照片，后来她再去找也找不到了，多半被他收起来了。
萧倾聿仔细一看，模样确实和她有点相似，其他就没有了。
萧倾聿深呼吸一口气，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不是因为和温今长得像，而是给他的感觉是有其他的相似地方。
「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温今说：「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是你的初恋，你连她都想不起来吗？」
萧倾聿眉头渐渐皱起来，「没有。」
「好吧。」温今无奈，他连初恋都忘了。
初恋都忘了？
温今脑海里一闪而过，意思是因为初恋，他才把她忘了是吗？
「你还记得我哥么？」
「记得，你哥我知道。」
「那我爸爸的事呢？」
萧倾聿仔细想了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没有印象……」
「算了，实在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温今假装不在意笑一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就这样吧。」
也许他就是因为初恋的原因，太过刻骨铭心，才把她一块给忘记了。
这样想想也不是很难受，他忘记的人不止是她，还有他的初恋。
温今歪了歪头，「你等会自己回去吧，我还有工作。」
「我要是不走呢？」
「……」
萧倾聿厚脸皮习惯了，握紧她的手，开始故意为之了，眼神说不出的欲。
这一幕，温今似乎哪里见过，她咬了咬嘴唇，说：「你有这么想么？」
「倒也不是，纯粹想和你待着。」
「你不用忙你的工作么？」
「没你重要。」他说情话是信手拈来，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似乎出于身体的本能。
温今抿着唇，她得承认，他这个人是真的蛊，不止是脸蛋，眼神，还有身材。
温今上下扫了他一眼，说：「你记得你的年纪吧。」
「恩？」
「你年纪不小了，建议你还是养养生，别太纵欲，对你不好。」
温今一本正经的，语气更是如此，甚至还有些语重心长，为了他好。
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男人的尊严无疑是被质疑了，还是被自己的女人质疑，他当然不服气，低声说：「你觉得我不行？」
温今一哽，咽了咽喉咙，又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提醒你稍微注意一点，别太纵欲，而且你的身体不是还没完全恢复么。」
她是真心为他好，当然不是质疑他行不行。
萧倾聿明显不悦，盯着她一字一句说：「你嫌弃我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不行？」萧倾聿脸色越来越黑沉，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试试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
温今紧张的舔嘴唇，她不是那意思，只是提醒他而已，怪她没仔细想措辞，脱口而出，引发了这个误会。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太敏感。」
萧倾聿不再废话，倾身压了上去，就盯着她的眼睛看，她双手抵在他肩膀上，制止他继续靠近。
然而这个姿势已经很亲密了，她再阻止也来不及，只能出声提醒他：「别闹了，好吗，我还有工作。」
萧倾聿定定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说：「不要怀疑一个人男人。」
温今愣愣的，萧倾聿起身换上衣服，既然她不愿意，那算了，强迫她确实也没劲，这种事，向来都得两个人互相选择才舒服。
温今以为他就要走了，然而他换好衣服就坐在沙发上，她一脸疑惑，什么情况，却也没有关他，她拿来笔记本开始忙工作，期间都没有理他。
萧倾聿乖乖待着，时不时看手机，过了会，房间有人来敲门，萧倾聿起身开门，是他订的餐，他将餐取进来放在桌子上，一一摆好，才叫温今过来吃饭。
温今抬起头看他一眼：「你吃吧，不用等我。」
「很忙么？等会菜冷了。」
「忙完这点。」温今快速敲下一行字，关了电脑，过来吃饭。
萧倾聿笑了笑，拿筷子给她，「看看喜欢吃什么，要是不喜欢，我再叫餐。」
「不用。」温今不挑食了，随便吃了点，看萧倾聿没吃，她说，「你也吃吧，不要总盯着我。」
萧倾聿就笑，「就是喜欢盯着你。」
「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那我不盯着你，我看着你，或者我喂你吃。」
「……」温今拧眉头，「你不要这么腻好不好？」
「我想哄你开心。不想看你皱着眉头。」
说着萧倾聿又夹了块牛肉喂到她唇边，哄小孩吃饭的语气哄她：「张口，吃。」
温今往后一仰：「我自己有手有脚，可以吃。」
她不是抗拒亲密，是抗拒和他肉麻。
特别是喂饭这事，她又不是十八岁小女孩，即便是十八岁那会，也没让他这么喂过。
温今咬着牙根，就是不喜欢和他亲密，说：「好了，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是在哄你开心，想要弥补这段时间对你造成的伤害。」
温今毫不犹豫拒绝：「没什么伤害，而且我不需要你弥补什么，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反而是我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