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盟会前夕 雅王府内,一男子单膝跪拜,若是武林中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震惊不已,这个曾被人们称为崆峒派第一天才的青年,在杀尽乡绅程老爷一家后被逐出师门,判处了死刑,而现在他还活着,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死侍。 大殿之上,雅王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王黎”,现在武林中局势如何” “回禀雅王,各大派已经纷纷入世,准备暗中扶持皇室” “嗯,看来藩镇的威胁已经太大了,父皇是想借助武林的势力来打压各个节度使” “是的,好在各大门派都站在了皇室的这一边,恭喜雅王” 雅王冷哼一声,对王黎的祝贺表示不屑 “王黎,你跟我也有两年时间了,我当初之所以将你从死牢里救出来,是因为我了解你,了解你为了替母报仇,不惜被逐出师门,人头落地的赤诚之心,可我想你也应该了解我,我想知道的是这次各大门派入世,他们是如何站队的”。雅王神情肃立,让王黎感到不怒自威,他很少怕过什么,可每次看到雅王李逸的这个眼神,都让他有种莫名的胆颤,雅王的眸子里透着对权利的渴望,同样透着帝王家独有的狠毒与悲凉 这次皇室为了打压藩镇,联合武林,各大派入世,对诸皇子来说,是有始以来最大的机遇,谁得到武林的支持,谁就有资格问鼎储君之位,从小受到排挤,不得待见的雅王李逸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黎烈迟疑片刻,“回禀雅王,佛门一直以来受到皇上倾垂,以少林派为首的佛门各派一直站在皇上的一边,益王得到了崆峒派的支持,寒冰门选择扶持韩王,逍遥派现在是荆王的势力,而混元派,峨眉派,青城派,昆仑派,华山派等十多个大派则全部站在了恩王的一边”王黎颤颤巍巍的说道。 “恩王,又是恩王” 李逸眼中的怒意与不甘稍纵即逝,随即一抹笑容浮现。 “我这皇兄从小就能力出众,能聚集各大派为之效力也在情理之中,就连父皇也常常赞叹他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李逸缓缓说道。 “不过我听闻各大派之间素来恩怨颇深,此次入世,各派之间都暗中叫着劲,想要压其他门派一头,不知我这皇兄是否有办法化解各派恩怨,一心一意为他效力呢” 王黎稍作迟疑,随即心领会神的道“雅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恩王的武林同盟一定不会顺利组建” 李逸稍作思考,“你的七伤拳可达到圆满” “回雅王,七伤拳功至九成,剩下的距离属下无法突破” “那崆峒派中是否有人超越于你” “掌门与我境界相当,其他人无人能出我其右” 雅王沉思片刻“功至九成,那恩王这边你先不要出手,我另有安排,你去告知黎明,让他尽快从少林入手,既然各大派都在明争暗斗,又怎么能少了佛门呢” “明白,属下告辞” 说罢,王黎飞速的退出雅王府。 王黎走后,雅王起身前往云隐山庄,山庄水塘内,海棠花开,一青衣少女依偎在池边,看着池中争相跃动的鱼儿,暗自发神,少女身材窈窕,容颜更可谓是倾国倾城,若得此青睐,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溪”李逸轻轻唤到 少女娇躯一颤,缓缓抬头,眼中的黯淡一扫而空,换之以无限的喜悦。李逸上前几步,来到女子面前 “怎么,想师门了吗,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李逸关切的问道 “我既然选择了你,那么此生,就不会再踏入青城半步”女子眼中满是柔情。 “这个山庄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我刚才看你满眼忧愁,是不喜欢这里吗” “不,无论是海角天涯也好,万劫不复也罢,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女子的眼中有两行情泪划落。 “云溪,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李逸边说边将女子揽入怀中,双手在女子如玉的后背上来回游走。 “嗯,你说,无论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女子依偎在他的怀中,李逸的抚摸让她心中一阵悸动,娇躯颤抖。 “我想让你帮我杀几个人” “何人” “崆峒,峨眉,混元与昆仑的入世弟子,我要你用柳叶剑法杀了他们” 女子一惊,面露苦色,青城派的门规,弟子一旦离开师门,不得再使用柳叶剑法分毫,违规者,青城派必诛之,“若是用青城剑法杀了其他入世弟子,这不是陷师门于不义之地吗,雅逸,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已经死了那么多大臣,如今还要对江湖中人下手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普通人家的日子”女子苦苦哀求道 “云溪,我又何尝不想和你过平淡的生活,可是我生在帝王家,你怎会懂得我心中的万般无奈,我可以舍弃一切陪你远走高飞,可用不了多久太子与恩王就会全世界的追杀我们,我除了和他们一争太子之位,别无选择” “可是,我”少女话未说完只见她青衣滑落,如玉的肌肤尽显风韵,李逸抱着她跃入水塘之中“云溪,你帮我,我李逸在此发誓,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池中鱼儿争相散去,尽情的享受着鱼水之欢 (第二章)凌仓入世 在前往洛阳的官道上,华山派入世弟子凌仓纵马飞驰,他此次领师尊之命,前去参加恩王召开的武林会盟,同时他还有着另一个目的,去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快马飞速驰进洛阳,东都城内依旧是一片繁华,只是街道上多了许多武林中人,这些人中,有混元派,峨眉派,昆仑派的弟子居多,想必都是冲着此处的武林盟会而来,凌仓下马在城中漫步,街上行人不时投来羡慕的眼光,他也依稀听到别人的议论。 “快看,又一个带剑的” “他可真年轻啊,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 “哎,真羡慕这些武林中人啊,个个身怀绝技,得到恩王的赏识,这以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说来就来啊” “可不是嘛,早知如此,我当初也就进山拜师学艺了” 凌仓一头雾水,这偌大的东都洛阳城,到底该去哪找那该死的武林盟会去,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之后,他索性直接进了一家酒馆,刚进门发现,这里竟全是武林中人,只是全是一些小门派,并不见大派弟子 “这位小哥,这几日我们不接待来客,奉恩王旨意,洛阳城内的客栈这几日只对武林中人开放”掌柜的笑嘻嘻走过来说到 “小子,听进了吗,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出去,别扫了大爷们的兴致,店内一人趾高气扬的说道,话里话外满是傲慢” “这小子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看见这阵仗,说不定早就吓傻了”随即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只是凌仓进入客栈后一直深思武林盟会的事,毕竟盟会明天就召开了,而他连地方在哪都不知道,以致于别人骂了他半天他都不知道刚才有人在骂他” 掌柜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生怕这不知哪来的愣头青少爷被人打了没法交代,更担心冲撞了店里的这一众大爷,这哪是他一个掌柜能招惹起的,开玩笑,人家可是受了恩王邀请来的,外一人家一不高兴,把他的店给砸了,他找谁说理去。 当下只能压低了声音对凌仓说到“这位小爷,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让您住店,实在是这些爷不是咋这平头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您还是赶紧走吧”,说罢连忙掏出五两银子塞到凌仓手中 一大汉呵斥到“哟,这小子原来是个叫花子,赶紧给大爷滚,否则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说罢一拳砸在木桌上,把桌子砸的七零八落,有几个武林中人有些恼火,他们本来就仗着武林中人的身份想在洛阳城中耀武扬威一把,虽说他们不是什么大派,可那也是受了皇上与恩王的赏识,当然,大派中人是不可能干这种欺行祸市的事情的,大派有自己的立场,此次出世也是为了扶持皇室,同时匡扶他们选中的皇子,储君之位关系着未来的黎明社稷,若储君心系天下,那就是天下之福,可若是储君昏庸无道,那以后的天下也必将大乱。各大派也都有了自己的储君人选,素有贤明之称的恩王得到了一大半大派的支持,而像他们这些小门派自然也就是谁的权势大他们就跟谁,所以,大派不屑与他们为伍,这些小门小派的人自然就成了洛阳城中最扬武扬威的人,所以当他们看到不知哪来的一毛头小子被他们骂了半天竟一点反应都没有,都有些恼火,要换成别人早就点头哈腰,跪地求饶了,可这小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在江湖,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可这小子明显是不给他们面子嘛 “喂,这小子该不会是个聋子吧,怎么听不见你说话” “谁知道呢,娘的,真晦气,这要不是在洛阳城,我非打的他跪地求饶不可” 掌柜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来回踱步,摇头晃脑,只得赶紧压低声音接着劝说“小爷,你赶紧离开吧,我们今个不开业” 凌仓此刻稍稍缓过点神来,刚才深思过久,都已经忘了自己已经来到客栈,准备吃饭住店的事。只见眼前的一张桌子被砸的碎裂,店内众人怪异的眼神齐齐的看向他,也只记得眼前这老头好像跟他说了句什么。也不知为何自己的手中莫名奇妙的多了一锭银子。 他赶紧收回思绪,露出了华山一绝的傻笑对掌柜说到“你说啥,麻烦你再说一遍,我刚没听见”那样子着实有点呆萌,极具喜感 店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众人一个个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嘴巴张的能塞进一棵鸡蛋,有人举起的酒杯就停在半空,还有人筷子刚夹起的菜就那样落到了地上。那个刚刚砸烂桌子的人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掌柜的欲哭无泪,几乎是带着哭腔楠楠道“小爷,我们店今个除了武林中人外不接客,你赶紧走吧” “哦,告辞”凌仓朝着掌柜抱了一拳后转身夺门而出。 众人就这样齐齐的转动眼睛目送凌仓离开,他们对刚才这一幕还没缓过神来,也没有人上去阻拦。 掌柜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呼活见鬼了。 凌仓出了店门,左手牵着白马,右手还捏着掌柜给他的那锭白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哦,对啊,我刚才是进了客栈里准备吃饭的,怎么那老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我还想进去打听一下武林盟会的事嘞” 他想起那老头好像说啥客栈只对武林中人开放,“我他妈不就个是武林中人吗”凌仓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随机调转马头朝着之前那家店走去。 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前摇头晃脑,他对刚才那事还没缓过神来,只见一少年人未到,声先至“小二,好酒好菜,一间上房” 掌柜的刚才让凌仓弄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也忘了客栈今个不开张的事,习惯性的笑脸一贴,大呼一声“来了,客官您里面请,可看见来人竟是凌仓后惊的妈呀一声一个没站稳又坐到了地上,指着凌仓连说了几个你字也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些武林中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砸了桌子的大汉几步上前,指着凌仓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嫌命不够长了吗,我看你是成心拿大爷寻开心来了。 凌仓转头看了大汉一眼,摸了摸脑袋,随即又露出了华山一绝的傻笑“这位兄台,我刚听着你骂我,我想了半天也没记得你是谁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大汉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和掌柜一样指着凌仓连说了几个你字也没鳖出一句话来,身后那些武林中人更是目瞪口呆,人人一副大白天活见鬼的表情 掌柜的坐在地上哭喊道,“我不是给你说了客栈除了武林中人不接客的吗” 凌仓转头笑嘻嘻的看向掌柜“哦,对了,我刚忘给你说了,我也是武林中人” 哦,大汉迟疑片刻随即露出一抹讥笑,眼前这小子太年轻了,哪个门派凋敝成这样会派这样一个年轻人参加重要的武林盟会” “小子,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哪个门派的”后面一人带着玩味说到 “华山派啊”凌仓不以为然的说到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华山派,这小子竟然说自己是华山派的,他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他怕是不知道华山派乃是华夏第一剑门,” “哼,我看这小子就是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么一个名字,就出来打着华山派的旗号四处撞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砸翻桌子的大汉早已笑的前仰后翻,若这小子说出来一个别的小门派来,他倒也姑且信了他是个武林中人,可他尽然敢打出华山派的旗号,先不说他那满脸傻笑的呆呆样毫无剑修的气质,更何况华山派这样的大派中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种酒馆,朝廷开放这种只接待武林中人且一切开销全算恩王府的客栈,看似面子十足,实则就是来接待他们这些小门派来人的,而像混元派,华山派,青城派,昆仑派这样的武林豪门则会被请入一座山庄享受上宾之礼,并在明日以东道主的身份参加武林盟会,而他们这种小门派则在盟会开始的前两个时辰才有资格入场,所以凌仓说他是华山派的来人时,任谁听来都是一个笑话 “黄口小儿,竟敢信口雌黄,我们剑门中人以华山派唯尊,老子今天就除了你这祸害,替华山派正名 话音未落,剑已锋芒毕露,大汉挥出的三道剑芒向凌仓袭来,苍鹰三剑诀,此剑法如同苍鹰捕食一般,很难躲避,中招必杀。大汉戏谑的看向凌仓,那些武林中人眼神之中满是玩味,他们都想看看鹰王剑门的独创剑法有多厉害,今天这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到是给了他们这个机会,掌柜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凌仓笑脸收起,杀意涌现,和之前判若两人,只有大汉看到了他脸上的一抹讥笑浮现,随之看到了一道剑气残影。 众人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混小子是如何被苍鹰剑法杀死,可谁知他们只见大汉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少年已经锋芒入鞘,不,应该说他们并没有看到少年出手,人群中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也有人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大汉止不住的大口喘息,目露惊骇之色,人群中只有他明白了那一剑意味着什么,华山剑灵方青辉的独门剑术“残影”。 江湖传言“残影现,人头落”,从来没有人见过残影的施展,因为见过的人早就死了,好在少年手下留情,剑气偏离了他的命门。他此刻感到从未有过的胆颤心惊,剑修分为9个层次,剑道修为越高,所能施展的剑术级别也就越高,像他剑修4阶的修为,在一些小门派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而“残影”的施展,至少也需要剑修6阶的修为,也就是说眼前这个被他羞辱谩骂的少年,修为比他高了整整两个层次。同时,他又感到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对剑修而言,一阶之差,深如天堑,一阶之差的两名剑修对决,修为低的那一方必死无疑,而剑修对决的规则“剑刃收起,人头落地” 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遇到了凌仓,凌仓的脾气好在华山派是出了名的,无论是谁,他都以笑脸示人,而且别人不管怎么招惹他,他都不会生气,再加上他那呆呆的傻笑,甚有喜感,至于凌仓拔剑,只是因为对方先下了死手,而他只是接招而已。 (第三章)武林盟会 只是凌仓不会明白,自己感到无所谓的事给眼前这些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转头一一扫过身后众人,看的那些大汉心中一阵发麻,毕竟刚才羞辱人家的事可没一个人是清白的,他们生怕眼前这位小爷杀心一起找他们算账,尽管这小爷看着有点呆萌。 凌仓打量着众人心道,“武林盟会天下难寻,想必赶明也去不了了,掌门和师父如此看重这次盟会,就这样回了华山指不定又罚他几天不让吃饭,既然这有这么多武林中人,倒不如问问他们,没准还能打听到关于武林盟会的消息” 只见他又朝着众人露出那华山一绝的傻笑,随即开口道“喂,各位,可有人知道关于武林盟会的消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小爷这是什么路数,但谁也不敢先说话,生怕入了人家的套子让人逮住机会。 刚刚那名被斩翻在地的大汉似乎明白点什么,从刚才那一事中,这位小爷应当是去参加武林盟会出了什么状况,他已经明白了凌仓是个什么样的人,武艺高深却为人随和,而且想到自己之前还羞辱人家就倍感羞愧,随即站起来对凌仓抱拳道“在下鹰剑门大弟子仓鹰见过少侠,在下听闻少侠好像在为武林盟会一事发愁,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哦,你知道武林盟会”凌仓看向大汉,眼中满是欣喜,好像刚才与人的生死对决根本就没发生一样。 当然仓鹰也没有在意,毕竟是他理亏在先,人家没有与他计较他就感恩戴德了,要换成另一个人他早就死了“正是,不知少侠为何发愁” “哦,是这样的,前几日师父告诉我让我来洛阳参加恩王组织的武林盟会,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被赶下山了,好不容易来到洛阳,谁知根本就不知道武林盟会在哪召开,哎,苦啊”凌仓满脸愁容 身后的人一脸黑线,感情是他们想多了,这小爷没想着给他们下套啊,仓鹰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颤巍巍的问到“少侠,在下斗胆问一句,华山派人才济济,看少侠的样子很少参活世俗之事,怎么这次有兴致来参加武林盟会呢” “嗨,别提了,简直就是造孽啊,那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师父给叫醒,说恩王在洛阳召开武林盟会,掌门还在闭关中,而师父又从不参与凡间之事,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众人越发觉得好笑,也对凌仓不害怕了,反而多了几分敬重,要知道武林盟会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此事事关门派颜面,派出的弟子有权代表整个门派行事,谁来参加盟会就说明门派对该弟子越重视,哪知竟有人对这种事豪不在乎。 有人颤巍巍的问到“小爷,感情你是找不到去武林盟会的路啊” “对啊,洛阳这么大,我哪知道该上哪找那该死的盟会去,你们知道盟会在哪吗” “知道啊,”众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你,你们怎么找到的,这,这真的是太好了”凌仓激动不已,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到自己可以如期参加盟会,而不是灰溜溜的回家受罚,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其他人则是满头黑线,同时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这不是闹着玩么,大家就是专门来参加武林盟会的,你找不到地方才不正常好吧。 “少侠,我们都是明天参加武林盟会去的,你要是不嫌弃,今天就在这吃好喝好,然后明天我们带你一块过去”仓鹰笑呵呵的说到 “哈哈,求之不得”说罢便拉着仓鹰走到人群中坐下,众人很快打成一片,把起初发生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掌柜的又是吩咐小二给众人上酒上菜,又是安排人去收拾客房,忙的不亦乐乎。 盛唐山庄内,恩王李连坐在亭中一筹莫展,此次会盟,事关江山社稷,若顺利与各派结盟,皇室势力便会大增,这样才能镇住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否则,拥兵在外的节度使本就野心勃勃,再加之他们割据一方,手握兵权,难免不会生出什么事端,现在的大唐百废待兴,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绝色女子用烧开的山泉为李连沏茶 “皇兄,你不要太过焦虑了,以你的为人和才华一定可以当好这个盟主的”女子悦耳的声音将李连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谢谢你,晨曦,这次多亏有你在我身边,否则,那么多事情我根本就处理不过来,武林盟会的事情结束,皇兄一定好好谢你,对了,你想要皇兄怎么谢你啊” 晨曦掩面轻笑,倾国倾城“皇兄说的哪里话,自母妃去世之后,宫内上下所有人都对我冷眼相向,就连其他兄妹都不待见我,若不是皇兄一直护着我,我恐怕早就被逼死了,我不要什么奖励,我只要皇兄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李连摸了摸晨曦的脑袋,他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晨曦虽出身皇宫,贵为公主,却自幼丧母,命运凄惨,在宫中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公主该有的待遇,自从萧娘娘去世以后,原来的萧妃宫就有新人住了进来,可怜晨曦只能和宫女下人住在一起,记得有一次天降大雨,晨曦无处可去,就蹲在后花园的杨树下躲雨,皇宫内宫殿林立,可从小就不受待见的晨曦哪敢去敲别人的宫殿,来来回回许多宫女竟没人认得她是公主 “放心吧,只要皇兄活着一天,就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谁要是敢欺负我李连的妹妹,我就是死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李连关怀的说到 晨曦泪眼婆娑的点头,她很感动,就算别人不把她当公主又如何,有这么一个疼爱她的哥哥,她就知足了 “哦,对了,晨曦,明天就是武林盟会召开的日子,各大派的代表来了吗”李连想起这事随即问到 “皇兄放心吧,混元派,昆仑派,峨眉派与青城派等数十个大派的人我都亲自接见了,他们此刻就住在这山庄客房中,还有其他近百个小派的人实在太多,山庄客房住不下,我就打点了周边客栈,让他们好好招待来客,现在其他小门派的人也基本到齐了” “真是我的好妹妹,这件事做的可谓是面面俱到,这样就不怕盟会有什么差池了”李连欣慰的说到 “哦,对了皇兄,各大派的人在昨日已经全部入住,只是,我侯到了今天晌午,也未见华山派的人到来,不知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无妨,华山派乃是武林第一剑派,到现在还未至想必自有缘由,大派有大派的行事原则,我们也不好牵强过问,只要他们来了我们以礼相待即可” “晨曦明白” “这几日为皇兄操劳真是受累了,好好的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皇兄去做” “不,我要陪在皇兄身边” “哦,我的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诶,我想到怎么谢你了”李连满脸坏笑的看着晨曦 晨曦有些期待的看着李连,想看看皇兄会给她什么礼物 只见李连凑到夕雨耳边,压低声音说到“这次武林盟会中那么多英才俊杰,不如给你挑选个盖世英雄嫁了得了” 晨曦听得李连这么说,当即红了脸,气鼓鼓的说道,“臭皇兄,你休想”随即赶忙转头走掉了 晨曦害羞的样子惹的李连一阵大笑,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别说晨曦不愿意嫁出去,就是他自己还舍不得呢,这么懂事的妹妹嫁出去可就没了,武林中人也基本到齐了,李连焦虑的心也放了下来,拿起茶杯悠然的品了起来。 (第四章)事端 武林盟会如期召开,会盟地点自然是在恩王的盛唐山庄,平日里寂静的山庄此刻热闹至极,各派人马云集一堂,恩王也早已命人备好酒宴,准备宴请天下各路豪杰,各大派的高手早早的起来赶到会场,此刻已经在恩王左右的几张桌子前入坐,整个会场安排了30张桌子,但只有几张是在高处最显眼的位置,那些位置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大派的人才有资格入座。 而此刻,距离盟会开始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其他门派的人也纷纷入场,在台阶之下的位置入座,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旁边站有宫女为来人湛满美酒,各路英雄相互打着招呼,不断的举杯换盏,所有人都不惜吝啬的盛赞着恩王的大度胸襟。 而此时此刻,盛唐山庄外,两个人影急急忙忙的朝着山庄赶来,一边赶路,还不断叫骂着。 “娘的,瞎子跟着头驴乱跑,一个敢带,一个敢走,我说,你下次走路能不能走在人后边,本来就是个路痴,还拉着人乱跑”。仓鹰骂骂咧咧道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昨晚喝的大醉,早上睡的和猪一样叫都叫不起来,我们至于赶成这样嘛”。凌仓也不甘示弱的回怼 晨曦在山庄大门前百无聊赖的坐在,只见不远处,一大一小两道人影相互拉扯着赶来,二人来到山庄前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就这还不忘朝对方喷着脏话 晨曦莞尔一笑,这几日在山庄门前接待各门派的英雄,来人无不是气宇轩昂,但眼前这两人,一人一副黑眼圈,跟之前的那些人相比真的是毫无形象可言,可晨曦哪会想到那些来人一个个仙风道骨的模样都是做给她看的,毕竟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谁会看了不心动,那些人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一心只为修行的大侠姿态,实则内心早已躁动难耐,不知有多少人对她已经想入非非了。 而仓鹰与凌仓二人刚才只顾闷头赶路,根本就没有看到晨曦 听到晨曦动人心魄的笑声,凌仓与仓鹰这才抬起头来,当看到这样一位绝色女子正看着他们发笑时,果然二位大侠也不争气的躁动起来。 只见仓鹰一把将凌仓搭在他肩上的胳膊甩开,轻咳一声随即抱拳道“在下鹰剑门入世弟子仓鹰遵师尊之命来参加恩王邀约的武林盟会,本来早已赶到,奈何路上看到这世间太多的不平之事,我等武林中人一向以维护天下正道,拯救黎民苍生为己任,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却因此耽误了赴会时辰,还请姑娘莫要责怪才是,”看着仓鹰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俨然一副武林大侠样子,哪里还有酒馆时的流氓痞子气,只是他说这话时眼神还贼眉鼠眼的在晨曦胸前上下游走。 “英雄不必多礼,两位能不远千里来参加盟会,是我盛唐山庄的荣幸”晨曦说话间又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微笑,看的仓鹰春心荡漾 凌仓打量着少女,她也被少女的绝世容颜所吸引,只是还没有到仓鹰那种无药可救的地步,相比与晨曦的容颜更令他赶到惊奇的是,眼前温文尔雅的少女同样是剑修之人,且修为之高,已达到五尺,在仓鹰之上,且距他只有一阶之隔 “少侠,我,脸上有东西吗”晨曦笑看着凌仓 仓鹰见此赶紧抓住表现的机会,对凌仓厉声呵斥道“小弟,不可无礼,我等乃名门正派,怎可做出如此无礼之事,还不赶紧向姑娘道歉 随即又一脸贱笑的看向晨曦“实在对不住了,姑娘,都怪我平日里管教不严,教导无方,这才让他做出如此无礼之事 凌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方才见姑娘也是剑修之人,且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修为,颇感震惊,而且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哦,你能看到我的剑道修为”,少女有些惊奇,同时也对眼前的少年多了一分好感,晨曦从小就跟在恩王身边东奔西跑,这几年来也算是识人无数,谁是英雄,谁是伪君子,她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眼前的少年气度不凡,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最令晨曦欣赏的还是他那坦率的性格,其他男子看到她之后,无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而像他这样敢直接说出来的倒还从来没见过。 “姑娘,我脸上有东西吗”凌仓也半开玩笑的反问道,惹的晨曦一阵发笑,脸颊有些微红 仓鹰站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发现自己才是最尴尬的一个,本想着教训凌仓在晨曦面前出出风头,好好表现一下自己,谁知人家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当下只能轻咳一声,赶忙插话道“姑娘,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嗯,两位里面请” 山庄之内已经坐满了人,无论是大派还是小派都已经悉数赶到,晨曦带着二人径直向恩王与大派所坐的地方而去,所到之处,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当然主要是因为晨曦这个绝世美人,专门供大派入座的几张桌子前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恩王的那个地方还有几个空位,于是晨曦就直接将二人带到恩王的桌前,那张桌子上坐的除了恩王,还有各大派此此前来赴会的各位长老,而其他桌子上坐的则是各大派的年轻小辈,恩王见妹妹带两个如此年轻的青年前来,站起来问道“妹妹,这两位是?” “皇兄,他们二人是前来参加盟会的,也是我的朋友,我见其他桌前已无位置,就将二人带来此处了” “奥,无妨,既无位置,是我李连的疏忽,二位是晨曦的朋友,也就是我李连的朋友,快快入坐” 仓鹰见这桌子上坐的竟是恩王和各大派长老,就连周边桌子前坐的也是各大派的入世弟子,一下子就坎坷不安起来,他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哪敢就这么坐下,但奈何已经到了这里,面前就是恩王与各大派长老,而且恩王已经发话让他坐了,他要是拒绝那岂不是不给恩王殿下面子,看着凌仓已经入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晨曦就坐在凌仓旁边,还不时为他夹菜沾酒,周边坐的各大派弟子看到后甚是羡慕,尤其是得知晨曦竟是公主之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恩王殿下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喜怒不形于色,而那些长老,一个个就像黄鼠狼盯着鸡一般打量着二人,面带不善。 此刻恩王站了起来,会场瞬间安静,恩王开始发表此处武林会盟的讲话“各位长老,各位武林中的高手们,大家能为了天下和平,黎明苍生而找想,本王甚是钦佩,而各位相信我,不远千里赶来洛阳参加会盟,选择和我一起共谋天下大事,这实乃我李连三生有幸,承蒙各位英雄信任,推举我成为百派同盟的盟主,我李连在此立誓,一定以黎民苍生为重,与各派一起维护天地正道,共兴我大唐江山,再造贞观之治” 恩王的话引得会场欢声一片,尽管各派之间都有着自己的打算,但大家都对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子感到佩服,随后恩王便嘱咐大伙尽情吃喝,不必拘礼 一位长老在敬了恩王一杯酒后,顺势将酒杯放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凌仓与仓鹰二人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二位既来参加武林会盟,相必也是一派之栋梁,不知二位可有权利代表整个门派呢 仓鹰恭恭敬敬的回道“多谢前辈夸奖,我们奉师命前来,在盟会中的一切决议都可以自行做主 “哦,既然二位有权代表整个门派,那敢问你二人出身何派呢”又一位长老冷笑连连的说到 “回前辈,在下鹰剑门大弟子仓鹰” 仓鹰话还未落,周边已是冷笑连连 “哼,鹰剑门,一个凋敝的二流门派能跟各大派长老一起入座,你鹰剑门还真是没把各大派放在眼里” “哈哈,鹰剑门技艺不行,吃女人饭的本身倒是挺厉害。”这自然指的是二人是凭借晨曦才能做到这里的,说这话的是旁边桌子的一位大派弟子,此人名叫陈少阳,是一流大派正清派的少主,在他刚刚来到盛唐山庄时就对晨曦深有好感,这几日千方百计的靠近晨曦都没有被人家正眼看过,方才见晨曦带二人前来,期间还和凌仓有说有笑,甚是亲密,看的刘少阳心中很不是滋味,各大派长老发难他自然是抓住机会对二人百般羞辱” 仓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可奈何他鹰剑门弟子的身份低微,又无可奈何,恩王想劝解几句但他却碍于各派之间的江湖规则,从古至今,门派之间,一切以实力为尊,所以小派自古以来就不具备与大派平起平坐,平等对话的权利,以前,江湖中也常有盟会召开,可每一次双方的地位都是分的清清楚楚,而各大派把门派的名声和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所以当鹰剑门的两个小辈与他们这些大派长老坐在一起时,他们就会觉得是大派地位受到了挑衅,换言之,是你鹰剑门压根就没有把各大派放在眼里。 晨曦站起来对正清派的长老说到:“李长老,各派之间的规矩自然重要,可百会同盟刚刚成立,你派弟子就对别人百般刁难,先放着恩王的面子不谈,此次会盟事关黎民苍生,你们如此做法,破坏了盟会之间的团结,是否有违了你们维护天地正道的本心呢” 晨曦想帮凌仓二人解围,哪知正清派长老笑呵呵的回道:“公主殿下说笑了,我们都是各派中的老人了,今日之事说大可大,说小也没什么,既然公主殿下发话了,我等老家伙也就不再计较,只是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小打小闹我们就别插手了,来,让我们一起敬恩王殿下一杯,恩王殿下年轻有为,我们何愁不能振兴大唐” 李长老此举这可乐坏了刘少阳等一众大派子弟,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各位长老不计较二人坏了规矩一事,但是她作为公主也不能再管门下弟子之间的事,应为李长老的一番说辞已经将几人的矛盾归为了年轻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不关乎派之间的事,可这又何尝不是在刁难凌仓与仓鹰二人,各派弟子也是借机对二人百般羞辱,言辞刺耳,晨曦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恩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听着别人的辱骂声,仓鹰心中早已是愤怒难忍,如果这是在外面,以他的脾气还真不怕跟这些大派弟子大打一场,得罪了大派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可眼下,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在这种场合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代表的是整个鹰剑门,一旦他做出了什么过激的举动,整个门派都会受到牵连,他抬头看了一眼凌仓,只见凌仓只是一个劲的埋吃着公主给她夹的饭菜,喝着公主给他湛的美酒,好像别人对他的辱骂声根本听不到一样,这不禁让仓鹰想起与凌仓第一次相遇所发生的事情 晨曦有些焦虑的看着凌仓,不知为何,现在对这个少年竟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可凌仓的淡然出乎了她的预料,凌仓一边吃东西还一边指着那瓶皇室特供的美酒,晨曦只得继续给她湛酒 凌仓的这一举动无疑惹火了那些心高气傲的大派子弟,凌仓这一做法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就是没把他们这一群大派子弟放在眼里 刘少阳恼怒的大骂“小子,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吃喝” “刘少阳,你给我差不多适可而止,今日是盟会成立的日子,你是想诚心捣乱吗”晨曦愤然说道 看着晨曦护着凌仓,刘少阳更加愤怒了,冷笑的看着凌仓道“小子,你这辈子不会是想靠着女人活着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公主殿下为人慷慨大度,让你小子坐在那,可你却蹬鼻子上脸,胆敢让公主伺候你,给你喂吃喂喝,你是何居心,把公主当成你什么人了,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你要敢对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刘少阳绝不饶你” “刘少阳,你够了”晨曦呵斥道 凌仓喝完最后一杯酒,打出个酒隔,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满眼玩味的看向刘少阳:“那不知,照你的意思我要怎么样才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们没想到这个一声不吭的少年竟敢向刘少阳叫板 “哦,哈哈,还算你小子有点骨气,既然你这么说了,这样吧,无关两个门派的事,我们来一对一比试一番,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坐在那,无论输赢,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双方门派不得过问,更不得秋后算账,也省的到时候说我正清派以大欺小” 刘少阳的说法得到了大派弟子的一致支持 “怎么样,小子,敢不敢啊” “你有什么好怕的,少阳是我们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你输给他不丢人” “嗯,我看行,年轻人嘛,相互之间切磋武艺,是好事,既分了高下,还不伤两派之间的和气,也能为大家伙助助兴,小子,你放心吧,如果你真有能力打赢少阳,我正清派绝不秋后算账” 说罢又转向刘少阳说道“少阳,既然是切磋,只分高下,不可伤人性命” “哈哈,长老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来和你比试比试”凌仓笑道,眼神中充满不屑,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惹火了,既为了仓鹰,也为了晨曦,凌仓当然是个好脾气,可这不代表他好欺负,他一般不会与人发生争执,可一旦认真起来,那么对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别人不这么想,在其他大派弟子看来,凌仓决不可能是刘少阳的对手,作为正清派掌门的儿子,正清派自然是在他身上投入了许多精力,修炼所需的资源都是他优先使用,所以刘少阳在各大派的年轻一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只是私德实在不敢恭维 “凌仓”晨曦有些焦虑,尽管刘少阳的品性恶劣,但她清楚刘少阳确实是有实力的,修为甚至在她之上,她担心凌仓不是刘少阳的对手 凌仓对着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恩王也站出来说到“既然如此,那么二位就比试切磋一番,也好让本王见识见识各位高手的手段,但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小子,还等什么,走吧” (第五章)决战 山庄内就有一处不小的擂台,而且那个位置刚好可以让所有人看到。二人径直走到擂台中,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二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大派弟子,都想看着刘少阳怎么教训那个小子,李长老笑呵呵的品着酒,对擂台中二人的决斗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决斗,刘少阳是他看着长大的,此子一直以来都是门派最受重视的,而且自身也是天资聪颖,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恩王正襟危坐,别人都认为凌仓必败,而他觉得未必,这个少年眉宇间的淡然,有一种独有的气质,只是很难被人察觉,这是一个强者才有的气场,一种绝对的自信 晨曦和仓鹰二人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晨曦的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仓鹰就表现的极其淡定,只有他清楚凌仓的实力,自然也就放心了许多,而且这一战还可以找回他丢失的颜面,想到这,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二人各自站在擂台的一侧,刘少阳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这一战势在必得,而凌仓双臂环保着剑,脸上透着一丝懒散,还不时的打个哈欠,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表情,他这决不是盲目的自信,只是认真,真的没必要,刘少阳的修为被他尽收眼底,道修五层的修为,再加上勉强4阶的剑修,看来他是剑道双修,主修道术,修行之人分为剑修,道术,武道三种,每个门派对这三类都有涉及,但是会有一种是最为强大的,就比如华山派就是以剑修之术最为强大,少林派以武道闻名,各门派弟子根据自己的天赋特长选择自己的修行之路,除此之外,在民间也有许多自学成才的高手,专攻武道和剑修的人大多会参加武举或进入军中成为一方将军,还有些人选择隐居起来,专心习武。民间也有修习道术之人,只是特别少,大多都是流传至今的阴阳世家,这类人在民间被称为阴阳先生。 “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晨曦走到一起,我要费了你全身筋脉,我就不信晨曦会喜欢上一个废人” “你的话太多了,我并不喜欢和人斗嘴”凌仓眼中充满不屑 “小子,你找死”,刘少阳对凌仓的不温不火感到极其愤怒,立刻祭出了道法手诀,只见四周气浪翻涌,一片片树叶飞腾的朝着凌仓袭来,秘术“千叶雨”空中飞舞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叶子了,灌入了修道者的灵力后,每一片叶子都像刀刃一样锋利,铺天盖地的刀叶向凌仓席卷而“ “小子,见鬼去吧”刘少阳脸上写满了嘲讽 只见凌仓剑锋出鞘,眨眼睛已挥出数道剑芒,剑芒震落了铺天盖地的刀叶,擂台之上,树叶飞舞 刘少阳面露惊骇之色,他没想到对方轻描淡写的就破了他道法五层的强力道术,他不敢再大意,凌仓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预估 刘少阳拔剑出鞘,同时左手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剑上,这是引雷符,内含天雷之力,只见他左手迅速的掐着道法手诀,手诀完毕,剑上有闪电环绕,他立刻施展剑诀,挥出一道道威力巨大的剑芒,剑芒上附有雷电之力,不得不说刘少阳确实是个天才,尽管他是剑修四阶的修为,但与他的道法相互辅助,相互加持,实现了剑道两术的结合。 凌仓盯着一道道雷电逼近,依然文斯不动,台上众人皆被这强大的剑道所折服,同时也有人叹息的摇了摇头,雷电之剑威力巨大,且速度之快根本无法躲闪,面对这样的一剑,修为在7阶之下的人必死 晨曦脸上满是焦急,她现在感到有些后悔了,她就不应该让凌仓去和刘少阳决斗。 恩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的看着,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不好说。 李长老脸上已经乐开了花,笑着看向仓鹰“小子,我们之前说好的,两人决斗,只是私人恩怨,双方门派不得插手,不得过问,更不得秋后算账,当然你们门派不服气的话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嘲讽之意 “击中了”人群中有人喊道,他们的位置清楚的看到附有雷电的剑芒穿过了凌仓的身躯 “李长老,决斗之前恩王就说过点到为止,可你们出手全是杀招,完全就是冲着杀人去的,你们视盟会于何在,视恩王于何在”晨曦愤怒的说道 “哈哈哈,公主息怒,恩王的话我们自然是紧记在心,可是决斗吗,历来就是生死难测,我们只是尽全力出手而已,只是没想到,哎,对方实在是太弱了”李长老说这话时还故作惋惜的哀叹一声 “李长老,既然你信奉擂台决斗,生死自付的道理,不知是否知道剑修对决的规定”仓鹰满脸笑意的看着李长老 “当然,剑刃收起,人头落地” “你知道就好了”仓鹰满脸笑意 刘少阳亲眼看到凌仓被雷剑所覆盖,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的剑,太慢了”凌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怎么可能”刘少阳面露惊惧之色,他感到害怕了,“雷光化剑”是他的杀手锏,一旦出手,七层修为之下的人必死无疑,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毫发无伤。 场下众人也是一片震惊,他们明明看到凌仓被雷剑击中,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可现在他还好端端的站在场上,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刘少阳身后。 晨曦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惊,接着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失声笑了出来 “这,这,李长老已是目瞪口呆,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到桌子上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没有人能躲的过我的雷光化剑,只要你的修为不到7层,你今天就必死无疑”说着又是一道剑光挥出,台上众人又亲眼看到凌仓被剑光击中,可下一秒他又好端端的出现在下一个位置 “他,难道他是不死之身吗” 有人惊恐的说到 刘少阳一剑接着一剑挥出,可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这边明明看到凌仓被雷剑打中,可下一秒他又站在了另一个位置,变化的速度甚至已经超越了他的剑光,这一边的剑光还未击中,那一边又出现了新的身影 怎么回事,刘少阳身边竟然出现了好几个凌仓的身影,他疯狂的挥剑,可根本碰不到人家,那些身影稍纵即逝,幻化无穷 引雷符时间已过,刘少阳剑上的雷电慢慢褪去,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挥了多少剑,雷光化剑极其耗费法力,他现在感到精疲力尽,可眼前的身影还在不断闪烁着,他握着剑,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些变化莫测的身影,防着人影的突然出手,可他只是隐隐的看见一道剑气袭来,他的剑被震落,又是一道似有似无的剑气,他的双腿失去控制,第三道剑气正中脉络,刘少阳一阵眩晕,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刘少阳礽掉了自己的武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不断的凄惨嚎叫 李长老头上满是虚汗,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剑修对决的规则,刀刃收起,人头落地,这场对决毫无疑问,刘少阳败了,剧情360度的大反转,本以为凭着刘少阳的本事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凌仓,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给正清派立威,可哪知这场对决成为了笑话,这简直就是碾杀,今天正清派的面子算是丢尽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一旦刘少阳命丧于此,他拿什么跟掌门交代,尽管刚才定下了点到为止的规矩,可刘少阳出杀招在先,现在,人家又有什么理由饶你性命 “那是,残影剑诀”峨眉派长老惊呼到 “什么,残影,华山剑灵亲创的独门剑术,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绝不会错,三年前峨眉派与华山派争夺武林第一剑门之位,峨眉派剑修第一人妖刀剑龙代表峨眉派出战,而华山派与之对战的就是华山剑灵方清辉,我曾亲眼目睹了那场剑修巅峰的对决,剑龙长老就是死在了残影之下,尽管那个少年还远远没有达到方清晖的境界,但他所施展的就是残影,残影剑诀之下,一切进攻皆是虚无,刘少阳的雷光化剑看似击中了对方,实则是残影剑诀留下的虚影,而那个少年明明未见出手,可刘少阳已经倒下,这才是残影最可怕的地方,残影现,人头落,如果那个少年想杀他,刘少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全场沸腾了,惊呼声四起 晨曦惊喜交加的说道“凌仓这么厉害吗” “残影,好强的剑技,那个少年果然不是池中之物”恩王自语到 李长老心如死灰,当下赶忙冲到擂台上查看刘少阳的情况,经脉被打乱,受了严重的内伤,好在性命无忧 仓鹰也来到擂台之上,对着凌仓竖起大拇指 李长老恶狠狠的看向凌仓“小子,这事没完,我们正清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长老,我们在对决前就有言在先,此次决斗只代表个人,各门派不得插手,不得秋后算账,这话可是你说的”仓鹰回应道 “你们想的倒美,我正清派的人还从未受过这等耻辱,比赛前我们就说好了点到为之,少阳已经放下了武器,可你竟违背约定,出手伤人,要说失约,也是你们失约在先”李长老脑羞成怒的说到 “你……”仓鹰一时间懵住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就是刘少阳先冲着杀人去的,结果技不如人受了伤,此刻还怨在他们头上 “好啊,你们想怎样尽管放马过来,我凌仓等着便是”凌仓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好,这件事已经不是你我的私事了,这是两个门派之间的恩怨,你们公然挑衅我上清派的威严,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李长老得意的笑笑” “哦,你能代表整个上清派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看你家少爷受伤害怕掌门怪罪于你,想将祸水引到我的头上,为了自己,你不惜挑起两个门派的争斗,置门派数千弟子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小人有什么资格代表正清派” 李长老脸色铁青,这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可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羞愧,“小子,我能不能代替正清派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件事,没完” 凌仓冷笑着说道“你要是真想进行门派之争,就尽管来吧,我华山派不惹事但不怕事,你正清派,我还真不放在眼里”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华山派”李长老闻言大惊,他猛的反应过来,凌仓既然会施展残影,那就说明他并不是出自小门派,而是华山派的亲传弟子,华山派身为华夏第一剑门,论实力,还要略胜正清派一筹,又怎会会怕他正清派的威胁 凌仓回到宴会之上,仓鹰紧随其后,经过刚才那一战,那些大派弟子已经彻底认清了凌仓的实力,看向凌仓的眼神充满了敬意,而那些羞辱谩骂他的人也羞愧的低下了脑袋,不敢正视对方 晨曦笑着走到凌仓面前,打趣的说道“原来你是华山派的弟子啊,哼,你可知道就为了等你一个人,害我在山庄外站了整整两天” “啊,对不起啊,我迷路了,但下次一定不会了”凌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华山派果然名不虚传”恩王站起来走向凌仓 “见过恩王”,后者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我李连向来喜欢结交天下豪杰,我在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定了你是俊杰之才,既然你与我妹妹关系甚好,我今天就认你这个兄弟,我看你年纪小我几岁,若不嫌弃,以后称呼我兄长如何,不知弟弟是否愿与我一道共谋天下大计,一起重兴我大唐” “凌仓不敢,恩王殿下胸怀天下,心系苍生,能为恩王效劳是我的荣幸,我此次下山入盟会也是秉承了掌门之意,华山派愿遵恩王为百派盟主,与恩王一道,匡扶皇室,振兴大唐” “哈哈哈,话既然说到这了,趁着诸门派的长老都在,我青城派也表个态,恩王乃贤明之君,是真真正正为百姓着想的人,我青城派愿辅佐恩王成就大业,还请恩王就任盟主一职”青城派长老顺势说道,他这是送了个顺水人情给恩王 “这,晚辈惶恐,我还是太过年轻了,怕是当不好这个盟主啊” “恩王就不要再推辞了,你当盟主是各大派的联合决定,也是天下黎民的希望,试问当今天下,有哪个王能做到恩王这般礼贤下士,心系苍生呢”峨眉派长老也赶紧表态 “恩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各派一定会全力辅佐你成就大业的,大唐乱了十余载,百姓也苦了十余载,是时候该有人站出来了,若恩王你不站出来主持大局那试问我大唐还有谁能堪此重任呢”混元派长老说到 “是啊,恩王你就不要推辞了,我们相信你” “没错,我们相信你” 会场上呼声四起,都是支持恩王就任的 这时,李长老也从擂台上走了过来,笑着对恩王说道“恩王,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们各大派会尽全力辅佐你的” “好吧,既然诸位前辈都这么说了,那么小王就斗胆接下这盟主一职,以后有什么做事不周的地方还有劳各位前辈多多指教,高祖戎马一生,开创了我大唐的百年基业,太宗皇帝一生励精图治,造就了我大唐的百年盛世,我李连才疏学浅,不敢自比高祖太宗,但我愿再此立誓,一定励精图治,重振大唐,若违背誓言,愿受天谴,另外,我再此承诺,与诸门派共患难,同进退,今后,诸门派的事情,就是我李连的事情,若有用到着我李连的地方,决不推脱,苍天在上,还请诸位给我李连做个见证” “好,今后,恩王就是我们百派同盟的盟主了,让我等一道辅佐恩王重铸辉煌”青城派长老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参加盟主”众人齐齐参拜 (第六章)身世 百派同盟圆满结束,恩王如愿以偿的当选为盟主,华夏有几乎一半的门派都在此次会盟之列,此次事件标示着朝廷与武林的同盟关系正式建立,也意味着皇室实力的进一步增长,恩王势力大增,一时间与手握兵权的太子形成齐平之势,其他诸王人人自危,朝廷内部,同样也是暗流涌动。 东都城内依旧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城内行人络绎不绝,其乐融融 凌仓与晨曦肩并肩在城中漫步,经过几日的相处,二人的关系也是进一步熟络,街上不时有行人投来羡慕的眼光,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似乎让洛阳的繁华盛景都黯然了几分,自古美人如江山,回望古今,有多少帝王宁负天下不负她,江山万里不及红颜一笑。 “恩王已经启程回长安了,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回去呢” 晨曦轻轻一笑,眼神有些黯淡“皇宫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也不喜欢那里,其实相比于长安,我更喜欢洛阳” “哦,为什么”凌仓好奇的问道 晨曦停下了脚步,眼神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突然抬头看着凌仓道“凌仓,如果有两种生活,第一种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你的生活完全是按照别人的意思而来,没有丝毫的自由,第二种就是像这些百姓一样,日升而做,日落而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我……”凌仓思考片刻随即说到“我选择第二种” “为什么”晨曦眼中有喜悦之色闪过 凌仓沉默良久随即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自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只是隐隐记得父亲把我赶出了家门,之后就一直流浪乞讨,再到后来师父找到了我,把我带到了华山派,教我习剑,我觉得在山上的日子就是最快乐的,虽然练剑有些累,但你想想,练完剑后,我们师兄弟一起坐着看日落,一起偷酒喝,一起偷跑到长安城玩,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最好的”凌仓说的投入,抬头看向晨曦时才发现晨曦也动容的看着他,二人双目对视 晨曦赶忙回避,低头笑了笑 “喂,凌仓” “嗯?” “你以后能不能带我去华山派玩玩”晨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同时眼神中满是向往 “当然可以了,师兄弟们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带着你回去,我还可以好好在师父和师兄弟面前嘚瑟一把,开玩笑,我可是带着公主来的”凌仓有些得意的说道 “嗯”晨曦点头,脸上一抹红韵浮现, “那凌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晨曦顿了顿问到 “我,我想去我之前的出身地看看” “啊,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在那里还有什么留恋的吗”晨曦歪着脑袋问道 凌仓迟疑了好久才说到“我想了解当年的事情” “我曾也恨过我父亲,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将我抛弃”, 凌仓双眼通红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来到华山派后,师父视我如同己出,师兄弟们对我也像亲兄弟一样,慢慢的,我也从过去的悲惨中走了出来,我都已经忘记了父亲的事,他是我父亲又如何,生而不养又算什么,我告诉我自己,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师父华山剑灵方清辉” 说到这时凌仓眼神变动 “后来,师父知道了我的心境,不久前,他把我叫到修炼场,并告诉我,我绝不能忘记自己的父亲,父亲当年将我抛弃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若将我留在身边一定会让我受到牵连,其实在他将我赶走不久,他就遭到奸人陷害,命丧黄泉” 晨曦竟罕见的看到他眼中有悲伤滑落,他没想到这个从不发火,开朗爱笑的少年竟有如此悲伤的过往,但同时也让晨曦对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少年有着与她同病相怜的悲伤过往,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经历造就了他那独特的人格魅力让她对凌仓产生了爱慕之情。 “我陪你一起去”晨曦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同时满眼认真的看着凌仓 晨曦的话出乎了凌仓的意料,一时间愣住了,他看向晨曦,发现晨曦也看着他时,他突然感到触电一样的感觉,同时一种浓浓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竟不自知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晨曦嘟起嘴,假装气恼的说,本就有着绝世容颜的她又多了几分天真烂漫的可爱 看着晨曦的样子,凌仓忍不住摸了摸晨曦的脑袋,没有其他龌龊的想法,只是晨曦的样子突然间激发了他的保护欲 晨曦娇躯颤抖了一下,也没有阻拦,这种肌肤接触让她感受到了凌仓的心意,之前,还有一个男人也喜欢摸自己的头,那种抚摸里透着关怀与爱护,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恩王李连,而凌仓摸她时她又有了这种感觉 “歪,你摸本公主的头可以,但你洗手了嘛”晨曦歪着脑袋斜眼看着凌仓,甚是可爱 凌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把手收回来,“抱歉啊,我……”凌仓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时心中诧异,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 晨曦也有些不好意思,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阵晨曦才低着头说道“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凌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现在,我们先去我的出身地,然后我带你去华山玩,之后我们在去游长安”凌仓强装镇定的说,其实内心躁动不已,甚至有些春心荡漾 “嗯”晨曦轻轻点头,眼中真情流露 (第七章)叛逆 南书房内,数位大臣被皇帝召见而来,其中包括益王李乃,雅王李逸以及当朝宰相杨 绾 大殿龙椅之上,当朝帝王正襟危坐,龙威燕颔 ,不怒自威,同时他的身边站着一名僧侣,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此人是大名鼎鼎的法门寺主持——地藏 台下诸臣一个个紧缩着眉头,神色发慌,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搞得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帝王早已经龙颜不悦,此刻帝王召见,众人更是人人自危,生怕帝王发怒,治他们办事不力之罪 “益王,雅王,之前的朝中数位大臣遭受谋杀一案可是由你们去负责调查的,查了这么久,可查出真相”帝王率先向二王发问道 “回父皇,此事太过蹊跷,儿臣至今还未查明全部真向,不过,儿臣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儿臣断定,此事乃自己人所为,几位大臣的死属于政治谋杀,通过这一点,顺藤摸瓜,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雅王恭恭敬敬的对皇帝说道,只是说话间他的眉眼间多少有些不自然 “嗯,有道理,这几位大臣生前都是忠义之士,敢于直言善谏,得罪了不少人,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政敌所为,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皇帝继续发问,显然对这样的回答还不够满意 益王赶紧说到“回父皇,儿臣亲自前往各大臣的府邸挨个查询,发现各大臣的死因出奇的一致,出手皆杀招,不留任何把柄,只是,这些贼人没想到百密终有一殊,他们出手的招式暴露了自己” 说到这时,益王话锋一转,言辞犀利, “这些大臣皆死于崆峒派的功法,但崆峒派乃天下正派,且已经归顺朝廷,此事不可能是他们所为,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朝中有人收买了崆峒派的败类,为己所用,儿臣怀疑,有人暗中培养死侍”说这话时,益王抬眼看了看雅王,后者面不改色,平淡依旧 帝王龙颜大怒,言辞犀利的怒斥道“暗养死侍,杀我大臣,好大的胆子,贼人是何居心,是想造反吗” 看着皇帝大怒,台下众人脸色惊惧,一时间无人敢言语 “益王,雅王,此事你们挨个去查,不得疏漏,如发现家中有养死侍者,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儿臣领命”益王和雅王齐齐应到 说完皇子的事,皇帝转头看向几位大臣,眼神不善,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怪异的神色,犹豫了很久才叹口气说道 “诸位,当年贼人赢无伤与西撅勾结,密谋造反,后来郑将其诛杀,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众臣眼观鼻,鼻观耳,眼睛转的飞快,这件事他们当然知道,赢无伤是何人,昔日的镇关大将,拥兵十万,坐守虎牢关,且为人忠义,爱兵如子,他坐镇边关的那些年,西域诸国少有侵犯,边疆太平,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深得民心军心,只是谁也没想道此人在安史之乱期间密谋造反,被皇帝诛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令人叹惋 皇帝接着说道“赢无伤当年计划败露,被人诸杀,但是……,他有一子逃了出来,此人一直是郑的心病啊” 有朝臣回应道“赢无伤狼子野心,死不足惜,有其父必有其子,贼人的儿子,哼……,此人不除,终有一天会成为天下的祸患” 又有一位朝臣应道“陛下担心的是,赢无伤当年威震军中,很多人都对他忠心耿耿,若他的部将们知道了赢无伤的儿子还活着会怎么办,难免会有人立他为主,为赢无伤报仇,到时候天下又难免一场大乱” “是啊,皇上,军中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大将拥兵在外,一旦势力过大就会成为一种隐患,安史之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皇上一定要尽早打算,除掉后患” 众大臣皆连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众大臣发现一向直言善谏,威望颇高的宰相杨馆对此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让众臣感到甚是意外 “宰相,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看着杨馆问道 宰相想了想,回应道“臣无话可说”这话此刻说出来明显有些不合常理,可宰相依旧面色不改,大义凛然 不知为何,帝王也没有发怒,只是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道 “好吧,郑明白了” 宰相与帝王的表现让群臣倍感诧异,帝王沉默片刻后对着群臣继续问道 “郑在得知贼人之子逃脱后,这些年来一直在派人寻找,只是好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却迟迟没有结果,诸位可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众臣哑语,无人应答,天下之大,众生茫茫,要在人群中寻觅一人谈何容易,否则的话帝王也不至于找了那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一时间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父皇,儿臣有一主意,可找到贼人”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雅王李逸却站出来说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益王怀疑的看向雅王 “雅王既有主意,说出来听听吧” 皇帝眼睛微眯,似乎也有些不抱希望 雅王淡然一笑,随即说道 “天下之大,要寻一人自然不易,不过……”雅王说道此处,稍稍迟钝 “你有什么办法就赶快说,不要再卖关子了”益王有些不悦的说道 雅王这才继续开口“不过我们之前都是按寻常之法,从朝廷中派人出去寻找,天下那么大,朝廷又能抽出多少人来,这样找下去的效果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哦,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皇帝稍微来了些兴趣 “我们应该在整个华夏布一张网,让那贼人无处藏身” “哼,你说的到轻巧,在这天下布一张网,从哪找那么多人来,当下藩镇割据,多少有心之人对我大唐虎视眈眈,抽那么多人来,边关谁来镇守”益王不屑的说到,显然不赞同雅王的办法 谁知雅王非但不急,反而满脸笑意的对恩王说道“皇兄此言差矣,谁说布网一定需要朝廷派人呢” “哦,什么意思”益王满脸疑惑的问道 “当今天下,谁的势力能遍布整个华夏呢,朝廷或许做不到,但不代表别人不行”雅王胸有成竹的说道 益王思索片刻,猛的反应过来,失声道“武林” 雅王笑了笑“没错,武林中人遍布华夏各地,且各门各派都有着自己高明的手段,要找一个人,他们肯定比我们更有办法” 众臣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对雅王的话表示赞同 皇帝也点了点头,对这个方法表示认同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现如今武林各派与朝廷的关系也达到了非常要好的地步,找各派来做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困难” 帝王顿了顿,随即道 “恩王现在是我朝中与武林各派打交最深的人,郑听闻他现在已经是百派同盟的盟主了,嗯,不错,传旨给恩王,这件事情交由他去办”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地参拜 第八章)镇西王 凌仓与晨曦并肩在街道上漫步,在决定一起去凌仓的出生地后,二人就从洛阳启程,一路上游历山河,走访民间,走走停停,倒是并没有着急赶路,今天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此处靠近边界,前面不远就是虎牢关了。 街上行人络绎纷纷,虽然少了东都的大气繁华,却给人一种边关小镇难得的宁静祥和,别有一番风味。 “前面不远就是虎牢关了,真没想到那个地方竟是你的出生地” “嗯,其实我很小的时候一直生活在洛阳,安史之乱爆发后,东都洛阳失守,父亲就带着我们一家迁入虎牢关,可没过多久,父亲就预感到自己大祸将至,为了不牵连我,将我逐出了家门,这些是我从师父那里得知的全部,所以,我要想揭开过去发生的一切,就必须去虎牢关一趟” 凌仓说话时眼神黯淡,眼中有悲伤流露,这几日越是靠近这个地方他就变得越是沉默,晨曦并没有说什么,她甚至看到有两次这个总是以笑示人的大男孩潸然泪下,在楼阁屋顶上坐了整整一夜,晨曦就一直呆在他身边陪着他,尽管时隔多年,往事境迁,岁月可以尘封一切,却唯独无法消除一个人内心深处的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了,凌仓依旧忘不了一向慈祥的父亲将他赶出家门的那个雨夜,因为他总是挂着笑脸,因为他永远不会发脾气,所以人们认为他是一个快乐的人,他就应该是个快乐的人,殊不知,每一个爱笑的人心中,都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过往,佛曰“众生皆苦,凌仓与晨曦只不过是世间悲苦苍生的一员罢了 “嗯……,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人家陪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不得请我吃顿好的”晨曦嘟着嘴看向凌仓,其实她并不饿,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而不是总沉寂在自己的悲伤过往之中 果然看着晨曦那嘟起嘴故作撒娇的样子,凌仓忍不住一笑,忧伤的眼神中多了一线清明,“走吧走吧,把你喂得饱饱的,等你吃胖,到时候看谁还敢娶你”凌仓打趣说到,惹的晨曦一阵发笑,冲着他拌了个鬼脸,看着晨曦的样子,凌仓又被逗的哈哈一笑 二人一路上就这样说说笑笑,旁人看去,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云游天下的武侠情侣。 二人径直走入一家饭店,一个60岁模样的老头正在柜台前吧啦着算盘,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掌柜,两小二在店中洒水清尘,除此三人外,店中竟无一个客人,不禁让二人感动惊奇 掌柜的见有人前来,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上前对二人拱手说到“两位侠士想必是云游到我们这里的吧” 晨曦点了点头道“正是,我们二人游玩至此,赶了一天的路就想着来此处用餐,只是进来后却不见一个客人,掌柜的,这是为何” 掌柜笑呵呵的说道“女侠,这是我们这一片流传了好些年的习俗,中旬这3天,卯时一刻到亥时三刻这段时间里不得进食,若二位想要用餐需要等到亥时三刻才行啊” 亥时三刻,凌仓抬头看看悬挂正中的太阳微微西斜,此时午时刚过,距离亥时三刻还有整整五个时辰,别说是晨曦说她饿了,就连他自己也等不到那个吃饭的时辰,于是不死心的问道 “掌柜,那不知这镇上哪里可以搞些吃食呢” 掌柜的笑着摇了摇头“少侠,别说是这个小镇了,这三天,虎牢关境内,无论是总兵府还是百姓家,都是不存吃食呢,这三天可是我们整个虎牢关的大日子啊” “哦,想不到虎牢关还有这样的习俗,我倒是从未听说过,敢问掌柜的,不知这习俗可有什么说法吗”晨曦疑惑的问道 听了晨曦的问话,掌柜的迟疑了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为了祭奠我们虎牢关的守护神” “哦,虎牢关的守护神”二人齐声问道,显然对这件事来了兴趣 看着二人看向他,掌柜的顿了顿继续说道“虎牢关是我朝边界之地,长年来受到西戎蛮夷的侵扰,战事频发,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们可谓是民不聊生啊” 说到这时老人又忍不住长叹一声,眼神凄惨,看的出来他曾经也是个饱受战火摧残的可怜百姓 “后来啊,朝廷派了一名骁将前来镇守虎牢关,当将军看到虎牢关的百姓流离失所,鸿雁哀鸣的一片凄惨时,将军怒火中烧,在虎牢关前立誓,一定要赶走西戎,还虎牢关百姓一片太平” 老人陈词激烈,对空抱拳 “将军可谓是神兵下凡啊,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多次大败西戎军,杀的敌军闻风丧胆,不敢进犯,在一场战役中,将军亲自披甲上阵,连斩西戎数十位大将,杀的西戎溃不成军,让那蛮夷直接滚回了老家,多年不敢进犯” 凌仓与晨曦听的入迷“那后来呢” “将军赶跑了西戎后并未回朝,而是继续镇守着虎牢关,保一方太平,西戎被赶跑后,常年战乱的虎牢关百姓依然过得非常穷苦,街道山路上饿殍遍地,将军不忍百姓受苦,于是下令开仓放粮,将军粮分给了百姓 晨曦止不住的感叹道“实乃大忠大义之人” 掌柜的并未在意晨曦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讲着,倒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那些年里,将军整顿吏治,大兴良田,惩罚贪官,肃清盗贼,短短的时间里,虎牢关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家有余粮,我虎牢关更是兵强马壮,百姓无不对将军感恩戴德” 说到这时老人话锋一转,身体抽搐,好像陷入了某种伤感的回忆 “可哪知,有一天夜晚,城中突然战马嘶鸣,火光乍现,百姓皆以为是那贼人攻入城中,一个个待在家不敢出门,可谁知,过了一刻,号令响起,那是让全城百姓集合的号声,于是众人皆起身出门,来到西城墙下,可谁知,可谁知……” 老人嘴角抽搐,眼泛泪光,哽咽的说道“谁知众人来到时就看到将军……,将军就血淋淋的让吊在那城楼子上,而城墙上站着一队身披金甲的官兵,为首的是一个太监,百姓们见将军的样子,一时间哀嚎不已,跪地痛哭,那个太监告诉百姓,说将军勾结敌军,密谋造反,还说将军贪污皇粮,其罪当诛” 二人听着老人的叙述也是感慨不已,凌仓红着眼问道“那你们相信那太监的话吗” 老人陈词激烈的说到“那简直就是放屁,将军是被那奸人陷害” 随即又是眼睛一红“将军来之前,官兵畏敌如虎,百姓民不聊生,可将军来后就赶跑了西戎,还了百姓一个太平,之前的官吏,只知道贪污钱财,哪里会管百姓的死活,可将军却愿意把军粮分给百姓,为了给百姓修房买地,将军不惜变卖家产,他的家中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天底下哪会有这样的贼子,天底下又怎会有这样的贪官,苍天无眼啊” 老人声泪俱下,仰天长啸,再看店里的那两个伙计,此刻也是红着眼,低头不断的擦眼泪 凌仓听的动容,还沉寂在这个故事中,晨曦双眼通红,时不时擦一下眼角,二人都被这名将军的故事给深深的打动了 凌仓沉寂了好久才开口问到“掌柜的,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老人擦了擦红红的眼睛,开口道“将军乃镇西王嬴无伤” 过了一会,二人缓了过来,向掌柜的告辞走出了饭店 走在街上,或许是刚听完那么悲壮的故事,二人都有些伤感,一时间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凌仓才道“晨曦,你不是饿了吗,要不……” 晨曦轻轻的摇了摇头,红着眼睛说道“嬴无伤将军一世英名,我很佩服他,我想用当地的方式来祭奠一下他,我想将军在天有灵,他的英灵一定会保佑虎牢关一方平安” 凌仓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二人继续往前走,发现路上好多行人手中拿着香纸烛火往城外赶去,凌仓心中疑惑,于是拦下一位老头问道“老伯,大家形色匆匆的都往城外赶,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老伯看了二人一眼,耐心的说道“这几天,是我们的守护神赢将军归西的祭日,城中众人都是去镇外的祠堂祭拜将军的” “哦,城外有祠堂吗,在什么地方啊”凌仓赶忙问道 “嗯,当年将军惨死,那一众奸人走后,我们就将他的尸骨收了起来,虎牢关和旁边镇上的百姓自发为将军修筑了祠堂,以供后人祭拜”老伯说这话时表情有些伤感,能看的出来,百姓们对将军都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凌仓转头看向晨曦提议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们也去祭拜一下将军的祠堂” “嗯”晨曦轻轻点头,二人在买了一些香火后就跟着人流朝城外的祠堂走去。 (第九章)赢无伤 一队人马驶入虎牢关境内,守城士兵没有阻拦,因为他们明白这是朝廷来的大人物,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青年和4个老者,身后的跟着数百名身披金甲的士兵,金甲是身份象征,意味着他们是守卫宫廷的御林军 部队进入虎牢关后行径变得异常艰难,他们想进来,而城内的人想出去,街上人群熙攘,汇成了人潮向城外涌去,人头攒动,百姓看到一队官兵,想让却一时间让不出路来 为首的青年皱起了眉头,“奇怪,边关未生战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百姓出城” “百姓手中都拿着香纸烛火,想必虎牢关这几日有什么大型的祭祀”身后一位长者说道,这人便是昔日在武林盟会上刁难过凌仓的崆峒派李长老 “哦,我倒是从未闻言虎牢关有这样的祭祀”另一位长者说道,他同样在武林盟会中出现过,是一举将恩王李连推向高位的青城派长老” “曹总管,你当年在虎牢关指挥歼杀叛贼赢无伤的行动,可有听闻虎牢关有这样的祭祀活动” 大内总管曹彰闻言思索了片刻,用极其阴柔的语气说道“回恩王的话,老奴当年来虎牢关诛杀那逆贼赢无伤的时候就是这个日子,老奴肯定虎牢关没有这样的祭祀” 恩王听完了曹公公的话,思索片刻,随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问便知,随即翻身下马,拦下了一位正往城外敢的老人, 老人见官吏拦下他,顿时紧张起来,赶忙问到“大人,您找小人有什么事吗” “哦,老人家,你切莫害怕,我们是朝廷派来虎牢关办一件事的,今日入城时,见百姓纷纷涌向城外,边关未有战事,你们为何赶着出城呢”恩王语气谦和,不认识他的人一定想不到这么随和的人会是当今王爷 老人见眼前的青年语气和善,不像其他官吏那样嚣张跋扈,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叹了口气说道“回大人的话,今天是虎牢关守护神的祭日,我们都是出去祭拜祭拜他的” “哦,虎牢关守护神,那是何人”恩王心生好奇,赶忙问道 提到守护神,老人的眼睛顿时就红了,眼神里满是伤感“虎牢关的守护神是昔日朝廷派来的镇西大将,将军可是我们整个虎牢关的恩人啊,西戎残暴,以前在我边关无论老幼,见人就杀,当年要不是将军赶跑了西戎,我们怕是早就死在西戎的屠刀下了,可惜,将军后来被人陷害,被活生生吊死在了城楼上,他死的时候我就在城下,我看着将军断了气,将军当年卖了家产,给我们修了房,分了地,他救了我们一家7口的命啊,没想到,最后却是我给恩人收了尸” 说到此处,老人已经是老泪纵横,不断的叹气 恩王听完老人的话也是久久不语,颇有感触,沉默良久后才继续问道 “老人家,将军叫什么名字,我一定不会让他含恨九泉,你告诉我,我回朝廷就为他平冤昭雪”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权利,赶忙道“将军名叫赢无伤” “什么,赢无伤”恩王大惊,他奉了皇帝旨意,捉拿逆贼赢无伤的儿子,在得知逆贼之子当初是在虎牢关失踪后,就亲自前往虎牢关打听线索,却不想赢无伤竟如此受百姓爱戴。 沉默了一会才对老人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回到马上,恩王满脸疑惑,曹彰见后忙问道“恩王,你,为何如此忧愁” 恩王迟疑了很久才看向老太监“曹总管,当年的事我不了解,赢无伤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竟如此受百姓爱戴” “什么”老太监一脸惊异“恩王你的意思,这些百姓出城是去祭祀那叛贼赢无伤的” 恩王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当年的事或许另有隐情” 李长老与青城派长老对视一眼,“恩王,此话怎讲” 恩王迟疑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这赢无伤给我的感觉到并不像是个逆贼” 恩王话音刚落,老太监尖锐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恩王切不可被别人的几句话所迷惑,赢无伤当年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证据确凿,我当年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去诛杀逆贼的,皇上何等的贤明,难道他会分不出谁是忠臣,谁是逆贼吗” “恩王,曹公公言之有理,或许赢无伤以前镇西守关有功,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但他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也无可厚非,赢无伤勾结敌国,密谋造反这件事我和李长老都听说过,只是那时候恩王尚且年幼,没听说过这件事罢了” “没错,恩王,当年赢无伤密谋造反,被皇帝赐死这件事是昭告了天下的,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16年了,要不是此次恩王召见,我等根本就不会想起这件事”李长老接话道 听了众人的话,恩王久久不语,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道 “去总兵府” 几日前恩王以盟主的名义通告整个武林,捉拿叛贼赢无伤之子后,各大派纷纷行动起来,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搜查可疑之人,而青城派与正清派的两位长老则跟随恩王左右前来虎牢关 …… 总兵府大殿之上,摆着一张供桌香案,虎牢关总兵白虎正在上香祭拜,将军燕颔虎须,腰悬佩剑,颇有大将之风,浑身上下散发着修行之人的气息,8层修为的武道高手,拥有如此高的武道修为者必定会成为一方大将,将军在上完香后便立于供桌前,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守城偏将的通报打破了寂静 “报告将军,有一队御林军由东门进入我关”偏将单膝跪拜,抱拳说到 将军脸上怒意浮现“我不是说过吗,这三日非战事不予通报,任何问题你们自行处理” “可是”偏将迟疑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冽,坚定的说道“将军,入关御林军中,带队的是太监曹彰,就是那个16年前率军入关,杀害赢将军的老太监” “什么,曹彰”白虎眼中杀意涌现 “报”又一位偏将破门而入,对白虎参拜到“报告将军,朝廷派人前来,现在已经到总兵府门口了” “领头的是何人”白虎眼神凄厉 偏将咬牙切齿的说道“其他三人我不认识,但曹彰那狗贼就在其中,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将军,要不我带人杀了他,替赢将军报仇”第一位进门的偏将满脸杀意 “没错,虎牢关距长安千里之外,杀了他嫁祸给西戎,朝廷也不能拿我们怎样”令一位偏将附和到 白虎剑锋出窍,杀意尽现,但片刻后,他长呼一口气,杀意慢慢退去,剑刃归鞘,“来人是恩王,迎客,把供桌收一下” 两位偏将对视一眼,抱拳领命 (第十章)虎牢关总兵 “虎牢关总兵大将白虎参加恩王,不知恩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赎罪”总兵大殿内,白虎跪地参拜 “将军免礼,快请起” “谢恩王” “哼,白虎,你是不知恩王光临,还是摆你大将军的架子故意不见呢”白虎刚刚站了起了,老太监尖锐的声音便在大殿响起 白虎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只是看向恩王说道“不知恩王千里迢迢从长安来到白虎关所谓何事呢” “白虎将军,不知前几日朝廷对武林下达的通缉令你可有耳闻” 白虎迟疑了片刻如实说道“未曾听闻,虎牢关地处偏远,消息闭塞,这里也并没有武林门派的势力,所以并未听说朝廷的通缉令” “嗯,既然将军不知道就算了,我这次领父皇之命追拿一个人,这个人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虎牢关” “哦,陛下亲自下令捉拿的人,此人犯了什么罪”白虎面露震惊之色 未等恩王开口,老太监阴阳怪气声音便再度响了起来“白虎,你先别管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咋家先来说说你的问题,你连你自己的事都交代不清楚,还有心思操心别人吗” 白虎先前对曹彰不屑一顾的态度让老太监甚是不满,他堂堂的大内总管,当今天子身边最信任的人,在朝中宫中,文臣武将也好,后宫佳丽也罢,谁对他他不是敬畏有加,就连当朝宰相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曹总管,可白虎竟敢如此无视他,这让老太监很是恼怒 “哦,我有什么问题,还请曹公公指点一二”白虎面色凝重的看向曹彰,语气不善 “哼,你有什么问题,你犯了杀头之罪还不自知呢,还好意思来问我”老太监咄咄逼人,面色狰狞” “曹彰,你别以为你在宫中得势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白虎不吃你那一套”白虎神色清冷,言辞犀利,不给留大内总管丝毫颜面 恩王看出了二人之间有恩怨,忙站出来制止道 “二位有什么恩怨私下里解决,你们一个镇关大将,一个大内总管,在这总兵府大殿之上争吵,这不是让武林的盟友看笑话吗”恩王扫了二人一眼,面露威严之色 两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对恩王拱手说道“恩王,朝庭内部的事情我们就不参与了,我们二人先行告退” 恩王闻言也并没有阻止,只是对二人说道“二位长老一路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二位长老向恩王告辞后便离开了大殿 恩王看两位长老走后,看向二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恩怨,但身为股肱之臣,我希望二位能以朝廷大局为重,不要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意气用事” “臣明白”二人齐声应道 “白将军,咋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你确实需要对恩王交代一下”老太监曹彰表面应承,可他又怎会是那宽宏大度的人 “公公请讲,末将洗耳恭听”白虎表面客套,可语气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哼,哎呀,怎么说呢,我想白将军对赢无伤这个人不陌生吧”老太监那阴柔至极的语气说道 听到曹彰谈及赢无伤,白虎眼中寒光乍现,并未回答 老太监继续道“那赢无伤是什么人,反臣贼子,罪大恶极,陛下亲自下诏诛杀的人,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虎牢关被当成守护神来祭拜,白虎将军身为虎牢关总兵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白虎看到恩王此时也看着他,顿了顿直言不讳的说道“知道” “哼”老太监得意的笑了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制止,你可知道祭拜反贼是大逆不道,如果这件事传到皇上耳中,白将军,你可是有密谋造反的嫌疑啊”老太监满脸玩味的说到 恩王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 白虎强压着心里的愤怒,看着二人缓缓说到“恩王,曹公公,不管赢无伤在是反贼也好,逆臣也罢,可他镇守虎牢关多年,战功显赫,虎牢关在他的镇守下少有战事,边关宁静,他确实让百姓免受了战火的纷扰,相必二位来虎牢关已经看到了,那么多百姓自发的前去祭拜他这也是人心所向,这种事情我又该怎么组织呢,总不能去把祭拜他的百姓杀了吧” “你……”白虎说的合情合理,一时间,老太监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嗯,白虎将军言之有理,”恩王点了点头说到“抛开其他事情不谈,赢无伤镇守边境多年,确实有功,百姓前去祭拜他也在情理之中,这件事情就先不议论了,白虎将军,这件事情就让它去吧,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谢恩王”白虎对恩王抱拳说到 曹彰听到恩王的话自然也不要在多说什么 “白虎将军,接下来我便来说说我此行的目的,我奉皇帝之命追拿在逃囚犯” “敢问恩王,不知你要缉拿囚犯是何人”白虎疑惑的说到 “赢无伤的儿子,我听闻他当初就是在虎牢关消失的,我此次亲自前来就是想来虎牢关寻找当初那叛逃之人,将军你在此担任总兵大将也有10年的时间了,不知是否听过关于这人的线索” 白虎思索片刻随即说到“回恩王,末将倒是未听说过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但若是恩王需要,我可以协助恩王找到此人的线索” “嗯,这件事情是父皇交代的,不得有误”说完便径直向门外走去,曹彰见恩王离开,也忙赶了上去 待二人走出大殿后,白虎背负双手,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 “赢将军的儿子,难道他还活着”没过多久他那凄厉的眼中有光芒浮现。 (第十一章)赢家军旧部 “来人,叫铁林关豹两位副将速来总兵府” 恩王等一众人离去后,白虎将铁林关豹两位亲信副将传唤而来,也就是给白虎传唤消息的那两个人,没过多久,两位副将纷纷而至 “参见将军”,二人进门后齐声参拜到 “将军,有何吩咐”关豹率先发问 白虎看着二人表情严肃的说道“你二人速从各自麾下挑选1000名亲信,记住不要用新兵,要你们各自的旧部人马 “挑选旧部人马,将军是不是要除掉那老太监”,铁林激动的问到,关豹也盯着白虎,期待着他的答复,这二人都是赢无伤生前的部将,对曹彰老贼恨之入骨 白虎看了二人一眼,缓缓摇头 “不为除那老贼,那将军所为何事”看白虎摇头,关豹有些失落的问到 白虎顿了顿看向二人继续说道“现在有比除那老贼更重要的事” “什么,二人感到惊异,想不到有什么事比杀曹彰报仇还重要 白虎看着二人,严肃的说到“二位兄弟都是当年一起出生入死过来的,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切不可让第四个人知道 “赢将军当年有个儿子,你们二位都见过吧” 二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白虎继续说道“我刚刚从恩王那里得到的消息,赢将军的儿子没有死” “什么,赢将军的儿子没有死”二人倍感震惊,当初赢无伤被杀害后,曹彰带人冲进了赢无伤的家中,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赶尽杀绝,之后更是一把火烧了当年的赢府,白虎等人赶到的时候,赢府已经是一片废墟,尸骨无存,16年过去了,当他们听到赢无伤的儿子还活着时又怎能不震惊 “那赢将军的儿子现在何处”关豹赶忙问到 白虎看二人稍稍缓过神来才继续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还活着,一定是老天感念忠良,不忍让赢家绝后,不过朝廷一直以来都在追杀他,现在甚至连武林势力都在通缉他” “哎,可怜的孩子,我记得那时候见他,他才是个三五岁的孩子啊,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关豹颤颤巍巍的说到 铁林更是满脸沉重,沉默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二位兄弟,你们扪心自问,赢将军生前是怎么对我们的,想必二位都没有忘记吧” 铁林面露悲伤“将军再造之恩,怎敢忘记” “若不是赢将军,我早就死了”关豹红着眼说道 白虎欣慰的说到“好,我就知道二位都是重情重义的人,既然二位都没有忘记赢将军的恩情,我就直说了,朝廷和武林现在都在追杀赢将军的儿子,我们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一定要为赢将军保下这个孩子” 关豹面色狰狞的说到“谁敢对赢将军的儿子下手,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杀了他” “将军,你有什么打算赶紧说吧,赢将军死的时候我来迟了一步,现在轮到他的孩子,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绝不允许”关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悔意与自责 白虎重重的点了点头“铁林,你抽调一千旧部散出去,寻找那孩子的线索,一定要赶在朝廷和武林之前找到他” “末将领命”铁林说罢便转身离去,这件事刻不容缓,他不敢有丝毫停留 铁林走后,白虎对关豹吩咐到“关豹,你抽调一千旧部盯着恩王和曹彰那些人,这二人就是专门负责抓人的,他们一旦有任何动作,即刻汇报” “末将领命”关豹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 曹彰在回到总兵府客房后,一脸苦闷,今日在大殿之上白虎可谓是让他颜面扫地,他的心中憋着一团火,他越想越气,最后把怒火撒在了死去的赢无伤身上 “张校尉何在”老太监尖锐的声音冲着门外传唤到 门外立即有一御林军统领进来“末将在,公公有何吩咐” “张校尉,我让你派人打听百姓祭拜的位置你可打听清楚”老太监用阴柔至极的嗓音说到 “回公公,末将已探明百姓所祭拜的庙宇祠堂就在虎牢关外的清灵山上” “哼,虎牢换境内有人公然祭拜乱臣贼子赢无伤,还为他修建了庙宇祠堂,这件事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曹彰看着张校尉问道 张校尉想了想说道“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祭拜乱臣贼子与造反无疑” “对,别说是皇上知道了不高兴,就是咋家的心中那也是愤愤不平,张校尉,立刻集合御林军,前往清灵山拆掉叛贼的祠堂”曹彰愤恨的说道 张校尉想了想说道“公公,拆掉祠堂恐怕不妥吧,那逆贼如此受百姓爱戴,若我们前去拆祠堂一定会受到百姓阻拦” “怕什么,凡胆敢阻拦者视为造反,当即处死” “什么,要对百姓下手”张校尉震惊,他感到于心不忍,忙问道“这件事情可曾请示过恩王” “哦,怎么,咋家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张校尉难道你也想造反吗”老太监威胁到 “不,不,不敢,末将这就去办”说罢转身离开 张校尉离开后,曹彰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自语到“白虎,你管不了的事,咋家替你管了”说罢便转身出门朝着关外的清灵山赶去 ……... 白虎坐在总兵府大殿之上闭目养神,士兵的通报声想起 “报,报告将军,关豹将军命我前来通报“操公公带着一众御林军出关了” “哦,出关了,那恩王呢” “恩王和两位长老在城中私访”士兵回禀到 “奇怪,这老太监玩什么把戏”白虎自语到,随即又看向士兵问道“关豹可说曹彰的御林军是去干什么” 士兵想了想道“他们具体干什么关豹将军还在派人观察,不过,不过这些人径直去了清灵山方向” “清灵山,清灵山”白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忙问士兵“他们走了多久了” “回将军,半个时辰”士兵回到 “快,府兵全体集合,通知东门守军立刻赶往清灵山”白虎急切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多问,忙领命后转身离去 白虎满眼杀意“曹彰老贼,我白虎与你不共戴天” (第十二章)一触即发 凌仓与晨曦二人跟着人流来到清灵山赢无伤的祠堂,清灵山今日人流密集,山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传说,每年的这个时候,虎牢关每家每户都会有人前来祭拜 二人很快便来到祭拜的庙宇前,凌仓抬头看去,只见庙宇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英灵殿” 英灵殿内已经是人头攒动,进进出出的百姓红着眼,所来祭拜之人无不失声痛哭,英灵殿内一片哀嚎 “真没想到赢无伤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晨曦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能受到百姓如此爱戴的人,怎么可能是反贼逆臣”凌仓愤愤不平的感叹道 英灵殿内人山人海,哀嚎声淹没了一切,二人很难听到彼此的声音,说了几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二人径直来到英烈大殿内,准备上香祭拜,殿内烟香四溢,大殿之上有一尊鼎炉上面插满了祭拜的香火,顶楼后边屹立着一尊守护神雕像,这座雕像想必就是镇西大将赢无伤, 雕像之人身披银甲,手持长刀,面色威严,这是虎牢关百姓根据将军生前的模样建造出来的雕像,雕像正对西面,是百姓们认为将军死后英灵不灭,他的魂魄依旧守护着虎牢关不受外敌侵犯”,同时也是虎牢关百姓的感情寄托,是一种对将军的缅怀 二人来到雕像前,晨曦恭恭敬敬的跪地上香参拜,没有丝毫身为公主的架子” 凌仓跪地参拜后抬头看着雕像,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悲凉之情,这种感觉很奇妙,不同于第一次听说赢无伤的故事后所感到的惋惜,而是感到一种由内及外的悲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祭拜一位死去的故人 “凌仓,你,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晨曦看到凌仓的样子很是震惊,关切的问到 凌仓回过神了,他不知道他跟雕像对视了多久,就连自己流泪了也混不自知 看着晨曦担心的看着他,凌仓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我就是想着将军的故事想的太入迷了,一下子被沙子迷了眼” 晨曦看到他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馋着他朝殿外走去,她可以肯定,凌仓刚才的表现决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只是她不知道凌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 凌仓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站在赢无伤的雕像前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位死去的故人 “晨曦” “嗯?” 我,我感觉我好像认识他”凌仓颤抖的说到 晨曦挽着他的手臂,他感觉到凌仓在发抖“别想那么多了,赢将军都已经死去快20年了,你那会还未必出生呢,怎么可能见过他嘛”晨曦关切的说到,她觉得凌仓不可能会认识赢无伤,可他为何会如此悲伤,连她也说不上来 凌仓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阵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盖过了大殿内的哀嚎声,殿内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生活在边关的人对这种声音异常敏感,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也往往意味着战争来临,前来祭祀的人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怎么回事”凌仓朝大殿外看去,只见远处一队身披金甲的士兵纵马朝大殿赶来,上山下山的人惊恐不已,慌不择失的让出一条路来 “御林近卫军”,怎么可能”晨曦看到来人后震惊的说道 “什么,御林军怎么会到虎牢关来,凌仓不可思议的问到 晨曦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离开洛阳后我便没有和皇兄联络过,我也不知道御林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话间,那一队御林军已经来到大殿前英烈庙前,将庙宇团团围住,殿内的人一个个惊恐不已,御林军纷纷下马,为首的正是大内总管曹彰 英烈庙外的百姓见这阵势哪里还敢前来祭拜,一个个慌不择失的朝山下跑去,庙宇被御林军包围着,里面的人出不来,一个个大惊失色,惊恐不已 “你们这帮大胆刁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日之下祭拜反臣贼子,你们是想造反吗”老太监尖锐的声音在英灵庙内回响,百姓们看这阵仗,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 “晨曦,他是何人”凌仓看见曹彰嚣张跋扈的样子忍不住问到 晨曦皱起了眉头说到“他是父皇身边的大内总管曹彰,怎么连他都来了” “大人,是不是你们搞错了,赢将军镇守虎牢关多年,保当地百姓一方太平,他怎么会是反臣贼子呢”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身后前来祭祀的百姓纷纷附和 “老太监冷笑一声,对着老人隔空挥出一掌”强大的内功瞬间将老人轰倒在地,老人五脏六腑被震碎,抬头看了一眼曹彰便咽了气,死不瞑目 “杀人了,官兵杀人了”看到曹彰出手杀人,百姓一个个惊慌失措,安静的大殿一下子沸腾了 啊是什么意思是你了吗吧啊是什么意思时候我也是个人了平民百姓的人了,明油老子的人了吗?老子,,,,,冷眼看着众人对旁边的御林军说到“胆敢再有喧哗闹事者,杀无赦” 御林军闻言搭弓拉箭对准众人 “住手,谁让你们对百姓出手的”晨曦见状忙上前阻止到 御林军见晨曦上前不知道她是何人,一个个将弓箭对准了她 张校尉守卫皇宫多年,自然认得晨曦,忙呵斥道“都住手,放下弓箭”随后对晨曦跪地参拜到“末将参加公主,不知公主殿下在此,请殿下赎罪” 御林军听闻来人是公主,赶忙收起刀剑,向晨曦跪地参拜 “晨曦公主,你,你怎么会在这”曹彰见到晨曦震惊的说到 “曹总管,我问你,为什么要对百姓出手”晨曦看着曹彰质问到 “公主,老奴也是替陛下考虑啊,这些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祭拜反臣赢无伤,这件事情等同造反,你没听到那人说什么吗,他发表赢无伤是忠良的言论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可是要诛九族的”曹彰看着晨曦辩解到 “曹公公,我不管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带着御林军离开”晨曦看着曹彰愤怒的说到 “公主殿下,这件事情恕难从命,此事事关重大,老奴此次前来虎牢关就是奉旨前来清除赢家余孽的,公主就不要再无礼取闹了”曹彰并不畏惧晨曦,他在宫中待了多年,知道晨曦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公主,所以她知道晨曦在宫中并没有什么权势 晨曦见状忙问道“曹公公,我问你,你想怎么处理这座庙宇和这里的百姓” “哼,赢无伤大逆不道,我怎能容忍他的庙宇在这世间,至于这些刁民,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听候皇上发落”曹彰阴冷的声音响起,百姓们听闻一个个跪地求饶,求公主救命 “不可能,曹公公,你不能这样做,先不论赢无伤到底是不是反贼,这些百姓都是我大唐的子民,怎么能不分是非随便抓人”晨曦坚定的反驳道 “公主殿下,老奴是代替陛下行事,如果你执意阻拦,那么老奴就只好得罪了” “你想怎么样” “张校尉,带公主下去休息” “你敢,谁敢动我,我回宫即刻告知父皇” 曹彰冷笑一声,他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个公主“殿下赎罪,我相信陛下是不会怪罪我的,张校尉,还不动手” 张校尉看看曹彰,又看看晨曦,权衡一番之后对晨曦抱拳道“公主殿下,得罪了” 凌仓刚才一直在不远处观察众人的情况,此刻看到张校尉要抓晨曦,立即挡在了晨曦面前 张校尉见状拔剑朝凌仓杀去,他害怕晨曦,是因为晨曦是公主,可凌仓算什么人,竟敢阻拦他 凌仓看对方拔剑而来,当即剑锋出鞘,二人仅仅三招便将张校尉打到在地,张校尉震惊不已,御林军见张校尉被打倒,立刻将凌仓围了起来 “小子,你是什么人”曹彰看凌仓出手如此犀利,颇有些意外 “华山弟子,凌仓” “哦,华山派的人”曹彰看着凌仓与晨曦二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着凌仓说到 “罢了,小子,华山派与朝廷交好,你与公主又是这般关系,你带着公主走吧,这事我不跟你计较” 凌仓冷笑一声道“我们离开可以,但你不能为难这里的百姓,也不能毁坏赢将军的庙宇”凌仓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这么关心这座庙宇,可他现在的心境,谁要是敢毁坏这座庙宇他一定会和对方大打出手” “放肆,小子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不为难你已经是给足了华山派面子,再敢阻拦我我就杀了你”曹彰怨毒的说道 “哦,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凌仓冷眼看着曹彰说到 “御林军,杀了他”曹彰命令到 御林军纷纷拔出剑来准备围杀凌仓,晨曦也拔剑出鞘护在凌仓左右 正待众人准备出手时,一阵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比御林军当时到来的声势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战马如洪流一般,满山遍野都是军队,正是虎牢关守军,守军冲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几百名御林军包围起来 军中一将站出来威严的命令道“众将士听令,胆敢对百姓出手和毁坏庙宇者,一律杀无赦”,此人正是虎牢关总兵大将白虎 “是”,虎牢关守军齐齐应到,声势浩大 “是白虎将军,白虎将军来救我们了”人群一片欢呼,尤其是听了白虎的话后,一个个兴奋不已 “白虎,你什么意思,是想造反吗”曹彰咬牙切齿的说到 谁知白虎丝毫不惧,斩钉截铁的对着曹彰和他身后的一众御林军说到“我再说一遍,胆敢对百姓出手和毁坏庙宇者,一律杀无赦,这里是虎牢关,是我白虎的地盘,我是虎牢关总兵,有权保护虎牢关的百姓和一切建筑,胆敢在我的地盘出手,将视为入侵行为,一律格杀勿论” 御林军皆被白虎的威严所震慑,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白虎,你当真铁了心要和朝廷作对”曹彰愤怒的质问到 “哼,皇上给我的诏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保护虎牢关百姓不遭侵扰,保护虎牢关境内不遭破坏,我白虎奉旨行事,何来与朝廷作对一说” “曹彰老贼,你休要满嘴喷粪,颠倒黑白,赶紧带着御林军滚下山去,否则我灭了你”说话的正是关豹,他本就对曹彰恨之入骨,在得知曹彰要毁坏赢无伤的庙宇时当时就暴怒了,此刻见曹彰如此颠倒是非,也不管他到底是谁,当即站出来大骂到 “你……你……”曹彰指着对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简直是奇耻大辱,来虎牢关后白虎的态度本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火,白虎是镇关大将,有些脾气他还能忍一忍,可现在一个副将也敢指着他鼻子大骂,他堂堂的大内总管,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他又无可奈何,贸然动手不占理不说,更重要的是根本打不过人家,他这边身边只有区区300御林军,而对方足足来了两千人马,虎牢关内还有10万守军,他下令动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老太监咬了咬牙愤恨的说到“你们给我等着,我们撤”说罢便带着一众御林军离去” 百姓们见白虎赶走了那些金甲士兵,一个个出了大殿赶忙离开 白虎来到凌仓与晨曦面前,对二人抱了一拳“二位好气魄,在下虎牢关总兵大将白虎,刚才看到二位敢为了百姓出头,甚是佩服” 凌仓也抱拳回礼“将军客气了” 这时一位百姓着装的青年走了过来指着晨曦对白虎说道“将军,刚才这里发生的事属下都看到了,这位乃是公主殿下”这个人便是白虎派去监视曹彰的人 白虎闻言忙对晨曦施礼到“末将参加公主,不知公主在此,请赎罪” 晨曦摆摆手,倒是对这件事好不在乎,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拿她当公主,否则刚才曹彰也不敢对她那样无礼 “敢问公主为何驾临虎牢关,可有需要末将效劳的地方”白虎恭恭敬敬的说道 晨曦想了想指着凌仓说到“他以前是虎牢关住民,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虎牢关了,他当年在虎牢关的亲人都已经故去,他离开时年幼再加上时间过长没有多少记忆,你们能否查到他当年的事情” 白虎闻言对着凌仓说到“不知阁下离去时家中有哪 凌仓看着白虎,想了想便道“家中有一父亲” “哦,不知令尊大名,若得知姓名按照当年的户籍查找应该可以找到”白虎提议到 “对啊,这是个好办法,凌仓你告诉白虎将军你父亲的名字不就可以找到你父亲了吗”凌仓有些激动的说道 凌仓沉默良久,表情凝重的看着二人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眼神之中满是悲凉 (第13章)迷离 “什么,不知道”白虎诧异的看着凌仓说到,别说是白虎,就连和凌仓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的晨曦也感到很是意外 凌仓不再说话,陷入沉思,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可理喻,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可谁又能想到凌仓当初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只是一个3岁左右的孩童,对父亲的名字确实没有什么映像,再加之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的名字,好像虚无的不曾存在过 “公主,这……”白虎抬头看看晨曦,请示她的意思 晨曦摆摆手,示意白虎不要深究这件事 “你们先回去吧,他的事情……”晨曦看了一眼凌仓,后者面无表情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再想办法” 白虎点了点头道“那好,如果公主有需要末将效劳的时候尽管吩咐,虎牢关不比长安洛阳,还请公主移驾到我总兵府休息” 晨曦看向凌仓询问他的意思 凌仓想了想道“走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嗯,好”晨曦轻轻点头 二人翻身上马,跟着白虎一起前往总兵府 …… 恩王与二位长老私访民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赢无伤之子的线索,虎牢关的百姓谈及赢无伤无不是敬重有家,这让他更加的迷惑了,他识人能力超群,经过这些天的走访,他越来越觉得赢无伤不像叛逆,到更像是个忠良,那为什么朝廷和父皇会一口咬定他是十恶不赦的反贼呢 “恩王,你在想什么呢”李长老见恩王一筹莫展的样子上去询问道 “恩王你还在为了找人而发愁吗,你也别太着急了,武林中人遍布华夏各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青城派长老也上前劝解道 “我并不是在想这件事”恩王淡然的说到 “哦,那恩王为何忧愁”李长老诧异的问到 恩王想了想说到“我感觉当年的事情有蹊跷” “蹊跷,恩王的意思是”青城派长老不解的看向恩王,没明白他的意思 恩王顿了顿继续说到“我觉得赢无伤这个人不像叛逆,你们二位想一想,赢无伤在百姓心中威望颇高,这说明什么”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没明白恩王的意思 恩王继续说到“当年虎牢关最大的敌人就是西戎,让百姓受难的也是西戎,可既然百姓爱戴赢无伤,就说明赢无伤当年镇守边关时实实在在的让西戎吃尽了苦头,百姓有多爱戴他,西戎就有多恨他” 青城派长老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恩王,你是说” 恩王言辞犀利的说到“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一个让西戎丢盔弃甲,滚回老家的人,西戎怎么可能和他合作” 两位长老恍然大悟,听完恩王的话,原本认定赢无伤是逆臣的想法也受到了动摇 “看来当年的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李长老面色凝重的说道 “恩王,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青城派长老询问道 “我要查清楚当年的事,如果赢无伤是被人冤枉的,我要为他正名,我绝不会让忠良蒙冤”恩王坚定的说到 李长老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对恩王劝解道“恩王,这件事情是不是从长计议一下,必竟当年是陛下下诏诛杀赢无伤的,朝廷上下都知道,如果你追查这件事恐怕……”李长老说到这停顿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顾虑 “李长老有话不妨直说”恩王直接道 李长老想了想继续道“当年的事情恐怕有内情,恩王如果执意插手的话,可能……,可能会惹恼皇上,让皇上心中的天平导向太子一边” 听完李长老的话恩王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 “恩王,这件事情非常复杂,我看这样吧,不如我们先回总兵府,然后从长计议”青城派长老提议到 恩王点了点头,一行人朝着总兵府走去,一路上三人各自沉思,都不再言语,恩王面色凝重,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轻率了,赢无伤谋反被杀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件事的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牵扯,说不定连当今皇上都牵连其中,他要是一路追查下去,可能会造成不可控制的局面,别的不说,这件事情关系皇储之位,他确实有所顾忌 在三人快到总兵府时,迎面有一队官兵急急忙忙的赶来,来人是曹彰和张校尉的御林军 恩王诧异的看向曹彰“曹公公,你怎么带这么多御林军出来” 曹彰看见恩王立即翻身下马“恩王,反了,反了,白虎造反了”曹彰咬牙切齿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恩王听到曹彰的话又是一阵心惊 两位长老也是感到甚是诧异,这虎牢关是怎么回事,先是赢无伤勾结西戎,现在又是白虎造反了 “恩王,虎牢关百姓公然祭拜赢无伤,这是大逆不道的,你想想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城的人为反臣修庙宇,建祠堂,他会怎么想,白虎作为虎牢关总兵非但不管这事,我刚才带人去清灵山上制止百姓祭拜,他带着虎牢关守军对我们拔剑相向,连张校尉都差点被他杀了,他还说,谁敢动赢无伤的庙宇,无论是谁,格杀勿论,这是什么意思,这形同造反啊”曹彰义正言辞的说到,把在清灵山上发生的事一口气全抖了出来,却对自己预谋毁庙宇,杀百姓,绑架晨曦公主的事只字不提 恩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又是一件出乎他预料的事,他没想到白虎会公然带兵围堵御林军,当然老太监说的话他也并没有全信,老实说,他特别讨厌这个人,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人的身份,恃强凌弱,嚣张跋扈,想比与曹彰,他更愿意听白虎说话 “恩王,你怎么看”李长老上前询问道 “去总兵府问问白虎到底是怎么回事”恩王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朝总兵府走去,其余人见恩王离开,当即跟了上去 (第14章)以后小说内容增加,求收藏 恩王一行人刚到总兵府,恰逢白虎等人也赶了回来 曹彰看到白虎,当即大骂到“白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组织御林军,你居心何在,是想造反吗,恩王在这里,我看你今天有什么话说” 白虎冷笑一声“曹彰,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毁我庙宇,杀我百姓,恩王你评评理,我身为虎牢关总兵能不管这件事吗”曹彰意味深长的看着曹彰,满眼玩味,他这是在恩王面前先告了曹彰一状 果然恩王在听到这些话后眼神变得冷厉起来,言辞犀利的质问曹彰道“曹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虎说的可是真话” “呃,这个,不是,恩王,当时情况极其混乱,我若不是杀一儆百,恐怕局面会失控”曹彰看恩王脸色不对,顿时有些慌了,慌不择失的辩解道 “皇兄,我作证,他带着那么多御林军上山意图拆毁赢无伤庙宇,我还亲眼看到他杀了年逾古稀的老人,意图将在场的百姓都抓起来,” 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 “你,你血口喷人,好大的胆子”曹彰听到有人指正他,当即恼羞成怒,准备发狂,可当他抬眼一看,竟看到晨曦公主不知何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晨曦,你怎么跑到虎牢关来了”恩王看见自己的妹妹竟在虎牢关,一时间又惊又喜,一开始的冷厉也消失了一大半 “皇兄,我是和凌仓一起来的,我们来虎牢关后得知了赢无伤的事迹,就一起去清灵山上祭拜,谁知我们祭拜完准备下山时曹彰就带着御林军杀上山来,扬言要烧掉庙宇,抓走前来祭拜的所有百姓,我出来组织,他就命令御林军把我绑起来”晨曦在恩王面前故作恼怒的说道 恩王越听眼神越冷厉,尤其是听说曹彰指挥御林军要绑晨曦时勃然大怒,“曹彰,你还有什么话说,好大的胆子,连当朝公主都敢绑,你真以为自己离开天子脚下就无法无天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李连好欺负呢”恩王冷眼看着曹彰,言辞犀利的怒斥道 看到向来温和的恩王发怒,曹彰一下子就慌了,再加上晨曦的指正,他一时间更是有口难辩,当下赶忙对晨曦赔礼道歉 “公主啊,您真是误会老奴了,你就是借老奴就是有10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绑你啊,再说了,老奴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可能绑你吗,我只是见当时局势难以掌控,怕有心之人挟持了公主,那我的罪过才大了,我只是就张校尉把您请回来休息,万万没有绑你的意思啊”曹彰一改在晨曦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满脸委屈的说道,面不改色,一本正经,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冤枉他了 曹彰不怕晨曦,可不代表他不怕恩王,他知道恩王把晨曦当成亲妹妹一样,再加上他如今在皇上面前深受器重,此人极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位,成为大唐天子,曹彰得罪他那到时候还有他的活路吗,他说这些为了晨曦好的话都是做给恩王看的 可惜恩王不是傻子,晨曦更不是 这时凌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先对恩王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冷眼看向曹彰,当着众人的面恶狠狠的说到“你要是再敢欺负晨曦,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凌仓的话再一次让曹彰颜面扫地,要放在平时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他一定会狠狠的报复对方,可现在恩王和晨曦都在这,他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但心里却把凌仓记下了,以后一旦逮到机会,他一定要让这小子后悔活在这世上 晨曦恼怒的瞪了曹彰一眼,“曹彰,今天的事情没完,你给我等着”说罢便拉着凌仓向总兵府内走去 曹彰心里暗骂一声,看向恩王,委屈的说到“恩王殿下,你看他,他太嚣张了,刚才就是他打伤的张校尉,我看他是华山派的人并没有为难他,他还要找老奴算账”曹彰一脸委屈,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 恩王看着他冷笑一声,慢慢的凑到曹彰耳朵前,语气阴冷的说到“他刚才说的话也是我要给你说的,你给我听好了,别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晨曦是我亲妹妹,是我最亲的人,她在宫中是一无所有,没人疼,没人爱,可是,谁要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随便欺负她,那我李连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哪怕那皇储之位我不争了也罢” 说完便挥手转身离去,留下曹彰一人在风中凌乱,他这次真的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着借恩王的刀杀一杀白虎的威风,谁知非但没能把火烧到白虎身上,反而得罪了晨曦公主和恩王,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在恩王面前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曹彰现在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新朝旧臣的悲惨例子太多了,历史上每个帝王登基的第一件事无不是清除异己,恩王本来就看他不怎么顺眼,现在又结下这么深的梁子,这以后他要真登基做了皇帝,自己能有好下场吗,想到这里曹彰愁眉苦展的哀叹一声 白虎笑呵呵的走过来,故作不知的看着曹彰问到“哎,曹公公,你这是怎么了,我咋看你不太高兴呢,呀,不会是我惹曹公公生气了吧,曹公公,你这样,你去恩王面前告我一状,我白虎决无二话”白虎说话时语气玩味,满脸的幸灾乐祸 曹彰也没有心思和白虎斗嘴了,他现在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彻底没了底气,只是看了白虎白虎一眼,冷哼一声便愤愤的走进总兵府 关豹看着曹彰那狼狈的样子,指着他的身影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叫骂“曹彰老贼,你也会有今天啊,哈哈哈哈”一直对曹彰恨之入骨的关豹自然也不忘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白虎也不阻止关豹的叫骂,而曹彰则咬着牙向总兵府走去,今天这些人他记下了,凌仓,白虎,关豹,恩王和晨曦他不敢惹,所以他把这笔账记在了凌仓等人的身上,早晚有一天他会讨回来,他一直以来就是这种恃强凌弱,睚眦必报的人 凌仓和晨曦由士兵带到客房休息,没过多久恩王便敲门进来 “皇兄”晨曦见此高兴的迎了上去,脸上难掩欣喜之色,凌仓看的出他们的兄妹之情有多深 恩王再次见到自己疼爱的妹妹也甚是高兴“晨曦,你没事吧,那老太监没伤着你吧”恩王关切的问道 晨曦轻轻的摇了摇头,撒娇的说到“你妹妹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吗,再说,还有凌仓那保护我呢,”说这话时还不忘看凌仓一眼,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凌仓听的晨曦夸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觉间脸已经红了起来 恩王满脸笑意的看向凌仓“凌兄,真是谢谢你了,我这妹妹一路上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凌仓赶忙回到“恩王说的哪里话,保护晨曦是我该做的事,这一路上都是她在关照我” “哎,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叫我恩王,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上一次武林盟会时凌仓给恩王留下了很深的映象,他对这个少年也很是欣赏,加上晨曦和他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在心里早就把凌仓当成了自己人 “哎,臭皇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嘛,你妹妹是那种让人操心的人吗”晨曦嘟起嘴,故作气恼的说到 “哈哈哈,皇兄知错了,晨曦是全天下最懂事,最善良的女孩”“也不知哪个混小子能走大运,娶了我的公主”恩王说这话时满眼玩味的看了凌仓一眼,晨曦听到这话,心中又紧张又兴奋,感觉到一种情窦初开的喜悦 “哎,对了,晨曦,你们不是在洛阳吗,怎么会来虎牢关来”三人寒暄许久后,恩王才想起了正事 “我,嗯,怎么说呢,这里是凌仓的老家,我是陪他一起来的” “哦,凌兄的老家竟然在虎牢关”恩王有些吃惊的说到 “嗯,我很小的时候生活在虎牢关,后来家中出了一点事情,我就离开了,后来才上了华山派”凌仓说到这里眼神有些失落 晨曦见此赶忙转移话题“哎,皇兄,你也别光说我们,你现在日里万机的又是武林盟主又是大唐恩王,怎么还有时间跑到边疆玩啊” 话说到这里恩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奉父皇的旨意来抓一个人” “哦,什么人至于让父皇如此大动干戈,还派你亲自拿人”晨曦不解的问道 凌仓也来了兴趣,看着恩王期待他的下文 恩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赢无伤你们都熟悉吧,他当年被父皇下令诛杀,他的家人都受到了牵连,听说曹彰当年一把火烧了赢府,赢府之内的所有人都尸骨无存,但他有一个儿子逃了出来,父皇下诏让我通过武林的势力来找到他” “什么,一个当年逃掉的孩子而已,父皇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晨曦不解的问道 恩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摸不透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晨曦思索了片刻,有些为难的恩王问道“皇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恩王笑了笑“你我兄妹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讲的,有什么话尽管说” 晨曦顿了顿道“皇兄,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赢无伤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是个反贼,我来虎牢关之后亲眼所见,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百姓们谈及赢无伤无不是敬重有加,你有时间可以去清灵山上看一看,前去祭拜他的人把青灵山都站满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会受到百姓如此爱戴,我觉得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反贼” 恩王听完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也感觉赢无伤并不像是反贼,当年的事情有蹊跷,父皇和曹彰一口咬定他当年勾结西戎,可赢无伤有什么动机去勾结西戎呢,就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西戎又怎么可能和他合作,要知道赢无伤当年可是让西戎吃尽了苦头” “对啊,我还听一个百姓说,赢无伤当年一个人杀入西戎军中,连斩对方数百名大将,西戎军肯定对他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和他合作呢”晨曦接话到 恩王想了想,转头看向凌仓问道“凌兄当年是虎牢关原住民,不知对这件事是否有了解呢” 凌仓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3岁的时候就离开虎牢关了,我在来虎牢关前甚至都不知道赢无伤这个人”凌仓眼神有些暗淡 “哦,这样啊”听凌仓这么说恩王感到一些失落。 “皇兄,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做,如果赢无伤当年并不是反贼,而是被人陷害的,赢家当年已经被毁了,我们现在还要杀他唯一幸存的儿子,皇兄我们不能让忠烈之人含恨九泉,那岂不是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吗” 听完晨曦的话恩王的眉头皱了起来,叹了口气说到,“这件事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我也不敢妄自行动” 听到恩王这么说,晨曦感到有些失落,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看着晨曦失落的样子,李连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你也别想这么多了,等我这次回了长安,亲自找父皇聊聊,把在虎牢关的所见所闻告诉他,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也好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赢家真的一门忠烈的话,我相信父皇也不是不能通融的人,如果有可能,我会劝父皇为他平冤昭雪,至少劝他放过那个无辜的孩子” “真的”晨曦眼中有光芒闪过,但转机又暗淡了下来“当年的那个孩子一定很恨我们吧,毕竟是朝廷让他家破人亡,现在又兴师动众的追杀他,他一定很痛苦吧”晨曦澄澈的眼神中透着同情和担忧,明明自己就是个可怜人,还总是去可怜其他人,可谁让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呢 恩王也叹了口气“那孩子倒也是个可怜人” 凌仓自始至终都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为何,现在谈及赢无伤的话题,他都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在他得知赢无伤当年有一个儿子逃走时,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谈了这么多令人苦恼的事,气氛一时间沉闷了起来 最后还是晨曦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她摆摆手说到“哎,算了算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该怎么样就咋样,我们一群人在这瞎着急也没用是不是”晨曦的话缓解了这沉闷的氛围,再加上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甚是可爱,惹的凌仓和恩王一笑 “也罢,这件事就以后再说吧”恩王也摆摆手说道 晨曦笑着说到“就是嘛,这样才对” 随即又嘟起嘴抱怨道“哎,这虎牢关这几日禁食,我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都快要饿死了”不得不说晨曦这绝世的容颜每次撒娇都给人一种很大的诱惑,看的凌仓一阵心悸 “哈哈哈,还真是巧了,我来虎牢关也没吃过东西,凌兄,今晚可敢一醉”恩王豪气中天的看着凌仓说到 “哈哈,有什么不敢的,能和恩王把酒言欢,我求之不得呢”凌仓也豪气的说到,都说一醉解千愁,凌仓从小到大没少喝过酒,尤其是在自己伤心时都会一个人抱着一坛子的酒坐在华山山峰上喝上一宿,他有时候还挺喜欢那种喝醉的感觉的 “来人,上酒上菜”恩王对着门外士兵吩咐到,尽管现在还算是虎牢关禁食的时间,但是恩王他们并不是虎牢关的人,自然没那么多忌讳,而白虎也早就命人备好了酒宴,只是他自己并未出席,因为,当年最开始禁食的规则是白虎为了祭奠赢无伤给自己设立的,后来军中之人纷纷效仿,最后才在民间流传出来,由于赢无伤深得民心军心,所以虎牢关境内便形成了夏末中旬的三天里不得进食的习俗,以告慰赢无伤的在天之灵 凌仓与恩王都喝了很多,喝了酒之后二人也都放开了,二人时而大笑,时而悲愤,彼此之间称兄道弟,畅谈古今,讨论大义,也彼此诉说着自己的过往,晨曦也喝了一些酒,但她并不敢喝多,因为她还还得照顾眼前这两个不醒人事的醉汉,一直到二人大醉,开始昏昏欲睡,他才叫人来撤掉酒席,又分别把二人扶回房间这才躺回床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如果有一天他们三个成了一家人,皇兄继承大统当了皇帝,凌仓当上了华山掌门,而她还是那个晨曦公主,那该有多好,晨曦心里这样想着,只可惜造化弄人,人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安排,今天的晨曦也永远不会想到,凌仓有一天会成为朝廷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与他们也站在了以命相搏的对立面 (第15章)风雨欲来 二人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大醉一场之后凌仓与恩王的气色都好了不少,前些天还挂在脸上的忧愁荡然无存,恩王的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而凌仓那颗压抑已久的心也轻松了不少,还真是应了那句一醉解千愁的老话 虎牢关内细雨蒙蒙,天空也是苍茫一片,独有一番边关小镇的风味,总兵府院内茶香四溢,晨曦早早的起了床,此刻正坐在总兵府的亭中沏茶,看到凌仓与恩王出了门,忙招呼到 “皇兄,凌仓,快来尝尝我煮的茶”,晨曦倾国倾城的脸蛋上洋溢着微笑,动人心弦。 “嗯,好久没喝了,正好拿来醒酒,晨曦煮的茶可是我的最爱,在宫中那几天天天想着呢”恩王已经走进亭中,笑着说道 凌仓也走进亭中,拿起一杯茶,半开玩笑的说到 “大公主还会煮茶,真是没想到啊” “哼,这算什么,本公主会的还多着呢,你以后慢慢发现吧”晨曦扬起傲娇的脑袋,脸上满是自豪 “凌兄,你可是好福气,我这妹妹稀奇着呢”恩王端起茶,边喝边道 “哦,公主除了会煮茶还有什么本领吗”凌仓笑着应到 谈到自己的妹妹,恩王来了劲头, “凌兄,不瞒你说,我这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和你一样,也是个剑修,怎么样,没想到吧”恩王自豪的说到 凌仓笑着看向恩王“这我还真知道,晨曦剑修5阶的修为,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晨曦的剑修修为凌仓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 “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哈哈,不瞒你说,我这妹妹剑修天分极高,宫中很多的校尉将军都是她的手下败将,要不是她是个女孩,我早就让她做大将军了”恩王得意的说到 晨曦坐在一旁小口的品茶,静静的听着两个男人对他的谈论,表面上充耳不闻,内心却已经乐开了花,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希望得到别人的欣赏,晨曦也是,只是从小到大她把对别人的需求感深深的埋藏起来,不是因为她天生要强,只是因为她在宫中无依无靠,更不会有人去关心她,所以她只能自己坚强,而现在她有了可以依赖的人,所以不经意间表现出了少女的天性 凌仓今天心情大好,笑着看向晨曦打趣道 “哎,李连兄,和晨曦在一起处了这么久,发现她国色天香,贤惠善良,哎,我就好奇了,她就真的没有缺点吗,还是我不知道呢,李连兄,你这么了解晨曦,说说呗”凌仓满脸坏笑,一顿酒让二人成为了知心朋友,他现在已经改口称恩王为李连兄了 恩王半开玩笑的说到“我这妹妹啊,大事上绝对靠谱,就是嘛”,说到这他看向晨曦满脸坏笑“在小事上啊,她就像长不大的孩子,总是胡闹,凌兄你不知道啊,我这个当哥哥的可是为她操碎了心”看着凌仓挑逗晨曦,恩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致,因为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挑逗自己的妹妹,而晨曦每次都被他逗的气鼓鼓的样子,又好笑又可爱 “嗯,李连兄说的对,其实啊这几天我也发现了”凌仓开玩笑的回应道,随即又假装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哎,幸亏我不是她哥哥,要不,有我愁的喽” 果然,听到二人这么说自己,一直故作淡定的晨曦坐不住了,那绝色的俏脸一下子就鼓了起来,假装恼怒的说到 “歪,臭皇兄,臭凌仓,咱说话可得凭良心啊,你们两个昨晚喝的跟死猪一样,要没有本公主,你们能好好的睡回床上,到底谁替谁操心啊,本公主把你们两个大男人背到床上,累的要死,早上还早早起床给你们煮茶醒酒,你们现在睡好了,茶品了,非但不感谢我,还说本公主让你们操心,下次我再也不管了”晨曦绝色的俏脸通红,双手插腰,气鼓鼓的转身,假装生气不再搭理二人 看着晨曦跟个小孩子一样又好气又好笑,二人心里偷着乐呵,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对视一眼,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过了一会,恩王稍微有点鳖不住了,赶忙转移话题,“哎,对了,凌兄,你是不是有看透修道之人修为的能力,要不怎么知道晨曦的修为呢”恩王故作淡定,可想到晨曦那样子,还是有点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他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没事还好,一旦生气了那可是真有公主脾气的,有一次益王惹恼了晨曦,被晨曦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先不说他自己舍不得打自己的妹妹,关键是根本打不过人家,这是最尴尬的。 凌仓顿了顿道“嗯,这是我师父研究出的一种秘术,名为鹰眼,可以看到修行之人的修为” “哦,华山派还有这么神奇的秘术,真是让我开眼了”恩王惊奇的说道 凌仓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的道术,武林各派之间明争暗斗,不同派别的人时常会发生决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就有了这种窥探对方修为的道术,尤其是各大派之间,虽说不是人人都会,但也不算稀奇”凌仓耐心的解释道 “哎,这种道术好方便啊”晨曦转过脑袋来,好奇的说到,随即灵机一动又装作生气的样子“哼,我给你说,本公主生气了,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教我这种道术”晨曦双手抱怀,气鼓鼓的扬着脑袋,可眼神不时瞟凌仓一眼,观察他的态度 晨曦的样子又惹的二人一阵发笑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教,我教还不行吗”凌仓有些无奈的说到,其实各大派的这种秘术是不允许传授外人的,可凌仓看着晨曦那惹人怜爱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他在心里早就把晨曦当成自己人了,从小到大除了师父还没有人和他如此亲近过,他现在和晨曦的关系特别奇妙,怎么说呢,是那种远超友情,但离爱情还差一点火候,二人总是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哼,这还差不多”晨曦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两颗虎牙甚是可爱,烟雨蒙蒙,僻静的小亭内,三人谈笑风声。 “对了,凌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恩王看着凌仓说到 凌仓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好,当年的事情毫无线索,接下来要去哪,哎,我也不知道”说到这凌仓叹了口气 “凌仓,你也别太着急了,一定会有结果的”看着凌仓的样子晨曦赶忙上前安慰道,脸上满是关怀 恩王沉思片刻随即道“凌兄,依我看,我们不如就暂时留在这虎牢关,虎牢关迷团重重,留在这里,没准会找的当年的线索 “嗯,当下也只有这样了”凌仓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赢无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也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没准还能帮上你的忙”恩王劝解道 “咦,这么说,我们三个可以长时间的待在一起了”晨曦惊喜的说到,俏脸满是喜悦 “哈哈哈,可以了,你啊,就等着天天晚上扶我们回房,早上给我们煮茶吧”看着晨曦天真无邪的样子,恩王又忍不住挑逗妹妹一番 “求之不得呢”晨曦兴奋的说到 谁知晨曦话音刚落,张校尉急切的通报声便在大院外响了起来“报,报恩王,皇上手谕,长安恐生变故,皇上让你尽快反朝” “什么,怎么回事,长安不是有益王,荆王和雅王三人坐镇吗,发生什么事了”恩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着急的问到 “张校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道来”晨曦也坐不住了,看着张校尉问到 张校尉脸上满是焦急“恩王殿下,晨曦公主,益王在调查朝中大臣被谋杀一案时怀疑朝中有多人暗养死侍,这件事牵扯出许多人,就连,就连……”张校尉说到这犹豫了起来 “就连什么,赶紧说啊”恩王急切的训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犹豫不决” 张校尉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沉声道“就连韩王也牵扯其中,现在韩王已经被益王和雅王控制起来” “什么,七弟,怎么可能”恩王满脸的不可思议,眼神里透着震惊之色,还有浓浓的悲伤 “七皇兄养死侍,怎么会,这不可能”晨曦也是满脸的质疑 凌仓清晰的感受到二人心中的悲凉,毕竟是一根藤上的骨肉同胞,现在出现这样的事,也难免会感到凄凉,恩王在诸皇子中排行第六,韩王排第七,二人的关系从小就不错,而对晨曦来说,除了恩王之外,韩王是众兄妹中对她最好的一个,所以在晨曦心中,也一直有这个哥哥,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可这还不算完,张校尉的通报刚刚结束,李长老的焦急的声音接踵而来 “恩王,恩王,大事不好,武林生变”李长老冲进大院,焦急的说到,他在蒙蒙阴雨中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就足以看出这件事有多严重 晨凌心里一紧,这是怎么回事,朝廷刚刚出现那么大的事,现在又是武林生变 凌仓沉默不语,他隐隐感到,事情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像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李长老,武林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别着急”恩王强装镇定的对李长老说到,实则内心已是一片乱麻,奇怪,太奇怪了,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怎么可能这么巧,可尽管如此,他此刻仍非常的冷静,这也是为什么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受器重的原因,处世不惊,临危不乱,这是大唐恩王独有的气魄 “恩王,乱了,全乱了,武林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我们来虎牢关的这几日武林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各派之间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内斗,混元派入世弟子在回去的路上被青城派的人所杀,青城派大弟子青峰被崆峒派的人杀害,就连一直隐世不出的少林派也死了好多弟子 “什么,怎么会这样”恩王大惊,武林盟会刚刚成立,各派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交好局面,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莫飞长老呢”恩王赶紧询问道,莫长老是那位和他一起来虎牢关的那位青城派长老 “青城派大弟子青峰被杀,掌门大怒,说要让崆峒派血债血偿,已经带人朝着崆峒派去了,莫长老怕两派血流成河,得知消息后已经赶往崆峒派了” 李长老焦急的询问到 “恩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连陷入了沉思,他此刻有种分身乏术的感觉,朝廷和武林同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怎么处理的过来 “皇兄,你放心的回长安吧,青城派那边我去解决”,正在恩王一筹莫展的时候,晨曦动人心魄的声音响起 “晨曦,你”恩王思索片刻坚定说到“不行,这次事情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看到恩王拒绝,晨曦急了“皇兄,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我们去晚了两派之间真的就血流成河了,再说了你妹妹的武功你还不了解吗,我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你是我妹妹,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闪失”恩王红着眼说到,他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妹妹,看到皇兄这样说,晨曦又气又急可又无法反驳 “李连兄,你放心的回去吧,晨曦就交给我了”正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凌仓站出来说到 “凌兄”恩王看向凌仓,有些诧异,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不能让你淌这趟浑水” 听恩王这么说凌仓心里甚是欣慰,自己都已经焦头烂额了还在替别人找想,如果他当了皇帝绝对是个仁义之君,想到这凌仓决定一定要帮恩王这个忙,就算不为恩王,晨曦为了他不远千里来到虎牢关,现在也他该为了晨曦做点什么了 凌仓笑着说到“李连兄,我的事急不在一时,现在当务之急是武林和朝廷的事,华山派决定辅佐你,而你我有是兄弟,在这种时候,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为你分忧更何况......”, 说到这,凌仓看了一眼晨曦,后者有些沮丧,俏脸上满是忧虑“我想为晨曦付出点什么” 听到凌仓的话,晨曦猛的抬头,她没想到凌仓会这么说,此刻又惊又喜,可更多的是喜悦和感动,不为人知的偷笑了一下 恩王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好吧,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凌兄,算我李连欠你一个人情” 恩王严肃的看着凌仓,有些苦涩的说到 “请一定要保护好我妹妹,不要让她出事,我李连求你了” “皇兄”晨曦心里一阵颤抖,她能清楚的感到皇兄对她的疼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唐恩王为了她去哀求别人,从小到大也只有皇兄会这么疼她爱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觉间眼角竟湿润了 凌仓抱拳严肃的说到 “李连兄放心,我凌仓在此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晨曦公主出现任何闪失” “好,好,有你在晨曦身边我就放心了”恩王欣慰的说到, 随即又看向晨曦,冲着晨曦挤出个笑容 “皇兄”晨曦轻轻叫到,她能感觉的到,这个无所不能的皇兄累了,累的连笑容都如此苦涩,晨曦感到一阵心疼 恩王伸出手摸了摸晨曦的脑袋,就像以前一样,无需言语,晨曦从那只温暖的大手里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关怀 “一定要小心”恩王认真的说到 晨曦点了点头,轻嗯一声 恩王转身对凌仓和李长老抱拳“二位,朝廷事态严峻,武林的事就由二位多费心了” “定当竭尽所能”二人齐声应道 之后众人也不再耽搁,恩王和张校尉即刻起身朝长安赶去,而凌仓与晨曦以及李长老三人则朝着崆峒派的方向赶去, 因为之前刘少阳的那件事,李长老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凌仓搭一句话,凌仓也懒得理他,倒是晨曦当了个中间人,三人一路上讨论如何解决这次事件都是通过晨曦表达,好在一路马踏西风,忙于赶路,也并没有那么多话 幕后黑手 在前往崆峒派的官道上,几位青年纵马疾驰,他们是崆峒派派去参加武林盟会的入世弟子,盟会结束后留在民间修行,在恩王发出对赢无伤之子的通缉令后在民间搜寻可疑之人,前日听闻青城派大弟子青峰被崆峒派之人所杀,青城派掌门率人攻山,他们即刻返程赶回师门 领头的青年一脸苦大愁深,这次事件太奇怪了,崆峒派与青城派之间素无冤仇,怎么会有人突然对青城派下手,事情发生时崆峒派还懵在鼓里,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天明师兄,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身后有一人对青年问到 天明摇了摇头“我一时间还理不出头绪来,可这件事太过蹊跷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哦,师兄为何这么说”另一个崆峒派弟子不解的问到 天明思索片刻随即道“我们与青城派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理由去杀青城派的人,这件事发生时就连掌门都毫不知情,更何况入世弟子就那么多,如果真有人下手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说到此处天明叹惋一声 “我与青峰是旧识,他是青城派的大弟子,未来的掌门继承人,实力甚至在我之上,我实在想不到崆峒派的入世弟子中有谁可以杀了他” 问话的青年皱起了眉头 “师兄,我怎么越听越玄乎了,难道说,这次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做的,那会是谁呢” 天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应话,独自一人沉思起来,他现在也没有丝毫的头绪,他在心中把所有的入世弟子全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可如果说不是崆峒派所为,青峰又死于七伤拳之下,七伤拳是崆峒派的不传之法,而且能把七伤拳用到如此地步的人又怎么可能跟崆峒派逃脱关系,否则青城派掌门也不至于带人攻山了,“唉,到底是谁”天明心中叫苦,正在沉思之际,忽然一道剑气袭来,天明仓促躲闪,剑气正中了后方的一名崆峒派弟子,那名弟子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众人大惊,纷纷翻身下马,拔剑出鞘 “什么人,滚出来”天明厉声呵斥到 前方树林中有黑衣人影踱步而出,来人是个女子,身材婀娜,脸上蒙着黑纱,可即使这样,也能看出这是一个绝世美人,女子珊珊袭来,挡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到来人是个女子后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有人呵斥到“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崆峒派的人” 女子轻浮一笑,“崆峒派又如何,我今天就是专门奔着你们来的”她的声音动人心魄,却透着无限杀意,随即又是一道剑影袭来,那名崆峒弟子躲闪不及应声倒地 “好快的剑法”天明惊异的说到,再回头看被剑气击中的两名弟子,两人已经纷纷毙命,可奇怪的是二人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的伤口,这种剑法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天明心里想着 “一起上,杀掉他”有一名崆峒弟子已经持剑冲了上去,众弟子见同门师兄弟被杀早已是愤怒不已,一个个持剑冲过去将女子包围起来 见众人包围过来,女子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崆峒弟子见女子如此轻视他们,愤怒不已,一个个挥舞刀剑杀了上去,女子抵挡几下抽身退去,同时挥出两道剑气,又有两名崆峒弟子被杀,又是一招毙命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伤口 “不好,是柳叶剑法”天明猛的反应过来,对其余的崆峒弟子大吼道“快退,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可惜已经晚了,剩下的崆峒弟子见这么多同门被杀,已经失去了理智,纷纷朝女子冲了上去,可女子反应极快,崆峒弟子根本无法近身,又是几道剑气挥出,崆峒弟子纷纷被击杀,除天明外只剩下一个弟子,这个弟子是去年刚刚进入崆峒派的,武艺不精,刚刚冲在了人群最后面才躲过一劫,此刻见众师兄被杀,已经吓破了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可女子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意思,对着那面弟子邪魅一笑,挥出一道剑气,那名小弟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丢掉刀剑,转身就跑,却因为太过惊慌摔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剑影击中,一股强大的气浪从反方向袭来冲散了剑气,朝女子攻去,气浪威力巨大,女子不敢硬接,飞快的闪躲过去,方才出手的正是天明 “师兄”小师弟惊恐的叫到 “赶快走,回崆峒派”天明大声说到,一边说,一边堤防着女子的突然袭击 “那师兄你怎么办” “别管我,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掌门”天明果断的说到,他判断的没错,如果他们全都死在这,那么这件事就不了了知了,必须有人回去通报消息 小师弟迟疑了一下转身朝着身后跑去,他早已经吓破了胆,而且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慌不择失的赶忙离去了 看着那名崆峒弟子远去,女子并未着急追赶,而是绕有兴趣的看向天明“你刚刚施展的是七伤拳,看来你是崆峒派的亲传弟子” 天明满眼冷厉,沉声质问到“你是青城派的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女子邪魅一笑,满眼玩味“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哼,柳叶剑法杀人于无形,剑气致死又不见丝毫鲜血溢出,我们无冤无仇,杀我这么多崆峒弟子你是何居心”天明愤怒的质问到 女子眼神稍显恍惚,随即说到“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他需要,我就会做” “他,他是谁”天明不解的质问道 “他是我的一生挚爱,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我要助他成就大业”女子满脸动容的说到,可转机杀意尽现“所以,我今天不会放过你”话刚说完,便有数道道剑气朝着天明挥出 天明不敢大意,飞速的向后方退去,同时七伤拳再度施展,隔空朝着女子挥出强大的气功,威力巨大,女子飞身闪躲同时施展柳叶剑法,轻盈的身躯配合着犀利的剑技,青城派绝学在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一道道剑影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天明袭来,剑影之快竟令天明无法闪躲,天明一咬牙,迅速调转内功,连续挥出七伤拳抵挡,可柳叶剑法如妖媚横生,且速度极快,天明使出全身气力也只是勉强护住命门,他的拳法被柳叶剑法克制,短短时间,他的身上已经被数道剑气击中,不见鲜血溢出,可经脉已经严重受损,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丧命 女子施展完一套柳叶剑法之后陡然收手,冷眼看向天明,后者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在加之七伤拳严重耗费内力,他此刻大口的喘着粗气,受伤的双腿止不住颤抖,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你很强,可惜七伤拳一练七伤,先伤己,再伤人,你刚才接二连三的施展,已经严重损伤了内脏”女子眼神中有一丝黯淡划过,稍有些惋惜的说到“你确实是个天才,要不是柳叶剑法克制七伤拳,我未必能打赢你,要不是为了他,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天明大口喘息,运转内力修复自己损伤的内脏,女子说的没错,七伤拳神妙凶恶,讲就先伤己,后伤人,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指的就是七伤拳,他内功不足,接连施展使他的五脏六腑严重受损,再加上中了那么多剑气,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 “你自杀吧,这是我可以给你的唯一选择”女子有些惋惜说到 天明全身经脉受损,他此刻非常的痛苦,可还是咬着呀说到“死之前,可否让我死个明白,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子眉头微微皱起,叹息一声“要怪就怪崆峒派入世参与了皇储之争,无情最是帝王家,你们站在了恩王的一边,在别的王看来就是死罪”女子冷冷的说到 “什么,你不是青城派的人”天明大惊,他已经隐隐猜到些什么,这几日那么多入世弟子被杀想必也是这伙人所为,难怪青城派大弟子死于崆峒派之手他们毫不知情,天明之前想不通,可现在明白了,这是杀人嫁祸,目的就是要引起武林争斗,青城派大弟子被杀已经让青城派攻山了,那如果今天他再死了呢,还是死在青城派的柳叶剑法之下,那么掌门一定会以为是青城派所为,到那时,两派之间一定会不死不休,血流成河 想到这,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好卑鄙啊,为了个人的一己私利不惜挑起武林纷争,你可知这样会死多少人”天明咬牙切齿的训斥到,他非常的愤怒,他们入世就是为了匡扶皇室,维护天下正道,可现在皇室为了自己的私利让武林之人互相残杀,血流成河,那天下的修行之人算什么,他们所维护的正道又算什么,同时他也深深的体会到了无情最是帝王家的残忍,一朝成名万骨枯,历史上哪个帝王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登上皇位的 “是哪个王这么残忍,他若登基,天下定会生灵涂炭,你帮他杀人是助纣为虐”天明沉声呵斥到 女子眉宇间有杀意浮现,“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无论他是怎样的人,我都会站在他身后,你自裁吧,我不想杀你”女子冷冷的说到,神情有些恍惚,在她看来,只要是那个人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她不管那个人是善什么是恶,也不管那个人是正是邪,她只知道,她爱他,所以她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你休想”天明大喝,同时一记七伤拳隔空挥出,他刚才一直在调气运功,就是在等这一击,他要活下来,不是因为他多怕死,而是因为他死了,就没人知道真相了,他不忍看到武林之间血流成河,他想阻止这场惊天阴谋 女子神情恍惚,而且她万万没想到天明还有气力施展七伤拳,情急之下只能调动内力抵挡,七伤拳威力惊人,女子娇喊一声被镇飞了出去 噗,天明吐出一大口鲜血,跪在了地上,在内脏受损的情况下强行施展七伤拳使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他现在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 女子倒地后轻轻咳嗽几声,缓缓站了起来,天明隔着黑纱看到她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可也仅仅如此,他大伤后勉强一击的七伤拳只有不到五成的功力,再加上女子内力不弱,她刚才运功硬接七伤拳抵消了一大半的杀伤力,所以即便被击中,女子也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 女子踏步朝天明走去,“没用的,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不会让你活下来,否则的话他会受到牵连”女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天明面前 天明无力的抬头,眼神里写满了不甘,可又无可奈何,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反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举起宝剑 “对不起了”女子轻语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厉,随即挥剑而下,朝着天明头颅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袭来弹开了女子落下的剑锋,天明本已经放弃反抗,见有人阻止了女子猛的回头看去 只见一青年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一位绝色佳人和一位半百老者,为首的青年又挥出两道剑影逼退女子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女子厉声质问到 凌仓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天明,是崆峒派的装束,再四顾看去,竟见地上躺着许多崆峒弟子的尸体,便已经猜到了这些崆峒弟子是在半路被截杀,真是太蹊跷了,前几日刚刚传出青城大弟子被崆峒派所杀的消息,今日又是崆峒入世弟子遭到截杀,这一切,怎么可能这么巧 李长老观察了一下天明的伤势,沉声说到“柳叶剑法,她是青城派的人” …… 救人 什么,青城派的人,凌仓与晨曦听闻女子是青城弟子时都是一惊 “你为什么要杀人”晨曦看着女子质问道,她答应恩王来解决两派之间的事情,谁承想,还没到崆峒,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女子先是一愣,沉声说到“崆峒派杀了我们大师兄,我们自然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女子看到三人时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可权衡之后发现自己不是三人的对手,从那个青年刚才挥出的剑气就可以看出他的剑修修为在她之上,其余两人的修为也一定不低,所以当下选择祸水东引,把一切事情都推给青城派 晨曦闻言皱起了眉头,女子这样说倒是合情合理,当下不知如何反驳,凌仓和李长老也陷入了沉默,不知如何应对 “公主殿下,别听她的话,她根本就不是青城派的人”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天明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言大惊 “什么,那她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长老看着天明质问到 “他是一位王爷的人,之前各大派入世弟子纷纷被杀都是他们的人干的,他们想挑起武林纷争,来借此对付恩王”天明咬牙说出了一切,他受了严重的内伤,每说一句话身体都会感到剧烈的疼痛 “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听完天明的话晨曦感到一阵吃惊,他没想到武林中事端最后的茅头指向的竟是恩王 “真是可恶至极,你们把武林当成什么了,真当天下修行之人都是摆设吗”李长老愤怒的说到“我今天就替武林除了你这祸害”说罢便祭出道法手诀朝女子冲了过去 女子见状立刻施展柳叶剑法,一道道剑气挥出,直冲李长老袭来,柳叶剑法固然厉害,可李长老作为正清派内门长老手段自然也不会弱,当下打出一道道灵符,抵消了袭来的剑气,同时迅速朝女子挥出一掌,女子身轻如燕,步伐轻盈,躲开了李长老的攻击,同时挥出几道剑影后迅速的朝着林中退去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晨曦也拔出宝剑,准备出手 “慢”正待二人准备追上去时凌仓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二人追击,女子进入林中后飞快的退去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放她走”看着女子退去,李长老愤怒的看着凌仓质问到,他本来就和凌仓有过节,现在凌仓又阻止他抓人,他感到非常愤怒 “凌仓,怎么了”晨曦也有些不解的问到 凌仓顿了顿,指向地面“你们看那是什么” 二人闻言朝着凌仓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地上有很多的马蹄印,非常密集,而且刚过不久 李长老见证皱起了眉头“奇怪,这里并非要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马的足迹” “这些是什么人”晨曦也有些不解的问到 凌仓思索片刻继续道“我想,这些马蹄应该是青城派的人留下的” 晨曦与李长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早在几日前便传出青城掌门为了给青峰报仇率人攻打崆峒的消息,这里不是交通要道,不可能有其他大势力经过,但这里是通向崆峒派的必经之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青城派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经过此处,恐怕已经快到崆峒派了 “青城的动作怎么这么快,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李长老沉声说到 “不好,如果青城派率先赶到的话两派一定会直接开战的,到那时一起就晚了”晨曦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说到 “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去追人了”凌仓满脸严肃“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崆峒山” “公主,凌兄,拜托了,青城大弟子青峰惨遭毒手是有人杀人嫁祸,故意挑起两派纷争” 天明大口喘着粗气,咬牙说到,内伤让他此刻痛苦难忍 “请把事实告诉二位掌门,否则...,否则两派之间都会血流成河的”天明脸上透着恐惧和担忧 “哦,你认识我们”凌仓赶到意外,他的映象里好似没有这样一位故人 天明看向凌仓,强挤出一个笑容“凌兄,我们见过面,在武林盟会上”当时刘少阳挑衅凌仓,被凌仓狠狠教训大出风头,天明是崆峒派的入世弟子,当时就坐在凌仓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对凌仓映象很深刻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天明,崆峒派的入世弟子”晨曦恍然大悟的说到,她当时负责接待参加武林盟会的各派来客,倒是认识了天明,只是映象并不怎么深刻,方才他说他参加过武林盟会这才想了起来 天明龇牙强笑“难得公主还记得我” 凌仓摸了摸脑袋,还是对此人毫无印象 “闲话就先不要说了,我们当务之急必须要赶快前往崆峒派,一旦两派打起来那一切都晚了”李长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众人闲谈 谈及此事,众人一下子都严肃起来 李长老说的没错,门派之间一旦爆发大规模冲突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两败俱伤,重则灭门 “晨曦,时间不多了,我们赶快走吧”凌仓看向晨曦严肃的说到,尽管他不是两派的人,但是作为武林中人他同样不愿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何况晨曦对这件事也很在乎,她答应了恩王一定会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两派之间血流成河,那么晨曦一定会很自责吧,所以无论如何他也想阻止这场冲突 晨曦点点头“出发,一定要赶在青城派攻山前到达崆峒山”晨曦说话间已经翻身上马,神情严肃,甚至有些冷厉,凌仓从来没有见过晨曦这样的表情,足以看出晨曦对这件事有多重视。 “公主,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要亲口把事情的真向告诉二位掌门”天明挣扎着站起来,一个踉跄又差点栽倒在地上,凌仓上前一步将他扶住 “你的伤”凌仓有些担忧的问到 “不碍事,如果我不回去你们作为外人很难说服二位掌门的,但我和你们一起去就不一样了”天明艰难的说到,说完又转向凌仓“凌兄,帮我个忙,把我扶上马”尽管他满脸痛苦,可眼神却异常决然 凌仓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一定小心” 说完便将天明扶上马去,他现在有些敬佩这个青年,尽管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在为门派找想,要知道在马上颠簸会让他承受更大的痛苦,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晨曦看着凌仓将天明扶上马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能理解天明的心情,即使她有心劝阻也没有什么效果,在修道之人看来,师门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家,在这种门派生死存亡之际,如果强行把他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更加痛苦吧 李长老满意的点点头,对这个青年颇为欣赏,可他并没有多在乎天明的伤势,毕竟不是他们正清派的人,他关心的是这次冲突能否顺利解决,给恩王一个交代,天明说的没错,如果有他在的话确实更有利于解释清楚这件事,看着天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愿意回崆峒他自然很高兴 天明上马后紧紧抓着缰绳,要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中途就从马上摔下来“你们跟我走,我知道近道”天明对着其他人说到,说罢便一挥马鞭朝着近道奔去,凌仓等人紧随其后,就这样,一行四人抄近道朝着崆峒派飞奔而去。 …… 攻山 崆峒山下,四名负责守山门的弟子背负刀剑,神情肃立,他们早就听闻青城派大弟子青峰被杀一事,青城派举一派之力准备攻打山门,只是崆峒派得知此事时,包括掌门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此事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与青城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杀青城派的大弟子,尤其是得知青峰死于七伤拳之后,崆峒掌门莫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尽管这件事和崆峒逃不了干系,他也没法给青城派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大派有大派的威严,武林各大派最看重也就是一个面子,在他们得知青城派举派攻山时,崆峒派众人怒了,觉得是青城派故意挑事,他们这几日也是召回了所有入世弟子,长老,严阵以待 “哎,你们说这件事有那么玄乎吗,死了一个弟子,还不一定是我们干的,青城派就来攻山了”一位守山弟子疑惑的问道,他是一个刚入门没几年的新弟子,对武林各派之间的规矩也并不是很了解,可他知道各派弟子之间也时常会发生冲突,死人也是常会发生的事情,可发生这样的冲突各派之间无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就是派人来山门理论一番,如果是杀人一方挑衅动手在先,那掌门就象征性的道个歉,赔些银两,如果是被杀的人挑衅,那师门的甚至都不会过问,谁叫你技不如人呢,可这次,青城弟子死的不明不白,青城掌门二话不说就举派攻山,任说看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不是吗,要我看,这次事情就是青城派故意找事,哼,说我们杀了人,没准是他们故意为之,贼喊捉贼罢了”另一位守山弟子应和到,每一个武林中人的门派观念都很强,不管外界怎么议论,作为崆峒弟子当然是尽力维护门派的名声 “你们两个新人知道什么”内门弟子百川呵斥到“你以为青城弟子被杀这事是小事吗,你们知道死的人是谁?” 其他几位弟子不知师兄为何发怒,不敢再胡乱言语,可一人还是疑惑不解的问到“师兄,那个被杀的青城弟子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有人这样一问,其余二人也好奇的看向师兄,期待他的解惑 百川叹了口气道“这次死的人是青城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未来接替掌门之位的人,你们觉得他死了,青城派能善罢甘休吗”百川毕竟出入江湖多年,知道青峰被杀一事的严重性,因为这件事两派之间极有可能开战,一旦门派之间发生大战谁知道会死多少人,所以当他听到这些新弟子对这件事的严重性浑然不知,甚至把可能导致崆峒派血流成河的危机当做谈资时当即发怒 “师兄,那也不能把这件事情算到我们头上吧,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做,青城派太欺负人了,如果他们真的打来,我们也不怕他”一名新弟子不服气的说到 “没错,青城派的人要真赶来,我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又一名弟子应和到 “说的对,大不了开战,我们崆峒派上千名弟子没一个是孬种,他们敢来我们就把他们赶回老家去” 这些新弟子一个个血气方刚,他们可没有百川这名内门老弟子想的那么多,他们只知道有人打上山门他们就要打回去,否则就是任人欺负,丢了门派的颜面,门派的尊严在这些新弟子眼中那是至高无上的,可殊不知,江湖险恶,远远不是这些新弟子所能相像的,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也不是什么人情事故 “胡闹,还嫌事情不够大吗”百川厉声呵斥到,开战,开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派之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旦开战,意味着两大派不死不休,直至一派灭门,而胜利的一派也会元气大伤,退出大派之列,到那时其他大派会群起而攻之,所以一旦开战,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 灭门 各大派之间势均力敌,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平衡,所以各大派之间绝不会轻易开战,这次青城派不计后果举派攻山,也足以看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其他弟子见师兄发怒,一个个闭嘴,不再多言 “都精神点,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掌门汇报”百川认真嘱咐,对于这件事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师兄,你快看”百川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名守山弟子惊恐的叫声,老弟子闻言赶紧向前方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大批人马呼啸而至,足有千人之众,官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如长蛇过境般迅速袭来,队伍的正前方,一面红色的大旗高高竖起 守山弟子可以清晰的看到旗帜上的三个大字……青城派 战马嘶鸣的声音逐渐清晰,喊杀声震彻长空 “是青城派,青城派的人来攻山了”一名守山弟子惊恐的叫到 百川皱着眉头,沉声说到“快,快去通禀掌门”青城派的动作之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其他弟子不敢懈怠,其中一人应了一声便迅速朝山上跑去,其余人拔剑出鞘,眼神死死盯着前方 “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手”百川沉声下令 几息之间,青城派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崆峒山下,一个个杀气腾腾,怒目圆睁的看着几名守山的崆峒弟子,队伍的正前方,一中年男子身着道袍,正襟危坐,面露威严之色,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守山弟子隔着老远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强大气息,剑修8阶的绝对强者,大名鼎鼎的青城派掌门龙象,他的身后是数位青城派的长老与亲传弟子,每一个都是一等一顶尖高手 百川上前一步对龙象抱拳道“晚辈崆峒派内门弟子百川见过龙象掌门,敢问龙掌门率这么多人前来有什么事情吗”百川不卑不亢,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对前辈行礼 龙象冷哼一声 “小子,你少给本尊上眼药,你们崆峒做的好事你们自己清楚,你也用不着跟我套近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是来讨债的,让高天寒给我滚出来”龙掌门厉声呵斥,百川清晰的感受到了龙掌门的滔天怒火 可他还是强装镇定道“龙掌门息怒,青城大弟子青峰被杀一事晚辈也有所耳闻,我们掌门得知此事后已经进行了调查,只是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还请龙掌门三思”百川强装镇定,可是面对这样一位修为远高于他的人,内心还是感到极大的压迫 “一派胡言”青城派的队伍有人怒骂到“我们检查过大师兄的尸体,他的身上有多处为七伤拳所伤,行凶之人一定精通七伤拳功法,七伤拳又是崆峒的独门秘法,你告诉我凶手不是崆峒之人还有谁” 百川语塞,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这也是这件事情最蹊跷的地方,青峰死于七伤拳,而七伤拳又是崆峒派的不传之法,这件事情即使不是崆峒派所为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单凭这一事实就足以让他们有口难辩 青城弟子的话更加激怒了本已经怒火中烧的龙掌门“少说废话,让高天寒给我滚出来,否则我即刻杀上崆峒山,灭了崆峒派”龙象愤怒的说到,青峰被杀,最先惹怒的就是龙象,先不说青峰是青城派大弟子,未来的青城派掌门人,还是龙象唯一的亲传弟子,二人一直以来情同父子,否则他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攻打崆峒派了 “龙掌门息怒,我方才已经派人前去禀告掌门了,相信他很快就会过来”百川强装镇定的说到,同时他也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方才龙象的一番话让每一个在场的守山弟子都感到怒不可言,可百川明白,这种时候切不可和龙象唱反调,龙象脾气暴戾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一旦惹火了他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掌门,崆峒派敢做不敢当,我们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上山去,给大师兄报仇” “没错,杀上山去,为大师兄报仇” “让崆峒派血债血偿” 青城派一时间人声沸腾,喊杀声震天 “攻山”龙象沉声下令 百川眼睁睁的看着青城派攻上山门却无可奈何,如果他率先动手,无疑是给这件事情火上浇油 “站住,擅闯崆峒山门者格杀勿论”一名守山的年轻弟子厉声呵斥到,门派意识让他战胜了恐惧,看青城派下令攻山,他当即站出来阻止 “退回去,不要动手”百川赶忙呵斥到,他担心事态进一步扩大,同时也是在救那个新弟子的性命,他知道以以龙象现在的脾气一定会杀了他 可还是晚了一步,龙象见有人阻拦,”一掌挥出直接将那名弟子轰飞出去,砸在了后方的山门石狮上,那名弟子吐出一大口鲜血便咽了气 好恐怖的内力,随意一掌便可使修为8阶以下的人丧命,百川惊叹 “混账,竟敢在崆峒派杀人,另一名年轻弟子见同门被杀,愤怒不已,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便提剑冲了上去 “放肆,竟敢对掌门无礼”一位青城长老怒斥,一道剑影结果了他的性命 杀人了,竟然如此随意的就杀了两名崆峒弟子,百川咬着牙,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再也忍不了了,他方才那般低声下气就是不想让两派爆发冲突而造成伤亡,可青城派一言不合就出手杀人,这口气他怎能咽下 “龙象,你也太不把崆峒派放在眼里了,我们处处退让是不想让两派血流成河,你真以为我们怕你不成吗”百川看着龙象呵斥到 “好大的胆子,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掌门”一名长老见百川出言不逊,当即拔剑冲了过去,百川拔剑抵挡,可那名长老反应太快了,剑刃相撞的瞬间他便直接一掌将百川轰倒在地,百川吐了一大口鲜血,他想挣扎着站起来那面长老又是一道剑气打在他腿上,他惨叫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哼,小子,这就是你出言不逊的代价”那名长老冷眼看着百川,愤愤的说到 百川满脸痛苦,被剑气所伤的腿止不住颤抖“你们会后悔的”他看向龙象,咬牙说到 “还敢嘴硬,我杀了你”那名长老见百川还敢顶嘴当即就准备杀人 “慢”正当百川人头落地之际,龙象的声音响起,那名长老见掌门发话便停止了动作,龙象冷眼看向百川,沉声说到“把他留着,让高寒天亲眼看看弟子被杀是什么感受” 那名长老闻言冷笑一声,将百川提了起来,青城派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崆峒派开去 …… 冲突 崆峒派主殿之内此刻人满为患,众位长老与亲传弟子连续几日被召集于此,就连民间的入世弟子在这几日也被陆续召回,平日里空旷的大殿一时间热闹起来,崆峒派掌门高寒天此刻立于大殿之上,他背负双手,一袭白袍着地,颇具仙风道骨,只是脸色多少有些凝重 “掌门,青城派举一派之力来攻山,此事已经不可避免,我们是战是和,还请掌门早些定夺”一位长老率先发问到,其余众人也齐齐的看向高寒天,等待他的答复,崆峒派内这几日关于这件事情是战是和的问题一直争论不下,青峰被杀一事青城派一口咬定是崆峒之人所为,而且青峰确实是死于崆峒派的功法,这件事情现在要解释已经解释不清了,现在要商量的是如何应对 崆峒众位长老们认为应该避其锋芒,尽量满足青城派的要求,避免大规模冲突,而很多亲传弟子则觉得青城派不分青红皂白便前来攻山实在是欺人太甚,主张全力应战青城派的进攻,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来 掌门高寒天并未第一时间给众人表态,他此刻闭眼深思,权衡利弊,战吧,难免两败俱伤,导致崆峒派大伤元气,不战吧,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一味示弱又会丢了大派威严,到时候整个江湖都会觉得崆峒派是怕了青城派 高寒天缓缓睁眼,这件事情,死结,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际,大殿外便传来守山弟子急切的通报声,是方才百川派来通禀掌门的那位守山弟子 “报,禀报掌门,青城派的人马已经到达崆峒山下了”情况紧急,那名弟子顾不得规矩直接冲进大殿,他此刻大汗淋漓,捂着胸口直喘大气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太快了,怎么这么快”青城派的速度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掌门,没时间了,我们怎么办,你赶快定夺吧”殿下一名长老急切的催促到 “是啊,掌门,你快些拿主意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大殿之上嘈杂声一片,都在催促高寒天给出个主意来,看着众人喧哗,高寒天缓缓抬起一只手,众人见此立刻安静了下来,片刻后,高寒天沉声说到“崆峒派所有人做好迎敌准备,随即应变,见机行事”高寒天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因为作为掌门他无法在未来和尊严之中做出抉择,所以只能下达这样的掌门令,他决定先看看青城派能做到哪种程度 如果龙象不要太过分的话还好,他就决定拉下这张老脸向青城派赔礼道歉,虽然这件事并非崆峒之人所为,可为了门派的未来赔上他高寒天的面子倒也值了,毕竟青峰死于七伤拳,多多少少和他们有些关系,可如果龙象不留任何余地,执意开战的话,那为了门派尊严他也必须与之一战,至于开战的结果是什么,那就不是他高寒天所能决定的了 众位长老与亲传弟子见掌门下令,纷纷下去准备 一时间,崆峒派所有弟子于山门外集中,众长老和亲传弟子亲自前来坐镇,所有人一律身着崆峒道袍,背负刀剑,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 如此同时,青城大军如期而至,来人迅速排阵,将崆峒派团团包围,诺大的山门外黑压压一片,却留着泾渭分明的一条线,两派人马皆面露杀意,怒视前方,一时间形成势均力敌之势 青城派掌门龙象冷眼看向崆峒派阵营,脸上写满了愤怒,“让你们掌门滚出来”龙象大喝,剑修8阶的修为外放,强大的威压震慑着崆峒派的每一个人,好强的修为,好恐怖的实力,众人隔着老远便感受到了龙象的强大内力,这等人要是入了军营,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大将军 片刻后,崆峒派内有一老者缓缓走了出来,来人一袭白袍,步伐飘逸,白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可谓是仙风道骨,来人正是崆峒派掌门高寒天,同样是一位8层修为的强者,精通武道,剑修,道法三种术法,堪称奇人,实力与龙象相比只强不弱,江湖传言他已经快要踏入9阶修为的门槛,9阶是修行者的巅峰,纵观历史,修为能达到9阶的人寥寥无几,每一个都堪称旷世奇才,而当今天下修为达到9阶的人仅有一人,便是华夏剑道巅峰华山剑灵方清辉,会不会有比九阶修为还高的境界,没人知道,至少当今天下的人想象不到 高寒天眉宇微皱,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龙象的威压宣泄,只是这种威压对于同等修为的高寒天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同样的高寒天也将自己的修为外放而出,抵消了龙象对崆峒派的震慑,龙象的修为压迫被卸去,崆峒众人一时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龙象冷哼一声,看向高寒天沉声道“高寒天,是恩要报,是债要还,你们崆峒派杀了我最重要的弟子,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龙象语气冷厉,神情愤怒,再看青城派众人,无不是这种神色,青峰被杀,触犯的不是龙象一人,而是青城派的众怒 面对龙象的质问,高寒天不卑不亢,“龙掌门,这件事情我在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青峰被杀并不是我崆峒派所为,如果你不信,我愿拿我的人格担保”高寒天说话时气宇轩昂,没有丝毫的心虚 可其他崆峒弟子不这么想,龙象态度如此嚣张,而掌门高寒天的语气明显弱了对方几分,难免会让他们觉得是崆峒派在示弱 “哦,高掌门,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龙象戏谑的看着高寒天说到,随即话锋一转“简直是一派胡言,青峰被杀,乃是七伤拳所致,高掌门,这你总不会否认吧,你说的那些话不觉的可耻吗”龙象愤怒的说到 高寒天面色一紧,思索片刻后叹了口气,看着龙象缓缓说到“龙掌门,这件事情我认” 什么,听到掌门这么说崆峒派众人皆是一惊,人不是他们杀的,为什么要认呢,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高寒天继续道“龙掌门,一码归一码,我高寒天一直以来就是恩怨分明的人,尽管青峰被杀不是我们崆峒之人所为,但是,他死于七伤拳确实无可厚非,这里面有我们的责任,这件事我认”高寒天斩钉截铁的说到,表情严肃认真 “哼,你敢认就好”龙象冷厉的说到“高掌门,既然你说自己是恩怨分明的人,那么是恩要报,是债要还,这件事情你必须给出个说法”龙象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好转,青峰被杀不仅使他失去了爱徒,还使青城派损伤了未来的掌门人,这么大的损伤不是高寒天一句我认就可以打发的 龙象的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崆峒派弟子都感到愤怒不已,掌门都已经这样放低态度了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收敛,如此蹬鼻子上脸简直是欺人太甚 高寒天看向青城派的每一个人,良久,缓缓说到“青城派的诸位道友,青峰死于崆峒派的七伤拳,这件事情我确实脱不了关系,是我掌门的失职,我在此向龙掌门,向青城派赔礼道歉”说罢朝着青城派的阵营鞠了一躬 掌门是在一派之中,无论是威望还是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崆峒派众人看着掌门向另外一派弯腰低头一个个气的直咬牙,他们恨青城派是非不分攻打山门,恨龙象得寸进尺咄咄逼人,甚至有些人恨掌门高寒天的一忍再忍,起初诸位长老主张避战求和,满足青城派的要求,可当他们看到掌门在他人面前忍气吞声,弯腰低头时恨不得和青城派拼个你死我活 可崆峒派众人又怎会明白掌门高寒天的一片苦心,高寒天举手投足之间看似低声下气,实则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却没有将崆峒派牵扯进来,也就是说,无论高寒天的态度有多么谦卑,却仅仅代表他个人,言外之意,赔礼鞠躬,忍气吞声的是他个人,而不是崆峒派,高寒天城府极深,作为掌门,他不会像龙象那样意气用事,而是考虑到整个门派的利益 他不想双方开战,搞得两败俱伤,所以即使崆峒派没有错他也选择了低头服软,赔礼道歉,这是为了避免冲突,可大派威严不可侵犯,他也决不会搭上崆峒派的尊严去讨好龙象,所以他选择了牺牲自己的颜面,避免这场冲突同时保存了崆峒派的威严,这是他作为掌门远胜于龙象的地方,尽管二人举手投足之间龙象占了上风,可是作为掌门的境界与大局观上,龙象已经输了。 高寒天鞠躬道歉,让龙象及青城派众人皆是一愣,他们没想到高寒天竟会如此软弱,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平息龙象丧徒的怒火,相反,他认为这是崆峒派心虚的表现,高寒天的态度让他更加怀疑青峰被杀就是崆峒派所为,不光龙象一个人这么想,青城派的其他人也都有了这样的想法 “高掌门,你可知道青峰对青城派来说有多重要,他是我们未来的掌门,担负着我们几十年的基业,关系着青城派的兴衰,我们培养这样一个弟子耗费了无数的物力资源,可现在说没就没了,你一句道歉就想打发我们吗”一位青城派长老面色铁青的质问道,他说的没错,掌门对门派来说是无可替代的,掌门人的选择关系着门派未来的兴衰,所以无论是哪个门派培养下一代掌门都是耗费巨大,青城派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开战也正是这个原因 只是这话在崆峒派众人听来就是另一个意思了,青城派不分是非的把青峰被杀的账硬算到他们的头上,掌门还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可青城派还是如此咄咄逼人,简直是欺人太甚“青峰被杀关我们屁事,青城派的兴衰又与我们何干,”一位崆峒派长老愤怒的回应道,看着掌门对青城派卑躬屈膝,他早已是愤怒不已,再看崆峒派阵营的每个人无不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和青城派拼个你死我活 高寒天面色一沉,冷眼看向对方“既然你觉得我的脸面不值钱,那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想怎么办”高寒天面色铁青,语气也冷厉起来,舍弃自己的颜面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要是换成其他掌门或许早就开战了 那名长老冷笑一声“很简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崆峒派以命抵命”那名长老丝毫不惧怕高寒天的,他的背后站着龙象以及整个青城派,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 “哦,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尽可以来试试”高寒天眼神冷厉,面色铁青,他是8尺修为的强者,他脾气好,可他并不好惹 可这话在龙象看来就是一种威胁, 看着高寒天变脸,脾气暴戾的龙象愤怒的说到“哼,高寒天,你当真以为我龙象好说话吗,我既然敢带人前来就没有什么什么不敢做的”随即又转向身后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身后立刻有两名弟子脱出来一个人扔在地上,正是方才被青城派抓起来的守山弟子百川,他此刻浑身是血,失血过多让他晕却了过去,被砍断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百川师兄”崆峒派众人脸色大变,看着同门被青城派伤成这样,一个个悲愤不已,有人已经拔出了刀剑 “放了他”高寒天面色铁青,冷冷的说到 龙象冷笑一声,看着高寒天恶狠狠的说到 “你们杀我徒弟,我就杀了你的弟子为青峰偿命”说罢便一掌挥出,强大的内功掀起气浪袭来,直取百川性命,就在快要打向百川时有一道反方向的气流挥出抵消了龙象的攻击,高寒天出手了,与龙象对了一招,二人的功力极强,出手对碰的一刻众人都感到极强的震荡。 青城派众人见状一个个剑锋出鞘,准备大杀一方,他们本就是冲着开战来的,此刻更是铆足了劲,而崆峒派众人也是眼神犀利的盯着对面,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哼,高寒天,既然如此,那就开战吧”龙象指着高寒天厉声说到,而后者没有回应,他还在犹豫,即使青城派咄咄逼人,即使百川被他们抓住,可他还是想要尽量顾全大局,避免战争 “怎么,不敢吗,既然你不想弟子被杀,那就你来抵命”龙象厉声说到 高寒天沉默不言,即使是一向沉稳的他在面对龙象这般无礼的要求时也感到些许愤怒,崆峒派众人更是怒火中烧,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盯着龙象和青城派阵营,恨不得上去撕了龙象,再这样下去,即使高寒天有心避战恐怕也难以阻止众人的怒火 青城派众人一心想为青峰报仇,此刻也是恶狠狠的看着对面,满脸的愤怒,双方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 高寒天此刻还在犹豫不决,对于龙象和青城派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好话了,可在崆峒派未死人之前,他不会率先下达开战的命令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远处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众人转头看去,来人是一名崆峒弟子,正是与天明一起被人截杀时逃走的那个小弟子,此刻神色慌张,大汗淋漓,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名弟子刚跑过来看到高寒天便扑通一声跪下,“掌门,死了,全都死了”他嚎啕大哭起来,脸上写满了悔恨与自责 高寒天闻言眉头一紧,隐隐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下赶忙询问道“常鱼,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着天明他们在一起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常鱼定了定神,擦了把满脸的汗泪,看着高寒天说到“我和天明师兄他们接到了门派的召回令,于是便一路往回赶去,谁知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蒙面人的截杀,所有师兄都被杀了,天明师兄挡住了那个人让我跑回来报信,可是,可是……”常鱼说到此处又是一阵抽泣“可是那个人太厉害了,天明师兄恐怕已经被他杀害了” “什么,天明”高寒天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天明是他的亲传弟子,也是极有可能继承崆峒掌门之位的人选,就相当于青峰在青城派的地位一般,“是什么人截杀了你们”他看向常鱼冷厉的问到,脸上已没有了最开始的谦和,崆峒派的其他人也满脸担忧的看着常鱼 常鱼顿了顿,咬着牙说到“是青城派,那个人使用的杀招是青城派的柳叶剑法”常鱼脸上满是愤怒 崆峒派众人听闻后一个个怒目圆瞪,纷纷拔出了刀剑指向青城派,在众人看来,一定是青峰被杀,青城派怀恨在心,派人报复崆峒的入世弟子,杀了天明等人 高寒天此刻脸色铁青,脸上有杀意浮现 倒是青城派的人听完常鱼的话有些摸不着脑门了,他们举派前来攻山,何曾派人截杀过崆峒弟子,“小子,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们从未派人截杀过你们,我看这就是你们为了迷惑我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龙象指着常鱼说到 “哼,你们有没有做自己心里清楚,柳叶剑法杀人于无形,招招毙命又不留丝毫血迹,天明师兄一早就认了出来,怎么可能有假”常鱼决然的回应道,亲眼见到那么多师兄惨遭杀害,仇恨与愤怒充斥着他的内心,一向胆小的他在面对龙象那般暴戾之气时竟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 “哼,高寒天,好你个老狐狸,你们崆峒派杀了青峰不认账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反咬一口,你以为这样就能借此避战吗,你以为我们青城派的人都是傻子吗”龙象看着高寒天厉声说到 崆峒派众人认为天明等人被截杀是青城派存心报复,而在青城派的人看来则是对方为了避战而栽赃陷害,此刻双方都愤怒到了极点 “给我杀,灭了崆峒派,为青峰报仇”青峰被杀龙象本就愤怒到了极点,现在崆峒派又反咬一口,本就脾气暴戾的龙象怎能忍受,当即一声令下,率先朝着高寒天冲了过去 “崆峒派弟子听令,胆敢上前一步者,杀无赦”高寒天沉声下令,一心想要避战的他受到龙象无礼挑衅时就愤慨万千,现在得知亲传弟子天明被杀更是愤怒不已,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当即大喝一声朝着龙象迎了上去 两位八层修为的强者战在一起,二人灵力外泄,各种杀招层出不穷,强大的内力让周围气浪翻滚,无论是青城派还是崆峒派的弟子,此刻已经是怒火中烧,双方阵营很快便刀剑相接,战在了一起,崆峒派山门外喊杀声一片 高寒天与龙象几息之间便已经各自出手了上百次,二人杀机尽显却又能彼此见招拆招,一时间平分秋色,难胜对方分毫,双方阵营更是打的难解难分,战斗异常激烈,短短时间便有数人丧命,受伤者不计其数 掌门之战 灵剑在龙象手中如龙凤一样舞动,剑光如雨般朝着高寒天倾泻而下,高寒天当即祭出一道道灵符,灵符一念成阵,抵消了满天的剑光,可剑光消散之际,一道强力的剑气袭来,速度之快让高寒天都感到有些猝不及防,符阵已来不及施展,他当下立刻将内力灌入手掌之上隔空挥出,剑气在距眉宇一尺的距离消散 高寒天一阵心惊,刚才那一招是青城派绝学柳叶剑法,柳叶剑法被掌门龙象施展,威力堪称恐怖,高寒天的战斗经验比龙象丰富,修为境界也略高龙象一筹,即使这样那一招也是接的异常艰难,要是换成另一个八层修为的强者说不定已经被杀了 龙象最开始施展的万道剑光根本就不是冲着杀人去的,目的就是迷惑高寒天的注意,为那一招柳叶剑法做准备,太恐怖了,龙象剑光下的柳叶剑法甚至可以和华山剑灵的残影剑诀一较高下,不愧是八阶修为的剑修强者,太可怕了 “哦,你竟然可以接下这一剑”龙象也是颇为震惊的说到,柳叶剑法既是青城派的绝学,也是他的杀手锏,死在他手中的同修为强者不在少数,高寒天可以接下这一招倒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尽管高寒天精通三种术法,可要论剑术造诣远不及专攻剑修的龙象,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拔剑,当即又是朝着龙象打出数道灵符,并迅速施展道法手诀,灵符一念成阵,朝着龙象袭来,同样是威力巨大的一击,龙象没敢硬接,急忙侧身一躲朝着旁边闪去,灵符打在了后方的巨石上,将坚硬的石块打的粉碎 龙象在避开符阵的同时施展柳叶剑法,一道道精妙绝伦的剑气挥出,朝着高寒天袭来,速度之快令他闪躲不及,经过刚才那一剑的教训,高寒天已经有了应对的经验,祭出灵符护在自己的周身,同时聚集内力打落一道道剑影,可龙象的柳叶剑法太过犀利,短短时间便破了高寒天的护身符阵,没有灵符护身,面对龙象的杀手锏,高寒天变得很是被动,时间一长竟有些难以招架 看着高寒天招架无力的样子,龙象冷笑一声“高寒天,单凭道符就想胜过我,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随即话锋一转,满脸狰狞“我要杀了你,为青峰报仇,只要你一死,崆峒派今天就会灭门,我要让整个崆峒派给青峰陪葬”龙象脸上杀意尽现 高寒天一时间陷入了危局之中,以剑决战自己决无胜过龙象的可能,道术也对对方无可奈何,高寒天眉宇微皱,看来只能动用自己的杀招了,他的杀手锏自然是崆峒绝学七伤拳,七伤拳本就是威力巨大的杀招,作为崆峒派掌门对于七伤拳的掌握也早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使用七伤拳同样存在巨大的风险,尽管他的内力深厚,但他施展七伤拳的威力越大对自身的伤害也就越大,面对龙象这样的强者他不敢有丝毫保留,如果将七伤拳尽数发挥的话,他有7成的把握杀死龙象,但同样的他也可能遭到反噬而死,所以刚才交手时他一直在做保留,他还不想做到和龙象同归于尽的地步 说话间,龙象已经开始挥舞灵剑,极致的柳叶剑法再次施展而出,一道道剑气如杀阵般呼啸而至,威力与速度比刚才还要迅猛,高寒天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道道灵符迅速成阵,操控着数道符阵护在自己的周身,两股力量剧烈碰撞,剑气从不同的方向袭来,而符阵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高寒天大骇“不好,再这样下去会被龙象杀死的,看来只能动用七伤拳了”被逼入绝境的高寒天顾不了那么多,七伤拳伤人先伤己,修炼到极致的七伤拳一旦施展也往往意味着同归于尽,可如果不出杀招,自己很快就会被龙象的柳叶剑法杀死,然后崆峒派灭门,被逼入绝境的高寒天顾不了那么多,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当即调动内力准备施展七伤拳,强大的的灵力外泄 “不好,是七伤拳”察觉到高寒天的异常后龙象感到强大的危机来临,刚才还游刃有余,现在立刻打起了12分的精神,自知不妙的他当即施展柳叶剑法,灵剑如龙风般飞舞,柳叶剑法最后一式施展而出,这一招也是柳叶剑法的巅峰,剑气升腾而上,虚空中竟有龙影闪现,发出阵阵龙吟,这是龙象催动了剑灵,借助剑灵之力来催动柳叶剑法的最后一招 与此同时高寒天大喝一声,全身内力源源不断的被调动,内力汇聚于右手之上,周围气浪翻滚,具有催坚拔锐之势,两位八层修为的强者同时使用自己的最强杀招,既决胜负,也定生死,这一招过后,只要两个结果,一方死,或者两方同归于尽,但谁也不无法收手,这一招不光是高寒天与龙象的较量,同样也是决定两派命运的一战,输掉的一方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灭门 龙象大喝一声,剑灵显身,一条青龙出现在虚空之上,迅速的附着于龙影,龙影开眼,龙吟声响彻天际,一条龙带着剑气,不,应该说是剑气组成的龙,龙影盘旋,甚至可以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与此同时,高寒天的内力催动到了极致,他抬起右手,周围气流随之震荡,强大的内力改变了空气流动 “快停手,你们中计了”就在二人出手之际,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尽管场面混乱,但是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太过敏感,每一个正在厮杀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包括龙象与高寒天,二人闻言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高寒天率先卸去右手的内力,朝中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见高寒天收手,龙象自然不会发起攻击,他慢慢放下灵剑,由剑气组成的龙影随之散去,片刻后剑灵归鞘 只见远处,一个天资绝色的女子正策马赶来,来人正是晨曦,刚才的叫停声就是她发出来的,他的身后跟着四人,一位老者,2名青年,乃是凌仓,天明以及李长老一行人, 正在厮杀的两派弟子看到一行人赶来并且掌门也停止了动作,当下也不再出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战场之上,一番战斗下来,短短时间两派已有数十人丧命,受伤者不计其数,看到崆峒派门前哀嚎声一片,遍地都是尸体,晨曦感到一阵心惊,当即翻身下马,看着众人说道 “大家不要再打了,一切都是误会,青峰被杀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挑起两派纷争的”她此刻感到一种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她已经答应了皇兄一定会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可是还是没能赶上,看着那遍地的尸体,她的心中很是凄凉 “哦,你们是什么人,还有,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晨曦的话让龙象感到一阵诧异,他那简单粗暴的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 “龙掌门,高掌门,这位是晨曦公主,恩王殿下的亲妹妹,恩王得知青峰被崆峒派所杀,觉得此事有蹊跷,怕二位中了贼人奸计,特地派我们赶过来阻止这场浩劫的”李长老见龙象发问当即下马说到,“哎,可惜我们还是晚到了一步”当他看到满地的尸体时还是忍不住哀叹一声 李长老是正清派内门长老,在正清派威望颇高,龙象和高寒天都认识他“李长老,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寒天上前一步询问道,他此刻也是满脸的惊异 “师父,我们中计了”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高寒天转眼望去,竟是他的徒弟天明,天明此刻浑身是血,身体虚弱,刚下马便一个不稳差点摔到地上,凌仓见状一把上前扶住了他 “天明,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寒天大踏步上前,满脸焦虑的询问道,龙象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明,眼神中满是疑惑 天明看着崆峒派死了这么多师兄弟,忍不住哀叹一声,顿了顿这才看向高寒天说到“师父,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一蒙面女子的追杀,那女子精通柳叶剑法,武艺甚是高强,其他师兄弟都死在了她手上”天明咬着牙说到,严重的内伤让他说话感到阵阵剧痛 “什么,如此说来,青城派真的派人去截杀你们了”听到天明这么说,高寒天下意识的问到 “不可能,我从未派人截杀过你们,何况青城派也没有你说的那样的女子”听到天明这么说,一向脾气暴戾的龙象忍不住打断到,他说的没错,青城派的确没有天明所言如此厉害的女弟子,只是现在没有,不代表曾经没有,当年青城剑圣亲自收过一名小女孩做弟子,那个女孩天资聪颖,极具天赋,若是她现在还在的话,或许连青峰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师父,龙掌门,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看着高寒天和龙象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生怕二人再起事端,连忙解释道“那个女子并不是青城的人” 二人听到这话又是一惊“什么,那她是什么人”龙象急忙问到 天明咬着牙继续道, “她是一个王爷的人,自武林盟会后,武林一众势力站在了恩王的一边,威胁了其他王爷的地位,为了对付恩王,这才对各派的入世弟子下手,目的就是要挑起武林纷争,削弱恩王的势力”竟敢他的身体感到一阵剧痛,可他此刻确实满脸的严肃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天明的这一番话后,都是满脸的震惊,就连龙象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天明,你说的可是真的”高寒天忍不住问到,高寒天心思缜密,城府颇深,他在青峰被杀之际就觉得此事有蹊跷,但听完天明话还是感到很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事是朝廷中人所为,更没有想到各派的入世弟子被杀竟是有人栽赃陷害,意图挑起武林纷争,太可怕了,要不是今天得知了真相,崆峒与青城必有一方惨遭灭门,想到这里他的后背不禁冒起了冷汗 “师父,龙掌门,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五雷轰,我当时快要死了才从那个女子口中得知了真相”说到此处,天明的脸部不为人察觉的抽搐了一下,随即继续道“她说武林入世站在了恩王的一边,对其他王来说,就是死罪” 什么,太狠毒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整个武林血流成河,众人在得知真相后震惊不已,同时也感到一阵胆寒,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他们今天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错了,原来是这样”龙象楠楠自语到,他就是脑子再慢也反应过来了,青峰根本就不是崆峒派杀得,而是某个王爷所为,而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看到武林各派互相残杀,而他竟如此轻易的就中了别人的圈套,要不是晨曦等人赶来,崆峒与青城今天就血流成河了,龙象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和莽撞,看着两派弟子尸体遍地,一向自负的龙象感到从未有过的懊悔与自责 高寒天心绪复杂,久久不语 陷入了沉默 得知真相后,众人也纷纷收起了刀剑,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失落,尤其是在得知诸王为了争夺皇位不惜挑起武林纷争时众人都感到一阵茫然,不禁对他们的正道之心产生了质疑,各大派入世的本心是匡扶皇室,维护天下和平,而现在,皇室中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拿整个武林,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他们怎能不茫然,除了茫然,他们还感动一种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我们为什么要去扶持那自私的皇室,我们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看着遍地的尸体,一名青城派弟子木讷的质问到,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但他的话被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这无疑是给迷茫失落的弟子浇了一盆冷水,那句话在每个人心中游走“我们这么做究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为了皇室,死这么多人,值吗”又一名弟子楠楠自语到,语气中尽是失落,他的话也让每一个弟子的心失落到了极点 “武林的众位英雄,大家可否听我说几句话”晨曦察觉到了众人的心绪变化,当下赶忙站出来说到,她知道此次事件寒了许多武林中人的心,武林与朝廷刚刚缔结盟约,就出现了这样的事,如果此时她不站出来,恐怕会让皇兄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交好关系破裂,更可怕的是这次事件极有可能使皇室失去武林的支持甚至是反目成仇,经过安史之乱的浩劫,大唐现在本就是千疮百孔,再加上现在藩镇割据严重威胁中央地位,如果武林再生哗变,那大唐王朝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恩王好几年的努力才换来了如今交好的局面,朝廷得到武林的支持,便可以有效的牵制藩镇 ,她决不允许皇兄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想到这里,晨曦赶忙站出来安抚道 “我知道这件事件让大家对朝廷很是失望,可我希望大家能听听我接下来说的话”晨曦面向众人严肃的说到,崆峒与青城派的弟子听到晨曦的话也纷纷转头看向这位倾国倾城的公主,包括龙象和高寒天也是转头看向晨曦这一边,想听听她怎么说 “晨曦,你……”凌仓听到晨曦的话忙上前想制止她,因为他觉得晨曦主动提出朝廷的过错有些不妥,尽管皇上与恩王不知情,可残杀武林入世弟子,挑起武林纷争,毕竟也是皇室中人所为,他担心晨曦接下来的话会激起众人的愤怒,所以有些担忧 晨曦看向他动容的笑了笑,示意凌仓不要担心,凌仓得到晨曦的示意后朝着她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已经对晨曦有了深入的了解,晨曦倾国倾城的容颜下有着雷厉风行,立竿见影的处世能力,这是跟随恩王多年培养出来的能力,她不光是恩王李连的妹妹,还是恩王最得力的帮手,所以她认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凌仓对她很是放心 晨曦顿了顿,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严肃的说到“我知道这次事情让大家很是寒心,这件事情确实是朝廷的过失,我在这里代表朝廷向大家赔罪”说罢晨曦便向众人拘了一躬,晨曦的谦和诚恳大家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向他们鞠躬赔礼时众人心中的怒火也随着消去了一半 晨曦看到众人的变化心中一阵欣喜,随即看着众人继续道“大家都是为了皇室,为了天下正道才选择入世参与朝廷之事,你们每个人也都有一颗仁义之心,无论是恩王还是皇上对武林入世之义举都赞赏有加,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难免对朝廷有不满,对恩王有不满” 真相 众人沉默不言,看向晨曦认真的听着,晨曦的话说到了他们心里 晨曦继续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光是武林中人愤怒,就连我也感到义愤填膺”说到这里晨曦话锋一转,眼神之中满是坚定“但是请大家相信,恩王与朝廷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些天朝廷之中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有心之人不光危祸武林,还在朝廷作乱,现在的长安城也是人心惶惶”说到这晨曦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众人闻言也是一惊,他们只知道武林生了祸端却没想到连朝廷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晨曦看向众人继续道“恩王在得知此事后已经第一时间赶回了长安彻查此事,请大家相信我,他一定会给你们,给武林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绝不会让这么多胸怀天下的侠士之士白白死去,所以垦请大家能原谅朝廷这一次的过失”晨曦说完又看向众人鞠了一躬 晨曦的话起到了很大的安抚作用,众人听完后纷纷点头,晨曦是当朝公主,也是恩王特地派来阻止两派争斗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朝廷,发生了这样的事,每一个武林中人都感到恼火,可他们也都是明事理之人 他们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不是朝廷的本意,也更不是皇上和恩王愿意看到的,所以当晨曦如此坦诚的承认朝廷过失并承诺给武林一个交代时,已经很大程度上平息了众人的怒火,同时也重新树立了众人对朝廷的信心,因为晨曦的态度同样是朝廷的态度,这样的态度足以让武林中人满意 高寒天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恩王的妹妹,胸襟大度,气宇非凡,言谈举止如此自如,若不是个女儿身,日后定是一代明君”高寒天在心中默默赞赏到,他对眼前这个天资绝色的少女很是欣赏,她的每一句话都直击人心,让人有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尤其是她主动承认朝廷过失的那一番话,既平息了众人的怒火,也重新为朝廷树立了威信,这种事情换一个其他王子来也未必能处理的如此得当 这时龙象也站了出来,径直走向崆峒派一边,众人见龙象走来,也纷纷转头看向这位青城派掌门,龙象走到众人面前,什么话也没说便朝着众人深深的拘了一躬,崆峒派众人见状皆是一愣,龙象向来脾气暴戾,何时变得这么谦卑了 “龙掌门,你这是何意啊”高寒天看着龙象有些不解的问道 龙象缓缓抬头看向高寒天与崆峒派众人,沉默良久才缓缓说到“高掌门,崆峒派的众位兄弟,这件事是我龙象的愚蠢莽撞造成的,若事情发生时我能够像公主和高掌门那样冷静处理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我有罪啊”龙象此刻早已没了最初的豪横暴戾,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与自责 他回头望去,只见崆峒派山门外浮尸遍野,一片狼藉,看到这般场景,他不禁仰天长啸“龙象,你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你不配做青城派的掌门”龙象放声怒吼到,他是在怨恨自己,在场众人无不感受到他的懊悔与自责 崆峒派人感受到了龙象发自肺腑的歉意,也对这个攻上山门的青城掌门消去了敌意,同时也对这个修为极高的强者有了新的认识,江湖传言龙象脾气暴戾,处世极为霸道,可现在看来他也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相反他极中情义,且恩怨分明,同样是个值得敬重的汉子,也正是这个原因,青城派才能团结一心,且忠心耿耿的为之效力 高寒天走到龙象身边 “高掌门,对不住了”龙象看着高寒天说到,脸上满是愧疚 “龙掌门,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怪就怪那贼人太过阴险,就连我也是上了那贼人的当啊”高寒天看着龙象坦言到,高寒天一直都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可当他听闻天明等人被使用柳叶剑法的蒙面人截杀后也是感到怒火中烧,下令开战,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责怪龙象呢 “高掌门,你不怪我吗”,龙象抬头看向高寒天,半信半疑的说到 “高掌门,我高寒天一向是非分明,崆峒与青城素无恩怨,向来平安无事,都是那贼人陷害才造成了我们自相残杀的局面,整个武林和朝廷都蒙在其中,这又怎么能把罪过全算在你的头上呢”高寒天看向龙象笑着说到 “龙掌门,谁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是我们朝廷的疏忽,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晨曦来到龙象面前安慰到,尽管龙象此次莽撞行事造成了两派几十人的伤亡,可晨曦知道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丧失爱徒,遭人算计挑起两派战端,差点铸成大错,这一切又怎能怪他呢 龙象抬头看向晨曦和高寒天,眼里满是感激“公主殿下,高掌门,谢谢你们能这么说,龙象感激不尽” 晨曦欣喜的点了点头,这次事件尽管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好在没铸成大错,这样也可以跟皇兄交代了,但想到武林和朝廷近些天发生的诸多事端当下对龙象和高寒天劝解到“龙掌门,高掌门,当下时局混乱,万事难料,以后的事情,还请二位掌门三思而后行”晨曦的担心不无道理,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为了防止今天的悲剧重蹈覆辙,才作此提醒 “明白,多谢公主殿下提醒”二人对着晨曦抱拳致谢 “龙掌门,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不如你我化干戈为玉帛,青城与崆峒缔结盟约如何”高寒天看着龙象提议到 龙象闻言豪爽的大笑一声“有何不可,高掌门都不嫌弃我这个粗人,我自然愿意与崆峒派结为盟友”随后又看向青城派众人道“青城派弟子听令,今日之事纯属误会,青城与崆峒两派从即刻起缔结盟约,青城入世弟子不得与崆峒弟子发生冲突,见崆峒弟子需以盟友之礼代之” “遵掌门令”青城众弟子齐声应到,他们在得知事情缘由后对崆峒派的敌意早就烟消云散,而且这次战端是他们率先挑起的,理亏在先,最后能缔结盟约,化干戈为玉帛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扑朔迷离 高寒天笑了笑,转向崆峒派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他相比龙象想的要更长远一些,他绝不是欣赏龙象才选择缔盟的,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青城与崆峒发生这样的冲突,虽然当下看似解决了矛盾,可两派死伤了那么多弟子,难免会给众人心中留下一个疙瘩,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极有可能造成崆峒与青城日后的冲突,但高寒天反其道行之,让两大派能缔盟,这样不但缓和了两派之间的过节,还会使崆峒派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影响力也会进一步提高,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而龙象则没有想这么远,他答应缔盟更多的是因为对崆峒派的愧疚和自责 晨曦看着二人欣欣相惜的样子,此刻也是满脸笑意,龙象和高寒天缔结盟约,青城派和崆峒派化干戈为玉帛,这次冲突算是圆满解决了,她答应恩王的事总算是办到了,她回头看向凌仓发现凌仓也在看着她,看晨曦看向他,凌仓冲着晨曦竖起一个大拇指,眼里满是赞赏,他此刻才认识到晨曦是一个能文能武,温柔贤惠的奇女子,他突然想起恩王之前说的那句话,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傻瓜有这么好的福气娶了他妹妹,当时太过突然没明白恩王的意思,可现在看来,没准这个傻瓜就是他呢,想到这,他竟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李长老和凌仓一个是正清派的长老,一个是华山派入世弟子,面对其他两个门派的事宜不方便插嘴,所以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什么,插手其他门派的事宜这是武林各大派的禁忌,他们能做的只是保护好晨曦的安全,李长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表情阴晴不定,他此刻有种喜忧参半的感觉,喜得是答应恩王的事情办到了,再见恩王也好有个交代 可看到两派发生火拼,死伤惨重时,他开始隐隐担心起上清派的安危,青城派入世弟子青峰惨死,崆峒派入世弟子天明深受重伤险些丧命,上一次在武林盟会上,刘少阳挑衅凌仓要求决战结果被打成了重伤,至今还在正清派修养,如若不然,恐怕他也难逃被杀的下场,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但愿正清派能躲过这场祸端,他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还有一个事情让他感到忧心,那就是崆峒与青城两大派结盟一事,这对正清派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再看凌仓,则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对两派结盟毫不在意不说,身为华山派入世弟子,没有丝毫的危机意识,要知道自从东窗事发后,各门各派便停止了在民间的行动,暂时召回了各自的入世弟子,唯有华山派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凌仓还在满大街的乱跑,以至于让李长老怀疑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华山派的亲传弟子 天明在两位崆峒派女弟子的扶持之下走到凌仓面前,强忍着剧痛对着凌仓抱了一拳“凌兄,谢谢你,要不是你们崆峒派还不知道会发生怎么的悲剧”天明轻声说道,眼里满是感激之情 凌仓看向天明,后者依然非常虚弱,双腿忍不住的颤抖,“我可什么都没做,要谢就谢恩王和晨曦公主吧”他看向天明笑着说到,他在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个青年,意志坚定,且极具责任心,日后定能担起崆峒掌门的重任 后者也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两码事,你是华山派弟子,崆峒派的事情和你没有丝毫关系,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他看向凌仓认真的说到 凌仓笑着摇了摇头“别想那么多了,你伤的太重,好好休息吧”他看着天明安慰道,“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哦,什么事”天明有些疑惑的看向凌仓,没明白他的意思 凌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阻止崆峒派的悲剧发生,这件事和我有脱不了的关系” “ 啊,这是为什么”天明不解的问到 凌仓轻笑,“因为她”说话时,他的眼神看向晨曦,眼中有光芒闪烁 天明看向凌仓目光所及的地方,只见一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掩面轻笑,正在和两位掌门交谈着什么,联想到二人在武林会盟上的举动,以及二人同时出现在崆峒派的一系列事情,天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能俘获公主殿下的芳心,凌兄好福气啊”天明笑着说到,眼神中满是羡慕 凌仓笑而不语,或是默认了天明的说法 “凌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现在武林不是很太平,你要不先回华山派避避风头,或者”天明思索片刻继续道“若凌兄不嫌弃,也可以暂时留在崆峒派,你我二人一起修习武艺剑术如何”天明看向凌仓,眼神中有些许期待,凌仓看的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这个认识并没有多久的朋友确实在担心他的安危,他提议自己暂时留在崆峒派也是担心自己像他一样出现什么意外 可凌仓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他还要去寻找自己那迷失的过去,还要陪晨曦去完成许诺的一件件事情,他现在把这些承诺看的很重,所以当下婉言拒绝到“感谢天明兄的一番好意,只是我此次入世,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实在没有办法再次逗留,还望天明兄见谅” 天明见凌仓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做挽留,“既然如此,那凌兄一定要多加小心”天明劝解到 “会的”,凌仓轻声应道到 天明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看着凌仓说到“凌兄,有件事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久,对于青峰被杀一事我或许明白了什么,所以,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情,天明兄但说无妨”凌仓看向天明认真的说到,他对于青峰被杀一事也很是关心,如果能揭开这件事的真相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天明顿了顿继续道“青峰是我们年轻一辈的俊杰,他被七伤拳所杀,可这件事情并非崆峒弟子所为,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人,我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但我有预感,此事即有可能是那个人所为,若凌兄日后遇见他一定要多加堤防” 凌仓闻言皱起了眉头“何人有如此本领”他感到疑惑,青城派大弟子青峰他是听说过的,作为青城派掌门龙象唯一的亲传弟子,年纪轻轻便达到剑修6阶的修为,能杀他的人至少也是各大派长老级别的人物,可这件事情绝不是崆峒长老所为,他很难想象一个外人有如此本领 天明沉默良久,看向凌仓满脸严肃的说到“三年前因杀掉恶霸豪绅,被逐出师门打入死牢,昔日的崆峒派第一天才,内门预定的下一任掌门人,也是我曾经的师兄……黎烈” 长安行 “黎烈”,凌仓低头思索,他听说过此人,曾经的崆峒派第一天才,造诣极高,就连他的师父华山剑灵方清辉也夸奖他天赋凛异,可他听说这个人几年前就死了,没想到这一系列事端竟还和他有关,可天明能告诉他这么多他还是很感激的,当下对天明抱拳道“多谢天明兄提醒,我记住了” 天明不再言语,二人陷入了沉默 “天明师兄,你该下去休息了,再不治疗,伤势会进一步加重的”天明身边的那名女弟子担忧的劝解到 天明轻轻应了一声,对着凌仓抱拳,做最后的道别“凌兄,那我先下去了,你一定要多加保重” 凌仓抱拳回礼“保重”,二人相互道别,也就此接下了兄弟之谊 那边的寒暄也已经结束,龙象在谢过晨曦后便带人离去了,现在青城派有很多事情还等着他回去处理 李长老走过去对着晨曦抱拳道“晨曦公主,恩王嘱托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的武林事端横生,在下前日接到掌门召唤,要我回正清派商量接下来的事宜,在下要离开了,公主殿下多保重”李长老恭恭敬敬的说到 晨曦点了点头“李长老这些天受累了,我见到皇兄会向他汇报李长老的功劳的” “公主说的哪里话,我正清派本就是为恩王效力的,我也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谈不上什么功劳”李长老谦逊的说到,只是他这话多少有些虚情假意,同为大派,相比于恩王的嘱托,他倒是更希望青城和崆峒能拼个两败俱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达成同盟 晨曦笑了笑“李长老客气了”她自然看得出李长老那点心思,常年在恩王身边,她也算是阅人无数,早在武林盟会时,李长老刁难凌仓和苍鹰时她便看出来了,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她打心底里不喜欢这样的人,和他同行也只是由于皇兄的嘱托,所以事情解决后她也没有对李长老做任何的挽留 李长老向晨曦告辞后又去和高寒天打了个招呼,便上马离去了 李长老走后,高寒天看向晨曦说道 “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公主了,要不是公主两派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弟子,公主的这份恩情我崆峒派记下了” 高寒天满脸的感激之情,在青城派攻山之际他就费劲心思的想要阻止两派冲突,可事与愿违,两派最终还是大打出手,他的一切努力也付之东流,但晨曦一行人的出现阻止了冲突的进一步扩大,也避免了两派两败俱伤的悲剧,他是打心底里感谢晨曦 晨曦笑了笑 “高掌门言重了,你们为了维护和平,匡扶皇室而入世,武林出了这样的事情恩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恩王在武林盟会上就曾说过,武林的事就是他的事情,我作为他的妹妹,自然秉承了她的意愿”晨曦语气谦和,没有丝毫的贪功,她也只是想分担一下恩王的压力,多做一些事情罢了,而且从小到大她对于夸奖的话并不受用,当然那两个人除外 高寒天笑了笑,晨曦如此这般反倒让他多了几分敬佩,当下感叹道“公主殿下侠肝义胆,老朽受教了”他这不是拍马屁,而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奇女子 晨曦不再回话,而是看向凌仓那边,后者不知何时已站在山崖边上,目光如火,正在眺望远方,落日余晖,山谷中雄鹰划过天际,传来鹰击长空的嘶鸣,晨曦静静的望着,眼中有柔情闪过 “那位是”高寒天这才注意到凌仓,顺着晨曦眼神所及之处望去 晨曦轻抚长发,柔情似水,沉默许久才道“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也是……我的驸马” 高寒天大惊,惊异的打量着远处眺望的少年,如此年轻的6阶修为,绝对称得上是天才,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那些大派亲传弟子眉宇间无不气宇轩昂,论气质,华山剑灵的弟子倒是差了些,还有那时常游离的眼神让人感觉有些痴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博得了公主的芳心,莫非这个少年还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高寒天心中这样想着 说话间,少年已经收起了目光,发现晨曦正在看着他,他冲后者笑了笑,向这边大步走来 “高掌门,往后的事情请多斟酌,我告辞了”晨曦像高寒天辞行,晨曦说罢便朝着凌仓迎了上去,高寒天明白,他们准备离开了 二人肩并肩回到马上,高寒天目送二人离去,两人两马漫步前行,危机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已无需像来时那般疾驰赶路 “出来这么久了,你不要回华山派吗”晨曦看着凌仓询问道,她觉得凌仓陪她来崆峒派之后应该要回去了,眼神中有些失落,她们曾经约好虎牢关之后一起回华山观赏日升日落,而东窗事发后,二人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处理完武林中的事情,晨曦必须要回长安帮助恩王处理朝廷的诸多事宜,所以这件事情结束也意味着二人要分开了 凌仓像是看出了晨曦心中所想,看向晨曦应道“我不回华山了,陪你去长安吧” 晨曦脸上浮现惊喜之色,黯淡的牟子里有了光泽,可又有些担忧的询问道“武林各派已经陆续召回了入世弟子,你这样可以吗” 凌仓轻笑“只要有你在,我去哪都可以” 晨曦笑而不语,却难掩心中的喜悦,不知是何缘故,两匹马步调出奇的一致,夕阳下,二人手牵手,朝着长安的方向远去 华山西峰之上,落日余晖染红了华山之巅,峰峦之中云海翻腾,犹如天境,山巅之上,有一人背负一剑,手捧酒壶,俯瞰似火如画的华山盛景,此人快四十岁的年纪,却眉目清秀,甚显年轻,和那进京参加赶考的白面书生如出一辙,不知是喝了大半壶酒的缘故,还是落日余晖的撒射,先生脸色微红,及时站立也有些飘飘忽忽的错觉,好似随时会跌入这华山之巅,但他还不在意,任由云海在脚下沉浮 不远处,隐隐有脚步靠近,先生回头望去,只见一人已站于他的身后,眺望远方,书生嘴角微微翘起,有人站在他的背后却毫不自知,真是大意了,不过来人如此依稀的脚步却达到了凌波微步的境界,气息之强大令人叹服,8阶巅峰的修为,第一剑门华山派掌门人高云 九阶之上 “我方才找不见你人,就想着你一定是来了这里,果不其然”高于双眼微眯,“西峰落日,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他陶醉于盛景之中,有些感慨的说到, 书生微笑“师兄可曾还记得其他师兄弟以前最喜欢去东峰看日出,只有我们两个不一样,我们儿时最喜欢来的地方,是这黄昏时的西山之巅” 高云淡笑,有些怀念的说到“当然,师父那会可比我要严格多了,一天修炼下来,那些师兄弟们哪还有力气来这西山看日落,所以也只有我们能观赏到华最美的盛景”说这话时高云露出满是得意的笑容,没有一点华山派掌门应有的严肃 得意的笑容维持半刻,又像是想到什么恼怒的事情一样冷哼一声,“当年华山派预定的掌门人明明是你,可你倒好,宁死也不当这掌门,在师父面前一哭二闹,师父从小就偏袒于你,就让我背了黑锅,你倒是逍遥了,每天准时来这独享西峰盛景,可我是一年到头来也来不了西峰几次了,”高云满脸愤慨,像个孩子似的撅起嘴说到, 掌门之位是一派中至高无上的存在,每一个亲传弟子都是倾其所有的为之努力着,高云与书生是那时华山派天资卓著的两名弟子,可二人也是出了名的奇特,竟没一人愿意继承着掌门之位,老掌门无奈,下了狠心,想着抓也要从二人之中抓一个来继承着掌门之位,就这样,身为师兄的高云被逼上了梁山,这掌门之位一坐就是十年,这事传出去,一定会成为江湖第一奇闻 书生听到师兄这般抱怨,又想到了师兄继承掌门之位时那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话说老掌门当年以死相逼,高云被逼无奈答应了下来,继承掌门的前一天晚上,他一个人抱着一大坛子酒来到这西峰之上,那一夜他哭了一夜,对着华山谷峰骂了一夜,骂的人自然是那个白面书生,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高云一想起这事就悲愤交加 而书生每每想起这事,都会乐的合不拢嘴,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捡的最大的一个便宜 看着书生一番小人得志的样子,高云真是气的想打人,但无可奈何,因为自己根本打不过人家 二人喧嚣了片刻,直到天空已不见日落,代之以满天的星河,高云也收起了满脸的嬉笑,表情严肃起来“这几日武林可谓是事端频发,并不太平啊”高云看向书生说到 书生点了点头,静静的听着师兄言语,高云继续道“武林与朝廷结盟,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非好事,我想不通你当初为何坚持要凌仓入世呢”高云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疑惑的问到 书生也收起了满脸轻浮的笑意,但那张秀脸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仿佛除了继承掌门这世间便没有值得他忧愁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我护不了他一世,当年的事情他迟早需要独自面对,早日放他出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书生眺望着满天星河,语气淡然 高云沉默,过了许久才看向书生道“或许你当年的举动酝酿了不久后的一场浩劫,你可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高云脸色凝重,神色迥然的看着书生“这或许比安史之乱还要惨烈百倍,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吗”高云语气沉重,看向书生质问到 书生低头沉思,沉默良久才看向高云缓缓开口道“师兄觉得对修行之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书生的突然发问,让高云措手不及,沉思良久才道“对修行之人来说,最重要的当为心中的正道,就像武林各大派入世选择扶持皇室一样,同样是为了心中的正道”高云神情严肃的说到 书生点头“不错,对真正的修行之人来说,最重要的绝不是什么功名利禄,而是心中的道,修行之人为道而生,为道而死,道法自然”书生慷慨陈词到“我当年收他为徒,如今放他入世,同样是因为心中的道义,至于最后是什么结局,那也是大唐王朝本该有的定数”书生眼眸中有光芒闪耀“这是大唐王朝欠他的债,他有资格讨要回来” 高云沉思片刻,看向书生“你的道让你觉得应该让他活下来吗”书生没有回答,高云叹了口气后缓缓点头“你说的对,道法自然,冥冥中,谁也逃不了天道的安排”只是,说到此处高云话锋一转“现在武林中事端频发,他独自一人在外难免出现什么意外,要不……先把他召回来”高云看向书生,试探性的问到 书生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到“没这个必要,他是我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同时更是镇西王赢无伤的儿子,如果连这点磨难都抗不过来,那也是上天的安排” 高云闻言点了点头“门中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说罢便转头朝着华山派走去,走了几步后他停了下来,想了想又看向方清晖问到“那个孩子的道是什么呢你现在知道吗” 方清晖摇了摇头“现在没人清楚,这孩子生性善良,本应如他父亲一样选择仁义之道,不过”方清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若世间万恶皆由一人承担,不知他能否还保持仁义之心” 高云叹了口气“那个境界我不理解,他可能达到那个境界吗”高云看着方清辉问到 方清晖没有直接回答,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他能不能达到我也不知道,不过曾经距离那个境界最近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的父亲赢无伤,如果赢无伤当年没有死,以后一定会达到这个境界” “什么”高云大惊,皱起了眉头,满脸沉重的问到“9阶之上是什么” 方清辉仰头看天“九阶是修行之人的巅峰,9阶之上,天道之下,悟天道之意,承天道之力,行天道之事,要达到这个境界,仅靠修行是没用的,修为的巅峰是9阶,再往上……需要更重要的东西 高云皱起了眉头,“比修为更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他疑惑不解的问到 方清晖看向高云缓缓说道“9阶之上的人,都是天选中的,替天行道,行天地之仁义”说到这方清晖轻笑一声“或许这就是赢无伤可以达到那个境界的原因吧,我连自己师门都懒得操心的人,还谈什么大仁大义呢”方清晖有些自嘲的说到 高云闻言有些激动的说到“这样说来,如果那孩子真的到达那个境界,一定会是大忠大义之人,这样一来,大唐王朝也自然可以规避那场浩劫”高云看向方清晖询问道 方清晖缓缓摇头,“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难道修行之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突破九阶的最高修为吗” 方清晖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天空,缓缓自语到“但愿他要么成为他父亲那样替天行道的忠义之人,要么一生平平淡淡,和我一样不问世事每天看着落日,饮着烈酒度过一生,但是,千万不要成为第二种天道之下” 韩王 长安城内繁华依旧,街上行人络绎不穷,离闹事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庞大的建筑,此处有卫兵看守,与喧嚣的闹市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无人问津,寻常百姓对于这个地方更是谈之色变,长安天牢,专门关押朝廷重犯和大奸大恶之人的地方 而此刻,一名青年穿过喧嚣的闹事,径直向天牢的方向走去,街上行人看向他皆露出异样的眼光,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要知道天牢是朝廷禁地,未经允许擅自靠近者无论官民格杀勿论,而青年却对这些禁忌毫不在意,神情自若 片刻的功夫,青年已经来到天牢面前,守门士兵见有人靠近,平日里寂静的天牢突然有人靠近,士兵以为有人劫牢,当即拔出刀剑“大胆,擅自靠近天牢者,格杀勿论”守牢士兵厉声训斥到,这几日,天牢上到狱长,下到狱卒,都是绷紧了神经 由于前几日牢中搬进来一位朝廷的大人物,狱长闻言此人暗养此时,密谋造反,被益王殿下和雅王殿下查了出来,查了出来,打入天牢,按说这样穷凶极恶的人理当尽快处斩,可上头又下了莫名其妙命令,要天牢守卫务必保证此人的安全,还要尽量满足此人的一切要求,若此人的安全出现任何意外,那么天牢守卫脑袋就得全部搬家,这是益王吓得死命令 所以那位爷自从搬进来后守卫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每天好酒好肉的供奉着,还提心吊胆生怕此人出现什么意外,坐牢坐到这份上,天下也算是独一份了,所以此刻当守卫见有人靠近天牢时,自然不敢放松警惕,虎视眈眈的盯着到访的神秘青年 青年神情淡漠,面对守卫的训斥没有丝毫没有丝毫的畏缩,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扔给守卫,守卫诧异,可还是接起查看,在他眼神触碰到令牌的那一刻,当今神色大变,眼神中有惊惧闪过 “小的眼拙,不知恩王到访,殿下赎罪”士兵见到令牌后当即跪地参拜到,其他守牢士兵听闻来人是恩王当即跪地参拜,恩王李连收起士兵递上来的令牌,抬手示意士兵起身 “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恩王沉声命令道,声音不到,却极具威严,守卫士兵不敢怠慢,当即回应道“小人这就带路,恩王殿下这边请”说罢忙打开天牢大门走了进去,恩王紧随其后,牢中死气沉沉,犯人的喊冤叫屈声,狱卒的厉声呵斥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恩王李连依旧是神色淡漠,不予理会,这些天,朝廷武林的事端横生,已是让他绞尽脑汁,这些日子回长安后又是忙于处理各种事件,可谓是日理万机,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是尽现憔悴 恩王没有理会满天的喊冤声,而是跟着守卫径直向天牢深处走去,随着天牢的不断深入,囚犯与狱卒的喊叫声也逐渐稀疏,天牢最里边一间牢房前,狱卒和恩王在此处停了下来 牢房内,有一人穿着囚服,披头散发,但模样甚是俊郎,是个青年,他就是让整个天牢都为之提心吊胆的大人物,此人极为怪异,天牢中的囚犯入狱时无不是喊冤叫屈,唯有此人进入天牢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牢中囚犯听见有人前来,抬头望去,看向来人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囚犯怪异的举动让守卫心中一紧,皱着眉头对恩王说到“恩王,此人乃穷凶极恶之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恩王神情冷漠,看向牢中囚犯沉声说到“开门,让我进去” 恩王的话让狱卒心中一惊,但狱卒对于天牢内的囚犯都有着很强的排斥心里,于是看向恩王劝解到“恩王,此人极其危险,若您进去的话我怕您有什么危险” 恩王看都没有看狱卒一眼,“开门,让我进去”他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守卫的话一样沉声下令,语气不容置疑,守卫不敢怠慢,当即去狱卒那里拿出钥匙打开牢门 牢门打开后,恩王看向守卫说到“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可是,恩王你的安全” “你不用担心,如果我在这里出了事情与天牢无关”恩王头也不回的说到,径直向牢中走去 守卫虽然担心恩王的安全,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退下去,同时他心中大惊,牢中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先是益王到此替他打点关系,现在又是恩王亲自前来探望他,这天牢之中也不乏有触怒皇上,犯了重罪的朝中大员入狱,可何曾有人有过这样的待遇 恩王进入牢中后,径直向囚犯走去,在他旁边的草席上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的嫌弃,二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瓷碗和酒坛,囚犯入狱时益王就吩咐过,要天牢尽量满足此人的要求,狱卒不敢怠慢,每日都是好酒好菜供奉着 囚犯看向恩王,轻笑一声,拿起酒壶给恩王湛满了一碗酒递了过去,后者没有迟疑接了过去,随即一饮而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囚犯,眼中满是不解 囚犯也看着恩王,满眼玩味,随即冷笑一声“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成王败寇,这是我们之间注定的结局,谁也无法避免” 听着囚犯的话,恩王目光迷离,嘴角抽搐,满脸的难以置信问到“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就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搭上一切,值吗”恩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除此之外,还有痛苦 听完恩王的话,囚犯怪异的笑了起来,先是无声的笑变成出声的笑逐渐又变成了哄堂大笑“恩王,你不会懂的,因为你是那皇帝最看好的皇子,是百官口中的贤明之主,你是黎明苍生眼中的救世主,更是武林百派同盟的盟主”囚犯双眼通红,满脸狰狞,看向恩王愤然的说到 “你拥有民心,掌握实权,你自然不会有所担忧,可我不一样”囚犯楠楠到“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感到担忧和害怕,你懂吗,我什么都没有,我的命握在别人手中”囚犯看着恩王放声咆哮到,眼神迷离,满脸的疯癫,整个人就像是在梦呓 恩王的眼神双眼通红,看着他不断的摇头“不,你错了,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是当今韩王,是我李连的七弟”恩王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悲痛“七弟,你糊涂啊,我们都是一条根上生出来的亲兄弟,怎么可能会害你吗,你为什么要走这样的极端,皇储之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恩王意味深长的说到 韩王收起了满脸的癫狂,看向恩王苦笑一声“不皇兄,你错了”韩王楠楠的说到“无情最是帝王家,历朝历代没有谁能逃脱自相残杀的命运”韩王的眼神逐渐狰狞“就连太宗皇帝也是在玄武门杀了两个兄弟之后才上位的,你觉得我们会比太宗皇帝做的更好吗”韩王看向恩王质问到 后者不言,陷入了沉思之中,尽管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说韩王的话让他无力反驳,是啊,太宗皇帝被称为千古明君,可他仍没能逃脱自相残杀的命运,他曾经深信不疑的兄弟情义在权利面前真的还重要吗,可他还是不愿去想象,不愿去想象他们兄弟有自相残杀的那一天 韩王像是看出了恩王所想,冷笑一声说到“皇兄,你别太天真了,一成功名万骨枯,生在帝王家,要么踩着别人登上帝位,要么被别人踩着粉身碎骨,你没有选择,你是上天对帝王家的诅咒,不管你对皇位有没有心思” 恩王脸色凝重,看着韩王满脸凝重的说到“七弟,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兄弟出手,这皇位我不争便是” 韩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恩王说到“皇兄,你以为是我想争那皇位吗,不,你错了,你没有选择,不管你想不想争那皇位” 恩王静静的看着韩王,那一刻,他觉得他变了,变得极为陌生,变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自己最亲密的弟弟了 韩王看着恩王叹了口气继续说到“皇兄,你知道我们这些人对于太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继承大统的人,我们这些人不管有没有心思去争那帝位,对他来说就是威胁,只要我们或着就是他继承大统的绊脚石,六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恩王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下,然后抬头,默不作声的看着韩王,看着自己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 韩王摆了摆手,也给自己倒满一碗后一饮而尽“六哥,你就是太善良了,直到现在还相信着什么兄弟情义” 恩王满脸费解的看向韩王“七弟,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信” 韩王冷笑一声,有些苦涩的说到“我此番入狱,最高兴的就是太子和益王那些人,因为他们自此就少了一个对手,哼,这就是他们眼中的兄弟情义,这就是你深信不疑的兄弟情义” 无情最是帝王家 恩王不言,沉默良久后看向韩王,他神情严肃,深吸一口气说到“七弟,不管怎样,我就问你一句,现在,在你眼里还当我是你的六哥吗”恩王眼神复杂,语气沉重 韩王先是一懵,他没想到皇兄李连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可迟疑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六哥” 听到韩王这么说,恩王沉重的脸庞缓和了下来,露出一抹微笑,他很欣慰,就算韩王犯了天大的错,可至少在他心中还没有抛弃这段兄弟情义 韩王看着恩王的样子也不禁笑了一声,果然还是那个最亲密六哥,可他的笑容只维持了半刻便消失了,代之以满脸的严肃,他顿了顿看向恩王说到“六哥,我是完了,可你不能步我的后尘,你一定要牢牢掌握武林这块势力,这是可以对抗太子,让你登基称帝的唯一筹码”韩王看向恩王满脸严肃的说到 恩王沉重的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对自己的兄弟出手”恩王脸色沉重,满眼认真的说到 可韩王却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他冷哼一声说到“六哥,别犯傻了,你以为你不争就平安无事了吗,你以为我们兄弟之间会因为你的不争而避免自相残杀吗” 恩王脸色凝重 “老七,我觉得你还是想的太极端了,我们毕竟是亲兄弟啊,我们一心辅佐太子,重振我大唐河山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呢”恩王不解的看向韩王问道 韩王叹了口气,满脸沉重的看向恩王说到“皇兄,前些日子朝中大臣接连被杀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恩王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朝中大臣接二连三惨遭杀害,因为这件事情弄得长安满城风雨,帝王大怒,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牵扯出朝廷中有人暗养死侍的真相,韩王也由此入狱 韩王顿了顿继续道“六哥你怎么看朝中有人暗养死侍这件事情”韩王看向恩王问道 恩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自己七弟韩王也是因此入狱的 韩王看出了恩王心中所想,也没有强迫他回答,顿了顿继续说道“皇兄你近些年奔波在外,对朝中之事不了解,但我想告诉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长安城现在看似风平浪静,背后,却有无数暗流在涌动” 恩王皱起了眉头“此话怎讲”他这些年忙于武林之事的确很少了解长安城的境况,这次回长安也是由于朝中有多人暗养死侍,帝王怕京城出变故,这才紧急召恩王回朝 韩王顿了顿看向恩王严肃的说到“朝廷中有一张无形的巨网,关系错综复杂,笼罩着整个长安” “什么意思”恩王脸色凝重,他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韩王继续道“这几年朝廷内部形成了几股势力,那些大臣的惨死其实是政治仇杀” “什么,怎能可能”恩王 震惊的说到“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难道这么久了,你们和父皇就没有丝毫的察觉吗,你们又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韩王不屑的笑了笑“不是父皇愚钝,也不是我们没有察觉,哦对了,我听说你已经接手了调查朝中有人暗养死侍这件事对吧” 恩王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情本来是由益王负责的,但恩王回长安皇帝就把调查的事情交给了恩王 韩王看向恩王继续说到“皇兄,这件事情不要调查了,因为你根本就管不了” 恩王疑惑不解的看向韩王“七弟,为什么这么说” 韩王冷笑一声,好像这个问题在他听来很是幼稚,他看向恩王问道“你知道朝廷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最终指向的是何人吗” “你说” 恩王看向韩王,脸色沉重 韩王吸了口气说到 “就是你那些亲密无间的兄弟,大唐诸王” 听到韩王这么说, 恩王大惊失色,他嘴角抽搐,怒目圆睁,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韩王看着恩王的样子苦笑一声“皇兄,我知道你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如此,你也别太天真了,我们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情是注定无可避免的,就比如,我们之间的自相残杀”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恩王满脸的难以置信 “李连,别太天真了”韩王对恩王的优柔寡断失去了耐心,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无情最是帝王家,你压根没有选择,只要你活着,对太子和益王他们来说就是威胁,你以为你不争皇位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又何况走到这一步呢”韩王语重心长的说到” 恩王缓和了一下心绪,看向韩王道“七弟,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都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我一定要去和他们争那个皇位吗” “对,你必须去争这个皇位,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韩王顿了顿继续说到“皇兄,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太子和诸王这些年来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丰满自己的羽翼,我来告诉你朝廷中暗养死侍的是哪些人,就是你的亲密兄弟,大唐诸王” 恩王满脸凝重“你的意思是除你之外,益王他们也是暗养死侍”恩王满脸的难以置信 韩王满脸不屑,冷笑一声说到“皇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太相信情义二字了,这早晚会害死你的,你的危机意识太薄弱,到现在了还毫不知情” 恩王看向韩王“此话怎讲” “诸王明争暗斗,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你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朝野中大臣们已经开始站队,太子一直以来远离皇宫,镇守边境,执掌大唐兵权,朝中武将皆是太子一边的人,而益王则是暗中培养江湖势力,寻求武林门派的支持,就连不受待见的雅王也是召集幕府,培养杀手,你知道在他们眼中最大的敌人是谁吗,就是你,大唐恩王” 恩王心中诧异,却没有反驳,而是静静的听着,这一刻,他有一种感觉,或许七弟韩王的做法才是对的 韩王继续道“这些年来,你在民间和朝中的威望很高,得到了很多文官的支持,再加上前些天武林会盟一事,武林各大派都站在了你这一边,可这对太子来说,则是莫大的威胁,你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储君之位,还有崆峒派原本是扶持益王的,可后来又站在了你这边,你现在在他眼中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还有雅王,你一定要注意此人,此人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尽管现在他还不成气候,可他擅长权谋之术,此人会是你极大的威胁” 恩王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不管其他皇子怎样,可他相信,至少自己的七弟韩王是不会害他的,他说的这一切不图什么,只是在为他找想 韩王顿了顿继续说到“听闻武林前些日子事端横生,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恩王轻笑一声“武林的事情基本解决了,是晨曦解决的” “哦,是吗”韩王有些意外的说到,随即露出了欣慰笑容“看来我们这妹妹是真的长大了” “是啊,可是这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武林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恩王疑惑不解的说到 韩王沉思片刻随机说到“这件事情是冲你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情是诸王之中的某一人干的” 恩王猛的抬头看向韩王,满脸的震惊,如果这件事情真如韩王所说,那么他以后真的得有防备了 韩王不再说话,拿起酒壶给二人湛满“皇兄,做兄弟的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言尽于此,往回的事情,你多加珍重”说完便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二十七章)朝会 恩王没有喝这碗酒,而是满眼苦涩的看着韩王“七弟,那你……,你有什么打算吗” 韩王闻言苦笑一声,长叹一口气说到“皇兄,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说这话时韩王眼中有痛苦闪过 恩王艰难的摇了摇头“七弟,和父皇道个歉,我相信他会原谅你的”恩王满脸凝重的说到,他的心中很痛苦,因为他知道,韩王恐怕是要在这天牢之中聊此一生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韩王犯得是杀头之罪,现在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韩王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皇兄,你别为我担心了,我觉得这天牢之中没有什么不好的” “七弟”恩王眼中有泪光闪烁 韩王笑了起来“我累了,我也厌倦了那种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生活,在这天牢之中远比我在宫廷待着要好的多”韩王满是解脱的说到 恩王还想说什么,可韩王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监牢之中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太监,来人进来后对二位王爷行礼后随即说到“恩王殿下,陛下口谕,命你即刻前往宣政殿商讨事宜” 恩王沉思片刻,对宣旨的太监说到“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随即又看向韩王,满脸沉重的说到“七弟,你一定要多保重” 韩王笑了笑“皇兄,你快去吧,父皇还等着呢” 恩王一口饮尽韩王给他倒的酒,转身走出监牢,韩王目送他走出监牢尽头 在快走出天牢时,典狱长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恩王参拜到“不知恩王殿下到此,请恕罪” 恩王摆了摆手,看向典狱长严肃的说到“天牢尽头的那个人务必要保障他的安全,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我不会饶过你的”恩王眼中出现了罕见的冷厉 典狱长心中一哆嗦“恩王为人随和,怎么见到这个人后变得如此暴戾了,当即应承到“恩王放心,属下一定尽力去办” 听到典狱长的回答后,恩王没有再说停留,径直走出天牢,朝宣政殿的方向走去 典狱长头上惊起一层冷汗,同时心中惊异,监狱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恩王和益王如此重视,同时他想起恩王和益王给他下的死命令,如果此人出事拿他是问,起初益王这样给他说时他还并没有多在意,可现在恩王也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当即对着身后的狱卒下令道“以后守夜的狱卒和守卫增加一倍,天牢尽头的那间牢房不经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另外每顿饭菜都要认真检查,不得有丝毫疏漏”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随身的狱卒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下去安排恩王交代的事情 …… 宣政殿内,众位大臣被召集于此,雅王李逸,益王李乃得到皇上召见后也是先后赶来,来人沉默不言,各怀心思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阴柔至极的声音响起,帝王缓缓走进宣政殿内,诸臣忙跪地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君臣之礼过后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扫视群臣,目光威严,同时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眼神里满是傲慢,面对此人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些朝廷忠臣看不惯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曹彰 “ 恩王还没有来吗”皇帝扫视群臣之后没有看见恩王的身影,看向曹彰发问到 “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估计恩王快到了”曹彰皱着眉头说到 “哦,他去做什么了”帝王有些不悦的说到,恩王是他最器重的皇子,可如此重要的朝会他竟然没有到,这让皇帝有些不高兴 曹彰沉思片刻后随即说到“老奴听说他是去了天牢之中,想必是去看望韩王了吧” 皇帝冷哼一声,不在多说,众臣看的出来尽管帝王脸上不悦,但这也恰恰是他重视恩王的表现,因为他迟迟没有开始议朝,就是在等恩王的到来 倒是益王和雅王听闻恩王去了天牢后变了脸色,二人神情复杂,对视一眼后有些神情不定 就在这时,门口太监阴柔的声音响起“恩王殿下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恩王大踏步走进店中,径直来到诸臣的最前面,站在益王和雅的的旁边 “参加父皇,儿臣朝会来迟,还望父皇赎罪”恩王对皇上参拜到 “无妨,快快起来吧,就等你呢”帝王脸上有一丝喜悦划过 “见过皇兄”益王和雅王对恩王行礼,只是二王的眉宇间多少有些不自然,恩王点头示意,他从韩王那里得知了他这两个弟弟暗中作乱,但他并没有在此刻声张 “恩王,你前些日子去虎牢关调查逆贼赢无伤之子的下落,可有什么收获吗”帝王率先看向恩王发问到,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关心的事情 恩王顿了顿看向帝王说到“回禀父皇,儿臣此行遍访虎牢关,只是,没有找到赢无伤之子的任何线索,就连当年的赢府也成了一片灰烬,儿臣本想着在虎牢关多待些时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父皇紧急召见,儿臣担心长安有什么变故,所以就把这件事情给耽搁了” 皇帝听完后点了点头“嗯,你的判断是对的,长安近些日子确实不太平,这一来二去辛苦你了”帝王看向恩王说到 “儿臣不敢”恩王沉思片刻,看向帝王,有些犹豫的说到“父皇,儿臣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皇帝毫不在意的说到,帝王是对恩王的办事能力是绝对信任的,他认为恩王想说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可言 但是,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益王和雅王听到恩王这么说,以为他是要讲二人私下里拉拢势力,培养死侍的事情,顿时变了脸色 恩王顿了顿继续道“儿臣此次前往虎牢关,虽未查出赢无伤之子的线索,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哦,什么现象,快快说来”帝王听到恩王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 忠奸善恶 “哦,什么现象,快快说来”帝王听到恩王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 恩王沉思片刻后随即道“儿臣在虎牢关探访民间时,发现虎牢关的百姓对赢无伤爱戴有加”说到这,恩王犹豫了片刻随即继续道“在虎牢关百姓的口中,但凡谈及赢无伤三个字,无不是敬重有加,没有一个人将他当做反臣贼子来看待,相反,百姓们将他奉为虎牢关的守护神” 恩王眼神笃定,他早在虎牢关时就决定把他所看到的一切如实告诉给皇上,因为在他看来,赢无伤也不像是一个反臣贼子 “哦,竟有这样的事”帝王皱起了眉头,言辞之中尽显震惊之意,就连台下众臣闻言也是满脸的惊异,他们都觉得一个逆臣贼子受到百姓如此爱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唯有一人神情自若,就好像这件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此人正是当朝宰相杨绾 “确有此事”恩王看向帝王继续道“赢无伤死后,百姓自发的为他修筑了祠堂,每年夏末中旬的三日里虎牢关全城禁食,前去祠堂祭拜的百姓可谓是人山人海” 皇帝大感震惊,他没想到16年过去了,镇西大将赢无伤还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可他并没有正面回应恩王与群臣,而是含糊其辞的说到“嗯,看来赢无伤当年镇守边关确实有些功绩,以致于这么长时间来还有人记得他” 恩王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问到“父皇,赢无伤既然如此得民心,会不会是……”恩王有些犹豫的说到“会不会是当年的事情有什么误会” 帝王闻言脸色大变,威严的脸上竟浮现出些许的慌张的神色,他没有回答恩王的问题,曹彰见状赶忙跳出来解围“恩王殿下,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曹彰言辞凿凿的说到“或许赢无伤当年镇西有功,在百姓心中有些威望,但是……”说到此处曹彰话锋一转,眼神冷厉了起来 “这也恰恰是他阴险狡诈的地方,为什么当年赢无伤平定西戎后不愿回到长安,而是选择留在虎牢关,”曹彰言辞冷厉的说到“在虎牢关的那些年,他招兵买马,收买民心,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培养自己的势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众大臣听完曹彰的纷纷表示赞叹,唯有宰相杨馆对曹彰所说的话不屑一顾,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为人所查知的愤慨”恩王皱起了眉头,曹彰所言不无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那个深受百姓爱戴的镇西大将真的是反贼”恩王心中这样想着 “好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议了”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之际,帝王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有些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恩王也不再多言,现在赢无伤到底是反臣还是忠良他也有些说不准,可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帝王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恩王了解,这不是父皇的性格,可他为什么会如此忌讳谈及这个问题 “恩王,你此次前去虎牢关,除了赢无伤的事情,还有什么见闻,百姓生活是否安逸,大唐西境是否太平”帝王转移话题,看向恩王发问到 帝王的提问打断了恩王的思绪,他猛的反应过来,忙应道“回父皇,我边关西境少有战事,边疆安定,百姓生活太平,安居乐业”恩王把在虎牢关的所见所闻如实告知帝王 帝王听完后也甚是满意,“嗯,很好,虎牢关是我大唐西境的保障,虎牢关安定,可保洛阳无忧,如此甚好”帝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边疆安定这对他来说,总算是个好消息 可就在这时,曹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对帝王说到“皇上,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帝王闻言点了点头“曹彰,你此次和恩王一起前去虎牢关有什么发现就说吧,趁着宰相和众大臣都在” “ 是”曹彰顿了顿用极其阴柔的声音说到“臣此次随恩王殿下私访虎牢关,虎牢关也确实如恩王殿下所言,近些年少有战事,边关安定,但是……”说到这里曹彰话锋一转,言辞冷厉起来“臣觉的虎牢关的内部却有着诸多的隐患” 一听到虎牢关充满隐患,帝王当即色变,朝廷这些天来事端横生,长安城内可谓是人心惶惶,众大臣闻言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曹彰,虎牢关有何隐患,你细细说来”帝王面带威严之色,言辞冷厉的说到 曹彰顿了顿看向帝王和众大臣说到“众所周之,虎牢关是逆贼赢无伤盘踞多年的地方,那里也是他的根基所在,虽然赢无伤现在已经死了,但仍有些人贼心不死,若不彻底铲除赢无伤的余孽,恐怕终有一天会有第二个赢无伤出现,尤其是虎牢关现在的守城大将白虎” 此人一直对赢无伤忠心耿耿,赢无伤被赐死后,他非但没有引以为鉴,反而为那逆贼修建了庙宇,怂恿百姓前去祭拜那反臣贼子”曹彰义正言辞的说到,他此次前去虎牢关受尽了耻辱,现在回到天子身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 果然帝王听到曹彰的话后龙颜大怒,有些愤怒的说到“曹彰,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曹彰一本正经的说到“老奴在得知百姓前去祭拜逆贼赢无伤后,担心百姓被奸人蒙蔽,于是带着御林军前去阻止,谁知,谁知……”曹彰咬牙切齿的说到“谁知那白虎直接带虎牢关守军杀上山来,打伤了御林军统领张校尉,他甚至还扬言……”说到此处曹彰故意支支吾吾起来,他这是想勾起帝王的怒火 果然帝王越听越恼怒“他还说什么”看向曹彰愤怒的说到 曹彰故作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他甚至还扬言谁要是敢动赢无伤的庙宇,那就是他虎牢关的敌人,无论是谁,都立斩不赦”曹彰把在清灵山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在帝王面前说了一遍,看着帝王被激怒,阴险的曹彰心中乐开了花 “恩王,曹彰所言可是真的吗”帝王眼神冷厉,看向恩王沉声说到,帝王这一问,曹彰刚才还小人得志的心思顿时有些慌张起来,他在虎牢关绑架晨曦一事惹恼了恩王,所以在他心里对恩王很是忌惮 恩王沉思片刻后随即道“父皇,虎牢关守城大将白虎确实和御林军发生过冲突,但是儿臣以为曹公公所言太过片面,这并不能说明白虎及麾下众将有谋反的心思,白虎守关多年,虎牢关边关太平,少有战事,从这一点来看,他们都是我大唐的有功之人,如果仅凭他和曹公公发生了一点冲突就给他们扣上反贼的帽子,这恐怕难服于众” 恩王将自己心中所想如实说来,他虽然有些记恨曹彰,但他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他在陈述这件事时,既没有偏袒白虎,也没有诋毁曹彰,只是客观的评述这件事情 帝王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发问到“虎牢关的守军与百姓为赢无伤修建庙宇的事情可是真的”帝王言辞不善,可见对百姓祭拜赢无伤一事还耿耿于怀 恩王沉思片刻后看向帝王说到“回父皇,却又此事,不过……”恩王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儿臣以为赢无伤镇关多年,保一方百姓太平,再加之白虎等人本就是赢无伤的旧将,所以百姓与虎牢关守军祭拜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帝王闻言皱起了眉头“你是这样想的吗”随即思索恩王所说的话,恩王所言倒是不无道理,帝王沉思片刻后看向台下众沉说到“众卿家,你们怎么看待此事” 众臣闻言皆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恩王和曹彰的话都有一定道理,事发时众臣也不在现场,所以他们也不太好判断谁对谁错” “陛下,臣以为恩王殿下言之有理,赢无伤镇关有功,军民爱戴他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位大臣率先说到,他的话音刚落,又一位大臣接话道 “陛下,臣以为虎牢关守军与百姓为赢无伤修建庙宇实为不妥,就算他有再大的功劳,也难以抵消反贼的罪名,祭拜反贼可是大逆不道之举,白虎身为虎牢关总兵非但不制止反而带头祭拜,臣以为应当重罚”另一位大臣言辞犀利的说到 众臣接二连三的发表意见,支持恩王和曹彰的各占一半,但大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宰相杨馆又和上一次一样没有说一句话,众人心中诧异,宰相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直言善谏的他每次谈及赢无伤的事情就变得一言不发 帝王听完众臣的意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手指在龙椅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片刻后他看向曹彰道“曹公公,你是当事人,也是最了解虎牢关情况的,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曹彰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他先是做出故作沉思的样子,随即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白虎带头祭拜反贼赢无伤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再则……”说到此处曹彰眼神冷厉起来,言辞犀利的说到“白虎是赢无伤最得力的部将,对赢无伤忠心耿耿,老奴看来,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曹彰眼神怨毒,看着帝王恶狠狠的说到 …… 虎牢关之事 曹彰的话得到了一些朝臣的附议,他们觉得白虎拥兵自重,又坐镇大唐西部要塞虎牢关,如若有一天谋反,便可直取洛阳,他的威胁远远超过其他拥兵在外的节度使,帝王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他来说,白虎作为赢无伤昔日的得力大将,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但要是派人将他取而代之,恐怕难保西疆太平 当年赢无伤被他赐死后,白虎等一干赢家军旧将也被削去官职,可在这之后短短数月的时间,西戎大军便跨过边境大举进犯,西戎被赢无伤镇压了十年之久,在得知赢无伤被杀之后士气大振,势要攻下虎牢关,直取洛阳,帝王火速派兵部尚书程乾的侄子程迅前去虎牢关接手总兵一职,抵御西戎 可那程迅就是个二世祖,仗着叔父是兵部尚书,平日里心高气傲,自诩名将之后,实则对兵法一窍不通,来到虎牢关之后,一意孤行,不听部将劝告利用地形优势阻击西戎,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而是执意出兵和西戎军血拼,结果短短时间,唐军便死伤惨重,程迅不知天高地厚,叫阵敌方大将决战,结果被一刀砍下了人头,当场毙命 帝王闻之大惊,又听闻老太监曹彰收了一个干儿子,平日里熟读兵法,擅长排兵布阵,于是又派曹彰的儿子前去虎牢关抵御西戎,曹彰本想推辞,可帝王发话虎牢关又是那种形式他哪敢多说什么,于是便让自己的干儿子前去虎牢关 谁知那曹彰的儿子连程迅都不如,不过是看过几天孙子兵法而已,至于皇帝听闻他熟读兵法,排兵布阵,不过朝中大臣为了奉承曹彰,睁眼说瞎话而已,而且他贪生怕死,来虎牢关仅仅三天,便狼狈不堪的逃到了洛阳 西戎军没想到赢无伤死后唐军将领竟如此孬种,于是一口气攻下了虎牢关,准备进军洛阳,帝王闻言大惊失色,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得派人去请赢无伤的麾下大将白虎出山,白虎本想拒绝,但不忍心看到赢无伤守护多年的地方被肆意践踏,更不忍心虎牢关百姓生灵涂炭 于是他答应出山,之后便召集赢家军旧部人马,由洛阳出发,短短几天之后便把虎牢关从西戎手中夺了回来,西戎反攻数次不成最后只得撤军,帝王也让白虎等赢家军旧将官复原职 但是帝王仰仗他们,却不敢信任过他们,此次听完曹彰所说的话后,又萌生起了撤掉或杀掉白虎的想法,台下的附议声越来越大,许多大臣都赞同了曹彰所说的话,恩王也是沉默不语,尽管他讨厌曹彰,但他不得不承认曹彰的此番话言之有理 但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声雄厚的声音响起“杀了白虎,当今朝堂之上有哪位可以镇守虎牢关,保我大唐西境无忧呢”众人抬眼看去,说话的竟是宰相杨馆,他们第一眼望去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宰相今天可是沉默良久,没有丝毫要发言的意思,众臣看见宰相脸色俊冷,言辞犀利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问你们,杀了白虎,朝堂之上的众位是否有人能够镇的住西戎,保我大唐边境无忧呢” 众臣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他们哪有抵御西戎的本事,西戎军以残暴凶狠著称,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大唐最大的威胁 “我同意宰相大人的话,先不论白虎有错没错,如果虎牢关总兵换一个让人难保我大唐西境无忧”恩王站出来说到,表示支持宰相的意见 帝王看了恩王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恩王所言有道理,“父皇,儿臣也觉得宰相和皇兄所言极是,如今军心不稳,阵前换将是军中大忌,所以儿臣赞同宰相所说”雅王李逸站出来说到 益王不知道雅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会站出来支持恩王,要知道,平日里最仇视恩王的首先是太子,紧接着便是雅王李逸了,但他还是站出来附和道“父皇,皇兄和宰相言之有理,儿臣赞成他们所说”益王虽然不明白雅王为何要支持恩王,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自己这个皇弟在众兄弟之中有着深谋远虑的高明 帝王见宰相和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支持白虎的态度,一时间心中的天平有些偏向了白虎那一边,因为宰相的话说中了要害,如果撤了白虎,现在的朝堂之中没有人能担负起守护大唐西境的众人,对于这个赢无伤昔日的左磅右臂,他是不敢用,可又不得不用 曹彰见帝王采纳了宰相和恩王的意见,又想到自己在虎牢关时受到的侮辱,随即有些不死心的说到“陛下,如果不除掉白虎这个赢家余孽,如果有一天他起兵造反的话,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啊,还望陛下三思” 帝王闻言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什么,宰相杨馆愤慨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除掉白虎,你拿什么来除,镇关大将白虎拥兵十万,坐镇虎牢关,他的麾下有一大半都是昔日的赢家军旧部,为什么赢无伤死后白虎仍能所向披靡,威震西境诸国,靠得就是这支骁勇善战的赢家军,先不说这支军队镇守边疆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就说你要剿灭这样一支军队,凭什么,就凭长安城区区几万御林军?”宰相杨馆看着曹彰愤慨的说到 曹彰一时间哑口无言,宰相杨馆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只得作罢,众臣听到宰相的一番话之后,刚才还支持曹彰的大臣也觉得宰相说的有道理,瞬间改变了主意,但他们还是看出来宰相在刻意维护白虎和赢家军旧部 帝王闻言后点了点头“宰相所言不无道理”他在听完宰相杨馆的一番话之后,也彻底打消了除掉白虎的念头,虽然他是赢无伤的部将,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朝廷不得不依仗的镇关大将,如果除掉他,西戎军就会像当年一样卷土重来,更重要的是,如今藩镇割据,大唐能调动的军队全都在驻守边关,国内兵力空虚 更重要的是,如今藩镇割据,大唐能调动的军队全都在驻守边关,国内兵力空虚,就算是京城长安也不过只有区区3万御林军驻守,自保都是个问题,还谈何剿灭别人,所以帝王打消了除掉白虎和赢家军旧部的念头,当下说到 “这件事情就按宰相和恩王的意见来办吧,不要再议了,传朕旨意,嘉奖白虎和虎牢关守军,他们镇守边关有功,保一方百姓太平,朕甚是欣慰,特加封白虎为定西王,赏白银万两,犒赏虎牢关三军”帝王沉声下令到 曹彰黑着脸,下去吩咐人前去虎牢关颁旨,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本想借着帝王定白虎大逆不道之罪来整治一番白虎,谁成想最后帝王非但没有没有治白虎的罪,反而加封为王,真是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陛下英名”宰相杨馆恭恭敬敬的对帝王参拜到,“陛下英名”众臣也跟着齐声附和,可他们哪会不知道帝王的心思,帝王深知赢家军是一支不可多得的虎狼之师,若因为赢无伤的原因就将其剿灭,非但损兵折将,还会背上滥杀无辜的罪名,所以他换了一种方法,对赢家军现在的统领白虎委以重任,并嘉奖赢家军的守关功力,这样起着收买人心的作用,能让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为他所用,这一招,也属实高明 …… 狼狈为奸 议完虎牢关的事情后,帝王又看向益王和雅王问到“前些日子朝中有人暗养死侍的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益王和雅王对视一眼随即道“回父皇的话,经过我们的严查,已经有一批图谋不轨之人落网了,只是……”说到此处,益王眼神黯淡下来,故作叹惋的继续道“只是没想到连七皇兄也在其中”说话时益王面露忧伤之色 就连帝王闻言也是面色一沉,眼神之中有悲伤流露,沉默片刻后才看向三王“你们记住,不管韩王犯了什么错,可那也是你们的骨肉同胞,切记,不可干出骨肉相残之事”帝王满脸凝重的说到,身为帝王他比谁都清楚皇家的血腥和残忍,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莫过于自己的骨肉自相残杀 恩王满脸沉重,朝着帝王跪地发誓“儿臣在此立誓,绝不会干出骨肉相残的事情,若为誓言,不得好死” 益王和雅王也在帝王面前下跪立誓“儿臣在此立誓,绝不会干出骨肉相残之事,若违誓言,愿遭天谴” 帝王见三王立誓,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帝王看向三王说到,群臣发现他说这话时没有任何作为天子的威严,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嘱托 大殿的气氛一时间有变得有些沉重,帝王显得有些思绪万千,沉默片刻后,他有些缓过神来,看向恩王说到“恩王,你此番回长安也处理过朝中有人暗养死侍的事件,你可有什么新发型吗” 恩王闻言迟疑了一些,随即说到“回父皇,由于时间太过紧迫,儿臣还没有仔细处理过这件事情,不过,两位皇弟已经处理的很好了”恩王面色凝重的说到,朝中有人暗养死侍的根源他已经从韩王那里尽数得知,他的两个皇弟与此事脱不了关系,可他没有在帝王面前提及此事,一来是他还念着多年的兄弟情义,二来刚刚在父皇面前立誓,不愿让帝王看到他们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的一面 益王和雅王听到帝王提及此事时突然感到一些慌张,但听到恩王这么说后,二人也长舒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帝王闻言点了点头“此事非同一般,你三人切不可掉以轻心”帝王看向三王嘱托道 三人齐声应答,片刻后,帝王又看向恩王道“抓捕逆贼赢无伤之子的事情你切不可马虎,此人极其危险,若如不除,很有可能成为大唐日后的隐患” “父皇放心,我已经通知了整个武林查找此人,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的”恩王看向帝王严肃的说到 帝王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群臣道“郑累了,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吧,退朝”帝王脸上充满了疲倦 众臣闻言忙跪地参拜到“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待帝王走后,众大臣也纷纷退出大殿,恩王离开大殿后径直向天牢走去,准备去看望韩王 益王走出大殿,准备回到自己的府邸,刚走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唤他,益王回头看去,竟是自己的皇弟雅王李逸 雅王叫住益王,大跨几步走到益王面前 益王皱起眉头“皇弟,你找我何事”益王见雅王叫住自己不禁感到有些惊异,二人的关系不像恩王韩王那般要好,平日里交往也并不多,他想不通雅王找上他所为何事 雅王站住脚跟,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看向益王继续说道“皇兄,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益王闻言又是一愣,没明白雅王是什么意思“什么怎么办”益王满脸疑惑的看向雅王问到 雅王见益王没明白他的意思,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皇兄,恩王此番回长安恐怕是来者不善,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雅王说这话时满脸凝重,好像自己的兄弟回来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严峻的事情 益王明白了雅王的意思,但他好像对此事毫不在意“恩王回来又如何,他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益王有些生气的说到,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谁知雅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与慌张,像是吃定了益王一样,只见他冷笑一声说到“恩王在朝会之前已经去过天牢了,你觉得我们的事情还能瞒的住他吗”雅王有些玩味的说到 果然益王听到雅王所言顿时停下了脚步,迟疑片刻后转过身来看着雅王说到“可今天在朝会之上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说不定他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益王强装镇定的说到,可心思缜密的雅王看的出来他其实对于这件事很是忌惮,他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想用侥幸心理来安慰自己罢了 雅王笑着摇了摇头“皇兄,你觉得恩王去天牢那么久,韩王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吗,好,就像你所说的他还暂时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你决得,还能瞒得了他多久”雅王的语气逐渐冷厉起来,看向益王的眼神竟有些狰狞,说到最后,他还玩味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刚才还看到他又去天牢了” 益王沉思片刻,看向雅王说到“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后者闻言先是一喜,他等的就是益王的这句话“从今天开始,我们联手,共同对抗恩王如何”雅王看向益王,满脸笑意的说到 益王闻言冷笑一声,陷入沉思之中,他哪里不明白雅王的心思,这是在拖他下水,要说朝中有人暗养死侍,残杀大臣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是谁干的,就是眼前这个拉他入伙的人雅王李逸,当初帝王命他调查这件事时他本想着把这个阴险狡诈的人给揪出来 可谁知雅王行事小心谨慎,他派人调查却没有抓住他丝毫的把柄,反而阴差阳错的查出了韩王,现在雅王拉他下水无疑是将他绑在了一条船上,他打心底里不愿和雅王合作,但雅王说的也确实没错,一旦恩王进入天牢从韩王那里得知长安目前的形式,那他也逃不了干系 韩王暗养死侍,雅王残杀大臣,他益王也强不到哪里去,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益王府中有不少幕僚身份的人在替他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三王之间知根知底,都捏着对方的把柄,一旦有人掌握了证据,就会像他们搬倒韩王一样搬倒他们 而这些把柄一旦落入恩王手中,一旦他告知帝王,他们的结局就会和韩王一样在监牢中度过一生,权衡一番之后益王叹了口气,他看向雅王说到“好,我可以和你结盟,但是……”说到此处,益王话锋一转,言辞冷厉的说到“这是有条件的,我要你手中的情报以及你下一步的计划” 雅王闻言笑了笑“没问题,只要你答应结盟,共同对付恩王,我可以把我所掌握的告诉你”雅王淡然的说的,显得诚意实足 雅王的笑容没有让益王感到丝毫的舒心,相反,让他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益王看向雅王讯问到 雅王冷笑一声“现在韩王已经入狱了,太子远在边关,对京城之事自顾不暇,而我们现在又结成了同盟,所以说我们现在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恩王”雅王言辞冷厉的说到 “他掌握着你我二人的把柄,随时都能致我们于死地,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动手之前先搬倒他”雅王轻描淡写,语气莫然,但平和的言辞之中却透着无限杀机 雅王的行事作风让益王感到头皮发麻,益王皱着眉头沉声问到“你想怎么做” 雅王笑而不语,沉默许久才缓缓说到“恩王现在号令整个武林,就是手握兵权的太子也要让他三分,皇兄,这其中有些势力可是从你手中夺过来的吧”雅王轻笑 益王不明白雅王是什么意思,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起初各大派入世的时候,有些大派是站在益王这一边的,但后来崆峒派为首的起初支持益王的武林门派纷纷倒戈,选择扶持恩王,这件事情直到现在还让他耿耿于怀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益王有些愤怒的质问道,雅王的话在他听来多少有些不舒服 谁知雅王不慌不忙,轻笑一声缓缓说到“皇兄你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武林盟会看似志同道合,辅佐恩王,实则他们的内部积怨颇深,可谓是面和心不和,崆峒派如此轻易的倒戈于恩王不也恰恰说明了这一点吗” 益王静静的听着,雅王停顿片刻语气冷厉的说到“如果恩王的后院起火,那么他还有时间顾忌我们的事情吗” 益王闻言迟疑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些天武林之中事端横生,都是你干的”益王看向雅王,言辞之中透着震惊之意 雅王没有回答,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阴谋 益王倒吸一口冷气,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皇弟雅王擅长权谋之术,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计谋带来的后果也往往会让许多无辜的人血流成河,益王看向雅王的眼神之中透着胆寒,他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雅王的心狠手辣,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远比恩王甚至太子都要让人感到危险,同时他在心中暗自庆幸,好在二人暂时还是同盟关系,否则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个韩王 雅王像是看出了益王心中所想,轻笑一声看向益王说到“皇兄,你就放心吧,我们既然结成了同盟,就应该团结一心对付恩王,否则我也不会跟你讲这些,既然你想知道我的计划,我自然也会拿出足够的诚意”雅王语气淡然,一副诚意实足的样子 益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哦,对了”雅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道“我这里还有一技,可使恩王火上浇油” “什么计谋,快说”益王对雅王的话来了兴趣,看向雅王急切的问到 雅王轻笑一声,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他不是在负责追查赢无伤之子逃跑的事件吗”说到此处雅王眼神一冷,言辞犀利的继续道,“赢无伤的背后是整个虎牢关守军,虎牢关总兵白虎是赢无伤当年最得力的部将,你想恩王追查赢无伤的儿子,他会坐视不管吗,我想此刻虎牢关守军已经在暗中行动了” “借刀杀人”益王点了点头对雅王的话表示赞同,可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到“可赢无伤的儿子都已经失踪快20年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确定,如果他们找不到这个人,那岂不是毫无作用,如果赢无伤的儿子一直没有踪迹,白虎又怎么会傻到和恩王起冲突”益王看向雅王质问道 他说的对,如果恩王找到了赢无伤的儿子,并追杀他,那么白虎及虎牢关守军一定会出手从恩王手里抢人,赢家军旧部一直以来都对赢无伤忠心耿耿,为了祭奠他不惜违逆帝王为赢无伤修祠堂,建庙宇,所以为了赢无伤的遗孤也绝对不怕和恩王为敌 可换言之,如果双方都找不到当年的孩子,那么恩王与虎牢关就不会发生任何的冲突,因为要想虎牢关守军出手对付恩王,除非赢无伤的遗孤受到生命威胁,否则他们是绝不会和恩王为敌的,因为和恩王为敌,也意味着背叛朝廷 雅王闻言轻笑一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兄,白虎和恩王找不到赢无伤的遗孤,我们可以帮他们啊,到时双方一定会发生血拼,而我们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雅王轻描淡写的说到 益王闻言皱起了眉头“恩王发动了整个武林的势力也没能找到他,虎牢关那边也是没有丝毫的线索,我们能找的到他”益王看向雅王,满脸的疑惑,找到赢无伤的遗孤谈何容易,帝王派人找了整整16年也没有任何消息,武林和虎牢关守军两大势力争相出动至极也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单凭他们二人想找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雅王像是早就有了主意,轻笑一声看向恩王道“皇兄,父皇当年向各州府下达了通缉令,如今恩王也是发动了整个武林的势力,天下虽大,但只要这个人还活着,那怎么着也该找到了吧” 益王闻言点了点头,觉得雅王说到有道理,普天之大,莫非王土,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这个人还活着,怎么着也应该找到了“难道说赢无伤当年的儿子早就死了”益王自语道,现在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种解释 雅王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皇兄,我跟你打赌,赢无伤的遗孤一定还活着”雅王胸有成竹的说到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益王满脸疑惑的看向雅王询问道,但是到现在他已经相信了雅王未雨绸缪的能力,论精明算计,众多皇子之中没有人能比得过年纪最小的雅王 果然后者没有让他失望,只见雅王轻笑一声,淡然自若的说到“武林各大派之中高手无数,父皇身边的高人自然也不少,尽管武林各大派已经归附了恩王,可你别忘了,自太宗皇帝以来,佛门就是一直为大唐帝王效力的” 益王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佛门有人算准了赢无伤的儿子还活着” 雅王轻笑“要不然你以为父皇这么多年来兴师动众只为找一个死人吗”雅王满脸玩味的说到,仿佛大唐江山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佛门不光算出了赢无伤的儿子还活着,还算出了此人日后定是大唐王朝的浩劫,所以父皇才会千方百计的追查此人,除掉后患” 益王闻言惊叹一声道“想不到父皇身边还有如此高人,以前常常听闻修道高手可以占天卜道,推演天机,想不到传言竟是真的” 雅王闻言轻笑一声“皇兄你不知道还多着呢,自古以来,武林之中奇能异士层出不穷,武林势力之大连帝王都要礼让三分,传说修道之人分九阶,修为达7阶者便可纵横天地,成就不世功名,修为达八阶者可傲然于世界,普天之下再无人与之对敌,而修为达到九阶的强者则可以感念天道,推演天机 父皇身边那个叫地藏的老和尚,是法门寺主持,传说他就是一位九阶修为的强者,无艺高强,且精通占卜之法,之所以不为世人得知,也只是因为呆在父皇身边不问功名,负责的话,他的实力名气不在华山剑灵方清晖之下,那个人可是父皇最信赖的人,掌握着我大唐的劫数天命” 益王闻言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继续道“如果地藏有通神的本领还算不出赢无伤之子的下落,那我们又怎可能找到他”益王看向雅王疑惑不解的问到 雅王思索片刻后随即道“或许地藏早就知道了赢无伤之子的下落,但是修道之人不可违逆天意,讲究一个天机不可泄露,但即便如此,我们要想找人也不难了” 益王疑惑的看向雅王道“难道你也会占卜之术,还是说你的府中有修为达到9阶的高人” 雅王闻言苦笑一声,有些自嘲的说到“皇兄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种本事” 哦,那你又为什么如此自信能找到赢无伤之子的下落”益王半信半疑的问到 雅王笑而不语,沉默良久才缓缓说到“朝廷与武林的势力遍布天下,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那说明此人根本就不是凡人,也不在民间,而朝廷追查此人十多年,他更不可能混迹在朝堂之上,那么就只有一种结果” 益王闻言猛的反应过来“此人是武林中人”他看向雅王脱口而出道 雅王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他是武林中人,那么要找到此人还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吗,而且……”说到此处雅王眼神冷厉起来“恩王的势力遍布武林,可如果他们得知恩王要追杀武林中人,那么还会引起许多武林中人的公愤,到时候,虎牢关守军再加上武林势力,恩王的气数也就尽了” 益王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感叹道“好狠毒的手段,这一招直接把恩王逼上了死路”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决定有机会一定要除掉眼前这个阴狠毒辣的小人,否则自己总有一天会栽在他手里,只是二王没有想到的事他们精心策划搬倒恩王的阴谋最终酿成了大祸,也把二人送进了坟墓” 请公主驸马回宫就寝 最后一抹残阳渐渐落去,代之以满天的星河,闹市的喧嚣也随着天色的黯淡逐渐平息,浮华散尽的长安城呈现出一番盛世的宁静祥和 此刻未时已过,京城的城门早已关闭,城楼上不时有御林军交替巡逻,守城校尉坐在木椅上睡眼惺忪,望着城外的无边月色,和往日一样,长安城外静的出奇,由于正值夏末的原因,守城士兵不时可以听到城外的阵阵虫鸣,这是百姓们向往的和平之音 但经历过安史之乱的守城校尉明白,太过宁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段时间武林入室弟子频频遇害,朝廷也是事端横生,他隐隐感觉到,用不了多久,长安又会出现一场腥风血雨 守城校尉这样想着,突然城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侧耳听去,竟有马蹄声传来,校尉心中惊异,要在平时这个时候城外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怎么今晚会有马蹄的声音,校尉立刻打起精神,集中精力朝远处看去 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影纵马赶来,凄寒月光将两人两马拉下长长的倒影,夜色太黑校尉看不到二人的面容,但这个时间有人出现在城外是不正常的 “奇怪,这个时间怎么可能还有人”校尉心中诧异,随即面色一紧,眼神变得冷厉起来“不对,这两个人有可能是奸细,做好准备”校尉看着二人沉声命令道 守城部队闻言当即搭弓拉箭,对准二人 马蹄声逐渐清晰,片刻后,两人两马出现在城楼下,借着微弱的月色,守城士兵依稀看清了两人的面孔,来人是一男一女,皆背负双剑,男子是个俊郎的青年,气宇非凡,一眼就看出是修剑之人,女子更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在月光的照耀下,又多了几分风韵 校尉见二人倒不像是奸细,于是命令士兵收起弓弩,“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京城所为何事”校尉看向二人沉声问到 青年没有答话,倒是那名女子率先开口道“我们一路从崆峒派赶来,入长安有要事要办,烦请将军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动人心弦 面对这样一位绝色佳人的请求,校尉不忍拒绝,但京城守卫事关重大,未时二刻城门关闭,非紧急情况不得开启,校尉不敢坏了规矩,当下有些为难的对二人说到“今日城门已关,二位要入城就待明日吧” 二人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青年凑到女子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到“晨曦,你忘了你是公主啊,你告诉他他还敢拦我们吗” 晨曦闻言点了点头,但眼神之中有些黯然,可能是因为以前在宫中发生的那些悲伤往事,凌仓看的出来她并不喜欢自己公主这个身份,晨曦犹豫片刻后看向城楼说到 “我是恩王的亲妹妹,此次入长安有要紧的事找恩王,还请将军开门” 校尉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守城士兵听闻来人竟是公主,一时间大惊失色 “原来是公主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赎罪,小人这就开门”说罢赶紧命人打开城门,片刻后,城门打开,校尉大踏步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数名身披金甲的御林军 校尉很快便走到二人身边“西门守卫统领韩忠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校尉对着二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驸马爷”凌仓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阵乐呵,坏笑着瞟了晨曦一眼 晨曦更是羞红了脸,“我……不是,他……”晨曦想解释什么,但语无伦次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掩面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二人的奇怪反应让韩校尉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这倒也怨不得人家不识眼色,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出现在城楼下,举止还甚是亲密,女子是公主,青年不是驸马还会是什么,说他是恰好路过与公主顺道一起来长安的路人也没人信啊 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尴尬,凌仓满脸傻笑,压根没想着去解释什么,他此刻还沉寂在被别人称呼为驸马的喜悦中 晨曦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看向韩忠道“那个,韩统领,你们守城辛苦了,今天有劳你为我们打开城门”晨曦言不及意的随意说到 韩忠闻言有些惶恐,他还从没见过如此谦和的皇室子弟,当下看向晨曦赶忙道“公主说的是哪里话,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晨曦有些失神,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凌仓偷笑,他哪里不明白晨曦的慌张失神,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便宜驸马,任谁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吧 韩忠见晨曦不再应话,随即看向凌仓询问道“驸马爷你们是要回皇宫吗,要不小人派兵护送你们回去” 韩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凌仓乐的合不拢嘴,一边笑还不时斜眼瞟下晨曦“问她,问她,我听公主的”凌仓给韩忠暗示道 韩忠当即心领会神,他拍拍胸脯,冲凌仓微微一笑,感情这驸马爷还是个怕老婆的主,随即又看向晨曦询问道“公主殿下,如今天色已晚,需不需要小人派兵护送你和驸马回宫就寝” 晨曦方才心不在焉,也没看到凌仓和韩忠的动作,只是隐隐听到韩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当下赶忙询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 韩忠一愣神,没想到晨曦方才没听到他的话,当下赶忙说到“我说要不要小人派兵护送你和驸马爷回宫就寝啊”韩忠满脸认真的看向晨曦说到 什么,回宫,就寝,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看好你的城门,别瞎操心”晨曦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到,说罢便一挥马鞭率先朝城中赶去 凌仓方才看晨曦气鼓鼓的样子还在偷着傻笑,见晨曦头也不回的朝城中赶去当下心中一沉,这小妞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哎,女孩就是脸皮薄,凌仓心中想着随即一挥马鞭朝晨曦追赶而去 “晨曦,等等我呀,我不认识你路”凌仓冲前方喊叫一声,再回头看时,人已经走远了 留下韩忠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踪,嘿,这两口子是啥情况,怎么一个比一个怪呢,再看身后的御林军此刻也是一脸的茫然 “将军,这公主殿下怎么阴一阵晴一阵的”一个副手走上前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韩忠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到“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越漂亮的女人啊脾气越古怪”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叹惋的说到“都说驸马好,驸马好,看来这驸马也不是好当的呦”韩忠叹息一声朝着城中走去 副手听完韩忠的话也是直摇头“哎,看来这当驸马还没咋守城门的逍遥,走,回去”说罢朝着身后的一招手,一行御林军便跟着回到城中 御林军走后,远处的树林里缓缓走出一道人影,身着青衣,背负刀剑,姣好的容颜蒙着黑色的面纱,是之前截杀天明的那个蒙面女子,女子站在城楼下,凄冷月光勾勒出她那艳丽性感的身姿,妖艳动人 “之前阻拦过我的人,他们怎么来长安了”女子楠楠道,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冷厉的微笑 “什么人在那”城楼上巡逻的御林军发现城下有人,当即询问道 女子没有应答,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只剩一间客房 “哎,晨曦,你等等我啊”凌仓见晨曦停了下来急忙挥舞马鞭向前赶去,晨曦也不再策马前行,片刻后,凌仓终于追上了晨曦 后者黑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见凌仓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凌仓凑了上去,试探性的问到“你生气了”? 晨曦把头一扭,双手抱怀,假装生气的道“凌仓,你个流氓,你占我便宜” 额,凌仓挠头,感觉好像有点玩大了,毕竟再怎么熟络,人家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何况还是公主,哪里经得起别人开那种玩笑,想到自己刚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别人把他当成驸马他非但不辩解,反而乐在其中 当下一股羞耻之心涌上心头,可他又怕把自己刚才指使韩校尉的事告诉晨曦,她会更加生气,思索直接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向晨曦道 “公主,我,我冤枉啊,都是那个守城校尉不识眼色,轻薄了公主,我可从来没敢那么想啊”凌仓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受了莫大的冤屈 可晨曦依然不为所动,听完凌仓的话后,俊俏的脸蛋变得更鼓了 凌仓转了转眼珠,见对方不吃这一套,当即像变戏法似的变了脸色,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哼,那个守城校尉真是不知深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竟敢那样污蔑公主殿下,晨曦,别说是你生气,就连我也是悲愤不已啊”凌仓义愤填膺的说到,一边说还不时瞟一下晨曦,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奈何后者丝毫不为所动 凌仓有些慌了,晨曦一直是一个善良大度,善解人意的女孩,他本以为他说几句好话,稍微哄一下就好了,可谁知他把好话说尽了,可对方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凌仓眼珠子转的飞快,看对方油盐不进,当下一咬牙,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晨曦,你等着,我这就回城门把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校尉抓起来,狠狠的教训一顿,来解你的心头之气” 说罢还真调转马头,要朝城门赶去,马儿想往前跑,但奈何脖子被缰绳死死勒住,马蹄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节奏的踏踏声,可过了好半天也没走出去几步 凌仓一手死死的拉着缰绳,脑袋却不停回头望去,观察晨曦的反应,完了,晨曦在不理我就真的走远了,凌仓心中暗自叫骂到“真是臭嘴,说啥不好,非要说回城门教训韩忠,这下好了,真去了城门怎么跟人家解释” “你别使劲了,我要是那匹马非摔死你不可”正待凌仓思绪万千之际,晨曦动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去城门你找得到回去的路吗,快别乱跑了,省得我到时候还得满城找你”晨曦头也不回的说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气恼 凌仓闻言阴邪一笑,当即调转马头朝回教训赶去,马儿被松开了缰绳,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飞快的超前跑去。 片刻后,凌仓一脸傻笑的出现在晨曦面前 晨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点不让人省心”那语气活脱脱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凌仓哪里敢反驳,他刚才装模做样的一身孩子气那就是故意做给晨曦看的,现在晨曦肯说话了,他当即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道“还是晨曦想的周全,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要跑去城楼还真得麻烦公主殿下去满城找我呢,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不给公主添麻烦了” 晨曦板着脸,看向凌仓气鼓鼓的道“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认识到了”凌仓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满脸陪笑,点头哈腰 “你说,你错在哪了”,晨曦不依不饶,板子脸,气鼓鼓的问道 凌仓刚想回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觉得还是不跟晨曦讲自己和韩校尉联合起来捉弄她的事 只见凌仓眼球快速的转了转,看向晨曦装出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我今天犯得错太丢人了,好好意思说出来,公主说哪错了就哪错了吧”凌仓可怜巴巴的道,他此刻到真觉得自己很像韩忠口中所说的那个犯了错,怕老婆的便宜驸马 晨曦转过头,气鼓鼓的看着他,看的凌仓头皮有些发麻,但夜色下的晨曦美的动人,生气的样子惹人怜爱,看的凌仓心中一阵悸动 晨曦歪着脑袋,气恼了好半天才看向凌仓说到“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给本公主当驸马很丢人吗”晨曦双手抱怀,满脸气恼 “啥”凌仓看闻言愣了,感情闹了半天不是因为自己戏弄他的事呀 晨曦见凌仓呆若木鸡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犹豫,当即有些气恼的质问道“歪,说话呀,给本公主当驸马很丢人吗” 凌仓这下反应过来,看向晨曦,头像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晨曦见凌仓这种反应,这才稍稍消气,气恼的俏脸也和缓下来“歪,我问你,人家说你是驸马,你那么生气干嘛,还要去打人家”晨曦板着脸问到 凌仓瞪着眼睛,嘴巴张大老大,闹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咋不早说啊,凌仓心里暗自抱怨道,但看向晨曦的脸却是挂满了微笑“我那不是看别人说我是你驸马,以为你生气了吗”凌仓委屈的说到 晨曦闻言一惊,“真的”她看向凌仓半信半疑的道 凌仓连忙点头,“真的,我发誓,绝对是真的”凌仓举起两根手指满眼认真的说到,说完还嘟着嘴小声嘀咕一句“当驸马,这种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生气嘛” 晨曦得知真相后也不生气了,想起凌仓刚才那有些白痴的举动,没忍住笑出了声,凌仓见晨曦露出了笑容,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本以为晨曦是因为别人说他是人家驸马才生气的,没想到完全反了 想着晨曦刚才说的话,一股喜悦之情涌上心头,看来晨曦还是喜欢他的,想到这凌仓乐的合不拢嘴 晨曦看凌仓那傻笑的样子,想起二人刚才互相猜忌的事情,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敲击铜锣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巡逻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晨曦回过神来,看着无边的月色,不禁感叹道 凌仓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人了,我们快找个地方休息吧”凌仓看向晨曦说到,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脑子里莫名的冒出了“回宫就寝”这几个字 晨曦闻言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到“那个,今晚去哪住,我还没想好”晨曦有些难为情,到不是她嫌弃凌仓不愿带他去皇宫,而是从小不受待见的她在宫中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寝室 凌仓有些意外的看了晨曦一眼,立刻明白了晨曦的难处,他知道晨曦在宫中过得并不顺心,当下善解人意的解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找个客栈休息吧” 晨曦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羞愧闪过,在平时,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公主的身份,由于小时候的悲伤过往,有时候,她甚至非常讨厌自己公主的身份,她宁愿像寻常百姓一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也不愿生在帝王家 但是今天,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她又多希望自己可以像其他公主一样,让别人羡慕成为自己的驸马的人,而不是来长安后连一个休息的地方都没办法解决 二人骑着马在城中转悠,街上除了打更人的声音外再没有了任何响动,晨曦皱着眉头,她知道这个时辰长安几乎不会有客栈开门了,凌仓打着哈欠,左顾右盼,寻觅着还未打烊的客栈 二人从城中晃到了城西,凌仓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就连晨曦也开始犯困,终于街道的街头出现一道亮光,凌仓抬眼看去,竟是一家还未打烊的客栈 “快看,客栈”凌仓指着前方激动的叫喊到,他已经疲惫到了极致,看那有些简陋的客栈真是比晨曦还诱人,晨曦也是有些吃惊的说到“没想到这个时辰竟还有客栈开门” “害,管他呢,赶紧走吧”凌仓两眼放光一挥马鞭就朝前方冲去,晨曦看了看前方客栈,着实有些简陋,甚至还比不上宫中宫女们住的地方,但她也确实有些困了,再加上这个时辰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当下也不再挑剔,挥着马鞭朝凌仓的方向追去 二人在客栈门口拴好马匹,便肩并肩朝着简陋的小客栈走了进去,客栈不大,但还算干净,一个60岁左右的老头正睡眼惺忪的坐在柜台前吧啦着算盘,应该是在核对这一天的账目 掌柜的听到门口有动静,便抬起朦胧睡眼朝着门外望去,只见背负宝剑的一男一女肩并肩走进客栈,径直向柜台前走来,掌柜的心中诧异,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住店 但是送上门的生意也没有不做的道理,掌柜的打着哈欠站起来正准备招呼,来人已经率先发话道“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进店的青年满眼睡意的说到 掌柜的闻言当即打起了精神,两间上房,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揽了一笔大生意,当即春光满面的看向二人道“二位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凌仓疲倦的点点头也不再说话,晨曦睡眼惺忪就等着拿钥匙上楼睡觉 掌柜的拿着账本翻腾了半天,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二人道“二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只剩下一间上房了,除此之外,其他客房也已经住满了” …… 躁动的一夜 什么,只剩一间客房了,二人闻言皆是一愣,凌仓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晨曦低着头,脸上有一抹红韵浮现 这该如何是好,两个人,一间房,总不能让晨曦和自己睡在一起吧,凌仓心中这样想着,尽管二人已经相当熟络了,而且彼此之间互相喜欢,但在一张床上睡觉总归还是不合适的,凌仓这样想着 当即看向掌柜的道“掌柜的,这附近可还有其他客栈吗” 掌柜的闻言摇了摇头“客官,现在都已经亥时了,其他客栈早就打烊了,要不是今天店里事多,就连我这家你都遇不到”掌柜的耐心解释道,他到是没察觉二人的尴尬 在旁人看来,凌仓和晨曦活脱脱就是一对游行的仙侠情侣,没有客房了,住一起也没有什么嘛 凌仓斜眼看看晨曦,后者低着头,脸色红润,右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口 凌仓想了想,从柜台上拿过钥匙塞在晨曦手里,晨曦愣了愣神,抬起头来看向凌仓,后者已是满脸疲倦,强忍困意冲她笑了笑 “只有一间房了,你上去睡吧”说罢便转头朝门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晨曦脱口而出道,看向凌仓的眼神满是焦虑 凌仓打着哈欠,头也不回的道“我刚才进来时看见马厩挺干净的,我去那里凑合一宿”说着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啊,马厩,那哪能住人啊,晨曦心中惊异,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就算从小跟宫女住在一起,可睡马厩这种事情她还是难以想象的,不知为何晨曦突然脑袋一热,叫住了凌仓 “歪” “嗯”凌仓听到晨曦唤他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凌仓转头看向晨曦问到 “要不……要不……”晨曦扭扭捏捏了半天,咬着牙说到“要不我们一起去房间睡吧”晨曦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便低下了头,脸红到了极点,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其实对于和凌仓独处一室,她的内心也并没有多么排斥,因为她了解凌仓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而且她打心底里已经慢慢喜欢上这个独具一格的青年了,她的心里不止一次的想过二人以后的生活,至于为何在提出和凌仓同睡一间房时感到为难,更多的是源于一个女孩心中的害羞和矜持,她担心说出这种话会让凌仓觉得她是一个随便的人 凌仓听到晨曦的话后先是一惊,随即一股难以言明的思绪涌上心头,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这种感觉很奇妙,有激动,有惶恐,有期待,也有着一丝的畏惧 最后他还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道“那,那好吧”说完又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的”凌仓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坎特不和紧张,起初他听掌柜的说只剩一间客房的时候,内心砰砰直跳 和晨曦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同居一室,想想就让人激动何况人家还是公主,之所以提出去马厩过夜,也是怕晨曦一个姑娘家为难 可现在晨曦竟主动提出来二人一起去房间睡,他自然很是乐意,但毕竟和女孩同居还是大姑娘上架头一次,他的内心也难免紧张焦虑,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晨曦强装镇定的道 “时候不早了,赶紧上去睡觉吧”可尽管如此,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焦虑不安,晨曦红着脸点了点头,之后二人便一前一后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掌柜的在一旁杵了半天,见二人叽叽歪歪了半天直到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那俩人终于上了楼,掌柜的拍拍有些迷糊的脑袋 “嘿,这年轻人,放着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不睡,非得去睡马厩,这不缺心眼吗”掌柜的抱怨一声后便合上了账本,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晨曦和凌仓来到楼上打开房门,房间不大,但好歹是上房,所以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但是……只有一张床 晨曦已经昏昏欲睡了,放下行李后便躺到了床上,凌仓站在一边,犹豫着该不该躺在晨曦身边,晨曦翻了个身把头背到一边,她还是说不出让凌仓上床睡觉这种话 凌仓站在床边纠结了好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娘的,都到这里了,哪能退缩呢,大不了就是一死,豁出去了,凌仓心中想着,像是下了什么莫大的决心一样朝床边走去,小心翼翼的翻身上了晨曦的床,占据着床的边缘一侧 二人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不知为何,躺上床之后,二人可以说是睡意全无,一天的疲倦消失了,相反,二人的心中还有些许亢奋 二人背靠着背,一句话也不说,晨曦想翻个身转过去可又有些不好意思面向凌仓,索性就这样干躺着,寂静的夏夜燥热无比,让人感到烦躁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有轻微的打呼声响起,凌仓睡着了,但晨曦还醒着,夏天的燥热让她的内衣有些湿透了,再加上长时间一动不动,她躺着甚是难受 她的脑袋稍稍偏转“凌仓,你睡了吗”晨曦试探着问道,后者没有应答,只是有节奏的发出轻微的打呼声,晨曦慢慢坐起来,轻轻的解开束腰,脱去自己的外衣,月光下,洁白如玉的肌肤展漏无疑 退去外衣后晨曦顿时觉得凉快了许多,这才又慢慢的躺了回去,全程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动,侧身躺了太久,她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有些发麻,“反正凌仓已经睡着了,我转过去睡一会明天再转回来”晨曦心中这样想着,小心翼翼的转动身体,想换个方向躺着,晨曦轻轻的,轻轻的转动身体 哪知自己转过身的瞬间,凌仓的半边身体便压了过来,把她死死的压在身下,“哎,凌仓你干什么”晨曦轻轻叫了一声,可后者已经睡死了,没有一点回应 晨曦嘟着嘴,呼了一口气,试着推了推凌仓,后者纹丝不动,她也不敢太用力,害怕对方醒来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尝试一番后,晨曦放弃了,她转了转眼珠,脸上一抹坏笑浮现,她轻轻的把凌仓压在她胸口的胳膊拿开,枕在自己的头下,哪知后者就像预谋好的一样另一只胳膊立马伸了过来抱住了晨曦纤细性感的腰上,那一刻,晨曦真的怀疑凌仓压根就是在装睡 但她也没有反抗,任由凌仓把她抱着,她向前靠了靠,躺在凌仓的肩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她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便在凌仓的怀抱里进入了梦乡 …… 除掉凌仓 黎明时分,天刚刚亮,雅王便起了床,他今日告病没有去上朝,从雅王府出来后径直向云隐山庄走去,此刻,他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昨晚他刚刚收到了黎烈的情报,有人插手了武林之事,将青峰被杀的真相告知了整个武林,青城派与崆峒派和解,达成了同盟协定,武林其他势力得知真相后也不再自相残杀 他一手策划的遏制恩王的阴谋不攻自破,益王现在对他极其不满,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武林各大派得知真相后怒火中烧,已经派人彻查,势要找出真凶,恩王也在着手调查此事,这件事情甚至已经捅到了帝王那里,帝王也很重视这件事情,他向各大派承诺,一定会给武林一个交代 这对雅王李逸来说,决不是什么好事,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那他的下场绝不会比韩王好到哪去,但此事也未尝是件坏事,他可以浑水摸鱼,从中获利,要知道对擅长权谋之术的雅王来说,以假乱真,以假乱真,祸水东引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同时,武林这部棋算是失败了,继续暗杀入世弟子,挑起武林争端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他准备着手实施自己的下一个计划,从赢无伤的儿子下手 雅王府距离云隐山庄并不是很远,没过多久,他便站在了云隐山庄的大门前,雅王皱起了眉头,山庄门是开着的,这里,有人来过 莫不是恩王和武林各派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雅王心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当即拔剑出鞘,如果真是恩王和武林的人,那么今天必须把他留在这里,雅王平日里在朝中的形象都是随和淡然,与世无争,那是他故意像诸王示弱,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除了他手下拥有众多武艺高强的死侍之外,他自身也是一名6阶修为的武道高手,雅王压制自己的气息,眼神中有杀意浮现,他缓步走进山庄,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山庄内平静如初,池塘中海棠花,鱼儿在水中争相跃动,溅起阵阵涟漪,这里并没有他猜想会出现的武林势力,有的只是一个故人,池边上,一绝色女子身着青衣,望着水塘中的鱼儿暗自发神 “云溪,怎么是你”雅王失声道,语气中透着震惊之意,他收起宝剑,大步向女子走去 女子见自己的心上人前来赶忙迎了上去“雅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山庄了”女子看向雅王问到,语气中难掩欣喜之色,雅王平日里需要处理朝中政务,所以来云隐山庄的次数并不多 雅王闻言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淡“挑拨武林的计划被识破了,现在恩王和各大派在派人调查”雅王看向女子说到,云溪对他情深意切,所以他在她面前,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女子看出了雅王眼中的忧愁,忙关切的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尽管你的计划被识破,可我们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恩王和武林不会查出什么的” 雅王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丝柔情闪过“云溪,谢谢你,我不会有事的” 女子轻嗯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李逸,对不起,事情败露,是我的缘故”女子不敢直视雅王,脸上满是愧疚 雅王闻言面色一紧“云溪,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眼中有些震惊,他了解云溪,她是昔日青城剑圣的亲传弟子,武林入世弟子中不可能有什么人是她的对手,所以他很难想象云溪会失手 云溪沉默片刻,看向雅王低声道“我在截杀崆峒入世弟子时,突然有一伙人出来救下了他,那时也正是青城派去攻打崆峒派的时刻,他们人数多且实力不俗,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云溪满眼自责的说到,她的气息有些微弱 雅王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关切的看着云溪道“你受伤了” 云溪闻言一愣,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碍事,一点小伤”她的内伤是中了天明的七伤拳之后留下来的,她为了不让雅王李逸担心,一直在隐藏自己的伤势,可是还是没能瞒过他 雅王把女子揽入怀中,轻声道“对不起,不该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对于女子的失利,雅王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相反,女子从雅王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关切与真诚 女子静静的躺在雅王怀中,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为这个男人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过了许久,雅王才继续询问云溪在截杀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对了,云溪,阻止你行动的是什么人”雅王眼中有一丝冷厉闪过 云溪思索片刻随即道“一名天资国色的女子,一位老者,看着装应该是正清派的人以及一个青年,修为极高” 雅王闻言面色一紧“你说的那名女子可是个剑修”他看向云溪询问到 云溪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她有些吃惊的看着雅王道 雅王轻语“那名女子是我的妹妹,常年跟在恩王身边,武艺了得”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晨曦常年跟在恩王左右,她是恩王派去的,没想到千算万算,倒是把她给忘了” 云溪闻言也是颇感震惊“皇朝公主竟有如此本领”她没想到晨曦竟是公主 雅王点了点头道“我这妹妹自幼丧母,在宫中不得待见,却也磨炼出了一身本领,精通剑修,再加上常年跟在恩王身边,可谓是能力出众”雅王与晨曦年龄相仿,而且二人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是自幼丧母,在宫中不得待见 二人在小的时候关系还是挺好的,但后来,随着年龄的成长,雅王野心越来越大,目光放在了皇储之位上,而晨曦也站在了恩王的一边,二人后来便没有了交际 雅王沉思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云溪问道“你说的那名青年是个怎样的人,我没听说过恩王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云溪闻言想了想随即道“他的剑术修为很高,我与他对了几招,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话,我可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哦,什么人竟有如此实力,难道他的修为还在青城派青峰之上吗”雅王有些震惊的说到 女子点了点头“青峰师兄可能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且……”云溪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思索片刻继续道“他的洞察力惊人,我在截杀失败后本想把他们引开,防止他们赶去崆峒山,当时晨曦公主和那个正清派长老都准备追击了 但是那个却那个青年却喊住了众人,提醒众人以大局为重,如此他们才能顺利的赶去崆峒山” 雅王闻言皱起了眉头“如此看来,此人有将帅之才能,他既然和晨曦在一起,那就一定是恩王的人”雅王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冷厉起来“若此人不除,日后必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云溪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道“我昨日见他和晨曦公主在京城外,现在看来,他们现在就在长安” 雅王面色一紧,沉声说道“必须要除掉此人,这样一个人留在恩王身边,会对我们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云溪闻言点了点头“今晚我去帮你除掉他”云溪看向雅王道 谁知雅王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你不要去了,我让黎烈去办” “怎么,你不相信我了吗”女子有些焦虑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恍惚 雅王淡然一笑,把少女紧紧抱住“别傻了,我怎么会不信任你,我是担心你的伤势,害怕你出现意外”雅王凑到女子耳边低语到,眼中有柔光闪过 女子轻嗯一声,不再言语,因为雅王已经吻了上来,寂静的山庄内,二人相拥缠绵 (第36章)危机感来袭 日上三竿时, 凌仓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可能是长安的夏夜太过燥热,他的衣服湿透了,而且不知为何,感觉胸口闷闷的,好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喘不上气来 凌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发昏,他努力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吓了一跳,他的怀里躺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晨曦此刻半边身体压在他的身上,两条玉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散发出阵阵体香 凌仓只感觉整个人都傻眼了,少女还在沉睡,均匀的呼吸让她的胸口有节奏的起伏着,让凌仓感到一种软绵绵的曼妙的身材将她的身体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这是在做梦吗”凌仓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伸出手来毫不犹豫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半边脸有火辣辣的痛感袭来 “会痛,这不是做梦,眼前看到的一幕是真的”凌仓再次抬眼看向眼前的赤裸少女,初看惊异,再次看去他只感到一阵阵心悸,晨曦平日里衣着保守,人们看到的只有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却不想宽大的衣着下竟是这般风花雪月,晨曦此刻半裸着身体,冰肌玉骨,无限春光在凌仓眼下一览无垠,凌仓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一种不知名的躁动席卷全身,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间尤物 他有一种扑上去撕咬肆虐的冲动,但很快,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凌仓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待躁动的心绪稍稍平复一些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再看向晨曦时,已经没有了将眼前尤物生吞活剥的,有的只剩一种对心上人的关怀怜爱,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俏脸,轻轻的拨开环绕于脖颈的玉臂,缓缓翻身将压在身上的少女放平在床上 整个过程极轻极静,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动,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意中人,待晨曦在床上躺好之后,凌仓缓缓起身,活多活动被晨曦压了一夜的身体,此刻他感到浑身酥麻 他坐在床边,痴痴的望着沉睡的少女,少女冰肌玉骨弹指可破,倾国倾城的俏脸上映着一抹红韵,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如此风花雪月就是古之圣贤见了也会怦然心动 实在是太美了,凌仓挠挠头,不自觉的靠了上去,他是一个有正直的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还是有数的,但是都同床共枕了,亲一下总是可以的吧,何况对方还在熟睡,有便宜不占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凌仓府下身子,轻轻的靠了上去,少女的娇躯散发着阵阵体香,他清晰的感受到少女平缓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少女唇似樱红,极其诱人,好像有一种甜甜的气味,沁人肺腑,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控,可就在这时,少女猛的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推开凌仓,咳嗽两声大喘几口气 她是气息不通憋醒的,醒来便看到凌仓趴在自己身上干着不雅之事,更重要的是她感到呼吸极其不畅,于是下意识的推开凌仓 凌仓见到晨曦喘息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吸吮的太猛,同时少女突然惊醒,让他一时间大惊失色,看着晨曦红肿的薄唇,再加上自己的手刚才还无意间放在少女的胸口上,现在还残留着柔弱挺拔的触感 晨曦红着脸,有些羞恼的看向凌仓道“凌仓,你刚才准备干什么”晨曦的声音动人心魄,虽是质问,但语气中并无多少气恼 凌仓红着脸,如实说到“我,我刚才看你睡着的样子太美了,就想亲你一下”他此刻低着头,满脸的羞愧,毕竟刚刚自己一副要轻薄人家的样子让人逮了个正着,狡辩也没用,索性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晨曦嘟着脸“真的吗,只是亲一下那么简单,再没干别的事情”晨曦语气娇慎,不像是在训斥,倒像是和情人在打趣 凌仓连忙点头“真的,只是想亲一下,而且我发誓,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干”凌仓满脸认真的说到 晨曦轻哼一声转过头去,故作气恼的道“你骗人,如果你只是想亲一下,干嘛把我的衣服给脱了” 啥,我什么时候脱你衣服了,一大早刚醒你就那样子躺在我怀里,这也赖我,凌仓腹诽,满眼委屈的看着晨曦道“不是,那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晨曦偷笑,衣服是在她昨晚睡觉时脱去的,她还枕在人家的肩上睡了一夜,她自然不可能忘记这些事情,她这么说只是在故意挑逗凌仓“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晨曦假装气恼的道 “不是,哎呀,晨曦你要相信我啊,把你吻醒是我干的,可我真没脱你衣服,天地良心啊”凌仓都快急得哭了,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像是他干的,有种掉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憋屈 晨曦表面不动声色,可看着凌仓哭哭蹄蹄的样子,内心也是乐开了花,对于凌仓偷吻自己的行为,她并没有觉得气恼,相反,还有一种春心萌动的感觉,她的脸上有一抹红韵浮现,她也知道凌仓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干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可淑女嘛,一定要矜持,要不然怎么能维护自己良好的淑女形象呢,难道要说没关系,我比你还过分,我昨晚上燥热难忍,脱了衣服在你怀里睡了一宿吗,这也太毁她晨曦公主的一世清白了吧 “哼,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我告诉你啊,绝不能有下次”晨曦故作大方道,实则内心想着是就算要亲也不用趁她睡着偷偷摸摸的来呀,直接大大方方的不好吗,她也是见好就收,故意给凌仓一个台阶下,既解决了事情,还保住了自己的淑女形象,要知道昨晚上的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形象就全毁了,现在好了,把问题全推到了凌仓头上,简直是一举两得,晨曦在心中暗喜,对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沾沾自喜 凌仓闻言如获大赦,赶忙点头哈腰“公主放心,绝不会有下次”凌晨嬉皮笑脸的道,满脸的感恩戴德,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他是捡了个大便宜啊,殊不知,晨曦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看着凌仓的样子,晨曦偷笑,“哼,跟本公主逗,你还太嫩了”晨曦已经预见二人将来成亲以后的样子,凌仓绝对会成为昨晚御林军口中津津乐道的怕老婆的乖乖驸马 之后二人便洗漱下楼,简单的吃了些早点,凌仓全程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好像干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让晨曦都有点后悔刚才那么整他了,她就是逗逗凌仓,可千万别给玩坏了 从客栈出来后,晨曦打算先去恩王府见自己的皇兄,先问问长安城近先天的状况,凌仓自然是一同前去,长安城人来人往,骑着马似乎比步行还要慢,让本不是很远的恩王府下子距离拉长了许多 可能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弄得二人都有些尴尬,现在走在街上,彼此之间沉默不言,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在街上慢慢晃悠了好一段距离 凌仓突然开口道“晨曦,不对劲” “ 嗯”?凌仓的话把晨曦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此刻正在思考朝廷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凌仓的话让她猛的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哪里不对劲”晨曦有些警觉的看向凌仓道 凌仓沉思片刻随即道“今天在街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怎么说呢,就好像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凌仓眉头微皱,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晨曦闻言也是一愣,当即四下观察,倒是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没发现什么问题啊,是不是你多虑了”晨曦秀眉微颦,她倒是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没有什么人胆大包天在此处作乱,要知道一旦有什么动静,御林军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赶来,所以根本就没必要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听到晨曦的话后,凌仓也不再多言,他四下里观察一番,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愿真是我多虑了”凌仓楠楠道 晨曦见凌仓还在为这件事发愁,当下道“放心吧,在外边你保护我,在长安城,换我来保护你”晨曦看向凌仓,眼中一一抹柔情闪过 凌仓闻言一笑,一种喜悦之情油然而生“那当然了,有公主殿下在身边罩着,想必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凌仓看着晨曦打趣的说到 “歪,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晨曦嘟着嘴,假装有些不高兴的说到 “哪有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凌仓满眼委屈的说到 可晨曦就是喜欢看他这个可伶处处的样子,当下看着凌仓打趣道“歪,我说,该不会是今天那件事弄得你有些精神失常了吧”随即露出一脸挑逗的坏笑“放松,本公主都不计较了,你还那么紧张做什么” 晨曦的话让凌仓感到一阵羞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凑到晨曦耳边道“哎,晨曦,待会见了恩王你可千万不能提今天早上的事啊”凌仓紧张兮兮的说到 晨曦轻哼一声“我不,我偏要告诉皇兄,我要告诉他你趁着我睡着占我便宜”晨曦扭着头,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现在,挑逗凌仓这个呆瓜,已经成了他的一大乐趣了 “哎,别啊公主,你在恩王面前一说,没准他就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厚道的人,他一生气,不让我们在一起了怎么办啊”凌仓可怜兮兮的说到,一脸的苦大仇深 “哼,不让我们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呗,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呢”晨曦顽皮的打趣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内心已是心花怒放了,女孩子,可是很喜欢说反话的 “我不跟皇兄说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说到此处晨曦一脸坏笑的看向凌仓挑动眉毛“除非你以后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在你这里晨曦最大” 听到晨曦这么说,凌仓有些紧张的心绪荡然无存,心中感到一阵乐呵“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最大的”凌仓嬉皮笑脸的说到,他和晨曦有说有笑,游荡在繁华的京城大街上,不亦乐乎,可同时内心也留了个心眼,防止可能发生的危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稍不注意,他可能就会因此丧命” …… (第37章)重逢 二人一路晃悠,到达恩王府时已经是正午十分了,恩王府守卫没有人是不认识晨曦的,府兵统领见晨曦领一青年到来,赶忙参拜道“参加公主” 来到恩王府后,晨曦心情好了许多,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最疼爱她的皇兄了“我皇兄呢,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啊”晨曦俏皮的看着统领说到,这种话可不是谁都敢说的 要知道恩王如今在朝中的权威丝毫不弱于当朝太子,凡来前来恩王府拜会恩王的,无论是皇亲国戚也好,文武重臣也罢,无不是毕恭毕敬,何敢有人让恩王迎接一说,但是……晨曦可以 统领早就知道恩王与晨曦关系非同一般,当下道“回公主的话,恩王前去参加朝会尚未归来,还请公主稍作休息,等恩王回来,小的马上通报” “啊,这样啊”晨曦眼中有一丝失落划过,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随即又露出了俏皮的笑容“也好,待会给他一个惊喜” 凌仓看着晨曦顽皮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经历的再多,再成熟,骨子里那种少女的天性还是藏不住的 晨曦满脸笑意的看向凌仓“我们快进去吧,我哥的王府可是很壮观的,正好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那感觉来到恩王府就像回到她自己家一样 凌仓也没有在意,要是换成其他人的府邸主人不在的情况下贸然进入一定会很唐突,但他知道晨曦与恩王血浓于水,情谊深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虚礼,而且他之前还从来没有进入过王府这种庄严之地,也是对此处颇感好奇 “公主请”统领倒是很识人眼色,听到晨曦这么说忙上来牵马,晨曦也没有在意,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下马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凌仓朝恩王府走去 晨曦的热情让统领都有些惊异“公主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同时他在心中暗自猜想“那个青年男子是谁,看公主对他的态度,难不成是刚找的驸马,没听说啊” 守卫挠挠头,对此甚是羡慕,晨曦贵为公主,容颜更可谓是天资绝色,在寻常人看来,这可是仙女般的存在,谁要是成为晨曦的驸马,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守卫暗自惊奇,可绝没有丝毫的非分只想,惊异片刻后吩咐人前去安置马匹 王府不可谓不气派,最前面一个硕大的庭院,竟有些类似于道门的广场,可习武修炼,也可用于操练府兵,穿过庭院之后是一座大殿,牌匾上写着议事厅三个大字……议政厅,想必是平日里恩王与幕僚及朝中大臣议事参政的地方,议政厅之后便是待客厅与书房,再往后还有一个小花园 凌仓细细观摩着,恩王府给他的映象便是磅礴大气,远比他想的要庄严许多,即便是华夏第一剑门华山派,跟恩王府想比也是逊色不少 晨曦倒是对这里熟门熟路,毕竟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宫殿,恩王府便成了她来的最多的地方,有时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月,其他时间便跟着恩王走南闯北,游历各地,恩王曾想花钱为晨曦盖一个自己的宫殿,倒不是不满晨曦鸠占鹊巢,而是他想让自己的妹妹像其他公主一样受人尊敬,别的女孩有的她也有,而不是在宫中处处被当成下人来对待 但晨曦不愿意,恩王也觉得晨曦有了自己的宫殿后来他这里住的时间就少了,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晨曦带着凌仓在恩王府四处参观游玩,有晨曦作陪,凌仓自然也是乐在其中,直到夕阳出现,太阳西斜,二人都有些累了,这才停下,坐在王府后边的小花园休息,有仆人送来上好的清茶与果盘 在恩王府玩了大半天,把整个王府都几乎逛了个遍,凌仓现在心情大好,把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满脸笑意的坐在花园庭院中大口的吃水果,饮清茶,赏美人。 倒不是恩王府真的有多么出奇,而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暂时抛去所有烦恼,肆意的嬉戏游玩,这种经历怎能不让他感到舒心预约 倒是晨曦有些待不不住了,毕竟恩王府她来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也没有凌仓那种新奇,她此刻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夕阳“哎,臭皇兄死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也”晨曦嘟着嘴抱怨道,表情惹人怜爱 谁知她的话刚说完,花园外便响起了恩王的声音“臭丫头,胆子肥了是吧,竟敢这么说你皇兄”恩王大踏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激动,本来今天整整一天的朝会让他感到很疲惫了,可当他回到府中听闻自己的妹妹妹夫到来的消息,顿时又兴奋了起来 看见恩王,晨曦很是激动,毕竟二人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哇,皇兄,你可算回来了”晨曦大步上前抱住恩王,满脸的兴奋 可晨曦毕竟是5阶修为的剑修,那气力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恩王让自己的妹妹勒的肩膀生疼,可还是没有挣脱,他满脸笑意的看着晨曦“你个野丫头这跑出去这么多天把我都快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呢”恩王看玩笑的抱怨道,晨曦出去那么长时间,他真的挺担心的 晨曦可能也意识到恩王承受不了自己的气力,这才松开“歪,皇兄,咋说话可得讲良心啊,我出去那么那么久还不是为了你摆平武林中的事情吗,你倒好,事情解决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晨曦假装生气的道 恩王哈哈大笑“真的是这样吗,我看你是有了男人忘了哥,这么多天不回来,怕是跟别人出去野了吧”恩王满脸笑意的看向凌仓,他这话自然是调傥晨曦的,他心里清楚晨曦崆峒派一行有多么艰难,承受力多少压力 晨曦嘟着嘴,假装生气“皇兄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小心我跟他跑了,再也不回来了”晨曦见恩王挑逗自己也不甘示弱的挑逗回去 “哎,别别,皇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拿公主殿下开玩笑了”恩王满脸笑意 凌仓一头黑线,恩王与晨曦在武林盟会时成熟稳重,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威严十足的感觉,可眼下二人如此没有正形,这还是他认识的恩王殿下和晨曦公主吗 恩王似乎也察觉到在凌仓面前还是留点形象的好,看向嬉闹的晨曦“好了,凌兄还在这呢,大大咧咧没个正形,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晨曦比了个鬼脸,对此毫不在意,都是一张床上躺过的人了还在乎这些 “凌兄,真是好久不见啊,崆峒派的事情真是有劳兄弟费心了”恩王满脸笑意的看着凌仓道 “李连兄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见恩王凌仓心底也是很高兴的,在他心里,已经把恩王当成自己的兄弟了 “可我还是要感谢你,你这一次不仅帮我除掉了一块心病,更重要的是……你保护了晨曦的安全”恩王满脸真诚的说到 凌仓大笑着摆摆手“李连兄说的哪里话,都是兄弟我理当为你分忧更别说保护晨曦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何况,这次事件和平解决主要还是晨曦的功劳,我也并没有出多少力”凌仓谦逊的说到,没有丝毫的贪功 恩王豪爽的大笑几声“倒是我狭隘了,凌兄说的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上次虎牢关之行匆匆离别,今日你再来我府时,我们定要畅饮一番啊,走,我给你们接风,就当是为武林之事和平解决而庆功” 凌仓迟疑了片刻“我倒是无所谓,可李连兄政务缠身,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吧”凌仓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从小就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这些礼数还是懂得 恩王摆摆手,爽快的说到“凌兄说的哪里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放心吧,我明天不上朝,我们兄弟一醉方休” 凌仓笑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晨曦一听接风庆功,顿时来了精神,忙催促二人道“哎呀,走吧走吧,我都饿了”她其实并不觉得多饿,而是很喜欢三人欢聚一堂时的感觉 于是三人说笑着朝待客厅走去 , (第38章)晚宴 三人来到待客厅入座,没过多久,便有下人陆陆续续端上来一道道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光是看着这些菜品就让人感到眼花缭乱 “嗯,这个好吃……这个也好久没吃了……”看见这么多美味,晨曦吃货本色暴露无疑,这里的佳肴是皇家御用,在外边根本吃不到,她以前又常来恩王府居住,这里的佳肴什么是最美味可口的,她是最有发言权的 恩王笑着打开一壶皇室特供的竹叶青给三人满上“凌兄,赶紧尝尝,这是恩王府待客食谱的最高规格了,是宫廷御膳房的厨子做的”恩王满脸笑意的看着凌仓道,热情十足 凌仓笑了笑,桌上足足摆了近三十道菜,琳琅满目,好多菜品做的甚是独特,凌仓压根就没有见过,看着千奇百怪的菜品,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口,索性也不再计较,拿起筷子随意吃喝起来 恩王端起酒杯“这次武林事件多亏了你们才能能和平解决,来,凌兄,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一直以来保护我妹妹,还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危机”恩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本身就是爱酒之人,无论是武林事端的解决,还是凌仓晨曦的到来,都给了他一个畅饮的机会 凌仓笑道 “李连兄客气了,你是晨曦的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桌上的美味佳肴形形,却让他有一种中看不中吃的感觉,倒是这皇室特供的竹叶青在他看来充满了诱惑 二人之间推杯换盏,推心置腹,没过多久,半壶竹叶青便被喝的干净,可二人酒量都出奇的大,半壶美酒下肚没有感到尽兴,反而是越喝越兴起,竟有了拼酒的意思 晨曦自然对酒没有什么兴趣,一个人笑盈盈的独享一大桌美味佳肴,甚是满意 酒过三巡,晨曦吃的差不多了,兴致勃勃的准备加入二人的游戏中,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恩王道“皇兄,这次我们前往崆峒派的路上遇到了截杀崆峒入世弟子的杀手,从她的话看来,截杀武林入世弟子可能是皇室之人所为”晨曦皱起了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二人闻言也是放下酒杯,思考晨曦的话“妹妹,你的意思是……”恩王皱着眉头,看向晨曦道 晨曦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忧伤的说到“那名女子说武林各派入世辅佐恩王,在其他的王看来就是死罪……”晨曦迟疑片刻看向恩王“皇兄,这次的武林事端是冲着你来的”晨曦脸上满是担忧 恩王眉头紧皱,那天在天牢时韩王说出了他的猜忌,武林此次的事端是冲着他来的,现在晨曦的话倒是映证了这一点 恩王沉思片刻看向凌仓“凌兄,你怎么看这件事” 凌仓想了想随即说到“我知道恩王宅心仁厚,可……”说到这他迟疑了一下“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当防患于未然”凌仓不傻,他知道恩王心中的顾忌,想要陷害恩王的是他兄弟中的某一位,这是皇储之争,凌仓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是不方便议论什么的,所以他只是提醒恩王早做防备 恩王眉头紧锁,他平时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手足相残,看眼下这种悲剧就发生在他身上,他如何不揪心,这一点就连晨曦也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是不是七皇兄干的”晨曦颤颤巍巍的说到,她的眼中有悲伤滑落,恩王与韩王是她最亲近的两个哥哥,那日在虎牢关她听闻韩王暗养死侍被打入天牢时,心中也是一阵悲痛,而同一时间武林事端横生,晨曦如何不会怀疑这件事情是自己的哥哥韩王所为 恩王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沉重“放心吧,这件事情不是七弟所为,就算犯了错可他还是我们的兄弟”他自然看出了晨曦心中所想,所以把真相告诉她不至于让她太难过 听到恩王这么说晨曦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至少,不管其他兄弟如何,她无法过问也没有能力阻止,因为这是皇储之争,但她最亲密的两个哥哥没有自相残杀这对她而已也是一件欣慰的事情 “有时间多去看看你七哥吧,他现在一个人在天牢之中,我看的出来他过得并不好”恩王满脸沉重的说到 晨曦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去”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一一细说,恐怕又是个难眠之夜,三人都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起来 恩王摆了摆手,洒脱的说道“好了,这些事情今晚就不要提了,我们三人好不容易见一次,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恩王笑道,“来,我们今晚吃好玩好,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罢端起酒杯看向二人道 “皇兄,可是你……”晨曦还是不放心,看向恩王的眼神满是担忧 恩王抬手阻止晨曦继续说下去,他看着二人笑了笑“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我只是不愿意手足相残罢了,可要真的斗起来,他们还没人能对我造成威胁”,恩王看着二人安慰道,他说的是实话,若不是手足相残让他感到痛心,他倒是真的不会忌惮什么 现在整个武林都站在了他的一边,除了手握兵权的太子之外,其他诸王,还真没人能对他造成威胁 “放心吧,我们一起辅佐李连兄,绝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凌仓看向晨曦宽慰道 后者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三人随即便将烦恼抛之脑后,开始开怀畅饮,气氛也慢慢的活跃起来,这一顿丰盛的晚宴到最后也甚是愉快,恩王向来成熟稳重,处世不惊,凡事都能沉着应对,平日里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到他的心情,而晨曦同样是一个很有定力的人,凌仓在旁边作陪,没有人再为刚才的事情发愁 三人相互调倘,相互打趣,就像一家人似的其乐融融,喝过酒后,三人完全放开了,恩王给凌仓笑谈晨曦以前在恩王府时候的窘事,比如她哪次出门被狗咬了呀,哪次冬天掉进水塘里啊,全给凌仓抖了出来,比竟挑逗晨曦可是他的一大乐趣,晨曦也是不敢示弱,把恩王以前出过的丑也悉数讲述出来 凌仓听的不亦乐乎,被二人逗得哈哈大笑,今算是来对了,要不到哪听这么多奇闻异录去 这俩兄妹简直就是个活宝,到最后越说越起劲,就连今个让晨曦凌仓拜堂入洞房的玩笑话都说出来了 这场晚宴直到午夜十分,三人都有些大醉了这才了事,怀揣着愉悦的心情各自回到房间进入了梦乡 …… (第39章)分歧 日上三竿时,凌仓才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皇室御用的贡品竹叶青不亏是上品中的上品,昨晚喝的尽兴,此刻却不觉得丝毫头晕 凌仓爬起床洗漱一番后便出了待客厅,径直后花园走去,想比于恩王府那几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他还是更喜欢那座不起眼的小花园 今日的天空灰蒙蒙的,长安城内和风细雨,一扫酷夏的燥热,凌仓走进后花园,想要享受这一番难得的幽静,却发现晨曦也在此处,她换了一身锦绣长袍,在花海草丛之中,甚是养眼,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花与茶的香气,花园内更是茶香四溢,沁人脾肺,晨曦此刻坐于花园小亭中煮茶,动作娴熟而又优雅 她听见有人前来,放下手中的活计抬眼望去,便见的凌仓正大踏步朝他走来“你醒的还挺早啊,我给你们煮了醒酒茶哦”晨曦满脸笑意的说到 “嗯,看来今天又有口福了”凌仓走进亭中在晨曦对面入座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这茶是谁煮的,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呢”晨曦有些傲娇的说到 说话间,恩王也已经来到花园,只见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走过来笑着说到“我在睡梦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茶香味,便起床顺着茶香味赶过来,没想到还真是晨曦在煮茶”恩王满脸笑意,对即将出炉的茶充满期待 “ 皇兄,你现在责任重大,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酒了”晨曦有些担忧的说到 恩王摆摆手,倒是对此事毫不在意“害,这不是见到你们高兴吗,再说喝酒又怎么了,古今豪杰谁不好酒,你说是吧,凌兄”恩王笑着说到 凌仓微笑“喝酒倒无妨,只是李连兄政务在身,昨日喝酒不影响你上早朝吗” 恩王摇摇头“无妨,今日无要事,我已经派人向父皇告假了,今日也好休息一天”恩王有些疲惫的说到,看的出来他回到长安后每日都要处理繁重的政务 “对了,皇兄,上次在虎牢关,关于赢无伤在民间深受爱戴的事情你可有向父皇反应”晨曦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看向恩王询问到 凌仓闻言也是来了兴趣,看向恩王期待他的答复 恩王叹了口气,看向二人缓缓摇头“这件事情我在刚回长安时就像父皇反映了,但父皇一口咬定赢无伤的谋反重罪,其他大臣亦是这种意见”恩王有些无奈的说到 “啊,怎么会这样呢,赢无伤在百姓眼中明明就是忠烈之臣啊……”晨曦有些失落的说到 “恩王,会不会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凌仓看向恩王说到,即使他奉师命下山辅佐恩王,可他对朝廷内部的事情毫无兴趣,但不知为何,自从上一次从英灵殿出来之后,他就对赢无伤的事情非常上心,这种在意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恩王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当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从父皇眼中看出他谈及此事时表现的很不自然,好像在忌讳着什么,我觉得当年虎牢关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情”恩王满脸沉重的说到 “这么说来,父皇还是不肯放过赢无伤的遗孤吗”晨曦满眼失落的说到,只有一个内心真正善良的人才会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担忧 其他人都想着早点抓住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然后将他处死,在别人看来他是反贼之后,是帝王的眼中钉 肉中刺,这样的人不管本身善恶与否,都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 而在晨曦眼中,不管赢无伤当年是否真的谋反,但他的儿子那时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朝廷和武林为何要追杀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么多年 恩王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父皇下了御令,对此人严加追查,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就连武林势力也得加紧追查此人”恩王无奈的说到,看的出来他其实也并不想这么做,但奈何君令难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凌仓面色沉重,沉默良久后看向恩王道“李连兄,如果你有一天找到此人你会怎么做”凌仓眼中满是认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老是在这件事情上过不去 恩王沉默良久,满脸沉重的看向凌仓说到“我会按父皇要求的去做” 凌仓皱了皱眉头“那如果赢无伤当年根本就没有谋反呢,杀了他的儿子岂不是太过残忍了” 恩王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后看向凌仓满脸凝重的说到“从个人情感来说,我根本不想为难这个孩子,因为我觉得祸不及家人,何况在我看来赢无伤也不像是逆贼,但是……”说到这里时恩王面色一沉,言辞犀利的说道 “君命不可为,我是大唐恩王,他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是整个大唐的通缉要犯,我若有朝一日抓住他,除了杀了他之外别无选择”恩王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杀伐决断 凌仓与晨曦呆呆的伫立在原地,这一刻,他们头一次从恩王身上感到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与之前那个心怀社稷,一身仁义的恩王判若两人,但二人也无法理解恩王心中的感受 他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之一,肩上责任重大,又岂能因为私人情感而置君命于不顾 晨曦有些失落,也不再说话,只是埋下头摆弄茶具,凌仓也沉默不言,他现在虽然与恩王以兄弟相称,可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个外人,这件事情上恩王站在了朝廷的立场他也并不能说什么 本来欢快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死气沉沉,恩王也意识到在这个场合说出这种话来有些不妥,当即摆了摆手,看向二人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我说的也只是一种最坏的可能,又不是代表我下定决心要手刃赢无伤遗孤一样” 恩王意识到气氛不对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凌兄,你上次在虎牢关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但因为我的事情耽搁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恩王看向凌仓询问道 凌仓闻言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是没有的丝毫头绪,好像当年的一切就没有存在过……”说道此处凌仓叹了口气“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恩王闻言皱了皱眉头,迟疑了片刻继续道“凌兄,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次下山是你师父有意为之,一个目的是让你参加武林会盟,扶植皇室,另一个目的便是让你去找寻自己的身世之谜,我想既然如此,你师父一定对你的曾经有所知晓吧”恩王看向凌仓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猜想 凌仓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师父他对我的过去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也多次询问过他这个事情,可他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下山自己了解,并告诉我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知晓” 恩王闻言沉思片刻后继续道“既然你师父这么说了,那便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不过凌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会派人去寻找,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恩王看向凌仓宽慰道 凌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在他眼中,恩王李连是晨曦的哥哥,也是他的兄弟,无论是才华还是情感来说,他对此人一直以来非常信任,但是刚才恩王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中又对恩王产生了一种隔阂 “茶煮好了,快尝尝吧”气氛又有些尴尬时晨曦站出来说到,并拿起茶杯给二人沏茶,一股浓郁的茶香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肺腑,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三人都不再言语,拿起茶杯静静的品了起来,不知是何缘故,这次的茶没有第一次那么有味道了 品过一番茶水之后,恩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晨曦说到“对了,你待会去看你七皇兄时给他带一些府上的竹叶青过去,他喜欢这个酒”恩王看向晨曦嘱托道 晨曦点了点头“我一会再煮些茶水给他一并带去” 恩王点头,随即看向凌仓道“凌兄这些天车马劳顿,不如这几日就在我府上好好休息吧”恩王脸上满是真诚,凌仓看的出来即使那件事情二人立场不同,可恩王还是把他当兄弟的 凌仓笑着婉拒道“李连兄,你也知道我这人自由惯了,在府中也实在呆不住,这样吧,一会我和晨曦走一趟,正好去拜会一下韩王” 恩王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也好,老七看晨曦未来的驸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恩王玩笑道 这句话也缓和了沉闷的气氛,凌仓与晨曦相视一笑,不置可否,之前有人谈及这样的话题时二人心中会感到十分的激动和些许的害羞,可现在谈及这个话题时,二人的心中都淡然了许多 就这样,三人在和风细雨,花香草丛之中品过一番茶后便暂时散去,恩王回到书房处理一些政务,而晨曦与凌仓则起身去天牢看望韩王, 再见韩王 凌仓与晨曦出了恩王府之后径直向天牢走去,街上行人纷纷,长安城繁华依旧,和风细雨丝毫没能影响长安城热闹的气氛 没过多久,二人便穿过闹事,来到天牢附近,长安天牢还是同往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天牢的戒备较以前森严了许多,在益王和恩王的先后交代之下,天牢平日的守卫增加了足足一倍 以前,天牢每过一段时间会准许亲属前来探望,可现在没有帝王和皇室成员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这让本就寂静的天牢更加无人问津,天牢已经连续几日都不曾有人来过了,守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可这个时候便看见一男一女径直向天牢走来 守卫瞬间打起了精神,恩王和益王先后下令禁止无关人等靠近天牢,典狱长更是规定谁在值班时出现问题以死论罪,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看见来人已经来到天牢门口,守卫当即拔出刀来准备呵斥二人,但看见来人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时,暴戾的脸色立即和缓了下来“美人是来探亲的吧,很抱歉,上头下了命令,天牢这段时间禁止探访,二位还是改日再来吧”守卫有些轻浮的说到,看向晨曦的眼睛都有些放光 晨曦轻笑,拿出自己的令牌递给守卫“我们来时已经跟恩王打过招呼了,里面关押的那位是我的哥哥,还请放我们进去”晨曦和和气气的说到,没有丝毫的架子 守卫接过令牌一看,当即脸色大变,忙跪地参拜道“小的眼拙,不知来人是公主,请殿下赎罪”守卫颤颤巍巍的说到,想到自己刚才还轻浮的调戏对方,顿时感到一阵心慌 可晨曦并没有计较,收回令牌后示意守卫打开天牢大门,便与凌仓径直向天牢内走去 “你还真是好脾气啊”凌仓有些不高兴的说到,刚才守卫对晨曦的语气如此轻浮,惹的凌仓一阵不爽 晨曦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凌仓,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吃醋了,晨曦掩面轻笑,对凌仓的反应甚是满意“呦呦呦,凌少侠还有生气的时候啊,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晨曦像是哄小孩一样对凌仓说到 其实对晨曦而言,守卫看她的那种眼神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如此天资绝色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怦然心动,京城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梦寐以求的成为晨曦的驸马 但凌仓可不会这么想,他现在对晨曦的事情敏感的离谱,他感觉到自己对晨曦有一种越来越强的占有欲 二人进入天牢之后,便没人阻拦,迎面撞上典狱长,后者恭恭敬敬的行礼并向二人指明韩王关押的位置,之后便去处理天牢的事务了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了天牢最深处,周围的牢房中都没有关押犯人,为了韩王的安全与清净,典狱长已经下令清空了韩王周围的几间牢房 二人在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内停了下来,牢中有一人,身着囚服,披头散发,俊郎的脸上有些憔悴,若不是事先知晓,这样的人第一眼看去谁会相信他就是大唐韩王 “七哥”晨曦轻轻唤道,眼中有悲伤滑落,看着自己的哥哥成了这副模样,她的内心甚是痛苦 韩王听的有人唤他,抬眼望去“晨曦,你怎么来了”韩王吃惊的说到,见来人竟是自己的妹妹晨曦,韩王也感到甚是惊讶 晨曦打开监牢大门,径直向牢内走去,监狱内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腐臭味,可一向爱好干净的晨曦没有丝毫的嫌弃,径直在韩王身边的杂草上坐了下来 见到自己的妹妹前来,韩王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看向晨曦的眼神飘忽不定,久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凌仓觉得韩王与晨曦兄妹二人叙旧,他跟着一起进去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便站在监牢门口,他看的出来,韩王之所以如此心神不宁,是不想让晨曦看到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皇兄,你在这里一天过得还好吗”晨曦看着韩王,心中一片酸楚 韩王朝晨曦强挤出个笑容“难得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哥哥,放心吧,皇兄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守卫们知道我是韩王之后,非但没人敢刁难我,反而每天好吃好喝侍奉着,你没现我现在比你上次见要胖了许多吗”韩王看着晨曦宽慰道,眼中满是洒脱 或许相较于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种无事一身轻的状态吧 看着韩王现在的样子,晨曦满眼忧伤,心如刀割“皇兄,你为什么……”她看着韩王想要询问什么 但她的话没有说完韩王便抬手制止了她,韩王看着晨曦挤出一个微笑“晨曦,有些事情你不懂,皇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怨,要怨就怨自己生在了帝王家吧”韩王眼神中有些许没落,“皇兄败了,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陪你了,你不要怨皇兄”他看向晨曦的眼中满是温柔,他和恩王一样,都把对方当成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看待 晨曦拼命的摇摇头,眼中有泪光闪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看来,你也永远是我哥哥”晨曦动容的说的 韩王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听到晨曦这么说他的心中也甚是欣慰,停顿了片刻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晨曦说到“对了,我听六哥说你这次一个人便解决了崆峒派与青城派之间的事端,真是了不起啊,看来你真是没白在六哥身边待这么多年”韩王欣慰的说到 晨曦轻笑,在这中场合,韩王夸赞她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只是扭头看向凌仓道“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都是他在我身边,帮了我许多忙” “哦”韩王有些诧异的看向凌仓“这位是?” 凌仓上前一步跨入牢中,对韩王抱拳道“在下华山入世弟子凌仓见过韩王,我是……恩王和晨曦的朋友” 韩王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眼神有些复杂,凌仓也是一愣,在这之前他与韩王从未谋面,可不知为何,自己有一种一人被人看穿的感觉 片刻后,韩王收回了目光,陷入沉思之中,不知在思考什么事情 “皇兄”晨曦轻轻唤了一声,把韩王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晨曦拿出恩王府特供的竹叶青以及自己煮的新茶“这是六哥让我给你带的酒还有我煮的清茶”晨曦将东西放在桌上 韩王回过神来,看向晨曦笑了笑“嗯,好久没喝到你煮的茶了,真是满怀念的” 晨曦也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苦涩“如果你喜欢喝,我以后经常给你送” “哦,是吗,那太好了”韩王半开玩笑的说到 之后又看向凌仓对晨曦调倘道“我想这位少侠不光是你朋友那么简单吧” 晨曦与凌仓相视一笑,不置可否,之后三人便攀谈起来,晨曦向韩王诉说了这几年的经历,二人之间诉说着彼此之间儿时的情义,韩王都认真的听着,但对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只字不提 同时凌仓注意到,韩王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异常古怪,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最后韩王看着晨曦嘱托道“六哥才华兼备,是日后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但同时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过宅心仁厚,他以后一定会吃亏的,所以晨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帮扶他”韩王语重心长的说到 晨曦轻轻点头“七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皇兄,只是你……”她说到这时眼中又是一片苦涩,她心里明白自己的七哥韩王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韩王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满脸笑意的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在天牢之中真的过得挺好的,说是坐牢,可整个天牢上下都唯我是从,你不用担心我” 晨曦轻轻点头“那皇兄你多加保重,我和六哥会经常来看你的”晨曦说罢缓缓起身,她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哥哥这副样子,她在这里待久便有种心如刀割的难受 “嗯,你也要多加保重”韩王看着晨曦道,眼中满是温柔,也夹杂着些许不舍,最后韩王的目光落在凌仓 身上,迟疑片刻后他缓缓说到“凌少侠,还请你留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韩王满眼认真的说到 晨曦心中一愣,没想到韩王会像凌仓提这样的要求,不知自己的皇兄有什么话是不能当他面说的,而且今日见韩王,韩王给她的感觉有些古怪,至于古怪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凌仓心中也是一阵诧异,他与韩王并不熟络,不清楚韩王想要跟他说什么,但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好奇,他感觉这个韩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她还是看向凌仓道“凌仓,你陪我皇兄再聊聊,我在天牢门口等你” 凌仓点了点头,待晨曦走后,监牢内只剩下韩王与凌仓二人,可韩王却又久久静默,一言不发 凌仓看向韩王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韩王叫在下有什么事情” 韩王眼神复杂,沉默良久抬起头看向凌仓缓缓开口 “离开晨曦,负责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 “” (第41章)韩王的预言 “你说什么”凌仓满脸震惊的看向韩王,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如果你不想晨曦为你而死的话,就早点离开她身边,否则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韩王满眼认真的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丝毫的质疑 凌仓愣在了原地,他想不通韩王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我又凭什么要离开晨曦”凌仓看向韩王沉声说到,他的心中满是不快 试想,如果有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毫无征兆的便让你离开自己心爱的恋人,任谁都会感到愤怒,至于韩王所说如果不离开晨曦,那么她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害死,凌仓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原本由于他是晨曦哥哥的缘故,他最初进天牢时对韩王很是敬重,可现在,他觉得此人完全就是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凌仓的质问,韩王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可能相信,你和晨曦之间情深义重,我身为她的哥哥也阻止不了什么,但是……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到,毕竟晨曦是我的亲妹妹”韩王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他神情淡漠,却又给人一种不可反驳的的威严,他的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尘世间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种掐指谋算,窥探天机的从容魄力,凌仓只在一人身上感受到过,这个人是他的师父华山剑灵方清晖,华夏唯一一位修为9阶的强者 “让我离开晨曦,你说说你的理由”凌仓沉默良久后,看向韩王缓缓说到,本是一句无稽之谈,可从韩王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韩王淡然一笑,双眼微眯,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若你五年之内不死,必将掀起又一场惊天浩劫,到那时,生灵涂炭,天下将又一次大乱,大唐王朝也极有可能在这一次浩劫中走向覆灭,晨曦身为大唐公主,也注定在这一场由你掀起的动荡中香消玉殒”韩王如古钟轰鸣的声音在天牢之内响起,空灵而又沉重 凌仓面色凝重,韩王的预言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荡,如同咒语般挥之不去,可他的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游走“你是奉师门之意入世辅佐恩王,匡扶皇室的,你的初心是让大唐王朝在武林的匡扶之下走向正轨,再造贞观之治,怎么可能会引起天下浩劫,又怎么可能会害死晨曦”两种声音他的脑海中回荡,仿佛有两个小人在相互斗争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凌仓满脸凝重,语气阴沉的看着韩王说到,不是他对韩王的预言多有底气,只是在他的潜意识中,无法接受自己会覆灭大唐,害死晨曦的说法 韩王冷眼看着动怒的凌仓,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玄宗年间,大唐国泰民安,四夷臣服,王朝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开元之治,边关和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君王与众臣皆沉迷于这被天下所津津乐道的太平盛世,无法自拔,认为大唐会从此走向繁荣,久盛不衰 可突然有一天,宣政殿正在朝会之时,有一人打倒层层守卫,闯入大殿之上,玄宗与群臣皆是一惊,以为此人闯入大殿,意欲行刺,一息之间,朝中武将与破门而入的御林军便将此人团团包围,国舅杨国忠即刻下令将此人抓起来 哪成想,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闯入大殿的人非但没有表露出半点慌张,反而面不改色的看向帝王道“草民自知闯入宣政殿犯了死罪,可我希望帝王在处死我之前听我说最后一番话”行刺之人面不改色的说到,看向帝王的眼神没有丝毫慌张 刺客的话引起了玄宗的兴趣,他想听听冒死闯入大殿的人究竟想说什么,行刺之人告诉玄宗,唐王朝目前的盛况只是假象,若君王再无所作为,用不了多久大唐王朝便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浩劫 众大臣听完此人的话之后纷纷噗之以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现在的大唐四夷宾服,万邦来朝,纵观古今,此等盛世可谓是空前绝后,何来动荡浩劫一说 面对众大臣的冷眼与不屑,行刺之人不卑不亢,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看向玄宗继续道“东方青龙星炙亮却又蒙着一团黑气,此乃煞星下凡作乱人间之征兆,若帝王不早做打算唐王朝最终会在青龙煞星的为虎作伥之中走向覆灭 玄宗闻言惊异,从行刺之人刚才的一番话中他明白,此人决不是行走江湖,坑蒙拐骗的泛泛之辈,若是为了钱财他绝不会冒死闯入宣政殿,此等高人拥有窥探天机,预示未来之能力 玄宗当即下令御林军放开此人,让先生详细道来,先生告诉玄宗,青龙与紫薇相克,当年紫薇降世,结束了残暴的隋朝统治,之后又降服18星宿转世,即隋末的18路反王,建立了大唐王朝,紫薇大帝的转世便是太宗皇帝李世明 李世明降服诸星转世之后,将青龙星宿斩杀,当时的青龙星宿乃是隋末五虎将之首的反贼单雄信,青龙星宿被紫薇大帝斩杀后,心有不甘,每隔百年便会下凡作乱,想要推翻紫薇大帝建立的唐王朝 而几十年前,青龙星再次降世在北方,自古北称燕地,青龙星此次下凡有以燕代唐之征兆 玄宗闻言大惊,忙询问青龙星宿现在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此次危机 先生告诉玄宗,青龙星虽然蒙着一团黑气,此刻却仍围绕在紫薇星左右,这说明现在的青龙星宿还未成气候,要想化解此次危局,便要玄宗尽早将此人诛杀 玄宗问此人是谁,身在何处,先生不语,称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唐王朝会招致更大的灾难,但先生还是告诉玄宗,此次的青龙星转世与以往不同,此次作乱的会是他的至亲之人 玄宗大惊,心中细想可能会作乱造反的至亲,不顾诸臣反对,一天便斩杀了自己三个亲生儿子, 李瑛 ,李瑶和李琚,他认为青龙星的转世一定在此三子之中,将三人斩杀便可破解危局,庇护大唐 却不想十多年以后,大唐王朝的浩劫还是发生了,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于燕地范阳起兵,直取洛阳,玄宗这才想起,10年前先生所言此次的青龙星转世是他的至亲,原来说的是他和杨贵妃的义子安禄山,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人,当有人禀报安禄山谋反时,玄宗还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对安禄山恩高德厚 即使错杀了3个亲生儿子,可也从来没怀疑过他的义子会是谋反之人,短短数月后,叛军攻取洛阳,玄宗狼狈出逃,安禄山在洛阳称帝,改国号为燕,自称雄武皇帝,这便是天宝之乱 唐王朝也由此走向衰败,即使现在,长安也是藩镇割据,风雨飘摇 …… 韩王语气平淡,看着凌仓陈述着已经尘封多年的历史 凌仓听的入神,良久才反应过来,“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凌仓看着韩王道,眼神中满是疑惑 韩王淡然一笑,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道“命运注定你会掀起大唐王朝的又一场惊天浩劫,或许这就是天意吧……”韩王叹了口气,猛的睁开双眼,语气阴沉的道“凌仓,你是这一世的青龙煞星转世,也是大唐王朝无法避免的劫难”韩王语气森严,他的声音如同古种轰鸣般在天牢内回荡 “青龙星多次转世,带来的无不是烽火连天,天地浩劫,而大唐王朝也注定在这一次浩劫中走向覆灭,晨曦便是此次浩劫中最先陨落的那个人,你别忘了,她不光是你的恋人,她同时还是大唐王朝的公主”韩王目光深邃,语气森严 凌仓只感觉大脑一片空洞,只剩下韩王那如同诅咒一般的沉吟在脑中挥之不去,烽火连天,天地动荡,这是预言,也是青龙煞星的诅咒。 “你一个牢狱之人,凭什么断定我是青龙星转世,又凭什么说我会给天下带来浩劫,我看你是谋乱之心不死,还想着争夺皇储之位才说出这番话,目的是拆散我和晨曦借此来离间我和恩王的关系”凌仓指着韩王厉声说到 面对凌仓的质问韩王淡然一笑,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道“我一个将死之人了,为何要去离间恩王,又为何要去争夺那皇储之位” 什么,凌仓心中惊异,没有明白韩王为什么会说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即使被关入天牢之中,诸王也一样将他视为亲生兄弟看待,帝王也没有丝毫要将他赐死的意思,除此之外,天牢上下更是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加强了数倍兵力保护他的安全,谁会让他死,谁敢让他死 韩王看出了凌仓的心中所想,沉默片刻后淡然开口道“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一番话已经泄露了天机,天有天道,因果循环,上天对于世间的一切早有安排,我的日子不多了”韩王苦笑着摇摇头,眼中多少有些苦涩,可更多的还是洒脱 (第42章)寒冰门 凌仓一言不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对于韩王的说辞,他的内心深处是极其抗拒的,但他无法反驳青龙煞星降世带来灾祸的事实,身为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他在很早之前便听说过关于青龙煞星的传说 传说自紫薇大帝李世明建立唐朝以来,在诛杀第一世青龙煞星单雄信之后,每隔百年青龙煞星便会带着仇恨和宿命归来,意图推翻唐王朝的统治,在唐王朝的历史上青龙煞星曾四次转世,每一次带来的无不是战火连天,惊天浩劫,且随着转世次数的增加,青龙煞星每转世一次所带来的灾难都比上一世要恐怖数倍 一手策划天宝之乱的安禄山便是青龙煞星的第四次转世,这一次直接使得紫薇大帝建立贞观之治以来维持了数百年的王朝盛世毁于一旦,唐王朝也就此走向衰亡,直到今日,天宝之乱过去数年,上一世青龙煞星带来的灾难仍在延续,在藩镇割据,各路节度使虎视眈眈的背景下,王朝统治岌岌可危 在唐王朝的历史上出现过四位臭名昭著的大反贼,便是青龙煞星的四次转世,每一次转世都给唐王朝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与浩劫,这是太宗皇帝时期流传到今日的古老传说,也是青龙煞星对王朝的诅咒 这些话对凌仓而言本只是酒后的笑谈,师门中的饭后甜点罢了,他是何人,代表华山派匡扶皇室振兴大唐的入世弟子,当朝公主晨曦未来的驸马,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青龙煞星的第五次转世,他的宿命便是颠覆王朝的统治,而他的恋人晨曦则是由他掀起的浩劫中第一个死去的皇室成员,这让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感到难以接受 他冷笑一声,看向韩王沉声说道“青龙煞星转世不过是流传在古今长河的传说而已,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还有你说你自己快要死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是当今韩王,谁敢让你死,你休要用你的一套说辞来戏弄于我,我凌仓不是傻子”凌仓语气阴冷,看向韩王的眼神有怒火燃烧 看着怒火中烧的凌仓,韩王漠然一笑,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许久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凌仓闻言一愣,不知道韩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并未应答 韩王看了一眼凌仓,沉默片刻后继续道“我想你身为华山派亲传弟子,一定听说过寒冰门吧” 凌仓迟疑片刻,凌仓自然是知道寒冰门的,武林门派中的异类,寒冰门远离中原,位于燕山之北,没人知道寒冰门具体的位置,该门派极其诡异,行事深不可测,他们的弟子也很少在民间出现,凌仓不知道韩王这个时候提起寒冰门又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韩王继续说下去 韩王沉默片刻看向凌仓继续道“寒冰门很少参与世俗之事,也很少卷入武林门派的纷争之中,江湖上对该门派的了解少之又少,论及影响力,远不及华山少林诸派,可一直以来寒冰门都在武林大派之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凌仓闻言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的看向韩王道“寒冰门和青龙煞星有什么关系吗”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韩王轻笑,沉默片刻后继续道“寒冰门是在数十年前才建立的,论及底蕴,远不及中原各大派,可他们之所以能迅速崛起,踏入大派之列,是因为寒冰门的创立者是当年的鬼谷传人 “鬼谷传人”凌仓惊异,没想到寒冰门竟有如此大的来头,传说自战国以来,世间便流传有鬼谷传人的说法,每一代鬼谷传人都是在万千人海中选中,由上一世弟子传授鬼谷绝学,鬼谷传人同战国时期一样,每一代只有两人,即代表纵横,两方弟子既是同门,也是死敌,数千年来以天下为棋盘,进行着不死不休的争斗,可数千年来没有任何一个鬼谷传人建立门派,哪成想寒冰门的建立者竟是鬼谷传人 韩王顿了顿继续道“没错,寒冰门的建立者正是两位鬼谷传人中的其中一位,但至于到底是纵是横,我也不得而知,但当年的鬼谷传人建立寒冰门之后并没有选择将鬼谷绝学发扬光大,这是鬼谷传人的禁忌,现在的寒冰门之中也未必还有鬼谷传人,所以说寒冰门与鬼谷子并无太大的关系 凌仓对于寒冰门的内况来了兴趣,一时间竟没有纠结青龙煞星的问题“哦,那寒冰门不依靠鬼谷绝学的底蕴,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凌仓看向韩王疑惑不解的问道 韩王沉默片刻后继续道“鬼谷绝学深不可测,当年的鬼谷传人并未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授于寒冰门弟子之中,但是……”说到这里时,韩王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位鬼谷传人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部不传之法,这门秘术便成了寒冰门久盛不衰的根基” 凌仓感到惊异“什么秘法竟然如此厉害,能成为一个门派迅速崛起的根基,在各大门派之中,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术,这些绝技也都是各自门派的不传之法,比如华山剑灵亲创的残影剑诀,青城派的柳叶剑法,崆峒派的七伤拳,可绝不可能有哪个门派可以靠着一式功法迅速崛起,大派之所以是大派,是因为门派数百年来积攒的底蕴和整个门派的实力和号召力以及在武林朝廷之中的影响力,可寒冰门仅凭鬼谷传人的一式功法便迅速崛起,不得不让人感到惊异 韩王看着错愕的凌仓,轻笑一声继续道“这门秘法是鬼谷传人留给寒冰门唯一一部鬼谷绝学,这门秘术极其特殊,它不是武功绝学,也不是阴阳道术,而是……”说到这里韩王话锋一转,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敬畏“鬼谷占卜秘术” “什么,占卜术”凌仓满脸惊异,他没想到鬼谷传人留给寒冰门唯一一部鬼谷绝学竟是在各大门派中不怎么起眼的占卜术 看着凌仓惊讶的表情,韩王笑了笑“怎么,是不是觉得占卜术在各大派之中不占主流,而寒冰门靠着占卜术立世感到不可思议” 凌仓错愕的点点头,这一点确实让他大吃一惊 韩王轻笑一声继续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寒冰门的占卜之法,在鬼谷子的众多绝学之中,占卜术独具一档,每个门派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占卜功法,可各大门派的占卜术与寒冰门的鬼谷绝学相比,可谓是判若云泥 “哦,寒冰门的占卜术究竟有多厉害,仅凭此就可以比肩各大派的百年底蕴和诸多绝学”凌仓震惊的说到,看向韩王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韩王轻笑一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占卜的最高境界无外乎窥探天意,通灵未知,用你们修道之人的话来说就是感悟天道,而修行者要想达到这个境界就必须达到9阶修为,而鬼谷占卜法可以突破修为限制,达到感悟天道的效果,这便是寒冰门立世的根基,他们具有感悟天道的能力 …… (第43章)鬼谷占卜术 凌仓沉默,许久,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的看向韩王道“寒冰门可以占卜青龙煞星的动向”他的脸上满是错愕,眼神中满是震惊 韩王轻笑着点点头“还记得刚才我说的那位闯入宣政殿,向玄宗皇帝冒死谏言的那位先生吗” 凌仓点头“想必他就是一手建立寒冰门的那位鬼谷传人了吧” 韩王点了点头“没错,那名先生就是鬼谷传人,他不光预知了数十年之后的天宝之乱,还告诉了玄宗关于青龙煞星的诅咒,只可惜玄宗当年并未找到真正的青龙煞星转世,反而错杀了自己的三个亲生儿子” 凌仓不语,许久才看向韩王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些事情恐怕就连当今帝王都不得而知吧”他的脸上满是疑惑 韩王笑了笑,沉默片刻后看向凌仓缓缓说到“这次武林各派入世,匡扶皇室,大多数门派站在了恩王的一边,但是寒冰门选择扶持我做储君,也就是说,寒冰门是我的势力” 凌仓皱眉,看向韩王的眼中满是疑惑“寒冰门向来不参与世俗之事,无论是武林纷争还是国家战乱都很少过问,怎么会突然参与皇储之争” 韩王迟疑了一下,看向凌仓缓缓说到“寒冰门想找到下一任鬼谷传人,继承寒冰门唯一的鬼谷绝学鬼谷占卜术” 凌仓闻言一愣“难道寒冰门的弟子中没人能继承鬼谷占卜术,以至于他们要在民间挑选继承人”凌仓不解的问道 韩王轻笑“鬼谷占卜术是当年的鬼谷传人留给寒冰门唯一的鬼谷绝学,虽然是寒冰门的不传之法,但可以修行的寒冰门弟子少之又少,能掌握这门功法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这就像每一个大派之中拥有数千弟子,但能修习不传之法的只有区区几名亲传弟子,而亲传弟子之中能够掌握门派绝学的或许连一个都没有,而修习鬼谷占卜法相较于其他门派的绝学而言,还要困难许多” 凌仓点头,如此说来他倒是可以理解了,各大派之中的绝学功法,能够修习的弟子确实很少,学到最后能精通的弟子就更加不用说了,一代亲传弟子之中,最后能熟练精通的或许连一个人都没有,鬼谷占卜术虽强,可要是抛开这门绝学功法不谈,寒冰门本就不具备成为大派的资格 所以门派之中,很难培养出这门鬼谷绝学的继承人,所以不得已从世俗之中挑选有天赋的弟子,来作为鬼谷绝学的继承人” 沉思良久凌仓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满脸震惊的看向韩王道“难道……,难道你是寒冰门选中的鬼谷传人” 韩王轻笑,没有回答,但显然是默认了凌仓的话,你看向凌仓带着一丝玩味的说到“现在你该想信我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了吧”说到这里韩王脸色一沉,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在武林各派入世之前,寒冰门就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成为鬼谷绝学继承人,而寒冰门也会倾尽全力助我登上皇储之位,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接触鬼谷占卜法” 凌仓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看向韩王不解的问道“你是当今韩王,寒冰门为什么要找你做鬼谷占卜法的继承人” 听到凌仓的疑问,韩王迟疑了一下,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鬼谷占卜法极其偏门,适合修习此功法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而我恰恰有这方面的资质” 凌仓不语,静静的看着韩王 韩王顿了顿继续道“鬼谷占卜法是鬼谷绝学之一,只有被选中的鬼谷传人才可以研究到绝学的精髓,可你也知道每一代被选中的鬼谷传人只有两人,虽然说继承鬼谷占卜法算不上是鬼谷传人,但我是被选中的人” 凌仓沉默片刻,看向韩王随即道“有资质继承鬼谷占卜法的人虽然很少,但寒冰门还不至于把目光放在当今王爷身上,这其中恐怕还有其他缘由吧” 韩王轻笑,看向凌仓点了点头“没错,世间何其之大,有资质修习鬼谷占卜术的当然也不止我一人,寒冰门选中了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份” 凌仓皱眉“你的身份,什么意思”他看向韩王不解的问道 韩王顿了顿继续道“虽然不知道鬼谷传人当年创立寒冰门到底是什么意图,但毫无疑问,他的目的肯定不是要为自己建立一个壮大的门派,否则他就不可能除了占卜术之外不教授寒冰门任何鬼谷绝学,但寒冰门的后继者肯定不会这样想,他们是想让寒冰门真正壮大起来 在鬼谷传人死后,寒冰门仅依靠占卜术在武林大派中占据一席之地,但很明显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且不说寒冰门自身底蕴远远不足,就连鬼谷占卜术的继承人也是天下难寻,这也是为什么寒冰门远离中原,很少参与世俗之事的原因,因为他们虽有大派之名,却没有和大派抗衡的实力 所以这一任的寒冰门教主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发现了我具备修习鬼谷占卜术的资质,而更令他们惊异的是我的身份……大唐韩王” 凌仓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韩王长呼一口气,看向凌仓继续道“我大唐韩王的身份对寒冰门来说是一个机会,他们请求我成为鬼谷占卜术的继承人,而他们会尽全力祝我夺得皇储之位,这对我而言这也是百利无一害的,于是我便成了鬼谷占卜术的继承人” 听到这里,凌仓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他猛的反应过来,看向韩王道“寒冰门是想借着你的身份真正壮大起来” 韩王点了点头“没错,鬼谷占卜术的继承人也是寒冰门下一任的教主,而我是大唐韩王,未来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入选之一,所以寒冰门倾尽全力的辅佐我夺得储君之位,因为一旦我成为帝王,寒冰门便会一举成为中原第一大派,这也是寒冰门选择我成为鬼谷占卜术继承人的重要原因” 凌仓长呼一口气,脸上满是震惊,寒冰门的内幕一旦公之于众,足以引起整个武林的震动 韩王看着错愕的凌仓,沉默片刻后继续道“我在接触鬼谷占卜术之后,如寒冰门预测的那样呈现了惊人的天赋,短短的时间内我便对鬼谷占卜术的修习达到了很高的程度,虽然不说是融会贯通,可也达到了功至7成的境界” 凌仓面色凝重,久久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青龙煞星的传说,当年贵妇传人能凭借占卜术算出第四世青龙煞星是谁,而对修习了鬼谷占卜术的韩王来说,同样可以算出第五世青龙煞星的身份 韩王叹了口气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我说了这么多想必你应该明白些什么了吧,你是青龙煞星转世并非我信口开河,也不是想以此作为对付恩王的手段,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我是晨曦的哥哥,而你是晨曦未来的驸马,我想你也不愿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因你而死吧,但我没有权利强迫你,这件事情的选择权在你,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凌仓不言,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无论是自己要自己承认成为青龙煞星的事实,还是要他离开晨曦,他都无法做到,但他明白自己就是青龙煞星的转世,这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许久,他才木讷的开口到“我不想推翻大唐,不想让这世间烽火连天,更不想让晨曦因我而受害,我不想让青龙煞星的诅咒在我身上发生,还有什么办法吗” 凌仓楠楠道,他眼神空洞,仿佛是在梦怡,不知他是在询问韩王还是在质问自己 韩王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要想破解青龙煞星的诅咒,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说”凌仓面目狰狞,他此刻双腿颤抖,两眼之中有光芒闪耀 韩王顿了顿继续道“在唐王朝的历史上,青龙煞星曾四次转世,妄图推翻王朝,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动荡,但并未倾覆唐王朝的统治,原因是因为除青龙煞星之外,还有一位星宿多次转世,在青龙煞星手中保下了大唐江山” 凌仓错愕,他从小就听闻关于青龙煞星的传说,传说青龙煞星曾多次转世,意图推翻王朝统治,却从来不知道还有另一个星宿转世保大唐的说法 韩王看着木瞪口呆的凌仓,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传说白虎星宿曾多次转世,守护紫薇大帝建立的唐王朝,白虎星宿的转世你一定听说过”韩王看着凌仓缓缓说到 凌仓惊异,脱口而出道“他们是谁” 韩王长呼一口气,表情严肃了起来“白虎星第一次转世为紫薇大帝手下第一猛将罗士信,曾率军平定诸路反王,助紫薇大帝一统天下,白虎星第二次转世为左骁卫将军薛仁贵,曾降高丽,败突厥,神勇收辽东,三箭定天山,保大唐边疆安宁,白虎星第三次转世为塑方节度使郭子仪,他曾打败史思明,收复两京,在天宝之乱中保住了唐王朝”韩王缓缓说到,语气中满是敬畏 …… (第44章:)白虎星传说 凌仓倒吸一口气凉,韩王的话让他倍感震惊震惊,罗士信,薛仁贵,郭子仪,每一个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唐名将,他们的存在可谓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可又有谁能想到这些传说中的名将竟是白虎星的三次转世,曾多次在青龙煞星的手中保住了大唐江山 “找到白虎星的转世就可以破除我青龙煞星的诅咒,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凌仓看向韩王急切的问道 韩王沉默片刻,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在王朝历史上,白虎星三次转世,都从青龙煞星手中保住了大唐,如果你能找到这一世的白虎星转世的话,至少可以阻止青龙煞星掀起的浩劫,唐王朝也不会在因此而覆灭,如果是这样的话,晨曦自然也可以躲过这一劫,这样没准可以破除你自身的诅咒” 听到韩王这么说,凌仓大喜所望,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避免承担青龙煞星转世所带来的烽火连天,惊天浩劫,这样他就不用因为自己青龙煞星的身份而离开晨曦 韩王看着凌仓,面色凝重,迟疑了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历史上白虎星三次转世从青龙煞星手中保下了大唐,但至于到底能不能破除你的诅咒,我也不得而知” 凌仓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即语气坚定的说道“就算这件事情只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绝不会让大唐因为而烽火连天,更不会让晨曦因我而受害,我要破除青龙煞星的诅咒,辅佐恩王振兴大唐,我要和晨曦不离不弃在一起一辈子”凌仓面目严肃,眼神中满是决绝 韩王看着踌躇满志的凌仓,闭上眼睛,并未言语 “请告诉我关于白虎星转世之人的消息,我要找到他,破除诅咒”凌仓看向韩王发问道,他的眼神坚定,目光中有火焰燃烧 韩王迟疑了一下,看向凌仓缓缓摇头 凌仓心中一紧“怎么了” 韩王长呼一口气,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并非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说到这里韩王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看向凌仓继续道道“我推演了很多次,但不知为何,卦象中没有显示出任何关于白虎星转世 之人的消息”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凌仓惊异,没想到白虎星的转世,连继承了鬼谷占卜术的韩王都测算不出来,不禁产生了怀疑“你可以推演出我是青龙煞星,为何找不出白虎星是何人”凌仓看向韩王有些怀疑的问到 韩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掌握鬼谷占卜术之后,开始推演青龙煞星和白虎星宿的转世,尽管无法得知两个星宿的转世到底是谁,但可以掌握青龙煞星的方位,在见到你之后我也确定了青龙煞星到底是谁,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起初入世最先去的地方是洛阳,然后又去了虎牢关,之后又上了崆峒派,直至两天前你才来到长安” 凌仓没有说话,但心中惊叹鬼谷占卜术竟如此厉害,韩王身在天牢便可以掌握他的一切动向 韩王看了一眼凌仓,随即继续道“但我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出白虎星转世之人的任何动向” 凌仓面色凝重,看向韩王有些担忧的说道 “会不会……,会不会是这一世白虎星还未降世” 韩王闻言迟疑了一下,思索片刻后随即开口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在你之前,青龙煞星曾四次降世,但白虎星只出现过3次转世” 听到韩王这么说,凌仓有些失落,炽热的眼神也有些黯淡下来 韩王顿了顿继续道“但这种可能性极小,我无法推演出白虎星转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实力太过强大,遮挡了我的推演”韩王语气淡然的说到 凌仓呆呆的听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韩王看着凌仓轻笑一声“这一点你不用感到吃惊,鬼谷占卜术虽强,但在面对修为极高的强者时却未必会起到作用,其实在你入世之前,我也未能推演出关于青龙煞星的信息,想必是华山派中有高人遮掩了你的卦象” 凌仓愣了一下,猛的反应过来“师父”他脱口而出道,可随即又感到不可思议,他师父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卦象,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青龙煞星转世,而且他感觉到他的师父对自己的过去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从未跟他说起,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让逼着自己入世来寻找他的身世之谜,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无数的疑惑充斥着凌仓的大脑,他的心中一片茫然 韩王看着凌仓久久不语,不知道他在心中想些什么,许久才叹了口气的道“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至于能不能找到白虎星转世就全凭你的造化了,还有……”说到这里韩王犹豫了一下,随即看向凌仓继续道“如果你决心和晨曦在一起的话,就好好对她,不管以后结局如何,至少不要让他留下遗憾” 凌仓迟疑了一下,随即看向韩王不解的问道“你刚才不是还劝解我离开晨曦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面对凌仓的疑问,韩王淡然一笑,轻叹一声看向凌仓道“原来我觉得你青龙煞星的诅咒会掀起大唐的又一场腥风血雨,而你和晨曦执意在一起的话最后没准会害她因此而丧命,但我看到你在做选择的悲痛难忍及你誓要破除青龙煞星的诅咒时,我明白了,你是真心爱晨曦的,想必她也很爱你吧”韩王看向凌仓满脸笑意的说到 凌仓不言,静静的听着韩王说话 韩王轻叹一声继续道“我想如果让晨曦来做选择的话,她也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和你在一起吧,哪怕她知道了你青龙煞星的身份,哪怕她知道了你们最终悲惨的结局”韩王轻笑“我想这才是爱情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吧,不在乎结局如何,仍义无反顾的在一起,不管彼此会变成什么样子,另一方也选择生死相随,至死不渝,所以,相比于最终的结局,我想最让她痛苦的还是没能跟你在一起吧,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晨曦,她一定是个好女孩,不要让她留下遗憾”韩王看向凌仓语重心长的说到 凌仓有些意外的看着韩王,听完韩王的一番话,他的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他没想晨曦对自己的爱竟是这样沉重,以至于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想到这里凌仓暗暗发誓,不管是找到白虎星转世也好,还是寻找其他的方法也罢,他一定要破除青龙煞星的诅咒,和晨曦永远在一起,同时随着韩王对自己的托付,他在心中对韩王的印象大大改观,在他看来,韩王不再是那个暗养死侍预谋造反的罪人,也不是天牢中十恶不赦的罪人,他是晨曦的哥哥,是他最需要敬重的人之一 凌仓抬头,对着韩王抱拳道“多谢韩王不吝指教,告诉我这么多秘密,不甚感谢”凌仓表情严肃,眼中满是真诚,“韩王请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找到破除诅咒的方法,我绝对不会让晨曦因我而受害”凌仓语气坚定的说到 韩王闭上了双眼,轻笑一声,脸上透着一丝欣慰“晨曦果然没有看错人,她的未来有你陪着,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好好对她”韩王语气淡然,眼中满是洒脱 但凌仓却从韩王的话里感受到了另一种意思,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在交代后事,他突然想起韩王之前所说的话,青龙煞星的秘密属于天机,他告知了凌仓关于青龙煞星的一切,便是泄露了天机,他也会因此遭到反噬,他的时日不多了,想到这凌仓心中一紧,看向韩王急切的道“韩王,你……” 韩王抬手,制止了凌仓接下来的话,他看着凌仓笑了笑,眼中满是洒脱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凌仓咬牙说到,想到韩王是因为告诉自己青龙煞星的秘密而遭到反噬,他的心中就一阵愧疚 韩王轻语“你不用为我担心,也不要告诉晨曦关于我的事情,天有天道,道法自然,我虽精通占卜绝学,拥有窥探天意,通灵未知的能力,但我的一生中却要在监牢中度过,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就像你不会因为诅咒而离开晨曦,我也无法接受为了活命而一辈子待在这天牢之中,你懂吗” 凌仓迟疑了一下,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有点理解韩王了,即使身处牢狱之中,可他的心中却是大唐的万里江山,是重整河山,振兴王朝的宏图之志,否则他也不会去参加什么皇储之争,可他失败了,没有哪个王可以接受在监牢中了却君王天下事,他的尊严不允许,所以他在心中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决定,慷慨赴死 他在临死前的最后一件事情,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选择道破天机,用自己的毕生绝学来安排好晨曦未来的道路,而他也因为这件事得到了解脱 凌仓久久沉默,许久,看向韩王抱拳道“七哥,小弟明白了,你的大恩小弟来世必报,你多保重,”他的心中满是悲愤,可同时他在心中由衷的敬佩这位悲情英雄 韩王露出了一抹笑容“我不需要你报答,你好好对待晨曦就足够了”韩王闭上眼睛,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 凌仓重重点头,起身朝韩王拘了三次躬之后,转身大踏步朝天牢外走去 待凌仓走后,韩王打开晨曦为他带来的清茶还有恩王的竹叶青,细细的品了起来,渐渐的,他的眼中有泪光闪烁,当朝韩王在天牢没有人的角落失声低语“六哥,晨曦,来世再见了,但愿下辈子还是兄妹,但是不要生在帝王家……” …… (第45章)真情大于天 凌仓告别韩王后,径直走出天牢,他不知道他和韩王的谈话进行了多久,只记得他进入天牢时是在午后,而现在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 他穿过天牢通道的时候,来往的狱卒皆对他投去匪夷所思的眼光,凌仓面色凝重,双眼迷离,在得知自己青龙煞星的身份之后,他的心神忐忑不宁,满脑子都是破除诅咒的事情,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对未来的事情充满了迷茫 他浑浑噩噩的走出天牢,突然前方一人让他眼前一亮,那人一袭白衣,倾城绝色,此刻,静静的站在天牢不远处守望,一眼就能看出是在等人,除了晨曦还能是谁,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见到晨曦,凌仓满是阴霾的内心顿时清明了许多,身世与诅咒的烦恼在见到晨曦的那一刻也随着烟消云散 但不知为何,再次看到晨曦时,他的心中又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在听了韩王的一番话之后,他才知道了晨曦对他的情义是有多么沉重,命运注定他们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恩爱一生,白头偕老,他们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再到如今的形影不离,可这看似美好的爱情背后,竟是对方以生命为代价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要把眼前的少女拥入怀中,永远也不放手,他害怕,害怕晨曦有一天会真的离他而去,天涯两隔,可另一方面,韩王的预言如诅咒一般在他脑中回荡“离开晨曦,否则终有一天她会因你而死” 每当这句话在脑海中响起,他又打起了退堂鼓,他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他让晨曦留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他喜欢她,可她却要因为自己的喜欢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或许离开晨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凌仓,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凌仓在胡思乱想之际,不知何时,少女已经站在了他身边,看着眼神迷离的凌仓关切的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凌仓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少女,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想上前一步拥抱她,可自己煞星降世的身份让他望而却步,他想后退一步,把她归还人海,这样她便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他怎忍心推开这个对他如此情深义重的少女 “凌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少女发现了凌仓的异常,十分担忧的看着问道“你没事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成这个样子了,凌仓,你说话好不好,别吓我”晨曦满脸着急,她从来没有见过凌仓这个样子 凌仓看着眼前的少女,对她强挤出个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斗争,可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要离开少女的话,他舍不得,而且他明白就算他说出来晨曦也不会同意 就像韩王所说的一样,晨曦与他在一起不管结局如何,她更在乎的是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最后无疾而终,万劫不复,可她依然不会离开自己 看着凌仓露出了笑容,晨曦焦虑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下来,但她的内心还是十分担忧,她不知道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韩王跟他谈了些什么,但她知道,凌仓的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情,而这些事情和他与韩王的谈话有关 想到这她忍不住看向凌仓道“你和七皇兄在天牢里都谈了些什么,我感觉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晨曦心中诧异,她想不通凌仓和韩王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要知道这二人之前可是一 点交际都没有 凌仓看着晨曦,犹豫再三后还是没有将自己是煞星降世的身份说出来,一方面晨曦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徒增她的担忧,更重要的是他担心给晨曦带来心里负担,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凌仓思绪一转,笑着看向晨曦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韩王看出了咱两的关系,担心我以后欺负你,这不是在天牢内给我交代了好半天,说我只要敢欺负你,他就算身在牢中也不会放过我的”说到这凌仓还装模做样笑了几声“你哥哥对你可真好,恩王如此,韩王也如此,哎,我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了,要不恩王和韩王知道我对你不好,还不得杀了我呀”凌仓半开玩笑的说到,只是他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 晨曦倒也没有察觉,听到凌仓的话也是心中一乐,让凌仓逗的掩面轻笑“哼,现在知道了吧,本公主的驸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是敢欺负我,我的两个哥哥可不会放过你”她有些得意的看着凌仓道 凌仓陪笑“瞧你说的,我哪舍得欺负我的公主嘛,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凌仓打趣的道 晨曦嘟起嘴傲娇的道“这还差不多” 看着晨曦的样子,凌仓忍不住笑了起来,表情很是自然,与晨曦在一起时他便忘记了自己的忧愁和烦恼,沉寂在浪漫的二人世界里,一时间变得非常轻松 晨曦抬眼望去,微微皱起了眉头“哎,天都黑了,本来还想着和你一起去逛街呢,没想到你出来的这么晚”晨曦嘟起嘴说到 凌仓抬头,只见天空中已经出现了星辰,今日是阴天,灰蒙蒙的云给月色蒙上了一层迷雾,凌仓诧异,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天牢中待了那么久,今天是阴天,他也不太好判断自己是哪个时辰进的天牢,可大致估算一下,他进去到现在怎么也有3个时辰了 而晨曦进去最多一个时辰便起身离开,这么算来,这个傻姑娘竟一个人在天牢门口站了整整2个时辰,这期间,典狱长多次上前请她到天牢内稍作休息,但晨曦都拒绝了,因为她想着凌仓一出来二人便起身去逛长安街,却没想到凌仓竟然这么久也没出来,想到这他的心中便一阵感动,若不是真心喜欢对方,谁又会花这么长时间等一人 “对不起,我……,让你等这么久,早知道就先让你回恩王府了”凌仓脱口而出道,脸上满是自责 晨曦歪着脑袋看向凌仓,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凌仓心中咯噔一下,看来晨曦是真的生气了,想想也是,把人家女孩子在天牢外晾了那么久,别说是晨曦了,就是换成他肯定也会很不高兴的 晨曦就这样气鼓鼓的看着凌仓,好一会,才气恼的开口道“歪,凌仓,你犯什么傻呀,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凌仓低着头,满脸的羞愧“晨曦,我,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和韩王谈了那么久,让你在外边等了那么久,还没能陪你去逛街”“我知道你很生气,要打要骂都行,我绝不抱怨”凌仓低着头,支支吾吾的道 “你还说,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晨曦双手抱怀,一脸的气恼 “我……”凌仓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看着晨曦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两只手放在一起,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晨曦有些气恼的说道“凌仓,你说什么傻话,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未来的媳妇,我等你不是应该的吗,还有,你没能陪我一起逛街我就要打你骂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逛街和你相比算得了什么呀,只要有你在,我们以后每天都可以游长安,玩洛阳,可要是没有你的话,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你以为我是缺一起逛街的人吗,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我……” 晨曦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没等她说完凌仓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晨曦也是一愣,没想到凌仓会这么干,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凌仓把她抱的很紧,嘴唇轻吻她的秀发,她不知凌仓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被凌仓抱住的那一刻,她心中的火气也顿时烟消云散 晨曦轻轻扭动了下身子,因为凌仓把她抱的很紧,她都有些喘不上气了,她抬头看着凌仓,与他四目相对“歪,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傻话,要不我就不理你了”晨曦嘟着嘴,歪头看着凌仓说到,但此刻,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恼 凌仓轻语“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也不离开”凌仓眼神坚定,神情严肃,这一刻,他决定了,不管他是青龙煞星转世也好,还是会给天下带来的浩劫的瘟神也罢,他都要和晨曦在一起,哪怕他们的结局悲伤,哪怕到最后他会万劫不复,但只要现在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傻瓜”晨曦依偎在凌仓怀中,看着凌仓那满眼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的,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该正经的时候又那么严肃”晨曦轻笑着 到,她现在还不知道凌仓青龙煞星的身份,看着凌仓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凌仓紧紧的抱着晨曦,好像抱着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生怕被别人抢走“如果你愿意,那我就留在你身边做一世的傻瓜”凌仓低语到,这话既是给晨曦的诺言,也是给自己的鞭策 他在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找到白虎星转世,破除自身的诅咒,然后他要和晨曦成亲,成为大唐驸马,辅佐恩王成就大业让大唐重回被人所津津乐道的太平盛世 晨曦轻笑,一阵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两人在月色下相拥激吻,良久,二人才不舍的松开 手牵手朝着恩王府走去 …… (第46章)白虎星转世 今夜月黑风高,除了夜市区以外,这个时候长安街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二人手牵手在长安街道上漫步,这一刻整个京城长安都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着情话,表达心中的情愫 从离开天牢,到穿过闹事,然后经过长安街道,本是一段极其遥远的路程,此刻却是如此的短暂,凌仓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在远一点,最好漫无天际,让他们永远迷失在通往恩王府的路上 因为在这段路上他不用去考虑自己的身世之谜,不用为自己的煞星降世的身份而担忧,在这段路上他只属于一个人,便是他的一生挚爱晨曦 只可惜,再美好的旅途也终有结束的一天,再不舍的人到最后往往难逃天涯两隔的悲剧,就好像如我们的人生一般,总是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恩王府就快到了,凌仓已经依稀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宅院灯火通明,在这个月疏星稀的夜晚甚是惹眼,那里便是恩王府了 “啊,已经到了呀”晨曦嘟着嘴,有些意犹未尽的说到,看来她也很享受和凌仓独处的时光,不想过早的回到家中 凌仓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府邸,再回头看了看晨曦,这里算是晨曦的家,但此刻不知为何,两者之间让他感到极大的反差,或许是自身诅咒的缘故,他的心中在排斥恩王府 “哎,回来了,走吧,明天再一起逛街”晨曦歪着脑袋轻叹一声,拉着凌仓向前走去 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凌仓愣在原地,不明所以,晨曦拉了拉凌仓,后者没有反应,晨曦轻皱眉头“怎么了”她看着凌仓不解的问道 凌仓迟疑了一下,“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住了”,凌仓鬼使神差的说到,连他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有些不可理喻,但他此刻不愿意回恩王府,他想一个人静静 晨曦听到凌仓的话后也是一头雾水,“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呀,明天再去嘛”晨曦满眼疑惑的看着凌仓道,她知道凌仓心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自从与韩王的那段谈话之后,他整个人就怪怪的,只是二人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此刻这种反常的举动让晨曦感到有些不安 “那个,我……我真的有点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凌仓支支吾吾的道,他低着头,不敢正视晨曦 晨曦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凌仓,这一刻,他让她感到有些陌生“那好,你有什么事情,我们现在一起去,不管你去哪,我都陪着你”晨曦动容的道,她不明白凌仓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她的,以前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都是一起面对,共通克服,在虎牢关时如此,去崆峒派时亦是如此,可现在凌仓突然间把她推开,这让她感到有些难过 凌仓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的心中也是一阵酸楚,看着晨曦失望的眼神就好像刺他一刀般的难受,他今晚不愿回恩王府,一想到青龙煞星的事情他便心烦意乱,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他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晨曦关于青龙煞星的事情 晨曦满眼担忧的看着凌仓“凌仓,皇兄在天牢中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事情,让你有如此重的心理负担,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两个一起面对”晨曦眼中有真情流露 凌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他看着晨曦,淡然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起师父以前交代我来长安之后去找个人,便想着去一趟,但天色这么晚了就想让你先回去休息,既然你不放心那就算了,我们明天再一起去吧”凌仓摸着脑袋自圆其说道 晨曦有些惊讶的看着凌仓“你,大半夜的就为了这事” 凌仓点头“是啊,要不我还能去干嘛,再说长安除了你和恩王我就没有别的熟人了”凌仓笑道,表情很是自然,在和晨曦在一起之后他编谎话的能力倒是提升了不少 晨曦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傻瓜,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难道人家也不睡觉吗,真是的” 凌仓一拍脑袋“哎呀,还真是,我咋没想到呢”凌仓自嘲的摇摇头“不去了不去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感紧回去休息了” 晨曦撇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我发现你和我在一起之后还真是越来越傻了”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愿意,我就留在你身边做一世的傻瓜”凌仓打趣的道 晨曦打了个哈欠,嘟着嘴说道“走吧走吧,赶紧回去睡觉,我都快困死了”说罢便拉起凌仓朝恩王府走去,凌仓也没有再反抗,乖乖的跟晨曦回到了恩王府 恩王府内彻夜长明,门口有府兵守卫,府内时不时有下人走动,在这种环境里凌仓一下子感觉压抑了许多,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晨曦在恩王府有自己的房间,在外边走了一天此刻已经很是疲乏了,她不住的打着哈欠,眼角有些酸酸的,她跟凌仓互道晚安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便可以听到里边有水花四溅的声音,下人早就为她准备好了花瓣浴,晨曦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孩,这是她的习惯,不管多累都会洗澡 凌仓站在原地停留片刻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要放在平时他没准会凑上去偷看晨曦洗澡,但此刻他是一点心思也没有,回到房间他没有点灯而是一头扎到了床上,顿时,烦躁和压抑如喷泉一样涌上心头,煞星诅咒的事情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闭上眼睛便是韩王那如同诅咒般的预言,凌仓幼年忐忑的经历,练就了他从容淡然的心境,一直以来他都处世不惊,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焦虑,但这一次,他却无法静下心里,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门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响动,看来是下人打理完一天的杂务都回去休息了,凌仓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今夜注定无眠,与其在床上煎熬,不如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所有的头绪都给理清楚,因为这些事情迟早是要他来面对的 凌仓悄悄的走到晨曦的房间门口,晨曦的房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凌仓爬在门口隐隐的听到房间内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晨曦已经睡了 在确定晨曦入眠以后,他来到恩王府的后花园,翻上墙头,恩王府的围墙足有三米之高,从后花园翻出去便是长安东城,之所以不走正门,是不想惊动守卫,难免到时候会让晨曦知道 今夜月黑风高,出了恩王府之后,街道上漆黑一片,街上早已没了行人的影子,凌仓漫无目的得长安城中漫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韩王给他说的话 他下定决心,不会离开晨曦,可他也不会让晨曦出现任何意外,所以他只有破除青龙煞星的诅咒,才能脱离这几百年来自己的前世同大唐王朝不死不休的宿命,历史上,青龙煞星曾四次降世妄图推翻大唐王朝的统治,而白虎星也曾三次转世阻止了青龙煞星 凌仓的脑海中一片乱麻,对以后的事情充满了迷茫,首先在历史上白虎星并不会随着青龙煞星的诞生而降世,他从韩王那里得知,青龙煞星曾四次转世,但在第三次转世的时候白虎星并未出现过 也就是说,在他这一世,白虎星的转世也未必出现过,尽管韩王告诉他这一世白虎星未降世的可能性很小,可对凌仓而言,若白虎星真的不出现,那么他出事的几率就是百分百的,在历史上,青龙煞星四次降世,都给大唐带来了无尽的灾难,若他找不到白虎星的转世,一旦诅咒应验,那就是烽火连天,惊天浩劫 到时候晨曦也会因他而死,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若这些话再之前听来,他只会觉得这是个笑话,但现在他对这件事深信不疑,若问为什么的话,仅凭韩王精通鬼谷占卜术这一点就足够了,身为武林中人,他自然知道鬼谷占卜术的玄妙之处,这是鬼谷绝学之一 一旦掌握,在占卜这个领域里,便无人能出其右 可就是如此精妙的绝学,竟无法占卜出关于白虎星转世之人的消息,这让凌仓感到更加的迷离,如果连韩王都无法得知白虎星转世之人的消息,那这天下恐怕真的无人知晓了,最开始,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华山剑灵方清晖 但他很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他的师父虽有九阶修为,拥有感悟天道之能力,但他毕竟是剑修,论及占卜的能力,绝不会超过精通鬼谷占卜术的韩王 “哎,我到底如何才能找到白虎星的转世”凌仓忍不住叹惋一声,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白虎星三字如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回荡 就在他感到头疼欲裂的时候,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白虎星,白虎星转世,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凌仓楠楠道,他感觉自己好像认识此人,可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白虎星,白虎”他的大脑快速运转,回忆着与此相关的人或事,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对了,虎牢关总兵不就叫白虎吗”凌仓惊喜,莫非此人就是白虎星转世,凌仓自语道 他当然不是仅根据名字而妄加猜测,首先白虎这个人本身就与白虎星的传说有诸多相似之处,传说白虎星转世之人必是一代忠良,保护大唐江山不受侵犯,而白虎又是朝廷的镇关大将 在赢无伤被杀后,他从西戎手中多回虎牢关,镇守边疆十余载,可谓是一门忠良,而他又名为白虎,镇守关隘名为虎牢关,这一点又与白虎星转世有着诸多相通之处 想到这,一阵欣喜涌上心头,如此看来,白虎极有可能是白虎星转世之人,只要找到他,那就有机会破解青龙煞星的诅咒 凌仓惊喜交加,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释怀,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啊……困死了,赶紧回去睡一会,明天还要陪晨曦逛街呢”思绪理清之后,凌仓心情好了许多,又想到今夜在天牢外和晨曦激吻缠绵,心里更是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 “嗯,明天去逛街,拖到晚上,找个机会再来一次” 凌仓暗自盘算道,此刻已是满脸笑意 …… (第47章)强敌来袭 然而凌仓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满心欢喜之际,一股强大的气浪毫无征兆从他的后方袭来,威力之大,搅乱了周围的气流 凌仓大惊,慌忙闪躲,杀机与他擦肩而过,气浪正中后方石壁,顷刻间蹦碎 凌仓暗自心惊,本以疲乏的他顿时睡意全消,刚刚放下的心立刻悬了起来,这一击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是崆峒派的杀招……七伤拳,他曾亲眼见过崆峒掌门高寒天施展此功法,威力堪称恐怖,同时他心中诧异,长安怎么会有崆峒派的人出现 凌仓回过神后当即拔剑出鞘,“什么人,滚出来” 他眼神冷厉的看着前方沉声呵斥到,同时他也暗中观察周围,他在遛出恩王府之后便四处游荡,满心想着青龙煞星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只见周围少有房屋,唯一一处较为显眼的庭院也破败不堪,看来早已无人居住,这应该是到了长安极其偏僻的地方,附近少有住民 这种地方多是长安底层民众居住的地方,鸡鸣狗盗,强抢民女之事也多发生在这种地方,很多百姓受不了官吏压迫,恶霸欺辱,很多都会外出逃难,所以无论是巡逻的御林军还是打更人都不会出现在此处 凌仓紧握宝剑,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片刻后,前方一间破旧的房屋中走出一人,来人身着黑衣,带着一顶草帽,浑身上下散发着修行之人的气息,凌仓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此人的强大内力 凌仓皱眉,眼神冷厉的看着前方道“你是崆峒弟子,究竟想干什么”同时他的心中诧异,数月前,青城派举派攻打崆峒山门,崆峒派召回了所有入世弟子,可现在他们又怎么会在长安出现 但眼前的男子完全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只见他缓缓抬头,语气阴沉的道“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只要你知道你就要死了” 说罢他的眼神杀意尽现,只见男子右手一辉,运转内力,旁边的巨石应声而起,朝凌仓砸去,凌仓还在思索之际,没想到男子竟会突然出手,当即抽出数道灵符朝前方挥去,这是华山派的聚灵符,拥有开山破土之威力,这是他入世前掌门给他的护身符,但凌仓做为剑修很少使用过,灵符与巨石接触瞬间,声势浩大,碎石飞溅 随即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浪挥出,在空中卷起碎石朝凌仓席卷而来,凌仓凌波微步,迅速避开,在闪躲的同时挥出数道剑气 面对犀利的剑影,男子从容不迫,调动内力于右手后缓缓抬起,剑气在距他一尺的距离消散 凌仓惊叹,仅运转内力于右手便可以改变周遭气压抵消剑气,此等内力堪称恐怖,无论是隔空运石,还是方才的七伤拳,都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他在惊异的同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自己是剑修6阶的修为,从功法来看这名男子应该是武道之人,而他的武道修为最少也是7层,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最强大的对手,面对此人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稍有差池他便会丧命于此 男子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有点本事”他神情冷漠,看向凌仓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凌仓面色凝重,眼神冷厉的看向对方道“你我之间素无怨仇,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男子轻笑,“我已经追踪你很久了,以前晨曦公主在你身边我无从下手,今夜我绝不会放过你”说罢眼神中尽现杀意 听完男子的话后凌仓陡然想起,前几日他总有一种被人监视跟踪的直觉,可这里是京城,再加之晨曦伴随在他左右,他也并没有在意,如今看来,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华山与崆峒之间好像没有恩怨吧,你在此大打出手难道不怕引起两派纷争吗”凌仓试探性的问道,可话刚说完他便陡然惊醒,因为他突然想起数月前青城派大弟子青峰被杀,嫁祸崆峒,故意挑起武林争端之事,这是某位王爷的阴谋,现在他明白了 眼前这名男子并不是崆峒弟子,他就是杀死青峰,挑起两派纷争的凶手,他也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了,当日在崆峒山时天明告诉他小心一个人,此人便是当年犯下死罪,被逐出师门的崆峒派第一天才黎烈,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凌仓冷笑一声 “把你的草帽取下来吧” 男子一愣,没想到凌仓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凌仓道 凌仓轻叹一声,看向男子缓缓开口道“昔日的崆峒第一天才,高寒天预定的下一任掌门人,黎烈,没想到你竟会沉沦到如此地步”凌仓看向黎烈沉声说到 后者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凌仓“你认识我”? 凌仓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惋惜“听说过你的传闻而已” 黎烈的眼神稍显恍惚,但这种神情转瞬即逝,随即他的眼中有无限杀意浮现“既然如此,今天就更留不得你了”说罢当即调转内力,七伤拳施展而出,强大的气浪朝凌仓席卷而来,威力巨大 凌仓立于原地,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他想要感化黎烈,让他醒悟,尽管他不知道这个青年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悲惨经历,但同为修行之人,他不想看着昔日天才就此陨落,成为没有思维,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但他明白他已经无法帮这个青年走出歧途了,因为他知道黎烈现在是死侍,彻头彻尾的死侍,不分是非,无论正邪,只为王权而效忠,直至死去 黎烈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凌仓,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费劲,这个青年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躲开,黎烈心中疑虑,他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或许是青年的话激起了他尘封于内心深处的情愫,让他想起了自己曾身为崆峒第一天才的过往,又或许是青年的眼神掀起了他心中的某片波澜 但抹杀了一切感情,只为杀人而生的黎烈这一次没有下死手,他知道以青年的速度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可凌仓立于原地,纵使杀意逼近,也未移动分毫 七伤拳散开,凌仓的周围气浪翻滚,黎烈清晰的看到青年湮灭在巨大的冲击波之中,黎烈皱着眉头,不知是何心绪,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青年到死也没有闪躲半步 可他的心中又感到些许怪异,至于到底怪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就在他倍感迷惑之际,忽的一道剑影袭来,他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的剑影,剑影幻化成风,若隐若现,黎烈反应速度惊人,急忙侧身闪躲,剑影从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黎烈眉头紧锁,他感到一阵阵心悸,若不是方才七伤拳炸裂,掀起的气浪使空气中充满尘埃,他根本捕捉不到这可怕的剑影 黎烈心中惊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崆峒派第一天才,你的七伤拳恐怕就连掌门高寒天也强不了太多”就在黎烈满心疑惑之际,凌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黎烈转头,只见青年毫发无损的站在他的身后,手握剑柄,神态自若,黎列眉头微锁,看向凌仓有些意外的道“莫非你刚才所施展的是残影剑诀” 凌仓没有回答,沉思片刻后看向黎烈道“你……,是怎么看到剑气的”他的眼中透着震惊之意,刚才那一剑完全是冲着黎烈命门去的,而且是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就算他是七层修为的高手也必死无疑,残影现,人头落,他想不通黎烈为什么能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黎烈轻笑一声“我说究竟是何人竟能引的他如此重视,原来是华山剑灵的弟子,可惜你的残影太慢了,若是刚才那一招由你师父施展,我就是有100条命,也得葬身于此”说到这里黎烈话锋一转,言辞犀利的喝斥道“你的剑不够快,你今日必死无疑”说罢迅速调动内力,七伤拳再此施展而出 自从拜入雅王麾下,成为一名死侍之后,他便丧失了喜怒哀乐,战斗不过就是在是在杀人,杀人也不过是完成雅王交代的任务,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但今日与凌仓的战斗让他感到成为死侍以来从未有过的兴奋,至少这一刻,他不再是为了任务而杀人,而是真真切切的在享受两个修行天才的对决战斗 七伤拳朝凌仓席卷而去,在他的周围掀起巨大的冲击波,同上一次一样的结果,凌仓消失在滚滚气浪之中,黎烈神情肃立,他知道凌仓没有中招,当下观察四周动向,捕捉凌仓的身影 只见凌仓身影不断出现,可又转瞬即逝,留下一个个虚影,黎烈不敢大意,他知道这是残影剑诀修炼到一定高度之后展现出来的可怕效果,人随剑起,幻化无穷,让人无法捕捉施展之人的身影,而使用残影剑诀的人却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这还是很普通的残影,只能依靠逆天剑诀短暂的隐藏身形,可想而知华山剑灵所施展出的残影有多恐怖 而且据传言,残影剑诀的创立者华山剑灵也无法发挥出残影剑诀最可怕的力量 黎烈注视着周围幻化莫测的身影,即使身处被动的局面,他也没有像刘少阳那样疯狂出手,因为他知道出手也是徒劳的,作为昔日崆峒第一天才,雅王最得力的部下,他的心性远不是刘少阳之辈所能比拟的 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四周,防止凌仓的突然出手 …… (第48章:)激战 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四周,防止凌仓的突然袭击 黎烈全神贯注,但也只能看到凌仓幻化无穷的虚影,忽的,一道剑影袭来,又是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气,速度快到让黎烈无法做出反应 剑气正中他的胸膛,留下一道血痕,胸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对七伤拳修炼到九成的黎烈来说,这一剑还不足以伤及内脏,他的内力实在是太过雄厚了 黎烈惊异,残影剑诀竟如此可怕,江湖传言,残影现,人头落,可他竟然看不到对方出手便已经中招,顷刻间,又是数道剑影呼啸而至,黎烈无力闪躲,硬生生挨了下来,不知是残影太过迅捷,又或是凌仓有意而为之,这几道剑气都偏离了他的命门,就像他起初对青年施展七伤拳一样,并未下死手 但黎烈的心性和战斗经验远超常人,即使身上多处中剑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他在惊异的同时也迅速思考出了应敌之策,凌仓的第一剑使他受伤但并未伤及内脏 这给了他启发,用内力阻挡剑气,只见他迅速运功,最大程度的调动真气,倾刻后,他爆喝一声,全身内力外放,震裂了衣衫,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他的周围气浪翻滚,强大的冲击波掀起一块块碎石,他身后的一间茅草屋轰然坍塌 黎烈立于气浪漩涡之中,披头散发,他的嘴角上扬,脸上一抹笑意浮现,黎烈张开双臂,神情傲然“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残影是不是有江湖传言的那般可怕”他看着前方幻化无穷的虚影,慷锵激昂的大喝道 紧接着,剑气如暴雨般呼啸而至,幻化无形,招招毙命,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任由残影如何犀利,皆在黎烈面前化为虚无,一道道无形的剑气在黎烈周身炸开,击打在气浪之上,把空气掀起片片涟漪,残影虽快,却无法冲突气浪,剑气致命,却无法近敌分毫 黎烈就立于气流与剑气交织的漩涡之中,脸上满是兴奋,他看着前方幻化无形的人与剑气,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残影虽强,可你的剑还不够快” 气浪漩涡外,凌仓停止了施展残影,他的虚影幻化几次后消失,真身在黎烈面前出现,他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华山剑灵亲创的独门剑诀第一次被人挡了下来,残影在面对这个崆峒派第一天才之时,彻彻底底的失效了 凌仓陷入了被动之中,尽管从表面上来看,黎烈只是运用真气防守,却毫无反击的机会,可凌仓明白,再这样僵持下去,他必输无疑,残影剑诀的施展极耗真气,只有修为在六阶以上的高手,才能达到修习残影的最低要求,而凌仓的修为正好是六阶,修为是限制他发挥残影威力的最大瓶颈 因为无论是何功法,都是在真气与内力的基础上施展而来的,修为也是对修行者内力与真气的划分,一阶之差,犹如天堑,而黎烈利用内力外放改变周身气压,同样需要真气才可以做到,所以刚才的对决实则是真气的比拼,面对修为远高于他的黎烈来说,凌仓毫无胜算 凌仓在错愕的同时,对这个崆峒第一天才的实力感到叹服,除了修为的差距之外,黎烈那临危不乱的气场,从容不迫,随即应变的判断力,不得不让人叹服,凌仓与黎烈的这次战斗与天明和黑衣女子的战斗形式如出一辙,黎烈与天明都是崆峒天才弟子,由于修炼七伤拳的缘故,二人也都以内力见长 而凌仓与那名女子都是剑修之人,凌仓使用残影剑诀,而女子擅长柳叶剑法,两种剑术虽差异明显,但有一个相同的地方,便是克制类似七伤拳这样的武道功法,此类功法虽杀伤力极强,但需借助浑厚的内力才可催动,这也是此类功法最大的缺点,攻击迟滞,太过笨拙 因此在面对以速度见长的剑修技能时便会陷入很被动的局面,天明之前与女子的对决中,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才会步步落入下风,面对犀利的柳叶剑法,他只是一味的施展七伤拳抵挡,但七伤拳极其耗费内力,再加之被柳叶剑法克制,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深受重伤,败下阵来 再反观黎烈,面对不利的局面时并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优势,运用强大的内力抵消残影剑诀,将决斗变成了真气的比拼,化被动为主动,而在功法上克制他的凌仓彻底的陷入危局之中 二人同是崆峒天才,同是未来掌门的继承入选,但通过战斗来对比,黎烈无论是势力还是心性都比天明强出许多,难怪天明在谈到此人时会如此惶恐,作为掌门亲传弟子的他不可谓不强,只是与黎烈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长时间的使用残影,凌仓的真气消耗的很严重,此刻他的气息絮乱,头上有汗滴溢出,止不住的大口喘气 黎烈轻蔑一笑“你的杀手锏已经费了,接下来你拿什么和我战斗”他语气玩味的说到,看向凌仓的眼神充满戏蔑 凌仓迅速调息,脑海中思索着应敌之策,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张,一旦心性乱了,那么一切就完了 黎烈看出了凌仓的想法,当即立断率先出手,在他看来凌仓是个危险人物,仅从陷入危局还能临危不乱便能看出此人的心性非同一般,这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人,这类人也往往是最危险的 因为黎烈就是这样的人,而凌仓在这方面与他互通有无,所以即使处于上风他也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不会给凌仓任何翻盘的机会,因为他从不轻视任何对手,更不会轻视凌仓这种心性强大的对手 只见他迅速调动内力,崆峒绝学七伤拳再次施展,强大的气浪朝凌仓席卷而来,凌仓惊异,这个人的内力到底有多强,七伤拳先伤己后伤人,就连崆峒掌门高寒天在面对龙象时也不敢贸然使用,而黎烈竟然能做到游刃有余,这足以说明黎烈的可怕,他只是武道七层的修为,却拥有八层强者的雄厚内力,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将七伤拳修炼至九成的原因 强大的气浪朝凌仓袭来,这一击带有雷霆之势,但凌仓没有闪躲,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纵使无尽杀意逼近也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黎烈轻笑,又是和刚才同样的戏码,在气浪临近之时施展残影,而这也正是他算计好的,一旦残影出现,他便会再次外放内力,用气浪漩涡阻挡那些幻化于无形的剑气,这样二人的决斗便回到了真气的比拼,而这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凌仓神奇严肃,翻滚的气浪在他的瞳孔不断放大,他双眼之中有火焰燃烧,数道灵符被他握于手中,但这不是聚灵符,而是华山掌门亲创,一种专门用来防御的灵符,地盾,此灵符内含山岳之力,可阻挡威力强大的进攻,但此等灵符违逆山神,防御的效果仅在一息之间,且极耗真气,无法用来作为寻常的防御手段,所以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妄自使用 但凌仓打破了限制,面对黎烈全力一击的七伤拳,他施展残影同样可以避开这致命一击,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再次施展残影便会陷入黎烈布好的危局之中,到那时真气耗尽他必死无疑,他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多了,他绝不会做这种垂死挣扎,在气浪临近之时,他将地盾全部打出,灵符发出一道淡淡的白光,在他的前方显化出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的道术修为很差,做不到道术高手那般一念成阵,但几道地盾符已足以挡下黎烈全力一击的七伤拳 黎烈看到巨大的气浪在凌仓面前炸开,巨大的冲击波使周围空气震荡,但他知道这一击还不足以杀死凌仓,他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弧线“又是残影吗”黎烈轻笑,迅速调转真气,内力再次外放,他的周围气流絮乱,气浪在他的周身形成屏障 下一刻,他的正前方有一道巨大的剑影袭来,黎烈轻笑,“没用的,残影虽快,却破不开气浪,越是锋利的剑气越是容易夭折,就如同剑的本身一般,剑锋越是锐利,而剑的本身就更加的脆弱” 但这种轻蔑转瞬即逝,顷刻间,黎烈的脸色骤然变化,刚才还胜券在握的表情荡然无存,这不是残影,黎烈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残影剑气微弱,幻化成风,若有若无 而眼前突入其来的剑影则恰恰相反,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如月牙般散发着银色的寒芒,黎烈能情绪的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一息之间,巨大的剑影出现的黎烈眼前,他清楚的看见银色的寒芒撕裂气浪漩涡朝他逼近,黎烈脸色骤变,好强大的一击,若残影是一道锋利轻薄的宝剑,那如盾牌般的气浪便足以让其折断,但这道剑气就如同殷实厚重的长刀,具有破甲之威力 黎烈迅速运功,调动内力于右手,想要接下这犀利的剑气,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这道剑气不同于残影,如惊雷般难以抵挡 黎烈右手与之接触的瞬间,气浪被冲散,他迅速收手,但没能躲开,整只手鲜血飞溅,这还没完,下一刻,剑气正中他的胸怀,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痕,胸疼开裂的地方有鲜血溢出,黎烈眼神一紧,没能阻止一大口鲜血的喷出,他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这一击,让内力可媲美近八层修为的黎烈受了严重的内伤 …… (第49章) 逼入绝境 他抬头看向前方,有些不明所以,这一剑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本想着用全力一击的七伤拳将凌仓逼入绝境,让他被动施展残影,这样凌仓便落入了他的圈套,被迫施展残影的结局便是真气耗尽 可决斗的走向没有按照他提前想好的剧本进行,面对如此强力的一击,凌仓没有躲开,他不明白凌仓是凭何挡下了这一招七伤拳后又挥出这致命的剑气 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前方,只见不远处,气浪掀起的尘埃逐渐落定后,有一人影逐渐清晰,此人手握剑柄,一袭白衣没有丝毫打斗后的痕迹,就连尘埃也没有沾染,此人正是凌仓 黎烈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随之撕裂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凌仓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不知道凌仓身上有地盾灵符,所以想不通凌仓在不施展残影的情况下怎能接下他全力一击的七伤拳 凌仓神奇肃立,沉思片刻后看向黎烈淡然的说到“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小手段罢了” 黎烈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来是防御灵符,倒是我大意了”他轻笑一声,有些自嘲的摇摇头,随后朝凌仓投向赞许的目光“你的判断力很强,这说明你有超凡的心智,想必你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过往吧”黎烈语气平和的说到 凌仓闻言一愣,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着黎烈,不为人知的悲伤往事,那是凌仓尘封于内心深处不愿提及的痛苦经历,黎烈说的没错,在他幼年被父亲赶出家门流浪多年后,他就变了,变得冷淡,变得处世不惊,所以他在进入华山时便展现出来远超同年弟子的超凡心智,这都转化成了他在修炼战斗时从容自若的强大心性 20岁,剑修六阶,可谓奇才,但每一个天才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悲痛,可黎烈为什么知道这些,凌仓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又何曾不是这样的人,从崆峒第一天才到麻木不仁,只为杀戮而存在的死侍,人们只见的他的阴暗残忍,可何曾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想到这凌仓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看向黎烈的眼神透着一丝同情,从这个青年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到这他不禁看向后者劝诫道“黎烈,回头吧,你本应是崆峒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拥有大好的前程,你真的甘心沦为一介死侍吗,你所辅佐的王残暴不仁,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挑起整个武林争端,他若登基,定为天地正道所不容”凌仓语重心长的说到 黎烈冷哼一声,对凌仓的话噗之一鼻,随即笑了起来,先是无声的笑然后有声的笑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 凌仓脸色一沉“你笑什么” 听到凌仓发问,后者逐渐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冷厉起来,骇人的伤疤加上狰狞的面目,在凄寒的月色下触目惊心,黎烈状态大变,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处世不惊,平静沉稳的崆峒第一天才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眼神狰狞可怖,他看向凌仓愤怒的咆哮道“正道,狗屁的正道,官吏横征暴敛,搜刮民财,乡绅恶霸欺压民众,草菅人命,百姓民不聊生,我问你,你可见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悲惨景况”黎烈双眼通红,目眦欲裂“朝廷高官对黎民不问不闻,那些所谓的大派也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何曾考虑过百姓的死活”黎烈陈词激烈 凌仓看到,黎烈的眼神中透着失望与愤怒,以及对大唐的憎恨,凌仓闭眼,长叹一声,他不知道黎烈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对当今的世道如此愤慨,但他知道黎烈已经没救了,一个对世间失望透顶的人,死侍又或者崆峒第一天才对他来说还重要吗,或许对他来说,唯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凌仓猛的睁眼,眼神阴冷起来,他言辞犀利的看着黎烈道“你痛恨这鬼怪横生的世道,所以你把自己变成了最可怖的恶鬼,来报复这昏庸无道的大唐,可你是否让那些贪官污吏受到惩罚,你又是否让那乡绅恶霸付出代价,黎烈,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崆峒派是你的师门,可你却不惜杀死青峰引青城派前去攻山,你可知这会让你的同门师兄弟血流成河,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凌仓愤怒的呵斥道 黎烈嘴角抽搐,放声大喝“那又如何,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利益亲手将我送上了断头台,这就是所谓的大派,这就是你眼中的名门正派” “什么”凌仓诧异,没想到黎烈和崆峒派之间还发生过这样一段往事,但他的眼神随即冷厉起来“黎烈,不管这世间如何对你,都不能成为你滥杀无辜的理由,若你仍执迷不悟,我今天就只能替天行道为武林除掉祸患” 黎烈放声大笑,面目狰狞“哈哈哈,好一个替天行道,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除掉我吗” 凌仓眼神冷漠,语气淡然的开口道“我之前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已经中了我一剑,现在内脏受损,我完全可以杀了你……”,说到这凌仓闭上了双眼,语气和缓了下来“但我不想这么做,黎烈,回头吧,不要一错再错”或许是不忍看到天才陨落,又或许是在黎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到现在还想要感化这个沦为死侍的青年 黎烈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只见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玩味的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你觉得你那一剑让我受的内伤,与功至九成的七伤拳反噬相比,如何?” “什么”凌仓闻言一愣,但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反应过来,黎烈的七伤拳功至九成,而他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八层修为才拥有的可怕水平,七伤拳的反噬何其恐怖,凌仓亲眼见到过天明在被迫施展七伤拳之后遭到反噬,全身经脉受损,而他的七伤拳功力远不及黎烈 黎烈方才频繁施展七伤拳却没有受到影响,这说明他的内力已经可以压制九成七伤拳造成的反噬,而他那一剑让黎烈造成的内伤决也不会超过七伤拳所造成的反噬,也就是说那看似致命的一剑并未对黎烈造成多大的影响,他胸口那一道骇人的伤疤对后者而已,也不过只是皮外伤而已,凌仓惊骇,他现在才深深的意识到修为的差距有多可怕,6阶修为的他所施展的致命一剑,根本无法让比肩八尺修为的黎烈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就在凌仓惊异之际,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轻喝,只见黎烈迅速调气运功,恢复受损的胸脏,下一秒,他胸口那道巨大的伤口瞬间止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结出一道干裂的伤痂,黎烈吐出一口淤血,满眼玩味的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来啊,让我见识一下你是如何杀死我替天行道的” 凌仓惊异,急忙运转真气施展剑诀,数道散发着寒光的剑气挥出,威力远大于残影,这是青云剑法,由华山掌门亲创,同样是华山派的不传之法,数道凌冽的剑气呼啸而至,每一道剑气都足以数次破开黎烈的气浪防御 面对满天的剑光,黎烈轻蔑一笑,只见他迅速运功于右手,七伤拳再次施展而出,强大的气浪冲散了满天的剑光,朝凌仓席卷而来,威力不减,且速度之快令人无法闪躲 凌仓脸色难看,他已经没有地盾符了,情急之下只能再次施展残影,残影幻化成风,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下一秒,巨大的气浪在原地爆炸,掀起一阵尘埃,瞬间淹没了凌仓的虚影 黎烈轻笑,对着周围幻化无穷的虚影大喝“这就被逼入绝境了,你不是要杀了我替天行道吗,如何” 凌仓心知不妙,被迫施展残影,这样以来便彻底落入了黎烈之前设计好的危局之中,残影本是必杀之技,可现在他也只能用来躲避黎烈的攻击,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真气便会消耗殆尽,失去反抗能力 可他也不敢终止残影,黎烈看似云淡风轻,实在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一道道幻化无穷的虚影,一旦他的实体出现,后者便会迅速出手,而面对功至九成的七伤拳,凌仓没有能力接下这致命的一击 他幻化身影的同时不断朝着黎烈挥出数道剑气,但后者早已内力外放,他的周身气浪翻滚,微弱的剑气根本无法近其身,而凌仓在施展残影的同时是无法再施展青云剑诀的,否则应该可以出奇不易攻击黎烈 可当下却没有任何办法,凌仓一咬牙,看来只有用聚灵符试试了,不管是否有作用,可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这是一个赌注,他在施展残影的同时催动聚灵符会大大消耗他所剩无几的真气,可若是不放手一搏,他的真气同样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耗尽 没有选择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他当下取出一张聚灵符,利用残影幻化至黎烈身后,黎烈还在注视着前方那道即将消散的虚影,对自己的后方没有丝毫防备 凌仓停止残影的施展,当即立断催动聚灵符朝黎烈挥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灵符在黎烈的身后炸开,搅乱了周围的气浪,紧接着翻滚的气浪中传出黎烈的一声惨叫,强大的冲击波将黎烈轰飞而出,砸翻了前方数十米外一间荒废的草房 (第50章)惨败 凌仓手握剑柄,立于原地,他静静的观望着远处被砸翻的草屋废墟,神奇严肃,老实说,这一击能否重创黎烈他也没有把握,毕竟后者的内力实在是太可怕了,高寒天八层巅峰的修为,对七伤拳的修炼达到九成,而黎烈不到8层的修为,同样可以发挥出七伤拳九成的功力 这门功法的进阶与自身内力的修炼同步,黎烈在单论七伤拳的造诣上,与掌门高寒天想当,可想而知他对内力的修炼达到了怎样惊为天人的程度 废墟下久久没有传出丝毫响动,凌仓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弛,看来聚灵符真的把黎烈击败了,要不然废墟下决不可能如此安静,如此最好,他在施展残影的状态下催动聚灵符,消耗了体内所剩无多的真气,这本身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赌注 若聚灵符重创黎烈,那么他就在这场生死决斗中反败为胜,反之,他将丧失一切机会,被黎烈杀死,但从目前来看,他赌对了,黎烈摔出的地方,久久没有传出丝毫响动,但凌仓知道,这一击还不足以杀死内力雄厚的黎烈,他应该是晕却了过去,想到这凌仓悬在半空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这场苦战的胜利还没让他放松半刻,他的眉头又深深的锁了起来,不对,黎烈摔倒的地方空气流动怎么如此古怪,方才平稳的气压逐渐加强,那片废墟之上气流絮乱,空气中竟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凌仓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当一个人内力足够强大时,通过内力外放确实可以改变周遭的气压,造成气流絮乱,可黎烈明明已经昏却了过去,他的周围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 就在凌仓沉思之际,突然前方废墟中传来一声爆喝,凌仓抬眼看去,只见废墟之中,一股强大的气浪冲天而起,掀起满天的杂草与木屑,此刻有一人就立于其中,此人正是黎烈 凌仓脸色大变,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异的看着前方气息大变的青年,这是怎么回事,黎烈被聚灵符击中,实力非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气力大增 他隔着老远便感受到了周围气流在变化,黎烈此刻气息大变,强大的气场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这已不再是内力外放,而是真真切切的修为压制,凌仓此刻感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种威压让他气息错乱 他满脸惊异的看着黎烈,眼神中透着一丝错乱,后者满眼玩味的看向他,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他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真是多亏你了,没想到今日与你一战竟让我突破了梏桎”黎烈满眼笑意“你应该有鹰眼吧,不知你现在能不能看透我的修为” 凌仓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他已经没有必要开鹰眼了,鹰眼虽有窥探对方修为的功效,但对于修为高于自己本身的强者,却是无法看出对方修为的,可即使不用鹰眼,他也知道了黎烈目前的境界,那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是八尺修为的强者才能做到的修为外放,现在的黎烈是真真切切的八尺修为 他在七尺修为期间,便修炼出了足以媲美八尺强者的内力,而现在他突破梏桎 ,正式踏入八尺修为的门槛,他的内力又会恐怖到何种境界 黎烈轻笑,冷眼看向凌仓道,“现在你还觉得能够杀死我替天行道吗” 凌仓眉头一紧,迅速施展青云剑诀,数道寒光朝黎烈挥出,划过絮乱的气流,夜空中剑气沉鸣,紧接着他催动一道聚灵符隔空挥去,之后便迅速的转身飞腿,在看到黎烈布入武道八层的修为之后,他所能做的便只剩下一件事,……赶快逃 一阶之差,深如天堑,之前他还能凭着逆天剑诀残影负隅顽抗,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战胜修为高于他的黎烈,现在黎烈突破八层梏桎,实力大增,而他真气耗尽,在八层修为的强者面前,他只能等死 所以他施展残影与聚灵符看似是负隅顽抗,实则是徐晃一枪 面对凌仓的袭击,黎烈轻蔑一笑,抬手便化解了数道犀利的剑影,紧接着又是一拳挥出,强大的气浪直接将聚灵符摧毁,于数米外发出一声巨响 凌仓一阵心惊,却没有回头看去,只是极速的朝着前方逃离,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在黎烈面前,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青云剑诀与聚灵符,是他除残影外的强力手段,每一个都由华山掌门亲创,不可谓不强,但奈何他的修为太低,这是他发挥两项功法的最大限制 六阶修为的他无论施展何种功法,在八阶修为的黎烈面前,都将化为无形,这便是修为压制,任何种强大的功法也无法逆转 看着凌仓逃跑的背影,黎烈没有丝毫的紧张,他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随后运转真气之后,在原地高高跃起,竟在3米的空中驾风而行 瞬息之间,他便出现的凌仓的身侧,凌仓脸色大变,挥出一剑后拉开距离,黎烈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满眼玩味的看着凌仓“8阶修为拥有驾风而行的能力,你觉得你今天能逃掉吗” 凌仓眉头紧锁,面色阴沉,死死的握着剑柄,他被彻底逼入了绝境当中,黎烈就挡在他的身前,他无法转身逃跑,一旦被后背留给对方,黎烈随手一掌便可以终结他的性命,可背水一战,他在八阶修为的强者面前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战是死,逃亦是死,凌仓没有退路,可他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他刚刚才找到破解煞星诅咒的办法,他才找到和晨曦一起走下去的希望,他还未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现在怎能死去 凌仓咬牙,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让他重新拿起宝剑对向黎烈“你,杀不死我”他语气坚定的看着后者沉声道 黎烈一愣,没想到凌仓死到临头还有这般底气,他看着凌仓满眼玩味道“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你,我要磨平你的意志,让你彻底丧失信心”说罢便调动内力,施展七伤拳 强大的气浪朝凌仓席卷而来,威力不知比之前大了多少倍,所到之处大地龟裂 凌仓咬牙,面露狰狞之色“残影”随后他大喝一声,强行榨取体内几乎殆尽的真气,施展残影,下一刻,七伤拳吞噬机乎透明的虚影,在后方炸开,那座落败的庭院石墙轰然倒他 凌仓于黎烈的周身迅速游走,以躲避他那恐怖的攻击,但由于真气不足,残影的状态出现了很明显的变化,他的虚影逐渐淡化,真身开始显露,甚至已经暴露出移动的轨迹 黎烈看着于周身游走的凌仓,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之中满是玩味,他双手抱怀,甚至没有刻意的内力外放,凌仓的攻击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了,这已经不再算是决斗了,现在的凌仓没有和黎烈决斗的资格,在他看来,这不过只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只有他愿意,现在就有办法杀死凌仓,只需要他修为外放压迫凌仓的神魂,强大的威压便会让他瞬间丧失施展残影的能力,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如此轻易的杀死凌仓,因为凌仓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触动他内心的人 凌仓中途也试探性的挥出几剑,但都被后者挡了下来,真气耗尽,残影已经无法达到幻化于无形的效果 在黎烈眼中,凌仓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虚影彻底消失,只剩下凌仓的真身在他的周围迅速游走,黎烈轻笑一声,不明所以,随后他看着周遭缓缓开口道“你的残影,太慢了”随后便朝着自己的左前方一掌挥出 随后便传来凌仓的一声惨叫,他被气浪轰飞数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随后吐出一大口鲜血,顿时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剧痛,宝剑摔在地上,他想挣扎着握住剑柄,却无法做到,那一掌正中他的胸怀,伤及脏器,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这也只是黎烈随意出手,若他那一招是七伤拳的话,凌仓恐怕会当场殒命,他挣扎着抬头看向黎烈,后者神奇冷淡,正在缓缓向自己走来 片刻后,黎烈站在了他的面前,凌仓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经脉俱损的他无法做到 黎烈面色凝重,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已经丧失战斗能力的青年,不知想从凌仓身上看出某些东西,沉思片刻后才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这世间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凌仓一愣,没明白黎烈是什么意思,他挪动了一下身体,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他看向黎烈咬牙道“我没听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黎烈皱眉,沉默片刻后看向凌仓继续道“刚才你明知必败无疑,可还是坚信你今晚不会死,到底是什么让你永有如此信念” 凌仓咬牙,强挤出一个笑容“如果是你的话在面临一个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对手,你明知是死,可你会选择放弃吗” 黎烈沉默,许久看向凌仓缓缓摇头 凌仓轻笑“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黎烈迟疑了一下,沉默片刻后看向凌仓缓缓开口道“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明知是死我也会以命相搏,我只是不想输” 凌仓挣扎坐起来,看向黎烈的眼神满是认真,他看向后者咬牙道“你以命相搏是因为你害怕失败,而我害怕失去” …… (第51章)救援 “失去”黎烈一怔,随即轻蔑一笑,对凌仓的话感到噗之以鼻“真是可笑,在这无道的天下,每个人都不过是当权者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而已,朝廷如此,各大派亦是如此”黎烈表情阴冷,面目狰狞 他看向凌仓的眼神充满愤慨“现在的大唐奸人当道,朝政昏庸,皇室与大派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多少忠义之人遭到奸逆的迫害,又有多少狭义之士惨死在狱中”他看向凌仓愤愤道“在这无道的天下,重情重义不过是个笑话,唯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实力才是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根本,懂吗,小子”黎烈面目狰狞,眼神中有怒火燃烧 这个冷漠沉着的青年竟罕见的出现了情绪失控 凌仓有些惊异的看着抓狂的黎烈,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被人称为崆峒第一天才的青年,他迟疑片刻,挣扎着看向黎烈咬牙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朝廷与各大派也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丑恶,这个世界也总有人,无论你辉煌亦或是落魄,都会无条件的陪在你身边” 说到这,凌仓迟疑了一下,随即看向黎烈继续道“黎烈,你所看到的腐朽并不是全部,把你当成杀人工具,草贱人命的不过是你所辅佐的王罢了,你为何要如此沉沦,给他做死侍”凌仓满眼认真的看向黎烈质问道 黎烈冷笑一声,冷眼看向凌仓道“辅佐谁,有什么区别吗,朝廷奸逆当道,忠烈惨遭迫害,你效力于哪个王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黎烈所言,凌仓沉默片刻后看向他缓缓开口道“黎烈,我敬你是个英雄,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大唐恩王仁义贤明,礼贤下士,而你所辅佐的王残暴不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何不弃暗投明,助恩王继承大统,还天地一片清明呢”凌仓说到这迟疑了一下,顿了顿看向黎烈继续道“你拥有武道八层的修为,走上正途必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为何要埋没自己,做一个死侍呢”凌仓看向黎烈语重心长道 黎烈闻言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沉思什么,片刻后冷眼看向凌仓道“我看你对恩王死心塌地,倒不是恩王有多贤明,而是公主晨曦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吧” 凌仓满眼认真的看向黎烈反驳道“我辅佐恩王,并不是因为晨曦,而是打心底里佩服他的为人和才华,这次武林入世,那么多大派都站在了恩王的一边,这是恩王的贤明仁义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晨曦也从来没有给我灌过什么迷魂药,我们只是互相爱慕罢了” 黎烈闻言轻蔑一笑,对凌仓的话噗之以鼻,他满眼玩味的看着凌仓“看来晨曦公主就是那个让你深信不疑的人啊” 凌仓静静的看着黎烈,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后者轻笑一声,有些戏谑看向凌仓的道“你说恩王贤明,那我问你,如果恩王有一天为了登基称帝,前提是要你的性命,你觉得他会不会杀了你,而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晨曦公主还会不会站在你身边”黎烈满眼玩味,似乎对凌仓的回答很是期待 凌仓听闻黎烈所言,顿时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也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一将功成万骨枯,历史上哪个帝王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恩王仁义贤明,待他如兄弟,这点毋庸置疑,可有一天,当他在面临登基帝王,继承大统之时,还会认他这个兄弟吗 凌仓犹豫了,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争夺帝位,父子可以反目成仇,兄弟可以自相残杀,他凌仓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恩王名义上的兄弟,一个修为浅薄的入世弟子罢了,恩王会因为他放弃帝位吗,还有晨曦到那时是否还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边,又或者与他恩断义绝,凌仓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怎么,你犹豫了”黎烈看向凌仓冷哼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信任你,也没有人会是你永远的朋友,当你失去价值的时候任谁都会把你无情的抛弃,唯有实力,才是永恒的” 凌仓没有应答,愣在了原地 黎烈看着他冷笑一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正道,所谓的正道也不过是当权者为了谋取私利而找的冠冕堂皇的说辞,当你失去价值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无情的舍弃你,恩王如此,晨曦如此,你的师门亦是如此”黎烈冷眼看着凌仓说道,有着悲痛过去的他对人性的丑陋充满了厌恶 凌仓抬头,满眼认真的看着黎烈“不可能,就算我实力不济恩王也同样视我为兄弟,就算我一无所有,晨曦也不会抛弃我,我的师门亦不会如此” 黎烈看着凌仓,眼神复杂,许久,他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是我的亲生经历” 什么,凌仓感到惊异,没想到黎烈竟愿意提及他的过去,他是那种喜欢说话的人吗,并不是,二人怀揣着自己的观点,凌仓试图感悟黎烈,让他弃暗投明,走出歧途,而黎烈似乎也很想说服凌仓,让他认同自己的观点,不知为何,唯有凌仓的看法,黎烈很是在意 他睁开眼睛,顿了顿,看向凌仓缓缓说道“那时候是天宝之乱爆发的第二年,东都洛阳被攻陷,玄宗东躲西逃,再加之天下大乱,烽火连天,地方官吏非但没有图谋抵御叛军,反而趁着朝廷自古不暇之际大肆搜刮民财,充实自己的腰包,卷够钱财之后便弃城而逃,没有了官吏的制约,乡绅恶霸为虎作伥,比之前更加的猖獗 趁着这个机会抢夺百姓的土地,但凡遇到反抗者便会当场打死,有一天,一个乡绅来到我的家中,强占了我家土地,奸杀了我的母亲,还有我的两个弟弟也被家丁活活打死了,我由于外出砍柴才躲过了这一劫”黎烈神奇恍惚,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凌仓看在黎烈静静的听着 黎烈顿了顿继续道“亲眼看着家人残死我却无能为力,我当时只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弱小,连保护家人都做不到”黎烈眼中有悲伤流露“后来,我为了报仇,上了崆峒派,拜高寒天为师,我自身的天赋再加上没日没夜的苦练,很快,我便学有所成,成了江湖人眼中的崆峒第一天才,崆峒派年轻的弟子之中以我为尊,我也成了崆峒派下一任掌门人选 我也很感激崆峒派在我绝境之时收留了我,在我心里,把这里当成了我第二个家,在崆峒派的那些年里,我尽职尽责的为崆峒做事情,但我没有忘记当年的仇恨,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黎烈自顾自的说到,眼神中寒光闪烁 “后来,我手刃了当年的乡绅,为家人报仇,但地方官吏在之前受了那个乡绅很多贿赂,不问乡绅当年所犯的滔天大罪,便判处了我杀人的死罪,由于我崆峒第一天才的身份,这件事情很快便公布于天下,朝廷派人来崆峒派拿人,当时我本以为门派会庇护我,师父不会把我交出去 所以我没有选择逃走,而是一直留在崆峒派,可我错了,当朝廷派人前来时,崆峒派众人一致赞同把我交出去,掌门高寒天为了门派的声名更是亲手将我重伤,交给了朝廷,那时我才彻底看清了这污浊的世道,丑陋的人心,后来我被一名王爷救出死牢,从此之后便成了他的死侍” 凌仓听完黎烈的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难怪他情愿做死侍也不愿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当年他无比信任的人为了利益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在这之后他便对情义二字噗之以鼻,他宁愿做死侍也不愿择一明主谋事,可能就是因为死侍不需要讲感情吧 黎烈脸色阴沉,言辞犀利的看向凌仓道“怎么,现在你还觉得你所效忠的明君会为了别人而放弃自身利益吗,你觉得如果恩王以杀了你为代价而继承皇位的话,他会怎么做”黎烈冷眼看向凌仓 凌仓低下头,不知该做何回答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就放弃帝王之位”就在凌仓低头沉默之际,一个雄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凌仓抬眼看去,来人竟是恩王,他背负双手,面露威严之色“凌兄,哥哥来迟,让你受苦了”恩王看着凌仓,满眼沉重,凌仓看出了恩王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无半点虚情假意 同恩王一同前来的还有晨曦,当她看见凌仓的身受重伤的样子时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捂着嘴,眼中有悲伤滑落,除此之外二人的身边还站着两位将军,二人身披金甲,背负战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修行者的气场,这二人是御林军中的高手,凌仓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两人的强大气息,应该是八尺修为的高手 同时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数百名身披金甲的御林军,来人迅速排开,将黎烈包围 (第51章)大战黎烈 黎烈转头看去,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异,他显然没想到半夜三更恩王和晨曦竟会出现于此,还带着这么多御林军前来,就连凌仓也是满脸的惊讶,想不通恩王和晨曦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京城出手杀人,而且还是我李连的妹夫”恩王冷眼看向黎烈沉声质问道,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恼怒 “凌仓,你没事吧”晨曦则是满脸担忧的看着凌仓,很是着急,同时她也感到惊异,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凌仓的实力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竟会被人伤成这样,那个青年到底有多强她也不得而知,因为只有五阶修为的她无法看出八阶修为的黎烈,她有些愤怒的看向黎烈“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出手伤人” 黎烈没有回答,沉默良久后才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杀人又如何,在你们当权者眼中,人命和草芥有什么区别,你说我杀人,那每天被朝廷和皇室杀死的人又有多少呢”黎烈语气冷漠,脸色阴沉,面对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他没有丝毫的惧怕,在场众人中,除了那两名金甲长袍的御林高手之外,没人能对他造成威胁,但即便如此,那二人也没能力杀死他 恩王眉头微皱,冷眼看向黎烈沉声道“朝廷就算是杀人,杀的也是大奸大恶,危害黎民的贼子,而你是在滥杀无辜” 黎烈闻言仰天大笑,对恩王所言噗之以鼻,黎烈大笑几声后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好一个大奸大恶,好一个滥杀无辜”黎烈猛的睁眼,看向恩王厉声道“朝廷滥杀无辜的人还少吗,你们诸王为了争夺皇储之位,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你们而死呢” 恩王闻言一怔,没有回答,黎烈说的并没有错,诸王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各自培养死侍,清除异己,前些天武林各派之中又有许多入世弟子被杀,也确实是因为皇储之争 “大胆狂徒,竟敢对恩王无礼,朝廷之事,岂轮的到你来妄自菲薄,朝廷威严不容侵犯,本将军今天就除掉你这贼子”说罢便挥舞长刀朝着黎烈冲了上去 黎烈冷哼一声,放弃凌仓迎了上去,七伤拳施展而出,威力巨大,那名御林高手看黎烈年轻,很是轻敌,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将对方拿下,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厉害,突如其来的七伤拳让他措手不及,情急之下横刀格挡,二人接触的瞬间,周围气浪翻涌 黎烈的七伤拳威力巨大,让那名御林将军感到极强的威压,但他同样也是八尺修为的顶尖高手,实力非同一般,他灌输内力于长刀之上,硬生生的接下了黎烈的强大一击,要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在七伤拳的威压下湮灭了 黎烈轻喝一声,猛的发力,长刀被震落,那名御林高手连退数步才踉跄站稳,虎口一阵生疼,他满脸惊异的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青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可怕的内力,好恐怖的功法”御林高手心中诧异到,要不是自身浑厚的内力做以抵挡,恐怕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晨曦趁着二人对峙之际,赶忙上前将凌仓扶了过来,凌仓浑身经脉受损,起身走路的瞬间感到一阵剧痛,凌仓气息错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晨曦身上,晨曦能感受到凌仓受了强大的内伤,满眼担忧的神色,她看向凌仓心疼的道“凌仓,你没事吧,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凌仓强笑“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说自己好好的,你大晚上的一个人乱跑什么”晨曦有些气恼的道,但眼神中却满是焦急与担忧,看着凌仓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感到一阵心疼 凌仓轻笑“你怎么找到我的”他的心中也很是好奇,现在可是午夜,恩王和晨曦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 晨曦有些气恼的道“你自从天牢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我晚上担心你就没敢睡死,等半夜起来去看你时发现你人已经不见了,我担心你出事,忙叫醒皇兄,皇兄这才调集御林军满城找人,我们听到这里的打斗声便赶了过来” 凌仓闻言笑了起来,晨曦竟然为他做了这么多,想到这他的心中便一阵感动 恩王这时也迎了上来,有些担忧的看向凌仓道“凌兄,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半夜突然离开了恩王府” 凌仓摇头,并没有回答恩王的问题,而是看向恩王咬牙道“李连兄你不用担心我,此人是一个王爷的死侍,朝廷诸大臣惨死以及武林入世弟子被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抓住他便能找到幕后黑手,为朝廷除掉祸患,而且此人是曾经的崆峒第一天才,实力不容小觑,切不可放虎归山,否则不知又有多少人会遭到毒手” 恩王闻言一怔,没想到他便是残杀大臣及武林入世弟子的凶手,他的眼神冷厉起来,看向周围的御林军沉声命令道“此人危祸朝廷武林,今日务必要抓住此人,切不可让他逃了” “遵命”御林军齐声应到,迅速排开阵势将黎烈包围起来,搭弓拉箭对准后者,防止他逃跑,但御林军也没有放箭,恩王下令捉拿此人,他们需要抓活的,而且之前那名御林高手此刻正在与黎烈缠斗,两位八尺修为的高手不分伯仲,各种杀招层出不穷,他们周围气浪翻涌,大地龟裂 那名御林高手使得一柄长刀,不知出师何派的强大刀法在他手中挥舞的淋漓尽致,每一刀都幻化莫测,具有有力劈华山之威力,黎烈则凭借着各种崆峒绝学沉着应对,见招拆招,让人惊异的是,那名御林高手很快便落入下风 崆峒绝学太过诡异,而黎烈又精通所有的崆峒功法,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反观那名御林高手虽是武道八层的修为,却专习刀术,面对手段丰富的黎烈竟显得有些黔驴技穷,再加上七伤拳具有摧枯拉朽之势,让人不敢硬接,那名御林高手竟一时间有种招架无力的感觉 负责包围黎烈的御林军纷纷震惊不已,没想到那个青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通神的手段,就连恩王也感到很是诧异,今晚夜班晨曦敲醒他的房门说凌仓失踪了,他起初只是准备抽调府兵前去找人,因为这是在京城,再加上凌仓本就有着不俗的实力,所有并没有想到凌仓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想到前些天,武林各派的入世弟子纷纷被杀 这些被杀的弟子之中,基本上都是各大派的亲传弟子,其中不乏青锋天明等实力非凡的佼佼者,可还是惨遭毒手,他又有些不放心,于是从守卫宫廷的御林军中调来了两位值班将领及数百名精锐御林军以防不测 那两位御林高手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二人都是八层修为的顶尖高手,统领宫廷禁军,是守卫大唐帝王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高手面对一个比他年轻许多的青年时竟会出现招架无力的感觉,这不得不让他感到震惊 恩王身边另一名御林高手看到同伴快顶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以多欺少,当即立断拔剑出鞘,加入了二人的战斗 黎烈全力一击的七伤拳施展而出,全身内力汇聚于右拳之上,以风卷残云之势朝着那名御林高手挥出,直取他的天灵盖,在之前面对黎烈所施展的七伤拳时,他都会选择避开,但这一击摧枯拉朽,且速度之快令人无法躲避,御林高手一咬牙,汇聚内力于刀锋之上朝着七伤拳迎了上去,短兵接触的瞬间,周围气浪翻涌,大地龟裂 两个八尺修为的武道高手激烈碰撞可谓是排山倒海,叱咤风云,但仅仅几秒的时间那名御林高手便有些顶不住了,他双眼充血,表情痛苦,举着长刀的胳膊不断下压 他无法承受七伤拳的威压,对武道修行者而言,内力是决定他们胜负的关键,因为几乎所有的武道功法都是以内力为基础而施展的,就连七伤拳亦是如此,所以武道之人对内力修行的要求,远比剑修及道术修行者要高的多,所以二人的决斗最后是以内力决胜负的,很显然,那名御林高手的内力远不及黎列 黎烈在7层修为时,便拥有了八尺修为的内力,他跨入八尺修为之后内力已经超过很多同修为强者,再加上七伤拳这个另类的杀招,那名御林高手很快便挡不住了 他此刻嘴角溢血,脚下的地面不断龟裂,他已经受了内伤,但他不能放弃对抗,一旦收力,七伤拳便会呈排山倒海之势将他覆灭,所以他只能硬撑着 就在黎烈准备发力彻底杀死这名御林高手的时候,满天剑影如暴雨般袭来,且每一道剑气的威力都远远超出凌仓的青云剑诀,速度可与残影相媲美,凌仓惊叹,不愧是八阶修为的剑修高手,一套极其普通的剑诀在他手中竟被使得出神入化 满天的剑影呼啸而至,瞬间将黎烈与那面御林高手分开,黎烈迅速躲避可仍身中数剑,剑气如寒冰般冷入骨髓,黎烈咳嗽几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嘴角有鲜血溢出,好可怕的剑气,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寻常剑气只是伤人体肤 可他的剑气竟直冲脉络,黎烈竟然受了内伤,体内有一股恶寒袭来 于此同时,那位先前与黎烈对战的御林高手再也撑不住了,七伤拳的威压卸去,他压抑在体内的洪荒之力顿时絮乱,他爬在地上吐出几大口鲜血 那名用剑的御林高手当即立断,对身边的御林军吩咐道“他中了我的寒影剑诀,此刻已经受伤了,一起上,拿下他” 众御林军闻言皆拔刀出鞘朝着黎烈冲了上去,想将他制服,圈外还有数十名弓箭手拉弓搭箭,严阵以待 黎烈冷哼一声,对着冲上来的御林军连挥数掌,如秋风扫落叶般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这些普通的士兵大多连修行者也不是,哪里会是八尺修为的对手,几息间,便有数十人丧命 那名御林高手惊异,“中了寒影剑诀,竟还有如此实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 (第52章)梦境 看着这么多御林军被杀,恩王脸色一沉,当即立断道“杀了他,不需要活口”恩王洞察力惊人,他看出来对于黎烈这样的强者,即使两位御林高手联手也不可能将他活捉,何况现在已经有一个高手受了重伤,再犹豫下去没准连他们都有危险 在圈外的弓箭手早就做好了准备,得到恩王的命令后,纷纷出手,满天的箭雨朝着黎烈倾泻而来,后者冷笑一声,内力外放,寻常的弓箭无法近他分毫 众人惊异不已,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简直就是魔鬼,恩王面色沉重,冷眼旁观 晨曦也是皱着眉头,他很难想像凌仓刚才是怎样跟这样一个强者战斗的 黎烈倒也无心恋战,方才的寒影剑诀对他的伤害很大,再战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当即立断,再次施展自己的杀招七伤拳,七伤拳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后方挥出,数名御林军躲避不及当场丧命 包围圈被打开一道缺口,黎烈驾风而行 飞快的抽身退去 “给我追,别让他跑了”那名御林高手沉声下令道,说罢便率先追去,剩下的御林军迅速集结,准备追杀黎烈 “不要追了”就在准备动身之际,恩王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那名御林高手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恩王“殿下,此人穷凶极恶,一旦放虎归山,日后再想抓住他可就难了 另一名御林高手此刻也已经缓过神来,“是啊,恩王,那贼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千万不能放过他”他的眼中满是怒火,刚才与黎烈一战让他吃尽了苦头,再加上今天死的人都是他的部下,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恩王眉头微皱,看着两人语重心长道“二位将军,此人的实力你们也见识到了,绝非等闲之辈,我们贸然追上去没有把握追杀他,反而会使士兵白白丧命,所以今夜就这样吧” 那名被打伤的御林高手还有些不甘心,看向恩王请示道“殿下,那贼子虽然厉害,但我们兄弟也不是浪的虚名的,只要我们二人联手,一定能够降服他” 恩王闻言思索片刻后缓缓摇头“不可,林将军,要是在平日里我自然是放心你们二人前去追杀,但是今晚不行” “为什么”林将军有些不解的问道,脸上满是焦躁 恩王叹了一口气看向林将军缓缓开口道“因为你已经受了重伤,无法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恩王面色沉重的看向后者语重心长道“林将军,你们二人是禁军统领,肩负着守卫宫廷,保护帝王的重任,你们一旦有什么闪失对朝廷来说是极大的损伤,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恩王语气谦和却又极其坚定,让人不容质疑 那名剑修高手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话“殿下说的没错,在你受伤的前提我们二人确实没把握降服他,不可意气用事”他看向林将军劝解道 后者叹了口气,有些不甘的道“那好吧,今天就先饶他一马,但下一次我决不会放过他” 恩王在说服林将军后,顿了顿看向二人继续道“今夜之事有劳二位将军了,一定要做好阵亡士兵的抚恤工作,另外林将军你也要好好养伤,皇宫安全还得仰仗将军”恩王有些沉重的说到,今夜围剿黎烈的战斗可谓是伤亡惨重,数百名御林军阵亡过半,禁军统领林将军深受重伤,凌仓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两位将军吩咐士兵打扫战场之后便带领御林军率先离去 待危险除去,恩王这才有些担忧的看向凌仓询问道“凌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夜半突然离开恩王府与那人交手” 凌仓顿了顿,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刚想开口,耳边便传来晨曦焦虑的声音“好了,这里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她知道凌仓受了严重的内伤,脸上满是担忧,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回去疗伤 恩王沉思片刻后点点头,觉得晨曦说的有道理“好吧,现在回去,我尽快找太医来为凌兄治伤” 听到恩王和晨曦这么说后,凌仓也不再多言,他的神经紧蹦了一夜,早已是疲惫不堪,再加上和黎烈的战斗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每说一句话都会让他感到阵阵剧痛,此刻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恩王和晨曦小心翼翼的将凌仓扶回恩王府,凌仓刚躺到床上便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恩王前往宫中请太医,晨曦则陪在凌仓身边一步不离的照顾他 …… 凌仓不知道这一次昏睡了多久,他在梦中见到了许多场景,有的场景是自己恍如昨日的过去,而有的则是尽在咫尺的未来,在梦境中,他又重新回到了那晚被赶出家门的雨夜,那一夜,一向慈祥宽厚的父亲变得暴躁易怒,任他如何哭丧,如何求饶,父亲还是将他轰出了家门,脸上满是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之后他又梦到了自己在华山派时那段美好的时光,他和师兄弟们一起喝的酩酊大醉,他和师兄弟们一起偷偷跑去长安,他和师兄弟们一起坐在华山西颠之上,欣赏无边的日落,沉醉于脚下的云海 再后来,他遇到了晨曦,梦境中又重现了二人在一起时的种种画面,二人手牵手浪迹于无边的天涯,二人肩并肩游走于长安洛阳的繁华,就连那晚,二人相拥缠绵的画面也在梦境中重现,一起都是那样的真实,让凌仓沉醉其中,和晨曦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一定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之后他的梦境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他梦见自己找到了父亲,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身着青色长袍,身材结实而宽厚,还有那慈祥和蔼的声音,可唯一看不清的是那张沉封于记忆的那张脸,在梦境中,父亲含泪向他道歉,告诉他那时将他赶出家门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然后他们父子相认 他还梦见自己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袍,走入华山派的主殿大堂,华山主殿之内贴满喜庆的红符,主殿两侧站满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师兄师弟吹着口哨,大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是凌仓 而在大殿之上坐在许多熟悉的面孔,有自己的师父华山剑灵方清晖,有自己的结义兄弟恩王李连,还有华山掌门,以及自己的父亲,可父亲脸仍是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而在殿下,站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穿着一袭大红袍,盖着红盖头,凌仓上前轻轻的将红布掀起一角,看清了佳人的脸庞,正是他的挚爱晨曦 天资绝色的佳人看向他的眼神满眼柔情,“凌仓,从今天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晨曦面露羞容,满眼笑意的看着他说道 大殿之上响起了拜堂成亲的声音,二人一拜天地之后,转向大殿之上的诸位长辈,紧接着,大殿内响起二拜高堂的声音,然后便是夫妻对拜 行完拜堂之礼后凌仓上前轻轻的掀落晨曦的红盖头,大殿之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喝彩的声音 晨曦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柔情,许久,她明媚的眼眸中有一滴泪水划落,凌仓心头一紧,看着晨曦轻轻唤道“晨曦,你怎么了” 晨曦闭月羞花的脸上满是悲伤,让人黯然神伤,晨曦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的滑落,她看向凌仓的眼神满是柔情,脸上满是泪水,可看向凌仓时却露出了笑容,她抽泣着看着凌仓道“夫君,我愿意为你而死” “什么”凌仓闻言大惊失色,他焦虑的看向晨曦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死,我不要你为我而死”凌仓看向晨曦声嘶力竭道,他的眼中满是惊恐 晨曦抬眼看着他,悲伤的眼中满是柔情“凌仓,你是青龙煞星转世,命运注定你会给这世间带来惊天浩劫,而大唐王朝也会在你这一世的动荡中走向你的覆灭,我是大唐公主,自然难逃一劫” 凌仓担忧的摇头“不,不,我不要你死,晨曦,我求求你,别吓我”凌仓此刻已是满眼的惊恐,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晨曦,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说到这凌仓情绪失控,眼中充满了怒火“你不会死,谁敢让你死”凌仓崩溃的怒号道“你是我凌仓的挚爱,我凌仓是神明降世,你怎么会死,谁敢让你死”凌仓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我不允许你死,谁敢让你死我就杀了他,神灵也好,鬼怪也罢,就算是阎王爷让你死,我也要把地府搅的天翻地覆”凌仓面目狰狞,眼神可怖 晨曦静静的看着他,擦干泪水,掩面轻笑,她的笑容动人心魄,却让凌仓感到万箭穿心般刺痛 晨曦看着他轻声说道“夫君,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注定你是青龙煞星的诅咒,命运也注定我会因青龙煞星的诅咒而死”晨曦的眼中有悲伤流露,最后看向凌仓轻语“可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第53章) 晨曦看着他轻声说道“夫君,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注定你是青龙煞星降世,命运也注定我会因青龙煞星的诅咒而死”晨曦的眼中有悲伤流露,最后看向凌仓轻语“可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凌仓满脸惊惧,眼中不断有泪水滑落,因为晨曦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身体开始透明,从下到上逐渐湮没在大殿之中 凌仓伸手,想要抓住晨曦,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在他的指尖与晨曦接触的瞬间,后者彻底湮灭在虚空之中,化成淡淡的白雾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凌仓双眼通红,他的牙齿咬的蹦蹦作响,满脸的悲痛欲绝,下一刻,华山大殿与大殿之上的人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彻底成了一片混沌 凌仓就立于这无尽的昏暗之中,漫无目的的向前踱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清晰的是晨曦逐渐淹没于虚空的身影,还有那句关于煞星诅咒的传说,一遍遍的在他脑海中回荡,凌仓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无尽的混沌之中踱步,不知方向,豪无目的 不知走了多久,无尽的混沌之中出现一道亮光,就在凌仓的左前方不远的位置,凌仓径直向那道亮光走去,没有思索,没有意识,他的躯体如行尸走肉一般自行决定着他的下一步踏向何处 他在接触亮光的一刻,混沌初开,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另一个场景,这里是……华山派,凌仓满眼的震惊,他认出了这里便是华山派,但此刻已成了一片废墟,华山派遍地都是尸体,这些 (第53章)噩梦 由于上一章写了几百个字不小心点击了发布,谁知等写完之后发现章节正在审核,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断更,就另起一章节,与上一章有几百字的重复,但明日审核完后我会立刻删除无效章节,还请读者见谅 晨曦看着他轻声说道“夫君,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注定你是青龙煞星降世,命运也注定我会因青龙煞星的诅咒而死”晨曦的眼中有悲伤流露,最后看向凌仓轻语“可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凌仓满脸惊惧,眼中不断有泪水滑落,因为晨曦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身体开始透明,从下到上逐渐湮没在大殿之中 凌仓伸手,想要抓住晨曦,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在他的指尖与晨曦接触的瞬间,后者彻底湮灭在虚空之中,化成淡淡的白雾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凌仓双眼通红,他的牙齿咬的蹦蹦作响,满脸的悲痛欲绝,下一刻,华山大殿与大殿之上的人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彻底成了一片混沌 凌仓就立于这无尽的昏暗之中,漫无目的的向前踱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清晰的是晨曦逐渐淹没于虚空的身影,还有那句关于煞星诅咒的传说,一遍遍的在他脑海中回荡,凌仓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无尽的混沌之中踱步,不知方向,豪无目的 不知走了多久,无尽的混沌之中出现一道亮光,就在凌仓的左前方不远的位置,凌仓径直向那道亮光走去,没有思索,没有意识,他的躯体如行尸走肉一般自行决定着他的下一步踏向何处 他在接触亮光的一刻,混沌初开,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另一个场景,这里是……华山派,凌仓满眼的震惊,他认出了这里便是华山派,但此刻已成了一片废墟,华山派遍地都是尸体,每一个都是熟悉的面孔,凌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空洞,面无表情,他看着满山遍野的尸体,不禁楠楠自语道“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凌仓呆滞的愣在原地,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在凌仓的眼中化为幻影,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场景,这里是……长安吗,凌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京城长安此刻到处都是烽火连天,断壁残垣,长安街上遍地都是尸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凌仓目瞪口呆的时候,一声龙吟声划过天际,震彻苍穹,凌仓抬眼看去,只见长安的虚空之上,有一青色巨龙飞舞盘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那是,青龙煞星吗”凌仓看着翻飞的巨龙,不知是何心情,长安的景象消失了,他又回到了无尽的混沌之中 凌仓没有再四处走动,而是呆呆的愣在原地,此刻他的心情无以言表,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混沌中有人呼唤他的名字,竟是晨曦的声音 凌仓猛的惊起,他此刻正躺在恩王府的待客厅内,他双眼迷离,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凌仓,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晨曦看着凌仓醒过来,既惊又喜的说到 凌仓有些呆滞的看着晨曦,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晨曦看着他轻笑一声“怎么,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不知道你刚才满脸痛苦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晨曦拍了拍胸脯,凌仓刚才的样子确实太吓人了,明明还在昏睡的他面容扭曲,满脸的狰狞 “梦吗”凌仓失魂落魄的自问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出现的场景让他感到惊魂未定,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一切都是那样的空灵而又沉重,让他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晨曦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立马上前安慰道“好了,别多想了,不过是噩梦而已,我小时候也经常会做噩梦,但是噩梦终归只是噩梦,大人不是常说吗,梦都是反的”晨曦轻笑着说道“你呀就是伤的太重,太累了,知道吗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差点把我急死”说到这晨曦迟疑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凌仓道“奥对了,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煮点粥” 晨曦说罢便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但她刚走两步便停了下来,因为凌仓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了她,抱的很紧,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歪,你晕了一次之后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了”晨曦歪着脑袋半开玩笑的道,她不知道凌仓梦到了什么,自然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变得这么黏人。 凌仓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抱着晨曦,就像抱着全天下最珍贵的至宝,生怕她像梦中那般离他远去。 晨曦没有抗拒,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凌仓开口道“对了,那天晚上你怎么会突然离开恩王府,又是怎么和那个人遇上的”那个人自然指的是黎烈 凌仓眼珠转了转,想也不想的开口道“那天晚上太热了睡不着觉,就想着出去走走,谁知就遇上了那个人” 晨曦不解的道“那你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凌仓思索片刻后随即道“那人精通崆峒功法,是某个王爷的死侍,前些天各派入世弟子被杀,凶手就是他,我想他应该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前来杀我的吧”这件事情凌仓倒没有撒谎,但关于青龙煞星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他还不想让晨曦知道这些,但梦境中发生的一切现在仍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仿佛是对未来的预示,凌仓心中暗自决定,等伤养好之后他就即刻动身前往虎牢关,白虎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他绝不允许梦境中的事情在现实发生,绝不允许 晨曦只是轻轻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去给你煮点粥吧”晨曦看着凌仓轻声道,说罢便朝着厨房走去,与凌仓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自然察觉到了凌仓的异常,凌仓,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自从那日从天牢出来之后,凌仓整个人就心事重重,举止怪异,这一切都与他和韩王的谈话有关,晨曦决定找个时间去趟天牢,弄清楚那日韩王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 云隐山庄内,雅王愁眉苦脸的坐于亭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旁边端坐一位绝色女子不断的给他沏茶,正是夕雨,只是雅王此刻对于赏花品茶全无心情 夕雨有些担忧的看着雅王询问道“李逸,怎么感觉你有心事” 雅王轻轻摇头“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的事态都导向了恩王的一边,我有些烦躁”说到这他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言辞犀利的道“我一定要找机会扳回一城,否则,皇储之位就彻底和我没关系了”雅王愤愤的道,夕雨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并未插话 这时,云隐山庄的大门被人打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夕雨皱眉“怎么会有人前来云隐山庄”她看着雅王不解的道,这里平日少有来客,夕雨见突然有人上门,心中自感诧异 雅王拍拍她,示意她不要紧张“应该是黎烈回来了”雅王轻语,夕雨听到雅王这么说才放宽了心 果然,片刻后,黎烈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面前,他象征性的朝着二人抱拳行礼 雅王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看着黎烈随即道“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黎烈闻言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有人把那个小子救走了” 雅王闻言一怔,眼神变得冷厉起来,他看向黎烈言辞犀利的道“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在你的手下把人抢走”雅王有些生气,黎烈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他的手下抢人 黎烈看向雅王随即道“是恩王,他在宫中找来了两名八尺修为的御林高手,人就是由他们夺去的” 雅王眼中有怒意浮现“恩王,又是恩王,怎么每次都是他”雅王愤愤道,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为什么恩王对这个小子如此重视,就算是晨曦与他交好,那也没道理为了他抽调两名御林统领,毕竟御林近卫可是担负着守卫皇宫的重任,调动御林军意味着皇宫守卫削弱,恩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子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他当下看着黎烈询问道“对了,你此次前去追杀那小子,可有什么发现吗” 黎烈一怔,没想到雅王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随即道“那个青年是华山派的弟子,而且还不是普通弟子” 雅王闻言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道“哦,华山派,你怎么知道的”同时他在心里盘算,恩王怎么会对华山派如此重视,虽然说华山派是华夏第一剑门,势力巨大,可也没有必要对一个普通弟子如此重视呀,恩王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黎烈顿了顿看向雅王继续道“那人的杀招是残影剑诀,这是华山剑灵方清晖一手创立的剑诀,想必那人应该是华山剑灵的亲传弟子吧” “华山剑灵”雅王闻言面色凝重,眉头皱起,传言说华山剑灵从不参与世俗之事,恩王此举莫不是要讨好华山剑灵助他坐上储君之位 就在雅王沉思之际,黎烈的声音再度响起“雅王,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属性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便朝着山庄内部走去,他中了诡异的寒影剑诀,需要找个地方为自己疗伤 雅王看着黎烈远去的背影,脸上有些错愕,他在心中惊异黎烈的气息怎么有如此大的变化,同为修行之人,他察觉到了黎烈修为实力的变化,但这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 (第54章)秘密 就在雅王沉思之际,黎烈的声音再度响起“雅王,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属性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便朝着山庄内部走去,他中了诡异的寒影剑诀,需要找个地方为自己疗伤 雅王看着黎烈远去的背影,脸上有些错愕,他在心中惊异黎烈的气息怎么有如此大的变化,同为修行之人,他察觉到了黎烈修为实力的变化,但这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刚才与黎烈的对视让他感到强大的威压,雅王面色凝重,眼神冷厉,再强大的棋子,但要是不能为己所用,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雅王心里暗自揣测着,他不知道黎烈这一次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他能感觉到,随着修为的进一步提高,他的心性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已经不再是任由自己摆布的棋子了 就在雅王沉思之际,夕雨走上前来看着他关切的道“李逸,你在想什么” 雅王看着眼前的佳人,冷厉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夕雨,你有没有觉得黎烈和之前不一样了” 夕雨思索片刻后轻轻点头 雅王皱眉,语气阴冷的道“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想不能为我所用的棋子留着迟早是个隐患”雅王脸色阴冷,眼中有杀意浮现 夕雨微微颦眉,思索片刻后淡笑着看向雅王道“但是,至少他现在对你还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是吗,你们皇室中人最擅长的不就是相互利用,只要对方还有利用价值,又何必在乎他是否忠心呢,何况……”说到这夕雨迟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敬畏,随即她看向雅王缓缓开口道“与一个八尺修为的强者打交道,利益远比忠心要重要许多,想让一个八尺修为的强者做死侍,本就不现实,弄不好,可能会引火烧身” 雅王闻言淡然的笑了笑,冲着夕雨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些话倒是开导我了,人与人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靠利益维持的关系往往比忠心要牢固许多” 夕雨点了点头,明媚的眼眸中有些许黯淡“那在你眼中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也是这样”夕雨低着头,不敢直视雅王的眼睛 雅王轻笑,把女子揽入怀中“傻子,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雅王的眼中满是柔情“我是因为爱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呀,再说了,我们二人修为相同,我有必要花这么多精力来利用你这个傻姑娘吗”雅王半开玩笑的道 夕雨不禁笑出了声,她拍打了一下雅王的肩膀,轻语道“讨厌”,但她的内心却甚是欣慰,至少她愿意为之付出的男人是爱她的 二人依偎在一起,许久才松开,夕雨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韵 雅王重新坐回到亭中,开始思索身前身后的种种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夕雨上去轻轻的给他按动肩膀,看向雅王关切的道“怎么,又在为什么事情感到发愁” 雅王扭动身体,感到些许惬意,他看向夕雨回应道“我在想恩王怎么会对那个青年如此重视” 夕雨微微颦眉,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道“那个青年我之前也见过,倒也算是个天才,他与晨曦公主形影不离,想必恩王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妹夫了” 雅王闻言轻轻摇头,看向夕雨缓缓开口道“应该不会,就算那小子与晨曦关系非同一般,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驸马,如何能引的恩王如此兴师动众” 夕雨闻言点了点头,对雅王的话表示认同,她思索片刻后看着雅王继续道“我刚才听黎烈说那个青年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如此看来莫不是拖了他师父的关系” 雅王闻言思索片刻后再度摇头“这个原因我刚才也想到了,但仔细揣摩之后觉得并不是这个原因” 夕雨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雅王道“这是为何,华山剑灵方清晖是华夏目前唯一一位九阶修为的强者,恩王若是得到华山剑灵的支持,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雅王闻言长呼一口气,看向夕雨缓缓开口道“自各大派入世以来,大半个武林都成了恩王的势力,华山派也自在其中,方清晖作为华山派的元老人物,辅佐恩王的事情一定是得到他同意的,也就是说,华山剑灵方清晖在名义上本就是支持恩王的,所以说恩王如果此举仅仅是做给方清晖看的话,就完全没必要兴师动众的从宫中调来两名禁军高手了” 夕雨闻言思索片刻,随即有些不解的看着雅王道“但如果那个青年回到华山派,把在长安城发生的事情告诉方清晖,那这样方清晖就欠了恩王一个人情,日后岂不是会更加用心的辅佐恩王了” 雅王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夕雨有些无奈的道“你呀,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啊,怎么说”夕雨满脸的疑惑,忍不住看着雅王开口道 雅王叹了口气后随即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对于那些修为极高的强者来说,利益远比忠心更容易打交道,黎烈如此,何况是华夏剑修第一人方清晖呢”雅王一字一顿道,眼神逐渐变得冷厉起来“你觉得方清晖那样的强者,会被恩王所谓的人情拉下水,不,只要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恩王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的” 夕雨思索片刻后缓缓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雅王道“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值得恩王如此重视他,莫非,他跟恩王的私交真的好到了那种程度” 雅王闻言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道“你真是把恩王想得太贤明了,私交,哼,他会因为私交做到这种地步”雅王眼神阴冷,言辞犀利的道“别天真了,无情最是帝王家,恩王这些年做足了表面工作,还不是为了给自己立威,培养自己的势力,与太子争夺储君之位,他表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就是个阴谋家,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朋友兴师动众,赴汤蹈火” 雅王语气阴冷的道,殊不知他的皇兄从来就没有把皇储之位看的有多重,他召集御林高手营救凌仓也只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把凌仓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只是,雅王终年活在自己的权谋论中,所以周围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各怀鬼胎的阴谋家,你的心是什么样子,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样子 不过夕雨不会在乎这些,她只是静静的听着,从不会质疑雅王的决定,因为她爱他 雅王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索着恩王的动机,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近些天来,恩王最看重的两件事,一件是招纳武林,培养自己的势力,另一件事嘛,就是父皇下诏让他追查一个人的下落” 夕雨皱眉,有些诧异的道“什么人竟引得帝王如此重视,竟要亲自下诏追查此人的下落”夕雨自离开青城派之后,便不再关心武林之事,而雅王也从未跟她提及这件事情,所以恩王对武林各派下达通缉令一事,她自然是不得而知 雅王轻语道“是昔日虎牢关大将赢无伤的儿子” “赢无伤”夕雨思索着,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雅王见夕雨没有应答便自顾自的继续道“听说赢无伤原本是朝廷钦派的镇西大将,镇守虎牢关多年,战功卓著,但因安史之乱期间密谋造反而被帝王赐死,曹彰当年还将整个赢府满门抄斩了,但他有一个儿子逃了出来,父皇派反贼之子日后复仇,就一直在寻找当年逃走的孩子” 夕雨静静的听着,许久也没有说一句话,像是停留在了这个故事当中 雅王倒是毫不在意,他讲赢无伤的故事完全就是为了满足夕雨的好奇心,对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重视,他说完便有陷入了沉思之中,满脸凝重的自语道“不应该啊,恩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他真的愚蠢到想要收买华山剑灵为自己所用” “你讲的这个故事怎么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就在雅王百思不得其解时,夕雨稍显一丝疑惑的声音在雅王耳边响起 雅王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轻笑着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前几天才刚刚听说,你怎么可能听过,我看是你糊涂了吧”雅王对此毫不在意,在他看来夕雨不可能听说过这件事,就算耳熟,那最多也就是个类似的故事 谁知夕雨果断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她看向雅王语气肯定的道“不,这件事情我肯定听说过,只是,时间太久有些想不起来了” 雅王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情,就算她真的听过这件事情那又如何呢,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 就在他准备开口跳过这个话题时,夕雨的声音便率先响了起来,她恍然大悟的看着雅王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曾经提起过,华山剑灵方清晖当年收留过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的父亲就是虎牢关的镇关大将,但后来因为朝廷的事情,那个孩子被迫出走,直到遇见方清晖,而那也是方清晖唯一一个亲传弟子”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雅王闻言脸色骤变,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 (第55章)三大剑修的恩怨 就在他准备开口跳过这个话题时,夕雨的声音便率先响了起来,她恍然大悟的看着雅王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曾经提起过,华山剑灵方清晖当年收留过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的父亲就是虎牢关的镇关大将,但后来因为朝廷的事情,那个孩子被迫出走,直到遇见方清晖,而那也是方清晖唯一一个亲传弟子”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雅王闻言脸色骤变,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那你师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雅王脱口而出道 夕雨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看向雅王缓缓开口道“我师父生前和方清晖是至交,这件事情应该是方清晖告诉他的” 雅王闻言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要知道帝王可是苦苦寻找了十多年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赢无伤之子的线索,而夕雨轻描淡写的便说出了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能不意外 “你师父和方清晖那种境界的强者真的会成为至交吗”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夕雨道,他的疑惑倒也不难理解,毕竟真正的高手都将毕生的精力花在修炼一途上,这类人多半隐世不出,性情孤傲,所以他无法想象方清晖那种境界的同修为强者会成为至交 夕雨见雅王有些怀疑,随即看向他解释道“昔日,江湖之中有三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被称为华夏三大剑修,这其中有二人便是华山剑灵方清晖,峨眉妖刀剑龙,另一位便是我的师父青城剑圣青云子” “哦,他们三人既同为剑修巅峰,又出自不同的门派,那他们之间不应该是敌对关系吗,毕竟各大派之间积怨颇深,门派之争也是常有的事吧”雅王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夕雨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雅王耐心的解释“各大派之间明争暗斗,确实有着很深的宿怨,而三位顶级剑修之间的较量自然也避免不了” “哦,那为何青城剑圣与华山剑灵还能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呢”雅王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他现在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有点想要刨根问底的意思 夕雨思索片刻后继续道“境界再高的强者终归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修行一途虽然孤独,但也不乏惺惺相惜,志同道合的友情,我师父与华山剑灵是在代表各自门派的一次决战之后结成友谊的”夕雨目光柔和,语气淡然,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那一次决战,是青城为争夺华夏第一剑门而向华山派发起的挑战,二人也是通过那一次战斗发现了彼此之间的共性 同为顶级剑修的二人,有着许多互通之处,他们都对对方的秉性与为人感到欣赏,二人也是相见恨晚,那一次战斗,是师父败了,败于华山剑灵的残影之下,但他输得心服口服,他输掉决斗的那一刻,脸上挂着笑容,从容赴死,刀刃收起,人头落地,这是剑修对决的规则,不过,华山剑灵并没有杀他” “哦,这是为何”雅王下意识的询问道 夕雨回想着那日两位剑修巅峰对决之后的情急“师父那日输掉了与华山剑灵的决战,慷慨求死,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战败,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说能遇到方清晖这样的对手,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但华山剑灵却对师父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雅王有些急切的看着夕雨询问道 夕雨微笑,淡然开口道“华山剑灵说,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确信如果今日输得人是我你也同样不会杀我” 雅王点头“嗯,果真是君子之交,不愧是华夏两大剑修,胸怀与气场果然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雅王有些感慨的说道,对两大剑修的心心相惜感到赞叹 夕雨点头,脸上有一抹笑容浮现“也是在那一次之后二人成了很好朋友,他们同样有着登峰造极的剑术,同样有着放荡不羁的性格,二人经常相约论剑,谈笑古今,青城和华山之间的关系也因为两大剑修而得到了改善,就此结成了同盟” 雅王沉醉在华夏两大剑修的故事之中,全然忘记自己正在追究赢无伤之子的事情 夕雨轻笑着看着雅王道“怎么样,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夕雨猛的一发问雅王才回过神了,愣了好一会才想明白夕雨说的是赢无伤之子下落的事情,他这才再次沉思起来,片刻后,他看向夕雨询问道“对了,你记不记得你师父可有说过华山剑灵是什么时候收留的那个孩子” 夕雨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而且当时还是孩童她对这种事情也并不上心,所以也没有太多记忆,要不是此次雅王提及此事,他压根就不会想起华山剑灵当年收留了一个虎牢关将军的儿子 夕雨思索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雅王道“呃,时间过去太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师父与华山剑灵的最后一次会谈好像是13年以前吧,而师父当时说华山剑灵是1年前收的弟子,这样算起来是14年前的事了,不过这只是大概时间” 雅王思索片刻,有些疑惑的看着夕雨道“对了,为什么华山剑灵与青城剑圣的那一次会面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会面” 夕雨闻言先是一愣,沉默了好久才朝着雅王挤出个笑容,她并没有回答雅王的这个问题,只是冲着他摇了摇头 雅王一怔,不明白夕雨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抗拒,不过他见夕雨不愿多说什么也就不再追问, 雅王继续低头沉思起来,眼神有些冷厉,他仔细回想着从帝王那里听说的讯息,猛的抬头道“赢无伤被帝王赐死是16年前的事情,而华山剑灵收弟子是14年前的事情,时间完全对的上,如此看来那个青年极有可能是赢无伤的儿子,父皇找了10多年的要犯”雅王言辞犀利的道 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奇怪,恩王又在搞什么鬼把戏,既然他知道了那个青年即有可能是父皇要找的要犯,那为何还不把他抓起来,反而留在身边,晨曦还和那个青年还那般亲近,着实让人无法理解”雅王轻语道 夕雨这次没有再插话,而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她的眼睛泛红,眼睛竟微微湿润,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提及师父的事情,此次若不是因为雅王,她根本不会说起当年之事 雅王刚才提及为什么10几年前的相约是两位顶级剑修最后的相聚,这是她最不想谈及的事情,也是她沉浮在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记忆,因为那次之后仅仅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师父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原因还要从另一位顶级剑修妖刀剑龙说起,妖刀剑龙是峨眉派的长老,剑龙只是武林中人给她起的绰号,而她的真实姓名叫龙萤,有着绝美的容貌和妖艳的身材,同时还有着顶级的剑术造诣,在很多武林中人看来,龙萤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佳人,但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后来走火入魔开始修炼邪道 他不知从何得来了一部诡异功法,名为蚩尤诅咒,可让修行之人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且此功法只有女性才可以修炼 习得蚩尤诅咒之人,通过与异性修炼者行第一次男女之事,便可用经血作为载体施展此术,将诅咒施加在异性修行者身上,而一旦中了诅咒的人,便会在一年之内耗尽所有的精元阳气,无疾而终,而这一年之中,中了诅咒的人会慢慢的经脉闭塞,修为也会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彻底丧失行动能力,成为一个废人 传说当年黄帝大战蚩尤,黄帝手下奇人无数,打的蚩尤节节败退,蚩尤为了抗衡黄帝,创造了这套穷凶极恶的功法,在部落挑选数百名姿色上乘的女子让其修炼,然后去迷惑黄帝阵营的高手 同为顶级剑修的二人,有着许多互通之处,他们都对对方的秉性与为人感到欣赏,二人也是相见恨晚,那一次战斗,是师父败了,败于华山剑灵的残影之下,但他输得心服口服,他输掉决斗的那一刻,脸上挂着笑容,从容赴死,刀刃收起,人头落地,这是剑修对决的规则,不过,华山剑灵并没有杀他” “哦,这是为何”雅王下意识的询问道 夕雨回想着那日两位剑修巅峰对决之后的情急“师父那日输掉了与华山剑灵的决战,慷慨求死,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战败,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说能遇到方清晖这样的对手,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但华山剑灵却对师父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雅王有些急切的看着夕雨询问道 夕雨微笑,淡然开口道“华山剑灵说,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确信如果今日输得人是我你也同样不会杀我” 雅王点头“嗯,果真是君子之交,不愧是华夏两大剑修,胸怀与气场果然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雅王有些感慨的说道,对两大剑修的心心相惜感到赞叹 夕雨点头,脸上有一抹笑容浮现“也是在那一次之后二人成了很好朋友,他们同样有着登峰造极的 (第56章)青城剑圣 凭借着华夏顶级剑修的造诣,她很快便掌握了这部邪门功法,掌握此功法之后,她迫不及待的寻找诅咒的人,但她也并没有草草行事,因为只有处女之身才可以施展蚩尤诅咒,她当时已经是八阶巅峰的修为了,奈何始终无法冲突九阶修为的梏桎 ,所以她修行蚩尤诅咒就是想借此突破梏桎,踏入九阶修为。 她寻觅了很久,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青城剑圣青云子身上,她借青城峨眉会谈之际接触青云子,向他表达自己的情愫,之后又想方设法的靠近后者,制造了许许多多的浪漫情节,对男女之事一清二白的青城剑圣哪里经得住这般魅惑。 再加上龙萤那绝色的容颜和诱人的身材,他很快便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之下,只是青云子做梦也想不到,动人心魄的春宵一夜竟是对方惊心为自己设计的阴谋,龙萤接触他与他行男女之事并不是如她所言那般因为爱情,而是要他的命。 一夜都在酣畅淋漓的青云子在第二日醒来之时,发现身边已不见了龙萤的身影,他起初并未在意,还依旧沉寂在昨晚的欢快之中,可过了很长时间,龙萤依旧没有回来,青云子有些坐不住了,倒不是担心什么,只是他当时和龙萤踏入爱河之后,几乎是形影不离。 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春宵一度,导致他现在一刻不见龙萤便浑身难受,就这样坐立难安等到了晚上,依旧不见龙萤回来,青云子慌了,因为龙萤从时从不会不辞而别这么长时间,他立马冲出客房,向店小二询问龙萤的下落。 店小二见到青云子,思索片刻后告诉青云子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并把一封信掏出来递给青云子,青云子慌不择失的拆开信封,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靠近你也不过是别有所图,现在我要去做我的事情,我们之后也不会再见面,你就当昨夜发生的事情是一场交易吧” 是龙萤的笔记,她轻描淡写的对二人的关系进行了了断,可信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青云子心如刀割,二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那些天他们陷入爱河,风花雪月,二人彼此间的海誓山盟,至死不渝至今仍历历在目,她昨天晚上还为自己破了身,他为此很是感动,他如何能够相信二人之间发生的一切竟是黄粱一梦。 他发了疯的冲出酒楼,满世界的寻觅龙萤,可哪里还能找到她的一丝踪影,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又好像是镜花水月,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直到一个月之后,他放弃了。 因为他知道龙萤回不来了,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消瘦,面色如腊般昏黄,这是蚩尤诅咒开始发作了,再加上失去龙萤后,他心情失落,夜夜嗜酒导致的。 但青云子没有在意,身体的伤痛远不及他心中的伤痛分毫,可到了第二个月,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经脉开始闭塞,且与受伤后的状况不同,因为这次闭塞不可调和,且情况不断恶化,他的内功被封堵,导致他短短的时间便迭出了八阶修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蚩尤诅咒,他也明白了是谁给他下的诅咒,他这辈子只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过,而那个女人便是龙萤,除了他还能是谁。 得知真相的他悲痛欲绝,仰天长啸“龙萤,你想要修为告诉我我给你就是了,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青云子跪倒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咆哮,慢慢的,怒吼变成了哀嚎“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呜呜呜” 来往的行人纷纷避让开眼前的疯子,有人嘲笑他,有人谩骂他,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疯子会是名震天下的青城剑圣,自此之后青云子便一蹶不振,他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 蚩尤诅咒的伤害再加上急火攻心,形成了他的心魔,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他便全身经脉闭塞,修为尽失,第3个月,他整个人日益憔悴,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整个人面如枯槁,无一丝生气,身体也是每况日下,他的皮肤肌肉彻底松弛,20多岁的青年看上去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青城派多次派人找到他想将他带回门派救治,但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救了,他中的是蚩尤诅咒,这是一种巫术,就连蚩尤也无法解咒,而且他也无颜面对青城派,面对自己的众师兄弟们。 他一个人待在绝情谷内,这期间任谁来拜访,他都拒绝见客,但唯有一个小女孩除外,那个小女孩便是他的亲传弟子夕雨,当夕雨看到师父那般惨状时,忍不住失声痛哭,在她看来师父是她最亲近的人。 师父在临死之前,把自己与妖刀剑龙龙萤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夕雨,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别人提及这件事,年幼的夕雨得知真相后悲痛万分。 在青云子面前发誓,一定要杀了龙萤为他报仇,但青云子笑着阻止了她,他告诉夕雨,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和龙萤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即使对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他还告诉夕雨,她将来遇到喜欢的人时一定要勇敢的去追逐爱情,即使到最后无疾而终,可至少自己爱过就不会有遗憾。 青城派多次派人找到他想将他带回门派救治,但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救了,他中的是蚩尤诅咒,这是一种巫术,就连蚩尤也无法解咒,而且他也无颜面对青城派,面对自己的众师兄弟们。 他一个人待在绝情谷内,这期间任谁来拜访,他都拒绝见客,但唯有一个小女孩除外,那个小女孩便是他的亲传弟子夕雨,当夕雨看到师父那般惨状时,忍不住失声痛哭,在她看来师父是她最亲近的人。 师父在临死之前,把自己与妖刀剑龙龙萤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夕雨,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别人提及这件事,年幼的夕雨得知真相后悲痛万分。 在青云子面前发誓,一定要杀了龙萤为他报仇,但青云子笑着阻止了她,他告诉夕雨,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和龙萤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即使对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当时的夕雨不懂这些,可还是把师父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同时他的师父也告诉她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青城派的其他人,因为他知道以他师兄龙象的性格,一旦知道青云子是被龙萤下了诅咒 一定会动用整个青城派的力量为他报仇,到那时,青城与峨眉之间便会不死不休,他不忍看到两派之间血流成河,也不希望自己最后和龙萤成为仇人,所以他选择自己承受这一切 夕雨在青城剑圣身边待了一天之后便离开了绝情谷,她想陪在师父身边,但被拒绝了,青云子在临死之前回首自己的一生,倒也不算遗憾 他少年成名,背负青城剑圣之名成为华夏三大剑修,他性格开朗,放荡不羁,是整个青城派的良师益友,他与华山剑灵志趣相投,结为知心朋友,他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自己恋人龙萤,尽管到最后无疾而终,他也因此丧命,但他却不后悔,他也收留了一个流浪于市井的小女孩作为徒弟,也算是留下些什么,在夕雨离开半个月之后,青城派派人来看望他,倒便发现他已经死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丝毫的痛苦 其实青城派早就知道了青云子受害是妖刀剑龙龙萤一手造成的,青云子与龙萤成为恋人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青城派高手如云,自然有人认出了青云子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是中了蚩尤诅咒,但他们没有张扬,也没有向峨眉派寻仇,就连脾气暴躁的龙象也选择了忍气吞声 因为他们想要保全青云子的名声,青城剑圣一辈子光明磊落,他们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坏了他的声誉,于是青城剑圣的死因便成了青城派的禁忌,任何人都对此事绝口不提,以至于多年以后,当人们谈及青云子之时,他那传奇的一生依然受人敬仰,他少年成名,与华夏剑灵方清晖齐名,但天妒英才,他年纪轻轻便患上重病,最后无疾而终,这便是江湖流传的关于青城剑圣的传说 但是他与龙萤的事情后来也得到了了结,他的挚友方青晖得知青云子被龙萤害死之后,悲痛万分,誓要为青云子报仇,但他和青城派众人一样,并没有声张此事,他不希望青云子一生的英名被龙萤那种女人沾染 而且自从龙萤对青云子下了蚩尤诅咒之后便不知去向,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直到青云子死后的数月,峨眉向华山派提出了挑战,要与之争夺华夏第一剑门之位,而峨眉派 (第57章)益王登门 方清晖早就算准了龙萤与峨眉派的计划,3大剑修之中,青云子已死,所以龙萤出关后的下一步便是向华山派挑战,他等的就是这一天,抛开青云子的恩怨与龙萤进行决斗,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杀掉这个恶毒的女人,同时也能保住青云子的名声 双方决斗在昆仑山进行,有许多大派的人前来围观,他们都想见证两大剑修的世纪对决,峨眉派踌躇满志,势要拿下华夏第一剑门的宗主之位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龙萤输了,在华山剑灵的手上,她连10个回合都没有撑下来,便当场殒命,自此华夏三大剑修仅剩一人,而龙萤和青云子之间的恩怨也彻底了结 十余年之后,江湖上只留下了华夏三大剑修的无尽传说以及华山剑灵与妖刀剑龙的在昆仑山的巅峰之战,但这其中的恩怨情仇却很少有人知道 往事不堪回首,对夕雨来说,他的师父青城剑圣是他尘封于内心深处,不愿提及的悲伤回忆 “夕雨,你怎么哭了”一句关切的声音将夕雨从过往的离愁别绪之中拉回了现实,她猛的回头,雅王正站在她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对雅王强挤出个笑容,“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师父了” 雅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夕雨擦干了眼泪,起身看着雅王道“我稍微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先不陪你了”说罢便起身告退,向山庄内走去 雅王倒也没有阻拦,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黎烈不对劲,就连夕雨也变的这么奇怪 “怎么,管不了自己的女人了”就在雅王沉思之际,一个意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雅王抬头看去,来人竟是益王 “皇兄,你怎么上我这来了”雅王有些诧异的道,眼中满是惊异 “哦,怎么,看来雅王殿下有些不欢迎我呀”益王半开玩笑的道 雅王陪笑“皇兄说笑了,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益王在雅王的对面落座,“哦,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雅王道,很显然对雅王的话来了兴趣 雅王思索片刻,看着益王随即道“皇兄,你还记不记得父皇追查了16年的那个要犯” 益王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当然记得,逆臣赢无伤的遗孤,怎么了,难道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和此人有关” 雅王点头“正是,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哦,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这件事了,我记得你不是一直再拿武林做文章吗,而且父皇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由恩王负责,当初通过武林来通缉此人的主意还是你提出来的,你干嘛还要操心这件事情”益王有些不解的道 雅王眉头轻皱,思索片刻后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皇兄,我们可以通过这件事来对付恩王,而且效果远比制造武林事端要好的多” “哦,这怎么可能,你别忘了,武林是恩王的势力,这件事可是他全权负责的,我们根本不可能插手,又谈何来对付恩王呢”益王不解的道 雅王轻笑,看向益王意味深长的道“皇兄,谁给你说对付恩王需要我们插手这件事情呢” 益王看向雅王的眼神满是疑惑“那还能怎么办” 雅王轻笑着摇摇头,沉默片刻后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皇兄,如果我告诉你,朝廷的通缉要犯就住在恩王府,而且与恩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为了救那个人他甚至不惜调动两大御林统领,哦对了,他好想还想给我们找个妹夫,让朝廷的通缉要犯成为当朝驸马”雅王满脸笑意,看向益王意味深长的道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益王闻言猛的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你确定吗,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啊”益王脸上透着一丝惶恐,这件事情是朝廷的禁忌,帝王谈及此事也很是忌讳,他们都不明白帝王为何会如对当年一个生死不明的孩子如此忌惮 而且他也对雅王的话也很是怀疑,先不说恩王是否如他所言那般对厚待朝廷缉拿的要犯,就说那人出现在恩王府他就很难想信,要知道帝王可是找了10多年都没有找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线索,所以益王对雅王的话感到很是震惊,也有些怀疑 雅王面对益王的质问只是淡然一笑,随即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皇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可以拿我的向上人头担保,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决无半句虚言” 益王闻言思索片刻,还是有不确定的询问道“你是怎么得知这件事情的” 雅王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随即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说实话,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的这件事情” “什么机会,消息准确吗,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益王继续追问道,完全就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 雅王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看向益王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名要犯是华山派的弟子,当年赢无伤被赐死之后他逃离了虎牢关,后来被华山剑灵收留,成为了他的亲传弟子,而当年的青城剑圣与华山剑灵是好友,而我的心腹夕雨又恰恰是青城剑圣的徒弟,这些事情都是她当年在华山剑灵与青城剑圣的对话中得知的”雅王毫不在意的缓缓说道,倒是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隐瞒 益王脸上满是诧异,他有些震惊的道“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吧” 雅王笑了笑,并未应答 益王听闻雅王的解释之后虽然感到震惊却也姑且相信了这件事,因为他了解雅王,若不是真的确定了这件事是绝对不会与他说的 益王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不解的道“可恩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图什么,要知道私藏朝廷的要犯可是重罪,何况还是父皇通缉了16年的要犯”他对此很是不解,想不通恩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雅王眉头微皱,看向益王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益王思索片刻看向雅王缓缓开口道“你说,会不会恩王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雅王闻言一怔,这件事他到还真没考虑过,但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自己能得知这件事,是正好因为夕雨是青城剑圣弟子的缘故 益王看向雅王继续道“说不定是那要犯隐藏身份,故意接近恩王别有所图”益王分析道,他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帝王如何忌惮此人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玄机 “皇兄,不管恩王知不知道此人是谁,但私藏朝廷钦犯可是杀头之罪,既然他要玩火自焚,我们做兄弟的自然得凑凑这个热闹”雅王跳开了话题,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眼神之中透着一丝阴冷 益王点头,同意了雅王的说辞“那我们应该如何让这把火烧到恩王身上,去向父皇揭发他吗”益王看向雅王询问道 雅王轻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皇兄,你糊涂啊”他看向益王半开玩笑的道“你别忘了父皇最忌讳的就是我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而且就算告知父皇又有什么用,帝王无非就是把要犯抓起来,你以为他真的会治罪恩王吗,他现在可是深得父皇信任啊,何况你不是也说了吗,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父皇又怎么会怪罪他呢,而我们向帝王揭发恩王,父皇非但不会看重我们,还会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坏映象,到时引火烧身的不是恩王,而是我们” 益王闻言满脸凝重,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他疑惑的看着雅王询问道 雅王轻笑一声,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恩王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吗,不知道反而更好,蒙在鼓里的人才更容易成为没有头脑的棋子”雅王脸色阴沉,言辞不善 “说说你的计划”益王有些期待的看着雅王道 雅王沉思片刻,缓缓看向益王一字一句的道“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什么意思”益王脸上满是不解,很显然,他没明白雅王的意思 雅王继续道“我们不能把恩王私藏要犯的事告诉父皇,但可以告诉另一个人,他会替我们去对付恩王的” “谁”益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雅王轻笑,看向益王意味深长的道“皇兄你想想,在追杀赢无伤之子这件事上,除了恩王,与这件事情渊源最深的是哪个人” 益王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大内总管曹彰了” 雅王点头“每错,正是曹彰,他就是可以替我们对付恩王的人” 益王有些不解的询问道“怎么个对付法” 雅王继续道“你想,如果曹彰知道了赢无伤的儿子是谁,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带人找上门去,抓捕朝廷的要犯,而以恩王既然能为了那个要犯来对付我,他也同样会因为这件事情和曹彰大打出手,这样以来事情就闹大了,恩王想要独善其身就没那么容易了”雅王语气阴沉的道 “可千万别小看了那个老太监,那个人心狠手辣,有的是手段对付恩王,到那时恩王自然不会好过,而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雅王笑道 ………… (第60章)翻云覆雨 雅王继续道“你想,如果曹彰知道了赢无伤的儿子是谁,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带人找上门去,抓捕朝廷的要犯,而以恩王既然能为了那个要犯来对付我,他也同样会因为这件事情和曹彰大打出手,这样以来事情就闹大了,恩王想要独善其身就没那么容易了”雅王语气阴沉的道 “可千万别小看了那个老太监,那个人心狠手辣,有的是手段对付恩王,到那时恩王自然不会好过,而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雅王笑道 益王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雅王道“这样就行了吗” 雅王满脸笑意“当然不只这样,一旦赢无伤之子的消息公之于众,不知会有多少势力牵扯进来,朝廷武林,哦,对了,别忘了还有赢家军旧部,他们一直以来也在寻找赢无伤之子的下落”雅王淡然开口道 益王思索片刻,随即看向雅王有些不解的问道“可这些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就算再多的势力卷进来,他们要对付的也只不过是赢家余孽,又不是恩王” 雅王轻笑,面对益王的疑问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皇兄此言差矣,这件事情非但和恩王有关,而且会沉重的打击他的势力”雅王眼神中有一丝冷厉闪过 益王则是满脸的疑惑“此话怎讲” 雅王顿了顿继续道“首先就是刚才说的,恩王与赢家余孽的关系非同一般,一旦消息公布出来,曹彰一定会有所动作,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曹彰” 益王皱着眉头“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一个曹彰,一个曹彰还对恩王造不成多少威胁,何况恩王还不一定会为了赢家余孽出手呢,这样你的计划不就全部落空了”益王疑惑不解的道 雅王轻笑着摇了摇头“皇兄,你只看到了表面,不管恩王会不会为了那个赢家余孽出手,他都有很大的麻烦” 益王眼神中满是不解,显然没明白雅王的意思 雅王顿了顿,看向后者继续道“皇兄你想,赢无伤的儿子是父皇通缉了16年的朝廷要犯,恩王之前就因为那个赢家余孽和我动过手” “可有可能是恩王不知道实情,如果恩王知道了他身边那个人是赢家余孽就未必会出手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对付那个赢家余孽” 益王接话道 雅王轻笑“这样岂不是对我们更有利了吗” “为什么”益王不解的道 雅王继续道“皇兄你别忘了,那个赢家余孽可是华山剑灵的亲传弟子,恩王一旦出手对付他,你觉得华山剑灵会答应吗,华山派身为华夏第一剑门又岂是好惹的,华山派原本是扶持恩王的,如此以来,华山派势必倒戈,而且恩王一旦出手势必会调动武林其他各派的势力,到时候武林各派自相残杀,无论输赢消耗的可是他恩王的势力,还有虎牢关的赢家军旧部,到那个时候这些人都将成为恩王的敌人”雅王满脸笑意 益王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雅王道“那如果恩王不对赢家余孽出手呢,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他和赢家余孽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他之前在朝堂之上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在偏袒赢家余孽”益王愤愤的道 雅王满脸笑意“这样他的麻烦更大了,皇兄,你别忘了那个人可是朝廷要犯,父皇的心头大患,如果恩王偏袒赢家余孽,那就是公然与朝廷为敌,你觉得朝中的文武百官会怎么想,你觉得父皇会怎么想” 益王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那如果恩王不插手这件事呢” 雅王摇了摇头“他没的选择,父皇钦点要他追查赢家余孽的下落,他怎么可能独善其身,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追杀此人,然后面对华山派与赢家军旧部,要么偏袒此人,然后他要面对的是父皇与百官的怒火,可有一点,不管他作何选择,他都会遇到极大的麻烦,到那时我们二人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雅王满脸笑意,眼神之中透着一丝阴冷 益王满意的点点头,朝着雅王竖起大拇指“皇弟不亏是权谋术大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恩王逼入绝境,这招属实高明,”益王赞叹道,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我倒要看看恩王这次究竟该怎么办” 雅王轻笑,不再接话,沉默片刻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益王道“奥,对了皇兄,光顾着聊天我差点忘了,你此次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益王闻言点了点头“嗯,我此次找你确实有一件要紧的事情” “哦,不知皇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雅王闻言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着益王道 益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道“我要说的事是关于韩王的” “哦,韩王”雅王闻言皱起了眉头“韩王那里有什么问题吗”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益王道,毕竟韩王已经被他们送进天牢了,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想不通益王为何此时又要提起他来。 益王表情严肃,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继续道“皇弟,你应该清楚,武林各大派入世的时候,许多大派都选择扶持恩王,而有一个门派站在了韩王的一边” 雅王点头“我知道,寒冰门” 益王继续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寒冰门教主之前一直在辅佐韩王,想让他成为寒冰门的下一任领袖” 雅王皱眉,有些没明白益王的意思,他有些不解的看向益王道“可就算如此,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韩王已经入狱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益王摇了摇头,随即面色凝重的看着雅王道“皇弟,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寒冰门,据我所知,寒冰门有一部不传之法名为鬼谷占卜术,这是数百年前的鬼谷传人留下来的,一旦习得此功法,便可突破修为限制,拥有窥探天道,预示未来的能力” 雅王闻言变了脸色,眼神随着冷厉了起来“皇兄的意思是……”? 益王满脸凝重的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寒冰门扶持益王就是希望他能习得此功法,成为下一任的鬼谷传人” 雅王眼神冷厉,思索片刻后看向益王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益王精通鬼谷占卜术” 益王点了点头“没错,寒冰门当年扶持他,就是想让他成为鬼谷传人并且继承大统,由此寒冰门便能真正壮大,一举成为华夏第一大派” 雅王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这件事情让他感到惊异,他的眼神透着寒光,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益王满脸凝重的看着雅王道“皇弟,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抉择,韩王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他修炼过鬼谷绝学,即使身在天牢也能对我们的行踪计划了如执掌,这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 雅王不言,眼神之中有寒光反射,他知道益王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身为修行之人他自然听说过鬼谷占卜术,此功法诡异异常,一旦习得此功法,便可突破修为限制,窥探天道,预知未来,而他的下一部计划自然会全盘显露在韩王的占卜之中 “杀”雅王语气阴沉的道,眼神之中满是冷厉,没有丝毫的犹豫 倒是益王皱起了眉头,他满脸凝重,对雅王的决定感到犹豫不决,“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非要做到这一步吗”他看向雅王询问道,很显然他不是很赞成雅王的决定,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兄弟 雅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皇兄,你可别妇人之仁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储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益王不言,很显然他还是在犹豫,他之前在帝王面前发过誓,决不做骨肉相残的事情,所以当他听闻要杀了韩王时,内心还是犹豫不决 雅王叹了气,满脸凝重的看向益王道“皇兄,其实我也并不想这么做,可韩王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精通鬼谷占卜术的他可以做到对我们的行踪计划了如执掌,是我们把他送进天牢的,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你再想想他和恩王的关系,他一定会利用鬼谷占卜术帮助恩王,到那时我们的计划就会全部败露,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你想想如果我们的事情捅到父皇那里,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下场”雅王眼神冷厉,语气阴冷的道 益王满脸凝重,有些忧虑的看着雅王道“韩王被杀,这可不是小事,这件事情很快便会捅到父皇那里,他平时最憎恨的就是兄弟相残,而这件事情一旦查出来我们可就真的完了”益王满脸忧愁 “何况天牢守备森严,对韩王的保护可谓是水泄不通,我们一旦有所动作都会留下把柄,到那时恩王和父皇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要杀韩王,谈何容易啊” 雅王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天牢戒备森严,无论派谁去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掉韩王,而且到最后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们头上 ………… (第61章)陷害凌仓 益王满脸凝重的看着雅王道“皇弟,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抉择,韩王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他修炼过鬼谷绝学,即使身在天牢也能对我们的行踪计划了如执掌,这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 雅王不言,眼神之中有寒光反射,他知道益王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身为修行之人他自然听说过鬼谷占卜术,此功法诡异异常,一旦习得此功法,便可突破修为限制,窥探天道,预知未来,而他的下一部计划自然会全盘显露在韩王的占卜之中 “杀”雅王语气阴沉的道,眼神之中满是冷厉,没有丝毫的犹豫 倒是益王皱起了眉头,他满脸凝重,对雅王的决定感到犹豫不决,“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非要做到这一步吗”他看向雅王询问道,很显然他不是很赞成雅王的决定,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兄弟 雅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皇兄,你可别妇人之仁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储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益王不言,很显然他还是在犹豫,他之前在帝王面前发过誓,决不做骨肉相残的事情,所以当他听闻要杀了韩王时,内心还是犹豫不决 雅王叹了气,满脸凝重的看向益王道“皇兄,其实我也并不想这么做,可韩王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精通鬼谷占卜术的他可以做到对我们的行踪计划了如执掌,是我们把他送进天牢的,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你再想想他和恩王的关系,他一定会利用鬼谷占卜术帮助恩王,到那时我们的计划就会全部败露,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你想想如果我们的事情捅到父皇那里,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下场”雅王眼神冷厉,语气阴冷的道 益王满脸凝重,有些忧虑的看着雅王道“韩王被杀,这可不是小事,这件事情很快便会捅到父皇那里,他平时最憎恨的就是兄弟相残,而这件事情一旦查出来我们可就真的完了”益王满脸忧愁 “何况天牢守备森严,对韩王的保护可谓是水泄不通,我们一旦有所动作都会留下把柄,到那时恩王和父皇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要杀韩王,谈何容易啊” 雅王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天牢戒备森严,无论派谁去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掉韩王,而且到最后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们头上 益王眉头紧皱,有些后悔的说到“哎,我当初还特意吩咐过天牢守卫,让他们务必保护好韩王的安全,现在却又要想办法除掉韩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雅王眼神冷厉,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皇兄,谁说韩王是我们杀的呢,他是我们的亲兄弟,我们怎么可能杀他嘛” 益王闻言一愣,雅王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满脸疑惑的看着雅王“皇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雅王满脸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邪“父皇当年赐死赢无伤,朝廷更是把赢家屠了个干干净净,现在,赢无伤仅剩的儿子出现在长安,他是来干什么的,当然是要为父报仇,而陨落的韩王便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雅王怔怔的说到,阴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益王猛的反应过来,看向雅王恍然大悟道“杀人嫁祸,把杀死韩王的事情推给赢家余孽”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继续道“可是,这样有说服力吗” 雅王没有直接回答,依旧保持着那副莫名的微笑,他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赢家余孽杀死韩王,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为什么” 雅王眼神冷厉,看向益王缓缓开口道“韩王一死,父皇定会全力调查这件事,杀人就需要动机,什么人最有杀人的理由,他为什么要杀韩王,这是每个人会首先想到的问题”雅王满脸笑意“而朝廷追杀了16年的赢家余孽又正好出现在长安城,而他一出现,韩王便被刺杀了,皇兄,如果你是父皇,你首先会怀疑是谁杀了韩王” “那还用问吗,明摆着的事,当然是赢家余孽”益王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 雅王轻笑“没错,就是赢家余孽,他的父亲赢无伤16年前被父皇赐死 ,赢家也被满门抄斩,而此刻他为何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之中,而他一出现韩王就被杀了,皇兄,这些个事件串起来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赢家余孽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所以他杀掉韩王为父报仇”益王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雅王脱口而出道 雅王轻笑“没错,韩王被杀,任谁看来都只会是赢家余孽干的,所以我们说赢家余孽杀了人绝对不会有人怀疑”雅王语气冷厉,眼眸之中透着一丝寒光“人的眼睛只会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不管他们有没有亲眼看到赢家余孽杀人,可在众人的心中已经对他判了死刑,因为他是反贼的儿子,朝廷通缉了16年的重犯,所以他就应该是杀人凶手,皇兄啊,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雅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透着一丝阴冷以及蔑视 益王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如此以来,众人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赢家余孽身上了,到那时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说到这他向雅王投去赞赏的目光“皇弟,这招实在是高啊,我发现你的权谋之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如此就可以除掉韩王这个心腹大患而且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益王看着雅王赞叹道,对他的主意表示赞扬 雅王轻笑,他看向益王怔怔的说到“这还只是个开始,而接下来才是好戏上演” “哦,怎么个好戏上演法”他看向雅王有些期待的道 雅王轻笑“韩王被杀事件之后,赢家余孽便正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朝廷,武林,华山派,虎牢关,诸多的势力会迅速卷进来,而恩王也会处在风口浪尖上,这件事实则是在为我们原先的计划推波助澜,皇兄,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雅王满脸笑意“哦,对了,你可别忘了,韩王被杀的时候,赢家余孽还在大大方方的出入恩王府,与恩王推杯换盏,皇兄,你觉得父皇知道了会怎么想,百官知道了会怎么想” 益王点头“没错,韩王被杀,恩王他难辞其咎,这件事也够他喝一壶了”益王怔怔的道,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其实他此刻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他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首先杀死韩王这件事情上他的内心深处本就有一种抵触情绪,无论如何,那也是他的亲兄弟,再好的借口也无法掩饰他们杀人的本质,做了亏心事良心还是会感到隐隐的不安 更重要的是雅王的棋下的实在是太大了,武林,朝廷,甚至就连帝王也在他的棋局之中,这是在赌,而一旦输了,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他们所犯的罪行远远超过了韩王暗养死侍,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死罪,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其实他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尽管和雅王结盟确实可以更好的对付恩王,但与虎谋皮的感觉真的让他有点胆战心惊,虽然二人表面上称兄道弟,但实际上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对雅王放下戒备,此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难保有一天不会对自己下手,到那时可就真的麻烦了 “皇兄,你在想什么呀”正在益王沉思之际,雅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益王抬眼看去,雅王此刻满脸笑意的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可在益王看来,雅王的笑脸就像是毒蛇般让他胆寒,他怔怔一笑“没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的计划,天牢之中有我的人,我这就去打点关系”益王满脸笑意的道,说完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他真是不愿意和雅王在一起待太长时间 雅王轻笑“那天牢那边就有劳皇兄了,我等会去拜访曹彰,我倒是很好奇曹总管知道赢家余孽就在恩王府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第63章)引诱曹彰 雅王笑了笑,故意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曹总管,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些无法理解当年的事情,你和父皇说赢无伤是逆臣贼子,追杀他的儿子整整16年,而朝中却有人对赢无伤赞赏有加,把他的儿子当做坐上宾,两边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我都不知该作何抉择,所以特来找曹公公解惑”雅王皱着眉头说到 “什么”曹彰闻言脸色大变,看向雅王很是震惊的道“殿下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找到了赢无伤的儿子,还把他当做上宾侍奉” 雅王轻笑“正是,我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心中倍感诧异,毕竟赢无伤的儿子是朝廷的要犯,不过嘛”雅王说到这里故作停顿,许久才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厚待赢家余孽之人同样位高权重&bp;,不是我这种无实权的小王所能得罪的起的,所以才特意赶来将此事知会曹公公” 曹彰闻言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抬头看着雅王缓缓开口道“殿下,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毕竟我们找了赢家余孽16年也没有丝毫线索”曹彰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雅王道 倒不是说他不重视这件事,而是不相信,尽管赢无伤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朝廷通缉此人长达16年仍没有丝毫线索,就连此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现在雅王告诉他此人就在长安城,还是朝廷某个大人物的座上宾,曹彰难免对这样的说辞产生怀疑,老实说,他并不是很相信雅王说的话 雅王没有见过赢无伤,更不可能见过赢无伤的儿子,他又怎么如此确信赢家余孽就在长安城呢,想到这他对雅王所言又加重了几分怀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笑着看向后者恭恭敬敬的道“雅王殿下,你与赢家余孽没有任何的交际,如何判断出那贼子就在长安城呢”曹彰满脸笑意,看似客客气气,实在语气之中充满了是质疑,雅王不是恩王,曹彰不会太重视他,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从小不得宠的王爷成不了气候,他说的话自然也轻了些分量 雅王皱眉,他感受到了曹彰话里话外的轻视之意,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气恼,无权无势的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对两个字参悟颇深……隐忍,在嘲笑与轻视中默不作声,隐藏獠牙然后悄悄强大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不会因为曹彰的轻视而动怒,他的目的是把曹彰变成自己的杀人工具,对付恩王 雅王闻言一笑,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曹公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关于16年前那次事件的,如何” “&bp;哦”曹彰闻言稍稍来了兴趣,他笑着看向雅王道“殿下请说,老奴愿闻其详” 雅王点头,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16年前,虎牢关镇西大将勾结西戎密谋造反,帝王知道后派人前往虎牢关将其诛杀,而曹公公你更是将赢家满门抄斩,但是赢府却有一个孩子逃了出来……” “殿下且慢”雅王正在陈述之际,曹彰抬手阻止了雅王继续说下去,随即笑着看向雅王道“殿下所言不过是老奴的亲身经历罢了,这件事的始末老奴自然是知道的,若殿下要说的关于当年的事情只是这个就没必要再开口了,老奴午后还要去宫中侍奉帝王,或许不能陪殿下闲谈了”曹彰脸上挂着微笑,表情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他对雅王的话也丧失了信心,以至于搬出帝王下了逐客令,他是典型的势力之人,对没有权势的雅王并不重视 雅王也不生气,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似乎对曹彰表现出来的轻蔑毫不在意,他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淡然开口道“曹公公,你确实是这件事情的经历者,不过嘛……这只是故事的前一半,你难道不想听听你在屠杀赢府,赢家余孽逃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嘛”雅王面带笑意,并没有看向曹彰,而是端起茶杯悠然的品了起来 但他越是这样反而是勾起了曹彰的好奇,他对雅王的话再次提起了兴趣,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雅王继续说下去 雅王放下茶杯,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继续道“当年帝王赐死赢无伤,你将赢家满门抄斩,赢无伤的儿子逃了出来,帝王也整整通缉了此人16年,却没有丝毫线索,曹公公,你也是一直负责这件事情的,对吧”雅王满脸笑意 曹彰没有接话,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似在考虑什么事情 雅王看着曹彰沉声道“天下这么大,要寻觅一个人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不过嘛……”说到这雅王眼神冷厉起来,他看向曹彰言辞犀利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帝王和朝廷追杀了此人整整16年却没有丝毫的线索,曹公公,你不觉得奇怪吗” 曹彰沉默,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似在思索什么 雅王继续道“你们找了此人16年却没有丝毫线索,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雅王顿了顿,语气阴沉的继续道“第一种可能就是此人已经死了,不过曹公公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父皇身边的佛门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曹彰面色凝重,并没有回答雅王的话,但他知道雅王所言不无道理,帝王的缜密心思又岂是寻常之人所能比拟的,他忌惮镇西大将赢无伤的遗孤,但这么多年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绝不会只是为了求心理的安宁,帝王知道,赢无伤的儿子决对还活着,可又为何找了这么多年却找不到人呢 雅王看着陷入沉思的曹彰,沉默片刻后沉声说到“曹总管,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赢家余孽根本就不在民间,所以你们追查了这么多年也未找到任何线索” 曹彰猛的抬头看向雅王,脸上阴晴不定,沉默片刻后他看着雅王缓缓开口道“殿下,你请接着说你的故事,老奴洗耳恭听”曹彰语气诚恳,也没有了最开始的轻视,他已经再被雅王牵着鼻子走了 雅王不言,他的眼中透着幽幽寒光,沉默良久,才看向曹彰沉声道“当年赢家余孽躲过了你的追杀,之后便一直在民间流浪,不过他逃出来两年之后被一武林高手收留,进入了道门,自此便销声匿迹,这也是为什么朝廷找了他16年却没有丝毫线索的原因” 曹彰闻言脸色大变,“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他的语气中颇有震惊之意“是何人收留了赢家余孽,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吗”曹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雅王轻语“华山派,华山剑灵” 曹彰闻言又陷入了思索之中,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遍,最后他抬眼看向雅王幽幽开口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很是复杂,对于华山剑灵收留赢家余孽的事感到震惊,同样对雅王如何得知这些事情感到好奇 雅王轻笑,看向曹彰继续道“曹公公可曾听过青城剑圣青云子的名号” 曹彰点头“自然,名震天下的三大剑修之一,曾与方清晖齐名的绝世强者” 雅王点头,看向曹彰接话道“华山剑灵与青城剑圣二人是至交,这些事情都是他亲口告诉青城剑圣的” 曹彰表情复杂,有些质疑的看向雅王沉声道“青城剑圣都死了10年了,就算方清晖曾与他有过这些交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曹彰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雅王迟疑了一下,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我有一个亲信曾是青城剑圣的弟子,这些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他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若无法说法曹彰,又怎能让他把茅头对准恩王呢 曹彰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索片刻后他看向雅王沉声道“既然殿下知道了赢家余孽的下落,为何不直接将他抓起来,这样一来解决了朝廷的心头大患,二来也可以让帝王高兴,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雅王苦笑,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曹公公,这也是我最难办的地方,我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本想着派人除掉他,奈何朝廷中的一个大人物出手相助,为了救赢家余孽还调来了两大禁军统领,这不由得让我心生退意,毕竟我对这名大人物也甚是敬重,他既然把赢无伤的儿子当做上宾对待,我自然也没有再抓人的道理,而且……”说到这雅王迟疑了一下,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那名大人物在朝廷之中威信颇高,连他都对赢无伤的儿子敬重有加,可赢家余孽又是帝王通缉了16年的要犯,这不禁让我对当年之事产生质疑,是不是真的搞错什么了”雅王故作疑惑的样子,看着曹彰询问道 曹彰眼神冷厉,他冷哼一声沉声道“不管是皇亲国戚也好,文武大臣也罢,谁敢包庇逆贼就是杀头之罪,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大人物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也正好替陛下分忧”曹彰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好像天子脚下他最大,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平日里就打着帝王的名号为虎作伥,这件事情又是帝王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这倒是让他多了个为非作歹的借口,此刻的表情很是嚣张 雅王轻笑,颇有深意的看着曹彰道“既然曹总管如此心忧国事,那我便告知你吧,将赢家余孽从我手中救下,一直以来将逆贼当成坐上宾的是我最敬爱的皇兄,大唐恩王” 曹彰闻言立马变了脸色,脸上哪还有半分嚣张的样子,他的权势再大,也不过是帝王身边的内臣,而恩王则是帝王最看中的皇子,未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在虎牢关之时因为晨曦的事便已经得罪了恩王,现在他看见恩王就有些发抖,哪有胆量再去招惹 雅王轻笑一声,看向曹彰的眼神颇有深意“曹公公既然要为陛下分忧,小王心中甚是感动,帝王身边有你这样的亲信是朝廷之福,天下之福” 曹彰沉默,雅王的话着实让他感到震惊,赢家余孽的缘故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但同时 (第64章) 雅王轻笑一声,看向曹彰的眼神颇有深意“曹公公既然要为陛下分忧,小王心中甚是感动,帝王身边有你这样的亲信是朝廷之福,天下之福” 曹彰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回话,雅王却率先站了起来看着曹彰开口道“曹公公,我只是来解决心中疑惑的,至于该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不需要再多做停留 曹彰脸色凝重,雅王的话着实让他感到震惊,赢家余孽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重视事情,但同时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首先便是雅王所言,不知是何缘故赢家余孽成了恩王的座上宾,他一旦出手便相当于是站在恩王的对立面 曹彰目前还不知道恩王是怎么想的,但虎牢关一行他看的出来恩王其实是有意要偏袒赢无伤父子的,这样看来恩王将赢无伤的儿子当成座上宾却成了极有可能的事,再者说,外一雅王说的是假话,他岂不是彻底得罪了恩王,无凭无据的对他的座上宾下手,恩王会绕过他 除了恩王之外,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让他感到忌惮,华山剑灵方清晖,华夏唯一一位9阶修为的高手,赢家余孽是人家的徒弟,他要是动手也注定要面对华山剑灵的怒火,华山派号称华夏第一剑门,又岂是好惹的 曹彰表情复杂,他在心中暗骂雅王,他根本就不是来解惑的,他把赢家余孽的消息捅给他就是想让他和恩王结仇,曹彰同样是精明算计之人,此刻也大概猜出了雅王的目的,这是要通过他来对付恩王,但偏偏赢家余孽的事情他不能坐视不管,看来真着了雅王的道了,曹彰心中暗托 他也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他需要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既能除掉赢家余孽又能尽量不得罪恩王,他首先要确定赢家余孽在恩王府的消息是否属实,如果赢家余孽真的在恩王府,他才可以理所当然的去拿人,毕竟那人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他的身后站着帝王,想必到时候恩王也不会为难他,至于华山派,只要该给的面子给够,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弟子与朝廷为敌,想到这他不再犹豫,当即传唤人前来 片刻后,几名身着宫廷服饰的人进来,来人竟全是太监,但同样的也是修行之人,他们都是曹彰的心腹 “参见总管”来人对曹彰齐声参拜 曹彰点头示意,随即看向众人沉声下令道“从即日起,你们一刻不离的盯着恩王府,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立刻禀报”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他们想不通为何要监视恩王府,但他们都是曹彰的心腹,对曹彰的命令说一不二,尽管心中疑惑,众人还是齐声遵命 领命后,众人脸上满是疑惑,人群中有一个年龄稍大的太监看着曹彰试探性的询问到“总管,不知为何要突然盯着恩王府,我们要对付什么人呢” 曹彰眼神冷厉,思索片刻后看着众人沉声道“你们应该知道帝王这些年一直在追杀反贼赢无伤的儿子吧” 众人闻言一怔,不知道赢无伤的儿子和他们要盯着恩王府的有什么关系,众人看向曹彰的眼神满是疑惑 曹彰顿了顿,看向众人继续道“我刚刚得到消息,赢家余孽可能就在恩王府,而且还成了恩王殿下的座上宾” 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曹彰继续道“恩王殿下仁义宽厚,赢家余孽居心叵测,不知用什么妖法蛊惑了恩王,他此刻肯定还蒙在鼓里,但大家都知道那赢家余孽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更是帝王的心腹大患,作为臣子我们应当为陛下分忧,我此次派你们前去就是要盯着这逆贼,看他究竟是何居心,但你们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恩王殿下还蒙在鼓里,所以你们此番前去要查清楚贼子的目的,待时机成熟我便会亲自前去彻底铲除了赢家余孽,帝王一直以来对此事都很重视,一旦成功,陛下定当重重有赏,听明白了吗”曹彰沉声说到 众人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他们对着曹彰齐声遵命,之后便出了府邸,前去恩王府完成曹彰交代的事情 众人走后,&bp;曹彰眼神冷厉目视前方,他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没有直接去恩王府拿人,也没有马上向帝王禀报,只是派人监视恩王府,对于雅王的话,他不能不信,但也必须留个心眼,否则平白无故的得罪恩王不说,就连帝王那里也不好交代 曹彰继续道“恩王殿下仁义宽厚,赢家余孽居心叵测,不知用什么妖法蛊惑了恩王,他此刻肯定还蒙在鼓里,但大家都知道那赢家余孽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更是帝王的心腹大患,作为臣子我们应当为陛下分忧,我此次派你们前去就是要盯着这逆贼,看他究竟是何居心,但你们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恩王殿下还蒙在鼓里,所以你们此番前去要查清楚贼子的目的,待时机成熟我便会亲自前去彻底铲除了赢家余孽,帝王一直以来对此事都很重视,一旦成功,陛下定当重重有赏,听明白了吗”曹彰沉声说到 众人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他们对着曹彰齐声遵命,之后便出了府邸,前去恩王府完成曹彰交代的事情 众人走后,&bp;曹彰眼神冷厉目视前方,他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没有直接去恩王府拿人,也没有马上向帝王禀报,只是派人监视恩王府,对于雅王的话,他不能不信,但也必须留个心眼,否则平白无故的得罪恩王不说,就连帝王那里也不好交代 他在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如果雅王是为了借他之手对付恩王而放出的假消息,他没有直接动手也为自己留了余地,可如果确定赢家余孽真的在恩王府的话,他就亲自出手,为帝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他,这也算是大功一件,曹彰眼神冷厉,看着前方楠楠道“赢无伤,没想到吧,16年前你放走了你的儿子,16年后他还是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很快便让你们父子在阴间团聚” ………… 恩王府和往日一样平静依旧,恩王早起便接到帝王召见,早早的前往宣政殿商议国事,现在已经立秋,秋风送凉一扫夏日的燥热,再加上今日是阴天,斜风细雨的飘洒让长安城别有一番秋日的美景,只是连绵的阴雨也让人的心头平添了一分压抑,恩王府的小花园也是草木摇落露为爽,没有了鸟语蝉鸣,蜂飞蝶舞的乐趣 晨曦坐在后花园的小亭之中为凌仓煎煮汤药,凌仓与黎烈的那一战伤的很重,这段时间在恩王府养伤,晨曦则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这段时间也算是相安无事 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香味,长安的秋雨天本应是有些阴冷的,但用来煎药的鼎炉就像是个小火炉一样驱散了周围的阴凉,药草的香味入鼻,让人心情舒畅 晨曦静静的看着已经沸腾的鼎炉,这是药草快好了,而且煎的恰到好处,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雅的微笑,对自己的成果表示满意,这几日照顾凌仓,别的事情没有,煎煮汤药的手艺倒是涨了不少 她起身,垫上浸湿的白布,熟练的将煎好的汤药倒入玉瓷碗之中准备给凌仓送去,刚刚抬头,却看到一人影已来到后花园,缓缓向她走来,来人正是凌仓 凌仓走入亭中在晨曦的对面落座,经过多日的调理,他的伤势好转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晨曦看着凌仓的身体日益好转起来,不禁面露欣喜之色,但想起太医的嘱托还是面带担忧看向后者劝慰道“你的伤势还没痊愈,没事别乱走动,还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凌仓苦笑,看着晨曦半开玩笑道“公主殿下你就饶了我吧,我这几日天天躺在床上都快憋死了”凌仓面带苦色,这几日卧病在床,晨曦对他的照顾可谓是面面俱到,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在晨曦的眼中就像是个生病的孩子般脆弱,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去的,在华山派逍遥惯了的凌仓哪能忍受天天躺在床上的日子 晨曦轻笑,将煮好的汤药推到凌仓面前“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你这次伤的这么重,外一烙下什么毛病怎么办,我可不想伺候你半辈子”晨曦半开玩笑道,表情很是顽皮 凌仓听到晨曦的话却沉默了,举着瓷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本是一段温馨动人的情话,可在凌仓听来却如铁器般沉重,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梦中的场景,在青龙煞星的诅咒之下,华山派血流成河,整个大唐烽火连天,京城长安化成了一片废墟,而晨曦也在她的眼前香消玉殒,化做一团白雾湮灭在无尽的虚无之中 梦中的一切都那样的真实,仿佛就是在预示未来 (第66章)承诺 凌仓回过神来,冲着晨曦强挤出个笑容“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分神了”凌仓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些,他不想让晨曦担忧,可是,他越是刻意掩饰心中的慌乱,表情就越是不自然 晨曦见凌仓的情绪好转了一些,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可凌仓的反常表现还是让她感到担忧,凌仓刚才的表情说不上来的怪异,眼神之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凌仓低头不语,不知是在思考什么 而晨曦则是满脸担忧的看着他,片刻后她看着凌仓露出个微笑,故作轻松道“这几天我们老是呆在恩王府,都有点憋坏了,不如今天一起去街上逛逛怎么样”晨曦露出笑脸看着凌仓小心的询问道 凌仓低头不语,好像压根就没有听到晨曦在说什么,晨曦担忧的看着他,脸上满是焦虑 沉默的气氛不知维持了多久,凌仓才缓缓抬起头来满脸凝重的看向晨曦 “凌仓,你……”晨曦轻唤道,看着凌仓异样的表情她感到一些慌乱 凌仓沉默,许久,他才抬头看着晨曦缓缓开口道“晨曦,我……”凌仓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是在纠结什么,他的表情异常复杂 看着凌仓的样子,晨曦着急了“有什么话你快说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凌仓,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晨曦的脸上满是焦虑,看向凌仓的眼神透着一丝哀求 看着晨曦难受的样子,凌仓的心中如刀割般难受,他低下头来不敢正视晨曦的眼神,他此刻看不到晨曦的表情,但他知道,晨曦此刻一定对他很失望吧,但是他别无选择,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这些日子,他只要一闭眼,韩王的预言就如同诅咒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以及晨曦在他面前陨落的画面,每每想起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起初觉得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和晨曦在一起,哪怕生离死别,哪怕他真的无法阻止青龙煞星的诅咒,只要能和晨曦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了,但是那个仿佛是在预示未来的梦境发生后,他便动摇了,想起晨曦在梦境中消逝的画面,以及她临死前含泪说出的话语,凌仓万念俱灭 “夫君,我愿意为你而死,你要好好活着”这是晨曦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梦境中晨曦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凌仓害怕了,他害怕梦中的一切都成为现实,他原以为只要能和晨曦在一起,他将无所畏惧 看着晨曦难受的样子,凌仓的心中如刀割般难受,他低下头来不敢正视晨曦的眼神,他此刻看不到晨曦的表情,但他知道,晨曦此刻一定对他很失望吧,但是他别无选择,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这些日子,他只要一闭眼,韩王的预言就如同诅咒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以及晨曦在他面前陨落的画面,每每想起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起初觉得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和晨曦在一起,哪怕生离死别,哪怕他真的无法阻止青龙煞星的诅咒,只要能和晨曦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了,但是那个仿佛是在预示未来的梦境发生后,他便动摇了,想起晨曦在梦境中消逝的画面,以及她临死前含泪说出的话语,凌仓万念俱灭 “夫君,我愿意为你而死,你要好好活着”这是晨曦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梦境中晨曦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凌仓害怕了,他害怕梦中的一切都成为现实,他原以为只要能和晨曦在一起,他将无所畏惧 ,可他错了,那仿佛是在预示未来的梦境出现后,他才知道,自己远没有能力承担煞星诅咒带来的后果 “晨曦”凌仓轻唤道 “嗯,凌仓,我在”耳边传来晨曦略有些惊喜的声音,如银铃般动人心弦 可凌仓此刻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却感到心如刀割,因为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她伤心,让她失望,他的表情痛苦,沉默良久,他长吐一口气,看向晨曦缓缓开口道“晨曦,我接下来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凌仓的声音颤抖,仿佛是在梦呓,他满脸凝重,说话时大脑一片空白 晨曦则是愣在了原地,看向凌仓的的眼神很是震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呆呆的看着凌仓,眼中两行浊泪滑落 看着晨曦痛苦的样子,凌仓心如刀割,他有些后悔说出那一番绝情的话语,他低下头不敢正视晨曦的眼神 晨曦抽泣两声,擦干眼角的泪水,冲着凌仓强挤出一个笑容“凌仓,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吧,我真的有点害怕了,我们别闹了行吗”晨曦强装镇定道,尽管脸上挂着微笑,可语气中却难掩深深的失落与悲伤 凌仓低头,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感到痛苦万分,他此刻很想上前紧紧的抱住心爱的女孩,告诉他自己只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软下来,就会和最开始一样,为了和晨曦在一起而对其他的事情不管不顾,他更害怕煞星诅咒降临,梦境中的一切成为现实,他在压抑自己的情感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长吐一口气后,抬头看着晨曦缓缓开口道“晨曦,我……我接下来要去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会让我分心,而且一定会连累你,甚至会牵连整个大唐王朝,所以,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凌仓满脸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停顿半刻后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你放心,当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如果……”说到这凌仓迟疑了一下,脸上满是沉重的表情“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重新找一个爱你的人,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凌仓很是认真的道,眼神坚定而又决绝,却又透着无尽的凄凉,仿佛是在交代后事 晨曦静静的看着凌仓,与他两眼对视,她眼神深邃,如同光芒般直击凌仓黯淡的心灵,他有些不敢直视晨曦质问的眼光,凌仓下意识的躲闪 下一刻,晨曦如玉般的娇躯贴在他的脸上,晨曦紧紧的把他抱入怀中,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凌仓,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要去处理什么事情,你要去振兴大唐也好,毁灭世界也罢,我都不会阻拦你,不过,你要和我分开,我不答应,听清楚了吗,不答应,你不是说害怕连累我吗,那我们就绑在一条船上,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一起去,这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听清楚了吗”晨曦语气坚定,不容丝毫质疑 凌仓能感受的到晨曦话语的决绝,这是给他的承诺,晨曦的话让他的心中一阵感动,此生得此真心,夫复何求,他下意识的抱紧晨曦,感受着她的体温,这一刻,他动摇了,他真的很想和晨曦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分离 晨曦在他耳边轻语&bp;“凌仓,你是我未来的驸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怕你连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不要抛下我好吗”晨曦动人心魄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直击灵魂,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阵阵体香,让人沉醉其中 凌仓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他闭眼长吐一口气,看着晨曦缓缓开口道“好,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分开,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一生一世不分离”他看着晨曦郑重的说到,他不忍心再让自己深爱的人伤心落泪,但他也决不允许晨曦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他也决不允许让梦境中的一切变为现实,他一定要破除青龙煞星的诅咒发生,然后和晨曦在一起 晨曦得到凌仓的承诺,顿时一阵喜悦涌上心头,她的眼中留下两行感动的泪水,她深情的看着凌仓开口道“你有什么打算我陪你一起去,不管去哪,我都陪着你” 凌仓轻轻点头,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无法代替心中的感动 “你打算去哪我们现在就走”晨曦郑重的说到,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话稍微有些上头 凌仓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他半开玩笑的看着晨曦道“就算要一起去也得我养好了伤再说吧,我现在这样子连长安城都出不了” 晨曦的情绪也渐渐平缓了下来,想起自己刚才冲动的样子,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凌仓也不再言语,尽管和晨曦许下海誓山盟时他的心中一阵感动,但激烈的情绪很快便冷却下来,煞星诅咒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他的情绪异常复杂,他想要一个人静静,沉默片刻后,他冲着晨曦露出个笑容“药草的效果上来了,我感到头有些昏沉,先回房间休息会”他看着晨曦故作轻松道,他着实不想让自己爱的人再为他担忧。 晨曦点头,看着他轻声道“嗯,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们便一起去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 凌仓冲着晨曦露出一个微笑,也不再言语,他起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少女的香唇在原地停留片刻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在心中暗自盘算接下来的计划,他要尽快前去虎牢关,韩王说过,唯有白虎星的转世才有可能破解青龙煞星的诅咒,而虎牢关总兵白虎可能就是这个人 ………… 第68章 晨曦看着凌仓远去的身影,激动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下来,凌仓如此反常的变化着实让她感到震惊,她不知道凌仓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要说出和自己分开这样绝情的话 尽管凌仓给了他承诺要和她一起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但她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凌仓巨大的变化是从和韩王的那一次秘密谈话之后开始的,她要尽快天牢见自己的皇兄韩王,她要搞清楚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 长安城阴雨连绵,阴冷的天气使得繁华的闹市冷清了不少,风雨欲来,街上的行人匆匆赶路,都想在大雨来临前赶回家中,小商贩门也纷纷收摊寻求避雨的地方,一男子穿过闹市,与匆匆忙忙的市民擦肩而过,行人见他皆让开一条道路,因为他是朝着行人相反的方向走去的,那个方向是……天牢 天牢门口,一众守卫严阵以待,目视前方,看大门的工作本该是百无聊赖的才对,但自从益王和恩王下了死命令之后,天牢上下从典狱长到狱卒每个人都紧张起来,生怕天牢内的大人物出现什么意外 “这该死的天气”看着即将到来的大雨,守卫长忍不住抱怨一声,恩王与益王先后到访,命令加强天牢的守卫工作,众人都以为天牢近日有什么大事发生,每个人都怀揣着紧张的心情,甚至禁止了亲朋前来天牢探亲,哪成想,天牢只是比平时更安静了,除了每日倒班的守卫狱卒,便再无一人出没 这让成天精神紧绷的一众守卫感到强大的心里落差“哎,无端的加强天牢守卫,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鸟都没见着,真不知道朝廷的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守卫长又忍不住抱怨道,想到这些天把人弄的人心惶惶,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一句话说的轻松,倒是把我们弄得提心吊胆,天牢能出什么事嘛”一守卫接话道,引的众人的一致赞同,低落的情绪再加上天气阴沉,弄得众人的情绪很是低落 “行了,待会一下雨,咋们也不站岗了,到牢内烫壶酒找个地方喝酒去,他娘的,这一天天的能出什么事吗”守卫长沉声道,众人闻言皆面带喜色,巴不得赶紧下雨 可哪成想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个不速之客径直朝着天牢的方向走来 “守卫长,有人”天牢门口响起一守卫警觉的声音,众人皆寻声看去,只见一男子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来人一袭黑袍,蒙着面纱,守卫长刚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片刻间,男子已来到了天牢门口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此乃朝廷禁地,胆敢在此停留者格杀勿论,还不速速来开”守卫长看着来人沉声呵斥道,一众守卫早已拔出刀剑,警觉的看着眼前来人,此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一身黑衣,蒙着面纱,活脱脱像是个刺客,平日里寂静的天牢突然出现一名不速之客,众守卫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此人一旦有异常立刻上前杀了他 来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众守卫,面对守卫长的警告不屑一顾,“我要进去,让典狱长来见我”男子沉声道,好像压根没有看见眼前的刀光剑影一般 守卫长闻言面色一沉,没想到来人竟点名要见典狱长,心中也多了几分思量,来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莫不是朝廷的官员不成,可想到天牢现在处在特殊时期,他思索片刻后还是看向来人沉声道&bp;“恩王和益王有令,没有皇室许可,不管来人是谁,都不许进入天牢,你还是请回吧”守卫长边说边示意身边的人收回刀剑,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几分 来人闻言微微皱眉,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给守卫长递了过去,守卫长一怔,示意手下接过令牌,他先是警觉的看了看打扮怪异的来人,又拿起令牌打量了几秒,他的瞳孔猛的一缩,满脸诧异的看了来人一眼,沉思半刻后对着后者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赎罪”守卫长眼神里透着震惊,语气都有些颤抖 黑衣男子收回令牌,看着守卫者沉声道“把门打开,叫典狱长来见我” “是,是,大人里边请,小的这就去禀报”说罢便赶忙上前打开天牢大门,冲着来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大门打开后,黑衣男子便踏入天牢,径直向典狱长所在的房间走去,守卫长紧随其后,脸上写着一丝惶恐,面对来人他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赶忙去找典狱长通禀情况 男子朝着典狱长所在的房间走去,来往的狱卒皆对他投去诧异的眼光,“此人究竟是谁,竟能随意在天牢走动,还有,他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男子依稀听到身边狱卒的议论声,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大踏步朝前走去,众人看的出他对天牢内部的布局很是熟悉,对典狱长所在的房间也是驾轻就熟,很快他便来到了一间守卫森严的处所,这里不同于天牢的其他地方,尽管阴森却很是整洁,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朝廷官员办公的地方,这里便是典狱长的房间 男子径直走了进去,门外的狱卒看着来人脸上满是诧异的表情,不过他们也并未进行阻拦,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还可以随意出入天牢的人一定是朝廷的大人物,只是他的那身装扮着实让人惊异,好像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男子进入处所,在公堂桌案前入座,没多久,典狱长便急急忙忙的小跑进来,他累的直喘气,满头的汗珠,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慌张,典狱长看见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即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小的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请赎罪” 男子摆摆手,思索片刻后看着典狱长沉声说道“让你的人先离开,我有要事与你商谈” 典狱长闻言先是一怔,随后马上对门口吩咐道“在我门前10米外的距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门外传来狱卒的应和声,接着便是脚步离开的声音渐行渐远,在确定狱卒离开后,典狱长回头看向男子,很是震惊的说道“殿下,您这是……”典狱长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男子如刺客一样的装扮,脸上满是不解 男子摘掉了脸上蒙着的面纱,面纱下是一张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脸庞,若守卫狱卒看到这张脸一定会倍感震惊,谁能想到这个打扮怪异的神秘男子竟是当朝益王 典狱长看见益王的脸后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惶恐,他看向益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殿下,你……今日为何这身打扮啊” 益王没有回答典狱的问题,只是看着后者沉声说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今天来过天牢” 典狱长闻言一愣,对于益王的话很是不解,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回道“小的明白,您就放心吧” 益王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他知道只要他发话典狱长就没那个胆量走露风声 典狱长看着益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不知殿下突然来天牢,是有什么事情与小的交代吗” 雅王没有应答,沉默片刻后看着典狱长缓缓开口道“韩大人,你觉得我对你如何啊” 面对益王突入其来的发问,典狱长又是一愣,不明白益王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道“王爷对小人恩重如山,小的能有今天也全靠王爷栽培”典狱长毕恭毕敬,不过他倒也是实话实说,他今天的位置确实是靠益王提携上来的,近年来诸王清除异己,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典狱长在益王的提携下也是顺风顺手,所以在朝廷一众官员之中他属于益王的人 益王点了点头,也并未再多说什么,他沉默片刻后看着典狱长缓缓开口道“韩大人,我当年之所以栽培你,是看重了你的秉性和为人,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韩王面无表情,语气之中没有流露丝毫的情绪 典狱长对着益王拱手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益王轻嗯一声,“韩大人言重了,本王只是让你帮我办一件事情,你放心,不用你万死不辞”益王看着典狱长沉声道 典狱长心中诧异,他只是个小官,在朝堂之上人微言轻,不知道当朝益王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办,当即恭恭敬敬的询问道“不知殿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属下效劳的,属下一定竭力去办,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益王点了点头,他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很好,我喜欢你的态度”说到这雅王停顿了一下,随即看向后者继续道“韩大人,我需要你在天牢之中帮我杀一个人” 典狱长闻言一惊,下意识的询问道“不知殿下要杀何人”他心中暗托,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招惹了当今益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益王平和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神中有杀意浮现“韩王”他看着典狱长缓缓吐出两个字 ………… (第69章)陷害 益王点了点头,他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很好,我喜欢你的态度”说到这益王停顿了一下,随即看向后者继续道“韩大人,我需要你在天牢之中帮我杀一个人” 典狱长闻言一惊,下意识的询问道“不知殿下要杀何人”他心中暗托,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招惹了当今益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益王平和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神中有杀意浮现“韩王”他看着典狱长缓缓吐出两个字 “什么,韩……韩王”,典狱长脸色大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韩王和韩王是亲生兄弟,前些天益王还专门来天牢告诫守卫,要他们务必保证韩王的安全,可现在益王却要求他杀了韩王,他如何不感到震惊 “没错,我要你杀的人就是韩王,你是典狱长,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办到”就在典狱长满心疑惑之际,益王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他心头一颤,他战战兢兢的杵在原地,不敢接话,他的头上直冒大汗,他没胆子接这个差事,也不敢违逆益王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方才不是还说能有今天的位置全是靠我的提携吗,现在让你办一件事情都不肯办吗”益王语气阴沉的质问道,他的眼神中有寒光乍现,让人不敢直视 典狱长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体直打哆嗦,他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益王殿下,非是小的不愿为您效力,若是其他事情小的绝不会有二话,只是……,只是谋杀韩王这件事小的实在是不敢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请益王殿下绕过小人吧”典狱长眼神中满是惶恐,说话间他的他埋的更低了 益王冷哼一声,眼神冷厉的看向典狱长沉声道“韩元,你以为你拒绝本王的差事就能独善其身了吗”益王言辞犀利的道“我可以让你坐到典狱长的位置,掌管监牢,同样也可以把你拉下来,让你和韩王一样成为阶下囚,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典狱长浑身发抖,他的额头上直冒冷汗,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恐惧“益王殿下,益王殿下,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益王殿下看在小人这么多年尽心尽责,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就放过小人吧”话落,他的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违背益王的意思可能会断送了他的前途,可是谋杀皇室宗亲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他在刑部谋事多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所以他就是丢掉头上这顶乌纱帽,也不愿去背上谋杀皇室的罪名 只是,益王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放过他的意思,他冷眼看着典狱长,语气阴沉的说到“韩元,你怕帝王诛你的九族,难道你觉得本王做不到吗”益王眼神冷厉,语气之中让人感到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典狱长闻言心头一颤,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益王冷笑一声,看着后者沉声道“不管你做不做这件事,韩王都会死,到时候,天牢上下所有人都会一起指正就是你杀的韩王,你觉得那时候帝王会放过你吗,恩王会放过你吗,不过嘛”益王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如果答应做这件事,事成之后,本王不但可以保你无忧,还会让你加官进爵,如何”益王恩威并施,循序渐进 典狱长的心里也在动摇,如果他不答应做这件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在益王身边多年,清楚益王的作风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说到做到,无情最是帝王家,韩王是他的亲兄弟可威胁到他的利益一样会痛下杀手,何况他只是人家手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接下这差事说不定还有加官进爵的可能,想到这他抬起头,“殿下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他满脸凝重的看着益王询问道,其实他之所以接下这个差事,一是因为益王的行事手段让他不得不冒这个风险,二是因为他知道一旦韩王被杀,那么益王不可能不出来做善后工作,倒不是为了典狱长,只是因为谋杀韩王的罪名太大了,事后如果不处理干净,益王他自己也无法独善其身,所以他在权衡利弊之后,咬牙答应了这件事 益王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他很是满意的看向典狱长道“你安安心心为本王做事,我保你以后平步青云,地上太冷,起来吧” 典狱长站了起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叹一口气后看着益王缓缓开口道“殿下你说吧,需要小人怎么做” 益王笑了笑,沉默片刻后看着典狱长开口道“我听说前几天晨曦公主和一个剑修来天牢看望过韩王,有这件事吗” 典狱长闻言一怔,随即开口道“回禀殿下,确有此事”他在回话的同时心中暗自惊异,益王的消息竟如此灵通,虽然他是典狱长,但天牢内发生的一切恐怕都在益王的掌控之中,这个关押着无数穷凶极恶的大牢之中不知有多少益王的眼线,典狱长暗自心惊,他到现在才明白了益王的可怕之处,太子和恩王常年远离京师,益王在各司部门的威信不断提升,各部要员中不知有多少都是他的势力,益王要捏死他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就在典狱长思索之际,益王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听说那名剑修和韩王独自在监牢之中待了很长时间是吗” 典狱长猛的回过神来,益王正冷笑着看向他,眼神之中透着说不出的阴冷怪异,典狱长忙回应道“回殿下,却有此事,晨曦公主和那个剑修本是一同进入天牢的,但公主在进去一个时辰后便出来了,而那个人独自在关押韩王的天牢中待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了才离开”说到这,典狱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对了,那个剑修好像和晨曦公主的关系不一般,他在韩王监牢的那段时间公主一直在天牢外等他” 益王点了点头,对典狱长最后的那番话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在意的样子,他的眼中寒光乍现,嘴角挂着一丝阴险的笑容“如此,甚好,甚好啊”益王语气阴冷的自语道 益王的表情让典狱长心中一阵胆寒,他没明白益王的意思,思索片刻后看着益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殿下,不知殿下突然说起这件事是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益王冷笑,并未直接回答典狱长的话,只是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韩大人,你知道那日与晨曦公主一起来的剑修是什么人吗” 典狱长闻言一愣,随即毕恭毕敬道“回殿下,小的不知,只是看得出那人与公主殿下的关系非同寻常”典狱长如实回话道,他见过凌仓,只是连后者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他的身份了 益王冷笑一声,眼神冷厉的看着典狱长道“韩大人,我告诉你那个剑修的真实身份,他是叛将赢无伤的儿子,帝王寻找整整16年的通缉要犯” 典狱长闻言脸色大变“什么,殿下,你……,你是说那天和晨曦公主一起来天牢的那个青年是逆贼赢无伤的儿子,朝廷通缉了16年的要犯”典狱长很是震惊的询问道,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益王点了点,也不再多说什么 典狱长得到益王二次确定后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震惊,“殿下,既然那人是赢无伤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在京城,还和晨曦公主那般亲近”他满心疑惑的看着益王询问道,赢无伤当年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计划败露后被帝王赐死,朝廷通缉了赢无伤的儿子整整16也没有找到关于他的任何讯息,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之中,还和当朝公主一起来了天牢,他如何不感到匪夷所思 益王轻笑,并没有回答典狱长的话,而是看向后者反问道“韩大人,赢无伤的儿子是帝王的心腹大患,朝廷找了此人16年也没有找到此人,可他现在突然出现在长安,还刻意接近晨曦和恩王,你觉得是为什么” 典狱长闻言又是一愣,没明白益王是什么意思,他哪里知道赢无伤的儿子突然出现在长安是为了什么,当下只能毕恭毕敬的回话道“殿下,小的见识短浅,猜不出那贼子是何用意” 益王闻言大笑几声,随即看着典狱长言辞犀利的道“帝王当年赐死了他的父亲赢无伤,大内总管曹彰更是把赢府上下屠了个干干净净,韩大人,你知道帝王为什么要追杀赢无伤整整16年吗” 典狱长闻言一怔,沉思片刻后随即道“回殿下,赢无伤狼子野心,帝王追杀他的儿子是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益王轻笑“没错,赢家上下几十口人都被朝廷杀死了,赢无伤唯一的儿子会善罢甘休吗,他一直以来都对帝王怀恨在心,此次回到长安就是来报仇的”益王言辞犀利,眼神狰狞 典狱长眼球飞快的转了转,他知道益王话里有话,可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益王找他是要他杀韩王的,可现在突然扯出赢无伤的儿子不知是何用意 ………… (第71章)九阳断魂散 而九阳断魂散最可怕的地方便是此毒无解,它触犯了用毒之人的禁忌,也超脱了用毒杀人的规律,判断中毒之人是否还有救,是根据毒性侵袭身体的程度决定的,若是毒性只停留在体表与经脉,只要服用解药再修养时日便可完全恢复,若毒性侵蚀到内脏即时服用解药也无法完全清除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所以当毒药侵蚀至内脏时,解药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但如果毒性已经侵蚀到骨髓时,那中毒之人就无药可救了 所以九阳断魂散无解,因为研制出九阳断魂散的人突破了用毒之人的禁忌,也超脱了用毒杀人的规律,这种毒药最开始侵蚀的便是人的骨髓,所以一旦中此毒,必死无疑 典狱长盯着九阳断魂散凝视了许久,眼神之中尽是茫然,他忍不住哀叹一声,随后右手紧紧的握住毒药,眼神之中有寒光闪过,他的表情严肃,像是在做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 片刻后他走出了处所,朝着天牢左手的一个通道走去,这条通道没有设置监牢,也没有狱卒的看守,相较与天牢的其他地方要安静许多 通道并不深,没多久便走到了尽头,通道的尽头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这里是天牢的厨房,负责着整个天牢守卫狱卒以及囚犯的吃饭问题 厨房不大,角落里杂七杂八堆积了许多杂货,这是天牢几天的食材,厨房的中间位置,几个负责做饭的天牢厨子正在准备整个天牢的午饭,此刻忙的不可开交,即使身处阴暗的牢房也热的满头大汗 一位厨子看见典狱长过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韩大人好”他恭恭敬敬的对着典狱长失礼道, 众人见状也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对典狱长施礼 典狱长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 “韩大人,你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来巡查厨房了,你平时可是从来不来这里的呀”一个年龄偏大的厨子半开玩笑的看着典狱长询问道,他是天牢厨房的负责人,也是天牢的老人了,与典狱长关系不错 典狱长哀叹一声,故作忧愁的道“哎,别提了,还不是益王殿下的吩咐,要我们务必保证好天牢的食物安全,我不放心特意来看看” 厨子闻言轻笑一声“啊,韩大人,食物能有啥危险的,难不成益王殿下怀疑我们下毒”厨子满脸的困惑,对典狱长的话感到有些不可理解 典狱长摇了摇头,故作严肃的道“不可大意,能进天牢的哪个曾经不是大人物,就算身在牢狱之中,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我们能担待的起的,采购,做饭的过程都可能被有心之人下毒,一切都要注意,听明白了吗”典狱长表情严肃,看着众人言辞犀利的道 众人见典狱长严肃的样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低头,不敢多言,负责厨房的那名厨子听到典狱长的话后也变了脸色,有些惶恐的看着典狱长道“韩大人,小的明白了,小的一定注意,绝不会让食物出现任何问题” 典狱长轻嗯一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众人开口道“哦,对了,韩王殿下的吃食是什么标准” 负责厨房的厨子闻言赶忙回应道“回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有专门的厨子负责来做韩王殿下的饭菜,原本是一日三餐,但是韩王殿下的习惯是一日只吃两顿饭,于是我们就按照殿下的要求每日只做两顿饭,每顿4个菜,两荤两素,一周不重样,用的食材都是单独采购,最新鲜的”厨子毕恭毕敬的道,显然对自己侍奉韩王的工作很是满意 典狱长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厨子继续道“饭菜的质量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还是安全,典狱长冷眼扫过众人,表情严肃“韩王殿下的安全有多重要我想大家应该都是清楚的吧,益王和恩王先后驾临天牢,无不是为了韩王殿下,两位王爷给我们下了死命令,韩王殿下如果有任何闪失,我们所有人都是死罪”典狱长眼神冷厉,看着众人沉声道 众人表情严肃,眼神之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典狱长您放心,韩王殿下的每顿饭菜都是专人来做,做完后我们厨房轮流试毒,确定饭菜安全后我会亲自给韩王殿下送过去,除了做饭的厨子试毒之人和我不会有别人接触殿下的饭菜,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厨师长毕恭毕敬的应道,他如何不清楚韩王的重要性,天牢的每一个人把韩王的安全看的比自己都重要,就算被打入天牢,那也是帝王的子嗣,益王和恩王先后下了死命令,让天牢务必保证韩王的安全,如果韩王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整个天牢的人都会陪葬 典狱长闻言眉头轻皱,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看着众人沉声道“专人采购做饭,饭前试毒然后由厨师长亲自送餐,这些步骤看似严谨实在还存在着许多疏漏” 众人闻言皆感到为之一震,想不通他们的安排哪里还有疏忽,厨师长也是面带惶恐之色,看着典狱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韩大人,不知我们哪里做的还有疏漏,你指出来我们马上修改,一定做到万无一失” 典狱长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着厨师长随即道“你的安排确实不错,可这其中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什么”,厨师长下意识的询问道 典狱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众厨子,众人见状皆面露惊异之色,没明白典狱长是什么意思 “韩大人,你的意思是”厨师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典狱长表情严肃,看着厨师长沉声道“你的计划确实可以防止刺客对韩王下毒,但是对厨房内部的自己人却没有任何防范,也就是说如果你厨房的人想对韩王下手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算准日子轮到自己给韩王试菜的那一天便可以轻松得手,厨师长,这难道不是一个大问题吗”典狱长神情严肃,言辞犀利的道 众人闻言又是一愣,得知典狱长是在怀疑他们之后皆露出诧异的表情,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厨师长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典狱长,这……,不太可能吧,能进厨房的可都是天牢的老人了,怎么可能给韩王下毒呢,再说了,就是给我们100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谋杀皇室亲王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本来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在典狱长听来却让他的心头为之一颤,是啊,谋杀皇室亲王是诛九族的大罪,可他明知道这是罪不可赦的事情却还是不得不做,想到这他的心中又是一阵凄凉 “韩大人,韩大人……”厨师长轻唤,将典狱长从思绪之中拉了回了 “韩大人,那你看韩王殿下的事情还有哪里要修改的吗”厨师长询问道 典狱长沉思片刻,故作忧愁的哀叹一声,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你们都跟了我很多年了,其实呢我也并不是不信任大家,只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作为典狱长我不光要服从益王和恩王的命令同时也要为整个天牢负责,所以还请大家见谅” 听到典狱长这么说话,众人的情绪也好转了不少,厨师长闻言也露出了笑容,看着典狱长开口道“韩大人你说吧,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保证韩王殿下的安全” 典狱长思索片刻后随即道“这样吧,你原先的安排不变,之前是怎么做的,以后照常做就行了,不过嘛,你原先的安排需要增加一个步骤”典狱长满脸认真的道 厨师长闻言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典狱长需要增加什么步骤你说,我们照做,保证殿下的安全万无一失” 典狱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厨师长继续道“你们之前怎么做的之后照常做就可以了,只需要你们最后做好饭菜试过毒之后将韩王的饭菜先送到我的处所,由我再检查一遍,我的祖上也算是中医世家,留下一些辩毒的法子,这样做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险,我试过毒之后,再由你亲自给韩王殿下送去,由你我二人共同把关想必也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典狱长严肃的道 “好啊,真没想到韩大人祖上竟是中医世家,由您亲自辩毒,想必韩王的安全一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厨师长点头哈腰的道,典狱长说由他们二人共同为韩王的安全把关这充分说明了典狱长对他的信任,此刻他的心中乐开了花,殊不知典狱长此举是另有图谋,他口口声声的说为韩王的安全考虑,其实他才是那个意欲下毒的人,可一帮厨师自然不会想到这些,在他们看来,典狱长是在切切实实的为韩王的安全找想 典狱长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一帮人询问道“你们之中谁是为韩王殿下做饭的人” 这时厨师长身后一个身体肥胖的厨子站了出来,有些得意的看着典狱长道“大人,小的是厨师长选来专门为典狱长做饭的,小人是天牢所以的厨子之中手艺最好的” 典狱长轻嗯一声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那名厨子道“你好好干,给亲王殿下做饭的美差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韩王殿下是当今帝王最喜欢的子嗣之一,这可是你飞黄腾达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听懂了吗” 那名厨子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看着典狱长语气惊讶的道“韩……韩大人,你的意思是” 典狱长面带笑意,看着那名厨子意味深长的道“普天之大莫非王土,韩王就算犯了错被打入了天牢,可他也是皇室亲王,大唐的律法是为皇室服务的,你觉得天牢可能关住韩王一辈子吗,错了,天牢是皇室的,又怎么可能关得住皇室亲王,韩王殿下出狱只是迟早的事,你想你现在要是把韩王伺候好了,以后还怕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吗” ……………… 第77章 帝王点了点头,“宰相所言极是,稳中有度,以逸待劳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bp;可是……宰相大人,我们现在的兵员严重不足,守备空虚,就连京师长安也仅仅只有三万御林军驻守,如果不扩充军队,我们要想修养生息恐怕也很困难啊”太尉眉头紧缩,看着杨馆询问道 帝王也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杨馆,“杨大人,太尉所言不无道理,这个问题我们又当如何解决呢” 面对帝王和太尉抛出的难题,杨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手足无措,反而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他先是看着太尉笑了笑,随机又转向帝王开口道“陛下,前段时间恩王殿下来找我,来和我讨论当下常备军不足,大唐境内守卫空虚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哦,你们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帝王有些吃惊的道,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喜色,太尉是个急性子,听到杨馆说有解决的办法当下看向杨馆急切的询问道“宰相大人,你和恩王殿下有什么好办法,赶紧说来听听,我为这事都快愁死了“ 杨馆微笑,沉默片刻后看着二人缓缓开口道“陛下,太尉,我们要想增强大唐境内的守备其实不一定非要通过征召兵员,扩充军队的方式,我大唐连年征战,人口锐减,大量征兵会给百姓造成沉重的负担也会给粮食生产造成严重的破坏,再加上大唐现在百废俱兴,国库亏空,实在是难以承受庞大的军队开支,所以当下的情形已经不足以我们让我们大规模扩军了“ “&bp;可是,我大唐境内常备军严重不足,不扩充军队如何加强守备呢“,太尉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帝王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杨馆,期待他的下文 杨馆继续道“我大唐在建国之初,一直沿袭前朝府兵制度,采取兵农合一的办法,在地方设立折冲府,农闲时集中民夫统一操练,农忙时就卸甲归田耕种土地,这种方法被称为农隙训练,这样既不会耽误粮食生产,还可以在战端发生时迅速集结军队投入战争,而且府兵制还会极大的减少朝廷的军费开支,不可谓周全之策 但由于天宝之乱爆发,我大唐连年用兵,兵役繁重,再加上地方官吏贪污,克扣府兵军饷,导致府兵征召困难,先帝不得以废除了府兵制,用募兵代替了府兵,但现在战火已经停息了,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启用府兵制度,如此既不耽误农民耕种,又能解决境内守备军不足的问题“ 杨馆详细的解释完,太尉还愣在原地,思索着宰相说的话,府兵制的内容太多,他一个粗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殿下,传来了大臣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都在小声讨论宰相说的办法,帝王也坐在大殿之上久久不言,像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大殿下响起了太尉粗犷的声音“陛下,恢复府兵制可以极大的缓解当下兵力不足,守备空虚的现状,同时还可以保证我大唐的粮食生产不因征兵而受到破坏,可谓是一举两得,所以臣赞同宰相大人所说“ “陛下,府兵制农隙训练,灵活多变,比募兵制适合我大唐当前的现状,微臣赞同宰相大人所言,重启府兵制“又一名大臣接话道 “陛下,府兵制可以极大的节省大唐的军队开支,微臣赞同宰相大人所言……“殿下响起了大臣们接二连三的附议声,无不是赞同恢复府兵制度 帝王在得到这么多大臣的赞同意见之后,心中也对恢复府兵制度多了几分自信,正待颁布命令,殿下又传来了一个人反对的声音 “陛下,府兵制是前朝旧制,若非弊政,先帝也不会下令废止,历朝历代,制度都是在不断的变革,新政产生,旧令废除,还没有恢复前朝旧制之说,恢复府兵制属于倒行逆施,这是历史的倒退,对于恢复府兵制一说微臣万死不敢沟通“ 说话的乃是国子监,太学府最高行政长官,儒家思想的集大成者,他率先站出来反对恢复府兵制,因为府兵制属于前朝旧制,恢复旧制在儒家思想看来是违背伦理纲常的&bp;,所以国子监身为儒生站出来反对到也在情理之中,他的话刚刚说完,又有一名大臣站出来反对恢复府兵制度 “没错陛下,国子监大人所言非虚,先帝当年亲手废止了府兵制度,就是因为府兵制无法满足我大唐的用兵需求,它的弊端不言而喻,尤其是面对突发状况时无法迅速集结军队,缺乏机动性,当年天宝之乱爆发,就是因为各地府兵调动缓慢,无法迅速集结,敌军兵贵神速,常备军兵力不足,导致境内各地守备空虚,洛阳长安相继沦陷,我们现象重启府兵制,这不是在重蹈当年的覆辙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竟是三师之一的太保,同为武官,他从军事的角读阐述府兵制度的弊端,也颇有一番道理,他的话引起了一些其他大臣的回应,尤其是以太师太傅为首的一批大臣率先站出来反对恢复府兵制度 这给帝王造成了很大的心里负担,帝王神情肃立,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他知道府兵制有它的不足之处,那就是无法像禁军与常备军那样迅速调动,若是其他地方还好,就算有事端发生也不会是大规模的战争,他们完全有时间做出反应,集结府兵平定祸乱 东都洛阳那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有虎牢关作为屏障,就算有战端发生,虎牢关守军也可迅速驰援,解东都之困,要知道驻扎在虎牢关的军队有一半都是当年的赢家军旧部,镇西大将赢无殇一手训练出来的部队,这支军队压了西戎整整十几年都抬不起头来,可谓是骁勇善战,名声远洋 虎牢关总兵大将白虎更是赢无殇昔日最得力的部将,此人八尺修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熟读兵法,擅长排兵布阵,是一名不可多得的骁将,尽管因为当年的事情,帝王对白虎等人心有忌惮,可若是守关戍边,保卫东都,帝王对赢家军的实力是绝对放心的,虎牢关守卫可以说是中原版图上最强的一环,没有哪支军队有赢家军那般强悍的战斗力,这也是为什么帝王不敢走马换将,不得不重用白虎的原因 因为大唐西境,东都洛阳都得仰仗赢家军的镇守,所以重启府兵制,最大的难题便出在了京城长安,长安仅有三万禁军驻守,守备空虚,再加上匈奴吐蕃等一众势力对大唐虎视眈眈,一旦挑起战事,各地府兵无法迅速集结,出兵勤王,长安将陷入危局,帝王就亲历过这种悲剧 天宝之乱初定,大唐的局面还处于混乱之中,吐蕃大军借机挥师东进,一举攻占&bp;了邠州,帝王这才意识到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可防御军队还没有调集起来,不得已只得出逃长安,京城失守,尽管后来白虎星郭子仪亲率大军收复了长安,但京城被吐蕃军洗劫一空,还造成了君王出逃这样的奇耻大辱 这件事也成了帝王心中的一个死结,尽管已经过去十年之久,可他对当年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当年吐蕃东进,长安失守,就是因为军队缺乏机动性,无法迅速集结导致的,而重启府兵制无疑是将京师长安的防御弱点进一步放大,可谓是后患无穷,当想到这个问题时,帝王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恢复府兵制度 殿下,众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无不是争论是否恢复府兵制的问题,以太尉为首的一众臣子主张恢复府兵制度,而以三师和国子监为首的大臣则反对重启府兵制,太尉和太保甚至还吵了起来,二人争得面红耳赤 可宰相杨馆却没有参与群臣的争论之中,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恢复府兵制一开始就是宰相提出来的,众臣为此争论不休,帝王对此事也很是发愁,可一开始提出恢复府兵制的杨馆此刻却摆出一副置身事外对样子 帝王犹豫不下,只能再次看向杨馆,询问他的意思,他看向杨馆询问道“杨大人,府兵制虽是兼顾民心与国防的一大良策,可也做不到万无一失,恢复府兵制无疑会让京师的防守陷入被动,如果做此考虑,我们还应该恢复府兵制吗“ 其他臣子也停止了争论,看向杨馆等待他的回复,恢复府兵制本就是是宰相最先提出来的,再加上他身为百官之首,两朝元老,对此事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当帝王开口询问宰相的意思时,众臣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期待他的回答 宰相不紧不慢,与帝王对视一眼之后淡然开口道“陛下,对于旧的制度,我们不能一概而论,若按照国子监所言,旧制就是弊政,我们应该一律废止,这样的说法显然是不合情理的,历朝历代,无论是何法度,都有其良性的一面,只是随着时间的演变,以新代旧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每一种制度都有它的可取之处 但也如陛下所言,不可能有什么制度是绝对完善的,每一种制度都有其弊端,我们应当择其利而为己所用,而不应用旧制全盘取代&bp;新制,更不应该全盘否定 ………… 第79章 帝王点头“嗯,民生乃社稷之本,朕这就拟旨,除了边境与京师常备军的粮草筹措之外免除一切税收,地方官吏凡有贪污者,格杀勿论,以儆效尤“帝王沉声道 “陛下圣明“百官齐声称赞,帝王看向杨馆“宰相,另外一件事呢,除了安抚百姓外,我们还应该做什么“ 杨馆面色沉重,看向帝王严肃的道“陛下,我大唐这么多年来天灾,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现在却迎来了百年难遇的丰收大年,这是上天的恩赐,所以臣建议在法门寺举行祭祀大典,昭示天下,大赦囚徒,这样才可以让百姓切实的感悟到皇恩浩荡,天地清明“ 杨馆正色道,本是一番平常不过的提议却让朝堂之上每一个人的心顿时崩了起来,大殿内竟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帝王沉默,不知是何缘故,他的脸上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阴晴不定 再看殿下百官,此刻一个个面色沉重,压抑的气氛如同巨石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历朝历代都沿袭了举国祭祀的习俗,大唐几百年来也保有大赦囚徒,感念天恩的说法,只是这一次,却触犯到了一个禁忌,一个众人不敢提及的禁忌…………当朝韩王 前些天,朝中大臣接二连三惨遭毒手,武林入世弟子频频被杀,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帝王下令,彻查此事,却不想这一场阴谋的背后竟指向了他的子嗣当今韩王,韩王也因此被打入天牢,永世不得放还,但这件事也给帝王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他平时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骨肉自相残杀,可历史却总是在上演着丑陋的一幕,无情最是帝王家,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是皇室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就如同那青龙煞星的诅咒一般,让大唐帝王不寒而栗 韩王事件之后,帝王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在朝堂之上对于司法囚徒之类的事物一概不论,全部丢给刑部负责,如果有什么重大事件刑部不敢擅作主张的,也都交由宰相决议,所以自那之后,朝堂之上便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大臣们不在朝堂之上议论有关刑法的事宜,到后来甚至连天牢,囚徒等词都成了朝堂的忌讳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没有人敢触及帝王心中最敏感的痛楚,可宰相杨馆却打破了这个禁忌,在朝堂之上公然谈论释放囚徒,大赦天下之事,这如何不让众臣感到震惊 帝王沉默良久,并没有回应杨馆的提议,只是有些无力的看着众人询问道“众位爱卿有什么看法吗“ 帝王此话一出,诸臣只觉得后背发寒,大殿之上,能清晰的听到大臣们粗重的呼吸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可谁也不敢率先开口,没人知道帝王是怎么想的,所以大家都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的看法恰恰触犯到了帝王心中的禁忌 但也有睿智的大臣察觉到了宰相杨馆的言外之意,也读懂了帝王心中的真实想法,宰相提议大赦囚徒,从表面看来是祭祀上天,感召黎民,实则这番话更深层的意思不过是为把韩王放出天牢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罢了,而韩王作为帝王最喜爱的子嗣之一,又怎么忍心自己的骨肉承受一辈子的牢狱之灾呢 只是,有些话是没办法说的,作为父亲,他何尝不想赦免韩王,放自己的子嗣出狱,但作为帝王,他又怎能置大唐律法于不顾,而忽视天下人的眼光,但是,宰相杨馆的提议,却给释放韩王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帝王之所以不做决定,而是把问题丢给百官,不过是顾及颜面,害怕落人口实罢了,太师作为三公之首,察言观色的能力远远超过其他大臣,他在想清楚问题的本质之后当下向帝王提议道“陛下,祭祀上天,赦免囚徒,本就是高祖皇帝以来留传至今的传统,其做法上可感念天意,下可造福黎民,所以臣赞同宰相大人所言,昭示天下,大赦囚徒“ 帝王闻言只是轻嗯一声,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太师清楚的察觉到帝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欣喜 倒是群臣一个个面露诧异之色,谁不知道太师可是宰相杨馆的死对头,平日里处处与宰相唱反调,可今天却率先站出来附议宰相说的话,况且这些言辞还是帝王与百官的禁忌 但也恰恰是太师的反常,让一些大臣明白,这件事情并不像他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同为三师之一的太傅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醒悟后的他当即看向帝王提议道“陛下,今年是收成大年,赦免囚徒可以向天下昭告陛下的宽大胸襟,让百姓切实的感悟到皇恩浩荡,所以趁赞成宰相大人所言,大赦囚徒,昭示天下“ 太傅话音刚落,越来越多的大臣领悟到了宰相杨馆的言外之意,平日里以三师为首的一众大臣纷纷站出来附议宰相杨馆的提议 压抑的朝堂顿时变的熙攘起来,太保,国子监等一众位高权重之臣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表示支持宰相杨馆的决议 片刻后,就连太尉这个公认的大老粗也站出来附议宰相的话,太尉对帝王抱拳道“陛下,监牢囚徒本是我大唐的子民,奈何这些年天灾,把百姓逼上了犯法的道路,但这其中大多是心地善良的百姓,甚至有很多人是被贪官污吏所陷害,蒙冤入狱,我大唐现在刚刚起色,百废俱新,正是用人的时候,陛下此时大赦天下,定会让监牢囚徒感念皇恩,替大唐效力,可谓是是一举双得,所以臣同意宰相大人所言,昭示天下,大赦囚徒“ 帝王闻言思索片刻,随机冲着太尉点了点头“太尉言之有理,我大唐连年征战,百姓负担沉重,又有多少人被逼无奈,又有多少人是遭到陷害蒙冤入狱,哎,这些都是朕的失职啊“帝王故作哀叹,满脸愁容 到现在,二品以上的重臣已经全部发表意见支持宰相杨馆的提议,其他大臣也大多反应过来宰相所言的另一层意思,纷纷站出来建议帝王昭示天下,大赦囚徒,还有少部分大臣没有领悟宰相的意思,但看到太师太尉这样的朝廷命官表示支持后,自然选择站出来支持宰相的提议 帝王强装镇定,实则内心已然是波涛翻涌,他想放自己的儿子韩王出狱,但奈何作为帝王他无法在天日昭昭之下徇私枉法,现在宰相以祭祀为名提出了大赦天下囚徒,百官也顺水推舟送给他这样的人情,帝王自然不再退就,他看着太尉等一众大臣纷纷表态,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思索片刻后他看着台下诸臣沉声道“既然大家都赞成宰相的提议,那就按诸爱卿的意思办吧,传旨下去,三日之后在法门寺举行祭祀大殿,昭告天下,大赦囚徒“帝王故作镇定道 ”陛下圣明“诸臣齐声称赞 帝王颔首,他此刻神情肃立,喜怒不形于色,但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顿了顿之后他看向诸臣吩咐道“大家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参加三日后的祭祀大殿,现在,退朝吧“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臣跪地参拜,帝王走后,诸臣也相继退出朝堂,宰相杨馆踏出宣政殿,正准备打道回府,身后响起一声及其阴柔的声音“杨相留步,老奴有话说“ 杨馆觉得这声音无比耳熟,回头看去,只见大内总管曹彰径直朝他走来,杨馆心中诧异,他和曹彰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看不上这种势力小人,平日里和他也没什么往来,曹彰找他能有什么事,可曹彰毕竟是帝王身边的内臣,他也不能直接拨了他的颜面 他顿了顿看向曹彰淡然开口道“不知曹公公找我所谓何事呀“声音不冷不热,不夹杂丝毫的感情 曹彰赔笑,看向杨馆毕恭毕敬道“宰相大人说笑了,您每天日理万机,操劳国事,老奴只是一个内臣,怎敢耽误杨相的时间,是陛下有事找你商量,特命我来请杨相到南书房一叙,但陛下也特意交代过,他一直视您为师尊,知道杨相操劳国事身心疲惫,若杨相想要休息,他明日去宰相府找你也可“曹彰传话道,在宰相杨馆面前,他没有丝毫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 杨馆闻言先是一征,随机反应过来帝王找他所为何事,他轻笑一声,看着曹彰回应道“既是陛下吩咐,我与曹公公走一趟便是了,陛下是君,我是臣,哪有君临臣舍的道理,曹公公,带路吧,去找帝王“ 曹彰应了一声,对杨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相这边请“,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南书房走去,南书房距宣政殿不远,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大殿之前,由于二人身份特殊,无需禀报便可直接进入大殿,守门太监见过两位大人之后便径直朝大殿内走去………… 第85章 面对宰相的质问,典狱长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他眉头微皱,故作沉思,片刻后看向帝王和宰相毕恭毕敬的道“陛下,宰相大人,数日前确实有一人来过天牢,不过他是和晨曦公主一起来的,微臣见公主在他身边,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可没过多久,公主殿下就离开了天牢,而与公主一起来的那个人则留在监牢,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离开,微臣现在细想,此人身上有诸多的嫌疑“,典狱长满脸严肃,言辞凿凿的陈述道 “哦,韩大人,不知此人身上有什么问题,你为何觉得他就是毒杀韩王的刺客呢“益王故作不明,看向典狱长沉声询问道,典狱长开口,他很快就明白了前者的意思,立刻站出来推波助澜 见益王开口,典狱长知道时机已经到了,马上看向后者毕恭毕敬道“回益王殿下的话,晨曦公主探望韩王是因为二人兄妹情深,可那个人与韩王殿下非亲非故,甚至在这之前压根就不认识韩王,他为何要前来天牢,微臣觉得这个贼子一定是别有所图“典狱长满脸严肃的道 益王故作不明,继续配合着典狱长演戏,他假装沉思后看向后者开口道“典狱长,那没准此人是晨曦的朋友,他陪着晨曦来天牢探望她的亲哥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又怎能凭此判断他就是毒杀韩王的凶手呢“ 益王这样说话,典狱长马上心领神会,他轻哼一声,看向后者假装愤慨的道“益王殿下,恕微臣直言,若事情真的如殿下所言,那贼人来天牢只是陪公主探亲的话,又为何要把公主支走,和韩王在牢狱中独处两个时辰,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从未谋面,这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幕后黑手和杀人真凶一唱一和,把杀人嫁祸的好戏演的似假还真 帝王眼神冷厉,毫不知情的他已经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行踪可疑的凌仓身上,宰相杨馆则要冷静许多,他总觉得益王和典狱长二人的表现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思索片刻后看向典狱长沉声质问道“典狱长,你自己也说了,那个人进入天牢之前与韩王素未谋面,那我想问你,他和韩王无冤无仇有什么动机去谋杀韩王,难道他会不知道谋杀亲王是诸九族的大罪吗“宰相杨馆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洞察力惊人的他隐隐感觉益王和典狱长在有意蒙蔽帝王,把杀人的罪名推到那个和晨曦一起进入天牢的人身上 不得不说宰相杨馆所言确有一番道理,益王和典狱长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帝王眼神冷厉,看向典狱长沉声询问道“那日和晨曦一起进入天牢的是什么人,他是什么身份,你可调查清楚了吗“ 典狱长先前已经得知了凌仓是赢家余孽的身份,正待开口,却看到雅王给他的眼神暗示,雅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典狱长心领会神,立刻改口“回陛下,微臣当时并未过多的注意他,所以也没有调查过此人的身份,只是知道他和晨曦公主还有恩王殿下的关系非同一般“ “晨曦和恩王的朋友“帝王轻语,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在思索什么,宰相看向帝王满脸严肃的道“陛下,既然如此,那就无法说明此人就是毒杀韩王的刺客,老臣建议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切莫因为无端的猜忌而随便给一个无辜的人定罪,这不是有心之人最愿意看到的结局吗“宰相言辞不善,尤其是说有心之人时分明看向了典狱长那边 帝王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看向殿下众人沉声道“宰相所言不无道理,我们不能因为猜测就随便给一个无辜的人定罪,但是……“帝王说到这眼神一冷,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不能冤枉无辜之人,可也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样吧,宰相你继续调查天牢那边,至于那个和晨曦一起去天牢的人,在找到证据之前先不要定罪,但是益王,雅王,你们要尽快查清楚此人的身份,我说过,我们不会冤枉无辜之人,可也绝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帝王沉声下令,他并没有放下对凌仓的怀疑,一是因为韩王被杀,他对每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都充满敌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想比于皇室成员,他倒更希望杀人的是这个与韩王素不相识的外人,这样至少从情感上他不用承受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的悲痛 宰相颔首,对帝王抱拳道“老臣遵旨,陛下圣明“ 典狱长察言观色,他想不通雅王刚才为何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要把凌仓是赢家余孽的身份告诉帝王,帝王就会无条件相信杀人的就是那个赢家余孽,任宰相杨馆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这样不是正顺应了二王先前的计划,而他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也可以摆脱怀疑 益王看了一眼雅王,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解,他也无法理解雅王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和他们原先的计划背道而驰了吗 雅王与益王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雅王心思缜密,他之所以阻止典狱长继续说下去,是考虑到典狱长直接供出赢家余孽的做法太过明显了,难免引起帝王和宰相的怀疑,要知道一旦供出赢家余孽的身份,绝对会让朝堂之上惊天动地,让帝王乃至天下震动,这是他策划已久的大棋,朝廷,武林诸多势力乃至帝王都在他的布局之中,现在已经到了收关阶段,他又怎么放心让典狱长来下这盘棋,此人不过是他的棋盘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他在等待时机,亲自出手 现在,时机到了,雅王故作沉思,片刻后,看向帝王抱拳道“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帝王还在思考什么,雅王的话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帝王点了点头“嗯,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帝王还在纠结如何抓捕刺客,对雅王的话并没有多在意 雅王思索片刻,并未直接向帝王说明赢家余孽身份的事,而是率先看向宰相杨馆,以讨教的姿态向后者询问道“杨大人,我的皇兄韩王遇害,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最有杀人动机呢“ 听到雅王发问,杨馆先是一征,思索片刻后看向后者回话道“老臣觉得,杀人就需要动机,谋杀当朝亲王是诛九族的大罪,刺客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行刺韩王,无外乎只有两种可能“ “哦,晚辈才疏学浅,还请杨大人指教,哪两种情况使得刺客甘愿冒着诸九族的风险去刺杀韩王“雅王不明所以道 杨馆暗自诧异,雅王怎么突然在朝堂之上问他这种问题,这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依他对雅王的了解,此子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一定怀着什么目的,但此人在朝堂之上一副诚心讨教的样子,当着帝王和众大臣的面,他也只能看向后者回话道“指教不敢当,不过依老臣愚见,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行刺韩王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韩王的存在威胁到了前者的利益,行刺之人不得已斩草除根,而第二种可能便是行刺之人与韩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那行刺便是为了复仇“杨馆头头是道的分析,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宰相的说法 雅王轻笑,看向杨馆毕恭毕敬道“宰相大人所言句句在理,晚辈受教了,只是……“说到这里,雅王停顿了一下,随机话锋一转看向后者继续道“那不知宰相大人认为,刺客毒杀韩王是出于哪种动机呢“雅王故作不明,仍是一副讨教的样子 杨馆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向后者回话道“在真相未调查清楚前,老臣不敢妄下定论,不过韩王入狱之后,进入天牢的大多是皇室成员,不知这其中会不会藏着什么蹊跷呢“杨馆有些为难的说到,他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从他的判断来看,韩王被杀极有可能是皇室之人所为,他不相信韩王遇刺是仇家寻仇,也就是说,韩王遇刺的背后实则是皇储之争,这是朝堂之上的禁忌,也是帝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宰相杨馆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 帝王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尽管宰相对雅王的回答含糊其辞,可还是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 面对帝王的禁忌,雅王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忌讳,好像早就预见了今天的情景,他思索片刻后轻笑一声看向杨馆淡然开口道“宰相大人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赎小王直言,我并不觉得皇兄遇刺是皇室之人所为,皇兄绝不会是死于皇储之争“雅王言辞犀利的道,面对帝王的禁忌直言不讳 他的话引得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殿内响起了大臣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就连帝王也被雅王的言辞所吸引,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杨馆眼神一紧,看向雅王下意识的询问道“为什么“ 雅王神态自若,沉默片刻后看向杨馆淡然开口“正如宰相大人所言,杀人就需要动机,小王也赞成宰相大人所言,皇兄遇刺无非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他的存在威胁到了刺客的利益,刺客杀人为了斩草除根,要么就是韩王与行刺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刺客杀人是为了报仇雪恨,而依宰相大人所言,韩王入狱之后,进入天牢的除了那日和晨曦一起去天牢的神秘人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皇室成员,所以宰相认为我的皇兄韩王是死于皇储之争对吧“雅王随意道 宰相面色凝重,他并没有回答雅王的问题,而是选择了沉默 雅王也并未在意,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想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包括父皇对这件事也是和宰相一样的看法吧“雅王直言不讳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谈论的话题触及到了朝堂的禁忌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雅王身上,帝王满脸沉重,看向雅王沉声道“你继续说下去“ ………… 第88章 林将军感受到了晨曦的愤怒,忙看向后者解释道“公主殿下息怒,我和曹公公确实是奉了帝王之命前来捉拿要犯的,此人是毒杀韩王的凶手“ “什么,毒杀皇兄的凶手“晨曦满脸的迷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毒杀韩王的凶手怎么可能出现在恩王府,你确定不是搞错了吗“晨曦没好气的道,他这是把压抑了一天的火气撒在了曹彰和林将军身上,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恩王府压根就不可能有朝廷的要犯,更不可能有刺杀韩王的凶手 林将军为难,正准备解释什么,恩王府外却率先响起了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晨曦公主,我们是奉了帝王的旨意前来捉拿要犯的,你身为公主难道要抗旨不成“曹彰言辞不善,晨曦不是恩王,他可不会给后者太大的面子,否则在虎牢关时他也不敢那般刁难晨曦,何况他这一次是奉了帝王的旨意前来拿人的,可谓是奉命行事合理合法 晨曦眼中有怒火燃烧,她看向后者冷冷的回应道“我皇兄尸骨未寒,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还有这里是恩王府,还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撒野,你们带兵包围恩王的府邸,当真以为恩王是好惹的吗“晨曦言辞犀利的呵斥道,同样没有给曹彰任何好脸,她早就看这老太监不顺眼了,再加上今天事故频发,晨曦的心情早就暴躁到了极点&bp;,哪里能忍受曹彰这般张扬跋扈 林将军皱眉,他能感受到晨曦今日性情暴戾,毕竟刚刚经历了丧兄之痛,他能理解公主此刻的心情,可他毕竟是奉了帝王之命前来拿人的,这一趟要是无功而返,回去又怎么和帝王交代,想到这他当下看向晨曦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公主,那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进去呢,我们毕竟也是奉了帝王的旨意,如果不能把刺客缉拿归案的话,属下回去也不好交代啊,要不公主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吧,属下保证找到刺客马上离开,绝不会打扰到韩王殿下的“林将军语气谦和,看向晨曦客客气气的请示道,他是守卫宫廷的禁军统领,职责就是保卫皇室,所以在他看来公主就是公主,他对晨曦绝不会像曹彰那般无礼 晨曦面无表情,看向后者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再说一遍,恩王府没有朝廷的要犯,更没有毒杀韩王的刺客“ 曹彰冷笑一声,看向晨曦阴阳怪气的道“晨曦公主,我看你是有心想包庇那刺客吧,早在虎牢关时我可就看出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他毕竟是朝廷的通缉要犯,还是杀你哥哥的凶手,老奴还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把此人交出来“ “什么,你是说凌仓“,晨曦满脸的诧异,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彰满脸的不屑,看向晨曦阴阳怪气的道“不然呢,晨曦公主,你和恩王都被那个人骗了,他故意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进入天牢,然后刺杀韩王,他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上你了吧“曹彰语气轻蔑,言辞之中尽是冷嘲热讽 “住嘴,曹彰,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污蔑凌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晨曦彻底暴怒了,曹彰对她不敬她忍了,可要是有人污蔑自己的心上人那她绝不会答应 看晨曦暴怒,林将军赶忙站出来解释道“公主殿下息怒,曹公公所言非虚,属下对此人有印象,上一次恩王命我在蒙面人手中救下了他,可公主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是反贼赢无殇的儿子,和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接近你和恩王一定是别有用心啊“ “你说什么“晨曦满脸的惊异,“你说他是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后者诧异的道 林将军接话道“没错,帝王已经查证清楚了,我们此番前来就是奉帝王之命前来捉拿朝廷通缉了16年的要犯的,而且他还是毒杀韩王的凶手啊“ 晨曦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可如果细细想来,凌仓身上的一切倒是与林将军所言不谋而合,他出身虎牢关,年幼时家境生变被迫出走,而他被父亲赶出虎牢关没多久他的父亲便遭到了变故,他原来的府邸也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了虎牢关,而凌仓的身世也蒙上了层层迷雾,还有那次在英灵殿祭拜赢无殇时,凌仓双眼空洞,脸上流露着从未有过的悲伤,若他和赢无殇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他真的是赢无殇的儿子 晨曦还在思索着,耳边又响起了老太监阴柔至极的声音“怎么样,晨曦公主,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此人是大反贼赢无殇的儿子&bp;,毒杀韩王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人难道你还要包庇他吗“曹彰阴阳怪气的道&bp;,语气之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他对晨曦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晨曦情绪有些失控,她连连摇头“不,这不可能,就算他是赢无殇的儿子又怎样,赢无殇是赢无殇,他是他,何况他和韩王压根就不认识,为什么要毒杀他“ 曹彰冷笑一声,看向晨曦没好气的道“公主你别天真了,帝王当年赐死了他的父亲,命人把赢府上下满门抄斩,他和皇室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毒杀韩王为16年前赢家灭门一事报仇的“ “那也不可能,他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何来报仇一说“晨曦陈词激烈道,不管凌仓是不是赢无殇的儿子,可他绝不相信他会是毒杀韩王的凶手 曹彰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对晨曦冷笑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骗你的呢,赢家狼子野心,赢无殇勾结西戎密谋造反,他的儿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曹彰言辞犀利道,说完他也不再废话,对着身后的御林军沉声下令“冲进恩王府,活捉赢无殇的儿子“ 晨曦还在思索之中,她没想到曹彰竟敢直接命人冲进恩王府,“谁敢“晨曦眼神一冷,对着御林军沉声训斥道“擅闯恩王府邸者,形同死罪“,晨曦话落,身后的数十名府兵也立刻站出来,与御林军拔剑相向 晨曦看向曹彰沉声质问道“曹彰,你当真不怕恩王吗“ 老太监眉头紧锁,看向晨曦有些无奈的道“晨曦公主,你当真要阻拦我们,违逆帝王吗,你可知你这么做不光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恩王的“ 晨曦不言,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众御林军,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曹彰踏进恩王府 看着场面一度激化,林将军赶忙站出来调和,他先是命御林军收起武器,随机又看向晨曦恭恭敬敬的道“公主殿下,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帝王命我们到此拿人,我们今天是一定要进恩王府的“ 晨曦不言,只是冷冷的站着,不说话也不放行 “御林军,给我冲进去“曹彰不再忍让,看着身后的御林军沉声下令,前排的御林军上前,准备强行进入恩王府 “我看谁敢“晨曦历声呵斥道 “都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看场面失控,林将军赶忙站出来阻止,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晨曦和恩王府府兵出手,可是……帝王交代的事情他也必须完成,晨曦公主无端阻拦,他一时间陷入了为难之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远处有一人急匆匆的跑来,来人径直走到曹彰旁边,对着曹彰抱拳道“曹公公,不用进去了,你让我们盯着的那个人已经跑了,他在昨晚就离开了长安“此人是曹彰之前命令监视凌仓的太监,他一直守在恩王府附近,见曹彰带御林军前来离开冲过来汇报情况 “什么,那贼子跑了“,曹彰闻言一惊,随机看着后者沉声训斥道“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让你们盯着他吗,知道人要跑了为什么不阻止“ 来人见曹彰发怒,赶忙解释道“曹公公息怒,我们一直在盯着他,您之前吩咐不要打草惊蛇,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下手,昨天见他翻出恩王府离开了长安,我们的人都跟了出去,我留在这里给您报信,我们的人在路上留下了暗号,我知道他的行踪“小太监慌不择失的解释道,生怕曹彰怪罪 曹彰冷哼一声,用极其阴柔的声音训斥道“一群废物,不知道早点禀报吗“,小太监低着头不敢言语 曹彰思索片刻,对着手下的那名太监吩咐道“通知我们的人,马上动手,一定要把此人抓回长安,记住,要活的“ 那名太监应了一声,便急忙跑去做准备 林将军满脸诧异的看着曹彰询问道“曹公公,这……这是怎么回事“ 曹彰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后者沉声道“不用进去了,那贼子已经离开了长安,我们赶紧回去禀报帝王“ “什么,人已经跑了“林将军大惊,赶忙集结军队准备回宫 晨曦眼神冷厉,看着曹彰怒斥道“曹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监视恩王府“ 面对晨曦的质问曹彰不屑一顾,只是看向后者冷冷的道“公主赎罪,我只是派人监视赢家余孽而已“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恩王府 晨曦一人伫立在原地,她表情麻木,双眼无神,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晨曦楠楠自语“凌仓,你真的是赢无殇的儿子吗“晨曦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的表情变得痛苦而又狰狞“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们……又如何能够相守一生呢“晨曦自语,像是在梦怡,不觉间,她的眼中有悲伤滑落 ………… 第96章 公道之心 “赢无殇名震西境,东窗事发之前他便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帝王昭示赢无殇勾结西戎密谋造反之后,人们对赢无殇的看法便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从爱戴变成了憎恨,尤其是在当时天宝之乱的背景下,全国各地叛军肆虐,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民众对于谋反叛乱的行为可谓是深恶欲绝,更重要的是,赢无殇镇守西境,保一方安宁,民间各地百姓对他爱戴有加,很多民众更是将其当做精神上寄托,预示着百姓对和平的向往,可一夜之间,名振西境的镇西大将突然成了勾结西戎,密谋造反的反贼,民众在情感上如何能够接受,自此,赢无殇便从守土保民的守护神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反贼,直至现在还背负着无以洗刷的骂名“ 杨馆诉说着朝廷尘封多年的禁忌,他语气淡然,可脸上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之情,帝王召集群臣商讨事宜的那天,宰相杨馆自然也在场,当他看到帝王和权臣为了一己私利而残害忠良,亲手将镇西大将赢无殇送上断头台的时候,宰相杨馆愤慨万千,他当着帝王的面怒斥群臣是非不分,厚颜无耻 为了讨好西乞,不惜残杀保大唐边境安宁的股肱之臣,这是何等荒唐,又是何其荒谬的一件事情,可让杨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曹彰提议用赢无殇的人头来换取东都洛阳城的时候,南书房内竟无一人反对,东宫三师,当朝太尉,以及那两支神秘军队的统帅将领率先站出来支持曹彰的意见,最后就连帝王也加入其中 杨馆有心阻止,但又无力回天,人心污浊,清白便成了罪过,杨馆没法阻止帝王和朝廷的荒唐之举,只能仰天长叹,公道良知弃之如粪土,一向正直的杨馆在朝堂之上形单影只,尽显落寞 赢无殇死后,朝廷借助夷兵之力平定叛乱,收复了东都洛阳城,毫不夸张的说,叛乱平定,东都回归是赢无殇用命换来的,可朝堂之上没人想过为他正名,更没有人感念他镇西戍边的功德,为了保住朝廷的声誉,帝王更是不惜给镇西功臣安上了谋反的罪名,让他成为千夫所指,背上了千古骂名 宰相杨馆每每想起当年之事都会感到无比的自责与愤慨,所以在朝堂之上,每当议论起与赢无殇有关的事宜时,杨馆无不是冷眼相向,一言不发,他也知道赢无殇的死为朝廷换来了很大的既得利益,可他不愿为了迎合帝王和朝廷而和其他大臣同流合污,至少这样不会丢掉自己的良知 同时也正是因为赢无殇事件的发生,宰相杨馆第一次对如今的朝廷产生了质疑,他不禁为大唐的未来感到担忧,当年回乞夷兵在攻破洛阳之后,在东都城内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将锦绣繁华的东都洗劫一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帝王许诺东都破城之日,城中金箔与女子尽数归西乞所有,朝廷为了一时的利益,不惜残害忠良,出卖百姓,最后虽然收复了失地,却给东都城内的百姓带来了极其沉重的负担,虽赢得了战争,却丢掉了民心军心,用忠烈的命和无数百姓的血维护的统治,这样的王朝还能走远吗,宰相蔚然长叹,心中早已是感慨万千 恩王长久沉默,静静的听着那一段尘封在悠悠岁月中的历史,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他知道虎牢关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可他万万没想到帝王与赢家之间竟有着如此无法言明的纠葛 恩王在震撼之余,也在仔细斟酌着赢府灭门事件的延续,是非对错,本已成为历史,可现在,尘封多年的是非恩怨再次浮出水面,帝王通缉多年的要犯,赢无殇唯一的儿子出现在长安,而且成了毒杀当朝韩王的凶手,更离奇的是,本应与皇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赢家之子,竟成了王朝公主晨曦的恋人,他恩王李连的结义兄弟 这其中的恩怨情仇又有谁能想到呢,通过杨馆对虎牢关当年之事的讲述,恩王已经对赢府灭门事件有了自己的认知,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想好了用怎样的方式解决皇室与赢家多年的宿怨,也想好了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结义兄弟 恩王神情肃立,在得知赢府灭门的真相之后他没有在宰相府多做停留,而是起身向杨馆辞行“多谢杨相解惑,对于当年之事晚辈已经了解了,也想清楚了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朝廷与赢家纠葛多年的恩怨,晚辈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杨相了“恩王看向杨馆恭恭敬敬道,虽然语气谦和,可杨馆却不知为何从恩王眼中看出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杨馆看向恩王回应道“既然如此,老臣送送你吧“ 恩王抬手制止,“杨相留步,小王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行告辞了“恩王话落,便起身离开,径直朝宰相府外走去 杨馆目送恩王远去,他此刻面色沉重,像是在思索什么,他不知道恩王在得知真相后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也暂时不明白他会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皇室与赢家之间的宿怨,可他的心中期许,希望恩王在得知真相后可以秉承一颗大道之心,希望他可以为当年的赢家平反昭雪,现在的大唐可谓是风雨飘摇,曾经的繁华盛世早已在烽火狼烟的摧残下化为灰烬, 藩镇割据,各族蛮夷虎视眈眈,皇室衰微,都说明了昔日王朝正在逐渐失去民心,现在的大唐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大局,主持公道,还天下众生一片清明,只有这样,王朝才能重聚民心,否则的话,大唐离覆灭就真的不远了,千年以来,失去民心的王朝无不是在农民起义的洪流中走向灭亡,想到这杨馆忍不住哀叹一声,他看着前方征征的道“希望他是那个可以让王朝重新振作的人“杨馆自语,眼中闪过无尽的担忧 恩王从宰相府出来之后,便纵马朝恩王府飞奔而去,得知真相的他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他现在打算回去安抚好自己的妹妹晨曦,然后腾出手来处理皇室和赢家延续多年的宿怨 ………… 不消此时,恩王便再次回到他的家中,府兵上前接过马匹,恩王并没有直接进入府中,而是在门前停留片刻,他在考虑该如何跟自己的妹妹讲述朝廷和赢府之间的宿怨,同时也在思考应以怎么的态度来对待晨曦与凌仓之间的关系,如果皇室与赢家之间没有发生当年那种不共戴天的冤仇,又或者凌仓不是赢无殇的儿子的话,他会全力支持晨曦与凌仓的恋情,可现在情况变了, 凌仓不再是那个代表华山派入世匡扶皇室的正道弟子,他是帝王通缉多年的要犯,逆臣赢无殇的儿子,尽管往事尽迁,当年赢家灭门的真相少有人知道,抛开大唐恩王的身份,仅从是非善恶的角度来说,李连知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朝廷的过错,是帝王对不起赢家,可无论如何,凌仓与晨曦之间再无相爱的可能了,因为凌仓生来就和皇室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冤仇,这是他们躲不开的命运 恩王长叹一声,径直朝着府内走去,太常寺已经派人收敛了韩王的尸体,晨曦也离开了那间安放韩王的客房,恩王见待客厅的房间里四下无人,便已经猜到了她的妹妹身在何处,他转身朝着恩王府的那片后花园走去, 西风残阳,后花园内再无夏日的盛景,黄花落叶,凄凉萧瑟,孤亭中,一少女独自彷徨,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悲凉落寞 恩王看见自己的妹妹,心中感到一阵酸楚,韩王遇害,凌仓出走给她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她守着韩王的尸体不吃不喝,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恩王忍不住哀叹一声,大踏步朝着亭中走去 少女独自落寞,听见有人前来忙回头看去 “皇兄“少女轻唤,她此刻双眼通红,脸上满是疲惫,可她还是有些期待的看着恩王询问道“怎么样了,凌仓的事情有进展吗“ 恩王颔首,他没有勇气劝解晨曦断除对凌仓的念想,自己的妹妹什么性格他自己清楚,他不可能劝动晨曦放弃凌仓,可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当年赢府灭门的真相告诉晨曦,让她好提早有个心理准备 恩王沉思片刻,看向晨曦有些犹豫的道“我刚从宰相那里回来,从杨馆那里得知了赢府灭门的真相,父皇赐死赢无殇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这其中另有隐情“ “什么“晨曦闻言一征,&bp;看向恩王下意识的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父皇不是因为赢无殇勾结西戎,预谋造反才把他赐死的吗“ 恩王满脸沉重,看向晨曦缓缓摇头“赢无殇从未造反,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安史之乱期间,朝廷为收复被叛军占领的东都洛阳,向西乞借兵十万,西乞答应借兵,但前提是要朝廷交出镇西大将赢无殇的人头,朝廷为了收回东都,答应了西乞的借兵条件,派曹彰前去虎牢关暗杀了赢无殇,又将赢府上下满门屠戮,父皇为了朝廷的名声,在赢府灭门后的第二天又昭示天下,赢无殇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被朝廷赐死“ 第99章 诛方势力 书生轻笑,随即看向曹彰淡然开口“华山派不会过问朝廷和凌仓之间的事,我们不可能出手对付自己的弟子,但也不会过问他和朝廷之间的冲突,至于要怎么对付他,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朝廷不是希望华山派能给出个态度吗,这便是了,现在你们回去复命即可“书生淡然道,那张清秀的脸上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 华山派一众长老弟子皆面面相觑,就连掌门高云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一名弟子忍不住看向书生询问道“师叔,现在朝廷和武林都在通缉师弟,如果连我们都不管的话那凌仓就真的完了“这名弟子便是刚才带头呵斥曹彰的高云亲传弟子,他说话时眼中透着无尽的担忧 其他的长老弟子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书生,希望他可以收回成命,可就在这时,掌门高云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不要多说了,既然是师弟的决定,那么一切事务听候他的安排“高云看着众人吩咐道 “师傅“,他的弟子眼中满是不甘,不过书生和掌门二人都下了命令,他们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曹彰眼中满是诧异,他没想到华山派对于凌仓事件的表态竟是这个书生最先松了口,要知道在通缉赢家余孽的过程中朝廷最忌惮的就是他,不过曹彰很快便回过神来,他收起了眼中的震撼之色,对着书生抱拳道“既然华夏剑尊行了方便,朝廷也自当做出让步,放心吧,虽然恩王向武林下达了通缉令,但这件事情不会让华山派出手的,我这就回去向帝王禀明情况“ 曹彰说完又对着高云抱拳道“高掌门,我就先行告辞了“说罢便转身走出大殿,其他几个随行人员紧跟其后, 离开大殿后新军校尉颇有些不解的看着曹彰询问道“曹总管,这样就行了,你就不担心华山派这些人耍什么计谋吗“校尉脸上透着一丝担忧,他还沉浸在初次见到书生的震撼之中,毕竟华山掌门高云起初斩钉截铁的反对朝廷,可那个书生一出现高云就立刻改变了主意,这前后的反差难免让他心生疑虑,他在疑惑的同时也在暗自惊异,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到底是谁,从华山派众人的表现来看他的威望甚至在掌门高云之上 曹彰冷笑一声,看着校尉用极其阴柔的声音说到“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回去安心跟恩王交差就好“ 新军校尉一愣,随即对着曹彰抱拳道“是,属下知道了“说罢也不再多问 老太监脸色阴沉,虽然此次华山派一行充斥着诸多的不顺,可他知道赢家余孽事件算是解决了,只要那个白面书生发话,甚至都不需要高云点头他就可以跟帝王交差,和新军校尉还有其他的使臣不同,庙堂之外,常年混迹于江湖的他自然认得那个书生是谁,世间唯一一个九阶修为的强者,华夏剑修第一人,华山剑灵方清晖 ………… 华山剑灵表态,放弃自己亲传弟子凌仓的消息迅速传开,在朝廷和武林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各大派也开始重新审视恩王几天前下达到武林的通缉诏令 那些先前忌惮于华山派威势的门派有不少都参与到了对凌仓的抓捕之中,尤其是先前与凌仓有过冲突的正清派首当其冲,起了带头作用,在武林盟会上,凌仓当着恩王和各派长老的面打残了他们的少主刘少阳,正清派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但奈何华山派势力太大,他们也没有胆量去报复华山剑灵方清晖的亲传弟子 可现在,华山派公开宣布放弃了凌仓,正清派又怎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他们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掌门刘浩然就派出大批的长老弟子入世,追杀凌仓 除正清派之外,与华山派积怨颇深的峨眉派也加入了对凌仓的抓捕之中,峨眉作为剑门大派,可以说是华山派的死对头,曾经一度想要和华山派争夺华夏第一剑门的地位,但10年前峨眉妖刀龙荧和华山剑灵方清晖在昆仑山颠峰之战大败,峨眉剑修第一人被华山剑灵斩杀,峨眉派自此便失去了争夺华夏第一剑门的资格,所以当他们得知恩王此次下昭追杀的人是方清晖的亲传弟子时,便毫不犹豫的参与其中,峨眉派算是华山剑灵的仇家,但他们没有报复方清晖的实力,自然把目光放在了他的徒弟凌仓身上 至于其他的大派,虽然也象征性的派出一些弟子参与到抓捕之中,可并没有像正清和峨眉两个大派一样落井下石,各大派掌门都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华山剑灵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们也猜到了方清晖发声不参与朝廷和凌仓之间的冲突一定是别有用心, 因为各派掌门比谁都清楚,华夏剑尊,世间唯一一个九阶修为的强者绝不会因为朝廷的威压而放弃自己的徒弟,又或者说,方清晖压根就没有把当今朝廷放在眼里,各派掌门猜到了方清晖的用意,他们也不像正清峨眉那样和华山派有着极大的冤仇,所以他们也自然不会为了朝廷的一纸通文而得罪方清晖,去追杀他的亲传弟子,至于各大派派出人去也只是为了糊弄朝廷而已 至于其他的一些二流门派,则不具备大派那般长远的眼光,他们没有明白华山剑灵的言外之意,有的人还以为华山剑灵说出那番话是想借朝廷和其他门派之手除掉自己的徒弟,还有些小门派则是想借此在恩王面前邀功,希望得到朝廷的封赏,所以有许多的小门派都参与到了凌仓的抓捕之中 各地官府沿途设卡,排查可疑之人,大街小巷,官兵拿人的场景随处可见,但除了朝廷之外,还有另一方势力也在千方百计的寻找凌仓 一处通往洛阳的官道驿站之中,几名神秘来客正在闭目休息,为首的男子满脸凝重,一言不发,他们已在客栈入住数日,店家看不出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们平日里早出晚归,轮番休息,却也猜不透这帮人是什么目的,但是这几位爷入驻之后便花重金包下了整个驿站作为他们的据点,掌柜的是生意人,看见有银子赚自然也不再纠结对方究竟是做什么,眼下只希望这群大爷能多住些时日,毕竟这帮大爷在这里的花销远不是这个偏僻驿站平常所能赚到的 掌柜的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笑呵呵的指唤着小二往各个房间送酒,想趁此机会捞一笔酒钱,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来人满头大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顾不得休息,而是径直冲上二楼推开最里面的那间房间,显得十分焦急 “报,报告关将军,公子有消息了“来人闯进来后气喘吁吁的说到 关豹闻言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他忙看着来人询问道“果真?赢将军的儿子现在在哪“关豹有些急切的询问道,恩王上一次私访虎牢关让白虎关豹等一众赢家军旧将得知了赢无殇失踪16年的儿子还存活于世 于是关豹奉白虎之命出关,带领赢家军旧部寻找赢无殇之子凌仓的下落,但人海茫茫,他们起初和朝廷一样,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赢无殇之子的线索 直到几日前,京师长安传出了赢家之子毒杀了当朝韩王的消息,帝王昭示天下缉拿刺客,关豹等人这才知道了赢无殇之子在长安出现过,而且他还猜到了朝廷是为了彻底斩草除根才给凌仓安上了毒杀韩王的罪名 关豹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率人赶往长安,可途中又有探子传来消息,说赢无殇之子在韩王遇害的前一天便离开了长安,现在不知所踪 就这样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掉了,关豹无奈,只能把长安城外的这个驿站当做据点,派人轮番前去打探赢无殇之子的下落 所以当他听到关于赢无殇之子的消息后,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迫不及待的看着来人询问 士兵思索片刻,脸上浮现出些许担忧“回将军,距我们的人通报,公子现在在柞水附近,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沿途官兵都在通缉他,而且朝廷好像已经查到了了他的下落,他们的人已经赶到了柞水一带“士兵有些急切的通禀道 关豹闻言脸色大变“不好,沿途官兵尚且不足为虑,可朝廷这次派出的一定是顶尖高手,如果公子碰上他们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关豹当下看着士兵命令道“快,让我们的人集合,一定要在朝廷之前找到赢将军的儿子“ “这“士兵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权衡一番后还是看着关豹提醒道“可是将军,朝廷的人已经来了,如果我们现在前去的话很有可能和朝廷发生冲突,这样一来我们的身份可就暴露了“士兵有些担忧的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无疑于公然和朝廷作对,这种举动在朝廷看来与造反无疑 关豹沉思片刻,随即眼神一冷,看着后者沉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一定要在朝廷之前找到赢将军的儿子,当初我们就是因为畏畏缩缩才导致赢将军遇难,如果今天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在他的儿子身上,我们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们的恩人“ 士兵满脸沉重,“我明白了将军,我这就去集合人马“说罢便转身离去,通知一同前来的赢家军旧部 片刻后,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驿站,掌柜的想要劝解众人再住些时日,可当他看到这群人手持兵器,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哪里敢上前阻拦,连酒钱都没敢收,就含泪目送这帮大爷离去 ………… 第102章 追兵来袭 等到夜幕降临,城门关闭,凌仓趁着巡逻士兵交接的空隙,用绳索爬上城楼,又趁着夜色悄悄的移动到守卫士兵的死角,这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作为六阶修为的剑修,他可以把气息压制到常人难以察觉的程度,再加之他此刻一袭黑衣夜色为他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任守城士兵如何眼尖也很难察觉到凌仓翻越城楼的过程 之后他又趁着士兵交替巡逻的空隙迅速的离开城楼,整个过程比他想象的简单许多,不知是何缘故,今天巡逻的士兵比平日里少了整整一倍,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顺利的离开安业城, 东城外,之前被人提前送出城的骏马早已等候多时,凌仓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出城后,立即纵马朝虎牢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离开安业城,就出了京师长安的控制范围,往后通往东都洛阳的路段除了秦汉古道外还有水路和几十条的山路,有这些地利条件的辅佐凌仓可以很轻易的躲过朝廷的抓捕 只要离开安业城的管辖范围,要前往虎牢关就会顺利许多,凌仓这样想着,挥舞马鞭让战马加速飞驰,快了,马上就要跨出安业城的管辖范围了,前方已经可以看到秦汉大道,只要上了大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转进山路,进而直达洛阳,凌仓紧皱了几天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可就在这时,寂静的前方突然竖起一道道绳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仓措不及防,战马的速度太快,凌仓没来得及握住缰绳便直接迎了上去,马蹄与铁锁相撞的瞬间,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进而扬翻在地 这是王朝北境军队的绊马索,专门用于对付匈奴夷兵的铁骑,只要被铁索击中,任凭何种彪悍的骏马都绝无再站起来的可能,其杀伤力不言而喻 凌仓被甩出去数十米才勉强停住,先前与黎烈死战所受的大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这剧烈的冲击更是让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战马匍匐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哀鸣,凌仓能清晰的感受到马儿此刻的痛苦 可他却来不及上前查看,因为下一刻满天箭矢如暴雨般侵泄而至,凌仓纵身跃起,毫不犹豫的催动聚灵符做以抵挡,此乃华山派独有的防御灵符,由华山掌门高云亲创,凌仓此前更是凭借此灵符接下了黎烈全力一击的七伤拳 箭矢致命,可在聚灵符的绝对防御面前却无法伤及凌仓分毫,片刻后,箭雨停歇,原本漆黑的夜空下火光乍现,密林处,数百名蛰伏已久的黑甲士兵倾巢而出 凌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重围之中,他这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朝廷的圈套,难怪今日潜出城门会如此的顺利,看来朝廷的人早就想到了他会采用不寻常的方式逃离安业城,对此做好了防范,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凌仓今天算是栽了 人群中,一身着便衣的男子缓缓走上前来,看着凌仓测隐隐的道“哼,早就猜到了你不会待在安业城坐以待毙,我们撤掉东城门的巡逻士兵就是想引诱你出城,没想到你还真的送上门来了,赢家余孽,乖乖的跟我们回长安见帝王吧,只要你束手就擒,我还可以暂时不杀你“男子冷笑道,他的声音极其阴柔,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凌仓一愣,此人竟然是个太监,想必是大内总管曹彰派来的人,数百名黑甲士兵之中有7,8个身着便衣之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极其阴邪的气场,凌仓看的出来,这些人并不好对付,他们便是曹彰起初派来监视凌仓的,凌仓离开长安的当天晚上,这群人便按照曹彰的吩咐追随凌仓来到安业城,他们也是朝廷派出的第一支追杀部队 凌仓暗自心惊,难怪安业城东门今日的巡逻守卫比平日里少了足足一倍,原来是朝廷为了引诱他而故意打开的一道口子,他太低估朝廷此次派出的高手了,凌仓在惊异的同时,也在迅速估量着眼下的形势,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这次围堵他的人马之中,那几个太监无疑是最难对付的,他们都是曹彰身边的亲信,不知修习了何种诡异功法,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阴邪的气息,而且透过鹰眼,凌仓看出了这些人最差都是五层修为的高手,领头的大太监修为在凌仓之上,已经快要达到七层修为了 除此以外,还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严阵以待,这些士兵全都是安业城守军的精锐,这其中还有许多人手持重弩,想必是为了对付他而专门调来的弓箭手,真要是硬碰硬,光是这安业城几百名精锐士兵就可以耗死他 不过从这些人刚刚的举动来看,此次追击他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在这里杀了他,否则他们根本就没必要出现在凌仓眼前,只需要在密林中不停的放箭就行了,聚灵府根本就撑不了太久,不过这对凌仓而言,总算是个好消息了 至少他在和那几个太监对战时,不用担心那些重弩士兵会在他的背后放箭,这样以来他还有机会杀出重围 凌仓心中暗自盘算着,已经悄悄的把目光放在了那个领头的太监身上,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他打算先用雷霆手段除掉那个领头的太监,然后再用残影和青云剑诀解决掉其他几个小太监,最后再通过聚灵符和开山符杀出黑甲士兵的包围,凌仓的眼神逐渐冷厉,不觉间,他已经剑锋出鞘,凌仓并没有打算和这些朝廷赶来的追兵以命相搏,他要做的就是尽快解决战斗,然后找机会冲出去, 一名军官看着领头的太监请示道“韩公公,朝廷下令,要我们尽量活捉此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韩公公冷哼一声,看着那名军官吩咐道“让你的人盯紧他,帝王只是说要抓活的,可并没有说不能废了他呀“韩公公说话时眼神恶毒的看着凌仓,那阴柔至极的声音在夜色下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凌仓冷笑,“废了我?,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罢便立即出手,朝着韩公公挥出数道剑气,此人不是善类,凌仓与其被动防守倒不如先发制人出奇制胜 韩公公不屑,连续挥出数掌抵消了袭来的剑影,他看着凌仓测隐隐的道“小子,就你那点不成气候的招式也想对付我还太嫩了点,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五毒门的邪功“ “给我上“韩公公对着身后的太监沉声下令,几名太监发出一声阴厉的怪叫,便一跃而上从不同的方向朝凌仓发起进攻, 凌仓诧异,他没想到这些太监竟是来自数十年前的大邪派五毒门,朝廷之中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刹那间,几名太监已经冲到了凌仓面前,这些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邪性,所使用的招法更是诡异至极,除韩公公外,剩下的太监最厉害的同样也是6阶修为,他们配合出手,交替进攻,不知出师何名的邪门掌法同样散发着一股阴柔之力 凌仓出手数剑,想要和这些太监拉开距离,但他每次击退一个人,其他几个太监就会立即冲上去和他缠斗在一起 肉搏战没法发挥出剑诀的威力,凌仓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竟有些招架无力起来,他在正面同时迎击4个太监之时 身后的一个太监看准了凌仓后背的空档,迅速出手进行背后偷袭,一击即中,那邪门的掌法诡异到了极致, 凌仓感到一股阴柔之力直冲经脉,后背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疼,这还没有完,下一秒偷袭凌仓的太监发出一声阴厉的怪叫,紧接着,邪性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太监原本正常的的手指上长出了五个尖锐的黑色指甲,足有一存之长 那太监手指呈爪状在凌仓的后背猛的一拉,如同是五把匕首同时插进肉里一般,凌仓疼的叫出声来&bp;回头看去,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五条长长的血印 伤疤骇人却不见有鲜血溢出,受伤处好像有什么在抑制流血,要把伤口的血液引致全身,凌仓大惊,太监的指甲是毒物 几名太监见凌仓中招,发出阴历的怪笑,下一刻,六人从六个不同的方向对凌仓同时出手,凌仓咬牙,认准刚才那个偷袭的太监冲了过去,冲向太监的同时施展青云剑诀 有了刚才的教训,凌仓深知猛虎难敌群狼的道理,这些太监的招法阴邪至极,被动的近身迎击只会让刚才被偷袭的机会越来越多,所以他打算和这些太监拉开距离,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剑诀的威力,把他们逐个击破 青云剑诀施展而出,月色下,银色的剑光发出刺耳的沉鸣,方才偷袭的太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见眼前一道巨大的银色剑影向他袭来,就连气流仿佛都传来了被撕裂的声音,剑影一闪即逝,下一秒,那名偷袭的太监就像被钉死般立在了原地,他的眼神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可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因为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的头颅从脖颈处滚落,黑色的鲜血洒了一地,那名太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为这浑浊的天下又平添了一具无头尸体 ………… 第103章 激战 青云剑诀施展而出,月色下,银色的剑光发出刺耳的沉鸣,方才偷袭的太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见眼前一道巨大的银色剑影向他袭来,就连气流仿佛都传来了被撕裂的声音,剑影一闪即逝,下一秒,那名偷袭的太监就像被钉死般立在了原地,他的眼神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可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因为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的头颅从脖颈处滚落,黑色的鲜血洒了一地,那名太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为这浑浊的天下又平添了一具无头尸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几个围攻的太监皆是一惊,就连韩公公也是愣在了原地,他似乎没想到凌仓的剑诀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对着周围的太监沉声下令道“不要让他施展剑诀,一起上,拿下他“ 剩下的五个太监闻言发出一声阴厉的怪叫,下一秒,几个人的手上便和先前偷袭的太监一样长出了5个足有一寸之长的黑色指甲, 凌仓诧异,这些太监的功法阴邪至极,难怪他们的五毒门之前会被各大派联合除名,眨眼的功夫,几名太监已经冲到了凌仓面前,操着匕首般剧毒的指甲朝凌仓刺来, 面对这些人阴毒的手法,凌仓没有选择硬碰硬,由于先前那个偷袭的太监被凌仓斩杀,导致了太监们围杀凌仓的阵型出现一个漏洞,凌仓拔剑抵挡几下后认准一个方向迅速的抽身退去 在退去的同时,他的手上已经悄然多出了一张开山灵符,由于刚才那个偷袭的太监被凌仓的青云剑诀斩杀,他们此刻十分忌惮凌仓远程招法的威力,所以太监们见凌仓退去,也没有贸然追击,而是挥舞手臂,施展毒具的威力,一道道毒针从太监的袖口射出,五毒门独有的暗器,取五步蛇之毒牙制作,其杀伤力不言而喻 毒针如雨般倾斜而至,面对剧毒的暗器,凌仓没有用聚灵符抵挡,而是对着满天的毒针挥出一道道剑影,剑气犀利,而银针易折,两者接触的瞬间,剧毒的暗器被依数斩落,但是凌仓并没有全力出手,他故意放几根毒针近身,在毒针与身体接触的瞬间,调动内力将其逼退,然后假装踉跄的摔倒在地 这一幕在那些施放毒针的太监看来,分明是凌仓黔驴技穷,被他们的毒针击中,离凌仓最近的两个太监看凌仓招架无力立马操着毒具向凌仓突袭而来 凌仓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两名太监冲上来的瞬间,凌仓催动了开山符,灵符威力巨大,搅乱了周围的气流 那两个太监本以为凌仓中了毒针,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从一开始便疏忽了防备,哪成想后者会在他们冲上来的瞬间突然出手, 夜色下传来一声巨响,开山符呈石破天惊之势,翻滚的气浪将两名冲上来的太监湮灭其中, 待尘埃落定,夜色下已不见了那两个太监的踪影,只剩下两堆血肉模糊的尸体摊在地上,已经辨不出尸体是谁了, 再反观凌仓,哪里还有刚才招架无力的迹象,他此刻就站在两个太监的尸体之前,眼神冷厉的盯着剩下的三名太监,“不想死,就赶紧滚“他看着三人言辞犀利的怒斥道,凌仓自知硬碰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方才在抽身退去后才会故意露出破绽,假装被毒针击中,在两名太监放松警惕时将二人斩杀,他就是要通过诱杀的方法将这些实力远高于他的太监们逐个击破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竟无人再敢上前半步,是的,这些出自五毒门,自诩朝廷高手的心中动摇了,这六个太监之中,有3个人都是六尺修为的高手,所以他们一开始与凌仓对战之时,就压根没有把同修为的凌仓放在眼里,领头的韩公公甚至都不屑于对后者出手 他们本以为凭借着自己阴邪的手段可以很轻易的拿下对方,可现在,距双方开始交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凌仓非但毫发无伤,反倒是他们这边有三人被对方斩杀,而且被杀的三名太监之中有两个还是六尺修为的高手 没错,刚才被凌仓杀死的三个太监实力是强于剩下的三个人的,这就对他们的心理造成了很强的威慑力,以致于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青年的对手 一名军官走到领头的太监面前,看着后者小声的询问道“韩公公,这贼子的实力太过强大,已经有三名高手被斩杀了,我担心公公们不是贼子的对手,要不我下令放箭,用乱箭射死他“ 韩公公眼神冷厉,他闻言后并未回话,而是狠狠的瞪了军官一眼,和太监对视的瞬间军官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宽厚的身躯下意识的为之颤抖, 韩公公看着后者语气恶毒的沉声道“在我面前你最好注意措辞,你这舌头要是再说错话,我就给你割下来,听明白了吗“ 军官直感觉脊背发寒,他看着后者声音颤抖的回话道“公公赎罪,小的再也不敢了“说罢便不再多言,这些出自五毒门的异类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公公冷哼一声,缓缓走到凌仓面前,看着后者颇有些意外的道“赢家余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在身临险境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沉着,化被动为主动,看来华山剑灵的弟子,赢无殇的儿子,还是有点真本事的“,韩公公缓缓开口道,凌仓方才的一系列手段确实让修为几乎达到七层的韩公公感到些许震惊 凌仓冷笑,看着后者沉声怒斥道“让我离开,谁胆敢再阻拦于我,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凌仓的脸上有杀意浮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性较之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温顺,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尤其是对于杀人,在凌仓心中成了很平常随意的事情,以前,有人对他动了杀机,他也只是将对方制服,就像先前在武林盟会上遇到仓鹰和刘少阳那般,并不会痛下杀手 可现在,当再有人威胁到他的生命时,他的心中就会莫名的出现一股煞气,这股力量会让他的心性瞬间大变,让他变得暴戾,甚至是嗜血 凌仓下意识的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智什么时候竟出现了如此大的变化,还有那股不知名的煞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他的杀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凌仓在刚开始与追杀他的朝廷追兵交手时,只是想着如何突出重围,可现在,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游走,“杀光所有人“ 凌仓诧异,立刻收回了思绪,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这种暴戾之心不加以克制,总有一天会害他丢掉性命 韩公公并没有察觉到凌仓情绪的变化,他只是听到这个修为远低于他的青年方才极其嚣张的对他出言不逊,韩公公冷哼一声,看着后者沉声训斥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既然你成心找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说罢便一掌挥出,朝着后者突袭而去,凌仓清气凝神,最厉害的角色终于出手了,韩公公近乎七层的修为,以武入道的他同样有着极其深厚的内力,只是他作为太监,他所施展的招法和其他的武道高手全然不同,如果说黎烈的七伤拳是阳刚之力,具有摧枯拉朽的威力,那韩公公所施展的掌法就是纯纯的阴柔之气,邪门诡异,可这种功法却可以以柔克刚,更容易伤人内脏 韩公公一掌挥出,带有一股极强的阴柔之力,凌仓没有硬接,他不知道聚灵符能不能挡下这种阴气,所以他迅速抽身朝着一旁退去 韩公公眼神冷厉,他看着凌仓语气恶毒的道“哼,就这么点本事吗,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便从腰间抽出佩剑,这并非是平常剑修所使用的宝剑,此剑如毒蛇一般柔软,剑尖位置竟不时有黑色的血水溢出,这曾是一把五毒门的毒具法器,就如同他的主人一般邪门至极 凌仓盯着法剑,如同是盯着一条在空中摇拽的毒蛇,直觉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韩公公的毒具击中,否则他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眨眼间,韩公公已经挥舞着毒剑朝凌仓突袭而来,剩下的三名太监见韩公公出手,也不再畏惧,当下操着赌具朝凌仓杀了过去,以韩公公为首,四个太监再次组成杀阵,从不同的方向朝凌仓发起攻击 这次围杀不同于第一次,尽管只有四个太监,但由于韩公公加入其中,对凌仓而言其威胁程度远远大于那六个太监所组成的杀阵 因为他无法再像第一次那样杀掉其中一人然后从缺口退去,韩公公的实力远比其他几个太监要强悍许多,如果他还像之前那样施展青云剑诀杀掉其中一个太监,这中间的空档也一定会被韩公公的毒剑击中,韩公公作为临近七阶的高手,有足够的把握在凌仓杀掉一个人后,退去的同时出手击中他 凌仓长呼一口气,放弃了施展青云剑诀的想法,太监们已经临近,对于凌仓的举动四人皆是一惊,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机后者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好像是放弃了反抗一般 韩公公脸色一沉“杀了他,帝王那边由曹总管交代“ 四名太监纷纷出手,杀机临近,凌仓清气凝神,眼神冷厉的盯着距眉宇间只剩一尺之具的毒剑 “残影…………“ 。 第104章 吴宁 四名太监纷纷出手,杀机临近,凌仓清气凝神,眼神冷厉的盯着距眉宇间只剩一尺之距的毒剑 “残影…………“ 凌仓沉声低语,逆天剑诀施展而出,靠着残影幻化成风般的效果,他很轻易的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无限杀机,残影,华山剑灵方清晖亲创的剑法,一直以来都是凌仓行走江湖的最大依仗,同时也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凌仓的身形一闪即逝,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 “小子,去地狱见你的父亲吧“ 韩公公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毒剑刺入了凌仓的眉心,这是五步蛇毒液精粹加之处女经血粹练出来的毒具,此物阴寒至极,剧毒无比,一旦被刺中,除非在3分钟之内服下解药 否则就算是神明降世,中毒之人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对于韩公公这个出身无毒门,修习阴阳功法的人来说,他对自己用毒杀人的手段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这一次他失手了,毒剑刺过凌仓眉宇的瞬间,韩公公愣在了原地 “怎……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没有实体“曹公公楠楠道,看着眼前逐渐消逝的虚影,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其余的三个太监此刻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三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赌具刺穿了凌仓的躯体,可现在,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韩公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太监有些惊恐的询问道,对眼前的状况不明所以,其余两名太监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就连包围圈外守着的黑甲士兵此刻也是满脸的震撼之色,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公公脸色狰狞,眼神冷厉的扫视着四周的情况,想要凭此捕捉到凌仓的身影,他没有回答那个太监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的其他三个太监也是慌张的四下环顾,想要找到凌仓的踪影,可是他们还没看到凌仓的人,却听到耳边有一闪即逝的风声略过 下一秒,韩公公身后的一名太监发出一声阴历的惨叫,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骇人的伤口,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溢出 “他是什么时候中剑的“有人惊恐的叫出了声,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的眼前凭空出现了数道剑气,剑影幻化成风,似有似无,若不是刚才的打斗让山野的夜色下充满了尘土,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看到了夜色下若有若无的剑影反光,初看迷惑,当回过神时,才知道那几点一闪即逝的反光竟是幻化于无形的满天剑影 韩公公大惊,慌忙的从原地飞身退去,退去的同时调动全身的阴柔之力护住自己的命门,韩公公毕竟是临近七阶的高手,凭借着修为优势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勉强躲过一劫, 可即使这样,他仍然身重数剑,衣衫破烂,此刻俨然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但其他三名太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个最先被割破喉咙的太监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被满天剑影所淹没当场惨死,剩下两人仓皇抵挡,但残影幻化成风,稍纵即逝,二人根本没办法捕捉到那若有若无的虚影,恐惧中慌乱的挥舞了几下赌具,便被剑气割中了命门,待剑影消散时,却早已是没了呼吸 韩公公狼狈的喘着粗气,看着地上那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技,华山剑灵方清晖亲创的残影剑诀“韩公公惊魂未定的自语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不是看不起名门正派的功法吗,那怎么现在又成了如此狼狈的样子“凌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公公一怔,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凌仓已经收起了剑诀,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颇有些戏谑的看着他“你们的邪功也不过如此啊,看来五毒门的称号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凌仓眼中满是玩味,看着韩公公不屑的道 韩公公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刚才那一战真的把五毒门的脸面丢进了,3个六尺修为再加上3个五尺修为的高手围杀凌仓一个,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可到最后,六个太监全部被斩杀,就连临近七阶修为的韩公公也是狼狈逃窜,差点死在残影之下 要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六阶修为的剑修,这让平日里自诩出自五毒门,不可一世的大内高手情何以堪 韩公公冷哼一声,看着凌仓愤怒的道“小子,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刚才是我们大意,这才中了你那卑劣的手段,你有本事就和我正面交手,靠着下三滥的诡计取胜,这就是你们华山派的做事风格吗,“韩公公气急败坏的怒骂道,他指的是方才凌仓用青云剑诀和开山符诱杀了三个高手的事情,五毒门的人平日里行事卑鄙,不知有多少武林中人死在了他们诡异的邪功之下,可最阴险的人却看不惯别人使用计谋手段 凌仓冷笑,果然,物以类聚狼狈为奸,这个韩公公与大内总管曹彰完全是一丘之貉,此等小人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当下看着后者沉声道“哦,既然这样,那我们二人一对一决战如何,你赢了我凌仓就交代在这里,你输了就把命给留下“凌仓看着后者满眼戏谑的道,其他6个太监已经全部被斩杀,只要杀掉眼前这个大太监他就能顺利的冲出包围,他说这番话时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就是要故意激怒韩公公,乱其心智,诱他决战, 韩公公毕竟是七层修为的高手,如何能忍受一个修为远低于他的人对他这般挑衅,他看着后者气急败坏的道“黄口小儿竟敢信口雌黄,今日我要是不杀你,那以后我就没脸在朝廷和武林之中混了“韩公公暴怒的道,殊不知他越是愤怒,就越是中了凌仓的下怀, 话落,韩公公当即对着凌仓一剑挥出,凌仓正准备出手,却发现韩公公挥出的并不是剑气,竟是一缕毒液,凌仓这才想起,韩公公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而是五毒门一种诡异到极致的赌具 凌仓没有硬接,迅速的朝一旁抽身退去,毒液洒在了后方的岩石上,瞬间将坚硬的石壁侵蚀,凌仓惊异,暗器,五毒门的赌具怎么会如此邪门,如果这一击打在人身上,那任凭修为如何强大的高手都会尸骨无存 一击不中,韩公公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先是舞动袖口向凌仓挥出一道道毒针,又操着赌具向凌仓突袭而去,他此刻已经完全被凌仓激怒,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乱了心智,出手进攻毫无章法可言 凌仓冷笑,这太监修为不低,心性却不过如此,看来这就是修炼邪毒功法所造成的影响,纵然五毒门邪门至极,终究还是被各大派剿灭,无论是人亦或是门派,修道不修心,注定成不了气候 凌仓眉宇间闪过一丝阴冷,他先是挥出数道剑气冲散了毒针,可那只是大太监用来试探凌仓的障眼法,毒针与剑气消散的瞬间,韩公公操着毒剑逼近,剑锋直指凌仓天灵,与此同时,青云剑诀施展而出, 无双的剑法与至极的毒具相撞,电光火石之间,二人纷纷向后退去,曹公公面露狰狞之色,他看着凌仓征征的道“你这辈子最该后悔的就是在本公公的头上耍小聪明“ 说罢,只见他直接对着凌仓抛出毒剑,毒剑竟在空中幻化成蛇形,剑尖处,不断有毒液浸出,就像毒蛇在捕食时的毒牙一般 凌仓初看迷惑,再次看向不断逼近的蛇牙时,他只觉得十分可笑,一个临近七层的修行者,不思习武问道,反而沉迷于邪功用毒,把战斗的契机全部寄托在暗器之上 难怪他的心性会如此不堪一击,以至于在决斗时连法器都不要了,大太监出言不逊,看似嚣张至极,殊不知这恰恰是他心智大乱的表现 说话间,蛇剑距凌仓眉宇只剩下一尺之距,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残影“凌仓轻喝,逆天剑诀再次施展而出 韩公公看到蛇剑穿过凌仓眉心,可那只不过是施展残影的状态下所留下的虚影,蛇剑刺出,穿透了凌仓身后的石壁,虚影也随之消散 韩公公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好,又是那传说中的剑法“,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可是一切都晚了, 下一秒,满天无形的剑气呼啸而至,夜色下不时反出点点银光,韩公公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情急之下慌乱的祭出一套功法手诀,下一秒,他的周身竟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屏障,韩公公虽然心性极差,可不得不说作为临近七阶的高手他自身还是有一些实力的,竟然修炼出了罡气护体 此功法名为六阴童子罡,是一种专门用于防御的功法,这种功法在武道强者之中修炼居多,因为很多强大的武道功法在遇到剑修强者时容易被克制,所以武道中人修炼出此功法以备与剑修高手决战时防身之用,要想练出罡气护体对修行之人的实力与修为同样有着很深的要求 而六阴童子罡则是众多罡气护体中的异类,因为修炼此功法除了有修为与实力的限制外,同时要求修行之人必须拥有极阴之体 所以六阴童子罡也是最适合太监修炼的,韩公公运转全身真气催动罡气护体,竟挡下了满天无形的剑影,只是他的修为不够,甚至都算不上踏入七阶修为的门槛, ………… 今码了五千多字,本来想着一股脑全发出去,但想了一下,剑尊的路还很长,书生也需要向不断更的要求靠拢,手里还是留一点存稿的好,这样可以以备不时之需,哈哈,晚安了,明天的内容更精彩 。 第105章 意外 而六阴童子罡则是众多罡气护体中的异类,因为修炼此功法除了有修为与实力的限制外,同时要求修行之人必须拥有极阴之体 所以六阴童子罡也是最适合太监修炼的,韩公公运转全身真气催动罡气护体,竟挡下了满天无形的剑影,只是他的修为不够,甚至都算不上踏入七阶修为的门槛, 因此他的罡气护体压根就不成气候,而且此功法对真气的消耗极重,韩公公平日里又沉迷邪功用毒,不思以武问道,所以他本身的潜质与那些真正的武道高手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不消此时,他已是满头大汗,却又不得不疲于奔命般维持那不成气候的罡气护体,因为他一旦卸力,就会像先前那几个太监一样被满天的无形剑光所吞噬 包围圈外的数百名铁甲士兵看到这一幕有心解围,却又无法插手,就连那些手持重弩的弓箭手此时也失去了作用,这是修行之人的生死决战,压根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所能触及的 凌仓的身影在韩公公周遭不断变化,只是后者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对凌仓出手的心思了,凌仓看着大太监机关算尽,也没有再和他耗下去的意思,他的实体幻化至韩公公身后,停止了残影的施展,下一秒,他催动了早已准备好的开山符 大太监面对满天无形的剑影早已是胆战心惊,以至于凌仓收起残影幻化至他的身后没有丝毫的察觉 “韩公公,小心你的身后“包围圈外的官兵注意到了眼下的形式,一名军官赶忙对着大太监提醒道 韩公公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是一切都晚了,开山符已然催动,巨大的冲击波朝他席卷而来,威力之大打乱了周围的气流,翻滚的气浪直接让大太监的罡气护体化为虚无 士兵们只听得翻滚的气浪中传出一声大太监阴历的惨叫,两名军官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抉择,毕竟他们只是普通士兵,此行一同前来的也没有将军级别的发号施令者,他们在安业城得到的军令只是跟随这些朝廷高手出城抓人,一切听候公公们的指示, 但朝廷此番派来的高手被赢家余孽一个人杀的人仰马翻,在事先的计划里他们从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就好比两军交战,其中一方的将领被敌军全部斩杀,只剩下一群过河小卒像无头苍蝇一样站在战场上,不知是该打还是该撤 待气浪散去,凌仓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一众黑甲士兵面前,而韩公公则是狼狈的趴在地上,此刻他浑身是血,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凭他现在的气力压根就做不到 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被一个修为远低于他的人打的如此狼狈,这让平日里目空一切的大内高手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他抬头看向凌仓,无地自容的羞愧全部转换成了愤怒, “赢家余孽,你这个杂种,竟敢残杀这么多大内高手,你以为帝王和朝廷会放过你吗,你父亲赢无殇勾结西戎罪大恶极,你这样的反贼之后同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这样的杂种注定会被天下人人得而诛之“韩公公颜面尽失,也不管自己此刻是什么形象,当即看着凌仓恼羞成怒的叫骂道 凌仓脸色阴沉,看向韩公公沉声道“哼,修行之人决斗,生死自负,五毒门以前好歹也是一方大派,难道你们掌门没给你教过这个规矩吗,“凌仓语气阴冷,看向韩公公的眼中有杀意浮现“我刚才说过的吧,如果你输了,就把命留下吧“ 韩公公闻言脸上透出些许惊恐,他看向凌仓有些慌乱的道“赢家余孽,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朝廷是不会放过你的“ 凌仓冷笑,对韩公公的话噗之以鼻,韩公公对自己的生死威逼,对父亲赢无殇的羞辱谩骂,愤怒让他此刻的情绪产生巨大的波动,进而影响了他的心智,先前那股不知名的煞气油然而生,滔天杀意涌上心头,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看向韩公公的眼神变得狰狞可怖“那又如何,赢家灭门后,朝廷通缉了我整整16年,我放过你,朝廷就会放过我吗,先不说我父亲赢无殇是否真的有过谋反之心,你们朝廷已经把赢家满门屠戮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凌仓情绪失控,看着韩公公言辞犀利的怒斥道 韩公公咳嗽几声,看着凌仓发出一阵阴历的怪笑“因为你是反贼的儿子,反贼能有什么好下场,何况你潜入长安,谋杀了当今韩王,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无论到了哪朝廷都不会放过你,你和你父亲赢无殇一样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哈哈哈……“韩公公说完又是一阵怪笑,他似乎对自己戳中凌仓的痛处很是满意,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命还捏在人家手里 凌仓暴怒,施展青云剑诀准备灭了这该死的太监, “保护韩公公“一直守在包围圈外的军官见状立即带人上前护在大太监左右,两名军官把浑身是血的韩公公扶了起来,一众士兵搭弓拉箭对准凌仓,这次的情况确实十分复杂,以至于他们这些低级军官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抉择,但他们至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朝廷派来的高手被赢家余孽全部斩杀 被愤怒支配的凌仓心性大变,无尽的杀意涌上心头,“你们这群喽啰给我滚开,谁敢拦我我必杀之“凌仓双眼通红,看着眼前的数百名黑甲士兵咆哮道 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凌仓方才连斩六名朝廷高手的手段给这些普通士兵造成了很大的威慑,再加上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即使对方只有一人,也让这些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心中感到畏惧,在这些不是修行者的普通士兵眼中,现在的凌仓就是绝世高手般的存在,更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一个带头的人给他们发号施令 数百名黑甲士兵硬是被凌仓一人所镇住,士兵们拿着武器与凌仓对峙,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最后,万般无奈的军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本就半死不活的老太监身上,“韩公公,这贼人太厉害了,我们……我们是打还是撤呀“军官看着韩公公有些为难的询问道, 韩公公看着军官阴历的怪叫道“撤,撤什么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倒是冲呀,“ 军官看看太监,再转头看看凌仓,左右为难“这……,你们都败了,我们也打不过呀“军官嘀咕,心里也是把这些阴阳怪气的死太监骂了个遍,什么五毒门邪功,什么狗屁大内高手,7个人打人家一个,还被收拾的这么惨,真是把朝廷的脸都丢尽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去 凌仓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暴戾之气,赶忙收回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凌仓惊异,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性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的心动不动就会被杀意所蒙蔽,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凌仓屏气凝神,清除杂念,待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那股暴戾之气也随之退去,现在凌仓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浓重的杀意,可对于大太监韩公公,他却不打算放他回去了,此人阴险狡诈,邪门至极,不知有多少武林英雄死在了他的邪功毒技之下,留着他也不过是一个为祸武林百姓的害虫罢了 更重要的是此人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要他凌仓的命来的,对于这样的人凌仓自然也没必要对他手下留情 凌仓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挥剑指向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众人心中一颤,以为凌仓是要对他们动手了,为首的军官看向凌仓有些慌张的询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其他的士兵此刻也纷纷握紧武器对准凌仓,防止后者突然出手,军官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凌仓一人屠灭六个朝廷高手的手段他是亲眼见识过的,现在凌仓摆出一副大杀四方的架势,如何让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不感到畏缩 凌仓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众士兵征征的道“我只要那个狗太监的命,其他人我不为难你们,散去便是,“ 士兵们闻言皆是一愣,两名军官对视一眼,不知该作何抉择,但很明显,在场的士兵没人愿意为了那个阴毒的老太监而丢掉自己的性命,毕竟他们只是跟这些太监出城执行任务的,并不是他的下属,何况此人阴险毒辣,自己败下阵时还不断的怂恿士兵上前送命,逐渐的,已经有士兵开始心生退意,就连两名军官的心中都开始动摇 他们是安业城守军的精锐,但每个士兵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心理,他们身为军人,要是保家卫国,抗击敌军而死在战场上那并不觉得有什么,凌仓虽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可毕竟和他们无冤无仇,杀了凌仓并不会让他们觉得有什么使命感,但要是因为保护那个老太监而死在对方手里,在场的士兵恐怕没人愿意, 可就在这时,韩公公突然一把推开原本扶着他的两名士兵,看着凌仓发出一阵阴历的怪笑,他的眼神狰狞,好像此时此刻,凌仓才是那个待捕的猎物 一众士兵皆被韩公公的怪异举动所震慑,一个个不明所以, “喂,这死太监玩什么把戏,不会是让吓傻了吧“ “谁知道呢,这些人一开始嚣张跋扈的,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也没什么本事“,军队边缘有士兵小声的议论道 凌仓满眼冷厉,看着韩公公语气阴沉的道“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太监冷笑,看向凌仓的眼中竟透着一丝玩味“赢家余孽,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这辈子最该后悔的就是在本公公头上耍小聪明“ 凌仓闻言一怔,看向韩公公下意识的询问道“什么意思“ 太监脸色狰狞,看向凌仓颇有些戏谑的道“难道你忘了,从一开始,你就被我们的毒具所击中,你早就中毒了“ ………… 。 第106章 诡计 凌仓闻言一怔,看向韩公公下意识的询问道“什么意思“ 太监脸色狰狞,看向凌仓颇有些戏谑的道“难道你忘了,从一开始,你就被我们的毒具所击中,你早就中毒了“ “什么“凌仓闻言一惊,这才想起在起初与六名大内高手缠斗的时候,他被其中一人背后偷袭,中了那太监的毒具,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如此说来,他当时确实是中毒了 凌仓正在沉思之际,耳边再次传来大太监阴历的奸笑“怎么样啊,小子,我说过你这辈子最该后悔的就是在本公公的头上耍小聪明,你以为我真的会蠢到和你以命相搏,“大太监满脸狞笑, “我方才和你交手,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哦对了,现在算来毒药发作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现在还能杀了我吗“大太监满眼玩味,他看着凌仓戏谑的道 凌仓脸色阴沉,他的心中突然浮上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可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自乱阵脚与送死无疑, 按照大太监所言,毒素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不知道毒素发作后带来的后果是什么,&nbp;可他明白,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而言就越危险 想到这,凌仓眼神一冷,猛的挥剑对准韩公公施展青云剑诀,可就在这时,邪性的一幕发生了,凌仓刚刚运功调转真气,丹田处就传来一种无法言明的剧痛,疼痛感迅速传遍全身 这种痛楚与受内伤时带来的痛感不同,凌仓感到有一股力量压抑在体内暴走却找不到疏通的出口,进而反噬了内脏,这是经脉闭塞的表现 凌仓大惊,伤及内脏的竟是自己的真气,他不敢犹豫当下赶忙停止运功,收起了青云剑诀,他能清楚的察觉到有一股阴柔之气阻塞了他的经脉,强行运功最终的结局便是成为残废 可即使停止运功,方才调动真气而遭到的反噬仍在延续,凌仓此刻脸色青紫,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反噬伤及内脏,每一处经脉都让凌仓感到一种无法言明的剧痛 大太监狞笑,他看着凌仓满眼戏谑的道“赢家余孽,别白费力气了,你刚才中的是五殇绝脉散,此毒只要有阴气做引导,就会迅速的蔓延全身,毒素会停滞于经脉处阻碍气力的运转,真气找不到疏通的出口就会向内反噬修行者的内脏,所以你越是运功调气,就越是会受毒药的反噬“ 太监眼神冷厉,他看着凌仓语气恶毒的道“要不是起初顾忌要把你活着带回长安,我们才用了封闭&nbp;&nbp;经脉的毒药,否则你早就死了“ 凌仓诧异,他这才想起起初那名偷袭他的太监在背后给了他一掌,那一掌阴柔至极,想必一定内含阴气,之后他又被太监的毒具击中,毒素在当时便开始顺着阴气开始蔓延了, 凌仓暗自心惊,他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中了这些太监的算计,也远远低估了这些出自五毒门之人的阴险毒辣 韩公公起初命部下与自己缠斗,恐怕也是为了逼迫自己不断的调气运功,从而诱使毒素发作,凌仓强壮镇定,心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可这一次,他却感到一阵无力,纵然大太监受伤极重,可包围圈外还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而他现在经脉受阻,连调气运功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施展剑诀了 可凌仓没想到的是,如今的情况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糟糕,方才调气运功使他身体内的毒药迅速扩散,很快他便感到一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这是毒素彻底发作的征召,凌仓摇了摇头,想让头脑保持清醒,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恍惚间,他看到大太监满脸狞笑的朝自己走来 凌仓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朝前方挥出一剑,可他什么也没有砍到,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一股阴柔之力击中,痛的他下意识的松开了剑柄,紧接着他的胸口处传来一声闷响,凌仓仰翻倒地 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事物若隐若现,开始不断的出现重影,唯一清晰的是大太监韩公公那张恶毒的嘴脸,凌仓此刻脸色青紫,爬在地上止不住的大口喘气, 韩公公就站在凌仓面前,眼神恶毒的看着后者“呦,这不是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吗,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你倒是动手啊“大太监脸色狰狞,看向后者恶狠狠的道 话落便一脚揣在凌仓的胸口上,这一脚暗含阴气,凌仓发出一声轻喝便被踹飞出去,他的胸口传来钻心的剧痛,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大太监再次狞笑着朝他走来,凌仓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此刻浑身乏力,就连抬手也变得异常艰难,更别说反抗了 韩公公走到凌仓面前,一把把后者提了起来,他看着凌仓满眼戏谑的道“我早就说过,不要在本公公的头上耍小聪明,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轻易就被你打败吗,我告诉你,要不是帝王命我们把你活着压回长安,你早就死了,你有什么可嚣张的,啊?“ 大太监说完又是一掌挥出,凌仓想要反抗,可经脉闭塞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公公的一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凌仓闷哼一声,仰翻在地上,韩公公一掌力道极强,凌仓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即使凌仓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可韩公公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上前几步狠狠的踩在凌仓脸上, 他看着后者恶毒的道“赢家余孽,就是因为你这个杂种,我今天损失了6个五毒门的手下,你这样的败类就应该和你的父亲一样不得好死,世世代代都被百姓唾骂“ 韩公公脸色狰狞,方才与凌仓决战时所受的屈辱此刻全都转化成了怒意,他一脚把凌仓踢飞出去,后者滚出去数米最后撞在一块石头上才勉强停住 凌仓此刻满脸是血,皮肤淤青,毒素闭塞经脉所造成的反噬本就让他痛苦不堪,韩公公连续的击打更是让他几乎晕却,他的耳边一阵翁鸣,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韩公公喘着气,他恶狠狠的看向凌仓,那眼神恨不得把后者生吞活剥了一般,他先前被开山符击中,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他连续调动内力对凌仓出手时自己也并不轻松,否则凌仓肯定都被他打死了, 凌仓瘫软在地上,满脸是血,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就连包围圈外的两名军官都看不下去了, 虽然他们和太监是一伙的,在这些热血军人看来,要么你就把人抓起来交回朝廷,要么就一刀给他一个痛快,这样折磨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算怎么回事 大太监精疲力尽,觉得还不解气,正准备上前继续教训凌仓,两名军官见状立刻上前看着韩公公劝诫道“公公,此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再这么打下去可就真的死了,帝王可是下过诏令让我们活捉此人,如果你把他打死,我们两边都不好交差“ 其中一名军官试探性的劝解道,作为铁血军人,他们不忍心看到一个重伤之人被如此折磨,更重要的是他们和韩公公一样,也接到了安业官府活捉凌仓的通告,如果凌仓死在韩公公手里,他们回去没办法对上面的人交代 韩公公脸色阴沉,他在来时接到了帝王诏令,让他们一行人尽量活捉凌仓,所以他们起初用毒时才没有对凌仓下死手,而且他此刻出手同样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在权衡一番后对着两名军官沉声下令道 “先把他抓起来带回安业府,今晚连夜押往长安,“ “&nbp;遵命“两名军官抱拳道,随机安排人上前将凌仓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凌仓此刻已经几乎晕却,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两名士兵架着他把他押到军官和韩公公面前 大太监脸色阴沉,他看着后者恶狠狠的道“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帝王和曹公公让我把你活捉回长安,要么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老太监言辞恶毒,话落他的脸上又浮上一抹讥笑 他看着凌仓戏谑的道“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父亲赢无殇勾结西戎密谋造反,你一日不死帝王便一日不得安宁,你现在又毒杀了当今韩王,你以为帝王会让你好过吗,他会让你受尽天下酷刑,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凌仓此刻头晕目眩,对于眼下发生的一切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他只知道自己输了,载在了大太监韩公公手里,他会被押往长安,背上反贼的罪名接受制裁,不知当他站在处刑台上的时候,他昔日的恋人晨曦看到他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会为了他哭,为了他去求恩王请愿,又或者晨曦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出现在处刑台前,更不会跟他凌仓产生任何的交集,至于虎牢关……“凌仓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也模糊了,他彻底晕了过去 一名军官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把人带下去,之后便集结兵士,准备把人押回安业府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密林处响起,如同古钟轰鸣 “放了他“ ………… 。 第107章 转机 一名军官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把人带下去,之后便集结兵士,准备把人押回安业府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密林处响起,如同古钟轰鸣 “放了他“ ………… 什么人,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两名军官和一众士兵下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的密林处有一人影蛰伏,夜色笼罩,众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凄冷的月光拉下他修长的倒影,丛林摇坠,立于其中的黑影仿佛恶鬼 “什么人,别在那装神弄鬼,有本事就滚出来“韩公公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看着密林深处的黑影沉声呵斥道 密林处的人影没有应答,他冷眼扫过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片刻后,他踱步朝着韩公公和士兵的方向缓缓走来 黑影出动的那一刻,两名军官心中下意识的一紧,不知是何缘故,此人虽是独行,却让数百名黑甲士兵的心中出现一众无形的压迫,夜色掩盖了黑影的面容,可众人隔着老远,便感受到了此人强大的威压 来了,夜色下的人影逐渐逼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来人一袭青衣,戴着一顶草帽,黑色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却掩盖不了他那骇人的强大气场 “赶快迎敌,弓箭手准备“此人的出现让两名军官心感到一种莫名的胆寒,其中一人对着身后的士兵沉声下令道 刚刚才集结收队的士兵呈战。斗阵型迅速排开,盾牌手立于阵型的最前沿防止对方的突然出手,手持重弩的精锐拉弓搭箭瞄准人影,步兵紧随其后,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向敌人发起冲杀 这就是蒙面男子的气场,仅凭一人就让这些身经百战的王朝精锐感到如临大敌般的压迫 几名士兵押解着凌仓站在阵型的最后,韩公公和两位军官立于阵型之前,和眼前突然出现的蒙面人对峙 面对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男子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缩,他冷眼扫过众人,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阵型最后的凌仓身上 后者此刻满身伤痕,已经晕却了过去,男子盯着重伤的凌仓看了几秒后收回了目光, 男子带着面纱,众人不知道他此刻看到重伤的凌仓时是什么心情,士兵在猜忌的同时也在暗自惊异,此人究竟是谁,他和朝廷要犯凌仓又是什么关系,竟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在朝廷手中劫人,要知道在帝王昭示反贼的身份后,就连华山派都放弃了这个亲传弟子,他们想不通还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救人 韩公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陷入了沉默,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男子刻意压制了气息,韩公公看不透后者的修为,但那种冷眼旁观,从容不迫的气场让他明白,眼前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这样的高手只要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数百名黑甲士兵手中把人救走,面对这样一个人,一向嚣张跋扈的大内高手也不由的心生忌惮 他没有直接命令士兵发起进攻,而是看向后者语气谦和的询问道“不知阁下为什么要救这个人,敢问阁下和此人是什么关系“ 男子不言,甚至都没有去看韩公公一眼,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阵型之后的凌仓身上, “我再说一遍,放了他“男子如古钟轰鸣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却又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让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不由的心头一颤 韩公公表情复杂,他看向后者意味深长的劝诫道“你可知他是反贼赢无殇的儿子,毒杀韩王的凶手,也是当今帝王点名缉拿的重犯,我看阁下也是修行之人,我在这奉劝你一句,不要和朝廷作对,这对你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韩公公被男子的气场所震慑,再加之他此刻深受重伤,自己所带来的五毒门部下也全部被凌仓斩杀,他不敢与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蒙面人交手, 韩公公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可他同样也是个精明算计之人,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和蒙面男交手的实力,当下选择劝说的办法想让男子打消救人的念头 哪知后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他和之前一样甚至都没有去看韩公公一眼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了他“男子的声音陡然冷厉了几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如寒光般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却让这些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感到一阵胆寒 韩公公没有回话,他此刻脸色阴沉,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的眼神突然一冷,对着身后的士兵沉声命令道“放箭,杀了他“ 大太监没胆量和蒙面人正面交手,可他也不愿把辛苦抓获的凌仓给交出去,否则回到朝廷曹彰和帝王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当下选择动用军队的力量来对付实力深不可测的蒙面男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早就蓄势待发做好了出手的准备,随着韩公公一声令下,那些立于军队之前的弓箭手纷纷放箭,想要射杀对手 此次随韩公公一同前来的士兵都是安业城守军的精锐,这其中有许多人参加过平定天宝之乱的战争,战斗力不言而喻 满天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仿佛要将蒙面男子吞噬一般,韩公公满眼冷厉的看着男子,任凭你修为再强又如何,难不成你能凭借着一己之力战胜军队,大太监心中这样想着, 韩公公是临近七层的高手,他先前带来的那些五毒门部下最差也都是5层的修为,可即使他们加在一起,也没胆量和几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正面冲突,所以他认定了蒙面男子不可能战胜自己身后的军队,只是他低估了男子的实力,他在权衡两边实力时完全是按照自己为参考下结论的,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 人数的多少对真正的强者而言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意义了, 在箭矢临近的那一刻,蒙面男子大喝一声,压制许久的强大修为瞬间外放,强大的内力改变了周身的气流,只见他的周围气浪翻涌, 气浪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满天箭矢皆被翻滚的气浪所抵消,这并不是罡气护体,只是男子通过外放自己的内力改变了周遭的空气流动,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了一道防护网 箭矢锐利却无法近男子分毫,仅凭外放内力便挡下了满天箭矢,此人实力之强令人叹服, 男子泰然自如,内力护体的手段让阵营之前两名军官顿时傻了眼,他们神经百战,也见过不少的修行者,可还从未见过实力如此强大之人,男子此刻所展现出的手段在这些普通人眼里可以说是通神般的存在 看着满天箭矢在翻滚的气浪中化为虚无,韩公公愣在了原地,身为武道之人,他知道男子展现出的手段意味着什么,仅凭内力外放便改变了周身的气流流动,这是8层修为的强者才拥有的浑厚内力 大太监慌了,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子是一个如何强大的存在,他甚至有些后悔对男子出手了,这样的强者根本不是人数多就能够战胜的, 可眼下,他也只有寄希望于身后的普通士兵身上,他对着身后那些手持重弩的士兵急切的吩咐道“快,快,天狼弓准备,射死他,射死他“ 大太监凄厉的怪叫着,眼神之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手持天狼弓的士兵闻言迅速张弓搭箭,对准被满天气浪所包裹的蒙面男子,下一秒,利箭离弦,夜色下,透甲箭划过天际,传来阵阵嗡鸣, 这同样是王朝北境军队的武器,多用来攻城拔寨时使用,曾在平定匈奴的战场杀的匈奴铁骑闻风丧胆,因此重型弩机也以天狼弓闻名,这也是王朝当前杀伤力最大的武器,有一箭穿透铠甲之威力, 纵然蒙面男子有内力护体,也不可能挡下这势如破竹的透甲箭,箭矢呈势如破竹之势朝蒙面男子席卷而来,面对滔天杀意,男子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恐 他收回内力外放,运功调集内力于右手之上,只见他隔空一挥,身旁的一块巨石应声而起横在了男子面前 与此同时,透甲箭呼啸而至,一道道利箭带着巨大的威势向男子侵袭而来,箭矢犀利,竟打碎了半边巨石 只是,石壁与铠甲不同,纵然透甲箭有再强的威力,还是被坚硬的石壁一个个弹开, 片刻后,天狼弓停止了呼啸,因为透甲箭已经用完了,这种威力巨大的重型武器在军中本就十分稀缺,根本不可能像寻常弓箭那样大规模配备 片刻后,男子缓缓从巨石之后踱步而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下,他的脚下满是碎石和已经崩坏的箭矢,不得不说天狼弓的威力堪称恐怖,原本坚硬的石壁已经被崩碎了大半,只是,男子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他还是和之前一样保持着平静从容的姿态,就连原本就有些老旧的青衣也没有落上多少灰尘 ………… 。 第108章 救人 片刻后,男子缓缓从巨石之后踱步而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下,他的脚下满是碎石和已经崩坏的箭矢,不得不说天狼弓的威力堪称恐怖,原本坚硬的石壁已经被崩碎大半,只是,男子的身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他还是和之前一样保持着平静从容的姿态,就连原本就有些老旧的青衣也没有落上多少灰尘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愣住了,纵然这些王朝精锐身经百战,可又何曾见过这等通神的手段 “透……透甲箭没用,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名军官有些惊恐的说到,他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曾在边关北境让匈奴铁骑闻风丧胆的天狼弓在这个蒙面男子面前竟失去了一切作用,这对于不是修行者的普通士兵而言,如何不让他们感到震撼与惊恐 可韩公公是临近七阶的高手,同为修行者的他已经看明了场上的一切变化,8层修为,在当今天下绝对是世间游龙般的存在,只有各大派掌门和朝廷那些名震天下的大将军才能达到如此实力,传言修为达到八层修为者便可以傲然于天下,成就不世之功名,因为对于八层修为的强者而言,人数的多少对他们已经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了, 所以当韩公公看到蒙面男子隔空运石,用石壁来抵挡天狼弓的手段时他就明白了,眼前看似凶猛异常的王朝精锐士兵对他根本就无可奈何,相反后者可以做到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同时也可以安全的把凌仓救回去 韩公公表情复杂,他思索片刻后猛的看向身后的一众士兵沉声下令道“冲杀,一定要拦住他“ 说罢便迅速抽身朝着人群的最后方退去, “韩公公,你去哪“,一名军官看向大太监诧异的询问道 “你们两个跟我来,把赢家余孽押回安业府“大太监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凌仓奔去,这些普通士兵压根就拦不住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物, 自知不秒的韩公公也没有心思和蒙面人作对,再这样下去,他连小命都保不住了,但在逃走之前,他必须要把凌仓带回去,否则回到长安,帝王和曹彰同样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当下命令士兵冲锋只不过是想通过人海战术先拖住蒙面人,他好趁乱押着凌仓离开,他们当初在这里设伏追缉凌仓,因为这里还是安业府境内,安业东城门距这里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只要回到安业城,任凭蒙面男子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韩公公这样想着,迅速的来到阵营之后, “快,把赢家余孽带回安业城“,韩公公看着押解凌仓的几名士兵急切的吩咐道, 蒙面男子察觉到了大太监转移凌仓的意图,当即大喝一声,翻滚的气浪笼罩其身,八阶修为的威压瞬间外放,男子一跃而起从空中朝着凌仓的位置突袭而去 与此同时,随着韩公公的一声令下,数百名黑甲士兵倾巢而出,朝着前方被气浪漩涡所笼罩的蒙面男子发起了冲锋 只是,男子作为八层修为的绝对高手,又怎会是这些普通士兵所能够战胜的,只见他杀入人群之中,接连挥出数掌,强大的武道功法施展而出,在人群之中掀起滔天气浪,如风卷残云般收割着一条条普通士兵的生命 但这些黑甲士兵毕竟是王朝军队的精锐,面对怪物一般的强大敌人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缩,他们将气场强大的蒙面男团团围住,采用人海战和车轮战对男子轮番发起进攻,一波倒下一波接着拼杀 只是男子在杀向敌阵的同时已经开启了内力护体,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纵然这些王朝精锐训练有素,总能找到机会攻击男子的空档 但奈何寻常刀剑根本无法近男子其身,8层修为的内力尽数外放,使的他的周身气浪翻涌,每每有人冲上去与男子拼杀,可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就会被气浪弹开,人群之中,被震断的刀枪剑戟随处可见 可是黑甲士兵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人海战虽然无法对蒙面男起到实质性的效果,但士兵们不畏生死的轮番消耗竟一时间将男子困在了包围圈之中 历史上猛将豪杰不计其数,但少有人能成就一人独战一军之佳话,西楚霸王项羽曾单骑杀入汉兵营中连斩敌兵数千人而毫发无伤,但奈何江东8000子弟兵悉数战死,西楚大势已去,霸王不忍独活这才于乌江自刎,传说项羽就是一位8层修为的高手 还有蜀汉名将赵云曾在长坂坡曹军阵营七进七出,于万军之中取上将人头,单骑救主后全身而退,这同样得益于他自身便是8层修为的高手 一人独战一军,若是修为低于8层之人绝对会在乱军之中丧命,可对于修为达到八层的强者而言,人数的多少已经无法对他们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了 数百名精锐士兵将男子围住,双方一时间形成对峙,&nbp;男子在内力护体的加持下,刀枪剑戟无法近其身分毫,可对于这些不是修行者的普通士兵而言就是另一种情况了,人群之中,男子接连施展强大的武道功法,各种杀招层出不穷 短短时间,已经有近百名精锐士兵丧命,受伤者不计其数 看着蒙面男子如此勇猛,韩公公的心里彻底慌了,当下赶忙对着两名军官吩咐道&nbp;“快撤,把赢家余孽押回安业府“,大太监说罢便率先朝着安业城的方向走去,他此刻不愿在战场上做任何停留 “可是,我们撤了,其他兄弟怎么办“其中一名军官颇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一群喽啰而已,死就死了,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去跟帝王交差,还管那些杂兵干嘛“,韩公公回头,很是不耐烦的回话道 “你……“军官气结,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此刻在战场上拼杀的都是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来的兄弟,可这些人的性命在大太监眼中竟是如此的轻贱,这让他们如何不感到愤怒 尽管大太监下了撤回安业城的命令,可无论是军官还是那几个押解凌仓的士兵此刻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们不忍心看着几百个兄弟为了掩护这个阴毒的太监而白白丢掉性命 大太监诧异,没想到这些人竟敢违逆他的命令,当即看着两名军官沉声质问道&nbp;“你们什么意思,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让你们带着赢家余孽赶紧走“ “要走你自己走,让部下垫后我自己逃走的事我做不出来“,一名军官语气决然的反驳道,他们早就对大太监心怀不满,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怕得罪对方了 “你,你想死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大太监恼羞成怒,看着那名军官语气恶毒的道 就在太监与军官争执的间隙,凌仓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毒药对经脉的侵蚀仍在延续,凌仓的耳边一阵嗡鸣 重伤让他原本就未复原的身体虚弱到了极致,即使此刻押解他的只是两名普通士兵,可凌仓对此还是无能为力,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压根就做不出任何反抗 凌仓晃了晃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清明一些,可看着场上混乱的形式,虚弱至极的他脑子里一片错乱,他的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嗡鸣,模糊的意识让他无法分辨当前的情况,只是恍惚间,在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相呼应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凌仓的心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蒙面男子与黑甲士兵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些士兵不愧是王朝军队的精锐,即使他们的阵营死伤惨重,可面对杀神般的蒙面男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缩,悍不畏死的对后者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杀 数十名手持盾牌的士兵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男子突袭而去,数量之大竟让八层修为的高手一时间措手不及,数十名士兵组成盾牌阵将男子控制其中,每个人都卯足了力气朝着阵型中央推压而去 内力护体虽然有防止兵器近身的效果,可也多针对于刀枪剑戟般的尖锐器物,面对几十面盾牌所产生的重压时,内力护体似乎失去了原先最优势的作用 几十面盾牌把男子死死的挤压其中,男子虎躯震动了几下却无法摆脱盾牌阵的控制,士兵们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战胜这个杀神般的男子的希望,就连远处的韩公公脸上都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八层修为的强者竟会被盾牌阵控住 盾牌阵外,几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兵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朝着男子刺去,想要一击击杀这个恶魔,通过盾牌阵困住对方,再由长枪手从盾牌阵的间隙刺杀对手本就是军队士兵围杀敌方大将时的阵型,也是普通士兵应对修行者时最有效的手段,这种阵型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数优势,将敌方修为强大的将军斩杀其中 只是……眼睛容易看到的,往往都不怎么真实 ………… 。 第109章 再见黎烈 盾牌阵外,几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兵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朝着男子刺去,想要一击击杀这个恶魔,通过盾牌阵困住对方,再由长枪手从盾牌阵的间隙刺杀对手本就是军队士兵围杀敌方大将时的阵型,也是普通士兵应对修行者时最有效的手段,这种阵型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数优势,将敌方修为强大的将军斩杀其中 只是……眼睛容易看到的,往往都不怎么真实, 盾牌阵死死的将男子困在其中,数十支银枪利剑锋芒毕露,在月色下泛起幽幽寒光,士兵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如杀阵般呼啸而至 “杀了他“,他看着陷入绝境的男子言辞恶毒的道,看着实力强大的蒙面男子被制服,先前惊慌失措的韩公公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原来8层修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怖,那他自然也没有再逃走的必要 危机四伏,男子冷眼看向一众杀意凌然的黑甲士兵,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惧,他闭眼长呼一口气,好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 盾牌阵外的士兵看见男子如此神色,都以为他是穷途末路放弃了抵抗,那些手持长枪利剑的士兵全力以赴的朝着男子刺杀而去 “哼,你是八层修为又如何,胆敢和朝廷作对就是死路一条“大太监冷笑,看着男子阴历的怪叫道 面对韩公公的嘲讽,男子对此不屑一顾,他甚至都懒得去看那死太监一眼,只见他暴喝一声,运功调动全身内力与右手之上,强大的内力改变了气流波动,盾牌阵之中气浪翻涌 数十米手持银枪利剑的士兵突袭而来,众人操着利刃朝着盾牌阵之中的男子齐齐刺下 与此同时,&nbp;男子将浑身内力催动到了极致,强大的武道绝学施展而出,他对着盾牌阵挥出威力巨大的一拳 强大的冲击波掀起滔天气浪,一面面坚硬的钢铁盾牌瞬间破裂,数十名手持利器的黑甲士兵被震飞而出,折戟短剑散落一地,在男子全力一击的震荡下铜墙铁壁般的盾牌阵瞬间被破,在漫天气浪之中化为虚无,这是男子最强的招法,也是一套名震江湖的武道绝学 盾牌阵被破,蒙面男子气息大变,他一跃而起,从空中朝着凌仓与韩公公的方向突袭而去 在男子全力一击的打击下,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瞬间溃败,数十名士兵被滔天气浪所湮灭,在男子杀神般的震慑下,幸存的士兵无人再敢与蒙面男对战,一个个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韩公公大惊失色,男子一击便破除了盾牌阵,他没想到场上的形式会瞬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反转,而且男子刚才施展的功法同样给大太监的心中造成了极强的震撼 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因为杀神一样的蒙面男子此刻正从空中朝他突袭而来 “七伤拳,难……难道你是高寒天“大太监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着不断逼近的男子很是震撼的说到,没错,男子刚才破除盾牌阵时所施展的功法就是崆峒绝学七伤拳 后者没有回话,在空中运功调气朝韩公公杀来,崆峒绝学再次施展而出,直取狗贼性命 看着男子逼近,大太监慌了,情节之下慌忙抵挡,运转真气催动罡气护体,下一刻,罡气成型,在韩公公的周身形成屏障 只是……七伤拳摧枯拉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大太监那不成气候的防护,如何能挡得住这威力巨大的武道绝学, 两名武道高手碰撞的瞬间,罡气护体崩裂,大太监的防护在七伤拳所掀起的滔天气浪之中化为虚无,韩公公瞬间被巨大的冲击波所湮灭 待尘埃落定,大太监的尸体已是面目全非,此刻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而蒙面男则是毫发无伤的站在众人眼前,无论是数百名精锐士兵所组成的盾牌阵还是那阴毒至极的大太监,自始至终也没有对蒙面男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韩公公是临近七阶的高手,而蒙面男子是八层修为,同为武道之人,二人之间并不存在太多的修为碾压,可韩公公平日里修习邪功用毒之法,不思以武论道,这就导致了他与真正的武道高手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差距,他在蒙面男子手中连一招都撑不了,二人的武道修为可谓是判若云泥 “全部撤退,撤回安业城“,两名军官见韩公公被杀,当下也不再反抗,赶忙对士兵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众士兵在盾牌阵被破后本就是军心大乱,已经有不少人丢盔弃甲仓皇逃窜,此刻听到军官下令,剩余的士兵更是迫不及待的逃离战场朝着安业城的方向退去 押解凌仓的两名士兵在后面看到男子大杀四方时早已是胆战心惊,现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哪里还顾得上人犯如何,当下放弃凌仓朝着安业城逃命去了, 凌仓被松开,虚弱至极的他直接摔倒在地上,眩晕使得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他看到蒙面男子缓缓朝他踱步而来 男子在斩杀韩公公之后便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般暴戾之气,看上去和普通人无疑,他走到凌仓面前后摘下了遮掩面部的黑纱,眼神颇有些复杂的看向后者 凌仓与男子对视,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震撼中夹杂着些许不解,凌仓刚刚苏醒那会,男子正与数百名黑甲士兵缠斗,当时他带着面纱,可那熟悉的气息还是让凌仓一眼认出了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凌仓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却又交集颇深的男子为何会出现在安业城附近 男子也静静的看着凌仓,他此刻一言不发,颇有些心绪不明的样子,二人对视良久竟无一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凌仓率先打破了平静,他长吐一口气后看着男子缓缓开口道 “黎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又是什么意思“,凌仓看着男子颇有些疑惑的询问道,韩公公在看到蒙面男出手时以为他是崆峒派掌门高寒天,七伤拳作为崆峒绝学可谓是天下闻名,而男子方才所施展的绝学技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让同为武道之人的韩公公很容易想到出手救人的就是崆峒掌门高寒天 只可惜,他猜错了,他到死已没有想到此次杀他的是一个三年前就被打入天牢判处死刑的人,七伤拳的集大成者凌仓所熟知的一共有两人,一个便是崆峒掌门高寒天,而另一个则是昔日的崆峒派第一天才黎烈,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就是黎烈 男子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回答凌仓的话,而是看向后者颇有些意外的开口道“真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你会从华山派入世弟子变成大反贼赢无殇的儿子,会从王朝公主的驸马变成毒杀当今亲王的要犯,还真是天命难测,世事无常啊“ 黎烈颇有些感慨的说到,他从昔日的崆峒派第一天才到后来打入天牢判处死刑,再到如今沦为一介死侍,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他,本已经看透了世间的很多事情,可即使这样,当他再次看到凌仓之时还是表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撼 谁能想到一个人会一夜之间,从武林入世,匡扶皇室的正派弟子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反贼之后,从王朝公主未来的驸马变成了毒杀当今亲王的要犯,凌仓的遭遇在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听来恐怕都难以表示镇定,毕竟他的故事在京城茶楼的说书人嘴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离奇万踪了 倒是凌仓释怀了许多,这几日的经历沉浮在他现在看来已经趋于平淡,即使自己的遭遇从别人的口中再次传出,他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情绪起伏 面对黎烈颇有些震撼的神情,凌仓一笑置之,他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语气淡然的询问道“你此次前来,是受人指派来杀我的吗,可是……“凌仓说到这停顿片刻,眼神看向大太监面目全非的尸体“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对朝廷的人出手“凌仓有些不解的询问道,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黎烈不言,片刻后他长呼一口气,看向凌仓淡然开口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救你……“黎烈说到此处沉默片刻,随机继续道“我所效力的那个王现在不希望看到你死“, 凌仓惊异,看向后者不解的询问道“什么意思,你的那个王究竟想干什么“凌仓疑惑,眼神之中夹杂着些许愤怒,这个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前几天初到长安之时他派黎烈劫杀自己,现在,他成了朝廷的通缉要犯,穷途末路之时又是他派黎烈来救了自己,这让凌仓有一种一直以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自己又毫不知情的感觉, 也难怪凌仓会突然愤怒,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此时的境遇都与那个王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尤其是韩王被杀,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凶手一事,凌仓觉得这背后的一切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韩王告知凌仓青龙煞星一事后也预见了自己死期将至,紧接着韩王遇害,凌仓成了谋杀当今亲王的凶手,之后又牵扯出16年前的赢府灭门事件,他凌仓也以赢家之子的身份公之于世,这一系列事件的出现,仿佛都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皇室之中有人正在策划一场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而他凌仓便是其中最重要的棋子 ………… 。 第110章 解毒 韩王告知凌仓青龙煞星一事后也预见了自己死期将至,紧接着韩王遇害,凌仓成了谋杀当今亲王的凶手,之后又牵扯出16年前的赢府灭门事件,他凌仓也以赢家之子的身份公之于世,这一系列事件的出现,仿佛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皇室之中有人正在策划一场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而他凌仓便是其中最重要的棋子 看着愤怒的凌仓,黎烈多少有些心绪不明的样子,他沉默片刻后长吐一口气,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可毫无疑问,皇室之中有人利用了你赢家之子的身份,而我所效力的那个王一直以来都站在恩王的对面,我想你应该能明白些什么了吧“黎烈看向凌仓意味深长的说道 凌仓闻言一征,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后者下意识的道“皇储之争?“, 黎烈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凌仓 后者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向黎烈不解的询问道“可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就算他们要对付恩王,又为什么要选择在我的身上设局,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入室弟子,他们从我的身上能得到什么“ 凌仓满心疑惑,他感到自己此刻深陷迷局之中,卷入了皇室之间的暗斗,可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会选择从他下手,前不久刚刚平息的武林纷争最后所指向的也是恩王,可那是因为武林入世,各大派站在了恩王的一边,武林事端横生便会直接导致恩王的势力衰弱,可他凌仓算什么,他的生死安危不会对恩王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他想不通黎烈所效力的王为何会选择从他下手 黎烈长吐一口气,沉默片刻后看向凌仓缓缓开口“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长安当下的时局,帝王在昭示天下,公布你赢无殇之子的身份后,恩王也通告武林,向各大派下达了对你的通缉令,据我所知,朝廷之中最开始揭露你赢家之子身份的人同样也是与恩王对立的那些王爷“ 黎烈说到这停顿片刻,随机看向凌仓继续道“我问你,天牢之中的韩王可真是你杀的“ 凌仓摇头,长叹一声后看向后者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韩王被杀也是你效力的皇室所为,而且我觉得他们杀人有两个目的“, “哦,你怎么知道韩王被杀是那些王爷所为,还有,你能猜到他们杀人的目的“,黎烈下意识的询问道,他的脸上透着些许诧异 凌仓沉思片刻,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我之前与韩王有过一面之缘,真要细说的话也算是受过他的恩惠,韩王的死与我有关,但他不是我杀的“,凌仓满脸凝重的道,韩王在天牢之中告知了他关于煞星诅咒一事,可他也因此泄露了天机,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每当凌仓想起这件事,他的心中就感到一阵种难以言说的愧疚, 听到凌仓所言黎烈又是一怔,他看向后者不解的询问道&nbp;“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韩王的死和你有关“, 凌仓思索片刻,衡量再三之后他还是没有对黎烈讲述青龙煞星一事,对此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机看向后者解释先前的疑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韩王遇害同样是因为皇储之争,我知道韩王的手上握有其他王爷的把柄,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其他王爷的利益“, 黎烈点头,思索片刻后看向凌仓继续询问道“那还有一个目的呢“, 凌仓长叹一声,“我觉得他们在设局,毒杀韩王后嫁祸于我,再把我与赢家的关系公之于众,这一系列连环计的背后就是他们在谋划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而我现在深陷迷局之中成了皇室之争的棋子,只是我不知道,你所效力的王他最终想要看到什么“凌仓看着黎烈颇有些无奈的道 黎烈诧异,看向凌仓的眼神带着一丝迷惑,片刻后,一向心如止水的黎烈看向后者颇有些感慨的道“凌仓,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初见凌仓之时,他并没有感到后者身上有太多的特殊之处,一个造诣还不错的入世弟子,一个秉持正道的武林人世,可他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平平无奇的华山弟子身上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甚至隐隐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眼前这个青年会给天下带来不小的震荡 凌仓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他并没有回答黎烈的话,而是看向后者反问道,“那你呢,如今已达到了八层修为,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都做死侍“ 黎烈沉默,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良久,他长叹一口气,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在这浑浊的天下,自己还应该干什么“,黎烈仰天长叹,这或许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跟人吐露心声 他曾经以武入道,少年成名,背负崆峒第一天才之名纵横于世,他本是内门亲定的人选,未来最有可能继承掌门之位的弟子,他也曾秉承正道之心,嫉恶如仇,惩恶扬善,但奈何,世事无常,他因怒杀豪绅恶霸,得罪了官府,被逐出师门,打入死牢,穷途末路之际,又得一王爷青睐,本已对世间再没有任何期冀的他自此便沦为一介死侍 没有人愿意自甘沉沦,可世间恶念皆由一人承担,那么承担万恶之人也终会成为恶魔,若他坚信不疑的正道没有抛弃他的话,或许他也不会成为如今这般模样吧 黎烈长久伫立,一时间陷入思绪之中,凌仓清楚的看到之前心如死灰的男子的脸上此刻竟是如此的感慨万千 凌仓静静的看着后者,两个本没有太多交际的人今夜促膝长谈,吐露心声,或许是几近相似的命运,让两个经历不平的青年彼此之间产生了共鸣, 二人曾以命搏斗,也在一方身临险境之时另外一人出手相救,虽然只有过两次交际,二人也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种亦敌亦友般的心心相惜 二人长久静默,凌仓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猛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还没有清醒的大脑顿时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黎烈微微皱眉,“阴气入体,毒素遍布经脉,已经开始侵蚀内脏了,虽不是剧毒之物,可一旦侵蚀骨髓,同样会波及性命,我先帮你解毒吧“ 凌仓满脸痛苦,看着后者虚弱的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说话, 黎烈上前将凌仓抚平,让其盘坐于地上,然后运功调气将浑厚的内力打入后者体内,这是为了逼出凌仓体内的阴气,毒素以阴气做牵引,只要将阴气排出体内,毒素也会随阴气一并排出 凌仓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自丹田处向上牵引,由内及外,汇聚于体内的阴毒之气不断的被逼出,凌仓感到被阻塞的经脉畅通了许多 一刻钟之后,黎烈陡然收手,停止运功向凌仓体内输送气力,与此同时,凌仓闷哼一声,猛的吐出几大口黑血,浑浊的意识顿时清明了许多 黎烈稍作调息,看着凌仓耐心的解释道“经脉处的毒素大部分已经排出了,但你中毒太久,毒素已侵蚀外脏,好在程度不深,只要服下解药,由胸腔指臂处放血即可,我去取解药,接下来你自己用功调息,逼出毒素“ 凌仓点头,虽然对毒物没有研究,可他也明白了黎烈的解毒之法,解药的本质也是一种毒药,服下后会与体内毒素相互抵消,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他运功调气调动内力可以加快解药对毒药的中和,至于在胸腔和手臂指尖处放血,是为了减少外脏的压力,同时减轻残留毒素对经脉的侵蚀 黎烈来到韩公公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几经翻找之后在大太监的袖口处摸出了一个白色小瓶,瓷瓶内装有几粒暗红色的小药丸,这便是解药了 黎烈从中取出一粒交给凌仓,其余的随手扔到面目全非的尸体旁 凌仓服下解药,之后便运功调气安心排毒,经脉封堵后他强行运气施展青云剑诀,导致身体被反噬,再加上中毒后大太监的一顿打击使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但他此刻经脉已经疏通,运功调气还是可以做到了,这其间也是一个恢复身体的过程,这之后二人便不再说话,凌仓专心运功,黎烈站在他身边防范着可能突然出现的来犯之敌 黎烈先前和数百名黑甲士兵对战,盾牌阵被破后,这些王朝精锐便丢盔弃甲朝,四散而逃,现在,安业城之中肯定已经知道了追捕凌仓时发生的事情,难保官府不会派人卷土重来 好在凌仓解毒的过程一切顺利,安业城那边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安业城不同于虎牢关,其只是京师长安的一座附属小城,所以并没有修为太过强大的守城将军,朝廷派来的七名大内高手被杀,数百名王朝精锐被打的溃不成军,想必也给安业城官府造成了很大的威慑,他们不敢贸然出兵,而是连夜派人去长安告知朝廷这里发生的事情 ………… 。 第111章 告别 好在凌仓解毒的过程一切顺利,安业城那边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安业城不同于虎牢关,其只是京师长安的一座附属小城,所以并没有修为太过强大的守城将军,朝廷派来的七名大内高手被杀,数百名王朝精锐被打的溃不成军,想必也给安业城官府造成了很大的威慑,他们不敢贸然出兵,而是连夜派人去长安告知朝廷这里发生的事情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凌仓收手停止了运功,通过气力的调和,他外脏处的毒素已基本排出,现在他整个人清明了许多,已经没有了中毒后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可先前的反噬和韩公公的连番击打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的他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做恢复调理, 黎烈双手抱怀,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先前那般平淡从容,好似没有任何情绪的杀器一般,“看来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样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们有机会再见“黎烈淡然道,说罢便转身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看着黎烈逐渐远去的身影,凌仓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有很多话想跟后者说,可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差点杀死他却又在穷途末路之际救了他的青年,竟让他有了一种心绪不明的感觉,看着黎烈的背影,好似一个交际匪浅的故人,又好像陌生的从来没有认识过 “黎烈……“,凌仓呼唤一声,后者听到声音后也停住了脚步, “谢谢,今天的救命之恩我凌仓记下了,他日有机会一定报答“,凌仓道谢,可这话刚说出口他的心中又是一阵自嘲,黎烈是8层修为的武道高手,而他现在是朝廷和武林的通缉要犯,连自保都是个问题,还谈何报答别人 黎烈淡然道“不必,当初杀你是奉命行事,今日救你同样也是奉命行事,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黎烈言语平淡,凌仓从他的话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情绪起伏 他倒也没有在意,沉默片刻后看向黎烈再次询问道“你还要回到那个王的身边继续做死侍吗“, 黎烈长吐一口气,看向后者缓缓开口“在这个浑浊的天下正派之人也好,死侍也罢,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黎烈反问,同样的,凌仓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起伏 凌仓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先前在长安与黎烈第一次见面之时,凌仓不忍看到昔日的崆峒第一天才沦为一介死侍,也曾对其苦口婆心的劝说,希望后者能够改邪归正 但现在,对于善恶是非凌仓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麻木,一时间他竟分不清何为对错,何为正邪,此刻的他甚至能够明白黎烈为何会自甘堕落,自甘沉沦,对世间正道不再抱任何期冀的他,或许成为死侍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吧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恩王仁义贤明,只要他继承大统,便可还天下苍生一片清明,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文过饰非的虚伪之徒罢了“ 就在凌仓沉思之际,黎烈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他从思绪之中拉回了现实,凌仓沉默,谈及恩王,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慨,他们曾经相见恨晚,结为兄弟,他们曾经立誓,恢复大唐,还天下苍生一片清明,可这只是以前了,他也能听得懂黎烈此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帝王昭示天下,将他赢家之子的身份公之于世之后,恩王也向武林各大派传达了抓捕凌仓的通缉令,对于恩王的做法,凌仓并没有怨恨,他们一个是当朝亲王,一个是反贼之后,二人之间本就水火不容,恩王对他下达通缉令也不过是做了当今亲王该做的事罢了,只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也随着那一纸诏令的下达而烟消云散 片刻后,凌仓收回了思绪,发现黎烈此刻正看着他,颇有些心绪不明的样子, 凌仓诧异,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试探性的询问道“黎烈,你是有什么话想要交代吗“ 黎烈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凌仓,我救你不光是因为我所效力的王对我下令,我也希望你能够活下去“,黎烈语气淡然,说出了一句让凌仓倍感震惊的话 后者满脸诧异,显然没明白黎烈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黎烈表情复杂,他沉默片刻后看向凌仓继续道“你很像曾经的我,我们都是被师门和正道所抛弃的人,可你和我不同,虽然这种感觉毫无征兆,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以后的道路非同寻常,甚至会在这浑浊的天下引起不小的震荡,所以我很想看看,你未来的道究竟是什么样子“,黎烈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凌仓诧异,他的未来会在这浑浊的天下引起不小的震荡,黎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可凌仓知道,是因为青龙煞星的缘故,煞星降世一直以来都是大唐王朝挥之不去的诅咒,历史上,青龙煞星曾四次降世,每一次降世带来的无不是烽火连天,惊天浩劫, 黎烈是八层修为的强者,他虽不像韩王那般拥有窥探天意,预知未来的能力,可当煞星降世的凌仓面对面与他对视之时,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异样的感知,这便是8层修为的直觉 看着满脸诧异的凌仓,黎烈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辞了一声,便转身朝着茫茫夜色中走去 等凌仓回过神来,四下里已不见了黎烈的踪影,凌仓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的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他想要解除青龙煞星的诅咒,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快赶往虎牢关,那里有他父亲赢无殇尘封多年的往事,也是唯一有希望破除煞星诅咒的地方 凌仓在原地稍作休息,在方才交战的地方挑选了一匹脚力上乘的骏马,这是方才溃散的军队留下的,他原先的那匹被绊马索击中,已然丧命 凌仓仰头望去,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暗淡的晨曦代替了满天的星河,凌仓长吐一口气,他在这里已经逗留的太久了,算上疗伤解毒的时间,他在安业城城外已经待了足足三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让这里发生意外的消息在安业城和长安之间进行一个来回的传递 或许朝廷新的追杀部队此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凌仓翻身上马,朝着虎牢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 。 第112章 天子震怒 逃回安业城的士兵将城外发生的意外一五一十的报告了官府,地方官吏大惊失色,抓捕赢家之子,将其送往长安是帝王给当地官府的下达的亲笔诏令,可现在赢家之子逃跑了不说,派出去的追杀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赢家之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安业城,抓不住他当地官府就会被帝王治罪,可现在朝廷派来的七名大内高手尽数被杀,数百名守军精锐被打的溃不成军,死伤不计其数, 一系列意外的发生,给安业城官府造成了极大的威慑,他们担心抓不住赢家之子会被帝王治罪,可另一方面,兵少将寡,军事力量不足的安业城实在没有胆量再次派人追击了, 当地官吏进退无策,安业县令只得连夜赶往长安,向朝廷上报安业城发生的意外 ………… 宣政殿之上,帝王龙颜大怒,看着大殿下几名跪着的安业府官吏怒斥道 “你们这群饭桶,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安业城有几千守军,你们这么多人抓不住赢家余孽一个,现在还好意思跑到长安来,你们告诉朕,朝廷要你们有什么用“, 帝王满脸愤怒,此次抓捕失败,赢家之子潜逃,意味着他将脱离京师的控制范围,往后再想抓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他一旦前往虎牢关,与白虎会面,谁也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动荡,赢家军旧部一直以来就是令帝王坐立不安的危险因素, 而赢家之子更是帝王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很多臣子想不通,虎牢关这个弹丸之地为何会引的帝王如此忌惮,赢无殇当年勾结西戎,密谋造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在百姓心中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逆 先不说他的部下是否和他离心离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赢家军旧部有一天真的造反了,也不可能像天宝之乱那样到达一种不可控的地步 赢无殇是反贼,他的部下为了给他报仇而起兵可谓是出师无名,而且经过西境诸国多年的消耗,现在的赢家军也不过只有区区几万人而已,一支规模不大,不得民心的军队能成什么气候, 臣子们不知道帝王在害怕什么,可真正的原因只有帝王和宰相杨馆等极少数的大臣知道,毕竟赢无殇被杀的真相也只掌握在帝王和这极少数的大臣手里, 16年前朝廷为了收回被叛军占领的东都洛阳,向西乞借兵十万,西乞答应借兵,但前提是要朝廷交出镇西大将赢无殇的人头,帝王为了收回东都,在几名大臣的一致表态下将昔日的镇西功臣送上了断头台, 这是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赐死的真相,也是尘封在帝王心中多年的秘密,真正令帝王害怕的并不是虎牢关的军队,而是这天下的人心,如果虎牢关当年的真相一旦公之于世,便足以让帝王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大唐王朝也会因此而民心尽失, 所以帝王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赢家之子穷追不舍,就是想彻底抹去尘封在他心中这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眼下,消失了16年之久的赢家之子好不容易在安业城现身,朝廷出动那么多高手还是让对方跑了,这如何让帝王不感到愤怒 大殿之下跪着的几名安业城官吏瑟瑟发抖,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帝王对视,安业县令看着帝王颤颤巍巍的道 “陛……陛下,我们接到朝廷的诏令后就封锁了全城通缉赢家之子,后来大内高手韩公公下令把人引出安业城城郊的时候,我们更是抽调了几百名精锐对赢家之子进行抓捕,只是…… 只是后者实在是太厉害了,朝廷派出的七名大内高手被尽数斩杀,我们的军队更是被打的溃不成军,死伤无数,而且……而且据活着回来的士兵交代,当时赢家之子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此人实力强悍,手段通神,只一击便破除了王朝精锐的盾牌阵,短短时间便屠戮了上百名士兵,大内高手韩公公在对方手里更是弹指间殒命,陛下,不是小的们不好好办事,实在是这两个人太厉害了呀,“ 安业县令叫苦不迭,他的眼中满是惶恐,赢家之子从眼皮下逃走,他生怕帝王会将怒火牵连到他们身上, 帝王怒火中烧,很明显后者的解释没有让他感到满意,赢家之子逃跑让帝王愤怒到了极点,安业县令现在陈述的一番话此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在找借口推脱责任罢了 帝王看着后者言辞犀利的怒斥道“你找这么多借口有什么用,说白了还不是安业官府无能,扩军诏令已经下达多日,潼关,邠州短短时间便聚拢人才,增强了军事战备,为什么就你安业城不行, 赢家余孽加一个帮手就把你们整个安业府给打败了,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整个地方也拿不出几个镇的住场面的人来,朝廷今年给安业府拨了那么多银款,就是让你们招贤纳士,广聚民间武道之人,可现在钱花了,你们招的人呢“,帝王龙颜大怒,对着大殿之下的安业城官吏咆哮道, 众人闻言一个个大惊失色,惶恐不安,安业县令更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殿上众臣一个个面色沉重,一言不发,帝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此次面对安业城官府时表现的如此暴怒,不单单是因为赢家之子脱离控制而迁怒地方官府,更重要的是安业府这些年来奢靡,贪污风气盛行的缘故,帝王对安业城官场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有了整顿地方官府的想法,此次安业府办事不力,致使赢家之子逃脱更加重了帝王整治贪官污吏的决心 帝王冷哼一声,看着殿下的一帮安业城官吏沉声训斥道“朝廷下拨给你们扩充军队,征集民间武道高手的银子去哪了,你们说不上来,朕替你们说,朝廷下拨给安业府用于扩军的银饷全部进了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的口袋,全部让你们中饱私囊了“ 天子震怒,帝王的眼中有杀意浮现 殿下的安业府官吏一个个瑟瑟发抖,当下连忙磕头求饶,求帝王饶他们一性命,安业县令更是吓得脸色铁青,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这些不作为的官吏跪地求饶,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帝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软,对于地方官府,帝王最痛恨的就是贪污不作为, 他冷哼一声,对着一众磕头求饶的贪官怒斥道,&nbp;“安业城是京师附属,朕养民为先的政策已经实施多年,可安业城至今民生凋敝,百姓生活悲苦不见丝毫起色,朝廷的扩军诏令也颁布多日,可安业城的军事战力没有发生丝毫改观,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不作为的官吏贪污导致的,在天子脚下,皇城边缘还敢如此妄为,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你们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你们不足以正官风,不杀你们,难解朕的心头之恨 来人啊,把这群贪官拖出去斩首示众“帝王言辞犀利的怒斥道,说罢便对着大殿之外的御林士兵下了处决令, 安业官吏悔不当初,一个个磕头求饶,求帝王饶命,可是一切都晚了,数名身披金甲的御林近卫冲进大殿,转眼睛便控制了大殿之下跪着的一众贪官, 贪官的哀嚎声,求饶声响彻整个大殿,可他们很快便被御林近卫押出了朝堂,片刻后,贪官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待之以人头落地,血溅三尺的声音, 帝王一怒之下当堂处决了安业府数名高官,给殿下众臣造成了很强的震慑,赢家之子潜逃,天子震怒,殿下众臣人人自危,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帝王像对待安业府官员那样秋后算账,迁怒到自己,朝堂之上一时间安静了许多,气氛也是压抑到了极点, 帝王在处决了一众贪官之后,闭目停歇半刻,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当下又转头看向大内总管曹彰质问道,“你不是说你这次派出的人万无一失吗,怎么赢家余孽没抓回来,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你的部下也全都是饭桶吗“, 帝王斥责道,此次朝廷派出的高手全都是曹彰的部下,也是起初派去监视恩王府的那批人,这些人平日里嚣张跋扈,可这次却在抓捕途中被人悉数斩杀,很明显帝王对此很不满意, 老太监满脸凝重,听到帝王发问后他赶忙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陛下,老奴这次派出去的人全都是5层修为以上的高手,按说对付一个赢家余孽完全够了,只是老奴也没想到赢家余孽身边还有别的帮手,这才导致了如今的结果,这是老奴的失策,还请陛下责罚“, 曹彰请罪,老太监精明算计,他知道帝王此刻正在气头上,不管再好的解释此刻在帝王看来都是在开脱责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认罪,以消减帝王心中的怒意, 帝王冷哼一声,听到曹彰的话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太尉询问道,“大内高手之后,秦将军也带着御林军出发了,他现在到哪了“ 太尉满脸沉重,他思索片刻后看着帝王回话道“回陛下,秦将军刚刚传来消息,他现在已经到达安业城了,正在计划对赢家之子下一步的抓捕“ ………… 。 第113章 二路追杀部队 帝王冷哼一声,听到曹彰的话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太尉询问道,“大内高手之后,秦将军也带着御林军出发了,他现在到哪了“ 太尉满脸沉重,他思索片刻后看着帝王回话道“回陛下,秦将军刚刚传来消息,他现在已经到达安业城了,正在计划对赢家之子下一步的抓捕“, 帝王眼神冷厉,看着太尉沉声下令道“告诉秦将军,让他沿秦汉大道的方向追击,务必要将赢家之子捉拿归案,另外通告长安至洛阳各州县,让他们封锁要道,对沿途山路,水路进行排查,不得有误“ 太尉领旨,对帝王抱拳道,“遵旨,臣这就去安排“,说罢便走出了宣政殿,去布置帝王吩咐的一系列事宜 ………… 次日中午,安业城城门大开,上千名身披金甲的羽林近卫朝着昨晚发生战斗的地方奔袭而去,昨夜七名大内高手被斩杀,数百名精锐守军被打的溃散而逃,给安业官府造成了很大的震慑 他们昨晚闭门不出,直到今日朝廷的援军到来才再次打开城门,这些御林近卫是朝廷派来的援军,也是京师派出的第二路追杀部队,由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的秦将军率领, 御林军在昨夜逃回城中的军官的带领下,很快便赶到了当日发生战斗冲突的地方,当御林近卫站在满目狼籍的战场之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业城城郊尸横遍野,数量之大的足有百人之众,树木和巨石被鲜血染红,折戟断剑散落了一地,令人震惊的时,这些尸体,全部是王朝精锐士兵留下的,其中还夹杂着极少数可辨认的便衣尸体,想来这些人便是朝廷派出的第一批大内高手了, 这些人大多死相难看,士兵和太监的脸上留下了难以掩饰的惊惧之色,这是临死之前最后的情绪变化,御林军能猜出来这些人死之前一定看到了令他们非常震撼的东西, 就连两大禁军统领之一的秦将军,此刻也是满脸的诧异,“这些……,都是赢家之子一个人做的“,他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有些木楞的自语道,身为八阶修为的剑修,秦将军也算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此刻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透过尸体,秦将军明白,昨天这里发生的冲突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七名大内高手尽数被斩,数百名王朝精锐死伤惨重,而对方仅仅只有一个人,凭借着一己之力屠戮百人,之后又还能迅速逃离战场,脱离京师长安的控制, 秦将军实力超凡,可他自知凭他的实力达不到如此地步,他平日里统领宫廷禁军,那些大内高手又是曹彰的部下,所以这些人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每一个人都是5阶修为以上的高手,这些太监出自五毒门,手段变化莫测,功法诡异至极,尤其是韩公公,修为更是达到了临近七阶的门槛, 总而言之,这些大内高手并不好对付,何况还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王朝精锐,秦将军心中暗自惊异,这赢家余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7名大内高手再加上数百名精锐士兵,要换做是他与这么多势力对战的话,就算做到屠戮百人,可他自己不死也绝对会受重伤 他之前见过凌仓一次,那是凌仓与黎烈在长安爆发冲突的时候,那时他和另一位禁军统领林将军接到恩王调令,带御林近卫出宫搜救凌仓, 后来在城西极其偏僻的民宅找到了后者,那时他被蒙面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辛亏恩王和御林军及时赶到,两大禁军统领联手击败了蒙面人,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秦将军感慨,凌仓那时还不是朝廷的通缉要犯,而是华夏第一剑门的入世弟子,大唐恩王的座上宾,可短短几日,他便成了大反贼赢无殇的儿子,朝廷通缉了16年的要犯,秦将军没想到自己当时救了他,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又得跑这么远专门来追杀他,真是天命难测,世事无常啊 昨晚带人参与围捕的军官也随着御林军一同前来了,他听到秦将军自语时赶忙上前一步解释道 “将军,这些人并不是赢家之子一个人杀的,当时他与7名大内高手博弈,虽然赢家之子斩杀了6名大内高手,但他也被韩公公的毒攻算计,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可就在这时密林之中出现一个气息强大的蒙面男子,就是这个人把赢家之子救走的“ 秦将军诧异,不了解情况的他还不知道凌仓身边还有别的帮手,当下看着军官下意识的询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昨天同你们已经制服了赢家之子,但有人突然出现把他救走了,也就是说昨天和你们战斗的不止赢家之子一人,他的身边还有别的高手?“, 军官赶忙回话,“回将军,千真万确,此人实力强大,手段通神,有隔空运石,驾风而行的能力,他仅一击便破除了王朝军队用于对付修道者的盾牌阵,韩公公在他的手上连一招都没撑下便当场丧命,除了那几个公公最开始死在了赢家之子的手上,这战场上的其他人都是那个蒙面人杀的“,军官如实禀报道, 秦将军不言,陷入了沉思之中,隔空运石,驾风而行,这是八层修为强者独有的标志,秦将军细想,&bp;究竟是谁在暗中帮赢家之子,八层修为的强者都是宛若游龙般的存在,这世间能达到如此修为者,也莫过于各大派掌门和京师边境赫赫有名的领军大将, “难道是华山掌门高云或是华山剑灵方清晖出手了“,秦将军暗自猜想,可是这二人不是已经向天下声明,不会参与赢无殇之子凌仓的事宜吗,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韩公公的尸体找到了“,就在秦将军沉思之际,御林近卫的通报声在耳边响起,秦将军闻言赶忙上前查看情况, 只见尸体的边缘处,有一人死相难看的瘫在地上,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可秦将军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便是大太监韩公公的尸首, 秦将军看到尸体后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震惊,他感到震惊不是因为韩公公的死相难看,而是因为他认出了杀死韩公公的功法竟是崆峒绝学七伤拳, 怎么赢家之子的事又和崆峒派扯上了关系,秦将军百思不得其解,崆峒派之中,有实力一击斩杀七阶高手,屠戮百余王朝精锐者,恐怕也只有崆峒掌门高寒天了,可他想不通,高寒天为什么要出手帮他,这二人应该是没有任何交情的才对, “崆峒派,七伤拳“,秦将军沉思,突然猛的想到了什么,上次在长安想要杀掉赢家之子的不就是先前出自崆峒派的高手吗,据赢家之子当时交代,此人已经叛离师门,现在在某个王爷的帐下效力,此人实力非同一般,当时他和秦将军联合,在数百名羽林禁卫的围剿下还能全身而退,如果要是他出手的话,确实有斩杀韩公公和屠戮上百名王朝精锐的实力 只是秦将军想不通,他这一次为什么要救赢家之子,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了,秦将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决定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告知朝廷,让帝王抉择, 想到这秦将军当下传唤来一名御林士兵,他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吩咐道“你即可赶回长安,告知帝王,在昨夜围剿赢家之子之时有出自崆峒派的高手出手相助,现在还不知道此人是什么目的,但是据先前的消息通报,此人很有可能是一个王爷的部下,也不排除是崆峒掌门高寒天所为,但能确定的是,此人是8阶修为的绝世高手,如果他与赢家之子关系不明的话,将对我们接下来的抓捕非常不利,你把此事告知朝廷,由帝王裁决,“秦将军沉声下令道, 士兵闻言一征,思索片刻后看着秦将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将军,这件事告知朝廷,我们不管了吗“, 秦将军面色沉重,他看着后者回话道“这件事太过复杂,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赢家之子事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件事还是交由朝廷裁定吧“,秦将军满脸沉重的道,身为八阶修为的他,心性感知远超常人,所以他隐隐察觉到赢家之子事件的背后可能另有蹊跷,当下决定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告知帝王, “属下领命“,得到命令的士兵也不再多问,转身朝着长安的方向纵马奔去, 秦将军平定心神,有些事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作为帝王身边的御林统领,他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把赢家之子抓回长安, 秦将军稍做沉思,随机对着那名安业城军官吩咐道,“你带一部分人打扫战场,清理尸体“,随机又看向身后的羽林禁卫沉声下令道“其他人立即出发,沿秦汉古道的方向进行追击,另外火速通令沿途州县,让他们封锁水路要道,对城池的来往行人严加排查,这是帝王的命令,不得有误“, “遵命“,金甲士兵齐声应道,秦将军一声令下,数千名羽林禁卫立即出发,纵马朝秦汉大道的方向奔袭而去, ………… 第113章 赢仓 秦将军稍做沉思,随机对着那名安业城军官吩咐道,“你带一部分人打扫战场,清理尸体“,随机又看向身后的羽林禁卫沉声下令道“其他人立即出发,沿秦汉古道的方向进行追击,另外火速通令沿途州县,让他们封锁水路要道,对城池的来往行人严加排查,这是帝王的命令,不得有误“, “遵命“,金甲士兵齐声应道,秦将军一声令下,数千名羽林禁卫立即出发,纵马朝秦汉大道的方向奔袭而去, 从安业城到洛阳除了秦汉大道外,沿途还有水路和几十条山路,此刻距离昨晚战斗的结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也就是说赢家之子早已离开了安业城,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他在哪条前往洛阳的道路上,按照常理来说,御林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找到凌仓本该是件难如登天的事,但秦将军作为八阶修为的强者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通过占卜术,他大概能推演出凌仓此刻的方位,进而判断出他走的是哪条路线,秦将军在秦汉大道纵马飞驰,没过多久,他便调转马头率先驶进一条山路,这条路径狭长崎岖,能够最大程度的延缓军队的行军速度,尤其是规模庞大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路线上穿过, 秦将军冷笑,看来赢家之子一开始就猜到了朝廷会派二路追杀部队前来,所以他刻意远离秦汉大道,选择了山路,目的就是为了避开御林近卫的追击,因为他知道,御林军不可能在这样的小路上长途奔袭, 而像这样的山路从安业到洛阳有大大小小几十条,御林军根本就没办法对赢家之子进行追击,秦将军感慨,要不是他对占卜推演略知一二,这次对赢家之子的追杀就真的望而却步了, “拿地图来“,秦将军思索片刻,对着身旁的御林军沉声吩咐道, 身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闻言立马上前,把地图恭恭敬敬的交到秦将军手里,后者打开地图,查看附近的地利信息,赢家之子选择的这条线路最终通向的是一座名为阡城的小城池,这个小城地处偏壤,远离要道,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 不过阡城之后就是上阳郡,过了上阳便是东都的统辖范围了,帝王诏令,一定不能让赢家之子活着抵达洛阳,所以秦将军必须在上阳郡之前把赢家之子拦下来, 可眼前这条山路根本就不可能让御林军大规模行军,地形的阻碍实在是太大了,秦将军思索片刻,决定让追击的部队兵分两路,一路由他率领,带领少部分的精锐沿山路追击,预防追击途中的变故,而另一路由随行的军官率领,带领大队人马沿秦汉大道的方向提前赶往上阳郡堵截,因为那里是赢家之子通往虎牢关的又一个必经之地, 秦将军采用了之前与韩公公同样的办法,守株待兔,他思索片刻后当下对着随行的军官吩咐道,“从追击部队中抽调100名精锐,随我沿小路进行追击,其余军队由你率领,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上阳郡进行堵截,我已派人通告阡城和上阳,命当地官府封锁要道,严加排查,你们务必在上阳郡之前把赢家之子拦下来“秦将军沉声下令道, “末将领命“,军官抱拳,随机看向身后的数千御林近卫吩咐道“追击部队分出百名铁骑随秦将军追击,其余人随我即可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上阳郡“, “是“,御林近卫齐声应道,随后追击部队迅速散开,一部分精锐随秦将军驶进山路,而大队人马则沿着秦汉大道的方向奔袭而去, ………… 追击部队刚刚分流散去,与此同时,昨夜爆发冲突的安业城城郊,又一批全副武装的人马接踵而至,来人大约有数十人,每一个都身着便衣,手持兵器,看不出是何方势力,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复杂,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当他们看见满地的尸体时,和先前赶来的御林军一样,皆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数百名王朝精锐在京师附近被杀,显然让这些身份不明的人马感到错愕,他们想不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负责打扫战场的军官见状,立马打起了12分的精神,来人身着便衣,他无法通过衣着来辨别来人的身份,所以他一时间也无法判断这些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究竟是敌是友,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拿起武器与来人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来安业城附近做什么“,军官看着一众身份不明的来客沉声质问道, 无人应答,来人之间相互对视,心绪不明,军官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何方势力,也不知道他们来安业城附近到底想干什么,但来客之间的反常举动无疑加重了军官心中的怀疑,这些人身份不明,更可能来者不善,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来安业城附近究竟想做什么,这里是天子脚下,任何身份不明的武装势力都将视为敌人,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们就动手了“,军官眼神冷厉,看着一众人马言辞犀利的质问道, 与此同时,留守战场的数十名士兵也对准来人拔剑相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仍然没有人回答,来人一个个面色凝重,表情复杂,但是王朝士兵动手的那一刻,这群身份不明的来客很明显坐不住了, “头,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要不先下手为强,干掉这些安业城守军“&bp;,人群之中有人小声的询问道,但声音细若蚊蝇,很明显没有让军官和留守的士兵听到, 来人之中,首领模样的男人眼神微变,示意手下人马不要轻举妄动,随机又转头看向军官询问道,“敢问军爷,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城境内,为何会有这么多王朝军队的尸体“,男子看着军官试探性的询问道, 军官没有回话,而是看着男子反问,“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安业城附近究竟想做什么“,虽然这伙人还没有表现出要动手的意思,可很显然军官还没有对这些举止怪异的不速之客放下戒备,士兵们剑拔弩张,做足了应对的准备, 男子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军官笑脸相迎道“回军爷的话,我等乃是武林入世弟子,前些天接到恩王诏令,让武林各大派通缉反贼赢无殇之子赢仓,我等受掌门命令到民间搜查可疑之人,之前又听说赢仓出现在安业城附近,我等赶来是想协助官府缉拿贼人,只是……“,男子说到这故作停顿,眼神看向军官身后的数百具尸体,“我等前来没有看到任何赢仓的踪迹,却只看到满山遍地都是官兵的尸体,敢问军爷,这又是怎么回事“,男子摆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军官不解的询问道, “原来是武林的朋友啊“,军官闻言也松了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先是命令留守士兵收起武器,继续打扫战场,随机又叹了口气看着男子惆怅的开口道, “快别提了,我等昨夜奉命抓捕赢家之子,在安业城外与他展开交战,哪成想那贼子如此厉害,连续斩杀了六名朝廷派来的大内高手,之后更是有一个蒙面人加入其中,这二人联手,把我们的军队打的大败而回,这些都是他们两个人干的“, 军官脸色难看,表情更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般的忧愁,昨夜七名大内高手尽数被杀,数百名王朝精锐被打的溃不成军,大败而逃,凌仓和黎烈给他留下的阴影至今还难以释怀,挥之不去, 为首的男子闻言也是满脸的诧异之色,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在意这些王朝精锐如何,他更在意的是赢家之子凌仓怎么样了, “你的意思是朝廷的军队昨夜已经开始对赢仓展开围剿了,但是围剿失败,让他逃走了,而且他身边还跟有其他高手“,男子看着军官下意识的询问道,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震惊, 军官倒也没有在意,他叹了口气看着男子继续道,“可不是嘛,谁能想到那赢家之子竟会如此厉害,更没人想到他身边还有别的帮手,哎,就因为这次抓捕失败惹得天子震怒,帝王一怒之下连安业县令都给斩了“,军官颇有些无奈的回话道, 男子惊异,赶忙看着军官询问,“那赢仓怎么样了“,他的脸上透着些许着急, 军官回话,“那还能怎么样,战斗在昨夜就结束了,他自然是跑了呗,你们来的太晚了,错过了这次抓捕机会,不过……哎“,军官说到这稍作停顿,随机颇有些无奈的继续道“这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二人手段通神,朝廷派出的七名大内高手都被杀了,你们在也不过多搭上几条性命而已“, 军官感慨道,他看男子面露担忧之色,还以为后者是因为错过了昨夜抓捕请功的机会而懊悔,可他却忽略了一个奇怪的举动,男子称呼赢家之子为赢仓,这是赢家之子公之于世之后从未有过的称呼,那些熟悉他的人以为他的名字叫凌仓,而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则直接称呼他为赢家余孽,而赢仓则是尘封在虎牢关往事中一个几乎被忘却的名子,这是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赐死前给自己的儿子所起的姓名,也是凌仓原先的姓名…………赢仓 第115章 赢家军赶到 军官感慨道,他看男子面露担忧之色,还以为后者是因为错过了昨夜抓捕请功的机会而懊悔,可他却忽略了一个奇怪的举动,男子称呼赢家之子为赢仓,这是赢家之子公之于世之后从未有过的称呼,那些熟悉他的人以为他的名字叫凌仓,而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则直接称呼他为赢家余孽,而赢仓则是尘封在虎牢关往事中一个几乎被忘却的名字,这是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赐死前给自己的儿子所起的姓名,也是凌仓最起初的姓名…………赢仓, 男子好像压根就没有在意军官抓人请功的说法,当他听闻赢家之子已经逃离长安的控制时,他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焦急,反而是卸去了脸上浓重的担忧, 手下人马见男子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看着军官友好的笑了笑,随机接话道,“敢问军爷,可知道那赢仓往哪个方向去了,现在可有他的消息“, 军官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军官看着男子不解的询问道,虽然这些自诩武林弟子的神秘人还没有表现出值得怀疑的地方,但他们的言行举动多少让军官觉得有些奇怪, 男子赔笑,“军爷莫要误会,我等是奉师命前来抓人的,但奈何来晚了一步,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定会被掌门怪罪,所以我想带着兄弟们继续追查下去,如果能找到赢家之子的话,既可以为朝廷解决祸患,我们回去也能跟师门有个交代,所以军爷如果知道的话,还请给小弟行个方便,告诉我赢家之子的下落“,男子笑嘻嘻的回话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军官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想,随机看着男子回话道,“听上头说,那赢家之子应该是往东都洛阳的方向去了,但是从长安到洛阳除了官道外,还有水路和大大小小几十条山路,至于他现在到底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军官如实说道, 男子闻言脸色闪过一丝诧异,他看着军官有些不死心的询问道,“难道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军官闻言思索片刻,看着男子回话道“朝廷现在已经派出了二路追杀部队,由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的秦将军率领,在今天上午已经沿秦汉大道出发了,御林近卫离开还没有多长时间,你们要是真想参与追捕,我觉得可以顺着秦汉大道找秦将军……“, 军官说到这稍顿片刻,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看着男子继续道“不过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安业到东都有那么多路线,秦将军也未必找的到他,何况,哎……“,军官说到这叹了口气,“不是兄弟我看不上你们武林人士,赢家之子的手段非同一般,你们回师们最多就是受责罚,执意去找他,没准会丢掉性命啊“,军官说完摇了摇头,在军官看来,连朝廷的大内高手都接连送命了,这些武林人士绝不会是那二人的对手, 男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漏出了笑脸,他对着军官抱了一拳,“多谢军爷,既然是恩王喻令,又是的师门命令,我们应当竭尽所能才对,告辞了“, 男子说罢也不再逗留,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部下命令道,“所有人沿秦汉大道的方向立即出发“, 一众人马领命,迅速的脱离战场,朝着秦汉大道的方向奔袭而去,军官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刚才与他笑脸相迎,询问情报的并不是什么武林入世弟子,而是让帝王寝食难安的虎牢关赢家军旧部, 男子带人刚刚离开战场附近,便看到官道上尘土飞扬,地上留有密集的马蹄印,这说明秦汉大道上刚刚有大批人马经过,且极有可能是军队,想来便是朝廷派出的第二路追杀部队了,男子皱着眉头,当即命令部下加快速度,顺着马蹄的方向进行追击, 身旁一人看着男子开口道“关将军,没想到赢将军的儿子这么厉害,竟然把朝廷派出的追杀部队给灭了“, 男子看着后者回话道“嗯,据先前的消息,赢仓在离开虎牢关后,被华山派收留,成了华山剑灵方清晖的亲传弟子,如此看来,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了,更何况……“,关豹嘴角上扬,脸上闪过一丝欣慰“虎父无犬子,赢将军的儿子就应该这样“, 部下闻言也很是欣喜的说到“如此说来,我们也不用担心赢将军的儿子会被朝廷抓获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朝廷派出的追杀部队根本就对他无可奈何,而且我刚才听那个军官说,那孩子的身边还有一个强大的帮手“, 关豹摇头,“不可大意,朝廷之中高手猛将不计其数,虽然他躲过了第一批追杀部队的围攻,可之后朝廷派出的人只会越来越强,赢将军的儿子是帝王的心腹大患,帝王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刚刚那个军官说,朝廷已经派出了宫廷禁军统领,这些人是帝王的直属将领,肩负着守卫宫廷的重任,每一个都是八层修为的绝对强者,赢将军的儿子要是遇上他们就真的完了“,关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那名部下闻言点了点头,随机看向关豹有些不解的询问道“关将军,你说帝王昭示天下,通缉赢仓之后,赢将军的儿子为什么没有选择回到华山派,而是朝着东都洛阳的方向奔去,他不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吗“, 关豹面色沉重,他思索片刻后看着部下回话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选择回华山派而是朝着东都洛阳的方向前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消息,东都洛阳靠近虎牢关,在东都范围内,我们也更容易找到他,而且……“关豹说到这顿了顿,随机继续道“我有一个猜想,既然帝王已经放出了消息,相信赢将军的儿子对眼下的时局也有自己的判断,说不定他此次前去洛阳,就是为了回到他父亲生前的故地虎牢关“关豹缓缓开口道 “将军,你看那“,关豹的话刚刚说完,耳边便响起了部下急切的通报声,关豹闻言赶忙勒紧缰绳,示意部下停止前进,只见前方分叉处,马蹄印分散开来,这是秦汉大道上分出的一条山路,官道方向,军队经过的痕迹仍在延续,而那条分叉的山路上同样留下了许多的马蹄印, 部下看着关豹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路人马,到底哪一路才是朝廷追击部队留下的“,一众人马陷入了为难,无论官道还是山路上的痕迹,都是不久前留下的,而且这两条道路最终通向的也都是东都洛阳,他们不明白,同一时间内,怎么会有两路规模庞大的人马同时前往洛阳, “我看我们继续沿着秦汉大道的方向追吧,秦汉大道的马蹄印一看就是军队留下的,而这条小路不容许规模庞大的军队经过,很有可能是商队或是武林势力“,一名部下提议道,他分析一番后还是觉得应该沿秦汉大道的方向继续追击, 但很快又有一名部下站出来反驳道“我倒是觉得赢将军的儿子不可能选择走大道,他很可能沿着这条小路走了,既然这样,朝廷的追击部队肯定也是顺着赢将军儿子的方向追击,他们走的也很有可能是这条山路“, “那官道上的马蹄印又是怎么回事,这很明显是军队刚刚经过的呀“, “害,这我怎么知道,这里怎么会有有两路人马同时经过呢“, 众人各抒己见,可议论了半天谁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得交由关豹抉择 “关将军,你下命令吧,我们该沿哪条路追击“,部下为难,看着关豹请示道, 关豹沉思,片刻后,他看着一众部下回话道“你们看大道上的马蹄印,虽然密集,但是较之前确实减少了一部分,我猜这两条道路上的痕迹应该是一路人马留下的,朝廷的二路追杀部队应该在此处分流了“,驰骋疆场多年的他很快便发现了马蹄印减少的变化,当下看着部下分析道, 众人不解,其中一名部下看着关豹疑惑的询问道“可是,将军,御林军为什么要分散,赢将军的儿子到底从哪个方向去了“, 关豹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后者回话道“我想赢将军的儿子走的应该是这条小路,他不会想不到要躲避朝廷二路追杀部队的围捕,而御林军在这里分流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山路崎岖容不下大批人马通过,所以他们在此处分流由一部分人沿小路追击,二是他们想要在上阳郡之前进行堵截,因为无论是官道还是山路,要想到底东都,就绝对绕不开上阳郡,所以大批的御林近卫已经开往上阳郡等着凌仓了“,关豹分析道,作为赢无殇昔日部将,他在西境与各族蛮夷征战多年,对战场的形式有很强的判断力,所以马上分析出了当下的时局, “那关将军,我们应该从哪条路线进行追赶“, 关豹继续道“我们沿山路追击,朝廷派出的御林统领很有可能顺着这条路走了,我担心赢将军的儿子碰到他会有危险,另外……“关豹顿了顿,随机继续道“上阳郡那边同样有大批的御林近卫前去堵截,我们当务之急是把赢仓顺利的接回虎牢关,传信给白虎将军,让他派人到洛阳接应“关豹沉声下令道,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部下抱拳,随机去准备飞鸽传书, “所有人立即出发,沿山路追击“,关豹对着一众部下下令,随行人员转进山路,朝着上阳郡的方向奔袭而去, ……………… 第116章 到达阡城 凌仓一路前行,在前往上阳郡的路途中一边赶路一边疗伤,倒也颇为顺畅,沿途经过山川小镇,遇到过官兵设卡, 也见到不少武林入世弟子在民间搜寻可疑之人,凌仓起初遇到官兵和武林弟子时,都会选择避而远之,绕道而行, 但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似乎没有这个必要,虽然帝王昭示天下,通缉逆贼,沿途州县封锁要道,对过往行人严加排查,大街小巷也贴满了关于赢家之子的悬赏檄文,接到通缉诏令后,地方官府的动作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疏漏, 沿途州县虽贴满了通缉凌仓的通缉告示,却没有放出关于赢家之子的画像与特征描述,因为这天下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认识他凌仓, 所以现在凌仓再遇到沿途设卡排查可疑之人的时候,都会选择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官兵也不会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每次都会顺利放行,因为在官兵眼中,朝廷的通缉要犯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赢家之子也一定是那种一眼看去鬼鬼祟祟的可疑之人,而凌仓每次通过哨卡时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那满脸的云淡风轻在官兵看来绝不会把他和朝廷的通缉要犯联系在一起, ………… 大约10天之后,凌仓来到了中州之地,这里已经算是东都洛阳的统辖范围了,那条山路最终通向的是……阡城, 这座城池和沿途其他州县一样,封锁了城门,对来往行人进行排查,只是阡城地势偏僻,远离要道,平日里很少有人通过, 与其他州县相比,守卫还算森严的西城门显得十分冷清,凌仓下马,朝阡城西门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没有丝毫的避嫌, 和先前一样,凌仓从容不迫的经过时没有引起官兵的丝毫怀疑,守城官兵看见了凌仓,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在旁人看来,凌仓背剑带马,器宇不凡,定是那武林入世的大派弟子到民间修行的, 官兵平日里张扬跋扈,各地州县像安业城那样借通缉钦犯之名为难过往行人的例子也屡见不鲜,可那针对的都是无权无势的贫民百姓,但官兵见到武林人士时还是十分客气的, 守卫长上前,看着凌仓客气的招呼道,“我看侠士是武林中人,敢问英雄来这阡城之地有何贵干啊“,守卫长笑着询问道, 阡城隶属于上阳郡,其附近没有武林势力,再加之这里地势偏僻,远离要道,平日里除了佛家弟子外,很少能看到其他的武林人士,因此像凌仓这样的剑修出现在阡城也是很少见的一件事,而上阳郡经常看到佛家弟子的原因是因为,中州之地盘踞着中原数一数二的佛门大宗…………少林, 少林不同于其他的武林大派,他们既没有参与恩王的武林会盟,也没有对皇储之位进行站队和支持,佛家讲究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因此佛家弟子多淡泊名利,不沾染红尘世俗之争,更重要的是,自紫薇大帝以来,佛门就是一直为帝王效力的, 凌仓轻笑,思索片刻后看着守卫长满脸从容的开口道“军爷好眼力,在下确实是武林中人,奉师门之命在民间修行,正好路过阡城,不知,这是……“凌仓说罢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门口的路障哨卡不解的询问道 军官回话“想必侠士近些天也听过关于赢家之子的传闻吧“, 凌仓点头“略有耳闻“, 军官继续道“镇西大将赢无殇在16年前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被帝王赐死,但当年他有一个儿子逃了出来,帝王通缉了此人整整16年都没有丝毫线索,本以为此人已经销声匿迹,可没想到他前些天突然出现在长安,潜入天牢毒杀了当今韩王,天子震怒,昭示天下,通缉凶手,我等是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封锁城门,排查可疑之人“,军官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凌仓故作恍然,随机又看向军官故作不解的询问道“可长安据阡城千里之外,那赢无殇的儿子可能出现在这里吗“,凌仓明知故问,想从军官这里叹叹口风,借此来判断朝廷目前的动向, 军官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他哪里能想到此刻和他套近乎的就是毒杀韩王的凶手,朝廷通缉了整整16年的要犯,他思索片刻后看着凌仓如实回话道 “侠士有所不知,前些天在柞水附近,朝廷派出了数名高手和几百名王朝精锐对赢家之子进行围捕,却不想那贼子的手段竟如此厉害,连斩七名朝廷派出的大内高手,更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屠戮了上百名王朝精锐士兵,天子震怒,当堂处死了安业城县令,之后又派两大禁军统领之一的秦将军追杀凌仓,秦将军前些天传来命令,说那贼子往东都洛阳的方向去了,让阡城,上阳等地做好准备,对过往行人严加排查,现在上阳郡那边已经驻进了上千名羽林禁卫,这些都是秦将军派来的,看这架势赢家之子肯定会出现在这里“, 军官不知从哪听到这虚虚实实的传闻,看着凌仓满脸严肃的讲述道,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殊不知他眼前站着的就是此次事件的亲历者, 凌仓轻笑,京师附近上百名王朝精锐被杀,这等大事应该是人尽皆知才对,可军官却认为凌仓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从军官的表现来看,朝廷应该是封锁了消息,凌仓倒也能够理解,毕竟对朝廷而言,着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凌仓对此倒也没有在意,她真正关心的是朝廷二路追杀部队的消息,据军官所说,朝廷此次动辄上千名羽林禁卫,看来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凌仓思索,片刻后,他故作不明的看着军官询问道 “那秦将军呢,他自己没有来上阳郡吗“,凌仓试探性的询问道,他真正忌惮的是朝廷此次派出的两大禁军统领,他对这二人有些印像,先前在长安时,正是这二人从黎烈手中救下了他,这二人都是8层修为的绝对强者,曾经联手重创了手段通神的黎烈,凌仓记得恩王尊称那名武道高手为林将军,如此说来,秦将军便是当时那名创伤黎烈的剑修了,可无论如何,以凌仓目前的实力,遇上他们绝对是必死无疑, 军官回话“秦将军没有随御林军一起赶往上阳郡,他应当是顺着你前来的山路追击那赢家之子去了“,军官心中疑惑,想不通眼前这个侠士为何会关心秦将军的动向,可他也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赢家之子绝不会会如此云淡风轻的和他谈论家常, 凌仓心中思索着,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考量,看来接下来必须要小心行事了,秦将军实力超凡,绝不是韩公公之流所能相提并论的,更重要的是,秦将军认识他,他要想和先前一样在他那里蒙混过关,简直与送死无疑, 先前还从容不迫的他顿时感到一种浓重的危机感,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当务之急,他必须要尽快赶往虎牢关, 想到这凌仓也没有在原地多做停留,他对着军官抱了一拳,辞行道“感谢长官解问,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进城去了“, 军官也回了一礼“侠士客气“,随机又转头看向身后士兵吩咐道“放行“,士兵拉开路障放凌仓过去,军官自始至终也没有怀疑,这个与他相谈甚欢的青年会是朝廷臭名昭著的要犯, 凌仓顺利进城,太阳已经日薄西山了,他先是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今日就在阡城稍作休息,明日再出发前往上阳郡,这些天着急赶路,沿途又多遇官兵追捕,凌仓的有伤之体早已是疲乏不堪了, 还有那匹从安业城溃散士兵那里牵走的骏马,由于山路上少有草地和水源,此刻也已是筋疲力尽,耷拉着脑袋不断闷哼,哪里还有半点战马的样子,没日没夜的奔袭路途,凌仓生怕这匹战马会背不住累垮在半路上,可奈何后有追兵前有拦截,逼的凌仓只得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在快到阡城的时候马儿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凌仓如何鞭打使唤,都不肯往前挪动半步,凌仓没办法,只得下马牵着这牲口前行,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抵达阡城了, 凌仓让掌柜的把战马牵去马厩安顿,掏出银子让小二准备上好的草料和水源,然后自己才坐到客栈里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这些日子风餐露宿,他整个人已是灰头垢面,就算浪迹天涯,成了朝廷的通缉要犯,可饭该吃还得吃不是, 凌仓暂时摒弃杂念,狠狠的大吃大喝了一顿,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吃喝的最痛快的一次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刚刚入世的时候一样,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不在是那个秉承正道,代表华山派入世匡扶皇室的正派弟子,而是毒杀当今亲王的通缉重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凌仓大口吞咽着,波折经历,万千思绪现在也只能全部埋在酒中,一人独饮,凌仓喝了整整一坛酒,直到整个人都有些晕了才回到客房休息,这一夜他睡的很沉,也睡的很香,只是梦镜中又出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却又不得不避而远之的身影…………晨曦 ………… 第117章 隐世高人 凌仓大口吞咽着,波折经历,万千思绪现在也只能全部埋在酒中,一人独饮,凌仓喝了整整一坛酒,直到整个人都有些晕了才回到客房休息,这一夜他睡的很沉,也睡的很香,只是梦镜中又出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却又不得不避而远之的身影…………晨曦 或许是醉酒的缘故,再加上这些天连日奔波,身心俱疲的凌仓倒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睁开朦胧的双眼,宿醉让他的大脑还有些昏沉,可他却没办法在客栈多做停留了, 秦将军的追兵据他也不过半天的路程,算算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快要赶到阡城了, 凌仓起床洗漱,下了二楼,准备在客栈吃过午饭,再备些干粮就离开阡城,去往上阳郡,现在已经过了晌午, 客栈内陆陆续续有食客前来进食,但来人大多是过往商旅和当地百姓,没有见到什么修行之人, 凌仓找了一个角落,随便点了几个菜,客栈内人声嘈杂,食客们娓娓而谈,讨论着近期发生的奇闻异事,既然是奇闻,就必然是人尽皆知的大事件,赢无殇之子现世,毒杀当今韩王的消息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各地食客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哎,你们听说了吗,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现世了,据说他一出现就潜入天牢,毒杀了当今韩王,可谓是骇人听闻啊“,一名食客言辞夸张的说到,阡城作为东都附属,这里的人们对镇西大将赢无殇并不陌生,赢无殇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计划败露后被帝王赐死,虽然这个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16年,但赢无殇作为昔日家喻户晓的镇西大将,一直以来就是当地民众非常敏感的话题, “可不是吗,据说就因为这件事惹得天子震怒,帝王昭示天下,通缉逆贼,各路州县,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缉赢无殇之子的通告檄文,凡提供赢无殇之子下落者赏千金为将,有将其抓捕交于朝廷者,赏一郡封王,朝廷这一次可是下了重本了“,又一个食客接话道, “哎,你们说赢家之子消失了16年,这次突然出现在长安,他到底想做什么“,人群中有一人开口询问道, 有人回话,“要我说啊,赢无殇当年勾结西戎被帝王赐死,作为赢家唯一的遗孤,肯定对当年的事心有不甘,他此次出现,就是为了继承赢无殇遗愿,想要自立为主,起兵造反,要不是他有谋反之心,帝王怎么可能会花重金悬赏他的人头“,人群中有人回话道,众人纷纷点头,认为此言有理,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人缓缓开口,“朝廷通缉了赢无殇之子整整16年都没有任何线索,要我说,现在他突然出现,就是为当年之事报仇的“ “哦,此话怎讲“,第一次发言的人开口反问道, 那人回话“你们想啊,帝王当年可不止赐死了他的父亲,更是屠了赢家满门,而赢无殇的儿子消失了16年,他一出现便毒杀了当今亲王,这就是裸的报复啊,而且据先前传言,赢家之子从虎牢关逃出来之后,便拜入了华夏第一剑门之下,我看他当初选择进入剑门就是在为日后的复仇做准备“,一人侃侃而谈道,紧接着人群中嘈杂声四起,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人群纷扰,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谈论着的,那个穷凶极恶的赢家之子此刻就坐在他们旁边,若无其事的吃喝着他在阡城的最后一顿午烦, 面对众人的议论,凌仓对此不屑一顾,百姓对于他们父子二人的意见众说纷纭,但民众的看法有一点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他们赢家父子在百姓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凌仓倒也释然了,面对众人的谩骂诋毁,他既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更没有和他们争辩的心思,自从得知青龙煞星诅咒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凌仓自顾自的吃喝着,加快速度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想要早点吃完,尽快的离开阡城,他不在乎民众的看法,可是对于朝廷的二路追杀部队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凌仓心中这样想着,食客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举止怪异的青年,更不会有人想到他就是众人嘴中争相谈论的赢家之子,人声嘈杂,百姓众说纷纭,凌仓对此也毫不意,可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人的声音引起了他的重视, “赢无殇反叛,哼……蠢“,客栈另一侧的角落里,有一人摇头自语,话里话外透着对世俗眼光的蔑视,凌仓回头看去,只见此人40多岁的年纪,一身布衣破破烂烂,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显得十分沧桑, 他的话引得旁人不满,食客们很快便注意到了他,众人初见诧异,可大伙很快便回过神来,当民众看到一个衣着破烂,叫花子模样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时,顿时恼羞成怒了,最后,众人的愤怒转化成了对这个乞丐的羞辱, “臭要饭的,你骂谁蠢呢,我看你是饿疯了吧,见人就咬“,一个大汉怒斥, “就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来插嘴“,人群中又有一人接话道, “哼,我看啊你就是找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轰出去“,一个富商模样的人看着乞丐,眼中写满了不屑与愤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将矛头指向了眼前这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客栈内,食客叫骂的声音络绎不绝, 可那乞丐好像压根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自顾自的捣鼓着已经快要见底的酒壶,桌上没有任何下酒的菜,看起来十分寒颤, 凌仓冷眼旁观,想看看后者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衣衫破败的乞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尤其是那种坦然自若的心性和从容不迫的气场,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众人的叫骂声还在继续,客栈内的冲突很快便引起了店家的注意,只见掌柜的走下二楼,朝着争论的食客缓缓的踱步而来,他的身后跟着四名体格健硕的店小二,这意思很明显,来者是客,但无论是何缘由,作为店家是绝不允许食客在自己的客栈内随意闹事的, 掌柜的上前,看着一众愤怒的食客笑呵呵的询问道“各位客官,何事惹得你们如此怒火,可是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掌柜的抱拳,满脸笑意的说到, 先前那名富商很是不满的道“掌柜的,你这家店开了10几年了,在阡城也算是小有名气,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我理解不了的是,如此有名望的客栈,为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富商说罢看向乞丐,眼中满是鄙夷,再看其他食客,此刻也是满脸嫌弃的表情, 掌柜的朝角落看去,那张喜笑颜开的老脸顿时耷拉了下来,他走上前去,对着那名乞丐很是不满的斥责道“我说老韩头,你怎么又来了,你说你来也就算了,还惹得客人们不高兴,你能不能有点眼色,你这样不是成心毁我生意吗“掌柜的看着乞丐不禁皱起了眉头, 面对掌柜的质问,乞丐淡然一笑,随机看向后者缓缓开口“正所谓来者是客,客栈撵客人,掌柜的不觉乱了规矩吗“ 掌柜的黑着脸,看着乞丐很是嫌弃的道“呸,你见过哪个客人像你一样白吃白喝,我问你,三年了,你来我这客栈吃饭喝酒可有掏过一个铜板,现在还好意思说来者是客,真不害躁“,掌柜满脸鄙夷的道 乞丐晃荡酒壶,把最后一滴酒喝的干干净净,随机看向掌柜的淡然开口“我们之前有约在先,我用风水占卜之术保你客栈财源不断,生意兴隆,你那时便承诺,我无论何时只要来你店里喝酒,都分文不取,怎么,如今生意做大了,不记当年的旧账了吗“,乞丐的看向掌柜沉声质问道, 掌柜的闻言脸色当即变得阴沉起来,他好像是被乞丐抓住了什么把柄,当即看着后者很是激动的道“你,你休要胡说八道,我这里之所以能财源不断是因为我们宾至如归,服务周到的功劳,至于你那些歪门邪道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nbp;我当初一时糊涂被你骗了,这才让你在这里白吃白喝骗了三年,现在你休想再糊弄我“,掌柜看着乞丐言辞犀利的道,但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凌仓看的出来掌柜的说话时看似陈词激烈,实在他的内心是非常心虚的, 面对掌柜的羞辱,乞丐淡然一笑,随机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掌柜的,我劝你一句话,善恶有报,如影随形,积善之家必有余兴,积不善之家必有余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乞丐说罢便缓缓起身,朝着客栈外踱步而出, 掌柜的脸色铁青,他眼神冷厉的盯着乞丐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毫无疑问,刚才客栈内发生的一幕,在一众食客看来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 。 第118章 隐世高人(二) 掌柜的脸色铁青,他眼神冷厉的盯着乞丐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毫无疑问,刚才客栈内发生的一幕,在一众食客看来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内幕,但从二人方才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这个乞丐在三年前不知道在生意上帮了掌柜的什么忙,掌柜的答应人家不管什么时候前来,吃喝住行一律分文不取,可现在掌柜的生意做起来了,却翻脸不认人了,想要把人家撵出去, “哎,我记得这家客栈的生意好像就是在三年前好起来的吧“,人群中有人回忆道 “嗯,没错,我也有映像,这家客栈开了好多年,可因为位置偏僻生意一直很惨淡,就是三年前的一段时间突然有了起色“,又有一个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话道, “是啊,我听说他们之前一直很凋敝,都快要关门大吉了,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生意突然间又好了起来“, 客栈内食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作为旁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自有他们的一番看法, “如此说来,客栈的生意能好起来还真和那个乞丐有关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人群中有人开口道,语气带着些许震惊, “先不说客栈的生意能好起来是不是乞丐的缘故,可老板既然答应了人家分文不取,现在又要把人家撵出去,这岂不是失信于人吗“,又有人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是啊,他们这家客栈的连最起码的信用都不讲,我们在他这里吃饭,指不定哪天就被骗了呢“, “没错,我们以后不要再上他们家吃饭了,大家也都是生意人,无诚不言,不信不立,这样的客栈不值得我们为他捧场“, “就是,大家以后不要再来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是表达对客栈的谴责,在场有许多都是做生意的人,他们对于掌柜失信于人的做法很是不满,众人在谴责客栈背信弃义的同时也在暗自惊异,那个衣衫破烂的乞丐究竟是什么人,竟有本事让一家生意凋敝的门店在短短的时间内火爆起来 掌柜的脸色难看,面对众人的质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但他知道今天这件事之后,客栈的名声将会一落千丈,生意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善恶有报,如影随形,没想到这一切都应验了,这家客栈的生意为什么会在三年前突然好起来作为掌柜他自然是知道的,对于三年前和乞丐之间的约定他更是心知肚明, 这家客栈在阡城已经开了有十年之久了,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少有人问津,再加上阡城本就远离要道,客流稀缺,这家客栈一直都在惨淡经营,苦苦支持了几年,由于门店凋敝,入不敷出,眼看着就要倒闭了, 可三年前,那个乞丐突然来到店内讨酒,由于客栈常年惨淡经营,入不敷出,马上就要倒闭了,一向抠门掌柜倒也大度了一次,便给了乞丐一壶酒, 乞丐喝的尽兴,之后便告诉掌柜,他有办法让客栈的生意好起来,掌柜的不信,只当是乞丐喝大了信口开河,江湖之中,确实有奇能异士精通占卜命理之法,可凭借风水改变气运,进而达到招财进宝的目的, 但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在这个剑修和武道为尊的乱世,占卜阴阳在各大派之中并不占主流,也很少有人去刻意修行占卜术, 更何况乞丐这个样子,任谁看来都不会觉得他是什么隐匿高人,若他真有这等本事的话,又何至于落魄到如今这般田地, 看着掌柜不屑一顾的眼神,乞丐轻笑,看着后者轻描淡写道“日往月来,月往日来,日月相推而明月生,寒往暑来,暑往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月成,天地大道如此,人间万物亦是如此,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一切都是道法自然罢了,风水聚气,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要如何抉择,掌柜的自思量便是“,乞丐话落便不再言语,开始品起了桌上的烈酒, 乞丐的一番言语听的掌柜瞠目结舌,他的心中暗自惊异,莫不是今天真的遇到什么隐世高人了,可再看看乞丐那一副衣衫破烂的样子,多少又觉得不怎么靠谱, 掌柜的在权衡一番之后,最后还是决定让他试一试,他倒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权当碰碰运气,反正生意惨淡的都快要倒闭了,就算最后没办法让客栈的生意有所起色,也不可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不是, 掌柜的命人端上好酒好菜,待乞丐吃饱喝足以后,便想请他动手为客栈改观风水,并许诺,只要客栈的生意真能变好,日后不管乞丐什么时候来吃饭住店,永远分文不取, 乞丐喝的兴起,直到双眼开始迷离了才动辄操办掌柜所交代的事情,掌柜和中小二目不转睛的看着,想看看乞丐是怎样改变客栈气运的, 众人所期待的强术并未出现,乞丐也并没有施展任何手段,只是不断使唤小二改动客栈内外的布局,他先是命人把大门外的槐树砍掉,那颗树在门店开业时就有,已经有些年头了,客栈这些年生意惨淡,那棵树自然也无心照料,现在俨然已经枯死了,掌柜的倒也没有在意,吩咐小二按乞丐说的去办, 待把老树砍掉后,乞丐又让掌柜的在客栈东面打一口井,掌柜的疑惑,告诉乞丐客栈南边不远就有一条水渠,阡城民众平日里都在那里取水,客栈在那里取水足以满足平日里的需要,也更加方便,打井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乞丐满脸笑意,看着掌柜醉醺醺的道“东边有水可以聚财,正所谓紫气东来,让掌柜的照做便是“, 掌柜的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吩咐小二的着手在东边打井,之后又问乞丐还有什么要求, 紧接着乞丐又说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句话“把你家的大门拆了“, 掌柜的诧异,看着乞丐满脸狐疑的询问道“拆大门做什么?“,掌柜的脸上透着一丝不耐烦,这家客栈位置偏僻,宽敞的大门算是小店最后的门面了,平日里全靠着门面敞亮才能吸引为数不多的客人进来捧场的,要是把大门拆了那这家客栈以后就更不会有人来了, 只是,掌柜的一个凡人如何能明白这其中暗含的风水之道,作为客栈掌柜他只是以为门面宽敞更容易让人看见,宏伟大气容易吸引顾客走进来,殊不知在风水之中门大宅小的布局会导致财气外露,是典型的破财布局, 只是乞丐也并没有向掌柜解释的意思,只是看着后者淡然道“听我的,把大门拆掉,按房屋大小比例换上尺寸合适的门面,你家的生意很快就会有起色,等东门之井修好后,用不了多久,我保你这里生意兴隆, 掌柜的思索再三,最后还是按乞丐说的照做了,即使有所怀疑,可客栈这些年生意太过惨淡,眼看着就要倒闭了,乞丐所说的风水布局有可能是改变客栈命运的唯一机会,所以掌柜的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在这个乞丐身上堵一把,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客栈而言乞丐所说的方法成本并不算高,无论是东屋前打井,还是重新整改门面,到最后也花不了几个钱,掌柜的算计一番之后也就照做了, 之后乞丐又吩咐小二对客栈内的布局做了一些改动,相较于整改门面都是小打小闹,无非就是对客栈内的灶台和桌椅位置做一些改变,之后又命人去请一尊貔貅雕像来摆放在靠近客栈大门的位置, 待做好这一切之后,乞丐便沉沉的睡去了,掌柜和小二按乞丐说的忙活直到天黑,头两天客栈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客人前来, 可是等到第三天,待门面整修完毕后,惊喜的一幕发生了,客栈从当天中午开始,便陆陆续续进来不少客人,有一些是以前的老顾客,可更多的还是新面孔,毕竟这家店以前也没有什么客人, 平日里清冷的客栈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众人都有些不适应了,掌柜的高兴,赶忙吩咐小二招呼客人,要知道,客栈开业这么些年,可是很少有像今天生意这么好的时候, 之后的几天里,客栈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每日都有不少的客人光顾,待东屋前的水井修好之后,小店的生意比先前几日又更上了一个台阶, 水井打好之前,小店的生意虽然有所改观,可也不过是每日断断续续有人前来,可水井打好之后,掌柜的机会能从晌午忙到半夜,先前来客栈的大多都是附近的民众,可现在,越来越多的过路商旅也开始出入客栈了, 掌柜的喜笑颜开,同时他也相信了乞丐原先所说的话,在心里也对后者更加的敬重了,待客栈的生意有了改观后, 乞丐隔三差五的也会前来光顾,掌柜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他定居何处,可他却明白这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并不是一般人,他也遵守先前的约定,不管乞丐什么时候前来,不管他来的时候客栈有多忙, 掌柜都会吩咐小二好酒好菜的招待后者,而且分文不取,只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 ………… 第118章 隐世高人(三) 乞丐隔三差五的也会前来光顾,掌柜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他定居何处,可他却明白这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并不是一般人,他也遵守先前的约定,不管乞丐什么时候前来,不管他来的时候客栈有多忙, 掌柜都会吩咐小二好酒好菜的招待后者,而且分文不取,只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第一年还好,乞丐每次到来时,客栈内的众人对他都很热情,掌柜的也会客客气气的招待后者, 可是等到第二年的时候,掌柜的态度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尽管乞丐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命人招待他,可掌柜的心中却是不情不愿,每次客栈营业的时候,他都巴不得乞丐不要进来, 因为在他看来,虽然如今生意兴隆是乞丐的功劳,可要是细细一算的话,后者当初也并没有为客栈做什么,只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而他们却要像侍奉亲爹一样好吃好喝的伺候乞丐一辈子,精明算计的掌柜心中很是不平衡,他觉得这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在第二年的时候,客栈的生意达到了顶峰,从小店开张到晚上关门,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很多客人前来,而乞丐每次来都会坐到最显眼的位置,这样难免会遭的众人的非议和不满,食客们每次都会对着他指指点点,毕竟谁也不愿意和乞丐坐在一起吃饭, 而且时不时的,他还会和前来吃饭的客人们发生争执,因为乞丐的原因,像今天这样的冲突在客栈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这种事情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客栈的生意,长此以往,也会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名声,所以作为掌柜对于乞丐带来的不良影响是很难容忍的, 他忘记了客栈生意凋敝,面临倒闭的时候是谁帮助了他,也把当初的约定抛之脑后,他开始逐渐的冷落乞丐,不再像先前那样用心招待后者, 直到有一天,乞丐再次前来的时候,掌柜并没有再让人招待他,只是很是不耐烦的丢给乞丐一壶酒,并告诉后者,客栈现在生意兴隆,他们每天都自顾不暇,恐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招待他了, 掌柜的这番话意思非常明显,他就是要告诉乞丐,客栈现在的生意变好了,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可乞丐好像压根没有听懂一般,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前来光顾,掌柜的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他叮嘱小二, 以后这个人再来只管丢给他一壶酒,喝完就让他赶紧离开,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不用搭理,掌柜的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下达逐客令,可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乞丐自取其辱,最后乖乖的自行离开, 可乞丐也是出奇的心大,不管掌柜对他的态度怎样恶劣,他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前来,掌柜的对他早已心存不满, 这一次他又和这么多食客发生冲突,掌柜的再也忍不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曾经帮助过他的乞丐撵了出去,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和乞丐彻底闹翻,会无意间牵扯出这家客栈三年前的往事,也让食客们彻底看清了掌柜的小人嘴脸, 众人议论纷纷,无不是在对这家客栈背信弃义的做法表示谴责,已经有不少食客叫骂着离开了,他们之后也不会再来这家客栈捧场,在场的许多都是生意人,不管哪个行业都把诚信为本当做他们自己的准则,所以他们对客栈失信于人的做法很是不满, 掌柜面如死灰,脸色难看,自家客栈的招牌今天算是彻底砸出去了,而他失信于人的做法很快就会传遍阡城,客栈的自此也会变得声名狼藉, 掌柜的心有不甘,他家客栈自开业起便生意凋敝,&bp;现在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可现如今就因为这个乞丐客栈又回到了最原先的寒酸模样,他知道,这次事情之后,门店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很有可能会像之前那样面临倒闭, 掌柜的心中埋怨,最后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乞丐身上,他眼神冷厉的看着乞丐,后者已经快要走出大门了,乞丐的脸上还是一副淡然随和的表情,对这家客栈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这家客栈兴盛或是凋敝,在他看来,似乎都只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站住“,掌柜的冷哼一声,叫住后者, 乞丐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掌柜和他身后的一众食客,表情淡然, 掌柜的看着乞丐言辞犀利的道“老韩头,我家的生意今天算是被你给毁了,我们之间的恩情也自此一笔勾销,我当初答应你白吃白喝是因为你给客栈带来了巨大的收益,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你收回去了,那我们也就不欠你的,既然如此,你也要把这些年在这里白吃白喝的钱还给我们,我们自此两不相欠“ 掌柜的看着后者沉声道,他对乞丐心存不满,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刁难乞丐,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在他看来,食客对他们有如此大的看法,客栈名声狼藉,就是乞丐对他们的冷落心怀不满,他就是在存心报复,可他却忘记了,若不是乞丐,他家客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倒闭了, 乞丐面无表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失望,他看着掌柜的沉声质问道“钱,我可以给你,你敢收吗“, 掌柜的脸色铁青,他看着后者冷冷的回应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你要是不把账结了,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掌柜的话音刚落,四个小二便一跃上前,将乞丐围了起来,掌柜的冷笑,在他看来,乞丐身形瘦弱,就算他会一些风水门道,可绝不会是什么武道高手,他以为四个身材健硕的小二要对付他绰绰有余了,可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愚蠢, 乞丐满脸淡然,他轻叹一声后看着掌柜的沉声训斥道“我起初帮你是看你为人忠厚老实,可没想到你有钱之后竟会变成这幅模样,虚伪,贪婪,这便是现在刻在你骨子里的小人嘴脸,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帮你“,乞丐颇有些惋惜的说到,脸上写满了失望, 他的话让掌柜的羞愧万分,他当即对着乞丐恼羞成怒道,“少说废话,你这三年白吃白喝算下来有上百两文银,你个臭要饭的拿得出那么多钱吗,你今天要是交不出钱来,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店“,掌柜的话刚说完便招呼小二动手,“给我上,把他拿下“, 乞丐的摇了摇头,看向掌柜的眼神里写满了失望,随机他眼神一冷,正准备出手,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都给我住手“, 掌柜的回头看去,只见客栈角落里,一个青年背负一剑,浑身上下散发着修行之人的气息,说话的竟是凌仓,掌柜的诧异,看着后者颇有些不解的询问道“不知侠士有什么见教吗“, 凌仓上前一步,将两锭白银放在桌上,足有一百两,他随机又看着掌柜冷冷的道“他这三年的花销我掏了,不要再为难他“, 凌仓说罢又走到乞丐面前,对着后者抱了一拳“晚辈有理了“, 乞丐泰然自若的脸上带着些许诧异,他看着凌仓颇有些不解的询问道“我与小友萍水相逢,不知道友为何要平白无故的花钱替我解围呢“, 凌仓笑道“前辈行满功成,切莫因小人乱了心境才是,一点小钱与前辈的修行境界相比何足挂齿,晚辈不想见前辈为难,故此选择花钱了事,如果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前辈海涵,告辞了“ 凌仓说罢便转身走出了店门,在普通人眼中,那个衣衫破烂的人与乞丐没什么区别,可凌仓明白,这个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身怀绝技却能做到布衣示人,以乞丐的身份出入市井之间,此等超然度外的心境又岂是常人所能企及的,这种超凡脱俗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钱财而发愁, 所以凌仓明白,他今天付出的上百两银钱的巨款对于那样的高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可他还是看不惯掌柜那副咄咄逼人的小人嘴脸,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和境界超凡的隐世高人对峙,所以他才会把上百两文银拍在桌子上,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制止掌柜的愚蠢行径,反正凌仓现在也不差钱,当初参加武林会盟时,每个前来参加会盟的入世弟子都得到了恩王的千金之赏,他的身上现在还揣着几百两黄金的金票,这笔钱对普通人而言已经足够荣华富贵一辈子了,所以凌仓并不缺钱, 他走出店门后便前去马厩找到自己的骏马,随机纵马朝着阡城东门的方向奔袭而去, 客栈内,乞丐长久伫立,此刻他表情复杂,一副心绪不明的样子,良久,他长吐一口气,看着前方楠楠自语道“青龙煞星降世,大唐王朝命中注定浩劫终究开始了“,乞丐仰头看天,一向泰然自若的他脸上竟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方清晖,你16年前的抉择真的正确吗“ ………… 第119章 佛门出动 凌仓顺利的驶出阡城,和往常一样,东门守军并没有进行阻拦,他们和其他的巡查部队抱着同样的看法,不相信朝廷的通缉重犯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出没, 凌仓离开阡城后,没有在附近多做停留,纵马朝着上阳郡的方向奔袭而去, 与此同时,阡城西门,数百名身披金甲的御林精骑呼啸而至,秦将军赫然站在队伍前列, 守卫长赶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参见将军“, 秦将军颔首,随机看向后者沉声询问道“这几日可有可疑之人出没,是否发现赢家之子凌仓的行迹“, 守卫长回话“回将军,我等日夜轮班排查,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出没,也没有发现赢家之子的踪迹“, 守卫长诧异,他先前得到的消息是赢家之子正朝着阡城方向赶来,秦将军带人在后面追捕,可现在,他们并没有发现赢家之子的行踪,可御林军却率先赶来了,这其中必有出入,想到这守卫长赶忙看向秦将军提议道, “将军,赢家之子在你们之前,可沿途哨卡却没有传来他的丝毫消息,小的怀疑他是绕道而去了“, 守卫长猜测道,从凌仓逃走的这条山路上,沿途有不少城镇官兵设置哨卡,对过往行人进行排查,如果赢家之子真的一路前行的话,前方不可能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可守卫长哪里会想到,凌仓就像经过阡城那样大摇大摆的穿过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哨卡,沿途官兵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秦将军摇头,当即否决了守卫长的一番说辞“从安业到阡城,这条山路上没有其他的岔道,赢家之子也不可能绕道前行,因为他想要到达洛阳,阡城便是他的必经之地“秦将军解释道, 守卫长疑惑,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可是,将军,如果他真的一路前行的话,沿途那么多哨卡,怎么会发现不了他的行径“, 秦将军面色凝重,他闻言叹了口气,看向后者缓缓开口“我想他应该是穿过了哨卡,只是沿途守卫没有察觉而已“, 守卫长诧异“将军,那……赢家之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将军长吐一口气,看向后者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离开阡城,朝着上阳郡的方向去了“, “什么“守卫长满脸吃惊“可是,将军,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经过啊“, 秦将军不言,思索片刻后看向后者反问道“我问你,这几日,阡城可有修行之人路过“, 守卫长沉思,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后者回话道“报告将军,昨日确实有一名剑修经过,由西门进入我关“, 秦将军长叹一声,看向后者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便是赢家余孽本人无疑了“, 守卫长闻言大惊失色,他看着秦将军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将……将军,那人是入世修行的武林弟子,昨日还主动上前和我们打招呼,向我们询问关于赢家之子的事情,他不应该是是赢家余孽本人啊“, 守卫长满脸的不可思议,凌仓昨日一番泰然自若的样子,在官兵面前来去自如,从容不迫,任谁来看,都不会把他和朝廷的通缉重犯联系起来, 秦将军摇头,看向后者颇有些无奈的道“中州除了佛门没有其他的武林势力,阡城又远离要道,平日里鲜有武林弟子出没,可你们刚刚进入戒备便有武林入世弟子前来,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赢家之子本身就是一名实力不俗剑修“,秦将军面色凝重,颇有些愤慨的自语道 “赢家余孽,我还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他的心智竟会强大的如此地步,竟有胆量大摇大摆的穿过官兵的封锁,不过这也正好是排查士兵最容易疏忽的地方,他很好的利用了这一弱点啊“,秦将军长叹一口气,脸上透着些许无奈, 守卫长惶恐不安,阡城平日里几乎不见武林人世经过,可他们刚刚进入戒备,便有剑修前来,而且阡城还是赢家余孽必须要经过的地方,如此说来,昨天通过的那个人必然是赢家之子无疑了,想到自己昨日还和朝廷的通缉要犯相谈甚欢,守卫长顿时感到一阵后怕,想到这,他赶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秦将军,都是属下疏忽,还请将军责罚“, 秦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罢了,你们没有见过他,是我大意了,而且他能从容不迫的穿过沿途这么多哨卡,这也是他的本事“,秦将军眼神中透着些许肯定,他现在都有一点佩服赢家之子了, 沿途州县虽然接到了朝廷的通缉诏令,可官兵却没有见过赢家之子本人,而且朝廷也没有向地方提供赢家之子的画像和特征描述,再加上赢家之子心性超凡,从容不迫的穿过沿途那么多哨卡,官兵却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也难过守卫长会大意,所以秦将军这次并没有处罚他, 守卫长起身,看着秦将军提议道“将军,那贼子昨日黄昏抵达阡城,说不定现在还未离开,要不我们封锁城池,对城内住户挨个搜查,我就不信把那贼子找不出来“,守卫长愤愤的道,想到自己昨日被人当傻子一样给骗了,他的心中就感到一阵气恼, 秦将军摇头,“以他的心性,不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赶到阡城,他现在肯定已经离开了“, 守卫长闻言迟疑了一下,随机请示道“将军,要不要通知守军追赶“, “来不及了“秦将军轻叹一声&nbp;,随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逃得了初一,跑不了15,我已经命人在上阳郡布下了天罗地网,据说这一次连隐世不出的佛门都出动了,定让赢家之子插翅难飞“,秦将军自语,冷若冰霜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凌仓,别以为你耍一些小聪明就可以逃得过朝廷的抓捕,我是绝不允许你踏过上阳郡,顺利前往虎牢关的“, 身后一名副将很是诧异的询问道“将军,我听说佛门向来不参与世俗之争,就算是帝王指派,违背佛家伦理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去做,怎么这一次会出手对付赢家余孽呢“, 秦将军摇头,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缓缓开口“这一点我也不明白,佛门行事深不可测,虽然一直以来特立独行,但自紫薇大帝以来佛门便一直深受帝王重视,而且我听说,佛门这一次出手并非是帝王指派,而是他们自己决定出手的“ ………… 天色渐暗,落日余晖很快便待之以满天的星河,月色下,凌仓一人一马独自前行,尽显凄凉落寞, 他在一处村落停下了脚步,上阳郡距此还有上百里的路程,他打算今日就在此处歇息,凌仓下马,径直朝村庄走去,这个时间,庄户人家大多已经歇息了,但有些院子还亮着灯, 凌仓找了一户人家,想在此借宿一宿,并付给主人家5两银子,村民一看有钱可赚,立马客客气气的把凌仓请了进去,在帝王昭示天下之后,赢无殇之子潜入天牢毒杀韩王的消息便在民间不径而走,再加上此地临近东都,附近的住民对于臭名昭著的赢家父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村民又怎会想到,现在他眼前这个眉宇英气,待人谦和的青年,就是赢家余孽本人,否则就是给再多的钱他也是没有胆子收留对方的, 主人专门替凌仓收拾了一间住房,凌仓进入房间后并没有倒头就睡,而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在整理思绪,不觉间,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晨曦, 上一次来虎牢关时,晨曦陪在他左右,尽管一路充满了波折,但佳人在侧的路途却充满了心动与欢声笑语, 而时隔数月,当他再次踏上通往虎牢关的路途时,竟是以朝廷通缉要犯的身份走上了逃亡之路,一路上只有官兵无尽的追杀与民众的唾骂,他凌仓也由代表华山派入世的正派弟子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 如果晨曦此刻陪在他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凌仓心中幻想着,可这种想法又如过眼云烟,在凌仓心中稍纵即逝, 因为他又想到了那个梦境,想到了晨曦在梦境中香消玉殒的画面,想到了青龙煞星所带来烽火连天,惊天浩劫的场景,想到了晨曦在自己所带来的浩劫中殒命的诅咒, “你就是一个灾星,有什么资格奢望爱情,又有什么资格让王朝公主为你而丧命“,凌仓轻语,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他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也太孤独了,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放弃那大派弟子的身份,自此不论什么天地正道,也不闻什么民间疾苦,只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觅一处山林,过寻常人家最普通的生活,他相信晨曦也愿意放弃王朝公主的身份,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只是,他没得选择,他背负着煞星降世的诅咒,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度过平凡的一生, 凌仓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他是一个徘徊在生死线边缘的人,过往的美好经理,情绪的起伏波折只会让他心软,影响他此刻的心智, 他要前往虎牢关寻找白虎,他要去揭开那尘封多年身世之谜,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活下来,他要摒弃过往的羁绊,彻底埋藏内心深处的一切感情, 凌仓心中想着,不觉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 。 第120章 中州第一大派
他要前往虎牢关寻找白虎,他要去揭开那尘封多年身世之谜,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活下来,他要摒弃过往的羁绊,彻底埋藏内心深处的一切感情, 凌仓心中想着,不觉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凌仓猛的睁开了眼睛,为了防止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一开始并没有倒头昏睡,而是在床上盘腿而坐,保持轻度睡眠, 现在还是午夜凌晨,可凌仓却没有心思再睡了,因为据他不远处的村口传来了响动,不时的可以听到狼狗犬吠的声音,隐约间凌仓看到零星的火把散落在村落各处,而且不断的朝他所住的方向逼近, 很显然有人进村了,而且他们包围了村落不知在搜寻着什么,但他刚刚在村子入住,这群不速之客便在当天夜里突然出现,凌仓不用想也明白,这伙人是冲着他来的, 凌仓起身下床,悄悄的移动到窗前,借着月光打量着院门外的动向,他没有直接出手,是担心会打草惊蛇暴露目标,所以他想先观察当下的形式,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村落内,不断的有院门被敲响,紧接着便是来人盘问村民的对话声,隔的太远凌仓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通过零散的火光和院门被敲响的频率,他大概能判断出来人的数量,对方大约有30人左右,虽然不少,可很明显与秦将军率领的二路追杀部队相比还有很大的出入,而且按照官府的一贯作风,官兵不管什么时候进村,都会在第一时间把村民强制赶到村口,然后挨个盘问搜查,所以官兵进村拿人一般都会引起很大的震动, 可这伙人与往常的官兵相比却显得安静了许多,他们没有过多的侵扰百姓,在敲门盘问一番之后便会第一时间离开,不会打扰村民休息, 凌仓暗自猜想,这些人有可能是二路追杀部队分出来的小队,他们几十人一组对附近村落进行排查,一旦发现他的踪迹便会第一时间发出信号通知大部队赶来,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抓捕可能也是担心会打草惊蛇,可是……,官兵的速度怎么会如此之快,他前脚刚到,官兵紧接着便赶来了,就好像提前掌握了他的行踪一般, 而且按照常理来说,朝廷的军队一般是不可能半夜行军的,凌仓心中想着,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伙人或许不是朝廷派来的追兵, 就在这时,院落的大门被敲响了,来人已经查到了他入住的这户人家,午夜凌晨,主人已经睡去了很长时间,他之前很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竟有人前来村子搜查,过了好一会才睡眼惺忪的前去查看情况, 凌仓屏气凝神,想看看外边究竟是什么情况,随着院门被打开,凌仓心中一沉,透过火光的照射,他清楚的看到了来人的模样,院门外总共站着三个人,皆身披袈裟,手持钝器,竟是三个武僧, “佛门,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凌仓失声道,他的心中暗自诧异,想不通佛门弟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在此地,而且通过装束,他认出了这些人竟是中州第一大派少林的弟子, 房屋主人起初还睡眼惺忪,不明所以,可当他看到来人竟是少林弟子时瞬间打起了12分的精神,他看着三名武僧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三位师傅,你们……怎么这么晚来这了,来,里边请“,屋主恭恭敬敬的道,中州是佛门的势力,少林又是中原数一数二的佛门大宗,在民间有着很高的威武,所以当地百姓对佛家弟子都表现的非常敬重, “阿弥陀佛,贫僧谢过施主,我等奉师门之命,来此地追拿大奸大恶,为祸苍生的魔头,有劳施主费心了“,为首的武僧合掌施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属于佛门武者的气息, 凌仓静静的听着,观察着院门外的一举一动, 主家闻言也是一脸的惊色,他下意识的四下环顾一番,随机看着武僧颤颤巍巍的道“师傅,你,你是说……俺们村里有魔头“, 武者不言,沉默片刻后看向主家反问道“敢问施主,村子今日可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出没“, “ 可疑之人“,主家挠了挠头,努力回想着最近几日的事情,可他思前想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如果非要说的话无非就是阡城那边派人前来对村民下发了朝廷对于赢家之子的通缉檄文,叮嘱村民一旦发现赢家之子的行迹必须要第一时间上报, 赢无殇当年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被帝王赐死 ,他的儿子逃离虎牢关下落不明,朝廷对此人通缉了整整16年之久,这件事情在中州之地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村民们也都听说了赢家之子潜入长安,毒杀了当今韩王的事情,可村子最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啊,朝廷的通缉要犯怎能会来他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主家心中想着,当即看向武者说道“师傅,俺们村子最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出没,大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挺正常的“, 凌仓在窗边观察着外围的一举一动,当他听到主家这样说时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可以断定这些少林弟子就是冲着他来的,或许是机缘巧合的缘故,他们正好赶在了他定居休息的村落,但不管怎么说,当主家告诉他们村子最近并没有异常时,这些少林弟子也就应该离开了, 可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三名武者听到主家的话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离开, 为首的武僧像是提前掌握了凌仓的行踪一般,看着后者不死心的询问道“施主,我们是接到师门的命令连夜赶过来的,按理来说,那个魔头现在应该就在你们村子才对,您再仔细想一下最近是否有什么外来的修行者“, 主家闻言一征,思索片刻后猛的想起了什么,今日来他家入塌的那个人不正是外来人士吗,只是这个人表现的淡然随和,也不像是朝廷的通缉要犯,所以主家也并未在意,可如果现在细细想来,此人的特征与武者描述的不谋而合, 天啊,这房子里边躺着的不会真的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吧,主家暗自心惊,想到这赶忙看着武者回话道“师傅,你等一等,我想起来了,今夜申时,有一神秘来客前来寻求入塌,我看他不像坏人就收留了他,现在想来,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师傅要找的人“, 武者们对视一眼,为首的武僧看向主家下意识的询问道“此人是何样貌,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主家赶忙道“回师傅的话,此人背负一剑,是个剑修,今日入塌时二话不说便直接给了我5两银子,告诉我他明天一大早就走,我起初以为他是道门中人,出手大方自在情理之中,可现在想想,他的举动非常可疑,师傅你想,就算再怎么有钱,可谁会平白无故的给这么多银子,这一定是心中有鬼,而且他一个入世修行之人为什么要如此着急的赶路,这其中必有反常啊“, 武者闻言眼神一冷,当即看着后者询问道“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主家赶忙回话“回师傅,这个人现在就在我家偏房,他的骏马还在马厩,他现在一定还没有察觉“, 武者合掌行礼“施主,打扰了“,随机他眼神一冷,当即闯入大门,朝着侧房的位置径直而去,另外两名武者手持钝器,紧随其后, “坏了“凌仓心中一紧,赶忙离开窗户,朝着后方走去,四下无路可退,千钧一发之际,凌仓发现茅草屋顶的角落竟有一个窟窿,凌仓来不及多想便一跃而上从房间仅有的出口钻了出去, 与此同时,三名武者破门而入,随行二人手持钝器朝着床边走去,当他们靠近时发现床上并没有人,就连被褥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搜,把那魔头找出来“为首的武僧也发现了这一迹象,当下对着二人吩咐道, 二人四下寻找一番,并未发现赢家之子的踪迹,其中一人对着为首的武者汇报道“师兄,没有人,会不会是已经逃了“, 就在这时主家也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房间内四下无人时,当即也是愣住了,“奇怪,他先前明明就在这个房间里,我亲眼看到他住进去的,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呢“,主家狐疑的道,此刻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为首的武僧脸色阴沉,不知在思索什么,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随行的武者指着茅草屋顶说道“师兄,你看那“, 武者抬头看去“只见屋顶不起眼的角落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刚好能容纳一人穿过,武者眼神一冷,一跃而上,顺着屋顶的漏洞跳了上去,武者站在屋顶之上观望,四下里却早已没了赢家之子的踪影, 与此同时,随行的两名武僧也一跃而起站在了屋顶之上, 其中一人看着为首的武僧询问道“师兄,那贼人一定是顺着这个漏洞逃出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武者眼神冷厉,他没有回答师弟的话,而是看着前方沉吟道“师傅算准了此人日后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大魔头,给黎民苍生带来无尽的劫难,大唐王朝也会在此人的震荡下的而万劫不复,如果我们今日不能拿下这个魔头,那日后这世间便要承受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劫难“, 武者脸色阴沉,随机话锋一转看着二人沉声下令道“通知众师兄弟,封锁村落,今日务必要把他围杀在此“ …………
第121章 佛 魔 武者脸色阴沉,随机话锋一转看着二人沉声下令道“通知众师兄弟,封锁村落,今日务必要把他围杀在此“ “弟子遵命“,两名武者齐声应道 ………… 师门下令追拿之人就在这个村落,正在搜查的武僧很快便接到了师兄的传唤,众人立即封锁了村子的各个出口,加大了排查力度,寂静的村落顿时变得灯火通明, 凌仓立于一棵枯木之上,观察着村子眼下的形式,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在进村时便摸清了村落的地理位置,这个地方位于山林之中,便于隐藏,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少林弟子的一举一动, 只是凌仓再怎么熟悉地形现在也很难逃出去了,站在高处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当下的情形,此刻每个村口都有武僧把守,一个出口4名少林弟子,且每一个都是5层修为之上的武道高手, 除此之外,村落内还有20多名武僧,他们得到了消息,现在正在对村子各处挨个搜查,凌仓皱眉,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这些人完全就是一副抓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就算这里再怎么隐密,可是等到天亮,还是会暴露位置, 凌仓背过身去,靠着树干思索应对之策,同时他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佛门很少参与世俗之事,就算武林各大派会盟,朝廷向各大派下发了通缉诏令,佛门都未曾响应,所以他不明白一向隐世不出的佛门大宗少林这一次为何会对他突然出手, 更令他惊异的是,这些少林弟子就好像提前掌握了他的行踪一般,他才在村子入住几个时辰这些武僧紧接着便赶来了,凌仓暗自猜想,莫非少林之中也有像韩王那样精通占卜术的高手提前算到了他的行踪, 要真是这样那以后可就麻烦了,那意味着对方将会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了如指掌,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想到这凌仓忍不住哀叹一声,起身准备离开这片山林,长时间待在这里无异于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在天亮前离开村子, 凌仓心中想着,正要打算离开,可他刚刚起身便又立刻蹲了下来,不远处,前方的山林之中有火光乍现,两名武僧举着火把朝凌仓所在的方向走来, 凌仓屏气凝神,透过月色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两名武僧应该是在搜查的过程中注意到了这片山林,但很显然他们现在并没有察觉到凌仓的存在, 二人经过凌仓时也没有注意到枯树之上的反常,只是毫无戒备的朝前走去,他们从枯树附近经过时,凌仓也清楚的听到了二人间的对话, “哎,师兄,你说那个人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能引得太上长老如此重视“,其中一名武者颇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佛门有严格的寺规,武者封山修行,不得过问世俗之事,所以入室弟子对于民间的异事传闻也是知之甚少,不过我听说这个人好像和16年前的叛将赢无殇颇有渊源,据说此人前些天潜入长安,毒杀了当今亲王,现在已然成了王朝的祸患,朝廷也在四处通缉此人“,年龄稍大的武者看着师弟回话, 后者面带疑惑之色,有些好奇的看向师兄“哎师兄,那你知不知道太上长老为什么要对付那个朝廷的通缉犯啊“,小弟子颇有些不解的询问道,佛门多年来隐世封山,太上长老更是一直闭关修行不问尘世,可他这一次突然出关不惜动辄上百名武者却只为捉拿一人,这难免让封山修行多年的武者们心生疑惑, 说到这,武者的眼神顿时阴沉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严肃了许多,他思索片刻后看着师弟颇有些凝重的回话道, “我听说太上长老这一次之所以会出关,是因为他预感到不久的将来,这世间必会迎来一场天大的劫难,大唐王朝也会在这场浩劫中万劫不复,所以太上长老不惜亲自占卜做法,算出了那个行将出世的魔头,此人便是将来会给黎民苍生带来无尽灾难之人,所以这一次佛门出动,就是想为世间除掉这个魔头“, 小师弟点头,思索一番后又看着师兄继续询问道“那师兄,为什么我们下山后要直接来这个村子呢,难道说,那个为祸苍生的魔头就是这个村子的某个住民吗“, 武者摇头,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回话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太上长老通过占卜术算准了那魔头的位置,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武者面色清冷,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敬畏之色“佛门一直以来隐世封山,不问俗世,相比于道门,民间对佛门的了解可谓是知之甚少,但是各大佛寺之中都藏匿着隐世不出的绝对高手,这其中不乏有窥探天意,预知未来的强者,换而言之,华夏万千修行者之中,修为达到九阶的绝世强者,或许不止华山剑灵方清晖一人“,武者感慨道 小师弟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此刻他表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武僧注意到了后者的反常,看着后者关切的询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小师弟面色凝重,沉默良久才看向武僧缓缓开口“师兄,我在想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武者颇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小师弟沉默,此刻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想说什么又好像说不出口, 武者有些急了,“哎呀,你想到什么就快说呀,我又不是师傅,说错了话还会怪你“, 小师弟低着头,沉默了好久才看向武者缓缓开口道“师兄,师傅说佛可以普渡天下众人,我们出家弟子更应该以慈悲为怀,师傅还说佛祖可以宽恕一切罪孽,只要作恶之人可以放下屠刀,弃恶从善,那么大奸大恶之人亦可成佛,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度化那个即将为祸苍生的魔头,而是要杀掉他呢,这样以来,我们岂不是都犯了杀戒吗“,小师弟低着头,脸上写满了迷茫, 武者闻言一怔,显然没想到小师弟竟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回答,武者沉默良久,最后长叹一口气,看向师弟缓缓说道 “我们是应当慈悲为怀,可如果悲悯之人没有佛心,那么他就无法摆脱贪痴癫的禁锢,连佛祖都无法度化的人,终究有一天会成为祸乱天下苍生的恶魔,如果杀一人可度天下众生,那么我们除掉恶人就没有触犯佛戒,我们是为了芸芸众生而惩恶扬善“, 武者愤然道,他这些话既是在劝解师弟,同时也是在宽慰自己,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对于终日吟诵佛经&nbp;,怀有悲悯的少林弟子而言,此次受师门指派去追杀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做法确实有违佛心,当他听到师弟的一番说辞之后,武僧的心中同样感到困惑与迷茫, 小师弟满脸茫然,他看着师兄辩驳道,“可是,我们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佛心悲悯,就算长老说他将来会成为祸患天下的魔头,可他现在并没有作恶,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去普渡他,而是要去杀了他呢“, “够了“,武僧呵斥,制止了师弟继续说下去,最后他长叹一声,看着后者语重心长的道“师弟,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太上长老隐世闭关多年,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师傅都看不出他的修为到底强大到了何种地步,他的预知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而且你想想,能让太上长老这样的强者有所忌惮的人,日后将会成为怎样可怖的恶魔,他又会给苍生带来怎样恐怖的劫难“, 武者说到这长叹一口气,他的面色逐渐狰狞,停顿片刻后看向师弟继续道“无论这个人有没有作恶,可如果他的存在会给黎民苍生带来苦难,那么他就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恶魔,如果杀掉一人,能够度化千万人,那么佛祖一定会让我们选择第二种结果,这不是触犯戒律,而是佛对世间苍生的大爱“,武者说到这闭上了双眼,不再看他“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佛门大宗少林的弟子,无论何时都要遵守寺律,服从长老和掌门的命令,以后不该问的话不问“,武者沉声训斥道 小师弟茫然的看着武者,纵然心中万般迷惑,可最后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弟子明白“, 二人之后便不再说话,枯木之上,凌仓颓然的靠在树干上,看着武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二人方才的对话被凌仓听的一清二楚, 此刻他的心中一片茫然,达摩可以普渡天下众生,可是现在连佛祖都想要杀了他吗,凌仓忍不住仰天长叹,看来佛门之中果然藏匿着隐世不出的绝对强者,已经有人算准了他煞星降世的身份,而且少林也有人掌握了他的行踪, 没有时间再拖了,他必须要逃离村落,尽快前往虎牢关,凌仓心中想着,他身影一动,当即离开了树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 第122章 交锋 凌仓在山林中蛰伏,借着夜色,向村口悄然靠近,他的战马还在入住村民的马棚之中,但很显然他没办法去取了,村落内有几十名武者正在挨家挨户逐一排查,搜寻可疑之人, 他要回去带走马匹一定会惊动这些少林弟子,再加之战马的目标太大,凌仓根本就不可能带着它逃出村子 所以凌仓决定放弃马匹,等眼下的危机解除之后再去重新找一个坐骑,说话间,他已经摸到了村口的位置,这是靠近村子东边的一条小路,只要走出这个路口他便可以踏上官道,径直前往上阳郡, 可眼下的形式似乎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乐观,正如凌仓所预料的那样,出村的路口被堵住了, 凌仓躲在一颗大树下观察,村口的位置有四名武者镇守,一个6层修为,3个五层修为,个个都是实力不俗的武道高手, 凌仓权衡眼下的形式,心中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要是放在以前,凌仓就会选择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毕竟巡查的官兵没有人见过他,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怀疑, 可这里不是城池,再加上现在又是半夜,谁会在这个时候出村?,凌仓皱眉,看来想要不发生任何冲突就离开是不可能了, 他要想走出村子眼下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迅速解决掉守卫村口的武者,在其他少林弟子赶来之前脱身, 可这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次前来拿人的弟子个个都是佛门高手,他一旦与村口的武者发生冲突,所产生的动静必然会将村落内其他的少林弟子吸引过来, 而对比实力修为来看,凌仓根本不可能在其他少林弟子赶到之前以一敌四解决掉村口的武者,而且……,他现在还不想对这些武者痛下杀手, 他一旦出手杀了少林弟子就意味着他和武者的矛盾将上升到一种势同水火的地步,他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愿意再和佛门结仇, 凌仓心中想着,虽然他没办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修为战力在他之上的武者组合,但剑修在一定程度上对武道功法存在克制,凭借这个优势,他可以试图在短时间内冲破四人的防守抽身逃离村落, 凌仓仰头看天,此刻已接近凌晨,最多再用不了两个时辰太阳就会升起,如果天亮之前他还没有离开村子的话那就真的完了, 凌仓眼神一冷,不觉间,已然拔剑出鞘,左手之中多出了一张开山灵符,他回头看去,只见村落之中星星火光正朝着村口的位置逼近,武者们在不断的缩小搜查范围,这些人不是泛泛之辈,若搜遍整个村落还是找不到人的话武者们定然会在村口集结防止凌仓出逃,等到天亮再对其瓮中捉鳖, 凌仓面色凝重,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能再继续犹豫下去,凌仓眼神一冷,当即出手,开山符悄然催动,朝着四名武者挥去, 众人没有想到凌仓竟会突然出现在村口,对此毫无防备,当他们看到有灵符袭来时皆是一惊,下意识的仓皇闪躲, 灵符在村口中心处炸开,威力巨大,四名武者原先的位置一时间气浪翻涌,但四人皆是修为在身的武道高手,纵然凌仓的攻击出其不意,却并未被波及,但是灵符掀起的巨大冲击波冲散了武者们原先的位置, 四人在仓皇闪躲的同时也给后者让出一条路来,凌仓当机立断朝着前方奔袭而去,想要一口气冲出村口, 但这些武者身为佛门高手反应力又岂会迟钝,那名6层修为的武僧率先洞悉了场上的时局变化,第一时间朝着凌仓杀了过去, 钝器在滔天气浪中突然挥出,直取凌仓天灵,后者速度太快无法避开,情急之下只得挥剑格挡,短兵相接的瞬间, 凌仓清楚的感受到武者调动内力于钝器之上,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把凌仓震退几步,他们所使用的钝器为一根银色铁棍,不知是何种金属所制,这也是佛门弟子中最多被使用的强大钝器,六层修为的武道高手调动内力于钝器之上,威力之大足以开山破石,剑修不同于武道功法那般需要依靠强大的内力作战,凌仓与武道高手对碰一招后右手虎口也是感到一阵生疼, 其余三名武者在短暂的震撼之后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三人迅速上前,挡住了凌仓的去路,那名六层修为的武者冷眼看向凌仓,双方对峙,却无一人率先开口,3名五层修为加一名六层修为的武者实力明显要强于凌仓不少,但四人却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的握着手中钝器,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剑修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懈怠, 不是凌仓的实力有多强,而是武者们明白,眼前这个实力称不上强大的剑修就是引的太上长老出关,不惜动辄上百名武者也要下令捉拿的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佛门弟子对凌仓打起12分重视, 那名六层修为的武者表情复杂,颇有些心绪不明的样子,武者们没有人说话,是因为他们与凌仓素不相识,可这一次却奉了师门之命前来拿人,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下手,这让一向与世无争的少林弟子心中多少有些无法是从, 凌仓也没有开口说话,从先前搜查到凌仓入住人家的武者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这些武者要来抓他的原因,佛门行事深不可测,少林又是中原数一数二的佛门大宗,这其中定然有隐世不出的高手可以预测到煞星降世的契机, 简而言之,佛门当中有人算出了他煞星降世的身份,他们派武者前来想抹杀掉这个会给世间带来无穷祸患之人,凌仓眼神冷厉,佛门不想让他存活于世间,对此他也不想去多说什么, 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煞星降世的身份,又凭何要求世间能做到宽恕自己,或许从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便已经不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看法了,就像甘愿沦为死侍的黎烈一般,独自沉沦于这世间,看淡了一切却又麻木不仁, 可凌仓还不想这么早的死在这里,破除煞星诅咒的办法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他还想去寻找白虎,他还想去虎牢关了解自己父亲赢无殇当年的秘密,他还想回去华山派见见师父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渴望…………能和自己的恋人晨曦做最后的道别,所以现在的他并不想死, 凌仓表情复杂,此刻已是思绪万千,四名武者对视一眼,不知后者在想些什么,但他们也没有出手,只是手持钝器严阵以待,防止后者逃走,他们在等发号施令的人到来,也是这次缉拿行动的带队者,少林主持昙鸾的亲传弟子惠空, 凌仓收回了思绪,余光所及的村落内,零散的星星火光正在不断聚集,朝着村口位置靠拢,凌仓明白,刚才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村落内搜查嫌犯的武者,最多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会全部赶来, 凌仓的眼神陡然冷厉,他看着挡在村口之前的四人沉声喝到“我与佛门之间素无冤仇,你们休要再阻拦于我“, 四人闻言皆是面色一沉,六层修为的武者看着凌仓沉声道“太上长老命我们务必将你捉拿于此,你今天还是留下来吧“,武者喝道,他在说话的同时心中也是暗自诧异,这个青年身上怎么会凭空多出这么多暴戾之气,这股气息被他压抑在内心最深处,平时不会表现出什么反常,旁人也不会看出异动,可这股凭意念刻意压制在内心深处的力量会在某种特定的条件突然爆发,让人心性大变,判若两人, 武者诧异,这个青年心中到底积蓄了多少压抑与痛苦,以至于他的心智会在转瞬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看来太上长老说的没错,单从目前的心智变化来看,这个人以后极有可能成为祸患世间苍生的魔头, “滚开“,凌仓厉声喝道,那股不知名的煞气油然而生,这股力量瞬间让他心性大变,不觉间,他的脸上竟有杀意浮现,这是不自觉的变化,凌仓起初想的只是冲破防守,并不想伤及这些佛门弟子,可现在,他的杀心已起却还浑然不知,这种心性的变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长安逃出来以后,他的心中时常会感到一股暴戾之气,他在安业城时也发现了自己心性的转变,平日里他性格中原本善良谦和的脾性还可以有意识的压制这种暴戾,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他就会很容易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产生杀心,这在离开长安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能让凌仓出现这种心境时的特定环境便是……有人追杀他的时候,不管对方能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可只要有人想对他不利,他便想杀了对方,就像现在,武者们只是防范他逃走,却并没有真正的对他出手, 而他心中的浓烈杀意已经浑然不知的炽热起来,说话间,青云剑诀施展而出,朝着那名六层修为的武者袭来, ………… 。 第123章 伏魔印 金钟罩 而他心中的浓烈杀意已经浑然不知的炽热起来,说话间,青云剑诀施展而出,月色下,银色的剑光发出刺耳的沉鸣,朝着那名六层修为的武者袭去, 后者从方才就在凝视着凌仓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凌仓气息大变也自出手,武者运功,调动浑身气力于右手之上,强大的武道功法施展而出,对着凌仓隔空挥出一掌, 青云剑诀被气浪所吞噬,银色的剑光在武者眉眼之间的距离湮灭,巨大的冲击波以开山破土之势朝凌仓袭来, 青云剑诀竟无法抵消武者这强大的一击,武者冷眼看向凌仓,这一击威力巨大,而且以如此近距离的挥出凌仓压根就不可能躲开,其他三名僧人已收起钝器,合掌行礼, 在他们看来,此次缉拿行动已经结束了,作为少林弟子,他们知道武者方才挥出的一击意味着什么,少林绝学伏魔印,同为强大的武道功法,其威势丝毫不亚于崆峒派的七伤拳,在少林上千武者当中,只有修为达到六层以上的弟子才有资格修习这门功法, 凌仓冷眼旁观,面对威力巨大的武道绝学他没有丝毫要躲开的意思,不知何时他的手中悄然多出了两张灵符,一张为攻击灵符开山符,而另一张则是防御灵符地盾符, 在掌印逼近的瞬间,地盾符悄然催动,凌仓所在的位置一时间气浪翻涌,武者合掌,可很快便待之以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气浪中,一道灵符陡然挥出,朝着武者袭来,武者诧异,他想不通凌仓为何中了伏魔印之后还能发起攻击,当下也来不及多想,赶忙施展法诀进行抵挡, 因为他认出了这便是凌仓最开始用以攻击的开山符,作为华山掌门亲创的攻击灵符,其威力不言而喻,武者不敢大意, 调动真气施展自己最强的功法,下一秒,他的周身有佛光缠绕,武者的身前凭空多出了一道金色屏障, 金钟罩,少林武道绝学之一,是一种强大的防御功法,据说此功法大成者可以做到洪水不溺,烈火不焚,此功法一旦入境便会修炼出极其强大的罡气护体, 开山符炸裂,强大的攻击灵符与极致的防御功法发生碰撞,余波瞬间将其余三名武者震飞出去,六层修为的武者脸色难看, 这门功法对修行者的修为内力要求极高,由于佛门寺律的限制,这门功法他刚刚修行不久,再加上他的修为不是很高,根本就无法把这招强大的绝学发挥到极致,因为无论多强的功法都是以自身的修为实力作为基础的, 六层修为在修行之人当中并不算弱,可若是要承载伏魔印金钟罩这样强大的武道绝学也不过是刚刚达到了最低的修行要求而已,世人皆言少林当中藏进天下武道绝学,今次一役,也足以看出佛门的底蕴到底深厚到怎样的地步,崆峒青城同为大派,不可谓不强,可与佛门所拥有强大功法相比,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武者修为不高,难以发挥出少林绝学的全部威力,在开山符强大的威势席卷之下,屏障出现破碎,在抵挡几秒之后被漫天气浪所湮灭,武者咬牙,吐出一大口鲜血被震飞出去,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武者脸色难看,浑身上下有一股剧痛传来,刚才这一击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慧明师兄“,其他三名武者见状赶忙上前查看情况,却发现师兄经脉受损,已经受了重伤, 村口处,在伏魔印与开山符的连续震荡之后,凌仓所在的位置现已尘埃落定,凌仓右手持剑缓步的走上前来,此刻他面色阴沉,眼中有杀意浮现,刚才与武者的一战似乎更加重了他那原先就潜藏于心的暴戾之气, 惠明暗自惊异,眼前的青年比他年轻一些,修为境界充其量不过与他旗鼓相当,可要论及战斗经验却要比他强上不少, 他的体内压抑着一股暴戾之气,这股力量在关键时刻会对他的心智造成一定的影响,可即使这样,他在战斗时仍能保持从容不迫的气场与随机应变的判断力,这种心性就算是一个正常的修行者也很难做到,这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武者在惊异的同时也在暗自猜想,眼前这个青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身上所有异于常人的表现都不是如此年轻之人所应该呈现的, 凌仓眼神冷厉,说话间已大踏步上前,挥剑指向前方,那架势分明是想取下武者性命,是的,凌仓杀心既起,造成心智错乱,俨然已经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逃出村落而并非杀人, 这是经历了巨大变故及接二连三的追杀之后所出现的心性变化,在被动的战斗中尤其是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凌仓时常会被杀意蒙蔽理智,这种心境非常危险,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保护师兄“,三名武者见凌仓冲上前来赶忙拿起钝器护在武者身前, “区区五层修为也胆敢取我性命“,凌仓脸色阴沉,凄厉的眼中杀意尽显,他挥剑上前,打算杀了这几名武者, 于此同时,村口后方火光乍现,数十名修为强大的武道高手循声而来, “孽畜,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佛门弟子出手“,武者当中,有一人怒目圆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属于佛门武者的气息,他看着凌仓沉声喝道, 凌仓陡然惊醒,错愕的看着眼前已深受重伤的武者,天哪,我刚才是在干什么,凌仓暗自心惊,他方才心性大变却毫不自知,直到村落内的武者赶到这才恢复了理智, “我没想杀人的,我只是想离开村落,怎么……怎么会这样“,凌仓心中木讷的楠楠道,离开长安后他能意识到自己的心性出现了一些的变化,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心中那股莫名的煞气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杀人的心机,尤其是当自己被动的与人交手的时候,因为被动的交手便意味着自己在被人追杀,也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在这个时候受到了威胁, 凌仓也总会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而心性大变,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在和人战斗的情况下竟会被杀意蒙蔽双眼,进而丧失理智,凌仓错愕,顿时感到一阵后怕,这种心性变化是很危险的,这意味着他在战斗时将会丧失理智甚至是迷失自我,也意味着他的心境出现变化时无法对场上的形式保持正确的判断,无论是哪一种都有可能使他在战斗中丧命, 。 第124章 逃离村落 “慧空师兄,慧明师兄刚才就是被他打伤的,他应该就是太上长老要找的人“,慧明身边的一名弟子看着领头的武者通报道, 慧空便是方才发话的那名武者,也是此次缉拿行动的领头人,凌仓回头看去,他对此人有印象,他是最开始带头搜查到凌仓入住人家的那名武者, 后者手持法器,怒目圆睁,如同凌空降世的金刚佛陀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属于佛门武者的强大气场,少林主持昙鸾的亲传弟子,也是一名七层修为的武道强者, 慧空看了一眼重伤在地的慧明,眼神陡然冷厉了几分,他看着后者沉声喝道“你竟敢对佛门弟子下死手,手段好生歹毒,太上长老说的没错,你这等暴戾凶残的气性日后必会成为祸乱苍生的魔头,我今日就代表佛门将你诛杀在此“ 惠空眼神冷厉,看着身后的一众武者沉声下令道“拿下他“, “是“,众人齐声应道,最前面的几名武者率先出手操着钝器朝凌仓冲了上去, 凌仓收回思绪,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短暂的错愕之后他已经恢复了神智,面对武者的冲杀他自然不可能再以命相搏,毕竟他的目的是逃离村落而不是杀人, 凌仓掉头,朝着村口的位置飞快的抽身退去, “拦住他“,原先的那三名武者见状也自冲了上去想要阻挡凌仓逃去的退路,凌仓见状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在快速冲向三名武者的同时调动真气施展残影,下一秒,剑诀施展而出, 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与此同时,数名武者突袭而至,对凌仓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武者们迅速散开,自成棍阵,从不同的方向朝凌仓发起进攻, 武者们灌输内力于钝器之上,威力强大的棍法接二连三的朝凌仓落下,可下一秒,众人却愣住了, 毫无攻击死角的棍阵落空,凌仓所在的位置发出一阵金属碰撞或铁棍敲击地面的声音,人……不见了, 众人诧异,“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五层修为的弟子满脸不可思议的楠楠道,慧空眼神清冷,“莫非这就是残影剑诀,据此前传闻太上长老要找的人,朝廷的通缉要犯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如此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 面对围追堵截,凌仓并没有和武者们缠斗,他甚至都没有向武者发起二次攻击,而是施展残影幻化至众人身后, “小心,他在你们后面“&nbp;武者人数众多,留在惠空旁边的人看到了凌仓竟出现在武者们身后时也是满脸的惊异,当下看着冲上去的师兄弟们提醒道, 原先守在村口处的三名弟子离凌仓最近,三人闻言操着钝器率先朝着凌仓冲了上来,后者眼神冷厉,调动真气朝三人发起进攻,青云剑诀再次施展而出,月色下,银色的剑光发出阵阵沉鸣,一道巨大的剑影呼啸而至, 武者大惊,情急之下慌忙抵挡,各自调动内力于钝器之上,三人毕竟都是五层修为的佛门高手,最终合力勉强接住了威力巨大的青云剑诀, 钝器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三名武者被震退出去,凌仓没有心思去做无意义的纠缠,当下迅速的往远处抽身退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追,今日务必要把他捉拿于此“,慧空眼神冷厉,对着一众武者沉声下令道, 众人应和一声,村口处的武者已经朝凌仓逃走的方向迎了上去, 慧空上前拉起重伤倒地的慧明,身后两名弟子见状立马上前将后者扶住,慧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看着后者颇有些意外的询问道“是你轻敌了吗,怎么会被一个同等修为的人伤的如此之重“,慧空皱眉,对于二人的交手结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同为六层修为,境界上不存在什么修为压制,可从慧明的伤势来看,他完全就像是被一个修为高出许多的人碾压了一般, 慧明摇头,随机颇有些无奈的道“师兄,此人心性非凡,对场上时局的判断力还有随机应变的能力都在我之上,他所呈现出的战斗经验完全不像是六阶修为所应该拥有的“,后者叹了一口气,似乎对刚才与凌仓的交手还有些耿耿于怀, 慧空闻言也是满脸的诧异,慧明是他的师弟,同为亲传弟子,对于后者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就单从此次参与围捕的众弟子来说,后者的实力也是仅次于他的存在,而且作为亲传弟子他掌握着佛门绝学金钟罩和伏魔印,实力不俗的他被重伤后给出后者如此高的评价,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此次奉命追杀的人确实够强, “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果然还是有些实力的“, 慧空神色清冷,这便是他对凌仓的第一印象, “你与此人有了一番交手,还有其他发现吗“,他看着慧明沉声询问道,武者看的出来师兄对于这个剑修还是很重视的,太上长老预言未来会祸患苍生的魔头,佛门不惜动辄上百名武者也要下令诛杀之人,单凭这两点就足以引起佛门弟子的注意, 慧明表情复杂,思索片刻后看着师兄回话道“此人心智超凡,但从与他的交手时反应来判断,他的杀心很重,心里压抑着一股莫名的戾气,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很容易变得暴怒“, 慧明顿了顿,随机继续道“还有便是,我有一种感觉,感觉他好像经历了许多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悲苦,虽然不知道是事情,但至少能看出来,他经历了许多战斗,否则他的战斗经验绝不是六阶修为的人所能呈现出来的“, 慧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机眯起了眼睛自语道,“看来他也是个饱经苦难之人,是这世间的贪痴癫最终造就了为祸苍生的恶魔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武者楠楠道,对凌仓的过往感到好奇, 慧明继续道“师兄,单从目前的心性变化来看,此人暴戾凶残,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日后绝对会成为非常危险的存在“,慧明皱眉,想到凌仓战斗时瞬间气性大变,刚才杀意尽显的眼神现在想起来仍让他心有余悸, 慧空收回了思绪,眼神陡然冷厉了几分,对于慧明所说的这一点他自然是深信不疑,能让太上长老感到畏惧的人,又怎可能是什么善茬, “他不会有为祸世间的机会了,中州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 。 第125章 绝地 慧空收回了思绪,眼神陡然冷厉了几分,对于慧明所说的这一点他自然是深信不疑,能让太上长老感到畏惧的人,又怎可能是什么善茬, “他不会有为祸世间的机会了,中州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慧空冷语,眼中有杀意浮现,随机又看向后者宽慰道“你好好休息吧,让我去亲自会一会华山剑灵的弟子“,说罢便转身离开,朝着凌仓逃走的方向奔袭而去, ………… 凌仓逃离村落后并没有回到官道上,而是迅速的转进了山林之中顺着小路一路直行,官道虽然便于通行,但难保佛门不会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 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距上阳郡不过半天的路程,朝廷派出的二路追杀部队早已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佛门势力又对他穷追不舍,如果从官道逃走的话,就算可以抵达上阳也会陷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险境, 所以凌仓在前往上阳郡之前首先要想办法解决佛门所带来的麻烦,山林密集,便于隐藏,可即使这样凌仓仍然无法摆脱佛门弟子对他的控制,山林中不断响起武者叫他站停的回声,凌仓几次回头,都看见不远处星星火光在迅速的朝他逼近,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200米左右的距离,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双方距离太近,他没办法在逃跑的同时掩埋自己通过的痕迹,眼下只能不断的朝高处奔袭,山路越来越窄,再往上能看到的只有山高密林, 山林高处的范围更大,树木也更加的密集,所以凌仓只有不断往上才有机会摆脱佛门的抓捕, 他在密林之中不断穿梭,身后的武者逐渐的开始疲惫了,山林实在太大,人要想从中穿过,只能在密集的树林下寻找间隙,有了林木的阻挡,火把失去了作用,要想捕捉一个人的踪迹也变得愈加困难,凌仓回头,武者们已然被他甩开,就连火把发出的光亮都已经消失了, 眼看着就要脱离武者的控制了,凌仓心中暗自惊喜,只要躲过佛门的追捕,他便可以顺利的前往上阳,虽然接下来的路途仍然充满危险,但不管怎么说眼下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凌仓心中想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穿过一片密集的林木时,他却愣住了,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就如同眼前的万丈深渊一般,…… 眼前…………没路了,………… 凌仓错愕的站在原地,他第一次来这个村落,不熟悉地形,为了摆脱武者的追捕,他只能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山林,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眼看着就要脱离佛门的控制了,可林木的后面却不再是林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峭壁, 凌仓仰天长叹,“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我今天真的要命绝于此了吗“, 此刻他的心中一片茫然,这是他离开长安后第一次感到绝望,本以为穿过山林之后他便可以逃过生天,可谁知这里非但没有生机反而成了他的绝地, 就好像是上天在故意戏弄你一般,危难之际他让你看到了一线生机,可转眼间又将你丢入了绝境之地,生与死之间的巨大落差,即使是心境再强大的高手也会为之动摇,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其身,凌仓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修行者也是人,他们同样畏惧死亡,更何况凌仓并不想死,………… 他还想去虎牢关了解父亲赢无殇尘封多年的秘密,他也痛恨着自己煞星降世的身份,他同样害怕这个世间会因为他而陷入烽火连天惊天浩劫的悲惨之中, 他也在竭尽全力的想要破除青龙煞星的诅咒,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破除诅咒的办法,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呢, “找到了,他在这“,山林中有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前来拿人的弟子当中有人发现了凌仓的位置,武者们迅速靠拢,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山林,突兀的悬崖边上一时间火光乍现,众人纷纷上前将凌仓包围起来, 凌仓苦笑,一股暴戾之气涌上心头,他的眼中有杀意浮现,就算自己是煞星降世又如何,就算他憎恨自己青龙煞星的身份,那他也要凭借自己的办法破除诅咒,而不是诸方势力觉得他活着以后可能是个祸患就来杀了他一了百了,他凌仓绝不接受这种荒唐的举动, “谁要取我的命,那就先杀了他“,这是凌仓在面临绝境之时脑海中仅剩的想法, “我未曾祸乱世间,佛门为什么要将我置于死地“,凌仓看着身后的一群武者怒斥,他的眼中杀意尽显, 众人冷眼相向,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可每一个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股摄人心魂的暴戾杀意,仿佛是地狱之中关押了千年的恶魔, “因为你活着就会给别人带来痛苦,你活着就会给世间带来劫难“,山林之中有一武者走出,来人身披袈裟,怒目圆睁,仿佛凌空降世的金刚佛陀一般,他朝着凌仓所在的位置缓缓的踱步上前, “惠空师兄“,武者们合掌行礼,自觉的为来人让出一条路来, 慧空冷眼看向凌仓“生死轮回,入了轮回便无惧轮回,你活着便是苍生的灾难,无非是积攒了今生之骂名,来世之恶果,凭添了自身的罪孽罢了,既然如此,施主何不度生死苦恼,得自在解脱“,武者合掌行礼,对着凌仓缓缓开口道, 凌仓苦笑,随机哈哈大笑,片刻后他闭眼长叹一口气,看向慧空近乎癫狂的道“你,是在劝我去死吗……,那我问你,佛不是号称度化世间苍生吗,他又凭什么如此随意的去定义万物生灵的死罪,佛觉得一个人该死那么他就必须去死,既然如此,那么佛陀可以普度众生又是什么屁话“, “大胆狂徒,竟敢对佛祖不敬,你不怕遭报应吗“,一武者怒斥,再看其他弟子此刻也是怒目浑圆,一个个愤怒的看着凌仓, 武者们皆是佛家弟子,凌仓当着众人的面对佛祖大不敬,无疑是对这些少林弟子最大的挑衅, 慧空抬手,制止了众人的暴动,随机又看向凌仓继续道“施主此言差矣,一切众生于无生中,妄见生灭,是故说名轮转生死,世间凡尘一切皆是虚妄,天命注定要你这一生给世间带来无尽的灾难,而你也终会深陷泥潭苦海,活在痛苦与悔恨当中,这是前一世的因果,既然如此,施主何不看淡生死,绝恋红尘,这样既成全了世间苍生,也度化了自己,又为来世积累下无量功德,从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又何尝不是佛在度化你呢“,武者轻语, 。 第125章 凌仓大战慧空 凌仓仰天大笑,随机看着武者怒斥道,“一派胡言,照你的说辞,在佛的眼中那些生活在苦难之中的人都应该去死,他们死了便可以投胎转世,结束这一生的痛苦,人死了才可以脱离苦海,人死了还应该去感谢佛的渡化吗“,凌仓暴怒,情绪几乎失控,慧空的佛法禅言在他听来是何其的荒谬, 佛要你去死,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救你于苦海之中,结束生命,投胎转世是佛对你的爱护和普渡,如果死了真的有那么好,那么世间那么多受苦受难的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慧空合掌轻语,“天地六道,生死不过是任由你选择的一扇门而言,对于有些生命而言,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nbp;凌仓狂笑,随机看向慧空戏谑的道“如果那个人是你,你会心甘情愿的去死吗“, 慧空闻言一怔,思索片刻后看向凌仓缓缓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一生我会选择去死“, 凌仓挥剑,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心间“谁要我的命我就先宰了他“, 说罢便朝着慧空冲了上去,他的眼中杀意尽显,此刻的凌仓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朝慧空出手的时候完全没有去思考该如何逃出去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所有想要他命的人“ ………… 青云剑诀施展而出,夜色下,银色的剑光发出一声刺耳的沉吟,仿佛在撕裂空气,刹那间,一道巨大的剑影呼啸而至, 慧空神色清冷,坦然自若,犀利的剑光直冲命门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恐,只见他合掌闭眼,默念经文, 下一秒,他猛的睁开双眼,身上的气息与方才相比却是判若云泥,上一刻他还是阐论经文,讲述佛法的平静僧侣,而现在他却成了斩妖除魔的怒目金刚,此刻的他双眼浑圆,武道高手的强大威压尽显无疑,只见他抬手冲着前方隔空挥出一掌,青云剑诀在他眉眼之间的距离消散, 这并非是什么佛门功法,只是催动内力改变了前方的空气流动,这种内力外放的手段凌仓只见一个人施展过,那个人是差点要了他命的人,昔日崆峒派第一天才黎烈, 如此随意的一击便抵消了青云剑诀,慧空的实力可见一般,由此也可以看出佛门底蕴的深厚与强大,亲传弟子是一个门派未来的基石,一个门派未来的掌门也都是在亲传弟子当中产生,因此他们的实力如何也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了门派的底蕴, 亲传弟子的实力越强也代表这个门派的影响力越大,因此江湖之中,自然免不了对各大派的亲传弟子进行比较,各门各派,年轻一辈的俊杰翘楚不在少数,比如正清派的刘少阳,青城派的青峰,崆峒派的天明等人,都是未来有可能继承掌门之位的人, 这些人作为各大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经常被拿来讨论,他们的名字在江湖之中也算是人尽皆知了,但佛门多年来隐世不出,闭关修炼,世人只知道佛门深藏不漏,底蕴颇深,可对其真正的实力可谓是知之甚少, 少林的亲传弟子慧空与青峰天明等人相比并不出名,但论及实力,凌仓所熟知的年轻一辈当中,除了昔日的崆峒第一天才黎烈之外,没有人比慧空更优秀, ………… 后者神色清冷,在对凌仓说教失败后也不再废话,当下催动内力打算诛杀凌仓,其他武者自觉后退,在悬崖边缘让出一片空地来,同时封住凌仓逃往山林的退路, 凌仓眼中杀意炽盛,一副要把武者们赶尽杀绝的样子,尽管此刻杀意蒙蔽了理智,戾气充斥着心灵,可他自己的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再逃出去了, 他的心智已经错乱了,可对战场的形式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判断力,单单是一个慧空实力就远在他之上,更何况丛林的边缘处还有20几名武者严阵以待,这些人的修为全都在5层以上,是真正的武道高手, 凌仓想要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杀出一条路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的凌仓也不再考虑如何逃出去了,可他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像慧空说的那样了解自己的性命,此刻充斥他脑海的只有一个字…………杀, 武者怒目圆睁,说话间已然催动内力祭出法诀,下一秒,强大的武道功法施展而出,一道巨大的手掌虚影以开山破土之势朝着凌仓席卷而来,…………少林绝学伏魔印,同样的功法由慧空施展其威势不知道比先前大了多少倍, 凌仓脸色阴沉,杀意凌然的眼中毫无惧意,他闭眼调息,清气凝神,在气浪临近的那一刻轻喝“残影“, 手掌虚影在凌仓所在的位置爆发掀起滔天气浪,连带着湮没了残影状态下的那道虚影, “他死了吗“丛林边缘有武者喝问道 “哼,绝对不会活,被慧空师兄的伏魔印正面击中,八层修为之下的人必死无疑“,另一名武者接话道, 慧空合掌,冷眼旁观着周围的形式,同时观察着凌仓的动向, 慧空作为少林主持覃鸾的亲传弟子,自身实力超凡不说,其心性与洞察力同样远超常人,无论何时他都能对场上的形式保持很强的判断力,同时他也绝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这就注定了他很难在战斗中出现错误,也没有人可以利用他的轻敌大意而取胜,强大的实力加上超凡的心性使得他在与人对战时几乎无懈可击, 所以慧空并没有因为伏魔印威力强大而放松警惕,众人看到了凌仓的身影被滔天气浪所湮没时觉得为战斗结束了,可慧空却不这么认为, 直觉和判断力告诉他后者并没有死,因为……他见过残影剑诀的施展,所以他不会因为眼睛看到的东西而麻痹大意 慧空合掌调息,神色平静的背后实则并没有放松警惕,此刻的他正在催动内力防止凌仓的突然出手, “师兄,小心身后“,一名武者提醒道,语气之中带着诧异与些许震惊,他明明看到凌仓被伏魔印击中,想不通后者为什么还能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慧空身后, 凌仓神色清冷,结束残影状态的同时已经悄然催动了开山符,这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慧空实力在他之上,硬碰硬他绝无胜出的可能,所以在面对伏魔印时,他并没有催动地盾符被动防守, 而是直接动用残影和强大的攻击灵符开山符的组合,这种战斗方式甚至创伤过8层修为的黎烈,也只有这种组合起来的攻击套路在面对慧空时才有可能出奇制胜, 开山符隔空挥出,作为华山掌门亲创的攻击灵符,一旦命中同样可以使八层修为之下的高手毙命, 残影与开山符的组合进攻出其不意,令与之对战的高手防不胜防,很容易陷入被动,可慧空反应过人,再加之他对凌仓的攻击早有防备,在听到武者提醒的那一刻便迅速的运转真气,施展功法进行抵抗, 在开山灵符逼近之前,手诀施展完毕,只见他的周身佛光缠绕,面前出现了一层浑厚的金色屏障, 与此同时开山符催动,威力巨大的灵符在慧空身前炸裂掀起滔天气浪,武者神情肃立,面对这强大的一击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断的运转真气加固屏障, 开山符威力惊人,可慧空的功法同样强大,竟从正面挡下了这强大的一击, 凌仓脸色阴沉,眼中带着些许诧异,慧空施展的功法他与村口另一名武者交手时见过………少林绝学金钟罩,同样的功法,由慧空施展时同样发挥出了更强的效果, 金钟罩呈现实体,屏障之上金光缠绕,已经达到了罡气护体的境界, 通过这一招,凌仓也看清了慧空的实力,真正的七层修为,加上他自身的功法绝学论实力甚至与黎烈有的一拼, ………… 。 第127章 向吴宁道歉
凌仓脸色阴沉,眼中带着些许诧异,慧空施展的功法他与村口另一名武者交手时见过………少林绝学金钟罩,同样的功法,由慧空施展时同样发挥出了更强的效果, 金钟罩呈现实体,屏障之上金光缠绕,已经达到了罡气护体的境界, 通过这一招,凌仓也看清了慧空的实力,真正的七层修为,加上他自身的功法绝学论实力甚至与黎烈有的一拼, 气浪在肆虐一番后悄然退去了威势,慧空所在的位置也开始归于平静,待尘埃落定之后,慧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武者神色清冷,合掌调息,此刻的他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甚至连袈裟都没有被尘埃沾染, 就在凌仓惊异于后者的实力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时,慧空的嘴角留下一道鲜血, “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武者们惊呼,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写满了担忧,担忧的同时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慧空受伤, 慧空对武者们抬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随机擦掉了嘴角的血痕,转头看向凌仓,颇有些诧异的道“在心智错乱的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保持清醒的判断,看来慧明说的没错,虽然你修为不高,可战斗经验却比同阶段的修行者要强出不少“, 慧空轻语,看向凌仓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太上长老所说的浩劫又是什么,你的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凌仓冷笑,看向后者言辞犀利的道, “这和你们佛门有什么关系,你们只是来杀我的不是吗“, 凌仓眼中杀意未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这些人出现就是奔着要他命来的,所以他对佛门没有一丝好感,也懒得和大言不惭劝他去死的慧空废话,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慧空见凌仓气息大变,当即脸色一沉,看着后者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今天也要把你留在这里“, “想杀了我,那就拿命来换“,凌仓沉声厉喝,凄厉的眼中杀意尽显,下一秒,残影剑诀施展而出,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 紧接着一道无形的剑气挥出,正中慧空胸口, 慧空闷哼一声,脸色一沉,心中惊异道 “不好,捕捉不到“,当下赶忙运转真气,催动金钟罩防守, 丛林边缘的武者此刻也是满脸的诧异,慧空胸口被撕裂,可他们都不知道师兄是怎么受伤的, 金钟罩催动,慧空的背后有佛光环绕,其周身多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屏障,此刻的他表情严肃,不断观察着周身幻化莫测的身影, 凌仓的身影在其周围不断变化,留下一道道虚影,满天无形的剑气如暴雨般挥出,在月色下泛起幽幽寒光,令人难以捕捉, 剑气犀利,却无法破开金钟罩的防护,可慧空也无法对凌仓出手,只能不断运转真气加固屏障,剑修招式在一定程度上对武道功法存在克制, 伏魔印与七伤拳的性质互通有无,皆为威力巨大的杀招功法,可其也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相较于剑修招式攻速缓慢,过于笨重,而剑修的特点便是一个字,快,剑诀不同于武道功法以摧枯拉朽的破坏力见长,而练剑之人一旦突破某种境界,便可以使出手幻化莫测,一招杀敌, 剑锋收起,人头落地是剑修对决的规则,同样也是对剑修招法的描述与概括, 慧空作为少林亲传弟子,其准确的判断了场上的局势,在凌仓施展残影时并没有选择施展进攻招法与后者对攻,因为他知道伏魔印一类的功法很难直接对剑修产生效果, 相反对攻的话会让自己暴露于凌仓的剑诀之下,很容易陷入被动,所以他选择催动金钟罩进行防守,这个选择就场上的形式而言是正确的, 因为起初武道之人修炼罡气护体本就是为了弥补与剑修对决时功法被克制的弱点,防止自身陷入绝境, 可即使这样慧空也只能不断的运转真气加持屏障进行防守,并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他一旦卸去金钟罩,就会被无数的剑气残影所淹没,残影幻化成风,那些若有若无的剑影根本无法以肉眼捕捉, 这就是剑诀在面对武道功法时所体现出来的优势,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凌仓好像并没有可能在与慧空的对决中取胜, 目前的战斗出现了先前和黎烈对战时同样的情形,慧空无法卸去罡气护体对凌仓出手,而同样的凌仓也无法攻破后者的防护,所以双方的对决像上一次那样陷入了真气的比拼, 可凌仓显然不可能与慧空以这样的方式比拼下去,后者的修为比他高,真气与内力同样在他之上,以这种方式比拼无异是以卵击石, 先前与黎烈战斗时已经有了经验,上一次是被逼无奈陷入了被动,这一次他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因为这一次进攻的主动权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凌仓的身影出现在慧空身后,停止了残影剑诀的施展, 慧空对此毫无差距,此刻他的视线还停留在左前方那个即将消散的虚影之上, 凌仓当机立断,在残影终止的同时,青云剑诀施展而出,月色下,凄厉的剑光发出刺耳的沉吟,接近着,巨大的银色剑光呼啸而至,朝着慧空袭去, 凌仓此刻立于慧空身后,后者对于凌仓的出手并未察觉,只是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嗡鸣,接近着,罡气护体发出一声震荡, 剑影犀利,却并没有破开金钟罩的防护,慧空神色清冷,脑海里迅速判断着当下的局势,凌仓突然出手,也就是说后者先前是在利用残影佯攻,目的并非是破除罡气护体,而是为了扰乱他的视线, 然后出其不意利用其他招法进攻,青云剑诀的杀伤力远大于残影,只是剑诀再强,也没办法像武道功法那般摧枯拉朽,其威力还不足以破开金钟罩的防护, 也就是说,凌仓这一次的组合进攻失败了,此刻他就暴露在武者的攻击范围之下,施展青云剑诀后的时间空档足够慧空利用伏魔印击杀他, 想到这慧空当即收起了罡气护体,他先前不断运转真气加持屏障是为了抵御那些幻化成风的无形剑气, 可此刻他却无需再有丝毫的忌惮,因为他知道即使再强的剑修也无法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剑诀, ………………
第128章 转机 想到这慧空当即收起了罡气护体,他先前不断运转真气加持屏障是为了抵御那些幻化成风的无形剑气, 但此刻他却无需再有丝毫的忌惮,因为他知道即使再强的剑修也无法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剑诀, “你的判断力很强,可惜你的剑诀还差些火候“ 慧空神色清冷,当即催动内力,打算施展伏魔印一击击杀凌仓,可他刚刚收起罡气护体还没来得及出手,一向平静如水的他心情便顿时沉入了谷底, “不好,连环计“, 慧空大惊,顿时感到一阵心悸,因为几乎在他卸去罡气护体的同一时间凌仓突然幻化至他的前方, 随之而来的是三张早已准备多时的开山灵符,凌仓冷眼看向慧空,这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 与慧空的决战开始他就先发制人,利用武道功法被剑诀克制这一弱点用残影剑诀压制对手,逼的武者只能被动防守,同时也扰乱了慧空的视线, 紧接着他终止残影的施展,故意幻化至慧空身后,用青云剑诀攻击武者,可他的目的并不是想击杀慧空,因为他知道青云剑诀的威力压根就不足以对罡气护体造成影响, 慧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剑诀与罡气护体相撞的那一刻,慧空以为是凌仓这一次的连招失败了,所以当即卸去了罡气护体,打算对后者出手, 殊不知这是凌仓故意漏出的破绽,其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慧空,造成自己攻击失败的假象,然后引诱后者卸去罡气护体,进而全力一击击杀对手, 三道开山符凌空而至,在慧空所在的位置悄然催动,武者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之色,他万万没想到,凌仓一个六阶修为的人竟能把他算计到如此地步,自己的修为在他之上,可战斗时的判断力和战斗经验竟不及对方,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惊讶, 凌仓脸色阴沉,凄厉的眼神里有杀意浮现,慧空眼神复杂,与凌仓隔空对视,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 双方的距离不过数米之距,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慧空现在想要催动罡气护体防守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凌仓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包括慧空施展武道功法的速度与时间, 紧接着,开山灵符炸裂,三道威力强大的符咒瞬间爆发出一股狂暴的灵力,在慧空所在的位置肆意宣泄,灵符掀起滔天巨浪,悬崖边缘的空地上一时间飞沙走石,气浪翻涌, 丛林边缘的武者们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仓飞快的抽身向后退去,三道灵符同时爆发,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余波传来的冲击与震荡,林木摇拽,一名守在树上的武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最后用钝器插进树干上才勉强站稳, 凌仓冷眼看向悬崖边缘的那一处空地,慧空原先所在的地方此刻早已是空气絮乱,气流翻涌, 狂暴的气浪卷起满天砂石,肆意掀虐着悬崖边缘的整片空间, 开山灵符作为华山掌门高云亲创的符咒,其威力不言而喻,相较于凌仓所掌握的剑诀,开山灵符已经是他目前杀伤力最强的手段了, 他曾凭此创伤过8层修为的黎烈,而且这一次他耗掉了大半的真气同时催动了三道灵符,以凌仓目前施展灵符所能爆发的威力,足以让任何八层修为以下的高手丧命, 而且他在催动灵符前做了周密的算计,在对方卸去罡气护体的那一刻,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 三道灵符同时催动,慧空绝无生还的机会,凌仓暂时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与这名强大武者的决斗算是结束了,这场精妙绝伦的战斗似乎让他冷静下来一些,他现在已经在考虑怎样对付林木边缘的那二十几名武者了, 或许是刚才那场战斗所呈现出的碾压态势,又或许是战斗时极其冷静的思考与判断让凌仓逐渐恢复了理智,此刻他心中的杀意也消退了一些, 起初面对武者们的围杀,凌仓被逼到了绝路,那时的凌仓眼中只有杀戮,而现在他逐渐的恢复了神智,已经在思考着着要怎样逃出去, 凌仓观察四周,发现林木边缘的武者大多是五层修为,他们虽然有20多人,但是他们分散在整个丛林的边缘地带,位置非常分散, 众人还沉寂在慧空被滔天气浪所吞噬的震惊当中,此刻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有人想上前查看情况,又忌惮于悬崖边缘肆虐翻涌的滔天气浪,一个个不敢上前, 慧空深陷绝境,慧明背负重伤被弟子抬走,武者们此刻陷入了六神无主的境地,已然忘记了围杀凌仓的事情 面对场上复杂的形式,凌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现在慧空已死,他没必要和丛林边缘处的武者们死磕,只要挑选一个守卫最薄弱的位置杀出去即可, 想到这凌仓当即出手,调动真气施展青云剑诀,打算认准一个位置杀出去, 而就在他要出手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股极强的压迫力,凌仓感到悬崖边缘处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气息,这让凌仓下意识的心头一颤,此刻他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因为凌仓很清楚的明白刚才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意味着什么,那是强者独有的修为外放,让对手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强大的威压与束缚,这就是绝对的修为压制, 凌仓诧异,此刻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他不明白自己的身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股如此强大的气息, 慧空被滔天气浪所吞噬,在没有罡气护体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存活,而且这股气息远远比慧空起初展现出来的要强大许多,这股威压也绝不是七层修为的人所能呈现出来的气场, 这是八层修为的强制才能展现出的实力,凌仓不解,莫非是佛门8层修为的强者突然出现了吗? 凌仓惊惧,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身后却传来一个愤哼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空灵而又沉重,如同古钟轰鸣, “没想到你竟能逼出我最强的杀招,让你见识一下佛门真正的强大吧“, ………… , 。 第129章 怒目金刚 凌仓惊惧,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身后却传来一个愤恨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空灵而又沉重,如同古钟轰鸣, “没想到你竟能逼出我最强的杀招,让你见识一下佛门真正的强大吧“, “什么“, 凌仓大惊,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悬崖边缘处,滔天气浪之中一股强大的气流不断升腾,开山符的威势散去,那股气息竟在反噬周围狂暴的气流, 凌仓错愕的站在原地,对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这股气息不断汇聚,呈现实体,待开山符的威势散去,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慧空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此刻的他气息大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独属于佛门武者的气场,慧空原先所在的位置再一次气流絮乱, 此刻他的身后背负一尊佛陀虚影,大佛慈眉善目,双眼微眯,尽显仁慈大爱,随着慧空一声暴呵,佛像睁眼, 佛陀虚影不断升腾,呈现实体,佛像的雏形也随之变化,待那股气息完全汇聚,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尊足有三米多高的佛像,待佛陀睁眼,原先那股仁慈怜爱的气息荡然无存,此刻的大佛如同他的主人一般凶神恶煞,威猛可畏,佛有两面,怒目金刚, 慧空眼神突兀,脸上写满了愤怒, 武者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就连他们这些同门师兄弟们都不曾见过慧空的这副形象,他们没有资格接触如此深奥的绝学,此刻慧空施展的是佛门的不传之法,…………怒目金刚,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武道功法了,而是一种佛门的禁术,是一种极其恐怖的通灵之法,在佛门无尽神秘的传说之中,施展此功法的人是被某个佛陀选中,签订神灵契约, 施展者秉承了某位神佛的意念,代表该佛在人间斩妖除魔,救济世间,从神灵契约签订的那一刻开始, 那尊灵佛便成了契约之人的本命佛像,施法者继承神佛意念,可以调动灵佛的力量战斗,但施法者一旦产生恶念,违背了佛心,便会被佛灵降下惩罚,遭天谴反噬而暴毙,这就是神灵契约的代价, 凌仓木楞的站在原地,征征的看着眼前凌空降世的佛陀金刚,他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住了,此刻他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怒目金刚所带来的强大威压, 仿佛是西天的佛陀凌空审视妖魔,让罪恶之人惊惧胆寒,凌仓错愕的站在原地,此刻他能清除的感受到来自慧空的实力, 催动本命佛像的他瞬间气息大增,已经强行达到了八层修为的实力,凌仓心如死灰,一切都结束了,纵使他机关算尽也绝不可能是慧空的对手, 此刻的慧空恐怕就是黎烈与之对战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凡人的力量又怎可能撼动神明, 慧空怒目圆睁,不知是他此刻情绪愤怒,还是这本身就是金刚佛陀固有的神情,佛陀居高临下审视凌仓, 仿佛是在审判世间的无尽罪恶,慧空看着后者征征的道 “你是给世间带来浩劫罪恶之人,也是这天下最可怖的魔头,佛陀睁眼,惩治万恶,今日我秉承灵佛意愿,斩妖除魔,将你葬送于此“, 慧空眼神突兀,语气空灵而又沉重,凌仓分不清武者与佛像究竟是谁在说话,他站在原地长久静默, 因为此刻他明白一切出手皆是妄图,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撼动眼前这尊大佛,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就如同邪不胜正,再强的妖魔注定被佛陀斩杀, 慧空合掌闭眼,施展法诀,佛像的周身灵力宣泄,气流不断汇聚,呈现一道道手掌虚影,下一秒,无数道强大的掌印凌空挥出,直冲凌仓袭来,…………佛莲怒火,千手来迎, 慧空并未做出任何动作,而居高临下的佛陀仿佛是受到控制一般不断朝凌仓发起攻击,一道道掌印掀起气流朝凌仓袭来,且速度之快令人难以躲避, 看着对面高大的佛陀神像,凌仓只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面对如今的情形他想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刚才为了躲避开山灵符的冲击他退到了悬崖边缘,此刻距离身后的万丈深渊只有一步之距, 面对满天凌空而来的手掌虚影,凌仓感到束手无策,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丧失了对场上一切形式的判断一般,情急之下催动地盾符抵挡, 这个选择不夹杂任何的考虑,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地盾符同样也是华山掌门高云亲创的灵符,其威力不言而喻,地盾符一直以来也都是最强也是唯一的防御手段, 只是,在神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地盾符催动,凌仓的周身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虚影, 与此同时&nbp;,千手来迎凌空而至,不断冲击着这道单薄无力的防护,一道,两道,地遁符传来一阵震荡, 而满天掌印如同天降一般凌空而至,最终,地遁符灵力消散,强大的防御灵符在来迎千手这种通神的手段面前仅仅支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屏障在一道道威力巨大的掌印冲击下烟消云散, 脚下石块陷落,凌仓跌落悬崖,在下坠的漫长过程里,凌仓心绪平静,感受不到一丝害怕,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 往事偏偏,世间万念在这一刻定格,无论他是代表华山派入世,秉承仁义的正派人世也好,逆贼赢无殇十恶不赦的儿子也罢,又或是那个让神佛忌惮,未来会给世间带来烽火连天,惊天浩劫的罪人,可这又能如何呢, 一切都不重要了,此时的凌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豁达,最后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 一切都结束了,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最终定格在他脑海中的是一个熟悉而又可望不可即的身影, “晨曦,你不会因为我受到任何牵连了“,凌仓落泪,嘴角却挂着一丝释怀般的微笑, “今生无缘,来世我定陪你厮守一生“, ………… 。 第130章 巨变
万籁俱寂,一切都归于平息,慧空卸去怒目金刚形态,佛影消散,慧空的气息也重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他还没来得及调息便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此时的慧空气息絮乱,脸上尽显疲惫,神明契约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再加上三道开山灵符同时爆发所产生的巨大威力同样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要不是他即使催动神明契约,借助怒目金刚的力量抵消了绝大多数的冲击,他绝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慧空合掌盘坐,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此刻的他仍对刚才的战斗感到耿耿于怀,扪心而问,要不是神灵契约, 他,很有可能不是凌仓的对手,此人的心性实在是太可怕了,战斗时所呈现的判断力远远强于他这个七层修为的高手, 慧空疑惑,此人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经历,他的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模样,佛门和朝廷为何会对一个六阶修为的剑修如此忌惮, 慧空摇了摇头,收回了思绪,无论如何,一切都结束了,凌仓跌入了悬崖,那些困惑他的问题彻底成了一个谜,自然也不得而知, 武者们上前,围在慧空左右, “师兄,你的伤没事吧“,一名弟子颇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慧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师兄,刚才那尊佛像是…………“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其他弟子也颇有些期待的看向慧空,想听听他的回答,他们不知道神灵契约,也从未见慧空施展过,所以对师兄方才所施展的功法感到好奇, 慧空轻笑一声,看向众人淡然道“没什么,只是我们佛门的一种秘术功法而已,你们好好修行,以后都有机会踏入这个领域的“,慧空没有心思回答众人的问题,也不想过多的讲述关于神灵契约的事情,所以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神灵契约是佛门的绝学禁术,没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武者们也知道门规,不该问的不问,所以当慧空发话时,尽管众人心存疑惑,却无人再对他发问, 也没有人再提及凌仓的事情,此次参加行动的几十名武者当中,很多人都对此次的缉拿行动感到困惑, 他们想不通太上长老为何突然要他们出山去杀一个修为不高的剑修,还有一小部分武者觉得此次行动违背了佛心, 佛对世间苍生仁慈大爱,佛门弟子也一向以慈悲为怀,可这一次他们却将一个无冤无仇的人逼上了绝路,将他推下了悬崖, 但无论如何,这一次的任务结束了,他们只需要回到师门复命即可, 一名小僧人走到悬崖边上吟诵经文,为掉下悬崖的灵魂超度, 慧空起身走了上去,望着万丈深渊长久静默,一副心绪不明的样子,最后他长叹一口气,望着悬崖缓缓开口道“一个恶魔跌入深渊,可以让世间避免陷入万劫不复的惊天浩劫,纵使达摩在世也会是同样的结局“ 最后武者闭眼,对着深渊合掌施礼,然后转身看向一众弟子吩咐道“走吧,一切都结束了,这一次之后少林会再一次隐世封山,不问世俗之事,你们回到师门之后要心无旁骛,认真修行“, “谨记师兄教诲“,众人齐声应到, 慧空点头,说罢便不再多言,率先朝着丛林的位置走去,武者们紧随其后,就在这时,丛林深处走出一个人来,是先前被凌仓打伤的慧明, 众人见状停下了脚步,慧明上前,看了一眼悬崖边缘的空地,此刻已是满目疮痍,边缘处还留有地基陷落的痕迹,再看看不堪重负的师兄慧空,即使没有亲眼目睹也能想来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怎样激烈的战斗, “师兄,你的伤……没事吗“,慧明下意识的询问道,眼神里透着些许担忧, 慧空摇头“受了些内伤,不碍事,回师门静养一段时间即可“,慧空皱眉,看着慧明反问道“我不是让你在村子休息吗,你怎么跑上山来了“ , “奥,哈哈,我不是担心师兄弟吗,所以上来看看“,慧明笑了几声,只是……他的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好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哎,对了师兄,那贼人怎么样了,怎么没看到他的踪迹啊“,慧明岔开了话题,看着慧空继续询问道, 慧空顿了顿,看向后者回话道“他在与我交手时跌入了悬崖,一切都结束了“,武者轻叹,“走吧,就这样了,我们回去“, “是“,慧明应和道,说罢便自觉的退到旁边让出了一步路来,这意思是让慧空先走,毕竟慧空是师兄,又是佛门的亲传弟子,尊长有序,慧明做出这个举动倒也符合情理, 慧空没有多想,冲着他点了点头,便率先超前走去,慧空心中疑惑,怎么感觉慧明今天有些不对劲,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可究竟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慧空思绪万千,此刻的心思还放在方才与他对战的凌仓身上,所以并没有在慧明这里多做纠结, 一行人继续超前走去,在踏入山林的那一步,慧空猛的想到一个问题,慧明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山峦绵延起伏,这里的林木更是多的望不着边际,村落往上,山林在接近山腰的位置就已经没有路了, 林木高大,就算是白天太阳也无法照射进来,就算是山脚下的住民也不敢轻易踏入这片地方,因为这种原始山林里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即使是方向感再强的人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迷路, 更何况此时是深夜,一个人在没有任何指示的情况下怎可能如此顺利的找到他们,要知道如此密集的山林稍微有一点的偏差便会脱离方向,凌仓是误打误撞跑到悬崖边缘的,而他们几十个人打着火把穷追不舍一路尾随,即使这样还差点把人跟丢, 而且慧明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与凌仓的战斗结束时出现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也就是说慧明之所以能走到那处悬崖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从他们踏入山林开始,慧明便一直跟随其后,在当时那种环境下众人的心思全都放在凌仓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而他一路尾随众人来到那处悬崖空地,在他与凌仓对战时没有露面,一直藏在暗处, 直到这边的战斗结束了他才走了出来,可是……慧明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慧空神情严肃,打算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口,慧空眼神诧异,脸上写满了震惊,因为此刻手握匕首的人正是他的同门师兄弟慧明, …………
第131章 佛门叛逆 慧空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他武者也愣住了,这突然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慧明师兄要杀了慧空师兄,这……怎么可能, 慧明露出阴险的笑容,手持刀柄猛的一转,这一下彻底撕裂了慧空的心脏, “师兄“,众人惊呼,赶忙冲上前去,武者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竟是真的, 慧明冷笑一声飞速的抽身向后退去,与武者们拉开几步的距离, 慧空双眼突兀,猛的吐出几大口鲜血来,他右手扶着刀柄,左手费力的抬起指向慧明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质问道“你……你……为什么……“, 慧空的脸上满是震惊,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竟会对他痛下杀手, 慧明脸色阴沉,看着慧空征征的道“师兄,别来无恙啊,方才你与那贼人的战斗我都看见了,真没想到你还藏有如此通神的底牌,只是不知,你现在还能施展的出来吗“,慧明语气玩味,看向慧空颇有些戏谑的道, “你……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慧空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说话时嘴角自有鲜血溢出,他的双眼逐渐涣散,此刻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慧明冷笑,眼神里满是玩味“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发发慈悲告诉你,反正你已经快要死了“,慧明神色清冷,顿了顿看向后者继续道,“其实杀你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只是上头有人吩咐我只好照做而已“, 慧空眼中满是震惊,胸口处有黑血渗出,那把匕首上有剧毒,武者的大脑一阵眩晕,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要不是有弟子扶着他早就栽倒在地上了, “是……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慧空大口的喘息着,就连说话都开始变得吃力起来 慧明冷笑道“是当今的一个王爷,他让我对佛门的亲传弟子下手,然后再嫁祸给潜逃而出的反贼凌仓“, “你……,竟然背叛了佛门“,慧空大吼,此刻他情绪激动,一用力彻底撕裂了伤口, 慧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慧空征征的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朝廷的人,在进入佛门之前一直在为当今的某个王爷效力,我之所以会进入佛门,也是因为10年前他命我这么做的,佛门多年来隐世不出,就连朝廷也对佛门的情况知之甚少,所以十年前他命我打入少林内部监视佛门动向,伺机而动,未雨绸缪“, 慧空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自己视为兄弟的同门弟子竟会是朝廷的间谍,直到慧明把匕首插进他胸口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怀疑过后者, 刚才慧明故意让慧空走在前面就是为了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而即使慧空当时感到慧明的举止有些怪异可仍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怀疑, 所以他才把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给对方,否则的话就算自己受了伤,慧明也完全没有机会拿他怎样,就是因为自己的绝对信任所以给了后者可乘之机, “你,……不……不会……得逞的“,慧空的眼神失去了光泽,说罢便彻底倒了下去,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慧空双眼浑圆,死不瞑目, 谁能想到,一代佛门天才,拥有神灵契约的绝对强者竟是死于同门暗杀,他本应是继承少林主持,成为一方大能的存在,可最后的结局却可悲至极,令人叹惋, “师兄“,武者们怒吼,有人看着慧明咆哮道“你个叛徒,杀了慧空师兄,你以为师傅和太上长老会放过你吗,你同样不得好死“, 慧明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他看向一群武者语气玩味的道“慧空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不能好过呢“, 武者们诧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看着慧明沉声质问道, 慧明满眼玩味,看向众人颇有些戏谑的道“慧空与那个魔头交战,魔头被打入悬崖,当场殒命,但慧空也被魔头偷袭,被毒剑刺中胸口,无疾而终,这就是最终的结果,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师傅和太上长老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呢“,慧空语气戏谑的道,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武者们气结,对眼前这个卑鄙的叛徒愤怒不已,其中一人看着慧明沉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打算重回师门,你还有脸面继续做少林弟子吗“, 慧明冷笑,看着一众愤怒的武者征征的道“我都说了慧空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他是死于那个魔头之手,还有你们也都是那个魔头杀的“,慧明脸色阴沉,说话间已经气息大变,他的脸上有杀意浮现, 一名武者上前,看着慧明愤怒的咆哮道,&nbp;“狂妄之徒,你真当天下佛门弟子都是摆设吗,我今天就为佛门铲除你这个祸害“,说罢便径直上前,钝器直取慧明天灵, 后者冷笑,眼中满是不屑,武者突袭而至,强大的佛门棍法接连挥出,钝器之上,暗含武者内力, 只是……他与慧明同为佛门弟子,后者对他的招法了如指掌,再加上慧明的修为远在他之上,所以他的动作被后者轻易看穿, 慧明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面对武者的进攻并没有出手,只是一味闪躲,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显得游刃有余, 武者接二连三的攻击被慧明轻松躲开,再加上此刻的他愤怒到了极点,气息受到了情绪影响,已经自己乱了阵脚, 他对慧明的攻击已经没有什么招法可言了,只是一味的把暗含劲力的钝器往后者身上招呼, 慧明冷哼一声,一步上前击打在武者手肘之上,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抵消了武者的浑身劲力,沉重的钝器瞬间被打落, 慧明紧接着一掌挥出,正中武者命门,那名弟子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已然失去了性命,不得不说,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慧明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僧道师兄“,武者们怒吼,那名武者被劲力击中了命门,已然丧命,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叛徒,给慧空师兄报仇“,众人愤怒到了极点,一个个操着钝器冲了上去, 慧明脸色阴沉,凄厉的眼中杀意尽显,面对武者的群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惶恐,慧空已死,这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武者们突袭而至,在距他几步距离之时,慧明的内力催动到了极致,下一刻,伏魔印施展而出, 强大的掌印掀起满天气浪,一击轰散了20几武者,武者们刚才集中冲杀,分散的阵型聚在了一起,伏魔印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功法便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势, 武者们离得太近躲避不及,再加上这些五层修为的弟子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施展金钟罩,一击击杀,有一大半武者当场丧命, 还有些人受了严重的内伤,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慧明从背后包裹的布袋中拔出一把剑来, 毫不留情的挥向那些还活着的弟子,武者们重伤在身,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剑气击杀, 片刻后,悬崖边缘的空地上满目浪迹,遍地都是佛门弟子的尸体, 慧明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再次超那些死于伏魔印的武者挥出剑气,每一击都正中命门,他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他接到命令是除掉此次入世的佛门弟子,嫁祸给朝廷的通缉要犯凌仓,而且自己还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因为在这之后他还要重新回到佛门潜伏,所以为了不被佛门怀疑,他需要营造出武者们是被凌仓杀死的假象, 而凌仓是名剑修,武者们皆被剑气击中命门便很容易让人信服,虽然他们的身上有被伏魔印击中的痕迹, 但这更多的是造成内伤,完全可以编造为他们是被灵符击中的假象,反正现在武者们全都死了,凌仓也死了, 此次击杀行动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也全凭他一张嘴来诉说,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 慧明处理完武者的尸体,营造出他们确实是被凌仓击杀的假象,之后又把慧空的尸体的尸体拖到悬崖几步之距的位置, 太上长老要他们追杀的人与慧空对战,最终被打落悬崖,而慧空也被后者用毒剑击中心脏,无疾而终,其他弟子也在先前的围杀中被后者用剑诀和灵符的组合进攻击杀, 而他慧明在村口与魔头交战,深受重伤,这便是他从一开始就想好的说辞,待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上前几步站到悬崖边上,把那把起初准备好的剑丢下了悬崖,也消除了他是幕后黑手的一切证据, 此刻,暗夜卸下了帷幕,凄寒的天空朦朦发亮,黎明就要到来了, 慧明站在悬崖边上长久静默,遥看着眼前的一番盛景,这是他最喜欢看到的景色,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黎明, 黎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狐疑的微笑,此刻他遥望天边,看着恢弘的景象沉声低语道 “黎明之后的天际,总是带着血的颜色,天下即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就连佛门也会被卷入其中“, 黎明收起笑容,此刻的他脸色阴沉,不知为何他凄厉的眼中竟夹杂着无尽的胆寒, “主人,现在诸方势力已经全部卷入其中,朝廷,武林各大派,虎牢关,甚至是佛门,已经全部成了你迷局之中的微妙棋子,帝位之争,腥风血雨,动荡时局,天下乱世,皆不过是君王冲冠一怒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盘棋实在是下的太大了“, ………… (声明这段时间疫情严重,无休止的核算检测,不合理的规章制度让人心力交瘁,影响了更新进度,即使是现在疫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书生今年可能都没办法回家,得留在学校过年了,但我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书生觉得既然背负了作者之名,就要对得起这份热爱,无论在什么环境下,不管条件有多艰苦,都应该用心创作,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书生也回到了起初创作时的状态,我们的剑尊持续推进,已经进入了阶段,书生在此保证,之后的内容绝对会非常精彩,同时,在此感谢为数不多的读者朋友对剑尊的支持,书生一定用心写作,砥砺前行,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利) 。 第132章 佛门一众 峻极位何崇,方知造化功, 峰峦连绵,直冲凌霄,这座千年灵山承载了东都的王权更替,也见证了长安的兴衰悲歌,曾有大家提名,“东都歌盛事,西笑伫皇风,“指得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承载了数千年历史的灵山圣地,也是无数风流墨客和文人侠士神之以往的地方,但这座灵山一直以来都充满了神秘感,很少有人能够真正了解这个地方, 因为这座山上盘踞着中原数一数二的佛门大宗……少林,佛门多年来隐世封山,闭关修行,因此这座灵山也是中州的禁地, 为了避免和佛门产生纠纷,即使是朝廷也很少踏足这片领地,翌日清晨,这片隐匿之地一如既往的平静, 山下,两名武者在把手山门的同时还不忘打坐修行,吟诵佛经,佛门的寺归非常严苛,武者们随时随地都要进行清苦的修行, 经文吟诵至一半,两名武者近乎同时睁开了双眼,因为前方有一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此人满头大汗,甚显狼狈, 离得太远,二人一时看不清来人究竟是谁,但却认出了此人的身上穿的是少林的僧服, “是我们的人“,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迎了上去,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两名武者的脸上都流露出些许惊讶, 来人僧袍破烂,脸部淤青,一眼就能看出是打斗留下的痕迹,此刻他气息絮乱,站立不稳,即使是一路奔袭,这种状况在六层修为的武者身上也是不可能看到的,看来他这是受内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 同为佛门弟子,两名武者自然是认得来人的,此人正是慧明…… “慧明师兄,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人诧异的询问道,眼中透着些许担忧, “是啊,慧明师兄,你不是和慧空师兄他们一起出山执行任务去了吗,他们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另一面武者接话道, 慧明气喘吁吁,闻言故作哀叹,装出一副很焦躁的样子“哎,别提了,出大事了,你们赶紧带我去见师傅“, 两名武者对视一眼,二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不再多问,赶忙带着慧明上山面见覃鸾主持, 武斗广场之上站满了武者,规模浩大,足有千人之众,弟子们无一不在习武修行,这个时间除了各大殿的当值弟子和杂役弟子之外,其余人已经开始晨起修炼了, 慧明穿过武斗广场,来到一座大殿之前,青鸾殿,少林主持及长老们平日里会晤及决策重大事宜的地方, 当值弟子见有人前来上前一步询问情况,“阿弥陀佛,师弟前来青鸾殿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武者合掌行礼,看着慧明询问道,佛门有着严格的寺规戒律,青鸾殿作为佛门高层所在地,想要进入这里必须要向当值弟子通报,还要经过主持同意方可进入, 慧明合掌,看着武者急切的道“师兄,我们此次前去执行任务的师兄弟们出事了,我有要事要面见主持,烦请师兄通禀一下“, 武者闻言一怔,他知道几天前慧空带着一批弟子下山去执行任务的事情,再看看慧明此刻衣衫不整,浑身是伤的样子,武者顿时感到一众不详的预感, 他看着慧明开口道“师弟稍等,我这就去通禀主持“,说罢便转身走进青鸾殿, 大殿之内,少林主持覃鸾正在吟经颂佛,默念经文,殿下是数位少林的长老,长老们皆合掌盘坐,静养调息, 当值弟子进来后对着主持和几位长老合掌行礼, “道远,殿外何人,这个时间前来大殿所为何事“,主持覃鸾对着当值弟子缓缓开口道,说话的同时,手中的佛珠还在转动,覃鸾的心中仍在默念经文, 道远回话“主持,内门弟子慧明求见“, “哦,慧明,“, 覃鸾不动声色,仍在盘动佛珠,“慧空呢,他有没有一起回来“, 道远回话“慧空师兄不在,他说此次下山执行任务的途中出现了变故,而且……“,道远皱眉,顿了顿继续道“我看他僧袍破烂,满脸淤青,好像是受伤了“, 覃鸾神色变动,闻言睁开了双眼,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你让他进来“,覃鸾对着道远吩咐道, “是“,道远毕恭毕敬,说罢便走出了大殿, 片刻后慧明走了进来,果真如道远说的那般,此刻的他僧袍破烂,满脸淤青,可以看出他在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覃鸾打量了慧明一番,看着后者发问道“慧明,你怎么伤成这样,还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慧空和其他弟子呢“, 慧明低着头,显得十分沮丧,他哀叹一声后看着覃鸾回话道“主持,我们此次缉拿任务出现了变故,慧空师兄和其他师兄弟们……都……“,慧明不言,只是叹气, 覃鸾心中一沉,顿时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慧明有些急切的道“他们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是不是你们此次缉拿任务失败,那魔头跑掉了“, 慧明摇头,“不是,魔头被慧空师兄打下了山崖,当场殒命“,慧明说话的声音很小,可以看得出此刻他的情绪非常低落, “哦,如此说来,你们此次的任务成功了,那慧空和其他弟子呢“,覃鸾急切的询问道, 慧明沉默,脸上满是悲伤,良久他才看着覃鸾支支吾吾的道“慧空师兄与那魔头对战,最后魔头被师兄打下了山崖,但是……慧空师兄被他偷袭,毒剑刺穿了心脏,那贼人手段残忍暴戾,灵符和剑诀十分厉害,就连其他师兄弟们也在围捕的过程中……被他用计引入了圈套,师兄弟们……师兄弟们……都被杀了“,慧明双眼通红,说完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什么“,青鸾殿上,众人大惊失色,长老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站立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远远超过了在场众人的预料,长老们站在原地相互对视,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连主持覃鸾都愣在了原地,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覃鸾作为少林主持,此次派出去的人是什么实力他自然是清楚的,慧空是他的亲传弟子,实力超凡,在神灵契约的加持下甚至可以强行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8层修为,其他弟子也都是从内门弟子中挑选出来的顶尖高手,每个人最少都是5层修为的实力, 在他的预测里,此次缉拿任务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个魔头跑掉了, 因为据太上长老推演,那个魔头现在还没有成为气候,实力最多到达7层,所以他不相信此人可以击杀那么多佛门高手,即使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也不可能,要知道此次佛门派出的战力即使遇上真正8层修为的强者也不可能是这个结局 这结局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覃鸾静默了许久,佛门强者的脸色逐渐阴沉, “你把此次任务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覃鸾声利陈词,殿下众人清楚的感受到了主持心中的怒火,佛门这一次损失了这么多内门高手不说,更重要的是慧空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未来有可能继承主持之位的人,他的死牵动着佛门未来的根基,而他覃鸾也丧失了自己最亲近的亲传弟子,这让他如何不感到愤怒, 慧明哽咽,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是真哭了,那副伤心的样子谁能想到他才是暗杀慧空和一众佛门弟子的幕后黑手, 他沉寂了好久,才看着覃鸾双眼通红的开口道 “主持,两天前,我们按你吩咐的那样,前往阡城以东的村落里围杀那个魔头,慧空师兄带着师兄弟们进村搜查,而我带着几名弟子守在村口,防止那魔头逃跑, “太上长老预料的没错,那魔头果然就藏身在那处村落,师兄担心打草惊蛇,于是吩咐我们,等到天黑以后再进村拿人,避免魔头逃跑,“慧明回忆道, 慧明回忆道&nbp;&nbp;“但是此人狡诈至极,夜黑人静我们悄无声息的进村拿人,可他好像对我们早有防备一般,躲过了慧空师兄的抓捕,潜逃出了村落“, 慧明说到这稍顿片刻,随机继续道“我在村口的位置发现了那个魔头,他藏在草丛之中突然对我们发动了袭击,当时我和其他的师兄们没有防备,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意识到此人就是太上长老命我们捉拿的人时,师兄弟们联合出手,我与那魔头交恶,缠斗在一起,但此人实力在我之上,战斗经验更是比我强出许多“, 慧明回忆,说到这叹了口气随机继续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上了那贼人的当,被他的灵符击中,深受重伤险些昏迷了过去“, 其他师兄弟见状赶忙出手相助,但奈何不是那魔头的对手,众人纷纷被击倒在地,那魔头心狠手辣,正打算杀掉我们的时候,慧空师兄带着其他师兄弟们及时赶到,我们才暂时躲过了一劫“, 覃鸾神色清冷,看着慧空沉声询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慧明呜咽一声,随机继续道“那魔头见慧空师兄他们赶来也不再交手,当下朝着村外的山林之中跑去,慧空师兄带着我们一路追杀“, “或许是因为那魔头也不熟悉地形的缘故,竟自己跑到了悬崖边上,慧空师兄带着一众师兄弟们围杀他,我当时身受重伤留在了丛林之后,“ ………… 。 第133章 九阶至尊不止一人 慧明思索片刻,随机继续道“那魔头自身实力强大不说,而且心智超凡,面对师兄弟们的围攻并没有选择死磕,而是利用剑诀和灵符的优势对付我们,他的灵符威力巨大,剑诀更是诡异至极,剑气幻化成风另人难以捕捉,我们还没有看见他出手,便已经有好些师兄弟们丧命了“, 慧明说到这再次哀叹一声,面露悲伤之色,“那贼人阴险狡诈,与慧空师兄交手时故意露出破绽,假装被伏魔印击中,实则用防御灵符挡下了攻击“, “师兄弟们见状纷纷冲了上去,打算彻底降服此人,可哪成想这是那魔头提前准备好的,在众弟子汇聚冲上去的那一刻,那魔头突然出手,催动了威力巨大的灵符,师兄弟们纷纷倒下,好多人当场丧命“ 慧明声音哽咽,双眼通红,“慧空师兄知道中了诱敌之计,立马朝着那魔头冲了上去,但那魔头太过阴险,在师兄冲上去的那一刻立马抽身退去,不断用剑诀和灵符牵制师兄,我当时想上去帮忙,但奈何伤的太重,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慧明顿了顿继续道,“慧空师兄与他功法相克,一直被压制,那魔头施展不知为何的强大剑诀,身影幻化莫测,出手更是难以捉摸,他不断的催动灵符,挥出剑气扰乱师兄的视线,趁着师兄抵御灵符之际突然发动突袭,用毒剑刺中师兄胸口“, 慧明说到这不断的叹气,眼中满是懊悔“我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受伤却帮不上任何的忙,哎……我为什么这么没用啊“,慧明声厉陈词,潸然落泪,那演技谁能想到把毒剑插向慧空心口的人实则是他, 主持覃鸾长呼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他看向慧明宽慰道“你当时受伤了,不用太自责,后来呢,后来的结果怎么样了“, 慧明继续回忆道“师兄被毒剑击中,痛苦倒地,我本以为师兄受伤再不可能是那魔头的对手,谁知师兄在最后关头突然施展出一种极其强大的功法,那门功法我在之前从来没有见师兄施展过,师兄当时催动真气,施展法诀,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怒目金刚的佛陀虚影,师兄的气性瞬间大变,我感觉师兄的功力在那个时候增强了许多“, 慧明装模作样的说到,他的话真假参半,而且细节过程编造的滴水不漏,主持覃鸾和一众长老们压根就不可能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慧明继续道“师兄在最后关头催动了这一招强大的功法,他的功力大增,不断朝魔头发动威力巨大的攻击,贼人招架无力,最终被打落山崖,当场殒命,但慧空师兄也被毒剑刺中心脏,我挣扎着爬到师兄面前才发现剧毒已经侵蚀了师兄内脏,师兄刚才一直在强撑着,最后……师兄弥留了一段时间之后,无疾而终,死在了与魔头交手的悬崖边缘“, 慧明声泪俱下,说到这里是更是嚎啕大哭, 一众长老闻言纷纷摇头叹息,合掌为死去的佛门天才祈祷超度,主持覃鸾站在佛像之下,许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慧明眼含热泪,看着覃鸾哭丧道“主持,慧空师兄是亲传弟子,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有罪,还请主持责罚“, 覃鸾静默,良久,他长呼一口气,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这件事不怪你,是我的预测出了问题,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青鸾殿上,一众长老面色沉重,一言不发,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此次缉拿行动的决策者,亲传弟子慧空陨落,此次派出去的内门弟子全军覆没,这样的结局超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预测, 主持覃鸾长久静默,还在思索着慧明方才所说的话,慧空在身重毒剑之后被迫施展出自己的最强功法,最终将那个魔头打落了山崖,至于慧明所说,此人施展一种诡异莫测的剑诀,可幻化成风,对于出手令人难以捉摸,看来是残影剑诀无疑了,如此以来也印证了先前的情报, 此人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亲传弟子,覃鸾长呼一口气,看着前方轻声低语道 “剑尊,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到此人的未来,既然如此,你将他收为亲传弟子到底意欲何为,你……究竟想干什么“,覃鸾神色清冷,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殿下众人察言观色,主持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然听的懂,“命数里,将会给世间带来烽火连天,惊天浩劫之人,佛门不允许这样的魔头出世,朝廷同样也不容许这样的祸患存在,而就是这样一个为天下所不容的人,竟是华夏第一剑修方清晖的弟子,这着实让人有些无法理解“, 但方清晖前段日子向天下声明,不会参与朝廷及武林势力和自己弟子的冲突,他们猜不到方清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对于佛门而言,无论方清晖与华山派对这个弟子持何种态度,对于此人,他们的选择都是一样的,佛门绝不会看着未来牵动着惊天浩劫之人肆意发展下去,他们也绝不允许祸患苍生的魔头出世, 这不光是世间的浩劫,更有可能会给佛门带来灭顶之灾,佛魔对立,势同水火,佛与魔也不可能共存于天下, “主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名长老打破了寂静,看着覃鸾发问道, 长老的话把覃鸾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方才他陷入了沉思,对于长老的突然发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廖长老,你的意思是……“覃鸾反问道, 长老回话“那个魔头是死了,但我们贸然对方清晖的弟子下手,剑门那边,可能会横生变数,我觉得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廖长老皱着眉头说到,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即使方清晖前些天向天下发布声明,不参与各方势力与自己弟子的恩怨,但傻子也能看出来,这项声明绝不是方清晖的本意,他当初既然选择收留这个魔头,就没道理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出事, 方清晖这么做一定是另有目的,而且方清晖的背后是华山派,少林这一次自作主张贸然对他的弟子下手,这一举动无异于是直接站在了华山派的对立面, 少林是中原数一数二的佛门大宗,作为中州之地影响力最大的武林门派,其底蕴自然不言而喻,只是…………,华山派作为华夏第一剑门,又岂是那么好说话的, 华山掌门高云号称剑门宗主,此人性格刚毅,为人耿直,他连朝廷的面子都不给,又怎可能会看他佛门的脸色,还有华山剑灵方清晖,光是华夏第一剑修的名头就已经够大了, 更何况他还是华夏目前唯一一个九阶修为的强者,在他与峨眉派的妖刀剑龙在昆仑山巅峰一战之后,便让华山派稳坐了华夏第一剑门的交椅, 压的各大派十几年都抬不起头来,就连朝廷在面对此人时都要礼让三分, 覃鸾长叹一口气,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华山剑灵那边先不用管,虽然不知道他最后是什么目的,但这样的强者既然向天下发布了声明,不会参与自己弟子的事情,那么他就不会出尔反尔,他的弟子为天下所不容,必将成为世间的祸患,如果之后华山剑灵执意为他的弟子寻仇的话,那他就站在了整个天下的对立面,我相信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更何况…… 覃鸾神色清冷,顿了顿随机继续道&sp;“我少林建派数百年来,秉承正道,维护苍生,问心无愧,九阶修为又如何,各大派害怕他,我佛门无惧,我只是不想横生与剑门之间的祸端,要是后期方清晖执意寻仇的话,就让他见识一下佛门的底蕴“ 华夏……不只他一个九阶至尊, ………… 覃鸾神色清冷,其实相较于华山剑灵的怒火,更让他师傅,也就是佛门的太上长老忌惮的是那个未来最可怖的魔头,魔头的出世不光会给世间带来惊天浩劫,更有可能遭至佛门的灭顶之灾, 这也是为什么佛门权利的最高层不惜动辄数十名弟子,得罪华夏第一剑门也要击杀此人的原因, 无论如何,此人已经死了,未来的大患已除,就算这一次佛门损失了亲传弟子慧空和几十个内门弟子,可在少林的太上长老看来,这个代价也是值得的,因为那个魔头死了的话,佛门便免除了未来最大的祸患, 可覃鸾却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不光是因为自己丧失了慧空和几十名佛门弟子而感到于心不忍,更多的还是对此次缉拿行动本身感到耿耿于怀,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太上长老如此大动干戈的缘故,让他对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敏感,此刻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佛门与世间的浩劫,未来最大的魔头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覃鸾心中想着,当下看向殿下另一名长老“龙长老,你挑选50名内门弟子再出动一次“,覃鸾吩咐道, 龙长老诧异,看向覃鸾不解的询问道“掌门,那个魔头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还去干什么“, 覃鸾长呼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的心里总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你去先前的战场上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魔头的尸体,另外……“ 覃鸾说到这再次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舍与惋惜“去把慧空带回来吧,另外还有此次阵亡的弟子全部带回来,他们都是为了佛门而牺牲的,我要亲自做法为我们这次死去的弟子超度“,覃鸾闭眼,脸上尽显慈爱, 慧空是他的亲传弟子,突然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覃鸾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还有这次牺牲的弟子也都是内门的精英,少林未来的顶梁柱,覃鸾为此感到惋惜倒是无可厚非, 只是……他命人去搜查那个魔头的尸体在长老们看来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龙长老面色沉重,看向覃鸾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持,你的意思是战场的情形并不像慧明说的那般,那个魔头还没有死?“, 覃鸾摇头“去看看吧,我的心里总是感到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覃鸾面色凝重,尽管他对此次事件感到不安, 却并没有引起他对佛门叛逆慧明的怀疑,后者对战场形式的叙述滴水不漏,合情合理,再加上慧明进入佛门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这个资历很好的掩盖了他原先真实的身份,也打消了众人对此次行动唯一一个漏洞的怀疑…………包括亲传弟子慧空在内所有的弟子都死了,为何只有他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覃鸾忽略了这个问题,在场的众位也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覃鸾面色凝重,一副心绪不明的样子,太上长老不可能短时间内接连两次开坛做法进行卜算,这种卜算实际上就是在窥测天意,反噬太大了, 所以龙长老这一次去探查情况,如果没有什么发现把此次牺牲弟子的尸体带回来即可,就算真的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佛门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再一次行动了, “师兄,那我便去了“,龙长老合掌,对着覃鸾行礼,之后便走出了青鸾殿 “散了吧,今天的晨会就到这吧,大家各自去处理事宜吧“覃鸾轻声道,遣散了殿下的一众长老, 最后覃鸾自己也走出了青鸾殿,径直朝着山上的达摩院走去,那里是历代高僧清修,也是他的师傅,如今太上长老闭关的地方,他要前往那里商讨下一步的事宜 ………… 第134章 风云涌动 佛门与叛逆凌仓发生冲突的事情不径而走,就算少林从一开始就有意掩埋此次缉拿任务的经过,但是凌仓早已成了诸方势力关注的焦点, 更何况佛门一直以来隐世不出,此次突然有这么大的行动,几十名内门高手陨落,亲传弟子慧空身重毒剑身亡,这么大的事情很难不引起朝廷及其它势力的重视, 消息很快便传到京城这边,恩王府之内,晨曦泪流满面,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恩王在一旁劝慰,脸上满是担忧“妹妹,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想到佛门会突然出手,哎,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可你还得继续生活不是吗?“,恩王语重心长的宽慰道,他一直没有告诉晨曦自己向武林各大派下达了通缉令的事情, 站在恩王的立场上,他对凌仓的态度和当今帝王是一样的,凌仓的存在威胁到了朝廷的利益,那么作为当今亲王就绝不会姑息这样的祸患任意发展下去,即使是他的结义兄弟也不行,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晨曦太难过,所以对这其中的很多事情都隐瞒了, 包括韩王的真正死因,恩王在事后也查清楚了,是天牢的典狱长所为,他把这件事向帝王上报,却并没有告诉晨曦, 因为他调查这件事的初衷也并不是为凌仓申冤,他只是不允许残害韩王的凶手逍遥法外,那个典狱长也被帝王以另一个罪名处决了, 但朝廷并没有撤销对凌仓的通缉令,他仍是毒杀当今韩王的凶手,这些都是晨曦不知道的事情, 晨曦眼泛泪光,看着恩王征征的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跟他过不去,朝廷不放过他,各大派通缉他,现在连佛门也要杀他,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就因为他是赢无殇的儿子,就要遭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吗“ 晨曦伤心欲绝,在凌仓离开长安之后她有出去找过他,但是刚出长安便被恩王给拦了下来,之后便一直待在恩王府里彻底断除了与外界的联系, 恩王叹息,看着晨曦解释道“他是我的结义兄弟,我也不想看到他这样啊,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今这种态势“ “别假惺惺的了“,晨曦直接打断了恩王的话,看向后者一字一句的道“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向父皇请愿过,更没有为你的结义兄弟说过一句话,你是武林盟主,各大派为何会参与到对凌仓的抓捕之中,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晨曦言辞清冷,冷若冰霜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即使恩王什么都不说,可以晨曦的洞察力也察觉到了恩王对于凌仓事件的态度, 起初她还以为恩王会站在她这一边切实的为他心爱的人做一些事情,可通过形式的不断发展,她渐渐的察觉到恩王对凌仓的态度和帝王还有朝廷的其它人一样,决绝的让人感到害怕,他们都希望用凌仓的死来解决一切问题, 恩王闻言一怔,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晨曦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恩王表情复杂,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长叹一口气, 看着晨曦缓缓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了,皇兄也就不瞒你了,没错,在凌仓这件事情上我站在了朝廷和帝王的这一边“,恩王坦露道, “为什么“,她看着恩王质问道“他那么信任你,把你视为兄长,为什么你也要把他给逼上绝路“,晨曦脸上写满了痛苦,眼眸之中有悲伤滑落, 尽管在之前她就猜到了自己的皇兄恩王对凌仓下手了,可这件事情得到恩王的亲自认证之后,晨曦的心中还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悲痛,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有一天竟会站到对立面,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立场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两边一个是自己最亲密的哥哥,一个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人,这让晨曦如何不感到悲痛与难过, 恩王闭眼,长吐一口气,看着晨曦缓缓开口道“要是你恨皇兄能够好受一点那你就恨皇兄吧,你是我妹妹,无论什么时候皇兄都不可能怪你,但是……“ 恩王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决绝“哪怕你恨皇兄一辈子,我也绝不会让你因为凌仓而受到任何的牵连“, 恩王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他知道他的做法让晨曦伤心,甚至对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李连有他自己的难处,站在恩王的立场上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首先考虑朝廷的利益,当凌仓的存在威胁到王朝的未来之时,就注定了他们此生注定是敌人,作为当今亲王他没有选择, 晨曦看着恩王远去的背影,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皇兄变了,现在的他竟是如此的陌生,之前那个仁义宽厚的皇兄再也看不到了,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透漏着杀伐决断的气质,那种独属于君王的气息,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决然与威严, ………… 京城的另一边,雅逸山庄内,双王以棋对弈, 益王思索,看着棋盘陷入了沉思,棋局如战场,激烈万分,双方在进行了一系列换子对攻之后,手上的棋子已经寥寥无几了, 益王阴沉了许久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这局和棋“,益王颇有些兴奋的道,他的棋局造诣和雅王相比相差甚远, 这些天里二王多次博弈,益王每次都是投子认负,大败而回,所以今日他行棋谨慎,刻意改变了原先大开大合的棋风, 作为执先手的一方竟以补象开棋,摆出了一套完全以防御为主的阵型,而雅王则是和以前一样,即使是后手出棋也是调动子力, 向对面的棋盘发起猛烈的进攻,益王小心翼翼,沉着应对,很少调动棋子过河,把心思完全放在了防守上, 一有机会便寻求对子,消耗对面的有生力量,经过一番对攻之后,双方子力消耗殆尽,行棋至最后益王主动用一马一兵破掉了对面的双象双士,换掉了所有可以用来进攻的棋子 益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就是他今日的目的,不求一胜,只为做和, 现在棋盘之上只剩下六个棋子,益王刚才用掉了自己所有的进攻子力,相当于放弃进攻,主动提和,现在他这边只剩下一将双士, 而雅王这边还剩下一帅两卒,这种棋不出意外绝对是个和棋, 益王见目的达到自然不再较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主动和雅王搭话,聊起了当下的形式变化, “皇弟,今天早晨我收到了消息,少林在几天前突然有了大动作,真没想到一直以来隐世封山的佛门竟对凌仓下手了“,益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顿了顿随机看向雅王继续道&nbp;, “听说那个逆贼最终被打下了山崖,但佛门这一次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数十名佛门弟子被杀,少林亲传弟子慧空身重毒剑身亡,皇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雅王的脸上满是云淡风轻,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随机不紧不慢的继续行棋,雅王随意道“皇兄不必太过吃惊,佛门与那逆贼的结局并不是横生变数,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在我的掌握之中“, 益王闻言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皇弟,我早晨收到的这个消息不会是你放出来的吧“, 雅王轻笑,一边行棋一边淡然道“皇兄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益王长舒一口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雅王的一个习惯很是讨厌,那就是他每次说到关键话题时总喜欢跟你卖个关子,让你去猜测他的真实意图, 他不知道自己的皇弟为何会有这种喜好,但他是个急性子,时间一久就对后者这样的行为感到不耐烦, 益王颇有些急躁的道“这我哪能猜的到呀“,益王说话间也再一次看向棋盘,棋盘之上可以说大局以定, 雅王那一方只剩下两个过河小卒,而他这边还有双士做为屏障,行棋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再下下下去的必要了,他这边没有进攻子力,而雅王那边仅凭两个卒也压根不可能赢, 可雅王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不断的行棋将那两个小卒往棋盘之前推送,还时不时的提醒益王该他走了, 益王对这盘棋胜负已定的棋早已没了心思,本想提出以和做罢,但棋盘的那一方还在不停的行棋,迫于规矩,他也只能不断的走嫌,移动双士的位置来应付步数, 雅王把小卒再次往前推送了一步,看向益王不紧不慢的道“皇兄,实不相瞒,你早晨得到的消息就是从我这个雅逸山庄传出去的“,雅王轻笑,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没猜错的话,恩王,朝廷,武林各大派,甚至是虎牢关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益王诧异,看着雅王不解的询问道“那这个消息你又是从哪知道的,还有,你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又是在做什么打算“,益王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现在他感到对于雅王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雅王轻笑,随机淡然回话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从哪知道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我谋划好的,皇兄,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 第135章 天下为棋,我为卒 雅王把小卒再次往前推送了一步,看向益王不紧不慢的道“皇兄,实不相瞒,你早晨得到的消息就是从我这个雅逸山庄传出去的“,雅王轻笑,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没猜错的话,恩王,朝廷,武林各大派,甚至是虎牢关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益王诧异,看着雅王不解的询问道“那这个消息你又是从哪知道的,还有,你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又是在做什么打算“,益王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现在他感到对于雅王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雅王轻笑,随机淡然回话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从哪知道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我谋划好的,皇兄,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益王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你的意思是佛门与赢家之子的冲突从一开始就是你策划好的“,益王不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说法简直有点天方夜谭了,佛门作为武林当中底蕴最深厚也是最神秘的势力之一,多年来隐世封山,行事更是深不可测,这样强大的存在又岂是能轻易被雅王所能控制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的“,益王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看着雅王不解的询问道, “皇兄为什么觉得我不能做到这一切呢,就因为对面是佛门,所以我们就应该退缩吗“,雅王把小卒推进九宫,随机看向益王淡然道 “佛门之中有我的人“, 益王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继续下棋,随意的把高士落了下来,反正这局棋就是闭着眼睛走对方也不可能赢,益王看向后者急切的道“皇弟,你快说说,佛门与赢家之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王皱眉,思索片刻后看向益王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在少林的内线传来消息,佛门不知为何突然对赢家之子来了兴趣,他们的高层决议,出动一批内门精锐,由亲传弟子慧空率领,在中州阡城一带围杀一路向东的赢无殇之子凌仓“, 雅王语气淡然,眼神里写满了云淡风轻“佛门一直以来隐世不出,让人难以摸清他们的动向,而这一次他们突然决定下山,皇兄,这可是一个机会啊“,雅王眼神之中透着一丝玩味, “哦,什么机会“,益王不解,很明显没有理解雅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雅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厉,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一个把佛门拉下水,让其成为我们棋子的机会“, 益王闻言一怔,对雅王的话越发的感到迷惑起来,他看着后者不解的询问道“皇弟,佛门与赢家之子冲突,和我们之后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吗“, 雅王轻笑,看着益王颇有些玩味的道“皇兄,你别忘了赢家之子从一开始就是诸方势力关注的焦点,帝王和恩王视其为心腹大患,一心想要杀之而后快,而他却又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弟子,昔日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虎牢关的10万赢家军旧部千方百计的想要保他“, 雅王眼神冷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他的存在牵动着眼下动荡的时局,可以让诸方势力陷入无尽的矛盾与冲突之中,皇兄,唯有天下时局动荡,宫中嫡庶之位才有可能重新洗牌,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 益王点了点头,随机又看向雅王有些不解的道“那皇弟,佛门对赢家之子下手,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雅王闻言轻笑一声,看向后者语气玩味的道“皇兄,佛门确实对赢家之子出手了,也确实将他打落了悬崖,但是少林的亲传弟子慧空及那几十名内门精英却并非是赢家之子杀的,皇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益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雅王的眼神透露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皇弟,那些佛门弟子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雅王轻笑一声,不知可否, 益王沉思片刻,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着雅王开口道“你是想借赢家之子事件把佛门牵扯到诸方势力的斗争之中,让其为我们所用“, 雅王没有否决,点了点头随机看着益王继续道“皇兄,天下局势,和久必分,诸方势力错综复杂,佛门一直以来为帝王效力,而王朝边境的军权掌握在太子手中,包括华山派在内的武林诸大派名义上则是恩王的势力,还有虎牢关的赢家军旧部,则是王朝目前最难以掌握的变数“, 雅王的眼神中透出丝丝阴历,他说到这稍顿片刻随机继续道“皇兄,这几大势力无论是哪一方发生争执到最后直接损耗的都是恩王,太子甚至是帝王的力量,而嫡庶之争的本质无非就是对当权者手中的权利重新洗牌罢了“, 雅王眼神阴冷,看着益王征征的道“而我们就像是棋局之上最不起眼的那个卒子,没人会在意我们如何,所有人都会觉得我们的存在无关痛痒,可是当诸方势力消耗殆尽,宫中的嫡系王权开始削弱的时候,我们将会成为决定时局成败的关键“, 雅王落下棋子,最后两名卒子不觉间已与将帅平棋,正在将军,益王看向棋盘,摆弄一番之后竟发现最后的棋局无解,他竟然被两个小卒绝杀了, 棋盘之上,两个小卒都在九宫之内,而且位于一条线上,其中一个正在下底将军,而另一个则在上线一格的位置, 益王方才的心思全在佛门与赢家之子的事情上,没有注意棋盘的走向,两名小卒进攻而他却没有调整将门的位置, 现在他左侧的位于花心,而对方的两个小卒正好位于左侧一条线,对面的老将则在九宫中心的位置,这就意味着他无法用士吃卒,臣压君,无解之局 益王诧异的看了雅王一眼,没想到棋局之上最终竟会是这样的结局,双方对弈,他本以为将杀伤力最大的棋子换完便可保证和棋,可没想到最后竟被两个不起眼的小卒给绝杀了, 雅王冷笑,露出一副诡异莫测的表情“皇兄,看到了吗,棋局之中最不起眼的到最后往往是最致命的“, 益王收回了思绪,思索着当下的形式,越想越对雅王的权谋之术感到叹服,那种未雨绸缪的能力甚至让他感到害怕, 天下如棋,诸方势力就如同当权者手中的棋子一般,而现在各方势力又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其中一方是朝廷与佛门这些想要杀掉赢无殇之子的人, 而棋盘的对立面则是剑门与赢家军旧部这些想要保住赢无殇之子的人,双方发生冲突,相互损耗,就如同棋盘之上大子交换一样,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而两方势力无论哪一方产生损耗,最终削弱的都是嫡系王权当局者的力量,华山派是扶持恩王的,以少林为首的佛门一直以来则是为帝王效力,而虎牢关的赢家军旧部一旦反水王朝势必大动干戈的前去镇压, 无论到最后谁胜谁负,手握边境军权的太子实力都会大大削弱,而一旦帝王,太子,恩王这些嫡系王权的当权者出现衰弱,他们这些庶门之子掌握权利的机会便来了,这就是雅王的布局, 益王倒吸一口凉气,把诸方势力都算计其中,让他们相互残杀,互相损耗,而他到最后渔翁得利,这棋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到最后谁知道会死多多少人,真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雅王脸色阴冷,似乎是看出了益王对现在的局势发展有所顾忌,当下看着后者劝慰道“皇兄,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我们不这些小卒不争不抢,最后的结局就是被那些大子无情的吞噬,时局如棋落子无悔,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啊“, 益王表情复杂,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他现在就是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从他对天牢内的韩王下手的那一刻,就注定卷入了腥风血雨的皇储之争当中,和雅王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典狱长已经被处死, 他死之前也一定跟恩王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恩王现在也一定知道了他就是毒杀韩王的幕后黑手,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中,要是这件事情让帝王知道,等着他的便是永无止境的牢狱之灾,因此现在他除了与雅王一道,和太子,恩王这些手握大权的嫡系王权一斗到底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益王沉思,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雅王发问道“可是皇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赢无殇的儿子被佛门打入了悬崖,已经死了,那么诸方势力因他而起的恩怨也会因此而平息,这不会影响你之后的计划吗“, 雅王冷笑,看着益王淡然道“无所谓,诸方势力矛盾已起,现在连佛门势力都被卷入其中,这颗棋子已经不重要了“, 雅王语气戏谑,眼神之中透着些许玩味“佛门此次的出手,无异是站在了虎牢关与华山派的对立面,皇兄,我跟你打个堵“, “什么“,益王下意识的道, 雅王脸色阴沉,眼神之中透着幽幽寒光,他看着益王征征的道“佛门与剑门之间,日后必有一战,武林当中最大的两个势力也会因此而跌下神坛,甚至………… 双方灭门“ ………… 作者声明(西安疫情肆虐,学校已经被封控数月之久,书生每日被囚禁在几平方米的宿舍之中,宛如监牢,疫情已经严重影响了这边的日常生活,学校人员基数庞大,后勤供应不足,每日靠着在饭堂抢来的两盒土豆丝度日,临近过年,回家无望,真的是一种很大的精神折磨,但请读者朋友们放心,书生会像先前一样,认真写作) 弟136章 世间之外 阡城以东的山林脚下,坐落着一个僻静的小村庄,说是村庄,不过只是住着几十户玄宗年间逃难而来的人家罢了, 天宝之乱,十年浩劫,王朝在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变得风雨飘摇,连年的战乱更是让无数的百姓家毁人亡,流离失所, 百姓们为躲避战火的纷扰,不得已远走他乡,在那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寻求一线生机,这个小村落就是在如此血腥残酷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王朝全境各地,不知还存在着多少这样的地方, 为了躲避战火的侵袭,这些难民选中的聚居地,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处所隐蔽,不会轻易的被人察觉,山林之下的这处村落自然也不例外, 此处地势偏僻,三面环山,这处鲜为人知的小村落很少受到外界的打扰,住在这里的居民,靠着砍柴和打猎为生,虽然生活艰难,可相较于纷争的乱世, 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活却显得宁静祥和了许多,这一日,村民们和往常一样,鸡鸣而起,进山劳作, 这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猎户,或许是世代打猎的缘故,这里的住民们都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打猎本领,清晨出门,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相约进山的村民就已经满载而归了, 山间小路之上,几名汉子谈笑风生,今日收获颇丰,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边走边讨论着今日的收获, “哎,每次进山大壮哥打的猎物永远都是最多的,啥时候我也能像他一样啊“,其中一名年纪略小的青年嘟着嘴说道,眼神里满是嫉妒, “嘿,你这小娃娃,心还挺大,大壮那手艺连我们这些10几年的老猎户都比不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想赶上他还早着呢“,一名上了年纪的猎户打趣般说道,祥和的眼神里满是嬉笑, “是啊,大壮哥那手艺真的是没话说,哎,你们今天看见没,那兔子窜的那么快,眼看就要跑掉了,谁成想大壮哥一箭就射穿了它的脖子,我当时整个人都看傻了“,又一个青年接话道,边说还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哎,大壮哥,你啥时候教我射箭呗,我也想像你一样百发百中“,最开始那名小青年投去崇拜的眼光,在这个以打猎为主的小村庄里,谁打猎的本事越高超便越容易得到村民的尊重,小青年听到猎户们对大壮的夸耀,不禁的心痒痒起来, “好说好说,回头你们都上俺家,让秋华给大伙炖兔子吃“,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青年笑呵呵的回话道,村民们喜笑颜开,其乐融融的领里关系便是这个小村子独有的淳朴民风, 刚才回话的青年便是猎户口中最常被被谈及的人宁大壮,大壮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犁田耕地就像是牛一般总有使不完的力气,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一身高超的狩猎技艺, 尤其是射箭的本事十分了得,几乎是百发百中,被他盯上的猎物就没有能跑的掉的,有这两样特长,大壮久而久之就成了村民眼中的名人, 宁大壮住在村落东头的位置,10年前带着几岁的妹妹逃难于此,见这里远离战火,周围一片宁静祥和便就此住了下来,这里的居民原本就是为躲避战争纷扰而来此定居的,也很轻易的接纳了兄妹二人, 宁大壮有膀子力气,再加上一身高超的捕猎本领很快就得到了村民的尊敬和推崇,可他却从来没有因此而骄傲过,相反强悍的体格之下有着一颗淳朴善良的内心, 他为人憨厚老实,不喜欢与人计较得失,来此居住十年从来没有和人起过争执,而且他乐于助人,邻里乡间谁家有个需要帮忙的事情,他总是第一个跑去的, 因此村民们都很乐意和他打交道,一路上村民们谈笑风生,进村后,满载而归的猎户高兴的回到各自家中, 宁大壮推开虚掩着的木门,院子里,一女子正坐在石板之上搓洗着衣物,姑娘豆蔻年华,模样十分清秀,粗拙的布衣掩盖不住风华少女的曼妙身姿, 她是宁大壮的妹妹宁秋华,不俗的容颜再加上撩人的身姿,即使出现在繁华如梦的长安大街上也是博人眼球的存在,更不用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了,风华正茂的秋华绝对是这个地方仙女般的人物, 村民们私下谈论起该女子也是赞不绝口,夸其俊俏,村庄内,不知有多少血气方刚的青年早已对她垂泄三尺,在他们心中,谁要是能把这样的女子娶过门,那绝对是祖上八代修来的福分, 每年提着山货粮食来提亲的村民都要把大壮家的门槛踏破了,但秋华没那心思,宁大壮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不可能强求, 女子听见有人进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见来人是大壮秋华高兴的迎了上去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秋华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宁宝,想哥没“,大壮摸了摸秋华的脑袋,眼神里满是慈爱,宁宝自然是秋华的小名,平日里也只有大壮这么叫她,正所谓长兄如父,秋华的父母在十年前死在了战乱之中,那一年她还是几岁的小女孩,跟着哥哥大壮一路逃难到这里,二人相依为命,对大壮而言,宁宝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妹妹当成心肝一样爱护着, “哥,你不知道你走之后我都无聊坏了“,秋华嘟着嘴,脸上透着独属于少女的天真无邪 大壮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宁宝,你看我给你带啥了“,大壮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猎物, 秋华看了看大壮手中的猎物,两只山鸡还有好几只野兔,加起来足以几十斤重“哥,你今天怎么打了这么多猎物回来呀“,秋华眼中透着惊喜的神情, 大壮笑道“这些兔子留几只给你打牙祭,剩下几只等过几天去镇上卖了换些钱来买粮食过冬,对了,到时候再扯些布给宁宝置办几身新衣服“,大壮边说边把手里的猎物放到一边, “哥,卖了钱还是给你买些酒吧,我不要衣服“宁宝嘟着嘴说道,从小就饱受磨难的她懂事的让人心疼, “傻丫头,姑娘家家到了这个年纪哪能没有两件合身的衣服呀,听哥的,哥说得买就得买“,大壮嘀咕, 随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秋华询问道“哎,宁宝,那个汉子醒过来了没有啊“, 宁宝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哥,我还正想说这个事情呢,一高兴给忘了,我上午去看了好几次,那个青年一直昏迷不醒,他有时会梦呓一般说几句话,脸颊胀的通红,把自己憋的满头大汗,可人就是清醒不过来,哥,这都好几天了,我都有点害怕了“,秋华有些焦急的道,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大壮闻言思索了片刻,随机看着后者宽慰道“这样吧,宁宝,等一会我去把那两只山鸡给顿了,熬些汤你端过去喂他喝下,让他好好补一补,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大壮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老实说,这个人能不能醒过来大壮自己心里都没数,两天前他去河边打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人,当时大壮整个人都愣住了,即使经历过战火的摧残,可他也从没见过哪个人伤的如此之重, 胸口以上的皮肤被摔的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河水,浑身上下都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肋骨, 大壮心惊,赶忙把人拖上岸,随后叫来人小心翼翼的把他抬回家中,他当时没敢上手去背,生怕一不留伤伤到了青年的骨头, 把人背回家后有人请来了村西头住着的华老头,他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人,传言他以前在郡城里经营着一家药房,是个正八经的郎中,后来叛军破城砸了他的药房, 把他经营多年的积蓄洗劫一空,华老头不得已带着妻子离开了郡城逃难到这里,已经有10几个年头了, 华老头看着那个重伤之人时也是满脸的诧异之色,似乎没想来此人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当下赶忙拿出行当给那人处理伤口, 又是止血,又是上药再到最后包扎伤口,华老头光是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就花了足足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大壮担忧的询问此人情况怎么样了,老郎中只是一个劲的叹气摇头,看着众人说道, “留了那么多血还没有被野兽叼走已经是他命大,至于能不能醒过来,“, 老郎中说到这再次哀叹一声,颇有些无奈的道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华老头说完留下几副中药,之后也不再逗留,转身走出了大门,医者仁心,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哪个病人是那副悲惨模样, 人是大壮发现的,自然也就留在了大壮家中由兄妹二人照顾,几天以来,大壮一如既往的随猎户们进山打猎,秋华就留在家中照料重伤的病人, 每日给他煎煮中药,不定时的喂些流食给他,可两日了,青年的状况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这不由的让兄妹二人担忧起来,此人会不会真的像华老头说的那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 第139章 我还活着 大壮把山鸡开膛破肚,浇上热水把毛拔干净,等到傍晚十分,整个小院里都充斥着鸡汤的香味, 大壮呈出一大碗来交给秋华“宁宝,你去喂着他喝下,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我在鸡汤里加了红枣,可以给他补补血“, 宁宝应了一声,端着鸡汤走出了灶房,朝着院子最边上的房子走去,这个土房原本是大壮住的,这处小院总共有三个土房,大壮和秋华一人一间,还有一间是柴房和灶房, 那个青年伤的太重,当时抬进来时安顿到了大壮的房间,大壮这些天一直睡在柴房里, 秋华进屋,把鸡汤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青年扶起来让他半靠在墙上,再拿过碗来用勺子慢慢的把鸡汤灌进青年嘴中, 一勺温热的鸡汤下肚,青年喉结微动,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看样子味道十分不错, 宁宝秀眉微频,不禁被后者的反应逗的笑出了声,她静静的打量着昏沉中的青年,一时间竟有些看迷了眼, 这个青年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都跟山里的小伙子截然不同,此子长相清秀,皮肤相较于山里人白湛的过分,就是比她还要白上一些,少年眉宇英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这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宁宝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且此人刚到家时身着一身丝绸青衣,身旁还放着一柄十分古朴的漂亮宝剑,据他的哥哥大壮说,这是当时在他的身旁发现的, 村民们发现他时他的意识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但右手却死死的握着这柄古朴之剑,这些特质更加重了这个青年在宁宝心中的神秘感,不惊让他好奇,这个从天而降的山外来客此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宁宝暗暗出神,一时间思绪万千,直到听见大壮在灶房喊他这才回过神来, “宁宝,那个青年把鸡汤喝了吗,忙完赶紧来灶房吃饭“, “哦,哥,你先吃吧,我等会过来“,宁宝应了一声,随机拿起碗来继续给昏迷的青年哺喂鸡汤, 半碗鸡汤下肚,宁宝再次把勺子放在青年嘴边上,后者神经反射的吸匀了一下,可因为意识昏迷这一下喝的太快呛到了自己, 青年猛的咳嗽了几声,宁宝赶紧上前给他拍了拍背,就这几息间的变化,昏沉了两天的青年竟蒙蒙的张开了眼睛, 少女刚刚坐回床边,在青年醒来的那一刻刚好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宁宝先是一愣, “你醒过来了“,宁宝下意识的说到,随机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青年茫然的看着四周,顿时感到一阵头眦欲裂,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与佛门对战时被打下山崖的场景,此刻的他双眼无光,看着前方楠楠道“我……死了吗“, 看着青年开口说话,宁宝不禁笑出了声,赶忙看着后者解释道“放心吧,你没有死“,话落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你终于是醒过来了“, 青年的双眼缓缓转动,最终目光放在了眼前清秀的少女身上, “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我家,当时你跌落了悬崖,我哥和村民们发现了你,把你带了回来“,少女赶忙解释道, 青年闻言愣在了当场,他的记忆定格,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与怒目金刚交手最终被打落山崖的画面, “我真的……没有死吗“,青年楠楠自语,这话不知是在询问少女还是扪心自问,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眼前的场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身临地狱,可再睁开眼时印入眼帘的却是山间乡村的小土房之内,眼前清秀迷人的少女更是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青年木纳,下意识的活动身躯,浑身上下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能清除的感受到自己的伤势,浑身经脉受损,肋骨至少断裂了三分之一,现在别说是运功练剑了,就是连抬手的动作都不可能做出来,尽管村里的郎中给他上了药,可这民间的药物只对外伤适用,对修道之人来说民间药物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这剧痛让凌仓感受到伤势的同时也让他的意识清醒了许多,他现在可以确定,&nbp;自己确实还活着, 宁宝见青年一副痛苦的表情,看着后者急切的道“哎,你快躺下,别乱动“,宁宝上前把青年扶平让他平躺在床上, 青年也没有逞强,他清楚自己的伤势,现在想要活动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便欣然而然的接受了少女的帮扶, 青年躺下后定了定身,&nbp;“我跌落悬崖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救了我吗“, 青年看着宁宝询问,同时向后者投去一个笑容,示意感谢,尽管此刻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可他能看出来,眼前的姑娘真真切切的是在帮他, 她的旁边还放着半碗鸡汤,而自己的唇齿间还残留着温热的香味,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姑娘刚才应该是在给他喂鸡汤, 听见青年发问,宁宝嘟着嘴回话道“两天前我哥去河边打水,在那里发现了你,你当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我哥赶忙叫村民把你抬了回来,又叫来村里的郎中华爷爷,是他给了上的药,处理了伤口,之后你就一直昏睡,直到刚才才醒过来“, 青年听完愣了几秒,随机看着少女楠楠道“原来是这样啊“, 随机又看向少女笑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宁宝堵着嘴俏皮的道“我叫宁秋华,你可以叫我宁宝“, 随机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后者反问“对了,你叫什么啊“, 青年笑着回话“我叫凌仓,宁宝,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哥还是华爷爷他们吧“,宁宝摇着头说道,清秀的脸上满是俏皮, 这时,大壮也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妹妹开口询问“宁宝,还没忙完吗,该吃饭了“, 随机又看见那个昏迷了整整两天的青年已经睁开了眼,此刻就躺在床上和自己的妹妹聊天,大壮的脸上露出喜色,上前一步跟凌仓打招呼, “大兄弟,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这一阵子都把我们兄妹俩急坏了“,大壮的脸上挂着农村庄稼人的憨厚笑容,凌仓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高兴,尽管和自己非亲非故,可这对乡间兄妹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 凌仓不由的心中一暖,这是他逃离长安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真情的存在,在这一段无比艰难的日子里,他每天睁开眼睛所要应付的就是来自皇室的利用和算计,还有各方势力无止尽的追杀, 他凌仓就像是怪胎一般被天下所不容,朝廷,佛门,无不想用他的死来化解一切,将他杀之而后快, 接连数月的逃亡生活,凌仓遇到的无不是想要他命的人,而这一次他却被宁宝兄妹二人给救了,就连凌仓自己都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人会不求回报的搭救他, 凌仓相信,宁宝兄妹救下他时绝对没想过好处回报之类的利益,他们救人只是源于心中最真实的那份淳朴与善良,因为他们都是饱受过磨难之人,所以他们不忍心看到别人经受苦难,即使受害之人与他们非亲非故他们还是义不容辞的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是饱受过世间苦难的人,同时也是这世间最善良的人, 凌仓心中一阵感动, “宁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他微笑着看向大壮点了点头,以他目前的伤势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动作了,因为他现在稍微活动身体就会牵动全身的伤势,即使是点头他都感受到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没和大壮说过话,但宁宝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凌仓从她那里得知兄妹二人姓宁,出于尊敬他直接称呼大壮为宁大哥, 大壮憨厚的笑道“害,说啥谢呀,你能醒过来就好“,大壮不太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但看到凌仓醒过来他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宁宝在两个大男人之间接起话来,他俏皮的看向凌仓介绍大壮, “这是我哥,他叫宁大壮,是他把你带回家的“, 凌仓微笑,看着大壮发自内心的道“宁大哥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 大壮摆了摆自己粗壮的胳膊“说啥谢呀,我刚好看见了,就把你带了回来,这是人之常情,我要是看见有人受伤还见死不救的话,那不和那些山鸡野兔一样成了畜生了吗“,大壮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他这真诚又颇有些玩笑的话惹得二人笑出了声, 大壮思索片刻,随机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凌仓询问道“哎,对了大兄弟,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咋会从山崖上跌下来,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呢“, 大壮颇有些关心的询问,宁宝此刻也看向了他,眼中透着些许好奇,看的出来她很想知道凌仓跌落山崖之前经历了什么, 凌仓思索,权衡再三之后觉得还是不要把真相告知兄妹二人的为好,他们只是普通人,知道的太多可能会影响兄妹二人原先平静的生活,还有一点便是凌仓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觉得与兄妹二人的交谈之中有关自己的经历还是做些保留为好, 这倒不是不相信他们兄妹二人,大壮和宁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凌仓看的出来兄妹二人都是发自骨子里的善良之人,只是,他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在这里的消息一旦传出外界,佛门和朝廷的追兵就会接踵而至,到那时自己非但有杀身之祸,兄妹二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 。 第138章 善良的宁家兄妹 凌仓思索,权衡再三之后觉得还是不要把真相告知兄妹二人的为好,他们只是普通人,知道的太多可能会影响兄妹二人原先平静的生活,还有一点便是凌仓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觉得与兄妹二人的交谈之中有关自己的经历还是做些保留为好, 这倒不是不相信他们兄妹二人,大壮和宁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凌仓看的出来兄妹二人都是发自骨子里的善良之人,只是,他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在这里的消息一旦传出外界,佛门和朝廷的追兵就会接踵而至,到那时自己非但有杀身之祸,兄妹二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所以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凌仓没有和兄妹二人讲述自己先前的经历,而是重新编了一个理由, 凌仓思索片刻后看着大壮回话道 “哦,宁大哥,是这样的,我原本是一个门派的入世弟子,受师门之命走访民间,历练修行,几日前恰好经过阡城以东的山林之地,当时天色已晚,就打算在山林中睡一晚等第二天再赶路,谁知道当天晚上篝火引来了狼群,我醒来后赶忙朝着山林里跑去,谁知好巧不巧的跑到了悬崖边上“,凌仓说到这还故意苦笑的摇了摇头, 凌仓随意编造,可大壮和宁宝却听的出神, “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兄妹二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凌仓,期待他的回答, 凌仓苦笑一声,随机继续道“然后我就和狼群缠斗在一起,我本想着杀几只恶狼找机会冲出狼群的包围,可这群畜生实在是太狡猾了,我刚挥剑杀掉一匹狼,其余的恶狼就三五成群的朝我撕咬过来,我根本就没有脱身的机会,被逼无奈一直和这群畜生从深夜纠缠到黎明“, 凌仓说到这故作哀叹一声,颇有些无奈的继续道“狼群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与他们打斗一晚精疲力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群畜生逼到了悬崖边缘,几只恶狼一扑而上,我没留意脚下,下意识的向后一退直接摔下了悬崖“, 凌仓说到这再次哀叹一声,“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才意识才清醒过来“, 凌仓编造完一段故事,等再回头时看时,发现兄妹二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宁宝嘴巴长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凌仓被兄妹二人看的心头一紧,暗自猜想是自己说的话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凌仓思索之际,大壮雄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兄弟,你是说……你和狼群大战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壮的语气之中夹杂着震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凌仓下意识的回到“是啊,大壮哥,你和宁宝这是怎么了“,凌仓笑道,他从头到尾都在想着如何把自己与佛门交战的事情搪塞过去,压根就没意识到兄妹二人是因为什么感到震惊, 大壮言辞之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我的天哪,那可是狼群啊,兄弟你能和狼群鏖战整整一个晚上,这……你是怎么做到的“大壮声音震颤,看向凌仓的眼神充满了敬意,他是打猎整整十年的资深猎户, 狼群到底有多可怕,大壮可谓是心知肚明,这种畜生野性十足,一旦盯上了某个目标就会不死不休的进行猎捕缠斗,而且狼从不会单独出没,一旦出现就是一群, 对猎人而言,这种动物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的,他们每次出去打猎,一旦发现狼的踪迹就会立刻绕道而行,因为他们清楚一旦陷入狼群的包围,即使再厉害的猎人也会变成猎物,被狼群盯上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所以当大壮听到凌仓整整缠斗一晚之后,也是打心底里感到震撼, 凌仓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随意编造的故事竟引起了兄妹二人如此强烈的反应,当下也只能自圆其说道, “哦,我自幼被师傅收留,每日习武,也掌握了几式剑门功法,所以遇上群狼才不至于被这些畜生直接吃掉“, 凌仓打哈哈道,狼群在普通人看来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其实对他们这些修行之人而言,狼群远不像普通人眼中的那么危险, 群狼这种动物一旦盯上某个猎物就会进行不死不休的缠斗,可当它们意识到与自己对战的生物强大到无法战胜之时,便会有秩序的迅速撤退, 而且对于修行之人而言,只要修为达到五阶以上,狼群这种原始生物的攻击方式,几乎不可能对他们产生什么威胁,就拿凌仓举例,真要是碰上群狼的围攻,一道开山符就可以解决问题, 所以凌仓说的故事虽然是编造出来的,却也并没有夸大其词,相反在这个故事里他自己的实力还要弱化了许多,如果他在悬崖边遇到的是狼群,而不是神灵契约加持下的慧空的话,他也根本不可能跌入悬崖, 但可惜兄妹二人都是普通人,他们的视角和惯有思维是无法理解修行者的世界的, 大壮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凌仓恍然大悟的道&sp;“兄弟,我知道了,你就是民间常说的武林人世对不对“ “我出自剑门,算是武林人世吧“,凌仓仓轻笑,看着大壮淡然道,武林人世是民间对他们这些修行者的称呼,这样的解释可以为他和狼群激战一夜的事例自圆其说,也不会显得太突兀,让兄妹二人觉得是在敷衍他们 可大壮对这个回答已经很满意了,同时他对凌仓是武林人世的身份感到震撼&sp;“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看着凌仓激动的道,眼神里满是敬佩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常听周围的人谈及,说中原各地,分布着许多门派势力,门派里的人就是武林人世,这些人全都身怀绝技,手段通神,就连朝廷见了你们都得礼让三分,我只听过传言,却从来没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真人了“,大壮双眼放光,脸上写满了激动,对他这样常年居住在山野乡间的寻常百姓而言,修行者确实是强大而又充满神秘感的存在, 凌仓礼貌的笑了笑,也没有接话,大壮对修行者的了解非常片面,对武林人世的概括也显得十分笼统,但他的认知度毕竟有限,凌仓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解释什么, 宁宝也是满脸的震惊之色,她看向凌仓很是期待的询问道“那……你那一晚,杀了几只狼啊“, 凌仓笑了笑,对兄妹二人的关注点多少感到有点无奈,可还是还向宁宝很认真的道“我和狼群从早上缠斗到黎明,哪还顾得上数杀了多少只狼啊,但当时遍地都是尸体,应该有20多匹吧“ 宁宝惊的长大了嘴巴,看向凌仓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但过了一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嘟着嘴低估道“小镇上,一件狼皮可以卖4两银子,20多件狼皮,那可以卖整整100两银子啊“, 凌仓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宁宝竟会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但她一时兴起的想法倒也提醒了凌仓, 兄妹二人的家里虽算不上家徒四壁,但从房间的布置可以看出兄妹二人的生活确实十分艰苦, 土房内连几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宁宝风华正茂的年纪还穿着最劣质的粗布制成的衣服,二人一年的开支全靠着大壮打猎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凌仓的心中暗自决定,他一定要改变兄妹二人艰难的生活条件,他打算在离开时给他们留下一笔钱来,这也是凌仓目前唯一能为兄妹二人做到的事情, 宁宝和大壮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他会永远记在心里,他也知道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远远不足以还清这份恩情,可他凌仓现在是朝廷的通缉要犯, 除了一身的骂名和无尽的追杀之外,也就剩武林盟会时恩王赏赐的那些金票了, 众人闲聊了一会,大壮意识到凌仓现在还是重伤之躯,身子十分虚弱, 当下看着后者开口道“兄弟,你能醒过来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是我家,你就在这安心养伤,至于你修行历练的等到伤好了再说“,大壮语气诚恳的道,憨厚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宁宝闻言也是满脸的欣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接话道“哎,这可真是太好了,凌仓住在我们家养伤,以后哥你出去打猎,还有人可以陪我说说话“,宁宝俏皮的说道,脸上尽显少女的天真无邪, 凌仓点头,看着兄妹二人笑道“那就多谢大壮哥,宁宝了,你们的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只是接下来可能还要叨扰二位了“,凌仓礼貌的说道, 大壮挥了挥手,对此表现的毫不在意“害,兄弟说的是哪里话,你跌下悬崖能被我遇见那是我们的缘分,你能在我家中醒来那是我的造化,我和我妹子从小相依为命,不管什么原因你能踏进这个家门那我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大壮雄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尽显豪迈 他说到这稍顿片刻,随机惊叹一声后看着凌仓继续道, “兄弟,说实话我是打心底里佩服你啊,面对群狼的包围,不慌不乱与这帮畜生大战一晚,要换成一般人吓都吓死了,就是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凌仓笑了笑,看着后者礼貌的回话道“宁大哥言重了,大哥豪爽热情,这种真性情就是在武林门派当中也是非常可贵的,小弟对大哥的为人也很是佩服“, ………… 第139章 父亲 凌仓夸赞道,他这些话也不是拍马屁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宁家兄妹忠厚善良,就算自己生活拮据也毫不犹豫的向他这样的陌生人伸出了援助之手,这种不计得失乐于助人的品质在利欲横生的世间是很难看到的,所以他对大壮的品性为人很是欣赏,二人也颇有些志趣相投的感觉, 大壮是一个实在人,听见凌仓夸奖也很是受用,不禁乐出了声, “兄弟,你说这话我爱听,我宁大壮不像你可以身怀绝技独战群狼,我是一个粗人,除了打猎也没有别的本领,但我和邻里乡间相处了10年,和我打交道的人我从来没有让他们吃过亏“,大壮笑呵呵的说道,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自豪, 凌仓也自笑出了声,他看的出来大壮是个真性情,没有什么城府,有什么事情也不会遮遮掩掩,这样的人相处起来都十分轻松,大壮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在邻里乡间有着很好的口碑, “好了,兄弟,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把野兔杀了,晚上给你们炖肉吃,等你伤好以后咋们兄弟俩再好好的喝两杯“,大壮脸上洋溢着热情,被凌仓夸赞之后显得十分高兴, 但大壮这个人也是粗中有细,他叫喊着去杀兔子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想要腾出空间来让凌仓好好休息,他看的出来后者就算是清醒过来可身体还是非常虚弱, 可宁宝平日里一个人在家无聊坏了,再加上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山外来客现充满了好奇,现在凌仓突然醒了过来,宁宝憋了好久的话匣子也自跟着打开来, 她看着凌仓东问西扯,询问凌仓外边的世界,又给凌仓讲述乡间的生活,凌仓对此也乐此不疲欣然接受,宁宝问他的问题无论有多幼稚他都会不厌其烦的给予解释,当她讲述起山间的生活时凌仓也会耐心的倾听, 大壮便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憨厚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哎,你知道吗,当时我哥哥他们把你带回我家的时候,我看你的第一眼都被吓到了,那时的你浑身是血,胸口背上全是溃烂的皮肤,你能想来自己伤的有多重吗“,二人不觉间又扯到了凌仓受伤的话题上, 凌仓对此也自笑笑,脸上透着些许无奈,他看着宁宝半开玩笑的道“我被群狼围攻,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要求什么形象啊“, 凌仓颇有些自嘲的道,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他与兄妹二人也算是熟络了,说话也自不再那么拘谨,在二人面前放开了许多, 他的话惹得兄妹二人一阵发笑,大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此刻太阳已经西倾,马上就要落山了,大壮诧异,这才意识到他们在这个房间里交谈了多久,没想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不觉间三人已经交谈了有一个多时辰 大壮想让凌仓好好休息,当下赶忙看着凌仓开口道“兄弟,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做饭去“, 说罢又看向自己的妹妹, “宁宝,哥杀兔子炖肉去,你来给哥搭把手“, 宁宝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的道“哥,要不我就不去了,我想和凌仓多说会话“,宁宝可怜巴巴的道,看得出来和凌仓的交谈让她觉得十分开心,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山外来客的口中了解山外的世界,对此感到十分新奇, 大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着急,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劝解道“哎呀,凌兄弟刚刚醒过来身子骨虚弱,咋让他好好休息吧,你先出来帮哥做饭,以后再慢慢和他聊“, “那……好吧“,宁宝嘟着嘴说道,凌仓看的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女孩,她心里清楚凌仓现在的伤势需要休息,所以即使她想留下来和凌仓多说会话,可还是乖乖的去帮自己的哥哥做饭, 凌仓面色凝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村落里有不少村民见过他,而朝廷对他的通缉诏令已经传遍了王朝全境,通缉告示上虽然没有他的画像,却有一些关于他的特征描述, 如果有人察觉到这一点的话难保不会上报官府,毕竟朝廷对他的通缉悬赏实在是太丰厚了,但凡提供有关他的消息便可以入朝为官,受千金封赏,凌仓不敢大意, 当下叫住了大壮,“哎,宁大哥“, 大壮回头,“怎么了兄弟,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凌仓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宁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帝王昭示天下的通缉檄文“,凌仓认察言观色,想从后者的神色中看出一些东西来 大壮闻言一怔,没想到凌仓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凌仓小心翼翼的继续引导“就是,前段时间有人潜入了京师长安,毒杀了当今韩王,而据传言,此人是昔日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帝王为了抓捕此人,昭示天下&sp;,下达了对于赢无殇之子的通缉檄文,不知道宁大哥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宁大壮愣了几秒,随机看向凌仓认真的道“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壮表情严肃,帝王,朝廷这些词汇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而言是非常遥远的存在,凌仓猛的一下子提及让大壮一时间感到有些诧异, 凌仓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向大壮继续道“这件事在外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大哥没有听村子里的人提及过吗“, 大壮不知道凌仓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重视,可还是看向后者严肃的道“兄弟,我们村子确实没有传出过这样的消息,这里位于山峦之间之间,村落周围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外界,而这里的住民都是为了躲避世间纷扰才来到这里的,平日里自给自足,也很少有人能找到我们这个地方,所以我们平日里几乎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更不要说是朝廷的通缉诏令了“, 大壮说到这顿了顿,随机继续道“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城池是往东走大约50里外的小镇,一年下来倒是也偶尔有人到小镇上去赶集,可也几乎收不到什么消息,从小镇回来的人也没有传出过朝廷的通缉告示“ 大壮说到这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心酸“我来这十年就去过小镇两次,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外边的仗打的怎么样了“, 凌仓心头一紧,没想到自己的追问竟牵扯出了大壮埋在心底的悲伤过往,当下赶忙道 “宁大哥,你放心吧,外边的仗已经打完了“,凌仓微笑,他也只能想到这样的话来安慰后者,“现在外边挺太平的,你和宁宝没事的话也可以回家去看看“, 大壮表情痛苦,眼中有悲伤流露,他看着前方楠楠道“我不会再回家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杀戮与欺压的悲惨世间,我只想和宁宝一起在这里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凌仓征征的看着眼前伤心的汉子,他能想来大壮在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前经历了怎样的悲痛,凡是能来到这个地方的人无不是被残酷的世道逼的活不下去, 否则,谁愿意背井离乡,谁又愿意流离失所呢,凌仓忍不住哀叹一声,当权者争名夺利,到最后苦的还是这世间的苍生黎民呀, 大壮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回过神来看着凌仓开口道“兄弟,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对朝廷的通缉令这么感兴趣,但我也明白,你们武林人世入世修行都是带着目的的,我想这应该师门交给你的任务吧,让你去找通缉令上的人“ 凌仓诧异,忍不住看着大壮开口询问“宁大哥为什么会这么想“, 大壮不言,思索片刻后看着凌仓缓缓开口“我没有听说过朝廷的通缉令,但是在10年前我听说过赢无殇的名字,他以前是我们中州之地家喻户晓的人物,赫赫有名的镇西大将军“, 大壮面色沉重,沉默片刻后看着凌仓继续道“但后来传出他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被帝王赐死了,那时我还没有来到这个小山村,爹娘是市井商贩,我们家在东都洛阳做一些小本买卖“, 凌仓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 大壮表情复杂,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沉默片刻后自顾自的继续道“当时,东都城还在叛军手里,赢将军被赐死没几天,朝廷就收回了洛阳,但是破城的并不是王朝军队,而是……而是西境夷兵的铁骑“, 大壮抽搐,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悲痛“夷兵破城之后,在东都城内杀人放火,掠夺财物,我父母就是死在了夷兵的手中“, 大壮楠楠道“赢将军镇守虎牢关的时候,西部蛮夷压根就不敢进犯边境“, 大壮沉默,最终看向凌仓认真的道“兄弟,说实在话,朝廷说赢将军勾结西戎密谋造反,武林人士通缉他的儿子,但是不管朝廷和你们这些武林人世怎么看,但我觉得,赢无殇将军是个好人“, 凌仓瞳孔猛的一缩,大壮的话无异触动了凌仓心中最敏感的那个神经,凌仓嘴角抽搐,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赢无殇…………是我的父亲啊 ………… 第140章 剑门的怒火 佛门突然入世,与朝廷通缉要犯凌仓大打出手的消息迅速传开,引发一片热议, 赢家之子本就是诸方势力关注的焦点,再加上佛门多年来隐世不出,此次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很难不引起其他势力的重视, 尤其对朝廷和武林各大派而言,此次事件的结果无异也是骇人听闻的,赢家之子凌仓被打落悬崖,当场殒命,佛门此次入世的数十名武者全军覆没,亲传弟子慧空阵亡, 这么大的动作在各方势力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诸方势力在震惊的同时也在暗自猜忌,一向不问世事的佛门为何会突然对赢家之子下手,这很显然不符合前者的行事作风,有些大派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 赢家之子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朝廷和佛门不惜代价的对同一个人出手,如此大动干戈只为除掉此人,两大势力对赢家之子的忌惮程度远远超过众人的预料,赢家之子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 消息很快传到了华山派,剑门上下一片哗然, “哼,佛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对我华山派的亲传弟子下手,视我华山派的威严于无物,他覃鸾是什么意思“, 华山派主殿之上,掌门高云勃然大怒,尽管方清晖前段时间向天下声明,不会参与各大势力与自己弟子的冲突,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举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恩王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向各大派下达了通缉赢家之子的手谕,但武林各大势力碍于华山派的威严,虽然表面应承,却并有哪个门派实实在在的付诸行动, 即使和华山派积怨已久的正清,峨眉两派到最后也没敢对赢家之子下手,原因很简单,各大派与朝廷只是同盟关系,没有人愿意为了恩王的一纸诏令而去得罪华夏第一剑门, 朝廷没能号令与其同盟的武林各大派,可哪知,一向隐世封山,不问世事的少林却动手了,虽然这个结局出乎预料,但佛门此举无疑是直接挑战了华山派的权威, 剑门宗主发怒,殿下众人也是义愤填膺,尤其是华山派的亲传弟子们此刻怒不可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师傅,我们与少林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们的门人下手,至使凌仓师弟跌落悬崖,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佛门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大殿之下,高云的亲传弟子清扬愤怒的斥责道,整个华山派当中,他与凌仓的关系最为要好,当他听说少林这一次对凌仓出手,致使他的兄弟跌落悬崖时当即就暴怒了, 再看其他几名亲传弟子,此刻也是满脸愤怒的神情,凌仓当时被陷害,遭到朝廷的通缉,华山派的亲传弟子们本就感到愤愤不平, 师叔方清晖又向天下声明,不会参与各大势力与凌仓的冲突,此举更是让众人感到十分憋屈, 自己的兄弟受人陷害遭到追捕,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帮不上任何的忙,现在凌仓被佛门追杀逼下了悬崖,如何不让他们感到愤填膺, 这次事件别说是让亲传弟子们心意难平,就连一向顾全大局,老练稳重的长老们都坐不住了, 一名内门长老面色凝重,看着高云严肃的道, “掌门,佛门此举完全没有顾忌我华山派的面子,若我们对这次事件不闻不问的话,那么其他的势力会怎么看我们,他们会以为我华山派势弱,自己的亲传弟子死在别的门派手中连句话都不敢说,那我华夏第一剑门将会在各大派面前威严扫地“, 这名长老的话音刚落,又有一名长老接话道 “岳长老说的没错,掌门,朝廷的事情我们没办法过多的干涉,但佛门此次行动属于武林纷争,这是两个门派的事情,少林一声不吭的对我们的门人下手,还致人跌落悬崖而丧命,佛门此举无异于是在挑战我华山派的权威,无论是为了凌仓的公道,还是我剑门的威严,这一次都必须让佛门给出个说法“ 这名长老义愤填膺的说道,两位长老的说法也是华山派大多数高层的看法,亲传弟子被杀,在任何大派看来都是难以容忍的事情, 亲传弟子是一个门派的重要战力,更重要的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个门派的门面,在诸位长老看来,佛门这一次行动完全没有给华山派面子, 不管凌仓被朝廷定了什么罪,可他仍然是华山派的亲传弟子,佛门不由分说的对他下手就是在挑战华夏第一剑门的威严,长老们作为的华山派的顶梁柱,每个人都有着很强的门派意识, 他们最在意的便是一个面子,大派有大派的威严,作为华夏第一剑门,自己的亲传弟子死在了别的门派手中无异是在挑战了华山派的权威,若他们再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的话,那他们将在各大派面前威严尽失,成为武林之中最大的笑柄, 大殿之下一片哗然,众人无不对佛门公然出手杀掉凌仓一事感到愤怒,无论是诸位长老还是亲传弟子们都认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是开战,也必须要佛门给出一个说法, 但其中也有人对此有所顾忌,一名长老面色凝重,看着高云开口道“掌门,少林这次行动确实是过于嚣张,按常理来说,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佛门给出个说法,但是……“ 长老说到这犹豫了一下,随机继续道“华山派在之前已经向天下声明,不会过问凌仓与各大势力的冲突,现在凌仓死在了佛门手中,如果我们去讨要说法的话恐怕会让人觉得我们是在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难保不会在各大派那边落下话柄“, 这名长老的话让殿下众人陷入了沉思当中,大殿之上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虽然感到十分憋屈,可不得不说,这名长老的担心不无道理, 华山派此前确实向天下声明不会过问凌仓与各大势力的冲突,现在人死了他们又要去算账,恐怕难以让人信服,自己的亲传弟子被杀而不管不顾无异会在各大派面前威严尽失, 可若是落下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话柄,对华夏第一剑门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情, 这时,又有一名长老站出来提议道, “掌门,虽然佛门此次突然对我们的弟子下手至人跌落悬崖,可佛门此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几十名武者被杀,亲传弟子慧空殒命当场,少林的损失远比我们要大的多,佛门现在肯定也是十分的恼火,如果这个时候上门,恐怕会将事态进一步扩大,甚至有开战的可能,如此以来事情就严重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当谨慎才是“, 长老面色沉重,看着高云语重心长的道, 这番说辞同样有一定的道理,若华山派登临佛门确实有可能将矛盾进一步激化,甚至有直接开战的可能,如此以来问题就严重了,各位长老虽然意见不一,却没人愿意看到这一点, 就算是佛门也绝不希望闹到开战的地步,若双方开战,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武林之中最大的两个势力两败俱伤,元气大损,甚至有可能跌出大派之列, 这位长老的说辞在理,可言语上却让人觉得太过软弱,亲传弟子们一个个年轻气盛,此刻又都在气头上,哪里听的进长老说的话 清扬率先站出来反驳道, “怕什么,这一次本来就是佛门先动的手,他们死了人那也是活该,他们想开战,难道我们怕他们不成吗“, 清扬言辞犀利的道,眼神之中写满了愤怒, 那名长老也不甘示弱,看着后者反驳道“你知道两派一旦开战将会死多少人吗,那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可是……“, “好了,不要再争了“,清扬还想在说什么,掌门高云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阻止了众人的议论, 众人都不再言语,皆看向高云,想听听掌门对于这件事会如何抉择, 高云长舒一口气,看着后者缓缓开口“凌仓是我华山派的亲传弟子,他死在别的门派手中,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清扬眼前一亮,看着高云询问道“师傅,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高云表情严肃,沉默片刻后看着殿下众人继续道 “佛门将凌仓打下山崖一事,不光是凌仓一个人的公道问题,同时也是牵涉到我华夏第一剑门的威严,自己的弟子被别的门派杀了,若我们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那么势必会在各大派面前颜面尽失,我们华山派也会被天下的武林人士耻笑,所以这一次,于公于私都必须要向佛门讨要一个说法“, 先前那名长老在殿下静静的听着,在高云说完这一袭话之后也是满脸的凝重,他思索再三,还是站出来对着高云抱拳道, “掌门,可双方矛盾一旦扩大,极有可能引发门派之争,那对于我们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还请掌门三思而后行“, 高云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这位长老说的话,而是看向殿下众人继续道, “严长老所言在理,佛门这一次的做法有失偏颇,公然对我们的弟子下手致人跌落悬崖,我们华山派必须要讨一个说法,但是……“, 高云说到这停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我们也要想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就像严长老说的那般在这过程中应当尽量规避开战的可能,这不是示弱,而是为了大局为重,至于具体应该怎么做,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高云闭眼,长舒一口气, “现在各自去处理门内事务吧“, 高云缓缓开口,终止了这次议论, 掌门发话,殿下众人自然也不再多言,陆陆续续的起身朝殿外走去, “师傅,我们……“, 清扬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高云抬手制止了他,后者脸上带着些许困惑与不甘,停顿片刻后还是抱拳走出了大殿, ………… 第141章 西巅会晤 清扬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高云抬手制止了他,后者脸上带着些许困惑与不甘,迟疑片刻后还是抱拳走出了大殿, 待众人走后,高云在大殿之上长久静默,陷入了沉思当中,高云对于佛门的贸然出手感到气愤,可不得不说这次事件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亲传弟子们为同门兄弟的死感到愤愤不平,一个个怒火中烧,皆主张向佛门讨回公道,而有些长老认为佛门此举是在挑衅华山派的威严,必须向其讨要一个说法, 还有人建议息事宁人,担心这件事情继续追究下去会将事态进一步扩大,到最后有可能酿成两大门派之间的冲突, 高云面色凝重,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人有些棘手,亲传弟子和长老们各抒己见,又各有各自在理的地方, 但作为掌门,他必须要把所有的因素全部考虑在内,站在掌门的立场上,他必须要顾忌门派的名声和威严,佛门如此轻率行事, 华山派如果不给出强势回应的话势必会在各大派面前威严尽失,而且凌仓作为华山派的亲传弟子,作为掌门,有必要为失去性命的门人讨回公道,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可能不计后果的跟佛门深究下去,因为就像严长老所说,两派之间的矛盾一旦激化, 很有可能造成直接冲突,甚至会使佛门与剑门之间开战,那最终的结局将是武林当中最大的两股势力两败俱伤,高云作为掌门,同样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必须要以大局为重,所以他既要对佛门此次行动做出回应,可在做法上又必须有所保留,换而言之,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弟子而举一派之力和另一个大派开战, 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他必须要做好平衡,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剑门宗主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 高云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出大殿,穿过广场,离开山门朝着西峰的方向径直而去, ………… 西峰之上,落日余晖染红了华山之巅,山峦之中云海翻涌,残阳如画,仿若天境天境一般, 山巅边缘,有一人背负一剑,手捧酒壶,盘坐在缭绕的云雾之中,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剑门宗主的声音打破了西山的寂静,书生回头,看着高云淡然道 “师兄,你可是难得悠闲啊,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享受这西山盛景“, 书生轻笑,那张秀才一般的脸上无论何时都写满了云淡风轻, 高云本就因为佛门的事情心烦意乱,看着书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恼火, “我说你再怎么样也是华山派的长老,门内的事情不管不顾也就算了,现在自己的徒弟出了事还不上心,一天没心没肺,我真想替咋师傅教训教训你“, 他看着后者气急败坏的道,想到自己因为佛门和凌仓的事情而发愁,而他这个当师傅的却逍遥自在的躺在西山上喝酒,看到书生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高云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哪知书生对此毫不在意,高云说话的同时还自顾自的灌了几大口烈酒,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高云脸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云对此也无可奈何,他早就习惯了书生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自己的师弟,华山剑灵方清晖什么时候操心过门内的事情, 高云探身夺过书生手中的酒壶,在后者的对面席地而坐,高云灌了几大口烈酒下去,表情甚是苦闷, 看着书生那一副欠揍的嘴脸,高云也只能发发牢骚,师父在时都管不了的人放给他高云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是和书生同等修为的话,非替老掌门把这个不忠不孝的门徒打的半死不可, 发了几句脾气也该谈正事了,高云脸色微红,嗓子眼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那感觉仿佛是吃了炭火一般,他方才心情苦闷只顾着灌酒,却忘了这酒是老掌门留下的百年陈酿,整个华山派除了书生,其余的长老门人都是见杯就倒,高云在当上掌门之前曾和书生对拼过一次,用的就是这种酒,半壶佳酿下肚,高云整整昏睡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后者气结,岔岔不平的把酒壶丢到一边, 书生轻笑一声,看着高云半开玩笑的道, “师兄,我发现你当上掌门之后酒量可是大不如从前了“, 高云冷哼一声,看着后者恼怒的道“废话,门内那么多事情都要我来操心,哪来的时间喝酒,你以为我是你,自己的徒弟都被打死了还这么悠哉悠哉“, 高云正色道,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佛门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你怎么看这件事“, 高云面色凝重,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书生轻笑,看着高云淡然道“关于这件事情门内应该已经议论过了吧,你现在得出结果了吗“, 高云气结,&sp;看着后者愤愤不平的道“那到底是你徒弟还是我徒弟啊,你自己就不能操点心吗“, 高云抱怨了一句,停顿片刻后看着后者回话道, “这件事情复杂的很,佛门这一次突然出手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凌仓是我华山派的弟子,此事也关系到我们华夏第一剑门的威严,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找佛门讨要一个说法来……“ 高云说到这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为了大局为重,我们应当尽量避免和佛门之间发生冲突,所以我打算以个人的名义去找覃鸾讨回公道“, 书生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在听完师兄的一番决议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只是轻笑一声,不知可否, 高云看着书生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除了恼火,一时间也是思绪万千,他看着后者不解询问道, “当初可是你把他带回来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算到了他会是如今这样的结局“, 书生轻笑,看着高云反问道, “师兄,佛门一直以来隐世封山,不问世俗之事,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一次为何要大动干戈的对凌仓下手,你觉得仅仅是因为帝王的一纸诏令吗“, 高云闻言一怔,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后,他猛的反应过来,隐约间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佛门当中有人算到了那孩子的未来“, 高云颇有些诧异的道,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那个词汇他没有明确说明,但关于凌仓的身世,他是这个世间为数不多知道的人之一, 为什么朝廷会通缉凌仓整整16年之久,其原因绝不只是因为他是赢无殇的儿子那么简单,真正让帝王胆寒的是他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那个诅咒了王朝千百年的梦魇,………… 青龙煞星降世, 曾数次让王朝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之中,给世间带来烽火连天,惊天浩劫之人,高云知道凌仓的未来确实有这种可能,因为前几次煞星降世无不给世间带来了巨大的劫难,让大唐王朝因他们的降生而为之动荡, 虽然这只是凌仓身上的一种可能,但对帝王来说,煞星降世的诅咒却是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 既然朝廷之中有人可以算到这一世煞星降世的身份,那么佛门同样可以,隐世封山多年的少林选择这一次对凌仓出手, 一个原因是自王朝建立以来,佛门一直在为帝王效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煞星降世的存在,同样让底蕴深厚的佛门为之胆寒, 高云一时间思绪万千,在凌仓初入山门的时候,他一直希望可以通过引导的方式来规避他命中注定的诅咒发生, 因为他发现那个孩子即使背负着煞星降世的身份,可他的心地却十分善良,或许是不想让忠烈之后无疾而终, 高云同意了凌仓留在华山派,他也成了华山剑灵方清晖唯一的亲传弟子,他本以为只要将他带入正道,再加上他心中原本的善念, 他就可以像其他的华山弟子一样,顺顺利利的过完普通人的一生,可高云后来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凌仓背负着煞星降世的身份,无论他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在其他人眼中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朝廷和佛门根本就不允许这样人继续存在下去,因为,只要他活着,大唐王朝就有可能在这烽火连天之中走向覆灭, 高云长叹一口气,随机颇有些感慨的道, “这一次他被佛门打落了山崖,他的道止步于此了吗“, 高云表情复杂,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后他看向书生满脸疑惑的道,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当年也是你带回来的,现在他被人打落了悬崖,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个做师叔的都觉得心意难平,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伤感呢“, 书生轻笑,看着高云淡然开口道“师兄,你觉得煞星降世会这么容易就死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 高云震惊,看着后者下意识的询问道, 书生沉默,秀才一般的脸上写满了云淡风轻, “青龙煞星的转世,本就不是凡间之物,他背负着上一世的命运而来,注定要成为天道之下的至尊,师兄,放宽心吧,你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去佛门讨要说法了,凌仓还活着“, ………… 第142章 天子疑心 高云震惊,看着后者下意识的询问道, 书生沉默,片刻后,看着高云缓缓开口道, “青龙煞星的转世,本就不是凡间之物,他背负着上一世的命运而来,注定要成为天道之下的至尊,师兄,放宽心吧,你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去佛门讨要说法了,凌仓还活着“, 书生淡然道,秀才一般的脸上写满了云淡风轻, 高云闻言一怔,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可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先前因书生不屑而产生的怒气也消散了许多,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怪不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表现出如此淡然,看来你一直在关注着那孩子的动向啊“, 高云颇有些意外的道,随机脸上浮现出些许气恼, “那你刚才跟我卖什么关子,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害我瞎操心一场“, 高云不悦,看着书生气愤的道, 书生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高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他知道书生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凌仓现在就不会出事,因为高云心里清楚,即使书生整天置身事外,在西巅之上荒唐度日,可他对天下形式的预测和了解远远高于他这个掌门,他事事不操心,只是因为现在还没到需要他出手的时候, 九阶修为的强者……本就拥有鬼谷占卜术那般感悟天道,预知未来的能力 ………… 佛门与凌仓之间的冲突迅速传遍了京师各地,赢家之子被打落悬崖,当场殒命,朝堂之上一片欢呼雀跃,臣子们向帝王朝贺,皆为王朝消除了赢家之子这一祸患而感到高兴, 可帝王的心中却感到一阵隐隐的不安,因为他从另一个佛门大宗法门寺那里得知,少林事后派人去武者与赢家之子交战的地方搜查, 只在悬崖边缘找到了数十名武者的尸体,可佛门搜遍整片山林却没有发现赢家之子的任何行踪,这不禁让帝王心生疑虑, 赢家之子会不会压根就没有死,甚至是他为了迷惑朝廷故意造成自己已经丧命的假象,实则是想让各大势力放松警惕,通过瞒天过海的手段来躲避朝廷和佛门的追杀, 帝王也在朝堂之上向百官提及此事,但众人都觉得是帝王多虑了,因为少林寺那边有武者亲眼目睹了赢家之子跌落悬崖,这一点根本不可能造假, 而且也没人相信,有人从悬崖绝壁,万丈深渊跌落还能活命,百官都觉得帝王太过谨慎了,可对帝王而言,青龙煞星的转世之人他怎敢有丝毫的大意, 那是王朝千百年来也无法摆脱的诅咒,帝王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数十年前,玄宗皇帝从鬼谷传人那里得知了上一世青龙煞星转世之人的消息, 玄宗为了避免祸患一日之内斩杀了自己三个亲生儿子,可还是没能除掉那一世青龙煞星的转世之人,最终致使数百年的大唐盛世毁于一旦,王朝也在天宝之乱的动荡之下几近覆灭, 前朝的悲剧至今仍历历在目,如果这一世的青龙煞星再成气候的话,那么王朝势必会在煞星诅咒的浩劫之中彻底衰亡, 帝王脸色阴沉,猛的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佛门此次行动极其隐秘,那赢家之子跌落悬崖的消息又是怎么这么快就传开的“ 帝王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安,此事定有蹊跷,想到这他当下对着殿外传唤道, “来人“, 南书房内,大内总管曹彰应声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帝王颇有些愤怒的神情时不由的心头一颤,当下赶忙看着帝王询问道, “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曹彰心中暗自惊异,前两天刚刚传来赢家之子被佛门打下山崖的事情,按说现在王朝祸患已除,帝王应该高兴才对,可他现在突然龙颜大怒,这着实让曹彰有些摸不着头脑, 帝王龙眼不悦,看着曹彰沉声询问道“地藏主持回法门寺了没有“, 曹彰闻言一怔,随机赶忙道, “回陛下,地藏主持还在长安城中,并没有返回法门寺“, 帝王颇有些急切的道“你走一趟,请地藏主持来南书房见我“, 曹彰想不通帝王因什么事情会在这个时候传唤地藏主持,可看着后者急切的样子,他也不敢多问,当下看着帝王用极其阴柔的声音回话道 “遵旨,老奴这就去办“, 曹彰说罢便走出大殿,带人去长安城内寻找地藏主持,后者现在在民间私访,他从宫中离开时特意向曹彰打过招呼,让他转告帝王,可现在帝王突然间要见他,想起帝王那急切的样子,曹彰不敢怠慢,赶忙带上几个太监去长安大街上找人去了, 曹彰离开后,帝王也是坐立不安,在南书房内来回踱步,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一名执勤太监走进来对着帝王参拜道, “陛下,曹公公和地藏主持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大殿之外等候“ 帝王闻言眼前一亮,对着太监颇有些急切的吩咐道 “快让他们进来“, “遵旨“,&sp;太监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传话, 片刻后,大内总管曹彰和法门寺主持地藏一前一后走进南书房,曹彰行礼之后便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因为他知道帝王召见地藏主持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纵然他是大内总管也没有资格插话, “参拜帝王“,地藏合掌行礼,随机看着帝王开口询问道 “不知陛下突然召见老衲入宫,所谓何事“, 帝王皱眉,脸上写满了焦虑,他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缓缓开口 “大师,赢家之子与佛门之间的事情我在两天前就听说了,可我的心中却总感到一阵隐隐的不安,不知大师是怎能看待这件事情的“, 地藏闻言一怔,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帝王竟是在为这件事情担忧,可他很快便明白了帝王的顾虑,当下看着后者开口询问道, “陛下是担心佛门此次对赢家之子的缉拿行动可能会失手吗“, 帝王点头,思索片刻后看着地藏继续道, “大师,覃鸾主持在事后派人搜查过武者与赢家之子交战的山林,可是却并未发现赢家之子的行踪,不是朕怀疑佛门的底蕴,只是……哎“, 帝王说到这忍不住哀叹一声,随机继续道, “大师你也知道,赢家之子对于王朝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面前,寡人的心里实在是不得安稳啊“, 帝王面色凝重,眼神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地藏盘转佛珠,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缓缓开口, “陛下,恕老衲直言,我觉得陛下在赢家之子这件事情上有些过于谨慎了,赢家之子的威胁固然可怕,但只要我们妥善处理,就可以避免王朝又一次的劫数发生,而且覃鸾向我保证,确定赢家之子被打下了悬崖,悬崖边缘的武者尸体也正好与此前传回少林的消息相互应证,赢家之子跌落谷底,武者们找不到他的尸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没必要再过多的担忧“, 地藏看着帝王语重心长的宽慰道,对于少林此次的缉杀行动地藏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法门与少林同为佛门大宗,平日里来往紧密,而地藏作为法门寺主持,在整个佛家宗门里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远在少林主持覃鸾之上,整个佛门当中,有资格和地藏论资评辈的,恐怕也只有少林的太上长老一人了, 二人作为佛门当中仅有的两位宗师,私下的关系也十分密切,就连少林此次的缉拿行动,也是地藏向少林太上长老提议出手的, 二人在论述一番之后,一向隐世不出的中州佛门势力接受了地藏的建议,对已到达阡城之地的凌仓决然出手,少林太上长老不惜反噬,亲自开坛做法,占卜赢无殇之子凌仓行踪, 两个佛门大宗之所以会如此顺利的达成一致,一个原因是为帝王和世间苍生考虑,更重要的是,两位深不可测的佛门宗师都清楚的意识到此人的存在将会使佛门的未来面临巨大的威胁, 煞星转世之人一旦成就气候,注定会给世间带来烽火连天,惊天浩劫的巨大灾难,这不光是王朝的威胁,同样也是佛门的劫数,煞星转世之人本就是天道之下最恐怖的恶魔, 所以这一次一向隐世不出的少林不惜精锐尽出,就连实力最强的亲传弟子都死在了缉拿凌仓的任务当中, 虽然此役少林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地藏没有理由相信赢家之子在这样的围杀下还能够侥幸生还,此次缉拿行动的背后由少林的太上长老亲自坐镇,带头缉拿凌仓的亲传弟子是神灵契约的拥有者,实力可媲美八层修为的绝对高手, 参与缉拿的武者亲眼看见那名拥有神灵契约的亲传弟子被毒剑击中无疾而终,而赢家之子也被打落悬崖当场殒命, 那么多佛门精锐都死了,赢家之子有什么理由还能侥幸生还, 帝王长久静默,他表情复杂,最终长叹一口气,看着地藏颇有些忧虑的道, “大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地藏不动声色,对着帝王缓缓抬起右手, “陛下请说“, 帝王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大师,少林此次对赢家之子的缉拿行动应该是很隐蔽的,可是赢家之子被打落山崖的第二天消息便不径而走,大师不觉得这个情况太过诡异了吗“, 帝王面露凝重之色,看着地藏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地藏神色微动,尽管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变化,可毫无疑问帝王所诉说的这个观点确实出乎了佛门宗师的预料,这也是被整个世间所忽视的地方, ………… (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连续数月的封控宛如监禁,临近过年却看不到任何回家的希望,身边的人也非常浮躁,这样的大环境无形中带给人很大的压力,书生自己也是非常苦闷,但是各位读者朋友安心,初心不会变,哪怕明日的太阳不再生起,今日的创作也不会停息) 第143章 感悟天道 帝王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大师,少林此次对赢家之子的缉拿行动应该是很隐蔽的,可是赢家之子被打落山崖的第二天消息便不径而走,大师不觉得这个情况太过诡异了吗“, 帝王面露凝重之色,看着地藏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地藏神色微动,尽管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变化,可毫无疑问帝王所诉说的这个观点确实出乎了佛门宗师的预料,这也是被整个世间所忽视的地方, 赢家之子与佛门交手的事情是怎么这么快传开的,地藏思索,片刻后看着帝王缓缓开口道, “陛下,请给我一点时间,容我开坛做法,进行占卜之后,一切自有定论“, “好,有劳大师了“, 帝王面露喜色,看着后者颇有些激动的道,这也是他请地藏前来的原因,在没有确定赢家之子是否真的死去之前,帝王的心里始终感到惶惶不安, 佛门没办法找到赢家之子的尸体,也就无法切实的得知此人的死讯,但地藏的占卜却可以让帝王心中的谜团云开雾散, 因为,…………九阶修为的强者本就拥有感悟天道,预知未来的能力,而地藏也恰恰有这个实力,佛门多年来隐世不出,在暗中辅佐帝王左右,虽然华山剑灵方清晖是华夏明面上唯一一个九阶修为的强者,但江湖之中早有高手传出预言,华夏修为达到九阶的至尊强者并不止华山剑灵一人, 传言虚虚实实,真相只有潜藏在迷雾之中的人知道,当今帝王最信任的人,传言掌握着王朝劫命天数的法门寺主持地藏便是一名九阶修为的强者, 南书房内便供有一鼎香炉,佛门宗师席地而坐,点上三支清香,帝王与曹彰站在一旁静候, 只见三缕青烟不断的上升盘旋,在大殿之上交错凝聚,地藏合掌,手型不断变化,三缕青烟的形态也随之发生改变,散发出三种不同的光芒, 最终汇聚成无行八卦的图案,与阴阳八卦不同的是,图案的外围全部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而在图案的中心位置,原来的阴由一道青色的气体取代,而原来的阳则散发出一道紫色的光芒, 地藏默念咒语,掐指推演,大殿之上的紫青八卦图也随之变化,散发着银光的八卦图形态开始扭曲,不断呈现出不规则的图形,而图案中央的紫气与青气则是在大殿之上交融盘旋,时而青光发亮,时而紫气东来, 帝王神色清冷,表情笃定,很显然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天机推演的手段了,曹彰则是在一旁暗自吃惊,地藏除了掐指推演就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而大殿之上的青紫八卦图却像是受到牵动一般幻化无穷,而最让曹彰吃惊的是,青紫八卦并不是靠真气催动,而是一种更强大,更纯粹的力量,曹彰心中暗自猜想,这恐怕就是传说中感悟自然的能力,九阶修为的强者独有的通神手段, 青紫八卦不断的幻化,速度越来越快,地藏掐指的手型同样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随之加快,最终青气与紫光完全交融,两种不同的颜色的气体如同是在争夺一般,相互蚕食,想要吞噬图案上的另一道光芒, 青紫相争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上一秒还是青光发亮,下一秒又成了紫气炽盛,两种变化在大殿之上不断的幻化盘旋,整整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之后,青紫平衡的形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之前的青紫八卦图上,两种光芒的交织呈现均势,而现在八卦图之上青光正在不断的蚕食紫气,八卦图的形态急剧变化,幻化速度越来越快, 到最后图案变化的速度已经快到无法让人判断其是什么形状了,唯一可见的便是图案的中央青气不断炽盛,而紫气则是越来越微薄, 地藏双眼通红,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滑落,帝王和曹彰清晰的看到,佛门宗师此刻的表情异常复杂,光是远远的看着都能想象到后者此刻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推演天机实则就是在窥探天意,即使是修为再强的高手也会遭到天道的反噬, 地藏陡然停止了掐指推演,只见他合掌运功,青紫八卦阵也呈现出最终的形态,地藏身躯颤抖,推演天机的同时也在承受着天道反噬所带来的巨大压力,终于图案之上的最后一缕紫气彻底消融,青光汇聚成型,青紫八卦演变成了一内一外的两个圆形图案, 外围的圆形图案没有太多的变化,仍散发着推演开始时的那种银光,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银色所占据的位置小了许多,几乎相当于青色图案的边缘, 两个泾渭分明的双圆形态只维持了几秒,散发着银光的外圆也开始逐渐暗淡,最终化成一缕青气在大殿之上烟消云散,三种光芒组成的五行八卦图只剩下一个内圆散发着诡异的青光, 片刻后,最后的青光图案再次发生变幻,气体不断的升腾汇聚,最终在大殿之上呈现出一条青色的龙影, 青龙面容狰狞,若有若无的青色龙眼更是狰狞可怖,不知是位置巧合的缘故,又或许是天命使然, 此刻帝王所站的位置正对青龙面部,那双不鲜明的龙眼戾气逼人,龙眼与君王对视的瞬间,大殿之上传来声声龙吟,仿佛是要吞噬世间,让当今帝王感到不寒而栗, 曹彰看着大殿之上的青龙虚影,更是惊的长大了嘴巴,许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龙影在大殿之上盘旋,片刻后化为一缕青烟随之消散,帝王和曹彰征征的站在原地,二人表情愕然,南书房万籁俱静,仿佛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龙影消散的同时,地藏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此时的他表情痛苦,额头之上汗水蒸腾,这一刻佛门宗师的脸上尽显疲惫, 地藏合掌调息,在原地静坐,推演天机所造成的反噬实在是太大了,在地藏调息的瞬间,帝王已经缓过神来,当他看到后者在大殿之下长久静坐时并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直到地藏睁开了眼睛,停止运功调息之后才缓缓走上前去, “大师,你没事吧,要不要派人先带你下去休息一下“, 帝王看着后者关切的询问道, 地藏摇头,看着帝王合掌施礼, “多谢陛下,贫僧无大碍,待我回法门寺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帝王闻言脸上透着些许欣喜,看着后者语气和缓的道,“好,好,大师没事就好,如此寡人也就放心了“, 帝王面露凝重之色,思索片刻后长叹一口气,看着地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大师,推演的结果如何,赢家之子是否如佛门预料的那般已经陨落悬崖“, 帝王眉头紧锁,表情复杂,仅从紫青八卦最终呈现的形态也可以看出,青龙现于大殿之上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可帝王还是迫不及待的想从地藏口中得到答案,关于青龙煞星的一切消息对帝王而言都太过敏感了, 地藏面色沉重,思索片刻后闭眼缓缓开口道, “陛下猜的没错,赢家之子确实没有死“, 地藏皱眉,眼神之中夹杂着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惊惧,很显然最终的占卜结果远远超出了地藏的预料, 帝王表情难看,在得到确切的结果之后忍不住蔚然长叹,眼神之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愤慨, “为什么,为什么跌下万丈深渊还不会死,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杂碎到底想要怎么样“, 帝王在心中暗自叫骂道,联想到方才青龙现于大殿之上的情形,他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胆寒, 曹彰也是满脸惊异的表情,他看着帝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陛下,难道说赢家余孽还没有死“, 曹彰神色诧异,语气震惊,关于青龙煞星的内幕身为大内总管的曹彰暂时还不知晓,毕竟这是历代帝王无法摆脱的噩梦,如何能够给臣子们随意诉说, 但是他也能看的出来,地藏方才的占卜是与赢家之子有关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被武者打下悬崖了吗,怎么……他还活着“, 曹彰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站在原地语气诧异的楠楠自语道, “给我去查“, 曹彰还沉寂在百思不得其解的震惊当中,耳边却响起了帝王暴怒的声音, “通知秦将军,让他火速带兵去佛门与赢家之子交手的那一带山林搜查,阡城上阳所有的王朝军队全部由他节制,不管出动多少人,也一定要把赢家之子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传令给他,这件事情办不好他也不用回来了,直接提头来见寡人吧“, 帝王正色道,多日来的不安与忧虑已及在得知结果后的胆寒此刻全部转化成了对赢家之子的愤怒,曹彰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君王的怒火, 老太监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对于帝王的吩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下赶忙道, “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便走出大殿,去安排帝王所交代的事情, ………… 第144章 天命难测 帝王正色道,多日来的不安与忧虑已及在得知结果后的胆寒此刻全部转化成了对赢家之子的愤怒,曹彰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君王的怒火, 老太监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对于帝王的吩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下赶忙道, “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便走出大殿,去安排帝王所交代的事情, ………… 帝王神情复杂,尽管向秦将军下了死命令,让中州一带的守军搜查凌仓动向,可他的心里仍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的推演结局更是让帝王百思不得其解,思索一番之后再次看着地藏开口询问道, “大师,方才推演所呈现的变化是什么意思,为何五行八卦图是由青,紫,白三种颜色构成的,最后紫气被青光吞噬又有何寓意“, 帝王满脸的疑惑之色,看着地藏不解的询问道, 后者皱眉,长叹一声后看着帝王征征的道, “紫气微弱,青光炽盛,这对王朝而言是大凶之兆“, 帝王诧异,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紫气,青光又是什么意思“, 地藏面色沉重,思索片刻后看着帝王继续道, “老纳方才推演天机,将天宫星宿的变化趋势呈现在八卦图之上,紫气东来与青光炽盛分别代表了紫薇与青龙当下及未来的局势变化“, 帝王疑惑,看着地藏不解的道 “还请大师解卦“, 后者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王朝的创立者太宗皇帝是紫薇大帝的转世,紫薇的明暗也代表了王朝的气运,紫薇发亮,则王朝兴盛,紫薇暗淡则王朝衰危,若紫气消散,则代表王朝气数已尽“, 地藏表情复杂,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而青龙煞星则是紫薇大帝的宿敌,青龙第一次转世被紫薇大帝斩杀后心有不甘,在王朝兴盛的数百年里,曾多次背负着天命诅咒而来,妄图推翻紫薇大帝建立的王朝统治“, 听完地藏的解释,帝王多少明白了些什么,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寡人懂了,五行八卦图所呈现出的是紫薇与青龙的天相变化,紫气代表着王朝气数,那么青光则是和煞星转世有关“, 地藏点头,对着帝王合掌道, “陛下圣明“, 帝王沉思,再次陷入了疑惑当中,看着地藏不解的询问道, “那大师,紫气与青光相互蚕食,最后紫气被青光吞噬又是怎么回事“, 地藏长叹一口气,随机看着帝王缓缓开口道, “紫气代表着王朝气数,而青光则是煞星转世之人的呈现,紫气与青光相互蚕食的画面呈现在五行八卦之上,意味着王朝与煞星转世之间不死不休的宿命“, 地藏说到这停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青龙煞星背负着天命诅咒数次转世,妄图推翻紫薇大帝建立的王朝统治,而王朝的历代帝王也都以斩杀煞星转世为己任,唯有这样才能避免煞星转世所带来的王朝动荡“, 帝王面色凝重,只是静静的听着,身为当今帝王他如何不知道王朝与煞星转世之间的恩怨宿命,那是王朝千百年来无法摆脱的诅咒,也是帝王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青龙现世王朝倾覆的天命诅咒,每每想起都会让君王的心中为之颤抖, 地藏闭眼,继续解释天机推演, “方才五行八卦所呈现的,既是紫薇与青龙的天相变化,也是王朝与煞星转世之人的宿命结局,五行八卦上,青光与紫薇最开始相互蚕食,意味着煞星转世之人在等待时局,像天命使然的那般想要推翻王朝统治,而王朝目前也在前方百计的想要除掉煞星转世之人“, 地藏面色凝重,表情复杂, “但是天机推演所呈现出的结局对目前的王朝来说极为不利“, 帝王脸色难看,只是静静的听着,从青龙浮现于大殿之上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浮现出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现在当地藏将天机推演的结局告诉他时,帝王的心中又是一阵波澜起伏, 地藏继续道, “五行八卦的雏形是青光与紫气的相互蚕食,这意味着王朝与煞星转世之人在之前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博弈,但双方的较量并没有出现决定性的转折,煞星转世没有成为气候,推翻王朝的时机也没有成熟,但王朝也迟迟无法确定煞星转世的动向,更没办法斩杀转世之人而彻底的免除未来之祸患“, 帝王表情复杂,陷入了沉思当中,地藏所言非虚,先不论王朝千百年来与青龙煞星的转世有着怎样的宿命恩怨,单从他这一代而言,与青龙煞星的较量也已经维持了许多个年头,如果非要说时间的话,恐怕………… 在16年前赢家灭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 地藏继续道, “五行八卦之上,如果最后是紫气把青光吞噬的话,则意味着这一世青龙煞星并不会成就气候,也不会前几次煞星转世一样,给王朝的统治带来巨大的冲击,甚至很有可能像江湖上传言的那样,这一次煞星转世之人已经被斩杀了“, 帝王表情复杂,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那现在呢“, 地藏眉头轻皱,思索片刻后看着帝王解释, “可五行八卦之上,紫气与青光缠斗一番之后最终被吞没了,这就意味着煞星转世之人并没有死,相反,他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给王朝带来巨大的劫难“, 地藏面色沉重,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青龙浮现,紫薇星陨,五行八卦最后呈现的图案对王朝而言是极为不详的征召,其寓意是…………“, 地藏表情难看,眼神中夹杂着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惊惧, “紫薇气数已尽,王朝将会在这一次煞星降世所带来浩劫之中走向覆灭,世间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当中“, 地藏表情复杂,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帝王长久静默,木楞的站在原地,许久也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长叹一口气,看着地藏疲倦的询问道, “大师,那寡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难道王朝就没办法躲过这个劫数了吗“, 帝王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无奈,脸上尽显疲惫, 地藏表情复杂,思索一番之后看着帝王宽慰道, “陛下也莫要太过忧虑,煞星降世对王朝的威胁固然可怕,但是至少从目前来说,这一次的煞星降世还未成就气候,只要在他威胁到王朝的根基之前将他彻底的斩草除根,王朝自然可以躲过这一场劫数“, 帝王叹气,看着后者楠楠道, “大师,这一次的煞星降世真的还能够杀死吗“, 帝王自语,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寡人通缉了他整整16年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现在,他好不容易现世了,他一出现当今韩王就随即殒命,朕为了抓到他,更是昭示天下捉拿逆贼,甚至就连各大派的力量都出动了,可还是无可奈何,每一次抓捕不管派出多少高手到最后都会被他逃出生天,反观朝廷则是损兵折将,伤亡巨大,这一次他都跌落悬崖了,可竟然还能活着,煞星降世真的还能够斩杀吗“, 帝王仰头看天喃喃自语道,语气当中尽显疲态, 地藏轻叹一声,看着帝王宽慰道, “陛下莫要焦虑,禁军统领秦将军不是已经带人去搜查了吗,煞星降世跌落悬崖,就算万幸当中没有丧命,可现在一定也身受重伤了,相信这一次会把他抓捕归案的,而且佛门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效忠在帝王左右,还请陛下宽心“, 地藏合掌,看着帝王轻声道, 帝王的情绪还是十分低落,看着后者焦虑的询问道, “大师,如果这一次还让煞星降世跑了的话我们可如何是好,天命诅咒这件沉重枷锁,寡人是真的背累了“, 帝王叹气,止不住的摇了摇头, 后者面色沉重,思索片刻后看着帝王征征的道, “陛下,对于煞星降世之人除了不断的派人追杀以外,实际上还有一个万全之法“, 帝王闻言一怔,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什么办法“, 地藏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帝王缓缓开口, “找到白虎星转世“, 帝王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当中, 地藏继续道, “白虎星降世当年随紫薇大帝一起开创王朝,且在之后多次转世,阻止了煞星降世给王朝带来的浩劫,所以陛下只要可以找到这一世白虎星的转世之人,当可保天下无忧“, 帝王表情复杂,看着地藏示意, “你说下去“, 地藏点头,随机继续道, “白虎星转世对王朝的兴盛衰危至关重要,只是……“ 地藏皱眉,停顿片刻后继续道, “不知是何缘故,老衲自始至终也没有推演出白虎星转世的任何动向“, 帝王诧异,看着后者很是震惊的道, “连天机推演都没办法得到白虎星的动向吗“, 帝王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地藏作为九阶修为的绝世强者,其自身更是拥有窥探天意,预知未来的神通,可即使这样还没办法得到白虎星转世之人的消息,这着实让帝王感到震惊, 地藏摇头,轻叹一声后看着帝王继续道, “方才老衲已经把白虎星转世一同推演到天机卜算当中,在五行八卦的图案上,我可以推演出青龙与紫薇的时局变化,唯有白虎星的转世,老衲看不出任何变数“, ………… 第145章 王朝出动 帝王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地藏作为九阶修为的绝世强者,其自身更是拥有窥探天意,预知未来的神通,可即使这样还没办法得到白虎星转世之人的消息,这着实让帝王感到震惊, 地藏摇头,轻叹一声后看着帝王继续道, “方才老衲已经把白虎星转世一同推演到天机卜算当中,在五行八卦的图案上,我可以推演出青龙与紫薇的时局变化,唯有白虎星的转世,老衲看不出任何变数“, 帝王面露惊色,看着后者颇有些诧异的道, “天机推演之上难道还有其他的玄机?“, 地藏沉默,片刻后,他看着帝王缓缓开口道, “陛下有没有有注意,五行八卦的图案上,除了相互蚕食的青光与紫气之外,还有第三种气运“, 帝王没有说话,闻言只是看着后者点了点头,五行八卦的雏形由三种不同的光芒组成,只是随着天机推演的持续进行,其余两种光芒全部消散了,青紫八卦之上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外圆恐怕就是地藏所说的第三种气运了, 地藏继续道, “五行八卦之上,三种不同的气体代表了天宫星宿当下及未来的时局变化,紫气代表了王朝的气运,青光代表了煞星降世的命数,而银光代表的则是白虎星转世之人的动向“, 帝王颇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天机推演可有显示白虎星转世之人的消息“, 地藏摇头,随机看向帝王缓缓开口, “青光与紫气相互蚕食,最后紫气被青光所吞噬,这意味着青龙煞星将会给王朝带来不可避免的劫数,但如果白虎星转世之人出现的话,最终的结局应该是有所变化的才对,白虎星曾多次转世,阻止了青龙煞星给王朝带来的劫祸,但是这一次……“, 地藏表情复杂,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五行八卦之上没有关于白虎星转世之人的任何呈现,紫气被青光吞噬之后,银光也随机消散,这意味着这一次的白虎星转世没有改变煞星降世对王朝的天命诅咒,天机推演之上,自始至终都是青龙与紫薇的博弈,白虎甚至都没有出现在两个星宿的争斗当中,这着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地藏满脸的疑惑之色,此刻也是一副心绪不明的样子,似乎有些想不通天机推演为何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帝王脸色难看,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大师,难道说白虎星转世也无法诅咒这一次煞星降世给王朝带来的浩劫吗“, 帝王叹息,脸上写着无尽的忧虑, 地藏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帝王宽慰道, “陛下莫过担心,从以往的因果来看,只要白虎星转世之人出现,定能破除煞星降世带给王朝的天命诅咒,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 地藏说到这停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这期间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变数,影响了本该出现的推演,否则的话,青紫八卦最终的结局绝不可能是紫气被青光吞噬,还有一种可能是……白虎星转世因为某种原因现在无法现世,亦或是他出现的机会还不成熟,所以故意遮挡了天机推演“, 帝王诧异,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世间真会有如此强大之人,连天机推演都能瞒过吗?“, 地藏点头,随机继续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白虎星转世同样背负着天机命运而来,命中注定保紫薇王朝度过浩劫,白虎星转世自身的实力肯定会到达常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 地藏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些许敬畏, “会达到九阶修为之上的境界“, 帝王错愕,看着后者震惊的道, “九阶之上,真的存在吗“, 地藏点头,随机看向帝王缓缓开口, “九阶是修行之人的巅峰,9阶之上,天道之下,悟天道之意,承天道之力,行天道之事,这便是九阶之上的境界“, 佛门宗师表情复杂,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当中,地藏作为九阶修为的绝世强者,在这个世间的修行者当中绝对是站在最顶点的存在,但他却并不甘心止步于此,他也曾隐世闭关,想要突破九阶修为的梏桎,触及天道之下更高的境界,但后来他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九阶是修行之人的巅峰,再往上的境界不是修行就可以做到的,亦或者说,那个领域根本就不属于凡人, ………… 上阳郡内,先前抵达这里的御林近卫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上千名金甲士兵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禁军统领秦将军立于大军之前,此刻他面色凝重,颇有些心绪不明的样子, 副将上前一步请示道, “报告将军,御林近卫已经全部集结,听候将军调遣“, 秦将军点头,随机看向一众士兵沉声下令道, “众将士听令,每人携带三天干粮,即刻出发奔赴阡城一带“, “遵命“, 金甲士兵齐声应道, 副将看向秦将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将军,我们要班师回长安,三日的口粮恐怕不够吧“, 副将提醒道,上阳距长安千里之外,上千人的大部队同时开拔,至少也要10天的时间,所以副将以为是秦将军算错了日子,毕竟他们这些人要想回到长安,仅带三天口粮是远远不够的, 秦将军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看向副将淡然道, “我们不回长安,大军奔赴阡城有新的任务, 副将诧异,看着后者不解的询问道, “将军,赢家之子都已经死了,我们还去阡城做什么“, 副将满脸的疑惑之色,凌仓被佛门打下山崖的事情早已在各地传开,提前赶到上阳郡埋伏的御林近卫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们作为朝廷的二路追杀部队,千里迢迢的赶到中州之地就是为了围堵凌仓的,可现在后者已经死了,他们理应班师回朝才对,所以副将不明白秦将军命军队开赴阡城是为了什么, 后者面色凝重,听到副将发问后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随机缓缓开口道, “赢家之子没有死,朝廷刚刚传来诏令,命我们前去阡城一带搜查贼人的行踪“, ………… 第146章 后者面色凝重,听到副将发问后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随机缓缓开口道, “赢家之子没有死,朝廷刚刚传来诏令,命我们前去阡城一带搜查贼人的行踪“, “什么“, 副将闻言一惊,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赢家余孽没有死,将军,这……这怎么可能“, 副将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着秦将军颇有些诧异的道, 秦将军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件事情的结局同样感到无法理解,他并未回答副将的疑问,而是一个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赢家之子被佛门围杀,最终被打落悬崖当场殒命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王朝全境,消息在诸方势力面前不径而走, 他本以为朝廷与此人的恩怨也会在此次佛门事件之后而尘埃落定,可谁知,就在刚刚他又一次接到了帝王诏令,从朝廷的手谕中得知, 毒杀韩王的凶手,朝廷通缉了多年的要犯并没有死,秦将军不明白帝王身在庙堂是如何先知先觉的察觉到了这一情况, 但此次诏令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因为帝王对他下了死命令,要是这一次没办法将赢家之子缉拿归案,那他这个二路追杀部队的统领也就不用回长安了, 想到这秦将军忍不住哀叹一声,在长安从黎烈手中救下凌仓,那是二人的第一次会面,起初他并没有觉得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即使是后来他率领二路追杀部队离开长安时,那个所谓的赢家之子也没能引起他的足够重视, 一个修为不高的剑修,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武林中人,在秦将军看来,只要掌握了此人的行踪,要想抓捕他压根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要不是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搅局,朝廷第一次派出的大内高手就已经将他逮捕了, 可现在当他再一次面对赢家之子时,秦将军的心中却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此人似乎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修为不高,平平无奇的华山派入世弟子已然成了朝廷与佛门两大势力的心腹大患, 他的存在无形中竟牵动着诸方势力的利害与冲突,秦将军不明白这种奇怪的现象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朝廷通缉了多年的要犯身上, 但经历了天宝之乱的禁军统领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帝王与佛门的蠢蠢欲动都足以说明若此人不除,日后定会成为王朝的天灾横祸, 初次见面那个所谓的赢家之子并未能引起他的足够重视,但是在大内高手与佛门精锐接二连三的失手之后, 秦将军面对此人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了,朝廷第一次出动了7名大内高手外加数百名王朝精锐,本就是万无一失的布局,可最后还是让他逃走了, 非但如此,朝廷的大内高手尽数被斩,王朝精锐被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第二次,佛门动辄数十名内门弟子,以数十倍以上的战力在阡城一带围杀此人, 可最后佛门弟子全部丧命,而赢家之子却活了下来,仿佛是有人提前策划好的一般,又好像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帝王的心腹大患,王朝未来的祸劫,仿佛杀不死的一般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帝王通缉了此人整整16年,一向隐世不出的佛门不惜动辄数十名武者也要缉杀此人, 赢家之子对王朝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帝王这一次把上阳一带的王朝军队全部交由他来节制,若这一次再失利的话,那他也就得自裁了, 秦将军思索,忍不住哀叹一声,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赢家之子抓回长安“, 秦将军心中想着,当下看着副将开口询问道, “佛门与赢家之子之前交战的地点可有查明“, 副将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后者回话道, “回将军,属下派人调查过,双方的冲突是在阡城以东的一处山林之上“, 副将抱拳,看着后者毕恭毕敬的道,虽然感到震惊,但他已经知道了赢家之子并没有死的事情,所以对于秦将军的发问他也明白了后者的用意,这是打算从佛门与赢家之子交手的地方开始,搜查后者的踪迹,毕竟那也是此人最后传出消息的地方, 秦将军点头,随机看着身后的一众金甲士兵沉声下令道, “御林近卫即可出发,前往阡城以东的山林地带搜索,另外传令给阡城与上阳的守军,命他们封锁要道,对过往行人严加排查“, 秦将军神情肃立,看着众人下令道, “遵命“, 金甲士兵齐声应道, 秦将军翻身上马,率先朝西城门的方向奔袭而去,那个方向也是通往阡城的必经之地,御林近卫随机开拔,追随秦将军浩浩荡荡的开出军营, 正在这时副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等一下“, 大军停止了动作,秦将军回头,颇有些诧异的看向后者, “将军,等一下“, 副将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 “赢家之子与佛门交战的时间已经过去半月之久,就连内门弟子的尸体也已经被少林带回去了,佛门之后也再次派人搜查过贼人的行踪,只是没有找到关于此人的任何线索“, 副将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佛门既然没能在原先交战的地方发现赢家之子的行踪,我们再次前去同样不会有任何收获,属下认为,大军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从双方爆发冲突的地方展开搜索了,这样非但不能找到赢家之子的踪迹,反而会白白浪费时间,甚至会给后者可乘之机,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副将表情严肃,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道, 秦将军皱眉,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副将所言不无道理,赢家之子与佛门交战的时间已经过去数日之久,后者就算是活着也肯定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更何况佛门在之后已经派人在周围搜查过,没有找到此人的任何行踪,所以大军再次前去山林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收获,反而有可能错过抓人的时机, 秦将军想到这当下看着后者开口询问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 第147章 双方势力齐出动 秦将军想到这当下看着后者开口询问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副将表情严肃,思索片刻后对着秦将军抱拳道, “回将军,属下认为我们应当改变搜索路线,扩大搜查范围“, 秦将军皱眉,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示意, “你说下去“, 副将继续道, “虽然阡城以东的山林之上是赢家之子最后现身的地方,但佛门与他发生冲突的地方少林事后已经派人搜查过了,没有找到关于此人的任何行踪,这就说明赢家之子早已远离了那处山林地带,我们再去原来的地方搜查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秦将军表情复杂,思索片刻后看向后者缓缓开口, “赢家之子与佛门之间的冲突已经过去半月之久,这期间没有传出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也就是说此人的线索早就断了,现在帝王又突然下昭搜查此人,我们除了去赢家之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秦将军面色凝重,看着副将颇有些焦躁的道,作为二路追杀部队的统帅,他何尝不知道赢家之子此刻早已远离了先前与佛门发生冲突的山林,他也知道军队前往原来的山林搜查不可能找到此人,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在佛门事件之后,关于赢家之子的线索全都断了,当下除了前去此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秦将军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佛门事件传出来之后,他本以为赢家之子已经死了,可谁成想现在又突然活了过来, 而且帝王给他的诏令当中清清楚楚写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一次务必要将此人缉拿归案,这是死命令,如果这一次追杀再失利的话,他作为二路追杀部队的统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回到长安肯定是要掉脑袋的, 秦将军忍不住哀叹一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副将抱拳,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道, “将军,属下有一主意,或许可以找到赢家之子的行迹“, 秦将军闻言一怔,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副将思索片刻,看着后者缓缓开口 “佛门事件之后,赢家之子被杀的消息不径而走,虽然朝廷那边传出消息,此人现在还活着,但当时少林幸存下来的弟子当中有人亲眼看到那贼子被打落悬崖,这一点是不会有假的“, 秦将军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副将所说,当时赢家之子被打落悬崖当场殒命的消息传遍了王朝各境,诸方势力也因此断定赢家之子已然丧命,毕竟没人会相信有人从万丈深渊跌落还能够活下来的, 副将继续道, “将军,属下猜测,赢家之子既然跌落悬崖还没有死,那就说明他跌落悬崖之后肯定是被人救了,悬崖之下定然别有洞天,赢家之子现在很有可能就在那个地方,我们与其全军出动去先前发生交战的山林搜索,倒不如派人去寻找通往悬崖之下的路径,属下相信只要能找到那个隐匿的部落,定然能搜寻到赢家之子的行踪“, 副将信誓旦旦的说道, 秦将军思索,听完后者所说后并没有立即表态,心中却自在权衡着副将的一番说辞,后者所言不无道理,佛门当中,有弟子亲眼看到赢家之子被打落悬崖,至于他现在还活着,那肯定是在跌落悬崖之后被人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无需担心赢家之子会离开悬崖之下那个隐匿的部落,因为他当初被打落悬崖,即使没有死也一定是身负重伤,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获救也会丧失行动能力, 也就是说……只有找到那个隐匿的部落也就相当于找到了赢家之子的行踪, 秦将军脸色阴沉,想到这当下看着副将命令道, “大部队按兵不动,在上阳待命,御林近卫当中,挑选50名精锐士兵,分成10支小队,在阡城以东的地域搜索,务必要找到那个隐匿在悬崖之下的部落“, 秦将军沉声下令道,对赢家之子的抓捕有了眉目,他当即改变了原先的计划,采取了副将的建议,正如后者所说,只要发现那个隐匿的部落,无异于找到了赢家之子的行踪, “末将领命“, 副将抱拳道,说罢便转身离去,去安排秦将军交代的事宜, 半个时辰之后,50名御林精骑由西城门出发,沿官道分批前往阡城以东的山林地带,去搜寻赢家之子的行踪, ………… 与此同时,阡城以东的山林之上,凌仓与佛门原先发生激战的地方,一群神秘来客登临与此, 众人皆手持武器,身着便衣,从衣着上压根就看不出他们是何方势力,这伙人从山林之下的村庄处一路搜索而来,不知是在寻找什么, 村民们只知道这伙人到此是与先前发生在山林之上的激战有关,但他们具体想要干什么,没人知道村民们也不敢前去打听, 在指明方向之后这伙人便离开了村落, 尽管佛门事后派人来打扫了战场,但山林之上还留有未清理的血迹,悬崖的边缘处明显留有打斗后的痕迹,为首的男子望着满地的狼藉陷入了沉默,此刻他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片刻后,一名青年从山林中钻了出来,对着为首的男子抱拳道, “将军,这附近我们都搜过了,没有发现赢将军之子的任何线索“, 为首的男子收回了思绪,闻言只是轻叹一口气,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这时又一名青年上前看着为首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道, “关将军,京城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赢将军的儿子被打落悬崖当场丧命,会不会……“, 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男子一个眼神示意直接让青年闭上了嘴, “将军恕罪,属下多嘴了“, 青年赶忙看着男子道歉道,他知道将军关豹把寻找赢将军下落的事情看的很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关豹收回了目光,目光凝视山崖之下, “赢将军昔日为了虎牢关军民,拒绝班师,镇关多年,得罪了朝廷权贵,他也因此惨遭杀害,赢将军生前对虎牢关有再造之恩,他在天有灵,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也要想办法找到他当年的孩子“, 关豹面色凝重,看着深渊征征的道, “遵命,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众将士受到关豹鼓舞,一个个气势如虹,看着关豹斩钉截铁的附和道,他们都是赢家军昔日的旧部人马,当年东窗事发后将士们皆对将军的惨死感到义愤填膺,前先天得知赢将军的儿子还活着,他们也都是自愿报名随关豹出关寻找那孩子的下落的, 一名兵士抱拳,看着关豹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将军,你下令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关豹不言,思索片刻后看着众人沉声下令道, “想办法找到山崖之下的路径,寻找赢将军之子的行踪“, “是“, 众将士齐声应道, ………… 第148章 平安城 中州之地,阡城以东,坐落着一处鲜有人知道的小镇,此地远离要道,平日里少有人光顾,或许是地势偏远的缘故,这座小镇在天宝年间躲过了战火连天的纷扰, 尽管与东都上阳相比,这个坐落于中州边缘的穷乡僻壤看上去很不起眼,但远离尘世纷争的小镇却有着独属于它的宁静祥和, 这一日,小镇平和依旧,闹市之上人头攒动,随处可见都是附近村落前来赶集的村民,大街上小贩们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 喧闹的街道上,&sp;一男一女肩并肩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之中,男子身着青衣,眉宇英气,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并非是这穷乡僻壤的闹市之人, 女子豆蔻年华,长相清秀,尽管身着布衣,却无法掩盖粗衣拙布下的撩人身姿,如此佳人出现在闹市之上自然成了博人眼球的靓丽景观,惹得不少血气方刚的青年回首相望, ………… “这里叫什么名字“, 凌仓看着身侧佳人开口询问道,经过数日的疗伤调理,尽管他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可像正常人那般行走自如还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修行之人的气力与一般人不同,同样的伤情恢复的速度要比正常人快上许多,更何况凌仓本身就是一名6阶修为的剑修, 可话说回来,凌仓现在也只是随意走动没什么障碍,要想调气练剑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宁宝还沉浸在闹市的喧嚣之中,东看看,西瞅瞅,清澈的眼眸之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新奇之色,自从随哥哥大壮来到那个偏远村落之后,十余年里宁宝都不曾踏出村庄半步,这里在外界之人看来不过是穷乡僻壤的贫瘠之地,但对于她而言这个偏远的小镇已经算是外边的世界, 听见凌仓呼唤,宁宝这才回过神来, “我听哥哥说,这座小镇叫平安城“, 宁宝看向后者嘟着嘴回话道, “哦,平安城“,凌仓重复,对于小镇的来历感到些许好奇, “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有什么说法吗“, 凌仓轻笑,看着宁宝继续询问道, 宁宝秀眉微颦,看向后者耐心的解释, “这个小镇原本是没有名字的,但由于天宝年间逃难而来的人太多,逐渐形成聚落,小镇外围也多出了许多村庄,当地人就叫小镇平安城,这些也都是听村子里的老住民说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凌仓轻语, “原来是这样啊“, 之后二人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肩并肩继续超前方踱步而去,这个地处偏僻的小镇没有地名,由于位置闭塞的缘故,甚至都没有出现在王朝的中原版图之上, 但也正是因为小镇地处偏僻,远离要道,天宝年间,聚拢了一批又一批逃难而来的黎民百姓,来自中州各地的居民有的在小镇安家,躲避外界连年的战火 还有的选择在城外的聚落定居,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村庄,但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的居民,都有一个互通有无的地方, 那就是很少和外界联系,由于此地交通闭塞,位置偏远,小镇的人想要前去中州的其他城池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居民许多都是逃难过来的,他们都曾是饱受战火摧残的可怜百姓,也都厌倦了纷争与战火的侵扰, 这个地方虽是穷乡僻壤,可至少这里没有马蹄嘶鸣的悲壮,没有哀嚎遍野的疮痍,没有叛军破城时烧杀劫掠,屠城泄愤的悲惨与恐惧, 百姓们在这里可以安居乐业,可以自给自足,也很少有人愿意回到那个战火纷飞与硝烟弥漫的乱世, 凌仓与宁宝一前一后漫步在来往的人流之中,凌仓心绪平复,表情随然,这个喧闹却又与世无争的山川小镇让他感受到了许久也未有过的宁静祥和,以至于让他暂时卸去了禁锢在内心深处的枷锁, 在与宁宝和大壮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相较于离开长安之后的逃亡之路,凌仓完全处于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在宁姐兄妹的悉心照料之下, 没过几日,凌仓便可以下床走动了,由于经脉受损,他没有办法调气练剑,于是每日就像其他的猎户村民一样,跟着大壮进山打猎,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尽管刻在骨子里那股独属于修行之人的气息无法掩去之外,凌仓完全过上了山野村夫的生活,身世之谜,逃亡之路,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的心中曾几何时也冒出过这样的想法 “如果一开始,他也像生活在这里的千百居民一样,过着平凡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凌仓与宁家兄妹之间的关系也是越发的亲近,对于凌仓而言,宁宝与大壮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离开长安之后唯一遇到过真心实意帮助他的人,他对兄妹二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除此之外,他还对兄妹二人的淳朴善良为之动容,打心底里喜欢这对朴实的兄妹,而宁宝和大壮也把凌仓当成家人看待, 兄妹二人一直以来相依为命,对于大壮而言宁宝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一次他放心让凌仓单独把宁宝带到远离村子的小镇来玩,就说明他对于后者的绝对放心, 宁宝在喧闹的市井之间活跃奔走,眼睛在各个商贩与店铺之间不停的张望,好像从未离开牢笼的鸟儿突然间飞向天空,眼前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显得异常新奇, 小镇规模不大,被老旧的石墙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条街道,东街是一排排紧密相连的土屋民房,那里住着的大多是小镇原先的住民, 而西街则是商家与小贩聚集之地,分布着闹市与各种各样的店铺,也是周围村庄的百姓前来赶集的地方, 凌仓与宁宝进入小镇之后自然而然的来到了西街商铺与小贩聚集的地方,可现在这条算不上太长的街道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凌仓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 第149章 凌仓与宁宝进入小镇之后自然而然的来到了西街商铺与小贩聚集的地方,可现在这条算不上太长的街道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凌仓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小镇虽然规模不大,穷乡僻壤的闹市也不比东都上阳那般繁华,但这条聚集着小贩与商铺的西街也算是花样丰富,各类物品应有尽有, 这些对10余年来从未离开山村的宁宝来说无异是充满吸引力的,喧嚣的闹市不同于山村那般单调的生活, 宁宝就像是笼中的鸟儿飞向了天空,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无比的新奇,可凌仓发现,宁宝东瞅瞅西看看, 明亮的眼眸不停的在各类小贩与商铺之间游走,遇上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嘟着嘴站在原地停留片刻,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可现在,喧闹的西街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二人却还是两手空空,连一件物品都没有买,宁宝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西街角落的一家店铺,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宁宝毫不犹豫的径直走了进去,这是一家小酒铺,凌仓可以想到,她是打算买些酒回去给自己的哥哥, 果不其然,片刻后,宁宝从小酒铺走了出来,纤细的玉手中多了一个做工粗拙的瓷坛,这是装酒用的器具,看起来应该有一斤左右, 宁宝出来后走向凌仓这边, “凌仓哥,西街已经逛完了,要不我们再去东街转转吧,那里全都是小镇的民房,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宁宝嘟着嘴,看着后者很是顽皮的说道, 凌仓皱眉,思索片刻后看向后者开口询问道, “宁宝,你怎么没有给自己买东西?“, 宁宝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笑着回话道, “我看看就好了,小贩那里的东西大多都是从村子带来的,我基本都见过,商铺的东西又贵又不实用,买了也没有多少用处“, 宁宝淡然回话道,清秀的脸上挂着独属于少女的天真笑容,只是凌仓注意到宁宝在说话的时候眼神当中透着一丝不被人所察觉的黯淡, 凌仓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宁宝自从随哥哥来到那个隐匿的村落,10余年里从未离开过村子,这一次好不容易来到小镇上,作为豆蔻年华的少女,她怎么可能没有自己想买的东西, 只是凌仓如何猜不出来宁宝不给自己买东西的真正原因,宁宝与大壮相依为命,二人的生计全靠大壮进山打猎来维持,可山里的野味在这个自给自足的山川小镇里根本就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因为周围村子的猎户实在是太多了, 只是凭借着短短半月的相处,凌仓也可以看的出来,兄妹二人过的并不富裕,大壮打猎换来的微博收入,除去每年必要的柴米油盐,根本就剩不下多少银子, 所以宁宝来到镇上逛完了整个闹市最终什么也舍不得给自己买,凌仓看着宁宝,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个朴实善良的农家少女懂事的让人心疼, 其实凌仓刚才想告诉宁宝,她喜欢什么东西随便挑,随便买,自己的身上有钱,相较于兄妹二人的救命之恩,他做这些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更何况自己身上的几百两银钱本身就是打算留给宁家兄妹的,但犹豫再三,凌仓还是没有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宁宝还是什么都不会买,更重要的是,他想为兄妹二人做点什么,可他也担心这样的方式会让他和宁宝及大壮之间产生隔阂, “凌仓哥,你想什么呢“, 凌仓还在沉思之际,宁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他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凌仓回过神来,发现宁宝正在冲着他笑, “凌仓哥,快走吧,我们去东街看有什么好玩的“, 宁宝俏皮的说道,清秀的脸上透着独属于少女的天真无邪, 凌仓思索片刻,看向后者笑着回话道, “宁宝,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办,东街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走走吧,那里没什么好玩的,你早点回来,到时候我在酒铺门前等你“, 宁宝闻言一怔,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后者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凌仓哥,你有什么事情啊“, 宁宝看向后者好奇的询问道, 凌仓笑了笑,并未回答宁宝的问题, “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凌仓打趣道,眼神当中透着些许的神秘的意味, 宁宝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多问,思索片刻后看着凌仓继续道, “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凌仓回话, “不用了,你去东街玩吧,到时候我就在这个地方等你“, “那好吧“, 宁宝嘟着嘴说道,清明的眼眸当中多少夹杂着一些失落,似乎是在为凌仓做什么不带上她而感到不高兴, 但宁宝和其他正处在豆蔻年华的无邪少女不同,这个从小就经历波折的女孩懂事的让人心疼,凌仓说不让她跟自己去,那么她就绝不会自己跟去的, “凌仓哥,那我去东街了,你一会可要到这里接我啊“, 宁宝嘟着嘴说道, 凌仓点头, “知道了,你早点回来“, 宁宝转身,一蹦一跳的朝着石墙的另一边去了,凌仓站在原地,看着宁宝走远,这才转身离开, 他又原路返回到闹市之中,一边往前走一边左右环顾,走了没多久,他好像突然看到什么一般眼前一亮,径直朝着左手边的一个小贩走去, 这名小贩是卖糖葫芦的,看样子应该是小镇东街的住民,因为从周边村子来赶集的人,大多都是带一些农作物或是猎物来卖,像糖葫芦这种新奇的小玩意恐怕只有城镇的居民才会做, 小贩的旁边立着一个竹芦,上边插满了色泽鲜艳的糖葫芦,看上去十分诱人,凌仓径直走向前去, 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注意到了凌仓,嬉笑着看向后者呦呵道, “怎么样客官,咋家的糖葫芦又大又甜,给家里小孩买两串“, ………… 第150章 小贩的旁边立着一个竹芦,上边插满了色泽鲜艳的糖葫芦,看上去十分诱人,凌仓径直走向前去, 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注意到了凌仓,嬉笑着看向后者呦呵道, “怎么样客官,咋家的糖葫芦又大又甜,给家里小孩买两串“, 凌仓不言,看着卖糖葫芦的小贩点头示意,因为他记得方才在逛西街闹市的时候,宁宝的目光在卖糖葫芦的小贩这里停留了好久,最后像之前其他感兴趣的店铺一样,观望了一会之后又依依不舍的离去, 小贩见凌仓要买,一直嬉笑的脸上又灿烂了几分,在得到凌仓的示意之后赶忙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客观,咋家的糖葫芦都是上好的山楂和蔗糖熬出来的,三文钱一个,童叟无欺,客观想买几串啊“, 卖糖葫芦的小贩一边搓着脏兮兮的手,一边看着凌仓嬉笑着询问, 凌仓挠头,思索一番之后对着小贩伸出一根手指, “客观只要一串啊“, 小贩脸上的嬉笑静止,看着凌仓略有些失落的道, 凌仓摇头, “不是,我要……“, “十串“, 凌仓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贩便下意识的开口,打断了凌仓继续说下去,后者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 他看凌仓伸出一根手指,本以为凌仓只打算买一串糖葫芦,但后者否决了这个说法,客官伸出一根手指,既然不是一串,那就肯定是10串无疑了, “好嘞,十串糖葫芦,我这就给客观包起来“, 小贩满脸嬉笑,看着凌仓点头哈腰的道,说罢便抽出麻纸,要去打包十串糖葫芦,此刻脸上的嬉笑也转换成了灿烂的笑容,一串糖葫芦的成本最多只有一文钱,十串糖葫芦赚头可不小,这样的大客官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别包了,我不是要十串“, 小贩满心欢喜之际,凌仓一句话打断了后者的动作, 小贩闻言一怔,看向凌仓颇有些诧异的道, “不要一串也不要十串,客观那你到底要买几串啊?“, 凌仓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淡然道, “我全要了“, “什么,全……全要了“, 小贩闻言愣在了原地,拿着麻纸的手悬在了半空,此刻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客官,你确定这些糖葫芦是全要吗 小贩满脸狐疑,看着凌仓试探性的询问道,竹篓上现成的的糖葫芦少说也有几十个,他想不通凌仓为什么要买这么多, 凌仓点头,看着后者淡然开口, “没错,我全要了,你直接把竹篓给我吧“, 凌仓毫不在意的道,好像这件令小贩无比震撼的事情在他这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知道买这么多糖葫芦压根就吃不完,但是只要宁宝喜欢那就无所谓了,他想要给这个朴实善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孩一个小惊喜,更何况,这一竹篓的糖葫芦本身也就花不了多少钱, 小贩迟疑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难以掩饰的震撼也转换成了满脸的欣喜,做市井小贩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大买卖, 当下看着后者点头哈腰的道, “好好,没问题“, 说罢也不打包了,直接把手上的竹篓递了过去,凌仓也没有多说什么,顺手接了过来, 贩子搓着脏兮兮的手,看着凌仓笑呵呵的道, “客官,总共是54串糖葫芦,一串三文钱,你给一钱半银子就行了,剩下几串算我送你的“, 后者摸了摸怀中袖口,发现没有这么小的银钱,索性直接拿出一块银子交到小贩手里, 小贩点头哈腰的接了过去,但在接住的那一刻却愣在了当场,因为凌仓给过来的钱已经不是碎银子了,而是整整一两纹银,其价值是一竹篓糖葫芦的好几倍,这还是凌仓身上最小的银子了, 小贩刚接来的钱又立马递还回去,他看着凌仓颇有些尴尬的笑道, “那个,客官,我这是小本经营,找不开一两银子,要不你还是给我零钱吧“, 凌仓皱眉,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缓缓开口, “我没有碎银子,你收着吧,不用找了“, “什么,不用找了“, 小贩目瞪口呆,再一次愣在了当场,一两纹银可是他大半个月的收入,现在说不用找就不用找了,他拿着银子的手悬在了半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凌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竹篓,转身朝着闹市的另一边踱步而去, 凌仓把西街闹市再次逛了个遍,期间他又去了布料纺买了许多上乘的布料丝绸,之后又去了制衣店买了几件适合宁宝和大壮穿的衣物, 随后又去了糕点铺,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糕点,最后又去一家小商铺买了一些胭脂粉底, 凌仓记住了所有宁宝目光停留过的地方,凡是宁宝感兴趣的小贩商铺,凌仓全部光顾了一遍,期间还有人来向他买糖葫芦但被后者拒绝了, 最后凌仓满载而归的朝着西街尽头的那家小酒铺走去,打算在那里等宁宝一块回家,可是当凌仓再次回到那里时, 发现宁宝已经等在小酒铺门前了,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西街尽头,纤细的玉手中提着一个瓷坛,看上去十分乖巧, 凌仓朝宁宝走了过去,宁宝也发现了后者,小跑着朝凌仓奔了过来 “凌仓哥,你回来了“, 宁宝看着后者惊喜的道, 凌仓颔首,看着宁宝颇有些惊讶的道, “宁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仓诧异,他本以为以宁宝的天性,应该会在东街逛上很久,可没想到后者既然回来的比他还早, 宁宝颦眉,看着凌仓嘟着嘴回话道, “我不是怕你在这里等我太长时间吗,所以逛了一会就回来了,对了,凌仓哥,你干嘛去了“, 宁宝看着凌仓好奇的询问道, 凌仓闻言一怔,他没想到宁宝这么早回来竟是害怕自己久等,这个善良的女孩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 第151章 双方出动 宁宝颦眉,看着凌仓嘟着嘴回话道, “我不是怕你在这里等我太长时间吗,所以逛了一会就回来了,对了,凌仓哥,你干嘛去了“, 宁宝看着凌仓好奇的询问道, 凌仓闻言一怔,他没想到宁宝这么早回来竟是害怕自己久等,这个善良的女孩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哇,凌仓哥,你哪来的这么多糖葫芦呀“, 凌仓正待回答,宁宝却抢先一步走到他身前,看着后者惊喜的道, “还有布料丝绸,这么多东西“, 宁宝注意到了凌仓满载而归的双手,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因为凌仓带回来的东西,都是她非常喜欢的, 凌仓轻笑,也没有再掩饰什么, “刚才逛街的时候看你对几家店铺感兴趣,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多买了些东西回来“, 凌仓笑道,说罢便将插满糖葫芦的竹篓递了过去, 宁宝先是一怔,下意识的接过来竹篓, “这些,都是给我的?“, 宁宝的脸上带着些许诧异,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她没想到凌仓说要去办的事情竟是回闹市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怎么样,喜欢吗“, 凌仓轻笑,看着宁宝开口询问道, 宁宝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看着插满糖葫芦的竹篓喃喃自语道,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 凌仓闻言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宁宝双眼通红,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随后她抹了抹即将湿润的眼角,看着凌仓露出了笑容, “凌仓哥,谢谢你“, 宁宝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眼中随机又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神情, “凌仓哥,这些东西一定很贵吧,我……我不能要你这么多东西“, 凌仓笑着摇了摇头,他摸了摸宁宝的脑袋,看着后者宽慰道, “宁宝,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会像大壮一样把你当成亲妹妹对待,哥哥送礼物给自己的妹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更何况……“, 凌仓说到这停顿片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当初我被人打落山崖,要不是你和大壮把我带回了家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为你做这点事情又算的了什么呢“, 凌仓满脸凝重,看着后者严肃的道, 宁宝摇头,看着后者颇有些急切的回话道, “凌仓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救你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是人之常情,就算那天受伤的人不是你我们也会……“, 凌仓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宁宝嘴边,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为你和大壮做些事情,这是我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就像你觉得救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我也是一样的“, 凌仓看着宁宝轻声道, “可是,凌仓哥……“, 宁宝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凌仓制止了, “好了,我们回家吧“, 凌仓看着宁宝轻声道, 宁宝嘴唇动了动,最终看着后者轻嗯一声,随后二人肩并肩朝着悬崖下那处隐匿的小山村走去, ………… 三匹烈马冲过路障,驶入上阳,这样的事情在当下很明显是不符合常理的,在朝廷的通缉诏令发布之后,中州各地沿途设卡,无论士农官商,途径路障一律下马,接受排查, 但是这一次西门士兵并未阻拦,来人是三名御林精骑,守城军官认得,他们是秦将军前先天派出的那批人,身怀重要任务与情报, 上阳郡军营大帐之中,秦将军正在闭目调息,此刻他面色凝重,颇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帝王再次命令搜捕赢家之子的诏令已经下达多日,可这件事现在却迟迟没有眉目, 自从佛门事件之后,赢家余孽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世间消失,朝廷也断除了关于此人的一切行踪, 可就在秦将军以为赢家余孽事件也随之尘埃落定,打算班师回朝之时,身在上阳的他却再次接到了帝王的诏令, 此次事件已经过去些许时日,可搜捕赢家余孽的事情却没有丝毫线索,秦将军身为二路追杀部队的统领,如何不感到急切, 要知道帝王这一次下达的是死命令,这一次抓捕赢家之子的行动要是再次失利,身为二路追杀部队的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秦将军百感交集,想到这忍不住哀叹一声,可就在这时, 士兵通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报,报告将军,前方有重要情报传来“, 秦将军闻言一怔,士兵紧急的通报声把他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有何情报,细细道来“, 秦将军表情严肃,看着后者沉声询问道, 士兵回话, “禀报将军,我们派去阡城一带的搜寻部队传回消息,他们找到了通往悬崖之下的路径“, 秦将军闻言一惊,看着后者下意识的询问道, “什么,那在什么地方“, 士兵继续道, “离那最近的是阡城以东的平安城,平安城周围有大大小小许多聚落“, 秦将军不言,思索片刻后看着士兵开口询问, “平安城,我怎么不记得中州地图之上还有这样一座城池?“, 士兵回话, “那是阡城以东的一座偏僻小城,由于交通闭塞的缘故,这座城镇少有人知道,不过……“, 士兵说到这稍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军师猜测,赢家之子就隐匿在其中的一个聚落之中,因为那里就是赢家之子被打落悬崖的地方“, 秦将军长舒一口气, “悬崖之下果然别有洞天“, 秦将军自语,随机看向后者继续询问道, “可有赢家之子的线索?“, 士兵思索片刻,随机看向秦将军继续道, “回将军,前方部队还在继续搜索,不断缩小搜查范围,副将军保证,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锁定赢家之子的行踪“, “很好“, 秦将军目光如炬,他要的就是这一句话,赢家之子事件已经困扰了他很长时间,现在终于有了眉目,秦将军也是长舒了心中的那口闷气, 士兵抱拳,看着秦将军请示道, “将军,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秦将军毫不迟疑,对着后者沉声下令, “御林精锐全部集结,搜查部队一旦掌握赢家&nbp;之子的行踪,便立即出发,进行抓捕“, 士兵闻言一惊,思索片刻后看着秦将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将军,我们是全军出动吗?“, 士兵不解,因为他从军师口中听说,赢家之子现在已是重伤之人,在他看来,搜查部队对付此人已经绰绰有余了,数千名御林精锐全部出动去逮捕一个重伤之人,这样的做法着实大可不必, 更何况平安城本就地势偏僻,远离要道,军队要开赴这里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谁知秦将军态度决然,看着后者用毋庸置疑的口吻下令道, “全军出动,赢家之子事关重大,这一次绝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 “遵命“, 士兵抱拳,之后便离开大帐,去传达秦将军的指令, ………… 与此同时,阡城以东,凌仓先前入住的村落,关豹一行人在搜寻山林之后并未离开,而是选择驻扎在此, 他们租下了村落边缘的几处院子,派人轮番寻找悬崖之下的路径, 连日来,这群神秘来客在村落进进出出,当地居民也没人多说什么,更没有人去向官府检举这种异常的举动, 原因很简单,村民们虽然看不出来这些行为怪异的神秘人究竟是何方势力,但村民们明白,这伙人不好惹, 更重要的是,这伙人租借村落边缘的空院子时,也付给了村民丰厚的租金,这种意外之财对于村民而言又何乐不为呢, 于是,村民们就权当这伙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人去打听他们租借在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村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但对于这伙神秘人来说,虽然身居宁静的山庄,可他们此刻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他们已然得知中州之地的御林军接到了帝王的二次诏令,现在正在派人搜寻通往悬崖之下的路径, 要是被御林军捷足先登的话,那凌仓会落的什么下场便可想而知了,赢家军之前所做的努力也会付之东流, 关豹负手而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虽然帝王的二次诏令让他倍感压力,但朝廷的此番做法也让他确认了自己此前的心中猜想, 赢将军的儿子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跌落悬崖当场殒命,否则的话二路追杀部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了,他只能寄托于自己派出去的人比御林军的动作更快些, 关豹还在沉思之际,院门却被人推开了,紧接着,院落内响起了士兵通报的声音, “禀报将军,我们的人找到了通往山崖之下的路径“, “当真,那在什么地方“, 关豹看着后者颇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士兵抱拳,看着关豹回话, “回将军,在阡城以东的一座小城镇“ ………… 。 第152章 悬崖之下
关豹还在沉思之际,院门却被人推开了,紧接着,院落内响起了士兵通报的声音, “禀报将军,我们的人找到了通往山崖之下的路径“, “当真,那在什么地方“, 关豹看着后者颇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士兵抱拳,看着关豹回话, “回将军,在阡城以东的一座小城镇,悬崖之下的位置就在城镇范围的某一处聚落“, 关豹思索,片刻后看着士兵继续询问, “可发现悬崖之下的具体位置“, 士兵回话, “回将军,还在探查中,已经有了眉目“, 士兵说到这停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将军,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重要情报“, 关豹示意道, “你说下去“, 士兵解释, “回将军,距离悬崖之下最近的那座小城名为平安城,此处地势偏僻,远离要道,鲜为人知,在中州地图上甚至都找不到这座城池,由于交通闭塞的缘故,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会光临此地,但是前日里我们的兄弟在这里发现了御林军的踪迹“, “ 什么,御林军“, 关豹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楠楠道, “好快的动作“, 关豹面色凝重,陷入了思索当中,守卫京师的御林近卫来到了中州,还出现在平安城那么偏僻的地方,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他们是奔着凌仓去的, 二路追杀部队已经发现了悬崖之下的玄机,要是御林近卫先找到赢家之子的藏身之地的话,那就一切都晚了, 关豹眼神一冷,当即看向后者沉声下令道, “所有士兵全部出发,一定要尽快确定悬崖之下的部落位置,另外盯住平安城里的御林军“, 关豹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遵命“, 士兵应了一声便走出院门,去集结人马,关豹一个人伫立在原地,陷入了沉默当中,他本想着等士兵确定具体位置之后再亲自前往,将赢将军的儿子秘密护送至虎牢关, 可二路追杀部队的动作如此之快,尽管他此刻坐镇后方运筹帷幄,可还是有一种焦虑不安的感觉,思虑再三他还是打算亲自前往平安城,以免出现什么岔子, ………… 这几日,与世无争的平安城突然变得纷扰起来,这座偏远小城近日来不断有身披金甲的御林近卫涌入,这种事情在平日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批身份不明的外向来客也出现在小城之中,闹市的居民不明白,这个鲜为人知,甚至都没有被中州版图记录在册的穷乡僻壤为何会突然间变得备受关注, 但双方势力的赛跑较量,一时间让与世无争的山川小镇变得暗流涌动起来,这不光是争夺赢家之子的较量,也为王朝的兴衰及天下格局的变动拉开了帷幕, 在目标一致,两大势力齐出动的情况下,最终,神秘的外乡来客率先锁定了悬崖之下的目标,也掌握了赢家之子凌仓的具体位置, …… 翌日清晨,在西街闹市还十分宁静的时候,那伙神秘的外来势力绕开御林军的视线,悄悄的潜出平安城,朝小镇以西的方向奔袭而去, 关豹神情肃立,策马奔腾, “ 那个地方距离平安城有多远“, 刚离开小镇没多久,他便看着身侧士兵沉声询问道,至于关豹口中的地方自然是悬崖之下那处隐匿的村庄, 士兵一边驾驭战马,一边看着关豹回话, “回将军,那个部落在平安城以西50里的地方“, 关豹点头,看着前方缓缓开口, “如此说来,我们只需一个时辰便可以赶到赢将军之子藏身的地方“, 身侧的士兵思索片刻,随机看向关豹毕恭毕敬的道, “将军,此地虽距平安城不远,但是沿途道路狭窄,地势险要,对战马的影响极大,我们这么多人要想赶往部落恐怕最少也要两个多时辰“, 士兵回话道, 关豹思索,片刻后看着前方淡然开口 “无妨,既然山路对战马的影响极大,那么御林近卫的阻碍要远多于我们,如此说来倒也是个有理因素,就算这期间出现什么变故,贫瘠的山路反而给我们增添了一道保险“, 关豹自语,作为赢无殇昔日的得力干将,在西戎战场上身经百战的他能很好的判断任何战场的形式, 关豹在运筹帷幄的同时也在暗自惊异,那处隐匿的部落距平安城不过50里的间隔,要是御林军先发现那个地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赢家军此次行动的情报没有御林军多,双方的兵力也是相差甚大,而他们却能抢先一步发现悬崖之下的部落,率先前往双方势力共同的目标, 一个原因是御林近卫在明处,而赢家军在暗处,他们可以清楚的掌握二路追杀部队的动向,进而对下一步的动作进行准确的判断, 可更重要的原因是,作为赢无殇昔日一手训练出来的兵马,真正意义上的赢家军旧部,其战斗素养及执行力都远远高于王朝的其他精锐士兵, 军队继续前行,走到一半时关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士兵开口询问道, “对了,御林军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士兵回话, “将军放心,御林军还是和往常一样,出动小队在镇子周围的村落挨个巡查,照他们这个速度,要想找到悬崖之下的部落还早呢,而且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即飞鸽传书,目前来看那边一切正常“, 关豹点头,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个人陷入了沉思当中,对于御林军那边他倒不是特别担心, 虽然御林近卫已经在平安城驻扎多日,但二路追杀部队的主力还没有集结,平安城内目前 也只有上阳派来的小股追查部队,这样的力量对他们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而且,对赢家军而言,险峻的山路在这次行动当中无疑是他们的地理优势,二路追杀部队全部是御林近卫当中的精锐骑兵,狭窄而又贫瘠的山路对上千名精骑的影响不言而喻,他们要想赶往悬崖之下那处隐匿的部落,所要花费的时间远远大于赢家军此行, 狭窄的山路上尘土飞扬,军队穿过层层阻碍,一个半时辰之后,关豹一行人来到了悬崖之下那处隐匿的部落, 这个时间部落的居民大多都在山间劳作,猎户们成群结队的进山打猎,而农户则忙碌在田野之间, 但数百名战马的浩大声势突然出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无疑打破了部落原有的平静,关豹一行人的到访引得村落的居民争相围观, …………
第153章 会合
狭窄的山路上尘土飞扬,军队穿过层层阻碍,一个半时辰之后,关豹一行人来到了悬崖之下那处隐匿的部落, 这个时间部落的居民大多都在山间劳作,猎户们成群结队的进山打猎,而农户则忙碌在田野之间, 但数百匹战马的浩大声势突然出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无疑打破了部落原有的平静,关豹一行人的到访引得村落的居民争相围观, 村民们一个个面露诧异之色,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几乎没有什么外来人士,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神秘来客,且来人皆马蹄飞奔,全副武装,这让一向自给自足的山村居民如何不感到震惊, 关豹从村民的脸上看到了难以掩饰的震撼与惊异,以及众人眼中那份惶惶不安的神情,看到村民眼中的神色时, 关豹也是下意识的一怔,随机愣在了原地,在虎牢关镇边守关多年,身为赢家军统兵将领的他对村民的这种表现感触颇深, 在边关,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便意味着敌兵来犯,村民的这种神情是经受过战火摧残的百姓才有的惶恐不安,以及对烧杀淫掠的无尽恐惧, 居住在这个与世隔绝小村落的居民都是曾经饱受战火摧残之人,这是令关豹没有想到的,但沉着片刻,倒也理解了,天宝年间,王朝连年战争,百姓流离失所, 许多百姓为了躲避战火与杀戮,被迫离开居住的地方,前往偏僻的荒郊野岭躲难,由此便形成了这种与世隔绝的部落, 关豹迟疑片刻,随机下马对着面露惊惧之色的村民的安抚道, “百姓们,大家不要害怕,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是王朝西境的守军,奉虎牢关总兵白虎之命前来此地是要完成一个秘密任务的,大家不要担心,我们完成任务即可离去,绝不会扰乱民众,更不会伤害大家“, 关豹看着村民安慰道,民众听说他们是王朝西境的守军,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人群中,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见为首之人态度谦和, 便看向关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大人,我方才听您说你们是奉了虎牢关总兵之命来到这里的,敢问大人,你们可是赢家军的人“, 关豹见老人听说过赢家军,顿时面露欣喜之色,当即看着老人回话道, “老人家,我们正是镇西大将赢无殇赢将军的部下,此次前来这里的任务也是和赢将军有关,请问老人家,村子里近日可否有什么外来人士“, 老人便是那个给凌仓治伤的郎中,他曾是东都洛阳城的住民,赢家军名声远洋,老人自然是听说过的, 他的心里对镇西大将赢无殇也甚是敬重,他知道赢家军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仁义之师,所以听关豹说他们是赢无殇的部下时,当下看着后者一五一十的回话道, “回大人的话,俺们这里三面环山,交通阻塞,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外乡人前来,不过一个月前村落以西的山林悬崖之上有一个人跌落下来,当时还是我给他治的伤,摔的那个惨啊,哎……“, 老人说到这忍不住哀叹一声,想起凌仓那时的伤势,身为郎中的他至今还感到触目惊心, 关豹闻言却是眼神一紧,老人的话无疑触动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他当下看着老人很是急切的询问道, “老人家,你说的那个从悬崖之下跌落的人是什么样貌,他人现在身在何处“, 老人思索,片刻后看着关豹继续道, “当时他从山崖跌落下来,村民发现他时浑身是血,皮肤溃烂“, 老人回忆道, “看样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当时村民在村头小溪边发现将他带回了村子,之后便一直在宁家兄妹家里养伤“, 关豹面露喜色,看着老郎中下意识的询问道, “宁家兄妹的家在什么位置“, 老人回话, “回大人,就在村头最靠近西边的那处院子“, 老人说着,便伸出右手,指了指村落靠里的位置, 关豹满脸激动,当下便对着老人抱了一拳, “老人家,多谢了“, 说罢又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士兵吩咐道, “留下一个小队守住村口,其余兵马退出村落,在三里之外的地方等候,这期间不许纵马,不许惊扰百姓,另外马上传讯给白虎将军,告诉他赢将军之子已经找到,请他派人到洛阳城30里外的高地接应“, 关豹正色道,赢家军统领的威严尽显无疑, “遵命“, 身后士兵齐声应和,之后便按照关豹的吩咐,20名士兵出列,在一名校尉的安排下下守住村口要道,其余人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退出村子,前往村落30里外的地方等候命令,这期间也自有人向虎牢关发出飞鸽传书,通令情报, 因为关豹下达了禁止纵马的命令,所以无论是留守村口的士兵,还是退出村落的士兵在行动之前一律下马,即使是那路前往村落30里外的士兵,也是牵着马前去的, 他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是担心战马的动静太大,惊扰到村民,赢家军军纪严明的作风及高效的执行力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真乃仁义之师也“ 看到赢家军如此作风,村民当中不禁有人发出了赞叹, 关豹在安排好事宜之后便立即出发,朝着村落最里边的方向径直而去, ………… 村落西头,宁家兄妹的院落内,大壮像往常一样大早便起身,相约村里的猎户们进山打猎, 而宁宝则是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摇头晃脑的照着镜子,左手还拿着一根吃到一半的糖葫芦,那个镜子自然是凌仓那一次逛闹市的时候买的, 镜子里的宁宝和平日里有了不小的变化,有了胭脂粉末的点饰,让她那本就模样可人的脸蛋皮肤又鲜亮了几分,看上去更加的迷人, 豆蔻少女的撩人身姿,在锦衣绸缎的装扮下,不知道博得了多少血气方刚的青年回首相望, 现在的宁宝亭亭玉立,即使放在长安大街上,也和京师大户人家里的千金小姐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就在宁宝百无聊赖之时,凌仓突然从里屋走了出来,此刻他脸色阴沉,看上去一副心绪不明的样子, 宁宝看见凌仓先是一愣,随机看向后者诧异的询问道, “凌仓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呀?“, 宁宝疑惑,凌仓每天清晨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静养调气,直到中午才会出来,之前还特意叮嘱宁宝,这期间尽量不要叫他,因为修炼期间一旦受到外界打扰便有可能导致气息絮乱,进而损伤经脉, 宁宝乖巧,在凌仓修炼之时从来没有打扰过他,就连做饭洗衣服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他,而凌仓在这期间也从来没有出来过, 但这一次,在没有任何状况的情况下,凌仓突然终止了修炼,急匆匆的从里屋跑了出来,如此反常的举动,如何不让宁宝心生疑惑, 凌仓面色凝重,闻言并没有回答宁宝的话,而是看向后者反问道, “宁宝,你有没有听到马蹄的声音“, 宁宝闻言一怔,看着凌仓下意识的回话道, “没有啊,凌仓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宁宝疑惑,不知道凌仓为何要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由于宁宝家所在的院子在村子西头,也就是靠近村落最里面的位置, 所以听不到方才村口那马蹄飞踏的动静,但凌仓不同, 作为六阶修为的剑修,感知能力本就远超常人,尽管相隔数里之外,他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那短暂的马蹄声, 宁宝不解,想不通凌仓为何会突然对马蹄声这么敏感,可还是嘟着嘴看着后者宽慰道, “凌仓哥,村子里本来就有人养马,就算有马蹄声也很正常呀,你咋突然这么大惊小怪的呢“, 宁宝颦眉,看着后者半开玩笑的道, 凌仓摇头,直接否决了宁宝的说法, “不,方才那声音不是家马传出的动静,那是战马的声势,而且……“, 凌仓面露惊异之色,看着宁宝征征的道, “至少有三百多匹“, 凌仓此话一出,就连宁宝都被惊到了,她满脸诧异的楠楠道 “什么,这个小村落怎么会有战马出现“, 凌仓不言,心中暗自诧异,莫非是朝廷的追兵查到了这里,否则的话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怎么会有这么多战马出现, “凌仓哥“, 宁宝惊异,正打算说些什么,可说话间,凌仓已经剑锋出鞘,速度之快就连宁宝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宁宝握住剑柄的那一刻,院落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有人径直走了进来, 宁宝则是呆呆的伫立在原地,半根糖葫芦悬在半空,樱桃小嘴长大老大,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 关豹由于心中急切,没有敲门便直接闯了进来,进来时正好与凌仓四目对视,迟疑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破门而入太过唐突了些,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尴尬 …………
第154章 相逢 关豹由于心中急切,没有敲门便直接闯了进来,进来时正好与凌仓四目对视,迟疑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破门而入太过唐突了些,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尴尬, 看见关豹时凌仓先是一愣,随机脱口而出道, “关将军,你怎么到这来了“, 凌仓和晨曦在虎牢关英灵庙祭拜赢无殇时,被曹彰刁难,关键时刻,是白虎和关豹带人来解了围,关豹得知曹彰欲毁坏庙宇之时也是怒火中烧,指着后者的鼻子破口大骂,丝毫不惧大内总管的威势 凌仓对于关豹这个人也是印象颇深,此次见面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关豹站在原地长久伫立,看着凌仓的眼神也是五味杂陈,良久,他长吐一口气,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原来,你就是赢将军的儿子“, 这句话如同巨石投水一般,激起了后者心中的万千波澜,凌仓嘴角抽搐,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关豹轻轻点了点头, 但这无言的对白却牵动着二人心中的万千思绪,也激荡起尘封在悠悠历史中的无尽过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赢家之子的名号成了天底下最大的恶名,他是朝廷通缉了多年的要犯,是佛门不计代价也要斩杀的魔头,是百姓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在离开长安之后,他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每日睁开眼睛所要面对的就是百姓的唾骂以及无尽的追杀,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即使是面对宁家兄妹他也未曾言及自己的身世,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隐瞒,因为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父亲赢无殇最忠实的部下,是至今还在维护父亲声誉的生死兄弟, 关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激动的情绪,他上前几步看着凌仓百感交集的道, “我对你上一次来虎牢关的事情有些映像,当时公主委托我们帮你找寻身世之谜,可是你却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丝毫回忆,我当时还感到疑惑,怎么会有人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可你知道吗,你当初……“, 关豹说到这沉默了,凌仓竟看到将军的眼中有泪光闪过,他能想到,关豹一定是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尘封在悠悠历史中的往事,想起了埋藏在虎牢关16年前的秘密, 良久,关豹收回了思绪,看着凌仓楠楠道, “当初,曹彰奸贼带人进入虎牢关,他告诉我们西境部族即将进犯,用计把赢家军调出了关外,我们听信了他的小人之言,把军队开到了虎牢关30里外的地方伏击御敌,我们在关外埋伏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却没有发现敌兵的踪迹,直到斥候回报,我们才得知西境部族根本就没有跨过边境,我们意识到事情不妙,可是当回到虎牢关时,一切都晚了“, 关豹说到这时也是止不住的叹息,那次事件关豹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二人心中都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迫害致死,赢府上下满门屠戮,无一幸免, “你父亲的死和我有关,当初要不是我大意,中了曹彰的调虎离山之技,那些朝廷的贼子断然没有可乘之机“, 关豹双拳紧握,脸上写满了悔恨之意,凌仓能看的出来,直到现在他还对16年前的事件感到耿耿于怀,以致于每当说起当年之事,关豹的眼中都会透着难以掩饰的悔恨与自责, 凌仓长叹一口气,随机看向后者宽慰道, “关将军,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赢家遇难是被朝廷的奸臣贼子所害,你们也都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我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在维护我父亲赢无殇的声誉,为了保住英灵庙你们不惜得罪朝中权臣,我替父亲谢谢你们了&nbp;“, 凌仓说罢便弯下腰去,朝着关豹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并不是在关豹面前装样子,他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这么多年过去了,赢家军的官兵没有被利益所驱使,没有向威压所胁迫,即使镇西大将赢无殇背上了千古骂名,被天下的百姓所唾弃,可他们仍义无反顾的站在赢家这一边,维护着父亲的声誉, 站在赢家的立场上,凌仓是打心底感谢父亲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即使被全天下所唾弃,他们也从未离去, 关豹伸出双手把凌仓扶了起来,他看着后者百感交集的道, “当初我们赶回关内的时候,赢府上下已经被曹彰老贼烧成了灰烬,我们当初以为你也遇难了,直到那一次恩王和曹彰来到虎牢关,我们才从恩王口中得知,你当初并没有死,朝廷这么多年一直在通缉你,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白虎将军立刻将旧部亲信召唤于大帐之前,并命我率人出关寻找你的下落“, 凌仓点头,看着关豹轻笑道, “关叔,有劳你费心了“, 凌仓的心中感到一阵暖意,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牵挂着他的,他改口直接称呼关豹以叔父,是因为他打心底里感激后者为自己所做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和白虎都曾是自己父亲赢无殇的生死兄弟,在与关豹交谈一番之后,不知为何,他从后者的身上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关豹百感交集,长叹一口气之后看着后者颇有些感慨的道, “我知道朝廷这么多年一直在通缉你,我率兵出关之后也听说了,长安那边先后派出两路追杀部队围杀你,就连武林势力也参与其中,佛门更是不惜动辄数十名武者也要消除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关豹说到这蔚然长叹,眼中透着些许赞叹之意, “好小子,这么多磨难你都挺过来了,好样的,你没给你父亲丢脸“, 凌仓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关叔,我近日来的遭遇也是一言难尽啊“, 凌仓轻叹一口气,此刻,他突然有把近日来的遭遇一吐为快的冲动, 但关豹意识到,现在还不是闲聊叙旧的时候,二路追杀部队这些天一直在寻找通往悬崖之下的路径,这个隐匿的村落现在并不安全,所以他抬手制止了凌仓继续说下去, “好了,这些事情我们之后慢慢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可动身前往虎牢关“, 凌仓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关豹的提议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 。 第155章 离别
“好了,这些事情我们之后慢慢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动身前往虎牢关“, 凌仓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关豹的提议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因为他当初逃离长安,躲过层层追杀,来到千里之外的中州之地, 其目的本身就是为了前往虎牢关,去寻找自己迷失多年的身世之谜, 凌仓眼神坚毅,可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却愣住了,因为此刻宁宝就站在他身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宁宝乖巧,尽管对关豹这个突然闯进家门的神秘来客感到惊异,可她却没有打扰他与关豹之间的交谈,甚至都没有出言询问, 但凌仓相信,宁宝方才一直在他的身后看着,而且对于他和关豹的对话一定听出来些什么, 此刻,一向活泼开朗的宁宝表情复杂,犹豫再三,她看着凌仓小声的询问道, “凌仓哥,你要走了,对吗“, 说完这句话宁宝便低下了头,尽管这个朴实无华的姑娘从小在与世隔绝的山庄长大,可是她并不傻,凌仓与关豹说的话她并没有听出来什么,可她从后者的反应便可以看出,凌仓这一次真的要走了, 关豹看了看二人,随机看向凌仓开口道, “抓紧时间,我在村口等你“, 说罢便走出了院落大门,他这么做是为了留下空间让凌仓和他的救命恩人做最后的道别, “宁宝“, 凌仓轻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仓哥,“ 宁宝眼眶微红,右手死死的拽住衣角,挣扎片刻后她看着凌仓露出了一个笑容, “凌仓哥,你身手非凡,而且我知道,你的身上一定有什么我和哥哥无法理解的事情,尽管你在这个小山村生活过一段时间,可从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属于这里,终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们身边,只是……只是……“, 宁宝双眼通红,嘴角抽搐,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宁宝说完这句话便低下了头,凌仓清楚的看到两滴泪水从少女的脸庞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半片土地, 凌仓呆呆的伫立在原地,此刻的他感到一种无法言明的苦涩心情,宁宝和大壮是他的救命恩人, 三人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就像宁宝说的那样,他和她们终归不一样,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因为他的身世不允许他长此以往的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生活下去,命运也不可能让他度过平淡无奇的一生, 可是当这一天到来时,凌仓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宽慰宁宝,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说出告别,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离别,他原本是打算待伤势完全恢复之后再做考虑的,如果不是关豹突然出现的话,他今天不可能离开,但是……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现在,也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二人在原地长久伫立,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凌仓面色复杂,心情沉重,他没有去看宁宝的眼神,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后者,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宁宝率先打破了平静,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上前一步看着后者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只会让凌仓的心情平添了几分沉重, “凌仓哥“, 宁宝轻声道, “当初把你救上来的时候,就连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真的是我从小到大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凌仓眼眶微红,他低着头没有直视宁宝,但后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呼吸都如同电流一般涌入他的脑中, 宁宝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凌仓哥,谢谢你陪我度过的这些日子,你和哥哥都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修行之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你就放心的去吧,哥哥回来我给他解释,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只是……“, 宁宝的眼神再次红润了,眼泪无声的低落下来, “只是,我真的舍不得你“, 凌仓心头一颤,强壮镇定的他再也抑制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凌仓的到来给宁宝的生命带来了不一样的光晖色彩,但反过来,凌仓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是宁家兄妹帮他脱离了死亡边缘,并让他感受到了世间的无私与爱, 毫不夸张的说,宁家兄妹的出现给自己带来的意义远比他相较于后者要大的多, 凌仓上前,把宁宝拥入怀中, “宁宝,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就算我离开了村庄,可无论到了哪里,你和大壮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凌仓双眼通红,看着宁宝激动的道, “你跟大壮在这里好好生活,我跟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这里,接你们去看外边的世界“, 宁宝闻言颇有些惊喜的看着凌仓道, “凌仓哥,你说的是真的?,你还会回来看我们“, 凌仓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宁宝认真的道, “好妹妹,我跟你保证,等我处理完我自己的事情,我就回来找你,带你们去看外边的世界“, 凌仓态度坚定,不容置疑的说道, 宁宝轻轻点头,如此她的心里还能好受些,还能期盼着在凌仓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这位带给自己不一样生命色彩的人能再次出现, 只是…… 令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天命难测,世事无常,二人最后的短暂诀别竟成了永别, 宁宝意识到关豹还在村口等候,这一次那个神秘来客急匆匆的前来只为接走凌仓,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不知道凌仓的过去,但从二人的反应来看,如果时间拖延的越久对于凌仓就越不利,甚至还会发生什么她想象不到的危险, 宁宝轻轻的挣脱了凌仓,擦了擦眼脚的泪水,看着后者轻声道, “凌仓哥,你快走吧,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我刚才听见你们两个的对话了,在这里待的越久越有可能发生什么危险,我不想你出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了,快走吧“, 宁宝颇有些担忧的道, 凌仓面色沉重,沉默片刻后看着宁宝点了点头, …………
第156章 突变 宁宝颇有些担忧的道, 凌仓面色沉重,沉默片刻后看着宁宝点了点头,后者说的没错,既然关豹能找到悬崖之下隐匿的部落, 那么朝廷的二路追杀部队同样可以,他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所面临的风险就越大,搞不好还会牵连关豹等人, 想到这凌仓没有继续犹豫,当即转身朝着自己住的那间房屋走去,宁宝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径直走进了灶房, 凌仓的行李不多,除了宝剑和随身携带的几件衣物之外便再无其他了,他简单的打理打理,最后从怀中掏出了10张有些褶皱的银票,每一张都是50两纹银, 这是参加武林会盟时恩王赏赐的,除去这几个月来的花销和购置马匹,给宁家兄妹留下的银两已经是他所剩钱财的大头, 剩下的碎银子他打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他将十张银票放在桌角最显眼的地方,又找了个陶瓷碗来压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留下的这些钱足以保证宁家兄妹在未来的10年里衣食无忧&nbp;&nbp;,待做完这一切之后,凌仓便拿起行李径直走出了房门, 与此同时,宁宝也从灶房内走了出来,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白布包裹,她看见凌仓大步的走上前去, “凌仓哥,你把这个带着“, 宁宝边说边把包裹塞到后者手中,白布里边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被宁宝塞的鼓鼓的,宁宝递过凌仓便顺手接了下来, 宁宝解释, “凌仓哥,这里边是一些兔肉和干粮,你带着路上吃“, 凌仓点头,并没有拒绝宁宝的一番好意,他把包裹横跨在肩头,随机看向宁宝满脸认真的道, “宁宝,你和大壮一定要好好的,哥跟你保证,总有一天会再回来看你们“, 宁宝点头,看着后者颇有些急切的回话道, “凌仓哥,你快走吧,我害怕你有危险“, 宁宝脸上满是担忧,凌仓看的出来,她是真心为自己考虑, 凌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认真的看了宁宝一眼之后便走出了大门,不消此时他便来到了村口位置, 关豹此刻正在等候,他横跨战马,背负刀剑,身后策马而立着数十名赢家军旧部,关豹见凌仓前来,眼中先是一喜,随机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众将士听令,你们眼前这位便是赢将军昔日的遗孤,数月前,我们秘密出关,目的就是找到他,保住赢将军最后的血脉,现在我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把他安全的送至虎牢关“, “遵命“, 众将士齐声应道, 凌仓心里一热,对白虎关豹及众多赢家军将士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这是自己被通缉以来第一次有人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凌仓双手抱拳,对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关将军,众位兄弟们,赢家军的恩情我凌仓没齿难忘,感激不尽“, 凌仓表情严肃,嘴角微微颤动,面对父亲昔日的部下,一心想要帮助自己的赢家军将士,他弯下的腰迟迟没有抬起,此刻他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关豹摆了摆手,看着后者随意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赢将军昔日有恩于虎牢关,更有恩于我们,他对我们待之以兄弟,那他的孩子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孩子,快上来吧,我们抓紧时间赶回虎牢关“, 关豹边说边指了指身边空着的马匹,是一匹血红色的战马,凌仓能想来这是关豹提前为他准备的, 凌仓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此刻任何话语与赢家军将士所做的事相比,都显得无力苍白,他大步走上前去翻身上马 “&nbp;出发“, 随着关豹一声令下,一行人调转马头,朝着村外奔袭而去,很快他们便与村口三里外的赢家军将士会合, 按照关豹预先的安排,之后他们将前往平安城,进而转入山路回到虎牢关,不走官道的原因是为了避开上阳和洛阳两处险地,二路追杀部队此刻就在上阳驻扎,而洛阳作为王朝东都自然也是守卫森严, 稍有不慎,便会和朝廷的军队发生冲突,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赢家军选择了通过山路回到虎牢关, ………… 在到达平安城城外的时候,正逢午后,此刻太阳还没有下山,一名军官上前一步看着关豹询问道, “将军,现在天色尚早,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扎营休息“, 关豹皱眉,看着军官反问道,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军官考虑再三,随机看向关豹小心翼翼的回话道, “将军,现在虽然天色尚早,但我们要绕山路回虎牢关的话平安城将是我们最后途径的小城池了,从这里绕山路回到虎牢关的话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考虑到遥远的行军路程,属下以为还是在平安城驻扎一夜,补充给养为好“, 关豹没有回话,思索片刻后看着军官缓缓摇头, “不可,平安城内此刻还有二路追杀部队的搜查部队,我们数百匹人马入城,目标太大了,一但被搜查部队察觉,定然会引来大批的追杀部队,在这里驻扎的风险也是不可估量的“, 关豹顿了顿,随机看向军官继续道, “这样吧,抽出几个人到城内采购一些干粮,大部队绕开平安城继续前进,在前方50里外的地方扎营休息“, 关豹看着后者沉声下令道, 军官应了一声便绕到后边去安排关豹交代的事宜,最后,随行将士中抽出十人入城,去采购干粮,大部队继续前行, 军队开拔了约50里,正好赶到一处较为平坦的高地,此刻又恰逢太阳西斜,关豹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帷幕的落日, 随机转身对着身后将士沉声下令道, “前后安排岗哨,部队在此扎营“, 众人齐声应和,之后在校尉的安排下,前后布置岗哨,预防突发状况,大部队生起篝火,扎营休息, 凌仓被关豹分配到他自己的营帐之内,等到落日余晖彻底消逝,天空代之以满天的星河, 凌仓独自坐在营帐角落,赢家军的出现为他顺利前往虎牢关减轻了不少阻碍,可是,摆在眼前的道路仍充满了谜题, ………… 。 第157章 宁家兄妹出事 凌仓独自坐在营帐角落,赢家军的出现为他顺利前往虎牢关减轻了不少阻碍,可是,摆在眼前的道路仍充满了谜题, ………… 与此同时,那处与世隔绝的僻静村落,随着夜幕降临此刻也是万籁俱寂,村民们在劳作了一天之后身心俱疲,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是进入了梦想, 可宁家兄妹的院落此刻却亮着灯,在黑暗寂静的夜色下甚是惹眼,按常理来说,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和村落的其他村民一样早就休息了, 可今夜,兄妹二人心绪复杂,久久难以入眠,大壮坐在凌仓原先住过的那个房间里,脸上写满了惆怅 “哎,凌兄弟说走就走了,我这心里边怎么感觉空唠唠的“, 大壮有些烦躁的说道,从相识到后来的朝夕相处,虽然时间不是太长,但宁家兄妹与凌仓之间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与羁绊, 三人之间虽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但二人早已把凌仓当成了了一家人对待,大壮眼里,凌仓就是他的兄弟,早上出去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可下午回来,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就不在了,这让大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宁宝虽然也感到非常失落,但凌仓离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对当时的形式多少有些了解,她知道那么多人来找凌仓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而且待在村落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她想像不到的危险,所以宁宝心里明白,后者这么着急的离开是迫不得已, 所以当下看着大壮安慰道, “哎呀,哥,你别太烦躁了,你也知道凌仓哥不是一般人,今天村子里来了好多人找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这个时候留他反而耽误了凌仓哥不是“, 宁宝翻了个白眼,看着大壮嘟着嘴说道, 对于宁宝的一番说辞大壮自然是理解的,他早就知道凌仓不是一般人,而且他也明白后者着急离开一定是因为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他的心里实在郁闷,忍不住继续发牢骚, “害,我知道我这兄弟不是一般人,可是,就算要走也等我回来好好的喝一场,道个别再走不是吗“, 大壮看着桌上那叠价值不菲的天价银票忍不住哀叹一声,顿了顿继续埋怨道, “而且我这兄弟也真是的,他留这么多钱干什么,这不是生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宁宝走上前去,晃了晃大壮的胳膊, “哥,凌仓哥说过了他办完自己的事情就回来找我们,放心吧,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宁宝继续安慰,她对凌仓临别时说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而且虽然大壮嘴上那么说,但兄妹二人的心里其实都明白,凌仓是心里念着他们兄妹,真心为他们着想所以才留下这笔钱来, 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兄妹二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宁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大壮开口道, “哥,要不然,凌仓哥留下的钱我们暂时先别动,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还给他,你看这样如何“, 宁宝提议道, 大壮眼神一动, “嗯,我看行,这样挺好,就等凌兄弟回来再把钱还给他“, 兄妹二人一拍即合,这个提议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处置那笔巨款最好的办法,消除了二人心中的不安,同时还加深了兄妹二人对于凌仓回归的期待和盼头,大壮郁闷的心情也随之好转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却向起了一个冰冷而又陌生的声音, “你们觉得,一个即将死去的重犯还有可能活着回来吗“, 兄妹二人一愣,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去,月色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漆黑的人影,借着微弱的灯火,兄妹二人看见,此人手持兵器,面露凶光,眼神凄厉的仿佛野兽一般此刻正盯着他们, 看见眼前的一幕,宁宝吓的直接叫出了声,大壮也是面露惊色,看着窗外下意识的询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壮沉声质问道,当他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不速之客时也是感到阵阵诧异,他常年进山打猎,练就了远超常人的听力与嗅觉, 虽然房间内亮着灯火,可院落的大门却是紧缩着的,如果院门外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可现在,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家门口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这如何不让兄妹二人感到震惊, 门外的黑色人影冷笑一声,并未回答问题,而是看着兄妹二人所在的方向厉声陈词的说道, “当今帝王早已发布了通缉诏令,缉拿反贼赢无殇之子,凡有知情不报者立斩不赦,你们这两个刁民发现逆贼非但不上报官府,反而将他藏匿起来给其治伤,你们可知这样的行为是大逆不道之举,是要诛九族的“, 黑色人影言辞凿凿的说道,说罢他眼神一冷,随机剑锋出鞘,在夜色下泛起幽幽寒光, 大壮脸色一沉,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正所谓来者不善,黑色人影拿出兵器,大壮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作为常年与野兽打交道的猎户,大壮的反应能力也是异常出色,在黑色人影拔刀出鞘的瞬间,大壮便一般踏出,摘下了墙上的弓箭, 可也就是在大壮拿到弓箭的那一刻,神秘人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夜色下传来, “放肆,包庇钦犯,还敢对官差动武,你是想造反吗“, 说罢便一剑挥出,银色的剑光穿破木门,朝着大壮袭来,大壮虽有些身手,但毕竟是普通人,面对剑修高手的攻击如何能的当应对, 他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剑光便呼啸而知,大壮面露惊色,可已是躲闪不及,下一秒,犀利的剑影穿透了他的胳膊, 那条拿着弓箭的手臂直接跌落在地上,鲜血飞溅,大壮疼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惨叫哀嚎,此刻他浑身颤抖,面部扭曲,握着断臂的左手很快便被鲜血染红, “啊“, 宁宝失声惨叫,一向乖巧懂事的她何时见过这般血腥残忍的画面,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趴在地上抽搐颤抖的大壮,她几乎要晕了过去, 当她缓过神时,门外的人影已经破门而入,来人身披盔甲,手持兵器,眼神冷厉的盯着满脸惊恐的兄妹二人, 但这个时候宁宝已经顾不得害怕了,她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泪,踉跄的爬到大壮身边, “呜呜呜,哥,哥“, 宁宝边哭边脱下身上的粗布衣服给大壮包扎伤口,但后者是直接断了一条手臂,短短两秒,黑色的粗布衣服便被鲜血染红,顺着断臂一滴一滴的留在宁宝脸上 面对眼前悲惨的场面,来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恻隐之心,他挥剑指向几近崩溃的兄妹二人, “说,赢家余孽去了哪里“, 来人厉声呵斥道,宁家兄妹不知道此人是谁,为何要对他们下此狠手,但如果凌仓没有走的话一定会对此人的出现感到震惊,他对此人也有些印象, 御林军校尉将领,二路追杀部队的统帅秦将军最得力的副手,当初提议搜索悬崖之下的人就是他, ………… 。 第158章 中计 副将冷冷的看着兄妹二人, “我再问你们一遍,赢家余孽去了哪里“, 大壮捂着胳膊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此刻他疼的压根就说不出话来,宁宝恼怒,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哥哥悲痛万分, 此刻的她早已忘记了害怕,看着副将冷冷的回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口中的要犯是谁“, 副将冷笑一声,满眼玩味的看着兄妹二人,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逃脱罪责了吗,我的人早就在村子里打探清楚了,赢家余孽跌落悬崖之后就在你们家治伤,你可知你们犯的是死罪“, 副将说到眼神一冷,看着二人言辞犀利的质问道,他的话音刚落,院落外顿时升起数枝火把,漆黑的村落顿时变得灯火通明,紧急着一队身披金甲的御林近卫冲破院门径直闯了进来,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我们要找的人去了哪里“, 宁宝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面对副将的威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他看着后者面不改色的回应道, “大不了杀了我们,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宁宝虽然感到愤怒,但此刻的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她从凌仓与关豹的对话中得知,二人在离开村庄后将会前去虎牢关,同时她也猜到了副将到此是冲着凌仓来的,所以她就是死也不会告诉副将凌仓的去向, 副将轻蔑一笑,看着二人冷冷的回应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我也不妨告诉你,从那伙神秘势力进村,到与赢家余孽会合后离开,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秦将军的掌握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伙人应该是赢无殇曾经的旧部,我们之所以没有打草惊蛇目的就是要把赢家余孽一网打尽“, “&bp;什么“, 宁宝闻言一怔,没想到想要杀凌仓的那些人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当下看着副将很是急切的询问道, “凌仓哥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治他于死地“, 副将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似乎觉得宁宝的问题愚蠢的都不值得他去回答, 大壮大口的喘息着,失血让他几乎要晕了过去,可他还是强忍着剧痛,看着副将开口询问道, “临死前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凌仓是不是昔日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 对于大壮的提问副将稍稍来了些兴趣,他满脸戏谑的看着大壮回话道, “没错,你们救得正是大反贼赢无殇的儿子,当今帝王的心腹大患,现在你知道你们犯的是多大的死罪了吧,是不是后悔了“, 副将冷声道, 大壮强忍着剧痛,定了定神之后竟对着副将露出了笑容, “不,赢将军征伐夷兵,威震西境,他是中州百姓的守护神“, 大壮说到这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站起身看着副将征征的道, “救凌仓这件事我我永远不后悔,能和赢将军的儿子成为兄弟,三生有幸“, 大壮说完便大笑起来,看上去十分洒脱, 可他的一番言辞无疑惹怒了副将,他脸上的表情由戏谑变成了恼羞成怒,他看着大壮气急败坏的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罢便一剑挥出,剑锋划破了大壮的喉咙,大壮的脖颈处鲜血横飞,大壮惨叫一声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可他的脸上却带着自豪的笑容,这一击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没错,大壮死了,永远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可临死的那一刻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与后悔,就像他先前所说的那样,在他的心里赢无殇是震慑西境,保一方百姓太平的大英豪, 能和他的儿子成为兄弟,是他无比荣幸和自豪的一件事情,他问心无愧,也死而无憾, “哥“, 宁宝的情绪彻底失控了,他抱着大壮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御林军校尉走了进来,对着副将抱拳道, “将军,秦将军已经带人到达了预先埋伏好的位置,等到明天一早便可将赢家余孽和其残党一网打尽,我们赶过去增援吧“, 说罢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宁宝, “这个村妇收藏叛逆,罪不可赦,杀了他回到长安也好跟帝王交差“, 校尉建议道, 副将看了宁宝一眼,思索几秒后收起了刀锋,看着校尉回话道, “虽然她犯了死罪,但是留着还有其他用处,把他带走“, 副将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后便甩手走出了大门,校尉应了一声,随机看着宁宝冷冷的下令道, “来人啊,把她带走“, ………… 翌日天明,凌仓早早的起来发现关豹正站在高地处,此刻他面色凝重,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凌仓上前,看向后者笑着搭话道, “关叔,这么早起来在想什么呢“, 关豹见来人是凌仓,轻叹一口气后对着后者回话道, “怪,实在是太反常了“, 凌仓闻言一怔,没明白关豹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下看着后者开口询问道, “关叔,不是挺顺利的吗,哪里反常了“, 凌仓不是从军之人,不懂战场上的草木疑兵,但关豹征伐西戎,身经百战,对战场危机的嗅觉远远强于凌仓, 他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继续道, “从昨天到现在,二路追杀部队实在是太安静了,静的让人不安,他们都是御林军当中的精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丝毫异动,我的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想要回到虎牢关,恐怕没那么容易“, 关豹面色凝重,看着凌仓征征的道 “什么“, 凌仓闻言一怔,随机陷入了思索之中,关豹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曾经在西戎战场上带兵杀伐的他身经百战,凌仓没有理由不相信后者的判断, 关豹长叹一口气对着远处的军官招手道, “你过来一下“, 军官闻言赶忙小跑过来,对着关豹抱拳道, “将军有何吩咐, 关豹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昨日去采集物资的士兵回来了没有?“, 军官回话, “回将军,那10名士卒并未归队“, 军官说到此处也是满脸疑惑,他挠了挠头看着关豹道, “属下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反常,平安城距这里不过50里的路程,现在一晚上过去了,按理来说人早就应该回来了,要不再等等看吧“, 军官提议道, 关豹并未回话,闻言陷入了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另一名军官从远处小跑过来,看着关豹很是急切的道, “报,报告将军,我们先前派去平安城监视御林军动向的人全都失去联系了“, 军官通禀道, “什么“, 关豹闻言一惊,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沉起来,此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派去监视的人马和采集军需的人马同时失踪,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其中一名军官抱拳,看着关豹提议道, “将军,要不我再派一队人马进城去搜寻一下失踪的士兵“ 关豹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当即看着两名军官沉声下令道, “不能再等了,集合军队,立刻出发“, 关豹斩钉截铁的下令道,此刻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部队在这里待的越久越危险, 两名军官抱拳,齐声应道 “遵命“, 随机部队集结,朝着前方继续前进, 关豹一路沉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地形,部队现在还在官道开拔,再前进大约20里便可以转进山路, 看着周围平静的山林,关豹心中自复道, “但愿这一次是我的直觉出现了问题“, 在奔袭山路的过程中还算顺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连最容易被埋伏的地方都顺顺利利的经过, 大军行径如此顺利,就连关豹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现在距离山路已经很近了,如果连那几处最适合伏击的地方都没有御林军出现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再出现了, 前方只剩下一片开阔地,那种地形并不适合伏击,关豹自语, “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御林军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关豹心中这样想着,当下命令部队加速前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山路入口,见一路畅通无阻, 士兵们也都放松了警惕,部队加速前进,穿过最后一片开阔地带,可当部队进入开阔地一半的范围之后, 官道周围突然风云变动,战马嘶鸣的声音在一里外响起,下一秒,喊杀声响彻天际,声势之大让人分不清敌人是何方位, 关豹脸色一沉,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只见无数金甲士兵以风卷残云之势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规模之大,足有千人之巨, 关豹眼神一紧, “不好,中计了“, 可此刻为时已晚,二路追杀部队从四面八方呼啸而知,军队迅速靠拢,把赢家军包围起来, 凌仓看见,包围圈的正前方有一将策马杀出,立在了军队前列,此人正是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二路追杀部队统帅秦将军, ………… 第149章 激战 可此刻为时已晚,二路追杀部队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军队迅速靠拢,把赢家军包围起来, 凌仓看见,包围圈的正前方有一将策马杀出,立在了军队前列,此人正是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二路追杀部队统帅秦将军, ………… 关豹脸色难看,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领军统领,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当下命令部队列阵迎敌, 赢家军呈战斗阵型迅速排开,与包围过来的御林军形成对峙,凌仓面色凝重,他观察了一下场上的形式, 此番遭遇,赢家军的人数只有300人左右,而御林近卫却达到了千人之余,他们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再加上禁军统领秦将军是8阶修为的剑修高手, 关豹修为不到8层,与其对决几乎没什么胜算,所以此番对弈,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赢家军都处于绝对下风, 凌仓脸色难看,必须要想个办法,否则他们一行人会全部栽在此次,凌仓正在沉思之际,关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赢仓,你待在军队中间不要妄动“, 关豹策马来到凌仓身边看着后者吩咐道, “关叔,我们一起上,我来帮你“, 凌仓想也不想的看着后者回话道,哪知他的话被后者直接回绝了, “胡闹,你现在修为尽失,冲到前面就是敌军的活靶子,安安稳稳的待在后方,我带人杀出一条血路我们一起冲出去“, 关豹丢下一句话便策马朝着军队前列走去,凌仓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后者已经走远了,凌仓犹豫再三,还是按照关豹所说留在了原地, 他不是怕死,而是他明白,自己当下的状态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拖累关豹以及赢家军的将士,所以他克制住了冲上去和敌人拼命的冲动, ………… 赢家军阵型展开,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被数倍于自己的二路追杀部队围得水泄不通,御林军当中, 有一将策马踏出,立于军队之前,赢家军将士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来自此人的强大威压,关豹与后者对视的那一刻,脸色也是不由的沉了下去, “8阶修为的剑修高手,我不是他的对手“, 关豹心中自语,后者正是二路追杀部队的统帅秦将军,秦将军踏前一步,看着关豹及一众赢家军沉声训斥道, “你们这些朝廷叛逆,竟敢公然违抗帝王的诏令,与赢家余孽狼狈为奸,你们作为王朝西境的护国力量,可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秦将军脸色阴沉,看着关豹一行人言辞犀利的训斥道, 关豹冷笑一声,看着后者厉声回话道, “我赢家军镇守边关,保西境百姓安居乐业,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与百姓的事情,倒是你们这些贪官奸臣,残害忠良,欺压百姓,你们才是王朝与百姓的祸害“, 关豹义愤填膺,看着秦将军毅然决然的反驳道, “我问你,赢将军有什么罪,他的孩子又犯了什么罪,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为了一己私利残害忠良,不觉得可耻吗,不害怕遭报应吗“, 秦将军闻言冷哼一声,对关豹的话噗之以鼻, “我早就预料到赢家军会有谋反的一天,枉费帝王和朝廷对你们如此信任,把镇守边关的重任交付于一伙叛贼之手“, 秦将军冷声道, “赢无殇在朝廷危难之际勾结西戎密谋造反,他所犯的罪行罄竹难书,你们这些叛逆狼子野心,收留他的儿子助纣为虐,你们是想要造反吗“, 秦将军言辞凿凿的训斥道,他的话无疑惹恼了关豹及赢家军的旧部将士, 关豹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你放屁,赢将军是虎牢关军民的在生父母,是王朝西境的守护神,他的是非还轮不着你来评头论足“, 秦将军冷笑,对后者的言辞不屑一顾, “既然这样,你们这些叛逆就全部留下来给赢家父子陪葬吧“, 关豹厉声道,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便策马杀出,率先朝着秦将军奔袭而去,后者眼神冷厉,面对关豹的突袭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 此番伏击本身就是他精心策划好的,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山势高地进行埋伏,而是选择在开阔地展开激战, 其目的就是要把凌仓及此番前来的赢家军一网打尽,无论是兵力还是实力他们都占据着绝对主动,所以在他看来,他们是猎人,而关豹一行人是猎物,无论后者做出怎样的动作,都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秦将军拔剑出鞘,对着身后的御林近卫沉声下令道, “诛杀叛逆,击杀赢无殇之子凌仓者赏千金拜将,活捉赢无殇之子凌仓者赏一郡封王“, 秦将军搬出了帝王下达的悬赏诏令,二路追杀部队的士兵闻言皆两眼放光,虎视眈眈的盯着立于军队中央的凌仓, 此刻众人都想着活捉叛逆,邀功受赏,随着秦将军冲锋命令的下达,受到赏金激励的将士们士气大增, 御林军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朝着赢家军突袭而来,与此同时赢家军阵营中有一将振臂高呼道, “保护少主,诛杀奸贼,为赢将军报仇“, 随着命令的下达,赢家军将士以战斗阵型迅速扩散,向突袭而来的御林军实行反冲锋,部队分兵迎敌,阻击包围而来的御林近卫, 关豹一马当先,接连挥出几剑,朝他突袭而来的数名御林军便应声落地,关豹脸色一沉,目光对上了御林军阵营的主帅秦将军, 秦将军脸色阴沉,在关豹看向他时也正眼神犀利的盯着后者,关豹大喝一声,策马朝着秦将军所在的方向突袭而至, “保护将军“, 两名校尉见状一涌而上,拔剑对后者进行拦截,可仅仅三个回合便被关豹战落马下, “有些本事“, 秦将军自复道,三个回合便斩杀了两名6层修为的御林高手,面对关豹的实力秦将军也是感到些许震惊, 当下拔剑出鞘,朝着后者迎了上去, ………… 。 第160章 关豹对决秦将军 秦将军自复道,三个回合便斩杀了两名6层修为的御林高手,面对关豹的实力秦将军也是感到些许震惊, 当下拔剑出鞘,朝着后者迎了上去, “浊矢剑诀“, 关豹沉声低语,率先出手,朝着秦将军所在的方向挥出数道剑光, 剑影犀利,出手便附有黑色的剑气,在青天白日之下泛起幽幽寒光,凌仓在后方观察着,关豹所施展的剑诀有真气附着,威力不俗, 但是……秦将军作为8阶修为的剑修强者,单论剑诀造诣,整个世间能超过他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寻常剑法压根就不可能伤其左右, 果然,面对犀利的剑影,秦将军轻蔑一笑,他甚至都没有做出防守的动作,因为,对于专攻剑修的绝对强者而言, 修为低于他的人所施展的剑法实在是太慢了,寻常人眼中的犀利剑气在真正的剑修强者眼中可以轻易看透,甚至是无可遁形, 凌仓面色凝重,静静的注视着两位高手的对决,秦将军神闲自若,直至黑色的剑气逼近眉心,才挥剑做出应对动作, 只见他隔空挥出数剑,看上去十分随意的动作实则是因为挥剑之快令人难以捕捉,但是泛着黑气的剑光也在秦将军云淡风轻的出手之下随风消逝, 电光火石之间的对决,被同为剑修的凌仓看在了眼里,浊矢作为一种强大的剑修招法,由关豹施展威力不可谓不强,8层修为以下的高手面对这一招时很有可能会直接丧命, 但就是这样威力巨大的招法,在秦将军面前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这就是剑修强者的实力,修为压制在电光火石的对决中展露的淋漓尽致, 秦将军方才让了一招算是在试探关豹的实力,但是剑修出手,以快致胜,向来讲求一击必杀, 在接了关豹一招后,秦将军脸色一沉,毫不犹豫的朝后者发起了进攻,随着剑修强者一声厉喝, 血红色的战马高高的扬起头颅,发出一阵嘶鸣,秦将军一蹬马背,腾空而起,与此同时,精妙绝伦的剑诀在他的手中挥舞的淋漓尽致, 下一秒,满天剑光如暴雨般朝着关豹所在的方向呼啸而至,剑影看似普通,可凌仓却明白秦将军所施展的招法到底有多么恐怖, 寒影剑诀,不知出师何门的强大剑技,施法者可通过调动真气以此来改变剑影形态,此剑法拥有点水成冰的威力,一旦被击中仿佛极寒入体,寻常剑气只伤人体肤,但寒影剑诀一旦击中必定伤及经脉,损伤六腑, 黎烈内力何其恐怖,被寒影击中后同样受了不小的内伤,修为不足的人一旦被此剑法命中,定然会当场殒命, 关豹实力不俗,全力以赴的对决之下发现了寒影剑诀的端倪,这看似普通的剑影见血封喉,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不好,这个剑法没那么简单“, 关豹脸色一沉,顿时一股强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原本打算硬接此此招的他当即改变了主意, 只见一蹬马背,迅速的抽身向后退去,几乎就在关豹离开马背的那一刻,满天剑影呼啸而至,剑气全部击在了立于原地的战马身上, 来不及逃走的战马发出阵阵哀鸣,片刻后,马儿应声倒地,已然断了鼻息,关豹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躺在地上的战马,此刻的他感到些许惊魂未定,如果方才再慢上半秒,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关豹抬眼看去,不禁心中生疑,战马已然丧命,可没有鲜血溢出,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都如同冻疮一般, 关豹的心里感到一阵胆寒,剑气至死,却无鲜血溢出,如冻疮般的伤口令人难以察觉,这便是剑修强者的恐怖之处,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虽然感到震惊,但他却没有时间去仔细观察,因为在他退去的瞬间,秦将军凌空而至,从空中朝他发起了突袭,传说修为达到8阶者便拥有驾风而行的能力,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将军没有给关豹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关豹这样的高手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情急之下只好挥剑格挡,可是以剑对决,关豹又岂会是秦将军的对手,仅一个回合他的兵器便被后者打落, 秦将军看准时机一剑刺出,剑锋直指关豹天灵,后者没有还手的余地,一咬牙飞速的向后抽身退去, 关豹失去了平衡,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踉踉跄跄的站住了脚跟,可下一秒,秦将军的攻击接踵而至, “寒冰掌“, 秦将军沉声历喝,隔空朝着关豹发出威力巨大的一击,秦将军凌空而至,速度之快令后者猝不及防, 但关豹作为赢家军统兵将领,在西戎战场上身经百战的他实力又岂会太弱,面对秦将军接二连三的突袭, 关豹虽有些招架困难,可他并没有自乱阵脚,在秦将军凌空而至的同时,关豹迅速的祭出了功法手诀, “天一正罡“, 关豹合掌大喝,下一秒,他的周身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屏障之上有黑气附着,这是一道强大的防御功法,是昔日镇西大将赢无殇独创的罡气护体,此功法经过西戎战场的洗礼,已然成为了赢家军将领最得力的防御武器, 凌厉的进攻与极致的防守发生碰撞,电光火石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震荡,冲击力所产生的余波将二人周围的几名御林近卫震飞出去, 发生碰撞的瞬间,二人迅速的抽身向后退去,各子倒退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脚步,二人隔空对峙, 关豹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秦将军也止不住的大口喘气,刚才的碰撞给二人都造成了不小的震荡, 关豹嘴角溢血,俨然已经受了内伤,秦将军实力超凡,但专攻剑修的他并不具备武道强者那般浑厚的内力, 刚才的碰撞同样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秦将军运动调息,平复体内絮乱的真气,此刻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看向关豹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能看穿寒影剑诀的威势,还能在如此混乱的状态下施展罡气护体,敢问阁下可是赢无殇麾下第一大将,大名鼎鼎的虎牢关总兵……白虎“, 秦将军看着关豹沉声质问道,尽管从感觉上看,关豹的修为没有达到他的境界,但后者所展现出的手段却不亚于8层修为的高手, 秦将军作为8阶修为的剑修高手,禁军统领当中独一无二的绝对强者,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拥有绝对自信, 在他看来,自己方才那一连串的组合进攻招招毙命,8阶修为之下的高手根本就不可能生还, 而关豹面对这威力非凡的强大进攻时,非但可以沉着应对,所展现出的实力也是令人叹服, 赢家军阵营当中,除了虎牢关总兵白虎之外,他不相信还有第二个人有如此实力, 面对秦将军的质问,关豹会心一笑,此刻他已经猜到了秦将军低估了赢家军的实力,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如实回话道, “我不是白虎,白虎是我的大哥,我只不过是赢家军一名普通的统领而已“, “什么,这怎么可能“, 秦将军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似乎有些不相信关豹所说,片刻后,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长叹一口气,随机看着关豹缓缓开口道, “没想到一名副将竟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赢家军果然名不虚传“, 秦将军语气当中透着些许难以置信,除此之外,还有些许的感慨与赞赏之意, ………… 。 第161章 人质 “没想到一名副将竟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赢家军果然名不虚传“, 秦将军语气当中透着些许难以置信,除此之外,还有些许的感慨与赞赏之意, 可片刻后,他的脸色一沉,看着后者征征的道, “纵然你实力不俗,可你也应该料想到了此番交战的结局,你们这些朝廷叛逆今天将会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秦将军沉声厉呵,话落整个人已是气息大变,强大的剑诀再次施展而出,对着关豹所在的方向发起凌空突袭, 后者神情肃立,在秦将军发起突袭的同时也自祭出了功法手诀, “那就来试试看吧“, 关豹大喝,强大的武道功法施展而出,朝着满天剑气迎了上去, ………… 凌仓脸色难看,在后方静静的观察着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式,此刻的他位于队列中央,他所在的位置可以说是整个阵营当中最安全的, 可即便如此,在后方静默的他现在也是如坐针毡,看着赢家军将士为了他在前方浴血奋战,而他却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后方, 这种感觉对凌仓而言简直比死还要难受,凌仓在后方关注着秦将军与关豹之间的决斗,也洞察着战场之上敌我双方的时局变化, 这场战役当中,赢家军的人数与二路追杀部队相比可以说处在绝对劣势,但在双方交战之初,赢家军将士便呈现出巨大的韧性与顽强的战斗力, 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敌人,将士们悍不畏死,接二连三的对着御林近卫发起反向冲锋,他们依托赢家军独有的阵法,进退有度,短短时间便拼杀了300多名金甲士兵, 这便是真正赢家军旧部的实力,作为镇西大将赢无殇一手操练出的军队,战斗力远不是一般王朝军队所能匹敌的, 可即便这样,赢家军也受到了不小的损耗,二路追杀部队作为宫廷禁军,同样是精锐中的精锐, 在御林近卫的轮番冲杀下,赢家军也已经伤亡过半,赢家军将士的构筑防线不断被打破,战斗阵型出现漏洞, 御林军看准时机全军出动,从四面八方发起了突袭,每分钟都有几十名赢家军将士倒下, “不好,照这样下去,300赢家军将士用不了多久便会全军覆没“, 凌仓心中暗复道,双方的兵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纵然赢家军将士如何晓勇,也挡不住数倍于他们的敌人轮番冲击, 凌仓脸色难看,他现在经脉受损,压根就做不到调气运攻,现在就是几名普通士兵都可以将他轻易制服, 可看着赢家军将士接二连三的倒下,此刻的他也是心急如焚,他四下张望,发现开阔地的左侧是一处高地, 凌仓脸色一沉,猛地一挥马鞭,策马朝着高地的方向径直奔去,现在的他做不到挥剑杀敌,可他却可以借助自己这颗人头来引诱敌军, 这种把自己当诱饵的做法虽然无法扭转战场形式,但至少可以把一部分金甲士兵带离战场,以此来减小赢家军将士的压力, 果然二路追杀部队当中有人发现了凌仓的动向, “赢家之子在那,他要跑,抓住他,受千金封赏“, 人群之中有人高呼道,紧接着战场外围的御林近卫脱离了战场,面对高额的悬赏金额时,他们果断放弃了与赢家军之间的战斗,调转马头朝着凌仓所在的方向奔袭而去, “赢仓,你干什么,赶快回去“, 关豹发现了凌仓的举动,看着后者很是急切的呐喊道, 面对关豹的呼唤凌仓并未应答,他现在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引诱御林军脱离战场, 看着凌仓深陷重围,上百名御林近卫对他穷追猛堵,关豹心急如焚,他想要冲上去施救,但奈何此刻已是分身乏术, 秦将军实力在他之上,面对这样的剑修强者,他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稍有疏忽,便会当场丧命, 赢家军将士看凌仓有危险,也是集中兵力迅速的向后者靠拢,但奈何敌我双方的实力实在太过悬殊, 即使有一部分御林近卫脱离战场去围堵凌仓,可赢家军的将士仍处于二路追杀部队的包围之中, 御林近卫的人数仍是他们的数倍以上,凌仓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振臂高呼道, “赢家之子在此,想抓我领赏的尽管来吧“, 凌仓头也不回的怒吼道,他故意暴露目标,就是想要引诱更多的御林军离开战场,可仅仅过了几秒钟, 凌仓便猛的一拉缰绳停止了奔袭,此刻的他感到万分诧异,他与追兵的距离越来越大,可不是因为他的速度有多快, 而是因为身后的御林近卫突然对他停止了追击,凌仓察觉到了异样,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颇有些戏谑声音, “赢家余孽,你回头看看,她是谁“, 凌仓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下一秒,他的嘴角剧烈抽搐,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之色, 他一转头就看见宁宝五花大绑的被人压在他的身后,此刻的她满脸淤青,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凌仓哥“, 宁宝轻唤道,此刻的她眼神空洞,一张清秀的俏脸如今只剩麻木,凌仓不敢去想,自己离开后宁家兄妹遭受了怎样惨痛的境遇, 看着宁宝现在的样子,凌仓心如刀割,如果不是他,这对善良的兄妹,自己的救命恩人何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 宁宝的脖颈之上有利刃悬浮,身后是上百名身披金甲的御林近卫,刚才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路追杀部队的副将, 副将满眼玩味,看向凌仓的眼神透着一丝戏谑, “赢家余孽,你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的小姑娘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副将把玩着手中的刀剑,说话间刀锋已经刺进了宁宝的皮肤,白湛的脖颈渗出丝丝血迹, 副将的举动无疑触碰到了凌仓心中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此刻的他双眼通红,拳头紧握,他看着副将咆哮道, “你敢动她,老子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 。 第162章 宁宝赴死 副将把玩着手中的刀剑,说话间刀锋已经刺进了宁宝的皮肤,白湛的脖颈渗出丝丝血迹, 副将的举动无疑触碰到了凌仓心中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此刻的他双眼通红,拳头紧握,他看着副将咆哮道, “你敢动她,老子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副将轻蔑一笑,对凌仓的威胁噗之以鼻,先不说现在他人质在手,占据主动,退一万步来说, 凌仓与那300名赢家军将士现在对他而言完全就是瓮中之鳖,要想消灭他们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把宁宝抓来阵前威胁凌仓,也不过是想让后者放弃抵抗乖乖的束手就擒罢了,可按照现在的局势,就算御林军的手中没有人质,这场战争的结局同样不会改变, “哈哈哈……,哈哈哈……“&nbp;, 副将捧腹大笑,看向凌仓的眼神满是戏谑, “赢家余孽,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马上就要见阎王了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副将眼神一冷,看着凌仓征征的道, “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我立马杀了她“, 副将脸色阴沉,架在宁宝脖子上的刀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宁宝疼的叫出了声,少女的鲜血染红了刀刃, “不,快住手“, 凌仓满脸惊恐,他牙齿咬的蹦蹦作响,两条胳膊止不住的剧烈颤抖,宁宝无疑是他的一条软肋, 在凌仓心里,&nbp;后者于他不单单是救命恩人,经过那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二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形式上的血缘关系,在凌仓心里,宁宝就是他的亲妹妹,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让其受到伤害的人, 副将眼中透着一丝玩味,他看着凌仓威胁道, “赢家余孽,我的耐心有限,我只数三个数,要么你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么她人头落地“, 副将正色道,他看出了凌仓对宁宝的感情非同一般,当下采用这种方式对后者进行威胁,话落便对着凌仓喊出了第一个数 “一“, 凌仓嘴角抽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这个抉择无疑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宁宝对他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哪怕是自己赴死,也不愿看着后者受到伤害,事到如今,他凌仓也早已看淡了生死,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宁宝活下去的机会, 可话说回来,如果他就这样束手就擒的话,将会把一心救他的关豹置于何种境地,开阔地上为了他浴血拼杀的三百名赢家军将士又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他们可都是为了他才深陷绝地的呀,如果自己放下武器乖乖的走向敌人,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这些为了他而悍不畏死的人, “二“, 副将阴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凌仓心头一紧,现在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麻木的不知该如何去思考这个问题, “凌仓哥,你千万不要答应他,别管我,你赶快走“, 看见凌仓犹豫,宁宝赶忙看向后者急切的道,她与凌仓亲如兄妹,又怎忍心看着后者为了她而走上绝路, “三“, 副将冷冷的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说罢便挥起刀锋朝着宁宝的脖颈处落下,对于副将而言,他不会去在意人质的死活, 后者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杀了她不会有任何的追责和后果,更重要的是,依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就算赢家余孽誓死不从,杀了人质也一样可以把他置于死地, 宁宝的死活对于二路追杀部队,对于这场对弈的结局根本就不会产生实质性的影响,所以副将在处决宁宝时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犹豫, 但对于凌仓而言,宁宝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他又怎可能看着后者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而无动于衷, 在刀锋即将落下之际,凌仓动摇了, “等一下“, 凌仓嘴角抽搐,他妥协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所以在副将的刀锋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凌仓没有丝毫犹豫的妥协了, 副将满脸戏谑,看向凌仓的眼神透着些许玩味,好像这个让帝王和朝廷无比胆寒的赢家余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面对凌仓的妥协,副将收起了刀锋,随机看向后者颇有些戏谑的道, “乖乖的走过来把自己捆上,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后果你懂得“, 副将边说边冲着凌仓比了比自己的刀锋, 凌仓脸色难看,他看着副将缓缓说道, “我不再反抗,我的这颗人头你拿走,回到京师足够你拜将封王,但是我投降之后你必须要放了她“, 副将冷笑,看着凌仓沉声训斥道,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乖乖给我滚过来,否则我立马要她的命“, 副将的刀锋再次悬到了宁宝脖子上,凌仓心如死灰,他现在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唯一有的念头就是想要宁宝活下来, 凌仓翻身下马,木楞的朝着敌方阵营走去,这一去与送死无疑, 宁宝摇头,看着凌仓急切的道, “凌仓哥,别过来,赶快回去,别中了他们的奸计“, 宁宝带着哭腔说道,看见凌仓主动走向绝路,宁宝心急如焚, 可凌仓好像没听到宁宝所说的一般,此刻的他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副将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凌仓距御林军的阵营只剩下几十米距离的时候,副将脸色一沉,看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把他拿下“, 随着副将一声令下,两名御林近卫拿着绳索迅速的朝凌仓逼近,在来到凌仓身边后两名士兵迅速的把凌仓扣押起来, 这期间后者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他只是动容的看向不远处的宁宝,语气温柔的道, “宁宝,别怕,哥来救你“, 宁宝呜咽,看着凌仓被抓捕此刻的她早已是泣不成声,宁宝低头静默片刻,随机抬头看着凌仓缓缓开口道, “凌仓哥,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宁宝冲着凌仓露出了一个笑容,可这个笑容却让凌仓心头一颤,他不明白宁宝为何会突然对他说这些,但宁宝在开口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突然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宁宝话锋一转,看着凌仓继续道 “凌仓哥,哥哥已经被他们杀死了,这些凶手手段残忍,他们简直就是恶魔“, “什么,大壮……死了“, 凌仓木楞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宁宝的一个举动便让他彻底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宁宝表情严肃,语气变得决然起来, “凌仓哥,答应我,你一定要逃出去为我们报仇“, 宁宝话落,突然转头,毅然决然的撞向了近在咫尺的利刃,下一秒,副将的面前鲜血横飞,宁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 第163章 混乱 宁宝话落,突然转头,毅然决然的撞向了近在咫尺的利刃,下一秒,副将的面前鲜血横飞,宁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 凌仓哀嚎,看着血泊之中的那具冰冷尸体,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了,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静止,眼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灰白, 凌仓失声呜咽,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在面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笼罩全身,泪水沾满了整条衣衫,他把头埋在地下仿佛要陷进去了一般,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看着陷入奔溃的凌仓,就连身边的两名御林近卫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时间犹豫该不该对眼前的青年痛下杀手, 看着眼前的一幕,副将也是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他没想到宁宝竟会主动撞向刀口,后者赴死前那决然的表情让他倍感震惊,因为他从未见过面对死亡时还能如此从容的女子, 可身为一方统领的他很快便缓过神来,他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陷入崩溃的凌仓,副将当即脸色一沉,对着凌仓身边的两名御林近卫沉声下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赢家余孽控制起来“, 失去人质的他生怕生出什么变数,赶忙对着部下吩咐道, 两名士兵闻言当即动手,把绳索套在了凌仓身上, “老实点“, 二人把凌仓压在地上,反转双手,以最快的速度给后者系上绳索, 凌仓双眼通红,两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啊“, 两名士兵听到地下传来一声暴喝,随即手上的绳索被猛的挣脱,凌仓一跃而起,从士兵的腰间拔出刀剑, 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者便一剑刺出,其中一名士兵当即血溅三尺,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另一名士兵见状拔出刀剑准备直接杀了凌仓, 可后者却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朝他扑了过来, “全部给我去死“, 凌仓双手持刀,冲着士兵的头颅一刀挥下,还没有做出动作的御林近卫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凌仓双眼通红,挥刀指向副将,对着后者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善良百姓,为什么要逼死她,她有什么罪“, 凌仓怒斥,拿着刀一步步朝着前方逼近,此刻的他步履蹒跚,每走一步都好像会摔倒在地, 但就是这样一个走路都不稳的人,竟让身后的上百名御林近卫心生胆寒,此刻的他怒目圆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 副将面露惊色,心中诧异道, “他的气息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怖“, 现在的凌仓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气性大变,他的眼神变得狰狞可怖,仿佛是地狱里囚禁了千年的恶魔, 那浑身上下炽盛的杀意让副将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凌仓的经脉受损,他的功力并未恢复,方才斩杀两名御林近卫的手段也并不是什么功法剑诀, 出手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就是武夫斗狠,他的力量只源于蛮力和心中的杀意, 可那种莫名的威压,连凌仓自己都无法意识到的可怖气息,那是青龙的煞气,当有一天,憎恨与哀嚎达到了极点,世间最可怖的恶魔便会降世,带给天下无尽的诅咒与浩劫,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凌仓,副将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直到他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御林近卫,副将的心绪才重新平复下来, 只见他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一众士兵沉声下令道, “一起上,杀了他,不需要活口“, 副将用近乎吼叫的声音下达了诛杀凌仓的命令,后者现在修为尽失,凭副将的实力即使凌仓站在副将面前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可后者身上的暴戾气息,浑身上下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怖煞气,让副将感到一种莫名的威压, 恶魔眼中的炽盛杀气仿佛要把他活生生撕碎一般,让他的心中一阵胆寒, 随着副将一声令下,身后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御林近卫一涌而上,打算彻底诛杀凌仓, 凌仓怒目圆睁,看着上百名呼啸而至的金甲士兵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提着刀一步步超前迈步,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与判断的意识, 从未有过的炽盛杀意笼罩心间,他现在的脑海里也只剩一个念头, 杀…… 直到凌仓喷出一道血箭,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此刻的他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的仿佛快要失去知觉, 现在的凌仓也不过只是凡人之躯,一名普普通通的修行者,方才的他看到最亲近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本就身负重伤的他再次急火攻心,精神和情绪都达到了奔溃的边缘, 可怖的仇恨与杀意足以让他成为世间最可怖的魔头,只不过还是凡人之躯的他还是无力承载恶魔对整个世间的诅咒, 趁着凌仓与副将对峙的时间,赢家军将士分兵两路,一路抵御突袭而至的御林近卫,而另一路则杀出了包围,前来支援凌仓, “保护公子“, 为首的军官看见御林近卫朝着倒下的凌仓突袭而至,赶忙带兵上前救人,赢家军将士绕过凌仓与一涌而上的御林军展开激战, 赢家军在先前与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拼杀中本就消耗严重,伤亡几乎过半,看到凌仓遭难,将士们又只得兵分两路,一路拖住敌人,一路进行救援, 这就致使原本就漏洞百出的攻防阵型彻底被打乱,留下来阻击的士兵很快便被御林军合围,在另一路士兵冲到凌仓面前时,负责阻击的赢家军将士便已经全军覆没, 就算是赶来救援的人马在杀出层层包围的过程中也是伤亡惨重,最后赶到高地之下的也不过只有50余人, 开阔地上,待赢家军将士被彻底围剿之后,留在那里的御林近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对付凌仓与救援人马, 因为在原先战场上,关豹与秦将军的生死对决还在继续, 关豹的修为停留在7层巅峰,但凭借着赢家军独有的功法与罡气护体与秦将军频频对招,但在八阶修为的剑修强者面前还是有些招架无力,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寒冰掌“, 随着秦将军一声厉喝,刚刚抵御完寒影剑诀的他来不及再施展罡气护体,剑修强者速度之快同样令后者躲避不及, 情急之下只好运功硬接此招,双掌对碰的瞬间,关豹感觉自己的内力被生生的压回到体内, 关豹诧异,可下一秒,没搞清楚状况的他就被直接击飞了出去,他吐出一口鲜血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关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整条臂膀都变成了紫色,仿佛冻疮一般,除此之外,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右臂经脉受损,自手臂处一股恶寒传遍全身, 关豹诧异,这是什么可怖的招法, ………… 。 第164章 上山的人不要看不起下山的神 关豹诧异,可下一秒,没搞清楚状况的他就被直接击飞了出去,他吐出一口鲜血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关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整条臂膀都变成了紫色,仿佛冻疮一般,除此之外,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右臂经脉受损,自手臂处一股恶寒传遍全身, 关豹诧异,这是什么可怖的招法, ………… 在关豹被击飞的同时,数百名御林近卫呼啸而至,将后者团团包围, 一名校尉上前对着秦将军抱拳道, “将军,开阔地上的叛军已经被全部剿灭“, 秦将军颔首,沉默几秒后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赢家余孽呢,拿下了没有“, 校尉回话, “回将军,赢家余孽和一小部分叛兵逃到了北处高地,副将军正在带兵围剿,那里的战斗也快要结束了“, 秦将军闻言看向北边,高地之下,双方兵士激战惨烈,每一秒双方都有士卒倒下,秦将军见状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是转头看向关豹,后者左手捂着右臂,起身与秦将军对视,秦将军冷笑,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看来不可一世的赢家军也不过如此嘛,当年威震西境的传言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秦将军冷声道,言语之中透着嘲讽之意,赢家军威震西境,天下无双,然而今天这一战,与他遭遇的赢家军旧部几乎全军覆没,在秦将军看来,这支举世无双的军队也并非像传言中的那般厉害,赢家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关豹闻言淡然一笑,对秦将军浅陋妄为的毫不在意, 秦将军见关豹不为所动,更加变本加厉的嘲讽起来,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后者,他想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赢家军将领狼狈不堪的模样, “朝堂之上多有传言,镇西大将赢无殇乃是神兵天降,为将之时屡见奇功,亲平西戎之乱,还一方百姓太平,如此荒诞不经的说法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说到底,也不过是叛贼收买人心,迷惑百姓的卑劣伎俩罢了“, 秦将军言辞凿凿的嘲讽道,看向关豹的眼神透着难以掩饰的戏谑之意, 听到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功名被肆意玷污,一向刚烈的关豹再也忍不了了, “住嘴,赢将军盖世奇功岂由的你这个奸臣贼子说三道四“, 关豹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对他而言,镇西大将赢无殇不光是他的上司,赢将军对他更是有着再造之恩, 赢无殇来虎牢关之前,西境边陲战火不断,西戎犯境,生活在那里的百姓更是民不聊生,而关豹就曾是深受水深火热之中的虎牢关原住民, 他曾亲历过西戎犯境的悲惨,也见证过赢无殇平定叛乱的神勇,从军后他随赢将军征伐西戎,保西境安定, 于故土,镇西大将赢无殇还了边境一方太平,是虎牢关居民的守护神,于私情,赢将军是他的救命恩人,曾把他这个有志青年招致军中,修炼功法,让他一步步成为赢家军统兵将领,对他有再造之恩, 不光如此,在西戎战场上赢将军还多次救过他的性命,当年的恩情关豹一直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所以当他听到自己的恩人被肆意侮辱之时,才会如此悲愤不已, 秦将军见关豹被激怒,嘴角浮现出一抹讥笑,看着后者言辞凿凿的继续道, “哦,看来被我说中了“, 秦将军冷笑,看向关豹的眼神满是戏谑, “一个勾结西戎,密谋造反的乱臣贼子又怎么可能平定叛乱,保边境太平,简直是荒唐至极,如果赢无殇真的是威震西境的镇关大将,西戎军又怎么可能会跟他合作“, 秦将军脸色阴沉,看着后者厉声训斥, “要我看,叛贼赢无殇当年来到西境之时便包藏祸心,与西戎勾结,迷惑朝廷百姓,为的就是等待时机起兵作乱,要不然,在西境太平之后那叛贼为何不班师回朝,而是主动留守西境边陲,目的也不过是培养自己的势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什么平定叛乱,全都是假的“, 秦将军冷语,眼中透着讥讽, “你们眼中的守护神,镇西大将赢无殇,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狼子野心却又难成大事的蛇鼠之辈罢了“, 秦将军脸色阴沉,言辞犀利的剖析着赢无殇十恶不赦的罪行,他自以为揭露了镇西大将的真实面孔,殊不知,他的一番言论不过是井底之蛙愚昧短见罢了, 关豹双拳紧握,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之情, 秦将军眼中透着一丝玩味,似乎很想看看后者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动作, 关豹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可最后他闭眼长舒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等再看向秦将军时,他目光随然,脸上已没有了丝毫表情, 关豹沉寂片刻,随机看向秦将军缓缓开口道, “赢将军初到西境之时,正逢夷兵犯境,那时的虎牢关战火不断,民不聊生,官兵畏敌如虎,全境上下也不过只有几万兵士,你知道他是凭何抵挡住几十万西戎大军的吗“, 关豹沉声低语,这言不及义的话语别有用意,只是秦将军并没有听出言语之中的另一层意思, “哼,要不是那叛贼与敌军勾结,又怎么可能抵御西戎大军“, 秦将军想也不想的回话道,眼中满是讥讽, 关豹表情随然,看向秦将军的眼神充满蔑视, “姓秦的,我奉劝你一句话,上山的人永远不要看不起下山的神“, 秦将军闻言一怔,看向后者下意识的道, “什么意思“, 关豹怒目直视,说话间气息陡然大变, “让你见识一下赢将军昔日的手段“, 关豹历喝,说罢猛的合掌, “禁域,白虎封禁“, ………… 。 第165章 禁域.白虎封禁 秦将军闻言一怔,看向后者下意识的道, “什么意思“, 关豹怒目直视,说话间气息陡然大变, “让你见识一下赢将军昔日的手段“, 关豹历喝,说罢猛的合掌, “禁域,白虎封禁“, 关豹怒目圆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狂暴的气息,他的周围气流絮乱,气浪宣泄,震碎了他的衣衫, 众人清楚的看见将军的胸膛印刻着一个图腾,神似猛虎,如同是活着一般封印在体内,关豹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胸膛的图腾泛起阵阵白光, 与此同时,他周身数十米的范围顿时气浪翻滚,黄沙满天,狂暴的气流把军阵前列的数十名御林军掀翻在地,无数刀枪剑戟湮没在满天的沙土之中, “什么,禁域,这……这怎么可能“, 秦将军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禁域,是流传在历史当中一个飘渺传说,世间修行之人千万不止,但从未有人见过禁域的施展, 传言,修为达到九阶的强者便会拥有窥测天道,感悟自然的能力,感悟自然顾名思义,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共存, 九阶至尊可以感悟天道法则,调动自然之力,在其领域内自成禁域,而禁域之内,风云变化,他们便是自然的法则,这就是天道之下的力量, 秦将军身为八阶修为的剑修高手,对于禁域的传闻聊熟于心,只是他无法断定传说的虚实,这世间也从未有人见过禁域的施展, 因为当今天下,修为达到九阶的至尊强者,明面上也不过只有华山剑灵方清晖一人,而后者则只是以强大的剑修造诣及亲创的逆天剑诀残影而闻名于世,从未有人听说过他施展禁域, 至于佛门和朝廷之中,或许藏有隐世不出的九阶强者,世人不得而知,就更别提禁域了,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施展禁域的“, 秦将军汗颜,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之色, 北处高地正在交战的双方士兵也注意到了开阔地上的异常,双方士兵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 “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御林军校尉语气震惊的楠楠道, …… 秦将军满脸惊惧,看着急转直下的战场局面,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给关豹难堪,以致于彻底激怒了后者, 关豹脸色铁青,看的出他此刻正承受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痛楚,巨大的反噬压的他满脸通红,浑身上下已几乎体无完肤, 但开阔地上气浪翻滚,以关豹为轴心形成巨大的漩涡,狂暴的气浪掀起刀枪剑戟与满天黄沙,且漩涡不断扩散,不断蚕食着御林军的阵列, 开阔地上的数百名御林近卫已然方寸大乱,恐惧笼罩着每一个人,许多士兵丢掉兵器,想要逃离满天黄沙的死亡之地, 然而他们刚刚脱离阵型,便被狂暴的气流席卷,踩踏至死的人不计其数, 秦将军声嘶力竭,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一个修为连八层都不到的人怎么可能施展禁域“, 关豹表情狰狞,他看着秦将军征征的道, “赢将军可一念成阵,方圆十里内自成禁域,禁域之内,可改变自然法则,调动天地之力,他曾凭此技,屠浮西戎3万夷兵,百余敌将皆数丧命,我实力卑弱,不足赢将军千百分之一,但我以生命为阵眼,凭借此技,足以与你这个8阶修为的强者同归于尽“, 关豹怒目圆瞪,说话间嘴角自有鲜血溢出,但此刻,气浪漩涡已经侵袭了开阔地的每一处角落, 外界看来,眼前的一幕仿佛是天灾降世一般,满天黄沙随着宣泄的气流升腾直上,整片开阔地气浪肆虐, 高地上的人已经看不到开阔地上发生着什么,唯一可以听到的便是飞沙走石的呼啸声与刀剑折断的刺耳,以及,御林士兵的惨叫呻吟, 凌仓趴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此刻止不住的大口喘气,他方才不顾真气反噬,在经脉受损的情况下强行催动青云剑诀, 看准时机一击斩杀了御林副将,副将实力不弱,凌仓也是在赢家军阵列的围困牵制下偷袭得手的, 但赢家军这边也有十余名官兵死在了后者手中,凌仓在经脉闭塞的情况下催动真气,遭到反噬,现在的他几乎晕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凌仓强行催动剑诀,无异使本就受损的经脉再次遭到重创,催动剑诀的后果可想而知,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即使日后的身体有所恢复,他也很有可能会与剑绝缘, 但看着眼前的一幕,凌仓浑然忘却了自己当下及未来的形式,此刻的他满脸惊色,看着被满天黄沙所淹没的地带,凌仓的心里闪过无尽的担忧,他能想来一心救他的关豹现在是何处境, “赢仓“, 正在凌仓百感交集之时,耳边响起了一声虚弱的呼唤,那是…………关豹的声音, “我在,关将军,你怎么样了“, 凌仓情绪激动,他看清了后者现在所处的位置,关豹此刻位于气浪漩涡的中央,他的身影在满天黄沙之中若隐若现, 关豹不是九阶强者,他也无法像赢无殇那样调度自然,自成禁域,他不知用什么方式在体内埋藏了封印图腾,那是催动禁域的阵眼,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以生命为代价而强行催动的封印术而已, 但即使这样,他的身体依旧无法承受禁术所带来的巨大反噬,他的内脏经脉已经全部震裂,此刻的他满身血痕,的皮肤全部溃烂, 看着即将被黄沙吞噬的身影,凌仓一时间百感交集,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后者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还有宁家兄妹,他们只不过是生活悲苦的善良百姓,就因为好心救了他,最后落得个血溅三尺的下场, 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席卷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帮过我的人最后都一个个死在了我的面前,他们有什么罪“, 凌仓自语,好像是在梦怡 ………… 第166章 魂归寂灭 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席卷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帮过我的人最后都一个个死在了我的面前,他们有什么罪“, 凌仓自语,像是在梦怡, “赢仓“, 凌仓陷入了麻木,耳边再次响起关豹的呼唤声, 后者猛的回过神来,看着漩涡中即将被满天黄沙所淹没的虚弱身影,他心如刀割,对着气浪漩涡声嘶力竭的呐喊道, “关叔,你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凌仓艰难起身,可刚走两步便又重重的摔倒在地,现在的他已经虚弱到连站立都成了困难, 关豹的身体已经临近奔溃的边缘,可他此刻神情庄重,目光看向凌仓所在的方向,对着后者严肃的道, “你记住,不要被世间的丑恶迷乱了心智,无论你今后的经历如何惨痛都不能产生轻生之念,你是忠烈之后,你的父亲……永远是西境之神“, 关豹语气决然,像是在告别, 凌仓双眼空洞,木楞的听着关豹的临终诀别, …… 开阔地上,滔天气浪形成飓风,卷起遍地浮尸,朝着散乱的御林军阵营席卷而去, “快,盾牌阵,快摆盾牌阵“, 秦将军声嘶力竭,此刻的他满脸惊恐,他彻底慌了,禁域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强大到根本就不是他这个阶修为所能抗衡的,情急之下只能寄托于军队的防御阵列, 在黄沙飓风的侵袭之下,御林士兵要么仓皇出逃,践踏而亡,要么和刀枪剑戟一起被卷入气浪漩涡当场湮灭, 开阔地上幸存的御林军此刻不过余人,也早已是军心大乱,听到秦将军下令,慌不择失的集中阵列,摆好盾牌阵, “快,列阵推进,一定要冲出去“, 秦将军立于阵列中央,满脸惊恐的对着御林军沉声下令,军阵摇摇欲坠,但作为王朝军队最强的防御阵列,还是勉强挡住了气浪漩涡的侵袭,但想冲出去……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关豹不堪重负,此刻的他半跪在漩涡中央,止不住的大口喘气,他皮肤龟裂,浑身上下满是血痕, 可他表情决然,目光坚毅,看着摇摇欲坠的御林军阵列,他猛的一拍地面, “化地成牢“, 关豹厉喝, 下一秒,大地龟裂,被满天黄沙所覆盖的开阔地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狂暴的气浪肆意宣泄,如天灾降世般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关叔“, 凌仓双眼通红,失声呐喊,看着关豹血染黄沙,随大地陷落,凌仓心如死灰, “快走,逃到虎牢关,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气浪之中传出后者最后的临终嘱托,声音虚弱却又异常决然,狂风呼啸过后,开阔地之上尘埃落定, 朗朗苍穹又重归平静,原先平阔的大地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口,满地黄沙被染成了血红, 凌仓满脸悲怆,他知道关豹死了,曾在西戎战场上浴血拼杀,屡建战功的赢家军统兵将领关豹,随上千名御林近卫永远寂灭在龟裂的大地之中, 在面对强于自己数倍的敌手时,他悍不畏死,以生命为代价,与对赢家百般羞辱的秦将军同归于尽,捍卫了镇西大将赢无殇的英明,也捍卫了赢家军的尊严, 他走的壮怀激烈,悲情万分,可凌仓却觉得,他死的憋屈,死的不值,因为他根本就不该死, 他是战功在身的统兵将领,江山社稷的有功之臣,而他凌仓是毒杀亲王的凶手,当今帝王的心腹大患, 秦将军与二路追杀部队也都是是冲着他来的,朝廷想要的只不过是他凌仓的一颗人头罢了,可现在,善良的宁家兄妹死了,忠义的关豹死了, 秦将军死了,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而他凌仓却还活着, 凌仓双眼空洞,整个人陷入了麻木之中, 为什么该死的人没有死,而不该死的人到最后却全部丢掉了性命,而这些人都是为了他死的, 只是有些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更加痛苦,关豹与宁家兄妹没有错,可最后都为了他而丢掉了性命,如果不是因为他,关豹与宁家兄妹还有死在这次战役中的几百名赢家军将士都会好好活着, 他凌仓背负不起如此沉重的馈赠,他也承受不起良心与道德的谴责,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死去的人是他, 北处高地上的争斗不知何时平息了下来,前来围捕凌仓的御林军败了,如果秦将军活着,他一定不会想到高地之上竟是这样的结局, 他原本以为分出去的多名御林军再加之有副将坐镇要对付重伤的凌仓和几十名赢家军将士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原先在开阔地负责阻击的赢家军被剿灭之后他才没有吩咐士兵前来增援,而是把全部目光都放在了关豹身上, 可他没想到的是凌仓会在经脉受损的情况下催动剑诀,击杀副将,更没想到几十名赢家军将士仅凭阵法就可以抵挡三倍以上的御林近卫, 实则在开阔地的决战结束之后,高地之上还有百名左右的金甲士兵,而赢家军这边也不过只剩下名不到的军士, 可当士兵们亲眼目睹秦将军与数百名御林近卫被气浪漩涡所吞噬,而副将又被斩杀于敌兵阵前, 幸存的士兵早已没了作战的心思,一个个丢盔弃甲,四散而逃,赢家军将士乘胜追击,一举击败了高地之上的御林近卫, 一名军官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走到凌仓身前,迟疑片刻后对着后者抱拳道, “公子,战斗结束了,敌主将与大部分御林军被关将军灭杀,剩余敌兵溃散而逃,我们胜了“, 军官的衣衫已被鲜血沾满,有自己的也有敌兵的,他的双拳止不住的抖动,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之情, 这一战,对赢家军而言,实在是太惨烈了,将军关豹战死,以生命为阵眼与秦将军及名御林军同归于尽, 名赢家军将士现在也只剩下多人,他们这些人都是赢家军旧部,曾在西戎战场上浴血拼杀的生死兄弟, 这如何不让军官心如刀绞,再看高地上其他的赢家军士兵此刻也是满脸悲伤的表情, 但军官明白,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们从出关到搜集情报再到如今经历的如此惨烈的战争其目的只有一个……把赢将军公子凌仓安全的送至虎牢关, 军官仰望天空,长叹一口气,最后看向凌仓缓缓说道, “公子,我们该走了,前去虎牢关“, 可如今的凌仓还沉寂在悲痛之中,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黄沙,看着开阔地上凭空而现的巨大裂痕,天地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成了灰色,他没有回答军官的话,现在的他似乎已经疲累到连长嘴都成了困难, 军官皱眉,他知道凌仓这一次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不说精神,单说身体的伤势,凌仓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军官思索片刻,对着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这场战争的胜利是关将军和名赢家军旧部的兄弟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让关将军和阵亡的兄弟白白牺牲,我们一定要把赢将军的公子安全的送至虎牢关“, 军官边说边指了指身旁的两名士兵, “你们二人架公子走,注意公子的身体不能有大的颠簸“, 军官吩咐道, 两名士兵抱拳领命,随机上前,小心翼翼的架起凌仓,一行人离开北处高地,朝着虎牢关的方向艰难前行, 凌仓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此刻的他脸色苍白,他突然想起此前与佛门遭遇,慧空对他说的一句话, “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一生我会选择去死“, 佛家禅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游走, “对于有些生命而言,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凌仓楠楠道,仿佛是在梦怡,可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关豹与宁家兄妹都是为了他凌仓丢掉性命的, 而三人最后的临终遗愿,都是要他凌仓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他就这样了解了自己的性命,在另一个世界,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这些为他悍不畏死的人, 凌仓脸色一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会一个个死去,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死,那他凌仓又有什么罪,在百姓眼中,他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可他凌仓与这世间之人无冤无仇,他们凭何要置自己于死地 在朝廷那里,他是毒杀韩王的凶手,帝王通缉了整整年的要犯, 可他凌仓入世秉承的是匡扶皇室,振兴王朝的初心,毒杀韩王更是莫须有的罪名,朝廷为何非要杀他 在佛门口中,他是祸患苍生的魔头,未来将会给世间带来无穷浩劫之人,可扪心自问,他凌仓又何曾害过别人,佛门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在不被人所察觉的情况下,凌仓的脸色不由的阴冷下来,他的眼神变得狰狞可怖,仿佛是地狱中关押了千年的恶魔, “宁家兄妹没有错,我凌仓也没有错,错的是无道的朝廷,错的是卑劣的佛门,错的是整个浑浊的世间,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我,那就毁了它“, 凌仓的心中传出梦怡般的声音,仿佛是他在自语,又更像是沉睡在命运深处的降世煞星, …………    。 第167章 声明 剑尊第一阶段告一段落,大部分伏笔的埋设将使接下来的剧情波澜壮阔,人物设定与情节的细节雕琢,以及剧情高潮的起承转合应当带给读者怎样的情绪,书生还需思量一番,为保证小说质量,故请假少许时日,三日之后,江湖再见 《天道剑尊》第167章 声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天道剑尊》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www. 第168章 平安城以东的遭遇战可谓是激烈万分,翌日天明,当上阳城的王朝军队赶到这里时,围观的人群皆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原本平阔的大地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口,深坑处,数百名御林近卫的尸首堆积如山, 黄沙被鲜血染红,方圆数里的范围内浮尸遍地 ,到处都是折断的刀枪剑戟, “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领兵统领满脸惊异,看着前方楠楠道,他无法想象这里发生了怎样的战斗,从军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统领脸色难看,作为上阳郡的守城将领,他自然认得这些尸体都是二路追杀部队留下的,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身着便衣的不明势力, 后者不解,二路追杀部队一直在上阳驻扎,几日前突然全军出动去抓捕朝廷钦犯的行踪,上阳守军和御林近卫虽同属于王朝势力, 但秦将军为了不走露风声,这次行动并未通知地方军队一同参与,所以对于御林军利用赢家之子伏击赢家军的行动并不了解,他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此次事件西境边关的赢家军旧部也参与其中, 统领不明白,御林军既是去抓捕钦犯,又为何会与来历不明的神秘势力产生冲突,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战场之上虽然可以看出此前发生过激战的痕迹,但御林军的尸体竟是敌方的好几倍, 这是非常怪异的现象,而更离奇的是,很多御林近卫不像是死于刀剑之下,他们的尸体面目全非,甚至身首异处, 亲历战场的上阳统领明白,这绝不是短兵相接造成的伤势,数千御林近卫更像是死于一场屠杀,还有那个触目惊心的巨大裂口, 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力量,副将汗颜,到底是何种境界才会爆发出如此可怖的实力,至少八层修为不可能做到,以统领目前的认知和经历也想象不到, “将军,你快来看“, 正在统领沉思之际,士兵急切的通报声在耳边响起, 统领闻言一怔,赶忙收回了思绪,朝着士兵通报声传来的方向径直走去,开阔地之上浮尸遍地, 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收拢尸体,统领面色凝重,对着通报士兵沉声询问道, “怎么,有什么新发现吗“, 士兵抱拳,边说边指向旁边的一具尸体, “将军你快看“, 统领眯眼顺着士兵的指向看了过去,初看迷惑,这具尸体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在气流冲击之下早已是面目全非, 但这具尸体看上去有点眼熟,统领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突然,他的脸色一沉,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 这具尸体不是别人,竟是二路追杀部队统帅秦将军,虽然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的让人难以辨别, 但那身禁军统领的将袍却不会有假,副将满脸惊色,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秦将军是八阶修为的剑修强者, 这样的高手竟会在朝廷的地盘丧命,而且死状如此不堪,这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统领汗颜,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负责打扫战场的校尉传唤道, “你,过来一下“, 校尉正在指挥士兵清理尸体,听到传唤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小跑前来, “将军有何吩咐“, 校尉抱拳道, 统领思索片刻,随机看着后者发问道, “清理战场之时可有发现赢家之子的行踪“, 校尉回话, “回将军,战场之上阵亡的大部分都是御林军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身份不明的势力,并未发现赢家之子的行踪“, 统领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一片惨烈景象,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二路追杀部队全军出动是冲着赢家之子去的, 而御林军在王朝境内和神秘势力产生冲突,也就是说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和赢家之子是一伙的, 可现在,御林军全军覆没,就连二路追杀部队统帅秦将军也命丧于此,可赢家之子却没了去向, 也就是说………… 赢家之子又跑了,他背后的神秘势力救了他,不光如此,还全歼了朝廷派来的二路追杀部队, 统领脸色难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知道二路追杀部队都是宫廷禁军的精锐,统帅秦将军更是八阶修为的剑修高手, 可就是这样一支精锐之师竟然会在王朝境内的地盘上全军覆没,简直是骇人听闻,统领长叹一口气,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帝王前些日子对二路追杀部队和中州的地方守军下达了诏令,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抓捕赢家之子, 可现在赢家之子跑了,不知去向,不光如此二路追杀部队还在自家地盘上全军覆没,这件事情传到帝王的耳朵里如何,他们又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统领长叹一口气,沉默片刻后对着校尉沉声下令道, “立马通报上阳郡府,二路追杀部队与不明势力在阡城以东地带爆发激战,全军覆没,禁军统领秦将军阵亡,赢家之子逃逸,现已不知去向“, 校尉闻言迟疑片刻,随机看向统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将军,上报朝廷不就意味着我们抓捕任务失败了吗,到时候难保帝王不会怪罪到我们身上“, 统领脸色难看,看向校尉很是烦躁的回话道, “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禁军统领秦将军都败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如果赢家之子真是那么好对付的话,宫廷禁军又何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州之地前来抓人“, 统领长叹一口气,看着副将缓缓开口道, “如实上报吧,赢无之子绝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一个平平无奇的武林入世弟子,何至于让朝廷如此胆寒,从大内高手到佛门再到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两大势力的接连失利,他背后的神秘势力很有可能是朝廷都不愿意得罪的庞然大物,这件事情太过复杂,已经超过了地方守军的统瞎范围“, 统领轻叹一声,眼中透着些许无奈, “上报朝廷吧,一切交由帝王定夺“, 校尉抱拳领命,当即动身前去上阳郡通报军情, 统领表情复杂,在万般无奈的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暗自惊异,这个赢家余孽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大内高手到佛门再到二路追杀部队, 各大势力高手如云,势力超凡,可到最后都无一而终,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怪,实在是太怪了, ………… 第169章 朝堂之上 平安城以东的惨烈战况在各大势力之间不径而走,消息迅速传开,尽管朝廷有意压下战况实情, 但此次事件实在是太大了,禁军统领秦将军战死,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着实有些骇人听闻, 但众人也都听说御林军在平安城以东的开阔地上与神秘势力发生激战,这不禁引发了人们的猜忌与深思 要知道秦将军是八阶修为的绝对高手,而上千名御林近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样的战力在王朝境内几乎是不可撼动的存在, 除非是大规模的军队,可二路追杀部队是宫廷禁军,在王朝境内又怎么可能有哪支军队会对自己人下手 佛门底蕴深厚,但一直以来都是为帝王效力的,就更没有理由与二路追杀部队产生冲突了,剩下的便是武林各大派了, 可明眼人只要一想就会知道,这件事最不可能的就是各大派做的,先不说当下武林入世匡扶皇室,二者之间是同盟关系,他们没有理由对朝廷的军队动手, 更重要的是,大派之中虽然高手如云,不惧朝廷威势,可一般大派即使举一派之力也没有全歼二路追杀部队的实力, 最后……便只剩下一支势力引起了人们怀疑了, ……华夏第一剑门华山派, 不管是朝廷还是武林,都知道毒杀韩王的凶手,逆贼赢无殇的儿子与华山派关系匪浅,他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亲传弟子, 在帝王昭示天下之初,华山派群情激昂,公然抗衡帝王决议,掌门高云更是陈词激昂,暗讽朝廷昏庸, 现在宫廷禁军在追击凌仓的过程中与神秘势力爆发冲突,全军覆没,众人怀疑的目光难免放在了华山派身上, 华山派是武林当中是最特殊的存在,稳坐华夏第一剑门数十年,剑修门派更是奉其为宗门,可谓是影响深远, 而且……在王朝境内,华山派是军队与佛门之外唯一有实力全歼上千名宫廷禁军,斩杀八阶剑修秦将军的强大势力, 作为华夏第一剑门,自身底蕴深厚不说,华山剑灵方清晖更是如今华夏明面上唯一一位九阶修为的至尊强者, 他们要想对付二路追杀部队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宫廷禁军和八阶高手在这样的强者眼中压根就上不了台面, 不过此事一出,面对众人的猜疑,华山派第一时间站出来澄明,他们与平安城以东的战役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未曾出手对自己的弟子凌仓施救,跟没有派人与朝廷的二路追杀部队动手, 如此,便使得平安城以东的离奇战役失去了判别方向,变得更加迷雾重重, ………… “荒唐,宫廷禁军在自家地盘上全军覆没,你们竟然告诉朕这件事情不知道是谁干的,朝廷养你们这帮饭桶到底有什么用“, 宣政殿之上,帝王龙颜大怒,对着殿下诸臣怒斥道, 文武百官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君王的怒火,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帝王,宰相杨馆立于群臣之前, 在关于赢家事件的议论上,他还是抱着先前同样的态度,沉默不语,置身于朝堂之外, 三王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此次事件实在是太怪了,上千名宫廷禁军在朝廷自己的地盘上全军覆没,禁军统领秦将军阵亡, 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他们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头绪, 在怒斥一番之后,帝王重重的坐回到龙椅之上,他用拳抵头,双眼紧闭,脸上透着些许疲惫, 沉默片刻后,他看向殿下众臣颇有些无力的询问道, “上阳郡那边可有什么别的军情传报,除了平安城以东的战况,他们还有其他发现吗“, 太尉思索几秒后对着帝王抱拳道, “禀报帝王,秦将军和宫廷禁军的尸体是在阡城以东的开阔地带发现的,据上阳传来的军情来看,那里留有军队大规模冲突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几百名神秘势力的尸体,敌方皆身着便衣,无法通过衣着辨认敌方身份“, 太尉统筹各地军务,听到帝王询问后第一时间把上阳郡传来的消息禀报帝王, 帝王龙颜不悦,脸上透着些许烦躁,敌兵身着便衣,无法辨别身份,这就意味着朝廷根本就无法判断与宫廷禁军产生冲突的是什么人, 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可朝廷现在却是一头雾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帝王沉寂片刻,最终长叹一口气,看向殿下众臣缓缓开口道, “众卿家,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帝王语气无力,眼中透着些许疲惫,这次事件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朝堂之上,听听文武百官的看法, 一名年轻的兵部侍郎犹豫片刻,随机站出来对着帝王小心翼翼的抱拳道, “帝王,中州之地与西境接壤,而西部诸族与我朝边境之地多有纷争,5年前,就发生过西戎军队绕过虎牢关, 突袭东都洛阳的事件先例,西戎派小股部队偷袭东都为佯攻,真正目的是为了调虎离山,引虎牢关守军驰援,然后大部队全军出动,一举夺下虎牢关这座边陲重镇, 好在当时虎牢关守军识破了西戎的计谋,将计就计重创夷兵,这才阻止了战火的进一步蔓延, 所以臣怀疑,与秦将军及二路追杀部队产生冲突的,有可能是潜入我朝边境的夷兵部队,西戎对我朝一直以来就是虎视眈眈,这一次的平安城战况,很有可能就是蛮夷贼心不死,意欲卷土重来,而刚好与前去中州执行通缉任务的宫廷禁军遭遇,发生激战,最终造成了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的战况结局“, 兵部侍郎言辞凿凿的分析道,但他的话刚说完,朝堂之上就响起了反驳的声音,太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随机看向后者缓缓摇头道, “西戎虽有潜入我朝境内的可能,但与宫廷禁军发生激战的绝不可能是西戎部队,先不说西戎没有动机跑到平安城这种毫无战略价值的弹丸之地,更何况阡城以东隔着虎牢关,东都,上阳三座大城池,西戎部队根本就不可能绕过纵深百里的防线跑到这里“, 太尉统筹全国军务,经验老练,第一时间否定了兵部侍郎的说法,后者的分析看似头头是道,实则脱离了战场的实际情况,只是一套逻辑自洽的理论而已, 西戎军队不可能潜入纵深百里外的阡城地带,就算有小股部队真的渗透进王朝境内,也压根不可能对八阶修为坐镇的宫廷禁军造成威胁,全歼二路追杀部队更是天方夜谭,帝王对于这一点自然是心知肚明, 年轻的军事官员缺乏战场判断的经验,帝王眼中透着些许失望,直接跳过了兵部侍郎的附议,看向殿下众臣继续询问道, “众卿家还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帝王话音刚落,大殿之下顿时一片寂静,诸臣低头不语,一言不发,这次事件实在是太离奇了, 帝王与太尉方才否决了宫廷禁军与异族敌军爆发冲突的可能,那么与宫廷禁军发生激战的就只能是王朝境内的势力了, 可众大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哪支势力会与宫廷禁军爆发冲突,又有哪支势力可以让秦将军这样八阶剑修坐镇的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 纵观王朝全境,有实力与二路追杀部队抗衡的除了佛门,就是武林各大派了,可佛门在王朝建立之初便一直在为帝王效力, 武林各大派也早已表态匡扶皇室,他们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与宫廷禁军爆发冲突,众臣一言不发,大殿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沉寂良久,最终在雅王的暗示下,益王站出来对着帝王抱拳道, “启禀父皇,儿臣怀疑,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与华山派有关“, ………… 第170章 风云变动 帝王不动声色,对着后者示意道, “你说下去“, 益王继续道, “众所周知,逆臣之子凌仓不光是华山派的入世弟子,更是华山剑灵方清晖的亲传弟子,在朝廷通缉诏令下达之初,华山派一众甚至掌门高云对朝廷的诏令都持反抗态度, 虽然华山派在后来公开声明不会过问朝廷与赢家之子之间的冲突,但谁也不知道华山派此举是不是在迷惑朝廷,父皇不觉得奇怪吗,当初大内高手在安业城境内对赢家之子进行抓捕, 本已将那贼子绳之以法,谁知半路突然杀出一个神秘人来,导致追杀任务失败,还有这一次二路追杀部队在中州之地全军覆没的事件更是离奇古怪, 华山派是那贼子的师门,除了他们,王朝境内有哪支势力会一二再再二三的对朝廷追捕要犯进行阻挠,更重要的是…… 益王说到这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无论是大内高手还是宫廷禁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第一次神秘人出现,7名高手悉数被斩,数百名王朝精锐死伤惨重,第二次神秘势力与宫廷禁军爆发激战,八阶剑修秦将军阵亡,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除了华夏第一剑门,王朝境内又有哪支势力可以做到如此强势的地步“, 益王眼神冷厉,看着帝王言辞凿凿的分析道 帝王神色微变,众臣清楚的看到他的神色不为人所察觉的冷厉了起来,不用想也明白,帝王的心里是在怀疑华山派, 毕竟………不管从动机还是实力来看,华山派都是最有可能动手的那一个, 就在帝王满心怀疑之际,恩王站出来对着后者抱拳道, “父皇,华山掌门高云,华山剑灵方清晖昨日已经向天下声明,华山派并未参与朝廷与赢家之子凌仓之间的任何冲突,二路追杀部队与神秘势力在阡城以东发生激战一事更是与他们毫不相干,做了便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据儿臣的了解,华山派作为华夏第一剑门行事一直光明磊落,儿臣相信他们定然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恩王站出来解释道,他作为当今亲王,同时也是百派同盟的盟主,自然不希望朝廷和华山派之间产生冲突,更重要的是,华山派已经向天下声明,不会参与诛方势力与自己入世弟子凌仓间的冲突,恩王相信,华山派身为华夏第一剑门,定然不会言而无信, 帝王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恩王所言不无道理,大派有大派的原则,华山派既然承诺不会插手,就没有理由背信弃义,落得个被天下人耻笑的下场, 可如果不是华山派,在中州之地与宫廷禁军发生激战又会是谁呢,帝王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就在这时,帝王身边的大内总管曹彰上前一步,在后者耳边小声的说道, “帝王,我们派去监视各大派的人传回消息,华山派在朝廷通缉诏令发布之后,确实没有什么动作“, 老太监掩面低语,众臣听不到他到底说了什么,只看见帝王微微点头,随机对着殿下众人开口道, “好吧,那关于华山派的事情就不做议论了“, 帝王沉默片刻,随机看向太尉询问道, “上阳郡传来的军情当中可有关于赢家之子的消息“, 帝王眼神如炬,与阡城以东的激战相比,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太尉抱拳,如实回话道, “回帝王,上阳守军传来消息,他们打扫战场时只发现宫廷禁军以及数百名神秘势力的尸体,并未发现赢家之子的踪迹“, 帝王长叹一口气,眼中透着些许无力,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赢家之子不知所踪,朝廷彻底断除了对于此人的线索, 帝王的心里百感交集,天宝之乱,十年浩劫,上一次煞星降世带来的浩劫至今仍历历在目, 战火平息了不过十余年,青龙煞星便背负着天命诅咒再次降世,帝王寻觅了他整整16年,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 可对于此人的抓捕却屡屡失利,先是大内高手悉数被斩,接近着又是佛门武者丧命,这一次朝廷派出的二路追杀部队更是全军覆没, 而赢家之子就仿佛杀不死一般,每一次都能逃出生天,现在朝廷彻底失去了对他的掌控,照这样下去,煞星转世之人一旦成为气候,王朝不知又要面临怎样的浩劫, 帝王眼神黯淡, “难道王朝百年基业,注定要毁在寡人手中了吗“, 帝王思绪万千,就在这时,寂静的大殿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父皇,儿臣有一主意可为父皇分忧“, 雅王对帝王抱拳道, 帝王收回了思绪,见雅王发话,便对后者示意道, “雅王既有注意,就说吧“, 雅王思索片刻,随机看向后者继续道, “秦将军抓捕任务失利,导致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朝廷也彻底失去了对赢家之子的掌控,不过儿臣推测, 二路追杀部队既然会与神秘势力发生激战,想必是在这之前已经发现了赢家之子的踪迹,只是不知何方势力从中阻挠,救下了赢家之子,歼灭了朝廷派出的追杀部队“, 听到这里,帝王的眼中已是怒火中烧,他猛的一拍龙椅,看着前方怒斥道 “贼人好大的胆子,王朝境内,竟敢公然与朝廷为敌,劫走朝廷重犯,还敢屠灭宫廷禁军,贼人猖狂到如此地步,与造反有什么区别,若朕查出来是谁在毁我王朝基业,定要他的老巢伏尸遍地,流血千里“, 天子震怒,眼中杀机四伏,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势力对宫廷禁军下手,致使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此等行径无异于公然造反, 让帝王暴怒的另一个重要原因还有一个,便是神秘势力对朝廷的追捕任务一二再再二三的阻挠,致使赢家之子彻底脱离了控制,朝廷如果没办法斩杀煞星转世之人,一旦成就气候,王朝便注定会在煞星诅咒带来的万千浩劫之中走向覆灭, 帝王怒不可揭,殿下众臣人人自危,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帝王的怒火,唯有雅王不急不躁,看着震怒的帝王缓缓开口, “父皇莫要太过着急,既然神秘势力在与宫廷禁军的激战中胜出,从秦将军手中救下了赢家之子,那就说明赢家之子现在肯定和这伙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在一起,如此只要查出神秘势力,就意味着找到了赢家之子的行踪“, 雅王淡然开口, 他的话音刚落,寂静的朝堂便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不得不说雅王的分析面面俱到,群臣纷纷表态,赞同后者的说辞, 太尉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看向雅王开口道, “雅王殿下所言不无道理,赢家之子现在很有可能就与那伙神秘势力待在一起,可问题是,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就连秦将军都阵亡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也根本没办法去对这股势力展开调查“, 雅王轻笑,面对太尉的疑问表现的云淡风轻,他先是看向太尉淡然开口, “太尉大人,要查出这伙神秘势力并非难事“, 太尉闻言一怔,眼中透着些许惊讶,他不知道雅王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从后者的身上他竟感受到了一种运筹帷幄,掌宰大局的气场, 太尉还没反应过来,雅王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只见他对帝王抱拳道, “父皇,儿臣有把握,5日之内查明神秘势力的身份,找出赢家之子的行踪“, 雅王眼神冷厉,对着帝王保证, 帝王目光如炬, “你可知君无戏言“, 雅王抱拳,看向后者征征的道 “儿臣愿在朝堂之上立誓,若5日之内没法查出神秘势力与赢家之子的动向,甘愿接受欺君之罪的惩罚“, 听到雅王所言,帝王情绪激动,当即站了起来, “好,不亏是朕的儿子,此事全权交由你来负责,调查期间宫外禁军随你调用,若此事办妥,朕重重有赏“, ………… 第171章 在敲定了由雅王负责搜查神秘势力的一系列事宜之后,今日的朝会便告一段落,帝王宣布退朝,随机动身朝南书房所在的方向径直走去,法门寺主持地藏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帝王走后各大臣也先后离开了大殿, “恭送皇兄“, 大殿门口,雅王对随后走出宣政殿的恩王抱拳相送,恩王停下了脚步,看了后者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待到最后一名官员走远,雅王才看向恩王笑着开口道, “皇兄留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小弟交代的吗“, 雅王面带微笑,他是聪明人,二人虽是兄弟,可这些年除了朝堂之上,他和出身嫡系王权的恩王可以说素无交际,今日朝会过后后者主动停留,他已经猜到了恩王这是有话要说, 恩王负手不语,良久才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 “你今日为什么要主动向父皇提出搜查神秘势力和赢家之子下落一事“, 恩王不解,眼中透着些许疑惑, 雅王神色平静,看着后者淡然回话道 “赢家之子是毒杀韩王的凶手,朝廷通缉多年的要犯,他是逆臣赢无殇的遗孤,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 雅王表情随然,顿了顿继续道, “父皇通缉此人16年之久,皇兄此前也向武林各大派下达恩王手谕缉拿此人,小弟才疏学浅,虽不能像皇兄一样振兴社稷,造福黎民,但也想为父兄分忧,为朝廷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雅王语气诚恳,看着恩王毕恭毕敬的回话道, 后者面无表情的听着雅王的泛泛而谈,闻言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恩王如此反应,雅王只是轻笑一声,脸上还是挂着一副随然的表情, “皇兄似乎对我这一次接手调查神秘势力一事不太满意,不知小弟可是哪里得罪皇兄了, 雅王面带笑容,看着恩王假惺惺的询问, 恩王没有回答,闻言只是冷哼一声,随机看向后者反问, “雅王,你可听过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故“, 恩王语气平和,可任谁都听的出这看似平常的话语中透着另一层意思, 雅王的眼神不为人所察觉的冷厉了起来,可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脸的随然,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恩王假惺惺的开口询问, “皇兄的意思小弟不太明白“, 恩王脸色阴沉,看向后者言辞犀利的道, “数月前朝臣遇刺,武林入世弟子频频被杀,这些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我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雅王眉头微皱,面对恩王的揭露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 “雅王,你确实足够聪明,可我要奉劝你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太过精明算计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恩王眼神冷厉,看着后者征征的道, “帝王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他老人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骨肉相残的悲剧,所以你的丑事我没有跟他挑起,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任何危害王朝利益的事情,休怪我不顾兄弟情义,还有你记住,当下的局面不合时宜,可迟早有一天,七弟韩王的账我会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恩王言辞犀利,说罢便一甩衣袖,径直朝前离去, 雅王目送恩王远走,脸上依旧是那副随然的表情,面对恩王的质疑,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反驳一句,更没有辩解, 因为雅王的心里清楚,自己与嫡系王权的争斗迟早有一天会摆上明面,只是他没想到恩王的警觉性如此之高, 这么快就注意到了他背后的动作,可雅王并不惊恐,朝廷的注意力现在全部在赢家之子身上,用恩王自己的话说现在对付他明显不合时宜, 因为二人心里都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室生乱将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到那时朝政混乱,天下动荡,嫡系王权的统治将会面临巨大的威胁, 恩王之所以没有公开他足以杀头十次的罪行,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恩王虽然猜到了各种事件的背后是雅王在翻云覆雨,可他却并没有证据, 心思缜密的雅王玩弄权谋多年,又怎会在暗中操控的过程中轻易留下把柄,雅王眼神冷厉,看着恩王离开的方向征征的道, “皇兄,嫡系王权害怕看到的朝政混乱,天下动荡,却恰恰是我这个旁门庶子唯一的机会,一个对王室权利重新洗牌的机会“, 雅王脸色阴沉,方才表情随然的外表下早已是暗流涌动,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宣政殿外红木柱子下的益王小心观察着,直到视野之下已看不到恩王的身影,这才走出来,看着雅王满脸担忧的道, “皇弟,恩王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所有事件的背后是我们在搞鬼,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益王惶恐不安,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 雅王收回了思绪,看着后者随意道, “你躲在后边不是都听到了吗,恩王连我们毒杀韩王的事情都知道,那我们干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雅王言语平静,可语气当中却透着些许别样的意味,方才二人是一同走出大殿的,可当益王看到恩王紧随其后,三人即将照面之时 后者便立即转身假装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实则却是躲到了大殿外的柱子下边,而雅王则是直面恩王,还规规矩矩的对着后者主动打了个招呼, 益王自然听的出雅王这是对他刚才举动感到失望,赶忙看着后者解释, “哎呀,皇弟,刚才不是皇兄有意要走开的,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到恩王就害怕,感觉心虚的很“, 雅王神色冷清,看着后者愤然道, “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以为我们现在服软他就会放过我们吗,皇兄你要清楚,权利之争,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王朝的开创者紫薇大帝如何,还不是踩着血流成河的玄武门,踏着储君尸体继承大统,然后才开创了王朝的百年盛世“, ………… 第172章 雅王神色冷清,看着后者愤然道, “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以为我们现在服软他就会放过我们吗,皇兄你要清楚,权利之争,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王朝的开创者紫薇大帝如何,还不是踩着血流成河的玄武门,踏着储君尸体继承大统,然后才开创了王朝的百年盛世“, 一将功成万骨枯,残阳如血,映射着雅王眼眸中的决然以及旁门庶子生在帝王家独有的悲凉 益王脸色难看,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事情发展到与嫡系王权剑拔弩张的地步,一向谨小慎微的他开始动摇了, 老实说,他有些后悔了,雅王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只要能夺得帝位,哪怕天下大乱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他不在乎会死多少人, 而且他不光是对别人狠毒,对自己同样残忍,宁愿丢掉性命也要与嫡系王权一争到底,一手谋划的惊天阴谋只为对皇室权利重新洗牌的做法,可谓是不成功便成仁, 益王虽然对权利有所贪恋,但还远没有到雅王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他做不到雅王那样堵上一切为代价去争夺虚无缥缈的王权, 对于皇储之争,他希望的是稳中求进,即使到最后没有成功,也可以保留现在的权利和地位, 但从加入雅王的预谋开始,后者的计划便与自己的想法相背而驰,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就是想退出也已经晚了, “皇弟,恩王知道了我们在背后的事情,可他刚才说帝王年纪大了,不愿让他看到骨肉相残的一幕,那恩王到底会不会放过我们呀“, 益王脸色难看,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满脸焦虑的询问道, 后者神色冷清,顿了顿看着益王回话, “不会,他现在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朝廷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赢家之子身上,可当有一天,赢家之子被拿下之后,恩王便会调转矛头来对付我们“, 雅王语气平静,仿佛对益王担心的问题并不在意,可他的回答却惹的后者一阵心惊,用近乎奢求的眼神看着雅王询问道, “皇弟,恩王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背后胡作非为的各种事情,他不肯放过我们,那等有一天赢家之子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哎,我们可该如何是好呀“, 雅王表情严肃,他看着后者用一种异样的语气回话道 “他,不会等到这一天了“, 后者闻言一愣,没明白雅王这耐人寻味的话语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 益王满脸疑惑,看着后者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雅王闻言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益王的话,而是看着后者反问, “皇兄,你知道恩王为什么在解决掉赢家之子之前不愿意对付我们,你又知道帝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调动军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彻底铲除此人吗“, 益王闻言一怔,沉默片刻后看着雅王回话道 “这个问题我倒是真没想过,此人是逆臣赢无殇的遗孤,与皇室之间隔着杀父灭家之仇,他的存在对王朝的未来确实有一定隐患,可我一直不明白帝王和恩王为何会对此人忌惮到如此地步“, 益王如实回话道,当今帝王堪称一代雄主,于天宝之乱年间登基,征伐叛军,打压藩镇,结束了延续数十年的战乱,为千疮百孔的紫薇王朝赢得了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 无可谓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可对于赢家之子,他一直想不通帝王为何对此人的态度如此过激,从反应上来看,帝王对此人的忌惮程度甚至超过了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 雅王不言,眼中竟透着些许玩味,沉默片刻后看着益王缓缓开口道, “皇兄是不是觉得帝王和恩王对赢家之子的存在太过敏感了,想不通他们为何会对此人的存在忌惮到如此地步“, 雅王就像是看穿了后者心中所想一般开口道,仿佛风云变化尽在掌握之中, 益王点头,看着后者不解的道, “没错,我确实想不通,皇弟你知道为什么吗“, 雅王不言,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征征的道, “因为赢家之子对王朝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帝王对此人的忌惮绝不仅仅是因为赢家军和华山派这两大势力这么简单,帝王对他的忌惮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连我,一开始都忽视了此人对王朝统治的巨大威胁,他的存在所造成的威胁超过了皇储之争,超过了藩镇割据,以致于帝王对此人的忌惮到了近乎胆寒的地步“, 雅王眼神冷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他虽然不知道赢家之子凌仓煞星降世的身世,也不了解尘封在虎牢关16年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赢家灭门的真相, 但帝王对此人如此反常的态度,经过数月的观察判断,擅长权谋,洞察力惊人的他已经意识到了凌仓身上有其他不为人知人知的秘密,这是他对王朝最大的威胁,也是帝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铲除此人的真正原因, 益王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那皇弟,你知道帝王对赢家之子如此忌惮的真正原因吗“, 雅王摇头,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帝王恐惧此人的真正原因当今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但是……“, 雅王说到这稍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赢家之子决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从佛门数十名武者丧命,再到如今八阶高手坐镇的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这些离奇事件出现一次可能是巧合,可一二再再二三的发生着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赢家之子不过是一名六阶修为的剑修,他凭何能做到这一点,此人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雅王表情严肃,对着益王剖析道,在提到赢家之子时,一向深谋远虑的他眼中竟闪过深深的惊奇与不可思议, 从策划韩王遇刺开始,赢家之子便成了他布局当中的一枚重要棋子,他的存在牵动着各大势力之间的利益与矛盾, 大内高手追杀凌仓那一次,雅王打算保留这枚棋子,继续牵动各大势力之间的冲突矛盾,进而削弱恩王及嫡系王权的势力,所以他派出黎烈施救,从大内高手手中救下了凌仓, 按照后者的推断,在佛门出动的那一次,赢家之子的气数就该尽了,他原本的计划是,由佛门弟子出手铲除凌仓, 等到赢家之子一死,他安插在佛门的黎明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斩杀佛门此番入世的弟子,造成凌仓与佛门激战之后同归于尽的结局, 之后再由黎明通报佛门,为了不被人看穿,他还特意交代后者,再回到佛门之时必须是重伤之躯, ………… 第173章 残阳如画 之后再由黎明通报佛门,为了不被人看穿,他还特意交代后者,再回到佛门之时必须是重伤之躯, 之后他又向各大势力放出消息,佛门出动数十名武者围杀凌仓,后者跌入悬崖当场殒命,而佛门武者也被后者偷袭,亲传弟子慧空丧命, 如此以来便挑起了佛门与华山派之间的恩怨,两大势力必起纷争,这不单单是武林的仇怨,同时还牵动着宫廷皇室的利益, 华山派是辅佐恩王的,而佛门则是在为帝王效力,两大势力冲突四起,无论到最后谁输谁赢,到最后损耗的都是嫡系王权的势力,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雅王预谋已久的计划,本来时局的变化发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精心策划的计谋竟出现了变数, ……本应尸骨无存的赢家之子竟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不光如此,八阶剑修秦将军坐镇的二路追杀部队还在围剿他的途中离奇般的全军覆没, 种种事件引得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就连一向深谋远虑的雅王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个起初牵动各大势力的重要棋子,似乎渐渐的超出了他的控制, “不过,这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雅王的脸上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皇兄,你知道为什么在朝廷解决掉赢家之子之前,恩王不愿意对我们动手吗“, 益王挠头,思索片刻后看着后者回话道, “赢家之子身上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才是帝王和恩王害怕他的真正原因,皇弟你不是说了吗,他的威胁超过了皇储之争,恩王之所以不对我们动手,是因为眼前还有更大的威胁“, 益王不解,不明白雅王为什么要重复方才的问题,可还是看着后者下意识的回话道, 雅王沉默片刻,随机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皇兄,你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有看到赢家之子对皇室更深层次的威胁“, 益王闻言一怔,看着后者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赢家之子一旦成为气候,注定会成为当今天下的一大祸患,威胁王朝统治,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玄机吗“, 雅王眼神阴冷,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不,皇兄,你错了,赢家之子一旦成为气候,最先威胁的是嫡系王权的势力,到那时无论是恩王还是太子乃至帝王,这些嫡系王权的权利体系都会遭受巨大的冲击,而那时就是皇室权利重新洗牌的时候“, 雅王脸色阴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益王倒吸一口凉气,雅王的话可谓细思极恐,照目前的形式来看,赢家之子对朝廷的威胁可谓是越来越大, 可无论他将来成为怎样的祸患,就算是他的存在达到威胁王朝统治的地步,可最先损耗的也是太子与恩王乃至帝王的势力, 到那时天下大乱,嫡系王权衰微,朝廷原先的权力体系便会遭到破坏,宫廷的权力顶峰便会被趁虚而入,到那时他们这些旁门庶子便会迎来皇室权利重新洗牌的机会, 益王面色凝重,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雅王的预谋可谓是穷凶极恶,虽说他的阴谋确实让他们这些皇室边缘人物有了染指王权的机会, 但他的心里却是惶恐不安,益王面色凝重,看着后者满脸焦虑的询问道, “我们……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雅王闻言轻笑一声,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他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如果没有赢家之子的话,我们确实没有任何机会,但此人脱离了我的计划之外,他非但从佛门武者的手上活了下来,还致使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 “这个赢家余孽真是越来越让人惊喜了“, 雅王满脸戏谑,眼中透着些许玩味, “他已经不再是一枚棋子那么简单了,他是一张底牌,一张把嫡系王权拉下马的底牌“, 益王疑惑,看着后者不解的询问道, “皇弟,赢家之子对朝廷的威胁再大,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的存在对嫡系王权来说是很大的威胁,可他也不可能为我们效力啊“, 雅王笑着摇了摇头,随机看着后者淡然开口道, “皇兄,谁说对付嫡系王权就一定要他为我们效力了,帝王和恩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置他于死地,而在解决了赢家之子之后,恩王便会掉过头来对付我们,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都是嫡系王权,而赢家之子的存在便是帝王与恩王等人最大的威胁“, 雅王轻笑,眼中透着些许玩味,仿佛时局变化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兄,赢家之子虽不可能为我们效力,但他如今的力量却可以为我们所用“, 益王不解,看着后者下意识的询问道, “什么意思“, 雅王不言,并没有回答益王的问题,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反问, “皇兄,相比于我们,赢家之子现在是嫡系王权最大的威胁,你说,如果他的威胁不断扩大,然后与朝廷发生冲突的话会如何“, 益王闻言一怔,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那还用说吗,赢家之子一旦成为气候,最先危害的便是嫡系王权的势力,当赢家之子的势力达到某种地步,一旦与朝廷与王室爆发冲突的话,那嫡系王权的势力便会大大损耗……“ , ……“而这不正好是我们想看到的结局吗“, 益王的话还没有说完,雅王便直言不讳的接话道, 后者沉默,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雅王突然开口, “皇弟,今日朝堂之上你主动请缨搜查赢家之子及其背后的神秘势力,难道是为了……“, 益王的话没有说完,但二王之间心照不宣,都明白了其之后的含义,雅王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片刻后,雅王云淡风轻的神情戛然而止,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冷厉起来, “赢家之子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也好,帝王的心腹大患也罢,这都和我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但他是嫡系王权最大的威胁,是让皇室权利重新洗牌的重要筹码,那我就不能容许他不声不响,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销声匿迹,我要让他以反王的身姿重现于世,就像几十年前的大燕帝王一般,让嫡系王权在赢家之子掀起的动荡之中彻底衰落“, 雅王眼神冷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益王脸色阴沉,他懂了,他彻底明白了雅王的心思,他是想要赢家之子重现与世,与嫡系王权之间进行不死不休的争斗,到最后,无论是王朝的统治遭到威胁,还是赢家之子被朝廷剿灭,嫡系王权都注定在这场浩劫之中走向衰落, 益王长舒一口气,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可是皇弟,赢家之子在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你答应帝王5日之内找到后者的行踪,这如何能够做到“, 雅王轻笑,随机看向后者淡然开口, “赢家之子的下落我知道,致使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的势力我同样知道,方才在朝堂之上没有明说,只是他们现在尚未站稳阵脚,需要一点准备时间,要不然,帝王与恩王的军队呼啸而至,他们如何能帮我们消耗嫡系王权的有生力量呢“, 雅王满脸玩味,眼中透着一丝戏谑, 益王面露诧异之色,看着后者很是震惊的道 “什么,你知道赢家之子的下落,还知道他背后的神秘势力,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和韩王一样,也懂得占卜秘术“, 雅王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没那个本事,不过……“, 雅王说到这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冷厉起来, “天下大势如同棋局一般,各大势力权威滔天,也只不过是我布局之中的棋子罢了,既然是棋子,又如何能脱离行棋之人的掌控,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雅王满脸的深不可测,深邃的眼眸仿佛是一眼看不到底的巨洞, 益王皱眉,眼中透着些许迷惑 “难道是剑门“, 他看着雅王试探性的询问道, 后者摇头, “非也,起初我也怀疑过剑门,可在华山掌门高云与华山剑灵方清晖向天下声明之后我就确定了让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的并未剑门势力“, 益王皱眉,后者的话让他更加迷乱了几分, “不是华山派,那是谁“, 益王不解,看着后者下意识的询问, 雅王并未回答后者的问题,而是看向远处, 落日余晖洒向金碧辉煌的宣政大殿,支撑大殿的一根根红木石柱仿佛是被碧血染红,朝堂之下,出身旁门的庶王翻云覆雨,紫薇王朝的权力中心好似断壁残垣, 残阳如血,映射着雅王眼中的孤寂与悲凉,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5日之后,一场决定王权命运的大战即将上演“, 益王没有回答,而是和雅王一起看向紫薇王朝的残缺天色, “你知道赢家之子掀起的动荡冲击之下最先陨落的嫡系王权势力是谁吗“, 益王思索,看着雅王试探性的说道, “应该是恩王吧“, 雅王的表情又恢复了一如既然的随然,仿若灾难前的寂静,他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不,他还不够资格,这一次浩劫,最先陨落的是当朝太子,紫薇王朝未来的帝王“, ………… 。 第174章 接应 落日倾颓,天色渐暗,山峦之上万籁俱静,鸟兽无鸣,秋风折断杂草的声音清晰入耳,此处位处王朝边境,方圆几十里内没有人烟,可谓是荒凉至极, 再加之此处远离官道,地势险阻,即使是在白天,过往行人和商贾车队为了安全考虑,也会下意识的绕开此处, 但就是这个荒芜之地却是西境要塞边防的重要一环,因为途径此处的山路可以绕开虎牢关,直逼东都洛阳城, 5年内,西戎军曾两次途经此处,突袭洛阳城,但由于山路曲折,无法大规模运兵,最终突袭洛阳的计划都在赢家军与东都守军的合围夹击之下,以失败告终, 但两次突袭也为虎牢关守军敲响了警钟,这条曲折山路虽无法让西戎大规模运兵威胁东都,但难免会受到小股夷兵部队的骚扰, 镇关大将白虎为了防患于未然,切断了边境通往东都的这段山路,派3000名赢家军旧部精锐驻守在虎牢关的西处高地, 山道险峻万分,赢家军占据地理,再加之山路无法大规模运兵,这就把妄图绕开虎牢关进犯东都洛阳城的西戎夷兵阻挡在了边境之外,西戎骚扰东都的祸患解决了,这条地势艰险,远离官道的贫瘠山路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战略价值, 行人和商贾担心遇到豺狼野兽,会下意识的避开山路,王朝军队自然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的路径经过, 所以这条艰险曲折的山道这些年已是杂草丛生,异常荒芜,但数日前,一伙神秘势力竟来到此处,在虎牢关以东三十里外的高地处安营扎寨,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也没人知道这伙神秘人的目的, 但是………途径山路的边境外有3000名赢家军旧部驻守,西戎军不可能来到这里,再加之这里是虎牢关境内,没有哪方势力能逃过赢家军的视线,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驻扎在虎牢关以东三十里外高地处的不明势力不是别人,正是镇守西境边陲的赢家军旧部, 夜色下,星星火把摇拽在边关的寒风之中,镇关大将白虎眼神复杂,眺望着延伸至中州尽头的曲折山路, 此刻的他面色凝重,一副心绪不明的样子,数日前,他接到了亲信统领关豹的飞鸽传书,从传报中得知, 关豹在上阳一带找到了赢将军之子的下落,为了以防万一,他交代自己提前派人在虎牢关以东30里外的高地处派人接应, 白虎得知消息之后激动万分,他虽身在边关,但自从韩王遇刺,赢家之子现世以后,他便一直在关注后者的消息, 前段时间,他收到赢家之子被佛门打落悬崖的情报之后坐立难安,他不相信赢无殇的儿子就这样死了, 好在上天眷顾,没过多久,关豹传回消息,他们在阡城以东的山林之下找到了赢将军儿子的下落, 白虎得知消息之后激动不已,把边防事务交给亲信统领铁林处理,自己则亲自带人来到虎牢关以东三十里外的高地接应, 可从消息传回到现在,整整5天时间过去了,他依旧不见关豹一行人回来,白虎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从上阳绕道山路回虎牢关,最多不过2天的路程,关豹等人迟迟未归,白虎的心里不禁心生忧虑,莫非是他们一行人在返回的途中遭遇了什么变故, 白虎思绪万千,心中也是隐隐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站在一旁的副将见白虎独自发愁,上前一步对着后者抱拳道, “将军,已经如夜了,您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守着“, 副将毕恭毕敬的说道,这名副将名叫吴仕贵,是白虎身边关豹铁林等一干赢家军旧部亲信之外的又一名得力助手, 吴仕贵在5年前赢家军招募新兵时加入军中,在此之前他本是民间习武之人,自身修为不俗,除此之外还精通阴阳谋略,拥有一定的兵法造诣, 参军之后凭借自身实力及才华在万千新军之中脱引而出,总兵白虎也发现了此人是个将门之才,便提拔他做了新军统领, ……… 白虎面色凝重,吴仕贵的提醒把他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后者,轻叹一声之后缓缓开口道, “仕贵啊,5天时间过去了,关豹和赢仓还没有回来,我总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们恐怕在返回途中遇到了什么变故“, 白虎坐立不安,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16年前,他的好大哥,他的恩人,镇西大将赢无殇被曹彰奸贼陷害,身败名裂,赢家一门忠烈,最后却落得个满门屠戮的悲惨下场, 当白虎与关豹等一干赢家军旧部赶到之时,赢府已被曹彰一把火烧成了废墟,赢家军将士悲痛万分,赢府之外,将士们嘶叫与哀嚎的声音久未停歇, 只是……一切都晚了, 时隔多年,往事尽迁,当年轰动一时的赢府灭门事件也成为了尘封在悠悠岁月之中的一片沙土, 但这些年来,白虎和关豹等一干赢家军将领一直活在深深的悔恨与自责当中,当初他们听信了曹彰的谗言,率赢家军离开虎牢关,前往边境高地伏击敌军, 可谁成想,这竟是奸贼的调虎离山之计,都是因为他们亲信了奸逆谗言这才给了曹彰可乘之机,最终致使赢府上下惨遭灭门, 可16年之后,赢将军唯一的儿子,当年只有3岁的赢仓竟重现于世,他一出现便遭到了朝廷的陷害与无尽的追杀之中, 可悲的是,关于赢将军之子的消息,白虎关豹等一干赢无殇平定西戎时的旧部将领,竟是在朝廷下达给他们的通缉诏令中得知的, 白虎得知消息之后激动万分,当即派亲信统领关豹出关,找寻赢将军之子的下落,从他得知赢仓还在世之时, 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哪怕是他丢掉性命,这一次也要为赢将军保下他的儿子,否则,他将无颜面对对自己有着再造之恩的好大哥,曾救边关万千百姓于水深火热的守护神, ………… 。 第175章
白虎语气决然,对着吴仕贵沉声下令道, 后者暗自惊异,因为他发现镇关大将白虎的眼中竟透着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惊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白虎的这种神情, 吴仕贵见白虎的态度如此决绝,他那原本还有些淡然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心里对白虎率兵推进搜索的决定有些犯嘀咕, 但是军令如山,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对后者抱拳道, “末将领命,我这就前去布置“, 吴仕贵说罢便转身朝着身后的兵营大帐走去,准备去安排白虎交代的事宜, 可他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岗哨士兵略有些震惊的通报声, “将军,山路上有人上来了“, 吴仕贵听到通报声赶忙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原来的位置走去,白虎自然也听到了岗哨的通报,这个声音无疑触碰到了他当下最敏感的神经, 闻言立马对着岗哨士兵颇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来人是谁,是不是关豹他们“, 白虎言语之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却是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发问在这样的场景下是有问题的,这让岗哨士兵陷入了为难, 士兵观察一番后回话道, “将军,天色太暗了,看不清来人的面孔,无法判断来人是不是关豹将军“, 月黑风高,如此环境下根本就不可能判断来人的身份,吴仕贵三步并两步走到白虎身侧,思索片刻后对着士兵开口询问, “来人人数多少,有多少马匹“, 士兵再次观察一番后对着下面回话道, “回将军,大约有十几二十人左右,没有马匹“, 士兵的回答让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吴仕贵皱眉,思索片刻后对着白虎缓缓开口道, “将军,如此看来,这伙人不是关豹将军他们“, 吴仕贵说到这停顿片刻,楠楠自语道, “奇怪,这又会是谁呢“, 从士兵的描述来看,这伙人和关豹一行人的特征完全不符,随关豹一同出关的足有上前名赢家军旧部, 众人皆身着便衣,隐瞒身份,出关后赢家军将士便分散各地打探赢家之子的下落,可即便军马化整为零,关豹身边至少也有上百名随从才对, 来人的特征描述与关豹他们人数完全对不上不说,最奇怪的是他们竟没有马匹,这条山路就算是白天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可是如果不是关豹, 谁又会深更半夜的绕山路急匆匆的踏入虎牢关境域,白虎面露疑惑,显然也在思考吴仕贵所想到的问题, 片刻后,他振臂一挥,颇有些焦躁的开口道, “天色如此黯淡,哨兵又能看出什么来,究竟是什么人,上去一探便知“, 说罢便顺着山路径直朝下走去, 吴仕贵见状赶忙抱拳,看着白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将军,天色黯淡,来人身份不明,他们这个时间竟会出现在虎牢关以东高地上,属下觉得很是奇怪,属下担心将军贸然下去恐怕会遭遇危险,要不让哨兵再观察观察看吧“, 身份不明的势力深更半夜出现在虎牢关以东的高地甚是奇怪,可白虎却不以为意,他头也不回的随意道, “怕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王朝境内还没有人敢在这里造次“, 白虎边说边朝着山下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吴仕贵在原地愣了一下,便大步的跟了上去,此刻的他表情略有些尴尬,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担心白虎的安全完全是多虑了, 正如后者所说,虎牢关是他的地盘,这里由十万赢家军将士驻守,而白虎身为镇关大将,纵横西境十余载,所向披靡, 就连帝王都对他忌惮三分,王朝境内又哪个势力敢跑到虎牢关寻衅滋事,面对不明身份之人深夜到此,白虎之所以表现的如此从容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他自身的强大修为与实力,镇西王赢无殇昔日麾下的第一悍将,八层巅峰的绝对强者, 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能与之争锋, 说话间,白虎已经来到了那伙身份不明的势力身前,与他们保持10米间隔,众人见有人突然出现, 也是立刻打起了1分精神,人群中传出为首之人下令的声音, “有人来了,保护公子“, 紧接着,白虎的对面寒光乍现,随着命令的下达,那伙身份不明的势力纷纷拔出刀剑,夜色下泛起幽幽寒光, 此刻有不下0道剑锋指向白虎天灵,可后者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对于八层巅峰的绝对强者,威震西境的镇关大将来说, 被几十柄刀剑悬梁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小场面,白虎表情从容,身份尚且不明的势力剑锋出鞘, 他也并未做出什么动作,只是感到十分蹊跷,他不明白这伙人为何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虎牢关以东的高地之上,他们到此又是源于怎样的动机 所以打算搞清楚了再说,想到这他当下对着茫茫夜色中看不清面容的神秘势力开口询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虎牢关东处高地,你们绕山路潜入虎牢关又是什么目的“, 白虎话音刚落,便听到对面依稀传来震惊又略有些诧异的声音,他看不到对面之人的表情,却是察觉的到对面之人此刻已经纷纷放下了刀剑, 正在后者诧异之际,对面传来一个激动而又颤颤巍巍的询问声, “白虎将军,真的是你吗“, 白虎面露诧异之色,闻言看着对面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我是白虎,你们是谁“, 夜色黯淡,白虎无法判断神秘势力的身份,对面之人也看不清白虎的面容,可方才简短的对话, 他们已经完全确定,他们对面站着的正是虎牢关总兵将军白虎,为首之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后者满脸悲怆的道, “将军,我们是关豹将军的部下,当初奉将军之命,随关将军出关去寻找赢将军之子的下落,我们没有辜负使命,我们把公子带回来了“, 为首的军官失声痛哭,这一路的艰难曲折,悲壮惨烈,没有人比他们更感同身受,平安城以东一战,300多名赢家军将士仅有0人生还, ………… 第176章 回到虎牢关 白虎难掩激动之情,大步上前,亲手将军官扶了起来,也直到此刻,他才看清了被月色遮挡的一众将士脸庞, 每一个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当年追随他平定西戎叛乱的赢家军旧部精锐,将士们满脸血污,每个人的身上都可谓是伤痕累累, 即使没有亲临战场,白虎也能想来此次出关的赢家军将士经历了如何惨烈的战斗,可即使这样将士们斗志与决心却并未消散,每个人的眼中都有怒火燃烧, 这便是赢家军旧部,保东都安宁的铜墙铁壁,让西戎大军闻风丧胆,压的西境诛族十余年都抬不起头来的虎狼之师, 白虎面露欣慰之色,他的眼光扫过每一个士兵,最终停留在早已是重伤之躯,此刻昏迷不醒的凌仓身上, 后者自离开长安之后便一路颠簸,被大内高手韩公公偷袭之后便身中剧毒,经脉闭塞,在阡城以东的山林又遇佛门围杀,跌落山崖,在平安城以东的战役当中,在经脉闭塞的情况之下,又强行推动了青云剑决, 经年累月的伤势让他的身体早已是不堪重负,再加之先后目睹了宁家兄妹的惨死与关豹的牺牲,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 本就心智错乱的他一时间急火攻心,被赢家军将士刚刚带离战场便彻底晕了过去,为了保护后者安全的抵达虎牢关,军官只好下令放弃战马,沿山路轮番将凌仓抬了回来, 白虎上前两步走到由四名士兵抬着的凌仓身侧,当他看到后者的面孔时先是一愣,随后面露激动神情, 他对凌仓的记忆可谓是映象颇深,当年在英灵庙外他和公主晨曦一起从御林军手下保住了赢无殇的祠堂和前去祭拜的百姓, 后又跟着恩王一起在他的总兵府住了少许时日,白虎当时只知道凌仓以前是虎牢关的原住民,却万万没想到他竟是镇西大将赢无殇失踪了整整16年的遗孤, 看着重伤不醒的凌仓,白虎双眼通红,16年前,他的恩人,镇西大将赢无殇被奸臣所害,一门忠烈的赢家满门屠戮, 在白虎的记忆里,那时的凌仓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可就是这个孩童在幼年时便遭遇了家毁父亡的悲惨, 凌仓在还是孩童的时候生命就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被帝王和朝廷通缉了整整16年之久,想到上一次他和晨曦一起来虎牢关之时,竟不记得自己的身世背景, 又想到他在身份暴露之后被奸人利用,扣上了毒杀韩王的罪名,每天都要面对各方势力的追杀,白虎的心中就感到一阵酸楚,他长叹一口气,对着昏睡的凌仓缓缓开口道, “孩子,这16年来苦了你了,放心吧,只要我白虎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危胁”, 从他得知赢将军的儿子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替赢将军保下这个孩子, 白虎目光如炬,再次打量每一个随行将士, “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大家这一次历经波折,把赢将军失散多年的儿子给带了回来,我白虎替赢将军谢谢大家”, 白虎抱拳,对着每一名伤痕累累的赢家军将士真诚的道, 为首的军官满脸悲怆, “将军,我们这一行没有给赢家军丢脸,我们在平安城以东遭到了二路追杀部队的埋伏,兄弟们以命搏杀,我们惨胜了5倍于我们的敌人”, 白虎闻言一怔,士兵们满身的血污与伤痕,他猜到了关豹一行人在返回的途中一定遇到了拦截与阻碍,但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 再加之朝廷方面命上阳郡府镇压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的战况军情,所以发生在平安城以东的遭遇战白虎现在并不知晓, 此刻的他满脸诧异,看着军官颇有些震惊的询问道, “什么,你是说你们在返回虎牢关的途中遭遇了二路追杀部队的埋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详细的告诉我”, 军官满脸凝重,当即点了点头,看着白虎回话道, “数月前,外界消息传言,赢公子在阡城以东的山林地带遭到佛门围杀,最终被打落悬崖,当场陨命,关将军不信,带着弟兄们搜索山林之下的隐匿地带,那里果然有一座名为平安城的小镇,赢公子就是在小镇附近的一个小村落找到的”, 白虎点头,关豹当时传回消息,让他带人在虎牢关以东30里外的高地接应,时间正好就是五天前,从平安城沿山路到虎牢关不过只有两天的路程,关豹等人迟迟未归,白虎想到关豹在返回的途中可能遭到了什么变故,可他没想到竟是与二路追杀部队发生了交手,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怎么被二路追杀部队发现的”, 白虎面色凝重,看着军官下意识的询问道, 军官继续道,将他们在平安城以东的遭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白虎, “我们在平安城寻找赢公子的时候,发现了二路追杀部队的踪迹,守卫的京师御林近卫突然出现在中州偏远小镇,想必也是奔着赢公子来的,但是他们人数不多,关将军断定他们是二路追杀部队派出的搜查部队,当时并未在意,只是派几个兄弟盯着,我们在找到赢公子之后,御林军那边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军官双眼通红,顿了顿继续道, “可我们没想到他们早就注意到了我们,等我们离开平安城的第二天,负责盯梢与采购干粮的士兵莫名奇妙的失踪了,关将军察觉异常,命部队迅速开拔转进山路,谁成想……,谁诚想”, 军官嘴角抽搐,眼中透着深深的悔意, “他们早就布置好了埋伏,当部队途径开阔地的时候,二路追杀部队呼啸而至,原本寂静的大地一时间风云变动,我们这才意识到中了敌兵的埋伏,可是为时已晚,御林铁骑如潮水般呼啸而至,为了保护赢公子安全,弟兄们以命相搏,平安城以东的遭遇战,我们虽然胜了,却是惨胜啊”, 军官情绪激动,双眼通红, “三百多名旧部的老兄弟,只有我们20几个活了下来,就连关将军……关将军他……”, 提起关豹,军官的脸上满是悔恨,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白虎脸色难看,看着军官的样子,他的心中立刻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看着后者很是急切的道, “你快说呀,关豹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 。 第177章 封存禁术 白虎脸色难看,看着军官的样子,他的心中立刻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看着后者很是急切的道, “你快说呀,关豹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听得白虎发问,众将士纷纷红着眼眶,低下了头,为首的军官沉默片刻,长呼一口气之后才看着白虎缓缓开口道, “我们中了二路追杀部队的埋伏,在平安城以东的开阔地之上与御林近卫爆发了遭遇战,关将军与敌军主将对峙,后者是八阶修为的剑修高手,在对决的过程中逐渐压制了关豹将军, 将士们以死相拼,但奈何兵力悬殊过大,在御林铁骑的轮番冲击之下,越来越多的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 “开阔地之上的赢家军将士在近千名敌兵的围攻之下已经全部战死,我带着几十名兄弟在西处高地保护赢公子的安全,可仍被数倍于我们的敌兵围困陷入被动,当时眼看着我们就要败了, 军官满脸凝重,说到这再次长叹一口气,看着白虎悲怆的道, “将军,按理来说,我们这些兄弟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赢公子筋脉俱损,倒在了战场之上,将士们被敌军包围,眼看着就要全军覆灭,紧要关头,关将军以生命为代价,催动了一种极大强大的阵法,”, 说到这,军官通红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敬畏神色, “这种通神手段我只在赢将军身上见到过,关将军催动阵眼,原本寂静的开阔地之上一时间气浪翻滚,黄沙满天,方圆百米内飓风肆虐,御林近卫纷纷被气浪漩涡所湮灭,片刻后,被黄沙覆盖的开阔地之上发出一声洪雷巨响,地动山崩,石破天惊,关将军与数百名御林近卫一起魂归寂灭在龟裂的大地之中”, 军官楠楠道,将战场的经历详细的讲述过白虎听说, “白虎封禁,吞吐六域”, 后者楠楠道,身为镇西王赢无殇昔日麾下的第一大将,自然知道军官描述的画面意味着什么, 禁域,流传在万千修行者之中缥缈传说,传言九阶修为的至尊强者才足以踏足的通神境界,在一定范围内自成禁域,禁域之内,他们可以感悟天地法则,调动自然之力,而白虎封禁……是昔日镇西大将赢无殇独有的通神手段, 至于关豹所施展的强大阵法,白虎自然也知道是何来历,那是虎牢关东窗事发数日前,镇西大将赢无殇还没被迫害的时候, 那一日,赢将军突然将他与关豹二人传唤至赢府,原本当时传唤的将领当中除二人之外的另一名亲信部将铁林也在其中, 但后者当时正在驻守虎牢关以西30里外的高地,不在虎牢关之中,因此也错过了赢将军生前的最后一次传唤,那天,赢将军突然与二人交接了几乎所有的虎牢关边防政务,待一切军务交代完成之后, 赢将军告诉二人,他思虑再三,打算秘密传授给二人一门封禁功法,以作为日后抵御西戎大军的最后依仗, 问他与关豹愿不愿意修习,二人当时浑然不知三日之后将发生在虎牢关的惊天巨变,也没有意识到赢将军颇有些反常的举止实则是在向二人交代临终前的事宜, 听到赢将军要向二人传授封禁功法,自然欣然而然的接受此事,在取得两名亲信将领同意之后,赢将军用毕生所学的封存禁术将自己的一部分灵力封印到二人的丹田之中, 并将催动这股力量的方法传授给了二人,丹田,是所有修行者催动真气与内力的本源,照常理而言,气力由丹田产生,是无法向内的, 但是修为达到九阶的至尊强者,无论是气息形态还是功法呈现都会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超凡脱俗,他们在战斗之时不是与普通修行者一样靠着真气与内力催动功法,已经可以感悟天地变化,法则规律的他们, 可以催动超脱世俗的力量……也就是修行者口中所说的自然之力,赢无殇当时用九阶修为独有的强大封禁手段封存至白虎与关豹丹田的灵力正是自然之力的一种特殊提现, 这股力量似有似无,仿若无存般隐匿在修行者丹田之中,平日里不会感到什么异向,丹田处的强大灵力不会阻碍二人调动真气与内力催动功法,正常情况下他们也无法催动这股力量来战斗, 可是当封存在二人体内的灵力一旦被催动,短时间之内便可以爆发出强出自己几十倍乃至百倍的力量,因为他们催动的是华夏武道至尊,镇西大将赢无殇的灵力,催动这股灵力之后爆发出的力量虽然无法与九阶至尊真正的禁域相提并论,但修行者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也足以达到一种令人汗颜的地步, 在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参悟之下,一种强大到足以媲美九阶修为的封印禁术也由此孕育而生, 当初赢无殇将催动这股力量的方式传授给了二人,在关豹阵亡之前二人也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这股力量, 原因很简单,自然之力虽然强大,却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力量,这是来自九阶强者的力量,无论是白虎还是关豹,这股力量所爆发出的巨大威力都远远超过了他们自身修为,其反噬也远远超过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也是为什么镇西大将赢无殇在东窗事发之前给二人立下嘱托,除非在这三种情况之下二人才可以催动这股力量,否则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催动自然之力, 第一种是赢家军陷入危难之际,为保全军将士性命,可催动禁域, 第二种是虎牢关被敌军破城之日,为保山河社稷,可催动禁域, 第三种是百姓黎民惨遭屠戮,陷入水深火热之时,为保百姓安定,可催动禁域 在赢将军被迫害,到关豹阵亡,整整16年的时间,二人都不曾施展过这门封存禁术,一个原因是因为赢无殇当年亲手组建训练的赢家军旧部,在平定西戎叛乱的战场上早已成为了一支所向披靡,天下无双的虎狼之师, 赢将军护国安民的理念早已深深扎根在赢家军每一个将士心中,成了这支铁血之师的军魂,即使赢将军形神俱灭,这支军队仍16年来坚守如一的守护在着王朝西境的边防与虎牢城内的万千父老乡亲, 赢家军对西戎蛮夷来说是不可战胜,所向无敌的虎狼之师,可对虎牢城内的万千百姓而言,赢家军却是保他们安居乐业的仁义之军,有这样一支军队镇守西境,赢将军生前所担心的城门被破,百姓遭到欺凌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便是,无论是白虎还是关豹他们的心中都万分清楚,赢将军留给他们的封存禁术不是什么寻常功法,而是在面临绝境之时与敌军同归于尽的恐怖杀招, 当有一天二人不得已催动禁域的时候,他们的结局便只有一个, ……魂归寂灭, 白虎满脸悲怆,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悲伤神情 “关豹,我们曾经不是在赢将军的庙前发誓,不到大哥所说的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启用这个禁忌阵法的吗,”, 白虎双眼通红,不觉间,将军的眼眶有泪水滑落, “你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 。 第178章 返回虎牢关
白虎双眼通红,不觉间,将军的眼眶有泪水滑落, “你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白虎悲痛万分,他与关豹都是赢无殇组建赢家军之初便追随后者一起平定西戎叛乱的将校,是二十余多的生死兄弟, 数十年的烽火连天,兵戈战乱,越来越多当初追随赢将军征伐西境的旧部兄弟长眠在了守卫王朝边境的战场上, 尤其是虎牢关东窗事发之后,华夏武道至尊身败命陨,西部诛族趁机作乱,发兵王朝边境,白虎不忍看到赢将军守护多年的地方被夷兵铁骑肆意践踏,更不忍看到与他们军民一家的虎牢关百姓涂炭生灵, 本已被削去官职的他二次出山,集结被帝王解散的赢家军旧部抵御西戎大军,历时整整3载,才再次将西戎大军赶回了老家, 但赢家军经此一役之后也是伤亡惨重,原整装旗鼓,规模浩大的16万赢家军将士,足有一半死在了这场抵御西戎的战场上, 再加之击退西戎的10余年间,西境诛族不时侵扰,赢家军兵员将官多有损耗,赢无殇初创赢家军时策封的百余名旧部将领, 到最后仅剩下关豹,铁林与白虎三人,赢家军失去了镇西大将赢无殇,便意味着失去了对西戎夷兵绝对的威慑碾压, 西戎彪悍,其军中同样有修为达到八层的骁勇悍将,镇西大将赢无殇陨命,便意味着八层修为成了两军阵营中的顶尖战力, 没有了华夏武道至尊的打压威慑,西戎夷兵便敢于肆无忌惮的对虎牢关发起猛烈进攻,赢家军为了抗击西戎铁骑, 只能正面迎敌,浴血拼杀,也这是因为这一点,才对赢家军旧部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赢将军还在的话, 西戎大军即使进犯一百次,也不可能对赢家军造成如此大的冲击与消耗,赢家军也在历经大战与西部诸族的连年侵扰之下兵员锐减, 尽管赢家军骁勇善战,但看着兵力日渐薄弱的西境重镇,白虎不得已,在几年前扩充兵员,组建新军,虎牢关虽对外号称有10万军队镇守,可真正的赢家军旧部只有7万不到, 新兵的扩充致使赢家军的战斗力大大下降,对战争的统治力早已无法与昔日赢将军亲创训练的巅峰赢家军相提并论, 尤其是军队之中的将校统领,在连年征伐之中已然消耗殆尽,10余年的征伐叛乱,白虎见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 当他看到昔日一起平叛的旧部兄弟一个个离他而去,他身边的亲信部将越来越少,坐在赢将军昔日位置的他只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与悲凉, 对白虎来说,关豹不光是他的部将统领,更是10余年的征伐战乱下来仅剩的旧部老兄弟,是他最得力的帮手, 可不觉间,白虎曾无数次亲历过悲剧再次上演,仅剩的旧部老兄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血染黄沙,魂归寂灭, 白虎悲痛难忍,看着前方楠楠道, “关豹,赢将军走后,西戎连年侵扰,曾经的老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西部诸族近些年看似太平,实则对我西境地域虎视眈眈,赢将军在世时把蛮夷打怕了,他们怎可能会善罢甘休,就等着有一朝一日卷土重来吞灭我赢家军,以报当年之仇, 我们从御林近卫手中救下了赢将军的儿子,这样的做法无疑是站在了帝王的对立面,在不久的将来朝廷那里不知道还会出现怎样的变数, 我赢家军现在真的是到了极其危难的时刻,你作为我白虎最好的兄弟,就忍心放着这么多将士不管,忍心放下守护多年的西境疆域和虎牢城内的万千百姓,让我成为孤家寡人吗”, 镇关大将仰天长叹一声后潸然落泪, “如果赢家军真的葬送在我的手里,虎牢关城门踏破,百姓惨遭屠戮,到了那边我该怎么和赢将军交代,我有有何颜面去见那些战死沙场的旧部弟兄”, 白虎的话让一众将士的心中为之动容,士兵们双眼通红,表情严肃,为首的军官面目狰狞的对白虎抱拳道, “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们决不会让关将军和这些年为抵御西戎而战死的兄弟们白白牺牲,赢家军只要还有一人存活,就绝不会让西戎大军踏进城门半步,赢将军是我们虎牢关军民百姓的再生父母,关将军也是为了保护赢公子而牺牲的,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护赢公子安全,将来不管发生事情,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其余将士齐声高呼,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众人的后方,四名将士抬着的担架之上,昏死多日的凌仓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微微睁开了双眼,他的意识并不清明, 白虎与将士们的对话有一部分被他听了进去,他对赢家军誓死守土保民的决心为之动容,更对白虎和赢家军将士愿意用命护他周全的态度五味杂陈, 在这里凌仓感到一种离开长安之后从未有过的归属感,赢家军之中的每一个将士都让他感到异常亲切,他们是自己父亲曾经的部下兄弟,是宁愿舍弃生命也要帮他的人, 可将士们的每一句言辞都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内心,尤其是听到士兵讲述平安城以东的战役之时,他便想起开阔地之上三百名赢家军旧部为了他浴血拼杀, 想起关豹为了救他催动封存禁术,血染黄沙,魂归寂灭,看着态度决然的白虎与赢家军将士,凌仓感动的同时又感到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赢家军天下无双,镇压西戎多年,保一方百姓太平,这样一支军队凭什么为保护他凌仓而流血牺牲,又凭什么为了保护他凌仓而毁了一世英名, 凌仓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说话,想站起来然后跟白虎和赢家军将士们道谢,感谢他们给予自己的莫大恩情, 他想负荆谢罪,想向为了保护他而战死的关豹和300赢家军将士道歉,但奈何此刻的他浑身麻木,身体僵硬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虎与赢家军将士的对话让他了很大的刺激,身体状况而言,本就心智错乱的他情绪本就不能经受到任何起伏, 凌仓想挣扎着爬起来,脑海中却再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后者便再次昏了过去,丧失意识的凌仓身体微微抽搐,眼中滑落两行热泪, 不远处,星星火光微微照亮了暗夜天色,吴仕贵带着一队新军将士从高地之上赶了下来, “将军,你没事吧”, 后者抱拳,对着白虎开口询问道, 在问话的同时透着火光他也看清了一众来人的面孔,分明就是数月前随关豹出关的赢家军将士,看清来人时他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欣喜的道, “兄弟们回来了,回来就好,我和白虎将军就等着接应你们呢”, 吴仕贵不明所以,还不知道不久前刚刚发生在平安城以东的惨烈战况,可他很快便发现这里气氛不对, 白虎没有回答他的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返回的赢家军旧部将士一个个情绪低落,双眼通红,后者诧异,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有些搞不清状况, 带头的军官看着后者解释, “吴统领,我们此次出关寻找赢公子的下落,人找到了,但是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二路追杀部队的埋伏,弟兄们死伤惨重,关将军……关将军也阵亡了”, 军官双眼通红,看着不明所以的吴仕贵解释情况,在说到牺牲将士与关豹之时,他的嘴角不被人所察觉的抽动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懊悔与悲痛, “什么,怎么会这样”, 吴仕贵脸色难看,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可一向谨慎沉稳的他很快便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周围的形式,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此刻天色昏暗,若是没有火把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些将士又是刚刚从战场之上返回来的,现在一旦追兵来袭或者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他们将会很难应对, 吴仕贵眼神一紧,对着众人满脸严肃的开口道 “兄弟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回到虎牢关再说”, 吴仕贵抱拳,对着白虎小心翼翼的道, “将军,先回城内吧”, 白虎也意识到这样的环境之下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故此也没有拒绝,转头对着身后士兵吩咐, “兄弟们,你们辛苦了,大家先回关吧,其余的事情回到虎牢关之后再说”, 众将士纷纷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吴仕贵对身后将士沉声下令道, “新军将士断后警戒,东处高地之上留下一队士兵观察动向,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禀”, 新军将士领命,执行后者命令,纷纷拿起火把武器警戒周围,而白虎则和返回的赢家军旧部将士顺着山路超前走去, 当抬着凌仓的担架与吴仕贵照面之时,后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异样神情,直到抬着凌仓的担架经过,后者依然眼神复杂的不知在思索什么, 但很快他便收起了思绪,顺着队伍的最后朝虎牢关的方向走去 …………
第179章 风起山河 白虎一行返回虎牢关之后,白虎将凌仓的身份公之于众,赢家军将士得知此番救回的人是赢将军昔日的遗孤,将士们激动万分, 军中上下,无论是将校士卒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欣喜神色,尤其是当年追随赢将军平定西戎之乱的旧部军官,在看到经脉俱损,昏迷不醒的凌仓之后更是潸然落泪, 即使赢将军已经殒命多年,可对众人来说后者在他们心中的威望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丝毫的减退,因为大部分的赢家军旧部将士和关豹一样,都是曾经饱受战火的虎牢关原住民, 是赢将军将他们招致军中,传授功法,也是赢将军带领他们平定西戎,保家乡父老安宁,他们见证过西戎犯境的悲惨,也经受过颠沛流离的痛苦, 也正因如此,镇西大将赢无殇的恩威早已在赢家军旧部将士心里深深烙印,即使16年过去了,也未曾见丝毫的磨灭, 在虎牢关军民的心中,赢将军永远是他们的守护神,这也是为什么将士们在见到凌仓之后会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即使他们从未谋面, 之后的几天里,关内迎来了短暂的平静时期,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往常一样过着宁静祥和的生活, 将士们日夜操练,备战御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nbp;但白虎心里清楚,太过平静往往不是什么好兆头,纵横沙场10余载,身经百战的他已经隐隐嗅到了黎明之后的腥风血雨, 西境诸族看似平静,近日里却在秘密的屯兵勒马,收集粮草,虎牢关境内也突然增加了了许多异族商贾,这些都被赢家军探马看在眼里, 因此在白虎一行人回到关内以后,赢家军便进入了全面戒备的状态,除了新军正常操练备战之外,赢家军旧部近日里秘密的增设城防,严查商贾,一经发现可疑人员,当即扣押,绝不姑息, 赢家军骁勇,面对西戎大军可谓是屡战屡胜,保西境安宁,名声远扬,可话说回来,西境诸族对王朝西境的侵扰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尤其是虎牢关东窗事发之后,镇西大将赢无殇身败命陨,西境诸族乘机作乱,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兵犯境,欲报当年之仇,幸得赢家军将士欲血拼杀,每一次都能击退西戎大军的进犯, 两年前,西戎再一次跨过边境,沿虎牢关西处高地转入山路,绕过虎牢关,突袭东都洛阳,军队则在边境处囤积, 打算等赢家军驰援洛阳,城内空虚之际,乘机进犯攻占虎牢关这个边陲重镇,好在白虎识破了西戎的计划,将计就计重创夷兵, …………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西戎大军的反扑会来的如此之快,才仅仅过去两年的时间,他们便再一次卷土重来, 白虎面色凝重,在总兵府大殿之上长久伫立,西戎这一次的动作毫无征兆,着实有些反常,白虎的心里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和西戎争斗了多年,这一次竟然看不透他们的动机,后者沉思片刻,最后长叹一口气,收回了思绪, “战场形式,瞬息万变,顾虑太多反而会乱了阵脚,既然西境诸族动机不明,那我便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白虎自语道,西戎大军固然强悍,但后者身为统御一方的镇关大将又何曾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他与西戎争斗了几十年, 哪一次不是血染黄沙,马革裹尸,可哪一次不是把凶悍的夷兵赶回了老家,再加上他的麾下还有那支骁勇善战赢家军旧部, 因此不管西戎耍什么阴谋诡计,他都有信心击退敌军, 白虎起身,索性不去想这个事情,径直朝着总兵府客房走去,他打算去看看凌仓,后者受伤严重,来到虎牢关之后便安置在总兵府客房之中, 旧部亲信统领铁林日夜不离的保护看守,这期间后者短暂的醒来过几次,即使他们之前少有交集,但凌仓与赢家军旧部之间却没有丝毫的隔阂,可谓是一见如故, 凌仓在虎牢关静养的这段时间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那种感觉就像是颠沛流离,无人问津的游子突然回家了一般, 他每次醒来都会与铁林还有其他的赢家军将校交谈甚欢,在这样自然的环境下,凌仓数月来每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在战场上浑然不知的杀意与那股不知名的暴戾之气也消除了许多, 这几日来探望他的人可谓是熙来攘往,看着眼前的青年, 军士们不禁想起了虎牢关昔日的守护神,他们的恩人,好大哥,赢家军的将校军官在凌仓身上感到一种深深的亲切感, 但看着凌仓经脉俱损,浑身淤青,每一个赢家军旧部心中又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悔意与自责,16年前的那个雨夜,当他们站在满门屠戮,烈火焚烧的赢府门前,同样也是此刻这般心情, 也正因如此,当看到眼前的少年之时,白虎铁林还有不知多少赢家军旧部在心里暗自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用命,也要保护好眼前这个青年, 在军医的治疗及白虎连日来的运功调理之下,凌仓的伤势有了些许好转,但奈何后者重伤之躯在经历跌落悬崖与经脉俱断的接连重创之后, 现在根本无法正常活动,来到虎牢关的这段时间里更多都在昏迷之中, 平安城以东的战役目前仍充满迷雾,朝廷和各大势力至今仍在猜忌,他们想不通,在王朝境内究竟是谁屠灭了上千宫廷禁军, 在回到虎牢关之后的第二天,白虎便下令封锁消息,赢家军旧部将官深知赢将军之子如今的处境,每个人都守口如瓶, 对近日发生在军中的事情闭口不谈,可即便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守口如瓶,但随着时间的推进,雅王与帝王的5日之约已然到了期限, 一场决定王权命运的惊天阴谋孕育而生,一场足以改变天下局势的大战一触即发,佛门在数月前便表明立场,加入了对赢家之子的围杀抓捕, 各大门派也隐隐察觉到了不久的将来天下即将出现的风云变动,各大势力心思各异,小心盘算思量着各自的利益, 在白虎不知道的情况下,赢家军探马无从深入的西域深处, 西境诸族数日前秘密召开了多年未曾出现的部落首领会议,确立了西域诸族兵合一处,马踏中原的秘密计划, 而西境诸族召开部族会议,兵合一处的时间正是平安城以东之战的第二天, ………… 。 第180章 朝会
西境诸族动机不明,暗地里屯兵嘞马,蠢蠢欲动,各大势力心思各异,相互猜疑,长安城内也是风起云涌, 翌日天明,宣政殿之上群臣聚首,帝王于大殿之上正襟威坐,现在距上朝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很多大臣已经早早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平安城以东之战的迷雾,二路追杀部队覆灭的真相,以及赢家之子背后的那支强大的神秘势力,连日来困惑众人的一系列迷题今日终于得以拨云见雾, 平安城以东的战役不仅让各大势力之间相互猜忌,更是让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之此次事件与帝王的心腹大患赢家之子有着莫大的关联, 所以这次事件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朝廷关注的焦点,很多大臣今日早早的出现在朝堂之上,无外乎也是因为一件特别的事情, ……帝王与雅王的五日之约到了, 平安城以东之战,禁军统领秦将军阵亡,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上阳郡的守军战后勘察过现场,朝廷事后也派人搜查过,只是没有发现任何眉目, 因此众人都想看看,5天过后,对于这些毫无头绪的离奇事件,在朝堂之上夸下海口的雅王会给出怎样一个调查结果, ………… 前往朝会的路上,双王并肩而行,益王表情复杂,眼中透着些许不安的神色, “皇弟,今天的事情你确定有十足的把握吗”, 益王表情凝重,在即将到达宣政殿之时看着雅王开口询问, 雅王轻笑一声,对着后者反问, “皇兄,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益王表情复杂,沉默片刻后看着雅王回话道, “皇弟,不是皇兄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这次事件实在是太大了,你在朝堂之上许下承诺,5日之内查出赢家之子的下落和他背后的那股神秘势力,自愿接受欺君之罪的惩治, 帝王对这件事有多重视你不是不知道,这一次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待会在朝堂之上你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们的麻烦就大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益王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雅王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详细计划,他到现在也不确定后者是否真的找到了赢家之子和他背后的神秘势力, 可他听说,包括宰相在内的文武大臣在早朝开始之前便早早的到达了宣政殿,帝王和恩王也已经在大殿之上恭候多时, 足以看出雅王的五日之约在朝堂之上引起了多大的轰动,现在整个朝廷的目光都在雅王的身上,后者的计划一旦出现一丝差池,那可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而对于益王而言,二王私下交好在朝堂之上也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雅王的预谋失算,那他同样也会受到牵连, 这让至今为止仍对后者计谋一无所知的益王如何不感到忧虑, 而此刻的雅王则是与后者截然相反的心情,他的脸上挂着随然的表情,眼神里尽是云淡风轻,他看着后者宽慰道, “皇兄,你就放心吧,论阴阳权谋之术,你的弟弟什么时候失算过,待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雅王随意道,他只是告诉后者安心,可对于自己的预谋计划至今仍只字不提,益王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雅王的劝慰并没有让后者心中的担忧减缓多少, 他虽然不知道雅王的预谋,可数月来的与虎谋皮让他完全了解了后者的性格,天下为棋以命相搏的赌注,可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自己的皇弟,是一个为了权利不惜生命的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只能把赌注压到雅王的预谋之上, 雅王这一次为什么不惜背上欺君之罪为代价的豪赌,在百官面前立下的五日之约,益王可谓是心知肚明,他同样是奔着皇权去的, 只是令益王没想到的是,雅王测划已久的阴谋会让天下局势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也让紫薇王朝的命运劫数推到了风口浪尖, 说话间,二王已抵达宣政大殿之前,在值班太监的传召声中,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宣政大殿,大殿之内群臣聚首,所有大臣无一例外的在早朝开始之前出现在朝堂之上, 帝王于大殿之上正襟危坐,不怒自威,恩王神情肃立,在二人进门的瞬间便目光如距的打量着表情各异的雅益二王, 宰相杨馆立于百官之前,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猜不出他的半点心思,殊不知,宰相平静的外表之下此刻早已是波澜起伏, 这几日杨馆在家中可谓是辗转难眠,直觉让他感到不安,从政多年,作为三朝元老的宰相大人已经隐隐嗅到了风雨欲来,局势将变的血腥气息, 随着午门钟声响起,朝会时辰已到,众臣齐齐跪地对天子参拜,帝王心中有事,否则也不会提前早朝半个时辰就坐到宣政殿龙椅之上却又坐立不安,心中焦躁, 此刻接受朝贺之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众臣皆知,赢家之子乃是帝王的心腹大患,平安城以东之战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更是令朝堂困惑, 在行完虚礼流程之后帝王便开门见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雅王,之前你在朝堂许诺,五日之内找到赢家之子的下落以及在平安城以东歼灭二路追杀部队的元凶,现在五日时间已到,你是否找到凶手,又是否兑现了当日在朝堂之上许下的承诺”, 帝王的声音如古钟轰鸣一般充满威严,朝会刚一开始便面向雅王直奔主题,帝王话音刚落,文武百官的目光便齐刷刷的落在了雅王身上, 赢家之子一直以来都是帝王的心腹大患,而平安城以东的战况可谓是轰动一时,在王朝境内,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赢家之子不知所踪,就在朝廷一筹莫展之际, 雅王在朝堂之上立下誓约豪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帝王许诺,五日之内找到赢家之子及藏在他背后的神秘势力, 群臣关注的焦点自然也全部来到了雅王这边,现在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后者,想看看他究竟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就连益王此刻都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同盟,眼中透着些许迷惑, 宰相杨馆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在雅王踏进朝堂的那一刻开始注意力便悄然的转移到后者身上,很显然,预感到风雨欲来的杨馆也想听听在朝堂之上立下五日之约的雅王会说些什么, 恩王的眼中有烈火燃烧,他目光如剑直视后者,仿佛要透视他心中的一切,只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面对帝王的质问,群臣的眼光,雅王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对于恩王警告的异样眼神更是表现的没有看见一般, 他表情随然,对帝王抱拳,随机缓缓开口道, “回帝王,当日我在朝堂之上许下承诺,找到赢家之子的行踪,查出覆灭二路追杀部队的神秘势力,五日为限,若办不到则按欺君之罪论处,正所谓君无戏言,现向帝王复命,覆灭宫廷禁军的神秘势力已经找到,赢家之子的下落也已经确定”, 雅王不紧不慢,那张脸上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可就是他如此淡然的话语却让整个朝堂为之一震, 大殿之下,臣子们窃窃私语,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暗自猜测,覆灭宫廷禁军,致使赢家之子消失的神秘势力究竟是谁, 宰相杨馆的眼中难得的透出些许震惊与期待,平日里,这些神色是根本不可能在宰相脸上出现的, 帝王闻言一怔,看向后者颇有些急切的道, “那支神秘势力是什么人,还有赢家之子现在何处”, 帝王下意识的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后者,迫切的想从雅王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后者皱眉,听得帝王发问竟面露忧虑神色,好像在顾忌什么,沉默片刻后才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 “帝王,覆灭宫廷禁军的神秘势力我已经查到了,只是……”, 雅王说到此处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顿了顿随机看向后者继续道, “只是赢家之子背后的势力太过特殊,于朝廷,于帝王,甚至于紫薇王朝,一直以来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儿臣在得知是他们从御林军手中救了赢家之子时也是万般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雅王面色凝重,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后者心中的怒火, 帝王听得雅王叙述,越是听到后边,脸上愤怒的神情便越是加重几分,只见他冷哼一声,对着雅王厉声陈词道, “作为当今亲王,就应当有杀伐决断的气魄,瞻前顾后像什么样子”, 帝王斥责道,对于雅王的顾虑很是不满,后者故意做出复杂神色,对着帝王抱拳道, “儿臣知错了”, 帝王摆了摆手,随机看向后者继续道, “贼人明知道朝廷昭告天下,通缉赢家之子,可竟然还敢营救反贼,更可恨的他们竟然在王朝境内公然对宫廷禁军下手,致使上千名御林近卫全军覆没,此举无异于造反,与朝廷公然作对,对于这样的贼子,那必然是发兵剿灭,已绝后患,你只管说明贼人身份就是了”, …………
第181章 揭开真相(1)
众臣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天子的怒火,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这也恰恰是雅王预谋之中的一部分,他方才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无非也就是为了激起帝王心中的滔天怒意, 面对帝王的质问,雅王并未直接说明背后的神秘势力究竟是谁,而是对着后者抱拳道, “帝王,今天来上朝时,我带了几个人过来,他们与平安城以东的战役有关,还请帝王召见他们”, 帝王闻言一怔,一时间没明白雅王的意思,沉默片刻后才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他们现在在哪里,还有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雅王眉头微皱,看着帝王回话道, “回帝王,他们现在就在宣政大殿之外,至于他们的身份……帝王等一下自然也就知道了”, 雅王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此举惹的恩王甚是不满,掌握雅王暗地里不少勾当之事的他岂会不明白后者心怀鬼胎,只是他虽然知道,却没有抓住任何证据和把柄罢了, “雅王这厮又在玩什么把戏”, 恩王冷哼一声,心中暗语, 可帝王本就对此事万般重视,雅王越是这么说,便越是激起了后者心中的的好奇,雅王的话音刚落他便对着身旁的太监示意道, “把大殿之外的人带上来”, 太监领旨,迅速走出大殿接人,片刻后,在众臣疑惑的眼光下,太监领着七八个人走了进来,来人皆身着便衣,无法通过衣着判别身份, 但一眼就看出他们不同于市井村夫,来人皆身材健硕,步伐有力,走上大殿之后立马对帝王跪地参拜, 就在众臣好奇来人的身份之时,雅王上前几步与他们站在一起,对帝王抱拳道, “帝王,他们知道平安城以东战役的全过程,也知道朝廷这些天来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哦”, 帝王脸上流露出些许震惊神色,大殿之上鸦雀无声,雅王的话让众臣眼中的好奇更加重了几分,无论是宰相还是恩王,此刻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雅王与殿下身份不明的神秘人, 帝王正襟危坐,面露威严,对着殿下几人沉声质问道, “雅王说的可是真的,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跪在最前面的人立马回话,对着帝王抱拳道, “回帝王,雅王殿下说的都是真话,我们亲历过平安城以东的遭遇战,也知道让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的是什么人”, 帝王闻言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几人问出了几日来自己最关心和让朝廷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赢家之子现在在哪,还有是谁覆灭了朝廷派出的上千名宫廷禁军”, 为首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胆寒,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心有余悸的回忆,迟疑片刻后才对着帝王缓缓开口道, “回帝王,与二路追杀部队爆发冲突的是王朝西境的赢家军,是他们从二路追杀部队手中救走了赢家之子,宫廷禁军和秦将军都是被他们杀害的,他们自始至终都与赢家之子在一起,我可以断定,赢家之子现在就藏身在虎牢关之中”, “什么,赢家军”, 帝王嘴角抽搐,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众臣窃窃私语,无不面露诧异神情,朝堂之时一片哗然,就连恩王听完叙述之后都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覆灭宫廷禁军,救走赢家之子的竟会是守卫王朝西境的护国力量,宰相杨馆脸色难看,他的眼神不为人所察觉的变化了好几下, 沉思片刻后他对着殿下为首之人沉声询问道, “上阳守军和朝廷轮番去战场搜寻都没有查出任何线索,朝廷都不得而知的事情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可知欺君可是杀头之罪”, 杨馆厉声陈词,众臣不明白近些天在朝堂之上沉默寡言的宰相大人情绪为何会如此过激,但任谁都看的出来,宰相在极力回避这番说辞,他不想看到赢家军覆灭二路追杀部队的真相, 面对宰相的质疑,雅王一脸淡然,他轻笑着看向杨馆,代替殿下之人回话道, “宰相大人,非是小王搬弄是非,也非是殿下之人信口雌黄,他们便是二路追杀部队秦将军的部下,平安城以东战役的幸存者”, 雅王看似云淡风轻的回话在朝堂之上可谓是慷锵有力,这番说辞不仅打破了宰相杨馆的质疑,也为自己在帝王和百官面前树立了威信,此言一出,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怀疑他与帝王五日之约的真实性, 众臣在惊叹于二路追杀部队覆灭真相的同时,心中也在暗自赞叹雅王的高明,五日前平安城以东战役,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赢家之子不知所踪, 朝堂上下文武百官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雅王站出来,承诺五日之内找到赢家之子的下落,查出站在他背后的神秘势力, 此事在当初毫无线索,朝廷和各大势力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一点头绪,当时很多臣子都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甚至有人觉得雅王是在信口雌黄,文武百官都无人看好他在帝王面前立下的五日之约,可是偏偏人家就是做到了, 五日时间,要想找到赢家之子确实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要找到二路追杀部队在平安城战役之中的幸存者却并不难, 雅王敏锐的抓住了这一条被所有人都忽略的线索,也难怪当日在朝堂之上他敢和帝王立下五日之约, 宰相脸色难看,纵然他不想看到赢家军与朝廷之间矛盾激化,可在绝对确凿的证据面前确是不好再说什么, 帝王表情复杂,长叹一口气之后重重的坐回到龙椅之上, “赢家军,白虎,朕多年来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帝王楠楠道,对于赢家军这支战功显赫的镇边部队,帝王多年来一直是不敢重用可又不得不用的存在, 赢家军威震西境,天下无双,有他们镇守边关的这些年,西境少有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可就是这样一支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 保东都安宁的护国力量,却时刻不让帝王感到忧患重重,无外乎其他,就因为他们是镇西大将赢无殇昔日的部下 …………
第182章 朝会(2) 可即便帝王多年来一直对赢家军耿耿于怀,但他在得知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时,却是自始至终也没怀疑过此举竟是出自赢家军之手, 雅王的话惹得众臣议论纷纷,文武百官众说纷纭,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宰相杨馆脸色难看,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帝王面色凝重,一向杀伐决断的他在得知覆灭宫廷禁军的神秘势力时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照常理来说, 救走朝廷的通缉要犯,覆灭上千名宫廷禁军,用帝王方才的话说,对于这样的人定然是发兵剿灭,绝不姑息, 可在得知真相之时,帝王却沉默了,他坐在龙椅之上一言不发,眼中的怒意也不像刚才那般炽盛,不是帝王宅心仁厚,不想对这支捍卫王朝西境的功勋部队下手, 相反,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罢黜白虎关豹等一干赢家军旧属,遣散昔日的赢家军旧部,这些人都是镇西大将赢无殇一手带出来的, 他们的存在对朝廷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可话说回来,要想剿灭这样一支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对于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军队,无论是镇压还是安抚,这其中的复杂无不牵动着朝廷的利益甚至是王朝的根基, 心思缜密的雅王看穿了帝王的心思,他知道推进下一步计划的时机已然成熟,他轻咳一声,让还在殿下跪着的御林士兵下去休息, 趁着这个机会,假意眉头一皱的对帝王抱拳道, “帝王,我在得知覆灭宫廷禁军的是镇守西境的赢家军部队时也是万般震惊,要说是一般的草寇烟尘救走了朝廷的通缉要犯,覆灭了宫廷禁军,我在查出凶手的之时定然是杀上贼寇老巢,为帝王铲除这祸患之后再来覆灭,可是……” 雅王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满脸为难的表情, “赢家军毕竟是守卫紫薇王朝的护国力量,镇关多年,威震西境,保一方百姓安宁,此举确实是有功于我江山社稷的,儿臣身份卑微,资历尚浅,是非功过已无从判断,故此陷入为难之中,现在真相已明,还请帝王定夺”, 雅王毕恭毕敬的道,他的话无疑是把后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对于昔日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军队,要是真那么好处置的话帝王就不会留他们到今天了, 帝王脸色阴霾,赢家之子事件持续数月都没有解决,还搭上了上千名宫廷禁军,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赢家军旧部,两件棘手的事情搅和在一起恰恰触动了帝王心中最敏感的神经, 雅王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是假的,可帝王如今进退两难的处境确是真的,这让他如何不感到烦恼, 后者长叹一口气,眼中透着一丝疲惫,沉默片刻后对着殿下众人缓缓开口道, “诸卿家,现在真相已经明了了,覆灭宫廷禁军的凶手也已经找到了,都说说吧,你们有什么看法”, 帝王的话音刚落,方才纷乱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臣子们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愿意率先表态,原因很简单, 虽然现在很多大臣的心里对此事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但众人也都清楚,对于赢家军这个王朝境内最为特殊且充满变数的存在, 帝王的心中现在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他的心里还在犹豫,要如何处置这支战功卓著却又充满隐患的护国力量, 因此现在无论主张是战是和,最后都有可能与帝王最终的想法背道而驰,大臣们伴君如虎,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表态与帝王心中所想的一致, 所以众臣都在观望之中,都想着先听听别人的看法,帝王见朝堂之上无人说话,也没有去责怪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复杂到一向杀伐决断的他到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抉择, 帝王面色凝重,见朝臣们无人说话,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希望他们能来牵这个头,他先是看向在朝野江湖之中名望颇深,能力出众的那个皇子, “恩王,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吗”, 帝王正色道,看着后者开口询问,恩王还在思索之中,听得帝王发问猛的一下回过神来,发现帝王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一丝期待, 恩王面色凝重,此刻的他和帝王一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抉择,朝堂皆知,恩王与赢家之子曾经关系匪浅, 但当他从宰相杨馆那里得知16年前赢府灭门的真相之时心中便彻底明确了自己的立场,也是从那时开始, 他的性格开始发生了转变,曾经刻在他骨子里的那种宅心仁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兵权在握的统帅该有的杀伐决断, 被世人称颂,武林盟主义薄云天的性格同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论何时都以朝廷利益和皇室名声为重的当今亲王, 现在的恩王绝不会为私人感情而去做出任何不利于朝廷利益的事情,所以当他得知16年前赢府灭门的真相之时, 才会毫不犹豫的通告武林,缉拿自己的结义兄弟,可这一次恩王却陷入了犹豫不决之中,可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念及与凌仓曾经的情义,而是因为他背后那支骁勇善战的赢家军, 赢家军与二路追杀部队爆发冲突,从御林近卫的手中救走了帝王的通缉要犯,此举无疑是严重触犯到了朝廷和皇室的利益, 可恩王心里明白,现在要是与赢家军再起冲突,出兵征讨的话,到最后同样会使朝廷的力量得到极大消耗,到那时损耗的同样是朝廷和皇室的利益, 这其中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恩王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看着帝王如实回话道, “帝王,这其中之事太过复杂,儿臣还没有想好,容我想清楚之后再告知您”, 帝王轻嗯一声,点了点头,虽然恩王对于赢家军一事没有给出有价值的提议,可他遇事沉稳,不急不躁的态度还是令帝王较为满意的, ………… 第182章 朝会3
帝王。轻嗯一声,点了点头,虽然恩王对于赢家军一事没有给出有价值的提议,可他遇事沉稳,不急不躁的态度还是令帝王较为满意的, 帝王稍顿片刻,随机看向大殿之上雅王恩王之外的另一位皇子, “益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后者闻言一怔,没想到帝王竟会对他突然开口询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雅王之后才意识到现在是在朝堂之上,如何能当着帝王和百官的面向雅王开口求助, 益王眼神躲闪,沉默片刻后才看向后者支支吾吾的回话道, “帝王,这个……,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还没有想好,不过……”, 益王说到这稍顿片刻,随机继续道, “不过儿臣认为,西境赢家军对宫廷禁军下手,救走朝廷通缉要犯,这样的举动已经等同于造反了,王朝境内出现了谋反势力,无论反贼之前是什么身份,实力是强是弱,我们都应当早做打算才是”, 益王毕恭毕敬的回话道,只是他那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让后者感到满意,帝王面露不悦,看着后者沉声道, “早做打算,说的轻巧,朕要的是你们明确的态度,接下来对付赢家军应当打算如何,如何打算”, 帝王龙颜不悦,殿下众臣一个个低着头,无人敢言语半句,朝堂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起来,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帝王身边的大内总管曹彰站了出来, 上前一步对着帝王请示道, “帝王,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帝王颔首示意, “曹公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后者顿了顿,随机用极其阴柔的声音对着殿下众臣缓缓开口道, “众所周知,赢家军是反贼赢无殇昔日一手招募组建的军队,这些人不知听信了反贼怎样的妖言惑众,导致赢贼那厮在军队里有着无可替代的威望与地位, 尤其是白虎关豹等一干赢家的残党旧部,一直以来都是对赢无殇忠心耿耿,为其修建庙宇,怂恿百姓祭拜反贼”, 曹章本就与白虎凌仓等人积怨颇深,现在赢家军,他怎可能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复仇机会,只见他眼神一冷,言辞犀利的继续道, “老奴曾两次受命亲临西境虎牢关,对在关内的所见所闻感到发指,军中民间不识朝廷诏令,却把通敌叛国的反贼奉为守护神一般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支军队里赢无殇的威望甚至超过了帝王和朝廷”, 曹彰脸色阴沉,言辞犀利的继续道 “诸位试想一下,一支守卫王朝西境的护国力量之中,通敌叛国的反贼威信竟然超过了朝廷,这样的军队最后会酿成怎样的结果,必然会像他们曾经的主子一样谋逆叛国,此次平安城以东之战便是最后的证明”, 曹彰说罢看向帝王,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后者响起, “帝王,赢家军此次公然对对御林近卫下手,劫走朝廷通缉要犯,致使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帝王您试想一下这些人都是反贼赢无殇的部下,而这一次他们劫走的是反贼赢无殇的儿子,这是何用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曹彰郑重其词道,帝王的眼神部为人所察觉的冷历起来, 后者继续道, “帝王,赢家军谋反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现在已经劫走了赢家余孽,覆灭上千名宫廷禁军,反贼下一步定然是集结兵马挥师东进,所以臣认为,当务之急应是在他们立足未稳之前发兵剿灭,以绝后患”, 帝王眼中杀意浮现,很显然,曹彰的一番言辞句句诛心,很容易被本就怒火中烧的帝王听进去, 不得不说,大内总管曹彰作为天子的内臣,在百官面前说的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殿下众臣见曹彰表态,且帝王大有采纳的意思,于是乎纷纷表态, 当朝太师率先一步站出来对着帝王抱拳道, “帝王,臣赞同曹公公所言,赢家军既已对宫廷禁军下手,救走赢无殇昔日的遗孤,那帝王就不应该再对其放纵下去,臣建议,即可集结军队,发兵虎牢关,剿灭叛贼方可杜绝后患”, 东宫三师之一的当朝太师阐明立场,已经有两位重臣表态应当出兵西境,围剿赢家军,可这时帝王却沉默了,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思绪, 这时同为三师之一的当朝太傅站出来,对着帝王抱拳道, “帝王,赢家军现任统帅白虎乃是镇西大将赢无殇昔日麾下的第一悍将,拥兵10余万,且赢家军常年于边境作战,实为一支虎狼之师, 朝廷16年前赐死了赢无殇,而他们现在又从朝廷的手中救走了赢无殇的儿子,朝廷与赢家军的矛盾纠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现在赢家军反叛之心已然呈现,如果等他们做足了准备,朝廷将会更加的被动,到那时王朝统治将会陷入巨大的威胁,所以臣建议,现在应当即可发兵围剿才是”, 太傅话音刚落,殿下众臣纷纷附议,大部分臣子无不持发兵围剿,以绝后患的意见,但也有少数大臣面露凝重之色,很显然与大内总管还有三师有不同的见解, 太尉长叹一口气,站出来对着帝王抱拳道, “帝王,虽然赢家军劫走反贼之子,覆灭宫廷禁军的事情实为大逆之举,不过微臣并不建议现在出兵对付他们”, 太尉的话音刚落,方才还熙攘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帝王神色微变,看着后者开口询问, “这是为何”, 太尉回话, “帝王,老臣统筹全务,对王朝军队的现状比在场的各位都更加了解,我朝在经历天宝之乱后兵员锐减,军事力量损耗严重, “绝大部分军队都囤积在边关镇守疆域,王朝境内守备空虚,尽管数月前采用了宰相大人募兵制与府兵制结合的征兵政策之后,守备军队的情况有所缓解,但要想在境内短时间集结征讨军队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地方府兵体系刚刚建立,再加之府兵政策实施以后正处于农忙季节,各地府兵都回归田间,他们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压根就没什么战斗力”, …………
第184章 太子回朝
帝王静静的听着,闻言面露思索神色,沉默片刻后看向太尉开口询问, “京师及周边地域能抽调多少军队”, 太尉顿了顿,随机看向帝王回话, “崤山,邠州等京师周围关隘数月前响应朝廷号召,积极的招募兵源,扩充军备,还有恩王殿下统筹军务的潼关现已经完成新军的组建,周边地域的常备军已达到10万有余”, 帝王闻言眼前一亮,对着太尉询问道, “10万军队再加上长安城的御林近卫,还有沿途府兵和中州地方军队完全可以组建一支20万的王朝大军,这个规模是否可以出兵征讨虎牢关,剿灭赢家军旧部”, 朝臣们看的出来,帝王不是不想发兵西境,相反对于赢家军这个充满变数的威胁,帝王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彻底的解决赢无殇旧部残党,免除后患, 但在曹章和东宫三师接连提出发兵西境的提议之后,帝王却陷入了沉默,其最重要的原因无非是受限于王朝当下的军事储备, 所以当他听见太尉说京师周边地域有十万军队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的询问关于组建征讨西境军队,发兵虎牢关的事宜, 殊不知,王朝当下的军备状况远没有帝王所想的那么乐观,面对帝王的询问,太尉缓缓摇头,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回话道, “帝王,京师地域的常备军数量虽然达到10万,但这些军队分布在京师周围的重要关隘,担负着预防敌军,护卫京城的重大任务, 10万军队看似规模不小,可要是按照浩大的边防战线来看,这样的战备力量并不充足,靠近关中的几个节度使拥兵自重,充满变数, 北方匈奴那边也是虎视眈眈,不时骚扰我王朝边境,各镇守军平日里应对四面八方的敌人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这种状况下又怎可能抽调军队征讨西境”, 太尉语重心长的分析道,帝王脸色难看,看着前方楠楠道, “难到面对反叛势力,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无而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太尉面色凝重,对着后者劝慰道, “帝王,至少按照王朝目前的状况来看,确实没办法组建征讨军,发兵西境”, 帝王闻言长叹一口气,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他能理解太尉所说,也了解王朝当下的时局状况,天宝之乱,十年浩劫, 直接动摇了紫薇王朝的根基,王朝境内兵源锐员,民生国力受到了极大的极大的消耗,即使战争已经结束十数年,朝廷依旧没能从上一次的动荡之中好转过来, 就像太尉所说,面对浩大的边关防务,王朝境内的常备军捉襟见肘,自顾不暇,若是发兵西境,就会导致原本就战备薄弱的京师守备更加空虚,到那时,匈奴和各镇节度使趁虚而入,王朝统治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可现在朝廷的通缉要犯,帝王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已经逃到了虎牢关,若是对身处西境的赢家军势力不管不顾, 一旦这一世的青龙煞星成为气候,王朝又会陷入怎样的灾难与浩劫之中,帝王长久静默,一言不发,此刻的他可谓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万难境地, 殿下众人明白帝王此刻的心思,一个个低着头,无人再多言半句,朝堂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起来,就在这时,大殿之外那个久未出现的威严声响起,如同古钟轰鸣,震彻整个宣政大殿, “叛逆猖獗,就吓得尔等畏缩不前,可笑这满朝文武,如今竟成了这般可笑的模样”, 伴随着充满怒意的斥责,一个高大的身影踏进大殿,臣子们面露惊色,齐齐的回头看去, 只见一人身披战甲,背负长袍,以君王般不可违逆的姿态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前,来人缓缓踱步到大殿之上, 他的出现让整个朝堂都为之一震,谁都没想到此人竟会在这个时候回归朝堂,就连帝王眼中都透着难以掩饰的诧异, 但众人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立马反应过来,齐齐的对来人跪地参拜,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后者脸色阴沉,充满威严的目光一一扫过众臣,众人能感受到太子的愤怒,很明显,他对进入大殿时看到群臣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场景感到极为不满, 片刻后,太子嘴角微动,对着殿下众臣冷声道, “平身吧”, 众人依言起身, “见过皇兄”, 雅王,益王对着太子抱拳参拜,后者微微颔首,并未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宰相旁边的恩王, “见过皇兄”, 后者恭恭敬敬的参拜道, 太子沉默片刻,对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吧,赢无殇之子起初应该是武林盟会的人吧,而且我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是吗”, 恩王脸色难看,沉默片刻后对着太子抱拳道, “回皇兄,他是华夏第一剑门华山派的入室弟子,武林盟会召开时他来了,我们曾经的关系不错,不过那时我并不了解他的身世”, 面对太子的质问,恩王如实回话道, 后者脸色阴沉,闻言冷哼一声,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武林盟主是怎么当的,查找赢家之子的事情一开始就是由你负责,反贼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察觉,如果不是你的疏漏,又何至于造成如今这般局面”, 太子言辞犀利的斥责道,恩王脸色难看,但长幼有序,再加之后者话依理照据,并非无端的指责,只能满脸无奈的看向后者回话, “这件事情我一开始确是大意了,还请皇兄责罚”, 太子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透着一丝失望, “罢了罢了,我原本以为长安城内由你坐镇,协助帝王主持国政,应当十分稳妥,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恩王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任由后者指责,众臣一个个面色凝重,低头不语,紫薇王朝的军权执掌人,大唐未来的帝王一出现便让众人感到巨大的压迫,此等威势,压了平日里在权利在握,朝堂上威望颇高的恩王岂止一头, 太子说罢也不再看向恩王,而是单膝跪地,对着大殿之上的帝王参拜道, “儿臣参拜帝王”, 太子在朝会之时,进入大殿开始,将文武百官和当今亲王数落个便,直到此刻才对帝王行礼,此举多少有些偏失礼仪法度, 但面对权势滔天的太子,紫薇王朝未来的帝王,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帝王收起满脸诧异,对着后者开口询问道, “边境情况怎么样,你怎么会突然回到长安城”, …………
第185章 30万大军
太子抱拳,对着后者回话道, “帝王安心,前段时间扩军诏令传遍王朝各境,边境第一时间便完成了兵员的扩充,边境地区暂时无忧”, 帝王闻言点了点头,面露欣慰神色, “如此,甚好”, 太子甲胄披身,森严法度,与大殿龙椅之上帝王那五味杂陈且充满疲累的神情截然相反,太子面露威严神色,目光直视后者, “帝王,京师长安近日的连连祸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逆贼赢无殇之子现世,赢家曾经的旧部残党对二路追杀部队出手,导致上千名宫廷禁军全军覆没,此举与反叛无异,王朝威严不容侵犯”, 太子眼神冷历,说罢目光重新落回到殿下的一众朝臣,看着前方怔怔的道,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面对逆贼,宣政大殿之上,文武满殿的紫薇朝堂竟会表现的如此怯懦,究竟是赢家军太厉害,还是你们这些股肱之臣软弱无能”, 太子法度森严,对着满朝文武沉声历喝,讥言嘲讽,殿下众臣一个个低着头,无人言语,太尉脸色难看,想说什么,却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思索再三之后,他还是对着太子抱拳道, “殿下,非是我等老臣不堪大用,这大殿之下,有多少人是追随帝王从天宝之乱,10年浩劫中经历过来的,刀光剑影,兵戈战乱,我们见得多了,可我们又何曾惧怕过”, 太尉陈词激昂,作为天宝之乱的亲历者,与宰相杨馆同为两朝老臣的他骨子里透着忠义之士的气节情怀,只是,多年的从政经验练就他他如今沉稳谨慎的性格, 他与年轻的太子相比,他自然是看的更远,顾虑更多, 他顿了顿,随机看向太子继续道, “只是王朝当下的处境可谓是四面楚歌,稍有不慎便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现在的时局确实不适合调集军队,发动另一场战争罢了”, 太尉面色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凄凉, “我紫薇王朝历经浩劫,现在可谓是千疮百孔,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冲击动荡了”, 帝王神色动容,太尉的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里,赢家军劫走朝廷的通缉要犯,覆灭了上千名宫廷禁军, 此举无异于是在亵渎王朝威严,可身为当今帝王面对如此挑衅却无法做出应对反叛势力应有的回忆,使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就是先前说过的那样,面对赢无殇昔日的旧部残党,他不是不想发兵围剿,只是受限于王朝当下的时局现状罢了, 太子脸色阴沉,面对太尉所说表现得并不在意, “不就是京师地域抽掉不出兵力了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逆贼猖獗而不闻不问,那我王朝威严何在,若任由逆贼在我王朝境域猖狂下去,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如今的朝廷”, 太子厉声陈词,说罢转头看向帝王,对着后者抱拳道, “帝王,这次我回来之前,从南疆边境抽调了30万王朝军队,现在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就在武关外整装待命,只要您诏书一到,我即刻率领30万大军发兵西境,铲除赢家军”, “什么,30万大军”, 太尉闻言大惊,没想到太子这一次竟然直接从边境带了30万大军回来,后者的话让整个朝堂都为之一震, 臣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宰相杨馆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帝王神色大变,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太子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什么,你是说你从边境抽调了30万大军回来”, 太子颔首,似乎也不再打算做其他过多的解释,而是仿佛猜到帝王先前顾虑一般对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帝王,京师长安守备力量薄弱,无法调兵征讨西境,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您也没必要再顾虑什么,就是不知众位大臣是否还有什么意见”, 太子说话间再次看向殿下诸臣,文武百官一个个面色凝重,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太子话里有话,他们这些身居庙堂多年的臣子们如何听不出来, 大内总管曹彰再一次第一个站出来对着帝王抱拳道, “帝王,老奴赞同太子殿下所言,赢无殇狼子野心,他麾下的这些旧部残党现在已然成了王朝祸患,赢家军一日不除,这朝堂之上便一日不得安宁,微臣建议,此刻应当即可发兵,征讨西境,彻底铲除反叛势力,以绝后患”, 帝王面目威严,看向殿下众臣沉声询问道, “众卿家,对于发兵西境之事,你们还有什么看法”, 太子与帝王先后发问,殿下众臣怎可能不明白当下的形式,太子这一次从边境抽调30万王朝军队到武关,其意图不言而喻,就是想要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 至于帝王,多年来一直都对赢家军旧部耿耿于怀,现在赢家军又从禁军手中救下了赢无殇之子,致使二路追杀部队全军覆没, 帝王先前犹豫不决是因为王朝境内兵源不足,无法大规模的抽调军队,现在军队的问题解决了,他向文武百官发问,诸臣又如何不了解帝王此刻的心中所想, 在这个时候,文武百官又有谁敢违逆帝王的意思, “帝王,太子殿下此番调回了30万王朝军队,要对付赢家军可谓是绰绰有余,微臣建议,即日出兵,征伐西境”, 太师站出来对着帝王毕恭毕敬的道,之后太傅与太保纷纷表态,请求帝王发兵西境,他们作为东宫三师,无异是站在太子一边的, 紧接着,雅王也站了出来,他先是对着帝王抱拳道, “帝王,征讨虎牢关赢家军是捍卫我王朝尊严的一战,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臣支持皇兄所言,发兵西境,彻底铲除祸患”, 雅王说罢又看向太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双手奉上,竟是调动京师宫外禁军的兵符, 太子眉头微皱,看着后者下意识的询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雅王神情淡定,那张脸上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他泰然自若的对着后者解释道, “这是5日前我在朝堂之上立下五日之约时帝王交给我的,以供我调查赢家之子及其他背后的神秘势力,现在帝王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皇兄为了王朝威严不惜从边境调动30万军队征讨西境,小弟自愧不如,现愿将宫外禁军的调兵虎符交于皇兄,征讨西境”, …………
第186章 争辩 雅王毕恭毕敬的道,他的举动惹得朝臣纷纷注目,众臣皆面露诧异神色,谁都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处在皇权边缘的庶系皇子竟然会把来之不易的兵权拱手相送,难道他真的对权力毫不在意吗, 太子先是愣了一样,随机面露笑意,十分高兴的从雅王手中接过宫外禁军的调兵虎符,雅王的举动让太子感到十分满意, 这不单单是因为他得到了2万宫外禁军的兵权,更重要的是雅王的做法无异是在告诉太子,自己毫无野心,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出现的皇储之争当中不会对他的储君之位构成任何的威胁, 无形间打消了太子对其潜在威胁的顾虑,太子难得的对这个一直以来从未放在眼里的皇家庶子露出了罕见笑容, “皇弟有心了,你与朝堂之上立下的五日之约办的不错,找到了赢家之子的下落不说,还一举查出了他背后的祸乱势力,这份功劳我记下了,等征西归来,本太子定有赏赐”, 雅王轻笑,对着太子抱拳道, “如此就多谢皇兄了”, 此事作罢,在东宫三师和雅王做出表率之后,文武百官纷纷附议,阐明立场,支持朝廷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的决议, 大殿之上现在只有三名重臣还没有表明立场,分别是恩王,太尉还有……当朝宰相杨馆,太尉面色凝重,能看的出来,他的心里还在顾忌着什么,而恩王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显得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而杨馆则是和以前一样,置身于朝堂之外,长久静默,一言不发,此刻的他表情略显失望,眼中透着一丝无以言明的愤慨, 三名重臣各怀异样神情,自然引起了帝王和太子的注意,太子先是看向太尉,对着后者开口询问道, “太尉大人,对于发兵西境的决议,你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异议”, 后者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口气,对着太子缓缓开口道, “太子殿下,我们一旦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至少也需要耗时数月甚至 (本章未完,请翻页) 更长,也就是说战争一旦开始,30万大军必然会陷入泥潭无法脱身, “那么守备空虚的边境便会极其危险,边境一下子少了30万守军,到那时各镇节度使趁机作乱,进犯边疆,我们又无法迅速回援,一旦这种被动的局面发生我们该当如何”, 太尉说出了自己的心中顾虑,边境调兵实则会和京师地域面临同样的问题,一旦守备不足,异族和各镇节度使必然会乘机进犯,威胁王朝统治, 帝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暗自观察着朝堂之上的形式,面对太尉的质疑,太子不慌不忙,看上去十分从容, 他沉默片刻后对着后者回话道, “你就放心好了,本太子保证,发兵西境的这段时间里,各镇节度使以及南蛮势力绝不会进犯边境”, 太子信誓旦旦的道,太尉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机看向后者下意识的道, “这是为何”, 后者解释, “我的这次调兵是秘密进行的,军队白天正常操练,加固城防,夜里再偷偷的调离边境,外界只知本太子此番回朝议事,却并不知道我从边境带了30万军队回来” 太子信誓旦旦的道,后者此番调兵回来确实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帝王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军队调到了武关,各镇节度使和南蛮势力想必也不可能知道, 众臣窃窃私语,纷纷赞叹太子未雨绸缪,行事缜密,太尉长叹一口气,他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统筹军务多年,对于军事边防的考虑相较于其他臣子要谨慎的许多,虽然他嘴上没有明说,可太尉的心里清楚, 即使太子此番调兵回来是秘密进行的,可这样的做法不可能使王朝边境消除隐患,说白了只不过是对敌方势力用了一个障眼法而已, 先不说能迷惑南蛮和各镇节度使多久,一旦敌军发兵进犯,王朝边疆根本就无从应对,可太尉心里清楚, 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了,他看的出来帝王和太子已经铁了心要发兵西境剿灭赢家军势力,即便是他们明知道此番出兵会使边境隐患重重也不会改变决定, 太尉不再说话,太子自然也不会再辩解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恩王, “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恩王面色凝重,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沉默良久后还是对着后者抱拳道, “皇兄,我思虑再三,还是觉得现在不适合出兵西境”, “什么”, 恩王的话音刚落,整个朝堂之上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听见恩王的回答,太子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看着后者沉声询问道, “当初通缉朝廷要犯时你便办事不利,现在又反对我发兵西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念及着昔日的兄弟旧情”, 太子冷冷的发问道,恩王脸色难看,闻言赶忙对着后者解释道, “不是的,皇兄,你听我说完”, 后者脸色阴沉,眼中透着一丝失望,他看着恩王没好气的说道, “我倒要听听,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恩王长叹一口气,随机看向太子解释, “皇兄,我曾经到达过虎牢关,与赢家军有过一定的接触,对于这股势力,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恩王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这支军队纪律严明,在西境之地深受百姓爱戴,要想剿灭这样一支军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此次出兵真的把他们剿灭了,王朝军队必然也是伤亡惨重,到那时军队锐减,国力损耗,我们拿什么来抵御各镇节度使,我是担心此次征战会动摇皇权的根基啊”, 恩王语重心长的道,他的话引得殿下众臣纷纷思索,不得不说恩王的言论颇有一番道理,赢家军威震西境,朝廷此番出兵就算是胜了, 那也是惨胜,历经大战之后王朝的统治势必会面临极大的隐患,但是太子对此却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 (本章完) 第187章 最后的清明 他冷哼一声,对着后者言辞凿凿的反驳道, “你这也担心,那也害怕,难道我们就看着反叛势力肆意猖獗而不管不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天下人会怎么看我朝廷”, “各镇节度使和异族势力看紫薇王朝如此怯懦,狼子野心定然会变本加厉,到那时侵扰不断,才会把王朝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太子语气阴冷,说到这顿了顿,先是看了雅王一眼,随机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恩王身上, “我看雅王的建议就挺有道理,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彻底消除掉赢家军这样的内部隐患,朝廷才能腾出手来对付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 “剿灭赢家军,对其余的敌对势力才会起到威慑作用,我此番出兵西境,就是想告诉那些反叛势力,王朝威严不容侵犯,无论是谁,凡是敢挑衅朝廷权威者,紫薇王朝……”, “必诛之”, 太子沉声低语,这一刻,群臣清楚的感受到了后者杀伐决断的气场以及那股独属于君王的威严, 恩王脸色难看,太子的反驳让他一时间感到哑口无言,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场让人感到无力抗拒,他转头看向大殿之上的一众臣子, 此刻无不是低头沉默,太子的威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即使还有少数臣子对发兵西境持反对意见,此刻也无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帝王正襟危坐,面目威严,看朝堂之上反对的声音逐渐平息,他心里清楚发兵西境的时机已然成熟,当下对着大殿之上沉声下令道, “既然多数大臣对于出兵西境,征讨赢家军的决议持支持的态度,那一切就按照太子说的来的来办吧”, 帝王起身,对着殿下众臣颁布诏令, “昭示天下,赢家军作为王朝边境护国力量,不思抗辱御敌,竟劫持朝廷通缉要犯,覆灭上千宫廷禁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公然造反之举形同叛逆,为维护王朝威严,震慑反叛势力,朕决定,集边境王朝军队,京师御林禁军,中州地方军队40万,由太子领军,10日之后发兵西境,剿灭叛贼”, “帝王圣明”, 众臣齐齐跪地参拜,帝王颁布诏令之时,大殿之侧自有史官记录在案,对于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的诏书不久将会昭告天下, 帝王诏令的颁布,不仅敲定了10日之后决定王朝命运的护国之战,更是将赢家军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个一直以来骁勇御敌,保一方安宁的仁义之师永远的被定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谋逆叛国的耻辱柱上, 在太子的决绝态度及铁腕手段之下,出兵西境,围剿虎牢关的决议在朝堂之上已然成了大势所趋,就在众臣以为尘埃落定之时, 在朝会开始之初一直沉默不言的宰相杨馆开口说话了, “帝王,老臣请您收回成命”, 宰相杨馆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驳帝王,让整个朝堂都为之一震,众臣的目光齐齐的看向杨馆,后者双膝跪地,向帝王请命, 帝王眉头皱起,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复杂神色,他如何不知道宰相杨馆这些年来的心中所想,每次朝会, 只要谈及与赢无殇有关的议论之时,一直以来都直言善谏的他便会置身事外,一言不发,帝王知道宰相对16年前的那次秘密议会耿耿于怀, 他对曾经发生在虎牢关那段不为人知的真相感到愤慨,只是这一次帝王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要发兵西境,彻底解决赢家军这个祸患, 帝王闭眼,长叹一口气,随机看向杨馆缓缓开口道, “宰相,不是朕心胸狭窄,非要置赢无殇昔日的旧部于死地,只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赢家军劫走朝廷的通缉要犯,屠灭上千名宫廷禁军,此举已经等同于公然造反,你叫朕如何法外开恩,对此等叛逆之举不管不顾”, 宰相表情复杂,看着帝王辩解道, “帝王,先不说赢家军覆灭宫廷禁军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他们这么年来镇守边关,保一方百姓太平的功劳是不可抹去的”, “不管怎么说,赢家军都是东都洛阳的保证,保卫我王朝西境最得力的护国力量,攻打赢家军,不光会使紫薇王朝的军事力量遭到极大的损耗,到那时西境诸族乘机进犯,我们该如何去抵御西戎大军”, 杨馆表情动容,看着帝王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帝王的神色略显犹豫,正想说什么,太子阴沉的声音率先在耳边响起, “哼,赢家军都已经对京师的宫廷禁军下手了,又怎么还可能会给朝廷保边庶关”, 太子看向杨馆,冰冷的眼神寒光乍现, “宰相大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赢家军反叛之心已然呈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幻想着靠他们来抵御西戎,保卫东都?”,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来灭自己威风,难道我紫薇王朝需要靠一伙反贼来保卫安宁吗”, 太子言辞犀利的斥责道, 宰相杨馆面色凝重,他压根没有在意太子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堪入耳的指责,决然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与帝王对视, “帝王,西戎军的残暴您不是不知道,抛开其他事情不谈,剿灭赢家军,这朝堂之上谁可以镇得住西境诸族”, 杨馆直视帝王,后者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反问道 “宰相,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赢家军勾结西戎,谋逆造反,到时候,两股反叛势力联合,挥师东进,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杨馆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慨,他情绪激动的看着后者辩驳道, “帝王,您这些年来一直对赢家军旧部耿耿于怀,您觉得他们是赢无殇的部下,所以您害怕他们有朝一日会起兵造反,为赢无殇报仇, “可是帝王,16年过去了,赢家军一直以来镇守边关,保一方太平,西境在白虎等人的镇守下少有战事,您扪心自问,他们又何曾做过什么愧对朝廷和百姓的事情”, 两朝老臣声音颤抖,老迈沧桑的身影在宣政大殿之上尽显凄凉,他不死心的对着帝王继续劝解道, “帝王,老臣愿意拿项上人头担保,赢家军绝不会谋反,我愿意即刻出使虎牢关,劝说白虎等一干赢家军旧部忠于朝廷”, 群臣皆面露诧异神色,他们不明白宰相大人为何会不惜得罪太子也要极力偏袒赢家军,要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完完全全的站在了帝王和整个朝廷的对立面, 他们不明白,入朝为官几十载的相国大人在对于赢家军的问题上为何会如此糊涂,帝王眼神逐渐阴沉,他看着宰相决然的道, “没有这个必要了,朕心意已决,10日之后发兵西境,剿灭赢家军,谁也不能改变朕的决定,宰相大人不必再多说了”, 杨馆声音颤抖,看着帝王颇有些无力的道, “帝王,赢家军旧部都是有功于我江山社稷的,切不可一错再错,残害忠良,若朝廷不明是非,执意剿灭这支守卫西境多年的功勋军队,定然会让军中有志之士寒心,到时候边关大将还愿意为王朝戍边御敌,谁还愿意为皇室卖命”, 帝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此刻他已不再顾忌这位两朝老臣的面子,他猛的一拍龙椅,看着杨馆言辞犀利的反驳道, “你凭什么相信赢家军不会谋反,如果他们真像你说的那般忠于朝廷的话,虎牢关之外的英灵山上为何会有逆贼赢无殇的庙宇,如果他们真的忠于朝廷的话,为何不惜对宫廷禁军下手也要救赢无殇昔日的儿子”, ………… (本章完) 第188章 杨馆罢相 宰相情绪激动,看着帝王动容的道, “帝王,16年前,赢无殇被赐死,赢家军旧部被朝廷遣散,西境诸族兴兵作乱,攻克虎牢城,东都危在旦夕,百姓生灵涂炭,这些血淋淋的教训难道您都忘了吗”, 帝王闻言一征,脸上略微的流漏出犹豫神情,宰相说的是事实,当年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赐死,为了以绝后患,他颁布诏令,遣散了赢家军旧部, 可谁成想虎牢关东窗事发短短的三天后,西戎军便大举犯境,朝廷先后两次派出的守城大将死的死,逃的逃, 西戎军见朝廷势弱,便一举攻占了虎牢关,东都城危在旦夕,情急之下帝王只好颁令诏书 ,请赢家军旧部复出,这才阻止了敌军攻势的蔓延, 帝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太子态度决然,对宰相杨馆的说辞表现的毫不在意,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太子率30万大军征讨叛逆,待剿灭赢家军之后,留下10万王朝军队镇守西境边关就是了,将王朝西境和东都洛阳的安稳交给一伙叛贼之手,那才是会留下天大的祸患”, 太子言辞凿凿的道,他没有经历过西戎犯境的那段历史,因此忽略了西戎军的残暴,在他看来,赢家军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骁勇无敌, 至于天下无双的传言也不过是朝臣和世人神话了他们的功劳罢了,再加上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兵西境,对宰相的一番说辞压根就听不进去, 杨馆喟然长叹,沉默良久才看向太子怔怔的道 “你以为凭借30万军队就能剿灭赢家军吗,要真是这样的话,西境诸族又怎么可能会被打的10多年都抬不起头来”, “你”, 太子脸色难看,手指向杨馆,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后者的话一语中的,而且说的却是实情,这让一直以来大权在握,心高气傲的太子一时间竟无从辩驳, 正待他思索说辞怎么反驳杨馆时,帝王脸色一沉,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先对着杨馆发话道, “朕心意已决,10日之后,发兵西境,征讨赢家军,此事不必在议,宰相也莫要再多说什么”, 帝王语气决然,让人不可质疑,剿灭赢家军,王朝很难抵挡西戎犯境,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帝王执意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只因为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 那便是缠绕紫薇王朝千百年的诅咒,帝王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青龙煞星转世,若没有煞星转世的存在, 帝王不会一意孤行,非要置赢家军于绝地,但只因凌仓的出现,让皇室与赢家军之间保持了16年的微妙平衡遭到了破坏, 剿灭赢家军,王朝要承受西戎犯境的风险,但这一世的煞星转世之人一旦成为气候,王朝将注定在煞星转世掀起的浩劫中走向灭亡, 这也是为何帝王对赢家军旧部容忍了16年,可如今却不惜承受西戎犯境的风险也要彻底铲除赢家军, 因为在帝王心里,有一个宰相杨馆与太子在内所有朝臣都不得而知的度量,对王朝而言,煞星降世的威胁远远超过了西戎犯境以及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 宰相杨馆不知道煞星降世的玄机,也不明白帝王此番一意孤行,执意发兵西境的真正原因, 杨馆陈词激烈,纵然帝王态度决绝,可他还是看着后者据理力争道, “帝王,赢家军是我王朝西境真正意义上的门户,一旦没有了赢家军的存在,西戎犯境,东都受攻,这直接影响的是王朝当下的战略时局,只有他们才能镇得住西戎啊,老臣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杨馆表情动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大殿之上久跪不起,即使无法改变帝王与朝廷的抉择,他也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 在杨馆看来,无论是赢无殇还是赢家军旧部,都是真正的忠义之士,紫薇王朝的有功之臣,16年前的那次秘密议会, 朝廷为了从叛军手中收回东都,答应了西乞的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兵条件,把镇西大将赢无殇送上了断头台,将赢府上下屠了个干干静静,为了朝廷的名声,不惜给镇西大将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些年来朝堂之上每每议起赢家之事,宰相杨馆无不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朝廷当年的做法本就已经足够荒唐了, 现在为了朝廷所谓的声誉,帝王和太子要又发兵西境,剿灭这支战功显赫的功勋部队,若果真如此的话,天理何在,道义何存, 只是,当年的真相只有少数杨馆等少数人知道,可知道,朝堂之上除了杨馆还有谁记得那段淹没在历史当中那段不为人知的真相过往, 因为煞星转世这个潜在因素的存在,帝王与宰相对于赢家军的立场已经完全处于对立, 帝王此刻满门心思的想要发兵西境,剿灭赢家军以解决煞星对于王朝未来的巨大隐患,杨馆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是离心离德,帝王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点, 他猛的一拍龙椅,以几近愤怒的口吻对杨馆斥责道 “你要想朕收回成名也可以,只有赢家军自愿拆除英灵庙,亲手交出赢无殇的儿子,朕就不再发兵西境,对于他们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他们还是我王朝西境的护国力量,如何?”, 帝王怒目圆睁,看着杨馆怔怔的道,杨馆在朝堂之上的博弈已经完全激起了帝王心中的情绪,他说这些并不是在跟杨馆谈条件, 完全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帝王在暴怒之下的决然态度的体现,因为赢家军不可能交出赢家之子,更不可能拆除赢无殇的英灵庙,所以此次发兵西境势在必行 杨馆满脸悲愤,此刻的他面对帝王的愤怒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直视帝王说出了在朝堂之上压抑了16年之久的心里话, “帝王,扪心自问,那个孩子有什么罪,还有镇西大将赢无殇真的如世人看到的那般是通敌叛国的反贼吗?……”, “够了”, 帝王龙颜大怒,阻止了杨馆继续说下去, (本章完) 第188章 杨相罢官 宰相情绪激动,看着帝王动容的道, “帝王,16年前,赢无殇被赐死,赢家军旧部被朝廷遣散,西境诸族兴兵作乱,攻克虎牢城,东都危在旦夕,百姓生灵涂炭,这些血淋淋的教训难道您都忘了吗”, 帝王闻言一征,脸上略微的流漏出犹豫神情,宰相说的是事实,当年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赐死,为了以绝后患,他颁布诏令,遣散了赢家军旧部, 可谁成想虎牢关东窗事发短短的三天后,西戎军便大举犯境,朝廷先后两次派出的守城大将死的死,逃的逃, 西戎军见朝廷势弱,便一举攻占了虎牢关,东都城危在旦夕,情急之下帝王只好颁令诏书 ,请赢家军旧部复出,这才阻止了敌军攻势的蔓延, 帝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太子态度决然,对宰相杨馆的说辞表现的毫不在意,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太子率30万大军征讨叛逆,待剿灭赢家军之后,留下10万王朝军队镇守西境边关就是了,将王朝西境和东都洛阳的安稳交给一伙叛贼之手,那才是会留下天大的祸患”, 太子言辞凿凿的道,他没有经历过西戎犯境的那段历史,因此忽略了西戎军的残暴,在他看来,赢家军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骁勇无敌, 至于天下无双的传言也不过是朝臣和世人神话了他们的功劳罢了,再加上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兵西境,对宰相的一番说辞压根就听不进去, 杨馆喟然长叹,沉默良久才看向太子怔怔的道 “你以为凭借30万军队就能剿灭赢家军吗,要真是这样的话,西境诸族又怎么可能会被打的10多年都抬不起头来”, “你”, 太子脸色难看,手指向杨馆,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后者的话一语中的,而且说的却是实情,这让一直以来大权在握,心高气傲的太子一时间竟无从辩驳, 正待他思索说辞怎么反驳杨馆时,帝王脸色一沉,率先对着杨馆发话道, “朕心意已决,10日之后,发兵西境,征讨赢家军,此事不必在议,宰相也莫要再多说什么”, 帝王语气决然,让人不可质疑,剿灭赢家军,王朝很难抵挡西戎犯境,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帝王执意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只因为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 那便是缠绕紫薇王朝千百年的诅咒,帝王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青龙煞星转世,若没有煞星转世的存在, 帝王不会一意孤行,非要置赢家军于绝地,但只因凌仓的出现,让皇室与赢家军之间保持了16年的微妙平衡遭到了破坏, 剿灭赢家军,王朝要承受西戎犯境的风险,但这一世的煞星转世之人一旦成为气候,王朝将注定在煞星转世掀起的浩劫中走向灭亡, 这也是为何帝王对赢家军旧部容忍了16年,可如今却不惜承受西戎犯境的风险也要彻底铲除赢家军, 因为在帝王心里,有一个宰相杨 (本章未完,请翻页) 馆与太子在内所有朝臣都不得而知的度量,对王朝而言,煞星降世的威胁远远超过了西戎犯境以及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 宰相杨馆不知道煞星降世的玄机,也不明白帝王此番一意孤行,执意发兵西境的真正原因, 杨馆陈词激烈,纵然帝王态度决绝,可他还是看着后者据理力争道, “帝王,赢家军是我王朝西境真正意义上的门户,一旦没有了赢家军的存在,西戎犯境,东都受攻,这直接影响的是王朝当下的战略时局,只有他们才能镇得住西戎啊,老臣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杨馆表情动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大殿之上久跪不起,即使无法改变帝王与朝廷的抉择,他也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 在杨馆看来,无论是赢无殇还是赢家军旧部,都是真正的忠义之士,紫薇王朝的有功之臣,16年前的那次秘密议会, 朝廷为了从叛军手中收回东都,答应了西乞的借兵条件,把镇西大将赢无殇送上了断头台,将赢府上下屠了个干干静静,为了朝廷的名声,不惜给镇西大将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些年来朝堂之上每每议起赢家之事,宰相杨馆无不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朝廷当年的做法本就已经足够荒唐了, 现在为了朝廷所谓的声誉,帝王和太子要又发兵西境,剿灭这支战功显赫的功勋部队,若果真如此的话,天理何在,道义何存, 只是,当年的真相只有少数杨馆等少数人知道,可就算知道,朝堂之上除了杨馆还有谁记得那段淹没在历史当中那段不为人知的真相过往, 因为煞星转世这个潜在因素的存在,帝王与宰相对于赢家军的立场已经完全处于对立, 帝王此刻满门心思的想要发兵西境,剿灭赢家军以解决煞星对于王朝未来的巨大隐患,杨馆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是与帝王离心离德,帝王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点, 他猛的一拍龙椅,以几近愤怒的口吻对杨馆斥责道 “你要想朕收回成名也可以,只要赢家军自愿拆除英灵庙,亲手交出赢无殇的儿子,朕就不再发兵西境,对于他们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他们还是我王朝西境的护国力量,如何?”, 帝王怒目圆睁,看着杨馆怔怔的道,杨馆在朝堂之上的博弈已经完全激起了帝王心中的情绪,他说这些并不是在跟杨馆谈条件, 完全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帝王在暴怒之下的决然态度的体现,因为赢家军不可能交出赢家之子,更不可能拆除赢无殇的英灵庙,所以此次发兵西境势在必行, 杨馆满脸悲愤,此刻的他面对帝王的愤怒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直视帝王说出了在朝堂之上压抑了16年之久的心里话, “帝王,扪心自问,那个孩子有什么罪,还有镇西大将赢无殇真的如世人看到的那般是通敌叛国的反贼吗?……”, “够了”, 帝王龙颜大怒,阻止了杨馆继续说下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 本是关于是否出兵西境的朝廷议会,此刻却演变成了帝王与宰相两人的激烈辩驳,其余臣子一个个低着头,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太子也沉默了, 众人能清楚的感受二人此刻的情绪都已经激化到了极点,这种情况在朝堂之上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面对帝王的怒火,宰相杨馆面无惧色, 他的目光直视帝王, “对忠义之士赶尽杀绝,是在毁我王朝基业,帝王,切不可一错再错”, 两朝老臣的预言在大殿之上回响,老迈的身影尽显凄凉,可杨馆的眼中却满是坚毅,自王朝建立以来,除了紫薇大帝时期的名相魏征,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君王说话,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没有哪个臣子敢轻易违逆帝王的意愿,更何况杨馆今天的话语完全是对帝王的大不敬, 帝王脸色逐渐阴沉,面对宰相的辩驳却是不再争辩,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后者,众臣看不到帝王此刻是何表情,只是听到帝王长叹一口气, 良久,他沉重而又略显失望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杨相为我王朝社稷鞠躬尽瘁,操劳一生,任职期间政绩卓著,深得民心,只是……只是……”, 帝王面色凝重,他的语气略显犹豫, “只是杨相的年纪大了,朕实在不忍看到您为了国事而操劳过度”, 帝王转身,此刻他面色凝重,再次长叹一口气,看向大殿一旁的史官, “按为官年龄来算,杨相早就该颐养天年了,可这些年来却仍要在朝堂之上奔波,这是朕的失职,回家好好歇歇吧,杨相随时可以来宣政殿参政议事,修养期间,宰相俸禄照发,一钱也不许少”, 帝王的话被史官一字不差的记录在案,大殿之下的官员一个个面色凝重,宰相罢官绝对是一件轰动朝堂的事情, 但此刻众臣一个个低着头,无人敢言语半句,无人劝解帝王收回成命,也无人恭送宰相杨馆告老还乡,因为在朝堂现在的气氛之下, 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无论是重臣还是亲王都显得人微言轻, 两朝老臣目光空洞,眼犯泪光,此刻杨馆也不再辩驳,跪在大殿之上的他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臣,谢主隆恩”, 老相对着帝王久跪不起,后者也转过身去,众臣能想到帝王此刻的沉重心情,宰相杨馆对他而言不单单是个朝臣那么简单,二人亦师亦友,帝王也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跟后者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良久,宰相杨馆缓缓起身,最后再看了帝王一眼,老相眼神复杂,有不舍有忧虑,最后,宰相杨馆老迈而又沧桑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公园775年,一代名相杨馆罢职离朝,杨馆任职期间,爱民如子,疏议贡举,为紫薇王朝中期的发展做出杰出贡献,同时他为相清俭的作风被载入史册,于罢官两年后病逝, ………… (本章完) 第189章 脱离同盟(1) 宰相被罢官,帝王与太子的决议已成定局,朝廷发兵西境的诏令第二天便昭示天下,举国震动,任谁都没没想到威震西境,天下无双的赢家军有一天竟会成为众矢之重, 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各大势力惶惶不安,所有人都清楚,朝廷出兵西境只不过是开端而已,这场战争不光是朝廷与赢家军之间的较量, 同时还牵动着天下风云变动的局势,以及宫廷背后逐渐浮出水面的皇权之争催动下的惊天阴谋,此战关乎王朝命运, 更关乎天下大局,无论是武林还是佛门都会被牵连其中,各大派心照不宣,此刻都关闭山门,暗中盘算着各自的利益, 与此同时 朝廷发兵西境的消息传到了华山派,大殿之上,掌门高云怒不可遏,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之情, “哼,奸臣当道,君王昏庸,赢家军仁义忠烈,守护国门,保一方百姓太平,朝廷不感念忠良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发兵西境,征讨虎牢关,简直是丧心病狂,我华山派扶持这样的朝廷,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高云陈词激烈,对朝廷征讨赢家军的决议感到愤慨,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众人开口询问道, “太子发兵西境,难道朝廷之中就没人阻止吗,恩王是什么态度”, 高云是正直之人,无论是在个人还是大义面前,他都不愿看到朝廷征讨赢家军这样的事情发生,故此对着一众长老询问朝廷内部的意见, 一名长老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对着高云回话道, “太子归朝,执掌军事大权,恩王受到打压,在朝堂之上根本就没什么话语权,宰相杨馆被罢免,朝堂之上根本就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长老回话,把自己掌握的情报如实汇报给高云, 后者的眼中透着难以言明的愤慨,他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一心为民的宰相杨馆都被罢免了,那朝堂之上还有忠臣吗”, 长老们皆面色沉重,他们都预感到此次朝廷发兵西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但他们不知道青龙煞星的玄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时间也想不通朝廷为何会执意做出剿灭赢家军这样极其荒唐的决定,赢家军究竟是忠良还是反贼,天下忠义之士心知肚明, 他们保东都,守边关,威震西境,保一方百姓太平,到头来却背上罪名,遭到朝廷围剿,着实让人唏嘘, 清扬脸色难看,看着高云颇有些急切的道, “师傅,凌仓师弟现在还在虎牢关,朝廷此次出兵西境就是冲着他去的,他现在的处境一定极其危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 高云面色凝重,轻叹一声后看着后者询问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清扬思索片刻,对着高云抱拳道, “师傅,朝廷的军队现在还没有到达虎牢关,我们趁这个机会把凌仓秘密的接回华山派吧,这样可以让他躲过朝廷的视线”, 清扬严肃的道,华山派之中他与凌仓的关系最为要好,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师弟置身危险之中, 高云沉思,凌仓现在行踪暴露,把他秘密的带回华山派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凌仓秘密回到华山派,还不用落下各大势力的口实, 以免被其他大派抓住出尔反尔的笑柄,而且朝廷发兵西境也是因为凌仓而起, 如果后者离开虎牢关,没准会让朝廷收回征讨虎牢关的决议,高云心中想着,正打算同意清扬的提议,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一个从容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目前来看,凌仓的处境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我们现在行动还为时尚早”, 众人寻声望去,来人一副处事不惊的神色,书生一般的清秀脸庞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 高云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他这个逍遥世外,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师弟今天竟会出现在华山派主殿之上, 但高云很快便恢复了满脸的严肃,神情甚至比方才还要凝重几分,在华山派的一众门人看来,华山剑灵方清辉不敬朝堂,不问武林,甚至门内的重要事务与决议也从不参加, 身为华夏第一剑修,平生最大的爱好竟是在西山之巅喝烈酒,看日落,长老们有时候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甚至怀疑,这个一直以来逍遥世外可修为实力高深莫测的顶尖强者究竟是不是他们华山派的一员, 高云已记不得他有多少日子没有踏足华山派议事主殿了, 可是高云虽然平日里嘴上抱怨他没心没肺,但作为同门师兄的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师弟平时不露头,不显尾, 在他和一众长老与亲传弟子在议事大殿上热火朝天,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却在西山之巅赏景饮酒,那只是因为他觉得事情还没有到华山派和他这个师兄无法控制的地步, 但是…… 作为九阶修为的强者本身就拥有窥探天道,预知未来的能力,当有一天,局势严重到华山派感到棘手的时候, 华夏第一剑修,本应继承掌门之位的方清辉便会站出来主持大局,所以方清辉以凌波微步的姿态出现在主殿之上, 也让高云明白,这次事件究竟复杂到了怎样一种地步,或许只有有王朝命运的更跌与天下局势的变化才逼得他不得不插手世俗之事, 清扬救人心切,作为凌仓最亲密的同门师兄压根就没有把方清辉的话听进去,当下看着后者急切的反驳道, “师叔,朝廷的大军都要兵临城下了,凌仓现在就在虎牢关之中,而他们这一次又是奔着师弟去的,虎牢关一旦破城,凌仓可就真的完了”, 清扬情绪激动,看着方清辉急切的道, 后者表情从容,神闲自若,他看着清扬淡然道, “赢家军是华夏武道至尊一手组建训练的军队,这支军队征伐西境多年,所向披靡,天下无双,你以为朝廷的30万大军真的可以剿灭这支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吗”, 清扬面色凝重,脸上透着些许的忧虑神色, “师叔,不怕意外,就怕外一啊,我知道赢家军实力悍勇,可外一出现什么变故呢,师弟怎么办,……”, 方晴辉摆了摆手,打断了后者继续说下去,随机看着他耐心的解释, “放心吧,虎牢关是凌仓的家,而赢家军是凌仓父亲的军队,他现在的状况没有比虎牢关更安全的地方了”, ………… (本章完) 第190章 脱离盟会(2) 方清辉表情随然,看着前方缓缓开口道, “而且他也必须要在虎牢关待一段时间,去了解一些事情,毕竟那里有困扰了他16年之久的身世之谜,如果这些迷底没有解开的话,便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心魔,即便是他躲过朝廷的追杀,也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华山剑灵眼神迷离,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清扬闻言一怔,看着方清辉下意识的道, “师叔,难道凌仓入世,遭到朝廷抓捕,再到最后出现在虎牢关,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有意为之”, 方清辉不言,清秀的脸上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直接告诉他,只有他自己了解之后做出的抉择才是他今后必然会走上的道路,他和他的父亲都是承载着天命气运之人,凡人又怎可能加以干预”, 方清辉空灵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荡,一众长老皆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 清扬摸了摸脑门,年轻气盛的他现在还无法理解师叔这一席话的真正含义,都殿上众人都清楚,华山剑灵既然开口,那么他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 掌门高云轻叹一声之后对着大殿之下沉声道, “好了,关于凌仓的事情今天就不要再议论了,一切照师弟的意思去办”, 长老们抱拳,齐声应道 “尊掌门命”, 高云面露威严神色,沉默片刻后看着殿下众人继续道, “凌仓有赢家军保护,我们可以暂时不过问,不过……” 高云说到这眼神一冷,看着前方怔怔的道 “华山派从今以后,不可能再扶持皇室,向天下声明,从今日起,华山派脱离武林会盟,与朝廷解除同盟关系”, 殿下的一众长老与亲传弟子闻言皆是一怔,对掌门的抉择略显诧异,可众人很快便不假思索的齐声应道, “是”, 对于高云的抉择,华山剑灵并没有说什么,高云也并未在意,自己的决定,只要方清辉没有明确反对,便是一种默认, 高云的抉择向天下及武林各大派阐明了剑门的立场,朝廷发兵西境,征伐虎牢关的消息可谓是天下震动,在剑门宗主率先表明立场之后,其余各大势力也都有了各自的算盘, 这也使得不久之后的又一场天命浩劫拉开了帷幕, ………… 与此同时,虎牢关总兵府之内,白虎给摆放在大殿正中的供桌上了三柱香之后,便望着香炉长久伫立,陷入了沉默之中, 朝廷发兵西境的消息不径而走,现在,全军上下甚至整个虎牢关都得知了太子的30万大军不久之后便会兵临城下, 白虎对此并没有感到太多的震撼,当他从曹彰和恩王口中得知赢将军之子赢仓还活着的时候,便预料到了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可赢家军内部此刻却躁动难安,这种情绪在这支军纪严明,骁勇善战的军队之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原因很简单,赢家军从士卒到将官大部分都是虎牢关的原住民,他们此前与西戎作战,每个人都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御敌外辱, 保卫家园的责任与使命感,所以赢家军将士在此前的战场上才可以悍不畏死,英勇御敌,可这一次,他们与之对战的是王朝军队, 这也使得很多将士陷入了思辨与迷茫,他们不知道这一战意义为何,好在赢家军军纪严明,这种负面情绪才没有在军中蔓延开来, 尽管将士们心存疑虑,可军中上下却在铁林等一众将领的带领下有序的准备着御敌前的工作,可仍有一部分人对此次作战怀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他们在内心深处不愿意与王朝军队作战,不愿与朝廷为敌, 当年追随赢将军征伐西境的旧部军队还好,可消极情绪在新军当中却尤为严重, 白虎神情肃立,望着不断升腾的香烟陷入了沉思, “启禀将军,吴统领求见”,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了府兵通报的声音,白虎收回了思绪,此刻已是深夜,吴仕贵这个时候请求见他倒是让白虎略显意外, 可稍加揣摩,他便明白了后者此番到来的目的,白虎沉默片刻,对着门外的士兵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士兵领命,片刻后,吴仕贵走了进来, “参拜将军”, 后者对着白虎行礼道, 白虎摆了摆手,看着后者开门见山的道, “新军之中现在恐怕是一片混乱吧,将士们得知朝廷发兵西境的消息,一时间难以接受,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吴仕贵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对着后者抱拳道, “将军,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情况的,我所统辖的新军在得知虎牢关即将与朝廷开战之后便士气低落, 短短2天的时间,已经有上百名新军将士呈上了离开军中,卸甲归田的请辞,将士们人心惶惶,就连常规的训练也变得倦怠起来,将军,这种现象在我军之中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得,在这样下去,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啊”, 白虎静静的听着,吴仕贵所说的情况他早有预想,新军是三年前才组建的,他们没有经历过征伐西戎的战争, 因此不可能像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赢家军旧部那样肝胆相照,也不可能像旧部士兵那样对赢家军有强烈的归属感, 他们打心底里不愿意和朝廷的军队作战,这是正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白虎沉默片刻,看着吴仕贵吩咐道, “这样吧,向新军将士说明情况,朝廷此番出兵西境的目的意在彻底剿灭赢家军,这一战是不可能避免的,还有赢家军此番与朝廷作战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保护虎牢关的恩人, 赢无殇赢将军失散多年的子嗣,此次战役情况太过复杂,不愿意留在军中的允许退出,回家务农,只要向参议上交了离军请辞的,一律批准,不做强求”, 白虎坐在大殿之上下达军令,说罢便靠在长椅之上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感到很是疲累, 吴仕贵表情复杂,在得到军令之后并未离开,沉默良久,他看向白虎怔怔的道 “将军,您觉得这样做,问题就解决了吗”, ………… 第191章 赢家军分裂 白虎闻言睁开了双眼,此刻他眉头微皱,看向后者的眼神透着一丝不解,沉默片刻后看着吴仕贵开口询问道, “那照你的意思,赢家军现在应该如何面对当前的处境”, 吴仕贵面色凝重,迟疑片刻后才看着白虎继续道, “将军,赢家军当下的复杂情形不是因为某些士兵的个人因素,而是因为全军上下都陷入了对此次战役的困惑与迷茫, “军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士气低落,不光是新军,这种消极情绪在赢家军旧部之中同样愈演愈烈”, 吴仕贵表情严肃,顿了顿看向白虎继续道, “将军您想,对将士们而言,他们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厮杀,不就是为了固守东都,维护朝廷吗,可现在,所有人一夜之间成了朝廷的叛军贼寇,成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他们又怎可能心甘情愿的与朝廷为敌”, 吴仕贵情绪激动,看着白虎征征的道, 白虎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良久,他看着后者冷冷的发问道,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吴仕贵闻言一征,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一番话惹得白虎心中不悦,可沉默片刻后他还是脸色一沉,看着后者继续道, “将军,世人皆知,赢家军威震西境,天下无双,可为什么将士们在得知与王朝军队作战时便士气低落,这说明这一战我们根本就不得军心,将士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打这场仗”, 白虎的脸色逐渐阴沉,他冷哼一声,看着后者沉声质问, “你的意思,是我把将士们逼上了绝地,逼着他们不得不和朝廷为敌”, “不敢”, 吴仕贵赶忙抱拳,对着后者解释, “属下万万没有埋怨将军的意思,将军忠勇无敌,赢家军在您的带领下所向披靡,威震西境,这才使得虎牢关少有战事,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属下岂敢埋怨将军”, 吴仕贵毕恭毕敬的道,看着白虎没有动怒,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道, “属下说的是那个凌仓,他一出现赢家军便出现了伤亡,导致关豹将军战死,朝廷的征伐大军接踵而至,就是因为他,才使得赢家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吴仕贵顿了顿,随机看向白虎言辞凿凿的继续道, “将军您想,赢家军上下有谁愿意与朝廷一战,还有您……, 一开始真的愿意和朝廷作对吗,就是因为凌仓的到来,才引得30万大军发兵西境,征讨虎牢关,如果不是他,朝廷又怎可能攻打我们,逼的我们不得不和朝廷作战”, 白虎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沉默良久,他看着后者冷声道, “看来你这次前来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吴仕贵抱拳,看着白虎继续道, “将军,我刚才说的那番话绝不单单是我自己的意思,很多新军都是这样想的”, 吴仕贵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双手呈到白虎面前, “还请将军过目”, 白虎面无表情,看着后者冷冷的发问道, “这是什么?”, 吴仕贵抱拳道, “将军,这是新军36名将校的联名上书,代表着大部分新军将士的意愿,还请将军过目”, 白虎脸色阴沉,他并没有去翻看吴仕贵呈给他的文书,而是看着后者冷冷的道, “吴仕贵,你这是要自立门户,与我分庭抗礼吗”, 面对白虎的愤怒,吴仕贵并没有表现出胆怯之意,他表情严肃,看着白虎继续道, “将军,属下绝对没有半分想要忤逆您的意思,只是作为新军统领,作为您的下属,我不得不为赢家军的未来考虑,我们本是威震西境的功勋军队,家喻户晓的仁义之师, 可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到来,我们一夜之间成了反贼叛军,为了这个凌仓,凭什么要搭上赢家军的一世英名,凭什么要成千上万的将士白白牺牲,将军,我想不通”, 吴仕贵双眼通红,看着白虎征征的道, “我们投身军戎,御敌外辱,不就是为了能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吗,我们本来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可现在我们却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成为反贼,将军,您要想清楚,此番一旦与朝廷开战,赢家军将会永远钉在不忠不义耻辱柱上,我们所有人都会背上谋逆造反的千古骂名”, 吴仕贵情绪激动,看着白虎厉声陈词,自赢家军组建成立以来,赢家军统帅与将领之间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隔阂分歧, 白虎面色如霜,看着桌案上那张印有36名新军将校的联名上书,沉默片刻后对着吴仕贵冷冷的道,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把凌仓交给朝廷,是吗”? 白虎语气冰冷,寒霜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吴仕贵单膝跪地,对着后者抱拳道, “正是此意,新军36名将官校尉联名陈词,请将军即可缉拿朝廷的通缉要犯,以告帝王,以慰百姓”, 吴仕贵表情严肃,看着白虎意味深长的道, “将军,明白人都能看的出来,帝王要的只不过是逆贼的一颗人头罢了,只要把这个凌仓交出去,赢家军永远是王朝西境不可撼动的护国力量,您也永远是虎牢城的镇关大将,帝王亲封的定西王”, 白虎闭眼,冰霜的脸上同样没有丝毫的表情,良久,他睁开了双眼,看向后者的眼神如利剑般闪过阵阵寒芒, “吴仕贵,我问你一句话,你还有今日向我联名上书的36名新军将校有多少是虎牢关的原住民”, 后者闻言一愣,不明白白虎为何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可他还是立马回话道, “我以及36名将校皆为虎牢关人士”, 白虎颔首,随机继续发问, “那我再问你,赢将军在世时,对你们可有恩典”, 提到赢无殇,吴仕贵眼中流露出些许敬意,隔空抱拳道, “赢将军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当年西戎犯境,官兵畏敌如虎,蛮夷所到之处寸草无生,官吏腐败,贼寇猖獗,边关百姓民不聊生,是赢将军打退了西戎,还了我们一个太平,是赢将军罚贪官,肃盗贼,才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吴仕贵肃然起敬,看的出来此刻所言都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就连我家的土地都是当年赢将军变卖家产之后赠予我的,赢将军是所有虎牢关百姓的再生父母,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白虎闭眼,长叹一口气, “好,非常好”, 等再睁开眼时,他的气息陡然巨变,平静的脸上怒目圆睁, “亏你们还记得赢将军是虎牢关的恩人,如果没有赢将军,你和那36个新军将校恐怕就已成了西戎军的刀下冤魂,可现在呢,你们种着赢将军的土地,过着他带给你的太平生活,转头就要让他唯一的儿子送死来成全你们那所谓的功业声名,你们就是这么报答虎牢关的恩人的吗,你们也配在我面前提忠义二字,如此忘恩负义的行径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白虎怒火中烧,看着吴仕贵厉声怒斥, ………… 第192章 西戎到访 吴仕贵脸色难看,听到白虎的怒骂,他也是感到些许心虚,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 “将军,赢府当年被曹彰奸贼一把火烧成了废墟,赢将军儿子在那时也不过只是一个三岁孩童,他怎么可能幸免”, 就算那个孩子还活着,那也整整失踪16年了,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未出现过,而那个凌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虎牢关,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蹊跷了吗”, 吴仕贵不死心的继续道, “够了”, 白虎历喝,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是不是赢将军的儿子我比你清楚,赢家军旧部将领早已在英灵庙前立誓,就是死也会为赢将军保下他的孩子,你回去转告新军将校”, “如果有谁觉得待在赢家军耽误了他的前程仕途的话大可以离开,无论将校士卒,都可以无条件的提请离军请辞,……也包括你”, 白虎以无可置疑的口吻对吴仕贵沉声命令道,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吴仕贵的脸色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但白虎态度决绝,事到如今他也没法再说什么了,沉默片刻后对着后者抱拳道, “属下告退”, 说罢便退出了总兵府,吴仕贵走后,白虎眼神游离,一个人在大殿之上长久静默, 他知道吴仕贵所说的一番话并非全然没有道理,至少站在边关将士的立场上,他们不愿背叛帝王,不愿与朝廷为敌, 只是…… 从镇西大将赢无殇含冤而死,再到如今朝廷30万大军发兵西境,短短几天时间,白虎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他对这个奸臣当道,昏庸黑暗的王朝统治感到失望透顶,为何仁义之士不得善终,而朝廷的奸臣贼子却得权得势, 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忠臣良将备受猜忌,结局凄落,而贪污腐败之人呢,他们盘剥百姓,官官相互,可谓是逍遥快活, 只可惜,又有多少人知道,紫薇王朝上层的奢靡统治是建立在无数百姓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基础之上的, 既然如此……, 吴仕贵口中的忠义有什么意义,维护当今朝廷的统治又有什么意义, 白虎长久静默,陷入了沉思,为了维护紫薇王朝摇摇欲坠的统治,多少忠义之士舍生忘死,多少边关将士血染黄沙, 他们一直以为,只要护得紫薇皇室安稳,天下便可太平,可结局却永远与他们的想法相背而驰,战乱年间,百姓流离失所, 可战争结束之后呢,百姓的凄苦生活同样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改善,等待他们的不是安居乐业的太平生活, 而是无比沉重的苛捐杂税,是贪官污吏的层层盘剥,百姓的生活依然水深火热, 白虎心中这样想着,越发的感到朝廷权贵的贪婪可耻,越发感到自己的好大哥赢将军死的不值,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府兵通报的声音, “启禀将军,巡逻部队有军情汇报”, 白虎收回了思绪,对着门外开口询问,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府兵立刻回应道, “回将军的话,巡逻部队在西城门抓到了一个探子,此人鬼鬼祟祟的想要潜伏进城,属下怀疑是西戎军派来的奸细”, 白虎闻言一怔,心中暗复道,西境诸族终于坐不住了,看来今年必然是个多事之秋,随机对着殿外士兵回复道, “既是奸细,即可抓进大牢严加审讯,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白虎下令,但殿外士兵并未立刻尊令,迟疑片刻后对着白虎继续道, “将军,此人被抓获后不喊冤叫屈,也不出手反抗,而是执意要见你,他说他是你的老相识了”, “什么”, 白虎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当下对着士兵命令道, “把人带上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见我”, 士兵得令,依言照做,紧接着,两名巡逻士兵便压着一个眼蒙黑布的人走了进来,来人身材魁梧,虎皮貂袍, 一眼就看得出是西境戎狄部落的贵族装束,而且白虎乍一看去,令他吃惊的是,此人实力不俗,竟拥有武道八阶的强大修为, 这样的修为实力在西戎军之中必然是统帅一方的部落大将,这样身份的人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虎牢关显然不符合常理, 如果他想动手的话,完全可以在士兵发现他时毫发无伤的离开虎牢关,巡逻部队根本无法伤及他分毫, 白虎越想越觉得蹊跷,当即对着来人开口询问道, “你是什么人,来到虎牢关又是什么目的,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本帅一个圆满答复的话,那我就把你当做奸细处置,你也别想着能活着离开虎牢关”, 白虎看着来人征征的道,只是,面对白虎的训斥,来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缩,更没有因为深陷敌营的处境而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 他竟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用满嘴戎狄腔调的汉话说道, “白虎将军,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从第二次西境之战算起,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来人不急不躁,对着殿上声音传来的方向淡然开口道,那语气完全不像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倒有点是多年不见的旧识平心叙旧的意思, 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白虎耳边响起,他闻言脸色一沉,对着士兵吩咐道, “把他脸上的黑布摘下来”, “遵命”, 士兵依言照做,随着男子脸上的黑布落下,白虎清晰的看到了来人的面孔,正如他猜想的一般,西戎军大将军,……盘巫, 说起来,16年前平定西戎叛乱的战场上,二人便已经作为双方阵营的主将有过交战博弈,这么些年算下来,也确实如盘巫所说,算是老相识了, 白虎冷笑,看着昔日仇敌冷冷的道, “盘巫,你好大的胆子,当年在西戎战场上让你侥幸捡了一条命回去,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是嫌命太长了吗”, 白虎不知道盘巫突然出现在虎牢关意欲何为,但对于这个手上沾了无数将士百姓鲜血之人,白虎自然不可能给他什么好态度, 这一次,盘巫收起了略有些放肆的笑容,代之以满脸严肃的表情对白虎缓缓开口道, “白虎将军,你误会我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跟你打仗的,而是想要和你共同商议一些事情” ………… 第193章 西戎造访2 昔日宿敌突然登门造访,着实让白虎感到些许意外,他冷哼一声,对着后者沉声道, “我与你们这些手上沾满百姓鲜血之人没什么好商量的,但我想奉劝你们餮郦亲王一句话,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待在老家上,若是他胆敢越过草原,发兵犯境,我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白虎沉声厉喝,镇关大将的威严霸气展露无疑,盘巫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白虎的话实在是太张狂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西戎军的统兵大将,而白虎张口闭口就要他有来无回,言辞之中充满了威胁之意,但盘巫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意, 毕竟他这一次孤身出现在虎牢关是带着饕郦亲王的政治意图来的,就算白虎的言辞再如何刺耳,他也没办法现在翻脸, 只见他长呼一口气,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白虎将军,你误会了,刚才我就说过,这一次我们无异和赢家军交战,我来到这里也只是为了和你商议一些事情”, “哦,是吗” 白虎沉声低语,对盘巫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言语客气而有丝毫的好转, “我倒想听听,你们这一次又想耍什么把戏”, 盘巫沉默片刻,随机继续道, “白虎将军,据我所知,紫薇王朝的太子已经集结了三十万重兵,准备发兵西境,攻打虎牢关,朝廷的大军最多10日便会兵临城下,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应对呢”, 盘巫边说边观察白虎的神色,想看出后者的情绪变化,可白虎却想也不想的回话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朝廷发兵攻打虎牢关,我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应对之策,但是……”, 白虎说到这话锋一转,看着后者言辞犀利的继续道, “若你们是想趁朝廷发兵虎牢关之时兴兵作乱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如意算盘吧,不管敌军是谁,不管敌军有多少人,胆敢犯我边关,扰我百姓者,我都会让他有来无回”, 白虎眼神冷历,看着后者言辞犀利的怒斥道 盘巫脸色难看,他开口便挑明了赢家军当下的麻烦与复杂形式,原本想着先发制人,掌握谈判的先机,可谁成想白虎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沉默片刻后他当即改变策略,看着白虎笑脸相向, “赢家军的厉害,不用白虎将军多说,我自然也是知道的,面对赢将军和白虎将军率领的这支骁勇军队,我们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从来没讨的半分便宜啊”, 盘巫奉承道,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从镇西大将赢无殇组建赢家军开始,赢家军对西戎的战役中还从未有过败绩, 白虎不言,只是静静的听着, 盘巫见白虎没有说话,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赢家军骁勇无敌,多年来守卫西境,保一方百姓太平,说句实话,白虎将军和赢家军为边关安定,为紫薇王朝的统治建功立业,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当今朝廷呢,他们又是怎么对待将军与你的下属的”, 盘巫眼神冷历,看着白虎怔怔的道, “当今帝王与太子不感念赢家军的功劳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陈兵西境,想要剿灭赢家军,中原王朝号称礼仪之邦,可如此残害忠良的做法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你们称呼西戎部落为蛮夷,可我们却从未做过任何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情,将军,为这样一个奸臣当道,君主昏庸的朝廷送死,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盘巫眼神阴历,言辞凿凿的陈述着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 白虎冷笑一声,看着盘巫满脸戏谑的道, “如此说来,盘巫大将军到此,是想劝我率领赢家军归顺西戎吗”, 盘巫摇头,赶忙看着后者辩驳道, “白将军误会了,我来到虎牢关绝对没有劝降的意思,我也知道白虎将军是忠义之士,就算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也绝不会投靠敌国,我们也从未想过能招降赢家军”, 白虎闻言冷笑一声, “有点意思,本帅现在倒是想知道,堂堂的西戎军统兵大将,来到虎牢关不为开战,不为劝降,那究竟是有何目的”, 盘巫脸上笑意浮现,此番谈判,他等的就是白虎的这一句话,当下对着后者开口道, “我们这一次是来帮助赢家军的”, 白虎眉头皱起, “怎么个帮法”, 盘巫表情严肃,看着后者一字一句的道, “镇西大将赢无殇的儿子,赢仓,也就是凌仓”, 白虎冷笑, “看来你们西戎军的情报很灵通啊,恐怕在关豹与二路追杀部队交战之日起,你们就掌握了那孩子的动向”, 盘巫没有否认,趁着白虎松口,眼看事情可谈,当下看着后者继续道, “镇西大将赢无殇修为高深,且一心为民,虽为敌人,可我对赢将军也是由衷的敬佩,白虎将军,其实我们之间原本素无冤仇,战场之上兵戈相见,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罢了”, “当今朝廷昏庸无道,残害忠良,赢将军就是被这些庸主奸臣迫害而死,现在他们又丧心病狂,打算对将军与你的部下痛下杀手,竟然君主昏庸,朝廷无道,将军为何还要为他们卖命,何不反了他,给赢将军,给天下黎民讨一个公道”, 盘巫眼神阴历,看着后者言辞凿凿的道, 白虎闻言冷笑一声,看着后者反问, “赢家军反了,和朝廷的军队拼个两败俱伤,然后西戎再乘机出兵中原,坐收渔翁之利,是吗?”, 盘巫赶忙解释道, “当然不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白虎将军共商大计,既然是商议,我们就会拿出足够的诚意,西戎军绝不会坐壁上观,”, “哦”, 白虎眉头微皱,故作犹豫神情, “西境诸族想与我赢家军合作,那你们得拿出多大的诚意啊”, 盘巫神情肃立,当下看着后者回话道 “只要白虎将军答应与我们合作,一同反抗昏庸的紫薇王朝,这一次朝廷发兵,不用将军动手,我30万西戎铁骑早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进军中原”, 盘巫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将军只需要在我大军途经边境之时放我们通过虎牢关就可以了”, 白虎冷笑,看向后者的眼神透着一丝戏谑, “盘巫,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先不说我为什么要放你入关,就算西戎军顺利通过了虎牢关,后面还有洛阳,上阳等十数座城池重镇”, 而且你自己也知道,太子的30万王朝军队很快便会开进中州地域,这些大军都是守卫南疆边境的精锐,你就这么自信你可以战胜他们?”, 白虎反问,原本想要刁难盘巫,却不想后者竟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虎脸上怒意浮现,看着后者沉声询问道, “你笑什么”, 盘巫收起满脸笑意,看着后者回话道, “白虎将军,我觉得你方才说的话对我而言就像是在开玩笑,西戎军从未跨过边关不假,可我们怕的是赢家军,败得也是赢家军,但西戎军从来就没有把中原王朝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 第194章 西戎到访3 盘巫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白虎将军,说句托大的话,如果我们没有遇到赢将军,如果守卫中原西境的不是你和赢家军的话,中原大地,锦绣江南,早在20年前就沉浮在我西戎军的铁蹄之下了”, “只要白虎将军答应放我们入关,不要说太子的三十万乌合之众,东都洛阳,京师长安都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会亲手把紫薇朝堂帝王和奸臣们的狗头砍下来,送给白将军献祭,岂不快哉”, 白虎冷笑,看着后者沉声道, “说来说去,便宜最后都让你们西戎军占了”, 白虎长呼一口气,看着后者冷冷的道, “盘巫啊,你的如意算盘未免算计的太过聪明了,我放你们入关,西戎军马踏中原,饕郦亲王夺得天下,而我白虎,那可是要背上千古骂名的”, 盘巫漏出笑容,看着后者意味深长的道 “白虎将军,我只是说帮将军对付朝廷,什么时候说过西戎军要夺取天下了”, 白虎眉头皱起, “这又是什么意思”, 盘巫继续道, “我西戎的勇士在草原上生活惯了,我们想要的是富饶中原的金箔美女,但无意统治你们汉人的疆土,西境诸族数日前已经秘密召开了部落首领会议, “饕郦亲王也已经许诺,只要将军答应合作,放我们入关,等西戎铁骑踏平长安之时,西境26族部落首领愿尊武道至尊赢将军之子赢仓为中原之主,统治紫薇王朝的江山,而将军您到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军统帅”, 盘巫满脸笑意,上前几步,站在白虎对面, “将军,这样你还会觉得便宜是让我们占了吗,我西戎军可是在为你们打江山啊”, 白虎笑出了声,看着盘巫开口询问, “那你们西戎军要什么”, 盘巫见白虎露出了笑容,以为是他已然答应了这件事,也跟着笑了起来,边说边欣然的与后者谈起了条件, “待我们灭了紫薇王朝之后,中原的城池土地西戎军寸土不取,只带走东都洛阳及沿途州郡的金银珠宝,青年仕子我们一个不要,只带东都洛阳的女子回去,白虎将军,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盘巫在总兵府之内谈笑风生,却没有察觉白虎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冰冷起来, “盘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18年前便来过虎牢关,说过要踏平长安的大话,威胁我们打开城门,可现在,整整18年过去了,你们甚至都没有踏过西境的大门,你让我如何能够相信你啊”, 白虎眼神阴历,看着盘巫颇有些戏谑的道,后者方才还挂着笑容的脸上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尽管他知道白虎此番是故意刁难,可他还是压着怒意继续辩驳道, “白虎将军,我们没有跨过边关,那是因为虎牢关和赢家军就像是一道无法跨过的天堑,把西戎铁骑阻隔在外,可如果白虎将军愿意与我们合作的话,紫薇王朝那些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白虎冷笑,并没有去接盘巫的话,看着后者意味深长的道, “盘巫啊,曾经的西戎军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西境诛族之中实力悍勇的战将不在少数,怎么如今凋敝成了如今这般天地,竟然需要你来做几十万西戎军的统兵大将”, 白虎言辞戏谑,看向盘巫的眼神透着一丝玩味, “你……你……”, 听得白虎如此轻蔑于他,盘巫就算再能隐忍,此刻也不禁恼羞成怒,至于白虎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盘巫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与典故,后者说的没错,赢无殇时期的西戎军,以彪悍凶残而闻名,军中实力悍勇的战将数以百计, 即便是修为达到8阶的顶尖高手也10数余不止,这也是为什么天宝之乱以前的数十年间里,西境诸族一直都是紫薇王朝最大的威胁, 10几年前的盘巫不过是西戎军中一个资质平平的副将统领,按实力来说,他是不可能做到西戎军统兵大将的位置上的, 但18年前的西戎叛乱,华夏武道至尊赢无殇凭一己之力屠浮西戎三万铁骑,百余西戎战将皆数丧命,那是镇西大将赢无殇对西戎的最后一次战役, 也是平定西戎叛乱的最终之战,那一战使得西戎军元气大伤,西戎军中最顶尖的战力几乎全部被赢无殇灭杀, 赢家军大胜,剩余的敌军残部慌不择失的滚回了西戎老家,由于军中将领出现断层,西戎再无力进犯中原,也致使西境诸族多年来被赢家军压的抬不起头来, 盘巫也参加了那次西戎百名高手围杀赢无殇的行动,但由于实力不济,在战斗起始还没来得及出手便昏死了过去, 因此躲过了赢无殇诱敌深入之后施展的禁域,他也成了那一次战斗西戎高手中唯一幸免的人,这也是为什么18年后的今天盘巫会以西戎统兵大将的身份出现在虎牢关, 盘巫脸色阴沉,心中积攒的怒意也被白虎彻底激发,他看着后者征征的道 “白虎将军的意思是不愿意与我西戎军合作吗”, 白虎冷哼一声,看着后者沉声呵斥道 “盘巫,18年前你们让赢家军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你只是侥幸捡了一条命回去,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盘巫脸色阴沉,在白虎一二再再二三的羞辱下早已没了笑脸,当下原型毕露,看着后者沉声道, “白虎,你别太张狂了,18年前西戎军是被你们大败,西境诸族这么多年来也确实被你们压的抬不起头来,可此一时彼一时”, “你不要忘了镇西大将赢无殇早就被人害死了,我西戎军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砺兵勒马,修养生息,就是为了有一日能马踏中原灭了紫薇王朝”, 盘巫眼神阴险,看着白虎征征的道, “哦,对了,白虎,你不要忘了现在深陷绝境的是赢家军,而不是我盘巫,用不了几日,紫薇王朝太子的30万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到时候我西戎铁骑挥师东进,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挡”, ………… 第195章 白虎的心境 白虎眼神阴冷,看着盘巫义正言辞的道, “盘巫,你给我永远记住,不管我白虎是王朝的镇关大将也好,还是朝廷要讨伐的反贼也罢,赢家军无论何时都不会与你们这些残害百姓的畜生同流合污,只要我白虎还有一口气在,你西戎军就休想越过边境半步”, 白虎态度决绝,看向盘巫的眼神不容丝毫质疑,后者的脸色同样冰冷到了极点,但看向白虎的眼神却透着一丝不解, 尽管白虎的犀利言辞已经让盘巫的心中充满怒气,但他竟然出人意料的没有辩驳,没有发火,而是看着后者问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朝廷从来就没有感念过赢家军的功德,他们一直以来都把你们视做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中原王朝的帝王和太子都要发兵剿灭赢家军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卖命”, 盘巫两眼微微眯起,看向后者的眼神透着深深的疑惑, “这么做,值得吗”, 白虎眼神坚毅,面对盘巫的发问并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后者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值得”, 盘巫脸色阴沉,他知道与白虎对话至此谈判就算是彻底破裂了,他长呼一口气,看着后者冷冷的道, “白将军,如果你不愿意合作的话,朝廷此番发兵西境我很难保证西戎军不会站在太子这一边”, 盘巫脸色阴沉,眼神死死的盯着后者面孔,想以此来判断他的情绪波动,盘巫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一定会帮着太子对付赢家军, 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不答应与西戎军合作,共同反抗紫薇王朝的话,那么西戎军此番定然会和太子联手,共同对付赢家军, 这样的决议恐怕早就是饕郦亲王政治意图的一部分,不能与赢家军合作,便和紫薇太子合作,而盘巫则是饕郦的绝对心腹, 身为统兵大将的他不可能不了解后者的心中所想,他之所以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绝对,也是想以此来要挟白虎, 好让他回心转意,毕竟在饕郦亲王的政治联盟里,赢家军才是他想要合作的第一选择,可谁知面对他的威胁白虎面不改色,眼神一如既往的坚毅, 他看着后者冷冷的道, “我可以跟你保证,若西戎军胆敢跨过边境一步,你们一定会和之前是一样的结局”, 说罢便不再多言,对着殿下押解盘巫前来的士兵沉声下令道, “送客”, 盘巫的眼睛被重新蒙上了黑布,在目光所视最后的时刻,他看着后者冷冷的道, “白虎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战场上见了”, 白虎没有再看向后者,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走,老实点”, 两名士兵反扣着盘巫的胳膊,把他从总兵府押解了出去, 待一行人离开之后,白虎在大殿之上长久伫立,陷入了思辨与沉默之中, 盘巫和饕郦亲王一定会对他的选择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认为,紫薇王朝发兵虎牢关,赢家军这一次一定会选择与他们合作, 但白虎却拒绝了,吴仕贵与盘巫的接连到访,让白虎此刻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现在,似乎隐隐触及到自己的好大哥,镇西大将赢无殇当初的心境, 宰相杨馆被罢免之后,官场的腐败风气俞加盛行,现在的紫薇王朝可谓是奸臣当道,真正的忠臣名将不得善终,百姓生活凄苦, 这样的朝廷统治让忠义之士感到失望透顶,朝廷出兵西境,更是让一直以来保卫东都,镇守西境的赢家军将士感到心寒, 自己的好大哥冤死,赢家被满门屠戮,朝廷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要说经历过种种事件的白虎还甘愿为臣,为这样的朝廷卖命,那是假的, 否则的话,当初赢无殇被害,他也不可能辞将罢官,归隐山林,他并不愚忠,但并不代表他会失去底线,与昔日宿敌盘巫合作, 赢无殇死后,白虎接替了自己的好大哥昔日的位置,这些年里,他看遍了紫薇王朝统治下的世风日下,他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对吴仕贵所说的忠义廉耻有了属于他自己的考量, 吴仕贵说的没错,只要把凌仓交给朝廷,他非但可以免去这场攻城之祸,相反他还可以加官进爵,只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到杀一个凌仓,就会让这无道的天下走上正途,就会让世间的黎民不再受苦,都不会,朝廷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贪污腐败, 百姓的悲惨生活同样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观,镇西大将赢无殇的惨死也不过是换取了极少数当朝权贵的利益罢了,而凌仓也只是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罢了, 白虎的眼神猛的一缩,他突然想到了16年来一直被他所忽略的一件事情,镇西大将赢无殇手段通神,曾凭一己之力便灭杀了西戎军百余强者, 而16年前曹彰所带来的那些人虽然是王朝军队中的顶尖高手,但在镇西大将赢无殇面前也不过尔耳,虽然当时赢家军全部被调离了关外, 但仅凭曹彰之流压根就不可能伤及赢无殇分毫,又怎么可能将他制服,取他性命,原因只有一个,赢无殇当年并非是遭人迫害,而是他甘愿被擒,主动赴死, 白虎在大殿之上长久静默,良久,他长叹一口气,白虎的脸上满是悲怆, “大哥,我终于理解了你当初的心境,也终于明白你当初的想法了”, 白虎的脸上满是悲怆,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忠于昏庸无道的紫薇王朝,不会再忠于奸臣当道的朝廷权贵,只遵从镇西大将赢无殇昔日的遗愿,只效忠于自己心中的仁义, 只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而做事,而不是忠于某个人,某个势力,亦或是某个王朝,更不是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 白虎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目光所视正是英灵庙的方向, “大哥,为了天下百姓,你当初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呢”, ………… 第196章 帝王发兵西境的诏令昭示天下,太子亲率30万王朝军队奔赴中州,一触即发的大战已无可避免,京师长安此刻也是风雨满城, 恩王府内一片混乱,恩王烦躁不安,在房间内踱步了几圈后,停下来看着早已哭成了泪人的晨曦急躁的道, “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要再乱跑了,你知道每次你一消失我这当哥哥的心里有多担心吗,你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为皇兄想想,行吗,你……哎……”, 恩王烦躁而又满是担忧的声音在房间欲言又止,脸上尽显无奈, 晨曦眼睛红肿,泪眼蹒跚的带着哭腔回话道, “我不管,我要去虎牢关,我要去见凌仓”, 说罢又是一阵梨花带雨, “呜呜呜,他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 晨曦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这对苦命鸳鸯已经分开整整数月,作为恋人晨曦的心里如何能不担忧,她好几次跑出恩王府想要去寻找凌仓的下落, 但每次都被人给带了回来,尽管恩王刻意隐瞒有关凌仓的消息,下令府内不准谈及赢家之子的事情,他本以为时间一久,便可以让晨曦淡忘凌仓的存在 可以让晨曦释怀这段注定没有结局的感情,但是……,对于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最重要的人又岂是通过时间就可以轻易抹去的, 渐渐的,恩王发现,凌仓失联的时间越久,晨曦心中对于这个人的印记非但没有丝毫的减缓,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妹妹愈加的郁郁寡欢, 或许从凌仓离开长安城的那一天开始,晨曦的心里便已有了心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早已哭花,红肿的眼眸却不及失去爱人的万分悲痛, 倾国倾城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皱纹印记,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好几岁,就连原本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现在竟生出了几缕白发, 这些恩王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帝王发兵西境,征讨赢家军的诏令已经传遍天下,恩王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这不,今天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的妹妹又不见了,恩王心急如焚,早朝都没有去便带着府兵去找人, 出了长安城一路向东,在快到阡城的官道上发现了晕倒的晨曦,这才把她给带来回来, 恩王脸上充满无奈,看着后者很是担忧的道, “凌仓与朝廷现在的形式你也知道,我就不瞒你了,帝王昭示天下,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太子的30万王朝大军最晚明日便会开赴东都洛阳城”, “朝廷与赢家军之间的战争已不可避免,双方很快就会开战,你知道战场之上有多危险吗,刀剑无眼,你到时候出现在战场上,谁还认识你是王朝公主”, 恩王满脸担忧,看着晨曦语重心长的道, 可现在的晨曦满脑子想的都是凌仓的安危,哪里还能哪能听进去这些,她赌气般的看着恩王回应道, “那又如何,就算死在战场上也好过永远也见不到凌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整天遭受追杀,生死难卜,而我整天只能待在府中什么也做不了”, “我真的是受够了,他们不是要凌仓的命吗,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好了,至少这样我们还能死在一起”, 晨曦情绪激动,红肿的眼眸此刻却满是决绝,恩王了解自己的妹妹,他知道晨曦说这些话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的敢这么做, 后者哀叹一声,脸上透着无尽的焦急与担忧, “妹妹,你这不是在说胡话吗,如果你真有个什么意外,你让皇兄如何能够心安,你又让皇兄如何跟你九泉之下的母妃交代,难道你想让我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下半生吗”, 恩王说罢又是一声哀叹,脸上尽显疲态,太子回朝,自己处处受到打压排挤,华夏第一剑门华山派在几日前宣布脱离武林会盟,与朝廷解除同盟关系, 以东宫三师为首的太子一派借题发挥,挤兑异党,以此来打压自己的势力,这段时间,无论是朝堂还是武林,他可谓是诸事不顺, 再加上自己的妹妹晨曦情绪波动如此巨大,更是让他感到身心俱疲,他是真的感觉有些累了, 晨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间接的伤害了自己的哥哥,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这段时间并不好过,可还要处处替她着想, 想到这一种惭愧的心情油然而生,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对着恩王挤出了一个笑容, “皇兄,这段时间让你操心了,怪我太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晨曦目视恩王,很是诚恳的道,虽然情绪变动让少女的身上留下了沧桑的印记,可那绝世的容颜却不曾发生改变, 她的会心一笑仍会让人感到怦然心动, 看着晨曦的情绪比刚才好转了不少,恩王的心里有是感到一阵欣慰,他看着后者略有些激动的道, “好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丫头跟皇兄那么客气干嘛,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尽快放下心结,皇兄就知足了”, 恩王神色动容,看着晨曦语重心长的道,后者也点头回应,看着恩王宽慰道, “皇兄你就放心吧,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去做傻事的”, 晨曦说罢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担忧神色,他猜到皇兄这段时间心绪不宁可能也是与此事有关, 顿了顿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皇兄,父皇和朝廷为何会突然决定发兵西境,攻打虎牢关,赢家军可是我们自己的护国力量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谈及发兵西境的事情,恩王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叹了口气之后才开着晨曦回话道, “赢家军与朝廷派出的二路追杀部队爆发了激战,致使上千名宫廷禁军全军覆没,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凌仓去往了虎牢关”, “帝王得知此事之后十分恼火,颁布诏令围剿赢家军,恰逢此事太子归朝,从南疆调遣了30万王朝军队回来,这才造成了现在这般不可挽回的结局”, ………… 第197章 战争前夕 恩王面色凝重,向晨曦讲述着朝堂之上的事情, 后者闻言一惊,看着恩王很是诧异的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晨曦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虽然她了解一些情况,却对朝廷突然发兵西境的缘由一无所知,起初他只知道帝王下令攻打虎牢关是冲着凌仓去的, 却不知道后者与朝廷之间持续数月的矛盾,赢家军竟然也参与其中,晨曦从小便跟在恩王身边处理政务,很快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及朝廷与赢家军交恶将产生极其危险的影响, 片刻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晨曦眉头微颦,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顿了顿看向恩王颇有些急切的道, “皇兄,朝廷不能这么做,你曾经去虎牢关秘访过,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西境这些年少有战事,边关百姓安居乐业,这些可都是赢家军的功劳,你上次也看到了”, “虎牢关镇关大将白虎爱民如子,赢家军能受到百姓的爱戴就足以说明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仁义之师,是我王朝边境值得依靠与信赖的护国力量,朝廷派兵围剿赢家军是在自毁城墙”, 恩王面色凝重,听到晨曦的话后也是忍不住哀叹一声, “由于赢家父子的缘故,帝王这些年来一直对赢家军有所猜忌,但还没有到决裂的地步,赢家军与二路追杀部队爆发冲突起始”, “他对发兵西境的决心还没有那么强烈,但偏偏这个时候太子归朝,以铁腕手段镇压了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再加上东宫三师和曹彰等重臣极力劝说对赢家军开战,这才致使帝王一意孤行,颁布了发兵西境的诏令”, 恩王说到这再次长叹一口气,止不住的摇了摇头,脸上尽显无奈,从朝堂议政开始到结束,他都是全程反对朝廷发兵西境的, 一个原因便是晨曦所说,抛开政治立场不谈,他相信赢家军是一支仁义之师,王朝西境重要的护国力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便是, 朝廷与赢家军之间一旦开战,无论到最后谁输谁赢,都会对紫薇王朝的军力国力造成极大的损耗,甚至会动摇王朝统治的根基, 所以从朝廷议政开始,他就极力反对朝廷发兵西境,但奈何太子权势滔天,又有三师和曹彰等一干大臣的支持,恩王的政见在朝堂之上显得势单力薄,无足轻重,他就是有心阻止,却也是无力回天, 晨曦眉头微皱,看着恩王很是担忧的道, “朝廷调三十万大军发兵西境,此战对我王朝造成的影响之大是难以估量的,东宫三师是太子一派的人,曹彰和赢家军之间积怨已久,难道其他臣子就没有站出来反对的吗”, 晨曦语气急切,虽然她是女儿身,无法参加朝政,但她毕竟是从小跟着恩王处理国政的,而且她也是皇室的一员, 无论是对赢家军的私心偏袒,还是站在王朝利益的立场上来说,她都不希望看到王朝军队和边境护国力量之间发生交恶,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恩王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看着晨曦回话道, “太子一派一意孤行发兵西境,其他朝臣碍于三师和曹彰的威势纷纷倒戈,宰相大人以命担保,极力劝说,最后却落得个罢官离朝的下落”, 恩王说到这目视前方,仰天长叹, “杨相离朝后,现在的朝堂太子一派把持朝政,文武百官墙倒众人推,朝臣们依附权贵,就是一群墙头草,真正的正直忠义之士却受到打压,有谁还敢直言善谏”, 恩王表情凝重,脸上尽显无奈, “朝廷发兵西境,围剿赢家军,此事已成定局,谁也无法改变了”, 恩王说完这句话,便陷入了沉默,此刻他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他的目光所指,正是那大战一触即发的地方, ………… 与此同时,东都洛阳城出现了数十年来最宏丽壮大的一幕,东都西门此刻城门大开,东都官员在城门口聚首,恭迎太子殿下进城, 三十万南疆精锐如洪流一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洛阳城,尽管洛阳令早在10日前便接到了扩建军营的诏令,但此次开赴城下的军队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从太子一行兵临城下到大军入城,此刻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时辰,但城外的王朝军队仍如洪流一般络绎不绝, 洛阳城内无法容纳如此数量庞大的军队规模,大军便在城外安营驻扎,三十万南疆大军再加上中州的地方军队, 洛阳城内城外此刻驻扎着接近四十万的王朝军队,紫薇王朝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大规模的用兵了,而此次南疆大军不远千里, 兴师动众的开赴东都,其目的不言而喻,正是距东都不过数十里外的虎牢关,此刻的东都城外尘土飞扬,城楼外早已集结完毕的先锋部队正在为明日即将爆发的大战进行着最后的战前操练, 这些人都是南疆大军中的精锐,士兵们气势如虹,喊杀震天,此刻的洛阳城黑云压境,一草一木都透着战争前夕的味道, 此刻,东都城的一处皇室行宫内,当朝太子于大殿之上正襟危坐,法度森严,殿下站着十数名此次战役的最高级别将领, 这些大多是太子手下的得力干将,南疆大军当中的中流砥柱,还有几名是随军出征的御林军顶尖高手, 他们奉帝王诏命来到中州,协助太子平定贼寇之患,南疆与御林两大军阵的高手齐聚一堂,仅8层修为者就有4人, 其余的都是7层巅峰,论修为,这些人当中,层次最低者都与赢家军两大统领铁林关豹在一条水平线,可想而知,殿下站着的,是怎样一个咄咄逼人的阵势, 太子目光如炬,眼神一一扫过殿下众将,片刻后,充满威严气息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诸位将军,大军今日开赴东都,明日,将会与赢家的残党余孽开战,与赢家军的第一仗,关乎我军士气,诸位都是军中的顶尖高手,谁愿意率军征讨赢贼”, ………… 第198章 勾心斗角 太子发话,意图明显,征西大军已经全部抵达东都,由南疆精锐组成的先锋部队此刻正在城外操练,与赢家军之间的战争明日便会正式打响, 太子这是要选先锋将军,明日打头阵,率军攻打虎牢城,自古以来,两军争锋,首战不仅关乎全军士气,更关乎战争的全局形式, 谁赢,谁便会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因此,明日之一战也是极为重要的,太子的话音刚落,殿下4名8阶修为的高手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几人都是南疆军与御林军中的顶尖高手,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实力都有着绝对的自信,站在南疆阵列最前面的将领上前一步对着后者抱拳道, “殿下,属下在南疆时便听说赢家军骁勇无敌,早就想领教领教,属下愿为先锋,明日一定率军破城,把赢家余孽与叛贼的脑袋砍下来”, 说话的乃是太子麾下的头号大将,此人名为罗觞,南疆重镇剑门关的镇关大将,曾在南蛮战场及平定岭南各镇节度使的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 深得太子信任,如今听到太子要选先锋将军进攻虎牢城,素有南疆第一猛将的罗觞怎可能放弃这个立的头功的机会,身为太子部将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一番, 罗觞请战,太子正要说什么,御林军阵列中的一人也站了出来,对着太子抱拳道, “殿下,属下也愿为先锋,攻打虎牢关,不灭贼寇,誓不为人,还请殿下给末将一个机会”, 御林高手语气决然,毫不犹豫的对太子请命道,此人正是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的林将军, 太子目视后者,随机缓缓开口道, “林将军战意很高啊,难道你和这伙叛贼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吗”, 林将军言语之间满是怒气,听得太子发问,情绪激动的回话道, “不瞒殿下,半月前平安城以东之战,赢家军公然谋反,对二路追杀部队下手,致使上千名宫廷禁军全军覆没”, “就连我的兄弟秦将军也死于叛贼之手,那次战役中阵亡的士兵全都是我的部下,这一次征讨赢家军,属下一定要剿灭贼寇,踏平贼城,为我死去的兄弟部下报仇”, 林将军眼神阴历,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看着御林阵营当中请命,南疆高手罗觞也有些急了,此人一向急功近利,怎可能把立头功的机会拱手相让, 当下看着太子不甘示弱的道, “殿下,末将愿立下军令状,明日之战若不能取胜,愿受军法”, 林将军脸色一沉,正打算在说什么,太子抬了抬手制止了二人继续争辩, “两位不要再争了”, 说罢先是看向自己的部下罗觞开口道, “罗将军,林将军与赢贼那厮有宿怨,人家想要一血前耻,为死去的兄弟部下报仇,同为将帅,我们应当理解他的心情,这次先锋你就不要再争了”, 太子看向罗觞意味深长的道, 但罗觞此人争强好斗,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猛然间看到太子此刻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好像在暗示什么, 身为太子心腹的他很快便心领神会,立马闭嘴, 太子顿了顿,随机看向林将军严肃的道, “林将军,叛逆猖獗,覆灭禁军,你是帝王身边的得力大将,也是御林近卫之中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我对你的实力是很信任的”, “既然将军报仇心切,本太子就给你这个机会,明日率御林军本部人马,攻打虎牢关”, 太子沉声下令道,林将军踌躇满志,当下对着后者抱拳道, “多谢太子给我这个机会,我明日一定率军破城,亲手砍下赢家余孽与叛贼白虎的脑袋”, 太子颔首,对着后者示意道, “林将军下去休息吧,我在洛阳城等候你的捷报”, “属下尊命,我这就去集合军队”, 林将军抱拳,说罢便走出大殿,随林将军一同离开的还有殿上站着的那几名御林高手,林将军是此番征讨大军中御林军阵营的最高统帅, 主将任先锋出征,其余部将自然是一同随行的,现在大殿之上站着的除了南疆将领外,便只剩下两名中州地方军队的将军, 太子稍顿片刻,随机看向二人缓缓开口道, “李将军,王将军,明日攻城的南疆先锋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此刻正在洛阳城外操练,既然林将军请战为先锋”, “我们南疆军与中州地方军队就做好后援策应,你二人去整顿军队,御林军明日攻城不顺,我们其余二路军马便要立刻顶上”, 殿上两名七阶修为的高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太子的别有用意,但这是什么场合,二人又岂敢多说什么,当下对着太子抱拳,齐声回应道, “属下遵命,这就前去准备”, 说罢也转身离开了大殿,原本三方阵营的将领现在只剩下太子南疆军队的部下,林将军是御林军阵营的统帅, 也是八层修为的绝对高手,论实力资力由他做先锋也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殿下站着的一众南疆将领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反常, 罗觞是个急性子,待御林与中州军的将领离开之后,便看向后者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殿下,与敌军的首战至关重要,为什么要让林将军做先锋,这种事情由我们自己人来做不是更稳妥一些吗”, 罗觞满脸疑惑,看着太子颇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后者眼神阴历,顿了顿看着罗觞测隐隐的道, “虎牢关是西境要塞,城防坚固,易守难攻,赢家军又是出了明的虎狼之师,你真的以为要想拿下他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 罗觞闻言一怔,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太子的意思是?”, 后者脸色阴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赢家军不是好对付的,再加上虎牢关这座天堑要塞,就算我们能攻的下来,也一定是伤亡惨重,与其消耗自己的实力,为何不让御林军去血拼,你说呢”, 太子意味深长的道, 罗觞闻言一愣,愣了几秒后猛的明白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殿下高明” 殿下的一众南疆将领此刻也是心领神会,虽然太子没有把话说全,但做为当朝太子的亲信部将,统御一方的将领,怎可能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南疆大军和御林近卫虽同属紫薇王朝的战力,此刻站在同一战线上共同对付赢家军不假,但皇储之争腥风血雨, 谁也不敢保证不久的将来宫廷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御林近卫是帝王手中不可撼动的兵权,到那时,这支训练有素禁军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登基的绊脚石, 太子眼神冷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凡是对我有威胁的存在,都注定成为我登基帝位的踏板”, ………… 第199章 战前准备 朝廷发兵西境的消息昭示天下,30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洛阳城,虎牢关军民起初听到消息时也是沸沸扬扬,一片混乱, 甚至有不下于百名的新军将士提交了离军请辞,但这并没有动摇赢家军的军心与根基,白虎毫无保留的向士兵们陈述了此番和朝廷作战的缘由, 表明利害之后,大多数的赢家军旧部将士都隐隐中明白了他们与朝廷之间的这一战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或许从镇西大将赢无殇被迫害身亡的那一天开始, 便为他们与朝廷16年后的了结之战埋下了伏笔,所有的赢家军旧部将校在得知凌仓的身世之后,都无一例外的向白虎表明心迹, 无论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也要为虎牢关的守护神,为他们的恩人保护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 无论是新军还是旧部,白虎都奉行陈明缘由,自行选择的原则,对于表明关系后仍不愿参加战斗的士兵,白虎也给予了他们最仁厚宽容的待遇, ……… 他为所有上交了离军请辞的将士摆酒送行,发放3个月的军饷作为安家费,至于民间,他将全城百姓召集至西城门口,亲自前去进行慰问安抚, 他向百姓表明,赢家军与朝廷这一战是不得已而为之,并向百姓许诺,无论赢家军此战成败如何,他们都不会受到欺辱与迫害, 如果他们胜了,他们会像之前一样继续守卫这片疆土,保这一城的百姓太平,如果他们败了,之后也会有其他军队来驻守虎牢城,保护他们的周全, 虎牢关的百姓黎民虽不懂太多的大义,在世风日下的如今也分不清这么复杂的忠奸善恶,但百姓们心里清楚, 赢家军才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百姓们也清楚,虎牢关这些年的太平生活是赢家军用鲜血与牺牲换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对生活在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边境上的百姓而言,赢家军的威信本身就超过了朝廷,因此在白虎安抚并承诺之后,民间惶惶不安的声音很快便平息了下去, ………… 大战明日便要打响了,虎牢关总兵府之内,铁林还有吴仕贵为首的一众赢家军将领聚集在此,凌仓也在其中, 白虎于大殿之上正襟危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最后的安排准备,30万大军兵临城下,在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敌军一定会选择3面强攻, 东城门正对东都洛阳,城外是一览无垠的开阔地,敌军兵临城下东门便会直接受攻,东门也定然是敌军的主攻点,白虎无可厚非需要亲自坐镇, 北门外围是山地,军队难以排兵布阵,但太子定然会派兵佯攻,但赢家军坐拥地利,守城的压力不会太大,因此镇守北门的任务交给了新军, 白虎面色凝重,看着吴仕贵和其身后的一众新军将校做最后的交代安排, “诸位,现在敌众我寡,太子定然会派兵不断的对北门进行轮流骚扰,但你们占据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只需据险守城即刻,切记,无论敌将如何叫阵,不要出城应战,更不要追击穷寇,以免中了敌军的诱敌深入之计”, 白虎神情肃立,看着一众新军将校语重心长的道, “属下谨尊将领”, 新军将校齐声回应道, 白虎颔首,随后又看下几名旧部将校, “南门没有山川地形的延阻,但城楼却是最高最坚固的一个,太子应该会分出一部分兵力来攻城,步兵不足以对南门构成威胁,但你们一定要堤防敌军的攻城重器,发挥功法优势,找机会毁掉敌兵的攻城器械,南门的攻势便会不攻自破”, 白虎郑重的交代的,正如白虎所说,虎牢关南门易守难攻,唯一可以对赢家军造成伤害的便是南疆大军精良的攻城器械, 但是……攻城器械对士兵的杀伤性极大,却很难对修为在身的修行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此他将自己以及关豹麾下接近3分之二的将校统领全部安排在镇守南门, 发挥修行者的优势,来对付敌军的攻城重器, “属下谨尊将领”, 旧部将校齐声应道, 白虎神情肃立,在交代完一系列事宜后便对着众人沉声下令道, “诸位都各自前去准备吧,虽然敌军来势汹汹,但只要我们同仇敌忾,调度一致,朝廷就算来再多的军队也休想踏进我虎牢关的大门”, 众人抱拳领命,说罢便离开大殿,去安排调度各自的军务, 大殿之上此刻便只剩下白虎,铁林,以及凌仓三人,凌仓面色凝重,神情恍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白虎方才便已经注意到了后者的反常举动, 在安排完明日的防务事宜后当下看着后者很是关切的询问道, “赢仓,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到是担心我们守不住虎牢关吗”, 凌仓摇头,片刻后,他满脸凝重的看着后者开口道, “白虎叔父,要不……明日这一仗你们还是不要和朝廷打了”, 凌仓艰难开口,脸上满是纠结与痛苦,他改口称呼白虎与铁林以及阵亡的关豹三人为叔父,是因为他知道了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父亲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帮助和保护他的人,因此在凌仓心里,也早已经把白虎铁林关豹当成自己的长辈来看待, 凌仓突然开口,让白虎放弃明日与朝廷之间的战争,这话听得二人皆是一愣,铁林满脸不解,看着后者下意识的道, “赢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的先头部队明日便要兵临城下了,明日这一仗不打不就意味着不抵抗吗”, 铁林疑惑,不明所以的看着凌仓询问, 后者神情恍惚,闻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铁林看着焦急, “哎,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呀,跟我们还藏着掖着”, 就连白虎也是愣了几秒,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是看着凌仓略带诧异的开口道, “是啊,赢仓,我们都是你父亲的兄弟,他的孩子也就是我们的孩子,有什么想说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第200章 忠义赢家军 凌仓低着头,沉默良久抬起头看着二人道, “二位叔父,我很感激你们为了我不惜放弃功名,和朝廷为敌,但是……但是……”, 凌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这一刻,关豹,大壮还有宁宝在他面前倒下的身影一一闪过,悲壮残忍的画面历历在目,而他除了无力的悲伤,什么也做不到, 凌仓满脸悲怆,看着二人动容的道, “但我实在不想看到真心帮我的人受到伤害,关叔为了救我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赢家军天下无双,一世英明,根本没必要为了我背上反贼的骂名”, 凌仓抬头,征征的道, “白虎叔父,铁林叔父,你们都是我父亲的生死兄弟,我不想赢家军的任何一个将士为了我而白白牺牲,我更不想你们为了我而身处险境,我接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凌仓抱头,难掩痛苦神色, “二位叔父,明天的仗不要打了,皇室与朝廷想要的也不过是我凌仓的一颗人头罢了,你们还是把我交出去吧,如果我一条命能换得虎牢关军民周全,我死有何妨”, 凌仓楠楠道,他面色悲痛,可眼神却满是坚毅, 二人听得动容,对赢仓的觉悟和勇气感到一丝欣慰,可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一个人,究竟经受了怎样的孤独与苦难才能说出这番绝然的话来, 一个人,究竟对这世间有多失望,才会连最亲近的人帮助他都会感到惶恐不安,白虎与铁林接是长叹一口气, 尤其是凌仓说要拿自己的命来换取虎牢关军民安全的时候,白虎与铁林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铁林神色动容,看着凌仓缓缓开口道, “赢仓,你切不要如此这般胡思乱想,正如你自己说的,你的父亲赢无殇是我们的兄弟,不光如此,他对我们还有再造之恩”, “你知道如果把你交给朝廷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亲手把恩人的儿子推向火炕,那我们的良心又岂能安稳,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了战场上,到了那边,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的父亲,如何面对虎牢关的恩人”, 铁林情绪激动,凌仓的话不禁让他想起了16年前,自己的好大哥,镇西大将赢无殇被奸人暗害的那个夜晚, 时至今日,白虎和铁林的心里都明白,当年帝王昭示天下,派人暗杀处死了赢无殇,可他实则是为了避免赢家军与朝廷兵戈相向, 为了虎牢关军民远离战火,为了让他们这些老兄弟不受波及,而主动赴死,否则的话,仅凭朝廷派来的鼠辈之流,在赢无殇面前,弹指间便会灰飞烟灭, 可赢无殇的死,也成了赢家军旧部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痛,铁林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情,都会陷入深深的悔恨与自责当中, 现在16年前的悲剧重新上演,自己好大哥的儿子面临着当年同样的处境,他又怎可能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和不知多少的赢家军旧部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哪怕是死,也要保护凌仓周全,也要为恩人保住他最后的遗孤, 铁林仰天长叹,随机看着凌仓征征的道, “赢仓,如果你还认我们是你叔叔的话,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赢家军旧部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威胁”, 铁林表情严肃,眼神坚毅,决然的话语更是让人不容置疑, “可是……”, “赢仓”, 凌仓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虎看着后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听着凌仓与铁林方才的对话,白虎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可再看向后者时,表情与铁林相比却是要平静许多, 他顿了顿,看着后者语重心长的道, “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就如你铁林叔父说的一般,我们是你父亲的生死兄弟,我们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现意外”, 白虎神色微动了解凌仓的秉性,知道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个忠肝义胆的英雄,他不愿意脱离身边的人,所以当下对着后者劝慰道, “另外,你也没必要因为赢家军与朝廷交战而感到自责,赢家军与朝廷之间的积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从你父亲被他们害死的那一天起,赢家军与紫薇王朝的梁子便已经结下”, “朝廷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赢家军,而我们也早已把那所谓的功名利禄看做粪土”, 白虎的眼神逐渐冷厉,他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这样的王朝兴盛或是灭亡又有什么意义,百姓的悲惨的生活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16年前的事情终会有个了解,赢家军与朝廷的战争是无可避免的,只不过因为你而提前了罢了”, 白虎神色狰狞,厉声陈词 “16年前镇西大将赢无殇冤死,东都洛阳残垣断壁,10室九空,哀嚎遍地,都是拜这昏庸无道的紫薇王朝所赐,这笔账,我会亲自跟他们讨回来”, 凌仓神色复杂,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再说什么,二位叔父也不可能同意,而且白虎的话让他明白, 朝廷与赢家军之间的战争似乎真的不可避免,凌仓收回忧虑思绪,打消了用自己的命来换取虎牢关与朝廷之间止兵息戈的想法, 犹豫再三,他看着白虎请求道, “那至少让我做一些事情,我不想在后方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浴血拼杀,虽然我实力不济帮不上太多的忙,但我是赢无殇的儿子,我也是赢家军的一员”, 凌仓眼神坚定,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看着赢家军浴血拼杀而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也想要上阵上敌,与赢家军将士并肩作战, 白虎思虑片刻,点头答应了凌仓的请求,后者来到虎牢关之后,他亲自运功为其疏通脉络,并请来最好的军医为其敷药疗伤, 也是上天眷顾,凌仓严重受损闭塞的筋脉得到疏通,恢复情况乐观,伤势也大为好转, ………… 第201章 测划 最新网址:www.ixsw.la 202章 死守西境,城破不回头 最新网址:www.ixsw.la 第203章 林将军对决白虎 避无可避的大战终于还是爆发了,由8万御林军精锐为首的先锋大军,在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林将军的率领下兵临虎牢关, 浩浩荡荡的金甲大军在东城外排开阵列,一望无际,仿若黑云压城,东城门外此刻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彻苍穹, …… 与此同时,东城门之上,全副武装的赢家军旧部早已做好了战争爆发的准备,将士们严阵以待,双方形成对峙, 一名偏将满脸疑惑,看着位于城楼正中的白虎很是诧异的询问道, “将军,消息传说不是太子率30万南疆大军攻打虎牢关吗,怎么来的全是御林军”, 白虎沉默,看着城下浩浩荡荡的金甲大军也是感到些许意外,南疆大军未至,镇守京师的御林军却兵临城下了,这倒是与先前的情报有所偏颇。 但稍有一琢磨,他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白虎眼中闪过一丝蔑视,看着前方冷冷的道, “大战之际还不忘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紫薇王朝的气数是真的尽了”。 偏将不解,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将军,您是说此番来攻城的御林军吗”, 白虎满脸不屑,扫了一眼城下的金甲大军,随机解释道, “南疆大军与御林近卫虽属同一阵营,但此番征伐西境的统帅是当朝太子,名义上来说他是紫薇王朝兵权的执掌者,但御林近卫却是从属于帝王的禁军,如此说来,今天兵临城下的全是御林军倒不难理解了”。 偏将闻言一怔,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将军,您是说太子在借此番战争来削弱帝王的势力”, 偏将感到费解,看着城下的金甲大军很是震撼的道, “真是难以想象,御林军和南疆军可都是朝廷的战力啊,没想到他们内部还存在着如此复杂的利益关系”, 赢家军将校感到难以理解的事情,白虎对此却不以为然,他早在16年前就看清了紫薇朝堂最丑陋的嘴脸,他看着偏将随意道, “朝堂之上,皇储之间的明争暗斗远比今天你所看到的肮脏百倍,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白虎收回了目光,正视东城门下如洪流一般的金甲大军, “不过这样也好,朝廷内部之间越是勾心斗角,对我们就更加有利,既然御林军与南疆军心思各异,那我们就把他们逐个击破,今日就先灭破了御林军的威势,灭了他的军心”。 白虎沉声低语,说话间眼神随之冷厉, ………… 与此同时,御林军阵营当中,有一将策马踏出,立于军阵前列,来人背负战袍,手握长刀,八层修为的高手亲临,战马踏出的每一个蹄印都充满了威势, 来人正是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的林将军,林将军立于两军阵前,战刀一挥,一一扫过东城门上的赢家军众将,厉声呵斥道, “尔等王朝叛逆,食王朝俸禄,受君王封赏,不思御敌戍边,报效朝廷,却横生叛乱造反之心,行大逆不道之举,今日本将军受帝王之命,剿灭反贼,平定西境,尔等还不速速开城投降,还能免个死无全尸的命运”, 林将军叫嚣,东城门上的赢家军统领校尉一个个怒目圆瞪,眼神死死的盯着军阵前的林将军,可面对后者的挑衅,白虎却只是轻蔑一笑,随机冷冷的道, “赢家军抵御西戎,保一方百姓安宁,何来造反叛乱之说,倒是你们这些当权朝臣,为了一己之私,清除异己,残害忠良,致百姓安危于不顾,我到是想问问,谁才是百姓的祸乱”, 白虎脸色阴沉,看着林将军冷冷的道, 后者脸色一紧,挥刀指向对方, “你又是什么人” 白虎面不改色,看着城外的金甲大军一字一顿的道, “虎牢关镇关大将,白虎”, 一听城上之人竟是白虎,林将军显然来了兴致,他眼神一紧,看着后者回应道, “白虎,你身为王朝西境的戍边大将,不思报效朝廷,竟然与反贼勾结,密谋造反,你不觉得可耻吗”, 后者冷哼一声,对林将军的言辞充满蔑视, “我白虎是什么人,我赢家军如何行事,还轮不着紫薇朝廷来评头论足,至少……你不够格”, 林将军眼神一紧,白虎的轻蔑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他脸色阴沉,看着后者厉声陈词道, “哦,照你这么说,赢家军还是忠良不成”, 林将军眼神一冷,言辞犀利的道, “赢无殇当年勾结西戎,密谋造反,被帝王赐死,你们这些朝廷叛逆不思悔改,竟敢劫走赢家余孽,覆灭宫廷禁军,此举与公然造反无异,你以为帝王和朝廷都是傻子吗”? 林将军沉声厉喝,怒视白虎,可后者的脸上却出人意料的平静,面对林将军的质疑,他只是冷冷的回应道, “救走赢将军之子是我们干的,剿灭二路追杀部队也是我们干的,可是那又如何?”, 林将军满脸怒意,挥刀指向白虎, “你敢承认就好,二路追杀部队统领秦将军是我的兄弟,死于你们这些叛贼之手的宫廷禁军也全都是我的部下,我在太子帐前立誓,一定要踏平虎牢关,亲手砍下叛贼的头颅来祭奠他们,早就听闻你白虎是镇西悍将,有种就出城与我一战”。 林将军叫嚣道,白虎号称赢无殇麾下第一悍将,率领赢家军纵横西境10余载所向披靡,在中原之地也是声名远扬的人物,若是能取他首级, 这一次平定西境的战役自己便是最大的功臣,而他也一定会在斩杀后者之后一战成名,林将军跃跃欲试,看着城上众将不断叫嚣, 东城门上的赢家军众将被林将军的挑衅激怒,偏将看着白虎愤愤的道, “将军,这贼子实在是太张狂了,我们要不要出城迎战,先杀一杀御林军的威风”, 其他的校尉统领此刻也全都看向白虎,无不想请示出城应战的命令, 白虎面色如霜,平静依旧,沉默片刻后看着众人回话道, “御林军只是此番征讨西境的先锋部队,30万南疆大军才是此次攻城的主力,敌众我寡,要想瓦解敌人的攻势,我们就要抓住机会把敌军逐个击破”, 白虎的眼神不觉间变得冷厉起来,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御林军士气正盛,我们要想瓦解征讨大军,首当其冲的就是先击溃御林军,绝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重整旗鼓的机会”。 白虎脸色一沉,看着身后众将下令道, “你们严阵以待,随时做好出城破敌的准备”, “尊将军令”, 众将齐声应道,此刻,东城门上的赢家军将校统领脸上都写满了亢奋,每个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作为赢家军旧部统领, 他们已经全然明白了白虎是什么意思,敌人狂妄叫嚣,士气正盛,这一战必然要打,但不是立刻马上,因为……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还需要等等……,等一个让御林军全军覆没的机会,这便是赢家军旧部的作风,不动则已,时机一到则风卷残涌,战必胜,攻必克。 而且……这个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 林将军在关前叫阵了好一会,可除了白虎起初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两句外, 敌军阵营之中则彻底没了动静,这无疑让本就压了一肚子火气的林将军更加愤怒。 胯下的战马似也感受到主人的怒气,狂躁的在原地踏步,发出阵阵嘶鸣,林将军长刀乱舞,犀利的言辞也由叫阵变成了羞辱。 “白虎,你率领的赢家军不是号称纵横西境所向披靡吗,怎么一到开战就变成缩头乌龟了,看来你也不过和叛贼赢无殇一样,是个贪图功名却又难成大事的小人罢了”。 白虎在东城门之上,对于林将军的侮辱可谓是听的一清二楚,林将军起初无论如何叫骂,白虎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平静的脸上透着不屑与蔑视。 可是,在林将军谈到赢无殇之时,众将士分明看到白虎的身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刹那间,他的气息陡然大变,他的眼中有杀意浮现, “蛇鼠之辈还敢大言不惭,辱赢将军者……死”, 说话间,白虎于城楼上一跃而起,架风而行,向林将军突袭而至,见白虎出城,后者的脸上满是兴奋,他长刀一指,看着后者历喝道, “我倒要看看鼎鼎大名的镇关大将白虎究竟有什么本事”, 说罢也一蹬马背,朝白虎飞了过去,御风而行本就是八阶修为的高手独有的标志,转瞬间,两股强大的气浪在空中发生碰撞, 气流宣泄,双方士兵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余波震荡,白虎使得一柄裂天戟,每一招都杀意盎然,利器划破长空,仿佛在撕裂空气,又好像猛虎呻吟。 林将军则凭借着精妙绝伦的刀法杀招频频对碰,硬接了几次白虎的强势进攻,长刀之上附着着八层高手的灵力真气, 刀气横飞,在虎牢关坚硬的城墙上留下了一道道印记,东城门上,将台之下两名士兵的盾牌被一道剑气击碎,一众校尉统领面露诧异神色, 这便是八层修为强者之间的交流,即便置身事外,宣泄的余威也足以让旁人胆颤心惊。 ………… 第204章 白虎的预谋 两军阵前的上空,两名高手的碰撞可谓是石破天惊,二人周围气浪翻涌,看似寻常的兵器招式,每一击实则都是灵力的宣泄。 真正的强者过招,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眼花缭乱的功法,实质上就是真气与内力的比拼,因为在八层修为这个绝对强者的领域。 寻常招式根本就无法对同阶修为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林将军战意极高,以武入道却又专修一技的他刀法可谓是幻化莫测, 他之前与刚刚踏入八层修为的黎烈有过一次交手,但交战中被对方压制还险些重伤,但那并不是因为林将军实力不强。 而是因为他看对方如此年轻产生轻敌之心所致,但他身为八层修为的绝对高手,守卫宫廷的两大禁军统领之一,又岂会没点手段。 强大的刀法杀招层出不穷,与白虎的频频对碰之中见招拆招,两军将士眼中,双方主将间的较量可以说势均力敌,一时间形成齐平之势。 但渐渐的,林将军发现事情似乎远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起初他还能与白虎战成均势,频频对招,可很快,他便感觉自己的进攻正逐渐被对方压制。 好像自己的动作在对方眼中总是慢半拍一样,他在这次的较量中,由起初的对攻演变成了被动防守,虽然还有招架之力,可明显是落了下风。 反观白虎,则是越战越勇,以裂天戟为载体呈现出的功法杀招威力惊人,林将军调动全身内力于长刀之上硬接,只感觉浑身震颤,虎口更是感到麻木生疼。 白虎单手持戟,充斥着八层巅峰强者内力的灵器重重砸下,林将军横刀格挡,纵然使出全身气力仍无法卸去裂天戟的威势。 胸口的重压压的他脸色涨红,表情扭曲 ,这种压力与黎烈对决时硬挡七伤拳的感觉如出一辙,林将军心中暗自心惊, 这天下武道造诣与内力最浑厚的强者怎么都被自己遇上了,还有,白虎的实力怎会如此恐怖,明明他也是八层修为, 可与后者的对决中竟感到一种莫名的修为压制,八层修为,在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的修行者眼中,的确是世间游龙般不可撼动的存在。 但八层同修为的高手之间,受功法造诣与修炼时间的影响,实力确实良莠不齐,每个人之间可能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可与白虎对战时的这种压迫感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林将军都在怀疑后者到底是不是和自己同属一个境界。 白虎单手持戟便压制的林将军脸色扭曲抬不起头来,可正还不算完,在压制后者的同时,白虎迅速单身结印,调动内力于左手之上。 “昼虎印”, 只见他面色如霜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凛冽,随机沉声低喝道,下一秒,强大的武道功法隔空袭来,林将军双目浑圆,脸上透着一丝绝望。 他根本就没有余力挡下这强大的一击,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下一秒,林将军凄厉的惨叫便在双方阵营的上空响起。 高手的对决实在是太快了,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将士只看到林将军在对决之中被一拳重重的砸倒在地上。 林将军表情狰狞,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随机看着后者呵斥道, “白虎,你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背后偷袭,你难得就这点本事吗”。 虎牢城之上,赢家军众将听到林将军这番言辞之后,也是一阵愤怒,偏将冷哼一声,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鄙夷。 “听说朝廷的人昏庸无道,今天也是见识了,这姓林的也真是够不要脸的,明明就是自己技不如人,现在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就连御林军阵营中的将校也是脸色难看,心中不禁犯着嘀咕,林将军与白虎的对决究竟怎么回事,同为修行者的他们自然看的清楚, 双方正面碰撞,白虎有没有偷袭他们也自然心里明白,林将军也是恼羞成怒,今天这一战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他在太子面前夸下了踏破贼城的海口,又在虎牢城门前狂妄叫嚣,现在都成了笑话,刚才与白虎的耻辱对战,自己的几万部下可都看着呢。 这是对他威严的打压,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统领军队,白虎单手持戟,于空中稳稳落下,面对林将军的叫骂,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面色如霜,眼中除了不屑再没有其他表情,这不是修行者之间的比武较量,这是战争。 在西境驰骋疆场十余载,白虎的心性比一般将领强大了不知多少倍,他战场上,他不会因为任何突然状况而自乱阵脚, 更不会因为别人的说辞而产生情绪,林将军的话压根就刺激不到他,别说是偷袭,只要能取得战争的胜利,他可以不择手段。 更何况他与林将军的对战之中并没有偷袭,因为要对付他还用不着这种手段。 林将军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白虎的眼神仍然阴历,可他的心中此刻却已是方寸大乱,后者那不动声色却又杀伐决断的气场让林将军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 再看虎牢城外的御林军阵营,将校们一个个脸色难看,白虎碾压林将军的对决,也是双方主将之间的较量,而林将军的失利,无疑直接影响了金甲大军的士气。 一鼓作气再二衰三二竭,军心一旦动摇,士气遭到打击,战争的天平便会彻底倒向对方的一边,这也是为什么林将军在城下叫嚣之时。 白虎制止了部将出城迎战的请命,赢家军旧部身经百战,所向披靡,即便正面争锋,也也信心战胜充当先锋的金甲大军。 但那个时候,御林军士气正盛,赢家军正面冲突,即便打赢了也会伤亡惨重,这不是决战,这仅仅只是战争的开始。 而此战白虎的目的便是在尽量减少损耗的情况下彻底击垮御林军,只要御林军首战大败,同样会影响南疆大军的士气,这对之后的战役同样有着极大的影响。 第205章 七杀刀法 林将军脸色阴沉,现在要退是不可能了,8万金甲大军兵临城下,不战而退回去如何跟帝王和太子交代。 先不说先锋部队首战失利对此次征讨战争和全军士气的影响有多大,一旦背部对敌,虎牢关内的赢家军定然会全军出击,御林军必然伤亡惨重。 更何况他早就在东都行宫当着太子和众将的面立下军令状,不破城门,誓不为人,可仅仅一个照面,御林军就被白虎一个人给震住了。 作为主将这让他有何颜面去面对全军将士,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太子和帝王,尽管白虎的实力让他汗颜,但武将的尊严却屈使他紧握兵器, 打算和后者决一死战,厮杀到底,哪怕战死沙场,他也能保住朝廷将领的尊严,林将军眼神冷厉,看着后者呵斥道。 “白虎,你这个反贼叛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将军脸色狰狞,说罢便持刀朝着后者冲了过去,白虎眼神阴沉,冷漠的脸上不夹杂丝毫表情,他根本就懒得跟后者废话, 林将军在距离白虎10步的距离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朝后者发起突袭, 下一秒,一阵阵刀光寒芒乍现,充满杀气的长刀威势撕裂长空,与此同时,裂天戟在空中翻转,发出阵阵轰鸣。 二人的周身气浪翻滚黄沙满天,短短几秒的时间,二人便又对碰了十余回合,御林军阵营前列,一众将校统领面色凝重, 死死的看着两名主将的厮杀碰撞,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担忧,虽然林将军气场大变,他的眼神与先前相比充满杀意。 所施展的功法威势与先前相比也凄厉了几分,他一定是施展了什么强大的功法,一时间与白虎战的有来有回,貌似形成了齐平之势。 但众将却也清楚的看到二人战斗心境与投入的巨大差距,林将军双眼通红,杀意盎然,强大的刀法杀招幻化无穷。 每一击都使出了浑身气力,可反观白虎,他神情淡漠,脸色从容,虽然在第二次战斗中并未取得上风,可每一次出手都游刃有余。 好像林将军充满威势的杀招他总可以轻描淡写的化解,可就是这些被双方将士不易察觉的情形,快到被人忽略的细节, 却无形中不断消磨着御林军一众统领的士气与信心,而最明显也最让众人最心有余悸的,便是白虎自始至终都在单手应战,他的左手一直保持背负,没有触碰兵器分毫。 而与此同时,虎牢关东城门之上,赢家军旧部一众统领也是面带诧异,让他们感到震撼的并不是白虎让了一只手便死死压制住了同为8层修为的林将军, 这是众人预料之中的事情,镇西大将赢无殇麾下第一悍将,纵横西境十余载而所向披靡的西境镇关大将白虎,又岂是随便来个八层修为就可以撼动的。 令赢家军旧部众将感到意外震惊的是……林将军那充满杀气却又幻化无穷的刀法杀招怎么如此眼熟,就好像在哪见过。 正在众人沉思之际,一位手握长刀的赢家军旧部统领瞳孔猛的一缩,随机那充满震撼的声音在将台下响起 “这刀法,他……怎么可能”。 统领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诧异神色,语气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同一时间,修为达到7层,协助白虎镇守东门的副将军同样看出了端倪,他转头看向那名手持长刀的副将。 “你确定是那个刀法吗”, 统领眼中的震惊并未消散,看着副将几乎下意识的道, “绝不会错,虽然敌主将之刀功幻化莫测,威势无穷,但一招一式的幻化都是在七步七刀的基础上演化而成,我起初不确定, “但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他那种境界,一时间无法判断,但这几十个回合下来,他的杀招我已经看透了,我可以保证,就是那个不传之法”。 他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惊,副将很是诧异的自语道,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 东城门之下,二人的搏弈仍在持续,林将军接连出手,强大的刀法杀招在他手上施展的淋漓尽致,可随着战斗的焦灼不定。 林将军的心性发生了动摇,他深知白虎这个8层巅峰修为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如果他不全力出手,今日必定会大败而归, 甚至会丧命于对方的裂天戟之下,所以第二次对碰,他一上来便祭出了自己的最强招法,此招是他的杀手锏。 七式七杀,幻化莫测,威势无穷,再附着于武道高手浑厚的内力与真气加持,即使是8层巅峰修为的强者也疲于应付。 此杀招的恐怖之处便在于没有定式,瞬息万变,让对手难以琢磨,林将军凭此招法在数年前吐蕃攻陷京师那一役中斩敌无数, 为保护帝王及一众皇室撤离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由此得到帝王信任,成为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所以林将军对此招有绝对的自信, 他在二次碰撞一开始便祭出杀招,本想着打后者一个措手不及,好借机压制白虎,可局势却根本没有朝着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 白虎就好像看穿了他一招一式的出手一般,他每一次刀法杀招的施展都被后者轻而易举的化解,最让林将军心心惊的是 白虎表情从容,左手始终没有触碰兵器丝毫, “这怎么可能,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将军心中暗复道,他自信他的刀法杀招不可能被任何高手看穿,而身为8层修为的他又与白虎不存在太多的修为压制。 可是,今天这一战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总感觉白虎摸透了自己的每一次出手,甚至猜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 这怎么可能,林将军暗自心惊,现在的他俨然已经乱了方寸,他脸色阴沉,调动体内最后的真气疯狂的施展刀法杀招, 刀法幻化无穷,上一秒林将军在敌人正面祭出杀招,下一秒又出现在了白虎身后,可后者仍旧面不改色, 只是轻描淡写的挥戟格挡,可他越是这样,林将军就越是武夫斗狠般疯狂进攻,御林军阵营当中,众将一个个脸色难看, 双方主将对决高下立判,作为挑起争端兵临城下的一方,士气怎么可能不受打击,看到两名高手交手的局势之上, 一名副将长叹一口气,很是担忧的自语道, “完了,林将军杂念横生,他的杀招出手已经自己乱了阵脚,他不可能是白虎的对手了”。 他的话被周围其他将校统领听的一清二楚,众人止不住的叹息摇头,负面情绪在军中迅速蔓延, 双方的争斗已经持续了上百回合,随着真气与内力的严重消耗,林将军此刻已感到精疲力竭,就连施展的杀招威势也比起初弱了许多。 白虎能感受到后者此刻已经方才大乱,出手偏离招法,他知道没必要再继续耗下去了,收割战争的时机已经到了。 只见他脸色一沉,在林将军的长刀在身侧袭来之时猛的发力,一招便打偏了威势尽显的长刀,白虎双手持戟, 灌输内力的灵器再次落下,林将军横刀格挡,只觉得虎口麻痹,浑身震颤,烈天戟翻转,发出阵阵轰鸣,林将军惨叫一声便被震飞出去。 “将军”, 御林军几名将校统领迅速朝林将军跌落的地方奔去,后者在地上滚了几圈才重新落定,此刻他满脸震撼,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他捂着胸口艰难起身,推开奔来搀扶他的副将,撑着长刀,看着白虎声嘶力竭道, “这不可能,我的刀法杀招精妙绝伦,你怎么可能看穿我的进攻,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计量”, 林将军止不住的大口喘气,说话时眼中透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白虎脸色冷漠,看向后者的眼神透着一丝不屑, “七杀刀决,确实是一个逆天杀招,此招的精髓你倒也算精通一二,只是……”, 白虎沉声低语,语气充满蔑视, “七杀刀诀乃是镇西大将赢无殇当年亲创,也是我赢家军将校熔炼技能,提升修为的的不传之法,可你却妄图用它来攻打赢家军,想凭此招来对付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 第206章 四大神兵 林将军闻言先是一愣,随机漏出轻蔑的笑容,他看着后者怒极反笑道, “荒唐,七杀刀诀乃是绝世秘术,根本就没人查的这是何派功法,更没人知道此杀招出处何处,赢无殇……哼”, 林将军说到此处冷笑一声,随机言辞犀利的嘲讽道, “赢无殇是何人,一个勾结西戎,密谋造反的贼子,一个狼子野心,大逆不道的罪人,他若真有这等本事,为什么不凭着自己的修为能力去夺得功名,而是去行那些欺世盗名的苟且之事”, “住嘴”, 听到后者辱骂赢无殇,白虎脸色一沉,眼中有杀意浮现, “哦,看来果然是被我说中了呀”, 林将军脸上挂着一丝玩味般的笑容,他自认七杀刀法是一个绝世杀招,这样的强大功法能修炼掌握已经很厉害了, 更不要说创造这个功法的人,一定是个奇人大才,这样的人物又怎可能为了功名利禄,去行密谋造反这样的苟且之事, 所以不论镇西大将赢无殇的修为实力究竟如何,在朝廷将领的潜意识里,这样的反臣贼子绝不会有这样的大神通大本事, 所以无论是秦将军和林将军,他们在谈及赢无殇之时才会觉得后者身上的很多事实荒诞不经,对其威震西境,保一方百姓太平的功劳不屑一顾。 可他们的轻蔑却却让每一名赢家军旧部义愤填膺,纵然是战场上从不受情绪的白虎此刻也震怒了,他挥戟指着后者怒斥道, “赢将军当初创立这个杀招的初衷是抵御外辱,抗击蛮夷,所以除了赢家军之外,他还将很多功法推广到各地的王朝军队”, “却不想他当年创立的杀招却被朝廷的小人所用,成了你们迫害忠良的手段,成了你们压迫百姓的武器,你这样的小人,根本就不配染指七杀刀法”, 白虎闭眼长叹一口气,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此刻的他怒目圆睁,杀意尽显,随着裂天戟翻转,他的心中已经对林将军宣判了死刑, “辱赢将军者,死”, 白虎一跃而起,从空中朝着林将军突袭而至,裂天戟翻转掀起声声气浪,天空仿佛被撕裂般传来阵阵轰鸣。 看到全盛状态下的白虎,林将军下意识的一愣,他可以猜到自己的结局,先不说自己在接连的碰撞冲击之下受了不小的内伤,真气损耗严重, 白虎现在所展现出的强大气场与方才判若两人,即使自己在毫无损耗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战胜对方,林将军在麻木了几秒之后, 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怒极反笑了起来,他看着突袭而来的白虎,对着后者近乎癫狂的道, “来啊,白虎,就算你击败了我又如何,杀死了我又如何,我以朝廷将领的身份战死沙场,我是王朝的功臣,我会受到帝王追封百官吊唁的礼遇”, “可你们呢,你们只会和赢家父子一样,顶着谋逆造反的罪名,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等着你的将会是王朝军队永无止境的征讨,只会是无法抹去的千古骂名”。 林将军声嘶力竭道,作为王朝将领的荣誉让他战胜了恐惧,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白虎此刻杀心已起,而他除了无能狂哮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就连逃跑也不行, 白虎手持重器凌空而至,此刻他眼神冷厉,杀意盎然,他在心里发誓,他要让此次兵临城下的御林军有来无回,他会让林将军死的很难看, 而他之所以杀心四起的原因,不是因为林将军此刻对他的嘲讽谩骂,对于真正的仁义,他的心里早已释然,他不会因为后者的愚昧短见而气愤, 他之所以对金甲大军宣判了死刑,原因只有一个,他听不得自己的大哥赢无殇遭人侮辱,他看不惯虎牢关的恩人被人唾弃, 林将军怒喝一声,随机长刀震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他周身的几名御林军将校能明显感觉到地面震颤了一下, 下一秒,数个足有百斤重的巨石应声而起,随着林将军拼尽全力的一刀挥出,满天黄沙席卷着巨石阵朝着白虎反方向袭去, 林将军咬着牙,横刀直视,余晖下,映射着武将战死前的决然身影,他这是打算做最后的殊死一搏,不得不佩服八层修为的强大, 即使林将军在背负重伤的情况下所发挥出的内力与手段也达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地步,但也只是如此了, 烈天戟在空中翻转,强大的功法杀招施展而出,滔天气浪冲散了满天黄沙,百斤重的巨石被应声击碎, 林将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浑身颤抖的指着上空咆哮道, “这怎么可能,你个反臣贼子怎么可能会……”, 林将军声嘶力竭,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异神色,白虎刚才所展现的手段,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是七杀招法,而且是近乎圆满的七杀招法, 此杀招在白虎手中所展现出的威势,比在林将军手中还要凄厉,强大许多,而林将军此时此刻还没有明白, 七杀招法分明是流传在京师将领之中的逆天杀招,白虎又是怎么学会的,殊不知,当他在一次偶然的机遇接触七杀刀法之时, 这个逆天杀招便已经在西境战场大显神威,并在平定西戎叛乱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镇边庶关十余载下来, 已经没有人能算清这个赢无殇时期传下来的逆天杀招斩杀了多少敌军的人头,屠戮了多少蛮夷的鲜血, 除七杀刀法之外,还有另外三个由功法改良并普及至军中的大杀器,其中一个是在北疆战场家喻户晓的贪狼弓, 另外两个则是赢家军旧部纵横西境所向披靡的最大依仗……破军阵与璇玑门。这四个由赢无殇亲创经战场洗礼并流传至今的强大杀招被西境部族统称为……四大神兵。 而这其中唯一的区别便是,七杀刀是以兵器为载体直接呈现出来的逆天杀招,而另外三个则是由赢无殇亲创的功法改良而成, 在战场之上得以普及应用的大杀器,只是林将军不相信,更不会相信,如此通神的手段会出自赢家军这样的叛贼之手, 白虎作为昔日赢无殇麾下的第一悍将,无论是七杀刀法还是四大神兵当中的另外三个杀招的施展可以说早已是炉火纯青, 巨石阵顷刻间被迫,刹那间,烈天戟所掀起的威势便直冲林将军的面门而来,后者横刀格挡,却不想经白虎之手所呈现出的七杀招法的威势将他的长刀硬生生的战成两段, “破军印”, 白虎沉声低喝,朝着刚刚被震飞出去的林将军隔空挥出一掌,滔天气浪扭曲了空气,挡在前方的一块巨石应声而碎,逆天杀招以雷霆万钧般的威势朝着林将军奔袭而来。 ………… 第207章 白虎的实力 后者咬牙硬撑,在毫无反击能力的情况下调动最后的气力施展罡气护体,下一秒,林将军的周身出现一层凝结成实质的无形屏障, 只是穷途末路下的顽抗又怎能抵挡住威势无穷的破军印,下一秒滔天气浪掀起满天沙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巨大的冲击波产生的震荡响彻天地,同时动摇的还有金甲大军摇摇欲坠的军心,罡气护体顷刻间被迫, 白虎单手持戟凌空而至,林将军手持断裂的长刀,可他只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便被刺穿了胸口,阵列前方的御林军将校亲眼看到主将的身前鲜血横飞, 浑圆的双眼瞪着白虎,接着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御林军阵营彻底乱了,看到主将被杀,将士们此刻哪还有攻城的信心, 白虎持戟伫立,怒视金甲大军,杀意无穷的眼神震慑着整个敌军,阵营前列的几名将校统领面面相觑,面对白虎的逼视,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他们在白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压迫不单单是他斩杀敌方主将所造成的惶恐与震撼。 更多的是对他身上肃杀之气的胆寒,那种屠浮战场,天下无双的气场直慑人心,明明只有一人一戟,可数万大军却不敢上前一步, 那一刻念由心生的预感让在场的御林军将校觉得他身后的虎牢城坚不可破,那支纵横西境所向披靡的赢家旧部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的。 白虎冷面寒霜,单手持戟缓缓踏出两步,军阵前方的战马受惊般发出阵阵嘶鸣,裂天戟指向苍穹,御林军士气衰竭的同时, 白虎下达了冲锋的号令,作为镇西大将赢无殇麾下的第一悍将,白虎的真正实力早在16年前便达到了八层巅峰, 毫不夸张的说,九阶修为之下,他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他要真想杀死林将军,对方根本就没有可能撑到现在, 但为将多年的他同样明白,如果出手便抹杀敌方主将,敌方军队的士气并不会彻底瓦解,即使林将军死了,御林军当中还有实力达到7层的副将统领。 这样的人物在主将阵亡后有成为主心骨,稳定军心,指挥军队战斗或者撤退的能力,虽然赢家军有信心大胜对手, 但面对士气尚存的军队,对方很可能会负隅顽抗,至少在厮杀一番后进行撤退,如此便给御林军保存了一部分实力, 给了对方卷土重来的可能,但这一次面对近40万的王朝大军,对赢家军而言注定是一场消耗战,所以这一次御林军孤军来犯, 白虎要的不仅仅是击退对手,而是要彻底瓦解掉作为先锋的金甲大军,所以他才会在与林将军的对决当中不断的压制对手, 不断的拉扯并消耗御林军的士气,在战场上这与直接斩杀敌方主将达到的效果是截然不同的,看着主将与白虎僵持,被压制, 出现翻转,再到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辗杀,这一过程直接冲击着御林军的意志与士气,这种情况的出现让敌方其余将领觉得, 无论他们怎么调整,战局的变化似乎都在对方的股掌之间,这场战役他们注定失败,随着冲锋指令的下达, 虎牢城东楼城门大开,数万名赢家军旧部倾巢而出,以青甲黑袍为标识的士兵如洪流一般浩浩荡荡的开出城门并迅速结阵。 战场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喊杀震天,以白虎的裂天戟为号令,赢家军呈攻击阵法出动,朝还处在惊慌错乱中的金甲大军发起冲杀。 而御林军此刻全军上下士气消沉,在目睹白虎与林将军一役后早已是战意全无,看着浩浩荡荡的青甲大军黑云压境一般朝他们突袭而来, 两方军队还没交手,御林军阵营却自己先乱了阵脚,军阵的边缘处,有人扔下兵器,弃甲而逃,而这一行为无异让他周围的其他士兵感到恐惧。 消极怠战的情绪如瘟疫般迅速蔓延,与此同时,赢家军奔袭而至,在与敌军短兵相接前迅速分散,原本整齐划一,步调一致的军阵迅速扩散, 分解成无数个20多人一组的小军阵,阵型虽多,但每个阵型的配置和人数却没有丝毫差别,都是由10名盾牌手率先冲击敌方阵营, 紧跟着的是5名短刀兵和5名长枪兵破敌入阵,长枪兵之后的是三名弓箭手,这便是小军阵的兵员配置, 将士们在冲入敌营之后迅速结阵,以10名盾牌手为依托构成防护墙,长枪兵与短刀兵分列而立,分别斩杀中近距离的敌兵, 三名弓箭手根据战场形式变换位置,射杀远处及对军阵构成威胁的敌兵,军阵内将士们步调一致,协同作战,军阵外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这种军阵在敌军阵营中一旦成型便如狼入羊群一般,不断撕咬和收割敌方性命,而敌军却会由于士兵分散作战很难对军阵造成威胁。 最可怕的是,这种军阵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上千个,战场上,每一个小型军阵都可以与周围的其他军阵协同作战。 而且军阵形式可以根据战场需要随机应变,这便是镇西大将赢无殇当年根据自己的功法改造的四大神兵之一,赢家军旧部所向披靡的最大依仗……破军阵。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响彻天际,前军阵营上万的御林军将士还没琢磨明白眼中这个闻所未闻的恐怖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直至此刻,坐镇中军的御林军副将统领这才从主将已死,敌军破营的诧异中反应过来,不怪他反应慢 只是今天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翻转的实在是太快了。 林将军刚刚被杀,敌军便如黑云压境般呼啸而至,他还在等着上头的传令,却没意识到自己眨眼的功夫便成了御林军阵营中的最高统领。 在赢家军风卷残云的攻势下,御林军阵营不断的被眼花缭乱的军阵淹没吞噬,前军阵列死伤惨重,短短时间,便有两万名金甲士兵被杀。 “中军分兵迎敌,后军变前军,快,快撤退,撤回东都城”, 副将声嘶力竭的怒号道,此刻他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做梦也没想到自诩精锐的御林军有一天竟会如此狼狈,在战场上毫无还手之力不说,就连逃命都显得异常艰难 有人站出来发号施令,散乱的御林军阵营终归是有了些许的秩序,前军已经彻底溃败,近乎全军覆没,中军将士在得到命令后慌不择失的展开反击, 他们结成盾牌阵,利用弓箭手对付赢家军的破军阵,但效果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 第208章 大败金甲军 御林军前军损耗殆尽,溃不成军,冲在最前列的赢家军士兵迅速变阵,上百个小型破军阵在极短的时间内合并, 上千名盾牌手形成移动城墙迅速朝御林军中军逼近,他们身后蛰伏的是上千名短刀兵和长枪兵,不得不说赢家军在战场上的执行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太快了。 御林军前军部队还未溃散之时,接替林将军的副将便已经缓过神来,调动中军部队投入战斗,御林军组织反击的时间是有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赢家军几百个破军阵在击溃前军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变阵,形成盾牌城墙,这样的速度弥补了前军溃败,中军反击的空档。 也极大的减小了了对方弓箭手对赢家军造成的威胁与损失,副将彻底慌了,此次参与征讨的御林军可都是守卫京师的精锐部队。 可这所谓的精锐与赢家军旧部相比,反应实在是太慢了,无论是军队的执行力还是战场调度的时间与对方差了都不止一个档次。 “前锋部队后撤,弓箭手阻敌,边打边撤”。 副将站在军队前列无力的大喊道,尽可能的做着败局已定的战场上的最后调度,他的话音还未落,正前方上空有一将凌空而至, 手中武器重重砸下,副将还没反应过来便摔落马上,他的胸口鲜血横飞,他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手指来人,挣扎了一秒便彻底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白虎单手持戟,全程都没有去看后者一眼,在解决掉御林军副将之后,迅速朝着冲上来的另外两名御林军将领奔袭而至。 这几人是御林军阵列中除林将军外修为最高的将领,每个人都达到了7层巅峰修为,也都是可以接替林将军指挥权,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角色。 只要解决掉他们,数万人的金甲大军便会群龙无首,彻底溃散,在白虎杀掉御林军副将的同时,冲在最前列的御林军已经突进到距敌方中军只有50步的距离。 在一轮箭雨满天划过之后,盾牌城墙迅速打开,潜伏已久的赢家军将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对方发起突袭。 眨眼睛,上千名青甲黑袍士兵便冲到了敌方阵营之前,对着布置在中军最前列的弓箭手一阵砍杀,赢家军从结阵到发起突袭的速度都太快了。 快到中军部队压根来不及做出阵型调整,对方突袭部队都已经冲到了阵前,近战部队却队提不上来,军阵最前沿的弓箭手没有时间后撤。 几乎毫无反抗的死在了血泊之中,短短时间,中军用以远程攻击的弓箭手部队便损耗殆尽,短兵相接不可避免。 中军部队只好在几名6,7层修为统领的带领下被迫迎敌,但御林军的军心和战斗意志早就散了,穷途末路下的被迫抵抗在败局已定的战局面前显得十分无力。 再加上军队当中那几名有能力接过指挥权,发号施令的七层巅峰修为高手现在已经丧命在裂天戟之下, 御林军阵营缺乏对军队的统一调度,几名统领各自为战,中军大营军心涣散,场面十分混乱,不断的有人脱离战场朝后方逃去。 御林军阵营内部,踩伤踏死的士兵不计其数,面对这样的残兵败阵,所向披靡的赢家军又岂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金甲大军群龙无首,缺乏统一调动,立足未稳的形式对赢家军而言就是最好的战机,将士们势如破竹,浴血拼杀。 不断的冲击着即将溃散的御林军阵营,不断收割着斗志全无的敌兵性命,战场上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先冲到中军阵前的赢家军不过千人的突袭部队,而御林军中军足足有三万金甲大军,兵力悬殊之大注定赢家军无法吞下敌方的中军阵营。 但突袭部队都是经过西戎战场洗礼,十万赢家军当中挑选出来的绝对精锐,个个都有以一当十的本领,他们如狼入羊群般死死咬住敌方中军。 不断蚕食着眼前的残兵败阵,一名七层修为的御林统领注意到赢家军虽然骁勇无敌,但他们的大部队还没有从前军的残余势力当中抽身。 冲到中军阵营的不过是敌方的小股部队之后,身为此刻战场上修为实力最高的统领将军顿时就愤怒了, 三万御林军精锐像待宰羔羊一般被对方一千多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御林近卫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他挥剑斩杀了两名扔掉武器,从他身边经过的逃兵。 随机振臂高呼道, “胆敢后退一步者杀无赦,中军阵营的敌兵只是敌方的小股部队,集中兵力,灭了他们”。 士兵们看到逃跑者的下场,再加上战场上有人发布命令,即将溃败的金甲部队只能被迫作战,朝着赢家军突袭部队发起反扑。 由于兵力悬殊过大,上万名御林军很快便把突袭部队包围起来,方才发号施令的统领下定决心,今天哪怕逃不出去, 也要先灭掉让几万御林精锐如此狼狈的突袭部队,可就在这时,大批青甲黑袍的赢家军旧部从两翼包抄过来, 这是镇守赢家军东门的大部队,他们刚刚解决完前军阵地的残余敌兵,便迅速的兵分两路朝御林军中军包抄而来, 在一名七层修为统领的带领下,突袭而来的御林军迅速的对御林军中军实行反包围,而金甲阵营这边则是彻底蒙了。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外围的大批士兵便被赢家军将士砍杀,御林统领猛的回头,当他看到数万名从天而降的青甲大军时。 他的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恐惧,赢家军大部队刚刚还在与前军残余部队鏖战,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中军阵营这边来了。 赢家军在战场上的调动速度之快简直闻所未闻,这支在战场上动若游龙,脚踏风火般的强大军队怎么可能战胜。 包抄过来的赢家军大部队打的御林军措手不及,而处在包围圈当中的突袭部队则抓住时机对敌军实行反冲锋,来了个中心开花。 两支青甲大军势如破竹,内外加攻,御林军死伤无数,逃跑不一定能活,但抵抗下去肯定是个死,这个节骨眼上谁还顾得什么后退者杀无赦的将领, 越来越多的士兵扔掉武器逃离战场,更是有两名六层修为的统领举起双手,带领各自的部下投降,刚刚凝聚起来的金甲阵营顷刻间崩盘, 至于方才发号施令的那名御林统领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他的身上足足有十几个血窟窿,一动不动的倒在了被鲜血染红的黄沙之中。 在一个个破军阵成型,七杀刀法在中军阵营飞舞之后,御林军中军彻底溃败,此役除去投降的几百人和前前后后脱离战场的少量逃兵之外。 仅在中军阵地便斩杀敌兵两万余人。 ………… 第209章 白虎的忧虑 御林军前军更是全军覆没,赢家军在短短时间内取得的战果还不止如此,在剿灭林将军率领的前军残余势力之后,赢家军旧部迅速兵分两路。 一路由两名统领带头,采取左右包抄的战术朝敌方中军大阵进攻,支援最先冲上去的突袭部队,而白虎在接连斩杀敌营3名副将之后, 亲率一支精锐,朝撤离战场的后军部队发起追击,由于御林军修为最高的几名统兵将领悉数被战,军队缺乏统一的指挥调度。 撤退杂乱无序,毫无章法,很快便被赢家军追上,脱离战场的后军部队相较于前军与中军无疑是更狼狈的。 在一轮箭雨飞过之后,不知有多少敌兵背部中箭,耻辱的死在了逃跑的路上,虎牢关以东的十余里官道上尸横遍地。 象征着王朝京师战力的御林军旗散落一地,此次浩浩荡荡兵临城下的金甲大军如今只剩下仓皇逃窜的后军。 后军阵地相距最远,在两军短兵相接之时还有接过指挥权的副将发号施令,所以他们在赢家军与前军和中军鏖战时便脱离了战场。 因此这支2万多人的御林军部队并没有什么损失,至少还有拼死反抗的一战之力,但当后军阵地频频传来主将被杀,前军溃败的消息之时。 没有主将坐镇的后军哪还有抵抗的决心与勇气,前方命令后军撤退的军令刚刚传达,这支士气消沉,军心涣散的军队便慌不择失的脱离战场。 尤其是赢家军追击而至,满天箭矢飞来的时候,兵败如山倒的后军更是方寸大乱,士卒们四散而逃,踩踏至死的人千百不止。 由于御林军秩序无度,自乱阵脚,白虎亲率的精锐乘胜追击,势如破竹,仅2个时辰的功夫,便几乎剿灭了后军的主力。 至此,由朝廷挑起,动辄40万大军发动的征西战争的首仗也尘埃落定,赢家军大获全胜,此役赢家军旧部杀敌5万余人,俘虏数千人众, 作为主将的宫廷两大禁军统领之一林将军以及其麾下7层修为的副将悉数被斩,除了战争起始一部分逃离战场的中军与后军士兵之外, 作为征伐战役先锋部队的御林军精锐彻底溃败,几乎全军覆没,白虎站在原地长久伫立,裂天戟插入狼藉的土地之上。 残阳余晖撒向血红的战场,也映射着镇关大将独有的悲凉,十余载的边关为将,十余载的征伐岁月,他早已见惯了刀光剑影,血染黄沙的场面。 镇西大将赢无殇遇害后,他带领赢家军旧部纵横西境,所向披靡,他的手下不知葬送了多少铁骑,裂天戟也早已不知屠戮过多少夷兵。 今日之一战的结局,是白虎预料之中的事情,也达到了他瓦解先锋部队,彻底覆灭金甲大军的战略布局。 可如今,仗打赢了,可他的心里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复杂,今天的战役,虽然剿灭了御林军的主力部队。 逃走的一部分士兵也不可能再回到太子的阵营,因为他们明白御林军首战大败,主将林将军被杀,而他们这些脱离战场的人, 不管是何原因,都会按逃兵论罪处死,这也意外着御林军不会再对虎牢关构成任何威胁,可这一役赢家军同样付出了不小的损失, 一场恶战下来,赢家军旧部阵亡5000余人,受伤8000余人,仅仅是与朝廷的第一仗,赢家军就伤亡了一万多士卒,而且还是他手下最精锐的士兵。 而这只是此次征伐西境战役的开始,白虎心里清楚,赢家军真正的敌人不是那些被纳入宫廷斗争的御林近卫,而是太子麾下的30万南疆大军。 还有西境地域伺机而动的西戎铁骑,面对两路大军同时进犯,他不知道赢家军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度过这次难关。 他甚至不敢去想,赢家军经此一役会面临怎样沉重的打击,若是为了抵御蛮夷,保卫边关百姓,赢家军旧部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也在所不辞。 但这一次战役的性质毕竟和以往大不相同,他所面对的是由南疆军队和御林近卫还是中州地方军队组成的王朝大军。 白虎看透了朝廷的昏庸无道,摒弃了所谓的功名利禄,只要能完成大哥赢无殇的遗志,保一方百姓周全,他不会在乎自己是功臣还是反贼。 可随着战役的推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这让他再次陷入了纠结与沉思之中。 当今朝廷虽然腐败无能,但是王朝大军毕竟是巩固中原的护国力量,从这一点来说,他们与赢家军的立场相同。 这其中唯一的区别便是赢家军不会再去维护紫薇王朝的统治,不会再去为朝廷的利益效力,可是往深远的说。 李氏王朝虽然日渐西垂,可朝廷在中原大地的统治在目前来看却仍是不可撼动的,无论是各大派也好,拥兵自重的各镇节度使也罢。 还是自己手下这支威名远扬的赢家军,都达不到替代紫薇王朝的地步,至少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所以才造就了当今天下混乱的局势。 朝廷内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各镇节度使拥兵自重,虎视眈眈,可谁也不敢轻易发动叛乱,武林各大派心怀各异,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赢家军作为这其中突发的变数,一直以来独立于各大势力之外,但这一次因为凌仓的缘故,朝廷举大兵征讨西境。 这无疑打乱了中原大地原有的平衡,先不说紫薇王朝大军压境将会带来一系列难以掌控的连锁反应,单说这一次朝廷与赢家军之间的大规模战役。 近乎达到紫薇王朝常备军半数的庞大军队深陷战争战争泥潭,都最后,无论是赢家军还是朝廷的军队都会遭到极大的损耗。 而这一损耗直接削弱的都是巩固中原的力量,到那时赢家军面临空前的损失消耗,将会彻底失去对西境部族的震慑。 而王朝大军也会因深陷泥潭无法抽身面临中原各地守备空虚的局面,到那时西戎,突厥乘兴作乱,各路反叛势力齐齐发难。 中原拿什么来抵挡,天下的黎民百姓又该怎样躲过这场浩劫 ………… 第211章 赢无殇的胸怀 白虎面带忧虑,他隐隐预感到自己好像落入了某个惊天阴谋,这似乎一个无解之局,王朝军队,赢家军,武林各大派, 现在甚至连西戎,突厥,还有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都被背后那只无形的大手牢牢禁锢在棋盘当中,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让人难以琢磨。 原本盘根错节的平衡关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他可以确定的是,在幕后黑手的布局里赢家军极有可能就是打破这个平衡的变数。 而这一变数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天下大乱,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两败俱伤,王朝更跌,宫廷权力大洗牌。 想到这里,一向心如止水,平静如山的白虎也不禁后背生寒,好可怕的手段,好精密的布局,若不是局势逼迫至此。 他是绝对想不到赢家军救回凌仓,朝廷发兵西境这些看似意料之中的事情,竟是有人故意而为,正所谓上兵伐谋。 从轻而易举的覆灭金甲大军的过程便能看出来,纵横沙场十余载,经历战役无数次的白虎同样是个胆识智慧兼备的智将, 而这一次,他却连什么时候被人算计的都不知道,或许是朝廷查明赢无殇之子出现在虎牢关之后,或许是关豹与二路追杀部队发生冲突之时。 也或许更早以前,在他毫无防备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在胆寒的同时,白虎不禁心生疑惑, 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他搅乱天下,逼得各方势力相互斗争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他又有什么办法破了如今的迷局。 白虎思绪万千,他越想就越觉得这些事情似乎不在自己可以掌握的范围,这样一个玩弄天下于鼓掌之间而至今却隐藏幕后的可怕人物, 他的布局可谓是天衣无缝,边塞的风沙打的人脸庞生痛,而白虎却一动不动的伫立其中,思索着破局的可能性。 如果朝廷和赢家军能主动规避这场战争,天下局势就可以继续维持之前的平衡关系,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刚刚灭了作为征伐西境先锋的御林近卫,而太子的三十万南疆大军此刻就在东都城蓄势待发,今日的战况很快就会被朝廷得知。 想必用不了三日,攻城部队便会对虎牢关发起全面进攻,双方之间已然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而这无可避免的冲突起始便是一个人……赢仓。 这是缠绕帝王多年的梦魇,是朝廷不惜发动战争也要除掉的通缉要犯,而他同样是赢家军无论如何也必须要保全的人。 在这一点上双方注定站在无可商榷的对立面,白虎长叹一口气,心中出现了一个假设,退一万步来说, 如果赢家军一开始避免插手朝廷与赢家之间的冲突,亦或是帝王可以醒悟,不再对后者进行通缉与抓捕。 天下是否会安定如初,各方势力是否会平衡依旧,答案是否定的,紫薇王朝在接连经历天宝之乱及藩镇割据之后。 王朝摇摇欲坠的统治已经是日薄西山,战乱的结束并没有让百姓凄苦的生活得到丝毫的改善,看似平静的诛方势力实则虎视眈眈。 王朝的矛盾日益激增,就单单拿赢家军而言,就算没有赢仓的出现,白虎也不会再去为昏庸武道的朝廷效力。 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在16年前镇西大将赢无殇被害那一天就已经埋下,赢家军与朝廷之间终有一战,只不过是因为凌仓提前了而已。 各方势力间的平衡也终究会被打破,只不过也是因为赢仓而提前了而已,等等,白虎眼神一紧,猛的想到了什么。 虽说紫薇王朝气数将近,天下大乱是天命使然,可这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竟然都因为凌仓而提前了, 也就是说赢仓一开始便是幕后黑手布置的一颗棋子,天下平衡被打破的开始变数,并不是赢家军,而是赢仓。 他早就被人给算计了,白虎面色凝重,转头看向另一个让他肃然起敬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虎牢关境内的清灵山。 那是安放镇西大将赢无殇英魂的地方,看到山腰上那座隐约可见的英灵庙,白虎的内心不禁波涛翻涌,他突然笑了,看着前方楠楠道, “大哥,我可真是够愚笨的,整整16年了,在这之前我只是憎恨朝廷的无道,困惑你为何面对杀你的人时眼睁睁的看着而不出手”, 白虎就这么对着天空说话,那一刻,昔日英魂仿佛与他隔空对视,赢将军虽然不在了,可他的功绩始终刻印在这座边关重镇, 他的威严始终震慑着西境诸族,在赢家军旧部的心里,他也更是众人的精神领袖,顿了顿看着前方继续道, “世人皆言,镇西大将赢无殇密谋叛乱,被朝廷派人暗杀致死,可笑,无知”, 白虎厉声陈词,情绪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一念成阵便灭杀斩尽西戎百余强者,屠戮蛮夷三万铁骑,一个凭一己之力压的西境诸族10余年都抬不起头来的绝世强者,又怎么可能会被阿猫阿狗暗杀,简直荒谬至极”。 白虎长叹一口气,每每想起当年之事,一向冷静的他都会感到愤慨万千,以至于当初曹彰来到总兵府之时他差点忍不住他,白虎稍稍平缓了一下悲愤的情绪,长久才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楠楠道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你当初的良苦用心,那年我们刚刚把西戎蛮夷赶回了老家,还了边关百姓太平”, “可紫薇王朝的内部却动荡难安,那年正值天宝大乱,东都洛阳还在叛军手中,突厥也着手挥师南下马踏中原的计划”, “如果局势得不到缓和,矛盾将会持续激化,天下百姓也终将永无宁日”, 白虎表情酸楚,眼中两行热泪滑落, “所以你在预测推演到王朝大军发难虎牢关之时便有了自己的打算,你那时便决定成全朝廷的计划,所以面对朝廷的来人你没有反抗,你毅然赴死,你为了天下百姓和赢家军的安危所以瞒着我们兄弟,你还主动把兄弟们全部调离关外”, 白虎说到此处已是声泪俱下,他跪倒在地上仰天长啸, “你死后的一个月内,紫薇王朝便借住西乞夷兵收回了东都城,中原地区初定,他们也瓦解了突厥大军的进攻,你早就想到了, “你用你一人平定了这场大乱,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而你将背负谋逆叛国的骂名,永远的成为千古罪人,被众生唾骂,这些你都想到了”, 白虎仰天长叹, “大哥,16年前,你用自己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了天下动荡,延缓了紫薇王朝的浩劫,可如今,你的儿子赢仓却被人利用,成了推动浩劫提前的人”, 白虎楠楠道,像是在与旁人对话,又像是在自语” “我现如今已经站在了你当年同样的处境,如果可以,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可我的命无法换来天下安定,百姓太平,大哥,我究竟该怎么做”。 白虎声泪动容,看着英灵庙的方向,威名远扬,纵横西境十余载的白虎在站到与昔日大哥同样的高度时,他才发现,与赢无殇相比,朝廷是那么的可笑,天下是那么的渺小,而自己也是那么的无力。 ………… 第212章 太子的预谋 御林军首战大败,战报很快便传了回来,京师长安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东都大殿内价值连城的宫廷玉器摔碎一地,满目狼藉。 “混账东西,那姓林的将军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要攻克敌城吗,结果呢,守卫京师的8万御林精锐一天都不到就被打残了,他这是打仗吗,他这是去送死”, 太子怒不可遏,甩手打翻了桌上的琉璃灯盏,看着殿下众人怒斥道,南疆众将一个个脸色难看,无人敢言语, 从战场上下来的两名六层修为的御林军统领更是跪在大殿上止不住浑身颤抖,太子震怒,他们生怕这位紫薇王朝未来的帝王一气之下把他们斩了。 朝廷征伐西境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近40万王朝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中州,结果呢,与赢家军的第一仗就大败而归。 充当先锋的金甲大军近乎全军覆没,这其中大部分人马被赢家军剿灭,逃出来的士兵害怕遭到军法处置,很多都丢盔弃甲,当了逃兵。 从战场上回到东都的御林军不过几百人,活着回来的御林统领胆颤惊心,害怕受到军法处置,南疆众将也是人人自危, 生怕御林军大败,太子勃然大怒会牵连自己,但在他们担忧的同时,心里不禁暗自心惊,赢家军究竟强大到怎样的地步。 世人皆言,赢家军纵横西境,天下无双,可在场的众位谁不是带兵征伐,身经百战的悍将,他们初到中州之时。 并没有觉得赢家军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威胁,无论西境边关如何歌功颂德,可这些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传闻而已。 再加之此次征伐战争,王朝近乎半数的常备军都出动了,算上已经殒命的林将军,单是八层修为的大将就来了四位, 朝廷与赢家军相比,无论是兵力还是战力都处在绝对优势,所以他们觉得征伐西境的这一仗压根就不会有任何阻碍。 只要王朝大军倾巢出动,全力猛攻虎牢城,最多十日便可破城,但是他们错了,他们远远低估了赢家军的实力。 无论太子在暴怒状态下把话骂的有多难听,身为南疆将领的他们明白,御林军作为守卫京师宫廷的禁军,绝对不会是什么乌合之众。 尤其是此次从长安抽调来的8万金甲大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宫廷两大禁军统领的林将军也是八层修为的绝对高手, 实力不可谓不强,可他们作为先锋部队竟然败了,败得狼狈不堪,甚至是难以置信,8万大军短短一天时间便近乎全军覆没。 这让南疆众将如何不感到震撼,而此刻大殿之上心情最烦闷的莫过于当朝太子,此次征讨西境是他力排众议,主张决策的, 为此还调动了南疆,京师和中州的三方大军,可谁承想与赢家军的第一仗御林大军便全军覆没,朝廷的脸算是丢尽了, 这些天下人可都看着呢,此番发兵西境,朝堂之上本来就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宰相杨馆不惜罢职离朝也要表明心智,反对朝廷发兵西境 还有他在朝堂之上威望颇深的那个皇弟……恩王李连到头来也还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不同意这个决策。 作为当朝太子,紫薇王朝兵权的实际执掌者,他怎能不明白此次一意孤行,征讨西境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南疆边境三十万大军调离边境,投入内战,在此期间,敌军一旦查明军情,南方各路藩镇便会联合起来,发兵北上, 到那时他们深陷与赢家军的战争泥潭,无法脱身,南疆边境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压根就挡不住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 太子想到这忍不住哀叹一声,他现在的压力很大,他原本想着通过此次征伐西境,来向各部蛮夷还有节度使们示威。 让他们明白朝廷虽然经受了天宝之乱和藩镇割据的冲击震荡,但紫薇国力尚在,王朝天威悠优存,他要通过这场战争的胜利来震慑那些对王朝虎视眈眈的狼子野心。 可现在呢……,近40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中州,可短短一天时间,充当先锋的8万金甲大军便败了, 这让各方势力会怎么看,朝廷那些对此次征伐西境的决策有异议的大臣们又会怎么说,还有,此次从京师长安抽调来的御林军, 可是拱卫京师,守护宫廷的禁军主力,出征时他从长安调兵很多大臣亲王都对此很不满意,这可是帝王的近卫军啊, 不留在京师保卫君王,却跟着太子出征,这算怎么一回事,而且这些军队是在宰相杨馆的提议下年前才筹备扩建的, 这支原本被帝王用于加强京师守卫城防的家底刚刚来到战场的第一天便给他败光了,而他的南疆大军却毫无损失, 有些话传到帝王的耳朵里,恐怕到最后就演变成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悲局,太子脸色阴沉,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攻克虎牢城,灭了赢家军。 说到底这才是帝王最在乎的事情,赢家军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帝王最担心的变数存在,而赢家之子更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帝王此番才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不惜调动40万王朝大军也要彻底绞杀这个心头之患,而对太子而言, 率兵剿灭赢家军不旦能在朝堂立威,博得帝王的信任,还能借着出兵西境的胜利来震慑其他各路藩镇,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这是太子很多年前便开始筹备谋划的布局,作为乱世出生的储君,他不同于其他在朝堂上滚打摸爬,积累经验的皇子 13岁便入军历练的他成就了杀伐决断的性格, 也使得他对王朝由盛转衰的形式有了自己独有的见解,紫薇王朝之所以出现天宝之乱和藩镇割据的混乱局面, 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个,边关重镇权力过大,朝廷缺乏对地方的控制,久而久之造成了地方军队不听君诏,只认将令的现象, 若非有如此远超常人的见闻,他也不会年级轻轻便把紫薇王朝的兵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若是说雅王的布局是为了搅乱天下,冲击宫廷嫡系势力,进而达到皇室权力重新洗牌的目的,那么太子的布局则恰恰相反, 他要的是集中皇室权力和加强朝廷集权,打压蚕食其他势力,瓦解各路藩镇,统一中原,进而威慑各部游牧政权,恢复紫薇王朝昔日的鼎盛。 这便是当朝太子的布局,与帝王养民为先,休养生息的怀柔政策可谓大相径庭,值得一提的是,在太子的布局当中, 朝廷与武林各大派之间不会再是结盟关系,他要的是王朝对中原地区绝对的掌控,不光是对边关重镇的掌控,游牧政权的掌控, 同时也是对武林及修道者这个特殊势力的掌控,要么归顺,要么灭亡,而赢家军便是他布局当中的第一步。 ………… 第213章 太子的部署 太子眼神冷厉,转头一一扫过殿下众人,充满威严的声音在东都宫廷大殿响起。 “三大部帅听令,明日点兵30万,攻打虎牢城”, 太子的话音刚落,殿下最前列的三个人立马站了出来, “属下尊令”, 三人齐齐抱拳道,他们气宇轩昂,声如洪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修道高手独有的气场,他们站在那里便让两名御林统领和其他中州地方将领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 南疆三大统帅,是太子麾下最得力的干将,每一个都是八层修为的绝对强者,罗觞赫然立于正中,他的实力无需多说, 作为南疆重镇剑门关总兵,多次帮助太子平定藩镇作乱,曾亲手斩落修为达八层的敌方主将,无论是实力还是在军队当中的影响力他都是当之无愧的南疆第一猛将。 罗觞左侧将领名为陈飞龙,右侧将领名为尉迟麟,分别是南疆另外两个重镇南阳关与铁门关的总兵,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个个都是南疆边境赫赫有名的人物,太子眼神冷厉,先是看向左侧之人沉声下令道 “陈将军,你明日分兵5万,攻打虎牢关东门”, 南阳关总兵陈飞龙满脸不解,犹豫片刻后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殿下,为何只分给我5万人马呀?”, 陈飞龙略带疑惑,南疆三十万大军发动总攻,却只分给他五万人率军攻城,分给他的部队确实是少了些, 太子背负双手,顿了顿看着后者解释道, “我之前派人打探过,虎牢关北门外围地势崎岖,不适合大规模的排军布阵,军队再多在那里也施展不开,所以北门不是我们这一次的主攻点”, 陈飞龙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太子的话确实颇有道理, 后者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陈将军,北门虽然不是主攻点,但同样是我们攻打虎牢城的重要一环,你要伺机而动,侵扰佯攻,牵制敌方守城部队”, “属下明白”, 陈飞龙抱拳道,他虽是统兵大将,八层修为的绝对高手,却对太子的命令言听计从,在这一点上三大统帅都是一样的,这不光是因为后者贵为皇储,执掌紫薇王朝兵权, 更重要的是太子13岁从军历练,练就了他在战场上极强的嗅觉与判断力,毫不夸张的说,他对战场形式的判断与调度能力甚至在三大统帅之上。 在向陈飞龙交代完毕后,他接着看向另一名统帅下令道, “尉迟将军,你明日同样点兵五万,对虎牢关南城门发起进攻”, 尉迟麟没有迟疑,直接对着太子抱拳道, “属下遵命”, 太子沉默片刻,随机想到了什么,看着后者补充道, “虎牢关南门城墙坚固,易守难攻,这样吧,我分出一半的攻城重器给你,你要发挥攻城器械的威势,杀伤敌方守军,造成我们的主力在南门的假象,” “明白”, 尉迟麟毕恭毕敬的道,太子对攻城兵力的合理部署及调度能力着实令后者佩服, 太子布置好北门南门的攻城任务之后,最后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第一大将罗觞, “罗将军,明日你我亲率20万大军,向虎牢关东门正面进攻”, 罗觞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赢家军交手了,但被林将军抢了先锋,现在金甲大军败了, 而他作为南疆大军的头号战将,毫无疑问是这次攻城的主力位置,而虎牢关东门作为此次战役的主攻点。 白虎一定会亲自坐镇,马上就要跟赢家军主将交手了,这个传说中纵横西境所向披靡的虎牢关总兵,镇西王赢无殇麾下第一悍将, 到底有什么通神手段,竟如此轻易的大败了守卫京师的御林近卫,他这次一定要好好领教领教,别人听到赢家军的威名, 看到他们一天之内便覆灭金甲大军时可能会感到畏惧胆寒,但他罗觞不会,对他而言,越是实力强劲的对手,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罗觞心里想着,就在这时,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众位将军,明日清晨大军开赴虎牢关,午时一过,三个城门同时发起进攻,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 太子负手而立,面带威严神色,看着三大统帅沉声询问道 “属下谨遵王令”, 罗觞和陈飞龙齐声应道,尉迟麟没有回话,他面露沉思之色,不知在思索什么,沉默片刻后看着太子开口询问道, “殿下,东,北,南三座城门都安排了军队攻打,那西门那边是由中州地方部队和御林军过去吗”, 尉迟林知道以太子的缜密程度不可能忽视如此明显的问题,他既然没有安排西门的攻城任务,就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可不知是什么缘由,太子至今仍没有做出攻打西城的部署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确实不错,只不过令三大统帅始料未及的是, 太子对于攻打虎牢关西门的计划远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太子没有回答尉迟麟的话,他看向还在大殿后方跪地请罪的两名御林军统领, 御林军大败而回,主将林将军和另外几名7层修为的统领被白虎悉数斩杀,这二人已经是目前御林军阵营当中级别最高的统领了, 经此一役,金甲大军算是彻底完了,大部分死在虎牢关的战场上,少部分逃离出来的部队又有很多害怕军法,并没有回到东都城, 原本气势如虹的大军现在仅剩下几百人,太子忍不住轻叹一声,思索片刻后看着二人缓缓开口道, “你们起来吧”, 两名统领对视一眼,谁也没敢站起,他们知道此次战败惹得太子恼羞成怒,现在站起等下跪着的地方可能就不是宫廷大殿,而是处刑台了, 太子语气和缓,看向战败的两名御林军统领时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般发怒,他只是以平常的语气口吻淡然开口道, “先锋军首战大败,主要是主将林将军贪功冒进所致,若他在战场上没有急功近利,一门心思的为别人报仇,也不会错误的估计战场形式,这才使得军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太子顿了顿,随机略带自责的继续道, “当然,我最初的部署指挥也存在问题,赢家军确实悍勇,我低估了他们的实力,安排林将军为先锋孤军深入本以为可以制造奇效,没想到却成了羊入虎口”, 太子说到此处也是忍不住直摇头,不管是他高估了御林军,还是低估了赢家军,这场战争的结果是他难以接受的, “御林军虽然败了,但林将军以身殉国,其他将士浴血拼杀,为朝廷而战,这场战斗的失利我作为统帅负主要责任,我会给帝王如实上报的,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吧”, 太子闭眼长叹道, 两名御林统领脸上透着些许震惊,首战胜负关系全局成败,他们回到东都城时便已经做好了接受军法处置的准备, 能免除死罪便已经是万幸了,可现在太子不仅免除了死罪,还丝毫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这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惶惶不安, 当即对着后者忙不择失的谢恩道 “谢太子恩典,谢太子恩典”, 太子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休息,毕竟御林军现在的几百残兵败将压根就没什么战斗力,而且他的心里也清楚, 御林军的溃败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他们在战场上不是决策者,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可现在发号施令的人已经死了, 而这件事最终肯定会传到帝王的耳朵里,既然御林军主将林将军已经死了,那么这场战争的失利肯定是要有人站出来负责任的, ………… 第214章 羞辱中州军 首战失利应该是谁的责任,除了林将军之外,他身为三军统帅自然是难辞其咎,但他要承认的只是调动指挥的失误及轻敌战败的责任, 只有这样才可以在朝堂之上不落人话柄,才可以掩盖他借赢家军之手消耗御林近卫的真实意图,也有人会想, 若是把首战失利的责任全部归咎于林将军身上,太子便可以独善其身,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如此岂不是能更好的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 反正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何至于弯弯绕绕,拿一个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虚假罪责来掩盖自己真正的罪责。 可这恰恰是太子最聪明的地方,作为三军统帅,从小便随军历练的他,早早的便明白了一个道理,水至清则无鱼,无论是军中还是朝堂, 放眼古今,从来就不存在一生行事都万无一失的至人先贤,名留青史,颂古铄今的千古一帝也不过只是功大于过的历任君王而已。 百密一疏已称得上雄才,天衣无缝的人物纵观王朝数百年历史也是寻不出一个,紫薇大帝统一中原,结束暴 政,开创盛世, 堪称旷世名君,可即便这样,他仍在玄武门留下了杀兄弑父,夺权篡位的污点,所以深谙用兵之道的太子明白, 战场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之人或是计划存在,他越是极于撇清自己的罪责,就越是会引起帝王与朝廷的怀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场战役的失利,主帅没有罪责才是最大的罪责,所以太子非但没有回避,反而积极的通报帝王, 指明林将军贪功冒进的同时,表彰御林军的浴血奋战,同时主动承认自己指挥不力,轻敌大意的责任, 如此只要自己在下一战攻克敌城,将功补过,便可以打消帝王与臣子们的质疑,至于首战阵亡的为何是御林军而不是南疆军, 那些反对自己的大臣肯定会在此做文章,而他也已经想好了对策说辞,征讨大军初到东都之时,林将军便力排众议, 不惜立下生死状也要把御林军推到先锋的位置,他是直属于帝王的将领,再加上当时御林军一众将校统领士气高涨, 先锋的位置交付于他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这一点无论是御林军和中州地方将领都可以作证,这也是为什么太子要留着那两名御林统领的重要原因, 这二人将会为战场上的另一个事实提供最关键的证实,南疆军将领是太子的部下,中州地方军队将领存在被收买的可能, 御林军可是帝王的直属部下,首战失利的真实情况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总不会有错吧,太子脸色阴沉,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对虎牢关发动总攻, 只要能剿灭赢家军,首战失利的污点便会彻底抹除,只要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帝王就不会追究他的罪责, 那些反对此次战役的大臣也会无话可说,太子这样想着,南疆三大统帅见后者长久沉默,心中也是暗自疑惑, 这个战场上的天才皇储究竟在思索什么,还有关于虎牢关西城门的攻势他又会做出怎样的安排,见后者负手不语, 罗觞这个急性子坐不住了,他当即抱拳,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殿下,尉迟将军说的没错,虎牢关西城可以说是这座城池最薄弱的一环,我们应该派谁去攻打,派多少兵马前去,还请殿下明示”, 在罗觞发问的同时,另外两名南疆统帅也是齐齐的看向后者,很显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攻打虎牢城的军事部署, 尉迟麟也是下意识的看了大殿之上几名中州将领一眼,他猜测,此次攻打西城门的任务应该是要交付中州地方军队的, 现在御林军已经被打残了,三大统帅和南疆大军也都全部有了下一步的攻城安排与军事部署,此次征伐西境的大军当中, 也只有中州地方军队最适合派去攻打西城门,虽然这支二线军队战斗力着实有些不敢恭维,尉迟麟看了看几名中州地方将领, 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好歹也是这次中州地方军队的门面,可放眼望去愣是找不出一个能挑大梁的人来, 整个中州军队连一个八层修为的高手都没有,最厉害的仅仅是一名七层修为的将领,军队的战斗力他甚至都懒得提, 这些地方军队深处境内,远离边关,前面有赢家军顶着,平日里根本就没打过什么仗,这样的军队别说是与赢家军相提并论, 就是比御林军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没想到紫薇王朝现在真是缺兵少将到需要用这些乌合之众来挑大梁了, 尉迟林心中想着,就在这时,太子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这一次是看向那些中州地方军队的统领说的, “李将军,王将军,大战在即,我们征讨大军明日便会向虎牢城发动总攻,二位作为中州军队的领军人物,相必你们对东都及虎牢关周边的地形地域十分熟悉吧”, 太子言不及义的询问道,三大统帅满脸疑惑,熟悉地形和攻打虎牢关西城门有什么关系吗,两名中州将领对视一眼, 作为中州地方军队主将的李将军随机抱拳道, “回殿下,这一片的地形地势属下还算熟悉”, 虽然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但李将军知道,像他们这样没有背景的小人物上头怎么问,他怎么答就是了, 千万不要生出是非,外一哪句话没说对,当朝储君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 太子微微颔首,随机看向二人继续道, “明日大军就要对虎牢城发起总攻了,三十万大军的规模,所造成的战备资源,伤者运输以及后勤补给的需要都是十分庞大的”, 太子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既然两位将军对附近地势了如指掌,那么这个重任就交给中州军队吧,你们负责此次战役的后勤工作,明日军队攻城, “需要用到大量的攻城器械,劳烦二位将军提前将这些攻城器械运送至虎牢关东门外10里的地方”, 两名中州将领对视一眼,一时间有些没缓过神来,这是要他们几万中州军队充当南疆大军的后勤运输兵吗, 二人还没回过神来,罗殇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怎么,二位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怎么的,太子的意思没听明白吗,明日清晨我大军便会开赴虎牢城下,那些攻城重器要赶在大军到达之前运输过去,东城门和尉迟将军负责的南城门各一半,听明白了吗” 他看着二名中州将领沉声呵斥道,言语之中难掩轻蔑神色, 罗觞言尽于此,二人就算再笨也听明白了,这是要把他们挤出此次攻伐虎牢关的商讨之列,因为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你, 所以才给你安排个了几千老弱残兵都可以完成的闲职,借机把你驱赶出去,二名中州将领对此倒也不以为然, 反正此次征伐虎牢关本身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赢了功劳都是南疆军和御林军的,败了,他们便是冲在最前面的卒子炮灰, 再者说,自己的军队是什么水平他们也心知肚明,要跟所向披靡的赢家军硬碰硬,那简直就是找死,何况赢家军这些年保一方太平, 受益的可是他们这些中州地方军队啊,一旦赢家军没了,下次西戎大军进犯,第一个顶上的还不是地方军, 可他们这些八年没打过仗的军队又怎可能是这些虎狼之师的对手,真想不通朝廷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跟赢家军过不去, 这些南疆来的大爷瞧不上他们,他们也不想去给太子卖命,运输就运输吧,好歹是战场上最安全的差事, 两名将领当即对着太子和罗觞抱拳道, “属下遵命,这就去办” 说罢就走出了大殿,前去组织人马运输明日攻城的器械装备 ………… 第217章 相互勾结 两名中州将领离开之后,三大统帅皆面露疑惑之色,尉迟麟很是不解的看着太子询问道, “殿下,让中州军去运输攻城器械,那虎牢关西门怎么办,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可调动的军队了”, 尉迟麟担心攻城军队兵力不足,可太子对此却并不在意,只是略带轻蔑的回话道, “中州地方军队就是一群混饭吃的乌合之众,军容不整,目无纪律,竟然还有列阵时被踩死的,哪还有一点军队的样子,派他们去西城门,除了送死,还能干什么”, 太子眼神冷厉,言辞之中透着对中州地方军的不屑与愤怒,倒也难怪太子发火,后者统兵多年,平日里对军纪和执行力的要求向来严明, 而且,像中州地方军这样远离战场, 深入内地的二线部队,军纪与战斗力相较于他的南疆大军实在是差太多了, 尉迟麟面色略显凝重,迟疑片刻后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道, “殿下,中州军的战斗力再差,可也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调动的军队啊,弃用他们,会不会对我们攻城的战略布局造成影响”, 尉迟麟有些担忧的道,毕竟明日就是对虎牢关发动总攻的时间了,可攻打西城门的事还没有进展,这无疑会影响攻打虎牢关的整体布局, 太子沉默片刻,随机缓缓开口道, “攻打虎牢关西城门的事我早有安排,我弃用中州军,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攻打西城门更好的人选”, 太子语气淡然,眉宇间透着未雨绸缪的自信, “那我们派谁前去”, 三大统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太子不言,并没有回答三人的问题,只是转过头去, “出来吧”, 只见他背负双手,对着大殿后方缓缓吐出三个字,下一秒,一个面蒙黑纱的男子从帷幕之中走了出来,在三大统帅错愕的眼神中。 径直来到大殿前列,来人的面容虽被遮掩,但身着貂裘,奇异发束的打扮一眼便看的出是草原部族的人, 尉迟麟双眼微眯,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殿下,不知这位是……?”, 尉迟麟问话的同时,罗觞和陈飞龙的眼神也死死盯着与他们齐平而立的来客身上,三大统帅不明白,王朝大军的大帐之内, 东都的皇室行宫之中,在大战即将爆发之时,为何会出现一个草原部族的人,太子神色淡然,不速之客的出现显然已是他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太子负手而立,沉默片刻后看着三大统帅缓缓开口道,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对于攻打虎牢关西城的部署会做出怎样的安排吗,这便是了”, 太子顿了顿,随机指了指来人继续道, “我给你们三个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西戎军大将军……盘巫”, 话落也是看向后者缓缓说道, “盘巫将军,这几位是南疆三大统帅,我麾下最得力的大将”, 盘巫只是看了三人一眼,并未做更多的示意,他对着太子抱了一拳,随机用十分礼节性却又充满戎狄腔调的口音缓缓开口道, “盘巫见过中原太子,殿下年纪轻轻便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才华,我们饕郦亲王也十分看好与中原王朝的这一次合作”, 盘巫不冷不热的道,三大统帅相互对视一眼,皆面露凝重之色,三人一言不发,但眼下的场景他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太子打算和西境诸族联手,共同对付赢家军,难怪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弃用中州军的决定,与西境诸族间的合作, 恐怕在还未到中州之时,便已经纳入了太子的计划之中,他是想借助虎牢关西境的这个强大敌人来达到剿灭赢家军的目的, 他们虽远在南疆,但对西境之事素有耳闻,西戎军向来以凶狠残暴著称,天宝之乱发生之前,一直都是紫薇王朝最可怕的敌人, 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虎狼之师确实要比中州军厉害许多,把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放在虎牢关西城门外, 也确实会给赢家军带来很大的威胁,从而大大提高攻打虎牢关获胜的把握,与西戎军合作对此次战争而言,无异是有利的, 但从王朝边关防务的大局来说,太子的这种行为无异是引狼入室,西境诸族多年来一直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 他们在朝廷与赢家军开战之际发兵虎牢关也肯定是有自己的一番图谋,赢家军被剿灭以前,他们是盟友关系, 可赢家军剿灭以后呢,西戎军挥师东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再者说,赢家军虽然脱离了朝廷的控制, 站在了紫薇王朝的对立面,太子率兵围剿,可这些也是中原大地内部的事情,和这些草原蛮夷有什么关系, 他们作为王朝将领,扪心自问并不愿与西戎军合作,对于太子引狼入室的豪赌般抉择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对是错。 后者在大殿太子椅之上重新落座,顿了顿之后看向盘巫开口询问道, “盘巫将军,我们南疆大军已经做好了攻打虎牢关的全面部署,军队明日清晨便会开拔,攻城所用的器械今日也会全部调过去, “明日午时一到,便会对虎牢关发起全面进攻,不知您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盘巫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沉默片刻后看着太子回话道, “太子你就放心吧,我西戎铁骑早已集结完毕,10万先锋大军就在草原边境驻守,只要我一声令下,先锋部队即刻挥师东进,最晚后天便会投入对虎牢关的战斗”, 太子思索片刻,随机看向后者开口询问道, “盘巫将军的意思是,西戎军后天便可以对虎牢关西门发起进攻吗”, 后者摆了摆手,随机看向太子解释, “殿下你有所不知,在虎牢关以西30里外有一处长城高地,那里是镇西大将赢无殇当年亲自带人修筑设立的, “是虎牢关以西的天然屏障,也是我们的军队这一次攻打虎牢关的重中之重,毫不夸张的说,相较于西城门,这个地方才是虎牢关真正意义的西门防护”, ………… 第218章 贪心的盘巫 太子闻言眼前一亮,虎牢关西门的情况他倒是并不知情,三大统帅静静的听着盘巫的叙述,心中也是各有所思, “也就是说,只要占领了西处长城,就相当于拿下了虎牢关的西门屏障,到那时虎牢关西城门的防护便会不攻自破对吗”, 太子看着盘巫开口询问道,后者的叙述让统兵多年的太子迅速发现了新的战机, 盘巫笑道, “没错,我们和赢家军斗了整整20年,虎牢关的地形情况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西城门看似是中原对外族部落的防线阵地, “可它却是整个虎牢关防护中最薄弱的一环,一直以来,赢家军与西境诸族的战场从来就不在虎牢关” , 盘巫眼神冷厉,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而是镇西大将赢无殇亲自督造修建的西处长城”, 南疆众将对视一眼,皆面露兴奋之色,虽然他们对西戎部落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盘巫所说的情况对当下的战局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三大统帅也都从方才的情报中发现了一个天赐良机,罗觞看着太子略有些激动的道, “殿下,如果情况真如盘将军说的这般的话,那可是个好机会啊”, 尉迟麟也明白了什么,当下接话道, “没错,殿下,明日我们便会全力进攻虎牢城,面对30万大军的夹攻,赢家军的防守重心一定会放在虎牢关的其余三个城门之上, “但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西境诸族会投入这次战斗,到时候西戎铁骑呼啸而至,便会轻而易举的拿下西处长城,到那时,虎牢关离破城也就不远了”, 太子喜怒不兴于色,并未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情绪,但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新的攻城布局,尉迟麟说只要拿下西处长城, 虎牢关的破城之日便不远了,这句话不是夸大其词,更不是空穴来风,在盘巫的一番解释之后,太子将对虎牢关的情况已经有了新的认知, 他知道赢无殇当年亲自督造修建的西处长城对虎牢关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是虎牢关西门的天然屏障, 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掩盖整个城池最薄弱的一环,只要能拿下西处高地,虎牢关西城门便势在必得,赢家军做梦也想不到在与南疆大军全力鏖战之时, 西处长城会腹背受敌,遭到西戎军的强攻,在新的思路浮出水面之时,太子原先的战略布局也随之改变, 此次攻打虎牢关的重心不再是其余几个重兵夹攻的城门,而是赢家军引以为傲的西处长城,太子心里想着,当即看向盘巫道, “盘将军,现在攻城计划已经明确了,我们王朝军队负责强攻,将赢家军牵制在虎牢关的东,北,南三座城门, 西戎军趁守备薄弱之时,拿下西处长城,借机攻破虎牢关西门,到时我们两路大军前后夹攻,一举攻下虎牢城,剿灭赢家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太子看向后者,陈述着自己的攻城计划,太子的攻城布局可以说十分严谨,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出来的疏漏, 可盘巫却并未表态,只是看着后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沉默片刻后,他不紧不慢的缓缓开口道, “殿下,西戎军协助中原王朝攻破虎牢城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要我大军挥师东进,西处高地也会唾手可得,只是……”, 盘巫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看向后者一字一句的道, “我西境诸族出动这么多军队,大动干戈的投入你们与赢家军的战争,最后你们剿灭了反叛势力,还了中原王朝一片安宁”, “那我们能够得到什么,先不说这一场仗下来,我草原部落会死多少勇士,大军长途奔袭,无论是粮草还是军费都是极大的消耗,草原不比中原大地富足,这一场大战前前后后下来我们可是亏得紧啊”, 盘巫边说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他的意思很明显,西戎军攻打西城长城可以,帮助太子剿灭赢家军也可以, 只是这都是有条件的,这次战役是紫薇王朝挑起,是赢家军与王朝军队之间的战争,与他们西境诸族并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他们也就不可能白白的卖命,替太子去攻打西处长城,除非你能拿出让西境诸族为之所动的利益。 大殿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三大统帅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他们知道西戎军没安什么好心,他们兴师动众的投入这次战役定然是有所图谋, 太子思索片刻后,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盘巫的态度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知道不拿出些切实的利益根本就镇不住狼子野心的西境诸族, 他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口气,随机看向后者缓缓开口道, “盘将军,你的意思本太子清楚,这一次我们中原王朝与西境诸族结成同盟,一同对付赢家军,这对双方而言都是各有所图的事”, 太子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既然我们这一次选择合作,定然也会拿出足够的诚意,不管怎么说,西戎军投入战役会给我们此次攻城带来很大的助力”, “我自然也不会让将军白忙活”, 太子面无表情,尽管他一早就猜到盘巫会跟他提条件,要想攻下虎牢城也势必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可真到了他向蛮夷妥协低头的时候, 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他长叹一口气,看向后者开出了他事先想好的条件, “盘巫将军,只要西戎军能拿下西处长城,并助我们攻破虎牢城,待彻底剿灭这伙叛贼之后,中原王朝愿给你们白银20万两,布10万匹作为答谢”, “另外此次战役西戎军所消耗的粮草,军械以及阵亡将士的抚恤全部由我们来承担,待战争结束之后,一并清算,将军可还满意”, 盘巫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征征的道, “我们成千上万的西戎铁骑战死沙场,最后就换回20万两白银,十万匹布,赔本的买卖,不划算,我们草原勇士的血,还没有那么不值钱”, ………… 第219章 妥协 盘巫一字一句的道,眼中透着些许不屑,三大统帅面色皆是一沉,一向脾气暴戾的罗觞当即看着后者怒斥道, “蛮子,殿下的条件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给足你们了,你弹丸小邦,不思感念天恩,竟敢如此轻蔑我王朝储君, “本将军奉劝你一句,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在剿灭赢家军之后,我30万南疆大军即刻西征,荡平西境之地,你信是不信”。 罗觞脸色狰狞,看着盘巫满脸愤怒的道,作为紫薇王朝的镇关大将,又岂能容忍外族之人在东都殿堂之上大放厥词, 陈飞龙和尉迟麟同样目露凶光,眼神死死的盯着盘巫,后者的嚣张态度着实让三大统帅感到不满,更何况太子的条件已经不低了, 单是抚恤西戎军阵亡将士这一条,已经体现了中原王朝极大的诚意,要知道,他们南疆军队的将士,也无法保证战死后获得抚恤, 可面对他们的诚意,盘巫却毫不领情,狼子野心贪得无厌,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愤怒, 三大统帅面色不善,处在众矢之的盘巫同样没有丝毫的让步,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轻蔑,随机看向罗觞针锋相对道, “好啊,那就开战吧,到时候,我一定好好领教领教你们南疆大军的厉害”, 盘巫十分嚣张的回话道,赢无殇在时,打的西戎军节节败退,不敢进犯,后来白虎率领的赢家军又所向披靡 压的西境诸族10多年都抬不起头来,打不过他们,盘巫承认,可他从来都没有把所谓的南疆大军放在眼里, 盘巫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机看着太子和三大统帅十分戏谑的道, “哦,对了,你们三十万大军千里迢迢的开赴中州之地,相必是已经抽空了镇守边关的军队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中原的南疆防线此刻应该形同虚设”, “到时如果江南的各镇势力发兵犯境,你们能不能应对都是个问题,竟敢还叫嚣与我西戎军开战,你们有那么多军队吗”, “你,你……” 罗觞怒目圆睁,指着后者的手悬在半空许久,愣是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盘巫稍显得意,看向众人的眼神透着一丝玩味,好像吃死了对方一般,他之所以敢在东都大殿之上如此嚣张的原因, 一个是他的身后站着西戎铁骑,只要赢家军灭了,他就无惧与中原王朝开战,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作为天宝之乱以前, 紫薇王朝最大的隐患,西境诸族怎会不了解紫薇王朝当下的处境,如今的中原早已不复当年,天宝之乱,十年浩劫, 直接动摇了紫薇王朝的根基,如今的中原,可以说是兵少将寡,民生凋敝,西境诸族在赢家军的压制下静溺多年, 他们一直在囤兵勒马,休养生息,等的就是有朝一日挥师东进,马踏中原,而这一次西境诸族最可怕的敌人赢家军出现了变数, 这对西戎军而言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无论这一次他们是否与太子达成合作,西戎军的下一步计划都是跨过边境,进军中原, 太子脸色难看,他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口气,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盘巫将军,如果你对我开出的条件不满意,那不知你对我们达成合作的条件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本太子可以办到的,绝不会吝啬”, 太子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后者尽量心平气和的道,尽管盘巫嚣张跋扈,可面对后者他现在也只能选择忍让,屈辱求和, 因为当下要攻下虎牢关的关键,就是曾经作为抗击西戎战场的西处高地,如果这一战,没有盘巫的帮忙, 他们要想剿灭赢家军,简直是难如登天, 盘巫会然一笑,对太子妥协的态度十分满意,他顿了顿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待剿灭赢家军之后,作为战争损失的补偿,上阳郡以西,除东都洛阳外的其他城池土地划归西戎,另外中原王朝需要拿出100万两白银来弥补我们军费粮草的损耗,这就是我们的条件”, 盘巫满脸狡诈,看着太子阴险的说道, “这不可能,你不要太过分了”, 听完盘巫提出的条件,罗觞当即暴怒了, “这次战役,赢家军主力全部都在关内,战争的消耗损失,大部分都是我们南疆军承担,西处长城没有多少守军,你们能损失多少兵,又会费多少力”, 罗觞气急败坏道,盘巫的条件实在是太过分了,岂止是狮子大开口,上阳以西的土地城池,那可是中州的江山半臂, 真要是划给了西戎,日后他们一旦发兵进犯,攻占东都城便会如探囊取物一般,豫州到长安八百里一马平川,也会彻底暴露在西戎军的铁蹄之下, 可盘巫对此却毫不在意,因为谈判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他看着罗觞十分不屑的道, “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再谈了,饕郦亲王已经授意,如果这一次无法达成合作,那就直接向中原王朝宣战,到那时,中原王朝损失的可就不止上阳以西的土地那么简单了”, 罗觞满脸愤怒,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太子抬手制止,他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吞入腹中,后者长叹一口气,随机看向盘巫缓缓开口道, “盘巫将军,只要你们能助我剿灭赢家军,100万两的白银赔偿本太子答应,只是……”, 太子说到这话锋一转,看着后者满脸严肃的继续道, “上阳以西的土地城池关系到我朝基业,这个条件就算本太子答应,朝廷百官不会同意,当今帝王更不会同意”, “如果你有什么替待条件的话,尽管提,但是土地和城池是我们的底线,这些东西,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子语气决绝,看着后者义正言辞的道, 盘巫故作为难神色,沉默片刻后看着后者回话道, “我就卖您一个面子,土地和城池我们不要了,但作为替换条件,待攻下虎牢关之后,东都和上阳的所有金银珠宝全部归西戎军所有, “另外,虎牢关的女人壮丁我们也要全部带回西戎,如果这些条件无法答应的话,那也就无需再谈了”, 盘巫同样语气决然的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要让紫薇王朝割让中州的半臂江山不太可能,所以太子拒绝之后,他当即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这是他提前就预谋好的事情,太子转身思考,一言不发,良久,才看着后者咬牙答应道, “好,这些条件本太子同意,盘巫将军,现在我们可以达成合作了吧”, 盘巫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狡诈,虽表面不动声色,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畅快, ………… 第220章 签订盟书 他顿了顿,看着太子故做严肃的道, “好,中原王储果然爽快,那我们两军之间的合作同盟就算是达成了,不过嘛……”, 盘巫说到这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附加条件,只要这个条件通过,我可以跟您保证,西戎铁骑将会在5日之后兵临边界,本将军亲自带兵攻打西处高地”, “金银财宝还有赔偿全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还有条件”, 罗觞言辞犀利的斥责道,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外邦蛮夷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要不是为攻打虎牢关的大局考虑,他真想让这畜生走不出东都大营, 太子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冷厉,为了和西戎军达成合作,他做出了那么多屈辱的让步, 却还是满足不了这个西戎蛮夷的胃口,他压制着自己的愤怒,长叹一口气之后看着盘巫冷冷的发问道, “你还有什么条件”, 盘巫也意识到自己的层层加吗已经让太子以及南疆众将失去了耐心,当下也是赔上一个笑脸,看着众人解释道, “我最后提出的条件不是向你们中原王朝索要赔偿,但是……”, 盘巫说到这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为了保证西戎军在此次战争中的既得利益,待剿灭赢家军之后,你们需要同意西戎军进驻虎牢城,自赢家军覆灭的一刻起,这座西境重镇由我们双方军队共同把持”, ………… “什么,把持虎牢关,我朝边陲要塞,怎么可能交付异族”, 太子言辞犀利的斥责道,此刻也没了最开始的友善与笑意,盘巫明显能感受到他此刻心中的愤怒,毕竟让外族驻军边陲重镇这种事情, 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忍受的事,更何况是驻足于顶端的紫薇王朝,这种无礼的要求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旦答应这个要求,就意味着王朝山河破碎,主权丧失,作为中原的皇储,紫薇王朝未来的帝王,又岂能同意这种要求, 这已经不单单是有失颜面那么简单了,这种软弱妥协的做法甚至会让朝廷民心尽失, 盘巫依旧舔着个笑脸,看着愠怒的太子略有些生硬的解释道, “殿下息怒,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并非是要争夺贵邦边关城池,只是为了保证西戎军的自身的利益,外一到时候剿灭了赢家军”, “你们突然反悔,拒绝赔偿的话,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到那时损兵折将,却又什么好处没捞着,我回去也没办法跟饕郦亲王和各位部族首领交代不是吗”, 盘巫皱眉,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太子语气不善,看着后者下意识的反驳道, “我堂堂中原大朝,又岂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盘巫,我们盟约在手,天下人都看着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太子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殊不知他情急之下的一番言论正好给后者落下了话柄,盘巫嘴角漏出阴险的笑容,当下看着后者辩解道, “是啊,中原王朝历朝历代都是华夏第一大邦,你们尊崇礼信之道,我自然也不相信贵邦会出尔反尔,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 “太子您自己不也说了吗,天下人都看着呢,只要你们答应的战争赔偿不会食言,我们又岂有鸠占鹊巢的道理,只要你答应给我们的赔偿悉数到手, “我们马上从虎牢城撤军,这些我们都可以写进条约之中,您看这样如何”, 盘巫满脸阴笑的看着太子,眼中透着奸计得逞的畅快,而太子此刻却眉头紧锁,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自己方才的辩驳本是想维护紫薇王朝的利益,拒绝西戎在虎牢关驻军,却不想自己的一套说辞反而成了盘巫占领城池的助力, 后者对战后驻军虎牢城的条款据理力争,可自己却偏偏无法反驳,因为后者说的有理有据,而且用的是太子口中的逻辑, 这让他根本就无从反驳,太子脸色难看,三大统帅也是陷入了沉默,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呢, 从某种意义而言,此刻他们这一方任何的辩解都违背了太子自己的意思,他们不管说什么都是在打太子的脸, 众人面露难色,在这个让太子骑虎难下的时候,竟是盘巫这个一直处在谈判对立面的外邦使臣站出来解得围, 他看着脸色难看的太子假惺惺的笑道, “殿下,您看我刚才提出的附加条件你是否同意,要是有哪里不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继续商量”, 盘巫的话既是给太子一个台阶下,同时也是把太子架在了火堆里烤,他不想同意,可又有什么办法,他要是和盘巫继续商量, 那不同意的不单单是后者的条件,更是自己亲自说出口的话,后者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口气,看着后者十分无奈的道, “好吧,本太子答应,在剿灭赢家军之后,朝廷的赔偿下拨之前,西戎可以在虎牢关驻军”, 但是,太子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在朝廷答应给你们的赔偿落实之后,西戎必须马上从虎牢关撤军,还有,在我们与赢家军的战争打响之后,西戎军在两天之内必须投入对西处长城的进攻”, 太子语气决然的说道,既然对方驻军的条件不可避免,那就加大对西戎军的约束,督促他们尽快投入战斗, 盘巫此刻内心狂笑,可脸上却摆出一副十分难为的表情, “殿下,我们的先锋军此刻驻扎在离边境最近的牧场,就算现在发兵,最快也需要三天才能抵达啊”, “那就三天,三天之后,西戎军必须投入战争,否则就算是你们违背盟约,朝廷将拒绝在战争结束后对西戎军的一切赔偿”, 太子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不容丝毫质疑, 盘巫犹豫片刻,随后看向太子略有些不满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修订盟书,待盟约签订之后,我即刻给驻扎在西境牧场的军队传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西处长城” ………… 第22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紧接着就是双方史吏在桌案上起草盟约,由于先前双方就对盟约的条件和赔偿基本达成了一致,所以文书的叙写也没有发生什么分歧, 太子与盘巫先前商定的条款一字不拉的被写进了盟约之中,文书拟好之后,两份盟约分别交由二人过目, 太子看也没看,直接命人拿来自己的大印刻在了西戎史吏拟好的文书之上,三大统帅面色皆是一紧,罗觞下意识的就要开口说话, 但被太子眼神制止,他的举动使得盘巫的眼中都闪过些许的诧异,盟书契约代表着邦 国之间的约定协议, 储君大印一旦落下,无论契约是否合理,都意味着紫薇王朝承认了盟书上的一切条款,所以任何盟书的修订, 一定是由一个甚至几个签订盟书的人仔细过目之后才可以下结论的,而从史官手中接过盟书再到储君大印落下,这一过程几乎是在顷刻间完成, 就连身为部下的罗觞等人都觉得太子的举动过于轻率,盘巫在短暂的惊异过后,眼神再次投入了朝廷史吏交给他的盟约之上, 这份盟约关系到西境诸族的利益,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至于太子的举动,他并未多想,权当是后者急于开战, 想尽快把会盟之事敲定下来,殊不知就是这份事关重要却又草草印章的盟约,成了日后朝廷与西戎爆发大战的导火索, 也为天宝大乱之后,紫薇王朝的又一场惊天浩劫埋下了伏笔, ………… 盘巫在反复核对校验之后,并未发现朝廷的这份盟书有什么问题,于是他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饕郦王印, 犹豫片刻后,在盟书末尾重重的盖了下去,自此,紫薇王朝与鏖战多年的强敌达成了名义上的合作, 朝廷为了对付昔日保一方安宁的功勋部队,第一次和双手沾满百姓鲜血的仇人站在了同一战线,没有人说的清对错, 就像宰相杨馆所说,孰是孰非,忠奸善恶,在如今的紫薇王朝早已浑浊模糊了, ………… 太子毫不犹豫的将西戎文官叙写,却刻有太子玉章的盟书交给盘巫,后者也把那份刻有饕郦王印的盟书交付于太子, 虽然是为了对付赢家军而自愿选择的合作,但答应外族那么多屈辱的条约总归是一件十分沉重的事情, 但太子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了,他表情淡然的看着后者,随机缓缓开口道, “盘巫将军,会盟条约已经修订,战争结束后朝廷会在3个月内付清对西戎的一切补偿,剿灭赢家军一事刻不容缓,还希望你尽早发兵,攻打西处长城”, 后者在会盟条约中占尽了便宜,相较于满脸沉重的南疆众将,他可谓是心情大好,他笑嘻嘻的看着太子回话道, “殿下请放心,虽然边境牧场离虎牢城千里开外,但我一定按照条约,争取在三天之后率军赶到西处长城,支援南疆军”, 太子颔首, “事不宜迟,还望将军早些准备”, 盘巫礼节性的抱拳道, “我这就传令调兵,太子殿下,我们后会有期”, ………… 盘巫一行人离开东都大营,在路上,一名亲信部将十分不解的看着盘巫开口询问道, “大将军,我们的军队早在几天前便越过边境,蛰伏待命,只要您一声令下,十万大军挥师东进,半天便可抵达西处长城”, “您为何要告诉中原太子我们最快也需要三天才可以抵达啊”, 部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对盘巫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疑惑,后者此刻可谓是春风得意,心情大好,一边哼着戎狄腔调的小曲,一边解释, “中原王朝的太子真是太自大了,你以为就凭他的三十分南疆大军就能攻占虎牢关,赢家军要真有那么好对付,我们又何至于背阻挡在关外这么多年”, 提起赢家军,盘巫的表情也是不由变得严肃起来,作为西戎军统兵大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赢家军的可怕, 部将面露思索神色,看着盘巫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将军,赢家军固然厉害,可这一次中原王朝内乱,朝廷的大军围攻虎牢城,赢家军的主力肯定全部集中在关内”, “西处长城现在一定是守备空虚甚至无兵把守,我们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这个西境要塞,岂不是为我们将来进军中原的布局扫除了障碍”, “蠢”, 盘巫直接对着部下训斥道, “我们和赢家军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你还不了解他们,那个中原太子都能想到的事情,白虎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盘巫眼中透着一丝不屑,满脸鄙夷的继续道, “赢家军可不是好惹的,南疆军那帮乌合之众,他们愿意送死就让他们去吧,我可不愿惹白虎这个瘟神”, 部将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盘巫下意识的道, “将军,您的意思是,即便朝廷重兵围剿,白虎还是会分出军队来驻守西处长城”, 部将的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这应该不可能吧,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敢分出军队来守卫西楚长城”, 盘巫面色狰狞,看这前方沉声道 “不是敢不敢,而是一定会的,你可不要小看白虎,朝廷征伐西境的消息刚一放出,我就从草原去到虎牢城劝降他, “中原王朝的帝王害死了赢无殇,现在中原太子又要对赢家军下手,我本以为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让赢家军归顺我们,可谁成想啊……”, 说起这事,盘巫气的压牙痒痒,十分愤恨的继续道 “这个白虎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都承诺待灭了紫薇王朝之后,就由他来做中原之主,可他却还是不愿和我们西戎军合作”, 在盘巫这个外族人看来,这二人的行为就是愚忠,殊不知,自己的短见又怎可能触及他们心系百姓的境界, ………… 部将看着后者请示道, “将军,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兵进攻西处长城”, 盘巫思索片刻后回话道, “主力部队按兵不动,原地休整,派出几支小股部队,军旗分散扬开,到西处长城之后,围而不攻,静观其变”, 部将抱拳领命,随机继续询问道 “将军,那我们的大部队何时出发啊”, 盘巫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我们这边围而不攻,虎牢关那边战况激烈,等关内的战斗白热化之后,驻扎在西处长城的军队肯定会回援虎牢城”, “到那时,我们再出兵攻打,先让太子的军队去消耗吧,有句汉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次我不光要盟约上的赔偿,我要的是紫薇王朝的江山”, 盘巫表情逐渐狰狞,侵略的本质在这一刻尽显无异, ………… 第223 开战 与此同时,东都大帐之内,三大统帅愤慨万千,罗觞气愤的几乎失去了理智,语气急切的看着太子质问道, “殿下,西戎呈上的盟约您怎么看都不看就把大印给落上了,那贼子贪得无厌,狼子野心,外一要是在条约上动了手脚,我们岂不是要白白吃哑巴亏吗”, 尉迟麟也很是忧愁的接话道, “是啊,殿下,原本答应西戎的补偿就已经够离谱了,要是他们真的篡改条约,我们不知道要蒙受多少损失”, 三人对视一眼,皆长叹一口气, 太子神色淡然,对三大统帅的担忧显得并不在意,沉默片刻后,你转身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 “谁告诉你们,我在战后要赔偿西戎军的损失了”, 太子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听的众人皆是一愣,除了战场事务,其他事情上很少发言的陈飞龙都不禁下意识的反问道, “可是殿下,我们已经和西戎修订盟书,签署了赔偿条款,而且储君大印都盖上了,到时如果不按条约内容进行赔偿,我们岂不是会落下话柄,失信于天下”, 太子轻笑,并没有回答后者的问题,而是看着众人反问道, “各位将军,江南各镇加上部族势力,南疆边境外足有10多个强敌,可我们秘密抽调了30万大军征战西境,你们知道为何至今仍没有生出事端吗”, 陈飞龙思索片刻,随机看向后者回话道, “那是因为我们做足了准备,各镇节度使以及部族势力都以为我们的主力至今仍在南疆驻守”, 陈飞龙下意识的回话道, 罗觞也跟着接话道, “没错,殿下,我们在出征之前,都把自己的将军印信交给了最信任的部下保管,凡是边关事务或是外族送来的文书最后都会落上大印”, “这样他们便以为我们这些镇关大将以及主力大军至今仍在南疆,甚至很多我们自己的士兵都不知道我们军队抽调的事情,如此南疆敌对势力便不敢进犯”, 太子颔首,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 “没错,南疆各镇节度使一直以来都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的军队内部也良莠不齐,鱼龙混杂”, 太子脸色阴沉,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我们南疆军营内部,不知隐藏着多少敌方的探马与奸细,稍有异常,我们边关外的敌人便会第一时间得知我们内部的讯息,这次调兵,我自然是和各位一样做足了准备”, 太子的话音刚落,三大统帅中最具智谋尉迟麟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殿下,您的意思是,储君大印……”, 罗觞和陈飞龙对视一眼,也隐隐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后者接过尉迟麟的话,当即看着众人解释道, “没错,为了应对繁杂的边关军务,储君大印我从离开时便留在了南疆,为的就是要迷惑那些敌军探马,刚才盖在会盟条约中的也不是什么储君大印”, 罗觞满脸吃惊,看着太子下意识的询问道 “殿下,那您方才盖在盟书上的大印是……”, 太子会然一笑,从怀中掏出方才的那枚印章直接交到了罗觞手里,三大统帅交换观察,这确实是皇家产物,乍一看,与太子的印象相差无二, 旁人压根就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但三大统帅都是太子的绝对亲信,除了太子本人,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储君大印的样子,三人很快便发现了出入, 陈飞龙略带疑惑的看着太子询问道, “殿下,这个是……”, 太子满脸放松的回话道, “这是我七弟,韩王的大印,他在祭祀之日被典狱长所害,惨死在天牢之中,大理寺的人在整理王府遗物时把印信收入国库之中”, “后来我又让我的亲信大臣找出了这枚亲王印象,没想到今日派上了大用处”, 太子颇有些得意的说道,盘巫气焰嚣张,在东都殿堂之时咄咄逼人,可他做梦也想不到盟书末尾处最重要的印象竟是假的, 三大统帅到此也彻底恍然大悟,太子平日里杀伐决断,今日在会盟之时却显得异常软弱,对外族蛮夷不断的妥协退让, 还能答应他们那么多屈辱的条约,这显然不符合后者的性格,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布局好的,难怪面对西境诸族无理的赔偿他会一口答应, 难怪他会看也不看就在屈辱的盟约之上盖上大印,只要盟书之上印上储君大印就说明条约被双方承认, 可既然太子没有将自己的印信刻在盟书之上,那就代表他从来就没有同意过那些条约,所谓的赔偿自然也就不做数, 至于韩王大印,确实是皇室信物不假,可当今韩王早就被人毒害了,西戎难道还能指望一个死人来对他们做出赔偿吗, 罗觞一扫方才的阴霾,看向太子满脸钦佩的道, “殿下,您这一招偷梁换柱实在是高明啊,属下佩服”, 陈飞龙也很是激动的道, “没错,这样就不用给西戎军任何赔偿了,狗日的盘巫,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是在白给我们打仗”, 在两大统帅高兴的之时,尉迟麟却漏出了担忧神色, “殿下,我们这一次耍了盘巫,让西戎军偷鸡不成蚀把米,西境诸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待剿灭赢家军之后,他们发现被骗,肯定会调转矛头攻打我们,到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太子轻蔑一笑,看着前方征征的道, “那我们就为西境的百姓彻底荡平了这祸乱,只要拿下了虎牢关,平定了国内的叛乱,我就可以放开手来对付这些外族蛮夷,五年之内,我要让天下一统”, 太子语气决然,眼神之中透着独属于君王的杀伐决断,恩王布局武林,想通过各大势力的联合来抗衡强大的藩镇势力, 雅王扰乱朝纲,想在动荡中崛地而起,重洗皇权,韩王培养羽翼,想借鬼谷纵横窥探天命,继承大统,而太子身为当今储君, 在王朝动荡飘摇之际,手握兵权的他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布局,太子的布局便是对内加强集权,对外用兵征伐,凭借铁腕手段实现王朝的崛起与振兴 在帝王的眼中,只有臣服,没有同盟,任何反对朝廷的声音都必在强权之中陨落,朝廷部族势力如此,各路藩镇如此,武林修行者亦是如此, 哪怕朝堂之上,皇家之内,都在太子的清洗计划之中,作为当今储君,他确实不负雄才大略之名,只是他的决断也直接葬送了自己的江山 风雨飘摇的紫薇王朝已经经不起轰轰烈烈的折腾了, ………… 太子收起了满腔壮志,眼神一一扫过殿下众将, “我们从来就没有与西戎军合作过,更没有与西境诸族修订过同盟,他们都是王朝的逆贼,终将被我们的铁骑剿灭,有的只不过是先后顺序而已,懂吗”, 太子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三大统帅下跪抱拳,齐声拜道, “我皇威望”, 太子长叹一口气,随机缓缓开口道, “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让赢家军从我们的王朝的版图之上彻底消失,你们各自点兵,明日对虎牢城发起总攻”, “末将谨遵王令” ………… 第224章 兵临城下 天下瞩目的焦点之战终于还是打响了,这场战争掀起的是已经尘封在岁月当中整整16年的宿怨之战, 同时也是紫薇王朝的命运之战,如果赢家军败了,这支纵横西境多年,保一方安宁的仁义之师便会背上反贼的骂名,彻底陨落 如果南疆大军败了,本就强敌林立,内患重重的紫薇王朝便会气运日耗尽,日薄西山,在内忧外患之中退出历史舞台, 这场战争在16年前的赢家灭门事件中便埋下了伏笔,无可避免,也说不清对错,就好像天命使然一般, 翌日清晨,30万南疆大军在太子和各大统帅的带领下,兵临虎牢城,一望无垠的关外平原,此刻如洪流一般涌满了身披黑甲的王朝大军, ………… 与此同时,赢家军旧部精锐全副武装,在东门之上集结,与黑甲大军形成对峙,白虎身披青甲,手持裂天戟, 不带丝毫情绪的扫视着来势汹汹的敌军,凌仓此刻也卸下了修士长袍,披上了统领甲胄,立于白虎右侧,与一众旧部统领站在一起, 这个要求是白虎提出来的,在白虎得知他是赢无殇的遗孤之时,便把他当成了赢家军的人,虽然没必要在意什么繁文缛节, 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朝廷这一次就是冲着凌仓来的,别人都是军人装扮,只有他一个武林人士,一眼就认得出他就是帝王找的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要是有什么闪失,赢家军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凌仓此刻面色凝重, 看的出他的内心还是十分纠结,他并不想看到赢家军与朝廷开战,那样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这场战争因他而起, 但他却又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因为16年前帝王下令将赢府上下满门抄斩,所以他无法改变皇室对他的看法, 只要他活着,本身就是紫薇王朝的祸患,而赢家军这边,他同样无法改变白虎的抉择,就像后者所说,赢家军与朝廷终有一战, 即便没有他,这一战同样不可避免,可凌仓知道,白虎这么说更多的是想要宽慰他,如果没有他的话,赢家军与朝廷或许会决裂, 但一切都不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冥冥中,他成了局势变化的导火索,加速了历史车轮的转动, 只是现在的凌仓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 南疆大军的正前列,太子被一众将领簇拥其中,此刻他身披金甲,腰悬佩剑,眉宇间透着独数于君王的威严, 他策马踏出,上前几步看着虎牢关东门点将台上的一众统领将军沉声询问道, “谁是白虎,出来对话”, 后者不动声色,裂天戟一触地面,看着太子缓缓开口道, “我是”, 太子眼神微微眯起, “白虎,你可知我是何人”, “知道,当朝太子,紫薇王朝未来的帝王”, 白虎不卑不亢的回话道,即便他与太子素未谋面,但仅凭后者杀伐决断的气质便不难猜测,那是独属于君王的威严, 太子颔首,冷厉的眼神寒光乍现,他脸色一沉,看着后者沉声厉喝道, “白虎,既然你知道我是何人,那本太子问你,你可知罪”, 白虎神情肃立,丝毫不惧太子的威压训斥, “我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黎民,我白虎坦坦荡荡,何罪之有”, 太子闭眼,长舒一口气, “好一个无罪之有”, 太子猛的睁眼,看着白虎征征的道, “你煽动百姓,私建庙宇,扰乱法礼,你袭击禁军,杀我大将,大逆不道,你私藏要犯,聚众谋反,毁我基业,白虎,这些罪责你可敢承认”, 白虎轻蔑一笑,看着太子针锋相对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从未对禁军主动出手,朝廷军队伏击我的部下最后全军覆没,与我何干,三十万南疆大军兵临虎牢城,在这之前我又何曾聚众造反,至于煽动百姓,私建庙宇……”, 白虎说到这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随机话锋一转,看着太子厉声陈词道, “如果这也是罪的话,我倒是想问问太子,16年前,朝廷引西乞大军攻克洛阳,东都城残垣断壁,生灵涂炭,豫州八百里尸横遍野,山河破碎,这个罪又该怎么算,黎民百姓的血泪又该谁来偿还”, 白虎咬着牙,看着太子声嘶力竭的怒喝道, 太子沉默了,白虎愤怒的训斥揭开的是那段埋藏在岁月深处的血泪史,16年前,朝廷为收复叛军占领的洛阳城, 向西乞借兵十万,以处死镇西大将赢无殇为代价,达到借夷兵平叛的目的,洛阳城收复之后,西乞军队三日不封刀, 烧杀抢掠,屠戮百姓,锦绣东都一时间断壁残垣,哀嚎遍地,而造成这一切始末的紫薇朝廷却不闻不问, 这是史书空白,不为人知的血泪篇章,也是埋藏在帝王和极少数朝廷重臣心中无法被提及的秘密,但太子身为当朝储君, 对当年之事又怎会不了解,赢家灭门事件的真相,天宝之乱平定的血腥历史,他全都知道,只是他不可能去承认朝廷的罪责 也没人会为当年惨死的豫州百姓道歉,作为储君他必须维护皇室的威严与王朝的统治,所以那一笔盖过的战争中死亡的百姓, 和那背上骂名,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赢无殇,便是维护朝廷统治血淋淋的代价,太子也没有措辞来为朝廷的荒唐辩驳, ………… 罗觞见太子势弱,当即一踏马背,来到太子左后方一步的位置, “大胆叛贼,竟敢对当朝储君无礼,你休要避重取轻,妖言惑众,要是你不下令劫走朝廷重犯,御林近卫又怎可能伏击你的部下,要不是私藏重犯,执意与朝廷为敌的话,我南疆大军又怎么可能会攻打虎牢城”, 罗觞挥剑,指着白虎斥责道, 白虎轻蔑一笑,并没有做什么解释,过去的事情本就说不清对错,今日之战也无可避免,竟然如此,又何必呈一时之快, 他也懒得去和罗觞讲道理, 就在这时,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 第225章 攻城 “白虎,我念在你镇西多年,战功屡屡的份上,给你一个伏罪的机会,只要你交出赢家之子,出城投降,本太子会把虎牢关的将士分散各地, “继续镇守边关,我也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前提是你要昭示天下,亲口承认赢无殇当年的罪行”, 太子目视城楼,一字一句的道, 白虎眉头紧锁,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慨, “赢将军庶土保边,护一方百姓安宁,西境百姓心中,他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你要我承认他什么罪行”, 白虎愤慨万千,看着后者义正言辞的道, 当年的事情太子清楚,但为了皇室的威严,赢无殇注定要背上谋反的罪名,太子眼神眯起,不露声色的道, “白虎,你是铁了心要造反吗”, 后者仰天长叹,看着风卷残云楠楠道, “人不犯我,我何以战,官不逼民,民何以反,我赢家军一心为民,但也绝不会为紫薇李氏效力”, 白虎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战场上却尤为清晰, “叔父,要不然你还是把我交出去吧”, 凌仓忍不住踏前一步,事到如今他还是想劝慰白虎,一旦开战便是尸山血海,枯骨成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惨状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白虎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对后者回话道 “赢仓,我早就说过,这场战争早已注定,无可避免,你无需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不信你问问曾经追随过你父亲的兄弟,问问他们是否还愿意为这个昏庸无道的朝廷效力”, 凌仓下意识的回头,纠结的目光落在身后一众旧部统领身上,无人开口说话,但每个人脸上的绝然坚毅都表明了他们无心为朝廷效力的态度, 当年赢府上下满门屠戮,一心守土保边的赢家军旧部被朝廷遣散,西境告危之时他们受朝廷之命再次出山, 可现在,王朝大军却兵临城下,想要取他们性命,恩人赢无殇的惨死便让他们悲愤万千,朝廷出尔反尔更是让赢家军旧部统领寒了心, 他们与朝廷之间积怨已久,又怎可能还想继续为皇室效力, 凌仓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白虎的抉择究竟是对是错, 在二人对话的空档,太子注意到了赢仓的存在,尽管后者身披甲胄,从着装上与其他的赢家军统领看不出什么区别, 但从后者的年龄,以及与白虎说话的时机来看,他就是帝王通缉了整整16年的赢家之子无疑了, 太子面露思索神色,眼神落在赢家军阵营中并不起眼的凌仓身上, “年纪轻轻,却又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围剿中化险为夷,佛门与二路追上部队都在这个比他们弱小数倍的人身上陨落,这究竟是天意,还是命运使然”, 罗觞眉头皱起,注意力同样被这个听过无数次的赢家之子吸引, “殿下,对于此人万万不可再大意,他是华山剑灵的弟子,镇西大将赢无殇的遗孤,这二人可都是我华夏的绝世强者, 我们的人之前就是因为太过大意,才让他屡屡逃脱,发展到如今到了不得不发动战争来解决的地步,如果这一次再出意外,以后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祸乱”, 太子眼神深邃,看着前方楠楠道, “如今的局面,难道真的是因为大意吗,从大内高手到二路追杀部队,不是大意轻敌所造成的悲剧,帝王的担忧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太子语气空灵,像是与别人说话,又像是自语, “佛说,天有天道,因果轮回,难道16年前的宿怨如今真的要在赢家之子身上应验了吗”, 太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罗觞自然没有理解太子这一番话背后的含义,太子长久静默后,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请示道, “殿下,我看白虎是不可能投降了,我们攻城吧”, 太子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缓缓转头看向后者 “罗将军,全力攻城,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必须要把赢家军葬送在此,最重要的,这一战,必须要擒杀赢家之子,绝不能让他逃脱,绝不能”, 罗觞下意识的一怔,他追随太子多年,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复杂的眼神,他的眼神阴冷无比,阴冷中竟夹杂之一丝胆寒, 罗觞不明白太子为何会流漏出如此神情,当下也是赶忙抱拳道, “是,是,属下明白”, 说罢拔剑出鞘,策马到旗手统领面前沉声说道, “太子有令,即刻攻城”, 旗手得到将令,当即在阵台上发出指示, 随着罗觞剑锋所指,5000名攻城兵作为先锋对虎牢关发起了第一轮进攻,下一秒,寂静的战场上顿时马蹄震地,黄沙卷起, 黑压压的攻城士兵手持利器,抬架云梯,喊杀声震颤苍穹, 看着敌军充满威势的进攻仿佛黑云压境,白虎的脸上波澜不惊,临危不乱,他并未下达反击指令,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虎没有发布命令,赢家军的其他统领士兵便不动如山,没有一个人在敌军不断逼近的情况亮出兵器,就好像敌人的攻城部队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敌军的战马越来越近,云梯已经快要架上城墙,凌仓心里不由焦急,他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让白虎下令反击, 但战争爆发时的紧张气氛,压抑的他说不出一句话,白虎依旧蔚然不动,眼神死死的盯着不断逼近的黑甲大军, 待第一匹战马跨过虎牢城外50米的枯树之时,白虎的眼神陡然冷厉,裂天戟落下,放箭的浑厚指令在将台上下达, 下一秒,站在城墙最前列的弓箭手当即弯弓搭箭,密集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斜而下, 冲在最前列的攻城士兵应声落地,人仰马翻,普通弓箭在50米范围内的杀伤力无疑是最大的,50米开外,虽然也可延阻进攻,但难以形成威势, 这也是为什么白虎要以跨过城外50米枯树作为放箭指令,但作为将领,下达这个决定需要极强的定力,否则,看着敌军逼近,却不做出反击, 一般人根本无法适从如此强大的威压,甚至会自乱阵脚 ………… 第226章 汹涌进攻 箭矢的沉鸣声划破苍穹,在50米范围内无疑给了攻城部队迎头痛击,但不得不说,太子把控多年,三大统帅坐镇的南疆大军, 确实无愧于精锐的名号,前方士兵倒下,惨叫声,嘶鸣声响彻整个战场,但这并未影响攻城部队的势头, 后方的士兵踩着同伴的血肉,悍不畏死的对虎牢关东门发起冲杀,有些被箭矢射中的士兵并未气绝,却在自己人的践踏中当场丧命, 当战争爆发之时,阵亡士兵不过是当权者桌案上的的一个数字,但其中的惨烈程度,只有亲身经历过得人才知道究竟有多么血腥, 对底层士兵而言,死在冲锋的路上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马革裹尸,青山忠骨的幸运只是少数,身首异处才是更多数阵亡士兵的归途, 最悲惨的莫过于在冲锋和撤退路上身负重伤的人,他们无疑是整个军队的累赘,为了战略计划,他们会被同伴无情的抛弃, 要么死在马蹄的践踏之下,要么沦为俘虏,最终在非人的压迫与折磨之中死去, ………… 看着眼前的惨象,就连纵横沙场十余载的白虎也不经心中动容,凌仓更是浑身颤抖,抱头蹲在地上,不敢直视城下悲惨的画面, 自己没有错,赢家军没有错,自己的父亲赢无殇也是被奸人陷害,可这些底层士兵同样是无辜的,他们与自己无冤无仇, 虽处在对立面,可这些人却是因为自己才踏上了必死的冲锋路,他更害怕赢家军的士兵们,在不久的将来, 也出现这样悲壮的画面,杀来杀去的有什么意义,他凌仓的一条命,值得那么多无辜的人头破血流吗, “尽量一箭封喉吧,不要给他们留下更多的痛苦”, 白虎长叹一口气,看着弓箭手统领十分凝重的道,这些人毕竟不是残忍暴戾的西戎军,屠戮百姓的刽子手, 只是因为当权者的野心不得不站在对立面的普通人罢了,白虎再怎么古井无波,心里也不可能毫无触动, 弓箭手统领得领,挥动令旗,沉声下令道, “节省箭矢,瞄准以后再放箭”, 弓箭手们得到命令,当即变化阵型,相邻士兵退后一步,搭箭准备,城墙上的士兵不再以主帅令旗为号,而是箭头朝下一寸,各自瞄准, 放箭之后迅速后撤,先前搭箭准备的士兵上前,就这样交替进行,这样的阵型明显是提前预演过得,根据敌军的攻势对弓箭手阵型进行调整, 攻城部队起初发起冲杀之时,以骑兵打头,掩护云梯部队靠近,万箭齐发的密集箭雨在50米范围内无疑会最大程度的杀伤敌方骑兵, 但在一轮箭雨过后,先头部队受挫,后方军队分散冲杀,乱箭已不具备起初那般强大的威势,再加上云梯部队行径缓慢, 很容易被锁定瞄准,这时候主帅收起令旗,让弓箭手各自瞄准阻击,既可以节省箭矢,又可以更好的杀伤敌兵, 白虎下达那样的军令,虽然是出于不忍看到受伤士兵的悲惨,但同样是在己方角度上做出的有利调整, 要知道赢家军旧部可是镇西大将赢无殇当年一手训练的,各方面的战斗素养都强大的令人惊叹,再加上西戎战场的淬炼, 赢家军的弓箭手个个都是神射手,组成的防线堪称万夫莫开,箭雨虽不像之前那般密集,但几乎每一支箭矢都能精确的击中敌兵, 而且一招毙命,云梯部队没有骑兵的掩护,在战场之上简直就是活靶子,尽管作为先锋部队首轮的攻城士兵十分英勇, 前方士兵刚刚倒下,后方士兵便接过云梯继续冲锋,但在赢家军神射手组成的防线之下愣是无法前进分毫, 相反, 在一番消耗之下,攻城部队死伤惨重,消耗已过大半, ………… 看着两千多名士兵折损,云梯却架不上东门城楼,罗觞恼怒的一挥拳头, “该死的,这赢家军的射手怎么会这么准”, 罗觞愤恨的道,说罢策马转身,来到太子身边抱拳道, “殿下,敌方的箭雨又密又准,攻城部队根本无法穿透这层防线,我们该怎么办”, 太子眉头微皱,他统兵多年,攻城险寨的战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但像虎牢关这般难啃的骨头绝对是生平第一次见, 对方弓箭手组成的防线着实令他吃了一惊,尽管南疆大军同样是精锐部队,但自己弓箭手阵营相较于赢家军可真是差远了, 他忍不住轻叹一声,看着前方楠楠道, “赢家军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御林军会被打的如此狼狈”, 罗觞面色颇有些凝重,顿了顿看着后者继续道, “殿下,赢家军比我们以往遇到的任何一支守城军队都要顽强百倍,寻常的攻城办法根本不可能破城,我们必须拿出别的策略,出奇制胜”, 太子不言,思索片刻后脸色一紧,看着后者沉声下令道, “再抽调5000士兵组成盾牌阵,继续攻城,另外,出动攻城重器,掩护云梯部队上前”, 罗觞面色阴狠,得令后当即奔向令旗手传达军令, 第一波攻城部队的势头还未完全停止,南疆大军便发起了又一轮进攻, 这一次冲杀没有以骑兵为先头,攻城部队刚到弓箭的射程范围便迅速靠拢,上千名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上前一字排开, 他们身后依次站着弓箭手以及短刀手还有新一批的云梯部队,如此大的阵列如同一台钢铁机器一般朝着虎牢城大门缓缓靠拢, 第一轮的攻城士兵见援军到来,士气高涨,嘶吼的朝虎牢关大门发起冲锋,东门之上,弓箭手统领一边指挥士兵调整阵型,延阻进攻, 一边颇有些凝重的看着白虎请示道, “将军,南疆大军结成盾牌阵发起了第二轮攻势,我们的弓箭对他们造不成杀伤,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定夺”, 凌仓完全愣住了,修行者再怎么厉害,如绞肉机器般的巨大战争对他们而言毕竟是一个从未涉及的领域, 赢无殇和白虎这种以武道,又极具兵家造诣的大才毕竟是少数,多数的将军统领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从军, 之后才修习功法,练的一身修为,而凌仓从来没有在军中待过,看着东门外堆积如山的尸体,他只感到万分纠结, 同时看到敌方盾牌阵浩浩荡荡的逼近,他的心中又感到万般忧虑,他害怕赢家军挡不住朝廷来势汹涌的进攻, 他的一身修为在这个尸体堆积的战场上毫无用武之地,其他的将校统领都在忙乱中跑动指挥,坐镇一方, 只有他站在原地所足无措 ………… 第227章 虎贲营 白虎注意到了后者的窘迫,思索几秒之后看着后者缓缓开口道, “凌仓,南门的战役很快就要打响了,你带一队士兵过去支援吧”, 白虎不动声色的说道,当时的凌仓浑身颤栗,满脸麻木,这是不安甚至恐惧的表现,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对于第一次踏上战场的人而言,这本身就是正常的反应,哪怕是铁林关豹这种独挡一面的将领,在第一次踏上战场之时都表现的无所适从, 这可是动辄数十万人的绞肉机器,每一秒都有人命堆积的尸山血海,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任谁都不可能毫无触动, 何况这场战争还是因为凌仓而爆发的, 他的心里负担比战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大, 凌仓闻言先是一愣,随机颇有些急切的道, “叔父,我可以的,东门的攻势最凶猛,让我留在这帮你吧,我虽然不懂兵法战术,但我可以做你的马前卒,冲锋的时候我绝对冲在最前头”, 凌仓慌不择失的说道,他以为是自己在战场的表现让白虎失望了,所以才把他调离战场,他说过要和赢家军的将士们并肩作战, 他本以为自己现在剑修七阶的修为可以和其他的统领一样独挡一面,可真到了战场上他才发现,他连一名普通士兵都不如, 白虎面色从容,在观察着敌人攻势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对着后者回话道, “东门这边暂时还没有多少威胁,可南门不同,我们的探马回报,南疆大军分出了一半的攻城重器,由三大统帅之一的尉迟麟率领 很快便会发起进攻, 白虎顿了顿,随机继续道, “那里的用兵规模虽然不如东门这边,但任务同样十分艰巨,尉迟麟更是不好对付,你和孙参如果能瓦解南门的攻势,东门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赶快去吧”, 白虎耐心的解释道,同时看向一名统领,命其带上500名弓箭手一同前去,凌仓没有再说什么,白虎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相较于军阵,南门那边最具威胁的便是南疆大军一半的攻城重器,因此南门那边更需要修行者的力量, 否则的话白虎也不会把3分之二的旧部统领全部安排在南门,因此他去那里才能发挥出自己的用武之地, 更何况他最开始的部署就是和孙参将军镇守南门, 凌仓抱拳,看着白虎的背影说道, “叔父放心,我一定会毁掉敌人的攻城器械,瓦解南门的攻势”, 白虎颔首,回头看向凌仓,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安全”, 说罢目光便再次投入了战场之上,凌仓目光坚毅,抱拳之后便和那名旧部统领一起离开了东门,他在心里暗自发誓, 到了南门之后一定要击败尉迟麟,否则对不起为了他浴血奋战的赢家军弟兄, …… 白虎目不转睛的望着城楼之下,残留的第一波云梯部队已经和第二波攻城部队会和,盾牌阵如同一条巨大的横向钢蛇不断的朝虎牢城逼近, 此刻已经过了标示着距城门50米的枯树,弓箭手统领下令放箭延阻却没有任何效果, “将军,敌军马上就要逼近城楼了,我们该怎么办”, 统领满脸凝重的看着白虎请示道, 与此同时,一件件攻城重器从南疆大军的阵列中开了出来,由另一批攻城部队推至攻击范围,种类五花八门, 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台台可以投掷火石炸药的投石器,还有通过钩锁可以直冲城楼的吕车,这些都是紫薇王朝攻城掠寨最强大的利器, 眼见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白虎脸色一沉,知道出动虎贲营的时候到了,既然南疆大军拥有整个王朝最先进的攻城重器,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让西戎军闻风丧胆的四大神兵,白虎面色如霜,扫视逼近城楼的敌军,他猛的一甩被狂风掀起的将袍, “贪狼弓准备”, 他看着前方冷冷的下令道, 得到将令之后,原本站在城楼边缘的弓箭手部队齐齐后者,下一秒,上百架贪狼重弩齐齐的架在了城楼之上, 操持重弩的士兵身披青甲,背负黑袍,与普通士兵不同的是,他们的长袍上印着一个赫然醒目的大字……狼, 镇西大将赢无殇当年创立四大神兵之时,除了将其普及军中之外,他还从十几万赢家军当中挑选出2000名精锐, 根据他们的特长,教授他们专修其中的一类,他们对四大神兵的应用强于所有的普通士兵,这支部队在西戎战场上执行的永远都是最艰巨的任务, 也永远都处在最危险的位置,这支部队名为虎贲营,是镇西大将赢无殇的亲兵,而此刻踏上城楼,以重弩为武器的士兵则是虎贲营当中的狼组, 是整个赢家军阵营中最为强悍的远程攻击部队,每架贪狼弓之上都架设着三支比长枪还是硬重的利箭, 随着狼组统领的一声令下,数百支呼啸的重器直冲而下,盾牌阵最前列的士兵只顾持盾推进,还没看清城楼的情况, 手中的盾牌便顷刻间破碎,齐声推进的呐喊声瞬间便代之以触目惊心的惨叫,贪狼弓是镇西大将赢无殇根据武道功法贪狼印的特点, 改造而成的强大武器,原本是为了增强普通士兵对付敌方修行者的能力,可谁成想军阵为主的大规模战争反而发挥了更大的威力, 这件重器后来普及军中,流传到北疆地区,在抗击匈奴的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除此之外,在先前的西戎战场上更是成了敌军重甲部队的噩梦, 虎贲营大多都是有一定修为在身的武者组成,由修行者灌入灵力催动的重器,其威势甚至可以蹦裂岩石, 随着狼组的出动,战场的形式急转直下,即将逼近城楼的铁通阵轰然倒塌,每一支重箭在穿透盾牌之后都贯穿了好几名攻城士兵的身体, 号称紫薇王朝最强大的防御阵列,在贪狼弓面前顷刻间破碎, ………… 第228章 三波进攻 罗觞大张着嘴,满脸惊异,眼前的场景可谓是出乎意料,让人瞠目结舌 “这……这怎么可能,北疆的重型弓弩怎么会出现在赢家军手里,不对,这比北疆的重器还要厉害”, 罗觞感到不可思议,语气中满是震惊,贪狼弓曾在北疆战场上攻城陷寨,名声大嘈,作为紫薇王朝的镇关大将, 他自然是认得自家的远程重器的,所以他想不通,赢家军这边为何会拥有这种可怕的远程杀器, 贪狼弓所呈现出的巨大威势造成了战场形式的巨大反转,就连太子都愣住了,他眉头紧锁,许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 重弩的咆哮声仍在继续,在足以崩裂岩石的力量面前,王朝军队引以为傲的防御力显得不堪一击,顶在最前面, 负责开路的盾牌手几乎消亡殆尽,碎裂的铁盾散落一地,盾牌阵被击穿之后,后方的短刀手和云梯部队暴露在了荒原之上, 彻底成了活靶子,再加上此刻阵型密集,连铁甲盾牌都无法抵挡天狼弓的威势,远程杀器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 一股做气,再而衰,三而竭,攻城部队两次冲锋都受到了巨大的重创,再加上贪狼弓咆哮的声音早已让他们胆颤心惊, 又一轮钢铁巨刃呼啸而至,前方响起了前排士兵惨不忍睹的呐喊声,鲜血染红了战场,每一支巨箭划过,便有最少5名士兵毙命, 攻城部队士气耗尽,阵型大乱,在看到一边倒的形式之后,士兵们哪里还有攻城的念头,越来越多的人抱头鼠窜,朝后方奔去, 罗觞见城门近在眼前却就是难以于越半步,再想想先前盾牌阵推进时一马平川,毫无阻拦,他顿时就明白了, 从攻城到现在,他们的一切动作都在赢家军的掌控之中,盾牌阵折戟沉沙,此刻再下令冲锋无疑是在消耗自己的士气,白白葬送士兵性命, 太子也看到了这一点,尽管攻城部队距城门只剩临门一脚,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命令,在看到对方撤军以后, 城楼上的一众赢家军士兵都面露欣喜之色,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打退了敌军两次进攻,再加上他们昨天才刚刚大败御林军, 赢家军现在可谓是士气大振,照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他们完全有信心击败气势汹汹的南疆大军,可白虎却眉头微皱, 虽然表情从容依旧,喜怒不形于色,但眼神中却划过一闪即逝的可惜,他原本的计划是,把攻城部队放到距城门50米左右的距离进行阻击, 这样既会让攻城部队寸步难行,又让他们可以看到接触城门的希望,到时再适当的卖出破绽,给南疆大军一种攻进城门也未必不可的错觉, 以此来引诱罗觞继续增援攻城部队,这样他便可以不断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一点点蚕食掉这支庞大的南疆大军, 要是缺乏判断的年轻将领,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定然会中此下怀,不断派兵聚集城下发动猛攻,因为前锋部队距离城门的位置实在是太近了, 距破城可以说只差临门一脚,而若是撤军势必会影响军队士气,可不得不说无论是罗觞还是太子,二人作为镇守一方的统帅, 对战场局势的判断还是有很强的定力的,他们看穿了白虎的反击留有余地,战机的变化一直掌握在对方手中, 所以在明知士气受挫的情况下,他们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甚至没有给白虎故意暴露破绽的时间, 但撤下攻城部队,并不意味着南疆大军放弃了进攻,因为在派出第二波攻城部队之时,太子便做了两手准备, 此刻,作为南疆大军最大倚仗的攻城重器已经全部被运送到了指定位置,罗觞脸色阴沉,攻城部队的接连失利, 让这个南疆第一猛将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在攻城重器全部到位以后,他一把夺过旗手手中的指令旗, 亲自指挥起了对虎牢关的下一波攻势,前锋部队左右散开之后,一架架攻城重器排在了最前列,暴露在了虎牢城之下, 罗觞挥动令旗,下一秒,上百架投石车发出了轰隆的嘶吼,阴沉的天空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满天装填炸药的飞天火石呼啸而至, 直冲虎牢城东门,火石接触到城楼时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发生了爆炸,先进器械的威力不言而喻,与南疆大军前两次的攻势相比, 投石车开路,直接威胁到了东门之上的赢家军士兵,不少火石炸药直接冲进了城楼之内,顶在最前面的弓箭手不断有人被炸翻在地, 几名城楼边缘的士兵因为火石的冲击力直接跌下了城楼,狼组统领面色阴沉,看着身边阵亡的士兵, 当即怒不可遏,看着浓烟滚滚的天空咬牙下令道 “贪狼弓抬高,把火石给我射下来”, 狼组士兵得到命令后立刻执行,迅速调整弩机角度,士兵们各自瞄准,对准满天火石进行攻击,下一秒, 一支支钢铁巨箭划过苍穹,贪狼弓威力极大,与满天火石在空中对碰之后直接发生了炸裂,狼组作为镇西大将昔日的亲兵, 赢家军阵营中最为精锐的远程攻击部队,可谓是艺高人大胆,用弓弩对炸弹的反击一般的弓箭手根本就不敢尝试, 但炸药火石从天而降,数量惊人,且速度极快,狼组士兵再怎么精准,也不可能把全部的炸药拦截在城门之外, 经过对撞之后,大约有一半的火石被贪狼弓对冲,另一半火石再次呼啸而至,重重的砸在了城楼之上,一枚火石炸药在将台几步开外的距离发生爆炸, 灼热的气浪掀起了白虎满天翻滚的总兵将袍,可后者平静依旧,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将军,您没事吧”, 狼组统领满脸担忧的跑到将台前,见后者无恙之后才抱拳继续道, “将军,敌人投石车火力太猛,贪狼弓无法完全抵消火石的冲击,还请将军暂且回避一下,以免被炸药波及”, 后者巍然不动,灼热的火焰把将军的脸庞印的血红, “赢将军在世时,征讨西戎大小战役数百次,可曾有一次退居后方,避敌锋芒”, 他头也不回的对着狼组统领询问道, 狼组统领一怔,随机肃然起敬道, “赢将军为将之时,永远顶在第一线,一次也没有退却过”, 白虎仰天长叹, “是啊,赢将军身为统帅,戎马一生却一直身先士卒,我白虎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白虎脸色凝重,眼神却满是坚毅 “赢将军是西境的守护神,保一方百姓安宁的盖世英雄,我白虎可以倒下,但绝不能辱没了赢将军的声威,让我回避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白虎转头,看着后者言辞犀利的道, 狼组统领神情肃立,闻言当即抱拳道, “末将遵命”, 短暂的感慨之后白虎收回了思绪,他回身打量了一下城楼上的情形,投石车这种攻城重器对赢家军阵营的冲击是不可忽视的, 仅一轮火石袭来,阵亡受伤的将士就达到数百人不止,这还是贪狼弓抵消了一半冲击的情况之下,方才在将台周围炸裂的那枚火石, 直接毁掉了两架贪狼弓,78名狼组精锐当即殒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