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财取之有道 。夏阳道:想从别人身上得利,这事不光彩,我一个人总不能把整个村子都背负在身上,也没有那个本事,若是大家是这个想法,我只能说抱歉,可能会饿死。
夏阳笑容灿烂,像开玩笑一样把话说给村长,他没这个责任也没这个义务,还是别想从自己这里谋得什么利益。
柳村长心里一梗,听明白夏阳的意思,心里无奈也没办法,哪有一个村子把发财的希望压在一个小辈儿身上。
这事说出去都丢人,村长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他尴尬的咳嗽几声。
你们要买哪的地?柳村长把话转开,村里现在没有田地卖,若是要买也是山脚下的荒地。
小秀才。夏阳兴致勃勃的拉着柳景文,我们有地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不用怕村里人有意见过来找麻烦。
是呀。柳景文听到夏阳声音里的兴奋,心里也跟着高兴,阳哥儿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顾虑其他人。
他们在村长那里,把现在住的窝棚附近,一直到村尾那里的空地全部买下来,现在已经算是小有资产。
盖房、种地。夏阳意气风发,来到这里一直迷茫,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现在总算能有用武之地。
小秀才,你还有几天不去说书?夏阳道:你若是在家,我就不用再担心你,可以放开手做我的事。
就这几天,等人过来,我就不再去。柳景文道。
唉!夏阳一把搂住柳景文肩膀,头微微上扬,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几分的少年,你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做什么?
养夫郎。柳景文身体有些僵硬,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转开头不让夏阳看到自己渐渐发热的脸,在家我也可以挣钱,阳哥儿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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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咦?
夏阳双眼迷惑,看着草长莺飞的荒地,一天之间变得光秃秃的,过膝的野草、刺手的荆棘不翼而飞。
不,还在,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堆积在地头,平摊开晒着太阳,蔫蔫的再没有往日的恣意张扬。
这是怎么回事?夏阳不得其解。
他又看看远处的田野,依然一片翠绿,荒地杂乱无章的生长,蝶飞鸟鸣好不欢快。
啧。夏阳使劲眨眨自己眼睛,这是天降横运还是突然带了一些神话色彩,我不会走大运,上天都在帮我。
昨天晚上,他才和柳景文买下附近三亩荒地,还没等他准备好开垦,一个白天的功夫收拾的利利索索。
只要把地翻好,随时可以种地,他现在满心欢喜又带着点期望,万一明天自己回来一看,再把地翻好呢?
噗。夏阳嗤笑,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竟然想凭空得到一片田地。
他转身回家,渐渐冷静下来,眼前这种情况摆在眼前,夏阳无法怀疑,为了证明自己眼花他快把自己眼睛揉红了。
黄昏,烈日落山,留下满地余晖。
夏阳和柳景文在院子里乘凉,迎着夏日晚风,两人舒服的享受微风缭绕带来的一阵阵清凉。
小秀才,我们家出怪事了。
夏阳欲言又止,还是与柳景文说起荒地的事,这事奇怪,我们刚买下它就变成一块儿打理好的田地,上面干干净净连颗小石子都没有。
阳哥儿心善,天降福运。柳景文眉头微挑,随即温声细语的恭贺,恭喜阳哥儿心想事成,事事顺遂如意。
啧。夏阳惊讶的看着柳景文,这个人正襟危坐态度真诚,语气也是诚恳的让人挑不出错来,可他听着怎么不对劲儿呢?
小秀才,你学坏了。夏阳不客气的揽过他肩膀,侧脸冲着他笑道:书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你看看才多少时日就变得油嘴滑舌,再有些时日你还不得上天呢?
哪有。柳景文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说的是实话,否则阳哥儿给我解释一下,这事究竟是什么情况,因何而为?
夏阳心大有些事情不愿深想,不过是认为一些小事没必要放在心上,人却是一点不傻,有些事明白着呢。
我是懒得想,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管那么多干什么。夏阳不上心的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现在对我们没有坏处,矫情这些做什么。
嗯。柳景文点头,笑道:能让阳哥儿省些力气,我很高兴,顺其自然也罢。
两人达成一致,不再说这件事情,静等事情变化,只是有一件事,夏阳始终放不下,又问:你哪天不再去茶馆说书?
过几日。柳景文道:在家闲着没事又不挣钱,不如再说上几日还能有些进项。
你怎么了?柳景文坐直身子,把夏阳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握在手里,细细感受那双粗糙厚实带着让人温暖舒适的手,这么在意这件事。
自己天天出去说书,夏阳从没有过意见,这两日自己说以后不再去茶馆,他竟然这么在意天天问。
你每天去说书,我不觉得什么,只是心疼你辛苦。夏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你说不再去,我这心里总是惦记,每天都心神不宁。
柳景文蹙眉,想了片刻后道:是不是想着我不去,是因为有什么事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这事怪我,没给你说清楚。柳景文有些自责,眉宇间带着懊悔,阳哥儿很多事情不懂自己应该给他说明白,我不去,是因为挣的太少,也不放心你自己在家里。
我回来是找到人帮我,诚实守信不会把我情况说出去,有些事不宜人尽皆知,起码我自己不愿意。
柳景文道:农家子读书,受家境所困总会找些事情做补贴昂贵的花费,我从十二岁抄书,后来巧合之下发现一个更挣钱的事。
原来他去书铺抄书,掌柜的嫌弃他字不好看,柳景文每天为了省笔墨就去私塾附近的小河边练字。
为了练掌柜说的苍劲有力,柳景文用树枝在河沙里练字,锻炼自己的腕力,偶然间看见有人在那里状似疯癫的自言自语,嘟嘟囔囔的嘀咕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话。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怎么也与疯魔画不上一个等号,在柳景文一次次侧耳倾听终于知道,这是一个写话本的书生。
自此柳景文放在心上,在与书铺掌柜的熟悉以后,他就自己写话本,为了保密不让人知道,这事局限在掌柜的和柳景文之间。
柳景文叹息:不怪掌柜的嫌弃,我字确实写的不好,为了省笔墨很少书写。
自从练到掌柜的标准,我就抄书挣钱,经过一年多的暗中学习,十、四岁正式开始写话本,,自那以后再没用过家里银钱。
他说到这里,身姿挺拔颇为自豪的说道:去说书是无奈之举,我现在无法再书写自然与话本无缘,现在找到一个可信之人,请他来替我书写,自然不用再到茶馆说书。
这个人就是柳景文同窗,同样是农家子出身,现在是童生没有考中秀才,家境贫困放弃继续科举,在家里务农顺便抄书挣点钱财。
柳景文无意得知他情况,与其商量请他过来家里帮忙,现在马上到农忙时节,等这位同窗忙完家里事情就能过来。
阳哥儿。柳景文见夏阳一直没说话,笑着安抚他道:以前我大部分时间用在读书科举上,写话本时间少挣的也不多,现在我有很多时间可用,以后定能挣很多钱。
小秀才很棒。夏阳叹息,伸手摸摸柳景文头轻轻揉了揉,很有志气,那么小就能依靠写供自己读书,了不起!
柳景文听到他这些话,对于夏阳揉自己头的事也不计较,只是侧头躲开他的手,阳哥儿不用担心,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为以后多做打算,也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