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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页

    薛令仪疑惑,可那春嫔不是回回都被叫去雍和宫伺候吗?

    曹凌轻轻捏了捏薛令仪的鼻尖:“那个春嫔最会捏拿伺候,朕每日里筋骨都要累断了,叫她捏一捏最是解困,倒比往常睡得更踏实了些。”

    薛令仪拿了帕子轻轻捂在唇上,这是拿个嫔妃当捏拿师了。

    曹凌笑了两声,却又愁上心头。薛令仪见他忽然敛了笑意,轻轻挨过去,靠在他的胸前:“皇上怎么了,忽然就不高兴了。”

    轻轻将女子揽在怀里,曹凌叹道:“一回赏梅宴,贤妃皇后都掺了一脚,眼下太后也伸了手,将德妃也牵连进来。德妃罪不可恕,已经在富春宫自行了断,至于贤妃和皇后,朕想着,当下还是不做处置,提防前朝警觉,倒生出了不相干的是非来。”

    薛令仪惊了一跳,撑开手道:“德妃自行了断了?”

    曹凌点点头,目光变得冷酷:“若非是你求情,在武陵的时候就了结了她的性命,偏你心软。可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当初心慈放了她一马,可眼下她又来害你。若非你机警,察觉了那糕点里的问题,等着这东西再吃一匣子,肚里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这事儿薛令仪已经从赵世荣那里听说了,自是觉得后怕,这么一想,又觉得德妃死有余辜。将脸又贴在曹凌胸口上,轻声道:“宫里的太医不中用,臣妾想寻一日悄悄出了宫去,就去十里巷,让那郎中给臣妾瞧瞧。到底是吃了许多,也不知道肚里的孩子可是给伤着了。”

    曹凌再无不许的,将薛令仪轻轻揽着:“都依你,到时候朕同你一道去。”

    翌日,便传出德妃暴毙的消息。

    莫太后得了这信儿后,当下便是一愣,她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狠心,这就处死了德妃。德妃即死,她犹如失了一臂,不禁摸着额角拧眉叹气。薛氏宫里到底没传出滑胎的消息,想来那东西吃进肚的量还是不够。

    这般想了一会儿,莫太后不禁又打起了玉和宫的主意。那个李氏,瞧着也是个妒心重的,先前撩拨了几回,拿了太子之位做鱼饵,倒也没瞧见她有什么动静。还是火候不够,等她再寻了人去进言,不信鱼儿不上钩。正想着,宫人前来回禀,说是淑妃孙氏来了。

    莫太后懒懒地看着门口处,日晃晃的明光照在那里,倒有几分刺眼。这孙氏的性子实在温婉,虽是由着她拿捏,可到底也不成气候。好在大皇子近些日子待她亲近了许多,莫太后心里打定了主意,等着这孩子再大些,便可以怂恿了他,去同那三皇子争一争太子之位了。到时候不管是玉石俱焚,还是哪一个没了性命,伤的都是皇帝的心。

    一想到此处,莫太后顿觉心里舒坦了许多,瞧见孙氏,也比往常多了几分慈爱。

    只是孙婉悦才刚进了慈安宫,还未同莫太后说上几句话,便又来了一个宫人,神色慌张,扑倒在地上便哭了起来:“太后,潭王,潭王夜里醉酒,跌进了池水里。”

    莫太后一听顿时大惊,起身道:“可伤及了性命?”

    那宫人道:“被人救起,倒是不曾伤及性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莫太后听罢重重坐回了软榻上,她面色苍白,眼里却充满了仇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事儿必定是皇帝做下的。那个德妃,那个挨千刀儿的德妃,死前必定是向皇帝透露了什么。

    孙婉悦见着莫太后如此,有心上前劝慰几句,可刚一动,便瞧见莫太后利剑一般看过来的视线,心头陡然一震,垂下头也不敢再多言语。

    莫太后心下已是恨极,可到了这时候,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知道潭王此番遭遇皆是因着那匣子玫瑰酥,狠狠吞了一口气,将满心的愤怒不甘痛恨都咽回了肚子里。可恨先皇已去,他若是地下有知,知道皇帝如此对待潭王,可是会心生懊悔,当初怎就将皇位传给了这个白眼儿狼呢?

    一夜之间,德妃暴毙,潭王昏迷,秦雪娆坐在长春宫,只觉浑身冰凉,心中难安。

    那德妃出身宫人,原就是从太后身边出去的,自打入了宫,她便清清楚楚地看着德妃百般讨好了太后。眼下她暴毙而亡,当中情由,怕是跟太后脱不了干系,更别说潭王眼下还昏迷着。宫里宫外这两件事,乍看毫无关系,可细想来,却都和太后有关。太后做了什么,竟是惹了皇帝如此震怒?

    秦雪娆想不通,这前朝后宫,再没听说有什么异样来。

    ===我做宠妃那些年 第73节===

    想不通的还有李春华,她正躺在榻上,手里捏着一张纸条。这是父亲托人从宫外好不容易捎进来的,寥寥几字,却是叫她心惊肉跳。

    慢慢捋平了那纸条,白纸黑字写得尤为清楚。父亲道,安分守己,才得平安。李春华想起前几日的赏梅宴,不觉浑身都冰寒起来。

    第95章

    这一日, 秦雪娆将自家母亲叫进了宫里,左左右右细细一番打探,最后也没探得半点的消息。她极其不甘心, 加重了语气道:“娘,果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秦夫人见着皇后女儿问得郑重其事, 拧眉又想了一回,肯定道:“果然是无事的。”说完四下望了一回,压低了声线道:“娘娘,前阵子外头传得厉害, 只说宫里这位贵妃娘娘要失宠了,新近得宠的,是林家的那位春嫔, 可是如此?”

    秦雪娆叹了口气, 面色微微冷凝:“原本女儿也以为贵妃要失宠了,可这几日,皇上又频频去了关雎宫,眼见着又是专房之宠了。至于春嫔,也不知哪里犯了皇上的忌讳, 眼下正禁足在宫里抄录《佛经》。说是什么时候抄录完毕,什么时候解了那禁足令。那经书一百二十八卷, 想来抄到后年也是抄不完的。”

    秦夫人也跟着颦眉:“这位春嫔本就是选上来为娘娘增添助力的,岂料到竟是如此无用。”眼睛转了转,又忽然压低了声线:“不知皇上待娘娘可好?”

    除下上回从北郊回来的路上,皇上登了她的马车一回, 进得宫里,便又一切如初,从不曾往她的长春宫来。

    见秦雪娆没出声, 秦夫人又笑道:“听说皇上上回赏梅宴是跟娘娘一辆轿撵回宫的,将个贵妃都扔在了身后,那贵妃还挺着大肚子呢!”

    秦雪娆不由得露出苦笑,她能怎么说,同她娘说,她眼下还是个女儿身?怕是秦夫人当下就要昏厥过去了。

    “皇上一向待女儿温和有加的。”

    秦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撇嘴道:“那位薛贵妃,听说之前跟过两三个男人,还生下了三四个孩子,这样的女人,也难为皇上能看在眼里,就当了个宝贝来看。”

    秦雪娆立时颦眉:“母亲慎言!”

    唬得秦夫人一跳,四下里看了看,捂着胸口道:“臣妇也只是在娘娘跟前说了这么一句,在外头从来不敢议论的。”

    秦雪娆神色微霁,又瞧秦夫人吓得不轻,温言道:“母亲做得极是,便是旁人议论,母亲也只微微含笑便是,万不可掺和进去。”

    秦夫人见着秦雪娆似有不安,拧眉道:“娘娘可是听说了什么,怎的瞧着如此谨慎?”

    秦雪娆轻轻叹道:“德妃暴毙,潭王昏迷,这两件事得当成一件事来看。想来是太后娘娘又做下了什么,只是女儿却总也打听不出来。”

    秦夫人笑道:“娘娘何必忧心,总是不关娘娘的事便对了。”说罢,秦夫人话头一转,便又埋怨起秦家的大公子太过争气,倒将她亲生的儿子,给挤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秦雪娆不耐烦同母亲说这个,略略迎合了几句,便打发了母亲回去。自己却又呆坐了良久,总觉得心里不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又过了几日,关雎宫里终是传出了贵妃滑胎的消息,一时间满宫骇然,便有机灵的联系起前些日子暴毙的德妃,顿时谣言满天飞,都说是德妃下手害了贵妃的孩子,这才被皇帝以鸩酒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