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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哎呀,王爷,瞧她说的多不吉利!人家听着都觉得好无聊呀!"

    靠在燕珏身上的女人懒懒撒着娇,白玉般的肌肤细如凝脂,燕珏风流一笑,将美人的手指含进口中,不断吮吸,边蹙眉道,"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本王撵出去!"

    "王爷...王爷...我求求你..."

    凤青歌手握成拳,在侍卫进来之前爬到燕珏脚边不断哭求,"王爷,求求你了!求求你将我母亲下葬,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王爷..."

    燕珏一脚将她踢开,冷冷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感情道,"好啊!本王和美人累了,本王想看脱衣舞,你跳!跳好了,本王和美人开心了就成全你!"

    "呵呵,王爷...你看她跳得多难看..."

    "王爷...脱了脱了..."

    许多女人带着嘲讽和讽刺的眼神看着凤青歌的舞蹈,她将所有眼泪咽回肚子里微笑着,微笑着面对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卖力的跳好,只为能让母亲安息。

    几个旋转,凤青歌看见了自己的人生,如此短暂而悲哀的一生。从她出生开始,丞相府没有谁真正尊重过她,只有母亲,只有母亲愿意为了她去做任何事情,所以姐妹都欺负她,只有凤九鸢会帮助她,哪怕这个嫡女姐姐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再到后来,她常常会嫉妒凤九鸢在爹爹面前的宠爱,她可以什么都不做,甚至连话都不说就得到父亲的爱,而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一样被忽视,她妒忌,可她也明白,只有凤九鸢最真,对她最是真。

    如果,如果那天夜里碰到的是凤九鸢,她一定不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这个禽兽,一定不会!

    "哈哈...王爷她身材好差,你怎么会喜欢..."

    "就是就是..."

    这些话,这些耻辱,凤青歌都不在乎,她只要母亲能够安息。

    "好了好了,滚下去!"

    "王爷,那我母亲..."

    "滚!本王让你滚,你没有听到吗?"

    燕珏随手将杯子丢过去,砸到了凤青歌的额头,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滑过她灰暗的眼睛,如此诡异。

    "可是,王爷您刚才明明答应我..."

    "滚!"

    "王爷..."

    她被侍卫强行脱了出来,然后里面继续着他们的糜乐,他根本就是当她白痴,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答应她!

    燕珏,我不会放过你!

    这一幕被隐藏在屋顶的纳兰凌霄等人看见,兰隐恨不得将燕珏拨皮拆骨。

    纳兰凌霄蹙眉,低低吩咐道,"藏宝图在他卧室的暗阁里,而钥匙就在他身上,必须在三更前拿到!"

    兰隐点点头,"王爷放心,兰蕊已经知道了具体位置。"

    "好。"

    而所谓的兰蕊,就是房间里窝在燕珏怀里的美人。

    兰蕊扶着燕珏回了卧室,此时的燕珏已经醉得不醒人世。

    "王爷...王爷..."

    兰蕊于是便放心的找到钥匙,在佛像后面找到机关,顺利拿到了藏宝图,她待在燕珏身边将近两年,总算查清楚了这些。

    然而,刚刚回头,脖子上便被架了一把冰凉的长剑。原本应该睡得很深的燕珏此刻冷着脸站在面前。

    "美人儿,你如此欺骗本王,本王实在很伤心。"

    兰蕊见此反而淡淡一笑,没有半点慌张,"王爷不是说,只要我想要,你连心都可以给我的吗?难道是骗人的?"

    燕珏顿时凝眸,若不是一直待在身边的藏云提醒自己喝的茶里有迷药,他今天就真的要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你是谁的人?"

    兰蕊见此,将藏宝图很妩媚的收进内衣里,冷冷勾唇,"这是江湖规矩,王爷问了也是白问!"

    言毕,直接动起了手,而藏云也冲了进来,因为不能让这个女人将藏宝图带出去!于是,兰蕊的对付就吃力了许多。

    "王爷,怎么办?属下去帮兰蕊!"兰隐见此,提剑准备下去,却被纳兰凌霄拦住,眸光一沉,道,"拿箫来!"

    旋即,箫声四起,如诉如慕,飘荡在整个王府之中,带着内力的音符跃下楼阁开始滋润万物,兰蕊顿时有了信心,自我封闭了听觉,内力猛然上升。而燕珏与藏云却因为箫声的出现,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像是魔咒,紧紧束缚着他们的思想和内力,所有知觉都在被催眠。

    如此厉害的以音摄魂之术让藏云在发现之时已经太晚,他们根本无法封闭自己的视听,只能将内力的一大部分用于抵抗箫声,一小部分用于对付这个女人,结果已经很明显,而结束只是迟早的事情。

    "娘,女儿无能,不能求得那个混蛋好好安葬您..."

    简陋的下人房里,曹夫人在潮湿的床板上断了气,紧皱的眉心无法抚平,她亦是放心不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儿,人生在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凤青歌将母亲最喜欢的暗红色螺纹衣裳拿出来给母亲换上,这应该是母亲这辈子最昂贵的一身衣裳了吧?听说这是当年母亲怀孕的时候父亲送的,即便没有爱情,母亲也曾有过幸福的时光。

    "娘...娘,对不起,青歌对不起您..."

    爬在母亲冰凉的怀里不住流泪,额角的伤口干涸了又裂开,血和泪混作一团流淌在黑夜里。她真后悔,当初不如一起被斩首,起码没有这后来许多的痛苦。

    "娘...您等我。"

    抹干眼泪,凤青歌冷静的可怕,将蜡烛移到铜镜前开始静静梳妆。发髻依然是未出阁之前的双云髻,别了珍珠小碎花,一如当年的纯真,没有好的衣裳,便挑了最素的一身穿好,就像还在丞相府里的时候,纵然无趣苦闷,可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是她这短短一生中最安稳美好的一段日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