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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 5】

    心肝宝贝。

    春承反复默念这四字, 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她拉着至秀的手, 走在二楼楼梯拐角, 趁四下无人偷偷啄了啄她脸颊:奖励。

    这奖励来得突然又缱.绻,少女红着小脸,一颗芳心被她挑.拨地失了章法,拾阶而上, 全凭着本能迈开腿脚。

    怕她一不留神栽了,春承单手环过她腰:大胆走,不怕的。

    至秀抿了抿水.润的红唇,知她有意调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那一眼风情万种,惑得春承不老实地往那纤弱的细腰碰了碰,察觉到少女娇躯轻微的颤.动,顿时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乱来。

    人眨眼恢复了正人君子的作派, 至秀羞恼,却也不好追着不放。平白被她欺负了去,却不能欺负回来, 她咬了咬下唇, 有些不开心。

    这不开心, 在亲眼目睹颜丰对陈灯的纠缠后,直接窜到了顶峰。

    楼道宽敞的走廊,陈灯气恼地拍开他的手, 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分尖锐:别碰我!

    被无情推开,颜丰目光沉沉,脸面挂不住,也生出了火气:阿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咱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在过家家!

    谁要和你这样的人谈恋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怕撑着了!阿秀是我朋友,吃顿饭而已你总盯着她做甚?春同学气量好,你就敢不将他放在眼里,花心的人我见过不少,愚蠢至此自寻死路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颜丰最恨有人说他蠢,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因喝了酒的缘故,酒气上涌,他扯开衣领,没好气道:看看又怎样?至秀同学都没说什么,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好哇,你把我朋友当什么?陈灯火气上来,扬手就要打他。

    阿灯!

    清寒的声音不近人情地从唇齿迸发出来,至秀松开春承的手,踩着高跟鞋三步两步走过去,伸手将陈灯护在身后,眼神冰冷,怒视来人:她要打你,你还想还手?

    ===第61章===

    一巴掌毫不迟疑地从楼道响起。

    春承看傻了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暗道:秀秀打人怪利索的。

    被打的颜丰仿佛直接被那一巴掌打坏了脑子,右脸清晰地印着五指印,他怒不可谒:我娘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你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春承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似笑非笑:颜公子好大的威风,当着本少爷的面恐吓我的未婚妻,是不把我春家放在眼里吗?

    一句春家,震醒了颜丰被酒麻痹的灵魂。

    分手好聚好散,颜公子再敢纠缠阿灯,就不止这一巴掌了。至秀牵着陈灯的手往包厢走。

    明亮的楼道,眼见未婚妻带着友人离开,春承含.笑的眸子一瞬冷凝下来,恍如春日骤然降下冰雪,她轻佻地弯了唇角,字字锋利:颜丰,我未婚妻好看吗?

    一滴汗从他额头滴下,眼瞅着春少爷像是换了个人,颜丰悔之晚矣:春少爷大人大量,我不是有意

    晚了!

    回到包厢,察觉到气氛不对,周绾和王零纷纷站起身:怎么了?

    因为自己识人不清惹来纠缠,陈灯不好意思地取了高脚杯:来,庆祝我恢复单身,咱们干一杯吧。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颜丰此人品性如何在座的都看在眼里。至秀貌美,容色极为出挑,可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颜丰恨不能把眼珠子粘在她身上,此举可谓招了众怒。

    听见陈灯想开了一脚踢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周绾拍手称快:干杯!

    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解决了颜丰,推开包厢的门,白衣白裤的春同学风度翩翩地站在那,薄唇勾着,看得308寝室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地放下酒杯,至秀得以从一群酒鬼中逃出来。

    她酒量不好,酒这东西,并不热衷。

    王零放下高脚杯,适时道:今天,不如就先散了吧?

    陈灯点点头:散了散了,今天暂且放过阿秀。

    散了?别散呀。不如和我饮两杯?春承气恼她们趁自己不在劝女朋友喝酒,走开两步,晃着高脚杯,笑容璀璨:来,我敬三位。

    她仰头一饮而尽,女孩子们面面相觑,自觉理亏,也跟着干了。

    没想到,春同学这么护妻周绾嘀咕一声,王零急忙拉了她的手:绾绾醉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周绾今天刚和她定情,自然凡事听她的,闭了嘴,招呼着陈灯一同离开。

    人走得差不多了,春承倒在她怀里,醉.色.迷.离地解开领带:还敢欺负你

    其实我没有喝多少,你来得正是时候。至秀拉着她坐在沙发,轻轻为她按压太阳穴:倒是你,喝这么多,到时候又该头疼了。

    我有你呀。秀秀就是我的解酒药。春承歪过头借着酒意一点点亲.吻.她侧颈,至秀微仰着头,舍不得推开她,面色渐渐染了潮.红。

    她嗓音微哑,声线不稳:别别留下印子。

    我知道。

    清朗的笑声散开,春承扶着她的腰缓缓倒在沙发。

    细微的哼声流入心坎,浅尝辄止。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态,一动不动。至秀顾自平稳呼吸,双臂环过她后颈:酒醒了吗?

    不想醒。

    还想耍无赖?

    直直望过来的那双眼睛纯粹而闪亮,至秀指尖点在她额头,嗓音温柔,满了迁就:春承,我们不好一直这样的。酒醒了,你就从我身上起来,好不好?

    春承凑近她,呼吸瞬时交缠:不想离我近些吗?

    还、还要如何近?少女绯红的脸颊轻而易举地泄露了最隐秘的心思。

    四目相对,至秀如春葱的指节戳了戳她侧腰,眼睛却不敢乱看:你扶我起来。

    酒意挥发,挣出五六分清醒的某人叹息着撑着左臂同她分开,半途还想逗弄一番,余光瞥见秀秀娇羞的模样,又不忍心再欺负了。

    她清了清喉咙,抬手将人好生扶起,坐在沙发,至秀轻声道:口渴,给我倒杯水喝。

    春承转身乖乖为她沏茶倒水。

    瞧她为此忙碌,至秀唇边笑意更浓:若凤阳城未破,若你我前世未曾处在乱世,我们会怎样?

    你还会是我的妻。只是,我可能要费些功夫方能看明白自己的心。

    你喜欢我,这一点不会变吗?至秀欢喜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茶水入喉,不紧不慢地问出这句话。

    春承忙着重新打领带,闻言笑了笑:喜欢一个人,当然要一直喜欢。

    她随手取了放在座椅的白色西装,举止优雅,哪怕穿着一身男装,至秀依旧能从她身上看出女儿家的特质。

    来,秀秀,我们回去。

    至秀矜持地将手递给她,想到她们先前温存的场景,侧颈的肌肤便不由自主地升起淡淡热.度。

    自从晓得春承克制不住情.欲后,她有意控制着同她亲近,饶是如此,那吻虽未落在唇上,仍顺着脖颈落在了她心里。

    越靠近,越痴迷,越能懂得她的好,明白她的坏。

    迈出恪尔斯西餐厅的门,至秀问道:你把颜丰怎样了?

    颜丰?春承拉着她坐在洋车,两人肩挨着肩。

    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天忽然下起了雨,雨势不算猛,却急。

    雨天路滑,车夫小心谨慎地保持匀速往前跑,坐在洋车,春承握着未婚妻的手,不急着去说颜丰如何,反而问她冷不冷。

    至秀自是不冷。

    哪怕是名门闺秀娇养的身子,从未生过几场病,比起春承拿药吊着的身子,实在好了太多。况且心上人在身边,她心是热的,雨再大,她都不觉冷。

    相反,她反握住那人的手:别指望脱下外衣为我披上,更别担心我。我没你想象的那样娇弱。

    见识过她掌掴颜丰的画面,此刻再见她眼神里蔓延的坚毅,春承品出几分甜丝丝的滋味。

    在这样的温馨氛围中,她不想提颜丰,唇角上扬,同她耳语:其实秀秀霸道的样子,别有一番趣味

    至秀想逃不能逃,想躲躲不开,任她在耳旁胡言乱语。

    突来的雨势冲散行人步伐,空气湿.润,雨水的凉随风扑在面上,抵消了因羞赧漫上的热:你乖一点,别再逗弄我了。

    这话说得委实无奈,春承扬眉:好了,不逗你了。

    你问颜丰,呵,颜丰那个狗东西敢对你不敬,他不是喜欢看别人未婚妻吗,那就让大街小巷的男男女女看看他

    所以?你把他

    我才懒得动他一根手指,多脏呀。春承嗤笑:他自己抢着答应的,生怕我像对付燕家那样对付颜家,怂得要命。

    知道了大致后续,至秀便对此事没兴趣了,她弯了弯眉眼:你容我靠一会。

    嗯。春承揽过她肩膀:靠着吧。我以后都会是你的依靠。

    张嘴就来的情话惹得少女心如鹿撞,阖眸不发一言。

    洋车停在京藤,回到宿舍楼还有段路程。

    桂娘撑伞守在不远处,见了她们主动迎上前来:少爷,少奶奶。

    两把伞,一把给了至秀,一把桂娘替她撑着,站在伞下,春承眸光犹有眷恋: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女生宿舍楼门口,至秀撑伞走进宿舍楼,收了伞,笑容清甜地冲她摆手:快回去吧,记得喝碗姜汤,不准再生病了。

    春承回之一笑:我很乖的。

    她这个乖字说得一点都不乖,至秀红了脸,迈着步子眨眼不见踪迹。

    收回视线,春承容色稍定:桂娘,谢谢你来接我们,不然,少不得要淋场雨了。

    桂娘撑着手里七十二骨节的大伞,音色清淡:少爷好,我才能好。

    回吧。

    308女生寝室,推开门有极淡的酒气萦绕不散。床上的人睡得正熟,料想她们饮了酒,是该好好休息。

    轻手轻脚地坐在桌前,趁着无人搅扰,至秀忍着羞意从包里摸出那封迟迟没勇气读完的信,她想看看,除了那些云.雨之事,春承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