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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页

    正是上班早高峰,这栋办公楼里有十几家公司的员工,电梯前等了不少人。

    贺明拿着齐斐然的公文包,对齐斐然说:齐总,我们走内堂电梯吧,人少。

    齐斐然:不用,再等一趟就上去了,我也想感受下咱们员工的电梯。

    贺明笑了笑,跟了齐总三年,他觉得自己太幸运了,齐总的性格真是平易近人啊。

    这趟电梯门开了,齐斐然进去,为了让更多人能挤进去,他和贺明一进去就面壁,脸和身体紧紧地贴着电梯内壁。

    人呼啦啦地往里面进,最后一个进电梯的人手里握着一杯coco金桔柠檬茶,他的手一直不安地捏着杯子,茶里清新的味道萦绕在电梯里。

    他对身边那个可称为彪形大汉的武亦恒说道:武总,给我一个机会吧,你要给鄞县洗白,我也要给自己洗白啊,我可对鄞县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武亦恒冷哼一声:林大记者,我现在祖籍是传销之城了,这可都是你的杰作。

    所以你要给我一个深入了解的机会啊,毕竟我在鄞县也就待了不到一个月嘛,要不我就从你开始了解鄞县吧,我、我给你写一本书。林时新磕磕巴巴地说道。

    他虽巧言善辩,但毕竟不是做业务的,不会讨好别人,此话一出,不旦武亦恒噗嗤笑了,电梯里其他人都乐了。

    武亦恒笑道:林记者是国内顶尖的笔杆子,给我著书立传,我何德何能啊?再说了,你了解我吗?还给我写书。

    你让我随行一个月,我就能写出来。林时新保证道。

    9层电梯门开了,林时新跟着武亦恒进了会买网公司,路上他还在进行着拙劣的自我推销。

    11层电梯门开了,齐斐然脸色极其不好看,跟贺明一前一后进了WF金融事业部大门。

    林时新飞扬跋扈和自信满满的样子,齐斐然见过太多,娇嗔的,放肆的,不可一世的,在他眼里皆是风景。

    但是,他从没见过林时新吃瘪受挫过,这滋味竟然比吃醋和嫉妒更让他受不了。

    贺明把备忘录打开,念今日安排:齐总,下午三点半我们赶往机场,在这之前您有两个会议

    把机票取消,我不回去了。齐斐然说道。

    啊?为什么啊?贺明一点也不怕这个齐总,从来都是想问啥就问啥。

    我也想让别人给我写本书。

    -

    齐斐然在自己的车里等到下午五点多,林时新才一脸郁闷地进入地下车库,开着他的黄色小甲壳虫,慢慢悠悠往家走。

    齐斐然知道他这一天肯定是不好过的,之前自己因为线上支付的事跟武亦恒打过交道,武亦恒虽表面是一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但谈判时丝毫不让步,阴损狠辣,惯会羞辱人。

    齐斐然看着小黄车的背影,心里不好受,但却对林时新不乏挖苦:离开我之后,你过着的是什么好日子吗?为生活奔波,看人脸色。如果跟我在一起,我怎么会让你遭受这个?

    天越来越黑,早上天气预报的雨夹雪如期而至,慢慢模糊前方的视线。齐斐然怕跟丢林时新的车,加速与他并排走,拐弯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车体量大,小小的甲壳虫被他挤到一边儿去,轱辘都快上了绿化带。

    林时新从上车时就很烦躁,今天赔了一天笑脸。他之前暗访的时候为了打探消息,曾象征性地抽了几根烟,后来戒掉了,现在因为郁闷又想抽了。尹凡星为了让他戒烟,给他装了很多棒棒糖,他打开门侧内盒,拿出一根柠檬味儿的含在嘴里。

    生活太苦了,得尝尝酸甜的味道。

    车开着开着,后面那车过来并道,他一直往边上挪,对方却得寸进尺一直挤他。

    越这么想着,越被挤得往马路牙子上开了,林时新火冒三丈:对方找茬!

    在一个偏僻的分岔路口,他加速往前,往旁边一拐,别住了那辆大型幻影,对方也停下了车。

    林时新把外套一脱,露出黑色贴身薄毛衣,他从副驾驶位底下拿出棒球棍,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细雨蒙蒙中,对方犹疑了一下,也下了车,朝他走来。

    林时新本想说:你是傻逼吗?!结果看清对方之后,半道生硬地拐了个弯。

    你是哪位?!气势还没弱下来。

    齐斐然看他叼着个棒棒糖,拿着个棒球棍,跟道上的混混儿似的一脸杀气,忍不住笑道:我是路人甲。

    林时新在雨中细细凝望对方高大的身影,雄狼一样的眼睛和一贯邪气的笑容,内心疯狂喊出一句话:

    我操!暴躁老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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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俩人立在原地,像是不认识对方似的,把那张记忆里不断闪回的脸,看个仔细分明。

    林时新心想,这不是梦。因为每次梦到齐斐然,都是心酸难受、泪眼朦胧的,而事实上,他已经五年没有流泪了。

    齐斐然已经在之前偷偷见过他,所以跟呆若木鸡的林时新比起来,他现在很从容。

    有事?齐斐然笑道。

    噢没事,林时新还在愣怔,你车挤到我了。

    啊,不好意思啊,下雨,转弯的时候没控制好。齐斐然说。

    记忆里他这种戏谑的笑,让林时新找到了熟悉的感觉。眼前这人,确实是那个混蛋。

    林时新转身往自己的车里走,挥了挥手:拜了个拜~

    没有好久不见,没有别来无恙。这俩人太尬了,都是大人了,却还是学不会体面地打声招呼。

    齐斐然忍了又忍,还是忍无可忍。他追上林时新,把他转过来,左手一抬下巴,右手把他嘴里的棒棒糖猛地拽了出来,扔了出去。

    林时新觉得牙齿被磕痛了,紧接着天旋地转,后背撞在自己的车发动机盖上。

    雨加雪加齐斐然,铺天盖地压下来,接着是被夺去呼吸的亲吻和撕咬。

    他脑子发懵,好久才恢复听觉和触觉,模糊中恍惚听到齐斐然哽咽的声音,像是激烈地索求着什么。

    林时新第一个念头:他病好了吗?

    想到这儿,他的理智回笼了,一把推开齐斐然。

    齐斐然嘴里都是甜味儿,他回味地舔了舔唇,虽退开一步,但仍旧阴森地瞪着林时新,气喘吁吁的。

    林时新用大拇指指腹抹了下唇角的血迹,又看了看地上碎成八瓣的棒棒糖,抬头生气地看着齐斐然。

    五年过去了,这人还是野性未泯,毫无长进。林时新转身往车里走,又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

    你家还是我家?你车还是我车?贴着自己后背那人气息不稳地说道。

    什么你家我家你车我车的,比谁有房有车吗?

    林时新有点懵逼,直到身后一坚硬物体抵着自己,他才反应过来。

    我勒个大草。林时新把毕生绝学使了出来,回手把齐斐然推了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啊,我有男朋友的。林时新指着他说道。

    齐斐然垂眸不语,突然抬脚要踹林时新的车。

    啊!别踹我的小黄!我家,去我家。林时新连忙说道。

    齐斐然恶狠狠地指着他说:你别跟我耍花样。

    林时新跳上自己的车,气得想自焚。

    又突然想起,咦?棒球棍呢?

    噢,被亲得手软,掉地上去了。

    林时新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一脚油门把车开走,身后的幻影紧紧跟上,林时新看着前路,心念一动,先是加速,然后七拐八拐地钻进一个胡同里。

    齐斐然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为什么好像看到前面的黄色甲壳虫车,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疯狂地笑着钻进了胡同呢?

    他的大型幻影被胡同口一棵歪脖树拦住,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