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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 9】

    一场场飘零肆虐的飞雪构成了冬季的纯白浪漫, 堆雪人、打雪仗, 寒假的时候料理好生意,春承带着至秀往东北的黑延城欣赏雪景。

    雪树银花,狗拉雪橇,鳞次栉比的雪屋坐落在星空之下, 揽着女朋友肩膀, 裹着厚实的大氅,春承指着星星和至秀讲述前世听到的小故事。

    回到屋子, 土炕烧得很暖和,至秀解了外衣坐在炕头, 没一会就见春承端着一盆热水过来,雀跃道:来来来, 秀秀, 我给你洗脚。

    女孩子的脚和腰一样, 都不能被人乱.摸, 至秀歪头看她:哪好意思劳春大少爷躬身伺候?

    春承连声催促:快快快, 把鞋子脱了!

    真是说风就是雨。

    至秀拿她没办法,犹豫之际春承先下手为强,握着她的脚踝快速脱了鞋子, 之后袜子也被她眼睛不眨地除去。

    做好这些她笑吟吟地看过去, 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你看, 考虑半天还不是这结果?

    你好无赖。

    怎么就无赖了?春承握着她的脚踝不放,盆里的水冒着热气,她试了试水温, 烫得厉害,一双嫩白的脚暴露在空气,她担心道: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至秀惊得想缩回去,被人温柔按住,春承微微蹙眉:别动,再把盆踢了就坏事了。

    我有那么莽撞吗?至秀不服气。

    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我家秀秀行事最稳妥最教人放心。她伸手将美人玉足抱在怀里:还冷吗?

    不冷至秀耳朵窜着一抹红,注意到春承眼睛一直盯着她脚不放,羞涩地低了头。

    应该可以进去了。来,秀秀,我给你洗脚,你可不要乱动。

    感受到那双手不断地在她脚面游走,或轻或重,至秀被她弄.得不自在:你洗快点,还没好吗?

    没有呢没有呢,多泡泡,血液循环,舒服。

    某人一本正经揩油,手指绕到脚心,至秀受不得痒,挣扎之下溅起点点水花,她笑着讨饶,又难受又窘迫:别别挠了,好痒呀!

    两人闹作一团。

    倒在炕上,至秀笑得眼睛泛着泪花,粉拳轻轻捶她肩膀:你怎么这么幼稚!

    春承嘿嘿一笑,大被同眠,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说悄悄话。

    在黑延呆了将近半月,赏够了北方雪景,尝遍了当地美食,年轻的小情侣在一行人看顾下踏上返途。

    回到陵京,赶上天降鹅毛大雪,人踩在积雪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爱。

    前往黑延城时至秀来不及往邮局取信,以至于春承的回信被她耽延了整整半月,天飘着雪,回了陵京,堪堪在房里沐浴过,喝了杯热茶,带著书墨出了门。

    路过东院时遇到春花,知道春承在书房忙碌,至秀没想太多,一心惦念着那封信,匆匆离开。

    书房,春承捏着钢笔在信上尽情讲述黑延的风景,据她所知,远舟去过的地方很少,也有一颗游走四方踏遍山川大地的心,碍于种种不便,只能想想作罢。

    去过了黑延,见过了很多南方人或许半辈子都没见过的洋洋盛景,自觉有责任把眼睛看到的、感受到的,和好友分享。

    笔走龙蛇,洋洋洒洒,一封信写好,她迫不及待地起身,穿好衣服,带着阿喻和桂娘往邮局走去。

    长街飘着雪,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望京邮局。

    门口五步开外,至秀神色冷清,眸子轻阖,再次睁开面上带了笑,笑容极具杀伤力:夏少爷,把信给我。

    夏择被她一笑软了心肠,上前一步,柔情百转,还不忘保持一身风度:至小姐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他晃了晃手里单薄的书信:暗箱操.作和未婚夫信件往来,他知道吗?

    这与你无关。

    至秀同学,我是真心喜欢你,也非常敬佩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如怜取眼前人,春夏两家同为顶级世家豪门,我自问比之春承差不多哪去,你

    ===第75章===

    后续的话被一声嗤笑打断,至秀是真得觉得好笑,她笑意渐渐收敛,认认真真打量这人,夏择乐意被她看,有什么比被一个绝色佳人专注凝视更有意思?

    看够了,至秀摇摇头:你没有她好看。

    夏二少爷眼底蒙了一层暗沉:至小姐,以貌取人可不好。

    你也没她有才华。她是京藤公认的才子,是诸位师长看中的天才苗子,你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以貌取人是不好,那夏二少爷为何死缠着我不放?

    不说同校之谊,单论春夏两家的交情,你觊觎她的未婚妻,其品性恕我委实不敢恭维。

    夏学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话,何必逼我说得明明白白呢?至秀凛声道:信,给我。

    至小姐牙尖嘴利,三言两语把本少爷贬得一文不值夏择从衣兜里掏出信:我希望你想明白,至小姐,嫁给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飞雪迷人眼。

    远处,撑着大伞的桂娘轻声提点道:少爷?

    春承恍若未闻,面色冷寒,一动不动盯着邮局门口的两人,她看着夏择笑得春风得意,看着秀秀跟着扬起笑脸,掌心不知何时攥紧,指节泛白,眼神勾着危险光芒。

    信被交到至秀手里,夏择淡笑远去。

    直等到人走了,春承后知后觉地吐出一口长气,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按了按沉郁的心口,寒着脸迈开腿。

    将回信寄存在邮局,她站在风雪沉思了好一会儿:秀秀当然不可能和夏择有什么,也就是说,夏择还没尝够教训。

    站在一旁的桂娘静静陪她伫立风雪,晶莹的雪落在伞面,被风吹散。她知道少爷动了真怒,也没想劝说,感情一事,越在意,就越不容触犯。

    夏二少爷仗着是夏家血脉,笃定少爷不会拿他怎样,若他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少爷疯起来,要命。

    在处理杨政那件事上就看得出来,少爷疯狂的占.有.欲和强势的霸道。

    这点放在寻常人身上,很不好。可放在凛都春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再合适不过。隔着貂皮手套,桂娘握住她的手:少爷,不早了,该回了。

    春承嗯了一声,眸底掠过一抹深沉的杀意。

    回到小院,站在东院门口,她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我现在这样子,看起来还好吗?

    还好。若是笑一笑,就更好了。

    依着她的建议,春承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有些滑稽的笑。桂娘抬指抚平她的眉:再笑得真一点,至小姐就看不出来破绽了。

    春承点点头,笑容染了分真诚。

    东院,琴声悠扬。

    少女静默抚琴,天地之大,自成绝妙好风景,春承止步在琴房,默默地听完一曲,这才从容迈过去:缠绵悱恻,悦耳动听,秀秀这是在想谁?

    至秀微惊: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感觉到她心情不是很好,至秀走出两步拉了她的手坐在沙发: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了?

    夏择还在纠缠你,为何不告诉我?清清冷冷的眼睛,有责怪、不满,还有怜惜。春承呼出一口郁气,在她侧颈重重落下一吻:你忘了,我是你的谁了吗?

    至秀呼吸微乱:我

    琴房飘出细碎哼.声,守门的桂娘眉眼绽开笑:果然,少爷在这事上仍改不了小孩脾气。

    一声惊呼乍然从房里响起来,书墨隔着门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急得团团转,想要闯进去,被桂娘拦下:哎,桂娘,你不能拦我,少爷怎能欺负我家小姐?

    桂娘低笑:欺负?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少爷是她的少爷,孩子是她看大的,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做什么她都愿纵着。

    琴房小榻,至秀浑身无力地平趴在那,疯狂过后春承方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手慢慢从圆.润的臀.上移开,她歉疚得不知所措,磕磕绊绊道:我我没想

    你不要说话了至秀羞.赧地咬.了唇:你出去!

    我、我

    出去呀!

    哦哦,我,我这就她愁得把解了一半的皮带束好:哎呀,我错了,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至秀被她气笑,小脸红红,眼角犹有泪痕:我不怪你,你快出去吧。

    春承瞥了眼打底的衬衣,苦兮兮道:你把我扣子揪掉了三颗

    怨谁?

    怨我。

    你快出去

    衣冠楚楚的春少爷从琴房走出,书墨红着眼瞪她,急匆匆冲了进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至秀浑身泛.软,身.下粘.滑.微.湿的感觉涌上来,她暗恨自己不争气,被春承弄.得一身狼狈。

    人趴在那,慵慵懒懒的,她眯了一会,安慰偷偷抹泪的小丫鬟:我没事,你哭什么?

    小姐肯定是被少爷欺负了!

    也没有你不要误会她。

    她强撑着力气起身,双脚落地,腿.软.得好险没栽下去,书墨一脸果然如此的复杂脸色,知道说不清,至秀干脆闭嘴。

    踏入浴室,羞涩的少女赤身站在穿衣镜前,玉腿笔直,玲珑妙曼。

    她咬着牙轻手一抹,指腹覆上一层闪亮晶莹的水.光。

    她也没想到,仅仅被春承隔着衣服揉.一.揉,捏.一.捏,就起了如此羞人的反应。怔怔盯着镜子倒映的某处,不禁在想,她都成这样了,春承呢?春承会不会

    至秀支着酥.麻长腿迈入浴缸,流水洗去一切不可言说的狼狈,潮.起.潮.落,水漫山峦。

    春天,似乎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也只是似乎。

    小院梅林开花的那天,斯斯文文的春少爷抱着猫鼓起勇气去找女朋友,人没到东院,春花慌手慌脚地跑过来:少爷!凛都来电,老爷从楼梯摔下来,喊您速归!

    寒风呼啸,春承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腊月初一,春承带着未婚妻秘密返程,半路遇阻。

    闲得发慌的夏二少爷抱臂在怀想要单独和至秀同学聊两句,近日被父亲看重,生意场上的事多多少少开始放权予他。

    人得意了就会忘形,看出春承一行人行色匆匆,他仍然不避不退地选择站出来。

    夏择,本少爷这会没空理你,识趣的给我退下!

    夏择皱眉:好歹都是京藤学子,身为学长找学妹说几句话有什么妨碍?春少爷未免过于霸道了!

    他平日气质儒雅,许是没必要装模作样,懒得伪装,眉眼上挑,看起来多了分混不吝,反问:我若是不退呢?

    至秀刚要开口,被春承拦截。身穿长袍的春少爷漠然无情,薄唇轻启,字字渗着狠厉:桂娘,给我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