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绝地 “军师,此为何地。”只见一位将军身长八尺,眉清目秀,气宇轩昂。身披着银星飞龙鱼鳞铠,头戴着龙首三叉亮银盔,胯下千里追风宝龙驹,腰别着龙头七星剑,手中挺着一把盘龙霸王枪指向远处的山头。 “回元帅的话,此处为勃齐山”一位衣着青衫,手持羽扇,头戴四方儒巾的读书人答道。 “勃齐山?远处观瞧确是生的奇特。奇形怪状,各般模样,韵味无穷啊!”定睛一看将军戏谑道。 “将军,此山绵延不断,无草无木无水。说来也奇,相传此山广元数百里,山中匿有神兽墨玉麒麟。只可惜只是传言未曾有人真能一睹神兽真容。兴许看见了也只做了神兽腹中餐喽。”轻轻晃动羽扇,似在掸身上的风尘,又似轻拍肩膀。 “此地如此裸露,行军其中定一览无余。此回帝国可有其他途径。”将军微微皱着眉头。 “将军,十日前我等行军回朝,偶遇罕见风暴,十万大军误入魔域鬼林,九死一生方出死地。如今又碰这勃齐山,将军事有不妙啊!” “军师,何出此言。具是天灾我等也无办法,若有其他途径,我等行军绕行,无水之地,恐弟兄们难以维持。” “将军,我军粮草不足,只够三日之用,一旦绕行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方能回国矣。” 之见将军长枪一横,大吼道“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息。”只见得全军如一人一般驻足而立。“弟兄们,看到前面大山了吗?军师说这山无花无草无水,实乃险地。我们刚刚出鬼门关,又与阎王要打战了。如今我等粮草不足,只够十日口粮,若回不到帝国,将埋骨他乡。若绕行粮草不济,本将也为难。军师要带我们去会会这神奇的勃齐山,我想问问弟兄们如何抉择。” “我等誓死跟随将军,全凭将军做主。”数万大军齐声大喝,震得群山战栗。 “好,既然如此,前锋营程济何在?” “末将在”一位身材魁梧,约9尺之高男儿,横刀在侧,半跪在军前。 “命程济携三万石粮草跟随军师绕路而行,不得有误,若有闪失,军法从事。还不接令。” 只见程济两眼如灯笼一般死死盯着将军,双手如灌铅一般沉重,无法提起,更遑论接令。军师在边上,弓着身子不肯抬头。 “放肆,你要抗命不成,大板伺候。”将军故做威严喝道。 程济咬着牙,双脸红似秋日里熟透的苹果,眼里充满血丝大吼道“纵然打死末将,末将也不愿。此事林威可为。” “末将全凭将军指派,独不愿离将军而去。虽死无憾。” “你们这是何为,我等只是兵分两路,谁先到还不一定呢!就如此决定,全军都有,家中独子尚无子嗣者出列。” 山风呼呼,吹的军甲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可是全军竟无一人出列。 “你们啊!要我一个个叫出名吗?自己出列,全军现如今仍有1321人乃家中独子而无子嗣。钱檀、钱桦、李月琼、李狗蛋、李茂、李小猫。。。。。。”将军一口气喊出数十人。只见得全军将士,如烟熏得一般,泪水在眼中直溜溜转着。正印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其他人我也不喊,自己出列。”将士们含着泪一个个立在大军左侧。细数之下,只有1315人。 “还有七人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吗?老泥鳅,别滑溜出来,唐文曾经是读书人难道这不老实,唐浩,张奔这山里没野兔让你们打,徐泽,徐旭,小虎子你们出列。” “将军我出征前媳妇已有身孕,我不在其列。”只见唐文回应了句。 “这事,我等怎么不知?休要框我,还不出列。咱们比一场谁赢谁说了算。”只见唐文像极了霜打的茄子,缓缓走了出来对着他说“三年前我就恨你,是你在金銮殿将我提走,害得我与状元失之交臂,十年寒窗付之东流。如今我依旧恨你,恨你,我一定诅咒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败给我。京城宫门前我必设擂待战。” “好,过些日子便是中秋佳节,擂台见。兄弟们,看到没,这才是真爷们。居然还敢跟我比,这三年都不知道输多少回了,还就是心服口不服。”“其实我早已心服口服。”唐文在心中默默念叨。 “全体都有,就地扎营。今日在此大狂欢,还有每人将身上家书抄写一份,不同路的交换一份。解散。” “必胜!必胜!必胜!”响声震天动地,可谓之震惊百里。 篝火旁,说着家常,聊聊那过去的事。有说,有笑,有喜,有的喝的伶仃大醉,有的东倒西歪,有的勾着肩搭着背,有的在角力,有的划着拳,有的吆喝三五成群唱着歌跳着舞,更有人一头扎在草堆里。笑声,歌声,吆喝声,喝彩声,呼噜声一阵一阵。 “你说你这么拼命为了什么?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你。”唐文右手拿着一壶酒,慢悠悠走到将军身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六岁父亲告诉我要忠君爱国,要保家卫国。七岁与圣上一同学文习武不知道多少寒暑。那个时候父亲告诉我要保护好圣上。十五岁父亲埋骨疆场,奶奶将我接回家中,让我从军中校尉做起,军中拼搏六年,无人知晓我是安国将军府靖国公。凭借一身本事,名动天下,受封安边子爵时方知我是靖公候。后来,各大王子为王位拼死相搏。我为圣上谋,数月之间,圣上受先王独宠。圣上为感世恩,加封我为王,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虽未受,此无冕之王实头顶利剑啊!二十岁的异姓之王,更是千古仅有。” “因此你为了打消那个人对你猜忌,有的时候胡作非为,甚至把我这个状元郎从位置上拉下来。哼!” “这不是挺好的么?状元郎有我的执戟郎好吗?确有这般想法,绝非全部。” “我知晓,就算没有近日鬼使神差误入险地,恐怕你再也不会领军出征了吧!而我就只是你的影子,你的继承人吧!” “满饮此酒,可惜只能留这点人了,带他们出去吧!” “此时别无他人,我近日发现些问题?”唐文偷偷凑在将军耳畔说道。 “不用说了,我早已知晓。随他去吧!送他归去,就是看在他战场之时未下绑子之恩。” “你真的如此放心”。唐文似笑非笑看着将军。 “程济虽无大谋,武力尚可,留与你。这可是我最大的宝贝疙瘩啦!” “是够大的,杵在身边就跟一座山似得。中秋我等你,今年你不来,我等明年,明年你还不来,我等后年,后年还不来,记得在那边摆好擂,我必去一会。” “若真有那刻,你依旧会输。哈哈哈哈哈哈。”“我偏喜欢输,我找不自在,我高兴。走了,某人要来找你了。”唐文望着前方不远,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弓着身子,缓缓而来。 “你去吧!他懂实务。”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唐文肩膀。 第二章 坦白 “将军,对不起。”只见这书生,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起来吧!已然过去了。回去告诉那个人,我从未想过对他不住。以后可以高枕无忧矣,望念少年之情,保我家安稳即可。舍弟并无半点武艺,更无半点谋略,放过他吧!”谁曾想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话语中夹如此沉重的垂暮之气。 “将军,您还是鞭笞下官一顿吧!下官心里舒服。”跪着,掏一把软鞭,递在面前。 “你是暗文部的吧!当年文武堂是我和他一起构思的,想不到十年光景,物是人非。回想当年,真的是酣畅淋漓啊!想不到区区数年。唉!你退下吧。”语速显得很缓慢,音调也没有那般高亢。 “是!将军!将军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他手中抱着一把扇子归来。“此物乃先祖传下,约莫400年。祖上有言,此非我庞家之物,有缘人得之,不可强留。数百年光景已逝,此物本就无主,今日转赠于将军,聊表歉意,望将军成全。” 将军连忙推诿“实在不可啊!我等九死一生,若遗失你先祖之物,岂不不妙”。“将军收下吧!下官于军营中方体会男子该有的气魄、胸襟。此物若有幸伴将军长眠,此物之幸。待我报陛下之恩,也必来此陪伴将军。若有来生,我愿为将军执鞭坠镫,万死不辞。”“其实,你不必如此。自你进入军营,我便知晓,你是那个人的眼睛。一路走来,你并未做任何不利大军、帝国之事,亦真男儿。然各司其职,各为其主,你终究还是无法完全融入我们。如今归去,善待将士家人,以庞家势力当不难。”“下官遵命,将军保重。”说完起身,将扇子平放在青石上,缓缓退去。 “你们出来吧!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奶奶虽未将你们交付于我,但以你们本事又岂能不漏一点破绽。”将军望着前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了这么一句。“回去,请转告奶奶,请恕孙儿忠义难两全了。清明寒食,请赐我一缕清香即可。你们跟随他们走吧。莫再跟随,白白牺牲了。” 一夜无事,清晨的风格外凉爽,树叶累积的露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山体被一层薄薄的若隐若现的雾气所笼罩,真的是好一个人间仙境。 “呜哇。。。。”一声声震天动地,沉郁雄壮在山的那边传来。四方走兽惊慌乱窜,遍野飞禽震得展翅欲逃。之间刷的一声,不论是躺在草地里的,盘着腿的,口中留着哈喇子的,嘴中支支吾吾说着梦话,磨着牙的,横的,竖的,斜的奇形怪状各式各样的人,拔出别在腰间不曾离身的宝剑。 “稍安勿躁,只是山那头的朋友在欢迎咱们。咱们吃饱喝足出发吧!倒要瞧瞧,谁先回到京城,输的请客天下楼。”将军面对着将士,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早饭做完了。今个儿的饭吃的异常缓慢,毫无军人姿态,就连将军也是一样。吃一口饭,看一会兄弟们;夹一点菜,也要望望大家;时间竟要以往十倍之上。安静的早晨,安静的早餐,背后却是一颗颗火热的心。恨不得再慢点,把战友印在脑海中。 “兄弟们,吃完列队。”将军大吼一声。只见得拳头攥得紧紧,一声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原野格外响亮。 第三章 出发 “全体都有,集合。”吼声入雷,夹带着一丝丝不舍。 “吧嗒吧嗒吧嗒。。。”一致的声音响彻在原野之上。数万人的队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集结完毕。一阵阵一列列井然有序,就算穷途末路也不改飒爽英姿。 望一望蓝天白云,瞧一下绿水青山,看一看猛将勇士们。将军长枪一横,说道“今日我们在此分别,山高水远我们祝你们一路顺风;与我同道的弟兄,必将先到家园。绕路的兄弟们,可敢一比乎。” “我等必不辱命,损将军威名。”兄弟们声震环宇。 “今天我们在此分别,来日必将重聚京城。天地为证,决不食言。” “天地为证,决不食言。天地为证,决不食言。天地为证,决不食言。” “先锋官听命,绕行前进。”望着天,大嚎一声。程济等人,慢慢的向路的另一边行去。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部队慢慢消失在大家的视野。程济大刀横握胸前,马上施礼一躬,“将军保重。”似泣声,又似蚊吟。待大家反应过来,程济勒着马,似疯一般远去,不曾回头。 “他们即然走了,咱们又怎么能落在后头。此路前行约三十里,咱们便可切身实地领略这大好河山。出发!!!” 大军一步一步沿着大路前行,山慢慢的靠近,原来大营渐行渐远。在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山谷,透着一丝丝阴森森的邪气,山上长满植备,沿峡谷处却异常陡峭,如同被人用利器从中间劈开一般。将军的心里总感觉此处有异常,可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座下宝龙驹突然绷直身体,前蹄踏空发出一阵阵嘶鸣。好一阵的安抚才略微安稳一些,可是实在无法前行。 天色越来越暗,天空中一颗颗闪亮的星星若隐若现。一天的告别,精神毕竟萎靡,“就地安营扎寨,开锅造反。” 夜间,将士们团围在将军身旁。此时的将军,已脱去下明亮盔甲,端坐在中央。一缕缕青烟,一鼎古朴的香炉中,一阵阵清香。将军似在打坐,又似祈祷,更似蓄神。 “此琴名曰凤来,传言上古时期伏羲族攻打夸父族,最后所得供奉千年桃木。伏羲族族长见其神奇,便邀能工巧匠雕琢成琴。琴成之日,百鸟齐聚,凤凰彷徨上空不愿离去。族长因此命名为凤来” 一曲奏罢,有时似高山巍峨,有时似白云飘渺,有时似流水潺潺,有时似江水奔流。洋洋洒洒,余音不绝。一个个如痴如醉,是喜是悲,无喜无悲。此时若有清风明月来伴,必又是别有一番风味。一个个心心念念的到不是自己能走到哪里,都在想着兄弟们能不能把自己的信带回家,这或许就是最后一份家书。心里想着都是,或许吧!明天的路又会是什么样的,都是这样的。 看着天空,天空上没有一片云彩,没有一颗星星,一无所有。真的是一无所有,看着身边的兄弟们,值了。 笑着,面对,今天,明天。 一曲欢快点的乐曲,洋洋洒洒,引领大家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往。或思青石桥头与爱人相依相伴,或思垂枝柳树下与兄弟黑白相争,或思老屋堂前儿女嬉笑怒骂。不知不觉,在琴声中入睡。或许,还有一场好梦,不愿醒来。 琴声绵绵,直到深夜。回想往昔,唯有惋惜。人生似乎没有从头,明天的路或许更不好走。数日艰辛,疲乏了将军的眼眸,渐渐睡却。也许有梦,也许那就是梦吧! 清晨的风格外凉爽,也特别凉爽。风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惊扰了,破碎了一个个美梦,但是风还是来了。 看着远方,不知是雾还是本就如此。朦朦胧胧,不见远方,路还是要走。 第四章 七国联军 吧嗒吧嗒吧嗒,行军约二十多里。此处奇景,真的是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得山高无林木,石砌似通天,怪石星罗布,禽兽不留声。若是闲暇,此处不失为浏览圣地,可体会山河之秀丽,自然之神奇。可是此时,无人有此闲趣。 “率率。。。”宝马嘶鸣不休,双蹄来回撩拨着黄土。此马极通灵性,每每有难必能预警。将军时常凭次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将军心想前方必有不吉,横枪而立,安定宝马。眯着双眼,定睛瞧看。山体似有千军万马踏行的痕迹,朝着山上诈喝一声“诸位,既已到此,何不现身相见。想必在此等候吴某绝非籍籍无名之辈。何必藏头露尾如同鼠辈。” 只闻得山上一阵回响:“白衣神帅,果非浪得虚名。将军敏锐如斯,佩服之至。然今日我等并非来此把酒言欢,此地,天下人为君所定英雄冢,将军可喜欢。” “天下人惧我,我何惧天下人。今日我纵然一死,仅一死,万世传名。” “风起尘,你个无谋之辈。此时出声,如何聚歼。乱天下谋划者,唯君尔。”一个五短身材,脸皮虚白者,架着腰刀行至军前说道。 “某乃楚国上将军风起尘,今日七国领军,预灭神帅,本就不智。若待将军行至谷内,我岂不英明散尽,某不屑为之。”只见的风起尘拽出宝马,翻身而上。此马甚是威风,通体红如烈焰,四蹄踏雪,一缕红艳的鬃毛更似骄阳。瞬息之间行至将军驾前,“七国联军,暗害将军本就不义,我大楚不愿行如此无耻之事。今日,某与将军一战,若落败身亡,楚军必不为难其他弟兄。若不幸殁与将军枪下,楚军必退。” “大楚果然不同凡响,大国之姿果非他国可比。” “聒噪,今日在此,我等七国一致,只一战与将军。”立于中间处的将军大声喝到。只见得背后众人议论纷纷,或赞同,或有非议,或思虑派谁一战,各类意见不绝于耳。 风起尘横枪行一马上军礼,“久闻一字并肩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飒爽英姿,威风凛凛令人钦佩。今日但求一战,上我无愧于国,下亦达成心愿。虽死无憾,请莫留情。”“风将军性情中人,来战”。 风起尘不亏军中悍将,双腿勒马,烈马长嘶直奔将军而来。只一罩面便是直捣黄龙,朝将军心窝子刺去。此时将军,不急不躁,不畏不惧,一招苏秦背剑打个圆将长枪拨去,只听得咚一声,响彻山谷,冲破云霄。此时风起尘枪头插入黄土,划出一道深深沟痕。将军抡起长枪铆足,力劈华山之势惊得军中各将一阵冷汗。 风起尘真乃虎将,不愧军中霸者的威名,顺势前倾扬起阵阵尘土。长枪匿与尘后,往前一递,将军只得横枪一挡。又只听得“当”得一声在山中回荡。此一声震得万兽奔串,群鸟失啼。此时将军依然岿然不动,风起尘双手一阵阵的酥麻,虎口酸疼。 山上诸位将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将军绝非浪得虚名。这得何等强大,方可硬扛此招而不动如山丝毫无损。 “痛快,痛快,痛快。今日方知我与将军好似云泥。若非将军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已魂飞魄散。”风起尘将长枪一弃,前门大开说到:“此生无憾,与我一个痛快。”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何必如此。将军亦当世豪杰,声名未扬四海,不必在此枉送性命。” “惜哉,惜哉。将军胸怀如此,生不逢时更不逢主。将军好自珍重,某去也。”只见风起尘,拔出腰间宝剑,“噗”一声扎进胸膛,一股股鲜血染得胯下宝驹更加红艳。 “将军何苦。唉!” “我先将军而去……”话音未落,气息全无,将冷之躯滑下宝马,心满意足的笑脸弥留在脸上。宝马嘶鸣不休,双蹄撩拨一阵阵尘土,似乎述说无尽痛苦与哀愁。烈焰驹轻轻叼着风起尘朝远方奔去。 “风起尘着实可恶,毁我军政大事,如今身死道消,便宜他了。”只见军中一名脸无三两肉,尖嘴猴腮的人对着四周的人说到。倒也惊奇,偶有人应和着。 第五章 车轮战不休 风起尘一招落败,自殁与两军阵前。楚军已是重诺之军,在副将带领下徐徐退出山谷。望着远去楚军无论哪方军队中都生出别样心情!或敬,或怒,或叹,或悲! “风将军豪气,我等自不可输了国气。就由我齐国田凯,田冲父子领教吴神帅神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阿父愿与将军一战,可单打独斗我父子二人无一人是将军一招之敌,故厚颜无耻些,一同上阵!姜堂听着,我与阿父此战必败无疑,只是为报君上知遇大恩,不可不战!我等败亡后,你领军退回邯郸,不可参战!此军令!”只见等军中一老一少,提着大刀,驾着两匹枣红俊马,四肢粗壮,双眼炯炯有神,但却透露着与主人一般的慷慨之气。 “我儿所言极是!吴帅!此战老朽可要占些便宜了,但求堂堂正正打一番!” “对齐国田家一门英烈,素有耳闻!想不到今日有幸得见田家父子双龙。如此大喜却无美酒,只得红浆染地,却不知是甚滋味。”将军踏马而行,观着缓慢行来的父子二人。 “大帅说笑了!看我父子刀锋何如!”只见田凯将军长刀竖劈而下,好一招力劈华山!田冲将军,气运丹田抡圆长刀横劈而来!父子二人一横一纵,多年沙场磨炼出的默契!长刀如封似闭,寻常人在此合击之下恐只能听天由命。只见吴帅一个燕子翻身,右脚踢在了田冲抡来长刀柄上,长刀阵阵颤抖向后深深扎入泥土之中,田冲差点无法抓稳了大刀。吴帅北靠马身,长枪横挡,大刀直接砍在了枪身之上,也侥幸长枪乃天外陨铁锻造,大刀仅在枪身上留下一丝划痕!刹那间,吴帅立直身板,单手与田凯斗着气力!田凯斗的是面红耳赤,牙咬的吱吱响!话分两头,田冲长刀差点脱手,回了神时,见父亲与吴帅斗着气力,立马重新抡起长刀,扬起一阵黄土,直冲吴帅面门! “少主小心!”见吴帅惊险连连,大军中不少人都是心惊胆战!只见的吴帅镇定自若,右手拔出挂在腰间宝剑,耍着璀璨的剑花!沙尘尽无一颗进如吴帅身前。田冲长刀如影随形立马就要与长剑相交。大喝一声,左手使了一些气力,加上田凯气力不足,田凯身体后仰!呈势双脚勒马,退出战斗圈!田冲见势驾马穷追,只见吴帅倏地停下马,长枪往后一递!峰回路转,噗一声,长枪扎进了田冲心窝!当的一声,长刀砸在地面上。只是一个照面,田冲一代名将,身死道消!“啊!我的冲儿啊!”田凯挥着长刀,驾马冲向吴帅!吴帅一抡长枪,长刀脱手而去,长枪直抵田凯咽喉! 轻轻一笑,田凯身子一下子前倾,长枪枪头从颈后透出,双眼中的目光逐渐消散!仰望天空,缓缓抽出长枪,一声轻轻叹息,算是给对手最好的送别! “威武!威武!威武!”阵阵军啸,如排山倒海之势威震四方!联军方向,见此场景,一个个目瞪口呆!明明旗鼓相当,突然峰回路转!转眼间,父子双龙两招之间就双双殒命! “现在何人肯再战此人!”五短身材的何瑾问着身边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均畏惧虎威不敢向前挑战!“将军我方人数众多,此时发起冲击何愁不可大胜。若单打独斗,恐一时之间无一人可擒此人。”军中一个头带方巾,手执羽扇的年轻人说到。“廖俊先生此言差矣,此时军心焕散,连败两场,损三员大将。所谓将为兵之胆!若无一胜以震军心,败将之兵冲锋拼杀,无异于引颈就戮。为今之计,必得有人可将此人拉下神坛,否则今日之战,难有胜算。”老者捻须说到!“先生大谬啊!敌我双方人数悬殊,我军十倍与他,何畏惧也!岂不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战之一也。况敌军数日奔袭人困马乏,此战之二也。管敌军领军之人仅二三人而已,此战之三也!贾先生威名远播,享誉诸国,何出此言!”老者捻须笑道“孺子小儿,观你年纪轻轻,不知排兵布阵,老朽不怪罪于你!岂不知老夫混迹沙场数十年,点兵谋划之数多于小儿书中览阅之数!我且问你,此时冲锋,我军需损害多少人马!”“敌军势盛,气势如虹,强攻恐有誓死决心,约5倍之数阵亡!但我军拥高地,俯冲而下!可减少伤亡,故三倍与敌军并可聚歼!”“无知,无知!常规之军,此法可行,现如今需要面对的是何等军队!恐无十倍之力难歼其军!岂不知,吴神帅之名何来,帅500军马,歼南蛮十万之众,至今南蛮元气未复。”“可是,今时不同” “够了,无需多言。”何瑾瞪廖俊一眼,然后向老者做了个揖,躬身道“还望先生教我!” “车轮战!双拳难敌四手,耗尽吴帅体力,大事可期!”轻笑道。 “可此时已无人肯与吴帅斗勇了!先生可有妙计!”“山人自有妙计,见我略施小计引人去战!”贾先生言罢,扶一扶衣袖朝李家四兄弟走去!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离四兄弟尚有数步之遥,作揖相贺! “两军阵前,喜从何来?”李大不明所以! “此战!李家四将成名之机呀!” “先生莫要取笑与我等!我四兄弟何等本事还是知晓的!” “哈哈哈哈!我在京都听闻李家兄弟各个奇才!颇有汝父之雄风!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徒有虚名罢了!” “先生,以为我的刀刃不够锋利吗?若是寻常,先生早已身首异处!”李三斜着嘴看着先生说到! “我送李家兄弟一场大造化,却得此待遇!可惜可惜呀!” “老三不得无礼!先生可愿说明了些!” 贾先生手指吴帅,说道“他便是你们成名之石!” “先生莫要取笑我等!与吴帅相比,我等可非其对手!” “寻常之时,你等定然不是对手,别忘了吴帅连战两场,恐气力衰减,难以持久!你四兄弟只需这般……必可取胜!”说的是头头是道,讲的是件件在理!谁又能想到这就好比那丧魂之音! “先生大才,待我兄弟扬名立万!”四兄弟哈哈大笑。四人纷纷上马,手里握着令人胆寒的,七尺狼牙棒!这些棒下不知曾有多少无辜亡魂! “吴将军,看你已斗了两场,见你气运衰竭,也没多少气力了。我四兄弟不欺负你,你先到一旁休息片刻,同时安排好身后事,权当我四兄弟施舍点时间。或者安排四五个手下先来赴死,我等战上一场后再收你人头,送你归西。”李大呵呵笑道! 卑鄙!无耻!在大家心中飘过! “狂吠小犬,何足道哉!十招之内不斩杀尔等,都对不住我手中长枪!”冷眼相待! “狂妄自大,看我四兄弟取你首级!”四人驾马,以四种不同的角度挥舞狼牙棒攻向吴帅!老大狼牙棒先至,只见吴帅长枪撩拨形成一个大圆,狼牙棒瞬时扭转方向!“嘭”的一声不偏不倚砸在老二额头,刹那间头颅似炸开的西瓜,四溅开来!痛失兄弟,一时间失了神,吴帅长枪一抖划破李大咽喉,鲜血如涌泉一般喷射而出!李三李四已至身前,一个照面乒乒乓乓接了数招,左右支绌险象迭生。吴帅心生一计,直与李三正面对接。卯住劲,长枪推送而出,李四狼牙棒挥舞一模一样,将长枪荡开!不曾想,吴帅一个跃身拔出宝剑,从上而下自颈处扎进身体内!顺手接过狼牙棒,虽不知如何使唤,似暗器一般抛向李四。吴帅何等力气,李四本身弱小,狼牙棒直接砸中肩膀,追下马来!驾马来到长枪处,提起长枪,再未看李四一眼!对着山坡上众人说道“车轮战我一人可接,还有谁肯试兵锋!” “吴帅风采,果然令人汗颜!本将燕人楚非,约战吴帅!”马儿缓慢行驶至吴帅身前,拱手作揖! “将军客气了!” “非也,似将军这般风采,值得我等敬仰!今日之后,恐世间再无将军立锥之地!请受我一拜!”楚非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在马上弯腰行礼!只见一只利箭咻的一声从后背射出! 一箭射出,饶是吴帅反应及时,只见箭头扎进手臂之中! “卑鄙小人!”众人惊呼! “哈哈哈!今日我封侯拜相之际!”缓慢升起腰身,眼角余光只见一个锋锐枪头迎头扎来!笑声戛然而止,又一个神魂破碎! “无耻小人!”吴帅眉头微皱,拔出左手上的箭丢弃在一旁! “贾先生,事已至此,我们该如何继续。”何瑾双眼盯着贾先生,非常渴望又出良策!“将军勿忧,自有人再战此人!此时,吴帅精疲力尽还被暗箭所伤,自有人员抢着扬名立万!” 贾先生与何瑾讨论下一步进展时,只见一人手握银枪,身跨白马,身穿银翎铠甲,威风凛凛。 “你来了。”吴帅盯着来人! “是,我来了!”翻身下马,双膝下跪,五体投地行了三个大礼!“师父,授业之恩深似海,然君上有命不敢不从,今日比与师父一战!” “文超,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婆婆妈妈!战场无父子,你还是学不会!”轻叹一声!文超站起身来,拔出宝剑,一下子将左手砍了下来!“这样最好,无负君恩,又还师恩,更不乘人之危!”“何必呢!” “吴帅,看枪!”单手提枪朝帅扎来!吴帅翻身下马,已是单手使枪。两人均是单手使枪,使着相同的招式。在两人手中,长枪似有了灵魂般,虎虎生风,灵动异常!只见风沙四起,乒乓之声不绝于耳!你来我往,斗法已过百招!吴帅长枪,突然一转风格,一枪狠狠砸在文超胸膛!文超倒地难起!“吴帅,两军对垒,为何手下留情!” “一年未见,枪法进展不小!可惜你还是不懂变通!今日我难逃一死,何必让你跟着我呢!我的枪法还是需要有传人的。退下吧!你虽失去左手,今日之后,恐世间难有敌手了!” 文超艰难爬起,拾起长枪离去“回去告诉韩皇,我今日归隐,不在过问朝堂之事!”逐步远去! 第六章 麒麟狂啸 接连大战,吴将军早已精疲力尽,外加受了暗箭!翻身上马,鼓足气力大喝一声“还有谁!” 瞬间,尽无一人敢吭一声!“贾先生,现在如何继续下去!我观各将均无战志!此时,气势已是低谷!”“事已至此,恐吴帅早已难以招架任何一人之攻击!将军可趁此时扬名立万!”贾先生说到!“先生方才也是这般与李家兄弟所言!此时,我也成李家兄弟否!”心中露着胆怯,畏惧吴帅前威,不敢冒险。 “将军,此时正是杀敌之时呀!连番征战,此时怕也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将军出战可不费吹灰之力,揽全功与一身!”廖俊焦急说到!“廖文书,你预借刀杀人否!先前未听汝计,汝预借他人之手报复与我吗?吴帅长枪单手尚可灭了银枪文凯,我自知非文凯百战之敌!且传言吴帅早至先人之境,真力源源不绝!我岂是他之对手!”“昏庸啊!昏庸啊!畏敌与阵前,竟无争锋之志!错失良机啊!错失良机啊!”廖俊提议多次被拒,心中怒火中烧,口中大吼到!一时间,各军瞠目结舌,不明所以,为何军中文书竟咒骂起军中主将! “噌”得一声,长剑拔出剑鞘!“噗”得一声,扎进廖俊胸躺!“刚刚本将查明,此撩乃敌军细作!连献恶计,使我错失诸将!又献计与我,让我弃诸君而自逃。此计预绝我等与此地!故杀之!诸将随我冲锋杀敌!”何瑾挥着长剑,嘶吼得是撕心裂肺,令闻者流泪听者伤心!瞬间军心凝聚,可一战与吴军! “杀!杀!杀!”瞬间四国军力纷纷拔出宝剑向吴军冲锋而去!扬起阵阵尘土,一时间声镇四野! “吼!吼!吼!”突然间,山谷深处传来阵阵兽吼,一声声吼声中透着阵阵杀机。众人心中萌生一阵阵怯意,一阵阵寒意!大地缓慢震动起来。两方军队都停止了移动,惊恐望着山谷深处! “全军听令!后头转前头,退上山坡!”吴帅一声令下,吴军立马转变队形,有序快速退上山坡并缓慢绕行!而联军方军型瞬间大乱,丢盔弃甲,人推人,人踩人。 大地地震动越来越猛烈,天旋地转,众人都无法完全站立安稳。身边的空气中也慢慢充满炽热得气息!大地渐渐开裂,似雷的吼声,由远及近! 慢慢的,在山谷里显现出一只神兽,此兽头似雄狮,角似鹿角,生有一对虎眼,身子似麋鹿一般,上面长满一片片龙鳞,似龙的尾巴缓慢摇摆着,口中吐露一阵阵雄火,一阵阵轰雷声中从兽口中传出。凶兽背后有着一个黑白相间的黑白双鱼图案! “这是墨玉麒麟!”一个士兵惊恐地指着雄兽说到! “想不到我避世百年,还有人能认识本尊!”雄兽盯着众人说到! 兽能吐语,众人心中一阵心寒!神兽能吐人言,那么此兽早已是先天之境,甚至更高的境界! “神兽先生,我等在此惊扰您的休憩,还望海涵!此次若放我等归去,每年数百牛羊我定奉上!绝不有失!”吴帅作揖问道! “牛羊……”麒麟斜看吴帅一眼!透露着不屑和蔑视!“你元气充足,可惜离先天之境只是一步之遥却也是咫尺天涯!你才是我觉得最美好的食物!牛羊俗物怎么相比!” “麒麟神兽先生,我可留下,任您饱腹!可否放他人归去!”吴帅作揖说道! “将军不可!我等同生共死!将军若亡,我等绝不苟且偷生!”吴军瞬间爆炸! “吴军接令!”吴帅取出虎符说道!众人下跪!“今日若得活路,上养家中老父母,下育子女!父母在世,子女未才,尔等绝不轻生!若违此令!我死不得超生,魂难安息!” “将军!”瞬间众人痛哭流涕,捶足顿首,唉声惊动苍天。 “虽双手沾满鲜血,但灵魂纯净;虽未达先天之境,武技已有返璞归真之意:果然是美味佳肴!”麒麟直勾勾盯着吴帅,令众人汗毛直立! “神兽先生果然厉害,一眼瞧出我们之间吴神帅是世间极品!我们都是糟糠,不值一哂!我们就慢慢退去,神兽好好享受这人间美味!”何瑾恭恭敬敬说道! 众人一阵鄙视的眼光望着何瑾,或唏嘘,或咒骂,或附和。毕竟面对这般神物恐怕这是唯一的活路! “卑鄙无耻之徒,摇尾乞怜之辈。哪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家伙。”副将方荣指着何瑾大骂。 “我与你们本就敌对之人,不以你们人头换富贵,只以一人换平安,何错之有!更何况,你等为吴帅下属不也以他之命求活路!我们相比,你们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 “方荣!无需与他多言!此辈荫祖辈之功德而达今日之成就,又如何能了解你我疆场拼杀之恩情!置一词皆是浪费!” “神兽先生,我的修为虽然不及少主,但是也仅是一步之遥,可否容在下相抵,望神兽开恩,饶少主性命!”方荣双膝跪地不断磕头。“我等皆愿,望神兽放过少主!”吴军中众人皆下跪磕头不止! “万万不可!你们都给我起来!” “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嘛?”神兽微怒,哼道! “你们这是在挑战神兽大人,神兽大人说要吃谁就吃谁!如果能被神兽大人饱腹那是我们的荣幸!你们以为这是在菜市口吗?” 吴军众人,死死盯着何瑾!“今日我等若得活命,你何氏一门必不得安宁!”这眼神好色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何瑾被盯得也是激灵不止。 “神兽大人,今日你吃了他们元帅,一但他们有机会肯定施加报复,不如神兽大人将他们全部杀死,我定守口如瓶!每日侍奉主人一般侍奉大人您!”好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几句话便已是杀人诛心,字字如刀! 麒麟神兽却对此很不感兴趣“你在教我做事否!”好一个旱地惊雷吓得何瑾冷汗直冒,下跪道“大人我绝无此意!大人明鉴!” “你将为我食用,我允你一个权利!此地所有人,谁死谁留,你决定!有趣否!”此言一出更是让大家一脸茫然,猝不及防!众人好似找到救命稻草,然这根稻草却是他。 “吴将军,吴神帅!本人对您绝无私怨。我曾力劝我王不出兵,只是君命难违!我对将军之敬仰,如高山仰止!今日回去后,我为将军立祠,日夜焚香敬仰!”何瑾突然变一副嘴脸,令众人不得不佩服此人脸皮! “放他们都离开吧!我不想死前再造诸多杀业!” “莫要后悔,今日你唯一有此权利之时。日后可不在有此机会!”“算了吧!放他们离开吧!”众人劫后余生,额手称庆! “你们还不快滚!”字字如惊雷一般,众人摸爬滚打,拉扯牵拽,丢盔弃甲往谷外跑去! “你们还不走吗?”麒麟瞪着吴军这边尽然无一人离开! “你们快离开,不要在你们心中日后想起,我仅是残肢断臂!还不给我滚!” 吴军众人,无一人发言,深深跪下,一个个响头赛过逃跑步伐声!众人磕足十个响头后站起身来,整整齐齐退去。望着远去众人,吴帅嘴漏微笑,心中突然释然!体内如擂鼓炸响,一个个穴道似鼓足气劲的球体一般不断鼓胀!一阵阵轰鸣,吴帅体内天地二桥竟被打通,真真正正成了先天高手! 第七章 原来是你 “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为先天高手,在我手上可谋生机。”麒麟似笑未笑盯着吴帅! “只是因祸得福而已,就算有机会,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反悔!更何况神兽尚言而有信,生而为人我岂能言而无信!”吴帅坦然道! “果然大丈夫,凡尘称你白衣神帅不无道理!”麒麟说道! “想不到麒麟先生对凡尘俗世还有所了解!” “哈哈!我于人间数千载,岂能一直安居此地!偶尔游戏人间,别有一番风味!” “想我吴谦,生在军侯之家,自出生之日起便不知自由何物,日日夜夜为家国天下!空活一世,枉走一遭!还望先生待会食用时给我一个痛快!” “我不食人肉!” “额,神兽莫要玩这低等游戏!猫捉耗子,就喜欢这般游戏,只为美味增加几番乐趣!” “我真不食人肉!你且看看我是何人!”只见麒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凡人模样!身长不足八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好一副仙风道骨! “姬兄!为何是你!”望着,变幻为人的麒麟,竟然是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姬琪姬兄。 “吴兄,是否被惊吓住了!曾经我对你说过,再见之时,你必然会被吓到!” “确实惊吓到了,万难想到曾经把酒言欢的姬兄居然是世间神兽,而且还将将我大卸八块食用了!” “不雅不雅,走随我进入深处!那处有你一番奇遇!” 两人并排行走,路中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排兵布阵之法,无一不谈! 不知不觉已行有半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处,各类奇花异草遍布,有的姹紫嫣红,有的淡雅清香,有的奇形怪状。此地更有千年灵芝,人参等神奇宝贝!最令人称奇的便是湖中央那朵青莲,看着与寻常青莲无异,可是青莲上透着一股股令人着迷的气息!如痴如醉,好似进入天堂一般! “吴兄,果然好眼力!你可知此莲是何物!” “还望姬兄指教!指教不敢当!此莲先祖可是生于混沌之前,拥有创世之能!世间第一品,混沌青莲!”麒麟骄傲的解释道! “这便是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混沌青莲!”诧异得望着青莲! “它可并非是活死人,肉白骨!这可是真正的神物!我自诞生灵智开始便在它身旁吸收它的精华。此地奇花异草也是如此!又岂是活死人肉白骨那么简单!可惜万物皆有造化!这一年以来,此花气运衰减,恐怕也是要慢慢凋零!” “如此神物,也难逃命运吗?”望着混沌青莲唏嘘不已! “所以说这是你的造化!”麒麟望着吴谦! “我的造化?”吴谦十分迷茫! “当然,这是吴兄造化!吴兄初入先天,也应该知道先天之境需要选取本命之物将其练化,作为沟通天地桥梁!而此青莲已至衰败之时,此时若不将其练化,也会衰败凋零。练化成灵器也是一番造化!”麒麟解释道。 “此等神物我练化为灵,恐未练化我已暴毙而亡!” “这便是你的另一个造化,此青莲为混沌造化青莲,不是一般神物,暴戾异常!混沌青莲虽孕育混沌之气但却特别温和所以大有可为!更何况有我在此为你护法。” “为何我总有你不是特别靠谱的感觉!”吴谦喃喃细语道! “不过还是有一点点一点点风险的,所以咱们还要准备一会!丹药我已练化完成,就看吴兄要熟悉这混沌青莲之气!” “姬兄为何不自己练化!”疑惑道!“你以为我不想练化这神物吗?我们神兽的本命只能是自己,根本难以练化此物!自古以来,除了那位大神我们兽族从来不曾出现以他物为本命物的存在!”说着姬琪从怀中掏出七颗丹药!看着这七颗丹药,整体乌黑异常,还散发阵阵怪异的气息!远远看着没有人会将他当做丹药对待,只当是稚子和稀泥的丸子! 一脸鄙视看着姬琪“姬兄,你确定这是丹药?” “此药取混沌青莲生长之时褪落荷叶混合万年灵芝草,九重圣水,东离降龙木,春风草外加三昧真火炼制,不知好歹!只是我麒麟一族不善炼丹之术,所以只是外貌上稍次些,可功效那是非同一般!” “你确定!不会毒杀了我!那样肉可就不鲜嫩了!”哈哈笑道!“为何选定我!” “不是我选定你,是你成就你自己!为此莲寻主我游历人间三百年,三百年间奇才不在少数,可是诸多人均是有缘无分!100年前曾有人差点被带进此地,可是他在考验中失去自我,便失去机会!” “倘若我放弃兄弟,独自逃跑;或杀尽联军我也无法见此青莲吧!” “不错,神物择主,重德亦重才若到凋零之时仍无一人通过考核,此物唯有凋零!” “此七日吴兄便在此地修炼此《九转造化逍遥决》,先天之境以此功法为本命心法,将全身真气转换为混沌灵气与你有利无害!每日服用一颗丹药,我这几日也需养精蓄锐好好为七天之后准备!” “谢姬兄赐神功心法!只是不知姬兄如此有何所求,还望解惑!” “要求自然是有,此番天地有五大神兽镇守,魔族,仙域都不能随意突破结界到达!可是数万年我五大神兽均日渐衰败,结界恐有巨变,届时凭借如今三大圣地恐怕世界将毁!我五大神兽均在寻找可接受这份使命之人!可惜他们均有找到相应传承之人,然人心难测,如今……不说也罢!你好好准备,带七日后我五人为你护法!” “五大护法?难道他们都要过来吗?” “是的,因为此时,你是这番世界唯一的希望了!其他四人利益熏心早已忘了初衷!只有青莲传人才能将他们能力收回!才能保护好这番世界!好好努力!我们能给你争取的最多也就一千年!” 突然变得压抑的气氛也让此时的吴谦倍感压力!不仅世界重任之托,还有保护世界的责任均让他感受到将来所要面对的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实力,保护只是妄想! 观看一遍《九转造化逍遥决》依照心法逐渐运转起来!随着功法运转,青莲散发出的混沌气息一开始缓慢向吴谦汇聚,气流逐渐增大,第三日便似气旋一般往身体里灌溉。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吴谦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五大神兽接踵而至,看到如此修炼速度不禁感叹真奇才也!修炼到第七天,九转造化逍遥决已修炼到第四转!氤氲紫气在吴谦体内慢慢生成,通体散发出瑞瑞霞光,看见的皮肤逐渐形成似玉一般玲珑剔透! 只是再继续运转第五层心法时,总有阻滞,难以运转!渐渐退出修炼状态。 第八章 五大神兽 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五个人坐在远处石亭内聊着过往的事情!每个人对过往都流露出怀恋的眼神!感应到吴谦依然退出修炼状态,不约而同望向吴谦!吴谦点头示意。盘膝而坐,长期修炼,吴谦翻身而起,只见咻的一声飞上数十米的高空! “这是什么情况!”吴谦心中一阵惊讶“想不到我堂堂神帅,要摔死了!”“凝神静气,气走涌泉至太白,然后至行间,最后汇聚与昆仑!”依照坐在石亭内一人所传功法运行,顿时下降速度骤降!当然落地之时,“嘭”一声巨响,大地上形成数丈深坑,灰头土脸的吴谦从神坑中翻身而出!一运气劲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功法进步神速,能在这么短时间反应过来,也算是可造之材!”一位须发皆白留着长长胡须的长者说到! “吴谦见过各位前辈!”双手作揖行了大礼说道! “小麒麟应该跟你说过我们来意!而且次此我们只能成功不可失败!机会只有一次!”须发皆白长者说道! “等等?什么叫机会只有一次?不是说很简单的吗?”吴谦疑问道! “简单?混沌青莲这可是混沌神物,练化为灵怎么可能简单!九死一生也不为过!要不然我等五大神兽为何一起出手!”衣着鲜红衣裳女主,轻声说道! “九死一生?姬兄你为何敢诓骗与我”吴谦眼睛直勾勾盯着姬琪! “这个,吴兄,过程可能很凶险,但是有我们五大神兽在,定然可以保你无恙!” “我只能尽力而为,毕竟这是混沌青莲!”一个手拄拐杖的人说道! “玄武大哥,咱们肯定能护他周全的!”麒麟马上说道! “麒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那样东西给他吃了!”红衣女子问道! “朱雀大姐还是你了解我!”麒麟比较轻松说道! 啪一声,一把白纸扇打在麒麟头上!手持白纸扇的人也是一个风度翩翩公子,双眼炯炯有神,气运悠长! “白虎谁让你打我,信不信咱们出去单挑!”麒麟被白虎打了一下暴跳如雷! “麒麟,你可知道,你把这个东西给他吃了,其实我们也是失去了另一个选择!” “我知道,但是不给他,他必死无疑给他吃了至少九死一生!” “可是我们不知道这个方法到底有多大把握啊!”青龙轻叹! “等等!各位高人,姬兄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让你们这副表情!”吴谦心中多了诸多疑虑! “我们这个傻弟弟把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给你吃了!那也是传说中的东西!有这个东西至少我们可以将他打造成麒麟圣帝!”玄武轻叹道。 “那是7颗混沌麒麟金丹,那可是七位麒麟圣帝坐化后凝聚一身的精华。”麒麟肉疼地说道! “七颗我也吃下,可是我并未有什么感觉呀!难道是我食用之后并无特殊效果吗?” “不是的,当你融合混沌青莲后自然会感受它的神奇功能!事已至此唯有一条路走下去了!”青龙说道! “跟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练化青莲是我们第一步。只有量化青莲后我们才有能力去实现后面的计划!第二步,收回我们的本源之力,很遗憾我们的本源之力发散给了传承者导致我们的结界越来越弱,因此只有收回本源力量我们才能巩固结界,第三步等我们完成前两项之后再与你说!”青龙品一口清茶说道! “我有的选择吗?”吴谦摇摇头问道! “兄弟,你从你进入这个地方开始,咱们都没有了选择的权利!”麒麟拍了拍吴谦的肩膀! “吴兄弟不用这么颓气!”青龙说道! “我并非颓气,这几天历经沧桑磨砺,心中颇有感触!只是想不到我们凡尘厮杀外还有你们这些人默默无闻保护着我们的世界!其实能与你们一同做此事,我心甘情愿。只是担心我若没有诸君评估那般,怕令前辈们空欢喜了!” “无妨!我们经历了背叛!伤害!所以你才会经历千挑万选!你要知道在那之前除了麒麟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传人,只是想不到他们经历世间诱惑最终忘了初衷!因此次此选你我们挑选了整整三百年!我们信得过你!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这个世界真的需要毁灭,那就让他毁灭吧!我们这群人问心无愧就好!”玄武说完将桌上清茶一饮而尽! “问心无愧!”五人相视一笑! “小兄弟,我告诉你练化青莲有很多注意之处!其一,混沌青莲如体,你身体会与青莲之间形成气运的循环,此过程定会疼痛难忍,千万不要昏睡过去,这是心灵的磨砺;其二,混沌青莲有造化之功,定有造化般的考验,无论如何一定要维持本心不为所动,不然会迷失在造化空间,无法自拔。古籍之中只有这些记载!还望不忘初心!”玄武一再嘱咐到! “谢前辈教诲!”吴谦躬身作揖。 “我们六人一心,定可以扭转乾坤,力挽狂澜!不若我们六人在此结拜,结成异性兄弟,从今往后兄弟相称!” “可以,从今往后再无五大神兽,而是六大守护!”青龙点头说道! “与五大神兽结拜,我是否高攀了!” “无碍!我们是为守护这番天地,均是英雄没有甚高低。以此青莲为誓,我青龙(朱雀,玄武,白虎,麒麟,吴谦)愿结为兄弟,守护此番天地,至死不渝!” “青龙大哥”,众人向青龙行礼!玄武行二,朱雀行三,白虎老四,麒麟排在第五为,作为最小的吴谦,一一行礼! “各位哥哥姐姐,先天之后境界如何划分,凡尘俗世之人不是很了解,可否与我说道!” “我来说吧!”麒麟自告奋勇“先天之前是凡人后天阶段,此阶段锻炼己身,将身体段成初生孩童一般,因此而入先天”进入先天后,便要筑练自己的根基,因此先天之后为筑基期!筑基后便要纳天地之气为己用!练气为精,体内形成精元,结成金丹,此时为金丹期!金丹期后纳周天之气练金丹,金丹上形成圣纹,步入圣境!圣境之后是尊者!尊者之后是圣帝!圣帝之后是什么只有修炼到那个境界才能知晓!每个境界均有九重天。而你修炼功法并不在此类,九转造化逍遥决,只有九层,而且也没有九重天的说法。你如今是造化第四层,相比与这个体系处于结金丹境界!未曾练精,故无法结丹。现如今需要做的便是将混沌青莲练化,代替金丹成为本命之物!” 其他人纷纷点头回应,未曾反对。“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将青莲练化,其他事情容后再议!大家好好休息一下,确保明天万无一失!”青龙说道。众人默默散去。 第九章 练化开始 寂静的夜,透着股股寒气,夜里小虫儿轻轻鸣唱着夜间的歌曲!清风徐来,带有一阵阵花香。卧在床上,吴谦几天的经历在脑海中一一回顾着,用一个词那便是恍如隔世!想起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和艰巨的重任不禁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事在人为,无需多虑”便深深睡去!其实有所思的有何止吴谦一人,守护万年就看接下来的效果,谁也无法安心入睡!当然五大神兽也都是尊者境界,即使数年未睡也不会影响什么! 清晨,轻轻推开门窗,一阵阵雾气弥漫在山谷内。一朵朵鲜花上沾染着少量水珠,晶莹剔透!滴答滴答,一滴滴落在土地上! “大哥早!”吴谦对着青龙行礼道! “六弟早!昨晚休息可好!”青龙咨询道! “谢大哥关心,休息的很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舒坦过了!” “舒坦就好!今天我们还有硬战要打。必须舒坦点。” 诸君一个个醒转过来。白虎来到场地中间在特定区域一一安插阵旗!“六弟看好了,此阵名为五行周天乾元阵,此地又暗含八卦之意,结合一起阵法之力大增,留有五行区域,届时我们五人入阵形成对应阵眼,确保万无一失!阵法之道,需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六弟好好看着,若想修习阵法!青莲练化后,我必倾囊相授!” 半盏茶的功夫,白虎将阵法设置完成,就差五大神兽和吴谦入阵便可气运相连,形成真正的大阵! “细节六弟一定要听好了,这个大阵核心就是湖中青莲,待会你需要靠近青莲,并且拔出青莲!在你拔出青莲的时候我们会入阵,将周天世界以及我们的力量借你,你需要以最快速度运转功法将青莲融入体并逐步运转至丹田之内。接下来便是青莲的考验!这个阶段我们帮不了你!就一句话固守本心!这个龙珠你拿着,其中大量木元素可以助你修复!” “谢谢大哥!事不宜迟开始吧!”吴谦一步步向青莲走去,距离十丈之地,压力倍增似有树座巨山加身!十分钟后吴谦从移一步,运转功法,吴谦不断适应周边环境!功法运转速度不断加快!移动第二步用了大约八分钟,再过5分钟,又前移了第三步!吴谦停止继续前移,运转功法,感悟周身环境!岸上众人纷纷点头,露出笑容。约莫三盏茶的功夫,吴谦继续前行,此时仅用了5分钟便通过一丈之地。进入了另一番天地,在这里燥热异常,似在火炉上煎烤一般!水分快速蒸发,皮肤变得干燥皲裂!龙珠散发出一股股木属性气息滋养身躯!“继续前行,可是一直依靠龙珠,我会失去的是这番历练!”一想到此,吴谦果断将龙珠抛向青龙说道“青龙大哥,次此我要凭借自己感悟前进,龙珠暂归还大哥!”青龙接过龙珠后,并未懊恼反而很是欣慰! 吴谦继续前行,越前行温度越发高!摸索着功法运行抵抗的方法,不断的去尝试,不断去提升,不断修复身躯!渐渐地吴谦适应了每向前一步所带来折磨!功法运转不断吸收火之元素,严峻的考验成了吴谦最好的试炼场和修炼地!过了这一丈总共用时6小时,这六个小时的煎熬就像过了6个世纪一般! 踏出最后一脚,吴谦瞬间下沉,不断下沉,试图上浮可是怎么也上不来!想起三姐曾传授口诀,发现身体逐渐变轻,可以微微上浮,可是这远远不够!不断放松自己,将自己幻想成水中翱游的鱼儿!平稳身型后,放松周身体悟水之中那一重重重意!似重非重,似轻非轻!水中一颗颗细小的粒子在运转功法时发现就像一颗颗小蝌蚪一般,熬游在吴谦身旁,突然间发现自己在运转功法的同时这些细小的粒子慢慢融入真气之中!不断运转功法,企图与周围的环境混而为一。适应一个境界的水的力量,继续感应下一个境界水的力量。就这样周而复始,渐渐的九重重水逐步适应,最终吴谦顺利通过!但是对于未知的下一个一丈,吴谦有这些许期待! 轻轻移动双脚进入之后,这是一个黄金的世界,在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可是就是这样的环境,吴谦突然发现没有了前进的路!这只是一个金色的世界!突然间一根巨大的铁棍横扫而来,一会儿又有数把飞刀飞来,或是箭头穿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样样齐全!切、削、割、剁、刺、拦、横、扦、捂、挑、掏、贯、拍、劈、盖、截、拦、撩、冲、带各样招式来了个齐全!有锋利的,有钝的!一通下来变化无常,也不知在这感悟什么。心中寻思着,该如何闯过此关,漫无头绪,只能一一躲闪!突然一个躲闪不及,一剑划破手臂!“滴答滴答”鲜血滴在地面上,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液突然消失!又是一锤袭来,双臂闭拢,砸的深疼!又是一口血液喷出!鲜血依旧被这番世界所吸收!运转功法修复伤势时,陡然间在功法之中夹杂着少量金属元素!不断躲闪,身体之中金元素不断增加!五大神兽在远方盯着,吴谦依然变成了血淋淋的血人。鲜血被池塘之中混沌青莲逐渐吸收,混沌青莲逐渐变成鲜红! “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此时的吴谦昏昏沉沉,已没有多少气力,意识越来越微弱!可是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呼唤吴谦继续坚持住!“你是谁?”吴谦轻轻询问着。“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需要你的血”又有一道声音传入吴谦的脑海中!吴谦心中震惊不已,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啊”吴谦大喝一声,将身体暴露出来,不在闪躲!一件件兵器划破肌肤,鲜血淋漓!混沌青莲完完全全变成紫红色! 在吴谦还有最后一丝意识时,突然进入了一个绿色的世界,这个世界里鸟语花香,一棵棵参天大树屹立在哪!一棵棵藤蔓向吴谦袭来,躲闪不及,被裹成粽子!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身体感受到一股股凉意!藤蔓不断向吴谦输入能量,不断修复吴谦的身躯!不消片刻,遗失的元气已完全恢复!可是木属性的能量还在不断输入! 恢复气力时,吴谦起初还在欣然接受这份馈赠,渐渐发现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吴谦既然无法完全断开与藤蔓的联系!藤蔓就好似附骨之疽生出一根根根须深深扎入吴谦的肌肤中!“惊恐和无助!不断在心中萌发!”“五行相生相克!”吴谦的脑海里有生出一个声音! 吴谦瞬间反应过来,运转功法,不断催动功法内的火属性力量!接触到火属性的力量,木须好似碰触到天地一般不断退去!渐渐地藤蔓放开吴谦! 安稳落地后,吴谦深深对这片世界鞠了个躬!毕竟没有这番世界的馈赠,恐早已气血亏虚致死!不断馈赠,过分的馈赠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伤害!贪婪的人只会迷失在其中,成分这番世界新的养分! 缓慢行走,感受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力量!走出这番天地后,又不知道后面即将面临什么。此时也有几分对未来的期待,更多的是对那个未知的帮助自己的人感到好奇! 第十章 风的考验 自然形成的山谷龙卷风。从绿色的世界一脚跨出,一阵阵狂风袭来!风的世界!风无形,气无常。一阵阵狂风如巨龙翻武,行走这样的世界中,狂风好似一把把利刃划着吴谦的肌肤! 起初风轻轻拂过,在肌肤上未留下任何痕迹!渐渐的风的力量不断增大,每走一步都需使用浑身解数!如果不使用土属性力量都有可能被狂风带上高空!渐渐地风力慢慢减弱!但是望着前方,风中形成了淡蓝色的光芒!一接触衣服,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幸得及时运转金属性的力量弥补在肌肤的表面,仅仅是留下发白的印记!可是这样的力量再不断增大! 蓝色的光越来越强,袭来的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风不断袭来!仿佛不是穿梭在风的世界,而是刀的世界! “这一关到底是要考验什么?”吴谦的大脑在不断运转,希望可以找到一丝丝蛛丝马迹!纵观一路走来,这个世界好似在寻找合适的传承者!五行之力,现在又是风的力量。一切一切在脑海中不断的运转,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明白风到底需要表达什么?风无常,无形,自己好像就不存在一般,借助外物提现出自己的存在。 “滴答!滴答!”一道道伤痕在古铜色皮肤形成,一滴滴鲜血滴落!此时,又成了一个血人! “我应该去感悟风还是对抗风!”心中不断思考着!两个声音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感悟了,才能合而为一。”“活下去,只有不断抵抗才能活下去。” 此时此刻的风好似小了一些,只见风朝九个方向聚集,形成一个个漩涡状!此时,好似黎明前的黑暗,爆发前短暂的寂静! 一分一秒过去了,趁着短暂时间不断加速功法运转,修复体力。 “风是什么?风就是一股股能量,风是不断运转着的能量,连绵不绝它才能体现出巨大的威力;风是不断压缩的能量,只有不断的压缩它才能不断增强它的威力;风无形,以无形之中创造有形!这便是风。”心中陡然升起这个念想,就不断运转功法实践,不断压缩自己的体内运转的能量!渐渐地在体内真元凝聚,不断凝聚。“滴答”第一滴液体能量在体内形成时,一声轻响响起! 远处九道巨型龙卷风,慢慢形成,湛蓝色光芒不断闪耀,好似九头蓄势待发的巨龙。吴谦心中明白,此时此刻唯有拼死一搏,没有退路可言。功法运转更加极速,随着第一滴液体真元在体内形成,水到渠成,一股股真元被不断压缩练化成液态。功法运转,汲取四周的能量,以吴谦为中心形成了一道能量的漩涡! “呼呼呼!”第一道龙卷风朝吴谦咆哮而来!龙卷风接触到能量漩涡的同时,好似两头巨龙在那相互撕咬。吴谦不断吸收能量,壮大能量的漩涡,龙卷风的能量被不断同化吸收。渐渐龙卷风能量涣散了,被吴谦完全吸收,此时体内一半的真元被液化。 来不及高兴片刻,三道龙卷风又从三个不同方向奔袭而来!好似在对吴谦吸收第一股能量感到不满,要好好教训一番!自然形成的三股龙卷风,占据三个不同的方向,好似是阵法一般,相互依托,相互支援。“三才阵。”一个想法在吴谦脑海中想起。作为鼎鼎大名的白衣战神不可能不知晓阵法,天然形成的三才阵,夹带着巨大的能量。配合完美情况下,几乎可以做到无往不利。与军阵不同,天然形成的阵法是无意识操控的,只要能在阵法形成掎角之势之前破坏掉方位,借力打力便可事半功倍! 不作抉择,吴谦极速朝一个龙卷风奔袭而去。当吴谦周身能量漩涡与龙卷风接触后,龙卷风便停下了继续前进的步伐!另外两股龙卷风还是顺着原有的路径前进,没有一丝丝改变!这便让吴谦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能量不断同化,风的力量涌进体内,就像一把把钢刀不断切割着筋络,巨疼难忍!两股飓风相遇,能量交错,风之中好似有电闪雷鸣,隆隆作响!转眼间,便与能量漩涡相遇!三股飓风没有了原先相互支援之势,位置上出现了偏差,此时反而在相互抵触,相互抵消!可就算是如此,此时此刻,吴谦受到伤害无异于千刀万剐!咬着牙,极速运转功法,当全身真元凝聚成液态后,再也没办法继续压缩。剩余的能量就在筋络中不断乱窜,疼得吴谦几度差点昏迷过去! 一丝丝紫色的真元由青莲不断输送给吴谦!最终当所有的真元转换为紫色的液体时,飓风的能量便也消散了!可此时早已是精疲力尽。 看着不远处还在蓄势的剩下的五股龙卷风,心中萌发无限的寒意!体内虽有真元运转,可是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即将崩溃的边缘。此时不要说飓风了,就是一阵轻风拂过,恐怕也难以支撑了。 “就这样了吗?我不甘心啊!”吴谦艰难地断开对周身能量的汲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身体里的筋络就好像灌满水的江河,如果不能立即停止,继续吸收能量身亡不过是片刻之事!身体里存储着无限的能量,可是疲惫不堪的身躯和精神却无法支配,一股股无助而又可笑的念头油然而生! “哄哄哄哄哄!”突然间,自吴谦的身体中有五头麒麟,猛然窜出朝五股龙卷风直扑而上!四蹄狂奔,周身冒着阵阵青烟,一阵阵光晕以麒麟为中心散发开来。他们释放着他们最后的能量,绽放出无限的光彩,短暂而绚丽。“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五股飓风全部溃散! 吴谦看着溃散的飓风,劫后余生。对于姬六个所馈赠和付出的感激,无以言表!“孩子,不要害怕。我们是你吞下的那些丹药所化。这些丹药其实是以我们一缕精魂,外加奇珍异宝练化。其实就是为了保住一缕魂魄,在需要的时候帮助你们。我们的时间也到了,后面就靠你自己了!前路漫漫,这方世界需要你们年轻人继续守护了!”空中的麒麟渐渐地由实慢慢淡去,最终在一阵清风下飘散!好像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他们一样! 苍龙轻轻拍打麒麟的后背说道“这是早就注定的,我们将来也会如此!只希望我们的努力能够给后人留下一片栖息之地!” 第十一章 黑与白 随着五大麒麟圣魂与飓风同时消散,风的世界变得寂静。没有一丝丝声音,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远眺是白的世界,近瞧还是白色的世界,扭头向左边望去还是白色的世界,往后依旧是白色的世界!没有尽头的白色世界! 来不及多想,吴谦席地而坐!运转功法,内视周身!凭借一股韧性在风的世界得以存活下来!如今可以好好修整一番,再好好感受一下身体。才发现,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所有的筋络都在断裂的边缘,所有的穴道中都是伤痕累累!轻轻动一下,周身都疼痛难忍。 “不能睡,不能屈服!”咬着牙,运转功法一寸一寸修复筋络!还未修复一寸,周身的疼痛感折磨的汗如雨下。不放弃,不气馁,不认输!从丹田处一点一点修复筋络! 虽然内视周身情况,对于外界,并没有放松警惕!不知晓这个世界隐藏着怎样危险,这才是最为可怕的。 一丝一缕的真元慢慢疏通筋络,一点点滋润着受损的穴位。不停运转,缓慢的运转。真元运转100周天时,全身的伤痛已经只是隐隐作痛!运转速度也在不断增强。运转1000周天,周身散发出蕴蕴紫气! 修行无岁月,谁知世上多少年。或是三天,或是一个月,或是一年。当功力运转3000周天时,一身功力几近饱和。无法吸收更多的真元,也没办法压缩更多!当然与入池之前相比早已是云泥之别。如果入池前是涓涓细流,那么此时便是滚滚江流。 “此时如果遇上入池前的我,大概一根手指便可不费吹飞之力镇压!”吴谦心中想到。 已没办法吸收更多真元,不若到处看看,说不定可以早到出路!起身,掸了掸身上衣裳!行走着,延一个方向不断前行,耗尽全身真元,便立地回复!然后再起身前行,周而复始!也不知道停下来多少次,远眺看见一片黢黑黢黑的世界! 古人诚不欺我,看见山,走断腿!就吴谦今时今日的功力,这一段可见的距离,耗费了三次真元才到达! 就在交界处,吴谦停了下来,修复一身功力。然后伸手进入黑色的世界去感受。手伸进去和,暖暖的周身细胞好似饥渴濒临死亡的乞丐寻找到美食一般,不断吞噬黑色时间中的能量。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白色世界充满真元。而黑色的世界,好像是一直修炼身体的能量!不曾见过这种能量。”吴谦感受后嘴上嘟喃着,对于未知的能量也不敢过去过多接触! “黑色世界里充满的是混沌之力,只是随天地初生这些能量便被封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通过结界的力量,只有真元之力可以散发出来,可以尽情吸收。混沌之力乃是周天初生时诞生的能量,此番世界只有这个区域还有,机会难得!”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吴谦的脑海中! “是吗?不是吗?”吴谦心中不敢轻易决定!就好比这番世界存在黑与白,是与不是也是一念之间! “相信我,我就诞生在这个世界中。而且如果你身体不能承受足够的混沌之力,也没有办法将我练化的!混沌青莲必须是立根与混沌之力。离开了混沌之力你若强行练化,且不说能不能发挥最大力量!恐怕你这肉体凡胎早已化为飞灰!而且,混沌之力滋养你的身体,你可以得到的好处是你无法想象的!” “是吗?你没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你,将来你有可能成为我的主人,我还指望你带我走出去。” “姑且信你一次!”说罢,吴谦全身往黑色的世界中跨去,一股股紫黑色的能量如同找到母亲的小蝌蚪一般蜂拥而至,不断往吴谦体内灌输。肌肤中每一个细胞顷刻间便鼓胀特疼起来!经历这么多磨难,寻常疼痛已经无伤大雅,可是此时的疼痛是巨疼难忍! “你二大爷的!”吴谦嚷嚷着往回退。可是此时才发现,此时的他根本没办法退出这个世界,刚刚跨进来用了一步,可是此时几百个跳跃都没跳出这个世界! “青莲,你不是说没有风险吗?”咬着牙嘶吼着! “我确实不痛啊!”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吴谦也是欲哭无泪,混沌青莲本身就诞生在这片世界,自然早已适应这种能量,自己这个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力量的人,又怎么比得了!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咬牙撑过去! 一寸寸肌肤吸收了足够多的能量后慢慢出现开裂。可是混沌之力又拥有强大的治愈能力,当一个个细胞在崩溃的边缘,却又没办法得到解脱!一次次的毁灭又一次次地恢复,经历着非人的折磨! 一天天周而复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里,漫无天日坚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清醒是真的清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迷糊只是梦境中的迷糊。 全身的肌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如同白玉一般,晶莹剔透,同时变得更加细腻!全身骨骼散发阵阵紫黑色的气息!虽然没有吸收混沌之力的办法,可是此时混沌之力与吴谦都身体之间形成了动态平衡。同时,吴谦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心中一直告诉自己快快醒来,可是始终无法苏醒,就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个打字突然在脑海中炸响!突然间吴谦恢复了所有感觉! “是你救了我!” “那当然,我可是天地初生边存在的神物,这九字真言只是一门微不足道的神通,便传授给你!” “谢谢!”吴谦说道。 “别客气,这是道中的真言,具有驱邪、避灾等神奇功效!要好好修炼!” “道中真言?这是什么东西?”吴谦挠了挠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点,我刚刚出生时,这九个字就印我脑海中!刚才我看情况紧急就传授给你,权当赔礼道歉了!” “下一步呢?就没有办法吸收这股混沌之力吗?我感觉混沌之力如果一直存在,根本没有办法破开结界出去了!” “有啊!我传给你!”稚嫩的声音又响起! 一道灵光从黑色世界的激射而出,在接触到吴谦的那一刻,没入吴谦的脑海中!没有什么文字,只有8张奇形怪状的图片! “这个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在吸收混沌之力时,应该可以稍微增加吸收的量和速度,你可以试试看可不可以!这个我没有试过,只是记忆中有这么一个功法!” 第十二章 手握青莲 翻了一个白眼,只能说但愿他不是一如既往的坑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混沌青莲记忆中传承的功法又有哪一个不是惊世骇俗的! 第一幅图擎天式,一人双手撑天,双膝微弯,双眼怒视前方,气息上提!图上之人一个个穴道之间有这红线相连,周身大穴均在其运转范围之内。不过这四肢上的穴道显得格外的多。右方书写着“双手托天气自闲,怒目金刚镇四方。” 第二幅图混元一气式,一人立定马步,双手于胸前抱圆!血脉自足底涌泉穴而上,一路直上,直通人中,百汇!右边书写着,“天地混元成一气,虚灵顶劲在中直。” 第三幅图伏虎式,一人屈膝侧立前脚微提,一掌下压,一掌前推!虽无相配筋络,只见眉心与心间各有红点,千丝万缕的隐线散发于周身!只有“心有猛虎,力由意发”八个字! 第四幅降龙式,左脚蹬地,身体腾空,两脚前后分开,向下落地,右腿屈膝半蹲,左腿挺膝蹬直,成为弓步。左掌成拳屈肘收抱于左腰侧,拳心向上,拳面向前,右掌成拳向前直臂冲拳,拳心向下,拳面向前。“纵有神龙傲群雄,心如磐石亦难移。” 第五幅盘龙式,两脚开立同肩宽,两臂伸直上举;腰向后弯,抬头,挺腰,双手撑地身体呈弯弓形。有书曰“身似满弓圆如月,一朝散劲射天狼。” 第六幅退避三舍,两脚右拧,身形右转,两腿屈膝半蹲,右拳直臂向下栽拳于小腹前,左拳屈于右腋前。有书题“虎落平阳诚不惧,蓄势待发自可成。” 第七幅偷天换日,双手撑地,双脚朝天,头与地相连!全身端的那是一个直挺!脉络由头顶出发,运往周身!书曰“偷天换日,立定乾坤!” 第八幅图上没有嘛什么图片,只留下一句,“道法自然,万物天成!”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跟着图片模拟上面的动作。一招擎天式展开,依照图片上的筋络运转功法。陡然间,不少的混沌之力自双掌被缓慢吸收进体内。可是与图片相比,姿势总有欠缺!微调自身位置和招式的样子。双掌高度或上调或下移或前推或后置或微屈或大合。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一点点去尝试,有时候吸收的能力有增强,有时候吸收的能力减弱!就这样不停去尝试,渐渐掌握了要领! “想不到这个姿势还有这样功效!通过这个方法确实可以稳稳吸收混沌之力!”心中美滋滋地想着“后半句提到怒目金刚镇四方,又做何解释,难道瞪大眼睛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吗?”想到便大胆尝试,鼓足气力,瞪大双眼。陡然间,混沌之力化成漩涡,似锥子一般扎进双眼!瞬间两条血痕便眼角处现场! 天地瞬间变成彻底的黑色,什么也看不见!“我这是彻底的瞎了吗?”伴随剧烈的疼痛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恐惧!与恐惧相比,那丝丝疼痛显得微不足道! 此时双目已毁,全然不是怒目金刚的样子!可是混沌之力还是在不断往双眼中灌输,眼球不断撕裂,不断挤压!渐渐地空洞洞的双眼处形成两个小米粒大小的珠子!不断运转,吸收混沌之力!此时此刻,吴谦自然不知晓,早在数天前便已疼痛昏迷!此时昏过去,是上天对他最好的馈赠,不然剧烈的疼痛足以令人崩溃! 不知过去几日,期间吴谦前前后后苏醒又昏迷,前前后后不下10次!最终混沌之力形成的珠子,与眼球一般大小,并无差异!珠子周身形成气络与周身诸脉相连!灵光一现,双目散去光华,若是对着镜子瞧看与正常眼睛并无异样!只是黑色瞳孔之中一阵阵紫色光华闪动! “额”吴谦渐渐醒来,与往常一样展开双眼,一阵明亮的光映入眼帘!“无不是瞎了吗?为什么我还能看见!” 此时,身处的世界再也不是紫色的世界,不远处一朵莲花散发阵阵霞光!全身似琉璃翡翠一般的,碧绿透亮!显得格外耀眼! “是不是被本尊的外表惊艳到了!”一道声音传入脑海! “你就是传说中的混沌青莲!”吴谦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当然,本尊就是天地初开时形成的一朵青莲!历经万千劫难……” “这的混沌之力呢?我怎么全然感觉不到了!”吴谦打断青莲的话问道! “还不是你给弄的!”青莲气鼓鼓说道! “我!”吴谦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 “当然啦!就是你。谁让你在这片空间里练就混沌神眼!” “混沌神眼,是什么眼睛!”吴谦挠挠头,像极小学生请教问题一样! “混沌神眼是世间三大神眼之一!混沌神眼沾有混沌之力而成,可辨世间万物!眼中孕育造化之力,形成眼中空间!同时,混沌神眼可以融合世界万物之力,具体的能力就不得而知。传说中创世神便是拥有混沌神眼。天眼,天眼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形成天眼其功力作用各不相同。世间万年来过,也出现了不少天眼。其中不乏强大的人物,可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未曾关注神眼的运用,而是运用神眼辅助修炼,本末倒置,或修炼成杀手锏。造成神眼明珠蒙尘!还有一种神眼,世间之人可以后天修炼成,也有天生地长!此类神眼可看破世间因果,可通天晓地,最大的坏处便是沾世间因果,无边业力,永世轮回,难证大道!” “那我这是不是修炼此眼便可无敌与天下!”心中喜不胜收! “呵呵,混沌神眼虽不沾因果,神力无敌!但是传说中会自成一番世界。而你就是这番世界的神,当然,你也是这个世界的养分!没有足够的资本,你所要面对的就是被这番世界榨干,吸干最终与世界同归于尽!” “嘶”倒吸一口凉气,全身汗毛炸裂立起!“那岂不是说我要一直给这双眼睛提供能量!” “需要提供,但不是一直提供,当你达到传说中的那个至尊级别,将神眼中世界便可自行运转,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至尊级别?是圣帝之后的级别吗?”吴谦怯怯问道! “是的,传说圣帝九重天后便就是至尊级别!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控世间因果,不在五行之中。掌一番世界,逆天改命无所不能!”混沌青莲描绘着宏伟蓝图! “这是给我画饼充饥吗?达到圣帝已经是千难万难,还传说中的至尊境!” “有我混沌青莲,一切皆有可能!”混沌青莲傲气说道! “那我现在该如何练化你啊!”吴谦问道! “当然先要将我拔起,然后运转你的功法,将我练成你的本命神物!” 吴谦慢慢走向青莲,伸手抓住青莲底部! 第十三章 吴家夜谈 手握混沌青莲瞬间,光芒万丈,四射而开!岸上五大神兽瞬间反应过来都萌生一个想法:“他已经闯过重重关卡,他马上就要成功了!”突然吴谦身上发出不一样光芒,一杆漆黑如墨神枪,一座古朴沧桑的石塔突然出现。五大神兽和青莲都发出吼声“镇魂枪,昊天塔。”随后五大神兽纷纷跳入水中,站在不同方位,一阵阵能量往阵法中传输。 睁开双眼,看见的确实令人震惊的画面! “你是家中老大,从你出生为父对你就极为严苛。你可知道为何?”一位面相魁梧,浓眉剑目,拿起座位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孩儿以前并不知晓,但是二叔的事知道后我便知道了!”一个稚嫩的孩童,站得笔笔挺挺,双手拽成拳头。 “唉!莫要有怨气!世人皆羡慕将相王侯!可是有谁了解,高门大户深似海,倾覆不过上位者一个念头而已!我吴氏满门英烈,历代忠良,自先祖吴双全至今先后辅佐六位帝君。先祖更是尊享太庙受帝王香火,可如今人才凋零,门庭冷落。偌大的安国将军靖国公连自己胞弟都保不了!你叔叔沙场征战,虽未开疆拓土,但也戍边有功!万万难料尽然与那黄安有书信往来!如今黄安事发,受到牵连。这是圣上差传旨太监送来的书信,你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说罢取出信笺交于孩童! “朕心中明了大哥与进军贤弟情同手足感情极深。贤弟驰骋沙场为朕保一方太平。若失此等爱将,朕心如刀绞夜不能寐!此时朕迷漫,朕更痛心啊!庞太师、世家之祸压得朕食无味,寝难安!贤弟为朕开新路,岂料东窗事发,如今这般田地。如今你教教朕,该何去何从。现如今,唯一出路我们只能壮士断腕。朕愧对吴家,愧对进军贤弟” “父亲回了什么?”孩子问道! “吴氏满门有愧历代圣人恩宠!舍弟贪得无厌,勾结内官,有负圣恩!臣奏请,吴氏满门彻底查严办,若坐实诸事,请求夷三族!”说完便取出书案上一份圣旨。 “孩子,你再看看这份圣旨!”恭恭敬敬取过圣旨!瞧看上面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国公麾下兵卒无视军法!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罄竹难书!致使北境人神共愤,动荡不安!安国公监察不力,治下无方!特令,褫夺安国公侯爵、镇北大将军等一应职位,押解候审!感念吴氏满门英烈无双,不连坐、不抄家!钦此!” “孩子,你看完可有什么看法!” 恭敬将圣旨放在书案上,开口道“父亲,圣上感念我吴氏历代忠良!不愿过多牵连,所以以治军无方查办。实则既保存吴氏满门清誉!” “吴氏满门荣耀全赖圣上恩宠!为人臣子当忠君爱国!我吴氏一门受恩如斯,为父当何如!”长者起身背对孩童,望向窗外,漆黑一片!是夜没有大风也没有大雨,可是看着却格外冷清,好似整个天地都在等待着什么。 “孩儿愿与父亲共进退!但有所命,万死不辞!”长者转过身,吃了一惊!毕竟他面对的还只是一个6岁孩童!竟然有这般想法! “孩子啊!你知道我要干嘛了吗?”弯腰扶起地上孩童。 “孩儿已猜到十之八九!”孩子恭敬说道! “孩子啊!你这般心智,我更难安心啊!那里面风云诡谲,所有事情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孩儿已经想好了,请父亲放心!这些年世人见我不一直都是一个只好习武,不谙春秋的匹夫吗?然这般挺好!” “孩子,为难你了!”伸出粗糙的大手抚摸孩童的头发! “身为吴家后人,万死不辞!”孩童坚定说道! “好好。”口中念着好,透过双眼看见的都是无尽悲凉和心疼! “孩子,既然你也决定了!年节一过我便会请旨安排你作为太子侍读!你先回去安歇吧!还有,深宫内苑万事多加小心!” “孩儿告退!”孩童作了个揖,缓慢退出书房离去! “历代列祖列宗,我无能啊!难保全吴氏满门,有愧有愧啊!如今更是要让谦儿为质保我一门啊!”当孩子离去之后,长者悲痛说着!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 “谁啊!”成年男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是为娘!”一股充满沧桑的声音从来。 成年男子急忙赶往门口,开门说道“娘,请进!” 门口女子,满头银丝诉说着岁月的艰辛,一脸皱纹具是无尽沧桑!手柱着盘龙拐杖,身着蟒龙华服!虽年遇花甲,一双眸子却透着光亮!细看之下,似是刚刚有过泪痕划过!语重心长说道“退之,我们吴家传至今日已辅数代圣君,历时之久,世所罕见!常言道,富不过三代,看我们已经享过不少荣光!而今,逆子悖逆,伤圣上恩德!吴氏满门,倾覆不过须臾之间。该何去何从,为娘不强求,但还望保我孙儿一命,便算是保一脉香火!” “娘,圣上已下达旨意与我!”成年男子急匆匆赶往书案取出圣旨与老者瞧看! “圣上大恩啊!吴氏满门愧对圣上啊!”老者瞧完后,下跪磕头谢恩! “退之,不能让你二弟回到京都!”老者咬着牙说道!“次此回京,能参与审理此案的必定是世阀子弟!壮士断腕,只能如此了!” “娘,万万不可啊!我与二弟手足情深,岂能做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灭绝人性之事!此计万万不可!”吴退之听完老母嘱咐后急忙跪下磕头道! “逆子他胆敢插手其中,就应该想到今日结局,不能因为他一人而毁我吴门全族!他不死,吴门难保,届时你我二人下去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母亲大人,我自有办法,但我吴门本就人丁不旺!若此时做此等有违人伦之事,恐列祖列宗也不会原谅我等!何况二弟之罪宫中尚未决策,何不静观其变!”仰头盯着母亲说道! “逆子,逆子啊!”老太太抄起盘龙拐杖朝着中年男子后脊就是一棍,转身而去! 望着离去母亲的身影,不知道此时又做何感想!壁虎断尾,壮士断腕,这样的事是坚决不能做的!朝胸口掏出一枚木质令牌,对着黑夜说道“吴家家主令,二爷羁押回京路上,一路相护,保他周全!看住老太君,向任何人传令,必不遵从!”说完便收回怀中,暗夜中传来一句“谨遵家主命令!” 第十四章 朝堂论战 “咯咯咯”鸡鸣三声,众人皆醒!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老爷早朝时间到了,丫鬟们已准备妥当,老爷梳洗后便可上朝!”管家清着嗓子说着! “进来吧!”一声令下,三五丫鬟围绕吴退之,梳头的,修眉的,刮胡子的,穿戴朝服的!窸窸窣窣的忙活不停!整理好的妆容,身披四爪蟒龙袍,头戴金丝青纱帽,腰间系着九玉黑丝带,脚踏祥鹤步云履!威风凛凛,可是眉间透露着一股忧思!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靖国公府不再威名赫赫!至于今日会是墙倒众人推,还是树倒猢狲散,还是苟延残喘都犹未可知! “管家,待会我前去朝堂,从府库中调拨些银两分发给众人,钱财若是不够,拿些器物典当吧!” “老爷,不可啊!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能忘恩负义!”老管家跪在地上。 “今日将军府能否保住尚未可知,众人皆散去,若能保全,你们愿意归来,大门永远敞开!去吧,黎叔!”吴退之扶起地上管家!“今日我骑马上朝,轿夫就不必安排了!”说罢便跨步离去! “父亲,为何要遣散家丁!”大门背后,吴谦转身而出! “谦儿不理解吗?吴家毕竟家大业大,不如此,那些暗地里的人怎么舍得痛打落水狗!”摸摸吴谦的头发,宠溺说道! “其实父亲将我与奶奶送走更好,不是吗?”吴谦盯着父亲说道! “是的,可是母亲大人是万万不可能的!吴家只有战死,没有后退!”吴退之斩钉截铁说道。 “孩儿愿与父亲同往朝堂!”眼神坚定,一个六岁孩童散发出的魅力远胜一般人! “不怕死,不惧死!” “怕,但是我还是要去!我姓吴!” “好孩子”抱起吴谦,大喝一声“追风!”只见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驰骋而来,毛发随风飘扬,肌肉似虬龙一般!好一匹追风宝马。吴退之一个鱼跃稳稳坐在马背之上! “驾”快马扬鞭,朝着宫门而去。清晨街道两旁只有少许点买早餐的街摊在那摆饰着摊位!一匹快马驰骋而过倒也并未惊动多少人! 片刻便已到宫门外,吴退之将宝马交于看马太监!牵着吴谦的小手朝深宫内走去!宫闱高筑,朱砂亮红!也不知道是多少血肉堆砌的宫墙,还是多少鲜血染红了墙体!三扇巨大的宫门屹立!三座宫门,三种不同士族!中间大门最为高大,只有皇亲贵族方可通过,左右两扇大门分别对应将相王侯和寻常士大夫!吴退之官拜安国将军,授靖国公,自然走右侧大门!然我家忠烈,先皇特许,皇亲贵族之权!父子二人并身朝中间大门走去! “落轿!”一个涂着满脸白粉却无半点阳气的太监扯着公鸭嗓说着! 轿里走出因为身批太师服,发束白玉金龙簪!阔步朝着中间大门走去! 远远看着吴谦等人,便招手叫到“吴候等等我这老骨头!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庞太师风采依旧,哪有什么老态!不晓得还以为您比我小呢?”吴退之笑着说道! “小退之就是会说话,难得先帝百般恩宠!这是小谦儿吧!”慈眉善目对着吴谦笑着说道! 拍了拍吴谦后背,“叫庞爷爷!”吴谦唯唯诺诺叫了一声“庞爷爷!” “吴家孩子就是乖,可惜我庞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孩子们都不怎么争气!我那不争气的大孙子也就只能做战神宫的弟子而已!要是老吴头还在一定要他指点指点!”说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小谦有没有拜得名师,觅得佳门!我那大孙子在那给小谦寻一个良师还是可以的!” “犬子孽根顽性,天赋一般,没有那般福缘可得仙人庇佑。留于膝下,我若百年之后也可做个富贵闲人!太师麒麟孙儿,仙风道骨,天赋异禀,将来必是万世无双!”吴退之笑道! “我可听闻,谦儿出生时天降异象,电闪雷鸣,圣池之中金莲绽放!还引来天机府高人,可惜没能把握机会,仙人离去,未能拜师。”说的那叫一个惋惜,好似就是他自己错失良机! “仙师断言,劣根顽性,不可造化!所以犬子并无福缘!” “也罢!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物,我等还是快去早朝吧!”太师虚让一下!洋洋洒洒离去! “父亲,为何这般和颜悦色与他!他一直都将我吴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就是朝堂!”轻叹一声领吴谦紧随庞太师而去! 大殿之前,众人整理好华服衣帽,庞太师站立在右侧最前方,代表文臣之首!吴退之与吴谦站在左侧第三位,第一位是镇国将军韩彬授齐国公!第二位是平国将军孙规授安西王,皇亲国戚受封王爵! 他人具面容严肃,孙规手摸摸吴谦的头笑着说“小谦今天怎么被你带到朝堂上来了!” “带他瞧瞧,免得日后没了机会无法再见识!” “吱咕吱”大门敞开! “上朝”老太监扯着嗓子说道! 众人站立好位置后,太监又使用别具一格的公鸭嗓说“有本启奏,无事退朝!”众人相视一眼! “御史大夫雷沃有本要奏!”一中年男子举着玉圭,疾步来到殿前! “臣有本启奏!据查内侍黄安逆贼一案安国公尚有牵连!查封文案中有书信往来!大理寺避重就轻,未深究暗查,未尽本职!试问是不敢还是希望以此巴结权贵!” “你,胡说八道!”大理寺卿陆鸿气鼓鼓指着御史大夫!“黄安逆案,一应物证皆有三司会审,一一过目!安国公与黄贼书信却有往来,所谈不过鸡毛蒜皮之事!与逆案无关!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鸡毛蒜皮,谈及皇亲贵族,岂有鸡毛蒜皮之事!”雷沃转身对着圣上说道“安国公,曾书信之中谈及庞家二公子,当今国舅。说其总总劣性,事事无成……国舅当今皇亲岂容他人置喙!” “吴爱卿,你怎么看?”圣上对着吴谦说道! “臣惶恐,舍弟与逆贼往来,实属不该,全凭圣上裁夺,臣无话可说!”说罢便跪在地上! “臣高贺有本要奏!安国公治西北军事,与当地悍匪勾结,许以官职,曾收五凤山等恶首付歌到麾下听用!听闻此人曾汤人肉,炙稚子灭绝人性残忍至极!”说的那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剜心掏肺! “一派胡言,臣兵部尚书陈莲启奏,安国公收西北悍匪曾言道,招安恶首逐个击破,可得数万雄兵。曾备案兵部,同时兵不血刃拿下西北悍匪,咋到御史大人的嘴中却成了悖逆之举。” “有违人伦,灭绝人性之徒岂可教化,应该镇杀已决后患!” “那你去试试沙场争雄,你若能拿下一城一池,我磕头谢罪绝无怨言!” “我只是就事论事,陈尚书何必咄咄逼人!好似我多不知礼数!” “你就只会再此搬弄唇舌,搅弄风云,有本事沙场与敌人杀个你死我活试试!莫要再此乘口舌之利!” “据实以报,便是我御史台职责所在,你我各安其职,怎么在陈尚书眼中我等具成了只会搬弄是非的小人。你这是要闭塞陛下体察民情的言路。其心可诛,其行可恨!” “好了,乱糟糟的!当朕的大殿是菜市口吗?传令安国公进京述职,一切便全然可知,你说是吗?安国将军!”圣上笑眯眯对着吴退之说道。 “臣有本启奏!”高贺站直了身子,对圣上言道。 “高贺你又有何言!” “启禀陛下,臣今日收养一对从北境逃回的老农!老农泣血哭诉西北诸事,简直是罄竹难书!还望陛下听微臣娓娓道来!” “长话短说!” “圣上啊!安国公麾下大将,陈直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为恶一方,无恶不做,致使西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那对老农尚在臣家中安顿!所说的所讲恶行,臣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灭绝人性,惨绝人寰!这是臣根据农夫所书一字不落所写,臣不敢多言,怕读至深处难以抑制而失了仪容!”恭恭敬敬递上奏折! “呈上来!”皇上说道,老太监取回奏折!一字一句瞧看,圣上脸红一会绿一会! “吴爱卿,你瞧瞧,这是你弟弟带得兵!好一个安西将军,好一个安国公,治下如此无能,致使北境如此,你教朕该当如何!” 吴谦颤巍巍取回奏折,看着上面一字一句!下跪道“舍弟管教无方,致使一番百姓苦不堪言,舍弟难辞其咎,陈直总总罪刑罄竹难书。舍弟失察。” “失察,真的只是失察吗?若无安国公允许,他小小一会偏将有这般本事!靖国公替自己弟弟倒是撇得干净!”高贺说道! “臣弟之罪自然不可辩驳,失察之责,他责无旁贷,臣跪请夷三族以谢天下!” “安国公早已脱离靖国公府独立立府,何来连带之责。更何况,并无实证证明他牵涉其中!莫要捕风捉影便胡编乱造!”圣上说道“不过失察……” “圣上,老臣有本启奏!” “老太师,请说!” “圣上,此间事太多蹊跷,应当将安国公押解回京,三司会审。不然圣上偏护,天下人如何信服!” 第十五章 一语惊人 “放肆,狂生,竟敢口出狂言顶撞皇兄!”孙规指着高贺大骂道! 此时,高贺方才反应过来言语之中过激之词!连忙跪下,磕头道“臣一时心急口出狂言,臣万死!” “高御史,忠贞高洁,只是言语表达尚缺,但其一片赤诚,忠心可表,还望陛下宽宥!”老太师,躬身说道! “太师言重了,高御史只是心直口快,朕又岂会见怪!朝堂之上众臣自然会有不同见解。言语表达方面难免有失分寸!这样方显我朝言路开明!无妨无妨。高御史尚且如此,安国公一个鲁莽武夫岂有不失言之举!兴许从哪旁道闻得庞二公子一些言论,臆测而已!” “圣上,与黄贼过多来往,便是他国公不该做之事!绝不可姑息!不然……” “御史大夫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非陷安国公与不忠不义!”孙规气得得要跳起攻击高贺! “臣据实以报,绝无私心!王爷说我有私心,可王爷一直维护安国公又作何解释。” “哼!世人皆知圣上、我、安国公、靖国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投奔军旅,结为异性兄弟!兄弟让人诟病,作为兄长我咋能熟视无睹!” “是否诟病,三司会审后自然明了!若是结拜兄弟就可以如此袒护,视国家律法为何物!更何况,听闻你今早便遣散家丁丫鬟!”高贺大喝道! “高御史!”太师微怒,双眼死死盯着高贺! “够了!靖国公你作何解释!” “臣惶恐,臣确实遣散家丁丫鬟。然与此事无关,家母年事已高!父亲早薨,未能进人子之孝!日夜思之,无不肝肠寸断。世间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而今家母颇恋故乡山色,每每与儿诉说,皆笑容满面心向往之,独自一人时常以泪洗面。使母如此,臣夜不能寐,肝肠寸断,妄为人子啊!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欲辞官归故里,好好侍奉家母!待家母驾鹤,素衣草庐相守三年后,再归京述职,万死以报陛下之恩。今日来此便预与君上阐明此事,还望陛下恩准臣爱母拳拳之心!只是未曾想到遇上舍弟之事,反而搅得一塌糊涂。”吴退之躬身说道!情之真切,声泪俱下! “吴爱卿,朕心中甚是感动!朕惭愧啊!老靖国公为国操劳一生,马革裹尸!老太君更是殚心竭虑为国培育良才!而朕作为后生竟然不知老太君心中挂恋着家乡!朕之过也!特敕封老太君一品夫人位同国公!从府库中拨动银两五千两,供归乡之用!下诏延陵,为老太君建一品牌坊,届时朕亲笔题书!以保老太君衣锦还乡!但是吴爱卿,朕的身边可少不得你啊!若你归去,岂不是断我一臂呀!” “圣上,万万不可啊!此事诸多蹊跷,怎可就此草草了解!”高贺又发言道! “放肆,你这是在逼朕吗?”圣上面露愠色,死死盯着高贺! “臣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高御史对朕的决断不满吗?朕需要给你一个交代吗?” “圣上,微臣不需要交代,但是万民需要一个交代,条条律法需要一个交代!”高贺索性放开了将心中所想皆说了出来! “好好好,看来我们这朝堂上的规矩大家都忘了”圣上拍着手掌叫好,一声声掌声中蕴藏滔天怒火! “来人,将高贺拉出去,杖杀!” “哈哈,高贺请就死,以全忠义之名!”高贺甩了甩衣袖,大笑道。 “陛下不能杀了他!”吴谦此时挺身而出!就这么一个六岁的孩童,居然会为了预置自己与死地的仇敌开罪,而且所言句句在理!大家都对着吴谦失了神,就连高贺一下子都哑口无言! “吴卿,谦儿吧!”圣上笑着问道! “启禀圣上,今日臣私自带犬子入殿,有失分寸!”吴退之拱手道! “无妨!谦儿,叔叔问你,我为什么不能杀这个要伤害谦儿的人啊!” “叔叔!”吴谦弱弱叫了一声,“我就是觉得不能杀了他,他刚才在大家面前,叽里呱啦说了很多,虽然我什么也没记住,但是他一直都在说他是忠心耿耿的!说叔叔偏袒我们!他如果真的死了,很快大家都知道他是好人,然后叔叔就是不听好人的坏,大家就会觉得叔叔是个坏叔叔了!” “稚子如此,你们惭愧不惭愧,天天都说忠君爱国,爱国忠君!可是有谁真正替朕想过!嗯!每天都在这吵,吵得天翻地覆。可是有几个人为朕分忧了!到如今唯有这个六岁的娃娃!这个六岁的娃娃啊!”圣上站起身子说道。“你们私底下干的那些龌龊勾当,朕不屑知道,但是朕拜托你们国事上能否多替朕分分忧啊!” “陛下圣明,我等……”一应众人跪下喝道,只有寥寥数人还站立着。 “够了,天天都是这些圣明,四海升平的词调,你们说不腻,朕都听腻了!”皇上喝声,止住众人。 “高贺,全凭这个小娃子,今日暂留你一命,杖30降三级。可还有其他事宜。” “臣有本,臣欲归去,但我儿需留京中学习,望陛下恩准我儿作为太子书童,同学国子监!”吴退之手捧玉圭说道! “书童这不可,谦儿乃我侄子,自然与太子乃是兄弟,怎可以书童待之!” “尊卑有别,圣上这不妥啊!!” “有何不妥,小的时候我们不就是兄弟相称吗?怎么我坐上这至尊之位你们却一个个与我疏远!尤其是你,这些年戍边在外,回来后也少与朕话家常了!就这么定了。退朝后,你与谦儿还有规弟留下,陪朕话话家常!” “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宜!”圣上盯着众人!“诸多杂事先与太师协商后再报与朕!” “臣,自当殚精竭虑以报陛下之恩!”庞太师跪下谢恩! “老太师,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心力交瘁,特许不拜之权!”皇上笑着说道! “退朝!”老太监拉长声音说道。 第十六章 皇级龙拳经 退朝后众人散去,吴退之、孙规、吴谦由小黄门太监领着进了内宫,去了御书房! 安排好茶水,皇上传言“大家都坐下吧!别这么拘谨!” “谢陛下!”大家纷纷坐下。 “小欢子,去传太子过来。” “诺!”一个小太监答应便退出御书房! “吴大哥,近来可好!”皇上亲切问道! “圣上,莫要再如此称呼臣,若让他人听了去,恐生事端!”吴退之怯怯说道! “此地没有别人,何必这么拘谨!这就是你和进军弟弟不同的地方。” “舍弟摊上此事,有愧皇家恩宠啊!” “够了,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和那些人一样!吴大哥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我想你没有猜到十之八九也应该知晓七七八八。进军弟弟是为了我,黄安也是为了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皇上微怒说道! “皇兄,你们再说什么!”孙规在一旁听得那是云里雾里! “现如今,庞家势大,满朝文武除了极少的人还向着朕,其他人无不是唯他庞家马首是瞻!皇弟难道看不出来吗?朕这个皇帝都好像傀儡一般!原本安排黄安、进军就是为了培植势力,谁曾想!”说着斗大的泪珠便从眼角滑落! “皇兄下一步要怎么做!臣弟和吴大哥一定全力以赴。”孙规说着壮志豪言! “吴大哥,你说呢?”皇上真挚地望着吴退之。 “壮士断腕!”吴退之只说了四个字。 “不可,黄安保不住,但是进军朕一定要保住!” “皇上,听臣一言。如今舍弟已经在风口浪尖!庞系必定会不断罗列罪责,事发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皇权、庞家、世家,三种势力本就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如今只有全然斩断才可以保全实力,以谋东山再起!否则一旦牵连过巨,数年谋划必定功亏一篑!”吴退之真切说道! “不可,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敢伤我弟!”圣上大喝道! “黄安事发,难得圣上没有发现,身边的太监丫鬟都增加了不少新面孔吗?我所认识的只有小欢子了!如此近身之人,还能保存至今,恐怕已经不是圣上的人了!”吴退之喝了一口茶水! 众人闻言都吸了一口凉气,谁也未曾关注此事。 “大哥,快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帮帮皇兄!”孙规焦急说道。众人都望向吴退之! “此时此刻,我们要保存实力!只能暗中培植势力了。见招拆招以图东山再起。” “朕等不起了啊!前几日神医曾提朕号脉,道朕身体欠安,恐时日无多!近些年,每到深夜,胸口便隐隐作痛,食了不少汤药也不见得好转!若朕无此癔病,多待些时日又何妨。只是朕真的怕哪日归去,这偌大的国家恐怕就成了他庞家的了!” “神医可曾说过医治方法,只要是病症总有医治的办法,哪怕千难万难我们也要尝试!”孙规急切问怀! “神医说了,他只是民间医者,医治寻常病症并无问题,可是此病医超脱他能力,束手无策!除非那山上的仙人能出手相助!”说道仙人,更是无助!仙人们来去无踪,虚无缥缈!现如今唯一和仙人们相关的又是庞家,庞家人又怎会为圣上搭桥! “圣上,今日这高贺应该是咱们的人吧!演技略显粗鄙!看着好似要致我吴家死地,可是却处处流露破绽,若无遮天手段,恐难保性命了!今日原本是要待庞太师开口保命,只是小看了庞太师!” “啊!皇兄,这高御史是我们的人!” “是的,可是今天这一闹,庞老狐狸定然猜到了!既然为我吴家甘于如此!我已有法搭救!” “大哥且说说看。” “这件事还是需要太子与谦儿去完成。” “何解啊!” “谦儿待会太子回来后,你就和太子说高御史如何如何迫害皇室和吴家,然后提议让他作你们的老师,天天羞辱他,让他饱受凌辱!懂了吗?” “孩儿明白!” “谦儿,告诉叔叔你想学什么。文经史集,诗词歌赋,三韬六略,兵法谋略!” “我想习武!攻城略地,平定四方!像父亲和叔叔一样。”一脸的崇拜,别提多么向往! “好孩子,既然你想习武,那叔叔送你一样礼物!”说罢便起身,打开书房侧壁的一个柜子!取出一份黄澄澄绢布! “孩子,过来!这门武学今天传给你!”打开绢布,右上方印着几个古篆字,大体上看得出写的是《皇级龙拳经》!紧接着洋洋洒洒几十字的总纲!后面配套九幅不同招式的人型图案。佩戴都有不同名称:龙啸九天、龙腾虎跃、扭转乾坤、神龙摆尾、双龙取水、火中取栗、排山倒海、神龙探爪、掀波逐浪。 “圣上这万万不可,此物太过贵重,太祖有令非皇室不得修习!” “天下太平,我自然遵守祖训,可如今是什么时候,若还敝帚自珍!国将不国空留拳经何用!太祖至今已历十世,唯太祖一人修炼有成,其他人不过习得皮毛!还有谦儿本身就是朕的侄儿,有权修炼!谦儿,拿着,别听你那迂腐的爹爹!”圣上执意要将拳经交给吴谦! 鬼使神差一般,我谦只是瞧了一眼,人好似着了魔一样!一幅幅图形就好似活人一样,一招一式不停地演练。从小打磨体内蕴养的那一丝微弱的真气竟然沿图形中的筋络运转起来。一个微弱的龙形虚影在吴谦的背后形成! 众人望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感叹这孩子福泽深厚!只是第一次看就超过多少人数年苦修!众人都微微一笑,即使再严厉的吴退之也笑了一下! 大家就静静地看着,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太子也来到御书房!圣上示意,未曾发出声响,未曾给众人行礼!就这么静静瞧着! 此刻吴谦体内真气不断随筋络游走,渐渐地适应新的运转方式后,速度放缓!吴谦也渐渐退出这神奇的顿悟状态!只是一张嘴“哄”一声龙啸伴随黑烟喷出!御书房中除小太监众人均有真气护体,也只是稍微一震顷刻间便恢复正常!可怜的小太监,被这突然的一震震的是头晕目眩,心神恍惚! “还不快快谢谢皇上!”吴退之对着吴谦说道! 吴谦立马起身,对着皇上行了大礼。 皇上也相互介绍两人相识,吴谦躬身行礼,太子作揖回敬!皇上还提议两人就此结拜,成为兄弟!自然又是招到吴退之的极力反对,词还是那个尊卑有序……可是难以招架圣上还有孙规的推动,最终两人结拜为兄弟。 后面与之前设定好的一样,吴谦不断哭述,最终圣上“熬”不过两个人要求,将高贺调拨为国子监教授二人文学,自然这一切小太监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也就闲话家常,两个孩子也在御花园里来回玩耍!午饭大家也如约定吃了一顿!午饭过后便各自回府! 第十七章 吴家秘辛 吴谦跟随吴退之出了宫门,牵着宝马缓慢行走在大街上!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应有尽有。 一路无话,父子二人都心事重重。今天这一路走的是格外沉重,到了吴府门前。管家激动地说道“老爷回府了。”这一句惊醒了迷糊的父子,相视一笑。吴退之将马绳抛给了管家,进了府门! “谦儿,跟我来一趟祠堂!”严肃地有点可怕。吴谦乖巧的跟在后面! 随手去了一支香点了,参拜众祖先!“孩子跪下,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吴家最大的机密。同时,你要立誓绝不会透露出去!” 跪下后双指朝天“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之事若外人知晓,咒我经脉尽断,死不入吴家祖坟,永不超生。” “好的,孩子。接下来的事情太过机密,现如今整个吴家只有我和你叔叔知晓!你就是第三人!其实我们并不姓吴,我们祖辈姓昊。曾经是山上仙境传说中一样的成长,是上古时期七大家族之首!曾有大帝名曰昊天,上古第一人!可惜时过境迁,家族衰落!六大家族联合三大圣地发动灭族之战!家族中强者一一陨落,当年有两兄弟逃出生天流落凡尘。昊姓太过张扬,两人便更换姓氏,掩人耳目留存血脉!其中一人便该姓为吴那便是我们十世前的先祖!另一位以名为姓改名孙昊。”吴退之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孙昊?”这一个名字彻底惊到了吴谦。原因无它,本朝高宗便叫孙昊! “不错,我们吴家与孙家本就是兄弟一家人!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知道一样?” “是的,圣上虽一直叫我侄儿,可是其中拉拢之意太盛,并未感觉有一丝亲情!” “那是当然,皇家已无人知晓此事!”吴退之平淡地陈述着! “我们尚且知晓,皇室人丁兴旺,岂有不知之理?”吴谦好奇! “因为远祖为防止血脉断绝,除家族族长知晓,其他人一概不能知晓!兴许是吴家人丁不旺,家中男儿尽知晓!可皇室不同,四世皇帝由于皇家兵变,死于宫门内斗,此事便从此断绝!” “那为何我们不与他们相认,共同进退。” “权利使人昏聩,孙家早已不似当年。那还有当年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再说,如何相认,落魄将门和皇室认亲?他们作何感想,世人作何感想。四世族便是看透此中事,立下祖训不得与皇室再相认,但我们需竭尽全力保皇室江山,也不枉兄弟之情!” “父亲今天为何告知我?” “因为你有资格知道了,而且你将来的路已别无选择!迟早需要告诉你的,趁此机会便一起告诉你了!其实孙吴两家各自掌握两门绝学,一是龙拳经,一是皇极经。” “这便是今天圣上相赠的这本《皇级龙拳经》吗?”掏出怀中绢布,眼中散发出阵阵光芒! “是也不是”吴退之突然说道!小吴谦听得那是一个云里雾里! “是,表示今天你看到的确实是龙拳经,不是表示它并不是皇极龙拳经!其实真正的皇极龙拳经是需要吴家心法,配合皇家龙拳的,那才是真正的皇极龙拳经!四世之前每代家主都可学全!可是从哪以后便无法学全了,也就造就极多皇家人领悟不通!不过皇家六世祖无比天才,创出新的总纲心法,当世横空出世成为凡俗中绝顶高手,此功法成为世间十大功法之四。也就是今日你所得功法!” “既然六世祖如此厉害,为何皇家人还是修炼不成!”吴谦更加迷惑! “一方面是悟性,此功法对悟性要求极为苛刻;除此之外便是耐性与专心。皇室众人痴迷于权利诡谲之事,心中自然不思此中深意!久而久之便成了,无法修炼的传言!不过倒便宜你小子,你小子大小磨炼身子修炼皇极经。今日看见龙拳真力自动运转,顷刻顿悟。鬼使神差先祖功法在你这终于又合而为一。” “嘻嘻。”吴谦挠了挠头! “你也别太得意,功法虽强,你还需不断磨炼!在我离京前,至少得有自保之力。今日带你来此,除了告诉你孙吴之事,还有一事便是欲传你一枚逆天丹药!”吴退之摁了一下香案上的图案,一个秘盒从排位下传出!打开宝盒取出其中一颗丹药递给吴谦! “拿着,此丹名曰洗髓丹!伐骨洗髓,脱胎换骨,吃了对你只有好处并无坏处!就地吃了吧!” 闻言,吴谦直接吞下!一阵巨疼有腹中传出,紧接着骨痛难忍!一层层汗水浸湿衣裳,一阵阵恶臭由身体发出!为抵抗疼痛,不断修炼皇极经!丹药之力渐渐散与四肢百骸!特疼感也渐渐散去! “去洗漱一番,再去后院找奶奶一起吃饭!” 闻着自己身上恶臭,急匆匆跑了出去,跳进后院的小池塘中尽情清洗!舒服之后才回到房子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赶去奶奶的院落,已经没有人在,匆忙赶到前院,奶奶刚刚坐下!匆忙赶过去,行礼“奶奶好!” “乖孙儿,到奶奶这来!”老太君对吴谦招了招手! 虚聊一会儿,晚餐全部准备妥当,大家便开始吃饭!食不言寝不语。晚饭结束后,奶奶冷冷说了句“退之,你决定了!” “母亲,是的!” “以退为进,尚可!什么时候准备妥当,告诉我一声,我们一起离去。” “母亲……”吴退之欲言又止! “何事?”老太君起步准备回到院子中。 “我把谦儿留下了!”吴退之怯怯地说了出来! “好的!吴家男儿,无法避免的命运!留下几人暗中保护好就可以了!”老太太冷冷说了句! “好的,母亲大人!” 第十八章 一日千里 自从吃过晚饭,吴谦还未曾好好地感知体内的变化!入夜吴谦回到自己的小院,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运转皇极经,之前一丝丝微弱的真气,经过顿悟龙拳经和洗髓丹伐骨洗髓后,此时已变成涓涓细流而且有一种绵绵流长的感觉。吴谦有感,寻常五品高手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而他自己大概也就是三品的境界。 准备和往常一样运转周天,如果乏累了也就休息!可是今夜运转一个又一个周天没有一丝疲惫感,反而越发清醒!这一日奇遇对于吴谦而言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羡煞旁人!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皇宫之中一间密室中!两人席地而坐,一人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可行!但吴家还是需要敲打!” “为何?”圣上笑着问道。 “皇室对吴家百般恩宠,才有今日之盛,然退之将军明显与皇室有隔阂,并未完全同心同德!” “此中事你并不知晓,不要臆测。我相信他,若是有人危及皇室他将是我们最好的依靠。只是当年先皇确实有负吴家,以致吴老将军惨死异乡!也正因此皇权旁落,庞家也就顺势而起。这些年我一直想修复当年的事,可是……唉。”脸上透露着一股懊悔之情! “父皇,我们是否对他们吴家太过宠溺了。君臣之道,不可悖逆!” “你知道什么。我朝开国已有十代帝王,那时候吴家便已是将军府。十世相随,永无二心,这世上有哪个家族可以做到。还有先祖遗训:孙吴同心,天下可期,孙吴离德,分崩离析。虽然我一直不清楚为何太祖如此留训,可这历朝历代恰恰证明此言不虚。孩子,将来为父驾崩而去,吴家就是你最大的依赖。少了他们,你就只是一个傀儡。” “父皇不怕吴家有反心否” “他们若有反心,何至于到如今人丁不旺之时!你要知晓吴家男丁最多的时候可有数十人!那时候军中大权皆由吴家掌控,那时若反易如反掌。可其中几乎所有人都是马革裹尸。此时此刻家中男丁不过数人,反已无意义!” “那需要完全信赖吗?今日下来,虽然到处闲玩,可吴谦智慧绝不在其父之下。” “是的,虎父无犬子,你需要与他好好相处,将来要多多依赖。但是还是要记住,保持该有的距离,不要失了君臣之道!” “遵命,父皇!” “庞家不可操之过急,一切还待循序渐进。之前为父操之过急以至于差点满盘皆输!后面待你成年,一应诸事都需要你替为父清尾了。” “孩儿知晓!” “还有,那部皇极龙拳经就传吴家了,历代皇室皆有人修炼。不知为何难达上境,可是达上境后便会疯癫入魔!既然我们无法修炼便将它转赠他人,也算是对吴家恩赐!” “父皇,算上时辰庞贵妃将待父亲寝宫,儿臣先行归去了!” “一起走吧。”两人起身,朝着两个不同方向离去! 此时的吴谦不知原来皇室之所以将功法传授给他其中还暗藏歹意。不过这一切都是鬼使神差,之前之所以此门功法有诸多弊端,皆因心法不正。而吴家心法就是配合的原套心法,一切迎刃而解!也算是天可怜见,不负善人! 这一夜,吴谦一直运转功法,三品修为最终稳固如山,隐隐有朝四品突击的气势!由于突破不久,吴谦一直压缩真气,巩固根基!其实他并不知晓这便是洗髓丹功效。寻常人食用,一步登天成为六品高手也不够是三五天之事!吴谦硬生生的压缩控制,迄今还未踏入四品!厚积薄发,对于将来而言有益无害! 自然到了清晨,与往常无异,半个时辰读书习字,半个时辰研读兵法韬略,半个时辰习武练拳。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这样的日子自吴谦三岁开始就一直在重复着! 第十九章 敛息决 “谦儿”吴谦收起扎马姿势,转过身一瞧,吴退之就站在身后。虽然刚刚在修炼,可是四周环境一直是有所关注。可是父亲如何走近自己却毫不知情,心中震惊不已。对于父亲修为之高更加诧异! “父亲早安。”吴谦急忙行礼。 “是不是诧异为父可以无声无息走近你的身边!你如今已有三品修为居然毫无察觉!”父亲就好像吴谦肚子里的蛔虫,好似自己有什么想法都逃不过父亲的眼睛! “我和你奶奶即将离京。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要懂的!如今一个六岁孩童竟然有三品修为,你觉得有的人还敢留你吗?” “父亲您是什么修为!”吴谦好奇问道! “为父如今是先天五品!对于凡尘俗世之外而言也不过是三流人物!”吴退之羞愧答道! “父亲已经是先天了,我一定会赶上父亲!将来也要像父亲一样威震四方!”吴谦眼中充满无限的崇拜。要知道凡尘俗世不似仙山宝洞,充足灵气,自打出生就可以保持先天之躯!世俗之中若入后天九品已然是绝顶高手。这也是当年孙吴祖上可以在凡尘俗世打下江山,保留最后一片家园的原因!当然若是与仙山上的仙人相比,先天不过是刚刚出生孩童一般,这也是吴退之为何感到羞愧! “孩子,今天为父传你一套功法,此功法可以敛去你的修为,如果你不让人知晓,他人是没法子探测你的修为!此套功法也是昊天传承下来的,传言修炼到极致还可以瞒过苍天,从而避过天劫!”说罢一指点在吴谦的额头上,一段文字印在吴谦脑海中。“以你天赋三天便可初窥门径,世俗之人定然看不出你的修为,若遇到山上的人人家也不会太过关注我们这些蝼蚁!” “多谢父亲!”吴谦作揖言谢。 “吴家不需要这么多繁文缛节,还有我们离京后,一切能避则避,避无可避时让他三分吃些亏也无妨。回来后当然可以东山再起!”吴退之宠溺地摸摸吴谦的头。 “父亲,此去延陵,恐更加凶险。庞太师必然从中作梗,大事难成!” “我有儿如此,成与不成又何妨!”吴退之大笑,生子如此聪慧夫复何求! “对了,你喜欢什么武器!为父临行前带你挑选!” “沙场点兵,古往今来唯有长枪可为王者,长枪善舞可似翻飞蛟龙,或如凤凰点头势如破竹,或如梨花带雨扑朔迷离。若习枪有成,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说着说着都迷恋其中。 “家中尚有一杆神枪,未曾认主,你可以一试!此杆神枪先祖战乱中带回。放置家中尚无一人可御之!你姑且一试!你且跟我来。”吴父说道! 跟着父亲步伐进入吴家藏宝库中,进入其中最外面存放着金银珠宝,珠光宝气琳琅满目炫的吴谦满脸迷糊!再往里走去存放一些刀枪剑戟,武器铠甲。乍一看绝非凡品,可也算不得精品!再往里走去,存放这奇珍异宝,宝药灵丹!最里面只存放五件五品!一柄长枪,枪长九尺,枪身漆黑如墨无半点光泽,镌刻一条神龙盘桓而上,龙口处突出利刃光亮照过寒光凌厉,令人望而生寒!一把短剑,剑上镶有七色宝石浑然一体。一本秘籍上书皇极经!一张图,图上是一座塔,一座石塔! “谦儿,你去试试能不能拿起这杆枪!”吴父指了指漆黑的长枪! 摩拳擦掌,看着这杆内敛的神器若无人介绍恐怕无人会认为这是一柄神枪!缓缓走去,伸出右手握住长枪只见轰隆一声长枪离地!运转真力,抖动长枪,一朵朵枪花似烟花灿烂,繁星点点!耍了几招把式!枪身变得愈发沉重,渐渐有点无法灵活运转,枪舞地也从有模有样变得步履蹒跚!如泰山般的压力从枪身上传来,小吴谦渐渐吃力。吴退之原本想暗中相帮,就在他暗中使劲的瞬间一阵光晕由长枪发出吴退之被逼退数步!心中生出无比感叹,果然神枪,枪中已生灵性! 吴谦一直坚持着就像两个铆足了劲斗气的孩子一般,一个不断用劲一个使尽浑身解数抵抗,就这样相持不下。此刻吴谦的全身青筋暴起,脸红得就好似晚霞一般。 “噗”吴谦毕竟还是孩童,就算达到后天三品,气力有限,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枪杆上!说来也怪,瞬间鲜血也被枪所吸收了! 饮血之枪,龙头的双眼变成鲜红色,绽放出绚丽光芒!光芒将吴谦身体笼罩其中慢慢地穿入身体。待到光彩敛去,伴随着神枪也就消失不见!吴谦慢悠悠转醒过来,刚才力竭吐血,此刻全身并无疼痛,而且神清气爽,更是直接迈入后天五品的境界。这其中自然有在危机情况下,促进洗髓丹药力的吸收。更有神枪灵气滋养的功效! “父亲,枪呢?”此时吴谦还处于懵懂状态!见长枪消失不禁失落。 “你自己好好感知一下,你的身体里是不是多了一样东西!”对于这个疑问,吴父也是觉得好笑! 运转功法,在右手处发现端倪。暗中用劲催动,一杆长枪便出现在手中! “神器认主,这般神器寄生在你身体里!果然传说中一样!你可要好好待它!寻常时不可直接使用,易招祸心!平常你就用这柄剑吧!”说罢取下七星剑抛给吴谦。吴谦接过,拔出剑!剑身通体雪白透光看波光粼粼,一道道龙鳞纹路像极了在宣示它的不反!舞了几个剑花,有模有样的!长剑入鞘,别在腰间。父子二人相随走出密室。 第二十章 离京托付 “孩子,为父需要离京!宝库之中一应物品全托付与你了。你可以用它暗中招兵买马,或者培植势力,或花天酒地为父都不会辖制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要控制得住。”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次此离京回来之日不定,我留三人在京城。与你有所帮助!,走去书房,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不知道次此家主将我们三人找来是何事。老书虫你鬼点子最多,你晓得不?”一个长者满脸络腮胡子大汉问着一位青衣白帽手握鹅毛羽扇的中年男子! “我那知晓,听闻家主欲离京而去,应该是为了部署后面京城相关动作。至于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微微摇头! “你们不用猜了,主人马上就到了。” “嘻嘻,还是隐蝶妹子沉得住气!反正我老汉觉得家主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哒哒哒,一步步走近,推开大门。三人恭恭敬敬对吴退之行礼“家主好!” “好了,不用猜测了。不出数日我便要离京而去,你们我会留在京中好好辅佐我这孩子。”指了指身边的吴谦。 “参见少主!”这一行礼倒是弄得吴谦不知所措! “无妨,他们日后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这个书生模样,羽扇纶巾之人是姜文圣,人如其名文经史集,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察言观色是一把好手,日后作为你幕后军师绰绰有余!” “姜师父,还望多多指教。”吴谦恭恭敬敬行礼!姜文圣急忙还礼“少主不必如此,莫要折煞书生。” “这一位是隐蝶姑娘,善隐秘跟踪之术,机关巧计也是颇为精通。江湖路上多有良友,日后多多依仗!” “隐姑娘好!”吴谦行礼。隐蝶回应到“不必客气。” “这一位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之人叫何猛!善使双戟,难得的八品高手,作为你近身护卫,可护你周全!” “有俺老何在,他人休想伤少主一根汗毛!” “日后有劳何叔叔相护。” “客气客气!”何猛嘻嘻笑道。 “好了,近日我要离京后面京城一应诸事听我儿安排!若有大事发生,三人可一同商量后裁决!” “谨遵家主命令!” “好的,谦儿你有什么事需要说的。” “日后还望各位多多扶持。这是父亲赠我的宝藏秘钥,交于姜叔,希望姜叔安排可信人员对一应物品进行分类统计。三天内核对完成!”吴谦将钥匙递给姜文圣! “诺。”姜文圣躬身回复。 “何叔,城郊吴氏庄园处于密林之中,然多年未曾居住,房屋破旧,杂草丛生不适人员居住!你带一波信得过的人员,先将庄园进行打扫干净,夜间安排人员多挖隧道,多设迷宫。如何编排可以咨询姜叔。还望一个月内可以有所建树!最重要的一点,不可被他人知晓!”吴谦对何猛说道! “好嘞!总比天天闷在京城中舒服!”何猛高兴说道。 “此间事还望姜叔多多用心。” “少主放心!” “蝶姨,劳您费心,京城四周多有流民,望蝶姨挑选一些资质尚佳孩童,送往别院安养些时日!并安排先生识文断字!”吴谦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好的,我安排人员去查询四周有无符合需求孩童!”蝶姨回复。 “大家都听到了,各自安排去,有什么不能决断的,商量后在做决定,如果还不能确定再来咨询谦儿。”吴退之安排后也示意众人离开。 “谦儿,你现在就开始布局吗?” “现如今如果不布局,将来再布局恐显得仓促,事情无法尽善尽美!而且从小培养的更具有凝聚力和忠心!” “好!京城一切就交给你了。为父放心。不过这一切要透露给皇室,你自己找个机会。顺带可以扩大资本!懂了吧!” “孩儿明白!” “好了,去后院多陪陪奶奶!” 第二十一章 庞府密谋 正值休沐,吴府府门也就没有早早开启,管家拿着笤帚清扫门前落叶!吴吴家众人居住在后院没有早早出门!不过今日吴谦与父亲越好,要去郊外别院走一遭。瞧瞧安排好事情后这十天以来的进展如何!不过事情并没那般匆忙,所以还是如往常一样做着早课! 与将军府门可罗雀相比,太师府门前别有一番风景。京城各达官贵人、书生门客显得格外匆忙!太师府是更加匆忙,门前空地集满了,求见的门客都在急匆匆等待召见!期盼着能得庞家管家赏识,以求进身之阶! “让开,让开!”太师府众家丁驱赶众人,留出一条通道。不一会儿,一个个喊道。“尚书大人驾到!”“御史大夫到”“御史中丞到”“太尉大人到”……一个个达官贵人陆续到场,从太师府侧门进入府中。 众大人被带到太师府大厅,大家好像预约好了一般,依次落座!大家也似朝会一样,寂静等待着主人到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道声音从后院从来,洪亮清脆,雄浑有力! “你们这些人啊!这是要累死老夫呀!休沐之日都不让老夫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呀!” “太师天人之姿,意气风发,安国重器,自然要劳累些!要不然这偌大国家没了太师操劳,哪有什么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尚书令陪笑连连! “尚书这是还未清醒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全仗圣上贤明,上天青睐,老夫只不过沾沾光,莫陷老夫与不忠!” “我掌嘴掌嘴!”尚书虚打了几下!接下来便是一应众人轮流巴结,无论什么样的美誉都毫不吝啬往太师身上揽! “诸位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要事!弄得我这个太师府好像小朝堂一般,若是让有心人知晓,我可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欲剜老夫心掏老夫肺了。” “我看谁敢。敢如此对太师也不问问我等众人应允否!我等皆是文人,虽不会什么刀枪剑戟,但是若人敢对太师不利,我等投笔为刀,也可杀他个昏天黑地,保得太师周全!”御史中丞说道。 “太师,黄安逆贼余孽未除,社稷不安啊!黄安此贼利用宫中便利,居然敢暗中书信与黄示,说什么国祭之时入京勤王,实则行谋逆大罪。如今查实安国王与其勾结不清,靖国公以退为进居然使得圣上不再继续严查!这般使我等如何信服。”尚书令说道! “下官附议,下官同僚高御史还因此被贬,明降三级,如今却为泄小儿之气贬为国子监助教,实在可气。”御史中丞气呼呼的,两个腮帮子像极了受气的河豚。 “确实可气。这高贺明面上弹劾,暗中相帮才使安国公幸免于难!同位太师门生,却不想造出这么个反骨仔!”一个青面书生说道。说起这个青面书生倒也是奇人。原本是科举状元,只因满脸青色印记,殿试时惊的皇室众人,最终落个名落孙山。真可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倒受太师赏识做了府上师爷。 “季师爷此言何意。”御史中丞问道! “高贺朝堂之上一再弹劾吴家,却处处留下破绽。太师出声制止,居然不听,还是在那夸夸其词!世人皆知吴家与太师府有嫌隙,为平衡势力自然不可能再多多责罪吴家。若不是高贺提前朝堂之中爆出,个中干系稍作运转自然有的是办法使吴家永不超生!可是如此良机白白被此撩浪费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全凭太师指点。”御史中丞对着太师谄媚笑道。 “老夫可从来不曾欲陷吴家,莫要胡说。” “太师怎会,太师宽厚待人,爱民如子,只是有的人倒行逆施,与天下万民为敌,自然天下人都期盼着太师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光禄大夫说道! “就你说话中听!”太师指了指光禄大夫。“现如今,机会已然失去,我们也不能再深抓着这个不放,已然不会有太大成果!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圣上有心偏帮,我们做臣子的就不要有太多怨言!今后还赖诸位和手下的人多观察观察,偌大的国公府总有失了分寸的时候!那时我们奋力一击,定然可以拔除毒瘤,还天下太平。” “谨遵太师令!”众百官应声。 “师爷啊!你可还有良策。” “太师天人之姿,安排的已然妥当,此时正适合静观其变。不过我们可以暗中推波助澜!吴家小儿留在京中,届时无依无靠我们有的是实机。”季师爷本就脸色发青,现如今看起来令人直哆嗦! “季师爷,怎么可以这样,那还是个孩子啊!”太师摆手不允! “逆贼之子便是逆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不说这些烦心事,我府上来一批西域风情女子,今日让她们献舞,大家休沐之时就当无忧无虑,或游山玩水,或诗词歌赋!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谢太师款待!” 且说吴谦,此时已乘上马车与吴退之出了城门朝边院行去。 第二十二章 竹林偶遇 吴谦这也不是头次出京城,可这绝对是他记忆中第一次和父亲一起出京!以往要么是父亲出征,要么是父亲凯旋,寻常时日都不可能有机会一同出城! 吴谦在那傻笑着,像是受了极大恩宠。吴退之心中想着也是觉得颇感愧疚,因为他的记忆中除了那一次,就没有和孩子一起出过京城! “傻孩子。”吴退之宠溺地摸着吴谦的头! “父亲能与我同游,孩儿感到高兴。” “孩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这些天想着,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留你在京城,可谓凶险万分!可是,你如此聪慧,而且武学精进,自保不成问题!可是也就是你这份不该你有的聪明和成熟,为父看着心疼啊!又怕京城中那些玩惯鬼蜮伎俩的人计谋层出不穷,给孩子你带来祸端。都是为父的错,如果不是我太弱小你何必受这般艰苦。”别看吴退之军中悍将也有这伤心往事,触碰后免不了感伤。 “父亲!”吴谦握着吴退之雄厚的大手!“什么鬼蜮伎俩,只要父亲在远方威慑,他们安敢。再说小小鬼蜮伎俩我作为您儿子,怕就怂了那岂不是有辱家门。” “老爷,少爷。我们已经出城一里,此刻已经瞧不见城中繁华。”管家在马车外说着! “好勒!梁叔!”吴退之轻声回应。“孩子,我们出去看看这远离京都繁华的景象。” 两个人从后面钻出,看着这无比风色。 此地名曰翠竹林,一眼望去翠绿色的世界,风轻轻吹过,一阵阵竹叶婆娑,远远望去好似波涛汹涌的浪潮,一层接一层! 路边小溪溪水潺潺,竹子上憩息小鸟欢歌笑语,风也不遑多让敲打竹子传出天籁之音!相比于京都繁华与阴暗诡谲,这着实是绝佳的放松身心的绝妙仙境。 “想不到京城外还有这么一个仙境啊!当浮一大白!”一个读书人手上拿着白纸扇,身边也带着一个5岁左右的孩童!看着这风景心中萌生无限感慨,这也许就是多少人!远远看着吴谦等人,作揖问好“想不到能在此地偶遇靖国公,幸甚至哉!” “唐府二公子好雅兴!”吴退之回应! “哪有什么雅兴,附庸风雅,附庸风雅。书生我文不足以安邦,武不足以定国。倒偏爱在山水之间。也幸家中有父兄操持,我倒可以像今日这般逍遥自在。”摇了摇纸扇,掸了掸竹子上飘落下来的枯叶。 “孩子,这是你唐禄安叔叔,问好。” “唐叔叔好!”吴谦作揖行礼。 “好孩子,果然将门虎子,气魄不凡。反倒是我这犬子唐文,随他父亲爱好上这山水之乐!孩子叫吴伯伯好!”唐禄安用纸扇点了一下唐文后背。 “吴伯伯好!” “知书达理,风度翩翩,眉宇之间已带书生气,果然书香门第。” “谬赞谬赞。我这样游手好闲的文人墨客好饮山水之风,倒未曾想到堂堂吴大将军也有这般风雅!” “我也只是陪孩子出来走走,以唐家势力也该知晓我已卸下这一身铠甲,将来也只能寄情山水了。” “吴将军莫要诓骗老实人,唐家虽然不涉朝堂,只爱钱财俗物。但吴将军是怎样风流人物,我们还是知晓的。”唐禄安微笑以对! “唐兄,玩笑了。” “玩笑玩笑,愿吴将军记住我等皆是吴国男儿,将来若有差遣,黄白俗物还是可以举家相助。吴将军无需多言,吴等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想不到,唐家虽不再入朝堂,却有如此风流人物。” “父亲,唐叔其意拳拳,可信!” “傻孩子我自然知道可信,但此时,不宜相交!不过唐家这位二公子,却也看透此中事,将来一举成事,少不了唐家相帮。”牵着吴谦的手,静静感受着竹林吹来的风,慢慢走着。 第二十三章 吴家小院 父子二人,大手拉小手,缓慢在山水之间行走!吹着凉风,听着竹中涛浪。管家牵着马车远远跟在后面。 “父亲,我一直想知道一个问题。” “你想问你母亲的事情,是吗?” “是的,自我记事以来都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虽然二娘待我如己出,可是我始终想知道。若如母亲不幸,我记事前便已离开,但是家中却无牌位。” “孩子,你要记得你的母亲是伟大的母亲,将来若有机会相见莫要怪她,当年强行将她带走的是这个世界不公正的规则!你的母亲是山上的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可以回到山上,你可以再见到她的。” “父亲可以告诉我母亲多一些事情吗?” “我知道的也是很少,你母亲下山历练误打误撞下与我相识。可是终究天人有别,我们这些在山上人视若蝼蚁的存在,那些人是坚决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最终她被带了回去,以死相逼才保存我们的性命!你要知道她就是缥缈仙府的玲珑仙子慕雪梅。”谈及爱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忧愁! “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母亲!”吴谦坚定说道。 “那是当然,我的谦儿必是龙凤之资。”其实他并未道完,吴谦确实是龙凤之资,出生时天将异象就是最好的证明。当时来的那位仙人便是吴谦的舅舅慕青山,对于小妹与外甥的宠溺,迫于无奈封印了吴谦的灵脉,避免超凡的天赋引来无数祸端。可也就是封印后,吴谦所表现出来的也实在是惊人。“这个孩子的天资太过可怕,我只能封印到将来他突破先天之前。将来他一旦破先天必定会重回世人眼前。到时候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慕青山离开前的话一直萦绕耳畔。 “孩子,你一定要记住,你外公一家从来没有害过我们,没有负我们。而且还暗中帮助我们,只是这个世道的规则束缚了我们。我们要不断强大起来,将来才有可能全家团聚。”吴退之不断嘱咐。 “父亲,我知道了,只有我们强大到可以打破规则我们才能守护我们想要守护的人。” “好孩子。”吴退之摸摸吴谦的头。 两个人慢悠悠转着,慢慢地进入一个山坳之中!这个山坳说来神奇,两面都是高山,唯东面留了一个口子,西面的山虽然不高,但如同一柄天然巨刃杵在那里,北面一道长长的斜坡,不似西峰那么陡峭,但也不遑多让!南面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龙盘虎踞,果然好地方!” “我儿何出此言。” “父亲,这绝对是练兵佳地,有山有水,两座高峰可作为训练奇兵之所;湖水深深,水中作战也是绝妙!两座高峰之上设立了望,四方情况一览无余!” “我儿深谙兵事!”吴退之笑了笑。 “父亲不要取笑我了,在你这位大家面前我那敢班门弄斧!” “吴家男儿不要太谦虚,那不是我们风格!” “欢迎家主、少主莅临!”姜文圣远远看见便一直在门前等候! “辛苦了,别院改造,想来费不少心血吧!” “家主折煞了!” “姜叔不要在这寒暄了,带我进去瞧瞧吧!”吴谦拉着姜文圣的手就往里走! 院子里表面看不出有何不同,可越往里走,越瞧越觉得大有文章!暗沟,密室,训练营地应有尽有!道道想通,路路相连,暗含八卦之势!若不是精通此道之人,或是知晓破解之法的人,进得别院恐难出去! 约莫几盏茶水的功夫,在姜文圣详细介绍下,逛了个大概!也就是这个大概,不得不感慨万千! “姜叔,太厉害了,有时间可否教教我!”吴谦握着姜文圣的手! “旁门左道之术,少主若想学习,我必定倾囊相授!” “姜叔,我看了下来,发现边院设计是依照八卦而立,可是我无论怎么推演总决定无法应对!还有,总感觉暗含了不少古阵法的影子。” “少主,你确定未曾学习过兵阵!”姜文圣诧异盯着吴谦! “确实未曾学过,只是在一些兵法书籍中看到过!” “少主果然聪慧。这是八卦阵,不过我在八卦阵中分别融合了六丁六甲阵以及七星阵!所以以八卦阵去推理自然难以疏通!待少主研读一番自然可明了!” “好!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到时候还望姜叔不吝赐教!” “好了,带我们去看看,收养回来的孩子们吧!”吴退之说道! “他们都住在后院之中。好生安养着。这边请。” 跟随着姜文圣来到一个小院中,院子里十来个孩子有男有女,在那跟着老先生学字! 似乎发现有人进来,大家都好奇地往这边瞧了过来。 第二十四章 残酷训话 老先生站了起来,对着吴谦父子行了一个礼,“见过家主,少主。” “老先生不必多礼。”吴退之说道。 “孩子,你有什么想说的!” “好的。”吴谦缓缓走到孩子们面前,看着眼前这些孩子,不少与他一般大小,也有的大他几岁。一个个脸上镌刻的都是劫后重生喜悦,还有无尽的感激! “你们很多人都是和我一样的孩子,但是你们曾经差点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顿了顿语气,孩子们听得那也叫一个迷糊。 “现在我把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你们,你们不用那么高兴。将来的某个时候你们可能还会恨我,巴不得早点和这个不公的社会说再见。我不是做慈善的,我没有那么好心。我养你们只是需要你们对我忠心,将来对我有用。所以再你们有用之前,你们将会接受我无情的训练和非人的折磨!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们生活在这个不公的世界。有的人出生就是王侯将相,而你们出生就是地上的蚂蚁。今天,我把从蚂蚁站起来做王侯将相的机会给了你们,跟着我你们可以学文习武,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跟着我你们才有机会像人一样活着,跟着我你们才有机会不任人宰割,跟着我你们才有机会将来成为王侯将相。”孩子们都经历过生活的摧残,自然也懂得吴谦说的每一句话! “当然,你们别指望我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们坐在这里就注定你们没得选。你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按着我的要求活下去。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愿意跟着我下去的,都站起来。”随着吴谦的话,所有的孩子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不站起来,他们所要面对的是更加可怕的死亡。 “很好,至少比我预期要好很多。从今往后,你们记住一件事,你们原有的姓不再存在,你们只能跟我姓吴!还有,你们的名字也一样没有,至于叫什么看你们后面的表现。当然将来若是出人头地,你们也永远只能冠我之姓,但是我允许你们的后人改回原姓,重新光宗耀祖。”说出这一段话时,大家都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只有遵循的资格没有反对的权利。 “听懂了吗!”吴谦一声咋喝! “听懂了!”孩子们用着稚嫩声音回道! “很好,明天我会安排你们的训练。大家记住,你们不坚持下来,这个社会永远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还有以后大家统一叫我公子,我不喜欢其他乱七八糟的叫法,给我记住了!” 在场的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听着这番言论,无不是心中生寒。可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只有吴谦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们也只有跟着吴谦活下去这一条路。 “孩子们,刚刚给你们训话的是我的儿子,他说的很残忍,但这是事实,不是你们的事实,是这个社会的真实。他是我的孩子,你们还在咿呀学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过着你们将要过的日子!是不是和你们想象中将军之子生活不同。你们是不是一直认为,他过得就是锦衣玉食,花天酒地。有句话说得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付出就别痴心妄想!他是如此,你们也别想有什么特殊。你们要庆幸遇到的是我的孩子,因为他告诉你们的是事实不是虚无缥缈的画饼,更加没有骗你们。而我们需要的也不是你们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所以你们后人是什么样就全凭你们今后的努力。”吴退之接着吴谦也发表自己的想法。 “大叔,我想问一句!”一个个头较大的孩子走了出来! “你说!” “我们能吃饱饭吗?” “从你们到这里,难得每天没有饭吃吗?”吴退之笑道! “你们给我饭吃,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至于你们说的什么王侯将相我不在乎。你们给我饭吃,就是我的恩人,豁出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以后我的命就是你们的!”年长一点的人说道! “我再声明一次,你们的命是你们自己的不是我的。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命是我的,如果你们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性命,我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我不让你们签卖身契不是为了什么感恩戴德,就是给你们一个念想,可以给我更好办事!懂了吗?哪天再让我听到这句话,别做我的兵。”吴谦重声说道,众人也变得沉默。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有人生来就注定低人一等!我是如此,你们也是如此!所以不要天天给人低人一等的感觉,可恶更加可怜!懂了吗?” “诺!”众人皆应! 第二十五章 归府遇袭 和孩子们说完之后,吴谦父子缓缓朝山上走去。站在山顶上看着远方的京城,那里繁华似锦,可是确实最冷寂最无情的地方。那里只有冰冷的算计,缺乏赤忱的感情!山上刮着冷风,却格外的温暖! “巍峨平地起,江河水东流。一揽江山尽,功成万古名。”吴谦情不自禁说道! “我儿志向远大啊!”吴退之笑着说着! “父亲,你看那巍巍皇城,多少人痴迷,又锁了多少人!” “千古以来,数以万计的人为之抛头颅,撒热血。世人对权利的痴迷,不是三言两语说清道明的!我们没办法让世人解脱,至少我们不迷失其中便不错了!” “父亲,你有向往过潇洒江湖情吗?” “我向往之,也曾有过!你向往那样的生活吗?” “我也向往,那里无拘无束!我可以尽情为自己而活!只有在书中描绘这样的生活,而我每天所见无不是阴谋诡计。” “待我们完成我们的使命,最后帮一次孙家,到时候我们一起纵马江湖,潇洒自在!” “会有那一天吗?” “孩子,会有的!”吴父摸摸吴谦的头。两个人在山顶站了许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夜渐渐深了,父子才从山上下来。 父子二人在山下和孩子们一起吃了顿饭!再三嘱托照顾好这些孩子饮食起居。一应体能训练皆依照军队要求执行。若有什么需求,只管从库中调拨银两,无需请示! 父子二人坐在马车中,管家架着马车又往城中赶去!最终在城门封闭前入了城! 入城的时候,城门口一个小卒发现了他们。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敲了三下窗户便离去! “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太师对我等恩重如山,今日就是报答太师的时候!”众人操起身边顺手的武器,从小路赶去! “父亲,我有这怪怪的感觉!” “这是杀气,看来有人给我们准备好了欢迎仪式!”吴父笑道! “管家,你驾车马绕路而行,从后门进府!孩子,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胆敢行刺大将军!”两人下了车马,缓慢走着!管家好似司空见惯,驾马车离去。 “孩子,今天晚上可不适合杀人啊!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今天满月当空,无风无雨啊!杀人后血腥气根本没办法掩盖,而且你看看地上的影子!真是一群蠢货!”吴退之高声说道。 “大哥,他在骂我们蠢吗?”一个小子对着他们老大说道!顺手就是一个劈头“蠢货!”“兄弟们动手!”老大爆跳而起,拿着长刀朝吴退之砍去! “孩子,看为父如何对敌!”只见吴退之伸出双指夹住袭来长刀,轻轻一弹,长刀弹开直颤!那个老大双手虎口裂开,鲜血直流! 一个个铁枪朝父子掷来,吴父站在吴谦身旁。鼓足气劲,身外三尺形成巨大气圈! “什么?先天罡气!看来今日事必败。”远处躲着青面书生十分吃惊。青面书生转头离去! 且说众人将长枪抛向吴谦父子,被先天罡气阻挡在外!吴退之左脚朝地上一使劲,所有长枪弹回,砸中数人皆倒地身亡! “兄弟们一起上。”老大抄起地上大刀忍着巨疼,又攻了上来! “孩子,不如先天,所有人都不过蝼蚁!”只见吴退之轻轻一掌退去,没有半丝武技痕迹!众人皆吐血身亡,顿时翻到在地!独留下老大一人,吓破了胆两眼失去神气! “告诉我,谁的人!” 老大痴痴傻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孩子,过来!”对着吴谦招了招手! “父亲,他已经吓破胆,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了。不如就此放过!” “放过,对敌人可不能这般仁慈,别忘了他可是想杀你的。今日放了他,将来后患无穷!更何况他已经痴傻,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你送他一场!”想不到留下这最后一个人,吴父居然希望吴谦动手,就让这个六岁的孩童杀人! “我……”吴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双手一直都在发抖,心中一直打这鼓,千万种不情愿,回头瞧了父亲三次可是父亲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别过头转身离去“早点处理了,然后回府!” “啊……”心中无尽的挣扎,对于孩子而言,再怎么这都是鲜活生命,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父命难为,别过头去,手掌印在老大额前!转身瞬间,气力运到手掌,只一发力。老大一口鲜血吐出,溅在吴谦身上,便倒地身亡! 看着死去的老大,吴谦内心再强大也难以忍受!踉踉跄跄回到小院,吐了不少。直到最后吐的都是胃里的水!一夜难眠,闭上眼看到的都是那个画面。 但是他心里清楚,他迟早有一天需要面临这个,他也没得选择! 第二十六章 西北告急 休沐期一过,大家也都如往常一样每日朝会。今天也正是吴退之,正式辞官之日,大家都走了一个过场,没有什么人阻拦! 下了早朝后,回到府中。父子无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应物品由管家整理着,大家也就放心的很!吃过晌午饭后,吴退之将吴谦拉到了演武场。 “孩子为父身上高级的武学也已传授给你。但是武技方面我这还有一部盘龙枪法,也算得上是我从军中磨砺而出!看清楚了,为父只会演示一边,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说罢取出武器架上红缨枪,上下翻飞,左右挑动,只见枪如漫天飞雪一般,舞的是眼花缭乱。寻常人见此枪法,自然感叹招式灵巧,繁琐异常!而在吴谦眼中如或至宝,更何况吴谦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十三式盘龙枪法虽演练了一边,但也已深深刻印在脑海之中! “领悟了多少!” “父亲,孩儿愚钝只悟得十之一二。但招式全然记下,孩儿会多加练习!” “不错了,来用你的枪试试,学到多少就舞多少!” 吴谦心中念力延伸,长枪别出现在双手之上!学着父亲的样子抖动长枪。 “枪要挺,身要直!放松双手,眼镜直视长枪!” “枪头抬高一点!” “这一招枪不是直挺挺送出,枪头要抡圈,形成锥子一般!如是直挺挺送出,那是扎威力必然大打折扣!” “身体要放松,如果人都绷的紧绷绷的,怎么做到收放自如啊!枪乃百兵之王,灵巧才是他的核心!如果人都做不到放松自如,枪又怎么能做到!” “枪法更加要注意身法,记住身法做到和枪法搭配,先自身要稳!每天马步时间加倍训练!这枪法招式你已然学会,就需要时间去融合磨炼!每天你就用这长枪熟练长枪基本招式,刺、戳、点、扫、挑、拨、架、挡、淌每天各练五百下。” “父亲,此去延陵多多保重!再见之时,我必可与父亲并肩作战。” “傻孩子,你现在已经与我并肩作战了不是吗?走了,你不用相送,去看看你奶奶。” 吴谦疾步来到奶奶门前,磕头行礼后喊着“奶奶,我舍不得你回去!” “傻孩子,我不回去不行啊!奶奶老了,就想回家看看!我孙子长大了,颇有你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孙儿要记得多给奶奶传书信报报平安。” “奶奶,父亲已经将盘龙枪法教我了,父亲夸我练得好,我练好了,再给奶奶表演好吗?” “当然好啦!”摸摸吴谦的头!“我孙儿那也是小将军啦!肯定是练得很好,以后还要陪着你父亲上阵杀敌呢。” 爷孙两在房间里唠着家常,说说东道道西!时间就这么不经意流逝了。 “老太君,一切已安置妥当,我们可以启程了。” “孩子奶奶走了,你可要好好练习,记得给奶奶写信!你也就不要送了,我们吴家没这么伤感!”老太君不经意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是!”吴谦抽泣着,不舍和不安! 吴将军府前,只有几员军中之人相送。吴退之与他们一一道别,互道珍重! 大家见老太君出了府门,急忙行礼,给老太君请安!“大家不必多礼,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在这就别过吧!大家多多保重!”说完便欲进入马车之中! “圣旨到!”远远听着有一个太监扯着公鸭嗓喊道! 众人皆立马下跪行礼!吴谦也从门缝中赶了出来行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老太君教子有方,贤良方正,特加封一品镇国夫人位同公爵。皇家御赐忠烈牌坊,施工一应事物由延陵太守全权负责!靖国公,护国有功加封一万户!吴谦封太子舍人,加爵强国男。安国公一事,暂由兵部尚书与孙规接手彻查,其他人等不得干预。钦此!” “谢主隆恩!”众人应声谢恩!圣上旨意中对吴家偏爱明眼人看得清清楚楚!跪着接过圣旨,吴退之再三谢恩! “吴国公还要赶路,老奴也就不多多叨扰各位话别!吴谦过来,圣上赐你金牌一枚,圣上口谕,见此金牌如见圣驾。谦儿可要实时进宫。”老太监对着吴谦说道! “陈尚书!”老太监转过头对着兵部尚书说! “老臣在!”陈尚书恭敬回应! “圣上口谕,安国公之事多费费心,一应干涉人员,许你先斩后奏。若是有居心不良之人安插无关罪名,拿你是问!” “老臣遵旨!” “老太君,多多保重身体,老奴告辞了!” “谢公公挂怀,替老身多多言谢!” 随着太监离去,众人一一话别。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吴退之跨上马车,载着老太君离去! 且说太师府这边,不知道多少人在这谈笑风生,皆言太师功德,赞吴退之离去。 “老爷,昨天回来之时也夜深,未能及时通报!”青面书生在太师耳旁说。 “何事?” “太师,这吴退之已是先天高手,俗世恐无人可与之匹敌!” “派出去的都叫回来吧!没必要无谓牺牲!还有,想办法将消息传给皇家!我要让吴家这一退就别想在回来!以为留个六岁孩子在京城就能保住他们的根,简直痴心妄想!”庞太师咬牙切齿地嘱咐着! “偌!”青面书生从屏风后离去! 京城南郊十里亭,一位将军在那杵着,等着远远赶来的马车!回忆往昔,他也不再是曾经风采异常的少年。两鬓已有少需银丝,脸上的褶皱也变得多了。这些年来,他虽然恩养在京过着王爷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他更加向往沙场争雄! “律!”吴退之下了马车,对马车内说道“母亲,孙规相送,我与他道个别!” “去吧!” “谢母亲大人。” “想不到你来这等我。”吴退之拍了拍孙规的肩膀。 “吴大哥,一定要走吗?”孙规问道。 “是的,这一去前路漫漫,你我兄弟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不过你今天能来这给我送别,也不枉多年兄弟之情!” “大哥,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如今朝堂走的走,死的死。绝大多数都是庞门中人,剩下的也不过是墙头草。如你我这般的已经不多了。你要是再离去,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支撑下去!” “我们只有破而后立,外面艰辛,可是京城也未必见得多好!你也要多加珍重。家中幼子还望多多帮衬!” “这叫说的什么话,谦儿是我侄儿,我怎么可能不照看!大哥也尽情放心!” “好好好,兄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不能使老母久候,我欲离去。” “吴国公慢走。”远处禁军统领驾着宝马赶来! “西北急报,请将军速回议事。” “陆大人,我已辞官归去!” “吴国公,刚刚宫中收到800里快报。此时涉及令弟。望将军速回!” “退之,国事为重,去吧,老太太我就先回府!” “圣上有令,请吴国公速回!同时,请老太君入宫。” “我这个老太婆子也要去吗!” “是的,圣上有命!” “退之,回去吧!直接去宫中!”老太君命令。 “国公此刻满朝文武应该已然齐聚,我们速归!” 第二十七章 进军殒命 吴退之驾着马车跟着禁军统领身后,朝京城赶去! “你们谁能告诉朕,这是什么情况?”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勃然大怒! 底下的人一路风尘,或送别吴退之后急匆匆赶来,或在太师府酒肉嬉戏后急匆匆赶来! “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一个个弹劾的将军!”皇上指着边关急报!“西北戎狄串通西北韩国,合击玉灵关。吴进军率一众部下拼杀三天三夜,所统部下五万人马,急报中言明不到三千人!这是朕的乱臣贼子吗?这是对朕有异心之人吗?” “你们一个个远在京都,扯扯嘴皮子凭着可有可无的信息就要朕将人押解回京。告诉朕安国公战亡,现在谁可统军出征!” “圣上,老臣以为,需急派人员宣孙规将军为军中副帅统兵出征。同时安排人员快速去追赶靖国公。下旨靖国公为征西大元帅,直接前往西北与孙将军合并。收回失地!”兵部陈尚书奏报! “陈尚书,朕已命禁军统领去追回吴将军!” “陛下圣明!”众人应声! “别跟朕说什么圣明,将士前方浴血,京城中朕都无力保护,朕之罪!”皇上脸上透露着伤痛! “陈尚书,给朕查一下距玉灵关最近的关隘是哪?统兵多少人。” “陛下,距离玉灵关最近的有裕丰关、锦泰关和天合关!此三关距玉灵关有半日路程,各有守军两万人马!” “好啊!玉灵关战报都摆到朕的书案上来了,三关竟然无人出兵!三关统帅真的是忠心耿耿啊,革职查办就地问斩!” “圣上万万不可啊!阵前斩将,与发兵不利!”中书侍郎谭晓急奏! “哦!那你告诉朕该怎么做!朕的边关已然刀兵相见,狼烟四起。三关之兵却视而不见,难不成朕还要下旨犒劳!这让朕如何同死去亡灵交代!” “圣上,三关不发兵是兵符未至,岂敢随意发兵,以乱国之礼法。还望皇上三思!” “国法有言,边关告急,诸关守将可便宜行事!难道朕记错不曾有此一条吗?血战三天三夜,三关难道未曾派人前去探望吗?无须多言!朕意已决!” “圣上却有此条规定。只是此人一直辩护无非天合关守将乃其胞弟!”陈尚书说道! “陈文和,你其心可诛,我只是就事论事绝非只为胞弟一人!”谭侍郎急忙辩解。 “够了,朕不要再听你们的争吵。太师,你说朕该如何处理?”皇上直勾勾盯着太师!原因无它,太师府上请来的众人喝了酒水一个个满脸红晕,酒气熏天。而庞太师自然不能例外! “陛下圣裁,臣附议。”此时庞太师知晓自己已然输了阵势,只得丢车保帅!可是不远处谭侍郎听着这话不可谓不是晴天霹雳。太师已然放弃他的胞弟,此刻已然无力回天了。 且说吴退之驾着马车来到宫门外,准备停下来。 “圣上有令,吴将军府马车可在宫中骑行不得阻拦!”禁军统统让行!“靖国公,快进去吧!圣上已然等急了!” 吴退之驾马直入,来到殿门前! 只见站在后排的黄门嚷嚷道“吴将军到。” 吴退之、孙规还有老太君皆急匆匆入殿! “老太君,靖国公,朕有愧吴家啊!”圣上说着说着眼泪直流! 刚刚进来三人更是满脸迷惑,皇上身边小太监急忙将前因后果陈述一边! 惊闻小儿战亡,老太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顷刻间泪眼婆娑。双手颤颤巍巍,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小儿光荣,这是我吴家男儿使命。虽是戴罪之身,望圣上怜惜小儿战死,允他葬吴家祖地!” “老太君您莫要折煞朕了,安国公为朕战死沙场。朕岂能以莫须有,未查证的诬陷而寒了忠臣良将的心。”皇上急匆匆从龙椅上下来,搀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太君! “老太君,是朕不该有怀疑之心,使得安国公至死还带有污名,是朕之过!从今往后,再有人言安国公乱臣者,斩立决!”皇上斩钉截铁说道。 “圣上老身已是将死之躯,这沙场已去不得!请允许我儿退之率兵出征,替我小儿报仇雪恨!” “老太君啊!这叨扰您归乡安养天年!然现军中无大将……” “我吴家男儿,就应当沙场报君,岂可耽于家中。老身在这为我儿请战,无需多言!” “老太君果然” “谢陛下圣恩!”老太君躬身言谢! “老太君,先帝允您见君不拜,见后不参!可别再折煞我们这些晚辈了。吴将军你可愿带兵出征!”皇上转过头望着吴退之! “臣领命!”吴谦单膝跪地! “臣有异议!”一个不和声音又从人群中传出! “谭侍郎是要亲自替朕披坚执锐,血战沙场吗?”皇上此刻听到这个声音,恨不得砍了喊话之人! “圣上,臣乃文弱书生,不善沙场点兵!但是,他如此无君之人更不可领兵统帅!” “放肆,我堂堂国公,在侍郎眼中怎成了无君之人!” “敢问国公,如何来到殿前!” “策马长鞭,急驰而至!” “皇城重地,你安敢策马奔腾,此难不成不是对皇家藐视!”谭侍郎手颤巍巍指着吴退之,好似这与他有天大仇恨!不过此刻众人也反应过来,靖国公皇城策马确实有违礼法。 “这是朕下的旨意!若无朕特许,你当朕满城禁军都是酒囊饭袋不成。谭侍郎可还有话说!太师觉得呢?”皇上恶狠狠盯着谭晓! 庞太师此时心中明白,圣上这不是在找他咨询,而是在向他要说法! “圣上圣明独断,谭侍郎心忧国法!还望陛下宽宥!” “哼!”甩了甩衣袖,朝龙椅走去。 “敕令,吴退之为征西大元帅,孙规为征西副元帅,统十万大军前往西北。一应事宜可从周边调配,人员调配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转身取下剑架上的宝剑,走到吴退之前“此天子剑交于吴将军,一路行事,阳奉阴违者斩!暗中破坏者斩!不服诏命者斩!消极怠工者斩!” 吴退之接过宝剑“谢主隆恩!” “敕令,赠老太君龙头拐杖,持龙头杖见君不拜,上打昏君,下斩馋臣。追封安国公食加五千户,由其子承袭,谥号武安!” “谢主隆恩!” 第二十八章 多方猜测 谁也未曾料到西北狄戎居然兵变,更是突袭玉灵关。更让人不可预知的事,吴将军及其下属几乎全部阵亡。举国震惊,更有甚者将朝堂之状传到各街道小巷。民间兴起一股为安国公辩护潮流,一众乡民更是对庞太师一党称为酒肉之臣! 是夜,吴将军府上有几人汇集,孙规、陈尚书以及一众武将! “今夜将各位同僚请来不为别的事情,今夜需要对西征进行初步归还!” “大哥领兵,我没有意见,大哥只需下令即可!我等谨遵帅令!”孙规第一个支持吴退之! “出征一应物资,我会从各乡镇筹集,必不会误了西征之事!只可惜,国库钱粮多被庞党所控,紧急筹集可能不能足也。”陈尚书叹气不止! “陈尚书不必叹气,次此出征庞太师必然支持。你只管前去索要,记得一定要大张旗鼓,所需军资必然足够!”吴退之嘱咐道! “这是为何!”陈尚书颇有不解,自然其中不解之人在场之人甚多! “次此涉及国仇,朝堂之事已在民间流传。倘若此时庞太师还使绊子,太师在万民心中恐难有回旋余地。故太师必然全力支持,因为他需要!”吴谦在一旁解答! “虎父无犬子啊!”陈尚书直夸吴谦。 “还有一点,庞太师虽然权倾朝野,但他依旧热爱这个国家。他只是迷恋权利,并非不分是非!国仇大是大非之前,他分得清轻重!这也是先帝一直能容忍他的原因!”吴退之替太师辩解。 “很有诸将,此存亡之际。诸位明日便需要轻装随我出征。家中一应事物,今夜快速解决。紧急出征,还望各位支持!” “元帅,我等谨遵元帅帅令!” 众人退去,吴退之来到祠堂。老太君坐在那里,似是在祈福祷告! “娘,孩儿又要出征了!” “孩子,去吧,你弟弟的尸身就差一小吏送回就好了。家中事物有我在,记得要让那群贼寇赶尽杀绝!”谁曾想到老太君竟然是这一番嘱托! “孩儿一定将他们赶尽杀绝,以安军弟在天之灵!”吴退之斩钉截铁说道! “还有出征在外军旅之中没个婆娘,要照顾好自己!明天你要积极出征,今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谦儿到奶奶这来,在这跪经给你父亲和数万将士祈福!”吴谦听着老太君的命令在那跪着吴退之上了三炷香便离去。 且说太师府这边,一个个没了早上的豪言壮语。“太师,次此出征,兵部必然需要筹集军资。此次受此巨亏。下官觉得……”户部尚书进言,却被师爷打断! “不可,这个时候我们这边任何一人使绊子那都是将太师推向深渊!” “师爷,有何讲解!”户部尚书问道。 “朝堂之事已致民怨沸腾,此时若还这般,民心一失,太师将受万民唾弃!这难道不是将太师推向深渊吗?此事我们不仅要大力支持,而且我们还需要将此事整的人尽皆知!” “好,就依师爷所言,诸位一定要大力支持,否则对于咱们可已经大大不利,此时万不可火上浇油!”太师嘱咐道! “太师,可是咱们不服啊!怎能如此便宜了那群莽夫!”户部尚书心中尚有怨气! “此时保住家国天下民心,来日方长,所有损伤我们可以慢慢收回。回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了!” 众人离去后,太师对书生说“吴进军是你派人做掉的吗?” “太师,就算给属下一万个胆,我也不敢!”青面书生立马跪着。 “不是你最好,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千刀万剐!”庞太师已然气得七窍生烟。好不容易将吴退之逼出朝堂,可来这一出,功亏一篑! “太师,属下猜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做的!”青面书生指了指上面! “退下吧!”太师没有看青面书生一眼,挥手示意离去!青面书生也缓缓退去! “父皇,战报上虽说是战死,可是我们密探回报是第三日深夜被人一剑封喉!这件事是咱们做的吗?前几日……”密室中四目相对! “不是,朕从未下过命令要杀了吴进军,朕还需仰仗吴家!连你也这么想,恐怕现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有一样的想法。”皇上心中也是忧虑万分! “那我们需不需要派人去调查一下吗?”太子问道! “不可,此时他只能是战死!”皇上急忙制止道。 “孙儿,你有什么需要问的吗?”老太君在那问道! “奶奶,是你还是父亲!” “不是奶奶,也不是你父亲,记住了!归来后我便见你看我和你父亲有一丝异样!其实半个月前我曾经提议让进军身死以保吴氏满门。可是你父亲以退为进,已然保住,而吴家隐卫只听家主,我可命令不了!” “不可能是父亲吗?” “不可能,他若想十天前便可将进军暗中杀死,何至于到如今!” “哪还有何人,皇室还是庞府!” “孩子,你如此聪慧,定然可以想到,庞府不过是想将你父亲逼出朝堂,进军若亡他们所有辛苦都化为泡影。皇室此时势微,更需要吴家支持断然不可能!所以除了有一股隐藏势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不可能,叔父何至于此!” “为了保全你父亲,他做得出来!给你叔父多上几炷香,敬敬孝道!” 第二十九章 清晨送别 夜还未明,启明星闪耀在东方!八位将领、吴退之以及孙规这将军府门前集合。没有大军欢送,没有百姓夹道送别,十个人就准备这么默默离去。 “兄弟们,这一次与其他次出征不同,这一次我们是要去雪耻!我军守将五万将士!居然被八万戎狄以及五万韩兵打得只剩几千人马,奇耻大辱啊!一雪前耻,赶尽杀绝!” “一雪前耻,赶尽杀绝!”八个字响彻云霄! “出发!”吴退之长枪一直,驾马领头而去,诸将紧紧跟随。 可是越走越是心暖,长街两端摆满了祈福的花灯!一路到城门,百姓也不管什么宵禁,都在两旁静静站着送别。送别他们经历过无数次,可是这么特殊的送别还是第一次!诸将均不敢朝两边瞧去,害怕眼泪不争气掉了下来有失将军府威严! “开城门!”守城官大喊一声! “将军,时辰还未到啊!此时开了城门,我们都怕要挨板子!”一个小兵说道! 守城官直接一个打耳光子,说道“你个不识相的家伙!开城门就是了!” “哦!”小兵还是不解,不过还是乖乖去开了城门! 守城官和诸士兵都直挺挺站立两旁,路过时守城官大喝“静候大将军凯旋!” 吴退之对着守城官笑了笑,然后扬鞭而去!此刻在守城官心中萌生了无上荣光,他曾经也是他的兵。只不过沙场争雄伤了身子无法再上战场,只能在京城做个守城官了此残生。如果不是为了不给将军添麻烦,哪怕他战死沙场也是无上荣光。看着一个个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骄傲和羡慕! “大哥,那个守城官这么看着眼熟!”快马之上孙规问道! “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渊龙谷那一战吗?他就是当年的旗手,当时身中数箭,又被敌方狼牙棒击伤。幸得神医相助,保全性命。可是全身气力全无,拖京中朋友在此给他谋了个城官。了此残生了。” “难怪眼熟,当时我们都佩服他生命力顽强!” “走吧,此时不是缅怀的时候!驾!”十人匆匆离去! “太师,他们已经离去!”一个下人进入书房说道。 “圣上,靖国公已经出发了!” “好的,记得吩咐各地龙卫多多护佑。” “小黄子,记得提醒太子要和吴谦一起读书!” “诺!” “还有记得给静国公府多送些器物!” “诺!” 皇上站在御书房望着门外,也不知道这突发的变数会惊起多大的波澜! 此刻吴谦还跪在祠堂,今日难得未做早课!老太君深夜便已离去,清晨又拄着拐杖走来!对着管家喊了一声“日后府中也就我和谦儿两人居住,多少还需要些丫鬟护院,你去张罗一下!还有给你家少爷找一个体己的干净的丫头。” “老太君,好的,我立马去张罗,十天内补足人员!” “还有,家中一应挂上丧服。二爷战死沙场,虽然另开别院,但根在这安排在这吧!你去和安国公府说一声!若是他们愿意,可以过来一起居住。孤儿寡母支持偌大侯府多有不便,不如在这多少有个照应!” “好的我这就去办。” “谦儿,过来。”吴谦闻言急忙赶到太君前! “奶奶” “乖孙子,今天入宫学习去。别让太子久候!” “好的奶奶,我去洗漱一下就去宫中!”虽然一夜未睡,但是吴谦好歹是后天高手,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让管家送你去,通行令牌别忘了佩戴!”老太君嘱咐这!此刻吴谦早已跑出甚远!不过空中传来“好的,孙儿记住了!” 第三十章 国子监 吴谦整理好衣冠穿着一身素衣白帽,在管家安排下进了到了宫门! 可这毕竟是第一次在宫中独立行走,国子监在哪个方位也并不知晓!问了一声“大哥,国子监该怎么去?”执勤大哥说着如何去,左拐几下右转几圈,直行多少。说的吴谦云山雾绕,看着小娃子不是很了解。对着身边路过的小太监说道“这位公子需要去国子监,你帮忙领路!”小太监说道“杂家可没那个闲功夫,什么阿猫阿狗来杂家还都得领路,那不得把杂家累死。” “你,我看你手里拿着书卷笔墨,应当就是去国子监,就当行行好,这位小哥给你拿着点,一起去不就好了。”禁军大哥那是百般劝解! “你要这般好心,你自个去便是!”小太监说的那是趾高气昂! “没事,小官叫什么名字!”吴谦微笑问道! “呦这是要跟杂家攀亲戚吗。杂家小安子。就在国子监当差!”说的眉飞色舞,道得是心中骄傲! “好的,反正我不晓得路,乱窜自然会被带到圣前,我手上有圣上御赐令牌!自然无伤大雅,届时小安子公公绝对能入圣听!” “你个小兔崽子是哪家的娃,如此歹毒居然想谋害杂家!”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靖国公府御封太子舍人,强国男吴谦!” 这一说众人心中一惊,小太监更是心中打鼓。不过毕竟是宫中闯荡多年,笑着脸说道“哎呦,原来是吴公子啊!在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来来来杂家这就是去国子监服侍太子与您读书!谁承想来的瞧,走咱们一起过去,莫要太子等急喽!” “好嘞,那劳烦小安子领路!”两人交谈好似多年老友一般!离去前和各位禁军道了别!禁军之中必然不缺少喜欢说道之人,不过大家都在夸赞吴谦的聪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随着小太监确实是七拐八绕来到了国子监!见吴谦素衣白帽进了国子监,门口一位就不乐意了!“你是谁家孩子,你家是死了爹还是娘,孝服在身的,真是晦气!” “这位兄台,家中叔父刚刚过世,素衣白帽只是晚辈该有的,若冲撞了各位福气,我这与各位赔礼了。”虽说读得是四书五经,可是一个个对一些事情还是忌讳的很。 “你家叔叔短命鬼,既然死了,那你就在家披麻戴孝好了,别来这找晦气!”那人避开吴谦远远的。 “兄台,何必如此!这么说简直有辱斯文!” “呵呵,你问问在座哪一位不是贵人,就你我们不熟悉,是不是托了什么关系才来的国子监!和你说话那是给你脸了,别不识抬举!”趾高气昂,威风凛凛!其他人也见怪不怪就好像这就是一件寻常事一样。 “这就是国子监的学生吗?这位国家未来都是这样的货色。”吴谦心中想着也是千万个悲痛。 正在这一刻,一个穿着美衣华服,手持白纸扇翩翩公子在书童跟随下来到众人视线,自然他也瞧见了吴谦。“兄台,这头一天来这一出,给大伙找不自在呀!” “家中叔叔亡故,作为子侄理当披麻戴孝以彰显孝道。” “你家叔叔哪位,好死不死他就不能早点死或者晚点死,简直晦气!” “枉你是国子监门生,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鄙之语!死者为大,你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吗?”吴谦气呼呼的望着来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户部尚书之子何时,得罪他小心不给你家发分银!”头一个人又在哪聒噪! “户部尚书好大官威,各户分银都敢克扣。这是要藐视陛下,还是想如何!”吴谦笑了笑!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前后,来给我插出去!”说着何时便命令众人将吴谦插出去。 “我看谁敢!”只见门外一声大喝!众人见到来人也是素衣白帽,可是众人无不上前行礼!“恭迎太子殿下!” “我也是穿了这么一身,我叔叔亡故。你们要不要把我也插出去!”太子望着众人! 众人反应过来,何时急忙问道“是哪位王爷薨世,我们也可以去拜见拜见,聊表心意!更何况百善孝为先,太子进孝此国之大幸!” 听着何时说辞,太子和吴谦心中只叫恶心!“我叔父是安国公,也正是他的叔父!忘了介绍,他是我兄弟,他叫吴谦。” 不可谓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吴家与在座各位或多或少有瓜葛!“原来是靖国公之后啊!怎么不去武库学习,反而学起文道!” “我兄弟文武双全,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比得了的!”此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一样的素衣白帽,手持白纸折扇!见了太子急忙行礼,见了吴谦后,作揖“叔叔离世,我们深感遗憾。节哀顺变。”这便是庞家三公子庞和果然有点本事! “进去吧,别让老师等急了!”太子说着便往里走去! 第三十一章 表明心计 太子拉着吴谦并排而坐,一口一个贤弟那叫一个亲热。国子监的助教教授学识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下面毕竟坐的是储君!谁也没那个胆子得罪。 台下太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面不知多少希望巴结太子的人心中那叫一个煎熬。自己苦心巴结,可人家太子殿下不为所动。而这位爷却好似没事人一样! “太子殿下,午后我们一起出去郊外踏青如何!”吴谦突然说道。 “好啊!”作为东宫太子,虽有无上荣光,可是这偌大皇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形的囚笼一般,少有机会可以外出。如今吴谦相邀却是难得机会,咋能不去! “太子殿下,陛下有喻,您不能随意出宫!”旁边陪侍小太监急匆匆说道,好似这太子出宫是多大罪过一样。 “没事,待会你回去和父皇说,我和吴贤弟出去了,父皇不会反对的!”太子依旧是笑呵呵的! “这……”小太监表现极为为难,因为他前一个太监就是被太子所坑,圣上当庭杖毙。 “没事,你现在去和父皇说都可以!”太子表现有些不耐烦。 小太监也会察言观色,急匆匆离去,自然是去皇上那禀告! “没用的奴才!”太子直言。 “陛下,听闻上一个陪侍太监就是因为陛下私自出宫,圣上龙颜大怒直接杖杀,似他这般咋能不害怕!”吴谦轻轻说道。 “也是,不管他了,午后咱们去哪踏青!”说着都有一丝丝兴奋! “吴家别院,那里我给太子准备好了礼物!” “哦!礼物,什么礼物想着我都有一点点兴奋了!”太子越听越来劲,声音已经盖过讲师,惹得讲师那是极为尴尬! 太子好似意识到有点过了,也就轻声细语问了句“什么礼物!” “未来,太子和我的未来!”吴谦神秘说道!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其他人谁也没曾想最后一排一个小伙子匆忙离去,可是吴谦此刻五官通明,一下子便发现了,自然也不会打破。 约莫一盏茶功夫,小太监急匆匆赶回,身边还跟着禁军统领!小太监急匆匆在太子耳旁说“圣上口谕,玩得开心点,禁军统领就先作为护卫跟随!” 上午课程就在叽叽喳喳中度过,不过这对于吴谦而言毫无影响。至少他要学的东西都已全部学会了,来国子监不过是走个过场! 太子拉着吴谦直往东宫跑去,下人们准备好了饮食,吃过后又急匆匆拉着吴谦要去吴家别院! 坐在太子马车里,太子显然表现更加兴奋,毕竟这也只是一个孩子!来到吴家别院前,下了马车。禁军统领说了句“好地方!” “荀统领还会看风水!”太子笑道! “殿下不要取笑微臣,我不会什么风水,我说好地方是说这个地方是一个练兵,藏兵的绝佳之地!” 吴谦心中一惊,这荀统领果然非同凡响。言道“荀统领可愿一同参观一下,不过有言在先,进去容易出来可就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还望荀统领再三斟酌!” 荀统领被一言惊醒,是的,一旦进去,这里面藏了什么,他就知道了。那个时候如果还置身事外,圣上、太子、靖国公都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自己不进去就真的能置身事外吗?咬咬牙决定了说“这里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太子与强国男都不怕。难道我一个八品高手还会畏惧!” “荀统领,你确定,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此刻太子也大致想到了什么,不过此刻的他心中更多的是喜悦!因为这两人明显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是他,也可以说是皇家!“诸君不负我,我不负诸君!” “那就走,进去!不要磨磨蹭蹭的。”吴谦领着众人打开大门进去! “” 第三十二章 人在囧途 吴谦带领大家朝院里走去,不过实际上就在吴谦推开门瞬间姜文圣已经知道,而且从远处了望阁也看见了。不过小主人明显想试一下,而院子里都是困招并没有杀阵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就让小主人去试试! 吴谦对后面两个人说“你们紧紧跟着我,这里面有很多阵法走错了很容易迷失的!”吴谦对于这段时间所学兵法与阵法颇有感触,所以在没有通知姜文圣的情况下想要试试。曾经在脑海中推演过无数次,自认为可以做到推演无误! 前脚踏入院中,顿时狂风骤起,飞沙漫天!吴谦心中明白此时步入的是巽位,吴谦没有走动,心中开始推演。后面两人均不擅长阵法之道,也清楚此刻只有跟随吴谦没有打扰他! 推演数次后,吴谦对两人说“跟着我走”。吴谦向东向跨了五步,然后朝北跨了三步!说来也奇了,就这样他们跨出了飞沙走石的世界!可是他们差点一脚踏空掉进一个湖泊之中。 “什么情况!”心中思虑万千,这和起初所想并不一样。按照正常推演不应该来到这个地方。太子和荀统领也看出异样,好像吴大少爷的推演出现偏差,不过他们知晓,就算走错此处也不会有杀身之险,也就让吴谦继续推演! “公子还是欠缺一丝实战,公子推演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在与阵是活的!”姜文圣对着何猛说道! “老书生,公子爷都困在其中,我们要不要去帮一下!”何猛看着有点着急。 “公子爷明显想试一下心中想法!没有危险,随他去吧!如果后面实在不行,我们再将他们引出来!” “贤弟,是不是咱们哪推理不对,怎么走来走去都在这了,莫不是大白天鬼打墙了!”太子急切问了一句! “实在不行,要不要想想其他法子!”荀统领突然说了一句! “其他法子,对呀!姜叔曾经说过,实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可以投石问路!”心中想到!“荀统领,太子爷你们身上带有铜钱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大家都有些无语。堂堂太子爷又怎么可能身上带着铜臭之物,禁军统领就算有也是极少的!荀统领拿出十枚铜钱,就好像要他命一样,交给吴谦说“我就这么多,你省着点。”两个人鄙夷看了看荀统领!“别这么看着我,家中有个婆姨,我就这么点!” 拿着这十枚铜钱,每算一个方位就朝那个方位投一个!依照这个法子却也绕着前行不少距离。 “咱们公子爷就是聪明。”何猛笑着对姜文圣说。 “公子爷自然聪慧,可是我只是困阵又不是杀阵,这投石问路有什么用,顶多告诉你那个方位未塌陷!”何猛听着姜文圣的话心中不免担心起来!“不用担心,公子爷方法虽然不对,但是公子爷心中推演是对的,所以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而已!” “贤弟可以啊!这个方法好!”太子一路通常走下来,心中对吴谦那是极为佩服的。可是吴谦心中比较忐忑,因为总感觉哪里有纰漏。也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下一个铜钱丢出去后,发现并无异常,可是一脚踏入后雾气腾腾,伸手不见五指!吴谦心中顿时明白“此前所有路过地方并不是铜钱探路有用,只是自己误打误撞走在正确路上。铜钱可以试试杀阵,可这是困阵,投石问路有所欠缺。” “心中重新推演,重新规划,已然知道前几次的化险为夷与投石问路无关。”可是心中如何演算都没办法找到这一层出路。要么是死路,要么就是循环,一个个推演就好像在八卦盘里打着转。 远处传来一声“公子,退一步海阔天空!”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推演都是任何前进,从来没有想过,退一步也是另一种方法。众人往后退一步,雾气散去。姜文圣和何猛正在门前等候! “公子进步神速,可喜可贺!”姜文圣上道! “姜叔言笑了,给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当朝太子,这位是荀统领!”听闻太子驾临,两人急忙下跪行礼! “免礼!快快请起!今天我只是作为友人参观一下!” “这是我的两位叔叔,这位书生模样叫姜文圣,那是阵法兵法高手,刚刚路过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公子谬赞!” “这位是何猛,别看五大三粗,一身本领与荀统领不遑多让!” “不要取笑俺,俺可不似荀统领,师承大家。我们都是会一些杀人保命的法子,上不了台面!” 众人唏嘘冷暖后步入后院! 第三十三章 宏伟蓝 众人进了后院,小孩子们还是在跟着先生学习!朗朗读书声,一个个孩子精气神都十足。初见一个个娃娃都像极了枯柴,半个月的修养,此时一个个脸上都有了光泽,一个个轮廓都凸显出来!自然,在何猛带领下无论男女都在接受训练!见到吴谦到来,众人起立,站得那叫一个笔挺,就好像那柱子杵在那!“公子好!” 吴谦对着大家摆了摆手,大家也聚拢过来。“我身边这位,就是当今太子殿下!”众人都是穷苦百姓,似太子这般人物没有机会根本不可能见得到!众人都在细细打量太子,“太子殿下万安!” “贤弟这些人是什么情况。”太子对众人摆摆手问道! “殿下,他们就是我们未来。如今天下多半朝臣都出自庞府,众人也是唯庞府马首是瞻!而我们需要的就是培养属于我们的人。这些人就是我送给太子的礼物!” “这些孩子是从哪来的?”太子问道。 “太子放心,这些孩子都是由于饥荒避祸逃到京城!我已让人考核调查,这些人绝对靠得住,可以相托。将来待到需要,他们就是最好的利刃。” “我知道,可问题是现如今还不到20人,将来各类波折也不清楚多少人可以坚持下来,所有人员还是需要多多益善啊!” “此时人员在精不在多,资金有限过多培育只会造成人员泛滥,而且毫无效果!当这些孩子慢慢长大,我们可以将他们慢慢穿插在朝中各部,待时机成熟将庞家势力一一取缔!自然这些人他们自己现在也必须争气,如若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得不偿失。” “贤弟,他们都是我们的臣民,迫于无奈流落他乡。如今有机会飞黄腾达自然是好!可世间道路千万条,未必需要登堂入室,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们明面上要做的,或者明面上不能做的!” “殿下,好主意。不若就此建立暗殿,分文武杂三部!暗文部培育军师、相才、间者诸如此类;暗武部专职培育军中悍将、刺客等;杂部培育收集信息人员需三教九流。”吴谦突然提议建立暗殿,不过一石激起千层浪。太子和荀统领内心都起了极大波澜,因为这个一旦建成,将来不说十年,至多二十年便可收回朝中权势! “彩,贤弟此法大彩啊!所需定然巨大,一应资金由太子府调配!贤弟只管由天下挑选人才,因材施教,最重要的是要忠心!”太子对着吴谦说 “你们觉得你们苦吗?你们颠沛流离,甚至你们的家人在颠沛流离的过程中失去了生命!你们本来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们本应该父母在上,兄弟相伴!你们本应该在乡野间欢舞,在田园里嬉闹!牧牛,放羊,抓鱼,摸虾。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是,这和你们再没有关系!你们没有机会再去体验这样的人生!你们应该悲愤,你们应该痛恨,你们更应该化悲痛为力量!你们要痛恨朝廷,恨这个被庞家掌控的朝廷。但是你们没有本事去报仇,现在我们给你们机会,这个地方就是你们的机会!我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给你们书读,给你们武练!告诉我们,学会了你们要干嘛!” “报仇,报恩!”众人一致回答道! “好!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听吴贤弟安排,学好本事,不然你们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你们所有可以选择的路都没有了,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在这里。要么荣华富贵,要么死!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声音洪亮,意志坚定!就好像太子说的死对他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威慑! “荀统领身为九品高手,不知可会摸骨之术!”吴谦问了问! “摸骨识人之术,略通一二!”荀统领骄傲的脸色溢于言表! “还烦请荀统领帮忙看看这些孩子中可有筋骨极佳之人,挑选出来着重培养为武者!”吴谦心中想到,既然荀统领善于摸骨,提前知晓!免得日后一一考验,选出筋骨极佳者重点培养。后面考核中若再发现好的苗子,届时再继续培养不迟。 荀统领看了看太子,寻摸着在听太子的号令!太子点了点头,荀统领走向众人。无分男女站立笔笔挺挺,荀统领由上至下捏着孩子们的筋骨气劲游走全身!孩子们总感觉身体里突然热乎乎的,不消一盏茶功夫,全部孩子都确认好了。荀统领脸色有点苍白! “荀统领,过来喝口茶,恢复恢复元气!”太子关切着,看着荀统领为确认孩子们筋骨耗费不上真气! “太子殿下,无妨!待会打坐恢复一下即可,无伤大雅!这些孩子应该是一个专业的人挑选的吧!寻常人中,这些孩子筋骨都是上等。若真要分个三六九等。还是有些不同”指了指远处大块头、一个怯懦以及一个约莫6岁的小姑娘!“这大块头,筋骨极佳,经脉宽广韧性十足;这个怯懦的小娃子,虽无宽广经脉,重点是他小小年纪就可以承受我近乎一半真气,当然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只是当我输入如此多后他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足以见得本人毅力非凡;不得不提这个姑娘,前途无量,我的真气刚刚接触别觉得寒冷异常,绝对是罕见血脉,只是对这方面知之甚少,我也没办法继续探查!” “这三个人股骨确实极佳不如如此安排。大块头跟着荀统领习武,小姑娘跟着我,我寻名师传授功法,小孩子我寻在坊间寻到他们的人传授武艺!太子殿下深居宫中,身边多带个人易引起他人怀疑,还望太子见谅!” “无妨,人尽其用,大家都是为了天下万民!倒是有劳两位操劳了。” “为了陛下,为了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谦与荀统领好像都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看着孩子们上午读书习字,下午温习后便开始跟着何猛训练!离去时,荀统领将大块头带走了!当然此刻他已经有名字叫吴一。在宫门处大家分开,殿下回了东宫,荀统领也是!吴谦驾着马车往回赶去! 第三十四章 深夜会谈 且说众人分离,太子、荀统领回了宫中,吴谦赶往别院! “咚咚咚”吴谦敲了敲门,姜文圣将公子引到后院。 “你们两个一起过来!”指了指怯懦的男孩以及小女孩!众人看着都很羡慕,下定决心要加倍努力,因为只有可以离开这里的人才配拥有名字! “男子汉不要这么怯懦,以后你就叫吴二吧!我和隐姨回授你杀人之技,学不会那你就只能被杀!”吴谦对着小男孩说道! “知道,我会努力!” “明天我会安排你去菜市口帮忙,那有杀鸡杀狗杀鱼的,不论如何明天杀一百个生命再回来!” “遵命!” “荀统领说你血脉异常,过来我看看!”说着吴谦拉着小女孩的手,一股雄浑阳刚真气传入,顿时吴谦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直冲云霄!霎时间撒开了手,不然感觉灵魂都要冻住了!恐怕荀统领就是被她冻伤了,但是又不好言明!看着这小姑娘就像看到什么宝贝,两眼直冒精光!小姑娘被看得都有一些害怕,腮帮子变得红彤彤。吴谦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所失态!“你以后就叫吴三吧!跟着我!我亲自教你!” “公子可否换个名字,我想和吴二换一下!” “为何,乱世之中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 “我不喜欢三这个字!” “你与吴二商议!” “我没有意见”,看来日常这没少受欺负! “公子,吴三已经同意了!我可否稍微修改一下,叫吴双可否!”毕竟一而再再而三,心中其实害怕公子生气!其实历经千辛万苦还能保存本心,吴谦心中还是很开心的。“下不为例!”吴双心中别提多高兴!“谢谢公子!”此刻吴双其实已然八岁,而且经历过世间沧桑,差点饿死街头!能有机会好好活下去,而且公子还同意自己一些细小需求,已经是莫大的荣耀!其实她之所以想要叫吴双,是因为她的小名就叫双儿。公子曾经有令,与过去完全割裂,自然她不敢和任何人说起! “好了,今天晚上我们这边开一个小小的会议!除了隐姨不在,就我们五个人!想必姜叔已经想到我要说什么了!” “公子谬赞!老夫猜测与太子相关!” “那姜叔帮忙说一下具体的吧!” “如今我们这些人已经完全绑在皇家的战队了!太子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今后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助太子上位,同时要与庞党角逐!公子想问问我们的意见!老夫先发表一下意见,老夫觉得此举早了!时局并未明朗,此时站队易成他人刀俎。” “老子觉得管他三七二十一,公子决定我们跟着就是!公子决定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何猛典型的莽夫行为。 “公子,我觉得太子并非明主!我觉得他不像好人!”吴三不说话则已,一语惊人!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吴谦笑着问道! “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吴三挠挠头! “姜叔你怎么看?” “公子,吴三虽然阅历有限,但是感觉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极为强烈。虽然此刻他表现出来的是礼贤下士,恭恭敬敬,可是他嘴上笑的同时,心是远的。少主还是需要留个心眼!”姜文圣回复! “我又何尝不清楚,可是如今我们别无选择,当今世道如此,他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少主,其实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啊!”姜文圣说道! “你错了,所有人都能置身事外,唯独吴家不能!生长在漩涡之中,哪可独善其身!”吴谦心中也是凄苦,其他皇子不是太小就是太过愚蠢,根本没有什么可造之材!而且吴家这个特殊的身份在这,置身事外简直痴心妄想! “我们已经将自己暴露给皇室,接下来有什么建议。”吴谦咨询众人! “少主,我们就多招一些人,好好培养,将来直接干翻庞太师就好了!”何猛踊跃发言! “少主,不可。此时我们需要暗中发展,这些皇室必然同意。不可太过明目张胆,收拢人员过多只会是得其反,迟早被庞党发觉。那时我们将成为另一个逆贼!” “不错,不可太过张扬。此地可藏兵多少!” “若藏兵最多不过三百人,再多极易被察觉!” “三百!”吴谦敲打着茶几,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三百也可以,传令给隐姨,找网络200人即可!还有,大家日常相处时,多多留点心眼,我们需要心腹,贵精不贵多。尤其是姜叔,小三帮忙多多物色!若能留下多少人便留下多少人!今日太子这一番言论恐怕不少人心中定然有了盘算。记住只要有盘算的人便不再是我们发展的对象!懂了没?我不喜欢给他人作嫁衣裳!” “明白!”众人说道! “自然,一切该满足还是需要满足,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但是一些绝密的传授,不允许这些人染指!”吴谦说的是轻风细雨如沐春风,可是大家心里也明白,公子这是要发展自己的人,而不是只是给别人养人! “我要回去了,吴双跟我一起回去!”吴谦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少主,即将入夜,为保证安全还是由何猛护送一路吧!”姜文圣说道,吴谦没有反对,何猛抄起大刀! “哦!吴三你在这好好学习,我要看到你的成果。等你有一天可以接我三掌不倒,我传你一门武技!” “谢谢公子!”吴三心中极为高兴!吴谦带着吴双和何猛离去! “公子世无双,才谋不在主人之下,小三你可要好好努力,公子极为看好你!”姜文圣对吴三说!吴三心中也坚定信念,将来成为举世闻名杀神与今夜脱不了干系! 而此时太师府青面书生对太师禀告,太子和吴谦行踪。自然到了别院再也没有更多消息。你们透过外面看到的别院那都是让他看到的!“这个小娃子没必要跟着!” “太师,这是为何?” “未成年小孩能有多大作为,而且完全没必要浪费精力!” “太师,学生认为,这小孩不得不防!虽只有六七岁但总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 “你就是太敏感了吧!要不好好休息一下!”太师笑道!青面书生知道这次劝不了太师,也只能作罢日后安排一人跟踪即可!“太师言笑了,学生精力旺盛得很,但是与太师相比却有不足!”说的是勤勤恳恳真真切切! “你呀!退下休息吧!”太师笑道! 而皇宫之中,太子向皇上说明今日之事,圣上若有所思说了句“巧妙布局,生子当如此儿!” “父皇,接下来该如何!” “大力扶持,但不可干涉太多!给他们一切需要的,但是你不能过多干预!” “可是这样养出来都是吴家的人,到时候养虎为患!” “啪”一个响亮耳光响起。“告诉你多少次,在吴家和皇室没有区别,他们忠于吴家和皇室没有区别!吴家若真的想坐那个位置,天下早就是他们的了!听懂了吗。”皇上严厉说道! “儿臣明白!”嘴上说的明白,可是一丝丝阴霾从眼里生出一闪而过! 吴谦带着两人来到城门“何叔,回去吧!保护好那些孩子和姜叔。” “少主放心,以老书生本事,十个我都不是他对手,寻常阿猫阿狗不够他瞧的!”“好了,回去吧!城中依然安全!”何猛行了一礼,驾马而去! “走吧,我们回府!” 第二十五章 姜家绝技 吴谦带着吴双刚刚踏进府门,管家躬身说“老太君要少主回来后去她那一趟!” “好的,梁爷爷将吴双安排在我院中偏房!”吴谦离去前不忘嘱托,随后快速离去! 吴谦忐忑来的房门前,搓了搓手!“不用敲门,进来吧!”推开房门,“奶奶找孙儿。” “你今天的决定是不是有点莽撞了。”老太君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 “孙儿是莽撞了些,还请奶奶……”吴谦挤眉弄眼。 “别跟我来这一套,家里人还这么说!”老太太佯装有气! “奶奶!”扯着老太君的衣裳! “这个家迟早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你选人真不如你那混账老子!至少,他选的人很多方面还是很好的!你这个我就瞧过那么几次!小小年纪,满肚子阴谋诡计!而且待人接物都太过,将来绝非明主!”老太君明显有点惋惜! “奶奶,你孙儿也是一肚子男盗女娼,阴谋算计!”吴谦嘻嘻笑着! “这不一样,至少你待人坦诚!而且奶奶多大年纪还看不出来!”老太太摸摸吴谦的头。 “可是如今皇家就这几个人,皇子稀缺,更何况一个不如一个!选这个也是无奈之举!”吴谦摆了摆手! 老太君一个敲打过来,吴谦捂着头说“奶奶,疼!” “你还知道疼,祸从口出,不可妄议。”老太君盯着吴谦嘱咐。 “知道了。奶奶!” “不过你今天带太子去别院太过张扬,太子毕竟是储君。多少眼睛盯着,太大胆了。而且好几个尾巴你都没有发现!” “奶奶,我是故意让他们瞧去的!信我,不说别的,太师府的眼睛后面只会少不会多!” “哦!孙儿给奶奶说道说道!”老太君笑着对着,递给吴谦一个剥好的干果! “奶奶考我!太师此时巴不得我和太子走得越近越好!越是张扬他越开心。太子这样风口浪尖人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我若是给太子拉出了一班人马,届时他安排些人混在其中。那个时候他只要以结党营私,某些人翻然悔悟弃暗投明为由。依照太祖令,不可结党营私。那时候揭发我们可就是致命一击,太子与靖国公府一个也跑不了!所以他更希望我与太子相近,到时候来一个斩草除根!所以他的人会少一些安排在我和太子身上,这样子我和太子才会肆无忌惮的去找自己人。如果他的人安排多了,我和太子畏首畏尾定然拉不起来队伍。”吴谦一一分析,像极了老狐狸。 “既然如此,那你不怕嘛。还有万一老狐狸没这么想呢?还有万一哪一天发现你想的都不对呢?看东西还是不要只看表面。现如今的朝局看似庞太师一手掌控,可实际上呢?皇权,庞家,阀门,数不胜数啊。” “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们已经开始对他布局了。现在要看的只是谁赶快一些而已。更何况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干一场,他这个对手难得。而且庞太师是聪明人一定会这么想的。如果真的错了大不了再来改呗。”吴谦特别坚信庞太师定然会这么做。 “我孙子果然有点气魄。奶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将来无论如何,你与太子始终要保持一定距离,将来也好功成身退!还有一点就是,无论如何不可以让自己身处险境!跟我来练武场。”奶奶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裳!吴谦跟了上去。老太君步伐看似很慢,却给人一步千里的感觉,吴谦拼了气力只能被远远掉在后面! “奶奶,你这步伐好神奇,能教给我吗?”到了练武场,吴谦才气喘吁吁跟上! “孙儿想学,奶奶当然会教你!不过咱们先学另一样功法!” “什么功法啊!”吴谦急切问奶奶! “奶奶姓姜,先祖曾经留下三样绝技。其一逍遥游,就是我刚刚使用的步伐,可以御六气之变跨越天地宇宙;其二弹指神通,飞石之术,摘叶飞花皆可为利器;其三姜家枪,枪化蛟龙,繁星点点,沙场争雄,鬼神莫测!但是这三样都是上等功法,你若是学会一样都是了不起的。” “奶奶是都学了吗?” “奶奶都会,那是因为姜家九代单传!到了我这不得不学,而且年轻的时候我跟着你爷爷跑了。姜家绝技从此不再世间流传!” “啊!那能都教我不。”吴谦还是试探性问。 “傻孩子,当然可以!看好了。”只见老太太拿起地上一颗石子,中指与大拇指成弹指之势,气劲沿手上筋络运行,弹了出去,“啾”的一声木桩应声裂开。 吴谦目瞪口呆,如果吴谦运用大量真气自然可以做到。可是如果像老太君这样运用极少真力无法想象可以不可以做到的! “弹指神通,筋脉顺行,要点就一点,眼睛不要盯着你的手,要锁定目标!秘籍给你,多加练习!”说着丢给吴谦一本卷轴! 吴谦慢慢摊开,其中写着“弹指神通”四个字紧跟着就一幅图,那是运行法门。紧接着就是“逍遥游”,洋洋洒洒数百字,其中描绘一个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的传说!自然配有不同的图片,飘逸潇洒,悠然自得。看的吴谦都入了魔一般,太君咳了一声! “奶奶,不好意思一下子看迷了!”吴谦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挠了挠头! “无妨,这弹指神通简单易学,再配合真气可以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完全受自身功法和潜力影响。可是这逍遥游完全要靠悟,更需要实机和运气!奶奶穷极一生也未达到第二层境界!看好了!”只见老太太弃了拐杖,如同江上一叶或随波飘荡,或避柱而行,忽快忽慢,或停或起,或前倾或后仰,或直立或侧躺,或弓着腰或笔挺着。转换自然,形态也似图画一般优美。“逍遥游第一层便是御实,根据实际的天地万物,了解他们的习性,随之变化从而达到御实的境界;第二层便是御虚,世间万物皆在御之中,若无物则创心中之物从而达到御虚;第三层是传说中逍遥境,逍遥世间。你好好感悟,希望你将来有这份气运到达逍遥游的境界,那个时候你可就真的达到逍遥世间了!”老太太眼中显出难得的向往之色。 “奶奶,有人达到过吗?” “有的,姜家先祖就是传说中的境界!可惜的是,万物更迭,时过境迁,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了。”老太太说着都极为惋惜! “那奶奶,父亲他们怎么不见使过。”也确实,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曾见吴退之他们使过! “他们小时候也教了,悟性不够达不到第一层的境界,自然不曾使用过。”老太太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第一层没有领悟!”心中咯噔一下,以父亲那么高的悟性都无法领悟第一层,那自己能够吗? “你父亲他们太乐忠于这个朝堂,心中有太多期盼。自然无法学会这逍遥游,不过你不一样,身处漩涡,一样可以做到置身事外。所以这逍遥游练成不过时间长短而已!” “真的吗?”吴谦心中也是极为迷茫! “好了,现在教你第三样绝技,姜家枪法!姜家枪法纳百家枪法与一身,虽然只有四招,但每一招都蕴含无穷变化!第一招移形换影。这一招就在于,无论敌人有什么样的格挡方式,你都必须紧接着有后招。无穷无尽,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扎在哪了。”只见老太太隔空取来架子上的长枪,枪花一抖,忽上忽下繁星点点,看的人眼花缭乱! “第二招,以退为进!这一招当处劣势时要学会退,用退来挽回劣势。最后一下要如何把握机会,这才是重点。抓住机会施展致命一击才是最重要的。”只见老太太推着长枪后退,退无可退时抖起长枪,往前一扎。 “第三招,蛟龙出渊!这一招适合两人实力相当,久战不下,长枪似蛟龙出渊一样,出其不意,自然可以打破时局!”老太太先是上下武动,只一下枪头直破木桩! “第四招,弃枪。世人都知道需要将武器牢牢拽在手心,岂不知弃之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老太太拿枪抖动,只一下枪身旋转起来,双手一松,长枪直射而出,远处木桩留下一个大洞! “奶奶,厉害。”吴谦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傻孩子,姜家枪法,就一句话,等待时机,致命一击!好了,我也全部传授给你了,回去休息吧!将来若有机会再将枪法传承下去。”说着老太太拿起拐杖,缓慢离开! 第二十六章 传授武学 吴双在院子里等着公子归来,看见吴谦回来向前行礼!“公子好!” “无需多礼!”吴谦走到石桌前坐下,吴双静静站在身边。约莫半盏茶的功法,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毕竟你是唯一一个被我带回来的人!” “公子要怎么处置,我也只能受着。”吴双诺诺说着,其实心中还是有点害怕! “不用害怕,其实你的资质,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何止这点待遇!如果说天才百年一遇,你至少万年一遇!现在知道你有多大的资本了吧!”吴谦笑着说。 “成长不起来的天才,也不过是蚂蚁。”吴双有着极高的觉悟还有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心思。 “所以我给你选择,至少不至于让你恨我!一我放你自由,半年后庞太师府会有山上仙人莅临,如果抓住机遇,你可以成为传说中神仙一般的人物。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无论将来如何救我吴家一次就好。” “我选其二!”吴双斩钉截铁说着。她回想起她的母亲,她的乡亲就是在庞府管辖区内冻死饿死。她永远忘不了母亲最后的脸庞,那上面留下了庞家二公子的脚印!只因乞讨弄脏庞二公子的鞋子便殴打致死,要她向庞家屈服绝无可能。当然这些吴谦并不晓得。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然后讨好他人。”吴谦贼笑的脸充满邪恶。 “公子不会。”吴双很自信说着,之前或许担心现在完全不担心。 “这么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其二,我授你功法,你这一辈子认我为主,当然不需要你签劳什子卖身契。你的后人可得自由。当然你如果愿意,将来报了恩,我也允你自由。但是这都需要我说了算。”吴谦很霸气,但是霸气中让人很信服。 “好!我跟着你,一辈子。”就这一句话,成了吴双一生开端。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天堂地狱吴双永远是那个站在吴谦身旁的人。 “这是我从库中找到的功法《玄天冰决》,是这个世界绝顶功法,在那个世界也是绝顶功法。但是没有合适的体质修炼完全没有效果,因此,在那个世界是鸡肋一般的存在。”听到这是绝顶功法,心中萌生无限欣喜;可是后面夹带着这需要特殊体质才能修炼,心中不免忐忑! “不用担心,你就是这种体质。玄天神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记住在外人面前不要显露,尤其是山上的人!这是不允许存在的,你的成长极有可能打破他们平衡。得到你他们宗门可兴盛千年,可是其他宗门又岂能坐视。”说出的事无异于晴天霹雳,振聋发聩。 “所以你现在还要怎么选,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吴谦手指轻轻磕着石桌。 “我要跟着公子。”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 “将来可别后悔。”吴谦心中歇了一口气。如果她真的选择了其他,他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她知道了不少他的秘密,转投他人难免不纳投名状。 “绝不后悔。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必永世追随。”吴双接过功法秘籍。“你身体那股玄天真气我没有办法抵御,所以运气的法门我没办法手把手教你!你可以将你体内的那股能量想象成河流,用你的意念去控制他。看着秘籍中的筋络控制这股能量沿着图上图形运行。” “你今天晚上在偏房休息,先学习尝试一下。”说着便起了身进入房间。吴双听着,若有所悟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抓到。回到偏房,依照图形打坐。一晚上和自己做斗争,尝试控制能量。早上吴谦一如既往,吴双一晚上并未休息听着院子里的声音。出门看见吴谦在那扎马,一滴滴汗渍滴落在地面上,地上已有一滩水渍。 “公子,早上好。”吴双急忙行礼。 “早。”吴谦回应一句。吴双看着吴谦的姿势,也有模有样学习。吴谦心中甚是好笑。“你不用学习这个,如果你也练得五大三粗就不好看了。”一听到不好看,就像受了惊的小兔子急忙跳起。手忙脚乱也不知该下一步要干嘛就干杵在那。 “拿一块干布过来。”吴谦说道。吴双急忙拿了一块布递了过来。 “现在我练的这个步伐,你也看着学着。”说罢便依照九宫八卦的图形走了起来,或左转,或右转,或前行,或后退,咋一看就像迷糊的人一样。这就是逍遥游中最为基础的步伐,吴双慢慢地跟着走了起来。慢慢吴谦加快了步伐,人影看着越来越虚幻,吴双费劲气力慢慢地被跟不上步伐。 这是吴谦第一次修炼,修炼下来,神清气爽,全身都感觉轻便。吴双也也一点点类似的感觉,只不过昨晚实在太累所以并没有太大感觉。紧接着就继续修炼了枪法,吴双看的眼睛发亮,特别崇拜这样的生活。 “你想学什么兵器。”吴谦突然问了句。 “我……”吴双哪里见识过多少兵器,也不知晓那种比较适合她。 “不急,待你有喜欢的告诉我,我给你寻一件,并授你一门匹配的功法。” “谢谢公子。” “好了,我要去国子监,你白天多休息休息。尽量不要乱跑。” “好的公子。” 第二十七章 挑衅 吴谦在国子监读着之前没有见识过的书籍,其中不乏兵法论证。 “果然虎父无犬子啊!武将养出来的还是个莽夫。来了国子监居然只是看这杀人计。”一个浓眉大眼,手持白纸扇书生说道。 “兄台,我自认为并没有得罪阁下吧,没必要出口伤人。”吴谦回应。 “来国子监就应该学治国安邦的大计,还看这些沙场点兵的本事,简直就是浪费机会和时间。”书生蔑视地看着吴谦。 “若国武势弱,你哪来机会在这夸夸其谈。什么叫治国安邦,什么叫沙场点兵。若无武力定国哪来你去文治久安。” “各国都是你们这些武夫为了争军功发起无端战争。如果都以文治国,哪有那么多兵锋。” “荒谬,大谬。”一个书生跑了出来说道。 “不知兄台有何高见。”浓眉大眼的书生问道。 “在下陈雪,以为兄台大谬。天下安定需文武兼备。以武争斗,那是实力,是我们可以威慑他国的底气。如果没有这份实力存在,说的再美好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看着华丽其实不堪一击。自然光有武力也不可以,需要文臣内安臣民,外和诸国。” “陈雪,听说你是高山伯的儿子,亡国之奴凭什么在这和我辩论!”浓眉大眼直接以人身攻击,完全不顾理论之是非。 “不错,我确实是亡国之奴。国之亡亦拜靖国公所赐。不过高山国原本就是弱小之国。文武不济,亡国不过是迟早之事。而我经历过,所以更有感悟。若依阁下高见,举国无兵,他国来犯,阁下难道要以三寸不烂之舌平乱建功否。弱小和落后,就没有平等可言。”陈雪据理力争。 “夏虫不语冰,陈兄不过介怀。”吴谦说了一句。 “吴谦,你个莽夫,有本事咱们打赌,我堂堂儒生岂能受你侮辱。” “兄台你过了,你代表不了儒生,以你德行若自称儒生,不过是玷污了儒生二字。”吴谦毫不留情。 “你……”气得这人七窍生烟。“我就问你敢不敢赌。” “你算什么东西。”吴谦瞧看一眼,自顾读起兵法。 “你……你……你……我父亲乃是礼部尚书。” “哦!礼部尚书,不认识。”吴谦一句话憋得大家无语。 “吴兄,在下有一事请教。”陈雪有意拉开话题,咨询吴谦一些事情。 “你不应该恨靖国公府吗?毕竟你的国是被我父亲所灭。”吴谦放下书籍,以示最基本的尊重。 “何恨之有,靖国公至少留我全国之百姓,未伤无辜之人,还给我父子一世富贵。若换成他人,我为鱼肉,他人为刀俎不见得比如今能好。”陈雪感叹。 “这倒也是,若是他人领兵,恐怕高山国已然成为历史尘埃。不过没想到你却有这般智慧,若早生数十年指不定有保国之力。” “吴兄谬赞了,即使有保国之力又能保几时。高山国地处偏僻,文武皆弱,哪有自保之资。岂不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乎。” “足下已然是吴国人,这份才智当为国效力。”吴谦笑道。 “若兄台不弃我亡国之人卑鄙,我与与兄台同行。”陈雪拱手而言。 “都说了都是吴国之人,哪来亡国之人。陈兄欲同行,我们已是同窗,何必自贱。” “我狭隘了。”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高个几乎吼出声音。 众人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刚才不过是几人之间口角之争。此时,俨然事态有些严重。 “兄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阁下理念不同,何必咄咄逼人。”吴谦此时真不想与他人起争执,毕竟他更多的经历要放在有用的地方。 “不可以,必须比试一番,不然世人小看我礼部尚书府。” “好吧,兄台要比什么?”吴谦实在无语,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比斗诗文。” “阁下赢了,我出生将军府,立志沙场,不谙诗文。阁下出生书香门第,打小博览群书,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我哪能和你相比,你赢了。就此打住,可否。”吴谦说的好似他输了,可言语之间哪有输的意思,全然表达的是不屑于比斗。 “不行,怎么说倒像是我欺负你。那就比武。” “比武,我一个六岁孩童,你如今少说也是束发之年。身材魁梧,我和你比武蚍蜉撼大树,不比。还是你赢了。”说罢拿着书朝外走去,完全不想纠缠。 “这也不比,那也不比,你靖国公府是瞧不起我礼部尚书府吗?”说罢抡起拳头就朝吴谦后背袭去。陈雪来不及救援大喊“吴谦小心。” “嘭”一声大汉大拳实打实轰击在吴谦后背,此刻大家都闭上眼睛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景象。而此时,大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吴谦毕竟是靖国公公子,而且已经封爵。自己这一掌有多大力量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虽然不是武夫,但从小也是修炼,已是后天三品。吴谦不过是六岁孩童,自己这一掌就算不要他性命,也必然重伤。 然而就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吴谦狠狠跺了跺脚,一股气劲从后背传到大汉身上,大汉还未来得及反应直接被轰进课堂。“嘭”的一声书案应声而裂。随之,还有大汉哀嚎,因为此时他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手臂巨疼难当。 “自取其辱。”吴谦说了一句便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准备离去。 第二十八章 大放厥词 国子监的一名博士应声赶来,“什么人在国子监闹事。” “吴谦知道此刻自己不能离开,否则这些人要给自己罗列什么罪名都说不清楚。” 一个弱小书生对博士诉说了前因后果。博士也大致了解,心中不免感叹“真是一个废物,挑衅别人不成还给自己弄一身伤。”但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也是庞府门生。“大胆吴谦,圣上恩许你在国子监读书习字,你居然在这作威作福打伤同窗,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博士,我何错之有。这个小哥前因后果,事无巨细,说的是清清楚楚,讲的是明明白白,描绘的也是活灵活现。博士身为教授,难得不明是非,不辩对错。” “小小孩童哪知道什么是否对错,对一个孩子你既然下如此毒手,心肠未免太过歹毒。” “心肠歹毒,博士若非我打小苦练,恐怕此刻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我。” “他出自书香门第,勤学好问,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出重手伤你,定然是你故意为之。如今打伤他人还恶人先告状,简直没有教养。” “博士,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吴谦恶狠狠盯着他。别人说他,他可以容忍,但是居然言及家中长辈又怎能退步。 “怎地,难不成你还想对我下手不成,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只见吴谦运足真气,一招排山倒海击出,直接击中博士胸膛,一个小小掌印从后背印出。一口口鲜血吐出,人直接被倒地不起!吴谦有意留他性命,也就不曾下杀手。 “这一掌你该打,一打你目无君上,家父远征在外,全乃圣上教诲,你说我没教养便是蔑视皇家威严;二打你不辩是非,整件事事情明白,你不辩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便要问罪与我,愚昧至极;三打你枉为人师,我与他皆为你的学生,自然师者需一视同仁,可你却偏帮一方,更有甚者颠倒黑白。这一掌算我饶你性命,如果还是如此我叫你有来无回。”吴谦洋洋洒洒说了三个原因,字字诛心,博士一口气没上来一口鲜血喷出。恰逢此时,太子来国子监。此时没有任何人敢多说一言,吴谦也是大致描绘经过。 “简直放肆,身为国子监博士,深受皇恩既然说出如此无君无父之言。来人将他逐出宫门,永不录用。你身为尚书之后理当通晓事理,竟然说出如此挑拨满朝文武之言,乱我社稷根本。胸无点墨却大放厥词,技不如人还背后伤人。国子监不收你这等无才、无德、无能之徒。责令回家思过,什么时候能想通什么时候再回来。”博士听闻太子下令直接晕死过去,因为他心中明白自己这一身若无奇遇那便算是完了。宫中禁卫赶来依照太子命令将博士逐出宫门,同时也将那个书生送了出去。 “太子殿下,这人名叫陈雪,乃高山伯之后,颇有见识。”吴谦不忘此时为陈雪引荐。陈雪心中也是极为感动。自古以来读书人修的一身好本事,哪个不是为了卖与帝王家。陈雪急忙行礼。太子说“无需多礼,既然是吴贤弟好友,自然也是本宫好友,需要多多交流。”太子拍了拍陈雪肩膀,又闲聊了几句家常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此刻的交谈在座心中明白,这吴谦还有陈雪以后便是太子一党。其他人心中还在掂量,毕竟太子还小,圣上又正值盛年将来如何谁又说得清楚。更何况庞太师的府苑可也大的很啊。 “贤弟,父皇让我告诉你一声,无论遇到何事,你的背后不只有靖国公府和安国公府还有整个皇家。别平白受了欺负还不好说。”太子之言如春风一般和煦,可是在别人听来却足以说明皇家态度。 “谢陛下隆恩。”吴谦朝大殿方向叩谢。 “贤弟,父皇给你的金牌要知道用,那可是好东西。我告诉你,这皇宫里除了各妃子寝宫,你哪都能去,畅通无阻啊。我都现在都不行呢。”太子说着都很是羡慕。 这一天出了这一件事,明天朝堂上毕竟又是争辩不休,不过吴谦一点也不关心。吴谦只用几天功夫已经将国子监藏书都研读一遍,同时烂熟于心。问了问太子“太子皇宫之中,哪还有藏书。” 太子以为吴谦觉得这国子监的诗词经典书枯燥乏味,吴谦想读一些新花样。“天一阁倒有不少藏书,其中包括人文地理,各国风情,武功绝学应有尽有。” “太子帮忙安排小斯,带我去一下。这皇宫实在太大,不好找,要是误闯惊扰了贵人就不好了。” “要什么小斯,待会我带你去就是了。”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此刻陈雪也表现出极大兴趣,因为国子监中的书籍都是儒家经典,诗词歌赋之类。安邦定国之策论文章极少,若是能去天一阁瞧瞧必然获益匪浅。“陈兄弟一起去吧!”陈雪听闻此言,内心极为激动和感激,连忙作揖言谢。“谢太子殿下。”吴谦心中已然明白,此人今后定然成为太子的心腹。 一上午,国子监的老师又讲了些催眠的阔论;至于吴谦还是在那默默坐着,看着自己手中的兵法书籍。太子与陈雪并排而坐,时而高谈阔论,时而低声细语。两人像极了阔别已久的旧友有说不完的话。越聊两人便越是觉得相见恨晚,两人绝大多数理念都相互应证。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得,极为合适描绘此时二人。 不知不觉便已到晌午。 第二十九章 天一阁 晌午太子盛情相邀吴谦和陈雪去东宫用膳。一路上陈雪激动良久,一个劲的在那说着受之有愧。三人酒足饭饱后,稍事休息。吴谦要了个单独房间,被安排在偏房,太子与陈雪又在书房中洽谈起来。 吴谦没有休息,只是上午出拳之后,体内真气躁动。又有了一些不明,运转皇极龙拳经文。真气在体内不断刺激筋络,就好像海潮冲刷海岸一般,一遍又一边。吴谦企图用意念减缓这股波涛汹涌之气,可是越控制,气息越是强大。 “难道是我气息出了岔子吗?为何越来越难以控制。”其实吴谦缺乏良师,此刻吴谦的状态是在六品突破的边缘,由于长时间真气被压缩,真气雄浑突破时才更加强劲有力,才会有这种奇怪的现象。 “哄隆隆……”真气冲刷无数次,终于冲开重重枷锁。“完了”最后一秒吴谦心中想到终于控制不住了,自己也就完了。可是突然间天地恢复了平静,内视周身,发现经脉更加强劲,丹田之中形成的气海远超之前。更令他神奇的是,他的真气已经可以自行运转。也就是说他不用修炼,真气也可以自行修炼,当然这样的速度是远低于自己修炼的。 “真气自转。我这是迈入六品了吗?古人诚不我欺,生死一线,六品为梁,果然凶险。”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古人说的根本和他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对于别人而言,跨入六品从算是真正跨入高手的行列,只有跨过六品,才能真真正正有底气,否则他人面前生死不过是别人一念之间。而且别人跨入六品和正常进阶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也就算经脉会更加难以打通而已。自古以来又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压迫自己,不让自己突破,别人巴不得一日千里。 吴谦起身,感念体内神枪,可是意念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神枪。自从认主后,除了第一次算是意外取出,后面如何感应都提不动。此刻神念转动,神枪被轻轻抬起毛发一般的高度。可是根本没办法再抬高一丝,满头大汗,这个人像极了被抽干一样,无奈之下只能放下。 吴谦连忙打坐,期望回复了一些气力。 “咚咚咚。”“吴先生可曾休息好!太子殿下有请!”一个小斯在门外轻声问道,约莫叫了三遍。吴谦才缓过神来,回音“好的,请转告太子我随后就来。”小斯离去。吴谦感应一下体内真气,只有恢复不到十分之一的真气。脸色有些苍白,刚下床一个不稳差点扎在地上。心想日后还是不要轻易尝试,这神物实在是太苛刻了。慢慢适应过来,朝书房走去。 迎面走来的太子和陈雪都发现吴谦的不对劲,一个人中午好好休息后居然看上去更加疲惫,而且脚步变得虚浮起来。“吴贤弟,你这是咋了,咋变得如此虚弱。快宣太医!”太子急切问道。“无妨无妨,只是练功气走岔了。”吴谦摆了摆手。 “吴兄,是不是上午那一掌造成你体内有伤,还是待太医查看一番!”陈雪也在一旁劝阻。 “真的,无妨。” “我贤弟,你要是留下什么暗伤,本太子定然让尚书府付出惨痛代价。”太子咬着牙,眼露凶光。 “太子,慎言。”吴谦提醒。 此时宫中暗眼诸多,一个不慎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太子也反应过来,说了句“我失态了。” “多谢太子”吴谦躬身言谢。 “你我兄弟间,无需多言。” 不一会,小斯将太医请来。可是太医无论如何把脉,查看都是一头雾水。吴谦脉象雄浑有力,气血十足。可是从外表看,怎么看都像气血亏损之人。足足半盏茶的功法过去还是一筹莫展。“老太医,吴贤弟如何,是不是身上有了暗伤。” 太医急忙躬身后退说“太子,恕老臣无能,吴公子脉象雄浑如滔滔江河,气血十足,老臣所见之人中鲜有人匹敌。但是外表看着血亏气损,查看周身却并未发现明显暗伤旧疾。待老臣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什么都查不出来?我贤弟已成这个样子,查了半天,你就跟我说什么都没查出来。” “太子饶命,老臣真的能力有限,此等病症却未遇过,还请太子容我回去翻阅典籍查询。” “太子,真的没事的,我只是练功出了点岔子。现已然归正。只需要时日便可恢复。勿需迁怒他人。”吴谦对着太子行礼说道。 “滚,没用的东西。”太子对着太医说了句。 太医如释重负,连忙道谢后躬身退下。 “贤弟,要不我安排小斯送你回府修养。”太子面对吴谦关怀说道。 “无妨无妨。去天一阁瞧瞧,我这练功岔气导致的需要时日慢慢恢复,不打紧。这难得有机会看看天下智者的传承,不可失去。”拗不过吴谦的决心,太子只能引路前往天一阁。 天一阁是一座传统藏书楼阁,四周活水环绕,阁楼高约五丈。雕梁画栋,盖顶的是七彩琉璃瓦,密如鱼鳞,就算是九天之上的天河决了口也休想有一滴水渗入楼阁之中,阳光下更是显得光彩照人。斗拱交错,一条条神龙雕刻的栩栩如生,鳞爪飞动,龙须飞舞,就好像要挣开世间的枷锁,腾空而起。墙壁上也镌刻着各式各样花鸟鱼虫也是活灵活现、色彩斑斓。 “天一阁,好一个天一阁。果然是天下第一阁。”陈雪不禁感叹! “陈贤弟此地如何。”太子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叫上陈贤弟了。 “富丽堂皇,天下无双。天下第一,名副其实啊!”陈雪禁不住赞美起来。 “吴贤弟,你觉得何如。” “确实是富丽堂皇,天下无双。想必其中珍藏定然不俗。”吴谦其实对于这富丽堂皇的外表根本不关注,他关心的只是里面的东西。 “看来吴贤弟关注的永远都不是外表哦。那我们赶快进去吧。”太子笑了笑。 “太子殿下。”看守之人行礼问安。 然后也并没有阻拦,令吴谦惊讶的是,这两人的修为。居然都是后天六品,也难怪这四周没有其他的护卫。 第三十章 太子求贤 进入天一阁后,阁中并无他人,想来往常此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书架上一些书籍也沾上了灰尘,拾起一本抖了抖扬起阵阵灰尘。太子也是极为尴尬,毕竟此地外表富丽堂皇,里面却是这般。 “明天我便安排人员过来清洁。” “无妨,此地绝密,自然不容他人染指。”说罢,吴谦拿起一本描绘大陆各国风情书籍看了起来。 陈雪见太子未曾发言也不好直接拿起查看。太子意识到,说“无妨看就是了。”陈雪才从书架上找有兴趣的书籍。 太子见二人看起书来便没了时日,心中也是煎熬,因为今天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太子有话直说就是。”吴谦突然说了句。 太子一下失了神,想不到吴谦会突然这么说。但是他也马上反应过来,对着吴谦还有陈雪施了大礼。陈雪那受过如此待遇,“太子莫要折煞小人。” “两位贤弟,天资聪颖,将来必是人中龙凤,也必然成为朝中良臣。我今日这一拜不为他人,只为我数百年江山。还望日后多多相助。” “陈某定与太子共存亡,太子盛臣生,太子辱臣亡。”陈雪算是正式认主太子。 “我贤弟觉得如何。”太子还是极为关注吴谦想法。 “带太子前往吴家别院就已然告知太子我的选择了,不是吗?”吴谦作揖言道。 “可是如今庞家势大,我这个太子又该如何生存,还望贤弟指点。” “太子生与皇家,这至尊之位的路上必然是艰难险阻。不过好在圣上只育四子,这夺嫡之争已然安稳许多。而且太子之位你已坐镇多年,也无限多扰。”吴谦说道。 “可是将来,这谁能知晓。如今我虽然身为太子全占父皇恩宠。恐有一日父皇不在,我的地位又如何安稳。庞家权倾朝野,众文武百官唯太师马首是瞻。若到时候以无德无才废黜我也不是不可,届时扶持一个傀儡不是易如反掌。”太子心中急切。 “太子忧虑过了,庞太师虽权倾朝野但其并不想介入皇权之争。” “但是如今他有这个能力。” “太子,你觉得自古以来忠臣好还是能臣好。”吴谦突然问道。 “这有何区别吗?”太子不禁问了问。 “忠臣,刚正不阿,一切依靠法度而行,办事上受法度限制,能力有限,效率有限。能臣,能力强大,治国有方,圣上交下的事情都可办理坦坦荡荡,但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 “当然是多一些忠臣,这样国家才会一切依照法度执行。”太子毫不犹豫回复了。 “不完全对,如果全国都是忠臣,那么所有的事执行起来都会极其缓慢。譬如,西北出现饥荒,如果依照忠臣执行,所有的事处理妥当经过层层审批。最终送达灾民手中时,恐怕早已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而能臣只需要将事情交于他,他安排好人手,就可以以最快速度震灾。虽然使用之人中间有克扣,其中甚至会拿不少震灾钱粮,甚至粮食中掺杂一些其他物质。但是灾民都活了下来。这就是差距。” “……”殿下陷入深思。 “殿下,这庞太师就是能臣。能力巨大,权利巨大,甚至在您看来他俨然威胁皇权。至少他辅国以来,绝大多数区域臣民生活还是改善,少数区域因为他们而疾苦。这兴许就是他的取舍。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贤弟要我亲近庞太师吗?可是贤弟自己不是在别院之中。”太子比较困惑。 “太子多虑了,我也说了能臣有能臣好处,自然也有他的坏处。我只不过是要在他们头顶悬一柄利刃,不然他们会肆无忌惮,没了章法。这就是成立暗文暗武的初衷。咱们不仅仅要缓慢将暗文慢慢穿插进朝堂,更需要让世人明白有一只暗地里的队伍会收拾贪赃枉法之徒。”吴谦娓娓道来。 “可还有其他教诲。”太子此时已经听出其中三昧。 “太子在休沐之期,前往太师府拜谒。记住要做的让更少人知道,但是实际上让更多的人知道。以殿下智慧,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外拜太师为师,内亲庞贵妃。庞贵妃入宫多年,没有子嗣,想来将来也不会再有子嗣。而殿下母妃多年前就亡故。殿下可认庞妃为亲,也不回乱章法。” “这可行吗?”太子心中有点忐忑。 “太师府那边第一次定然不行,多几次就没问题了。至于庞妃这边,水到渠成。毕竟庞妃也需要为自己将来考虑。”吴谦说的时候不忘记看书中内容,不知不觉已看完一本,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已然全部记下。 “可是我这边亲近你,又亲近庞太师,庞太师是否会反感。” “殿下多虑了。庞太师今年应当马上年过花甲,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更没那么多经历去斗争了。他也需要为庞家找一条后路,他需要一个亲近的皇子。不然将来他一定撒手人寰,庞家倾覆不过朝夕。他心中明白的很。” “他家小儿不是去往仙山修行。”太子又问道,还以为吴谦忽略了。 “太子大可放心,仙山琼阁,逍遥世外,他们根本不屑凡尘俗世,又怎么会轻易干预,毕竟这是沾因果的。所以庞太师定然再等,等一个亲近的皇子。”吴谦也是说的太子有点迷糊。 “所以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 “不错,但是殿下要保持自己初心,将来更要镇得住,否则情况不会比如今好到哪去。为君者需要把持其中平衡,权衡利弊才能坐的稳镇得住。庞太师就是你最需要的阶梯,而我们就是背后的利剑。如果殿下真的有一天要铲除庞府,也要是自己大权在握之时。可十年磨剑,不可乱出招。” “吴兄此言亘古未有,若是传与他人更是荒唐至极,但是细细思来却又是这般。吴兄心若洞玄看得透彻,我辈不及。只是现如今太子想要的是擒下猛虎,而吴兄却要太子以身饲虎,太过凶险。”陈雪脸上表情五味杂陈,忽明忽暗。 “此路本就凶险万分,想擒下猛虎又只能不以身饲虎。大丈夫能屈能伸,没点绝顶如何可行。”吴谦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太子陷入沉思,脑子里旋转不停,归划着可能的未来。可是思来想去,好似也没有其他路可走。突然太子想到,“求贤令”便脱口而出。 “太子万万不可”吴谦急忙打住太子想法。“求贤令一出,太子必将与太师府势同水火。天下人谁人不知太子求贤何意,太师府又咋能不知。届时太师府定然立马插手其中,太子局势相比今日只会更差,不会更好。毕竟在天下人眼中,东宫只是占了大义,而太师府占了所有的便捷。届时只要太师府稍微放一点点风声,天下英才恐怕都归太师府了。而且,太师既然知晓必然会在宫中培养其他皇子。只待陛下归天便可扶持其他皇子上位,他安心做辅政之臣以保他庞家太平。所以求贤令现如今万万不可颁布,此令只可由太师府发出,而绝不是东宫。太子殿下。”吴谦分析头头是道,太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只一两句也就明白其中厉害,后背不经意间已是湿透了衣裳。 “现如今太师并无反意,笼络朝臣不过是想保他庞家太平,尤其是他归去之后。太子投身,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可以不吝赏赐。庞太师必然倾力相助,记住太师在就不可动太师府,太师亡,太师后人没有几个能人,诺大网络自然不攻自破。静心等待即可,不可操之过急。” 第三十一章 结拜兄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太子也被吴谦之言震撼。毕竟亘古以来说的都是忠臣良将治国平天下,而吴谦之言所说的完全不同。天下治理选能而后选德,这是不曾有人明着说过。 “如果太师不纳太子为徒呢?”陈雪问道。 “太子可知晓庞太师当年是如何出山的吗?”吴谦望着太子。 “我懂了。”反而陈雪不是很明白。 “庞太师原本是军中骠骑将军,当年抗击戎狄不慎中伏,拼了性命才逃回军中,可是他一身功夫也就此被废。而出兵之前,我爷爷不同意突袭,意见相左。此役中庞太师大儿子还有侄子均马革裹尸。得到战报时,爷爷出兵相救也无力回天。而后大将军却以我爷爷之计大破戎狄。自此以后庞吴两家表面和和睦睦,可是实际上势同水火了。而庞太师经此一役后隐退深林,不愿出仕。先皇五入深山相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庞太师为其所感,最终才开创盛世。只是历两代明君,庞府势力发展过于迅猛才有今日之忧。殿下记住能臣可控,未必需要清理;忠臣虽好,可能都是烂账。殿下所要学的是怎么用好这个人。” “我明白了,可是我身边不仅仅需要能臣也需要忠臣时刻可以提醒自己。吴贤弟还有陈贤弟可否愿意与本宫一路同行。”太子激动地牵着吴谦和陈雪的双手。 “一路相随,至死不悔!”陈雪激动的心刺激下快速表态。 两人眼巴巴看着吴谦,因为他们也清楚,吴谦虽最为年轻,可却是他们中最为聪明之人。如果没有他相佐所有想法不过空中楼阁而已。 “君不负我,誓死相随。”吴谦也做出了回应,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迟早有一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毕竟不能打压了一个庞太师,再出来一个吴太师。 太子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的人一样表现的极为高兴,就好像自己得了件无上的宝贝。“贤弟比如我等三人在此结拜为兄弟,以后生死相随永不相弃。” “太子贵体,我一个亡国之奴那敢高攀啊!”陈雪顿时跪下,头如捣蒜一般。 “我不需要你以后还以亡国之奴自称。”太子躬身扶起陈雪。“你胸有大才,蕴藏五湖四海,将来是我左膀右臂。如今我们相聚微末之时,结拜兄弟,他朝同富贵。定然成为佳话。” “殿下若不弃,弟愿相随。”陈雪激动万分。 “弟愿相随。”吴谦也答应下来。 深宫内苑之中波涛汹涌也就剩了焚香祭天的繁文缛节,三人叩首也算认了兄弟。 “大哥,日后人前我三人还是尊卑有别不过以兄弟相称。太子可叫我二人为弟。但我二人不可喊大哥为兄,否则一旦暴露,事事难料。” “三弟说的甚有道理,我附议。”陈雪说道。 “无妨,兄弟交心,繁文缛节自然可以不顾。只是然后我等三人同心戮力,定要平定四海,安定皇权。”太子此刻心情是真的比较激动。一番相交他发现吴谦几乎是全能之才,文可定国,武可安邦,自然也可能是下一个庞太师。陈雪内政事物,安民发展是一把好手。得此二人,可解内忧外患,岂能不乐。 “今日我三人结为兄弟,可喜可贺,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去我东宫居住一宿如何。”太子盛情邀约。 “太子,非我不愿,只是家中正直丧期。家叔这几日便会归家。不可失了礼法。” “三弟孝心可佳,待一切安顿好后兄弟三人再促膝长谈!安国公归京后,我等再去拜别。” “谢大哥。机会难得,我去多看些书了。” “看来将门出了个书呆子。”太子笑着对陈雪说道。 吴谦取下书架上的书,一目十行,每一本阅览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支香时间。起初没有人关注,渐渐太子和陈雪都发现不对劲。如果他只是找不到想看的,应该大致阅览后便会放弃,可每一本吴谦看得虽然快但是是一页一页看过去的。太子和陈雪不敢打扰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吴谦似乎进入忘我的境界,一本又一本,一页又一页。看完一个书架放下后闭上双眼静静思考一会儿,准备前往下一个书架。突然间感应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望向了太子和陈雪。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如此迅速翻阅,” “看书啊!”吴谦也只是懒散回了一句。 “三弟你这看书也忒快了,能悟其中三昧吗?”太子也表示疑问。 “读文章,只凭一遍难悟其中之意。古人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我先将文章记住,后面一一佐证即可。” “三弟,你看过的全记住了。”此刻陈雪张大嘴巴,表示极为惊讶。 “不说百分之百,至少记住了十之八九。”吴谦轻描淡写地说出心中想法。 “外面一直传言三弟习武成痴,每天都只是拿着一本兵法在那反复看。如果他们知道我三弟的真知灼见,过目不忘本领,哪个不汗颜。”太子笑道。 “我之所以习武,我将来定要肩负家族重担,驰骋疆场。沙场并非官场,那里是真刀真枪,毫不留情的地方。一个不慎便是身死道消。”吴谦说着透露诸多无奈和向往。 “三弟,文武兼备,千古奇才。”陈雪毫不吝啬夸奖,心中也想到,何此人同世,何其不幸,纵有万丈光芒,在他面前也会黯然失色。可是和此人结为兄弟,又是何其幸运,至少可以在其后面安安稳稳度过。 “三弟,大哥将来为尊,你就留守京都,沙场点兵就让其他人去吧!”太子拍了拍吴谦的肩膀。 “大哥,这可不可。吴家族规,凡我吴家后人,只可入沙场不可为政客。否则死后不祭不拜,不立牌位,不入祖坟。更何况我志向沙场,还望大哥成全。”吴谦对于太子好意还是领会的,但是他可不喜欢这天天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的京都,在外面真刀真枪热血生活才是他的向往。 第三十二章 二层楼 对于吴谦无心官场的争斗,只爱沙场点兵,太子也表示极为无奈。“想不到我三弟向往的是江湖豪气,作为大哥又岂会不支持你呢。” “多谢大哥。”吴谦诚心相谢。 “莫要客气,我和陈雪拿一本书去那里看了,在你这压力颇大。”太子手上拿着书,一只手指了指远处座位。说着也不含糊,拽着陈雪就走,嘴里还嘟喃着“这就是一个妖孽,还是远离一点,太打击人了。” 陈雪和吴谦也是颇为无奈,这那还有东宫太子风范,不过相比于吴谦,陈雪还是很赞同太子的说法的。对于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吴谦能选择的也只是无视,转过头看其他书籍去了。这一层总共九个书架,前前后后上百本书。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古今传奇,野史正传,兵法谋略,奇技淫巧,闲文杂谈,诸子百家。日渐黄昏,吴谦放下手里最后一本书。起身向楼上走去,还问了一句“你们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太子说道“二层楼是禁忌之书,皇家人不准查看。三弟大胆上去看吧,我就不作陪了。” 二层楼上是禁忌之书,这对于陈雪和吴谦而言还是第一次听说。听着吴谦放慢了步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楼。 “三弟你不是皇家人,二层楼是有特殊需求才可以进入的,反正不被允许的人是无法上去的,具体要求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当年靖国公也都是上去过的,而皇家人一到楼梯就会被阻挡。”太子瞧出吴谦心中想法,便补充说明。 听完此言,吴谦也继续上楼去了。二层楼不似底楼,没有诸多书架,满打满算也就五件东西。一幅画,画上面绘画着崇山峻岭,一座座山峰如剑一般指插云霄。望着渐渐入了迷一样,画中山峰化成一道道剑意,翻飞武动,锐利雄浑。吴谦的手不自觉形成剑指,随着画中剑气武动起来。陡然间,画好似发现有人在觊觎它一般,一股蓬勃剑气朝吴谦激射而来。吴谦也突然退出了在神奇境界。当然吴谦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得了天大机缘,只是片刻学会一招剑法“重峦叠嶂。” 看向其他,一部阵法书籍《阵法总纲》。书中描绘了什么是阵法,阵法是如何起源的,阵法就是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世界阴阳五行之力共同形成的神奇的力量。书中更揽括不同基础阵法譬如聚灵阵、幻阵、迷阵、困阵、杀阵、隔阵、封阵等等等等。博闻强识的吴谦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为防止记错重复多次阅览,确保无误后放下书本。 一柄破刀,刀身早已锈迹斑斑。付有文字说明,当年创国之君是如何使用之间凡兵打下这万里江山,恐怕是要警醒后人之意。手轻轻触碰刀柄,感受一下先祖的艰辛,可是刀上所残留的只是岁月的无情。 一份书信,书中写的是孙吴两家的关系。告诉后人走投无路下,吴家是最后可以依靠的秘密。只是这数百年下来,皇家不允许登上二层楼,渐渐也就无人知晓。吴谦悄悄将书信放入怀中,打算藏在吴家祠堂,至少留个恋想。 最后是一座残破不堪的石塔,吴谦一看见这座石塔就发现和家中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大小稍微有点差别,大约三寸大小,别看只有三寸大小,可是结构一样没落。从上至下总共约有九层,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细细看下,在最底层还有一块极小的匾额,上面写着昊天塔三个字。吴谦轻轻拂拭感受到的也只是岁月沧桑。不过石塔的棱棱角角依旧完好,轻轻拿起,定眼往塔内瞧去里面乌漆嘛黑啥也看不到。这明显与常理不和,仔细瞧了多遍还是看不见。吴谦放下离去,陡然间石塔自动朝他袭来,直接砸在他的额头之上。吴谦如今好歹是六品高手,一瞬间居然无法反应过来,躲闪也躲不开。一滴鲜血冒出被塔所吸收,一阵黄光闪过,石塔也似神枪一样进入吴谦的身体。 吴谦一阵无语自己的身体都成了各类神物的房子一样,一个个都是大神,自己都没办法去使唤,还得天天供着养着。突然创进的石塔,就像侵入他人领地一样。神枪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急匆匆在身体中靠近石塔。可是但神枪发现是石塔时又急忙想逃窜离开,石塔发出一阵光晕,神器就像小孩子一般来到石塔边上,就像一个小弟跟在大哥身旁一般。这也让吴谦惊讶了好一会儿。 “三弟,你没事吧!”刚才石塔认主一瞬间绽放出的黄光惊到楼下二人,二人均急切问候道。吴谦因此也从内视状态回归。“无恙,只是看到神奇的功法,跟着修习,才发出这等光芒,无恙无恙。”吴谦也慢慢从楼上下来。 “楼上有什么。”太子好奇问道。 “大哥,楼上有一幅画,一把刀,一本书。画画的是崇山峻岭,刀是高祖圣刀,书是排兵布阵阵法合集。要不要上去瞧瞧!”吴谦笑着说着。 “不可不可,三弟不要耻笑与我了。”太子想起先祖的禁制还是不感去尝试,双手直摇。 “三弟可是在楼上有什么感触!”陈雪问着。 “楼上的那副画,蕴藏无上剑意。观看片刻悟出一招剑式,但是剑意太强无法继续感悟。只能退出感悟,这也是那一招剑式透露出的光芒惊扰大家。”吴谦挠了挠头。 “无妨,无妨。三弟二弟可还要继续。”太子亲切问道。 “天已迟暮,我们也需要归府,恐家中长辈担忧了。”陈雪说道。 “好!那今日也就到这为止。我们大家回府,省得家中长辈担忧。我安排小斯送二弟、三弟回去。” “送二哥回去吧,我想在城中走走,见见城中风景。也无需安排人员保护,城中一切安稳,我应付有余。”吴谦倒不是拒绝太子好意,只是想试试如今城中可有人会对他出手,同时也希望验验自己的身手。 知道拗不过吴谦,也没有多说什么。三人出了宫城便散开。 第三十三章 墨江焦安 出了宫门,漫步在街道上。来往的人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赶路的行人,行色匆匆,风尘仆仆;吆喝的小斯在那拼命地呐喊着,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卖艺的行商武枪弄棍,胸口碎石;围观的一声声喝彩,时不时赏几个零碎银两;道古论今的评书人,一张小桌,一块木头,一把纸扇,说的是民间故事,唱的是国泰民安;达官贵人大腹便便,悠然自得;江湖豪侠身背宝刀,腰别宝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和别人说着过去的故事。 摆摊的,卖货的,闲逛的,巡逻的各式各样的人应有尽有。街边各类小吃,各种小玩意,各种打造的兵器,各种古文书籍琳琅满目,包罗万象。看着为了生活拼搏的平民百姓,或夫妻二人举案齐眉,或三口之家其乐融融,或爷孙三代父慈子孝。虽然每天为了活着起早贪黑,不停忙碌着,饱受生活的煎熬,可是他们脸上流露出的都是喜悦和满足。而那些看着锦衣玉食的人物,身上挂满了金银宝器,穿着也是绫罗绸缎,一个个要么身子空虚,要么整天愁眉苦脸。吴谦看着心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明悟,这或许就是人生吧。 突然他发觉自己被一伙人跟踪,一下子在这个摊位上看看零碎的小物件,一会儿和卖货的摊主扯扯远乡的事情,一下子拿起书籍仔细瞧看,一下子看看江湖艺人的杂耍,最终确定总共有五个人跟着自己。吴谦心中盘算,虽然自己如今是六品高手,可是一下子悄无声息对付五个人还是不可能,更何况其中三个五品,一个四品还有一个自己瞧不出来的人。心中正在盘算不自觉来到一家店铺前,抬头一瞧“御宝斋”。御宝斋可是大陆有名的兵器库,吴谦迈步,门口小斯急忙招呼。 “小哥,您瞧瞧有什么需要的。”满脸的笑容,比见到亲人还热情。 “我需要一柄剑,带我去瞧瞧。”吴谦说道。 “客官,好嘞您这边请。”说着从侧边指着路,一路先随还不断讲解。“我们店里无论您需要什么剑那都有,有长剑、短剑、单刃剑、袖剑、软剑、柳叶剑应有尽有,不知客官需要什么剑。” “帮我介绍一柄软剑吧!”吴谦斜视门外,那些人并未跟进御宝斋。 “客官,小店之中还藏有三柄上等软剑。其一为白虹,通体洁白无瑕,剑含寒风,随身佩戴炎夏如寒冬。他的前主人便是寒风大侠,凭此剑纵横江湖,鲜有敌手。其二便是御风,御风剑缥缈无踪,当年逍遥大侠就是依仗御风剑,独上独峰山,一人一剑剿灭八百贼寇,不可谓之不威风凛凛。其三是墨江,此剑乃铸剑山庄的大师傲风锻造,传言剑成之时,剑入江河,延绵百里漆黑如墨,遂取名墨江。不知道客官更加中意那件,小斯可立马取来与客官瞧瞧。此中挂出的与这三柄宝剑相比,好比寒鸦比凤凰,驽马比麒麟。公子这一身打扮非富即贵,这些庸脂俗粉自然难入客官法眼。” 好一个伶牙俐齿,吴谦心中说着,不过也无妨,但是具体如何抉择还是不是很知晓。“三柄一起拿来瞧瞧吧!” “好嘞,客官这边有雅座,你稍后,我去给您沏壶好茶,再给您取宝剑。”小斯笑着引吴谦来到一个雅间。房间虽小却也雅致,梅兰竹菊点缀,阵阵清香醒神。 “无需沏茶,取宝剑来瞧瞧。”吴谦坐下后直接说道。 “得嘞,客官稍待。”说罢,小斯快速离去。不一会儿,小斯归来,手里捧着三个木盒,轻轻放置在桌子上。打开第一个,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却如小斯所说,寒气逼人,吴谦想要一柄软剑就是期望不要太招摇,此剑随身那能不让人知晓,不过想起吴双正为合适。盖上木盒,第二柄剑御风,轻轻触摸,轻盈灵动之气。可是轻抖剑尖,剑明显不灵。暗中传输真力,发现剑中纹路乃后期修复,足以证明此剑早已损坏。吴谦看着第三柄漆黑如墨的剑,没有一丝丝光芒。丢弃在路边可能大家都只认为是一件废品。吴谦拿起墨江,剑身轻颤发出一阵阵声音。输送真气,剑陡然间直挺起来。吓了小斯一跳,不过小斯也瞧出吴谦比较中意此剑,来了一个趁热打铁,“客官看来这墨江与客官有缘呀!不然咱们就选上这件。这件神兵自锻成以来还未有驾驭者,如今看来也是找到自个儿的主人了。” “你说的挺甜的,白虹和墨江我一起要了,你说个价。”吴谦直接将墨江匿在腰间。小斯心中盘算,“客官,您看怎么着,两件具是神兵,看您也是头一次来,做个朋友就五千两,您看如何?” “可以,就一百两黄金如何。”要知道一两黄金抵得上一百两白银,吴谦这足足给了两倍的价码。自古以来还价只有往低了划,这还是第一次遇着往高了去的。“客官,这五十两黄金就可抵了,何必外加这一倍的价码。” “就算结交朋友,同时买你自由身如何。”吴谦天真无邪的笑容根本无法拒绝。 “客官莫要拿小人寻开心,小斯哪值这个价码。而且这非亲非故地,小斯哪值得如此破费。”小斯心中虽然有几分期待,可是却还保留一份冷静。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有用,就这么简单。如果你做不了决定可以找你们这做得了决定的人来。”吴谦笑了笑。柜台的掌柜感觉到这边异样,阔步走了过来。“客官,不知道这不懂事的小斯,不识大体得罪了您,我这给您赔个不是。” “掌柜多虑了,我这是看着这小哥眼热,预以五十金购之,你看如何!”吴谦这一话也是惊得掌柜,这哪有进御宝斋买人的。“客官莫要说笑了,咱这是御宝斋,不是买卖人口的地方。” “一百金。” “客官,这于情不合。” “二百金。希望知晓我的诚意,我就是瞧他顺眼,而且身边缺一个这般玲珑的人。”吴谦还是笑眯眯地。 “客官,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找他的契书文案。”说罢,掌柜喜滋滋离去。 “公子可否告诉我,为何吗?” “想知道,你只要知道这是你自己争取过来的。你很有头脑,很有眼力,而且你需要一个机会。”吴谦看着小斯的眼睛。 “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主人。”小斯说罢重重磕了三下响头。 头是磕得极为响亮,大家也都听见。这是很多人嘲笑,对这来御宝斋还买人的行为极为不耻。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公子。这是五十金,现在给你,安排好家里的事,三天后去靖国将军府找我。” “您是靖国公小公子。”小斯表现的更为激动。 “是的,何必如此激动。”吴谦对于这突然极为激动行为很是不解。 “家爷,家父若知晓我跟随小公子定会极为开心。我父亲曾经便是靖国公的马前卒,这是父亲极为自豪。只是父亲重伤后只能归京守门,阿爷重病,阿父身体不恙,我只得卖身御宝斋贴补家用。”说着小斯眼泪哗哗直流。 “什么?你是城门大叔的孩子,家中生计困难可以直接到将军府,我们定会相办。”吴谦还是很尊重那些父亲的老兵。 “这还有些银两,你拿着,”吴谦说着有拿出一些,最后还是收了回去,毕竟这是他们最后的尊严,不容践踏。“那你到我身边,好好干,自然可以万事无忧。” “谢谢公子。”他也体会公子意思,非但未后悔,而且心中万分感激。 “让公子久等了,这是一应物件全交与您,日后焦安与御宝斋再无瓜葛。”掌柜满脸陪笑。 “好的,还有这两柄宝剑,我一起包了。” “公子说笑了,这三柄剑便增与客官了。” “无需”放下银两,吴谦起身就走还不忘说句“焦安,回家休息三天,三天后找我。” “谨遵公子命令。” 吴谦出了御宝斋,白虹剑还在店里,但是他放心有人会拿着。出来后五道目光聚集。 第三十四章 初试锋芒 吴谦不再闲逛,七拐八拐入了一条深深的街巷。巷子里昏暗无光,借着远处的光才可看清一点点影子。吴谦慢慢停了下来,恢复几口气。 “朋友,一路相随,未免不是大丈夫所为。”吴谦看着紧随其后的五个人。 “果然有魄力,发现我们居然不跑还将我们引到这里来。本事不大,胆子不小。”领头的脸上一道横着的刀疤,标准的国字脸,塌陷的鼻子,小小的眼睛,看着颇为贼眉鼠眼。 “看你这贼眉鼠眼样,还是五个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五鼠大盗吧!怎么不在山洞里横着,来着闹世是希望被人喊打吗?”吴谦大笑,指着几子耗子,笑得人仰马翻。 “知道我五虎大名,居然敢嘲笑我们是五鼠,找死。”老大朝后退一步,其他四人齐刷刷朝吴谦杀来。“不留活口。” 四人抡拳踢腿直击吴谦,吴谦不为所动。待四人即将靠近,手呈剑指瞬息之间,分别点在四人颈部。四人瞬间像木桩一样定在那,一动不动。 “啪啪啪”刀疤男鼓掌“真想不到,一个小娃子居然已经是六品高手。” “你能告诉我,谁雇你们杀我。”吴谦望着他,就好像望着一个朋友一样。 “不能,我们都是江湖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死也不可能透露一丝信息给你。不过你在死后,我会在告诉你。”刀疤男抽出背后的刀,舔了舔刀刃。“你记得杀你的刀名唤血魇,你将是死在这刀之下的第一千三百一十人,庆幸吧!” “你就那么确定杀得了我吗?万一你死在我手上,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吴谦一只手按着腰间,双眼观察四周。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堂堂七品岂能败给你一个六品,而且你还是个娃娃。” “他们四个,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吴谦指着杵在那的四个人。 “他们本身功力不及你,而且谁曾想你一个娃娃会是六品,轻敌导致,就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你六品破他们容易,我七品杀你亦是易如反掌。”刀疤男无比自信,来自实力的自信。 “有人雇你们杀我,那么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想想堂堂少将军会没有他人保护吗,而且你们跟随我这么长时间还没发现他们,说明什么,说明你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给你活命机会,告诉我是谁,然后投靠我,为我卖命。”吴谦笑眯眯,其实一致在那发怵,对战七品对他而言还是有些难度。 “少爷,我们跟你不是一天两天,如果你有跟随的人,我们早就发现,何至今日。更何况我们身为江湖人就要讲义气,他救过我们兄弟,杀一个人报答他何乐而不为。你也不要拖延,我一刀下去,从上而下,给你一个痛快。”说着,刀疤男长刀力劈而来,吴谦稍作躲让还是未避过去,一刀划破衣袖。迅速退后三步。抽出墨江,当一声与长刀接刃。一股强劲从刀传至吴谦,吴谦调整身形将力气卸刀地上。但是虎口还是有一丝丝疼痛,街巷之中不占优势。一个晃剑,吴谦脚尖点在墙面上,极速翻墙进入一个无人小院。 “休走!”刀疤男蹲下身子一下子弹跳而起,越过高墙直接进入院子里,四目相对。“不要垂死挣扎,那样只能让你更痛苦。”“生死之间,看剑。”只见吴谦见刀疤男立足未稳,直朝面门刺去。刀疤男毕竟刀口舔血,刀身乱舞荡开刺来长剑。 吴谦立定心思,剑身翻舞。如毒蛇吐信,又朝着心窝子刺去。刀疤男刀身一横又挡住攻势。相比于吴谦花一样的剑舞,刀疤男每次都是一招,简单有效,招招击中要害。如此这般吴谦上下共使十几招,渐渐体力不支。 “小娃子,告诉你我可是在杀的路上悟得刀法。你的剑法虽然华丽,可是遇上我这般剑法也只能束手就擒。还是弃剑吧,我留你全尸。” “我还没输呢?你怎断定我必死无疑。”说罢捡起院子里的石子,运转气力弹出。只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刀疤男刀未能挡住,一颗石子直接打在门牙上。 “吐。”刀疤男吐出击断的门牙,夹带一点点血丝“今天我这丢一颗门牙,我要将你大卸八块。”说罢刀随身舞,一刀刀砍向吴谦,吴谦只能被动阻挡。毕竟实力悬殊,渐渐身上添了几个刀口,一片片衣裳被染成了红色。 被动阻挡并不代表必死无疑,吴谦暗中运气。等待着时机,身中六刀,终于让吴谦抓住稍纵即逝机会。一招“重峦叠嶂”使出,刀疤男直感觉自己被一阵阵山峰击中胸口,甚至有那么一会感觉到山的虚影。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似倒锥一样栽了下去。 此时吴谦也被这一招抽干所有气力,迅速来到人处。使用墨江直直扎进刀疤男心窝子,顺手掏出刀疤男怀中书信。 踉跄跄推开院子大门,院外四个人还在那杵着。吴谦走过去说“给你们其中一个人活命的机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活命。”说着点了一人穴道,虽还不能走动当可言语 “大丈夫死则死矣,出卖朋友就不可能。”吴谦看着他,一剑刺过去,噗一下扎进边上那个人的胸口。 “不好意思,扎错人了。”吴谦笑了笑,对着宁死不屈的人道了歉。举起长剑朝着他刺过来,直挺挺扎进心口,随后解开另外两人的穴道。 “你们怎么想,想好告诉我。”吴谦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双腿有一点点发抖。吴谦话音未落,长剑毫无阻拦刺进另一个人胸口。“你看看,你们把我吓得,失手了,失手了,兄弟对不住啦!” “我说,我说。是青面书生让我们来的,我们三年前被他所救,老大为了报答所以答应他帮他杀人。” “哦!青面书生。”吴谦似笑非笑。“你走吧!我绝不杀你!” “谢谢少爷!”那人见状撒腿就跑。寒光一闪,一颗十字镖直接划破颈部,到死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参见少主。”一个黑衣人从黑夜中显露出来。 “奶奶让你来的,你应该一直都跟着我吧。” “启禀少主,并非我一直跟着少主,总共我们有三人轮值保护少主安慰。少主大可放心,我们均是八品后期,保护少主定然万无一失。” “退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那四个人厚葬,这个人拉去喂狗。我很讨厌不忠不义的人。” “遵命。”黑衣人退去。 “今天晚上不会再有危险,无需跟着我。”说罢起身离去。 第三十五章 意外之喜 吴谦身上其实伤势较为严重,但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吴谦慢慢离开,黑衣人熟练清理了现场,故意留下的痕迹中只有他的影子,任谁都无法想象到这是一个孩子造成的,随后也便离去。 吴谦悄悄进入自己的小院,盘坐在床上进行运功疗伤。刀疤男毕竟是七品高手,数道刀疤不仅仅是外伤,还有冲入体内的异种真气都对吴谦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 吴双听见轻微的响动,来到吴谦门前。“公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吗?”此时吴谦早已精疲力尽,无心回答。吴双在门外喊了数次,而且闻到一丝丝血腥味,心中放心不下,轻轻推开门。看见公子似血人一般,一股悲情涌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向吴谦。握住吴谦的手,想好好查看伤势。 本来疗伤之时,被他人打断是大忌,而且作为武学小白的吴双自然不知晓。就在吴双握住吴谦双手时,心中大惊,自己疗伤被打断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势。可是如同吴谦心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沾染到吴双的真气后伤痛减弱,而且修复的效果也有明显的改善。 想起第一次接触吴双的真气,吴谦不敢冒险,这次只能一丝丝朝吴双体内运输,一旦异样立马撤离。真气在吴双体内进行小的循环后传输回来,身体并没有感到不适,而且修复效果更加明显。吴双感觉有一丝丝异样,准备撤开手。 “不要动,就这样握着。”吴谦突然说话,吴双也听从就这样握着。 半盏茶的功夫,吴双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吴谦进行数个循环后,伤势好了大半。睁开双眼,对吴双说“辛苦你了,你在我面前盘膝而坐。” 吴双听从盘膝而坐,四掌相抵,吴谦开始运转功法。一阵阵白光自吴双身体发出,吴谦吸收着这股力量。功法在两个人的身体里不断循环,转换。吴谦的伤势逐渐修复,吴双身体生出一股股暖流。 约莫三个时辰,吴谦全身伤势依然全部修复。再进行运转时,吴双体内霸道而又寒冷真气又对吴谦身体造成冲击,吴谦立马撤开双手。吴谦心中明白,这玄天真气不仅仅有极为霸道的寒属性,更可以修复他人伤势,但是一但伤势修复,霸道的真气不允许异种真气再进入身躯。 反观吴双,一路高歌猛进,尽然进入四品的境界。吴谦心中也是一阵无语,自己勤学苦练竟然还不如人家小姑娘给自己疗个伤的功夫修炼的快,吴谦看着吴双一下子失了神。 “公子!”被吴谦直愣愣看着,吴双极为不好意思,只能怯生生喊了一句。吴谦意识到自己失态,调整好下床说道,去给我准备一些热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吴双下床,只一下地面上一个深深的脚印形成,吴双一下子极为吃惊。 “不用惊吓,如今你已经是四品高手,突然有这股力量不适应而已。慢慢放松,轻轻走。”吴谦在边上一点点教着,吴双也跟着慢慢学。一开始走路踉踉跄跄像极了学步的孩童,一步一步去感受,去学习。吴双慢慢适应后,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像极了春天里的桃花,娇艳欲滴。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看得出日后必然一个美人。 “不要玩了,去给公子准备清水,待会公子和你说些事情。”吴谦吩咐道。吴双依照吩咐准备好一切,梳洗打扮一下吴谦又恢复之前模样,没有人能知晓他曾经受过严重的伤势。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响起。 “谁啊!”吴谦刚刚清洗整理好,听见了敲门声问了一句。 “太君让我给您带句话,如果恢复了去她那一会儿。”门外家丁传话后便离开。抖了抖衣服,定了定心神,心中明白老太君必然知晓昨晚发生的事情。现在过去即将面临什么样的狂轰滥炸谁又知道,摆了摆威风好似赴龙潭虎穴一样。 第三十六章 归门 吴谦整理好衣装,一路上和遇过的家丁有说有笑。来到老太太房门前,蹑手蹑脚不敢敲门。 “公子早。”一个小丫头正好路过,对着吴谦行礼,这也让吴谦吓了一跳。咬咬牙,“咚咚咚。” “进来吧。”老太太的语气里听不出好与坏,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刻的宁静,恰恰是最为可怕的前奏。 “奶奶早啊!可睡舒适了。”说着蹑手蹑脚地扯老太太衣裳。 “睡不着啊!真不知道哪天睡了,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太阳依旧当空照。” “别跟我贫嘴。”老太太确实是有一些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有多冒险。你这一辈就剩下你和逊儿了,这么冒险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奶奶下去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奶奶,我有把握的。”吴谦奶声奶气说着。 “有把握,有个什么把握。六品战七品,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故意将人引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高手过招不过瞬息之间,要不是他托大,你是要在你二叔之前先让奶奶……”说着说着老太太留下了眼泪。老太君当年替夫掌军,狠扫四合八荒,各国将士无不畏之如虎。可是面对家里这些事,为了这个孙儿操碎了心,想想可怕的未来悲从中来。 “奶奶,孙儿保证,日后绝不冒险。真的,奶奶,你要信我。要不奶奶你打我吧!”说着一个一个耳刮子呼在脸上,接连七八个。老太君看着也心疼说“算了,只要你记住,别让奶奶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就好了。无论什么情况记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了吗?不为别人,就为了奶奶。”老太君抚摸着孩子的头。 “奶奶,我进入天一阁的二层楼了。” “什么?皇家让你进那个地方了,没有人阻拦吗?”老太君极为震惊。 “没有,那地方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皇家人上不去,而且我感觉那个地方好像只有我吴家人可以上去,只是一个感觉,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 “孩子,你感觉是对的。听你爷爷说起过那个地方,天一阁其实就是吴家先祖建的,二层楼是设下结界的,所以其他人根本上不去,尤其是皇家。”老太太若有所思,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额,那皇家不曾猜忌吗?” “这个奶奶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你爷爷说里面有一幅图名曰《天雨镇山河》,其中包涵三种无上剑意。不知道孙儿可以机缘。”太君摸了摸吴谦的头。 “孙儿无能,只能领悟到山之一意,悟得一招剑法。”吴谦听闻老太君之言才知晓,自己不过是领悟其中一种剑法,而且不是最高级的就在那里洋洋自得。自以为可以凭此越级挑战,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张狂自大。 “不错不错,第一次就有领悟,已经很好了。我孙儿果然不一样。”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何事!”老太太话音之中带着威严。 “老太君,安国夫人及小公子要已要到府,是否需要到前厅。”小丫头在门外陈诉。 “无需,一家人,让他们直接来后院,哪那么多繁文缛节。谦儿你去接你婶娘和弟弟。”吴谦起了身子,快步赶往前院。 说时迟那时快,吴谦赶到前门时。一个俊美妇人身穿素衣白服,手牵着一个三岁孩童慢慢走下马车。吴谦急忙行礼“婶娘好。”三岁孩童挣脱妇人的手,飞奔向吴谦“谦哥哥好啊!”吴谦抱起孩子,摸了摸他的头说“弟弟长大了呀!” “谦儿,带我们进去见见母亲吧!”美妇人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涂任何胭脂水粉,憔悴苍白。望了望巍峨的将军府,回想起第一次来的场景,那也不过是四年前。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和孩子成了孤儿寡母,眼泪不经意间在眼珠子里流转起来。 “婶婶,走奶奶在后院等我们。”吴谦怕婶婶又开始伤怀,急忙抱着吴逊就往里走去。美妇人也再丫鬟的牵引着进了将军府。 一行人七拐八转来到后院的亭子里,吴逊看见奶奶远远就开始喊着。不得不说小孩子就是好,没有什么心思,也没有忧愁。老太君抱着吴逊,眼中无限的宠溺。“儿媳给母亲请安。”美妇人躬身行礼。 “以后就住在这,本来就是一家人,没必要住的这么远。老二的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什么也没落的,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一下下人处理就好。带来的行礼让下人先搬到房间里去,其他人离去吧!二娘和孩子们留下。”老太君的威严没有人可以挑战,下人们纷纷离去。 “二娘,告诉我前几日为何你那无情的二哥又去你府上作什么!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是傻子。”老太君脸上都黑了起来。 “奶奶,婶娘风尘仆仆……”吴谦急忙想打断。 “闭嘴。”老太君瞪了一眼吴谦,吴谦心中自然明白这里面绝对触碰了老太君逆鳞。 “老太君,二哥来府上,想要逼妾身,作为证人质控夫君和大伯。可是妾身以死相逼,最终没使得二哥得逞。母亲,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出卖将军府。”婶娘急忙跪下。 “我知道你没出卖将军府,不然你觉得你还进的来靖国公府吗?你知道我气的是什么?你作为吴家媳妇,受了委屈,不来将军府,整日以泪洗脸,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太婆去请你们吗?”老太君气得直跺脚。 “母亲。”美妇人哭的稀里哗啦,吴逊也哭了起来。 “大家现在团圆在一起,未来可期。婶娘、奶奶还有弟弟由我来守护。”吴谦捏着拳头说道。 第三十七章 二爷回门 且说吴逊来到靖国公府,整个将军府渐渐有了活力。吴谦每日坚持锻炼身体,也带着吴逊训练。训练的时候偷偷使用真力给吴逊伐骨洗髓,而吴双这些时日功力也是在慢慢地提高。 这一日,吴谦和吴逊在婶娘带领下来到京城十里亭外。寒风刺骨,天上的太阳也变得黯淡无光。三人全身素服白衣,一众家丁也是一样的服饰。远方一辆马车,车棚系着白布,在风中飘扬。渐渐靠近,马车上放置着一个棺材,面板上写着“安国将军吴进军之灵位”。 再走进些,美妇人飞奔过去爬在马车上,双手抚摸着棺椁,痛哭。哭声震惊来往路人,歇斯底里,泣不成声。吴谦远远看着,一滴滴眼泪一点点留了下来。吴逊再不懂事,也没有打闹。众人没有靠近,让美夫人和将军在那静静相互述说。就这样,夫妻俩人相互陈述着过去美好的时光,可惜的是,吴进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躺在冷冰冰的黑匣子里。 时光飞逝,岁月并未静好。美妇人抹了抹眼泪,笑了笑,大声说的“欢迎二爷归府。”亲手拉着马车,一步一步前行。吴谦带着吴逊就立在马车一旁,前行的步伐非常缓慢。十里偏袒的管道走了约莫三个时辰,天上的云朵集聚也越来越多。 “大家站直了,吴家二爷,顶天立地,我们虽然不是他的兵,但是我们也要精精神神欢迎二爷归来。”城门口军官大声喊着,一个个也站的笔笔挺挺。他们都是军旅出生,对于战亡的英雄需要给该有的尊重。 吴谦们进了城,绕着路,去了一趟安国公府,没有进门。又绕着回了靖国公府,算得上是给安国公最后的道别。 远远看着,老太君杵着拐杖在靖国公府门前等候。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扶着拐杖的手颤颤巍巍。看着远来的众人,嘴巴微微张了几下却说不出什么声音。 “母亲,二爷回来了。”美妇人在府门前跪了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老太君慢慢走向棺椁,轻轻抚摸。“儿啊!咱们回家了。”说着对着吴谦说道,“你二叔行动不便,你和逊儿抬着,走正门。” “是奶奶!”说着吴谦一手使劲,提起棺椁,也就数百斤的重量,另一端轻轻靠着吴逊。一步步慢慢走上阶梯,跨过高高的门槛。进门后管家扯着嗓子一遍遍重复着“吴氏进军回家喽……” 棺椁停在正厅之中,正厅一切数日前便已准备妥当。如今点烛的点烛,焚香的焚香。老太君一手推开棺椁,棺椁中的人一开始慢慢腐烂,一股恶臭从中飘出。看着棺椁中的,曾经那瞬息的面孔,老太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美妇人急忙扶着“母亲。” 在尸体心窝子的位置放着一封信,信上写着罪人吴进军留书。 “所有人退出正厅,没有命令,靠近十丈者杀。”吴谦一声令下众家丁退去。吴谦打开书信念道“吴家罪人吴进军叩首百拜。吾自知罪孽深重,其罪有四。罪一:涉朝堂争斗未明哲保身,祸及宗族;罪二:轻生就死,不爱身躯;罪三:未孝慈母,累母伤心;罪四:抛妻弃子,不赡不养。累累罪行,罄竹难书。然孤儿寡母还望托付大哥府中恩养,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大恩。为报皇恩,开设西朝,无奈东窗事发,恐危及宗族皇室,故为自戕以绝后路,还望慈母原谅。爱妻李氏,将来若遇良人,可另嫁他人,众家族之人还望莫要相阻。我儿吴逊不可再入朝堂,安乐王爷老死此生。此生无憾,来世必再作吴家男儿。吴进军绝笔。” “痴儿啊!这叫老母如何不伤心落泪啊!”老太君大叫一声,然后昏厥过去。 “管家,快去请京都最好的郎中。”吴谦大喝一声。门外众人也听见了,管家应了一声“诺”便飞速前往京都医馆。 吴谦抱起老太君,赶往老太君的房间。给老太太号了号脉,体内气息顺畅,只不过是火上心头,这也不是武者所能察觉。知晓只是急火攻心,吴谦心头也稍微放心。安排下人看着,便还来到正厅。 “婶娘,您带逊儿先去换身衣裳。我在这守着,更换好后再换我去换身衣裳”。 “好的,我这带逊儿下去换身衣裳。你先看着。”说着李氏朝火炉里又撒了些黄纸、黍稷梗,起身拉着吴逊往后院走去。 待李氏离去,吴谦对着身边人说了句“运二叔回来的长者帮忙请到这来。”不消片刻,家丁带来了一个长者。 “长者,非常感谢您将二叔从千里之外运会京都。而且护他一路,一路之上虽然风尘仆仆可长者衣服、二叔棺椁上均是一尘不染,足以见得长者的本领。但是晚辈还是期望长者能解我心中疑虑。” 拍了拍衣袖,漫不经意,瞥了一眼吴谦说“什么疑虑。” “长者,何人,何求?”吴谦心中其实还是有一些担心。吴谦根本感应不出长者气息。 “乡野村夫籍籍无名,只求一餐饱饭,一日太平而已。若不想惹风尘,就要时常拂拭,清洁。”长者明显不愿意多说,吴谦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作揖行礼道了一声谢谢。 “长者,若不弃,延陵故府有千亩良田,为报护送之恩,愿以十亩良田相赠,长者也不必归那战乱纷飞的西北。” “这感情好!不过我家中老小俱在西北边陲咋能一人在此享乐。”长者说的那是动情。 “无虑,我自安排下人接长者家眷来延陵。” “哈哈哈……你可真是一只小狐狸啊!”声音越来越远,长者就这样瞬息之间离开吴谦视线。 耳边又传来“你是个好孩子,记住我没有恶意,你父亲曾经对我有恩,此恩已报。你如果想知道更多,明日晌午北高峰顶一见,不可告知任何人。” 吴谦又朝远处作揖,继续跪拜在棺椁之前,一会儿添点纸,一会添点黍稷梗。 第三十八章 结界师 二爷安置在正厅之中,接下来的半个月内,都要接受不同地方的亲朋好友做最后的道别。 每日夜里都需要不同的人守夜轮值。可是老太君毕竟年事已高而且是长辈,无法守夜;吴逊年纪太小,夜间相守又过于苛刻。只能吴谦与李氏交替守夜。吴谦将这一实情告知老太君,老太君也未说什么。 头一夜,吴谦披麻戴孝跪坐在灵前,深夜里的寒风格外刺骨。跪坐火堆旁,吴谦还是感觉后背一阵阵寒意。 “二叔啊!现在就咱们叔侄俩,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事情做的不地道,不理智啊!”拍了拍衣袖,“你也别说我这个侄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所有的方法你可能都想到了,死你都不畏惧,哪你还害怕什么。怕什么祸及宗族,我们现在哪来的什么宗族,宗族就我们几个人苟延残喘;怕什么危及圣上,如今这些事朝堂之中有几个不是心知肚明,只不过都没有足够的力量,不敢捅破窗户纸而已。权利之下,你选择成为棋子,如今成为弃子。你有没有想过奶奶,奶奶如今古稀高龄,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你何其残忍;婶婶从小就跟了你,刚过及笄之年,碧玉年华便嫁入府门,如今不过是桃李年华便要孤苦守寡,你允许她改嫁他人,可婶婶对你情深义重又怎能轻言改嫁,你何其无情;吴逊不过牙牙学语,你就丢给我们不管不顾,不教不养,你何其自私。你一死了之,选择最下的下下之策你可曾想过将来。我吴氏一门,从不轻言放弃,更不言败。你自戕无异于言败放弃。有什么是我们大家一起没有办法解决的呢,你这一亡,亲者痛仇者快矣。” “二叔啊!一朝受辱又如何,十年磨剑可破敌。将来这个仇我来报,他们庞氏定然要付出惨痛代价。弟弟在靖国公长大将来必然出将入相,既然你不愿他再入朝为官,我必然让他做一个安乐富翁。二叔,你安心去吧,在天上好好看着。”说罢便往火盆中又撒了一把。 是夜深深沉沉,吴谦一个人守着,虽然没怎么动,但是功法的修炼并没有落下,火盆中的火也未曾熄灭。这才五更天,李氏缓缓而来。 “谦儿,你回去歇着吧!婶婶来继续守着。”李氏宠溺着摸了摸吴谦的头。 “婶婶,没事,您再多休息一会儿,朝阳升起后我再去找您来替换。”吴谦笑了笑。 “傻孩子,去吧,婶婶曾经也陪你叔叔、父亲闯荡江湖,不是什么弱女子,没那么多矫情。你自己也还是一个孩子,没必要天天把自己弄得跟个大人一样。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懂事,奶奶和我看着越是心疼啊!” “婶婶,我知道了。生在这扇门里,我没得选择。至少我的成长可以让后人还有弟弟有的选择。”吴谦坚定看着李氏。 李氏听着,什么也没说,一把抱起吴谦。声音有一点点哽咽,还带着一点点哭泣之声。 “咱们都没得选。”老太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奶奶。”“母亲。” “孩子,你先去休息吧,白天我和你婶婶在这看着。” “奶奶,我还需要去趟城外。” “你自己决定,如今你有这个能力决定今后的路。” 吴谦起身作揖,然后去了马棚,驾马朝北高峰而去。 来到山峰底下,不少的行人要么是期望晌午前可以赶回家中吃上午饭;有的是希望尽快赶赴京都,完成生意。骑行一会儿,吴谦在一个车棚前吧茶博士拦下。 “请问客官可是吴谦。”茶博士拉着吴谦的马儿问道。 “正是,不知茶博士拦我,有什么嘱咐。” “哪敢,哪敢。只是昨日有人在茶寮吃了茶,说今日会有小孩骑马路过,让我朝你讨要茶钱,并让我说一句,步行上山。” “你就不怕我不给茶钱,或者今日我不来。”吴谦笑着说着。 “不怕不怕,昨日那人也是奇怪,明明身上有钱银不曾给。只是留下这块玉佩,说让我交于你。” “他欠你多少茶钱。”吴谦也不想多耗时间。 “十文。” “什么,十文钱。”吴谦甚是惊讶,还以为几两银子。可是这店家居然只要十文钱,要晓得这玉佩一看就不止这个价。“你要知道你手上这枚玉佩随便找个当铺当了也不止十文钱。” “我不需要那昧良心的钱,十文就是十文,祖辈传下来的规矩。”茶博士也是很有原则。 “给你,随便帮我看护好这批马。其他的当是打赏。”吴谦从怀中掏出三两银子抛给老汉,便下马朝山上走去。 “又一个好苗子,但愿次此老白头可以找到传人。”茶博士嘴上嘟喃了一句,然后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吴谦抬头看了看天山的太阳,心中估算着大概也就还有一个时辰便也是晌午。而北高峰的山顶距他现在位置,寻常百姓家也要三四时辰。吴谦不敢怠慢,提步快行卯住劲往前冲。 “希望你可以走到我面前,不然我这一身本事真的找不到传人喽。结界师注定不被容纳于世间吗?”老头子看着天,回忆着过去,曾经他们也是修真界一方巨擎,谁曾想天降刑罚,门内高手接二连三死于非命。最终受其他势力联合打压,他恐怕也是最后一个结界师了,在凡尘俗世躲藏被吴退之所救,苟延残喘。数年来都有感应自己的那一天也快来了,而传人却一直不曾找到,心中无限悲凉。 第三十九章 三关试炼 吴谦踏上山路,一节节青石台阶,如同登天梯一样延伸到山顶,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吴谦运足功法双腿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步飞跃几个台阶。也是吴谦内功深厚,极速前行一段路程后才约莫有点后力不济,这才慢慢放慢了速度。前面卯住劲冲不曾顾虑四周,放慢速度后才发现一些不对的地方。吴谦突然望着前面的一棵大树,树上有一个巨大的鸟窝,而且这个地方他刚刚开始爬山的时候就见到了。大树可以一路上有很多,一棵两棵长得一样没什么稀奇,可是相同鸟窝是觉得不可能的。换句话说,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在原地,根本不曾前进。心里想着,吴谦望着那个很近的树,飞速前行,可是那棵树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曾变过。但是吴谦发现一个不同的点,那就是在奔跑的时候,方向有所变化,换而言之吴谦发现自己一直在绕着树走。 “一叶障目,功力强大反而让他失去观察的能力,现如今终于发现不一样的地方,能尽快退出果然孺子可教。”老头子在山上喝着酒评论道。 吴谦拿起路边的树枝在泥土上开始推演,运用姜文圣教授的阵法推演起来。阵法包罗万象,因地制宜,可是此地如何推演都不像迷阵和困阵,至少迷阵和困阵无法使人绕树而行。 “小子还懂一些阵法,不错不错。岂不知阵法始于自然,而依与自然。而结界则不同,结界妙用自然并改变自然。异曲同工,千差万别。”细细抿了一口。 “老头子,你一来就这么大考验,你就不怕这小伙子走不出来。至少当年你可是不可能走出来的。”酒肆的掌柜不知道何时来到山顶之上。 “当年我可走不出来,只不过有坚定毅力,外加一丝丝运气,侥幸入了门。如今人才凋零,也宁缺毋滥,否则这结界师就是一把砍头的刀。” “为什么会这样呢?”吴谦看着那棵树。 “为什么我会一直绕着这棵树呢?是这棵树束缚了我吗?”吴谦从路边捡起一口石子,使劲弹向那棵树。嘭得一声,树上一枝枝丫被打落下来。吴谦再走了几步,发现没有什么改变。 “真的是笨死了。”老头子气得又喝了几口酒。 “不是中心的树,难道是脚下的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吴谦一直都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弯下腰搬了一块砖,发现并没有什么阻碍,往边上一推,往前一步,下一个再一推,又往前一步,不断推着走。不过一盏茶功法,最后一块推开。迈出,吴谦一脸懵逼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山脚下出发的地方。尝试再往里走,又发现恢复成原来样子。 “方法对了,怎么方向还弄反了。”老头子憋着笑。 “我勒个去,看来方法是对了,只不过方向错了。所以只要弄清楚方向就一定可以走出去,可是方向应该在哪?”吴谦都无语地摸了摸头。没有继续前行,吴谦在地上画了一个圆,望着远处的树,数着步子在那走着。“1、2、3、4、5……3600”,吴谦每走一步便记一个数字,最终在3600步时发现地上的圆圈印记。“从上脚下看树在远方,而且一开始可以确定是前行,每一个阶梯也都是等距的,也就是说第1800步时是最远的,整个迷阵也就是3600米左右的圆形。如果要穿过这个迷阵直行也就是最快的,唯一需要确保的便是树不能有偏转。” 吴谦死盯着树轻轻挪移石阶,一步步试探性前进,树也越来越近。终于在第574块时,吴谦摸到了大树。一接触大树,大树轰然倒塌,倒是让吴谦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出现在半山腰了。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靠着这个破了结界。”老头子笑道。 “误打误撞破了你的结界,而且还没有运用任何结界的能力,果然是奇才。老头子是不是也没想到。” “虽然没有测试出这孩子对结界的理解,但是至少脑子灵活。且看最后两关如何吧!”老头子还是依旧在那喝酒。 “你这身子骨已经到这步田地,就莫要再贪杯啦。”看着眼前老头颇为关怀。 “若不能找到传承之人,苟活万年也枉然。老头子这辈子,为酒而来,为酒而归,快哉快哉!” 且说此刻吴谦,发现自己前行的路被一堆满是荆棘的藤蔓包围。以指为剑,一道道剑气斩断无数藤蔓,可是更加令人神奇的是藤蔓斩断一根便会快速生长,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无穷无尽。 “万物相生相克,藤蔓属木,木怕火。”取出怀中火疖子,吹燃火疖子后吴谦开始点藤蔓。火疖子都快燃烧干净了,藤蔓上连一个叶子都未曾点燃。 吴谦面对此刻场景劈不完、烧不着。纵身一跃蜻蜓点水踩着叶子准备越过藤蔓的包围,可是不跳不知道,一跳所见乃是数千米的藤蔓墙。在踩中叶子瞬间,藤蔓似是活物一般,缠绕着吴谦的脚,轻功无法施展,被迫回到原点。 拍了拍头,搓了搓手,深深的眉头皱在那。 “第一关是洞察力和智力,这第二关便是勇。且看他有没有这个魄力。” “这些难道是静藤!” “不错,这就是静藤,传说中梵天圣地修心之物。可以静心凝神,刀砍可快速再生,衍变无穷,水火不侵。这一段便是当年梵天圣主有求与宗门所赠。只可惜没有灵气扶持,今非昔比。要破此关其实很简单,此藤厌腌臜血腥之气。” “你要他自残。果然是疯子。” “若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魄,哪能承载结界师的命运。自然如果他还能有其他法门也不是不可行。千里藤墙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这破藤子怎么这么厉害,火烧不了,砍又砍不完。而且还如此之多。”吴谦盘膝而坐,思考着对策。脑海中早已是天马行空。好一会突然发现一件神奇的事情,他并没有焦虑感,而且心特别平静,平静地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这是传说中的静藤。”吴谦极为惊讶,不为别的。曾经姜文圣曾经给他介绍过修真世界里神奇的事物,其中这静藤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姜文圣还对此物不吝美词多方赞扬。同时也介绍过说此物只要找到第一根母藤便可将所有子藤收回,万千藤蔓自然也就迎刃而解,而且此物厌血,世俗腌臜之物就是它最为畏惧的东西。可是如何寻找母藤这却是一件极难之事,姜文圣也只是留下一句,母藤上镌刻着神奇的圣文使它不再被母藤收回。 吴谦的眼睛盯着一根根藤蔓查看上面有没有文字。第一层并未发现,吴谦咬破手指寻找下一层,就这样一层一层寻找。 “酒鬼,看来他好像知道这个东西啊!” “他那一身阵法并不完全是兵阵,而且我去过那个小院。那还有一个老熟人,想不到他现在躲到这了。” “谁?” “曾经的玉虚殿的阵法天才,姜雨。” “什么?他不是已经……” “是的,他还活着,该是玉虚殿某人以死相逼才能保他一命。世间不过是多增加两个可怜人而已。” “我去,再这么下去没找到母藤,我的眼睛都要累死了。”摇了摇头,揉了揉眼,好一阵无奈。可是还得继续寻找,伤口愈合后又要重新咬破,总得留一丝丝口子放一些血腥气。 老头子在山上看着也是无语,在小伙子明显就是想要找到母藤,要不然找到方法早就可以疾驰离开。偏偏要受这么多痛苦,只为找到那节藤蔓。“算了,这东西就算礼物送与他吧。”说着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只见藤蔓之中一节短小枝丫飞向吴谦。 也亏是吴谦眼疾手快一把将母藤抓在手中,大喝一声“收”。四周藤蔓并没有什么改变。山上的老者都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如何。手指伸出一道激光射来,吴谦根本无法躲闪。这里面是如何操控静藤的法门,吴谦依仗口诀才将四周藤蔓全部收了。 “谢谢!”吴谦朝山顶作揖。 吴谦看着日头即将中午,朝着山顶飞奔,同时观察四周避免有其他的考验,只一会便来到山顶。 看见酒店老板也在这,吴谦就对之前种种不在迟疑。 “先生好,吴谦依约而来。还望先生教我。”吴谦虔诚一拜。 “我自会教你,但是你还需要过了最后一关。”酒鬼抱着就盯着吴谦说。 “还请先生出题。”吴谦恭敬回答道。 酒鬼什么也没说,手指直接贴在吴谦的额头之上。吴谦的脑海浮现的是一片片血腥的场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个巨大的宗门受着惨无人道的屠杀。大到宗门长老、宗主,小到奴仆、杂役,无论男女老幼,就算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也被无情割下头颅,就算是身怀六甲的妇人一样被开膛破肚,就算是刚出生的娃娃也被一刀两断。一时间吴谦无法接受,趴在地上不断呕吐,双手不断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好像他就是那其中一员一样。 第四十章 酒鬼传功 看着趴在地上吴谦,酒鬼的眼底闪现过一丝丝不忍心。他让吴谦所见所闻就是他的所见所闻,他一辈子用酒麻痹自己,才能稍微放开一些,可是吴谦毕竟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你这是干嘛,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你一辈子忘不了的东西,你让一个孩子来承受。喝酒喝蒙了你啊。”只见老板迅速推开酒鬼,右掌抵着吴谦的头,左手捻着,口中吟唱着静心咒。 “如果他真的选择这条路,这就是将来命运,因为结界师世所不容。”咕咚咕咚咕咚猛猛地灌了三口酒,看着眼前的孩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过犹不及,那是你一辈子心魔,难得你还要在这个孩子的心里种下吗?” “你觉得我也是那么无情吗?只要他做出选择,我这里还有一枚丹药可以让他忘记今天的所见所闻。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选择!” “谢谢先生为我静心,谦无比感激。”吴谦颤抖着说着。 “孩子你也别怪我狠心,这么做只是让你看清楚这条路有多危险。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可以,一柱香的时间。”说的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吴谦此时思虑万千,突然感觉后脑被人狠狠拍打一下。脑海之中闪过二层楼上那份书信,还父亲所说的关于吴家的曾经。 “先生我想好了,我愿学。” “你不怕吗?这很有可能就是你未来所要面对的现实。好好考虑一下!”酒鬼捏着拳头,违心地说着。 “无所谓,成为结界师只不过是又增加一个天地不仁的借口罢了。”吴谦冷笑一声,见两位长者极为困惑补充一句“涉及家族秘密无法告知,但我的家族也是为修真界所不容。” “既是家族秘辛我们不便知晓,不过你必须立誓:1、结界之术不可传奸邪之人,2、不可在世俗之中使用结界术,3、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泄露你会结界术,4、不可为宗门报仇,5、……不可拜我为师。你若发誓我便将结界术倾囊相授。” “前三条我都理解,第四条也知晓您是为我安全,可这最后一条,我实在是不明白。” “孩子,不要问,这是他的心魔。”老板轻轻拍了拍吴谦后背。 “好!我答应您,从今往后……”吴谦双指朝天立下重誓。 “好孩子,这可清心丹吃下吧!清心丹可使你从今往后再无心魔羁绊,修行之路畅通无阻。” “好意心领,我觉得修行本就是逆天,这渡心魔也是一场修炼,若是依靠丹药,只怕日后寸步难行。”吴谦婉言谢绝,因为他清楚,修行之路如果克服不了自己心魔,越到高处只会更加凶险,也无法达到更高的境界。 “好。”只见酒鬼双指点在吴谦额头,“人生梦一场,悲喜又何妨。今朝有酒醉,归去鹤为翔。”言罢酒鬼将自己一生的领悟,醍醐灌顶式输入吴谦的脑海之中。渐渐的黑丝变白发,古铜色的皮肤也变得皱巴巴。 一阵灵光闪过,手指离开。也是老板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酒鬼,否则酒鬼定然摔倒在地。 “你这是何苦呢!” “您这是。” “他将他一生的感悟都灌输给你,而且以他一身功力为代价替你扩充识海。” “孩子过来,我死后不可为我立碑,将我火化,不可留名。而且孩子未来的路难走你要坚持住,记住永不言败。老头子我对不住宗门,临了找到你这么一个奇才也算死得瞑目。咳咳咳”酒鬼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老板抵着后背输入一道道真气。 “孩子,你的身体里被种下了强大的封印,我能力有限无法解除这个封印。有接触便受到极大的反噬,看来对方是……是一个极为强大的人,你想要……要小心……。还有……还有……”说着说着老者声音越来越弱,双手慢慢失去了气力。 “啊!”吴谦看着逝去的酒鬼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仰天长啸。 “孩子,酒鬼能找到你,现在离开对他而言是件高兴的事不要悲伤。” “可是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晓,清明寒食想祭拜都不知道祭拜谁啊!还有恩情如此我都没有机会报答。”吴谦双眼充泪。 “酒鬼,他这一生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名字,你作为他唯一的传人告诉你也无妨。他叫徐文,曾经是结界门内最杰出的子弟,更是宗门大小姐的夫婿。门内巨变之时,他正好偷跑下山喝酒,幸免于难,他赶回之时宗门破灭亲人残死。唯一的女儿被天山老人收为徒弟,幸免于难。可是女儿知晓其中原委便不愿在认他为父,这些年除了女儿出嫁,外孙女百日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对于他而言,生不如死。如果不是找传人这么一个执念,恐怕他早就离去了。如果你真的想报道他,就拜他为干爷爷吧!既不违背誓言又可聊表心意。” “徐爷爷在上,孙吴谦百拜。”言罢叩首认亲。 “酒鬼,你这下可以安息啦。”说罢一掌打在酒鬼身上,肉身瞬间化为灰烬。“老酒鬼,来去无痕,归去吧,四海为家。” “爷爷,我一定会将结界术传承下去。爷爷,一路好走。” 虽然老爷子逝去,身体也化为灰烬,可是随身几样物品掉落下来。一个酒壶,一把小刀,一颗龙形玉佩。 老板随手一挥,物品全部落到吴谦怀里。“这些东西也算是好东西,你留个念想吧!” “前辈,爷爷最终还有一件事情不曾嘱托,但是我瞧他盯着您,相比您也知晓。” “我知道,是为了他那外孙女。你如今收下物件便是允了承诺。” “什么承诺。” “这玉佩有两块,一龙一凤,凤牌如今就在他孙女那。将来若有机会你定然要好好保护她。” “她是我亲人,我定然舍命相护。” “不,将来你如果有能力,你要娶她为妻。” “什么?……可以,但若人家瞧不上我或已有如意郎君必将灵玉转赠。” “随你,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找我。”说罢老板从山崖之上一跃而下,如落叶一般最终稳稳落于山脚下。 第四十一章 初试结界术 吴谦看着离去的前辈,在山顶感受着阵阵清风。脑海中被强行灌输的结界术,从最基本的镌刻符文到掌握自然之理,到窥仰大道都有详细的说明。 未曾真正尝试过,知道也是枉然。吴谦拿一根干枯的树丫,在树枝上刻着奇怪的符文。一笔笔勾勒,一笔画错树木便化为齑粉。就一个“生”字符,一笔一划慢慢推进。摸索着这刀下的感觉,是这样哄一下化为齑粉,是那样有一下没了。慢慢摸索,不急不急。吴谦不断给自己打气。实验百次后,终于可以出现第一次最后一步勾勒完成,树枝还是变成了粉末。毕竟是第一次镌刻可以完成,失败对于吴谦而言并不可怕。倘若酒鬼还在世,定会惊喜不已,毕竟他也是天才,可是入门能镌刻成型也是耗费半月光景。就算有他醍醐灌顶,可这镌刻技术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吴谦在还是不断尝试,山顶枯枝也是消耗不少。终于有一根枝丫长出鲜嫩的枝丫。吴谦明白他终于完成第一个结界符文。接下来时间里,吴谦将六十四个基础符文逐一练习一遍,成功的也就两三个。吴谦心里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 而这两三个符文正好可以组成雨之结界。心想要尝试一下,就算是给爷爷最大的慰藉,告诉爷爷选择我是没有错的。拿起木棍在地面上刻画起来,虽然只两三个符文,可也是极为消耗精力。刻画大型符文,只镌刻一个符文,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就被消耗将近一小半,这也是在爷爷提我醍醐灌顶,开拓识海的前提下,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已精疲力尽。三个符文镌刻完成后,符文消失。一滴滴小雨从天而降。虽然极为疲惫,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不一会便雨过天晴,结界术时间的长久,范围之广与施术者的能力息息相关。如大梵天吴谦有磕了三个头,起身朝山下走去。 路过茶舍,看了看没有进去,吴谦牵着马准备离开。只见从茶寮里射出一把镌刻专用小刀。“小伙子这刀就送给你了,平常用石头多加练习。别让酒鬼一辈子的心愿落空,否则我自会找你兴师问罪。如果没有其他事,从今往后你我也不必再见。” “谦谢过前辈。”吴谦朝着里屋行礼言谢,随后跨马骑行离去。 第四十二章 太子临门 此时吴府肃穆庄严,房檐下垂落的白布都不敢随风飘扬。落叶飘散在府门前,家中仆人头带白巾,身穿麻衣。 一上午过去了,鲜少朝中旧识登门道别。零零散散约莫也就那么七八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地看了看故人最后一眼,道几声节哀顺变便匆匆离去。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为防西北军事,朝中事务繁忙,老太君也不曾挽留,口中连连道谢。 “管家!”老太君喊了一声。 “太君有和吩咐。” “关了院门,闭门谢客。” “老太君不当心还有其他人要过来么?” “要来的基本上都来了,其他的愿意来自然也就来了,不必在意。” 只听前面大喊到“太子殿下到!” 朝门外瞧了去,太子急匆匆赶来,身旁还有一人相随,此人便是陈雪。 太子殿下急匆匆绕吴进军环视一圈,然后接过管家手中的香,撒了一把祭祀一番。此过程中并无一人言语,陈雪也跟随着完成这些动作。 “老太君节哀,柱国之石还望多多保重。”太子深深鞠了一躬。 “太子折煞老身啦。”老太君急忙起身要扶起太子。“太子万金之躯岂能对我这个老太婆施这么大的礼数,这不是让老身折了寿么。” “太君扶大厦之将倾,育国之英才。与国有大建树,与孙家更是大恩啊!我区区晚辈还需太君教导。”太子说的那是一个动情。 “还请太子快快起身,忠君爱国乃吴家本分,若拿这些邀功自傲那才是真的不该啊!”老太君轻轻扶着太子,太子就势起了身子。 “从今往后,老太君便是我的奶奶,逊弟便是我弟弟,日后但有所需,东宫必不遗余力全力以赴。”太子说的天地动容,听者无不感动。 “老身,谢过太子厚恩。” “太君,谦弟现在在哪里。” “太子殿下,不是很巧,早晨谦儿便出门而去,说是要寻个什么人。若无意外晌午应当归来,太子若有急事,待谦儿回来,我差他去拜见太子。”老太君道出吴谦并不在府中的事实。 “无妨,无妨。只是今日读书时见谦弟未来,心中难免有一丝担忧。如今知晓谦弟无恙,不需再差他过来。这几日安顿好后,再回国子监即可。”太子牵着老太君的手说道。 “老身替谦儿谢过太子殿下。谦儿需护送我儿回归延陵,恐需月余时间,还望太子允与。” “太君说的哪里话,见外了。安国公溘然长逝,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父皇失一臂膀,国失一柱石。按理作为晚辈,我也当护送一程,只是这京都事态繁忙,无法抽身。若是谦弟要送行,我这作哥哥的不允许,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此行,东宫安排十名六品护卫,一名七品高手相随,护得贤弟安康。外差几名灵巧的侍人相随,路上也方便行事。也算是晚辈一点心意,万望太君勿辞。”太子不断安抚太君,言辞之间情真意切。 “老身谢过太子。”老太君听着本就红红的眼睛,眼角有泪珠滑落,“让太子见笑了。” “陈雪。”太子看着身边的陈雪,喊了一声。“谦弟携安国公荣归故里,特封你为东宫主簿,替本太子一路相随,打点路上一应事物。” “臣定不辱使命。”陈雪欣然领命。 “沿路各州府郡县严禁喜乐庆贺,不得惊扰安国公英灵。否则严惩不贷,你要记得与国有功者,不可懈怠。”太子一脸严肃,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说白了就是要给足吴家脸面。可这不仅仅是为拉拢一个吴家,更多的是让更多有志之士看着。 “谢殿下隆恩。”灵堂之中除老太君一人,众人皆跪下贺恩。不少人心中感到无上荣光,为之赴死也不畏惧。 太子寒暄几句便以有要事先行告退,待吴谦归来时才知太子曾经来过。 接下来三天里,偶有人前来送行。城门老兵,也只是在门口拜谒。倒不是不愿进来,只是尊卑有序不敢入内。站在门口,倒也引来不少人围观,毕竟他行的可是五体投地的大礼,同时他们的出现倒也引来朝堂之上一场争端。有人说吴家不是,说我家竟敢擦手京都防卫之事,大肆抨击巡防营与吴家。自然有人不愿吴家被这无理的冤枉,为之辩解。圣上心中敞亮,从中和稀泥,此事也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吴谦与老兵寒暄几句也不再强求。老头子老泪纵横,说什么自己孩子可以侍奉吴谦便是无上荣光,要自己孩子以死报效。吴谦就算磨破嘴皮要留下来吃顿午饭,老头子还是笑着推辞。 自然庞太师一党人物,从头到尾三天里都在庞府夜夜笙歌,可是庞太师在夜间还是偷偷来过将军府,只不过远远看了一眼。毕竟从少年为伴,意气风发,曾经都是有志之士,立誓要保家卫国,携手共赴沙场;中年之后理念不同,各谋其职,各谋其政,兄弟二人渐行渐远,继而决裂,外加离奇战死,他也是百口难辩;如今他已年过古稀反而多愁善感,当年种种如白驹过隙,如今他所求也不过是百年之后可保庞家无忧。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他走错路,他活着还好,如果离去庞府绝对是树倒猢狲散,分崩离析不过顷刻之间。那时候庞府绝对比靖国公要惨得多,因为他现在站得太高了,他的存在已经触碰到巍巍皇权。不经意想起数日前太子登门,心中便有了决断。 第四十三章 归故里 京城外十里凉亭,阵阵寒风吹过,扬起一阵阵黄沙。约莫十来人的队伍,驾着两辆马车。一辆素布白纱包裹地严严实实,定睛一瞧看得出上面放着一个黑漆涂布的棺椁;另一辆也系着白纱,几块白布飘扬着,吴逊与李氏身体较为羸弱便在马车里坐着,吴谦骑着马由一个小斯牵着前行。 行至十里亭,亭子里一位贵人,身着绫罗绸缎,腰系璜玉皮带。身长七尺有余,剑眉星目,身型之中透露着一股贵气。远远看见此人,吴谦和陈雪驱马来到亭前。 “参见太子殿下。”两人同时下马行礼。 “快快请起。”太子殿下扶起二人屏退左右。 “今天来这十里亭只为三件事,其一:提父皇送行安国公;其二:送别两位贤弟;其三:需贤弟给个主意。”太子急切说道。 “何事?”陈雪明白所以。 “太子,看来事成了,记住一点,太师所求乃是庞府可以在他辞世后可以得以延续。太师并无反心,同时太师专权不过是时事所造就。所以,太子所需要做的就依之,顺之,以之为师。但不可多加封赏,过犹不及,容易使太师觉得有问题,从而不敢真心助你。同时,庞妃处太子需要多多走动。” “可太师明知道我等关系,难道不会有所疑虑、芥蒂。”陈雪一针见血道出关键问题。 “不会,因为他是庞太师,他不栈念权势,不然这国这家早已分崩离析。如我所言,太师当然全力助太子。” “好的,贤弟所言定然不虚。”太子拿过侍人手中酒杯,三人一人一杯“满饮此杯,不缀虚言。”三人咕哝一下喝个满杯。 喝完酒后,送丧队伍也行至亭前,太子拿起圣旨宣读。圣旨内容无非赞扬吴进军一身功绩,封赏一些物件。按例太子对遗孀孤儿慰问一番,消耗约莫一支香时间。 众人道别太子,后继续上路。 行了约三十里路程,来到一个小镇。前头驾刀的队长也就是队里的七品高手,回头对吴谦说“公子,你看这天气越发炎热,兄弟们熬得住,可是公子姑娘身体娇贵,容易中了热毒。” “赵护卫所言极是,今天行了也有数十里路程,就近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明日再赶路程。”吴谦抛了手里未完成镌刻的石头,并抹掉上面的印子。 吩咐下去后,有人充当斥候先行一步找寻好的位置。 “赵大哥,我们年纪小不懂江湖事故,一路上就由你帮忙打点。”吴谦朝赵铭一抱拳。 “公子,可使不得这声大哥,我乃布衣出身,本就是卑贱之人。幸得恩师传授武艺,投身太子门下才有今天。心中甚是惶恐,怕无法以卑贱之躯报殿下大恩。公子乃是高贵之人,岂能叫我这一声大哥。这不是无视尊卑么。”赵铭听到这一声大哥心中是极为紧张和恐慌。 “赵大哥择明主而侍,是谓大智;遇良师授艺,是谓大运;刀斧加身而不惧,是谓大勇;对太子忠心耿耿,是谓大忠。封候拜将不过是时间而已。再者说,王侯不过祖宗之恩福泽后人。似赵大哥这般人物,凭借自己的努力,那才是真英雄。真英雄,这个时候怎么还表现得如此女儿气。”吴谦这嘴说的赵铭那是一个舒服。 “公子啊!尊卑有别,尊卑有别。若公子不弃,可呼在下一声赵护卫即可。”赵铭心中虽然高兴,可是这尊卑有别的大山阻挡在中间,他无论如何还是不敢去触碰。不过吴谦倒没说什么。 “吴双”随着吴谦一声叫唤,一个灵动的小姑娘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后面还有一声“姑娘小心着点,别摔着了。” “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吴双望着,像极了等待命令的士兵。 “没什么重要的是,是这样的公子我想吃点冰镇的水果,你给我取一些过来。”吴谦下命说道。 “公子,咱们这一路过来,虽带了些水果,可是不曾带冰器呀!这去什么地方找。”赵铭听着吴谦的命令,不禁替吴双说起话来。 “哈哈。”吴谦只是笑笑。吴双欢快离开,取取水果。只一会儿便将冰镇的水果盛盘端了上来。吴谦取了一个梨直接抛给了赵铭,自己取了一个。“尝尝。剩下的给婶婶他们送过去。再多弄一些给兄弟们尝尝。” 听着吴谦的命令众人心中惊喜,就算在京城这冰镇的东西也不是常见。没有一定的实力谁也吃不起,甚至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多谢公子赏赐。” “公子,这可真的是神迹呀!我仔细检查过,并未带冰具,这水果也确实是我们携带的。神迹,神迹。莫非……”赵铭对着吴谦说。 “心中明白就好,看破不说破哦。她其实原本就是难民中一员,甚至差点死于非命。就算我收养了她,也只是想将她培养成打探信息的探子。可是她把握住了命运,抓住一切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她成了我身边的人,所以赵大哥记住一切皆有可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尊卑不过是弱者对命运的屈服而已。”说着吴谦多吃了几口。 “吸……”赵铭听闻此言,倒吸一口凉气。看似这是鼓励的话,可是这话若让有心人听了去,那可就是无君无父之言,甚至有谋反之嫌。 “赵大哥,不要想多了,哪个位置吴家人从来都没兴趣。不用担心什么,若是担心什么对太子直言即可。毕竟,此言初识太子之时便也说过了。”吴谦好像就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胸怀坦荡,直言不讳。公子能得殿下青睐,赵某佩服。”言罢吃起手中梨子。 第四十四章 夜宿山坳 吴谦等人停下脚步,就地歇息。一个个满足着吃着冰镇的水果,有说有笑。 “公子,我发现一个问题。”吴双恭恭敬敬站在吴谦的身边。 “说,什么事情。”吴谦手里还着镌刻着石头。 “我发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吴双偷偷摸摸指着后面,人小鬼大的样子极其可爱。 “哈哈!随他去,不过是有心人而已。咱们的赵护卫可一点都不担心,你个小鬼担心什么。”吴谦敲了敲吴双的头。 “那可不是,这个人从京城出来一路相随,却不敢靠近。而且不过区区五品,不足为惧,只是是善是恶尚且不知,所以不好点破。若是公子有令,我直接抓来就好。”赵铭在一旁回应。 “不必了,无论如何他想知道我们的动向而已,无伤大雅。”摆了摆手,就此言罢。 “想不到吴双姑娘好本事,相隔百步之遥可以发现异动。”赵铭打心眼里对吴双刮目相看。 “没有,只是恰巧看见了。” “驾”探子驾马回来,疾驰至跟前,跳下马半跪在地上“报告公子,此去三里之遥有一平坦的山坳,可以安营扎寨稍事休息。” “吴双,取个梨给这位兄弟。”说罢扶起探子。探子道了谢取了梨子那是好一阵感动。走到伙伴们面前还显摆他有冰镇的梨子,只惹众人白眼。 “赵大哥,在休息一会,我们便去那个山坳安营扎寨,明日再出发。吴双将此事禀告婶婶知晓。”知道休息之地,吴谦稍微安排一番,然后又在那可石头。对此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众人稍作休息后便起身继续赶路,来到这个山坳的地方。有的人搭帐篷,有的人埋锅造饭,有的人去山中寻些野味。安顿好棺椁,李氏带着吴逊点起香火,燃了些纸钱,在那里默默跪着。 “婶娘,这野外风寒露重,莫要累坏了身子,还是去营帐中休息,逊儿也还小,叔叔这自有我的照顾。勿忧。”吴谦来到李氏身旁,鞠躬行礼,点了三支香跪在一旁。 “谦儿,今年应该六岁吧!”李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的,婶娘好记性。”满脸的笑容。 “婶娘求你一件事。”李氏面容中透露着严肃,好似要说什么大事一样。 “婶娘说”吴谦还是懒羊羊说着。 “别这样成天像个大人一样好吗?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该受得。母亲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心疼地紧。在我们一家人面前,你可以任性些,无理取闹些,就算我们知道你是装的,心中也会好受一点。”说着说着李氏的泪水滴答滴答往下流着。 “婶娘,我答应你。不过侄子也有一件事。” 李氏擦了擦眼泪,问“何事?” “这里风大了,婶婶快点回营帐,叔叔由我继续守护就好。要是让叔叔知道,非要打我小屁股不可。”吴谦笑呵呵说着。 “好的。”李氏起身,带着吴逊去往专门的营帐。 晚餐没有大鱼大肉,一些米饭对着点野味也就对付了。李氏他们还是专门做了些细食,看着也精致些,就担心他们吃不习惯。 黑夜慢慢来临,不知名的虫儿在土壤里鸣叫着,林子里的鸟儿也随着附和。夜不寂静,但黑得可怕。满天繁星无法照亮星空下的行人。整个营帐里只有三个人结对巡逻,以防有突发情况发生。 吴谦平躺着地面上,看着漫天星辰。看着一颗颗星辰依照一定的规律排布着,汇集成一个个神奇的图形。这些神奇的图案和爷爷传授的结界图形间有这隐晦的关联。看着这些图形,手中不断刻画着。陡然间,一颗石子碎成粉末。 一晚上吴谦都在观察星空中繁星的运行和变化,手中的刀上下翻转。大约三更时分,吴谦进入打坐状态,运转功法。期间,赵护卫也出来巡逻数次,发现一切安好才回去休息。陈雪多次出了营帐想找吴谦说些什么,可是见没有时机便默默转身回去。 一夜无话,众人休息妥当,五更造饭。太阳微升之时,大家便再次动身启航。 第四十五章 路遇老汉 前往延陵虽都是大道,每日行程不过数十里。一方面李氏身为女子身体羸弱,吴逊也是如此;另一方面,天气太热不便上路,防止有人中了热毒。 如此缓慢,日初升便行,将近晌午时便找地方休息。或农舍,或寺庙,或山坳。赶了四天路程,据离延陵也不过一半行程。这一日,走路边上,也接近晌午。 一个老者年纪约莫花甲之年,身体有一些佝偻。经过风雨的打磨,皮肤变得焌黑焌黑。挑着一担柴火,走走停停。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背上背着一小捆柴火。 “公子,日将晌午,我们需要找一个地方避避暑气了。”赵铭搓了搓头上的汗水。 “可以,就附近找个地方吧!前面有个老伯,今天应该可以不用露宿山野。”吴谦指了指前面的老人家。 “那我前去打听一下!”赵铭说完,驾马而去。 听到疾驰而来马蹄声,老头子急忙将孙子拉到自己身边,让出了路。 “老人家,莫要惊慌。我向你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较大的庄园,我们是送英雄归乡的人,希望讨个地方寄宿一宿。”赵铭下马抱拳。 看见赵铭一身官服,老汉立马放下担子跪下说“回大老爷,这附近要说大的庄子,就属我们村里,吴员外的宅子大,可是在吴员外是个怪人,对我们老百姓和颜悦色,可是不怎么待见当官的人。” “老人家快快起来,我一个年轻人那受得您这么大礼数。我只是替我家公子问个路。”赵铭急急忙忙搀起老者。 “您是官爷,我是平民。”老人家心里更加害怕。 “老人家,不要担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吴谦一个小孩子笑着和老汉说,老汉闻来,如沐春风。其实是吴谦说的时候,在其中夹着静心安神的咒语,听着好似更加信服。老人家一下子有点痴痴看着吴谦众人。 “这位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庄上借宿吗?这般多的人马,恐怕也就吴员外那安顿的了了。不过这吴员外向来不喜欢外人,更不喜欢官家的人。你们倒是可以去瞧瞧,试试看能否说服他。不过他也是倔脾气,要是不同意还望官爷们莫要伤他家人。对待十里八乡,吴员外还是心地善良的人,逢年过节开仓救民,他家土地的纳粮也是最少的。若是遇上灾年,吴老爷可是救了不少人哩。”老人家反反复复强调吴员外是好人,只是希望大家不要伤害他。不过听老人的话语,在吴员外倒也是良善之人。 “老人家放心,我们只是借宿,不是劫匪,还望老人家给我们指路。”吴谦说道。 “没问题的,只不过,这大老爷的棺材可否安排在村外。这棺材进村实在是不吉利,恐乡亲们……”老人家怯怯地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官爷。 “可以的,大家能有个安身之地,休息一宿,叔父棺椁安排在村外,不打紧。” “谢谢公子体谅,公子亲人离世,还望公子节哀。老汉这就给你们领路。”老汉弯下身子要挑起柴火。 “李达、陈明,你们二人将柴火担上送到老汉家中。”赵铭对着队伍中两人说道。两个年轻小伙出列挑起担子,老人一时激动得不知说些什么。颤巍巍的双手,看得出心中的激动。 “老人家走吧。”吴谦笑道。 “好好好”连道三声好,老汉牵着迷糊的孙子在前面领路。 “老人家,家中壮年何在,老人家一把年纪还上山砍柴。这山中虎豹豺狼可不是良善,一个不慎可就做了晚餐。而且山路崎岖,老人家手脚不便。很是危险呀!” “公子,老汉家中凄苦呀。如今这破屋底下就剩下我们爷孙俩啦!老婆子几年前去集市买办,不小心冲撞官人衙内挨了打,回来后没几日便就没了。家中老大几年前征兵做了壮丁,头两年还有书信往来,后来就一直了无音讯,也不知晓现在如何了。乡亲们说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老二找了官老爷理论,闹上官司,只是入县太爷大门便挨了一百板子。县太爷说以民告官,就是以下犯上这一百下少不得。官司没告成,回家来后什么也吃不下去,没几日就随我那可怜的老婆子一起去了。原本家中还有一个闺女,谁承想……”说着说着老者流下伤心的泪水,真的是说者伤心,闻者流泪。 吴双轻轻拍打老者后背,“公子,我们替这位老人家申冤吧!” “老人家,你还没说你家姑娘如何了。”吴谦听出可能老人家姑娘有什么遭遇,或许也可以帮上什么忙。 “我那可怜的闺女,上个月被那山上的土匪抓了去,做了什么压寨夫人。要不是有我这可怜的孙儿恐怕我也……”一滴滴泪滴洒落。 “吴双,给你三个人,要谁你直接和赵大哥说就好。但是只有一天时间,拿下土匪窝。救出老汉的女儿。”吴谦听着这悲惨的故事,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悯。 “好的,公子。”吴双对于这个命令并不反感,她也是穷苦出生,自然有这不一样的感情。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遇到公子,她的命运可能更加悲惨。 “公子好意,老汉心领了。莫要为老汉这卑贱之家伤了官爷们还有这小姑娘呀!”老汉听到了吴谦的命令,心中是惊喜又是感动,但是转头一想,他们就这些人这招惹上土匪窝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无妨,他们有这个能力的。老人家,请放心。”吴谦自信满满,他了解这些人的实力,区区一个土匪窝也就在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乡民中抖威风,面对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堪一击。 “公子,明日我陪吴双姑娘一起去吧!只是公子身边缺少护卫之人,着实不放心哩。”赵铭拱手言道。 “赵大哥,无妨凡俗之间可伤我之人,尚不屑对孩童出手的。放心去吧!换而言之,如果一个小小土匪窝还需要你们一整天,那可就对不起你这一身修为。”吴谦戏谑着赵铭。 “不要,我不要一天,现在我们就去,天黑之前定然赶回。”吴双拍着胸脯说。 “可以,外加两个人,在村里安顿下来后你们吃过饭再出发。” “谢谢官老爷,谢谢官老爷……”老汉听闻立马磕头言谢,这样的事情在之前他是想也不敢想。如今遇上了,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老人家,不要磕喽,再磕我们可没地方去遮阳喽。” “好好好……”老汉又是道谢,又是言恩。一路慢慢地便来到了吴家庄。 第四十六章 吴家庄借宿 吴谦等人在老者指引下来到吴家庄。村口有一个大大的平坦地,棺椁运到这便不在前行。 不一会村民一个个赶来,七嘴八舌说着当地的语音。可能就在讨论着吴谦这些人的事。老汉说得是口干舌燥,开始还是有些人不同意,毕竟棺材进村是很不吉利的。吴谦也不多说什么,赵铭明显有些不耐烦,也不愿打扰,准备和吴谦说还是离去,也省的老汉为难。吴谦自有领会,既然此地不留人,离去也不过迟早事情。 “三弟,想不到咱们还能让人拒之村外了。这要是回京恐又是笑谈。”陈雪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这年头,大家不都怕惹了晦气么。京城里这样的人可不曾少过。对我在将军府避之唯恐不及哩。”吴谦扇了扇扇子戏谑。“还有咱们陈大公子还是回马车里,这风吹日晒,我可不想后面的路程上多出一个病人。” “就晓得笑话我,你还是想想后面如何,毕竟这日上三竿,不再适合赶路,总得找个歇脚的地。”陈雪看着眼前的争吵心中也是焦急。 “无妨,此去定有阴凉地。”吴谦无奈的笑了笑。 “老汉,用不得争吵,莫伤了和气。此地可以有平坦阴凉去处,我们赶往那里歇息即可。”吴谦走到老者身边,喊了老汉一声。 老汉还指望着吴谦等人救出女儿,听说要离去,心中也也是焦急。“我再去说说看。” “老汉,不用了。你告知我们一个去处,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晌午烈日炎炎似火烧,您这身子骨可受不得。您也放心,我们男儿一言九鼎,您闺女若无恙,明日定然可以归家。”吴谦反复劝道。老者听着又要跪下来磕头谢恩,吴谦急忙搀扶起来。 “乡亲们,既然大家不愿,我们这些外乡人就此离去,没必要为了我们伤了和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吴谦抱拳转身离去。 “来,调头,最后两人骑马前面探路,找一处安歇之处。”赵铭随机立马下命。 眼见这些官人要离去,村民虽有不忍,奈何更多的人是不愿与他们接触。 “请留步,请留步……”从村里传出一个长者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洪亮,但足以让大家听清。只见一个员外打扮,头戴四方头巾,身着丝绸衣裳,腰配玲珑玉佩,走路一晃一晃,生怕慢了步伐,吴谦等人就离去了。 乡亲们见到他后纷纷让步,倒不是乡亲们怕了他,而是此人在乡亲们这还是颇有威望的那种,乡亲们所表现出来的是恭敬而不是惊恐。见此,吴谦心中一下子有了眉目。 “吴员外,叫我众人停下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吴谦作揖问道。 “没有没有”来者急忙摆手“我这个乡下老汉岂敢有什么吩咐。”疾跑到吴谦跟前后,立马作揖“乡野村夫见过公子。” “你晓得我们是谁。”陈雪有一丝好奇,问了问。 “靖国将军府,靖国公,安国公天下的平民百姓几个不认得。靖国公、安国公敢于朝堂上与恶贼斗争,敢于沙场上与敌寇争雄。守得我们吴国一方乐土,只可惜国失一柱石,万民失一父母。今日安国公路过,我们这些人要是还如此对待,禽兽不如啊!”说着说着老者捶胸顿足,表现得极为痛苦。 乡亲们也听到这原来是安国公的丧队,一时间一个个跪下来哀嚎痛哭。 “乡亲们,这又是做什么哩。快快起来。”吴谦搀扶起吴员外。 “老汉是个粗人,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苟活着。但京都里的事,过往的商客也是偶有提及。延陵吴家一门双杰,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这些事情我们也都有听说!老头子我虽然不喜欢做官的,但也只是痛恨那些为官不仁的,似吴将军这样的英雄我们敬还来不及呐。”吴员外急忙解释道。 “乡下人知道谁为咱们好,也有感恩的心,今日安国公路过我们自然感激涕零。” “我代表叔父谢谢各位乡亲父老的厚爱。谢谢!”言罢深深鞠了一躬。 “吴家果然在万民之中还是有声望的。”陈雪凑在吴谦的耳朵后嚼舌根呐。 “那都是吴家历代热血的积淀,我们也不过是在这大树底下乘凉哦!” “来乡亲们,迎英雄回家。”吴员外在大家心中颇具威望,振臂一呼大家都让出了道,夹道而迎。 “吴员外,我叔父的棺椁就不进村了,就在贵宝地大树底下搭乘。” “那怎么可以。英雄的棺椁进村,对我们而言那是荣誉,那有什么忌讳。再者,安国公是我们的父母,哪有父母亡弃之于外的道理。我家中堂此门前已安排家里人打扫干净,正好可以安放。”吴员外听闻不能让安国公进村,心中有些焦急和伤心。 “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 执拗不过,只得安排进入村子。 到了吴员外家门外,白灯笼,素绦布已经张罗起来,入了门正中间就是中堂,一应俱全,轻轻将棺椁放下,众人摆好香烛,一一拜谒。 “哥哥,他们为什么也在拜父亲呀!” “因为你的父亲在他们心里是大英雄。” “我长大以后也要做大英雄。” 听着孩子稚嫩的声音,李氏的眼泪又不断滴落,这段时间李氏日夜以泪洗脸,面容逐渐憔悴,略显沧桑,早已没有当日京都第一美女的风采。 吴谦等人轮班安排到后院去吃了些饭菜,吴员外也是一路相随。吃过午饭后,赵铭领了四五人陪同吴双便驾上马车离去。 吴谦静静地在院子里站着,陈雪忙着张罗各类事情,李氏就在那坐着发呆。 第四十七章 又一桩婚事 “谦儿”李氏望着站在庭院之中的吴谦喊了一声。 “婶婶,怎么啦。”吴谦疾步来到跟前。 “没事,只是想让你过来坐下。” “婶娘想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本来这件事应该是你父亲母亲告诉你的。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妹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而你父亲天天在外。”李氏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跟这块玉佩有关系吗?” “是的,当年你母亲可能预知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提前将玉佩放在我这。在你还未出生时就和一家人配了姻缘,当时说好两人如果都是女娃子就结为姐妹,同位男娃子就结为兄弟,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现在两家娃子都长大了,一男一女,所以这玉佩就交给你,成年后记得去娶人家姑娘。”李氏说着将玉佩递给吴谦。 吴谦此时一脸无奈,这前不久刚刚惹了一门婚事,这才多久又摊上一门。拿着手上玉佩,只见玉佩上刻着一个邵字。“婶婶能告诉我这是谁么。” “瞧你,想媳妇啦,没见你这么心急过。玉佩上刻了一个邵字,当然是邵家啦。” “邵家,哪个邵家。” “还能有哪个邵家,延陵第一首富-邵东。此次归延陵你可以去看看你未来的岳父大人。”李氏想着当年在延陵的事,想不到当年为伴的几人,如今冷落至此。 “我还小,应该不急着认亲呗。”吴谦扯着李氏的衣裳说。 “就算不是去拜见岳父,他还是你的叔父哩,按理你还是需要去看看的,没什么好推脱的。莫不是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李氏不容吴谦推脱说的好像到时候要是没办法,生拉硬拽也要拉他过去。 “没什么,只是最近这桃花有点多了。”无奈挠挠头。 “什么情况?说与婶娘。” “前几日,我受一人传承,那人为我醍醐灌顶,以至于天人五衰留下遗愿要我将来娶他孙女,照顾他孙女。”吴谦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婚姻大事哪有没有父母做主,就能定下来。 “你,这事没有你父亲同意,你怎么能随口就答应下来。”李氏一脸吃惊,拿起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说道“这件事情必须立即写清楚,尽快安排人告知你父亲。” “婶婶不用担心,这成与不成都是不一定的事。毕竟咱们和人家云泥有别,再说了人是好是歹总得有个机会知晓才能下得决定不是。”吴谦嬉皮笑脸的说着。 “就算这样,你也得告诉你父亲,只是不知道你随谁。不过次此归延陵,这邵府无论如何你都得去一趟。” “好嘞,听您的话。”吴谦笑着说着。 “咚咚咚”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吴谦回过头看见了陈雪。 “陈大公子怎么说您曾经也是一国储君,能不能沉稳些,走路这么急急忙忙干甚。” “你别拿我寻开心,难道你没发现这的不对劲么。” “哪不对劲,愿闻其详。” “老汉说姑娘被拉到山里做了压寨夫人,按理来说村里也还是有青壮年。可是咱们自从来到这个村子就不曾见过一个青壮年,而且既然土匪来过怎么滴也会留下打斗痕迹,可是你想想咱们走过的地方哪有这样的痕迹。更奇怪的事,那吴员外明明就是员外打扮可是你看他的手虎口那里全是老茧。” “哎呀!不好,我们上当了。好计谋啊!如果所料不差,这个村里的居民要么是被关押在某个地方,要么就是都死了。而且一开始那老头应该是真的,说的也是真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算准我们今日会在此借宿。先一招请君入瓮再一招欲擒故纵最后来一招关门打狗。”吴谦开始盘算。 “不对不对,所有村民应该是真的,我看过他们的手和做事习惯是典型的村汉。唯一的疑点就是这吴员外,还有青壮年去哪了。” “到底哪有问题啊!我的好弟弟,咱们可不能交代在这了。”陈雪明显有点焦急。 “谋定而后动,莫急莫急!”吴谦心里也没有底气。 “能不急么,咱们这可都是些妇孺弱小,你我又是读书人哪有什么气力对付。万一他们有了歹意,咱们可应付不来。”陈雪在那走来走去。 “公子呀!”只听见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吴员外渐渐入了大家的眼内。 “吴员外,多有打扰。”吴谦拱手言谢。 “客气啦!贵客临门,哪来叨扰之说。更何况咱们都姓吴,指不定五百年前还是本家哩!”吴员外一口语重心长,大家听来也没什么不适。见陈雪刚刚一直在那捶胸顿足,走来走去的。“陈大官人这是怎的了。有什么事,指不定小老二可以帮衬一二。” “他呀!这不是安排几人去剿匪哩。他可是这次一行人的头,担心有什么意外,这不是焦急么。不用管他哩。只是我倒是有一件事好奇,咱们这庄怎未见几个青壮年。”吴谦想了想还是要探探口风,但是拐弯抹角地还不如直接问来的方便。 “白天咱们自然瞧不见,他们呀都去山里挖宝贝去了。这不府里的老爷发现山里有个什么矿,这十里八乡的都招去了,一人一天少说有十几文钱哩。”老汉说明了青壮年之所以不在是去山里挖矿了。 “哦!这倒是一份好差事,乡亲们都可以有一份不错收入呀,在位府里的老爷也是爱民如子。只是庄上吴员外的家人哩,要不给咱们引荐引荐,来到贵庄自然要拜见拜见各位。”吴谦心中好似一下子想通许多一样,也没表现出来什么。 “老头我呀,家中犬子长年在外经商,孙子也留在城里读书哩,老伴走地早,这个院子也就我和几个下人哩。”老者说着说着因为孤苦伶仃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员外见谅,提及伤心事不该呀。”吴谦立马道歉。 “没事,老头子我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后院给大人们准备好房屋,要不进去休息一下哩。”员外起身说道。 “婶娘,一路风尘,孩儿准备进去休息休息,不知您意下如何。”吴谦对李氏作揖。 “你去吧,我和逊儿受在你叔叔这。” “好的,那我和陈雪先休息一会。”说着便拉着陈雪不管陈雪乐不乐意,往后院走去。 第四十八章 后院风波 吴谦拉着陈雪跟着吴员外来到后院,陈雪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是心中还是极为害怕,身子一直在打哆嗦。走过一道走廊,过了一扇院门,外面朝里瞧被一堵墙死死堵着。除非有透视的能力,否则有天大的本领也瞧不见里面有什么。过了院门就是几排屋舍,也有亭台楼阁,水榭环湖。 “员外倒是风雅之人,看这设计极为精美绝伦。”吴谦对吴员外的房屋称赞有加。 “小老二这房子是请了先生特定设计的,小老二倒不是信什么风水之术,只是图个吉利,图个风雅。”吴员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但是哩,就一点不好。”吴谦擦了擦鼻子。 “公子倒是指教一二。”吴员外还是笑着接话。 “就是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吴谦死死盯着吴员外。 “公子言笑了,这哪有血腥味,后院又不杀鸡不宰牛的,只是读读书喝喝茶的地方。”吴员外眼底流露出杀意不过稍纵即逝,还是笑眯眯的对着吴谦。 “员外,兴许是外面哩。只是我这鼻子实在是太灵了,我和我这朋友都是读书人,闻不得这血腥气。” “定然是这屋外谁家改善了伙食。”吴员外心想时机还未到,不过只是两个文弱书生,实在不行不用待大人到了,咱们几人将他们都拿下也未尝不可。 “员外好身体呀。”吴谦又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额,公子说甚。”吴员外被吴谦说的是一愣一愣地,这东一句西一句完全没有章法。 “我说员外身体好哩,这么热的天我和我兄弟都汗流满面,员外一滴汗都不曾留下。”吴谦笑眯眯仰头看着吴员外。 “可能是老汉我这乡下人习惯了乡下生活,外加上年老体弱没有你们年轻人这般气血旺盛,自然这汗就少了些许。”吴员外手拽成了拳头藏在身后。此时,陈雪的心中一直在打鼓心想“我的小祖宗哩,你都看破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快撕破脸皮,怎的也得等到赵统领他们回来呗。”一个劲给吴谦使眼色。 “那确实是我多虑了,京城中有贵人,给老员外引荐引荐治治这身体出汗而脸部气血不足的毛病。”吴谦手稍稍后推了几下陈雪。 吴员外见吴谦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不由冷冰冰嗤笑一声“我到底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说愚笨哩。” “呦,愚笨从何说起。”吴谦慢慢拉开与吴员外距离。 “你都看出来这么多了,怎么还让你们的守卫离开,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可未必。” “你们中的高手就属赵铭极为厉害,我没有任何胜算,更何况其他人都不在就你们两个孩子。”吴员外头一仰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个狰狞的面孔,一道长长刀疤印在脸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江湖人称千面魔蛛朱啸吧!”吴谦看着他的面孔回忆起曾经有一本江湖散书中记录的几大杀手,这千面魔蛛便是其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厉害,这都能猜出来。”朱啸拍了拍手,慢慢靠近他们。 “但是我有一点不清楚,这些村民到底有没有参与你的事。” “看在你即将死在我手上,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是假的。之所以选择这个村子,也是我们的人跟踪你们发现你们一路行程,最终定下来。一切都是意外的撮合而已,所以注定你今日必死。”朱啸拔出身后的刀。“不过我也好奇,你是怎么识别出我不是员外的。” “告诉你也无妨,前面问的那些问题是一方面,还有阁下的手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第一,这个地方布置如此文雅,曲水流觞,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可是这几盆花明显几天无人打理;第二,阁下虎口处的老茧可不像一个风雅之士该有的,倘若你这后院摆上兵器自然也可以不用怀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远在京城,你一个五品高手的乡下员外怎么可能知晓我们会来到此地。一切过于自然,过于没有破绽,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吴谦说着说着,陈雪全身汗水已浸湿了衣裳。 “哈哈,聪明,古人云过睿易夭。想不到你这样的天才被我扼杀,嘻嘻嘻。”朱啸露出可怕的笑容“还有什么遗言。我给你一个机会。” “其他人呢?”吴谦问道。 “哈哈,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其他人你应该想得到。放心这个地方就我一个,杀了你,下一个就是你婶婶他们。去死吧!”说罢,长刀砍来。吴谦顺势将陈雪推到一旁,后退一步避开刀锋。 “有意思。还会点功法。”朱啸舔了舔刀背。 吴谦收起戏谑的表情,拔出腰间的墨江,漆黑剑身看着极为神秘,阳光照耀下也没有一丝丝光泽。内力注入,剑身笔挺。 朱啸一击未中,挥舞刀身不断靠近,一阵阵刀芒环绕在身旁,若是能力稍弱的人一旦靠近只会被削成一片片肉片。 定睛一看,吴谦以极为刁钻的刀锋之间将剑递了进去,只一下便在朱啸的右手上留下剑伤。 “什么?怎么可能?”陈雪和朱啸面对这都极为迷茫。都在怀疑吴谦是怎么做到的。 朱啸抹了抹手上伤口,挥舞大刀继续杀来,吴谦提剑就挡。来去之间刀剑相碰不下数十次,每次都留下一丝丝火花。不经意间,朱啸长刀断裂,手上也留下数道剑伤,反观吴谦,身上一尘不染。 “三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陈雪惊讶地看着吴谦。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我是一个武夫。”吴谦回过头看着陈雪。 “和我武斗还敢分心。”只见朱啸将断开的残刀当为暗器抛向吴谦。紧随着一记猛拳似猛虎一般袭来。长剑轻轻一挑,刀狠狠地插入石山之中。避开拳风,墨江一下子就斜着插入朱啸的肩甲之中。血止不住的流,朱啸突然间感觉到了恐惧。一个不大的孩子对他完全克制,一切看似跟着他的预估在走,可实际上却是人家将计就计,以完全的实力碾压了他们。 “告诉我,是谁,饶你不死。”吴谦拔出长剑在朱啸的身上擦了擦剑身上的血渍,然后缓慢地将剑送回剑鞘。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朱啸头一别,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好的,你死后我会安排人员查请你的身事,你的兄弟姐妹,然后一一处死。你好好想想,你死保你身后的人,还是你的亲人们一个不留。”吴谦用最温柔的语气慢慢说着无情的话!看着眼前在天真烂漫的脸,朱啸的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我说了,他们依旧活不了,我也活不了不是吗?”朱啸期望在吴谦这寻得一丝生机,虽然渺茫,但还是不能放弃。 “不要来试探我的底线,直截了当告诉你。不说,前面没有和你玩笑;说,我可保他们无虞,不过他们必须到我的地盘上:至于你,可活可死,就看你自己。” “我说,我们一行人都是受青面书生委托。青面书生行走江湖时与我们有一点交情,所以委托我们谋划此事。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本就和我不是一路子,所以他们去拦截赵统领,我来抓公子。分工合作而已。”朱啸心中百感交集,经过一番斗争还是道出了事实。 “他们是谁?” “他们也是一班江湖草莽,拢共五人,精通毒药暗器,江湖人送了一个诨号五毒公子。”此刻的朱啸早已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自己和家人性命都拽在吴谦手中,自然不得不说。 “五条毒虫不足为惧。”吴谦知晓这几人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公子,那我……”朱啸看着眼前这个才六七岁的小孩,感觉这是他出道来最为无助的时候,自己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想活,奉我为主。”吴谦轻描淡写六个字。 “我愿意。”为了家人他已经无路可走,在这个天才面前,自己是何等渺小。 吴谦拿起之前刻画好的一张符纸,看似符文,其实这就是吴谦慢慢所学会的结界术之一“锁魂”。符纸贴在朱啸额头上,吴谦装模作样说了一个“急”。符文衬底消失。“给你下的这个符,叫锁魂,类似主仆印记,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胆敢一丝反叛之心,痛苦难当,生不如死。” “不敢!”朱啸哆哆嗦嗦慢慢站了起来。 “还有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全部迁移到京城外的小院,自有人接待他们。” “小人遵命。” “还有,这家老员外是不是被你所杀。” “没有,这个没有,老员外只是吃了迷药,关在地库之中。我从不杀不是我要杀的目标。”朱啸连忙解释。 “那这血腥气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那五毒公子们干的,他们个个都是好色之徒,在这今日从别处掳来的几个姑娘。被他们欺辱,而后活活虐杀。倒是有一个该还活着。”朱啸生怕吴谦迁怒与他。 “好,带我去见见。陈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还是跟着你,至少你还是一个高手,多一份保障。”陈雪本来想独自休息,可是想想危机四伏还是决定跟着吴谦。 第四十九章 红衣女 吴谦带着跟在朱啸后面,冷冷的说了几句话“既然你奉我为主,第一不可滥杀无辜,第二不可杀老弱妇孺,第三不可叛国但凡有违杀无赦。” 走在前面的朱啸冷汗直冒,这是主人的底线,他后面万万是触碰不得的。“小人不敢。” 说着说着便来到正房,还没有打开房门一股股血腥味夹杂着一股股恶臭飘了出来。陈雪急忙捂住口鼻,极为难受。 “陈兄,你就在这吧,不要进来了。”透过这一阵阵的味道,难以想象房门背后是什么样子。 “好的,我可能无法忍受,你们进去吧。”陈雪对自己很了解,清楚自己有可能承受不住还是待在外面。 “咯吱”一声,朱啸推开房门,阳光照亮整个房间。缓慢走进房间里,炎炎夏日还是根据极为阴冷。之间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红色衣裳的姑娘,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可是苍白的脸上,那对斗大的眼睛没有什么神色,破裂成一条条线条的衣服就看得出之前她受着怎样的虐待。 痴痴地抬起头,看见来人,惊恐的她缩紧身子,恨不得躲藏到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 从红衣女身边挪开,地上、床上几具赤裸裸的尸体随处摆放。身体上一个个咬痕,一道道刀痕,一个个结疤或还来不及结疤的伤痕,私密处巨大的撕裂痕迹。触目惊心,惨绝人寰。就算吴谦和朱啸有心理准备,久经杀场,仍然感觉极为恶心。 吴谦慢慢找到红衣女身边,蹲了下来。“小姐姐,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吴谦期望安抚一下红衣女,可是红衣女被掳之时见过朱啸,根本无法相信吴谦说的。见到眼底布满的恐惧“还不滚出去,找几个护卫过来收拾一下。” 朱啸一下子明白过,自己留下来只会给公子带来麻烦,急忙退了出去。 见红衣女一直无法平复,吴谦伸出右手点在红衣女的前额,运转起清心咒。渐渐红衣女回复了神识。 “为什么救我,就让我这样浑浑噩噩死去!”红衣女一滴滴眼泪滴落。 “我知道你经历了无法想象的痛苦,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所以我不会劝你放开。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人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世间走一遭,别让自己后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导,只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怎么活,我在我出嫁的路上被劫,被这群禽兽夺了身子。我没有脸再回娘家,可是夫家又怎么可能还要我。你告诉我!”几近嘶吼的状态,陈雪在门外听着这个声音,生怕出什么意外,急忙赶了进来。可是进来所见,立马让他退了出去趴在廊下呕吐。 “我有办法抹去你的记忆。” “那你能抹去所有人的记忆吗?你要我自欺欺人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吗?”红衣女抓着吴谦的衣袖。 “我并没有办法让所有人……”吴谦无奈的摇摇头。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娘家、夫家都是一方大户,如今我这个样子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再接受我哩。” “为什么不去试试。” “试试。”一阵阵苦笑“曾经的我出生书香世家,求亲者络绎不绝。现在的我应该是一个烫手山芋了吧,谁见了都要避得远远的了。” “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可是你要记住,活着不是为了别人,你要为你自己。我的师父,他的宗门一夜之间被屠杀,他是唯一一个幸存者。他没有选择报仇,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和责任。传人找到后,他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的带着笑离开的。所以我想说如果死亡的打不到你,还有什么可畏惧。一切都会过去。” “过去。哈哈哈哈……过去……” “多说无益,你先在房间中找件衣服穿上,给自己一天时间好好想想。”言罢,吴谦退出房间。 看见在门口狂吐的陈雪,拍了拍后背没有说什么。不一会儿,红衣姑娘还是换了套红色衣裳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慢慢走到水池边看着水里的鱼儿。 不一会儿,朱啸带着几人过来清理打扫干净。 默默站在吴谦身边等待指令“你去把真正的员外请出来吧。”应了一声诺,疾步离去。也没消耗半盏茶的功夫,朱啸领着一个满鬓花白,和之前朱啸扮演的人一模一样。 来的路上,朱啸对老员外大致说明了,老者看见吴谦等人急忙跪下行礼“乡间老叟拜见各位大人。” “老人家,起来吧!你受我们所累,白白受了多日的牢狱之灾。”吴谦扶起吴员外。 “不打紧,老人家我在这家中就是一间大些牢狱,在地牢中不过是小的牢狱。无区别。”老者想起自己孤苦伶仃一人在老家,又没什么交心的人,富丽堂皇的家园在他眼里不过是囚牢而已。 “我等赶路还望在贵府叨扰两日。” “可以,如此家中还热闹些。” “之前不知详情,将家叔灵堂设在中堂,这我立马安排人挪往义庄。” “不用不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区区中堂又何妨。更何况,这摆的还是精忠报国之士,求之不得。” 闻言赶来的李氏,看见池塘边的红衣女,不禁升起无限怜惜,走近慢慢交谈起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大家都散了去吧,将这几个姑娘好好安放在义庄,通知附近的人尽量寻访家属。” 众人一一离去,吴谦见老者疲乏,也要他自行安排去休息了。 “还好不,喝点水缓缓。” “怎么有人如此残忍,禽兽不如啊!”陈雪那是咬牙切齿,使劲拍打桌子。 “这就是人心。” 第五十章 五毒公子 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夜间嘈杂的虫儿都息了声,只有三两只知了还在那蝉鸣,老树被烤得皲裂的树皮发出吱吱声响,偶尔有墙灰从墙面上掉落。吴谦一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一个个朴实的人在屋檐下摇着蒲扇,有说有笑。一个个见到吴谦也只是微微施礼,吴谦自然也回几个笑脸然后便没有更多的交流。 走着走着,慢慢地来到较高的山丘的顶端。夏日里山顶上送来一点点清风,还能感觉到一丝丝寒意。俯瞰整个山村,茅草屋土泥墙,也就吴员外家白墙黑瓦看着格外吐出。 看着一重重山峦,松涛阵阵。看着看着就像一幅幅画面,如同二层楼那副画一样。体内真气不自觉运转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木棍拿在手上,比划着一招一式。招式慢慢成熟,松涛阵阵的意境慢慢体现出来。如果有人在此当然看得出吴谦此时的状态就是别人梦寐以求的顿悟状态。俗话说一朝顿悟胜十年苦修。 剑左使一下,右刺一下。劈砍撩刺挡……,山风随着武动的木棍势也在不断增强。只见吴谦持剑之手一抖,剑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一条数十丈空地就如此出现。 当完完整整使出这一剑,吴谦渐渐回神。感受一下体内真气,虽然还是处于六品,可是已经无限接近七品的门槛。剑法自领悟“重峦叠嶂”后又学会“松涛阵阵”,一场顿悟又有了质的飞跃,心中不禁大喜。远看一座山峰上燃起熊熊烈火,想来他们也该要回来了,吴谦缓慢的走下山峰。 回到吴员外的院子里,整个庭院打扫干干净净,与之前相比多了些儒雅气息,格局也与整体设计相融。 吴谦看到李氏身边带着红衣女一扫之前衰败之气,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心中好奇他这婶娘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也不曾多问。 “婶娘好。”吴谦行礼问好。 “奴家谢谢公子救命之恩。”红衣女也微微行礼。 “你这是跑什么地方去玩了。” “去了山上看了看,散了散心。”吴谦指着不远处那刚刚登顶的山峰。 “是不是又没带侍卫相随。”李氏不顾他人直接在吴谦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没事,这里民风淳朴没有什么危险。” “这山中走兽,蛇虫鼠蚁可不会让着你这个吴大少爷。” “好了,下次一定带着。”吴谦笑眯眯的。 “还有下次,信不信我拿藤条打你。” 见李氏与吴谦对话,红衣女眼中闪现着无限的羡慕。 不一会儿,赵铭他们驾着马归来,不过马背上挂着一个人。吴双后面也带着一个女子。来到村外场地,将恶人绑在树上,那女子也朝家中跑去。赵铭立马赶到院子里来,大致说了一下整个过程,还有回来路上造五毒的埋伏。五毒其他人都被杀,只留下蜈蚣还活着带回。 吴谦看了看红衣女和婶娘说了句“婶娘我去看看。那个你需要去了结此事不。” 红衣女没有说什么,跟着吴谦就走了出来。李氏知道她不适合出现,也就留在院子里。 “大爷饶命。”看见吴谦等人走了过来,蜈蚣急忙求饶。 “你就是五毒公子。”吴谦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挫男。 “大爷面前我那敢叫什么五毒公子,您就叫我毒蜈蚣。” “公子小心,此人善毒。” “无妨,从我靠近他,他已经向我下了三次毒了。”言罢,吴谦剑指一摔,一股极为黑浓的液体自体内逼出,沾染上的花草全部枯死。“还挺毒。” “噔噔”全场寂静,大家心中都极为震惊。“其他人自己远转内力看看有没有中毒。”言罢其他人急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好在没让村民靠近。 “五毒公子,名不虚传。这个时候还想下毒,看来你是不怕死。”吴谦笑着看着。 “你会让我活吗?”蜈蚣狰狞的望着吴谦,此时红衣女也望着吴谦 “不会,但你如何死我可以让你选择。” “呵”一声冷喝,满脸不屑吐了一口痰。 “赵大哥,给这个姑娘一柄剑。”言罢,吴谦在五毒公子身上点了几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自然就不能再下毒害人。 红衣女接过剑,嘴上嘟喃着“为什么这么对我。”回想起她经历过的日子,心中无限悲凉。 “给我一个痛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五毒公子突然对红衣女说了一句话。 “我不想听,你给我去死!”红衣女长剑刺去。电光火石之间五毒公子喊道“截你婚轿是你夫家和娘家一起出钱找到我们的。”“噗”一声扎进了心窝子。隐隐听到一声“谢谢。” 可是最后的那句话红衣女听到了,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回想起来自己出嫁,父母姐妹无一人送别,自己的夫君又不来接亲。只是说不想触景生情就将我送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 见到此景,吴谦又在红衣女后颈点了一下。赵铭见势抱起红衣女。远处村民见状纷纷向五毒公子砸石子。 “乡亲们,听我一言,这个人身上剧毒无比,如果你们要泄愤,丢些石子即可,且不可靠近。明日希望大家也不要在投石子,死者为大明日我们将他火花处理掉。”言罢带着众人离去。并吩咐一两个卫士在这看着避免出现不可预计的事故。 第五十一章 选择 一夜无话,乡村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虫草花鸟都充满浓厚乡土气。乘着旭日东升,吴谦难得没有练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面坐着吴员外,石桌上摆着一点点点心,一壶清茶在紫砂壶里轻沸。 “吴员外这茶清香,初尝如清明雨前的那股清香,茶汤在口齿间停留时间长了,便多一分甘甜,入了腹内口间留下一股股雅香,回味无穷。”吴谦轻抿了一口,慢慢感受其中滋味。 “小公子还是茶道中人。”吴员外又为吴谦续了一杯。 “家父颇好其中之道,耳濡目染略懂一些,今日班门弄斧了,还望吴员外莫要嗤笑我这后生。”吴谦手指轻叩桌面以示感谢。 “不言中,不言中。喝茶,喝茶。”吴员外笑了笑。 一老一少就这么在院子里喝着茶,聊着有的没的事儿。清晨的阳光撒在脸上,没有晌午那么毒辣。众人慢慢苏醒,看见庭院里的吴谦和吴员外,纷纷打了一个招呼便各忙各的去了。 “报……”只听见门外一人急忙喊了一声。 “何事大惊小怪,不要惊扰了公子。”赵铭斥责这个莽撞的小兵。 “赵统领,村口那棵树,那棵树……”小兵明显跑急了,一下子说不出来。 “慢慢说,不要急,缓一缓。”赵铭拍了拍小兵的后背! “村口那棵树死了。”小兵终于说出了事情。 “好的,我通知公子一起去瞧瞧。” “走吧。”不曾想吴谦已经走到他后面。 盯着村口这颗大树,昨日还是好好的,不曾想一夜之间全部枯死了。 “赵大哥可曾见过这场景。” “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曾见过,不过下官猜测与蜈蚣相关。他应该是将自己练成了毒人,为避免恶化,下官建议立马就地焚烧。” “好!这件事你安排一下!同时记得地面下也要处理干净,村民可抵抗不了这毒素。”言罢吴谦默默离开。 “诺。”紧接着赵铭安排众人焚烧处理。 回到吴员外的院子,看见吴双和红衣女在那聊着天。 “公子早。我去给公子打洗脸水去。” “吴双不用了,你这是有什么事么!” “公子,凌霜姐姐挺苦的,要不我们带上她吧。”吴双拉着吴谦的手。 “不能,你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情况。你孤苦无依流,落江湖没办法才入这扇门。她本可以做个富贵闲人,享乐家中,何必卷入这场没有未来的风雨之中。”吴谦一口回绝,不给吴双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公子,我如今那还能做个富贵闲人。相比公子昨日也听进了那毒人说的,我不过是两家都不想要的野人而已。更何况如今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对他们而言莫大耻辱,怎么可能还能回得去。公子待我有活命之恩,我愿永远跟随。”凌霜跪倒在地。 “还记得回家的路不。”吴谦扶起地上的凌霜。 “晓得。”擦了擦眼泪回道。 “吴双,今日你随她回一趟娘家和夫家,但凡有一家接收她,都不要带回来。倘若真的孤苦无依,你自行决定。记住,公子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懂了没。你要知道你今天选择将决定了你未来一身,甚至随时有可能丧命。明天再给我结果,今天不要再来找我。”吴谦说完之后便不管他们反应,径直离开。 “走吧,我们去看看,如果他们愿意接受你,你还是留在家中,公子在京城的路确实也是凶险万分。”说着拉起凌霜赶往娘家。 “婶娘,今天可否在吴家庄暂歇一日。”吴谦毕竟还有未完成之事,需要耽搁一天去处理。 “谦儿自己做决定就好,不过不管什么决定,绝对不能置自己与险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了么。”李氏向来通情达理,也明白人情世故,知道有些事不方便言明,但是又必须要做,所以吴谦不得已需要停留一日。 “那侄儿今日去趟县城,婶娘可有需要携带之物。” “去吧,我不需要携带东西。” 与李氏说明今日要暂停行程,吴谦便来到陈雪的起居室门口。也是碰了巧,陈雪推开门。 “陈二哥,今日陪小弟去趟城里,去瞧瞧欺男霸女的恶霸倒地如何厉害。”吴谦可没忘记老汉还被城中恶霸欺凌,以至于如今这般凄惨。既然答应人家要讨个公道,自然也要去实现诺言。 “你这是要搞什么。”陈雪拍掉吴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心里总觉得这小狐狸没安好心。 “当然要拿咱们陈大官人的威风和这些青天大老爷比比看,看谁更胜一筹。”吴谦说道这陈雪要是还不明白就有点装傻充愣的嫌疑了。 “知道了,看来本地的县老爷要被你撸层皮喽。”陈雪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咱们早点出发,还可在城里吃个早饭。” “多带点侍卫。”想起昨日陈雪心中有点害怕。 “那就叫上朱啸、陈达、李明。人太多就过于张扬了。” “听你这个小狐狸的。” “走吧。”风风火火地吴谦拉着陈雪就去坐马车。 “公子,需不需要再安排些人跟着。”赵铭生怕出了意外。 “不用,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再说咱们陈老爷,那可是有生杀大权的人。”吴谦拍了拍赵铭肩膀。 一行五人驾着马车朝城里赶去。 第五十二章 京都震怒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吴谦一行人每日行踪自然远在京都的陛下也是知晓的。吴谦遇刺这无疑是对皇家威严的挑战。今日早朝自然也变得格外压抑。 “众爱卿,好好看看,朕亲点的送丧队,在一个小村庄遇到行刺。刺客是什么人?谁能告诉朕。”陛下推开案台上那些歌舞升平的奏折。底下那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应声。 “现在怎么都成哑巴啦!平日里你们御史台不是最能说吗?今天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朕的吗?” “臣等惶恐。”众人应声。 “惶恐的不是你们,是朕啊!朕的国家里有人都敢不把朕当那么回事了。不过这逆贼很聪明,全是江湖中人,找不到半点信息。朕的护卫在他们的嘴里可没掏出半点有用的信息。你们告诉朕,是朕失德了么?朕的臣子都不再是朕的臣子啦。” “臣以为,当严查到底。”庞太师见势不妙,自然要替圣上接茬。 看了看两鬓斑白的庞太师,皇上摸了摸龙椅上的龙头说“太师你说该安排何人调查。” “陛下当排大理寺能查之人。” “那一带监天司是何人。” “陛下吴家庄一带监天司的头是常安。”庞太师对于圣上问一个答一个。 “砍了吧。所有事情太师全权负责,一应调度不用问朕,太师自行决断。三天,记得三天给朕一个答复。自然天下人也不愿再看到同样的事还有发生。退朝。”言罢陛下挥了挥袖,离开了朝堂。 庞太师归府后,安排人喊来了青面书生。 “蠢货,是不是你干的。”庞太师将一本奏折摔在青面书生脸上。 “学生只是想给太师分忧。” “分忧,你这是给我添堵。知不知道现在多少眼睛盯着,他们巴不得我太师府能做出他们想要的事。你动动脑子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出事,我太师府就是最大的嫌疑。那时如何自辨。” “学生可一力承担。”青面书生跪倒在地。 “你……”庞太师那是极为愤怒和无奈。“你知不知道,如今国家动荡,大家需要吴家,此时此刻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人一口唾沫,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如果任由吴家公子成长起来那将是更大的威胁。他必须死”青面书生咬牙切齿,斩钉截铁说着。 “把你后面的人给我撤了,如果他真的有三长两短,别怪翻脸无情。听见了吗。” “老师,他必须死,不然日后庞家必然受累啊!”青面书生在地面上磕着,一块血迹印在地面上。 “混账,给我退了,我是家主还是你是家主。”说着庞太师将一本书丢在青面书生的背上。 “你这是要让庞家毁在我的手上吗?今天圣上已然在大殿上警告我了,难道你觉得咱们现在可以威胁到皇家了吗?混账东西!”庞太师走了出来踢了青面书生一脚。“你个蠢货,不说将军府,各地诸王,就是皇家暗中培育的人就足够灭了我们。外人看来我们威风凛凛,可是实际上我们踏错一步,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时候全部给我安稳着点。” “老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任由吴家小子成长,日后必为大患,而且我们发展后生小辈无一人可以与此子匹敌。一旦返京我等将永无机会可言。”青面书生看出了吴谦独特之处,庞太师也自然看得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已经不再是如日中天的年岁,他老了,他不能任性的去拼了。人有了顾及,自然就变得瞻前顾后。而且他也变得更加精明,自然知道如果吴谦真的出事,他要面临什么。 “放肆,滚,所有人退回来,否则死。”庞太师勃然大怒,瞪着青面书生,他胆敢再说半个不字,他会立马要了他的命。 青面书生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庞太师心中定然是勃然大怒,他多说无益,只得叹了一口气,默默退出书房。 心中突然间生出无限悲凉,就好像是一个迟暮老者即将迎来最后的时光一样。整个人就像丢了灵魂一样,在院子里痴痴地走着。以至于有人远远看着他,他都没发现。 此人嘴角上扬,心中想终于等到机会了。慢慢走到了前面,然后做成蹦蹦跳跳回府的样子。“嘭”两人撞了个满怀。青面书生这才回过神,看见将来人撞倒在地,里面躬身谢罪“小人疏忽,撞到了二公子,还望二公子海涵。” “没事,我倒了就倒了,有先生在,咱们庞府不倒就好。先生说是不是。”庞二公子庞博开着玩笑。 “公子谬赞了,老师不听劝告,学生也无力回天呀!”也不知道青面书生怎么敢说出这句话,兴许是对未来不再有期望,兴许就失口乱言。 “先生,不要这么丧气,咱们喝花酒去。”说着不管青面书生乐不乐意,一起出了庞府进入了烟花之地。 叫一两个小妹,一个包厢,一两个吹拉弹唱的伶人,两座的美食。青面书生今日也是怀着极度的悲情,那黄汤可是一碗一碗的来。绕是底子好,寻常人三杯两盏下肚,早已昏昏欲睡。借着这几杯黄汤的劲,说起了心中的悲愤。甚至于对庞太师都敢破口大骂,说他左一个胆小如鼠,右一个瞻前顾后,前一句优柔寡断,后一句好谋无断。听得这些小人一个个心惊胆战,庞博见父亲被骂,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极为高兴。使了个眼色,左右关紧门窗。可怜这些讨生活的人,即将面临的将是一场噩梦。只见几个亲信拔出长刀,一个个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不消片刻地上多了十来具冷冰冰的尸体。 此时庞博背对着望着窗外,亲信们将这些可怜人一个个拉到了偏房。 “公子已经处理完了。”一个亲信慢慢走到庞博身边躬身行礼。 青面书生也不是手软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是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回想起之前种种,心中冷颤不以。立马跪下“公子,我酒后失言,请公子责罚。”说着一个个巴掌往脸上招呼。 庞博立马来到青面书生前,拉起来说“先生,无妨,此事你知我知无关紧要的都已经处理了,不会有事。要不咱们继续喝酒。” “学生不敢。”青面书生战战兢兢。 “先生郁郁不得志,今日又被父亲斥责,心中有芥蒂这是人之常情。但是父亲知晓先生是为庞家好的,所以先生勿忧,就算有人今日把先生所言传到父亲耳中,父亲也是决然不会相信的。”庞博笑着宽慰青面书生。 “学生……”青面书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无妨,就当今日不曾发生。再说我与先生遭遇,可引为知己。” “公子何出此言。”青面书生慢慢有点看不透,看不明白面前这位平日里骄阳跋扈,胆大妄为的公子了。 “先生,看不出来。”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我大哥庞正从出生就注定是庞家之主,你说是不是。而我呢,就算表现再优秀,也只能在他之下,你也说是不是。与其整日忧愁,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举起酒杯就敬青面书生。 “公子可愿一搏!”青面书生靠着庞博的耳边说。 “大哥深得父亲喜爱,而且军中颇具威望……” “公子可有意愿……”青面书生仿佛看到了希望,也不愿再听后面庞博要说的内容,直直抓住公子的手。 “大哥待我极好,有大哥在一家……” “公子可有意愿……”青面书生慢慢露处笑容。 “父亲……” “公子可有意愿……”青面书生直瞪瞪看着庞博。 “可是我毫无胜算。”庞博终于说了出来。 “大公子,是深得老师喜欢,是军中颇具威望,是年轻一代主心骨。但是不要忘了,大公子和他们走的也近,这是他和老师间的死穴。我自有办法从中谋划,为公子,为庞家谋一个海阔天空。”青面书生一扫沮丧。 “公子,今日不醉不归。”言罢举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 第五十三章 韩府大婚 一路上奔波数里路,吴谦和陈雪终于来到县城。还未进城门就被几个小兵拦了下来。 “最近不太平,车上的人都下来例行检查。”一个痞子兵把刀架在马车上。 “大胆,你知道马车上是谁吗?你也敢拦。”陈达直接吼道。 “吼什么吼……天王老子,也要下来例检。”另一个老兵听见陈达吼声赶了过来。 “放肆。”李明实在看不下去,都要将腰间宝剑抽了出来。 “李明,陈达给这些小兄弟客气些。”只见吴谦拉开车帘出来。走到小兵面前,偷偷按了几两银子在他手上。 “哎呦,这不是隔壁村的小三子么,这不是发达了么。让开让开,这是俺老乡,咋个可能是匪徒。”老兵笑呵呵挥了挥手。 “老哥,今日进城有事,来日家父定然请你去喝酒叙旧。”吴谦笑了笑,言罢便进了车内。 “什么东西,世风如此!”只见得陈雪在那破口大骂。 “呦,陈大官人,这是怎么啦。”吴谦调侃着陈雪。 “都是些什么兵卒,这不就是土匪么,明白着拦路抢劫么?”气呼呼的,就好像被什么人欺辱一样。 “不是每个人都像陈大圣人这样的。你看看这些兵,他们拦截的都是什么人,那些乡亲他们可不曾拦过哦。所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得,你才是吴大圣人。” 进了城,吴谦和陈雪下了马车,东逛一下,西跑一下。看看乐器,看看街边书籍,偶尔买点零食小嘴。看了看城中治安,排布,商业等等情况。总之,一切管理的还是有条不紊,足以说明这个父母官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能力的。 偶尔在书摊上和一些人聊聊城里的事,只要说道衙内时一个个皆缄口不言。倒是有一个热心肠的说了一句“小兄弟是外来人,凡事不要打听太多。” 逛着逛着便临近晌午,看着一行人排着队去往一家府邸。 “大哥,大家这是干啥呢,一个个排着长队。”吴谦询问一下路人。 “兄弟外乡人哩,今日乃是韩府大公子和凌府二小姐大婚,这不宴开百席,请我们这些人吃个饭哩。”嘴角露着笑,毕竟穷苦人家哪有那么多机会吃这些大鱼大肉。 “这么豪气呢。”陈雪笑了笑。 “这可不是什么豪气,不过是韩府想借此堵咱们的嘴罢了。”老乡摇了摇头。 “哦!难道这里面还是什么事情不成。”吴谦听着都感到好奇。 “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往外传。”这老乡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只想让吴谦两人听到,生怕第三个人知晓了一样。实际上,镇上的又有几个不知,几个不晓。 “我们保证守口如瓶。”吴谦也搭着话茬说。 “你知道不,其实呀这富人联姻很正常不过。不过听说其实这韩家大少爷要联姻的可不是这二小姐,而是大小姐。听闻这大小姐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自然这二小姐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不过这大小姐的母亲原本和韩家主母关系好,就定下这门亲事。可谁曾想,大小姐母亲死的早,这二房不就起来了么。这凌家的老爷又是一个做不了主的人,以前大房在还理让三分,在外还有几分薄面。二房起来后,那叫一个惨。二房对大小姐自然百般刁难,韩家又是这一带名门望族,她自然希望自己女儿嫁过来。最重要的一点是,韩家大少爷自见过凌二小姐两人一拍即合。这不听闻前段时间凌大小姐突然失踪,联姻在即,只好让二小姐嫁了过来。说得好听妹替姐出嫁,不过是……不说了。”老乡说了个大概,吴谦二人自然猜到这是什么情况。 “陈兄,咱们送点礼进去讨杯酒来喝。”吴谦离开人群,往收礼金处走去。挑了个云纹玉佩交与人手,说了句署名凌霜,在下人指引下进了院落。收礼之人一下子还有点未反应过来,不过天下之人姓名相同多如牛毛,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韩府之内大红灯笼,笙歌乐舞。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正厅之中一位新郎官站立着,同一个个过来庆贺的人道谢。 吴谦拔腿走向正厅,陈雪拉着说“宁拆十座庙,莫毁一门亲。” “放心,放心。我可不想参与过多,只是想安心看戏。” “我信你个鬼。”陈雪只是嘴上嘟喃着。 “县令携夫人公子到。”只听门外一声呐喊。一个气宇轩昂的长者,双眼炯炯有神;身旁夫人雍容华贵,一身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再看看身后的公子,脸色发白,双脚虚浮,典型的纵欲过度。 “有意思。”陈雪看了看摇了摇头说了句。 “什么引起陈大圣人的兴趣啦。”吴谦自然也看到这奇葩的一家人。说不上虎父犬子,但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想不到县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正厅里走出来一人,中年富翁打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个身穿喜服翩翩少年,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韩大善人家中办酒席,居然不叫本官,只好不请自来。”县令笑着说。 “小老儿这赔不是了。大人日理万机,小老儿娶儿媳妇这样的小事,哪敢打扰您。”韩老爷一直在那作揖道歉。 “走,今天新人才是主角,咱们就不要在这嘘寒问暖耽误良辰吉日。”说着便走到新人面前,取出怀中一对玉佩,分别篆刻龙与凤。 “谢谢大人,大人里面请。”言罢领着县令朝里走去。 吴谦找了一个偏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吃起桌上的点心瓜子,喝几口新茶。 “这啥也看不到啊!” “待会有好戏看,坐偏点,小心殃及池鱼。” 府内他人皆是借此机会相互认识,同时和县令韩老爷攀攀关系,一个个聊着像极了多年老友。也就吴谦几人,坐在偏远的位置,啥也没说就坐在那吃。 真的是好一副欢天喜地的场景,真的是好一段佳偶天成的姻缘。一个个都洋溢着笑容,自然包括凌府的老爷和夫人。只是可怜的那一个苦命的娃。 第五十四章 韩府迎亲 吴谦和陈雪身边还跟着几个护卫,在饭桌上吃着,整场宴席里是比较扎眼的存在。自然也引起新郎等人的注意。 “这位兄台看着面生。”新郎官笑着拱手而问。 “我和兄长来自京都,这外出游玩,路过宝地,恰逢兄台大婚,这不腆着脸搭了件小礼物,蹭顿饭食。”吴谦急忙放下手中食物,在座子的布上擦了擦,站起身子还礼。陈雪心中自有孤傲,只是点头示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兄弟既然遇着那便是缘分,只是兄弟在还带几个护卫站着……” “家父管理我等甚严,担心路上遇上恶人,这不遣他们几个寸步不离。我看着也都烦死了,可是他们就是不听我使唤。”吴谦表示歉意,同时也很无奈。 “要不,几位兄弟也坐下吃杯水酒。”新郎官看着他们。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理会新郎官,场面相当尴尬。 “看吧,他们咱们可使唤不了。”吴谦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吧。” “为标歉意,这块玉佩赠与兄台。”只见吴谦从怀中掏出一块龙纹玉佩。玉佩晶莹剔透,龙首岸然挺立,五爪看着锋利无比,龙鳞片片栩栩如生。远处瞧了真的似龙一般。 “这使不得,我虽不是行家,一瞧也知道此玉不凡。”新郎官急忙推脱。 只是突然间一个人从吴谦手上直接拿走了那块玉佩。身后众人立马拔刀,一下子倒也引起不适。吴谦立马说道“收起来。”众人从将刀剑回鞘。新郎官离得最近,自然感受出刀剑拔出时一阵阵寒意。他心里清楚如果吴谦没有制止,那人定然横尸当场。 “呦,这块玉佩不错,我要了。”花里胡哨的打扮,轻佻浮躁的表情。这人正是衙内。 “我已将玉佩赠与韩公子,衙内何必夺人所好。”吴谦笑了笑。 “我想要,他敢不给。”衙内说着就离开,压根没有商量余地,就好像只是通知而已。 “久闻县城衙内,无法无天,果然。”陈雪一直默默看着,想不到此刻却突然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衙内去而复返,眼睛死死盯着陈雪。 “我说你……”陈雪原本要再说一次,结果被吴谦又打断。 “这玉就赠与衙内了。” “还是你识相。”说着把玩起手中玉佩,离开。 “兄台,对不住,强龙压不得地头蛇,失陪。”韩公子说着转头要离去。 “没事,一块玉佩而已。韩公子,新婚之喜就不要再多待在我们这些外乡人身边了。”见韩公子无意多留,吴谦也直言。 “你到这,想干嘛。”陈雪喝了一口汤,开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那块玉佩可是五爪金龙,这可是只有皇家可以享有,或者帝王所赠。” “你说那块玉,那是圣上在我满月时所赠。”吴谦就好像说着一件漠不关心的事情,皇家所赠之物他居然随意送人。“陈兄不用大惊小怪,这样的玉佩,每年我都收到不少。” “果然……”陈雪很是无奈,还不如多喝几口热汤。 良辰吉时将至,韩府众人张罗着整理起中堂。新郎骑马出门,听着城外鞭炮鸣响。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门口聚集了极多的人。一个老妈子在那喊着,“背新娘,地久天长。”只见韩公子将新娘从轿子里背了出来。 “跨火盆,红红火火。”韩公子开开心心地跨着火盆过去。 …… 一切依照着章程走着,新郎带着新娘来到正厅。正厅上挂着天地君亲师的排位,两对老者分别坐在两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我不同意。”只听得一声嘶吼从院外传来。 “好戏开始了。” 第五十五章 决绝 随着一声暴喝,来往宾客皆受到惊吓。只见的从大门处,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个小孩款款而来。红衣女子眼中充满泪水,咬牙切齿,显露出来的全然一副狰狞的面孔。而身边的小孩,小小年纪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即使如此也瞧得出眼里藏着滔天怒火。 “这位姑娘,要是来吃酒我们好酒好肉相迎,若是搅事就算韩老爷不计较,我们这些庄客也不答应。”只见一个府中庄客挡在二人身前。 “霜儿!”一个中年男子颤巍巍喊了一声,不过立马被身旁夫人堵了嘴拉了回来,闹哄哄的众人也没人瞧到这一幕。 “我今天所来,还需要问吗?你们这些庄客平日里霜小姐喊这,今日怎的不认识我了。”凌霜嗤笑问这。 “霜小姐贞洁烈女,被山贼抢了,宁死不屈。待三日后安葬。岂容你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辱霜小姐名声。”这个庄客倒是聪明,立马想了法子圆了场。 “我是被掳走,还失了身子,可是我没死。”凌霜也是不在顾及许多,直言不讳。 “真的假的……” “那她岂不是被……” “怎么还有脸回来……” “不知羞耻……” 众人七嘴八舌,说三道四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替她说一句好话。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些人的嘴脸上没有一丝丝怜悯,更多的是诋毁和丑恶。 “厚颜无耻,这样的话你怎么好说出口。……”一个妇人跳了出来指着凌霜破口大骂。 “二娘,你就怎么恨不得我死么。”凌霜看着眼前的人。 “我不是你二娘,凌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失身于贼你不如死在外面得了,何必有辱家门。家门不幸啊!”说着一滴滴眼泪掉了下来,好似他受了多少委屈,替凌家喊多少冤。 “公公,我还是该喊你韩老爷;老爷,我该喊你一声什么。”凌霜就这么说着,众人摸不着头脑。 “你没如我韩府大门,应当喊我韩老爷,或者喊一声世伯也可。”韩老爷正眼瞧得不瞧。 “哈哈……别忘了婚书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我不同意她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妻子,她永远只能是妾。”凌霜指着她这个新娘妹妹。 “哎呀,家门不幸呀!有辱门分啊,我凌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啊,是为娘的做的不好啊!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凌家呀。……”越说越激动,这妇人果然有一套,这哭哭闹闹大家越发觉得凌霜过分了。 “霜儿,退下吧!如今已经成为定局,你又何必。回家,后半辈子父亲会好好待你。”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拉着凌霜的手想朝外走去。 “不必了,父亲,这兴许是我最后叫您一声父亲。” “孩子说什么痴话,我一直都是你父亲。今天咱们不闹好么。” “闹!在父亲眼中,今天做错的是我吗。自从母亲去世,二娘进了府门。从小到大我穿过新衣服吗?我有机会和父亲您同桌吃饭么?对外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不彰显您和二娘的高尚。可是在家呢?什么脏活累活我不曾干过。我也是您女儿,她锦衣玉食,我粗布麻衣。可是现如今呢,连母亲定下婚事你们也要强行夺走么。呵呵……”凌霜弹开凌老爷的手。 “凌霜,你承受这样的灾难,我们知道你不好受。但是我和雪儿是真心相爱,希望你可以成全我们。”新郎官拉着新娘的手走到面前。 “真爱……是么?为了你们的真爱就雇十恶不赦的人掳劫我,为了你们那所谓真爱牺牲我一个亲人也无所谓是吗?”凌霜死死盯着韩公子。 “这婆娘肯定受了什么刺激,尽在这胡言乱语。”韩公子指着凌霜。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你、你……应该心里清楚的很。为了让我永远不在出现,雇请五毒你们真的是下得了手。虎毒不食子啊,父亲。”凌霜一一指着凌府、韩府众人。 “放肆,胡言乱语毁我门风。”只见韩老爷运起掌里,一掌打向凌霜。掌心中间形成一道轻微卍字印记,金光闪闪。眼瞅着就要打中凌霜,吴双一掌迎上。掌风四散,众人只感觉被一股气浪扫中。 “韩老爷这是要杀人吗?”吴双看着对掌的人。 “此女有辱家门,失身于贼这就是失德,不死何用。”韩老爷说的大义凛然。 “我看韩老师目的不是这吧,韩老爷恐怕是要杀人灭口吧。”吴双笑了笑。 “不管你是谁家小孩,这都是我韩、凌两府私事。还有你门中长辈没有告诉你,下山不得过多干预世间事吗?”韩老爷见吴双如此厉害以为她是山上弟子下山磨炼,反而弄得吴双云里雾里。 “霜姐姐已经是我姐姐,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言罢就要继续出掌。 “吴双,还是让我来吧。”凌霜看了看吴双“韩老爷就这么想杀了我么。” “你……死有余辜。”韩老爷都不愿意多说什么。 “你们都说我有辱门风,今日我立誓,从此退出凌家,那又何来辱没门风一说。”凌霜好像早已经知道结局。“你们要的是什么你们清楚,大家都清楚。我还看不上这无用的公子哥,何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家门不幸啊!哪有你这样自己说退出家门就退出家门。别忘了你父亲、母亲都健在。当然你若不认我这个母亲你父亲还在,哪有资格说……” “臭婆娘何必惺惺作态,看着恶心。”凌霜来的时候心中那一丝丝亲情的幻想全然破灭,现在留下的不过就是一颗冰冷的心。 “你……”这个妇人气得手直哆嗦。 “无父无母,大逆不道。幸得你没进了家门,不然,哼”韩老爷没有给凌霜留一点脸面。 “这姑娘怎么这样子……” “这么没大没小……” 从人七嘴八舌,说三道四。凌霜听在耳中,笑了笑显然已经释怀。 “韩老爷、凌老爷、凌夫人;小女子如江河浮萍,不过任你们摆布。如今都到这份上了,无需再说什么了吧。我来之前曾幻想你们哪怕给一点点怜惜之情,我也有一丝丝安慰。可是自我进府以来,无不是苛责、谩骂甚至预置我与死地。哪怕对待陌生人,你们也应当有一丝丝怜悯。更何况我是你们的亲人啊!” 一下子鸦雀无声,从人反应过来,从这位凌小姐进府以来种种。 “小妞,伶牙俐齿挺会说的呀!而且长得还很漂亮啊!”只见衙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凌霜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斜视一眼。 “大胆,你敢无视我。”衙内被轻视极为愤怒。 “儿过来”只见县令夫人对衙内招招手。“我儿喜欢这姑娘么。” “嗯!她长得俊,我喜欢。”衙内走到夫人那学着孩子模样撒娇。 “老爷,既然咱们孩子喜欢,不如可怜这姑娘给咱们孩子养在外门。供孩子玩乐,只不过这失身与贼的女子自然是进不了家门。”这县令夫人就好像在说一件不经意的事情一般,就好像这是对凌霜极大恩赐。 “你就是太惯着这孩子,迟早出事。只是这姑娘刚刚经历惨痛经历,涉嫌匪案,又涉及两家联姻岂能如此。”县令的话是打开始说的唯一一句没有什么私心的话。 “咱们孩子喜欢,这是给了他们多大恩赐岂有他们说不肯道理。还有你别在老娘面前说什么大道理,别忘了要不是我表哥是庞府的人,你哪有今天……”夫人又长篇大论说了半天。 “全依你……”县令敌不过县令夫人只能摇摇头就此作罢。 外面众人自然是听到了,凌夫人听到后眼睛一亮说“你个妮子,衙内看中你这张脸,将你恩养在外,这么天大好事你还不赶快谢恩。” “无耻”众人心中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这么不让你女儿去呀!你不是最喜欢攀龙附凤吗?从小到大我什么好东西不都让给妹妹,这好事也让给她,可好。”凌霜笑嘻嘻说着。“衙内,小女子蒲柳之姿残花败柳,可是我这妹妹打小就生养得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小女子与她相比不过寒鸦对凤凰。让她去服侍您可好,你要是玩乐乏了再还给韩家就好了。” “姐姐你说的对”衙内听了这话,听到这妹妹比姐姐好看,自然心动,说着就跑去要揭盖头。 “放肆”县令急忙拽着衙内,这次妇人也清楚不能胡闹就没多说什么。 “小姑娘,你是很可怜。本官孩儿要将你养在外门,对你而言何尝不是一条活路。既然不愿便作罢,但请不要刻意带偏本官的孩子。”县令盯着凌霜。 “县老爷,好官威。我受辱,您在哪;此事疑点重重,县太爷可曾有调查之意;县城之外,盗匪四起县太爷可曾有意讨伐。”凌霜不负才女之名,果然厉害。 “字字诛心啊!厉害,不过发兵乃国之大事,岂是……”县令鼓了个掌,不过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县太爷这官话多说无益,家中小儿尚且管不好,何谈一县之地。”凌霜真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既然如此直言。 “放肆,本官岂容你如此毁谤。”凌霜一下子戳到县令痛处,他确实管教不好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一县之地但却可圈可点,可如今被一个姑娘指着鼻子说的一无是处,无论是谁岂能不怒。韩府、凌府众人见此心中自然乐意。只不过凌老爷还算有点良心,跪了下来“老太爷,小女经此大变难免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老太爷大人大量饶过小女。” 看着地上跪着的中年人,凌霜心中有一丝丝悸动,转瞬间也没了。 “哼!”甩了甩衣袖,县令冷哼一声算了不再计较。 “人家都不认你这个父亲,你跪下做什么?”妇人扯着凌老爷的耳朵,“要是惹了县令不乐你担得起么。”凌老爷倒是没再说什么,一时间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这场婚礼无论最终如何,倘若没有神鬼手段注定是一场闹剧。 “你为什么没有死啊……?”新娘哭泣着掀开红盖头,指着凌霜嘶吼着。随着这一声嘶吼,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 第五十六章 六亲不认 随着这声嘶吼,吸引更多的人目光。 “死……我何曾不想;活不过是对我的惩罚。难道你觉得我这样活着和死还有什么区别吗?”凌霜冷哼。 “从小到大什么好都是我在享用,可是呢?你是第一才女,备受青睐。明明我什么都比你优秀,可是外面的人有谁看到我的光辉。是,你从小到大被我母亲折磨得很惨,吃不饱穿不暖,我呢!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这些是我要的吗?这些都是我母亲要的。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他,这个我先遇到的良人。凭什么,凭什么他和你有婚约,凭什么我要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而去。”近乎歇斯底里。 “所以你们合谋,不顾骨肉亲情。你还是人吗?”凌霜对着妹妹大叫一声。 “你觉得我还是人嘛?从我生下来我就是母亲的工具,她说什么我做什么,她让我往东我什么时候往西。明知道我喜欢习武,为什么我一定要像你一样琴棋书画。可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有吗?从小到大都是一句话我这是为你好。”闭上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一番话说出心中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你的悲哀,是你的无能,但这不是你们可以迫害我的理由。别忘了我是你的亲姐姐。”凌霜挥起巴掌打在凌雪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 “你干什么?”只见凌夫人和韩公子气冲冲对着凌霜。 “疼吗?那你知道这几天我承受是什么样的痛苦吗?至少这个男人,这个女人一心向着你,可我呢?有谁心疼过吗?你们、他们一个个都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又有谁关心过我。你所承受的不过是你自己心胸狭隘而已,不过是为你自己无能自卑而已。无能好妒而不自修,想要得到别人认可,自己又不努力,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只会在这自怨自艾。你也配跟我说什么不公。”凌霜毫不犹豫重重再给她一个无形的巴掌。 “我不配,……哈哈,我不配。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万千才子推崇的佳人吗?你还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才女吗?你不过是一个被山贼凌辱过的贱货,你不过是给家族蒙羞的失节之人。你凭什么大言不惭说我不配。”凌雪越说越离谱,众人心中萌发出可悲二字。 “那不正是你们设计陷害的么。”凌霜心中虽然再无波澜,但是怒气还是压不住。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陷害你。我是你二娘,他是你父亲,他是你指腹为婚的夫君,你凭什么说我们陷害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受到这样的伤害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凌夫人一听凌霜说是他们陷害,暴跳如雷。 “你急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做不敢当吗?一群小人。” “你放肆,你还知不知道长幼有序。如此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凌夫人指着凌霜的脸说着,不过还是被打断了。 凌霜一把抓住凌夫人的手指,冷冰冰恶狠狠说道“没有,从你们做决定那刻开始就没有了。你们不顾亲情,我又怕什么六亲不认。” “你……放手。”凌夫人一只手死死抓着被抓着的那根手指,十指连心疼痛让她失去叫嚣的气力。 “这姑娘太狠了吧,六亲不认的话都敢说得出口。”陈雪喝了口茶说道。 “倘若你身为女子经历一番她的经历,别说什么六亲不认,恐怕你恨不得杀尽天下吧。”吴谦擦了擦嘴,还打了一个饱嗝。“不过,现在要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不然这场闹剧进行不下去了。”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揭露惨无人道的真相,还凌霜一个公平。” “可是真相有用吗?何必制造更多的悲剧呢。” “心。”言罢吴谦站起身子往人群中走去。 第五十七章 真相 吴谦本身就是凡俗之中高手,一会就走到中心。 “挺热闹的,吴双你怎么来这玩了。”吴双这从看见吴谦,像小孩子一样跑了过来“拜见公子。” 众人看见这一幕,自然知晓人物关系。韩老爷朝吴谦握拳行礼“这位公子,凌霜之事乃我凌韩两家私事,还望……” “私事?可是近来无聊我已收凌霜为丫鬟,那这就不是私事了。”吴谦笑着说道。 “霜姐姐赶快拜见公子。”吴双听到吴谦愿意收留凌霜自然高兴。 “小女拜见公子。”凌霜弯身行礼,泪水居然不自觉流了下来。 “好了,我的规矩你应该懂,从今以后你不在是凌家人,自然不能再用凌家姓。你一辈子必定为奴为婢,你唯一可争取的是你的后人。考虑清楚,叛我者,死。” “奴婢懂得。但求公子赐名。”凌霜五体投地跪下磕头。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人家要将你恩养在外弄得苦大仇深,人家要你一辈子为奴为婢你反而……凌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凌夫人在那气得好似她丢了多少脸面,不过这倒是好一招借刀杀人。 “好既然你愿意我便赐你一个名字,就叫吴晨,晨黎明也,既然经过黎明前的黑暗,还望将来光耀万丈。” “阁下,这是硬要插手我韩凌两家的事吗?最好掂量掂量。”韩老爷见此心中怒火绽放。 “面子,可不是这么要的。韩老爷做得这腌臜事来,还要留个圣人名号么。”吴谦也不给他留什么面子,直言不讳。 “胡说八道,看我不提你家中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只见这韩老爷运起双掌,掌风凌厉朝吴谦胸膛击去。吴谦那是不慌不忙,微微抬起手掌,一掌对掌,说时迟那时快,韩老爷一个区区四品对上吴谦那不是自取灭亡。只见韩老爷噔噔噔退了数步,对掌的手一直微微颤抖,口角有一丝丝血迹。 “后生可畏,老夫甘拜下风,可是这败坏我门声可不是这么揭过。就算是我服了软,可是天理不服。”韩老爷输人不输阵,鼓足气说出一段豪言。 “不见棺材不落泪么!蜈蚣死在我们手里,这可是你韩府、凌府书信。”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非要我让人大声读出才承认你们的禽兽行为么。” “不要。”只见韩公子突然喊了一句。众人就算是再傻也知晓其中原为,只可惜这个无情的时代,还是有更多的人并不为凌霜不值。 “退下。”韩老爷深深呵责韩公子。 “还需要我多说什么么?仁义的韩老爷。哦提醒一句,毒蜈蚣浑身是毒,他接手的东西我可不留,至于这是什么,不过我带着的白纸而已。有的人不打自招!”吴谦笑了笑。 “这位公子非要致我韩家与死地吗?既然如此,今日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了,县令大人,还望你高抬贵手前往后院稍待,此间事了,我自然赔罪。”韩老爷对着县令深深鞠躬。同时也朝着众人行礼“乡亲们对不住了,今天这酒宴是不成,乡亲们看在往日情分,今日暂且回去,还望三缄其口,我自会登门拜谢。”众人自然听出这里面有事情,可是谁又愿意开罪韩府,一个个作揖离去。 “韩老爷这是要做什么,要在县太爷的面杀人吗?”看着要离去的县太爷吴谦笑着说。 “你非要鱼死网破,我又能如何。今日杀的是凌霜带进韩府的匪徒,江洋大盗。本想生擒,可是匪徒武艺高强,韩府众人能力有限只能合力击杀。”韩老爷也笑了笑。 “好剧本,好剧本,好剧本。”吴谦连连鼓足“县老爷你怎么说。” “韩老爷,只需教训即可,莫闹出人命官司。”被吴谦一问,县令毕竟是一县之长,虽惧内但还有一丝怜悯之心,不忍多造杀业。 “你就是太心善,这样匪徒只能诛杀不可放过。还不赶快随我去后院。”县令夫人不给县令留半分脸面,拽着耳朵就往后院去。吴谦见此也只是摇摇头,看来这县令如此惧内也难成气候。 “看来县太爷也无能为力了,小子,刚才我就说过做人留一线,你偏偏不听,此时此刻我只能对不住了。”韩老爷挥了挥手准备下令。 “这些阿猫阿狗你觉得我会怕么。” “双拳难敌四手哦!”言罢背过身去。众家丁庄客使刀的,使枪的,弄剑的、甩棒的蓄势待发。 “你们到一边,不用插手。”吴谦对众人说了一句,缓缓抽出腰间宝剑。墨江剑一出“噌”地一声,众人纷纷出招。 “正好那你们试试松涛阵阵。”只见墨江剑如影随形,如松涛一般,绵绵不绝,吴谦身法灵动,所过之处众人手腕经脉尽被切断。也就一睁眼功夫,数十人倒地哀嚎。 似乎察觉不对回头一看见众人此番模样,韩老爷心中大惊。“怎么可能,你小小年纪。” “我说了这些阿猫阿狗挡不住我。”吴谦此刻的笑容在韩老爷看来就是恶魔一样。 “还望先生出手相帮,只见韩老爷对着内院大喝一声。” “什么事情又喊洒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粗犷嘹亮,声音之中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众人功夫较弱的只觉脑海之中轰隆作响疼痛难忍。吴谦急忙来到陈雪身前,输入真气替陈雪缓定心神。 “噔噔噔”一个巨大身影从屏风后逐步走到人前。 第五十八章 大痴和尚 “噔噔噔”此人每行一步地面好似晃动着一般,地动山摇。慢慢的众人才看清来人模样。此人身高九尺有余,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满面怒气,咋一看像极了杀神。只不过此人身披黑白袈裟,头戴着乌黑禅帽,胸前挂着硕大漆黑的念珠,手里拿着一杆降魔杵约一丈长短。 “韩老爷,又遇着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此和尚大口一张一股江湖气息,全然没有修行者的风范。 “大痴大师,此人预毁韩家,还望你出手相助。”韩老爷毕恭毕敬。 “好了,解决此人我便离去不再护你韩家,从此恩怨两清。”和尚立直了降魔杵。“小娃娃,想不到小小年纪有这般本领。难能可贵,及时在我梵天圣地也没有几人有你这天赋,不若随我而去,入我法门。”和尚看着吴谦惊叹与吴谦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本领,自然期望可以为宗门引入人才。 “大师乃方外高人为何会与这样腌臜泼才同流合污。”痛心疾首摇摇头表示极为不理解。 “韩老与我有恩,曾救我一命,我曾许诺护他十年,避免三次毁族之难。见你天资卓越,我可不杀你,不过你可与我一同离去。”大痴和尚看着粗狂,不过粗中有细,还知晓给宗门引入人才。 “我对圣地并无兴趣。”吴谦毫不犹豫反驳大痴和尚的好意。 “小娃娃,恐怕你不是很清楚。此番天地共三大圣地掌控五大神州,我梵天圣地掌控西方大陆,大陆上有净天神国,以及极少弹丸小国,不过皆以我梵天圣地为主。我宗门子弟在这番大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你想建立自己的国度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南方大陆也是由玉虚道宗圣地掌控,大陆上无国度,所有生民皆以宗门为尊。东方大陆由战神宫统辖,大陆有阴阳两大国度。这便是世人所说三大圣地。北方大陆由大量妖族组成,形成万妖圣地,十大妖族各据一方。至于你所在之地,属于中州大陆,不过灵气匮乏,并无圣地宗门。千百年来并未出过惊才绝艳的人物,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本事,若去了圣地定然大放异彩。到那时,证得大道,何必痴留人间,长生可期。”大痴和尚描绘着宏伟蓝图。 “我不愿离开故土,这才是我的家乡,大师好意晚辈只能心领。”吴谦就算听着仍然毫不犹豫拒绝。 “看来你真的与我佛无缘,阿弥陀佛。”大痴和尚双手合十口念经文。“老和尚只能以大欺小,小子我只出三招,若你无恙和尚便离去。” “好!大师如此,那小子只能拼死一搏。”吴谦缓慢抽出归鞘的墨江。 “看好了第一招六合八荒”只见大痴和尚一根降魔杵武动地如封似闭,棍影万千。定睛一瞧,吴谦心中明白,只需挨上一棍,定然骨断筋伤。全身心沟通墨江,若以松涛阵阵定然难以支架。重峦叠嶂携带着巨大的威势引上降魔杵。噼噼啪啪只一瞬间,已接下数百次攻击。 “轰”得一声,吴谦拖着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娃娃,能在这一棍下未受太大伤害,果然是给好苗子。俺再给你一个机会。”大痴和尚越看吴谦越是喜欢。 “谢大师好意,只是我身在吴国自然不能数典忘祖。”吴谦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盯着大和尚心中想着“这和尚果然了得,倘若还是如此,下一棍自己能否挡下就未可知了。” “小娃子何必如此冥顽不灵,且看我第二招。” “大师稍待。”吴谦挥了挥手。 “小娃子可是回心转意。”大痴和尚挥出的棍子收了回来。 “非也,只是不知晓大师如今是何等境界。” “我只是圣地里末位弟子,如今是筑基二层。你若入门,十年内得机缘必然是超脱筑基,逍遥自在。”这和尚倒是心思单纯。 “我如今不过先天六层,大师又占宝器之力,我定然不是大师对手,我还是弃剑任大师一棒了却性命得了。”说着吴谦抛了剑。 挠了挠头,大痴和尚明显心中有愧。“行,那我不用这兵器,你这凡尘中的武器确实无法媲美,赢了你,胜之不武。那我便用掌力与你对决。” 看着吴谦受了伤,吴双急忙赶到吴谦身边抓着吴谦的手玄天真气不断输入。本就不是很严重的伤痛说话这一会儿也好了七七八八。也难怪这特殊的体质会炙手可热,好在大痴和尚并无更好的慧眼,自然没能瞧出来,否则就算强来恐怕也会将她掳了回去。 “谢谢!”吴谦轻声言谢,站了起来。心中想到此和尚不可力敌,只可取巧谋一丝生计。 “小娃娃,临阵疗伤于事无补。看我韦陀掌。”大和尚立定身形,一个标准马步,大掌袭来。吴谦立马推开吴双,一手撑地朝着侧边翻滚而去,定睛一瞧巨大手掌就好似锁定自己一般,速度虽然不快可一直朝着自己袭来。运转身法,上下翻转,左右支出好似灵动的猴子。 “不要做无谓挣扎,这一掌韦陀掌重点就是如影随形,无论你朝什么地方躲闪都可以锁定你。”大和尚看吴谦辛苦的躲闪,还是好心提醒一下。 “只能硬抗吗?”吴谦心中不经感叹,可是他这身子又不是体修之人如何扛得住这威力巨大的一掌,届时还不得身死道消。“不可以死在这”这是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苦于无对策,吴谦心中万分焦急。“已然没有退路,那便以掌对掌,至少搏一搏。”心中想过,便运转皇极龙拳经,一掌龙腾虎跃配合身法不断轰击袭来的巨掌,似有减缓的功效。一会使出排山倒海,总之所会招式皆施展出来。 “轰”一声,吴谦被巨大手掌打中,人似风筝一般倒飞出来。吴双挺身而出,双掌抵在后背。吴谦一口口鲜血吐出,不过吴谦明白,自己算是挺过这一掌了,可是一时半会他绝对无法恢复。 “小娃娃施展的可是皇极龙拳经”大痴和尚突然问道。 第五十九章 离去 “小娃娃,你使得可是皇极龙拳经。”大痴和尚见吴谦并没有回复又问了一遍。倒不是吴谦不想回复他,毕竟大痴和尚使尽全力的一掌早已使他腹内五脏俱损,实在是没有气力了。 大痴和尚又靠近两步,只见陈达、李明还有朱啸三人挡在面前。“和尚并无恶意,只是这皇极龙拳经事关重大我必须询问清楚。”大痴和尚双手合十,连忙说道。 “我刚才所使的确是皇极龙拳经。大师有何要问的。”吴谦勉勉强强缓过劲来。 “果然,果然。小兄弟能得此功法确实是有缘,既如此我这第三下不打也罢。也算是结个善缘,结个善缘。哈哈哈。”大痴和尚大笑三声。 “大师这是何意?”众人被他弄得极为迷糊,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一切皆是缘,告诉你也无妨。”大痴和尚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大手一挥一个一个金光灿灿的大钟扣在吴谦、吴双以及他自己身上,外头的人只能看见他们在里面具体说了什么谁也听不着。 “你知晓三大圣地,可不知晓我三大圣地存在的意义。确实此番天地还有另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里生存着魔族。此族长相怪异,与天地亲和,天生就有极强的力量。曾经他们穿过空间来到我们这,大肆杀戮,奴役。后来在人王带领下,四大族群历千年光景最终将他们驱逐回去。后来天下太平,四大族组成现如今三大圣地和妖族圣地。唯独人王一脉并未传承下来,数千年来慢慢被大家所遗忘。当年人王除了轩辕剑外,皇极龙拳经最为威武,一拳碎山河,一掌擒日月。也正是人王舍生取义,最终以自身为封印最终封印通道,人间才引来这数千年太平。轩辕剑与皇极龙拳经也就此失传,人王的家族昊天一族也在数百年前被灭了族。想不到今日居然有幸得见,老和尚出手打伤人王传人实属不该。”只见老和尚一根手指抵在吴谦额头,一阵阵金光乍现。 一开始吴谦直感觉一股股暖意,瞬间传达周身。所有伤势居然以神奇速度修复,全身恢复过来也不过是顷刻之间。和尚却未撤手,渐渐一股股力量洗练着吴谦的身子。吴谦也感觉到身子慢慢有点点疼痛。“娃子,你好大的机缘,老和尚本来想给你伐骨洗髓,想不到居然早已有人耗费一身功力为你铺路。也罢那就送你一场造化,渡你金身,你可得支撑下去。。”吴谦感觉到一道道能量附着在全身骨头上,就好似一把刀在上面镌刻着一样。如果说一开始的伐骨洗髓是一点点疼痛,那么此时绝对是痛不欲生。斗大的汗珠在吴谦身上一滴滴落下,还伴随着恶臭味,吴谦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肌肉都不停痉挛着。精神几临崩溃的边缘,一次次清醒,一次次煎熬。一盏茶的功夫,老和尚撤回手指,皮肤失去了起初的光泽,轻声道“好了。小娃娃,虽然你修习的是道家相关功夫,可这渡金身强化的是你的筋骨,将来不可限量。” 慢慢回了神,就好像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傻笑一声说“你就不怕我是屠了昊天一族的罪人之后么?”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可就瞧不起人王的本事了。我们的世界确实有一句成圣秘诀在昊天,知晓的人都知道说的就是这龙拳经,可是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什么功法。这龙拳经岂是随便什么人可以修炼的。所以你会就注定你的身份。小娃娃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人觊觎你的功法。因为,我们学不会。无需多言,我也该返回梵天。阿弥陀佛。”言罢大痴和尚撤了罩子,迈步离去。 “大师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韩老爷直在那呼喊,希望抓住着救命稻草。 “韩家毕竟于我有恩,念起多年行善,还望……”大痴和尚对着吴谦说,算是有一丝恳求之意。 “大师,宽心,韩家不会灭亡。”吴谦见大痴和尚如此,毕竟受人恩惠,总不可一再相悖。 “善哉善哉。”大痴和尚头也不回,缓慢离去。 第六十章 断子绝孙 吴谦此刻确实极为虚弱,并不是他身体受到多大伤害,而是精神疲乏。 “兄弟你还好吧!”陈雪关切问道。 “无碍,因祸得福,本来还以为今日在劫难逃,想不到逢凶化吉了。”艰难的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屁大点孩子还天天逞强。” “二哥说的是,学生受教了。”说着受教的话,脸上确是一张哭笑不得的脸,整得陈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老爷看到和尚离去,已然猜到他们的结局,颓废的坐在地上,嘴上还嘟喃着“完了,完了……” 后院众人贴着墙听着前院的声音好似没了,县太爷也带着大家走了出来。看见眼前景象和想象中不一样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爹,你这是怎么啦?”韩少爷轻轻唤着韩老爷。韩老爷就像失了魂一样还在那嘟喃着“完了完了……” “爹,你不要吓我呀!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找县老爷帮忙呀!”韩公子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些人再厉害总不能和朝廷为敌。想到这,噌一下站了起来。 “大人,这几人可是穷凶极恶,大人可要替小人做主啊”韩老爷大声说道,然后凑在耳边说“今日之事如果被他们泄露出去,我身败名裂而已,大人可是永无翻身之日。” “你敢威胁我。”县太爷咬着牙,一对眼珠子瞪着韩老爷。 “我可没威胁老爷,这是事实。还望你三思。我们现如今可是一股绳上的蚂蚱。”韩老爷在耳畔还在说着。 “是的,老爷,这几个外乡人死了就死了,怕个甚。抢了那个小姑娘给咱孩子玩耍。”县太爷的夫人也在吹耳旁风。 “妇人,你知道个什么。你看看这几个人气质出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侯之气。你再看看他们身上穿戴那可都是有价无市上等丝质,寻常百姓家怎么可能拥有。之前是他们之间的事,我置身事外自然有一套说辞,现如今倘若我参与其中,恐怕灭门亡族之日不远。别以为你上庞府远亲就可胡作非为,山高水远,真的出了事情,庞府怎么可能为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奔波。”这恐怕是第一次敢和夫人如此说话,但是言语间句句在理,妇人一时间竟然未反应过来。 “老爷就不怕人家秋后算账吗?别忘了,刚刚你可是置之不理。”韩老爷还是不肯放弃。 “好好好。有这般心思,果然有手段有谋略,可惜没有你的机会。”吴谦虚弱地拍了拍手。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妇人指着吴谦喊小兔崽子,毫不客气。 “聒噪,朱啸封了她的穴道。”吴谦一声令下,朱啸神鬼一般来到妇人身旁,轻轻一点,妇人使尽浑身气力也说不出一句话。 “阁下到底什么人,拙荆就算也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县太爷放低自己身价。韩老爷见此,自然知晓他是彻底失去了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果然果然。”吴谦看了他一眼。 “张平,少年时初识书具便可出口成章,三元及第更是名动天下,拜前御史大夫为师,娶庞太师远亲,可谓风头无二。可是一年后突然申请降职为县令来这荒山野岭做一番父母。当时不可谓不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聊资。你说是不是。”陈雪突然将县令的履历说了一遍。 “你们是什么人。”张平指着他们说。虽然这些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这么些年来知道的人也是越来越少,突然被人提及怎能不惊讶。 “你来此地,百废俱兴,如今绝大多数人安居乐业,本来一县之地治理如斯已然不错,可是你这惧内,导致你夫人孩子嚣张跋扈也是为恶一方。你说你到底是好官还是恶官。”陈雪根本不理他的提问继续说道。 “我,这……”全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办法狡辩什么,他心里清楚,这些年他是为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对夫人孩子疏于管教也是造了不少孽事。 “爹,我就要那个小娘子。”衙内此时居然还敢这么大胆。 “啪”一声张平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逆子啊!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模样。” “爹你打我,母亲,父亲打我。”衙内一直在那闹着。看着这一幕大家也只能是直摇头。 “张老爷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张老爷,不给你面子你也不过是我庞家一条可怜巴巴还不受待见的狗。今天你……”张夫人毫不客气咆哮着! “够了,无知夫人,别以为我真的毫不知情,这个逆子是谁的种,我为什么避世来此难道还要我说的多明确么。这么些年以来,我待你二人如何,你们心中应当明白。我都苟延残喘至此你们难道非要闹得家破人亡不可吗。”张平不可谓不气氛,很多事情他心中清楚有数,只不过碍于情面也不曾多言,现如今干系全族性命也不得不悉数抖搂出来。 “你……”张夫人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万万没想到她一直都以为当年隐藏极好自己的丈夫是不可能知晓。 “你我夫妻一场,各有所需,相安无事就好,何必苦苦相逼。”张平甩了甩衣袖。 “那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娶我?”张夫人就好似泄气了的皮球,就想知道她心中的执念。 “倘若当年未娶,恐怕今日我已是乱葬岗中一副白骨而已。为了活命我娶了你,为了活命我急流勇退,为了活命我只能弃我理想如无物。我说做的无非就是活着。”张平叹了叹气,说出心中多年梦中的话,一下子舒坦不少。 “精彩,想不到一个小小县令如此精彩人生。不过今日我等到此可不是听你聊你那些家长里短。”吴谦在吴双帮助下,气力恢复了不少。 “你答应过大师,不会对我韩家赶尽杀绝。”韩老爷知晓这张平靠不住,只能去求饶面前这个人。可是这言语之中夹带惊怕还带着颤抖。 “是的我答应了大师,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如何处置,吴晨你来决定,无论你有什么想法公子必定满足。” “我要他们断子绝孙。”吴晨面露狰狞,断子绝孙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第六十一章 了结 大家都被在狰狞可怕的四个字惊了,谁能想到吴晨给予的是这四个字。如果是金银财宝,房屋地契……这些大家或许还觉得正常。。可是,这个小姑娘直接要人断子绝孙,不可谓之震惊。 “好,朱啸动手吧。”吴谦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了一个命令。 “不能,公子你们不能啊!”韩老爷不在那么矜持,跪下不住磕头,只盼他能改变心意。 朱啸本就是老江湖,烧杀抢掠干过不少,可是在断子绝孙的事他还真的不敢干,可是碍于公子命令又不得不干。抽出别在腰间的刀走向韩老爷,电光火石之间韩老爷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面露痛苦和绝望。 “爹”韩公子也已经吓傻,裤裆里什么黄的白的都留了出来。双手撑地直呼不要。 “这位公子,断子绝孙这样的事还望三思,毕竟有违天和。”张平见此还是站了出来替韩家说句话。听到这朱啸也有意放慢脚步,只盼可以听到罢了的话。 “她腹中应该有孩子了吧!”吴谦指着凌雪,“她腹中孩儿留一脉香火,至于是男是女全看你们造化。”言罢一道剑指直接了结韩公子的子孙根。地上又多一个哀嚎的人。 “吴晨,这样你觉得如何。”吴谦问了问吴晨。 “公子大恩,此生不叛。”吴晨直接磕头拜恩。 “至于你们凌家,好自为之。”吴谦也不愿再过多造孽。 “谢谢……”凌府人急忙磕头言谢,一个个想劫后余生一样。只能说这个世界,权利,实力才是硬道理。 “张平,你身为朝廷命官,纵子行凶胡作非为,为祸一方,实在有损朝堂颜面。我只是白身并无官职在身,至于如何陈二哥你来决断。”吴谦直接将张平抛给陈雪。 “两位公子,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我会自己呈辞,言我功过。一切自有圣上裁决,无需两位劳心费力。”张平整了整衣服,正了正身子说道。 “看看你儿子手掌拿的东西,再和我们说。”吴谦难得言语,只是让他看看他的便宜儿子手中紧握的东西。不看还好,那可是五爪金龙的玉佩啊,这一看心中咯噔一下。自古以来五爪金龙皆为皇家之物,或皇家赏赐。他的废物儿子何德何能配得上这物件,一把抢过玉佩,一脚踹着衙内。 “不用惊讶,我的。”吴谦就好像说这一件小事。 张平慢悠悠,两只脚都有点发软,双手捧着,生怕一个趔趄毁了圣物。“请问可是哪位皇子?” “我可不是皇子,不过是一个侯府的公子。放心我不姓孙。”吴谦戏谑着道。 “那也是极为尊贵。”张平此时还是半弓着腰。 “我姓吴,这个姓的候应该也就我们家了吧。”吴谦接过张平手上的玉佩。 “想不到是靖国公的公子。”张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有能力,有眼力,想必有一定魄力。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个队迟早是要站的,有的决定迟早要做选择。学得这身好本事,可别埋没了。”言罢吴谦又将玉佩放回了张平的手心。 “公子,这是何意。”张平明显在懂装不懂。 “想通了,拿着这个玉佩到京城,自会有人找你。记住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吴谦冷冷看着张平。 “可是投靠你们,我发妻该如何,他虽不是我儿,但这些年视如己出,又怎能割舍。”张平心中明显有点纠结。 “那是你的事。” “我不会放弃他们的,还望……” “停,我们只论国事,你那点家事你自己处理!”吴谦对于这个男人有点无语,一会好人一会坏人,也难怪这些年如此境遇。 “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他们对于庞府不过路人而已。既然是你内人,如何调教是你自己的事。我们可不是嗜杀之人,也不在乎你们过去。”陈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好那我考虑一下。” 吴谦带着众人头也未回,直接离去。 第六十二章 安葬 吴谦带着众人在县城里闲逛一会,便觉得索然无味便和陈雪找了茶馆坐下,让他们一个个自行离去,想逛什么就逛什么。 “张平值得拉拢吗?”陈雪喝了一口茶说道。 “值得的,此人有见识有能力只不过太过胆小。”吴谦笑了笑,拿起一块米饼尝了尝。 “能为我们所用吗?”陈雪还是有一丝丝疑虑。 “不用担心,他如果有点野心,他就没得选择。他之所以来这,不就是不想搭太师的船么,要不然凭他的关系不早飞黄腾达了。他看到的是庞府的未来,很有可能尸山血海。” “但愿能够太平些。” “太平,我也想拥有。” 偶尔听着茶馆里的说书人,说着一个个故事,磕嗑瓜子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你看我买的这个荷包漂亮吗。”吴双回来拿着一个精致的荷包给吴谦看着。 “漂亮。”吴谦直夸吴双挑选的荷包。吴双在吴谦身旁说着城里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吴晨刚刚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只是默默看着。数个时辰后,众人也慢慢回来后启程回去。自然难免少不了婶娘的问候,回想起那些凶险,哪个长辈不心疼。 竖日,乡亲们一再送别,送出不下十里,一再谢绝乡亲们才无奈停下脚步。渐行渐远,乡亲们还是在那远远瞧着。县城里也出了一件大事,吴谦等人自然是不会知晓。那便是整个韩府除了新娘子,鸡犬不留,一夜之间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据打更的老倌回忆那天夜里似乎听见咻咻的风声,可是那天夜里却并没有起风。 数日奔波,永远瞧见延陵城的城墙。城墙上永远看见一条条白色飘带在那飘荡,一城百姓有不少人都出了城门在那等候着。 “二哥,这是你弄的。”吴谦心想自己并没有提前通知不应该会有人提前准备起来。 “不是啊!我不曾差人提前准备啊!”陈雪也是比较迷惑,他确实也没有想过要弄这么大的阵仗。 “那应该是圣上安排的。”吴谦朝京都方向作揖谢恩。 众人慢慢靠近城门,远远瞧着大约还有一盏茶路程。哀乐阵阵响起,百姓中不少人跪了下来不足哭泣着,哭声感天动地,一个个就好像自家亲人死了一般。当然,这些都只是提前准备好的,但是吴谦等人还是受了,毕竟这是皇家给他们最大的脸面。听着在哭声哀乐,李氏又在车里抹眼泪了,虽然只有轻轻抽泣之声吴谦还是听的很清楚。 吴谦下了马,“大家停下来,已经到了延陵,我们要抬叔父进城。”众人不言语,拿出早已准备妥善的抬具,捆绑好。李氏抱着牌位,走在最前面。吴谦拉着吴逊站在李氏身旁。陈雪一声吆喝“吴门进军回家喽。”众人一下子抬起棺材,也跟着喊“安国公,回家喽。” 伴随漫天纸钱一路撒来,哀乐哭声一片,慢慢等棺材抬进县城。一路哀乐相随,哭丧的人一个个也在后面跟着。路过的行人一个个站得笔直就在那默默注视着。 天渐渐阴了下来,一阵阵风也刮了起来,洒落在地的纸钱又被吹飘扬起来。众人慢慢走着,绕着延陵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圈,最终来到了吴家的祠堂。安国公最终安安静静放在最中央。接下来的三天,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自然吴谦的“老丈人”也来了,但并没有过多的嘘寒问暖,只是轻轻道了一句“节哀顺变。” 第四天,挑好了良辰吉时,安国公入土为安。李氏在现场泣不成声,最后一捧土洒在上面大喝一句“军哥一路走好。”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带逊儿成才我便去陪你。”便晕厥过去,倒是也让众人一阵惊慌。 众人慢慢散去,吴谦看着这一座山头上的坟茔,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但是他们吴家世世代代为吴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先烈。可是现如今他们的坟头除了一些杂草几棵柏树又留下什么呢。想到自己的将来也可能就是这其中一人,心中便生出无限悲凉。 “父亲,你说的山上世界他们有能力永生这是真的吗?”吴谦不禁嘟喃一句。 “你说什么?”此时陈雪站在吴谦身边,虽然没听清楚但是知道吴谦是问了什么就又问了一下。 “没什么,走吧。” “如今安国公已然入葬,明日我便动身回京了。”陈雪跟着吴谦的步子说道。 “不多停留几天吗?就当是休假。” “不了,京中多有烦心之事,一直躲着只会越来越多。你明日不用送别,接下来的事情你不比我少,我们京城再见。”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走着,到了城中,一个走向吴家老宅,一个走向了驿管。 第六十三章 鬼脉 一切安顿妥当,吴谦等人也在吴家的老院子里住了下来。里里外外忙活着,招待好每一个过来吊唁送行的客人。待客人慢慢离去,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公子,二夫人找您过去。”吴双急忙忙找到吴谦说李氏找他有什么事情。吴谦立马跟随吴双赶去。好在有吴晨照顾,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发生。 “咚咚咚”吴谦瞧着门“婶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谦儿进来。”李氏身体有一点点虚弱,轻声说道。 吴谦进了房间,李氏半坐着靠着床。 “婶娘找我何事,今天如此劳累,婶娘应当早点休息。” “孩子,找你来是有几件事要说一下。”李氏说着说着有一点点咳嗽。 “婶娘这几日奔波,风餐露宿易,身体自然不善有什么事还是待明天再说吧。”见李氏身体不适吴谦立马打断李氏,希望她可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明日再安排就好。 “无妨,无妨。我怕明天我给忘了,这要提前交代。”李氏还是希望将事情说出来“明日你从府里备几件礼品,去拜访邵府,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还有,安排好管家准备好还礼的物资,接下来你要一一还礼。第三,府门口贴出告示,施粥百日。第四……” “好了,婶娘先办这几件,剩下的明日再嘱咐,您还是先休息吧。”吴谦实在不忍心,轻轻一指李氏便昏睡过去。吴谦通过手掌渡了一些真气,驱散李氏体内寒气。 “吴晨,将婶娘安排好的事情妥善办理一下。”吴谦离开前对吴晨下了命令。 “诺。公子。”吴晨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竖日,吴谦早早起来继续锻炼,这个习惯可一直没有落下。正如父亲所言,没有到达筑基,所有的肉体上的锻炼都是为将来创造更好的基础。吴晨作为新纳的婢女,吴谦并没有教导她修炼。一方面,她骨骼已经成型,天赋有限,非大机缘难有成就;另一方面,所有新人都是有待观察的,防止埋下祸根。 “吴晨,你过来一下。”吴谦对着整理东西的吴晨说道。 “公子。”自从吴晨跟了吴谦以来,唯唯诺诺,战战兢兢,整个人都变得没有什么生机一样。每天都在那忙活,忙活完这个就去忙活那个。知道的人都清楚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忙一些,少想一些之前的事情。 “入了我吴府,就把过去都忘了吧,心中不要有太多执念。自然常言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未来可期。”吴谦还是忍不住劝导了起来。 “公子所言,奴婢心里清楚。谢公子开导。”吴晨又是一个万福之礼。 “你也看到了,我身边的手下之人个个都是会一些武艺。所以传授你一些武艺功法,也好教你日后替我好好办事。对于你,给你一个选择,选择修炼日后所办之事可能会让你散命;选择不修炼你就在我婶娘身边服侍。”吴谦拿起石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还望公子教我修炼之法。”吴晨立马磕头行礼。 “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一时兴起,万一将来后悔可没有退路。” “公子,奴婢心中想清楚了,我要修炼。如果我会功法我不至于被掳,如果我会功法我不至于被辱,如果我会功法我不至于到如今地步。我要学武,我要变强。”吴晨终于表现出这些日子没有的表情。就好像吴谦突然给了他一个新的希望。 “过来。”吴谦抓着吴晨的手一股股真气游走在吴晨的身体里。也就一会的功夫,吴谦探查下来发现吴晨不仅没有任何武学天赋,同时体内的经脉比常人还要凝滞,眉头上不禁流露出忧愁之色。这不正是书中所言之鬼脉吗? “公子,可是奴婢有什么不好之处。”吴晨急忙问道,生怕主子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意见。 “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你的根骨极差,而且你的经脉更是比常人更加凝滞。甚至你这脉可能就是传说中鬼脉,断定难以修炼的体质。你不适合修炼,强行修炼所带来的痛苦必然是常人数倍乃至数十倍,数百倍甚至是数千倍。……” “那有人成功过吗?!”吴谦还没说完就被吴晨打断,她还是要学。 “你先听我说完也不迟。所谓修炼无非打通身体的筋络,血脉,锻造身体,使得身体可以运用,存储这天地间的能量。而这一切的基础便是通经络,灌穴位。每打通一处自然就好像江河贯通一般有无限好处,可是稍有不慎便是泛滥成灾。而你的身子更是像平原一样,没有沟壑,凿河通渠可不似梳理河道,你可懂?世间有太多天才天生筋络通畅,他们所需要的不过是增强筋络,修炼自然是一日千里。普通人筋络不通,通过修行可以打开筋络。可是也存在这样一群人,他们从出生就被下了无法修炼的判决书,这些人的筋络就是鬼脉。鬼脉中也有大毅力者,曾经有人修炼成功,并创造惊世骇俗的鬼脉诀。但是每一次突破,几乎都是九死一生,那人最终也在凝聚金丹时被天地不容,降下天罚而亡。”吴谦见她如此决绝,还是将其中要害说明。 “我……要……学,哪怕前路千难万阻,我心不移。哪怕明知道死路一条,我也要拼搏一番。”坚定的信念,眼中冒着真挚的火热的光。吴谦也没有再说什么,“你去找吴双,让她教你感悟气的法门,什么时候感悟到气了,什么时候我传你一门功法,鬼脉诀我可以替你去寻找,但是你要记住,一切都要看机缘造化,不要太过执念。”想想吴双也不过是半吊子,让她教又能教出什么来,不过是让吴晨能够知难而退。可谁又怎么会知道,将来令负心汉闻风丧胆罗刹鬼的起点居然是这样的呢! “谢公子。”看到了希望,心中万分感激一再在地上磕头行礼。 “你来了也有几天了,我不喜欢这磕头之礼应该是知道的,下不为例。”吴谦看见吴晨一直在那磕头,心中就有一丝烦躁。 “公子,奴婢是真心感激公子。”见公子有些不悦,吴晨急忙站了起来。 “好了,你去好好服侍婶娘吧。” “我不用服侍,今天是来找你去邵府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说我不在。”吴谦急忙起身对吴晨说道,说罢便要从侧门溜走。 “我听到了,这是要跑去哪啊!”虽然还没进院落但是李氏的声音还是很清楚的。吴谦只能无助的去迎人。 “婶娘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准备换身衣服然后带着礼品去邵府么。”吴谦抖了抖肩。 “那就好,吴晨呀!去把东西拿上,谦儿咱们先去吃个早餐。”说着便拉着吴谦去吃早饭。 “婶娘,来得及,来得及。”吴谦被李氏拽着一直走着根本停不下来。“婶娘今日身体修复挺好,但是侄儿有一点点累要不咱们慢点。” “孩子,迟早的事。别推了,如今你父母都不在,婶娘就替你做主。”李氏表现出来的是极为洒脱,但是实际上眼中暗藏着一丝丝忧伤,只不过希望让自己忙碌起来,忘了这些伤心事而已。 一行人简单吃了些早餐,安排好要拿的东西,驾着马车往邵府而去。 第六十四章 初入邵府 邵府坐立在整座城的东南处,相传是邵家先祖找了通天晓地的大师给算出来的宝地。虽然这些不可信,可是自从邵家搬迁到此地,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历数代人的拼搏,已然成为吴国首富。这些年来更是将生意做到中州大陆的各个角落。除去一些大商团,还有修士背后扶持的家族,邵家已然可以名列前茅。邵东本身乐善好施,这些年来更是在各地留下邵大善人的名头。膝下一子一女,长子邵华文武双全;次女邵青虽只是垂髫,传言极为玲珑可爱。 “谦儿,这次去邵府不要表现得跟个小大人一样,知道吗?”李氏千叮咛万嘱咐。“知道了,您这一路来都说好几十遍了,耳朵都快磨出茧来了。”吴谦这一路就听着李氏一直在那叨叨叨。从吴府到邵府不过是半盏茶的功法,到了邵府小斯递上拜帖。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赶了出来。 “弟妹呀!你说你来就来,递什么拜帖呀!这邵家大门哪个赶不让你们进来呀!”邵东身长八尺有余,前额方正,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看着英武不凡。一张嘴言语和气,令人如沐春风,果然是交际场好本领! “大哥,这一别数年,不是担心下人们认不出来闹笑话就不好了!更何况这些年来你大哥家门槛,都快被四方之人踩破了。而且这次是专门带这个小孩来串串门。”李氏笑着说道。 “弟妹这是怪大哥喽。别在这闲聊快进来,到这就是家。”看着李氏身旁的吴谦又眯着眼睛跑过来捏了捏脸,不管其他一下子抱了起来,笑道“谦儿还记得伯伯不。” “大哥你就别这样了,你上一次抱他那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他才多大,现在都今年过去了。”李氏对于这位大哥大大咧咧性格并不反感,反而找到一丝丝当年大家一起闯荡的热血。 “弟妹呀!走进家去。”邵东就这么抱着吴谦,嚷嚷叫着李氏进府。 “邵伯伯,能先放我下来么。”被抱着吴谦感觉到的是真情和温暖,这里面没有掺杂任何一点点虚伪,心中也是极为感动。心中下了决定无论将来如何,这家是必须要呵护好的! 一只手捏了捏吴谦的脸蛋,“小屁孩,还害羞啦。伯伯抱着不舒服吗?” “这么多人看着呢。”吴谦嘴里嘟喃着。 “真是害羞的小孩子。”吴谦以为邵东说了后会放他下来,没想到的确是他大喊一句“所有人背过身去。”然后就这么抱着吴谦赶完后院。 邵府也真的是大,前院正门走来,穿过待人接物的中堂,再到后院足足走了半盏茶的功法。各式各样雕梁画栋,名家名作挂满墙壁,金银玉器更是点缀着,铺路的是整块青玉石砖,不可谓不是金碧辉煌。咋一看总感觉有附庸风雅之嫌,可是细细看来摆放都是恰到好处。 “谦儿,看看伯伯这里大不大。”邵东宠溺的摸了摸吴谦的头。 “除了皇宫,伯父这是我见过最大的了。”吴谦也老老实实回答。 “那谦儿就住下来吧!”邵东笑了笑。 “大哥,不要胡闹。”李氏急忙阻止,生怕吴谦真的要留下来。 “胡闹什么?当年我就说过你们都留下来,去当什么劳什子将军?你看看现如今,我那可怜的弟弟,很有弟妹你和逊儿。我邵府但凡有一口饭绝对少不了你们一块肉。当年我就没劝住你们,现在谦儿是我女婿,我可不愿让他去什么沙场磨砺。”邵东就好像被踩到什么痛处一样,语气都有一点点重了! “大哥,这是他们的责任啊!”李氏略带一丝丝无奈的哭腔说道。 “弟妹我不是针对你,你可别往心里去。”邵东这性格确实太直,谁能想到这样的居然将邵氏商会做这么大。 “我知道,只是,大哥你不懂。”李氏也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别想那么多,这孩子我可不会让他上战场。为了你们那什么责任,吴家多少代人都赔进去了。就算是还债,也有清的时候。”邵东还是下意识抱紧了吴谦。 “大哥,现在还早以后的路让孩子自己选吧。”李氏知道拗不过这个大哥。 “走,谦儿我带你去玩去喽。”邵东抱着吴谦一点也不觉得累。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后花园,这地方摆放在假山,各类奇花异卉。 “谦儿,漂亮吧。以后就在伯伯这住下来。” “父亲,我要抱抱。”只见一个小女孩,粉粉嫩嫩的像极了可爱的娃娃,眉宇间透露灵动的气息。看见邵东抱着别人,急忙忙跑过来要邵东抱着。 “我的小宝贝,邵东另一只手张开,小姑娘就被抱了上来。”也得亏邵东本身身体极好,两个小娃子也不是很重,这抱不了片刻可就累了。小姑娘被抱起来,对着吴谦做了个鬼脸。 “伯伯,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抱着不是很方便。”吴谦还是怯生生说了一句,也确实要让认识的人知道,一个高手就这么被抱着,颜面何存。 “好,两个人一起抱着,伯伯还真的吃不消。”邵东慢慢放开手,本想缓慢地将吴谦放了下来。吴谦倒在送手那会,一个翻身直接落地,这倒是把邵东吓了一跳。 “谦儿,你没怎么吧!”邵东急忙蹲下打量吴谦。 “大哥,没事的,谦儿打小就跟着学武了。”李氏急忙说。 “那就好,那就好。”邵东傻傻的笑了笑。抱着的小姑娘像打了胜仗一样,一直对这吴谦做鬼脸。 “好了,下来和你谦哥哥还有逊弟弟玩一下。”说罢将小姑娘放了下来。小姑娘一下子不可以了,纠缠着就要抱抱。李氏见此准备去抱一下这个孩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小姑娘跑着对吴谦说“都怪你,父亲都不抱我,我不和你玩。我要找哥哥来打你。”粉嘟嘟的小女孩弄得大家笑了起来。 “父亲。”只见一个十来岁孩子从远处款款而来,身着青衫,头戴方巾,腰间还别着一把细小的武士剑。 “华儿,来见过你婶娘,还有这两位弟弟。”邵东一改慈色,对于这个孩子要求极高所以一直表现的都是严父形象。不过好在孩子争气也懂事,一直表现都是极好。 “哥哥,哥哥,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粉嘟嘟的小可爱直接跑过去拽着邵华就要教训吴谦。 第六十五章 斗邵华 总人看着又不经意被斗乐了。邵华宠溺地抚摸小女孩的头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管他是谁,哥哥你帮我打他。”小姑娘不依不饶就是要打这个新见的哥哥。 “他可是你以后在丈夫,我要打了他,将来你可别怨哥哥哦!”邵华一眼就瞧出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妹妹指腹为婚的吴谦。 “丈夫是什么,好吃的还是好玩的。”小姑娘明显什么都不了解,现在心里想的永远都是要打他出出气。 “丈夫就是你长大以后要和他一起生活,就像父亲母亲一样。”邵华在那不知疲倦地给小女孩解答。 “那不管,现在我就要哥哥打他。”小姑娘拽着邵华的手在那撒起娇来了。 吴谦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头说道“小妹妹,你哥哥要是打不过我怎么办。” “我哥哥可厉害,肯定打得过你。哼哼哼!”小姑娘叉着腰嘟着嘴说道。 “那如果我打过你哥哥了呢?”吴谦笑了笑,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小姑娘。 “如果哥哥打不过你,那我就放了你。”小姑娘指了指吴谦,就好像她的哥哥一定能打得过一样。 “好,那我就和你无敌的哥哥打一场。”吴谦捏了捏可爱的小脸蛋。 “不要捏我脸。”小姑娘气囔囔的。 “弟妹这,谦儿这。”邵东。 “无妨的。”李氏对于吴谦的武功还是极为自信的,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这个书生模样的孩子。 “华儿,和谦儿比试一下,不过要点到为止。”邵东对着吴谦说道。 “是父亲。”邵东作揖道。“那咱们比试一场。” “好的,华哥,待会你只管使出本事就好。”吴谦笑了笑。 解下腰间剑,拔出宝剑,寒光凝凝,骄阳下绚丽夺目。对着吴谦行礼,“此剑名寒光,小生所学圣文剑法,请指教。” 邵东典型跟着先生学得好剑道,吴谦也不遑多让,拔出腰间宝剑,漆黑如墨。行了一道礼“此剑名墨江,我所学家传剑法,请赐教。” “弟妹,怎么谦儿腰间还有一柄剑,这要是伤了孩子可怎么了得。”邵东可不管什么比试,只想知道为什么孩子腰间还挂着一柄剑。 “武将世家,哪怕什么刀剑。”李氏就算觉得不妥可是这毕竟是吴谦的私事,也不做过多解释。 邵东提剑袭来,剑身透着一股股寒气,可剑式确实大开大合,彰显仁文圣意。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息,这至少是四品的高手。临近身前剑式横扫,一股气浪袭来。吴谦极为镇定,一个躬身下马,墨江正好抵在剑柄与剑身交界处。任邵华如何使用气力也于事无补,只得抽剑倒退一步。 “妙”。就算大家对剑术不了解,但见吴谦使用轻描淡写的一招,甚至并未消耗多少气力的一招就将邵东逼退。 “谦弟好技巧。”邵东看着眼神也重视起来,甚至可以说真正将吴谦当成对手,他将全力以赴。 “华哥,好剑法。”言罢先声夺人一剑袭来。吴谦并没有花里胡哨的剑招。反观邵华气势如虹,颇具仁王之气。两剑一次短暂的交锋,只听得一声“乒”的声音,两剑又快速离开。吴谦后退一步,一个抖手卸了剑上传来的劲道。邵东后退三四步,剑深深插进土里才将力量卸去。 “华哥,还继续不。”吴谦毕竟还是小孩子,见猎心喜。 “好。”只见邵华翻身而起,弃剑以掌攻来。掌花翻飞,似一道道虚影,在吴谦身边不断移位。或袭肩,或攻腿,或摧心,或劈首。险象环生,吴谦以不变应万变,每每在即将得手之时阻拦住。掌影纷飞,你来我往两人连续攻防不下百次,邵华渐渐的气力不足,抽身一退。 “谦弟你果然厉害,再打下去我可能就要败了,不如一招定胜负如何。”邵华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不过一招定胜负败一招总比多比斗一会儿因力竭败阵好。 “好!一招定胜负。华哥可要小心。”吴谦变化身形,气运筋络之中。邵华飞跃升空约一人高度,在空中大喝一声顶天立地,一脚朝吴谦踏来。瞧出其中精妙,吴谦笑了笑一招神龙摆尾,两脚相抵。一个趔趄吴谦身形差点不稳,邵华立在地上,可是脚底传来一阵阵疼感。 “谦弟,厉害。老哥我的脚可遭了罪了。”邵华倒是直言之人。 “下手没有分寸,疼死你也是活该。要是伤了谦儿我家法伺候。”邵东没好气对着邵华,他虽然不善武学可也是练过,虽然现如今连他儿子都打不过,可那点眼力还是有的。最后邵华并没有留有余地,那是真的拼死一搏。 “坏人。”小女孩嘟着嘴骂了吴谦。“哥哥,要不要去找医师看看,还疼不。” “不疼,这个人不是想要打伤我,是我自己用力过猛了。”邵华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不过,谦弟你可真的是厉害,我师父说过我这圣文剑法和掌法练的已有几分火候,想不到还是败给了你。” “华哥,言重了,我不过是取巧了而已。” “武学哪有什么取巧,你确实很厉害。走带你去瞧瞧我收藏的东西。”邵华走过来一把手搭在吴谦身上,就好像是多年老友一样。 “你们三先去玩吧。”邵东让大家随处去玩了,自己和家人还有李氏就坐在那石桌前喝茶、聊天,叙叙多年未见的亲情。 第六十六章 收藏的武器 邵华抱起小姑娘在前面引路,不一会来到一个别致的小院里。小院子里摆放的东西也是很奇特,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也有亭台楼阁曲水流觞。乍一看不知道是文人雅地还是武者练场。 “我这一直都是样子,不要见怪。来我带你去看看我这些年收藏的宝贝。”邵华也是一个大孩子,自然看得出对于他院子里东西别人自然会奇怪。 “没有,果然像传言一样,文武双全。”吴谦还是比较含蓄给了一个中肯的说法。不过想到自己家里不也差不多如此,不过他府内明确分开的两个小院子。 “什么文武双全,那都是大家吹捧。不过就算文武双全又怎么样?父亲不允许我出仕,不允许我上战场。”言语中透露着不少的遗憾。 “你也喜欢沙场点兵之事。”吴谦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也喜欢这 “哥哥,我们去玩游戏好不好。”看着两个人聊的开心,小姑娘明显有点不高兴,没有人陪她玩了。pace] “好啊!带这个哥哥看完我们就去抓蝴蝶好不好。”邵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好啊好啊!”小姑娘高兴地拍着手。 吴谦看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玉,拿出一把刻刀,就在他们眼前刻刀好比神笔一般,笔走龙蛇,玉石在手上快速转动着。唯一能看得清楚的就是一点点灰尘洒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吴谦刻画好了,但是上面还有一些灰烬。收起刻刀,对小姑娘说“小妹妹,哥哥送你一个玩具,来你吹一口气试试。” 一听说人家要送她玩具,高兴地朝吴谦的手吹了一口气。所有粉尘都被吹散,只见一只精致的玉蝴蝶出现在掌心上,晶莹剔透,玲珑小巧。“小哥哥,这是给我的吗?”小姑娘看着眼睛都发光了。“当然啦,这小蝴蝶可是我们的小可爱吹出来的就是你的。”吴谦笑了笑。小姑娘一把抓了过去,在那玩起来。 “简直鬼斧神工啊!谦弟,你咋还会镌刻的手艺。”邵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爱好而已。”吴谦不愿意多说什么,毕竟这涉及的可是禁忌之术。当然吴谦镌刻小蝴蝶时也是下了术的,至少在小姑娘危难之时可以救一次性命,不过寻常人是绝对瞧不出来的,就算是大师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走,咱们还是去看我的收藏吧。”邵华打开一个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相对还是空荡荡的,武器架上插这一柄长枪,一把朴刀,横放着四五把剑;书架上也就十来本书籍,倒是小物件货架上放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这柄枪了么,这可是深海镔铁锻造,前后历经36位锻造大师耗时五个月才锻造成型。枪身浑然一体。……”邵华细细介绍长枪种种。吴谦伸手摸了摸,一股冰冷寒意直冲灵魂深处,不经意打了一个寒颤。看见这一幕,邵华笑了笑“是不是特别冷。” “是的,奇寒无比,整个人都灵魂好像都要被它冻住一样。”吴谦感受着刚刚那一刻的寒意。 “本来镔铁并无寒意,锻造师父们为求极致,在枪身里融入七颗冰魄寒晶所以从有现如今的效果。”邵华骄傲介绍着,不过也确实是财大气粗,寻常兵器融入一颗冰魄寒晶已然了不起,更何况冰魄寒晶有价无市的宝物。 “看看这刀,你拿拿看。”邵华笑眯眯地看着。明摆着有猫腻就想再看吴谦一次笑话。 “哥哥,你的笑好难看。”只见小姑娘对着邵华说道。邵华自然明白自己小心思被看出来了,一下子都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好!我试试。”吴谦知道这刀恐怕有什么玄机。立定心神,身子微微弯曲。手接触到刀把,细细感受一下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一下子心中想法放下,顺手想提起来才发现其中三昧。吴谦怎么说已经是六品的高手,又习得无上功法,单手少说有千斤之力。可是单手提刀,居然根本无法撼动。 “这刀恐怕有上千斤吧。” “曾经量测过,总共三千六百斤。刀身也是一体,使用的是一整块玄铁锻造。寻常大汉没有二三十人根本无法撼动,摆在这我也只能看看,根本无法使用。”邵华对于这些宝贝如数家珍。 “我再试试。”吴谦次此双手握住刀身,一脚后撤半步,全身发劲。“啊!”的一声,只见刀慢慢离开刀架,约莫一掌的距离吴谦又无法支撑只得放下长刀。 “你还是不是人。”邵华已经被惊呆了,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吴谦。“你知不知道我府里之前来过一个道士,传说是筑基期的修士,他都无法拿起,谦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我是天生神力吧!”吴谦耸了耸肩。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刀就送你了,看着碍眼。”邵华直言送刀。 “我可不要,我不会用刀,我只会用枪和剑。”吴谦直言拒绝,毕竟他是真的不会刀法。 “那这枪送你了。”邵华说什么要送吴谦一样东西。 “不用我们还是接着看吧。” “这四把剑就是江湖久负盛名的破军、天玑、无我和断尘。谦弟应该都有听说过吧。” “听说过,只是传闻已经消失不见,想不到在华哥这还能一睹真容。”想不到传说中消失的四剑居然会被人当成宝物束之高阁。吴谦一一拔出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破军具有一往无前,有我无他的气势。天玑好像隐隐间勾动天上的星辰之力。无我剑上令人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悲哀和沉痛。断尘就好像高高在上的仙人一样,沾染不了半点凡尘气息,给人一种飘飘然为仙者的感觉。 “那这把剑又有什么不同。”吴谦看着最后一柄,邵华还未解释,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不是锻造的。” “不是锻造的。”吴谦都表示极为惊讶,明明是剑的形状,可是邵华却说这不是锻造的。 “不错,这剑传言是从天而降的。剑身凹凸不平,犬牙交错一样。我也看着奇怪,就找过上好的匠人,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锻造。更奇怪的是,它锐利无比。除了把手处光滑如玉,其他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夺命的凶机。” 吴谦拿起这奇怪的剑看了看也瞧不出什么,又慢慢放了回去。 走接着看看我这些收藏品,邵华又对着琳琅满目的收藏品一一解释一下,不过吴谦本人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有多问。 慢慢来到书籍前。 第六十七章 鬼脉诀 邵华又介绍起书架上的几步书。“谦弟,你别看这些书少,这可基本上都是孤本了。” “看看这,这可是前兵家大师孙尚的兵论。”吴谦直接拿起来看了起来。孙尚乃兵家大师,按常理兵法自然流传于世。可是他孙家造帝王妒忌,以小小的罪名定了满门抄斩,同时他的着书被定为邪书全部就地焚烧,所以这世间基本就是失传了。 “兵,用武之力;谋,用武之气。将帅用之,合以天时地利人和,兵锋所指,战不可不胜也。……”洋洋洒洒数千字,拦括世间多重军政谋略,随机应对之法,读之深受感触。吴谦默默放下书籍,闭上眼睛回味一番。邵华见他迷在其中,不忍打扰。小姑娘倒还好在外面玩着小蝴蝶不亦乐乎。 “果然,兵家之大成者,读此书受益匪浅啊!”吴谦读完后与心中所想结合豁然开朗,兵法谋略自然也是有所精进。 “谦弟,是不是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触。”邵华对于吴谦表现极为满意,这样的妹夫打心眼里高兴。 “华哥,书中所得,不过纸上谈兵,将来上了战场自然可一一应用。”吴谦心中所想将来有机会上战场再一一比对。 “将来要是有机会,可要叫上我。我父亲可不同意咱们去战场。”邵华也崇尚沙场生活,碍于他父亲都不敢去。 “好的,将来有机会咱们一起闯荡。”吴谦和邵华的手就此握上,定下共赴沙场的盟约。 “好!继续看看其他的书具。这本书比较冷门,是一部功法,不过我们可没办法修炼。这本书名鬼脉诀,传说是一个不会修炼的人自创的功法。”邵华还在那介绍着,可吴谦脑海之中已然是惊涛骇浪。 “什么?鬼脉诀。”这可真的是及时雨,想着要什么就来什么。 “谦弟,怎么了,你能修炼这么?”邵华心中震惊,明明已经是高手的境界怎么可能还在乎这本鸡肋。 “不,我一个手下恰好是鬼脉体质,她迫切需要修炼。我原本还苦于没有地方去那找这本功法哩。想不到你这居然有,弟弟斗胆向华哥讨要这本功法。”吴谦向邵华讨要功法。 “见外了,谦弟需要直接给你就好了,反正这本功法根本不会有人要抢夺。”邵华毫不犹豫拿出书籍交给吴谦。吴谦打开看了看,书中所写方法天马行空,开历史之先河,创世界之首。只是寻常人自然不能如此修炼,极易走火入魔;然鬼脉之人本身要么无脉,要么脉络堵塞运此功法气灌周身,接连周身血脉,反而可以强身健体达仙人之境。 “那我可替下人谢谢华哥了。” “自己兄弟,别说什么客气话,你若喜欢这里东西你随便拿就是了。”邵华豪气干云,胸中自有沟壑。 “这毕竟不是为我所要,要是我个人需要我自然不会言谢,但为他人需求,这一声谢谢是替他人所言。” “都一样,都一样。看看其他的。这书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这材料特殊,遇水不化,遇火不燃。书上文字又看不出,只能当成玩物。” “华哥,让我瞧瞧。”吴谦看了看纸上文字,这不正是道文。灌输的境界术,吴谦一并接受的就有道文。“华哥,你可捡到宝贝了,你可知晓这上面文字是什么么。” “谦弟别调哥哥胃口了,快说说看。”这东西放这都沾染灰尘苦于实在是看不懂一直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有人说这东西他认识,邵华自然心中有点激动。 “这可是道文,你师门准备应该都告诉过你吧。” “什么,这是道文。”邵华一下子跳了起来,道文本就是天地意志所幻化的文字,每一种文字所代表的就是一种天地法则。就算在修真界那都是无上宝贝,而且文件认识并不能修炼,必须对着幻化的文字才能感悟。这也就是吴谦虽然识得这些文字,却没有办法修炼的原由。 “书中共四页,方便是临兵斗者,以及每种文字的修炼法门。”吴谦知道自己如今掌握绝学太多,贪多嚼不烂,而且这东西还是自己的大舅哥的,自然乐于帮忙。 “那咱们一起修炼。”邵华提出一起修炼的说法。 “不了,我会讲文字与见解翻译出来,哥哥修炼就好。而且这道文是从母文中以特殊方法引渡过来,其中意境有限,一个人修炼完成后这书也就会自动销毁了。更何况我不适合这功法,还是哥哥修炼好了。”说出心中见解。 “原来这样啊!那哥哥可就沾谦弟的光了。” “华哥,这意境需慢慢感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吴谦有说了一句。 “放心,你哥哥我也不是那种急功近利之人。我这给你准备纸笔。”邵华走到书桌前研墨铺纸。 吴谦那种书走了过来,一一对应在纸上写下数十个文字。邵华就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等着晾干后折叠起来,夹在书中。 “这三本书贤弟猜猜是什么书。”邵华也让吴谦猜猜看。 “华哥,这我哪知晓,我又不曾来过。”真的是无语,这浩瀚如烟的书,吴谦哪能猜到。 “这一本书是木匠机巧之术,这一本是世间曾经高手介绍,这一本记载的是一些风水秘术。”邵华笑了笑。 “想不到吧,我曾经还幻想学会这些本事去高手的坐化之地寻个机缘。” “汗”吴谦对于这个大舅哥的想法实在是无语了,这高手坐化之地哪有那么容易。 “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小姑娘在外面一个人玩腻了,想着出去玩耍。 “好!马上过来。”邵华立马回应道。 第六十八章 先天之体 见到邵华和吴谦走了出来,邵青激动的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小蝴蝶被她拿在手上做着飞翔的姿势。 “哥哥,坏人你们什么时候带我去玩呀!”邵青摇晃着身子,拽着邵华要去玩。“好,咱们现在就去花园里玩好吗?” “好呀,好呀。快点走。”说着就拉着邵华赶快走。吴谦远远跟在后面。“坏人,你快点呀!”看着吴谦走得急忙,邵青小跑着回来拉吴谦快点走。吴谦怕小孩子摔了,巧妙运用真力运转在周身。 起初吴谦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可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在运转的真力返回居然有减少的趋势。这是他不曾遇到过的场景,一下子也没想到所以然,只是这肯定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所造成的。 “华哥,我发现一个不对的地方。”吴谦突然对邵华说道。 “什么不对?青儿很有可能是一个习武天才。”吴谦说出来了心中的想法。 “你确定!”惊讶和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不完全确定,我需要对邵青的周身运转真力,摸骨确认。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吴谦表示为难。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将来可是夫妻,没事的。更何况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孩子,怕什么。你试试看,我可不会这样本事。”邵华毫不客气打消吴谦心中的顾虑。 “青儿,哥哥抱着你好不好。”吴谦笑着说道。 “好啊!”说着就要吴谦抱着她。吴谦就势抱了起来,真力从手掌运出,通过邵青的后背小心翼翼运转着。人体108道大穴,365道隐穴,上千脉络一一运转一个周天。全然没有任何阻拦,越是运转下去心中越是震惊。吴谦的真力本身就是温和的道教真力,在邵青体内运转时,邵青感觉极为舒服。暖暖地,邵青就挂在吴谦的身上睡着了。 “华哥,我确认好了。”吴谦慢慢撤了真力。 “什么情况?快点说说。”邵华还是极为关心。 “给我所料无差,青儿是难得的天才。周身血脉通畅无阻,穴道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阻挡。”说出身体的实情。 “先天之体,传说中的先天之体。”邵华一下子反应过来。 “是的,修炼到金丹期没有任何阻拦,只需要巩固血脉的神奇体质。”吴谦详细说明这种体质的神奇之处。寻常人修炼不仅要巩固血脉还要打通血脉,否则根本无法进阶,而先天之体根本不需要去打通,只要固化就可以,修行路上更加畅通无阻,有更多时间巩固血脉。 “那咱们赶快告诉父亲去。”邵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告诉他父亲这个好消息,让他父亲也高兴高兴。 “好的,那咱们回去吧!”说着吴谦抱着邵青跟在邵华的身后。 远远看着邵东在那侃侃而谈,一众亲眷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连李氏也偶尔抿着嘴笑笑。 “父亲,父亲天大的好消息。”远远的邵华就喊着。 “大声喧哗没有了规矩吗?”邵东对待邵华永远是最严厉的。 “父亲,极大的好消息啊!”邵华心情激动不已。 “什么好信息,慌慌张张没有一丝仪态。”冷冷的就好像对这个儿子没有什么感情一样。 “父亲,刚刚玩的时候发现,妹妹居然是亿万中无一先天之体啊!那可是修炼的人梦寐以求的神奇体质啊。”言语间带着无上的崇拜和兴奋。 “什么?先天之体。青儿居然是先天之体,确认吗?”邵东一下子跳了起来拽着邵华细弱的胳膊。 “谦弟已经再三确认了,是的。” “华哥,你慢点。”吴谦抱着邵青慢慢走来。 大家看着吴谦抱着邵青一开始还有一点点惊讶,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谦儿,青儿确定是先天之体吗?”邵东还是有一点点激动。 “不完全确认,但是有一点青儿周身的血脉和穴位都是通畅无比。就算不是先天之体也极有可能是某种神奇的特殊体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最差也是先天之体。”吴谦说出来心中想法,没有半点隐瞒。 “啊!管家,宣布下去府中每人赏银五两,开粥棚,施粥百日。”此时邵东别提有多高兴,从吴谦手中接过邵青就这么宠溺地抱着。 众人瞧了这乐善好施的劲也没说啥,毕竟邵府如今生意如此兴盛也是得益于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抬具。 “青儿这是怎么啦?”一个夫人和邵青有几分相似。 “伯母,青儿只是刚刚经历了疏通筋络,身体有一点点不适应,所以昏睡了。一会就好的,不需要担心。”吴谦进行解释防止有什么误会产生。 “那我来抱着吧。”言罢从邵东手上接过轻轻拍打后背。 “谦儿,过来。”李氏也是闯荡过有几分本事在身,自然知道如何辨别体质。“胡闹,这辨别体质的事你怎么能来。” “无恙,无恙。弟妹这么见外做什么。”邵东自然根本就不在乎,急忙替吴谦说好话了。 “这孩子不管不行,行事没个规矩。将来要是惹出乱子就不好了。”李氏明显有些生气了。 “婶娘,孩儿知错了,日后绝不这般鲁莽。”见李氏有一点点愠色,吴谦自然心中清楚为何,邵青毕竟是名门闺秀,他这么做和毁人清誉无疑。 “好了,咱们还是聊聊其他的事”邵东急忙转移话题,要聊聊其他的东西。 “大哥,你就惯着,迟早惹祸。” “只要不是叛国,邵府还是担得起的。” “嫂子,大哥如此胡来你也不管管。” “那我可管不着,他就这么任性。”抱着邵青的妇人也只是抖了抖肩。 邵华在吴谦的身后偷偷拽了一下衣服,“谦弟,咱们走,这是他们大人聊天,咱们待在这极为无趣。” “说什么悄悄话,这么近大家又不是听不着。你们去吧,记得到了用食之时要回来。”邵东没好气地说道。 “诺。”邵华一个诺字应了然后拉着吴谦就离开。 六十九章 登塔远眺 跟着邵华吴谦来到后院的场地,这里看着摆设就比较简单,空空旷旷。整个场地的最中心就是一座九层高塔。 “这空空旷旷的怎么会有这么一座高塔。”吴谦看着凸起高塔,整个场地什么也没有心中不免好奇。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个地方一直都存在。听府里长辈说这塔是为了镇气脉,保富贵用的。有没有用我可不知道,我以前一个人苦闷练功疲倦了就会登上去瞧瞧,心胸自然一下子舒坦了。”对于为什么存在邵华也是直摇手,不过也透露出上面的风景确实不错。 “那咱们比比看,不使用真力,谁能先到。”吴谦突然玩心大起。 “好!输的人满足赢的人一个请求。”邵华直接加了赌注。 “好,你可输定了,哈哈!”吴谦毫不客气的笑着带着十足的自信。 “咱们拭目以待。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1 2 3出发!”两人齐声喊道。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像风一样拔腿就跑,恨不得一步一层楼。 你追我赶,一会吴谦在前,一会邵华在前。一脚踢蹬一下子越过四五个台阶,脚尖都是蜻蜓点水一般,不做半点停留。楼板上传来“碰碰”声,上一个碰声还未结束,下一个又来了。此起彼伏,声音连续不决。两个人都没有使用真力,所以在第七层的时候速度上都有一丝丝慢了下来。 “华哥,你这不行啦!怎么慢下来了。” “谦弟,你五十步笑百步啊!咱们都差不多呀!哈哈!还有最后两层,看我疾风冲刺。”说罢邵华速度有丝丝恢复又快了一些。 “不要小瞧我,我也加速。”吴谦不甘示弱加快了一点点速度,又追上了邵华。在最好一层台阶两人同时踏了上去。两人相视一笑,击了一掌坐在地上喘气。 “谦弟,咱们总共用了多少时间。”嘴里还在呼呼喘气。 “我也不是很清楚,最多不过几十个瞬间而已。”也不曾计数,粗略估算了个时间。 邵华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向吴谦伸出手,一把拉了起来。延陵城本身就是比较平坦的地势,没有什么高山,只有几座小土坡。这九层高塔足足有数十丈高,一眼望去整座延陵城俱在眼下。 “果然好风景,整座城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啊。”吴谦不禁感叹道。 “好看吧!从这能看到的,是这片天地的广阔,能看到的是宇宙之浩瀚。大丈夫生于这天地间,自然有豪迈之气概,自然要有包藏宇宙之心,他日也要做到山登绝顶我为峰。不然枉在世间走一遭。”看着在不一样风景,心中自然辽阔,输发心中所想,果然是大丈夫行进。 “华哥,所言极是。可惜无酒,不然当浮一大白。”吴谦心胸一下子放松,放下京城里那沉甸甸的担子,精神一下子就轻松很多。只一会脑海中出现轰鸣之声,吴谦笑了笑心中明白,今日这一放松自己精神之力又有了一大步进展。体质可修,精神难练。这一次顿悟,精神力上了一大台阶,日后必然受用无穷。一部分封印着的结界师的知识一窝蜂灌入吴谦脑海中。一下子有点疼痛感,不过也是须臾之间就回复了过来。邵华只顾着看着远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吴谦俯视整座城,鸟瞰整个邵府不禁感慨道“果然风水宝地啊!” “谦弟还懂风水堪舆之术。”听到吴谦夸张此地风水好邵华转过头问道。 “略知一二。整座延陵依山傍水,东有青龙盘踞,南有水洼深入,西边白虎跳峡,北面昂首挺立。气势如虹,颇具成龙化虎之势。美中不足就是在五河汇聚,看似五龙聚气,实则散气散运之所。如今延陵气运正盛,所以在散自然无足轻重。可是如果有高明之士,改风移水,延陵气势必然大变。”吴谦参考脑海中灌输的知识一一核对说出。 “那我们邵家呢?”邵华还是比较高兴邵家日后发展。 “邵府整体结构,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妙中之妙正是这座宝塔,镇住整体的气运。此塔不毁,邵家难败。但是气运迷漫,我只略知一二,但是隐隐有一丝感觉整体中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吴谦摇了摇头,虽然看整体风水极好,但是总感觉哪有问题,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来。 “谦弟,咋还装神弄鬼起来,咱们可不信这。”邵华拍了拍吴谦的肩膀。 “等什么时候我看破,就告诉华哥。”吴谦心中知晓肯定有问题,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谦弟,想多了。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说着邵华指着远处西边白虎峡。 “气势如宏,平原中凸起一座山峰,就像猛虎跳了下来一般。果然不一般。” “当然,当地人都叫他白虎峡。那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宝地。只可惜延陵地处吴国内部,不可能有什么战事,必然是兵家必争之地。” “华哥,我这可不想有什么战事。战火兴起,百姓必然苦不堪言,还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心中想到战争背后的代价,吴谦不禁感慨道。 “将军府出来的居然不有这般觉悟,要是将你介绍给我老师,他定然欣喜。”邵华拍了拍吴谦的后背。 “不知尊师是哪位人物。”吴谦听到邵华说起他的老师不禁好奇道。 “家师儒家荀道平。”邵华整理整理衣裳,骄傲地说道。 “什么,居然是儒家大圣师荀道平。”这荀道平本是平民出身,在圣贤庄苦读数十载,默默无闻,一朝问道。天地降下福祉,金莲开花,万灵朝拜,天空中更是传来神乐。一时间这荀道平闻名天下,多国许以重利,皆不出山,在圣贤庄传道受业解惑。种种神迹,因此被人称为儒家大圣。 “要不要我给你引荐一下。”邵华勾着吴谦的肩膀,笑笑说道。 “不需要,我修习毕竟是道家功法,这儒道并不适合我。”婉言拒绝好意。 “要不试试呀。” 邵华在塔顶指着城里城外不同位置,给吴谦一一介绍。不知不觉接近晌午。两人下了塔来,前往厅堂吃饭。 第七十章 白虎曜日 李氏、吴谦和吴逊在邵府受到极好的待遇,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一顿饭在极为舒适氛围下结束了,安排好了房间,下人们领着去休息。 吴谦被邵华拉到一边,约定下午去城中玩耍一下。吴谦虽然回延陵有一段时日,但还未有机会在城中好好转转便欣然接受了。 吴谦回到房间,并没有进行修炼,这么多日的奔波身体还是有些疲惫也就昏昏睡去。不知不觉间听到有人瞧这门窗,“谦弟快起来,咱们出去了。” “坏人哥哥,起床了,出去玩了。”邵青也醒了过来,然后就嚷嚷着要出去玩。 吴谦一下子便苏醒过来,听着门外的声音一阵无语。这对兄妹简直,睡觉都不让人好好休息。房屋里准备好了水,吴谦粗略清洗一下便出门和邵华两人出去玩耍。自然为保障两人安全,后面跟着几个高手。 这邵青别看小小年纪,看着外面新鲜的事物,琳琅满目,但凡她没见过的她都要一个。一路走来跟着的小斯都已经用小推车拉着满满一车,满载而归。一路上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坏人哥哥,蹦蹦跳跳别提有多开心。邵华个人倒是在路边看上一本破旧书籍,毫不客气地买了。小贩倒是开开心心地收了钱,然后还说这亏了亏了,看公子豪爽就让于公子。吴谦一路走来倒是什么也没看中,只是默默看着这兄妹俩在这释放自我。 “啊!”吴谦和邵华看着路边一个书摊上的东西的时候听到邵青叫喊了一声。两人立马丢下书籍,咻一下飞奔到声音的地方。只见邵青倒在地上,委屈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什么人,敢撞我们家公子。”只见公子身边的侍卫嚣张跋扈。 “青儿。”吴谦和邵华看见这一幕心中大火。吴谦没管其他的抱起邵青,查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青儿你那不舒服。”吴谦心疼的问着。 “坏人哥哥,这个坏人他推我。”邵青指着那嚣张跋扈的侍卫。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推这么小的孩子。”吴谦眼睛盯着侍卫,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我什么什么东西,我家公子可是当朝清河郡王世子,是庞太师外孙。你这卑贱奴才差点撞到我家公子,推她是救他,要是她伤我家公子,你们这些人死一万次也不够。”真的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你说什么,你找死!”听着这侍卫的话,就算邵华再是翩翩君子也是极为恼火。 “华哥,你抱着邵青。”吴谦将邵青安安稳稳放在邵华胸前。 “坏哥哥。”邵青泪眼婆娑。 “没事,坏哥哥帮你教训坏人,你把眼睛闭上。”吴谦揉了揉邵青的脑袋。 “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磕头认错,自断一掌,我饶了你。”吴谦一改之前的和气。 “哈哈,这小孩子是谁家的,玩疯了吧!”这护卫全然没有一丝悔意。 闻声而来的还有三个邵府护卫“属下照顾不周,还望公子责罚。”三人跪倒在地。 “兄台想必也是人物,今日全然误会,就此揭过可好。”看到吴谦这边人多势众而且一个个穿着打扮也不是常人,这位公子爷就希望到此为止结个善缘。 “可以,但是他的手我收了。”吴谦压根没有管这公子说什么,只想要侍卫的手掌。 “朋友,这是不准备善了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他都已经放低自己抛了橄榄枝,吴谦好歹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其他都好说,但是这条狗,不可以。”吴谦表明立场,其他人他不想管,但是这个侍卫他肯定是要惩罚的人。 “还不知是谁家是孩子,这么不给面子。清河郡王沈家你们可要掂量清楚。”见对方人多势众还是心中有一丝丝胆怯,说话并没有原先那么硬气。 “我们乃是延陵邵家,虽不是你们这些达官贵族,但也是商场巨贾。别以为达官贵族就可以为所欲为。”邵华抢先答道。 “原来是延陵的财神爷。”虽然口上说的是财神爷,脸上透露出的鄙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既然是邵家咱们不打不相识,就此揭过我也不怪罪令妹冲撞之罪。”言罢就要离开。 “忒”侍卫一口痰吐了过来嘴里还嘟喃这“就一个商贾人家有什么豪横的。” 要知道邵东在整个吴国乃至整个大陆都有生意,而且也都是风生水起。可世人眼中士农工商,商永远排在最后一位。而这位清河郡王不仅仅是士更是士中佼佼者,他既往不咎路人一个个看着好像都合情合理。而这郡王世子明显不想多说什么就要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吗。”吴谦眼睛斜斜看着他们。 众人中无一人理会,就好像和吴谦多说一句话都是玷污自己一样。吴谦也不在和颜悦色,一剑拔出电光火石之间赶到了前面。一阵白光闪过,吴谦宝剑回鞘。 反应过来的侍卫大喝“你想造反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自己拿。”吴谦慢慢往回走。 “呜呜呜!”谁曾想突然间那个侍卫大喊起来,可却喊不出声音。众人这才回头看,只见双手齐肩而断,整条舌头也掉了出来,双手鲜血喷溅而出,口中也流出大量血液。 人群中胆小的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吓得赶快退开,尖叫声此起彼伏。邵华直接用手遮住邵青的眼睛。 “你放肆,安敢如此!”这公子哥一下子被气得脸色通红。 “你的狗管不好,在这狺狺狂吠,一双贱手更是不知好歹。我替兄台管,省得日后惹下麻烦连累主人,你也不用谢我。”吴谦头也不回往邵青走去。 “你敢如此对待我郡王府的人。安叔替我废了他,也让世人知道我郡王府不是好惹的。”世子一声令下只见一须发发白老者走出人群。 “小娃子,不要怪老夫,要怪只能怪自己不知好歹。”言罢朝吴谦攻来。 感受到后背袭来凌厉掌风,这至少是七品后期的高手。吴谦不敢怠慢,抽出宝剑。一招苏秦背剑卸了这一掌大部分气力。掌力印在后背只感觉一股股巨大能量闯入破坏着吴谦的身子,立马拉开距离想要退出老者攻击的距离。可老者的掌风如影随形,根本无法完全躲开。 “不要做无谓挣扎,你跑不了。”老者冷冷说道。 “华哥,不要过来。”看着邵华要放下邵青赶来,吴谦急忙喊道。 “一路相随的朋友,此时不出手我要是真的出了事,你们的主子可不会让你们要好果子吃的。”吴谦对着空中大喊。 转眼之间老者第二掌就要攻在吴谦后背上,突然间四人出现一人与老者对掌。“噗”老者一口血喷出,倒飞回去还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 “你们是谁。”老者艰难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你如何发现我们的,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出手,你有没有猜到我们是谁。”与老者对掌救下吴谦的人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其实发现你们是在吴家村出来后的第三天;至于怎么发现的只能说我比较敏感;你们一直都跟着我们又不对我们出手所以我猜测你们是安排过来保护我们的。至于你们是谁的人,我不确定,反正不是圣上就是太师。”吴谦轻描淡写解释道。 “过慧易夭。”那人只是说了四个字。 “不过现在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了!”吴谦笑道。 “好自为之,还有不少每次我都会出手。”言罢那人就要离开,继续在人群中。 “大叔,你叫什么?”吴谦还是想知道他们是谁,不禁问道。 “白虎曜日。我们迟早有一天可能成为敌人,还是不要有太多感情。” “他不是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 “什么,你们是白虎曜日,你们怎么可能保护别人,我才是太师的外孙。回去我就和外公说你们保护一个外人伤了我的人。”世子知晓白虎曜日是什么样的存在,也知道那是他外公最信任的人。 “随你!不过看在你是主人外孙的面上提醒你一句,不想他们死就闭嘴。”那人回过头对着公子哥说了一句。 “你是要挟我要杀了他们吗?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你还想逆臣逝主不成。”世子气急败坏直接大吼。那人看了他一眼看了吴谦一眼,摇了摇头没有管谁就离开了。 庞家白虎曜日传说四人都是八品巅峰,四人一心可杀九品巅峰的高手。四人更是与皇家青龙卫的龙头齐名,都是凡尘中一等一的高手。反观那个被唤安叔的人,躺在地上一口口鲜血溢出,此时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一双眼睛的瞳孔慢慢失去色差。也就聊天的这会功法,全身已经开始抽搐。急唤周边医馆的医师,一个个只能摇头说道“五脏六腑俱碎,要不是深厚真力,此时早已归天,除非天将神药,否则无力回天。” “快叫人抬回客栈。”公子安排道,回过头来恶狠狠对着吴谦等人说道“邵府,我记下了。” “哦,我不是邵府的。”吴谦笑着说道。周边的人一个个传来鄙视的眼神,一个个在那交头接耳。哪有这样无耻的人,自己冲动闯祸却要邵府担着。就连这世子听着也嗤笑一下。 “所以你们要寻仇直接找我就好。”说出这句话大家又一个个对他刮目相看。 “逞英雄,也不看看有没有命。”公子嘴角上扬,最瞧不起这类爱出风头的人。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姓吴,当今靖国公世子,安国公侄子,所以你有什么找我就好。清河郡王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什么王爷。一个小小的伯爵之位,不过是沾了先祖之光只留王号的家族,也敢在此为虎作伥。”吴谦直接点出痛处,可是听说他是靖国公世子,有哪个敢造次,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哼”甩了甩衣袖离去。 吴谦身体如今带有轻伤,邵华看了看也差不多就吩咐说回府,邵青玩的兴致也被毁了,自然不愿意再玩了,就连买的东西她也一样不要了。 众人回府,吴谦便要了一间单独密室说是要练功,实则要压制一下伤势,避免进一步损害内脏。邵华心中清楚,也和众人说了一下。邵东就一句话,要他清河郡鸡犬不宁的狠话便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说“华儿,这盒子里的东西本来是等你加冠的时候给你的礼物是一颗大还丹,现在给你,你自己决定吧。” 邵华毫不犹豫拿到密室,给了吴谦。吴谦一再推拖,迫不得已还是收下,但是体内的伤已无大碍,回府后借吴双的玄天真气修复一下就好了,所以他并没有使用而已。午饭时刻两人一起出了密室,这可把邵东心疼坏了,抱着吴谦就说你一个小孩子不要逞强,当然又骂了邵华一顿。作为哥哥没能保护好弟弟妹妹,罚他跪祠堂,一晚上不能吃饭。 第七十一章 归京前准备 吴谦等人并没有在邵府留宿,尽管邵东再三挽留也不能。乘着夜色,马车里只有一点微弱光芒。 “谦儿,今天你太鲁莽了。虽说邵青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可是人家女孩子清白还是极为重要的,你怎么能如此。”李氏说道。 “婶婶,我知道错了,但这真的完全是一个意外。”吴谦解释,虽然在李氏眼中什么样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反正,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好,别闹出笑话就好。邵大哥一家和我们吴家情深似海,希望你别弄得两家反目成仇。吴家军这支强大到令敌国闻风丧胆的队伍,没有邵家那就是没有羽翼的鸟,只能任人宰割。要是没有邵大哥这么些年东奔西走收集来的宝贝都投入吴家军的建设,吴家军又何来今日威风凛凛。别看邵大哥一直反对你参军,但是他爱国之情并不比咱们少。你听到了吗。”看吴谦有一点点心不在焉,一只手伸过来拧着耳朵。 “疼疼疼,我听到了。”吴谦在耳朵那吃得消一下子就红肿了。 “吴家人不能忘恩负义。” “我会守护好邵吴两家,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吴谦展现出难得的严肃。 “你心中清楚就好。” 京城地宫里圣上将一封信递给太子,“青龙卫传来的信息,白虎曜日居然在暗中保护吴谦,你怎么看!” “父皇,这是好消息,说明他在向我们示好。”太子拱了拱手。 “这老狐狸心里明白得紧,而且他是聪明人,所以有他在,不怕整个庞家会如何。可是倘若有一天他不在了,整个庞家权势熏天,盘根错节到时候可就容易出乱子了。” “庞博如果上位,对我们而言利大于弊。” “孩子,你想的不错,可是很多人绝对不允许。而且他自己恐怕都已经无法左右了。” “我们需要变数。” “吴家的这个孩子就是最大的变数。” “不错,如今孩儿与他义结金兰,将来定是得力干将。吴家必然是我们所能依仗的主要力量。”想起吴谦,太子心中不知不觉充满自信。 “别忘了,你是君,他是臣。他要依赖你生存,而不是你依靠他来掌握力量。懂了吗?”圣上突然言辞间透露着一股股严肃之色,说的话也是抑扬顿挫。“你作为君主要学会权衡取舍,不可过于感情用事。我不希望百年之后,吴家成为第二个庞家。” “是,父皇。”太子自出生被灌输的都是权衡之术,都是一些如何左右朝局的计量,这好不容易萌发兄弟之情也湮灭与权术之中。 “吴谦建议与庞府亲善,以稳定地位。”太子又说道。 “此建议好,太师此人一生为国操劳。无论军政皆有极大威严,如果你能完全得他辅佐将来定然可以安坐龙椅。可是不要忘了,他已然过了古稀之年。朕与他谁先走都无法预估,所以你不仅仅要交善太师,他的子嗣中也要接触。至于选择谁,这你需要好好去了解一番。不过青龙卫传来消息,二公子不同凡响。庞吴两家不论谁强谁弱都不是我们希望见到的,两家制衡这才是王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待会自行离去,朕回去休息了。”言罢圣上起身就离开,拖着他那疲惫,随时有可能倒下的身躯。 “恭送父皇。”太子起身作揖,送别圣上,今夜一席话造就的是一个权术的帝王,甚至在将来为了权术更是造下了无数冤孽。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谦每日都在与叔伯家中游走,一一见过长辈。期间邵家兄妹几乎是一天一见,三天一大聚。三人的感情极速升温,但是邵青这丫头一直都喊吴谦坏人哥哥,见她不愿意改口也就没有强求。吴双和吴晨他们也自然是一回生,二回熟。 慢慢地半月过去,吴谦请两兄妹来到郊外玩耍。三个屁大孩子后面跟着一群护卫,寻常的人自然但是避而远之不敢得罪。 邵青在河边用木棍挑着水,雪白的脚丫子在水里拍打着激起一阵阵水花。“哥哥,坏人哥哥过来玩啊!”欢快着,就像美丽蝴蝶一样。 邵华和吴谦两个大男人似乎比斗上瘾,无论什么他们都喜欢比一下。这不两个人,比赛打水漂看水厉害。可苦了吴双还要给他们两做裁判,大家全然没人听到邵青的喊声。邵青表示极为不高兴,打着路边的石头嘴上还嘟喃着“哥哥坏,坏人哥哥也坏。” 两个人比得热火朝天还是分不出输赢,也就作罢。回过头看见邵青在那生气了,相视一笑跑过来哄着。左不是,右不是。吴谦离开了一会,看到吴谦离开不理她了,眼睛都红了起来,都快哭了。 不一会吴谦赶了回来,手上提着一个水晶匣子,里面装着几只美丽蝴蝶。“小可爱,这蝴蝶给你。” 看见这美丽的礼物,擦了擦眼睛,邵青站了起来接过然后对吴谦说了一句“坏人哥哥最坏。”然后又开始玩了起来。 地上铺好了毡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食品。吴谦坐了下来说“华哥,我回来已经快二十多天了,恐怕我很快就要回京了。很怀恋在这无忧无虑的日子。” “谦弟,留下来吧!管什么那些烦心的事。我们每天这样玩耍不好吗?”邵华说道。 “这样的日子是好,我很迷恋。可我毕竟是吴家长孙,我没得选啊!” “有什么需要的,中州这片大陆,你随时随地可以动用邵家任何资源。”邵华抛了一块铁令,吴谦毫不客气接下。 “将来我上了战场,给你留一个军师之位。”吴谦笑了笑。 “我可不像做什么军师,我只想提刀厮杀。让一个个外族贼人闻风丧胆。”说得那是豪气干云,吴谦听着这荡气回肠的话,看了看邵华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默默看着在那玩耍的邵青,直到很晚,三人才分别回家去了。离别之时,邵青还特地叫了一声坏人哥哥,吴谦也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多说一句。 是夜,吴谦的房间里站着四个人。“这一次我要回京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清楚,所以需要安排几个人留下来照顾我婶娘和逊弟。” “公子,奴婢留下来!”吴晨自告奋勇。 “可以,留下你我也放心。此外,朱啸我知晓你本身就是江湖出身,自由自在惯了。此去京都不似江湖,你是留下还是去京都你自己选。”吴谦没有看朱啸一眼,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只不过等着朱啸自己决定。 “下官离宫前,圣上已经交代,下官一切要务由公子做主。”赵铭直接抱拳说道,关于他的一切全由吴谦做主。 “好!那劳烦赵大哥三年,这三年赵大哥屈身”吴谦朝赵铭拱手言谢。 “公子客气了,下官这就离去。”赵铭心里明白这房间里的人可都是公子心腹,而他的存在自然比较尴尬。既然他的事情已安排妥当,他自然希望早点离去。 “赵大哥可自行休息。”吴谦站了起来,赵铭能放弃天子近臣的优厚待遇待在这小小的延陵城中保护李氏母子,吴谦自然心中万分感激。 “公子客气。”赵铭提手行礼,然后匆匆离去。 “朱啸,你可想清楚了。”吴谦坐了下来问道。 “一切全凭公子吩咐。”朱啸心中明白无论是去是留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公子对他客气,他可不能不识抬举。 “很好!那你随我回京,吴需要你做一名教师,将你这潜身易容的巧术教与心腹之人。将来自有大用。”吴谦对于这件事直接吩咐并没有再说什么。“你先去准备一下,这两天我们就要回京。” “诺。”朱啸躬身退出房间。 “吴晨,你修炼怎么样,有没有感应出气的存在。” “公子……”吴晨一下子眼中像失了神一样,两只小手不自觉得揉搓着衣角。 “公子,晨姐姐感觉到了气,可是感觉到后这气无法凝聚,一下子就散开了。”吴双见吴晨就像是一个无法完成任务的孩子一样,整个人充斥着失落和无助。 “不错,能感觉到气了。比我预期好多了。”对于鬼脉了解不是很多,至少能这么快可以有气感也足以说明她的修炼天赋也是极强。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吴晨听着觉得吴谦只是安慰他而已。 “给你。”只见吴谦将一本书籍放在桌子上。“这是鬼脉诀,我已经看过,修炼过程凶险万分,差一步那也是万劫不复,身死道消。要不要修炼,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公子你居然找到了鬼脉决。”吴双表示极为惊讶。 “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找到,而且进行推演,其中凶险只能说十死无生。”吴谦摇了摇头。 “我要练。”吴晨直接了当说道。 “考虑清楚再说,我不喜欢做事急躁的人。”对于吴晨想法心里极为清楚,这鬼脉决一旦修炼就不能停下来,否则一样是死。走错一步也是死,所以我去还是希望她能考虑清楚。 “若为弱者,我宁死。”吴晨几乎咬着牙说出来的。 “你们出去吧,后天启程。对于鬼脉诀,这两天你不要修炼,多看看有任何不明白的都可以找我。”吴谦不再说什么,下了令让他们离开。吴双两人行礼离开。 一夜很快就过去,吴谦并没有进行休息,经过一夜的修炼。天微微亮,又开始身体的磨炼。上午我谦和李氏说了一下心中的想法,李氏也没有反对说了一句“去邵府道个别,不要失了礼数。” 吴谦这一天又在邵府待着,邵东百般挽留,吴谦还是一一回绝了。 傍晚吴谦回到吴府,吴晨对于修炼上的问题又提出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吴谦还是一一解答同时嘱咐有任何不清楚的时候,千万不可贸然修炼,避免无法回头。吴晨自然一一答应。 解答所有问题后,已经是鸡鸣之时。 “叨扰公子休息,奴婢死罪。”吴晨听到鸡鸣之声,知道自己居然耽误公子一晚上。 “不碍事,鬼脉诀事关重大。”吴谦摆了摆手。“你回去休息,有任何问题快马寄书,我收到自然回复。” “奴婢告退。”吴晨慢慢退去。 洗了洗脸,换了一套衣服更换上。吴谦难得没有进行修炼,和李氏在无声中吃完了早餐。 “谦儿,吃完后,到书房一趟。”李氏吃完后擦了擦嘴,牵着吴逊离开。 第七十二章 离别前的嘱咐 吴谦急忙放下碗筷,清洗干净后紧跟着李氏来到书房。 “关上门。”李氏说道。 “婶娘,有什么嘱咐。”吴谦问道。 “你长大了,很多事情我不便多说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无论将来如何,保护好自己。”李氏说道。 “我一定会的,我可舍不得花花世界。”吴谦笑了笑。 “别贫。看到那块匾额吗?”李氏指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忠义传家”。 “看到了,忠义传家,这是圣祖赐予以表我吴家忠义。”吴谦看着那块匾额说道。 “上去把后面的东西拿出来。”李氏直接说道。 一个鱼跃吴谦攀附在匾额的边上,只见匾额后面藏着一个布满灰尘的包裹。吴谦拿着一跃而下,站完身子,抖了抖灰尘。一下子尘土飞扬,吴谦和李氏都甩了甩手。吴谦打开包裹,只见一付黑溜溜甲胄。 “是不是好奇这是什么?”李氏笑了笑。 “这是什么呀!是谁放在我们这的。”吴谦表示惊讶。 “这是你母亲以前放的,当时我们游离在外在一个神奇的洞府找到。这间软甲刀劈、斧剁、火烧均不能损坏,最终藏着这说是留给你们后辈中功法最差的。谁曾想这才几年,也就你和逊儿了。”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婶娘!”吴谦其实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声喊了一句。 “失态了。逊儿将来不会上战场,我只想让他做个富家翁。你的将来是婶娘对不起你啊!这软甲就给你了,有软件傍身至少多一个保证。”李氏摸了摸吴谦的头。 “身为吴家长孙,我责无旁贷,婶娘不要说这客气话。这一代人丁不旺,我们兄弟俩自当相扶相持。逊弟留守,万一我有一个闪失,也留一脉香火。”吴谦笑了笑,面对将来并没有多说什么。 “呸呸呸,童言无忌,你胡说什么。”李氏听了直打吴谦的嘴。 “好好好,打不过我还跑得掉。”吴谦又被摸了头,知道自己失言立马说道。 “记得你今天说的,逊儿根基不适合修炼,未来成就有限,你可是咱们吴家的希望。”李氏很是宠溺吴谦,但是心中也存有那一丝丝私心。言罢带着逊儿叫离开了,也没多说什么。要是有人在自然可以看见她眼角慢慢流出的泪水,充满了挣扎和自责。 “孩儿恭送婶娘。”吴谦拿着手里的内甲躬身行礼,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慢慢站直了身子。环视着这个充满古朴气息的书房,对着他毕竟不曾待过也没什么情怀,但这毕竟是整个吴家发迹的地方。吴谦又默默鞠了一躬然后踏步离去。 带着几个随从,该道别的已然道别,就像寻常一样慢慢走出延陵。后首一望古朴的城墙之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身影。别过头,扬起长鞕“驾”便骑着马儿离去,后面跟着几人驾着马车拖着一些行礼。 慢慢来到十里亭,只见邵华立身在那。吴谦翻身下马一拱手,“华哥,昨日已经道别,何必再如此。” “妹夫啊!这可不是我要求的,我家老爷子命令我可不敢不听。老头子让我给你送一个东西。”只见邵华从怀中掏出一块乌漆嘛黑的铁牌子,上面书写四个大字“酌水知源”。可别小瞧了这牌子,这牌子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邵家先祖发迹与江湖,受各路英雄扶持才有今日成就。发迹后便以“酌水思源”四字告诫后世子孙不可忘本,习惯延续至今。每位邵氏子孙皆有玉牌傍身,江湖上好汉见此牌子也都会给几分薄面。但是再之上便是一块铁牌,这块铁牌的权利可是大了去了。拥有此牌者,位同少主,可动用邵氏一切力量。而如今邵东居然将铁牌给了吴谦,若邵华是小肚鸡肠之辈,这可就有些不妥。不过好在邵华根本不在乎。再之上就是整个邵家的家主令牌,吴谦有幸见过,那是一块被岁月侵蚀的都快看不清上面写的字的木牌。 “华哥,这铁牌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这铁牌意义重大。”吴谦急忙推辞。 “妹夫你想什么呢。拿着,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见外哥哥我可就生气了。我知晓你担心哥哥我心里不舒服,难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小肚鸡肠吗?其实父亲不提,我也要劝他将在东西给你。”邵华将东西硬塞在吴谦手里。 “可是,这东西毕竟是邵府少主的身份,我要是拿了,外人难免会有猜测。” “谁那么闲得慌,就让他想去。”邵华笑了笑,拿起石桌上一个酒杯递给吴谦。“父亲难得同意我喝一次酒,这可是上好的佳酿。”仰起头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记吧了一下嘴说道“真辣啊!。”见他一口喝下去,心中想到如果自己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也一饮而尽。 “妹夫,一路前去,哥祝你万事顺意。妹妹在马车里,你进去见见她吧!”说完就坐在边上石凳子上。 吴谦上了马车,撩开帘子。邵青乖巧坐在那,今天还特地打扮过,像极了等待情人的小姑娘。 “坏人哥哥。”邵青喊了一声然后扑在吴谦怀里,弄得吴谦措手不及。“听哥哥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而且很危险。” “不要听你大哥胡说八道,我只是回京城而已,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吴谦拍了拍邵青后背。 “父亲让我告诉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直接找我们家店就好,肯定有人帮忙的。还有和别人打架,打不过就要跑。其实我不喜欢你每天去打架,很疼的。……”粉嘟嘟的小姑娘趴在吴谦怀里,一条一条嘱托着就像一个媳妇嘱咐即将出远门的丈夫一样。 “好的,你坏人哥哥知道的。”吴谦极为宠爱地摸了摸邵青的头。 “还有,记得要经常写信给我,很快我就可以安排读书写字了,我也会经常给哥哥写信的。……”邵青又吧吧说了不少,吴谦就在那默默听着。他心里明白,一旦他回了京城这样的日子最多有人就只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他格外珍惜。 大概过了三盏茶的功夫,邵华在外面说道“妹夫啊!千里送别也总有一别,有多少话,日后娶了我家妹子再说不迟。” 吴谦慢慢走出车子,一个跃身来到宝马之上。一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华哥、青妹妹,告辞。”头一不曾回一下,朝着远方而去。他不敢回头,害怕回头看见邵华邵青一一惜别之情,害怕回头放不下这里安逸休闲的生活。 拉开帘子,望着马背上那个孩子慢慢远去,就算看不见了还在那瞧着。 第七十三章 再入小县城 一路就几人,除了带回京城一车的物品,其他人也都是驾马而行。原本走五天的路程,三天也就走完。 这一日赶了一天路程人困马乏,也正好来到之前小县城。人困马乏,一个个就好像蔫了一样。吴谦直接下令入城休息,待天明继续赶路。一行人进了城随便寻了座酒楼便住下,叫了七八碟下酒菜。一个个吃的那是有滋有味,不一会儿连残羹冷炙都没有留下。 “公子,你看看他们,一群大老粗。”吴双见众人狼吞虎咽之相难免有些嫌弃。众人都只是笑笑,谁也没多说什么。 “小儿,给我沏壶茶。”吴谦喊了一声! “少爷,您好,您喜欢喝什么茶。”店小二见过不少走南闯北的人,自然有些能耐,这察言观色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可是今这位爷,他还真的不知道他想喝什么。 “饭菜有些腻,不喝我口味,沏壶茶解解腻就好。”吴谦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这倒不是吴谦没有好的茶,只是这偏僻之处,那些名贵之物说了未必有,有也未必真,真也未必是佳品。既如此还不如让小儿自行发挥! “好嘞,爷给您沏一壶玉怀春如何。”店小二抖了抖布直接言道。吴谦只是轻轻点头,小二抖了抖抹布大喊一声“天子一号一壶上好玉怀春。”便离去。 说起这玉怀春吴谦还是认识的,京都之中不少人都喜欢玉怀春。淡淡茶香还有一丝丝茉莉花的清香气息,浅浅的苦涩中带着甘甜。沏出来的颜色如翡翠玉石一般,喝的时候有春天朝气因此而得名。不一会儿,小儿就端着沏好的茶身形虽然一晃一晃的,但是手上的托盘别说多稳,果然是行行出状元。 “客官,让您久等了。”言罢,顺手就是凤凰三点头,一杯清茶就摆在吴谦面前。吴谦拿起来抿了一口,果然是玉怀春的味道。“小儿跟你打听点事。”见小儿要离开,吴谦不紧不慢说道。 “客官想知道什么?这里南来北往,奇闻异事天天都有不少人在这说这。小人我天天听着,总知道一些零碎的事情。”店小二回过头笑嘻嘻说着。 “我进城路过韩府,数十天前还路过,那时候别提多辉煌,咋如今残破不堪。”吴谦今日进城后路过曾经大闹过的韩家,还以为人间恢复正常生活,只不过活罪难逃而已。谁曾想大门紧闭,门口杂草丛生,粉尘密布,一看就像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一般。 “客官,这可是我们县里的奇事,至今也没有下过定论。”店小二故意压低声音,就好像只想和吴谦一个人说,不像让其他人知道一样。吴谦使了使眼色,吴双递给店小二一点碎银子。店小二都乐开了花“数十天前,这韩府娶亲闹得是轰轰烈烈,听说娶得新媳妇就是不远处凌员外家二女儿。……”店小二嘚吧嘚吧说了半天都是吴谦他们知道的事,不过被他添油加醋说了不少不知道真假的。 “说来也奇怪,这娶亲最后没办成,媳妇倒是领进门了。可是也就是那天夜里,整个韩府可谓是鸡犬不留,独独留下了新妇一人。”店小二说着都吧唧吧唧嘴。 “鸡犬不留?全死了吗?”吴谦继续问道。 “客官再我可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说的鸡犬不留并不是死了,而是全部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听说是他们得罪天上的神仙,所以被降下法旨让神仙给收了。”店小二用手做成喇叭状贴着吴谦耳朵说道。 “神仙……那凌家呢,两家刚刚结为亲家。”吴谦继续问道。 “凌家算是得了便宜,第二天来接走闺女还将韩府资产全部带走了。”店小二撅了噘嘴,摇了摇头。 “好,谢谢小儿哥。”吴双又拿出几两碎银子递给店小二。店小二见此心中明白,拿了银子就去照顾别桌的客官了。 “到晓不成梦,思量堪白头。多无百年命,长有万般愁。世路应难尽,营生卒未休。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世间千般好万般不是,还是我杯中酒堪称世间绝品。”远远听着醉汉在那胡言乱语。吴谦听着极富诗意,便定眼瞧去。此人身长不足八尺,剑眉星目,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把玩着纸扇,一袭白衣,飘飘然如仙。吴谦不经意都看失神,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看不穿他是什么样的境界。 “朋友盯了这么久,不如过来饮上一杯。”那人都不曾回头看就知道吴谦一直盯着他,足见真本事。吴谦心中一下子明白,自己失态了。应邀前去坐在了此人对面,拱手再三言道失礼了。 “喝酒不。”这个男人很奇怪,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吴谦一句。 第七十四章 初识姬琪 “我一不到总角的孩童,你觉得我饮酒,这合适不。”吴谦笑着托辞摇手。 “无趣,饮酒就是饮酒,那来的年纪之说。”言罢大饮一口。 这一下子倒是给吴谦堵的无话可说,氛围一下子就尴尬极了。 “我家公子年龄尚小,若饮了你这劳什子酒,这身子骨还未生长好就被你嚯嚯了。”吴双不乐意了直接在边上嘟着嘴。 “有趣有趣。”这人又是饮了一口酒。 “一下子无趣,一下子有趣。你拿我家公子玩耍呢。”吴双越听越不开心。 “不可无礼。”吴谦压了压手说道。吴双这才歇停。拱手“兄台见笑了。” “无妨,无妨。”这人举止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书香气息, 但是谁曾想此人确是好酒之人。 “闻公子酒后所言之诗颇具避世之意,诗才横溢怎生出这般情怀。” “原来是为了那诗。”回吴谦的还是这一句冷冰冰的话。高冷孤傲,吴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对公子无理,你太过分了。”正所谓君辱臣死,吴双对着这人一掌劈来。这个人椅子随身移动,吴双一掌就打在了桌子上,只见桌子瞬间冰封后四分五裂。 “小姑娘年纪不大,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啊!”这是何等高人面对这一掌如此风轻云淡,而且轻而易举就避开过去。摇了摇酒壶又大喝了一口。吴双不依不饶一个转身又攻了上去,可是连攻数招连人家衣角都不曾碰到。 “不打了,你就只会躲吗?”吴双真的是被气得冒青烟了,在那直跺脚。 “小姑娘,继续,继续。哈哈!快哉,快哉。”这位白衣公子翘起了腿,把弄着手里的酒壶,手指一弹只见酒壶盖子向上抛出数米,然后又安安稳稳落在酒壶之上,稳稳妥妥这恰好的缝隙一丝也没差。 吴谦见此自然知晓自己感觉不会有错,此人果然不简单。“退下,高人面前班门弄斧。”吴双见公子发话自然也就听了退到吴谦身后。站起来吴谦拱了拱手说道“阁下是世外高人,何必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玩笑。” “什么世外高人,我确实来自深山,可不是什么高人。”之间这人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他坐的那把椅子直接粉碎。“哎呀,想不到这椅子这么不经用。”就算是个傻子也清楚明白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厉害了的。 “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吴谦,一抱拳就要离开,毕竟多留无益。 “小姑娘。看着你陪我玩的,这么开心。你修炼的功法比较奇特,你的自身体质也比较奇特。如果不加以控制和调整,将来恐怕对自己有害无益。”言罢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本镶着金边的书,抛给了吴双。吴谦心中大惊,这不过须臾的片刻,数招之间。吴双所连的功法和体质居然被他一一识破。 “你们用不着如此惊讶。玄天神脉虽然是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一种体质。但是对我而言,并非什么稀罕物。他修炼的是玄天冰诀吧。然而玄天冰诀不过是玄天神诀中一部分而已。一不能全窥其妙,二来玄天冰诀算得上是玄天神诀精简版。以燃烧自身体质为代价,加快修炼的速度。修炼的越深,对自身血脉的消耗越重。所修炼到后来,成就有限。当血脉被消耗干净之时,便是她毙命之时。我所传授此书,便是玄天神诀。”白衣人。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袖,准备离去。吴谦见此,立马躬身行礼道,“大恩不言谢,我家中尚有几坛好酒,不知公子可愿同行。” “什么好酒。”这白衣人看似世外高人,却是贪杯客。 “宫中御酿数不胜数,若喜欢,待回京后一一奉上。” “我反正也是人世间的浮萍随处飘荡,这一路上正好同行。”白衣人这算是答应了。 “小儿,再上一桌上好酒菜。吴双,去将邵伯伯送的好酒拿来。”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酒席便摆好,吴双也取来了邵东赠送的好酒。吴谦亲自给白衣人满上,这就一打开飘香四溢。邵东出手,这绝对是一坛好酒。“先生,谦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别先生先生地叫,我叫姬琪,以后以朋友兄弟相称即可。”姬琪也是豪爽之人,直接一口一杯酒就下了肚。姬琪吧唧吧唧嘴深深的感受了一下这酒的芬芳。“好酒好酒,这是上等的百花酿。”言罢拿起一坛子酒就往肚子里灌,也不过片刻一坛子酒就被喝完了。一手待娟擦拭了一下子嘴,回味无穷。“见笑了。” “海量,这一坛子酒莫说是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他也得吃醉,姬兄一人居然全喝光了,还如此精神奕奕。”吴谦见这直夸海量,见到这一幕的众人也自然是吓得不轻。 “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只剩下这一身好酒量。”姬琪拍了拍肚子,笑着说道,一有好酒一改前面那高冷孤傲气质。 “姬兄适才所言诗句足以见得也是才华横溢。”吴谦喝了喝茶杯中的茶水说道。两人就这样一人饮酒一人饮茶,说着东南西北,说着百家经典。越聊下去吴谦心中越是震惊,这人果然奇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实姬琪更是惊讶,毕竟他所说的都是这么些年他说经历的,他自然记忆深刻,对于吴谦这样一个孩子也居然晓得这么多。两人真的是刘备曹操论英雄,各怀鬼胎。两人聊着聊着一致深夜,店小二实在困得紧,这才出言提醒,二人才相视一笑。 至此两人引为知己,归京路上姬琪说着他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吴谦乐得聆听;吴谦也阐述他心中的想法,姬琪偶尔指点一下,之前很多不明白的一下子豁然开朗。有说有笑同行数日,便回到了京城。 第七十五章 归京 远远望着这威严的城墙,城门口一个个忙碌的行人在哪走动。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这么久再回来,心中萌发了不少的思绪。 “吴兄,这吴国京都城墙果然宏伟壮观。与其他国家相比更加气势如虹。”姬琪走过千山万水,这么些年来,几乎在各个国家都待过。自然见过个国家不同的人文风景,也见过不同的建筑城墙。一见到吴国这宏伟壮观的城墙。回想起其他国家京都的城墙,心中不免会好奇做一番比较。对比之下,显得吴国的成长更加的宏伟壮观,更加巍峨,气势如虹。 “这是自然。我吴国地处中心地带,敌国四面环伺。我们随时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而城墙,是我们最后的保障。为保一方太平,防患于未然,自然要建的更加壮观宏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抵御更多国家对我们的窥伺。”整个吴国确实处于极为危险的地步,四面都是敌国,没有天堑相隔。建国以来,若无强大的边防力量,谁也不知道被多少国家瓜分殆尽。 “吴国能屹立千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一路走来总感有一丝颓废衰败之气。可这京都之中仍然气势如虹啊!看来国祚未衰,这龙气还是很充盈”姬琪四处张望,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姬兄难得还懂这风水秘术。”吴谦问道。 “略知一二,只能说是初窥门径,就不拿出来显摆,省得贻笑大方。”姬琪说完之后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远远望去,城墙下几个熟悉的身影站立在那。定睛一瞧,太子、陈雪携一行人立在两旁。吴谦是真的不曾想太子居然会特意迎接。 “姬兄,城墙下这些人都是朝中权贵,权倾朝野太子殿下,新起之秀陈雪。若你有意结识……” “无需,我可不愿结识他们,认识他们我们可就不逍遥了。”姬琪闻言直接拒绝,他根本不愿意认识这些权贵之人。 “好!待会进城之后,由侍卫……”吴谦直接安排,但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不用进城,城门相遇难免虚情假意,耽误时间。现在我们就分别,我自在城中转转。你勿需担心,找到靖国公府还是很是简单。”言罢潇潇洒洒往车队后走去。 “真没礼貌。”吴双这一路上就算受了姬琪莫大的好处,可是这嘴上怎么都不愿留情。 “要不吴双小姑娘和我做个伴。”姬琪不经意又和吴双开玩笑。 “谁愿意和你做伴。哼!”然后别过头去再也没有说什么。 “那可真的是可惜了,机会难得呀。和我这么优秀的人独处的机会都不愿意把握。哈哈。”言罢又从腰间拿出酒壶喝了一口。 “姬兄,失陪。待我一切安顿好,自会去找兄台。”吴谦抱拳表达出心中歉意。 “无需如此拘礼,我辈自当逍遥世间。那来那么多繁文缛节。”姬琪背对着吴谦摆了摆手。 车队快速行驶不一会就来到城墙之下。吴谦急忙下跪行礼,对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亲自相迎,小人愧不敢当,这个折煞小人啦。” 太子扶起吴谦在吴谦耳畔说道“谦弟,做哥哥来迎接弟弟这有什么不敢当的。更何况贤弟可是我国之栋梁,我自然要以国士待之。” “弟自然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吴谦也咬着牙说道,心中情绪在这一刻有一丝丝涟漪。 “走,进城,我为你接风洗尘。”太子直接牵着吴谦的手就往城里走去。 “吴双你先回府向奶奶报个平安。”吴谦回头对着吴双喊道,然后就跟着太子进城,陈雪自然跟在身后。 姬琪远远在后面慢悠悠往城里走去,瞧见这一幕。姬琪嘴角上扬,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说了句“可惜可惜,虽是忠臣,却非明主。” 第七十六章 酒楼密谈 吴谦一行人来到一座酒楼名曰“望归楼。”相传是一位妇人,丈夫出征时建此酒楼,期盼着她的爱人能早日归来。她许下宏愿,为其夫积福,经常救济贫苦之人。也因此酒楼生意更加红火,一时传为佳话。酒楼也凭借众人帮衬越做越大,传至今日已有数百年。初一十五救济贫苦也成为酒楼的铁律。 见到几人过来,衣着也是极为华贵。小二急忙向前招呼“客官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吃饭,准备一间最好包间,准备一座上等酒菜。”陈雪直接抛一锭银子给小二。 “好嘞,天字一号楼,贵客有请。”小二在前面引路。 众人坐了下来,店小二也上了一壶上等茶水,然后下去准备好酒好菜。 “谢太子如此隆重相迎。”吴谦有一次对太子言谢。 “贤弟不要如此见外了。”太子笑了笑。 “可是太子如此,京中众人自然知晓你我二人关系……”吴谦沉声说道。 “我这些日子与太师接触下来,太师果然厉害居然早已看穿你我二人。太师言你我二人无需如此遮遮掩掩。”太子这些日子确实拜太师为师,学习政道。太师为保庞府未来自然倾囊相授,也没有什么遮拦。 “什么!”一下子吴谦站了起来,心中再也不是波澜不惊,不经意间声音也大了起来。 “太子,我就说吧,他肯定会被吓到。”陈雪喝了口茶水说道。 “我离京不过月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非万不得已太师绝对不允许你明面上结交庞吴两家,这不是任何一方势力所愿见到的。更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庞吴联手,巩固皇权,受到最大的影响就是世阀的利益。太师他不可能不明白,老谋深算怎么可能犯下如此错误。太子殿下到底发生什么,这对我们将来极为重要,万不能有半分松懈。”吴谦心中自然焦急万分,这事本身就极易一失足成千古恨。 “贤弟,京中确有大事发生。”太子也表示无奈,数言之间便被看出京中有大事发生。 “还是我来说吧。自我回京后第三天,早朝之时太师在朝殿昏厥了。当时不少人都吓坏了,太医令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经过多次确认,太师气脉虚浮,年轻时征战四方落下隐疾,从文以来,数十年劳心劳力。太医断定,太师需安心静养,配以药石还有数年光景。此事一出震惊朝野,许多不安分的也开始活络起来。”陈雪见太子不知道从何说起,便替太子言明。 “什么!”吴谦极为震惊。“太子殿下,四大阀门庞李柳林是什么态度。” “现如今还不知晓,四大阀门,庞府与我如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也都没有急于表态。庞太师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师虽与我亲近,可是庞府甚至说是庞阀,并没有与我极为亲善之人。贤弟可有良方解燃眉之急。”太子对此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这才有今日这一出。 “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转机全然在庞太师一人。不过有两条必须执行,其一上书圣上言明,速召庞正回府,以全庞博孝义之名。其二,倾尽全力保太师之命,至少在大局稳定前一定要尽量拖延时日。哪怕多一天我们都多一份胜算。”吴谦嘴上说着没有办法,可还是提了两条建议。 “贤弟所想,我已呈书。朝会之时也不知是哪方御史居然以国家动荡,庞博身为统帅当以忠义为先。君父君父,君在前,父在后,先忠后孝为由,使得绝大多数人不同意庞正回京。”太子又补充道。“父皇为让太师静养,以将郊外行宫赐予太师,让太师在那安心静养,同时宫中圣手皆已派遣过去日夜查看。” “那如今庞府谁人做主。”吴谦时不时摩擦着手指,心中盘算着。 “二公子庞博。” “什么居然是这个二世子,他身边应该有能人相佐,否则他的本事压不下整个庞家。” “青面书生。”陈雪冷冷说了一句。 “看来,一切都会变得麻烦。” “客官好,您的菜已备齐,是否需要上菜。”店小二在雅间外看着一个个身配宝刀的人在那杵着,自然不敢茫然闯入。 “先吃饭,不急不急,我们还有时间。”太子见气氛越发沉重,之言说道。吴谦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席间,太子不断询问这些日子他的所见所闻,吴谦自然是有问有答。 三人酒足饭饱后食用些点心水果,又讨论了一会可无论是哪条路都走不通,正如离别时所说现如今我们已然穷途,带我回去多加思考,若有良策定快马告知太子。 回府路上谁也不曾想会发生这么大的时,心中自然是震惊万分。一个人就在街上这么默默走着。 “吴公子,主人有请。”走到领进吴府时,一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第七十七章 论钓鱼 来人吴谦认识,正是那日救他一命的白虎曜日。什么人能差使他,已然不言而喻。跟着白虎曜日两人不慌不忙朝郊外行宫走去,这一路看似数里路。两人有极强功底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到达。 “主人,人来了。”白虎曜日对着亭子延伸出的钓鱼台上的老者说道。 “你退下吧。孩子你过来吧。”老者声音深沉,更加多了一些岁月沧桑的韵味。 “庞爷爷好。”吴谦对于这个人还是有一丝丝尊重。虽然庞吴两家自他爷爷出事后势如水火,可眼前这个人也为了家国付出巨大的努力。 “希望你这一声爷爷是真心叫的。自己拿个凳子坐吧。”老者没有多说什么就让吴谦陪他坐下。吴谦从亭子里搬来一张小凳子就坐在边上。 一老一小就怎么安安静静坐着,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突然鱼漂浮动,太师顺手一抬,一条手掌般大小的鱼便上了钩。太师卸下鱼钩又将鱼放生。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吗?如果我料的没错你还未回府见过你奶奶吧。”太师手上没有停歇又给鱼钩上了饵料,轻轻一抛,丢了出去。 “我好奇,但是我知道你会说的。”吴谦并没有急切最问。 “好,老吴有个好孙子。你爷爷因为我没有驰援阵亡,你现在轻轻一推就可以报仇。”太师笑了笑。 “爷爷是阵亡,不是你杀何来报仇之说。如果当时是我,驰援只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我也不会驰援,更何况你已经为此付出惨痛代价。”吴谦想着爷爷心中不免冷漠起来。他毕竟也是有情之人。 “这还是怨恨我,其实当年我虽然没有派军支援,可是我携带府兵前往,只可惜偶遇山洪耽误了时日,赶到时一切都晚了。”庞太师不经意讲出当年隐情。吴谦自然心中极为震惊,张口预言又不知道说什么。 “想当年,有四个人无所畏惧也曾仗剑江湖,一起受过伤,嬉笑怒骂。谁曾想当年最发光的最先离开,数年之后有一个离世。现如今活在世上的只有两个老家伙,老死不相往来。”说着说着听得出话语中有些许伤感之意。 “庞爷爷容我猜测,当年四人便是您、奶奶、爷爷和先皇吧。” “真是聪明的孩子,是的。你爷爷最大,其次是先皇,然后是我,你奶奶是我们中最小的一个。当然也是我们最宠爱的一个。你奶奶嫁给你爷爷后一直陪着你爷爷南征北战,龙凤神将当时也是一番佳话。也是从怀了你父亲后,四妹才不再上阵。可是也是从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让我喊过她一句四妹。唉。年纪大了,反而越来越喜欢唠叨了。”庞太师此刻完完全全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再和自己的孙子讲述曾经的光辉岁月一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您应该和奶奶坐下来好好谈谈。”吴谦还是被他那真挚的感情打动,他看得出来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 “黄土都埋到额头喽,没必要啦!没必要了。”庞太师直摇头。“不过今天找你来,老人家无聊,所以是让你陪着我学学钓鱼。” “钓鱼?”无语的表情充斥着吴谦满脸。 “拿着。”说着太师直接将一杆鱼竿丢给了吴谦。吴谦无语地接下鱼竿学着上饵抛竿。“你别还不乐意,我孙子小的时候可就跟着我学钓鱼。如今他去了仙山学道已经数年没有回来了,别人想跟着我钓鱼可都没机会。” “可是我并不喜欢钓鱼啊!”吴谦表示很无辜。 “你爷爷最喜欢的就是钓鱼,你很聪明,要沉得住气。以后多来钓钓鱼,就当是可怜我这老头子。等你哪天凭感觉都知道上钩的鱼多大时,就可以不用再钓鱼。”庞太师毫不客气说道。吴谦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我时间不多了,你大小就聪明。聪明的人才最容易出事,过慧易夭,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磨磨性子。过段时间我那孙子就要回来了,听白虎夸你是一个武学奇才,要不要也去仙山问道。”太师声音慢慢变得温和。 “我……算了……”吴谦指了指自己,直接回绝。无论他哪个身份,在他还未成长起来之前,都应该避而远之。 “你不向往求仙问道,那就在这好好地学习钓鱼之道。记住后面你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和钓鱼一样。但你在钓鱼的同时,鱼也在钓你。只有把握时机,你才能做执钓者。否则你只不过做了一个投食之人,辛苦一场为他人做嫁衣。朝堂乃至整个人世间他不过就是大鱼塘而已,什么时候你能悟出此道,将来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庞太师不温不火传授着他的心得,真的是一点都未藏私。 “庞爷爷为何不教授这些给……” “你是说我那两个儿子,还有孙子。正儿人如其名并不谙此道,可是我那个儿子绝对……”庞太师声音戛然而止,笑而不语。“将来你会知道的,凡事不要只看表象,就像钓鱼这浮漂在不断动着,可是水底下是什么情况一定是有鱼吗?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有当你有一天能看破这层水面,你自然知晓。哈哈!”说着说着捻了捻胡须。 “那你为什么不能指定庞正叔叔做未来家主呢。”吴谦一直都想问这么一个问题。 “庞家的家主和庞府的主事人这不是一个事情。庞家是整个庞阀,一切都是由长老会裁决,所以我也是只能有心无力。将来是正儿还是博儿,就看老天爷给庞家的造化如何吧。”老爷子说着说着都伤感起来。 “一切都待日后瞧看。”吴谦也开始学着钓鱼,要么鱼一咬钩就起竿,要么被吃完了鱼都没上钩。 “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学问,不要急。”老爷子时不时在边上指点一二。就这样两人钓鱼钓了三四个时辰,天将黑吴谦还是需要离去。 临走前,庞太师突然说了一句“看清楚人,看清楚路,有什么想法都不要操之过急。皇家之事,世阀之事皆要慎之又慎。”接着有开了一个玩笑“你就不怕这是我的局,做了我的棋子。”吴谦笑而不语,然后离去。 “白虎。”庞太师叫了一声。 “主人有何吩咐。”声音还是一样的冷冰冰,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京都的水是愈发的深了,迟早搅得天翻地覆。我百年之后,你就跟着他吧!但愿,我们当年未能完成的事,他能够做到吧。”老爷子看了看天,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不服老不行了,现在都开始伤感起来了。”言罢转过身去,没有再说一句话,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回想当年他也曾想替先皇解决世阀之祸,事与愿违谁曾想他居然做了世阀的领军人物,最后硬生生将世阀与皇权矛盾拉扯到他与皇权的矛盾。数年来他在其中斡旋,最终形成的是一个三角的平衡。现如今他时日无多,一旦他撒手人寰,这矛盾必然回到最初的起点。此刻的他却已不再少年,很多的事情已然是有心无力了。这个小小的少年,是这些年让他看到的唯一的希望。 七十八章 沉思 吴谦一路上慢悠悠走着,心中一直在思考这几天太师说的每一件事情。他心中笃定今天他绝对没有说一句谎言,可是很多东西都是由长辈们决定,他只是一个后生晚辈自然不能过多参与。他最初介入权利争斗无非是平衡庞家对皇权威胁,可这才数月越陷越深,已然介入了更大的局中,他要面对将不是一个庞家,而是四大世阀,甚至是所有的世阀。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入了城门,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吴府。白虎曜日远远跟在后面,见老管家早就在门口等候着,一个转身便似人间蒸发一样。 “我的少爷啊,您这是去哪了,可让老奴担心呀!”老管家一瞧见吴谦便急忙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跟前打量。嘴里嘟喃着,手里拿着拂尘掸吴谦身上的灰尘“世上就算天大的事,哪能比得了回家啊。” 吴谦心中一阵阵暖意“这不是碰巧遇上了点事情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走回家喽。”说着就快速往前跑去。 “祖宗,您慢着点儿,这门槛高呀,可别绊着喽。”这老管家跟在后面喊着,不过这上了年纪又哪能赶得上。“老太君有交代,让您回来后去祠堂找她。” 听到这句话,吴谦愣了一下,转过身就往祠堂赶去。后面远远吊着老管家。 远远就看见老人家在祠堂里盯着吴家一个个牌位,老太太表现出来的始终是古井无波,任凭谁也看不出老太太心中的想法。慢慢走近吴谦躬身施礼言道“奶奶,孙儿回来了。” “过来给先人们烧支香。”老太太点好了交到吴谦手里。吴谦依照祖制对着众牌位叩拜行礼,又朝四方躬身行礼。礼毕将香插在香炉里,老太太就在边上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礼毕后老太太说道“你去见过他了。” “是的。……”吴谦对于老太君并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直言了他下午的经过。 “日后若有空你就去和他学学这钓鱼吧。”老太君说出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吴谦云里雾里,也猜不透老太君是生气了还是默许了。这要是万一误错意,老太君生了气那可了不得。老太君看着他这奇怪的表情说道“学道可以,但别学坏。” “奶奶,当年你们真的是好兄弟吗?”吴谦忍不住自己那点好奇心,还是提出了疑问。 “他当年若退隐,我们不能势同水火。”老太太不温不火说着。老太太话里透露出,如今两家势同水火与爷爷的阵亡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而且这里面还有这不一样的感觉。 “奶奶,我今天见过太子了。……”又将太子所谈一五一十告知老太君。原本以为老太君会很生气,可是老太君还是保留他那古井无波的表情。 “这些事,你自己拿捏就好。奶只提醒你一句,潜龙勿用,要学会示弱,韬光养晦。你们所要做的也是我们曾经的理想,不过这条路千难万阻,一切三思而后行。庞府的白虎曜日你见过了,皇室的青龙卫你也应当听过。四大阀中其他三个,他们自然也有此类的存在。那都是些忠心死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往后一旦与他们有了冲突,定要万事小心。只可惜,我吴家暗影卫非家主不得调动。我乏了,你自行安排吧。”言罢老太太拄着拐杖就离开了。吴谦也没有再说什么,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目送老太君离去,吴谦看了看列祖列宗心中也是万般感慨。原以为庞家是他们和圣上最大的敌人,愿意只要想方设法扳倒太师,他也就算是功德无量。可是这不过数月之间,斗转星移。原来一切都是错的,一切都不是最初的样子。庞太师与吴家势同水火这是假的,吴家和皇室一直暗中与庞府为敌也是假的。可是这些假的中又混入多少真的,又有多少人牺牲。难道为了那一个目标,牺牲这么多人,甚至是几代人,难得都值得吗?吴谦不禁陷入沉思,吴谦一直都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大家带着敌人的面具这么久,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大家可以变得如此铁石心肠。他心中坚信他的父亲知晓,他心中坚信他的叔叔也是知晓。所有的人,所有的明白人包括黄安他们,他们都明白可是他们依然无所畏惧,他们依然坚持他们的选择。他们制造出庞吴以及皇室三家水火之势,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他们种种行动希望保住中间这个维持平衡的人。可是所有的努力在太医院令下总成梦幻泡影,所以他选择了他,他希望自己,可以站出来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使命。 “我能成功吗?”吴谦心中其实很没自信。他对这一切都是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可是寂静的祠堂里哪有什么人回他的话,有的不过是寥寥青烟,还有一个个冷冰冰的名字罢了。 七十九章四大世阀 这一夜,吴谦在祠堂里站了好久,也没想清楚那些事。只能说很有可能大家带着一些面具太久了,久而久之都成为了其中人物,心肠也硬了,人也变得麻木。只是这一个晴天霹雳,让很多人又从睡梦中醒来。 吴谦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吴双早早准备好晚餐,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吃了然后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公子,书房里有一本小册子是老太君让我给你的。说对你有用。”吴双见吴谦草草的吃完晚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说道。 “好!待会给我沏壶热茶。”吴谦朝书房走去。 “对了,姬公子来府上了没。”吴谦刚刚走到门口回过头问了一句。“姬公子差人送了句话,京城中他已找到好酒好去处,就此分开后会有期。”这姬琪确实找到京中一个好地方,那是哪啊!就是这京都皇家酒窖,当然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待发现的时候姬琪早已离开。吴谦也只是哦了一声,对于姬琪放荡不羁无拘无束的性格吴谦并没有什么反感,相反极为羡慕。 书的封面上没有什么字,吴谦翻开一瞧。这册子里所写的都是四大阀的人事。 天玄策李家,中原大族。在册嫡系及旁系人员共计一千三百余人。全族修炼功法天玄策,当代家主李乘风一手剑法更是神出鬼没,出神入化。传言世上无人见过他真正出剑,但凡见过的都死了。其弟李乘雨更是将天玄策修炼到无人能及的地步,其兄李乘云只有不详两个字。年轻一辈中更是出了李雄、李昂两兄弟,江湖已有盛名。李家更是掌握着吴国所有水运之道,把握着全国十之八九的盐道。名下更设有聚贤庄包揽江湖上的好汉为其卖命。 庞家自然不用多言,此外还掌握全国铁具,不论是锻造兵器还是器皿农具皆出庞府。可见庞府势力之庞大绝非寻常家族可比。 柳家,人称江南第一针。刺绣针法独步天下,柳家当代家主更是掌握整个江南丝织品和布行,被先皇任命为江南制造局的龙头。若有人认为这柳家仅仅是会女红刺绣,那将是大错特错。传言有人曾欲暗杀柳家家主,可人还未近身便被一枚小小的绣针穿心而过。这柳家人一心在这刺绣生意,所以几乎从来没有对外展示出过功法。 至于剩下的林家,虽然没有官场人员,但是几乎整个官场都是他的朋友。有人曾传言,若是这个吴国谁有本事振臂一呼,改朝换代那必然是林家。至于为什么,整个朝堂叫的上名号的,几乎都是林家书院走出来的学子。当然林家若是软弱无能的家族,恐早就被取缔。听闻林家堡中有一把神奇宝刀,削铁如泥,林家更是有一套霸道异常的刀法,一出招可令鬼哭狼嚎、日月变色。 除此之外,就是邵家,各类生意整个大陆上都做的风生水起。不过邵家并无心军政,而且也没有出什么绝世高手,所以江湖上也就将他的地位下调了些。 吴谦喝着茶看着这册子上一点点的介绍。反复读了两遍,然后便将小册子给烧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吴谦偶尔去吴家小院看看,偶尔去庞太师那钓钓鱼。反而是国子监几乎不在前去。太子还有陈雪也是偶尔在酒楼里讨论近日里遇到的难题,吴谦倒是偶有良策。太子在百官中地位也越来越高,部分的政务圣上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处理,也由太子兼顾处理。 数月下来,吴谦修炼上也是进步神速,虽然还无法长时间举起体内长枪,但是现在偶尔举个几十个呼吸不成问题。但是塔一致没有明显的变化。倒是吴双习得新的功法,修炼上展露出的更加可怕。这不过区区几日,都已经触碰的五品的门槛。边关战事不似之前那么紧张,在靖国公带领下形成胶着之势。 这一日冷静的生活也被打破,太子紧急召见。 第八十章 韩国来使 吴谦清晨还在努力沟通石塔,期望能还好远在石塔。就听见门外一个公鸭嗓的人在那叫嚷“太子有急事相召;还望世子急往;……”如此重复多遍。吴谦出门就见吴双在那气的直跺脚“都和你说了公子正在练功不能打扰,你怎么就不听。” 见到吴谦出来,这传话小斯急忙行礼“见过世子,太子确有急事相召,还望世子海涵。”吴谦作揖行礼“公公前面带路。” 不一会便来到太子东宫,只见有几个熟悉的面庞。吴谦一拱手问道“太子殿下何事急召。” “快赐座。”太子指着距他较近的一个位置。吴谦慢慢坐下,下面的人有不少人嘴上开始嘀咕起来。 “你一个庶子安敢坐此位。”一个脾气火爆的御史直接站了起来说道。 “陈御史坐下。吴谦确实有大才,先前种种良策皆出吴谦之手啊。”太子急忙圆场。太子都发话了,还有谁敢再多说什么,那不就是给吴谦太子难看么。 陈雪就在吴谦身旁,在吴谦耳畔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大体就是说如今边境战事已陷入胶着,韩国突然来使说什么看在吴国国家式微,愿做和事佬从中斡旋。只不过吴国需要割让雍城六百里给韩国,同时答应陪嫁一个公主,以示诚意。同时交上来还有三个问题,说只要答出韩国愿不要这六百里地。 “放肆,弹丸小国,待我带兵必灭其皇族。”吴谦闻言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只见的桌子应声而断。下方还在交头接耳的被这一声着实吓了一跳。边上的小斯又急匆匆换了一个小茶几。 “莫急,莫气。这还是后话。燃眉之急是如何解决这三个难题。”太子压了压手示意报仇雪恨日后有的是时间,现如今是要如何保住国家的颜面。 “失礼了,失礼了。”吴谦朝众人拱手行礼。在座的除了兵部,禁军几人是武将,其余绝大多数都是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这一下确实镇住不少人。然后又对着太子行礼说道“太子恕罪,一小国实在可恨,还未找他们勾结异族之罪胆敢扰动唇舌要地要人。” “确实可恨,日后定派军剿灭之。”下方一个个又传出此声。 “太子是哪三题还望明示。”吴谦又慢慢地坐下。 “好,大家集思广益,争取在明日上殿前莫失了国家威风。”太子鼓励道,同时三块白布。 “以二十一匹宝马及一颗七窍玲珑珠一颗为礼。题一:母马十匹,小龙十匹,龙马一匹。一马一胎只生一匹,待如何知哪匹马是哪头母马所生。若答出马归吴,答不出马返韩。题二:有人可降服龙马。题三:七窍玲珑一窍可通,只三次机会穿红线而过。” “此三题,韩人明显就在挑衅我国智武巧之力。” “驯马,荀统领乃是武道高手,难道不可吗?”吴谦看了看荀统领说道。 “世子抬举了,我见过那匹宝马,神似蛟龙,四蹄踏雪,其疾如风,侵略如火,果然世间难求的宝贝。若不使用武力恐难以驯服,就算我使用武力我也没太大信心。臣听闻韩国一绝顶高手与臣不相上下,以武力想驯服此马,结果落下终身残疾。但臣愿一试,大不了没了这条性命也不能让他人小瞧了。”荀统领说出此事大家更是心中惊叹。 “找马之事有解矣”。只听闻台席之下一小斯欣喜若狂。众人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娃娃。吴谦看到这个人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印象。 “小兄弟你可想到什么好法子快快说来。”太子急切问道。 “我曾随祖父放过牛羊,无论牛羊玩耍多么散乱,需要进食时都会回到母亲的身旁。我们可先饿小马几日,一但放出自然会找到对应母马。”此人娓娓道来。 “彩。”吴谦直言喝彩。 “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太子没有直接说好,问起姓名来。 “小生陈常安,太子府上侍读小书童。”此人直言不讳。 “如此机敏过人,日后就伴我左右吧,也好为我出谋划策。”太子直言要他跟在身旁,这可不是小小书童可媲美的。 “殿下,可否快马加鞭请神针柳家。以柳家神术自然可解。”吴谦又进言。 “世子有所不知,柳家太远没有十天半月这那来得及,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边上小斯替太子言道。 “不过父皇已发加急文书,但愿来得及。”太子拍了拍额头,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这七窍玲珑珠,我可一试。”吴谦本身具有强大的神念,世俗之人没几人可分辨,破局时以神念为引自然可以一战功成。 “谦弟可是有什么良策。”太子还是比较急切。 “太子殿下,请容我不便言明。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功成我死。”吴谦躬身行礼,表示不愿透露秘密的歉意。 “无妨”太子压了压手也没有多说什么。“如今,三道难题俱亦有破解之法,只是这时间紧迫。明日就要有效果,这找马可还有其他良方。” “殿下,此事无妨!陈常安之计已是上上之策。我愿锦上添花,今夜安排人给小马食些泻药,一夜折腾,明日必然饥饿难当。”吴谦补充一下弥补时间上的差距。众人也是一阵喝彩,但是也有不少人口上嘀咕非君子所为。 “好!”太子一下子心情大悦。 只见一小斯从门外急匆匆赶来,在太子耳边嘀咕了几声。 “本宫刚刚得到消息,一个好消息。”太子格外高兴“快有请,不我亲自出去迎接。” 众人一头雾水,可吴谦听得仔细,小斯说的是柳家兄妹奉上拜帖求见。这可真的是无巧不成书,看来四大阀门慢慢开始坐不住了。吴谦加快步伐跟上太子,在太子耳边说了一句“柳家,这是机会。”太子本身就是玲珑之人,一下子便明白过来。 一行人急匆匆来到府门外,只见两个清秀之人站在那。 第八十一章 柳氏兄妹 太子远远看见二人,加快脚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柳氏柳石、柳艳拜见太子殿下。”兄妹二人齐身下拜。这对兄妹眉清目秀,男的剑眉星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手指修长,身材笔挺,那也是人见人爱的主。柳艳看着恬静淡雅,气质出尘好似仙女一样。同意也有一双修长的手,这可能就是他们柳家的天赋神通一样。 “不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太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吴谦见此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太子缓过劲来。说道“失礼了,失礼了,只因有一问题弄得本宫和文武百官焦头难额。想不到今日天降神兵,柳兄携令妹就到来了。”太子更是激动地拉着柳石的手,往府里走去。路上将面临的问题说了一下,柳石直接言道“太子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有说有笑,问题一一分配好了,心情一下子舒坦许多。这玲珑珠就由柳氏兄妹打头阵,龙马由荀统领上阵,至于这找马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了。太子午时大摆宴席,众人有说有笑。午饭后众人一一告退,诺大太子府就留下了陈雪、荀统领、吴谦还有柳氏兄妹。 “跟本宫到后园里来。”言罢起身在前方带路,几人就来到一个花园之中。花园不大,摆放着各种奇花异卉,假山奇石。中间的亭子用罕见寒玉雕刻而成。极尽人间奢华,享尽人间富贵。 “你们兄妹来意,大家心知肚明,不过你们是否太操之过急。”吴谦直言不讳毫不客气说道。 “柳家势弱,不似其他三家没了皇室支持依旧可以风光无限。可我柳家,刺绣功法虽然一绝,可这天下能人辈出,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人取缔。阀门混乱之象已然出现,此时再不做出明智抉择,我们恐无葬身之地。”柳石也是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直接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你倒是实诚。” “你也很精明。靖国公之子果然不一般。”柳石施了一礼。 “好了,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太子直接打断两人,生怕两人起了心火,那可就麻烦了。 两人施了一礼,不过吴谦最终还是说了两句话“柳家几大英杰应当一样吧。既然你选择了殿下就莫要三心二意。”说完以后找了个近一点石凳子坐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柳氏兄妹心中大惊,因为正如吴谦所言,他们只不过是柳氏中安排出来的一支而已,其他人自然投靠了不同的人。如此无非想保柳氏传承。 亭子里有四个石凳,如今太子、陈雪还有吴谦一人一条,荀统领靠着石柱不发一言。唯独剩下一条就看柳氏兄妹的处理。两人谁也不坐,就站立在一起。太子一下子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吩咐一声取了一张软凳。太子邀二人落坐,可兄妹二人还是不肯坐。言道二人非卿非贵,尊卑有别,不敢落坐。 “柳兄此言差矣,如今你与我们相交自然兄弟一般,快快落坐,何必如此拘谨。”太子百般劝解,最后实在不行直言道“若二位不坐,那本太子就只能陪你们站着说话了。”二人这才落坐。 茶余饭后,下人们送来不少点心水果。此时此地恐怕就吴谦没讲什么客气话,该吃吃,该喝喝。 “传言柳家神针,柳兄可否让我等开开眼。”太子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柳石,柳石受宠若惊,接过水果后说“江湖杂技不敢班门弄斧啊!若太子想瞧瞧,我自当穷尽毕生之力。太子瞧好了。”只见柳石一掰开橘子将其中的子核往空中一抛,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何时从怀中取出银针,只听得啾的一声银针飞出。银子落地,取起来一瞧三可子被插在针上,而且正好但是从中间插入。 “好武艺。”荀统领难得说一句话,见此也不禁夸赞起来。 “果然天下第一针。”太子一下子惊呆了。 瞧这一手本事,吴谦突然发现他小瞧了这柳氏兄妹。他有一个感觉,柳氏兄妹中柳艳应该更不简单。 “在荀统领面前班门弄斧了。”柳石直言惭愧。 “有如此针术,明日会会这韩国使臣,万无一失矣。”太子表示极为开心和放心。 “殿下,明日陛下何意。我们该如何对待。”吴谦问道。因为不一样对待态度带来的问题也是不一样的。是打压他们,还是迎合他们,这就要看上位的决定。 “父皇在我离宫前跟我说过,想尽一切办法,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有任何问题,有吴国在。”太子将圣上的意图告知大家,吴谦心中自然有了盘算。 “你不要太过啊!”陈雪立马站起来对吴谦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此时正是多难之际,要适可而止,不要节外生枝。” “想多了,想多了。明天我就是去看看戏,看看戏。”吴谦拉着陈雪肩膀,让他坐下。 “令妹与你相比如何。”太子看着边上一直不说话的柳艳不禁好奇。 “妹妹天赋远在我之上,若愿意,妹妹何不露一手。”柳石直接对柳艳说道。 柳艳翻身而起,没有多缀一言。也是用的橘子的核,可这一次柳艳直接石桌轻拍一下,全部弹飞起来。一个绣花针电光火石之间,悄无声息一一穿过,神乎其技。吴谦直接站了起来,柳艳露的这一手吴谦心中大惊。更让他惊讶的是绣花针最后就是直愣愣对着他的额头,他却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荀统领见此都绷直了神经,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不知道我柳氏武艺如何。”柳艳笑着看着吴谦,然后手一抖核全部崩裂而开。 “放肆,舍妹鲁莽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太子,世子海涵。”柳艳这一下倒是将柳石瞎得冷汗直冒,谁也不曾想一直不说话,文文静静的姑娘会对吴谦出手。柳石拉着柳艳的手要她一起跪下。 “啪啪啪”吴谦对着柳艳神迹直拍掌言善。“天下第一针,盛名之下,果然不虚。无妨,令妹若想去我性命恐怕此刻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众人也被这神迹惊到。 “谢谢世子。”柳石千恩万谢。 “为表歉意,后面家妹就交于世子调教,在世子身边鞍前马后。”柳石突然说道,也算是投橄榄枝,只不过这代价确实有点大。说白了其实此时柳艳心中暗喜有阴谋得逞的快感。其实她心中清楚她此行京都十之八九会被当成牺牲品送与权贵甚至是太子。可她真心不喜欢待在太子身边,一是太危险,二是太累每天勾心斗角防这防那的。 “别,我身边已经有一个不听话的丫头,带上她万一哪天我睡得舒服,给我一针,我可不敢。还是服侍太子殿下。量她不敢有谋逆之心。”吴谦看见了她嘴角的笑容,对于反常的动作一下子心里头明白了。心中说道“你个小灵精,跟我玩。” 本来太子听说要将柳艳送与吴谦,心中还有一丝丝可惜和不畅。这柳艳也算得上万里挑一的美人,虽然泼辣了些,可太子还是极为喜欢的。不过看到吴谦直接不要,心中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好,那就先安排在我这府上,每日替我研墨。”太子没让大家多说什么直接说道,而且给吴谦透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谢太子殿下。”柳石又一次言谢。柳艳心中确实一阵失落,可是她也没得选,就算她天赋异禀依旧逃不了阀门女子的命运。 几人又东扯扯,西说说,离别之时太子百般挽留,柳氏就都安排在东宫休息。陈雪、荀统领、吴谦几人分别回府,为明日准备着。 “” 第八十二章 韩使 竖日清晨吴谦早早起床洗漱,今日也是难得并没有进行修炼。早上带着吴双便往皇宫走去。寻常日子吴双自然是没资格进入,今日特开大恩允许城中百姓入城观看。 女城中设下校台,龙座客席一一列开。校场上也是打扫干干净净,吴谦进入宫城之时,好事的百姓早已将观赏的台子占满。吴谦径直朝太子走去,倒不是吴谦没有自己的席位。靖国公府自然是留下位置的,不过吴谦见太子席位架得高,而且看得也清楚。 “太子殿下来的挺早啊!看你容光焕发啊!”吴谦笑了笑。 “你个混小子,笑什么笑。坐下吃些点心。”太子拿起一块糕就砸向吴谦。 “柳公子,待会可要靠你了,令妹今日是定然不行了。”看着柳艳腮帮子都红透了,吴谦打趣。吴谦也适可而止说完就坐了下来,拿着食盒里的食物,丢了些给吴双。 “太子,今天第一场是什么。”吴谦懒洋洋得坐在那。 “先是给小马找马吧。不管如何我们看着就好,昨天晚上那可是下足了料。”太子在那一旁哂笑。几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达官贵人们都坐满了,唯独庞太师的位置那空荡荡的并没有人来。喝着茶水,吴双在后面给吴谦捶着背。生活有多惬意就要多惬意。 四旁观席上那是站满了人,人声鼎沸,一个个站在那仰着头可是呀这一直都不开始一个个都有点不厌烦。瞧一个有脾气的一下子不小心还推搡了别人一下,这要是寻常人也就算了,谁曾想这人呀居然还是有名的富商,两人起了口角。守卫的人瞧了急忙忙赶过来一问前因后果,直接将两人夹了出去,也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太阳渐渐升高了,一阵阵鼓声响起,响天震地。一个太监在后面喊着“圣上到。”从人一个个朝龙椅下跪行礼。就有那么几个显得特别扎眼,站在那纹丝不动。这些人是谁呀,那自然是韩国使臣。不过圣上倒是没有动怒只是让大家都起来。 “韩使进都朕万分欣喜,吴韩交好自然万民喜乐。……”圣上说了一堆众人愿意听的就听,不愿意听到也就这样过去。 “听闻吴国,文武双全。外臣离京时,韩王再三叮嘱要见识见识,而且一定要替他迎娶一位公主回国。这三题也正是我王下的聘礼。宝马、奇石就看吴王可有能人志士拿得下。”韩使虽然嘴上说的亲善,可是那轻蔑之情谁瞧了都心里不舒服。 “我吴国不仅有保家卫国,令人闻风丧胆的热血男儿;也有固守一方,能人异士。韩使只管安坐一旁。”太子直接站了起来,对着韩使说道。 “贵国太子倒颇具龙凤之姿。”韩使团中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说道。 “那是自然,我吴国太子必然龙凤之姿,不似有些人獐头鼠目。”吴谦还是坐在那吃着东西,嘴里说着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大家听得倒是极为清洗。反观那人气的脸红耳赤,太子急忙圆场说道“吴国是礼仪之邦怎么可以貌取人。失礼了,失礼了。” “不好意思,兄台气宇轩昂不同凡响,失礼了,失礼了。”吴谦急忙道歉。这不道歉还好,一道谦那人看着越来不善。 “让你不要以貌取人,没人让你撒谎啊。”别看陈雪平时闷声闷气,这一到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那人本来就急切讨厌别人对他评头论足,遇上这三人那谁受得了。只见场地上不少人都笑出声了,陛下等人也只能抿着嘴也不敢笑出来。就连韩使团中也有人差点笑出来,要不是他们的头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恐怕都笑出声了。只见韩使说了一句“难得偌大吴国只会鼓动唇舌吗?” “我吴国可不仅仅有三寸不烂之舌,你且看好。”圣上直接出言打断。 第八十三章 开始 随着圣上一声令下,比斗立马开始了。 一会儿,十个韩国人将十批大马牵来。这十匹马看着炯炯有神,风姿卓越,肌肉线条分明,这腿看着极具爆发力,确实是难得一见宝马良驹。看着众人这么瞧着它们,也没见谁害怕,只是摇了摇头抖了抖鬃毛,个别发出“律律律”的喊声。 “果然是好马。”太子都不仅感叹到。吴国地处东南部,不盛产良马,有的都是那些驽马。看到这马一个个都极有精神,自然口出赞词。 “太子殿下也认为是好马,那就得看太子有没有本事拿下这些宝马。如果完成第一项,这些马可都是你的。如果完不成,看在两国邦交,送你一匹也是可以的哦。谁让我韩国不缺宝马呢。”韩使拍了拍肚子,笑道。 “韩使,你多虑了。马既然来了我吴国那还有让你牵回去的道理,岂能让你受累。我府上一小斯便可破了你这笑话。”太子对于韩使讥讽直言直语,就算不成也不能剁了威名。 “太子看来是有识马的行家,那拭目以待,拭目以待。”韩使心中清楚,就算是识马高手,也只能辨别什么是好马什么是劣马,这给马找母亲,要是也会岂不是无稽之谈了。 “韩使放心,我府上并没有什么识马行家。这等小事还需要行家出手吗?你韩国……”太子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没有再多说什么。韩使也没说什么,只是哂笑一声就不再做过多口舌之争。 也就聊天这会功夫,小马也被带了上来。一匹匹小马感觉精神不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好像要跌倒一样。 “这怎么可能。”韩使一下子站了起来。 “可能是有些马入乡不能随俗,适应能力太差了。就这都不能克服,还是什么宝马。”吴谦冷不丁。 “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韩使指着吴谦等人。 “使者慎言,我吴国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太子有些不高兴,虽然他清楚是什么情况,可是面对敌人可不能怂。 “哼。”使者气得甩了甩衣袖,对着身边人说“昨天是谁看马,拉下去斩了。”随行的一人便离去了。 此生陈常安来到场地对着圣上行礼“叩见吾皇圣明。” “场下是哪位爱卿。”皇上对于此人确实没什么印象,就询问一番。 “陛下,草民无官无职,不过是太子府上伴读书童。昨日太子与小人言,说此等小事何须各位大人劳心劳力,就又小人代劳了。”陈常安秉承太子心意自然也要杀杀韩使威风。 “好,一切小心为上。”皇上对这番话还是极为赞同和欣慰的。 “小小书童,大言不惭。”韩使还是极为自信。 陈常安来到一匹匹母马,装模作样一匹匹摸了一下,差点还让一匹马踹了一下。嘴上嘟喃“畜生就是畜生,数典忘祖还想倒打一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马就看马,说什么呢。”韩使直接说道! “你看看你,干得出来还不让人说了。”陈常安又不上一句。然后又跑到没一匹小马摸了一下。 “圣上,我已经和每一匹小马和母马说好了。只要分开他们都会找到自己的母亲和孩子,他们有都同意了。”陈常安半跪言明。 “天方夜谭,贵国是这么搞笑的吗。”韩使笑了笑。 “陈卿,你这是有与马沟通之能否。”其实皇上也比较好奇。 “回禀陛下,并非臣有此能,而是陛下圣威,马亦折服。臣不过是占了便宜。只要下命将小马放开,他们都会跑到自己母亲的身旁了。”陈常安不贪工不言明。 “好,来放开小马。”圣上一声令下,牵马的人分开了小马。小马一下子奔跑起来,分别站到一只母马身旁。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极为惊叹,一个个都看呆了。 “韩使,你这看看是不是找对了。”圣上看到这心中极为欣喜,他觉得这很神奇,也应当没问题了。不过答案毕竟在人家手上他也不好宣布什么。不过从韩使表情上他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韩使从怀中取出一张书简,交于身旁的人,下去一一核对,最终发现居然没有一点点错误。 “韩使,何如。”圣上看着韩使那蜡黄冒着汗的脸就已经说明了什么。 “吴国真是能人辈出,此局都猜对了。”韩使无奈宣布结果。 “好!朕就此谢过韩使馈赠。”陛下朝着韩使一拱手。“陈常安识马有功,待今日过后一同封赏。” “谢主隆恩。”陈常安立马跪下千恩万谢。 “谦弟,你给我留点。”此时太子这一座表演着太子与吴谦争食的场景。 “谁抢到就是谁的。”吴谦加快速度。 “柳兄帮我一起抢。”太子急忙说道。 “太子这可不行,咱们之间抢了就抢了,你怎么能叫第三个人呢。那多么无耻啊!抢得一下好处然后对着我耀武扬威,那也太不要脸了。韩使大人,你说是不是啊!”吴谦明明就是话里有话,韩使此刻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哈哈哈。”众人是一顿嘲笑。 “世子我们帮你一起抢。”还有人喊道。 第八十四章 降马 第一场吴国取得大胜,吴谦和太子一出双簧戏弄了韩国。 “多说无益,下面有请我们的龙驹,且看你们能派上谁来降服与它。”只在他一言之下,一人牵着一匹马从闸门处出来。 马看着极为温顺,就在那慢慢走着。慢慢走到了中间,嘶鸣一声,声震苍穹如同雷声一样。一缕缕鬃毛无风自动,双眼放着无限的光芒,两只耳朵在那抖动着就好像在收集每一个人是的话一样。看着不肥不瘦,一条条肋骨还能看出一些痕迹,四只蹄子看着确实犹如虬龙一般,马蹄轻轻一拨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吴国的勇士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韩国上将军与你们荀统领不分伯仲,在这马身上也不过呆了数息时间无奈落马。还有一人功力也算是顶呱呱,不信邪最终落得终身残疾。殒身的就更不必说了,数不胜数啊!”韩使此刻还不忘打击一下众人。 一时间鸦雀无声,在平头百姓心中甚至很多达官贵人心中也都觉得,能比得上荀统领那都能算得上是陆地神仙了。 “如果荀统领都降服不了这匹马,谁还能有这本事呀。” “我们的荀统领一定可以的。” “果然是宝马神驹,韩国如荀统领一般的高手都不能降服啊。” “韩国人岂能和我吴国相比。” …… 众人交谈声不绝于耳。 “且让我为荀统领投石问路。”只见一民间好汉,一脚踢了栏杆这个人飞了起来,一下子来到马的身旁,仔细打量。 “韩使,凡我吴国中人皆可一试否。”皇上在上方直言。 “可以,但凡吴国中人皆可,只不过奉劝一句,珍惜生命,莫要逞强。”韩使恢复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好像对这马极有信心。 这汉子准备轻轻抚摸马身,只见马头一转,被转个满怀飞出数米之远,挣扎好一会儿才从地面上站起来,口中溢出鲜血,被小斯搀扶下去。 “瞧瞧,没些本事恐怕近身都难。奉劝大家量力而为。”韩使团中有一人大声言道,仿佛害怕谁听不见似的。 “我来。”被马一拱飞了出去。 “我来。”马儿甩了一下尾巴也皮开肉绽。 “我来。”马儿一抬腿踢在心窝子当场毙命。 “我来。”…… 一个个英雄男儿上场留下血的辉煌,韩使也于心不忍说道“陛下,贵国慷慨赴死,豪言壮志外臣佩服。可这无效的付出真心没必要。” “荀爱卿,你上吧,注意安全,万事可商量。”皇上对着身边荀统领说道。 “领旨。”荀统领半跪行礼。放下腰中金刀,一踏台子直身飞往宝马,只见直接坐在马身上。 被如此挑衅,马儿直接暴怒。上下不断翻滚,一下子跃起,后蹄朝后蹄卯住劲踢动。马尾也是似鞭子一样抽打在荀统领后背上,只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荀统领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勒紧马绳。马儿突然极速奔跑,一阵阵虚影在校场上。没有五品以上的高手无一人看得清马儿奔跑的痕迹。 荀统领心中叫苦不迭,马尾一下下抽打着,就像那鞭子一样。后背的脊骨都有断裂一样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刚觉到了疼痛,心中清楚此时他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了。勒紧绳索的手虎口都裂开,都被血丝染红。马儿上跳下跃,腰也都被颠散了。荀统领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也越来使不上劲儿了。 “太子,快安排太医。”吴谦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急忙朝荀统领飞驰而去。 太子一下子也根本反应不过来,吴谦已经赶到。荀统领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只见一少年朝他而来。他嘴里有气无力说了一句“不要过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头栽倒。 见荀统领掉下马来,一个个心惊胆战,甚至有的人闭上眼睛不敢观看。吴谦在荀统领落下的那一刻接住荀统领,可这一接双手发麻。吴谦急忙朝场外跑去。可吴谦速度哪能和宝马相比,离去不过两三步就被宝马追上。吴谦一个转身,宝马擦身而过,一阵凌厉的风刮在吴谦的身上。没有多余的时间做过多的想象,吴谦立马又朝外面跑去。带着荀统领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一步步又逼近。一阵阵马息似烈火一般紧随吴谦而来。又是一个闪身,危险又躲了过去。马儿突然听了下来,前蹄不断扒拉着地面。吴谦乘此时立马跑动,就在即将跑出时。 众人看见惊奇一幕,宝马一个跃升,瞬间就来到身后。众人立马喊道“快躲开,快躲开。”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又弓箭手拉满了弓只待一声令下就射杀龙驹。 “完了,我真的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吴谦心中唯一的想法,他晓得自己恐怕难逃此劫了。 “畜生,休的伤人。”一人白衣飘飘,从天而降,一只手还拿着酒壶,咕嘟咕嘟地给自己灌酒。直接坐落在宝马身上。与他人不同,此时马没有暴力脾气,双腿打颤直接趴在了地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怀疑这匹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吴谦劫后余生,此刻马离他不过是半步距离。回头瞧了瞧,心惊胆战。看见坐在马背上喝着酒的这人,心中道不出开心,不仅仅为了劫后余生更为了知己重逢。 “看来我欠姬兄一条性命了。”吴谦抱着荀统领对姬琪说道。 “不用,你可救我好几次了。要是没你带着我来到京都,我恐怕都被没有酒喝馋死了。”姬琪还是那么豪爽。 一堆太医赶了过来,将荀统领抬着离开。几个老太医不肯走拉着吴谦手号了一段时间脉,确认无恙从默默离去。 “让你欺负人。”姬琪喝一口酒就打一下这马。这马也像没了脾气一样,就趴在那里。这戏剧性一幕任谁也无法想象这是之前那威风凛凛的龙驹,不到一盏茶功法差点将九品高手废掉的神马。 “吴兄,你喜欢这马不。”姬琪直接问道。 “如此神驹岂有不爱之理,可是此马神俊非凡人可驾驭。”吴谦也没说什么客气话,直言不讳。 “既然你喜欢,那它就归你了。”姬琪就好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什么。”众人惊掉下巴,一个个都吃惊看着这白衣人。 “我可无福消受,荀统领那般九品高手都无法驾驭更何况我呢。”吴谦回想起刚才一幕还是拒绝好意。 “不用担心。”姬琪笑了笑说道。以后对着马的脑袋就是一酒壶砸了下去。说道“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听到了没。要是敢反抗我扒了你的皮。” 看见这一幕一个个何止是惊呆,更多的是无语认为这是多么不合理。可是惊掉众人下巴的还在后面,只见这马人性化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嘴咬着吴谦的衣角。 姬琪翻身而下,对吴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谦没那么矫情,一个翻身直接上去。马儿没有癫狂,慢慢站起来带着他闲庭信步。 就在闲庭信步这一会儿,姬琪拿着酒壶就朝外走去。转眼之间就没了身影。 “壮士留步。”皇上赶快站了起来。可还是晚了,那人已没了踪迹。只是远远飘来一句“天地永无垠,壶中日月长。王侯非我愿,有酒乐逍遥。” “不可能,这不可能。”韩使已然不能接受,此时他们带来的宝马居然被一个小孩骑着。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快,太医,给韩使好好看看。”太子看到这一幕自然让人急忙救治,说白了不是怕他出什么事,只是怕没有人看到。 “谢太子好意,外臣这是旧疾,修养一下便好了。”韩使回过神来立马说道。 “哎哟,旧疾呀!我们吴国气候宜人,正好是养伤的圣地,要不你们留下来修养一段时日。毕竟送我们这么多宝马龙驹,我们也好尽地主之谊。”太子越说越是笑得开心。反观韩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差点吐出血来。 “贵使,你看我吴国靖国公之子是否已降服此马。”皇上见差不多也就出言询问,而且皇上也有孩子习性,特地对靖国公三个字咬了重音,害怕人家不知道死得。 “贵国人才辈出,此马已被降服。”韩使很想说没有,可他没办法睁眼说瞎话,只能咬着牙说出事实。 “谦弟,快上来,咱们可要谢谢人家千里送宝马给你啊!”太子对着吴谦招手。吴谦对着韩使一拱手说道“谢谢使者大人,将来我随父亲征战四方,又多一助力。犯我吴国者,必诛之。”言罢翻身下马让小斯将马牵走。 “好!果然我吴国好男儿。此马就赏与你了,将来可要用它建功立业呀。”皇上笑了笑,捻了捻胡须。 韩使这下子彻底急火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已经想到他回国之后将要承受怎样的怒火。 “太医,快给韩使看看身体。使者大人你可得保重身体呀!”太子直接喊道。 “韩使保重身体,见我靖国公世子驾马立功。”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一下子众人跟着来,那声音可谓浩浩荡荡,似巨锤一下下击打在他的胸口。一下子眼前一下昏暗晕倒过去。圣上见此只让太医急忙救治,至少不能让他死在吴国的土地上。 第八十五章 玲珑石 韩使吐血晕厥成为小插曲,吴谦心中可没有什么愧疚。一个跨步跳上了观赏台。 “谦弟,刚刚那是谁。”太子直接凑了过来,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姬兄是我归京路上结识的江湖逍遥客,我曾经也想为太子招揽。可此人一心只爱逍遥,不爱朝堂。太子还是打消这个心思,你也瞧见了,他的本事极强。若是惹怒了只会带来无尽灾难。”吴谦拿了一块糕点,懒洋洋说着,也不知道他说的太子是否听得进去。如果听进去还好,否则就要碰壁了。 “如此人才,实在可惜。”太子听闻此言也是直摇头,叹息。 “外臣忝为韩国副使,今日吴国口舌之利,领教了。”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站了出来。 “韩使此言差矣,我吴国胸怀宽广,海纳百川。才思敏捷怎么被当成口舌之利,再说我吴国兵戈铁马,你们不是已经见识了。号称天下无双的容狄铁骑,也未在靖国公下掠得寸土。”陈雪站直身子,毫不客气反驳着。 “多说无益,看你们如何破这第三题。哼。”甩了甩衣袖直接坐下。 一个小斯手捧着一个宝盒,慢慢走到场地中间。打开宝盒,在阳光下映射出七彩光芒,绚丽夺目。就在打开那一瞬间,吴谦体内的石塔明显有一点点躁动起来。气血翻涌,一下子脸色通红。 “谦弟,是否刚才受了重伤。太医快,快。”太子见此急忙喊道。一下子众人也被吸引过来。韩使团中人表现出不屑表情,很多人都认为是吴谦刚刚被龙驹所伤,只是刚刚未表现出来而已。 “没事,只是气血有点翻涌。”吴谦直摆手。 “不行,一定要瞧瞧。这群废物怎么还不过来。”太子越发急躁。 “参见太子殿下。”一个老太医见太子急忙行礼。 “行个屁礼,还不赶快给谦弟看看。”太子对着不识相的太医气死,站起来就踹了一下他。 太医战战兢兢给吴谦号脉,半杯茶时间都过去。太子都有点急躁“倒地怎么样,你倒是说呀!别一直在那号。” “太子容禀,世子体内并无伤病,而且脉象蓬勃。”太医心中思量好久,实在得不出任何结论。 “太子殿下,都说了我这只是气血不平。无事的,还是继续比赛,且看柳兄展露柳家绝技。” “没事就好,太医你就在这待着,如果无恙重重有赏。”太子又看着舞台中间。 此时柳石以气御针,众人喝彩。柳石本极为紧张,可是当他碰到针一切变得不一样,他的眼中只有针,他的世界只有针。 针慢慢靠近玲珑石,可是神奇事情发生,针一旦靠近就落了下来不受控制。柳石试了几次都不行。 “什么情况!” “难得柳公子有什么特殊情况。” “难得这石头有什么古怪。”…… 众人众说纷纭,一时间大家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还在大秀针技,这么一下子被汗水浸湿了后背。 “谦弟,看出什么了。”太子在边上询问。 “这石头有古怪,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柳兄的气一靠近玲珑石就会涣散掉。如此针自然无法穿行。”吴谦说出心中想法。 “哥哥定然是如此,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情况。实在不行我也下场一试。”柳艳也在旁边说道。 “不用,此石古怪,寻常方法定然是不行的,多去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吴谦直接否定柳艳要下场帮衬的想法。 “吴国的国君,你们还是算了吧,我韩国最聪明的人面对此石也是数十日才想出方法。”那络腮胡子此时不忘打击一番。 圣上没有说什么,看了看百官,一个个低下了头。又看了看太子这边,见他们还在讨论方法,心中一下子还是舒坦不少。 “太子,我突然感觉此石对我有感应,我来一试。”吴谦直接抱拳。 “好!你且去看看!”太子没有阻挡。吴谦这次没有飞身一跃,慢慢走了下去。越是靠近吴谦体内石塔越是急躁,吴谦强行压制,来到柳石身前。 “柳兄你这是怎么了。” “世子殿下,我感觉很奇怪,我的针只要一靠近这石头就不受控制。而且我怀疑这块石头在蚕食我的真气,我想从其他脱身,可是我的手不自主地重复之前动作。”此时柳石头上直冒汗,心中更是惊讶。 吴谦搭着柳石的手狠狠往外一拽,这一拽可有百斤之力。可柳石居然纹丝不动,吴谦加大力量,似乎在和石头博力一样。柳石的手终于有一丝丝移动,吴谦看到了希望。然后再用力,可是此时柳石大叫“世子殿下,轻点,疼啊!” “柳兄我知道你很疼,你也不行力竭而亡。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我待会加大力量一下子将你扯出来。” “好!” 吴谦双足立定,一手拽着柳石的手,一手拽着柳石的腰。“啊!”大喝一声,只见双足深入半尺,柳石直接被抛飞了出来。 柳石倒地,对着吴谦行礼“谢过世子救命之恩。”然后扶着那只受伤的手往高台走去,也正好老太医在给详细瞧了。 “既然此物有吸食真气的本事,那我以神念试试。”吴谦心中想着,一点点试探,当神念接触到石头时,就好似泥牛入海一样,没有半点回响。吴谦还在尝试增大神念看看。 韩使几人中一个全身被覆盖着的人,在络腮胡子耳边说了一句“此子居然掌握神念,然后必然是我国大敌。” 此刻,吴谦可没心思管他人怎么想,一心试这颗石头。可是神念无论调整到多强的程度均无法深入分毫。以神念控针,可是这阵也还是在靠近石头的时候失去控制,但是好在并没有发生似柳石那样被控制住的情况。吴谦还在庆幸之时,石头好像成了活物一般。漂浮起来,朝吴谦激射而来。吴谦此刻体内石塔也到了最激烈的时刻,吴谦一下子失去身体的控制。石头一下子击打在吴谦丹田处,“噗噗噗”吴谦吐出一口一口鲜血。 “谦弟。” “公子。” “世子。” “侄儿。” ……一个个惊呼,太子急忙跑下去想帮助吴谦。可是当他靠近时一下子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弹开。 “谁能救下我吴谦侄儿重重有赏,赐千金,封万户侯。”圣上直接站起来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赶过去,可无一例外都被弹开。 一座酒楼上,一位喝着酒的翩翩公子说道“一群莽夫。”大声言道“这是他的机缘,莫要打扰。” 声音这场上每一个都听得见,大家听得出是刚刚那个白衣高手,一下子就没有人继续。 此刻的吴谦可谓极为痛苦,玲珑石不断刺激着,拍打他的丹田,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都快被击碎了一样。他此刻的疼痛就算一把沾有辣椒水的刀在一下一下剌着身体一样。外人看来,那是一阵阵彩光谁也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在为吴谦祈祷,当然也有例外的。韩使团中络腮胡子问“先生,这是什么情况,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这……这……”这个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这就是你与我王说的万无一失吗?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 吴谦已经是几近崩溃,丹田虽然没有溃散,但是整个人慢慢陷入昏厥的状态。 睡梦中,吴谦看到了一片功法。天地不期,道法自然。九转之术,法令诸天。……一股股能量从玲珑石里传出,以吴谦为媒介修复石塔。外人看来就是一阵阵光晕笼罩在吴谦的周身而已。 “大师,可否出手帮帮谦弟。”太子急得在那不停走动。 “勿需。”传来的只要这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快看,光越来越微弱。”人群中一人指着吴谦说道。也确实是如此,玲珑石的能量均传输到吴谦体内的石塔上。石塔上确实的那部分被补充了一部分,吴谦感觉到了石塔传输给他的这份功法超然物外。功法中言明未到极限不可入先天,每每修得九品需将所有能量压缩与人身九大神穴之中,温养周身,待的九大神穴蕴满,一朝便可登天。 吴谦慢慢苏醒过来,周身的感觉也回来了。玲珑石不再冲击吴谦的丹田,能量耗尽后石头就极速落下掉到了地上。 在众人还在懵懂的时候,吴谦直接拿起石头。功法运转在针上,管他什么穿石而过。其实这石头没有能量的支持和普通石头无异,而且吴谦也不会一点点探索那唯一的出路,直接打通创出一条路就好了。 “韩副使,你瞧瞧这算不算通过了。”由于提前并未言明要如何通过才能算过,吴谦此法算是钻了空子。又是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算你过了。”此次试探韩国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羞辱一番吴国,到头来自己却碰了一鼻子灰。 “好!好!好!”圣上在上面直接言好。“此次大家操劳皆有封赏,全国百姓当普天同庆。免除半年赋税,大赦天下。”言罢起身便要离去。 “吾皇圣明。”众人行跪拜之礼,恭送圣上离去。可是此时韩使团中却发出一声声响。 第八十六章 挑衅 “吴国皇上且慢。”一人从韩使团中跳出。此人也是小孩模样,大家瞧见了也知晓一般都是哪家官宦子弟出来历练,没谁会关注。 “哦!这是何意。”皇上半转身子回过头看向此人。 “我乃韩国安武侯韩通之子韩战,见场下此人,我希望与他一战。还望吴国皇上批准。”韩战半跪行礼。 “他乃我吴国功臣,我凭什么答应你。”皇上几乎无视,一字一字传出。 “吴国向来文武兼备,我想陛下不至于怯战吧!”小小孩童口无遮拦。 “你这是在激朕吗?”眼神犀利,不再似前面那般,不再看小孩子只当他玩笑,盯着其他人。“韩使,这就是你们的为客之道吗?” 其他人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就好像被死神时时刻刻关注着一样。他们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可是吴国,倘若上面这个人真的想杀了他们,他们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吴国陛下,韩世子小儿习性,不过见猎心喜,若圣上不允,我等自然不会强求。” “哼!做人要注意好自己的分寸。别忘了自己是谁。”圣上没有再说什么,甩了甩衣袖准备离去。对于大家而言陛下如此怒火恐怕很少见到。 “陛下,我接战。”吴谦在台下直言。 “哦!你此番辛苦了,若是接战不免有损伤啊!听话,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皇上温柔对吴谦说道。 “陛下,如果我不接战,待他们回国大肆渲染说我吴国怯战,怕了他们。他安武侯被我父亲打的屁滚尿流,他也不会例外。”吴谦不屑看着此人。 “好!果然我吴国好男儿,虎父无犬子。”皇上很开心,转过头对着韩使又严厉说道“既然我侄儿同意一战,那你便去吧。”言罢坐回位置上。 “谦弟,接着。”太子抛出一把宝剑,上面镶嵌七颗北海夜光石,看着极其好看。吴谦接过一把出宝剑,噌的一声,阳光下宝剑炫彩夺目。然后吴谦做出让人不理解的动作直接将剑钉在地上,拿着剑鞘。 韩战拿着双戟站在吴谦对面气呼呼说道“你这是在侮辱你的对手。” “你错了。”吴谦冷冰冰地没有什么感情。 “什么错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 “啊……”韩战大喝一声挥舞双戟朝吴谦而来,吴谦一个转身险之又险躲过一招,吴谦对着他伸出一根手指。韩战又是一招袭来,从上往下劈砍着。吴谦一个跨步直接靠近他双肩一抖,双戟的劈砍落空。吴谦又伸出两根手指。 “什么东西,就这还挑战世子。” “这都是什么水平。” “还以为是什么高手。” “垃圾。” …… 场外传来一阵阵嘘声,韩战听得心中大怒。看见这两根手指,“你就只会躲吗。” “你远来是客,我让你三招。你还有一招的机会。”吴谦笑道。 “世子威武。”众人齐呼。 “果然虎父无犬子啊!韩使你看如何。”皇上一下子心头大悦。反观韩使团这边,那脸都黑得似碳了。如果有地方躲藏,他们恨不得消失。 “好!好!希望你接下来还这么自信。”韩战确实是戟中好手,一对铁戟武得虎虎生风,还带着雷鸣之声。吴谦看此招带有威势,不过不惧,还是朝着边缘一闪。贴着衣角,哄的一声地面上出现一个大洞。 “三招已过。”吴谦表现云淡风轻。韩战铁戟已经横着劈了过来。这一次吴谦没有再躲开,只见剑鞘沿着铁戟中心直接穿过,点在韩战的手掌上,然后迅速收回。一下子吃疼,铁戟撒手而去,在地上滑过数米,一路都冒着火花。 “此子武艺之高,远非韩公子可比。”那个蒙着脸的人说道。“我看得出来,想尽一切办法不要让他成长起来。” “谦弟,好样的。”太子都失去该有威严,直接在那摇旗呐喊。众百姓也是不断喝彩。 “你已经输了!”吴谦冷冷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不少的人。 “你不过取巧而已,胜之不武。”抱着疼痛的手,毫不客气说道。 “取巧!你要是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但你还是输了。”吴谦慢慢走向插在地上的宝剑。 “我不服。”韩战对着吴谦嘶吼着。 “那你想如何。”回过头问道。 “继续”咬了咬牙。 “没必要。”吴谦直接不理他。 “啊!”似野兽一般,挥舞着一柄铁戟,以戟做刀劈砍过来,口中喊道“开山裂石。” “无理取闹。”吴谦就算再仁慈也有火。感受后背袭来的凌列刀义,转身阻挡已来不及,朝地上一滚凶险躲开。站了起来说道“你忒无理取闹,居然后背伤人。” “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嘻嘻!”韩战看见冒火吴谦表现出来不是害怕而是极其兴奋。 吴谦以鞘代剑,涛涛剑意冒出,就连场外的人都感觉一座座大山压在身上一样。韩战作为中心,口中已溢出一丝丝血液。可是他展露出的兽性更加可怕,舔了舔血说“我修炼的就是兽心诀,太刺激了。”言罢挥舞铁戟直面袭来。 吴谦收回剑意,身法似柳叶一般飘行。临近之时,只见吴谦一下子加速来到韩战侧边,剑鞘一下子点在凤池穴。韩战气势全无,一下子趴到在地上,动也不动。 “韩公子。”韩使团中见此一下子站了起来。 “放心,我没杀他,他不配。”吴谦取了剑准备离开。 众人鼓掌喝彩。 “谦弟你太棒了。”太子跑了下来,抱着吴谦。 “太子要有太子的仪态。”龙椅上的皇上说道,不过嘴上却是洋溢着笑容。他起身对着身边人说道“今后天下是年轻人的,我们可以离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离开。看都不看一眼韩使团,也不看一眼更没吩咐说韩战如何处理。 八十七章 罚跪祠堂 吴谦众人高兴极了,破解难题还扬了国威!宫廷大摆宴席,犒赏众人。吴谦出色表现就被安排与太子同食,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席间,太子多次和吴谦说道这宫廷美食美酒,只可惜吴谦实在是太小了,六七岁的孩童,饮不得酒。不少人见今日大放异彩的吴谦自然要上来庆贺一番,不过作为兄弟,太子居然一一给饮了。这更是引来不少人的羡慕,吴谦也只是讪讪一笑,以茶代酒同饮而下。圣上高兴多饮了几杯,然后以体力不支为由离开。 不到二更时刻,吴谦与太子道别离去。心中也没想什么只是茫无头绪走着,吴双就在后面跟着。 “公子,如今你这般出彩,老太君定然会高兴万分,回家后去和老太君请安吧。” “好的。但愿奶奶能开心,不要每天都愁眉苦脸。”吴谦点点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慢慢来到府门口。老管家又在那等着,瞧见了公子回来,急急忙小碎步跑来说“小祖宗唉,今天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君晚饭都没吃,让我在这侯着您嘞。” “啊!奶奶没吃饭。”吴谦一下子抓住老管家手问道。 “是的呀!老太君让我跟你说,去祠堂里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起来。” “想明白。”吴谦完全反应不过来,明明他为国争光,为何奶奶要罚他。 “不是啊!管家爷爷,公子今天是为国争光了,而且皇上还赏赐我们不少好东西啊!老太君为什么还罚公子。”吴双为吴谦只叫委屈。 “老奴那知道,就是有人回来和老太君报了,老太君当场就把她那心爱的茶壶都砸碎了。所以,小祖宗您还是去祠堂吧。” 吴谦心中暗自揣测,一下子也大概了解七七八八。自己奶奶担心的不过是自己锋芒太露,易招人惦记,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那日被人从后背给伤喽。“好!我去祠堂跪着,您和奶奶说一声,报个平安。”言罢吴谦朝着祠堂而去。 “好嘞!老奴这就去和老太君禀告。” “公子,您真的要去跪么?您不是立功了么。”对于吴双而言,只要做好事就应该表扬,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还要罚跪祠堂。 没有多说什么,就算说了,恐怕吴双也不会太理解。吴谦朝着祠堂走去,在祠堂就跪下。而不是清扫的时日,家中奴仆自然不能去,吴双也早早回到了小院。不一会老太太拄着拐杖走来,还是在那点了三根香,什么也没提,看了看吴谦,对着祖宗也跪下。 “奶奶,您起来。”吴谦见老太太都跪下了,就想起来想要扶她。 “跪下,想清楚了再起来。”老太太严声喝到。吴谦又立马跪了下去。然后又说了一句“明天你去钓鱼”然后就要离开了。 “奶奶,您生气了。”吴谦试探性问了问。 “我不是生气,我是担心你啊!如此莽撞,锋芒毕露,太多的人,太多眼睛盯着你。倘若你软弱无能,他们兴许没人把你放心上,没人会认为你有威胁,他们或许对你只会监视一番也就罢了。可你非要彰显你的实力,你觉得有些人允许你的成长吗?允许这么大一个威胁存在吗?你自己跪在这好好想想。”言罢直接离开。 这一夜,吴谦心里想了许多,还是少年心性,喜欢张扬,喜欢让大家见识到自己的实力。心中想了好久,总觉得国家如此危难之际若自己还是敝帚自珍,那岂不是枉为吴家子孙。可是自己过早让大家知晓,可是自己又没有这个实力,那岂不是危险至极。两个小人就在吴谦脑海里吵了一晚上,谁也没赢,谁也没认输。 清晨管家急忙跑到祠堂门口喊道“公子,有人找您,老太君让您随那人去。” 吴谦听到,站起身子。腿微微有些发软,掸了掸身上烟尘,又给祖宗们点上一支香。 出门一瞧,来人正是冷言少语的白虎。看见他,只说了一句话“主人让你去见他。”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公子,老太君已经知晓,只是让老奴跟您说一句,注意安全。”管家对着吴谦说道。 “白虎大叔,可否允许我吃过早餐。”吴谦拱手言道。 “勿需,主人吩咐等你一起吃早饭。” 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吴谦只得跟着离去。 第八十八章 吃早饭 吴谦跟着白虎,不过这一次驾着马车来。吴谦自然坐在里边,而白虎为他驱马。半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庄园。 “吴公子,我们到了。”白虎撩起帘子,让吴谦下来。 “今日是什么大日子么。怎么感觉庄园里有些不一样哩。”吴谦看着今天的院子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天是主人寿辰。”白虎言道。 “寿辰,太师寿辰我记得不是今日呀。”吴谦记忆力,庞太师的寿辰根本不是今天呀。 “我不必多言,你且进去吧!”白虎一把将马车丢给了来接马车的小厮。 进了院子,只见庞太师在院子里洗漱。吴谦急忙忙赶过去请了个安“庞爷爷,早。” “谦儿来啦。”擦了擦脸,放下方巾看了看吴谦。“还没吃早饭吧。” “这还没来得及哩。”吴谦笑了笑。 “正好,陪我吃些。”说着就过来拉着吴谦往亭子里走去。 桌子上摆了几个小菜,最耀眼的还是一盘萝卜。看着晶莹剔透,一块块看着就想艺术品一样匀称分明,还有几碟豆角、青菜这类。边上放了一个陶制的炖锅,虽然盖的严实可远远就闻到粥香。 “你庞爷爷年纪大了,吃不得太多油腻荤腥,粗茶淡饭了,快坐。”庞太师选着老位置自己就坐下,然后让吴谦自己找个位置坐下。丫鬟急忙盛了两碗粥,粥里还看得见一点点鸡肉丝,香喷喷的,然后递一碗到庞太师面前,递一碗到吴谦面前。 “吃。”太师说了一句,自己抓着往狠狠嘬了一口。吴谦也扒拉一口,味道确实是好极了。 “怎么样,可还合胃口。”庞太师问了一下。 “嗯,味道极好,鲜香丝滑,细细品来,还有一点点回味。” “不错,我每日就喜欢喝这粥,不过这太医令一周可只允我吃一次,你碰上好时候了。” “那我可是赶巧了。”吴谦又学着一样大大嘬了一口。 “这萝卜也不错,尝尝看。”说罢自己夹了一块,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吴谦也夹了一块,吃起来确实是酸酸咸咸,吃起来很脆,慢慢还有一丝丝甜味。 “你看看我们喝粥,吃菜我们是怎么吃的。粥先喝最上面的,最边上的,菜夹得也是最表面。没有谁会喜欢先喝里面滚烫,那样子是不是烫嘴。菜如果我们绕过外面直接吃里面,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老爷子低着头喝粥,好像再说着家长里短一样。 吴谦知道人家是在说昨天的事,在点拨他,他都有一点点羞愧了。“听说你昨天力挽狂澜,风光无限啊。”老爷子一下子一碗粥见了底,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吴谦也吃完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为国争光是好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不如你呢。”老爷子摸了摸吴谦的头。 “奶奶也说过,我太过了。”吴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应老爷子。 “你昨天确实是太急躁了,就好像什么,就像浮出粥面的鸡丝一样,是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瞧见,夹了去。”老爷子笑了笑。 “我已经跪了一晚上祠堂啦!这次确实是过了,可事态紧急。如果我不上……”吴谦还是希望给自己辩解。 “你觉得皇家没人吗?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次事情不过是圣上给太子的试炼而已,你觉得当年在数十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人会简单,会没留有后手吗?你太小看皇家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太师接过婢女送来的汤药,一勺一勺喝起来。 “可当时确实没看到多少人出来呀。”吴谦言道。 “那是他们还没到时候,这么些年我在世阀和皇家中间可不仅仅是平衡世阀势力,皇家实力更加不容小觑。”老爷子就好像在说一件小事一样。 “真的吗?”吴谦还是比较迷茫。 “你觉得呢!哈哈哈。”老爷子又在那笑。 “知道青龙卫吧。” “皇家青龙卫,我自然是知晓的。” “青龙卫中还有一群人,他们被称为龙影。当年我的白虎卫队拢共二十八人,当年白虎曜日在我身边护卫,其余二十七人全都被杀了。”庞太师回忆之前事情。 “是什么人出动什么队伍干的”吴谦也极为好奇,白虎曜日他是见识过了,武道之高世所罕见,其他人自然也低不到哪去。 “不是队伍,是一个人。当年我派出的出去得出结论,现场有七个人,但是只有一个人出手了。” “什么,一个人灭二十七人。” “是不是很震惊,而且这是事实。这也是先皇离开后不久发生的事。百般追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七个人应该隶属于青龙卫。更多的消息就不得而知。”老爷子喝完药放了下来。 “如此!那我确实是越殂代疱了。”吴谦头再次低了下来。 “事情已然发生,过多自责于事无补。你已经站到大家视线里,接下来你只有不断强大自己,否则路难行。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你更多的是要让自己淡出来,让无心者不再关注你。” “庞爷爷教我。”吴谦半跪下来。 “不教你就不会让你过来了,走继续钓鱼去。”庞太师站了起来,朝钓鱼台走去。 第八十九章 炼心 一根竹竿一条小凳,一老一少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咋滴,太师的鱼竿过一会就一条,过一会就一条。再反过来看看吴谦的,那真的是可怜,从头到尾一条鱼没钓着。慢慢地没了兴致,但是还得钓,只不过没了一开始的那种期待。一竿抛了出去,收回来,加一点点饵料又抛出去。一会儿收回来果然毫无疑问,又没了饵,就这样反反复复。 太师看他这样了,就说的“爷爷不是能看见这底下有多少鱼。是用心去感受。就好像面对敌人一样,你首先要知道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首先你要考虑敌人会怎么对付你,去了解你敌人的习惯,敌人的套路,了解敌人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可是我们明明是一起,而且位置也挨着呀。”吴谦还是不是很明白。 “那就说明你给鱼的诱惑不够,没有足够诱惑别人怎么上钩。” 吴谦听得,给鱼钩上上了大大的饵料,然后又抛出去。太师瞧了直摇头,不过也没有点破。毕竟所有的错误试过才能记忆深刻。吴谦接下来的钓鱼就是,过一会儿上饵抛竿,然后又上饵抛竿。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吴谦心中也明白,自己肯定是什么地方不对,不然怎么可能一条也不上钩。他没有急着继续上饵了,整个鱼竿就那么搭着放着。他看了看太师,他想从太师这看出一些端倪。动作行云流水,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上饵,抛出去。他看见上的饵并不是很多,只有一点点,当然这一点点相比于他之前的是要多一点的。就这么一抛,静静看着,鱼线一会儿动一下,过一会又动一下。看着吴谦心里直痒痒,心里就一直在问“为啥还不起竿”。 “你是不是想说,鱼线抖动了,为啥我还不起竿啊!”太师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一眼便看得出吴谦的心里话。吴谦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等待,不要太急躁,还是那句话要看清楚再出手。不要什么阿猫阿狗来挑逗你,你就上了钩子,以为有鱼就提竿,最终只会错过。” 吴谦似懂非懂,直接过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老太师老态龙钟,气定神闲就在那半搭着脑袋,眼睛虽然好像要闭上一样,可还是留了一点点缝隙看着水面。倏地,水下传来一股猛烈的力量,水面上激起一阵阵水花。太师一下子睁开眼睛,手死死地抓住鱼竿往后面拖拽。定睛一看,这鱼约莫两尺来长,在水里翻飞,激起的水花都有一米来高。鱼儿一会儿往远处逃窜,吃疼了由往回游,左窜一下,右跳一下,来来回回不停折腾。反观太师根本没什么急躁,只是一下子顺之使竿,一下子又朝着反方向使劲。没多少一会儿,鱼也疲了。吴谦拿着准备好的抄子将鱼捞了上来。 “今天这鱼挺大,运气果然不错。”太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吴谦笑道。 “鱼确实大。”吴谦没有多说什么。心有玲珑,一点就通。确实吴谦心中已经明白了,这钓鱼之道合乎人道。吴谦抛了一竿,太师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是劳累就没有继续,也在边上看了起来。瞧了吴谦下的料分量就露出微笑,这孩子果然聪明,料多了只不过便宜了鱼儿,一旦鱼儿吃了饱餐如何被钩子勾上,太少这诱惑就不够,凭什么让他上钩哩。见鱼竿轻轻动了几下,吴谦不似从前一下子就起竿,太师也就点了点头。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鱼漂极速下沉,吴谦手臂一使力量就将鱼拖拽上岸。 “庞爷爷,我也钓上来了。”吴谦对着庞太师笑道。 庞太师准备开口夸赞,只听见外面人喊到“二公子到,求见老爷。”太师只好没有细说只说了句“安排在前院,我马上来。” 站了起来,牵着吴谦说“走咱们去看看你庞博叔叔。” 第九十章 初见庞博 两人慢悠悠有说有笑朝前厅走去,路过的人皆躬身行礼。反观庞博就站在前厅等着,手里捧着一个寿桃,还拿着一副书画。 见庞太师从到了前厅,眼睛一下子愣了一下。要说吴谦他不认识那可就是扯淡,他怎么可能不识。只是什么时候吴谦居然和他父亲好得跟亲爷孙一样,这确实是匪夷所思。不过也就是愣了一会儿神,立马笑呵呵对着庞太师说道“父亲大人今日寿诞,儿子特做了一个寿桃。又在坊间寻得一副上等佳作。” 太师很不待见他,只是冷冷说了一句“无事献殷勤,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 “这不是父亲寿诞么,孩儿给父亲祝个寿,咋还惹您生气了。”庞博长得确实是俊俏,虽然尝尝留恋风尘之地,可这精气神还是十足。只不过做出的这奇怪表情,着实看着有些怪诞。 “我来这也有半月有余,你在京城里忙前忙后,都不曾来过一次。无事不登三宝殿。莫要以为翅膀硬了,老头子不在朝中了,就甚也不知晓了。”对于这个儿子,庞太师还真的是不辞喜色,没有给半点恩情。 “我这忙活起来不就是为了咱们庞家和吴国哩。搁以前,我这风月无边您不喜好也就罢了,咋今时今日您还是不待见我哩。”庞博拍了拍衣袖,脸上的不悦之色谁都能瞧了出来。 “为了庞家,为了吴国,笑话,你所求不过是你自己而已。你是谁,你是我儿子,我岂能不知。”庞太师毫不客气戳破。 “父亲,就算为了我,难得不该吗?难道对庞家不好吗?莫要忘了,您也为这奋斗了半辈子哩。您何尝不是为了庞家,为了自己不择手段。您享尽荣华富贵,受尽世间尊荣。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延续。”见父亲没有一点点谈的意思,庞博也毫不客气说出心中想法。 “我这一辈子着实干了不少事,也得了不少好处。可如今你看看为父,你可是觉得你能强过为父。为父为了平衡这微末而又脆弱的平衡,数十年来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呀。如今我唯一想的不过是抽身出来,孩子你抽身出来做个安稳富家翁,一辈子自然衣食无忧。这难得不好么,非要蹚这浑水。你可要知晓,这路上有个偏差,莫说是你,整个庞家都可能灰飞烟灭。”庞太师居然没有大声呵斥,难得平声静气说完了。 “父亲言重了,我庞家身居四大阀之首,权倾朝野,何惧这风云。只不过我要想向父亲借个人,一切自然万事无忧。”庞博见父亲洋洋洒洒说了不少,心中算计着也差不多可以开口了。 “青面书生不已经跟着你了么?何须言借。”太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过庞博倒是会顺杆爬,走了过来,一手轻轻推开吴谦,站在太师身后居然学起奴婢一样给太师捏了捏肩膀。“我要借的不是青面书生。” 太师还是很享受的不过在他说出要借的不是青面书生的时节,他已经猜到要借谁了。心中想到这娃子倒是聪明,有文有武这才能算是稳妥。不过他可没这个想法,将人给他。“莫开尊口,此人绝不可能。” “父亲,我还没说是谁哩。父亲寄情山水,此人一身本事,若时时常与父亲这般岂不浪费人才。” “他我另有他用,你别打主意。还有,族里那些事,那些人你基本都收入囊中,手段虽然不光彩,可也算能力。我日后不再多言,但是此人你若敢放肆,我灭了你。”庞太师用最平稳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就连吴谦都能感觉到寒意,更何况庞博。庞博听闻后一下子杵在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是这冷汗直流。 “还有,庞家不似帝王家,可也不弱帝王家。我不愿见兄弟相残,庞正一家你敢动一个,刀随时随刻都会出现在你的脖子上。无论你如何放肆,别忘了正儿始终是你哥,我那孙子可还在山上修习。”庞博自然知道自己今天讨不得什么好处,而且老父亲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傻子也知晓,自己所作所为他父亲是全然知晓的,如果自己胆敢做了什么僭越之事,恐怕身首异处不过顷刻之间。“父亲说的哪里话,这不是见外了。大哥自然日后是家主,我不过是先替大哥聚拢一下人心。嘿嘿嘿。想不到这还惹了误会。” “别人都说我是老狐狸,你觉得呢。”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往后放去。 “父亲这玩笑开不得,您可是三朝元老,当朝太师,谁敢说您半个不字。”看见那块牌子两眼直愣愣,要知道那可是庞家的家主令。 “给你了,将来如何也别再找我。别搞什么交接仪式,都给你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在这钓钓鱼,种种花。”庞太师不温不火说道。又补充一句“白虎将我之前写好的,给他吧!” 庞博极想接了令牌,可是心中胆怯又不敢接。太师不客气拉出他的手直接就放在他手心。庞博感觉一下子好似升仙一样。 “你若愿意就留下来吃些粗茶淡饭,不愿意就离去吧!日后你就是庞家家主,但是你要记住,这家族之位我可以给你,也可以随时拿回来。”庞太师还真的一点也不顾及庞博颜面,如果只是他二人在如此聊天也无所谓,可此时吴谦和众人也都在啊。说白了,家主之位,他得的名正言顺,可是却没有正常手续。总感觉哪空落落的。 庞博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在哪,都不知道该干嘛。 “二公子,请随老奴,到书房中取了书信。”白虎对庞博请到。 “那孩儿先行告退。”庞博对太师又行了一礼紧随白虎离去。就在他踏出门槛那下,太师有说了一句“这孩子你也别说什么不认识,他也是我孙子。庞家虽然交你手里,好自为之。” 庞博转过身来,要说什么。只见太师拉着吴谦又往后院走去,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至于他心中的盘算,自然是无人知晓。 “公子,走吧。”白虎再次提醒。庞博紧随其后走去。 第九十一章 庞博苦劝,白虎无意 且不说吴谦和太师又在那传授钓鱼之道,一老一小有说有笑。两个狐狸,打着各样的哑语。 “庞爷爷,庞家就这样交出去了。”吴谦刚刚自然不便多言,人多嘴杂,此时僻静,心中好奇自然要问一问。 “这样不好么。至少我落得清净。”太师笑道。 “但庞博叔叔可绝非上上之选,就好像这湖中鱼一样,他绝不是那条可跃龙门的。” “可是众小鱼都选择那条鱼跟随了,不是么。即使他跃不得龙门,但自然有众人推上龙门。” “只怕到时腥风血雨,也难过龙门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即使我推有跃龙门之力的鱼上去,可小鱼们不追随,只怕更难安宁。这群鱼儿分拨两支已成定局,何必再作无谓挣扎。”言罢太师又抛出去一竿,吴谦也没再赘言。 庞博跟在白虎后面,嘴上嘀咕着“想当年,白虎奇兵威名赫赫,如今为何甘作家中侍卫。”白虎不曾搭言,只是在前方走着。 但是庞博心中早就有了计划,也知晓这人可不是那么好招揽。继续言道“当年白虎叱咤风云,江湖上的人都是谈虎色变,敌国军队也是望而胆寒。如何能安居檐下,做这宅中燕雀。何不你我结盟,我必倾庞家之力,重建白虎,不出三年,白虎必然重新威震天下。莫说什么吴家军,就是青龙卫也不敢掠须,只得望而兴叹。” “公子好意我心领,老奴全凭主人吩咐。”白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可是白虎的接茬倒是让庞博好似看到了希望。 “白虎大哥,打小哥哥便与我言你们何等了得,其实我早已仰慕。心中也曾下定决心日后必然要以你们为榜样。今日有幸,何不与我同去,饮几杯酒水,也让我聊表心意。”庞博没有在重建白虎上做过多的说辞,又从仰慕之情下手。 “二公子折煞老奴了,与公子同饮,自是万万不能的。公子有此心,老奴心领了,也替死去兄弟谢过公子。但老奴早已厌倦厮杀,只愿伴随主人左右,还望公子切莫多言。”白虎依然不为所动,不是他真的厌倦这风风雨雨的日子,他是看着庞博长大的,庞博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庞博绝非明主,他若跟随他将来如何,尚未可知。 “没什么,就是想和您说说家常。您毕竟也是看着我长大的,算的我的长辈。”庞博对于白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没有表现出任何愠色,反而又将他捧着。但是,白虎可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公子,不要再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下等奴才,不值得公子如此。” 庞博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什么,可是见白虎加快了步伐。心中有数,再劝下去必然适得其反。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书房。“公子请再外稍候。”取了信笺,拿出来交给了庞博。 此时,庞博心中其实还是思量要不要再去见太师。可是就他父亲对他那个态度,他又实在是不想见。 “二公子新掌庞家,此中事情繁多,先行离去主人不会怪罪的。”白虎见他纠结,就给了他一个台阶。 “家中事物繁忙,那就有劳和父亲言别。”说着庞博还朝太师方向行了个礼。 “公子慢行。”白虎作揖拱手相送。庞博也只能就此离去,不过此行他绝对收获满满。好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白虎自然来到亭子,“主人,二公子已经离去。” “怎么样,你是怎么想的。”庞太师都不问中间的情况,直接了当问白虎怎么想的。白虎跟随太师已有半百岁月,如果这都听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一他不可言明说庞博绝非明主,这不说驳了太师的颜面;二不能说自己不想帮衬,他毕竟是庞府家奴,由不得他自己;三更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还想依照自己的意愿过活。“老奴全凭主人吩咐。” “老狐狸,好了,下去吧。”太师没有更多纠缠,直接让白虎下去休息,他还是在这和吴谦钓着鱼。 第九十二章 庞媛小丫头 吴谦慢慢的掌握垂钓的技巧,虽然不似太师那么顺利,不过技巧上略有生疏。太师对于他的进步是极为肯定的,毕竟他当年也是学了好长时间才初入门道。 两人坐着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默默想陪。家中小斯报了巳时刚过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外人喊着“大少奶奶携小姐求见。” 听到这一声响,太师手里的竿明显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放下。“走去见一见你婶婶和妹妹。” 还没走多少路叫听见小姑娘在喊着“爷爷爷爷,媛儿来看你了。”一听声音似黄鹂一样,清脆响亮,听着都极为享受。又行了几步,一个粉嘟嘟极尽人家可爱之色,身穿粉色纱裙,两条流苏往后漂浮着。 “快到爷爷这里来。”太师蹲下身子,张开双臂。 一下子小姑娘直接扑在怀里,嘴里奶声奶气喊着一声又一声爷爷。太师抱了起来,嘴巴都咧着别提多开心。 “媳妇给公公请安。”紧随其后的夫人头发上盘着,身着青色长衫,这个人清新脱俗。 “来了就好,每年你们也就这时候来看看我,平日里都在封地待着。”老爷子看着好像不高兴一样,其实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夫君有封地在,又手握重兵,依祖制……”这夫人不慌不忙。 “得了,打住。这些什么情况难得我还不了解么。正儿怎么想难道我不清楚么,他可是我儿子。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在提及糊弄我这个老头子哩。”老爷子直接打断。 “替夫君谢过父亲。”这女子作了个福。 “以后你们也不用避嫌了,就留在京都这配我这老头子吧。想必我这什么情况你们也了解了,总不至于让老头子去求你们吧。” “父亲言重了,来之前夫君已有交代,我和媛儿就留着京都照顾父亲。” “好!好!好!”老爷子直接说了三声好字。 “爷爷……”小姑娘在老爷子耳边说着好多好多的事情,说她遇到了什么人,碰到了什么事,有什么好玩的,吃了什么好吃。边说还一边把弄着老爷子的须发。老爷子一个劲在那答应,言好。 “媛儿,下来,爷爷累了。”妇人对孩子说道。 “让我多抱抱,无需多言。”老爷子直接拒绝。 “爷爷,你累不。”小丫头嘟着嘴问。 “爷爷不累。”老爷子又抱着她摇来摇去。 “父亲,你身体可得注意些啊!”妇人见此吓得心惊胆战,这要是让老爷子有个好歹那可得了。 吴谦此时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就在那站着,静静看着,心中生出不少羡慕之情。他其实和小姑娘差不多年纪,别人待他已然是以大人目光。他也极其渴望有这样温馨的亲情。 老爷子玩了一会儿,果然出了些汗。抱着小丫头在亭子里坐了下来。“爷爷果然老了,都快抱不动媛儿了。”媛儿拿出怀里的绣帕给老爷子擦汗。 “父亲,你可得注意些了。可不能任她性子来。” 老爷子没有理会对吴谦说道“谦儿过来,见过你婶婶妹妹。”吴谦见太师此时才想起他,脑海里展现出一个大大无语表情。当然,他自然要过去行礼“吴谦见过婶婶,媛儿妹妹。” “你就是吴大哥的孩子,果然和大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妇人其实一开始就关注到吴谦,只是看着像,结合京城的传闻一下子不敢下结论。吴谦被她这一说也是很惊讶。 “不用惊讶,正儿与你父亲是沙场兄弟。”太师说了一句话圆场。“婉儿你也不要诧异,庞吴虽然传言不合,可那只是政见不同。还有当年一些误会而已。你只需记住,他也是我的孙子就好了。” 妇人过来摸了摸吴谦的头说道“谦儿,听大哥经常提起,看样子应该有十来岁了吧。不过我记得你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呀。” “像婶娘关心,我今年不过七岁孩童而已。”吴谦并不是长得老,只是心智成熟,所以看起来好似年长一些。 “婶娘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下次我当然给你备一份大礼。”妇人说着又摸了一下吴谦的头。 吴谦只能言谢。 太师倒是没过多关注,又和庞媛玩了起来。 第九十三章 太子驾到 太师和媛儿我得不亦乐乎,又听得外面喊道“太子驾到。” “果然还是来了。”本来玩得开心的太师听到一下子恢复威严对妇人说道“婉儿,带着媛儿去其他地方玩玩,我这有重要的人要接见一下。”闻言,庞媛没有闹,妇人抱了起来离去。 “你要不要一起去见见,其实你与我来往频繁,纸包不住火。不过此时他若真见你在我这,必然心生猜忌。何去何从,你自己抉择。” “无妨,您我本就是这京都里风云人物,关注的人又何止万千。他们必然知晓,躲躲藏藏恐更生嫌隙。”吴谦直言道,这也是事实。毕竟最近他出尽风头,京都之中又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如果这样的人京都这些各家各院的人不安排人跟踪调查,那才是真的不正常。这中高手又有谁敌得过皇家。 “好,那便一起去吧。”言罢两人一起朝前院走去。 太师及吴谦一路走来这刚到前院,只见太子笑着走了过来。嘴上还笑道“恭贺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三人碰了一个照面。吴谦虽有爵位在身,可并无特赦之权,下跪行礼。而太师三朝元老早有特赦不拜之权,只是躬身拱手行礼。太子急忙扶正太师,然后扶起吴谦说道“今日我并非太子身份而来,只是以学生兄弟身份,莫要行这么大的礼。” “今日并非休沐之期,太子为何来我这老头子这了。耽误朝堂上的学习,功业的进展那可是大大不好啊!” “太师,今日我向父皇讨了半天假期,前来看望太师。父皇不仅应允,而且极为赞许呀。”太子笑呵呵说道。 “老臣谢陛下隆恩。”只见的太师朝皇宫方向行叩拜之礼。 “太师,总不能让我一直在这杵着吧!如何讨杯茶水还有可以的。”太子又谈笑。 “老臣失礼了,太子请进。”太师使邀请之礼,对着左右吩咐道“快上好茶来。” “太师,玩笑而已,跟着太师自然学些本事。粗茶淡饭又何妨,倒是谦弟自在,有机会来这跟着太师学艺。”太子看着吴谦,谁也不知道太子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闻太师乃京都善垂钓者,这不特来讨教讨教。适才受太师点拨,钓上一条大鱼,欣喜若狂呀。又闻太子到来,这不是注定鱼只上钩非为我技,而是太子来了,它也要来见见太子了。” “油嘴滑舌,真不晓得靖国公那么庄严之人怎么有你这么滑头的孩子。”太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过。 “太子若有意愿,老夫也可倾囊相授。钓鱼之技,消磨时光。老夫这性命不过朝夕之事,有人愿承我毕生所学,无论何道我也必然全力以赴,绝不留私。”太师侃侃而谈。 “垂钓之技,学生可没得时间学习了,还是要和太师学学这政治之道,治世之学。”对于钓鱼说实在的太子是真的瞧不上眼。太师自然知道太子心思,也不过随口而说。 “陛下与殿下日理万机,确实不似我等清闲。关于治世,老夫近日着书千言。待太子离去时,我令人送往府上。太子可研读一二,若有不懂之处,可差人来问一二。若遇闲暇可来别院咨询。”太师摸了摸胡子。 “学生谢过太师。”太子听闻太师居然有治世之作,还肯传授于己,不可谓欣喜若狂。 接下来太子指引着聊了聊家长里短,又夸了夸吴谦昨日之风采。三人看似其乐融融,无话不谈。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过多言论。不知不觉到了晌午,太子起身道“叨扰太师已经一上午了,学生府上尚有待理之政。学生要先行告退了。” “太子何不陪老夫食了午膳,再离去。”太师出言挽留。 “太师美意,学生今日无福消受,课业仍然需要完成。”太子婉拒。 “既然如此老夫不作挽留,待会老人差人将鱼与书一同送往太子府上。老夫年老体弱就不送太子殿下了,谦儿你可送太子一程。” “诺。”吴谦唱一个诺字与太子一同走出。 “太子殿下,庞家已经传到庞博之手了。”吴谦在太子身边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太子细声问道。 “今日,太子来之前,庞博已来过,并拿走庞家家主令。恐怕,日后会多生变故。”吴谦无奈摇摇头。 “无妨,有贤弟在,本宫有信心。”太子拍了拍吴谦肩膀。 “臣必当尽心尽力,以报殿下。”吴谦躬身握拳。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太子表面看上去好像不高兴一样“不过你一身本事,应该放在治国,平天下上,这垂钓小技,偶做爱好还行,切莫过多消磨。” “臣明白。”不知不觉两人到了门口,马车早已备好。太子上马离去,望着离去背影,吴谦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往回走。 这刚刚进门就碰上太师,太师只是说了一句“都告诉他了吧。” 吴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好,这样大家都有准备了。京都风云终于要来了,只希望……”太师看着天,让他回忆起他当年模样。 第九十四章 宫中传闻 送走太子,吴谦陪着老太师钓了一会鱼,又下了一会儿棋。不过吴谦的棋艺实在是臭,没几把太师都失去兴趣。中间庞媛跑过来看着两个人下棋,偶尔捣蛋一下。午饭自然粗略吃了些,太师原本要休息去了,只见白虎急匆匆到了堂前,在太师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又急匆匆离去了。 “果然,小子,你的报应还真的是快呀!”太师手指指着吴谦说道。 吴谦不清不楚的,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清楚挠了挠头。“不知道庞爷爷说什么事。” “什么事,还不是你昨日太过张扬,引起韩使的注意。”太师笑了笑,然后不准备继续往下说。 “庞爷爷,你倒是说清楚呀!如此话不点明心中痒痒。”吴谦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和自己相关,否则太师不可能如此表情。 “你被韩使惦记上了,刚刚白虎传来情报。今日朝堂上,韩使邀请你与太子一同出使韩国,美其名曰相互交流学习。实则迫使太子远离京都,引起国中争斗;见你如此才华,也心生迫害之意。文武百官朝堂上少有发言替你二人推搪,陛下无奈之下只得应了需求。”太师摇了摇头。 “一群无耻之徒,国家危难之际居然还想着他们自家一亩三分地。”吴谦一下子爆了粗口。 “你们如今轰轰烈烈都要拿他们开刀了,你真的以为他们是傻么。韩使有此要求,他们只需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此时此刻,你可还觉得世阀这座大山是那般容易搬走的。”老爷子难得语重心长。 “哼,吴国如今国力衰弱,将士们浴血奋战。而京都这群人心中盘算的又是什么。只能说我等想法是对的,世阀不灭,国必不稳。”吴谦咬牙切齿,心中怒火就好像火山一样。 “你眼前给你的不是选择题,是必做题。这出使韩国你去自然是好的,不去也得去。异国他乡,风险重重。此行必然会历经千辛万苦,爷爷也没什么交给你的,白虎就让他跟随你左右,护你周全。还有记住爷爷一句话,万事要忍,等待时机,守得云开见月明。”庞太师这可是大手笔,白虎他居然肯交吴谦,就为护吴谦周全。 “谢谢庞爷爷,白虎叔还是让他留在京都保护您更重要,毕竟这京都朝堂之上,江湖之中有太多人想打破现有平衡。而您就是他们目标,一旦有什么意外,可是极为危险的。况且,次此出行,皇家必然安排青龙卫,白虎叔若遇青龙恐生事端。”吴谦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还是拒绝带着白虎护身。 “好!白虎不跟着无妨,但你可要保持书信往来。若真有什么好歹,拼了老命我也要以血腥手段,让他们一个个魂飞魄散。”老爷子说话声音很低沉,看得出虽然表面没什么怒火,可是内心是极为愤怒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觉得会用残忍手段向世人彰显他的威能。 “好!庞爷爷,我一定会万事小心,保太子周全。” “不是保太子周全,是保你周全。听懂了吗?”庞太师直直看着吴谦。 “好,庞爷爷我一定万分小心。” “好!你快回家去和你奶奶说说此事。我也就不再多留了。”太师摇了摇手,让吴谦自行离去。吴谦躬身行礼,急忙忙就往靖国公府赶去。 第九十五章 老太君进宫 话说吴谦听闻消息后急忙忙赶回靖国公府。老太君此时正在花园里走动走动。 “奶奶。”吴谦一见到急忙叫到。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太君笑着问道,虽然她对于吴谦昨日锋芒毕露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但是回头想想,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奶奶刚刚宫中传来音讯,韩国使臣邀我与太子一同出使韩国。”吴谦气喘吁吁一口气说了出来。 “放肆,难道满朝文武没有人提出反对吗?难道我吴国男儿都死绝了吗?偌大的吴国居然要两个小儿为质,我吴国自开国以来何曾受此侮辱。难道是我吴家铁枪不直否,还是我吴国宝剑不利兮。”老太君用拐杖敲了几下地面,老太太真的是气性极大。 “管家,拿我龙头杖来。”思考片刻立马喊道。管家闻言急忙忙去拿龙头杖。 “奶奶,你这是要做甚。”吴谦见情况不妙立马询问。 “干嘛!自然要进这吴国皇宫问个明白。他一个儿子他舍得,我这个孙子我可舍不得。哼!”老太太拿着老管家跑着拿过来的龙头杖就要进宫去了。 “奶奶,不能冲动,此时如此进宫怕落人口实啊。”吴谦急忙忙跪了下来。 “赐我龙头杖,上可打昏君,下可杀佞臣。如今有的人居然敢将注意打到我家来,就应该承受我吴家怒火。”老太太看着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还是那么生龙活虎,气势如虹。 “那我们也需要先通报一声,待陛下应允方可入宫见驾。不然持器入宫,视为谋逆。”吴谦继续说道。 老太太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又往前走去。吴谦见状自然知晓无法改变,只能紧紧跟随老太君而去。 不需半盏茶功法便来到宫门口,守门将分立两旁。一位将领见太君等人赶来,急忙忙向前行礼“见过老太君。” 老太君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直着身子就要进宫。这可吓坏了守卫,急忙忙挡在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这是要进宫么,可否容下官禀告后再进。”门卫们自然知晓老太君脾气,也敬佩人家,所以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敬辞,不敢有一丝丝怠慢。 “见我手上龙头杖否。”老太君看了一眼守卫说道。 “瞧见了。”唯唯诺诺,只能回答说瞧见了。 “此物可有权利,宫中任我行走,见此如见君王。”老太君说道,然后狠狠地用杖磕了一下地面。这可把众人吓了,一个个悚惧异常,一个个捣葱一样跪下三呼万岁。自然也没人敢阻拦太君,就这样视若无睹老太君朝着御书房直接走去。吴谦也只能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且说圣上,不一会就有人来报说老太君闯宫门来了。一下子圣上极为头疼,对于这位恩养在家的老祖宗他还是知晓的。那可是敢说敢做的江湖脾性,要真的要杀人,上战场绝不含糊。陛下急忙忙朝着来人说的方向赶去迎接,陛下也清楚老太君手上有龙头杖并没有怪罪禁军。 远远就瞧见太君,圣上急忙忙喊着“老太君恩养在家,何事惊扰了。” “老身贸然进宫,只是想瞧一瞧我吴国男儿是何等豪气,何等威武。”老太君没给什么好脸色。 “老太君一路赶来想必劳累,圣上已安排老奴准备好香茶果品,老太君和圣上可在御书房叙叙旧哩。”边上的老太监见陛下不知道说什么,急忙搭茬说道。同时,对着身后太监作了一个手势,小太监默默离去。 “是,太君何不边吃边聊。”圣上对着老太君作了一个请。 老太君纵有千般怒火,这老话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太君自然没太驳面,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不过数百米之程,没多一会就到了。老太君在客位上坐了下来,圣上居然替她斟茶。“老太君,您喝喝,消消气。” “老奴先出去,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一声。”言罢,老太监带着一众小太监出了御书房。 老太君接过茶水说道“你说说这吴国男儿到底是怎么了,有气魄,有骨气的难得都死绝了么。”喝了一口又重重放在桌子上。 “太君何出此言,吴大哥,规弟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带着我吴国男儿守疆拓土。这都是我吴国英雄男儿啊!” “是啊!他们在外浴血奋战,可是我们吴国内呢。居然让两小儿为质,去什么破韩国。你说是不是有这件事。”老太太气得一直在那敲拐杖。 “今日早朝确有人提及此事,只是尚未定论。”陛下急忙忙解释道。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你有什么我不了解。你根本拒绝不了,那群蛀虫,居然拿两个孩子做筹码,无耻之尤。” “老太君,气大伤身,莫太过气愤。明日早朝我必然想尽办法拒绝此事。”圣上走到老太君身后替老太太顺气。 “我吴国自建立以来,数百年何曾有为质之先例。纵使敌国八方环伺,我们也不曾示之以弱。大不了刀兵相见,吴国男儿向来顶天立地,何惧之有。如今居然有人胆敢如此,简直愧对我吴国列祖列宗。” “太君说的是,我自然要驳回此条,以保我吴国之威。”圣上急忙应声道。 “我觉得,可以去。”只是突然间吴谦说道。 两个人听到这,头转了过来看着吴谦。 “贤侄有何高见。”圣上对于这个孩子这段时间表现极为满意,自然知晓他有些本事。 “韩使所求是要太子携我一同交流学习,并未说为质,这与战败为质有天壤之别。其一若我等为使,再他韩国自然有人要竭力保护我等;其二为期一年在韩国,陛下可派能言善辩者同行,结交韩国权贵,坏韩联戎之计。其三太子凭此次出使可增声威,以塞悠悠之口。”吴谦洋洋洒洒谈道。 “那你可知晓此行之凶险,无异于沙场争雄。异国他乡,很有可能被无耻之徒迫害。”陛下继续说道。 “吴国男儿,岂有贪生怕死之徒。”吴谦挺起胸膛。 “老太君,您看看这可如何。”陛下转过头咨询太君意见。 “你确定,此行可是极为凶恶,吴国本来就与韩国交战。若那韩国之君一时兴起,要害你二人我们可鞭长莫及。”老太君没有之前那样大声说话,只是轻轻问道。 “他们不敢。”吴谦直言道。 “哦!贤侄何出此言。” “他们若有这般豪气,又岂会遣使来吴,说明韩国朝中不愿再交战,有意修好。二来,我相信父亲,规叔。”吴谦笑了笑。 “好,那你们年轻人去闹腾吧!不过万事安全为上,无论如何都要保太子安全。”老太君起身就要离去。 “太君难得进宫,朕已吩咐御膳房……”圣上见老太君要离去,急忙忙站起来挽留。 “老身年纪大了,已然吃不得这些荤腥山珍海味。”老太君想借故推脱。 “老太君啊!自从朕登基做了皇帝,都不曾再与您同席而食。遥想当年,在将军府那是何等温馨啊!如今朕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啦!朕多么渴望老太君还能像等你一样教导我呀!”如果外人再此必然大惊,何曾见圣上如此女人态,声泪俱下。 “早已不是当年,我老了,陛下也长大了。”老太君不忍瞧圣上,只是看了看外面。 “可是是您当年教导我们,是您在最艰难的时候给了我们温暖。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们的母亲,可是为何自从我坐上这宝座后,兄弟疏远,亲人也一个个都和我保持了距离。这些年来我慢慢地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连一个可以说说体己话的人都没了。我真的好想回到过去的将军府,那时候我们虽然苦累,但是那时候我们都很开心。”陛下好似倒豆子一样,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是君,为君之道自当与常人不同。不可有喜好,不可有偏爱,不可有憎恨。万事你需要的是权衡利弊,制衡权贵。一切皆以保国家,安社稷,护万民为先。若你为君后,还与将军府过多偏爱,朝中文武,世阀门户必然会生祸端。届时天下必乱,社稷难安,岂可循私而隳宗庙。陛下心中有此意,老身心中感激,可君臣之别不可觊觎。”老太君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太君教诲,永不敢忘。”言罢圣上居然对着老太君深深鞠了一躬。老太君没有说什么,看了看他只是说了一句“孩子,苦了你了。”然后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 此时陛下听到那句,孩子心中激动。相比于这朝堂,他更向往沙场。可是生于帝王家,他没得选择。每日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吴谦作为一个旁观者,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并没有多问多说,紧随着太君返回吴府。 第九十六章 老太君试功 回去路上吴谦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说成。进了家门,老太君坐了下来。“有什么要问就问,吴家男儿什么时候这么扭扭捏捏一股子书生气。” “陛下……”吴谦说出两个字看了看老太君表情然后要继续说“为何怎么尊敬奶奶啊!” “就这,他是我带大的,还有什么想问的。”老太君笑了笑,就好像再说就为这么一个小小问题居然纠结这么久。 “奶奶对于我出使韩国的事,是不是很不同意。”吴谦没再过多纠结,那毕竟都是前尘往事。 “你毕竟是我吴家仅有几个娃娃,我自然不愿意你去冒这个风险。但是,你很有主见,就当这是一次历练。若真的做了缩头乌龟,那我可就真的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谢谢奶奶。”吴谦心中还是极为感动的,他其实也想出去闯荡一下。现如今的他已经入后天六层,江湖上能是他对手的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他还是个娃娃,自然有人护道。 “你心里想着什么呢?别想了,这次除了皇室安排的人,吴家不会安排护道者。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你自己去走。”老太太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吴谦所想。吴谦表现的一脸无辜。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你一味依赖家族,将来成就也不过是公子哥而已。更何况奶奶教你身法世间少有,若真心想逃,筑基以下无人可挡。”老太太语重心长说道。 “哦!”吴谦只是哦了一声。手指在那拨楞着。 “你还别委屈,你自己非要去劳什子韩国,奶奶也不拦你。今日正好有空,让奶奶看看你的长进。” “奶奶要怎么试?”吴谦看着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没有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盘枣,又指了指一杆长枪。梁管家看懂了,让人将枪拿了过来。 “你跑,我用枣打你,不论你用枪挡还是身法躲避,只要别让我打着你,就算你有一些长进。”看似很简单,可老太君是什么人,那可是修炼姜家绝技多年。吴谦接过长枪,这个人一下子气势就上来了。因为他心里清楚奶奶是绝不可能放水的,而且他倘若不认真对待,十之八九会被打得头破血流。 老太君也没问什么,只一下一颗枣带着凌冽的气息迎面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吴谦急忙忙后退一步。枪尖一抖,“当”的一声,振聋发聩。 “临阵对敌居然还敢三心二意。”老太君只是点评一下,又是两颗枣射了出去。枣上没感觉附加真气,就好像普普通通的枣一样。可是被针对的吴谦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甚至他感觉这比大痴和尚带来的压力更大。不敢硬接,施展出逍遥游的身法,很是巧妙避开一颗枣,可是另一颗毫不客气贴着衣服划了过去。只听见刺啦一声,随后地面传来两声轰隆声响,就好像石墩子举起一抛落地声音。 “奶奶,要这样吗?我是你孙子呀。咱不要拼命呀。”吴谦看着这胆战心惊,可想而知如果真的打在身上他可不就皮开肉绽了。 “老太君,你这和少爷玩耍,没必要这般下手呗。”梁管家在边上也是提吴谦捏了一把汗。 “我可没使用真气,你就这般受不了了。就这点苦你都吃不了,你父亲当年可是被打趴下不知道多少次。这吴家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老太君笑了笑,拿言语激他。 “好!吴家没有懦夫。”吴谦咬咬牙。只见又是三颗枣对着他就袭来,他突然发现无论他如何躲闪都是死胡同。三颗枣彻底封死他的退路,吴谦唯一想到的就是抡着长枪,武的是如封似闭。“当当”被枣打中的长枪应声而断,还有一颗硬生生打在吴谦肩膀上。吴谦一下子疼得直冒汗。 “才三颗,看来你还是没什么太大长进。”老太君冷冷说道。 “太君您是不是对孩子太严苛了,老奴记得大少爷当年接您三颗的时候都已经15岁了。咱小少爷今年才多大。”梁管家,笑呵呵说道。 “也就是你们这些人天天惯着,不然第四颗还是可以的。”老太君也笑了笑。“好了,今天试炼到此结束,你去上点药水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其实老太君不知道,吴谦只不过是有一点生疼而已,吴谦身上毕竟还套着一件黑溜溜的甲胄。吴谦知道奶奶为他今天自作主张还是有点生气的,现在气也消了,自己也可以偷偷溜走了。诺了一声急匆匆就跑了。 “是不是感觉什么不对。这小狐狸,真的以为我听不出来他身上有东西么。这一次你跟着去吧,不到生死关头你不能出手。”老太君对着梁管家笑了笑说道。 “诺。”梁管家也唱一个诺字。 第九十七章 再见焦安 且说吴谦辞别老太君,心中想到好久未曾去别院瞧瞧。便回到小院叫上吴双一同前往小院。 两人慢悠悠朝城外走去,一路上吴双就像百灵鸟一样欢快。她也离开兄弟姐妹们很久了,如今能再见到自然欣喜万分。随身还偷偷带着不少礼物,希望给兄弟姐妹们一个惊喜。吴谦自然不会去管什么,患难见真情,这也是他乐见的。 不过是三炷香的时间两人慢悠悠来到门前,由于是突然来访,大家也没什么准备。一下子吴谦又不小心触动阵法,不过好在这些日子不断消耗徐文醍醐灌顶的海量知识。阵法迎刃而解,而且也越来越清析。三两步慢慢走出阵法,同时姜文圣居然都没有感应到。 吴谦走了出来,就看见他们三个人在那下棋。何猛在那吓指挥,隐蝶在那皱着眉,而姜文圣则在那捻着须。明眼人看着都能看得出来姜文圣完胜,隐蝶已经陷入姜文圣的局中,输赢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吴谦没有打扰,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反倒是吴双偷偷的朝后院跑去。三个人迷在其中,谁也没有发现。只能说大家都过于信任姜文圣的阵法,日积月累大家都有一点放松。 “什么人。”后院突然想起一声吼叫,声音洪亮,极具力量。三人一下子听到声音,当然立马发现吴谦。三人急忙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拜见少主。” “随我来后院。”吴谦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朝后院走去。三个人加在一起都上百岁的人蹑手蹑脚跟着。 没到后院就听到,哄哄的打斗声。吴谦走过小墙,看见吴双和一人斗得难舍难分。要知道吴双凭借先天优势现如今已经是四品高手,而对打的人居然游刃有余。那人拿着一把木刀,横批竖剁斜砍,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刀势如封似闭,可是吴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攻进一分。 两人来来回回拆招数百招,可是这人气力明显不济。吴双认准时机,一掌击打在那人手臂上,木刀落地。只见那人并未惊慌,脚一蹬地退后几步笑呵呵说道“吴双大姐,我认输了。” “哼,认出我来了,居然还和我打。”吴双表示极为生气。这人也不知道怎么说,挠了挠头。 “焦安,不错,在没修炼真气情况下,居然和她对战一百招不落下风,看来没少努力。”吴谦对焦安极为赞许。 “是的是的,这小子一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练身。”何猛急忙忙站了出来顺着吴谦的话夸焦安。 “拜见公子。”焦安刚刚没看到吴谦,吴谦一说话就意识到,立马叩拜行礼。 “你起来,不错。”吴谦拉起焦安。 “谢公子。”焦安表现极为高兴。 “大家都散了吧,吴双你也长时间未回来和大家去聊聊。姜叔、蝶姨、何叔还有焦安我们去书房看看。”吴谦做了一番安排。 “姜叔,蝶姨,就算是有阵法加持有些东西还是不能松懈,今日我可以进来,将来其他人自然也能进来,如果都没有察觉,贻害无穷。”吴谦对于这件事还是比较在意。几人听着心里噔噔噔,确实他们太过依仗阵法,想想后果冷汗直冒。 “我等有过,请少主责罚。”三人跪了下来。吴谦一一扶起,没有过多责怪,只是这些细枝末节如果不注意迟早会引发大的灾难。而吴谦也不过是提醒一下。 “焦安,你来这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看你刀法已然成事,不过你真气不足,这便是你的弊端。你可以修炼真气,可以去武楼挑选一本自行修炼,有任何不懂都可问他们。记住贪多嚼不烂,适合才是最好。你更适合练刀,真气为辅,以刀为主,将来刀法练到极致以刀入道,走出你自己的路。”吴谦说道。 “谢公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焦安直接跪下行礼。 “好了,你先退下吧。”闻听此言,焦安默默退出并关上了门。 第九十八章 整体安排 “姜叔,这些孩子也有很长时间了,每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能力,适合什么事情应当有一个明细!将来的安排自有用处” “少主安心,基本上是了解的。”姜文圣拱手道。 “好!适合什么样的,因材施教你们就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安排。我不只是需要能文能武,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我们都需要。记住一点,还是忠心,不仅仅忠于吴国也要忠于我们。绝大多数的人我们留给太子,精英中的精英你们多留点心,这些人我们是有大用的。” “诺。”三人同时唱诺。 “还有遇到合适人才文武楼你们有权利让他们进去,人才过早发掘,可以让他们有更大空间,不需要所有的事让我来定夺,生杀大权你们三人商量即可。但是若有什么异心,别心慈手软。”声音中透露出狠辣。 “诺。”三人又同时唱诺,心中也对这个主子有进一步了解。这哪还是一个孩童,这分明就是狠角。 “听闻公子要去往韩国。”姜文圣问道。 “是的,此时我要去韩国长则一年少则半年。” “那公子将何猛带上,若有什么事也有人保护公子。”姜文圣提出带上何猛建议。 “无妨,区区韩国我等岂能如此畏惧。你们在这替我多培育人才,更何况此行太子同行,自然有皇室卫队相随。你们如果出现在众人眼前,只会多生事端。”吴谦回绝。 “公子除了焦安外,孩子中还是有几人极为忠心,同时……”隐蝶上前说道。 “还是那句话,这些事你们商量定夺,我只需知道结果就好。后期人员我不会再过问,你们多多操心。”吴谦打断隐蝶说话。 “诺。” “姜叔,这段时间太子应该经常安排人员过来,具体如何应对你多多用心。他若要人,你们适当给与就好。” “这是自然,我们不会为他人作嫁衣。不过公子,吴一可能依然投向太子,几次过来,被焦安发现他在鼓动小孩子们。”姜文圣突然说道。 “无妨情理之中,若你们觉得有问题,安排人解决就好。吴三情况如何。”吴谦对于吴一的离去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预感,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练武苗子。 “吴三已经可以独自执行任务。如今已经有些火候。只可惜他又出去了,公子次此回来并未见到他。若他能见到公子,也必然是极为高兴。”隐蝶回禀。 “不错,这柄匕首漆黑如墨,也是我偶然得到,若是他表现极好你们到时候奖励给他。”吴谦将刀递给隐蝶。 “我替小三谢过公子。”隐蝶接过刀后道了一声谢。 “姜叔,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些阵法的资料,您得空再看看研究研究。改进一下我们现有的阵法,同时增加一些警报和杀阵。如果真遇到什么高手还能拖延一些时间。”吴谦没和姜文圣商量,直接吩咐。 “诺,老奴定不负所托。”姜文圣接过厚厚的书籍。当然这份书籍是徐文醍醐灌顶中包含的一些中低级的阵法。 “如果我不在京都,有任何急事无法定夺时,可差人去靖国公府,一切事宜太君可定夺。不过你们都是可独当一面的人,没必要的情况不要去打扰她老人家。” “诺。” 吴谦安排好事宜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又默默爬上那座山。看着大家在那忙碌,有人学习,有人练武…… 接近日落时分,吴谦带着吴双又回到靖国公府。 第九十九章 出使韩国 第二天就接到圣上下旨,太子携吴谦等人出使韩国,名义上说着促使两国的友好交流,对太子与吴谦有是一些奖赏。同时给二人一周时间准备好行礼家当。 时光飞逝,期间吴谦又去过两次太师别院。太师也是倾囊相授,同时点拨在异国他乡要学会隐忍,要学会抓住时机,抓住各方势力之间的软肋。在合适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一眨眼间一周时间就过去,这日清晨,靖国公府的人起的都挺早。丫鬟仆人打扫着院落,也不知道昨夜起了多大的风,一片片黄叶怎么扫也扫不干净。 吴谦来到前厅,老太君早早就坐在那。老太君没有吃什么点心,就是在那看着落下的黄叶,偶尔喝一口茶汤。“奶奶,早。” “赶快吃点,莫让太子久侯。”老太君没说什么珍重,没有什么过多嘱托。 “好的。”拿起一碗粥,没几分钟就下了肚,拿起一块块糕点,就着吃了。 “别急,我已经让老梁头带了些,你们路上可以填填肚子。”老太君见吴谦狼吞虎咽的样子,别过头去。 “梁叔,多大年纪了。”吴谦嘴里还是吃食,声音有些不自然。 “有他在,对你有个照应,我放心。”老太君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好坏,就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从来没说是商量。 “奶奶,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给,也让孙儿在韩有保障。”吴谦做着鬼脸。 老太君啥也没说,就摸了摸他的头说“老梁打小跟着你爷爷……”话还没说完,吴谦急忙搭茬“出门在外,梁叔毕竟年纪大了,整不好还得安排人保护他哩。府里高手您倒是腾那么一两个出来。” “没有。你选的去韩国,我可没逼你。就老梁,其他人想都别想。出去磨砺还想要个护道者,你可想多了。兴许别的家门有这么一个习惯,但我吴家门里,没有。”老太君毫不客气给拒绝了,可吴谦哪里晓得,老梁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府里那些人要是真的见了他,还不得喊一声教官。 “那好吧!孙儿要是在韩让人欺负了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喽。”吴谦一脸无辜。 “你,是那忍气吞声的主吗?少给我来这套。吃完赶紧走,别让太子们等急喽,失了礼数。”任吴谦百般想法,老太君都是一口回绝,吴谦气力就好像打在棉花上。 吴谦吃完了,东西有老梁整理妥当,安排一两个小斯挑着。吴谦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老太君还是那么庄严坐在那。吴谦一个转身就跪下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再也没有回头瞧一眼。老太君没有去送行,起身转向祠堂里。 且说太子出使,百官早就在城门相送。一个个在那唱着凯旋的美言,不惜华丽词藻。太子自然一一答谢。 “这靖国公的世子爷好大威风,竟然让太子百官在此久侯。”总有人在背后细声评论。虽然细声,可是在场有谁听不见哩。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在那议论起来。 “吴贤弟毕竟孩子心性,贪睡一会儿,等等也是无妨!”太子着急替吴谦解释道。 话说两头,吴谦带着老梁还有吴双慢悠悠从城里逛着。沿途又买了些小零碎,不紧不慢。 “小祖宗唉,太子殿下和百官可在城门侯着,别使小性子哩。”老梁头在身后一直叨叨着。 “不急不急,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哩,总得多玩玩看看。”吴谦转过身笑着说。几人就这样慢慢悠悠来到城门口,一个小太监先瞧见了然后喊着“来了,来了。” 吴谦这才收了性子,跨着急步来到太子面前,半跪下言道“家中长辈多有嘱托,延误时间,还望太子海涵。”老梁头一听这声音,脸上表情那是极为丰富。 “无妨!无妨!老太君有嘱托自然无恙。”太子笑呵呵扶起吴谦。然后对着身边太监说道“宣读吧!” 身边小太监,恭恭敬敬打开黄娟背后绣着五爪金龙,中间书写圣旨二字。“圣喻,太子携世子吴谦替朕出使韩国,上安社稷,下顺民心。赐太子金珠九颗,美女百名;赐吴谦延陵子爵,食千扈。钦此。” 众人千恩万谢口中说着“谢陛下隆恩。”一个个站起身子,那羡慕眼神不可言表。 “羡慕吧!出去玩玩加官进爵。”吴谦拿着圣旨对着百官晃荡。 “竖子无理。”一个个气得咬着牙。也有几个清醒回道“世子此去虎狼之窝,自当保重,以免以身饲虎。”边上马车里传来一声“贵国太子携世子乃是去我韩国修习,交流岂有投身虎穴之说,贵国慎言。” “多谢提醒,只可惜我只是小孩子,自然找棵大树好乘凉。天气太热,你们自然也要挑一棵,挑错了,那可就是一道雷下来,分身两半喽。”吴谦说着看都不看大家一眼。 众人底下交头接耳,有人气愤,有人咬牙,有人深思…… “谦弟,咱们已经耽误不少日子,可走了。”太子笑着,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样。 吴谦可没多说什么就和太子一起上了马车。 “恭送太子殿下,恭送世子殿下。”百官见二人上了车躬身行礼。 第一百章 十里亭嘱托 太子上了马车还是依依不舍,掀起帘子往后瞧了瞧。 “太子不用担心,迟早可以回来。而且此时离京对我们而言何尝不是好事。我们离京期间,京城必然风起云涌。打破现如今局面,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我们一直停留在京城,那只会是僵局。”吴谦拿出石头又用刀在那刻着。 “贤弟此言何出。”太子转过头放下帘子问道。 “现如今朝堂之上皆是吴国之臣,可是又有几人是孙家之臣,六部皆是世家之人。圣上与太子日夜操劳无非就想往其中安插人员,可是事实上哩,滴水不漏。殿下可知道是为何?” “为何。”太子看着,其实心中也有一丝答案,只是还未清晰。 “太子在京都,世家需要的是联合。他们有共同敌人,他们同仇敌忾,自然无法破之。可一旦太子离京,没办法和他们争权夺势你觉得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吴谦笑了笑。 “好一招以退为进。彩。”言罢太子拿起边上一壶酒喝了一口。 “少喝些,待会还要喝点。” “哈哈!” 一行人慢慢行来,不急不缓。韩使也没有多加催促。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众人来到十里亭的位置。远远就能瞧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里等候。 太子朝着边上马车作揖道“韩使,兄弟十里相送,容得片刻。” 车子里传来声音“太子自便,只是把控时辰莫要耽误落宿即可。” “多谢多谢!”太子再次行礼,随后拉着吴谦朝亭子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陈雪疾步走来,行礼问候。 “咱们兄弟间道别,何必如此做作。”只见太子拉着两人的手朝亭子里走去。 陈雪拿起桌子上一杯酒,只一口酒饮了下去,一下子脸就涨红了。“兄弟不能同行,惭愧,先饮一杯。” “贤弟留守京都才是更加重要,远在韩国,这京都还需贤弟多多照应。”太子拍了拍陈雪后背,给他顺顺。 吴谦拿起了一杯茶说道“二哥在我们没回来前,一定一定要作壁上观,不可插手其中。” 两个人刚刚还在深情交谈吴谦直接一下子给打断。 “为何?难得要坐视不理吗?有太子在他们还能有所忌惮,一个个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如今太子离京,他们岂不是可大展拳脚。” “就是要让他们大展拳脚,二哥你就是太重视这一时得失。今日所得不一定是得,今日之失未必是失。” “对,兄弟作壁上观。”太子毕竟在车里已经交谈过,心中自然明白为什么,拍了拍大腿说道。 “你们在葫芦里埋了什么药?我实在是不是很清楚。”陈雪都已经想好,在太子离京时间里要为太子如何如何处理好,如何如何收拢过多人才,可是作为主事人居然让他作壁上观。 “谦弟,你还是和他说说,不然他这段时间可真的是要吃不好,睡不好。”太子笑了笑,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因为这个兄弟没白交。 “二哥,记住现在朝堂上那是一群猛虎,太子是天上的龙。龙在时这些猛虎自然齐心协力对抗巨龙。可是巨龙离开,而且长时间不回又会如何。” “必然是一山不容二虎,猛虎之间必然相互撕咬。”陈雪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对付一群猛虎,太难了,一两只还是有计可施;更何况为兄还有你们相帮,何愁大业不成。来,满饮此杯,再见之时就是大业将成之时。”太子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陈雪也跟着,吴谦自然是喝茶也是亦然。 众人放下杯子,相视一笑。“二哥,还有一件事你需多多关注。” “何事?” “我等离京,京都定然人员更换不断,各部之间必然斗得如火如荼。一方面你不可参与引火烧身,另一方面也要多多观察,刚正不阿,不同流合污,有用之才当记下,日后有大用。” “没事,愚兄这点事还是办得好的。” “有任何突发情况,或有什么事要人相帮,郊外别院你可来去自由,人员调配都可以。” “如果真的有什么难事,太子府你拿这金令随你调配。”太子掏出一块黑溜溜的令牌,交给了陈雪。 “定不负所托。”陈雪站了起来,眼含泪水行礼。 “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我们可是去享受,以使臣身份只要韩国不敢撕破脸皮,我们必然无忧。只是在京都风雨将是巨大的,二弟一定多加小心。”太子扶起陈雪。“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 陈雪看着离去两人,久久不能释怀。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又回头看看乌云笼罩的京城。摇了摇头,慢悠悠往京城走去。 第一百零一章 天一峡 一路行来,三五日的时间。已经接近两国边境,几人也颇为熟稔。 “太子殿下呀,再过一天行程,你们可得好好瞧瞧这吴国风景啊。至少有个念想,可别归来时都认不得路喽。”韩使团中一人笑道,此人面如冠玉,清新俊逸,手中总是拿着一把纸扇,甚至没有实质名字,只是撰了个名字叫韩一。出使途中,甚至在京都他都没说过一句话。不过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所有使者皆以他为尊。 “韩兄玩笑了,天下之大,家永远忘不了。不过一年时期,归来时我们自然还是好儿郎。疆土未改,国风依旧,哪能迷了路。”太子拱了拱手笑道。 “韩兄人称玉面书生,想必风尘仆仆,归国时还能否风靡,就难说喽。”吴谦笑了笑。韩一没有说什么,摇了摇纸扇,笑了笑。 “我们笑又何妨,可是你作为吴家子孙,马上就要到这天一峡,是否心中生出悲凉。当年天一峡一战,吴家神将阵亡数人,贵祖父也在其中。”只见韩战咧着嘴说道。 “此行可是要途经天一峡,我可记得行程中并无此地。”吴谦说道。 “路途遥远,难免出了岔子。”韩使中有人面带假笑。 “公子,莫要激动。”老梁头拽着拳头对吴谦说道。当年天一峡一战,确实极为惨烈,吴家数十位战将饮恨沙场,吴家家主更是力竭亡故。老梁就是当年那一战幸存者。对于吴家而已,从那以后一落千丈。虽然老太君苦苦支撑数年,然后吴退之与吴进军异军突起,再现当年辉煌。可是仍然无法对当年吴家风采望其项背。 “将来我若上疆场,我定要毁了这天一峡。”吴谦回想起别人告诉他当年的事,咬牙切齿。然后对着韩使团说“不用担心,将来我必然亲率吴家军,在这天一峡一雪前耻,诸君拭目以待。” “哈哈,拭目以待。”韩战笑得更加兴奋。 吴谦没有继续说什么,太子也沉默。远远望去,天地之间好似一堵墙隔绝在那,只中间一条细缝看着有一条通道。 “天一峡,取名天下第一峡。横向数百里,纵向数十里。一眼望去,茫茫无际。百丈之高,传说是仙人一剑劈开,才创如此神奇。当年贵祖父便是为了驰援急行军,为了不耽误时间,未从数百里外绕行,从天一峡中一线天穿过,被伏军所破。至死忠心不移,真当世豪杰。恨不能生同时代一睹绝世风采。韩战兄弟就莫要如此亵渎,大不敬啊。”韩一言语之间透露诚恳,是真心佩服。 “公子有言,我自当遵从。”韩战拱手。 “多谢。”吴谦心中还是有一丝感激。 “无妨,英雄自古惜英雄。我等可要看看当年白衣神将后人,可否再此一雪前耻。”韩一收了折扇。 “此行是要穿过这一线天么?”太子问道。 “是的,出来已有数月,耽搁了行程。只有过这一线天,才能尽早归国。还望太子与世子能体谅拳拳之心。”韩一继续答道。 “只是听闻此峡极窄极深,只允一辆马车通过。而且百丈之高,光不能透,混混沌沌,目视难及十米之外。传闻数万吴家军亡魂盘旋其中,难得脱身,所以才变得阴森恐怖。若打此峡通过,是否过于冒险。”太子直言道。 “那不过世人讹传,不过白日如深夜一般昏暗倒是属实。难不成太子惧黑。”韩一笑道。 “公子,此峡确实昏暗无比,白天除了晌午时刻见不得半点阳光。而且极为阴冷,若真从此路过,还需添几件衣裳。”老梁头凑在吴谦耳边说道。 “就担心有人故意引我们去,再来一个匪徒来袭,最终将我等埋骨于此。”吴谦细声道,也只有太子和老梁可闻。 “这应该大可不必担忧。老奴近几日并未见有书信传出,也无人离队。若真在此设伏,这时间上极难卡控。而且,里面黑灯瞎火啥也瞧不见,要真的是来个伏击,他们一个个也不是寻常人。”老梁人老贼精,说出来也头头是道。 “我们不能拿这冒险,要不这样太子提议与韩公子同乘,我们换着一起。若真的有伏击自然投鼠忌器有所顾忌。”吴谦又细声说道。 “若世子和太子担心我等再次设伏,太子或世子大可过来同乘。我等自不会拿自己性命为饵吧。”韩一一下子说了出来,足以见得此人心计之深。 太子一下子脸都有一点点红了,吴谦倒是一下子差点没反应过来。“韩公子玩笑了,我等并无此顾忌,这是这漆黑如深夜行动多有不便。多虑了,多虑了。”太子急忙忙摇了摇手。 “果然厉害。”吴谦心中说道,心中一下子明了,在韩这段时日此人必是大敌。 “无妨,既然要走此路,自然有灯火引路。”韩一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初看如沐春风,看久了心中会有胆怯。 “韩公子提议极好,韩公子与太子殿下都是翩翩公子,驾同一辆车也可一同交流。我与韩战同出将门,也可探讨武学。”吴谦可没管什么,要求停车换个位置。韩一有极短暂时间迟钝一下脸色有一点点变动,不过立马又恢复如初说道“如此甚好。” 两人就这样交换了位置。“谁想跟你探讨武学。”韩战头一瞥完全不想理吴谦。反倒是太子和韩一两人聊得有声有色,时不时从来笑声。 一行人慢慢靠近天一峡,还有一里路的行程,峡谷里吹来冷冽寒风。 第一百零二章 横穿天一峡 天一峡越来越近,凌冽的寒风就算裹了几层毛毡都挡不住。吴谦有功力在身,也感受到一丝丝刺骨疼痛。其他人没有一点点功力的,上下齿不断叩打着,脸色一个个都有一点点发青了。可想而知现如今还未进入天一峡,进入其中将是何等风景。 “韩公子还是执意要穿过这天一峡谷么。如此寒风恐各位大人难以支撑。”太子颤颤巍巍,牙齿不停在那颤栗。 “无妨无妨,靠近时我自有方法。御寒之物可抵三尺之寒。”韩一还是那么轻松自在,足见其功力之深厚,至少吴谦现如今是六品高手,可是依旧感觉到疼痛。但是更让人以为就是吴谦两个跟班。吴双一个小姑娘一身玄天真气,自然不是在自然寒气可匹敌。这也是吴谦知晓,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明白。而老梁头,应该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居然丝毫不畏惧。吴谦自然也看了看他,只见他笑了笑,不断搓着手,哈着气。 “小祖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炎夏时节,那时节可比如今还要残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越是炎热它就越是寒冷。今日这样可比以前好多了。”老梁继续搓着手说道,搓着搓着又放回口袋里,脚在那不断抬动着。 约莫又走了一里路左右,寒风似刀。吹过来夹带着一些些冰渣,就算车子是极好的木材,也被划出一条条痕迹。风没有停歇下来,韩一好像还没意愿拿出他说的宝贝。 此刻,韩使团中韩一还是那么风轻云淡,体现得高深莫测。而韩战完全就是好战分子,毫不畏惧。其余人都抱在一起取暖,看不清楚人性,只见外面被褥在不断抖动。太子也是人才,这个人裹着被子,使劲搓着,弓着身躯。 马儿一直在那打喷嚏,落下脚步又立马提了起来。驾车的小斯虽然裹了几件衣服,可早就风霜满面,对于他们而已,早已没有什么苦可言。 又行了一会儿,终于来到峡谷口。如果一里外的风是一级,那么此地绝对数十倍不止。如果一里外的寒冷定位一级,那么此处也绝对有数十倍。同时此地夹带冰霜更多。只见韩一此时从怀中掏出一个两头尖尖的石头一样东西,运转体内真气,石头立马变得通红,一个火红结界笼罩在两辆马车上。众人一下子感觉到了温暖,没有风也没有寒冷。 吴谦终于感觉到此人真气,居然是八品的高手,也难怪他如此风轻云淡。心里头想着他如今看上去应当长我数岁,待我到这般年纪自然比他强大。心中坚定日夜苦练的决心。 “神火天珠。”突然一声传出,吴谦转过头居然是老梁说出来的。老梁急忙忙对大家作揖说道“失口乱言。” “想不到还有人认识这东西,不错这就是神火天珠。”韩一看了看老梁,而且是深深看了几眼。应该是想看出这老头有什么本事,可是无论他如何瞧,也看不出一二,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韩公子既有这宝贝,为何不及早拿出,大家枉受这般苦。”太子理了理衣袖说道。 韩一表示无奈,说道“非我不愿啊!我真气有限,只能支持片刻。所以为了能安全通过,前期只能让大家受些苦难。” 大家听到这回复没有什么诧异,这毕竟是神物,运转起来消耗自然比较多。“快,驾车快行。”韩使有人喊道。只见两车极速前进。 寒风似刀不断冲击着这一层透明的光罩,大家肉眼可见其威力之巨大。一块块冰块撞击发出巨大响声。由于神火天珠存在,所以数十米外还是清晰可见,再多一些就看不到了。往上瞧也是看不见半点光景。如此巨大的寒风,可想而知当年吴家军是何等魄力。 约莫半盏茶功夫,大约敢了一半路程,神火天珠力量在变弱,一股寒风袭了进来,只见吴谦他们车盖直接就被掀翻,一块冰渣直接扎在上面。韩一明显已有力竭之像,韩战立马抵在韩一后背,一股精纯真气传输过去。神火天珠需要精纯火属性真气催动,此时众人只有韩一一人是火属性,所以也只能以他为媒介。 又过了一会,吴谦一个越步将韩战往后一扯,一掌抵在韩一后心,一股真气又传了过去。 “难怪韩战不是你的对手,小小年纪就已经快到七品了,若与你同龄,恐怕我也只能望你项背。”韩一还是笑道。 “阁下已经接近九品,达到这个境界那那么简单。我也不过运气使然。” 两人再没说一句话,马车又跑了一段时间。一束光从远处照来。 “快到了,……”众人极为欣喜。 “快裹好被子。”韩一说道。众人还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只见韩一吴谦二人一下子就瘫软下来,昏厥了过去。 “他们力竭了,快。”韩战喊声还没完全传出,又被呼啸的寒风遮盖。韩战抵着二人后背,运转功法,只希望减少一些苦痛。 老梁此时此刻还是没有出手,不过他拉着吴双的手,毕竟这个时候的力道吴双还是没办法抵御。老梁头看着小姑娘说“不可说,不可说。” 一下子比原先强胜数十倍寒风袭来,几人又裹起被褥。最后这数十米,居然成了天堑一般。 一下,一下又一下。马儿走的也是极慢,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小斯挥起马鞭,只见怕打在马身上,马儿就像没有什么感觉一样。 大家蜷缩在一起,不停哈欠。整个人外面挂上了厚厚的霜,白晶晶好似雪人一样。车子在路上压过,形成咯吱咯吱响声。 数十米终于到了,马儿一步踏出。此刻韩战也晕了过去。几人驾着马车远离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抵达韩国国都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谦从昏睡中醒来。映入眼帘是一辆新的马车,自己枕在吴双的腿上。吴双也是眯着眼睛,应当是累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车轱辘还在那咯吱咯吱转,偶尔有小斯传来驾的一声,随后就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试了试将手升起来,可是这个人就好像泄了气一样,没有一点点气力。一下子想起自己是真气耗尽力竭导致昏厥,于是运转起皇极龙拳经,八方之气不断汇聚。老梁突然转头看了一眼车内然后笑了笑,手就这么随意一点,八方之气汇聚可是旁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运转了几个周天,气力恢复了不少,至少正常行走不成问题。吴谦动了动身子,这一动吴双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看见自家公子醒来,笑的极为开心。“公子,您醒了,我这给你准备些吃食去。” “可以给我拿点水。”吴谦坐直了身子。吴双想站起来,一下子差点摔了个跟头,也是吴谦眼明手快给扶住了。“你还是坐下吧,靠了不少时间了吧,定然脚发麻了。” “公子醒了,这摆放了一些吃的,可拿进去吃点。”老梁往里推了推食盘。 “谢谢梁叔。”吴谦自己拿去食盘,吃了些,喝了些水,这个人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 “我浑睡了多久了。”吴谦问了问。“公子昏睡了三天了。咱们还有半天行程可就到新郑了。” 吴谦也是极为吃惊,自己这一觉睡的可是足够长时间了。居然已经过去了三天,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见无法预估了。“大家都还好么?” 吴双揉着腿说道“大家都还好,不过一个驾马小斯被风雪中夹带着的冰渣子划破血管,出来后便死去。韩一公子和韩战公子一天前就苏醒了。” “什么,有人丢了性命。可否记下此人信息,日后还需对其家庭照顾一二。”吴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不过一个小斯,公子何必如此。”吴双说道。 “倘若你也是这个小斯哩,我们是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他们也有妻儿子女。若非我们执意行此路,他怎会丢了性命。对敌人我们不需仁慈,杀了也是罪有应得天经地义。可是他不是敌人,不可有这样想法。听懂了吗?”吴谦严声呵斥。 吴双虽然被教训,心中还是极为感动。他们生于世间,可以说就是江上浮萍,自己的命运改变不是自己能掌握的。生死也是如此,如果他们的主子要他们死,不死就是不忠,根本不会有人怜惜。生如蝼蚁,命如草芥。若遇上好的主子,那便是万幸。 吴谦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梁叔昏睡期间您和吴双辛苦了。” “公子这说的哪里话。”摇了摇手。 “太子在何处。”吴谦咨询一声。 “前方马车内,与韩一公子交谈中。”老梁指了指前面的马车。 吴谦脚朝后蹬了一下,整个人如同燕子一般,飞了过去。一个转身,坐在驾马小斯身旁。朝里面行礼言道“太子殿下,吴谦求见。” 只见里面传来了“想不到谦弟已醒。可喜可贺。”随后一人撩开帘子,笑脸相迎,拉着吴谦就又进去了。“谦弟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适之处,得好好确认一下,别落下隐症。”嘴上说着,手一直没闲下来,摸摸吴谦这摸摸吴谦那。 “太子勿忧,已无大碍。”吴谦笑道。 “恭喜!恭喜。功力又精纯一分,恐怕要不了多少时日就可超过我等了。”韩一看了看然后就道贺。 “与韩公子天人之姿比起来,谁人敢言天才二字。” “谦弟,你猜猜韩公子是何人。”太子言语间透露着神秘,眼神之中还夹带着丝毫狡猾。 “莫非韩皇室之人。”吴谦脱口而出。对面两人满脸震惊,看着两个人表情吴谦也猜到自己猜对了。 “吴兄果然如孙兄所说一样,聪明伶俐。不错我确实是皇室中人,家父武王韩通。同时韩一不过化名,本名韩文。”韩一不禁对吴谦伸出大拇指,同时自报家门。 “韩公子自报家门,意欲何为。”吴谦眼神一下子都变了。 “吴兄,相必你也知晓。韩皇室之中只有二子,太子韩霄嚣张跋扈此次连戎伐吴便是他提议。二皇子韩云,纨绔子弟整日留恋烟花之地。将来国若托付此二人,非所愿也。”韩文难得流露出痛苦表情。 “与我吴国何干,韩国政乱,正是可用之机。”吴谦毫不客气说道,没留半点颜面。 “世子此言大谬,太子坐上至尊宝座,必然继续兴兵伐吴,届时百姓流离失所,战火纷飞岂所愿也。”韩文一脸先天下之忧而忧真的是表现淋漓尽致。 “那我定当提枪上马,打的他不敢来犯。或是纨绔子弟上位,与我大有裨益。” “纨绔子弟坐上那位置,身后之人必然要立威风。兵戈便是最好的方法,纵观各国,各国之间皆有姻亲。唯独吴国不联姻,不互质,韩国也该向谁挥刀。”韩文分析鞭辟入里。 吴谦思考一会儿,手不自觉在那揉搓着衣角。“我吴国自是不惧刀兵,可为什么要我们帮你。” 韩文扇子在手心拍打数下,“若我一脉登大宝,舍妹愿配与太子。定两国结盟友书,有生之年必不对吴起刀兵。” “我吴国可不与他国联姻,韩公子还是莫提。”吴谦直接反驳道。 “不不不,误会了,误会了,并非联姻,只是情投意合成人之美而已。不求名分,只求情义。同时吴国国都之争远胜韩国皇室,若有所托必不推辞。”韩文继续言道。 吴谦拿起车里茶水,“愿韩国之行,皆大欢喜。” 三人相视一笑,皆大欢喜。不久后韩文离开。 “太子,此人定要小心,若真的助他登上皇位,我们也需要留有余地。此行又凭添无数风险。”吴谦恭恭敬敬对太子说道。 太子牵着吴谦手说道“只要你我兄弟齐心协力,所有风险我们必然遇难成祥。韩公子对你我抛的橄榄枝我们不能不接,远在异国他乡,我们不可孤立无援。” 两人在车内又聊了不少事情,聊着聊着变忘了时间。只听得外面喊道“到了,到了。” 众人掀开车帘,只见一座巨大城墙坐落在不远处。 第一百零四章 安排 吴谦随着太子钻出车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高城墙。高越数十丈,远远望去前后有两马并驾在上面巡逻。一个个巡逻的铁甲玄兵,一杆杆丈长长戟,整齐的脚步声远远就能听见。城墙底下一条宽数丈护城河,阳光下波光粼粼。城门口架着一座巨大的吊桥,城门口人员来往车水马龙。 “城墙如此巍峨,威风了得。”太子看着如此高大,宽广的城墙不禁感慨。回想起吴国国都城墙不过五丈有余,而且并未深挖护城河。 “新郑与外族多国接壤,自然要建如此高高城墙,即使耗尽钱财也必须如此。而我吴国地处江南,有天堑险阻自然无需劳民伤财。”吴谦解释道。 两人下马跟在后面缓慢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什么惊奇。韩文看见了也走了过来。 “如今到了都城,我等需要进宫述职。孙兄、吴兄必然被安排驿管休息,若是行事不便,我城中还有边院待我归来带你们过去。” “多谢韩兄好意,入乡随俗我等还是居住驿管若惹来非议,对公子和我等都不利。”太子直言拒绝。 只见城墙里一辆马车驾来,背后挂着一竿金色旗帜。见到众人翻身下马,陛下口谕“所有人进宫述职,吴国太子及世子由鸿胪寺安排驿管休息。待国事安顿可接见。”众人行跪礼,吴谦等人只是拱手行礼。 “我等去去就回。”韩文对着太子说道。 “下官鸿胪寺卿沈安,有本人招待贵使。”一个笑容可掬的人走近太子和吴谦。 “有劳。”太子说了一句有劳然后就进入车内。吴谦行礼后也跟着进去,空留沈安在外面引路。沈安身边人心中不忿,说着“什么东西,大人笑脸相迎,他们居然不给颜色。异国他乡还敢如此……” 沈安听到声音,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只是底下了头。“日后还这么口无遮拦,那就把舌头给我割了,免得日后祸及他人。” 太子和吴谦自然听着声音,可是两人都没说什么。倒不是畏惧什么,只是不愿与他起什么争执。老梁他们马车经过时,一道剑气打在那人身上,可是谁也不曾发现。老梁嘴里嘟喃着“对公子无礼,那就别说话了。” “梁爷爷你说什么哩。”吴双靠得最近可是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听到声音就问了一句。 “年纪大了我们就喜欢嘟喃。”老梁揉了揉吴双的头。 “哦!那我以后多陪陪梁爷爷多说说话。”吴双眼神真挚。 “乖孩子。” 慢慢靠近城墙,只见两个小兵放下长戟“例行检查”。 “各位,例行检查有劳下马。”沈安还是笑呵呵说道。 “我们敢下马,你们谁敢查。”车里传来吴谦声音,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 “例行检查。”长戟相碰传出金属相碰的声音。 “贵国如此招待客人的吗?”太子也显得有些不耐烦,毕竟相邀而来还如此刁难。 “贵使莫急,我与他们交际一二。”沈安笑呵呵说道,然后朝小兵走去。几人以小声交谈,随后让出大道。 马车在城里不断穿梭,也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停了下来。 “贵使,我们已到驿管。天云苑已整理妥当,各位可安排休息。”沈安一直都是笑着眯着眼。 几人在带领下来到天云苑,院子就几间房,一条长长走廊,院子中间一个小小鱼塘,四周被树围绕着。 “梁叔。”吴谦喊了一声。 “公子有什么吩咐。” “安排些人,把这些树都给我砍了吧。”吴谦说道。 “贵使,这些树有和不妥吗?直言我等可以修整。”沈安笑道。 “就是看着不爽。哈哈哈。”吴谦扬长而去,随便选了一个房间就进去了。太子知道吴谦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想法。 众人一脸茫然,太子对着沈安作揖说道“孩童心性,还望沈大人莫往心里去。沈大人若有急事可自行安排,勿需时时刻刻陪同。” “我已安排好下人,外使若有急事都可知乎一声。下官确有急事就先行告退。”沈安躬身行礼,然后急匆匆离去。 第一百零五章 秉烛夜谈 吴谦等人背安排进天云苑歇息,沈安回宫禀告。太子如何有礼有节,吴谦是如何娇蛮任性都如实禀告。 来到异国他乡,吴谦躺在床上来去翻覆始终无法入睡。只听的门外有轻轻脚步声,“咚咚咚……”轻轻敲了两下。吴谦一个翻身,来到门前,一开门只见太子拿着一杯茶水。 “深夜难眠,找人谈谈。”太子提起茶杯晃了晃。 “太子,请进。”吴谦将门开大了些,太子进来后又将门带上。 “太子此行可是心中焦虑。” “是啊!”太子一边泡着茶说道。“异国他乡,身边只有你们这些人,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而且如今我们卷入韩国皇室风云,前途难料。” “无需担心,”吴谦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如今我们对外发出信号就是,我任性蛮狠,太子您彬彬有礼。太子只需每日正常交友,我么就任性胡为。省得殿下被人诟病,也可从各方获得我们需要的信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韩国不同于吴国,吴国之患先是庞太师一家独大,现如今却在于世家之势!韩国则是政党派系之争,虽只有两皇子,一位长子非嫡子,一位嫡子非长子;外加各藩王势力过大。归根到底皆是皇室之乱,韩王若活着,恐怕乱不起来。可是听闻韩王好色成瘾,恐难长久。一旦驾崩,各方势力必然出现割据现象。除非有人能在分崩离析之前一统各方势力,二皇子无此实力;大皇子虽有实力,却无军中实力支援亦难长久。几位藩王中就数武王一家最有可能得势。”太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 “可是殿下还是忘了一点,左右这大局之人是韩皇。假使真的二子无能也落不到这武王手上,只可能在此之前将他们通通歼灭,就算是韩国实力衰弱也在所不惜。除非这韩皇舍得将夺来赠予兄弟。”轻轻敲了敲桌子。 “那如果有人推波助澜。”伸出手给吴谦的茶杯里倒了点茶水。 “谁敢,谁敢谁死。”两只手抱着茶杯。 太子又朝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等,只能等。” “等,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那也得等,名为交流实有为质之嫌。破局之人坚决不能是太子您。我们要等韩皇召见后才能与其他人接触,否则一概不见。” 太子表示极为迷茫,“这又是为何。” “明哲保身,给韩皇一个信号,我们不介入,只交流。他召见咱们后,必然下旨要多加交流,届时再寻求破局之机。” “好,那这几日等等也无妨。”太子笑道。 “我们可以游历游历这新郑都城美景。”吴谦又喝了一口。 “只可惜陈贤弟不在,不然三兄弟一起游玩吟诗作对,惬意人生,不失为美谈。”太子一口喝尽杯中水。“愚兄就不打扰贤弟修炼了,我这就回去了。”言罢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韩国地处西北自然不同吴国,夜里还是较为寒冷。吴谦修炼却不曾停下,此次寻得突破良机,积累着,期待着数日后可一举突破。 树被砍尽的院落里,晚上还是偶有人物轻声翻了进来。青龙卫里的人都将他们一个个解决抛了出去,自然也有人处理,没兴起多大风浪。 第一百零六章 韩皇召见 事情果然同吴谦猜想那般,每日不少人递来了拜帖,言语都是希望一睹吴国风采。不过可惜都一一回绝。这几日浏览京都风采,在沈安带领下更是登上城墙一睹万里河山。太子殿下留恋山水,整日吟诗作赋,几天下来倒是写了不少佳句。韩国京城里流传出才子名声。 反观吴谦整日陪着游山玩水,偶尔比划武功招式,但是力量控制不住,毁坏了不少佳作。惹的京都里一个个都喊打喊杀,气得一个个七窍生烟。京都里还有人给取了个绰号,小魔王。 第五日只见的沈安一大清早急匆匆就赶了过来。吴谦瞧见了他开心的问了问“今天安排什么好玩的地方玩耍呀。” “小魔王呀,今天可不去玩耍了。陛下召见。这京都里文人骚客们可都对你咬牙切齿哩。”沈安抿着嘴笑着。 “好吧,皇帝老儿终于肯见我们啦。那我要去换件衣服。”吴谦背着手说道。 “公子,慎言,不可对陛下不敬。”沈安听到这一声皇帝老儿差点就瘫坐下来。 “好了,好了,那就叫他皇帝吧。”吴谦往回走,正好遇上太子。 “贤弟这是要干什么。”太子依旧是那么温文尔雅,仪态举止大方。 “今天韩国皇帝要见咱们,这不是去换件好看一点衣服。”头也没回就往他房间走去。 “沈大人在此稍候,我也去换件衣裳。”太子拱手行礼,然后转过头回到自己房间里。 片刻后两人都换了一身干净利落衣裳。太子身穿龙袍,金灿灿,阳光下熠熠生辉,头上插着一支雕龙金钗,手里捧着玉圭。吴谦的衣服就是换了一件青衫,腰间别着一把镶嵌七颗宝石的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物不凡。 “太子换身行头果然贵气非凡,不可言不可言。”沈安瞧见这身行头夸耀不停。 “承蒙父皇关照赐我此龙袍,不然依礼制岂敢僭越。”太子笑了笑。 “公子,你见陛下为何还配上刀剑,这万万不可呀。”沈安看见后面走来的吴谦大惊失色说道。 吴谦一脸无辜的表情“我身上没什么装饰的,就这柄陛下御赐宝剑。想着拿来充当场面,难不成贵国陛下还担心我一娃娃否。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算了吧!”说着就解下剑,一掌打在剑柄尾部。“啾”得一声,剑透过窗户落在吴谦房间里的剑架上。 只这一下,沈安头顶上斗大汗珠滴落,背后一阵寒冷。“多谢公子体谅。” 一行人坐上御赐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入了宫门也不曾下马,只是来到殿前从有人提醒言道“吴国特使,已到,躬请下马。” 几人下了马车,沈安笑呵呵说道“特使请在此稍候我去禀告陛下。”言罢踏着小碎步朝殿内走去。 也就一会功夫只听得小黄门喊道“有请吴国特使觐见。”太子吴谦均摆了摆衣裳,正了正发型,挺直了身子朝殿内走去。 第一百零七章 初见韩皇 两人直挺挺走近朝堂,只见高塔之上坐这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龙袍,头戴金冠。远远看去身体有一些瘦弱,眼睛上的黑眼圈是极为明显。两只手扶着椅子,直挺挺坐在那。在他下一个台阶上站着两个人,一人年长些身穿王袍,一人年轻些身着蟒袍。立马猜得出其中年长些便是武王,年幼些的定是太子。 “外臣孙贤携世子吴谦参见韩皇陛下。”太子口中说道,同时作揖行礼,吴谦自然也跟着作揖。未待上方说什么,两人又站直了身子。 只听得众朝臣中有人说道“吴国外使岂可如此无礼,见我皇岂敢不行拜见之礼。” “外臣见君依古礼皆是行作揖之礼。贵国大臣难得觉得自己可挑战先贤圣规否。或者是贵国大臣欺辱我们两个小孩子么。”太子甩了甩衣袖看都没看他一眼。 “哼!”那人只是冷哼,就希望就此带过。摆明了就是想给吴谦两人下马威,吴谦有岂能示弱。只见他说道,表示一脸无辜“你是这个房子里最有权利的人吗?” “稚子咋可胡言乱语。此间房屋之中自然是陛下最大。”一听此言瞬间暴跳如雷,吴谦之言可谓字字诛心。若真的让陛下听了进去他日后下场可想而知。 “哦,你的意思就是他在这间房子里是最大的。是不是。”吴谦盯着他说道。 “那是自然,陛下自然是最大之人。” “哦!也就是说陛下都没说什么,你就抢着说,你是想抢着做这里最大的人吗?”吴谦年龄本来就小,话语间带着一点点奶声奶气,让人乍一听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这话在那人耳中却是旱地炸雷,听得他直接跪了下来“陛下,臣拳拳之心还望陛下莫要信了小儿胡言呀。” “爱卿平身,何必和小孩一般见识。朕岂会因三言两语有所猜忌,你退下吧。”韩皇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回到自己位置。 “吴国太子携靖国公世子一同来我韩国交流学习。传闻太子文学造诣非凡,世子武学方面家学渊源。诸爱卿可要多向他们学习讨教,我韩国年轻一代中也要多出些这样的人才才好。”上面的人说话轻声细语,听上去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 “臣等自当尽心尽力。”众人和声欢呼。 “孙贤侄,初来我韩国可有什么不便之处,有任何事宜大可与沈爱卿直言。我韩国自不会让你们在这受了委屈。”韩皇居高临下看着太子。 “沈大人一切安排得极为妥当,自入城以来备受照顾。自然没什么不妥之处。”太子拱手言谢。 “使者言笑了,替陛下照顾好你们那是在下职责所在,不必言谢。”沈安先是对陛下向行礼然后对太子说道。 “沈爱卿自有功劳,日后两国结交友好自有厚赏。” “谢陛下隆恩。”沈安直接跪下磕头行礼。 阶梯中间那位年长者看了看然后说道“皇兄,我听我那不成气孩子说道,这太子确实是文采斐然,再过半月便是一年一度文坛盛会,届时可相邀而来,也让我韩国士子多交流交流,免得坐井观天,不知几何。” “皇弟提议甚好,不知道贤侄可有空暇。这一年一度盛会自是不能错过。” “外臣已然入乡自然要随俗。” “好!那到时候朕可要一睹贤侄风采。我韩国士子们可别让人比下去了。” “臣等必然尽心竭力以报陛下圣恩。”众人又是齐呼,坐在上面的人表示极为享受,压了压手。 “皇兄,臣弟家中孩儿还言道这靖国公世子也是人物,别看还是个孩子,家学渊源一身本事也是极好。不凡这些日子安排一些武学后起之秀与他交流心得。” “好,此事你来安排就好。你是知道的,朕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大家笑呵呵谈天说地才好。” “臣弟领旨。” 接下来就是一些嘘寒问暖,无关痛痒。站了约莫三盏茶功法,韩国朝会结束。百官缓缓离开,而吴谦等人被挽留了下来,美其名曰要与皇子们讨教一二,增进感情。 第一百零八章 虚情假意 且说百官退去,仅留下了武王,韩国太子等人。韩皇站起身子说道“贤侄未曾来我韩都,可要多多逗留些时日,和朕多聊聊天,和这学宫众人多多传授些经验。” “自是相互学习。”太子极为谦虚说道。 “生子当如贤侄这般,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举手投足温文尔雅,已有几分帝王之气。你看看朕这儿子,羡煞呦。” “皇兄言笑了,皇侄亦是龙凤之姿,气宇轩昂”。身旁的武王笑呵呵的,反而是太子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们就晓得捧他。传朕旨意,今日皇宫御花园摆晚宴,凡京都三品以上官员必须到场,为我贤侄接风洗尘。”言罢走了下来,牵着孙贤就往内院走去。还不忘转过头对小太监说道“午膳办家宴,让皇家人都到,少一个都不行。” 几人绕阶而行,在皇宫里除了各妃住处都绕行一遍。韩皇亲自介绍,藏书阁、书房、校场、国子监等等等等。旁人看来那是极为羡慕,谁人能得君王如此待遇。 “贤侄看朕这皇城何如。”韩皇总是笑着,让人瞧了就很和蔼。 “韩国皇都自然威武雄壮,这都快到晌午还未能全窥其貌,不可谓之不雄阔,天下罕见。”一路下来心中自有比较,吴国国都确实是在这面前略显寒碜。 “那比吴国如何。”韩皇继续追道。 吴谦自然清楚太子实在是不能再说什么,吴国皇城没有这般奢华,可是也不能弱了气势“我吴国重金安抚死难功臣,改善民生,发展军械科技,又无苛捐杂税,皇室无多余钱帛,自然难修葺如此雄壮皇城。那能与韩国占天下交通要道,商贾云集物阜民丰。” “这都是寡人之过啊!御下无能。一个小小郡丞居然敢私放戎狄入境,不过贤侄请放宽心,此贼朕已下令夷其三族,以告数万将士在天之灵。同时,此战阵亡之士韩国愿一力承担所有抚恤之事。”说着说着韩皇挤了几滴眼泪落下。然后又拉着吴谦和太子手说道“次此邀二位来都,一为表我悲痛惭愧之情,二为韩吴两国重修旧好啊。” “陛下不必自责,都是下官无能未能及时发现,以致酿成大祸。”没想到武王也突然落起眼泪。 “陛下为何不曾发兵相助。”吴谦可没打算给这两个感天动地的君臣留些皮面,就继续问道。 “贤侄有所不知啊!我们发兵了,可就是发兵当日突降暴雪,王旗断裂,武王贤弟更是落马摔伤。也就是修养数月,后来钦天监众爱卿连夜占卜天象,说暂时不能出兵不然惹得天地震怒要降罪我的臣民。如果非要出兵,必须要待来年三月。要是提前些时日,要瞧他还得去他府里。今日他也是听闻我要见你们,他强硬要求下床来的,安排座椅他也都一概拒绝了。”韩皇擦了擦眼泪,指着武王说道。 “都是臣弟不争气啊!那日也不知怎么滴就一下子没踩稳,结果落了马呀!”说着说着武王也是无比自责,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腿,韩皇见状也是急忙忙拉着,表演着兄弟情深。 “武王无需自责,区区戎狄家父必然在开春之前全部剿灭。”吴谦自然要配合一番,也不失了自家威严。 “那必然极好,朕愿祝靖国公旗开得胜,荡平寰宇。” “替家父谢过。”吴谦拱手作揖。 “今日我等叔侄相见,定要好好聊聊家常,国家大事就让他一边去吧。”韩皇拉着太子手说道。 几人走着走着便来再次来到御花园。 第一百零九章 九酒成诗 御花园和前面所见全然不同,中间的奇花异卉都被挪移过。而且摆上几张小几,分列两旁,最中间一张放在亭子当中。小几正中间摆着一些新鲜果品,一只烧鸡,几碟小菜,左上角放着酒瓮,右边放着青铜制备的酒爵。一个个二八年华宫女站在后方。 “贤侄,请落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韩皇走向亭子里的位置。武王落坐左边第一个位置,韩国太子次之。吴谦及孙贤落坐在右边。言道“谢韩皇厚意。” “贤侄请落坐。”韩皇做出相请之势,然后对身边小太监说道“让大家都快点,莫让我贤侄久侯。” 也就片刻功法,一个个妃嫔身边都带着几个丫鬟前来,一个个在对应位置上坐下。只不过过了好一会儿,贴近韩国太子的位置上依旧没有人落坐。 “逆子又往哪里去浪荡了。”韩皇看了半天,对着一个妇人喊道。 那妇人兢兢战战,颤颤巍巍离开席位跪了下来说道“相比皇儿昨日野外狩猎疲乏,未曾起得来。” “哼。丢人现眼。”韩皇语气中极为不善。韩国太子见势说道“皇弟自幼豪迈不羁,喜好狩猎,必然昨日又玩得尽兴,避免外使就侯,宴会可就此开始。” “让贤侄见笑了,幼子顽劣。不若就此开饮。朕自罚三杯,全当家宴,大家莫要拘束。歌舞全部安排起来。”言罢举起酒杯大饮三杯。众人自然陪同喝了三杯,吴谦也拿着茶水陪同。 “听闻太子文笔风流,何不为此宴会赋诗一首。”韩皇笑道。 “那都是大家抬爱了,我哪有什么诗才,只是平日里喜好填词涂鸦而已。”孙贤不想表现过于锋芒毕露,婉言谢绝。 “此乃家宴,就来上一首助助兴,要不本宫抛砖引玉。”只见太子站立起来。“奇花异卉兮娇艳,珍馐美味兮留香。愿与君王同醉兮,定不负好时光。他朝驰骋沙场上,提枪荡尽狄戎还。扫尽漠北方得愿,乃敢还朝见父皇。” “应景应情,家国情怀。太子才思敏捷,如此短时间便成佳句。不如也。”孙贤急忙说道,夸赞起来。 “贤侄,他这诗词不成调不成韵。这才是涂鸦,不过好在一腔热血家国情怀。赐丝娟十匹。”韩皇笑道。 “谢父皇圣恩。”太子跪下言谢。 “贤侄啊!我们可等着你的佳句哩。”韩皇一再相邀,实在不好拒绝,只见太子站起。喝了一口酒说道“樽俎逢佳节,簪缨奉宴居。”然后有喝了两口“林光拂衣冷,云影入池虚。”然后思索一会喝了一口酒继续补充“酒色风前绿,莲香水上疏。”只见得众人思忖,有人品着有人在那写着。孙贤又继续喝了一口酒说道“飞谈交玉麈,听曲跃文鱼。”最后看了看四周风景,连续喝了四口酒一口气说出“粉箨春苞解,红榴夏实初。皇园多美物,能赋谢厚情。”(本人能力有限,此诗抄自欧阳修大师之作,最后一句做了修改。) 孙贤缓缓坐下,吴谦对孙贤立起大拇指,惹得孙贤直摇手。 “好诗,好诗,果然不负才子之名。”韩皇为孙贤鼓掌,众人也跟着。 “九酒成诗,拜服。”韩国太子作揖。 “大家谬赞了。”孙贤直言摇手。 “大家同饮一杯。”韩皇又邀大家同饮。 第一百一十章 迟来的挑衅 陛下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贤侄啊!你这诗才斐然啊!恐怕我这不成器的孩子日后可不敢再写诗喽。” “陛下言笑了。”孙贤也举起杯回应。 大家偶尔喝喝酒,看看宫娥们的美舞。一个个脸上都透露着笑容,偶尔举杯敬孙贤酒水。大家见吴谦还是一个孩子也就没人打扰。 三杯两盏淡酒,一个个脸上透着一点点红晕。席间韩皇的话也是越来越多,和孙贤聊着年轻的时候与吴国皇帝也曾交友,游览天下。只碍于家国天下,多年未见,今日突见老友之子心中情感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你们敢拦我,放肆,信不信我灭你九族。”没见到人,只听得外面传来怒喝。虽未见其人,但是闻其声韩皇脸上突变。一下子颜色变得犀利,气喘得有一些急促。 一会儿又听闻“啪”一声,一个巨响巴掌声传来。“看清楚你的狗眼,二皇子殿下还不让开。” “去,把这逆子给我带进来。还有,剁了打人的手。”韩皇声音深沉吩咐身边一个老太监。只见那人慢慢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只听得一声“你们谁敢,剁我的人。” “二皇子救我。”只听得有人吼叫着声音中透露着恐惧。“啊!……”痛苦的哀嚎不绝于耳。 “老东西,你给我等着。”然后就见得一个披着头发,全身劲装的人气哄哄来到中间“儿臣拜见父皇。” “你不服吗?你要谁等着。”陛下没有表现出怒气,只是轻声问着。此时所有的歌舞都停了,大家也停下了筷子。 “这老东西居然私自让人砍了我的人的手,还不听我的劝阻。恶奴居然敢无视主人。”二皇子手指着回到陛下身边的太监。 “还有这事。”韩皇转过头有看着太监“怎么剁了手,你太残忍了。做人要慈悲。” 只见太监对韩皇弯身行礼“陛下教训的是,老奴有过。” “父皇,把他给砍了,居然无视父皇圣恩,私自下令伤人。”二皇子果然如传闻一般,莽夫行为,我行我素。 “好的,送人送到西。你砍了人家手人家日后怎么生活,让他投胎重新这个好人家。”韩皇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诺!”只见老太监缓慢退出。 “父皇,你是不是弄错了……” 只见一个酒爵抛了过来,砸在二皇子头上“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还知不知道皇家礼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姗姗来迟,还蛮横无理居然纵容下属敢打朕的禁军,谁给你的胆子。朕的皇后,这就是你给朕教的好儿子。”眼神极其犀利,盯得皇后一阵阵发寒,急忙忙跪在那“臣妾过错还望陛下海涵。” “不就是吴国使臣,凭什么要我们如此慎重相迎。”二皇子嘴里还在嘟喃。 “凭什么,凭什么。”韩皇站了起来,看看左右就像在找什么器件要拿来用似的。 “文,孙贤侄九酒成诗;武有吴贤侄,一战胜韩战。你可以吗?你说凭什么,如此大言不惭。哪怕你有他们万分之一本事,朕死后也可瞑目。” “写诗我不会,你们两个谁是吴谦,可敢与我一战。”二皇子性格果然单纯,只见他没见过韩皇同意自己就站了起来,对着吴谦和孙贤说道。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韩皇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只见妇人一直拉二皇子衣角。 “逆子,人家原来是客,岂敢无理。”韩皇立马爆喝,指着二皇子,急匆匆走了下来。 “父皇,我承认文我不行,有大哥在就好。但我能武,日后也可以想皇叔一样镇守一方。”二皇子就好像在炫耀自己能力一样。 韩皇气得一直在喘,心中不知道为何升起一股悲凉之意。“让两位贤侄见笑了,逆子如此!” “二皇子弓马娴熟,大皇子文学非凡,有文有武,相辅相成日后韩必然兴盛。”孙贤笑了笑。 “孙贤侄别给这逆子带什么高帽,真的与吴贤侄比起来,武学他差的远了。……” 韩皇还没说完要说的话,就对吴谦说道“看来你就是吴谦,敢不敢和我一战。” “啪”韩皇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二皇子脸上。“陛下息怒……”那妇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可以。但是比试总得有赌注,不然我可不比。”吴谦笑了笑。 “好,如果你能胜我,我府中珍藏宝器随你挑选。”二皇子根本不管这一巴掌。 “吴贤侄可愿替我教训教训逆子。既然如此,朕不论结果如何,武库中任你挑选一样。” 只记得吴谦眼睛一下子增大,就好像多年老汉看到一个赤裸裸美女在自己面前一样。“真的。” “真的。” “好,那比,快点比。”吴谦一下子跳了起来。众人难得见他如此有兴趣,心中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一个武夫还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武夫。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初露锋芒 “贤弟,为人不可如此贪好外物,当自修其身。”只见孙贤对吴谦说道。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对不对。”吴谦笑了笑,然后有问道“韩皇陛下不会骗我吧。我可真的要拿喽。” “君无戏言。”只见韩皇极为高兴。 “好!那你出招吧。”吴谦站了起来,擦了擦刚刚扒着油腻腻的鸡的手,然后对着二皇子说道。 只见得二皇子拔出宝剑说道“此剑,名七星海棠。剑身为白铁历尽千锤百炼,以七颗南海红珠点缀。” “看来值不少钱吧。”吴谦突然这么一问倒是让二皇子哽咽住,不知道说什么。面对这样对手,只能说这就是一个财迷。二皇子说道“值钱,哪当如何。” 只见吴谦两根手指在那转着,嘴里轻声嘟喃着说道“哪可不能打坏了,夺了过来当战利品。” “你嘴里嘟喃什么。看剑。”只见二皇子一个燕子穿梭来到吴谦身前,剑尖直逼吴谦咽喉。 吴谦脚尖踏了一下地面,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状态朝着侧边转去。一下子来到二皇子右侧,右手呈现为剑指,轻轻一点就点在二皇子手腕上。一下子吃疼,宝剑掉落。一个鹞子翻身吴谦将掉落宝剑接在手中,然后退后一步开始打量宝剑。手指轻轻一弹,只见宝剑发出清澈的剑明声,但是声音之中夹带这一声低沉之音。口中囔囔说道“可惜了本是一件好器,偏偏有人点缀些俗气,反而失了灵气。”言罢剑朝二皇子抛了过去,只见剑直挺挺插在地上,说“还你。” “你,这是何意。”二皇子手上吃疼,但是听吴谦的话咬着牙问道。谁曾想他视如珍宝,他人抢了去一段点评随后弃如敝履。围观众人自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当然自然也有人知道为什么。只见武王笑道“虎父无犬子啊!果然厉害,颇有乃父风范。贤侄既然做了点评,还愿说个通透。” “此剑白铁所铸,千锤百炼,花纹天成,浑然一体,娟丽秀气。可是后天点入这七颗宝珠,不仅仅加了几分俗气,更是破坏宝剑原本纹路,原本此剑吸日月精华,慢慢温养自能生出灵气。可如今纹路破坏后,原本蕴藏的一点点灵气也在慢慢消散。多则十年,此剑必沦为破铜烂铁,不值一哂。”一字一句如有枪锋,直刺二皇子。 “不可能,小小孺子知道什么。此剑点缀明珠便是以天象七星点缀。府中术士曾言锦上添花,妙不可言。”二皇子拔起剑,剑尖指着吴谦说道。 吴谦看都没看他,大家心里明白这是压根不想搭理他,就像一个人不愿意去搭理傻子一样。“此剑点缀之后如何,二皇子应当心中最为清楚,御剑如饮水,冷暖自知。” 听到这句话二皇子呆了一会,也就一会然后将剑抛在地上。然后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对吴谦半跪行礼“教我剑术。” 第一百一十二章 措手不及 吴谦心中想着在二皇子是否会气急败坏然后继续偷袭,谁曾想还在他思考的时候,二皇子突然半跪行礼。一下子,鸦雀无声。吴谦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只听得一双双筷子掉落击打在食盘上的声音。 “二皇子快快起来,我一无无上本事,而未有自己剑道。所说不过是书中所见,当不得贵师。贵国有大剑士无数,剑道上的尊者更是不少,何必舍本逐末找我做老师。”吴谦急忙忙过去扶起来,虽然他再无理取闹也不能让人家皇子下拜,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了的。 “逆子。”只听得一声逆子,一个食盒又朝二皇子袭来。二皇子并没有躲避,狠狠打在后背上。 “父皇,你懂我。从小到大我做梦都想仗剑江湖,可是你总是说我要多学学政道,所以给我指派的剑道师父没一个愿教我真本事。这些年来学得都是什么基础的功法。连剑我都不晓得识别,何谈入剑道。而你天天和我谈什么治国平天下,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大哥在,我不想做什么政客。”二皇子接着劲一下子说了出来。 “好!好!好!”韩皇手颤巍巍的指着他这个极为宠爱的孩子。心里头道不尽的心酸,他一心想扶持,可谁曾想他志不在此。 “二弟,今日不要如此放肆,还不速速退去。不要占着父皇宠爱,如此无礼,在外使面前失了礼节。”太子急忙忙走到二皇子面前,半蹲下想要将二皇子扶起。可是虽然瞧他身材高挑,可是使尽气力也扶不起来。 吴谦见状一下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是半蹲下,气力运转一下将二皇子扶了起来说道“你我朋友相交,但我却未入什么剑道,只是书本上学了些文字。若想学我们可交流一二。” 瞧见这一幕,韩国太子心中大惊。他也算得上是半个成年人,气力之上虽无武夫那般强大,可是也还是有些。使尽了气力都没办法讲二皇子扶起,可是眼前这娃娃一下子就将人扶了起来,只能说明此人要么天生神力,要么必是高手。正在他思考之计,二皇子露出微笑说道“好!” 就在大家还在思考的时候,只听见一声“你真的想学剑道,不愿入朕的朝堂吗?”大家转过头才发现说话的人就是韩皇,只是这语气中突然出现一丝丝迟暮之气。 “是,父皇。”二皇子听闻此言,意气风发,因为他觉得他父皇应该会同意他学武了。嘴上对着韩皇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韩皇揉了揉腿,手在上下抓挠着,叹了口气,咬了咬牙说道“天意啊!既如此,你日后就跟着你皇叔习武吧,京中教习你可随意请教,书楼之中武学书籍你可随意查看。但是有一条,未到九品你绝不能游荡江湖。” “谢父皇隆恩。”二皇子兴高采烈跪下谢恩。众人表现地也是不一样表情。韩国太子如释重负一般,跪在地上的夫人急忙擦汗,倒是武王表现极为怪异,脸上既然失望和不忍。当然这些表情无情看在眼中,心中也是甚为不解。 “这一闹,让贤侄看了笑话。”韩皇对着孙贤说道。 孙贤举杯说道“二皇子性情中人,豪爽有气魄将来必然是名动天下,何来笑话可言。恭喜韩皇得太子才思敏捷,二皇子武功非凡。日后必然是左膀右臂,文武相成。” “贤侄笑话了,逆子还不坐下。”韩皇笑着对着二皇子说道。 只见二皇子躬身说道“父皇我有一个请求,我想和吴师傅坐一起。” “皇儿,不要再胡闹了。”跪着刚刚起身夫人乍一听,气得直跳。可是结果出人意料,只见韩皇说道“贤侄们远道而来,如此甚好!你们都搬过去,相互交流感情。”只见得众人将太子席位搬到了孙贤上座,二皇子席位放在吴谦上座。 接下来又是各种嘘寒问暖,倒是二皇子一直在那喋喋不休问着书籍里剑道故事。吴谦被这人说的头都快炸了,可是人这自来熟性格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绝。席间吴谦通过交流了解到,二皇子和韩战也是好友,只是韩战那蛮力武学就是不断锤炼身体,二皇子实在是学不来。而回来后两人同游,自然说起吴都惨败之事,这才有了此次试探。 午膳大家吃的尽兴,韩皇有些疲倦便退去休息。自有武王、太子与二皇子招待孙贤吴谦二人。有讨论文学政事,也有讨论武学风采。 只是二皇子觉得乏味,便要拉着吴谦去藏宝阁拿什么宝贝了。至于那柄被毁了的宝剑,也就随处丢弃,算是彻底被抛弃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得碎片 告别两位正在高谈阔论的太子,两人在小斯陪伴下朝藏宝阁走去。 一路上二皇子就像一个带着一堆问号的孩子一样,喋喋不休。吴谦几度打断,可是没一会又开始。 “小师傅,你倒是说话呀。不然这一路多无聊。”二皇子笑呵呵地说。 “二皇子,难怪你父皇不选你做太子,若是多一个这般喋喋不休没有礼节的君主,国家岂不乱了。”吴谦毫不客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也觉得我不适合管理国家是吧。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还有哪些大臣总是想让我学政。”二皇子并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这是嘲讽,反而还挠着头表示赞同。 “可能你韩皇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管他什么苦衷,反正我觉得我更适合江湖。” “你不适合江湖,你话这么多,就不怕别人厌你,一刀了解了你。哈哈哈。”吴谦有一次正面点二皇子的短处。 “我看的书籍中,那一个个豪侠都似这般,所以朋友满天下。要是一个个都是闷葫芦那不就没朋友了,你说是不是。” “我没入过江湖,我不知道。” “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叫上韩战那小子,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怎么样。想想是不是很刺激。”二皇子开始憧憬他的江湖生涯。 “别忘了,韩皇让你九品之前不如江湖。” 听了此言只见二皇子皱起眉头,然后说道“嗯,明天开始我就闭关,争取早日到达九品。” “你还真的是乐天,那祝你早日到达九品。”吴谦摸了摸头,对于这所有事情都充满希望,不屈不挠的二皇子也是极为“佩服”。 “对呀,我一直没感觉出来你是几品,我如今才四品。”二皇子突然转过头问道。 “六品巅峰。”吴谦冷冷说道,表现出高手气质。 “我了个去,六品。那你好意思欺负我这个四品的,你还有没有高手的样子。”二皇子直接跳了起来对着吴谦喉道。 只见的随行小斯对儿子耳边说道“二皇子,是你一直找吴公子比武,人家好像是被你给的诱惑才和你比斗的。” 二皇子跳起来朝着这位小斯就打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就你记得清楚,罚你一天不吃饭。”那小斯一下子苦瓜脸,嘴上还嘟喃“还江湖豪客,就知道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二皇子听到了,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小斯笑呵呵又站到了边上。 一行人笑呵呵,在这位话痨皇子带领下,没一会就来到藏宝阁。靠近藏宝阁,体内昊天塔突然有了一丝丝感应,开始躁动不安。吴谦运转真气将躁动的塔平复。 藏宝阁与吴国不同,是一座七层宝塔。整体使用铁木搭建,寻常兵器都无法在其外表留下痕迹。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得到古塔散发出的古朴气息。 靠近后只见二皇子喊了一声“九爷爷,开开门。”藏宝阁的大门自动咯吱咯吱慢慢的打开,站在门前只感觉一股书香气息迎面而来。往里走去,边上有一书台,书台边上有一座靠椅,靠椅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二皇子急忙忙跑过去就像小孩子撒娇一样,对着老者说道“九爷爷,你怎么天天躺着呀。” 老者缓慢睁开眼睛,睁开那一瞬间吴谦感觉到一道极强金光掠过,一道神念也从自己身上扫过。老者摸了摸二皇子头,转过头笑着说道“你是谁家孩子,不错不错。” “晚辈吴国靖国公府吴谦见过长辈。”吴谦对其拱手行礼。 “吴家的娃娃,去吧,陛下已经传过令,随你挑选一件宝物。”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冰冰,也没有再看吴谦一眼。别过头去对着二皇子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习武怎么还是不怎么样呀。要不要爷爷教你一些。” “好啊!九爷爷一言为定,一定要教我。不过我现在先陪小师父看看。”二皇子高兴跳了起来。 老者听着眉头一皱“小师父?” “二皇子玩笑而已,长者莫当了真。”吴谦突然感觉威压一下子朝他袭来,就好像一座座高山压在身上一样,气息完全紊乱。 “那就好。”谈笑间威压就消散了。吴谦也一下子轻松了。 “没有哦!他读书多理解多,还多亏他父皇才允我习武。”二皇子过来搂着吴谦。吴谦心中更是无语,这不是雪上加霜吗?这一座大神在这。 “去吧。”老者闭上眼继续睡觉,但是他的神念一直跟着吴谦和二皇子。 吴谦真的是感觉到如释重负一般,在藏宝阁里转悠。可是昊天塔感觉越来越敏感,吴谦清晰感觉到召唤他的东西就在这底层。顺着心中的指引慢慢靠近,就看见一块石头像是屋檐上挂着铃铛一样。吴谦拿起其他东西一一看了看,然后又放下。终于到了这石头,吴谦刚刚拿起来。二皇子很不耐烦说“这是藏宝阁一楼,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楼上吧。那里宝贝多。”拉着吴谦就要往楼上跑。 “等一会我这还没放下呢。” “不用放,一块破石头,待会下来在放,实在不行直接拿走就好了。”吴谦就这样手上拿着石头,被抢拉上了二楼。 二楼琳琅满目各式各样武器,而且吴谦细看之下每件兵器都有一定道蕴。口中不禁说道“果然都是宝贝啊!若那柄宝剑道纹未毁,日后必然凌驾这些宝器之上。” “别说了要是早些认识你,那宝剑也就不会毁了。你要不要看看有没有心仪兵器。”二皇子说着拿起一件件兵器比划着。 吴谦摇手示意说“我兵器随身携带,虽无无上道纹但用的顺手,这些兵器不适合我。” 二皇子转着身子看吴谦“你身上哪有武器,咋也瞧不出来呀。” “你想看看。” “当然,看看什么样的宝器,能让你都瞧不上这些兵器。” 只见吴谦抽出腰间宝剑,“噌”一声一柄漆黑如墨的宝剑就展现在二皇子面前。看着这卖相,二皇子说了句“这看着也不好看呀。” 楼下老者和吴谦都一下子差点噎着,咳嗽一声。然后楼下传来声音“小友好气运,此剑如果所料不错应当是镇魂石锻造,而且应该出自傲风之手吧。虽无道蕴,却是无上利器。” 吴谦朝楼下躬身行礼“前辈果然见多识广。此剑确实是敖前辈所铸,传言剑成之时,剑入江河,江河皆漆黑如墨,因此得名墨江。” “我去,敖前辈铸剑。”二皇子突然一下子火热起来“能让我看看不。”吴谦直接递给他。比划几下,没瞧出什么端倪,又还给吴谦说道“比划起来没什么特别,还你了。” 吴谦一个剑花,宝剑回鞘,没人看得出他身上还携带着宝剑。然后二皇子拉着吴谦去了三楼,此地是文学巨着,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原稿。两人都是武夫,待也没待一会就继续上楼。四楼是一些兵阵,吴谦大致看了一眼,虽是古籍残本,但是徐爷爷醍醐灌顶传承里都有。第五层只有一两本武功心法,吴谦已修炼龙拳经自然不会再看。二皇子说道“再往上第六层供奉几个牌位,里面全是韩国开国名将,第七层便是开国国君。想来你没什么兴趣。这几层看上啥宝贝,我们去拿吧。” 吴谦笑道“就这块石头吧。其他的东西我也用不上,这石头摸着还有些温热,夜间正好暖被窝。” 二皇子表示极为惊讶“啥?只要这块破石头。这石头也就可以看看,你要真的喜欢我找父皇讨来给你就是,何必浪费这次机会。” “贪多嚼不烂,如此就好。”吴谦摇了摇手笑道。 “那就依你了。”两人慢慢下楼。 “不用说,直接离开。”老者眼睛没睁开,直接吩咐道。 “前辈,晚辈告辞。”吴谦拱手行礼。 “九爷爷,我们离开了。”二皇子也笑着说道。 出了宝塔,回头看了看,吴谦慢慢离开。 “二皇子,这皇宫中可有清净之地,心中有所悟,我需要闭关一会。”吴谦问了一下二皇子。 “我去这么厉害,随我来。”言罢二皇子带着吴谦来到一处偏院。杂草横生,一看也是数年没有打扫。吴谦也顾不了那么多,寻了块石头坐下打坐。 第一百一十四章 踏入七品 吴谦体内昊天塔,震荡越发猛烈。只对二皇子说了一句“帮我在外面护法。”便急匆匆盘膝而坐。二皇子也是实在人,见此情景退出残破院落,在院门外站着以防其他人过来打扰。 吴谦盘膝,取出那块石头。同时拿出一块普通石头,怀中掏出一把刻刀,在那块普通石头上添上一条横线,一道透明光晕形成。 就在光晕形成那一瞬间,藏宝阁中那老者嘴里嘟喃一句“小狐狸挺谨慎,该是块屏蔽气息的阵石。” 石头不断抖动起来,像极受到特殊召唤一样。体内昊天塔也发出一阵阵光晕似乎在召唤着石铃。陡然间,石铃加快速度,不断绕行。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吴谦睁大眼睛,凌气汇神,已然不能抓住石铃的运行轨迹。只见的一点点灰尘不断撒落,吴谦此刻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再压制昊天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引导。 石铃极速旋转有一段时间,该是退去现有模样回复了它本来面目。可是它速度实在是超过吴谦能力,无法捕捉。倏地,只见石铃朝额头袭来,下意识伸手遮挡。接触瞬间灵魂好似被重重锤击一般,这个灵魂被撕裂,被蹂躏。一下子吴谦疼得嚎叫起来。万幸有阻隔结界,外界根本不能知晓。 此时,吴谦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咬着牙,红着眼,两只手交叉护在胸前,拽着自己的衣裳,全身冷汗直冒,两只脚不断蹬着地面。而此时石铃在他体内并没有急着去与石塔汇合,而是在吴谦灵魂处不断发出铃声,或似鬼哭,或似狼嚎,或似龙吟,或似凤哕,或似虎啸……声音杂乱无章。但每一声都直击灵魂深处,这也是痛苦来源。此刻,吴谦极想就此昏厥过去,也省了这百般痛苦,可是灵魂深处的声音他又哪能昏厥。撕心裂肺的疼痛,无可奈何的痛处。 石铃就在那响着,好似在模拟着这方世界大道之音。若不是携带巨大能量,冲击灵魂,吴谦定然可以听得出其中古朴,庄严,深奥之意。各种奇珍异兽之音,随后便转换成一个个字音。一个一个的上古文字,一一吐出。倘若上古大贤若是在此,定然能发现这些字均是大道认可之字,均是曾出现天道碑的字。其中蕴含一个个道蕴,被天道所认可。这些字这些声音就好像烧红烙铁,一一印在吴谦灵魂之上。大道之蕴散发着的能量庞大,不同道蕴之间相互角力,疯狂撕扯着。似火烧,似碳烤,如雷击,如电劈。 反观外面乌云压顶,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似有压天之势。二皇子看着说道“要这么大阵仗吗?” 藏宝阁中哪位嘴里嘟喃着“吴家男儿,果然不一般呀!可惜可惜呀。” “居然有人突破携天地威势。”一白发老者从皇宫深处地宫走出,朝着吴谦所在位置瞧了瞧。藏宝阁那位也一下子来到他身旁行礼“恭迎老祖出关。” “此人是谁。” “吴国吴家后嗣。” 那人没说什么朝着吴谦飞去。 “公子这是要更进一步了。”老梁在驿管之中,看着皇宫方向。但是远观只见一白衣朝他而去。只见他剑指点在一根断了的竹子上,那竹子飞起,朝老者飞去。口中说道“安敢。” 老者被竹子拦了下来,竹子上的气息极为恐怖。空中传来“安敢”两字。 老者露出恐惧的表情,双手颤抖指着竹子“你还没死。” “回去。”只见老梁大手一挥,老者只能退去。 “叨扰前辈,还望赎罪。”老者对老梁方向躬身行礼,然后急匆匆又赶回地宫之中。 老梁没有再理他,看了看天,笑了笑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言罢对着汇聚的乌云又是一掌口中说道“少爷正在突破,散开。”乌云就好似有畏惧一样并没有再汇聚起来。藏宝阁老者看着这一幕,口中咋舌,只叹道“惊为天人,惊为天人。”随后,不动声色离开。 吴谦此刻衣服都被撕裂了,整个人变得如同烧红的碳一样,接触地面,地面上的杂草都被烧成了碳。瞪大眼睛,只能看着地面上泥土一点点被烧的板结,他自己还只能被动承受。 突然间在他后背出现一道神奇咒印,绽放出圣洁的光芒。而此时,石铃好似感应到一样,开始在筋络里游走。灵魂痛处得到极大缓解,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肉体筋络上的疼痛突然袭来。一道道道印开始镌刻在他的筋络之上,所过之处,可谓体无完肤。而此刻吴谦哪还有半点气力,只能默默等着。 “少奶奶家族咒印果然厉害。”老梁看到那道光芒。 而在山上深处一闭关之人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想不到我这外甥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触发咒印,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吴谦就这样不断变换身型,希望有一刻能舒坦。终于在石铃走遍周身穴位后,来到丹田之处,靠近石塔,一阵白光闪过,石铃消失,缺少的那个角也被弥补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能量不断修复身躯,真气自动运行,筋络逐渐修复。一阵阵暖意袭来,吴谦表示极为舒坦,随后便昏睡过去。 时间飞逝,一晃眼半晌都快过去了,二皇子害怕出现什么情况。朝里面瞧了瞧,只见吴谦昏睡在地面上,身边杂草全被烧了感觉。急忙忙跑了将来,随后什么也没说背起来就往太医院跑去。路过太监急忙忙跟着说换他们来背。二皇子哪肯耽误这功夫。不一会便来到太医院。太医搭脉一瞧说道“这位公子无恙,只是太过劳累,让他休息片刻便好。”于是二皇子便在太医院寻了个床铺,让吴谦休息了。 昊天塔传输能量,吴谦身体得到修复。而且终于突破七品关卡,彻底成为七品高手。能量还在不断传输,最终在七品巅峰再未有丝毫进展。 当吴谦再醒来之时,天已昏暗,房间里点起蜡烛。二皇子也并未离开,跟着太医们问问这,问问那。 翻翻身,发出声响,二皇子听到后走了过来说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的是时候呀。”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赴宴 吴谦转醒过来,身体稍微动弹了一下,太医院的竹床发出咯吱声响。二皇子过来嘘寒问暖,吴谦没有立马回应,只是运转一下真气。只见现如今他的真气如涛涛江河一般,绵绵不绝。一个转身盘膝而坐,手握太极印。二皇子见状没有继续叨扰,就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吴谦真气运转比之前更加流畅,而且就算他不勤加修炼,真气也自行运转并从天地间淬炼真气。睁开眼,一口浊气吐出。身心一下子舒坦许多。不过要有有的选择,他宁可慢慢修炼。这撕心裂肺的折磨,谁能受得了。没有继续深挖此次奇遇所得,毕竟晚间还有宴席。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吴谦问道。 “应当是酉时。”二皇子回应道,又追问“你是不是又更上一层楼了。” “是的,有些感悟。咱们还是赶快赴宴莫让韩皇久侯。”吴谦翻身,就要往外走去。 二皇子站起身来没有跑只是指了指吴谦说道“你确定你就这样赶去。” 此时,吴谦身上衣服已经成为一条条的,残破不堪。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哪里闯进来的小乞丐。 “下官这有些学童衣裳,与公子身型相似,可穿戴上。”只见太医院一个医官说道。 “那你还不赶快去拿。”二皇子对着那人就是一脚,当然并未真的踢到。那人急匆匆取了衣服,吴谦一换看着倒是有几分模样。二皇子摸着自己下巴,笑了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到我身边作个伴读童子。” 吴谦没好气,瞟了他一眼说“你读什么书。” 二皇子直挠头,心中想着,我好像确实不读书,嘴上却说道“不管那么多,快,咱们可得快点,不然父皇又要大发雷霆了。” 两人急忙忙往天威殿赶去,一路上早已灯火通明,不过一个个士兵身穿铠甲,手握银枪,五步一人,十步一阁。 两人赶到之时,宴会早已开始。大家觥筹交错,有说有笑。二皇子轻车熟路,拉着吴谦朝士兵身后往位置方向溜。只见一个呆瓜一样士兵对着二皇子就行了半跪之礼,嘴上说着“拜见二皇子。”一下子众人眼光被吸引过来。 二皇子气哄哄看着这个士兵,这个士兵也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一下子冷汗直冒。见此,二皇子知道自己避不过去,眼睛恶狠狠说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谢皇子殿下。”这个士兵听到此言,如释重负。 “你瞧瞧你,还知道宴会,一个下午带着贤侄到处瞎逛还误了时辰。”整个京都都在韩皇掌控,又岂能不知道下午发生什么,可他只能这么说。 “韩皇陛下,今日晚宴二皇子之所以误了时辰,罪不在二皇子,而是为我所误。”吴谦站了出来,先是拱手施礼,然后将下午事情大致说明,自然那石铃自然只字不提。 “呦,贤侄又更近一步,我韩国俊才可不能落后呀。”韩皇笑脸盈盈,对着坐着下面众官家子弟。 “父皇,还是让二弟和吴贤弟落坐,吃些东西。”此时太子殿下站起身子,当然他依着孙贤落坐。 “好好,快坐下来。”韩皇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吃东西。 吴谦与二皇子便落坐在孙贤与韩国太子下位。 “恭喜贤弟又更上一层楼了。”孙贤凑在吴谦耳畔说道。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吴谦笑了笑。 随后又一人站了起来,对着吴谦说道“多日未见,你果然再进一步。” “韩兄言笑了,与韩兄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吴谦拿起茶杯回礼。 “贤弟这可是取笑我了,似你这般大小,我连五品都没有,那能如此相比。”韩文脸露羞愧之色。 “同饮此杯。”吴谦没有再过多纠缠此事,一口喝了茶水。韩文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也就坐下。 大家又开始觥筹交错,喜笑颜颜。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见韩国俊杰 宴会上一个个喜笑颜开,喝着酒和熟人聊着天。席间韩文多次过来与孙贤吴谦聊着,还说着前几日交接事宜繁忙闲暇之日要带着孙贤二人游览一番。 大家欢娱之时只见一人站起,吴谦认得此人,他曾经就出使吴国,只不过那时他是使者,今日换了身份而已。“陛下,我韩国文武立国,天下无不知也。今日宴席之间自然要添些彩头。老臣建议,文武切磋一番如何。斗一个才思敏捷,比一个武功高低。” “席爱卿此言甚和朕意,不过孙贤侄诗才斐然你们就莫再要去试了。换些其他项目也不让我韩国失了面子。至于吴贤侄毕竟家学渊源,你们可得好好讨教讨教。”韩皇笑着的脸就好像是和孙贤吴谦多亲切一般。异国他乡自然不好驳了面子。 “在下韩国儒生,左丞相赵思之子,赵怀民,向孙兄讨教一二。”一头戴青冠,身着青衫之人站了起来。 “赵兄,请指教。”孙贤没有多言,只是站起来以儒家之礼还礼言道。 “素闻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学问多少如何言明,才又以何量。还往公子指教。”赵怀民拱了拱手。 一时间众人皆深思,确有其事。一向赞人之才学皆言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赵兄此问,不可谓不刁钻,这可如何回答。”一人言道,众人附和。 只见孙贤不露惊色,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衣着说道“赵兄引经据典,确有拘泥于小节。只能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学富五车,出自先贤文章,其文要义,赞人学问之高,所着之书五车之多。才高八斗,更是如此,古人言天下文识共一石,有人可占其中八斗。何来可视可量之说。赵兄何必拘与五车、八斗而不见心。” 只见赵怀民行礼然后退下。又一人站了起来“孙兄好,在下韩国国子监伴读书童席子涵,请教一二。” 孙贤表现的还是那么彬彬有礼,示意继续问道。席子涵言道“上苍仁慈,命大地生长万物,令山河生长鱼群走兽。唯人独受其宠,可食万物生灵,君可认同。” 孙贤没有立马回答他,思忖片刻,说道“我曾拜读老子先生巨着,其中有文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生天地间可享美食,非天地所赐,乃人力自足。天地有情,万物皆同。人食万物,夏日蚊虫不也正是以人血为食,豺狼虎豹又何曾不以人肉为食。若上苍仁慈,难道我等皆是上苍为豺狼虎豹所备之粮乎。” 众人听闻此言皆未发言,只见一个个在那深思。席子涵也只得慢慢退去。 过一会又一人站了起来,一个个问着,孙贤一一作答。前前后后十数人,孙贤所答皆有理有据。 只见又一人预站起,韩皇摆了摆手说道“文学辩论就此打住,孙贤侄才思敏捷,日后多有交流之日。” 但是还是有一人站起说道“在下孟凡,家父镇东将军特向吴兄讨教。” 难得有一人站起挑战武学,吴谦抬起头看了看他,慢悠悠擦了擦手说道“好,正好可以交流一番。” “咱们要换个场地否。”孟凡问道。 “此地场地足够,又是文雅之地,我们何不以木棍待枪棍,点到为止又不失文雅。”吴谦笑了笑,其实他心里想试试新境界的能力。 “赐木棍。”韩皇倒是客气难得见有人要论武,立马赐武。二人取了棍棒站好行礼道“在下吴国吴谦,师承家学未拜名师,境界七品。”“在下孟凡,师承剑庐一剑大师,境界七品。” 众人听闻两人都是七品,心中都燃起几分期待和震惊。先不说孟凡本就师出名门,吴谦小小年纪也已是七品,让人怎不诧异。只见一个个交头接耳,对二人评价一个个都说年少才俊。 “赵兄你觉得他二人谁能赢。” “何兄,你我皆是读书人这那知晓,不过孟凡年长一些,经验自然老道,可能有几分把握。” “大谬,我觉得势均力敌,要知道七品止境已然是可以独自闯荡江湖,早已不是经验老道可以弥补。武学境界固然重要,可是这武功招式也是举足轻重。”一人跃跃欲试只见他手在那搓着,回答两人。 …… “孟兄看招。”只见吴谦大喝一声,枪出如龙,棍影如繁星点点,朝着孟凡面门而来。孟凡舞起棍花,一步步后退。可事实上没有一棍能够点在棍上,两人棍尚未接触。舞起的一股股气浪似大风一般,众人提手遮眼。 孟凡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只见他不在退去,一个侧身。单手使棍,棍子如同宝剑一样朝着吴谦脚踝削去。吴谦见势棍子点在地上双脚离地,随后一个翻身退出战圈。 众人齐喝“好枪法,好剑法。” “看来以棍代枪,兄台以棍代剑倒是我占了几分便宜。”吴谦笑道。 “无妨!”只见孟凡长棍一抖,木棍应势裂开,形成剑的模样。“这样也就公平了。再来。”只见孟凡抢先袭来。剑花飞舞,定睛一瞧就好似有数柄剑一起袭来。木棍做枪,似白马跃溪,人身跃起,木棍一端下压.刹那间短兵相见。孟凡只感觉木剑上传来一阵阵气力,一个漂亮剑花力道卸去部分气力,而木剑直挺挺插入石地只中。此刻,孟凡在地面上一个打滚,以脚之力踢在木棍之上。一个打挺,顺势抽成木剑。吴谦退了半步,立在那。 众人看着地面上的剑洞,再看看孟凡手中的剑。无不心惊,如此坚硬的石头在二人面前如同豆腐一般,而且木剑上看不出一点点损伤。一时间众人皆鼓掌叫好。 “承认,你我不分伯仲。”吴谦抱拳失礼。 “败就是败了,没什么。阁下一招看破我剑招弱点,同时一招破了,果然厉害。”孟凡倒是不扭捏,抱拳还礼。 “精彩绝伦,精彩绝伦。二位但是后起之秀武学奇才。”韩皇也跟着鼓掌。两人转过身子,抱拳行礼。 “看看,这就是咱们年轻人该有的,看似两人点到为止的交锋,若是把控不好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文是治国之策,武是安邦柱石,缺一不可呀。”韩皇笑了笑又说道。 众人为此言何彩。 第117章 战论 “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孙兄讨教。”此时一人站起,此人很是奇怪,他参加宴会一直带着帽子,而且还有一副面具。 “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孙贤示意言明,同时询问姓名。 “在下师承天下学宫,你可唤我子逍。在下想问天下大势,公子有何看法。”如此禁忌之问谁能想到会有人提出,韩皇此时也是一怔。 “天下大势,他居然问天下大势。”一时间有人在下面交谈。 “他果然还是这样,就不应该让他来参加这样的宴会。” “这是要搞事情啊!” …… 韩皇本来要张口,可是他自己又退了回去没有说什么,反而在等孙贤的看法。 孙贤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毕竟这样的问题谁问出来必然都是忌讳更何况异国他乡还在别的皇室面前。不过他自然也不能回道不加妄意,那样会折了自己国家面子。思考了一会,孙贤站了起来说道“子逍兄的问题太过跳脱,我也只能表达自己的一些看法,若是大家有什么不同之处,我等可言明。” “孙贤侄请说。”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大陆分崩离析但各国安政,休养生息。国与国之间互为友朋,数十年间若无意外暂不会爆发大战,但小战不休。各国之间都在等待时机,若有一国实力突飞猛进,必然爆发灭国战争。届时和则生分则亡。” “孙兄可有良策对应。” “内安民生,外结诸国。” “吴国会不会成为那个强大国家。”子逍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继续问道。 “吴国,韩国皆有可能成为这样的国家。” “孙兄认为如何强国。” 孙贤停顿了一下,然后言道“法。完善法制。” 众人皆笑而不语,法治,自古以来法不加于尊,推行法制之人历来有之,可是无一人成功,而且推行之人无不枉死。 “君不见古来法制先驱之血肉乎。”子逍笑道。 “欲使国强,鄙人并无高论只此拙见。虽千万人吾往矣!” 子逍没有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坐下。 “贤侄此论可谓空前绝后,只可惜我韩国曾经也有先贤推行只可惜空中楼阁,贤侄还是早日回头是岸。”韩皇本着好意劝说孙贤。 孙贤倒没说什么,言谢随后便坐下,但是坐下之前他看了看吴谦。 “哈哈,大家不必拘束,该如何就如何,如今是接风宴,大家喝好。”韩皇继续说道。 接下来又是几人再那吟诗作赋,有人提起舞剑。一个个婀娜多姿美女,提着剑,曼妙舞姿下藏着点点寒风。 “吴家大郎,我乃韩家次子,韩安,韩战乃是家兄。家兄在吴国折了面子,乃家兄技不如人。我师承名家习得一手剑法,还望吴兄指教。”只见一人站了起来,以剑指抱拳! 吴谦看了看他,然后站了起来说道“请。”只见吴谦拿起刚刚武过的木工,手指一弹。木工发出极速抖动,一块块碎沐掉落。片刻间一柄新的木剑形成。这一手秀的大家啧啧赞叹。 两人拱手行礼,韩安一手起手式。吴谦剑背在身后。韩安剑指吴谦,快步袭来。吴谦手一捥剑花,直直劈下去。一道道剑意压了下来,只见韩安一下子趴在地上。此刻韩安就好像有数座高山压在身上一样。 韩皇身后,只见一人身穿铠甲惊呼道“山之剑意。” 第118章 剑意 韩皇听闻身后人说了一句“山之剑意”,众人都看向了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跪倒“臣失言,陛下恕罪。” 韩皇摆了摆手说道“说说看,这山之剑意是什么。” 那人如释重负,叩头谢恩站了起来说道“武道修炼到极致,若再想前进一步,必须悟道。可以悟自己的道也可以领悟别人的道,自古以来无数英雄人物绝大多数都是先到达武道的巅峰,也就是达到九品巅峰后开始领悟自己的道。一方面没有相应的资源,另一方面自己道才是最好的道。而也出现过极少数的人还未到达九品便已悟道,其中不乏有相应资源,或绝艳之人。无论是何种原因,九品之前悟道的人都曾是天下人敬仰的存在,可以说他们中间成就最低的也都是在修真世界里独霸一方。” 此人说出此言,众人一阵哗然。吴谦此子果然天赋异禀,若是真的成长起来那何等可怕。韩皇摸了摸椅子又问道“那你为何说山之剑意。” “臣年幼之时曾跟随家师游历,家师曾言天下剑意,其中冠绝天下的三种剑意其一大河剑意,其二便是山之剑意,其三便是天雨剑意。我见吴世子传达的剑意便与家师所言山之剑意不谋而合。”此人又恭恭敬敬回答道。 “爱卿如今也悟自己的道。”韩皇突然又问道。 “臣确已悟道,臣悟的是刀道。”那人恭恭敬敬又一施礼。 “好好好。”韩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言了三个好字。 众人又转向场地,韩安也是英雄豪气,虽然被压迫着,可是他就是不肯认输。 吴谦心中升起爱才之心说道“韩兄,认输吧,继续压着你迟早力竭。” 韩安手死死捏着剑,眼睛红彤彤,咬着牙。然后大喝一声“啊!”一道狂狮虚影显现出来,整个人站了起来。这一声狂喝,吴谦一下子力道反噬,噔噔噔后退三步。随后韩安剑快速袭来。 “薛爱卿,剑意不过如此啊。”韩皇对着那人说道。 “陛下,并非剑意不行,这吴世子好气魄。他为了不伤韩安可以撤了些气力,而韩安运行家族绝学,强行破穴最终才有这一幕。韩安败不过是时间问题。” 吴谦见剑袭来,眼神中没有透露任何不安。定了身子,一个弯腰避过剑锋,随后翻转身型,脚轻轻踏了一下地面,来到侧面,随后剑就抵在韩安咽喉处。随后说道“承让。” 韩安把剑一丢,说道“技不如人,说什么承认。不过你这剑意果然可怕,应该是传说中的天雨镇山河中悟出的吧。” 吴谦没有狡辩,笑了笑。 “果然,可惜我看过那副图确没有任何感悟。你比我强。”韩安说完后退回自己位置,拿起酒杯敬吴谦一杯,吴谦自然拿起茶杯一同饮下。 “都是少年才俊,日后可要多多交流。”韩皇也笑了笑。一杯酒水下肚,韩皇又说道“我这有个侍卫见吴贤侄剑意和朕说他技痒,希望也能比一比,吴贤侄意下如何。” “哦!恭敬不如从命。”吴谦没办法拒绝,直接答应,同时看了看那人。 那人站了出来拔出腰中宝刀,说道“在下薛松,悟霸刀刀意。只是我一身武艺均在此刀上。” “无妨。”吴谦言道,随后转身向二皇子说道“二皇子可否借一柄宝剑一用。” 二皇子二话没说,取出一柄剑给吴谦说道“小师傅可以啊,薛统领可是我们韩国数一数二高手哦。” “住手,不能开打。”韩皇不知道为何突然又喊道。众人齐刷刷看向韩皇。韩皇笑了笑说道“薛统领早已入先天,吴贤侄不过七品,若真打起来以大欺小了。此事待日后贤侄入了先天再打不迟。”韩皇自认为自己说的不错,可是众人都是很迷茫。 薛松见韩皇这么说便收了刀,吴谦见势也退了下去。接下来大家吃喝,欣赏歌舞。 宴席间大家欢笑一堂,接近戌时宴席散去,韩皇特安排人员送吴谦孙贤返回驿管。 第119章 设计试探 且说吴谦与孙贤离去,韩皇便招几个心腹来到御书房商谈。 “众人对今日宴会有何感触。”韩皇话音里很冷,没有一开始那样的笑容。 “此子果然厉害,不可留啊!”武王见众人无人搭话,直接站出来说道。 韩皇听闻他说的,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了案桌说道“都是士子才俊,今日宴席之间居然没有人能胜个一招半式,难道我韩国都是酒囊饭袋吗?” “陛下莫动怒,动怒伤身。”只见一个老太监急忙忙递上茶水说道。韩皇没好脸看了这人一眼,接过茶水又说道“你们看看你们孩子,平日里谁不是在那夸夸其谈,说自己多么了不起,今日怎么没有一个人能为我韩国挽些脸面;还有你们一个个也是家学渊源,拜得名师,居然没有人斗得过一个孩子。”韩皇说着说着手指指着一个个心腹大臣。 众人闻言,一个个低下脑袋,再也没有人敢站直身子。此时的御书房里寂静的可怕,就算是一根头发落到地上大家都能听见。 “陛下息怒,明日臣弟安排府上高手,找个机会……”武王没有说完,手掌在脖子处比了一个手势。 “愚蠢。”只听闻一声爆喝从门外传来!听闻此言,韩皇立马站起身子,走在前面去迎接来人。 来人便是下午吴谦突破时被老梁逼退的老者。众人见他便躬身行礼“参见老祖。” “今日那两个娃娃确实是出尽风头,你们觉得他们二人如何。”老者突然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句。 韩皇立马说道“孙贤文采斐然,才思敏捷,问答有余;吴谦武力非凡,悟性极高,将来必然是一员猛将。” “这是你们看到的,也是他们让你们看到的。”老者摇了摇头。 “还望老祖祥说以解疑惑。”武王拱了拱手。 “你们都觉得孙贤才思敏捷是不。可是事实上,孙贤确实是有文学之才,可是他的文学之中透露着他的性格,优柔寡断,多愁善感。并无政才。可是吴家小子不同,文武双全,可惜不是我韩国中人。”老者越说大家反而越迷糊。 老者看到这,又继续说道“席间有人问战论时,你们可知那时孙贤明显停顿,可是停顿之后为何又对答如流。你们心中是不是也有迷惑,其实那时孙贤明显不知如果对答,他后面所说都是吴谦以秘音之术传达给孙贤。虽然我无法听着具体传输内容,都是那股能量我却很清楚。” “什么,那吴家小子更加留不得。明日我便安排绝顶高手暗杀他。”武王冷声说道。 老者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人恐怕还未靠近吴家小子,我们整个皇族恐怕就都死绝了。” 听闻此言大家一阵背寒,没有人敢怀疑老者的话,毕竟人家是韩国绝顶高手之一。 “这也是老祖让我喊停薛统领的比武的原因吗。”韩皇突然说道,此言一出大家也就明白为何席间韩皇突然出现反复无常的做法。 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他身边护道者那是杀人者,谁也不曾想到那个人居然还活着。” 薛松手中刀突然落地,整个人汗水直冒。老祖、韩皇、武王倒是没有责怪,毕竟那是威名赫赫杀人者。但是文官之中多人不明白,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杀人者。传言此人杀人后会在现场留下三个字杀人者,因此而得名。老者也没过多解释,薛松颤巍巍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宝刀。 “所以对付吴家小子必须从长计议。”老者又说道。 “我有一计。”一人站出说道。 “有屁快放。”韩皇没好气。 那人听闻此言,脸色一怔,不过还是立马回复然后说道“护道者是否会出手我们并不清楚,但是我们知晓是远高于吴世子或成名久已的高手,他必然出手。那么我们可以安排一些人先试探一下。若是同辈人中他未出手,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同辈中强者出手,届时就算不能杀了他,废了他也是可以的。” 韩皇,武王都点了点头。老者没有说什么,轻声说了一句“具体如何操作你们来,我先离开了。”言罢如一阵清风一样离开。 “恭送老祖。”众人恭送老祖。 “此计可行。”武王又补充道“但是使用的人必不能是我们的人。” “下官有一人可推荐。”下面一人说道。 “快说,何人。”韩皇心中也有了打算,他也觉得这是现如今最好的方法。 “城西有个泼皮,我们可以暗地里差人让他出手。但是我们不会告诉他我们是谁,同时也告诉他他们两人身上有奇珍异宝无数。此子必然会出手。” “好,具体如何操作你们下去商谈,朕只要你们一切小心为上,不可暴露我们。朕乏了。”韩皇打了一个哈欠。 众人闻言,也叩头离去。韩皇看了看离去的人,对着边上老太监说道“让暗地里的人配合一下,还有给太子的剂量加大点,朕不想再拖下去。” 老太监唱了一个喏字,然后跟着韩皇朝后宫走去。 第120章 秉烛夜谈 吴谦孙贤二人回了驿站,并没有休息。吴双伺候着捧来热汤,两人就在那泡着脚。 两人泡了一会,孙贤还是先开了口“贤弟,今日宴席有何看法。” “虚与委蛇,韩皇、武王、群臣,虽宴席间笑呵呵,但是暗藏杀机。” “是啊!一个个咄咄逼人,最后居然禁军统领都要出手了。回想起来,极为惊险。”太子揉了揉脑袋。 “最后我也是极为迷惑,要求一战是韩皇,突然喊听也是他,这确实是不知为何。”吴谦其实也没想明白,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边有着他们极为忌惮的存在。 “随他去吧,至少今日我们有惊无险。不过贤弟,最后战论之时,你为何提及法治天下的想法。要知道法治天下最初便是韩国先贤提出,只可惜两代君王扶持,仍然没法成功,最后推行者被五马分尸。而且各国也曾推行,可是他们一个个最终下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郁郁而终。”孙贤比较期待吴谦的解释。 “我们要推倒世家统治格局,殿下以为推倒后我们又以什么制度去治理国家呢?还是像如今一样吗?如果是那样,不出十年又会有四大家族出现。然后我们还在走老路子,再来推倒一次吗?要想彻底改变格局,唯有新的制度推行。我观各国变法,唯有法治方是正途。当然,我要殿下说法治原因有二,其一,我们回国之后确实会以此为准推行变法,削弱世家力量;其二,无非就是想试试此言传回吴国之后,各大世家的表现而已。”吴谦娓娓道来。 “如今,庞太师势力已然坍塌,虽然看着还在,不过是四大家族的人在等他仙逝。没有庞太师在中间左右踟躇,斗争将更加剧烈。倘若他们急了,便会不顾一切将我俩留在韩国。或者说在我登基之前,废了我的太子,再扶持一个听话的。”孙贤说出心中担忧。 “因此,我们需要等待时机,而且一定要保住庞太师。陛下也是明白此中要害的。”吴谦继续说道。 没有再纠结这一点,继续问道“推行法治,韩国便是第一人。可是他们两次变法,两次失败,贤弟有何看法。” “韩国变法失败,其因有三,其一,变法之人未准备充分,一心只求速变,雷厉风行,急功近利得罪世家同时又无视百姓疾苦,空中楼阁无任何支持有不得民心岂能不败;其二,韩国皇室中人就好像墙头草一样,优柔寡断,见势不妙又转向世家,对贵族之惩戒更是瞻前顾后,不患贫而患不均。如此做派更失民心,无毅力无决心,不懂割舍;其三,一味推行文改,无武力支持,这就好像一个孩子他在长大,文的腿都长的强壮,武的腿却还是孩童模样,岂能不倒。”吴谦说出自己心中的见解。 孙贤似乎看到未来一样,更加好奇,“那我们后面要怎么做。” 吴谦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等。” “等什么。” “一等各大阀门世家间因利益反目,二等我们可以顺利归国,三等我们有能力掌控军队,四等破了世家根基。”吴谦又说了一些。 “我等不在朝中,世家反目只是时间问题;顺利归国只要我们能积极应付,应该也不是问题;军队如今除了私兵、庞家军皆由皇叔和我伯父掌控这个自然也不是问题;只是这断世家根基该如何操作。”孙贤接着吴谦的话进行形势分析。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世家子弟成年就可做官统领一份,而寒门世子却不可,这才是世家根基。至于殿下所顾忌盐铁等等,如果断了他们官路,自然有人替我们完成。”吴谦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要破了数千年以来取士之路。 “我还是不清楚如何断了此路。”孙贤不清楚该如何操作,又继续问道。 “给天下读书人一条路,量才取士。”吴谦只是大致描述。可是孙贤也是极为聪慧,一下子就想通了。可是他又皱起眉头说道“天下读书人一个个高风亮节,他们或激情山水,或痴迷书海,要让他们入仕,难矣。” “我们接下来就是要去天下学宫争取这一线生机。同时,有一人已在赶回国都路上,他将是我们推行取士的试金石。”吴谦笑了笑。 “谁啊!”孙贤不禁好奇问道。 “殿下应该知晓曾经韩国有一直言不讳的谏臣,只因获罪韩国先君惹得家破人亡。他有一子得我国暗探之救。此时,正是用此人之时。” “贤弟既有安排,愚兄自当无所疑虑。”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泡好了脚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121章 邵氏商楼 吴谦刚刚坐下准备打坐好好感悟一下境界提升带来的变化。只见吴双走了过来,说道“公子,这是今日有人送来书信。上面写着公子亲启,落款是邵华。” 吴谦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书信看了起来。只见书信开头就写到“妹夫,想不到你去韩国这么大的事也没和哥哥说说……”一堆家长里短的话。随后书信中提到,但凡邵氏商铺吴谦可以随意挥霍,说什么邵家最不缺的就是钱。然后又说了一件事情,邵青因天资卓越被月神宫宫主看中收为亲传弟子。书信中还夹带一个荷包,稚嫩的针法看得出是邵青绣的。还言道“吴谦哥哥,我学好本事下山后保护你。”后面还画了一个大笑脸。看完后吴谦笑了笑,然后将书信放了起来。心中自然是十分愉悦,不仅仅是因为邵青,而是邵氏这份感情。随后便开始打坐,感悟境界进阶所带来的不同。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孙贤早早起床,坐在庭院里,喝着茶。看见吴谦起床,打了招呼说道“谦弟,过来吃些食物。” 吴谦走了过去说道“殿下,今日我们要去一趟邵氏商楼,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得到的情报可能需要通过商楼知晓。” 孙贤没有吃东西,看了看吴谦,喝了口茶说道“咱们此行凶险,邵氏商楼信得过吗?邵氏商楼虽遍布天下毕竟,但是他们很多人都是当地人,并不是我们吴国的。” “如今在这韩国,我们不一样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两眼一抹黑,只能去试试看。我觉得可以一信。” “好,那待会咱们便走一遭。” 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带着吴双朝着邵氏商楼走去。邵氏商楼坐落在闹市之中,总共三层楼阁,雕梁画栋,占地估摸有十亩地。据内部人员透露大约有49间房屋。三人来到商楼前,只见门前小斯急忙走了过来说道“三位里边请,咱们商楼中珍宝阁中有各地奇珍异宝,酒楼中囊括天下珍馐美味,武器库中更是珍藏天下各位大师宝作,……只要是您需要的咱们商楼不会没有。”这小斯就想背书一样,说了好一会儿。 吴谦和孙贤心中这才是大惊,也难怪邵氏商楼天下名商。这其中物件无奇不有,琳琅满目。小斯这嘴皮子还算利索都说了这么久。 “我找一下你们商楼负责人。”吴谦没有多说什么拿出邵东给他的令牌。 小斯一看见令牌知晓这来头不小,急忙前头带路说道“三位请给我来到贵宾室,我这就去请大掌柜。”三人来到一间单独的贵宾室,小斯急匆匆出去后又有一些丫鬟们送来不少吃食。 “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如果喜欢挑中本太子送你了。”孙贤见吴双再次怕不方便,便说道。吴双看了看吴谦,像是在询问一般。 “去吧。”吴谦也是无奈,她看他干嘛,这不是给太子找不自在吗?吴双倒是没管什么,开开心心就离去。 不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人身上穿着不错丝绸,头上带着四方帽急匆匆来到房间,往房间里瞧了一眼然后对着吴谦说“邢钰见过姑爷。” 吴谦表情稍微有一丝丝诧异,他是怎么被认出来的。邢钰见状心思一转便知晓然后解释道“姑爷莫要惊讶,昨夜老爷传来书信说韩国京都商楼中人随姑爷调配,我等自然唯姑爷马首是瞻。书信中还附带着姑爷画像,管事级别的人都是见过的,自然能认出姑爷。还有姑爷小魔王名头这些日子在京都里传的风风雨雨,太子殿下诗才绝艳也是颇负盛名。” “哦!”两人都茅塞顿开。 “今天我们来是希望通过商楼了解些韩国都城消息。”吴谦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就说明来意。邢钰原本笑嘻嘻表情有那么一下子错愕,不是说他反感这个问题。他心中早已有了盘算,觉得吴谦至少要多多少一些然后转到情报上来,可谁曾想直接就问。 眼见邢钰一下子有限迟顿,表情又有了变化。孙贤心中一下子咯噔一下以为这件事恐怕难成了,准备开口缓和气氛。 “姑爷果然快人快语,原本我还以为姑爷会说些其他的,没想到姑爷直接切入正题。老奴谢姑爷信任。”邢钰一下子又恢复笑容。 邢钰话音刚落,孙贤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事成了,至少他们在韩国都城可以有自己的眼睛,不至于所有事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战战兢兢。 “邢我记得也是韩国大姓,韩沈文邢。你是出自邢家。”吴谦突然想起来邢这个姓在韩国也是极为特殊的。 “老奴确实是出自邢家,但请姑爷放心。老奴如今全然是邵家人,老奴这辈子若是没遇到家主,恐怕早已被饿死打死,老奴曾发誓要灭了邢家。公子不必担心我会为了邢家危害姑爷。而且我的事情,在整个韩国有些名望的人都晓得。他们现如今一个个对我嬉皮笑脸,不过是看在家主面子上。暗地里都嘲笑我是邢家的弃子杂种而已。”邢钰说着话声音慢慢有些低沉,还发出咯吱咯吱咬牙之声。 吴谦恭恭敬敬对着邢钰行了拱手礼说道“无疑触及邢掌柜伤心处,还望海涵。” “姑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折煞老奴了。”邢钰急忙忙还礼。 吴谦收了礼,然后继续坐下,又示意邢钰坐下。邢钰本来不想坐下比较尊卑有别,奈何吴谦再三要求只能坐下。 “邢掌柜,咱们也不是什么客套人,日后我们便喊你邢叔。今日来也确实是需要邢叔帮忙。” “姑爷如此称呼,太抬具老奴了。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姑爷尽管吩咐就是。” 第122章 邢钰相帮 “邢叔往事已矣,日后还会更好。”吴谦宽宥道。 “姑爷,老奴早已放下其他执念。只是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必然要报,要让邢家付出代价。早闻家主传信,姑爷才思敏捷,还望姑爷相帮。”说着邢钰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跪了下来。吴谦见状,站起来嘴上说着“邢叔有求我必然相帮,还请起来。” 邢钰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嘴上说道“让姑爷笑话了。”吴谦拍了拍邢钰手没有说话。随后邢钰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了上来。 吴谦和孙贤两人表情有一丝丝惊讶。邢钰说道“其实家主昨日书信传来,要我等极力配合姑爷,我们便知晓姑爷定然需要知晓韩国各大势力信息。所以昨夜安排人整理成册,今日原本要去驿管交于姑爷,不曾想姑爷今日早我一步来了商楼之中。” 吴谦没说什么客气话,接过书册。“大恩不言谢,邢叔今日可是帮了大忙。” “老奴力所能及,自然要殚精竭虑为姑爷谋划。老奴这给姑爷大致说说。” “好,我们洗耳恭听。”孙贤嘴上笑容极为明显,抢先一步说道。 “京都之中虽有四大家族,韩沈文邢。但是韩国与吴国不同,韩国虽有四大家族但四大家族依靠皇家,不能左右皇权。”邢钰也是精与察言观色,看到孙贤脸色微变立马道“一时失言还望孙殿下见谅。” 孙贤一下子恢复神情,但还有一丝丝愁色说道“无妨,这确实是事实。” “谢殿下海涵。”邢钰抱拳然后继续说道“四大家族中,韩家本身就是皇家,沈家是朝中重臣,邢家算得上是武林世家,实际上是皇家暗中棋子,专门替皇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文家乃是当朝大将军。不过他们都是依附朝堂,若是朝堂中出现变故,四大家族必然又会发生变化。四大家族中各族风云人物,奇闻异事册子里都有记载。但是,重点依旧在朝堂,朝堂如今主要有四大阵营,其一是韩皇之人,他们是韩皇原始班底,具体还有多少人不得而知,毕竟有很多的人早已暗中勾结其他人,这些消息不易打探还需要些时日。第二波便是太子府的人,明面上朝堂绝对大多数都是,但是实际上鱼龙混杂谁也说不清楚。其三武王,武王看着是闲散王爷每日上朝听政,实际上胸中暗藏韬略,早已有不臣之心,只不过当今圣上稳稳压着所以才未能爆发,他手底下有多少人,多少暗桩册子里只记录了部分明确的。最后一波便是真正的闲云野鹤,这群人只顾好自己政务,不是任何一派倒是过得悠闲。姑爷若真像在韩都自保同时又能搅动风云,这波人最好不碰,他们可都是疯子。……”邢钰是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足足说了半晌,说的是口干舌燥。 吴谦记下每一个细节,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多谢邢叔相帮。邢叔若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包括想办法覆灭邢家我们也可以筹谋一二。” 听闻覆灭邢家,邢钰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说道“姑爷此言当真。” 吴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邢钰立马跪下“谢姑爷成全,若真能覆灭邢家,邢钰愿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吴谦立马搀扶起邢钰说道“最近你多收些消息,最好找个信得过的人,暗地里将信息传送给我们。我自会推演一番,一旦实际成熟便是邢家覆灭之时。” 邢钰老泪纵横,看向吴谦眼神已经发生变化,如果说之前是受家主之命,此刻他就是心甘情愿相帮。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要覆灭邢家非一朝一夕,十数年都已经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 “让姑爷笑话了。”邢钰笑着站了起来。 突然听闻外面传来轰隆隆吵闹声,细听还听到吴双的声音。吴谦脸色大变,功力运转一下子冲了出去。雅间小门应声碎成了一块块碎片,留下两人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痴痴看着。但是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下子又反应过来,急忙忙跟了出去。 第123章 嚣张的文家长子 吴谦逍遥游的功法运转到极致一下子来到吵闹的中心点。吴谦只看着吴双被一根鞭子缠绕着,一个猥琐的公子,笑眯眯看着。 “放开她。”吴谦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说道。 那人却是当作没听见一样,继续笑眯眯转过头问身边一个老者说道“你确定她是极好的鼎炉么。” 老者也是笑眯眯说道“此女子清纯异常,身体里散发着淡淡清香之气,刚刚老奴路过她身边体内气息都有所躁动,老奴敢确定,她便是极好的鼎炉。” “好,那抓回去,小爷我享受后,给你。”这公子表现极为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就说着这粗鄙之语。而围观众人一看到是这位爷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有的人叹息一声,可怜好好的女娃子;有的人不忍,也只能撇过头去然后离开。 吴谦表情愈发严肃,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放……开……她。” 这是这位公子才转过头来看着吴谦说道“你把她献给我,我让你作我身边的一条狗,就像他一样。”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个瘦小的孩童,身上只穿了一件破布衣裳。 吴谦仔细看了看他们几人,老者本领偏高些,但也不过是区区六品的境界,而且真气过杂;这纨绔子弟应当是休了不少采补之术也有三品境界,其余众人最多也不过是一品的武士而已。 吴谦斜眼看了看他,电光火石之间,墨江抽出,回鞘。只见那个拉着皮鞭的手飞上空中,吴谦一把将吴双拽了回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只听得那人痛苦哀嚎。 吴谦没有管他们,两手轻轻在吴双身上点了两下解开穴道,随后更是将皮鞭甩回,啪一声打在那公子脸上。“啪”一声,公子脸上留下殷红的印子,随后公子也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手捂着脸并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周师父,给我把他手脚剁了,扔到乱葬岗任野狗吞食。” “住手。”此时邢钰才匆匆赶到。 那公子眼睛恶狠狠看着邢钰,声音极为森冷。“怎么邢掌柜要阻挡我吗?” 邢钰不卑不亢,回应“不可在邵氏商楼闹事。” “我偏要宰了他呢,你邢钰要怎样?” “自当阻止。”邢钰听到了吴谦传音,不要暴露他的身份,但是面对这位公子挑衅还依旧不卑不亢。他不仅仅要维护吴谦,更要维护好邵氏商楼的声誉。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拦我。你不过是邢家不要贱货之子,狗一样的存在,还腆着脸做了邵家的狗,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看到了吗,他跟你一样,也不过是贱货说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做狗的。”说着就提起脚踹着身边的那个人。那人被踹后,咬着牙,拽着拳头,但是他不敢反抗,因为他还要照顾他的母亲。 “文公子,慎言。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你还有人性吗?”邢钰指着他说道。 “慎言,你配吗?他配和我作兄弟吗?他和你一样都不过是酒后无聊,拉来贱货泄了火气搞出来的贱货。”说着又踹了那人一脚。 “文公子,这里是邵氏商楼。”邢钰眼睛也恶狠狠看着那位公子。 “动手,我看谁敢阻拦。”那位公子看都不看邢钰直接下命令。 老者挥舞手掌朝吴谦袭来,吴谦剑花翻飞。外人看来只见得一道道剑影,根本捕捉不到剑的存在。老者反应都不曾反应过来。最后一下吴谦在老者衣服上擦拭一下剑身,宝剑回鞘。老者痴痴站在那,看得见他正脸的人都看见他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消散。 “周师父,你站在那干什么,给我弄死他。我只要他是,这姑娘就赐给你。” 只可惜老者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吴谦一招弹指神通,气道轰击在老者身上,老者陡然间倒下。再不明白的人也看得出,老者已然逝去。 “你放肆,居然敢杀我身边的人。”那公子气急败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坏他的面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文家大公子,你这是要与文家作对吗?” “聒噪。”吴谦只说了两个字,长剑朝着文家大公子咽喉刺去。 邢钰见状立马喊道“剑下留人。” 在不远处雅室里一个老者,也急忙忙飞奔而出要救下他一命。 第124章 赤裸裸的威胁 就在吴谦的剑尖即将抵达文家长子的咽喉时,他听到了邢钰的呼喊,同时他也感受不远处袭来的气息。但是他心里清楚,剑依旧朝咽喉递进。凛冽的剑气透出剑身,文大公子已然感受到一丝丝疼痛,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出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就在这危机时刻,老者赶到,就在剑尖要划破皮肤之前,手指轻弹一下子使吴谦剑尖转了方向。当然这也是吴谦预料之中,他现在还不想真的杀了文大公子,只不过是要让别人看到他的态度。当然,如果暗处的人真的不肯出手,这位大公子死便死了,他也不会有丝毫手软。 “小小年纪,如此残暴。看老夫不废了你。”老者瞪大圆目,怒视着吴谦。 吴谦笑了笑,一脸不屑看着来人。老者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盘算,今日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让他受点苦痛。心念转动便急忙出掌,掌风虎虎生威,掌风中裹挟着巨大能量。 吴谦感受到袭来的力量,整个人后退数步。心里有了大致的感受,眼前人境界约莫有八品的境界,境界上对他有着极强的压制。围观众人,早就已经都散开。一个个掌风打出,还是有一些前面的人不幸被击中,虽然没有要了性命可一个个口吐鲜血也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此时邢钰更看不下去大吼道“邵氏商楼,岂可放肆。”众人闻言便知晓,此时邵氏商楼韩都总掌柜心中已然动了火气。“三号出手。”掌柜下了命令,只见一个中年人模样,满脸胡子拉碴的人,抱着一把木剑。鬼魅的身形,一下子出现在老者面前,木剑剑尖点在老者手掌之上。老者噔噔后退两步,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剑有一下子击打在老者肩膀上。老者被击中的肩膀一下子垂落着,一滴滴血滴在地上。此人见状,收回木剑就站在邢钰身旁。 老者一阵阵吃疼,眼中一下子充满血丝,看着邢钰说道“邢掌柜,你这是在向文家宣战吗?” 邢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是说“邵氏商楼乃和平经商之地,大家若是来做生意,聊聊天我们自然列队欢迎。倘若有人敢放肆,哼,我们也不惧。” “那他呢,为什么你总是针对我们。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文大公子恶狠狠指着吴谦说道。 “文公子是要与邵氏商楼宣战吗。”邢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大家也都很是不了解。其实这也是吴谦传音告诉邢钰,他身份不必隐瞒,有心人真的想查自然知道他和邵家关系。 “我……我……”文公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茬。 “我们文家并不想和邵氏商楼为敌,今天邵氏商楼一应损伤我文家自然赔偿。但是,还望邵氏商楼看在文家面子上,不要参和,此人我们必须拿下听候家主处置。”老者举起未受伤的手微微施礼。 “文家要动我邵氏商楼的姑爷,你还让我们不要插手,如果今日姑爷真的被你们带走,那我邵氏商楼脸面往那放;如果姑爷真的让你们带走,那我以及麾下这些人也不必在邵氏商楼待着。文老二,你有何话说。”邢钰直接道出吴谦与他们的关系。人群之中一阵嘈杂,谁都不曾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子居然有着这么可怕的身份。文家今日是踢到铁板了。 现如今文家确实得罪不起邵氏商楼,微微施力然后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文家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告辞。”言罢就要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吗?”就在文家一行人抬脚的瞬间,吴谦突然开口道。 “邵氏今日损伤我们自然赔偿,你还要如何。”文大公子喘着大气。 “邵氏商楼的损伤自然要赔,邢叔统计一下邵氏商楼七天利润值,就依照这个赔偿好了。”吴谦说着要文家赔偿七天利润值,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 “什么七天?你怎么不去抢。”听闻此言,文大公子暴跳如雷。 “哦,看来文公子不愿意啊!邢叔那就请文公子小住几天,等什么时候文家交钱,咱们再给文公子送回文家。”吴谦说话一直都是和和气气,但是现场可没有一个人敢觉得他是多么温柔。只见他说问,有人就走向文大公子。 “邢钰,这是你邵氏商楼的态度吗?”老者看着邢钰问道。 “姑爷有着家主令牌,邵氏商楼一切以姑爷马首是瞻。”邢钰没说是他下命令,只说自己必须听吴谦的话。 “哼!我们给。”老者见状没有多余的考虑说道。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剩的日后文家说我们不停骚扰,贪得无厌。我这可是为了文家好。”吴谦又说道。 老者只能恶狠狠看着吴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后安排写好字据。不消片刻,字据写好按了手印。 “二爷爷,真的要立吗?”文大公子看着老子说道。老者没有回答他,只是瞪了他一眼。文大公子识相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老者语气中明显有一些示弱。 “等等,邵氏商楼赔偿咱们就这么定了,可是我们还没说,别急着走,咱们可也要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吴谦又笑着说道,他心里明白,此时文家不敢如何。 “吴公子,不要太贪心,小心吃撑了。”老者一开口明显知道吴谦是谁。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胃口好,吃嘛嘛香。多谢文家二爷关心。不过今日这一吓,怕是落下后遗症,所以唉。这回去可以好好调养了。本来我是提我皇出使,这耽误了事情,韩皇要如何交代呀!哎哟我的手怎么突然有点疼,头也有点疼。我不会是受了严重内伤了吧。邵氏商楼千金要还未出阁就要守寡了,邢叔你可一定要告诉邵叔叔,这不是文家造成的,是我不自量力啊。”吴谦脸上表情千变万化,而文家众人则是一黑再黑,什么叫和文家没有关系,这分明就是在说就是文家,就是文家。 “吴公子身体我们自会安排人员调理,一应损耗又我文家来当。给与吴公子赔偿,你倒是说要如何。”老者一刻也不想待,现在只想离开。 “这调养身体自然要一个好一些宅院,听闻文家在这城中有一座极好宅子。坊间传闻,里面是应有尽有啊,什么亭台楼阁,什么假山湖泊。我就是想吧,这样应该调养的更快些,也好昨日和韩皇交流完成陛下任务。真的不是我想要宅子,我就住几天,离开时可以还给文家的。”吴谦那人畜无害的脸庞,笑呵呵说着。 “好,我文家这点积蓄还是有的,宅子便送与吴公子了。我们也可以立下字据。”老者的话那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的,牙齿都要得咯咯响。 “字据就不必了,想来文家不可能欺负我这个在异国他乡孤苦无依的可怜人。”你孤苦无依,你可怜。就连邢钰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文家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祖宗。 “哼。”老者长哼一声就准备离去。 “老爷爷,再等等还没说完呢!”吴谦又急忙招手。 老者一下子就要撑不住,脸色涨红。“吴公子,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不需要钱财了,老爷爷可不要生气。只是我这婢女受了些惊吓,我也不是很会安慰人,不如文大公子把您的狗给我们,让他逗逗我着可怜的婢女开心开心。” “好,回府之后,我自然挑选一只温顺的狗送往。”文公子也是咬着牙说道。 “去什么府上,你身边这条就不错,我就要他。”吴谦指着穿着破布衣裳的那个人。 “什么?你要他。” “对对,差点忘了,他母亲也送过来,要是这只狗不高兴就不尽心哄我这婢女开心了。” “吴公子,他可是我文家二公子。”老者说道。 “额,刚刚文大公子不是说他就是一只狗吗?要不这样,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不要这只狗,就让文大公子来哄我这婢女,什么时候哄开心,文大公子什么时候回去。怎么样,我不需要赔偿。”吴谦说着好像都是合情合理,什么都替文家考虑。 “好,好,好。吴公子是吧,这条狗给你了,但是这梁子我们结下了,二爷爷我们走。”文大公子气哄哄,也不再管什么,踹了那人一脚然后朝外走去。 老者也没说什么,在这尊卑有别的时代,他自然也没把那人当成人过,冷哼一声便离去。吴谦自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要是真的逼急了恐怕真的没办法控制住。吴谦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对邢钰说“邢叔,安排让人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随后又朝着雅室走去,吴双自然跟在她后面。孙贤笑了笑也朝着雅室走去。 第125章 杂种 此时文家的小子心里极为悲凉,他认为自己被抛弃了。虽然以前在文府天天被欺辱,但在他心里那还是他的家。他虽然有恨,但是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他的母亲,他最深爱的母亲还在那受苦受难。他很有可能是从一个深渊跳到另一个深渊,迷茫无助,眼中的光芒充满悲情。 “走吧。去清洗一番,然后再到雅室来见见姑爷。”邢钰看了看也没多说什么,就算他同情他,而且两人境遇是极其相似的。但是,吴谦没有说到底要干什么,他绝对不能有任何僭越。小斯过来带着如同乞丐一般的文公子走了下去。邢钰来到雅间。 “姑爷,你看这已经破损,我们换间房间。”邢钰笑了笑。 “邢叔,不好意思,一时冲动,破坏了门窗,还让商楼见了红。”吴谦满脸愧疚,邵氏商楼毕竟是做生意的,对这些还是比较忌讳。 “姑爷,你这说的,可就是把老奴当外人了。”邢钰脸上一下有淡淡的忧伤。 吴谦没有继续说什么,再说下去就真的有些客套了。不一会儿,三人来到新的雅间。 “邢叔,我见你对那小子比较熟稔。能大致说说么。”吴谦坐下来就问了一句。 “可能是境遇相似吧,这小子的母亲是一个农家女,在文家做长工补贴家用。一次文家家主喝得伶仃大醉,正好如院子碰到可怜的农家女,一时兴起便在墙院里强奸了她。文家家主酒醒之后,便给了她十两黄金。农家女也是没办法,最终将钱财给了家里。谁曾想被村里恶霸知晓,抢东西不成,最终失手打死农家女全家。而农家女在文家打工逃过一劫,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家中老人过世之后不到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为了活下去,走投无路最终找到文家家主。本以为接下来可以过上舒心日子,本来长相一般,文家家主根本就不喜欢。只是给了些银子,还让她在府上生活。文家家主的正妻瞧她是一百个不顺眼,就算身下这孩子,依旧是下人一样,甚至可以说比下人还不如,拳打脚踢受尽凌辱。而这个孩子也未入家谱,文家家主甚至都只是当他是耻辱一样的存在,连瞧都不瞧一眼。可怜的孩子早当家,尽管每日受着非人折磨,他为了他母亲依旧很坚强,就算当牛做马他也不在乎。”邢钰对这小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毅力绝顶,心智非常人可比。”吴谦说道。 “是的,受尽屈辱,反而宠辱不惊。可惜他身上看不出一丝丝朝气,反而是老气横秋的感觉。不知道贤弟要他作甚,是借故羞辱文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孙贤问道。 “两者皆有,不过不用担心,我要羞辱文家可不是靠我,是靠这娃娃他自己。”吴谦继续说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邢钰表情极为愤怒,都咬咬牙“这才是最为气人的地方,他不就是文家孩子,可是文家家主并没有给他取了姓名,无论是暗地里还是明面上一个个都叫他……”说着说着都停了下来。 吴谦和孙贤本就想知道名字见邢钰停了下来,四只眼睛死死看着他。 只听得门外传来“杂种。”声音很稚嫩,但是语气中充满悲伤。话音一落就见那小子,换了一身小斯衣裳进来。 众人听闻这个名字,都表示极为愤怒。反倒是吴谦一下子笑了起来。 “不知道这位公子,我这名字有什么可笑的吗?”声音极为寒冷,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或者说是哀莫大于心死,被文家抛弃心中更为悲凉。 “你是杂种,那他们文家和你同宗同源,那他们是什么?文家那些人难得都是杂种吗?而且还是没脑子的杂种。你说呢?”吴谦还是在笑,他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大家想了想也不禁笑了起来,就连这小子也偷偷笑了一下。 第126章 吴谦收徒 众人能忍的都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吴谦见状慢慢收起笑容说道“言归正传,小子你觉得我把你要过来是干嘛?” 众人闻言,也都停止笑声,极为认真听着。 “这我不知道,有可能你要羞辱文家,但是我劝你不要多想,通过羞辱我来羞辱文家根本行不通,他们根本不把我当成文家人。亦或者你有什么特殊癖好,这我无从猜想。”这小子声音还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我可没什么癖好,我就是想羞辱文家,但是你猜错了,我可不会通过羞辱你来羞辱文家,因为那没什么意思。我的想法是你自己去羞辱他们,把他们的未来踩在脚下。你觉得这精彩不。”吴谦笑眯眯对着这小子说着。 吴谦的话在众人的心中就好像惊雷一样炸响,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知晓吴谦要做什么。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极为疯狂不可思议的想法。 但是,那小子一下子眼睛充满了极为希望的光芒。他心里清楚,这是他的机会,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当即,立马跪下磕头说道“公子若能助我与家母脱困,当牛做马结草衔环。若有相叛神魂俱灭。” 吴谦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然后说道“那就不怕我把你折磨地不像人,这么快就跪下来。” “我如今就不是人,我就是一个杂种。”趴在地上哽咽着。 吴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道“你再敢以杂种自居,我打断你的腿。”吴谦声音里夹带着精神力量,一下子轰击在小子的脑海中。 “那……那该如何自称。”小子心中惶恐,震惊,生怕自己丢失这次机会,战战兢兢问道。 “那你先选择是作为我的属下,家奴还是做我徒弟。”此时吴谦见到震慑效果已有,又和煦温柔地问道。 这小子被人辱骂,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心中明白,这是要收他为徒,立马叩首道“徒儿拜见师傅。”“咚咚咚”三个极为响亮的响头。 吴谦笑了笑,手轻轻往上一抬便将他抬起。 “贤弟,你要收他为徒。”孙贤不可思议看着吴谦问道,当然他说出的也是邢钰心里想的。 “当然。此子心性坚韧,而且是好材料。”吴谦笑了笑说道。 “可是,他无论如何身份摆在这,贤弟三思。”孙贤继续说道。那小子听闻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很尴尬。 吴谦摇了摇头说道“不就是一个文家,不用担心。” 孙贤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宝玉递到那小子手上说道“你今日拜师贤弟,我也算得上是你师伯,当然我不习武只是占了便宜。这点见面礼就收下。” 那小子看了看吴谦,没敢拿,吴谦见状也是好笑说道“给你就拿下吧。”听到此言才拿下。 邢钰见状原本想想还不知道送什么,只听吴谦说道“文家不一直瞧不起你吗?我就是要你超越文家,把他们压的死死的。他们连姓名都舍不得给你,今日为师就给你赐个姓名,你本家姓不作改变,就叫文超,其中寓意相必你心中明白。” 得了姓名,小子泪流满面立马磕头谢道“文超谢师傅赐名。” “起来,不要动不动就给我跪下,我不喜欢这样。”又是轻轻一托整个人就被拖了起来。 第127章 传授 文超被托起,站在边上,多次欲言又止。吴谦见他如此扭捏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就说什么。婆婆妈妈像给妇人一样,成何体统。” 文超听到后心中暗想还是说了呗“师父,家母还在文府,还望师父可以搭救。” “你啊,我之前是如何和文家说的。”吴谦没好眼看了他一眼。 “多谢师父。”言罢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叩首谢恩。 “你见过为师剑术,剑中含有极高深剑意,这也是为师机缘巧合下习得。如今我也是只可意会无法言传,所以为师不准备教你剑法。自然你若想学习自然可以,但是只能学武学典籍中的,那些剑法只能说连剑之皮毛都不曾沾染。” “全凭恩师做主。” “很好,我将传授给你的是我所习之枪法。这枪法乃是出自姜家祖传,枪法精妙绝伦,乃沙场利器。”吴谦娓娓道来。文超早已听得眼冒金光。因为这是他的机会。 他的表现吴谦自然看在眼中,而且他还看出文超眼底那一丝丝厉色。“修习功法自然要一步步来,接下来你要先读书习字,每日来邵氏商楼作小斯接待来往客人。到哪一日你可以让所有客人夸赞,你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自然,每日清晨你需要扎马三炷香,什么时候你能做到三炷香都纹丝不动,可以找我我自然可以安排其他修炼。只有这两样你都达标后,我才会真真正正教你枪法。” 坐在边上两人,邢钰本身就是习武出身,一见吴谦安排也是笑了笑。孙贤虽不喜好舞枪弄棒但是他也是很快就明白吴谦安排的良苦用心。反倒是文超听着有些不理解,不过他知道他既然拜了吴谦为师,他的一切都是师父说了算。立马说道“弟子谨遵师命。” “好,很好。你是一个好苗子,虽然起步晚了些但是还来得及,这本炼心诀倒是适合你修炼,你每日依照打坐修炼,相比不出半月便会入门。”吴谦将一本书籍放在桌子上,上面鎏金写着炼心诀三个金灿灿的字。文超此刻是愈发激动起来,他虽然看不出功法高低,可是在他家中他连最低级都看不得,更何况高级一些的。但是他听别人说过,功法之中能在半年以内感悟出气感那都是神一样的操作,而他师父居然说他半月就可入门,他可不会认为自己多么优秀,怎么说这本秘籍是极为惊人的存在。他全身颤抖,颤巍巍拿起书籍,贴着胸膛放了进去,还用手掌轻轻摁压一下。 邢钰看见书籍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姑爷,这是炼心诀。数百年前炼心宗的不传秘法。” 吴谦笑了笑点了点头,这其实是当时他师父一股脑度化给他的。闲来无事他就誊录下来。 “炼心宗那当年可是在修真界响当当的存在,我都有些羡慕起这小家伙了。”邢钰重新坐下,反倒是文超听到后那手摁得更紧了。邢钰见状笑了笑说“你不用担心,我不可能再自费武功修炼你这功法。”但是文超还是像防贼一样防着。 “邢叔,此间事已了,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最新消息,您安排他告知我们就好。反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在你这做工。”吴谦站起身,但是他又转过头问问孙贤“殿下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孙贤也站了起来说“我也没什么事情,出来也有段时间,可以回去了。” 邢钰应下没做过多挽留,随后将几人送至门口,四人扬长而去。 第128章 陈雪来信 四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物品,吴谦也是偶尔拿起一两个看看。毕竟不同地方有这不同风土人情,文玩器具。 到了驿管门口,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头上带着帽子,一身黑衣。整个脸也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见到孙贤几人回来后,奔跑而来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道“参见太子殿下,陈大人八百里加急书信请您查看。” 吴谦走了过去拿过来书信,打开书信,然后大致浏览一遍便对太子说道“太子,书信中说了些京都格局变化。具体我们进去后细谈。” “好,赏赐他十金。”太子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跨步进府。吴谦看了看来人,然后付他起来说道“吴双拿十金给他,同时领他下去洗漱一下,休息片刻。我与太子商议后你再带着书信赶回京都。” 来人道谢后便跟着吴双下去。吴谦来到了孙贤房间,太子已经进入内室,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先是洗了几次手,然后又换了一身衣服。吴谦见四处无人,拿出一块石头,在石头上横刻一道划痕,整个图案瞬间闪过一道亮光。吴谦将石头随手丢在一旁案桌上。不一会儿,孙贤走出内室。吴谦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明白,但是并没有点破,然后说道“太子殿下,陈哥的书信中写到果然如我们前期预料一致。庞博借着这些时日将朝堂上六部官员能左右的,能更换的都换了一遍。整个六部如今除了刑部沈阳一直不肯屈服,同时沈阳又是驸马爷才得意保存。就连兵部陈大人都不堪其辱辞官归乡,但是陈大人在归乡路上遭遇刺客袭击,有惊无险。庞博如今更是大面积收拢财权,四大家族的产业他一人分别都占了一半的权利。四大家族也是苦不堪言了,如今都是水深火热之中。同时,庞博更是大力扶植小皇子孙皓,如今朝堂上可以说庞博一人独大,而陛下已经数日未曾露面。” “这,看来他做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啊。”孙贤喝了一杯茶水说道。又询问一句“我们接下来要做出什么样的应对。” “陛下如今之所以不露面,大体上应当是陛下想要让庞博做大,那样的话庞博必然更加疯狂,届时四大家族的内斗更加疯狂。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吴谦猜测了一下陛下的心思。 孙贤想了想也是这么认为,但是这样却是火中取栗“如果,我猜的是如果庞博真的做大,那时候我们有该如何是好。有的时候尾大不掉才更加可怕。” “所以,我们也需要加快进程,这天下学宫必须要去了,而且越快越好。倘若我们和天下学宫达成共识,那未来可期。我们还要赶在庞太师之前回到京都,不然变故更多,那时候也是极其危险。”吴谦继续补充道。 孙贤也略作思考,然后说道“好,我这就让韩国朝堂之中暗探帮忙推进一下,我们早日去天下学宫,那么我们也可早日回归吴国。” “还有一点,殿下,此去天下学宫我们要拿出足够诚意。必须以学子之心。学宫中高人比比皆是,我娃娃亲的兄长便是在天下学宫,那一身本事也是极其厉害。” “我知晓,无妨。此去天下学宫,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孙贤咬咬牙说道。 “那我们怎么给陈哥回信。”吴谦问道,虽然他心中有考究可是毕竟要以太子为尊。 “一切静观其变即可,暗中拉拢可用之人。”孙贤笑了笑说道,这本来就是他们之前拟定的方针。 “那我便下去交代一下。”吴谦站了起来,行了一礼便要离去了。孙贤挥了挥手,没有多说什么。 第129章 来凤阁 傍晚文家将文超的母亲送到了驿管,这女子本就是贫苦人家,皮肤枯黄无神。来的路上也听闻了自己孩子的事情,心中自然欣喜。一看到孩子便喜极而泣,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随后,便领着孩子来到吴谦房门口。吴双将两人领进,只见两人叩头千恩万谢。吴谦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下去休息。 第二日,文家并没有送来房契。吴谦也没有过多的去索求,毕竟只是一时兴起,而且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回去的事情就没有更多的去关注。 中午的时候,只见一人急匆匆赶来,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谁也不知道是谁。那人进了孙贤的房间,约莫是一炷香的时间,那人又匆匆离去。 随后吴谦便被传唤了过去,孙贤直接开门见山“刚刚我们安插在韩庭中的人来见过我,而且也安排好了。整体上待这次诗会后,我们应该会前往天下学宫。”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规划,大体上就是要如何在天下学宫获得读书人的支持。两人聊着聊着便接近夜晚,两人粗略吃了些膳食便将要去休息。只见一人笑眯眯跑进驿管,那满脸上堆得笑容就跟喝了蜜似的。 还未见到人只听见声音“吴国太子,世子,天大的好事情呦……。”声音由远及近,就算只听得声音也能变辨别出那便是沈安,也就是眨眼功夫,沈安便穿过了小院的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呦,这不是沈大人,这月亮都快升起了,灯都点亮了。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孙贤笑呵呵道。 “今天可是有天大好消息哩。你猜怎么着,今天可是来凤阁头牌花魁清婉姑娘出阁的日子。今天呀,清婉会在众人中选出一位合心意的公子作为入幕之宾。当然,依照往常规矩,这花魁姑娘出阁也基本上被赎了身子。”沈安笑眯眯着,别提那表情是多么猥琐。 “沈大人还有这癖好。”吴谦也打趣。 “世子不要笑话我啦!我哪有那本事,我只不过是去瞧个热闹。只是远远听过几次清婉姑娘的曲子,那可真的是绕梁三日。透过帘子,模糊的影子,那身段可谓婀娜多姿啊!今日清婉姑娘出阁,恐怕这满城公子都要争个头破血流喽。我哩,也正好去瞧瞧。这不就想到两位公子,孙太子本身文才出众说不定可以一亲芳泽哦。”沈安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哦,那只要才学好,岂不是都可以揽回去了。”孙贤笑了笑。 “孙太子,您可想错了,这一来江山代有才人出,谁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打败,为保名声,没人愿意参加第二次;二来来凤阁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已经成为一个花魁的入幕之宾的人不得再参与其中。不过这次倒也奇怪,来凤阁特地放出话来,凡有才学公子皆可参与其中。”沈安如数家珍一般说个不停。 “沈大人来这又是何意。”吴谦问了一下。 “当然是来请二位公子一同前往呀。” “容我们换身衣裳然后一同前往。”吴谦没有等孙贤拒绝直接拉着孙贤进入房间中。 “贤弟,此地人生地不熟,怎么可以贸贸然去风花雪月之地,若有什么闪失。”孙贤心中有一丝丝担忧,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巧了。 吴谦笑了笑说道“太子,这本来就是为我们布得局。” “啊!那咱们还往里面跳。”孙贤一下子说了出来。 吴谦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今日我们不去,殿下觉得他们不会有别的办法吗?他们不过就是想在太子身边安排一个人而已。与其安插一个歪瓜裂枣或者不知道是什么人,不如挑一个好看而且可以控制的。” 孙贤靠近吴谦说道“你有把握吗?咱们出来前老师可是说过一切小心为上。” 吴谦拍了拍胸脯“殿下放心,我自有办法。不过殿下你可是有福喽。”说完还不忘取笑一下。 “你要想要给你得了。”孙贤也是打趣。 吴谦直摇手说道“我还未长大,这些事还是你们大人去吧。” 两人又大致说了一会,然后孙贤换了一套衣服,便出去。只是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老梁。 “梁爷爷这是要做什么。”吴谦好奇问。 “刚才听闻小祖宗要去什么来凤阁,这不小老头也想去见识见识。”老梁都又一点点不好意思。 吴谦一下子也懵了,什么情况?他记得老梁根本没有这个癖好呀。吴谦没好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可是还没走两步吴双又过来,吴谦直接说道“你又想干什么。” “公子去哪,我自然去哪。”吴双说道。 “胡闹,回去。”吴谦一下子声音有点大了起来。当然这是别人听到的,实际上他秘密传音让吴双去找邢钰,希望拿到来凤阁的资料。 吴双一下子就哭丧着脸,然后默默走了回去。吴谦回过头对孙贤和沈安说道“不好意思,这小姑娘不懂事。” 几人没说什么,一同上了马车,然后朝着来凤阁疾驰而去。 第130章 人山人海 且说四人没多少时间便来到了这来凤阁。天已经黑了下来,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听着马车外一辆辆马车驰过,还能偶尔听到里面喊着“快点,再慢点连位置都没了。”大致想一想都明白这是赶去来凤阁的。 几人闲谈了一会儿,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老梁在外面说“太子,公子还有沈大人咱们到了。” 掀开车帘,印入眼帘的那是一座大气磅礴三层阁楼。整座楼阁挂满了红色灯笼,没有想其他风月场所那般没有什么人在外面揽客。整座楼阁建立在湖面之上,八座木桥连通。远远看着那是大气磅礴无以复加。走近一看,木桥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兽,花草树木,别有一番风味。而且上好的红色绸缎点缀着。 “真的是别具一格呀。”孙贤不禁感叹道。 “自古以来,来凤阁出品必须是国色天香。将来成就低则诰命夫人,高则王侯嫔妃。所以,有不少的人愿意投钱,就更别说寻常时恩客的赏赐。所以今晚孙太子可要把握,我们也就看看龙争虎斗。”沈安笑笑解释道。 走近了以后,楼阁门口站着两个护卫。吴谦运转神识就看出来这俩人都是七品以上的高手,六品在凡尘俗世那都是一流高手的存在,而现如今这些人居然甘作门卫,足以见得来凤阁势力之强。 两人都感受到了吴谦,但是对于他们两人早已司空见惯,瞧都没有正眼瞧吴谦。 几人靠近后两人说了句“请出示请帖。” “请帖”吴谦几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们确实是也不曾听说去青楼还要什么请帖。 就在此时沈安从怀中掏出几张红色请柬,上面烫着几个金色大字“才子帖”。 两人就这么瞧了一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就在此时只听后面传来声音“姑爷想不到你也在这呀。”几人一回头就看见了邢钰。 邢钰笑呵呵靠了过来,从怀中掏出蓝色请柬,但是上面写的确实“富豪帖。” “邢叔来的可真快呀!”吴谦笑着说道。 “姑爷,这来凤阁不简单啊。”邢钰压低声音在吴谦耳边瞧瞧说。 “看出来了,要不然怎么让吴双去找你帮忙,让我好知道到底这来凤阁是谁的。” “双姑娘去找我了?”邢钰一下子突然问道。 吴谦看着邢钰说道“难道你不是接到吴双要你帮我收集资料才赶过来的吗?” 邢钰此时也是诧异说道“我这一路来并没有见到双姑娘啊!而且如果真的是如此,从商楼过来也要耽搁不少时间。老奴我是接到沈家暗桩传来信息才想到姑爷应该会来这,所以才赶过来的。”邢钰说出来吴谦一下子也就想明白,然后对邢钰说道,“邢叔,有心了。” 两人没有再做过多交谈,跟在后面慢慢走了进去。 一进入楼里,灯火通明,红色绸缎到处挂着。墙面上还挂着一幅幅诗画佳作。中间支棱起一个高台,高台上挂着帘子,帘子里面现在可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稍晚些时候清婉姑娘必定会在其中,挑选出她心仪的人。而此时,大家都站在下面,一个个眼睛死死盯着什么。整个一楼的大厅若是寻常日子约莫可以站两三百人,可此时,一个一个的人挤着,人山人海,一个挨着一个,初步估算应该有五百人之数。而且此时人还在不断进入。 “几位可有单独房间。”小斯见几人穿着打扮就知晓极为不凡,便搭话问道。 “我们有天字一号,请带我们过去吧。”沈安直接说道。 小斯一听,天字一号那可不少一般人能进入的,那可是给皇家预留的。小斯自是不敢怠慢,直接带着几人就朝天字一号走去。 第131章 天字一号风波 几人来到天字第一号,这间房间初没有太多看着富丽堂皇的东西,甚至不知道的人看着可能还会觉得磕碜。可是真正懂的人绝对会诧异。墙上挂的那可是书画大师赛文圣的书画,地面铺砌的那可是如皇家一样的金砖,窗花等各类雕刻均是天下第一的大师珍品。 朝着那凸起台子,这边开的窗口直直对着,可以瞧得更加清楚。今日坐下,小斯一个个活络起来摆着各式各样的果品,沏好一壶上等茶水,然后给大家一一满了一杯。 吴谦不客气坐下来,抓起一把瓜子递给老梁,老梁头就站在他身后瞧着下面一个个路过的美女,然后磕着瓜子。沈安又给孙贤介绍起他所知道的来凤阁里的趣事。 “公子,老奴出去一下。”老梁凑在吴谦耳边说道。吴谦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邢钰看了看了一眼老梁,和吴谦坐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吴谦看着好笑。说道“梁叔在我家中已然一辈子,此次出行奶奶要求他要跟着,绝对信得过。可能是有些癖好。随他去吧。” “但愿是我想多了。”邢钰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在吴谦耳边说道“此次,清婉姑娘出阁听闻是来凤阁进几日才传出来的风声,而且特地将您和孙贤带来。我猜测极有可能就是想在你们之间插上一个人。必要时……”邢钰声音是极低的,沈安和孙贤聊得开心,但是还是时不时往这边瞧。 吴谦看了看邢钰笑了笑,说道“无妨,来之前我们已然预料到这些了,今日是清婉,如果不是她,明日又会是谁,这谁也不清楚。还不如她,至少还可以控制住,不是吗?”言毕吴谦故意笑出了声。 沈安和孙贤也看了过来,好奇问道“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邢叔说他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这艳压群芳清婉姑娘,然后他居然说他可以用钱将清婉姑娘买下来。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吴谦抱着肚子指着邢钰。 邢钰姑爷做出不好意思样子说道“我小时候家里没有本事,也不会什么诗词歌赋,为家主打理多年唯一拿的出也就有点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清婉姑娘倾国倾城我自然要搏一搏。姑爷,不要笑我了。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沈安和孙贤相视一笑也跟着说道“食色性也。” “让开,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拦小爷我的路。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这天字一号。”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爆喝声。 只见得沈安脸色一遍,心中暗叹“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这小祖宗要闹什么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雅间的门就被一把推开。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打扮极为精美翩翩公子,头戴着白玉雕琢发冠,浑然天成,两条飘带飘飘若仙;身穿青衫浑然一种佳公子风范;手上还拿着一把白玉扇,轻轻打开,正好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是他这一开口就说的“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沈大人,沈大人这又是招待的哪国人,居然罢着我着皇家御用的雅间。”此人一开口就给沈安下了定论,沈安占着身份官位私自使用皇家御用之物。 “夏公子,本官……”沈安微微行礼,可着刚刚开了口还未说什么,有被打断。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不快滚,要不然我可要将此事告知舅舅,到时候再治你给以权谋私之罪可别怪晚辈无理。”夏公子完全就不给沈安说话的机会。 “夏公子,慎言。”沈安还是陪着笑脸说道。 “慎言”两字一出,就引得夏公子一行人脸色大惊,尤其是夏云一下子收起折扇,以扇作器一下子就朝沈安脸色打来。“啪”得一声极为响亮。“狗东西,凭你也敢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看你是朝堂官员,信不信我叫人打断你的腿。还不快滚,要是扫了本公子雅兴,……” “夏公子,本官乃朝廷命官,意欲何为?”沈安收起了笑脸,直直地看着夏公子,字一个一个吐出,铿锵有力。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狗奴才居然敢如此说话,打死了算我的,我自有办法。”夏公子退后了三步,直接说道。他带来的家丁一个个站了出来。 沈安并不畏惧,他回头看了看孙贤和吴谦说道“让两位贵使看笑话了。”孙贤吴谦也只是轻轻笑脸回应。 沈安回过头看着前进的人说道“要今日真的打残了我或打杀了本官,夏公子有夏文王自然可以少受些惩罚。可是诸位,殴打甚至是殴杀朝廷命官,此风不可长。你们其中最轻的也必然是夷三族。你们可想清楚,本官就在这,我倒是要瞧瞧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手。” “上,杀了他,以下犯上,此风更加不可长。出了事我来担着。”夏公子挥舞玉扇歇斯底里说道。 “切莫动手,切莫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远远就听着一个人扯着嗓子喊道。 第132章 荒唐 只见一个年长一些的老妈子摇着扇子赶了过来。“呦这不是夏公子吗?今天什么风把您请来了。今天我可得让清荷姑娘好好地服侍公子。” “老妈子,今天我可是为清婉姑娘来的。”夏公子脸色有点缓和说道。 “这不还早着吗?清婉还要一个时辰后呢,没有解语花,这不是显得孤独么。清荷姑娘马上就来陪您嘞。”说着一双老手轻轻拍打夏公子。 然后他转过头看见了沈安,她也是接到了信息的。对着沈安笑道“沈大人你看这事闹得,这不是赶巧了。您看能否给老身一点薄面,握手言和。待会不论清婉姑娘花落谁家,我老婆子我脸面不要了,也要请过来给二位敬杯酒水。再者,您二位那是什么人物呀,一个那可是皇亲国戚,一位那可是深受陛下喜爱的重臣。两位要是在我这胭脂阁里大打出手,传扬出去先不说老身这胭脂楼还开不开的下去,陛下的颜面也会有损呀!到时候,夏公子难免责罚,沈大人也可能会失了圣心哩。” 夏云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这老婆子一点拨立马想到一旦真的传出去,他父亲的家法必然少不了。更何况损了陛下颜面,那可就真的要重罚。随即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看在舅舅面子上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这天字一号你必须让给我,至于你们今日无论什么开销都算在我的头上。” 老鸨子听到这心中一下子轻松下来,然后笑呵呵说道“那能让夏公子破费,今日二位所有的开销老婆子做了决定,全免了。沈大人,您觉得如何。”随即转过头来看着沈安,但是那眼神中透露的完完全全不是一个平民面对大官的眼色。 全场之中,沈安心里也清楚,他今天任务和老鸨子是一样的。如果真的在这得理不饶人,横生枝节,坏了大事陛下觉得饶不了他。然后冷冷说道“那就给咱们安排一间上好雅间。” 见沈安松了嘴,嘴角有一丝丝笑意。然后说道“那真的是感情好,多谢沈大人体谅我在小小的老婆子了。天子二号雅间一直都没人,我这就去安排一下。”说着就笑呵呵走了出去。 见此,吴谦众人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其实无所谓,也站起身子准备离去。沈安微微施礼然后说道“让各位见笑了。”其他人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慢慢跟在后面出去。只是跨出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夏云和他的伙伴们炫耀着说自己的权势,众人也跟着应和。唯独一个身穿麻衣头戴方巾的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人吴谦在一开始就关注到了,他与其他人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这些人中显得那般的格格不入,其他人锦衣华服,他破破烂烂,眼角尖透露着一股不屈的傲气。他叹的这一声气自然被吴谦听到也被夏云听到。 夏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啪”得一声极为响亮,说道“小爷我真高兴,你个小杂种你叹什么气,要不是你有点本事,让你跟着出谋划策,你觉得就你这。。。啧啧啧,来得了这来凤阁吗?” 这人在众人眼光下揉了揉脸然后说道“小生惹公子生气,还望公子海涵。” 夏云哼了一声,“真是个丧门星,说你叹什么气,说不出一二就地打你二十军棍。” 这青年心中思虑万千,都怪自己没有把控自己,平白惹出事端。然后说道“沈大人风评一向胆小谨慎,处事哪怕一点点小事也要思虑再三。今日,他敢将人带到这天字一号必然有人指使。而且他敢与公子直面相抗,必然有万分底气。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让他敢与公子如此,不畏惧夏王威力。现如今恐怕也就那么一位。” 夏云生长在皇家,自然极为聪慧。这年轻人轻轻点拨又岂能不明白,随后脸色又是一白。不过他接下来要做的不是去赔礼,而是对着这年轻人一顿拳打脚踢嘴上还嘟喃着“你个恶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受罚是不是,你刚才为何只字不提。”只是片刻,他已经打累了,加上身边有其他人劝阻说道“夏大哥,待会还要他给咱们答题呢,可别打死了。” 听闻此言,夏云停下脚步。吐了一口痰,又补上一脚。反观这年轻人,早就习惯了,在其他小斯搀扶情况下慢慢站了起来。“小生考虑不周,公子责罚的对。” 此时,夏云气喘吁吁,坐下来喝两口茶,然后说道“荀文,我可告诉你,你父母早死,要不是我父亲收养你此刻早已经流落街头,甚至是早就死了。你要是不尽心尽力,我他妈的就把你卖了,让你永世为奴。” 话说两头,沈安和众人来到这天子二号,沈安就一直在那陪笑。众人也表示无妨。天子二号本来就在天子一号边上,对着台子确实是有一点点倾斜,看着没那么清晰。房间内的装饰也是大同小异,与天字一号并无太大区别。几人闲聊起来。 吴谦秘密传音给邢钰说道“邢叔,刚才那人身边那个穿着破布衣裳的人可知道是谁。”邢钰看了看吴谦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家姑爷会对这个人有了兴趣。 老鸨子速度极快,没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瓜果干货。天南地北应有尽有。吴谦无聊的吃了起来。看着大厅之中人现如今是更多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和熟悉的人打个招呼,然后都在那等着,等着清婉姑娘的出现。 没一会老鸨子又进来了,对着众人笑呵呵说道“清婉姑娘出来还要有一段时间,各位可要安排些姑娘唱唱歌聊聊天。” “孙公子,你看如何。”沈安笑着问孙贤。 孙贤准备开口拒绝,脑海中响起吴谦声音“答应他要,而且要上等的。要是你不好色,他们就没办法继续唱大戏了。”然后孙贤说道“那自然是好,不过我可要上等的,还有我要四个,一个揉肩,一个捶腿,一个给我喂食,一个陪我聊聊天。哦喂食这个必须是雏,不然我会不舒服。” 听闻此言,众人呆呆看着孙兄。吴谦背后一直竖拇指;沈安则是苦笑,心中暗道果然,人无完人总有些癖好;邢钰则是暗道这位爷会玩;老鸨子笑容一下子僵住,然后笑呵呵说道“好的,大爷有要求我自然要满足的。”言罢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带来六位姑娘,当然没安排吴谦的,吴谦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吴谦也是苦笑,也佩服这老鸨子眼力。 接下来看到的就是极为荒唐一面,一个漂亮姑娘给孙贤揉着肩膀,一个有点姿色的美女给捶着腿,还有一个声音如同黄鹂一般的说着趣事,还有一个看着极为稚嫩的绝色佳人,剥着一个个吃食,然后放在嘴里喂着孙贤吃东西。 沈安看着然后跑到吴谦边上细声细语说道“贵国太子是这般会享受吗?”吴谦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知道,只是听闻太子房里的丫鬟都是半月换一次,从来没有一人可待的超过一个月的。” 接下来大人们有自己消遣解乐的,只要吴谦一个人无聊嗑着瓜子。但是他的心神一下子覆盖到了整座大楼,除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他都是略过,其他的他都重点看了看,以防真的有什么暗手。可是这一番探查,并没有什么危险后,才收了心神。现场除了几个八品之上的人似乎有感觉被人偷窥的感觉,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第133章 清婉姑娘 在莺歌燕舞中,时间慢慢流逝。整个房间里也就吴谦最为无聊,孙贤还时不时斗他。甚至是邢钰也逗他说“决然不会告诉家主,让他也好好玩乐一番。”不过吴谦还是一一拒绝了,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想法,只是他真的没这方面乐趣。 就在大家欢笑,吵闹中。“咚”一声锣鼓震天动地,只见那老鸨子站在了台子上。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才子,大家稍安勿躁。今日,是清婉姑娘的出阁之日,清婉姑娘会在众位才子中挑选一位入幕之宾。当然,没中选的也不要气馁,我们来凤多的是好姑娘。老婆子我不多说了,省得你们见不着清婉姑娘,心里埋怨老身。下面有请清婉姑娘。” 台下众人,齐声呐喊“清婉……”只见一个姑娘,身穿大红衣裳,头戴凤冠霞帔,俨然是出嫁般的模样。慢慢走来,来到高台之上微微施礼,随后轻声说道“小女子蒲柳之姿,出身卑贱,今日出阁有幸各位才子青睐有加,小女子不胜感激,特愿奉上一曲以谢大家。”声音虽小,却是极为动听悦耳。闭上眼听如同置身山林间,听泉水叮咚,百鸟争鸣,心灵极为舒畅。底下众人自然早已是鸦雀无声,就连雅间里,一个个都放开身边姑娘仔仔细细打量着台上的清婉姑娘。 吴谦拥有强大的神念,他仔仔细细排查过。台上女子确实是本有的声音,并没有夹杂特地魅惑的能力。心中也不禁感叹,来凤阁弄出如此阵仗,果然不凡。 就在思考间,琴声响起。琴声如同她本人一样,连绵婉转,动听悦耳。大家都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受着时而像如同春风一样温暖人心;时而又如同幽谷中的山泉,轻轻流淌着,涤人心脾;时而,好似置身仙境,仿佛闻到各种奇花异卉的芳香,又仿佛珍禽异兽出现在脑海之中舞动着,又仿佛有一个个绝美的精灵在耳边跳跃着,欢唱着。霎时间,所有人都有一种升腾的感觉,如同置身广阔无垠的世界之上,顿时心旷神怡,放下了所有忧愁。琴声一下子急促起来,就好像皎洁月光下,海浪拍打岩石,气势磅礴,浩浩荡荡。短暂的急促,然后又变得蜿蜒绵亘。随着一声清脆响声,琴声戛然而止。 众人还痴醉其中,真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过吴谦本身不是极为痴迷,算得上是早早反应过来的人。他看着台子上的人叹了口气道,有此绝技却甘为他人棋子,可惜了。 众人慢慢地都回过了神,有的人还特地闭上眼睛再回味那美妙的声音。 “殿下,此女不简单。若我看的不错,她根本不会什么功法,更不会魅惑人心的力量。可是她所弹之音完全贴合自然,甚至可以说自然而生的迷惑之声,让人不经意就会沉迷其中。若真的留她在身边,可能需要冒一定风险。殿下三思,若还是留下她,殿下便点点头。”吴谦秘密传音。太子听到他说的话后陷入沉思之中,娥眉紧紧皱在那里,阴晴不定。可是他看向吴谦的时候,突然又释怀然后点了点头。 “此生再无机会闻此佳音,唉!当浮一大白。”沈安一下子哭丧着脸,眼泪都流了下来。然后拿起酒杯就是狠狠喝了下去。这可是烈酒,而且沈安本身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一下子呛得咳了起来。 吴谦开始打趣说道“沈大人若是有能力,何不试试。若是成了不仅仅可以天天听曲,而且还可以美人在怀哦。” 沈安急忙摇了摇手,脸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羞的一下子涨红起来。然后说道“吴世子可不要取笑我了,论文采我不及孙公子万分之一,论武功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呀。” “殿下,那咱们加把劲,让她天天给咱们谈曲。可是这囊中羞涩呀!殿下我们要是真的赢了,依照惯例不给姑娘赎身是不是不好。”吴谦笑呵呵说道。 沈安一下子偷笑然后说道“无妨,小老儿家有薄资,若孙公子真的拿下,我愿出500两。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真的是,信不信我点你。”吴谦装出剑指就要点沈安。 沈安急忙忙摆手“莫点,莫点。吴世子这点一下,我可就完蛋了。只不过小老儿有个请求,就是每月可让小老儿听上一曲。” “好好好,我替殿下同意了。要是听上两曲,沈大人可否多出一些。”吴谦一直在那点头同意又继续追问。 沈安可急匆匆说“小老二就这点家资了,若是再添些我这日后可没法过活了。”韩皇毕竟只给了他500两,再多他可不乐意给出。 此时,坐在一旁的邢钰说道“老奴这可以出剩下的,我不希望去听什么曲,只是希望姑爷日后在老爷面前多美言美言。” “好。殿下,你可看到了,钱我们可是有了。你可要加油,你的想法就要像那个什么什么咕隆咕隆流出来一样。”吴谦表现地极为骄傲,对着孙贤说道。 孙贤都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头然后说道“你要多读点书,不要整天就知道舞枪弄棒,将来你可是要继承白衣神帅,要学会思考。那叫才思泉涌,不叫咕隆咕隆流出来。” 吴谦没有表现不好意思,只是说道“管他什么呢,反正以后每天要好好听曲,可就靠殿下喽!” 就在几人聊着的时候,台上清婉姑娘见大家回复过来就要继续说下去了。 第134章 第一道考题 隔壁房间吴谦听的真真切切,夏公子说道“今天你必须给我想办法拿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而那个年轻人,有极其轻微的喘气声,口中却说道“我必然竭尽全力……”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脚说道“是必须,不是竭尽全力。”然后那人又对着其他人说道“你说这狗养这么久怎么就听不懂人话。来,喝酒。”众人都是应和唱诺,说着又不是夏公子宅心仁厚,这样的狗早就被打死了。 原本这雅间隔音效果是极好的,可是这窗户都是打开的状态下,声音自然而然也就传到这边来。沈安听着声音,脸色是一变再变,夏云身边荀文他是听过名字的,颇具才名,只可惜身份卑微。倘若他真的横插一脚,今日这局恐怕凭添枝节。心中暗道“希望你能多留个心眼,不然陛下暴怒下,夏云有夏王庇护自然无事,可是你这才子恐怕也要到头了。” 正如沈安心中思绪,荀文将前后事情连贯起来瞬间明白今日就是一个局。然而他已经入局了,他一下子冷汗涔涔。 吴谦神识何等强大,自然感觉到了荀文的变化。心中也暗道“好一个八面玲珑。” 沈安举起小酒杯与众人说道“好戏刚刚开始,咱们先饮一杯,预贺孙公子抱得美人归。” “贵国人才济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孙贤也是举起回礼。 “我们这可等着孙公子大放异彩,可让清婉姑娘与我等饮一杯酒水。”邢钰也打趣道。 你一言,我一语。几人有说有笑。 台下众人,也是有说有笑。有的人摩拳擦掌。边上人笑呵呵说道“就你这破布烂衫,就算你有本事赢了,你有钱赎身吗?” “要你管,要是能赢的此局。砸锅卖铁我也要为清婉姑娘赎身。” 一个个啧啧结舌,很快有被淹没在叽叽喳喳的交谈中。 “还望各位官人安静一些。”清婉姑娘脸上露着笑容,如同盛开的桃花一样娇艳,声音细腻温柔。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听到,立马就和身边人说了,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也就是饮一口茶的功夫,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今日小姑娘出阁之日,但小姑娘有自己的一点点小要求。我特设三题,若有人三题拔得头筹,便是妾身的入幕之宾。”清婉轻声说道。 “清婉姑娘,快点出题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在台下说道。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清婉,轻轻压掌,众人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见清婉说道“小女子虽流落风尘,但是小女子向往崇拜保家卫国忠魂永存将士。这第一题便是,以军旅为题作诗。” 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军旅。这可是他们很少接触的,他们都是什么人,那可是文人墨客,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莽夫。一下子有些寂静,但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一个个脑子又开始活跃起来。只一会,只见一人大声喊道,我有了。只见一人送来了一张纸张,又一人说有了,然后又有小斯送上纸张。也就数分钟时间,每人手上都拿了一张纸张,一支毛笔。众人皓首穷经,抓耳挠腮。 天字一号传来声音“废物,想到了没。” “立马,立马。”荀文还在构思,可是这一下子有被打断,只一会立马拿起纸笔开始写起来。 孙贤在听到吴谦声音后和自己的比对起来,也开始写了起来。只不过一下子写了两首。 写完后都被拿到后面去了。清婉在台上笑笑说道,“诗句后台有大师正在鉴别之中,小女子便再为大家轻弹一曲。”一会儿悠扬琴音传出。 一曲毕,众人还在那欣赏。一个小斯将三张纸条递给了清婉。清婉对着众人说道“这诗前三甲已经出了,不过这三首大作各有春秋。” “清婉姑娘快说说,是哪家公子大作。” “快说说。” “快说说。” …… 清婉姑娘看了看然后说“这第一首是来自天字第一号的贵客,此诗荡气回肠,描写出无上的军队之威。” “快读读。就算输也要让我们心服口服。” “是的,快读读,我们也想看看。” “快读读……” 清婉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读了起来“武夫怀勇毅。勒马于中原。干戈森若林。长剑奋无前。” 读的时候,众人好似身临其境,干戈林立,长剑高举,勇士效命,无敌敢前。众人品味着诗中的意境然后一个个点头说道“好诗,好诗。” “此诗好诗,当属第一了吧。”一人在下面说道。 天字一号阁中人听闻此言,笑着对夏云说道“恭喜恭喜,看来夏公子要拿下这第一题的头筹了。” “哈哈,来喝酒。”夏云笑得两个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但是外面清婉说道“此诗荡气回肠确实好诗。但还有两首可平分秋色。这两首都出自天字二号阁。”清婉这一声就好像一块石子打破水面一样。众人都不相信大呼道“两首都是来自天字二号。” 有人就说道“肯定是两个人的。” 可是天字二号里的众人都是清楚的,清婉也清楚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的笔记。众人看孙贤不禁点头,一个个毫不怜惜华丽词藻,从嘴中说出。孙贤看了看吴谦,本来还想求救,只见一个坏坏笑容。 清婉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压了压手说道“这两首诗出自同一个人。”这一言更加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人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人才思敏捷到如此地步。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开始咋咋呼呼说道。 “让我们听听这诗。” “我们要看看。” “……” 清婉见众人激动万分,其实她心中也是千层浪。然后说道“惨淡天昏与地荒,西风残月冷沙场。裹尸马革英雄事,纵死终令汗竹香。” 一首毕众人看到一个暗无天日的沙场,一个个英雄悍不畏死,怀着大大无畏的精神,纵使马革裹尸也要万古流芳。 众人哑口无言,这诗和自己的对比起来,确实是如同驽马比麒麟,自己的虽然黯然失色。这个时候没人敢多说一句话,确实是好呀。如果说第一首诗描写的是浩浩荡荡威武的军队,那第二首便是荡气回肠,尸横遍野的沙场。深读下去,汗毛炸立。 现场的人怯怯说了一句,“那下一首呢。” 现场的人听完这首都安静了下来,而且升起敬畏之心,没有了之前傲慢。 清婉姑娘也是趁热打铁读错第三首“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一下子众人又看到边塞辽阔的场景,征战之人思乡情绪溢于言表;随后又是残酷的沙场,兵戈铁马;可最后众人看到一个登楼望远思量出征之外的妻子的形象,遥相呼应。 清婉姑娘读完此诗,一滴眼泪就滴答掉落下来。她读着读着就感觉自己是那个登高的妇人一样。 就连男人也有人听得掉下了眼泪。就连隔壁荀文轻轻说道“好诗。” 这一声又是被夏云听到,只见一个啃得差不多鸡腿砸在荀文头上说道“好诗,好你个头。你是想说你败给那几个外乡人了吗。真tm废物,要是后面还输,老子寡了你。”眼中冷厉之色看的众人心寒。 同座一人开口道“这荀文写的也是极好的,谁也没成想那人写了两首。” “是的,隔壁的太狡猾了。” “世子,莫急,这还没结束哩。而且我们还要他出谋划策哩。” “哼”冷哼一声,夏云又狠狠瞪荀文一眼。 外面传来“这第一局,胜者天子二号。” 夏云听到这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吴谦听得,默默笑了笑。众人又是对孙贤道贺。 第135章 突发情况 众人听到清婉公布第一题的第一名没有人出言反驳。他们都是有些本事,好坏自然可以分辨。 清婉姑娘见众人没有人反驳,心中大石也是轻轻放下了。然后就出第二题。清婉说道“这第二题,我来凤阁中曾出三位奇人,王五、张三、赵四三个?是好朋友,他们中间其中?个?入了商行,?个入仕为官,?人征兵入伍如今已是将军。此外他们还知道以下条件:赵四的年龄?将军的?;为官的年龄?张三?;王五的年龄和为官的年龄不?样。请推出这三个?中谁是商??谁是官?谁是将军?” 话音刚落,众人一下子陷入沉思当中。有的人甚至连题目都没听明白,额头紧紧皱起,绞尽脑汁在那回忆着。 “为防大家记得不大清晰,特将题目写在绢布上供大家查看。”清婉姑娘轻松说道,然后便看见两块大绢布从上而下滑了下来。各雅间里有专门小斯送上了写着题目的上等锦缎。 “贵国可真的是颇富钱财,如此大手笔居然只是为一青楼女子出阁。今日排场之大都可供我吴国普通官邸一年开销哩。”孙贤不禁对沈安感慨道。 “我韩国本就地处天下核心,四通八达,往来贸易络绎不绝。自然可说的不少商税,国库也就充盈。但这民间富有,也在情理之中。”沈安自豪笑道。 而隔壁房间,夏云看都没看绢布一眼直接丢给荀文。然后喝了有口酒就趴在窗口大声道“你们谁去把这三个人找来,要是一炷香时间没到,老子拔了他们身上的皮。” 众人还在思考中,听到这一声。所有的人一下子被吸引过去,本来一个个还要嘲笑一番,但是当他们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哑然。不过还是有几个不认识的笑了出来,不过身边只有几个眼疾手快的立马封住嘴,然后轻声说道“这可是都城鼎鼎大名的夏云夏公子,不想死就闭嘴”。听到这,一开始还发笑的人顿时面如死灰,双腿打颤,两眼一翻就要倒了下去。 夏云一下子大喝道“你们笑什么。” 众人没一个敢说话的,只是顶楼上一个房间有两人中年人,正喝着茶水然后就听到这声音。其中一人放下碗筷笑道“夏兄,贵公子可真的是幽默啊。而且今天这一号阁不应该是沈安吗?怎么换成他们了。” 对面那位被称为夏兄的人,脸色也是黑了起来。然后没好色说道“韩老头,你想打架是吧。”狠狠喝了一口然后嘴里嘟喃着说道“逆子啊!逆子啊!” 对面那人见状没多说什么,知道夏文王脾气,那可真的是一点就着的人,要是真的继续下去搞不好真的要打起来。就拿起茶杯也饮了一口,可是嘴角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夏文王自然看出来没好气说“想笑就笑,憋不是你。”言罢,对面的人真的就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在那晃着,嘴上还说着“夏兄,真的,真的,我实在是忍不住。” 夏文王就是冷哼一声,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去让逆子给老子消停点。”然后那人便急匆匆离去。 夏云见众人被吓得不敢说话,说“快说,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以后都说不了。” 一个文弱书生战战兢兢走了出来,然后低声说“夏……夏……夏公子……” 听得夏云不耐烦说“换个不结巴的人过来。” 一个人鼓足勇气说“夏公子容禀,其实这就是一道题目,并不一定要这三人的。”说完,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 夏云没有多说什么回头看着荀文说道“是这样吗?”眼神之中充满戾气。 荀文默默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自己恐怕又要挨打了。想法刚刚萌生,身上就出现剧烈疼痛。打了一会儿,夏云又到窗口处,说道“你们听着,这小娘子老子要了。你们听懂了吗?” 底下霎时间鸦雀无声,一个个心里都盘算着,而且都打着退堂鼓,毕竟没有一个人会为了这姑娘搭上身家性命。而沈安听闻此言,心中就好像被巨石压着一样。脸色一下子白了,心中默念着“完了完了。”就连顶楼两位中年人脸色一下子就煞白,夏文王喘着初气。 “夏兄,快阻止令公子,要是真的今日被缴了局。你我恐怕不日便身首异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害怕。 夏文王没有多说什么,黑着脸朝着桌子狠狠拍了下去。站起身子,抄起板凳就超天字一号走去。那人见状也急忙忙跟在身后。 反倒是吴谦心中苦笑“这都是什么事,韩皇施妙计,却出现拦路虎。纨绔子弟也有纨绔子弟的好处。” 而孙贤一直对着吴谦施脸色,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吴谦秘密传音,要戏弄一下沈安。只是片刻交流,只见太子一下子舒心,然后笑呵呵对着沈安说道“沈大人啊!看来这姑娘夏公子势在必得了。出门在外异国他乡还是不要树敌的好,看来我是没那福气一亲芳泽喽。” 沈安还在思考后面怎么办,一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再白就如同死人一般。脑子还是不是很灵光,也不知道怎么接茬。就听邢钰说“那是,在这京都除了皇子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和这位公子相比。还是少招惹为妙。” 邢钰真的可谓神补刀,孙贤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举起酒杯对着沈安笑着说道“邢掌柜说道极是,既然如此那就喝酒,喝酒。不要浪费在大好时光。” 沈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好似行尸走肉一样举起酒杯。只是大家喝的是酒味他一口下去索然无味。 “沈大人海量啊!满满一杯居然一口饮尽,佩服佩服。”孙贤对着沈安竖起拇指。 沈安一下子反应过来,瞬间一股辛辣感觉涌了上来,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不胜酒力,我需要出去一下。”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只是一开门正好碰上回来的老梁。 老梁走近房间,众人不怀好意笑着。还以为在笑话他,然后问道“沈大人这是怎么了。” “梁叔啊!做吃点东西。”吴谦到也没问,因为他刚才一直在老梁身上留了一丝神念,这丝神念感觉老梁去了一趟茅房。可是实际上,老梁在茅房待的时间也就是一瞬间。 “谢谢公子。”老梁道了声谢谢然后吃了起来。 “你这是去找了哪位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邢钰打趣道。 因为嘴里还吃着东西,说话不是很清楚依稀听得“我没去找姑娘,只是去上了趟茅房。” 众人没有再聚焦与老梁。孙贤率先问道“谦弟,这本来是安排给我的眼睛,这么一弄该如何收场。” “我觉得大可不必如此,我此女子最终无论如何都会安排在殿下身边。”吴谦又补充道。“至于最终如何安排,这是他们应该愁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吃喝玩乐。” 而此刻坐在台子上的清婉一下子也失去镇定。她接到的指令就是接近这吴国太子,而夏公子这横插一脚,以她对主子了解,如果她不能到太子身边,那么她也就离死不远了。站在她身边老妈一下子可就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带着惊恐。今天这台戏本来安排好好的,一切都顺着原先的计划走着。她心中其实大石都快落下,可不曾想只一句话,她已经看到自己即将身死道消的未来。旁边小斯见状,急忙忙过来要搀扶起来,可是两人搀扶一会儿还是起不来。最终又来了两个人,还搬了把椅子过来,才将人扶在椅子上。痴坐了一会,老妈子一下子有了精神急匆匆往楼上跑去。就好像看到一丝曙光,无论如何都要再博一把。 台下众人也一个个都闭上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个个眼中都透露着无可奈何。 第136章 文王训子 此时,文王之前安排人员已到天字一号雅间。进去后对着夏云重复文王的话。 这不听则已,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让我消停点。”说着脚可没闲着,一脚脚招呼在那人身上。 那人在地上痛苦嚎叫,嘴上说道“小人不敢,都是老爷让我跟公子说的……” 听到是文王要求说的,脚一下子停在那。随后嘴上大骂“混账还敢欺骗我,父王何等身份岂会来这。你敢拿父王来匡我。”脚上力道更加重了。 那人在地上已经疼的快叫不出来,但是嘴里还是喃喃说着“真的是老爷让我和公子说的。公子饶命啊。” 其余众人,对于这样的场景都已经司空见惯。这为小世子向来无法无天,打人那是常有的事,有的时候甚至直接将人杀了,他们也是见过的。 荀文表情比较狰狞,就像做了很久思想斗争。站了出来对夏云说“公子,还望手下留情。府里的下人是万万不敢假传王爷口信的。” 一听到有人求情,夏云转过头盯着荀文“你……是……有……什……么……意……见……吗?你……想……来……管……老子……的事……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 “小生不敢,只是小生觉得王爷真的有可能在这楼里。要是小王爷惹得王爷不高兴……”话音未落。只见又是一脚过来。蕴含一丝气道,整个人重重砸在门上。荀文不就是文弱书生,一下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倒地紧紧抱着肚子。 “你真的是皮痒,居然也敢管起老子来了。”地上的人如释重负,因为他发现,夏云不在踢他,而是慢慢走向那个被他踹到门边上的人。“想死早说,今天就给你扔到乱葬岗上去。”声音低沉而且让人不寒而栗。他慢慢蹲了下来,看了看荀文,然后站了起来,对着咽喉就是要一脚踢过去。 门口传来了一声爆喝“逆子,我要宰了你。”听到这声音,夏云急忙忙收了脚。然后一下子就坐在位置上。 夏文王从外面一下子推开门,只是荀文躺在那,一下子又被门狠狠砸了一下。 夏文王走了进来,面色阴沉的可怕,睚眦欲裂,眼睛都严重凸出。 夏云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半跪下,众人也跟着一起嘴上说着“参见父王。”“拜见文王。” “你是文王,为父都没你威风。为父可不敢强取豪夺。”文王气的已经是七窍生烟。众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夏兄,且听贤侄怎么说。”门外传来一声平静的声音。然后一个极其威严的人慢慢走了进来。 有人偷偷抬起头来,看到这张脸身体就好像筛糠一样抖得极为厉害。然后嘴上颤抖说“拜见武王殿下。”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霎时间众人都抬起头然后喊道“拜见武王。” “你给老子站起来,你的跪拜老子受不起。”说着一脚踢在夏云身上,然后径直走到一条凳子边上坐了下来。武王也走到一张凳子边上坐了下来。 “父王冤枉,韩叔叔小侄真的冤枉。”夏云跪着趴到文王脚下。 “你冤枉,你真的了不起。天子脚下你不是可以呼风唤雨吗?说人家姑娘是你的就是你的。”文王声音有点低。可是了解文王的人都清楚,这是文王要杀人的前奏。韩国一直流传一句话“武王暴怒山河碎,文王低声血千里。”听到这句话,一个个身体抖动的可就更加恐怖。别看他们都是达官显贵,每日作威作福。可是在文武王面前没有谁敢吭一声,甚至被杀了他们的家族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还有对着这两尊大神感恩戴德。 “夏兄不要吓到小年轻,云小子来和叔叔说到底为什么?要是说的不清楚,叔叔可是会不高兴的。”武王轻描淡写,然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就在夏云要开口前,一个人从门外进来。来人见到两位急忙施礼“卑职拜见文王、武王。” 两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武王嘴里说道“你怎么办的事,陛下安排的事让你安排成这个样子。” “卑职办事不利,愿受罚。” “好了,知道事不在你。你且站到一边。”文王反而没有怪罪他。 “卑职谢过两位王爷。”沈安急忙言谢然后站到边上。 吴谦能清清楚楚感受到这隔壁房间的发展。嘴上笑着说道“真的是越来越精彩。” 众人听闻一阵迷糊,反而觉得吴谦前言不搭后语。 “逆子,想好就说。”众人听到文王说道,什么叫想好就说。 夏云也是知道怎么回答,不过他灵机一转瞬间想到一个说辞。然后颤巍巍说“都是那个恶仆,都是他教我这么做的,原本我只是说想要这位美女,并献给父王。可是第一轮下来,这恶仆本事比不上隔壁的。他便出了注意说,只要我亮出身份,别人自然不敢多言语一句。此事,大家都可为证,还望父王原谅小子。” 文王扫视众人,声音极为低沉,在众人耳畔一个威严声音响起“是吗?”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反倒是此刻听闻此声的荀文,冷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夏云一听到这话,急忙道“就是如此,众人皆可为证。”然后他偷偷踢了身边人一下。那人急忙忙张嘴准备说话。发生令人瞠目的一面,只见文王巨大手掌一下子拍在夏云脸上,夏云又一下子“哄”一声砸在门槛上。蜷缩在地上,嘴角溢出来血。 盯着地上的人,文王冷哼一声,然后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随手直接浇在躺在地上的夏云身上。滚烫开水,一下子疼得夏云嗷嗷叫。 “为父最讨厌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众人皆是震惊,文王可真的是下得去手啊,那可是他亲生儿子啊!这一下,夏云就算没被打死也要扒掉一层皮。 “父王,儿臣句句属实。”夏云无论如何都咬着牙说道,一点点都不放松。 “看来你记得,为父我最讨厌撒谎的人,可是为父也讨厌愚蠢的人。他给你出谋划策,你告诉为父这作何解释。”文王指着躺在地上荀文问道。 众人心中一想,坏了。倘若荀文真的是为夏云出谋划策,而且这一策必然马到功成,可是又怎么会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也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想想下面要如何回答时,夏云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正义凛然说“孩儿心中记得父王教导,不可仗势欺人。只是刚刚一时兴起违反父王禁令,心中懊悔不已。如若不是这恶仆指引孩儿断然不会有损家风之事。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为了防止后面在有人敢在我身边给我出此恶计故而杀鸡儆猴。”听闻此言,众人都是脊背发寒,这夏云也是一个急智之人,可是这心性也太可怕了。其实是大家不知道,这方法夏云在他府上长辈那早已不知用了多少次,其中套路烂熟于心。 “哦。那是为父冤枉你了。”文王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夏云看到这眼神,直勾勾就好像要看穿他一样。但是为了不露怯,他就也直勾勾看着文王。 文王轻笑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拉着夏云往窗口走去。夏云一下子吓傻了。他这父亲他是了解的,整个世界也都知道那可是杀伐果决之人。 只见文王手提着,然后对众人说“犬子仗势欺人,老夫已经替各位教训过了。诸位都是我韩国莘莘学子,将来的栋梁之才。今日老夫就是想来看看未来人才会是如何,谁承想我这逆子居然敢仗势欺人,做出这欺男霸女的事来。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有愧于大家,有愧于陛下。逆子如此,真乃夏家之不幸老夫已经狠狠教训了。倘若日后他还敢如此,诸位可直接到文王府找老夫,老夫必然严惩不贷。” 人潮中有人喊出“文王明察秋毫,大公无私。”众人也齐声喊道“……” 天字二号阁就在旁边,众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在说“果然是老狐狸,这文王可真的不一般。” 第137章 暗藏高手 众人听得文王训斥的话,一个个在那叫好。文王瞧在眼中,但是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里却看不出任何好坏。 文王对着众人轻轻下压,随即大家全都闭上嘴等待文王继续说。文王慢悠悠说道“大家尽管各施所长,本王就想看看各位才子在此大放光彩。若是有人还敢仗势欺人,本王直接毙了他。” 众人听闻又一个个继续欢呼“文王千岁。” 吴谦此时心中想着看来是真的不简单,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随即他又开始使用精神之力扫视全场。就在他的精神力到达顶楼一个房间,突然被弹开。随即一股巨大能量袭来。脑袋一阵剧痛,吴谦抱着头,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众人见状立马问道“谦弟你这是怎么啦。”“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观老梁,眼睛突然放起光芒,朝楼上那个房间瞧了去。 吴谦没有理会众人,刚刚那一下剧痛,让他痛苦难当。当然这和曾经徐文给他醍醐灌顶时剧痛比起来,还是微乎其微。揉了揉慢慢就回了神。 楼上那位老者见状心中感叹“好一个苗子,好坚韧的毅力,好惊人的天赋。”随后发现吴谦身边的老梁,一道声音就出现在老梁耳畔“我不想伤他,杀人者不用如此。我不属于任何势力,只要你们不在此惹事我不会对你们出手。”老梁心中大惊,此人怎会知晓他是谁。还有此人为何会在这。老者没有再多看老梁一眼,看见回复神情的吴谦传音道“小娃子,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滥用神念,今日只是对你略施惩戒,要是敢在此再胡作非为定然严惩不贷。” 吴谦听闻,心中明白自己肯定是惹了在来凤阁里镇守的人物了。那人可以轻而易举破了自己神魂而且令自己疼而不伤,说明此人并无伤人之心。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极为平静,不携带一丝丝感情。随即便站起身对着那个房间微微施礼。 除了老梁众人皆是没看懂,孙贤心中疑惑开口问“谦弟发生何事。” 吴谦苦笑了一声,看着孙贤“殿下,天外有天,不可说,不可说。”一句话说出来,大家都是玲珑之人自然明白是这来凤阁里有高人。 “谦弟可有恙。”孙贤关切问道。 吴谦说“此人无意伤我,未曾有恙。” 听闻此言大家才安了心,别看吴谦还是个孩子,实际上他才是这个团队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姑爷,我听闻有一个关于来凤阁的传说。”邢钰突然说道。 众人一下子看向他,大家都没有张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希望他继续说下去。邢钰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传言,数十年前来凤阁刚刚建立的时候,曾经韩都里各家势力都不允许。来凤阁的存在严重损害了各个家族的利益,当时甚至出现先天级别以上的人物出动暗中要做掉来凤阁的创始人。大家都不看好来凤阁,认为来凤阁必然在那场风波中被湮灭,可是实际情况却是最终各个家族登门谢罪。很多人都猜测来凤阁与天家相关,有心人查证后却发现根本毫无关系。来凤阁后来之所以和天家又交易,也是从第五代花魁,也就是当今皇后,坐上皇后之后的事情。所以,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猜测来凤阁有一位极为强大的高手坐镇。茶余饭后,有人传出是来凤阁当时家主曾救了一位那个地方的人。最终那人自愿留下承诺护来凤阁三世。今天看来,这个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邢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慢悠悠又说道“我刚刚瞧见姑爷抱头,想来必然是那人以神念之力击伤姑爷。要知道凡尘俗世之中千万人无一人可凝聚神念,此人不仅有神念而且控制之力极强。足以证明此人必有修炼之法,必然来自那个地方。” “邢叔果然八面玲珑啊!厉害厉害。”吴谦笑了笑说道。 “姑爷谬赞了,我不过是见识的多了些。大胆猜测一番而已!” 孙贤眉头紧锁支支吾吾说道“谦弟,我们需不需要立马离开。省得招了祸端。” 邢钰和吴谦相视一笑,吴谦解释道“殿下,若此人真的要出手,此时此刻恐怕我早就成了傻子,没了意识。此人,绝对无意对我们出手。”孙贤听闻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来凤阁的佳肴那可都是世间难求,想那么多烦心事作甚。”邢钰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肥美的生鱼肉蘸着小碟里的佐料美美尝了一口。吃完之后啧啧称奇,还不忘闭上眼睛享受。见众人看着自己,邢钰有笑道“老夫没别的爱好就好这一口吃食。在这韩都之中,三家美食可谓艳绝天下,其中之一便是这来凤阁。就拿这道银花雪鱼片来说,此鱼产于天山之上的天池之中。传言天池深数千丈,此鱼又生长其中,一鱼难求啊。最为神奇的便是,此鱼若是出了天池,若无蓄养之法立时毙命。就算有蓄养之法,也无法在外界存活七日之上。来凤阁便是花了大价钱,所有鱼片都是在鱼活着的时候片的,若是鱼死了便会少了那份鲜嫩。而且此菜只在花魁出阁之日,才会提供,你们倒是尝尝。” 众人皆尝了一口,确实是鲜嫩爽滑,一口下去就好似小鱼在口齿间游荡一般,在细品除了淡淡清香还有一丝丝甜味。众人都笑着说道“果然是人间极品。” “那是,老夫这年年都盼着花魁出阁,可是从来不曾错过。大家再尝尝这道汤,老夫先卖个关子大家先尝尝。”邢钰指着一碗汤,汤里面只看得到金黄液体,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众人都取了一勺,轻轻抿一口。一股庞博能量直击灵魂,这个人一下子就像获得极大好处一样,精神百倍。吴谦更是感觉到,自己的神念更加凝聚。孙贤率先出口说道“此汤一饮而下,先不说汤水之鲜美,整个人瞬间精神百倍,好像一身毛病全部痊愈一般。” 邢钰笑了笑然后说道“是不是很神奇,此汤名为百骨汤。闻其名,知其意。此汤就是用上百种奇珍异兽的骨头熬制七天七夜,使用的水是那天山上灵泉之水。数十桶水熬成一碗,才能有此成效。我曾亲自试过,无论我使用何种骨头都熬不成这般。曾私下出巨资愿购一方,可是他们并不愿意出售只能就此作罢。” “邢叔,此汤确实神奇,可是过犹不及。人家可能并不是不愿意出售给你,而是为了你好。”吴谦说道。 “姑爷,愿闻其详。” “此汤,确实可激发人体潜能,可使精神百倍,甚至可以短时间调养身子。可一人若长期使用,何不异与干涸的河流不停注水,最终只会适得其反,身体必然因潜能枯竭而衰败。届时,必然是药石罔顾,追悔莫及啊。”吴谦慢慢诉说自己的见解。 邢钰是聪明人,在座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变相同其中含义。一个个都佩服吴谦,面对这般好处还能有如此思虑。倘若是自己恐怕巴不得天天饮此物。 邢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倘若当时来凤阁真的卖给了他,他恐怕此时早已油尽灯枯。随后介绍起第三道菜“此菜就不做过多解释,此菜名为阴阳。” 众人使用筷子分别夹取一块肉,放入嘴中。吴谦夹取一块白色花瓣,一下子在口腔中化开,一股极寒之气散开。随后有夹取一块肉,一股庞大的火之力瞬间袭入脑中。一冷一热,一阴一阳。果然不同凡响,而且自己修为好像隐隐有不少提升。孙贤本身功夫相对薄弱,吃了后只觉得透骨寒冷,刺心灼热,随后便是说不清的舒适。 见众人都感受到其中滋味,邢钰说“姑爷可曾感受到其中滋味。” “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相辅相成。这花瓣如果我料想不差应当是天山雪莲吧,至于这肉我确实猜不出是何物。”吴谦做了回应。 “天火灵蛙。”老梁突然说道。 众人看向老梁,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觉得这个老头一般般,只是个普通管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梁叔你怎么知道这是啥。”吴谦好奇问老梁。 老梁还怪不好意思笑着说“当年呀,老爷曾出征楚国,楚国中一座火山之中就有此物。那时候我还曾吃过,所以我还记得。”说完后还挠挠头,这个动作大家都习以为常也没再说什么。 邢钰随后又说道“不知道在座可又有谁能猜出做法。” 众人皆不知,只能摇头呼应。邢钰也不钓着大家,说道“此肴先以真力入火,助长火势。随后去灵泉之水,水沸后灵蛙方可入锅。待水三沸之后取出蛙。将蛙肉一块块片下来,待用。将新鲜的雪莲,以万年玄冰炒制,待莲中戾气散尽,取出备用。随后起凡火,同时入锅,加入少许精盐。在冰即将开化之时起锅即可。雪莲和灵蛙皆为大补之物,可单独食用皆会有一丝弊端,一同食用相辅相成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沈安突然推开门并进来了。嘴上还笑着说道“大家吃的可开心。” 第138章 夏云强送美女 沈安进来好,有说有笑。然后说道“如今这文王出面训子,咱们可又可以有机会了。还得靠大才子喽。” 孙贤笑着直摇手说“那可不必,初来乍到异国他乡,万不可与人争锋。更何况文王之子,为一女子不值当。” 沈安见人不愿意再争,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但是心中对文王畏惧更甚,因为就在他回来之前,文王就说了今天他们觉得再也不会介入争夺。果不其然,看来只能靠文王有办法改变了。 随后,来凤阁宣布继续,可是众人确实也没人再继续争抢。老鸨来过天字一号,随后回去无奈宣布,清婉姑娘归天字一号贵客。 清婉听闻这个信息,心一下就坠了下去。没有了以往神采,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向天字一号。 推开门,两位王爷坐在那,一个人站在边上,其余人都跪在地上。 “见过两位王爷。”老鸨对着文王和武王躬身行礼,清婉也是。 文王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两人进入,随后关上门。 “谁能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若是没个对策,你们这些人甭在我这提家族有多显赫,过段时间菜市口可就不知道有没有你们。”文王说话和声细语,可是每一个字就好似钢刀一样,一柄一柄扎进心窝。很多人心中懊悔,早知道今日就不该来此。可是这就是一群酒囊饭袋,除了抖得如同筛糠一样,毫无办法。 这个时候文王突然问荀文说“阿文,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靠在墙上的荀文说“自家父跟随老爷南征北战,我便在将军府,如今已有十数年。” 文王陷入沉思,然后说“你父亲曾为本王挡箭,是本王救命恩人啊!原本我想报恩便将你留在府中,这些年你学了不少本事,老夫也替老伙计感到高兴啊。” “老爷待我荀家恩重如山,老爷有何吩咐,荀文必当遵从。”荀文叩在地上似捣蒜一般。 文王立马走了过来,扶荀文起身。说“不要再叩了,今日我们这数个家族都需要你搭救,也该是我们叩谢你呀。”说完便要拜下。荀文急忙忙抵着。 “为老爷是生是死,荀文绝不皱一下眉头,只要老爷吩咐,刀山火海我亦往矣。” 文王拍了拍荀文肩膀上“好孩子,好孩子,只可惜要苦了你了。” “只要能解老爷急困,纵然是死我也无憾。” “不需要你死,只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们……”文王就当中大家伙的面说出了计谋。简而言之就是让荀文背锅,然后夏云借故说仰慕诗才,便将人送过去了。 众人一听,好计呀,只是转念一想如果人家不乐意收哩。当然,大家都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但是,夏云不乐意了,说道“父王,你让我去给几个吴国的外使赔礼道歉,儿子可做不到。” 夏云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然后说道“那你倒是告诉老夫要怎么做。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高贵,这件事要是办不成,明天咱们韩国可就没有什么文王府了。你口中高贵从何而来,混账东西。想死老子成全你,也省得全家遭殃。”言罢,掌心凝聚起巨大的力量,朝着夏云天灵盖袭去。被这股巨大能量锁定,夏云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气息,他想往后退去,可是一下子定在那动弹不得。 眼看掌力就要靠在天灵盖,武王一下子出手挡住了。“老东西火气还这么大,你还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啊。” “死了清净。” “云侄儿,听你父亲的。这件事就怎么办,不然明天这里有一个算一个,涉及家族都会在韩国除了名,老夫可不会骗你。别看老夫还是皇亲,也逃不过。”武王给人极为文静感觉。 再听到此言,夏云早就吓坏了,他真的没想到文王真的会下死手要杀他,而且他也真真切切感觉到如果武王不阻挡,他可真的成为了一具尸体。立马如捣蒜一样点起头来,看见这一幕文王更加没好气冷哼一声。 “好了,此事就这么办了。老家伙,咱们就先走吧,别扰了年轻人兴致,这可都是我韩国日后栋梁之才。”武王,起身拉着文王就要离开了。 “要是送不出去,你就自行了断。”文王留下一句话也就离去。此时此刻哪还有人有兴致吃吃喝喝。 “云公子,接下来怎么弄。”一个轻声问道。 夏云没好气瞪了那人一眼“怎么弄,怎么弄。当然是去送人啊!”随后便带着清婉和荀文朝边上二号雅间走去。此时此刻,清婉心中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反而是无奈。她恐怕是来凤阁有史以来最憋屈,最可笑的花魁了。别人都是你争我夺,到了她反而成为烫手山芋。而她自己在这滔天权势和权谋之中是那么弱小,她连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都没有。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冷笑一声然后跟了过去。 “咚咚咚。”只听见门外三声敲门声。沈安回头瞧了一眼,小斯将门慢慢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夏云一行人,脸上堆砌着笑容,就好似遇到多美的美梦一般。 “沈大人,你今儿忒不地道了。京都里谁不知晓我是最喜欢有才学的人,孙太子皇宫里扬名,我可是神驰已久哩。”夏云笑呵呵走向孙贤,说得也是煞有介事。夏云朝孙贤伸出手,就像要抱一个自己认识很久的朋友。反观孙贤微微后移一步,并没有去接。夏云一改常态并没有生气,但是眼底露出一丝丝狠厉稍纵即逝,在座的正面相对的几乎没有看不出来的。但是,也没人点破。 “不知夏世子有什么指教。”孙贤礼貌性抱拳还礼。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夏云什么人,京都谁不知道,最喜欢结交你这般有本事的人。每天喝喝酒,聊聊天,大家其乐融融。谁曾想,今日就这恶奴出了馊主意,才闹出这误会。而且这狗奴才还说什么你们敢和我为敌,让我弄死你们。也怪我多饮了几口,稀里糊涂闹这百般事情。”说这夏云还不解气,反手就将荀文拽到了前面,然后一脚踢得他跪了下来。这一脚力度可真的不一般,巨大声响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惊。荀文低着头,眼中已经爆满血丝,指甲都快嵌到肉里去了。心中纵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夏云这好似得到满足一般笑着说“这狗奴才交给你们了,要杀要剐我没什么意见。” “这风花雪月之地,美女佳人面前,说不得打打杀杀。”沈安在边上陪笑。 “也是,饶是孙公子不愿意,我代劳也可。”夏云就像在处理一件自己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 “夏世子果然性情中人,但是我大小见不得打打杀杀,要不就将这人交于我,我身边倒是缺个誊抄书写的小斯。”孙贤的说话出乎大家的预期,谁也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出。 夏云一下子面色抽搐,只能道了句“到底是读书人,见不惯血光。既如此这恶奴就给孙太子,随后此子契书自然奉上。” 孙贤看了一眼地上人,然后打趣说“如今误会已然解除,孙某在这关系夏世子抱得美人归喽。这杯水酒夏世子不会舍不得吧。” 这一说可把夏云原计划打乱了,原本还要顺势将清婉姑娘送出去。不过倒是有些急智,说道“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孙兄初来韩国身边没个贴己的人伺候着,这不是打我们这些人的脸吗?更何况,论才学这里哪个敢与孙兄相提并论。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我云还是晓得成人之美,清婉姑娘就该是孙兄的。”夏云说完以后,心中不足夸自己聪明,急中生智。 “孙太子,世子说的也是,驿管里都是差役,没个贴己人。清婉姑娘正好合适。”沈安也在边上帮腔。就连吴谦也笑呵呵说“多个美女姐姐,一定会极为热闹。” 认识吴谦这么些时日,难得一次沈安见这小魔王舒坦。沈安又继续说“瞧瞧吴兄弟说的,那是极好的。” 孙贤只得说道“那再作推搡倒显得我矫情了,那我可就谢过夏世子好意了。”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多少人心中大石落地。倘若今日这无法落地,他日落地的必然是他们家族的头颅。 老鸨也是高兴“来来来,没点眼力,把这雅间里的东西都给我撤了,换上最好的来。”接下来便是一个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嘴上一副兄友弟恭,背地的男盗女娼,不过唯一一点大家可谓是宾主尽欢。 第139章 收荀文纳清婉 且说众人宾主尽欢离开了来凤阁,邢钰也单独离开。只不过孙贤的车里多了清婉,车边上多了一个荀文。路上极为寂静,路上行人叫卖声凸显出这座城市的繁华。吴谦偶尔掀开帘子看看瞧瞧,心中不禁感叹。 进入驿管,第一个出现的是吴双,来到吴谦身边嗅着鼻子转了一圈,然后又在老梁头身边转了一圈。笑着说“我回去可要和老太君好好说道说道,老梁头为老不尊带公子去风花雪月的地方。” “小姑娘,莫要胡说。我就是个驾车的。”老梁头哂笑道,然后把马车拉走了,都没太在意。吴双见这气鼓鼓踢脚下石头,公子你看他欺负我。 吴谦摸了摸吴双的头就往里走去,孙贤他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也没多说什么。 文超此时在院子里举着大枪,见到众人进来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文母则送来新烧开的开水,沏好茶水就离开了。 孙贤喝了一口茶说“贤弟,你让我把他们都带回来是做甚。清婉姑娘也就作罢,荀文是谁你又不是不知晓。” “我的太子殿下,清婉不过是韩皇想留在你身边的眼睛,荀文确实不是棋子,不过是弃子。我不过见他聪颖将来留有大用。”吴谦毫不客气说。 “可是他们留在身边,迟早是大患。” “间者也有间者的用处,只要得当胜过千军万马。”吴谦笑呵呵说道。 “那这些可就有耐贤弟,愚兄可不想大业未成就成他乡之客。”孙贤气定神闲打趣。 …… 这两个人就这么一句一句说着,清婉姑娘和荀文那是如坐针毡。在大家的认知里,孙贤一切都是靠他自己,而身边这个半大的小子也就是一个只会武力的将军后人。可是这哪是啊!在两人聊天中明显感觉到吴谦才是团队的核心,而没有避开他们俩,说明什么早已不言而喻。 吴谦转过头看着清婉和荀文,然后只是笑了笑。可是这样的笑才是最为可怕的,荀文心中突然觉得夏家无情无义和这一笑比起来真的没什么。但是,清婉却看到了和那位大人一样的可怕笑容,因为他也爱笑。霎时间,两人皆毛骨悚然,冷汗直流。两人也是混迹多年,心中盘算着何去何从。说是三言两语的时间,两人却好似过了数万年一般。 吴谦看得出他们心中有恐惧,然后笑着说“不该看的你们都看了,你说你们该怎么办。相必你们也清楚,我被贵都城人称呼为小魔王,又是外臣,你们告诉我一不小心弄死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会怎么样?” 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破灭他们心中幻想,两人不自觉跪了下来,叩地说“愿奉太子与公子为主,永世不判。” “站起来吧!”孙贤喝了喝茶接着说“荀文,你心里明了,韩国虽大,无你立锥之地。夏云已对外宣布,今日来凤阁韩皇计划差点落空全耐你的计谋,而且同行人皆心照不宣,无人会替你喊冤。你说以那人性格你岂能安生。” “我……我……原可浪迹天涯,以山林为友,以河川为伴。”荀文还在做隐士幻想。 谁也没说什么,孙贤和吴谦就怎么笑眯眯看着他,就好像都在说,你在与我们玩笑吗? 荀文长叹一口气说“罢了,我确实不甘于此。此生愿为太子鞍前马后,愿为世子执鞭坠镫。” “日后,你定然会为今日决定而感到自豪。”孙贤这次站了起来,走到荀文身旁把他扶起来。 见孙贤坐下,吴谦说“你这辈子只要记住一条,太子才是你的主子,一切都要以他为尊。” 孙贤见状说“你们兄弟同心同德,何必如此说。” 吴谦说道“太子,你我虽是兄弟之情,可是你我理念迟早会有不同,今日此言就是要他知晓,一旦不同无需纠结,一切以你为尊。” 孙贤想了一会,没有多说什么。此时,站在边上另一个人可真的是如坐针毡一般。她与其他人不同,人家已然点破她就是安插在他们身边的间者。此时,她恨不得早日出阁,就算服侍夏世子那般残暴之人也比他们这笑眯眯的人好多了。 “清婉姑娘,你在想什么哩。”孙贤一下子打断了清婉思绪。 清婉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颤颤巍巍说“小女子不敢多想。” “清婉,韩都城人士,名臣谢齐之后。只因谢齐与前韩皇意见不同,言语无礼。枭首,家族受牵,男丁流放,女眷没入贱籍,自此轰动一时谢家分崩离析。数年间,在籍男丁不足十人,女眷不堪欺辱自绝者数十人,苟延残喘者不过数人,如今谢家残留不足二十人。哦,当时,你有一个小弟在外游玩,而抓捕之人动了恻隐之心,找了死囚李代桃僵。如今改名换姓唤作曾谢。你说倘若我把这些告诉他人会如何,你心中可是比谁都清醒,他必然是斩草除根。”吴谦的话是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的。 清婉听着就好像是炸雷一样,当年恩人来了一招李代桃僵知晓的人只有他们三人。现如今,吴谦就像说家常一样说了出来,心中不仅仅是惊吓已经是悚惧。然后有气无力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心里想着吴谦都能知晓的秘密,又如何称之为秘密。 “那个衙役是我吴国之人。” “什么,恩人既然是间者。”清婉嘴巴张的大大的,说那人居然是吴国间者,她是万万不信。别说她不信,在大街上大声吼出,恐怕大家都不信,甚至可能有人会告知诽谤,投些瓜果蔬菜。然后又问道“我若是倒戈相向与你们,那我那流放千里的亲人,无奈没入贱籍亲人岂不是受我连累。以圣人习性,他们安能活命。” “很惊讶,他原本就是吴国人。至于你家人之事就更为简单,偶尔投递些韩皇想知道的就好了。只是这要说什么可必须经过太子殿下把关,此时此刻曾谢应该已经在去吴国路上,万一东窗事发你谢家也留有一脉。至于其他人,无能为力。”吴谦看了看这个可怜人,但是这个人吃人的时代又岂是他能左右。 “小女子谢过太子殿下和世子大人,就算让我死,毫无怨言。”清婉闻言立马跪下,如捣蒜一般千恩万谢。额头上渐渐磕出了血,但是看得出来依然是带着笑容。 孙贤走了过去慢慢扶起清婉姑娘。但是,此时吴谦又说了一句“曾谢前往吴国替我们干一件重要的事,若成将来不可限量,若败也是九死一生。我曾让他自己选,他选的便是为了不可限量拼搏又有何妨。只是始料未及,你既然也被安排了过来,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清婉擦了擦眼泪,说“小女子明白,在太子与公子事成之前,哪怕他死了我也不能去找他。” 吴谦站起身子对着太子施礼然后退去,顺带也让荀文出来。出了房间门,荀文走上前来对着吴谦说“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吴谦站住了脚,回头看了看他说“救你的不是我,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之恩我自然万死以报,但是世子的恩,日后我必会报答。”荀文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对着吴谦深深施礼,然后朝着边上小房间走去。 看着他离去背影,吴谦只是嘴里呢喃说了一句“真有意思。” 第140章 韩文来访 接下来的几日里,众人好似有商量一般,没有来打扰新婚燕尔的孙贤和清婉。吴谦也在这几天好似人间蒸发一样,大家都以为他在房间里修炼,可除了吴双谁也没进过他房间。文超这几日倒是白天去邵氏商楼做小二,夜间举枪。反倒是老梁白天躺在马厩边上晒太阳,夜间躺在马车上喝老酒,好不惬意。 清晨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形成一道道光路,清风拂过,晶莹剔透水滴掉落在地上慢慢散开。吴谦推开房间大门,慢慢走了出来,伸懒腰。众人见到都言了声好。 “公子,你睡醒啦。”吴双蹦蹦跳跳走了过来。吴谦摸了摸她的头说“这几天辛苦你了。”吴双没有多说什么。 “公子,京都来信。”吴双将一份印好印泥没有拆封过的书信递给吴谦。 吴谦接过看了看,眉头紧锁。对吴双说道“日后但凡给我的信,你可以先看一下,若是紧急,我不在的情况下,让太子知晓,尽快处理。”言罢走向太子房间,毫不忌讳敲起门来。 “好。”吴双知晓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这般焦急。 房间里的太子,听到敲门声,一下子翻身下床,身边的清婉也被惊醒。“殿下,这是要做甚,如此焦急。” 孙贤没有理他,这几日吴谦不在驿管他是知晓的。整个驿管敢这样敲门的也只要吴谦,而且必然是有急事。草草穿了衣裳,推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等待吴谦说“何事,如此慌张。”吴谦将书信递了过去。 只听孙贤“啊”一声,书信掉落在地。只见书信上写着“太师病危昏迷,数日未进水米,恐药石无救。” “吴国与韩国来去时日快马加鞭也需数日,太师恐已亡故。”吴谦说道。 “不应该矣,出使前太师还身强体壮,而且,而且太医言可有一年之期。如今,如今不过数月。我们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贤弟,教我。”孙贤一下子失了分寸。 “殿下,勿急!这几日我查看邵氏收集的机密。韩国并非铁板一块,各家族间也是暗斗频频。可用之人有两家,其一萧家萧宏此人萧家长子非嫡子,有能力管理产业风生水起,但是家中长老偏爱嫡子萧然,以至于心生怨气;其二乃是赵家嫡子赵伯,此人乃是赵家嫡长子,可是生母亡故,族中无势,逐步边缘化,整日流连酒楼妓馆借酒消愁。同时,发现一段秘辛,涉及韩韩国皇室,暂无法实证需要一些时日。只是我们需要加快,否则耽搁时间太久恐生变化。”吴谦将几日成果说出。 “那如何施行,还望贤弟从旁推动。”孙贤抓住吴谦手。 “韩文公子到访。”门口小斯喊道。 吴谦对着孙贤笑了笑说“破局之人,这不是来了么。” “客厅摆茶。”孙贤笑了笑对身边人说。“快快有请韩兄,不我亲自去迎接。”不过吴谦一下子把他拉住说“此时,乃是韩文有求我们,莫急。” “孙兄,公事繁忙,来了都城数日未曾拜访还望见谅。”人还未走近庭院,就听见嬉笑的声音。 看见人走了进来,迎着走了过去。孙贤立马笑道“韩兄公务繁忙不像我,做客韩都,每日悠闲得紧。” “打趣我是不。”韩文笑道。 孙贤也做出邀请的姿势,两人手牵手走进客厅。“韩兄,请上坐。”宾主落座后,韩文见四下无人,就对吴谦和孙贤说“韩都不日便要变天,孙兄,吴兄弟可要帮帮兄弟我。” “韩兄何出此言,韩皇身强体壮,举国也是上下一心。”孙贤说道。 “孙兄有所不知,昨夜太子与东宫之中突发恶疾,吐血数碗,如今还是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恐难持久。”韩文很快说出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孙贤和吴谦也是一惊,韩太子突染恶疾。这也是始料未及之事,两人相视从各自眼中都读出惊讶。 “韩兄意欲何为。”孙贤直接了当问到。 “若太子薨,陛下必然会扶持二皇子,可二皇子无才名,整日流连狩猎武艺,必然无法掌握朝局。韩皇为巩固二皇子势力,势必要打压甚至不择手段。届时,我王府必然是首要目标,而我也必然会是前面的人。所以,才为危急存亡之秋。” “韩皇,毕竟与你父亲乃是亲兄弟,若真要动你必然要考虑你父亲。”吴谦看了看然后说。 “看来吴兄弟不了解我们这位陛下,陛下有数十位兄弟,可如今在朝仅我父王一人;在野也只有六皇伯。其余,无论当年是支持他还是对立的均莫名其妙死去,就算急流勇退也难逃厄运。脾气暴戾异常,喜怒无常,别看着每日笑呵呵,夷三族那是家常便饭。办事无论对错只论喜好。为何至今只有两个皇子,也是他突发奇想,说什么皇子多了易发宫斗。大皇子、二皇子均是陛下作太子时所生,陛下继承大统后,但凡有妃子怀了龙胎均是赐药扼杀。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乎。我等与未出生之皇子皇女相比,在他心中更加无足轻重。”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孙贤听闻,嘴中只是嘟喃,吴谦在秘辛中也发现这样的事,不过无法证实。 “今日之言,还望入孙兄,吴兄弟之耳,勿使第四人知晓。” “我等即是合作关系,自然不会透露他人。” “这本就是宫中秘辛,皇家丑闻,本不应当告知二位,事态紧急,只能出此下策。”韩文叹了口气。 “若真是如此,确实棘手。不过韩兄莫急,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还有时日。”孙贤安慰道。 “时间已然紧迫。” “联合萧宏、赵伯,帮助他二人分别掌握萧家、赵家。”吴谦最终还是说出心中想法。 “吴兄弟是何意,为何不与大家族联合,反而舍本逐末去联合这两个小家族。” “韩兄身在其中,太子若薨,你觉得韩皇会如何!” “拔除一切影响皇权之势。” “然也,如今几大家族都有从龙之功,而且册封太子后,他们也跟随太子。太子若薨,这些人必然想推太子一脉。几大家族这些年发展迅速,但对于皇家而言尾大不掉,已成隐患。若巩固二皇子,这些人必然要牺牲。而萧家、赵家虽不显赫,但军方、朝堂上均有门生。几大家族受连坐之时,便是萧赵崛起之日。你需要知晓,韩皇必然先处理完这些,才会处理皇家内的威胁。”吴谦娓娓道来,韩文孙贤均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 “现如今,该当如何。” “暂隐锋芒,该退则退,让世人觉得公子软弱无能是最好,或有归隐出家之意更善。暗中扶持萧赵,同时与二皇子交好。待时有变,可一战定乾坤。仅为拙见,各种细节有漏,韩兄府上谋士自会完善。” “善。好一招以退为进。谢吴兄弟赐教。”韩文笑着抱拳。 “还有一言赠与韩兄。”吴谦抱拳回礼。 “何言。” “莫要小瞧任何人,二皇子未必无能之辈。言尽于此。” “大恩不言谢,不论此关是否顺畅,吴兄弟和孙兄均是我韩文大恩人。孙兄想快速归国之事我必然相帮。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安排,我先行告退。”说罢站起身子就要离去。 孙贤二人相送至驿管门口,看见韩文离去相视一笑。 “贤弟最后一句话是何意,愚兄并不明白。” “韩国二皇子,世人都说他喜好刀剑狩猎。其实暗藏韬略,暗中也布置不少势力。这几天除了查看秘辛,我也与萧宏、赵伯搭上线,而且,意外之喜就是发现二皇子的情报组织。他可骗得世人团团转,如我所料不差,韩国下一任帝王必然是他。韩文几无胜算。这是不便言明,希望韩文自己能发现。” “贤弟何出此言,有众人相帮,届时揭竿而起未尝不可。” “韩国皇家长老会站在二皇子身后,那些都是什么人,都是超脱物外绝世高手。韩文作为王爷之后,根本无法获得他们认可,如何成事。此次为跟着此事,数百米不敢靠近,可依旧被他们发现,我差点被留在当场。殿下想想,安排在外围之人尚且如此厉害,更何况坐镇之人。说韩文几无胜算那是给他面子,只能说十死无生。” “什么?既然如此,我们何不……” “殿下,我们只是客居之人,与韩文不过合作关系,牵扯太深不利于殿下。而且,韩兄若想破此局唯一方法就是向二皇子俯首称臣,退出至尊之争,否则死路一条。” 孙贤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后没有再说什么。 第141章 韩朝堂之争 翌日清晨,韩国宫殿中韩皇高坐皇座之上。睥睨下方之人,身旁老太监喊着日常喊叫的口号“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一个身穿四品朝服之人,手上拿着玉圭站了出来,“陛下,臣夜观星象,有两颗荧惑之心靠临紫薇之星以至于紫薇心暗淡。望陛下明查。” “哦,两颗祸星。陛下,臣弟觉得此事不可不重视。贤侄至今昏迷不醒,十之八九是受祸星影响。” “哦!皇弟倒是说说,在这皇都谁是祸星。”韩皇眯着眼看着武王。 “陛下圣明,自吴国两位来到都城,城中多有祸事,不若就此安排学宫行学,与天下学子交流一番。同时,可使其二人远离皇都。” “不可,万万不可。”一老者突然站出来说道。 “韩老有何异议。”韩皇又看着韩老。 “陛下,此二人名为出使,与我韩都学子交流学习,实有为质。此二人在我都城,吴国大军岂敢妄动。可若是此二人离开都城,那便是蛟龙出海,虎归山林。还望陛下三思。”老者倒沙子一般说出心中所思。一时间,朝堂之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肃静,针对韩老说法,可还有异议。” “陛下,二人来我韩都本就是以陛下名义相邀交流文武。如若一直将二人滞留京都,恐有损陛下威名。何况,近日传来信息,孙贤沉迷风月,吴谦更是痴迷武学,并无更多。天下学宫虽不在韩都,确也不过数百里,若真有变,也在陛下掌控之中。”沈安突然站了出来,举着玉圭说道。 “沈安,你这是误国误民之言。”韩老突然指着沈安咒骂,原本还在低声讨论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陛下脸色也微微变化。 沈安倒是陪着笑脸,对韩老鞠躬说“韩老所言是要至陛下无信之地吗?” “个人尊严何足道哉,国家利益无上。”韩老被激得脱口而出。 “韩在言,你眼里还有没有朕。”韩皇一拍扶手喝道。 韩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跪下说道“老臣失言,还望陛下责罚。” “韩老年事已高,不宜再论朝堂,韩老日后就恩养在家,这朝堂中事就莫再操劳了。针对安排二人前往天下学宫,众卿还有异议吗?” “臣等附议。”百官皆顺着韩皇说道。 “陛下,臣建议由老祖带着二殿下以及我家那不成器的文儿一同前往。”武王拱手说道。 “准了。皇弟随行,朕才放心。不过皇弟还是要多上点心,千万别走错喽。”韩皇声音中透露着威严,冷冷的让人不明所以。 “有陛下在,天下安宁臣弟只需在沾染陛下余荫已是万幸。”武王心中起来惊涛骇浪,心中想着“他都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 “朕希望你知道,更喜欢更多的人像你一样也知道。”韩皇挥了挥衣袖,然后看向众人说“众卿,除了在祸星乱国之事,可还有其他事要报。” 韩皇刚刚言罢,一人站了出来“起奏陛下,吴国使者前些日子与邵氏商楼打伤我文家子弟,还望陛下做主。” 看了看这个人,韩皇冷哼一声“你们文家不要脸,朕还要。邵氏商楼发生什么事还要朕替你说出来吗?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朕都替你们臊得慌。” “我们文家是看在皇帝陛下面子上,他们是使臣……”这人狡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给朕面子,好一句给朕面子。你那废物后辈技不如人,丢尽文家脸面,更是丢尽朕的脸面。你们文家还想借朕的刀,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有技不如人就该罚,你们赖着账还没还还好意思腆着脸说委屈。”韩皇脸色阴沉沉的,谁看了都会在心里打蹙。 见如此,那人急忙忙叩头说“陛下息怒,臣知错。” “陛下,臣有本奏。”又一人站了出来。 “萧爱卿,又要说什么事。”韩皇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文家人,看着奏本之人。 “我韩国乃泱泱大国,物阜民丰,文强武盛。岂可在此落了下乘,臣提议全国广召义士,定要与这二人比个高低以显我韩国威势。” 韩皇一下子陷入沉思,若是真的做了,这不就是明着向天下人宣告新郑无人矣,连两人都比不过。可若是真的不比下去,韩国的脸面可就真的丢了。脸色表情一下子红一下子绿,看的众人也是云里雾里。不过全场倒是有一人心中明了,那便是武王。他立马站出来说“臣弟有本启奏。” 两人毕竟数十年交情,见此自然也明白这是有计谋。说“奏。” “陛下可发檄文广招天下义士,齐聚天下学宫。其一举办一次文学辨识会,天下有学之士皆可畅言,陛下可根据各学子之能力为国纳人才;其二,依法炮制举办武比大会。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比斗时学子与武士自行发起挑战自与我国无关。输不失颜面,赢也可向天下人展示我韩国之威。” “彩!此事就如此安排,萧爱卿,就有你辅助武王,朕希望你能办的漂亮些,可别让朕失望。” 那人在那捣蒜一般,千恩万谢。 接下来朝会零零散散说了些韩国政事,递进午时才散了去。 第142章 前往天下学宫 朝会结束后,便有人将将要前往天下学宫以及韩皇广招贤士的信息传到了驿管。 此时,孙贤坐在主位上,清婉站在她身后,吴谦悠然坐在客位上。 “贤弟,你就不好奇么。” “这没什么可好奇的,韩皇如此做无非是以下几个原因,其一,韩国国都将有乱局,我们这两个外臣就不适合待在这;其二他搞得那个招贤纳士无非就是想借此压我们一头,挽救挽救韩国颜面。对我们而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殿下勿忧。” “可是你知道随行会是谁吗?” “随行之人必须是代表皇家威仪,此时太子昏迷不醒,必然是二皇子。为保二皇子无虞必然会有皇家老祖参与。其他人也就不过是点缀之人而已。”吴谦一一作答。 “我有贤弟,无忧矣。贤弟未出驿管便已知天下事。”孙贤毫不吝啬夸赞起吴谦。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得此天纵奇才。”清婉在边上帮腔。 “韩文兄弟今日定然会来找我们。”孙贤补充。 “哦!看来他也在随行队伍之中。那就有趣了。”吴谦笑了笑,说得大家云山雾绕。见众人迷茫样子,补充说“韩文之心昭然若揭,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他心计。皇室之人也是明白,可还是让他随行,看来韩皇不忍或是有其他人不忍哦。若是他不把握这一线生机,他会是下一个太子。” “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解惑。”清婉做了一个万福礼。 “清婉姑娘请问。” “此事,从头到尾看似合情合理,可是细细品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之处,小女子实在想不明白。” “因为,这件事来的突然。其实,那位钦天监的官员……”吴谦笑着话还未说完。清婉姑娘争着说道“钦天监居然是吴国人。” “非也非也。那位可不是我吴国之人,不过是贪财好色之徒罢了。差人送了些钱两,加上最近韩都已是山雨欲来,韩皇做了一个顺水推舟。不过,若我所料不差,这位替咱们开了头的钦天监恐命不久矣。”吴谦反驳了清婉姑娘的说辞,然后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随后又补充道“此消息清婉姑娘大可透露出去,此人明里暗里都是太子党。韩皇,若有了由头也好下手。毕竟他身后牵扯的人,韩皇都不愿意留着了。” 清婉姑娘吃惊遮住嘴问“那要是我说了,会死多少人。” “死多少人,和你说不说没关系。你不过是去添一把火,没你这把火,他们依旧会被杀,只不过这个由头会是其他的而已。至于多少人,我只能告诉你一将功成万骨枯。”吴谦知道这对清婉来说是有一丝不忍,但这就是事实。 “谦弟,可有法子救这些人一救。”孙贤突然问道。 “殿下,这些人早已在韩皇控制之中。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难救脱身,除非韩国这位至尊一改性格,大发仁慈之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忍心啊。”孙贤默默在那念叨。吴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就听闻门外传来所以“韩文公子到。” 三人大致整理一下,随后出门相迎。 “韩公子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驿管。”孙贤打趣着韩文。 韩文没多说什么拉着孙贤往屋里走,不清楚的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韩公子何事如此心急。”孙贤见韩文走着走着停了下来问到。 “孙公子可知,不日我便要与二位一同前往天下学宫。” “哦,还有这事,不是要待到诗会之后再做安排么。诗会还有些时日。”孙贤假装极为震惊,问道。 韩文气喘吁吁又说“今日父王早朝回来后带着我,对我说了很多,其中就有此事。”说着说着更加激动“而且……而且……父王还再三说不要一错再错,不要误入迷途。”拿起几案上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说 “我心中又惊又怕,故而来此求教于二位。” 吴谦看了看孙贤,摇了摇头说“韩公子到此时此刻还是不明白吗?韩公子身陷其中,不妨跳出来看看,定有所得。” 吴谦只是说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韩文就好像老僧入定一样站在那里。吴谦和孙贤分别坐了下来。也不过一口茶功法,韩文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孙贤立马站起来去扶他。此时,看着韩文眼睛,里面失去了之前的神采。 孙贤不知道如何劝导,只是蹲在地上扶着韩文。韩文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吴谦手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吴谦没有否认,就是这么夸张韩文一样,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果然,果然。”韩文哑然失笑。 “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也不知道是自问还是问大家。 吴谦还是不忍说“其实你有一丝机会,只不过这丝机会对你而言依旧是死路一条。” 吴谦的话就好像是一剂强心针,韩文突然有了神采直勾勾看着吴谦。 “这一丝机会,对你而言真的是死路一条。如果你放弃这一丝机会,一身必然富贵无虞。” “这一丝机会是什么。”韩文咬着牙问。 “皇室凋零,别无选择。” 什么,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韩文听完呵呵一笑“吴世子可真的是与我玩笑了。二殿下身边必然都是高手相护。” “所以说,十死无生。” 韩文没有多说什么,扭头就走,头也没回一下嘴上说“我先行离开,咱们出发时见。” 也就在韩文离开不到一炷香时间,沈安便带着旨意告知下周一前往天下学宫,随后又回宫述职。 令人吃惊的是文家居然也来到驿管,和和气气递上了一份地契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吴谦直接将地契交给了文超,说道“这就算是为师送你的礼物,我不在韩都你也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文超母子二人自然千恩万谢。 时光飞逝,韩都一切都显得极为安宁。这一日,韩国都城外,百官列阵两旁。 第143章 路遇苍狼 吴谦等人这一日早早洗漱,身上都穿着礼服。老梁驾着马车往城门赶去。 “吴国使臣到。”城门口一个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吴谦几人依次走出马车,随后只见韩皇缓缓从城门上慢慢走了下来。百官拜倒高呼“万岁。”吴谦几人微微施礼回应。 “孙贤侄,在我韩都滞留这些日子可快活乎。我可是听闻孙贤侄抱得美人归喽。”韩皇打趣道。 “韩国皇帝玩笑了,都是韩国学子谦让,否则哪有小子机会。” “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太过于谦虚可就是矫情了。”韩皇拍了拍孙贤肩膀,孙贤瞬时感觉一股巨大压力袭来。 孙贤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一个带着面具之人,贴着孙贤后背。这人出现吴谦都始料未及。此时孙贤只感觉体内翻江倒海,两股相当的力量在那搏杀。韩皇见状也收回气力,霎时间孙贤一下子就轻松多了,只是头上斗大汗珠一直在那滴答滴答。 “这天气早已入秋,孙贤侄这么这么大汗。美人果然是剔骨钢刀,贤侄可要学会节制。”孙贤只是哂笑回应,身体里的气力就像被掏干一样。 “吴贤侄,此行也不错呀。居然在文老扣那博了间宅子。我可听说那宅子可是他留着日后自己养老的,我都曾三番五次找他希望可以买过来。” “韩皇说笑了,文家子孙无才无德又好惹是生非,要不是韩皇庇护,他们找不到早就被瓜分完了。我不过是提前喝了口汤哦。而且愿赌服输,这还是韩皇治下有方。” 韩皇身边护卫按着刀把,身边老太监说“黄口小儿,放肆。” “无耻老贼,无理。”吴谦笑呵呵说,又补一句“我和太子殿下学的对对子,韩皇以为如何。” “颇有几分神韵,只不过多少一些孩子稚气,初生牛犊。”韩皇声音冷冷的,对于吴谦故意挑衅置若罔闻。 “殿下在我吴国启蒙受教,自然颇具文雅之气;我不过近日才开始学书,沾染些虎狼之气实属正常。归国后多与学子交流,自然也会生出文雅之气。”吴谦这话里话外都是带着刀锋。 “陛下,臣请战。”只见薛松提着刀,半跪在地上。 “薛卿,何必和小孩一般见识。握手言和,不必再提。”韩皇将握手二字咬的极重。 薛松站了起来,对着吴谦伸出了手。吴谦的手还没接触到薛松只见,老梁突然对着薛松就握了过去。嘴上说“公子早饭还没吃,没什么气力,老奴代劳喽。” 薛松瞬间就感觉自己被一头豺狼盯住一样,开始眼前之人是这么普通,没有一丝丝气力的感觉。运转内力,可却像是泥入大海一样。老梁笑呵呵说“这位大人是会变脸么。”随后老梁一股巨大力量袭去,薛松此刻就好像自己是一只弱小蚂蚁妄想撼动巨树一般。“这么脸色又变白了。”很随意撤了手。 “我靠,梁叔你藏得好深啊!”吴谦对着老梁耳朵说。 “少爷也没问老奴啊!老奴以前可是跟着老爷东征西讨的,回想……”老梁喝了口酒。吴谦急忙忙打断说“好了,停,要是让您回想当年,这不知还要多少时间。咱们待会马车里慢慢聊。” “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薛松跪下请罪。 “这是作甚,既然已经握手言和,退下。”韩皇笑着说道。 随后,司仪官洋洋洒洒说了近千字,百官皆低头聆听。韩皇又发表不同感言。随后说“出发,愿此行安康。” 数十人护卫队,护送着二皇子、孙贤、韩文慢慢离去。 这下子,吴谦可就留在马车外,好奇问着老梁之前的事情。不过无论吴谦怎么旁敲侧击老梁都说只是老爷护卫,并没有说是那支部队。不过吴谦也知道了很多之前他爷爷所经历的大小战役,吴谦听得是津津有味。 “梁叔你如今是什么层次的人,为何我感觉不到任何你的气息。” “我是半步先天,不过我有修习敛息之法,所以少爷感觉不出来实属正常。” 吴谦若有所思,这老梁头必然是秘密部队,不然怎么会会这套不传之秘。 就这样缓慢行驶两日,据京都不过百里。部队行驶进山谷之间。老梁突然说的“殿下,公子小心,谷内暗藏伏兵。” “看来,有些人不想等了。迫不及待想要出手,只不过可惜做了别人的刀。”吴谦惋惜说。 大家都保持十分警惕,随着队伍慢慢走着。霎时间数千箭矢飞来,护卫之人喊道“敌袭,护卫。”一个个一时间将二皇子和韩文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反而没有任何人关注孙贤的马车。数十护卫一下子变少了一半。 头领大喊道“那路绿林好汉还望出来一叙。” “哈哈,老子求财,放下你们所有东西,就可以过去。否则……”一只金箭朝着吴谦这车就飞了过来。眼见就要射入车内,老梁手掌一转箭居然沿着来的方向飞了回去。远处只听得一人咕咚滚落下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弟兄们给老子放箭。”一轮箭下来,三辆马车上连一只箭都没射中。数十人的护卫也只剩下五人而已,山上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将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谦吃着水果坐在马车头,悠闲着看着这一幕幕。嘴上却说“梁叔啊!我很害怕啊。你解决掉他们需要多少时间。” “少爷,老奴不会杀他们,他们不配死在我手里。”老梁笑呵呵回应。紧张的气氛里,这就好比是晴天霹雳,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准备喊话的人,一下子也语塞。气哄哄提着刀对着吴谦二人说“大言不惭,今天老狼就拿你们开刀。” 自称老狼之人,拔出长刀,运转内力刀身霎时间散发出湛蓝色的光芒。 “区区七品巅峰,哗众取宠。”老梁看都不看一眼。 老狼气得更是火冒三丈,刀直直朝老梁劈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老梁只是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节竹子,正好抵在下劈时刀刃上,一阵阵气浪袭来刀却再也未进分毫。 老狼看到那节竹子就像见了鬼一样踉踉跄跄往后退指着老梁嘴里嘟喃着“魔鬼,魔鬼……” “看来你认识我。”老梁饶有兴致看了他一眼,可是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嘴里说“老狼,老狼。各国军队或护卫队里,有一支叫苍狼,跟你什么关系。” 老梁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苍狼,那不是数十年前韩国王牌护卫队。只不过传言被杀人者一夜之间屠杀殆尽。 “苍狼,杀人者……大家给我杀了他们。”那位老狼指挥众人杀向老梁马车。 “距离京都过百里,就有山贼肆虐……”吴谦声音不大,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够了。”只见前面马车上从来苍老的声音。随即见到山贼们一个个像受了巨大压力一般趴在地上。“区区蝼蚁,也敢与日月争辉。”随后一个个莫名其妙炸裂开,场面极其血腥。 老狼脸色一下子苍白无比,嘴里只说出四个字“血炼老祖。”随后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你们禁卫军都是废物吗?这样的蝼蚁还要我来出手。哼!” “老祖息怒,还需要些人执鞭坠镫,鞍前马后。” “梁叔,这人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很厉害吧。” “少爷,一招。” “一招,你一招都挡不住啊。”吴谦点了点头。 “不是,老奴是说,杀他只需要一招。” “梁叔你这么厉害,要不也教教我呗。”吴谦拉着老梁的手说。 “老奴没那么厉害,只是会杀人而已。”老梁还是谦虚对着吴谦回应。 “狂妄。”马车里传来声音。 “你要不要试试。”老梁可没那么客气。 马车里一时间也没了声音。 吴谦可不管这么多继续问“梁叔,你这竹子是这么来的。我记得我们马车上也没竹子啊。而且,韩国靠北竹子不易生长。” “少爷,待到你到了那个境界自然明白。” “那个境界,什么境界呀!” “先天。” “梁叔是先天高手吗?” “是也不是,老奴曾经是,不过当年一役老奴身受重伤,保住性命,境界却跌落凡尘,此生在无希望。”老梁眼神一下子深邃起来。 “跌落还敢如此,你那仇家可是过江之鲫。狂妄。”前面马车里又传来声音。 老梁看了看他,冷冷笑道“他们哪个敢来。” “继续上路。”马车里的人,都懒得多说一句,只是冷冷吩咐道。 随后,马车朝天下学宫继续行驶,留下两人整理这边尸体。 第144章 夜见苍狼 马车的车轱辘缓缓朝远方驶去,吴谦有问着老梁“梁叔,刚刚那车里人使的是什么功夫,这般了得。操控人血,那屠杀千军万马不过是一个念头而已。” 老梁不屑看了看前面车子,极为轻蔑说“就那垃圾功法,给咱们侯府提鞋都不配。哪有什么了不得,邪门歪道不值一提。” “可是,我若对上,他操控我的气血,我岂不是任人鱼肉。”吴谦好奇问道。 老梁轻轻一笑“少爷,你去让他试试,看看他敢不敢对着您,或者我使用这功法。” 吴谦极为不理解,问道“为何?” 老梁挥了挥马鞭,笑了笑解释道“这就是这套功法垃圾的地方,但凡有人修习过高深功法,或者气血旺盛达到可以操控自己的气血。此套功法就无效,不仅无效若是强行施展必然深受其害,反噬起身。少爷提及千军万马一个念头就可杀尽,不论正规军军士皆修习下等功法,军士本身气血就极为旺盛,岂是这些地痞流氓可比。” “额,如此鸡肋修它作甚。”吴谦极为嫌弃的耸了耸肩。 “速度,这套功法极为邪性就在这修炼速度。一日修炼进展可比十日修炼。” “啊!那岂不是说修炼此套功法,境界上可以远超他人。那世人岂不趋之若鹜。”吴谦极为惊讶说。 老梁还是微笑着摇头,对着吴谦继续解释“不是的,修炼此功法极为苛刻。首先此人必须是阴阳人,其次必须采集阴时阴日出生女子之处女之血,再采集阳时阳日出生童男心头血,混已数十位药材炼出阴阳丹。阴阳此丹体内衍生气血后,才可开始修炼,而且每十年必须再次饮用此丹,否则气血暴乱而亡。还有一点,修炼此功,一生不可饮用大寒大热之物,甚至气血旺盛之物皆不可食,只能食用温和之物。一旦破坏体内平衡也是极为凶险。故而此功,难练易破。” 吴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心中想到修炼此功之人必然庸庸无能之辈。 “少爷,可不能对此功有什么想法。我等修行本就逆天而行,此功有违天和,大境界突破之时天降刑罚,也是无人能过。至少我不曾见过有人凭此功到达先天之境。” “梁叔放心,家中功法万万千千,我岂会看上这垃圾。”吴谦故意将声音放大。只听得前面车里传来一阵冷哼。 老梁轻声对着吴谦说“少爷,刚刚哪位苍狼的后裔,并没有死去。” 吴谦一下子皱起眉头,说“梁叔确定。” 老梁斩钉截铁说“千真万确。” 吴谦凑在老梁耳畔说了些什么,老梁只是点了点头。 是夜,大路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只得搭起帐篷,在这野外待了一宿。夜黑风高,谁也不知道黑夜里老梁悄无声息离去,又悄无声息回来。随后带着吴谦静悄悄离开了,包括血炼老祖也不曾发现。 那个自称老狼的人就被老梁放在不远处的山坳里。只不过老梁点了穴道身体动弹不得。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好不容易熬到埋他们的人离去,结果这个魔头去而复返,还点了他的穴道,以至于他想逃跑都跑不了。 两人来到跟前,只见老梁轻轻一点就击打在穴道上。可是这人还是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全身上下毫无半点气血波动。 老梁见此冷冷说“再不醒来,就真的让你变成死狼,苍狼从此彻底除名。”言罢竹子直接抵在老狼咽喉处。 那人急忙忙摇手说“我醒了,莫动手,莫动手。”果然那个人并没有死去,翻个身一下子站了起来。就算提前有心理准备也是被吓了一跳。 “少爷,他修炼的是一种龟息功法,与咱们修炼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远远比不上。修炼方式不同,这套功法也不过可用在此时。”老梁给吴谦大致解释了一下龟息之法。 “那也是极为厉害的了,连韩国老祖都未曾发现。”吴谦还是极为赞许。老梁不屑地笑了笑,说“少爷,凡事不能看表面。血炼老东西虽然能力一般,但是心眼比什么都多,他可不曾对他使用控血之法,所以你说他能不知道他是真死还是装死吗?只不过他们这些皇族自诩高人一等,不屑一顾而已。” 吴谦点了点头,至于真假也没有辨明意义。转头看向还在那傻杵着的苍狼。“你已经死了,死人不可能再活一次。” 老狼一脸懵逼,眉头都锁紧了,想半天也没整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爷的意思是,要么归附我家少爷,只能做暗地里的人;要么就死去。”老梁面无表情说道。 “灭门之仇,你还是杀了我吧!”老狼难得硬气一次,眼睛恶狠狠盯着老梁。 老梁先是呵呵一声,然后说“我们不过只是灭了一个京都的苍狼总部,当年见你年幼都不曾下手,何来灭门之仇。愚蠢。” “你们没有,你们没有,那我们大家家族数千人是谁下的杀手,难道我们都是自杀,就为了让你们笑话吗?”老狼歇斯底里喊出来。 “不明白。”吴谦也是摇了摇头问。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你们当年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得了,省得我苟延残喘。”老狼眼睛里充满血丝,睁大双眼看着老梁。 老梁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们杀得只有你看到的我们杀的人。你们分舵,家人都与我们无关。信不信,由你。更何况,当年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死亡,想必你心中早已有怀疑,要不然你为何一直待在京都附近,没有回到朝堂。只能说你心中的怀疑是对的。” 老狼一下子疯狂起来,双手拼了命挠头“不……不……绝无可能。” “韩庭当年节节败退,为了挽回败势,先遣苍狼暗杀,只可惜未曾得手;杀人者出手灭了苍狼总舵,韩皇不过是顺水推舟又灭了苍狼分舵和诸位亲眷以此激起民愤;最终以数千人的冤死,使我吴国大军难以再进一步,保了国。好计谋,好狠的心计。”吴谦对所有的事做了最后总结。 “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骗我的。”老狼更加歇斯底里。 “你再装,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苍狼彻底成为历史。”老梁已经看不下去了,这人太能装了,明明早就明白,还在这装糊涂。老狼好像没有听明白,一直在那表现地极为疯狂的样子。 “投靠我,我给你复仇的机会。”吴谦没有威胁,也相信老梁判断,直接说道。 老狼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恢复了正常样子。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吴谦,不敢置信。 “我不说第二遍,你自己决定。能活到现在,说明你是聪明人。” “可是他也是我的仇人。”老狼没有之前疯癫,指着老梁。意思很明确,杀人诛心。 “不要来试探我,杀人者和苍狼之间恩怨,各为其主,一笔勾销。如果你胆敢有这样心思,我第一个杀了你。莫说你远远不够格,就算你够格我吴家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无情无义之事。”吴谦直接盯着老狼,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出来。 苍狼看着吴谦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苍狼叹了口气,退后一步,半跪了下来“苍狼第一千零五十一号拜见主人。” “你以后不叫老狼,更不要再叫苍狼。那在韩国必须成为历史,从今往后你就叫仇寒,希望你能永远记得自己的使命。”吴谦看了看他然后说道。“还有你给我记得,我不是收你为奴。凡入我吴家为奴者皆姓吴,你还不配。” 老狼叩头说“在下知道了。谢主人赐名。” 吴谦看了看他,随后说“梁叔,日后他就由您调教。没有别的要求,只要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够有用。” 老狼在那纠结很久,几次欲言又止。“有屁快放。”老梁直接踢了他一下说。 “主人,确有两件事,虽不知真假,但八九不离十。” “事关韩国皇室。” “是的。” “说来听听。” “苍狼遭灭门之前,狼头曾对我等下了严令,不得议论两件事。其一是大皇子传言不是皇家血脉,而是曾经韩皇身边贴身护卫铁云之子,世人也猜测铁云因此才在韩皇登基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仇寒娓娓道来。 “哦!我们所知,大皇子非韩皇之子,想不到还有意外。那第二件事呢?”吴谦笑了笑。 “第二件事关二皇子,传言二皇子乃皇家血脉但非韩皇血脉,与一位老祖相关。”此言一出,吴谦心中惊起惊涛骇浪。 “此言当真。”吴谦蹲下来看着仇寒问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当年我还小,但是我依稀记得这两件事是狼头下了死令,谁敢乱传,格杀勿论。” “梁叔,这韩皇还真的是海王八呀!笑死个人哩。”吴谦笑得前仰后翻。“也难怪你们苍狼会被赶尽杀绝,天子近臣你们知道的秘辛太多了。” “这也是我当年为何不敢回去,不敢告诉大家我是苍狼的原因。” “起来吧!你往后几日跟在我们身后十里,夜间只有梁叔来教导你,就你这身手,复仇痴心妄想。” 仇寒万谢道“谢主人恩赐。” “梁叔,我先回去,你教导一番后日出前赶回即可。” “好的,少爷一路小心。”只是老梁脸色上的无奈和决绝吴谦却未曾看到。 第145章 一帖药 一夜无事,一行人没有几人,一路上无风无浪。只是路过一个茶馆,一阵阵吵闹声引起大家注意。 “散开,散开。今天神医要去给我家大人治病。”几个衙役模样的人,拿着刀在那驱赶人群。 “一个小小县丞,好大威风。” “神医今天可是在这免费给百姓治病。” “小点声,要是让衙役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带头衙役和和气气对着坐在那的头戴方巾,约莫三十来岁的人说“神医,你看这病都瞧完了,可否移驾给老爷看看。” 那人没好气看了衙役一眼,继续在那写药方。每每写完一个,随手一丢就到一人怀里。然后看一下下一人,又在那继续写着。 “神医啊!小人们身家性命可都仰仗您啊。老爷有令,若是请不了您,我们可都得提头去见他。”带头人还在那陪着笑脸,哭着惨。 “如此草菅人命,不顾百姓,不救也罢。更何况,数日前我就曾给他开了药,只是你们的老爷信不得在下,当日若是吃了,哪有今日之事。哼。” “神医啊!您瞧瞧您当日所写药方是啥,上面拢共二十味药,其中十四种都是剧毒之物。老爷养尊处优,哪敢冒此风险。若不是见了神医神技,谁又敢信。如今老爷信了,只是那日神医说了,当日若不食药,过了一日此药便为索命之物。故而老爷不敢尝试,今日差我等来请神医。”衙役在哪一直陪着笑。 “若有心求药,让他自己来。”那人还是在那写着药方。嘴上提醒众人说“大家记得我所开之药,今日必饮,且不可再饮第二次。药中均是剧毒之物配伍,若不对症皆为夺命凶物。” “梁叔,此人我倒是有些映像。”吴谦对着老梁说。 “少爷,有何知晓。” “此人像极了江湖奇士录中一人。此人,开药只开一贴,善用剧毒之物。江湖上送了个诨号“一帖药”。性格乖张,不畏强权。传言是炼药谷中人,而且当年入炼药谷夺得榜首,惊才绝艳被谷主收为嫡传弟子。三年内更是名声大噪,谷主更是将小女儿许配与他。只可惜,他性格过于乖张,不为同门相容。坐堂之处,给病人所开之药均是一帖,药铺赔的是颗粒无收。只是不知何种原有,他突然销声匿迹了几年。再出现时,就只剩下这个江湖郎中。” “小兄弟说的不对。”那人突然说了这句话,身边人莫名其妙,可是吴谦他们知晓这是在回应他们。 “何处不对。”吴谦双手施礼。 “不对的是,我不是性格乖张,不对是事很多事不是传说。我只是一心医道而已。”那人声音之中透露着笑意。 “神医,请救我等身价性命。”带头衙役带头跪了下来。只是还未跪下,那人单手轻轻一扶众人根本跪不下去。 “好深的功力。”老梁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头到尾他都未曾看出此人有功力伴身。 “这有一经方,迎合你们那些权贵,温和滋补。只是药效十不足一,也不是我所开。你们带回去复明,只是告明,此药需长年累月方有成效,而且无法除根。若他真心求药,明日我还在此处,若非真心此药足矣。”随后单手轻挥,众衙役倒退三步。领头人拿着经方离去。 “喂,前面的谁没个五劳七伤。我们要下去瞧瞧。”吴谦扯着嗓子对着前面车子说。 车子里传来一声“聒噪,莫要耽搁太久。” 吴谦带着老梁走向那人,只是没有直接坐在他那桌,在隔壁坐了下来。茶博士沏了壶茶,上了一点点心。 不过是几杯茶功法,那人将所有人都看完了,随后走向吴谦这桌。对着四人瞧了瞧,指着吴谦说道“你小子气血充盈,蓬勃如海。”又指着吴双说“小女娃练功固然需要夜以继日,但是需要劳逸结合,量力而为,不可操之过急。如今你根基有损,若不及时调整,日后难有成就。” “啊!神医,那我该如何。”吴双焦急问道。 “无需忧心,今日始你只需修炼三天,便歇一日,自然无恙,更无需药石。” “多谢神医指点。”吴双抱拳行礼道。 神医看向孙贤“你是既有心病又有身病。身病乃是气血两虚,只需要节制一番,不出几日便可复原。只是你这心病,病在你心,望你心中豁达自然无恙。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孙贤也是礼貌地回了一句“谢神医指点,晚辈自当注意。” 神医转向老梁,眉头紧锁。看了看,然后两只手搭在老梁手腕处。不一会松开了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才疏学浅,无药可医。你我救不了。” “神医此话何意。”吴谦急忙忙问道,反观老梁好似情理之中。 “你当年应当是受了致命之伤,五脏六腑俱损,你以自身强大功力护住五脏六腑,数年温养才得以恢复。可你这就好似江河泛滥之后的农田,那还经得起一丝丝洪水。你强行运功,五脏六腑已在崩溃边缘。若你不在运用功力,可享凡人之寿,可你一旦运用功力,恐怕……”神医在那摇头。 老梁急忙忙打断“神医果然厉害。身短修长,自有天数。” “梁叔。” “少爷,其实数十年前我就必死无疑,空活这些年够了,老奴只想在离去前不留遗憾。” “神医,可还有其他方法。” “医学之道,绝然无救治之法。” “何道可救。” “药王谷,可能有救治之法。但药王谷虚无缥缈,不在凡俗。而且,我观他气血,不超过半月必然殒命。他根本活不到那一刻。”神医之言犹如惊雷骤响。 “神医既然知晓药王谷,必然知晓如何寻得,哪怕一线生机。”吴谦突然抓住神医的手。 “唉,我之所以知晓药王谷,是因为我炼药谷开派祖师乃是药王谷弟子,可自从祖师之后再无人知晓如何去药王谷。我也只是从典籍之中知晓。恕我无能为力。”神医感叹无方,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郑重说“瓷瓶中装有三颗药丸,此药名为笑阎罗,必要时三颗同时服用可延十日之寿。可一旦饮用此药,十日必死,就算药王谷也无法可救。” 吴谦颤巍巍接过瓷瓶,然后问“神医可还有此药,有何条件我均可竭尽所能。” 神医摇了摇头说“就算还有也无用,此生只能服用三颗,超过三颗这就是剧毒之物,非但不能救命还会要命。” “哈哈,你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看来很多人可以畅快地喝几杯了。”马车里传来阴阳怪气声音。 老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神医说“修炼这样邪功,枉顾他人性命,你也是死有余辜,不过我不会动手。听你声音,气血之中夹杂着一丝丝颤动,所料不差应该是中了一种罕见毒药。只是不会发作,一旦发作必死无疑。” 只见那人咻得一声飞出马车来到茶桌前。看着神医说“你莫不是诓我。” “没必要,你轻轻点一下三里穴,自会知晓。” 听闻神医之言,血炼老祖试着点了一下三里穴。只是轻轻一下,全身就好似发病一样抽搐不停,口中一下子溢出不少泡沫。神医一个剑指点了上去,血炼老祖恢复常态。老祖整理一下衣容,反而恭恭敬敬问“神医救我。” “此药,无解。”神医都不愿多说一句话。 “求神医救我,我必当……”老祖继续恳求。 神医摇了摇头说“我是真的没办法解毒,此毒如果所料不差是西域毒窟所炼,我只是世俗医道,真的束手无策。你若真的想自救,要么去找毒窟恳求他们,要么去找药王谷试试可有解救之法。不过你修炼这等邪功,药王谷就不用去了,炼药之人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 血炼老祖无奈重重施礼,然后沉重离去。 “谢神医指点。”吴谦重重施礼。 神医回礼“无妨,我也没能做什么。” “神医赠药我又多了十天,足矣,足矣。”老梁拿起茶壶喝了一口。 “小兄弟,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神医突然看向吴谦。 吴谦被这突然提问,一下子弄得云山雾绕。直言道“神医请问。” 随后神医很是庄重,“我观你气血充盈,有一丝丝龙气隐约可见。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得了那个人的传承。”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神医有毕恭毕敬对着天行了礼。 孙贤在听闻龙气二字时,眼神有一丝丝颤动。抓着茶杯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一滴毫不起眼的茶水滴落到了地上。 吴谦对于此人本事更加惊讶,既然未出招就能看出端倪,果真神人也。“如神医所料,一般无二。” 神医听闻之后,潸然泪下。“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果然还是倒下了,世人都已不知他之伟大啊!” 众人对神医这一转变,皆是不知所以。 “我从师祖手札中知晓一些特殊事情,这个传承,只有前一个传承彻底消散,才会出现下一个。”神医又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其他人没听明白,但是吴谦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接着他又说道“其实这套功法,传言还是另一套功法的基础片,若得了机缘可以衍生出另一套功法。只可惜伟人一生未有此机缘,不过他却将这套功法推演到了极致。” 随后他又看向吴谦,右手搭在吴谦手腕处,好一会儿才松开。说“时间应该不多了,最多还有数百年,你尽早准备好。”随后在怀中掏出一本黄皮书,书的封面上写着“药毒精要”交给吴谦。“这是我行医多年心得,从入门到精通,就赠与小兄弟。小兄弟身边若有人愿意学习就帮我赠送与他,将来也是一大助力。” 吴谦站了起来,对着神医重重行礼“谢神医。” 神医摆了摆手说“你无需谢我,将来我们还要指望你。若是将来需要我,你只需召唤一声,我若还活着,必然相助。” 吴谦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写着一个大大吴字,恭恭敬敬递给神医,说道“神医若有什么用得着我吴家,这令牌可给神医一些方便。” 神医笑了笑,欣然接受。“小兄弟,也别叫什么神医,我叫云涛。你叫我一声云叔或者云大哥都可以。” “那我就托大叫您一声云叔了。”相视一笑,“我们还要赶路,就不作陪了。” “去吧,我也是闲云野鹤,走到哪是哪。”言罢,云涛背起他的小药箱也慢悠悠离开。 第146章 到达天下学宫 众人上了马车,大家脸色沉重。 老梁率先打破沉寂说“少爷,你别说了,其实这么些年我们一直在找药王谷,只可惜凡尘俗世根本找寻不到。生死有命,最后的日子能看到你们有此成就,魂归九泉也可以和老爷交代了。更何况,我空活了这么些年头,已经值了。” “梁叔,夜间你就好好休息吧!”吴谦咬咬牙说了出来。 老梁还是摇了摇头,眼睛里好似在说“别让我留下遗憾。” 又一下子沉寂下来,吴双靠近说“公子,我想学那个治病救人之术。” 吴谦好奇转过头,看了看吴双。想了一会,就将书籍递给了她,并且说“此书药毒同在,博大精深,非精深不可用。” 吴双笑了笑接过说了“好的,我一定好好研习。”随后就在那津津有味读了起来。 “梁叔,你就在这歇息吧!马车我来赶便是,此去不过半日便到了天下学宫。”吴谦准备从老梁手里接过缰绳。 “少爷,不必如此。老奴没那么矫情,此行我既然选择来,就做好了准备。而且,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我不会这么不惜命的。”老梁笑了笑,拒绝了吴谦好意。 吴谦知晓老梁性格,并未多言,转身进了车子内。 孙贤自与喝完茶水后一直有心事,在那思来想去。见吴谦进来,也是欲言又止。 “殿下,有什么事,但凡直言,莫要如此。” “贤弟,愚兄有个不情之请。”孙贤说话支支吾吾。 “殿下,但说无妨。” “愚兄想学皇级龙拳经,不知道贤弟可否引导一二。”孙贤难得既然行了抱拳礼。 吴谦急忙忙抱着孙贤拳头说“殿下若想学,我自当知无不言,可这龙拳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本身具有极大灵性,非认同之人就算下了百般气力也是无效。” “只要贤弟肯教,我自当肯学。”孙贤一下子笑了出来。 吴谦见状也不好反驳,只是继续补充道“殿下,若功法不适合,强行修炼之后贻害无穷。若是修炼无果需及时停下,这天下上等秘籍多如牛毛。” “无妨,贤弟教我。” 吴谦只能教授“殿下盘坐,五心朝天。先感应这世间之气,每日打坐数个时辰,待有气感,咱们再修习龙拳经。” 孙贤倒也没那么好高骛远,开始在那打坐。吴谦叹了口气,其实他是知晓,孙贤并无修炼天赋,就算强行修炼,将来高度也是有限。 话说两头,另一车里。血炼老祖自从知晓自己身中奇毒心中一直盘算是何人要加害与他,可是他如何想也想不到。他平身也就是修炼修炼打发时间,顺带着给他大哥跑跑腿。一个声音打破沉寂。 “老祖,你是有什么心事么。”二皇子突然问道。 血炼老祖看着眼前这个人,心思一下子回到那年那个夜晚。那天是他在门外守候,这件事情只有他是参与其中的一个外人。想通了,一声痴笑半分嘲笑半分惨笑。他摸了摸二皇子头说“无碍,无碍。”心中说“大哥,这么些年我对你如此忠心,何至于此呀。”随后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下去,此时此刻他是多想来杯烈酒好好地让自己沉沦一番。 车轮嘎吱嘎吱转动着,路过小村庄那里有着寥寥炊烟,走过小桥,桥洞下潺潺流水,途经美丽花圃,闻到阵阵花香。老梁看着路过风景,笑了笑挥舞长鞭的手变得更加有气力,朝着空气就是一鞭。“啪”得一声惊得群鸟飞起。嘴上还哼起了歌谣。 “梁叔,你这是在唱什么呀!”吴双好奇问道。 老梁摸了摸吴双头,笑呵呵“这呀是我小时候听过的歌谣。” “真好听。” 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一路赶到天下学宫的山脚下。天下学宫建造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处,整座山就好似放置在那的尖锥一样。赶到山脚时天已然入暮,昏昏暗暗。只听闻外面喊道“天下学宫学子,恭候韩国二皇子,吴国太子殿下。” 众人掀开门帘,只见数十位身穿青色长衣学子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等候着。为首的就是邵华,邵华见到吴谦微微点头示意。 “天下学宫是何人负责。”血炼老祖看着几人问道。邵华站了出来说道“此次便由在下负责接待几位贵宾。”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打发我们吗?天下学宫好大排场。” 邵华并没有表现出气愤,还是彬彬有礼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学宫在半山腰上,夜间山路多有不便,明日上山恩师携诸位长老相迎。” “哼!咋不见他们下来相迎,这是不敬我韩氏皇族吗?”血炼老祖不依不饶。 邵华还是表现和之前一样,好声好气说“恩师与诸位长老年事已高,上山下山多有不便,还望海涵。” “年纪大了,就应该要服老,该退就得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血炼老祖阴阳怪气。 除了邵华,其余学子都咬牙切齿。邵华也是提前知晓,这位老祖当年也是曾向天下学宫求学,只可惜被前任掌门以品行不端婉拒了,今日必然会来找不自在。 邵华冷笑一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阁下若是不愿上天下学宫,自可离去。” “放肆,你们这些读书人眼里还有我韩国帝王吗?”血炼老祖指着邵华破口大骂。 “我天下学宫,尊圣人,尊夫子,可不尊你这凡俗帝王。阁下莫不是忘了天下学宫可不归你韩国管辖。就算是韩国老祖来天下学宫也得毕恭毕敬,你这是哪来的勇气。”邵华也不再给血炼老祖留什么颜面。 老祖瞬间暴跳如雷,一跃而起掌成鹰爪,直逼邵华咽喉。 邵华不躲不避,就这么看着他。嘴上说道“你若想杀我,倒是试试。” “老祖,手下留人。”二皇子急忙忙喊道。 老祖也就坡下驴,一甩衣袖说“皇子为你说情,否则必取你的狗命。” 邵华及身后众人嗤之以鼻,邵华无视他说“山脚下有天下学宫的歇脚处。各位随我等去行宫休息一夜,明日再徒步登山。” 随后,除了邵华众人在前头引路。邵华来到吴谦面前,对着吴谦就是一拳大笑说“妹夫,想不到多日不见,你又精进一步了。老哥我可打不过你了,来了哥哥地盘就我们可要好好切磋切磋。也让我的师兄弟们看看,什么叫天才。” 除了吴双众人吃惊看着邵华,谁也不曾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吴谦一下子都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华哥,你前后表现能不能这么大差异,众人都习惯不了。” 邵华手搭在吴谦肩膀上说“管他们呢。走,今天你们就住我专门的院落,可比那多少年没有用过的破行宫好多了。明天还要爬山,爬山好累的,今天可要休息好。” “大哥,虽然说知道不好,但是也不用说出来吧!”吴谦实在是想对着大家说“我不认识他。” “他们没那福气,而且我看他们那破样子也不爽,有空余房间放东西也不给他们,咱们自己人怎么能和他们相比。我们师兄弟也都是住我那,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然后好好休息。”邵华可真的是毫不忌讳。血炼老祖听的都差点一个趔趄。而且天下学宫的众人都憋着笑。 邵华直接对众师兄弟说“师兄弟我先带我妹夫去我的别院了,把贵客带到行宫马上就过来。我这边安排膳食,等了一天又累又困。” 言罢邵华看都不看韩国的使团,拉着吴谦就走这。 吴谦对着邵华问了问“华哥,你这有药王谷的信息吗?” 邵华好奇看着吴谦,怎么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便问“你找药王谷做什么,是哪不舒服吗?我们天下学宫也有一位圣手仁医。” 吴谦语气中透露着哀伤说道“不是我,是梁叔。五脏俱损,如今只有数十日寿命。来此路上遇到了一帖药神医云涛,说只有数十日寿命,若想找到一线希望就要找到药王谷。” “妹夫,不用担心。”邵华摸了摸吴谦头说“也该是你们有福气,药王谷孙家正好就在天下学宫。” “真的。”吴谦高兴问道。 “我哪会骗你,明天去了天下学宫我便带你去找他们。”邵华拍了拍吴谦脑袋。 “谢谢华哥。”吴谦很是感激。 “自家人,客气什么。走,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言罢众人在邵华带领下前往别院。 第147章 初识天下学宫学子 邵华的小别院离得也不是很远,不过是数分钟时间便就到了。别院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数座亭台楼阁,以廊道相连,高空中往下瞧就能看得出是以七星坐落的方式排列。四周点缀在一座座假山,假山上装扮着几颗罗汉松,石山缝隙里水流潺潺,一阵阵雾气自水流出升腾,好一幅洞天福地。最里面是一座大的阁楼,外面瞧了去拢共有三层。就算是夜间也能看得出,烧制的琉璃在灯火下熠熠生辉;飞檐上雕刻的花鸟那是栩栩如生。 “小子,看傻啦!”邵华摸了摸吴谦头,昂着头笑呵呵说。 吴谦转过头看着邵华说“你确定这是别院,你是把皇宫都搬过来哩。” “皇宫哪有我这好,你别小看这些假山,那可都是浑然天成的花岗石。这些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宝贝,还有这些木头那可不是一般木头,那可都是上百年的楠木和沉香木。还有你别小看这地面上的青石,在这可都是海底冲刷万年的万年青……哪个皇帝敢用这造房子。”邵华如数家珍地炫耀着自己的别院。 “邵伯伯知道吗?”吴谦心想邵东可不是这般奢华之人,恐怕这是邵华自己整得。 邵华一下子捂着吴谦嘴说“你可不能告诉老爷子,要是老爷子知道铁定是要掀了天。不过我这些可都是靠自己挣来的,还真的没有用家里的钱财。” 吴谦自然相信邵华的话,他可没这必要说谎。“华哥先给他们安排地方休息一下吧。” “这院子里房间,你们随便挑,不用客气。”邵华对大家说,丝毫不在意。 “殿下,您先去休息一下,待会自会安排晚膳。”吴谦对着孙贤恭恭敬敬行礼说道。 “好,你要早些休息,莫要太过操劳。”孙贤自然很想认识这些人,可是他毕竟有太子之尊,而且从相遇到现在他可看不出众人对他们皇家有几分敬意。 邵华倒是无所谓说“你要是愿意和我们这些游手好闲之人饮上一杯,待会可自行过来。若是瞧不上我们,或怕我们没规矩冲撞你了,那就大可不来。我的酒宴上可不论出身,不讲地位。” 孙贤知道自己心中想法被看破但是还是保持笑容说“赶了两天路程,身体乏累就不叨扰了,待会吃些晚膳后我就安歇了。” “随你。”邵华没有强留只是说了句毫无感情的话。孙贤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后随机朝着一间房走去。 邵华见状摇了摇头,看了看吴谦说“就这,摆什么臭架子。” “人家毕竟是太子,皇家子弟,你就不能给人留点脸面。”吴谦没好气说。 邵华摇了摇手说“我管他什么皇权富贵,我可不理这些东西。人生就应该快乐逍遥。走,不管他们了,喝酒去。” 老梁和吴双找了间屋子,毕竟他们都是下人,上不得这些台面,就算邵华不介意,可是他们可不会给吴谦凭添什么麻烦。 两人进了最大阁楼,中间摆放这一张大大圆桌,约莫可以坐下十数人。房屋内的摆设,有极为艳红的数米高的珊瑚,有雕刻精良,晶莹剔透的玲珑宝玉,有不少名人传世嘉作。只不过正中央挂着的匾额上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没题字。”邵华笑呵呵说道。 “是呀,这块匾挂在这却没有题字,着实让人不明白。” “其实啊!这是跟老爷子学得,老爷子说咱们商贾之家,不应该看有什么,而应该看没什么。所以我才搞了这么块匾额,实时提醒自己。说白了,老爷子也就这句话说的在理。哈哈!”吴谦听了邵华的话那可真的是满脸黑线,鄙夷看着邵华。要是真的让邵东知道邵华这么想的,恐怕戒尺都得断好几根。 邵华没好气拍了拍吴谦肩膀说“咋了?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么?” “华哥,邵伯伯要是知道你怎么想,真的是要打死你。邵伯伯可是要你居安思危,要看到潜在的风险。可是你这完完全全和他理念不合呀。”吴谦解释道。 邵华就好似没听见一样,说道“管他哩,老头子一辈子赚钱扣扣搜搜的,哪像我们赚了就花多潇洒。有句话叫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过你还小可不能喝酒。走先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法,圆桌上摆着满满当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珍贵瓜果,琳琅满目。 “来先吃起来,别等人,他们过来还有一会儿。”邵华给吴谦夹了点鱼肉。 吴谦确实有些饿了,慢慢吃了起来。不消片刻,走廊里出来交谈之声。 两人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一人看到了邵华说“华师兄,你是不知道韩国那班使臣见到驿管时那表情。可逗死我了,还跟咱们摆什么排场。” 一个人打了那人脑袋说“怎么说话的。那驿管可是咱们学院最高礼遇,正所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那人作揖说“师兄教训的是,弟受教也。”众人实在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邵华直接说“别愣着,走进去吃东西。” 大家宾主落座,邵华对着大家介绍起来“这是我妹夫,当然也是这次来我天下学宫交流人物之一,吴国吴家长子吴谦。” “你是白衣神帅的公子吧!神帅我毕生之敬仰,待我学成我愿投入麾下成就一番功名。”一人对着吴谦施礼,“忘了自我介绍,鄙人李晓。” “李兄客气。”吴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吴兄弟,我叫童新,我没想李师兄那样,我就想逍遥快活。”见到邵华最先笑话韩国使臣人原来叫童新。 “童兄,洒脱自然,不落窠臼。”吴谦笑着回应,随后也喝了一口茶。 童新完全就是自来熟,走过来搂着吴谦肩膀说“兄弟你说话我爱听,接下来在学宫里,只要不是夫子他们,我罩着你。” 只见一只手拍了过来实实打在童新脑袋上。“李赫师兄,你怎么老喜欢打我。” “吴兄弟,别听他胡说八道。还罩着,你拿我天下学宫当那些二流门派。在下李赫。” 童新耸了耸肩,嘴上嘟喃着“老顽固。”然后松开,回到自己位置上。吴谦与李赫相视一笑,吴谦饮一口茶水,李赫饮了一口酒。 两人头顶方巾,模样乍一看还有几分相像。开口笑道“我兄弟二人,顾浩然,顾浩杰,出自北方顾家。” “北有顾洛南有邵,天下商业半春秋。想不到居然可与顾家双雄结识。”吴谦也是客客气气回应。 “小兄弟既然提到北有顾洛,那我就顺势喽。在下洛子义,出自北方洛家。”只见翩翩公子,风流儒雅,一身青衫,手持玉扇,站起来,合了折扇,微微施礼。 “顾洛邵,这神州大地上商业三巨头的后人会在此汇聚一堂。可喜可贺。”吴谦也是微微一笑。 只剩下最后一人,那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站起来呵呵一笑说“不怕小兄弟笑话,家长长辈都是刀口讨生活,希望家中有读书人,取了名叫杜书人,为此大家都嘲笑我。” “飞龙镖局杜家,信义传与天下。虽不是书香世家,但是仗义疏财,哪个敢不佩服。”吴谦举杯笑道。 “兄弟谬赞了。”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这么客气干什么。”邵华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搂着吴谦说“大家都是我的朋友,没必要这么客气,兄弟间要两肋插刀。” 随后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笑谈着自己所见所闻所悟,吴谦见此心中极为艳羡不已。自己何曾不想过这样逍遥快活日子。 只是吃着酒,邵华迷迷糊糊站了起来。“如此喝酒太过乏味,我们都是读书人,但是每日都是之乎者也,今日难得我们以武会友如何。” 第148章 以武会友 邵华话音刚落,童新站了起来说“就是,就是,夫子们天天要我们背劳什子经典,太没乐趣了。今天正好以武会友,舒展筋骨。我新来,哪个兄弟要上来挑战一番。” 李赫一脸笑容,耸了耸肩,揉了揉拳说“我来陪你。” 童新一下子就蔫了,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说“师兄,你都九品了,你也不好意思欺负我不是。” “那你说在场,你打得过谁。李晓入八品也有时日,入九品不过水到渠成。顾家兄弟家学渊源,人家已经是七品巅峰。洛子义休习浩然正气,虽是六品但是你能接他几招。邵华就更不用提已然半步八品,至于书人,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哦,对了还有吴兄弟,看来你是吃定吴兄弟喽。”李赫一顿冷嘲热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吴谦实力如何他们确实是没看出来,看着就好似寻常人一样。但是大家可是记得初见面之时邵华曾夸赞他武学又精进了,还说自己打不过了。岂不是说吴谦比邵华还要厉害几分。 “那我和童兄弟喂喂招。”吴谦当仁不让站了起来。 “来,把酒水移到到庭院里,篝火准备起来。”邵华大手一挥,众人又忙活起来。 吴谦和童新相对站立,童新率先开口说“吴兄弟,我如今六品巅峰,修得是无为道,随性而为只为逍遥。” 吴谦抱拳还礼“我如今七品,修得皇级龙拳经。” 童新一听七品,顿时就不干了说“吴兄弟,你是怎么修炼的。不打不打了。六品打七品打什么,我不找虐。”言罢就要离开,众人笑声不止,一阵唏嘘。 童新下来后拿起酒杯就喝了三口说“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这个时候洛子义站了起来,抱拳说“吴兄弟不愧白衣神帅继承人,更想不到吴兄弟修习的居然是那套功法。今日之事入我等之耳,却不可出我等只口,不然吴兄与我等皆有滔天之祸。” 众人皆言“若泄露此秘,万箭穿心。” 洛子义言“吴兄弟,日后不可对人言修炼此功,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套功法大家皆知晓非功法选择之人不可修习,可修习之人必定有人皇之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吴兄注定是从龙之人,若知晓其中之意恐难保全” 吴谦抱拳行礼说“多谢洛兄提醒,我自当注意。”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日浩然,沛乎塞苍冥。如今我只领悟此六招,吴兄弟看剑。”只见洛子义手呈剑指,一柄武器架上的宝剑直接入手。剑身上霎时间布满灰色气息。 “剑气。”吴谦不知足说出二字。 “临阵对敌,可不能掉以轻心。此乃浩然正气。”洛子义一声爆喝。 吴谦回过神眼见剑将临身,双脚接连点了地面朝后退去。右手抽出腰间宝剑,一个会挡。浩然剑气只是微微弹开,眨眼睛又恢复过来。 “好剑诀,好霸道的剑气。”吴谦本身在剑上面造诣不低,自然感受得出这这套剑法必然是极品。放下心中轻视,调动自己体内能量。“重峦叠嶂”的剑意一经释放,如山一般的剑意强压在浩然剑气之上。 “剑意。”在座都是有见识之人,一见洛子义瞬间被压制,感受到那股意境就已经明白那是什么。 此时此刻,洛子义的手开始颤颤巍巍,他手中的剑就好像是数做高山压着一般。 “一往无前,浩然长存。”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李晓突然喊道,而且声音之中包含深沉意境,直击人的心灵。洛子义犹如醍醐灌顶,眼睛中一下子绽放出无上光芒。握手的剑似有万千气力一般,朝着天空一划。 天地元气也在这一刻疯狂朝在洛子义汇聚。吴谦退出战圈,收回宝剑。和大家一样静悄悄坐在那等着。 约莫是一盏茶功夫,天地元气停止汇聚。洛子义一下子从入定中醒来。大家言道“恭喜。” “多谢李师兄,多谢吴兄弟。”洛子义不矫情,行礼言谢,拿起酒杯就是一口。 “一招悟道,这是你的机缘。”李晓还是那般古井无波,微笑回应。 “吴兄弟,想不到你居然还感悟了天雨镇山河中山之剑意。我也曾观图,只可惜一无所获。”洛子义艳羡不已。 李晓此时言道“师弟无需妄自菲薄,浩然正气乃天地至圣之气,不比任何功法相差。浩然剑气循序渐进,由剑技修炼至剑气,再由剑气修炼至剑意,最后形成剑道。世间万法皆有自己的道,个人有个人机缘。守住本心,走好自己的道。” 洛子义对着李晓施大礼回应,若非李晓此时此刻恐怕心中已生魔障。其他人听闻后心中皆有感悟,吴谦亦然。只可惜大家皆有自己明悟,吴谦前路烟雾弥漫,表情渐渐狰狞。见状不妙,李晓急忙忙跃起双指点在吴谦额头。嘴中说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点养气,无私无为。上下相顾,神色相依。蓄意玄关,降伏思虑……”。众人惊叹,李晓居然使用冰心诀,此套功法劳心伤神折损元气。一阵阵清凉直击吴谦脑海,瞬间惊醒。 李晓收回自己的手,抖了抖然后不可思议看着吴谦说“你居然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若一直如此将来那一关你永远过不了。若有时间,静下心来多想想自己要走什么路,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自己。” “多谢。”吴谦微微鞠躬。“子义兄开还要一战。” “战,让我瞧瞧天雨镇山河的威力。”洛子义横剑在胸,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拖着剑尖,一副严肃表情,蓄势待发。剑感应到主人战意,绽放出阵阵辉芒。 “天雨镇山河我只领悟到第二层意境,那便以第二层会会子义兄浩然剑气。”言罢吴谦剑指洛子义,透过墨江一阵阵可怕的剑意袭来。剑虽未近身,可洛子义感觉到的是一座座高山朝他袭来,那种不可言表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可是他眼中没有一丝颓废,那种坚毅。双脚死死站在那,全身浩然正气运转至剑尖。众人只见得剑上辉芒一点点朝剑尖上汇集。 “以点破面,师弟好悟性。”李晓就在不远处微笑着。 此时此刻洛子义斗大汗珠滴落在地面上,身心到了一个极端的境界,可是他却无比激动,因为一直没有精进的浩然剑气他又有了新的领悟。只见他大喝一声“呀!”左脚前迈,剑身朝后方退了一步,随后以极快速度朝前刺去。这点辉芒好似毫针一般,看似渺小,可是居然一层一层撕裂了吴谦剑意。吴谦极速运转真气不断加固,最终这点辉芒在据吴谦不过半掌距离消散了。 “剑意果然可怕。不敌也!不敌也!”洛子义气喘吁吁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拿起一杯酒就是一口。 吴谦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子义兄以剑气破剑意可怕这世间也无一人。若非子义兄初入七品,境界未稳,力有不逮可怕输的人是我。” “输了就输了,来歇一会喝几杯。”洛子义并没有太在意。 此时众人也是附和,又喝了一会,吃了点珍馐美味。 李晓缓慢放下手中筷子对着吴谦说“我感悟你山之意境,第一层好似一座巨大山峰威压而来,第二层意境极为奇怪,就好似这层意境与山无关又依托与山。甚为不解。” “李兄所言非虚,这第一层意境名为重峦叠嶂,借山之威压压倒众生;这第二层便是依托与山,借山之势成松涛阵阵,绵绵不绝。颇有大江大河之势,不过其压更胜。” “妙!妙!妙!真想不到这就是你所领悟的第二层意境。天雨镇山河果然奇妙,只可惜吴兄弟非我学宫中人。若得见古人描述此功必有裨益。”李晓不禁惋惜。 “李兄之意便是这不同人所悟虽为同种剑意,但最终所悟却略有不同。” “然也。” “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不如比试比试,反正你们都在天雨镇山河中悟到不同剑意。”邵华醉醺醺地直接拉着李晓说道。 “哦,李兄也在其中悟道。”吴谦极为好奇,这是第一个他遇到同样在天雨镇山河中有所悟的人。 “鄙人不才,略有感悟,领悟大江大河之意。第一层便是源远流长,剑意虽不强盛,贵在绵绵不绝,只要体内真气足够可无穷无尽;第二层乃是有容乃大,剑意平稳,却如大海一般,可纳他人袭来之剑气,剑意,真气……若达我之极限瞬间爆发,为我所用,然需不断扩我气海以使我可纳更多;第三层剑意我取名为归墟,归墟之境任何功法皆可化为无形。” “听李兄之言,高深莫测。在下愿讨教几招。”吴谦站了起来拱手道。 李晓也没有多余话“请。” 第149章 纯技比斗 两人相对而立,横剑在胸。两人都没有动手,看着对手手中的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可急死了,怎么还不动手。”童新在那左一筷子又一口酒,嘴里满是东西还在那叽叽喳喳不停。听他话语李赫是毫不客气一筷子就打了过去说“你莫不是以为大家都同年一般不学无术,整日就是自然自然。他二人虽未动手,可是精神涌动恐都已对战数招。” “是是是,师兄所言极是,受教了!”童新嘴上说着受教了,可是手上一刻没停。是不是由心之言就不得而知喽。 吴谦思虑再三,金可是自己诚然不了解天雨镇山河除山之外的剑意。不想贸然出手,可自己再不出手必然更加怯战。 只不过此时童新居然说“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打架就打架想那么多干嘛。” 吴谦心中一下子有一丝丝明悟,心之所动,意之所动。何不顺势而为。浅笑一下,随后剑指李晓而去。剑上附着松涛阵阵的剑意,绵绵不绝。李晓见剑袭来,不慌不忙。同样运转剑意,剑上绽放着淡淡蓝光,一个撩剑直接与吴谦剑碰上。 此时,吴谦才感觉到李晓剑意中的恐怕。吴谦虽然剑意昂然,犹如阵阵松涛。可是他能感觉到一接触到李晓的剑,他的剑意在面临滔天巨浪一般,被一瞬间吞噬。而且自己深陷其中。多次尝试均未能退出。反而是李晓带着吴谦的剑,或左或右或前进或后退。 吴谦知晓在这般下去他必然落败。运转真气,一下子抖动剑身。巨大力量下使他脱离李晓剑意的控制。此时吴谦早已满头大汗,反观李晓气定神闲。 吴谦收剑抱拳说“技不如人,李晓果然厉害。” “吴兄弟无需妄自菲薄,我不过内力得优,得了先人之利,吴兄弟有自己领悟将来不可限量。”李晓总是笑呵呵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吴兄弟,我可告诉你,在比剑意上我们李晓师兄可从来没输过。大夫子曾夸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就连老一辈都无法与他相比。”童新醉醺醺说。 不过洛子义此时站起来说“今日难得作乐,何苦愁眉苦脸。我们都是身负绝学,好像都不能懂得剑。我有一个提议大家不动剑意剑气,只比剑如何。” “只比剑,善。”众人皆同意。 “不如你我二人抛砖引玉。”李晓对着吴谦笑道。 “那李兄注意了。”吴谦说时迟那时快一手剑法大开大合。 李晓也挥舞起剑,一时间短兵相接。两人来来往往拆解数十招,一剑袭来,或挑或刺或点或撩,两人见招拆招。吴谦剑法之中大开大合颇和军旅之气。李晓剑法固守成规端端正正,每一剑深合儒家气息。吴谦一跃而起,一个翻身,回身刺剑,这一招脱胎于回马枪,颇具风味。真可谓险中求胜之机,只可惜李晓可不是寻常人,只见他一个下腰,剑身擦着衣裳而去。半空中吴谦见势将剑下刺,李晓一手拍着地面,瞬间绕着脚旋转半圈,而后站直身子。吴谦的剑直直刺在地上,这个人威势压着,一下子剑都没了半节。 当此时,李晓并没有乘人之危,李晓只需要轻轻递剑,吴谦必败。吴谦拔起宝剑一下子插入鞘中,抱拳道“李兄后发制人,佩服。” “承让”。李晓微笑回应。 两人回了位置,李赫说道“吴兄弟置之死地而后生,颇具谋虑;师兄后发制人以钝破巧更为精妙。精彩精彩。” “一个墨守成规,喜后发制人,一个激进,善勇夺先机。相生相克,若不是师兄正好可以压制,换着我们任何一人皆无法全身而退。”邵华也醉醺醺地解说道。 “精彩精彩,确实精彩。吴兄弟若有时日多加领悟,未必会被师兄压制。”洛子义开解到。 “他们比完了,我也献丑,不过我事先说好只比剑技,不允许使用真气。”童新一个翻身,立定站稳。手呈爪印,架子上一柄剑直接被吸上手。 “童兄好一招隔空取物。妙!妙!妙!”吴谦见此招直言三次妙,童新听闻骄傲蹭了蹭鼻子,随后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吴兄弟待会我就告诉你如何运用,其实一点不复杂。” 众人一脸鄙视,李赫随后打趣道“当年也不知道某人为什么学这门功夫,要不要我给大家说道说道。” “李赫我和你没完,有本事上来比比。”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童新还急眼了。李赫笑呵呵说道“那感情好,咱们切磋切磋。” 两人一罩面,剑法之中就透露着不一样的气息。童新的剑法极为迎合自然,飘逸灵动,潇洒自如,就好似每一剑都是随心而动。而李赫也类似,不过更似灵蛇出洞,要么不动,动起来迅如闪电,其疾如风。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数十招招招要害,可是每一次对方都能奇妙化解。 “两人剑法又精进不少啊。”李晓浅酌一口说道。 “难怪大夫子称赞童新是最接近道的人。这剑法灵动自然,每一招每一式看着都那么潇洒,没有一丝丝打磨痕迹。”顾浩杰不禁艳羡不已。 “兄弟,不要气馁,咱们可不像童新那样一直有着赤子之心。但是咱们间心意相通之术也是世间难寻,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可无人能敌”。顾浩然安慰道。 “术业有专攻,各人有个人机遇。若是得了机遇,鱼跃龙门不过是时间问题。”洛子义笑道。 “我觉得也是,你看看我一家都是刀口舔血,偏偏要生养我这么一个读书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赛场上两人已经拆斗数百招,虽然看似谁也为难不了谁,可是童新明显气力上有些应接不暇。真气上的差异还是极为明显,李赫虽占着优势,但是气息也是有一丝丝紊乱。 “观二人比斗,若再继续难免有所损伤。”李晓看着邵华说道。两人相视一眼,李晓一下子起身拉开童新,邵华醉醺醺地一下子将李赫拽到身后。 “不分伯仲,点到为止。”李晓笑呵呵说道。 两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痛快,下次继续。” “就剩下我和顾家兄弟未曾动手了。”邵华笑呵呵说,其中意思极为明显。 “我兄弟二人请师兄指教,切磋就不用兵器。”只见二人慢悠悠上了台子。两人一前一后夹着邵华。 两人直接奔向邵华,一个人一个前踢,一个横扫。一下子就将邵华路封死。只见邵华不紧不慢,率先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前踢脚掌之上,随后翻身预要压着横扫过来的腿。扫来的腿一下子收了招式,改为肘击。就这样,每当邵华应对好一人,另一人必然换招。两人配合可畏天衣无缝,邵华防守亦是不敢松懈。就这样拆解数招后,顾家兄弟相视一笑。 “邵华师弟要输了。”李晓摇了摇头。 “未见败相,如何会输。”吴谦极为不解。 “这顾家兄弟在学院里习得连击之法,现在是准备用了,别说是师弟就算我和师弟一起也未必能赢。” 一时间两人不停转换身型,位置。邵华每一拳每一掌就好像打在幻影之上。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顾家兄弟一前一后,一个锁喉一个抵着后心。 “幻影大法果然名不虚传。”邵华笑道。 两人对着邵华施礼,“若非师兄一直手下留情,我二人早已落败。” “打得痛苦,走继续喝酒”。这一下下来,宾主尽欢,一个个喝得醉醺醺。小斯一个个搀着回了房间,吴谦走到房间见太子灯还亮着但是并未前去打扰。 第150章 奇山路 一夜无话,听到远处有鸡鸣之声。随后院子里出现朗朗读书声,有人背诵儒家经典,有人朗读道家奇书声音不绝于耳。 吴谦打开门窗只见他们几个师兄弟就将席子铺在正中间。面朝朝阳即将升起的地方有的人盘坐着,有的人扎着马步,有的人端坐,有的人斜靠着。童新见到吴谦打开门窗直接呼唤道“吴兄弟,可否要加入我们晨读。” 吴谦微笑回应“诸位晨读皆是修身齐家之言,我所读具是排兵布阵杀伐之术,岂不污尔。” “我天下学宫非世间迂腐之徒,何况书皆是先贤智慧结晶,哪有高低贵贱。吴兄弟莫要有这般想法。若然夫子知晓,免不得心生厌恶。”李晓端坐在那,拿着书说道。 “承蒙不弃。”吴谦加入其中,不过吴谦所读那兵家之学。晨读约莫一个时辰,结束时太阳早已冉冉升起。 小斯送来了几碗清粥,几人便在院子里草草对付。不一会儿,大家都吃得足了,李晓开口说“今日还要登山,莫要耽搁太多时间。” “好嘞,好久没登山了,吴兄弟要不咱们比比。”童新搂着吴谦肩膀笑道,笑容中透露着一丝丝狡黠。 吴谦拨开童新的手,往回退了一步说“老实说本来没什么,可是你的笑容告诉我有猫腻。” 邵华大笑道“我妹夫心如玲珑,就你那点小伎俩。”邵华拍了拍童新的脑袋。 顾家兄弟说“吴兄弟,在天下学宫的登山路确实不好走,若非修行之人如常路无异,可是修行入了三品之后,此路便不同寻常。” 吴谦也是好奇“如何不寻常,愿闻其详!” “此路不可飞翔,不可运用内力,否则一步一山,寸步难行。”洛子义做了简单介绍。 “恐怕此路一是为磨炼意志,另一方面是为了表示虔诚之心。”吴谦听闻后心中明了。 李晓始终保持微笑“吴兄弟如此聪慧师父见了定然喜欢,吴兄弟要不要留下来,修习一段时间。” 吴谦叹了口气直摇头说“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李晓面露可惜“吴兄弟是怕了这几年清苦日子,还是舍不得风花雪月。” 吴谦摇头不语,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可能就是吴家使命。 “无妨,这几日也可好好休息,天下学宫中从不讨论烦心事。”邵华搂着吴谦肩膀,拍了拍他。 闲话少叙,片刻之间众人皆整理好行头。除了童新一直围着吴谦打趣,其他人都没有再过多说什么。不过童新一路以来倒也说了不少学宫中事。几人来到驿所,只见那驿所残破不堪,院子里居然还有杂草,也难怪昨日他们有那样表情。韩国几位早已在门口等候。 李晓作为师兄,邵华作为接待负责人两人走向前施礼道“贵客昨夜可曾休息好!” 见那血衣老祖没有好气,指着两人说“这就是天下学宫待客之道。驿管残破不堪也就罢了,居然没有安排人员服侍。”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夫子谆谆教诲自不敢忘。”李晓并未直接作答。 邵华倒不那么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韩使可曾恢复些许体力,今日登山,可不能有马车抬轿,需一步一步往上。” 血炼老祖听闻此言说“你们莫不是欺人,我可记得天下学宫专门修过可纳三辆马车并行驰道。咋滴,我们不能通行吗?” “不能,学宫只有夫子和书籍可通行,其他人上山必须爬山,哪怕你韩国天子也不可行。”邵华并没给留几分薄面。 “若是我必须上呢?”血炼老祖咬着牙,一字一字说。 “老祖随意。”邵华直接推开手掌笑道。“提醒老祖一句,上一个非走驰道的人,在里面走了三天三夜,若不是夫子宽宏大量,哼!而且,夫子外出云游,我等也不知道如何操持。老祖身强体健,困个十天半月理当无恙。” “你,放肆……”血炼老祖气得全身打颤,却也无可奈何。 “既然来了天下学宫就得守天下学宫规矩,谁要是不服,那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恕不奉陪。”童新站了出来扯着嗓子说道。 二皇子走到二人中间笑呵呵说“我们远来是客,自然要客随主便。” “能如此想,不伤和气自是最好不过。”李晓象征性把邵华往回拉了一下。 “啪一声”只见韩文打开折扇满脸堆砌着笑容“昨日匆忙还未好好与各位天下学宫高徒认识认识,登山之路虽然乏累也不失为相互了解的好机会。” “各位韩使我们还可以等待一刻钟时间,请尽快整理,我们要赶在晌午前到达学宫,以免夫子们久侯了。”邵华不客气说道。 “哼,如此破败之地,哪有什么需要准备,修建房屋还没老夫马车舒畅。直接走。”血炼老祖甩了甩衣袖准备进入马车,但是撩起帘子的时候停顿一下,退了下来。 “哈哈哈,还以为多了不起。”童新可不顾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不过其他人怎么滴也留着些颜面,并没有发笑,不过也是憋的难受。 韩文走到孙贤身旁窃窃私语“孙兄,此行可有建议,我观几人脸色似有阴谋。” 孙贤看了看众人,众人只是耸耸肩,这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孙贤轻轻在韩文耳畔说“此行登山,韩兄切莫使用功力便万事大吉。” 韩文一收折扇,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是否明白。当然在场的人除了孙贤和清婉姑娘哪个不是寻常人眼中高手,听得是明明白白。 “哈哈哈哈!吴国有太子如此,吴国之哀。他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不能使用功力。数十年前,老夫在七品之时,运转真气,数分钟就登顶高峰,哪有什么阻难。小儿笑言,你也信。”血炼老祖在那无情嘲讽。 “良言难劝,该如何请自便,无需这般挖苦。若是到头来自己栽了跟头更是贻笑大方。”吴谦见孙贤脸色有变,倒也不依不饶的回。 反倒是学宫众人一脸无所谓,邵华对着吴谦说“恩师曾言,若有人可以运行功力而登顶必然前途无量,你可以试试。” 吴谦转过头看着邵华,前一会还让我不要运行真气,这时候又说这“华哥,你们有谁登顶过。” “吴兄弟,这个呢怎么说呢,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童新突然间打断邵华。 只见李晓一下子拍了过来说“你还好意思,咱们这些人就你没登顶了。每次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喊,我是读书人,吃不得这苦。” 童新鼻子一歪,脸一斜说“我那是不想白费气力。今天吴兄弟来了,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 众人盯着他,坏笑说“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是君子喽。” 童新不看,拉着吴谦就说“兄弟快走。”实际上脑门上的汗水都溢了出来。 几人带了一两个随从,拿了些换洗衣物。徒步来到山门。只见山门前有一间小房子,上书写着“解兵阁”。 邵华对着众人说“书院重地,不可携带兵器,诸位请将兵器放入阁中,阁中自有人看管。” 吴谦好奇问了问童新“你们日常学习武艺哪来兵器。” “山上有竹,有树。折一枝丫便是兵器。”李晓微笑说。 “真的是费事。”血炼老祖一路来没给过半分好脸色。 众人将随身兵器都留在阁中,来到登山口处。只见此山奇高无比,修葺的山路一眼望不到头,陡峭异常。 “妹夫,是不是看着都害怕。克服内心的恐惧,战胜它不仅仅需要毅力还要有毫不畏惧的心境。” 吴谦对着邵华点头,笑了笑“不是畏惧山高,只是觉得不真实而已。” 洛子义对着吴谦竖起大拇指说“回想我们大家第一次登山,哪个看着不害怕,尤其是顾家兄弟。说起来我就觉得好笑。” 顾家兄弟异口同声说“子义兄你若是敢说,信不信我们连起手打得你满地找牙。”还对着洛子义展示拳头的手势。 洛子义走了过去抱着两个人拳头说“当时真的不知道是谁在那说我不爬,还满地打滚来着。” “洛子义我们弄死你。”两人拳头同时对着洛子义使劲,只不过被洛子义包的严严实实,没能使出几分气力。 “好了,闹归闹,吴兄弟确实厉害。此山路意境就在于所见非实。一切待得到了山门自会知晓。大家请。”李晓打了圆场说道。 率先出场便是童新,童新说“吴兄弟我在山路上等你。”人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只见他登上第一个台阶后,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每抬起一次脚都感觉极为乏累。 “大家也瞧见了,这便是使用真气内力登山时山所赋予你的磨砺。”李赫对着众人说道,随后缓慢曹山路走去,每有一丝真气流转。学院众人除李晓邵华外都陆续跟上。 吴谦对着太子众人说“我要挑战一下在神奇的山路,你们就不要了,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随后转头对着老梁说“梁叔,一路上你多费心。”言罢一个箭步朝山路奔去。 第151章 登山 吴谦一踏上第一个台阶就好似有数十斤的重物一下子压了下来。一个趔趄差点就没站稳脚。童新感受到回过头笑着说“吴兄弟,是不是感觉到啦。” 吴谦运转体内真气,小石塔居然在这个时候难道有一丝丝转动。不过稍纵即逝,又不是真气一下子顺畅许多都没感觉到。吴谦一下子感觉身子上的力量小了很多,站稳身子朝着第二个台阶一下子下去,感觉比第一个稍稍重了一些。适应了整个过程,一下子走过了9个台阶。第十个台阶一脚下去,吴谦直接感觉到身上的力量一下子重了一倍有余。 此时,石塔又转动一下,体内真气又飞速流转。吴谦明显感觉到,虽然没有将所有附加压力抵消,但是还在自己承受范围内。 “我靠。”童新就在前不远处,直接爆了粗口“这是妖孽啊。” 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山路尽头。一个身着青衫,脸上有着一个大大“囚”字烙印的人笑着对身边的文质彬彬的人说“这真的是一个好苗子。第一次能达到这程度,恐怕当年他也未必啊。” “师兄,他不及他,当年他第二次登山才有此速度。”这人沉默寡言,手上拿着竹制的尺子,时不时拍打手掌。 “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和气生财么。”一个胖乎乎人,头戴四方巾,身皮灰蟒袍。 “俗。”寡言男子没给什么好话。大家也没说什么,就好似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得,又来了。我就是生意人,当然要俗一些,你说是不是,师兄们。”胖嘟嘟的人抖了抖手中算盘。 “且看。” 且说吴谦,这一次被压得腰都直不起来。压力虽然小了很多,但是依旧根据有数千斤重担一样,后牙槽咬的是咯吱咯吱响。 “装腔作势”血炼老祖嗤之以鼻。随后猛得一下朝天空急射而去,就想着借着力道一下子上到山顶。 “我去,还有这么愚蠢的人。”胖嘟嘟的人见到这一幕算盘差点掉落在地上。 “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差点死了!”带着烙印的人摇了摇头。 拿着戒尺的人,拿着戒尺的手一下子挥了下去,另一只手呈现托式。而血炼老祖只感觉一下子巨力轰击在自己腰上,一下子失了气力飞速下落。此时,他已在十数米高空,又无处借力,这一跌落必然粉身碎骨,想到这冷汗直冒。就在即将落到地面时,感觉到一股力量托着一下。虽然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但还不至于要命。 韩国众人见状,走近搀扶,确认情况。见他并未伤及内府,一个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此行中,韩国使团之中未有在血炼老祖是绝顶的高手,若是未到学宫就折了那可真的就闹了笑话。 血炼老祖强忍着疼痛,站得笔直,甩了甩衣袖,腆着肚子大步朝山路走去。这次他倒是不敢使用功力,跨出三步后眼睛睁得极大,就好似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剩下几人也是如法炮制,没有使用功力,走了几步便见识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老梁不禁惊叹道。他们跨出三步后便瞧见了站在山门前的众人,由他们位置过去也不过是不足百来个台阶。而使用功力爬山的几人,一个个面露难色,斗大汗珠滴答滴答落下。吴谦就站在第八块台阶上,只看得见身体在不停颤动。童新此时,站在第十块台阶之上。 众人没一会便来到山门前,众人躬身行礼道“学生见过各位夫子。” 三人一抬手算是回礼,众人站直身子。使团众人与搭话,只见无人理会。戒尺一挥,血炼老祖原本要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说不出来。面露凶色,却无人理会。 且说吴谦此时,只觉得承受一次又一次极限。虽然石塔偶尔散发出微弱能量随着体内真气运转,但是随着每一步踏出带来的压力,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此子心性极佳,颇有几分乃父之风。”刻了“囚”字脸难得流露出一丝丝笑容,看着吴谦就好似看着自己孩孙一样的仁慈目光。 “师弟师妹天资卓越,他们的孩子又会差到哪去。”胖嘟嘟人拍了拍肚子。 反而是文质彬彬的人摇了摇头说“可惜了,如此好苗子却没有少年该有的心性。你们瞧瞧在老气横秋的样子,哪有一丝无羁和洒脱。若不是师妹……我非打死师弟不可。”看了看其他两人说“过段时间我们去找找他,替师妹好好教训教训他。” 两人都往回退了一步,眼神中都好似在说“你行你上,别说我们三个人,再加几个人也打不过他。” 文质彬彬甩了甩衣袖,深深哼了一声。他转头看向梁老头,又是叹了一口气“你们谁先带他们下去休息,药王谷人员在后院,带他去瞧瞧有没有一线生机。” 老梁拱手,道一声谢。“我要看着少爷,谢谢您的好意。” 三人都没说什么,韩国众人倒是随着邵华几人离去。 且看此时吴谦,抬起的腿似有千斤之重。脑海之中回想去邵华的话克服内心恐惧,无所畏惧。耳畔突然有声音响起“你心中背负如此之多,又如何做到潇洒,若无潇洒又如何抛却万重山。” “放下什么?为什么放下?又该如何放下?”吴谦一下子陷入魔怔。 “师兄,你居然放水啊!”刻囚字的人吃惊看着文质彬彬的人说。 只见戒尺一下子朝他头上挥来“三言两语改变不了什么,最终如何还得要靠他自己。” 胖胖的人说“不对,不对,师兄你好心办错事了,此子背负太多,定然是师弟灌输,你让他一下子放下怎么可能。指不定走火入魔。” 文质彬彬的人面露难色,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但是此时也没办法介入。 “福兮祸所伏,是劫也是机遇。”见无法改变刻囚字的人拍了拍文质彬彬人的肩膀。 吴谦此时此刻大脑在不断运转,呼吸声越来越重。此时,童新也感受到不对情况。立马对着他大呼一声说“吴兄弟,固守本心。”声如洪钟,震天动地。吴谦全身一下子颤抖起来,抖擞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慢慢放下脚,闭上眼睛。 三人见此松了一口气,“这小子”。 吴谦此时此刻没有再急于往前一步,而是慢慢回顾来时的路。“既然前路未知,何不待时而动,过多的思虑空添烦恼。”心境上有了极大提升,吴谦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万重山消失了一样。吴谦苦笑一声说“原来是无事一身轻。”随后一脚抬起,落在下一个阶梯之上。 睁开眼睛,他立马看到了童新。 童新拍了拍他肩膀说“吴兄弟,你得请我喝酒,我这一声可是救了你一命哦。” 吴谦拍了拍童新说“大恩不言谢,但是肯定我先登顶哦。” “你试试用劲。”童新不屑说。 吴谦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未知等待着他。尝试增加一点点力量,可是他越用劲,他感觉整个人有下坠趋势,撤掉力气后整个人又慢慢上来。 “哈哈,吴兄弟有没有感觉到这关的神奇。越用劲我们越是往下沉,我一直不清楚怎么过。不过师兄们曾经说过,否极泰来。” “否极泰来”吴谦似懂非懂,难道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吴谦深深一口气,运转全身真气。极速下沉,只觉得极度失重感。 “我靠,吴兄弟你不要命啦!”只见他下意识快速想去拉他一把。 “童兄,相信我。”吴谦闭着眼睛对着童新说。 “不错不错,一点就通。”胖胖的人笑呵呵说道。 “吴兄弟我要是死在这里,你要记得给我烧纸钱。”童新在那鬼哭狼嚎。吴谦闻言只觉得一阵无语。 只一会,吴谦一下子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啊!”童新朝着吴谦落了过来。吴谦象征性往后避了一步,童新一下子砸在地面上,“啊!死了,死了。” 吴谦踢了踢他说“还没死呢。” 童新站了起来,对着吴谦就是一拳。疼得吴谦龇牙咧嘴。“我靠,你干嘛,打我这么重。” 童新挠了挠头说“会痛啊,那就是没事。” “我曹,我要宰了你。”吴谦举起手就朝童新打了过去。见势立马跑开,沿着台阶往上走去。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第三关,第三关,只看到几个模糊身影在前面。两人朝着走了过去,当要靠近的时候那几个身影又出现在不远处。 “见鬼啦。”童新直接大喊道。 “我觉得他出来后要安排到后山去刻经书。”文质彬彬的人说道。其他两人也说“我也觉得有必要。” 吴谦一把推开童新说“这一关有什么提示。” 童新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然后就在原地打转。 吴谦看了看四周,看了看那三个人。发现当靠近他们到一定距离后他们就会又回到最起初的距离。不禁想起当时酒鬼师父的考验,其中有一个也是如此。 就在思考之际,童新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曾经说过直非直,所见未必是真。” 吴谦拿结界与之前那个相比,一下子明朗,这完完全全就是同一个结界,上一次他不懂,可如今他也是初窥门径。他对着童新说“谢谢我不。” 童新立马如同小鸡啄米一样。 “闭上眼睛,拽着我的衣服。”话音刚落,童新就依照他的要求做着。 吴谦也闭上眼睛,走着奇怪步伐。居然是绕圈走,只一会儿吴谦感觉脚踩的地方并没有石阶的感觉,睁开眼睛。只见几个人站在那里笑呵呵看着他,他也一把把童新拉了出来。 老梁急匆匆走了过来,捏捏吴谦说“少爷你没事吧。” 吴谦笑了笑,“梁叔,无恙。”转过头对着三位先生作揖说“相比三位必然是学宫高层,吴国吴谦见过。”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们老了,小子你不错,就是这心思太重,这样不好。”刻着囚字人对着吴谦头就是乱摸。 胖嘟嘟人走了过来,撩开那人手说“你做什么,别吓坏了孩子。” 童新睁开眼,看见三人立马行礼然后大笑道“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我终于过了。” “是你自己过得吗?你哪有资格沾沾自喜,后山刻经书十卷,否则不得下山。”文质彬彬之人一把戒尺握在手,言语间没有一丝丝感情。 “小吴谦啊!你还是去休息吧!邵华带你到住处,休息好了到处逛逛。后日学宫正式开展交流活动”胖嘟嘟的三夫子笑着说道。 文质彬彬大夫子,走近吴谦戒尺搭在吴谦肩膀上说“你天赋异禀,只可惜世俗所扰,不然必然青出于蓝。”随后几人就离去。反倒是吴谦在那杵着,云里雾里。 邵华这才大致说了刚刚他们说听到的,这才知晓原来父母未知的一些时间居然是在这里。 “走,准备好了房间,你们先休息休息。”随后将吴谦几人领到单独的别院。“谦弟这个院子可不一般,这地方住过两代学宫中的天才你要不要猜猜是谁哦” “华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学宫里的事外人一概不知,就算学成之人出去也不可以学宫子弟自居,这我哪知晓。”吴谦实在是不知道会是谁。 “我要是说出来保证你会大吃一惊哦!”邵华贼兮兮看着吴谦。 心思一动说道“难道是家父或者是我爷爷。” “妖孽果然是妖孽,不过不全对,这地方可是你父母也爷爷奶奶都住过的院子,他们都曾是学宫中最耀眼的人物。当年他们可都是压制一个时代的人物,诸多事迹,在学院内广为流传。只可惜晚生几年无法一睹风采,他们可都是我们这些学子之偶像,要不然你因为大家为何对你这般热情,我可没这么大能耐。” “哦!原来如此,只可惜物是人非。兜兜转转三代人,哪此地没有他人入住了么。” “起初还是有人入住,只不过学宫之中那几位夫子,你也见过,他们都是叔叔婶婶至交好友。学宫中流传的传说,指不定就是他们干的或者推波助澜。最终这座院落就单独留了下来。”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吴叔叔就是不肯将你托付给学宫。以至于错失了一段佳话,你现在来了就当是弥补了。你好好休息,过了晌午我再过来带你到处转转。”邵华拍了拍吴谦然后离去。 “父母,爷爷奶奶都是这里出去的,为何他们从不提及,而且卷宗之中也未曾提及。”吴谦极为困惑。 过了晌午,邵华依诺而来,一下午就带着吴谦将学宫之中走了个遍,更可气的是逢人就介绍他是他妹夫,还是吴家人。以至于一下午吴谦对着一堆陌生面孔行礼陪笑。 老梁下午去了一趟后院,本要求见药王谷传人,只可惜人家在闭关炼丹,要明日才能见客。只得无奈离去。 第152章 最后希望泯灭 且说昨日老梁未见到药王谷传人,书院人传言说药王谷的小神医正在炼制灵药,第二日方可。 第二日,书院的清晨刚刚有一场细雨飘过,格外清新。吴谦如同往日一般,日复一日磨炼身体。 吃过早餐,在太子那请过安后。陪同老梁一同来了小神医,就在未到小院子,只听得院子里传来暴怒。 “要不是在学宫中,我要了你的命。”随即只见血炼老祖口角夹带着鲜血,踉踉跄跄走了出来。斜视了二人后,在其他人搭扶下离开。 随后,院子里那个听着极为空灵的声音又响起“居然敢修炼我药王谷禁术,还敢来找我求救,师兄离开学宫后,抓了他带会药王谷,严惩不贷。” “师妹,师父说过医者要大爱,大爱要无情,你怎么还动怒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比较粗狂,“刚刚师兄要给他一针,保他月内必然丧命,你咋还救他。” “师兄,这毕竟是学宫之中,要是给了他一针,传扬出去,不利于药王谷名声。” “虚无缥缈,再说我药王谷要如何,其他人哪个敢胡言乱语。谷内严规,若有人修习血炼之法,杀。此人,气血之中夹杂的气息已然修炼日久,待出了学宫定要拿下拷问。”粗犷声音带着威信,不容置疑。 “世人怎么还在修习这套功法,就知道贪恋。当年老祖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创造出这么邪恶的功法。可怜了我们这些晚辈。”女声中带着一丝丝不满。 那一人突然看向外面说道“朋友来了许久了,咋还不进来。” 吴谦对着老梁耸了耸肩,走近院子,未见人先施礼道“家中长辈身患恶疾,特求救与药王谷高徒。” 两个人慢悠悠走了出来,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看着约莫有三十来岁中年人。少女看到老梁后,脚尖轻点一下子就来到老梁身边。抓去手腕,几根手指在灵动飘逸。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你应该早就死了呀!”小姑娘口无遮拦,直言不讳。 “师妹,对待病者岂可口无遮拦。”中年人瞪了一下小姑娘说道,然后看向老梁说“你本该死了有很多年了,想不到居然能活到现在。” 众人一顿脸黑,上一句是谁说不要口无遮拦,下一句就在这直言不讳。 “老奴,的确该死有数年之久。多活了数年。”老梁倒不是很在意,他好似早已看开一样。 “师兄,我觉得他这很怪。他五脏六腑俱损,经脉俱断,按理来说应该是死了不能再死的人。” “当年你受此重伤,是否是在一个极寒之地。”中年人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问道。 “梁叔确实是在极寒之地受了重伤,耗尽功力,才得以存活。”吴谦急忙忙将事情大致叙述一遍。 然后中年人漏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就好像和他猜测一样。随后叹了一口气说“天不亡你,你又何必自寻死路。” 中年人此言一出,众人不知所云。随后解释道“极寒之地,他受重伤必然要死,可是极寒之气侵入身躯冻结五脏六腑与经络。你该是在极寒之地昏睡至少数日才得以醒来,在昏睡的时日里五脏六腑筋络慢慢修复不至于死去。随后你日日夜夜温养,其实你不再动用功力,除了身子弱些与常人无异。只可惜你再用功力,旧伤复发,回天无力啊!” 少女好奇说道“师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情况。” 中年人摸了摸她的头说“我药王谷中记载着一位前辈曾去极寒之地采药,遇上狼群,殊死搏斗,筋疲力尽最终如同他一般。那位前辈曾留言,若要再生需用生生造化丹才可。他穷极一生也未曾配齐药材,最终在遗憾中离开人世。这倒也是我药王谷一段秘辛,所以他我们无能为力,至今我们也不曾筹齐神丹的药材。” 闻言,老梁轻叹一口气,如释重负,就感觉就应该这样一般。一下子他的气息飞涨,一下子突破先天的界限。 见此,少女手上一下子多了数根银针一下子急射入体。“你不要命啦!你的身体本来就承受不住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感悟突破。”银针入体后,气息一下子平稳下来。 “老爷子豁达,此时看开,也不失风度。” 老梁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看他们行礼,对着吴谦说“少爷,我先离去了。”看着这凄凉背影,吴谦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渐行渐远。 吴谦也对着二人行礼,准备离去之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这有一物交于二位,不知二位可否帮忙尽量延长他的寿命。”随即掏出怀中云涛所赠书籍及药味。 少女拿过药丸,打开瓶盖闻了闻。“好奇怪,好奇怪,这药味用的全是毒药,可是明明却又有好奇怪感觉。”然后她对着中年男子说“师兄,你闻闻。”中年男子手轻轻一招,气味入鼻瞬间脸色大变。口中不住说“这这这……”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后抓着吴谦说“小兄弟,这个药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来此途中,一位长者所赠。……”吴谦又将与云涛相识经过叙述一番。 “一帖药,神人也。此药与生生造化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可惜,只可惜……”中年人说一半就不说了。 少女抓着中年人的手腕说“师兄,可惜什么呀。你怎么都不说明白。” “此药已然是夺天地之造化,可与天地争生死。可惜的是,虽可夺造化,但天命难违。最终不过推迟几日罢了。”中年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然后他对着吴谦说“小兄弟,想必云涛该是与你说过,此药服后再无生还转机。” 吴谦言道“诚如所言。” “此药以毒入医,刺激全身潜能,换来的不过是区区数日光景。”似乎想到什么,他火急火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师妹,若是无事,我不出房门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 少女耸了耸肩,娇羞笑道“我师兄就是这样,莫要见怪。” “无妨,若是能解大师之祸,指不定可救治我那可怜的长辈。” 少女邹起眉头,欲言又止。吴谦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吴谦还是抱着最后的幻想,希望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吴谦又是何等聪明之人,那哪里还有一线生机,有的不过是最后的时光。 少女纠结好久还是开口说“师父告诉我,可以对病者有所隐瞒,但是不能欺骗家属。其实,刚刚那人除了生生造化丹,世间再无药可医。师兄就算是有所领悟,也无法达到无药可医此等绝症的地步。你不要抱任何希望了。” 吴谦此时心里,一顿狂喷。我谢谢你,我需要你来说明。但是嘴上还是说“多谢姑娘提醒。” 哪里知道小姑娘脸色不好看着他说“你口不应心,你心里在骂我。” 吴谦瞬间在那尴尬地宁乱。 “哼,不要怀疑我,看病先看心,这是我们的基本能力。”少女噘着嘴说道。然后他看着吴谦“你这个人心思太深沉,师父说你这样的人活得太累。所以呀!你要少一些思考。” 吴谦极为佩服她的能力,她能知晓他心中所想,可是心中无奈叹息,谁不想像她这样没心没肺。 少女眉头紧皱,恶狠狠瞪着吴谦。 只见房门又打开,中年人火急火燎跑了出来,然后一把拿走还在吴谦手上的书籍。“咣当”一声门又紧紧闭上。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吴谦心中大惊,若是他此时要杀我,岂不是我毫无还手之力。 还在懵懂之时,房门打开,只见一本古朴书籍迅速来到吴谦身前。房间里传来声音“小兄弟,刚刚我给你号了脉。你修炼的是那套功法,同时又修炼了九转之术,期间重修之时与凡人无异,此诀可助你正常运行功法。也算是作为回赠之礼。”吴谦看了看书,上面写着“万丹诀”。书中写到修炼者非以丹田为唯一蕴灵之所,周身穴位皆可为丹田,皆可正常运行。若练成此功,何惧九转之术的弊端。 “多谢前辈。”吴谦正身作揖道。回应吴谦的是寂静无声。 少女看到书惊讶说道:“居然是这本书。” 吴谦谦逊问道“不知此书有什么特异之处,还望姑娘告知一二。” 少女欢快说“别姑娘长姑娘短,我叫孙怡,我师兄叫药灵。至于这本功法,那是大有来头。”少女说着说着戛然而止,然后微笑看着吴谦。 吴谦被看得不知所以,挠了挠头“孙姑娘有何吩咐。” “你叫吴谦,那你应该是吴国靖国公的人喽。我在学宫里听过数次,你可不可以给我也介绍一下。” “知无不言。”吴谦笑道。 “此诀乃是我谷中一位先祖为其一孙子所创。其孙出生便丹田具损,无法修炼。先祖天纵奇才为其创此诀,后来此人凭此诀成了那个时代翘楚。药王谷也在那个时候成为一等势力,直逼当时第一大家昊家。药王谷与昊家一直都是盟友,昊家造了天诛,药王谷也未能幸免。那位也是在那时战死,昊家灭族,药王谷一落千丈。八大世家刮分昊家,顺势而起。后来我们谷中也有人修炼此诀,只可惜丹田完整均无法入门。期间有人尝试损坏丹田,虽有成效,也带领药王谷逐渐好转,但终其一生无法再生育,故而此诀再无人修炼。” “无法生育。”吴谦心中大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修炼此诀是要断子绝孙吗? 孙怡看出吴谦囧态,气得跺脚说“你瞎想什么?那位先祖是因为自毁丹田导致无法生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若是那种断子绝孙的功法,我们岂会拿出来送人。” 吴谦一脸尴尬,随后指着不远处亭子说“我们去那里说”。两人坐了一个多时辰,吴谦将所知一一说与孙怡听。一个说道绘声绘色,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吴谦起身说道“今日多有打扰,我也该回去了,来日再来叨扰。”在孙怡恋恋不舍下,吴谦慢慢离去。 就在吴谦离去之后房门打开,药灵来到孙怡身边说“他应该就是老祖预言中的那个人。” 孙怡羞红脸说“师兄说什么呢?” 只见药灵又叹了一口气说“可他也是不能存活在世的人。他的身份一旦公开,世家必然倾尽全力灭杀他。” 少女不禁担忧起来说“老祖曾预言我会永远陪伴在他身边,药王谷得以大兴。不知可有法可助他一臂之力。” “他修炼了当年偷天大圣的敛息诀,若敛息诀再精进些,自然无恙。敛息诀修至大成天尚可欺,何况区区凡人。”药灵看了看天说“我期待他的成长,当年的债迟早要还的。” 孙怡又说道“我们要不要送他一些丹药。” “无需,他的成长不可揠苗助长。他修炼功法对功力精纯要求极高,若是掺杂了丹药之力,只会适得其反。只可惜了他身边的护道人。凡俗之中,他有这般造化已然是天纵奇才。只可惜身受重伤,我观云涛之书,若再给我十年或许我有法救治。如今爱莫能助啊!晚些送些镇痛之药,略表心意吧!”言罢药灵又回到房间继续钻研。 孙怡痴坐在那陷入沉思之中。 第153章 传雨剑 吴谦慢悠悠走回了小院,小院里静悄悄的。吴双坐在那打坐修炼,老梁拿着酒壶盘坐在假山上。吴谦回来他就好像没看到一样。 吴谦脚尖轻点一下子跃起来到老梁身边说“梁叔,那中年医师见了云涛的药已去研究了,咱莫要气馁。” 老梁喝了一口酒摸了摸吴谦说“小祖宗,生老病死自然之理,莫要太过执着。就好似这天上的云朵一般,云聚成势,它必然会化作雨水降落,总不能因为我喜欢看云朵就让云朵不消散,不形成雨水滋润人间。人也是如此,当是时也,世人皆幻想长生,可古往今来的圣人又有谁长生不死。遥想人王当年,何等人物,书籍所记冰山一角已是骇人听闻,可最终他老人家也敌不过岁月。我也该化作春泥,滋养万物。” 吴谦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来。老梁喝了好几口就又说道“我还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是一个路边随时都有可能饿死的阿猫阿狗。老爷那时候正好来学宫求学,见我可怜给了我一些吃食。回想起来就是一盒糕点,可那是我至今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说着说着老梁笑了,又是一口酒下肚“随后我就一直跟着老爷,老爷不像其他人,他没有驱赶我,每日还给我一点吃的。见到有人欺负我还替我出头,那是第一次我和老爷并肩作战。当然,我被打得很惨,老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后来,我就成了老爷的伴读,一起来到这学宫。再后来就遇到了老太君,回想起来老太君也是风云人物。他们俩的爱情故事也是让人艳羡,老爷就是榆木脑袋,都快把老太君气疯了。” 说着说着老梁笑得越来越开心,就好像在说着他最幸福的事情。可是吴谦听得心里不是滋味,百感交集。 “再后来,我们回到吴国,老爷参了军,我跟着老爷一起。我们建立了杀人者,杀尽世间恶人恶鬼。那是何等豪气。”说着说着老梁语气越来越怪,夹杂着无奈和哀伤。“谁曾想最终在一线天,老爷为了救我被人偷袭致死,而我也筋脉尽断。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让我这个废物活了下来,为什么不让老爷活下来。哪怕我死上十次百次我也死不足惜啊!”言罢,老梁嚎啕大哭,时而指着天大骂,时而捶胸顿足。 老梁回过神来,深深叹了一口气。粗糙的手摸着吴谦的脸庞,宠溺说“兴许老天爷给我安排了其他的要完成的事,看到小祖宗你的成长,我就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哪怕是死也要完成。” “梁叔。”吴谦轻轻喊了一声。 老梁又笑了笑,看着吴谦说“孩子,我命不久矣,其实我这一身功夫都是一个修道者传授,他还将竹剑这件法器给了我。原本他要带我回宗门,只是我还是愿意留在老爷身边,所以婉拒了。”言罢,老梁指间点在吴谦额头,一阵蓬勃剑意传入吴谦脑海之中。吴谦大惊可怎么都无法摆脱,惊恐说道“梁叔不可,你身体此时不可动用真气。” 约莫半盏茶,老梁收回手指,对着吴谦说“小祖宗,这是剑意,我刚刚领悟生死而获得的剑意。是最为纯粹的,并不需要真气。”随后摊开手掌一根碧绿的竹子出现在手掌上,手掌一震,抹去竹剑上的气息,然后又点在吴谦额头上说“此剑就转赠给你了。” 竹剑一下子窜入吴谦体内,朝着丹田方向疾驰而去。可是当竹剑方向漆黑如墨的枪还有古朴破旧石塔时,似有灵一般想往外跑,可是怎么也跑不出来,被镇压在最底层。吴谦能感应到这些,可是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万物法则就是如此。 作为这一切老梁如释重负,又喝了一口酒,语重心长说“小祖宗,你修炼功法特殊,我这一身功力是不可能给你的,不然会害了你。还有日后也要记住,你不可食用丹药,其余人食用有效果,与你而言毒药无异。还有少爷传你的敛息诀一定要修炼好。能否成长起来,敛息诀至关重要。” “梁叔,我记住了。”吴谦很尊敬说。 “你试试看能不能驱动竹剑。”老梁想试试吴谦,顺带叫他如何御剑。 吴谦闭上眼睛,以精神驱动竹剑,只见剑一下子出现在他手掌上。这可把老梁吓了一跳,抓起吴谦一阵摸,但是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然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吴谦催动剑意到竹剑之上,一股不一样的剑意。一开始他并没有仔细感悟这些剑意,渐入佳境。一招一式在脑海中成型,此时突然发现不对。这剑意与他感悟的山之剑意出自一脉,乃是雨之剑意。 闭着眼睛沿着脑海之中招式比划着手中的剑。剑花纷飞,从起初想生疏一点点通顺无比,最后只见得一丝丝光影。而天空中的云彩好似受到牵引一般,云聚云散,一会是细小雨滴滴落,一会儿是瓢泼大雨,一会儿又是绵绵细雨。可是没一种雨中都透露着深深的剑意,就好像是一柄柄带着巨大威压的剑一般。压的周遭一切,花草树木直直垂下,部分枝丫都断裂开来。 老梁坐在屋檐之上,看着正在练剑的吴谦嘴角露出笑容。心中思忖“小少爷天赋之高世所罕见,传此剑意死而无憾。师父,你说过我的选择注定我不是天命之子,他是真的很好。”老梁一下子转头,只见几人从学宫深处,气息涌动,朝着这边赶来。嘴角轻蔑笑道“老家伙们又要忍不住了。” 几人来到院落边上便瞧见了老梁在屋檐上喝酒,老梁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对此,几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一一对老梁作了揖似是久相识。几人看着院落中练剑的吴谦,越看越是吃惊。这小子的剑意越发成型,须知这小子可不是观图感悟,及时强者醍醐灌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掌握。 吴谦此时沉浸在雨的世界里,在雨的世界中万物众生皆是蝼蚁,被雨浸润,被雨威压,被雨掌控着生死。他自己感悟中带着老梁的剑意影子,但也有着他自己的意,第一剑润物细无声已入小成之境;第二剑也慢慢有了模型,只是还没有对应意境,所遇一切皆可化雨。但是在修炼过程中怎么也找不到化雨的诀窍。 老梁轻声说道“循循善诱,潜移默化。”突闻此言,心中炸起惊雷。剑式之中少了锋利,多了几分引导。慢慢挥舞之中周围气息引动皆成了雨气,剑式一凝化作阵阵剑雨。 吴谦接势巩固,可是当剑继续武动再也无法进入最后的阶段。只听得耳畔响起几人声音。 “此子,果有乃父之风。” “悟性和老匹夫别无二致。” “雨剑前辈居然蕴养剑胚然后全部灌输给他了。”只有最后一人看着老梁说道。 闻言二人皆是大惊失色,蕴养剑胚,这可是自损之法。一旦蕴养剑胚,自己决计不可能再使用其中功法,而且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老夫年纪大了,权当给晚辈的礼物了。”老梁笑呵呵说道。随后看向最后一人说“你还是如同当年一样,样貌没有一丝丝改变。可惜我已是风烛残年。” “这是你的选择。” “也对,这就是我的选择。”眼神中极其坚定。 “不后悔?” “虽死无悔,只是无法在师父跟前尽孝,还劳师弟多费心了。”老梁难得露出笑容。 那人叹了口气说“当年师父离去之时曾说,你若是一心随他修道,将来必是一方巨擘。我的天赋远不及你,师父只是收我作了记名弟子。” 老梁酒壶直接朝这人扔了过来,他接住酒壶,看了看老梁,看了看酒壶,猛的灌了一口,酒的辛辣呛得他咳了几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知道师父我和说你不如我吗?” “为何?” “就是你这性子,优柔寡断,扭扭捏捏,一点都不豁达。你修炼天赋本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你的性子限制了你的成长。枯坐幽室,读尽书卷,可曾见过光明。下山去看看吧,人间疾苦书中所记不过数十字眼,只有亲身经历你才能悟道。”老梁对着酒壶手呈抓取样式,只见酒壶回到手中。 那人没有就此话题再说什么,看着发愣的吴谦又说道“师兄,你这一身伤,药王谷如何说。” 凄凄然一笑“回天乏术。” “我去燃香,请求师父帮助。”言罢那人便想离去。 老梁摇了摇头说“药王谷都无法可医,寻求师父又有何用,不过是凭添烦恼。我这一辈子遇着了老爷还是小少爷,无憾矣。更何况死前还能见到你,更加心满意足了。” “师兄还有什么遗愿要交代。” “这段时间帮我护住他吧,他需要时间成长。”老梁指了指吴谦。 “好。”那人毫不客气说道。“年纪轻轻已是七品,而且悟得山之剑,如今你又传他雨之剑,看来推演出河之剑不过是时间问题。” “咻咻咻”只见又有三人从后方赶来,这三人便是大夫子二夫子三夫子。他们见到先到三人行礼道“见过各位先生。” “无需多礼。”几人又看向吴谦,不过此时的他不再练剑,只是呆呆看着剑。 “循序渐进,勿需急于求成。水到渠成之时,自然悟道。”一人挥了挥手掌,汇聚的云彩突然消散。吴谦也从领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对着几人施礼“多谢各位先生。” “小子,你很不错。有空来观星楼找我们。”言罢三人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众人习以为常,都知晓这三人有事要说但是不愿告诉大家,便要小子晚些去观星楼。 “哈哈哈,又有雨剑出世了,老夫来也。”只听得远处传来声音。 众人心中大惊“老疯子怎么出楼了。”三位先生朝着那个方向阻难而去。 第154章 老疯子断言 三人来到叫唤的人身边,此人衣裳破烂不堪,上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破洞,脚上鞋子如同拖鞋一样,几个指头裸露在外面。只见他身影一闪,越过三人。 三人急忙掐诀,以三人为中心形成光罩。那位手掌接触到光罩轻轻一推,光罩瞬间破碎。“三个老家伙,老夫不是来看你们的。走开!”对着三人一甩袖,只见三人踉踉跄跄朝后方倒去。 “师兄,万万不可惊扰贵客。”倒退之时那人口中还大声说道。 “切”老疯子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朝着吴谦方向而去。来到后他看到了老梁,倒吸一口凉气,邹了邹眉头说“怎么是你这个跟屁虫。” “见过修先生。”老梁对着他施礼说道。 老疯子对着老梁左看看右看看,一会拧起老梁的手,一会抓着他的头发。口中喃喃自语“不应该啊!不应该啊!应该早就死去了呀!怎么还没死。” 老梁并没有对他无礼行为恼怒,只是回应说“我确实早就死过一次了,只是因缘际会又空活了数年。修先生当年预言并无错,我与老爷确实是死于非命。” 老疯子突然发疯,在屋檐上不停打转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的命盘里就是死了,死得不能再死。当年我说过你们要想活只有留在书院。你怎么可能还能活着。是谁?是谁?是谁能够屏蔽天机,是谁修改了命运。” 三位先生还有三位夫子想要去制止,可是老疯子身边就好像有什么特殊气场,他们使尽全身气力也无法靠近。“先生,不要胡闹,快随我等回到观星楼。” 老疯子突然看到吴谦,眼中爆发异样光彩。一下子安静下来,气场一下子消失。六人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大家都发现异常,老疯子死死的盯着吴谦就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老疯子跃下屋檐,来到吴谦面前,全身摸索了个遍。众人就好似被定住身型一样,怎么也无法动弹,无法反抗。老疯子时而皱眉,时而不停在身上抓挠,时而嘴上还发出戚戚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老疯子又突然嘶吼起来。众人一下子又恢复自由。 一人说道“颂冰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宁谧,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分与物忘,同乎混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上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幽。心无挂罣,意无所执,解心释神,漠然无魂。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一遍又一遍。众人围绕着老疯子不停诵读。 老疯子眼中神情慢慢缓和,一下子瘫坐在地面上。众人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梁此时才发声说“师兄,修先生这是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那人看了看老梁说“当年他批命你们会死于非命,他就不停找寻办法逆天改命。最终招来天地反噬,那一次本是必死无疑,谁曾想他熬了过来,但是醒来之后功力暴涨,但是神智时常清醒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疯疯癫癫。” 闻言,老梁对着他躬身行礼道“此恩,老夫无以为报了。” 老疯子恢复神情后看到老梁行礼,张口说“我还是失败了,并没有救了你们。” “您耗费巨大却只换我数年苟活,先生……”老梁哽咽说道,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谁曾想老疯子摆了摆手说“你能活下来与我无关。” 众人一惊,怎么可能,若不是他改命成功,老梁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见众人迷茫,老疯子手无力抬起,指了指吴谦气息不停喘动说“是他,他影响了天机,所以你活了下来。” 这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极为不解。老疯子对此没有做过多解释然后说道“我疯狂之时看了他的命盘,尸山血海,功德无量。”言罢他站起身子朝观星楼慢慢走去。 众人回味这八个字,怎么想都不搭边。一个人若是造就尸山血海有如何有功德加身。 空中又飘来微弱声音“固守本心,修善修德。” 吴谦牢牢几下,他知道自己必然会参与战场,参与朝堂,哪一位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尸山血海那是必然。至于功德,确实不理解。最后老者所言是告诫自己要做善事,遵循自己本心,不可为恶,否则后患无穷。“梁叔,此人是谁。” “他是老爷同窗,为了老爷、我还有少爷才落得如今地步。” “此话和解。” “老爷、少爷和我离开书院事他都曾给我们批命,都是一世繁华,最终死于非命。他是最强大的预言师,他的预言术世上无人能及。他渴望给我们逆天改命,最终……唉!是我们欠他的。” 闻言大惊“也就是说父亲也会死于非命。” “是的,这恐怕就是天命吧。” “我要学预言术,我要逆天改命。”吴谦无比坚定说。 “小少爷,老奴知你心中所想,世间无一人预言术可比此人,可是最终还是无法……”老梁意思明确,吴谦心如玲珑,自然知晓,可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远处一阵呼啸声袭来,待物品到跟前才发现是一本古朴书籍,上面写着“易”字。“此书你好好修习,有任何不理解随时到观星楼找我。但是,你要记住天命不可违,要对天保持敬意。”声音中透露着阵阵哀伤和悲凉。 可是吴谦好似拿着至宝一般,急忙忙回到房间,准备开始阅读起来。 老梁见状也只是默默摇了摇头,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其实结局如何,大家都已知晓,只是没有人愿意点破或者说去打破一个孩子的梦。 吴谦打开书籍,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房间里透露着微弱烛光。吴双坐在不远处,双手托着下巴静静搭在桌子上睡着了。吴谦轻轻转过头,看见那本书还放置在床上。此时,才看见书籍侧边上似乎写有什么字一样。轻轻拿起,将书籍延侧边搓开一些,只见上面写着。感悟天地,遵循自然。切忌操之过急。 心中想到之前是我过于心潮澎湃,操之过急,以至于无法容纳相关信息最终昏睡过去。因此,此次并没有急于观书,慢慢平复自己内心。慢慢的一页一页慢慢分开。全篇数千字,瞧了一遍,回头一想,透露着稀奇古怪。 随后,他又翻到都一样,可是读完后依旧不记得。他早已是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这本书怎么都记不住一字半句。急得不断挠头。 吴双听到声音,转醒。见吴谦醒来,给他倒了杯温水“少爷喝水。”吴谦喝了一口水,又准备看。只见吴双说“少爷我想起云大叔对我说的,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少爷若想学这神书,需平心静气,循序渐进。我听学宫学子说过,此书乃是奇书,不得缘法就算记上千遍万遍也是枉然。” 吴谦摸了摸吴双脑袋,放下书,他心里清楚自己过于急躁了。他虽然弄不清楚其中奥义,但是楼中那人知晓,得空闲之时,去求教一二。 第155章 天下学子首次会面 翌日,吴谦醒来得比以往要晚一些。做了一夜怪梦,梦中他遨游太虚,漂浮在天地之间。一觉醒来,全身倍感酸痛。 “公子,你这休息一夜咋还这般,就觉得你经历多少拼杀一样。”吴双在边上打趣道。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还真的是学习了一夜。吴谦运转功力,几个周天之后全身清爽。准备翻身下床,看着放置在边上书籍,头脑之中凸显出古朴书籍之中第一章的内容。可是再继续想,后续内容又记不住了。摇了摇头,今日还有重要事便不再思考。 来到太子房间,房间里传来清婉声音“太子殿下,这学宫之中人人均无尊卑之别,我早晨起来想亲手给太子炖些粥,可那些老师傅居然以不可耽误大家食早餐的理由将我驱赶出来。嘴里还喃喃说……”语气停顿了一下,又说“目无尊卑,粗鄙之语,我都说不出口。” 太子声音冷冷说“说,说了什么?” 吴谦立住朝前走的步伐,竖起耳朵听着。 清婉糯糯声音说“什么太子不太子,在我们学宫,是虎也得趴着,是龙也别傲气。说什么这地方皇亲贵族就是……就是……就是……”支支吾吾还是说不出来。 “就是什么?”太子有点不耐烦。 清婉声音压得极低,半晌嘴里才蹦出一个“屁”字。 听闻此字,房间里传出拍桌子,摔茶杯声音,但是太子没有张嘴说什么。吴谦轻轻叹了一口气,大步朝小院子走去。轻叩房门,张嘴说“太子殿下,吴谦求教。”房间里传来欢快声音“贤弟,到了,稍等片刻,愚兄这就来开门。” 太子亲自到了面前开门。 “怎饶太子亲自来给臣开门。”吴谦见是孙贤开的院门,躬身行礼。 “走。”言罢拉着吴谦朝房间里走去。洒落一地的东西清婉快速清理,进入房门后没留下多少痕迹。 “贤弟,今日就要与天下学子共论大事,贤弟有何想法。”孙贤抓着吴谦手激动说道。 吴谦说“一切皆未知,只能临场发挥,见招拆招。”两人闲聊一会,便见学宫之中的小斯来请二人前往学宫之中的论堂。学宫成立论堂就是要学子们各抒己见,辩道论道。 论堂之中站满了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交头接耳。就好似这是他们成名在望。 只见一人站起说道“初闻孙太子乃诗中豪杰,岂不知诗才小道,为此小技耗费诸多心神,无力治国安邦,岂不是不务正业也。” 孙贤脸色微变,但也是辩中好手,脸色恢复后看向此人说道“不知兄台学以何道。” 那人鼻孔朝天,嗤之以鼻“本人寄情山野,看看山川河流,看看花鸟鱼虫,道在逍遥。” 孙贤微微一笑“山中只有一种树,一种花,一种草;河里只有一种鱼;空中飞翔只有一种鸟。兄台可得其乐,可乐得逍遥。何况诗才非小道,可寄情,可抒心中义气,可道尽山川之美。修治国安邦之学,辅以诗才点缀,齐头并进,岂不美哉。” 吴谦大喝一声“彩。”众人也齐齐呐喊。孙贤微微一笑,那人甩了甩衣袖坐下。两人朝着正中间位置走去,边上又一人站起说“孙太子诗才绝艳,相比治国安邦亦不在话下。不知与兴国又有何独到之见。” 此人话题极其犀利,涉及治国安邦之策,无一不是国之重器。居然被他拿起来为难,此地又何尝没有朝堂暗子。 孙贤只说四个字“民富国强。” 那人摩拳擦掌又追问道“何为民富国强,如何民富国强。” 吴谦见状打断说“你是谁,这样的问题怎么能和你说。这是我国中机密。” 那人作揖道“在下张维,乃韩国永城人士,学得治国之术,只是心中好奇才有此唐突。见谅。”言罢就与坐下。孙贤拍了拍吴谦肩膀说“此次乃是学宫辩论,自当知无不言。” 随后又言道“民富则国强,圣人有言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与国就好似大殿一般,国为殿,民为一砖一瓦一木,若无民何来国,民若损,国必亡。” 张维大言喝道“孙太子之言乃谬论,大放厥词。纵观古今,诸国的兴衰,哪个不是大士族鼎力相助,方能创不朽之基业,开天下之太平。若无世家大族,靠这些昏昧无知之民众,哪有甚安居乐业,哪有你这位孙太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交头接耳,张维明显是在抨击圣人之言论,这可犯大忌讳。众人不禁远离他一些,但是很多人心中亦是认可他的言论,只是不敢表露太过明显。吴谦仔细端详此人,眉清目秀,眼含神彩,虽着一身破烂长衫,可是那股子读书人的书生气极为明显。这样的人会抨击圣人,这万万不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认可孙太子说法,在试探,在择主。若太子之言是一味反驳,那必然失去大才。思罢,传音说“此人胸腹蕴大才,这是在试探太子殿下,他在为择主准备。他认可太子说法,所以太子慎言。” 得到吴谦传言,太子沉思片刻言道“张兄所言极是。”一听此言,张维眼中神采明显暗淡了一些。 太子自然是瞧见了这,慢悠悠补充“古往今来,皇家立国自是离不开世家大族的鼎力相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世家大族圈地,私养私兵,掌握国之命脉,尾大不掉。张兄有大才,何不去万里河山走走瞧瞧。世家大族掌控之下的万民怨声载道,盗贼四起。世家得力,朝廷反而要去镇压这些逼反的百姓。世家为力亦为患。” 张维作揖,道“愿闻高见。” 孙贤走了两步说“张兄心中已有沟壑,何必再问。” 张维退了两步,笑道“彩。” 众人自然知晓其中之言,只是吴谦随着喝彩,在无一人喝彩。在座诸位或多或少都是世家子弟,或者说要依附世家崛起。今日辩论必然流传于世,他们可不能因心中一时义气断送美好未来。 张维没有在停留,朝着门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孙贤走到自己位置,盘身坐下。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商量着什么。吴谦站在孙贤身侧,拿着几案上的瓜果吃着。 一人身穿华服之人站了起来说道“久闻吴国那黩武之国,不知贤太子功法如何。我身边小斯乃家中伴读,忝为六品。愿一试贤太子高招。” 吴谦一拍几案落在中间盯着那人说“你敢辱没太子殿下,太子何等英姿,岂可与莽夫动武。论武,我吴谦接了,你们大可一试,但若在听闻欺辱之言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人身边一人约莫三十来岁,走了出来“小娃子,不知天高地厚,待我废了你,看你如何口出狂言。”言罢,骤然加速,一个闪身就来到吴谦面前,拳头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横练身躯的高手。但是他的速度在吴谦眼中实在是太慢了。拳头即将贴着吴谦的脸,吴谦一个剑指点在那人肩胛。那人再未近分毫,众人瞧着,一滴一滴血滴落在地面上。受视觉角度影响,部分人没瞧见到底是谁在滴血。 那人笑呵呵说“还以为多厉害,黄口小儿,这会知晓天高地厚。边域蛮夷,见识浅薄,会点三脚猫功夫,就飘飘然。早些受我这家奴教训也省的日后丧了性命。”言罢还大笑三声。 可是看得见的人自然瞧见了,那鲜血是从吴谦点住的肩胛处流出。大家都处于震惊状态,没有人多说什么。 “阿狗,你还杵在那做什么。” 吴谦收回手,失去支撑,那位叫阿狗的人一下子瘫在地上。霎时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连那人也是张大嘴巴,他知晓他奴才的能力。横练肉身,寻常七品都未必是其对手,可是今天被一招制敌,足以见得这个孩子有多厉害。 阿狗瘫在地上微弱声音说“你好狠,你废了我的横练功夫。你是七品。”然后便昏迷过去。 众人都听见了,这个叫阿狗的彻底废了,但是没人会关心这个。但是他最后一句话,此人居然是七品,他还是一个孩子。在这个高手凤毛麟角的存在,这个孩子已然晋升高手行列。 “可还有人要一试。”吴谦冷冷声音传来,同时环视一圈。几乎无人应答,绝大多数人看向身边的护卫,一个个都低下头颅。口中一个个喃喃“都是废物。” 吴谦见无人,冷哼一声说“若是没有,那就莫要在提武斗之事。” 一声爆喝在殿内响起“小儿狂妄。刀圣关闻天请教。” 对于刀圣之名,大家如雷贯耳。此人少年成名,善使一口朴刀,十年前一人一刀砍破一十八座匪寨闻名天下。此后,一路挑战各类刀客,未尝一败,江湖上送了诨号刀圣。 此时便有人好奇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人,那人无悲无喜,手持纸扇时不时尝一口茶杯里的茶水。 “刀圣。高手不出,小儿成圣。你我听过,不过是赢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也敢称圣。一未领悟刀气,二未领悟刀意,三未到达先天。刀圣……”吴谦不屑摇了摇头。 “气煞我也,看刀。”那人霎时间火气冲天,手淘向腰间。只可惜寻常都在那的刀未在。瞬间满堂哄笑。那青年人说道“心止如水。”只是四个字,关闻天暴怒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人扇子在几案上轻轻一划,一柄如刀一般的形状刻在桌面上,手一拍扬起木屑,同时那柄木刀也成型。轻描淡写地又挥舞起扇子。 众人目瞪口呆,年轻人是如何做到的,谁也没看出来。心中暗暗咋舌,此人绝对是绝顶高手。霎时间,无人再敢发出嘲笑之音。 “小子,今天爷爷我就教教你。”刀似通了神一般,刀身上泛起阵阵蓝光,让人感觉到极度的寒意。 “在下关闻天,九品,特来请教。” 吴谦手一抖收起轻视之色,对面之人虽未领悟刀气,可是刀意已然初具雏形。显然,他收到的情报是极为不准确的。 慢慢地一柄碧绿如竹子一般的剑出现在手中说“吴谦,七品。” 一刀袭来,吴谦急忙避其锋芒。一个闪身,剑尖直指咽喉。关闻天久经沙场,做出应对之势,刀剑相接激起一阵阵气浪。 吴谦七品明显不敌气势,短暂相接后立马后退。关闻天的刀如影随形,大开大合。吴谦此时退无可退,双脚点在木柱之上。一个鹞子翻身,越过关闻天时,剑顺势下点直击风池穴。关闻天武者气机感应到,刀神出鬼没一般挡在后脖颈处。 又是短暂相接,此次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是发出一声刺耳之声。两人如此你来我往斗了不下百招。吴谦后劲明显不足,关闻天抓住破绽,大刀虚影一下子直击吴谦面门,凶险万分。吴谦被迫使出剑意,绿竹上一阵阵剑意袭出。关闻天就好似被大山压身一样。 喝茶的年轻人嘴角笑了笑说“原来是剑意。” 关闻天身处剑意中心,牙咬的嘎吱作响。嘴中喃喃道“剑……意……”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很多人并没有接触到过意,所以对于突然转变的画面极为不理解。甚至有人打趣“关兄昨日是不是在哪个娘们肚皮上消耗过多气力,导致气运不足。”众江湖人哄堂大笑。 年轻人摸了摸茶杯嘴角上“无知。”随后朝着吴谦说“意不错,关闻天已被你压制,此时的他决然无法适应,暂且认输了。” 言罢,年轻人朝着关闻天挥了一下扇子。关闻天如释重负一下子瘫坐在地面上。斗大汗珠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上,衣服上早已浸润,紧贴着身子。吴谦的意却如同泥牛入海,吴谦心中一凝撤去剑意。关闻天喘着粗气问道“你刚刚所使可是剑意。” 吴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关闻天艰难从地上爬起,行礼说“多谢。” 年轻人走了出来说“此次,巧合路过便来瞧瞧,小子,你很不错。在下姓白,我从你身上感受到姬小子的气息。将来必然有缘再见。”声音还未所完,那人便带着关闻天走出殿门,好似就跨出一步,可是这一步却有数十米远。 第156章 以理服人 吴谦再次环视一圈,墨绿色的竹子一一点过众人,说“谁敢来战。” “粗鄙武夫。”一个冷冷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身穿长衫,带着观帽,腰间还挂着一个古朴玉佩。 见众人望来,面带笑容,整理整理衣裳站起来。 乍一看,大家都觉得此人仪表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一番书生气。可心思玲珑之人,一看便知此人绝对沽名钓誉之辈。先声夺人,以武夫断定吴谦,先立下威势,再一步步展示他自以为是的才华。殊不知,这样的人吴谦在韩都不知打了多少。 吴谦瞧都不瞧他一言,只是说“你要和我打吗?” “粗鄙,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今日我是来论道的,谁和你你个稚子打斗。” “现在是我的时间,谁让你打断的,既然站起来,那就是对我的挑衅,我怎么能不满足你。”言毕,手呈龙爪之势,那人便被强硬抓了过来,一掌击打在他胸膛,众人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必然是胸骨断裂之声。听闻此声众人冷汗直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绝对惹不起,将来有是一尊杀神。”心中打定注意,再也不会去以武挑战此人。 再看那人,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蹲在地上疼地嗷嗷叫,嘴上时不时还说“我是读书人,你安敢如此。” 吴谦的脚在他脸上蹭了蹭,说“沽名钓誉之徒,就你也想借此扬名立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这地方可不是耍小聪明有用的。”话音刚落,一脚踹在那人胸膛,直接提出殿内,只听着伴随痛苦哀嚎,还有滚落台阶声音。 “还有没有能打的,没有了。读书人该好好论道就论道。若还想较量武力,我全盘接了。”然后他慢慢走会孙贤身边。众人只见他原来位置的砖石早已化为齑粉。 孙贤的笑容令大家如沐春风,他温和说道“刚刚不过是小插曲,接下来咱们继续论咱们的道。” 接下来半天时间里,天文地理,治国安邦事无大小众人提及,孙贤均能对答如流。吴谦在边上默默听着,同时体内真气在不断流转。 …… “够了。”庄严的声音从殿的后方传来。整个房间里一下子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大夫子手里一直拿着戒尺,慢悠悠从后面走了出来,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与读书人完全不相关的二夫子和三夫子。 “各位学子,齐聚我学宫,心中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什么。妄为读书人,还在这谈什么经国治世之道。”大夫子完全没给什么好脸色。 下面众人,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握紧拳头,可惜绝大多数人不敢反驳,敢怒不敢言。 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张嘴就说“大夫子此言未免太过,我等学子来此不过是为了与孙太子交流而已,大夫子……”话音未落,只见大夫子戒尺一甩,一阵无形气浪轰击在那人嘴上。一颗颗牙齿碎裂飞出,血液流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弄脏了地面,还得雇人清洗。”三夫子挥了挥衣袖,那人一下子被轰出殿院。三夫子还拍了拍胸脯说“还好还好。” 这哪是闻名天下的学宫夫子,完全就是两个泼皮无赖。一下子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夫子整理整理衣冠微笑着说道说“大家都安静了,那就好说了。大家与吴国使者的交流到此结束。接下来是学宫与吴国及韩国之交流。你们就不用参与了。” 有人站了起来,直言不讳“此次交流,为何我众多学子不可参加。学宫如此是否太过霸道。” 凶神恶煞一般的二夫子恶狠狠看着那人,嘴里只有五个字“这里是学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韩皇下令,我等自可参加,无权将我等拒之门外。”那人继续追问。 “这里是学宫,让你们的韩皇来,看看他敢不敢。”冷哼一声,然后嘴中说道“滚出学宫。”言出法随,那人被一股奇异能量裹挟着朝山门滚去,一路哀嚎之声不绝,只是众人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弱。 吴谦惊呼出声“言出法随。” 这是传说中的言出法随,书籍中曾记载圣人以此技能曾改天下大势,曾令江河逆流。刚刚还想出言的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凉。 二夫子看着吴谦,笑容温和说“小吴谦想不想学,我教你。打打杀杀哪有这好玩。我在示范一下”言罢他对着一人说“翻跟头。”那人不自觉地在那翻跟斗。众人心中一阵无语,默默往后退了退,生怕殃及池鱼。 “好了。”大夫子轻轻挥了挥戒尺,那人停了下来,然后瘫坐在地上。“我们学宫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你们还有没有意见,没意见的话就这样散了。若想在学宫之中吃点午饭在下山,我们也备有吃食。若是归心似箭,直接下了山门就好了。” “吃什么吃,米饭不要钱啊!你大嘴一张就请他们吃饭,你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三夫子指着大夫子破口大骂。 “闭嘴。”大夫子见到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的三夫子只是说了两个字,然后三夫子说不出任何声音。“清净了,真好。”说完朝后面走去。 二夫子推着三夫子紧随其后,在屏风边上回头说“你们也看见了,所以饭得吃,但不免费。” 三人离开后,有人就跳了起来。“还有没有天理,这都是什么人啊!”殿内一下子嘈杂,一个个嘴中吐出污言秽语,一个个义愤填膺。 李晓站在门口咳了一声说“诸位,诸位。”结果没人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之中夹杂着真气大声说“肃静。”一个个读书人被声音一震,一下子寂静无声。李晓心中暗诽“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人,什么东西,还敢在天下学宫耀武扬威。”但是嘴上还是微笑说道“大家食堂朝东行,大家记得门口交付食费。直接出学宫的路崎岖难行,若是直接离开谁也不晓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哦。”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有人立马跳了出来,指着李晓“这就是你们天下学宫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你们天下学宫的礼数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李晓并没有生气,还是微笑说“我们以理服人,并没有限制,你们想怎么离开就怎么离开就好,不做强求。”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声爆喝从后院传来。随后一位中年男子,头戴四方巾,身着蚕丝服,身后背着一柄木剑,从屏风后出来。 李晓见来人行礼“见过四夫子。” 那人严肃看着李晓说“吵吵闹闹,你是如何维持。罚抄书籍十卷。” 李晓满脸无奈,只能躬身说“诺。”然后只见四夫子一脚踏出,一阵阵气浪袭来,有几人趔趄,跌倒在地。 有人顿时觉得颜面扫地,甩了甩衣袖指着四夫子破口大骂“这就是天下学宫待客之道吗?如此粗鄙,妄为读书人……”原本想继续骂下去,只见木剑抵在他的咽喉。阵阵深寒剑意袭出,上面裹挟着浓浓杀意。众人心中一凝,大家都感觉得到这人要是继续说下去,这位夫子绝对敢杀了他。一滴滴冷汗滴落,一下子瘫坐在地,黄白之物流出,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嘲笑他。 剑指一抖,木剑回鞘。四夫子转身就走。吴谦慢慢朝李晓走去问道“李兄,这四夫子是何许人。” 李晓笑了笑,对着众人说“大家立马朝东或选择离去。”经此一闹,众人都默默朝东走去。 李晓对吴谦说“四夫子是掌管刑罚,年轻时候曾一人一剑独挑燕山贼寨四十几座,无一人生还。” 吴谦倒吸一口凉气“读书人这么嗜杀的吗?” “这与四夫子少年境遇相关,他少年时一家大小均被贼寇杀害,幸得祖师经过救下了他。所以,他极为痛恨贼寇。” 叹了口气,有是一个可怜人。 “四夫子极为护短,之所以之前没出来,应该是在外游玩,大夫子传言给他说你要来,所以他日夜兼程赶回。他和令尊可是兄弟相称,刚刚他不过是为你出口恶气而已。”吴谦听闻李晓讲解,心中升起暖意,谁也不曾想到,异国他乡有这般多关爱他的人。朝着里作揖,口中说道“多谢。” 随后,吴谦跟随孙贤回到居所。 第157章 张维来投 吴谦在孙贤处草草用过午膳,两人相对而坐。 “太子,今日辩论,心中有何感想。”吴谦率先打破沉寂。 孙贤摇了摇头“众学子,胸有丘壑,满腹经纶,可惜若真的做了高位不过尸位素餐之徒。” 吴谦笑了笑“殿下不老实啊!明明有看中之人,何必如此。” “他,并未过多表现,也不知深浅。”孙贤相视一笑。 “此人,有大才,绝非善辩之徒,乃实干之人。而且,他在韩无施才之地,殿下是他心中明主,他必然来投。” 话音刚落,只听闻门外小斯喊道“殿下,门外有位书生求见。” 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站起身,吴谦跟在孙贤身后朝外走去。 看见来人,正是张维。孙贤疾步,嘴中笑道“张兄,未及扫榻相迎,还望见谅。” “孙殿下,贸然拜服,是在下唐突了。”张维不卑不亢回复。 孙贤抓起张维的手往里走,嘴上说道“贵客来临,上好茶。” 宾主落座,霎时间茶香肆意。孙贤微笑开口问道“不知张兄来此有何要事,若力所能及,贤必然相助。” 张维轻抿一口茶,缓慢放下茶杯,抱拳行礼说“维唐突前来,只为问一心。” “哦!不知张兄要问何心。” “自然是孙太子之心。” “我的心,异国飘零,身若浮萍,我的心只愿早日归国。”孙贤拿起茶几的茶盏,沿壁轻尝几口。 此时吴谦,轻轻用手敲击着茶几。 张维叹了口气说“看来维确实唐突,或者是维来错了地方。维诚心来问,不料孙太子不愿诚心回复。罢了,维告辞。”言罢张维便起身预离去,脸色上带着一丝丝失落。 孙贤听闻一下子站起来,还未曾站稳,一个趔趄险些绊倒。张维见此说“孙太子何故如此。” 孙贤脸露急色说“不忍贤者离去。张兄问我之心,只恐说出惹张兄笑话,认为我是痴心妄想之徒。” 张维扶着孙贤说“维,愿闻其详。” 孙贤站直身子,看着天说“我有三愿,一破世家之患,二扶黎民之苦,三合并中原破除数千年来之兵灾。” “此三愿,何其之难,世家大族掌控国家命脉,掌观各国均是依靠世家起家,若破世家之患恐皇权难保。”张维分析道。 “可如今天下为世家之祸难得不甚否,都言四海升平,可谁又真的见到黎民饿殍遍地。世家大族,上欺皇族,下榨黎民。黎民暴乱他们又接朝廷之力镇压,他们却无任何损失,这样的世家难得不是更大祸害吗?皇权难保又如何,若只为那张龙椅,不思人间疾苦,坐上去也不过是傀儡罢了。”孙贤说的是义正言辞,透露着舍我其谁的豪气。 张维征征看着孙贤,然后慢慢跪下。孙贤立马去扶他“张兄这是为何。”可是张维不愿起身,只见他热泪盈眶,颤抖说“维,漂泊半生,只为遇得明主,天可怜见,今日遇得主公,维此生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说完到头便拜。 孙贤眼睛隐隐有泪水,孙贤半跪下说“得遇先生,我孙贤之幸,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 “主公,维肝脑涂地以报厚恩。”张维心中激动非凡。 “快快起来。”孙贤扶着张维站了起来,拽着手迟迟不肯放开。 “主公,吴国之事维略有所闻。愿为主公献上一策。” “来,坐,不急。”孙贤拉着张维坐在身边。张维心中顿生暖意,心中更加笃定跟随之意。吴谦反而坐在边上气定神闲。 “维非尸位素餐之人,维之策可解燃眉之急。” “愿闻张兄高见”孙贤最大的优点就是放得下身段,也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 张维整理整理长衫说道“吴国世家之患积弊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维以为当从多步。其一,引江湖之力入朝堂,然不可使一人领之,庞太师之祸之前;这些人主公分责而御,由主公同领,必须只只认主公。”张维说着得时候,孙贤不经意斜看了一眼吴谦。以吴谦此时功力,自然瞧得出来,只是并未过得在意。 “此法可行,然必然积年累月,非一日之功,或志同道合,万里挑一。”孙贤叹了口气。 “主公,魔怔了。这些人许以重利,在以权术御之,无不可也。如今中原各国朝堂,寒门无路,若开寒门之路,维以为,必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只看,主公有此魄力否。” 孙贤听闻开寒门之路,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狠辣。同时,他也看向吴谦。吴谦摇了摇头,心中说道“这张维果有大才,一针见血。只凭局势便能推测出最佳的解决方法。” 张维见到这个表情,心中一凝,说道“此主公已行之计否。” 吴谦传言道“殿下,张维并不知晓,只不过凭局势分析出最佳方案。此人大才,要么留,要么杀。” 孙贤笑着对张维说“张兄,你可真乃大才也。此处无外人,我们确实在行此策,不过一路艰辛,还未见成效。” “主公,此时我只说大方向,望主公容我说完,后续细节我们慢慢再谈,可否。”张维站起来行礼说道。 孙贤拉着张维坐下笑着说道,“张兄高论如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听之如同甘饴” “维谢主公夸赞。其二,分权。如今朝堂或太师或相国,均不过是一人独大。分权即集权,分相权,集皇权。”张维极为自豪说完所有的自己的想法。 “张兄,此法过于超前,若想推行只怕难于登天。改天下百官机制。若是建国之初,或大动乱之后,自然可行。此时,吴国基本稳定,难矣。”孙贤说道。 “维知晓,与吴国现状,待时机而。维观国之运转,不远矣。只待时机,稍作推动即可。”张维笑着说道。孙贤却并未反应过来,吴谦看着张维说“你说的是太师之死与陛下驾崩。” 张维很惊讶看了看吴谦然后说“还有一条,那便是皇权更替中的动荡。维,对天机之术,略知一二。吴国帝王之星,白虎将星,均是黯淡无光,陨落只在今年。紫薇盛与西北,主公必然登九五,君天下,不过,其中一个荧惑之乱。” “父皇,儿臣不能侍奉左右。儿臣之罪。”听闻,孙贤曹东南方向三拜九叩。 “主公,当此时也,我们所需要做的是做好准备。后续快速平乱,掌握天下。”张维搀扶孙贤。 “失态矣。”孙贤擦去眼角泪水说道。吴谦和张维都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坐在边上。“可还有其三。” “其三,以世家破世家。世家门阀错综复杂,但都以利益绑定维系。若利益打破,他们可还能坚若磐石否,离间,分而食之。” “彩。”孙贤给张维喝彩。 “前路漫漫,必然是千辛万难。”张维说道。 “张兄,谦弟与我同行,何惧之有。”孙贤笑呵呵说道。 随后,两人对于具体如何做都做了更深入的分析,吴谦虽坐在旁边但未作发言。不知不觉间,天已昏暗。孙贤留吴谦与张维一同进膳,晚膳过后,吴谦离去,孙贤留张维夜间一直畅谈至深夜后抵足而眠。 第158章 天道碑 翌日,如同往常一样,在小院里打磨身体。吴双作为小丫鬟,整理着早上需要准备的东西。 “吴兄弟,起床了。”只听门外有人大喊。不用想,也不用看,这么冒冒失失的只能是童新。 吴谦浑身一抖,气劲将所有汗水蒸干。手对着准备好的毛巾呈现龙爪之势,毛巾一下子被吸到手心。稍微擦拭一下,轻轻一丢又回到水盆之中。吴双看着在行云流水动作,心中艳羡不已。 也就几息时间,童新来到内院。给吴谦一个大大熊抱说“大夫子让我找你过去。” 吴谦心中疑惑看着童新说“童兄,大夫子找我,可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童新只回应他一个摇的如同拨浪鼓的脑袋,嘴里还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吴谦拍了拍脑袋,心中说“我也是多余问。”然后说“我去找一下殿下。” 童新搭着他,噘着嘴“大夫子只让你过去。” “我一个人!”吴谦指了指自己,很是诧异! 童新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满脸坏笑的表情说“走,我们先去吃些早饭,让老头子们等等。” 霎时间只听书院传来“后院刻书十卷!” “夫子,我错了我不去!”童新急慌慌喊道,声音一点点远去。人在似乎受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在天空中慢慢变小! 吴谦心中腹诽“既然都可以这样喊一声,何苦让童新走一招!” “小子,腹诽长辈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声音又传来。吴谦满脸的尴尬,只可惜没有其他人看到。 也就数分钟,吴谦在大夫子的指导下来到大夫子的院落。轻轻推开院子的竹门,大夫子就做在竹椅,竹子做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小火炉,煮着热茶。 “小子,到了就给老夫倒杯茶,别杵在那。”大夫子眯着眼。 吴谦并不会喝茶,就朝着大夫子的茶杯里倒了一杯。大夫子看着极为嫌弃,嘴里不足说道“暴殄天物啊!”但是他还是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点评“时间断了,茶香不够浓郁。” 然后又喝了几口,吴谦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不安站在对面。 “你也坐下吧!”大夫子大袖一挥,一张椅子自动移到吴谦身后。 “小子,你小子太深沉了。没有一点点潇洒。和你母亲的活泼完全没法比,随了你那个破老爹的习性。” “不知道,大夫子找我何事?”吴谦直言问道。 “不急不急,来喝杯茶。”大夫子又是挥了挥手,茶水一下子倒满移到吴谦前的茶杯,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深深喝了一口,笑呵呵说“这味道才对呀!”吴谦也喝一口,浓浓的味道极为冲击味蕾。 “哈哈哈。”大夫子笑得极为放肆。 门外传来两个声音“什么事让师兄这么开心。”听声音来的是二夫子与三夫子。 “这小子喝一口茶还能给自己呛了。”大夫子没有一点仪态。 二夫子完全不给面子说“就你那粗茶谁喝得惯。”二夫子摸了摸吴谦。 “好了,人到期了,我们商量正事。”大夫子见老二一点也不给留面子也就没有继续,直接要求进入正题。“谦儿,其实今天我们三个人在此是为了你的事。” “我的事?”吴谦极是不明所以。 老三摸了摸吴谦的头说“小子,你的气运真的太好了。这是好事也是劫。你瞧瞧你这一身上下,修炼了龙拳经,还得了昊天塔,甚至那杆神兵也在你的身体里安了家。” 老三的话如和风细雨,可是在吴谦耳中却是惊雷炸响。一下子极为警惕看着面前三人。 大夫子袖子一挥口中说道“心平气和。”吴谦就突然间生不起任何情绪,快速运转的脑海中具是惧怕。 大夫子说“孩子,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对你并无恶意。而且,你还是我们好兄弟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你有什么企图。之所以告诉你我们知道你身体秘密,就是为了告诉你后面的事。希望你不要太过警惕我们,我们之所以知道得益于老三的神通。我和老二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只有老三能看到。他能看清所有人身体里隐藏的东西,所有人只要他愿意,无所遁形。” “后面的事?”吴谦拿去茶杯喝了一口,感觉还是渴,又接连喝了好几口。 老二说“孩子,你只要知道,我们几个人之会对你好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嘛,跟你那个混蛋老爹一样。你要多学学你娘,开朗豁达些!” 吴谦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心中芥蒂慢慢放下,心里清楚他现在面对的这三个人,任何一个人要想杀了他,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你对我们这个世界有什么了解。”大夫子突然问道,并且认真看着吴谦,眼睛仿佛在说告诉我你心中实际想法,不可以骗我。 “我一路走来,听不少人说过山上世界,可是我却没见过。中原大地七雄争霸,北面极渊以外听说还有妖族,西面雪峰的那边是佛陀世界,南面和东面茫茫大海中有着道宗与战神宫。”吴谦将所见所闻大致说了一下。 三人诧异看着吴谦说“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吴谦便将遇到大痴和尚的事情简单阐述一遍。 老三极为惊呀说道“这佛家之人擅入中原,也是该管管了。” 二夫子不以为意冷笑“谁管?那些人明摆着袖手旁观。如若不然他们岂会发现不了。” 大夫子一尺子打在两位头上,随后做了一个噤声手势“言归正传,今天我们三个老家伙把你叫来,一不为叙旧,二不为揭穿你那点小秘密,只是想告诉你真正的比斗是什么?” “真正的比斗?昨日争论大赛难道不算么?”吴谦诧异问道。 “那就是个屁,要是阿猫阿狗都参与的,凭啥来我天下学宫。”二夫子毫不客气爆了粗口。随后又说“你们上山有些时日了,你见过几回韩国的那帮人。” 回想起来,确实如此。上山已有数日,韩国使团深居简出,都没有露过几回脸,甚至昨日争论都是没有太多表现。不禁好奇问道“那他们到底在准备什么?邀我等上山来,就连昨日辩论也未过多参与。” 二夫子翘着腿,说“他们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事准备呦。数百年前,学宫的老夫子离开那个地方,为何选择此地开宗立派,就是因为此番天地之中有一处圣地。” “圣地可有何特殊之处?” “自然是有的,圣地内有天道碑。” “天道碑?哪是何物?”吴谦被说得那是更加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大夫子语重心长说道“所谓天道碑,那是天道对一人所悟之道的认可。当天地间生出一道从未有过且得到天道认可的道。天道为表彰其功德,便会降下天道碑。更为神奇的便是,天道碑中不仅仅蕴藏着那人一生对其道的领悟,而且其中夹杂着天道之意,使道更加精纯。” 听闻天道碑中居然如此神奇,吴谦不禁笑道“那岂不是只要时间足够,我可以每个碑都可领悟一番,学会每一种道了” 三夫子一算盘打在吴谦头上说“趁早断了此念想,若你真的这样去做了,将来你的成就绝对无法强与创碑人。而且依靠天道碑,一生只可领悟一种。若全然领悟,会被自动传出碑林,从今往后再无进去机会。我这眼睛的神通便是在那领悟,只可惜就是一辅助功能,别无他用。” 吴谦腹诽“就这还别无他用,还没开打敌人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有什么都隐藏不了,还不逆天。” 老三又是一算盘敲打过来,疼痛一下子打乱吴谦思想,吴谦楚楚可怜看着三夫子。二夫子抿嘴笑道“老三啊,不仅仅眼睛厉害,他还休息了佛门神通他心通,所以小子你懂的。”吴谦听闻只得幽怨看了三夫子一眼,然后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 “好了,别逗了。”大夫子打断道“此次我们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千万不可修炼天道碑的道。你进去之后,只管参观,记住当有声音响起接受道之时一定要拒绝,然后直接下一块天道碑。否则你这一生成就有限,而且你修炼功法还有你体内几大神兵可就浪费了。” 吴谦站了起来对着几人作揖“小子就谢过三位夫子了,我定然不会依靠此物入道。” “还有,进入碑林会有三道考研。其一迷踪林,考验眼力和耐力,迷踪林乃是以阵法融合天地而造,进入其中极易迷失方向,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多看点书。”老二苦口婆心说道。 吴谦心中浅浅一笑,倒不是目中无人。如今他的阵法技艺恐怕这一辈中,哪怕外加另一个世界的人也算得上是翘楚。 老二又摸了摸吴谦,看着他那表情,轻轻拍了一下“听到没,要有耐心。”吴谦急忙回应道“小子记下了!” 见他如此诚恳,老二微怒的脸色稍稍缓和了许多。然后接着说“这第二关是见心湖,它可以看见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最可怕的。碑林会根据你所见,做出判断。大奸大恶之徒,见心湖可就是剑心湖。小子,记住不论瞧见了什么,都不要怕,直面内心,守心中之义。” 吴谦又点点头,心中将所有的话都牢牢记在脑海之中。然后问道“最后一关是什么。” “这最后一关,一开始不就告诉你了吗?记住,不可以接受传承。” “来喝茶,这茶可是宝贝。”大夫子笑呵呵说“……”然后又是长篇大论说他的学生,谁谁谁送的,有多孝敬他们。惹来另外两人一阵白眼,但是他仍然无所谓。几人聊着聊着,随后说“梁老头的事你们怎么看。” “我观他气血已败,而药王谷这边这两天一直闭门谢客,若无意外,凶多吉少啊!”三夫子叹了口气说。吴谦听闻后眼神暗淡许多。 “生死有命,梁老头多活几年,也看到了未来,他应该无憾了。”大夫子也哀叹道。 “三位夫子,除去药王谷可还有其他法子。”吴谦脸露悲情,站起身行礼。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摇头。 “三天后才是真真正正的比试,这几日,你多陪陪梁老头,他其实也是我们长辈,当年没少受他恩惠。可此事,若药王谷都无计可施,天地间恐怕也没人有这能力了。”大夫子又是接连叹了几口气。听闻,吴谦的脸色暗淡,就好像已知晓在什么时候他会离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 吴谦是怎么离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三个人见此有点头有摇头有叹气。接下来三天,吴谦就带着吴双和老梁头在学宫之中瞎晃荡,偶尔也下山去转一圈。去看看那只桀骜不驯的狼,太子则深居简出偶尔借些书籍查看,对于吴谦要参与天道碑试炼也在第一日夜间告知孙贤。吴谦从孙贤眼神中看到期望,可吴谦还是直言他并无机会参与。孙贤惺惺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四天,一声与寻常不同,极为宏亮钟声响起。随后一声“参与天道碑试炼人员,天问楼集合。” 第159章 初见修真者 吴谦原本要带着孙贤等人一同前往天问殿也可认识一些人员。可是老梁却说道“非大赛之人不等入殿,去了也无用。也就并未一同前往。” 一路走来,路上偶遇孙怡。孙怡本与他人不熟便与吴谦走得近些。来到大殿,所见之人江湖奇闻录上一个都没有,韩国二皇子站在最后一席,见到吴谦也是迷茫一下随后点头示意。 孙怡扯了扯吴谦衣袖说“我药王谷的席位排在第九位,要不你就同我一起,也好有个伴。” 对于孙怡的好意吴谦自然是乐得接受,只是还未待吴谦回复,只见一人从后面拍了拍吴谦肩膀说“吴兄弟,我就晓得你会来,走跟我去第一席,我们可以先进去。” 童新直接邀请吴谦去第一席,让孙怡好生尴尬。气得跺脚说“第一席有什么了不起,哼!”童新不明所以挠了挠头,捅了捅吴谦说“这药王谷的小祖宗怎么啦!咋还生气了。”吴谦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然后问道“童兄,可否带着孙小姐一同去第一席。” 童新大咧咧说“去呗,第一席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一个位置而已。进了禁地又没什么不同。” “孙小姐,要不一起去第一席,那地势高些可多认识认识天下英雄。”吴谦对孙怡相邀。 孙怡仰着头说“我药王谷向来喜好清净,既然吴兄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几人来到席位,吴谦极为好奇眼下这些人。孙怡则介绍“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是世俗之人。你看第二席,这人身穿长衫,衣袖都绣着云纹,胸口有一熊熊燃烧的烈日。此人乃是战神宫中羲和殿弟子,名唤东方白,传言深得殿主真传,可能就是未来圣子。修习的好像是什么九阳神功,传言已修习至第三重。此言,上一次出手还是一年前,突破先天的高手在他手上未撑下三招便落败。” “小师妹,不是传言,奔雷手在我手下未撑到第二招结束哦!”第二席离得近些,东方白自然听到孙怡所言。 “久仰大名。”吴谦客气行礼问候。 “我不曾在俗世走动,哪来久仰。不比如此,你我云泥有别,也别套什么近乎。”东方白极为不客气,没给一丝丝好脸色。反倒是身边一披着面纱女子点头,然后入银铃一般声音传出“孙怡妹妹交好之人,恐怕也非泛泛之辈。” “这位是广寒宫亲传弟子月华,修习的是太阴心经,恐怕与这位东方白不相上下。”孙怡简单介绍。 吴谦双手抱拳回礼。 “怡妹妹既然都介绍我们了,不妨一同介绍作为。”月华仙子指了指身边以为只穿着一件皮夹一份之人。 孙怡看了看说“这位师兄,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这些年在星辰阁中异军突起的洛川洛师兄吧!” “是。”那人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 “洛师兄,半年前崛起,一路打到星辰塔第七层,成为史无前例第一人。”孙怡如数家珍说道。 “是。” “吴兄弟,可能你不了解星辰阁。在星辰塔是一个神奇之物,传言打通第一层就可为外门杂役,第二层外门弟子,第三层内门弟子,第四层内门真传弟子第五层亲传弟子第六层外门长老第七层内门长老第八层可为掌门第九层可为太上长老。每一层都有对应高手坐镇。洛川半年内从外门杂役一层一层打通,堪称史无前例。更让人诧异的事,他打到第七层后拒绝作为内门长老,只愿做一个学艺弟子。” “是。”洛川此时发声说道。“我不愿为长老是没兴趣,只有变强才是唯一。”洛川身体周遭一直都有气运流转,一举一动都在引气入体,锤炼自身。对于如此执着之人,吴谦点头示意。 月华清灵声音又响起“怡妹妹,你光介绍我们,还没介绍你身边这位小哥。” 孙怡脸色发红,“他叫……”话音未落,吴谦主动说道“在下吴谦,凡尘俗世之中吴家长子长孙,修炼功法不过是俗世普通功法。如今到了七品之境。” 听闻吴谦有七品之境,东方白看了看他,随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修真之人便是从小打磨自身,如同吴谦这般再入修真已然是晚了,再高的天赋日后成就依旧有限,更何况修炼的只不过是普通功法。 “你很强,我期待与你一战。”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一身劲服,全身看着肌肉极其发达,古铜色的肌肤,在这一身衣服贴合下体现极为健硕。 孙怡急忙解释道“此人乃是铁剑山庄沈家沈云飞,铁剑山庄之人一身只会领取一个剑胚。你没听错只会在入品之时领取一个剑胚,接下来的日子每日与剑出入同行,就连睡觉也是睡在一起。他们会每日不断打磨剑胚,用他们的气去温养剑胚。他们是天生剑者,对剑极为敏感。” “我在你身上感应到极强剑意,单比剑意我未必是你对手。期待你的成长。”沈云飞两只眼睛盯着吴谦说,仿佛在告诉吴谦你身上剑意我能感觉到。吴谦微笑回应“若有机会,定舍命陪君子。” “原来你就是吴谦。”月华饶有兴趣看着吴谦说道。 “月华仙子认识在下。”吴谦也极为不解。 “日后必然还会再见,只愿到时莫要责怪我们。”月华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然后就闭上眼睛。吴谦也大致猜到,十有八九与青儿相关。 一声爽朗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吴谦小施主,想不到你也在这。”此人就是身如巨石,大痴和尚。吴谦双手合十行礼“大痴大师数月未见,想不到还能在此重聚。” “小子,怎么样看到这么多高手,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佛宗,之前所承诺的依旧有效。” 吴谦微笑道“大师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可惜区区在下志不在长生,不求武道巅峰,只愿安一方黎民,守一寸国土而已。” 此时,大殿外传来一声“沈云飞,枯草剑吴鑫向你挑战,可敢。”只见一人背着一柄奇怪的剑,宛如一根枯藤蔓一样,剑柄之处插着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 孙怡小声在吴谦身边说道“此人是剑冢吴家五十年不遇的奇才。三岁便会使剑,五岁学便吴家剑法,年轻一辈甚至老一辈中部分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他十岁那年认识一人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遇到了谁。” “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枯荣大师修炼枯荣禅,半生半死之间。向死而生,吴鑫便学此法,悟出枯草剑。” “这不是好事吗?剑道有所精进,成就不凡。” “不,这只是开始,枯草剑含悲秋哀凉之意,可是这疯子为了修习这剑法居然虐杀无辜,从而感悟其中哀痛。最后居然将自己父母杀害,成就无上剑法。吴家发现后便要家法处置,只可惜被他杀出重围,又得枯荣大师相护。自此以后,吴家便对外宣布再无此儿孙,剑冢也就此封山。这些年,他在枯荣大师座下修禅,原以为没了杀心,想不到佛门居然让他来参与天道碑领悟。” “父母至亲都杀,此子该死。”吴谦咬着牙说道。吴鑫看了一眼吴谦,然后对着沈云飞说“可敢一战。近些年你玄铁剑沈云飞声名远播,世人是不是都忘了我。” 沈云飞高傲看了吴鑫一眼,不屑说道“你用剑是对剑的侮辱。剑君子也,你做的事畜生不如。” 吴鑫好似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只是看着沈云飞身后背的剑说“剑就是剑,剑是杀人利器,杀谁不是杀,他们能成为我剑道之基,应该感到高兴。今日,我就要与你一战,让世人看看我的剑是何其强大。” 沈云飞没有看着吴鑫,反而是看着吴谦说“小兄弟我观你剑道初成,可愿与他试试剑锋,我一旁掠阵保你无虞。”出乎意料,沈云飞居然会对吴谦这么说道,众人极为不解。在大家看来吴谦不过是普通的俗世之人,兴许在俗世有一番天地,可是在他们修真界内,比他强大的人俯拾皆是。 “沈云飞,你在侮辱我。”然后他看着吴谦说“你居然让这个不入流的小子接我剑招。” “小子,你可愿意。”沈云飞没理会吴鑫的怒吼,还在真诚看着吴谦。吴谦心中也在盘算,这沈云飞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他思考的时候耳畔传来声音“小子,你剑道初成,不经历磨砺不成剑锋。这吴鑫当年被废,重新修炼这么些年才堪堪到如今境界,待会只比剑不比其他,你放心。我并不会害你。” 虽不知道为何,吴谦还是应了下来。“就让我来接接前辈剑法。”但是孙怡还是拽了拽他的衣袖希望他能拒绝。 “小娃娃,滚一边去,这不是过家家。我的剑出鞘必饮血。”吴鑫毫不客气说,而且看都不看一眼吴谦。 “吴鑫,你若是占境界高深与这兄弟比斗他自然是赢不了你,可你若是与这兄弟这同等境界斗剑,绝非他的对手。” “别对我使什么激将,我应了便是,小朋友刀剑无眼,待会我若是杀了你,你只能听天由命。”吴鑫终于看了吴谦一眼,而且态度极其不屑。好像在说“傻小子,三言两语就让人当枪使。”刹那间,他在自己身上点了七八下。气息一下子便成了七品。 “这是失传已久的苦禅功。”有人惊呼道。这苦禅功可以随心所欲封闭自己任何能力,与寻常压制功力方法不同。 吴谦走了下来,对着吴鑫说“门卫场地较大,我们在那比试,免得施展不开。” 众人也匆匆来到殿门前观看。 第160章 与枯草剑比试 两人来到空白场地中央,微风拂面,在宁静的早上有一丝丝声音传来。 吴谦说道“在下剑法学自天雨镇山河,已初悟山之剑意与雨之剑意,请赐教。” “哦!居然是那套剑法,华而不实。”吴鑫拿出他的剑,奇怪的剑身闪烁着寒光,显得极为阴森可怕。“拿出你的剑,速战速决,三招之后我还要和沈云飞动手,没时间和你磨蹭。” 竹剑随心而动出现在吴谦手上,“四君子,竹剑。”沈云飞看到此剑不禁说出剑名。“梅兰竹菊,传言遗失了,想不到居然在此重现天日。” 此时,吴鑫看着吴谦手里的剑说“好剑”。随后率先出招,剑势如破竹,剑光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见状,吴谦立刻挥舞竹剑,试图抵挡。然而,吴鑫的剑法太过犀利霸道,而且沾染吴鑫剑气之后有退却之意。这第一招吴谦只能是只能勉强招架。吴鑫见状,剑势一变,剑光如流水般柔和,却又不失力量。剑气之中传来阵阵哀嚎,吴谦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心中暗自惊叹此人的剑法之高。 “投降吧!”吴鑫舔了舔嘴唇,毫不客气说道。吴谦运转山之剑意到竹剑之上,霎时间一股股山之意境与哀思之意碰撞一起。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到就这个小伙子的剑意居然到了这个程度。赞美之词一个个都说了出来。然而让人更加诧异的便是吴鑫只是轻轻抖动剑身,剑气发生质的变化,所有接触到剑气的剑意全然如泥牛入海。吴谦一下子便落入下风,然而第二招剑式已衰,吴鑫怪剑一抖,散去剑气。 “最后一招!修真之人不可妄杀俗世之人,你若再不认输,休怪我剑下无情。”吴鑫冷冷看着看着吴谦说道。霎时间吴鑫周身变得阴冷恐怖,枯草剑上一阵阵剑晕散出。 “原来如此,枯草剑意尽然如此。”沈云飞突然说道,然后对着吴谦说“小兄弟,你可见到差距。退下吧!” “什么人,敢欺负我学宫中人。”一声怒吼如黄钟大吕。二夫子一步跨进殿内,身体散发着庞大气势。 吴鑫好似进入一个刀的世界,庞大的气势直接压在他的身上。一寸寸肌肤就好似被一把把刀不断劈砍一样。快速点在身上几个穴位,气势不断攀升。可是压在身上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二夫子以大欺小不怕堕了威名。” “什么东西。”言罢气势更盛。吴鑫直接趴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丝血渍。 “阿弥陀佛。”一声佛声传来,个金黄色的大钟罩在吴鑫身上,吴鑫的压力瞬间消失。“二夫子,别来无恙!” “贼秃驴,你要我拔刀吗。”二夫子看都不看来人, “阿弥陀佛,慈悲为怀,不言杀生。”身着黄色袈裟的和尚看了吴谦一眼,然后说“除魔。”霎时间,一个巨大手掌朝吴谦抓去。 “贼秃驴,你敢。”然后大喝一声“寂灭。”一道道暴空之声传来,一柄乌黑的大刀被二夫子那在手上,朝着巨大手掌砍去。刀芒触碰到巨掌之后,手掌瞬间破碎。随后,二夫子刀直接对着和尚砍去。 “散。”大夫子慢悠悠从门外走来,一个散字传出,新发刀芒散去。“诸位,来我天下学宫是参加天道碑试炼,不是来恃强凌弱的。” “阿弥陀佛,大夫子所言极是。”那和尚双手合十,往后退了一步。 “年轻人,年轻气盛是好事,过犹不及。”大夫子看了看吴鑫。 “大夫子我可一再提醒这位小兄弟,夫子可莫偏帮。”吴鑫毫不在意说。 “枯草剑,好!”大夫子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然后对着吴谦说“你小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枯草剑可是从剑招到养剑气到蕴剑意一步步走过来的。就你这一步登天到了剑意的,你哪掌握多少,再过个十年他恐怕都不是你一招之敌。急什么。” 大夫子一下子没有了之前威严,说的也是极为伤人。吴鑫爆喝“大夫子,你这般未免小瞧了我,就他一个凡夫俗子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今日,我可就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夫子如此看重。”言罢便挥剑朝吴谦袭去。 “禁!”大夫子言出,吴鑫就被活生生停在空中,动弹不得。 此时,吴鑫心中大惊“这天下学宫宫门虽在界外,但这实力绝对非凡。”但是,他还是咬着牙一脸不服。 “阿弥陀佛。。。”老和尚又走了出来准备说什么,但是却被大夫子无情打断说“小子,是否与他继续,你决定。今天我在这,谁也别想放肆,以大欺小。” “师兄,你这不就是以大欺小么!”二夫子一个不和谐声音传出,很多人憋着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一个个憋得脸红耳赤。 “聒噪。”大手一挥二夫子被送出大殿之外。 “师兄,你不讲武德。”声音越来越远。 “我们言归正传。”大夫子整理整理衣袖“小子,你怎么说。” 吴谦再三斟酌,然后说“我要和他打完,不然心中留下遗憾日后必然成为我的心魔。如若我不能直面高山,又如何能登顶。” 吴谦的话,有一部分很是认可,不乏赞美之词。可是更多的人是嗤之以鼻,更有甚者不屑地说道“蝼蚁永远是蝼蚁,岂可与大象相提并论。”这样的声音更是压过溢美之词,但是吴谦不满意去争辩,那没什么意义。 大夫子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可知道你为何在同等境界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很多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也很好奇,所以看着夫子。吴谦反应过来后作揖“愿闻其详。” “阿弥陀佛!夫子你这是准备现场教学吗?是否太不合武德”那和尚又开口说道。 “你之所以打不过他,并不是你的剑意不如他,而是他早已将剑意融入他的剑招之中,达到返璞归真境界。” “剑道!”沈云飞说出俩字让不少人震惊不已。 “算你有眼光!”吴鑫看了看沈云飞。 “以亲人为基,铸就的剑道,给我都不要。”沈云飞毫不客气说道。 “血肉之躯融入我道,那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骄傲。年轻一辈中,第一个进入剑道的人是我不是你。”沈云飞的话刺激到了吴鑫,歇斯底里说道。沈云飞也只是冷哼一声。 “小子,还不识好歹,下一剑,我要你的命。”吴鑫毫不掩饰他的血性与嗜杀,语气抑扬顿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大夫子也笑了笑看着吴谦,看吴谦要作何抉择。 吴谦也是讪讪一笑“如果三言两语就能使我退缩,那我何必踏上这条路,回去做个富家翁岂不快活。要战便战,多说无益。” 大夫子也是笑了笑,说“既然比试剑招,那什么劳什子剑道剑意剑气就不要出现了。”随后大手一挥,剑修之人立马感觉到身体被禁锢了。 “大夫子,你未免过于偏袒。”那和尚连佛号都不曾说,直接爆粗口。 “这才是公平。”大夫子对于自己的做法极为满意。在场之人无一对他翻白眼。 “真正临场对敌,谁跟你讲公平。” 大夫子瞬间瞪着那位和尚,眼中充满怒火,气势如海潮般朝着他压去。那和尚苦苦支撑,脚下石砖一块块皲裂开,吃惊看着大夫子,眼中具是不可思议说“你居然已经是半步尊者,还望手下留情。” “哼”一声那和尚直接倒在地上,好在大夫子收回威压。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也没有什么感觉。可那和尚早已是汗流浃背,一身硬气功法霎时间散去,没三五年不可能再修回来。大痴和尚扶起那和尚,他一碰到那和尚便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势余波,让他心底生出无限后怕。 “好了,大家都没意见,你们继续。”大夫子又恢复以往春风和煦的状态。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哪是大家没意见,问题是谁敢有意见。有意见的人都让你一个眼神给废了,大家也不过是腹中诽谤一二,又哪有人真的敢说。 吴谦重新握紧手中的绿竹对着吴鑫说“阁下已入剑道,固然天才,可莫欺少年穷。十年,我必然入剑道,届时不在需要长辈扶持,种种约束。” 吴鑫这次知道他的剑道已然被封,诚然不可能再使用。仍然不屑看着吴谦说“我虽剑道被封,可我自行走起每日挥剑三千下,历经无数寒暑,也不是你个孺子可比。不过看在这十年之约,我承诺即使你败在我手,此次我不杀你。” 吴谦一剑朝吴鑫刺去,两人瞬间战在一处。剑花纷飞,吴谦用的都是一些精美剑招,也是亏得吴家家学渊源。反观吴鑫全然之时崩撩刺挑这类简单剑式。每一次吴谦的剑都是险险得贴着吴鑫身体,虽只有毫厘之差,可却全然进不了分毫。 你来我往,两人斗剑数百招。众人看着连连称赞,只有沈云飞看出端倪,嘴中笑道“也难怪吴鑫能入剑道。”大夫子不知道何时来到沈云飞身旁说“一个人能将基础剑招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确实可敬更可怕。只可惜,走出路子,无情无义。你小子,原本也是练剑好苗子,为何多了这么多心眼。” 沈云飞大惊,大夫子什么时候在他身旁他没有感觉到。还是僵硬转身行了剑礼。说“夫子教训的事。” 吴谦和吴鑫两人比斗渐入末期,吴谦气血不足,剑走偏锋,卖个破绽。可是吴鑫又是何等聪明人,虽入了陷阱,可是剑锋极快,瞬间从右手到了左手之上,一下子就搭在吴谦的咽喉处。 “阁下厉害,此战败服。”吴谦收剑行礼,然后又问道“这最后一剑可有名。” “燕回。”吴鑫收了剑就走。 就在吴谦认输时,大夫子的压制就没了。但是吴鑫也没有因此继续刺入,他虽无情却重诺。 “燕回,好招。”大夫子看了这一剑连连称赞。然后又对着吴谦戏谑“怎么样,小子感觉如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结果。” “知。” “多谢!” “可有感悟。” “玄而未觉。基础剑招居然有如此之威。” “非威,手熟尔。你若如他那般,数十寒暑都是基础剑招,也可以达到这个层次。可又有几人肯这般支持下去。所以,他可以复刻,却不可复刻。” “受教了。”吴谦行礼道。 “好了,比也比完了,那么接下来就大家有序进入碑林之中。”之见大夫子大手一挥,众人一下子来到一座石山之前。看着眼前石山,不少人陷入深思。 第161章 进入天道碑林 还在众人惊讶之余,大夫子开口说道“碑林中具是先辈心血,需怀敬畏之心。切不可大肆破坏。林中有灵,所悟为何自有定数,不可逆天而行。” 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每人都在阐述着自己的收集到的或家中长辈告知的信息。 吴鑫在众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一脚踏了进去,无声无息消失在众人眼前,着实让人心中一惊。 随后沈云飞也是消失在大家眼前。有人惊呼“大家赶快进入秘境,机不可失。”随后大家争先恐后往里跑去。吴谦默默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一个个消失在碑林之中。 “小子,你怎么还不进去。要知机不可失。” “有个疑问,不解,所以想问问。” “何事?” “刚才你力压众人,有人惊呼乃是半步尊者,可是为何你们却说不是家父对手,家父不过是先天之境而已。”吴谦说出心中不解。 “小子,这不是你现在需要知晓之事,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些乃是天道压制。当年人王为护俗世之人一方天地一线生机,将天道逆改,造就这奇特现象。我等修炼之人一入金丹境,入俗世便被天道压制,就算再高的境界也只能是先天之境,所以你晓得我们为何不是你父亲对手了吧!” 吴谦倒吸一口凉气,人王果然好大魄力,好大的本事,居然能影响到一番天道。 “快进去吧,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道。”随之毫不客气将吴谦推了进去。 引入眼帘,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浓雾弥散在其中,伸手不见五指。后首望去仍然是一片森林,不见来时路。耳边传来大夫子声音“往前走,切记固守本心。” 浓雾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隐隐还带着铃铛声响。吴谦闭上眼睛神视展开,可是接触到浓雾就便如泥牛入海,没有丝毫感应。 一声极具魅惑的声音在哪里叫喊着“公子,过来玩呀!” 吴谦不禁冷笑,虽然他身材高挑,可他毕竟还只是孩子,拿这个来迷惑他未免……但是,吴谦还是朝着声音出处慢慢靠近。可是很奇怪的事发生,无论吴谦如何靠近,听出来的声音的距离好像并没有靠近。 耳边还传来,令人酥麻的声音“公子,加油,奴家在前面等着你哦!” 吴谦站在那不动,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声音。 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公子,可不要气馁,人家可期待着公子哦。” 吴谦虽然闭着眼睛,靠着听声辨位,却也无法听到任何东西,好像整个世界完全隔绝,连风也没有。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这好像根本完全不存在一样。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这是一个幻阵。但是很快就发现不对的地方,幻阵靠的是地形地貌外加阴阳五行而建,但是若是一直延伸下去好似未有尽头一样。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碑林之外,大夫子对着众人说“天道碑第一个考验名曰沉沦,充满着各式各样的诱惑,要做到不被诱惑,勇往直前。后退一步便会被送出碑林,从此以后再无进去的可能。”话音刚落,之见有几人衣衫不整,直接被抛出碑林一般。见此,对应家族之中老人咬牙切齿同时也是羞愧难当。 其中一人说“这是什么破阵,不小心滑了一跤还给我送了回来。”言罢又朝着碑林疾驰而且,只听的“咚”一声闷响,那人好像撞到了无形气墙。随后又有几人被抛了出来,好死不死正好压在那人身上,疼得直咬嘴,喝道“滚开。”另一人作揖赔礼,然后黯然离去。 见那人还要去闯,大夫子大手一挥说“天道碑只能进去一次,莫要胡闹。”那人原本还要破口大骂,发现是大夫子后只能默默走到家族后面去。 吴谦苦思冥想半天也没什么结论,突然想起进来前夫子一句话“固守本心,勇往直前,切莫后退。”心中打定思量,就是不停往前去就好。快速行走中,吴谦越来越关注走没有再关注林中声音。一脚踩空,一个趔趄吴谦一下子来到湖面前。 吴谦没有继续走下去,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是大家被分在什么地方。 湖面的水没有任何涟漪,就好像这是一潭死水一样,四周也没有什么风。脚步轻轻一踢,一颗石子没入水中,只有一声闷声。随着这一声水声,湖面上慢慢显现出一条水上走廊,尽头是一个空空荡荡的亭子。又一颗石子飞起,结结实实落在走廊上。吴谦慢慢走上走廊,轻轻踏几步,确保没什么问题继续前行。 就在走了约莫十步左右,霎时间,湖面的水突然变得不一样,好似要沸腾一样。一个个水泡从湖底飘了上来。 吴谦立马站着没有进一步移动,可是水依旧在沸腾。不能后退,多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又继续往前跨了一步。 就在吴谦跨上走廊的时候,碑林外大夫子笑呵呵说道“此次居然有不少天才。” “哦,为何这么说。”二夫子不明所以问了一句。 “有人已经到了见心湖了。”在这的很多人都是进过天道碑林。他们这些人年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家族中的天才,可就算是如此,他们当年最快的也需要消耗半天时间。可是现如今,这才多久,半个时辰都不到。 二夫子诧异问道“师兄你可确定,如果真的如此,那岂不是妖孽。” “确有一人已到见心湖,只可惜我不知是谁。”大夫子看了看碑林,心中有了一个大胆想法“是他,有可能是他。” 其他人热可是叽叽喳喳吵了起来,都在分析是铁剑沈云飞还是枯草剑吴鑫,或者是月神殿里的仙子。 反倒是大夫子突然想通觉得其他人断然不可能,然后对二夫子说“吴国太子进入书院这些时日该是说动了不少人吧。” 二夫子还在想着有可能是谁,没注意到大夫子在说什么。大夫子无可奈何又说了一遍,随后二夫子说“诚如你说的,这些日子他走动的还是比较频繁的,也说动不少人,要不要介入。” 大夫子笑了笑摇头说“学得一身好本事,自然是要有所用,要造福一方,不然日日在这空作文章,毫无意义。这不是当年臭小子说的吗?” “这些被说动的人基本上都是修真无望,若能凭本事造福一方也是好的,只是这个小家伙居然敢不通过我们偷偷摸摸得干,出来后非要打板子。” 三夫子极为不屑看了看二夫子,那眼神就好像再说你舍得。二夫子自然是看见了,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三人在一起都不知道多少年,又岂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两人都转过身看着他。二夫子笑呵呵说“看什么,一直在这待着无聊,我这是准备回去拿个棋盘过来,我们手谈几局岂不快哉。”言罢,不管两人怎么想的就朝外面走去。 第162章 见心湖 且看碑林内部,吴谦站在见心湖的走廊上,看向湖面。湖面一阵阵涟漪,水变得极为躁动。 没有相关的资料,也没人告诉过他会有什么。远远望去,走廊的尽头是一个亭子,亭子里摆放石桌,桌子上摆放着棋盘,一颗颗黑白子错落有致落在上面。 思虑良久,定然最终是要在亭中对弈。吴谦决定还是继续前行,湖面的气势愈发可怕。 吴谦跨不过十步,后方一阵怪异波动。回头看去,只见一人从天而降,堪堪站住,那人正是无情无义的枯草剑吴鑫。吴鑫站稳后,也正好往前瞧去,四目相对。吴谦能看得出吴鑫心中的惊讶与怒火。吴鑫没有一句话一个箭步就朝走廊上走去。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水幕骤然出现。一个神奇的声音从亭子里传来“走。” 可是,亭子里并无任何人。吴鑫听到后自然知晓这些就是书中记载的守亭人。不敢冒进,只得快速走去。 吴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他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他也只能快速走去。如果被吴鑫追上,就凭他的本事,吴鑫人品极有可能殒命当场。 除了二人你追我赶的在走廊上急走。大夫子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能沟通在碑林,碑林中诞生的灵智告诉他又一人进入了见心湖,而且此人是枯草剑吴鑫。他不禁为吴谦担忧起来,不经意叹了一口气。 二夫子看着发呆的大夫子突然叹气不禁问“又发生何事。” 大夫子声音冷冷说“枯草剑进见心湖了,臭小子有危险了。”大夫子的话让两位看中吴谦的人心中也是一惊。 “如果臭小子有事,我屠佛门满门。”二夫子突然爆发出极大戾气,这股戾气直冲云霄,而且直指佛门,佛门众人就感觉一把巨刃悬在身后,冷汗直冒。 三夫子手轻轻一甩,戾气骤然消失。然后说“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笑容憨厚可掬,可是眼中杀意可不比二夫子少。知晓这两人的人都知道,一个杀神大家不想遇上,可另一个笑呵呵的才更加可怕。杀神杀人满门,可是这笑呵呵的人不杀人,专杀心,生不如死。 “臭小子未必会输。”大夫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却没有反驳二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放任二人杀戮。 在座的人没有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可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的是一阵阵寒意。而且好像有第二人进入第二关,而且这个人是佛门,而且第一个人与学宫相关。有人艳羡,也有人为佛门捏着冷汗。 大夫子拿着茶杯的手突然跌落,二夫子三夫子不明所以,心中一凛自然以为臭小子遇害,一股股杀意笼罩佛门。佛门众人,除了老和尚都一下子趴到在地。老和尚一个人可没法与两个人斗法,咬着牙说“学宫可是要仗势欺人。” 大夫子口中一个“散”字蹦出,一切压力全然消散。佛门中人一个个都好似死里逃生一样,衣服上早被汗渍浸湿。然后笑呵呵说道“都是妖孽啊!臭小子无忧矣。” 而在碑林中,见心湖迎来了此届第三人。此人正是铁剑山庄沈云飞,相比于两人沈云飞落地轻柔,与他雄壮身躯形成鲜明对比。之见他笑呵呵说道“想不到小兄弟居然是第一个进入见心湖之人,可喜可贺。”言罢,便慢悠悠朝湖中心走去。 “沈云飞,我在这等着你。”吴鑫回头瞧见沈云飞,沙哑声音从牙缝里传出。 “恐怕吴兄要失望喽,我心中只有亭中棋局,只有剑没有走廊。”笑呵呵的但是令吴谦两人大惊,他根本没有踏上走廊,一脚踩到水里去了。 “沈兄小心。”吴谦大喝道,心中以为沈云飞定然是被什么迷惑了才有如此行径,急于去搭救。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往后退去,也没办法越过走廊。 “一个自以为是,一个傻子。这是你能翻越的吗。”吴鑫嘴上不屑说道。但是他心中很清楚沈云飞该是知晓什么,不然不可能如此。 空中突然传来爽朗笑声“心智坚定,无路亦可往。好心性。”奇怪的声音令吴谦和吴鑫具是一惊,不曾想过此处居然还有人在。 两人同时看向湖面,只见沈云飞脚稳稳站在湖面上。随后湖面似有波涛涌起,忽而掀起巨浪,忽而猛然拍入湖中。周而复始,沈云飞运转功力依然屹立在潮头之上。 两人见如此神奇,也不再停留。继续超前走去。只是他们的所遇也未必比沈云飞好,只见湖面的水汇聚成一个个钉子一般,就在不经意间从未知的角度激射而来。两人疲于躲避,或侧身,或跳起,或翻身,或弯腰。可是仍然不能完全躲过,偶有击打在身上,可是他们却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他们好像离亭子距离并没有太大变化。 此时,空中又传来“这么早进来还以为是什么天才,见心湖,顾名思义自然是要见心。”声音中夹带着怒其不争的语气,听着极为恼人。吴谦和吴鑫是极为天才的人物,又岂能听不出其中点拨之意。可是,何谓见心,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呀。 “看向湖面,湖会映射出你内心的需求,或破之或顺之或可达心之彼岸。”沈云飞一个提步便走到了棋盘之前。随后说一句“承让。” 两人闻言挪步到走廊边上,定眼瞧向湖面。吴鑫一看过去不过是眨眼功夫,湖面上映射出的是尸山血海,那一个个躺在上面的人都是他曾经亲人。面色变得狰狞可怕,凶恶无比的杀意肆意横行。口中朗朗道“你们是成就我得道,你们应该感到荣信,是我解脱了你们,是我让你们免受世间之苦……”随后又是一句句佛家偈语,整个人仿佛魔怔一般。吴谦直接被打断,奇怪看向他,心中谤道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是意料之外,想不到他居然是第一个到达棋盘的人。”大夫子笑了笑说道。 “师兄,谁啊!”二夫子表现极为好奇。 “还能是谁,沈家那小子。”不禁艳羡看向沈家方向,想到书院中的弟子至今居然还未到达见心湖,心中便生出无名之火。然后对着二夫子说“后山的石涯是该好好重新刻一些经典了。哼。”碑林中众学宫之人莫名脊背发寒,只感觉必然发生什么极为不善之事。 且说吴谦,一直看着湖面,他所见就是如同沸腾一般的湖面,却瞧不见任何东西。如果有人能瞧见亭中之人必然发现他在不断摇头,时不时发出叹息。 吴鑫陷入魔怔,手一直按在他的剑柄之上,他一再得重复着当年屠杀满门的那天,看着自己一剑一剑削去亲人头颅,那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环绕着自己不断看着自己。 沈云飞进入亭中,眼前只有一个棋盘,棋盘上黑白子有序地摆放在上面。细数下来共计108颗,定睛看去,这个人心神一下子被吸入进去,然后傻傻站在那里。 吴鑫看着的湖面如血海一般,翻涌不止。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突然间闭上,随后只见他按在剑柄的手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把出宝剑,大喝一声“我佛慈悲”,猩红剑气夹带在哀思破开湖面,那惨绝人寰的镜像瞬间消散。随后他一步踏出,也来到棋盘前。可是他的眼神更加无情,杀戮之气变得极为凛冽,如果有人靠近现在的他极有可能被这无形之气撕裂成碎片。 吴谦被这巨大的声响打破,看着他一步就到了亭子中,虽隔极远那可怕的杀气还是一阵阵心寒。若是最开始吴鑫发挥全力,他恐怕非一招之敌。咬了咬牙继续朝湖面看去。 吴谦在湖面看到他助孙贤登上皇位,然后征战四方,不出十年一统天下。随后出现的画面是一片空白,只见远处有灯,可是伸手不可触,疾驰去改变不了距离。效仿吴鑫,剑气汇聚,可是一剑袭出,如同泥牛入海未激起一丝丝涟漪。尝试又劈了两剑,仍然毫无波澜。 亭中的精灵叹息“可惜,可惜,心中居然无自己,见心难见心。” 看着一片雪白的世界,方圆不只几许,见不到一丝出路。吴谦极为困惑,谁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竹剑出现在手掌之上,山之剑意如重峦叠嶂连绵不绝,一股股如同泰山一样的威压击打在白茫茫的世界。回应来的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一丝丝变化。剑意一转,雨之剑意又不断袭来,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随后吴谦心中多了一丝焦急,发现自己深陷其中,居然退不出这个状态。之前自己可是能随时退出,受到一丝丝影响也可以退出来,而此时自己居然无法回到现实之中。焦急之下龙啸九天、龙腾虎跃、扭转乾坤、神龙摆尾、双龙取水、火中取栗、排山倒海、神龙探爪、掀波逐浪龙拳一遍又一遍打出,龙气慢慢变得实质化。可是周围的世界没有一丝丝变化。 看到龙拳打出的时候,亭中老者眼神中多了一丝丝激动。嘴中好似在呢喃着什么,眼角有一丝晶莹的泪珠。不自觉中往他身上输送了一丝丝金色的气流,看似软弱无力。可是如果一些老家伙如果在这自然能识别出这可是原始龙气,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随着吴谦打拳,原始龙气不断融入吴谦的拳气中。吴谦也感觉到,心中想到既然打不破那就好好磨炼一下拳意。 亭中老者笑了笑,嘴上说“这臭小子,还以为是这方天地给予的。不过那人叮嘱过,那就全然给你。”瞬间,龙气如同大江大河一般朝着吴谦输送过去。 在外面大家在相互攀谈,大夫子一会焦急一会惊讶,整得大家都懒得看他。可是此时大夫子都惊讶到无以言表嘴中不住爆出粗口“靠!” 二夫子难得见此情形,不禁好奇问“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臭小子虽未进棋盘碑林之中,但是他所得机缘远超进入碑林之人。” “你也别买什么关子,直言。”二夫子就是暴脾气,直接说道。 “原始龙气,碑灵将积累数千年龙气全然度给了他。” 三夫子眼中冒着金星,数千年龙气,若是被其他人知晓岂不是变成香饽饽。好在大夫子提前布了隔音之法,其他只见三人在那阴晴不定般的交谈,然后什么也没听到。 三人都忍不住一起暴了粗口“靠。” 要知道这龙气可不是寻常之物,修真之人哪怕得一丝龙气蕴养自身可化天龙之躯,坚硬无比,霸道非凡,精元变得无比精纯。如果得龙气前是涓涓细流,一旦得龙气便可化为无边大海。功力瞬间可翻升数百倍不止。但是一般龙气暴戾异常,若是不得法会被龙气中的戾气侵入神识,变成被戾气驱使的杀人机器。可是原始龙气与寻常龙气不同,被净化消除戾气只留下本源,无论吸收多少都不会影响到自身。所以也难怪三人口爆粗口。 第163章 书院众人进入见心湖 此时,吴谦不断打拳,拳劲之中偶有虎啸龙吟,每一拳都蕴含着自己的道韵,每每打一个循环都有着质的变化。打出的拳劲慢慢被实质的龙形包裹,倘若有人在此观看到他必然会发现在吴谦的身后一条巨龙身影逐渐显现出来,巨龙闭着眼睛,蓬勃的真元形成巨大的气旋,被张开龙口吞吸进去,不可谓不壮观。 “臭小子,这是要把碑林的真元全部吸干净了。”嘴上虽然说但是碑灵并没有制止。 不知不觉之间,吴谦修炼龙拳已经过去数个时辰。拳劲运转更加炉火纯青,龙拳的修炼已到了大成境界,每一拳打出都有蓬勃龙气蕴含在其中。 就在此时,碑灵传音说道“小子,龙拳你已趋于大成,过犹不及,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感悟一下。”吴谦打拳的速度逐渐放缓,透体的龙气居然在放缓拳速后一点点被纳入体内。如果有人看到这场景必然大惊,碑灵嘴角微微翘起,看向走廊上的吴谦漏出慈祥的笑容。 打拳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慢慢停下来,吴谦立马感觉到不对劲,自己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如果之前自己有百斤之力,此时最少也有万斤。而且他感觉到这远远不是现在的极限,只是自己的身躯还未完全吸收,假以时日必然全然吸收,届时身体所蕴含的能量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那是无法估量。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既然有如此大的威能。若此时再对上大痴和尚必然可以在十招之内将其制服。只是不知比上吴鑫或沈云飞否。”吴谦心中盘算着,可是事实上两人无一人暴露过全力,全然无法比对。 吴谦张口预询问那不知何人何物的长者,但听闻空中传来声响“臭小子,受人之托而已。切记心无挂碍自然可到彼岸。”吴谦再也没有纠结什么,心中笃定。可是神奇的事情发生,吴谦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达到心无一物,尝试了数次后,不得已只能放弃。 “也罢,看来你与天道碑无缘。并没有任何天道碑认可你,你自然是进不了,不若做过旁观者。”言罢吴谦似乎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只是瞬间便来到亭子中间。“观棋盘,悟天道,不入局。”吴谦看向棋盘,心神一下子被吸入棋盘之中。 就这吴谦入棋局的瞬间,数人从空中降落下来。如果吴谦的神识没有进入棋盘之中必然会发现,正是书院中人。为首的便是李晓,随后是李赫,童新,第三进入的是顾家兄弟和洛子义,最后两人乃是邵华与杜书人。倒也不是说完全先进入的人更加优秀,只是于世道之沉沦各有不同,自然便有了先后。 碑林外面,大夫子嘴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整个嘴都裂到耳根了。谁让只有他能通这碑灵,能知晓碑林中事。同时,大夫子有不屑于去解释,这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白的,整得大家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大家都直愣愣瞧着他,他的感知是何等强大,又岂能不知大家在瞧着他,那一个个眼神就好似看傻子一般,但是又透露着极强的好奇心。 “也不是甚大事,此次我书院中进入之人已有八人到了见心湖而已莫要大惊小怪。”大夫子收了收都快藏不住的笑脸。若是没有前面三人太过优秀,之前所有的天之骄子进入见心湖最快时间也寥寥数人只比邵华他们长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众人若是放在之前任意一届都是天之骄子,只可惜此届遇到的三人具是万中无一。 听闻很多人都艳羡不已,纷纷表示祝贺。就连战神宫、天龙寺也都纷纷祝贺。 “我去,这就是见心湖啊!我们终于进来了。”童新爽朗而无脑的声音响彻整个见心湖。众人那是极为无语,李晓一掌打去然后说“你还好意思在这沾沾自喜,也不瞧瞧亭子中站了几人。” 李晓言罢众人顺着李晓所指方向就瞧见三人默默站在亭子中间。 “我去,吴兄弟这么厉害吗?果然是我童新认可的人。”童新做出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他进入亭子中一样。 “以心见湖,直面内心。”李晓又说道。随后众人走上走廊,一个个盯着湖面。 童新看着湖面,里面的就是一个牢笼,这个牢笼没有门,只有横七竖八金黄色的木头交错在里面。童新的神识在其中,飞速奔跑。可是神奇的是无论怎么跑距离牢笼的边缘的距离都是固定的,就好像牢笼都随着一起奔跑一样。“我靠,这么神奇吗?”童新不禁爆了粗口。 每个人遇到的都不同,映出的都是心里的魔。李晓看见了自己少年时被抛弃的场景,李赫看见了自己家被满门抄斩而无能为力,邵华看到的是自己父亲被人陷害失去所有…… 每个人都挣扎在幻境之中,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童新一声爆喝“去你的牢笼。”幻境瞬间破碎,一步之遥便踏上亭子。 随后他神识恢复,不怀好意看着各师兄弟,嘴上贱贱说“嘿嘿,想不到还是我先,我就在这看着他们,看看谁先出来。” 在外面,大夫子感受到里面场景恨得牙痒痒,可怜茶杯被他硬生生捏成粉末。原本还在庆贺的人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变故。“这个童新,居然不去感悟天道,居然在那等着,白白浪费时间,气煞我也。待他出来后,后山刻经十篇。” 亭子中童新莫名的打了冷战,然后说道“好奇怪,这好好天气怎么会感觉到冷冷的。”不过他也没朝大夫子上考虑,又默默看着众人。 看着约莫数盏茶功夫居然还没有反应,童新也倍感无聊便朝棋盘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