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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 8】

    至秀不清楚她说的欺负是哪种欺负。

    然而被她这样对待,看着那双藏笑的眼睛,感受着她柔软微凉的指腹,少女秀美的脸颊渐渐升腾出害羞的热。

    她急忙挣脱束缚,毫无意外,这次春承仍是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她。

    夕阳落幕,天色生出些许微沉的暗。

    天地笼罩在昏蒙的暗光中,春承勾着她的小拇指,语气轻快:走了,去吃饭。想吃什么?我记得陵京有家中餐馆很不错

    暮色四合,美酒佳肴,奢华的中式餐馆,独立的贵宾包厢。

    对面坐着心爱的人,至秀一顿饭用得舒适惬意,享受着被投喂的喜悦,偶尔按捺不住地投喂回去,情意绵绵,气氛融洽地舍不得打破。

    放下筷子,春承朝她挑了挑眉:秀秀,过来。

    至秀不疑有他,从座位起身紧挨着坐到她一侧的沙发,过膝的校裙有种朦朦胧胧的娇柔之美。

    从兜里掏出锦帕,春承一手扶在她肩膀。

    察觉到她的动作,至秀微微仰头,唇角的油光任由这人捏着帕子小心抹去,她矜持地笑了笑:多谢。

    斯文瘦弱的春同学抬指提了提金丝眼镜,眸色染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深沉,笑容温和无害:不客气。

    她眼睛漫着洋洋洒洒的桃花,美色惑人,许是喝了小半杯酒的缘故,至秀不自觉吞咽了口水,意识到的时候,素手已经抚在春承脆弱白皙的脖颈。

    感受着她脉搏的鲜活跳动,所有的心神被牢牢勾去,她问: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一句话说得妩媚风情,至秀自己听了也觉得羞赧。

    眼看春承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左右无人,她凑近了揽了未婚夫后颈:要接.吻吗?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春承修长的手覆在她的腰肢,嗓音低沉:嗯,忍不住了。

    说不清谁先谁后,或许是同时,眨眼至秀顺从地与她相拥,红唇相贴的那一刻,身子立时软了下来。

    春承慢慢朝后仰去,方便秀秀俯在她身上。

    她一点一点描摹那温软的唇,舌尖轻轻叩在牙关,搭在腰间的手下意识用力,读懂她的肢.体语言,至秀羞怯地轻启朱唇,半推半就地容她进来。

    极淡的酒气混着微甜的津液,和第一次一触即分不同,这回春承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尝尝,意识到她想逃,更温柔地缠了过去

    熟能生巧。

    一口气用尽之时,她舌尖故意触到最深处,至秀抑制不住地哼出声,动听至极。

    缱绻深.吻,两人暗暗调整呼吸,谁也没有动弹。

    喜欢吗?

    至秀羞涩地埋在她颈窝:好喜欢。

    春承抱她更紧。

    别!伏在上面的少女嗔怪看她:你别动,你一动,我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唔,心里。

    春承哦了一声,慢慢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问:那这样呢?

    她双臂垂落,完完全全承受着来自上方的重量,身骨轻盈的少女满意地笑着啄了啄她的下巴:你真好。她不放心道:我重吗?会压得你不舒服吗?

    不重,挺舒服的。感受着抵在身前的柔软,思及她那混乱的美梦,春承心虚道: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她轻轻动了动长腿,至秀身子一僵,呼吸一滞,颤声道:你不要不要动

    好,不动。

    她安抚地在她耳畔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至秀起初慌乱,后来的的确确被她话里的内容吸引。

    一个简短的故事讲完,春承勾唇笑开:可以起来了吗?一动不动,我腿都麻了。

    腿麻了?至秀撑着手臂脸红红地坐起身,歉疚道:要我为你按摩穴.位疏通血液吗?

    好。春承闭着眼,很享受她的触碰。

    好点没有?

    少女半蹲在地,关怀之意从那水灵灵的眸子溢出来,春承刻意耽延半刻,慢悠悠睁开眼:好多了,秀秀不要再按了。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至秀扶她起身,只觉得唇齿浸满了她的气息,余波犹晃,她羞得不敢抿唇,轻声问道:你能握着我的手走出这道门吗?

    当然可以,那是我的荣幸。

    掌心被她握着,至秀那颗在海浪沉浮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踏出中餐馆的门,外面星辰点缀。

    晚风拂过长发,她道:春承,最迟明天,你要想好该如何和我解释,我等不及了。

    突如其来的期限,春承脚步一顿,耳根红着,小声应好。

    我越喜欢你,就越无法忍受你对我有所隐瞒。那样我会没有安全感。思忖再三,至秀终是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担心她有压力,她紧接着解释道:春承,我们不是最亲密的恋人吗?身体上亲近,灵魂上不应该更贴近吗?

    嗯,是最亲密的恋人。

    面对清纯美好的未婚妻,望着她纯粹无辜的眼神,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春承抿了抿唇:秀秀,无论我做了什么,有多坏,你都不会一气之下不理我吗?

    是呀。只要你不负我,不弃我,你有多坏,做了多少错事,只要你有心弥补,我都会试着原谅你。

    年少的爱恋我给了你,就不会收回,不管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耐心维护、温柔呵护,春承,你不信我爱你吗?

    春承下意识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她点点头:我当然信!犹豫着就想把梦里做的那事说出来。

    夜色昏沉,唯道路两旁的路灯闪着光亮,至秀神色讶异地盯着某处:穆彩衣?她怎么会来这里?

    什么?穆家小姐来陵京了?她来做什么?

    不晓得,不过准没好事。至秀歪头看她:你刚才要说什么?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这若不然还是明天好了,容我想想怎么说,怎样?

    随你,反正我等得起。

    两人拉着手回到京藤,在宿舍楼前依依不舍分开。

    人彻底走没了影,至秀再次从女生宿舍楼走出来,掐算着时间,估摸著书室还有半个小时锁门,提着裙角小跑着。

    从书架拿到春承写给她的信,至秀眉眼弯弯地从原路返回。在某些事上,她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急切地从书室取了信,却不急着拆开。

    回到寝室,赶上周绾正在沐浴,坐在桌前等了好一会,人出来后,她捧着衣服去了浴室。

    陈灯那句想要恋爱的话不是说说而已,身为308寝室的一员,喜欢她的男生也不少,今夜她尝试答应了一个男生的表白,勉强踩在了脱单的那条线。

    对此,周绾苦口婆心劝了她好久:不是哪个都会有阿秀和春同学那样甜美梦幻的爱情的。你看人可要看仔细了,要我说,就该让我们帮你把把关,哪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他?万一他对你不好呢?万一他只是看中你的美色想和你玩玩呢?

    一通万一,说得陈灯生出两分惶然,脸色白了白:我运气有那么差吗?

    周同学用毛巾细致地擦着头发,脱口而出:谁还没有个眼瞎的时候?

    哎呀,别琢磨了。明天把人喊出来吃个饭,本小姐帮你验验那人品性。

    王零不耐烦地将口红扔回盒子:你想怎么验?周小姐口气大的厉害,谈过几段恋爱?见过多少男人?

    你口气怎么这么冲?我招你惹你了?周绾送她一枚白眼,懒得和她较真:多个人多双眼睛,我这不是关心阿灯嘛。

    见她脸色委实不好,周绾一阵脑壳疼:好了,多大点事?算我说错话了。

    明天咱们一起去,对,还要叫上阿秀。你说我不会看男人,那阿秀应该可以吧?阿秀眼光那么好,要不然也不会和春同学谈恋爱,我这话总没说错吧?

    牵扯到至秀,王零不好再说什么。

    陈灯哪能想到两句话的事她俩竟还能吵起来,等两人熄了声,寝室一片安静。

    至秀裹着纯白浴袍从浴室出来,察觉到气氛不对,她看向王零:怎么了?和绾绾拌嘴了?

    还不是她存心气我。

    周绾忍无可忍:明明是你好端端找不痛快,我说句话还惹到你了?

    绾绾哪来的那么大火气。至秀温温柔柔地摸了摸她的卷发:你们两个都爱嘴硬心软,绾绾大度,不要和阿零计较了,行吗?

    是她在和我计较。对上这么个温柔似水的室友,周绾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好了好了,谁稀罕和她吵?

    阿秀,明天咱们去帮阿灯看看她那位男朋友吧!我担心阿灯受骗,你不是在和春同学恋爱嘛,人好不好,你应该一眼能看出来吧?

    至秀眸光有一晃的茫然,心道:可我爱的人,是女孩子呀。男同学人好不好,我又不懂读心术,哪看得出来?

    她生就一颗玲珑心,明白周绾这是在自找台阶,于是唇边噙着浅笑:好呀,那就一起去看看,看不出来,总能试出来的。

    对嘛,我就是这个意思!阿秀真是善解人意!

    至秀抬眸:阿零,你说呢?

    王零叹了口气:那就听你们的。

    看她肯服软,周绾再次嚣张起来,四人寝室慢慢恢复谈笑风生。

    拧干头发,至秀收拾的早,也没再看书,拿着回信舒适地躺在床上,爱惜珍重地将信从信封取出来,眉梢绽开点点柔情。

    薄薄的信纸,大气沉稳的字迹,一字一句跃进她的心湖。

    【回7773笔友:再优秀的人面对情爱时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她气我骗她,我也的确骗了她。

    我相信她爱我,我也正在努力爱她、回馈她的满腔痴情。奈何有些事羞于教她晓得。

    年轻的身体是寂寞的,是不由自主的,我有个温婉秀美的女朋友,我贪恋她姣好的色.相,也爱慕她有趣的灵魂,内心时常因她悸动。

    情意深一分,爱.欲增一分,以至与她梦赴巫山,行云.雨之事】

    信从手中掉落在锦被,至秀脸红得要烧起来。

    梦赴巫山,行云.雨之事?!

    春承她她竟然

    少女那颗敏感的心被蒸来煮去,羞恼地不等看完便将信原封不动收回信封,手哆哆嗦嗦几次都没能塞进去。

    她蒙着被子翻身面壁,不教室友看到她面若红霞的窘态,身子却像着了火,原来原来春承对她

    竟起了这样的念头!还在梦里

    至秀羞得浑身发软,意识到信还在手上,惊得急忙丢开!

    丢开还不够,想了想又把信压在枕头下面,偷偷咬着锦被不让自己哼出声,被撩.拨地燥.热难耐,磨磨牙,暗恼:春承,你怎么可以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