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夏阳道:哎呀!昭哥儿那个奶奶,真是个不省事的老太太,铁了心欺负昭哥儿。
他摇头晃脑的向柳景文述说,昭哥儿奶奶有多烦人,不但打了昭哥儿还要把他撵出来,还有那个村长的做派。
柳景文静静的听着,脸上一点变化没有,直到他说完以后,才问道:分完了?不会再有事?
应该不会。夏阳刚说这一句,还没等说下面的话,就见柳景文抬起手道:你耳朵呢?
这呢。夏阳拉住他的手,把自己头低下,让柳景文的手放到自己耳朵上,摸我耳朵干什么?
哎呦!他耳朵一下子被柳景文抓住,使劲儿一拧,夏阳急忙讨饶,别拧别拧,疼。
你还知道疼?柳景文不松手,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夏阳,你知不知道分家是大事?若是今天不能分家昭哥儿会有什么后果?
我。夏阳心虚,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分了,我也是没办法怕他奶奶作妖,昭哥儿自己一个人招架不住就直接过去了。
他一时之气,头脑一热跑去为王昭主持公道,还没到村口就冷静下来,但已经不能回头。
还嘴硬?柳景文拎着他耳朵又拧了一下,你知不知道,若是不能压住王家,就是分了也会留下后患,你到底是帮昭哥儿还是害他呀?
帮帮帮。夏阳配合着喊疼,哎哟!哎呦!你轻点,耳朵要掉了。
哼。柳景文无动于衷,无视夏阳装可怜,就不能先把昭哥儿带回来,商量好办法再过去,这一会儿都等不及?
对呀,对呀!夏阳恍然大悟,一把抓住柳景文的手,我家小秀才这么聪明,你一定能帮着想到好办法,我真是太笨了。
真是失策,害的我被他们气的要死。夏阳嘿嘿笑着,讨好的说道:你放心,下回我一定找你商量,什么事没你允许我绝对不做。
你这次能记住?柳景文拉着他耳朵靠近自己,对着夏阳耳朵吼道:能记住吗?
哎呀!夏阳被他震的耳朵翁嗡嗡响,再次讨饶道:记住了,记住了,我绝对忘不了。
这次怎么办?柳景文要给他深刻教训,不能再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你过去帮着分家,若是一个把握不好可能造成两个村子交恶,甚至可能大打出手,后果会有多严重?
不会吧?夏阳觉得不至于,小秀才这是危言耸听,与我们村子什么关系?那是山下村的事呀。
你问问柳二爷爷。柳景文道:他老人家岁数大见识广,对于各村的事了解的多一些。
这种情况很多。柳二爷爷道:有些都是小小不然的事,结果没处理好上升到两个村子。
他老人家一连讲了两件事,都是近几年村与村之间发生的冲突,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伤了不少的人。
你这么大一件事。柳景文道:又不是与你有切身关系,若是山下村找过来,我们说不出理去。
唉!他无奈叹息:你是帮昭哥儿,是希望他好,就更应该多想想,别适得其反。
我问你,现在家是分完了,但他奶奶若是没事就去闹,到处坏他名声,昭哥儿能好吗?这个家分不分还有什么用?
这。夏阳哑口无言,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决定在没找到确实可以镇住他们的办法时,自己没事多过去走几趟。
让王家看看,昭哥儿有人帮忙,不是他们想作践就作践,让他们忌惮一些。
说不出来了?柳景文问道。
怎么会说不出来。夏阳道:今天事发突然,我会想办法彻底压住王家,让他们不敢再作妖找昭哥儿麻烦。
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夏阳一脸讨好的笑,弯着腰头压低向柳景文身前靠近,缓解耳朵上的力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哼。柳景文冷哼一声,始终不肯松开夏阳耳朵,你说昭哥儿奶奶还想要借你污昭哥儿名声?
这个。夏阳有些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就罢了,在柳景文这里他哪好意思说别人都认为自己是个汉子的事。
我夫郎也是她可以利用随意污蔑的?柳景文很不满,自己夫郎被欺负他心里很不舒服,二树,你坐二爷爷车去镇上吧。
他起身要下车,夏阳赶紧扶他,你下来干什么?你不去镇上?
不去。柳景文刚松开他耳朵的手,又抬起来道:耳朵呢?我要把你抓回去,免得你无法无天。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夏阳拉住他的手攥在手里,嬉笑着保证道:不用你抓,我这就是回村子,别累着你。
来,我扶着你走。夏阳手刚搭上柳景文肩膀,就被他一把甩下去,伸手往夏阳脸上摸,我就是抓着你耳朵回去,让你好好想想这事到底对不对。
我知道你担心我。夏阳道:你放心,我回去就做检讨,深刻的检讨。
他何尝不明白柳景文心思,担心自己又怕自己没给王昭帮上忙反倒添了麻烦。
来。夏阳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把自己耳朵送到柳景文手里,你喜欢揪着那就揪着,天天让你揪着耳朵玩儿我也没意见。
柳景文满意的又拧住他耳朵,对于夏阳这么快认识错误感到欣慰,觉得只是没人教导他这些事,夏阳才会这么不计后果。
===第37章===
二树,你找两个衙役。柳景文嘱咐道:我夫郎怎么能让人随意污蔑,这名声可是大事,让王家给个说法。
他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二树,别怕花钱,把事情办好,让王家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有的人也不是他们能惹。
知道了。二树接过钱袋,看眼被揪着耳朵的夏阳,笑道:阳哥儿因为这事都被教训了,怎么也要让阳哥儿出口气。
走吧。柳景文拎着夏阳耳朵,我们回家。
好好。夏阳扶着他往前走,眼睛余光瞥见跟在自己后面的张六和王昭,小秀才,我把建房子的人带回来了,去我们家看地方,很快我们就能有房子住。
你把人带回来了?柳景文呼吸一滞,平静的脸上有了变化,耳朵渐渐泛红,在哪呢?
我们后面呢。夏阳半侧着身子,对后面的张六道:张哥,这是我们家小秀才。
咳咳。柳景文突然咳嗽两声,像是被呛到了一样。
他以拳抵住嘴唇掩饰自己尴尬,拎着夏阳耳朵的手立刻松开又顺势揉捏了两下,耳朵痒就自己抓抓。
啊?夏阳顿时傻眼,看着柳景文转眼变得绯红的脸颊,暗自腹诽: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错呀!
自己看不见,就当别人也看不见吗?
二树坐在车上笑道:阳哥儿,你带人回来怎么不早说,景文可是非常好客。
他看见柳景文尴尬的面红耳赤,当下给个台阶下,还不介绍一下,让大家认识认识。
二树说完,就和柳二爷爷离开,夏阳站直身子,给张六和柳景文介绍,这是张哥,镇上专门建房的老板,王管事给介绍的特别靠谱。
他又笑着对张六道:这是我家小秀才柳景文。
夏阳没一点让张六他们看到,自己被柳景文揪着耳朵教训而感到羞耻,像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特别高兴。
张老板,有劳了。柳景文拱手施礼道。
柳景文客气。张六还礼。
他已经过了最初的震惊,表情平静的与柳景文见礼,对于夏阳的厚脸皮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张六打量柳景文,一身短打竟然是绸布所做,再对比夏阳一身洗的泛白的粗布衣裳,心里有些诧异。
目光再次落在柳景文脸上,精美绝伦入目惊艳的面容,再次让他心跳加速,张六觉得自己有点魔怔。
走走。夏阳一边搀扶柳景文,一边招呼张六和王昭,我们别站在这,回村。
老头子。
王老太太回到家,越想越不甘心,你说这一亩地让老二他们怎么活呀?
自古也没有儿女占家产的,都是长辈说给多少就是多少,就是让他们滚出去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