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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页

    [7]Jared Diamond,“The Worst Mistake in the History of the Human Race,”Discover 8,no.5(1987):64—66.

    [8]Mark Nathan Cohen and George J.Armelagos,Paleopathology atthe Origins of Agriculture(Academic Press,1984);Clark Larsen,Bioarchaeology:Interpreting Behavior from the Human Skeleton(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

    [9]Benjamin F.Voight et al.,“A Map of Recent Positive Selection in the Human Genome,”PLoS Biology 4,no.3(2006):e72;Eric T.Wang et al.,“Global Landscape of Recent Inferred Darwinian Selection for Homo sapiens,”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3,no.1(2006):135—140.

    [10]A.Helgason et al.,“Refining the Impact of TCF7L2Gene Variantson Type 2Diabetes and Adaptive Evolution,”Nature Genetics 39(2007):218—225.

    [11]James Neel,“Diabetes Mellitus:A‘Thrifty’Genotype Rendered Detrimental by‘Progress’?”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14(1962):353—362.

    [12]Lawrence H.Keeley,War before Civilization:The Myth of thePeaceful Savag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6).

    [13]J.Burger et al.,“Absence of the Lactase-Persistence-Associated Allele in Early Neolithic Europeans,”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4,no.10(2007):3736.

    [14]M.Fulge et al.,“Lactose Persistence in Prehistoric Individuals,”8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Ancient DNA and Associated Biomolecules,October 16—19,2006,Lodz,Poland.

    [15]这个词有可能源自vampire(吸血鬼),是作者创造的一个词。—编者注

    第四章 农业的意义

    农业重塑了人类社会,带来改变了我们的各种选择压力。这些变化包括了一些很明显的营养结构不良和传染病方面的新问题。另外还有微妙的心理和认知方面的变化,有一些最终引致重大的社会革新,甚至可能包括了科学的诞生。在这一章我们会探讨其中的许多演化回应。

    传染病

    饮食变化肯定不是农业带来的唯一变化。农业生活方式彻底改变了人类传染病,然而不是往好的方向。

    农业生活方式带来的人口增长使人类日益群集,而农业本身使人们转向定居生活。堆积的垃圾和被生活废弃物污染的水源使传染病扩散。从事农牧业使人类跟动物共同生活。此前我们已经有虱子和肠道蠕虫来凑热闹了,现在我们还有了老鼠和田鼠,它们到处散播可怕的疾病,比如斑疹伤寒和腺鼠疫。

    人类密度和病菌携带者的数量变化使得疾病的普遍程度有了质的变化,不仅旧日的传染病如今成了更严重的威胁,而且全新的传染病也相继出现。

    大部分传染病都需要一定的人口基数,人口数量和密度低于这个基数的时候这些疾病无以为继。麻疹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通常感染儿童,感染期在10天左右,病人在此后会得到终生免疫。麻疹病毒(副粘病毒)的存活取决于它们能不断找到未受感染的人,也就是更多没得过麻疹的孩子。麻疹只能在大数量、拥挤的群体中流传,如果人口数量太少或者居住太分散(比如住在一起的人群少于50万),那么麻疹病毒就没法及时找到足够未受感染的儿童继续传播,它们很快就会灭绝。这意味着麻疹(至少是我们今天知道的形式)在农业到来前不可能存在,因为世界各地都没有足够大的群居人口支持它的传播。(水痘病毒就不同了,病人痊愈后它也可以在神经系统中留存,并在晚年以带状疱疹的方式再度出现,让人非常痛苦。而孩子们有可能从他们祖父母那儿感染水痘,真是所谓的生命循环!由于水痘病毒的临界人口少于100人,流行病学家认为它或许已经存在了很长的岁月。)

    农业的新生活环境带来的可不只是麻疹。许多狩猎兼采集者时代完全不存在的疾病如今也在繁衍生息。许多其实是已经存在的人类传染病的一些比较温和的变异版本,其他的则(大部分)来自动物,尤其是人类驯养的动物。再晚些时候,随着贸易和旅行的增多,不同文明间交换了许多本地疾病,带来了一些毁灭性的结果。

    所以说,传染病给从事农业者带来的威胁要远远大于它们带给狩猎兼采集者的,这意味着在这方面农牧业者经历了更强的选择压力。他们最终演化出了比他们新时期时代的祖先更有效的抵御传染病的基因;而这些抵御机制也比狩猎兼采集者所拥有的要远远有效得多。

    其中人们最了解的基因抵御机制是保护人们免遭恶性疟疾的机制。疟疾分许多种,而恶性疟疾是其中最致命的。增长的人口密度和刀耕火种的农业方式有利于这种疟疾以病毒形式传播。在非洲这一趋势尤其不乐观,在那儿更喜欢叮人(而不是叮动物)的蚊子演化了,更有利于这种致命疾病的传播。

    在恶性疟疾流行了很长时间的地方(主要是旧大陆的热带地区),人们普遍演变出遗传抵御机制,而这些抵御机制的副作用可以解释大部分来自这些地区人口的遗传疾病。我们如今知道许多关于疟疾抵御的知识,因为它们会引起疾病,但更多的时间和努力被花在医学研究上而不是理解疾病的进化基础上。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在热带地区这些疾病一直非常棘手。然而研究这些医学症状的根本机制也许是很值得的,在医学研究中加入关于演化的思考事实上很可能会有实际的回报。

    最重要的抵御疟疾的变异是那些改变了红血细胞的一些特征的变异。这些红血细胞是疟疾寄生虫的首要目标,通常是些血红蛋白分子[例如镰状细胞血红蛋白(HbS)、血红蛋白C(HbC)、血红蛋白E(HbE)、α型和β型地中海贫血、美拉尼西亚卵形红细胞症和葡萄糖—6—磷酸脱氢酶(G6PD)缺乏症]。我们同样知道一些等位基因(比如血型糖蛋白C在新几内亚的变体[1])几乎肯定能抵御疟疾,但同时又不会诱发明显的附带疾病。事实上,那些最广为人知的但同时会引发其他疾病的疟疾抵御机制(比如镰状细胞)显然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