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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会不会是叶家

    “朕乏了,此事到此为止。”

    叶姝站起身子,绕过案桌,走下楼梯,一步一步走到楚玄墨身旁,随后在众人的眼下,温柔的执起楚玄墨的柔夷。

    “昭仪受惊了,朕随你一同回宫。”

    说罢,便牵着楚玄墨的手缓缓离开大殿。

    见状,南宫诗柔的目光像淬了毒的毒舌一般,紧紧的跟着楚玄墨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辰王眼眸晦暗如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旁道,“收起你的心思。”

    南宫诗柔仰头,甜甜的勾唇而笑,“妾身明白。”

    见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太后装模作样的扶了扶额头,“哀家也累了,这戏不听也罢,回宫。”

    李嬷嬷搀扶着太后的手,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辰王松开南宫诗柔的手,“本王有话与母后说,你在这儿等着。”

    南宫诗柔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随后,就在大殿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萧贵妃缓缓走到南宫诗柔面前。

    “早先便听闻辰王妃聪慧貌美,气质不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南宫诗柔抬了抬眼皮,“萧贵妃有话便说。”

    萧贵妃殷勤的笑容霎时一僵,伸出手去勾南宫诗柔的手。

    哪知南宫诗柔不着痕迹的侧身一躲。

    萧贵妃伸在半空中的手蓦然顿住,随即迅速收了回来。

    “倒也没什么事,本宫只是想结识王妃罢了。”

    南宫诗柔冷哼一声,“贵妃娘娘在宫中,应不缺姐妹相陪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闻言,萧贵妃一脸愁苦之相,捻着帕子掩面道,“王妃方才也看到了,这后宫叶昭仪独得恩宠,一人做大,本宫在后宫的日子可着实不好过。”

    “叶昭仪当真如此得宠?”

    南宫诗柔锁眉问道。

    萧贵妃唇畔微勾,仍掩着面道,“何止是得宠,皇上下了早朝便往未央宫赶,连折子都拿去未央宫批改了。”

    南宫诗柔捏紧粉拳,低敛着眸子。

    她竟是不知,玄墨哥哥竟然会如此宠爱那个女人,莫非玄墨哥哥当真是动了真情吗?

    慈宁宫中,辰王站在太后面前,太后斜躺在软榻之上,李嬷嬷拿着把团扇轻轻的扇着微风。

    躺了好一会儿,心中的燥意稍散了些许,才睁开禁闭的双眼,看着辰王。

    “泽儿,你也太不小心了。”

    辰王眼眸晦暗,“母后,儿臣仿佛觉得,叶姝不似从前那般好掌控了。”

    “呵!”太后一甩宽袖,坐直身子,“岂止是你觉得,这几日,叶姝在宫中频频顶撞哀家,无论哀家如何警告她,她都装若未见。”

    辰王般敛着眸子,一张平静的脸上掩藏了万千情绪。

    “母后,要不要让叶家那边施压?”

    太后舒了一口气,“叶姝回门之日,哀家就已授意叶家。可叶姝却毫无变化,哀家是怀疑是不是叶家那边……”

    “儿臣明白了。”辰王点头,随后告了退便转身离开。

    后宫本就是人多眼杂,还是提早离开便好。

    未央宫内,楚玄墨靠在金丝软枕上,目光片刻不离手中的卷轴。

    叶姝在晚宴上顾虑着这是楚玄墨的身子,本也就没吃多少。

    此刻回了未央宫,自当是大吃特吃。

    她坐在桌案旁,一手抓了个鸡腿,一手拿着筷子,吃的毫无形象可言。

    关键是,她吃便吃,还发出声音来。

    楚玄墨拧着眉,忍无可忍的将手中的卷轴甩在床上,低声怒吼道,“你身为一个女人,还是官宦之家的嫡女,怎地吃相如此难看。”

    叶姝咀嚼东西的嘴巴短暂的停顿了片刻,她睁着漆黑的墨瞳看着楚玄墨,眨巴了两下眼睛。

    随后又不以为意的继续吃。

    被无视的楚玄墨,头疼的扶了扶额,“到底有没有教习嬷嬷教你规矩。”

    叶姝翻了个白眼,“皇上,人是铁,饭是钢,我一顿不吃很饿的。”

    “朕有说过不让你吃吗?”楚玄墨冷喝道。

    “我这是在自己的寝宫里,我吃的随意点怎么了。”话音刚落,叶姝便打了个嗝。

    楚玄墨满眼嫌弃的别过脸。

    “皇上,臣妾希望你能稍微收敛一点,你已经用我的身体,为我树了多少敌人啊!”叶姝吃的差不多了,便撂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手,伸了个懒腰。

    楚玄墨三两步走到了梳妆台前,照着铜镜,慢条斯理的卸下头上的发簪。

    “朕也都为你解决了。”

    “什么叫为我解决,明明都是你惹出来的……”

    叶姝嘀咕道。

    “你说什么?”楚玄墨转头,冷眼看着叶姝。

    “啊……没什么。”叶姝连忙摆手。

    将耳朵上的耳环卸下后,楚玄墨皱着眉暗骂做女人就是麻烦。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与辰王,到底有没有私相授受。”

    叶姝猛的看向楚玄墨,一张俊逸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惊诧。

    楚玄墨冷笑一声。

    然叶姝解释道,“你在我的身体里,你不是最清楚吗?”

    “朕说的是,在这之前。”楚玄墨用染着蔻丹的指甲勾着肩头的发丝,微微打着转。

    叶姝拍了拍头,不耐烦的说,“臣妾都说了,臣妾醒来以后,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你偏要问这些,我怎么知道?我也一头雾水。”

    “噌——”的一声,楚玄墨勾着的那缕秀发顷刻间一分为二。

    没有剪刀,没有匕首,楚玄墨只轻轻用了丝气力,便将坚韧可勒死人的头发给弄断了。

    他喑哑着嗓子问,“当真?”

    叶姝咽了口口水,拍着胸脯道,“当真,当真,臣妾说的话绝对当真,臣妾对辰王简直一清二白,就算他脱光了站在臣妾面前,臣妾也不为所动。”

    楚玄墨抬了抬眼皮,不欲再搭理叶姝。

    将自己身上的外衣给脱了,挂在衣架上,便传了丁香打水进来洗漱。

    可此次进来的却是掌事宫女春雪。

    春雪端着一盆清水,颔首低眉的走到殿中。

    楚玄墨坐在床边,沉声道,“抬起头来。”

    叶姝心底一惊,他该不是看上这个宫女了吧?

    春雪麻利的抬起头,恭敬的看着楚玄墨,“奴婢未央宫掌事宫女春雪。丁香去司衣库拿布料了,故此让奴婢在殿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