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目之缘 江城,一个与水结缘的北方城市。整个市区被永不封冻的江水蜿蜒分割成南北。 初秋的江城,天高云淡。微风中透着湿润而清新的水汽,也裹挟着万物走向成熟的味道。 就在这样一个普通平常的中午,市政府组织的金秋人才招聘会现场,出现了两个不愿折服于命运安排,性格又都是特立独行的人。 他们的邂逅,注定要搅动起江城商界这湖原本平静的碧水,更将书写出一首由平静到热烈,而又回归平静的爱情诗章。 而此时的她与他,只不过是这个会场中略显另类的两个男女。 贺左戎戎走进会场大门的一瞬,着实吸引来不少人侧目的眼神。有赞美、有欣赏、有嫉妒,更有好奇,还有色眯眯。 因为她除了很美,也很特别。 齐肩的直发,带着太阳镜。五官标致的脸上未加任何粉饰,微带巧克力色的皮肤,健康润滑。一身牛仔装束,平底短靴,让17米的身材格外挺拔。 客观评价,贺左戎戎不是那种温婉水润,身姿柔弱,小巧玲珑的美女。而是那种五官大气,身材健美的女人。是不矫揉、不造作,独具野性的美。 贺左戎戎来到这个的招聘会,她并不抱招到什么人才的希望。之所以来,一是见识见识那些大公司的实力,再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能碰上个不开眼的,能撞进她这所小庙。 午时的阳光温暖也炙热,自会场上方玻璃穹顶打进,在整洁的地胶上留下规整的平行四边形。 上午人声鼎沸的招聘会场,此时变得人影稀疏,只有临近大门,靠中间的那些大公司招聘场,还在迎来送往。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走过所有招聘台后,她来到了靠近末尾,极度冷落的一列。她的招聘台就在这个区。 和她预料的一样,这里不但没有应聘的人,就连招聘的工作人员都走了,只留下各公司五花八门的招牌,还有台子上码放整齐的表格纸。她笑了,而且是由心里发出的笑。 本来嘛,没什么名气,拿不出像样的薪酬待遇,只靠花里胡哨的标语口号聘人才,傻子才上当呢。 她想着、笑着、走着,一抬头,一个说不出感觉的画面让她所有的思维、表情、动作,都定格了。 穹顶一束斜射下来的光,打在两个招聘台之间,也打在一个男人的背身上。黑色的户外运动衬衫,没有系扣子,随意的垂在身体两侧。同色的户外长裤和鞋子,显得干净利落。斜坐在那束阳光里,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又好像在画着什么,椅子靠背上挂着个不小的背包。 深刻,非常的深刻,是这个画面留给贺左戎戎唯一印象。 慢慢移动自己的双脚,贺左戎戎走入这个画面,不知怎么,她既期待看到这个人的正脸,又有点担心入眼后,破坏这幅她认为唯美的图画。 边走边想,她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浓密的短发随意垂在前额,鼻梁上架一款复古太阳镜。虽然只能看到左侧脸,但依然是棱角分明。 或是感觉到了贺左戎戎的走近,男人的笔停了一下,也只有一、两秒的时间,又开始了原有的动作。 他并不是在填写应聘表格,而是在一张表格的背面写、画着什么。只是他的头挡住了纸面,看不见。在他前方的台子上,放着一张已经填好的表格。 贺左戎戎拿起看了起来。王直,男,27岁,毕业院校没有填写。最有意思的是个人简历栏:本人没有工作经历,没有社会背景。自认踏实诚恳,任劳任怨。彼此试用期三个月,期间不要薪酬,管饭就行(一顿中饭)。试用期结束,你认为我还行,我认为你顺眼,再谈签约条件。否则一拍两散,各奔前程。 写的挺实用,也省的双方瞎耽误功夫。不过你这么写,在这个招聘会上,除了我,谁能聘你,谁又敢试用你。贺左戎戎心里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想着。 男人抬起了头,把太阳镜向下拉了一点。贺左戎戎的心一紧,黑白分明的眼睛,冷静睿智,仿佛自己的内心世界都要被他看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着。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正面,不但没有破坏贺左戎戎心里的画面,而且还增填了几分个性,几分深刻。 黑色运动背心凸显出壮实的肌肉,小麦色的皮肤健康沉稳。稍显不和谐的是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精致的兰花玉坠。 作为爱玉又会鉴玉的人,贺左戎戎一眼就看出是难得的和田美玉,虽不是极品,也是品相上乘。再加上俏色巧雕,白色的玉兰花含苞待放,绿色的叶子青翠欲滴,白的温润,绿的翠寒,构思巧妙,巧夺天工。 不过一个大男人戴着,总显得有些别扭。 “你这样自我介绍,好像不容易找工作呀!”还是贺左戎戎先沉不住气。 “那你会聘我吗?”相当有磁性的声音,不过又透着些许的冰冷,“你会按我的条件试用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聘人?我就不能是应聘的吗?”贺左戎戎的语气略带惊异,又有些不服。 本来嘛,从小到大,无论是上学期间,还是在职场打拼,贺左戎戎凭借聪明的天资,令人折服的判断力,对任何实物都有绝对的掌控,揣摩一个人的心里更是她独有的天赋。她曾经一个问题不问,一段“八卦”不听,仅凭日常观察,就判断出同寝室女生恋爱没有,恋爱进展状态,而且准确无误。初登职场工作,她也能把领导、同事的意图把握的不离十。 可今天,仅凭自己走过来,看了一下应聘表格,这个叫王直的男人就洞察出自己是来招聘,而不是应聘的,更能判断出自己想挑战他的心里。她不相信,真心的不相信。 “应聘的人基本都是职业装。尤其女应聘者,都想方设法把自己装扮的成熟干练,而且都要用高跟鞋来突出自己的高雅、职业。你的穿着不是来应聘的打扮。”说了一句话后,王直又低下头继续他原来的动作。 贺左戎戎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装束确实不像是应聘的。 “你的装扮也不像是应聘的,但你填了这个。”贺左戎戎不服气地摇了摇手中的表格。 王直连头都没有抬,还是用那种有磁性十足又有点冰冷的声音说:“首先,你是左撇子,倾向于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特别是艺术和创造相关的工作,广告创意符合你。而性格独立自主又决定了你不会听命余人。此外,你开了一辆林肯车,这牌子的车最便宜的也要三、四十万。试想,那个来应聘的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 一番话说完,抬起头,看着贺左戎戎一脸的不服气,又难以置信的表情,王直的嘴角略略上翘了一下,用原有冰寒的语气接着说:“拿起表格前,你把原来在左手里的车钥匙交到了右手,又用右手放到了口袋里,是林肯标致。然后,右手摘掉了太阳镜,用嘴叼住镜腿,同时,用左手拿起了表格。通常,习惯右手工作的人,会直接把钥匙放到口袋里,然后,左手摘眼镜的同时,右手拿表格。此外,更明显的标致,你的左手食指外侧皮肤相对比右手稍粗糙些,显然是惯用手特有的磨损所致。” 停顿了一下,看看一脸难以置信的贺左戎戎,王直接着说:“我坐在两家公司应聘台中间,你站在我面前,说明你是其中一家的老板。” 说完,王直用手中的笔指着前面的台子说:“我判断,你不可能是前面这家‘迅达’广告公司的老板,太普通,也太俗气。而我身后的这家‘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更符合你的个性。”边说边展开了他手中一直画着、写着的纸。 寥寥几笔,勾画出一扇敞开的窗子,点点几颗星星中衬托出最为明亮的几颗,让人一下就能判断出那是北斗和北极星。 窗子的下方写着五行字:没有绚丽的阳光,没有浪漫的月影,只能遥望北极的寒芒。这里有永恒不变执着,还有永远正确的方向! 精准细微地观察,丝丝入扣的推理,从贺左戎戎现身到“北窗”logo创意展示,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这个叫王直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身份、目的、性格特征,甚至身体特征都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就像给孩子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让贺左戎戎这个听者入神、入迷。 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连想都没想到过会有这样的窘境。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犯错误的小姑娘一样,就这么毫无隐秘地站在一个人的面前,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不相信,可一切都如此真实地发生了;不服气,可王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 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叫王直的男人,贺左戎戎用尽所有的能量掩盖住思想活动,不让自己的眼睛暴露内心的震惊。 这个男人,这个叫王直的男人,也在用闪烁着寒芒的眼睛注视着贺左戎戎,眼神中不掺杂任何情绪,干净清澈明亮。 就这样对视了不知多久,王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那张纸放到了台子上。贺左戎戎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太阳镜重新戴上。不是装酷,只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按你的条件,我们彼此可以试用一下。”还是贺左戎戎先开口,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王直站了起来,足有18米的身高,显得英挺、健硕。一刹那间,王直在贺左戎戎的心里又增添了一分精彩,至于是什么精彩,她心里也不清楚。 王直很有礼貌地双手接过贺左戎戎的名片,认真地看了一遍,收到衬衫口袋里。然后抓起身后的背包,“上班有什么要求吗?”王直问到。 差异地顿了一下,贺左戎戎说:“要求?” 贺左戎戎的脑中一直在高速运转,自己的那个小庙本就刚开张,不到100平米的写字间是闺蜜兼合伙人谢思思的个人产业,以入股形势献出来的。而谢思思这个金融专业高材生也被自己拉进来当起了财务总监。说是财务总监,自己的家底全拿出来不到20万,向父亲借了30万。50万的启动资金一点都不敢乱花。办公是最廉价的卡包间,她的经理办公室也只不过是用玻璃隔出的一个小房间,放了两张小桌子,她和谢思思共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可能就是那几台用作专业广告设计的高配置电脑,和她自己那辆私车公用的林肯越野车了。 而眼前的王直不但外表帅气,谈吐间还透着睿智和才气,他真的能来自己小小的“北窗”吗?自己又能对他有什么要求吗? “什么时候报到?工作时长?有没有休息日?”王直具体地问,一句挨着一句,有些咄咄逼人。 管他呢,反正都是试用,一天一顿午饭小意思。三个月能出成果,我就赚到了,什么也没干成,就当施舍老、少、边、穷了,反正又不用给薪水,不用白不用。想到这儿,贺左戎戎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善良。 “下周一上午8点30分准时报到,地址名片背面有,工作时长和休息日嘛,根据具体工作进程,该加班加班,能放假放假。”贺左戎戎爽快地回答完毕。 王直轻一点头,转身向会场大门方向走去。 看着的王直大踏步地走远,突然,贺左戎戎好像有点不放心,不自然地喊道:“过了8点30分,你来了我也不会聘你。” 王直身形一顿,头也没回地冲贺左戎戎摆了摆手,又留下了一句话:“你的表戴在右手腕上,很容易判断。” 此时,玻璃穹顶射入的阳光变成了淡金色,近乎于菱形的光块,打在灰色地胶上格外柔和。随着王直脚步的移动,光块也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一明一暗的交替中,消失在会场门口涌入的人群中。 而贺左戎戎的眼睛却没有收回,手中王直的应聘表格和那张画着“北窗”logo的纸,已经悄然折好,装入了她的上衣口袋。 第二章 起步艰难 星期一一大早,贺左戎戎开着她那辆黑色林肯mkc越野车,赶往位于长江路天瑞广场17楼的写字间。不大的门脸,不大的招牌。最抓人眼球的可能就是玻璃门上,一扇窗户,嵌着北斗和北极星的“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的logo。 不到7点贺左戎戎就到了,整个写字楼还没有几个人,就连门口的保安都还是夜班岗的人。象征性地看了她的出入卡,用无比欣赏地眼神目送她走进电梯。 精致的脸上特意画了一个淡妆,一身黑色职业装,内衬白色带花边衬衫,极少有地穿了一双高跟鞋,越发显得身姿高挑,气质高雅。难怪门口小保安原本困成一条缝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还放着光。 走到自己那间“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前,贺左戎戎驻足欣赏了一下门上那个蓝色logo,满意!真的很满意!她笑着开门走了进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8点之前,除了王直,贺左戎戎招到的其他5个广告设计人员陆续都来报道了。郑俊峰,23岁,刚毕业的广告专业大学生,没什么实践经验,不过专业知识非常扎实;郑佳琪,26岁,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广告公司干了两年。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回到江城工作;林婉怡,27岁,旅游专业毕业的大学生,父母在江城开汽车修理厂,不指望她挣什么钱,就是有个工作拴着她;陈恺,25岁,专业是美术设计,之前在学校教美术,总觉得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才能,辞职,应聘到了“北窗”;张逸城,28岁,广告专业高材生,做过某家广告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后因设计思想不被老总认可,一气之下辞职,并立志从小公司做起,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设计思想。张逸城算是五个人里专业性最强、经验最丰富的人。 大家相互自我介绍后,贺左戎戎又把谢思思介绍了一下。长相甜美的谢思思,皮肤白皙,身材一流,162米的高度,穿一身灰白色职业套裙,带着一副黑色细边眼镜,显得清秀柔美。 与贺左戎戎并肩而立,难免不让人进行比较。一个美的大气,一个美的温婉。 贺左戎戎让大家自行选择卡包间,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8点半开工作会,正式布置工作。 10个卡包间,5个人无一例外选择了临近窗口的。两个女生更是选择了靠里侧的位置。 “他不来了吗?”贺左戎戎看着指向8点25分的手表,心里默默地念叼着。 “想什么呢?”谢思思轻轻推了她一下,接着问:“你不说招到了6个人吗?怎么只来了5个?” “也许吧!”贺左戎戎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毕竟我们的庙太小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闪了进来。站在门口,犀利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一周,目光停留在贺左戎戎所处的位置,随即迈开长腿,径直走了过来。 王直,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擦得锃亮。手中提着一个不太和谐的背包,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 职业的装扮,完全区别于三天前的样子。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冷静睿智的目光。 看到他的出现,贺左戎戎的心忽然彭地跳动了一下,随即落了下来,感觉非常踏实。 看了一下手表,8点27分,贺左戎戎似笑非笑:“你挺准时。”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来,谢思思也走了过来,注视着王直。 王直恍如未觉,用富有磁性,略带冰冷的语气说:“这儿不太好找。” 四目交集中,两个人都定格了一下。 贺左戎戎转身对房间里的人说:“这是王直,他来了我们工作室的所有人就都到齐了。希望大家能尽快地相互熟悉,默契配合。” 说完,目光转向王直,向他介绍了其他人,王直不带任何表情地与所有人点头致意。 “你自己选一个位置吧。然后,我们开工作会。”贺左戎戎略带指令性的口吻说。 略一点头,王直转身径直走向了最后,在靠近门口的卡包间里坐下。拉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旅行水杯。看了一眼桌上那台专业的、双显示器电脑。无声地笑了一下,打开水杯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 贺左戎戎从那个笑容中判断不出任何含义。是喜欢这台电脑?是嘲笑小公司过于奢侈的配置?还是其他的什么。另外,即便临窗的卡包间都被占了,他也可以选靠近自己小办公间里侧的位置,为什么会选择最后的位置坐? 总之,王直的选位和他无声的一笑又会让贺左戎戎琢磨一段时间了。 8点30分,第一次工作例会正式召开。说是工作会,实则就是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贺左戎戎布置工作。 “我们‘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今天就正式开始运营了。”说完这句话,郑俊峰带头使劲地鼓起了掌,还喊了几声“好”。 淡淡地笑了一下后,贺左戎戎接着说:“我们这个工作室,暂时还不能称之为公司。因为,我们是从零开始,没有背景、没有经验,更没有可的业务网络。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们从头干起。” 说完,她顿了一下,用眼睛看看了大家的表情,重点看了一下王直。不出意外,还是那副冷漠的让人不敢直视的表情。 “既然来到‘北窗’,我就希望大家能够把‘北窗’当成自己事业的起点。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都拿出来,努力工作,尽快把‘北窗’做成业内有名的工作室,创办名副其实的广告公司。这一点,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也对大家充满信心。我们一定会成功。”这番慷慨激昂的就职演说,是贺左戎戎昨天大半个晚上没睡,连想带抄憋出来的。对于效果嘛,听着声音不算大,却相当诚挚的掌声,她自己很满意。 只有那个王直,还是一副永不改变的表情,冷漠地听着。 “我们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贺左戎戎接着说,“通过朋友介绍,我争取到了本市大华房地产开发公司开发的‘金湾家园’小区销售策划的项目。这是我们第一笔业务,做好它就是‘北窗’发展的坚实契机。” “贺总,这个小区我知道一些情况。”林婉怡举手发言了,“‘金湾家园’是大华公司5年前开发的,建成已经两年了。从小区规模、房屋质量、周边交通,以及配套设施等方面看,在江城算是一流小区。而且大华公司依仗雄厚的实力和可靠的诚信,没有搞期房预售,而是建成后现房销售。可不知道为什么,销售情况非常不好。建成两年,销售量不到30。” 听完林婉怡的介绍,贺左戎戎拍了几下手,赞许地说:“不愧是搞销售的,情况了解的这么详实、透彻。” 脸一红,林婉怡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在大华做过楼盘销售,所以对这个小区的情况知道一些。” 颔首一笑,贺左戎戎接着说:“由于这个楼盘销售情况非常不好,大华公司陷入了经营困境。他们自己也搞过几次促销活动,可收效甚微。” 环视了一周,又难以抑制地在王直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贺左戎戎接着说:“大华的项目是我朋友介绍给我的。说实话,对方并没有对我们抱希望。只是有病乱投医地让我们试试。可我希望能把这个项目做好。难度非常大,非常有挑战,可只要做成了,‘北窗’的牌子就打出去了,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几句富有激情的话说完,立即把这帮二十几岁的热血青年,煽动的群情激昂。 “有挑战才有动力”“我们可以做好”“‘北窗’一定成功”…… 一阵口号式的表态后,谢思思开口了,“我这里有一些大华公司转过来的‘金湾家园’楼盘的资料,大家可以研究一下。”声如其人,如玉珠落盘,似夜莺啼鸣。虽然不大,却也入耳清晰。 “今天,大家就是把这些资料看透,然后拿出自己的策划思路。明天我们共同制定销售方案。加油!”贺左戎戎指着谢思思抱着的厚厚一摞资料说。 这些年轻人还真有热情,把谢思思手里的资料分派了一下,就埋头苦读起来。 只有王直还是那么冷漠地坐在位置上,盯着打开的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贺左戎戎与谢思思相视一笑,回到了里间的办公室。 刚坐下,谢思思就趴到了贺左戎戎的桌子上,依然用她好听的声音问:“那个王直你在哪儿聘来的?怎么那么特别,比你还有个性。” 噗嗤一笑,贺左戎戎说:“他是我在招聘会上捡来的,他聘用表上写着试用三个月不要薪酬,管饭就行,而且就一顿中饭。我想这便宜不能让别人捡了呀!就聘了他。” “是挺特别的,就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不然,白搭三个月的午饭也不合适。”谢思思一边说,一边隔着玻璃望向王直。 贺左戎戎一下子笑了起来,走了过来,搭着谢思思的肩膀说:“我的大管家,真不愧是金融专业的高材生,时时想着成本问题。这点小钱儿就当是救助社会待职青年吧。” 嘴上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王直。 此时的王直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握着鼠标,也不知道在电脑上刷着什么。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贺左戎戎也在苦思销售思路。外面的人除了翻看资料,就是相互讨论。只有王直一声不响地喝水、刷电脑。 11点10分,预定的午饭送来了。忙活了一上午,都饿了,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各取各的。 王直也拿了一份吃了起来,而且吃的非常干净,一个米粒都没剩下。真的就像他第一天的工资就是一餐午饭,一点都不能浪费一样。 隔着玻璃窗,贺左戎戎的眼睛时不时地关注着王直。为什么看他?是觉得他另类?神秘?还是什么,贺左戎戎自己也不清楚。 吃过饭,所有人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或趴或仰地休息。贺左戎戎和谢思思也打起了盹。 一觉醒来,办公室里却找不到王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了,而且一个下午都没看到人影。 下班了,没有出乎贺左戎戎的意料,谁都没有拿出成型的销售方案设计思路。如果容易做出来,“金湾家园”也不会折服两年了。 人都走了,谢思思也回家了。贺左戎戎站在窗前,修长的手臂相互交叉着,望着霓虹闪烁的街区和匆忙赶路的人。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呢?‘金湾家园’地理位置、房屋格局、建筑质量都能跻身本市一流,价格也合理,配套设施也算齐全,你们为什么不买呢?”贺左戎戎正想着,“啪!”外间办公室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立时心头一紧,这么晚谁会来这里? 她警惕地把身形躲到隔间的窗边,向外观望。 一身黑色休闲衣裤,戴一顶黑色棒球帽,显得健硕修长。 是王直。虽然和白天装束不同,但贺左戎戎一眼就看出是他。 放下背包,从包里拿出水杯和一袋面包,王直打开电脑,边吃边开始在键盘上敲字。 贺左戎戎走了出去。 “一下午没人影,我以为你不干了呢。这么晚回来,我可不给加班费。”贺左戎戎边走边调侃地说。 王直抬起头,清冷的眼神看着她,坚定有力地说:“‘金湾家园’这个案子,我们做不了。” 第三章 午夜陈情 当贺左戎戎听到王直的话后,有些出乎意外。 意外之余,还有些不信、不甘。在她的感觉中,王直应该是非常自信,绝不轻易认输的人。如果他说做不了,一定是遇到他无法解决的问题。 联想到一个下午不见王直人影,贺左戎戎轻笑一下,问道:“是什么样问题?是你用广告宣传专业手段无法解决的吧?我感觉你是个永远不服输的人呀!这么点儿困难就让你放弃了。” “感觉是最不可相信的东西,尤其是在商场上。”王直抬头注视着贺左戎戎,眼神犀利,还带有一丝质疑。 “整个下午都不见你的影子,我想,你肯定是做实地调查去了。”对视着王直的眼睛,贺左戎戎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也仔细研究了‘金湾’这个楼盘,销售不好与价格、位置、交通都无关。” 贺左戎戎带着自信的微笑,看着王直,眼神仿佛在告诉王直,“我也善于观察,也可以推理。” 看了一眼王直电脑上敲的一行字:“金湾家园”销售问题分析。又看了看桌上啃了几口的面包,贺左戎戎说:“别写了,一起出去,我请吃夜宵,直接和我说说你的想法。” 嘴角一弯,王直恢复了原有冷寒的语气,说:“试用期我只有午饭。” 贺左戎戎“噗嗤”一笑,“走吧!一顿夜宵我还请得起。” 说完,不等王直答应,转身走出了工作室的玻璃大门。停一下,指着门上的logo,回头对王直说:“未经你同意,不会告我侵权吧?” 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一翘,“就抵今晚的餐费吧。” 来到街角的小吃店,两人各点了一个菜,贺左戎戎要的是青椒土豆片,王直要的是西红柿炒鸡蛋,两份米饭,两个人都没有要酒或饮料。 等上菜的这段时间,贺左戎戎了解到了王直全天的活动。 原来,王直在听到“金湾家园”楼盘销售困难后,第一反应就把楼盘价格、位置、交通,以及配套设施等因素剔除考虑范围。因为,他从小在江城长大,虽说出国混了几年,但对这个城市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金湾这个地方依山傍水,交通也便利,环江公路就在小区边上,医院、学校、商场等配套设施也还到位,堪称黄金地段。价格定位在10000至15000元也不算过分。而大华这个开发商在老百姓心中是个口碑好、有信誉的公司,更何况还是现房销售。 整个一个上午,王直始终在浏览全市在售楼盘,对所有信息汇总分析后,更坚定了他的判断。 吃过午饭,他就到楼下保安室和在岗的保安聊了起来。都是江城长大的同龄人,聊工作、聊收入、聊家庭、聊打算,几句话就变得熟络起来。 在聊到买房成家的时候,王直有意向要买房的保安队长说起了“金湾家园”。那个队长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声地说“买不起!” 一万多一平米,对月薪3000多的小保安来说,是高了很多。于是,他借梯子上墙,又问这个写字楼里各种公司的小老板、it精英、白领不少,他们有在“金湾”买房的吗? 小队长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谁在哪儿买房子。倒是一个在这儿工作5年的保洁阿姨来打水,说了几句闲话:“12楼宝丽化妆品公司的小刘总买过‘金湾’的房子,住了半年吧,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搬走了。房子也没处理,就那么空着呢。” 买了,住了半年,又搬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王直立马到12楼找到了那个小刘总。 刘凯峰,35岁,180的大个子,一副北方老爷们的样儿。是宝丽化妆品江城总代理。说是公司,就是一个房间,挂个牌子,手下有5、6个业务员。说不好听的,比皮包公司强不了多少。 不过刘凯峰倒是非常健谈。王直自我介绍后,立马让座倒水,热情的发烫。 几句话后,王直问道:“刘总,我刚从国外回来,想着买套房子。价格不是问题,关键是环境好、交通便利。” 看着刘凯峰认真听的样子,王直单刀直入地问:“听说刘总买了‘金湾家园’的房子,不知道怎么样?” 一手盘着黄花梨手串,一手搭在椅背上,刘凯峰瓮声瓮气地说:“好!真是好小区。环境好、交通也便利,价格也可以。养人的地方。” 一番话说完,王直心里叨咕着,“好,你不住。快说你的‘但是’吧。” “但是。”王直的心都笑出花来了,刘凯峰开始抱怨了:“兄弟,你要是开车上下班,我劝你还是别买那儿的房子。没地方停车呀!” 王直略一皱眉,接着问:“不是有地下车位吗?” 一拍桌子,刘凯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早卖光了。我是一年半前买的,都没抢上。近5000套商品住房,据说后期还有五、六千套。这么大的小区就他妈1000来个车位,不知道开发商怎么想的。要是能弄到车位,我立马搬回去。” 说着放下身子,诚恳地说:“兄弟!170多平嘎嘎新的房子放着不住,我心里不得劲儿呀!可没办法,现在人都离不开车,没有憋屈呀!” 王直心里一动,马上觉得自己该实地去看看。连声感谢后,起身告辞。刘凯峰到是好客,让王直没事儿来喝茶。 在卫生间,取出自己背包,换上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打车直奔“金湾家园”。 一湾碧水绕行相伴,清秀的金碧山相依相偎;小区内外,绿树成行,绿草茵茵。远离城市的烦躁,隔绝了商业街的喧嚣。虽称不上世外桃源,也是难得的居住佳地。 好地方呀!王直心里念叨着,就围着小区转了起来。并且找到售楼处,对楼盘构成作了详细的了解。 “金湾家园”建成一期工程共4950套商品房,商用门市300余套,除一块前期规划的集购物、餐饮、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商业用地外,其他都完成了建设。社区医疗、治安防范、公共交通等配套设施也很完备。唯独只建了个1050个车位的地下停车场,远远满足不了购房业主的需求。 “‘金湾家园’这个楼盘是5年前建的。依我看,当时,大华以不予售期房,等建好后现房销售的形势开发,是想凭借实力和诚信,在江城房地产行业树立典范,从而一举占据领航者的地位,为进军外省打好基础。”王直冷漠的声音,条理清楚,真实无误的分析让贺左戎戎深感佩服。 这时候,贺左戎戎他们点的饭菜都上来了。两个人也都饿了,稍一谦让也就吃了起来。 外表看似大小姐,可贺左戎戎却毫不在乎路边小店的简陋。方便筷子一掰,两边毛茬儿一磨,夹起土豆片就往嘴里送。 店面不大,菜的口味还都不错。吃了几口,肚子有了点底儿后,王直接着说,“‘金湾’那块地是商品房开发黄金地段。而且背山望江,老百姓讲是黄金宝地。但临江是优点,可也是致命的缺点。” 贺左戎戎立即放下碗筷,看着王直,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王直也放下手中的碗筷,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给贺左戎戎。自己依旧拿着那个运动水杯。 “不得不说大华是个有良心的开发商。”王直接着说,“‘金湾’那块地是全市地势较低的地方,以前棚户区的时候,每逢雨季就发生江水倒灌,住户家里都是水。而大华开发时,就把临江地势较低的地方建成了小区广场,所有的宅区不是在建筑结构上升高举架,就是建在依山较高的位置。这样,即便江水倒灌也不会影响居民生活。” 喝了一口水,王直接着说:“这样的设计是有良心,但问题也来了,没办法建停车场。地下停车场一到雨季必然被淹,只在地势较高的楼盘下建了1000来个车位,完全不够。” “当初大华开发的时候就没想到吗?”贺左戎戎问。 “这就是要感谢党的伟大,新中国的强盛了。”王直微微一笑说,“5年前,江城私家车保有量不过10000辆,3年前,‘金湾’建成后一下子猛增到了100000辆。而这两年,更是超过了200000辆。停车已经是用车人的头等难题了。” 说完,王直埋头闷声不响地吃了起来。一筷子一筷子夹菜,一口一口地扒饭。 听完王直的调查分析和结论,贺左戎戎一下子没了精神。本来想着攻下“金湾”这个难关,一举打出“北窗”品牌,顺利迈出自己的第一步,没想到这第一关就无法逾越。一时间,灰心、气馁,又很不服气,所有的情绪让贺左戎戎没了胃口。明明很饿,却没有拿筷子的欲望。 抬头看了一眼发呆的贺左戎戎,王直低下头继续扒着碗里剩余的饭。 “快吃吧,别浪费食物。我奶奶说,这是犯罪。”虽然还是清冷的声音,但透着一丝的幽默和另类的关心。 叹了口气,贺左戎戎一推碗筷:“吃不下了。我预料到这个项目有难度,却没想到是我无从下手的困难。”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扒进最后一口饭,放下一个米粒都不剩的空碗,王直说。 这句话就像一针兴奋剂打进了贺左戎戎体内,双眼一亮,急切地问,“什么办法?” “先把饭吃了,别犯罪。”还是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王直的这句话有什么魔力,贺左戎戎的胃口一下子就回来了,饥饿的感觉配合对食物的需求,大口地吃了起来。直至碗中一个米粒不剩,盘中只留下一点残羹。 就像验收孩子的作业一样,王直监管着贺左戎戎吃完最后一口饭,起身去柜台边付账。 贺左戎戎马上起身要抢着付钱,王直一摆手,只一摆手就制止了她。 从不听人摆布的贺左戎戎乖乖坐回了座位,就那样看着一身黑衣,高大挺拔的王直付过账,走回来,拿起背包站在她的面前。 不经意间,贺左戎戎一笑,起身跟着王直走出了小吃店。 街上已经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只有一辆辆疾驰而过的汽车,盲目地奔向昏暗的夜色中。 左右看看,王直回头对贺左戎戎说:“回家休息吧。”说完就要迈开长腿,走。 “哎!你不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吗?”贺左戎戎叫住了他。 “一夜都不能等吗?”王直停下身,回过头说,“明早我给你计划。” “不!我跟你一起做计划。”说完,贺左戎戎明显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虽然“北窗”还不能称为公司,但作为一个工作室的掌门人,口无遮拦地要和下属一起做方案,而且还是晚上。 一想到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贺左戎戎再豪气,再敢爱敢恨,也不禁面红耳赤。 幸好夜色没有让她发红的脸显现淋漓,而王直也没有回头。 没有说话,王直仰头望着北方的夜空,虽然被霓虹浸染,但依稀能够看到北极星的寒芒。 沉思?犹豫?还是…… 第四章 寻找拼 停顿了半晌,收回望向夜空的眼神,王直侧脸对贺左戎戎说:“回工作室吧!没有结果,估计你也睡不好。” 说完,也不等贺左戎戎,迈开长腿向天瑞广场方向走去。 贺左戎戎一吐舌头,暗暗窃喜。王直说的没错,没有结果,她确实睡不着,疾步跟了上去。 紧赶慢赶地跟着王直走了一段,贺左戎戎心里来气了。这人一点也不会照顾人,自己今天穿的可是高跟鞋,虽不是t形台走秀级别的,可一年也不穿一次的脚实在是受不了。折磨了一天,又急赶了一大段路,估计最少要出几个血泡了。 “喂!你就不能慢点吗?”实在气不过,贺左戎戎嗔怪地发声了。 回头看到一瘸一拐的贺左戎戎,王直少有表情的脸抽动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背包放在腿上,从里面掏了几下,竟然拿出了一双未开封的拖鞋。 “穿这个吧。”王直递给了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稍一犹豫,也没客气,实在受不了了。虽然大了许多,可真是舒服,一种自由解放的感觉由双脚传遍了全身。 就这样踢踢踏踏地走回了工作室。 王直确实是一个充满创造思维,又心思缜密的人。虽然贺左戎戎早有判断,但当她听完王直的思路后,还是由衷地另眼相看了一下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向大华集团提出“金湾家园”更改建设方案的建议,将原有购物、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商业楼项目下马,已经打好的基础不动,改扩建成地上停车楼。 “我大体估算了一下,停3000辆车没问题。”王直肯定地说。 看着王直一边口述着他的方案,一边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键盘,贺左戎戎简直是佩服的有些崇拜了。 说完了,一个建议方案也完成了。 “这只是一个改造的建议,要想发挥作用,还要有一套相配套的销售方案。我想工作室其他几个同事可以搞定。”王直停了一下,“最为关键的是,要让大华方相信这个方案可行,而且一定成功,我们就要替他们把所有的工作做好。” “改建停车楼的方案和一套完美的销售广告创意,不已经是把工作做好了吗?还有什么?”贺左戎戎不明就里地问。 “那是我们这幅画的最后一块拼图,只有找到了它,才能稳操胜券,完美收官。”王直看着窗外已经放亮的天,对贺左戎戎说,“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你去睡会儿吧。” 贺左戎戎豁然觉察,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她和王直差不多作了一夜的方案。按理,每天不到10点就困得跟懒猫一样的她,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而且还有些兴奋。 “我怎么一点都不困?”看着白蒙蒙的窗户,贺左戎戎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王直听的,还是在问自己。 “快去睡会儿吧。不然就影响工作进程了。”王直清冷的声音提示着她,“上班后,发动其他人,制定一套包括地上停车楼在内的销售策划。凭我昨天对工作室几个人的观察,郑俊峰的专业技术,陈凯的美术设计,再加上张逸城、郑佳琪的实践经验,这个组合实力很强了。林婉怡还非常了解‘金湾’销售,做出个像样的广告策划案应该没问题。” “好!忙了一晚,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那个拼图暂时先别考虑了。”看着王直清澈冷寒,泛着血丝的眼睛,贺左戎戎莫名地心疼了一下,“有了这个建议方案,再做个广告创意方案,我觉得有70的胜算了。” 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一翘,“大华的方逸华可不是容易被说服的,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王直意味深长地轻声说,“一天假不够用,我要一周的假。” “只熬了一个通宵,就要休息一周?”贺左戎戎楞了一下,调侃地问,“好像再通情达理的老板都不会高兴吧!” “不但要一周假,我还要把这台电脑带走。”王直冷寒的声音真切地回答,“你不同意?” 对视着王直清澈的眼睛,贺左戎戎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要用它找最后一块拼图?” 低头摸了一下电脑主机,“这么专业的电脑,不用可惜了。” “好!我答应你。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只要我能做到。”贺左戎戎爽快地说,“希望你能成功。” “你不问我做什么?”王直一边拆电脑数据线,一边问。 “你会说吗?”贺左戎戎的脸上泛起了调皮的笑。 一周的时间里,王直没有出现。贺左戎戎带着工作室其他人,围绕王直的地上停车楼建设方案,完成了“金湾家园”楼盘销售的广告创意。 商品现房出售,可零首付贷款入住;停车位预售,需一次全款付清。 在这个总体思路下展开销售策划,这样可以让买房者感觉到,“金湾”相比于购买同级别楼盘选择更多,方式更灵活;而作为开发商——大华公司也可以把建成的商品房盘活。 而全款预售车位,可以让购买者担负得起总价较低的一次付清,大华公司也可以在停车楼建设中得到额外的资金支持。 此外,贺左戎戎还利用几个人的专长,设计了外墙广告、宣传折页、广告短语等,自认已经相当完美了。 繁忙的工作之余,贺左戎戎一直在思考,王直要找的最后一块拼图是什么?那么难,那么重要? 这一星期,王直没有来电话,贺左戎戎也没有联系他。 第七天晚上,贺左戎戎沉不住气了。 明天就是向大华交付广告创意的最后期限。虽然,这个项目是贺左戎戎通过父亲的朋友,也是大华老总方逸华的至交朋友魏军书争取来的。但她也只争取到了10天的时间。 10天,对刚成立的“北窗”来说,能做到现在的成果,贺左戎戎认为已经非常不错了。不知道王直还在找什么。 拿起电话,刚找到王直的号码,他的名字却适时地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你找到了吗?”毫不犹豫地接起来,急切地问完这句话,贺左戎戎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平时在人前无比冷静沉着的戎戎哪里去了呢?这还是自己吗? “明天交稿是吗?准备一台高性能的笔记本。”王直声音还是那么冷寒,可低沉里却透着疲惫,“我明早到工作室,和你一起去。放心!” 说完,不等贺左戎戎再说什么,电话挂断了。 整整一夜,贺左戎戎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想王直的话,想王直能不能找到最后一块拼图,想自己做的广告创意还有没有不足。 直至她把所有的环节都想到、理清,认为没有问题了,已是凌晨5点多了。胡乱地迷糊了一会儿,顾不上吃饭,就开车直奔工作室。 8点10分,推开工作室的门,王直高大挺拔的身形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略一侧目,王直举着手中的广告创意资料说:“做的不错。虽然有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总体已经很好了。应付第一次审稿绰绰有余。” 当王直回过头,贺左戎戎有些愣住了。 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更加分明,小麦色的皮肤透着青白。虽然经过刻意的梳洗,依然能看出疲惫与憔悴。 “你要的拼图找到了?”贺左戎戎轻声地问。 转过头,王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贺左戎戎,轻轻地点了点头。 脸上挂着怜惜、愧疚,贺左戎戎动容地说:“付出的代价不小。” 嘴角清晰地向上一弯,王直难得地笑了,“刚开始总是很难的,也总是要付出点代价。”顿了一下,接着说:“笔记本准备好了吗?” 显然,王直是想岔开话题。 一个从小什么都靠自己,任何事情都不服输的人,突然受到别人的关心,这感觉,是让王直觉得不自在。更何况这关心,来自于一个漂亮,而又独特的女人。 比起一周前刚进“北窗”的门,此时的王直似乎没有初识相见那么冷了。半靠在椅子里,修长的腿相互交叠,除了独有的气场外,随意而淡漠。 “准备一下,我们该出发了。”王直指了一下墙上的表,“赶在大家来之前走,省的更多人跟着担心。” 这么一说,倒是让贺左戎戎微微一愣,看着冷漠,原来也是暖男一枚呀。 想到这儿,贺左戎戎不自觉地想到了放在自己桌子下的那双男士拖鞋。虽然放在那儿不合适,可她仍然坚持放在低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靠山望江,方方正正的大华总部,显得威严霸气。 位于20层,临江一间不算大的办公室。老板台后,坐着一个50岁左右,一脸严肃,微显发福的男人。他就是大华集团董事长方逸华。 从建筑工程队干起,白手起家,一步步构建成以承揽房地产建设为主营,兼顾防腐保温材料、工程车辆租赁,以及电气工程建设业务的大华集团,方逸华经历的何止是艰辛。他差不多是在用前半生所有的一切在赌博,在拼命。 可喜的是,在“金湾家园”之前,他一直是赢家;可惜的是,在“金湾家园”,这个大华集团第一次以开发商身份建设的楼盘上,他堵得不太聪明。以至于使整个大华集团陷入困境,幸亏有其他业务支撑,否则,大华早已运营不下去了。 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深知打江山、守江山的辛苦与不易。方逸华的办公室,灰色主调,极尽的朴实简约。唯一显得奢侈的,可能就是方逸华左手边矮几上摆的那套围棋。 日本香榧木棋盘,红色手工雕漆围棋罐,那智黑石和日向蛤贝的棋子。整套棋具擦得一尘不染,锃光瓦亮。 一本棋谱摆放在矮几上,棋盘上黑白棋子已布满半个棋盘,显然是一盘正在进行的对局。 研棋弈棋是方逸华最大、也是唯一的爱好,这是江城商界无人不晓的事。 此时,方逸华对面的会客椅上,正坐着贺左戎戎和王直。 10月的阳光透过白沙网窗帘洒在老板台上,温暖,柔和。方逸华看完改建方案和销售策划后,面沉似水。 “贺小姐,这就是你们提出的方案吗?”方逸华锐利的目光中带着不悦。 贺左戎戎刚要开口,方逸华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贺经理,我们大华在江城建筑行业快20年了。承建的项目无一不是业内标杆。我们有自己成熟的建筑设计和市场开发团队。‘金湾’楼盘我们是经过大量的市场调查后,自主开发的房地产项目。设计、用料、建设质量,项项都倾注了大华全体员工的心血。”方逸华停下来注视了贺左戎戎和王直一眼。 “当初,我们准备对外招标销售策划的时候,老魏说让我请你们来试试。”轻轻一笑,方逸华接着说:“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啊!‘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只不过注册成立不到一个月,包括贺经理在内,总计8个人。原本就凭你们这样一个小公司,我是不同意的。可碍于朋友的面子,我答应给你们10天时间。没想到,你们却拿出了这样的一个方案。” 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身边的棋台,方逸华略带教训的口吻说:“年轻人有些狂傲是好事,但别过于自负了,会吃亏的。” 说完,方逸华的眼睛完全陷入了黑白相争的战局中,伸手夹起一颗白子,沉思,又举棋不定。 王直依然保持着冷漠的神情,眼睛也盯着棋局,仿佛把他们今天来的目的都忘了。 “方总……”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贺左戎戎刚开口,却被王直抬手制止了。 又是一抬手,贺左戎戎就乖乖闭嘴了。眼睛冒着火,恨恨地盯着王直。 贺左戎戎自己都跟自己生气,凭什么你一抬手我就要禁声。可她也只有生闷气的分,谁让她就是那么听话呢。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王直,向前微一探身,用独有的冷寒的声音说:“方总!这局棋黑方在50至60手后稳操胜券。” 第五章 绝处逢生 猛一抬头,双眼一亮,方逸华非常吃惊地看向王直,眼神中透着质疑与不信。 而贺左戎戎也惊异地张开了嘴巴,刚才心里的闷气被惊得灰飞烟灭。 “小伙子!你对围棋也有研究?”恢复镇静的方逸华问。 “研究谈不上,懂一些皮毛而已。”王直仍是面色不改,眼睛盯着棋盘淡然地说。 “既然会,我们把这盘残局对弈完如何?”方逸华面露微笑,起身相邀。 王直也没有客气,含笑起身,与方逸华两人曲身握手后,坐到了棋台对面的椅子上。 “小伙子!这棋局是我一个人,同走黑白两方棋子,下至中盘。”方逸华诚恳地说,“所以说,两方的布局都是我做的。诚实地讲,你这个时候接手,处在劣势。” “行棋如行路,换个方向未见不能通天。”王直冷寒的声音,坚定沉着。 “好一个行棋如行路。那我们就奕完此局。”方逸华爽朗地说,“我白你黑,这手棋该我落子。我要屠你中复右边的这条大龙。” “方总请。”王直潇洒地作了请的手势。 方逸华看了一眼王直,执子直扑黑棋位于棋盘中腰的大龙。 王直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在棋篓中夹起一子,略一思索,直取方逸华左下角,点三三。抢位之准,布局之狠,完全不顾及自己中复的得失。 这一子让方逸华吃惊不小。可略一思考,依然执行自己的屠龙策略,落子中腹。 王直想都没想,继续落子方逸华左下角。 两子落地后,原本这个角均势的局面一下子变得有利于黑方,这让方逸华陷入了骑虎之势。 继续绞杀黑棋的大龙,势必丧失下角的掌控。而放弃屠龙,回援左下角,不但中腹的原本布局打乱,而且下角的这块失地能否扳回也不很乐观。 一番长考后,方逸华决定还是回援下角。在他看来,中腹的优势已经建立,王直回天无力。下角之地虽然有劣势,但还可争取部分目数,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立即在角上补一手,作活。 看到这里,王直眼睛里露出了意思不易察觉的一笑。继续在角上与方逸华厮杀。 几手棋后,王直又突然跳出这个战圈,在自己的右下角开始落子围地。 这一手,方逸华又是吃惊不小。深深地看了王直一眼,陷入长考。 至此后的几手棋,方逸华长考,王直则落子不思。 弈至第57手,方逸华放下棋子,坐直身体,用凝重的眼神注视着对面的王直。 震惊!除了震惊,还有不情不愿不甘的气馁。 自己研棋弈棋近30年,虽没有参加过段位赛,但也经常向职业棋手请教。同国内业余高手对弈,算来也是胜多负少。而今天,自己摆了一半的棋局,对面的年轻人接手,只下了57手,就胜券在握。而且这个年轻人在对弈之前就断言不到60手,黑棋必胜。难道他是职业棋手? “了不起呀!小伙子!”注视良久之后,方逸华发出了由衷地赞许,“我下了这么多年棋,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这前半局棋是我自己摆的,你说60手之内黑棋胜,我真的不相信。同你对弈,输赢我没放在心上,可这57手棋你就把我赢了,而且赢得淋漓尽致。小伙子,我这30年的棋真是白下了。” 话语中透着不服又无奈,更多的是廉颇老矣的哀伤。 “方总,您不必过多地哀叹。”王直清澈的眼睛中闪着诚恳,爽朗地说:“这局棋的输赢,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稍一顿,看着方逸华的眼睛,王直接着说:“古语有一句‘当局者迷’,就如这盘棋,方总自己同自己对弈,是一个人要分饰两个角色,就要有两个人的思路,两个人的布局。这样就限制住了您对整盘棋局势的判断,丧失了大格局的战略思维。而我是一个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我只需思考一方棋局,更能清晰地判断对弈的走势,也就能制定取胜的战略部署。” “总的来说,我赢,是赢在我的第三人的位置上;方总输,是输在一个人兼顾两个人得失的负担上。”王直准确地分析令方逸华频频点头。 而对围棋一窍不通的贺左戎戎,整个过程就像看一部精彩的电影一样,如痴如醉。一双平日里会说话的眼睛,始终没有从王直身上挪开,变得痴痴傻傻的。 “哈!哈!哈……”沉寂数秒,方逸华迸发出豪迈富有激情的笑声。 多少年了,这个年近半百的成功男人,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只有自己体味,喜怒哀乐都通过黑白两色棋子,释放在方寸之间。外表的坚强并不能冲淡他内心的苦楚,众人的簇拥仍然让他觉得孤独。 今天,王直的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方逸华内心的情愫,不带任何利益关系的倾诉,令他深感动容,也让他感到轻松。 “高山流水觅知音,伯牙遇子期。”中气十足的声音,把房间装得满满的,甚至冲出了门外。 没有敲门,门忽然打开了,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探进了头,看见一脸神采飞扬的方逸华,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方总,会客时间过了。需要安排别的工作吗?” 几句话,透着聪明干练,既掩盖了他因惊慌导致的工作失误,又恰如其分的请示了领导。 李一辰,跟了方逸华近5年的秘书。在他眼中的方总,始终是一个对工作要求高标准,对生活要求高品位,平日不拘言笑,遇事从容不迫的企业领袖。 刚才,当听到方总办公室的大笑声,担心发生事情,慌慌张张地拉开门看到的一幕,着实让他惊讶不已。从未听过他心中最为崇拜的方总如此的大笑,也从未见过他尊敬的这位长者如此开怀的笑脸。 “会客结束?怎么会,我们才刚刚开始。”方逸华依旧是带着爽朗的笑声,说:“一辰,把我最好的普洱泡一壶。对了,贺小姐,喝茶还是别的?我这里还有巴西咖啡。” 一时间,对贺左戎戎的态度也一下变得和蔼而亲和,就像对待自己的晚辈。 “普洱就可以,我也喜欢。”其实,贺左戎戎对茶根本没什么研究,只是出于礼貌,随口回答。 “那太好了。”方逸华转头对李一辰说:“一辰,今天上午其他活动都推掉,我要专心地谈‘金湾’销售广告的业务。快去吧!” 三个人再次落座,却离开了方逸华的办公台,换到了对面的待客沙发上。等茶上来以后,方逸华亲自向贺左戎戎和王直敬茶。紫色的茶汤让人垂涎,清甜的茶香沁人心腑。 “这是我珍藏的极品普洱,请品尝一下。”方逸华举杯敬茶。 “多谢方总。”王直双手端起茶杯后,向方逸华略一举杯,就口浅呷了一口紫色的茶汤,“汤色浅紫明亮,叶底靛青,入口微苦,略涩。汤质厚重,糯感适中。口齿留香,心旷神怡。” 学着王直的样子,贺左戎戎也喝了一小口。细细品来,真的有口齿留香的感觉,也客气地连声称赞好茶!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难得的极品紫鹃!”王直接口说道。 方逸华又是一惊,“小兄弟,没想到你不但棋下的好,对茶道也有如此深的研究啊!” “方总夸奖了,我也是以前喝过,对这种茶知道一些罢了。”王直冷寒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温和淡柔。 “小兄弟,我们再说说刚才这局棋。你是怎么只看了几分钟,就能做出那么准确的定论呢?”方逸华又回到了他热衷的话题上。 这可急死贺左戎戎了,原本以为能趁热打铁,一举通过方案。没想到,又说到了自己一翘不通的围棋上。 轻轻一笑,王直说:“其实,刚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太注意这局棋。可在您回头注视棋局的时候,目光明显落在了棋盘中腹。” 王直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很快就判断出您一直在想如何屠掉黑子的中腹大龙。而我却看到了黑子在上下两个角的态势大有可为。您一定知道围棋界有这么一句话,‘腰是草,角是宝’,黑方放弃中间的草,集中力量拿下两个角的宝,一定胜局。” 略微一顿,笑了一笑,王直接着说:“至于我断定60手内定胜局,完全是心里战术,也是为了引起您的关注。让您觉得我无比轻狂,对围棋只是一知半解。从而放松警惕,坚决执行白棋的屠龙战略。” 一番入情入理的陈词,让方逸华如梦初醒,对眼前的王直更是敬佩。 “棋局如人生。方总,一时得失并不重要,有时放弃一些眼前的利益,才能获取更为重要的胜局。”王直用清澈犀利的眼睛看着方逸华。 “棋局如人生,放下眼前的得失,获取胜局……”几句话,方逸华反复念叨了几遍后,又起身负手踱步到窗前,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落处,“金湾家园”的楼盘隐约可见。 5年来,他无数次在这里看向那里。“金湾家园”楼盘就像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底,让他透不过气,更让他举步维艰。放弃眼前的利益,获取重要的胜局。说的多好呀!多浅显的迷局呀!为什么自己参不透呢? 一念间,方逸华做出了决定。反身走回座位,郑重地对贺左戎戎、王直说:“贺小姐!王先生!感谢你们为大华精心设计的这套销售方案。我个人接受这个创意。” 惊喜的神情一下子布满了贺左戎戎的脸,没想到一局棋竟让事情有了彻底的反转。 “但是,大华有大华做事的方式。我同意并不一定能最终通过。”方逸华的话让贺左戎戎飞扬的心霎时又掉进了冰水里。 方逸华接着说:“我们大华向来实行民主集中。我马上着急各部门负责人开会,一起讨论一下你们的方案。” 看着一脸无奈的贺左戎戎,方逸华哈哈一笑,“年轻人,轻狂一些不是坏事,要相信自己。” 不愧是优秀企业,不到5分钟,在方逸华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12个部门负责人全部到齐。 用不到20分钟的时间,由贺左戎戎介绍了“金湾家园”小区销售策划方案,重点对地上停车楼建设和配套销售方案方面进行了详细说明。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除王直、贺左戎戎和方逸华三人外,参会人员都把目光落到了眼前的销售方案上。 方逸华从容一笑,说:“贺经理把他们制定的销售方案全盘讲述完了。各位,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说。” 所有人都抬起头,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规划部负责人李新哲说话了,“‘金湾’楼盘因为停车问题销售不好,是事实,建地上停车位是正确方向。”这个跟方逸华一起打天下的大华元老中肯地说,“不过,把商业大厦改建停车楼,不但前期建设投入等于扔水里了,而且,更改原设计,改变原有开发思路,最少也要延长两年。我们拖不起呀!。” 听了这番话,其他人也表示相同的看法。 方逸华的右手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微微点头,头转向贺左戎戎和王直,说:“贺经理!王先生!老李说的也正是我担忧的。再行投入大华还承受得起,可更改设计,再建设,至少两年的时间。现在时间是大华最拖不起的。” 站在大华的立场,时间确实是紧迫的。而作为销售策划方的“北窗”,这点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认为时间的问题可以解决。”王直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金湾’楼盘是搞现房销售的,现在我们兑现了这一点。而车位进行预付款销售并不违背这个原则。”王直站起身说,“车位根据楼层不同,定价应该在15万到25万之间。相对于商品房几十万到一、二百万的价位,全款购车位,购房者是可以接受的。在停车难的大环境下,‘金湾’楼盘建设优秀的小区加上未来便利的停车条件,这样的销售策划我认为是可以成功的。” 顿了一下,王直把目光转向方逸华,说:“至于方总和诸位提出的设计方案更改的问题,我想请大家看段片子。” 拿出贺左戎戎带来的笔记本,链接好投影设备后,王直点开一个视频文件。视觉上的冲击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第六章 一飞冲天 视频是以一辆车驾驶员为视角制作的flash3d动画。 舒缓轻柔的音乐响起,黑幕切入到一辆在沿江公路行驶的汽车上,画面一侧是蜿蜒碧蓝的江水和如阴的草地,另一侧是一排亭亭而立的垂柳和沿江林立的建筑。 当观看者遐想这是哪里时,画面右边由远而近显现出“金湾家园”小区的画面,高雅亮丽。而原本应该矗立商业大厦的地方,一幢外形如风帆的别致建筑拔地而立。灰色的建筑构架,水蓝色的玻璃外墙,左右两侧开门,一入一出。 车辆由入口驶入,一层层盘旋而上,直至行驶到10层后,驶入楼层车道,两旁整齐地泊满了各式车辆。而每个停车位上方都设计了电动升降系统,这样就让停车数量扩展了一倍。 停好车后,还是以驾驶者视角继续。行走在过道中,玻璃外墙射入的光线明亮柔和。 进入安全通道,迎面是载人电梯,侧面是步行楼梯。当电梯行驶到二层,门打开的一瞬,又让贺左戎戎和大华一众精英吃惊不小。视角进入了一个综合超市,各类商品货架整齐排列。由扶梯下到一层,蔬菜、水果、生鲜等货品琳琅满目。 走出超市就进入了“金湾家园”小区。而视频的视角也由这个驾驶者转变为飞行视角。在小区建筑间穿行,并由低位逐渐升高,直至变为楼盘整体渺视立体图像,画面定格后淡出“金湾家园,江城宜居乐园”。 音乐随之播放完毕。 按下操作键后,王直转头看向所有人,“停车楼以原商业楼基础为中心扩建,原基础不变,一、二楼改建综合超市,3至15层为停车楼,经过合理设计可以泊车3000辆以上。” 难得地微微一笑,对着方逸华说:“方总!大华想到的‘北窗’想到了,大华没有想到的,‘北窗’也为你们想到了。” 在场大华的管理精英们也都欣喜异常。 方逸华满脸兴奋带头起身鼓掌,对贺左戎戎说:“贺经理!没想到你小小的‘北窗’里藏着龙,卧着虎呀!” 再次迸发出爽朗的笑声。 贺左戎戎由微张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转为美丽的笑容。 大华总部大厅里,方逸华亲自送客。 “贺小姐!小兄弟!今天与二位相识我非常高兴。”近乎于亲热的称呼,说明了方逸华依然兴奋,“‘金湾’销售方案落实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结识了你们这样有才华,肯付出的年轻人。难得呀!” “王直!今天你给了我太多的意外,太多的惊喜。”握着王直的手,方逸华说:“你的设计我非常赞赏,大华全盘接受。设计转让费和销售策划费等我们签合同的时候细谈,我一定让你们满意。” 双方寒暄后,告别。在贺左戎戎和王直将要走出大门时,方逸华又喊道:“小兄弟!有时间过来坐坐,我泡好茶,摆好棋等着你。” “一定向方总讨教。”王直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坐在车上,贺左戎戎没有马上开车,而是侧脸看着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王直。 “怎么?不认识了。”王直闭着眼问。 “我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人呢?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贺左戎戎的语气天真又好奇,“这几天你一直在做这个片子吧?你说的最后一块拼图就是它吧?” 嘴角不易察觉地一翘,王直说:“只要你不开除我,你会知道的。” 发动汽车,贺左戎戎边开边想,你可是我淘到的宝,我怎么能轻易放跑你呢。此时,她的心里真是美的翻着跟头。可看着王直满是血丝的眼睛,灰暗的脸色,心里又升起了从没有过的愧疚,更准确地说是心疼。 她知道,一个人7天制作一段10钟的flash3d动画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 接下来的一周里,贺左戎戎和谢思思忙着同大华商讨合同细节。不愧是大公司,大华一点没有讨价还价,只是在具体操作上有些更高的要求。 当合同最终在销售策划费50万,停车楼设计费70万的价格上敲定后。大华方又额外给了10万元的费用,希望把王直做的3d动画片用于商业宣传。 而在王直的建议下,这笔钱“北窗”没有收,条件是“金湾家园”楼盘所有商业宣传中,都要注明“北窗”广告创意的字样。 聪明的做法,即送了人情,还为自己做了广告,让贺左戎戎又是佩服又是感激。 一个月后,在江城卫视台上,“金湾家园”销售广告一炮打响,一个月就销售超过1000套,停车位更是超过了1500个,大华公司资金迅速回笼,停车楼工程也顺利开工。 也在一夜之间,“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的名字一飞冲天,在广告业内成了一匹最亮丽的黑马。多笔广告业务也自己找上门来,除了房地产,还包括了餐饮、娱乐、化妆品,甚至玩具生产厂商。 成立短短三个月,“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的经营业绩不段攀升。贺左戎戎不但扩大了办公场所,还将团队人数扩充到了30多人,名副其实地成为了公司的总经理。最为重要的是,她和王直签订了正式的劳动合同,并升任他为制作总监,全权领导“北窗”对外广告创意业务,收入是工作室最高的,甚至超过了她这个经理。 贺左戎戎心里比谁都明白,王直不但是她在招聘会上捡到的一个宝,现在更是她“北窗”上镶嵌的最明亮的一颗星。 在“北窗”全力奋进中,江城短暂的秋天过去了,转眼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下午,贺左戎戎给所有人都放了假,让他们买年货,陪家人。 午后苍茫的天空飘起了雪花。站在窗前,贺左戎戎的心里感觉有些烦闷。刚刚父亲打来的电话,对她这几个月中作出的成绩感到欣慰,并表示希望自己把“北窗”纳入父亲的集团公司,扩大业务能力。最后,父亲让她尽快回家过年。 吞并自己的“北窗”她不担心,可以直接拒绝。可回家过年却让她很是为难。母亲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给了她所有能够给予的东西,她也非常爱父亲。可在她上大学那年,父亲娶了新太太。 虽然她也知道父亲不能总是孤单的一个人,虽然继母对她也非常关爱。可贺左戎戎心里就是过不了这个关。 从那儿以后,贺左戎戎就很少回到那个看似华丽,她却感觉别扭的家。 正想着,谢思思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发愣的贺左戎戎,“想什么呢?我的贺总。” “没什么,有事吗?我的财神奶奶!”贺左戎戎脸色霎时恢复常态,还不忘开一句谢思思的玩笑。 “我才没那么老呢!”谢思思笑着说:“这几天收到了7、8笔业务款。最多的是大华两笔款项全都到账了。除去开销,我们竟然赚了超过二百万。” “厉害了,我的‘北窗’。”贺左戎戎微微一笑说。 “是呀!厉害了,我的贺总。”谢思思也热情洋溢的笑,“除预留明年的房租和成本开销,还能剩下100多万。” 慢慢收起笑容,贺左戎戎说:“我想拿出20万作为奖金,小郑他们五个每人一万,剩余15万其他的人均分。至于设计费的70万……” 贺左戎戎停了一下,隔着窗子看了一眼王直空着的座位说:“我想全部转给王直。” 谢思思张了一下嘴,想要说什么,又闭嘴点点头,“是应该,‘金湾’停车楼设计并不在销售策划合同中,这也是王直独立完成的,大华也是单独结算的。王直的才华也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谢思思赞同地说,“不过,这件事最好就你我知道。” “不!”贺左戎戎坚定地说,“要在工作会上宣布这个决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北窗’是尊重人才的,只要做出成绩,就会得到承认。” 沿江的雪柳在风雪中飘摇。一身黑色户外冬装的王直,靠着一棵粗壮的垂柳,显得挺拔,又有些苍凉。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头发、肩膀和臂弯上都落满了雪花。 望着静静流淌的江水,王直清澈的眼睛不掺杂任何色彩。 这时,一个女人走到了王直身后。红色长款羽绒大衣,淡蓝色牛仔裤,过膝长靴,一顶白色绒线帽,让原本漂亮的女人更为俏丽。 站住后,女人用清脆的声音开口说:“你还是喜欢这里,大冷天的也不考虑一下我。” 王一兰,王直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在江城经营三家西餐厅,东三省主要城市都有分店。生意火爆,也算是江城商界的风云人物。 回头淡漠一笑,王直说:“这里不好吗?我们小时候很多快乐都在这里。” “是呀!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王一兰说:“小弟!我把今年的经营收入结算完了,叔叔让我直接交给你。” “我不需要,还是给他们打过去吧。”王直转头看着江水说。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王一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他们吗?毕竟是你的父母。再说,当初他们也是没办法。” “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王直冷寒地说,“他们出去创业,追求另一种生活,这没错。我留下来陪爷爷、奶奶,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爷爷奶奶去世,他们没有回来,是最让你无法释怀的。”王一兰说,“你当时还在上高中。后事都是你一个人办的,这是他们不对。可……” “兰姐!别说这些了好吗?”王直打断她的话。 “好!不说了。”王一兰看着王直,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我给你买了套房子,就是你做销售策划的‘金湾家园’,装修完了。” “我不要。兰姐……”王直直接回绝了。 “是我出钱买的。”王一兰有些生气,“这么多年你一直拒绝叔叔的钱,去法国留学都是自己打工赚学费。前些年,我也帮不上你什么。现在,你都27了,该有一套像样的房子了,爷爷奶奶留给你的那套房子太老,也太小了。就当是我借给你的。” “姐!我真的不需要,现在我生活的很好。”王直说。 “钥匙在这儿,你爱住不住。”把钥匙扔给王直,王一兰转头走了。 看着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姐姐的背影。王直心里泛起了一阵悲凉。 接下来的几天里,“北窗”所有的人都过的很高兴。临近过年,没有工作上的压力,上不上班都行,而且还发了大公司才有的奖金。让一群年轻人对他们的女老板格外崇敬。 只有王直让贺左戎戎感到困惑。他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整理业务,制定计划,本该别人的工作,他全接过来了,让其他人回家忙,而他完全没有要过年的喜悦。 同时,王直拒绝了独立办公室,那70万本该是他的奖金没有收下,他说工作室更需要这笔钱。最后,贺左戎戎和谢思思商量后,这笔钱暂时由工作室借用。 在犹豫和困惑中,贺左戎戎还是买了大年三十当天飞北京的机票。在走之前,她决定找个机会和王直谈谈。 第七章 大年之夜 天鸿国际大酒店天元厅,此时,漂亮的迎春花、喜庆的大灯笼、大红的中国结……处处都洋溢着中国年的元素。 主席台前硕大的香槟塔,雍容华贵,各色酒水、各式西点、各种水果,摆放在大厅两侧长桌上,优美的轻音乐中,宾客在相互轻声交谈,每个人的脸上都轻松欢愉。 主席台方向逐渐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今天的主人露面了。 一身藏蓝色手工西装的方逸华,在大华各部门负责人的簇拥中,走了进来。大红的领带格外醒目,喜庆。 环视一周后,独有的威严让在场人都对他充满敬意。带着亲切地笑容,在热烈的掌声中,方逸华走上了主席台。 双手轻抬,音乐和掌声同时停了下来,“大华的各位同仁,各个部门代表,还有年度各类优秀员工,大家好!” 一阵真诚热烈的掌声后,方逸华说:“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大华集团公司一年一度的迎新年酒会,感谢所有大华员工在过去一年为集团做出的贡献,我为与你们一同共事感到幸福。” 又是长久热烈的掌声后,方逸华继续说:“今年的酒会与往年不同,我们特别邀请到了‘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的所有创作人员。正是他们出色的销售策划和完美工程设计,让我们沉浮多年的‘金湾家园’楼盘起死回生,销售业绩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在这里代表大华,以及大华所有员工向你们的光临表示热烈地欢迎,衷心地感谢!” 说完转头面向台下一侧,微鞠一躬,并带头鼓掌。 人群中,一袭白色长款晚礼服,白色高跟鞋,轻施粉饰的贺左戎戎,高贵典雅,柔美亮丽;与她间隔两步,身型挺拔的王直,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配浅色黄黑间条领带,沉稳庄重,帅气洒脱。 此时,两人正面向方逸华和大华的人点头示意,回敬掌声。二人谦和的微笑,高雅的举止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喝彩。 开场寒暄过后,方逸华宣布了今天酒会正式开始。 走下主席台,方逸华径直走向贺左戎戎和王直,“贺小姐!王先生!今天你们能来我非常高兴。我感谢你们!大华感谢你们!” “方总,您客气了!”贺左戎戎笑着说:“应该是我们感谢您和大华。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北窗’也不能取得今天的业绩。” “我们都不要客气了,今后希望多多合作,互利互助。”爽朗的笑声后,方逸华诚恳地说。 “七哥!”彼此正在寒暄的时候,一声娇甜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一个身穿白色旗袍演出服的小姑娘小跑着过来。 看清来人后,王直笑着说:“少君!你怎么来了?” “我们老师带我们来为大华酒会演出,就当社会实践了。看我今天漂亮吗?”小姑娘叽叽喳喳说完后,又在王直身前转了一圈。 “漂亮!少君越来越漂亮了!”王直微笑着说。 “真的呀!”这个叫少君的女孩瞪大了眼睛,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虽不如贺左戎戎高挑,但也是身姿挺拔,加上清秀容貌,也是美人胚子一个。 “沈少君,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她哥哥是我非常好的哥们。”王直向贺左戎戎和方逸华介绍。 “有七哥你在这里,我可不敢称什么高材生。”沈少君清脆地说。 方逸华一挑眉毛问道:“小兄弟!你在音乐上也有造诣?” 没等王直回答,沈少君马上接口说道:“你们不知道呀?七哥的钢琴可是表演级别的,绝对不逊色理查德克莱德曼。” “哈!小兄弟!你到底有多少惊喜给我呀?”方逸华拍着王直的肩膀问。 贺左戎戎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王直,也是满脸的吃惊。 “大家安静!”没等王直开口,方逸华就大声地说道:“下面请中国的理查德克莱德曼,‘北窗’的王直先生为我们奏响美妙的乐曲。” 无可奈何的一笑,王直对沈少君说:“鬼丫头!就你出我的丑。” 说话间,侧目凝视了一眼贺左戎戎后,王直走上了台,微一鞠躬后,坐到了钢琴凳上。 此时,除了台上那束灯光外,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凝聚到了王直身上。深一呼吸后,王直抬起了修长的双手。十指起落间,优美的旋律跳跃而出。 如轻柔的风拂过脸颊,像春夜的雨洒落梦中,宛如母亲轻柔的呼唤,好似父亲慈爱的鼓励。让听者进入了一个美妙而沉静的世界。以至于当王直曲毕抬手后,所有人依然沉醉在琴曲梦幻的世界中。 一曲《雨的印记》弹罢,真有一切焕然一新的感悟。那雨滴,好似一滴滴都沁入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田,滋润疲惫的心灵,让麻木的知觉力重新苏醒。一切又拥有了蓬勃生机。 啪!啪!啪……的掌声从沈少君的手中响起,随之,大厅中爆发出长久而热烈的掌声。 唯一没有鼓掌的贺左戎戎,此时,她的双手交叉的附在胸前,极力按住眼睛里闪动着泪光,一眼不眨地注视着王直。 方逸华快步走上台,一把拉住王直,“小兄弟!认识你是我过去一年最大的收获。” 热烈欢愉的氛围中,大华迎新年酒会结束了。在相互道别中,方逸华悄悄递给贺左戎戎一个礼品盒,反复交代要她回家后才能打开。 腊月二十九下午,所有人都走了,谢思思也回家了。看到仍然坐在卡包里敲电脑的王直,贺左戎戎走了过去,问道:“过年了,不回去帮父母忙吗?” 抬头看着贺左戎戎,王直说:“你不也没回去嘛。” “我不一样。”拉了把椅子坐下,贺左戎戎笑着说,“我回北京父亲家过年,明天上午的飞机。” 少有的笑在王直的脸上出现,“我一个人,不用准备什么。”一件黑色保暖衬衫,配同色休闲裤,让本就挺拔的身型更为出色。 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王直,贺左戎戎都觉得自己有些花痴了,“你不回父母家吗?” 沉默了一小会儿,转头看着窗外的雪花,王直眼睛还是那么清澈,“他们不在国内,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时间长了,对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习惯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都在想着关于过年的心事。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贺左戎戎作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疯狂的决定。 大年三十的早上,贺左戎戎明明醒了,却依然懒在床上。伸手拿起手机,微信里多了20多条新年问候,两个未接电话都是父亲的。不用回,一定是问什么时候的飞机,什么时候到家。 正想着怎么回复,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航空公司的客服电话,“您好!是贺小姐吗?对不起!因大雪天气的影响,您预定今天我公司飞往北京的航班取消了。给您带来的不便我公司非常抱歉。为了避免影响您的行程,接下来,我公司可以为您提供办理退票或改签服务……” “我退票!”贺左戎戎想都没想就做了决定。真是天助我也! 办理完退票后,贺左戎戎马上给爸爸打了电话,说明大雪天气航班取消,不能回去过年,非常对不起!过完年后一定回去多陪陪爸爸等等。 当忍着性子听完一番埋怨和慈爱的唠叨后,贺左戎戎早上那种原本做了坏事心里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 立即起床头不梳脸不洗,直奔楼下超市。买了烤鸡、酱肉、香肠,两袋速冻饺子,一瓶红酒,还买了几个土豆和青椒。 回家后,立即洗澡化妆。不得不说,贺左戎戎并不注重自己的外表,好在她继承了父母的美丽基因,什么都长的恰如其分,稍加修饰就能让绝大多数女孩子嫉妒的咬牙。 名模级别的身材,穿上白色高领羊绒衫,黑色紧身牛仔裤,棕红色皮靴,米黄色长款大衣,再配上红色丝巾。 站在镜子前,贺左戎戎对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感到脸上有些发热。 一番折腾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带上买的东西和方逸华送的礼盒,下楼打车直奔兴隆社区,王直的家。 这是贺左戎戎昨天玩的一个心眼儿。问清楚王直的住址,说是有可能把自己养的花送过来,请他帮忙照看几天。 到了目的地,一个老式住宅聚集的小区,显得陈旧甚至有些破败。但几乎家家的窗子上都挂着灯笼,小区里还有好多孩子在放鞭炮。这些又让这里比自己那个高档小区显得更有年味。 按王直给的地址,贺左戎戎来到一个贴着喜庆春联的门前。平复了一下心情,抬手按响了门铃。 “谁呀!”门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一个系着围裙的漂亮女人站在了的面前。 确认了一下地址,没错。霎时间,贺左戎戎的心沉到了冰点以下,他不是一个人。 “啊!对不起!请问这是王直的家吗?”楞了一下,贺左戎戎极不自然地问。 “对呀!这是王直的家。您找他啊?”女人一脸笑容,热情地请她进屋。 “是楼下李叔吗?告诉他,我晚点去陪他下棋,大过年的这老爷子也不放过我。”房里传来了王直的声音,一点都不冷寒,透着温暖的味道。 “不是李叔,是个漂亮小姐找你。”女人一边把贺左戎戎让进屋,一边冲着里边说。 说话间,王直走了出来,一身灰色的休闲衣裤,还系着围裙。依然挺拔的身型,却让贺左戎戎感觉有些滑稽。 看到贺左戎戎,王直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送花来了?飞机早该起飞了吧?” 三个不冷不热的问题让贺左戎戎一时间觉得非常尴尬。 “怎么说话呢?你哪儿那么多问题。”女人接过话,把王直的话呛了回去,“大过年的,来了就是家里人,也不给介绍一下。” 转过头对贺左戎戎说:“别理他,他说话就这样。我们自己相互认识一下,我叫王一兰,是王直的堂姐。” 一听到女人是王直的堂姐,贺左戎戎的心一下子又升了回来,原本心里的委屈都飞没了,甜甜地说:“姐姐过年好,我叫贺左戎戎。” “哦!你是王直的老板呀!”没等她把话说完,王一兰插嘴说道:“总听王直提起你。这么年轻漂亮的老板不多见呀!难怪王直玩儿命地干活儿呢。” 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让两个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王一兰对王直说:“你快把饺子煮上,我招呼贺小姐。” 贺左戎戎放下手里的东西,脱掉大衣,站在对面的王一兰亮着眼睛说:“真漂亮!我们家王直要能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又是一阵脸红。 贺左戎戎来的真是时候,恰好王直和王一兰做好菜,包完饺子。 三个人坐下后,贺左戎戎先说话了,“我本来要回北京的,今天大雪,航班取消了。没地方去,想到王直也一个人,就不请自来了。不会不欢迎吧?” “哪儿的话呀!人多过年热闹。”王一兰说,“我也是惦记王直。他一个人,让他去我家,他死活不去。这不,店里的事儿一忙完,我就赶过来了。先陪他吃个饭,完了我再回家陪我爸妈。我要不来,他肯定不是面条就是炒饭。” 说完,又是埋怨又是怜爱地看了王直一眼。 轻轻一笑,王直端起装着果汁的杯子,对贺左戎戎说:“我堂姐就这样,什么都要她做主。过年了,我们以水代酒,祝新年快乐!” 从没听过王直带着如此温度的话,贺左戎戎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清蒸桂鱼、红烧鸡块、煎牛排、水果沙拉,再加上两盘三鲜馅饺子。虽谈不上丰盛,倒也色香味俱全。 “你们俩慢慢吃吧,我得回去陪家里的两个老小孩儿了,不然又要唠叨个没完了。”只吃了几口,王一兰就起身告辞,临走还说:“戎戎!别客气。今天的牛排和莎拉是我做的,水平没发挥,改天让王直带你去店里,我请你吃正宗的新西兰牛排。” 贺左戎戎爽快地答应了。 送走王一兰后,两个人面对面坐下,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对方,像是初次见面的少男少女,羞涩的无法开口;又像是久别重逢的知己,尽在无言中。 第八章 巧定姻缘 “饭菜合你胃口吗?”这次是王直先开了口。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贺左戎戎由衷地说:“味道很好,我非常喜欢的。尤其是清蒸鱼,鲜味很足。是你的手艺?” 扫了一眼贺左戎戎带来的塑料袋,轻轻一笑,王直说:“我知道你要吃什么。而且你还带了酒。柜子里有酒刀和杯子,今天过年,喝一点庆祝一下。” 说完,王直起身拿起贺左戎戎带来的青椒土豆,进了厨房。在贺左戎戎打开酒,倒好酒后没多久,王直就端着两个盘子回到了桌边。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贺左戎戎最喜欢的青椒土豆片。 一顿年夜饭,吃得贺左戎戎又饱又美,一杯红酒下肚,显得美艳娇嫩。 撤下饭菜,王直倒了两杯茶放到了桌上。而贺左戎戎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礼品盒,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上。 “这是大华方总在酒会后送的。”本就粉面桃花的脸,此时贺左戎戎显得更加的娇艳,“他说这个是给我们两个的,由我决定是不是给你。可我看完后,觉得这个该我们一起决定。” 看着桌上的盒子,又看看贺左戎戎的脸,王直好像感觉到了一些,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打开看看。”贺左戎戎的脸更红了。 迟疑了一下,王直轻轻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让王直心中霎时一紧,手指不受控地抽动了一下。 一对江诗丹顿镶钻情侣腕表展现在眼前。 抬头看着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凝视着王直。 良久后,贺左戎戎拿起那只女表,说:“我去房间,你去阳台,两分钟后,我们回到这里。如果我们都带上了……” 没有说下文,起身飘进了房间。 刚进房间,贺左戎戎想都没想就把表戴在了腕上,急切地看着表针一圈一圈地走,两圈仿佛走过了两年。 轻挪脚步,贺左戎戎回到了餐厅,却没看到王直。 他不想吗?不愿意吗?还是在犹豫什么? 焦虑煎熬的等待中,王直背着手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站在了贺左戎戎的对面。 看到贺左戎戎腕上的表,王直的眼里闪烁出兴奋的神采,低声说道:“其实,我是个极不自信的人……” 手从背后拿出来,王直左腕上闪动的腕表,贺左戎戎紧绷的心一下松开了。 两人对视良久,贺左戎戎一下子扑到了王直的怀里。泪水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她知道这是激动混合着甜蜜的泪水。 她没有恋爱过,不清楚爱一人的感觉。虽然有过追求者,但或因她冷艳而拒人千里,使追求者退却;或因她直白而毫不留情地回绝,让她的心湖始终静如秋水,直到王直出现在那束阳光里。 那时,她并不相信是一见钟情,不相信自己会主动喜欢上一个人。直到她慢慢地发现王直越来越吸引她,自己也越来越依靠王直。会不自觉地想到他、感受他,或是隔着玻璃窗寻找他。 当看到方逸华送的礼物时,贺左戎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可就要地爱上了王直。 此时,被王直紧紧地搂在怀里,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心跳,闻到他的气味,贺左戎戎感到是这么真实,这么安全,又让她这么迷恋。 陶醉在甜蜜中的贺左戎戎突然想到了什么,悄悄伸出手,在王直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啊!”一声短暂、凄惨的叫声发自王直的口中,“干嘛?反悔了?” “谁反悔了?”贺左戎戎抬头,绷着一张娇憨的脸,看着王直的眼睛说:“我要出口气,谁让你刚才那么晚出来,还故意把表藏起来。” 低头看着一脸骄横的贺左戎戎,王直嘴角一翘,歉意地一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没自信。” “你做了那么多成功,出人意料又出彩的大事,都是信心满满。这事儿没自信,你真行。”贺左戎戎一脸不信地看着王直说,“要我给你点自信吗?” 一愣之间,贺左戎戎两手一伸,捧着王直的脸,踮起脚尖,快速地把自己红如玫瑰、润如蜜糖的嘴唇印到了王直的双唇上。 甜美醉人的爱,在两个人的身体里流淌,最终都汇集到两颗滚烫相依的心里。美好的无以言表! 一夜之间,贺左戎戎把自己装到了王直的心里,自己把王直的影子也深深地印在了心里。 一个春节在热闹和甜蜜的相互交融中眨眼而过。 除了王一兰,贺左戎戎还见了王直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沈少龙,还有他的妹妹,那个在大华年会上出现的沈少君,从沈少君那里,贺左戎戎了解了王直更多的过去。 王直兄弟两人,他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弟弟一直在父母身边。因为母亲特别宠爱王直的弟弟,爷爷奶奶对此非常不满,最后闹得关系很紧张,甚至互不往来。 在王直很小的时候,父母带着弟弟去新西兰投奔朋友,开了中餐馆,逐渐发展成餐饮连锁企业。而王直舍不得离开爷爷奶奶,也因为不受母亲的爱戴,始终留在了国内。 在上高中的时候,两位老人遭遇车祸同时离世,而当时正赶上国内非典型肺炎疫情爆发,王直的父母赶回来就面临着短时期无法返回新西兰。再加上王直的弟弟又因为在学校打架惹上事端,他的父母都没有回来。两位老人的后事都是当时还是孩子的王直操办的。 从那以后,性格本就冷寒刚毅的王直,与父母断绝了联系。包括后来他父母生意做大了,寄给他的钱,也是一分没要。从高中起,他就靠着爷爷奶奶留下的积蓄和自己打工赚钱过来的,包括去法国留学的费用也是自己勤工俭学扛过来的。 贺左戎戎终于理解了王直为什么总是那么冷寒淡漠。 春节几天假期中,贺左戎戎基本都在王直家度过的,二人虽甜情蜜意,却也能克制自己火热的欲望。贺左戎戎睡床上,王直睡客厅的沙发。 愉快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年初六的晚上,贺左戎戎靠在王直的怀里,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缤纷的烟花,王直说:“明天就上班了,以后在公司我们怎么相处呀?” “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呗。”贺左戎戎抬头看着王直说。 一笑,王直说:“我还叫你贺总,你叫我王总监呗?” 贺左戎戎说:“在公司我们当然要这么称呼,两个人的时候就可以换个亲密些的。你叫我戎戎,我叫你什么呢?帅哥?直直?还是小王?”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捏了一下贺左戎戎娇笑的脸,王直说:“叫哥哥吧。” “少来,你比我小一岁,该你叫我姐姐。”贺左戎戎抗议了。可抬起头注视着王直棱角分明,很是认真的脸,她投降了,带着娇羞地叫了一声,“哥哥!” 看着对方迷恋的眼睛,两个人的嘴唇再一次印到了一起。 春节后“北窗”的工作,在一群年轻人欢愉的笑声中,带着希望展开了。 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接业务,安排工作,贺左戎戎做的最多的就是隔着窗子注视王直,两人也会在工作交接的时候稍作温存。 一天刚上班,贺左戎戎的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魏军书后,贺左戎戎兴高采烈地接了起来,“魏叔叔你好!” 魏军书,硕建公司的老总,东北三省城市基础建设领域的旗帜性人物。是贺左戎戎父亲的好朋友,也是方逸华的朋友。正因为他,才促成了“北窗”与大华的成功合作。 “戎戎!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的‘北窗’真是一步登天呀!”魏军书慈爱的声音传了过来。 贺左戎戎谦逊的回答:“哪里呀!多亏魏叔叔帮忙,否则,大华那笔业务也不会那么顺利。” “年轻人谦虚是好的,但也不能妄自菲薄。大华的方总都和我说了,你们是一群非常出色的年轻人。特别是那个叫王直的小伙子,很是让老方喜欢呀!”魏军书说。 贺左戎戎甜蜜的一笑,看了一眼窗外的王直,“您和方总都是前辈,多亏了你们的关照。” “关照年轻人是应该的,不然我们这些老头子不就没人理了嘛。”一阵爽朗的大笑后,魏军书说:“现在我有个事情想请戎戎你帮忙了。当然,这也算是我们一起合作,如果成功,你的‘北窗’肯定会更加明亮。” 听到来业务了,贺左戎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作为一个北方小城,江城有着塞外小江南之称。一条江水穿城而过,秀外慧中,灵秀独具。对这样一个城市进行旅游建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江城新一届市领导班子计划用5年时间,大力开展城市旅游基础设施建设。这样的商机对所有建筑公司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对魏军书也不例外。他和方逸华沟通后,达成的共识,希望通过“北窗”在江城建立起的知名度,利用王直在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方面的才华,力争拿到更多的基础设施建设工程。而对“北窗”来说,能够同硕建和大华两家极具实力的公司合作,无疑是难得的机遇。 贺左戎戎一口答应了下来,双方约好当面谈。 知道这件事情后,王直并没有很兴奋,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有业务做当然是好事,可同时与这么大的两家公司合作,怎样实现利益均沾,风险公担,这是小小的“北窗”没有经历过,甚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看着王直沉思的样子,贺左戎戎心里感到很幸福,有这样一个男人为自己想问题,找办法,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 果不其然,三方会面后,以何种方式合作,共同的目标是什么,如何分工,怎样实现利益最大,很多想象不到的问题都需要洽谈,解决。 好在有“金湾”项目愉快的合作,加上对王直的才华,对贺左戎戎能力的绝对信任,最后商定,硕建公司出70的启动资金,大华出资30,并参加政府招标,而“北窗”负责投标方案制定、工程设计,以及与大华一同参加招标活动。而利润按5:3:2的比例分成。 总体来说,这是对“北窗”最为有利的合作方式,也看出了魏军书和方逸华对贺左戎戎和王直的爱护。 协议达成后,魏军书说:“戎戎!我非常高兴你能做出今天的成绩,也很高兴达成我们这次合作。虽然初次见面,但王直先生的才华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顿了一下,说,“有大华和硕建两家有实力的公司,再加上你们‘北窗’技术设计上的优势,我们的竞争力是很强大的。但我们也面临很大的挑战,很多企业都要乘上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这股东风。” 环视了所有人一下,“据我所知,这次dg跨国公司也打算参加江城的竞标。” 王直依然淡漠的表情问:“是总部设在法国的dg跨国公司吗?” “是的。”魏军书说,“王先生了解这家公司吗?” “这是一家涵盖了房地产、金融投资、广告传播、餐饮等多个行业的跨国公司,董事长是一个旅法华侨,陈秉仁。”王直淡漠地说,“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知道一些,但不是非常了解。” 魏军书点头一笑,说:“是的。是一家很有竞争力的公司。这个陈秉仁现在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公司的运行基本是他的长子陈国远在掌控。从目前态势看,他很想把公司业务打入中国市场。目前,这个公司的中国区总代表已经进入江城了,据说是他的女朋友梅雪莉,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 一听到梅雪莉三个字,王直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贺左戎戎看在了眼里。 回去的路上王直开车,坐在副驾驶上的贺左戎戎看着心上人,“哥哥!那个梅雪莉你认识?” 轻轻一笑,王直说:“不但认识,而且有一定的了解。” 王直说出这句话后,贺左戎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第九章 蓄势待发 看到贺左戎戎的表情,王直一笑,把那段在法国的故事讲了出来。 梅雪莉与王直是同一年到法国m学院广告传媒专业留学的,又同是江城人。她的家境非常好,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省教育厅高官。 从小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中成长,梅雪莉给人一种泼辣热情的感觉,与人相处情商极高,非常善于公关交际,而在学业上就很一般了。 在法国与王直相识后,梅雪莉常常请王直补习功课。王直也通过这个赚学费、生活费。相处一段时间后,梅雪莉仰慕王直的才华,主动发起了追求,而王直始终把学业放在第一位,而且自己也不想在未来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谈恋爱。就这样,王直把梅雪莉当做朋友,而梅雪莉依然狂热地追求他。 而在即将毕业的时候,王直的毕业设计受到了dg公司的关注,并希望毕业后与他签约,进入dg广告公司工作。有了这样一个机会,王直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也准备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对待梅雪莉的这份感情。此时,dg公司执行总裁陈国远出现在了学院毕业典礼上。他作为这个学院毕业的成功人士作了演讲,并且发出dg愿意向优秀毕业生敞开大门的邀请函。 而王直作为优秀毕业生自然是陈国远招募的对象,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国远进入了梅雪莉的眼睛。 虽没有王直帅气,可也算是一表人才。关键陈国远是跨国公司的太子爷,这一点是最让梅雪莉为之神魂颠倒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放弃王直,改为追求陈国远。 这件事情发生后,王直放弃了留在法国的机会,回到了国内。 “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放弃大好前途,值得吗?”贺左戎戎轻声地问。 看着前方的路,王直一笑,说:“没什么值不值,就像我同方总说的,换条路未必不能通天。何况,当时我留在法国也只不过是想增长阅历、丰富经验,迟早还是要回国发展的。再说,我不回来,能遇到你吗?”深情地看了贺左戎戎一眼,王直继续开车。 看着身边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贺左戎戎感觉心里甜甜的,把头靠在了王直的肩上,轻轻地说:“我真的该谢谢那个梅雪莉。” 在确定了与硕建、大华两家公司合作意向后,“北窗”全体人员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 与此同时,方逸华又送来了江城建设旅游城市规划书。五年建设规划,总投资超过了50亿。主要是围绕“江都商贸中心”为主体,包括江南水上度假村、北方民俗步行街、雪上乐园,以及两个商住小区和一条沿江游览轻轨。其中,“江都商贸中心”为重点工程,投资总额超过10亿。 从规划书上看,“江都商贸中心”无疑是众多参与竞标公司的绝对重头戏,甚至为它争的头破血流。 看完规划书,王直走出了办公室,一个下午都没见人影。贺左戎戎知道王直一定是找地方思考去了。 直到晚上7点多,王直回来了。贺左戎戎则靠在自己办公室的门上等着他,脸上还带着微笑。 看到贺左戎戎,王直一笑,“等我呢?”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贺左戎戎说,“有思路了?” “大致吧。还需要你和方总、魏总一起商量一下。”王直说。 “我约他们明天谈。现在我要吃饭。”连问都没有问,贺左戎戎就点头答应着。可见她对王直的信任是多么深。 下楼上车,自然而然地向王直家开去。 第二天,贺左戎戎和王直来到方逸华的办公室,与魏军书四个人商谈了一上午。敲定了竞标思路后,王直又一次成为了工作领导者,并在贺左戎戎的强烈要求下,为他配备了单独的办公室。 而此时,dg公司设在天豪大酒店贵宾房内的临时办公机构,也在紧锣密鼓地运作着。 “江城是dg公司进入中国市场的第一个城市。虽然只是个二线城市,但未来发展非常可期。”一个清脆悦耳,又带着强势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江都商贸中心’对于我们是至关重要的项目,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拿下来。这关乎dg公司未来在中国市场的发展。” 说话的人就是梅雪莉。水粉色的紧身套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娇媚面容,抓人眼球。 与dg太子爷确立恋人关系后,梅雪莉依靠超人的攻关交际能力,迅速攀升到dg广告公司管理层,并借助江城竞标的机会,成为了dg中国区代表。这次,她依仗dg跨国公司背景和雄厚的综合实力,以及她父母在j省的超强人脉,对“江都商贸中心”中标信心满满,也是志在必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时间,小小的江城云集了众多商界精英。风云涌动中,最大的两股势力——dg公司和“北窗”代表的三家联盟,成为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是现在,贺左戎戎和王直他们在暗,dg在明,“北窗”明确了dg为对手,dg却没有把“北窗”放在眼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王直带着工作室几个建筑专业的设计师,展开了夜以继日的奋战。而且,要求每个参与者必须对工作保守机密。贺左戎戎则带着谢思思和工作室其他人,制定投标书、测算工程成本。两头的工作都在快速有序的推进中。 想着千头万绪的筹备工作,看着案头上各项准备资料,贺左戎戎的头都要大了。愁容不知不觉就挂在脸上了。 “别发愁,烦要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做。有我呢。”王直的话总能让贺左戎戎变得自信,变得乐观。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各项工作基本达到了预期。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方逸华多次接到了市规划局、省建设厅,以及省市各级、有关部门头头脑脑的电话或约谈。目的只有一个,主动放弃竞标,最起码不要参与“江都商贸中心”的竞标。作为回报,方逸华会获得本次江城旅游建设项目的部分工程分包权。 一时间,各方的压力铺天盖地袭来,整个“北窗”,整个大华都陷入了翻覆的波涛中。 第十章 机关算尽 江城初春,依旧冷寒。 下班后,贺左戎戎来到王直的办公室。 背对门口的王直,抱着双臂站在窗前,眺望远处范青的山脊,修长的身形让贺左戎戎看的有些出神。 贺左戎戎走过去,悄然一笑,说:“还在找拼图吗?” 缓缓转身,浅浅一笑,王直不置可否地问:“你说江城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问,倒是让贺左戎戎一愣,然后就乐了,“不管它变成什么样,我们这次胜算不大。” 王直轻轻摇摇头说:“这次我们谈不上胜与败。即便竞标失败,我们也没输什么。我现在更多地是想,这次竞标后‘北窗’是不是要转型升级了。” “转型升级?”贺左戎戎不解地问,“你觉得竞标失败了,我们就不能干广告策划了吗?” 王直淡漠的一笑,答:“失不失败不需要考虑,最关键的是,单一的广告业务抑制了‘北窗’的发展,还有,不谦虚地说也已经满足不了外界对‘北窗’的需求了。” 听到王直有些高深莫测的话,贺左戎戎笑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我听你的。” 王直少有的哈哈一笑,说:“别忘了你是老板。” 贺左戎戎却不以为然,说:“可你是我哥哥。”说完就把自己的身体靠进了王直的怀里,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赖皮样。 第二天一早,一则邀请函送到了“北窗”,江城旅游城市建设招标会定在两天后。 同时,王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梅雪莉约王直见面。 放下电话,王直蹙紧了眉头,对坐在对面和茶的贺左戎戎说:“梅雪莉约我见面。” 贺左戎戎一怔,想了一下,然后问道:“就是你的那个初恋呀!” 王直受气地伸手轻拍了一下贺左戎戎的头,说:“什么初恋呀!没有开始,没有过程,更没有结束,算什么初恋。” 贺左戎戎嫣然一笑,说:“至少她暗恋过你,不是嘛!哥哥!看来你很有魅力呀!这么多年了这个梅雪莉依然对你念念不忘呀!” 对于贺左戎戎调侃的话,王直倒是不以为然,淡淡地道:“梅雪莉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肯定是知道了我们同硕建、大华三家联合参加竞标,而且是实力很强的竞标者,她感觉到了威胁。这个时候见我,一定是想探听一下我们的虚实,另外,就是软硬兼施,让我们主动退出。” 听到王直这么说,贺左戎戎也锁住了眉头,点头说:“我觉得你该见见她。以你的才智,她不是你的对手。”说完就笑了。 其实,王直也是想见见这个梅雪莉,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逸雅咖啡厅贵宾包,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王直,轻搅着手中的蓝山咖啡。 对面,一袭红色深v领紧身套裙的梅雪莉,正在用喷火的眼睛注视着王直,眼神中透着妩媚。 “你还是那么冷漠。”悦耳清脆的声音发自梅雪莉的嘴。 微扬嘴角,王直依旧用冷寒的声音说:“你不也还是那么美艳嘛!” 呵呵呵!一阵娇笑,梅雪莉说:“可当年你对我可是不屑一顾。” 微微一笑,依旧是冷寒的声音,王直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什么?”梅雪莉不服地问。 喝了一口咖啡,王直答:“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找我不是只为了喝咖啡,谈过去吧?” “我回来以后一直忙着‘江都商贸中心’投标的事,这两天才知道你也回来了,而且进了一个叫‘北窗’的小广告公司。”妩媚的一笑,梅雪莉接着说,“王直,我了解你的才华。在那么一个几十人的小公司有什么发展?” 王直只是轻轻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抬眼看着对面一脸诱惑的梅雪莉。 “要不来dg吧。这次公司任命我做国内总代表,我这里缺人手。待遇不成问题,一定是年薪。”梅雪莉勾人的眼神看着王直,“我还是很仰慕你。” “我现在刚刚起步,未来怎么样还不清楚。dg对我来说,台阶太高了,我迈不上去。”轻轻一摇头,王直说,“何况,我与‘北窗’还有合同,最起码要把这次投标完成。” 轻蔑的一笑,梅雪莉说:“你觉得就你们几十个人的小公司,再加上那个建筑队起家的大华公司,能和dg抗衡吗?别开玩笑了。这次的‘江都商贸中心’我们拿定了。你别再做无畏的努力了。” 低头流露出别人不易察觉的一笑,王直说:“拿人报酬,给人干活,天经地义的。不管结果怎么样,工作还要进行下去。” “你们的实力我很清楚,大华只是在江城有些名气的建筑公司,你们‘北窗’就更不用提了。在dg面前根本不够看。还是放弃吧,到我这里来吧。”梅雪莉依然没有死心。 王直心里一笑,果然是来探听实力的。但对方好像还不知道硕建集团也加入了进来。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只是干活的,拿我自己的薪水,别的不管。”王直淡漠地说。 梅雪莉眼睛一亮,一探身子,丰满的胸部展现在王直的眼前,虽然隔着塑形内衣,可也是波涛汹涌,让人遐想。 “你们打算怎么竞标?”梅雪莉腻着声问。 王直心里又是一笑,道:“还能有什么,目标都是商务中心,这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就是压低竞标价格。我们和大华就是抱着没有利润也要把项目拿下来的原则,这个竞标书其实很简单。” 听了王直的话,梅雪莉微微一笑,心里万分地镇定。原本这次参与江城项目竞标,dg公司并没有打算赚取利润,以江城为支点打开中国市场是最终目的。大华压低报价,这根本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把心放下后,梅雪莉又和王直聊了几句,话里话外就是想让王直到dg为她工作,而且表示她对王直依然有感情。 王直一概都没有回应,更多的是问一些dg运营方面的问题。 两个人走出咖啡厅,立刻一辆奥迪a6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梅雪莉对王直说:“去哪里?我送你吧。” 王直正要回话,一辆白色大型suv一晃一晃地开了过来。显然,驾驶者不是技术不行,就是对车辆不熟悉。 嘎!一脚刹车,车停在了奥迪的前面。 第十一章 针锋相对 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响过,一辆凯迪拉克凯雷德escalade加长suv停了下来。 接着车窗摇下,贺左戎戎一脸惊容,娇声喊道:“王直,你这车也太吓人了,我可不敢开了。” 说完就低头找着什么,问道:“这车的手刹呢?” 王直一愣,马上明白了,微一笑,走了过去,说:“电子手刹,按一下那个p键。” 停好车,贺左戎戎跳下来。一身浅紫色职业套装,配焦糖色羊驼绒宽领大衣,黑色高跟皮鞋,更加衬托出她修长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容妆衬托出俏美与秀逸,她笑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里,浮闪着晶亮。 贺左戎戎,梅雪莉,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是空谷幽兰,一个是烈焰玫瑰。贺左戎戎美的纯洁、优雅,梅雪莉美的妖艳、魅惑。 贺左戎戎跳到王直面前,说:“王直!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你电话不通。幸好你告诉思思在这里,我就开车来接你了,一会儿还是你开吧。” 看到贺左戎戎和王直站在一起,梅雪莉的脸上略过一片阴沉,随即展眉一笑:“王直,这是谁呀?不介绍一下吗?” “噢!这是我们公司经理贺左戎戎,这位是dg公司中国区代表,梅雪莉。”王直为两个人介绍。 翘嘴一笑,贺左戎戎说:“梅小姐这么年轻就做到跨国公司的高层,真不简单。” 看到了贺左戎戎高挑的身形,柔美的面容,让梅雪莉心里泛起了酸意。说:“贺小姐哪里话,你不也是公司老总了嘛!还那么漂亮。” 梅雪莉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看了一眼王直,梅雪莉笑盈盈地对贺左戎戎说:“看来贺小姐恨不放心王直呀!不过呢,王直也确实不让人放心,人帅,还有才华。你可不知道,当初我们一起留学的时候,学校有多少女生都把他当做追求目标呀!而且,我也是按他的标准来寻找自己的理想伴侣。” 梅雪莉说的这些话明显是有挑拨的意思。变相地告诉贺左戎戎,王直是一个令女人心动的男人,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了得。也是告诉贺左戎戎,她也会把王直抢过去。 梅雪莉确实非常有心机。 贺左戎戎心里清楚,这是对方在有意在她和王直间制造矛盾。所以,她也不甘示弱地说:“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得不到。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 说完,贺左戎戎又略带挑衅地冲梅雪莉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转身俏生生地一笑,对王直说:“我们快回去吧!大华方总马上到了,可能又有什么变化了,咱们得听人家的。” 说完,两个人与梅雪莉道别。 看着远去的凯迪拉克,梅雪莉暗自咬了咬牙,也上车走了。 开了一段,王直幽幽的一笑,对副驾驶上的贺左戎戎问道:“这车的制动怎么用?” “咯咯咯!”贺左戎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我就是要气气她,让她知道放弃你是人生最大的错误。”说完又是一阵娇笑。 “我有那么好吗?就你把我当回事。”王直看着贺左戎戎,心里格外的甜,“我也挺吃惊,你怎么来了?你的林肯呢?” “车是今天早上魏叔叔派人送来的,说是做生意门面很重要。”说完,贺左戎戎把头靠在王直的肩上,深情地说:“你是我今生遇到最大的宝贝。” 在甜美的温情中,贺左戎戎和王直都没有再说话,在他们心里,都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到头,就这么开下去。 江城市委礼堂,座无虚席,江城旅游城建设招标会正在这里举行。 一系列的政府常规流程走完后,正式招标开始。 “江都商贸中心”是这次招标重头,作为第一个项目开标。 八亿五千万,两年半建成,第一家公司报价后,没有预热,现场一下子进入了激烈的竞标。 八亿两千万,两年半建成;八亿,两年建成;七亿五千万,两年建成…… 多家公司争相开始竞标。作为三家公司总代表的“北窗”,贺左戎戎伴着王直坐在第三排靠左的位置。与王直沉静专注于竞标过程不同,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左右顾盼着。她看见梅雪莉与一个外籍男人坐在第一排最中间,从言语表情看,级别显然比梅雪莉高,看来这么大的投标,dg公司对她并不完全放心。 经过几轮的竞标,一家国内比较知名的建筑企业所报的五亿九千万,一年半建成的报价停了下来。这说明临近各公司所能承受的标底了。 此时,贺左戎戎心里有些急,眼睛直直地看着王直。 王直扭头对她一笑,轻轻摇摇头后,依旧看着前方。那份从容镇定让贺左戎戎自愧不如。 “五亿五千万,16个月完成主体工程。并提供室内设计。”礼堂前排中间位置,响起了梅雪莉甜脆的声音。dg公司报价了。 此时,王直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一翘,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当竞标师第二次唱标后,王直举手:“五亿两千万,16个月完成所有工程,涵室内设计。” 声落后,现场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王直。 梅雪莉也略带质疑地看向了王直和贺左戎戎这边。而梅雪莉身边的一个外籍男人更是万分震惊地看着王直。紧接着两个人进行了密集的交流。显然,王直的的报价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更在关键时刻打了梅雪莉一个措手不及。 为了迈好进入中国市场的第一步,dg公司本次江城投标的原则是:不求利润,只为市场。所以,梅雪莉领导的工作组制定的标书,细致严谨,极具竞争力,五亿五千万的报价是基本不考虑利润的报价。何况还有dg公司强大的室内设计实力做后盾。 王直五亿两千万的报价让梅雪莉乱了阵脚。紧急磋商后,梅雪莉举手:“五亿,16个月完成主体工程,提供室内设计。” 报完价后,梅雪莉特别斜身看了一眼王直所在的位置,脸色明显铁青。 经过三次唱标后,再没有公司举手投标,dg公司中标。梅雪莉满脸得意,略带着嘲讽傲慢地看了王直一眼。 王直则冲她微微一笑,转头对贺左戎戎说:“好戏开始了。” 第十二章 剑走偏锋 在最重头的“江都商贸中心”竞标落地后,竞标现场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在所有人看来,商贸中心既是树立品牌效应好机会,又是赢得经济效益的最佳项目。可有dg公司的强势竞标,再有王直不合情理的搅局,这块原本的肥肉已经变成了鸡肋,甚至都不如的鱼刺。dg赢得商贸中心的竞标,无疑是吞下了一根又长又硬的鱼刺。 此时,在所有参与竞标的商家看来,肥肉没了,剩下的项目都是一些没有太大利润空间的骨头,有实力的几家公司各自拿下一两个项目,分分剩下的残羹也就行了,没什么可争可抢的了。 待场内安静了下来,第二个竞标项目——江南水上度假村开始竞标。这个项目是江城旅游城市建设投资第二大的项目,总投资达到了两亿五千万。 在所有人都不当回事儿的时候,王直的眼睛却格外亮。 “两亿三千万,两年建成。” “两亿两千万,两年建成。” “两亿一千万,一年半建成。” …… 梅雪莉举起手牌,“一亿六千万,16个月建成。”然后,自信满满地环视着四周,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王直。 转眼看了一眼贺左戎戎,王直说:“该我们了。” 举手,“两亿五千万,负责度假村所有建筑布局和室内设计,涵盖建筑材料。”王直冷寒的声音响起,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王直的竞标价与总投资相同,可涵盖建筑材料这一块就让所有竞标公司难以承受,更何况度假村布局和内部设计费也不是一笔小钱。 这个报价不单单其他人震惊,梅雪莉也是非常意外。 贺左戎戎面带微笑与王直对视了一眼,满含情意地握住了王直的手。 王直的报价也造成了市政府招标办公室几个人负责人的措手不及,紧急磋商后,向王直询问了建设材料来源和度假村设计风格两个问题。 王直起身回答,“建筑材料由硕建集团提供,全部采用新型节能环保材料,可提供相关部门检测证书,以及合格证。而度假村的设计,由我们‘北窗’完成,现在已经有了总体的方案,可提供给招标方审核。不过,这个方案仅限于招标办公室几位领导审阅。” 主席台上几个人相互交流后,让王直带上设计方案到主席台上展示。 通过笔记本电脑,王直把自己的设计以3d动画的方式展现了出来,虽然台下人看不到,但通过几个主持招标的政府官员频频点头,时而睁大眼睛,面带微笑的脸,王直的设计一定是惊喜满满。“北窗”的竞标符合规定,主办方通过。 第一遍唱标,没有人报价。第二遍唱标,在议论声中,依然没有报价。 梅雪莉不停地在和身边外籍男人说着什么,显得很焦急,可那个男人只是在不停地摇头,显然是否定了梅雪莉。 第三遍唱标后,“北窗”顺利竞得江南水上度假村的承建权。 这个结果让参与竞标的所有公司都感到意外。同时,也感到不解。即便是拿到了两亿五千万的投资总额,但提供所有建筑材料,完成度假村布局和内部设计,这个项目稳亏不赚。 可贺左戎戎和王直的脸上却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而梅雪莉却咬着牙恨恨地盯着王直。 以这样的方式,“北窗”和大华联手拿下了北方民俗步行街、雪上乐园,以及两个商住小区和沿江游览轻轨所有车站的建设权。可谓大获全胜! 招标会后,大华总部,方逸华办公室,会客沙发上坐着魏军书、方逸华、贺左戎戎和王直。 喝了一口方逸华的极品紫鹃,魏军书满脸笑容地说:“没想到今天的竞标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结局。” 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方逸华的眼睛里透着慈爱,“后生可畏。军书,你我都老了,有些跟不上了。” “哈哈哈!”一阵大笑后,魏军书说:“是呀!当初王直提出的这个竞标方案,我真的不理解,我觉得太过冒险,可经王直仔细一说,真是幡然醒悟呀!” 一个月前,在做出参加招标决定,并得知梅雪莉将代表的dg也要参与竞标后,王直陷入了长考。他深知梅雪莉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心狠决断。再加上实力雄厚的dg这个后盾,这次竞标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纵观全局,权衡利弊后,王直做出了放弃“江都商贸中心”竞标,而全力拿下其他项目的思路。 “江都商贸中心”是所有参加竞标公司眼中的宝,dg也必然如此。他们为了开拓中国市场,江城作为第一步,必然会把标价压得很低,甚至不考虑盈亏。与其耗尽所有人力财力与dg死拼一场没有把握的遭遇战,不如把宝压到其他竞标项目上。如果赢得其中四个项目,利润空间就会超过商贸中心。 在四个人的碰头会上,王直的思路得到了一致认可。同时,王直又说出了声东击西的部署,“放弃商贸中心竞标,但我们必须要把标书做的完美,标底要压在55亿以下。在竞标之前,魏总的硕建集团不参与竞标准备,要做出与大华无关的态势。” “王直,军书不露面是为了隐藏实力,而55亿的报价是为了打压dg。可万一在55亿的报价上对方退出,这个报价我们也是亏的。”方逸华提出了疑问。 轻轻一笑,王直说:“从表面看,我们一定亏。但实质上我们是有利润空间的。我们赢下这个项目,硕建集团,作为北方最大的建筑材料生产商,以及大华作为本地区最大的建筑公司,物资和人力资源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所以,我们的成本是最低的,不过是多赚少赚的问题。” 王直接着说:“相反,其他公司如果以更低的价格中标,我们也是有利可图的。毕竟招标方不可能选择从南方购置材料,dg更不可能从法国进口施工队伍。成本太高,他们不会那么傻。” 看了一下三个人赞同的目光,王直说:“dg拿下商贸中心,对他们而言这肯定是个包袱。只要他们背上,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竞标其他的项目。而我们就可以大展身手,积小利而成大利。” 一席话让三个人豁然明了,计划顺利通过。 第十三章 运筹帷幄 在投标书制定过程中,王直带着几个具备建筑专业和室内装潢设计专长的几个人,成立了公关组,进驻大华设在郊区的一处度假山庄,切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在王直的主持下,小组深入研究了江城的历史文化背景,针对建设旅游城市长远发展,建设项目周边环境进行实地勘察。同时,把硕建集团研发的新型环保建筑材料,最高限度地应用到设计中。 王直的沉稳、干练、睿智,以及深邃的文化,渊博的知识,都让小组成员深深敬佩。王直俨然成为了他们工作的中心,甚至是崇拜的偶像。 在这一个月里,贺左戎戎则带着谢思思几个人,对“江都商贸中心”投标制定计划,完全是真真实实地算成本,做计划。充分地把戏份演真,演足。 而恰好在一切准备就绪时,梅雪莉约王直见面。除了贺左戎戎成功地在梅雪莉面前为王直挣回了面子,秀了一下美丽的肌肉,更重要的是王直不留痕迹地实施了示敌以弱的谋略,让dg放松了警惕。 在把投标准备工作全部复盘一遍后,所有人都觉得大华、硕建、北窗联合参与投标,以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角度、思路制定计划,实施策略,成功就成在布局缜密、诸事皆密上。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魏军书说了一句孔夫子《易经》中的一段话,对贺左戎戎说:“王直做事的缜密真是令人敬佩。戎戎!有他在,你的‘北窗’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呀!” 与贺左戎戎几个人欢愉的畅谈相反,此时,梅雪莉与dg总部派来的查尔斯·布朗却面沉似水地坐在办公室里。 “梅小姐,你认为这次招标我们算是成功吗?”沉默良久,布朗开口问。 梅雪莉说:“从原定的方针执行上,我们至少是没犯错误。毕竟我们拿下了最重要的‘江都商贸中心’的竞标,投标价也在预算范围内。” 叹了口气,梅雪莉接着说:“可没想到,‘北窗’和大华这两家联手拿下了其他所有的项目。” “没有犯错?”布朗站起来,提高了语气,“我们以这样一个毁灭性的价格赢下的竞标,不但没有利润,而且还会亏损近一个亿的人民币。这样的结果是dg创建以来从没有过的。” 梅雪莉不服气地说:“布朗先生,我们参与这个竞标就是要不惜代价拿到承建权,从而打开中国市场,为dg在中国的发展开路。利润原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没等梅雪莉说完,布朗就打断了她的话,“梅小姐!别忘了,我们参加竞标的根本目标是赢得50以上的项目承建权。可现在呢?我们不但没有达到目的,更失去了dg原本在中国的威信。” 梅雪莉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布朗,面带疑惑地说:“我们五亿是亏的,可对方55亿的报价也没有利润。虽然,他们以满标价拿下了其他6个项目,可涵盖承担建筑材料这一项就把利润抽空了,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布朗冷笑一下,从随身公文包中拿出来一份材料,对梅雪莉说:“梅小姐!请你看一下。这是硕建集团最新研发的环保建筑材料获得专利宣传册,这是我今天早上拿到的。新型材料是用废弃板材、秸秆作为原料,再加工成合成圆木,用废弃建筑材料粉碎后,再生成内部空心的仿真石材。不仅成本低廉,而且美观耐用,符合节能减排潮流。他们之所以把价格压得那么低,是因为硕建集团也是他们的合伙人,他们有成本很低的建筑材料作支撑。” 看一眼满面惊容的梅雪莉,布朗接着说:“这次竞标我们彻底失败了,这是dg公司前所未有的失败。梅小姐!你应该负全责。” 咬了咬牙,梅雪莉满眼的恨意。她知道自己在dg的第一个重要使命以失败而告终。在她看来,这全是王直和贺左戎戎造成的。从小到大都自视为女王的她,此时,就像是被人强硬地摘下了头上的皇冠。心里是悲苦的,可更多的是仇恨。报复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北窗”、大华和后来浮出水面的硕建集团,成为本次江城建设旅游城市招标的大赢家。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非常完美。方逸华、魏军书此时的心情甚至比贺左戎戎和王直还要高兴、愉悦。 当贺左戎戎和王直离开后,魏军书马上拿起了电话:“贺总!您好!这次我们是旗开得胜呀!”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沉静,中气十足的声音,“大致情况我知道了。没想到两个年轻人干的这么漂亮。” “是呀!戎戎是巾帼不让须眉,王直是生来将帅之才。”魏军书接过话,说:“贺总!戎戎你很了解,我就不多说了,王直这个小伙子您一定要亲自考察一下。性格沉稳、踏实,看问题总有独到的见解,做事也肯动脑筋。特别是商场运营上老辣的手法,我跟老方都自愧不如呀!”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 方逸华接口说:“是真的!董事长!这个小伙子我是越来越喜欢,非常有才华,难得的人才呀!” 电话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说:“好了!你们就别赞美了,小心把他捧上天,你们再接不住。过段时间我回江城一趟,我还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对了,军书呀!那辆车你就给他们用吧,做出成绩就该给奖励。” 结束通话后,魏军书、方逸华仍旧兴奋不已。 而此时,贺左戎戎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父亲正在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完成建设项目设计方案实施前细化、建筑材料应用审核、建筑队伍资质审核等各项准备工作后,“北窗”、大华、硕建中标的项目如期展开。同时,梅雪莉中标的“江都商贸中心”也在表面热烈,实则郁闷的气氛中开工建设。 一个月后,各项工作按部就班地展开后,“北窗”的工作基本进入了对设计方案执行的监督阶段。公司也恢复了承接广告策划业务,以及建筑设计和装饰装潢设计工作中。 至此,“北窗”广告创意工作室正式转为“北窗”广告创意与商业设计公司,公司也分为广告部和设计部。 张逸城升任广告部经理,新进聘任的建筑设计师李丰担任设计部经理。王直升任运营总监,负责两个部门的日常工作;谢思思是财务总监,并负责内务部门的工作。 第十四章 回到从前 随着各项工作走上轨道,江城也进入了火热而短暂的夏季。 星期六早上八点多,贺左戎戎被电话叫醒了,接起电话,看都不看,就用懒洋洋的声音叫:“哥哥!干嘛这么早?人家还没睡够呢。” “还早?”电话里,王直的声音极具磁性,柔声说:“都八点多了,懒猫。” “今天休息嘛!就让你的戎戎多睡会儿呗。”贺左戎戎撒起娇来了,一点都没有公司老总的样子。 王直说:“这样吧!我过去找你,和你说件事。顺便给你带早餐。” 王直清朗的声音让贺左戎戎清醒了不少,娇柔地说:“谢谢哥哥啦!我这就起床。”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立刻起床梳洗装扮起来,虽然每天见面,虽然她知道王直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可她还是希望每次见面都把最柔美、最优雅的贺左戎戎展现给王直。 一番操作,贺左戎戎刚好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门铃响了。 开门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满含柔情地四目相望。 黑西裤、黑衬衫、黑皮鞋,背着永不离身的相机包,一身王直标配。只是手上多了一个食品袋,里面是白色的餐盒。 再看贺左戎戎,一条奶白色的吊带短裙,衬托出修长健美的长腿,显得身材更加的挺拔,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原本的齐肩直发也留成了披肩长发,尽显出不曾展现给其他人的柔美端庄。 相互欣赏了半分钟后,贺左戎戎把王直拉了进来,关好房门。双臂像蛇一样搂着王直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甜甜地说:“辛苦了!哥哥!” 虽然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拥吻,甚至有过比这次热烈十倍、百倍的亲昵,可王直却从未感觉到贺左戎戎如此的火热。让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性,使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贺左戎戎的腰,向她甜腻的唇上热吻了上去。 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感到有些窒息,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看着贺左戎戎娇红的脸,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火热,王直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 深吸了一口气,王直说:“吃早餐吧,别把我的戎戎饿坏了。” “嗯!”贺左戎戎用鼻子回答的同时,双臂依旧环绕着王直的脖子,扭动了一下健美的腰身,王直明显感觉到两颗蓓蕾在自己的胸前滚过。 轻抚着飘落在自己手中的长发,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王直把贺左戎戎拉到了餐桌旁,把自己带来的素馅包子和红枣粥摆在了她面前。 王直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告诉贺左戎戎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事。 王直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又在父母没回来的情况下,为两位老人办了葬礼。有这样的成长经历,对王直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总是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对人对事都很冷漠。直到与贺左戎戎相恋后,被她真诚、热情慢慢地感染,逐渐唤醒了王直原本开朗阳光的天性。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身边人也越来越多地能感受到王直的热情。 “最近公司运转的很好,工作没有那么紧张。”王直一边欣赏着贺左戎戎柔美地吃着早餐,一边对她说:“下个星期是我爷爷奶奶的结婚纪念日,我想去老人家的墓地一趟。一是去扫墓,另外就是想告诉他们,我有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 “我也去。”赶紧咽下一口包子,贺左戎戎迫不及待地说。 一蹙眉头,王直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你还是别去了,公司离不开人。再说,那个地方是山区,很远。车子只能到山下的村子,还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当天赶不回来,晚上要睡在山里。” “我一定要去。”放下手里的粥和包子,贺左戎戎干脆地说:“你能到的地方我就能到。我要一定要自己告诉两位老人,你有我了,让他们放心。” 看着贺左戎戎如此坚持,王直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好在最多三天也就回来了。 星期一,两个人安排好公司所有工作,由谢思思负责这几天公司管理。 星期二一大早,贺左戎戎和王直开着林肯驶向山区。 一路上,王直敞开心扉,说了很多他的成长经历。 王直的爷爷是省林业局的干部,奶奶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从小王直就是在两位老人身边长大的。爷爷教他识别山里的植物、动物,掌握了很多野外生存技巧,也培养了他深厚的文学底蕴,还下的一手好围棋。奶奶则教会了他用音乐抒感,用钢琴陶冶情操。 在父母决定去新西兰投奔朋友,开餐馆创立事业的时候,王直则义无反顾地和退休的爷爷奶奶去了林区生活。就这样,开学了两位老人就带王直回市区,放假了三个人就回林区生活。一直到两位老人因意外车祸一起去世。 “那时侯,我上高中二年级。消息告诉父母后,却因为当时,我弟弟在学校惹事,很可能会承担法律责任。为了避免他坐牢,我父母就都没回来。其实,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爷爷奶奶因为保护我,同父母的关系变得非常紧张,已经没有什么亲情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回来。”王直神情略微悲伤地说:“当时,是兰姐的父母,也就是我的表叔一家人,还有那些老邻居们帮我把爷爷奶奶的后事办理妥当。” 听完王直的叙述,贺左戎戎更加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能托付一生的好男人。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在了王直的肩上。 开了六个小时的车,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偏远山村,把车停到了一个王直爷爷生前经常来往的农户家。 王直背好背包,还为贺左戎戎整理好一身户外装束。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灰色,毕竟是扫墓。 一切准备妥当后,两个人走进了茫茫无边的原始森林。 第十五章 缘定终生 贺左戎戎毕竟是在城市中长大的,走在遮天蔽日、幽暗的山林间,刚开始觉得新奇,越走就越觉得慎人,恐惧感越来越强,紧抓着王直的手,一步也不敢远离。 拉着贺左戎戎的手,王直笑着说:“别怕,我每年都一个人来。这座山,这片林子我很熟悉,很安全的。” 也许是王直的话让贺左戎戎安慰,也许是适应了山林里的环境。慢慢地,贺左戎戎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很喜欢这种融入大自然的回归感。一花一草都觉得美丽,一树一石都觉得新奇。 就这样走走歇歇地将近4个小时,在天黑前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山坳。南侧的一半是一弯天然的水塘,北侧的另一半是一片明显由人工种植的树林。林前空地上有一幢木头建的小房子,虽然很破旧,但依然显得很清雅可爱。 王直显得很兴奋,兴高采烈地对贺左戎戎说;“到了!就是这里,我们到家了。” 说完就拉着贺左戎戎向木屋跑,此时的王直就像远游很久的孩子奔向家门一样。 木屋前是一快空地,几块石头摆成石头桌椅,上面已经长满了苔藓。木屋的门关着,原本的玻璃窗被防雨布代替了,木制的屋顶也已经部分塌陷了。 放下背包,王直对贺左戎戎说:“你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小心点!”看着破旧的小屋,贺左戎戎不仅担起心来。 王直一笑,说:“放心吧!我很熟悉这里,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儿。” 说着,王直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观察一下后,小心地走了进去。 此时的天光已经消散在山梁的背面,一个人矗立在破败的木屋前,贺左戎戎还是有些怕,目不转睛地看着木屋里王直手里的手电闪烁出的微光。一是给自己壮胆子,一是担心王直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王直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帆布包裹的塑料桶,一脸感慨的样子,“真是可惜,房子西边屋顶塌了,不过东面结构还很安全,可以住。” 说完,从背包里取出应急灯,带着贺左戎戎进入了木屋的东侧。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只有残余的老式的火炕,王直把两个人的背包放好,用手握了一下贺左戎戎的手,笑着说:“别怕!这里很安全。我先去打点水,然后打扫一下,你先把东西放到里面。” 王直转出屋子后,贺左戎戎奓着胆子在房子里走了一圈。木屋分东西两间,中间应该是厨房,西面已经露天了,东面的还好。熟悉环境后,贺左戎戎把地上的枯枝树叶清理了一下。地面竟然是用厚木板铺成的,铺上防潮垫睡觉应该没问题。 刚把防潮垫铺好,王直就提着水进来了,笑盈盈地对贺左戎戎说:“累了吧?你休息一下,我弄吃的。” 看得出来,王直回到留下自己童年里最美好记忆的地方,充分释放了他的纯真开朗的天性。 “我不累,我帮你弄!”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王直在一起,贺左戎戎总是感到轻松快乐。 两个人边说笑就在外间的破灶台上支起锅,填入水,点着树枝,把带来的罐头、面包、肉肠热了一下。虽然很简单,两个人却吃得很香甜。 吃完饭,天完全黑了下来。王直把冷热水调好,对贺左戎戎说:“戎戎!洗漱一下,我去下网抓鱼,明天早上给你做鱼汤。” 看着王直奔向水塘边,去下网,贺左戎戎心里甜甜的幸福油然而生。 白天走的太累了,简单清洗了一下,贺左戎戎支好帐篷和睡袋,本来想等王直回来,但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连王直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当她由睡梦中醒来时,清新爽朗的空气中弥漫着鲜香的鱼汤味儿。 这股味道一下子唤醒了贺左戎戎沉睡的精神和味蕾,“哥哥!好香呀!”边喊边向外间跑,连外衣都没有穿好。 此时,王直正把做好的鱼汤从火上移下来。看到贺左戎戎一副馋猫的样子,笑着把勺子和饭盒递给她。 虽然没什么调味品,可新鲜的鱼做出的汤有一种说不出的鲜美。这顿饭,贺左戎戎不但吃饱了,而且吃美了。 吃完饭,王直在屋子里拿出一把锹,拉着贺左戎戎的手,向屋子后的山坡走去,贺左戎戎则在草丛里摘了一捧野花。 来到了一片树木稀少的空地上,王直轻轻地说,“就是这里了。这是爷爷奶奶生前一起选的地方。”指着两颗七、八米高,纤细的小松树,说:“这是红豆杉,非常珍惜的植物,能够两颗生长在一起更是非常难得。别看只有这么高,树龄已经超过一百年了。我爷爷奶奶说,他们百年后,就把骨灰一起洒在这两棵红豆杉下。这里能看到山下的小木屋,他们能看到我。” 贺左戎戎明显听出王直的声音透着悲凉,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可眼里却闪着泪花。 两个人走到红豆杉下,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贺左戎戎把手里的花放在了树下,王直则用手里的锹铲掉树下的杂草,又为两棵树培好土。 王直面对两棵树说:“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这是我的女朋友,戎戎!她很漂亮,很善良。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很幸福!” 轻轻依偎在王直怀里,贺左戎戎说:“爷爷奶奶!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们,但从王直这里,我知道,你们都是非常慈祥和蔼的老人。王直非常优秀,我非常爱他。请你们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幸福的。” 王直伸手搂住了贺左戎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此时,一阵山风吹过,两棵相依相偎的红豆杉轻轻地摇曳了几下,就好像两位慈祥的老人对他们的祝福。 伫立了一会儿,王直抬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从未离身的兰花吊坠,戴到了贺左戎戎的脖子上,说:“这是奶奶留给她未来孙媳妇的。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我给你戴上。” 凝视着手中的兰花吊坠,贺左戎戎的脸上挂着微笑,泪水却流下了脸颊。她知道,挂在脖子上玉坠,它的意义比求婚的钻戒还要重大,隔代人的祝福,穿越了生与死的阻隔,送给了贺左戎戎。 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情意,让贺左戎戎的心瞬间融化了。 第十六章 锚定翘楚 黄昏,在池塘里游完泳,躺在帐篷里,贺左戎戎舒服地把头靠在王直的臂弯里,用手抚摸着王直肌肉强健的胸膛,“哥哥!我真想永远的呆在这儿!这里又美,又安静。” 王直轻嗅着贺左戎戎头发里散发出的香味儿,用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划弄着,怜爱地说:“我也喜欢这里,可这大山里没吃没喝的,几天时间你就烦了。” “才不会,只要有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不会觉得烦。”翻身趴在王直的身上,贺左戎戎说。 “我也愿意!为了这个美好的向往,就让我们回到‘北窗’,把它做成一个最理想、最漂亮的‘北窗’。等你的愿望实现后,我们就回到这里。盖一幢我设计的木楼,在这里生儿育女。”王直闭着眼睛,一边感受着贺左戎戎坚挺细软的胸,一边美美地畅想着。 说到生儿育女,贺左戎戎突然满脸通红,又感到浑身发烫,把头埋到了王直的怀里,娇羞地问:“你不觉得晚吗?我好想快点实现梦想。” “那我们明天回去后,就更努力地工作,让这个梦想实现的更快、更美好。”王直亲了一下贺左戎戎的额头,轻声地说。 从山区回来,贺左戎戎和王直的恋人关系成为了公开的秘密。虽然,工作中两个人仍然保持着上下级关系,在人前也不会显露亲昵举动,可眼睛不会骗人。王直还好些,一贯的冷峻,让别人很难看出他的心事。可贺左戎戎就不行了,安排工作,询问事情,每个问话,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无不透着甜蜜浓情。 公司所有人都偷偷地谈论着总经理和总监的爱情故事,在嬉笑中,祝福着他们眼中的才子佳人终成眷属。 可在众多的祝福中,也有人心中满是嫉妒,眼中流露着淡淡的哀怨。 “哥哥!中午吃什么?”临近午休,贺左戎戎在qq上问王直。 这时,谢思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站到贺左戎戎的身后,“咯!咯!咯!”一笑:“哥哥妹妹的,叫的好亲热呀!” 吓得贺左戎戎差点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娇声嗔怪的说:“臭丫头!你要吓死我呀!”回过头就要打谢思思。 谢思思边躲边笑,嘴上还说:“哎呀!有了哥哥,忘了姐妹,重色轻友呀!” “你还瞎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贺左戎戎抓住谢思思就开始哈她的痒痒。 在贺左戎戎的“大刑”伺候下,谢思思败下阵来,不断告饶,“我错了,好戎戎,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直到谢思思笑的喘不过气,眼泪直流,贺左戎戎才放开手,说:“看你以后还敢嚼舌头不!” 靠在沙发上喘了几口气,擦擦眼泪,谢思思说:“‘北窗’人人都知道你和王直的事,只是都不敢说罢了。我只不过是把他们背后说的话当面说说而已。” “死丫头!你还说!”说着,贺左戎戎就又要动手。 谢思思马上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别再哈我痒痒了。” 看着谢思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贺左戎戎也忍不住笑了,“看你以后还敢嚼舌头不。” 等情绪平复后,谢思思说:“这几天,大华相继转过来几笔款子。先后有500万。” “怎么这么多?”贺左戎戎问:“旅游城市建设工程款也没有结算,大华怎么就转款了呢?” “大华的方总说,咱们公司刚起步,底子薄。这次竞标的成功你和王直是第一功,所以先预付一部分分成款,让‘北窗’发展壮大。”谢思思说。 听完,贺左戎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王直办公室的方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说:“方总真是讲诚信的好生意人,以后我们要争取多与大华、硕建合作。” 随着贺左戎戎的眼神,谢思思也向王直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说:“王直很有能力,人品也非常难得。戎戎!你可要看住了,别让人抢跑了。” 贺左戎戎甜甜地笑着说:“放心好了!没人能抢走他。” 谢思思邪恶地一笑,“嗯!是抢不走,因为他的心早就被一个人给抢走了。” “那当……”“然”字还没有说出口,看到谢思思的笑,贺左戎戎一下子反应过来。 “死丫头!你又瞎说,看我怎么收拾你。”没等贺左戎戎站起身,谢思思笑嘻嘻地逃出了贺左戎戎的办公室,气的贺左戎戎在后面直跺脚。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贺左戎戎咬咬牙,忍住了。 电话是方逸华打来的。 “戎戎!恭喜你呀!”方逸华一句话把贺左戎戎弄的满脸通红。 可嘴上却装着糊涂,“同喜!方总!这次竞标我们算是共赢。500万的款项我收到了,非常感谢!”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方逸华爽朗的笑声,“鬼丫头!还跟我这儿打马虎眼呢!赚钱的事需要我专门的给你道喜吗?我那对江诗丹顿白送了。你要是再不坦白,我可把王直介绍给别的女孩了,那小子可是个抢手货。” 贺左戎戎一下子就急了,“那可不行!他是……”后面“我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自己就反应过来了,上方逸华的当了。 “哈哈哈!”电话里的笑声更加的爽朗,还带着得意。 “方总!你……”又气又急的贺左戎戎无语了。 收住笑,方逸华带着长辈慈爱的语气说:“戎戎!我和老魏都觉得你和王直在一起是天作之合。我也和王直说过,你们要彼此珍惜,相互珍爱。你们一定会幸福。” 几句话让贺左戎戎一下子就消气了,心里感觉甜甜的,说:“谢谢您和魏叔叔,我们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我相信。”方逸华接着说:“言归正传。这次竞标我们很成功,不但拿到了商业合同,而且硕建、大华、‘北窗’的知名度也大幅提升,尤其是你的‘北窗’,大有成为行业翘楚之势呀!” 贺左戎戎紧忙说:“方总过奖了,都是您和魏叔叔的提携,否则我们也不会做的这么好。” “不要过于自谦。”方逸华诚恳地说:“戎戎!你和王直都是非常出色的年轻人,这次是我们沾了你们的光。客套的话不说了,这几天我要和几个商业伙伴聚聚。我、老魏都希望你和王直也能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对以后业务开展很有帮助的。” “太好了!谢谢您和魏叔叔,我和王直一定到。”贺左戎戎爽快地答应了。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马上跑到王直的办公室,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王直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静,看着兴高采烈的贺左戎戎,说:“这是个好机会,也许‘北窗’要又一次更大规模的转型了。” 第十七章 贺父现身 对王直说的转型,贺左戎戎并不是很在意,她现在完全相信,也支持王直,甚至到了依赖的程度。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王直的想法,贺左戎戎都会无条件放任他去做。 滨江华府大酒店,水上贵宾厅,贺左戎戎一条白色坎肩长裙,衬托出高挑的身材和温婉的气质。坐在她身边是一身黑色西装,英挺帅气的王直。两人坐在一起,无不让在座的人侧目欣赏。 八个人围桌而坐,除了魏军书、方逸华外,还有四位在北方商界地位显赫的人物。超凡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刘维时,家乐好装潢装饰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千华,宏石餐饮娱乐集团董事长石坚,还有一个女老总,利康绿色有机农业集团公司董事长刘佳微。 在魏军书和方逸华的介绍下,贺左戎戎和王直了解到,几个商业大腕不但是多年的朋友,更是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商业伙伴,可以说是同进同退。 与他们坐在一起,几位商业前辈一直在谈论、赞赏着“北窗”短短几个月的成就,以及对贺左戎戎和王直的赏识。 几番寒暄后,贺左戎戎和王直发觉,十个人的桌子坐了八个人,象征主宾的位置始终空缺,但却整齐地摆着餐具。 众人在一番寒暄过后,方逸华起身,非常郑重地对贺左戎戎说:“戎戎!今天是私下聚会,我们都随意。你看,现在菜还没上,酒也不能喝,能不能让王直弹奏一曲,也让我们一饱耳福呀!” 贺左戎戎嫣然一笑,说:“方总!要听琴您得和王直说,我又不会弹琴。” 方逸华哈哈一笑,说:“你不同意,王直也不敢呀!” 脸一红,贺左戎戎说:“我可不管,他是自由的。” 在欢笑掌声中,王直站起身,微笑谦和地说了句“献丑了!” 坐到餐厅临窗摆放的一架三角钢琴前,王直透过落地玻璃窗向外看去,缓缓流淌的江水映衬着江对面的山峦,窗边的柳树下野花绽放,其间,时有蝴蝶起落飞舞。 转回头,王直轻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双手,十指起落中,一曲柔美的乐曲响起。 在琴曲的一张一弛、时缓时急中,在座的每个人都沉浸在如诗如幻的回忆里,青涩的年华,美好的初恋,还有幸福的时光。 贺左戎戎满脸幸福地看着王直,眼中尽是柔情。 指抬曲毕,先是出奇地安静,紧接着所有人都起身为王直鼓掌,人虽不多,却非常热烈。 “好一曲《梁祝》,好一段楼台会呀!余音绕梁一点也不为过。中国古典传说中的爱情故事,用钢琴表现的凄美动人。”赞美声后,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由门外传入。 门一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头发略白,满面红光,一身深灰色西装的老人走了进来。身侧是一位身着宝蓝色长裙,气质高雅,面容秀丽,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 二人一走进来,贺左戎戎先是一惊,立即迎上去叫了一声“爸爸!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贺左戎戎的父亲,天启集团公司总裁——贺天举。他身边的女人是贺左戎戎的继母胡亚兰。 没有过多的问候和诉说,老人慈爱的摸着贺左戎戎的头,眼中有些泪花的样子。“都快一年了,也不回家看看我,不知道我老了,更想你吗?” 没等贺左戎戎说话,贺父身边的女人开口说:“戎戎刚开了公司,不到一年就做的有声有色,肯定非常忙,你就别埋怨了。” 贺左戎戎歉意的一笑,对女人说:“胡阿姨!” 和蔼的笑着,女人拉住了贺左戎戎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说:“戎戎!你不但漂亮,而且越来越温婉可爱了。我一直对你说,你留起长发更适合你,看看现在多漂亮。” 不好意思地一笑,贺左戎戎用眼睛瞟了一眼王直。正是遇到王直,贺左戎戎才留起的长发。 带着愉快的笑容,贺父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径直看向王直,伸出宽厚的大手,问道:“小伙子,你就是王直吧?早有耳闻,今天终于见面了。我是戎戎的爸爸,贺天举!” “贺天举”三个字一说出,王直的心不由为之一颤。天启集团是一家横跨房地产、建筑材料、餐饮旅游等多个领域商业帝国,贺天举可以说是国内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样一个大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尽管王直素来沉稳冷静,但也位置一震。更何况,贺天举还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 王直迅速恢复了常态,微曲上身,双手握住了贺天举的手,恭敬地说:“贺总!您好!” 非常聪明的回答。 如果叫贺先生,显得距离太远;叫贺叔叔,在这样的场合里,又会显得过于亲昵,肉麻。 “哈哈哈!”又是一声朗笑,贺天举说:“贺总?显得多见外呀!听说老方称呼你小兄弟,要不你叫我声老哥哥,我也叫你小兄弟。” 贺天举这话一出口,贺左戎戎一下就急了,这还得了,差着辈儿呢。不等王直回答,就拽着父亲的手,说:“爸爸!王直比我还小一岁呢。” 看到贺左戎戎一幅焦急,又略带娇羞的样子,除了王直,在场所有人都笑了。 还是那个“胡阿姨”出来打了圆场,说:“好了!又没个正行,两个孩子被你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转眼正视着王直说:“我叫胡亚兰,是戎戎的阿姨。你也叫我阿姨吧!” 看了贺左戎戎一眼,王直微屈身叫了一声:“胡阿姨!您好!” 贺天举接过话,说:“我太太是钢琴教授,刚才听了你的演奏,说你的钢琴水准达到了演奏级,有很高的音乐素养。” “阿姨过奖了。”王直谦逊地说。 一番寒暄后,一餐饭在亲和、融洽,充满慈爱氛围中结束。认识了几位国内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北窗”的未来多了几道温暖的阳光。 最为重要的是,贺左戎戎的父亲见到了王直。一餐饭,贺天举眼睛就没有离开贺左戎戎和王直,神情相当的愉悦。 胡亚兰更是不停地询问王直的家、学业,还有过往的经历,简直是丈母娘相女婿,弄得贺左戎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第十八章 无限感动 都豪酒店豪华套房内,贺天举和贺左戎戎坐在落地窗前。胡亚兰借故去看朋友,为父女两创造了难得的独处机会。 贺天举拉着贺左戎戎的手,慈爱地说:“戎戎!自从你母亲去世后,爸爸是第一次回江城。我不愿意回来,是因为这里是我和你妈妈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有我对你妈妈太多的回忆了。” 贺左戎戎说:“爸爸!我明白,妈妈去世后,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在生意场上打拼,一手打下了天启集团。在生活上对我也照顾的无微不至。我相信妈妈在天上会看到,也会很欣慰、很高兴的。” 顿了一下,贺左戎戎接着说:“胡阿姨是个好女人,也是合格的继母。这么多年来,她不但真心地爱您,也无微不至地关心我,爱护我。虽然,在我心里她不能取代妈妈的位置,但我早已经接受她是您的妻子了。” 贺天举双眼闪着泪光,微颤着声音说:“戎戎!你长大了。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太高兴了。你胡阿姨没有自己的孩子,她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听到你说的这些,她一定会感动的流泪。” 不记得上一次和父亲如此近距离的交流是什么时候了,贺左戎戎忽然觉得爸爸变老了。就像一个寻求亲人关怀的无依无靠的老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亨。 此时,贺左戎戎真切地明白、感知到,不管事业上取得多么高的成就,亲情是什么都不能代替的。 看着眼前略显老态的父亲,贺左戎戎说:“爸爸!前些年,我不理解您,不知道您的辛苦,更不理解您的苦心。最近这一年,我自己创业,才知道有多难,有多辛苦。要是没有王直,我真的不知道能撑多久。” 一提起王直,贺天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也高了起来,一扫之前的压抑,朗声说道:“戎戎呀!这个王直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简直就是个金矿呀!你们做的事,你方叔叔、魏叔叔都和我说了,简直是传奇故事呀!这样的年轻人太少、太少了!难得!难得呀!” 一连串的感慨,让贺左戎戎乐的前仰后合的,叫声说:“爸爸!他是我从招聘会上捡来的。那天在现场,特立独行,一点都不职业的他,没人看重,他更看不起别人。” 于是,贺左戎戎就把那天怎么和王直相遇,两个人怎么交流,有怎么签约的经过浓墨重彩地讲了一遍。特别把制定“金湾家园”楼盘销售方案全过程渲染的极为传奇。 “他就这样被我像捡漏一样捡回来了。”笑意盈盈地说完后,有追问贺天举,“他真的就那么好吗?” “好吗?”贺天举轻轻敲了一下女儿的头,说:“傻丫头,你真是捧着和田玉当石头呀!这次我回来,一方面是见一下老方和老魏,虽然是多年的朋友,但也该当面谢谢他们对你的照顾。最重要的是,我想亲自看一下这个王直,看看他到底有多优秀。电话里老方和老魏都把他捧上天了。” “他哪有那么好呀!”贺左戎戎不好意思地说。 “不好吗?”贺天举双眼不眨地看着女儿说:“知道吗?要是王直见利忘义,你早就失去他了。” 听到父亲说,王直差一点离开自己,贺左戎戎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切地问贺天举,“怎么回事?爸爸!” 看到女儿一副焦急的样子,贺天举哈哈一笑,说:“这么紧张干什么?真怕王直被挖走呀?我看,不光是为了你的‘北窗’吧!” 贺左戎戎的脸腾地红了,急着狡辩地说:“爸爸!别乱说了。您不是说王直是难得的人才嘛。我想找个好机会推荐给您,他到‘天启’能发挥出更大的能量,我的小小‘北窗’算什么。如果他被挖走了,是您的损失。” 贺天举又是一阵豪放的笑,说:“真的推荐给我?那这次我就把他带走,‘天启’广告部正缺个主管呢。” 贺左戎戎更急了,抢着说:“还不到时候嘛。就全当您把他暂时借我用用。” 一阵大笑后,贺天举捏了贺左戎戎鼻子一下,认真地说道:“那是你们和大华第一次合作以后,老方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他觉得王直是难得的人才,就借着相约下棋的机会,想把他挖到大华去,并许下了百万年薪和大华3的股份。这是多大的诚意呀!” 贺左戎戎一撇嘴,气呼呼地说:“这个老方头,太阴险了,我当时那么帮他,他却恩将仇报。” 贺天举微微一笑,说:“这也正常,现在是商品经济时代,人才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商品,价高者得嘛。更何况,那个时候王直还没同你签合约。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知道那时候王直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怎么说?”贺左戎戎问。 贺天举语重心长地对贺左戎戎说:“女儿呀!做企业,用人要重德、看才,可最重要的是胸怀。我赞赏王直,不单单是他的才干和人品,更赞赏他的胸怀。” 顿了一下,贺天举动容地说:“当时,听了方逸华的邀约,王直想都没想,只淡淡地一笑,说,方总,非常感谢您如此看重我。我同‘北窗’虽然没签合约,可我答应贺总干满三个月,虽然没有薪酬,可每天的午饭都是‘北窗’的。如果我现在为了高薪,跳槽到大华,要是将来再有人出更高的报酬,我甩手就走,我不就成见利忘义的小人了嘛。” 看着一脸惊异的女儿,贺天举接着说:“可能担心方逸华心里不舒服,王直又说,方总,您请我过去无非是做策划、宣传方面的工作,我在‘北窗’一样可以帮您。我们贺总也非常重视同您的合作,您放心,只要是大华的业务,我一定放在第一位。” 转眼认真地对贺左戎戎说:“戎戎!这是什么呀?这就是胸怀!王直不但拒绝了高薪的诱惑,更为你的公司留住了一个大客户,这样的人哪里找去呀?难得呀!” 父亲的一番话,让贺左戎戎的心里五味杂陈。甜蜜,是因为王直为他放弃诱惑;凄苦,是因为王直付出了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高兴,是因为自己和王直一同创出了一番事业;生气,是因为王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告诉自己。 第十九章 情爱相融 告别父亲离开宾馆,贺左戎戎开车急匆匆直奔王直家。她没有告诉王直自己要去,可当她把车停到好后,走向王直家单元门的时候,却看见王直站在灯光下微笑的看着自己。 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贺左戎戎紧跑几步,扑到了王直的怀里,一句“哥哥!我爱你!”胜过了万语千言。 上楼后,贺左戎戎冲了个凉,穿了一件王直宽大的体恤衫,舒服地躺在王直的怀里。用手指划着心上人的鼻子,轻声地质问王直:“哥哥!大华方叔叔给那么高的待遇,而且那时候你还没和我签约,你为什么不去?” “虽然没有和你签约,但每天的午餐是你提供的呀!”王直略带调侃地说:“而且我也没有看你不顺眼。” “中午的盒饭就那么好吃?”说着,贺左戎戎用力拍了一下王直的胸口。 王直被拍的痛哼了一声,说:“谋杀亲夫呀!这么用力。” “谁让你不好好回答人家,胡说八道。”贺左戎戎叫嚷着说。 嘴角略弯,王直用真诚的眼睛看着贺左戎戎,深情地说:“我没有胡说八道。说真的,相比直接进入大公司,从事那种毫无奋斗经历的工作,我更喜欢亲手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也许达不到别人眼里的辉煌,但我很享受那个过程。这一点和你一样。” “怎么和我一样?”贺左戎戎问。 微微一笑,王直接着说:“你不也是不喜欢父亲为你做好的安排,没有直接进入‘天启’,留在你父亲身边工作嘛!偏偏跑到江城这么个小地方,从零开始,创立了‘北窗’嘛!” 贺左戎戎理解了王直的意思,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继续问:“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只这一个原因。”王直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傻丫头!” 抬头凝视着王直清澈的眼睛,贺左戎戎一翻身,趴到了王直宽厚强健的胸前,把自己红艳欲滴的嘴唇贴到了王直极富立体感的嘴唇上,忘情地吻了起来。 当贺左戎戎娇吁地结束这个长吻后,王直轻柔地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地说:“戎戎!我爱你!” 一夜激情过后,两个人的心更为贴近了。 第二天早上,贺左戎戎还在睡梦里,就闻到了一阵阵的香味。瞬间睡意全无,爬起来就看到桌上摆着两碗散发出葱油香味的面条,上面还盖着一个煎鸡蛋。而王直正端着一盘凉拌蔬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眼前的画面,让贺左戎戎感到了被爱的幸福。 吃过早餐,两个人赶到宾馆,趁着休息日公司没人,把贺天举和胡亚兰接到了“北窗”公司办公地点。 这是贺天举强烈要求的。 虽然经过一次业务拓展,但“北窗”公司的规模依然很小,至少是在办公场所方面来说就很局促。 看过公司的管理情况,又听了贺左戎戎和王直对现在开展业务的介绍,贺天举点头称赞道:“看来你们没有偷懒呀!公司的运营非常正规,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想要把事业做强做大,就要拿出更大的气魄,内部管理、外部运营要用心规划,这办公场所也要气派一点嘛!要让外人感觉这里盘着龙!卧着虎!” 说完,贺天举又在几个工作管理流程上同贺左戎戎和王直做了简单地交流,基本掌握了“北窗”现有状态后,几人离开公司到了江边一家很有名的鲜鱼餐厅吃午饭。 在一个私密的包房内,贺天举收起了父亲的慈爱,一本正经地对两个人说:“短短的几个月,你们能把公司运营到如此规模,很值得称赞。刚刚我大致了解了你们的机构设置情况,但我建议你们要尽快聘请一个可靠的法务团。这在如今的市场经济体制下,对一个私营企业,尤其是从事广告创意设计方面业务的公司来说,一个优秀的法务团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有效避免、应对可能出现的法律危机。毕竟现在的人都非常重视自创知识产权和自己个人隐私的保护。” 贺左戎戎点头说:“是的!我和王直、思思也已经开始在物色合适的法务团了。” “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是律师,业界的口碑也非常好。我最近正在和他沟通诚聘法务团的事项。应该很快就能达成合作关系。”王直说。 贺天举不愧是大集团掌舵人,只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贺左戎戎和王直在公司管理上的漏洞。事实上,也正是由于贺天举的提醒,才让“北窗”加快了聘请法务团的进程,进而避免了接下来几次险象环生的危机中遭受灭顶之灾,险险地在悬崖边缘遏制了公司滑向深渊的步伐。 看到贺天举、贺左戎戎和王直把公事谈完,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胡亚兰开口了,“戎戎!我对你们的事情我不懂,但阿姨非常欣喜你们做出的成绩。公司经营的怎么样不重要,赚不赚钱也不重要,只要你和王直能够相互关心、相互扶持,你们就是最幸福的。” 贺天举频频点头说:“你胡阿姨说的对。生意失败了可以重新开始,感情破裂了就难以修复了。王直啊!我就戎戎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多多爱护,多多包容。戎戎!你也要学会关心王直,除了工作,更重要的是生活上的关心。我也相信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两天的时间,贺天举享受了难得的天伦之乐,带着满心的愉悦和高兴离开了江城。 贺左戎戎、王直一起把贺天举和胡亚兰送上飞机,在回来的路上,王直边开车,边对贺左戎戎说:“刚才,你爸爸和你单独说话的时候,胡阿姨悄悄告诉我,这次江城投标,硕建和大华一起把‘北窗’推出来,是你父亲一手安排的。” 贺左戎戎先是错愕了一下,细想整个过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王直递过纸巾,安慰地说:“父亲永远是父亲,不管相距多远,对你的爱始终不会远。” 第二十章 暗流涌动 回到“北窗”,贺左戎戎和王直依然保持着在外人“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只是偷偷亲昵的时候略显多些,彼此也刻意创造独处的机会。 这天早上,公司开完业务对接会,贺左戎戎正赖在王直的办公室里喝咖啡,还把头靠在了王直的肩膀上。 正在惬意地享受着二人世界时,谢思思砰地推门闯了进来。看到两个人慌张起身的样子,回身关门,用比平时高三度的声音说:“我的大老板、大总监,你们俩就别亲亲我我的了,我们被人告了。” 一张法庭传票递到了贺左戎戎的面前:雪莉广告公司诉“北窗”广告创意公司涉嫌创意抄袭。 手拿着传票,贺左戎戎和谢思思同时瞪大了眼睛,双双看向了王直。 仔细看了一下传票的内容,王直迅速恢复冷峻的外表,沉思了一会儿。转身拿起工作记录本,仔细查阅近期的业务。 “一定是‘快乐饮尽’天然果蔬这单业务出了问题。”王直肯定地说。 贺左戎戎一皱眉,有些不相信的问:“不会吧!这个广告是你主创的,你不可能抄袭别人的创意。” “是呀!你怎么可能抄袭别人呢?”谢思思也表示怀疑。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你们不觉得告我们这家公司的名字很有意思吗?” “梅雪莉?”两个人一起反应过来。 沉默了一会儿,王直问谢思思,“郑佳琪是不是有段时间没上班了?” “是呀!她母亲生病,请假去北京治疗了。”谢思思回答。 略一沉思,王直问:“请假的时间是不是我们完成‘快乐饮尽’天然果蔬广告创意前后?” 认真回忆了一下,谢思思说:“应该正好是我们把创意交给客户的前两天。怎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贺左戎戎接过话,“你是说郑佳琪泄露了公司的创意?” 微一点头,王直说:“这是唯一的可能。” “这不可能吧!”谢思思抢着说,“佳琪是个挺文静的女孩。工作认真,聪明,她负责的业务总是兢兢业业的。而且特别孝顺。” 王直用固有冷寒的声音说:“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这个创意是刘佳微总经理亲自委托的。所以,是我一手做的,即便别人参与一部分,也是极为有限的。只有郑佳琪,是我把完整的创意交给她,让她最后校验的。” 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我没判断错,郑佳琪的电话现在已经不通了。” 当天,王直在办公室关了一整天,就连贺左戎戎都被拒之门外。 还没下班,王直和贺左戎戎说了一声去办事,就开车走了。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的性格,这个时候问他也不会说,索性就等着吧。 下班后,贺左戎戎买了两份快餐,打车直奔王直家,直到晚上九点多,王直才回来。 看到贺左戎戎,一笑说:“就知道你会来。我买了你爱吃的煎粉儿。” 什么都没说,轻轻地靠进王直的怀里,“哥哥!别因为这件事烦心,最多我们不干了,可以去天启,爸爸会欢迎的。或者我们什么都不做,去山里种地、钓鱼。” 微微一笑,王直摸着贺左戎戎的头发,说:“我也喜欢到那里生活,可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还没老。再说,我们那么辛苦,‘北窗’才有今天。你舍得吗?” 抬头看着王直,贺左戎戎说:“可我不愿意你为这件事烦心。” “人总是会遇到困难的,躲是躲不掉的。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吃饭然后早点休息,明天一定还有更烦心的事呢。”王直笑着说。 一弯腰,把贺左戎戎抱了起来,放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把煎粉和快餐热了一下。虽然简单,两个人却吃得很开心。 一整晚,躺在王直的怀里,虽然感到心烦,可贺左戎戎却睡得很香。只要在王直的庇佑下,贺左戎戎就感到安全,而无所畏惧。 不出王直所料,第二天刚到公司,“快乐饮尽”的业务代表就坐到了贺左戎戎的对面。 三十五岁的李宽,是利康绿色有机农业集团公司的业务经理。主要负责“快乐饮尽”无公害果蔬饮品业务,在董事长刘佳微的授意下,多次与“北窗”合作。得益于王直立意浓情、创意无限的广告设计,公司相关饮品的销售持续攀升,连创市场效益新高。 李宽的造访,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更多的是迷惑、奇怪和无奈,“贺总!我们的合作一直很愉快,我也相信王直总监的创意不可能是抄袭的。接到法院传票后,我马上同董事长进行了汇报,并派人申请复议。确实,对方早我们三天发布的‘一家亲’浓香巧克力饮品的广告,与我们的创意非常相似。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除了商标、产品不一样,其他的都高度一致。” 顿了一下,李宽说:“刘总让我转告,她很相信二位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即便没有办法,公司也不会追究‘北窗’的责任。” 背对窗口站立,始终没有说话的王直,这个时候开口了,“李总!你有对方的广告片吗?” 李宽掏出随身存储u盘,递给了王直。 画面一开,视觉时间是物质相对匮乏的八十年代。陈旧的木屋里,年轻的妈妈做好了晚饭,一边给可爱的儿子读书上的故事,一边等丈夫回来。窗外飘着柔美的雪花。 门一开,爸爸披着一身雪,笑容满面地回家了。儿子跑上去迎接爸爸,父亲蹲下身来地亲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满眼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围坐在餐桌前,父亲拿出一块“一家亲”巧克力,儿子一下露出欢快的笑容,打开包装,放到妈妈嘴里一块,又放到爸爸嘴里一块。镜头转换到室外,透过雪花飘飞的窗口,一家人幸福地吃着晚餐。 时光转换,穿越了经济飞速发展的90年代,跨越了令人振奋的千禧之年,迎来了物质极度丰富的二十一世纪。 小男孩也经历了孜孜以求的学生时代,完成了出国求学的艰苦历程。转眼间也娶妻生子,成为了父亲。 同样一个飘着雪花的冬日夜晚,陈旧的木屋变成了宽敞漂亮的别墅,男孩的妻子和婆婆在厨房里忙着,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色香味俱全的晚餐。窗前的沙发上,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依偎在爷爷的怀里,听爷爷读着书上的故事。 门打开了,高大帅气的男人走了进来,小男孩立刻跑了过去。在幸福欢愉的氛围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 男人拿出一盒多种口味的“一家亲”巧克力,老少三代幸福地品尝着。 镜头切换到室外,透过雪花飘飞的窗口,一家人幸福地吃着晚餐。 淡出字幕:“一家亲”,不仅是浓香,更是浓情。 全过程没有对话,没有旁白,只有配合剧情、韵律优美的音乐。 视频播放完,王直露出了别人不易察觉的笑。 第二十一章 置之死地 连续看了三遍,王直凝视了窗外一会儿,对李宽说:“李总,给我点时间,明天我去见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有过多的言语,李宽很是信服地回答,“好!我相信王直总监。” 李宽走后,贺左戎戎问王直,“这个广告一定是抄袭你做的果蔬饮品的。” 微微一笑,王直说:“那没用,毕竟对方是先发布的。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广告的原创是‘北窗’的。” “戎戎!我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王直说。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需要思考了,这个时候她是不能留在王直身边的。 一天,王直都没有离开办公室,午饭都是贺左戎戎送过去的。 临近下班,王直把贺左戎戎叫了过去,认真地问:“戎戎!你相信我吗?” 突然问出这样一个略显沉重的问题,让贺左戎戎的心头一紧。在她看来,王直很可能做出了应对眼前危机的决策,而且这个决策执行起来要有一定的风险。 贺左戎戎悄然走到王直办公桌里侧,依偎到王直的怀里,柔声地说:“哥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相信你。即便把‘北窗’都搭上,也无所谓,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 从容地一笑,王直说:“没那么严重。只是这次我们非常被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道难关。不过,戎戎!请相信我,无论这次‘北窗’能否度过难关,你还有我。” 第二天一早,“北窗”创意广告策划公司宣布歇业,全体员工放假。贺左戎戎当晚就乘飞机离开了江城,只有王直孤单单地一个人留在了“北窗”。 当天下午,王直到了李宽的办公室,一小时后,王直一脸冷漠地离开了。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应该是没有达成共同的意向,闹得不欢而散。 事情向坏的一面发展不是以天来计算的,而是以小时、甚至以分钟为单位计算的。 当天,“快乐饮尽”生产商向法院递交了《关于“北窗”创意广告策划公司涉嫌商业欺诈的诉讼书》。大华、硕建两个可靠的商业伙伴也宣布,在广告抄袭事件未澄清前,暂时终止与“北窗”的一切合作项目。 一时间,“北窗”成为了各路商业公司的众矢之的,岌岌可危的形式预示着这个短时间内迅速崛起的广告业界的黑马公司即将倒闭。 王直这个广告营销业的奇才,一夜间也成为了一个骗子。 低谷之谷底。只几天的时间,“北窗”与王直就被淹没在江城商海汹涌澎湃的浪花里。 临江路,江城最贵的商业地段,新开张的“雪莉”广告公司就在这条路上最黄金的地段。此时,梅雪莉正坐在自己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脸上带着大战胜利后自豪骄傲的笑。 在她的对面,查尔斯·布朗也满面笑容,“梅小姐!你这次干的真漂亮。不但消灭了‘北窗’这个最大的劲敌,而且还把我们的‘情味’巧克力以‘一家亲’品牌成功地打入了中国市场。太了不起了!” 微微一笑,梅雪莉说:“中国人比较含蓄,不喜欢把情摆在明面,更喜欢用亲这个字。形容一家人和睦有情,都说是比较亲。男女间的情也愿意用亲热这个词。” “是的!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明明就是那个意思,却总喜欢找个隐晦的词形容。”布朗点头说:“不过,这个广告确实有创意。我不得不承认,王直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中国人。我们模仿他的这个创意打造的广告,一下就把我的巧克力知名度打响了,订单像传单一样飞到了我们眼前。不到一周,我们已经接到了三万件的订单。一件就是一百盒,中国人的购买能力真是惊人。” 布朗说话的声音里都好像带着利润的诱惑。 梅雪莉也是喜上眉梢,一挑眉毛说:“三万件?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都是哪里的订货商?” 布朗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抽出一张表单递给梅雪莉,说:“最大的一笔是北京‘天天好’百货订了一万五千件,东北轻贸公司七千件,华北‘新天地’零售连锁五千件。其余的都是一些零售商的订货。” “市场的销售情况怎么样?”梅雪莉问。 布朗说:“由于我们的品牌是第一次进入中国市场,还不被消费者认识。但我们巧克力的品质是一流的,我相信随着市场的不断扩大,广告效应就会慢慢显现,‘一家亲’很快就能占领中国巧克力主流市场。” 微微一顿,布朗说:“不过,有一个情况比较奇怪,虽然三万件的订货,我们也交货了一万五千件左右,但调查反馈,市面上架的不到五千件,而且主要集中在北方市场,华北、北京的各大商场都没有销售。” “没有调查具体原因吗?”梅雪莉问。 布朗一皱眉,说:“北京的供货商催货的时候说是要等过几天的‘七夕’节前火爆上市。这个是什么节日?和巧克力有关吗?” 梅雪莉恍然一笑,说道:“‘七夕’是中国传统的节日。是牛郎和织女在鹊桥上相会的日子。” 看到布朗一脸不解的表情,梅雪莉呵呵一笑,说:“我忘了你是法国人了,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就记住‘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就行了。情人节就要吃巧克力,中国人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一说情人节,布朗马上明白了,兴高采烈地说:“噢!情人节,巧克力!” 带着胜利者的笑,梅雪莉说:“布朗先生!请尽快和法国总部联系,一定要保证供货,商机稍纵即逝。” 带着愉悦的心情,布朗离开了梅雪莉办公室。 看着窗外奔流的江水,梅雪莉心中充盈着一雪前耻的快感,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又是女王了。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王直一筹莫展地愁容,贺左戎戎楚楚可怜的泪眼。 对于梅雪莉来说,人活着,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争。与天争,与人争。与人争什么?争利益,争地位,争男人。为了这些,她可以在所不惜,不择手段。 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让梅雪莉这个原本美丽的女人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第二十二章 天堂地狱 北京,天启集团总部会客厅外,贺左戎戎躲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拨通了王直的电话。 “喂!你那边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了王直一贯清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透着些许急切。 贺左戎戎用极小的声音说:“哥哥!事情都办好了。你还好吗?我明天就回去。” 听到贺左戎戎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妥当了,身在江城“北窗”办公室里的王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说:“我挺好!别担心。事情办好了不要回江城,正好这段时间陪陪你爸爸。”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面对,我还是回去吧!”贺左戎戎柔声地说。 王直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低声说:“戎戎!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出现在江城,否则,很可能前功尽弃。另外,你在北京都见了那些人也要切记保密。现在,我们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等待了。” 放下电话,王直眼睛又沉向了窗外。看着街上穿梭不定的人流、车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似平静的表情,实则内心正在承受着一种等待的煎熬。 接下来的几天,布朗在梅雪莉的授意下,组织进口了两万件巧克力。并紧锣密鼓地同一家很大的食品生产加工公司签订了合作意向书,法方提供设备、技术,中方提供厂房、人力。大有一举占领中国巧克力生产和销售市场的态势。 看到自己的设想在一步步实现,梅雪莉天天都显得春风得意。原本作为监督她在国内所有行动的上司布朗,此时也被她调动的连轴转。 距法院开庭日期还有十天,离“七夕”日还有五天的时候,梅雪莉打通了王直的电话。 此时的王直,正站在他熟悉、留恋的江边,望着奔流的江水,回想着,等待着。回想他布的局有无疏漏,等待那收网的最佳时机。 电话铃声响起,王直的嘴角显露出一丝清冷的笑。他没有接,转为静音后,步履轻快地走回“北窗”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王直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小口抿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桌上闪动的电话屏。 电话响过四遍后,不再闪动,王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知道收网的时机就要来了。由身上取出一支黑色的签字笔,拨弄了一下,轻轻地插在桌上的笔筒里。 一个小时后,走廊里由远而近,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王直清冷硬朗的脸逐渐变得更为冷寒。 门开了,梅雪莉一身水粉色的紧身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把喷火的身材勾勒显露的淋漓尽致。 这天下午,梅雪莉在“北窗”办公室和王直谈了很久。然后,拉着脸走了,临了扔下一句话,“我们法庭见”。 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梅雪莉,王直在面无表情地从笔筒里抽出那支签字笔,随即也离开了办公室。 当晚,王直在自己的家里约见了一个人,表面上是喝酒闲聊,但二人在交谈中,却谋划了一个将决定“北窗”未来命运,破釜沉舟,铤而走险的策略。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商家都在围绕“七夕”中国人的情人节做促销。各种品牌巧克力争相上市,也包括梅雪莉着力打造的“一家亲”品牌。 可出乎意料的是,发出去近四万件巧克力,在各大城市超市上架的总计不超一万件。而且只集中在东北地区,北京、天津,包括华北地区重要城市都没有上架,上海就更不见踪影了。 “怎么回事?”布朗皱着眉头,对梅雪莉说:“市场部调查反馈显示,我们的巧克力上市情况并不乐观。” 语气中带着质疑和质问。 轻松地一笑,梅雪莉说:“离‘七夕’还有3天呢,中国人一般是正日子前一天才开始正式的工作。所以,明天一定会有一个好局面的。” 在应付完布朗后,梅雪莉马上派人同北京、华北地区的订货商联系。无一例外,全部联系不上。 这个结果让梅雪莉坐立不安,从头到尾仔细地分析着自己的计划,实施步骤,怎么想都觉得毫无破绽。应该说是万无一失。 辗转反侧,梅雪莉一夜没有睡好,只希望第二天的市场能够大面积见到“一家亲”巧克力上市销售。 一个上午,市场部依然没有反馈巧克力大量上市的消息。临近中午,一张法院的传票却送到了梅雪莉的手里——《关于北京、华北、东北三个食品代理商控诉“一家亲”巧克力涉嫌广告欺诈》。 “欺诈?怎么可能,我们的巧克力是法国名牌,虽然不是世界驰名,但也是享誉欧洲,品质完全超过了国内巧克力品牌。怎么可能欺诈,这简直是恶意中伤。”梅雪莉情绪异常激动。 秘书李婷解释说:“诉讼书上说,‘一家亲’巧克力是新近在国内注册上市的,可广告展示的巧克力是上世纪七十、八十年代就进入了中国家庭,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广告而已,谁能这么较真?我们欺诈?难道那个‘快乐饮尽’果蔬饮品就不欺诈了吗?”梅雪莉有些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一幕吓得小秘书直发抖,小声回答说:“那个饮品广告在最开始是菜园,主人公用的是完整的黄瓜、西红柿、苹果,经过30多年的时间跨越,出现的才是果蔬汁。这个是正常的。” 听完秘书的回答,梅雪莉一下呆住了。是呀!七十年代,别说法国进口巧克力,那时的寻常老百姓家,甚至连什么是巧克力都不知道。别说吃,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 扑腾梅雪莉瘫坐到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传票,沉思很久后。问李婷,“这几个销售商是一起提出诉讼的吗?” “是的。是委托的同一个代理律师,叫沈少龙,在北方律师界挺有名的。”李婷回答道。 一抬双眉,梅雪莉说:“帮我约他见面,越快越好。” 短短的一天内,梅雪莉经历了由天堂到地狱般的坠落,感受到了身体被撕裂的疼痛。 第二十三章 死地后生 当天下午,江城天平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办公室,梅雪莉与沈少龙隔桌对坐。 “梅小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欣赏你代理这款巧克力的品质。可我的委托人控诉的是你方涉嫌广告欺诈,而不是产品有问题。”沈少龙一身笔挺的西装,鼻梁上带着一款金丝细边眼镜,清瘦的脸上写满了老练与世故。此时,他正字正腔圆地给梅雪莉普及诉讼法律常识呢。 看到沈少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梅雪莉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娇声说:“沈先生!您知道,广告呢就是一种宣传手段,多多少少都会带有夸大和美化。只要产品品质好,我想消费者是可以接受的,商家又何必追究呢。您能不能和委托方协商一下,撤销诉讼,我们这边从供货价格上再做一些让利优惠,您看怎么样?” 沈少龙点头,说:“是的!广告作为宣传手段是可以有些夸张,形式、内容普通消费者也不会在意。可只要有人追究,广告中的不合理夸大和过分美化就会成为被起诉的案由。这次我的委托人就是追究你方广告中与事实不符的宣传元素。至于撤诉嘛!我的几位委托人非常明确,贵方的广告严重与事实不符,他们对商品上市后有可能引发消费者奇异,导致企业形象受到影响。” 沉没了几秒钟。 梅雪莉说:“那既然这样,沈先生能否安排我见一下你的委托人呢?我想当面同他们解释一下,最好能庭外和解。” 略微考虑了一下,沈少龙说:“我试试吧!毕竟主动权在我的委托人一方,我不能保证促成你们见面。” “非常感谢沈先生,事成后我一定重谢。”梅雪莉露出了甜美的一笑。 梅雪莉走后,沈少龙走入了隔壁办公室。面窗背门站着高大挺拔的王直,沈少龙走过去,一起向楼下看着梅雪莉火辣性感的身影坐上车,消失在视野里。 “七儿!从法律和生意上看,我很佩服你的智慧。但从男人的角度,我觉得是不是有些狠辣了?”沈少龙撇嘴说。 王直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调侃地说:“心软了?作为一个律师,你不应该把个人情感带入到受理的案件中吧。龙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梅雪莉了?” 噗嗤一笑,沈少龙骂道:“你少他妈扯淡。我们从小玩到大,印象里你一直都很善良,尤其是对女孩子,更是照顾有加。怎么这次下手这么狠?” 王直清冷的一笑,说:“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最毒妇人心。梅雪莉就是这样的蛇蝎美人,想要让她彻底打败,一定要把她逼到无路可走,退无可退的境地,再松手放她一马。否则,她一旦缓过来会咬死你。” 点点头,沈少龙问:“她要见你,你见吗?” “还不到时候!”王直说:“我估计,现在巧克力营销战略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到dg总公司了。事态的严重性一定会引起高层的重视,进而会对梅雪莉施加更大的压力。” 沈少龙眼睛转向王直,想了一下,问:“你在等压垮梅雪莉那根最后的稻草,是吗?” 王直面无表情地表情看向梅雪莉汽车消失的方向,冷寒地点点头。 这一天,王直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战机,扭转了不利的态势。 而这一天对于梅雪莉来说,却是坏事连连的一天。 仅仅半天时间内,除了三个已经起诉的经销商外,其他的订货商都打电话,要求退货。已经上架的巧克力也都下架了。 梅雪莉刚回到办公室,闻风而来的新闻媒体记者也都堵在门口,要求采访。 正在梅雪莉焦头烂额,布朗大发雷霆的时候,梅雪莉电话显示屏上出现了“陈国远”三个字。 忐忑地接起电话,还没等梅雪莉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陈国远雷霆震怒的声音,“雪莉!你是怎么搞的?这次我求爸爸派你做中国区总代表,是多大的信任呀!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你生意场如战场,凡事小心谨慎,多听取布朗的意见。可你总是固执己见,一意孤行。你也是广告传媒毕业的,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国远!你听我说。”梅雪莉想要解释申辩,脸上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 “不要说了!”陈国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梅雪莉的话,厉声说:“从现在开始,把公司运营权交给布朗,你全力处理好应诉的事情。最好是庭外和解,多付一些赔偿也不要紧,关键是挽回dg的声誉。实在不行,就把所有的责任转移到你注册的广告公司上,弃兵保帅。” 不愧是中国传统文化熏陶中长大的公子哥,陈国远虽然在法国出生、长大,却依然学习了中国古代兵法,并且能熟练应用到生意场实战中。只不过让梅雪莉觉得用到自己身上非常的冷酷无情,毕竟自己为陈国远付出了很多。 放下电话,梅雪莉的心里非常委屈、不甘,更多的是恨。脑海中不断的翻滚着过去几天的事情,判断排除着到底是谁设下这么大的局,一步一环让自己毫无警觉地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遇。她也想到了是王直,但很快就被否认了。一是王直已经被自己切断了所有生机,不可能有反手之力。二是基于她对王直的了解,王直是不会想出这么狠辣的招数的。 毫无头绪地想了一阵后,梅雪莉拨通了沈少龙的电话,她要争取厅外和解。在得知控诉方同意见面后,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提前到达了沈少龙的办公室。 看到梅雪莉进来,沈少龙起身相迎,笑着说:“没想到梅小姐这么快,我的委托人还没到。我打电话问问。” “没关系,等一下不要紧。”梅雪莉妩媚的一笑,魅惑的表情让见多了犬马声色沈少龙也不禁心里一颤。 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梅雪莉,黑色蕾丝紧身上衣,同色包臀群,黑色丝袜,加上妖艳的容妆,沈少龙不得不佩服王直的眼力,“蛇蝎美人”。 放下电话,沈少龙说:“马上就到,请梅小姐稍等。” 几下敲门声后,门被推开了。开门的瞬间,梅雪莉愣住了。王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第二十四章 威逼利诱 看了一下梅雪莉的表情,沈少龙一笑,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委托人,王直先生。这位是‘一家亲’巧克力中国总代理,也是dg公司中国区总代表,梅雪莉小姐。” 王直轻轻一笑,朗声说:“沈律师!多费心了,我和梅小姐是老相识了。” 缓过神儿后,梅雪莉一咬牙,说:“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是你一步步把我引入圈套的?” “这不是圈套,应该是策略。眼看自己被逼入绝境,我总是要找些对策,不是吗?”王直淡然地说。 “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过分了吗?”梅雪莉咬牙切齿地说。 王直清冷地一笑,说:“难道你利用郑佳琪,剽窃‘北窗’的创意,反过头来控诉我们侵权,这个不过分吗?” 冷笑一下,梅雪莉一抬下巴,依旧高傲地说:“王直!说话要有根据,法律讲证据。你说我剽窃你的创意,拿来,证据呢?证人呢?沈律师在场,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告你侵权、诬陷、诽谤的诉讼一定追究到底。” 看到这一幕,沈少龙发话打圆场,对梅雪莉说:“梅小姐!请别激动。法律讲证据,可你和王直先生不还是朋友嘛。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就算履行法律程序,还有庭审调节呢!我相信,你们会达成共识的。” 坐下后,王直对梅雪莉说:“雪莉!今天我来见你,就还是把你当朋友。你不把我逼到绝路上,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看了一眼依然发狠的梅雪莉,王直接着说:“今天,看在我们还是朋友,我让你心服口服,更让你躲过一劫。” “你让我躲过一劫?做梦吧!你的公司都快倒闭了,你那什么筹码和我赌?痴人说梦!”梅雪莉愤愤地说。 王直略微沉吟了一下,转头对沈少龙说:“少龙!你能回避一下吗?我和梅小姐接下来的对话暂时不会涉及案情。” 沈少龙点头起身,离开房间,并带好门。王直拿出了手机,点开播放键,一段对话录音还原了王直与梅雪莉那个下午,在“北窗”办公室的博弈。 那天,一走进“北窗”办公室,梅雪莉显示用勾魂的眼睛注视着倚窗喝酒的王直一会儿,然后用甜腻腻的声音问,“最近好吗?挺有情调得嘛!”语气中带着胜利者奚落失败者的腔调。 王直没有回头,依然保持清冷的声音,说:“你很有手段。我离开法国,回到这里都没有躲开你。” 梅雪莉满脸得意的一笑,说:“这说明我们有缘分。这就是你为之奋斗的‘北窗’呀!简直太不像样子了,就这么个小公司你值得为它努力吗?” “虽然小,但这是我一点点努力争取来的。我对它充满了感情,我也相信,我能让它成为一个令人瞩目的大公司。可惜……”王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轻蔑的一笑,梅雪莉坐到了王直办公桌的对面,说:“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选dg当对手,更不该与我为敌。我承认,你很有才华,我也很钦佩你,这小小的‘北窗’根本装不下你的光芒。” 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王直慢慢回头,看了梅雪莉一眼,说:“你不觉得手段有些卑劣吗?” “呵呵!成王败寇,谁会在意方法的高雅还是卑劣呢?还有十天就开庭了,你想好怎么应诉了吗?” “如何应诉我并不在意。我不是法人,更不是老板。”放下酒杯,王直坐会办公桌边的椅子,注视着梅雪莉,说:“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诱惑郑佳琪的?只是一点钱吗?” 梅雪莉交换了一下双腿叠加的姿势,魅惑地看着王直说:“当然!钱是一把万能的钥匙,任何一把锁都能打开,收买人更是无往不利。你那位郑助理原本是死心塌地地为你效劳,可恰巧她母亲要做肾脏移植手术。孝顺女儿呀!一边是五十万的救命钱,一边是一文不值的忠诚。哪个更有价值呢?何况我还答应聘她做我的广告创意总监。” “呵呵呵!”越发得意地笑过后。梅雪莉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王直,认真地说:“王直!我非常的敬重你的才华,也很喜欢你,甚至是爱你。当初在法国,我是为了追求一个更高的发展平台,不得不离开你。你知道,人生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游戏,机会稍纵即逝,我必须抓住。” 王直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但依旧保持冷峻的表情。 梅雪莉以为王直动心了,一探身,靠近到能感受彼此呼吸的距离,轻声地说:“我现在也开了广告公司,背后还有dg集团这棵大树,这件事情过去后,你来我这里。我的实力加上你的才华,你我一起开拓属于我们的事业。” 微一顿,看一眼王直,梅雪莉接着说:“我和陈国远表面上是恋人,实际上他的情人遍及世界各地。任命我为中国区负责人,表面上重用我,实际上是想利用我父母在江城的影响力。还派个布朗做联络人,其实就是来监视我的。” 王直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陈国远我接触过,挺正直的。” “正直?”梅雪莉轻蔑地说:“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他就是花花公子。” 凝视了一下王直,站起身,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搭在王直的肩上,说:“王直!我一直喜欢你,只要你还肯接纳我,等我的计划成功了,我还是你的。” 说完,梅雪莉扭着妖娆的身姿,后退两步,问王直:“我是不是很性感?是不是很漂亮?” 微微一笑,王直说:“你很漂亮,也很性感。” 听完王直的话,梅雪莉又走回来,弯下身子,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答应我,这些就都是你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比你的那个戎戎要好得多。” “等等。”王直打断了梅雪莉的表演,说:“我们没有过开始,也谈不上结束。在我印象里,你就是为了自己的追求,可以不惜任何代价的人。我能相信你吗?” “王直!”梅雪莉脸色一变,“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嘛,你被我打倒,永远无法翻身;要嘛,跟我一起干,一起享受生活。” 梅雪莉咄咄逼人的话没有成功逼迫王直就范,王直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在梅雪莉负气走出“北窗”时,甩下一句“我们法庭见。” 第二十五章 抽丝剥茧 录音放完了,梅雪莉的脸泛着青紫色,“你录音了?没想到你如此卑鄙。”声音里带着愤怒,又显得有些理亏。 王直歉意地一笑,说:“是的!我承认这很卑鄙。但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你把我逼的太狠了。我离开法国,回到江城,从零开始,刚刚有些基础,你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那算什么事业?一个蚂蚁大的小工作室,甚至连公司都算不上,有什么可为之奋斗的?”梅雪莉讥讽地说。 王直冷然一笑,说:“无论大小,这都是我奋斗出来的,是我心爱的东西,我不允许你把它拿走。如果你触碰我的底线,就像那天你说的‘法庭见’。” 见王直如此认真强烈的态度,梅雪莉缓和了一下情绪,降低了声音说:“我承认,是我先下的手,可我是为了得到你,希望你能够同我合作,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事业。而且我的计划……” “别再乱用情了。”王直打断了梅雪莉,严肃地说:“你追求的,我给不了你。” 安静了一会儿,梅雪莉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直!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真的是为了喜欢你。现在的局面,我真的控制不了了。陈国远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上法庭,他会把责任都推卸给我,我会坐牢的。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凝视着梅雪莉,王直的眼里闪烁着抉择过程的挣扎。 斗争了好一会儿,王直吐出一口气,对梅雪莉说:“我今天把这段录音放给你听,就是不想真的和你对簿公堂。” “是的!是的!”听到王直有放手的意思,梅雪莉连声说:“我就知道你是很重感情的,你不会把我告上法庭的。你会原谅我的。” “要我不起诉,得看你怎么做。”王直一摆手,说:“我的‘北窗’绝对不能有损失。” “我立即撤销对‘北窗’的诉讼,马上办!”这时的梅雪莉显得那么言听计从。 “不但撤诉,更要公开声明,‘北窗’没有抄袭,挽回对我们造成的负面影响。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但结果一定要达到我的满意。”王直冷峻的声音,不给梅雪莉一点余地。 王直和沈少龙依旧是站在窗口,看着梅雪莉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事务所。沈少龙说:“七儿!没想到你这么有心机。” 微微一笑,王直说:“我的心机是针对敌人的,对待朋友……” 话没说完整,两个人真诚地相视一笑。 林肯越野车行驶在机场高速公路上,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贺左戎戎坐在副驾驶,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驾驶汽车的王直。 眼里饱含深情,半个多月没有见到王直,那种思念是牵肠挂肚的,难以形容的,又是格外甜蜜的。经过这次风波,王直在她心里更像是一座可以永远依靠的山,安全,踏实。 汽车后排座椅上坐着一脸羞愧的郑佳琪,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慈爱老妇人,虽然一脸病容,但精神状态很不错。 看了一眼郑佳琪,老妇人开口说话了,“贺小姐!王先生!这次琪琪为了我,给你们惹下了这么的大祸,你们不但不追究,又帮我们还钱,还帮我联系治病。我真不知到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甜美的一笑,贺左戎戎说:“阿姨!您不要这么说,佳琪也是单纯善良,最重要的是她很孝顺,对方也是利用了她这个弱点。” “贺总!直哥!这次真的对不起!平时你们对我都那么好,我真的太不应该了。”说着说着,郑佳琪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开车的王直笑着宽慰老妇人和郑佳琪,说:“对方与我们‘北窗’有恩怨,就算这次佳琪没有被利用,他们也会找其他的方式下手的。也许会打得我们再无还手之力。” 贺左戎戎一笑,不怀好意地写看向王直,说:“是呀!不光和‘北窗’有恩怨,人家还和咱们的大总监有情怨呢。呵呵!” 这话一出口,听得郑佳琪和她母亲一头的雾水,又不好意思问,只能陪着贺左戎戎一起笑。 王直当然明白贺左戎戎说的意思,可当着外人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扭过头带着笑冲贺左戎戎挤了一下眼睛。 把郑佳琪和她母亲送回家后,并特意交代郑佳琪,这件事情公司只有他们两个和谢思思知道,等母亲的身体恢复后就上班,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离开郑家,贺左戎戎和王直立刻赶回公司。 走进公司大门,与他们预料的一点都不一样。所有的房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哪儿去了?”贺左戎戎问王直,“是不是你耍什么花样,搞什么庆祝?” 王直也是一脸疑惑,诚恳地回答:“我真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和新闻媒体打交道,还要和‘快乐饮尽’李宽洽谈下一步广告合同。就是今天上班的事,也是你告诉我的。” 想想也是,这几天一直都是自己电话和谢思思联系公司重启运行的事情,王直一直在忙活外面业务的事。可能是思思把时间弄错了。也不差一天,回头问问。 想到这儿,贺左戎戎说:“一定是思思那个鬼丫头把时间弄错了,回头收拾她。” 对王直嫣然一笑,说:“虽然只离开十几天,可回到这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王直问。 “就像是一样自己珍视的东西丢了,又找到的感觉,要告诉自己格外珍惜。”贺左戎戎看着王直,感慨地说。 一笑,王直说:“是你的跑不了,不用担心的。” 用双臂圈住王直的脖子,贺左戎戎深情地说:“不!这要感谢哥哥!是你把‘北窗’抢回来的,没有你,它就不是我的了。” 说着话,贺左戎戎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头靠到了王直的肩膀上。静静地倾听着久违了的、熟悉的心跳声,还有那令自己沉醉的味道。 深情表露后,贺左戎戎扬起头,用红艳的嘴唇,在王直的脸上轻轻一吻,说:“哥哥!我爱你!” 话音未落,突然间,从谢思思、王直,还有贺左戎戎的办公室里“轰”的涌出了一群人。除郑佳琪外,所有的“北窗”人全都跑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 借尸还魂 贺左戎戎和王直愣愣的看着众人围着自己两个人起哄,饶是他们一个是公司的老总,一个是公司总监也是万分无奈。 更有谢思思夹在大伙中间,带着头地喊:“亲一个!亲一个!” 霎时间,两个人两个人的脸红的就要渗出血来了,就连贺左戎戎搂着王直的手都忘了拿下来。 当反应过来后,贺左戎戎回过头,红着脸喊:“亲什么亲,不好好工作,躲起来干什么?当间谍呀!” “哈哈哈!”平时见到贺左戎戎都规规矩矩的员工,现在却都在笑,根本没有把贺左戎戎当老板的意思。 谢思思笑嘻嘻地说:“我们的大老板不好意思了。咱们‘北窗’的王子和公主的恋情终于昭告天下了。” 贺左戎戎和王直被手下这些人搞得又是害羞,又是甜蜜,而两个人的恋情也自此公布与众。 在欢愉热烈的气氛中,“北窗”又一次向人们敞开了窗口。 凡事都有两面性,“抄袭”风波给贺左戎戎和王直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而在一切澄清,恢复名誉后,各种广告业务像雪片一样飞进了“北窗”,大有应接不暇之势。 而此时,王直依旧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并没有盲目地扩大公司业务规模。 经过了这次“广告创意抄袭”事件后,懂法用法必须是公司今后发展的第一条件。王直和贺左戎戎商量,聘请沈少龙进驻“北窗”,成为公司的法务团。 签订合约后,沈少龙立刻着手对“北窗”所有管理程序和工作合约做了全面梳理,从法律法规的角度审核不符合项,堵塞管理漏洞。其中,有一项人事聘任条例做了硬性规定,增加了一条“‘北窗’有全力对所聘用人员进行户籍背景调查,并建立个人档案”的管理条例。 这条规定在日后的“北窗”运行中,又一次帮贺左戎戎和王直扳回了败局。 正当“北窗”为更高的发展目标蓄力是,dg公司设在江城的总部会议室内,气氛却异常紧张,沉闷。 梅雪莉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埋头坐在椅子里,手指在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而布朗则像是幼儿园的阿姨,正在向家长控诉着顽皮孩子的种种劣迹。 倾听者是负手站在窗边,一身淡金色的手工西装,身材高大,略微发福的男人。 此时,他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在梅雪莉惴惴不安中,布朗终于控诉完了她的过失。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有些不自然。 梅雪莉偷偷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布朗则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梅雪莉。 男人良久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他终于说话了:“没想到,江城这么个小城的夜景也如此的漂亮。更没想到,王直的才华远远超出了我的估量。” 转过身,看清了相貌。方正的脸,高鼻浓眉,只是眼睛略小,嘴角有些下撇。也算是仪表堂堂。 这个人就是dg集团公司未来掌门人,陈国远。 踱了几步,来到会议桌主位坐下,陈国远用略显生硬的中文对梅雪莉说:“雪莉!一次失败不算什么。关键是要认识对手,总结经验,终归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 顿了一下,转头用流利的法语对布朗说:“布朗先生!你做事情很谨慎,在dg也很多年了,我父亲很信任你,我本人也非常尊敬你。这次失败不是你的责任。严格来说,也不是雪莉的责任。只是你们没有正视对手的强大。不但是强大,而是太强大了,甚至有些恐怖” “这次我也没想到,王直会用录音来威胁我。我都把他、把‘北窗’逼到悬崖边了。就差一步。”梅雪莉依然在为自己狡辩。 看到陈国远眉头一皱,梅雪莉马上认识到自己的话对方不太认可,随即又以真诚地语气说:“不过我也承认,王直不但在广告传媒专业上有才华,而且在商业竞争上也是个帅才。” 这话一出口,陈国远的表情才算有所缓和,点点头,说:“雪莉说的很中肯。承认别人强大挺不是示弱。听了事件的全过程,我也很吃惊王直的能力。这次的失败也是件好事。” 顿了一下,陈国远说:“我一定要得到王直。” 梅雪莉听了这话,有些怯懦地说:“国远!你不会成功的。王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是不会离开贺左戎戎一手创办的‘北窗’公司。更何况,据我所知,他现在和贺左戎戎已经是恋人了。” 微微一笑,陈国远的眼里闪着寒芒,冷然地说:“人与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是永远的恋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相信dg的金字招牌,再加上万能的钱,王直一定会为我所用。” 说完,陈国远站起身来,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两份文件,对梅雪莉和布朗说:“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分头同这几家公司负责人见面,谈收购或合资。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不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这几家公司变成dg控股的子公司。” 听完陈国远的指令,又仔细阅读了文件中所注明的几家公司,布朗首先明白了,说:“陈总!你是要全面进入中国房地产行业吗?” 陈国远阴冷地一笑,说:“dg进入国内商场是家父的战略,我也非常赞同。毕竟国内市场相比于欧美略显死板老态的运营状况,这里更欣欣向荣,更有商机。不过,家父是想在国内寻找合作伙伴,以投资的方式进入中国市场。在我看来,这么布局走得太慢,收益也太小。我们要把格局放大,步子迈大。你们看到的就是我的战略。我相信以dg的金子招牌,这些公司一定会很高兴地答应我们的要求。” 梅雪莉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人,看了文件,又听了陈国远的叙述,展眉一笑,说:“国远!你是要借壳上市?” 摇摇头,陈国远面带了冷笑,自负地说:“不是借壳上市,是借尸还魂。” 自这天起,梅雪莉和布朗不再出现,dg的商业活动也完全停止。就仿佛是她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这次,陈国远秘密造访江城,也不被外界知晓,第二天,他的离开也是悄无声息。 可平静的背后往往隐秘着疾风骤雨。 第二十七章 家国情怀 江南水上度假村,在已经完工营业的木屋餐厅里,齐聚着魏军书、方逸华、李宽、沈少龙,还有贺左戎戎和王直。 与以往不同,所有人的穿着都很随意,一律的休闲衣裤。 桌上摆的也都不是红酒、海鲜、西点那般的精制菜肴,而是些小河鱼、山菜、玉米面包子、酸菜炖猪肉等农家特色,喝的酒也是自酿的玉米酒。 喝了一口高度的白酒,魏军书红亮的脸上闪着兴奋的光,冲在座的人,说:“今天的安排最合我意。饭菜顺口,酒也痛快。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环境,真像是回到了五十年前,恍若隔世呀!” “是啊!是啊!真是这样!”方逸华也略显激动地说:“板条篱笆,稻草房。老式的木板桌椅,再加上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农家饭菜。特别是这个酒,和当年我出来闯天下时,跟一帮子哥们在工棚子里喝的烧刀子一个味儿,真是勾起了我满满的回忆呀!” 转头对王直说:“小兄弟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做这样的设计,但真的有追忆、有情怀,我相信这个经营点你是抓住了,一定会很成功的。” “经模式我先不说,因为我也没想好一个成熟的方案。”王直笑着回答:“不过,这里的建筑风格,要这多亏了魏总公司开发的新型建筑材料。我是看到那些材料样式后,才有了这个设计丝路的。不但成本低,节能环保,而且形式、颜色随意生产,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哈哈一笑,魏军书说:“王直呀!你现在是越来越会抬举人了,我这儿没喝多也让你弄晕了。” 话锋一转,接着说:“这次你能如此从容地应对dg公司,兵不血刃地干掉那个梅雪莉,我这个老头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宽端起杯,接过话题,说:“魏总说的没错。王总监真是商业奇才。这次要是没有王直的运筹帷幄,我们公司也会蒙受很大的损失。前期的宣传投入得全部打水漂不说,很可能导致整个系列产品的胎死腹中。今天,刘佳微董事长要不是外出未归,她一定亲自来。我酒量有限,不过,刘董事长让我今天一定要敬大家一杯。” 说完把杯中火辣辣白酒一饮而尽,豪气地说:“王直!从今天起,我们是朋友,更是兄弟!” 几句话说的王直也十分动容,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平日不太喝酒的王直,此时已经面红耳赤,贺左戎戎感到一阵的心疼。赶紧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你酒量不行,少喝一点,当心伤身体。” 方逸华呵呵一笑,打圆场地说:“大家今天尽兴就好,来日方长,都别喝多了。特别是小兄弟!要不然戎戎会心疼的找咱们拼命!哈哈哈!” “方叔叔!胡说什么呢!”说完,就连贺左戎戎自己也感到脸发烫。 看到贺左戎戎一脸扭捏的样子,魏军书不忍再调侃,话锋一转,转头问王直,“王直!这次你能如此兵不血刃地赢下这一仗,我真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谋划的。” “说不上运筹帷幄,更不是兵不血刃。我是铤而走险,背水一战。”谦逊一笑,王直讲述了这次同dg博弈的全过程。 当王直第一次看到dg工作做的广告样片时,他一眼就发现了上世纪七十、八十年代国内不可能有法国进口巧克力。这是个漏洞,而且是致命的漏洞。 在与沈少龙确认,可以从“发布虚假宣传,误导消费者”的角度以经销零售商的身份提请法律诉讼后,王直就开始布局下网,一步一步策划了他的计划。 先是让“快乐饮尽”起诉“北窗”,硕建、大华同时声明与“北窗”终止合作,包括关门休业,员工放假,都是王直的策略。目的是让梅雪丽放松警惕。 “说起来简单,但这个过程我也是提心吊胆。我能大胆地实施我的计划,完全是基于戎戎对我的信任。”王直松口气,深情地看了一眼贺左戎戎,接着说:“还有就是我对梅雪莉的了解。她是一个极度自负,又非常谨慎的女人。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她不会轻易露出行迹的。但是,如果她认为胜券在握了,一定会到我面前大肆炫耀一番的。” 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这次最要感谢的是戎戎的父亲,贺伯伯!如果老人家不出面,三家大百货零售商也不可能参与进来,更别说委托我为全权负责人了。” “王直!当着几位前辈和贺小姐的面儿,我就不叫你‘七儿’了。”一直没有发声的沈少龙开口了,“我不是生意人,不过,在这次‘创意抄袭’事件中,你已经掌握主动了,为什么不乘势追击,一举让梅雪莉不能翻身,把dg公司赶出江城,甚至是中国市场呢?” “少龙!你这个问题在座的几位前辈都会给你一个深刻的答案,我就替他们回答你了。”这句话透出了王直的聪明,也显示出他作为生意场上的后辈对前辈的尊重。如果魏军书和方逸华面前直接说出他的心里的想法,未免把两个商业大佬的格局放小了。而有了这句话,他王直也只不过是个讲述着而已。 呵呵一笑,王直说:“市场经济繁荣是离不开竞争的。当然,我指的是良性的竞争。站在江城发展的角度,或是上升到繁荣中国市场经济的高度来说,是非常需要像dg公司这样一个国际大公司来参与市场竞争。只有竞争才能优胜劣汰,才能保证市场的有序发展。至于梅雪莉,把她逼入绝境并不是一个的好结果。中国有句俗话,‘狗急跳墙’,如果真的把梅雪莉逼急了,说不定她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毕竟她手里还握着郑佳琪的把柄。郑佳琪要是出事了,她母亲还能活吗?” 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论,令在座的人无不暗暗点头,魏军书慨然一叹,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一段话,既有家国天下,又有人情冷暖。不是我老头子当面恭维你,王直你有一个宽广的胸怀,我和老方不如你呀!” 看着一脸谦逊,有些不好意思的王直,贺左戎戎的心里就像浸透了花蜜一样,美的直翻跟头。 这次围绕广告创意侵权的博弈的前因后果明白后,王直的能力、人品再一次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不知不觉中,王直已经成为在座人的领导者,主心骨;不知不觉中,王直的肩上又挑上了一副重担。 第二十八章 危机商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把话题转到了将来发展上来,如果应对正常和不正常的市场竞争是讨论重点。 “说到商业竞争,你还真可能得迎接一个新的竞争对手。”沈少龙对王直说:“昨天我接到一个陌生商人的电话,想聘我去担任他们刚创建的广告公司法律顾问。还挺详细地问了你们‘北窗’的经营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些,也就没说什么。后来想想,有你们‘北窗’的存在,别的广告公司在‘江城’还能有生存的空间吗?” 在座的人都报以欢愉的笑声,只有王直略一凝眉,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而其他人都没有把沈少龙说的话当回事。 这时,方逸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贺左戎戎,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戎戎!王直!前天市政府召开了一个‘以经营权抵工程款’的协商会。主要内容是,政府想把这次旅游城市开发的一些餐饮娱乐项目的经营权,转让给承建商,以此抵偿工程款。而政府以税收和收取土地租赁费的形式回拢资金。” “我和老方看了一下条件,觉得这个度假村值得考虑,就把合同副本拿回来了。”魏军书说,“戎戎!这个项目设计是你和王直做的,就拿来让你们研究一下,我和老方觉得可以考虑。” “魏叔叔!您太高看我们了,这事儿您和方总拿主意就行了,我们可不敢做主。”嘴上说不敢,贺左戎戎的手可是不客气地接过了合同,大致翻看了一下就直接递给了王直。 有王直在,她才懒得动脑筋呢,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接过合同,王直认真地看了一下,转递给沈少龙,说:“少龙!新鲜看看,是不是符合法律规程。” 然后,转头和在座的其他人说:“政府的合同一般不用过细的研究,都是比较可靠的。唯一要关注的就是十年合同期,每年二百万的土地租赁费,是否能够接受。” 方逸华点头赞同,说:“以目前江城旅游城市开发规模、前景,还有本市居民日益增长的消费水平看,这个条件对我们还是很公平的。再加上王直对这个度假村独具匠心的设计,我和老魏感觉利润空间很大。政府和我们的合作应该属于互利。” 李宽也说:“我也觉得是个难得的商机,王直!恭喜你呀!” 微微一笑,王直说:“李总!你想不想也加入进来?商机稍纵即逝呀!” “我?”李宽一愣,“要我们入股吗?” 一摇头,王直笑着说:“这个水上度假村是我和戎戎设计的,当初我把后山的空地预留了出来,主要原因是那片地是土坡地,距水边远,不适合建度假屋。但那片山地却非常适合种植果树,度假村的外围也可以建一些蔬菜大棚和暖房。” “对呀!我们联合办一个生态园,一年四季用有机蔬菜和水果,这个度假村的生意不火都难。”方逸华说。 李宽眼睛放着光芒说:“王直!刚拿到合同,你就想到这么多。”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项目,还有个事儿能干。”王直笑着说:“蔬菜大棚、暖棚,还有果林,非常适合做采摘园。还有,适合北方种植的水果非常有限,无非是一些海棠、李子、葡萄、草莓之类普通水果,口感不是很好,南方人喜欢吃的不多,经济价值也就不高。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生产的果蔬汁产品用的设备、技术并不复杂,占地也不多,是吗?” 李宽激动地一拍桌子,由衷地赞叹,“王直!你真是个商业奇才!”随即端杯起身,“两位前辈,贺总、沈律师,今天,我非常有幸和大家相聚。先不说商业上的利益,只为我能认识大家,能够成为朋友,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仰脖一杯高度烈酒喝了下去。从红的有些冒血的脸上看得出,这个在生意场上闯荡多年的汉子,此时有多么的激动。 又是一袭豪饮后,除了贺左戎戎,其余人都多少有了些醉意。 回去的路上,贺左戎戎驾车,王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以后别这么喝酒了!我看着害怕。”贺左戎戎柔声地说。 轻轻一笑,王直歉然地说:“我也不喜欢喝酒,今天是有些高兴过头了。以后一定注意。” 贺左戎戎一边专注开车,一边伸手摸了一下王直的额头,说:“出了这么多汗,前面的储藏箱里有水,喝一点。” 这次,贺左戎戎没有把车开到王直家,而是直奔自己的家。 两个人洗过澡后,贺左戎戎冲了一杯蜂蜜,靠在王直的怀里喂他喝完。 “哥哥!这次和梅雪莉交手,我发现你的心挺硬的。”眼睛看着王直,贺左戎戎说。 “商场就像战场,心肠不狠点会被打败的。”王直说。 “不是这个!是你对梅雪莉。”坏坏的一笑,贺左戎戎说:“那么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就狠心拒绝了,她一定很伤心。” 楞了一下,王直一笑,“鬼丫头!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你希望我碰梅雪莉吗?” 坏坏的一笑,说:“有便宜干嘛不占?我不会介意的。” 轻轻敲了一下贺左戎戎的头,说:“你想什么呢?有你这样当女朋友的嘛。总把男朋友往外推。” 两个人嬉笑了一阵,王直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梳理着贺左戎戎还没干的头发,柔声说道:“我是在法国第二年认识她的,那时候的她还是很清纯的。因为专业课不太好,面临被退学的窘境。当时我考虑,都是中国留学生,又都是江城人,我就开始帮她补习学业。另外,也是可以赚一些学费。熟悉后,她开始主动对我表示了好感。可那时候我一心想多学点东西,就把她当做好朋友。可就在快毕业的时候,dg公司去学校招聘,陈国远出现了。” “她就把你抛弃了?一点也不珍惜你们的感情?”贺左戎戎说。 淡然一笑,王直说:“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最多也就是漂泊在异国的两个同乡人,孤独感让两个即便不能成为朋友人也成为朋友了吧。那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此生不可能恋爱、结婚。” 抬起头,贺左戎戎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遇到你呀!”王直认真地说。 看着王直酒后有些红润,可依然棱角分明的脸,贺左戎戎万分动情。捧着王直的脸,说:“哥哥!是那个女人没有眼光,不懂得珍惜。戎戎不会的,戎戎爱你一辈子。” 说完,两个人申请地吻了起来…… 第二十九章 追忆过去 经历了这场风波后,“北窗”所有人都把王直当成了神。 人长的帅,有才华、有能力,最重要的还是个商业奇才,又待人真诚,有情有义…… 这样的评价,几乎每天都在“北窗”的办公室里上演。 郑佳琪也很顺利地回到了团队中,并且更加努力地工作,几乎每天都会主动加班。王直交代的工作更是尽心尽力尽责地完成好。 重新开业的“北窗”业务更加的繁忙,都是主动送生意上门的。有广告创意、营销策划,还有建筑设计。 这段时间,除了应付日常业务之外,贺左戎戎和王直更多的时间都在跑江南水上度假村的事情。 自己成了度假村的经营者,当然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设计。整体风格不变,更多的是把七十、八十年代的元素融入进去。 这是上次吃饭,王直从魏军书和方逸华的话里受到的启发。那个年代的人,经过多年的奋斗,现在大多已经年过半百,至少是步入了不惑的年纪。大多人的家庭稳定,事业有成。在这个年龄段的人,也都有了怀旧的情愫,更多地喜欢进入一个怀念青春的情节里。为这些人营造一个可以怀旧的地方,提供一个可以重归过去的情愫,一定会受到这些成功人士的欢迎。 这就难为贺左戎戎了,对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年代,她可没有感觉。建筑、庭院还好办,可以找些老工人来施工。可老物件可不好找。网上淘、农村找、旧货市场买,最后,还是通过李宽的朋友,在几所城郊老学校的仓库里找到了足够的老摆设。 老式木箱子、炕柜立柜、大二八自行车,还有大半导体收音机、挂钟座钟、暖水瓶、茶缸子…… 这些老物件摆进大厅包房,再加上老年画、旧报纸装裱的墙壁。人已进入这个环境,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从前。 这期间,王直也与刘佳微就合作的事进行了面谈。这个商场女强人,简直和贺左戎戎一样玩赖,只是听听王直的想法,扔下一句“你就干吧!需要多少资金你和李宽说。”就走了。 回头在电话里和王直提了个条件,度假村建好后,要在这里给她留个房间,不是办公室,是住的地方。她说:“我也老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建设、装修,九月末,度假村第一期工程完工。几座种植有机蔬菜的高温大棚也完工了。 而此时,北方的金秋也悄无声息地把江城染成了五彩斑斓。 因为是江城旅游城市建设第一个完工项目,政府部门非常重视。挂牌营业的那天,除了市政府主要领导,很多政府部门大员都出席了开业典礼。甚至,省建设、旅游部门的官员,也露了面。 当然了,这里也有魏军书、方逸华,包括刘佳微,这些商业大亨的面子。总之,典礼办的风风光光,贺左戎戎和王直也赚足了人气。 在热闹俗套的典礼后,度假村准备了一些水果、糕点、饮料、红酒。在参观度假村内部设施的同时,也让嘉宾品尝一下这里的服务,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广告宣传。 今天的贺左戎戎,黑色西裤配白色紧身体型杉,外面是一件浅褐色风衣,再配上高跟鞋,对在场的男人来讲,杀伤力满格。和身高腿长,一身藏蓝色手工西装的王直站在前一起,绝对的令人羡煞,招人嫉妒。 此时,他们正和魏军书、方逸华介绍两个市旅游管理局的人,谈下一步合作的事。 “戎戎!”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在众人耳边响起,贺左戎戎顺声音找去。 一个面容与贺左戎戎有几分相像,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过来。高挑的身材,在一身酒红色职业装衬托下,更凸显气质。戴着细黑框眼镜,既显得成熟稳重干练,又温柔漂亮大方。 贺左戎戎眼睛一亮,一下拉住了对方的手,说:“表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出国了吗?” “上星期刚回来!听说这个度假村你是老板,就跑来看看。”漂亮女人说。 “你回江城了?”贺左戎戎略微吃惊地问。 “是呀!在城市规划局工作。”对方回答。 两人聊得非常亲热,倒是把王直、魏军书、方逸华和两个政府工作人员晾在了一边。 还是魏军书打断了她们的亲热,说:“戎戎!这么漂亮的小姐来了,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漂亮吧!”贺左戎戎俏皮一笑,“这是我表姐,左涵涵。清华大学建筑研究生,刚从美国进修回来。这位是魏军书,魏叔叔!硕建集团的老总。这位是方逸华,方叔叔!大华公司老总。两位可都是叱咤风云的大老板,江城的商业巨头!” “鬼丫头!”魏军书笑骂了一句。 “这两位是市旅游局的工作人员,以后我们会是很好的业务伙伴。”贺左戎戎接着介绍说。 “左局长!”两个年近40岁的政府高管,竟然谦和地称呼左涵涵为局长,令贺左戎戎和魏军书等人吃惊不小,只有王直还保持一贯的冷峻。 贺左戎戎急切地问:“表姐!你啥时候当局长了?什么局?”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左涵涵有些不好意思,有意的转移话题,看着王直问贺左戎戎,“这位帅哥是谁呀?” 贺左戎戎妩媚地一笑,介绍说:“王直!我们‘北窗’的创意总监!” “王直?”左涵涵有些惊异地问,“你就是短短几个月,名扬江城商界的王直?” 还没等王直开口,贺左戎戎插口道:“那当然,他可是我们‘北窗’的大才子。” 看着贺左戎戎一脸欣喜,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王直,左涵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说:“我看了你为大华做的地上停车楼改建设计,还有轻轨站点、度假村的设计图,都很有想法,很有见地。你是学建筑学的?” 王直歉然一笑说:“我是学广告传媒的,但对建筑设计也比较感兴趣。留学的时候选修了建筑设计。” 点点头,左涵涵对贺左戎戎说:“戎戎!你耽误了一个大建筑家的前途啊!他应该跟着我干。” 贺左戎戎不在乎地一笑,说:“你问他愿意吗?” 自信的回答,让左涵涵无言以对。 第三十章 天降桃花 看两个女人相聊正欢,王直就和魏军书、方逸华,还有两个政府官员走向迎宾大厅。 趁几个男人去品尝度假村自酿的原汁葡萄酒的时候,左涵涵拽着贺左戎戎到一边,坏笑地问:“你把那个王直拿下了吧?” “真难听!”贺左戎戎皱着眉说,“男朋友就男朋友,什么拿不拿下的。” “呵呵!”一笑,“你挺有眼光的,小伙子挺帅,又有才华。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姐姐这么漂亮,又是才女,还是大局长,一定能钓来一个金龟婿。”贺左戎戎笑着说。 “金不金龟婿我不在乎,就是现在有个人总缠着我,烦死了。”左涵涵说。 “怎么了?你不喜欢?” “唉!”左涵涵叹口气说:“这次去美国考察进修,和我一起的有个省住建部的副局长,叫张林。” “不错呀!是高官,还是同行。表姐,别太挑剔了。”贺左戎戎半真半假地说。 “你知道什么呀!”左涵涵一脸无奈地说:“这个人应该说还是比较有能力的,从基层干起,30几岁就到省住建部了,对建筑学也有研究。可他没有把能力用到正地方。刚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很快就和老婆离了婚。” “结过婚呀!这么无情无义。”贺左戎戎接口说。 “就是呀!他老婆还是中学老师呢,听说人很好的。就是样子普通,比他大些。当初,他是因为老婆的父亲是镇长,可以帮到他才去追求人家的。现在就把人家甩了,这人该有多无情,多心狠啊!”左涵涵说。 “所以,在美国看到你,就被你迷倒了!”贺左戎戎调笑着说:“还挺有眼光,我姐姐的魅力横扫一切。” “少开玩笑了,我都烦死了。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让他知难而退,赶紧摆脱他的纠缠。” “嗯!也好办。”贺左戎戎想了一下,有了主意,“赶紧找一个比他优秀的男朋友,领着在那个陈世美面前走几圈。” “找男朋友?唉!哪儿那么容易呀!”左涵涵叹气地说。 “哎呀!你怎么那么实在。让你找男朋友,管他真的假的呢!只要比他年轻,比他帅,比他有才华,最好还比他有钱的,你搂着在陈世美面前晃晃,我就不信气不死他。”贺左戎戎一脸坏笑。 “哈哈哈哈!”一阵娇笑,左涵涵说:“别说,你这招还真是个办法。就拜托你帮我找个临时的吧!” “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我们公司漂亮小伙子有的是。明天你去挑两个。”贺左戎戎拍着胸脯说。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花痴,还挑两个。”左涵涵拍了贺左戎戎一巴掌,不好意思地说:“再说,我现在的身份做这种事,一定要找个靠谱的,一定要保密。让那个陈世美消停了就行。” 她也用这个千古骂名,来称呼起那个男人。 “左局长!”两个人正在神秘地说笑中,一个底气十足的男人声传了过来。 转脸一看,左涵涵礼貌的一笑,“张局长!” 回头对着贺左戎戎时,脸色马上就苦了下来,小声嘀咕着说:“他就是那个陈世美,阴魂不散,这儿碰上了。” 刚说完,那个男人就来到了跟前,“左局长!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有缘呀!” “是呀!没想到。”左涵涵说:“戎戎!这位是省住建部张林局长。这位是我表妹,贺左戎戎!” 中等身材,微微发福,浓眉,大眼,高鼻,唯一就是嘴唇显得有些薄,给人一种奸滑世故的感觉。 “左局长有这么漂亮表妹!姐妹两个不相上下呀!”一脸媚笑,“左局长,我们能不能到那边单独聊聊?我有些业务上的问题想请教你这个高才生。” “好的!我和表妹说几句话就过去。”左涵涵笑着把张林支走后,焦急地求着贺左戎戎说:“快给我想个办法,今天要不让这家伙知难而退,我就永无宁日了,他都跑江城来烦我了。” “我这儿上哪儿给你找男朋友去呀?”贺左戎戎也急了。 “那我不管,你想办法!就是你那个标准,年轻,帅,有才华,最好还有钱的!”说完,立即换了一张春天般的笑脸,朝旁边的休息区走去。 虽然当上了局长,可也是一副耍性子的小女人样,一般的不讲理。 看着走远的表姐,贺左戎戎挠起了头。 “妹妹!发什么楞呀?”王直柔柔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转身一看,王直一手端着一杯葡萄酒,笔挺地站在自己身后,对自己说:“度假村厨师自己手工酿的酒真的挺醇厚的。你试试!” 贺左戎戎眼睛一亮,这不现成的嘛! 贺左戎戎结果酒杯,指着左涵涵那边说:“哥哥!你看我表姐那边。” 王直顺着贺左戎戎的手指方向看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他在追你表姐。不过,你表姐似乎不太感兴趣。” 这时张林电话响了,歉意地对左涵涵说了点什么,转身接起,脸上挂着笑说了几句。 “难怪你表姐不愿意,这人应该是离过婚的,而且有孩子。”王直马上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贺左戎戎不算太惊讶地问,因为王直的洞察力她是经常领教的。 “接电话的表情耐心温和,有关爱。除了对自己的孩子,在这种场合,这种人是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的。同样,这个级别的人,就是心里有想法,他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搞婚外情的。所以,他是离婚的。”王直准确地说出了关键所在。 贺左戎戎很相信王直的判断力,说:“你觉得这人是不是配不上我表姐?” 王直一笑,回答道:“这怎么好判断,也许你表姐喜欢这样类型的呢!” “说什么呢?就这样的,我表姐也太没眼光了。”贺左戎戎嘻嘻一笑,说:“哥哥!求你件事儿呗。” 看着贺左戎戎的无赖表情,王直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她想到什么鬼主意了,问:“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贺左戎戎说。 “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万一我做不到呢。”王直很是警惕。 贺左戎戎看着左涵涵那边,不容王直拒绝,说:“你肯定做得到。” 看着贺左戎戎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王直投降了,说:“好吧!什么事?” “嘻嘻!当然是好事!”赢得胜利的贺左戎戎嬉皮笑脸地说:“就是,你得当我表姐的男朋友。” 第三十一章 王直护花 贺左戎戎的话一出口,王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愣了几秒,说:“你不是疯了吧?有把自己男朋友送给别人的吗?” “看你急的。”贺左戎戎一笑,说:“不是真的,就是让你当一会儿我的临时姐夫,让那个陈世美知难而退,彻底死心。” “你就不能找别人。”王直急忙说。 “这那来得及呀!好哥哥!快去吧!表姐快招架不住了。”看到左涵涵后背的手冲自己打着手势,贺左戎戎有些急了。 看着心上人一脸焦急的样子,王直又输了,说:“小心你弄假成真了。” 看到王直松口了,贺左戎戎推着王直边走边说:“好了!就算我答应,表姐还未必看的上你呢。快去吧!完事儿请你吃牛排。” 摇摇头,王直把贺左戎戎手里的酒杯接过来,端着两杯葡萄酒,向左涵涵那边走去。 “到省住建部工作,更能发挥你的专业知识。你我相互帮衬,一定能事业有成……”走近了,就听到张林在规劝左涵涵。 没等张林说完,左涵涵抢着说:“我觉得还是在江城更能发挥作用,这里毕竟是我熟悉的地方。” 原来,这个张林想把左涵涵调到省里,放在自己身边。然后,再软硬兼施,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涵涵!你相信我……”张林还想说。 “涵涵!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了。”一回头,左涵涵看到帅气的王直,端着两杯盛着赤红色葡萄酒的高脚杯站在身后。 先是一差异,随即看到远处贺左戎戎对自己打了个“ok”的手势后,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男朋友”来护花了。 左涵涵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省住建部的领导找我了解一些工作。” “哦!那我打扰你们了?”王直绅士礼貌地说。 “没有!已经谈完了。”左涵涵迎着王直走了过来,手还非常自然地搭在王直的臂弯里。 张林的脸色啥时间变的惨绿,眼睛里除了吃惊,还闪过了阴毒。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依然没有逃过王直犀利的眼睛。 这一幕,左涵涵没有看到。她只是满脸笑容地接过王直手里的酒杯,介绍说:“这位是省住建部的张林局长,这次我美国进修的同学。这是我男朋友。” 聪明的女人。 她没有说出王直的名字,也没有介绍在哪里工作,只介绍是男朋友。这就在张林的心里制造了一团迷雾,无从探知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就突然有了个男朋友,而这个男朋友除了比他年轻,比他帅外,其他的都是神秘。 不愧是官场老油条,张林很快恢复常态,说:“左局长原来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呀!怪不得那么多追求者都铩羽而归呢。” “张局长这么年轻就做到省直部门高管位置,一定是年轻有为。涵涵以后还要多向您学习。”王直的对应非常精明,在恭维对方的同时,又让对方无法进行下一个问题。 随即,一举自己手里的另一杯酒,“张局长要不要试试这里的葡萄酒,自酿的。我觉得还不错。” “不了。我还要开车,下次吧。”贪婪地看了一眼左涵涵,接着说:“左局长!你们聊吧。我去和市里的几位领导打个招呼。” 看着走开的张林,左涵涵使劲保持脸部轻松地笑。 当张林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快步跑回到贺左戎戎身边。抱着贺左戎戎就“呵呵!呵呵!呵呵!”地笑个没完。 贺左戎戎也笑的很开怀。 笑够了,左涵涵说:“好妹妹!太感谢你了,把自己的男朋友都奉献出来了。”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男朋友满意吗?”贺左戎戎调侃地问。 “很满意!太帅了!这个男朋友太优秀了,我相当喜欢!”左涵涵愉快地回答,在有些忘乎所以的情绪下,声音不小心地释放了出来。 “涵涵!那位是你男朋友呀?给我介绍一下!”洪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寻声看去,左涵涵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木然地叫了一声“爸爸”。 一个身型挺拔、精神炯烁,一身副军级军装的老人,在几个驻江城部队和市公安系统领导的簇拥下走了过了。 老人的出现,不但贺左戎戎、左涵涵吃惊不小,也让王直愣了一下。 “爸爸!你怎么来了?”左涵涵迎上去问。 贺左戎戎也跟过去,亲热地叫了声“舅舅!” 来人是左涵涵的父亲,省军分区副司令员,左尚峰。 对左涵涵笑着点了一下头,却伸出大手,拉起了贺左戎戎的手,慈爱地看了好一阵。 看到自己的外甥女,想起了故去多年的姐姐,铁血的将军也暴露了温情的一面。 “戎戎!越来越漂亮了。你爸爸好吗?” 贺左戎戎甜甜地回答:“我爸爸很好,上次回来想去看您,您去新疆出差了。让我带他问您好。” “和你爸爸说,过段时间,我去看他。”依然没有松开贺左戎戎的手,左尚峰转头看向女儿,“涵涵!哪位是你的男朋友呀?” 省军分区副司令的女儿,市城建局的副局长,当着省市领导的面,是万万不能说男朋友是临时的,更不能说是假的吧! 这一刻,左涵涵的脸憋得通红,偷偷看向了旁边的贺左戎戎。 可贺左戎戎也是一脸的慌张,不知道怎么办。 左尚峰略微有些疑惑,随即一笑说:“怎么?不好意思了?将军的女儿应该大方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时的王直快速地评估了当场的情形,此时,附近并没有江城商界的人,也没有政府官员,应该不会造成消息外泄。抬眼看了一眼贺左戎戎后,立即走了过去,微微鞠躬,说:“左伯伯,您好!” 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说自己是左涵涵的男朋友。聪明! 在这样的场合,外人是不好问什么具体问题的。不介绍自己,会让左涵涵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噢!”上下左右端详了一下,左尚峰好像挺满意,“不错!小伙子挺精神。有男子气,比那些奶油小生强多了。涵涵!好眼光呀!” 几个陪同的官员都是非常懂世故的,这样的场面自己是不好旁听的,都悄然走向一边等待。 怕爸爸继续刨根问底,左涵涵马上问:“爸爸!你不是被战友约去吃饭了吗?” “是呀!说是带我寻找一下几十年前的感觉,谁知道是这个度假村开业。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才知道你有男朋友。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妈妈也带来了。”左尚峰爽朗的笑声传出很远。 几句话,吓得左涵涵直跺脚,这么大声音,要是把政府部门的招来,麻烦就大了。 第三十二章 升职加薪 父亲的高声吓坏了左涵涵,她真是怕不经意间引起政府人员的注意,马上制止地说:“爸爸!你的朋友叫你了,快过去吧!回头我再和你汇报。” 左尚峰回头一看,其中一个官员向这边走了过来,应该是他们的人都到齐了,就等自己了。 “好了!我先过去,这几天一定要带这小伙子到家里,见见你妈。省得她天天让我给你找对象。戎戎!有时间多回家里看看,你舅妈也想你。”说完,左尚峰含笑和王直打了个招呼,笑着走了。 看着爸爸走远了,左涵涵红着脸对贺左戎戎说:“赶快想办法把这事应付过去,不然,我死你也跑不了。” 看着舅舅走远了,贺左戎戎再也憋不住了,“咯!咯!咯!”笑了起来。 左涵涵急着说:“笑什么笑!鬼丫头!都是你的馊主意,这下玩儿大了吧!” “怎么怪起我来了?不是你要我帮你找男朋友,给你做挡箭牌的嘛。你怪得着我吗?”贺左戎戎不服气地说。 “我不管。反正这事儿你得给我摆平了,不然,哼!”也不管贺左戎戎答不答应,转身去追左尚峰了。 “呵呵!”看着表姐一脸娇羞的样子,贺左戎戎笑个不停。 看着两个人假打真闹的表演结束,王直说话了,“我说不去,你偏让我去。” “哈哈!以我对我舅舅的了解,他现在已经把你当乘龙快婿了。这个老丈人你是认定了。”贺左戎戎一脸坏笑地看着王直说。 “啊!”贺左戎戎一声惨叫后,摸着自己的屁股,说:“你干什么呀?用这么大劲儿掐人家,不心疼啊!” 贺左戎戎不着调的话,让王直又好气又好笑,实在忍不住,看看左右没人,就在贺左戎戎屁股上拧了一下。 王直皱着眉说:“还闹呢!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有什么不好办的。”贺左戎戎依然笑嘻嘻地说:“哥哥!这媳妇是副局长,老丈人是副军长,多好的条件呀!你就从了吧。” “你乐意?”王直没好气地说。 “我和表姐感情好,比亲姐妹都亲,她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她的。”说到这儿,贺左戎戎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王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葡萄酒。 看到王直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贺左戎戎也觉得闹过了,立刻拉住王直的手臂,说:“哥哥!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才不会把你让给别人呢。今天的事,就是给表姐帮忙救个急,我明天就去和舅舅解释清楚。别生气了,啊!好哥哥!” 王直也没有真的生气,在贺左戎戎几句甜度超过四个加号的软话攻击下,早就败下阵来。 自小冷寒孤傲的王直,在贺左戎戎面前永远都不会是胜利者。 度假村正式运营后,生意非常的好。按照王直的经营思路,把度假村业务划分为三部分,既有适合普通人群消费的厅堂餐厅和客房服务,也有迎合高消费群体的独立小院、木楼建筑,还有就是生态园采摘体验区。 王直要求不管是大众消费还是高档消费,必须保证品质。饭菜、服务不能降低水准,而且价格要低于省内同档次消费标准。 这样的经营理念,自然吸引各种群体前来消费,甚至外市的人也慕名前来体验。餐位和住宿已经预订到一个月以后了。 而方逸华、魏军书都把这里当做谈生意的首选地。刘佳微更是把度假村当成了自己半个家,经常会带些生意伙伴过来谈事、休闲、娱乐。单单这三个人带来的客户就能抵上度假村近一半的运行成本。 更何况,怀旧的环境,亲民的消费,让很多年过半百的人群,把这里当做了同学聚会,朋友聚餐的理想选择。这样的生意,想不赚都难。 一天早上,贺左戎戎正在办公室和谢思思商量给大伙儿涨薪的事。这种事情,王直始终是回避的。他总是觉得不应该参与公司的人事劳资管理。只有置身事外,才能更好地和所有人一起工作,才能够更有效地沟通。 经过短短十几分钟的讨论,贺左戎戎和谢思思就把涨薪的大体方案敲定了。公司所有人的收入递增20,对在上次旅游城市投标和江南水上度假村建设,两个项目中有突出贡献的人,每人额外发放一万到三万不等的奖金。 “王直呢?”敲定方案后,谢思思提醒着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一皱眉,说:“我也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有什么愁的?我的大小姐。”谢思思接过话说:“按能力,比贡献,王直拿再高的薪酬都应该,得多少奖金都不过分。公司能有今天的局面,王直是关键。” “这个我也知道。我担心给他涨薪,发奖金,会引起公司其他员工的猜忌。”贺左戎戎说。 呵呵一笑,谢思思说:“这个就是你的多余了,公司上下都把王直当神一样看待,都崇拜的五体投地,涨薪发奖金根本不算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有顾虑。以我和王直的关系,给他多涨薪是不是……”贺左戎戎顾虑重重地说。 “你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谢思思点头说。 略微思索,谢思思说:“要不这样,王直现在的职位是总监,我们可以把他提升为行政副总经理。这样的话,给他涨薪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眼睛一亮,贺左戎戎说:“好主意!以王直的能力和对公司的贡献,提升为副总经理谁也不会有意见。不过,这样一来就委屈你了,王直一下变成你的上级了。” “什么上级下级的,只要公司经营业绩好,职位算什么。我也就能做财务专业,让我干行政副总,公司非亏了不可。”谢思思爽快地说:“再说了,我毕竟是公司的股东,我的利益是有保障的。” 看到谢思思这么开明,贺左戎戎万分高兴,说:“好姐妹!什么都不说了,公司一定会发展的很好的。 正在这时,贺左戎戎的电话响了。“左涵涵”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喂!表姐!你好!”接起电话,贺左戎戎甜声说。 “好什么好,你可要害死我了。”电话里传来左涵涵埋怨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牵线月老 左涵涵近乎于咆哮的声音,让贺左戎戎吓了一跳,“怎么了?大姐!我怎么害你了?” 听到贺左戎戎接私人电话,谢思思退出了房间。 “还不是你给我找男朋友的事。”左涵涵说,“上次被爸爸撞见后,回家就和妈妈说了。现在好,她天天让我把男朋友带回去给她看看。都要烦死我了。” “哈!哈!哈!”听了左涵涵的抱怨,贺左戎戎笑得前仰后合,说:“那你就把他带家去呗。” “你舍得?”左涵涵没好气地说,“你要是舍得,我就带家去,小伙子挺帅,还有才气。我挺满意。” 贺左戎戎更来神了,大方地说:“行呀!咱们感情这么好,我的就是你的,拿走,记得还我就行。” “说什么呢?你想便宜那小子呀!”左涵涵哭笑不得地说,“咱姐俩一妻一妾地伺候他呗!” “行!反正我不在乎,谁让我爱他,也爱你呢!”贺左戎戎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说。 “你疯了吧?鬼丫头!别胡闹了,快帮我想想办法。不然我真的要被逼疯了。”左涵涵不耐烦地说。 “呵呵!”贺左戎戎笑着说,“简单,赶紧找个男朋友。” “唉!”左涵涵叹口气,说:“哪那么容易呀!我也想找,尤其是哪天看到你和王直在一起甜蜜幸福的样子,真让我羡慕。” 虽然是别人眼里的官场女强人,但左涵涵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在外人面前无论表现得多么坚强,终归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给他温暖和力量。 听到左涵涵用动情的语气说话,贺左戎戎正经起来了,认真说:“是呀!你也不小了,不能光当女强人。女人不但要有人敬,更要有人爱。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 “诚恳!有才气!不要做生意的,更不要从政的。”放下电话,贺左戎戎一直想着左涵涵理想男朋友的标准。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沈少龙! 聪明,稳重,有才华。不经商,不当官,还是王直的哥们儿。合适! 想到这儿,贺左戎戎蹦蹦跳跳地就去找王直了。 “少龙?好主意呀!”略一思索,王直也赞同地说:“别看那小子在法庭上巧舌如簧,可生活里却是很正统,绝对没有什么桃色经历。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虽然没出过国,没留过学,但也是一身的才学,和你表姐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分头给左涵涵和沈少龙打电话。没说保媒搭桥,只是相约吃饭。地点选在水上度假村名为“红屋”的小院,吉利。 “沈少龙!” “左涵涵!” 还没等贺左戎戎和王直介绍,两个人见面后就相互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们认识?”贺左戎戎好奇地问,王直也莫名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高中同学,当时左涵涵是全年级同学的偶像。成绩好,人也漂亮。不光是男同学着迷,很多女生也是无比崇拜。”平日里在陌生人面前向来少言寡语的沈少龙,今天见到左涵涵,突然像换了个人。 左涵涵也显得很兴奋,说:“沈少龙!上学的时候都管他叫沈少。沉默寡言,个性十足,不过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表面上不被关注,但他在同年级甚至是全校都是很有名的。总是做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事。” “少龙!没想到你这么的招人待见。”王直说。 一顿饭吃下来,左涵涵和沈少龙已经把同学情化成了相思情。话题就没有断过,反倒是把贺左戎戎和王直这两个介绍人晾在了一边。 在情浓似水中的男女,任何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 一段时间后,贺左戎戎的舅舅、舅妈见过沈少龙后,也是相当的高兴,自己的掌上明珠终于找到了如意郎君。 贺左戎戎也摆脱了害人精的帽子。 随着江南度假村经营走上正轨,贺左戎戎和王直也把工作重心转回到“北窗”。因为,度假村有了一个非常好的管理总监——王一兰。 一间木结构的林间西餐厅也同时被列入了度假村发展规划的其中一项。 这天,坐在王一兰全西式的“蓝房子”餐厅里,贺左戎戎、王一兰和王直起了争执。 “西餐厅嘛,就要有西式的风格。”王一兰坚持自己的意见,固执地说:“我开餐厅这么多年,我很清楚顾客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兰姐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西式的风格更能让人接受。”贺左戎戎也站在王一兰一边。 而王直却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不卑不亢地说:“度假村是一个整体怀旧风格的建筑群,而且是农家小院式的建筑。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出现一个全西式的餐厅合适吗?” “外观是木楼,只是里面是西式的,不会受影响。”王一兰强调。 王直一笑,说:“江城是一个正处于发展初期的三线城市,国外顾客并不多。而中国人并不喜欢那种绅士着装才能进入的餐厅。我想偏中式的装修和改版的西餐更容易让普通消费人群接受,也更受欢迎。” 听了王直的话,王一兰陷入了思考。是呀!在自己的餐厅里,客流量确实不大。靠的是高档菜品、高品质就餐环境来吸引高消费群体,但这并不是市场主流人群。在度假村尝试一下经营思路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于是点点头,说:“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改变。如果效果不好,再做其他选择也容易转向。” 原本贺左戎戎就对王直做出的决定没有抵抗力,加上王一兰也同意了,就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过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眉头一蹙说:“偏中式的装修我理解,可西餐菜品怎么改呢?毕竟这需要很专业的烹饪底蕴和操作技术。” “戎戎!这个你就别不用担心了。你的这个王直对西餐也是有研究的,改版西餐就给他吧!生意好不好也是他的责任。”王一兰笑着说。 “你这也行呀?”贺左戎戎吃惊地问。 王直一笑,说:“我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在当地的一家餐馆打工,学了一些法餐。” 贺左戎戎一听,眼睛瞬间放光,说:“好嘞!这事儿交给你了,你设计菜单,食材我和兰姐负责。今晚等你做的美食。” 有人说,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是吃货,这话一点没错。虽然,面前的两个女人既漂亮,又淑女,可一提到吃,全都是贪嘴上食的吃货。 王直则是一脸无奈地苦笑。 第三十四章 厨神加持 无奈之下,王直仓促上阵,开除了一个的菜单,并列出了所需的食材。 按照王直列出的清单,贺左戎戎和王一兰两个人亲自去超市采购了两大袋子食材。有海鲜,有柴鸡,有牛肉,有五花,有蔬菜,有水果。 在王一兰“蓝房子”餐厅厨房里,王直一身厨师装扮,调配两名后厨人员当助手,俨然是主厨范儿。 而餐厅的会议室临时改成了菜品品鉴现场,不光是贺左戎戎和王一兰,还有刘佳微、左涵涵、沈少龙,以及餐厅负责前菜、主菜、甜点的三位厨师长,这些人要用专业的嘴和舌头品鉴王直的出品。 从下午三点进厨房,王直就进入了状态。处理鱼肉,加工蔬菜,搭配水果,设计盘饰……所有的工作都在王直的掌控下推进。 三个小时后,两道前菜,两道主菜,两款甜品,陆续上桌。 第一轮前菜。 第一道前菜是松露青柠冷豆腐。中号汤匙,内盛一片圆形的内酯豆腐,浇上耗油、橄榄油、糖醋,还有葱调配汁。配一小片青柠,上面点缀一粒煮软的枸杞和一小片香菜。 第二道是香煎鳕鱼。白色的温热磁盘,白灼油麦菜垫底,上面是先煎后蒸的鳕鱼块,搭配爽脆的胡萝卜,配上王直亲手调的黑椒汁。 “好吃!胃口大开。”贺左戎戎第一个发表感受,可她不是厨师,不能从专业角度品评,好不好吃成为她判定菜品的唯一标准。 “冷豆腐,爽口,开胃。特别是葱香和香菜的配合恰到好处地把豆腐的豆味盖住了,让人感到胃口大开。”餐厅前菜厨师长专业地点评。 接着他的话,王一兰开口了,“鳕鱼火候正好,软糯可口。” “特别是下面的汤汁里,出了黑胡椒的香味,还有淡淡的奶油香甜的味道。”在饮食上也有见地的刘佳微说。 “嗯!这两道菜很像是专业厨师做的,冷菜有冷菜的口感,热菜有热菜的温度。而且摆盘干净利落,还有美感。”在美国留过学的左涵涵对西餐当然不陌生。 其他人也点头称赞。 第二轮主菜。 第一道是中药烤牛肉。牛眼肉,用老抽、料酒、盐,加陈皮、香叶、姜等香料,特别添加人参切片调配的烧烤酱料腌制,然后用烤箱烤熟,切片装盘,以列上桌。 第二道是椰汁老鸡汤。鸡块不加任何佐料,用椰汁煲煮,等鲜味提出后,拆肉,调口味,进入小碗盛器后,点一滴冷鸡油。 “牛肉烤的香浓软嫩,香料味道十足,而且有人参的甜味。这道鸡汤,无论是从烹饪学还是营养学来说,都非常完美,鸡肉还有弹性,很难得。”主菜厨师长迫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向来不太发表意见的沈少龙说:“这道烤牛肉,让我想起了我和王直小时候一起在学校边的家小店里吃的烤牛骨,那个的味道真是满满的回忆。只是这个牛肉多了一点甜味,更香、更嫩。 第三轮甜点。 第一道迷迭香口味的芒果酱,配红酒草莓。 第二道牛油果酱,焦糖布丁,配烤香蕉。 “什么都不说了,我做了十几年的甜点,从没有想到过甜点中能把水果应用的这么完美。而且这个焦糖布丁上撒了跳跳糖碎,入口后给人一种意想不到惊喜。”甜点厨师长赞叹不已。 刘佳微点头说:“这两道甜品风格迥异,又相互配合,互不夺味。给人一种初恋般的细腻温柔和热恋般的深刻浓烈。” 专业的品鉴说不出来,贺左戎戎、左涵涵只是吃一口,赞一口。 王一兰放下手中的餐具,动情地说:“吃过这六道菜,我感觉很惊艳,更坚信了我对王直的感觉,他真的很聪明。我也更了解到了王直留学那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这些菜是有感情的,没有切身的经历,靠人教、靠模仿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王一兰这番话一说,贺左戎戎一下停住了放在嘴边的勺子,嘴里原本香甜的芒果酱,突然变得有些酸,又微带苦,不是难以下咽,是觉得百味杂陈。 一直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的贺左戎戎,虽然经历了失去母亲的打击,让她一夜之间明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从那时起,她就靠着一股犟劲,独立生活,可毕竟爸爸还通过朋友偷偷地照顾她。虽说也尝过一些艰辛困苦,可在她感觉中,更多的是放飞自我的逍遥和自力更生的骄傲。 看着勺子里橙黄色的芒果酱,丝丝清香钻入鼻息,贺左戎戎仿佛看到了王直正在埋头洗着一池盘子,打扫一个偌大的厨房,在烟熏火燎中忙碌着…… 想到这些,贺左戎戎感觉鼻子一酸,泪水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两腮。 经过王直一个多月的努力,水上度假村西餐厅的整体设计、经营方向,以及融合了中国人口味的菜品设计,全面成型,所有工作都推进的很顺利。 广告创意和建筑设计业务也开展的顺风顺水。按照王直的思路,只承接有难度、有挑战性,能够创出知名度,而且收益较高的项目。毕竟现在的“北窗”有实力同大公司竞争,有资本选择客户,有底气同甲方谈条件。 在王直的主持下,“北窗”把业务管理进一步细化,广告策划业务仍然作为主体经营方向。建筑设计、室内装潢作为辅助产业,只求做强,暂不做大。以水上度假村为中心,新增的餐饮部,力主于保持和政府的沟通,加强同其他商业伙伴的合作,目的是扩大“北窗”的影响力。 王直也顺利升任“北窗”副总经理。 一天,贺左戎戎正在办公室核对最近承接的业务进度,手机响了。 一看是王一兰,“喂!兰姐!” 电话里,王一兰约贺左戎戎见面,特别叮嘱她,不要让王直知道。 在王直经常望江的那棵大柳树下,王一兰递给贺左戎戎一份文件,说:“戎戎!这是我叔叔,也就是王直的父亲立的遗嘱附件。”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贺左戎戎目瞪口呆。 第三十五章 情感裂痕 王一兰的话让贺左戎戎很惊愕,不解地问:“兰姐!你怎么不自己给王直?干嘛让我转交?” “这个我想先给你看看。至于什么时候给王直看,给不给他看,我也没考虑好。”王一兰认真地说。 贺左戎戎微皱了一下眉头,吃异地问王一兰:“怎么回事?难道是王直的爸爸出什么事了吗?” 一笑,王一兰说:“戎戎!你别误会,叔叔他非常好。给你看这个并不代表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修复王直和他家人之间的裂痕。只有你能够让王直走出目前的情感困境。” “我听王直说,主要是因为爷爷奶奶突然故去,父母因为他弟弟王驰的原因没有赶回来,他一直心有芥蒂,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件事情我也觉得有些不理解,毕竟是自己的父母,怎么能赶不回来呢?如果换成我,也不会原谅他们的。”贺左戎戎说。 看着一脸愤愤,还很疑惑的贺左戎戎,王一兰说出了王直和他家人不为人知的过去。 王直有一个只小他一岁的弟弟,叫做王驰。当时,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就把王直送到了爷爷奶奶身边阜阳。而王驰从小就留在父母身边长大,也受到了最为过分的溺爱,养成了好逸恶劳,自大狂傲的性情,和王直截然不同。可王直的父母对这个弟弟却是一贯的骄纵,尤其是王直的母亲,更是娇惯。而对王直却始终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后来,王直父母通过朋友关系,到新西兰发展,王直依然留在爷爷奶奶身边,王驰则跟随父母了新西兰。因为从小就对学习不感兴趣,王驰没有及时过语言关,对学业一下子就没了兴趣。整天和一群不学无术的移民子弟混在一起。越大越不长进,喝酒飙车,打架斗殴。就在王直爷爷奶奶因车祸去世的时候,王驰也因为和当地一个政府官员的儿子争女朋友,冲动之下把对方打伤了。 消息传到新西兰的时候,是王直母亲首先收到的。在一边是意外去世的公婆,在等待两人回去安葬;一边是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的儿子,需要请律师上法庭打官司。当时,王直的母亲为了能够帮小儿子免受法律追责,隐瞒了实情,只是偷偷地寄回来一笔钱用于处理后事。而王直的父亲整日忙于帮王驰处理法律纠纷,又要兼顾餐厅经营,并没有察觉,也就没有赶回来奔丧。 听了这些,贺左戎戎紧蹙着眉头说:“这么说,王直父亲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有赶回来的?” 王一兰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王直至少应该原谅叔叔,毕竟他是被欺骗了。” “王直母亲这件事情做的确实非常过分。”贺左戎戎说。 王一兰说:“后来,王直母亲也说出了她的想法,老人都已经去世了,也不是一定要赶回来处理后事,寄钱也是一样的。重要的是王驰的前途,因为新西兰的法律非常的严苛,一旦坐过牢,就将记录进入个人档案,形成一生的污点。” “这个理由并不充分。毕竟送老人最后一程是做儿女必须要尽到的责任。”贺左戎戎说。 王一兰也点头同意,说:“事后王直的父亲异常震怒,匆忙赶回国,但已经无可挽回了。安葬完爷爷奶奶,王直就赴法国求学去了。” 原本,王直对父母宠爱弟弟,而忽略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非常的在意,更谈不上对他们的恨。但爷爷奶奶的意外去世,父母没有回来料理后事,彻底拉断了王直同父母间唯一链接的一根情感线。自那以后,王直切断了同新西兰家人一切的联系。 而发生那件事情后,王直的父亲彻底醒悟,明白对王直的冷漠和对王驰的娇惯都是不对的,也真切地意识到对父母和王直的亏欠。开始改变自己的做法,把王驰送到了一所专门教导纨绔孩子、管理严格的寄宿学校。并且每年都专门回国祭拜王直的爷爷奶奶,汇过很多钱给王直,而且还和王一兰合资开餐厅,其中的股份全部是王直名下的。也曾经专门去法国见王直,想修复这份断裂的感情。可不管做什么,王直却什么都不接受。 “我叔叔这些年都非常的自责,趁在国内投资的机会,想为王直留下一份产业。”王一兰说,“我现在经营的几家餐厅,都是叔叔投资的,我只有30的股份。每年赚的钱都以我的名义存到王直的账户里。我也曾试图让王直接受叔叔的这份心,可每次我一开口,就被他岔开。” “其实,叔叔也知道,这么多年对王直的亏欠是情感上的,不是钱和产业能弥补的,但他还是想能最大程度地补偿王直。”打开手里的文件,王一兰接着说:“近几年,叔叔为生意操劳,再加上心情压抑,身体并不是很好,患上了心脏病。就在去年,趁我去新西兰的时候,立了这份遗嘱。没什么复杂的,就是国内投资的产业都留给王直,新西兰和澳洲的六家餐厅,按营业额多少平均,三家留给王驰,三家则是王直的。这样的遗嘱,婶婶非常反对,她的想法还是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王驰,但叔叔坚持这样立。” “我和王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我很了解他的内心。每次看到他那么孤寂无助的样子,我都很心痛。”说到这里,王一兰有些伤感,拉住贺左戎戎的手,把文件交给她,说:“戎戎!我感觉得到,王直非常非常的爱你!我也很喜欢你,已经把你当成自己家人一样看待了。我是思量了很久后,才决定告诉你这些的。我希望、也觉得,只有你能融化王直心中的那座冰山,帮他解开那个心结,让他重新回归家庭。这份文件里还有一封叔叔写给他的一封信,希望王直能够转变态度。” 看着手里的文件,一时间,贺左戎戎的内心异常沉重。她明白,王直对家人虽然谈不上仇恨,但也是非常的排斥,从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感觉得到,王直总是把自己藏起来。她也明白,这种状态并不能让王直放下心中的苦闷,相反更容易陷入无边的痛苦中。 第三十六章 心灵捕手 贺左戎戎盘膝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点燃的烛光让房间变得温馨,又带些梦幻。黑色丝绸睡裙,勾勒出玲珑饱满的身体,黑丝般的长发柔顺地洒落在肩头、臂弯和性感的长腿上。光着的脚边放着一杯红酒。 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秋雨,贺左戎戎已经沉思了很久。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嘴角露出笑意。 她在痴痴地等着自己的心上人——王直。 今天,她特意早回家,做了简单而满是情感的晚餐,西红柿炒鸡蛋和青椒土豆片。制造了温馨浪漫的气氛。然后,就坐在窗边看着小区的大门。 一道车灯闪过,直觉告诉贺左戎戎,她等的人回来了。 跑到门口,听到熟悉的脚步由远而近,当听到钥匙的声响后,贺左戎戎轻轻地拉开门,娇躯闪在了门后的暗影中,从门缝露出了一张美丽的笑脸。 微微一愣,王直笑了,嗔怪地说:“小妖精!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多危险!” “人家知道哥哥回来了,才开的门。”贺左戎戎甜甜地回答。 当看到昏暗的烛光中,温婉美丽,还有些妩媚妖娆的贺左戎戎,王直的眼睛就像冒出了火焰。一贯睿智冷静的脸也因兴奋变得有些赤红。 推好门,王直拉开衣服拉链,轻轻地把贺左戎戎揽在怀里。没有直接拥抱,也没有用手,显出了他的细心。因为手凉、衣服上有雨珠。 “哥哥!我等的你好辛苦。方叔叔也是的,下班了还让你去陪他下棋。”贺左戎戎用梦呓般的声音说。 听到如此动人的声音,王直的臂膀把贺左戎戎抱得更紧,说:“方叔叔找我下棋是借口,其实是介绍了一个广告客户。那个人也是个棋迷,谈的很顺利。” 点点头,没有说话。靠在王直的胸口,贺左戎戎享受了一会儿只属于她的了温暖后,说:“哥哥!洗个澡吧!去去寒气。” “一起洗,戎戎!”王直在贺左戎戎耳边轻轻地说。 贺左戎戎虽然有些娇羞,却很甜蜜地点点头,两个人走进了浴室。 温暖的水雾中,两个相互缠抱的身体,一个健美,一个柔美,构成了一副完美无缺的画面。 一番缠绵后,贺左戎戎和王直面对面地坐在餐桌旁,简单的饭菜让两个感到幸福而满足。 贺左戎戎为王直夹了一块西红柿,又盛了一勺青椒土豆片,“哥哥!我做的好吃吗?” “嗯!很好吃,就是西红柿里的糖稍多了点。不过,已经很好了。”王直边吃边说。 “有没有家的味道?”贺左戎戎接着问。 “呵呵!有,很有,非常有。”王直边吃边答。 看着王直大口地扒饭,贺左戎戎温情地说:“哥哥!你想知道一些过去我的事情吗?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你不知道的一些,关于我和我家的事情。” 看着贺左戎戎一副认真的样子,王直放下碗筷,“说吧,戎戎!关于你的故事,我都很想知道。只要你愿意告诉我。” 嫣然一笑,贺左戎戎看了一下桌上的烛光,讲出了自己的故事,“我父亲姓贺,我母亲姓左,原本呢,我叫贺蓉蓉,也不是戎装的戎,而是芙蓉的蓉。从小爸爸妈妈都把我当成公主一样宠爱。可以说,我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 轻轻叹口气,接着说:“可后来,妈妈突然生病,不旧就离开了我和爸爸。自那以后,我的生活一下子改变了。虽然,家境依然优越,可毕竟缺少了妈妈的爱。那段时间,爸爸放下所有的生意陪我,把所有能给我的都摆在我面前,我却感觉不到幸福快乐。” “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懂得了,妈妈走了,但生活还得继续。我和爸爸很正式地谈了一次话,我要求把妈妈的‘左’姓加到名字里,而且要把名字改成戎装的戎,并且以后要去寄宿学校上学。我就是要向爸爸证明,我长大了,我可以面对任何苦难和挑战。” “戎戎!第一眼看见你,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自强、独立的女孩。”王直说。 抿嘴一笑,贺左戎戎继续说:“那个时候,我除了认识到自己要独立生活,更重要的是我懂得了家庭的重要,亲情的无价。” 听到这里,王直好像明白了什么,“等等!鬼丫头!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哥哥!你是我爱的人!相信我,我真心地希望你幸福快乐!”贺左戎戎认真的说。 王直不假思索地回答:“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快乐呀!” “那不一样的,哥哥!我能给你的是关爱,情爱,嗯也有!可我给不了你父爱和母爱。”贺左戎戎有些娇羞地说。 听到这些,王直的表情有些愕然,不明所以地看着贺左戎戎。 起身走到王直的身后,双臂搂住心上人的头,脸贴在王直的耳边,“哥哥!我会给你我的所有,但缺失父母的爱,人生是不完整的。” 轻呼一口气,王直自嘲地一笑,说:“是他们不要我的,我也不需要他们的爱。” 在王直脸上轻吻一下,贺左戎戎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王直,说:“打开看看。” 略一迟疑,王直打开了袋子,取出文件大致看了一下。抬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贺左戎戎,“是兰姐给你的吧?” “今天,兰姐来找我,和我谈了很多关于你父母的事,现在你父亲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很想补偿对你的亏欠。”贺左戎戎说。 “戎戎!你觉得我会收下他们的这份施舍吗?我会原谅他们吗?”冷冷地一笑,王直说,“他们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怨恨。可他们不该那样对待爷爷奶奶。就连他们去世都没有回来,太冷漠无情了。” “那时候,是因为你弟弟把人打伤了,要上法庭,你母亲对你父亲隐瞒了实情,他才没有赶回来。”贺左戎戎解释说。 王直冷声说:“他们心里永远只有王驰,那才是他们的一切。” “哥哥!不要那么偏激,人都会变的。至少你父亲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况且他没有主观过失。”贺左戎戎拉着王直的手说。 “戎戎!别说了,好吗?。我也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通过兰姐在帮我,我也曾经想过接纳他们,可我说服不了自己。”王直痛苦地说。 “你可以不原谅他们,但应该试着去重新接受他们。文件里有一封你爸爸写给你的信,我没有看过。”贺左戎戎说:“我想里面应该写了一些他心里的话,你应该认真看看。” 看着手上的信,王直的脸上显得很是落寞,说:“戎戎!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温柔地在王直的脸上吻了一下,“哥哥!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好好静静,我相信我爱的哥哥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看着飘身进卧室的贺左戎戎,王直瞬间感觉捣自己的心也在随她飘。虽然看不见,但却感受的很真切。 他忽然明白,贺左戎戎就是他的心灵捕手。 第三十七章 父亲家书 王直,我儿: 细算来,你我父子已有近十年未曾见面了。想来悲哀! 十余年来,我一直都活在自责与愧疚中。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做儿子的孝道,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你不到一岁就去和爷爷奶奶生活,我和你母亲更多的把关爱和精力用在了你王驰身上。而你也一直很懂事,从不和弟弟争抢什么,也从来不向我们要求什么。这也就造成了我们对王驰的溺爱,而对你的护士。对你不闻不问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现在回想,那么小的你心灵受到的创伤是多大,对你又是多么的残酷啊! 在我们决定到新西兰发展的时候,你那么小,还不到十三岁,就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国内,留在爷爷奶奶身边。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在情感上已经失去你这个儿子了。 来到新西兰后,随着生意的逐步好转,我们开始给你汇钱,可每一笔钱你都没有用,而是被爷爷奶奶存了起来。 直到你爷爷奶奶发生意外双双故去,我又因为你弟弟王驰打伤人,面临庭审,而你母亲又自私地隐瞒了实情,没有及时赶回去。这件事情,至今都如鲠在喉,我终生都不能原谅你的母亲。 等我获悉事情真相后,匆忙回国,你已经去法国留学了,没有带走我汇给你的一分钱。那一刻,我发现你彻底剪断了与我们的情感纽带。阻断我们的不是茫茫的太平洋,而是我和你母亲的不负责任。 回到新西兰后,我彻底反思了错误,在你母亲极力反对的情况下,毅然把王驰送进了寄宿学校。同时,在国内投资,和你兰姐合开了餐厅,也是想尽量多回去看看,想让你知道我在赎罪。 做这些并不是希望你能原谅父亲,只想弥补一些对你的愧疚,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令我万分欣慰的是,我儿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为人正直,学业有成。现在看,还是一个商界精英。 近年来,虽然生意操劳,也为你弟弟劳神,但我身体还算康健。之所以不顾你母亲反对,立了你手中的这份遗嘱,是因为我不想一直错下去。也是因为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对王驰教育的失败,对他不能再溺爱下去了。 王直我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母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喜的是,你的成长虽然不平坦,但却是精彩成功的。父亲为你高兴,也因你的成就感到骄傲。 时光荏苒!一恍惚间,我离开家乡近二十年了。虽着年龄老去,我越来越思念家乡了。近两年,我已经逐步把餐厅交给你母亲和王驰打理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但也算是维持现状。对王驰我已不抱什么太大的期望了,只希望他能正正当当地做人做事。 我决定在不久的将来,叶落归根,回国定居。到那时希望你能重新接受我,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让我的心里能够得到安宁。 笔墨不多,字字如金。 望我儿珍惜生活,爱惜身体!坦荡做人,勤勉做事! 父(句笔)!!! 看完父亲的手写信,王直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家!父亲!母亲!亲情!多么熟悉的词汇,但对王直却是如此的陌生,他甚至早已忘记了这些称呼。父亲的信再一次唤起了王直深埋内心的亲情。 望着窗外江面上点点灯火,王直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正在伤情之时,一只手温柔从背后探了过来,擦去了王直眼角的泪水。贺左戎戎温柔地说:“我就知道,我爱的哥哥一定一个拿地起放得下的男子汉,一定有情有意的好男人。” 贺左戎戎环绕双臂,搂住了王直的肩膀,继续说:“我觉得,你的父亲一定是一个很慈祥的父亲。当初那么对你,只是他不知道怎样把自己的爱相等地用到两个孩子身上。” “想想小时候,爸爸每次来看我,都会带很多吃的,会留下一些零花钱给我。虽然心里对他没有更多地和我玩而感到失望,但我知道他还是喜欢我的,只是他不懂得我的心思。”王直说,“其实,我并不恨他们,只是爷爷奶奶的过世,让我从感情上对他们产生了隔阂。” “亲情的温度可以融化冰山。我相信你能重新接受他们,最起码你的父亲是爱你的。”贺左戎戎温情地说,“哥哥!回归家庭吧,他会让你的幸福更完整。” 感觉到王直逐渐放下了心里负担,贺左戎戎说:“兰姐真的把你当亲弟弟一样。为了你和父母的关系,她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可以说是把心都操碎了。看在兰姐的情谊上,你也要尝试着接纳叔叔回来。” 凝视着贺左戎戎的眼睛,王直认真地点点头,说:“戎戎!谢谢你!我会的,我一定努力改变自己的心里状态。” “不是努力,是要顺其自然地改变。那样你的心才不会感到是折磨和痛苦。”贺左戎戎柔声说。 看着王直依然有些不明就里的表情,贺左戎戎忽然想到了什么,拥入了王直的怀里,轻声地问:“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相处时间长了以后,你改变了很多?” “有吗?你指的是什么改变?”王直问。 贺左戎戎抬头冲王直展颜一笑,说:“你不再冷漠,不再躲避,不再拒人千里。把原本隐藏很深的开朗热情逐渐地释放了出来。我觉得现在的你才是原本的你。” “我怎么没察觉?”王直问。 “这就是顺其自然。在遵从内心的召唤而改变,你就会快乐幸福。”贺左戎戎解释地说。 看着心上人美丽的眼睛,王直的心里感到甜蜜和温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左戎戎总是能够抓住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然后仔细地整理,找到伤处,对症下药,最后让自己屈服在她有魔法的手上。让自己一直冷漠的心慢慢升温,慢慢变暖。 第三十八章 山雨欲来 凉秋已尽,北方的酷寒退去了湿冷的气息,梳理着奇秀的江城。 年年如此的季节,江城人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今年对“北窗”的人却有些不同的感受。一阵又一阵的北风强势吹入,让这里的人迅速进入了挣扎求生之中。 刚进十二月,在盘点全年业务的时候,贺左戎戎发现,近两个月广告创意和建筑设计业务量都有不同程度萎缩,开始只是丧失一些小项目,她没有在意,觉得可能只是偶然。可往后看,她发现原本合作很好的公司,也不再把业务委托给“北窗”了。业务量萎缩近40,这对刚刚走上正轨的“北窗”广告业务在运营上是个很大的打击。 有了这个发现,贺左戎戎拿起业务报表,直奔王直办公室。 此时,王直正坐在电脑前,用犀利的眼睛浏览着网页新闻。脑子里快速地检索着输入的信息,精细地分析着每一条信息的准确度、时效性,仔细地判断分析着各方面反应出的商业竞争态势。 “哥哥!我们遇到问题了,这……”刚开口,王直就用手势打断了贺左戎戎的话。 看到王直专注地看着显示器,贺左戎戎马上安静了下了。她知道王直正在思考问题,这个时候谁也不能、也没办法打扰他,因为他的大脑没有一丝是空闲的。 看完网页,又转头望着窗外梳理了一下思路后,才把脸转向在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贺左戎戎。随即默然一笑,王直问:“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 “哥哥!最近咱们的业务量怎么突然就减少了呢?都在40以上了。”贺左戎戎急切地问。 王直淡淡一笑,说:“一个月前我就发觉了,只是找不到原因,不能确定。” “都两个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贺左戎戎有些懊恼地说。 “还记得沈少龙在度假村饭局上说过一件事吗?”王直看着一脸无奈的贺左戎戎问。 略一回忆,贺左戎戎想起来了,“广告公司请他做法律顾问的事?” “在东北三省,商业广告本就是冷门产业,更何况江城这样的三线城市。再加上,经过近一年的运营,‘北窗’已经基本上垄断了江城较大规模的广告业务,并且把业务扩展到了其他省份,甚至是北京、上海的业务也有份额。”略微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这个时候,在这里创办广告公司,还要请法律顾问,对方一定来头不小。更奇怪的是,对方在向沈少龙打听我们的情况。”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们是冲着‘北窗’来的。”贺左戎戎说。 “冲不冲着咱们来的现在还不敢断言,但可以肯定野心不小。”王直递给贺左戎戎一本资料,“这个公司名叫‘歌帝’广告公司,成立两个月,以较低的广告创意费,国外流行的广告手法,高标准的制作,在东北三省迅速创出了声望。业务量和产出比率相当惊人。” “而且这家公司并不只在江城,这里只是分公司。”王直接着说,“公司的总部应该在北京,并且在北方几个重要省市都建立了业务公司,已经构成了业务网。而且,这应该也不是它的全部。” 听得已经有些心惊的贺左戎戎茫然地问王直:“还会有什么?” “我怀疑这一切的幕后是dg,是梅雪莉,是陈国远。”王直坚定地说,“‘歌帝’首个字母,然后调换位置,是dg。以我对梅雪莉的了解,她这个人报复心很强,可以说是有仇必报。上次的一败涂地她不会甘心的。” “那陈国远也纵容她这么做?”贺左戎戎有些怀疑。 冷漠的一笑,王直望向了窗外苍茫的远山,说:“我隐隐觉得‘北窗’只是他们的一个最小目标。” 就这样,在疑惑与揣测中平静地度过了一个星期。七天中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让贺左戎戎开始怀疑起王直的判断。而王直依旧每天专注于网页上的新闻,包括国外的网站。同时,每天晚上都同法国的一些同学通话,了解当地最新消息。 不希望来的还是来了。一星期后,通过不同的渠道,相继得到了,dg房地产开发公司、建筑材料公司、餐饮链锁公司陆续挂牌成立的消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dg又迅雷不及掩耳地高价吞并了几家中小规模的房地产公司和建筑材料生产厂商。 “借尸还魂,老谋深算呀!看似付出了超过市值的投入,可这个代价远远低于成立公司,新建工厂的投入。而且可以迅速运行,快速产生效益。”王直分析的很有道理。 大华总部会客厅坐着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还有贺左戎戎和王一兰。 “就在昨天,原来湖边闲置的欧洲花园度假酒店,正式挂牌营业,变成了‘波尔多酒庄’,专门经营法国美食和葡萄酒。”刘佳微说,“今天中午,我让李宽到哪里打探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比咱们度假村的消费水平还低。” “这是要活活挤死我们呀!”魏军书说,“我们要快速制定一个应对方案,否则早晚会被活吞了。” 所有人的眼睛看向了王直。显然,众人都希望王直能有应对的良策,度过眼前的这场危机。 “一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正规公司,合法经营,和咱们都没有正面接触,我们甚至都不能准确地知道对方是谁,怎么应对?这就是实力的体现。”在座的人看得出来,王直也很无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王直一筹莫展的样子。 “都别想了,想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挤死我们。”方逸华宽慰着大伙儿。 一番争论没有结果后,在回去的路上,王直悄声对贺左戎戎说:“这次恐怕要请你父亲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了。” “我爸爸能做什么?现在,天启集团运营都是由部门经理负责,爸爸几乎处于半退休状态了。”贺左戎戎说。 王直稍加思索后,说:“戎戎!我有个想法,需要你爸爸的帮助。而且,还要请你的表姐和少龙到法国看一下dg的动向。” 当晚,在贺左戎戎的家里,贺左戎戎把左涵涵和沈少龙请了过来,几个人吃了一顿王直亲手烹制的美味佳肴,密谋定下来一个计划。 接下来的左涵涵受邀请出国考察,沈少龙把事务所交给了其他人暂管,外出度假。王直也在贺左戎戎的安排下,与贺天举秘密地见了一面。 而接下来,“北窗”和他们的合伙人迎来了更严峻的形式。远的,dg房地产和建筑材料公司在不断地向东北扩张;身边,歌帝广告公司和“波尔多酒庄”依然在大肆扩张着生意规模,广告业务和度假村经营受到严重威胁。 “北窗”又一次被逼到了悬崖边缘。 第三十九章 拨云见日 一切都在王直的估算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dg步步紧逼,“北窗”、大华、硕建几乎停止了一切商业活动。就连“天启”的部分业务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像。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段时间“北窗”只有贺左戎戎一个人支撑着,而王直则呆在度假村。白天和魏军书、方逸华喝茶、下棋。晚上,他就早早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而且不到上午10点是不会出房间的。可就这么个睡法儿,王直的眼睛总是红红的,而且显得越来越憔悴。 而此时,波尔多酒庄的一间私密的餐厅中,布朗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几天来取得的战果,“歌帝广告公司已经把‘北窗’的客户几乎全部挖过来了,他们的业务量下降了70。酒庄开张后,也让他们度假村的生意冷清了很多。要不了太多的时间,他们就会关张了。” 梅雪莉端着酒杯,脸上露着迷人的微笑。可笑容中却隐隐让人感到一种妖娆,一份不安,“我现在非常迫切地想看看王直一筹莫展的样子,更想知道那个贺左戎戎此时此刻心里的滋味。” 坐在临窗位子上的陈国远,却没有两个人兴奋,摆摆手说:“打败一个‘北窗’就让你们如此满足吗?” 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站起身,看着窗外泛着粼粼波光的江水,悠然地说:“眼光放远一点。dg集团这次进入中国市场,目的就是垄断房地产业。广告、餐饮,哼!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王直,我根本不会涉足。” 喝一口赤霞般的葡萄酒,梅雪莉有些不肖地说:“就为一个王直,值得费这么大力气吗?上次要不是我不小心上了他的当,他早就……” 陈国远看向梅雪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说:“不要不承认失败,嘴硬是没用的。商场就是战场,那怕是一点点的错误,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梅雪莉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敢趾高气昂,甚至是有些恐惧。这种恐惧不是真的怕陈国远这个人,更多的是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顿了一下,陈国远接着说:“王直是一个难得的商业奇才。做事冷静、睿智、果断,而且很有大局观。最难得的是,他的商业嗅觉异常的灵敏,把握机会的能力简直是登峰造极,甚至超过了我。” 转过身,又面向窗外,说:“雪莉!我之所以支持你在江城发展,目的就是为了王直。这些投入不算什么,只要能得到王直这个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说话间,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了梅雪莉和布朗。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明天要回北京,主持兼并几家房地产公司的事。接下来,你们要密切关注硕建和大华两家公司的商业活动。最重要的是盯紧王直的动向。记住了,不要露面,不要与他们有任何接触。” 说完,起身离开了餐厅,梅雪莉也迅速起身,随着陈国远走进了酒庄的贵宾套房。 坐在原地未动的布朗,脸上现出了龌龊的笑。 夜晚是浪漫的,又是邪恶的。在这样一个充满浪漫又邪恶的夜晚,梅雪莉和陈国远构想了至“北窗”以死地,收纳王直为他们效力的阴谋。同时,又表露了他们称霸中国房地产市场的野心。 随后的一周里,dg相继兼并了三家房地产公司,津京地区,东北三省,甚至呼市都有了dg的楼盘和商业开发项目,一下跃升为北方最大的房地产商。而陈国远、梅雪莉的策略,也在步步为赢,沿着既定目标迈进。 而这一周,王直的房间门窗紧锁,窗帘紧合,日夜颠倒地奋斗着。一颗不甘寂寞、不曾服输的心,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这一局不能输,也输不起,他的身上承载了太多太多。 早上5点半,陈国远和梅雪莉赤裸裸地缠抱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昨夜的疯狂,耗尽了他们的体力。甜梦中,陈国远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一看,陈国远的睡意全消。迅速起身,用非常尊重的语气说:“爸爸!这么晚您还没有睡?” 时差7小时的巴黎,此时正是午夜。 “远儿!国内的投资项目运营的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了陈国远父亲陈秉仁舒缓而威严的声音。 “很好!我们的房地产公司壮大的速度惊人,吞并了几家中大型房地产商的业务。虽然,投入的高于市值,但仍然比新注册公司、建厂投入少。最重要的是发展速度快。我估计,用不了一年,dg就可以成为中国最大规模的房地产公司。”陈国远洋洋自得的声音,让身边的梅雪莉也面露喜色,把头靠在了陈国远的怀里。 “是嘛!看来我低估你了。”陈秉仁的声音依不温不火。 陈国远自负地一笑,“爸爸!您放心,只要一年,我们就能顺利兼并大华、硕建这几家大公司,甚至是国内巨头天启集团,也会被我们挤得没有生存空间的。” “哦!你短短半年的战绩就这么显赫,真是可喜可贺呀!”陈秉仁语气中带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而陈国远毫无意识地接着吹嘘:“谢谢爸爸!我下一步……” “远儿!我问一下,有一个叫‘北窗’的公司你知道吗?”陈秉仁打断了儿子的话。 陈国远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想,据实回答说:“哦!那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严格说,是一个只有二、三十人的小工作室。是做广告创意的,还有就是做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建筑物室内外设计业务。呵呵!现在它已经被我挤得快关门了。” “是吗?你要把它挤死了?可我收到的消息却是,你把它挤到了巴黎。”陈秉仁的声音透出了不悦。 “什么?巴黎!”陈国远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连自己是赤裸的状态都没有意识到,“它怎么会出现在巴黎?不可能的。” 嘴上说不可能,但脸色明显变得惨白。因为,他知道王直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做出的决策往往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逆势而为。总能在两军对垒中找到对手最薄弱的攻击点,从而一击致命。 陈国远明白,如果王直出现在巴黎,那一定是找到了自己的弱点,必败无疑。 可他有万分疑惑,自己明明派人盯紧了王直,他怎么就在巴黎出现了呢? 第四十章 瞒天过海 “它不但在巴黎,而且还拿下了巴黎中国城设计和建设的大单。”陈秉仁的声音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不可能吧!”陈国远惶恐战栗地说:“中国城的设计、建设订单不是被我们拿下了吗?” “我们拿下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签单了?”陈秉仁厉声质问。 “杰罗姆议员看过我们的设计方案不是很满意吗?怎么会被别人签走呢?”陈国远还在强辩。 “杰罗姆先生只是个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喜欢我们的设计,答应了在招标过程中主推我们的方案。可一份设计更美、更符合法国人口味,建设更科学的方案摆在他们面前,你说市政府会选择谁的?杰罗姆个人的力量能发挥多大作用?”陈秉仁厉声地说。 “就凭那个小小的‘北窗’?”陈国远没有丝毫相信的意思,质疑地说:“别说设计建设方案,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是在法国注册公司,取得投标权都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拿下那么大的单子呢?” 哼哼!陈秉仁冷然地说:“你会借尸还魂,人家就不能借鸡生蛋。他们和巴黎的一个小公司合作,成立了巴黎‘北窗’创意工作室。你知道几个人吗?只有三个人,而且就连办公室都是和别人合租的。” 听了父亲的话,陈国远呆愣了半晌,眼睛都要突出眼眶。 “这怎么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我已经把王直盯得死死的,他是不可能离开江城而我不知道的。这怎么可能……”陈国远一把推开梅雪莉,嘴里不停地叨咕着。 “不可能?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沉寂了几秒钟,陈秉仁舒缓了一下语气,问:“这个‘北窗’公司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背景吗?” 陈国远更加惶恐地回答:“这是一个总部设在江城的小公司,成立了也就一年左右。老板是一个叫贺左戎戎的女人,很年轻,没什么商业经验。不过她的父亲贺天举是个人物,是天启集团的总裁。贺左戎戎之所以能够顺利开公司,还能够把公司业绩做的还算不错,也全凭她的父亲照顾,以及天启集团的影响力。” “靠她父亲?那么那个叫王直的年轻人是做什么的?”陈秉仁质问着。 “哦!那个王直是‘北窗’的创意总监,现在好像升任副总经理了,是个小角色。”陈国远说。 “到现在了你还不说实话。你知道吗?就是这个在你眼里的小人物、小角色,拿出了令十几个欧洲建筑大师赞赏的中国城设计,做出了科学的施工方案。完全是凭真才实学,凭真本事拿下了全法国,乃至全欧洲都在关注的商业大合同。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就做出了如此成就,你还说人家是小角色?你倒是大人物,dg跨国公司太子爷,可你做出什么成就了?”这一次陈秉仁真的发火了。 “爸爸!我……”陈国远已经诚惶诚恐了。 “不要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做,停止一切商业活动。尤其要停止对那个‘北窗’公司的挤压。我下星期回国,所有事情等我过去再说。”陈秉仁没等陈国远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陈国远惨白的脸,依旧睡眼迷离的梅雪莉,不合时宜地又贴了上来,嗲声嗲气地问:“怎么了?国远!” “滚开!”已经气急败坏的陈国远,一把推开了梅雪莉。 神情一怔,梅雪丽抓起了散落床边的衣服披上,弱弱地问:“国远!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国远也套上了睡衣,顺手抓起桌上的洋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喘着粗气,阴森森地一笑,咬着牙说:“王直!哼哼!好个王直!厉害呀!我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梅雪莉也瞬间清醒了,呆呆地瘫坐到床上,说:“看来王直又做出什么出其不意,意想不到的事了。” “哼!”陈国远猛灌了一口酒,阴冷的笑声让梅雪莉不寒而栗,“在我们一步步把‘北窗’挤向绝路,把大华、硕建,甚至把天启集团的客户争取到我们手里,自以为离成功不远的时候,王直却不声不响地在我的身后,dg的总部——巴黎,成立了工作室。而且不声不响地拿下了巴黎中国城设计和承建的大合同。好一个王直,厉害呀!他简直是我宿命里的恶魔,随时随地都能让我腹背受敌,死的难看至极!” 听到这些,梅雪莉也呆若木鸡地看着陈国远,愣愣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明明把他盯得死死的,他怎么就杀到巴黎的?” 又灌了一大口酒,陈国远似乎冷静了一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王直的商场攻略运用,简直是如火纯情。你知道这次中国城设计费是多少吗?折合人民币超过九千万,建设费就更叹为观止了。” 转身放下手中的酒瓶,陈国远冷然地笑着说:“厉害呀!王直!我一直非常重视他,万分小心地应对他。但我还是小看了他,低估了他!” 此时的梅雪莉,虽然感到吃惊,但却远没有陈国远那么气急败坏。相反,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泛起了一股懊悔之意。默默地问,自己当年放弃王直,选择陈国远,到底对不对? 看着陷入沉思的梅雪丽,陈国远悻悻地说:“雪莉!赶快通知布朗,把江城所有业务全部停掉,能退单的退单,不能退的暂缓。我要赶到北京,把房地产项目也停下来。记住,不要计较损失,力求不引起媒体注意,不造成负面影响。这些问题必须赶在我爸爸回国之前处理清楚,否则我会死的很惨。” 来的快,退的更快。dg就像一阵飓风一样匆匆席卷了房地产市场,又毫无征兆地停止了一切商业活动。在商界人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dg集团真正的掌舵人悄然进入了中国。 第四十一章 不知所以 就在陈国远唯唯诺诺的聆听父亲教诲的时候,贺左戎戎的电话也没闲着。不同的是,贺左戎戎正享受着父亲的赞扬。 “戎戎!王直这个小伙子真是让我吃惊!我真的没有想到,他能把这场商业竞争的战火引到国外去,直接烧到了dg集团的后院。硬是把这样一家跨国公司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贺天举兴高采烈地说。 “爸爸!你说的都是什么呀?王直不就是在法国和同学合开了一个工作室,就是想和国外的同行合作,避免被陈国远他们挤死吗?哪有你说的那些事情呀!”贺左戎戎有些摸不到头脑。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贺天举被女儿天真的话逗得开怀大笑,说:“我的傻闺女呀!你天天粘着的人在你眼皮底下布了这么大一个阵仗,你楞是一点都没察觉。你这丫头也真是够心大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爸爸!”贺左戎戎焦急地问。 贺天举依旧是一阵大笑,说:“你的‘北窗’签下了巴黎中国城设计和建设的大合同。” “什么?”听完父亲说的话,贺左戎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贺天举认真地说:“女儿!我想王直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跟着他一起提心吊胆。他是真心的爱你!你快去让王直自己告诉你吧。我这也是一时缓不过神儿来,还得仔细想想这小子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贺天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坐在床上毫无头绪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拿起手机翻出王直号码,刚播出,就立即挂断。起床穿衣,胡乱洗了一下脸,下楼开车直奔度假村。 一路上,贺左戎戎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心情非常复杂。这几天两个人没有亲密相处,王直怎么就又搞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就不告诉自己呢。同时,又感到一阵阵的心痛。她知道,这次王直一定又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当贺左戎戎风风火火地赶到度假村时,方逸华、魏军书正坐在餐厅喝茶,看样子也是刚起床不久。 看到贺左戎戎,两个人都站了起来,魏军书说:“戎戎!你来了。” “魏叔叔!方叔叔!王直呢?”贺左戎戎问。 方逸华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王直的房门,平和地一笑,说:“让他睡吧!这几天把他累坏了。” “方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是在法国开了个工作室吗?怎么就签了个什么大合同,又把dg公司给坑了呢?”贺左戎戎问。 而方逸华和魏军书也是面面相觑,一副不知其所以然的样子。 说话间,刘佳微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三个人的表情,说:“看来你们也被王直蒙在鼓里了吧。” 相视一笑,魏军书说:“咱们的大才子还在睡觉,等他醒了就都清楚了。” 贺左戎戎一咬牙,说:“我去把他叫醒,非让他说清楚不可。” 刚走几步,王一兰由外面走了进来,呵呵一笑,说:“你们别等了,王直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这么早他去那里了?这几天他到底干什么?兰姐!”贺左戎戎急切地问。 王一兰不加思索地回答:“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王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左戎戎知道,王一兰说的没错,王直说什么事,在没有结果前,从来都是秘而不宣的。越是重大的决策越是隐秘。 “那他去哪里了?”贺左戎戎问。 想了一下,王一兰说:“一定是江边的那棵柳树下,他一遇到问题就会到那里苦思冥想。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找他。” 看着江面升腾的薄雾,听着江水奔流的涛声,王直感觉身上的压力一点都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从一个默默无闻、一无所有的归国留学生,从应聘进入“北窗”,接连成功地做了多个大单子,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做出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而且件件惊人。不但把一个刚成立的小工作室,带成了国内知名广告公司,而且还以自己的人格魅力,把大华、硕建等几家公司拉到了自己的周围。又在商业竞争中,把战火烧到了国外,在多家国际知名建筑设计公司的嘴里夺下一笔大生意。 同时,自己也找到了一个身份是天启集团董事长千金的女朋友。还有,与自己多年隔阂的父亲也向自己吐露了忏悔的心声。 用如梦如幻、跌宕起伏来形容这一年,再合适不过了。 摇摇头,长舒一口气,整理一下思路,王直又陷入了长思。 和dg的这次对决,算是赢下了第一阵。接下来战局如何发展?是战是和?战如何战?和怎么和?这些都要全盘考虑。毕竟dg是一家实力超过“天启”的集团公司,再加上有陈国远这么一个独裁掌门人,事态如何发展,王直真是毫无头绪。 商场如战场这话一点不错。 “王直!”正想着,身后传来了贺左戎戎甜脆,又掺杂着焦急和关怀的声音。 转身间,没等看清楚,贺左戎戎柔美的身体就投入了王直的怀里。此时的她,已经忘却了羞涩,顾不得形象了。 “你怎么什么事都不说,总让别人为你担心。”说着说着,泪珠就挂上了贺左戎戎的脸颊。 王直抚摸着如丝的长发,对跟过来的魏军书几个人歉意的笑笑,柔声地说:“好了!戎戎!魏叔叔他们在笑我们呢。” “呵呵呵!”魏军书欣赏着眼前一对璧人的儿女情,一脸的慈爱,含笑说:“没事,我们不笑你们,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多抱会儿,让我们多欣赏欣赏。” 随着魏军书的话,其他几个人的脸上也挂满了关爱的笑,谁都不忍心破坏眼前这副美丽的画卷。 贺左戎戎回头看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用拳头锤了一下王直的肩膀,撒娇地说:“谁让你什么事都不说,什么事都自己扛呢!” 看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心上人,王直心中升起了万般怜爱,“好了!是我不好,咱们回去说,好吗?别让这么多人一起在这里吹江风。” 随着众人的离去,天空中飘落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第四十二章 旗开得胜 回到度假村,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简单而美味的早餐。关紧了会议室的门,方逸华先开了口,“王直!这些天你瞒得我们好苦呀!白天陪我们喝茶下棋,晚上还不睡觉。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没精神,还显得那么憔悴呢。” “不用问,他一定是晚上在做设计和建筑方案。”贺左戎戎略带埋怨地说,“他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吗?” 向来不太发表意见的刘佳微也埋怨王直,说:“王直!你这么做,让我们很是愧疚。虽然做设计方案,我们帮不了你什么,但我们可以找一些专业人来帮你。何必你自己这么辛苦呢。” “小弟!你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告诉大家吧!”王一兰从小和王直在一起,非常了解这个聪明又固执的弟弟。 王直轻轻一笑,歉然地说:“没有什么过多的考虑。这样做,就是要麻痹陈国远,让他放松警惕,越少人知道越好。上次交手,梅雪莉她们惨败后,陈国远没有露面,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不会甘心失败的。他可不是梅雪莉,是不消用小伎小俩来打商业战的,他的反击一定是暴风骤雨,而且合法合规。” “于是,你就想到在巴黎开工作室,把竞争引到dg总部?”贺左戎戎问。 王直一摇头,喝了一口水,说:“哪儿那么容易呀!巴黎要建中国城,在我留学的时候就有这个规划。我也知道不少设计公司都盯着这个项目,其中就包括dg。现在看,这也是天意。就在陈国远步步紧逼,四面围堵的时候,我三个留在法国的同系了我。他们开了一家工作室,正在做中国城设计。因为我是中国人的原因,就请我给点意见。那时候我才有了瞒天过海、围魏救赵的想法。” “瞒天过海?你是把dg瞒过去了,可你也把我们瞒的好苦呀。每天还陪我们喝茶下棋,我还以为你也没办法,整天和我们苦中作乐呢。”方逸华笑着说。 “这也是不得已。”王直歉意的说:“陈国远和梅雪莉都是精明的人。他们一定会派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况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戎戎的表姐左局长也在和我一起做设计。这次能成功,左局长居功至伟。” “我早该想到,你把表姐和沈少龙派到巴黎,绝对不只是为了考察那个工作室的能力。”贺左戎戎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可以告诉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王直歉意地一笑,握了一下贺左戎戎的手,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如果你知道了这些,你还能这么淡定的每天愁眉苦脸了吗?” 看到贺左戎戎一脸的委屈,王直认真地说:“戎戎!别怪我。这次行事,看似轻松,实则非常凶险。我请贺伯伯在法国争取建筑施工许可,用高于市值近一倍的价格收购了一家建筑公司,投入也是不小了。一旦失败,天启可能不在乎这一个多亿的损失,但公司形象和伯伯的威望一定会受到影响。我这次也算是孤注一掷了,一方面要拿下设计招标,一方面要拿下承建资质。很难,又必须做到。可以说不容有失。我在设计的时候采用的是江南徽派建筑的风格,努力贴合巴黎老街区的风格。这个思路对,则满盘皆活;不对,则满盘皆输。” 王直的说完,所有人也不禁出了一层冷汗。说来轻松,实则万分凶险。过去十几天,王直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可以说是巨大。 “好了!戎戎!你也别责怪王直了,他也是不想让你担惊受怕,有这样的人爱你,你多幸福呀!”刘佳微为王直打圆场。 魏军书接过话头也为王直说话:“是呀!王直是个有情有义男人!他真是心疼你!” 为了缓和王直的境遇,方逸华转移话题,“王直!这次陈国远又吃了一个暗亏,他一定会有所行动,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这次弄出这么大声势,我想不是陈国远能解决的了。”王直脸上露出了冷峻的笑。 在座的人都清楚,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王直的脸上,他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你是说dg的的老板、陈国远的父亲要出手了?”魏军书问。 点点头,王直恢复常态后,正色说:“dg的实际掌权人,也就是陈国远的父亲——陈秉仁,是早期出国闯荡的商人。从糖果零售商开始做起,一步步构建了dg跨国集团公司。据我所知,他是一个非常赤城的爱国商人,为人也很谦和正直。近几年,只在国内受灾、改善民生方面就捐助了超过一亿美元的物资。而dg回国投资,陈秉仁本意是为祖国出一份力,并不想与谁竞争。这两次商业战,完全是陈国远一意孤行,违背他父亲意愿做的。” “你是说,这次陈秉仁一定会出面,同我们讲和吗?”刘佳微问。 王直略一摇头,答道:“是打,是和,现在还不好说。不排除dg想要乘势夺取中国房地产业半壁江山的可能。” 略微沉吟了一下,王直恢复了冷寒的表情,说:“这个我心里还没有具体打算。不过,我考虑,一旦这场商业战难以避免,天启集团不能卷入争端,以大博小,得不偿失。另外,硕建和大华也不要正面冲突。” “这样就剩下‘北窗’了,势单力孤,扛得住吗?”王一兰有些替弟弟担心。 微微一笑,王直说:“这次,陈国远的目标是‘北窗’,是我。这也让他出现了判断上的错误,制定执行了错误的策略。如果‘北窗’能把dg的火力吸引过来,我们就有机会赢。” 大家都沉默了。谁都知道王直的做法非常稳妥,但也是牺牲自己,保全大家的做法。 还是魏军书先开了口,“咱们不要这么悲观,也许陈秉仁也不想打这场仗呢。要我说,都别想了,王直熬了十多天,让他休息一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dg就能那么轻易打败我们。” 魏军书的话让众人明确了之后的应对方向,形成商业联盟,共同应对dg可能的挑战。 第四十三章 雪山之铭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午,远离商场的硝烟。贺左戎戎听着王直熟睡中发出的轻微鼾声,王直享受着贺左戎戎的温暖。彼此依靠,把心贴紧,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躺在床上,贺左戎戎看着怀里熟睡的王直,心里既甜蜜又酸涩,更多的是心疼。怀里的这个男人,用坚强的臂膀为自己营造了温暖的港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让从小就很自立的自己,变得那么信赖他,依靠他,以至于变成现在如此的懒惰,甚至有些不负责任。 王直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这还是在贺左戎戎几遍呼唤下才醒来的。 “我怎么睡得这么沉?其实,我早就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眼睛,就是不愿意醒。”坐在床上的王直,向贺左戎戎说着自己睡梦中的感受。 摸了摸王直的脸,贺左戎戎笑着说:“没事的,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看着眼前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王直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味道,里面都是贺左戎戎满满的爱。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边看着王直吃面,贺左戎戎一边说:“上午表姐来电话了,她和沈少龙完全按你的意思行事。没有直接露面,就是监控投标的每一个环节。你的那三个法国同学都很能干,也很信任你。完全执行你的计划,简直是言听计从。” “纳里斯、皮特和、李威都是广告传媒和建筑专业双学历高材生。尤其李威,他父亲是建筑工程师,在台湾很有名。他只身到法国学习,不但学业有成,而且还把法国和中国的建筑精华融汇贯通。与他们合作事半功倍。”王直介绍说。 “对了!我让你表姐和少龙留在欧洲玩几天。这次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不会这么顺利。”王直接着说。 听王直说完后,贺左戎戎也说出了自己一个白天做的计划。她想趁着这几天dg公司没有行动,“北窗”下一步也没有具体工作,她想和王直一起出去散散心,目的地——长白山。 初冬,长白山早已白雪皑皑,人迹罕至。贺左戎戎通过朋友关系,两个人得以从关闭的古栈道,顺长白山瀑布边拾级攀爬而上。一边领略雪山的神与美,一边感受着自然的鬼与奇。王直的相机焦点始终对着贺左戎戎。 白色羽绒服,白色羽绒裤,配红色户外长靴,贺左戎戎显得英姿飒爽。王直则是天蓝色羽绒服,藏青色户外保暖裤,黑色登山靴。俊男美女,一对璧人,像是在这苍茫雄壮的雪山中跳跃的精灵。 “哥哥!长白山真美,大自然真伟大。”贺左戎戎靠在路边的峭壁上,由衷赞叹道,“置身在雪山的怀抱,心胸都觉得宽广。最重要的是远离了那些讨厌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看着眼前美丽清纯的贺左戎戎,王直眼里少有地流露出了痴迷。 看到王直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自己,贺左戎戎也少有地感到些许的羞涩。 轻轻靠入王直的怀里,“哥哥!那么喜欢看我吗?” “戎戎!你真美!”王直轻声地说。 贺左戎戎仰起头,有些撒娇地问:“你喜欢吗?” “不是喜欢,是爱!”王直郑重地回答。 “有多爱?”贺左戎戎娇羞地问。 用坚定的眼神注视了贺左戎戎几秒钟,王直转身向上跑了几步,跳到一块溪水边的大岩石上。展开双臂,就像托起两侧山峰的巨人,面向奔涌而下的长白山瀑布,大声喊道:“雪山为铭!白水为证!” 转过身,面向贺左戎戎,王直单膝跪在岩石上,“我王直,此生此世只爱贺左戎戎,非她莫娶。” 贺左戎戎的眼睛顿时被泪水蒙住,霎时间也释放了自己骨子里原本就有的些许狂野的本性,紧跑几步,i在王直拉拽下,也爬上了岩石,单膝跪地,大声喊道:“雪山为铭!白水为证!我贺左戎戎一辈子只爱王直,非他不嫁。” 声音在雪山顶、白水面激荡,那是贺左戎戎和王直彼此的告白,是对爱的誓言,也是对未来的渴望和憧憬。 人生就是这样,为了活的更好,地位更高,在尔虞我诈、追名逐利中荒废了人性的本原。当一切都达到了满意后,满足了所谓的心里目标,本以为实现了人生的追求和价值,可回过头来,才豁然明白,心爱的人,至亲的人才是最宝贵的,最应该珍惜的。 贺左戎戎和王直,在共同奋斗与拼搏中,悟出了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没有领悟的真谛。他们无疑是幸运的,幸福的。 在天池边漫步,在雪原上追逐,在雪山池水间流连忘返。一天的兴奋、幸福、愉悦,让贺左戎戎和王直领略到了彼此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展示出来的纯真天性。 回到山脚下预定的木屋中,贺左戎戎累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晚饭都是王直端到床上,一勺一勺喂她吃的。虽然累的腰酸背痛,爬不起来,但心里早已甜醉了。 向壁炉中添加了几根木柴后,王直浸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为已经瘫软成一滩泥的贺左戎戎擦拭了一下她的脸。又打来洗脚水,把她那双精致的脚放入水中,边仔细地揉搓,边说:“用温水泡泡脚,对缓解疲劳非常有帮助。” 任由王直揉搓自己的脚,贺左戎戎俏皮地说:“你不嫌我脚脏吗?” “那嫌什么?”王直笑着说:“脏才要洗的嘛!况且,你是我的爱人。能为我爱的人洗脚,是很快乐的。” “那以后你都愿意给我洗脚吗?”贺左戎戎略带羞涩地问。 王直抬眼看着贺左戎戎被炉火映红的脸,点点头,说:“我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我洗。” 贺左戎戎用双手捧起了王直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脸,深情地亲了两下。 王直温柔地一笑,对贺左戎戎说:“闭眼靠一会儿,泡完脚就会感觉好点。” 听话地点点头,贺左戎戎靠向身后的椅子靠背,闭眼静静地享受着由双脚传递上来的舒适感和幸福感。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轻轻擦干贺左戎戎的双脚,又把她抱上床,看好被子。看着甜睡中自己的女人,听着炉火噼啪作响,本也很累的王直却没有一点睡意。在背包中拿出纸笔,行云流水般写下了一段文字。 第二天一早,两人告别了的长白山,在彼此心中刻下爱的誓言,在雪山圣水间留下爱的永恒回忆。 第四十四章 云开雾散 回到江城后,谢思思、刘佳微和魏军书几乎同时告诉他们三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歌帝广告公司注销了,签订的部分广告业务,通过天启集团广告部转给了“北窗”,而且还预付了20的费用;第二个消息是波尔多酒庄暂停营业,对外宣称是业务调整,对内部设施进行装修;第三个,也是最具震撼的消息是,dg集团董事长陈秉仁在北京与天启集团董事长贺天举会晤,双方对外发布了加强合作的意向。 听到这些消息,贺左戎戎先是一脸兴奋,转眼看向王直,却发现王直却一脸的冷寒,坐在办公桌后,望着远方的天空凝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高兴,轻松。 “哥哥!这个消息不值得高兴吗?”贺左戎戎问王直。 王直说:“有一得必有一失,得失与否这要看怎么衡量。” 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们在巴黎拿下了两个建筑商梦寐以求的项目,这能不让人惦记吗?别忘了那可是dg集团的大本营。以dg的商业信息资源网,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背后是天启。放弃江城这块小利,谋求与天启合作,顺利进入中国市场。同时,还会在巴黎中国城这块大蛋糕上分一大块。陈秉仁可比陈国远有商业眼光,不愧是商业大亨级的人物。” 贺左戎戎想了一下,问:“你是说,dg和爸爸合作,是在惦记中国城的项目?那爸爸真不应该答应他们的合作。” “不!”王直干脆地回答:“贺伯父与dg合作也是在谋求利益的最大化。想想,我们是拿下了中国城设计和建设两个大合同,设计费毫无问题,100是我们的。但建设这块,虽然我们收购了一家法国建筑公司,可毕竟那是在法国,人工成本非常高。即便我们把国内的人力送过去,成本也降不下来多少。与dg合作,把那家建筑公司转卖给dg,就可以省去人力的投入。或者干脆把建设的合约转卖给对方,天启的效益会更高。贺伯父的战略眼光要比我们远,比我们高。”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呀!值得高兴。” “傻丫头!你想的太简单了。”王直爱怜地抚摸了一下贺左戎戎的脸,说:“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要看陈秉仁怎么想,如何做了。他如果只是为了报效祖国,繁荣国内市场,天启与dg的合作一定是美好的方向。相反,他要是抱着垄断国内房地产业的想法,这次合作无疑是引狼入室。今后,难免一番的龙争虎斗。”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自己的“北窗”被吞掉不算什么,毕竟小炉小灶,大不了去山里和哥哥隐居去。可天启集团却输不起,那是父亲大半生打拼下来的,是一生的心血。 “难道爸爸没有想到这些吗?”贺左戎戎有些迷惑地问。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王直轻轻地说。 贺左戎戎要给爸爸打电话问一下,被王直拦住了,“你爸爸一定有他的考虑,晚一点,他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转过头,王直陷入了思索中。 此时的王直是那么沉静,贺左戎戎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底有些痴迷地问自己,“我为什么如此爱他?爱他的沉稳?才华?还是帅气?” 这真的是一个让贺左戎戎迷惑不已的问题。可能真爱原本就是没有理由的,是盲从的,是找不到源头的。 贺左戎戎早已经不知不觉地掉进了自己编织的情网。 时而坐,时而站,时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下午,贺左戎戎坐立不安。 而王直始终凝望着窗外的雪花。这是江城入冬的第二场雪,白色的雪花落地即化,无根无源。就像是眼前的形势,无头无序。 在思考和揣测中度过了半天,临近傍晚,王直的电话响了,贺天举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是你爸爸!”王直一笑,说:“我想有结果了。” 划开接听键,王直以十分尊敬的语气,接起了电话,“贺伯伯!” 电话里传来了爽朗的笑声,“王直!是不是等的着急了?戎儿是不是也在呀?” 王直点开了免提键,贺左戎戎带着埋怨的语气问:“爸爸!你怎么才来电话呀?” “呵呵!我也是刚和陈秉仁谈完合作的事项。这不就和你们联系了嘛。”贺天举顿了一下接着说:“陈秉仁是一个不错的商人,也是一个爱国的商人。为人也比较真诚、正直。他这次和我合作,把投资项目只圈定在城市基础设施和旅游开发上。不是以牟利为目的,只是想回报祖国。而且只占40股份,天启占50,剩下的10你们猜是谁的?” 贺左戎戎看了一眼王直,直接问:“爸爸!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呵呵!陈秉仁点名剩下的10股份是‘北窗’的。”贺天举说。 “给我们?爸爸!我们可没有钱投资。”贺左戎戎接口说。 贺天举哈哈一笑,说:“我贺天举的女儿手里可攥着比钱还珍贵的宝贝。那宝贝可不只10的股份。” “什么宝贝呀?”贺左戎戎有些不明白。 “哈哈!你的王直不算宝贝吗?在我看来,他就是最具商业价值的宝贝。”贺天举说:“不单单我这么认为,陈秉仁也是这个想法。如果你肯把王直让出来,别说10,就是50陈秉仁也会给的。” 深情地看了一眼王直,贺左戎戎坚定地说:“王直什么都不换。” “这一点我知道。就算你肯,我还不答应呢。”呵呵一笑,贺天举说:“陈秉仁的意思是,要王直出任项目执行总裁。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无论是才华、能力,还是人品,王直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爸爸!你把王直要走了,我的‘北窗’怎么办?”贺左戎戎有些急了。 “哈哈!哈哈!”贺天举为女儿的天真逗笑了,“傻丫头!王直是执行经理,但他还是代表‘北窗’做这个职位。你的‘北窗’从现在起已经不再是一家小广告公司了,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再说,这个项目不是一个、两个工程,你魏叔叔、方叔叔还能躲清闲吗?” 王直接过话,说:“贺伯伯!我的能力和阅历还差很多,让我做这个职位,我觉得不合适。” “王直!”贺天举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而认真,说道:“年轻人必要的谦逊是应该的,但不可唯唯诺诺。我的眼睛还没有昏花,我很看好你。我老了,你和戎儿以后要更多的担起重任。不光是你们心爱的‘北窗’,天启的这扇大门已经为你们打开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贺左戎戎冲王直点了一下头,眼中是满满的信任和鼓励。两个人都听的出,贺天举已经把王直当作自己的女婿了。 第四十五章 DG来华 听了贺天举的话,王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贺伯伯!我会努力干好,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这就对了,男人就应该当仁不让。”贺天举宽怀的笑声传了过来,“你们好好准备一下,过两天,我和陈秉仁一起去江城当面谈。” 挂断电话,贺左戎戎感觉并不高兴。在她的心里,并不想要什么商场大咖、大亨的男朋友。她希望自己和王直把“北窗”经营好,有一份两个人都热爱、都满足的事业。相亲相爱,衣食无忧,她就会很幸福了。 王直也没有显露出高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贺左戎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贺伯伯与dg应该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合作框架。不过,让我出任这个执行经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我听得出来,爸爸很相信你。虽然这个职位压力会很大,但我觉得你会干的很好的。况且,这也是考验你的机会。我觉得,爸爸已经开始把你作为‘天启’接班人培养了。”贺左戎戎说。 “我觉得太重了。”王直看着窗外升腾的雪雾,沉寂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北窗”把原本“歌帝”广告公司转过来的业务进行全面整理,并分到下面具体业务员手里。经过过去一年的磨砺,最早进入“北窗”的人都可以独挡一面了,一般的业务已经不需要王直亲自上手了。 但王直这几天显得很焦虑。贺左戎戎的爸爸、自己未来的老泰山,把如此重的担子压在自己肩上,是信任,也是考验。毕竟要娶“天启”集团总裁的独生女儿,没有真才实学是不行的。 很快,与dg、天启两大商业帝国首脑会面的日子到了。头一天晚上,王直一个人回到家,在反复确认万无一失后,早早休息,为明天会谈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早,贺左戎戎一张开眼睛,就拿起电话给王直打了过去,接连三遍,都无人接听。 贺左戎戎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王直做事向来严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的电话一定随身携带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边开车直奔王直家,一边不停打电话。电话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没有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房门。客厅没有人,推开卧室的门,贺左戎戎看到王直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那么香甜。手机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还在一闪一闪的。他怎么睡得这么沉? 看到王直没事,贺左戎戎也就放心了。坐在床上,叫到:“我的大总监!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起床。” 可王直一点反应都没有。贺左戎戎发现有些不对,用手摸着王直的脸,略显焦急地叫:“哥哥!哥哥!醒醒,要来不及了。” 和上次沉睡一样,在多次呼唤下,王直才极为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焦虑的贺左戎戎,说:“对不起!戎戎!我早醒了,电话响我都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眼睛,就是不愿意起来。” 轻轻地在王直的脸上亲了一下,贺左戎戎说:“你这应该是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你最近太紧张了,要学会放松情绪。” 看了一下时间,贺左戎戎9说:“快起来吧,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出去吃早餐,然后去大华。” 把会谈地点选在大华总部是贺天举的意思。这样级别的洽谈肯定不能选在饭店,在“北窗”也不合适,毕竟以办公做事为原则的“北窗”还没有一间像样的会议室。 王直一身藏蓝色手工西装,英挺俊朗。贺左戎戎一套白色职业套装,美丽庄重。他们和方逸华站在大华总部楼下,一起等着贺天举和陈秉仁的到来。 此时的方逸华显得很兴奋,“戎戎!王直!短短的一年,你们不但把‘北窗’打造成了业内翘楚,还把业务扩展到了餐饮业。大华、硕建也在你们提携下有了长足的发展。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打败了dg这样的跨国大公司两轮的攻势,而且越挫越强。我是由衷地佩服你们这两个年轻人。” “方叔叔太夸奖我们了。没有你和魏叔叔,还有佳微姐的全力帮助,我们做不到这么好的。”贺左戎戎礼貌而谦逊地回答。 摆摆手,方逸华感慨地说:“别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留面子了。有句老话说的好,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大胆地干吧,我们甘愿给你们当后盾。” 刚说完这段话,两辆奔驰高级轿车平稳地停在了办公楼前。打开车门,魏军书和贺天举由第一辆车上下来,第二辆车车门打开后,下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瘦小老人。身穿浅灰色西装,黑色领带,带一副黑色宽边眼睛,显得精神炯烁。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dg跨国公司的实际掌控着、创始人陈秉仁。 方逸华、贺左戎戎和王直赶快迎了上去。魏军书为几个人做了介绍,当轮到王直的时候,陈秉仁打断了魏军书,直接伸出手,说:“不用介绍了,这位帅哥一定是王直吧?” “陈总,您好!”王直礼貌地打着招呼。 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了王直,“嗯!帅气、睿智。少有的人中之龙啊!” 看了看旁边的贺左戎戎,一回头,对贺天举说:“贺总!你好福气呀。” 在欢声笑语中,一众人走进了大华的会议室。 分宾主落座后,没等贺天举说话,陈秉仁先开了口,“贺总!各位!在我们正式谈合作事项之前,请允许我先向王直先生提一个问题好吗?” 客人提出想法,主人当然不会反对。 陈秉仁满脸含笑,以非常诚恳的语气,问王直:“王直先生!” “陈先生!请不要这样称呼我。您是长辈,叫我王直就可以了。”王直打断陈秉仁的话说。 “生意场上无父子。称呼以后再说,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你的巴黎中国城的设计思路。”环视一下众人,陈秉仁接着说:“大家也知道,dg的主营产业是房地产,我们有成熟的建筑设计规划系统。当巴黎中国城项目下标后,我们就开始设计工作了。中国城嘛,红墙碧瓦,楼台殿阁,无论中国人还是法国人,都会有这样的画面。可你的设计却是江南徽派建筑风格,马头墙,小青瓦,雕梁画栋,朴素精致。我很想知道你的设计思想是什么?” 话声一落,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王直身上。这个问题不单是陈秉仁,在座的所有人又何尝不想知道呢。 第四十六章 商业联盟 所有人都把期待的眼神投向了王直。 轻轻地一笑,王直谦逊地说:“这也纯属巧合。我在巴黎学习的时候,就知道中国城这个项目,也到准备筹建的位置去实地看过。那块地的周围都是较为古老的巴洛克式建筑,而且是受保护不能拆除或改动的。在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有了巴黎的中国城不能是中国宫殿式建筑的感觉,而且非常坚定。” “那你是怎么想到用江南徽派建筑风格呢?”陈秉仁问。 “灵感也是来自一念之间。”王直说:“记得我设计‘北窗’logo的时候,灵感就来自徽派建筑的窗子。在做中国城设计的时候,在不能采用中国宫殿式建筑风格的总框架下遴选,我就想到了徽派。灰瓦白墙的色调与巴洛克式风格近似。再适当的把屋脊抬高,就可以完美地与周边古老的建筑相融合。这样既体现了中国城对中式建筑的要求,又没有破坏城市本来的风貌。” 频频点头的陈秉仁带头鼓起了掌,赞叹地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有这样的才俊在旁,我看这小小的‘北窗’一定会飞声海内外的。” 又转过头对贺天举说:“贺先生!dg输的一点都不冤枉,王直先生的设计独具匠心。” “哈哈哈!”贺天举开怀大笑,看着女儿和王直,眼里满满的慈爱,说:“陈总!您过奖了。王直是很有才学,但他还很年轻,需要学的东西也很多。以后还需要你这当前辈多指点!” “他这还需要我指点吗?我还要他多提携呢!”陈秉仁自嘲地说,“如果贺总您肯割爱,把王直让给我,dg可是不惜血本的。” 贺天举毫不犹豫地说:“好啊!我们是合作关系,把王直让给你当然可以。” 这话一出口,坐在王直身边的贺左戎戎,突然感到脊背发凉。 正当贺左戎戎急得要发声反对的时候,父亲的眼神告诉她,还有后情。 陈秉仁也不愧是久走商界的大咖,呵呵一笑,表面不露任何神色地说:“我想贺总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吧?” 贺天举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认真地说:“我是准备把‘天启’交给他的。如果陈先生肯把dg交给王直,我一定放手。” “哈哈!哈哈!”陈秉仁一阵大笑,说:“我就知道你是不肯割舍的。现如今,人才是最稀缺的资源。贺总怎么会轻易地把王直这样的人才放走呢。” 长舒一口气,贺左戎戎放下了提着的心。同时,由心底升起了一股幸福的甜蜜。自己父亲的话里,清楚地反映出,他已经接受了王直这个准女婿。而且还希望把他作为天启集团的接班人培养。 原本,应该是严肃紧张,甚至带有火药味的商业谈判,转化成了人才争夺战。让这个会谈变得既轻松又亲切。 没有过多繁琐的谈判程序,也不存在利益争夺。 dg出资和天启,硕建、大华提供人力、材料等基础资源,“北窗”则以管理责任参与合作,股份比例为50、40和10。 达成共识后,陈秉仁起身动情地说:“我不到二十岁就去国外闯荡,虽然挣下了一番产业,可我的根永远在中国。报效祖国是我多年来的一个心愿,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和好的合作者。今天,终于达成所愿,我由衷地感谢各位。” 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秘书,接着说:“今天,我特意从法国带来一瓶八六年的波尔多葡萄酒。在这样一个令人激动的日子里,我们一定要喝一杯。” 举杯开怀。随着浓浓的美酒入口,一个商业联盟就此成立。外人都不可能想到,这样一个跨国公司和国内商业巨头强强合作的联盟,其掌舵人竟然是还不到三十岁的王直,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年轻人进入商场也只不过一年多。 在王直的建议下,这个商业联盟把投资方向定在了二、三线城市的旅游和城市基本设施建设上。重点是东北地区的冰雪旅游和夏季绿色环保消暑休闲旅游项目。 长白山是东北最具盛名的旅游胜地,这里有闻名遐迩的白头山天池,有神秘的原始森林和绵延的高山峻岭,有丰富的地热和矿泉资源。另外,这里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率领满族部落一统北方的根据地,现在还是朝鲜族聚居地,有着厚重的民族文化积淀。而且,这里还有丰富的冰雪旅游资源。 “立足于保护性开发,结合国家脱贫政策,把帮助贫困山区脱贫致富纳入投资,长白山旅游开发项目大有可为。”王直的一番阐述赢得了一致认可,就这样,强强联合的第一个商业合作项目就此敲定。 长白山,对于王直来说既熟悉又有感情。很小的时候,王直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长白山区,那里有他童年快乐的记忆和两位老人能够给予他最多的亲情。 接下来的一个月,王直把“北窗”的工作全部交给贺左戎戎打理。自己一头扎进山区,先是通过多重渠道,联络爷爷以前的同事、部下。这些老林业系统干部,在林场转型后,除了退休,多是进入乡镇政府部门,或是乡镇企业工作。这些人非常了解当地的经济情况,掌握林区的人口细致分布,对山区的自然旅游资源更是如数家珍。 一个多月的时间,王直走了五个县的九个乡镇,联系到了十多位老林业干部,对长白山乡镇发展情况、林区农业经济、冰雪旅游资源,以及民俗风情有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与四个乡镇政府和五家乡镇企业初步拟定了合作意向。 腊月二十五,王直回到了江城。接到电话,贺左戎戎扔下手里没看完的广告策划方案,直奔王直家。 当贺左戎戎开门时,看到腰上系着围裙王直,正由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炒菜的铲子,嘴角残留着尝味的汤汁。黑了,瘦了,可眼睛里却透着兴奋和俊朗。 四目相对,贺左戎戎一下扑到了王直的怀里,直接就吻了上去。压抑在两个人心底一个多月、三十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在此时此刻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第四十七章 描绘蓝 这一吻,直到贺左戎戎感到有些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可双手还挂在王直脖子上,紧紧地抱着。 一只手关好房门,又抱了一下怀里的心上人,王直轻轻地在贺左戎戎耳边问:“味道怎么样?” “好甜!甜到心里了。”贺左戎戎用梦呓一样的声音回答。 “呵呵呵呵!”王直一阵好笑后,说:“傻丫头!我是问你菜的味道怎么样。刚刚我尝了一下盐口。” 细细一品,果然舌尖和唇齿之间有一股咸甜的味道,还辣酥酥的,一下在就勾起了贺左戎戎的食欲,“青椒土豆片!馋死我了。” 撇开王直,奔向餐桌,抓起筷子就插向桌上那盘色香味足的青椒土豆片。 一个多月的分别,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人是残忍的,也是幸福的。 一顿饭吃的两个人甜蜜而温存。 坐在餐桌旁,一人面前一杯清茶。王直向老板汇报起一个月的工作成果,“这一个月里,我考察的这些项目,围绕生态旅游这个主题展开,景区旅游、冰雪旅游就不说了,是必须做的,也是资源最丰富的。其他包括朝鲜族生态民俗村、生态种植、原始采参、温泉度假等,这些项目既可以吸引游客,还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建设。” “嗯!听你一说,我也很想体验一下。”贺左戎戎一脸向往地说:“长白山保留了很纯粹的民俗文化和原始资源,都是现代都市人感兴趣的。但这些项目我们联合大华、硕建,以及佳微姐都可以做下来。恐怕不是dg想要的吧?” 王直一笑,说:“这些项目都只是休闲旅游,是为主题项目配套必须营造的。只有把这些项目开发好,大项目自然水到渠成,带动山区农民致富的范围以会更广,更有前景。” “主项?什么主项?”贺左戎戎瞪大了双眼。 王直从包里抽出几页文件,笑着递给贺左戎戎,说:“长白山除了森林资源、旅游资源外,蕴含了丰富的水资源。长白山主峰——白头山天池是火山口湖,也是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发源地。这里的水质非常好,非常适合生产矿泉水,而且是泡茶最好的水。延三条江顺流而下,围绕矿泉水生产基地项目,可以深入开发葡萄酿酒、绿色水稻和山野菜产业。三条江建三个产业链,这样的规划既不破坏原始生态系统,又可以带动地方经济。投资集中,项目分散,受益面大,应该可以吸引dg方面的投资热情。” “嗯!我觉得前景应该很好,虽然不如房地产项目收益快、效益高,但作为惠民项目符合dg陈总的投资初衷。”贺左戎戎很赞同王直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需要很多的管理人才,以我们目前的人力情况,恐怕有些捉襟见肘。” 微微一笑,王直说:“这个我考虑到了,旅游项目我们‘北窗’的林婉怡原来就是做旅游行业的,经过一年的锻炼,工作能力还有敬业精神,都是可以担起重任的。成立‘北窗’旅游公司,以她为主,我想开展好业务不成问题。绿色水稻和山野菜种植这块业务,佳微姐手里有现成的有机农业管理人才,我们可以联合她一起做,她一定会支持。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矿泉水产业,‘北窗’没有做实业的经验,我想只有慢慢摸索,从实践中积累经验了。” 贺左戎戎点头说:“你想的很周全,我相信你的能力。关于矿泉水建厂、生产这块,到时候让爸爸提供一些意见,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请他派专业管理人员来支援一下。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做好。” “这还不是全部。法国是葡萄酒王国,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的酿酒技术。长白山的地理位置,气候条件也非常适合开展这方面的产业。”王直接着说:“我想这样,葡萄酒产业现在要做,但不能做大,可以从小型作坊的形式存在。一方面配合生态旅游项目,吸引更多的游客;一方面可以探索一下市场前景,为这个项目未来发展方向定一个基调。” “你的这个想法我觉得很好。”贺左戎戎亮着眼睛说:“我们度假村里自己酿的葡萄酒就很受欢迎,在做好市场调研,建好销售网络后,开启规模生产一定没有问题。” 轻轻一笑,王直看向对面楼上流光溢彩的灯笼,说:“马上就春节了。这些项目的事情就我们自己商量一下就好,别和魏总、方总他们说,更不要打扰你爸爸。忙一年了,让大家都轻松的过个年。等春节后,我把计划书做好了,再和大伙儿研究。” 点点头,贺左戎戎说:“表姐和少龙从欧洲回来了,巴黎中国城项目转让的相关事项也办理完成了。总体上我们这次的受益超过了一亿两千万人民币,是公司成立以来收益最大的一个项目。公司管理层一致同意,设计费全部打到你个人账户上。” “这不行。”王直坚决地说:“我是以‘北窗’的名义参与竞标的,收益就一定是公司的。况且,我和你还分彼此吗?‘北窗’经过一年的发展,虽然初具规模,但还是起步阶段。这笔钱放到公司比在我个人手里更能发挥作用。”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这件事我和思思也在考虑这么做合适。最后决定,这笔钱作为你的入股本金进入‘北窗’资本管理。”贺左戎戎摆手制止了王直的话,继续说:“哥哥!你说了,我们还分彼此吗?如果再分的那么细,就把感情拉远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王直微笑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展颜一笑,起身坐进了王直的怀里,说:“哥哥!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也趁机好好休息一下。春节前公司没什么事情了,你也不用去了。” 轻吻了一下贺左戎戎的额头,王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一个多月里,你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业绩稳中有升,做的很出色。我的戎儿很有能力。” 仰起头,嫣然一笑,贺左戎戎把自己的身体更紧地依偎到王直的怀里。 第四十八章 母亲突访 今年的春节一定是热闹温情的。贺天举早早就定下了回江城过年,陈秉仁也说要举家回国过春节。再加上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这些老板都说要聚聚,左涵涵和沈少龙也想在春节期间宣布婚期。 很多的事情需要贺左戎戎和王直出面、陪同,还要考虑计划书,真的是有的忙了。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北窗”一直由贺左戎戎坐镇,王直则留在家里休息。 说是休息,哪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呢。王直坐在书桌边制定着几份菜单,准备过几天招待客人。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王一兰的电话,“兰姐!这么早就拜年呀!早不早呀?” 一年多的时间,与贺左戎戎的热恋,有贺天举、魏军书这些长辈的关爱,慢慢唤醒了王直爽朗快乐的天性,笑容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是不是地开个玩笑已成了常态。 “呵呵!”电话里的王一兰笑着说:“皮厚。要拜年也是你给我拜好不,哪有大的给小的拜年的道理。” “那我给你拜年,有红包吗?”王直接着调侃。 “有!一定有。你现在过来拿吧!”笑声依然的王一兰说:“你现在不忙就来餐厅一趟好吗?我找你有事情。” 看看手里已经做好的菜单,王直说:“也好!我正好把定好的菜单给你看看,这几天好准备一下。今年这个春节有的忙了。” 黑色休闲裤配黑色皮鞋,衬托出王直修长的腿,茶红色的短款羽绒服显得挺拔利落。 下楼,开着贺左戎戎的林肯,直奔王一兰的餐厅。 刚停好车,就看见王一兰从“蓝房子”餐厅门里迎了出来。和王直预想的不一样,王一兰的表情比较奇怪,即便是满脸笑容,也显得非常僵硬。 向来洞察力超强的王直,立即有所察觉,问:“出什么事了?兰姐!” 不自然地一笑,王一兰说:“小弟!你母亲回来了,就在店里。” 王直原本洒满阳光的脸,一下子布满了冰霜。看了一眼餐厅方向,深吸一口气,问:“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突然来了个电话,不到中午就过来了。现在正在大堂喝咖啡呢。”王一兰说。 抬头看着苍茫的天空,王直陷入了纠结。毕竟将近十年没有面对面的相见了,寥寥几次的视频通话和现实中的感觉还是相差甚远。那种隔阂不仅仅浩瀚的太平洋,而是两个情感世界的时空阻隔。 王一兰明白,此时,王直的内心正处于激烈的矛盾中。不管以前如何,母亲毕竟是母亲,万里迢迢回来是要见的。可回想起过往种种,他的内心是有伤痛,难以平静面对母亲突访的。 其实,王直是那种很有胸襟的人,他现在的纠结与茫然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怎么走进去。 王一兰轻轻拉了一下王直的手臂,说:“进去见见吧!毕竟她是你母亲。” 点了点头,王直随着王一兰走进了“蓝房子”西餐厅。 临窗的一副餐台,坐着一个外表雍容,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大眼、细眉,高鼻、巧嘴,皮肤紧致,头发高盘,看得出是一个很会保养的人。她就是王直的母亲张如珍,相貌还是与王直有些相像。 此时,她正手扶着咖啡杯,眼睛望着窗外的江景,嘴角自然地流露出浅浅的微笑。 王一兰回头看了一眼王直,说:“过去吧,毕竟那是你母亲。” 停顿了一下身形,王直还是走了过去。尽力保持脸上的微笑,说:“妈…”接下去就是沉默。 身后的王一兰暗暗点头,由衷地赞赏这个弟弟。“妈”这个简单字,此时让王直说出口,是多么的艰难呀! 十多年的情感隔阂,已经让王直淡漠,甚至忘记了“妈”这个称谓的实际意义。 听到这声“妈”,女人的手轻轻地一颤,转过头,看到帅气英挺,仪表堂堂的王直,眼睛里也泛出了一些慈爱之情。嘴角一扬,说:“我的儿子长大了,真帅!坐,快坐下,好好跟妈聊聊。” 脸上虽然带着笑,可以看得出,王直笑得有些苍白,无力。 王直和王一兰坐到了张如珍的对面,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尴尬。 还是王一兰打破了沉默,说:“午餐时间了,二婶尝尝我们这儿的牛排吧,味道很好的。” 雍容地一笑,张如珍话语中有些轻蔑地说:“算了!你们的美味我真的领受不了,再怎么做,也不会有我们新西兰店里的正宗。酱料味太重。” 没有反应的王直说话了,“兰姐!给我来一份炒米饭吧,再加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放些青椒。我饿了!” “好的!”王一兰回答。其实,她知道,王直从不在餐厅吃饭。今天,只是想找点事做,减少与母亲在视觉和言语上的交际。 看着眼前陌生的儿子,张如珍的表情很复杂。毕竟是母亲,自己的孩子坐在对面,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下,张如珍开口了,“王直!听说你在做广告行业,而且做的很成功,现在是公司的创意总监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一听这话,王直就知道,兰姐并没有对母亲说出实情。淡淡的笑,说:“没有那么夸张,我只是给人家打工。” “别瞒妈了。你兰姐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张如珍说:“你还和小时候一样,什么事情都不愿和我说。短短一年就能做到总监的职位,足见你的能力很强,很优秀。妈真的为你高兴。你爸爸知道你的这些事情后,更是高兴的两天没睡好,逢人就骄傲地说,他的大儿子有多么多么的优秀,像个小孩子一样。” 依然是淡漠的表情,轻声说:“兰姐言过其实了,我就是把人家制定的策划执行好就行了。” 正说着,王一兰端着饭菜回来了,“你们娘俩说什么呢?这么热乎儿。” 张如珍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求证一下你说的关于王直的经历。我总觉得不像我儿子的所作所为。” 王一兰快声快语地回答:“当然是真的,他把一个小小的‘北窗’工作室,带到了让江城商界瞩目的大公司,他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另外,他还为我的餐厅提供指导,我们这里好多菜都是他创新出品的,几个招牌菜很受顾客欢迎。” 王一兰还要说下去的时候,被王直打断了,“兰姐!别夸大其词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再说下去,我就吃不下去饭了。” 三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第四十九章 母爱冰冷 时间在沉默中缓慢流淌,短短不到一分钟,却仿佛过去了一年。 正在这时,餐厅进来了四个留学生模样的外国青年,每个人都点了一份惠灵顿牛排。其中一个男青年用英语向其他三个同伴介绍,大致的意思是,这家餐厅的食物很棒,惠灵顿牛排做的如何如何好,甚至超过了他在国外吃的。酥皮的口感香脆,特别是餐厅特制的蘑菇酱,口味棒极了…… 听了这些话,张如珍惊奇地问王一兰,“一兰!你的店里有会做惠灵顿牛排的厨师?听他们说,水平好像还很高。” 王一兰呵呵一笑,说:“什么厨师呀,餐厅里所有主打菜都是王直的杰作。不但有符合外国人的口味的正宗西餐菜式,还有适合中国人饮食习惯的改良菜、创新菜。我们餐厅生意这么好,全是王直在背后的努力。” “真的吗?”张如珍的眼里仿佛闪着光,那是一种贪婪的光,急切地说:“惠灵顿牛排不是那个厨师都能做得出来的。在我们新西兰店,这道菜也不是主打菜。一方面是工序复杂,不容易掌控;另外一方面也确实找不到能做好这道菜的厨师。没想到我自己的儿子就会做这道菜。今天不行了,刚吃过早餐,改天我一定试试王直大厨做的惠灵顿牛排。” 顿了一下,用眼睛撩了一眼王一兰,然后看向王直说:“王直!这次把这道菜的作法教给妈好吗?” 正在想嘴里扒饭的王直抬起头,一笑说:“好!”接着就又低头吃了起来。 看到王直答应了,张如珍笑得非常灿烂,打破了她一贯的雍容。 王一兰接口说:“幸亏二婶是把这道菜带回新西兰,要是在江城开餐厅,我这几家餐厅就要关门了。还是母子关系更亲密呀!我这个当姐姐的真要靠边了。” 王直心里知道,王一兰这么说,目的就是拉近自己同母亲的关系。也是用心良苦。 “那当然了,我儿子当然要听我的话。”张如珍开心地笑着说:“说到餐厅,我说说这次回国的正事吧!” 张如珍恢复了一贯的那种自以为是的口吻,说:“王直!你爸爸背着我和你弟弟立遗嘱的事情我知道了。实事求是地说,我不同意你爸爸这么做。” 王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吃下最后一口饭,擦了一下嘴角。 看到王直没有任何表示,张如珍接着说:“一方面是你爸爸的年纪并不大,身体也很好,不需要立遗嘱。另一方面,这份遗嘱没有同我商量,更没有告诉你弟弟,他没有考虑我们的意见。按你爸爸的安排,我们在新西兰的产业,在国内的餐厅加一起,你要分得超过50的份额。说实话,这个我认为对你弟弟不公平。” 王直放下餐具,坐直身子,说:“妈!爸的遗嘱我并没有当真,我也没想过要分那么多的产业。” 张如珍打断了王直的话,说:“不管你想不想占有这些,但你爸爸的遗嘱已经在新西兰和国内法律事务所公正过了。换句话说,也就是不管你想不想要这些财产,在你不明确拒绝的前提下,我们50的产业已经是你的了,这样的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张如珍的一番话,打破了几个人原本的平静。让王直那颗对家庭重新燃烧的心冷却了下来,也让王一兰感到愤怒。 王一兰实在听不下去了,有些激动地说:“二婶!王直很小的时候你和叔叔就去新西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管过他。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叔叔把50的产业留给王直,就是想弥补一下对他的亏欠。他和王驰一人一半我认为没什么不对的。” “一兰!我们家的事情请你不要发表意见。”张如珍不高兴地,寒着脸说:“这么多年,我是没有给予王直更多地关怀、照顾,但他是个男孩子,需要自己闯,自己担当。这是我的教育方法,不然他能取得今天的成绩吗?” “王驰呢?他也是男孩子,为什么就能不劳而获,拥有一切?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吗?”王一兰不服气地问。 “这怎么能一样呢。”张如珍提高了说话的音量,“王驰是我倾尽心力培养的接班人,他一出生就是为了继承我们的产业,并肩负着把它做大,并发展成家族连锁企业的重任。所以,王驰承担的责任会更大,压力也更大。把更多的产业留给他也是正确的,这个决定身为哥哥的王直也是能够理解,必须支持的。” 当王一兰还要据理力争的时候,却被王直制止了,略带笑意地说:“妈!你怎么决定都好,我没意见。需要我做什么,您就直接说吧。” “嗯!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呢。你是哥哥,应该更多的爱护、支持弟弟王驰,毕竟他才是我们家的未来。”张如珍露出了满意的笑,而对王直冷漠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在乎的意思,接着说:“我想这样,这两天你和爸爸联系一下,让他取消先前立的遗嘱。就说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你不想经营餐厅,自己的能力也无法胜任国外高级餐饮的经营管理。我想,只要你说的恳切、认真,你爸爸会同意的。如果他实在不同意,你就通过律师,给他发个函声明一下,拒绝接受这份遗嘱中的所有赠与。” 王直微微一笑,说:“我会好好和爸爸谈的,也会努力说服他收回遗嘱。但我不会发律师函,一旦那么做,会伤爸爸的心。” 略微沉默了一下,张如珍说:“我希望你能尽力说服你爸爸,如果不行,我也希望你不要接受这份遗嘱。这是妈妈对你的要求。” 王直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沉静,甚至有些冷漠。 可王一兰却看到,王直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紧了拳头,甚至都要把指甲嵌到肉里。 被自己亲生母亲伤害的如此之深,可见此时此刻王直的心该有多么的冷,多么的痛。 第五十章 明抢暗夺 王一兰一咬牙,问到:“二婶!叔叔的遗嘱收回后,你想怎么分配名下产业?能当面告诉一下王直吗?我也想听听。” “当然可以,我的儿子一定会理解我这个当妈的良苦用心。”张如珍顿了一下,说:“由于王直没有去过新西兰,对那边的生意一点都不了解,新西兰的所有产业理应由王驰继承,这样也有利于餐厅的经营管理。” 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表情,张如珍接着说:“至于国内和一兰合作的产业,我想这样,把所有餐厅的资产转换成股份,除去一兰的那部分外,其余的10留给王直,剩下的90仍然留给王驰,这样可以为将来建立跨国的家族产业打好基础。” “哈哈!”王一兰气急而乐,说:“二婶!您这母亲当的可真公平。我都怀疑王直是不是您亲生的。” “王直当然是我亲生儿子,我对他和王驰的爱是一样多的。”冷冷一笑,张如珍说:“遗产的多少并不代表母爱的多少。况且,这10的股份在将来跨国餐饮产业链建成后,也会变成丰厚的利润。在国内应该会达到很富足的生活水平了,王直也会满意的。” “兰姐!别说了。妈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能力有限,胜任不了餐厅管理的重任。”王直淡然地说:“妈!您不用为难,您和爸爸所有的产业我都不要。” 听了王直的话,张如珍满脸笑容地说:“我就知道我儿子会理解我这个当妈的苦心的。这么做,妈也是为你好。管理餐厅又费心又劳神,很辛苦的。你弟弟从小就在那个环境中长大,他能更好地适应,就让他挨那份累,操那份心吧!” 王直都说出了这样的话,王一兰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有暗地里心疼她这个从小孤苦,自尊心又强的弟弟。同时,也是被气的说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了。 王直说:“妈!您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都听您的安排。我下午就和爸爸说。” 张如珍欣慰地笑了,说:“嗯!这才是好孩子。我下一个安排就要和一兰有关系了。” 一句话出口,王直和王一兰都有些意外。王一兰问:“和我有关?” 一笑,张如珍说:“王驰刚刚读完商务酒店管理的课程,需要积累工作经验。王驰学习的是国外先进的餐饮管理学,而一兰经营的餐厅正缺少这方面的运营管理模式。我是这样考虑的,让王驰回国主持这边餐厅的经营管理一段时间,这样对一兰的餐厅业绩提升会有很大的帮助,王驰也能积累初级的管理经验。” 一番话说出口,王一兰马上不干了,起身说:“管理我的餐厅?二婶,您怎么想的?我的餐厅经营已经很成熟了,业绩也非常好。而且,王直的创新菜也很受欢迎,每天的座位都是早早就预定出去了。我这里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张如珍略显轻视地一笑,说:“一兰!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要不是当初我们与你合资开餐厅,还提供新西兰的牛排,这是何等的对待?现如今,我就是让王驰来这里积累一下经验,而且还对你有利,怎么就不可以呢?” “您说的是没错。”王一兰说:“当时合作开餐厅,是您和叔叔在国内没有找到愿意合作的人,才找到我的。说直接点,你们是没办法了,才和我合作的。再说,虽然我占餐厅股份的50,但这么多年,我把餐厅60的利润都交给你们了。所以,这个餐厅的经营权我是不会放弃的。” 张如珍一展眉毛,满脸笑意说:“一兰!我知道,这么多年你的餐厅经营一直很好。你不用急,王驰来也不是一直管理下去,等他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就会回新西兰和澳洲的餐厅。你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王直接过话,说:“妈!您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兰姐把餐厅打理的一直很好,何况还持有50的股份。” 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如珍,王一兰打断了王直的话,说:“弟弟!不要说了,我把餐厅让出来,彻底退出。股份就请二婶收购吧。” “多少钱?”张如珍问。 微微一笑,王一兰说:“餐厅市值的50,再加上这么多年我多付的10的利润。很公平吧?” 张如珍略一迟疑,说:“那餐厅的所有财物和人员都要留下,你不能带走。” “没问题。”王一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张如珍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餐厅市值的一半是有形资产,不会太高。之前的是餐厅的运营模式和管理人才,这些无形的资产更有价值。至于多年来多付的10利润,也是可以接受的。这笔账她算的比谁都精明。 但王直心里清楚,除了这家最大的餐厅,王一兰这些年已经相继开了两家中型的餐厅,其他北方城市也有分店,而且都是独立经营的。 另外,春节后,还要接过陈国远的那个酒庄的经营权。所以,她已经是江城餐饮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失去这家表面上很大的餐厅,实则并不会影响收入。而且,这家餐厅失去王一兰这个金字招牌,以后的经营肯定会遇到困境,至少短时间内影响深重。有这样的一段时间,这家餐厅肯定会被王一兰彻底吃掉,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更何况,餐厅现有的人,都是跟了王一兰多年的元老。自己创新的菜虽然教会了几个大厨,但配料的比例一直是由自己和王一兰掌控,都是定期调配好厚交给她最信任的一个人厨师长完成。 虽然,王直知道其中的奥妙,但这件事情是自己母亲太过自私造成的。所以,王直不能说明,只能由她们自己决定,毕竟餐厅不是自己的。 在王一兰和张如珍拟定协议后,很快就完成了餐厅移交。由于餐厅所有人员都不动,那道惠灵顿牛排张如珍也就不必学了,到时候派个厨师来一趟就好了。 仅来了一天,就达成了所有目的,甚至超出了预期,张如珍带着满足当天晚上就登上了回程的飞机,赶回去和她宝贝的小儿子过年去了。 一段母探子的插曲让原本找回快乐的王直又一次感到了凄苦,感到了亲情的冷暖。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用轻松愉悦的态度准备了春节前的聚餐。 第五十一章 预谋布局 贺天举、胡亚兰、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还有沈少龙、左涵涵,一张桌子上满是江城生意场上的精英,还有一位国内商界大亨级的人物,贺左戎戎、王一兰和王直以主人的方式招待着众人。 年终岁尾,这些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一年的忙碌、得失,还有彼此对人生的感悟。 期间,王一兰把贺左戎戎拉着去了一趟厨房,过了相对较长的时间,两人亲自端上来两道家常的小菜,青椒土豆片和西红柿炒鸡蛋。在一桌子山珍海味中,这两道菜却格外的受欢迎,可谁也不知道,就在这两道菜成品过程中,贺左戎戎和王一兰商定了一个商场攻坚战略,就在这个酒桌上展开了第一步。 春节的几天假期中,王直始终处于忙碌之中。他要走访商界的一些合作人,和魏军书、方逸华等一众人商讨与dg公司合作的项目,更重要的是要用更多的时间来陪准岳父贺天举和胡亚兰。 王直忙,贺左戎戎也没有闲着,假日的几天中,除了陪爸爸,她就是和王一兰、左涵涵、沈少龙在一起,说是商量左涵涵和沈少龙的自己舅舅左尚峰夫妇的结婚四十年庆祝的事,生意场面上的应酬她全都推给了王直。 大年初七的晚上,贺天举把贺左戎戎叫到了宾馆,父女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贺天举说:“戎戎!经过一年的观察,王直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做事情踏实认真,对人对事真诚,更是个商业奇才,最难得的是人品端正。就是现在我把‘天启’集团交给他,我也是放心的。” 贺左戎戎甜甜地一笑,说:“爸爸!王直经商有多厉害我倒是体会不深,但他为人低调,对人真诚是公司有目共睹。他不光为‘北窗’,为硕建、大华赚取的商业利益也不是用能金钱衡量的。按理说,他的年薪以百万计,甚至几百万都不过分,可他年薪至今都是部门经理的级别。衣食住行也不讲究,上下班更多是骑自行车。” 点点头,贺天举说:“这些我都知道,你魏叔叔都和我说了。我想这里面除了他对你的真爱,更多的是他从小在逆境中长大,懂得奋斗,懂得珍惜。不过,他虽然对物质没有要求,但你更要学会主动地关心他,年薪他不要,你可以帮他管理,适当给他买一些上档次的衣服,毕竟他也要出席一些商场应酬。车子也要买一辆,必要的门面还是要充一充的。” 笑笑,贺左戎戎说:“爸爸!你怎么这么关心王直?我都没让你这么上心过。” 哈哈大笑后,贺天举爽朗地说:“你还嫉妒自己最爱的人吗?戎儿!你同王直的境遇不一样。虽然你母亲去世的比较早,但你小时候得到了世界上最温暖的母爱。爸爸也在努力地为你营造一个温馨的家。而王直虽然父母都在,可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温暖和爱。何况他比你还小呢。” “放心吧,爸。我会好好照顾王直的。同时呢,我也会好好关心照顾爸爸您的。”贺左戎戎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让贺天举无限怜爱。 其实,自己的父亲夸奖王直,贺左戎戎觉得比赞美自己都高兴,毕竟那是父亲对女儿的一种认可。 人勤春来早!在送走贺天举和胡亚兰以后,王直马上进入了dg公司投资项目的启动工作。由于前期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并且项目不以营利为目的,所以进行的非常顺利。旅游项目在“北窗”原有旅游业务的基础上,很快就步入了正轨。矿泉水和绿色农业产业在天启集团专家团队和刘佳微指派的专业管理人员协助下,也顺利推进。这期间,无论是陈秉仁、贺天举,还是魏军书、方逸华,无不佩服王直的领导才能和协调艺术。 贺左戎戎和王直的“北窗”又攀上了一个让同类公司渴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东北的江城,三月冰雪虽已消融,四月依然春寒料峭。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原本生意火爆的“蓝房子”西餐厅悄然更名为新西兰餐厅,隆重开业。原本符合国人口味的菜品,也换成了以主打新西兰进口牛排,经营澳洲美酒为卖点。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年轻高傲的餐厅老板在江城的餐饮界异常活跃。 “今后,希望同江城餐饮界同仁加强合作,共同发展。新西兰餐厅致力于推广、发展正宗的西餐文化,我们有能力,也有责任代表江城餐饮业,在国内建立起我们的西餐王国。”说出这番豪言壮语的人,就是餐厅的新老板,王直的弟弟,被自己母亲视为骄傲的王驰。 王驰回到江城后,除了与王一兰做餐厅交接外,没有同任何亲友见面。当然,也没有见王直。 出现这种局面,王直并不意外,从小就聚少离多,然后又远隔万里。成长环境不同,一个得不到温暖,得不到关爱;一个又集万般宠爱于一身,被过分的溺爱。导致性格不同,没有情感,这也是正常的结果。 更为根本的原因是,王驰看不起在奋斗中长大的王直。更没有把王直当成自己的哥哥,而是把他视为敌人,一个要和自己争夺父母产业的敌人。 正因为有这些因素掺杂进来,对王驰来江城所有的一切,王直都没有放在心上。况且这段时间他经常要进山区,协调项目进程,督导工作质量,即便回到江城也是同贺左戎戎商量“北窗”的工作,绝口不提王驰。 而这样的局面正和贺左戎戎的意。 在王驰折腾的这段时间里,贺左戎戎和王一兰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春节时研究的既定方案。先是早于新西兰西餐厅开业前,把陈国远的波尔多酒庄改成蓝房子餐厅,并开门营业。有蓝房子的招牌,王一兰成熟的运营模式,再加上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这些人的人脉,餐厅很快就上了轨道。 与此同时,贺左戎戎同方逸华还办理了一项房屋产权过户业务,拿下了一处在江城举足轻重商业地产,完成了自己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也是这一步,让王直和王驰两个已经没有兄弟感情的人彻底变成了商场敌人。 第五十二章 商场无情 初春的阳光明媚但不骄燥,拔芽的杨柳枝条随风轻摇。 江城的滨江公路上,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suv平稳地疾驰着。一身白色“凤凰鸟”最新款春季商务套装的贺左戎戎,花痴般地看着开车的王直。黑色“圣骑士”商务套装,棱角分明的脸,俊朗无瑕,让自己越看越帅。 “凤凰鸟”“圣骑士”不是什么国际品牌,就是国内也只是中端品牌,可王直的性格沉稳不张扬,不追求奢侈品牌的作风,让原本还购买一些国外大牌奢侈品服饰的贺左戎戎,慢慢地受王直熏染,也开始只选适合自己的。 “哥哥!这款车怎么样?”贺左戎戎满面春风地问。 王直则回报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了贺左戎戎一眼,说:“新车当然好了!加速平顺,操控便捷,动力强劲。尤其是黑白色的内饰,我很喜欢!不过,我觉得公司已经有一辆凯迪拉克了,你那辆林肯也很好,没有必要买这么好的车。” 嗯了一声,贺左戎戎灿烂地一笑,说:“那可不一样!现在你不但是‘北窗’的副总,你还是天启、硕建、大华和dg合资项目的执行总裁,是名副其实的ceo。没有一部像样点的车子真说不过去。连思思都开着奥迪a4呢。何况,这是爸爸的意思。” 笑一下,接着说:“原来也想随你的性格,买一部低调内敛的车子,可想想还是买了这部。以后,你经常要进山区,这部车安全,我放心些。” “谢谢!”王直幸福地说。 一撇嘴,贺左戎戎有点不愿意地说:“我们之间你还说谢谢,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说话间,贺左戎戎的电话打进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看了一眼屏幕,贺左戎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划开接听后,问道:“喂!你好!哪位?” “贺总!您好!我是新西兰西餐厅的行政主管。我们餐厅租用的房产不久前归于您的名下了。我代表餐厅王驰总裁想和您商讨一下续租合同的事宜。”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说话谦和礼貌的男人声。 听了这话,贺左戎戎笑得更为狡黠,甚至有些狡猾。但话说的却是义正言辞,也很有礼貌:“是的!房产被我买下了。您的电话打的还真是时候,这处商业地产是黄金地段,甚至可以说是江城超白金商业地产,这几天有不少人给我打电话要承租。我都没有明确答复,就等你们了。” 贺左戎戎的话可能给对方造成了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承租,而贺左戎戎有非常渴望租给他们的错觉,因此对方的语气变得有些得意,甚至高傲,“那当然了,拥有我们这样有实力的承租人您也是够省心的。鉴于目前江城商业地产租赁行情,也充分考虑贺总对此处超白金地产的重视,我们王驰总裁交代了,租赁费在原基础上调5,签约五年。怎么样?贺总!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在江城您很难找到我们这样有诚意的合作方。” “哦!5?这个报价嘛……”贺左戎戎一副奸商的表情,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鉴于你们的这个报价,我没有看到诚意。对不起!这个报价我不接受。” 对方好像很惊讶,急切地问:“这么优厚的报价您都不接受?我们可是一签五年呀!” “你们可能不了解我心里对这快商业地产的估价。我的心里价位是租金上调200,合同期一年,没有还价余地。”贺左戎戎干脆地说:“和你们总裁转达一下我的报价吧。你们合同还有两个月,尽快吧。你们不续租还有别人等着呢。” 没有等对方再说话,贺左戎戎挂断了电话,转头与王直对视了一眼,然后灿烂得意地笑了。 以王直敏锐的观察力,他非常清楚贺左戎戎的这通电话大致的内容。表情有些复杂,但依然是那种处乱不惊语气,问:“戎戎!你把兰姐原来餐厅的房产产权拿下了?” 贺左戎戎略感心虚地说:“也不算拿下。那处地产原来是魏叔叔的产权,方叔叔有50的经营权。我本来想把这次同dg公司合作部分项目作为交换条件的,可两位叔叔听说我想要,直接就给我了。他们说,这一年与‘北窗’的合作让他们的公司得到了非常丰厚的利润。况且你是他们钟爱的小兄弟,再加上我这个天启老板宝贝女儿的身份,二话不说,直接过户了。” 放慢车速,王直把车停在了路边,语气平和地说:“戎戎!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可那毕竟是我的家人,是我弟弟。他做他的,咱们不和他冲突就好了,何必这么做呢?” 贺左戎戎看着王直,有些怯怯地问:“哥哥!没有事前告诉你,生气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王直立刻笑意满满地对贺左戎戎说:“傻丫头!我永远不会生你气的。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针锋相对!多少年了,就是这样过来的,我早就习惯了。只要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就行,何必惹这个麻烦呢!” 贺左戎戎瘪嘴一笑,说:“想轻轻报复一下是真的,但只是一小方面。” “还有什么?”王直疑惑地问。 贺左戎戎收住笑意,认真地说:“哥哥!你不觉得‘蓝房子’餐厅,也就是现在的新西兰西餐厅,是一个非常好的餐饮项目吗?位置简直是江城的超白金地段,兰姐在哪里经营了好多年,就这么离开了肯定很伤心。她现在也算是‘北窗’的股东之一,失去这样一个项目对我们而言也是不小的损失。商场如战场,我是不会把私仇放到第一位的。” 说完一笑,继续说:“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弟弟能够成熟一些。最近一段时间,你总是往山区跑,王驰所作所为非常的不得人心。在餐饮界惟我独尊,处处树敌,还把兰姐留给他的人几乎全开除了,全部换成了他找的人,还有从新西兰带过来的人。被开除的人兰姐全接收了。现在看,餐厅生意虽然还可以,但回头率很低。菜品虽然很精致,但不适合中国人的口味,而且价格偏高。大多数人就是尝尝新鲜的感觉,不会再去第二次,餐厅关张早晚的事。我们把它收回来,一方面是为了我们的利益,另一方面就是让你母亲和弟弟别再小瞧了‘北窗’。放心,我和兰姐商量好了,当初王驰购买蓝房子股份的钱,会还给他的。”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做的对不对。不过,我觉得这事你和兰姐还是不要出面为好。让思思或是方叔叔那边派个人出面办。”王直启动汽车,直奔“北窗”。 此时,王直的心里也觉得贺左戎戎说的很有道理,商场竞争就是这样的现实而无情。 第五十三章 蓄势对垒 新西兰西餐厅总裁办公室,超大号班台后,一个高挑瘦削,戴一副窄边黑镜框的男人坐着,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是王直的弟弟,王驰。 班台前,餐厅行政经理、大堂经理,还有一个外籍厨师长,全部立正,就跟犯了错的学生挨老师批一样。 “上涨200,她怎么想的?当我是傻子吗?”王驰大声地质问着。 行政经理张明,一个外表精明,很世故的小男人,马上毕恭毕敬地回答:“总裁!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租用的这处商业地产,确实是江城最好的黄金宝地,可以说是超白金地段,逐年涨租金也是正常的。可上涨200,背后一定有更深远的问题。也许是针对……” 王驰问:“针对什么?直说。” 张明说:“总裁!我觉得这件事的矛头是针对您的!” “针对我?”王驰向后一靠,在椅子背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头冷静地想了想,点点头说:“有道理。生生地夺了王一兰经营数年的餐厅,肯定招她恨。可她这么处心积虑地报复,哪来的这么大的资本?这处房产虽然面积不大,但也是五层独栋,关键还是黄金地段,应该在八千万以上吧?” 张明微微一笑,说:“总裁!你可别小看了你这个堂姐。据我调查,这些年,王一兰不单单只经营几家餐厅,早在半年前,她就以餐厅作为股份加入了一家名叫‘北窗’的公司。这家公司虽然只成立了一年多,但发展非常迅速。从一个小小的广告创意工作室,变成了广告创意、建筑内外设计、旅游餐饮为一体的综合公司。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板,叫贺左戎戎。据说很有背景,在江城、在东北,大华、硕建都要买她的帐。” “哦!有这样的背景我确实不能低估。可这个贺左戎戎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赌注去帮王一兰呢?”王驰平静了下来,问张明。 张明也不明其理地说:“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呢,我进一步深入地调查,这个‘北窗’公司真正厉害的人物还不是这个贺左戎戎。” “还有谁?”王驰问。 张明说:“巧了,这个人也姓王,名字叫王直。现在是……” “王直?”王驰忽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哈哈!哈哈!王直!这世界还真小!” “总裁认识他?”张明问。 王驰一笑,说:“当然认识了,他是我亲哥哥。” 张明立即喜上眉梢,说:“您和王直是兄弟呀?难怪,两个人都是青年才俊,都是商界精英,杰出、睿智。” 张明只顾着拍马屁,没有发现王驰脸上的变化。 不屑的表情,自负的冷笑,全然展示了王驰的狂妄与自大。在此时,他内心狂野、自私、阴暗的本性也已被完全点燃,释放。 阴阴一笑,王驰说:“张经理!你就和我介绍一下我这个哥哥的辉煌业绩吧。” 感觉到王驰的语气不对,偷瞄了一眼,张明立即警惕起来了。凭他多年的职场吹捧履历,自己的老板和哥哥之间一定有问题,至少是不太亲密。 张明立即收住眉飞色舞的表情,谨慎地把王直一年多的所作所为一一作了讲述,没有赋予更多的传奇色彩。 “不得不说他的命真好。大华、硕建,还有天启、dg这样的公司都被他笼络了,有一套。”王驰点着头恨恨地说。 “先不说这个。”王驰转过脸对大堂经理李一阳说:“李经理!你也是在赛特饭店当过大堂经理的,我是用翻倍的薪酬把你请来的。你是怎么干的?餐厅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走掉了,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王驰质问道。 李一阳是一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三十多岁的女人。江城人,年轻的时候在北京餐饮业闯出了一片天。结婚生子后,丈夫在江城经商,她也想留在家人身边,就接受了王驰的邀约,担任餐厅大堂经理。非常精明干练,为人也正直。 听了王驰的问题,微一沉思,李一阳说:“王总!这件事我是这么认为的。人员流失,主要是你把餐厅所有重要管理职位、关键岗位全部换成你指定的人。这么大的人员调整,肯定会引起餐厅原班人马的不满。很多人请辞,也属正常。” 冷笑一声,王驰说:“人员调整是正常的,中国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当老板了,当然要换我信得过的人。走就走吧,人有的是。这事儿不说了,那客源流失,生意不好是怎么回事?” 微微一笑,李一阳说:“王总!恕我直言,餐厅靠什么留住客人?扩大客源?是美食。我们餐厅提供特色菜确实不如原来的蓝房子。” “怎么可能?威尔逊大厨是我们在新西兰餐厅的行政总厨,曾经在米其林星级餐厅当过大厨。他烹饪的牛排很多新西兰政府官员都大加赞赏。一个小小江城,能有什么能人?能做出什么像样的菜?这里的人嘴就那么叼?”王驰问。 “对于这个问题,我和威尔逊大厨亲自去过新开业的蓝房子餐厅。那里烹饪的惠灵顿牛排确实独到。味道、口感、摆盘都是一流的。我在北京干过多家餐厅,都是星级的,但蓝房子的牛排是我吃过最好的,威尔逊大厨也是很赞同的。”李一阳的回答不卑不亢。 说完后,用英语同身边的威尔逊大厨说了几句。这个外籍厨师长频频点头,然后用英语说:“我很敬佩蓝房子的那个大厨。他们出品的牛排非常棒,可以说是我吃过的最棒的。不但符合中国人口味,很多其他国籍的人也很喜欢。他们的牛排酥皮是我见过最完美的酥皮,搭配的蘑菇酱口味也非常独特。” 一扬眉,王驰提高声音问道:“他们用的大厨不是我们这里开除的吗?我也试过他的菜,尤其是你们说的惠灵顿牛排,感觉也是很一般,怎么就那么受欢迎?” 李一阳接口说:“我和原来的那几个厨师交流过,他们掌握的牛排烹饪手法是你的哥哥,王直独创的。做法上没什么秘诀,关键是酥皮和调料的配比,还有蘑菇酱的制作。这部分技术完全是原来餐厅经理王一兰一手掌控的。她每次只是把酥皮和调料以份数调对好,封到调料盒中的。而且每次只提供两天的量。据那几个厨师说,在私下里,也曾经尝试调对酥皮和配料,出品的感觉完全不行,味道、口感都大打折扣。蘑菇酱就更没办法仿制了。” 王驰嘴角飘过了一丝的冷笑,说:“没想到我这个从小到大都不讨人喜欢的哥哥,还是个美食天才。而且处处都是心机,处处与我为敌。原本我不想和他发生冲突,现在看,我还真要会会他了。我们之间的这场仗要提前开打了。” 第五十四章 兄弟无情 原来的波尔多酒庄,现在的蓝房子餐厅,总经理办公室,贺左戎戎和王一兰坐在窗前的茶点桌前喝茶。 “兰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心里突然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贺左戎戎轻皱着眉说。 王一兰一笑,说:“是不是觉得下招有点狠?” 贺左戎戎点点头。 “戎戎!你大可不必这么想。餐厅当初抵兑出去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结局了。这么多年,我不经常见王驰,但从叔叔那里也了解一些他的品性。虽然本性不能算坏,可他不学无术,狂妄自大。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可从小到大他就没做成过什么。餐厅员工请辞,顾客流失,这些都不是我们做的。上涨租金只不过是加快了他失败的进程而已。餐厅在他手里早晚关门。”王一兰笑着说。 贺左戎戎说:“可他毕竟和王直是亲兄弟。” 王一兰认真地点点头,也赞同地说:“你考虑的也对,王直和家人闹的太过也不好。这样吧!这件事你不用管,由我全权出面做,涨房租我让方总出面。我正面回购我自己经营过的餐厅不过分吧?” 贺左戎戎想了一下,点点头,说:“目前看,也只能这样了。” “王直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些?”王一兰问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用左手转动着桌子上的茶杯,右手理了一下肩头的长发,摇摇头,“兰姐!我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对王直和盘托出。其实,以他的心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瞒不过他。我感觉得到,他只是克制自己,不去了解,不想知道。” 王一兰点点头,说:“我这个弟弟虽然不是亲的,但我们从小就像亲姐弟一样。别看他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手段强硬,可对家人总是逆来顺受,把苦都留给自己。其实,这次我原本也不想和王驰争什么,餐厅给他就给他了,我也没损失什么。可他们太欺负王直了,真是气不过,再加上你说的那个计划,我也就答应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以后凡是和王驰打交道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和王直都不要出面了。”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王直明天就回来了,我想把事情告诉他。虽说这也是生意上的竞争,可王驰毕竟是他亲弟弟。”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看着远方翠绿的山脊,她们知道王直明天将从那里回来。 第二天中午,驾车回到熟悉的“北窗”,王直的心里格外的轻松。熟练地把车倒入车位,下车习惯地检查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影响到周围泊车位。 背起背包,锁好车,摘下太阳镜从容地走向大厦入口。只走了几步,王直真切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个眼神让他觉得有点扎心。放缓步伐,侧目转身,一个陌生中略带着些许熟悉的身影正走向自己,在离自己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了。 银灰色西装,橙色领带,白色皮鞋。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眼不眨地盯着王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对方。 “王直!还记得我吗?我是王驰,你弟弟。”王驰先开口了,轻视地说:“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重逢吧?” 沉默了一下,王直说:“是没想到。” 王驰说:“你没想到,可我想到了。而且我调查你很久了,也调查的很详细。一年多的时间,你把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发展成一个综合型集团公司。成为大华、硕建、天启和dg公司合作项目的执行总裁,也就是ceo。” 怪怪地一笑,王驰接着说:“不过,我也有没想到的。小时候不被爸妈喜欢,跟着爷爷奶奶在深山老林里长大的你,竟然也开始做生意了,而且还有点儿象那么回事儿。” 清冷的眼神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弟弟,王直没有感觉到亲情,反而更多的是陌生和悲叹。深吸一口气,王直开口了,“我也只是给人家打工,不算什么。” 冷笑一下,王驰说:“你是打工,还是做生意当老板,和我没关系。可你怎么把手伸到我的餐厅里了?” 一扬眉,王直问:“哦!我怎么干涉你的餐厅了?” 王驰咬着牙说:“挖我的人、带走招牌菜、开餐厅抢我生意,最无耻的是把房租上涨200。你想干什么?逼死我吗?别忘了,我是你亲弟弟。” 王直看了一下手表,离公司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是不想让公司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叹了口气,说:“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哥哥,你始终是我弟弟。你说的这些,第一,我不知道;第二,据我所知,餐厅原来重要岗位的人都让你换掉了,人家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干这很正常;第三,蓝房子餐厅的那道惠灵顿牛排的确是我创新推出的,但我已经把它送给兰姐了。兰姐把餐厅转给你了,可并不包括菜品的烹饪技术吧。” “哼!”王驰不服气地大声说:“既然把餐厅转给我了,餐厅的设施、人员,包括菜谱就都转给我了,是我的。现在这算什么?你们这么做是失信。” 王直被王驰的极度自私,又带着孩子气的话气乐了,指了一下自己的奔驰越野车,说:“这是我刚买的车。全款提车,赠送三年保险和全部内饰,终身免费维护保养,还有每年十二次全车清洁。够贴心、够周到吧?赠送了这么多的服务,可就是不包括驾驶技术。同样的道理,兰姐是把餐厅转让给你了,可人家没有义务教你怎么做菜。这个还要靠你自己。” “少对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出钱买了餐厅,餐厅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王驰低吼般地咆哮着,“从小我就受过良好的教育,我学的是酒店运营管理,我是最专业的。你只不过是被爸爸、妈妈放弃的失败者,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清冷的眼睛看着近乎于野兽的王驰,王直感觉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从不谙世事的孩童,到风华正茂的青年,从默默无闻的职场新人,到叱诧风云的商界精英,王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孤独与抗争,感受了太多太多的世态炎凉。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来自家人冷漠和伤害。 此时,王驰的话再一次刺痛了王直对家人原本孤寂的心。 轻咬下唇,甩甩头,王直露出了微笑。同时,久违的清朗和冷峻再一次浮现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希望你能够做出让父母引以为傲的成就,不负你天之骄子的才华。”说完,王直转身径直走了。 只留下在原地气急败坏的王驰,大声嚎叫着,说:“你等着!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们,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早晚你要来求我。” 多年后兄弟的再次重逢,就这样收场了。不但没有久别重逢的温情,反而又加深了一层仇怨。 第五十五章 剑拔弩张 伫立在走廊的玻璃窗前,王直目送王驰的奥迪高级轿车由近而远,直至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此时的王直,心境格外的平和,他明白了,浩瀚的太平洋不但拉远了兄弟的距离,更隔绝了兄弟的情谊。 上次与母亲的相见,已经让王直对亲情感到失望,而这次王驰的出现彻底浇灭了王直内心最后一丝家庭的温情。此时,他的心中已满是绝望。 也是在此时,王直下定了决心,做了一个在心中酝酿已久,悬而未决的决定。他要保护爱自己、自己爱的人,他要用行动证明亲情的存在,家庭的温暖。 一个人,他可以隐忍,甚至是忍气吞声。可现在他不再是一人了,爱他的贺左戎戎不希望他是懦弱的,多年来照顾他、爱惜他的兰姐更希望他坚强。一年来结交的魏军书、方逸华,包括刘佳微也不想看到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王直。 拿起电话,王直拨通了沈少龙的电话,问了几个问题后,委托这个自己最好的哥们儿一件事。他要进一步推进贺左戎戎的计划,要把这个计划变得更完美,也更决绝。他要把王驰彻底打垮、打服。 转身朝着走廊远端,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门一开,早在办公室等着他的贺左戎戎飞一样地跑过来,勾着王直的脖子甜甜地吻了一下,“哥哥!原谅我好吗?”。 揽着心上人的腰,王直幸福地笑了,“你没做错什么,没什么好原谅的呀!” 眼里闪烁着兴奋,“你不怪我把你弟弟的餐厅逼到绝境?” “正常的商业竞争,怎么能是逼呢?”王直笑着说,“你做的很好,比我果断。只是……” 贺左戎戎问:“只是什么?” “只是还不够。”王直认真地说:“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表面上是把王驰打垮了,可这点钱他还是赔的起的。” 贺左戎戎问:“你是说……” 对贺左戎戎的问题,王直一笑,没有答话,转过身从背包里取出了两瓶没有商标的瓶装水,递给贺左戎戎,说:“尝尝,这是我们矿泉水生产线出品的第一批矿泉水。” “这么快?”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先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闭眼细细品味,然后说:“清甜,甘洌,口感很好。推向市场一定会有大受欢迎。” “是的!”王直点头说,“不但口感好,检验报告显示,水中还含有多种人体所需的矿物质、微量元素,而且水中偏硅酸的含量较高,对人体心脑血管系统非常有好处。” 贺左戎戎有些兴奋地说:“你说的很专业,虽然我不懂,但我知道一定是商业买点。” “还有呢。”王直说:“除了直饮水,我们还开发出了泡茶、煮饭专用水,可以配合绿色稻米产业同步开发。这次我巡视了所有的在建项目,质量、进度,还有管理构架都在计划控制之内。贺伯伯派来的管理人员非常专业,佳薇姐那边的人也很给力。这两天,我就会做出一份详细的报告,给陈总和你父亲发过去。一旦通过评估,接下来就会进入市场开发和运营管理阶段了。那样的话,工作重点就会转移到江城,我们就可以轻松些了。” 贺左戎戎高兴地说:“太好了,你每次进山我都很担心你的安全。再就是,没有你在,我就觉得自己没有依靠,很无助的感觉。” “别那么没自信,没有我你一样做的很好。”王直鼓励贺左戎戎。 “有你在我就不用费脑筋了。”贺左戎戎不讲理地说:“那么,这个与dg合作的项目进入正轨后,你是不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北窗’上来呀?比起其他项目,我觉得你更喜欢做广告、建筑设计和营销策划方面的事。” 微微一笑,王直点头说:“是的!相比于做实体经营,做这些设计创意方面的东西要单纯很多,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怎么实现自己的想法都可以,可以在自己设想的美好境界中自由驰骋。” 贺左戎戎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要专心接案子了?虽然你不在的时候,‘北窗’的运营也是不错的,不过,我就是觉得缺少点激情。很多案子本可以做的更出色,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轻轻一笑,王直说:“经过一年的锻炼,‘北窗’的业务张逸城、陈恺、郑佳琪他们已经完全能胜任了,尤其是郑佳琪,她很努力。唯一需要提高的是创意,还有和国际广告创意的接轨。而且,你本身的领导能力非常强,没有我你也会做的很好。” 抬手制止了要说话的贺左戎戎,接着说:“戎戎!这段时间虽然我忙dg的项目,但‘北窗’的业务我时时都在关注,可以说业绩非常好。接下来,我也很想把更多的经历放到广告创意上,可我想先完成一个其他的项目。” “什么项目?”贺左戎戎问。 王直顿了一下,郑重地说:“我要打败王驰。” 一句“我要打败王驰”让贺左戎戎猛然一愣。微微一皱眉,贺左戎戎问:“你是想和王驰开战?” 王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我要让他明白亲情永远比金钱更重要。另外,我也不想爸爸再痛苦。” 略略思索了一下,贺左戎戎说:“哥哥!之前,你总是隐忍、退让。你的从不抗争,甚至逆来顺受,反而让你的母亲、弟弟把你的善良当做是懦弱,觉得你是个毫无志向的人。哥哥!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我觉得是时候让他们看到你的能力了,我不认为你是报复他们,你只是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是他们看错了你就可以了。” 王直开心的笑了,因为他发现,贺左戎戎不只是很了解自己,她是在用心感受自己,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看世界。 “接下来,我要出去一段时间。”王直对贺左戎戎说,“去澳洲,开辟一个新战场,也为‘北窗’探索一条新的路。” 虽然不知道王直要做什么,但贺左戎戎相信他一定会做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第五十六章 知己知彼 接下来的几天,王直把与dg合作的矿泉水生产线、绿色生态种植,以及旅游开发项目推进情况,作了一份详细的报告,由贺左戎戎发给了贺天举和陈秉仁,并通过电话做了一番说明。得到了两位前辈的高度认可,并且对下一步的投资也敲定了时间节点和资金数量。 可以说,王直又赢下了一项令人赞赏而又艰难的商业战役。而与此同时,新的一场战役的硝烟已经在大海的另一端点燃了。 澳洲悉尼市中心,唐人街。这里是全世界留学生集中居住区域,附近有悉尼大学、悉尼科技大学、tafe以及其他澳洲大学悉尼分校。该区域基本和我们国内的大中城市集中居住区一样,是购物、休闲、娱乐的商业黄金地段,更是餐饮经营的黄金区。 一个灯火阑珊的傍晚,王直走进了一家名为“金港湾”的西餐厅,身后跟着他的好哥们沈少龙。西装笔挺的两个人,看着都那么帅气。与以往不同,王直戴了一副宽边黑框眼镜。 餐厅装修全部是西式风格,设施很讲究,提供的也是全法式经典高端菜品,服务人员也是训练有素,颜值颇高。 全程由沈少龙点餐交涉,要的也都是餐厅的主打菜。当沈少龙点了一瓶万元级别的波尔多红酒时,服务生明显地瞪大了眼睛,面露喜色。 看着服务生去下单,王直低声对沈少龙说:“龙儿!这家餐厅格调很高,无论是设计风格、硬件设施、服务礼仪,还是前菜、主菜、甜品,以及餐点、酒水的搭配都完全是法式经典设计。看得出来,这里有很专业主厨坐镇。” “可以呀!七儿!就这么瞜几眼就把这儿看得透透的。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藏了多少东西。”沈少龙说。 微微一笑,王直说:“这些都是明摆着的,稍微有点餐厅工作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关键是要看他们的菜品怎么样,这才是最重点的。” 酥皮三文鱼配新鲜的蔬菜沙拉,法式烤牛排配黑椒汁,甜点是传统拿破仑酥。全部是经典的法餐,红酒也是法国原产地的窖藏。 品尝了一顿丰盛的法国大餐后,王直大致掌握了餐厅菜品的特色和水准。结账的时候,王直又用法语同服务员交流了一下,询问了一下餐厅其他特色菜和营业时间的一些细节。 然后,王直对沈少龙点点头。 沈少龙明白,他这个兄弟心里有数了。两个人走出餐厅,沈少龙问王直:“感觉怎么样?” 点点头,王直说:“非常正宗的法餐,从摆盘到菜的品质、火候,酱汁与配菜的搭配都不错。厨师的功底很深,应该是从法国米其林星级餐厅高薪请过来的。” “嗯!是好吃,不过也是贵的要死。两个人一顿饭下来,不算那瓶红酒,合人民币八千多。怪不得没几桌客人。”沈少龙不无心疼地说。 呵呵一笑,王直说:“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别说去这种餐厅用餐,就是去打工,人家都不收。这次你就当是陪我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吧。咱们也享受享受。” 沿着华灯初上的街头走了一段,各类风格的酒吧、餐厅正是迎来送往异常忙碌的时候。一路上,王直时不时地驻足观察路边的各类餐厅,大多是中高档的餐厅,也有一些来自世界其他国家特色的餐厅掺杂期间,看起来生意都不算太好。 不过,这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西方人和中国人的餐饮文化不同。中国人吃饭讲究好吃热闹,西方人则更追求食材的品质、烹饪的手法,对就餐环境也有很高的要求。 “你联系的那家餐厅怎么走?”王直问沈少龙。 “离这儿不远,转过街角就是。”沈少龙说:“餐厅我去过两趟。说实话,位置不差,店面也不比‘金港湾’小多少。就是菜品相对普通,比较靠近中餐,价格也不算贵。客人主流是一些来自国内的留学生和澳洲本地中低层收入的人。虽然客流量比较大,但估计赚不了多少钱。老板是我澳洲这边一个律师朋友介绍认识的。早年来澳洲开餐厅,也算是小有资产。餐厅虽然没什么太高的利润,他却没关门,一直坚持开着。听我朋友说,老板之所以没关门,一是干了这么多年,感情上不舍得;再一个是餐厅每天都有很多中国留学生光顾,和他们说说话、交流交流,已解思乡之情。” 沈少龙周密严谨的行事风格,让王直很放心,也很省心。 点点头,王直沉稳地说:“我们去餐厅看一下,然后,你把老板约出来,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蓝鲸”餐厅,上下两层,总共有四百多个平方的营业面积。整体装修中规中矩,内部设施稍显陈旧,但非常干净。透明玻璃围挡的厨房,让客人可以看到自己所点菜品的制作过程,以及后厨的工作情况。厨房完全是中式的,设备挺齐全。最关键的是整洁,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然后,王直留意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菜品介绍。一淮扬菜为主,其中还有几道传统的川菜和鲁菜。这说明餐厅的主人是一位有一定造诣的中餐厨师出身。在澳洲这样远离祖国的地方,仍然坚持传统中餐烹饪文化,难得的持之以恒,也是少有的固执己见。 一圈走下来,王直对餐厅有了自己的判断,冲沈少龙点了一下头后,转身走了出来。在旁边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杯咖啡。 等待中,看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由然中王直回忆起小时候,一次王直和父母、弟弟坐在江城老街上那家砂锅面馆窗前的情景。虽然,母亲会把自己碗里数的过来的几片肉,连同爸爸夹过来的肉全部夹到弟弟王驰的碗里,可他仍然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一碗面条。 那是他记忆中一家人在一起为数不多的温馨和幸福。 正当王直陷入深深的回忆无法自拔时。沈少龙带着一个一脸和善,身材偏胖,6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 王直迅速收回了思绪。也是在一刹那间,王直做出了完全背离初衷的一个决定。 第五十七章 卸下包袱 看到沈少龙引领者以为和善的老人走进咖啡厅,王直的心绪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王老板,这位是我朋友,在国内也是开餐厅的,生意做大发了,想来澳洲发展一下。”三人坐下后,沈少龙为双方介绍。 王志成,淮扬菜大师级的人物,早年来澳大利亚中餐馆做大厨。赚取一定资本后,从街边小吃摊做起,一步步发展,开了自己的中餐馆,还在悉尼黄金街区购置了房产。 听到沈少龙的介绍,王直站起身笑着说:“王叔!您好!别听少龙吹嘘。我的餐厅做的也是一般,但我喜欢做菜是兴趣索然。您是老前辈,还请多指教。” 一声王叔,把王志成叫的心花怒放。所谓乡音最入耳,乡音最动听,远离祖国千万里的异国他乡,能够听到一声最平实、最普通的称呼,让这个大半生漂泊海外的老人感到格外亲切。 满是欣赏的眼神看着王直,王志成说:“小伙子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商界精英。” “哪里!哪里!王叔言过其实了。请坐!”王直为两个人各要了杯咖啡。 开门见山,王直准备把自己的计划向王志成和盘托出,说:“王叔!我做事喜欢直截了当。我直说了,我很敬佩您的创业历程。您的餐厅不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是把诚信放在首要位置,真的很难得。我很想和您开展合作。” 说完,王直诚挚地看着王志成。 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直接说要与自己合作。让这个在异国他乡闯荡多年的老人感到很茫然无措。 “年轻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既然你叫我一声叔,我也就卖个老,应了。我对你也就实话实说了。”王志成满脸真诚地说,“我这个餐厅不赚钱。虽然房产是我的,可每个月的水电气,再加上澳洲的人工费高,所有的开支剔除,剩下的也就将够我和太太日常花销,谈不上赚钱。要不是喜欢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我早就把房产卖了,坚持不下去了。” 喝了一口咖啡,王志成接着说:“其实呢,来澳洲半生了,我也积攒下了一些财富。虽然不多,但够我们老两口以后所需了。之所以一直开着,就是放不下半辈子的忙碌、几十年嘈杂,舍不得餐厅里迎来送往的顾客。” 停了一下,看看眼前一脸诚挚的王直,王志成接着说:“所以说,年轻人你想要和我一块开餐厅,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低头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王直说:“原本我来澳洲是想打一场商业战争,打败一个人,证明我自己的能力,证明我是可以成功的。也可以说是为了报复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我的母亲。” 王直的一番话让王志成很是惊异:“你的母亲?” 微微一笑,王直说:“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可您如果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不会感到惊讶了。” 也许是对王志成的和善感到很亲切,又或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让王直放下了所有的芥蒂。他把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缺失母爱、饱受冷落的往事说了出来。 说完了,王志成和沈少龙都对王直的经历感到不平,也同时陷入了沉默。 还是沈少龙先开口,说“王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好多事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没想到你的过往这么的凄苦。” 王志成点点头说:“年轻人,我没有儿女,无法真正体会做父母的感觉。可我觉得你的父母做的很不合格,尤其是你的母亲。但是,我觉得你用这样的方式打败,或是报复你的母亲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也不想……” “在这里开餐厅,我一定会做的,而且必须要成功。”王直坚定地说。 “一定会做的,必须要成功”的话一出口,王志成的脸色一沉,语气一转说:“年轻人,我虽然很理解你的遭遇,也很能体会你的感受,但我还是不赞同你的做法。所以,我不想同你合作。”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王叔!您听我说。无论我们能否合作,我今天都要感谢您。”笑了笑,王直说,“原本我是想实施我策划好的布局,而且我看过金港湾餐厅的经营状况,有信心会成功。但就在刚刚我坐在这里,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我开始怀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刚刚又听您说起开餐厅不是为了赚钱,以及看了您对生活的态度,让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不想再实施报复计划了。” 一抬眼,王志成有些吃惊,问道:“小伙子!就这短短的几分钟,就改变了你原有的想法?我不相信。” 认真地看着王志成,王直说:“坐在这里,我想起了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坐在窗前吃饭的情景。那是我对父母、弟弟唯数不多的温情回忆。” 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王直接着说:“外面这些或忙碌、或休闲的人,都会有自己人生的目标,或是执着、或是盲目,可最终的结局肯定有喜有悲。同样的场景,在我儿时肯定想不到这些。那时候更多的是眼前的一碗热面,寡淡的滋味,却是满满的幸福。” 微微一笑,王直眼中满是诚挚地说:“王叔!您的餐馆不为赚钱,只为寻求这么多年难以割舍的顾客情缘,让我很动容。也让我卸下了压在心底很多年的负担,更是把积怨都放下了。我现在更多的是想,如果没有这么多年的凄苦,也不能锻炼成现在如此自立的我,是这样的生活让我拥有了现在。我应该去感恩,珍惜现在,而不是去把释放、发泄所谓的仇怨当做人生的目标。” 沈少龙点点头,说:“七儿!现在的你才是原本的你。这几天我也在想是不是该劝劝你,但我总觉得你会转变的。” 王志成欣慰地笑了,说:“这么想就对了。年轻人,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仇恨积怨,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安宁的生活和家人的陪伴才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欣然一笑,王直说:“王叔!虽然我们初次见面,但从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生活,该如何面对人生。这也更坚定了希望与您合作的决心。” 一皱眉,王志成说:“你还是要报复你的母亲和弟弟?如果不是,你与我合作,以我餐厅现在的状况,你根本赚不到钱。” “王叔!您误会了。我希望与您合作,是真的觉得有很好的商业发展机遇,餐厅位置很好。更重要的是,您的餐厅让我有那种亲切的感觉。”王直说。 王志成刚要说什么,王直抢先说:“王叔!我想少龙也和你说了我在国内的情况。直说吧,到这里开餐厅,我的初衷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扩展‘北窗’的事业,更重要的是想要帮助一个人。” 紧接着,又一段有些酸楚,又充满温情的故事,从王直的记忆深处被挖了出来。 第五十八章 重归和善 当年,初到巴黎的王直,为了学费和生活费,经一个同学介绍,去了一家高档餐厅打工,主要是洗餐具。 而这家餐厅的主厨是一个叫特里的老头。一手创新菜绝对可以用美轮美奂这个词来形容。可一副谁也受不了的倔脾气让人亲近不得。一进后厨,他绝不多说一句话,也要求其他人不能多说废话。这还不算,他除了要求后厨一尘不染外,所有的厨具都要按照他的要求摆放整齐,稍有偏差就会大发雷霆。最难的是,他要求所有菜品必须达到他的标准。每推出一个新菜他只演示一遍,然后就让手下的厨师照着做,那可全是创新菜呀!达不到要求不但一顿臭骂,还要反复的重做,做不好就不准离开厨房,而且材料还要自己买,直到达到他的要求为止。反正他就住在餐厅,二十四小时奉陪。 就是这样一个脾气怪、不近人情的老头,可想要到他手下工作的厨师却出奇的多。就是因为经他教授训练过的厨师,其他的餐厅都抢着要。 刚进厨房时,王直并没有给特里留下什么特别深的印象。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王直认真的工作态度,严谨的做事风格,勤勉的做人原则,引起了特里注意。尤其是王直清洗过的餐具不但干净,按照前菜、主菜、甜点归类摆放整齐,并且能够按照不同菜品把餐具加热到相应的温度,准确无误。这一点深得特里的欣赏。 一天晚上,最后一个离开厨房的王直,走过特里房间,听到里面传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王直敲了一下门,然后进入房间,看到特里倚靠在沙发上,一手揉按着膝盖,一手握着一只酒杯,里面还有半杯白兰地。长期在厨房里工作,让特里患上了比较严重的风湿,天气稍有变化,他只能依靠烈酒缓解痛苦。 恰巧王直的爷爷常年在山区工作,也患有风湿,后来靠一种叫“一口钟”的中药泡的酒慢慢调养,彻底治愈了。于是,王直托人从国内带来了一些“一口钟”,泡制好药酒后,每天拿给特里喝。两个月后,特里的风湿得到了明显的好转。特里和王直竟成了异国忘年交,王直也由此开始学习了厨艺。 随着两个人的交流越来越多,特里向王直讲述了他的过去。 年轻时候的特里,对钻研厨艺有着近乎于疯狂的热情。他也娶了一个面点师的妻子玛莎。按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夫唱妇随。可特里没有因为婚姻而改变自己,在婚后他依然常年游走于世界各个美食王国,考察学习,回来就一头钻进餐厅,研发新菜品。对自己太太很少表达爱意,对女儿也很少关心。 法国人,特别是法国女人,非常崇尚浪漫的人生。对婚姻、家庭幸福的生活需求格外高。面对一个只有厨艺的丈夫,特里的妻子最终离开了他,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面包房带着女儿度日。 失去了才知道珍贵。自那以后,特里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怪,越来越孤僻,他的内心也越来越痛苦。 知道特里的事情后,王直经过多方努力,找到了特里在音乐学院读书的女儿马瑞娜,进而慢慢化解了一家人的隔阂。后来,特里辞去了餐厅的工作,和夫人一起经营那家小面包房,虽然有些清苦,但一家人终于一起找到了幸福的生活。 “表面看着是我帮助了特里回归家庭,实际上,我也从中体味到了家的重要。在特里的帮助下,我一直在那家餐厅拿着外国打工者可以赚到的最高薪水,而且学会了做菜。后来,更是在马瑞娜的介绍下,我可以到一些高档的餐厅、酒吧去弹钢琴,这才使我顺利完成了在法国的学业。”王直说。 停了一下,王直接着说:“我想和王叔您合作,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特里。他们一家曾经来过澳洲,很喜欢这里,对这里的食材也很有研究。另外,特里非常擅长用普通的食材创造出绝对的美食,我也觉得他和您能够很好的合作,中西合璧,共同创造出完美的菜品。” 一席话,让王志成感受到了一个善良的王直,一个性情中的男人。 而且,王直还把餐厅合作方式明确地说给王志成:王志成以餐厅店面作为投资,而且产权永远归他自己所有。后期装修、购入设备都由“北窗”负责,餐厅的利润王志成占50,给特里一家30,20是“北窗”的。这样诚挚的合作条件,王志成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他们很顺利签订了合约。 临走前,王直又把特里一家人到澳洲的行程安排完了。特里对餐厅的设计和装修很有自己的见地,有他在,王直完全可以放心。 回程的飞机上,沈少龙很是敬佩地对王直说:“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说放下就放下了。你挺爷们的。” “也没什么。再怎么说都是我家人,谈不上仇恨,更多的是怨气。看到王叔那种淡然处事的态度,什么都放下了。”王直轻轻地说,“再说,以金港湾餐厅现在的经营模式,他的利润空间也非常有限,很难有发展的。” 停顿了一下,王直说:“有置气的那个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发展‘北窗’的事业呢。何况戎戎也不希望我实施报复,毕竟没有亲情还有血缘呢。” 沈少龙问王直:“以后你还想在商场上继续征战,还是想重拾你的梦想,做一个优秀的设计师?” 微微一笑,王直说:“没有那个优秀设计师能保证所有的设计都是杰出的,我在商业竞争中也学到了很多东西,都可以放到广告、建筑设计中。何况,我现在主要打理的还是‘北窗’广告设计的业务,这并不冲突。” “很多人说,爱情就是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沈少龙笑着说,“我觉得你和贺小姐就是在对的不能再对的时间里相遇了。你这个孤寂清冷的男人遇到了让你感到温暖的女人,她那个圣洁骄傲的女人遇到了让她仰慕倾心的男人。用句老话,这就是姻缘,是上天的安排,也是冥冥中的注定。” 呵呵一笑,王直说:“我们是因缘,是注定,难道你和左涵涵就不是姻缘,不是注定吗?” 说完,两个人都幸福的笑了。 带着满满的思念,向着自己爱人所在的方向飞去。虽然,只是分别了短短的几天,但这种思念是让人心潮澎湃的,让人感到甜蜜的。 第五十九章 拓展业务 回到江城,沈少龙着手准备与王志成合作的相关法律文件,并通过澳洲的朋友顺利完成了合作协议签订。至此,“北窗”公司正式把业务拓展到了海外,这是贺左戎戎和王直以前从没有想到的业绩。 “王直!这次你没有把战火烧到太平洋另一端,没有实施你既定的计划,我很开心。”贺左戎戎对王直说。 在“北窗”,一间温馨的会客厅里,贺左戎戎、王直、王一兰、沈少龙、左涵涵,围桌而坐,喝着碧螺春,谈论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 “我原本也不想打这场所谓的战争。要不是那天王驰一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样子上门挑衅,我也不会昏头想去澳洲打败他。”喝了一口茶盏里色泽碧绿,清雅回甘的清茶,王直轻轻一笑,说:“其实,以王驰在江城的经营方式,他的那家餐厅早晚都要倒闭,就连澳洲的‘金港湾’也经营的很不好。现在想想,我又何必去和他置气呢!” 王一兰接过话说:“从蓝房子过来的老员工说,王直把餐厅更名为‘新西兰’餐厅后,完全照搬国外的餐厅经营模式,不做市场调研,再加上盲目自大,把自己看成未来餐饮帝国的国王,他不关张倒闭才怪呢。” “七儿!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澳洲呢?”沈少龙问王直。 轻轻一笑,王直回答说:“我是在被王驰气昏头后,做出的决定。当时就一心想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让他也明白不是读了书就能成功的。那时候我想,如果这场商业战只限于江城,不能真正触动王驰的野心,还达不到我的目的。这里只是我母亲给王驰营建的一个训练营,不能动摇根本,反而会越发增加仇恨。” 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其实,那时候具体怎么干我心里也没什么成型的计划和实际的打算。正好那两天特里的女儿和我联系,说起了特里夫妇想去澳洲定居,法国的天气让他们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委托少龙做了一下调查,知道我母亲以王驰的名义,在澳洲新开了一家新餐厅。所以,我想在澳洲和王驰对垒一下,这样既可以震慑我王驰,又不伤及新西兰的产业,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震动。” “如果王驰在澳洲的餐厅经营的很好,你怎么办?”贺左戎戎问。 “怎么可能。王驰是听不得别人的意见的,按他的管理思路经营,餐厅一定不会太好。他是不会按照顾客的需求确立菜品风格,树立餐厅经营理念,。”王直回答说:“就在我踏上飞往澳洲飞机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犹豫了。我到底去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等我看了王驰的餐厅,又和王志成王叔见面后,我意识到,怨恨蒙蔽了我的眼睛,也蒙蔽了我的心。于是就打消了原本的打算,这不值得。与其费力气挑起那些毫无意义的商业竞争,我们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做点有意义的商业投资呢。” “于是你就做了同王志成合作,把特里一家人接到澳洲的决定。”沈少龙说,“我挺不明白的,澳洲那么远,你在那里投资是不是鞭长莫及,顾忌不到吧。就算你不在乎餐厅效益,但至少不能亏本吧。” 一笑,王直自信地说:“其实,不用什么顾忌,也不用太过操心。房产是王叔的,他是大股东,没有理由不好好经营。何况,他又是那么难以割舍他的餐厅,对那些老顾客无比的眷恋。而特里也是非常可信的人,他对美食的尊重决定了他诚实守信的品德,更会尽心尽力的。而这样规模的投资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大。想想看,一项投资,可以帮到别人,又可以拓展‘北窗’的业务,何乐而不为呢。我非常相信这次投资的正确性,也非常期待它的回报。至于王驰的餐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一年内就得关张。” 这番话说完,在座的人对王直的决定非常的认可,也充分相信他对未来的展望。 正如王直所说,在澳洲投资餐厅并不是以产生多大经济效益为目的,更多的是“北窗”走出去,主动探索海外市场的第一步。这一步迈出的大小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在未知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建立自己的一片领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直在时时跟进合作项目,安排“北窗”经营业务的同时,还抽出大量的时间指导张逸城、郑佳琪、郑俊峰几个项目经理设计的案子。任谁都看得出来,王直在极力地提升几个人的业务能力,开拓他们的创新思维。 这段时间,“北窗”的财务账上收到了两笔较大额的转账,之后,又在短时间内分几笔转出。而这些钱的去向也只有王直掌握,谁也没有多问,谁也都知道,问也不会有结果。他们的这位大总监做事,向来是秘而不露,高深莫测。 这天晚上,贺左戎戎和王直难得在家吃晚饭。一餐家常菜,让两个人胃口大开,身心愉悦。 晚饭后,两个人对坐在阳台的茶案前,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天上的星星。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把‘北窗’的业务提升到一个更大的平台上?”贺左戎戎问王直。 微微一笑,王直说:“戎戎!我们的业务不是一直在提升吗?而且‘北窗’同硕建、大华这些公司的合作很顺利,dg集团的项目也进行的很好。你还想怎么提升?紫禁城不是一天建成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呵呵!”贺左戎戎笑意深沉着说:“这是我爸爸的意思。自打上次见面后,他一直要求我把公司运营情况,以及你在商业运作上的一举一动向他详细汇报。他非常赞赏你。” 其实,在王直去澳洲的第二天,贺天举突然来到了江城,和女儿深谈了一番。 主要的思路就是想把“北窗”正是并入“天启”,为贺左戎戎和王直将来全面接手公司经营做好铺垫。 第六十章 北窗大开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还有这次与dg的合作项目的观察,在商业运行上,爸爸很欣赏王直,也非常喜欢这个未来女婿。”贺天举满脸慈祥地说:“戎儿!我现在想听听你心里对王直评价。客观的,不要掺杂恋人的情感在里面。” 看到父亲这样严肃地问,贺左戎戎也认真地想了想,正色回答道:“王直是一个做事既精细认真又严谨沉稳的人,他对‘北窗’的业务有着异乎寻常的投入,而且总是能以别人想不到的思路去解决问题,我觉得他做生意极有天赋。” “那他的人品呢?”贺天举问。 贺左戎戎说:“外冷内热!正直善良!不愿意让自己的痛苦影响身边的人,总是喜欢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他的母亲和弟弟都那样对待他,可他却没有太多的怨恨。这次他去澳洲,说是要打败他的弟弟,但我不相信他真的能那么做。” “对钱呢?”贺天举接着问。 呵呵一笑,贺左戎戎说:“我都怀疑他会不会花钱。我办了一对银行的金卡,他手里的是副卡,只要有消费我就能收到银行信息。可除了我的刷卡记录,他却从来没用过。虽然给他买了一辆奔驰,但他上下班很少开车。我们一起走呢,就是坐我的车,他自己就更喜欢骑自行车。我也会在他的包里放一些现金,以备急用,可他却很少用,倒是我经常去他的包里拿钱用。” 停了一下,一脸欣慰幸福地说:“说实话,我这个‘北窗’公司没有我这个老板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可要是没有王直,可能早就倒闭了,更别说发展的这么好,能有如此规模了。与硕建、大华,包括这次同dg集团的合作,‘北窗’的利润是相当可观的,这都要归功于王直的正确决断和努力付出。按理说,他才是‘北窗’的掌门人,他拿多少薪酬,多少分红,甚至是占一半以上的股份都不为过,可他却毫不在意这些。” “你们的感情呢?”贺天举步步紧逼地问。 贺左戎戎嫣然一笑,说:“当然很好了!爸爸!您今天是怎么了?问这么多,查户口呀?” 哈哈一笑,贺天举说:“戎儿!爸爸今年快六十岁了。虽然还不服老,但现在也是该考虑接班人的问题了。能把‘天启’集团交给你固然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但你毕竟是女孩子,我并不想让你承受太大的压力,管理这么大规模的企业,需要面对各种来自不同方面的挑战,要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小。” 一皱眉,贺左戎戎问父亲,说:“您是要把‘天启’交给王直掌管吗?” 站起身,走到窗边,贺天举说:“江城,你母亲的家乡,我对这里也很有感情。人老了,就爱回忆过去,我现在越来越向往安详宁静的生活。真的想休息一下了!” 这次深入的谈话,贺天举向女儿敞开了自己的心。奔波了大半生,虽然创下了“天启”集团的基业,也留下了一身的疲惫与伤痛。放下一切,休息,是老人很真实的想法。 把和父亲的谈话相信地告诉了王直。贺左戎戎说:“爸爸说,他非常欣赏你,希望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贺左戎戎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王直打断了,随即陷入了思考。 “哥哥!你是怎么想?”贺左戎戎依偎在王直的怀里问。 “‘天启’是你父亲毕生的奋斗和成就,老人家不知道倾注了多少心血在里面。不说我能不能担起这副重担,会不会辜负你父亲的信任,就是我现在的能力、阅历、身份都不合适职掌‘天启’。”王直冷静地说,“从我内心来说,我很希望,也很高兴向你父亲学习,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做人,但我不适合接管‘天启’。” 抬头看着王直,贺左戎戎说:“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结婚吗?可我和爸爸,包括兰姨,已经把你当做一家人了。” 顿了一下,贺左戎戎接着说:“爸爸的意思也不是让你一下就接管‘天启’。他想先注资‘北窗’,把‘北窗’变成‘天启’的子公司。然后,把所有的广告创意和建筑设计业务转移到我们这里,并且逐步做大休闲旅游、餐饮、民宿酒店产业。爸爸认为,国内房地产已经进入了饱和状态,‘天启’以后不会再开发新的住宅楼盘。但不包括商用楼盘。这样,我们‘北窗’就会成慢慢为‘天启’的主营业务公司,到那个时候,你再接手‘天启’就顺理成章了。” 王直清冷的脸上流露出纯粹幸福的笑,认真地说:“知道吗?现在我又有了家的感觉,这都是你和你爸爸给的,所以现在我每天都很高兴。我说我不适合接手‘天启’并不是因为这个,就算以后我们结婚,你父亲退休后,我也不会真正的成为‘天启’的老板。我更希望,我太太是老板,我呢,给太太打工。” 一句给太太打工,让幸福的气息包围了两个人的身心。贺左戎戎忘情地吻上了王直的嘴唇,等到两个人的身体达到了燃点后,终于合二为一了。 一个晴朗的早晨,“北窗”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就连平时外出跑业务的人都赶了回来。 王直依然坐在他习惯的窗边座位上,贺左戎戎站在会议室的中间,以清灵悦耳的声音宣布,“各位同仁!从今天起,我们‘北窗’将深入地同‘天启’集团进行广泛合作,承揽‘天启’旗下的广告策划与设计装潢业务。当然了,我们公司依然是‘北窗’公司,对外也不会打着‘天启’集团的大旗撑面子,因为我们是最好的。” 话虽不多,可句句振奋人心。 “另外,我们所有人基本薪资在原有基础上,递增20。”贺左戎戎接着说。 一片欢腾,一阵激情。一时间会议厅里的人都在欢声雀跃。 “安静!大家安静!我还有事情宣布。”贺左戎戎大声说,“下面,请我们的王大总监,王直!你们的直哥宣布今后‘北窗’的发展格局。” 依旧保持冷峻的表情、清冷的声音,王直说:“‘北窗’承揽天启业务,大家要记住一个概念,我们不是并入‘天启’,‘天启’这颗大树也不会给我们靠。我们依然要靠自己的努力生存发展。‘天启’业务的全盘承接,是扩大经营规模,并不是为大家涨薪资的,递增20的收入是要靠大家的努力,用‘北窗’的利润增长去实现。所以,大家不要放松,需要再接再厉。” 环视一下众人,王直接着说:“接下来,我要公布一下‘北窗’今后的经营模式。” 不公开宣布并入“天启”集团的消息,是王直的意思,他不想让手下人失去危机感,丧失奋斗意识! 他是要把所有“北窗”的人培养成实时都有饥饿感的狼! 第六十一章 迷雾重重 谢思思把一摞人事资料摆在了王直的案头。 “我们全盘承接‘天启’集团业务,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关键是,‘北窗’这一年多的发展,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吸引了很多人才。”谢思思介绍了近期人员招聘工作的进展情况。 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谢思思接着说:“这次不仅有国内名牌大学毕业的新人报名,还有业内比较有实力的从业者跳槽过来。令我意外的是,这次竟然有一个英国名校硕士毕业生来报名。” 说着把手里的一份简历递给了王直,说:“她叫艾瑞莎,是英国smt艺术与设计学院‘平面设计’专业学士和‘时装设计’专业的硕士。简历上看,学霸一个,还拥有两年在美国的工作经历。” 不是常规简历用的标准照片,而是一张生活照。一条黑色丝质短裙衬托出高挑丰满的身材,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一看就是那种能迷倒众多男人的美女。 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简历,王直清冷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的迷茫和疑虑,又仿佛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贺左戎戎发现王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王直有些恍然,清冷地回答,“我只是感到有些意外,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让我眼花缭乱了。” 贺左戎戎接过王直手里的简历,邪邪地一笑,调侃地说:“是不是看到这么一个大美人来应聘,心里乐开花了?别绷着,笑出来。” “又来了是不?”王直笑着说:“又要把我推给别人,烦我了?” 贺左戎戎憋嘴一笑,说:“好东西谁都喜欢,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就不想收下?” “我们录用的是人才,又不是礼仪小姐。”王直转脸对谢思思说:“谢总!对于这些应聘对象,底薪、提成执行咱们正式员工的标准,试用期六个月。” “试用期六个月?”谢思思问,“试用期一般都是三个月,我们为什么要六个月?” 王直说:“因为我们要留下真正的人才。” 新录用的二十一个人被分配到相应的部门,由“北窗”老人带着,熟悉环境,熟悉工作。那个艾瑞莎被分到了张逸成负责的、实力最强的广告传媒创意部。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 正当“北窗”业务拓展胜利完成时,一个难得的商机在商海浪潮中浮现了出来。 就在盛夏来临的时候,中国夏季时装周发布会即将举办。这项国内影响力最大,吸引了全世界多家知名品牌时装公司竞相参与的时装活动,创意方案征集自然是个重头戏。也引起了众多广告策划公司的争夺,拿下这个创意,效益不说,单单公司品牌价值提升这一项,就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张逸城组承担了这个项目。 一天,贺左戎戎正在王直的办公室讨论向父亲如何汇报近期工作时。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后,推门走进了一个身穿淡粉色套装,身材高挑的漂亮姑娘。 清纯的容妆,精致的五官,雍容的气质,尤其是闪光的眼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自信、阳光,不乏优雅,眉眼之间还带着智慧。绝对会让大多数男人有“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的感觉。 看到到贺左戎戎和王直正在谈事情,大方地一笑,用娇柔的声音说:“贺总!王总!我是广告策划创意部是新来的,我叫艾瑞莎。”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贺左戎戎问。 妩媚地一笑,艾瑞莎直视着王直说:“对不起!贺总!我不是找您,我是想同王总说点事。可以吗?” 看了一眼贺左戎戎,清冷地眼神里依旧毫无波澜,王直说:“有什么事说吧,也许贺总会给你更大的帮助。” 一挑眉梢,艾瑞莎直截了当地说:“王总!我希望做你的助理。” 此话一出,贺左戎戎和王直瞬间愣住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直视着这个让人难以琢磨的艾瑞莎。 嘴角一弯,艾瑞莎接着说:“请不要误会。我的简历想必两位一定看过了。虽然我的专业课很优秀,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同时,又在美国工作了两年,积累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但我的实践能力很欠缺。刚刚回国就听到业内从业人说,王总是广告创意和建筑设计的奇才,也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奇故事。我之所以要做你的助理,就是想多向你学习,有更多的机会向你请教。” 看了一眼贺左戎戎,王直说:“艾瑞莎!你刚到公司,可能对‘北窗’的情况不太了解。别说我只是个创意总监,贺总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她都没有助理和秘书。” “那不一样的。”艾瑞莎抢话说:“贺总更多的是要制定做出公司的经营决策,并不需要做过多的创意设计这些事务性工作。而王总需要亲自参与创意和具体的文案设计,非常需要一个助理。我也认为我是最合适的。” 贺左戎戎心里一紧,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我同意。”还没等王直发表意见,贺左戎戎抢先说,“王总确实需要一个专业素质高,又能干的助理。” 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王直迅速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直盯着艾瑞莎,没有发表意见。 艾瑞莎则立刻喜上眉梢,说:“那我就谢谢贺总了,还请王总今后多多指教。我明天就和张组长说。” “等等。”王直打断艾瑞莎的话,说:“我想这样,我觉得这次时装周策划是一个难得的实践机会。而且你还是学时装设计的,可以很好地发挥你的专长。至于转做助理这件事,可以一步步来。况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给你。我也需要适应你,都给彼此一段磨合的时间,好吗?” 王直有理有据的话,让艾瑞莎毫无反驳的机会,也就略有不甘地走了。 看着贺左戎戎,王直说:“说说你的想法吧。” 透过玻璃窗,看着艾瑞莎俏丽的背影,贺左戎戎说:“哥哥!你不觉得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王直问:“你是想把她放到我身边,让我弄明白是哪里不对劲儿吗?” 贺左戎戎嫣然一笑,说:“整个‘北窗’只有你能把她拿下。” 王直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第六十二章 全是迷局 寻找时装周主题是这几天张逸城创意组遇到的最大难题。夏季的火辣、热情,五彩斑斓是所有人的共识,但到底用一个什么词、一句什么话能高度凝练、完美展现,创意组里的人产生了分歧很大。 在这样争论不休的几天磨砺中,依然没有达成一个共识。 一天下班后,在“北窗”停车场,王直的奔驰越野车上,郑佳琪坐在后排位置上,因为她知道副驾驶的位置是贺左戎戎的。 此时,郑佳琪手里拿着一份手写方案,封面上四个漂亮的钢笔字:烁玉流金。 “‘投泥泼水愈光明,烁玉流金见精悍’,烁玉流金,这个主题真好。”郑佳琪兴奋地说道:“既有夏季的火热奔放,又表现了时装周流光溢彩的热烈。直哥!这个主题太好了。” 刚要打开文案,又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直哥!这个项目是逸城他们负责的,你把方案给我,是要我做什么?”郑佳琪问。 在工作风格业务管理上,“北窗”除了贺左戎戎,郑佳琪是最了解王直的。这个时候王直亲手把完成的案子交给自己,他一定有某种特殊的目的。 清冷地一笑,王直说:“佳琪!你除了广告传媒专业外,是不是一直在学习服装设计?” “那都是我平时打发时间,闹着玩的。”郑佳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过你的设计草稿,我觉得非常有想法。”王直认真地说,“这次我想给你一个主题,让你实施你的设计。但我不保证最终能成功。” 说完,王直详细把自己的计划解释给郑佳琪听,并交代她怎么做,怎么保密。 自这天起,郑佳琪背负着一个特殊的使命,进入了张逸城的创作组,并把王直的方案带了进去,润物无声、不留痕迹地把王直的思路完美地融入到了张逸成他们的创意中。 与此同时,艾瑞莎也开始更多地来找王直,请教专业经验、讨论创意构思、研究具体方案,还时不时地送茶送水、嘘寒问暖、整理办公室,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王直的专职助理。 让“北窗”人奇怪的是,以前从不需要别人帮忙的王直,这次却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艾瑞莎。而且显得格外耐心。 城市广场地库一辆高级奔驰轿车上,艾瑞莎正在和一个男人小声地交谈。任谁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陈国远。 “这段时间的接触、观察,你对王直的印象怎么样?有了什么了解?”陈国远问。 带着傲娇的笑,艾瑞莎说:“你们都把王直形容是顽石一块,很冷很硬,很难接近。可我却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他的助理,他也对我很接受。虽然说不上无所不谈,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对于你的乐观,我表示言重的怀疑。”陈国远一笑,理智地说,“江城旅游城市项目竞标、巴黎中国城设计建设竞标、还有房地产和广告公司竞争,如果算上梅雪丽的巧克力营销战,我同王直交手了四次,四次铩羽而归。” “呵!呵!呵!”娇媚地一笑,艾瑞莎说:“看来你是被他打怕了,怎么这么失落呢。” “不是怕。”陈国远摇摇头,很有些怅然地说:“自从步入商场,我一直把商场当做是战场。为了达到目的尔虞我诈,为了打败对手,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我都肯用,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这几次与王直的交手,让我对商场竞争有了另外一种理解认识。” 艾瑞莎问:“什么理解认识?” “商城远没有我认为的那么简单。除了利益、方法,厮杀、残酷,还有一些其他我感受不太清晰的东西。”陈国远实在是有些怅然地说。 陈国远的语气中透着不服、不甘,还有明显的气馁。 “在遇到王直以前,我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出色的商人,也认为以前所用的那些手段都是正常的。可与王直交手,那些我自认无往而不利的手段,他不但不肖使用,而且对他一点也没用。”深深吐了一口气,陈国远接着说:“王直!我真想再和他较量较量。” “他就那么高深?”艾瑞莎问。 “我不及他一半。”陈国远自嘲地说:“江城旅游城市项目竞标,他成功地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江都商贸中心’,而且成功地把标价压到了一点利润都没有的地步。而他却无声无息地拿下了绝大多数项目,实现了自己的利润最大化。当我布下一张大网,从广告策划、建筑设计、房地产公司多管齐下,把‘北窗’、把王直,把大华、硕建,甚至‘天启’房地产公司,挤到悬崖边,挤到没有一丝生存空间,当我暗自窃喜,洋洋得意地等着他失败的时候,王直却直接杀到了巴黎,拿下了中国城项目,就像一把刀刺进了dg的心脏,逼得我们不得不同他合作。看似拿回中国城建设,但‘北窗’却以最小的代价拿走了设计费,同时在国际上闯出了声誉。又在国内成了dg、天启、硕建、大华这些知名企业合作项目的执行公司,他也成了这个大合作项目的ceo。唯一有些不太光彩的就是梅雪丽的广告公司,王直抓住广告里的一个疏漏,通过录音打的梅雪丽一点脾气都没有,成功地阻止了我们的品牌巧克力进入中国市场。”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王直这个人真的很深、很远。”艾瑞莎若有所思地说:“瞒天过海、暗渡陈仓、声东击西、浑水摸鱼、围魏救赵、釜底抽薪,把三十六计用到商场竞争上,而且应用的登峰造极,如火纯情。” 一挑双眉,陈国远说:“没想到你这个法国出生,英国读书,向往美国的小丫头,对中国文化学的这么透彻。” “我是中国人,我永远不会忘。”说完,艾瑞莎像是对陈国远,又像是对自己说:“王直!王直!我要征服他,彻彻底底地征服。” “你不可能成功。”陈国远果断地说。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自信的笑挂满了艾瑞莎妩媚的脸。 说完,开门下车,上了旁边一辆白色路虎吉普车,一阵风似地走了。 第六十三章 无耻小人 烁玉流金,这个时装周主题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同,所有的工作都围绕这一主题展开。经过十几天的磨合碰撞,王直拿出的那个手写方案形成了更为完美的电子文案,并且制作了唯美的flash3d动画。 这个过程王直始终没有直接参与,而艾瑞莎总是找各种理由去找王直请教问题,而王直也是不厌其烦地解答所有。每次走出王直的办公室,艾瑞莎的脸上都是带着兴奋灿烂的笑容。 除此之外,王直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贺左戎戎也总是加班工作。郑佳琪则是下班就走,但第二天上班却又显得异常疲惫。 正当所有人都万分期待时装周方案竞选日子到来的时候。一天刚上班,谢思思拉着贺左戎戎进了王直的办公室。一个主题“烁玉流金”的时装秀活动将要在下周举行,地点北京。来自法国、意大利、荷兰、美国四个顶尖时装设计师共同助推一位新锐设计师,特别邀请了来自欧洲、美国,还有国内20多位顶级名模走台。气势宏大,来势汹汹。 “怎么就这么巧?同样的时装秀,他们怎么会选‘烁玉流金’这个主题,还选择了北京。”谢思思有些气急败坏。 看着手机上时装秀宣传海报和主题公众号,贺左戎戎若有所思地问王直:“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坐在茶台前,把刚泡好的碧螺春倒了两杯递给贺左戎戎和谢思思,说:“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呀!一样的主题,同样是时装秀,地点还是同在北京,能把全世界最顶尖的四位大设计师请来给一个新人捧场。真肯下本钱呀!” “这像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贺左戎戎说:“可这个人是谁呢?” “我们公司肯定有内鬼,会不会是……”谢思思刚要说是谁,就被王直摆手打断了。 看着窗外的纷飞的杨花,王直说:“现在说有内鬼还为时过早,‘烁玉流金’虽然是很生僻的一个词,但毕竟也是成语,咱们能想到,别人同样也可以想到。一个新锐设计师要扬名立万,一个时装品牌要进入中国市场,办一场时装秀也属正常。” “话是这么说,可这段时间张逸城组的心血就白费了。”谢思思叹气地说。 看着一言不发,默然沉思的王直,贺左戎戎知道王直又陷入了苦思冥想。她不想让最爱的人压力太大,喝了一口茶说:“也不能算是白费,锻炼队伍,增长实践经验也是很有收获的。他们做的那个方案很用心,也非常精彩,我们要多多地鼓励他们,虽然这个方案不能再用了。” “不但方案不能再用了,现在看,时装周可能都会取消或是延期。”王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冷,接着说:“先不要打消他们的积极性,肯定成绩,奖金照发。” 江畔咖啡厅里,临窗直对大门的一副座位上坐着一个年青的男人。一身手工定制西装显得雍容富雅,五官也算端正,就是眼睛、鼻子、嘴略显单薄,给人一种阴滑狡诈,尖酸刻薄的感觉。 此时,他正在用勺子搅动杯中的咖啡,举止优雅,很有绅士风度,可他的眼睛却在贪婪地盯着对面的艾瑞莎。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艾瑞莎明显感到浑身的不再在,用冰冷的声音问他:“时装秀的事是你干的吧?” 脸上挂着些许的谄媚的笑容,轻声说:“莎莎!你的那些设计真的非常棒,我拿给几个知名设计师看了,都觉得你的设计既符合古典的美学属性,又兼顾时尚前卫的设计理念。只要适当包装宣传,找个恰当的时机推出,一定能够引起轰动,创立自己的品牌。到那时,我和你合作” “够了!”艾瑞莎气急地说:“李冬泽!你有什么资格安排我的事?我的设计稿怎么会到你的手上的?还有‘烁玉流金’这个主题你怎么会想到?你这么做不觉得很不专业,甚至有些无耻吗?” 这个叫李冬泽的男人不以为然地一笑,说:“无耻?怎么会呢。一个成语而已,我自己想到的不行吗?” “你”艾瑞莎被气的无言以对,咬着嘴唇说:“简直是厚颜无耻之徒。” 看到艾丽丝真的生气了,李冬泽陪着小心地笑着说:“莎莎!先别生气。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生命里唯一的女神。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要让你,也能够让你成为世界知名时装设计师。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世界名校高材生,又有那么显赫的家庭背景,怎么就偏偏要回国工作,又跑到江城这么个小城市,进了一家简直就是个作坊的小公司,还当了别人的助理。我都替你感到委屈。人生、商场都是一样,任何一个疏漏都会让自己一败涂地,你要明白,这一步你走错了,我要帮你找回正确的人生轨迹。” 艾瑞莎重重地一执手里的咖啡杯,生气地说:“我早就明确地告诉你了,我不喜欢你,我只是把你当作朋友。这次你来江城,我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礼节接待你,请你不要会错意。还有,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服过谁,我现在心甘情愿地做王直的助理,是因为他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我不否认,当初我进‘北窗’并没有把这家小公司当回事。只是想近距离看看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王直到底高明到哪里,纯粹是为了好玩。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多,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公司,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工作都充满了热情,非常有创造力,这是我在其他地方没有感受到的,法国没有、英国没有、美国同样也没有。知道这里最核心的是什么吗?就是王直。他的存在让这家小小的‘北窗’充满了力量,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爱上了这里,不想,至少现在不想离开。” 铁青着脸,李东泽问:“你不光是爱这家公司吧?是不是也爱上了那个王直?” 艾瑞莎腾地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其他客人,她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怒火。冷冷地一笑,说:“爱不爱上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偷我的创意这就是侵权,犯法。我劝你最好别胡来,否则咱们法庭见。记住了,我以后不会把你当做朋友,而且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艾瑞莎抬腿就要走。却被李冬泽拦住了,依旧纠缠不清地说:“艾瑞莎!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输给那个王直的。服装秀也一定不会取消,我也不会侵权,因为我用的是你的名字发布新品。最多是我不尊重原创者意愿办了一场秀,赔偿而已,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艾瑞莎被气得双手都在颤抖,一咬牙,说:“你真无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梦中女神离开的背影,李冬泽恨恨地小声说;“王直!我要打败你,让你输的一无所有。艾瑞莎!你早晚是我的。” 脸上阴冷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第六十四章 非敌是友 李冬泽,典型的富二代,父亲是台湾茂生园食品集团掌门人李茂生。从经营鱼片、鱼丸起家,发展到包括产品开发、加工、销售,以及餐厅、卖场的大型食品、餐厅连锁集团。生意遍布东南亚各国和地区。在台湾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 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儿子,望子成龙的李茂生把这个最疼爱的儿子送到英国接受最好的教育。可这个李冬泽从小就被溺爱,虽然很是聪明,却不学无术。学业上无所建树,偏偏养成了不择手段争强好胜的性情设计学院读书的时候,遇到了艾瑞莎,立刻就被美丽性感的艾瑞莎迷住了,再加上她显赫的家庭背景,李冬泽更加坚定了费艾瑞莎不娶的想法。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而且还收敛了以往沾花惹草的毛病。 可偏偏艾瑞莎对他一点感觉没有,明确地拒绝了他。可这小子就是不死心,这不又追到江城来了。 开车游走在环江公路上,艾瑞莎陷入了纠结愁苦的思绪中。原本她进入“北窗”只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王直,父亲和哥哥把王直的所作所为渲染的神乎其神,她想亲自看看传奇是否真的存在。可进了“北窗”之后,发现这里与她之前接触的公司,包括她自己家公司的氛围完全不同。这里更有朝气,更具亲情,更富创造力。 更让艾瑞莎感到着迷的是王直。无论自己提出什么样的问题,王直总能给出不一样,且有创造力的答案。想来,从小到大自认很优秀的艾瑞莎,无论读书还是工作都是相当自信,成绩也有目共睹。在家里更是高高在上,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只要她出现一定是所有人的焦点。 可偏偏在王直面前,艾瑞莎没有了自信。她作为专职助理,送茶送水,安排工作日程,整理案头文件等等都是正常工作,可这些王直从不让她介入,办公室所有事务都井井有条,所有事务都竟然有序,从不假手他人。 而她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期待与王直的交流,慢慢地注重着自己的妆容衣着,希望能够引起王直的注意。可令她失望的是,王直从不过分地看她,就是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也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这让从来都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艾瑞莎感到非常挫折。她明白,自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个原本要打败的对手。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很疯狂。 王直办公室,贺左戎戎和王直面对面地坐在茶台前,谈论近一段时间的工作。一身灰色职业套装的贺左戎戎,身材显得挺拔,精致恰到好处的淡妆,素雅不乏美丽,披肩的长发如云如瀑,干练又显柔美。此时,她略锁眉头对王直说:“哥哥!你觉得这个时装秀的创意方案是我们公司内部人泄露出去的吗?” “这个不好说。”王直说:“不过,现在也没必要纠结是不是公司里的人透露出去的了,原本我们的目标也不是这个。现在看,张逸成他们做的方案很不错,也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鱼与熊掌兼得不是更好吗?”贺左戎戎一脸贪婪地笑着说,“我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四个世界顶级时装设计师来捧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贺左戎戎的声音刚落,门口方向就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女声,“这个人是我。” 敞开的办公室门前,站着一身白色套装,性感美丽的艾瑞莎。此时,她的脸上表露出些许的愤怒,更多的是歉意。 径直走到茶台前,坐下,艾瑞莎将事情的全部告诉了贺左戎戎和王直。“前几天,这次李冬泽来江城,我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接待了一下。他问我现在工作情况时,我一得意,就把我们的方案主题说了出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还趁机把我的设计手稿拿去了。” 歉意地看了两人一眼,艾瑞莎接着说:“事情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给公司带来了损失,我很抱歉。” 贺左戎戎略微有些吃惊,而王直的脸上依然是清冷的表情。 “如果需要,我无条件接受经济处罚。”艾瑞莎安静地等待着两个人的决定。 喝了一口茶,王直开口了:“方案泄露的事情我们先不谈。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艾瑞莎!你应该和dg集团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这话一出口,早已经适应了王直风格的贺左戎戎,除了双眉一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 可艾瑞莎却吃惊异常,瞪大了眼睛看了王直足有五秒钟,木然地问:“你调查我了?” “这并不需要太多的调查,你自己显露的信息已经足够让我有九成以上的判断。”王直微笑着说。 知道王直没有调查自己,艾瑞莎恢复了镇定,问:“那你就告诉我,我暴露了什么信息给你?” 保持微笑,贺左戎戎静静地等着王直揭露真相。 看着艾瑞莎的眼睛,王直说:“你的应聘表格是我所有判断的源头。你有些弄巧成拙了。” 当初,看到艾瑞莎的简历时,王直强烈地感觉到了一种不真实。虽然“北窗”在国内,甚至国外有了一些知名度,但还不至于吸引一个世界名校硕士,又曾经在美国工作过两年的精英人才来江城,这个三线城市应聘。 等见到了本人,再对比照片,王直确认艾瑞莎在刻意掩盖着什么。从那时起,他就留意起艾瑞莎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在和艾瑞莎进行工作交流的时候,艾瑞莎用英语接了个电话,更坚定了王直的判断。 “虽然你的英语对话很流利,也在一些关键词中用了比较生僻的单词,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你有比较明显的法语发音痕迹。”王直有些歉意地说:“非常抱歉,你的对话我全听懂了,你在同原来美国公司的合作人交流案子。” 艾瑞莎又一次感到非常吃惊,问:“你不是在法国留学吗?英文水平也这么高?” 一直保持安静的贺左戎戎接过话:“王直的奶奶不但是钢琴教授,而且具有相当高的英语水平,再加上咱们的大总监聪明过人,是个语言天才。” 贺左戎戎一脸崇拜地看着王直,幸福的表情让艾瑞莎心里溅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六十五章 迁址迎战 王直揭秘了艾瑞莎的身份,让这个从小就不服输的女孩非常的不服气。 “就凭这些,你就断言我同dg集团有关系?太武断了吧!”艾瑞莎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 含笑看了一眼对面的贺左戎戎,王直问:“你不觉得艾瑞莎的眉眼间像个人吗?” 仔细端详了一下艾瑞莎,贺左戎戎开口说:“有点像陈董事长。” “是的!”微微一笑,王直说:“眉眼间,确实很像。但这也不是我最终判断结论的根据。” “还有什么?”艾瑞莎放松了下来,面带微笑地问。 “你身上香水的味道。”说完,王直转头对贺左戎戎说:“戎戎!还记得陈秉仁董事长送你的那瓶香水吗?” 恍然有所感悟,贺左戎戎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艾瑞莎走进来,说要当你助理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王直说:“开始我也没发现,应该是艾瑞莎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那款香水了,味道已经比较淡了。但长时间接触后,让我想起来了。这款香水是陈董事长专门请法国知名香水师,比较他的家乡湖北沧浪山一种山梅花的香味特制的,只有陈氏家族的人才会用。第一次见面就送一瓶给你,是非常高的礼遇。” 彻底被折服的艾瑞莎,反而镇静了下来,大方地笑了,说:“是的!王总的判断全对。我父亲是陈秉仁,陈国远是我哥哥,我的中文名字叫陈嘉思。” 接下来,艾瑞莎把自己为什么来江城,进“北窗”的想法全说了出来。还直言不讳地说,原本的目的就是想找到一个打败王直的机会,来满足自己从不服输的性格需求。 “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并不纯粹,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相处,我完全喜欢上了‘北窗’。这里到处都显现出创造的艺术,每个人对工作都充满了热情。而且而且王总的个人魅力更让我折服。”艾瑞莎直爽地说。 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了,让艾瑞莎感到很轻松,贺左戎戎和王直也消除了这些天压在心里的疑惑。 相视沉默了一会儿,三个人又谈论了一段时间,一个商业决策应运而生。挽救“烁玉流金”这个主题,拿回艾瑞莎的设计,推出王直布局很久的创意。 三个人的对话并不漫长,可包含的信息却是海量的。 艾瑞莎坚定了拿回自己创意的想法,表露出自己很崇拜王直,还要在“北窗”继续工作下去,并且想做出成绩; 王直的观察判断一如既往地犀利,他对行业竞争和市场的判断清晰而准确,对“北窗”未来的发展,以及并入天启集团后的规划也非常清晰; 贺左戎戎对艾瑞莎有了全面的认识,完全支持王直的方案。除此之外,她明确地收到了艾瑞莎喜欢王直的信号。不过,这个她一点都不担心,对自己和王直的感情充满了信心。 在实施计划的同时,“北窗”的一项重要发展战略也在同步推进。那就是迁新址,扩大业务,再一次向世人展开全新的一面。 在一个月多月的时间里,“北窗”位于长江路天瑞广场的写字间改成了业务部和旅游部,只负责对外接待客户。而所有的后期设计部门全部搬到了距离江南水上度假村一水之隔的新办公地。 这里是一座俄式老建筑,隶属于“硕建”集团。原本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原苏联援建中国时期,为苏联专家建的供他们唱歌、跳舞、看电影的俱乐部。两层红墙尖顶巴洛克式建筑,典雅大方高阔端正,与周围山林非常和谐地融为一体。 魏军书收购这片土地的时候,也是对苏联老建筑的怀旧情愫,就保留了下来,可一直也不知道拿来做什么,就存放了一些他搜集的俄式老家具,包括书柜、桌案、餐桌、椅子等,还有一组非常古老的俄式乐器。因为度假村的建成,担心影响度假村整体效果,拿来做什么都不合适,就想忍痛拆除,改建成绿地的。 王直看到这个房子后,极力劝说魏军书保留,他对魏军书说:“这个房子很大,很坚固,光线也很好。青山绿水萦绕,环境这么好,拆了太可惜。” 魏军书知道王直是走一步看五步的人,他说留着肯定有他的想法。 自那以后,这栋房子的外墙一直遮挡迷彩篷布。在度假村建设的同时,王直也同步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当“北窗”的人第一次见到新办公房时,所有人都快要把眼睛瞪出眼眶了。 红色砖墙,木质楼顶,宽敞木框的大窗,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厚实的木门里,完全是颠覆传统办公环境的设计理念。整体完全没有改变原建筑构架,楼梯地板都是修旧如旧。办公桌是木质复古的风格,又有现代办公所需的设计。一层是广告策划创意部,二层是建筑装潢设计部。魏军书存放在这里的旧家具,经过专业修复,完美地摆放到相应的位置。而且,利用俱乐部原本的舞台,王直设计了一个专业的摄影棚,那些古老的乐器都恰到好处地挂在舞台幕布上。 除了这些,王直还利用阁楼的空间设置了一个休闲娱乐区,有水吧和益智游戏设施。 “各位‘北窗’的同仁,这里就是我们新的办公场所。不瞒大家,我也是第一次进到这里,第一次看到内部,我超级喜欢,爱上了这里!我们要谢谢我们‘北窗’的大总监,掌舵人,王直,直哥!”贺左戎戎一脸激动大声地喊道。 “直哥!我们爱你!”所有人异口同声,发自内心地吼了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北窗”的人,无论大小都管王直叫“直哥”。 王直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笑意走了进来,朗声地说:“新环境,希望大家喜欢。这里虽然离市区有点远,但交通还是比较便利的,不堵车,而且环境一流。我希望大家不辜负这里的环境,不辜负公司的期望,在戎戎的领导下努力工作,让‘北窗’的业绩更上一层楼。” 谢思思憋着一脸坏笑大声叫到:“戎戎!这个称呼很亲热呀!我们的大总监啥时候学会这么温情了?” 一阵哄笑,所有人都进入自己的岗位,熟悉环境,理清程序,迅速进入了状态。“北窗”又一次把自己的窗口敞开的更大了一些。 谢思思需要协调各部门工作,她自己选了一楼的办公室。 在二楼,王直和贺左戎戎的办公室紧邻。相比较,王直办公室略小,特别的是在临窗的位置设计了一个小茶台。 艾瑞莎由于身份被王直识破,也不能再担任王直的助理了,她的新职位是设计总监。 但任谁都没有预料到,因为艾瑞莎留在了“北窗”,一个针对“北窗”和王直的大阴谋也同时在酝酿。以至于引发了又一场打到了国外的商业战争。 第六十六章 踏足时装 在“北窗”喜迁新址的同时,贺左戎戎请来了国内顶级时装生产厂商,把艾瑞莎的设计变成了成衣。 艾瑞莎也邀请法国的时装模特。 而在“北窗”公司,王直用舞台改成的摄影棚发挥了关键作用。 布景、布光,选择设备,再到拍摄、后期,王直俨然是一名专业的摄影师。终于抢在李东泽筹备的时装秀前,艾瑞莎的设计在各大网站上全面发布。 “蓝房子”餐厅二楼包间里,沈少龙、左涵涵、贺左戎戎、王直围桌而坐,一壶醇香的碧螺春,简单的几样茶点,感觉几个人是朋友,更像是家人。 “当务之急是要为艾瑞莎的设计注册一个品牌。”沈少龙说:“我看了网上的评论,她的设计确实非常受欢迎,让我一个外行也感到耳目一新。” “有中国文化古韵,不缺少前卫元素。虽然我是搞建筑设计的,但我看得出来,这个艾瑞莎很有才华。”左涵涵从来都是从专业角度发表意见,“把艾瑞莎留在公司,‘北窗’可以考虑在时装行业的发展计划了。” “这个恐怕不好办。”贺左戎戎说:“先不要说‘北窗’发不发展时装产业。先要考虑,艾瑞莎是dg集团陈董的女儿,她不缺少发展平台。而她的设计是在进‘北窗’之前完成的,我们之所以要帮她拿回自己的设计发布权,也是在帮我们自己拿回‘烁玉流金’的创意。” 贺左戎戎的话没错,艾瑞莎并不需要“北窗”的帮助,她来这里更多的是好奇心驱使,也可以说后来是为了王直留下。 转动手中的茶杯,王直说:“帮艾瑞莎也是在帮‘北窗’,如果成功,那么我们前期的工作还有意义,有希望。给她的设计注册品牌这也要看她本人的意思。这都不是重点,我们下一步的那两场秀才是关键。现在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赢得更多的时间。” 沉默了一会儿,贺左戎戎提起了一个话题,说:“兰姐去澳洲有半个月了吧?上次来电话说在阿德莱德看中了一个项目,正在筹备中。不知道怎么样了?” 啪!包间的门打开了,“我现在就告诉你,项目很顺利。”王一兰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刚下飞机,王一兰知道贺左戎戎四个人在餐厅,就直接赶了过来。这次她去澳洲是为了参加王志成餐厅的开业活动,顺便考察了一下澳洲餐饮业情况,以及寻找食材供应商,希望以后彻底摆脱对王直母亲供货的依赖。 特里和王志成相处的非常融洽,两个人最热衷于探讨厨艺,也都善于使用廉价的食材,共同研创中西结合的菜品。新餐厅开业后,光顾的食客一直络绎不绝,生意火爆。 “照这样势头经营下去,一年就能把投资收回来。”王一兰说:“阿德莱德的餐吧是特里看中的,不得不说,这个老爷子很有眼光。不需要太昂贵的食材,现场选择,现场烹饪,全过程都在顾客的眼前。年轻顾客居多,大多是学生,就是找一个休息休闲,相互交流的地方。利润不是非常可观,但很稳定,让人心情愉悦。” 看了一眼王直,王一兰接着说:“在王志成的帮助下,我还找到了牛排的长期供货商,我们再也不会因为食材原料发愁了。不得不说,王直选中的合作对象,王志成和特里在餐饮上绝对有眼光。” “是有眼光。不过,眼光太好也会遇到难题。”贺左戎戎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 一愣,王一兰问:“怎么了?我离开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 贺左戎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王一兰调侃地说:“戎戎!虽然我这个弟弟很专一,但你也要小心。这个艾瑞莎不光是在‘北窗’工作,她还是有其他的目标呀!”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贺左戎戎和王一兰的相互配合,把王直弄得不上不下的。 看到王直非常尴尬,沈少龙马上转移话题,说:“为艾瑞莎的设计注册品牌其实也不光是为了‘北窗’,也是为了她自己。从法律的角度上讲,虽然我们抢先一步发布了设计,但对方要是抢先注册,可以反告我们侵权。” “所以要尽快让艾瑞莎行动,自己注册品牌。”王直说。 点点头,贺左戎戎接口说:“这件事情我同她说,毕竟这也是在保护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艾瑞莎非常喜欢时装设计,看得出来,她的作品很用心。”王直说:“我想她会同意的。” “我当然不同意。”包间门口传来了艾瑞莎的声音。 随着声音走进了身着一条青绿色连衣裙,黑色高跟鞋,漂亮而热情的艾瑞莎。 相互介绍,落座后,艾瑞莎快人快语的性格展现无遗,“对不起!我不请自来了。实在是有件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刚接到一个美国律师朋友的电话,李东泽已经拿着我的设计在我原来工作的公司着手进行注册了。现在被我的朋友以走程序的理由暂时压住了。所以我们要尽快完成品牌申请程序。” 贺左戎戎:“我们刚刚也在商量这件事情,想帮你以个人的名义申请商标注册,可你刚刚说不同意,这是为什么?毕竟这是在保护你的利益。” 妩媚地一笑,瞟了一眼低头品茶的王直,对贺左戎戎说:“贺总!我说不同意,是不同意用我个人的名义注册,我希望我的设计用‘北窗’的名义注册。” “艾瑞莎!这是你进‘北窗’前个人完成的设计作品,况且我们也并没有时装设计这项业务。”贺左戎戎说:“所以,你的设计不是公司的,完全属于你自己。” “我知道,目前‘北窗’没有时装项目。”艾瑞莎继续反对说:“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开展。而且,我觉得王总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话一出口,除了王直,所有人都略感惊讶。 王一兰、沈少龙、左涵涵惊讶,是因为王直怎么会考虑做时装产业。 贺左戎戎惊讶,是因为这件事除了自己,王直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其实,王直也被艾瑞莎的话惊到了,只是他一贯的冷峻外表,让人无法揣测出他的内心。 王直一直在思考“北窗”未来的发展。并入“天启”集团后,更意识到未来业务主方向。房地产业市场在中国已经接近于饱和,广告创意、宣传策划,包括建筑设计也不是大效益产业,尤其在北方。餐饮业是个发展方向,但成本投入也是巨大的,更受行业发展和市场竞争的影响,风险比较高。 从澳洲回来以后,受到时装周策划案的启发,王直就想到了时装产业。 “无论是实体店还是电商平台销售,时装产业都不需要太大的投入。尤其是做设计加工源头的,投入就会更少。”王直的话坚定了贺左戎戎的决心。 借助时装周策划案的同时,王直又布下了“北窗”的下一步棋。 第六十七章 丝路芳华 当艾瑞莎准确判断出王直的想法,当王直把踏足时装产业的想法公布于众时,在座的人都感到吃惊不小。 在众人都觉得无法跟王直思维之时,艾瑞莎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一张图片,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王总设计的关于‘北窗’未来时装产业的注册商标吧。” 艾瑞莎的手机在几人手中传递了一圈。屏幕上,只见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翩翩的女“舞”者和雄健的男“武”者。男女身形构成了一个变形的“汉”字,下方一抹淡墨笔触,中间是行书体“hf”两个英文字母。灵动、清晰地展示出汉文化元素,形象生动,抓人眼球。让观者瞬间就能了解中华文化的深邃和奥妙。 “对不起!这是我在王总办公室拍的一张手稿,当时我就是觉得非常有意境,生动,又非常有韵律的美感就拍了下来。”艾瑞莎说:“联想到郑佳琪有一次拿着时装设计手稿来见请教,正巧被我看到了,我就想王总监的脑子里已经做好了一个发展时装业务的计划。” 贺左戎戎和王直相视一笑,把两个人私下里研究的时装业务发展计划和盘托出。在场所有人都非常赞同,尤其是艾瑞莎对王直的布局无比钦佩,也下定了留在国内、留在“北窗”发展的决定。 接下来,由沈少龙负责,注册了“汉风”时装品牌商标。并把艾瑞莎的设计通过法律途径归属到了“北窗”名下。 与此同时,贺左戎戎带着郑佳琪、张逸成离开江城,执行构思已久、精心谋划的关键一步战略。王直依旧留在江城,坐镇“北窗”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 艾瑞莎则请了长假,表面上留在家里休息,实质上她承载着这步大棋局最为重要的一环。 几路人员齐头并进,一切都在绝密中有序进行。 一个月后,古都西安,丝绸之路起点遗址大唐西市博物馆,一场主题为“丝路芳华”的时装发布会华丽上演。国内比较有名的时装设计师、服饰企业老总、服装销售连锁商场老板都亲临或派代表参加,更有数位欧美知名时装设计师到场助阵。同时,发布会通过网络平台全程直播。 而这次发布会的主题,是来自“北窗”旗下的一个全新时装品牌——“汉风”正式进军时装产业。 发布会前夕,相关时尚媒体争相报道了“北窗”公司的以往新闻。 有人说媒体从业者都是聪明的猎犬,是最擅长发现新闻点,最擅长炒作热点的一群人。短短两年,从一个小小广告创意工作室,发展成为一个广告宣传策划、室内外建筑设计、餐饮旅游一体,实力强劲的综合公司,这样的新闻点,这样的热点就是媒体从业者最喜欢的。“北窗”的传奇故事最能抓住人们的好奇心。 在这个大前提下,纸媒、电媒又对“汉风”服装品牌的设计风格、市场地位和发展方向进行报道。 不得不说王直的这个宣传思路非常的精明,不但为“北窗”做了一次全面的广告宣传,又吊足了人们的胃口,留下了一个引人关注的悬念。 “丝路芳华”时装秀是借“一带一路”热点,推出既有复古情怀,又兼顾现代时尚元素的“汉风”服装品牌,准确地抓住了商机,彰显了王直登峰造极的商业嗅觉和炉火纯青的运作手法。 这场轰动国内时尚界的时装秀,共分三个篇章。第一章为古韵华夏,以色彩黑、灰、褐为主基调,正装、职业装为主;第二章为风情西域,以色彩黄、红、绿为主基调,休闲、日常服为主;第三章为浪漫欧陆,色彩缤纷,以社交服饰为主。 所有设计都保留了或多或少的中国古代服饰的特点,既包含古典服饰元素,又有现代创新潮流。 五十余款独具匠心的时装,端庄含蓄、热情浪漫、简约大方的风格一下就被游走在时尚界的专业人士全面接受了,每一款时装都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热烈掌声。 走秀结束,一身白色职业装的贺左戎戎,一身蓝色套裙的艾瑞莎一同步上秀台中央,向到场的所有嘉宾致谢。 “感谢今天为我们献上精彩表演的模特,更感谢各位嘉宾的莅临指导。”贺左戎戎落落大方地表现,成功让现场安静了下来,“今天是我们‘北窗’旗下‘汉风’品牌服饰首场时装秀,也是发布会。今后,希望能够同在场的各位时尚界的前辈开展合作共赢,也诚挚地希望大家能够给予‘汉风’这个品牌更多建设性的意见。下面,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北窗’时装公司出品总监,‘汉风’品牌的首席设计师——艾瑞莎小姐。” 雍容大方的笑容,显示出艾瑞莎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经历过大阵仗。向前走了几步,微屈上身鞠躬,含笑说:“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欢迎光临‘汉风’首次新品发布会,希望得到大家宝贵的意见建议。作为‘北窗’旗下服装品牌,我们坚持致力于不断推出传统与时尚兼容的时装风格,把思想、个性、品质注入每一款时装中。” 此时,音乐响起,中央的大屏幕忽然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蔚蓝的大海,银色的沙滩,葱翠的椰林,船缆、木桨、风帆元素构成的秀台。镜头对正了两个正在忙碌的身影,郑佳琪、张逸城。 在镜头对准他们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声说:“‘绝色海天,激情海丝’,‘汉风’邀你同游海上丝路。” 接过两个人的话,贺左戎戎说:“下星期,我们将在三亚举行‘汉风’第二场新品发布会,‘激情海丝’,诚挚邀请大家届时光临指导。” 一段承上启下的开场时装秀又在大屏幕上出现,白色、蓝色、橙色、绿色为主色的新品服装,在碧海蓝天的背景中快速闪过,低调含蓄,清新雅致,充满设计感的风格又一次掀起了在场嘉宾的热情。 短短一分钟的视频,让人充满遐想,无限向往。为在三亚的第二场秀开了一个好头。 不出所料,七天后的三亚露天时装秀,热情的色彩、浪漫的风格、高雅的格调,又一次引起了业内的广泛关注。“汉风”的时尚品牌得到了最快速度、最大范围的宣传。 两场时装秀,以别具一格的设计理念和深邃的文化内涵打响了“汉风”品牌。 两场时装秀,王直都没有在台前露面。虽然贺左戎戎想在秀场介绍一下王直,艾瑞莎更是极力地想让王直陪自己走台,都被王直制止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王直有他的考虑。 第六十八章 汉风崛起 两场时装秀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 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带着几份合同回到江城,和郑佳琪、张逸城一起坐在了“北窗”会议室。认真看过几份合同后,王直让大家发表自己的想法。 艾瑞莎、郑佳琪、张逸城,三个人都一致同意建“北窗”自己的服装加工厂,全面发展服装产业,批量承接订单。 而贺左戎戎深知王直是个思维缜密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独到的发展计划。果不其然,在听完一众人的想法后,王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北窗’一直是从事设计、策划业务,我认为不做实业是我们的优势,最起码现阶段不是最佳的时机。因为,我们公司资本底子还没有那么坚实。如果把所有的现金流都变成了实物,实物再销售不出去,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看了一眼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说:“目前,我们有硕建、大华这样的实体大公司合作,依靠‘天启’、dg这样的大集团,我们并不缺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上的支持。” 稍微一顿,环视了一下在座人的眼睛,在确认大家都认同他的观点后,王直接着说:“‘汉风’的发展方向,我想还是以设计为主,暂不建厂、不设店。签约代加工工厂,依靠网络销售平台和零售商。主打方向,我考虑走两条线,一是轻奢,满足现代人复古情怀、追求时尚的潮流,价位要低于奢侈品牌,高于大众品牌;二是高订,满足时尚娱乐明星和身份特殊人群的个性化设计要求,这个基本是一个定制、一款设计、一套成衣。” 听完王直的想法,贺左戎戎思考了一下,说:“我同意王直对‘汉风’的发展定位。‘北窗’一直是以设计创意为主的公司,不涉及过多的资本运营是我们的优势。”看了一眼艾瑞莎,接着说:“这样的思路,不必考虑过多的经营管理,更能发挥艾瑞莎设计方面的才华。” 舒展了一下眉头,艾瑞莎也点头表示同意,说:“这样很好,我们可以专注于时装的设计,成本小,利润空间大。我想,这样的思路需要我们成立两个设计团队,或者干脆成立两个工作室,一队主打轻奢设计,一队承接高端订制。我对‘汉风’的市场前景非常期待,对未来的工作充满热情。” 听完艾瑞莎的发言,王直说:“我同意艾瑞莎的提议。不过不是成立两个团队,而是要成立至少三个。一个是轻奢设计团队设在江城,两个高端订制团队,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毕竟只有以这样的大城市构建成的高消费经济圈,才会有更多人需要个性的高端设计。” “我提议,由艾瑞莎来担任‘汉风’品牌设计兼市场运营总监,并侧重高端订制。郑佳琪出人首席设计师,侧重轻奢服装的设计组织工作。”贺左戎戎行使着她的决策权利,看着艾瑞莎,“未来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张,艾瑞莎总监要更多地往返与北京上海,甚至于国外了。我相信‘汉风’在你的打造下一定会成为时装界的明星,成为时尚界的宠儿。” 任谁也没有观察到,艾瑞莎的嘴角稍稍地抽动了一下,眼角快速地扫过王直的脸。王直依旧清冷的表情让艾瑞莎有些失望。 “北窗”很快实施了“汉风”营销部署。并且找到了刘佳微占股的一家知名服装厂,经贺左戎戎、艾瑞莎和实地考察,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签订了合作意向书。 王直在江城物流运行最为频繁的北城区,临近高速路出入口的地方租赁了一个仓库。为将来“汉风”品牌服装储存、运输做好了准备。 只用一个月的时间,两场“丝路”主题时装秀上展示的时装就在电商平台和几家服装连锁销售店中同步上市。销售情况一路火爆,一跃成为职业白领和潮男潮女追捧的宠儿。 而艾瑞莎主打的高端订制也接到了几十单业务,低调奢华、个性内敛的设计风格,深受娱乐明星、社会名流和企业高管的青睐。艾瑞莎也迅速成为了时装业内的知名设计师,甚至还接到了来自香港、台湾,以及国外的订单。 在租赁仓库的同时,王直获悉那片上世纪五十、六十年代建起的小型铸造、木器加工,以及砖瓦厂等原来隶属于国营、街道、集体经营的小企业,由于市场淘汰,全面倒闭了。而那片地皮怎么处理已经纳入了市政府发展规划中,将来的发展方向一定是民间招商。 得到这样的商业讯息后,一下触动了王直敏锐的商业神经。虽然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但他知道着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商机。特别让贺左戎戎向左涵涵打听消息,并派专门公司同政府部门协调的人员盯紧跟踪事情的发展进程。 正是王直敏锐的商业嗅觉,这番操作为“北窗”跨越式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王直通过举办“丝路”时装秀和推出“汉风”时装品牌的巧妙商业运作,让李冬泽剽窃的“烁玉流金”时装秀胎死腹中,精心策划的追求心中女神计划也付之东流。此时的他,已经把王直恨入骨髓。 在北京一所高级会所包间内,李冬泽一边享受着全身按摩,一边听着助理关于“北窗”运营布局,“汉风”品牌服饰的签约情况,以及艾瑞莎的活动情况。 俨然就是一个商业间谍的工作汇报。 李冬泽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实质上,他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他只是在寻找对方商业活动以外的软肋。尽管装作深思熟虑,可脑子里依然是一塌糊涂。 闭上眼睛,李冬泽仿佛看到艾瑞莎正靠在王直的怀里,露着甜美的微笑看着自己。瞬间睁开眼睛,猛烈地摇摇头,懊恼地喝下杯中的威士忌,对助理说:“继续搜集‘北窗’的商业讯息,还要把王直的个人情况全盘掌握。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这句话用到李冬泽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总以为自己是最好的,所有人都应该围着自己转,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他要寻找到王直最致命的弱点,打败王直,达到自己罪恶的目的。 第六十九章 笑泯恩仇 这天,难得清闲的贺左戎戎和王直,安静地坐在茶台前欣赏着湖水映衬的远山。两人不约而同、又特意为之地都没有谈工作,而是谈论着想趁这段时间公司业务不紧张,能够出去休息游玩几天。王直想去内蒙草原,而贺左戎戎却提议去山里林区的小木屋,她总是想着要把木屋修复原样,再把池塘清理一下。 正在商量中,王直的电话响了。 “特里先生!你好!好久没联系了,你又研发出多少创新菜啊?”标准的法语,亲切的话语,王直对这个老朋友有着家人般的情感。 电话里,特里的声音沉稳,话语直接,也完全把王直当做了自己家人。他告诉王直,餐厅装修后重新开业以来,生意很不错,他同王志成相处的也非常愉快,合作的中西相融的创新菜也很受欢迎。 特里和王志成根据澳洲食材供应情况,以及当地人比较猎奇的特点,餐厅除了惠灵顿牛排、香煎鳕鱼、香酥烤鸡,以及几道主打菜之外,每天的菜品都不一样,都是根据当天食材采购情况制定当天的菜牌。 “这个经营思路非常适用这里人喜欢尝试新奇口味的性格。”特里说:“我们的餐厅非常受欢迎,附近的餐厅生意受到了影响。这让我们同他们的关系比较紧张。我知道,这样的结果不是你希望的。王!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沉寂了一下,王直朗声说:“老朋友!即便影响一些餐馆的上座率,也要保证与周围其他同行的和睦相处。你可以适当可以同他们进行合作,把菜品进行差异化推出。尽一切可能不要同周边餐厅发生矛盾,尤其不要同‘金港湾’发生任何的交集。我相信你和王志成先生能够把事情处理好。” 之后,特里又和王直说了一下紧邻的一间餐厅马上要出让,位置、格局、设施都不错,内部不用太多装修,甚至只要更换一下招牌就可以,他想接手。 王直想了一下,让特里同王志成商量一下,如果王志成不同意就不要做。毕竟三方合作,再开餐厅势必要摊薄王志成的股本,引起王志成的不安是王直不想的,一旦造成矛盾影响餐厅经营也是得不偿失。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对王直说:“你还是不愿意伤害你母亲和弟弟。哥哥!你的心真柔软。” 无奈地一笑,王直说:“同他们竞争没有实际意义,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我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是更令人愉悦嘛!” 说话间,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艾瑞莎走了进来。 与往日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相比,今天的艾瑞莎显得有些疲惫,但却很兴奋。连日的各地奔波,北京、上海的工作室已经建立起来,初期运行也还比较顺利。 对艾瑞莎的领导能力和管理才华,贺左戎戎和王直是一致认可的。她突然回来,两个人知道一定有事情。 “我想去法国一趟。”见面后,艾瑞莎直接了当地说,“两个高端订制工作室运营以来,我们搜集了国内很多厂商的布料,包括苏杭的丝绸、四川的蜀锦、岭南的香云纱,甚至是苗疆的蜡染、新疆的艾德莱丝绸。虽然从新奇的角度赢得了客户的认可,但比较受局限,大部分只适合夏季时装使用,而且还满足不了很多对材质有更高要求,或是崇尚国外品牌的高端人士。我想到法国、意大利实地考察一些羊毛纺织的布料生产厂商,希望能达成长期合作。而且那里有很多传统手工纺织的衣料,我一直非常崇尚,如果能够谈成,对‘汉风’私人订制业务发展是非常有帮助的。” 不得不说艾瑞莎的想法很有见地,毕竟时装款式很重要,但面料从某种意义上讲更重要。 “好呀!莎莎!你的想法很好。”贺左戎戎说:“你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吧?正好借这次考察,回家去看看陈总。” 嫣然一笑,艾瑞莎看向王直,说:“这次我父亲想让王总和我一起去,一方面巴黎中国城建设就要开始了,他非常希望王总能亲临现场指导,这样才能更好地达成设计者的初衷;另一方面,爸爸说很想王直,想借着此机会好好聊聊下一步dg同‘北窗’合作的事宜。” 此话一出,贺左戎戎的心立刻警觉了起来。中国城设计虽然是王直主持,但三个参与设计的人都在巴黎,没必要让王直跑一趟。同“北窗”合作的项目进展也和顺利,暂时也并没有下一步合作的意向。让王直去巴黎是不是艾瑞莎的想法呢? 没等贺左戎戎发表意见,王直接口说:“嗯!很有必要去一趟法国。中国城建设和下一步合作都是必须当面谈的。” 王直的话让贺左戎戎感到有些意外,在她想来,王直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没想到他竟然痛快地答应了。 在贺左戎戎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王直微微一笑,对她说:“刚才我们不是说想出去走走,休息一下嘛!正好一起去法国巴黎的浪漫之都走走,工作休闲两不误。而且,我在留学的时候很想去巴黎郊区的庄园看看,那里有很壮观的古堡,我们也趁这次机会去采风学习一下。” 王直的话让贺左戎戎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方面没有拒绝艾瑞莎和陈秉仁的盛情邀约,一方面也明确地告诉对方,自己爱的选择。想到这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而艾瑞莎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明显感到脸色有些不自然。 两天后,当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走出巴黎戴高乐机场,陈秉仁偕同陈国远已经亲自赶到机场迎接。小半年没见面的父女格外亲热,王直与陈国远也都摒弃前嫌,消除了隔阂,显得一见如故。一番寒暄后,驱车直奔sg集团总部。 气派的会客厅里,陈秉仁热情地向贺左戎戎和王直介绍着中国城建设前期筹备工作。显然,他更多地是在对王直说,非常兴奋,整个过程别人几乎插不上嘴。 而王直也较为全面地介绍了一下与dg在国内合作项目进展情况。思路清晰、条理井然、目标明确,陈秉仁大为赞赏,就连多次在王直手下吃了败仗,一直不服气的陈国远也是频频点头。由衷地佩服这个曾经的对手,现在的合作伙伴。 正所谓英雄一笑泯恩仇,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吧! 第七十章 异国团聚 工作上的事情说完后,陈秉仁看了看身边的艾瑞莎,对贺左戎戎和王直说:“我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是让我头疼。从小就让心,从不听我的。这次又偷偷跑到江城,进了你们的‘北窗’去闹腾,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还请二位多多包涵呀!” “陈董!您说这话就太客气了。”贺左戎戎由衷地说:“虎父无犬女,莎莎真的非常优秀。她在广告策划、服装设计、市场运营方面都显示出了卓越的才华,特别是针对不同人群的特定服装设计上很有见地。她的到来,为我们公司发展出了很多杰出的建议,也做出了很多优秀的案例。她在‘北窗’的这座小庙里真是屈才了。” 妩媚地一笑,艾瑞莎对父亲说:“应该说是‘北窗’教会了我这些才是真的。特别是王直总监,无论是策划、设计,还是商业运营,教会了我很多。爸爸!我相信他做dg在国内投资的执行总裁,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哈!哈!哈!”陈秉仁开怀一笑,说:“不愧是我的女儿,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转过头来同陈国远说:“国远!你妹妹的这个提议你认为怎么样?”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陈国远,笑着点头说:“我很赞同爸爸的决定。王直先生的商业头脑和经营理念会让dg的投入得到最大限度的回报。” 看向王直,陈国远诚挚地说:“王先生!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几次交手下来,虽然我都吃了败仗,但我输的心服口服。从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还欠缺的很多,在商业运营方面还不成熟。以前认为对的市场竞争方式方法,现在我要重新审视一下了。总之,你非常让我敬佩,非常的想向你学习。” 一改以往专横跋扈的性情,陈国远刚刚的话非常真诚,让艾瑞莎听着都感觉不真实,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陈先生!哪里的话呀!”王直谦虚地说:“你只是不了解国内的市场环境、各家公司的运营手法和竞争方式,我也只是投机取巧地在竞争力占了一点优势。” “都不要客套了。年轻人应该适当地张狂一些,相互恭维我不喜欢。”陈秉仁哈哈一笑,说:“以后都是合作伙伴了,国远!你要和王直相互学习、相互帮衬才是大方向。我非常看好你们的未来。”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大半生的成功人士,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这么长进,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看了一下时间,陈秉仁对身后的助理摆了一下手,耳语了几句,助力也回报了几句。 展颜一笑,陈秉仁对贺左戎戎和王直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就暂时谈到这里吧!相信以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的,也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巴黎,贺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王直却是故地重游,接下来几天,就让国远、艾瑞莎陪二位好好游览一番。考察服装面料的事好办,只要你们看中了,就叫国远去办,一定不会让你们的‘汉风’失色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今天我请了巴黎最好的大厨为我们进行私人订制,也让王直品鉴一下。还有,就餐中说不定还会给贺小姐一个惊喜,给王直一个意外呢。” 惊喜!意外!这个让贺左戎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陈秉仁作为dg的总裁,说不定会搞个什么欢迎仪式什么的,也不奇怪。 出门乘车驶向巴黎郊外,一座独立的湖边庄园就是陈秉仁的私人别墅。 上万平方米的占地,有独立的泳池和马场。虽是欧式建筑,但内外装饰却透露出中国风格。感受得到主人的思乡、怀旧情怀。 车子停在庄园主体三层别墅门前,一下车,艾瑞莎就奔向门前站立的一位气质高雅、仪态雍容的美妇人。她就是陈秉仁的夫人,陈国远和艾瑞莎的母亲。 陈秉仁和夫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来到法国打拼。从一无所有到拥有dg跨国公司,经历的无数风风雨雨,两人一直恩爱如初。在陈秉仁生意取得成功后,夫人就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从不过问丈夫生意场上的事。 此时,艾瑞莎向久未见面的母亲跑去,一下子扑入了对方的怀里,亲热地喊着妈妈。一下子脱下了平日高傲、冷艳的外表,回归了一个孩子天真、爱撒娇的本性。 一阵亲昵后,陈秉仁夫人才慈爱地摸着儿女的头,说:“多大了,还这么粘人,也不怕客人笑话。” 此话一出口,艾瑞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站直了身子,给母亲介绍了贺左戎戎和王直。 一番客套后,夫人对陈秉仁说:“贵客也到了,在客厅休息呢。” 陈秉仁点头笑着对贺左戎戎和王直说:“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你们一定想不到。” 相互对视一眼,贺左戎戎一脸疑惑,王直表情一怔之后,脸上马上露出了微笑,表现的很淡定。 步入宽敞的别墅式建筑,内部陈设更多地显示出中国风、民族情。进入古朴的客厅,内部陈设着来自祖国的古瓷器和字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驻足在一架陈列柜前,欣赏里面的青花瓷器。 “天举兄!大驾光临寒舍,秉仁深感荣幸。”陈秉仁豪爽地笑着迎上去,“这对瓷瓶那么吸引你吗?宝贝女儿来了都不为所动?” 转过身来,贺天举脸上挂着固有的慈祥笑容,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对陈秉仁说:“还要感谢陈兄盛情,让我们父女能在异国相见呀!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爸爸!”“贺伯伯!”贺左戎戎和王直上前与贺天举见面,“爸爸!您怎么也来巴黎了?” 看着眼前一对努力向上,事业有成的孩子,贺天举满脸的欣慰,说:“原本我是来欧洲和两家建筑商谈合作的事,陈董知道后,就要我一定来巴黎见见面。来了我才知道你和王直也要来,也是陈董给我们一家人安排的异国相聚吧。” 贺左戎戎眼睛盯了一眼王直,用眼神说,“你一定是猜出来了,不早点告诉我。哼!” 王直则无奈地笑了笑,好像在说,“我也是猜猜,也不知道准不准。” “你们一家人正好都来欧洲,我也是做个顺水人情。”陈秉仁说:“我也是听说天举兄对古玩字画深有研究,就想请你来鉴赏一下我的这些收藏。” “陈兄的藏品都是真品、孤品,甚至是绝品,都是中华民族历史进程中的国粹,流落异国,真是可惜了。”贺天举不无感慨地说。 满脸成就地笑了笑,陈秉仁说:“先不说这些,我们一边进餐一边再聊。” 正宗的法国米其林餐厅的菜牌,正宗的法餐口味,正宗的波尔多原产地的红酒,显示出就餐客人的高贵,主人的盛情。 一顿饭吃下来,充满了愉悦,也形成了多项商业合作意向。同时,陈秉仁还和贺天举、王直达成了一项意义深远的共识,完成了他藏在心里大半生的夙愿。 第七十一章 捍卫爱情 “天举兄!”陈秉仁在敬过一杯酒后,发话了,“我们是从商场竞争中相识的,也是从商业合作开始成为朋友的。今天我非常高兴,我们两家人能坐在一起抛开商场上的成见、隔阂,享受天伦。” 看了一下身边的陈国远、艾瑞莎,陈秉仁接着说:“早年我和夫人远离祖国,来到欧洲发展,打拼下dg这份家业。现在国远也算是接手了大部分职权。女儿呢,也是学有所成,现在又在天举兄女儿的公司里就职,做着她自己喜欢的事,我很欣慰。于是乎,我想到应该是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爸爸!您还不老,dg也离不开您。”陈国远的话很真诚。通过几番同王直的交手,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还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dg集团继承人。 微微一笑,陈秉仁说:“国远!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这说明你认识到了自己还不够成熟,不够睿智。但这不要紧,人都是要在挫折中成长,学习中提高的。即便退休,爸爸也不是完全不管dg的商业运行。我相信你。” 听了父亲的话,陈国远心里略微感到踏实了一些。经过一系列的打击,他自己以前的自信狂傲,全部灰飞烟灭了。现在的他做起事情总是反复考量,前后斟酌,除了向父亲请示汇报,有时还和王直交换一下意见。 陈秉仁给自己儿子吃下定心丸后,转过头,对贺天举说:“天举兄!刚才你看到的那些陈列只是一少部分,这些年我收藏了很多流落海外的中华文物,我要把它们带回国,无偿捐献给国家。” 此话一出,陈家人应该是知道陈秉仁早有这个计划,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吃惊的表情。而贺天举、贺左戎戎、王直三个人都对眼前这个老人的爱国情怀肃然起敬。 “所以,我要在国内再投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一定要王直来主持。”陈秉仁接着说:“在湖北,我的家乡建一座场馆,用来展示我的这些收藏。” 听了陈秉仁的话,王直非常感动。如果换做其他项目,以王直的性格,他会主推一个人来主持,而自己会全程鼎力相助。他对明与利看待,超出了他这个年龄所应该有的争强好胜和舍我其谁。 王直端起酒杯,对陈秉仁说:“陈董!您的爱国情怀我非常的感动,也深受教育。我一定全力做好这个项目,不负您的重托,不让您失望。” 贺天举也端杯起身,说:“陈兄!你的这项投资我也出把力,施工建设的投入全部由天启集团负责。” 两个人的话让陈秉仁非常激动,显得很兴奋,微抖着手举杯和贺天举、王直碰了一下,说:“来!让我们两家人一起干一杯,庆祝我这个多年的夙愿终于能够实现了。” 一餐饭,更拉近了两个集团公司、两个家庭的距离,也敲定了又一个合作项目。 若大的一座别墅,贺左戎戎的房间在二楼靠左第一间。洗过澡,换上一条奶白色宽松套裙,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吹着自己的头发。与王直亲密交往后,贺左戎戎的头发就没有剪过,如墨云的长发常常接受着王直轻柔的抚摸。因此,贺左戎戎也格外地爱惜自己的头发。 此时,王直正和贺天举,以及陈秉仁父子在楼下一起欣赏陈家的珍藏。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贺左戎戎觉得有些孤单。揉搓着刚刚吹好,尚有些潮湿的头发,她走上了与房间相连的阳台。望着夕阳下法国浪漫的田园,忽然畅享起若干年后,自己和王直站在山谷中那弯水塘边的木楼上,看着夕阳下的美景。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勾画什么美好画面呢?让你这么幸福的笑。”身侧传来了艾瑞莎的声音。 一扭头,隔壁房间的阳台上出现了艾瑞莎俏丽的身影。短款大开背低胸黑纱裙,丰满的若隐若现,引人遐想。显然也是刚洗过早,依然湿润的头发盘在脑后。回到法国,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艾瑞莎回归了热情、奔放、浪漫的天性。 一直自认身材相貌出众的贺左戎戎,也不得不承认艾瑞莎是男人眼中的极品美人。 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一片祥和的异国田园风光,贺左戎戎说:“看到如此美景,难道不应该感到幸福吗?” 艾瑞莎清爽地一笑,对贺左戎戎说:“这里的景致我看了二十多年,再美也是异国他乡。我更喜欢‘北窗’办公室外的景色。温婉、俏丽,有情感,有温度。” 举起杯中的葡萄酒杯,艾瑞莎接着说:“我刚开了一瓶波尔多红酒,比晚餐喝的那款绵柔一些,尝尝吗?” 轻摇一下头,贺左戎戎满头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宣泄下来,说:“我酒量有限,刚吃饭的时候喝了一杯就让我晕晕的。我还是喝水吧。” “你喜欢留在‘北窗’吗?”贺左戎戎问艾瑞莎,“我和王直都觉得你回到dg的发展空间会更大,这里的舞台也更适合你。而且,我们也都愿意让你把‘汉风’带走。” 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木然地看着夕阳下的熟悉而又陌生景致,艾瑞莎说:“没有激情,再大的舞台也不会有好演出;没有情感,再好的设计也没有生命。” 听了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好像略有所悟,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觉得dg是你们家族企业,怎么会没有情感呢?‘北窗’的舞台对你来说确实太小了。” 轻咬一下嘴唇,仰头喝光杯中血红色的美酒,艾瑞莎正视贺左戎戎,说:“贺左戎戎!今天,我直白地告诉你,我爱上王直了。” 虽然,冥冥中贺左戎戎有所察觉,但这样直接了当的答案由艾瑞莎口中清晰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怔后,贺左戎戎说:“爱上王直?可他是我男朋友啊!我不会允许你把他抢走的,决不允许。” “我知道你不会放手的,我今天说出来也就是释放一下心里的压抑。”艾瑞莎说:“你知道吗?刚开始我进入‘北窗’只是为了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能打败我那个一直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哥哥。接触一段时间后,我又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打败你们,征服王直。可随着进一步的深入接触,一起做商业策划,一起做设计,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我从父亲、哥哥身上感受不到,在学校无法学会的东西。他的睿智、沉稳、果敢,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气质,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可是你不能爱他。”贺左戎戎坚定地说:“我们早就相爱了,而且爱的很深。” 叹了口气,艾瑞莎说:“是的。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想过离开‘北窗’,永远不再见王直,可我做不到。我自认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敢爱敢恨,可我现在真的很痛苦。” 说着说着,艾瑞莎的双眼就泛起了泪花。 第七十二章 山中示爱 看到艾瑞莎这种傲娇、任性、不服输的姑娘,如此真切地表露出如此柔软痴情的一面,贺左戎戎也不忍心再与她针锋相对,更不愿意去伤害她。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贺左戎戎说:“莎莎!我觉得你对王直的爱有些盲目。你了解王直的过去和他的内心吗?” “我不需要了解他的过去,他的现在才是我爱的。”艾瑞莎略带沙哑的声音地说。 微微一笑,艾瑞莎的这句话倒是让贺左戎戎心安定了下来。艾瑞莎表面上是一个很强势,很有主见,甚至有些霸道,但内心里,她是一个很单纯、很执着的女人。她更多的是用眼睛去看,靠自己的感觉判断,而不是理性地审视形势状况。在她没有完全了解王直,没有感受王直的过去、现在的情况下,她的爱对自己完全够不上威胁。 看着远处的山脊,贺左戎戎说:“莎莎!你有显赫的身家背景,自身又是漂亮与智慧兼容的完美女人,任谁都会喜欢。可说到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直有过悲痛的童年,凄苦的过去。他的那个颗心更渴望家庭的温暖和亲人的关怀。所以说,你的显赫身家,美丽的脸蛋,性感的身材并不能赢得他的心。我说你对王直的爱是盲目的,是因为我非常了解他,你如果没有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是无法触动他那颗炽热的心的。” “爱就是盲目的!我不要为什么,我就要爱,我要全力努力争取。”艾瑞莎露出了她原本任性的一面。 放轻松地一笑,贺左戎戎提高了音量,说:“我不会退缩,不会谦让,我更不会输的。” “输给谁呀?”正当艾瑞莎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贺左戎戎身后传来了王直清朗的声音。 看到面色红润的王直走过来,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都有些不自然。担心刚才的对话让他听到。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贺左戎戎问王直。 “刚刚呀!敲你门也不见回答。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王直除了对艾瑞莎点头一笑外,眼睛始终注视着贺左戎戎。 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王直的脸,贺左戎戎关切地说:“喝了多少酒呀?你的脸又红又烫的。” 放在以前,当着外人的面,贺左戎戎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亲你的举动。但今天她做了,一方面是担心王直喝了酒,由心而发地关心他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女人内心那种不安拘谨造成了一旦遇到紧密人的本能反应。 其实,这不是贺左戎戎故意要在艾瑞莎面前与王直秀恩爱,完全是两个人情深意切后的自然流露。 可艾瑞莎的脸色明显起了变化,在她看来这是贺左戎戎在向她宣布王直归属权。贺左戎戎正在以最强有力的方式向她示警,警告,甚至是威吓。 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艾瑞莎说:“你们聊吧。我累了,进去休息了。” 看着艾瑞莎转身离去的妖娆身影,王直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低声问贺左戎戎:“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别有深意地瞥了一下嘴角,神秘地一笑,贺左戎戎回答:“没什么大事,不过可能跟你有点关系。” 说完妩媚地一笑,拉着王直就回到了房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艾瑞莎正通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眼神显得那么空洞,失落,还流露出强烈的嫉妒。 在陈秉仁的庄园里度过了两天愉快的假期,两家人也更深地融合了彼此的情感,和谐、融洽、热情。 而第三天中午时分,在意大利北部多洛米蒂山区公路上,一辆奔驰越野车正行进在如画的景色中。开车的艾瑞莎一脸的兴奋,不停地向副驾驶上的王直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俨然是一个轻车熟路的导游。 副驾驶位置上的王直,看着车窗外如画的风景,始终保持清冷平静的表情。 “没想到你的交流能力这么强。这个意大利老人非常难打交道,之前我来过两次都没有谈下来。”艾瑞莎难掩兴奋的情绪说。 “也没什么。”王直微微一笑,说:“以前你是要求他按你的设计织布料,现在是尊重他的传统风格,把设计建立在他的创作上。换个方向谈,让他感受到我们的尊重,他一定会接受的。” “是呀!这种手工羊毛织物产量很少,并且很难改变原有的图案设计,甚至尺寸都有一定的限制。但它的质地和舒适度,以及特有的古拙感非常受商场名流的推崇。很适合‘汉风’私人订制的风格。”说完,艾瑞莎看了一眼王直,接着说:“我很佩服你,你一定做了很周全的准备。” 微微一笑,王直没有说话。 在一个道路转弯处的山坡空地上,艾瑞莎停下了车子,笑盈盈地说:“我们下车休息一下吧!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我有点累了。再开下去就是危险驾驶了。” “我没有欧洲驾照,只能由你来开车了。”王直抱歉地说。 说着,两个人走下车子,看着眼前优美如画的山谷,艾瑞莎说:“其实,也不是不能坚持,就是想在这里驻足一下,和你一起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脱下身上穿的户外风衣,铺在如地毯的草地上,艾瑞莎坐了下来。紧身塑身衣,很好地勾勒出高挑性感的身材。 “过来一起坐坐。”艾瑞莎拍拍身边的风衣对王直说。 向艾瑞莎坐的位置前面多走了几步,看了一下四周的风景,回头对艾瑞莎说:“这里确实很美,虽然接壤,但和法国风貌有很大的不同。” 说完,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既没有回绝艾瑞莎的邀请,又自然地回避了彼此过于亲密地接触。 艾瑞莎显得有些失落,看看远处的天空,收回目光,看看身前的王直,说:“你为什么总是回避我?” 一愣,王直反问:“我回避你了吗?” 艾瑞莎起身坐到了王直身边,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指的是什么?”王直问。 火辣的眼神盯视着王直,艾瑞莎一双修长的手臂一伸,抱住了身边的王直,娇声说:“我爱上你了 !” 艾瑞莎突然的一个拥抱,直白的这句话,让王直陷入了万分窘迫。 第七十三章 儿女情长 正当艾瑞莎突然表白,主动投怀中,王直承受着万分煎熬的时候,在巴黎飞往北京的一架航班上,贺左戎戎也在和贺天举谈论着王直和艾瑞莎这趟意大利山区之旅。 “戎儿!我也曾年轻过,我看得出来艾瑞莎对王直有意思。你就那么放心让他们独处吗?”贺天举问女儿。 贺左戎戎非常自信地一笑,说:“我相信王直,也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更相信我们之间的爱。” 看着女儿满脸镇静,贺天举脸上露出一丝愧疚,说:“本来应该你跟着一起去的,可你非要和我一同回国。” “胡阿姨突发心脏病,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我也应该赶回去看看。而且发生这种事,您的血压又升高了,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飞北京呢。”贺左戎戎入情入理的话,让贺天举很是欣慰。 点头笑了笑,贺天举对能有这么个乖巧孝顺的女儿非常欣慰。听了一会儿问:“王直和艾瑞莎这趟旅程,你预测是什么结果?” 略一思索,贺左戎戎认真地说:“面料洽谈有王直一定没问题。再有,以我对艾瑞莎的了解,自有那种奔放、自信的性格,再加上崇尚浪漫爱情的她,这次一定会抓住与王直独处的机会把心里的想法直白地告诉王直。不过,我肯定但王直一定会直接拒绝。” 皱眉思索了一下,贺天举问道:“你就这么自信?万一王直没有把握好自己呢?你不后悔吗?” 父亲说的话也让贺左戎戎心里瞬间升起了些许的担忧,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对父亲坚定地说:“我相信王直不会背叛我的,在情感上,他甚至比我还要坚定、专一。即使这次王直没有把握住自己,辜负了我的信任,那我也不后悔。说明我爱错人了。不过,爸爸你放心好了,我相信王直是爱我的。” 事实上,王直确实没有辜负贺左戎戎的信任。 王直坐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任由艾瑞莎热烈地拥抱,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并且以最合适的动作拉住了艾瑞莎蛇一样的手臂。 “艾瑞莎!我和戎戎非常相爱,我不能,也不会背叛她。你聪明、漂亮,家庭背景又那么显赫。我不适合你。”王直的声音很冷静。 意大利山区天气瞬息万变,刚刚还是风和日丽,此时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任由冷冷的雨淋在身上,艾瑞莎把王直抱得更紧,任性地说:“我不管,我就是爱你。你和贺左戎戎怎么样我不管,我就知道我爱你。” 轻轻撑开艾瑞莎火热的身体,此时的雨水已经把她淋透了,塑身衣紧紧贴在身上,更显性感。 拉起艾瑞莎,捡起身后的户外衣为她披上,王直说:“我们走吧,别着凉。你会遇到你应该爱的人,相信我,他更适合你。” 看着王直清冷的脸,艾瑞莎突然大声的喊:“王直!我爱你,不管你有没有爱人,也不管你结没结婚,我就是爱你。” 摇摇头,王直说:“爱是两个人的相融相合,不是三个人的游戏。” 雨水把艾瑞莎精致的脸变得一塌糊涂,但依然倔强地说:“就像我和贺左戎戎说的一样,我不会退缩的。” “相信我,她更不会退缩,我也不会。”王直转头头对艾瑞莎说:“你并不懂到底什么是爱。我和戎戎经历过相互支撑,相互依存,了解彼此的过去,我们更能感受对方的心。这个时候,她一定非常安心地陪着贺伯伯回北京,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辜负她。” 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艾瑞莎有些气馁地说:“你远在万里之外,可我还是输给了你。我不会放弃的,哪怕只得到一半。” 仿佛是说给贺左戎戎,又好像实在给自己加油。恍惚间一件事情是肯定的,这次被拒绝并没能让艾瑞莎放弃,反而更坚定了她的意志。 看着已经为她打开车门的王直,矗立在羽中挺拔的身体,艾瑞莎只好默默回到车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正式签订了时装面料供货合同,王直又现场看了中国城建设情况。此次巴黎执行所有议程算是全部圆满完成了。 艾瑞莎要留在巴黎,一是等意大利那边第一批供货,二是要陪父母一段时间,顺便帮陈秉仁统计一下私人藏品的种类、数量,为把这些中华国宝运回国做好准备。 而王直则自己飞回了北京。先是探望了病愈修养的胡亚兰,又和贺天举汇报了一下同dg合作项目的进展,并且把筹建“陈秉仁文博馆”的项目向贺天举请示。 湖北是陈秉仁的家乡,是楚文化发源地。但陈秉仁的收藏大多是瓷器、字画,在北京、上海这样的中心城市建馆展览才能发挥文化传播作用。前期与陈秉仁沟通后,也得到了同意。 先是在北京二环购置了一套环境好,建筑规整的四合院,修旧如旧地进行改造,形成收藏、展览、居住一体的场馆,内部风格参照陈秉仁的巴黎庄园设计,努力让陈家人有熟悉的感觉。 在完成策划和前期购房等工作,王直把后续设计、改建工作交给了“北窗”设计部门的几个骨干。贺左戎戎和王直则一起返回了江城。 出人意料的是,艾瑞莎先他们一步回到了“北窗”,已经开始了她前期接到的高订订单的设计工作。从工作状态上看一点都没有受到被王直拒绝的影响。 贺左戎戎坐在王直办公室里喝茶,而王直正在审阅自己出门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情况。有王直在,贺左戎戎从不浪费自己的脑子。 “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一点没耽误,思思他们干得不错。”放下手里的文案,王直说。 看着爱人亲切温暖的笑脸,贺左戎戎深情地说:“哥哥!你做的也不错。” “什么不错?那还不是我们一起做的吗?”王直说。 贺左戎戎邪邪地一笑,看了一眼艾瑞莎办公室的方向,用脚带动坐着的转椅,向王直跟前靠了靠,低声说:“那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你都能坐怀不乱,对她实在是残忍。你也忍心吗?” 一句话,把王直气得差点没把水喷出来,瞪着眼睛,压低声音对贺左戎戎说:“你明明知道艾瑞莎要做什么,还让我跟她单独去谈面料的业务,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胡阿姨突然生病,爸爸血压又高,我真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来。面料的事情你和我又必须去一个人,没办法,只能让哥哥辛苦一趟了。”贺左戎戎一挑眉毛,带着坏笑说:“虽然我知道艾瑞莎会对你表白,但我相信哥哥不会意乱情迷的。” 入情入理的话让王直一下就投降了。看向艾瑞莎办公室的方向,说:“我正在考虑把‘汉风’剥离‘北窗’,创建独立的服装公司,把总部设在北京或是上海。那样不但对公司发展有好处,更重要的是避免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不好收场。” “什么不好收场?”话音未落,王一兰走了进来。 第七十四章 再起事端 看到王一兰款款走来,贺左戎戎笑着说:“当然是我们的大总监、大帅哥又再外面招惹事端了。” “什么事端?”听了贺左戎戎的话,王一兰拧眉问道。 贺左戎戎就把王直、艾瑞莎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我以为什么多大的事端呢。我相信王直一定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他除了你,谁都不会喜欢的。”王一兰大方地一笑,接着说:“和我今天带来的事端比,你们这事儿就是个玩笑。” 一听这话,贺左戎戎和王直都严肃了起来,“是不是澳洲出问题了?”王直干脆地问。 王直精准的判断能力已经不会让身边人感到惊奇了。其实,也很简单,贺左戎戎和王直一直坐镇江城“北窗”,这里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同dg公司合作的一些项目,王一兰根本不插手,只有澳洲那边的业务直属于王一兰。这样分析下来,王直能判断出来也就不奇怪了,只能说他善于分析,反应够快。 而贺左戎戎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能说她不聪明,只是自从王直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后,她再也不愿意动脑了,什么事情都依靠王直。她的理由很简单,一个眼神就能解决的问题,自己又何必费心费力呢。 王直判断出澳洲出问题,你就一定是出问题了。此时,也在用眼神问向王一兰。 “是的。”点点头,王一兰回答道:“特里和王叔看中了邻近的一间餐厅,通过租赁装修后,扩大了餐厅的规模,主要经营海鲜。可没有想到的是,原餐馆的主人把餐厅前的一片空地卖给了别人。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新主人在那片地上盖起了新餐厅。不但面积大,装修好,而且同样经营海鲜。” “如果都是经营海鲜,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难道他们在价格上恶意竞争?”贺左戎戎说。 王一兰说:“新餐厅的位置不但把我们扩建的餐厅全部挡死,而且还影响到我们原餐厅客人的通行。最要命的是,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背景,只要我们在海鲜供应商那里下了订单,对方一定会抢先一步拿走所有的食材。即便我们拿到了少量货,不是不够新鲜,就是等级相差很多。另外,就是价格上也要低于我们,哪怕我们已经赔钱。” 听王一兰这么一说,贺左戎戎锁紧了眉头,说:“这不是在斗气吗?这哪里是在开餐厅做生意呀!简直是斗气嘛!用这样的方式竞争,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王直没有急于说话,专注地看着王一兰手机上关于那家餐厅的照片。在照片上看,新餐厅确实在一个非常不合理的位置上,把“蓝鲸”的通路和店面全部遮挡在身后,看上去非常的不合理。 轻轻呼出一口气,王直开口说:“这件事情暂时仅限于我们三个人知道,尤其要对艾瑞莎保密。看来我要飞一次澳洲了。” “这件事和艾瑞莎有关?”贺左戎戎问。 “但愿我判断错误。否则这次很麻烦。”王直没有直接回答。贺左戎戎和王一兰从没有见到他如此的疑虑重重。 三天后,悉尼“蓝鲸”餐厅二楼办公室里,王直、特里和王志成驻足窗前,看着原本一片绿地,能够望见碧蓝海水的画面里,凭空建起了一栋三层木质建筑,英文“goldenisland”(金岛)海鲜自助餐厅的招牌置于建筑上,醒目,气派。 “这家餐厅的主人一定有很深的背景,不然也买不下这块望海的黄金地块,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审批、建设的全部工作。”王志成身在澳洲几十年,对这里的城市规划和政府的工作特点非常了解。 特里接着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餐厅,厨师非常专业,服务也是一流的。应该是米其林星级餐厅的标准。关键是他们对食材的控制太狠毒了,我们的几个进货渠道或被切断,或被掌控了,现在反而都成了他们的供货渠道了。还有一点非常奇怪的地方,这家餐厅的老板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听了王志成和特里两个人的介绍,王直沉吟了一会儿,说:“现在看,对方一定是冲着‘蓝鲸’餐厅来的。餐厅的位置和经营项目都是有针对性制定的。但我还没有想明白一点,这个餐厅菜品的售价这么地,应该没有什么利润。这个幕后老板目的是什么呢?” 王志成在澳洲餐饮业摸爬滚打几十年,在这行里非常的老道,对王直的这些分析,他当然也清楚。于是皱着眉说:“是呀!我和特里先生也认为,对方的经营策略就是有针对性的冲我们来的,他们这个价位根本没有利润。” 特里的厨艺无可匹敌,但对商场竞争完全不擅长,只是不停地握拳头发泄他的不满。 沉思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王直问特里和王志成:“新‘蓝鲸’餐厅的菜品一直都是以当天的菜牌来制定,没有固定的菜谱对吧?” “是的。”特里干脆地回答。 点点头,王直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条理清楚的向王志成和特里说:“这样,我们下一步一边联系从欧洲或是加拿大进食材。不要考虑价格,但一定要和澳洲、新西兰这边的食材差别化,这方面特里先生不陌生。王叔呢,联系一下国内干货食材供货商,而且一定要高档,特别是松茸、羊肚菌、牛肝菌这样的珍贵菌类。还有,重点要找一些来自台湾的食材,我们改做王叔拿手的淮扬菜。另一方面,仍然在澳洲、新西兰寻找海鲜供货渠道,我不相信对方能把所有的供货商都拿下。” 看到两个人还在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反应着下一步怎么做呢。王直一笑,接着说:“这也是暂时我们能找到的唯一办法吧。餐厅总要经营下去,不然‘北窗’的损失不说,单单是王叔情分和特里先生不远万里的奔来,以及两位全情投入的感情成本都是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的。” 王志成和特里相互看了看,对王直的决定表示赞同。接下来的一周,两人分头行动,几批品种丰富,品质上乘的食材相继运到。与“金岛”完全差别化的菜牌,让“蓝鲸”餐厅又恢复了以往的火爆。特别是来自台湾的乌鱼子、虱目鱼、鲴鱼等珍稀食材,加上王志成老到的烹饪手法,深受澳洲本地食客的欢迎。 虽然食材成本有所提高,但依然有比较丰厚的利润。王志成和特里都非常开心,而王直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乐观,对方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第七十五章 初见端倪 做好澳洲餐厅下一步运行部署,王直秘密低调的返回了国内,回到了“北窗”。一切就好像他们有离开一样。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王直知道,对方一旦反应过来,就会马上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现在自己最好不要现身,以便为后续采取行动时能够有回旋的余地。 摆出这样的一种态势,是因为王直在冥冥之中感觉到整个事件背后的阴谋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就在王直回到国内的第五天,澳洲传来了多个供应商的食材又被什么买家高价抢走,特别是台湾的采购供应链完全断了,而那些食材却转而出现在“金岛”餐厅的菜谱上。毫无疑问地有把客源抢走了。 这个结果似乎早以在王直的预料之中。他通知王志成和特里继续由澳洲以外的渠道进食材,不要过多地考虑价格,关键是拿到货。 一个下午,王直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事情发展的每一个环节都缜密地分析考虑过后,王直做出了判断。 当晚,贺左戎戎和王直一同回到了王直的老房子。简单地吃过晚饭后,贺左戎戎依偎在王直怀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哥哥!确定你的判断是对的吗?”贺左戎戎打破了沉默。 “应该肯定了。”王直抚摸着贺左戎戎的头发,说:“对方就是想挤死我们。” 听到王直这么说,贺左戎戎撑起自己的身体,说:“那我们就退出澳洲吧!原本我们也没把‘蓝鲸’当做主要业务。我总觉得那里离我们太远了,兼顾起来非常的困难。” 摇摇头,王直说:“如果我们退出澳洲,他们就会杀到江城。更何况我们不能让王叔和特里失望,他们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压到这家餐厅上了。这个时候退出,我们损失的可能只是金钱,但他们失去的就是所有,甚至是情感。相信我,会好的,什么事情终归会有解决的办法。” 点点头,贺左戎戎抬头凝视着王直良久,纤巧性感的嘴唇王直的嘴唇印了一下。其实,她是明白的,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不能从餐厅撤出来。损失一些投资都是小事,丧失信誉才是最不可估量的损失。之所以这么说,她是真的心疼王直,一个下午,贺左戎戎虽然没有去找王直,是不想打扰他的思路。她太了解王直了。 沉默了一会儿,王直开口说:“戎戎!这件事情我想来想去,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明,但我觉得还是同艾瑞莎有关系。” “艾瑞莎?”贺左戎戎坐起身子,说:“不可能吧?如果艾瑞莎要和我们过不去,何必对‘蓝鲸’下手呢。她就在‘北窗’内部,要想做点什么,太容易了。” 王直呵呵一笑,说:“我是说和她有关系,并没有说是她做的。” “那你的意思……”贺左戎戎疑惑了。 王直用手指习惯性地梳理了一下贺左戎戎的长发,问道:“你想想,谁和艾瑞莎有关系,又和我们有纠纷?” 贺左戎戎歪头想了想,一转眼睛,说:“李冬泽?” 王直微笑着点点头,说:“我想了一下午,就只有他有理由、有能力做到。” “他能控制这么多食材供应商?”贺左戎戎还是有些不相信。 王直认真地说:“你别忘了,李冬泽背后的家族企业是做什么的。” 一句话点醒了贺左戎戎,以李冬泽家族企业是台湾茂生园食品集团。多年来,始终经营东南亚食品市场,截断“蓝鲸”的食材供应链简直易如反掌。 贺左戎戎恨恨地说:“这个李冬泽简直是阴魂不散,我们去找他当面理论。” 摇摇头,王直一笑说:“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你有证据吗?就算是有了证据,但他也没有犯法呀!充其量是在竞争中使用了卑劣的手段,还是拿他没办法。” 见贺左戎戎泄气地趴在了自己身上,王直继续梳理着她的头发,安慰地说:“放心吧!我已经想到怎么做了。大不了澳洲的餐厅不做了,我们把王叔和特里接到国内来开餐厅,他们会同意的。” 有了王直的这句话,贺左戎戎的心里多少有了写依托,紧绷的心绪也就放松下来了。 两个人经历了一个深情款款、情意浓浓的浪漫之夜,贺左戎戎和王直都感到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不是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步入“北窗”公司办公室,贺左戎戎很快就和谢思思一起出去谈业务了。而王直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检索网页上的各类消息,尤为关注台湾的相关讯息。 门被推开了,身着紫红色过膝紧身裙的艾瑞莎出现在王直面前,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把手里的一份文件递了过来,说:“直哥!这是我们使用欧洲面料后,高订业务开展情况。普遍来讲客户都很满意,业绩超出了我的预期。” 从法国回来,只要不是正是场合,艾瑞莎也开始称呼王直为“直哥”。 大略看了一下报告,王直正视艾瑞莎的眼睛,说:“我和戎戎说过了,‘汉风’的经营权全权由你掌控,你不必向我们汇报什么。” “‘汉风’是‘北窗’旗下的品牌,这一点我不想改变,佳琪和逸城也是这样认为。即便我离开了公司,‘汉风’也是‘北窗’的品牌。这个问题不再讨论了。”艾瑞莎一顿,接着说:“我想说件事,昨晚李冬泽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蓝鲸’餐厅就快倒闭了,他马上就会让你知道失败的滋味。还会让我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 听了艾瑞莎的话,王直心里瞬间就踏实了。微微一笑说:“我想到他可能是幕后的始作俑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王直的话让艾瑞莎非常的疑惑,迟疑了一下,问:“‘蓝鲸’餐厅是你在澳洲的投资吗?李冬泽怎么会想到去那么远的地方和‘北窗’作对呢?” 微微一笑,王直说:“说来也是无心之举,原本是我想在澳洲和别人打一场商业战的。可我后来放弃了,正巧看上了一家餐厅,就和朋友共同投资,开办了‘蓝鲸’餐厅。可怎么也没想到还是引来了这场商业竞争。” 艾瑞莎说:“是李冬泽在那里找麻烦吗?” 王直就把事情的经过向艾瑞莎讲述了一遍。气的艾瑞莎当即就要给李冬泽打电话,质问他。却被王直制止了,还是那个理由,李冬泽没有犯法,现在根本那他没办法。 “那怎么办?也不能任由他肆意妄为地欺压我们吧。”贺左戎戎气不过地说。 “暂时什么都不能做,对方的实力很强,可以说让我措手不及。”顿了一下,王直说:“现在还不是最坏的结果,我担心的并不是李冬泽。” “还有更厉害的对手?”艾瑞莎问。 摇摇头,王直说:“不是更厉害的对手,是我最不愿也碰到的对手。” 第七十六章 手足相搏 看到王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艾瑞莎不明就里地问,“直哥!除了李冬泽之外,还有其他的担忧吗?” 艾瑞莎原本是那种单纯、直爽,没有什么心机的女孩。虽说,当初她进入“北窗”的目的并不单纯,但从行为上看,她并不具备破坏“北窗”运营的能力。心思也比较淳朴善良。 也是相处的时间比较长了,王直偶尔会在艾瑞莎面前自然流露出一些心理、情绪上的变化。而艾瑞莎也在经历了很多动脑筋、走心思的事情后,在察言观色、人情世故上有了非常大长进。以至于王直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隐忧都被她察觉到了。 王直眉毛一挑,显然对艾瑞莎的问话感到有些意外,心里也明白这姑娘成长的很快。随即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只是这个人我不好应对。” 对于这个的回答,艾瑞莎明白,是王直不想告诉她确切的原因。她也知道,王直不想说,她怎么问也不可能有答案。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艾瑞莎说:“直哥!这件事起因是我,我希望能做点什么帮你。” “现在还不到时候。”王直说:“这次也许真的需要你帮忙。” “嗯!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说。”艾瑞莎干脆地回答。 接下来,王直坐镇江城,指挥着他精心部好的一场战役,按照他的既定方向打响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王直指示特里、王志成疯狂地寻求台湾的食材供货商,并不惜代价,谋求大量采购。经过两个人的努力,虽然也遇到了或多或少的障碍,以及对手的百般阻挠,但也采购到了足够餐厅运营所需。 这期间,由于“蓝鲸”和那个潜在的对手,在台湾岛内的明争暗斗,多种食材也因两家的大量竞争性采购造成了价格大涨。远超了正常的市场价格,导致餐厅的运营成本高出了很多。 特里和王志成对这样的采购方式产生了质疑,甚至向王直提出了停业休整的建议。可王直却坚持自己的方案,不管多高的价格,只要能买进,就一定要保证餐厅正常营业。 在这个过程中,王直也让王志成和特里的女儿依然同澳洲、新西兰的供货商保持联系,在“金岛”减少订货,停止订货的情况下,以阿德莱德餐吧的名义秘密采购,但绝不在“蓝鲸”餐厅出现采购的食材。 这样的一作,又让特里和王志成泛起了一头的雾水。可两个人也明白了,现在就是当面问王直,也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两个人现在只知道照着干就完了。 他们哪里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周密部署,以及紧锣密鼓的操作,王直已经构筑好了反击的阵地。之所以没有立即展开行动,他是在等待,等那个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到他这边的那一刻。此时,他的内心也正在万分煎熬地等待,等那个他已经料到,但又非常不想发生的结果。 也是在相同的时间里,悉尼“金岛”餐厅的办公室里,李冬泽手里捏着半杯法国波尔多红酒,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灯光昏暗的“蓝鲸”餐厅,脸上露出阴邪的笑,冷声说:“跟我斗,就没有活路。” 转过身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说:“怎么样?跟着我干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直确实是个经商的人才,可他的实力太弱了,和我比,他根本不够看,也算不上对手。” 哈!哈!哈!几声轻浮狂傲的笑声后,沙发上的那个人挺身而起,这个人竟然是王驰。只见他端起面前茶几上的红酒杯,冲李冬泽遥遥一举,说:“李少!你们李家的实力确实很强大。我这个缺心眼的哥哥还妄想在台湾进食材,可他哪里知道,那是你们家掌控的市场,他不输才怪呢。” 自负地一笑,李冬泽说:“这几天我们已经把台湾的供货渠道搞定了,澳洲、新西兰这边由你出面,坚决堵住对面餐厅的货源,不能让你哥哥有任何的喘息机会。‘蓝鲸’新开的这家餐厅的房租下个月就到期了,到时候我再把房租翻一倍。哼哼!我们就坐等着他关门大吉吧。” “远攻近打,再来个釜底抽薪,不死才怪呢。当初,在江城他们就通过涨租金让我一败涂地,这次也让他们常常这种滋味。李少!你真是高明。我敬你一杯。”王驰举杯说。 一口喝干杯中的酒,阴邪地一笑,李冬泽咕噜着说:“艾瑞莎!你喜欢的人就要趴在我面前了,你就等着后悔吧。我早晚都要得到你。” 像是对别人说,又像自己说。在李冬泽的理所当然中,艾瑞莎这次一定会因王直的失败而后悔当初的选择。 两人正在洋洋自得之时,李冬泽的电话响了。在他的安排下,台湾高雄机场附近一座冷库门卫每天都会奉命向李冬泽汇报“蓝鲸”存放在那里的食材种类、数量变化进行详细汇报。 听完汇报,李冬泽放下电话,面带疑虑地对王驰说:“你这个哥哥是挺高深啊!以前和我们一样,他们的食材都是三天发一次货。可这次都快一周了,冷库里的食材都快满了,也不见他们发货。他们是在玩什么呢?” 王驰不以为然地一笑,说:“我想是因为他们的餐厅真的是经营不下去了。每次我们的货都是和他们的一起来,我们有价格优势,餐厅位置又好,顾客都到‘金岛’来了,他们还有必要再进货了吗?” 点点头,李冬泽说:“你分析的也有道理,我就不信他还能使出什么杀手锏来。看来你这个哥哥也是黔驴技穷了。” “说实话,我也希望他快点关张。这段时间我是光投入,不见效益,要是再和他们打下去,我也快撑受不住了。”王驰倒了一下自己的苦水。 冷冷地一笑,李冬泽说:“你的战斗意志也太薄弱了。这点成本算什么,我们要取得更大的胜利,就必须要下更多的成本。接下来,我要杀到国内,杀到江城。凡是‘北窗’的业务,我都要插手,把他们彻底打服。放心好了,你哥哥他挺不了多久了,把眼光放远一点。王驰兄弟!” 说完,两个人愉快地碰杯,提前喝起了庆功酒。 直至这里,王直最不愿意看到、最不想发生、也最不愿面对的结果,已经不可逆转地发展了下去。 这场横跨太平洋的商业战将在两个亲兄弟间展开,这里裹夹着的不是亲情,而是积怨。 第七十七章 逆转奇袭 那边王驰和李冬泽正在洋洋自得地看着自己的阴谋一步步得逞。 这边王直却也没有闲着,在他的指示下,王志成采购了大量的台湾特产珍贵食材。而李冬泽和王驰入手的量更是达到了“蓝鲸”的两倍以上。 因为路途遥远,两家餐厅采购的食材只能三天空运一次。双方也似乎都采用了同样的战术:敌未动,我不动。 两家食材都存放在机场附近的冷库中,只是王直在高雄,李冬泽在台北。李冬泽派去监控的人每天都要打十几个电话,报告情况。他是在等待着王直的动向。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王直那边依然都没有发货。 李冬泽还能稳得住,可王驰已经安耐不住了,急躁地说:“李少!我们先把货运回来吧,这么干耗下去,我们餐厅的客流量也受影响。加上食材存储过程的损耗,我的损失也不小呀!我已经把澳洲这边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了,我赔不起的。” “不行!”李冬泽断然拒绝了王驰的提议,咬着牙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决不能给你那个哥哥任何机会。老弟!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我们的未来会赢得更多。” 其实,李冬泽此时的心里也在打鼓,王直一直不动,他的餐厅就一直被动的跟着。赔钱他不在乎,反正他只出餐厅的地皮和建设费,这些不动产放着也不损失什么。关键是他想尽快赢,赢得干干脆脆、彻彻底底。 又过了一天,李冬泽突然接到了台北负责囤货人的电话,台风来袭,机场关闭。 放下电话,脸色骤变的李冬泽立即又把电话打了出去,急切地问:“喂!我让你盯住的那批食材还在吗?” “李先生!你放心,食材绝对没有出场。要来台风了,高雄机场虽然没有关闭,但只降不起,货运不出去的。”电话里传来了让李冬泽振奋的消息。 “好!干得好!继续盯紧了。”李冬泽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放下电话,阴阴地一笑,对王驰说:“我高估你哥哥了,他恐怕真的要放弃澳洲这家餐厅了。王驰先生,你等着吧,这里即将是你的天下了。” 满意地一笑,王驰说:“看来你是对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几百万的本钱是值得付出的。” 王驰不傻,而且很聪明,只是他的智慧从来没有用到正当事情上。从李冬泽的电话里,他也听明白了,王直的食材没有运回来。虽然自己也有几百万的货屯在台湾,但有李东泽家族的生意网,就算那些食材没有运到澳洲,采取就地售出的方式,自己也能收回一半以上的成本。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舍掉那些本钱后,干脆利索地把“蓝鲸”餐厅彻底解决掉,把王直逼到绝境,自己的餐厅能在这个区域独占鳌头,以后还不愁赚到钱。更重要的是,胜利后心理得到的那种快感是金钱换不来的。 想到这些,王驰也就没有把那点本钱放在心上。 “等着吧!这还远远不够,我要杀进江城,把王直打回原形。”李冬泽恨恨地说:“我要让他知道,他不配和我争。” 正当两个人得意忘形之际,李冬泽的电话又一次响起来了。 随着电话里的讯息传递过来,李冬泽的眼里逐渐失去了原本属于胜利者的神采。转而愣愣地看着窗外翠蓝的天空,以及被天空映蓝大海,缓缓地说:“我们被耍了。” “什么被耍了?”王驰不明就里地问。 依然表情木然,李冬泽用空洞地声音回答:“你哥哥——王直的货已经在飞往澳洲的路上了。” “什么?他的货在路上?你不是说高雄的机场只降不起吗?他的货怎么能运出来?”王驰急切地说。 摇摇头,李冬泽说:“他用的是私人飞机,而且一飞就是两架。” “私人飞机?他哪儿弄的私人飞机啊?”王驰都急红了眼睛,不解地问。 当然,李冬泽那里也没有什么有说服力的答案。 于是,两个人只剩下呆呆的对望。 而此时,身在江城的王直对窗而坐,看着台风送到内陆的大雨击打着玻璃飞溅出的水花,久久沉思着。远隔千里指挥一场大戏的隆重上演,所有情节都按着自己预先设计进行,直到陈秉仁两架私人飞机赶在台风袭来前顺利起飞,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演出结束的轻松,反而是心头的压抑更沉重了。 贺左戎戎从身后抱了上来,脸轻轻地贴在了王直棱角分明的脸上,倾听着心上人的心跳声,轻声说:“很累吗?要不然,这次真的撤出澳洲吧。我们多给王叔和特里一些赔偿。” 抚摸着从背后环抱自己肩上的手,把贺左戎戎拉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王直微笑着说:“我不累。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做事情有多难,而是我尽全力避开同王驰在商场上碰面,还是没有躲开。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想发生的。” 深深理解王直的感触,贺左戎戎没有再说话。轻轻地吻了一下王直的脸颊,静静地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啪!啪!两声敲门声后,王一兰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幸福甜蜜的两个人,她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小疼爱的弟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看到王一兰进来,贺左戎戎和王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尴尬。两人起身迎着王一兰坐到了茶台边。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王驰争什么,但这次是他逼你做的。你不要有任何自责。”王一兰说。 摇摇头,王直没有说话。 贺左戎戎突然问王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和王驰有关系的?” 一笑,王直说:“也挺奇怪的,我接到特里和王叔的电话后,直觉告诉我,这事儿和王驰有关。之后在澳洲,看到‘金岛’餐厅的运营方式,就完全确定了我的判断。一家餐厅刚刚开张,就能有那么成型的管理,而且还和王驰的‘金港湾’一样,这就是此地无银了。” “你从美洲、欧洲、台湾进食材,是不是也在引诱对方上当?”王一兰问。 “人无伤虎心,虎有食人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王直说出了他的布局。 第七十八章 乘风而赢 在贺左戎戎和王一兰的追问下,王直讲述了这次同李冬泽、王直斗志斗勇的全过程能。听得两人也是唏嘘不已。 其实,王直在上次去澳洲的时候,眼见对方把食材控制的死死,就想通过王志成、特里在台湾和欧洲的朋友,购入有别于澳洲的食材,同“金岛”餐厅进行差异化经营。虽然成本会高一些,但希望息事宁人,避开和王驰的冲突。可对方却依旧是步步紧逼,同样把手伸到了台湾。那里是李冬泽家族控制的底盘,他父亲又是东南亚很有影响力的食品连锁企业的掌门人。利用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和资源,李冬泽很快就切断了王志成的食材来源通道。 以至于后来发展到只要“蓝鲸”采购的食材,绝大多是都会被“金岛”截留。而且一定会一起到达悉尼,同一个时间段上菜单。目的就是生生地要把“蓝鲸”挤死。 看到这样的局面,王直知道不能和平相处了。 再这样的恶劣大环境下,王志成早年在台湾经营的人脉发挥了关键作用,虽然不能阻止李冬泽的手段,但却把他的路数摸得很清楚。知道了李冬泽始终派人盯着高雄的货场,从入货到运输,每一步都在他的眼里,甚至每样食材购入价格,有多大量都摸得一清二楚。 九月份,正是台风季。盯着天气讯息,王直告诉王志成零碎地购进绿竹笋、乌鱼子、牛肉丸、台山猪手、墨鱼香肠等特色食材,但要用鲜鱼的包装,对外就按鲴鱼、军曹鱼、虱目鱼、牛港鲹、鹿港虾猴等水产。而且只进不出,屯着不发货,造成不得不进货,进了又没办法赚钱的假象。并交代王志成,这件事一定要找个绝对可靠的人负责,要保证绝对的隐秘。 几天后,王直突然电告王志成再次购进货真价实的新鲜水产食材,并做好随时发货的准备。 这期间,一场浩大的台风正在广阔的太平洋上空形成。看着卫星云图逐渐靠进东南沿海,王直知道他策划导演的这部大戏成了。 抓住台北到高雄的微小时间差,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节点上,王直通知王志成,赶在台风登陆台湾前把食材运了出来。 之后,连续三天的台风,导致台湾的渔业产业始终修业,各种特产海鲜全部断供。 “蓝鲸”餐厅的食材运回了澳洲,但“金岛”的货物却被台风留在了台北。再加上澳洲的供货商,由于前期吃了李冬泽和王驰高价竞购,然后又停购的亏,不再愿意供给“金岛”食材,餐厅经营基本停滞。 李冬泽无所谓,家族的实力在哪儿摆着呢,可王驰受不了。两个人谈好合作的方式,李冬泽以房产作为投资,王驰负责运营资金。那么大的餐厅,又是在远离澳洲的台湾进食材,所有的流动资金,包括“金港湾”的现金流也全部搭了进去,两家餐厅经营几乎全部停滞。 王驰明白这样下去,王直父母奋斗多年的心血一定不保,这是他不能承受,也承受不起的。 “这次最要感谢艾瑞莎的父亲,要不是陈总打通了高雄机场的通道,还把自己的私人飞机借给我们运水产品。这是多大的帮助啊!”王直说。 “是呀!这位陈总还真是信任你。”点点头,王一兰说:“艾瑞莎呢?我想当面感谢一下你们这位大美女设计师。” 贺左戎戎说:“昨天艾瑞莎电话里说接了一个国外的私人订制,昨晚就飞美国了。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 王直说:“感谢以后有的是机会。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再去一次澳洲,和特里、王叔商量一下餐厅今后怎么经营,我还是希望尽量避开李冬泽和王驰。如果可以把特里和王叔安排好,‘北窗’就真的退出澳洲。我们退出‘蓝鲸’,对方也就没有敌对的目标了。” 点点头,贺左戎戎说:“与天斗,与地斗,都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与人斗才有明枪暗箭。澳洲太远了,我们鞭长莫及,退出也好。” 王一兰也表示赞同。 台风过后,王直坐在飞赴澳洲的飞机上思考着如何同特里、王志成谈退出的事。一缕似曾熟悉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子,随之,甜美清脆的声音想起,“直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高挑性感的艾瑞莎坐到了他的身边。 虽然意外,但王直依然保持一贯的清冷表情。问:“艾瑞莎?怎么你也去澳洲?那个私人订制在澳洲?” 甜甜地一笑,艾瑞莎说:“我是跟着你去澳洲解决李东泽的。不管怎么说,你是因为我惹上李冬泽的,我必须和他有一个决断,否则就没完没了。不过,这次你利用台风把他打得够惨的,真解气。我哥说的没错,你在商场上简直是刘伯温在世,是神一样的存在。” 艾瑞莎满眼崇拜,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一时侥幸罢了,没那么神奇。这次去澳洲我考虑把‘北窗’的资本撤出‘蓝鲸’,商场树敌过多不是件好事,更何况是李冬泽这样不计后果的敌人。”王直说。 一撇嘴,艾瑞莎说:“我倒不这么认为,强者才会有敌人。他不是你的对手。” 飞机降落后,王直、艾瑞莎没有直接去“蓝鲸”餐厅,而是入住了酒店。他不想这么快把行程暴露给王驰、李冬泽。 看艾瑞莎是早有预谋,就连酒店都提前预定了同一家,而且和王直的房间紧挨着。 安顿好后,王直给贺左戎戎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路上的情况,并且把艾瑞莎一起来澳洲的事详细说了一下。 贺左戎戎说:“以艾瑞莎的性格,要想摆脱李冬泽的纠缠,不容易。闹不好还会激化,你要策略地和告诉她该怎么做。否则,一定不会是和平的结果。” 贺左戎戎说的王直也想到了,他并不想介入艾瑞莎的这件事。原本他就不愿意过多地同艾瑞莎接触,在艾瑞莎对他表白后,他就更加有意躲避。可艾瑞莎却偏偏这样执着,抓住所有的机会和他独处。 放下电话,王直一个人出了宾馆,先到海边转了转,想着怎么处理同李冬泽、王驰的这场纠纷。其实,商战倒不难解决,最难的是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他背后的母亲。看着海边很多一家人一起戏水的情景,他感触有些伤怀。一时也想不出头绪,想要去“蓝鲸”餐厅和王志成、特里商量一下,觉得两个人不处在自己的境遇,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艾瑞莎一直没有找他,估计是倒时差睡了。其实他不知道,艾瑞莎刚到宾馆就一个人出去了。 第七十九章 无理挑衅 虽然苦苦冥想,也没有相处什么好办法。带着惆怅,王直回到了宾馆,没吃什么东西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刚刚洗漱完毕,门铃响了。几乎在开门的同时,穿着一条黑色性格短裙的艾瑞莎,带着一阵醉人的体香涌进了房间。 “洗完澡整个人都精神了。走吧,一起去吃饭。”不管答不答应,拉起王直的手就往外走。 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坐定,点餐完毕后,艾瑞莎特别点了一瓶澳洲产的高丹葡萄酒。向王直介绍说:“澳洲是新兴的葡萄酒产业大国,虽然品质与法国比还有差距,但产销量已经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了。你可以考虑进一些,在度假村和‘蓝房子’试销一下,我觉得会适合国人的口味。” 艾瑞莎无心一说,王直却往心里去了。现在度假村和“蓝房子”售卖的酒都是白酒,和自酿的葡萄酒。虽然顾客反馈的口碑还不错,但略显单调了点。而进口法国正宗的葡萄酒,价格肯定很高,味道也不适合国人的口味。艾瑞莎的这个提议未尝不是一个选择。 于是王直也端起杯,抿了一口赤红色的酒,微酸,回口略甜,的确是符合中国人追求愉悦口感的风格。不得不说,艾瑞莎很有商业头脑。 “恐怕你没有机会再做这个梦了。”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不请自来地坐到了桌边。 王直知道,这个人就是李冬泽。 艾瑞莎面露微笑,向对面毫无表情的王直说:“直哥!我想你知道这位就是李冬泽。我请他来是想当面、彻底解决我们之间问题。” 一声亲切的“直哥”让李冬泽万分恼火,狠声说:“称呼的这么亲热。别忘了,你的直哥还有一个戎戎妹妹呢。艾瑞莎!你不是想与他人同享一个男人吧?” 无所谓的笑,艾瑞莎挑衅地说:“他现在还没结婚,我还有机会。即便他结婚了,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喜欢,我高兴就行了。贺左戎戎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她也不会介意的。” 艾瑞莎的话看似故意气李冬泽,挑衅他的底线,但也是变相的向王直传递着某种信息。不言而喻,艾瑞莎对王直依然保有追求的热情。 亦真亦假的话,听似玩笑,其实王直清楚,艾瑞莎有一半话是认真的,只要自己不和贺左戎戎走进婚姻的殿堂,她就不会放弃。这是富家千金的一种人性的执着,在她的眼里,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要拿到,而且不计任何后果。 艾瑞莎的话让李冬泽的眼里就像要喷出火一样,但他极力地压制住了起身咆哮的冲动。咬咬嘴唇没有理会艾瑞莎,而是斜眼对着王直说:“王先生!虽然你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在我没有认真对待,一时疏忽的情况下,打败了我两次。可我并不觉得你是胜利者。以你的能力、财力和背景,都不配与我为敌。所以,你要是想继续你现在拥有的公司,过自认为快乐的生活,你就离开艾瑞莎,永远不要和她见面。” “李冬泽!你凭什么限制我交朋友?你太自以为是了。”艾瑞莎厉声说。 听到艾瑞莎对自己毫不留情面的叱责,也点燃李冬泽的怒火。转过头,大声对艾瑞莎说:“他有什么?这个王直从小不受父母喜欢,被弟弟欺负,虽然在法国留了两年学,学了点可以向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炫耀的本事,和别人一起经营个小的像苍蝇的小作坊,他有什么成就?还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能给你什么?” 看到李冬泽暴跳如雷的脸,艾瑞莎反而双眉一挑露出了一副娇媚迷人的笑容。用悦耳的声音,轻声地对李冬泽说:“王直是没有你有钱,不能给我很多物质财富。可他能给我你做不到的精神力量,情感温暖。他能在一年多的时间,把一个小工作室带成了一个综合大公司,还促成了和我父亲dg的国际合作项目。再看看你自己,你做成了什么?你的财富是你自己创造的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标准的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你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请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更不要用卑鄙的手段在商场上和‘北窗’做对。否则,你会输的更惨,也不会得到好结果。” 艾瑞莎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一贯傲慢的李冬泽。他知道不能再和艾瑞莎打嘴仗了,否则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转脸直视着王直,愤怒到了极点,说:“王直!我不会认输的。我要让你输得一无所有。” 有转头对艾瑞莎说:“艾瑞莎!你也记住,我不会放弃的,有一天,你会主动回到我身边的。你们等着吧!”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始终没有说话的王直开口了,用清冷的声音说:“李先生!首先,我和艾瑞莎是同事,也是朋友,我不会不见她。其次,追求喜欢的人,渴望得到属于自己的爱,都是正常的。即便对方不喜欢你,你也可以用真诚来打动对方。可你这么做未免太过霸道,也有些不择手段了。” “我就是要霸道,因为我有资本。”李冬泽很是野蛮地回答:“你凭什么和我争?” 微微一笑,王直说:“我并不想和你争。刚刚艾瑞莎那么说,也并不是她心里的想法,只是不想你再纠缠。” “不!”艾瑞莎接口说:“那就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没有在乎艾瑞莎的话,王直接着说:“还有,只要是正当的手段、途径,商场上的竞争也是良性竞争,我很喜欢这种竞争。可就像你说的,再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我也只好应战了。” 愤愤地看着王直,李冬泽一时也词穷了,不知道怎么来反驳。李冬泽喊来服务员,点了两瓶酒,直接打开,一瓶摆在了王直面前,一瓶举在手里。阴阴地一笑,说:“王直!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之间就没有多说的必要了。是男人就把这瓶酒喝了,你我之间的战争就正式开始。” 王直有些气急而笑地说:“能喝酒才是男人吗?” 不屑地看着王直,李冬泽举起酒瓶大口地把酒灌进嘴里,几口就下去一半。挑衅地说:“不敢喝?还是不敢应战?” 没等王直发话,艾瑞莎伸手拎起了酒瓶,冲李冬泽喊道:“我替直哥喝,我代表‘北窗’应战。” 一下没拦住,艾瑞莎站起身抬手就喝。王直伸手就要抢,却被躲开了,只能看着艾瑞莎倔强地把一整瓶酒全部喝下去。 第八十章 酒后真言 艾瑞莎举着整瓶的葡萄酒狂饮着,已经陷入了半疯癫的状态,任谁都不能阻止她。王直印象中的艾瑞莎是有一些野性的,但却从没有表现的这么疯狂。 没能成功阻止艾瑞莎,王直停手了。不是不想组织,是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艾瑞莎这样疯狂的举动,不单单是在吓退李冬泽,也是在自己面前宣泄着她压抑的情感。 而李冬泽没有组织,是因为他此时已经被艾瑞莎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随着最后一口酒喝干,艾瑞莎斜斜地放下了空酒瓶。此时,她精致饱满的脸已经变成了桃红色,摇晃着身体愤愤地对李冬泽说:“我喜欢王直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把你的酒喝完,不管是悉尼还是江城我等着你。” 说完,艾瑞莎摇晃着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死死抓着椅子靠背,用已经迷离的眼神瞪视着脸色发白的李冬泽。 也许刚刚被艾瑞莎的彻底吓傻了,此时,李冬泽好像没有听到艾瑞莎的狠话一样,愣愣地呆看着已经陷入醉态的艾瑞莎。 看着眼前的场景,王直少有地发了火,对李冬泽说:“这样做你就是男人吗?你就是这样逼迫你喜欢的人吗?在我看来,你是如此的厚颜无耻,懦夫。” 说完,探身轻轻拉起艾瑞莎的左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把已经不能自行站立的艾瑞莎横抱在身前,回头向李冬泽扔下了一句“天上地下,水里火里,我等着你。” 然后,抱着艾瑞莎走出了餐厅。只剩下满眼极度悲凉,又无助愤怒的李冬泽。 连托带抱,好不容易回到宾馆,刚进房间,本已醉的人事不省的艾瑞莎就摇晃着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了一番。 李冬泽点的虽然是葡萄酒,可酒精度数却是最高的。在没吃饭的情况下,一整瓶灌进去,此时艾瑞莎的感受可想而知。 把一摊泥一样的艾瑞莎抱到床上,洗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帮她把脸擦干净,又端起一杯水喂着喝下去。正要起身时,王直的脖子去被艾瑞莎两条柔软的手臂缠抱住了。 在猝不及防下,王直被艾瑞莎搂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彻底贴合到了一起。正感惊慌的时候,火热温润的双唇就吸到了王直的脖子上。发自喉咙深处的声音,如梦呓低声嘶吼:“直……哥……,我爱你!我要……要,把我给你……” 即使是一贯清冷的王直,此时躺在艾瑞莎这样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怀抱里,也会血脉沸腾。一时慌了手脚,几乎难以控制自己。 在一番挣扎后,王直奋力压制住自己奔腾的情欲,反手拉开了艾瑞莎死死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嘴里不停地说:“艾瑞莎!你喝醉了,冷静点……” “陈嘉思!别忘了你是dg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你不能就这样轻率地对待感情,不能糊涂地对待你的人生。”王直按住艾瑞莎的肩膀,大声地说。 一句dg集团继承人让艾瑞莎清醒了不少。她可以不考虑后果,不顾及他人的看法,任由自己的情感爆发。但她不能不顾及自己dg集团董事长女儿的身份。 王直起身站直了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而艾瑞莎则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王直,眼圈发红,泪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紧接着她翻身趴到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边抽泣边问:“我有什么不好?那点不如贺左戎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深深呼吸了几口,调节平复情绪后,王直坐到了床边,冲着还在哭泣的艾瑞莎说:“虽然你是国外长大,也一直接受西方教育,但看得出来,你依然秉持着中国人的婚恋观。崇尚纯真的爱情和彼此忠诚的婚姻。我和戎戎爱的很真,也很深,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你并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和戎戎之间的爱。给你讲讲我的过去吧,你听过之后,你会以另外一种情感面对我的。”沉默了一会儿,梳理了一下记忆,王直接着说:“李冬泽说的没错,小时候我是一个不讨父母喜欢,经常受弟弟欺负的孩子。自从有记忆,就是和爷爷奶奶更多地生活在大山里。我十三岁的时候,父母就带弟弟去了新西兰开餐厅,我被留在了江城,确切地说,是我自己要求留下的,因为我在他们那里得不到家庭的温暖。他们开餐厅,为了赚更多的钱,始终没有回过江城,就连爷爷奶奶因车祸意外去世都没回来。从那时起,我就把自己的情感封存了,把心冷冻了。” 可能是王直的话引起了艾瑞莎的好奇心,艾瑞莎停止了哭泣,此时正侧着脸静静地在听王直说话。 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艾瑞莎,王直接着说:“一年多前,我从法国留学回到江城。那时候,我可以说一无所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那个秋日的午后,我和戎戎在人才招聘会上相遇,我就进了她刚刚开的公司,成为了她的员工。从那时起,我们一起把‘北窗’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创成了现在这样规模的一家综合公司。从相识、相知,直至相爱,是她慢慢的让我感受到了友情、关心和温暖。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两年时间,我们却经历了很多的风风雨雨,可我们感到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快乐的。以至于到现在,我和她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对于我而言,戎戎不只是给了我爱情,还给了我家一般的温暖。” 微微一笑,王直接着说:“艾瑞莎!你是个好女孩,漂亮、干练,也很有才华,家庭背景就更不用说了。你会遇到比我更适合的人,爱你,你也爱的人。到那个时候,你会为今天的举动而感到荒唐的。” 噗嗤一笑,又一皱眉,艾瑞莎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个。我真的很后悔,当年干嘛去英国留学。要是你去法国的时候我也在,我一定会遇到你。还有,我要是不去美国,当初dg去学校招聘就轮不到我哥了,我也一定不会把你漏掉。现在说起来,我真后悔。” “人生是要随缘的,我和戎戎相爱是缘分。同你相识、相知,一起工作也是缘分。但缘分和缘分不同,强求不来的。”王直说。 又一次把毛巾洗热了,为艾瑞莎擦拭了一下脸。艾瑞莎轻柔地抓住了王直的手,娇声说:“以后我还叫你直哥好吧?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快乐!” “当然。”王直一笑,说:“空着肚子喝了那么多酒,一定很难受。等会儿,我泡碗面给你吃。” 当王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再回来,又醉又累的艾瑞莎已经睡着了。 看着床上睡得乖巧的艾瑞莎,王直心里突然升起了很深怜爱,不是男女之情,而真的是兄妹之爱。 第八十一章 澳洲相聚 看着斜身歪倒在床上,睡熟的艾瑞莎,王直忽然升起了一股对妹妹的怜爱之情。这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感觉。 把艾瑞莎扶正,盖好被子,王直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窗外异国的灯火阑珊,他丝毫没有睡意。 同李冬泽的面谈,不但没有解决问题,艾瑞莎的干脆挑明,果断宣战,反而更加深了对方的仇恨。这是王直最不希望出现的局面。 但同时,自己与艾瑞莎之间的问题能够得到一个较为完美的结果,也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李冬泽的报复肯定是不择手段的,要做好应对。 还有,退不退出澳洲的餐厅呢?如果退出,王志成和特里怎么办;如果不退出,李冬泽自己可以不考虑后果,争锋相对地和他开展,可王驰的餐厅也开在这里,长此以往的竞争,其中的纠纷一定少不了。 还有,“北窗”的广告、设计等主营项目怎么扩大业务量;“汉风”品牌今后怎么发展;并入“天启”后,怎么很好地把“北窗”的业务顺利融入到集团中。 而最让他感到棘手的是,这次打败了李冬泽,更打得王驰痛彻心肺。其实,他也不怕王驰反手来攻击自己,而是不愿面对颐指气使的母亲。 王直正想着这些令人烦扰的事情,梳理着杂乱无章的问题是,门铃清脆地响了。异国的深夜,有人来访,让王直很是疑惑,会不会是艾瑞莎醒了,感觉不舒服来找他。 想到这儿,王直马上打开门,一阵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贺左戎戎高挑健美的身体已经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耳边传来了柔美的声音:“好哥哥!你真棒,美女投怀送抱,你却能坐怀不乱,不容易呀!” 说完,两个人的嘴唇就贴合到了一起,贪婪地吸吮这对方的舌头,久久不愿分开。 两个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王直一边用手不由自主地梳理着贺左戎戎的长发,一边低头问:“小妖精!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贺左戎戎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回答:“眼睛看不到你,我不放心你呀!” “现在放心了?”王直轻笑一下,问。 抬起头,深情地看着王直,贺左戎戎说:“放心。你都坐怀不乱了,我能不放心嘛。就像我和爸爸说的,我没有看错人。” 不放心王直只是调侃。其实,王直不说,贺左戎戎根本不知道艾瑞莎也来澳洲了。她跟来主要是想到王直可能要面对他弟弟王驰,甚至是母亲张如珍的质问。这样的局面王直是不好面对的,自己出面解决会好些,说不定还能缓解一下王直同家人之间的关系。想到这些,贺左戎戎没通知王直就飞了过来。 无巧不巧,贺左戎戎刚进酒店,她就看到王直扶抱着艾瑞莎进房间。当时,贺左戎戎的心就像掉进冰水里一样。可冷静了一下,又觉得王直不会做出格的事,就躲在走廊的另一头偷偷看着。 当过了一段时间,看到王直从房间里出来,过会儿又端着一碗面进去,贺左戎戎就完全放心了。 瞬间想明白了,一定是艾瑞莎喝醉了酒,王直在照顾她。 听完贺左戎戎的这些分析,王直摇头笑了,说:“幸好你有耐心看完整个过程,要是稍有不慎,发生误会,我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贺左戎戎不依不饶地说。 正如王直说的一样,只要和贺左戎戎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有,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两个人的夜晚是快乐的,就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睡到了天光大亮都没有睡够。直到艾瑞莎的敲门声才把两个人从梦中惊醒。 王直慌忙穿好衣服,贺左戎戎则抱起衣服跑进了卫生间,门一开,艾瑞莎就嚷开了,“昨晚是我喝多了,怎么你还宿醉不醒了呢?我都要饿死了,快跟我去吃饭。” 刚说完,贺左戎戎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满脸笑容地对艾瑞莎说:“吃什么呀?带不带我呀?” 突然的说话声音把艾瑞莎吓得一激灵,猛然一回身,看到整理好衣着的贺左戎戎正站在自己身后冲着她笑,艾瑞莎瞪大了眼睛,问:“贺总!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带着一点惊慌,神态也显得局促不安。艾瑞莎偷偷跟着王直来澳洲,又在昨晚上演了一出有些荒唐的表白戏,虽然是酒后,但她还是担心贺左戎戎知道后,把她当做敌人来对待。 笑容不减,贺左戎戎的眼神在王直和艾瑞莎之间来回转换。王直只是一笑,艾瑞莎就显得比较紧张。 “好了!我也饿了,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贺左戎戎不忍再为难艾瑞莎,在她的眼里,艾瑞莎还是非常可爱的,自己也很喜欢这个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又带点野性的姑娘。 “蓝鲸”餐厅贵宾厅,贺左戎戎、王直、艾瑞莎,还有王志成、特里,围桌而坐。几款餐厅特色菜品摆在面前,几个人一边品尝,一边谈论这次商战。 “王直!”特里用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说话,努力让在座的人都能听懂,“商业竞争不是我擅长的,但这次我见识了你商场上的才华,很令我敬佩。” 王志成也频频点头,由衷地赞赏王直,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王直!你确实有理由让人钦佩。从这件事情中,我也看到了你家人对你的冷漠,而且责任不在你。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性格问题,现在看,你的父母也太过偏心了。我没有子女,但做父母做到如此境遇也真是失败。” “我觉得该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错的了。”贺左戎戎语气坚定地对王直说:“这次的事,我坚定了‘北窗’在澳洲的发展策略。我们不但不能从这里退走,而且我们要收购‘金港湾’餐厅。” 贺左戎戎说收购“金港湾”餐厅,让一贯冷静的王直也感到意外。自己当初在不冷静的状态下,对贺左戎戎说出想要在商场上打败王驰的时候,贺左戎戎提出了反对。而现在却主动提出收购王驰的餐厅,她是对王直与家人的问题有了重新认识。 深吸一口气,王直没有对贺左戎戎提出的建议发表刊发,他心里默默地向,也许是时候与家人打一场商业战了。 第八十二章 父母争执 新西兰惠灵顿一个幽静的住宅区,全部是高雅的欧式木楼房屋,有着小巧精致的庭院。每个住户都根据自己的喜好以灌木、草坪、花卉装点着自己的领地。 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雅致,低调奢华。 这条街区由东数第五栋房子就是王直的父母和弟弟的家。三层木质结构的房子,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全部是法式风格。二楼是王直父母的卧室和书房。由于在如何对待王直事情上有很大分歧,二人早已分居几年了。卧室张如珍睡,王直父亲则睡在书房。三楼则是王驰的空间,虽然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但他的房间也是极尽奢华,全部是法国胡桃木的家具,超大的床上也是法国天鹅绒的卧具。张如珍是把所有能给予这个小儿子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王驰。在她的心里,王直也只剩下了一个名字,两个字而已。 此时,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王驰,以及一脸怨气的张如珍。而靠窗的一架中式摇椅上,一个身材偏瘦,身穿中式家居服,有五十多岁年龄的男人在翻看着当然的报纸。这个人就是王直的父亲——王文轩。 自从他所立遗嘱被妻子强行收回,又看到张如珍对大儿子的态度后,王文轩彻底放弃了。把餐厅经营全权交给了张如珍,是赚是亏从不过问一句。每天读书、喝茶、散步,最乐于做的事情就是通过王一兰了解王直的消息。此时,他正专心看着手中的报纸,身边的矮几上摆着一杯飘散着淡淡茉莉花香味的清茶。 房间里的气氛显得紧张而压抑,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王文轩的情绪,一切仿佛跟都他毫无干系。 “王直太过分了。”张如珍面爆青筋,原本保养很好的脸颊也起了几条深深的黑线,冲着王文轩叫嚷这说:“处处和自己家人做对,不听我的话,打压自己的亲弟弟。他简直太过分了。” 一锤沙发扶手,王驰跳了起来,大声说:“他不是我哥哥。从小就又蠢又笨,还不讨人喜欢。也就是你们还把他当儿子,还给他汇钱,到头来还不是回过头来坑我。当初你们就该和他断绝关系,把他扔到深山里自生自灭。” “不要胡说,他是你哥哥。他犯什么错,有我和你爸爸教训他,没有你的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张如珍对王直还心存一点牵挂,听到王驰这么说,就大声斥责了几句。 也许是觉得的话说重了,张如珍赶紧拉着王驰做到自己身边,柔声说:“儿子!你别生气了,影响情绪的。你只管经营好餐厅,王直对你做的那些混账事,由我去找他。简直太不像话了,欺负人欺负到自己亲弟弟头上了,我倒要问问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转过头,看着摇椅上的王文轩,微皱眉头,说:“文轩!这次你一定要管一管王直了。他太不像话了,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家人。他打击的可是王驰,他自己的亲弟弟呀!” 好像没有听到张如珍的话,王文轩把手中的报纸整理好,放到矮几上。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闭上眼细细地品味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慈祥满足的笑容,点头说:“王直太出色,干的漂亮。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听了王文轩的话,张如珍立刻不高兴了,提高了声音,说:“你还夸奖他?他可是在坑自己的弟弟。什么成就?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能做出什么像样的业绩,能赚点饿不死撑不着的死工资罢了。到头来还不是等着白捡我们的资产。我明确地告诉你,这绝对不行,我们的财产是要留给王驰的。将来实现全世界连锁餐厅目标的重任一定是要他来挑的,他才是我们的未来。” 看到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一边,王驰也站起来,有恃无恐地说:“爸!他王直就是个小人,竞争不过我就背地里用阴招,卑鄙。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立了那么个遗嘱呢?还要把所有的产业交给他,你问问王直,他会什么?早晚得把餐厅全亏掉。” 听完王驰的大放厥词,王文轩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一顿茶杯,忽地站了起来,严厉地说:“谁卑鄙?王直卑鄙吗?你开餐厅,人家也开餐厅,你却联合外人截断人家的食材来源,还恶意低价竞争,非要把王直赶出澳洲。王直不愿意和你起争执,就到台湾进食材,餐厅经营菜品也和你的岔开。而你又跑去捣乱。人家进什么,你进什么,还要一起上菜谱,又在价格上打压。你说说到底是谁卑鄙?” 王文轩少有的发火让王驰一颤,张如珍也面露惧色,放下身段,柔声说:“有话好好说嘛!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这件事情我还是认为是王直的错。我们养育了他,他就这么报答我们。” “养育?”王文轩的声音更高了,冲着张如珍质问道:“王直不到两岁就开始和爷爷奶奶生活,我们来新西兰创业,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可王直靠着自己,一边打工赚学费生活费,一边完成了法国最高学府的学业,这期间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王文轩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当然,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孝顺的儿子。自己的父母意外去世,我却没能赶回去见老人最后一面。现在想想,我真的亏欠他们的太多了,用我一生来补偿都弥补布料我的错误。” 说着,说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文轩!当时那种情况,我们是无法赶回去的。”看到王文轩这样激动,张如珍怯生地说。 “哼!不就是为了王驰吗?就为了不让他坐几天牢,我一生都背上了不孝的愧疚。现在看,倒不如让他接受一次教训,也许他现在就不这么骄横无知了。”王文轩的火气越来越大。 “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王驰犟嘴说:“人都死了,你回去也活不了。” 这话一出口,王文轩被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向王驰扔了过去,饶是王驰反应快,躲过了被子,却被杯中的热茶烫到了脸和手。痛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冲张如珍喊道:“妈!你看看,疼死我了。” 看到王驰被烫,一脸委屈地向她求助,张如珍心疼的直跺脚,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赶快把王驰抱在怀里,安抚安慰。 抬起头正想和王文轩对簿几句,却被王文轩的话抢了先。 浑身发抖的王文轩厉声对王驰说:“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你你……你……你给我滚,再也别回来。” 王驰从未看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面露惧色,也顾不上脸手传来的疼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退到了门口,甩下一句“不回就不回。”转身就跑出了门。 第八十三章 蓝鲸长大 看着王驰第一次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出家门,张如珍是万分心疼,从愣神中清醒回来后,立刻急了大声地冲王文轩嚷道:“文轩!你这是干什么?不管怎么说,王直这么对待他的亲弟弟就是不对。更何况我还是他的母亲,他这么对王驰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母亲?”王文轩依然怒气不减,以更大的声音对张如珍说:“王直那么小你就对他不管不顾。在你百般疼爱你小儿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你还有个大儿子?在王驰享受奢华物质生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还有个儿子为了上学交学费,在餐厅里打工刷盘子?在你为了王驰的前途,把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餐厅交给他肆意妄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王直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一个不到二十人的工作室带成了国内知名的大公司。短短两年,王直的‘北窗’从单一的广告策划扩展出建筑设计、餐饮娱乐、时装公司,还涉猎了旅游、绿色农业和矿泉水。他自己也成为跨国集团公司dg在国内项目的首席执行官。你又想没想到从小就不被你喜欢的大儿子做出如此大的成绩呢?” 一番话让张如珍非常震惊,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随即眼睛突然一亮,说:“王直竟然已经有这么大的实力了?那他更应该退出澳洲了,也应该把他的公司分出一部分给王驰。毕竟王驰才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 王文轩盯视着张如珍,无可奈何地说:“王驰是什么希望?他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还要把王直努力奋斗的成果要过来给他。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简直不可理喻。” 冷哼一下,坐回摇椅,沉静地说:“我已经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我不会再插手你和王驰的事。我要回去见我的大儿子,改正我的错误,弥补我的过失。还要到父母的墓前忏悔我的过错。你就等着王驰败光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吧。你会后悔莫及的。” 张如珍还要再说,被王文轩摆手制止了。 从此时起,王直与王驰的纠纷已经彻底改变了父亲和母亲的立场。 第二天,王文轩只身回到了江城,只有王一兰接他。只停留了一天,向王一兰了解了王直最近的情况,随后进入山区吊唁父母去了。并且特意交代王一兰不要通知王直。 而此时,艾瑞莎、特里和王志成正坐在“金港湾”餐厅的大厅里,他们的对面做着一脸阴沉的王驰。 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后,王直还是觉得自己和贺左戎戎都不能出面,由艾瑞莎、特里和王志成去做这件事比较合适。这么做,一是艾瑞莎同李冬泽之间的问题王驰一定知道,她出面可以主动承担起这次的行动是她所为,不至于把矛盾更加激化。二是艾瑞莎可以声明,澳洲的餐厅是由她投资经营的,这次食材空运也是她出面又家族私人飞机运出的。 再有,“蓝鲸”餐厅需要继续经营下去,这样总是打打杀杀的竞争也不是长久之计。主动上门谈谈,以帮“金港湾”解除餐厅资金链断裂困局为条件,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总之一个目的,和为贵。 虽然王驰坐在对面,但始终没有发表意见。他们的谈判代表是餐厅经理休伊特。前一个阶段,面对餐厅的窘境,王驰一走了之,把善后工作全权交给了这个澳洲人。对于王驰管理下的餐厅经营,这个四十多岁,在悉尼非常资深的餐厅管理从业者,也是频频摇头,“不懂经营,任意妄为”是他对王驰的评价。 经过几番谈判对话,艾瑞莎知道王直以收购食材的方式,解决“金港湾”困境的想法不现实了。由于流动资金断裂,前期经营又不善,现在出让餐厅已经是王驰唯一的出路了。 由于前段时间,王驰同李冬泽在打压王直的同时,搅乱了周围餐饮市场,而悉尼人有普遍存在安于现状的心态,一时间也没人愿意接手这家烫手的亏本餐厅。艾瑞莎、特里、王志成的出现算是让休伊特看到了救星,积极推动交易达成。而王驰虽然极为不愿意把餐厅出让给对手,但也是在没有别的出路。如果在这么硬挺下去,他就会深深地陷进去,新西兰的家业也不保了。 多方原因推动下,很快就达成了转让协议。王驰得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合理的价格。“蓝鲸”扩大了餐厅规模,同时也摆脱了“金岛”餐厅房屋租赁商的要挟,以及地理位置上的挤压。特里担任这家完全西式餐厅的行政总厨,休伊特留守餐厅继续担任经理。 只用了一天时间,王驰的“金港湾”就变成了第二家“蓝鲸”。在完成所有手续后,艾瑞莎就返回欧洲,去谈一笔私人订制的生意。王直、贺左戎戎明白,艾瑞莎是不想看到两个人在一起。 王直和贺左戎戎被王志成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餐厅经历了死地后生的过程,我也看清了你家人对你的不公,也许以前是我错了。”王志成很是感慨,接着说:“我和太太早年来澳洲闯荡,挣下了‘蓝鲸’这份产业,如今我们老了,也累了,很早就想回国了,就是舍不下多年经营的餐厅。这次与贺小姐的见面,看到你们这对年轻人相互支撑,干事创业的热情,我甚为感动。我们商量好了,我们没有儿女,就把‘蓝鲸’交给你们了。” 王直刚要说话,被王志成制止了,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年,我们的积蓄足够我们养老了,不用你们废心。我唯一的条件就是餐厅不要改名字,相信餐厅在你们手里会经营的更好。” 一席话让贺左戎戎和王直感到很突然,转念一想,月是故乡明,人老了思念祖国,想念家乡的情怀也能理解。与其拒绝,不如顺从老人的意志,大不了把餐厅利润交给他们,也算是让两位老人能够安享晚年宁静的生活。 与特里把餐厅装修改造、开业经营的事宜协商好后,贺左戎戎、王直和王志成夫妇一同回到了江城。把“北窗”经营情况详细介绍了一下,主要是让两位老人知道,“蓝鲸”在他们手里不会被辱没。看到两个年轻人的事业蒸蒸日上,让这对久居海外的老人彻底放心了。 东北的气候,王志成让老两口很不适应,王直把他们暂时安排到了北京,在陈秉仁改建的四合院的一个跨院。然后,在苏杭另找宜居之地。 一番操作下来,原本是要退出澳洲的餐厅,没想到反而收购了“金港湾”,得到了王志成夫妇的“蓝鲸”的权权经营权。不但没有退出,反而扩大了经营规模。 第八十四章 实业梦想 “蓝鲸”与“金港湾”“金岛”餐厅纠纷顺利解决,结果出乎意料的圆满。这让贺左戎戎和王直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两人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北窗”业务拓展上,这也是王直考虑了很久的问题。 在大华公司,方逸华的办公室里。 大致看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贺左戎戎把文件和资料直接递给了身边的王直,笑盈盈地问对面的魏军书、方逸华,“二位叔叔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北窗’出面完成这个项目?” 方逸华笑着看了一眼魏军书,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说:“我和老魏商量过了,这块地皮开发就全权交给‘北窗’来做。至于具体做什么,怎么做,我们不插手,你们可以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干。我们合作一来,一直是大华、健硕跟着‘北窗’赚钱沾光。考虑到,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实体产业,这块地就当做是你们的实业基础吧。你们发展好了,我们几家也跟着发财赚钱。” 虽然听着像是玩笑,但贺左戎戎和王直明白,这是方逸华、魏军书有意在助推“北窗”发展。也看得出来,两位前辈对后辈的爱护照顾。 “当然了,这还要等我们把地块拿下来后,才能实现你们的梦想。”魏军书接口说:“这块地的情况,王直应该清楚。在江城的正北面,邻近高速路上下口,原来是一片老厂区。都是上世纪五十、六十年代,从事冶金铸造、机械加工、木器制作的小工厂,大部分建筑还都保留着。政府本来想招标拍卖,但考虑到一是地段偏僻,商品房开发价值不高,再就是这些老建筑太坚固了,尤其是地下基础,又深又硬,拆迁、建设成本都很高。所以就联络了我们几家有实力的公司,采取合作的方式开发。我和老方打算把它拿下来,在有你们去签署合作协议。” 说到这儿,魏军书转过头对方逸华说:“老方!你别说,戎戎和王直在澳洲的这段时间,我自己跑过去好几趟,那些个厂房都是前苏联的风格,结实的不得了。而且,内部宽敞明亮,举架还高。看着那些比现在大一号的红砖整齐地码在一起,真是勾起了我的怀旧之情。拆了实在可惜,可留着还真不知道干什么。” “啪!”王直用右手中的资料清脆地敲了一下左手,嘴里蹦出了“好!” 房间里的三个人被王直突如其来的“好”,打断了对话,齐齐看了过来。 “怎么了?”贺左戎戎问是有。 “啊!没什么。”王直发觉自己不经意间失态了,迅速恢复正常,说:“我就是突然想起,过去在那片厂房带给我的快乐。” 嘴上说没什么,可实际上,王直心里已经激起了澎湃的波澜。上次去城北为“汉风”寻找仓库的时候,他就意识到那里存在很大的商机,也就早早盯上了那片地,还安排专人同市政府保持紧密的联系,为的就是能够得到地皮拍卖或是租赁的消息。没想到,自己盯了这么久都没消息,却意外地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了。 “你很熟悉那里?”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问。 王直的笑里透出了天真,点头说:“我爷爷有几个朋友曾经在炼钢厂工作,小时候我经常去那边玩。那里高大的房子,宽敞的院子是我记忆里非常深刻的一些画面。不久前我曾经去过一次,还是当初的样子,只是破旧了很多。” 看着手里的资料,王直问方逸华、魏军书:“方叔!魏叔!你们估计这块地底价能达到多少?” “政府没有设底价,目的是想吸引更多的开发商来投资。而且,还给予税收等政策方面的优惠。”方逸华说,“不过,即使这样,我问了几个开发商朋友,他们的投资意愿并不强烈。” “拆迁成本高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距离城区较远,商品房开发的价值不高。”魏军书接过话题。 方逸华和魏军书的话让王直心里非常的兴奋。原本在他的预计中,是要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能拿到手的。这也可以想明白,因为在王直的眼里,这里是黄金宝地,虽然没有完整的开发方案,但也是胸有成竹了。但别人是想不到他那些另辟蹊径的开发思路,更没有他那种大胆冒险的精神。 把更多的资料看完后,王直做出了决定——努力拿下那块地。 “你想到怎么开发了吗?”方逸华有些急切地问。 贺左戎戎和魏军书也用期待的眼睛看着他。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具体做什么,但如果在一个亿以内的价格拿下,我们就会有一个不错的利润空间。”王直自信地说:“而且不只是赚钱,还有可能成为旅游城市的一处别具特色的景观的人才。” 显然,对王直说的这些,几个人都没有完全理解,但他们都习惯性地不问。因为,问了也白问,王直不会说的。 “估计到不了一亿这个价格,市政府也清楚这块地并不吸引人,也不期望太高的价位。各家开发商竞争估计也不会太激烈。”方逸华非常了解江城地产开发环境,“我想在八千万左右就能成交。” “这也说不好。”魏军书向来很谨慎,说:“万一有人独具慧眼,也看透了它的价值,发生一定的竞争,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王直之所以看重这块地,就是他想到了老厂区这一地块,对商品房开发商来说,价格肯定不高,同样,价值也不大,一定不会引起开发商兴趣的。就连魏军书、方逸华这样的上地产开发的行家里手,虽然认为这里面有商机,却也没有想到拿来做什么,怎么生财。 “尽人事听天命,努力了就好。”贺左戎戎不想给王直过多的压力。 在做出收购地块决定后,王直制定了一个较为详细的投标计划书,定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标底。一切准备妥当,其他的,就静待投标当日临场发挥了。 第八十五章 一定江山 当贺左戎戎、王直,魏军书和方逸华他们商讨这件事的时候,在北京的一家名为阿里山的酒店包间里,也有一群人打起了这块地的主意。 “这块地的地理位置不能建商品住宅,开发娱乐项目也不适合,但用来建厂房,做工厂非常合适。”明显是与会主脑的李冬泽发表着自己的想法,滔滔不绝地说:“我们一定要拿下来。这是我进入江城,打败王直的第一步。” “是的!这块地非常适合建食品加工流水线式的厂房,不用很规范的地基,甚至可以利用原来的基础。”李冬泽身边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胖男人附和地说,深色的西装外套,看起来相比同桌的其他人成熟稳重。 说话的这个人叫齐石。他曾成功地运营了多宗商业合作,是国内比较资深的商业管理者,商业眼光独到。这次受李茂生的邀约,来协助李冬泽开拓国内市场的。 喝了一口爽口的啤酒,齐石显示了自己精到的商业运作头脑,侃侃而谈:“面积大、成本低,地价不会超过八千万。而且紧邻高速口,便于运输。最大的优势是政府在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 在商场上对阵王直,连输了两场后,李冬泽跑回家,在父亲李茂盛面前,发誓表决心,要好好学习经商之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主动提出要到大陆开辟新市场。 儿子想上进当然令父亲欣慰,再加上茂生园食品集团也有开发大陆市场的计划。李茂生爽快地答应了李冬泽的请求,还把自己在国内认识多年的朋友齐石聘请过来扶持。他并没有奢望李冬泽真的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只是希望自己这个整日不学无术,到处沾花惹草的小儿子能正经地做点事情,收敛一下自己纨绔的性情。 江城的招商引资项目引起了李冬泽的兴趣,当然,他主要目的是为了找王直的麻烦。而齐石也是看中了这块地块,建厂很适合。 在两方面的条件摆在李茂生的面前,综合考虑下,也非常赞同两个人的商业眼光。 “做好招商引资工作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李先生能够把茂生园在大陆第一个的项目放到江城,这是我们的荣幸。”桌上三个江城负责招商引资的政府官员,一边特吹自己在江城的能量,许下豪言壮语帮助李冬泽稳稳拿下这块地,一边对李冬泽大肆吹捧。毕竟能把这么大一尊财神爷请到江城去,无论是个人前途,还是金钱利益,都会有很多好处。 两方势力都对这块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起一场争端已经难以避免。只是此时双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提前交锋了。 在等待投标的这段时间,贺左戎戎和王直仔细梳理了一下公司业务情况。经过两年的苦心经营,“北窗”各部门经营运行已经走上正轨,具体业务已经不需要他们亲自上手。而且公司也积累了颇为可观的资产,现金流也非常充裕。即便魏军书和方逸华不参与这次竞标,以“北窗”现有的实力,也完全能够独立接下。 王直斜靠在窗前的躺椅上,贺左戎戎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懒在他怀里。透过丝滑盈薄的丝质睡裙,贺左戎戎性感修长的身体显现无疑,更为惹人遐想的是,她里面竟然没穿内衣。星期日的下午,两个人就这样温存甜腻地黏在一起。 王直一边温柔地爱抚着贺左戎戎,一边思考着什么。 “想什么呢?”贺左戎戎抬起头柔声地问。 低头看了怀里的人儿,王直一笑,说:“我在想这次竞拍怎么做,拍下来后怎么实现它的价值最大化。” 贺左戎戎偏着头看着王直的眼睛,说:“哥哥!对这块地你怎么这么用心?不单单是哪里有你儿时的快乐吧。” 王直点点头,扶正了怀里的贺左戎戎,认真地说:“我承认这里有一部分怀旧情愫,回忆小时候的往事确实让人快乐。但是,戎戎!你有没有想过,两年的时间,‘北窗’发展确实很快。我们在广告创意和室内外设计方面做出了声誉,涉猎了旅游、餐饮行业,还同dg、硕建、大华有了合作项目,并且创办了服装设计公司,有了自己‘汉风’时装品牌。更为可笑的是,还阴差阳错地在澳洲开了餐厅。” 说完这些,王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笑着说:“做了这么多业务,你有没有发觉,我们一点自己的实业都没有。” 眼睛向上一转,仔细想了一下,贺左戎戎点头说:“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北窗’还真没有什么独立的实体产业。” “这块地价格不高,也应该没有什么竞争,如果我们把它买下来,做很好地开发,‘北窗’就有实业了。”王直说。 贺左戎戎问:“看来你已经做下一步的规划了,是吗?” 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那块地上面的那些老旧建筑怎么办?听魏叔叔说,那些俄式建筑不但结实,地基还很深,拆除干净不容易。也正是因为这个,价格才不高。你有什么办法拆除干净吗?”贺左戎戎说。 “干嘛要拆?”王直微笑着说,“那些房子你不喜欢吗?它们可是我们实体产业最重要的部分。” “你要利用那些老房子?”贺左戎戎有些疑惑地问:“那些不符合现在人审美的建筑能做什么?谁也不会住进去的。” “房子就是用来住的吗?”王直反问道。 “那还能做什么?拿来当厂房,我们加工绿色水稻?改造是个大工程,而且运输成本很高。”贺左戎戎说。 一笑,王直说:“那么大的房子,而且内部结构很高,你觉得用来做运动场怎么样?” 眼睛一转,贺左戎戎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王直的想法,兴奋地说:“这主意太好了。现在人最时尚的就是健身,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厂房建羽毛球场、网球场,一定会是个大卖点。” 点点头,王直说:“羽毛球、网球是主营项目,还可以开发健身房,再引入健康理疗和桑拿洗浴服务,我觉得很有前景。” “哥哥!你的想法太好了。”贺左戎戎一下坐起来,丝裙宽大的领口滑落到肩膀了下,不经意间一副美妙的画面展现在了王直眼前。 心里荡起层层波澜,王直伸手揽过眼前美丽的娇躯,轻轻地吻了一下。 第八十六章 又起争端 按照王直的策划,“北窗”建筑设计部,在郑俊峰的主持下,结合那些前苏联风格的厂房机构特点,开始设计羽毛球、网球场地。还通过走访不同职业、不同年龄段的社会主要群的需求,规划出酒吧餐吧、汗蒸洗浴、健康理疗等服务设施部门,努力营造一个集健身、理疗、娱乐、交流的娱乐休闲中心。 以“北窗”现有的创意设计实力,第一版设计图纸和三d视图就非常的炫彩,贺左戎戎和王直都非常满意。只在几个微小的地方给出了意见,优化调整了一下。 总之,一切工作都非常顺利。 这天,贺左戎戎刚到办公室,艾瑞莎就跟着敲门走了进来。黑色亚麻职业套装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浅浅的微笑展示着端庄和自信。随着在“北窗”工作的时间长了,她渐渐地隐去了自己独有的狂傲野性一面,也渐渐地显现出自己温婉柔情的一面。 就连对一直自己的气质容貌向来自信贺左戎戎,也不得不承认艾瑞莎是个极美、极具魅力的女人。不单单对男人有吸引力,女人也同样喜欢多看几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法国看看家人了吗?”贺左戎戎笑盈盈地问。 “我昨晚刚到。直哥没有和你一起来?”艾瑞莎眼里闪过焦虑的表情,显然没有把贺左戎戎的话认真理解。 “哦!他去对面度假村和兰姐商量事情去了。有什么急事吗?坐下来慢慢说。”贺左戎戎看出艾瑞莎有事。 并没有坐下,艾瑞莎接着问:“贺总!最近‘北窗’在江城有什么投资项目吗?” 听到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就是一愣。目前为止,老工业区地块投资项目,除了自己和王直,以及设计部的郑俊峰组的两个人外,“北窗”内部没有其他人知道。而且王直也交代了,这个项目要严格保密,而郑俊峰几个人也绝对可靠,不会外泄这些信息的。 此时,贺左戎戎马上预感到麻烦来了。 “是准备竞标一块地皮,不是什么好地块,热度也不那么高。怎么了?”贺左戎戎轻描淡写地回复,既没有明确自己和王直势在必得的意图,也没有表示过分的可得可失。 “什么地皮?”艾瑞莎问。 略微想了一下,贺左戎戎没有丝毫保留地将竞标计划告诉了艾瑞莎。她想在与艾瑞莎的交流中没必要躲藏欺瞒,越是赤诚相待也越能显示自己的淑质贞亮。 从贺左戎戎的内心来说,她更愿意和艾瑞莎成为朋友。只有这样,才会真正的把王直留在自己的身边,才能让艾瑞莎正确认识自己的感情。 艾瑞莎点了点头,说:“看来我猜的没错了,李冬泽很可能又要来找麻烦了。” “李冬泽?他又来了?”贺左戎戎问道。 听完贺左戎戎的情况介绍,艾瑞莎说:“今早我接到了李冬泽的电话,语气非常嚣张地说,要正式地同‘北窗’开展商业竞争,要把王直打到没有还手之力。听了他的挑衅,我就套了一下他的话,听他说要在江城建立自己的实业,让我等着看。我就在想,是不是他又找到了我们的疏漏,实施阴谋了。” 微微摇头,贺左戎戎说:“我们这个项目还只是秘密进行中,他不可能知道的。” 艾瑞莎有些忧心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正常的商业竞争他肯定不是直哥的对手,我非常担心的是他背后的家族。一旦茂生园加入进来,并在商场上针对‘北窗’,我担心我们被拉入无休止的争端。” 艾瑞莎的话音刚落,王直就走进了贺左戎戎的办公室,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听到声音,知道艾瑞莎回来了。” 黑色矮领白边衬衫,配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利落帅气。王直的出现让两个绝世美女都是眼前一亮。贺左戎戎的眼里是满足幸福,艾瑞莎的眼里则是欣赏赞叹,也夹杂着一丝的失落。 “你回来了。莎莎今早接到李冬泽的一个电话,对方说要打败‘北窗’。我们在猜测会不会是城北老工业地块竞标项目呢?”贺左戎戎对王直说。 艾瑞莎全盘复述了她同李冬泽的电话。 王直冷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思考了一会儿,王直说:“李冬泽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也要竞标那块地,从他的话中我觉得,他只是不服气,要到江城来同我们进行商业竞争。可能不在乎赚不赚钱,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能赢,他会赢。如果能把我们挤的没有生存空间,更是他热切盼望的。” “看来这次竞标不会像预期那样简单了。”贺左戎戎也忧虑地说。 “李冬泽背后的家族企业很有实力,但也不可能同天启和dg进行竞争。何况他家人也未必会由着他胡来。”艾瑞莎说。 王直摇摇头,说:“我感觉李冬泽这次是有备而来,应该是想做点什么。手段未必都像前几次那么不光彩,而是真的可能会做点实质性的项目。我还是那个想法,不把‘天启’拉进来,更不想借助dg的影响。现在‘北窗’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不是显露锋芒的时候。” 贺左戎戎也用亲切的眼神示意艾瑞莎,她同意王直的想法。 又蓦然思考了一会儿,王直问艾瑞莎:“李冬泽有没有说拍下那块地用来做什么项目?” “那倒没说。不过他们家的家族企业是做食品加工的,我想他也不会跑出这个范畴。不过,东北远离海岸,他不会加工茂生园传统的海产品,运输成本太高,而且北方人的口味也不是很喜欢,市场肯定不会太好。”跟王直时间久了,艾瑞莎也开始喜欢,并习惯分析,而且分析的很合理,很准确。 “我也是这种看法。即便是李冬泽想任性胡来,他的家族也不会那么任由他胡来的。”贺左戎戎同意艾瑞莎的看法。 点点头,王直对贺左戎戎说:“这件事还要请表姐,左局长帮帮忙。她在市规划局工作,请她了解一下参与投标开放商的情况,最好能知道李冬泽的项目计划。” “我这就联系。”贺左戎戎马上拿起来电话。 看着沉稳冷峻的王直,艾瑞莎的眼里依旧闪烁着难以形容的情愫。但相比以前,这种光芒已经柔和了很多。 第八十七章 大戏上演 在贺左戎戎联系左涵涵,询问地块招标情况的同时,王直脸上挂着笑退出了办公室。左涵涵是贺左戎戎的表姐,两人除了正常的业务交流,很可能会再聊一些家常情感方面的话。回到自己办公室,没想到艾瑞莎也跟了过来。 还没等王直问,艾瑞莎先开了口:“这次回法国见到我爸爸,他对你在北京建的住所和展馆都非常满意。计划在这个月底就回国定居了。” 说话的过程,艾瑞莎没有特别的喜悦,却流露出一丝不安和忧郁。 看在眼里,王直点点头,说:“思念故土也是人之常情,你是不是不希望父亲回国?” 艾瑞莎摇摇头,略带忧郁地说:“我父亲打算把dg的管理全权交给我哥哥,而且要我回到dg去任职。” “这很好呀!兄妹一起掌管家族的企业,你父亲考虑的很周全。”说完,王直又想到了什么问:“你担心同你哥哥相处不好?这你没必要担心,国远最近做出的很多决策都非常稳妥。再说还有你父亲陈董指点江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摇摇头,艾瑞莎看了一眼窗外的绿野山坡。在她的脸上,王直看到了从未出现过的惆怅。 略一思考,王直明白了,问:“你不想回去,是吗?” 艾瑞莎点点头,说:“‘汉风’品牌,倾注了我很多心血,它就像是另一个我自己,难以割舍。” “你可以把‘汉风’带回dg,在欧洲,可以更好地产生品牌效应。”王直劝说着。 “我说过,‘汉风’是‘北窗’的,离开了这里,它就会失去活力。”艾瑞莎坚持自己的想法,说:“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离开‘北窗’。” 说话中,王直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着真诚的光彩,艾瑞莎接着说:“来‘北窗’的最初目的是对你这个人感到好奇,也是想打败你。可随着我慢慢地投入到这里的工作,我感觉到自己身上充满了创造的激情。还有人与人之间的那种诚挚,让我喜欢上了这里,也融入到这里积极的氛围里,爱上了‘北窗’。特别是和你越来越深入的交流,让我有了人生的目标,每天都是很兴奋、和愉快地度过。” 轻轻笑了笑,王直点点头,说:“这里的氛围确实很好,每个人都像朋友一样。我想以你的魅力,也会把这样的工作方式和氛围带到新环境里的。” 摇摇纤细的手指,艾瑞莎眼睛看着王直,认真地说:“我从小就在很优越的环境里长大,也认为自己还算聪明,读书成绩也不错。一切都太顺利了,以至于我对人生都没有任何的感念。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甚至不知道做什么。”不自觉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只要我离开‘北窗’一定会又回到以前的状态。我不想在变回过去的样子。” 王直明白,短短的几个月里,艾瑞莎变化很大,从一个自视过高、高傲自负的富家千金,变的成熟稳重,善解人意,在商业运行上也逐步展现出了敏锐果敢的才华。不得不承认,进入“北窗”后,艾瑞莎实现了华美绚丽蜕变。 想到这里,王直说:“其实,你也没必要有这个担心。从你在‘北窗’工作的这段时间看,你是那种很有思想,很能创新的人,无论留不留在这里,都会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展示出你的才华。” 停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戎戎和我的看法相同,你留在‘北窗’你的才华并不能完全展现,dg才是你最好的舞台。” “dg更需要的是你这样的统帅型的领导,并不需要我这样善于做具体业务的人。”话说完,艾瑞莎认真看着王直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王直倒了一杯刚泡的碧螺春递给艾瑞莎,说:“莎莎!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茶,我这里没有咖啡。” 露齿一笑,艾瑞莎俏丽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了两朵桃花。“莎莎”这个称呼第一次由王直的嘴里说出来,这让艾瑞莎心里感到甜甜的。她也忽然感到,这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来自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之爱。 艾瑞莎略带羞涩地说:“自从回国,我就很少喝咖啡了。我发现国内的茶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很多茶我都喜欢。尤其喜欢你的碧螺春。” 王直爽朗笑声甚至传出了办公室。贺左戎戎不在的时候,这样的笑声非常少有,甚至从没出现过。 “看来你真的习惯于在国内工作了,二十几年的习惯都可以轻易改变。”略微思索了一下,王直接着说:“我觉得你的这种烦恼可以很好解决。你父母决定以后会长时间留在国内生活,这样dg在中国地区的业务量也会逐渐增加,投资项目也会涉及很多领域,毕竟国内的投资环境越来越好,‘北窗’也将同dg在更多领域加强合作。这样呢,我觉得你可以做dg在亚洲大区的业务主管,这样我们就仍然是合作关系。你可以把佳琪带在身边,升她为你的业务助理,‘汉风’也可以处在你的掌控中。实质上,我觉得那样的话会更适合你,与你现在的工作性质也没有什么区别。” 艾瑞莎眼里瞬间闪烁起兴奋的光彩,兴奋地说:“我这就和爸爸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一番对话解决了艾瑞莎的困局,让她放下了心里的负担。王直也相对轻松了许多,毕竟艾瑞莎做dg集团亚洲大区的主管,彼此更多的是商业上的合作,工作上的交集就会少很多。 在贺左戎戎和左涵涵交流后的第三天,政府方面传来了消息,包括“北窗”在内,三家准备竞标城北地块的商家开发方案对外公布,“茂生园食品集团开发东北地区绿色米业”的策划讯息,在江城商界传的沸沸扬扬。 这个消息明确了李冬泽准备同“北窗”竞争的主方向,验证了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的猜测是准确的。 接下来,在静静等着竞标信息的同时,王直脑子里也在高速地旋转着。又一场必然惊动江城商界的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第八十八章 栈道暗修 地处江城南城区临山的公路边,铁艺栅栏圈围出一片场地。东西两侧各矗立着一栋长足有百米,宽有五十米的大厂房。园区内错落有致的绿植,让空旷的厂房显得升级盎然。 “这里原来是利康公司创业初期的果品加工厂,随着市场需求的降低,产品过时淘汰了,已经停工三年了。”刘佳微看着眼前这片让自己走向成功的起点,很有些感慨。 回想当年,刘佳微不顾家人反对,卖了房子,贷了款,买下这片地,建起了果品加工厂,在工厂初期没有效益,甚至亏了很多。就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身为公务员的丈夫和她离了婚,还带走了孩子。那时候,就连她的父母都对她怨声载道。最危难的时候,是方逸华和魏军书向她伸出了援手,帮她度过了难关。虽然现在她已经成为国内驰名的女企业家,但依旧孑然一身,只有孩子回到她身边才会展现出女人的温柔,享受一下为人母的幸福。其他时间始终是以一个商场女强人的形象示人。 和王直回到自己起步的地方,刘佳微少有地流露出了女人软弱的一面。 “这块地位置很好,紧邻公路,周边也没有工厂,很适合做食品加工产业基地。”王直点头说,“佳微姐对这里一定很有感情,虽然不用了,可一点都没有荒废的感觉。厂房里的设备都保养的很好。” “利康绿色有机农业集团公司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对这儿很有感情。所有的设施、设备我都请人定期维护保养,所以跟新的没什么区别。”刘佳微说,“最近,我考虑要把果蔬汁业务向南方发展,想把这这里出售套现,又因为对这里很有感情,舍不得卖。也正在犹豫呢,你就找来了。你想要这里吗?” “要不要还不能确定,但我可以肯定,无论是出售,租赁,还是启用,这地方绝对可以再生金。”王直肯定地说。 “你总是让人莫测高深,你看着办吧,反正交给你我放心。”一副大撒把的做派,也证明了刘佳微对王直万分的信任。 只用了三天时间,一条消息在江城商界成为了点击率最高的讨论热点。城南一块地理位置非常好的厂区寻求对外租赁、出售,或是寻求合作。非常适合做食品加工产业,而且价格不高。 这条消息一出,对那些整日寻找商机,绞尽脑汁盘算如何实现效益最大化的商人来说,就像是热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炸开了。都在考虑自己该怎么抓住这样一个难得的商机。 当然,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冬泽聘请的商业顾问——齐石的耳朵里,他敏锐地感觉到,相对老工业区那块地,这条信息更有价值,更能降低成本,并快速见到效益。可在他同李冬泽汇报,力劝他调整商业策略,却被李冬泽一口回绝。他的理由是既定的方案必须贯彻到底。 其实,这根本不是问题根源,真正的原因是,虽然李冬泽也觉得江城南城区的那片现成的场地、厂房,用来做食品加工大有可为,可当他知道“北窗”也在同时竞标城北的那块地时,这条商业讯息就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了。 “我觉得作为茂生园在内地的第一个商业投资项目,最好是寻求合作的方式。这样投资少,见效快。即便以后项目运行不好,损失也会降到最低。”齐石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李冬泽。 “我说服我父亲要在内地做商业投资,一方面是想证明我有商业才能,而更重要的是,我要同‘北窗’在商场上竞争,打败王直才是我的目的。”李冬泽固执己见,直接了当地告诉齐石他的目的。 “可商人最终的目标是实现利益的最大化。”齐石还是想站在商业利益上,试着说服这个毫无商业经验,只凭发热的头脑做事的后辈。 “拍下一块地,我们才有立足的根本,这才是长远的额投资。这个决定一点都没错。齐先生!你搞了这么多年的商业投资,这一点怎么还要我教你。”李冬泽自负自大地教训起了父亲为他请的顾问,一派老板训斥属下的派头。 齐石还要再说话,却被李冬泽摆手制止了。李冬泽说:“这样吧,齐先生!你可以同对方谈合作,或是租赁,但我一定要拍下那块地。只不过是多一项投资而已,我父亲会同意的。” 李冬泽这个鱼与熊掌兼得的计划对于茂生园集团来说,并不是很大的投入。而在齐石看来,雇主提高了商业投入,更能展示自己商业运作能力,收入也会增长,何乐而不为呢。对于这个建议,齐石当然同意,马上就着手去联系厂房租售的律师事务所,寻求合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冬泽还是利用自己茂生园在国内第一项投资项目负责人的身份,高调地在江城商界搭帮交友,在江城商界刷存在感,引起外界的关注度,信誓旦旦地表示对城北地块竞标的势在必得。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让李冬泽感到了一丝异样。齐石多次反馈,与负责厂房租售具体事项的律师事务所沟通了,也提出了己方的合作策划,可对方迟迟不给具体答复。反馈的消息说,厂房所在公司老总出差了,需要回来后亲自评估才能做决定。不过,仔细思考,这样的答复也合情合理,毕竟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合作项目。没有实际掌权人在,并不好做出决定。再者,相比于城北地皮竞标项目,城南的合作也是可有可无,不着急。 同时,李冬泽也在通过不同渠道时时监控着“北窗”的商业动态,掌握王直最新的动作,不放过任何细节。而通过所有的信息反馈,“北窗”除了按时递交了标书和保留原本建筑的开发计划外,没有任何有关竞标的商业动作。王直也离开了江城,深入山区巡视绿色产业项目的运营情况了,仿佛对那块地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事情进展到现阶段,都在按照李冬泽的预想进行,对于江城南城区的合作的事,早一天晚一天,甚至做不成也不影响大局了。 即将赢得大战胜利的兴奋,让李冬泽已经忘乎所以地飘了起来。 第八十九章 声东击西 从各方面的信息反馈来开,集齐城北老工业区地块投标的开发商,无论是人数,还是热情,都不如南城区刘佳微那块地皮合作招商信息的关注度高。很显然,这些开发商都觉得老工业区那块地的商业价值不高,投入多,见效慢。不如把钱投入到更容易产生效益的地块上,毕竟“求稳妥、打快拳”是商人最喜欢的经商之道。 只有王直和李冬泽虎视眈眈地盯着老城区地块。对于怎么商业运作,王直是成竹在胸,李冬泽可是单纯的意气用事。他就是要跟王直顶着干,把王直打败,挤得“北窗”毫无生存空间是他的目的。 距离招标的日期还有三天了。李冬泽在自己的酒店高级套房里正在同两个设计师研究厂房的建设问题,这次他真的是想正经做点事情,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更多是想扭转自己在艾瑞莎眼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印象。 这时,几声敲门声后,房门被人有外面用房卡打开了。正在认真听取两个设计师汇报厂房设计情况的李冬泽,抬头一看,是齐石突然来了。为了方便,也为了隐秘行迹,李冬泽的房间暂时作为办公室,所以齐石是有房卡的。 看到齐石表情很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冬泽问:“齐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石点点头,看了一眼两个设计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里说话不方便。 李冬泽立刻明白了,笑着对两位设计师说:“设计方案基本没问题。我的意图就是尽量利用原有的建筑地基,减少投资。就请二位多多用心,把这个想法放到你们的设计中。” 两个设计师表示理解了李冬泽的意见,起身告辞,退出了房间。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李冬泽和齐石两个人。齐石马上对李冬泽说:“我一直跟进的那个合作项目,对方老板回来了。” “我当什么事呢,把我害吓一跳。对方回来了就正常谈合作,成与不成都无所谓。”李冬泽清然一笑,不当回事地说:“这个项目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能不能合作,怎么合作都不重要。我们的目标是老工业区的地块,那里才是我理想的舞台。” “我想不会那么简单。”此时的齐石表情很严肃地说:“我上午和对方的代表见面了,对方很明确地说要等城北老厂区地块竞标后,再谈合作的事。而且对方只拿出厂区西侧的厂房或租或售,东侧的厂房说是另有合作伙伴,已经确定了商业项目。” 一听这个结果,李冬泽也是很诧异,一蹙眉头说:“不是两个厂房一并寻求合作吗?” “我也觉得奇怪,上午亲自跑了一趟。结果发现,就这几天里,东侧的厂房已经成了矿泉水分装厂了。”齐石说。 “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呀,怎么就冒出个矿泉水厂。”李冬泽疑惑地问。 “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个厂出来的矿泉水全部是五百毫升装的,没有商标,也不见往外发售。生产出来后,立即入库存放。很奇怪的是瓶子的口盖比一般的矿泉水都大,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齐石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李冬泽。他是个做事严谨,观察细微的人,显然他是做了一番调查才回来的。 “这能说明什么?”李冬泽不以为然地问。 齐石看着李冬泽,皱眉说:“这些情况我也只是觉得奇怪,也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可当我知道厂房拥有方是谁后,我就感觉到隐隐的不安了。” “是谁?”李冬泽问。 “是利康绿色有机农业集团公司,老板是刘佳微。”齐石回答说:“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是个女强人,堪称女中豪杰。独立掌控着偌大的集团,手下一帮男兵猛将,利康集团实际上掌控着北方绿色有机农产品绝大多数市场。” “是又怎么了?”李冬泽不以为意地问:“我们是谈合作,又不是抢她的市场。” 摇摇头,齐石说:“这个刘佳微实际上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公司具体业务已经下放到具体部门负责人了。只是在一年多前,她先后投资,与他人合作开发了绿色有机水稻种植和矿泉水生产两个项目,现在看前景非常好。也就是说,她公司掌控的正是我们要加工生产免洗米的重要资源,她厂房里的矿泉水也正是她自己的产品。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与她合作的公司正是‘北窗’,项目总执行人就是王直。” 听了齐石的话,李冬泽的脸上明显凝重了很多。这些情况综合分析来看,王直应该是采取什么行动了。 李冬泽想了一会儿,不禁唏嘘地说:“冤家路窄呀!怎么什么事都能和他撞上呢。” 齐石也点点头,说:“我也觉得造化弄人,躲都躲不开。” “那么关于合作的提案,这个刘佳微的利康集团有没有明确的答复?”李冬泽问。 齐石摇摇头,说:“对方没有具体答复。但很明确地说,要等城北老厂区地块竞标结果再定。” “为什么要等竞标,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嘛。”李冬泽不明就里地问。 “我倒不认为没有关系,对方和‘北窗’是合作关系,不可能没有商业上的沟通。很可能是要以竞标结果来决定与谁合作,以设么方式合作方式,甚至是合不合作。”齐石不愧是商界资深的运作人,分析的合情合理。 “那就算了,不合作,我们就全力完成老厂区地块的竞标。孤注一掷,赢下这一局就满盘皆活。”李冬泽还是信心满满。 齐石摇摇头,说:“没这么简单。我感觉对方一定是针对我们制定的商业规划,况且他们的合作伙伴还包括dg公司。” “dg公司?总部设在法国的dg公司?”李冬泽问。 “是的。”齐石的商业信息网络非常宽,对手的背景调查的很详细,认真地说:“而且dg公司的董事长陈秉仁刚到北京,据说是回国定居了。以后要退出公司的运营管理,他的儿子陈国远要逐步接手。这次就是陈国远送父母回国的。” 李冬泽听到这个信息后,反而镇静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呵呵呵!看来我要去见一个人了。” 第九十章 寻求合作 北京鼓楼外大街一家高级西餐吧,李冬泽临窗而坐,身边的椅子上搭着自己的风衣。中国真的是地缘广袤,三个小时前在江城飞机场,自己穿着厚实的风衣还觉得凉气袭人,可一下飞机就觉得北京还有些燥热。 此时,坐在桌边喝着咖啡的李冬泽真实地感到台湾和大陆真是两重天地。一路上,看到繁华的城市、广袤的森林、葱郁的农田,还有行走在旅途上满脸幸福的人,还是在李冬泽心头涌现出前所未有的震撼。台湾和大陆隔着一弯海峡,但却是带水相依,想要闹独立的那些政客真的是夜郎自大,思维混乱。 正想着,门口方向走过来一个身穿灰色手工西装,气质雍容的男人。李冬泽马上起身,走上去主动打着招呼,说:“国远兄!小弟突然造访,你这个dg掌门人百忙之中还抽身相见,小弟真是感动至深。” “客气了,李少!堂堂茂生园集团的未来掌门人不远千里来见我,三生有幸的应该是我。”来人正是陈国远,这次陪同父母回北京,一是看看王直为二老选的居住地环境,二是实地考察一下国内合作项目运营情况。 要说李冬泽和陈国远是怎么认识的,那还要从法国说起。那时候李冬泽疯狂追求艾瑞莎,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接近,与陈国远相识也是其中之一。两个人曾经通宵喝酒,赌场宣泄,也有过相互炫耀家族企业,高谈阔论未来合作。那个时候的陈国远比如今的李冬泽还要纨绔,还要玩世不恭。 当李冬泽听到dg公司也参与了有机米和矿泉水产业后,立刻想到了陈国远。电话联系后,知道陈国远也在国内后,马上飞来北京相约与他面谈。 客套一番后,两人相互落座,又各点了一杯现磨咖啡。 “李少!亲自跑来北京不只是为了和我一起喝咖啡吧?”陈国远先开口了。 “既然国远兄这么说,我就开门见山了。”陈国远这么说,整合李冬泽之意,因为他要尽快达成自己的目的,毕竟明天一早他必须回到江城参加竞标。 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李冬泽说:“国远兄!dg集团在国内投资的有机米和矿泉水项目现在开展的非常好,我首先要恭喜哥哥在国内的商业拓展计划旗开得胜。” “李少言重了,这是家父力主推动的项目,我只是一个具体执行人而已。”陈国远谦虚的回答。 “国远兄自谦了。”李冬泽随即说:“我想问一下,这个项目一定备受令尊和国远兄的关注吧?” 陈国远一笑说:“那当然!这是dg集团在国内的第一项投资,我当然非常关注。” “国远兄!我不远千里飞过来跟哥哥面谈,就是想和dg开启这方面合作项目。”李冬泽傲然地说:“我最近在江城正在着手竞标城北老工业区的一块地,一旦这块地成功拿下,我们开启合作,那么国远兄在国内投资的有机米和矿泉水项目的经济附加值就能实现大幅度地提升。” 说完,李冬泽眼睛紧盯着陈国远,他很清楚陈国远是个把利益放在友谊之上的精明商人,没有利益,哪怕两个人的关系再紧密,他也不会轻易与你合作。如果有很诱人的利益,那即使是敌人,陈国远也会主动寻求合作。 可李冬泽没有预料到是,现在的陈国远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富家少爷,纨绔子弟了。在经历了几次与王直竞争后的铩羽而归,深深触动了陈国远那颗桀骜不驯的性情,认识到了自己的短处和错误,也由衷地佩服起王直这个人。 正因为这些,在李冬泽等待陈国远回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陈国远的表现非常出乎自己的预料,不但没有显露出任何兴趣,反而异常淡然地笑了笑。 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陈国远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悠然地说:“李少!你是想建厂加工免洗米,开辟台湾、日本和东南亚市场吧?” 陈国远的话让李冬泽差点把喝到嘴里的咖啡都喷出来,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原本,他认为陈国远会进一步探听合作项目是什么,没想到对方却把自己的计划直接彻底地说了出来,怎么能不让他吃惊。 李冬泽赶紧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努力恢复了镇静。看着陈国远,李冬泽的脸上带着略微不自然的笑,用透着惊异地声音,谄媚地说:“国远兄不愧是商界奇才,我刚一开口就知道我的意图了。怎么样?我的这个提议你觉得是不是很有建设性。” 抬手喝了一口咖啡,陈国远带着雍容的笑容,一挑眉毛说:“李少!你实在是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其实,这一切都是王直告诉我的。” 陈国远这句话一出口,李冬泽更加地吃惊了。也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惊异,但又万分不信地说:“他告诉你的?不可能。这件事除了家父和我的商业顾问齐石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王直一定会知道。就在今早,也就是你刚登上飞机的时候,王直和我通了电话。他把你的所有计划都合盘告诉了我。”说话间,陈国远的脸上始终挂着自然的笑容。 李冬泽略一思考,还是一脸不信地说:“这不可能。除非齐石被收买了。” 呵呵一笑,陈国远摇了一下手说:“你还是不了解王直,他决不屑用那种卑劣的手段。他仅凭你不经意间显露的一些信息,通过分析、推断和一点点直觉,他就能把你的策略全部掌控。更何况你现在是在江城,他的地盘,在他的眼皮底下呢。” 陈国远认真的表情,不由得李冬泽不相信,又让他很是怀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文陈国远,说:“他真的有那么高深?” 喝了一口略微显凉的咖啡,陈国远把王直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冬泽。 第九十一章 陈仓明度 看着李冬泽难以置信的表情,陈国远把王直的运作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 在艾瑞莎那里得到李冬泽准备竞拍城北那块地,要从事有机米深加工产业的消息后,王直第一直觉就是李冬泽要从事有机米免淘洗加工,然后分装销售的商业项目。 王直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分析出李冬泽的目,这还要从王志成回国定居后说起。那时候王志成的几个台湾朋友应他的邀请到东北旅行。品尝了有机米做出的米饭,赞不绝口,每个人都带了一些回去。可拿到台湾后,煮出来的米饭,无论味道还是口感都相差了很多。反复查找,王直发现是因为水的原因。他们生产的米只有用长白山区的水,口味才能达到最佳。 这也是李冬泽为什么要在江城做这个产业的根本原因。 综合所有信息,稍加分析,王直就明白了李冬泽的大致方向。在与刘佳微商定对策后,王直就深入山区,查看有机水稻的产量,以及秘密部署矿泉水分装的事情。 与此同时,王直还请王志成夫妇去台湾做一趟有目的的旅行。名义是回访老友,实则是考察一下东北大米在台湾和东南亚的市场前景。 “王直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就在你处心积虑誓要拿下那块地皮的时候,他却几乎同时实施了上述的这些计划。”抬眼正视着李冬泽,陈国远问:“你知道他的矿泉水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又是怎么包装的吗?” “不知道。”此时的李冬泽显得非常的吃惊。 微微一笑,陈国远接着说:“他指派专业人员把原有的富硒水,科学配比了镁元素和钙元素,这样不但能保证煮出来的米饭口味俱佳,而且更有益身体健康。在包装上,他就更用心了。每瓶水的容量是五百毫升,盖子拧下来翻转可以盛幢五十毫升,用盖子做量杯能够准确控制加水量。因为一千克的优质米淘洗后加四百毫升的水刚刚好。而一瓶水五百毫升,多出那一百毫升,是为了满足不同人对米饭软硬的要求。” 听了陈国远的话,李冬泽沉默了一下,点头说:“看来,以前我还真是有些小看他了。他耍起漆阴谋诡计还真有一套。” “你错了。王直并没有用什么计谋,更不会耍阴谋,他只是布了一个局,一个让你有选择权的局。”陈国远看着手中的杯子,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把适合煮饭的矿泉水生产线建在很适合加工免洗米的地方,又修整了厂房,甚至考察了加工设备。可以说万事俱备,他完全可以自己干。可能你会认为他打不开台湾的市场,毕竟在岛内、在日本,乃至东南亚茂生园连锁超市都是最大的零售商。但你家毕竟不是粮食专营企业,也不可能垄断全行业。我保证,王直一定能找到市场突破口,当然前期会遇到一些困难。但你不要忽视王志成的作用,他早年闯荡东南亚,定居澳洲也是近三十年的事。他和台湾、东南亚很多商人都做过生意,而且其中不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了这些先决的条件,他完全可以自己做。可他做好了一切,就那么放着不动手,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一番话让李冬泽鼻尖微微出汗,语气也有些迟疑地问:“为什么?” 陈国远回答道:“因为他在等你。他给了你选择的空间,他就一定会等你做出决定,然后他再行动。即便你这次不来北京见我,王直也会在今天把我告诉你的这些,通过其他渠道告诉你。他不会给你太长的时间思考。” “如果我不选择他铺好的路,孤注一掷竞拍城北地皮,自己建厂呢?”李冬泽一咬牙说。 “相信我,那样你会输的很惨的。”陈国远语气坚定地说,“在你平整土地,建厂房、安装设备、招募工人等,这一系列工作以最快速度推进的时候,王直已经把免淘洗米卖到了台湾、东南亚,甚至是日本。” 惊异地看着陈国远好久,默然地点点头,李冬泽不得不承认王直的布局非常完备,可以说只欠东风。但他还是不死心,问陈国远:“国远兄!你有没有考虑终止与‘北窗’的合作,我们……” “这不可能!”没等李冬泽的话说完,陈国远就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说:“首先,dg在国内的投资是家父主导的项目,是不以盈利为第一目标,为的是回报国家,造福一方百姓。其次,这个项目虽然dg的投资占了较大比重,但这里还有硕建、大华,包括利康的股份。再有就是……恕我直言,李少!你初入商场,并没有什么成功的经验,在澳洲的商业投资,我认为胡闹的成分比较多。同你合作,我不想冒险。” 听了这话,李冬泽非常不服气地说:“我承认那次我是在同王直故意做对,并没有认真地遵守商业市场定律,但我这次投资是认真的。再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国远兄不也是在商场上输给过王直嘛。” “是的!我和王直是有过商业竞争。几个回合下来,虽然我输得很惨,但我很佩服他,由衷地佩服他。从一个十几个人的小工作室开始,短短两年时间就被他带成了享誉业内的综合性公司。虽然还处于创业阶段,但从业绩水平上看,它已经是不可小觑的行业翘楚。”说完,陈国远微微一笑,像是和李东泽说,又像是和自己说:“我和王直是不打不相识,虽然还谈不上兄弟之情,但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商业伙伴。dg的投资由他掌控家父很放心,我更省心。” 缓缓地靠在椅背上,李冬泽的脸色有些泛白,还有一点他没弄明白,问道:“既然他想到了,也做好了前期准备,那为什么他自己不做呢?” “无论是商业合作,还是市场竞争,商人是以追求利益最大化为最终目标。”陈国远说:“但比于这个,更高深的是合作共赢,实现共同赚钱的终极目标。单从这一点上来说,王直比你我都高明。” 看着一脸茫然的李冬泽,陈国远接着说:“相信我,放弃地块竞标,寻求合作。单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一定稳赚不赔。” “王直控制着有机米和矿泉水的原产,我要是同他合作岂不是处处被他牵制,他可以随时涨价或断供。”李冬泽担忧地说。 哈哈一笑,陈国远的坚定地说:“我以人格担保,王直绝不会那么做,他甚至会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提供给你米和水。因为他眼里有更大的目标,那就是产量。有机米价格普偏高,在市场上的占比率相对较低。这就限制了种植面积,农民积极不高,利润空间不大。只要你能把台湾、东南亚的市场打开,王直就能扩大种植面积,提高产量,带动更多的农民脱贫。呵呵呵!他想的比谁都远。” 一番话听得李冬泽再也没有什么反驳的话可以说了,用无言以对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李冬泽,陈国远站起身来,说:“李少!下午我要陪家父去看归国文物展设情况,就不陪你了。如果你想把这次的投资做成一项成功的商业运作,不让你父亲失望,就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寻求与王直开展最好的合作,你一定会有更多的收获。” 送走陈国远,李冬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愣愣望向窗外天空的浮云。 在不知不觉中,北京的雾霾和沙尘天气年年减少,天也蓝的是如此干脆。李冬泽忽然理解了父亲常对他说的一句话“中国人的智慧是深沉的,中国人的目标一定会实现。” 第九十二章 实现双赢 那边李冬泽远赴北京同陈国远面谈,拉拢dg与其合作,并共同应对“北窗”和王直。其结果是遭到了陈国远的断然拒绝。而这边,王直一众人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江南水上度假村一间不算宽大,却布置雅致的商务休息厅。贺左戎戎、王一兰和刘佳微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什么,但显然除了刘佳微,贺左戎戎和王一兰的脸上都略显急躁。 靠窗的茶几两边,王直和方逸华正在进行黑白对弈。王直依旧是那副惯有的清冷沉静的表情,可方逸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佳微姐!明天就竞标了,到现在了对方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不准备和我们谈合作了?不会是要孤注一掷和我们争到底了吧?”贺左戎戎问刘佳微。 一边的王一兰也关切地等着刘佳微的回答,毕竟自己现在也是“北窗”公司的股东,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弟弟主导的这次运作,成败直接关系到王直在众人心目中未来的定位。 看了一眼厮杀正酣的王直和方逸华,刘佳微优雅地笑了,柔声说:“看看他们是不是有点稳坐钓鱼台的味道?尤其是王直,他完全沉浸在棋局里了。” “他呀!遇到天大的事都是那么镇定,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贺左戎戎满脸幸福地看着王直,而焦虑的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看了一眼贺左戎戎,王一兰接过话说:“我最能体会他了,从小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应对,早早就养成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冷静。以前,我这个当姐姐的很心疼他,总是想办法尽量去关心他。现在好了,有了戎戎,王直的性格开朗了许多。” 贺左戎戎甜甜地笑了。只要王一兰说起王直的过去,贺左戎戎总是保持最高度的专注,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桥段。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其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的道理。 此时,在她眼里的王直,左手食指、中指正捏着一颗棋子,盯着棋盘陷入沉思。把三女的注意力已经引导完全转移到了他和方逸华的对局之上。 良久,随着刘佳微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的同时,王直双眉舒展,果断落子。 看到王直终于落子,方逸华面露轻松地笑了,说:“呵呵呵!看来你胜局已定了。” 王直微微一笑,转身看向刚接完电话的刘佳微。 缓步走过来,看着刚刚奕完的棋局,刘佳微脸上洋溢着雍容的笑,说:“王直!你布的好大一局棋,终归是按照你设定的走完了。一切尽在掌握!” 刘佳微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彻底释放了悬着的心,毕竟城北老厂区的那块地,对“北窗”的发展非常关键,能顺利拿下就有了实体资本。如果失去,不但原计划不能实施,更要增添李冬泽这个祸害精整日地来找麻烦,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保不齐那天疏忽,他就能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看着一切尘埃落定,方逸华提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抬眼问王直:“有一点我一直没有弄明白,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李冬泽所有的商业方案,而且我们又具备有机米免淘洗项目所需的一切运营资源,为什么还要想办法让他来做免淘洗米加工产业呢?我们自己干就完了,佳微那边的农产品市场资源更是无可比拟的。” 贺左戎戎、王一兰、刘佳微也同样以问询的眼神看着王直。 默然地一笑,王直审视着眼前的棋局,说:“两年多来,在‘北窗’发展壮大中,我对商场最高运行境界的理解并不是竞争,而是合作。有机米和矿泉水产业需要更大的市场,国内的消费潜力虽然巨大,但需要一定的时间开发,赢得消费者的认可,这个过程不是短时间能够实现的,所以市场不会很快发展起来。产量上不来,农民的种植热情就不高,脱贫的进程就会被拖慢。” 起身面向窗外,看着眼前静静的湖水在秋色的映衬下,反闪着五色斑斓的光芒,王直接着说:“农民每年春播、夏耕、秋收,一年到头就盼着有个好的丰收,都期盼自己的劳作能多换得一些收入。如果我们把台商的投资引进来,就可以扩大海外销售市场。最关键是李冬泽家不但在台湾有连锁超市,他们的销售市场遍布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甚至是日本、澳大利亚。这个资源太宝贵,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大大加快有机水稻和矿泉水的扩产进程,那样,山区的农民就能早一点脱贫。” 听了王直的话,方逸华一拍大腿,“哎呀!哎呀!哎呀!”连声的感慨,万分激动地说:“王直!我这个老家伙真是越来越跟不上你了。家国天下!都说好男儿要胸怀家国情怀,王直!从你身上我就感觉到有那么点意思。” 脸上一笑,王直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谦逊地说:“方叔叔你过奖了,我也就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我小时候是在山区长大的,那里的人每年收多少苦,赚多少钱,我最清楚不过了。” 转身对刘佳微说:“佳微姐!这次同李冬泽的合作谈判,我出面不合适,就全权由你,或是李宽经理和他谈。我的意见是只要对方不要太过分,所有的条件都不是问题。尽快让项目启动是关键。这样今年秋收的米就能尽快销售,明年的种植面积也可以进一步扩大。” “全听你的。”刘佳微正色地说:“这两年下来,我也同老方有同样的感觉,有你在,什么都不是问题。另外,我自己也感觉到年纪的存在了,身体、心力都不够用了。以后我会更多地把商业合作交给你来处理,利康以后看你们的了。” “佳微姐!你那里老呀!走在路上,如果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妹妹呢!”贺左戎戎俏皮地调侃着。 随着一众人快乐的笑声传来,一次纷争又破解了。 第九十三章 创立实业 这边欢声笑语彰显着一团和气,而此时李冬泽的那一边却有些憋闷。 瘫坐在靠背椅子里的李冬泽一脸丧气,目光呆滞地看着手里的酒杯,有气无力地说:“原本想真刀真枪地和王直打一场商战,可没想到又被他算计了。我一点都不甘心。” 相反,齐石却满面春风,一脸轻松。毕竟这样的合作达成了他心里所想的最理想状态,投入少,见效快,也非常容易向他的大老板、老朋友,李茂生有一个满意的交代。 所以,在看到李冬泽垂头丧气的样子,齐石宽慰地劝解自己这个晚辈,也是小老板,说:“冬泽呀!不要丧气,商场讲究和气生财。王直这么做是为了实现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相对而言,我们何尝又不是实现了投入成本的最小化,产出比率的最优化呢!我说句你可能不愿意听的话,这个王直是个人物呀!这局棋他布的周密精彩,面面俱到。不但一步步把我们逼迫到了他的商业策划案中,更难得的是,他还把与其合作一方的利益考虑的这么缜密。比我看得远!比我想得细!” 听了齐石的话,李冬泽也不得不点点头,用低沉的声音说:“不得不承认,王直处处高我一筹。” “不只是你,就连我这个商场湖,也是甘拜下风。”齐石由衷地被王直折服了。 默然点点头,李冬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挫折感,也前所未有地看清了自己。 随着李冬泽代表的台湾茂生园集团退出竞标,“北窗”顺利拿下了城北老工业区的那块地,齐石与利康集团的合作项目谈判也进展很顺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只有李冬泽是万般的不甘心、不情愿。 “北窗”会议室里,王直、贺左戎戎、魏军书、方逸华、王一兰,还有艾瑞莎围桌而坐,十几张建筑室内外设计效果图摊在桌上。 “这些老厂房结构坚固,内部空间也大,最让我喜欢的是俄式建筑的风格,很容易勾起现在成功人士怀旧复古的情怀。”王直向在座的人介绍自己的设计思路,指着建筑平面图,介绍说:“我考虑保留所有地上建筑,只做清理修复,而且要修旧如旧,最大限度地完整保留建筑风格。打造一个怀旧复古风格的创意园区。” 魏军书看着手里一张尖顶红墙,圆窗拱门的建筑效果图,不住赞叹地说:“太漂亮了!和我记忆里的老房子一模一样,简直是梦里才能回去的从前。” 话语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深有同感的方逸华也跟着说:“嗯!虽然我对这些建筑的风格并不了解,但我很喜欢这些设计。复古是当下很多成功人士的情怀,健身也是现代人追求的潮流。王直能把这两个很热的商业元素完美结合,以这样一种形式健康简单地展现出来,你不单单是个天才,简直是个怪才。” 王一兰也非常喜欢,笑着说:“爷爷在的时候,常带我们去那里玩。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些房子很有意思,行走其间的感觉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现在又回忆起来了,还真是很怀念儿时的快乐。” “这些建筑确实很特别。”一直没有发言的艾瑞莎也控制不住情绪,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既有欧洲建筑的风格,但又与西欧的建筑不尽相同。而且里面还融入了中国建筑元素。我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风格,不过,我特别喜欢。” 贺左戎戎对艾瑞莎微笑着点点头。自从她们同王直的情感关系挑明后,她更加的不回避三个人相处。一方面她对自己和王直的感情有信心,另一方面她对艾瑞莎也是非常的喜欢,像妹妹一样对待。更重要的是,她明白只有大方地面对挑战,王直的爱才能更稳固,自己的阵地才不能失守。 “这九幢建筑经过修复、清理后,最南边那座小的,原本是办公楼,改造后还是用来办公。紧邻左右这两幢因为内部空间构架不高,一幢改建成健身馆、健康理疗中心,另一幢借鉴澳洲的餐厅的经营模式,改建成休闲餐吧。最后面的库房是联排建筑,我建议搞一个创业工作区,内部分割成若干个区域,配置好办公设施、网络和交流场所,以天为单位对外出租。为年轻的创业者提供一个平台,也可以发现一些我们可用的人才。”贺左戎戎按图讲解着她和王直的规划。 “这个想法很好,廉价的场地吸引高端人才,稳赚不赔。”王一兰说。 王直手里拿着四张设计图,“这四幢规格型制一样的厂房非常适合建成室内运动场。内部空间可以轻松容下六片羽毛球场,两块网球场,还有一块篮球和室内足球两用场地。” 九幢建筑,八个都有了用途,唯有艾瑞莎手里的一张室内设计图让人看不明白。长长的走台,一头是一个类似半圆形舞台的设计,另一头是一个半封闭的区域,有大幅显示屏、3d扫描设备、五个工作台位,还有一张宽大的月牙状的工作台,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搞设计的。 在艾瑞莎看来,这个设计似曾相识,又感觉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带着疑惑问王直:“直哥!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贺左戎戎和王直对视着笑了一下。 “这里是给你专门留的。”贺左戎戎接过设计图,对艾瑞莎说:“莎莎!这幢房子原来是一个工会礼堂,是工人开会用的。内部举架不高,空间也不大,我原本想设计成一个酒吧。但王直说这个园区要以健康为主,更要突出创造的活力,他不同意设置酒吧。最后他给你设计了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不管将来你在不在‘北窗’,这里都叫‘艾瑞莎工作室’。相信在这里,你一定能让‘汉风’品牌风靡世界。” 用激动这个词已经难以形容艾瑞莎此时的心情了。作为一个只在“北窗”工作几个月的人,“北窗”为自己搭建了完美的创作空间和展示舞台,这样的赠予不只是惊喜,而是最高的礼遇。虽然自己有dg的背景,但她知道“北窗”此举并不是在讨好自己,而是阵地承认了自己的能力,在情感上接纳了自己。更何况父亲在国内投资也是由王直来执行,王直和贺左戎戎没必要讨好自己。只能说,“北窗”非常重视自己。 此举也更坚定了艾瑞莎留在“北窗”的决心。而她对王直也从难以自拔的爱恋,渐渐地转化为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感觉,复杂,但纯洁。 “这个太让我意外了。非常完美的设计,谢谢贺总!谢谢直哥!我和我的团队一定会让‘汉风’成为一线品牌的。”艾瑞莎的话中充满了自信。 第九十四章 温情山村 长白山区,一个偏远的山村,村西头一个用山木篱笆围成的小院,房子是三间红砖红瓦的北方山村建筑,东西还有两排厢房。院中的山葡萄棚下摆着一张矮方桌,鸡蛋炒毛葱、酱焖小河鱼、豆角炖猪肉,还有一大盘山野菜蘸酱,湛清碧绿,很能勾起人们的食欲。 对桌而坐的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个绛紫肤色,身上穿着一套已经洗得发白的老款运动服。敦实的外面表明了他是一个常年从事体力劳作的山民。而另一个老人,皮肤略显白皙,一身休闲衣裤,肩头、膝盖也明显磨得发旧。斯文的举止显然不是长期在这里生活的人。 此时,虽已进入初秋,但正当午时的阳光依然让人感到温暖舒适,阳光底下甚至感到炽热难当。 “老王呀!没想到你这次真的就不回去了,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你就不担心家里?”说话的人叫陈洪江,是王直爷爷生前的忘年交,王直每次进山都会到他家里探望。一辈子都与土地、大山为伍,一双儿女长大在大城市里打拼成家,老伴也到城里带着孙子。要他一起去,他却故土难离,执意一个人留在大山里,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这时,对面的老人抿了一口杯中可以燃烧的玉米酒,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打拼了大半辈子,留下一个还算丰厚的家业,由他们去吧,也算对得起她们娘俩了。我最愧对的是自己父母和王直。没有尽到儿子的孝道,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惭愧呀!” 说话的人正是王直的父亲王文轩。自从回国后,就立即到山里祭奠父母,然后就在陈洪江家住了下来。每天和老友下地劳作,上山采摘,虽然辛苦,却非常舒心。 万分叹息地说完这段话,王文轩猛一抬手,把酒杯中残留的大半杯白酒一口喝干。灼热的高度烈性酒,呛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老王!慢点喝,你还以为这时你在外国喝得洋酒呀!这酒足有六十五度。”陈洪江边说,遍地给王文轩一根自己院子里种的旱黄瓜,“快吃一口压压酒劲。” 看着王文轩平静了下来,陈洪江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老王啊!我们山里人说话直,你别介意。王直确实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虽然不全知道,但也大略知道一些。王叔王婶走了以后,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孤单单地跑到外国上学,边打工边读书,硬是干成了。听一兰那丫头说,回来以后,又开公司,又办厂的,干的红红火火的,多好的孩子呀!我就不明白,你们两口子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他呢?” “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败。”王文轩说:“在国内的时候,生活困难,每天只想着怎么能多赚点钱。两个孩子就都没有过多地管,就想着反正由他妈呢。后来我们去新西兰,王直却执意要留在爷爷奶奶身边,我想着也好,老人有孩子陪伴免得孤独。到了那边,开餐馆更是每天捉摸着怎么把生意做好,想着等有了钱,把父母和王直也接过去。可事与愿违,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不该发生的事,让我背负了一身的罪责。” 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酒,从口腔到胃部又一次地灼烧了起来。 陪着王文轩也喝了一口,陈洪江用宽慰的语气说:“都过去了,王直那孩子心善,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每次来都给我带东西,我拿他当自己孩子一样。上次他还把没过门的媳妇儿带来了,人长得不但俊儿,还特别的懂事。看得出来,她是个富裕家养出来的孩子,可到了咱这山里一点都不嫌弃,我做的东西拿过来就吃,临走还给我留下了不少钱。都是好孩子呀!” 王文轩点点头,说:“听一兰说了,那女孩儿非常善解人意,和王直两个人也非常相爱。这让我很欣慰。” 听到陈洪江说这些,多少让王文轩感到了一些宽慰。 “找个机会,你们父子俩见个面,好好唠唠,没什么解不开的节儿。”陈洪江接着劝说。 苦笑了一下,王文轩说:“大哥呀!我是彻底把王直的心伤透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复的。” “那你也不能躲在我这儿一直窝着呀!啊,说这话我可没有赶你的意思,我巴不得有你这么个人作伴。可……”陈洪江的话被王文轩打断了。 望着远处已经被染成红黄色的山,王文轩说:“我打算明年春天把山里的房子修整一下,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到哪里住住,陪陪老人。一是忏悔自己前半生犯的错,另外,打拼了大半生,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好办,等开春了,我找几个人一起进山,也就几天功夫儿的活儿。”陈洪江喝口酒接着说:“可深山老林的,别说冬天,就是夏天车都难进去,你不能一个人长时间住在哪儿,有个头疼脑热的连个人都没有。” “放心,我不会一直住在那里的。就是想安静地思考一段时间,弄明白剩下的这点时间怎么过。”王文轩说。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说些在山里生活的事情。 正说话间,院门方向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叔叔!这深山田园的日子过得好逍遥呀!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随着话音传来,穿着一身淡蓝色牛仔装的王一兰,满脸笑容地款款走来。 “一兰来了。”王文轩、陈洪江都起身迎来。 “‘采菊东篱下,悠然上南山’,两个老头的日子过得真是惬意,我都想来凑热闹了。”王一兰边说,边伸手拿起盘子里一段新鲜的黄瓜嚼了起来。 两个老人看着王一兰都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一个为她搬了一个小板凳,一个给她到了一碗白开水。 “竞标的事情怎么样了?王直的计划顺利吗?他和那个女孩子相处的好吗……”王文轩一连串的问题让王一兰差点没把嘴里的黄瓜喷出来。 咳了两声,王一兰勉强咽下嘴里的黄瓜,含糊不清地说:“打住,叔叔!你别跟机关枪似的,刚来就问你那宝贝儿子的事儿。你不会自己问他呀!” 王文轩瞬间愣了一下,接着急切地问:“兰儿!你是说王直也来了?” 点点头,嘴一撇,王一兰的眼睛看向了院门的方向。 第九十五章 父爱重归 顺着王一兰的目光,王文轩和陈洪江向小院的木门方向看去,高大帅气的王直,端庄柔美的贺左戎戎并肩站在一起。在别人看来,是那么般配,那么完美。 近二十年没有面对面相见的父子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此情此景,都显得手足无措,局促不安。 还是贺左戎戎轻轻推了一下王直,用眼神温柔地示意心上人走过去。 这是多么遥远的一步啊!二十年的隔阂,不只是太平洋的距离,那是亲与情的疏远;这是多么艰难的一步啊!二十年的凄苦,不只是长时间的生疏,那是心与心的断裂。 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纠结,王直走了过来,用略显生涩的声音说:“爸!” “哎!”王文轩用迟疑颤抖的声音应答,满眼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紧随着王直,贺左戎戎也走过来向王文轩微微鞠躬,问候说:“叔叔好!” “哎!好!好!”王文轩显得很激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说着“好”。 看着父子两人就那么站着,陈洪江开口打破了尴尬,冲着王直喊:“王直!赶快招呼贺小姐过来坐。你和贺小姐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点像样的菜。” “陈叔叔!不用客气,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贺左戎戎边说边走过来,说:“你做的什么菜我都喜欢吃。” 王一兰也马上跟着附和说:“准备什么呀!这就很好了。戎戎快过来坐,陈叔的手艺非常好,别看就这几样家常菜,口味没的说。” 陈洪江从屋里拿出碗筷杯子,招呼众人坐下,说:“王直!快过来挨着你爸坐,贺小姐!你要不要喝一点?上次你来就说这酒好喝,我就又打了十斤,管够你喝。” “老陈啊!别让贺小姐喝这个酒了,都快赶上酒精了。还是把我带来的葡萄酒拿过来吧,让一兰陪贺小姐喝点。”王文轩说。 看着王直情绪还是没有放开,贺左戎戎先说话了,“王直!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饿了吧?我先给你盛碗饭垫垫肚子,然后你再陪叔叔和陈叔叔喝酒。” 随即,转眼对王文轩说:“叔叔!您不要客气,以后您和陈叔叫我戎戎就行。” “好!好!”王文轩满眼的欣喜。 虽然不算丰盛,但一餐饭吃的非常温馨融洽,王直和王文轩也很快重拾了父子间割舍不断的亲情。 直到日落西山,几个人才推杯放箸,意犹未尽地撤掉桌上的碗筷。 晚上,贺左戎戎和王一兰早早到西边的房间休息,陈洪江也去邻居家借宿,把东边的房间让给了王文轩、王直父子,目的就是让他们好好聊聊。 房间里,父子两人对坐在炕桌两边,喝着王直带来的“金骏眉”,王文轩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王直,缓声说:“王直!这么多年,你一直拒绝我的帮助,没想到你却能做出这么大的成就。而你弟弟却被娇惯的毫无作为。对你,对王驰我都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我很惭愧啊!” 话语中,无不透露出王文轩内心的自责和懊悔。 轻一笑,看着略显老态的父亲,王直宽慰着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成长经历。我到是觉得以前经历的那些困苦是宝贵的财富,让我能更理智地看待生活,正确规划自己的人生,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 点点头,又摇摇头,王文轩接着说:“你母亲一直宠爱王驰,我原以为看到王驰如此不堪,她会逐渐改变,可没想到越来越偏激。对王驰简直是纵容。前两天还打来电话,要我在国内寻找葡萄酒销售市场,王驰想进口澳洲酒在国内销售。好高骛远的性情,注定他这一生一事无成。” “红酒?”王直略微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对王文轩说:“爸爸!这未尝不是一个商机。随着国内消费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这样的意愿越来越强烈。虽然欧洲红酒一直引领世界主流市场,但始终遵循传统古法酿制,单宁较重,口感偏酸涩,价格呢也偏高。而澳洲红酒因稳定的气候条件以及工业化的生产,酒的口感比较稳定,价格也很适合国内消费水平。另外澳洲红酒果香味更浓郁,并含有巧克力味道,单宁柔顺,容易入口。更符合中国人的口味。” 一番话让王文轩也是眼睛一亮,说:“你真有商业头脑,对红酒市场研究的这么透彻。” “这些是蓝鲸餐厅行政总厨特里告诉我的,他不但对美食很有研究,对酒类也很在行。”王直说:“原本‘北窗’也计划代理进口红酒,只是没有确定是澳洲还是法国。” 王文轩点点头,说:“按你说的,这是个不错的商机。可据一兰说,你们‘北窗’公司已经有很多产业了,还要扩大经营项目,会不会有点贪多了?” “爸!‘北窗’现在的经营项目大多是同其他商业伙伴合作经营,相继开展了广告策划、建筑装饰设计和服装产业,而这些商业项目规模都不大,发展空间也有限。在没有雄厚资金注入的前提下,公司要发展,代理进口商品是很好的项目。”王直条理清晰地说:“不过,我不想和王驰再有什么冲突,我们不会做的。” 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王文轩说:“虽然我不希望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冲突,但你也不必回避王驰。你让给他商机,他也未见能领你的情,而且他也把握不好,到头来还会以失败告终。我想这样,只要你认为有商机,就大胆去做,各凭本事做生意,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你母亲无端怪罪下来,有我呢!” “那是他的问题,但我要做了,就会惹上麻烦。”王直仍然坚持地说。 王文轩知道儿子说的麻烦就是自己的太太,两个孩子的母亲。只要王直和王驰同时做红酒代理,不管结果怎么样,越来越偏激的张如珍一定会前来兴师问罪的。 一夜的长谈,解开了两人间多年的心结,重拾了父子深情。 第二天,一行几人进山祭奠了王直的爷爷、奶奶。王文轩答应王直过段时间就回江城生活,等明年春天再进山修房。暂时他想在陈洪江家再生活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王直、贺左戎戎和王一兰只能先行回江城,毕竟“北窗”休闲创意园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所有工作都要平稳有序推进,不容一点失误。 第九十六章 博弈序曲 回到江城,王直迅速投入到休闲创意园的建设管理中。虽然设计图纸非常清晰准确,但毕竟是在原有老建筑基础上实施改造建设,很多细节工作如果不是设计者现场监控,很难达到王直预想的效果,甚至破坏原有建筑,造成安全隐患。 王直除了每天早上到公司开一个碰头会,其余时间,都和郑俊峰驻扎在城北的创意园工地。整日的风吹日晒,再加上劳心劳力,王直原本立体白皙的脸,已经变得黑而瘦削。看的贺左戎戎心疼不已。 好在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施工,“北窗”休闲创意园建设已经很有成效,王直也可以不再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了。 在这个过程中,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甚至陈秉仁也相继来过几次现场观摩。坚固厚重的墙壁,起脊斜山的屋顶,宽大明亮的窗户,前苏联时期特有的建筑风格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留。建筑内部经过清理、加固、平整,已经完成了初步工程。接下来就是内部改造施工,这部分工作需要“北窗”派人严格监督,按照王直的设计施工。 几人对比图纸,再看到实际效果,无不对王直的才华赞不绝口,“鬼才”这个称谓也是毫不吝啬的冠注到王直的头上。 与“北窗”休闲创意园区火热建设同步,利康绿色有机农业集团公司与李冬泽合作的免洗有机米生产线也完成了安装、调试,有望在新米秋收后开始生产。 在老厂房改造过程中,左涵涵组织市政建设部门来园区参观视察,还接待了几批外地政府部门和专业院校的来访。对这种老城区改造思路无不万分赞赏,创意园成为了江城和周边几个城市市政改造建设的模板。 而很多相关的广告传媒、平面设计、装潢装饰等公司,也对贺左戎戎和王直的经营理念非常赞赏,都表示要在这里设置分支机构,扩展业务,培养人才。一时间,“北窗”休闲创意园成为了江城商界关注的热点。 一天,贺左戎戎正在和谢思思核对创意园建设成本,以及几笔尾款结算情况。相比近期的公司收入,“北窗”账上的流动资金已经非常吃紧了。 “园区地块竞标资金是我们向‘天启’借贷的,这个还不着急偿还。但后期改造和购置设备设施还需要再投入一笔可观的资金,就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了。”贺左戎戎说。 谢思思摇摇头,说:“账上资金恐怕不够,能不能考虑引进大华、硕建的资金?” 一摆手,贺左戎戎说:“这次我们投资创意园,就是要独立拥有‘北窗’的实体经济。从‘天启’借贷的资金以后都要如数还回,更不要说其他公司的资金了。我们不能总是背着包袱爬山,那样就太被动了。” “可我们账上的资金很有限,‘汉风’那边的资金虽然有余,但艾瑞莎还在筹备下一批进口衣料,肯定不能挪用。”谢思思一筹莫展。 微微一笑,贺左戎戎说:“思思!别犯愁。经营公司跟过日子一样,我们先购置必须品,其他的一点一点来。办法总是会有的。” “现在就有一个办法,贺总要不要考虑一下?”随着清脆的话音,艾瑞莎走了进来。 贺左戎戎和谢思思相视一笑,“我们的大设计师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提前通告一下,我们好热烈欢迎啊!”谢思思开着玩笑。 艾瑞莎嫣然一笑,说:“别抬举我了,我那够资格呀。不过我带来的这条商业信息也许能让你们欢迎一下。” “那就说说吧。”贺左戎戎说。 艾瑞莎成为dg中国大区负责人后,还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汉风”品牌运行上。dg那边只是挂了个空职,始终没有接手具体的业务。这次回欧洲与他哥哥陈国远见面后,谈到了法国红酒。自从上次进长白山区实地考察后,陈国远非常看好东北山区葡萄酒产业的发展前景,就想要把法国的酿造技术引近国内,建一家葡萄酒酿造厂。当然了,陈国远还是希望能够同“北窗”合作,更希望由王直来具体谋划执行。 贺左戎戎听了艾瑞莎的介绍,点点头,说:“莎莎!你说的这些,王直上次进山的时候,也同我和兰姐说了。但是他并不想做。” “为什么不做?多好的项目啊!”艾瑞莎不解地说。 贺左戎戎一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说:“上次我们去山里见王直父亲,听他说王直的弟弟王驰看好了国内葡萄酒市场,准备把澳洲的品牌葡萄酒引入国内。他是……” 说到这里,贺左戎戎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思思看到贺左戎戎的表情,明白了,问:“王直是不是不想和他弟弟发生冲突?” 贺左戎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艾瑞莎一听这话,马上瞪圆了那双迷人的眼睛,撇嘴一笑,说:“直哥也太善良了,就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弟弟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了,他的,我们做我们的,真要是在市场竞争中碰见,哼哼!不有那么一句话嘛,‘狭路相逢勇者胜’,各凭本事,谁也不用留情面。” 贺左戎戎一笑,说:“莎莎!话是这么说,可事情不好这么办。毕竟王驰的后面还有王直的母亲呢。” 没等艾瑞莎说是什么,谢思思先插话说:“先不说咱们做不做这个项目,但这肯定是个很好的商机。不过,艾瑞莎!你想没想过,就算我们做了,短时间内也解决不了的创意园资金短缺的难题呀。” 艾瑞莎嫣然一笑,说:“你们听我说完呀!建厂是长远目标,短期,我哥想先进口一些符合中国人口味的新酒,做一下市场调查。目前,已经在法国代理了一家酒业公司,第一批酒已经在路上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北窗’来做国内的销售商?”贺左戎戎问。 “不愧是贺总,我刚透露一点就明白了。”艾瑞莎说,“我哥的意思是,dg负责货源,‘北窗’在国内销售,利润各50。货源不是问题,如果销售市场好,那么创意园的资金也就不成问题了。” 点点头,贺左戎戎说:“这对‘北窗’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几乎没有风险。可对dg却明显的不公平。” “这只是前期的市场调查,目前的利润并不重要,我们看中的是在国内建厂的前景。”艾瑞莎说。 “可……”贺左戎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没等说出口,就被艾瑞莎打断了。 “别可是了,既然我们的合作一直是很愉快的,利润多少不是第一位的。何况我还是‘北窗’的人,我更要为公司的利益着想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艾瑞莎快人快语的性格就把葡萄酒项目这么定了下来。 这件事情王直一点也不知道。 第九十七章 严阵以待 贺左戎戎、艾瑞莎、谢思思三个女人自作主张地决定了进口法国葡萄酒的项目,而王直却一点读不知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她们三个人自作主张,毕竟贺左戎戎是公司的老板,谢思思是股东,艾瑞莎不但是“北窗”的高管,又是dg亚洲大区总负责人。 这三个人坐下来决定一项商业项目,实际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王直正带着几名利康公司绿色农产品专家,在山里对有机米秋收情况进行跟踪检查。这个检查不单单要看产量,还要用专业的手段检测水稻中肥料和农药的残留物含量,确保各项指标在规定范围内。 其实,所谓绿色有机农产品,并不是完全不施化肥、不打农药,而是通过具有新的优良性状的品种培育和技术推广,减少化肥、农药、水及劳动力的投入,做到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实现农业生产方式的根本转变。 所以,今年是“北窗”的第一批绿色水稻,必须严格控制各项技术指标,从而获得农药残留低、品质好、食用安全、营养丰富、经济效益高的水稻产品。为今后的扩大种植面积,提高产量打好基础。 这个过程,以王直的工作作风,是不可能交给别人去做的,再忙也必须亲自督导。正是这个原因,贺左戎戎也就没把这次与陈国远的合作通知他。 正是这个疏忽,又导致了王直与母亲和弟弟之间爆发了一场新的商业纠纷。 “北窗”这边的绿色水稻要上市了,葡萄酒销售项目也在按部就班推进。而王驰那边也在想尽办法拉拢李冬泽参与他的项目。 在北京一家高级酒店包房内,王驰和李冬泽正在对桌而饮。 “我就不明白了,你非要跟他合作?你这不是自贬身价,自找别扭嘛。”喝下一杯酒后,王驰大声质问着李冬泽。 李冬泽陪着王驰轻抿了一口酒,苦笑一下,说:“我不得不说,你哥哥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不说他在澳洲怎么让我们一败涂地,就说这次的老厂区地块竞标和有机米项目投资。他悄无声息,不,应该说是在我眼皮底下,堂堂晃晃、明目张胆地给我布了个大局。什么手段都摆在明处,就是让我按照他的意图选择,我要是不走他指的路,失败是一定的,更可能把茂生园在大陆的投资项目弄丢了。另外,他最高明得失,他不但实现了他的投资规划,而且他还能把我要做的投资实现利润最大化。这真是太可怕了。” “那你也不能和他合作呀!你这不是要我难堪嘛。”王驰依然不服气。 赤地一笑,喝了一口酒,李冬泽冲王驰摆摆手,说:“兄弟!经过这两次同你哥哥的较量,我想通了一件事,与其总是和人对着干,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干好。我们努力在生意场上做出成绩,让别人也争着和我们做生意。真正在商场竞争中赢你哥哥,不是更好吗?” 李冬泽的话好像也触动了一下王驰的神经,低头默然想了一下,闷声说:“可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每次都他赢。” “算了!有什么不服气的,我爸爸说的一句话好,‘承认别人比你强不丢人’,好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才是正道。”李冬泽经历了两次教训,好像变得理智了很多。 又端起杯喝了一大口酒,稍微冷静了一些,王驰说:“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合作项目的,做好了一定大赚。” 对王驰的商业头脑,李冬泽并不看好,对他说的商机也不报什么希望。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就轻巧地一笑,问:“什么商机?你说来听听。” “葡萄酒。”把手中盛着琥珀色酒的杯子在李冬泽的眼前晃过,王驰万分得意地说:“澳洲作为新兴的葡萄酒生产大国,不同于法国等欧洲国家传统手工酿造工艺,它的生产工艺多半是工业化模式。我做过前期调查,这种酒口感更符合中国人的口味,一定很有市场。” 听了王驰的话,李冬泽眼睛也是一亮,点点头,说:“看来这次你真是下了功夫了,知道做市场调研了。你说的不错,以我的感觉,澳洲的酒确实更适合我的口味,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商业投资项目。你有什么计划?” 王驰信心十足地说:“我已经谈好了澳洲的供货商,并且把出售澳洲餐厅的资金,还把新西兰餐厅作抵押贷款,筹措到了足够的资金。这次我势在必得。” “国内的市场销售你有什么打算?”李冬泽思考了一下,问道。 “这就要借助你李少的神通了,你们家虽然在国内没有销售网,但你手里可掌握着很多的销售商信息。只要我们合作,我七你三。要知道,你可是没有成本投入的。”王驰的话让李冬泽的心动了。 接下来,两个人热烈地谈论着红酒生意经,大有独占市场的气势。 而此时,在“北窗”公司,王直的办公室,贺左戎戎正坐在茶台边,眼睛看着窗外,脸色发红,性感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另一边,双臂环抱的王直,身靠办公桌站着,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 两个人刚刚因为红酒销售的事发生了一点争执,这是贺左戎戎和王直自相识、相爱以来,第一次发生争执。 “戎戎!”还是王直先打破了僵局,轻声地说:“我并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不想和王驰再发生冲突。处理这些事情很麻烦,还影响公司经营。” 也许是感到刚才自己的话确实任性了一些,贺左戎戎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过脸正视王直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弟弟真的要做进口红酒销售,再加上你在山里忙,不想打扰你,就没和你商量。再说,你和家人的问题,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也开广告公司,或是在江城开餐厅,难道我们就把公司关了吗?我知道你不想和你的母亲、弟弟再发生什么,可商场竞争你躲是躲不开的,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了。” 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是有些生硬,王直走到贺左戎戎面前,拉起她柔软丝滑的手,缓缓蹲下身子,诚恳地说:“戎戎!别生气了。这件事既然已经决定了,你就好好做,能多增加一些现金流也是好的。利用佳微姐的销售网络资源,我尽量不插手,你也尽量不露面。” 贺左戎戎抬起另一只手,搭在王直的肩上,说:“哥哥!这件事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应该先和你商量一下。” 抬头,在心上人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王直笑着说:“你是老板,不需要和我商量。再说,同dg合作的一直很愉快,我们也不好拒绝。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到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说完,王直起身在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股权转让书,对贺左戎戎说:“戎戎!我要把创意园的股份全部转到你的名下。” 原来,在“北窗”休闲创意园建设初,在贺左戎戎的提议下,公司上下一致同意,把园区20的股份划归到王直个人名下。虽然王直坚决反对,可架不住贺左戎戎、王一兰、谢思思,以及一干“北窗”元老的一致表决,王直也只能在股权认证书上签了字。 “这件事不是商量好的吗?公司股东大会也通过了。”贺左戎戎有些不解,双手搭在王直的肩上,说:“再说了,你的和我的有什么区别吗?” 微微一笑,王直用手抚摸了一下贺左戎戎白里透红的脸颊,说:“正是因为你的、我的没有区别,才要放到你那里,我嫌麻烦。不但是股权,我的那辆汽车也要转到你的名下。” “这很重要吗?我知道哥哥最爱我了,你不用证明什么。”贺左戎戎娇柔地靠在王直怀里。 “这么做,当然不是想证明我有多爱你,因为那是无法用金钱物质衡量的。听我的,好吗?就这样定了。”王直非常坚持。 实施证明,王直这么做是非常有必要,而且非常聪明的决定。 第九十八章 千头万绪 在贺左戎戎和王直顺利完成股权转让手续后,王直忽然感到身上的压力顿然消除。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创意园园区改造建设中,按他的话来说,他就是劳碌命,做不得高官,背不了重财。 也是按照王直的意思,与dg合作的葡萄酒销售项目,他全过程没有参与。其实也用不着他,法国那边陈国远采购,办理通关手续,国内艾瑞莎出面接货,再从海关提货。而销售更好办,依靠刘佳微的利康集团销售网络,连销售代理商都不用找,直接推向市场。 有了这样一个顺畅的采购、运输、销售流程,很快,陈国远和艾瑞莎采购的第一批葡萄酒就运抵到达国内。 因为有别于法国传统手工酿造工艺,这些酒是借助工业化生产工艺酿制的,价格相对较低,但仍然保持着法国酿酒令人称颂的高端品质,而酸中带甜的口味也更适合中国人。通过利康集团的销售网络,迅速在北方市场打开了局面。 而在“北窗”dg葡萄酒销售逐步铺开的同时,一种产地澳洲的葡萄酒也在南方开始销售,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并且快速向北方扩散,大有占领全国市场的趋势。 一个是由北方沿哈大、京沈直达津京后,向两河、山西、陕西、内蒙、宁夏扩展。 一个是以上海为大本营,占领江浙,过福建,进两广,向湖南、湖北、四川铺开销售。 这样的市场竞争态势,两家公司的两种洋酒销售战,很快就在安徽、湖北、湖南、四川的市场上演了遭遇战。 此消彼长的市场规律迅速影响到了“北窗”葡萄酒的销售业绩,贺左戎戎、艾瑞莎拿着销售报表一起来到了王直办公室。 “葡萄酒销售情况有了变化,一种澳洲品牌的新酒逐步由上海向北方扩展,这个星期佳微姐那边的销售量有了较大的回落。”贺左戎戎把报表递给王直。 艾瑞莎接着说:“我哥哥那边得到消息,知道是李冬泽联合王驰联手引进了澳洲的葡萄酒,引起我们销售业绩受到了较大的影响。” 看了一下销售报表,对比了几个地区市场销售情况,王直一笑,轻松地说:“市场竞争嘛,正常的,我们在遵守法律条款的前提下,搞好商业宣传,消费者喜欢买谁的就买谁的。再说,原本陈总那边也只是用这批酒做一下市场调研,在国内建厂才是长久战略,我们不必过于在乎销售业绩。” “可还有两批酒马上要运到国内了,如果不能及时销售出去,在储存方面也很麻烦。”艾瑞莎说。 贺左戎戎说:“做好销售宣传,也不用着急。慢慢卖吧,实在不行,可以在水上度假村里销售。” 轻松地点点头,但艾瑞莎重点强调了有点,说:“这些酒的资金占有量对dg,或者是‘北窗’来说不算什么,但酒的储存对环境要求严苛,特别是法国产的酒更加严格。虽然我们进口的酒全是工业酿造工艺,但原料都是葡萄酒原浆。在储存上与传统手工酿造的酒没有什么区别。目前,我们最近手的问题是没有那么大的酒窖。” 听到这些,一贯冷静的王直也脸色一变,点点头说:“这是个问题。据我所知别说江城,就是国内也就北京、上海、广州等几个大城市,建有符合葡萄酒储存条件,而且够规模的葡萄酒酒窖。” 听了艾瑞莎和王直的话,贺左戎戎也是面露愁容,提醒说:“昨天陈总那边来电话,第二批酒已经到海关了,紧接着还有一批。放哪儿呀?” 点点头,王直说:“我们先请佳微姐那边想想办法,毕竟她在这行业里有自己的资源。也请魏总和方总帮帮忙,在北京、上海找到也行,毕竟我们不着急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寻找大型酒窖成为了“北窗”头等大事。可天不遂人愿,北京、上海、广州相继传来消息,几个够规模、符合条件的酒窖全部被人租下了。 这样的局面是贺左戎戎、艾瑞莎,甚至是王直没有料到的。不同城市的酒窖,被人同时租下,这难道是巧合吗? 而此时也正值创意园建设最紧张的时候。贺左戎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牵扯王直,一是这笔生意原本就是她自己定下的;二是因为葡萄酒销售涉及同王直家人的竞争,他不参与其中就是希望能够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酒窖的问题又必须解决。 难题的接踵而来,让“北窗”的运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正当贺左戎戎、艾瑞莎、王一兰一筹莫展的时候,王直果断作出了一个决定——把没有销售出的酒,包括后续运抵国内的两批全部运到江城。这样的决定让几人都非常的不理解。 江城原本就没有酒窖,更别说符合严苛条件,并且能存那么大量的酒窖了。但他们知道,王直做事向来是周全缜密的。虽然疑问重重,也只能按照王直的办法做了,而且是对外绝对保密的做。 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忙着办理入关手续、中途运输、运抵接收,一批批法国原装葡萄酒悄无声息地运到了江城这个小城市。而市场上原本火热销售的酒,也随着价格更为低廉的澳洲品牌葡萄酒的冲击,默默0地下架,退出市场。 这边承受着此消彼长的葡萄酒销售竞争落败,那边“北窗”创意园的改造建设却没有耽搁。 赶在天气转冷前创意园完成了外部修复、道路和停车场施工,羽毛球、网球场地、餐吧,以及创意工作区完成了内部建设,相继开放了。健身中心、健康理疗、办公楼等场馆也完成了整体工程,只差相应的设备安装了。 在资金并不充沛的情况下,创意园重点工程——“艾瑞莎工作室”,在贺左戎戎亲自督办下,第一个完成,并投入运行。 艾瑞莎的管理能力和工作节凑超出了贺左戎戎和王直的意料,他们预感到“汉风”品牌一定能在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 第九十九章 梦醒破局 “北窗”创意园会客室,贺左戎戎、王直和沈少龙、左涵涵对桌而坐。 “每次参观你们的创意园,我都会有一种非常的特别感觉。这块地如果是其他人拍到,我想更有可能变成工厂或是综合购物游乐中心。”看着窗外依旧古朴的俄式建筑,左涵涵唏嘘地说:“在现今建筑行业里,求新求变、追求刺激的大潮流里,王直能反其道而行,以小投入、大回报的思路,建立了一个复古健康的休闲乐园,很有想法。我特别赞赏后面那排创意工作区的设立,能够以相对较低的成本吸引年轻人才来这里创业交流,发现人才,广揽人才,你们是近水楼台。真是好想法!” 坐在左涵涵身边的沈少龙点点头,开口说:“王直从小就喜欢标新立异,总能想出一些出人意料的鬼主意,他做出什么我都不意外。对了,刚刚我在餐吧外看到一个围起来的水泥构筑的深池子,那个是做什么的?” “哦!从图纸上看,那里原来是铸造厂的储煤库,我想把它填平后做停车场,王直却执意要留下。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那里能做什么。”贺左戎戎回答道。 王直一笑,说:“我也没想好做什么,就是觉得过去的建构筑物都很坚固,而且那个煤池的空间很大,就那么填平了很可惜。” 听了两个人的话,左涵涵眼睛一亮,接话说:“能不能搞一个阳光书吧?玻璃封盖,内部和餐吧打通,丰富了经营项目,又增添了文化气息。” “好主意呀!表姐!你这个想法太有创意了。原本我觉得园区的运动项目太多,缺了那么一点温柔的氛围,这个阳光书吧正好中和了其他硬核项目,创意园一下就完美了。”一拍巴掌,贺左戎戎赞许地说。 王直和沈少龙也对左涵涵的建议非常赞同。 “左局长不愧是建筑学高材生,一个坑都能有这么好的专业发挥。”王直也由衷地赞赏,说:“这个问题先放一放,今天请你们二位来不光是看看我们这里,指导我们的改造项目,还有重要的事情。” 话音刚落,艾瑞莎端着一瓶刚醒好的红酒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左局长!沈律师!请你们品尝一下法国的红酒。” 说着就为几个人各倒了一杯如赤霞般的酒。几个人各自端起杯子先摇杯,后观色,再闻味,最后入口品尝,甘醇的酒香占满了口腔。 沈少龙微微皱眉,说:“这酒同我印象中的法国红酒有些不同,酸中少了一些涩,却多了一分甜。” 左涵涵也点点头,说:“虽然我不会品鉴,但这个口感我比较喜欢。颠覆了我对洋酒的印象。” 沈少龙一挑眉毛,说:“七儿!你是不是又打起了进口葡萄酒的主意了?” “不是打算,是已经开始做了。”王直笑着把“北窗”和dg公司共同投资,试销售红酒,准备开发长白山的葡萄种植资源,建厂酿酒的策划说了出来。也把遇到的困难详细介绍了一下。 “受澳洲葡萄酒的冲击,暂时销售情况不好,没有地方储存酒是现在做大的困难。”贺左戎戎说:“表姐!今天把你们二位请来就是想请你们帮帮忙。” “我们?”左涵涵说:“让我们帮你卖酒吗?我们一不是商人,二又不认识什么商界大佬,怎么帮你们?” 没有回答左涵涵的问题,王直喝了一小口酒,问道:“左局长!小龙儿!你们还记得我们共同读书的第九中学吗?” 左涵涵和沈少龙相互对视了一下,沈少龙说:“当然记得。那里现在已经不是学校了吧?怎么问起这个了?” 王直一笑,说:“小龙儿!你急不急的,初二的时候,我们偷偷跑到操场西边的那个仓库里偷偷地玩扑克,你不小心一脚踩空,掉下去的事?” 沈少龙愣愣地点点头,说:“记得呀!那里有个洞口,我没注意掉进去了。” 听了这话,左涵涵呵呵一乐,说:“你们还有这事儿呢?” 王直想起不算遥远的中学时代,脸上显现出了对回忆的快乐,异乎寻常地“哈哈哈”大笑了一阵。在众人发愣的眼神注视下,王直也猛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旁边的贺左戎戎也不好意思地拍了王直一下,说:“什么事呀?把你笑成这样。” 王直优势噗嗤一笑,强行忍住后,说:“其实,那个洞口非常小,除了那个时候长得又小又瘦的少龙外,任谁都掉不进去。可他偏偏就那么巧合地掉了下去,还从里面传出来少龙撕心裂肺的哭声,边哭还边喊‘有鬼!有鬼!’。” 也没想到王直能当着这么多人把自己当年的糗事说出来,更何况还有自己的恋人左涵涵在呢。 听了王直说出这些,左涵涵最先失去了原本秀美端庄形象,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而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也是手捂口鼻,闭不住地笑了出来。 满脸通红的沈少龙抓过手边的一叠图纸,照着王直的肩膀就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也算是兄弟?当着这么多人出我的洋相,以后还处不出了?” “抱歉!抱歉!我实在是没忍不住。”王直强忍住笑,满脸通红地说:“我今天说这些,不是有意要出少龙的洋相,而是少龙掉进去洞。” 这话一出口,让左涵涵略一思考,恍然大悟,说:“王直!你是不是在说学校地下那片防空洞?” 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清冷表情的王直点点头,说:“这次把左局长请来就是为了那片防空洞。” 沈少龙好像也明白了王直的意思,愣愣地点了一下头,说:“地方应该是够大,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条件。” 呵呵一笑,王直说:“这就要看左局长和你的了,专业的建筑知识我甘拜下风。但就我对那里的了解,实施一下技术改造应该是具备条件的。而小龙儿你,也要发挥律师的专业才华了,搞定所有租赁手续。”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经过几个人热烈商议后,一个规划迅速形成。 当所有的细节都敲定后,春风般的笑容浮上贺左戎戎的脸,对艾瑞莎说:“莎莎!看来你还要通知你哥哥,扩大组织法国的货源,‘创意园’的建设资金有着落了。” 愉悦的氛围洋溢在会客厅里,一瓶法国红酒也在觥筹交错中一滴不剩。 第一百章 示敌以弱 在贺左戎戎、王直、艾瑞莎,以及左涵涵和沈少龙,制定出完备的应对方案时。在江城的另一端,李冬泽和王驰正在得意忘形之中。 凯旋酒店高级包房内,李冬泽举杯敬了对面王驰一下,抿了一口红酒,微笑着说:“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这次葡萄酒销售策划非常佩服。你的这次商业眼光不但是准确,而是非常犀利,我很看好它的前景。” 傲然一笑,王驰喝了一大口赤霞般的红酒,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受过国外良好经济学教育的人,制作出这么一点成绩不算什么。以前我是没认真做,总想着听我妈的,只要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能乖乖地按我说的做,把餐厅交出来,我给他留一条退路。没想到他还咸鱼翻身,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我逼的无路可做。那就对不起了,我就要他尝尝我的厉害。哼!从今以后就没有他好日子过了。” 听了王驰的话,李冬泽心里也不由得产生出对他的厌恶之感。自从王直逼他不得不接受有机米加工项目后,李冬泽明显改变了不少,少了一些霸气,多了一份理智。他非常清楚王直在商业运作方面登峰造极的能量,自己和王驰根本不是对手。前几次,也明明是他王驰用的卑鄙手段,逼的王直不得不采取相应的回击,打的他溃不成军。在这里,王驰竟然以一个“没有认真对待”就想掩盖自己的无能,只用大言不惭都不能形容他的脸皮厚度了。 不过,看在眼前自己不投成本就能赚取相当丰厚的葡萄酒销售利润的份上,李冬泽也不想和王驰闹翻。于是就劝说道:“你还想和王直正面冲突?我看算了,各做各的生意,各赚各的钱不挺好嘛。” 王驰带着轻蔑的一笑,傲然说:“怎么?李少你认怂了?别忘了他曾经让你输的那么惨,差一点让你父亲赶出家门。我觉得你对王直的痛恨不会少于我吧?” 嘿嘿干笑了一声,李冬泽说:“不是怂不怂的问题,也不是恨不恨的问题,我们是商人,商场竞争嘛,就难免有输有赢,何必那么较真呢?和谁竞争,同谁合作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能赚钱就行了。” “哼!你服,我不服气。”王驰愤愤地说:“我一定要赢他,要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妈的!气死我了!” “哎!别这么想,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何必呢?”李冬泽还是想劝说王驰放下仇恨。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想到王驰在这次葡萄酒市场竞争中如果再输了,其实,在他想来根本没有如果,而是王驰肯定输。那样的结果出现,就会造成他李冬泽在其中拿的没有本钱的利润也就没了。世上谁又嫌钱多了要咬手呢?更何况这钱只是自己打了几个电话,动动嘴皮子就有人主动送来的。 想到这,李冬泽还是内心地劝说:“现在,你的葡萄酒业务这么好,也把dg的法国酒挤出了华北市场,我觉得可以了。接下来,我在和爸爸说说,把台湾的市场也对你敞开,利润空间很大的。好好做生意才是正道,何必打打杀杀呢!” 此时的王驰根本听不了被人的劝解,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大声说:“不行!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这只是开始,现在我只是在葡萄酒销售上赢了他,接下来,我要再进江城,把他当初抢走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还要让他在江城没有立足之地。然后,我再杀回澳洲,把餐厅再夺回来。让他重新做回穷光蛋。” 用手制止想要再说话的李冬泽,语气恶劣地说:“李少!我只是借助了你在国内的商业网,你几乎是白拿利润。如果你不想合作了,那我只好自己干了。现在的葡萄酒市场……哼哼!” 话说一半,王驰用鼻子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哼声,话语中,大有抛开李冬泽自立山头的意思。前段时间,利用李冬泽的关系,快速打开了葡萄酒销售市场,也和地区经销商建立了供销关系。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对于王驰来说,有没有李冬泽的合作已经不重要了。 李冬泽听出王驰话里的意思是要卸磨杀驴。他的心里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悔不当初自己没有把经销商的联系握在自己手里,才造成现在的被动局面。 李冬泽一点都不傻,知道王驰正在得意之时,不能和他硬干,否则自己这边就是鸡飞蛋打。于是,他眼睛一转,干笑了几声,为王驰又倒了一杯酒,说:“哎!兄弟!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劝劝你,兄弟间不要搞得太僵。不过,既然你想独占鳌头,怎么做都是你的家事,我也不想管太多你们的闲事。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我敬你一杯,我们朋友间的合作一如既往。” 说软话,把自己描绘的挺崇高,说着友谊为重,其实,都是自欺欺人,那没有成本投入的利润才是李冬泽的目的。 两个人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李冬泽说:“说说吧,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我能帮你做什么?” 王驰突出一口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恶气,认真地说:“我们的酒口感好,更受欢迎,最重要的是价位低。王直完全没有竞争的资本。我已经又通知澳洲那边发货了,下个星期我的葡萄酒就会在东三省市场全面铺开。接下来就看你的销售网给不给力了。” “你越来越有商业头脑了,销售这边你不用担心,几个电话的事。”李东泽虚假地赞赏,又毫无边际地吹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接着说:“据我从刘佳微那里得到的消息,王直已经把他们的法国酒逐步退出了市场。但第二批、第三批酒已经在路上了,下一步怎么办,‘北窗’还没有一个成型的销售方案。刘佳微也在替他们想办法呢。” “运吧,让他们运吧。运来的越多他们就亏的越多。”王驰得意地说。 “为什么?”李冬泽问。 王驰看着杯中的酒,阴阴地一笑,说:“葡萄酒好喝,但不好藏。尤其是像澳洲以工业化生产的这种酒,适饮期只有一到两年。据我说知,他们进口的法国酒也是葡萄原浆,以工业化生产工艺酿造的。这就需要大、还要符合藏酒条件酒窖。而国内就没有几个大,且符合储存条件的酒窖。北京、上海、广州仅有的三个,都已经被我提前租下了。他们的酒没地方存,过了试饮期谁买呀?那不就是进口的越多,亏得就越多嘛。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说完,王驰发出了狂傲得意的笑。 而李冬泽也不得不陪着他干笑了几声,可在心里,他依然觉得王驰高兴地好像太早了。 第一百零一章 王驰再败 在王驰和李冬泽密谋之后的几天内,从市场运行实际情况分析,正如王驰说的一样,多款澳洲进口葡萄酒很快在东北三省打开了市场,而且销售情况火爆,前期投入的资金也在迅速收拢。 一切都在按照王驰预料的方向发展。 在这个过程中,王驰从李冬泽那里得知,“北窗”已经把dg进口的法国葡萄酒全部运回了江城。这个消息更让他得意忘形。抱着一瓶酒就跑到李冬泽的办公室,两个人边喝边聊起了下一步的策略。 “这回王直亏定了。江城别说酒窖,就连差不多点的库房都没有,就等着他的酒变成醋吧。”王驰对李冬泽说:“我们这两批酒销售的已经过半了,我已经着手联系第三批、第四批货了。李少!你就等着数钱吧。” 看着一笔笔的提成装入口袋,李冬泽也不禁怀疑前几天他的判断。王驰真的要赢了?王直也真的要败在他弟弟手里了?这一念也只是瞬间的一念,毕竟钱进了自己的口袋,管他谁赢谁输呢。 其实,李冬泽在内心里还是希望王驰能赢下这一局,钱对他还是很诱惑的。虽然他的家族拥有一家超大的集团公司,但他爸爸李茂生却对子女管理的相当严格。既没有分发股份,也没有年底分红,都要靠自己在家族企业亲力亲为地工作,赚取相应的报酬。所以,向李冬泽这种刚入家族企业工作,还没有做出成绩之前,收入是非常有限的。所以,钱!对他的诱惑就不言而喻了。 听了王驰又要进货的话,李冬泽当即拍着胸脯说:“你只管发货,我们在国内的销售网络运营已经非常成熟了,来多少卖多少。我这两天就和爸爸联系,让他把台湾的市场也打开。不过,我事先声明,台湾毕竟是我家‘茂生园’自己的底盘,你不能以国内这个价格供货,我们也要从中赚取利润,否则我爸爸是不会同意的。” 王驰呵呵一笑,说:“这个是一定的,只要有市场,赚多赚少都是赚。在台湾的市场,我供货价格降低10,怎么样?” 略微想了一下,李冬泽毫不客气地说:“15,否则我不好向爸爸开口。” “十五就十五,有钱大家一起赚嘛!”王驰一咬牙就答应了。 王驰非常清楚,李冬泽也是利益小人,他父亲不见利润更不可能对自己敞开台湾的市场。不过,他更清楚,只要自己的酒在岛内打开市场,自己再像国内这样与销售商建立牢靠的关系,怎么卖,卖什么价格,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市场经济是瞬息万变的,也是无比残酷的。王驰的设想在他看来完美无缺,可随后事态的发展方向却远远背离了他的预判。 随着澳洲亲美领导人的上位,中澳原本火热的双边贸易往来迅速降温。两国相互对对方进口商品进行反倾销调查,上调关税。在最新一轮的贸易清单中,澳洲销往中国的红酒,将被加征160的关税。澳洲葡萄酒在国内彻底没有了价格的优势,导致各区市场销售情况一下跌到了冰点。 虽然前期国内销售情况很好,他也实现了人生中第一次自己赚了钱,而且还是一笔大钱。但他又在澳洲组织了两批葡萄酒酒,原计划是迅速运到国内,延续火爆的市场销售。可突如其来的中澳贸易巨变,让王驰始料不及。酒运到国内后,如果还已原来定的零售价格出售,卖的越多王驰也就亏得越多。更糟糕的是,这两批酒已经上船,正在驶向中国上海。停运,或者原路运回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一系列的变化让王驰措手不及,钱变成了酒,酒卖不出去,租赁的三个大酒窖已经变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笼。无奈下,王驰跑到了李冬泽办公室。 “李少!这次救救兄弟吧!只要你把这批酒帮我卖出去,利润全归你,我只收回成本就行。”此时,王驰已经和前几天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的态度转变成了两个人。在李东泽面前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 而这时的李冬泽也完全变了一个态度,翘着腿,喝着巴西咖啡,面带不肖,不紧不慢地说:“王驰兄!不是我不帮你,这个价格你觉得我能卖出去吗?一瓶酒售价是原来的两到三倍。如果你按原来的价格,没问题,有多少我帮你卖多少,我还可以不要你的提成。” 听了这话,王驰彻底急了,已请求的口吻说:“李少!你可以把这两批酒发到台湾,包括你们家在东南亚的销售网络出货。这样对你们‘茂生园’也是很大的一笔利润啊!” “什么?你惦记起我们家在东南亚的市场了?”李冬泽假装吃惊地说:“兄弟!那可绝对不行。我是背着我爸爸利用国内的商业资源帮你销售的,这事决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再说,我们茂生园也有自己的葡萄酒销售品牌,你的酒一进来,供货商一定会起诉我家的。那个违约金可不是你这点利润能抵偿的。” “拜托了李少,你们家的企业那么大,我这点酒算不了什么。看在我们以往兄弟的情分上,就帮帮我吧。不然,我这辈子就全完了,再无翻身的机会了。”王驰绝望地恳求着李冬泽。 “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急功近利,可你就是目空一切。”李冬泽当起了说教者,“生意场没那么简单,稍有疏忽就会血本无归。这次我真的是帮不了你了,恕我爱莫能助。” 王驰腾地站了起来,说:“李少!我来找你不是听你的马后炮的,是希望你帮我出出主意。不然,我们家这么多年积累的资产就全赔进去了。我爸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看着王驰走投无路的样子,李冬泽心中是万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向他那样一意孤行。同时,也有了些许的不忍,毕竟自己相当于白拿了王驰不少的提成。 想到这里,李冬泽也起身走到了王驰身边,拍了拍肩膀,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略微沉寂了一下,李冬泽认真地对王驰说:“现如今,只有你哥哥——王直能帮你。” 第一百零二章 敌退我进 当李冬泽说出“只有王直能帮你”的这句话后,王驰用万分疑惑地看着李冬泽。 “他?”王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李冬泽:“你是不是说梦话?他怎么会帮我?他又怎么能帮我?” 李冬泽郑重地点点头,认真地说:“这次我和‘北窗’进行的有机米合作项目,让我亲眼看到了王直在商场上的睿智。别的不说,就说这次进口葡萄酒销售战,我相信他一定是洞察到了中澳贸易会发生巨变,而且也捕捉到了国内葡萄酒市场的需求。所以,在你咄咄逼人的销售策略把他逼的推我可退的时候,他却以退为进,示敌以弱,主动让出了所有的市场。这表面上的退败,却为自己积蓄了足够的反击资本。我相信,此时此刻,‘北窗’的法国葡萄酒正在向你原有的市场进行倾销。” 听了李冬泽的分析,王驰默不作声了,颓废地坐回到了椅子中,愣愣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他的酒都运回了江城,可他到底放到什么地方了?” 自嘲地一笑,李冬泽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一定很好地破解了这个难题。现在这不是关键,我让你去找他帮你,是因为他在澳洲的餐厅、餐吧的规模不小,可以帮你消化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的dg公司。只要他们肯帮你,你的这些酒一定可以销出去,回本应该不成问题。” “让我去求他?你是不是在说梦话。我就是把家底赔光了也不去求他。”王驰依然嘴硬。 无奈地摇摇头,李冬泽起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王驰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兄弟!商场只有竞争,没有战争。商人永远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当弟弟的求求哥哥不算丢脸。” 几句话仿佛触动了王驰,毕竟他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他也不想父母用一辈子创立的产业全败到自己手里。现在看,也只有李冬泽为自己指的这条路可行了。不过他绝对不会自己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一直鄙夷不屑的哥哥,他自认有更霸道的办法让王直乖乖地听自己的摆布。 一家愁来就有一家欢喜。当王驰一筹莫展,十万火急的跑回新西兰搬救兵,让自己妈妈来收拾烂摊子的时候。王直、贺左戎戎、艾瑞莎正身处江城一个隐秘的酒窖中,品鉴着刚刚运抵的葡萄酒品质。 “这批酒的口感更为清甜一些,我觉得更适合国内消费者的口味。”艾瑞莎说。 贺左戎戎也点点头,接过话说:“少了印象中法国葡萄酒的厚重口味,多了一点清纯幽香的味道。关键是价位适中,能够符合国内普通消费群体的承受能力,我想销售市场一定不错。” 转眼看向王直,问:“我们是不是和佳微姐联系一下,迅速恢复市场销售?” 微微摇了摇头,王直说:“现在澳洲的葡萄酒还没有完全退出市场,人们对法国酒的印象应该还停留在高端的认知上,现在入市不是好时机。我考虑应该让市场真空一段时间后,再投放。中澳贸易争端短时间内不会有所缓解,澳洲酒的销售成本太高了,以后不会再造成市场冲击。我们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这里再完善一下,为将来dg在国内建厂做好准备。” 看了一眼王直,贺左戎戎非常清楚王直不只是要等待市场真空,更是在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与王驰的纠纷。 说到这里,就要交代一下。陈国远和艾瑞莎一共组织了三批进口葡萄酒,先后都运到了江城,王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建好了一座符合要求的酒窖。这就要从江城的一所学校说起。 王直和左涵涵、沈少龙,他们都曾经在同一个中学读过书。是一所始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学校。地上的老校舍没什么特殊,关键是学校操场下面被掏空后,建设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工程,是当年备战备荒时建的防空洞。 所以,在王直和左涵涵、沈少龙提起这所学校的时候,左涵涵很快就想起了学校操场下面的人防工程很适合做酒窖。 通过咨询沈少龙相关的法律规定,征求左涵涵这个城建局长意见,他们顺利租下了这所已经闲置的学校。经过清理维修,加装恒温恒湿系统,很快就改造成了一个符合条件的葡萄酒窖。 走出地下酒窖,王直说:“这里的交通很便利,操场的面积足够大,建一个葡萄酒加工厂应该没问题。” 王直长远的打算很让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佩服。 贺左戎戎说:“第一步刚迈出,你就想到建厂了。” “要不我爸爸就那么信任直哥呢。”艾瑞莎说,“这一点,我哥都不行。” 接下来,随着王驰第一批葡萄酒销售殆尽,葡萄酒市场逐步出现了部分真空。艾瑞莎把库存的酒迅速投入市场销售,法国品牌,合适的价格,加上适宜的口感,市场份额占有量迅速超过了30。 而这个过程中,不但王直始终没有露面,贺左戎戎也很少出现,都只有艾瑞莎在操作。贺左戎戎知道,这是王直特意安排的,也是为了避免纠纷。 接下来,随着建设资金的陆续到位,“北窗”重点工作就转移到了创意园开园的事上。创意吧、餐吧首先对外运行,紧接着是羽毛球馆、洗浴项目,网球、健康理疗、书吧则需要后续资金支持,不过也在按计划推进中。 园区,贺左戎戎的办公室里,贺左戎戎、王直、王一兰、艾瑞莎和谢思思讨论了“艾瑞莎”创意工作室运行后出现的问题,这个是贺左戎戎非常重视的项目。就目前的情况,按照艾瑞莎的几个要求做了微小的调整。在王直的协调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松了一口气,贺左戎戎说:“我们的‘北窗’终于有自己的实体产业了。” “是呀!”谢思思说:“回想起咱们两个当初创业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能做到今天的规模,还吸引来这么多的人才。” 王一兰也说:“我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餐厅也加入了‘北窗’。” 艾瑞莎接口道:“有贺总这样知人善用的老板,又有直哥这样商场的传奇帅才,‘北窗’目前也只是发展初期,将来一定会成为国际级的大公司。” 王直听着几个女人热烈地讨论,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看着窗外静静地思索着什么。在他心里,商场上的成功远不能弥补他被母亲轻视、被弟弟处处为敌带来的失落。 此时,他的心正在绞扭着!撕裂着! 第一百零三章 短暂分离 几个人讨论完创意园建设事项,当晚,贺左戎戎和王直回到王直的住处,吃过晚饭,坐在窗边聊天。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独处了。 喝了一口王直泡的碧螺春,微闭双眼回味了一下甘甜清纯茶香。和王直相处时间长了以后,贺左戎戎也习惯了喝茶,学会了品茶,更喜欢上了茶道。 一番品味之后,贺左戎戎先开口了,说:“哥哥!白天在创意园,我看你望着窗外发愣,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感觉我们讨论的有什么不对?” 王直笑了笑,低头闻了闻手里茶杯的香味,说:“没什么不对,而且现在创意园发展的态势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只是在想暂时离开‘北窗’一段时间。” 这句话一出口,贺左戎戎先是一惊,随即又好像明白了王直的想法,说:“你是不是感觉你母亲和弟弟又会来找麻烦?” “这是一定的。”王直沉声回答说:“而且,这次我母亲肯定会介入这件事,我不想弄得太难堪。” 略微想了想,贺左戎戎说:“那你把创意园股份,包括车子都转到我的名下,也是为了这个?” 伸手轻柔地理顺了贺左戎戎耳边微乱的头发,王直点点头回答:“是的!” “哥哥!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可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我们不找王驰的麻烦,可他总是来找我们麻烦。我觉得,只要我们没做错,有事说事,有理说理,没必要总躲着。”贺左戎戎有些不理解地说。 呵呵一笑,王直觉得贺左戎戎太天真了,说:“又那么一句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知道你怎么理解的?虽然,我从小就和家人情感上疏远,但母亲毕竟是母亲,弟弟也是弟弟,总不能把商场上的竞争变成家人的战争吧。谁有理,谁没理,说不清楚的,也没人能断清楚的。” “哎呀!”贺左戎戎的思维让王直的话说的有些混乱了,不停地摇着头,说:“怎么家里的事情反倒比做生意还麻烦。” 这话一出口,王直少有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想想也是,贺左戎戎虽然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得到的父爱却是他人的数倍,再后来,胡亚兰进入她的生活后,也对她百般宠爱。更没有兄弟姐妹来和她争夺什么。所以,总的来说,贺左戎戎的思维还是非常单纯的,让她来判定家庭纠纷的谁是谁非,简直比是让她来判断鱼缸里金鱼的雌雄还困难。 “是很麻烦,所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王直微笑着说:“我想趁公司最近业务开展的很好,创意园建设也很顺利的这段时间,带志成叔和阿姨去南方走走,回趟老家,选一个他们满意的居住地。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北京陈总那里,也不知道他适应不。我也想带爸爸到南方走走,顺便散散心。自从回国,他一直在山里,也不知道他适应不。”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点点头,说:“也好!最近你也一直很辛苦,也趁机休息一下。” 王直把贺左戎戎拉过来,扶着她做到自己的腿上,深情地说:“有你在我就不觉得辛苦。” “就是要好长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贺左戎戎轻声低说。 看着贺左戎戎的眼圈有些微红,王直不忍心看着心上人委屈,想了想,说:“要不你也把手头的事务交代给艾瑞莎和思思,也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贺左戎戎美丽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恢复了原有的聪颖,理智地说:“我还是不去了,你和叔叔好不容易能一起出去散心,如果我去了,你还要抽出更多的时间照顾我。再说,公司其他业务都可以放手给部门经理负责,可创意园那边还没有上轨道,我担心艾瑞莎和思思两个人应付不过来。我还是留在江城吧。” 不舍地看着贺左戎戎,王直心里也泛起了酸酸的滋味,说:“也好!这次我出去主要是帮志成叔找居所,再陪爸爸去苏杭地区走走。如果爸爸还想夺走几个地方,就让志成叔他们自己去,我快去快回。” “你不用着急,多陪陪叔叔。”贺左戎戎懂事地说。 王直温柔地一笑,说:“这次我去苏杭,你想要苏雕的玉石,还是杭州丝绸?” 依偎在王直怀里的贺左戎戎,仰头亲吻了一下王直的嘴唇,柔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要。”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商场竞争,也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只有属于两个人的甜蜜和温存。 第二天早上九点,贺左戎戎才从睡梦中醒来,幸福的一夜,也是劳累的一夜。经过了昨晚的温存,贺左戎戎感觉此时的身体都轻飘飘的,醒了也不愿意起床。一伸手却发现王直不在身边,而鼻子里却闻到了自己熟悉的青椒土豆片的味道。 贺左戎戎马上来了精神,爬起来套上一件粉红色短款丝质旗袍睡衣就跑向厨房,嘴里还叫嚷着,“饿死我了!” 这一幕看的王直幸福地笑了。 一顿简单可口的早餐后,王直搬出了两个行李箱。 “你这是要走多久呀?带这么多东西。”贺左戎戎疑惑地问。 微微一笑,王直环视了一下小而整洁的房间,对贺左戎戎说:“这是我所有的东西,过会儿顺便送到你那里。” “为什么?”贺左戎戎更加疑惑了。 也随着王直的眼睛环视了一下房间,贺左戎戎突然意识到,和王直相识相爱两年了,他的物品少的有些离谱。房间里没有什么装饰,简单的家具,简单的陈设,除了必须品可以说一无所有。柜子里也只有那么几件应季衣服,而自己给王直买的较高档服饰也都放在她那里。 王直深情地看着贺左戎戎,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说完把房间的钥匙和一封信递了过来,说:“这里的钥匙回头你先交给兰姐。还有这个。” 看着手里的信封,贺左戎戎刚要发问就被王直制止了,王直说:“戎戎!现在不要看。这里的东西只有我母亲来的时候才起作用。你要相信我,这里面写的不是真的。” 在王直沉静的笑容中,贺左戎戎仿佛明白了一点,但又不十分确定。但她知道王直不会错的。 当天,王直就开车进山把父亲接了回来。有转过一天,贺左戎戎、王一兰把王直和王文轩送到了机场,看着父子两人离去的背影,贺左戎戎心里泛起了莫名的失落。 第一百零四章 匪夷所思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王一兰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的忧虑。 开着王驰那辆奔驰车的贺左戎戎察觉到后,问王一兰:“兰姐!你怎么了?” “戎戎!刚刚王直上飞机的时候告诉我,一点他母亲上门兴师问罪,让我给他打电话。他已经把所有都麻烦都考虑到了,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王一兰叹息地说:“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要怎么做。这个弟弟始终在为别人着想,就是不为自己想。” 说完,向来向来乐观豁达的王一兰,眼圈一红,竟然留下了晶莹的泪珠。 王一兰说的这些贺左戎戎也非常清楚。王直把自己的股份、车子都转到了自己名下,临行前又把自己的东西和老房子的钥匙交给自己,他是有意让自己变成一无所有。好让他母亲和弟弟无从下手。 此时,听了王一兰的话,贺左戎戎也感觉鼻子一酸,但忍住了。强颜一笑,调侃地说:“兰姐!别这么想。王直有你这个姐姐心疼,他不可怜。我也把你当做亲姐姐来对待的,以后你也要多疼疼我啊!” 这话一出口,王一兰破涕为笑,说:“鬼丫头!你还要我来疼呀!王直就把你心里的位置全占满了,有他疼还不够啊!别太贪婪!要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人怎么活呀!” 这话一出口,贺左戎戎突然意识到,王一兰这么好的女人怎么没谈恋爱呢?人好,漂亮,还事业有成,不应该没人追呀!想到这她就决定,等王直回来一定问问,要是可以,就在“天启”帮王一兰物色一个高品质男友。 开车把王一兰送到度假村,贺左戎戎回到位于湖畔的公司办公室。刚打开近期的广告设计文案,艾瑞莎快步走进了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还回身向外看了一眼后,关上了门。 “怎么了?莎莎!”看着艾瑞莎怪异的行为,贺左戎戎笑盈盈地问她。 走上前,压低声,艾瑞莎说:“刚刚投放市场的两批酒里混入了产自澳洲品的牌葡萄酒。” 听了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腾地站起身,脸色也立马变的严肃起来。对进口商品经销商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作为代理商,你代理多少个品牌不重要,但一定要保证一个品牌上市商品的纯正、统一和完整。要知道,国外大公司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是非常强的,特别是把葡萄酒视为国宝级文化遗产的法国。一旦你代理的商品中出现了其他品牌,特别是另外一个国建的品牌商品,那将是一种不尊重,甚至是触犯了法律。被代理方会起诉你,而零售商更要起诉你。 “这怎么可能?每批酒都在酒窖装箱,而且还有专业销售人员现场监督。怎么会出现其他牌子的酒,还是澳洲产的。”贺左戎戎满脸的难以置信。 因为着急,艾瑞莎原本精致妩媚的五官都有往一起挤的趋势了,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佳微姐那边反馈的就是出现了澳洲的品牌。不过数量却很少,发出去的一千瓶酒里只混入了三十瓶左右。” “才这么点?”贺左戎戎没有因为混入的澳洲酒数量少感到轻松,反而是更加的疑惑和诧异。 吐出一口心头的闷气,艾瑞莎缓声说:“我也想不明白,就混进去那么一点数量,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嗯!咱们是不是和直哥商量一下,我感觉对方不简单。” 贺左戎戎点点头,拿起电话刚要播出,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看时间,慢慢放下了电话,说:“这个时间他还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再有,他好不容易能陪父亲出去散散心,我想还是别打扰他,我们自己先查查,如果能处理不是更好嘛!” 觉得贺左戎戎说的有道理,艾瑞莎也点点头,说:“现在对我们有利的事,幸好佳微姐那边发现的早,李宽李总又有经验,一发现问题就把所有的酒封存了,在库房里逐箱逐件检查,还把消息封锁了。” 听了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慢慢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说:“莎莎!一千瓶酒只混入了三十瓶,对我们根本造成不了什么损失。我觉得对方并不是想从中获得什么利益,目的是要破坏我们的销售计划,更深远的目的可能是损害我们的商业形象,以达到破坏‘北窗’和其他公司的商业合作关系。事情恰好发生在我们要寻找南方葡萄酒销售合作商的关键时候,目的显而易见。” 沉默了一会儿,艾瑞莎说:“要不先停止向外发售吧,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我担心背后有会更深的阴谋,混杂着别的酒还好,一旦伪劣酒上架销售,或是有毒的酒混进来,我们的麻烦就更大了。” 呵呵一笑,贺左戎戎微微摇了摇头,说:“不能这么做,那样也许就是对方希望的。你说的这个可能不会出现的。做这件事的人是个聪明人,他千方百计地把澳洲酒混进来,目的不在消费市场,而是破坏‘北窗’形象,打击我们在国内的销售商。蛇打七寸,不得不说这个人下手非常准,也非常狠。” 转头看着窗外湖光山色思考一会儿,贺左戎戎说:“这样,首先这件事情要严密封锁,对外销售计划不变。第二,运一批酒到创意园,对外就说,创意园的餐吧准备扩大经营项目。第三,每一批外运酒都先运到创意园的仓库,第二天再向外发售。利用一天的时间,我们自己先筛查一边,一旦发现问题马上替换。那里临近高速路出入口,不会引起怀疑。第四,要严格酒窖的管理程序,杜绝大批澳洲酒混入的情况发生,但表面上仍然要按部就班的运作,不要让人看出来我们在查这件事。另外,最重要的是,我们暂时不能报警,要自己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 “为什么?我刚刚还考虑要不要报警呢。”艾瑞莎不解地问。 贺左戎戎轻轻摇摇头,略显无奈地说:“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能和王直有关系。” 此话一出口,艾瑞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偏头想想,随即也点了点头。此时,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想。 第一百零五章 秘密行动 有了这样一个怀疑猜测,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两个人又在房间里隐秘地商量了一段时间,就分头安排了几件事。这天以后“北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贺左戎戎的精力都放到了创意园建设,艾瑞莎则紧盯着工作室的初期运行。 表面的平静也只是表面的。当晚,长江路天瑞广场地下停车场角落里听着一辆很普通的大众牌轿车,车子后排坐着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十八时整,陈凯和张逸城各背着一个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左右巡视了一下,看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两人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分布坐上了正副驾驶位置。 “贺总!都准备好了。”张逸城回头对贺左戎戎说。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我们走吧。” 由陈凯驾车,几个人隐秘地来到了酒窖所在的老中学校区,把车停到了较为隐秘的教学楼西侧的树林里。 此时,早有一个人等在那里。陈恺回头对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说:“贺总!这个老人名叫陈家奎。是我一个远房的叔叔。一直都在这所学校做门卫,对这里很熟悉。为人也很实诚,就是他告诉我教学楼里还有一条直达地下室的通道。” 说完,陈恺先下车,走向了陈家奎,热情地和老人打着招呼,又说了几句话后,向汽车方向招了招手。随即,贺左戎戎三个人也相继下车走了过去。 陈家奎六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一脸的质朴,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印象。 贺左戎戎主动走上去,笑盈盈地说:“陈师傅!太麻烦您了,这么晚还来打扰。” 陈恺赶快为几个人介绍,接着说:“二叔!这是我们公司贺总。” “不麻烦。贺总!”陈家奎一脸和善地说:“参加工作就在这里工作,先是干后勤,又干保卫,老了又当门房。我对这个学校很有感情,要不是你们把它租下来,重新利用,说不定就要拆了,我还真舍不得。” 上了年级的人,都愿意把自己年轻的经历向人倾诉,尤其是曾经的光荣历史。引着几个人走向教学楼入口,还在不停地说:“我都退休了,你们还能用我看门,让我多挣一份钱,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 “您别客气!能有您这么踏实敬业的员工,我们也放心把这里交给你。”贺左戎戎的话很快就拉近了陈家奎同“北窗”的关系,让这个已经退休的老头重新有了归属感。 进入教学楼,在主楼梯后侧的墙壁上隐藏了一扇门。推开后,里面用铁栅栏锁死了。陈家奎熟练地打开锁,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亮起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立时看清了,这是一条斜向下的楼梯,很窄,勉强能容下两个人并肩走。此时,陈家奎由门的侧边闪出了身形,手里还多了一个已经打亮的应急灯。 随着阴冷的空气由地下的通道涌上来,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马上理解陈恺为什么让两个人要穿户外服装了,还特意叮嘱要戴帽子。 酒窖改建号以后,贺左戎戎虽然也来过两次,但都是从操场东侧的大门进入地下酒窖的。再加上有王直在身边,虽然有些阴凉,却也没有感觉到可怕。可此时此刻,看着昏暗的灯光映衬下极为诡异的甬道,贺左戎戎马上感到头发都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艾瑞莎。 这事在前面引路的陈家奎,边走边说:“这是当年建地下教室的时候,留给老师的通道。那个年代就那样,整天的就是备战备荒,挖防空洞,储存粮食,就怕美国佬打过来。你们看看,这里面能上课吗?再后来就没什么用了,也就被人忘了。” 陈恺不好意思地回头对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一笑,轻轻说:“岁数大了,话多点,别介意。” 陈恺原以为自己那个二叔听不见,可他没想到,这地道里的回音非常大,再加上陈家奎身体好,眼不花,耳朵更好用。回头就吓了陈恺一句:“小子!别再我背后瞎捣鼓,小心我把你屁股踢开花了。” “哪敢!哪敢!”陈恺马上吐着舌头说:“我就是说你愿意说话。” 哼了一声,陈家奎接着说:“贺总啊!你们把这里租下,改建酒窖的时候,干活那班人本来要封死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过后,做主留下来了。说是建筑的主体结构都不能动,这是……是……,哦!是历史!” 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相视一笑,她们都知道陈家奎说的这个小伙子是王直。而她们也知道,王直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又目的的,也都是对的。这不,这个没有封死的门现在就用上了嘛! 几个人沿着通道进入地下酒窖,回头一看发现是从一个电气控制柜后面走进来的。不得不说非常隐秘,不知道的人一定想不到这里还有一扇门。 “除了操场东西两侧和检阅台下的三个通路,也就刚刚我们走的这条路能进来了。小恺问,还有什么地方能进人,我敢打保票,肯定没有。”陈家奎拍着胸脯肯定地说。 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回头对着张逸城和陈恺一点头。 陈恺走了过去,对陈家奎说:“叔儿!你带我们在这里走一圈。” “行!走吧!”说完,就先迈开步走了进去。 张逸城对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说:“贺总!陈总监!你们就别进去了,里面挺冷的。” 贺左戎戎点点头,交代说:“一定要设置隐秘,不能让人发现,最好,也能避开陈师傅的注意。” “放心吧!贺总!这事儿我不是第一次干了。”说完张逸成紧走几步,跟上了陈恺的脚步。 一圈下来,整整用了半个多小时,张逸城和陈恺跟着陈家奎走了回来。很明显,两个人身上的包都轻了很多,也小了很多。 这段不短的时间里,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两个人却有着不同的感受。贺左戎戎第一次做这种事,显得有些紧张,手心里早已经全是汗了。而艾瑞莎虽然也是第一次,但她却是觉得非常刺激,眼睛东看看西瞧瞧,倒是非常兴奋。要不是贺左戎戎拉着,她早就等得不耐烦,要追过去看看张逸成和陈恺他们怎么干活儿的。 好在张逸成他们回来了。 “贺总!都办好了。”张逸城说。 陈恺又对陈家奎说:“叔儿!今天这件事千万别透露出去。” 陈家奎说:“放心吧!这事儿我懂。” 这里的事情办完,几个人告别了陈家奎。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回到了车上,而张逸成、陈恺则走出了学校大门,又过了不短的时间,两个人才回来。 张逸成又说了一句“贺总!都办好了。” 然后,几个人才隐秘地离开了这所老学校。 第一百零六章 接近谜底 一番部署,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都信心百倍地等待事情真相的暴露。可随后几天,酒窖那边没什么变化,也没有再出现澳洲酒。 这样的结果,贺左戎戎还能沉得住气,可艾瑞莎有些按奈不住了。跑到了贺左戎戎办公室,问:“等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动静?” 看着艾瑞莎一副急切期盼的样子,贺左戎戎笑的花枝招展,说:“没动静还不好,相安无事的做生意,不是更好。” “可是,不把这个人抓住,不把事情弄清楚,这始终是一个威胁。”艾瑞莎说。 “唉!我真的希望这个人就此收手。”贺左戎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一旦事情真相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句话让艾瑞莎想起了先前贺左戎戎说的那句“和王直有关”。想到这里,艾瑞莎问:“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直哥的弟弟在背后搞鬼,还真的不好处理。” 点点头,贺左戎戎看着窗外碧蓝的湖水,意味深长地说:“家人始终是王直心里最深的痛,他始终在躲避。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解开这个心结,暂时也只能尽量避免和他的家人有任何的纷争。” 想了一下,艾瑞莎问:“看来,这次葡萄酒销售的事,你和直哥不参与也是为了这个?” “当时王直坚决不直接参与,也不然我参与,我也挺不理解的。现在我明白了。”叹了一口,贺左戎戎说:“等等吧!我真希望我错了,或者是这个人就此停手。” 想想先前王直的各种行径,让从未经历过亲情割裂,家人纷争的艾瑞莎也明白了其中的苦闷。 看着贺左戎戎一筹莫展,艾瑞莎宽慰地说:“我想,对方是不是做了这么久,没见到什么他想得到效果,无法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又觉得风险太大,主动放弃了呢?” 艾瑞莎的话音还没落定,贺左戎戎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发下电话后,贺左戎戎的脸上毫无表情地说:“澳洲酒又出现了。” 这时,张逸城和陈恺也赶了过来。陈恺率先说:“事情弄明白了。贺总!和你预料的一样。” 张逸成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储存这两个视频文件。按顺序点开、播放。 四个人围在电脑前一起看了起来。 在前两天的那个晚上,贺左戎戎、艾瑞莎带着张逸成和陈恺秘密进入酒窖,选择了几处隐秘的位置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并凭借陈家奎对酒窖结构的熟悉,知道除了三处通道外,唯一能够通往外部的只有几处设置极为隐秘的通风口。这样,张逸成和陈恺又在这几处通风口设置了摄像头。 做这些事,对张逸成来说太简单了。他刚毕业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的时候,曾经在安保公司干过,负责的就是监控设备安装与调控。 现在他们的视频,就是这些摄像头拍摄的视频文件。 看完监控视频后,艾瑞莎说:“我们报警吧,他已经是在犯罪了。” 贺左戎戎摆了摆手制止了,说:“现在对我们而言谈不上什么损失。一旦报警,警方就要调查取证,很有可能影响葡萄酒销售的计划,肯定会对公司想想造成负面影响。” “那我们也不能总是一味地防着呀!”艾瑞莎说。 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贺左戎戎对张逸城、陈凯交代一番,让他们赶快去办件事。 等两个人走了以后,艾瑞莎问:“除了担心影响销售,是不是更多的担心牵扯到直哥的弟弟。” 轻轻点点头,贺左戎戎说:“我们不能再加深王直和他家人之间的裂痕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贺左戎戎依然要求把外发的酒先秘密拉到创意园筛查,再发出去。虽然麻烦了些,好在没让混杂澳洲酒的影响扩大。 正当贺左戎戎他们认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王一兰带来了一个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王直的母亲来了。 王一兰说:“戎戎!我本来想给王直打电话,可想想还是觉得他这个时候回来不合适。” 犹豫一会儿,贺左戎戎拿出了王直临走时交给他的那封信,刚一打开“辞职信”三个字就展现了出来。 手里拿着那页用漂亮的钢笔字手写的“辞职信”,贺左戎戎用空洞的声音说:“看来王直把后续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王一兰把信接过来,吃惊地说:“他要辞职?” 贺左戎戎又拉开抽屉,取出来王直留下的钥匙,说:“王直临走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今天做的准备。他是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给他的母亲。” 看着贺左戎戎手里的钥匙,王一兰问:“这是王直爷爷奶奶留给他的房子?” 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贺左戎戎说:“何止是这些。王直把原来给他的创业园股份,重新又转到了我的名下,就连车子也转到了我的名下。除了爷爷奶奶生前用的一些物品,房子里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动”。 王一兰点点头,说:“王直是不想让他的母亲抓到任何一丝空隙。” 贺左戎戎说:“我感觉王直这次这么做,可能是预料到自己的母亲会向他要‘北窗’的某些业务,否则他不会写了这封辞职信,还把留有他最多情感眷恋的房子也交出来。” “你说他是真的想离开吗?”王一兰问。 贺左戎戎笑了一下,说:“兰姐!你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弟弟还不了解,他当然不是真的要辞职。再说,就以我和他现在的感情,辞不辞职还重要吗?以他在‘北窗’建立起的威望,辞不辞职还有意义吗?” 贺左戎戎的话让王一兰瞬间醒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太不过脑子了。不过也算情理之中,王一兰在情感上也是太过在乎王直的感受了。随即不好意思地一笑,说:“你看我,一着急什么话都不过脑子了。这样吧,这件事你也不要出面,我来处理,得罪人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静静思考了一会儿,贺左戎戎说:“兰姐!这次我想同王直的母亲见一面。从我和王直的关系方面考虑,我想尽力帮王直解决这件事。如果他母亲的条件不太苛刻的话,我尽量答应。”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不看好。”王一兰频频摇头,说:“我这个婶婶偏心偏的简直是不可理喻,只有王驰才是她的心头肉。在她的眼里,王驰无论什么要求都是合理的,她无论要求王直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所以说你的退让不见得能收到预想的结果,你要有心理准备。” “尽心尽力吧!我真的不希望王直和家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贺左戎戎边说话,边把目光驻留到了王直那笔漂亮的钢笔字上。 第一百零七章 登门问罪 当天下午,在创意园餐吧。因为园区内部装修,当天所有的员工都休息,贺左戎戎和王一兰的对面,王直的母亲张如珍一脸怒气地坐着。 贺左戎戎亲手倒了一杯餐吧的手磨咖啡,双手放到张如珍面前。虽然张如珍是带着怒气登门造访的,但也顾及到贺左戎戎家庭显赫的背景,不得不展现出不走心的笑容。勉为其难地了一口,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 露齿一笑,贺左戎戎说:“阿姨!我们这里的口味都是偏中式的,希望您喜欢。” 张如珍把咖啡杯向前微微推了一下,点头说:“味道虽然不是很纯正,但也还可以。” 说完这句话后,张如珍的脸上瞬间挂满了冰霜,冷声说:“我来了两天了,王直为什么不来见我?是不是心里有鬼?他做的好事,连自己的弟弟也坑害。” 听了这话,王一兰马上要开口回击,被一旁的贺左戎戎制止了。 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张如珍,贺左戎戎柔声说:“阿姨!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您应该知道我是王直的女朋友。” 眼角向上一抬,脸上显现出勉强的笑容,张如珍说:“是听说王直有你这个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不过,你不能代替他,我要见的是他。” “阿姨!我真诚地对您说,王直是想到您可能要来,但他并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贺左戎戎笑容满面地说:“这次他休假,真的是为了陪叔叔出去散散心。另外,也是为了陪一位朋友回故乡走走。” “这我不管,我只要他马上回来见我。”张如珍颐指气使地说。 贺左戎戎依然笑容满面地说:“阿姨!有什么事你可以先和我说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你?”张如珍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左戎戎,想了一下说:“也好!王直做的那些事多半也是同你有关。那我就跟你说了。” 喝了一口咖啡,张如珍接着说:“你要承认,王直的所作所为彻底伤害了他的亲弟弟。损害到了我们家在澳洲,甚至是新西兰餐厅的生意。所以,这个你们要负责,做出适当的赔偿不过分吧?” 听了张如珍的话,王一兰在也忍不住了,压了压火,说:“婶!王驰怎么和你说的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没有把真相告诉你。错不在王直。” “他怎么没错?”王一兰的话就像一碗冷水泼进了滚开的油锅里,张如珍立马炸了锅,说:“王驰是他亲弟弟,他就要千般爱护,无论王驰做什么,他都应该支持,怎么能和弟弟竞争呢?” 张如珍的话可以用不可理喻来形容,现在她已经不是偏心于王驰了,而是偏执。 这样的态度,让王一兰非常的恼火,她把王直当做其弟弟爱,张如珍这么对待王直怎么不能让她气氛呢!于是,王一兰马上就要开口反驳张如珍。 却又一次被贺左戎戎制止了,微微一笑,说:“阿姨!您说,需要我做什么。” 也许贺左戎戎的态度让张如珍感到比较满意,她的脸上展现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以雍容的态度对贺左戎戎说:“我的要求不过分。首先,你们要退出澳洲市场,把餐厅无偿转让给王驰经营,对了,那个叫特里的厨师也要留下;第二,你要把王驰手里的酒以市场价格收购,毕竟因为你们经营法国酒,而抢夺了原本属于王驰的市场;第三,你们和台湾茂生园合作的有机米加工业务也要交给王驰。原本王驰就和茂生园的继承人李冬泽有生意合作,王驰来做一定比你们强。” 说完,张如珍以极为傲慢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王一兰和贺左戎戎,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其实,我要你们这么做也是替你们做了一笔回报可观的投资。以王驰的才干和能力,他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这些项目做得风生水起。到那个时候,再给你们分些利润,这可比你们自己干回报高很多的。” 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王一兰不顾贺左戎戎的阻拦,抢声说道:“婶!王直怎么就坑害王驰了?一直是王驰在找麻烦好不好!一样开餐厅,他联合别人垄断食材,企图把我们在澳洲的餐厅挤得关门。还有这次葡萄酒销售的事,市场竞争下,胜负是公平的。再说中澳贸易战难道是王直发动的吗?王驰的酒进不了中国市场,‘北窗’能起什么作用?更何况,我们的酒是在王驰完全退出市场后,才对外发售的,时间和市场与王驰一点交割都没有。你怎么能把王驰的失败怪罪到王直的头上呢?” “不管怎么说,是因为王直和‘北窗’的存在,王驰的生意才失败的。”张如珍依然强势。 王一兰还想反驳,被贺左戎戎制止了,劝说道:“兰姐!你不要那么激动,我想阿姨还有很多事不了解。” 脸上带着微笑,贺左戎戎对张如珍说:“阿姨!虽然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但我很理解做一个母亲宠爱孩子的心情。请相信,我们也不希望王驰的生意失败。澳洲餐厅的事前因后果阿姨应该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就说说这次葡萄酒销售的事情吧。中澳贸易战对谁来说都是始料不及的,澳洲葡萄酒加征关税,也不是那个商人,或是某个公司能左右的。我想这件事情就是您起诉到法庭也不能把责任甩到王直身上。” 说完,把手边的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操作了一下,说:“阿姨!您先看看这个。” 两段视频,一段是“北窗”酒窖里,一个人左右观察了一下,迅速拆开了墙壁上的通风扇,不一会儿就由外面滑进来一个圆筒,打开后取出一瓶酒。然后,又从身后拿出一瓶酒放到圆筒中,塞进通风口。就这样反复重复了十几次。 第二段视频是学校围墙外的一个隐秘的拐角,一辆车驶入,下来一个人左右观察了一阵,迅速拔起地上一个管道的防雨帽,用绳子向里面吊送了一个圆筒的东西,过一会儿又拉出来,反复了十几次。 两段视频中的两个人很明显是在内外呼应,分工合作,做的是同一件事情。 两段视频就是前段时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安排张逸城、陈恺安放的摄像头拍摄的。酒窖里的人是王驰买通的值班人员,围墙外的人,从身形上看,明显就是王驰本人。 “阿姨!这个人是谁您应该认得吧?”贺左戎戎问。 张如珍的脸此时已经变的惨白,也满是惊异的神情,但依然在强辩说:“就凭一个模模糊糊的视频,你不会认为这个人是王驰吧?” 贺左戎戎的脸上笑意更浓,说:“阿姨!视频虽然不能确认这个人是谁,但这辆车的牌照却能找到。只要我们报警,查出到底是谁干的应该不难。” 一句话,让张如珍目瞪口呆。 第一百零八章 唇枪舌剑 听到贺左戎戎要报警,张如珍马上心虚了,嘴里弱弱地说:“从画面上根本就不能确认是王驰。再说,就算是王驰做的,也是他们兄弟间的纠纷,用不着报警,也上升不到法律层面。” “阿姨!这件事情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让您看这段视频就没打算报警。”贺左戎戎依然笑盈盈地说:“我知道,您一直在悉心地培养王驰,希望他能够成就一番事业。我们虽然不能帮助王驰,但肯定不会故意打压他在商场上的运营行为。不过您也看到了,王驰的行为显然已经辜负了您的期望。我绝没有故意标榜或是夸大的意思,我相信您也听到了,也看到了,王直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商场上打拼,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取得的成绩。同样是您的儿子,王直怎么就得不到您的认可呢?相反,您还要从王直这里拿走本就属于王直的东西,毫无理由地交给王驰呢?” 语气温柔,笑容满面,但贺左戎戎说出的话却是软中带硬,话里有话。把张如珍的偏执、偏心、偏袒王驰的不堪行为好不留情地翻了出来,没有说谁对、谁错,只是把道理摆在了明面。 听到贺左戎戎不报警了,张如珍也安心了。但贺左戎戎这番绵里藏针话,呛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依旧强势地说:“不为什么,就因为王直是我儿子,是王驰的哥哥。作为儿子就要服从我的安排,作为哥哥就要无条件帮助弟弟。这是亲情,你们不会懂得。” 王一兰在一旁早已经被气的浑身打颤,说着就拿出了那把王直留下的钥匙摔在了张如珍的面前,冷冷地说:“王直一直是个好孩子,你让他服从你,他一定听你的。这是王直所拥有的一切,他让我转交给你,从此以后他就一无所有了。” 也许是张如珍没有想到王一兰会以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瞬间表情就变得有些木然。随即把眼睛放到了桌子上孤零零的那把钥匙,拿起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问:“这是王直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 “是的。”王一兰斩钉截铁地回答。 “哼!一套旧房子能值几个钱?他怎么能这么糊弄我呢。”啪的一下,张如珍把那把黄铜质地的老式门钥匙拍在了桌子上,显然情绪离暴跳如雷不远了,嘶吼地说:“他一手把你们这个公司搞的这么大,这么好,怎么也要有些股份吧?他还是你们‘北窗’与多家公司合作项目的执行人,更改一下项目经营形式,更改一个项目负责人的权利也是应该有的吧?退一万步讲,王直做到你们公司这么高的职位,他总该有车吧?存款也要过百万吧?就能拿出一套破房子,他也太能蒙我这个当妈的了。太不像话了!” 此时,贺左戎戎的心里也升起了无法形容的怒火,但还是咬了咬嘴唇,脸上依然带笑,说:“阿姨!我不骗你,我和公司所有人都希望王直成为公司的股东,让他持有一部分股份,可王直坚持不要。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年薪是多少,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把收入全交给我了。还有,这次王直出门前,把手里的项目全交出来了。我想他是真的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他辞去了在‘北窗’的所有职务。” 说完贺左戎戎转身从身边的文件夹里,把王直手写的辞职信抽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有看了王直手写的辞职信,张如珍一脸错愕,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不是傻了嘛!” 看到张如珍万般疑惑的表情,王一兰无奈地一笑,放缓语气说:“昨天我和戎戎一起去把王直的物品取过来,你知道这么多年他所拥有的东西都有什么吗?我一点都不夸张地告诉你,只用一个旅行箱就能装下的衣服,还有一辆自行车。” “是一辆红色的自行车吧?”王一兰的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了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众人转头看过去,王文轩面沉似水地走了进来。 “叔叔!您怎么回来了?”看到王文轩走过来,贺左戎戎迅速起身,有些诧异地问。还向王文轩的身后看了看。 王一兰则带着毫无意外的神情起身为王文轩让座,因为就是她通知的叔叔,王直母亲要来登门问罪。还在杭州旅行的王文轩拒绝了王直陪同,马上订了飞机票,赶回到江城。 “戎戎!不用找了,王直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我自己回来的。”王文轩说。 看到多人不见的丈夫,张如珍的脸上一点关切之情都没有,依旧是一脸怒意,接着王文轩的话说:“我看不是有事情要办,是没脸来见我吧。哼!” “作为母亲,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王直做错什么了?”王文轩更加努不可言了,对自己妻子斥责地说:“从小到大,王直始终都被你嫌弃,无论做出什么样的成绩都不被你认可。而王驰不管多么的一无是处,犯了多大的错,你却始终把他当成宝贝。难道你只有一个孩子吗?王直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听了王文轩的质问,张如珍也放大了声音说:“王驰从小就聪明,懂事。我努力培养他做我们家业的继承人,有什么错?只要我们再给王驰一些帮助,他将来的成就一定非常大。王直从小就憨憨笨笨的,他现在做出的一些成绩只不过是走运而已。让王直拿出一些项目、资本来帮助自己的亲弟弟我有什么错?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这也是一种投资嘛,将来的汇报一定是他们现在投入的几倍,甚至是几十倍。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哼!哼!你指望王驰做出多大的成就,你是做梦吧!”一指桌上的电脑,王文轩说:“他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犯罪。如果把这段视频交给警方,你就指望王驰在监狱里给你创造成就吧。” 王一兰这次是真的被张如珍和王驰母子气急了,不但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王文轩,还把冒险视频发给了他。要知道,王文轩也是上了年纪,一旦经受不了这个刺激,身体出现问题也是可能的。但当时,王一兰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在叔叔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人总是难免犯错的,你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的错误来否认王驰聪明吧?”张如珍依然在狡辩,“再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王驰呢。也可能是他们故意找人来录的这段假视频,用来诬陷王驰呢。”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王文轩被自己的妻子气的浑身直抖。 看到事态正在向危险的境地发展,贺左戎戎马上劝说:“叔叔!您别生气,都是家里的事,有话慢慢说。” 王一兰也马上倒了一杯水,给王文轩喝了一口。 平复了一下心情,王文轩缓声说:“戎戎!一兰!你们也坐下。今天我向你们说一件王直小时候发生在我们家的事。就是那件事以后,王直才淡漠了所有物质上的需求,他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这都是我的错。” 说完,王文轩把憋在心里多年的痛讲了出来,听得贺左戎戎和王一兰哭的梨花带雨,就连张如珍的情感也受到了触动。 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再现 王文轩喝了一口水,空洞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语气伤感地讲述了已经久远的往事。 那是王直刚上中学的时候,当时,拥有一辆漂亮的山地车是那年代学生的骄傲。王直从小就非常董事,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物质上的要求。可爷爷奶奶为了奖励王直考上重点中学,就用两个人的退休金给他买了一辆红色的山地车。而一项受到娇惯的王驰自然也不能少,父母早早就给他买了一辆蓝色。当时,正常上学的日子王直是不回父母家的,只有周末才回去一趟。 一个周末,王直放学骑着自行车回家了,父母都不在家。正赶上王驰要骑车出去玩,一眼就盯上了王直的那辆,蛮不讲理地就想占为己有。因为,爷爷奶奶给王直买的那辆档次比较高。 从小就很懂得谦让弟弟的王直虽然心里不舍,但也就答应了王驰。就说:“好吧!这辆红色的给你,但你要把那辆蓝色的给我,我上学需要骑车。” 已经被娇惯的极为自私王驰,毫不讲理地说:“不!两辆都是我的,我要每天换着骑。” 即便再懂事,可王直也还是个孩子,当然不能答应,也生气地说:“为什么都要给你?我上学也需要骑车,那我不和你换了。” 说完就推着自己的车要走,王驰就拉住车不让走。一来二去,王驰没拽住,一屁股坐地上,虽然没有受伤,可他就躺在地上打起了滚,还放声大哭。 这时候恰巧张如珍回来了,一看王驰躺在地上哭,心疼的不得了。当时就不管青红皂白把王直一顿训斥,质问王直为什么欺负弟弟? 王直就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明了,本以为母亲会主持公道,可张如珍却一味地纵容王驰,说:“不就一辆自行车嘛!你就让给弟弟怎么了?你是哥哥!” 王直不服气地大声说:“他是弟弟,我让他,可我上学也要骑车的,为什么两辆车都要给他?” 一句话彻底惹火了张如珍,一把就把王直推出了门,歇斯底里地说:“你还敢顶嘴,以后再也别回来了,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 被推倒在地的王直,手和膝盖都擦伤了,身为母亲的张如珍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关上门就去呵护王驰去了。 一段往事也勾起了张如珍的记忆,也感到自己当初的做法让人不可接受。此时的她,脸上带着局促和惶恐,可并没有说出什么愧疚的话。 平复了一下心情,王文轩接着说:“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王直怕书淋湿了,就用自己的雨衣把书包裹好,自己在雨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爷爷奶奶家。淋雨受冻,再加上伤口发炎,王直感冒发烧了一个多星期才好。我知道后,赶过去看望,被父母骂的狗血喷头。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父亲。就马上向借钱给王直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自行车,可王直坚决不要,逼着我退了回去。自那以后,他是靠着两条腿走完了中学三年的路,一想到,风里雨里、寒冬大雪中走路的王直,现在我的心都会感到抽搐。” 说到这里,王文轩说不下去了,脸上老泪纵横。贺左戎戎也泪眼连连,王一兰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怒视着张如珍。 停顿了一会儿,王文轩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地说:“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不是王直百般劝我,那一年我就和你离婚了。” 王文轩这句话一出口,张如珍的身体明显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嘴角抽搐着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这边,可能是亲口说除这段往事,自然勾起了王文轩的痛楚,伸出颤抖的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努力保持着镇静,接着说道:“不久后,因为朋友帮忙介绍,我得到了一个去新西兰机会发展。我本想把王直一起带走,也趁机修复一下父子之间的感情。一方面是他自己坚决要留下来陪爷爷奶奶,另一方面我也考虑王直在她妈妈身边也得不到很好的成长环境。而且父母老了也需要有人照顾,也就把他留在了国内。当时,就想着给他多寄些钱回来,等条件允许了再把王直和父母一起接过来。可我就没有想到,钱并不能弥补我对王直感情上的愧疚。我邮寄回来的钱,王直一分钱都没有收,每一笔毫无意外地如数退了回来了。再后来,因为他爷爷奶奶的意外离世,又赶上王驰惹上官司,他妈妈又把事情隐瞒下,没有及时回来送两位老人。我成为了一个不孝的人,王直也就此和我们家断绝了所有的联系,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用空洞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如珍,王文轩开口质问道:“你知道王直为什么对所有物质上的东西都那么默然吗?他为什么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吗?” 停顿了一下,时限依然没有离开自己的妻子,王文轩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他拥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那怕只有那么一点点,都会被他母亲夺走,毫无顾忌、一点不留地夺走。” 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在心里想着王文轩刚刚说的这件事,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衡量标尺。房间里变得无比沉闷,让人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脸上带着些许的惶恐,张如珍说:“文轩!我承认这么多年来我对王驰的宠爱更多一些,忽略了王直的感情。但你也要理解我,当时我们的条件有限,不可能把两个孩子都培养成才。王直憨直,王驰聪明,我们自然而然地要把精力和资源多给王驰一些。王直作为哥哥也要懂得谦让呵护弟弟,帮助他成功。” “啪!”王文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暴跳如雷地说:“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你不但不给王直一点关爱,还要把王直辛辛苦苦奋斗的果实抢走。你还是个母亲吗?王直还是你的儿子吗?你简直比强盗还不如。” 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王文轩发了这么大的火,张如珍也异常错愕。但嘴上却依然说:“正因为我是母亲,我才要努力培养王驰。正因为我是王直的母亲,他才要无条件地遵从我的话,无条件地把他的项目交给王驰来做。在我的心中,王直就是要作王驰的助手,而且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一段话说完,张如珍环视着在做的几个人,在她的眼里只有颐指气使和不可理喻。 第一百一十章 情感决裂 张如珍这段话说完,王文轩的脸上露出了让人看不懂的笑。站起来,走到张如珍的面前,从随身带的文件包中抽出了一份商业合同,说:“我真的惭愧呀!我儿子能做到以德报怨,我却不能理解,不能释然。” 说完把手里的那份合同递给了张如珍,王文轩语气平淡得说:“这是王直拜托王志成先生联系的一个东南亚葡萄酒销售商,前期的合作意向已经谈好了,王直现在还在马来西亚谈合作细节。这是合同,价格当然要低于市场,但可以保证收回成本,做得好的话应该还会略有盈余。” 王文轩的话像给张如珍注射了一支兴奋剂,立刻把合同抢过来,展开合同书,睁大眼睛逐款逐条地审视合同的每一处细节。张如珍最大的长处就是审视评估商业利润,这么多年,在合同审核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那条对自己有利,那条不合理,最后赚不赚钱,什么都跑不出她的眼睛。 仔细地看完合同后,张如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傲慢地点点说:“这件事王直做得算是不错,也还算他懂事。” 说完,仔细收起了合同,张如珍的脸上浮现出了她惯有的、雍容的笑。抬眼看向王文轩,说:“文轩!王直做的很好,你也要转变你的想法。我们都要全力的帮助、支持王驰,只有这样,我们的家业才能兴旺发达。接下来,你马上让王直赶回来,有机米免淘洗的业务和澳洲的餐厅转让的事宜也要让他马上办好,王驰现在就在澳洲等着消息呢!” 说完,看向了王文轩身边的贺左戎戎,满声漫语,却又傲气逼人地说:“贺小姐!虽然你是公司的老板,但我想这件事还是需要王直来办。毕竟两年来,是王直帮你把工作做到如今的成色,他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转让给他亲弟弟,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件事,我就做主了。放心,王驰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用不了太长时间,他会两倍、甚至三倍的还给你的。我也是为你做了投资了。” 一番话说出来,饶是贺左戎戎涵养极好,忍耐力极强,也不由得粉面范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张如珍。一边的王一兰早已气的咬牙瞪眼,要不是张如珍是她长辈,肯定已经唇枪舌剑地打起来了,动手也是有可能的。 而此时的王文轩却令人意外地恢复了平静。摆手制止了正要说话的王一兰,有转脸冲贺左戎戎点点头。示意她们不要发表看法。 正视着张如珍,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轻轻摇摇头,说:“原本我还想着王直帮你们做了这么多,可以说是挽救了我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创立的家业,寄希望于你能够良心发现,自己可以有所收敛,看来我错了。你永远不可能改变了。” 王文轩又从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张如珍,平静地说:“这是一份法律委托书,我会委托新西兰的律师进行财产分割。今天,当着戎戎和一脸的面,我把心里思考了很久的想法付诸实施。” 说完,王文轩站起身来,走到桌子的横头,站定身形,提高了音量说:“虽然所有的餐厅、房产都在登记在我的名下,但我只收回40,算是对得起你和王驰了。” 听完王文轩的话,张如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斯喊道:“王文轩!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让我们多年奋斗,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家业就此停步,甚至倒退。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同意。” 王文轩脸上的笑容不减,认真地说:“我也不想这么做,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实施。家业停步、倒退总也比让王驰把家业败光了强。你不是说王驰聪明嘛,好!用这个机会让他去兑现他的才华,实现他的梦想报复。正好,王直现在也辞去了‘北窗’的所有职务,他现在一无所有,我就把这40的产业交给他,让他和王驰同步经营,我们就看看最后是怎么样的结果。让我们都睁大了眼睛拭目以待吧。” 显然,这喜欢刺激到了张如珍,他也明白,现阶段,王驰根本不具备独立掌管企业的能力。就算自己帮他,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多年来餐厅的日常营运都是由王文轩掌舵,换个人管理运行肯定受影响。再有,她也不是不考虑问题。两年来,王直所做的一切都摆在那儿呢。“北窗”这些天才制定的商业运行项目不是只靠运气才能成功的。若是王直没有出将入相的才能,是做不到的。更何况他还聚拢了那么多商界大亨级别的人在身边,无比放心地把项目交给王直执行。 嘴上一直说王驰比王直聪明,但她心里也是万分焦急,私下里也是训斥王驰,让他有点长进,快点做出成绩,好顺理成章地把所有产业都交给他。可王驰却始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心里虽然明白,但嘴上张如珍依旧毫不退让,无理强辩地说:“这是王直的意思吧?文轩你不能听他的,我们的家业只有王驰能继承,也只有王驰能把我们的事业做强做大。” 一摆手,王文轩平静地说:“我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 盯视着张如珍,一字一顿地说:“我甚至可以和你离婚。” 没有等张如珍回答,王文轩转头对贺左戎戎和王一兰说:“一兰!把你婶送回宾馆吧。戎戎!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贺左戎戎马上过来扶王文轩,说:“叔叔!我扶您上楼。阿姨!我就不送你了,明天我再过去看你。兰姐!麻烦你送阿姨。” 贺左戎戎的话张如珍恍若未闻,王一兰伸手来扶她也没有反应。在王文轩已经走上楼梯的时候,被惊得如木雕泥塑张如珍才反应过来,快步追了过来,高声说:“文轩!你不能这么做。这样的话我们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就没了,而且王驰创业就更难了,再有,王直没有管理过餐厅,他根本……” 没有等她说完,王文轩猛然回头,厉声说:“你又只是想着王驰,那王直是不是你儿子?” 愣了一下,张如珍说:“王直当然是我儿子,但王驰的前途更重要。你不能……” “别说了,我不想听。一兰!按我说的做。”王文轩在贺左戎戎的搀扶下转身走了。 张如珍还想追上去,被王一兰阻止了,叹了一口,说:“婶!你不要逼叔叔了。你知道,虽然叔叔向来和善,但他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张如珍好像在梦中一样,愣愣地看着王文轩逐渐远去的背影。嘴里叨咕着,“他怎么能这样?完了,完了,我们的家业完了。以后王驰怎么办?王驰的前途……” 第二天,张如珍带着不甘、带着无助、带着惶恐,悄然离开了江城。飞回新西兰,去找她最疼爱的儿子——王驰,商量应对之策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亦敌亦友 在张如珍离开江城的第三天,王直带着一份对王驰和母亲非常重要的合同回来了。当他出现在创意园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贺左戎戎的眼里闪烁出饱含着心疼、怜惜,还有深沉的爱。 快步迎上去,贺左戎戎毫无保留地扑进了王直的怀里,两条修长健美的手臂紧紧拥抱着王直。这几天,通过王直父亲的诉说,他更深一层了解王直过去后,她更觉得自己要千倍万倍地珍惜这份爱情。 王直老城区的房子里,靠窗的椅子上坐着王文轩,王直、贺左戎戎、王一兰则围坐在身边。 虽然没有流下泪水,但王文轩的眼里还是闪烁着泪花,慨然说:“很久没有在这里住了,还是这么舒服,最主要的是安心。” 转眼看着王直,眼里放出慈爱的光,王文轩问:“葡萄酒销售的合同谈好了?” 王直点点头,说:“凭着志成叔的关系,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 “好!你这么做是对的。虽然王驰做的不仁不义,但你不能对不起他。也希望他能够接受这次的教训。”对王直的所作所为王文轩很是欣慰,“这次我要进行财产分割,并不完全是想要财产,更多的是想让你母亲和弟弟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停顿了一下,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说:“我知道,你为了不让公司利益受损失,辞去了‘北窗’的所有职务,我认为没有必要。你的就是你的,你没有义务把自己奋斗的成果送给别人。你和戎戎要同心协力,不光是在经营公司上相互扶持,更要在生活中相敬相爱,相互关心。” 转头对王一兰说:“一兰!前几年我们合作在国内开餐厅,虽然也算成功,但最后的结果对你是不公平的。我分割回的产业要交给你持有,你想入股‘北窗’,还是要自己经营都由你做主。” “叔叔!这个我不能接受,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做什么呢。”王一兰连连拒绝说。 一摆手,王文轩制止了王一兰,说:“这没什么接受不接受的,你只是我的委托人,负责经营,利润我们按比例分配。” 转眼看向贺左戎戎,脸上慈爱的神情更显浓厚,继续说:“戎戎!这次我在北京也见到了你父亲,贺天举先生!我们相处的非常好,他也在考虑退休的问题了。今后我要更多地同贺先生,还有陈秉仁和王志成两位老先生相处了。喝喝茶、下下棋,享受剩余的人生了。” 看着眼前的三人,王文轩意味深长地说:“以后就看你们的了。” 这次王直原本是想为王志成夫妇到江浙老家选取一个宜居之地,没想到两位老人对北京的生活非常适应,希望留在北京生活。拿出了多年积蓄,要王直给他们选一处住所,可一时之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四合院,或是环境好的平房。而陈秉仁老夫妇又觉得偌大个院子两个人住着太孤单,就热情邀请王志成夫妇继续住下去,等有了合适的房子再做打算。 这样倒也省去了王直的不少麻烦,老人在一起也能相互作伴,相互照顾。挺好的安排。 同样,王文轩也非常向往那样的生活。所以,这次对自己的决定非常坚决。很快就通过新西兰的律师完成了财产分割。同时,通过律师王文轩把王直争取到的葡萄酒销售合同一并帮王驰签下了,首笔款项已经到了王驰的手里,算是再帮一次他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 而对王驰而言,虽然父母的产业自己只得到了60,但能把压在手中葡萄酒销售出去,避免了一场破产危机,这样算来王驰也并不吃亏。可张如珍和王驰并不这么想,看着王直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块饱满丰美的牛排生生咬去一块,怎能不让王驰发狂,这也导致了父子与母子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宽。 隔天,“北窗”总部会议室,聚齐了一众令人意想不到的人,一边是贺左戎戎、王直、王一兰、李佳薇,另一边是陈国远和艾瑞莎。 “陈先生!经过前期的市场调查统计,并且对本地区葡萄种植产业的实地考察,我们觉得在江城建立葡萄酒产业是可行的。而且前景非常好。”贺左戎戎说。 陈国远保持着认真专注的神情一边听贺左戎戎的话,一边看手中的资料。看完后点点头,陈国远说:“dg同在座各位一直有着非常愉快的合作。家父也一直胸怀报效祖国的夙愿,我和妹妹艾瑞莎也很希望在国内有一个牢固的产业,造福一方。我个人非常相信‘北窗’做出的这份策划方案是可行的,并且能够取得成功。” 起身,看了一下身边的艾瑞莎,陈国远接着说:“这次dg公司的投资将不同以往,我们想建立一个脱离于dg母公司之外的商业实体。这个项目就由我妹妹艾瑞莎全权负责。” 这番话一说完,除了王直依旧保持一贯的冷静外,其他人的脸上都浮现了疑惑的表情。 艾瑞莎也站起身接过话,对陈国远的提案做了说明,“这个项目前期由dg公司投资,相当于贷款。等葡萄酒厂建成投运后,分期偿还。之后,dg再连续三年收取20的利润。之后,这个项目就完全脱离dg母公司,而作为dg在国内的子公司独立运营。” 转向刘佳微,艾瑞莎接着说:“佳薇姐是国内葡萄酒加工销售的专家,就请佳微姐对这个合作项目提提意见吧。” 温婉地一笑,把手中看完的材料递给王直,刘佳微说:“我现在几乎处于半退休状态了,所有的商业运营都是王直在帮我打理,而具体经营工作则由李宽来做。我本身呢,对这个项目没有意见。就让王直做决定吧。” 陈国远眼睛一闪,看向王直,说:“王直先生一直是我敬重的商业奇才,与他合作一定会非常顺利的。合作方案可以在我妹妹介绍的总体框架下任意修改,毕竟这个项目今后就由艾瑞莎全权负责。dg这边并不以利益作为第一位的,能够把项目做好,造福一方,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王直轻轻的一笑,朗声说:“在这个构架下谈合作,对于我们而言,根本就不存在异议。陈秉仁老先生一心回报祖国,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他的心愿。不过,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陈总和艾瑞莎小姐是否能同意。” 在陈国远和艾瑞莎问询的眼神中,王直接着说:“虽然陈总引进的是法国新型葡萄酒,味道更贴近中国人的口味,但同国人对酒的味道的传统印象还是有些距离。而且北方种植的葡萄受温度的影响,也不太适合酿造这种酒。我个人觉得冰酒更适合我们的发展,甜味较大,很柔和、更纯香,北方葡萄也恰好适合酿造,而且非常适合国人的口味。” 王直的提议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一个重大的合作项目,在一个轻松愉悦的氛围中顺利敲定。 在其他几个女人去喝茶欣赏窗外美景的时候,王直被陈国远叫住了,低声诚恳地说:“王直!就在刚刚我们谈合作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不敢相信眼前场景的感觉。当初,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能从相厮相杀的对手,变成愉快合作的伙伴,再到如今真挚的朋友。啊!至少我是真心的把你当朋友。” 王直微笑着回应,“是呀!世事难料,谁能预想到我们能成为患难与共的朋友呢!” 点点头,陈国远说:“既然我们是朋友,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我一回。”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人世界 星期六的早晨,阳光穿过白沙窗帘透进卧室内,在床的一边打下一幕朦胧恬静的图画。 淡蓝色的薄绒被下,两具修长强健的身体忸怩在一起。贺左戎戎依偎在王直怀里,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就这样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的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了。 不久前的激情释放,把连日来的焦虑与疲惫在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里焚烧殆尽,说不出的舒畅在两人依旧火热的身体里流淌。 又不知过了多久,贺左戎戎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轻轻抬起臻首,脆生生地说:“哥哥!我想和你说个事,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 轻轻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贺左戎戎的额头,王直说:“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我之间说话还用这么含蓄吗?有什么时就说吧,我永远不会生你气的。” 盈盈一笑,贺左戎戎说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想和王直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事情。“我和兰姐,还有佳微姐商量了一下,这次和dg公司合作的葡萄酒项目,不以‘北窗’的名义参股。用叔叔交给兰姐的那部分资金作为股本参与项目开发。” 王直一愣,随后恢复了平静,摇摇头,说:“戎戎!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为我好,但我不同意你的提议。” 贺左戎戎刚要抢声说话,却被王直的一根手指竖在了性感的嘴唇上,没有让她把话说出来。 右手抚摸着贺左戎戎光滑如玉的脊背,左手梳理着散落在俏脸上的长发,王直轻声说:“戎戎!这个项目‘北窗’必须要出资参与。你想过没有,这个项目不只是单单建一个葡萄酒酿造厂,将来它将是一个很庞大的葡萄产业。这里面会有葡萄种植、采摘、副产品加工,以及储存、销售,酿造只占其中很小的份额。我们必须要持股40以上才能发挥作用。否则,不如不做。再说,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爸爸那些钱放进去根本不起作用,不如好好考虑一下用这笔钱做别的稳妥又见效的投资。” 想了想,觉得王直说的有道理,贺左戎戎点点头,很同意地说:“你说的这些我没有考虑到,这个项目还是有风险的,叔叔那笔钱还是稳妥些好。唉!我想的太简单了,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想让叔叔的这部分资金尽快发挥作用,把财富积累起来。要不然,你母亲和弟弟会觉得我们没用。” 一笑,王直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不会在乎这个的。他们怎么想使他们的事,我么只管做好我们自己。不过,我是不会让爸爸的这笔钱躺着睡觉,毕竟现在资本运营的方式有很多,可以找一个稳妥可靠的项目。形成财富积累后,爸爸的后半生也就有保证了。” “只要哥哥认为对的,我就赞同。”贺左戎戎趴在王直身上,用粘粘的声音说:“这个项目我还是想让你出任执行总裁。这也是陈老董事长和陈总的意思,艾瑞莎也表达了这个想法。毕竟这是她自己负责的第一个项目,不考虑做不做出成绩,但最起码也不能有什么闪失。还有,佳微姐现在的状态也是把项目全权推给了我们,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 “你们就耍赖吧!谁做执行总裁还不行?我还能袖手旁观嘛!”王直苦笑着说:“其实,这个项目已经很成熟了。通过前期的销售运作,我们已经占据了一定份额的市场,建厂也有专业的策划和管理。现在看唯一还存在的问题是原料。东北种植葡萄面积原本就很有限,专用酿酒葡萄种植面积就更小了。我想这几天进山一趟,考察一下葡萄产区的情况,最好能够签订一些订购合同。” 一听王直这么说,贺左戎戎一下坐了起来,说:“你又要出门?”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身无寸缕,马上又躺了回去,看的王直幸福的笑了。 轻拍了一下王直健硕的胸膛,贺左戎戎说:“笑什么笑!还不都怨你,弄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收起笑容,王直说:“这趟山里必须要去的,而且还要带个细心可靠的人去。以后就要盯紧了葡萄种植资源这块业务了。哎!我想到了,可以让佳微姐那边派个人,这方面他们是专家。” “嗯!我同意。”贺左戎戎点头同意,然后又躺回了王直的怀里。 随着阳光摄入角度的转换,时间不知不觉地临近了中午,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噜地叫了起来。贺左戎戎恋恋不舍撑起上身,娇声地说:“事情说完了,我也饿了,怎么办?” “知道了,青椒土豆片伺候。”说完,王直穿衣进了厨房,贺左戎戎甜甜地一笑,继续懒床。 饭吃了一半,谢思思的电话打了进来,贺左戎戎接起电话说:“我说财神奶奶,今天是星期六,你就不休息吗?” “戎戎!茂生集团总裁李茂生到了江城,明天要参加创业园开业活动,而且点名要见你和王总监,谈合作的事。” “这么突然?有机米项目不是进展的很顺利吗?还有什么合作?”贺左戎戎非常诧异地看向王直。 王直恢复了清冷的表情,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说:“不管他什么目的,什么意图,见了面就知道了。” “北窗”创意园区正是开园的日子,贺左戎戎知道王直不喜欢热闹俗套的开业典礼。所以除了公司员工和魏军书、方逸华等几个合作伙伴,还有沈少龙、左涵涵外,没有邀请其他人参加,更没有任何政府官员,也没有安排任何典礼仪式。 当两个人步入创意园大门的同时,响起了虽然不热烈,却满是热情的掌声。贺左戎戎和王直左右两排站满了“北窗”的员工,他们拍着手,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张逸城、陈恺带头喊起了,“欢迎直哥回来。” 王直前期的辞职,已经在“北窗”掀起了轩然,所有人都感到了异乎寻常的震惊和失落。今天,他的回归就行一道霞光照进了每个人的心中。 此时,王直一贯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控制的激动。 队伍的尽头,魏军书、方逸华、沈少龙和左涵涵向他们迎面走了过来。而在他们之中,走着一个略显瘦小精干的老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合酿冰酒 看到那个瘦小的老人,贺左戎戎和王直已经猜测到了他应该就是茂生园食品集团董事长李茂生。 于是,两人主动迎上去,贺左戎戎先开了口,说:“欢迎李先生莅临‘北窗’。” 一脸慈祥的笑,眼睛里闪烁着老城睿智,李茂生说:“少年才俊,一表人才。贺小姐、王先生不愧是商界的精英,气度不凡啊!” 转头对魏军书和方逸华说:“我们的天举兄好福气呀!” 一番客套后,贺左戎戎和王直带众人大致参观了一下创意园。回到会议室,李茂生坐定后第一句话令在场人都没有想到。 “贺小姐!王先生!我这次来是想收购你们‘北窗’公司的。”李茂生开诚布公地说。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贺左戎戎盈盈一笑,说:“李先生!您可能搞错了,我们并没有出售‘北窗’的意向。” “开个价吧!十个亿?”李茂生说。 “不是价格的问题。”贺左戎戎说。 “嗯!我忘了,你们手上还有众多项目,包括这个创意园区。”李茂生沉吟了一下,说:“二十个亿怎么样?你们的员工全部保留,整体收入上调10。我看中的是贺小姐和王先生的才能。” 王直摆手制止了贺左戎戎,接口说:“李先生!‘北窗’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十几个人,从一间小小的工作室开始,在魏总、方总,还有刘佳微女士的帮扶下,一点一点悉心呵护,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它对我们而言,不只是一个公司,它更是我们的孩子。二十个亿是高出了公司的市值,但二十个亿远远不能收购我们为它付出的所有,包括情感。” “哈哈!哈哈!”坐在李茂生身边的魏军书大笑后,说:“李总!我早说过这事儿你不会成功的。我是看着两个年轻人,一手把一个十几人的小小工作室,开拓经营成如今这样一个规模。现在,在生意场上,就连我和老方都要靠他们指点了。” 点点头,李茂生面带笑容地说:“后生可畏!不但在商场上做出了令人赞许的成绩,难得的是没有被金钱利益冲昏头脑,坚持自己的理想追求。你们的将来必将前途无量。” 李茂生接着说:“贺小姐!王先生!这次老朽来,一是登门道歉,因为小儿冬泽不懂事,给‘北窗’公司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现在代他向二位正式道歉。二是登门感谢,因为二位的不计前嫌,有机米免淘洗合作项目,使茂生集团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商机,还顺利开拓了大陆市场。第三,就是我这次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希望茂生园和‘北窗’,还有魏总、方总进一步加强商业合作。” “商场竞争难免有冲突,请李先生不要在意。”贺左戎戎说:“我们也非常希望能同茂生集团深入合作。但不知道李先生有什么商业投资计划吗?” “葡萄酒!”看了一下魏军书和方逸华,李茂生说:“随着国内老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对葡萄酒的需求一定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端。我知道‘北窗’同dg合作开发葡萄酒的项目已经完成了谈判,我不会插手的。我是想提前注资,拿到你们的葡萄酒在东南亚市场的总经销权。这个提议二位觉得怎么样?” 看了一下王直,贺左戎戎收到肯定的眼神后,说:“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还要征求一下陈总和魏叔叔、方叔叔,特别是利康集团佳微姐的意见。毕竟这个项目是陈秉仁老先生为了报效祖国,力主投资的项目,盈利并不是第一位的。另外,葡萄酒销售是利康集团占主导地位,虽然李先生是希望拿到东南亚经销权,但我们必须尊重刘佳微女士的意见。” “这个自然。”李茂生说:“茂生园也并不是为了追求利润,我也是中国人,我也希望能有一个报效祖国的机会。” 只要没有利益上的纷争,任何商业合作谈判是很融洽和愉快的。很快,同茂生园的大体合作意向顺利达成。 “很高兴同在座的各位成为商业上的伙伴。”在所有的意向都达成后,李茂生起身说:“我对这次合作是提前做了功课的。东北有很好的葡萄种植资源,气候条件也非常适合酿造冰红葡萄酒。而且人工成本和原料成本也相对较低,今年的葡萄收购价格比往年又低了15,所以我对我们的合作前景和商业前途充满希望。” 在场的所有人都赞同李茂生的话,都兴致勃勃地畅谈着未来发展。只有王直听完李茂生的话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敏感地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但不能确定。 一番愉悦的长谈后,商业合作达成了,又多了一个合作伙伴,众人都非常高兴。只有有些惴惴不安,灵敏的商业嗅觉让他感知到危机。 送走李茂生后,王直立即上网查阅本地新闻,以及农产品信息,之后陷入了沉思。 “哥哥!你对这次同茂生集团的合作有什么担心的吗?”看到王直疑虑的表情,贺左戎戎知道,他有了什么发现。 “今年的葡萄价格相较于往年低了不止15,应该在20以上了。”王直说:“我觉得不太正常。” “今年风调雨顺,葡萄丰收,客户又没有增加。再加上北方的葡萄品种单一,口味又不是特别好,价格当然上不去。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呀!”贺左戎戎说:“等酒厂建好了,我希望年年都是这个行情。” 看着贺左戎戎满脸的坏笑,王直却一脸忧虑地说:“我看未必如你所愿,弄不好我们会有一个大麻烦。” 贺左戎戎收起笑容,表示怀疑地问:“怎么会?”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总是感觉价格变动这么大一定有问题。”王直回答说。 贺左戎戎还想问下去,门口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吵什么呢?还有我好女婿弄不明白的事。” 贺左戎戎连头都没回,就喊了一声“爸爸!”转身就扑到了贺天举的怀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现迷局 贺天举的突然现身,给贺左戎戎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一样投入了父亲的怀抱。 贺天举用每一个父亲都会有的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用每一个父亲都会有的温柔的手抚摸着贺左戎戎的头发。 王直没有打扰贺天举和贺左戎戎,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注视着。他不想破坏这幅美丽的画面,准确地说,他是在欣赏,欣赏一幅自己羡慕又向往的画面。 良久后。 还是贺左戎戎先说话,说:“爸爸!你怎么来了?这么突然。” “叔叔!”王直也礼貌地打着招呼。 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贺天举说:“你们的‘北窗’越来越亮,我也来借借光。” 深沉地看着王直,贺天举问:“你就不能早点叫我爸爸?” 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王直看向了贺左戎戎。在这方面,他一直都很没有自信。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被自己的父亲问的有些难为情了,故意岔开了话题,说:“茂生园李茂生先生刚走,您就来了!怎么不早点,可以和他谈谈合作的事。” 微微一笑,贺天举说:“我是和他一起来江城的,他来这里谈判,我去看望你舅舅了。关于合作的大体方向路上我和李茂生已经交换了意见,没什么好谈的。由你们去谈更合适,毕竟项目是‘北窗’的项目。再说,将来‘天启’也是你们的,早一点锻炼一下,对你们的成长有好处。” 转眼看向王直,问:“王直!你对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 王直认真地想了一下,在脑子里先把思路整理清楚,然后沉稳地说:“叔叔!几个合作公司都不以经营利润作为目标,都是想造福一方,带动当地百姓致富。在这样的前提下,商业合作就非常容易达成一致。只是……” “怎么?你有什么顾虑吗?”贺天举问。 王直把今年的葡萄市场价格与往年比较情况对贺天举进行了说明,并把自己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我非常担心今年葡萄市场价格变化会影响明年的产量。” 点点头,贺天举说:“你的担心很有必要,这件事必须重视。最好能去葡萄产区实地调研一下。” “是的!我准备明后天就去。”王直回答道。 又点点头,贺天举颇为欣慰地说:“王直!你的商场运作思维越来越成熟了。做好细致的市场调研,是做出准确商业运作方案的基础,你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一点,我很欣慰。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我可比你轻狂。” 王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些都是叔叔教导得好。” 对王直的回答,贺天举甚是合心。有谁不爱听奉承的话呢? 而王直说出的这句话更让贺左戎戎满意,自己选的女婿能让爸爸高兴,那还不是自己有眼力,看着王直甜甜地笑了。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贺左戎戎问:“爸爸!兰姨身体怎么样了?” “嗯!恢复的不错。本来想和我一起来看看你们的,因为这次我主要是谈生意上的事,怕没时间陪她,就留在了北京。”贺天举看向王直,说:“不过,你兰姨倒是很想听王直弹琴。” “有机会我还要请兰姨指教呢。”微微一笑,王直说:“叔叔!这次您来就多住一段时间吧,明天让兰姨也飞过来。” 贺天举摇摇头说:“我后天就要飞回去,有一个股东大会需要我参加。而且我在这,也影响你们的正常工作。你们好好干,等把‘天启’正是交给你们了,我就好好休息。” 说完,脸上透出了廉颇老矣的踌躇。 在水上度假村吃过晚饭,贺左戎戎、王直伴着贺天举在湖边散步。秋季,黄昏的湖边满是斑斓的色彩,红、黄、紫,间隙点缀着些许斑驳的绿色。 “秋季的松山湖美啊!也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心情静静地欣赏了。”贺天举感慨地说:“大半生都在生意场上拼争,到头来才感觉都是一场空梦。” 轻柔地握了一下女儿扶在自己臂弯里的手,回头看看身后的王直,接着说:“你们还年轻,生意场上要努力,但不要过于执迷,人生路上,有更多值得珍惜的东西。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贺左戎戎和王直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明白父亲对他们说这些话的深意。 “懂得珍惜、懂得努力才是正确的人生方向。”贺天举接着说:“刚刚你们说今年的葡萄价格下降了20,你们觉得这对你们葡萄酒的项目是好还是坏?” 贺左戎戎刚想说,王直抢先发话了:“叔叔!这条信息我们也是刚知道,还没有实地调研。我想听听叔叔的判断。”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信的建议。你说的没错,任何商业讯息都需要实地调研。”贺天举一笑,接着说:“王直!前段时间我同你的父亲见面时,他告诉了分割财产的事情。这么做是你父亲的权利,他并不是想用这些财产来弥补你,而是想通过这件事教育警醒你的母亲和弟弟。你在这件事情中,不要迷失自己。母亲还是你的母亲,弟弟也是你的弟弟,你不能把这份感情扔掉。” 王直的表情很认真,也很平静,说:“我明白!叔叔!请您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 点点头,很是欣慰地笑了,贺天举说:“这次我来江城,除了和老魏、老方谈些生意上的事,还想见见你父亲。很遗憾他进山了,你就带我问他好,让他回来后去北京住段时间。我和陈秉仁都很喜欢同他下棋聊天。” 当晚,王直一个人走了,留给贺左戎戎和贺天举父女独处的时间。 “爸爸!你真的考虑退休了?”贺左戎戎说。 点点头,贺天举说:“这次我来江城,谈生意并不是主要目的,我是想亲自看看你们的成绩。我原本还在犹豫,可看到你和王直越来越成熟,我就下定了决心。” “不过。”停了一下,贺天举接着说:“这次在葡萄价格的上,我感觉王直还没有意识到背后隐藏的问题。一个成功的商人,不应该范这种错误。” 呵呵一笑,贺左戎戎说:“其实,刚才我就想说,就在我们吃完饭的时候,王直就安排人进山实地调研了。后天把您送上机,他马上也要去。是他不让我告诉您的。” “哈哈!这小子!还跟我打马虎眼。”贺天举说。 贺左戎戎也笑着说:“他是想在您面前学的乖点,不愿意显得太老成。” “看来,‘天启’交给你们我放心了。”贺天举心得所愿了。 第二天,贺天举乘飞机回北京,王直开车就进了山区,直奔最大的葡萄园。而第三天,王直就传来消息,要贺左戎戎把公司流动资金准备好,并把李茂生前期投资的钱提出,备用。通知刘佳微,把原来生产果蔬汁的厂房清理、修整。 同时,王直还与艾瑞莎、陈国远联系,告诉他葡萄酒项目必须提前启动。葡萄原汁发酵罐、橡木桶要尽快购置、安装,并且要先期选派专家和技术人员进驻江城,对葡萄品种和相关工作进行指导、培训。 一连串谜一样的操作让贺左戎戎、刘佳微、艾瑞莎感到迷惑,但所有人都知道王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循循善诱 同一天晚上,茂生集团江城办事处。李茂生瘦削的身体笔挺地站立在临江的窗前,李冬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后。虽然他不把茂生园,以及其他家人放在眼里,但对父亲却尊敬有加,确切地说,是怕。他小的时候,李茂生因为忙碌于生意场上,甚少回家,但他对父亲却是又敬又怕。 “阿泽!你同‘北窗’在商场上搞不正当竞争,真是不明智。”李茂生的语气虽然轻柔,却自带威严,“做生意是要勇敢地去竞争,但不能是恶意的。尤其是不能与王直这种商场奇才成对手。” 虽然有点不服气,但李冬泽还是点头说:“王直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您也不能把他说成什么奇才,只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罢了。” “不要不服气。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并不是懦弱,这是成长过程中必须要经历的学习。”李茂生的声音不大,却很威严地说:“王直在商场上的感觉非常好。虽然我只和他第一次见面,但凭我多年看人、阅人的眼光,他性格沉稳,为人低调,行事果断,这都是一个成功商人必须具备的素质。这样的年轻人是我创下茂生园集团后从未遇到过的。” 回头深深地凝视了李冬泽一眼,说:“这些素质是你不具备的,甚至你的哥哥们身上也不具备。” “王直确实厉害。”李冬泽也不得不承认,老老实实地说:“父亲!这次您决定投资‘北窗’葡萄酒的项目,是不是在见到王直后决定的?” 摇摇头,李茂生注视着窗外江城的夜色,说:“想来,我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国了。同上次相比较,国内的一切都让我非常惊讶。不但是经济的高速发展,科技水平日新月异,商品市场活动空前繁荣,更难得的是社会的文明程度也在大幅提升。也就是在这十年里,我们一直赖以生存的东南亚市场,包括日本市场都在快速地萎靡。而且国内的很多商家也抢占了较大比例的市场份额。留我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了。” 回过头,郑重其事地对李冬泽说:“阿泽!在国内投资是我们的未来。” “父亲!国内市场经济发展的确实很快,商业运行形势也很好。但我觉得相比于岛内,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更别说欧美经济发达地区了。”李冬泽显然不同意自己父亲的看法,不服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更何况,在欧美地区我们一直拥有市场经济优惠政策,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那些经济发达地区。” 摆摆手,李茂生认真地说:“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岛内的gdp相当于国内全部gdp的45。那个时候我们的经济有多么的好啊!亚洲四小龙之一,有着几百亿、上千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当时,国内排名第一的的省份大概只有岛内经济总量的百分之十几。可只是短短的几十年,如今却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相信在可以预见的、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到那个时候,我们的gdp可能连国内的百分之一、二都没有了!” “唉!”慨叹地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听得感深肺腑的李冬泽,李茂生接着说:“现在普遍的岛内人,就好像是一个非常热衷于观看一部记录着自己曾经无比辉煌的电影的老人,那么沉醉于过往的功劳,那么沾沾自喜,甚至有些夜郎自大。更可悲的是,现在岛内的很多人仍然认为自己的经济依旧处于亚洲领先的地位。可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明白,我们孤悬海外,资源匮乏,经济缺少活力,更为让人忧心的是民众对未来失去了信心。这些不思进取、妄自尊大的思想,会导致经济、文化,以及社会、民生等等很多问题,受到影响。到了那种境遇之下,你觉得远隔重洋的欧美市场还会在政策上保护我们吗?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会,绝对不会。西方人始终是把维护自己的利益作为核心价值观的。没有利益驱使,我们这些商人就会被抛弃。” 李茂生的话深深触动了李冬泽。他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学业也不求上进,更不要说是为家族生意操心了。至于岛内局势,世界经济风云,他就更懒的关心了。如果他能够稍稍关心一下世界局势,上次和王驰合作的澳洲葡萄酒项目就不会一败涂地了。想到这里,李冬泽刷地一下出了一身的冷寒,幸好当初只是以自己家族的商业关系参与王驰的项目,要是自己也出资,后果一定是非常悲惨的。 此时,听了父亲语重心长的话,李冬泽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思维是多么狭窄,自己的商业运行能力这么羸弱。以至于自己的世界都那么小,简直是渺不足道。 看着愣愣思考的李冬泽,李茂生觉得自己的话触动了儿子的内心。欣慰地一笑,接着说:“茂生园始终是以经营食品为主营业务。我们经销的食材绝大多数是为了满足亚洲人的口味,特别是中国人的口味。是想,我们的产品能在欧美地区占领市场吗?除此之外,你永远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中国人,根在中国。陈秉仁能拥有回报祖国的赤诚,我李茂生何尝没有一腔报国热血呢!” 点点头,李冬泽说:“同dg和‘北窗’合作确实是很好的选择,我不得不承认,王直在商场上的决策能力胜人一筹。” “阿泽!你还是太稚嫩了。”李茂生说:“我这次虽然注资了,但我也只是签下了葡萄酒未来的经销权。如果dg和‘北窗’要是生产不出品质上乘的酒,就要把我们的注资退还回来。换句话说,我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李冬泽一笑,说:“这一点父亲不必担心。虽然我不服王直,但以他的能力,这个项目一定能做成。” 摇摇头,欣赏着窗外江城特有的柔美恬静的江上夜色,看着江水与天际相连的灯火,李茂生说:“眼前就有一道隐现的关口考验着王直。我不确定他能否自如应对。”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令人疑惑 随着第一场清雪飘落,江城步入了又一个冬季。 王直进山已经三天了,虽然每天都通电话,但贺左戎戎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在电话里不问王直葡萄种植情况,却总是催他快点回来。北方冬天的山区,大雪封山,安全是最让合作戎戎担心的问题。 这天一早,贺左戎戎刚到办公室,正在翻看设计文案。随着门被推开,艾瑞莎带着一身冷气闯了进来。 “贺总!直哥到底怎么回事?厂子还没建,就让我哥进口橡木桶,又让我找厂家定制大型发酵罐。”艾瑞莎有些气急地说:“他的计划是什么呀? 还没等贺左戎戎回答,刘佳微无巧不巧地也进来了,笑盈盈地说:“莎莎!别问了!我猜戎戎也未必知道,我们这个大总监的行事向来无法可循。” 请两个人坐下后,倒了两杯刚泡的红茶,还拿出一袋葡萄干放到桌上,贺左戎戎一身轻松地说:“别猜他有什么计划了。品品茶,吃点葡萄干,我昨天才发现,这个搭配简直绝了,开胃又养颜。” 看着贺左戎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艾瑞莎和刘佳微也受到了感染,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味甜绵密的葡萄干。同时,把王直交代的清理场地、检修设备,还有葡萄酒原汁发酵罐购置情况相互交流了一下。 突然,贺左戎戎的电话响了,一看王直打来的。接起来说了几句就挂掉了,对两人一笑,说:“王直要以去年市场价格,甚至高出零点一元的价格大量收购山民手里囤积的葡萄。” 听了贺左戎戎转述王直的这波操作,几个人依然感到非常迷惑。艾瑞莎首先沉不住气了,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地走来走去。接着有点急躁地拍了一下椅背,问贺左戎戎和刘佳微,“你们说直哥他这是做什么?葡萄的价格一直在下跌,他却还要高价收购,怎么想的呀?” 喝了一口茶,刘佳微说:“莎莎!别急。王直一定是发现什么商机或是危机了,而且一定是关系到葡萄酒项目的重大问题。嗯!他现在要以这样的价格收购,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用着急,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但是佳微姐你要知道,做生意成本很重要。”艾瑞莎用手摸了摸垂在耳边的头发,再次坐下来,说道:“尤其是我们要做的葡萄酒项目,项目大成本就高。明明是原料市场价格很低,他却要主动抬高价格收购。况且,我们现在工厂还没有开始建设,还不到收购葡萄的时候。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呀?” “佳微姐说的没错。”贺左戎戎接过话,说:“王直前期派陈恺去了葡萄集中种植、销售地,反馈的信息和市场情况一样。按理说他就不用自己再去了,可他还是要实地亲自调研。而且我爸爸前几天来,也认为葡萄价格大幅降低,这里面有不可预料的因素,不单单关乎我们的葡萄酒项目,很可能影响到整个国内的葡萄酒产业链。” 贺左戎戎的话一出口,刘佳微和艾瑞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以贺总的商业远见和经验,他的判断一定很准确。”刘佳微说:“王直也一定捕捉到了什么,才要高价收购葡萄的。” 听了两个人的分析,艾瑞莎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双眉一簇,缓声说:“这么说来,直哥一定是发现什么危机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做的。” 刘佳微点点头,说:“我同意莎莎的看法,相比于商机,王直这么做更相识遇到了危机。” 正说着,谢思思跑了进来,声音里都带着颤音,说:“戎戎!王直要我马上把茂生园的投资款全部打给他。说是跟你请示了。” 看到三个人一脸无奈的笑容,谢思思愣了一下,随即一笑,说:“我明白了,我这就按王大总监的指示办。” 第二天傍晚,坐落于湖边的“北窗”办公地会客厅里,左边靠门坐着贺左戎戎、艾瑞莎、谢思思,右边临窗坐着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王直则站在中间,把他这次进山调研葡萄种植收购情况说给众人听,并详细陈述了他的计划。 “葡萄大丰收是一个原因。但经过多年的采摘,导致品种退化。所以今年的葡萄品质有了较为明显的下降,这才是影响价格大幅下跌的最大因素。很多葡萄园主都动了砍掉葡萄,改种其他作物的想法。”王直说:“如果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我们的葡萄酒产业很可能胎死腹中。即便建成了,也很可能因为葡萄采供链断掉,不得不寻找其他供应途径,导致成本过高。” “你按高于去年的市场价收购葡萄,就是为了怕明年没有葡萄?”艾瑞莎问:“可葡萄品种退化的问题怎么解决?” 王直转身在桌上拿起来几份文件,分别递给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让他们传看。 “在东北葡萄酒产区,栽培品种以山葡萄品系的品种为主,对热量需求较低,且耐寒性极佳。主要包括双红、双优、北冰红、公酿一号、北玫、北红、北醇等,以及雷司令、赤霞珠、霞多丽、威代尔、品丽珠、公主白等。这其中雷司令、霞多丽是酿造冰葡萄酒的最佳选择。”王直对这份合同做了详细的解释,“这是几个同我们签订预售合同的葡萄园主。我们高价收购了他们的葡萄,他们也按照我们的需要,立即改良品种,并以雷司令、霞多丽为主,这样我们就有了持续的原产葡萄供应商。减少了中间商的差价,成本相对会低很多。” “王直!你这个想法和思路很好。但你有没有考虑到,葡萄品种改良了,明年的产量一定很低。能保证供应吗?”方逸华担心地问。 王直扬眉一笑,说:“方叔叔!您别忘了,我们的发酵罐和橡木桶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这句话一说,在座的人都没有明白,都在用疑惑地眼神看着王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棋快一步 王直说道橡木桶和发酵罐已经在路上,听得众人不明就里看着他寻求答案。 “那怎么了?”方逸华先开口问王直。 王直微微一笑,说:“今年我们已经提前受够了足够多的葡萄。” “是呀!可那葡萄也不能保存到工厂建好的时候啊!拉回来我觉得还是让佳微那边零售出去好。”方逸华说。 “呵!呵!呵!”王直难得的开心一笑,说:“那些葡萄不是收购回来卖掉的。” 方逸华愣愣地说:“不卖?那不全烂了。” 一旁的刘佳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呵呵一笑,说:“老方!你忘了王直已经提前把厂房修整好了,我原来生产原味果汁的设备也要调试完备。发酵罐到位后,马上就能开始葡萄原汁榨取和发酵。现在就等我们的工厂建好,马上开始生产。” 方逸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不住地摇摇头,自嘲地说:“老了!老了!真的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王直呀!你这又是棋快一招啊!”一边的魏军书称赞王直,说:“按这个思路走,葡萄酒项目投产要向前提前三分之一的时间。” 艾瑞莎拧眉愣愣地看着王直,说:“直哥!我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办法的?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哥和我爸爸也不见得想到这么远。” 王直摆摆手,谦逊地说:“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亲自到现场调研,任谁也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和部署。我也是跑了好几个葡萄园,又咨询了行内经验丰富的人,才做出这些决定的。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敢保证这个决定是不是完全正确。” 王直看着窗外寒冬中萧瑟林木、灰青色的山脊,白亮的湖水,怅然地说:“一切还要看最后结果。” 在场的人,从他的表情看出,王直正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虽然,收购葡萄的资金是几家共同出资,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王直又是责任心非常强的人,这番部署运作一旦失误,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就在贺左戎戎他们在江城讨论的时候,同样的文件也摆到了贺天举、陈秉仁的办公桌上。 同时,李茂生的手上也拿着一份。 “王直!王直”李茂生轻轻反复念叨着王直的名字,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对身边的儿子李冬泽说:“阿泽呀!这次我是真的认识这个年轻人了。确实厉害呀!难怪当初你不是他的对手呢。你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就连我,恐怕都要稍逊一筹。” 看到李冬泽脸上还是不屑一顾的表情,李茂生制止了儿子的话。接着说:“我说过了,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大并不是无能。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虽然察觉到葡萄价格大跌,其中必然有市场运行中的变与不变。在没有实际调研的情况下,我判断出价格大跌必然会降低葡萄种植园主的积极性,造成明年市场葡萄短缺。做出这样的推测,我自认已经不简单了,了不起了。当我看到王直传过来的这份文件,我知道了,王直在这件事情上比我做的更高明,眼光更远。换做我,可能只会大量收购低价葡萄,然后马上寻找其他渠道,为明年做好准备。可王直却是高价收购葡萄,而同时,还激发了葡萄种植农的积极性,改良了品种,把明年、甚至以后的供应都解决了。看似多花了一点钱,但从长远看,这步棋走的确实高。” “这也没什么。我相信爸爸去调研的话,做的一定比他完美。”李冬泽说。 摇摇头,李茂生扬起手里的文件问李冬泽:“阿泽!王直的商业部署都毫不保留地告诉我们了,我问你,他的目的是什么?” “显示他的本事,彰显他的成就呗。”李冬泽一脸不肖地说。 “唉!阿泽呀!你以后要学会更深入一层地思考问题。”李茂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王直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就是想让我们追加投资。” “不能吧?我们已经前期投资了,按常理,要等他们的葡萄酒生产出来再谈下一步合作。”李冬泽瞪大了眼睛说。 摇摇头,李茂生把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说:“文件最后提到了葡萄酒出厂时间,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李冬泽看了一下,吃惊地说:“比我们预估的时间少用了三分之一。怎么可能?” 李茂生起身负手踱了几步,矗立在窗前,整理了一下思绪说:“他一定是先安装了发酵系统,然后再安装酿造设备。再加上厂房和原汁榨取设备是现成的,工厂建设和酿造过程肯定要比预期快很多。这个信息传过来,就是明确告诉我们酒可以提前出厂,按照合同规定,他把酒卖给其他经销商也并不违规。如果有东南亚的经销商捷足先登,而酒的品质又很受欢迎,那我们原有的东南亚市场很可能就被占领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很好的商机。” “他这么做是在威胁我们吗?”李冬泽问。 摆摆手,李茂生说:“王直这么做并不是想威胁,或是通牒,而是婉转地提醒。如果他直接告诉我葡萄酒会提前出厂,反而是露骨的威胁。他很聪明。其实他做这些部署都是准确而稳当的,但他也给自己留了回旋余地。用这样一种方法告诉我,就是让我们自己做决定。既保全了我的面子,还把自己的意图传达到了。聪明!” 在李茂生父子分析王直这次的运作,讨论下一步自己怎么做的时候,北京一个古朴四合院的正堂里,贺天举和陈秉仁也在谈论着王直。 “天举兄!我真心地恭喜你,你找了个好接班人啊!”满面红光的陈秉仁说:“我也是十分地嫉妒你,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人才呢?” “陈兄不必谦虚,你的一双儿女都是商界精英,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贺天举说。 摇摇头,陈秉仁说:“天举兄!你不用宽慰我了,我这两个宝贝呀,一个被你的女婿打的没了脾气,才好好的开始正视自己的缺点,也算是走上正道了。令一个呢,更离谱,崇拜你的女婿到神魂颠倒,自己家的企业不干,偏偏跑到‘北窗’下面去做服装业务,还干的有模有样的。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 贺天举意味深长地说:“秉仁兄!我们都是过去式了。将来还要看这些孩子的,我们能教他们走路,却不能左右他们走什么样路。就让他们自己闯吧。我也考虑好了,不久的将来,我就正式地把‘天启’交到戎戎和王直手上了。” 说是英雄迟暮好像太过悲凉,但此时的贺天举和陈秉仁也是有了廉颇老矣的感慨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祸事频发 雪下了一天,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左戎戎坐在窗前,正在双手环握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望着无尽苍茫的天空。看着雪花飘落在窗玻璃上,轻轻一触,随即又被风吹走。脸上露着恬静幸福的笑。眼睛里闪烁着时而忧郁、时而欢快的光芒。 在她身后的卧室里,王直一直在睡着。已经十几个小时了,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贺左戎戎知道,每经历一次重大商业决策,每承受一次巨大压力后,王直都会睡一次长觉,即便她到床边推叫不容易叫醒。此时的王直,睡得那么沉,那么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贺左戎戎数雪花数的眼睛发花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王直充满磁性的声音,“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你醒了?”贺左戎戎从窗台上跳下来,环抱住了王直的脖子,说:“我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你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饿吗?我给你煮面。” “我还不饿,就是睡得头有些沉。让我站会儿。”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贺左戎戎,王直说:“其实我早就醒了,可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想发声说话也做不到。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贺左戎戎不禁忧心地说。 点点头,王直说:“等我把设计部门的工作理顺了,再把湖畔办公楼按魏叔叔的意思设计完后,一定去。” 贺左戎戎靠在王直的怀里,有些埋怨地说:“魏叔叔也真是的,我们的办公楼现在的风格多好,他就收回去自己办公好了,非要改成居家风格。难道他还要搬到哪里住不成?还非要你亲自设计。” “那个房子是俄式的风格,里面还有好多他收藏的老家具。在不改变整体风格,又要整体协调,居住舒服,需要费些脑筋的。不过,工程量并不大,只是把办公室稍加改动,少一套采暖系统,再增添一些家居用品,也就行了。”王直说:“房子都让我们白用了这么久,我们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北窗”创意园改造建设完工后,公司所有人办公地点都将搬迁至园区内。那里的实施更完备,功能也更齐全,对园区的日常运营管理也非常有利。此外,交通便利,离市区也非常近。 诚然湖畔办公楼环境非常好,也能满足日常公司运行,但毕竟那里是别人的资产。魏军书虽然很愿意把那里借给“北窗”用,可贺左戎戎和王直总不能赖着不动吧! 人情归人情,事情归事情!白用了这么长时间,临走前,王直应魏军书请求,把房子装修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是怕你累嘛!”贺左戎戎嗔怪地说。 笑着摇摇头,王直从身后环抱住贺左戎戎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 这样一幕温馨的画面,让一阵电话铃声破坏了。 王直一看是王一兰,接起来说:“兰姐!事情办好了?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了?” 前段时间,王一兰陪王直的父亲进山为明年春天在山里水塘边建房子做准备,自己呢也要订购一批山野菜,为餐厅准备冬季的食材。 “叔叔留在了陈洪江陈叔家了。他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电话里传来了王一兰声音:“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王直不由得眉头一皱,自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说:“爸爸留在那里,你冒着大雪回来?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直!今天早上叔叔接到你妈妈打来的电话,王驰出事了。”王一兰的语气显得很谨慎。 “怎么了?”王直淡漠地问。对于这样的消息,王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经历了从小到大的纵容,养成了为所欲为的性情,王驰长时间不惹出点事来,反而觉得奇怪了。 “唉!”王一兰叹了一口气说:“王驰把新西兰的餐厅抵押给银行,贷款全部投入到了期货里,买了澳洲铁矿石。原本是想……” “他一定是买的跌。”王直打断王一兰的话说。 “是的。”王一兰说:“可没想到中国对澳洲铁矿石购买量猛增,导致矿石价格大涨。” 在澳洲葡萄酒项目上,王驰铩羽而归。虽然母亲出面帮他挽回了损失,但毕竟是求他看不上眼的王直解决的。这让他觉得非常丢面子,也非常难以接受。于是,他就想着怎么能迅速赚一笔大钱,让母亲为他感到骄傲,让父亲后悔,更想在王直面前趾高气昂地赢回丢失的颜面。 也是从澳洲葡萄酒项目上,王驰感到期货市场非常有机会。经过多方咨询,自己又认真研究了一番,把葡萄酒所有出售款,偷偷又把餐厅抵押给银行,得到一笔贷款,全部压到了澳洲铁矿石期货上。原本他觉得随着中国和澳洲贸易纠纷的持续加深,铁矿石必将大跌。可没想到事与愿违,中国大量进口澳洲铁矿石,导致价格大涨。不单单是王驰,很多人也都赔的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听到王一兰的话,王直停顿了一下,问:“爸爸什么意思?” “叔叔不让我告诉你。”王一兰说:“但我想还是提前让你有个准备,估计你妈妈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我知道了。兰姐!”王直说:“爸爸知道这件事后,没什么反应吧?” “还好!虽然也很棘手痛心,但他对王驰几乎已经绝望了,这个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中。”王一兰说。 “好!我知道了。大雪天,让司机开慢点,注意安全。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王直放下电话,仰头伸展了一下脊背,一脸无奈地看着贺左戎戎,说:“王驰又做了一件蠢事。我暂时还不能回‘北窗’,只能在家办公了。” 刚刚王直用的是免提接听,两个人的对话贺左戎戎也全部停到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们帮他把贷款先还了吧。不然你叔叔一辈子的心血就都没了。” 王直摇摇头,坚决地说:“不行!帮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样的话,他永远不知道错。‘北窗’的流动资金也不多,冰酒项目的注资还不充足。再说,也不能因为我个人的事影响公司的经营。” “可是……” 王直打断了贺左戎戎的话,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计划,王驰都是成年人了,他也应该明白,人不能总依靠别人生存,应该自己面对错误。” 王直的话贺左戎戎是明白的,她要帮王驰也是出于缓和王直与母亲的关系。毕竟自己要当人家的儿媳妇,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矛盾不断激化。 可她也知道,王驰就是一个无底洞,没谁能够填满! 第一百一十九章 齐头并进 果不其然,正如王一兰预料的一样,很快王直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在电话里,张如珍一边哭诉着王驰现在多痛苦,每天都在借酒消愁。一边仍然义正严词地埋怨王直和父亲串通,分了家业,把王驰逼到了绝境。不然他也不会去做什么期货,搞得就要倾家荡产。总归一个意思,就是要王直主动把父亲交给他的财产转回给王驰,把澳洲的餐厅、有机米产业交给王驰,还要在冰酒生产出来后,把东南亚的经销权无偿交给王驰。 对母亲的无理要求,王直没有做什么的辩驳,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是默默地听着,表情是一贯的清冷。这让贺左戎戎很不安,她知道王直正在忍受着莫大的悲愤,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此时,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很痛。 接下来的几天,王直一直在家里整理广告策划和建筑设计方面的工作。虽然升任了公司高层,但他始终没有放下策划、设计的工作,一方面他自己很喜欢这项有创意、有挑战的工作;另一方面,“北窗”是靠这个业务进入商界的,终归不能忘本。 同时,王直也按照魏军书的要求把老办公楼的改造设计图完成了。说是魏军书的意思,莫不如说是王直的想法,因为魏军书的思路只有一句话:你满意就行,我都不管。 两项工作都完成后,在“北窗”高管工作会议上,王直做出了几个提议。一是由陈恺负责葡萄酒项目建设具体工作。通过前段时间的锻炼、观察,陈恺的能力得到了高层的一致认可,让他来负责这个项目没有异议;二是让艾瑞莎以dg公司名义,协调海关部门,尽快完成进口葡萄酒生产设备通关手续。并且要尽快完成安装调试;三是王一兰配合刘佳微着手对国内葡萄酒市场进行调研,为冰酒销售做好前期铺垫。 三项提议都是当前最为紧迫的工作,也是葡萄酒项目最基础的工作,众人都没有意见,一致通过。 做完葡萄酒项目前期布置后,王直就一头扎到了湖畔办公楼里,亲自监督改造工程。而且随时上网查询资料,还不间断地与国外一些机构保持联络。而且,很多时候,王直都会一个人伫立在湖畔,愣愣发呆。“北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大总监——王直也许正面对着一项艰难的抉择。 贺左戎戎虽然不知道王直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王直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他一定是有了一个构想,或是什么策划,只是他自己现在还不确定怎么做,最后能不能成功,正处在举棋不定的境遇。在这个时候,贺左戎戎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伴,毫无保留地支持。 一个星期后,王直从“北窗”账户上转走了他父亲王文轩的那笔资金,没有人知道他用来干什么了,贺左戎戎更没有问。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戎戎!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这次我要做的事情很冒险,结果如何也很难以预料。王驰毕竟是我弟弟,他做错了,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我总要做点什么。其实,这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结果并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我和王驰的兄弟情已经有很深的隔阂了,不能再让父亲同母亲、弟弟的隔阂再加深。”也是怕贺左戎戎担心,王直也告诉了她一些自己的想法。 贺左戎戎轻轻地靠进王直的怀里,说:“哥哥!只要你认为对,就大胆放心做,我全力支持你,即便失败了,我们还有‘北窗’。我们几乎是白手起家,如今闯出了这么大的一副产业,我们不怕输,也输的起。大不了从头再来,只要有哥哥,有戎戎,世界就是美好的。” 挚真挚情的话让一贯冷静的王直也和很是为之动容,他的眼角湿润了,双臂紧紧地拥抱着贺左戎戎。世界又只是他们的了。 在王直的亲自监督下,办公楼改造工作顺利结束。毕竟“北窗”白白借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又是魏军书亲自拜托的事,所有事务亲力亲为,每项工作尽心尽力是一定的。 其实,王直并没有做很大的改动,只是把原来的二楼办公室改成了卧室,加建了卫生间、浴室。并在一楼大厅中间设置了九扇旋转隔断门,形成了一个前侧大客厅和一个后侧厨房。大舞台,王直原本想拆掉,但魏军书却坚持留下。王直只能又做了一道可旋转移动隔断门,把舞台封闭到里面,想用的时候,旋转一下门,推到两侧,又是可以做表演的舞台空间。 最为让人称道的是,王直把魏军书收藏的俄式旧家具和谐地安置在合适的位置,看上去与室内环境完美融合,没有一点违和之感。而在内部装饰上也使用了大量的复古、简约的装饰手法。西侧的墙壁上装饰着一大幅当代知名画家亲手所绘的《翠山金湖》,映合了屋外湖光山色。门口玄关和落地窗前,摆放着富贵竹、绿萝、玉兰等绿植,通往二楼的楼梯,去掉了原来铁制扶手,装上了通顶的木质栅栏,既有视觉上的隔断感,又有空间的延伸感。 二楼的三个卧室,制作了简单的装置,王直考虑,这里应该留给魏军书自己布置,毕竟这是私密的空间。但那间用作书房的房间,却耗费了王直很大的精力。木制的书架没有做任何装置,就是木头原本的花纹涂刷木蜡油,一张俄式的书桌摆在其间,和谐稳重。高靠背布艺座椅,舒适又没有真皮椅子那种笨拙俗气的感觉。这里则是完全按照王直自己的喜好装饰的。 竣工的那一天,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眼睛里放着光地参观了一边,表情上、话语中无不显露出惊喜,对王直的创意大加赞赏。 “王直啊!我真是不明白,就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就像变魔术一样,把一个办公楼时空转换成一个宽敞又不失温馨的居家别墅。”方逸华夸张地说。 歉然一笑,王直说:“这里原本的格局就好,再加上魏叔叔要求简约风格,做起来就很明确,工程量也不大。” 说完,转脸看向魏军书,说:“魏叔叔!对这里还满意吗?” “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没想到,你能把一个俱乐部变成这么一个温暖的家。”魏军书连连称赞,说:“看到这里,我自己都想把它留下,不送人了。” “送人?老魏!多漂亮的房子啊!你也舍得呀?我还想着以后经常来这里消遣休闲一下呢。”一旁的方逸华吃惊地说。 魏军书呵呵一笑,说:“放心,老方!就是送人了,我们也可以经常来做客。” “你要把这里送给谁呀?”方逸华纳闷地问。 魏军书没有说话,看向了贺左戎戎和王直。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佳微瞬时明白了,也面露笑容地看着两人。 第一百二十章 意外连连 看着眼前的一对才子佳人,魏军书朗声说:“戎戎!王直!我是亲眼看着你们成长起来的。也是通过和‘北窗’的合作,健硕集团业务这两年有了长足的发展。在往远说,当年我刚入商场的时候也承蒙你父亲贺董事长多方关照,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感谢地话就别说了,我把这里送给你们,就当是作为长辈对你们的一点心意吧!” 此话一出,把贺左戎戎和王直弄得惊讶不已。虽然这是一幢经历了六、七十年岁月磨砺的老房子,但结构坚实,建筑面积大,内部空间宽敞。更为重要的是,随着江城旅游城市建设规模的不断扩大,建设项目的逐渐细化,像这样具有一定历史价值和文化底蕴的建筑,都已经划归到文物管理范畴。这样一幢完全个人产权的建筑,其价值已经完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 此时,魏军书说,要把这幢房子送给自己,贺左戎戎和王直连忙出言婉拒。却被刘佳微拦住了,拉住贺左戎戎的手,柔声地说:“戎戎!王直!我们之间的情感不能用这栋房子或是金钱来衡量。老魏是出于爱护和喜欢才把这里送给你们,如果你们拒绝就辜负了他的心意了。” “就是!就是!”方逸华也在一边帮腔,说:“这房子不错,送给你们两个当新房正合适。以后,我们也可以经常来,把这里当做一个聚会休闲的地方。啊!这里的厨房真是太专业了,王直的手艺不能生疏了,我们有口福了。” 众人在方逸华诙谐幽默的话里感受到了彼此的情感更为拉近一层,这座靠山临湖房子也自然而然地归属到了贺左戎戎的名下。 在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参观品评的时候,王直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陈国远的电话。向各人示意了一下抱歉,走到窗前接起来后,低声说了起来。 放下电话,王直依旧静静地矗立在窗前,看着外面尚未封冻的宽广白亮的湖面,谁也不知道他在考虑着什么。 这时,艾瑞莎带着一身冰雪气息从外面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周,看到贺左戎戎领着其他人在二楼参观,而王直独自站在窗前发呆后,轻身走到过来,说:“直哥!你这么做无疑是在赌博,而且是不知胜负手的赌博。其实,只要你需要,大家都会毫无保留地帮你的。” 显然,她已经和陈国远事前有了交流,知道王直想要做什么了。 转过头,看着一脸关切之情的艾瑞莎,王直一笑,说:“莎莎!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家里的私事,我希望自己解决。” 艾瑞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问:“如果赌输了呢?叔叔一辈子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微微摇摇头,王直又看向湖面,清冷地声音说:“如果输了,也许是一件好事。” 说话的同时,王直的眼里闪烁出坚定又无所畏惧的光芒。 市中心医院,王直从诊室走了出来。为了不让贺左戎戎担心,他一个人来医院检查。一上午的挂号、候诊、检查,什么彩超、ct、血项,这个片子,那个图,做了一大堆,可针对自己莫名的嗜睡问题,却什么都没查出来,为什么意识明白却醒不过来的根源也不知道。 最后,医生给下了一个“放松情绪,减少压力,注意休息”的医嘱,还给开了一堆安神助眠的营养保健品。看着手里写着这个液、那个片的医嘱单,王直冷峻的表情里也透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不过,他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至少没有查出什么器质性的问题。 正当王直要离开的时候,转身的瞬间,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闪过了不远处楼梯拐角。愣了一下,王直脑子里闪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梅雪莉。虽然不能确定,但王直还是寻迹跟着走了过去。 走廊尽头,那个看似梅雪莉人,正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医生应该是在讲解着什么,背对王直的那个人则轻轻地点着头。 说了一会儿,两人相互告别,医生转身回了办公室。而那个人却依然呆立未动,不短的一段时间后,慢慢地转过身来。退了两步,后背靠在墙上,用手抵住头,肩膀微微抽动了起来。 这时,王直看见了一个满脸的忧伤与落寞的梅雪莉。 确定是梅雪莉后,王直走了过去,轻声打了声招呼:“雪莉!” 听到有人叫,梅雪莉抬起了头。苍白的脸没做任何修饰,黑眼圈和没有血色的嘴唇说明她最近没有休息好。一向俏丽热辣的梅雪莉,此时虽然憔悴,却少了以前的颐指气使,多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柔弱恬淡。 看到王直,梅雪莉先是一惊,随即露出了略显无奈、尴尬的笑,“这么巧啊!好长时间不见,你来探望病人?” “是的,我来看个朋友。”王直敷衍地回答了一下,问:“刚才我大致听到你和那个医生说的话了,能告诉具体情况吗?” 其实,王直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从那个医生说话的面部表情和梅雪莉的异常表现,他判断出,不是梅雪莉本人,就是她家人生病了,而且情况比较严重。以王直对梅雪莉的了解,这时候如果直接问,她是绝对不会把实情说出来的。 注视着王直,梅雪莉的表情很纠结,思考了十几秒中后,咬了一下嘴唇,说:“我爸爸一年前得了肾衰竭,现在已经发展到尿毒症了。如果不进行肾脏移植,一个星期要做三次透析。医生说,我爸爸身体还有其他基础病,长期透析三年生存几率都很低。” 说完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此情此景,王直也为之心头一紧。沉默了一下,问:“移至肾源是不是很难找到?” 点点头,梅雪莉说:“我爸爸的待移植信息已经上传申请了,现在只能等。刚刚医生说了,这个很大程度是要看运气的,运气好很快就能有肾源,运气不好,至死都等不到。” “有没有联系国外的相关医疗机构?”王直问。 摇摇头,梅雪莉说:“我咨询了法国的朋友,可移植器官在任何国家都是稀缺医疗资源,再加上跨国器官移植程序很复杂,希望很渺茫。” “你现在回江城了吗?”沉默了一下,王直继续问。 梅雪莉点头,说:“嗯!离开dg后,我就回国了。一直在上海工作,直到最近爸爸病情加重,我就回江城了。现在在家里一边照顾父母,一边接一些朋友委托的设计、策划案子。” 两个人边走边说,来到了医院门前,看了看飘雪的天空,王直说:“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了,我还要去办点别的事。谢谢!”或许是因为父亲生病,王直觉得梅雪莉不再是过去那个自私傲娇,盛气凌人,喜欢用小伎俩的女人了。变得成熟、稳重,而且还多了一份让人怜爱的温婉。 看着梅雪莉远去的背影,王直拿出了电话,沉声说:“喂!我找到她了。她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王直把刚才梅雪莉说的话告诉了对方。 放下电话,王直抬头看向苍茫的天空,任雪花飘落在自己脸上,留下了冰冷的痕迹。 快过年了,自己孤注一掷下的那个赌注就快到揭开局底的时候了。输与赢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母亲和弟弟的态度能否转变才是他最为揪心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次豪赌 赶在春节前,湖边别墅正式完全装饰完毕,这里也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贺左戎戎和王直的家。贺左戎戎赶在小年前把自己租的房子推掉,老实不客气地正式入驻了进去。 王直的父亲王文轩也从山里赶了回来,看到湖畔别墅,也非常的喜欢,只是他还是执意要住在王直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里。 而“北窗”也把所有的办公机构都搬到了创业园区,每个人也都得到了额外的嘉奖,喜悦挂满了所有人的脸上。 对于“北窗”来说,过去的一年又是充满挑战奋斗的一年,也是收获满满的一年。 这个春节,每个人都过得非常的愉快。只有王直,心里压的那块石头越来越重。每天都密切跟踪网络上的资讯,并且与国外的讯息机构保持联络。 贺左戎戎虽然也非常关心他,却一句不问王直在做什么,她太了解自己爱的这个人是什么秉性了。可她的心里却是万分的担忧和焦虑。 春节一过,贺左戎戎请来了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和王一兰,说:“我不知道王直在做什么,他也不肯对我说。但他这样的状态我非常担心。” “嗯!我也察觉王直有些不对。他把葡萄酒项目交给陈恺后就很少管了,这不像他的作风。”刘佳微说。 “唉!这就是王直,你永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能做什么,他能做成什么。”方逸华无奈地摇摇头说。 “他一定是做了一项没有什么把握投资。”魏军书沉吟了一下,说:“不过,我想这个局的底就快解开了。” 正说着,艾瑞莎走了进来,笑着说:“不愧是前辈,魏总一下就洞察了一切。” “莎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哥哥不在国内,你应该留在北京多陪陪父母。”王一兰问。 “还不是拜我们王大总监指令,不但是我,我哥哥,就连我爸爸也一起来江城了。”艾瑞莎说。 在座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贺左戎戎问:“你哥哥回国了?陈董也来了?王直这是在搞什么呀。” 艾瑞莎凄然一笑,说出了谜底,“春节前,直哥让我哥哥在国外给他开了一个期货账户。把他父亲给他的那笔钱全部做了大豆期货投资,今天凌晨是最后的交割期。贺总!你可别怪我,是直哥要求我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一听是期货,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虽然这些人都是商场经营,股票投资也不算陌生,但说起做期货却没有一个人尝试过。因为风险太大了。 “结果怎么样?”贺左戎戎急切地问。 “这个还不知道。因为期货是一项风险投资,可以买涨,也可以买跌。”艾瑞莎解释说:“我和我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所以我们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刘佳微无奈地一笑,说:“你们还不知道王直的秉性吗?没有把握从来不说出来,没有结论他也不会现身。” “是呀!他最近也都没有来公司。”贺左戎戎说。 “我这不来了嘛!”正说着,王直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面带微笑的王直走了进来,和在座所有人打过招呼,拜年的话又说了一遍。一个年,王直比正常工作还要忙,从来没有接触过期货,光第一次做谨慎小心是不够的。学习业内只是,掌握每一天相关信息,每个微小的失误都会一败涂地。 还没等王直坐下,贺左戎戎就急切地问:“结果怎么样?” 看着贺左戎戎焦急的表情,王直不忍再瞒下去了,微微一笑,举重若轻地说:“我拿回了相当于投入资本五倍的收益。” “天爷!短短三个月,你就把资本翻了五倍。”艾瑞莎惊讶地说:“我觉得你以后可以转行做期货了,你简直是个风投奇才呀!” 王直歉然一笑,说:“哪儿那么简单呀!我这是孤注一掷,不计后果,豪赌了一次。” “王直呀!你这是走了一步险的不能再险的棋了。”作为一个棋迷,方逸华非常喜欢用下棋来形容商业运作。 “冒险总是有一点的,不过也不能说是非常危险。投资期货还是有一些规律可循的,虽然不能达到稳赚不赔。”王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更何况,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能接受。赌赢了就交给爸爸让他还贷款,收回餐厅;赌输了就一无所有,我母亲和王驰也就不用再惦记这笔财产了。虽然我也算是个生意人,但在我心里金钱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说完,王直目中含情地看向了贺左戎戎。 听了心上人的话,贺左戎戎心头莫名地涌上来一股甜的不能再甜的感觉,堪比玉液琼浆。 魏军书接过话,说:“王直啊!我明白了,自打进入商场,你一直在赢。原来我以为是你走运,今天我才知道,你是赢在内心的坚定意志。” 艾瑞莎也点点头,说:“我哥哥永远没有你的心态。无论是股票、基金,还是炒期货,他总是亏钱。气的我爸爸下了死命令,他要是再做这些就把他赶出公司。” “这些东西还是少做,最好别做。”王直说:“经过这一次,我才知道有多辛苦。每天对着那些枯燥的数据,搜集分析各种信息。而且很大程度上还要看运气。天灾人祸,政治因素,操作手法,都会影响最后的结局。这比做策划、搞设计、谈生意难多了,也麻烦多了。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你也是被王驰逼的。”王一兰说,“不过,我感觉你这番苦心也是要白费,王驰不会改变的。” “他有他的人生,改不改变也是他的自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爸爸。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很平静,但我知道他对失去餐厅非常的心疼。毕竟那是他一生的心血。”王直一笑,说:“现在餐厅保住了,他是收回来自己经营,还是交还给王驰就由他决定吧。好在剩余的钱也够他安度晚年了。” 说完,看向贺左戎戎,歉意地说:“戎戎!这次很抱歉,没有和你商量,我是真的不愿意让你担惊受怕。” 看到王直当着这么多人向自己道歉,原本还觉得委屈的贺左戎戎,心里的怨气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看着两个人甜蜜的样子,一旁的艾瑞莎心里多少泛起了一丝酸楚。“直哥!我爸爸、妈妈和我哥一起来江城了,说是有件重要的事找你帮忙。什么事情啊?他们也不告诉我。” 王直说:“上次谈红酒合作项目的时候,国远让我帮忙找梅雪莉。也是机缘巧合,前段时间我正好碰到她了。我想可能是两个人分开后,你哥哥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梅雪莉。”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有些发懵。在他们的想法里,陈国远和梅雪莉此生已经再无相见之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坦诚相见 江畔咖啡厅包间,身着一身铁灰色休闲西装的陈国远,显得挺拔稳重。自从掌管家族生意后,陈国远的变化很大,少了那份骄横跋扈,多了许多成熟稳重。 此时,陈国远对面坐着梅雪莉。虽然还很憔悴,但很显然精心地装扮了一番,没有了过去一贯的热辣,变得温婉而娇柔。 “你的变化很大。”陈国远先开口。 梅雪莉喝了一口咖啡,可以看到,她的手在微微抖动着。嫣然一笑,说:“你也变了,不像是过去那个富家公子的风格了,稳重多了。” 陈国远点点头,自嘲地一笑,说:“人总是要变的。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就像这次我来找你,换做是原来,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了,当初你执意要离开dg,离开我,我始终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可置否地笑笑,又摇了摇头,梅雪莉说:“当初我到dg工作,到和你交往,我承认都是虚荣心在作怪。地位有了,金钱有了,可失去了很多更珍贵的东西。再到后来,我怀着报复的心里回到江城,本以为靠着dg的财力、影响力,能够很轻松的可以击败任何对手,创下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却没想到却屡屡挫败在王直手下。当时,我真的心有不甘,又把你拖了进来,一起对付王直,还是拿他没办法。我现在诚恳地告诉你,如果当初我,或者是我们在商场上打败了王直,我也会离开你,甚至是愉快地离开,更彻底地离开。可造化弄人,我因为没有打败王直,自尊心受不了,离开你了,而万万没料到的事,你和王直却不打不相识,成了亲密的商业合作伙伴。” 陈国远不由自主地一笑,也喝了一口咖啡,说:“不光是你,就连我也没想到,就是现在我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当初我是下定决心要在商场上打败王直,甚至是想让他为我所用,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太肆意妄为,甚至是狂妄狂傲。唉!你说对了,还是王直,是他一次次把我打的溃不成军,我才慢慢认识到了什么是商场,更认识了自己。” 对面的梅雪莉看着陈国远,脸上带着惊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说。看来你是真的变了。我就是想不明白,王直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会影响到身边所有的人,包括像你这样曾经的敌人。” “王直确实很能感染身边的人,也很值得交往、合作,也是很好的朋友。”陈国远诚恳地说:“先不说他了。这次我来江城是为了你爸爸的事情来的,请你允许我帮你好吗?” 梅雪莉停止了拨弄咖啡勺的手,苦苦地一笑,说:“怎么帮?可移植的肾源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很大程度是要靠运气的。” 说完这句话,梅雪莉面对着自己曾经的情人,自己本以为要依靠终生的男人,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苦,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起身坐到了梅雪莉身边,陈国远用纸巾轻柔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郑重地说:“雪莉!有我在,别难过。我会尽一切努力帮你的,你爸爸会好的,都会好的。” 此时此刻,陈国远几句温暖的话,不但是安慰,更像是给了梅雪莉一个靠山。依偎在陈国远的怀里,梅雪莉有了一种从来没感受到的踏实。即便是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此时此刻,他们彼此似乎有了真正可以燃烧的爱情。 这次见面后,陈国远立即联系到了国内最好的肾内科医生,把梅雪莉的父亲转入了北京专科医院做治疗,梅雪莉和母亲也一同到北京照顾。可以说,陈国远已经为梅雪莉一家人做了最好的安排。 在电话里,王直了解到陈国远为梅雪莉做的一切,感到非常高兴,“国远!太好了!你能为梅雪莉付出这么多,我相信你是真的爱她。我也能体会到,她也真的爱你!” 放下电话,身边的贺左戎戎问王直,“你说梅雪莉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父亲才又重新回到国远身边呢?” 摇摇头,王直肯定地说:“绝对不可能!梅雪莉这个人虽然有些虚荣,但她的自尊心非常强。如果她对国远没有真感情,即便接受了国远的帮助,她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其实,当初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就算没有真爱,也是有真感情的。现在重新走到一起也不奇怪。” 看着手里葡萄酒厂建设进度的汇报,王直说:“别去操心他们的私事了,摆在我们的公事就够挠头的了。” 听了王直这句话,贺左戎戎也是愁容满面,懒声说:“怎么也没想到,法国进口的设备,接收不了佳微姐工厂设备榨出来的葡萄汁。新进一套设备也不是解决不了,可时间上来不及了,再等葡萄就烂掉了。” 皱着眉头,王直说:“这一点我也没想到。” 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王直说:“国远那边派来的工程师说,是因为葡萄汁中的颗粒太大,也太多了,无法通过他们设备的过滤系统。靠人工过滤倒是能解决问题,可就是效率太低,也保证不了卫生。” 停下脚步,王直说:“我想这两天派陈恺去国内一些葡萄酒生产厂,最好是山东那边的工厂,去实地考察一下。” 刚说到这里,敞开的门口传来了几声敲门声,艾瑞莎从外面走了进来。含笑说:“直哥!酒厂的设备已经调试好了,运行很正常。” 这话一出口,就连一贯冷静的王直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莎莎!你是怎么解决的?”贺左戎戎急切地问。 “我哪有那本是呀!还不是我哥!”艾瑞莎说:“我哥虽然是商学院毕业的,但没学到什么有用的本事,却在葡萄酒庄园实习的时候,对手工酿酒产生了兴趣。上次来江城,他发现我们这边榨出来的葡萄原汁不够纯净,就自作主张,为我们专门定制了一批手工酿酒用的橡木桶。这种桶在开口处加装了双层的过滤网,可以过滤掉多于的葡萄颗粒。这几天,忙着给梅雪莉父亲联系治疗,他就给忘了,我们也没发现。还是安装工程师向他汇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我这个糊涂哥哥,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听艾瑞莎把事情讲清楚,贺左戎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说:“莎莎!你哥哥可真有先见之明,这可解决了我们大麻烦了。你知道吗?再等葡萄就烂了。” “什么先见之明啊!就是……怎么说来着,啊!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觉俏皮话从艾瑞莎嘴里说出了,惹得贺左戎戎和王直笑的前仰后合。 收起笑容,王直认真地说:“莎莎!不管过去怎么样,国远现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做人还是经商。” 从王直的嘴里能够这么夸奖别人,令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都非常的惊异。 第一百二十三章 煮酒英雄 即将落成的葡萄酒生产厂房里,已经安装就位的发酵罐基座上,王直和陈国远身着同款大衣,一黑一蓝,并肩而坐。一对曾经商场的生死对头,此时却各端着一杯酒,促膝而谈。很有一番煮酒论英雄的意思。 “你的商业嗅觉非常敏锐,商业策划运行简直是登峰造极。”陈国远看着厂房里安装就位的设备,说:“我把你的思路说给法国商业合作人的时候,他们无不一脸的震惊。” 王直摇摇头,说:“这都是被客观因素和现实条件逼迫的办法,可以说是没办法的本办法,根本谈不上商业运作。相对而言,我做事情还是喜欢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 “事无常法。我父亲就很赞赏你这一点,做生意要随机应变,商机稍纵即逝。”陈国远说:“从我们签订合作意向书,到这座葡萄酒厂建成,你所有的部署都抢在了时间之前,也抢在了所有人的想法之前。更难得的是一切都井井有条、按部就班,换做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下周就正式开工生产了,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酒就能上市销售。我现在对未来市场前景很有信心,也非常乐观。” 双眉微微一紧,显示出王直遇到了问题,陈国远也洞察到了,问:“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 “这几年,国内消费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追求品牌,注重品质成了消费主流。酒的口感和品质我不担心,由dg提供的法国酿造工艺一定是最专业的。”看着杯中酒,王直用探寻的语气对陈国远说:“但你想没想过怎么把我们的酒推向市场吗?怎么能很快产生品牌效应?虽然有佳微姐的利康集团在国内的销售网,可毕竟是新品牌,我想消费者不会很快接受。” “这方面问题我也考虑过了,怎么能快速打开市场是关键。目前,国内葡萄酒业是一个新兴的市场,谁要是能迅速抓住商机谁就能成为市场主流。”陈国远已经开始对国内市场进行深入研究了。 “广告宣传是一定要做的,怎么做是关键。”王直说:“如果是广撒网,纸媒、电媒都做,只能是广种薄收,钱没少花,却收不到理想的效果。” 随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思考,谁也都没有思路。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会是有的。”说完,陈国远喝了一口酒。 低头看了看两个人身上的大衣,陈国远颇为感慨地说:“我妹妹特意给我们设计的这款大衣,还真不错。回国后,艾瑞莎变化很大,以前傲娇任性,我行我素,现在却能在你的手下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说来,真是不可思议的。以前我从不相信命运,我更愿意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现在我觉得命运主宰了我的生活,尤其是这次找到梅雪莉,帮她父亲联系医生治疗这个过程,让我体会到了责任不只是金钱能够承担的。” “你在法国长大,也相信命运?这不是西方人固有的人生哲学吧。”清冷地一笑,王直问。 颇为自嘲地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陈国远说:“三年前,你能预料到我们能有商业合作吗?能预料到今天我们像兄弟一样坐在合作的厂房里喝酒聊天吗?你又能预料到我会真的爱上梅雪莉吗?” 王直也轻抿了一口酒,注视着陈国远,说:“世事难料,这两年,你的变化也很大。与你成为商业伙伴,合作项目,这都不算意外。意外的是上次你让我帮你找梅雪莉,在今天更是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呵呵呵呵呵呵!”陈国远满脸欢快地笑了,说:“当年在法国,原本我是要把你带进dg的,可梅雪莉出现了。漂亮火辣,又同法国女人有着巨大的反差,一下就吸引了我。于是我犯了个可能是我在商场上最大的错误,没把你搞定前,先把梅雪莉签了下来。我当时可不知道你和她是恋人啊!” “你误会了。我和梅雪莉只是同学,或者说是朋友关系。”王直解释说:“当年,她一心想留在国外,你出现了,她抓住了,就是这样。” “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梅雪莉的确是很虚荣的女人,我当时也没有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坦诚地说,我你那个时候不只梅雪莉一个女人。”说完,陈国远略微不好意思地看向了王直,见王直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接着诚恳地说:“后来她作为dg在国内的总代表,回到江城和你打商业战,直到把我拉了进来。不知不觉中,我和她都在改变。在被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遍体鳞伤后,曾经目空一切的我才明白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那时候起,我对人生有了另外一种感悟,明白了父亲总对我说的中国‘和’字文化的真谛。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慢慢开始懂得珍惜。” “你的改变很大,曾经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一个跨国公司的未来掌门人,却能和我们‘北窗’这样的小公司合作。我有时候都觉得不现实,不可思议。”王直用手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看着如晚霞般绚丽的酒水,顺着杯壁流下,认真地说:“自从上次你让我找梅雪莉,虽然没有说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放下她,最起码心里还有着一份牵挂。” “和梅雪莉开始交往我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实质上的结果,更多的是逢场作戏。可等到有一天,梅雪莉非常正式地跟我提出分手,干干脆脆地离开dg后,我突然觉得挺失落,心里空唠唠的。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那个时候是真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意了。”陈国远说:“虽然只是两年多,但你们的‘北窗’也经历了数不清的波澜,你和贺小姐的感情也经受了很多考验。可你们始终是不离不弃,那种忠贞不渝的爱情很感动我,也教育了我,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 “是的!我和戎戎都是很真、很纯的人,尤其是对待感情。就像我朋友沈少龙说的,我们是‘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王直很幸福。 转头看着陈国远,王直接着说:“梅雪莉需要帮助,既然你爱她,就尽力的去呵护她。比起金钱,她现在更需要情感上的依靠。” 点点头,陈国远说:“我已经联系欧洲器官移植中心了,一有合适的肾源,就立即通知我。另外,我已经把梅雪莉全家安排到北京了,又请几位专家对他父亲的基础病进行综合性的治疗。如果没有肾源,也希望他能有质量地生活下去。至于梅雪莉,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她见我父母,然后向她求婚,给她一个踏实的承诺。” 会心地一笑,王直举起酒杯,对陈国远说:“祝你成功,也提前恭喜你!我敬你!” 看着眼前的王直,陈国远眼里透出了真诚的光芒,说:“我敬你,兄弟!” 第一百二十四章 钢琴王子 酒厂很快开始了生产运行。没有搞任何的典礼仪式,王直的意思是开始生产不等于能够生产出好的冰酒。一切都只是开始,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贺左戎戎也知道,王直是那种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人。只有确定有十足100把握了,他才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周末,公司没有重要的业务,两个人难得都在家,享受属于二人的美好时光。虽然,湖畔的俄式别墅已经完全属于两个人了,但在没有特别必要,或是不接待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这些忘年交的迎来送往应酬时,两个人还是喜欢到王直的那间老房子居住。小而温馨,老而温情。 贺左戎戎坐在王直的腿上,边吃葡萄干边看着王直手里的手机页面,时不时的还向王直的嘴里揉几粒。王直则是一边揽着贺左戎戎的腰,一边浏览手机界面。 坐了一会儿,见王直没有抬头的意思,贺左戎戎有些不耐烦了,说:“哥哥!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看手机呀?小心成了低头族。酒厂那边你交给陈恺合适吗?我们这些人可从来没有管理过实体产业的经验。” 放下手机,抬头轻轻吻了一下贺左戎戎轻巧娇嫩的嘴唇,王直说:“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人们获取信息最多的工具就是手机。我最近从手机上看到了很多信息,比报纸、电视快的多。” “当然了,现在这个社会所有人的生活工作节奏都很快,手机随身带着,想看随时拿出来就看。报纸、电视要过时了,看得人越来越少了。就连电脑的使用率也不高了。”贺左戎戎回答。 听着贺左戎戎的话,王直半天没有出声,握着贺左戎戎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划来划去。看着王直愣愣地出神,贺左戎戎知道他一定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现在可能正处在最后的抉择中。 静静地看着王直,黑白分明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五官,坚毅冷峻的表情。贺左戎戎也看出神了,瞬间变成花痴,眼睛一眨不眨。 正当贺左戎戎幸福地、痴痴地欣赏着自己的男神,突然感到手上原本温暖幸福的感觉,瞬间变得一紧,不但是紧,还有一点疼。 “啊!”贺左戎戎轻轻地叫了一声。 王直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一激动,得意忘形地把贺左戎戎的手握疼了。马上松手,把贺左戎戎不娇嫩,但很柔美的手放到嘴边吹了一下,又吻了一下,“把你弄痛了吧?对不起!我有点走神了。” 温柔地一笑,贺左戎戎把头靠在王直的肩上,说:“你又想到了什么吧?而且做了决定,是吗?” 还没等到王直的回答,贺左戎戎的手机来电话了。 “佳微姐!你好!”按下免提见,贺左戎戎脆生生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刘佳微特有的女中音的声线,略带磁性的声音,“戎戎!你和王直在一起吗?” “是呀!今天都没出去,我们在老房子呢。”贺左戎戎回答。 刘佳微接着说:“那你们来湖畔别墅吧!我和老魏、老方已经在路上了。” 没有等贺左戎戎回答,刘佳微就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不明就里地相互看看了。在贺左戎戎和王直的记忆里,刘佳微行事向来都是有礼有节,从没有这样没头没脑地说话、做事。 贺左戎戎皱了一下眉头,问王直,“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这不像佳微姐的风格。她还把魏叔叔和方叔叔一同叫过去了。我打电话问问吧。” 刚拿起手机,就被王直拉住了要拨号手。 “我们还是赶过去看看吧!他们要是一个心思不想告诉我们,你点电话也没用。”王直说。 两个人赶紧下楼,坐上王直的那辆奔驰,驱车直奔湖畔别墅。 虽然魏军书已经把房子送给了贺左戎戎和王直,但门锁是指纹、密码锁,这几个非常爱和他们的长辈都可以随便进去。 停好车,推门进入别墅宽敞的大厅,魏军书、方逸华和刘佳微早已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人了。 看到二人进屋,方逸华率先起身,满脸笑容地说:“抱歉啊!休息日打扰你们甜蜜的二人世界了。” 由于经常受到方逸华的调侃,贺左戎戎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娇羞之感,笑盈盈地说:“方叔叔,休息日不在家陪阿姨,还有时间来关照我们,我和王直荣幸之至。” 一句幽默的反驳惹得魏军书和刘佳微哈哈大笑,方逸华也是摇头苦笑,说:“这丫头的嘴越来越饶人了,我快不是对手了。” 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魏军书起身,说:“戎戎!王直!葡萄酒厂运行的非常好,我们三个人今早电话一联系,就想着要庆祝一下。再说,这里的厨房和厨具都是崭新的,你是不是也要露上一手,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厨艺了。左局长、艾瑞莎和一兰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把食材都拿来了。” “老魏说的对,家不管多大,都要有人气,要有烟火气。前一段时间我们也都非常辛苦,今天就权当是休息放松一下吧!”刘佳微温婉地说。 说话间,门一开,左涵涵、王一兰和艾瑞莎提着好几个袋子走了进来。 “累死我了!直哥!今天你要是不做点好吃的可真对不起我和兰姐了。”艾瑞莎开口就抱怨起来。 “等等!等等!”此时的方逸华已经走上了旋转门封闭的舞台,非常正式地说:“各位!在品尝美妙的物质食粮之前,我们还要请我们的钢琴王子——王直,为我们奉上一道精神食粮。” 话音一落,随着一阵顺畅的呜鸣声,身后的旋转门被人由里面推向了两侧。李宽和沈少龙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台上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架白色三角钢琴。 “斯坦威!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钢琴了!”王直精益地说。 斯坦威,是来自德国很著名的钢琴品牌,被公认为钢琴盟主。90的音乐会用的大三角钢琴都是出自斯坦威之手。斯坦威对于钢琴音色追求可以说是近乎变态的,每一台斯坦威在出场之前都要经过苛刻的检查,以确保每一架斯坦威钢琴都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声音。从音色上说,是一种雍容华贵,极具帝王气质的声音。低音浑厚无比,中音温暖而宽厚,高音明亮而华丽。尤其是中音,斯坦威是最出众的,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表现力,不过最有杀伤力的还是斯坦威那种天生的帝王气质。 眼中看着这架白色的斯坦威,王直满脸装种地缓步走上了舞台,围着钢琴走了一圈,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质感高贵的琴键。身边的贺左戎戎清晰地看到王直的手指在轻微地颤抖着。 王直虽然不是搞专业钢琴演奏的,但他从小就受到奶奶的熏陶,再加之他经常通过弹琴来缓解释放心里的苦闷,他对钢琴有着一种溢于言表的喜爱。 此时,一架华贵富丽的钢琴摆在眼前,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 身前的李宽上前一步,轻声说:“这是刘总亲赴德国,为你选的。” 王直转身冲着刘佳微,郑重地鞠了躬,说:“佳微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贺左戎戎也走下台阶,亲昵地拥抱了一下刘佳微。 柔美地一笑,刘佳微说:“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和老魏就商量好了,这个舞台一定要保留,这里应该有一架属于你们的钢琴。” “谢谢你!佳微姐!”贺左戎戎在刘佳微耳边娇柔地说。然后又转身对魏军书说:“谢谢魏叔叔!” “好了!你们都别酸了,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呀!还不如让我王直为大伙儿弹上一曲来的更实在。”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的方逸华,在一边说。 听了这话,王直微微点头,冲大家一笑,坐到了钢琴前。轻吐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抬起双手,依然是那首《雨的印记》,在王直十指起落间美妙地流淌而出。 第一百二十五章 欢聚一堂 今天的王直也许是从未有过这么多的人关心他,显得非常兴奋,幸福的笑容浮现在了王直的脸。此时此刻,他仿佛觉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一曲完毕,王直在众人的热情要求下,接连弹奏了《致爱德琳的诗》《魔术师之夜》《梁祝》,甚至还弹了一首《一路上有你》这样的流行歌曲。 差不多一个小时候,王直的个人钢琴独奏会,在众人的掌声和歌声中结束了。 紧接着,贺左戎戎和王一兰打下手,王直掌勺,又为大家做奉献了一桌十二道经典菜肴。此情此景,虽没有“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的豪情,却也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壮志。 魏军书、方逸华、沈少龙、李宽和王直几人,把一瓶魏军书带来的五粮液喝的一滴不剩,有和贺左戎戎、刘佳微、艾瑞莎、左涵涵几个人喝了两瓶酒厂刚酿好的冰酒。虽然没有经过酒窖的自然成熟过程,只是人工紫外线照射后的催熟,但毕竟是自己工厂酿造出的第一批酒,品味起来更具一种成功后满足的味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逸华站起身来,随手从包里取出一个大红色的精美锦盒。是酒喝多了,也是无比兴奋,整张脸都涨红了脸说:“戎戎!王直!前几天,陈茂生来的时候,老魏曾经说过,这两年我们几家都是跟着‘北窗’把生意做顺了,也做大了。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尤其是我们大华。两年前,‘金湾家园’楼盘对我而言就是个死局,是你们帮我盘活了,收拢了资金,公司才重新走上了正轨。如果没有你们,到今天大华存不存在都不知道。” 见方逸华越说越激动,眼里甚至都闪着泪花,贺左戎戎和王直站起身想着要平复一下方逸华的情绪。却被他摆手直至了。接着说:“今天在这里,老魏把这么大的房子送给李你们,佳微又为这里配了一架驰名世界的钢琴。我呢当然也要表示一下。” 说完,就把手里的锦盒送到了贺左戎戎的面前。 贺左戎戎迟疑地看了王直一眼,而王直也是有点茫然地看向自己。两个人都不知道该不该接时,身边的刘佳微拉了一下贺左戎戎的衣襟,用眼神示意赶紧接过来。 一旁的魏军书也朗声说:“戎戎!快捷过来吧!这是老方的一片心意。” 温婉地一笑,贺左戎戎双手接过了锦盒,说了一句:“谢谢方叔叔!” 在方逸华的示意下,贺左戎戎缓缓打开锦盒。在翻开盒盖的那一瞬间,贺左戎戎和王直的眼睛被两道绿色的精光刺得有些睁不开。在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才看清,锦盒中的金丝绒内衬上,并排置放着两个翡翠吊坠,一尊观音,一尊弥勒。 虽然贺左戎戎和王直对玉石珠宝并不了解,但两人知道,这两尊大士一定是以翡翠中最为名贵的“帝王绿”雕就的。浓艳均匀,色调一致,绿色明亮,细腻水润。绿的淋漓尽致,就仿佛要流出油,快要滴出来的样子。给人以高贵之美感。 “嚯!太美了!这是帝王绿呀!”探过头看了一眼锦盒中的东西后,艾瑞莎大为震惊地说:“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阳纯正,这是一定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而且没有绺裂,用料厚实,雕工精湛,显然出自名家之手啊!” 艾瑞莎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无不为锦盒中个两尊雕件的精美华贵而赞叹。 “几年前,我在去在缅甸旅行期间,偶然从一个当地玉石商手里得到一块翡翠原石。当时只是开了一个小窗,看着挺好就买了,回来以后就一直放在家里,几乎都忘记了。前段时间,老魏送你们这栋房子的时候,我也想着要送你们点什么。想来想去,忽然就想到了这块翡翠原石,找人一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玻璃种帝王绿。”方逸华说出了这两个吊坠的来历。 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方逸华接着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两个吊坠是我请了目前国内最有名的南派玉雕大师亲手雕出来的,通高都是九厘米,祝愿你们一生一世,天长地久!” 帝王绿是翡翠中最为名贵的一种,尤其是玻璃种帝王绿,只是一个男士戒面就能达到百万元以上。而贺左戎戎手中锦盒里的这对观音弥勒吊坠怕不得要过千万啊!这也太贵重了! “方叔叔!您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们真的受不起。心意我和王直领了,但这对吊坠还是请您收回,留给家人吧!”贺左戎戎说。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方逸华原本涨红的脸,此时更红了,说:“戎戎!我可把你和王直当做家人了,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不说你们怎么挽救大华的,就说这两年‘北窗’这么多商业项目都有我们大华的参与,这何止是金钱能衡量的。以后,你们‘北窗’好好发展,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老头就行了。” 话不多,说的贺左戎戎和王直非常的感动,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在刘佳微和魏军书的劝说中,收下了。 众人都吃喝差不多了。就由王一兰带着贺左戎戎、左涵涵,再加上手忙脚乱的艾瑞莎,把餐桌上的碟碗杯盏撤了下去。不愧是经营餐厅多年的女强人,在厨房里简直是三军统帅,在王一兰的指挥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重新落座后,王直泡了一壶碧螺春,喝茶聊天。不知不觉就谈论起冰酒销售方案。 贺左戎戎忽然想起临来前,王直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完,转头问:“王直!我们出门前,你有什么要说的,没说出来。是不是销售方案的事?” “只是大概有了个想法,还不能确定。最后能不能实施,怎么实施也没有具体方案。”王直转着手里的酒杯说。 “没关系!你先说出来,大伙都在也都出出主意。”王一兰说。 想了一下,王直说:“我记得小时候,电视就那么几个频道,没有电视节目的时候,看广告都那么吸引人。回想起来,什么钻石手表、昆仑电视、长城电风扇,还有霞飞增白蜜、派丽洗发水,好多好多,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可放眼现在,广告宣传手段、渠道太多了,效果反而越来越小,问谁那一条都没记住。” 因为这里的人谈论的都是经商之道,左涵涵和沈少龙都很少发表意见。可刚刚,王直提到了小时候看的广告,两个人来了兴趣。左涵涵笑着说:“是呀!那个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个广告词是‘扬子江畔扬子扇,扬子美名天下传’,很简单的一个广告,我现在都记得,简直是印到我脑子里一样。” 刘佳微接口说:“也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架钢琴我就是通过看手机广告才想要买的。” “手机广告?”听了刘佳微的话,王直立即问:“佳微姐!什么手机广告?” 一笑,刘佳微说:“确切地说,并不是我的手机,是我一个德国朋友的手机。他用的是欧洲产的手机,一打开那个品牌手机的浏览器,平台就会跳出一条三到五秒中的广告。这架钢琴就是我从他的手机上看到的。” “手机!广告!手机!广告……”听完刘佳微的话,王直嘴里不住地叼念着。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冰酒宣传方案有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出奇招 一早刚到公司,贺左戎戎就去找了艾瑞莎。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艾瑞莎正对着一件男士大衣愣愣地出神。 一贯都是设计女款高订服装的艾瑞莎突然开始设计男装,贺左戎戎不免有些奇怪。 “莎莎!你终于开始向男装下手了?”看了一会儿,贺左戎戎问道。 恍然回过神,艾瑞莎一笑,说:“说来挺奇怪的!直哥和我哥的身材差不多,同款的衣服,两个人穿起来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异。明显直哥更吸引人的眼睛。” 专注地看了一下模特身上的黑色长款大衣,略微思索,贺左戎戎说:“这款大衣设计简约,没有过多的修饰,是王直喜欢的类型,很适合他。至于陈总嘛,嗯……我想是因为你更多的时候是看到他穿手工定制的高奢名款,修饰的更繁琐些。突然换上你设计的这款大衣,你的视觉会觉得不适应的。” 艾瑞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说的对,也不完全对。那天,在场很多‘北窗’的人回来都说直哥更帅。” “我也这么认为。”贺左戎戎呵呵一笑,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气质的原因,这款大衣确实更适合王直。简约素雅,加上王直硬朗的外形和冷峻的脸,更能突出这款大衣的简约有型。陈总呢,一看就经常在各种公开场合露面,他一定要表现出很有亲和力,很容易让人接近才行。说直接一点,就是更有老板老总的派头。” 艾瑞莎又是点点头,说:“以后我再接高订的业务,需要更多的和客户交流,更多地考虑气质和文化素养。” “你的作品已经是高端人群的时尚潮流了,品牌效应已经很大了。我来找你可不是和你讨论男装的。”贺左戎戎赞许地说。 两个人坐下后,贺左戎戎问艾瑞莎,说:“上次佳微姐说了手机广告的事,王直就一直在想问题,好长时间都没有嗜睡的情况又出现了。虽然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挺担心的。” “直哥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就自己扛着。”看了一眼贺左戎戎,接着说:“不过,我知道,他最不想让你跟着费心。我很羡慕你能有这么一个爱你的人。” 幸福地一笑,贺左戎戎说:“他这个性格会给自己造成非常大的压力。” “能力越强担负的压力也就越大。”艾瑞莎笑着说,“上次我哥来,也和我说了王直的情况,他也挺担心的。不过,他对我说过,直哥向他问了冰酒市场开发的事。” “哦!市场开发……”听了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想了一下,说:“佳微姐说的话肯定是让他想到什么了,他一定又在做一个出人意料的宣传计划,而且已经开始布局了。” “我有时候真搞不明白直哥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艾瑞莎说:“酒生产出来,不都是做广告、搞推销、打市场,到建立起自己的销售网络。何况我们还有佳微姐那边成型的销售渠道,比别人要省去很多力气。” “如果是循规蹈矩的做事情,他就不是王直了。”贺左戎戎说:“他今天就没来公司,说是去电子商厦看手机去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说起手机,我正要和你说呢。”艾瑞莎说:“昨天,国内最大的手机生产商,‘华隆’集团发来了邀请函,要我尽快去北京谈业务,并预支了50的前款。” “是私人订制吗?还是其他的?”贺左戎戎问。 长期受王直的熏染,贺左戎戎也养成了什么事多问句为什么。她从艾瑞莎的话里感觉到了一丝的商业信息。 “具体没说,不过应该是私人订制,因为我们始终不做大批量的服装制作、销售业务。”艾瑞莎说。 想了一下,贺左戎戎对艾瑞上说:“艾瑞莎!你能和‘华隆’方联系一下吗?就说了解一下业务内容,自己好提前做一下准备。” 出了艾瑞莎办公室,贺左戎戎马上给王直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当晚,贺左戎戎、王直、艾瑞莎一起来到了湖畔度假村,与早已等在那里的刘佳微、沈少龙、左涵涵会面。由于王一兰陪王直父亲去新西兰处理餐厅的事,近期,刘佳微一直坐镇度假村。 “下个月是‘华隆’集团董事长陆阳父母的金婚纪念日。他筹备了一场盛大的欢庆会。届时‘华隆’主要部门负责人、重要商业伙伴,还有很多商界名流都要出席。对方邀请我去,就是想为他的母亲设计一套礼服。”艾瑞莎把下午咨询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听完介绍,王直略一思考,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转过身说:“冰酒的项目开展的很顺利,如果不出意外,不久就能上市了。上次和陈总也谈到了市场开发的问题。我是这样想的,随着国内消费水平的大步提升,中国普通老百姓也在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所以不伤身体,有意身体健康的葡萄酒,在中国是一个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但我认为国内其他生产商也都瞄准了这块市场。而作为新兴的品牌如何赢得消费者的认可,酒的品质当然是第一位的,但迅速打开市场,占得先机也是非常关键的。” “你想利用手机平台开展广告宣传?”贺左戎戎问。 贺左戎戎的话让其他几个人的眼睛转向了王直。 王直坚定地点点头,说:“相比于电视、广播、报纸等传统的广告平台,手机广告平台受众面更广,速度更快。虽然只有五秒中,但用户每次打开浏览器主页,都会看到。这样的浏览量、点击率,它的广告相应和宣传效果是无可比拟的。” “直哥!你想把广告投放到‘华隆’手机浏览器上?”艾瑞莎问。 “是的!”王直说:“华隆是国内销量最大的手机生产商,旗下还有笔记本、平板等多款商品,它在国内的受众面是非常大的,它的平台也是非常广阔的。还有,他的平台广告业务刚刚开始投运,我们能有一个很好的基础。” “这个想法很好啊!”刘佳微说:“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五秒种的时间,很难给人留下印象。而且广告费用也不会低。” “出人意料!剑走偏锋!”王直冷峻的眼神扫过众人,坚定地说。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师不利 看到王直坚毅肯定的眼神,在座所有的人心里都有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直表情轻松,有说有笑的做商业决策,这些人就是觉得没把握,反而一脸冷寒的样子更让人放心。 停下脚步,王直梳理了一下思绪,说:“佳微姐说的没错,但我想可以通过操作技巧来达到我们希望的效果。这是谈成后的事情。我们今天重要的是敲定冰酒的牌子。” 看向沈少龙和左涵涵,王直接着说:“少龙!我想请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冰酒的商标注册好。还要请左局长推荐,在今年的江城城市旅游节上让我们的酒成为独家冠名赞助。届时,来自全国的政府部门官员和旅行社都会来,这可比上门推销来的直接。” “王直呀!你的思维也太快了,我们还没筹备旅游节的事呢,你就打好注意了。”左涵涵一笑,说:“到时候我一定尽力。但你们也要走正规程序,办理相关手续,履行相关的义务。” “当然!”王直肯定地回答。 “酒的品牌是什么?”沈少龙问。 王直看向艾瑞莎,含笑说:“思嘉!” 王直把商标名称说出来后,所有人都看向了艾瑞莎。 听了王直说出的牌子,艾瑞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说:“这不是我名字嘛!这样不好吧。” “再合适不过了。”王直诚恳地说:“陈秉仁董事长有一腔家国情怀,这一点从你们兄妹的名字中就能看出来。而‘思嘉’的谐音是‘思家’,我们这款冰酒的主打产品是中档家庭饮用酒,不适合宴会,尤为不适合中国传统式的宴请用酒。它更适合家人小聚、情侣对饮,而家就是最温暖、最温馨的饮酒地。” “关于商标我已经同陈秉仁董事长汇报过了,他非常的满意。”看着艾瑞莎,王直接着说:“另外,你是dg在国内执行总裁,用这个商标也非常有利于dg和你在国内的商业运作需要,也很能代表陈家的爱国情怀。” 一旁的贺左戎戎、刘佳微、沈少龙、左涵涵也都赞同“思嘉”这个名称,艾瑞莎也就不好坚持了。 在几个人确定下冰酒商标,以及广告宣传方案。依靠手机平台发布广告已经成为了一致,但这个广告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那个平台,所有人都没有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没办法,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交给王直来解决了。 回到创意园,贺左戎戎、王直,以及艾瑞莎一起来找谢思思,了解创意园投运后“北窗”账上现金流。 从电脑里调出文件,谢思思条理清晰地说:“现在我们账上可动用的现金流已经超过了一亿五千万,还不包括度假村、蓝房子、有机米和矿泉水必须预留的运行流动资金。” “这么多。”贺左戎戎惊异地说。虽然她是“北窗”的老板,但她完全是一个甩手掌柜的,投资多少,赚多少钱,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当谢思思说出自己的公司已经有了一点五亿的现金流,她能不吃惊嘛! 坐在一边的艾瑞莎看到王直表情凝重,说:“直哥!这些资金不够用吗?‘汉风’账上还有五千万可以拆借。” “不行!‘汉风’是独立运行的,这一点不能变动。”没等艾瑞莎接着说,就被王直打断了,说:“况且,不是资金不够,而是这笔资金拿出去多少够用,怎么用。” 说完,王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三个人,听完以后,除了贺左戎戎意外,艾瑞莎和谢思思都是闻言一怔。 北京,“华隆”集团广告部会客室里,部门经理张强看着手里的文件,不停地摇着头。 把文件放在桌上,对坐在他对面的贺左戎戎和王直说:“贺总!对不起!贵方提出的这个方案我们接受不了。” 看了一眼王直,贺左戎戎问:“张总!您是对我们的出价不满意吗?” “请别误会!”张强说:“不是钱的问题,是这个方案我们没有办法接受。” 王直一笑,说:“张总!我们的方案是有别于传统广告宣传策划的思维,但这个方案却可以取得你我双方共赢的效果,既能阔大你们平台的影响力,又能加深广告受众对产品的印象。” 还是频频摇着头,张强说:“我们集团的广告平台刚刚搭建起不久,我也是从市场开发部门新进调过来的,对广告宣传也算是新手。但我知道这样的广告绝对不会为大众所接受。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标新立异,特立独行,但‘华隆’做事的风格就是诚信守义,勤奋踏实。对不起!我们平台接受不了这个广告投放项目。” 贺左戎戎还要说什么,恰好张强的电话响了。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张强到窗边接起了电话,语气恭敬地说:“您好!陆总!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我知道二老不喜欢张扬,所以特意没有请专业的钢琴家。但对方也是在音乐行业里数一数二的钢琴教授,可以称得上是钢琴教育家。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为人很高雅谦和。我没提什么报酬,只是把您为了父母的金婚纪念日,办了一个庆祝活动,特别邀请他助兴。我还把二老因钢琴结缘,恩恩爱爱,相融以沫走过五十年的故事对他详细介绍了,他非常感动,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说完停了一下,应该是在听对方说话,大概一分钟好,张强连连点头后,说:“好的!陆总!这份人情我一定还。好好!我一定按时把他接到会场。好的!好的!再见!陆总!” 放下电话,转过身来,张强依然是满脸笑容。看来“华隆”集团总裁对张强做的这件事很满意。也能感觉得到,张强和“华隆”集团董事长除了上下级关系,私下里的交情也很好。连自己父母金婚纪念活动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办。 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张强下了逐客令,说:“贺小姐!王先生!贵公司这个宣传策划我们不能接受。非常抱歉,我这里还有事情,就不能陪二位了。” 贺左戎戎还想要再说点什么,被王直拦住了。起身说:“张总!谢谢您的接待,我们就不打扰了。希望我们以后会有更好的合作。” 离开“华隆”集团大楼,贺左戎戎一脸失望地对王直说:“没想到这个张总做事如此的死板。我们的方案不但是给自己做广告,也是在为‘华隆’的平台做宣传嘛。” “咱们这个广告策划思维确实有些超前。在张强眼中,甚至是离经叛道。”王直中肯地说。 “就这么放弃了?”贺左戎戎还是不甘心。 “现在还不好说。但在张强这里肯定是没有突破口的。”王直说,“也许我们还要直接去找陆阳。” “我让爸爸找关系,接洽一下吧。”贺左戎戎说。 摇摇头,王直说:“据我所知,陆阳这个人相当的有个性。做事上从不走捷径,也从不靠关系谈生意。再说,我也不想让你父亲还为我们这点小事操心。靠我们自己吧。” 说完,两个人就回到酒店,和艾瑞莎碰面。艾瑞莎那边还有一条路可以试着走一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敌踪隐现 正当贺左戎戎和王直在“华隆”集团广告部谈合作,出师不利、铩羽而归的时候,贺左戎戎那边的进展却要顺利的多。 在北京南五环,一片高档别墅区里,有一栋独门独院的两层红墙红瓦的小楼,显得与其他建筑格格不入,却也给人一种宁静安逸的感觉。走进小楼内部,装修装饰也是简谱温馨,极为富有中国传统审美元素。 这里就是“华隆”集团总裁陆阳父母的家。 此时,一楼客厅沙发上艾瑞莎正托纸执笔记录着所听到的每一个细节,她的对面并肩而坐的是正是陆阳的父母。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老两口身体很好,身姿都很挺拔,只是老太太略微有些发福,不过气质却显得很高雅。 老两口是在年过四十才有的陆阳,所以身为教师的两人,把最好的教育都给了这个唯一的儿子。而陆阳也没有让二老失望。 “陆总在电话里说,二老结婚的时候,由于条件有限,没有举办什么像样的婚礼,这次全当弥补当年的遗憾。”艾瑞莎的话让老夫妇非常开心。原本对艾瑞莎这个年轻女孩来为他们设计礼服表示怀疑,可通过交流,发现这个女孩对中古传统文化有着非常高的修养,对自己的思维也能很清晰的理解,也对她敞开了心扉。 “是啊!我们老两口确实有这么个遗憾,儿子希望弥补。只是我们不喜欢西式的婚纱、西装,就请陈小姐为我们设计两套中式的礼服,低调一些,雅致一些就好。”陆阳的父亲说。 艾瑞莎笑意盈盈地说:“陆总已经把要求告诉我了,基本的想法也已经有了。我这次来一是想当面了解一下二老的具体要求,二是想看看两位老人家的衣柜。啊!请不要误会,我是想通过看你们平时的着装风格,来为礼服找点元素。” 一番交流,又和陆阳的父母对一些细节做了讨论,艾瑞莎对礼服的设计基本有了思路。 在看完两位老人平日里的衣着习惯后,再走回客厅的时候,艾瑞莎忽然看到了客厅临窗摆着一架钢琴,心中一动,问陆阳的母亲:“二老平时还喜欢演奏钢琴来调节心情啊!” 看着钢琴,陆阳的母亲脸上显露出细微的遗憾之情,说:“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喜欢弹钢琴。那时候我们都在学校工作,他教音乐,我教英语。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他就总在学校音乐教室里弹。我们也是因为钢琴才走到一起的。现在条件好了,儿子也给买了最好的琴,可他前些年手指受伤,不能再弹琴了。” 说完,老太太慈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伤感,身后的老头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也难掩遗憾之情。 回到宾馆,艾瑞莎和贺左戎戎、王直说了事情经过。艾瑞莎说:“看得出来,陆阳这个人对父母很孝顺,所有的事情都听父母的安排。这次庆典活动,原本是有很多‘华隆’集团高层和商界人士参加的,但老两口不喜欢,就只请了亲朋好友。而且活动也没有安排在大酒店,而是选择了京郊一个名字叫‘永和祥’的一个度假屋。他们喜欢那里的环境,也不被外界干扰。” 听完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面露苦笑,说:“看来你那边进展的很顺利,我们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要不,下次我去为他们试装的时候稍微透露一些广告业务的事情,请他们和陆阳说一下,安排个机会面谈。”艾瑞莎说。 “千万不要这么做。”王直直接否决了,说:“首先,这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要把生意混进老人金婚庆典这么美好的事情里。再者,陆阳这个人很正直,也很讲规矩,如果我们通过他父母来谈生意,他一定会很反感,不用谈就失败了。” 看了一眼一筹莫展的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王直笑了,说:“算了,就是一个广告宣传策划,大不了我们再找其他的合作者,或是干脆慢慢宣传,只要产品好,市场一定打开,别垂头丧气的。今晚我带你们出去走走,看看老北京的生活。也给艾瑞莎找点灵感,争取设计出的礼服让老人家更满意。” 鼓楼大街,是北京为数不多还保留着老北京气息的地方之一。 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在王直的带领下,穿梭在古色斑斓的小巷里。艾瑞莎看到什么都感到很新奇。三个人吃了一顿卤煮,每人又买了一瓶温热的老酸奶,边逛边喝。 “刚才的那个卤煮,开始我觉得味道怪怪的,甚至有些接受不了。可吃了几口以后,就觉的口感爽脆,味道既开胃又奇妙。很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艾瑞莎满脸兴奋地说。 “嗯!我也有同感。虽然我生在北京,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读书,对这种北京风味小吃也是第一次尝试,感觉还不错。这个老酸奶我也是第一次入口,很有意思。”贺左戎戎说。 看着两个美女一脸吃货样,王直微微一笑,说:“中国人就是中国人。艾瑞莎在法国出生,在国外长大,吃一次就爱上了这寻常百姓的口味。到哪儿,骨子里流的是炎黄子孙的血脉。”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逛着,不时引来路人侧目。本来嘛,美女逛街就容易引来男人欣赏、女人嫉妒的目光。更何况是两个美女和一个俊男同时、同步的逛街,更引起了周围人的赞赏、羡慕,甚至是嫉妒。 正在三个人心情愉悦地猎取老街小巷的新奇和趣物时,王直不经意抬头的瞬间,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拐过了不远处的胡同角。 瞬间,王直定住了身形,头脑里迅速翻找着记忆中的人影。难道是他?不可能呀!不是他?身形也太像了。如果真的是他,他是来干什么的呢? 正当王直愣神思考的时候,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站在一家手工旗袍店门前叫他,让他一起进去。 回过神的王直,马上恢复了常态,同时快速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也是在王直三人走进这个名叫“宏锦”的旗袍店时,不远处的胡同拐角闪出一个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中等偏瘦的身材,浓眉细眼,鼻直嘴弯,给人一种心机很重,城府很深的印象。 看着王直三个人步入店门,这个人转身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很短的几句话就挂断了。接着回过头,看了一眼旗袍店,原本下弯的嘴角又向下弯了弯,然后脸上浮现出无法让人看出他意图的笑容后,向胡同的深处走去。 可他不知道,此时的王直,透过旗袍店的橱窗玻璃,已经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到了眼里。 “真的是他。他是来找我的吗?他是来报复的?还是来……”王直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来意不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宏锦寻缘 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王直走进的这家“宏锦”旗袍店,店面是一个两层的独立建筑,一楼试营业大厅,二楼看上去应该是工作室,或者是办公场所。 在北京,“宏锦”的是一家非常传统的专做旗袍的百年老店。店门口墙上挂着一块木刻的介绍牌,上面注明了这个店始建于清光绪年间。是由一位闯关东的牛姓山西人,在东北从事粮食买卖生意,创业发达后,在北京开的一家绸缎庄。后经几代人经营发展,经历了兴衰沉浮,保留下了“宏锦”这块牌子,成为了北京的老字号。 店里依然秉承传统旗袍制作工艺,全手工剪裁,缝制。但在旗袍的款式上却有了很多的创新。长款、短款,高开叉、低开叉,各种款式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些有休闲元素的设计,很受欢迎。 走进店里,看着琳琅满目的旗袍,艾瑞莎的眼睛简直不够用了,不停地问贺左戎戎和王直:“没想到中国传统服装竟然能有这么多的式样,一百多年前的人们就这么时尚吗?” “当然了,中国人的审美自古以来就引领着世界的潮流。”王直向艾瑞莎介绍,说:“只这传统的旗袍,按开襟,就分为单襟、双襟、直襟、斜襟、琵琶襟、曲襟以及无襟;按摆型,可分为宽摆、直摆、a字摆、礼服摆、鱼尾摆、前短后长袖大、锯齿摆;按袖口,又分为无袖、削肩、短袖、七分袖、八分袖、长袖、窄袖小、喇叭袖、大喇叭袖、马蹄袖、反摺袖。单单就这个领口的型制,就有企鹅领、凤仙领、无领、水滴领、竹叶领、马蹄领等。不要小看这个领口,高超的旗袍制作师傅,会根据不同女性的脸型身型特点,选择不同的领口,从而突出不同女性的美。” 王直这番详尽、准确的介绍,把艾瑞莎听得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问王直:“直哥!你怎么对旗袍有这么详细的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学服装设计的呢。” “我们的这个大总监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现学现卖。”在旁边欣赏店里成衣的贺左戎戎揭开了王直的底。 艾瑞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一下,转过头就奔门口的介绍牌跑去了。 看着艾瑞莎一蹦一跳的样子,王直也笑了,对贺左戎戎说:“你说的她还真信。” 贺左戎戎一脸幸福地看着王直,说:“你记忆力和观察能力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说着话,艾瑞莎就跑回来了,冲贺左戎戎嗔怪道:“你骗我。那上面虽然有介绍,但没有直哥说的那么详细。” 呵呵一笑,贺左戎戎说:“我又没说他是在那个牌子上看到的。” “那是在哪儿?”艾瑞莎不置可否地问。 “这位先生应该是在橱窗那里看到的。”这时,一个在附近整理衣架的女店员听了三个人的对话,插口说:“刚才我看见这位先生驻足在橱窗那里很长时间,一定是看到了我放的一份介绍旗袍的杂志。不过短短的一、两分钟就能记得这么准确无误,已经非常厉害了。” 王直一笑,冲那个女店员说:“看是看了,但是那本杂志上面也没有介绍的很详细,尤其是对领口,根本没有介绍。这些是我听了艾瑞莎对这次高订的设计想法后,下午的时候,上网自己大概看了一写资料。我没有那么聪明。” 眼前的女店员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娇小,面容清秀,一看就是性格活泼,又精又灵的女孩。 “我姓牛,名字叫慕琳,很高兴认识几位。请允许我为两位漂亮的女士介绍几款我们店的新款旗袍,可以吗?”几句话说得让任何人听了都高兴,即使不想买也愿意跟牛慕琳去看看。 女人都喜欢漂亮衣服,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听了牛慕琳的话,贺左戎戎和艾瑞莎把王直丢在一边,立即跟着牛慕琳就走,听她逐一介绍。 不愧是百年老店,旗袍的设计、剪裁、用料,以及做工都实属一流,引得两女连连称漂亮。一旁的王直也暗自称赞。 在牛慕琳的盛情邀请下,艾瑞莎和贺左戎戎还进到里面的试衣间里,亲身感受旗袍的魅力。因为现在北京的天气还比较冷,试衣只能是两个人相互欣赏品评。王直就没有那个眼福了。而且店里顾客还不少,如果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这两个绝世美人穿着旗袍,靓丽地在大厅里走上一圈,不说惊世骇俗,也一定引起不小的震动。说是“宏锦”请来的专业模特,也一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趁着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进去试穿旗袍,看看四周没有其他人,王直问牛慕琳:“请问牛小姐!这里你是负责人吗?” 一句话让牛慕琳愣住了,嫣然一笑,说:“先生,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看我像老板吗?” “即便你不是老板,你也应该是未来的老板。对吗?”王直肯定地说。 听了王直的话,女慕琳原本笑意盈盈的脸,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警惕地问王直:“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调查过我?” 轻轻一笑,王直说:“请牛小姐不要误会。‘宏锦’原是江城一位牛姓富商,一百多年前在北京开的一家绸缎庄。这个富商姓牛,你也姓牛,这个并不难判断。” 这话一出口,牛慕琳原本紧绷的脸放松了下来,无声地一笑,说:“看来几位光临小店是另有目的呀!不然不会对‘宏锦’了解这么多。” 点点头,王直说:“我们来是想和贵店谈一笔业务,甚至是长期合作项目。” 正在王直和牛慕琳谈话的时候,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一人脱着一条旗袍走了出来。贺左戎戎是白色绣兰花的,艾瑞莎四黑色绣牡丹的。果然,两个人性格气质不同,在衣服喜好上也有很大差异。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和莎莎都选好了。今天你把我们领到这里的,就由你买单。”贺左戎戎霸气地说。 艾瑞莎一听王直付账,也来了精神,笑嘻嘻地说:“等等!直哥买单,我要再去选两条。” 微微一笑,王直说:“没问题!你们去选,我和牛小姐谈合作的事。”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也是一头雾水。来之前王直并没有说要谈生意,甚至都没有告诉她们这里有一家“宏锦”旗袍店。 看着王直非常认真的样子,思考了一下,牛慕琳说:“既然这样,那就请几位上楼谈吧。” 第一百三十章 又遇难题 从一扇开在大厅内侧的门,牛慕琳把几个人领到了二楼。一条窄短的走廊,在左右和中间各开有一扇门。可能是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上来,此时,三扇门都是打开的。可以很清楚地但到,针对楼梯这间面积最大的房间,应该是工作室。里面摆放着裁剪、缝纫等工具,还有几个人形模特。左边那间摆放着办公桌的应该是办公室。而牛慕琳把三人引到了右面那个房间。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茶室,但布置得非常雅致。中式的红木椅子茶案,旁边还摆放着一架古琴,此时,琴台一角的琴炉正燃着熏香,清淡的竹香飘满了整间茶室。墙上挂着一幅工笔牡丹,设色艳丽、沉着、明快、高雅,色调统一,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请几人落座之后,牛慕琳熟练地温壶、洗杯、泡茶……不一会儿,贺左戎戎三人面前就摆上了一杯色淡味香的茶汤。 “白毫银针,好茶!”只是举杯闻了一下,王直脱口而出道出了茶的名字。 “只闻了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茶,看来这位先生对茶道也很有研究啊!”牛慕琳的话中很是钦佩王直。 “那里!只是恰好喝过,我自己也喜欢这种茶而已。”轻轻摆手,王直谦逊地说。 牛慕琳看向王直的眼睛始终闪烁着光彩,悦声问道:“请问几位贵客的尊姓大名?来到我们这个小店,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种除了自己全是女人场合下,只有王直主动做起了介绍:“这位是贺左戎戎,‘北窗’广告创意公司董事长。这位是我们公司下属‘汉风’品牌的执行总裁、出品总监,艾瑞莎小姐。我呢,叫王直,是‘北窗’的执行总监,我们三个人是从江城特地来北京‘宏锦’登门造访的。” 王直刚介绍完两人,牛慕琳的脸上马上显露出高兴的深色开口说:“你们是江城来的?难怪这么了解‘宏锦’。我好长时间没回江城了,那里是‘宏锦’的根,我一直想在江城重新开一家分店,一直没有实现。” 看着牛慕琳越说越兴奋,贺左戎戎说:“如果我们合作,我想你的员工会实现的。” 这句话让牛慕琳想起来,刚刚王直说的话,于是问:“你们来小店,是想合作什么项目?” 对于王直说的合作,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也是一头雾水。临来之前,关于合作的事情王直一点都没有说,就是要来“宏锦”两个人都不知道。现在牛慕琳问起合作的事,两人只能微笑着看向了王直。 王直微微一笑,说:“牛小姐!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在‘羽锦’方面进行合作。” 一句话出口,牛慕琳瞬间收住了笑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直。注视了良久,才用警惕语气问:“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羽锦’我也没有听说过,恐怕我们没什么可以合作的了。” 牛慕琳说话的语气很冷,话外之音也有了很明显的送客之意。让旁边的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也是略显尴尬,毕竟人家已经有赶自己走的意思了。 可王直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牛小姐!请不要误会。我生在江城,长在江城,对你们祖上的传奇故事了解一些,对‘宏锦’的独门绝技‘羽锦’也知道点。” 说完,王直合理一口茶,看向牛慕琳,正色地说:“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一位刘姓老爷爷,对你们牛家经商、行善的往事如数家珍。自山西闯关东扎根江城,在清乾隆末年,从大车店,兼营油盐烟麻粮食开始起家,经过两代人锐意经营,悉心管理,有了很大发展,成为了江城首屈一指,也是‘北方四大家’之一。当时,牛家人从江城进京,一路上不住别人家店,不食别人家饭。成为富甲一方的富商、巨商后,牛家人从没有忘过本,行善积德的事做了很多,冬舍棉夏舍单,二八月开粥厂……这些传奇故事我从小就听。所以,我知道‘羽锦’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对于王直说的这些,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当然不知道,但很认真地听完了。而牛慕琳却知之甚详,从她小时候,父亲就一直在给她灌输牛家祖上的荣光。 王直说的这些显然都非常准确,这也让牛慕琳放松了先前的芥蒂,脸上显露出惊异的表情,说:“没想到,王先生对我家过往的事情了解这么多。有些我都不清楚。” 笑了一下,看向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王直接着说:“‘汉风’这个品牌我想牛小姐也知道一些,是以中国传统服装元素为主基调的服装品牌。而贵店传承的手工织造技艺产出的‘羽锦’非常适合运用在‘汉风’的高端私人订制方面。所以,我觉得‘宏锦’同‘汉风’的合作前景会很好的。对我们而言,可以提升高订的品质,而‘宏锦’可以扩大品牌影响力,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空间。” 正视着王直,牛慕琳思考了一会儿,说:“‘宏锦’虽然只是一个小门店,也可以说是个小作坊。但我们一直秉承传统的手工制衣工艺,从不大批量生产加工,品牌也只属于我们自己,与‘汉风’合作我们的传统就会被打破。更何况‘羽锦’是纯手工织造的一种面料,图案、花色都是提前设计好后,靠手艺人人记忆编织的传统手工织造技艺,虽然品质很高,但出产却非常有限。况且,现在掌握这门技艺的人也只有我家店的几个老人儿,他们现在也很少接订制的活儿了,基本都是在织自己喜欢,符合我们需求的‘羽锦’。” 听了牛慕琳的话,王直认真地说:“‘羽锦’中国传统的丝制瑰宝,如果没有传承,很快就会失传的。只有不断寻求发展,依靠市场的活力,这门技艺才能够传承有序,发扬光大。” 听了王直和牛慕琳的对话,艾瑞莎接口说:“虽然我不太了解‘宏锦’的历史,对‘羽锦’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布料。但我想,艺术只有传承才能保持生命力。” 轻轻叹出一口气,牛慕琳非常无奈地说:“不瞒各位,我也在为这件事着急呢!掌握这门技艺的几位前辈,都非常固执。他们始终坚持祖上定下的传内不传外的规矩,而自己的后背里又没有人愿意学的。就导致了现在这种青黄不接的局面。更难的是,我父亲虽然也着急,但他也固守着家训,任由这些老人儿的固执己见。” “牛小姐!既然是这样,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让我们同你父亲和那几位老人家见面谈谈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左戎戎问。 “是呀!我也非常想亲眼看看‘羽锦’的织造技艺。”艾瑞莎说。 看着王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三人,牛慕琳显得很纠结。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试试吧!虽然这个店现在是我负责打理,但经营的最终决定权还要我父亲做。他现在也就一周来一次,其余时间都在研究‘羽锦’技艺,都成痴、成疯了。” “有这么背后说自己父亲的吗?”门口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羽锦之谜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屋里原本讨论热烈的四个人齐齐回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年纪大概五十多岁,身材中等偏瘦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一身灰色简约款唐装,显得干净利落,又不失庄重。鼻直口正,双耳有轮,一头银发,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爸爸!您怎么来了?”牛慕琳赶紧起身说,脸上则挂上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哼!我再不来,你就要把这里变成时装店了。下面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是你做的吧?也是你让挂出来的吧?那是旗袍嘛。”来人嘴上虽然训斥着牛慕琳,可脸上还是带着慈爱的笑容。 男人的突然现身,贺左戎戎和王直到不觉得怎样,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艾瑞莎,第一次看到有人会这样的装扮,先是好奇,然后就是强忍着要笑的样子。 察觉到了艾瑞莎怪异的表情,王直赶紧上前一步,对来人说:“牛先生!您好!我们是江城来的,慕名‘宏锦’的名号,特来登门拜访。还望牛先生不要见怪。” 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直,又看看王直身后的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脸色一正,说:“几位来小店‘宏锦’登门造访,老朽失礼了!” 说完双手一拱,一副老北京接人待物的做派。一边的艾瑞莎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贺左戎戎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容。 一看艾瑞莎有些失礼,王直马上说:“牛先生!非常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从小在国外长大,没有见过这种古老的礼仪。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谅解。” 说完也是拱手施礼,表示抱歉。 见到王直如此说,艾瑞莎也意识到自己做的确实有些冒犯,马上收起笑,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冲牛慕琳的父亲鞠了一躬,说:“牛先生!非常对不起!” 牛慕琳的父亲倒是很开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笑容可掬地说:“没事!没事!别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像我这儿岁数的人也不懂这一套,也看不到这一套理数了。也就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还死抱着不放。没办法,从小师承如此,改不过来了。” 说完,“哈!哈!哈!”爽朗地笑了起来,把刚才略显尴尬的气氛冲的烟消云散。 看到几人消除了拘谨,牛慕琳为王直几人做了介绍,笑着说:“这是我父亲,牛……” 没有等牛慕琳介绍,她父亲自己就开口介绍起来,朗声说:“我叫牛楚鸿,叫我老牛就行。慕琳平时也叫我老牛,虽然没大没小,但我挺受用的。” 牛楚鸿的话透露出,父女两人感情有多好。 几人又是欢快地笑了一阵,牛慕琳又给牛楚鸿介绍了王直几人。 再次坐定后,牛楚鸿盯视着王直,问:“小伙子!我刚刚听了你说的话,看来你对我们牛家的过往知道的不少呀!” 王直认真地回答说:“我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一位刘姓老爷爷,对牛家的往事简直如数家珍,尤其是对‘羽锦’的阐述更让我着迷。” 双眼一亮,牛楚鸿说:“能够记得我们牛家往事的人也有可能是我们家的至交。请问这位老先生现在在哪里?” 面色一暗,王直说:“前几年,刘爷爷已经过世了。” “哦!可惜!可惜!我真想和这位老先生见上一面,攀谈一下。”牛楚鸿唏嘘不已地说。 转念一想,牛楚鸿接着说:“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也不必过于在意,谁不都有那一天嘛!世人有谁如彭祖般长寿,又有谁像张三丰精修太极内丹功法。长寿谁都想,可想就是想想吧,活着的时候多些快乐,死的时候少些遗憾就圆满了。” 这些话,让王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都听得很入心,都有了一点大彻大悟的感觉。而牛慕琳可能经常听自己父亲的教诲,也就没那么大反应。 静默了一会儿,牛楚鸿说:“看看我,又啰嗦这些有的没的了。人老了就是爱唠叨!嗯!小伙子,尽然你提到了‘羽锦’,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羽锦’吧!” 话题一转,牛楚鸿把话题传回了他所擅长的领域。 微微一笑,王直歉然地说:“我对牛家的‘羽锦’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听刘爷爷说过,‘羽锦’是以产自浙江湖州的一种叫做辑里湖丝的蚕丝,经过劈丝、染色后,以传统的提花木机织造而成。技术熟练的艺人每天最多也只能完成五、六厘米的‘羽锦’织造。之所以被称为‘羽锦’是因为织造过程中,可将孔雀的尾羽织入,使得成品不但轻柔如羽毛一样,更能在阳光下幻化出如锦鸡羽毛一样绚丽的色彩。牛先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还请您指教。” 牛楚鸿不住地点头,面上满是兴奋的微笑,赞赏地说:“难得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对我们牛家这门技艺了解的这么详细。就算慕琳也没有你知道的多。” 随之,眉头一紧,叹口气,牛慕琳说:“可惜,这门技艺现在看,真的要失传了。” “怎么会呢?”贺左戎戎插话问:“刚刚听牛小姐说,牛叔叔不是正在潜心研究‘羽锦’技艺嘛。” 一句“牛叔叔”,让牛楚鸿眉眼一舒,慈祥地一笑,说:“孩子!你不知道‘羽锦’的织造技艺有多复杂。” 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下,牛楚鸿语气郑重地说:“我们牛家的‘羽锦’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图案精美、锦纹绚丽为特征,适于制作成衣。啊!刚刚你们在下面看到的那些旗袍基本都是这类锦料缝制的。一种就是鲜有人知,只在国内织造业内流传的,世间已经基本绝迹的‘羽锦’。这种锦料薄如蝉翼、轻若毛羽,但却坚韧无比。两种虽然织造技艺相同,但所用材料却相去甚远。我刚才说的要失传的技艺就是第二种,蝉翼‘羽锦’。” 说完,牛楚鸿又想了一会儿,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转头对牛慕琳说:“慕琳!你去下面交代一下,不准有人上来,然后把门关好,再回来!” 一番交代后,牛楚鸿向在场的几个人展示了牛家不传之秘,看的众人直呼神乎其技! 第一百三十二章 羽锦两支 看到牛楚鸿异常谨慎,万分小心,且极为神秘的举动,王直几个人也是感到牛楚鸿接下来一定会揭晓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秘密。 看着牛慕琳做完自己交代的事情,牛楚鸿小心地由贴身的衣兜内摸出一个锦囊。又从衣兜里取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好。小心翼翼地打开锦囊,由里面轻柔地取出一方丝巾,轻轻缓慢地展开摊在双手上。 众人定睛观看,只见一方一尺半见方的丝巾展示在眼前。薄如蝉翼,洁白如脂,银丝锁边,金丝绕角。丝巾上,以不同粗细丝线绣绘出一副庭院景致。亭台楼阁栩栩如生,人物表情清晰可见。随着牛楚鸿双手的上下晃动,让透过百叶窗的阳光打在丝巾上,众人眼前瞬间反闪出溢彩的光华。 在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惊异万分,赞叹不已之时。牛楚鸿抬眼对贺左戎戎说:“孩子!把你的手展开。” 贺左戎戎看看王直和艾瑞莎后,略迟疑了一下,把左手递到了牛楚鸿面前。牛楚鸿仔细看了贺左戎戎纤细的手指,确认干净后,把那方丝巾轻轻柔地搭在了贺左戎戎的手上。 “什么感觉?”牛楚鸿满脸自豪地问。 贺左戎戎瞪大了眼睛,看看艾瑞莎,又看向王直,不可思议地说:“简直是轻若无物,手感又难以置信的冰凉丝滑,图案处也没有凸凹感。这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这方丝巾,重量不到五克。”牛楚鸿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说:“别看轻薄,却十分的坚韧,拧成绳索,可以禁得起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艾瑞莎经过牛楚鸿允许后,也小心接过那方丝巾,仔细端详后,说:“简直是叹为观止,透过丝巾,连掌纹都清晰可见。牛叔叔!这是您织的吗?” 摇摇头,牛楚鸿面露懊悔,沉声回答说:“很遗憾,不是我织的。这方丝巾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我爷爷在清末的时候织就的。当时,我爷爷穷极一生精力也只织就了九方,到现在也只剩下这一方了。” 扫视了一圈,包括牛慕琳都在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自己,牛楚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今天是王先生提起了我们牛家的往事,也勾起了我心里压抑了很久的困惑。索性今天就多说点吧!慕琳!你要认真听,我希望将来‘宏锦’能在你手里延续下去,‘羽锦’的技艺也能在你的手中复活。” 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牛楚鸿接着说:“你们都知道,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辛追夫人墓里出土过一件素纱禅衣吧?这件衣服是古时候古代女子出嫁时套在婚礼服外面的罩衫,衣长一百二十八厘米,通袖长一百九五厘米,整衣却仅有四十九克的重量,折叠后可以装在一个火柴盒里。可见两千多年前西汉时期,我们祖先掌握的养蚕缫丝和织造技术有多么的高超,到现在都是叹为观止。不过,这个技艺在朝代更迭,历史变迁中失传了。直到清中期,我们牛家有一位叫做牛莫易的先人,他天资聪慧、善思专攻,就是他创办了‘宏锦’这块牌子。他常年往返于京城和苏杭两地,做丝绸生意。也是机缘巧合,偶然的一次办货过程中,他发现了一种极为纤细而坚韧的蚕丝,就萌生了自己采丝,织造一种轻薄美丽的丝锦的想法。售卖给京城的达官贵人,一定能赚钱。经过反复试织,不知道历经多少次失败,终于织出了薄如蝉翼,轻若毛羽的丝锦,并取名为‘羽锦’。一经推出,大受官宦人家少爷、千金和贵妇的宠爱。当时,都以拥有一条‘羽锦’的丝帕,或是一条丝巾而显示自己高贵的身份。那时候,我们牛家可是北京城里最受推崇的买卖人家,订制求购‘羽锦’的人都要挤破门,门槛每年都要换,生意好的就不用说了。” 说话间,牛楚鸿的脸上闪烁着光彩,心中的自豪骄傲不言而喻。随即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后来,随着清末战乱,能熟练掌握这门绝技的人越来越少了,直到彻底失传。好在,先祖把‘羽锦’的织造工艺记录了下来,而且一辈辈传了下来。” 说到这里,牛慕琳插口问:“既然有工艺说明,爸爸为什么织不出来,我看你几乎每天都在织台前研究。” “哪儿那么简单呀!中国很多传统技艺都是手口相传的,即便是有文字记载,为了防止绝技外泄,要嘛重要环节记录不全,要嘛就在文字中藏匿关键内容。”牛楚鸿说:“我们牛家传下来的也是一样。通过我多年研究,织造技艺记录很完全,要不然我们店里用的布料也就没有了。但一定有什么重要东西没有记录下来,导致我永远织不出这种薄如蝉翼、轻若毛羽的‘羽锦’来。” “爸爸!我经常看见你反复地劈丝,就是为了把蚕丝变得更细,让织出的‘羽锦’更轻薄吗?”牛慕琳问。 点点头,牛楚鸿说:“劈丝虽然让能实现‘羽锦’的轻薄,但我反复试过无数次,都不能保证劈出来的每根丝粗细一致,所有织出来的锦疏密不一,纹理不清,根本没法看。” 说话间,牛楚鸿不由得锁紧了眉头,显得一筹莫展。 “牛叔叔!你有没有尝试过不同地方产的蚕丝试试呢?”不明就里的艾瑞莎问。 摇摇头,牛楚鸿说:“不是说大话,我已经把全国产的蚕丝都试过了,就连一些国外的蚕丝也都拿来尝试,都不成啊!” 看着手里祖辈传下来的那方丝巾,牛楚鸿满脸的遗憾,满脸的不甘。牛楚鸿陷入了沉思。 艾瑞莎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么好的“羽锦”用到自己的设计中,一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这次为陆阳父母设计金婚礼服,没有比“羽锦”更合适的了。 “牛叔叔!我觉得下面店里的旗袍都非常漂亮,尤其是‘羽锦’更吸引我。”艾瑞莎打破沉寂说:“我希望能够和牛叔叔合作,我相信一定能够让‘宏锦’再现百年前的光彩。” “我们合作?我们是做传统旗袍的,而艾瑞莎小姐是做时装设计的,我不觉得我们会有共同点。”牛楚鸿有些不感兴趣。 “爸爸!”牛慕琳插话说:“我们应该要改变了,在守着老的经营理念,‘宏锦’马上就要经营不下去了。” 牛楚鸿打断了女儿的话,大声说:“旗袍是国粹,我们要坚守这个传统,我不希望‘羽锦’失传了,旗袍也失传。” “牛先生说的很对。”牛慕琳还要在争辩,被王直的话打断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也称呼您叔叔,好吗?” 刚刚还在横眉冷对的牛楚鸿,听了王直的话,瞬间就变了脸色!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语出惊人 王直说的话好像很顺牛楚鸿的心意,变怒为喜,眼睛里瞬间闪烁出了温暖的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牛楚鸿的脾气,一般年轻人她都看不上眼,想要这么交流说话更是不可能。可就是这个王直,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尤其是这个王直还能把自己牛家往昔的荣光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甚是令牛楚鸿感到欢心! 点点头,对王直说:“好!我愿闻其详!” “牛叔叔!我非常钦佩您坚持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忘本,不能把先人创造的优秀文化丢没了、殒没了。”王直接着说:“不过,牛叔叔!我觉得牛小姐的话您也要考虑。纵观古今,我们很多优秀的文化、技艺都失传了,为什么?” 点点头,牛楚鸿模棱两可地问:“为什么?” 王直微微一笑,说:“我说的不一定对,但我觉得是需求没有了,就没有人再从事了。说白了,就是没有市场了,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了。” 牛楚鸿一昂头,眼睛里爆射出一缕精光。王直的话显然触动了他的思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王直。 “交领、右衽、系带的汉服也是我们的国翠,虽然近几年也有年轻人在穿,但现在不会有太多人在大街上穿着。所以它的生存空间很小,没有市场了。但在‘汉风’品牌的私人订制和成衣中,艾瑞莎经过改良,把汉服的元素融入到现在的服装设计里,却让传承了几千年的服装文化焕发了青春。这样既传承了传统,又赢得了市场,我们的文化就又可以传承下去了。我认为这很好。”王直接着说:“‘羽锦’也一样,我觉得牛叔叔执着于恢复它往日辉煌的精神很伟大,很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但我也觉得牛小姐立足于旗袍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改良设计,让‘宏锦’更好地传承下去,很有开拓精神,也很伟大。” 看了看陷入思索的牛楚鸿,王直出其不意地说:“牛叔叔!也许我能帮你恢复蝉翼‘羽锦’。” 这句话就像旱地里炸响了一声惊雷,让牛楚鸿异常震惊,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牛楚鸿反复地确认则自己的听到的。 不单单是牛楚鸿,就连旁边的牛慕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问王直:“王先生!你是说能帮我爸爸找到蝉翼‘羽锦’的织造方法?” 看到父女二人吃惊异常的表情,王直微微一笑,说:“牛叔叔!牛小姐!我刚刚是说,我也许能帮‘宏锦’恢复蝉翼‘羽锦’。” “你?”父女二人同时以同样质疑语气说。 同样,在王直说出能够帮助“宏锦”恢复蝉翼“羽锦”绝艺的时候,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也是非常吃惊,应该说是非常震惊。以她们二人对王直的了解,在这种情形下,王直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在她们的印象中,王直向来都是思维敏捷、做事沉稳的。牛楚鸿作为牛家嫡传的子孙,手里掌握着祖传的“羽锦”织造方法,穷极大半生的智慧苦苦寻觅,依然没有找到破解之法,没有织出薄如蝉翼,轻若毛羽的“羽锦”,而王直作为一个外人,甚至连丝锦是怎么织造的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能破解其中的奥秘,找到方法呢? 贺左戎戎不由担心的看向王直。 而艾瑞莎更加直接地问王直,“直哥!你怎么会知道‘羽锦’的织造方法呢?” 王直依然是坦然地淡笑,认真地说:“牛叔!虽然我说的是也许,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嗯……怎么说呢!我偶然从一本资料上曾经看到过关于养蚕、缫丝、织锦的一些知识,也下力气探求过,我认为,可以一试。” “希望?你有多大的希望?”此时的牛楚鸿,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房间里年龄最大的人,也忘记了自己是一个长辈的身份了。两只手紧紧抓着王直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边摇边问。在场的人都能了解、感受他现在对恢复“羽锦”技艺,恢复“宏锦”昔日荣光的急切心情。 “嗯……”王直略微沉吟了一下,说:“五到六分的把握吧!” 虽然只有一半的希望,但这也给了牛楚鸿莫大的鼓舞。当下就点头说:“好!好!小伙子!不管这事成不成,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年轻人的冲劲儿和韧劲儿。比我强。我老头子也表个态,只要你帮我恢复蝉翼‘羽锦’这门绝艺,我就开门广收弟子,把老祖宗这手绝活传下去。” 转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儿,郑重其事地说:“琳儿!我也向你表个态,从今以后,‘宏锦’这门店就正是交给你打理,我退居二线,给你当参谋。但有一条,不管你怎么探索创新,店里只能订制旗袍。这一点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爸爸!你太好了,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努力用心地把‘宏锦’办好。”此时,牛慕琳兴奋地脸都涨红了。 众人欢笑中,旁边的艾瑞莎接过话题,说:“牛叔叔!慕琳!我提一个不成熟的建议行不行?” “哦!艾……”牛楚鸿对艾瑞莎的外国名字不是很适应,没有记住。 “我姓陈,中文名字叫陈嘉思。您叫我嘉思就可以。”艾瑞莎快声快语地说。 “哦!陈……,我还是叫你陈小姐吧!有什么话你直说。”牛楚鸿说。 甜美地一笑,艾瑞莎说:“‘宏锦’是订制旗袍为主要经营项目,刚刚我在下面也看到了,非常的漂亮,我很喜欢。但我觉得应该再增加一项蕴含汉服元素男款服装业务。当然,销售量肯定不如旗袍大,但现在国内年轻人有喜欢穿这类服装的,尤其是情侣套装,我想这是一个卖点。还有,如果‘宏锦’和‘汉风’合作,我们可以尝试推出高端订制的婚礼套装,或是礼服类的套装,我觉得应该可以,至少可以尝试一下。” 想了想,牛楚鸿也点点头,说:“琳儿啊!就按陈小姐说的做,我现在的思想是僵化了,以后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其实,牛楚鸿心里非常清楚,即便增加了男款汉服制作项目,也不可能威胁到“宏锦”的旗袍主营业务。而且就如艾瑞莎说的那样,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标新立异,特立独行,情侣一起来这里订制套装,也是一个很好的经营方向。 一阵欢谈之后,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与牛楚鸿、牛慕琳父女道别,离开了“宏锦”。可以用皆大欢喜来概括此次鼓楼小巷的探秘之行。可贺左戎戎心里却有着丝丝的不安,对王直答应帮牛楚鸿寻找蝉翼“羽锦”织造方法的事,不容她不担心。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双管齐下 坐在返回宾馆的车上,艾瑞莎不断地用手抚摸感受着牛楚鸿亲自为她挑选的一红一白两块羽锦,上面以同色丝线织出龙凤云纹。素雅而不失奢华,绚丽而不夺眼光,真的让艾瑞莎爱不释手。 “用这样的衣料完成陆阳父母金婚礼服的设计,一定会非常完美。中国传统丝织技艺真是了不起,那些创造出如此美丽的织锦的人非常伟大!”放下手里的羽锦,艾瑞莎忠心地赞叹着。 坐在她身边的贺左戎戎也抚摸着艾瑞莎手里的“羽锦”说:“是非常的漂亮,刚刚牛叔拿出来的那方蝉翼‘羽锦’更是惊世骇俗。” 艾瑞莎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抬头问王直:“直哥!来之前你是不是就想好了要同‘宏锦’合作?你对‘羽锦’怎么了解的那么详细?” 王直还没说什么,贺左戎戎先说话了,“我们直哥就是个永远不知道谜底的谜。让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会多少!藏了多少!” 艾瑞莎呵呵一笑,调侃说:“神一样的存在呗!” “呵呵呵!”贺左戎戎也笑了,回答道:“我感觉差不多。” 被两个美女轮番调侃,坐在副驾驶的王直忍不住了,回过头笑着说:“没那么神秘!我了解‘宏锦’这真的是巧合。我很小的时候,邻居家的爷爷就和我讲了牛家和‘羽锦’的故事。他手里就有老辈人留下的一条手帕,虽然不是刚刚牛叔展示的那种蝉翼‘羽锦’,但也是世人难得一见的稀罕之物,给我留下了非常非常深的印象。从法国回来后,在北京驻留期间,一次偶然的闲逛中,我发现了鼓楼的这家‘宏锦’,当时也进去看了,觉得里面的旗袍虽然漂亮,但由于缺少时代元素,生意并不太好。但他们用的衣料却是最顶尖的织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就有意无意地搜集了一些‘宏锦’、包括牛家的相关的资料。这次,当我知道陆阳父母金婚要订制中式礼服时,我脑子里瞬间就蹦出了‘宏锦’,想到了他们用的这种顶尖织锦。” “哎呀!直哥!你简直神了,你那时候就想到了要与‘宏锦’合作,要开发‘羽锦’这个宝库啊!”艾瑞莎夸张地说。 听艾瑞莎这么一说,王直赶紧解释说:“我可没那么神,也没有能力遇见未来。只是由衷地喜欢中国的传统文化,对这种已经可以说是非物质遗产的技艺也非常的热爱。如果真的失传了,太可惜了。我这次也是挺冒险的,并没有十足把握。但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宏锦’恢复蝉翼‘羽锦’技艺。” 听王直说完,贺左戎戎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你刚刚说可以帮牛先生找到轻薄‘羽锦’的织造方法,你有多大的把握?万一做不到,我们就失信于人了。”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艾瑞莎也担心了起来,说:“是啊,直哥!牛叔试验了这么多年都织不出来。你都没接触过,只凭你小时候听一个爷爷的话,就能找到方法吗?” “我一定会全力去帮牛叔破解羽锦之谜的,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即便失败了,我看的出来,牛叔是个很宽容的长者,他不会怪罪我们的。”王直坦荡地一笑,坐正身体,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四川,你们就留在北京吧。一方面莎莎要全身心投入到陆阳父母礼服的设计、制作中,另一方面就是戎戎一定要保持和张强的联系。这次‘华隆’手机平台广告投放对‘思嘉’冰酒未来市场前景很重要,如果被其他人拿到,我们很难找到同等的广告宣传平台,对以后市场推销是非常被动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也盯上了华隆的平台?”贺左戎戎和王直已经有了令人羡慕的心灵默契。 点点头,王直说:“这样的广告平台谁拿到,就相当于掌握了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浏览量,它产生的广告宣传效应绝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这个机会,对于‘思嘉’冰酒品牌推广来是,是有着战略意义的机会。” 王直的话引起了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的重视,也明白了王直为什么如此看重“华隆”平台广告投放权。数十亿、上百亿的浏览量,这要比铺天盖地的纸媒、电媒宣传渠道所取得的效果要好上千倍、万倍。 第二天,王直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北京。 艾瑞莎带领自己的工作室人员全情投入到了礼服设计工作中。 而贺左戎戎则在尝试各种方式同张强进行沟通,希望能取得双方认同的方案,但张强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容改变。 这天,贺左戎戎正准备进入“华隆”集团大楼,却正好撞见张强站在电梯口同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相谈甚欢,电梯来了后,两人相互谦让后,携手走了进去,表现得分外亲热。 看到这一幕后,贺左戎戎马上意识到,王直说的竞争对手真的来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前台,对迎宾员说和张总约好了,谈广告业务。 那个迎宾小姐应该是刚来的,经验不足,贺左戎戎很顺利打听出,张强正在和客户谈平台推送业务,而且还获悉对方是一家驻国内的欧洲企业总代理,名字叫黄觉。 “黄觉?啊!这个人我知道,他好像是就职一家欧洲的连锁公司。”贺左戎戎非常机智地套路着迎宾小姐。 “应该是的,这次他来同广告部张总就是洽谈他们公司一款刚进入国内市场的奶制品广告宣传业务的,应该是要投放到手机浏览器平台上。”这个入世不深的小姑娘不但中了贺左戎戎的圈套,还很健谈。 坐在车里,贺左戎戎注视着“华隆”大厦出入口差不多一个小时,那个黄觉才被张强的亲自送出了大楼。两人春风满面地挥手道别后,黄觉坐上了一辆奔驰车离开。直到车子开远,张强才含笑转身回去。 看来,两个人刚刚在业务上谈的相当不错,俨然已经成为朋友了。 贺左戎戎强烈地意识到这个黄觉肯定是为了“华隆”手机广告平台投放权,而且从黄觉和张强相处关系上看,对方已经走到了“北窗”的前面了。 想了想,贺左戎戎拿起手机就要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王直,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一方面王直现在一定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一方面她也想自己处理好这件事。 第一百三十五章 深山寻蚕 中国有三大重要的桑蚕养殖基地,分别为江浙苏州、广西宜州,再就是四川凉山州宁南。 尤其是四川凉山州宁南,因为处于大凉山深处,属于高海拔地区,远离城市喧嚣。独特的气候条件、地理环境,是全国、甚至全世界公认的优质蚕丝源头,是中国蚕丝品质最好的出产地。 这里群山起伏,沟壑纵横,广袤的原始森林散发出清新怡人的香甜,完全隔绝了城市的烦躁嘈杂,让人能够感受到忘怀许久的安宁。 此时,王直正跋涉于这里的崇山峻岭中,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适合织造蝉翼“羽锦”的蚕丝。 王直到宁南县已经三天了。通过李宽的联络,找到了一个在当地始终从事蚕丝收购买卖,名叫李兵的人做向导。 这几天,在李兵的带领下,王直一家一家地拜访当地的蚕农。目标只有一个,找到三眠蚕。 所谓三眠蚕,就是在幼虫期三次停止食桑就眠蜕皮,经过四个龄期即止蔟结茧的称为三眠蚕品种。三眠蚕品种的幼虫期过短,食桑量少,蚕茧的茧形小,丝量少,茧丝纤度细。 前几天,在“宏锦”畅谈蝉翼“羽锦”的时候,当牛楚鸿提到马王堆出土的“素纱襌衣”时,王直的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了多年前看到一篇中国考古的文章。里面提到,为了复制出一模一样的“素纱襌衣”,国内的考古学家和纺织学家确立了一个联合攻关项目,目的就是找到一种茧丝极细,且任性极高的蚕丝。在科研攻关中,他们发现,中国养蚕、缫丝、纺纱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历史,所养的蚕已经由原来的三眠蚕变成了四眠蚕。蚕的个体在不断的变大,蚕丝也在逐步的变粗。这样的蚕结茧缫丝所得到的茧丝是不可能织出同等质量的“素纱襌衣”。后来中国科学家经过广泛寻找,反复试验,终于在四川凉山州宁南培育出了一批三眠蚕,产出的蚕丝非常细,而且坚韧,成功地复制出了现代版的“素纱襌衣”。 王直之所以来到大凉山,为的就是能够找到这种三眠蚕,进而为蝉翼“羽锦”找到最合适的蚕丝。 “王先生!今天去的是我们这里最后几家养蚕户了。但我觉得没什么希望。”这几天一直做王直向导的李兵对王直说。李兵在当地从事蚕茧收购,对宁南的养蚕产业非常熟悉。 此时,即便是常年出入大山李兵,也已经累的不愿意动了,更确切地说是泄气了。唉声叹气地说:“我干这行十几年了,就没听说过什么三眠蚕。王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王直从背包里掏出两瓶水,递给李兵一瓶,自己也打开一瓶和了一口,说:“嗯!还是去看看吧,万一能找到呢。” 摇摇头,李兵也为王直这种韧劲和不放弃的精神折服了。三天了,就在这大山里转悠,不说累,就是蚊虫叮咬,一身臭汗谁受得了呀!可王直却始终精神专注,表现的相当执着。 谈了一生气,李兵带着王直接着向山坡上爬去。不出李兵所料,在接下来走访的几个蚕农家里也都没有找到三眠蚕,养的全是又肥又大的蚕,结的蚕茧也很大,缫出来的丝又长又粗,根本不适合用来织造蝉翼“羽锦”。 彻底泄气的李兵瘫坐在村头的大树下,唉声叹气地直发愁。眼看天就要黑了,今天肯定出不了山了。这小山沟里,别说洗澡,就是想喝口热乎水都不容易,好好睡一觉就更别想了。 缓了一口气,李兵不耐烦地说:“王先生!我们快点回去吧,走快点兴许能在夜里十点前赶到镇子上。山里晚上又闷又湿,你是北方人,很不习惯的。” 王直好像没有听到李兵在说什么,靠在大树上拧眉思索。按道理说,当年国内著名的专家在这里搞实验,兴师动众地培育三眠蚕,不能说尽人皆知吧,但也应该有所耳闻。虽然那种蚕产丝量少,几十年过去了,没有人再养了,可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还是当初的试验只是在极端保密的情况下搞的?此次大凉山之行就真的空手而归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直凝视着山坡发愣,对李兵的话也是恍若未闻。 忽然,王直被山坡下一点亮光闪了一下,刺的他马上闭起了眼睛。当他张开眼睛寻找光源的时候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只看到一个年老的山民背着背篓向坡上爬来,在筐子放着几袋用彩色塑料包装的东西。 看到这些,王直明白了,刚才的闪光是塑料包装把夕阳的余光反射到自己的眼里引起的。也没在意,可刚要转头和李兵说话,却被那些包装袋上的字吸引了。 发现王直没有理会自己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坡下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于是,李兵也站起身来,顺着王直眼睛盯视的方向看去,好奇地问:“你看什么呢?” 王直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山坡下爬上来的老者,嘴上问李兵:“你们这里的山民都很会保养吗?这么大年纪还能被那么重的东西,身体很好呀!” “保养?什么保养?”李兵咧嘴一笑,露出常年吸烟染成了黄黑色的牙齿,打着哈哈说:“山里人就想着怎么能多赚点钱,那会什么保养呀!要说能干活那到不假。从小在这山里没日没夜的讨生活,没有个好身板那行呀!” 王直一笑,摇摇头,手指向那个背着筐子走上坡的老人,说:“你看坡下上来的这位老伯,他的筐子里背着好多西洋参。身体那么好,难道不是经常吃西洋参嘛!” 李兵一看果不其然,老人的筐子上面放着好几袋真空包装的西洋参,脚下的步子既稳健又有力。 “阿根叔!难怪你老的身子骨这么硬朗,原来是天天吃人参啊!”没有回答王直的话,李兵冲着老人就喊了起来,原来他认识这位老人。 老人一抬头,看到李兵,张开了没剩几颗牙的嘴,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冲着李兵和王直站着的方向,用四川方言说:“是兵娃子呀!我哪有吃啥子人参呦,这是拿来喂蚕虫的。” “喂蚕?”一听老人的话,王直马上感觉这里面有重要的信息,于是对李兵说:“你问问这位老伯西洋参怎么喂蚕。” 李兵也很好奇,愣了一下,等背筐的老人走近了,走上前,扶着老伯把筐子卸下来,说:“阿根叔!来歇歇。一会儿我帮你背回去。” 说完,把手里自己还没有喝的水打开递给阿根叔,然后接着问:“阿根叔!我卖茧收丝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养蚕喂人参的。你养的是什么蚕那?怕不是要有老鼠那么大吧?” 阿根叔咧嘴一乐,答到:“哪有那么大呦,是很小的蚕。喂这个是为了让它长得壮点,不是长大。” 一听这话,王直马上感觉到这老人一定不简单。对李兵说:“我们跟老人去他家里看看。” 李兵接过老人的背筐,指着王直对老人说:“这个人是来我们这里买一种蚕丝的,他想到你家去看看你养的蚕,好吗?阿根叔!” “走喽,走喽!”老人爽快地回答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负苦心 靠山,一间全部用石头建成的两层房子,楼上楼下的木架上摆满了扁圆的蚕床。除了新鲜的桑叶外,里面还夹杂着细小的西洋参片。只有毛虫大小的蚕正趴伏在桑叶和参片上大肆啃食着。 和其他蚕农养的蚕不一样,不同于普通蚕除了吃就不爱动,阿根叔的蚕个虽然头都比较小,但活力十足,一个个都在不停地蠕动。看似柔弱的身躯,却显得力气十足,把偌大的桑叶拱的不住抖动。抓起一只蚕虫,放在手里抚摸,明显感到身体表里光滑,弹性十足。 总的来说,阿根叔养的蚕给王直和李兵的印象就是强壮。 “大伯!您为什么养这么特别的蚕呀?它们吐出的丝也很特别吧?”王直问。 阿根叔又是咧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露出了跟孩子一样可爱的笑容。脸上泛着红光,很是骄傲地回答:“那当然了!这些小家伙吐出来的丝漂亮地很呦!不过兵娃子看不上。” 李兵不服地说:“你都没给我看过,怎么说我看不上?” 呵呵一笑,阿根叔说:“你专检个大的蚕茧收,我的蚕茧又小又软,你肯收吗?” 一句话说的李兵没了脾气,悻悻地把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哼了一声,伸手拨弄起蚕床上的蚕虫玩儿了起来。 王直一旁看着眼前两个老小孩、小小孩斗嘴,觉得很有趣。也感受到大山深处山民间那种淳朴的情感。即便是简单的交流,也觉得很温馨。笑着问阿根叔,说:“大伯!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养这种蚕吗?我知道,您肯定不是为了赚钱。” 呵呵一笑!阿根叔一手扶着蚕床,另一只手也像李兵一样抚摸着娇小可爱的蚕宝宝。满脸幸福地讲述了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作为科技工作者的荣耀经历。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马王堆汉墓出土了“素纱禅衣”后,国家考古研究协会和中国纺织协会的一众科技工作者,就想要仿制出同样轻薄的蝉衣。经过几年的研究发现,现在的蚕都要经过四次休眠,个头肥壮,缫出来的丝都太粗。而古时候的蚕都是三次休眠,产丝量虽然少,却很细。于是就通过生物技术,繁育出一批三眠蚕,并在四川凉山州宁南找了几户蚕农饲养,结茧缫丝后,成功地复制出了现代版的“素纱禅衣”。 而阿根叔就是当年作为繁育三眠蚕的几户蚕农的组长。每天负责测量记录蚕虫长度,提醒蚕农喂食时间、数量,并且还要向科研组汇报蚕虫生长情况。在那段时间,阿根叔可以说是住在蚕房、吃在蚕房,不眠不休,生怕一闭眼睛,这些个蚕宝宝就全部完蛋了。当时,在这些淳朴的普通山民眼里,阿根叔俨然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科技工作者,而他自己也想当然地进入了角色。 后来,随着“素纱禅衣”仿制成功后,攻关组也就顺其自然地撤走了。但政府却为阿根叔发了一笔在当年看来相当可观奖金,更让他感到光荣的是,攻关组特地为他颁发了一张用毛笔写着“杨阿根同志:荣获‘素纱禅衣攻关项目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的奖状。想当年这可是让左邻右舍、让所有山民都无比羡慕和嫉妒的荣誉呀! 也是因为这个“荣誉科技工作者”的称号,让阿根叔咬着牙、拼着命,甚至是棍棒加持,硬是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这大山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这又一次让他收获了乡亲们羡慕的眼光和掌声。 每当回忆起自己双手捧着闪着金光的奖状,在村子里绕着圈炫耀,接受着乡亲们投来的赞许目光和热烈掌声,阿根叔的脸上就会浮现出孩子般可爱的笑容。 回忆了完整的“科技工作者”的荣耀,回到现实中的阿根叔说起现在三眠蚕的现状,不仅唏嘘不已。 抽着满是皱纹的脸,阿根叔叹息地说:“三眠蚕出丝量少,而且很细,没有人收。后来就没人养了。这几年日子好了,我就想着再养养那种蚕。让蚕虫睡三次觉就结茧,可我怎么找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种蚕。后来,我就专门找个头小的蚕养,产的丝虽然细,但又短又脆,不能用来织东西。我儿子说,是因为蚕虫的身体太弱了,营养跟不上。”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给它们喂人参的?”李兵插嘴问。 阿根叔乐呵呵地说:“刚巧,那时候我儿子给我带回来几袋这样的西洋参,让我们老两口补补身子。我就想人吃了补,蚕虫吃是不是也补,就试着喂了喂。没想到蚕虫很喜欢吃,身体也壮实了,产出来的丝虽然不多,但又长又韧,关键是细,和当年我养的三眠蚕产出的丝一样漂亮。” 说完,阿根叔就带着王直和李兵进了自己和老伴住的堂屋。之间屋子正中央是四川山区民众家家都少不了的火塘。再有就是靠北墙摆放着一张桌子,左右各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养蚕用的扁圆蚕床和镰刀、斧子之类的农具。摆设显得很陈旧,却打扫的非常干净。 此时,火塘边的小凳子上,正坐着一位身穿深灰色夹袄,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带着老花镜,手里正端着刺绣用的手绷,借着头上的灯光,正在绣着一方丝巾。可以看出丝巾上是两只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在火光中活灵活现地映入眼帘。看得出,老婆婆的刺绣功底相当精湛。 听到脚步声,老婆婆缓缓抬起头,用手把花镜向下拉了一点。看清楚来人后,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老头子!你带客人来家怎么不早点说。我好准备饭菜招待呀!” 没有等阿根叔说话,李兵抢上一步,放大了声音说:“刘阿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兵娃子呀!” 听了李兵的介绍,刘阿婆把花镜取下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眼睛一亮,笑着说:“呀!是兵娃子呀!好久不见,真是认不准喽!自打你阿根叔抽着疯要养那些个小虾米蚕虫,你就不来收蚕茧了,好久了吧?” 看得出来,刘阿婆也是个爱唠叨的人。 没有等李兵说话,刘阿婆一指门口上面,接着说:“这老头子,就为了这么一张奖状,非要我跟他养那个蚕,可累死个人呦!儿子给邮来的人参,我都舍不得吃,他就拿去喂虫子。可是气死我了!” 顺着阿婆手指的方向,王直看到入户门的上边,端端正正地挂着一个锃光瓦亮的相框,里面表挂着阿根叔说的那张象征着他作为“科技工作者”荣耀的奖状。 听着老伴的数落,阿根叔却不以为然,依然展现出他孩子般可爱的笑脸。 看到两位老小孩一样的老夫妻,王直莫名地感到了亲切和温暖。 没有等李兵介绍,王直笑着主动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托起刘阿婆手里的手绷。仔细端详起那方绣了一半的丝巾,也像李兵那样,放大了声音说:“阿婆!您绣的真好,这两只蝴蝶看似就要飞出来一样。” 打量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王直,刘阿婆却没有忘记炫耀自己的刺绣本领,笑呵呵地说:“你可真有眼光!年轻的时候,我的绣活儿十里八村找不出第二个,可是远近闻名手艺人。我儿子上大学就是靠我这手艺供出来的。” 刚说到这儿,阿根叔不干了,嘴里嘟囔了一句,“都是你的功劳,我啥也没干。行了吧!” 可能是耳背,刘阿婆并没有听清楚,或者说是听清了却只当没听见。继续对王直说:“你别看着简单,可要是想把这绣活儿拿精了,可是不容易。我这么多年,这绣针都不知道磨秃了几百根了。” 一边听着阿婆唠叨,一边仔细端详着阿婆用的丝线。轻轻撤拽之下,那比发丝还要细十几倍的丝线不但非常坚韧,弹性十足,而且丝滑绵长,粗细均匀。 看着手中银亮的丝线,即便向来沉稳的王直也激动的声音发颤,抬起头对李兵说:“我们找到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羽锦重现 北京,贺左戎戎和父亲贺天举坐在自家院子里的竹椅上聊天。 喝着女儿带来的碧螺春,贺天举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说:“戎儿!王直去四川有十几天了吧?怎么样了?” “您还不知道他嘛!没有最后结果之前,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他现在在大凉山区里,电话信号时有时无的,不好联系。”贺左戎戎回答说。 贺天举点点头,说:“嗯!这才像个男人。不过也太过倔强了些,毕竟是一家人,什么问题都要一起面对的嘛。” “谁说不是呢!可他就那个脾气,我也是没办法。”贺左戎戎一脸的无奈。 喝了一口茶,贺天举问:“你们同‘华隆’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唉!”贺左戎戎叹了口气,无助地说:“‘华隆’广告部的那个经理张强太顽固了,对我们的方案就是不同意。而且他们现在正与一家欧洲企业谈平台广告投放合作项目。对我们威胁很大。不过,我昨天收到消息,现在陆阳正全力为父母的金婚纪念忙碌呢,张强也在全力围着这件事在忙。他通知所有与‘华隆’洽谈广告平台业务的公司,把公开招标放在陆阳父母金婚庆典活动之后。这多少还给我们一些时间。唉!我想最后还得靠王直。” 点点头,贺天举说:“王直说的没错,好的商业资源一定会引起竞争的。‘华隆’最为国内最著名地手机品牌,销量多年来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这个品牌名下的移动电话基数是相当庞大的,况且它还平板、笔记本等周边产品。所以,‘华隆’旗下浏览器广告受众面不是几亿、十几亿的概念,一条广告投放上去,可以轻松达到上百亿的点击率。这个已经不能以金钱来衡量它的平台所产生的实际效应了。竞争是难免的,不过也不必太过焦虑,做好自己的方案,不要管别人。嗯……要不要我找陆阳谈谈?” 贺左戎戎赶紧摇摇头,说:“爸爸!千万不要这么做。陆阳这个人相当的正值,也非常耿直。他在生意场上从来都是只看实力不讲情面,如果您和他谈这件事,很可能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另外,‘北窗’虽然并入了‘天启’集团,但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我和王直还是希望‘北窗’的业务保持相对独立。这样一来能够在商场上锻炼自己,不断成长,二是将来一旦‘天启’真的要转型升级,‘北窗’的业务正好可以作为补充,不至于在市场竞争中落后。” 贺天举欣慰地点点头,少有的赞许说:“你和王直越来越成熟了,眼光比我看得远。‘天启’交给你们我应该放心了,我也是该考虑退休了。” “那怎么行!爸爸!您还不老,‘天启’离不开您的掌舵。”贺左戎戎娇声说道。毕竟是和自己爸爸聊天,撒娇卖萌总是难免的。在公司她是老板,可在家里她还是女儿。 哈!哈!哈!看着一副娇嗔的女儿,贺天举开怀大笑,随即说:“你也不心疼心疼你爸爸,我这个年纪了,还掌什么舵呀!把重担交给你们年轻人,我在后面给你们出出主意,做好后勤,不是挺好的嘛!” 说完,脸色恢复正常,认真地说:“戎儿!我原本是想把‘天启’交给你的,让王直在旁协助。可通过接触观察,我现在考虑把‘天启’直接交给王直。你觉得怎么样?” 贺天举的话一说完,贺左戎戎就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说:“爸爸!关于这一点你就别费心了。您以为我不是这么想吗?我早就要把‘北窗’董事长的位置给他,可他就是不干。这不,为了躲麻烦,他把总经理的位置都卸任了,非要当什么执行总监。气死我了。” 正说着,贺左戎戎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对贺天举说:“是王直,应该有结果了。” 接起来,电话里传来了王直充满磁性的声音,“戎戎!我找到了。” 虽然只短短的几个字,却难以抑制王直异常兴奋的情绪。同样,在听到王直顺利找到理想的蚕丝,贺左戎戎同样非常高兴,“啊!太棒了!”叫喊着,当着贺天举的面就蹦了起来。 把一旁端杯喝茶的贺天举惊得差点把水洒了一身,笑骂道:“疯丫头!什么事把你兴奋成这样?” 转过头,贺左戎戎冲着贺天举耸着鼻子鼻,咧着嘴的一通怪笑,又用手把电话盖住,轻声说:“王直找到了那种蚕丝了。” 回过头,马上问王直怎么找到的。可王直并没有直接告诉她,而是问了广告投放的事情进展情况。 贺左戎戎双眉一紧,换上了一副与刚刚的欢天喜地相反的表情,详细说明了与“华隆”合作进展情况,以及黄觉插手平台竞争的消息。 听完贺左戎戎的话,王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后天就是陆阳父母的金婚庆典,先和艾瑞莎把礼服尽心尽责地完成。广告业务先推推,我明天回北京。” 王直的话让贺左戎戎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次“华隆”浏览平台广告投放项目一定是遇到了难题了。只是王直怕她有压力没有直接告诉她。 这几天,艾瑞莎带着工作是的两个得力助手,在牛慕琳的配合下,在“宏锦”完成了陆阳父母金婚庆典礼服设计、裁剪和缝制。 两套礼服,以女红男白为主色调的,加明黄描边修饰。女礼服是在传统旗袍基础上,设计出的具有现代审美特点的长款裙装。男礼服是以唐装为基本款,白色的对襟上衣,浅蓝色中式裤子,加金色描边修饰。整体简约而不失雍容,清秀而更显端庄。 看着两套由“羽锦”剪裁而成的礼服,贺左戎戎、王直都由衷地赞叹艾瑞莎的才华。同时,牛慕琳的手艺,以及宏锦提供的衣料也是无可挑剔。 在贺左戎戎、王直几个人欣赏品鉴艾瑞莎和牛慕琳的杰作时,躲在一旁的牛楚鸿却捧着两轴银亮的丝线激动的双眼含泪。 “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牛楚鸿一边抚摸着均匀纤细的丝线,一边喃喃自语,双肩都在跟着耸动。 几个人看到如此激动的牛楚鸿,都非常敬佩他对恢复先祖绝艺,恢复中国传统文化的那份执着和坚守。 牛慕琳走过去,坐到牛楚鸿的身边,用双手轻抚着父亲肩膀,轻声说:“爸爸!别太激动了,有了这些丝,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恢复咱们牛家蝉翼‘羽锦’这门绝艺,也一定会让‘宏锦’再现昔日的荣光。” 看着女儿,牛楚鸿郑重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以前,我太固执了,也太迂腐了。抱着祖上传下来的织造方法,整天的琢磨怎么劈丝,怎么织。就没有想到从丝线的源头想办法。” 甜甜地一笑,牛慕琳说:“还是直哥有办法吧?时代在进步,我们都要用进步的思维考虑、解决问题,即便是传统技艺,也可以用创新的思维来把他做的更好。” “是呀!是呀!”牛楚鸿对王直说:“王直你给我带来的不只是蝉翼‘羽锦’的丝线,更给我带来了求新求变的思维。” 说完,牛楚鸿又对牛慕琳说:“琳儿呀!我们爷俩儿分分工吧。今后呢,我专心的恢复蝉翼‘羽锦’,让它重现往日的光彩。你呢,就要把‘宏锦’以你的方式经营好,重现它昔日的荣光。然后,我想也开办一个类似陈小姐那样的工作室,开班收徒,把这门手艺传给更多的人。再也不能让它失传了。” 一段话说完,在场的几个人都感到很吃惊。抱着祖训不放的牛楚鸿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着实出人意料。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卑鄙小人 离开“宏锦”,王直、贺左戎戎、艾瑞莎回到宾馆。因为都没吃饭,就点餐后,在王直的房间里吃。 “昨天陆阳的父母试穿了礼服,表示非常满意。恰巧陆阳也在,我借机和他说了两句话。我感觉陆阳这个人很谦和,但又很严谨,做事一丝不苟,井井有条。临走时,他助理拿给他一份庆典嘉宾的名单,陆阳就当场逐个人名核对,非常精细。我借着和他父母交流,拖延了一点时间,听了听,他核对的人员里我没有听到国内知名企业家,也不像有什么政府官员。应该都是他们家的亲朋好友,不过也不少,我偷瞄了一眼,产不多一、二百人的样子。”艾瑞莎一边吃,一边把昨天试礼服的过程说给两个人。 点点头,王直说:“不管怎么样,老人的金婚庆典是最重要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把礼服送过去。千万不要、也不能把广告投放的事情掺和进来。这样不道德,而且更容易引起陆阳的反感。” 说完,王直停下了筷子,看着餐盒里的青菜肉丝炒面,愣愣出神。 看到王直的表情,贺左戎戎知道他有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一会儿,王直说:“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说的那个叫黄觉的人。这个人非常的不简单,有心机、有手段,甚至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认识他?”艾瑞莎问。 “不只是我,你哥哥也认识。”王直点头说。 原来,这个黄觉是王直在法国留学的同班同学,在广告策划上也是很有才华的。可在留学期间,他每一项学习考核都排在王直之后,可黄觉偏偏又是个不认输、不服输的人,总是和王直明争暗斗,却没有赢过王直一次。 黄觉曾经干过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在临近毕业的前夕,利用他同学院副院长的紧密关系,进入到广告创意系的办公室,偷偷地把王直的毕业设计拷贝了出来。然后,连夜动手改动,又在第二天一早偷偷地送了回去。紧接着把原设计稍加修改,换上了另外一个学习成绩较差、家境条件很好,只为了混个海归名头的中国留学生的名字,在那个学生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不算低的价格出售给了对方,并交代第二天一定要把设计交上去。 黄觉这个人很聪明,但也很愚蠢。这件事他自己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既没有人看到、抓到,也没有与自己有任何利益关系,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可他忘了,王直有备份,而且也在修改,又赶上那个买了毕业设计的学生没有重视,认为有了这个设计毕业证就算拿到手了。忘乎所以之下,约了几个不学无术的同学喝酒疯玩了一天一夜,愣是把交毕业设计这事给忘记了,直到王直重新提交毕业设计,并且把黄觉动过手脚的设计替掉后,这个二货学生才提交。 学院那边自然是以上交设计早的那一份为准,买设计学生的这个设计自然被退了会来。这个学生自然不干了,纠集了几个朋友上门招上了黄觉。没办法,黄觉只能把自己的设计先给了对方。自己有紧赶慢赶的又做了一个,好歹算是毕业了,不过成绩却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而最令黄觉想不到的是,这个学生后来还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王直。虽然王直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没有揭穿他。可对黄觉来说简直是如鲠在喉,一直想要伺机报复。 说完这些,王直淡然一笑,说:“其实,黄觉所有针对我干的这些蠢事,都是因为他喜欢梅雪莉,可梅雪莉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 王直还没说完,就被贺左戎戎打断了。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说:“我怎么感觉不是因为梅雪莉不理他,而是因为你的存在,他入不了梅雪莉的眼呢!” 旁边的艾瑞莎先是听得一愣,想明白后,马上憋红了脸,更笑出了声,也调侃起王直,“原来直哥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呀!谁都喜欢!” 而此时,王直一贯清冷的脸也不免一红,尴尬地笑了笑,冲艾瑞莎说:“我同梅雪丽根本就没有开始,黄觉更没有得到,梅雪丽爱上了你哥。后来,你们dg来学校签约的时候,黄觉本来也想进dg,一方面是梅雪丽先签了,一方面你哥更想签我,他就没有了机会。” 停了一下,王直接着说:“再后来我回国了,就不知道黄觉去哪里了。没想到他现在出现了,冤家路窄的也看上了‘华隆’平台。” “你说这个黄觉这次是来针对你的?”贺左戎戎收起笑容,认真地问。 “我想不会,应该是巧合。黄觉的商业才能是很高的,他能看上手机平台的广告宣传潜力一点都不奇怪。”摇摇头,王直说:“正常竞争不是他的风格,他更善于玩弄手腕,迫使竞争者就范,败在他设下的棋局里。我想这次他也会用不光彩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听完王直的话,贺左戎戎说:“这么说,这个人我们还真要小心提防着点儿,我感觉,这次广告平台只是开始。这个黄觉供职欧洲的一家知名食品公司,要进入中国市场,难免不会与我们出现竞争。”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艾瑞莎点头也表示赞成。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我们第一次去‘宏锦’的时候,我就在街角看到了黄觉。当时只是感到奇怪,他怎么突然出现了,认为是巧合。”王直说:“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就应该知道我们也在争取拿到‘华隆’平台广告投放权。这段时间,他一定是不择手段、处心积虑地做着各种准备。” 艾瑞莎想了一下,说:“他能有什么方法?无非是提高报价,给对方一些回扣罢了。我就是想象不到他还会用什么卑劣手段?”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思考了。 还是王直先打破了沉浸的气氛,看着穿在假模特身上的两套礼服,问贺左戎戎和艾瑞莎:“最近‘华隆’最大、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当然是陆阳父母金婚庆典了。”艾瑞莎不假思索地回答。 王直默然地点点头,说:“可能这就是黄觉要动手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容有失 一语惊醒梦中人。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同时随着王直的眼睛看向礼服。 略微想了一会儿,贺左戎戎问:“你是说黄觉要利用陆阳父母的金婚庆典来搞事情?不会吧,这样也太卑鄙了。即便他要搞事情,可是他怎么搞?用什么手段呢?” 艾瑞莎也有同感,点点头,说:“庆典活动,陆阳没有请什么生意场上的人,更没请官场上的人,即便黄觉搞出什么事端来,大不了让保安赶出来,又或是报警抓他。他怎么能威胁张强就范,或是逼迫陆阳答应他合作要求呢?” 说完,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两人同时看向王直。可能也是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来,王直并没有答话,而是把餐盒里的最后一口面条送进了嘴里,又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眼睛依然注视着两套漂亮的礼服,良久没有出声。 贺左戎戎还好,早已习惯了王直的这种在别人眼里有些傻气的专注,甚至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欣赏。 可艾瑞莎的急性子受不了了,直接就问王直,“直哥!你倒是说说呀!这个黄觉到底会怎么做?” 一舒双眉,看向艾瑞莎,笑着说:“莎莎!我不是刘伯温,不会占卜吉凶,更不会推卦算命。黄觉怎么做我真想不到。” 王直是第一次当着贺左戎戎面前称呼艾瑞莎为“莎莎”,换做以往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一定会感到惊异。但最近三个人相处的时间较长,又非常的和谐,王直和贺左戎戎自然不自然地已经把艾瑞莎当做了妹妹。叫一声“莎莎!”也就不感到奇怪。 称呼不奇怪,可王直话中鲜有的幽默却让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万分的惊奇,艾瑞莎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贺左戎戎,又向王直吐了一下舌头,说:“直哥!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让面前的两个美女不适应,王直立即清清嗓子,正色说:“我们设想一下,假如是你,哦不!假如我,是一个在商场上不择手段的人,想利用一个非常重要场合或事情,使用卑鄙的手段,迫使对方接受自己的条件。我会怎么做呢?” 王直用上了刑侦中的盲推法。 艾瑞莎歪头想了想,说:“那你一定会抓住最关键,对方最重视的环节下手。蛇打七寸嘛!” “嗯!莎莎说的很对。”贺左戎戎接着说:“可什么是庆典最关键,陆阳最重视的环节呢?” 显然,这个问题三个人都回答不了,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贺左戎戎先打破了静默,说:“我们也都别乱想了,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呢。如果黄觉在这个庆典上耍手段,以陆阳的性格,不但起不到迫使陆阳签订合约的效果,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我现在就是担心,万一黄觉搞出事情来,破坏了老人的金婚庆典,那对这对老夫妻将是多么大的打击呀!陆阳一番孝心也白费了。” “是啊!”王直无奈地说:“算了,我们也都别想了,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也终归会发生,我们阻止不了。今晚都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陆阳父母的金婚庆典现场。对我们而言,把这两套礼服顺利送到是最重要的。” 在思索无果后,三人也就休息了。 可谁又能睡得着呢!三个人都清楚,如果明天黄觉的手段奏效了,迫使陆阳签订了合约,那么自己这边一个多月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这不但让“思嘉”冰酒丧失了一个休声美誉的机会,影响原本既定的市场开发战略,更有可能丢失一个令“北窗”再上一个发展台阶的机遇。 三个人也都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不容有失的广告策划案。 京郊,国府大酒楼,中国传统装修风格。壮丽华贵、金碧辉煌、雕梁画柱、精雕细琢、瑰丽奇巧……所有赞美中国古典建筑的词汇,全部拿来形容国府大酒楼都不会显得奢侈与过分。 这里是北京、乃至全国首屈一指的中式风格的宴会厅。“华隆”集团总裁陆阳父母的金婚庆典就在这里举行。 早上七点不到,王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就驱车赶到了国府大酒楼。由艾瑞莎和贺左戎戎一起把礼服了送进去,王直则坐在车里等着。 这时,已经有宾客陆续到来。通过观察参加活动宾客的穿着举止,王直清楚地了然,陆阳确确实实是一个品味很高的人。这些宾客举止高雅,衣着得体,而且都非常有气质。看上去宾客之间也都是很熟络,彼此打着招呼,相互寒暄。这些人应该都是各行各业的经营,都想着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增加彼此的交流。 其实,这些都不是王直关心的,他一直在仔细留意进门的每一个宾客。直觉告诉他,黄觉一定会来,而且很可能会耍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以此来拿到“华隆”广告平台投放权。 王直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贺左戎戎快步走了出来。迅速上车,对王直说:“艾瑞莎在给陆阳的父母搭配服饰,两位老人对礼服非常满意,而且特别喜欢‘羽锦’的质感。已经决定要和艾瑞莎签订长期服装定制的合约了,陆阳在一边也非常高兴,也行聘请艾瑞莎来为他们公司高层订做职业装。” 点点头,王直说:“艾瑞莎确实非常有才华,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抓住老人的喜好,‘汉风’在她手里一定会成为知名品牌的。” 王直眼睛转向酒楼,顿了一下,说:“里面的布置一定非常富丽堂皇吧?我想这次忙完了,请你爸爸和胡阿姨也来这里吃顿饭。” 贺左戎戎甜甜地一笑,说:“是啊!这家酒楼装饰的非常雅致,内部环境非常像江南水乡。今天显然经过精心布置,喜庆的氛围很浓。不过,我发现这个完全中式风格的酒楼,在大厅通往二楼的一个平台上却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而且是很显眼的地方,显得很突兀。” “钢琴?”王直陡然感觉神经一紧,问:“你是说在非常显眼的地方摆了一架钢琴?” “是啊!白色的,我还特别仔细地看了一下,应该是斯坦威牌。和佳微姐送给你的那架是一个牌子。不过应该是没有那架高档,但绝对是演奏级别的。”贺左戎戎说。 “钢琴,钢琴,钢琴……”王直不断地重复着,突然对贺左戎戎说:“我好像明白了。” 刚想继续说,艾瑞莎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拉来开车门就蹦了上来。 “贺总!直哥!好像要出事,你们来看看这个。”艾瑞莎拿出手机,给两人播放了一段视频。 瞬间,三个人都知道黄觉究竟要刷什么阴谋诡计了。 第一百四十章 咄咄逼人 视频是从花束的间隙拍摄的,地点应该是国府大酒楼大厅楼梯间的转角。视频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张强,而另外一个人正是黄觉。两个人好像正在激烈地争吵,又都在刻意地压低着声音。只是张强的一句“你真卑鄙”听得很清楚,至于其他的话就都听不清。 放完视频,艾瑞莎说:“刚刚我帮陆阳父母穿戴好礼服后,刚走出休息室就看见这两个人的背影向楼梯转角走。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其他人都在大厅里等待主人,而这两个人却向人少的角落里走。于是就悄悄跟了过去,躲在花束后听到他们说话,视频没录下来,但我大致听清楚了。” “是不是关于钢琴的谈话?”王直干脆地说。 艾瑞莎瞬间就惊异无比,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王直呀!”贺左戎戎笑盈盈地说。 艾瑞莎点点头,说:“是的!是说了钢琴。” 刚刚,艾瑞莎跟过去后,听见黄觉问张强,说:“张总!怎么了?急的一脸汗。” 而张强满脸焦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说:“陆总和他父母马上就到了,可我请的钢琴师还没到,电话也打不通。能不急嘛!” “哎呀!这可是大事。听你说陆总的父母金婚庆典,这首《梦中的婚礼》可是重中之重。钢琴师没来,这可是天大的失误啊!张总恐怕交代不过去吧。”黄觉边说话,边不怀好意地笑看着张强,言语间却有意在加重着张强心里的压力。 “谁说不是呢。当初是我拍着胸脯向陆总保证的没问题,可偏偏出了这事儿。”张强没有意识到黄觉脸上阴险的表情和话语中透露出的奸诈。 黄觉阴笑着对张强,说:“张总!那你可要赶紧想办法弥补呀!要不然在陆总那里你可是不好交代呀!” “是呀!这个时候到哪儿找会弹钢琴呀?”张强急得直跺脚。 “嗯!张总!你先别急,刚巧,我的助理于子洋小姐是钢琴专业的高材生,一曲《梦中的婚礼》没问题。”黄觉洋洋自得地说。 听了这话,张强就好像是在掉进深渊的中途抓到了救命的绳索,用惊喜的眼睛看向黄觉,急切地说:“真的吗?黄总。太好了!这样,只要你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好好感谢你和你的助理。” 黄觉脸上阴阴的笑容变得更深更浓,冷然问张强:“那请问,张总想怎么感谢我呀?” “黄总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张强脱口而出。 黄觉看着手表的指针已经九点十分了,收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认真地说:“那好!我要张总答应把‘华隆’手机平台广告投放权给我。价格不变,时间从五秒增加到九秒。” 这话一出口,张强瞬间愣住了。因为黄觉提出的要求,他根本做不到。 张强脸上现出为难之色,说:“黄总!这件事我一定全力帮忙,但我真的不能保证你能拿到。而且以陆总的性格,他也不可能随便增加广告平台跳播时间的。” “那就要看你张总的本事了,反正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黄觉看着手表,不紧不慢地说。 陆阳把父母金婚庆典的时间定在了九点二十九分,寓意是祝愿二老相濡以沫,携手与共,天长地久。 看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跳动,此时的张强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黄觉看似在危难时刻甩给他一根救命绳,实则是用它索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张强虽然做事死板,但并不愚蠢,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冷声问黄觉,“我请的琴师没有按时到场,是不是你做的?” 阴阴地一笑,黄觉说:“我也是出于好心嘛!我是怕那位琴师找不到路,就派我的司机去接了一下。现在还没到,可能是堵车吧。哦!对了,我这个司机很害怕电话的辐射,他的车是装有信号屏蔽器的。” 看到这儿,听到这儿,艾瑞莎就悄悄地离开大厅,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给王直和贺左戎戎报信了。 听完艾瑞莎的话,贺左戎戎脸上挂着颇具玩味地笑容,眯着眼看向王直,说:“王子!该你出手了。” 王直的脸上则浮现出一贯清冷的笑,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问贺左戎戎说:“我今天还可以吧?” 贺左戎戎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赏地看着王直,嘴里却是问着艾瑞莎:“莎莎!你看你的直哥今天帅吗?” “帅呀!直哥当然很帅了!”艾瑞莎被贺左戎戎和王直搞愣了,一脸无辜的表情,傻傻地问:“不过,你们在说什么呀?王子是谁?为什么帅不帅?” 贺左戎戎和王直两人相视一笑,回过头对艾瑞莎说:“下车,请你欣赏最美的音乐。” 艾瑞莎这时候也好像明白了一点,跟着两个人步入了国府大酒楼的大厅。 黑色皮鞋,黑色西裤,配白色黑边衬衫,浅灰色休闲西装,整体给人庄重硬朗的感觉。今天的王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打扮,就是应了那句话,同样的衣服穿到不同人的身上,帅气和土气立分上下。 眼看就要到时间了,张强的脸胀的通红,急的直跺脚。 而黄觉此时,则在边上耐心地等待着,还拍着手里的合约说:“张总!你就先把合约签了,把眼前这关迈过去。相信我,我们总公司会帮你在陆总面前说话的。实在不行,你就到我们公司工作嘛,我保证待遇绝对不会比‘华隆’低。” 张强虽然有签约权,但这么大的事情他可绝对做不了主。对于黄觉得要挟,真是左右为难。不答应,眼看着老板父母最重要的庆典就要毁在自己手里;可答应了,陆阳同样不会放过自己。两个选择都能丢了工作,都能让自己在京城、乃至国内的商界无法立足。 张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旁边的黄觉则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的阴谋诡计就要实现。 而此时,所有的宾客都把目光集中在宴会厅的入口,都在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华隆”集团董事长陆阳的父母。更是等待着他们生意场上的摇钱树,陆阳的到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雪中送炭 国府大酒楼大厅有两个楼梯,一个是东侧的主楼梯宽敞而舒缓,绝对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另一个则是西侧的一个主要功能为疏散用的小楼梯,窄而陡,但比较特别的是,楼梯分两节,在上节与下节相接处,有一个圆形的缓台,正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贺左戎戎说的没错,的确是斯坦威牌的高端钢琴。 而此时,无论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张强,阴笑满脸洋洋自得的黄觉,还是满脸期待的宾客们,无一例外地都在驻足看向东侧主楼梯二楼楼梯口。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脱掉了外套的王直,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袖口,正悄然走向了西侧楼梯二层缓台的那架钢琴。 陆阳,三十五岁,面容高冷,黑色的手工西装,白色衬衫配红色的领带,显得热烈喜庆。在父母金婚庆典上,陆阳把他作为商界娇子的气质彰显无遗。 此时,在陆阳的陪同下,他的父母穿着由艾瑞莎设计的中式礼服,在来宾的掌声中,出现在了二楼楼梯口处,正准备步入庆典现场。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三个人的身上,只有满脸冷汗咬牙切齿的张强和一脸卑劣的黄觉互相盯视着对方。 在多数人满怀喜庆,张强万分焦急,黄觉咄咄逼人,还有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的万分期待中,大厅配置的高级音响系统里响起了钢琴悠扬的旋律——《梦中的婚礼》。 刚开始,绝大多数宾客都以为是酒楼播放的音乐,并没有留意弹琴的王直。只有张强和黄觉瞬间震惊,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摆放钢琴的缓台。 同样,由于陆阳和他父母三个人正处于面向王直弹琴的位置,自然而然地看向了那个方向。 而楼下来参加庆典的宾客,有眼尖的先发现了王直,也有聪明的人,顺着陆阳和他父母的眼睛看向的方向寻找,也看到了很有钢琴家范的王直。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楼梯上方的那架黑色钢琴,看到是王直正端坐在琴凳上。双手起伏、十指弹拨中,《梦中的婚礼》让在场人很快就进入了美妙的旋律中。 张强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钢琴后的王直,脸上惊喜多于惊异;黄觉也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惊恐多于惊诧。当看清楚弹琴的是王直时,黄觉满脸愤恨。眼看着就要成功,偏偏王直半路杀出来,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焰一样。 王直的演奏真的是非常精彩,非常动情,在场很多人都难以抑制内心的感动,有人甚至眼角挂上了泪珠。 随着王直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抬手落琴,大厅里响起了经久不息地掌声。 陆阳的父母更是满眼热泪。老太太激动地对老伴说:“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恍惚间又看到你在教室里给我弹这首曲子。” 老爷子也点着头,颤抖着声音说:“是呀!这首曲子也勾起了我的回忆,一转眼都四十多年了。这小伙子比我弹得好,好的多得多啊!” 转头问陆阳,“儿子!你请的这位钢琴家水平太高了,我望尘莫及。可以从琴曲的韵律中感觉到他在用真情弹奏。” 陆阳一笑,说:“他不是我请的,是广告部张总的朋友。” 说完,就搀扶着父母缓步走下楼梯。边走边冲楼下的宾客点头示意,两位老人也在频频招手,打着招呼。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但泪水也始终挂在脸上。 来到大厅中,所有的宾客都为了上来,恭喜!祝贺!送礼……弄得二老和陆阳应接不暇。 但陆阳的父亲却急切的对陆阳说:“儿子!你快把那位钢琴家请过来,我要当面感谢他!” “好的!”陆阳答应着,招手把张强叫了过来。 张强脸上挂着极为不自然的笑容,诚惶诚恐地挤过人群,惴惴不安地走到了老板身边,先向两位老人鞠躬,并表达了祝福。 还没等张强开口解释,陆阳先入为主地说:“谢谢你啊!张总。没想到你朋友的钢琴弹奏水平如此高,用天籁之音、余音绕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张强的汗止不住地向下流着,有些结巴地说:“陆总!我要向您解释……” 刚要说明王直不是他请来演奏的朋友,却被陆阳的父亲突然打断了,拉住张强的手,激动地说:“张总!太感谢你了。你的这位朋友不但让我们欣赏到最美妙的乐曲,更让我们老夫妻重新又感受到过去青葱岁月的激情。” 张强还是在极力地想把话说清楚,却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王直在正报以真诚的微笑,冲他微微摇摇头。张强瞬时心领神会,对王直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看到张强逐渐恢复了正常,王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悄然离开了国府大酒楼。至于张强如果向陆阳和他父母解释,对他们来说就不重要。 此行,贺左戎戎三人相信以王直关键时刻挽救了张强,避免陆阳父母金婚庆典被毁,又悄然退走的大义之举,“华隆”手机浏览器平台广告投放权,自己这边无疑已经抢占了先机。 路上,相比于贺左戎戎和王直安适如常,艾瑞莎则是张开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说:“直哥!上次听你弹钢琴怎么和今天感觉不一样呢?在这么多人面前,那气质简直就是钢琴家。我都流眼泪了。” 贺左戎戎说:“也许到不了钢琴家,但水平绝对是演奏级的。当年他是靠着弹钢琴和在餐馆打工完成的学业,挺不容易的。” 开车的王直清然一笑,摇摇头,说:“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弹琴,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紧张的要命。后来,慢慢适应了,也投入了,看来效果还可以,是吗?” 不以为然地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贺左戎戎,王直接着说:“我觉得,张强应该很快就会和我们联系。” 显然,王直想把话题引开,并不想在谈论他刚刚的表现。 还没等贺左戎戎说话,艾瑞莎抢着问王直,“直哥!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留下,直接和陆阳谈合约。” “做事情不能太绝,做生意也不能置气。”王直说:“其实,张强并不是针对我们,他只是固执古板了一些,认为自己是对的,在坚持他的原则。刚才要是当场把实情告诉陆阳,对大家都不好。陆阳会认为我们用这个来夹持他,张强也会痛狠我们。到头来,合约谈不成,还会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几句话,艾瑞莎默然点点头,应该是赞同王直说的话。 王直接着说:“在这种时候,雪中送炭好过落井下石,隔岸观火不如鼎立相助。让张强由心里觉得‘北窗’是一家有诚意的公司,我们是有情有义的合伙人,他会主动和我们合作的。即便这次没有成功,也会有下次再握手的机会。” “我们的大总监做什么都是走一步看五步。而且总会给对手留条出路,善良得很。”贺左戎戎调侃地说。 正说着,贺左戎戎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张强来电。 扬手给艾瑞莎看了一下手机屏幕,脸上的笑意如沐春风。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陆阳家宴 贺左戎戎点击免提键,接起电话,那话那边传来了张强万分激动的声音,“贺总!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表达我的感谢!王直先生的演奏非常精彩,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曲子,我……我……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嗯!感谢王直先生危难之际出手相助。广告平台合作的事我这边一定尽全力,我明天就和陆总请示,这项合作我们面谈。” 这边心情愉悦、兴高采烈,而那边的黄觉此时却满脸阴沉地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被黄觉邀请来扮演助理的音乐学院钢琴副教授于子洋,却显得比较兴奋。这个于子洋也算是个美女,一米六五的身高,显得娇小玲珑。 “黄总!刚才弹钢琴的那个人你认识吧?”于子洋问。 黄觉看了一眼于子洋,咬着牙说:“嗯!认识。不但认识,还是老相识。用刻骨铭心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过分。” 当老师的人大部分都是感性的,对察言观色并不在行,也不肖那么扭捏作态、阳奉阴违。虽然看出、也听出黄觉对王直不友善,甚至是充满敌意,但于子洋毫不在意。接着问:“他叫什么?他的钢琴演奏水平虽然很高,但显然不是专业的。他是在用心用情去弹奏,更容易感动听者,引起共鸣!这一点恰恰是我做不到的。黄总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很想和他交流一下心得。” 于子洋的话更加刺痛了黄觉的自尊心,也加深了黄觉对王直的痛恨。虽然于子洋对王直赞赏的话让他深感不快,但黄觉却不敢驳斥。这个女人的显赫社会背景,雄厚的家族势力是他得罪不起的。他更愿意攀上这个女人,为自己今后飞黄腾达积攒力量。 “好的!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们引荐。”虽然心里把王直恨的牙根痒,但黄觉表面上却表现的很正常。并把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努力平复着自己胸中积羞成怒的情绪,恢复了平静的状态,并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 在这样怒火冲天的情绪下,黄觉能如此平静地和于子洋对答应变,不得不承认,黄觉是个人物。 弹一曲《梦中的婚礼》,扭转了原本不利的局面,这是王直三人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贺左戎戎就接到了张强的回音,陆阳邀请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三个人晚上到自己的父母家吃晚餐。 事情变化之大,进展之快,让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非常吃惊,连称没想到。 可王直却保持着一贯清冷的笑容,说:“看来陆阳是一个很诚挚的人。把我们请到家里吃饭,在现今这个时代已经是非常高的礼遇了。”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我们也要准备点礼物,不能空着手去他的家里吃饭。买点什么好呢?以陆阳的实力,一般俗套的礼物肯定不行。” 艾瑞莎接口说:“要不就把我们的冰酒带两瓶过去。” “好主意!”贺左戎戎眼睛一亮赞成,又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过,好像还是有点太轻了。” “那我就不知道再带点什么了?以陆阳的实力,一般的东西也送不出去呀!”艾瑞莎说。 “昨天,牛慕琳带来的那块牛叔新织的蝉翼‘羽锦’方巾,我觉得非常合适。”王直说。 贺左戎戎一拍手,点点头,说:“有新意!既高端,还不俗气,很符合老人家的兴趣喜好。” 王直说:“今晚,在餐桌上,我们不要主动谈起平台合作的事情。” “欲擒故纵,是吗?”艾瑞莎脸上带着略显奸诈的笑说。 王直一笑,摇了一下头,说:“不是的。我觉得在这样一种家宴的场合下谈生意不合时宜,也没有礼貌。” 对于艾瑞莎这样在国外出生长大的女孩子,对中国餐桌礼仪文化没有深刻的理解认识也不令人意外。只能在今后的人情世故中慢慢成长成熟了。 陆阳父母家的别墅一楼大厅里,两位老人亲自准备了一桌并不丰盛,但让人感到非常幸福、非常温暖的家常饭。鱼香茄子、家常豆腐、青椒鸡蛋、 焦熘肉段,还有一碗鲫鱼汤。 陆阳父母坐在主人位,陆阳挨着父亲坐,张强在陆阳的下手,另一边,陆阳母亲边上是艾瑞莎,接着是贺左戎戎和王直。 几个人坐定后,陆阳说:“王先生、贺小姐、艾瑞莎小姐,非常欢迎你们来家里吃饭。更感谢几位为我爸爸、妈妈金婚庆典所做的一切,不但两位老人感动,我也非常非常的感动。” “呵呵!”陆阳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动情地说:“今晚,陆阳原本是想去外面酒店宴请你们的。可我和老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几位请到家里来吃顿家常菜。一是我们老两口不喜欢餐馆里的饭菜和氛围;二是那天的金婚庆典,艾瑞莎小姐设计的经典礼服我们非常满意,感觉就像是真的新婚庆典一样。” “更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是王直先生演奏的钢琴曲,一下自就把我们俩拉回到了曾经的青春过往。”陆阳的父亲看了一眼摆在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什么仪式,就是两个人领了证,买了几块糖,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我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陆阳妈妈送我一条绣着彩蝶的手帕就算结婚了。” “所以,那天你弹的《梦中的婚礼》一响起,我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下来了。”陆阳母亲再一次沉浸在那天的激动氛围中,眼圈微红着说:“这几个菜是我们结婚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的。今天把几位请到家里来,我们其实挺自私的,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重温一下当年的幸福。” 贺左戎戎也满脸激动地说:“看到叔叔阿姨能够相容以莫地走过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非常感动。所以,能在陆总为两位老人家举办的金婚庆典上做点事情,让二老重温一下曾经的幸福我们自己也很幸福。” 这时候,艾瑞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双手递给了陆阳的母亲,说:“阿姨!庆典当天非常匆忙,没有当面向叔叔阿姨表示祝贺,非常无理。这是我们为二老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晚了几天,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老太太感谢后,含笑接过了礼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贺左戎戎说。 老太太慢慢地把礼盒打开,折叠成十公分见方的白色丝巾呈现在陆阳母亲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手指轻柔地展开了那方绣着富贵牡丹和花中蝶舞的禅意“羽锦”。薄如蝉翼,轻若毛羽,更为难得的是,整块丝巾全是白色丝线织成,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但上面的几朵牡丹花,绣的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尤其是两只飞舞的蝴蝶更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焦熘肉段,还有一碗鲫鱼汤。 陆阳父母坐在主人位,陆阳挨着父亲坐,张强在陆阳的下手,另一边,陆阳母亲边上是艾瑞莎,接着是贺左戎戎和王直。 几个人坐定后,陆阳说:“王先生、贺小姐、艾瑞莎小姐,非常欢迎你们来家里吃饭。更感谢几位为我爸爸、妈妈金婚庆典所做的一切,不但两位老人感动,我也非常非常的感动。” “呵呵!”陆阳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动情地说:“今晚,陆阳原本是想去外面酒店宴请你们的。可我和老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几位请到家里来吃顿家常菜。一是我们老两口不喜欢餐馆里的饭菜和氛围;二是那天的金婚庆典,艾瑞莎小姐设计的经典礼服我们非常满意,感觉就像是真的新婚庆典一样。” “更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是王直先生演奏的钢琴曲,一下自就把我们俩拉回到了曾经的青春过往。”陆阳的父亲看了一眼摆在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什么仪式,就是两个人领了证,买了几块糖,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我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陆阳妈妈送我一条绣着彩蝶的手帕就算结婚了。” “所以,那天你弹的《梦中的婚礼》一响起,我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下来了。”陆阳母亲再一次沉浸在那天的激动氛围中,眼圈微红着说:“这几个菜是我们结婚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的。今天把几位请到家里来,我们其实挺自私的,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重温一下当年的幸福。” 贺左戎戎也满脸激动地说:“看到叔叔阿姨能够相容以莫地走过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非常感动。所以,能在陆总为两位老人家举办的金婚庆典上做点事情,让二老重温一下曾经的幸福我们自己也很幸福。” 这时候,艾瑞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双手递给了陆阳的母亲,说:“阿姨!庆典当天非常匆忙,没有当面向叔叔阿姨表示祝贺,非常无理。这是我们为二老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晚了几天,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老太太感谢后,含笑接过了礼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贺左戎戎说。 老太太慢慢地把礼盒打开,折叠成十公分见方的白色丝巾呈现在陆阳母亲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手指轻柔地展开了那方绣着富贵牡丹和花中蝶舞的禅意“羽锦”。薄如蝉翼,轻若毛羽,更为难得的是,整块丝巾全是白色丝线织成,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但上面的几朵牡丹花,绣的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尤其是两只飞舞的蝴蝶更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焦熘肉段,还有一碗鲫鱼汤。 陆阳父母坐在主人位,陆阳挨着父亲坐,张强在陆阳的下手,另一边,陆阳母亲边上是艾瑞莎,接着是贺左戎戎和王直。 几个人坐定后,陆阳说:“王先生、贺小姐、艾瑞莎小姐,非常欢迎你们来家里吃饭。更感谢几位为我爸爸、妈妈金婚庆典所做的一切,不但两位老人感动,我也非常非常的感动。” “呵呵!”陆阳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动情地说:“今晚,陆阳原本是想去外面酒店宴请你们的。可我和老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几位请到家里来吃顿家常菜。一是我们老两口不喜欢餐馆里的饭菜和氛围;二是那天的金婚庆典,艾瑞莎小姐设计的经典礼服我们非常满意,感觉就像是真的新婚庆典一样。” “更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是王直先生演奏的钢琴曲,一下自就把我们俩拉回到了曾经的青春过往。”陆阳的父亲看了一眼摆在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什么仪式,就是两个人领了证,买了几块糖,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我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陆阳妈妈送我一条绣着彩蝶的手帕就算结婚了。” “所以,那天你弹的《梦中的婚礼》一响起,我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下来了。”陆阳母亲再一次沉浸在那天的激动氛围中,眼圈微红着说:“这几个菜是我们结婚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的。今天把几位请到家里来,我们其实挺自私的,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重温一下当年的幸福。” 贺左戎戎也满脸激动地说:“看到叔叔阿姨能够相容以莫地走过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非常感动。所以,能在陆总为两位老人家举办的金婚庆典上做点事情,让二老重温一下曾经的幸福我们自己也很幸福。” 这时候,艾瑞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双手递给了陆阳的母亲,说:“阿姨!庆典当天非常匆忙,没有当面向叔叔阿姨表示祝贺,非常无理。这是我们为二老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晚了几天,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老太太感谢后,含笑接过了礼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贺左戎戎说。 老太太慢慢地把礼盒打开,折叠成十公分见方的白色丝巾呈现在陆阳母亲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手指轻柔地展开了那方绣着富贵牡丹和花中蝶舞的禅意“羽锦”。薄如蝉翼,轻若毛羽,更为难得的是,整块丝巾全是白色丝线织成,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但上面的几朵牡丹花,绣的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尤其是两只飞舞的蝴蝶更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焦熘肉段,还有一碗鲫鱼汤。 陆阳父母坐在主人位,陆阳挨着父亲坐,张强在陆阳的下手,另一边,陆阳母亲边上是艾瑞莎,接着是贺左戎戎和王直。 几个人坐定后,陆阳说:“王先生、贺小姐、艾瑞莎小姐,非常欢迎你们来家里吃饭。更感谢几位为我爸爸、妈妈金婚庆典所做的一切,不但两位老人感动,我也非常非常的感动。” “呵呵!”陆阳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动情地说:“今晚,陆阳原本是想去外面酒店宴请你们的。可我和老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几位请到家里来吃顿家常菜。一是我们老两口不喜欢餐馆里的饭菜和氛围;二是那天的金婚庆典,艾瑞莎小姐设计的经典礼服我们非常满意,感觉就像是真的新婚庆典一样。” “更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是王直先生演奏的钢琴曲,一下自就把我们俩拉回到了曾经的青春过往。”陆阳的父亲看了一眼摆在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什么仪式,就是两个人领了证,买了几块糖,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我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陆阳妈妈送我一条绣着彩蝶的手帕就算结婚了。” “所以,那天你弹的《梦中的婚礼》一响起,我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下来了。”陆阳母亲再一次沉浸在那天的激动氛围中,眼圈微红着说:“这几个菜是我们结婚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的。今天把几位请到家里来,我们其实挺自私的,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重温一下当年的幸福。” 贺左戎戎也满脸激动地说:“看到叔叔阿姨能够相容以莫地走过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非常感动。所以,能在陆总为两位老人家举办的金婚庆典上做点事情,让二老重温一下曾经的幸福我们自己也很幸福。” 这时候,艾瑞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双手递给了陆阳的母亲,说:“阿姨!庆典当天非常匆忙,没有当面向叔叔阿姨表示祝贺,非常无理。这是我们为二老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晚了几天,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老太太感谢后,含笑接过了礼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贺左戎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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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慢慢地把礼盒打开,折叠成十公分见方的白色丝巾呈现在陆阳母亲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手指轻柔地展开了那方绣着富贵牡丹和花中蝶舞的禅意“羽锦”。薄如蝉翼,轻若毛羽,更为难得的是,整块丝巾全是白色丝线织成,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但上面的几朵牡丹花,绣的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尤其是两只飞舞的蝴蝶更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焦熘肉段,还有一碗鲫鱼汤。 陆阳父母坐在主人位,陆阳挨着父亲坐,张强在陆阳的下手,另一边,陆阳母亲边上是艾瑞莎,接着是贺左戎戎和王直。 几个人坐定后,陆阳说:“王先生、贺小姐、艾瑞莎小姐,非常欢迎你们来家里吃饭。更感谢几位为我爸爸、妈妈金婚庆典所做的一切,不但两位老人感动,我也非常非常的感动。” “呵呵!”陆阳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动情地说:“今晚,陆阳原本是想去外面酒店宴请你们的。可我和老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几位请到家里来吃顿家常菜。一是我们老两口不喜欢餐馆里的饭菜和氛围;二是那天的金婚庆典,艾瑞莎小姐设计的经典礼服我们非常满意,感觉就像是真的新婚庆典一样。” “更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是王直先生演奏的钢琴曲,一下自就把我们俩拉回到了曾经的青春过往。”陆阳的父亲看了一眼摆在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什么仪式,就是两个人领了证,买了几块糖,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我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陆阳妈妈送我一条绣着彩蝶的手帕就算结婚了。” “所以,那天你弹的《梦中的婚礼》一响起,我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下来了。”陆阳母亲再一次沉浸在那天的激动氛围中,眼圈微红着说:“这几个菜是我们结婚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的。今天把几位请到家里来,我们其实挺自私的,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重温一下当年的幸福。” 贺左戎戎也满脸激动地说:“看到叔叔阿姨能够相容以莫地走过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非常感动。所以,能在陆总为两位老人家举办的金婚庆典上做点事情,让二老重温一下曾经的幸福我们自己也很幸福。” 这时候,艾瑞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双手递给了陆阳的母亲,说:“阿姨!庆典当天非常匆忙,没有当面向叔叔阿姨表示祝贺,非常无理。这是我们为二老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晚了几天,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老太太感谢后,含笑接过了礼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贺左戎戎说。 老太太慢慢地把礼盒打开,折叠成十公分见方的白色丝巾呈现在陆阳母亲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手指轻柔地展开了那方绣着富贵牡丹和花中蝶舞的禅意“羽锦”。薄如蝉翼,轻若毛羽,更为难得的是,整块丝巾全是白色丝线织成,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但上面的几朵牡丹花,绣的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尤其是两只飞舞的蝴蝶更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焦熘肉段,还有一碗鲫鱼汤。 陆阳父母坐在主人位,陆阳挨着父亲坐,张强在陆阳的下手,另一边,陆阳母亲边上是艾瑞莎,接着是贺左戎戎和王直。 几个人坐定后,陆阳说:“王先生、贺小姐、艾瑞莎小姐,非常欢迎你们来家里吃饭。更感谢几位为我爸爸、妈妈金婚庆典所做的一切,不但两位老人感动,我也非常非常的感动。” “呵呵!”陆阳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动情地说:“今晚,陆阳原本是想去外面酒店宴请你们的。可我和老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几位请到家里来吃顿家常菜。一是我们老两口不喜欢餐馆里的饭菜和氛围;二是那天的金婚庆典,艾瑞莎小姐设计的经典礼服我们非常满意,感觉就像是真的新婚庆典一样。” “更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是王直先生演奏的钢琴曲,一下自就把我们俩拉回到了曾经的青春过往。”陆阳的父亲看了一眼摆在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什么仪式,就是两个人领了证,买了几块糖,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我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陆阳妈妈送我一条绣着彩蝶的手帕就算结婚了。” “所以,那天你弹的《梦中的婚礼》一响起,我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下来了。”陆阳母亲再一次沉浸在那天的激动氛围中,眼圈微红着说:“这几个菜是我们结婚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的。今天把几位请到家里来,我们其实挺自私的,想让大家和我们一起重温一下当年的幸福。” 贺左戎戎也满脸激动地说:“看到叔叔阿姨能够相容以莫地走过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非常感动。所以,能在陆总为两位老人家举办的金婚庆典上做点事情,让二老重温一下曾经的幸福我们自己也很幸福。” 这时候,艾瑞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双手递给了陆阳的母亲,说:“阿姨!庆典当天非常匆忙,没有当面向叔叔阿姨表示祝贺,非常无理。这是我们为二老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晚了几天,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老太太感谢后,含笑接过了礼盒,问:“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贺左戎戎说。 老太太慢慢地把礼盒打开,折叠成十公分见方的白色丝巾呈现在陆阳母亲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手指轻柔地展开了那方绣着富贵牡丹和花中蝶舞的禅意“羽锦”。薄如蝉翼,轻若毛羽,更为难得的是,整块丝巾全是白色丝线织成,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但上面的几朵牡丹花,绣的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尤其是两只飞舞的蝴蝶更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尽如人意 在陆阳母亲展开丝巾的同时,陆阳父亲和陆阳瞬间把目光聚集到老太太双手脱出的丝巾上,随即起身围拢了过来。包括一边在老板面前始终表现老成持重的张强,都站起身来,把眼睛盯向了那方薄如蝉翼的丝巾上。 “漂亮!太漂亮了!简直是巧夺天工,神乎其技!”陆阳、陆阳父母,包括张强,几个人无不叹观止矣。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我不喜欢喝酒,但今天我一定要敬几位一杯酒。”一贯成熟稳重的陆阳,此时也略显激动地说:“张总!请帮我把酒柜里的那瓶法国红酒拿出来。” “不用了。张总!”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直开口了,说:“陆总!今天我们带来了两瓶冰酒,请你和叔叔阿姨品尝一下。” 回身把那两瓶没有商标的冰酒取了出来,打开后,为在座的每个人到了一杯。就连向来滴酒不沾的老太太也倒上了小半杯。 起身举起杯,陆阳说:“父母是我们最应该感恩的人。我为父母举办金婚庆典,原本是作为儿子应尽的孝道,这没什么。但这个庆典在贺总、王总和艾瑞莎小姐的倾情帮扶下,如此圆满,如此感人,让我虽不至于感激涕零,但也心生感动!接王总带来的酒,我敬几位一杯,感谢的话不说了,自现在起,我陆阳就把几位当做知心的朋友!我干了,几位随量!” 举杯入口之际,陆阳还不忘对父母说:“爸!妈!你们也少喝一点!” 说完就把杯中淡红色的酒一口饮尽。贺左戎戎和王直几人也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 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正要坐下,却看到陆阳还是站在哪里看着杯子底部残留的一滴酒液。皱着眉头,轻声地说:“入口微甜,下喉清爽,回味甘醇。这酒很好喝呀!什么牌子的?” 陆阳的父亲也点头说:“嗯!我一般不喝葡萄酒,但这个酒我和我的口味。” “清甜!清甜!入口没有酒的刺激感。嗯!我很喜欢!”陆阳的母亲说。 陆阳在父母说话的同时,眼睛则瞄向了王直手边光秃秃的酒瓶,随即问:“这是什么酒?怎么没有商标?” 王直一笑,回答说:“陆总!这是dg集团和我们‘北窗’的合作项目,以法国酿造技术量产的冰葡萄酒,还没有上市。商标和包装也还在设计中。所以,外面是买不到的。” 陆阳听过王直的介绍后,说:“法国葡萄酒好像不是这样的口味。” 说完,陆阳发现几个人还陪着自己一样站着,随即不好意思地请个人坐下,说:“虽然我不常喝酒,但我觉得这款酒很适合中国人的口味,未来的市场前景会非常好。” 一边的贺左戎戎接过话题说:“陆总!艾瑞莎的身份是‘北窗’旗下服装品牌——‘汉风’的总经理、首席设计师。其实,她更重要的身份是dg集团亚洲大区项目执行总裁。我们所有合作项目都是她旗下的项目。另外……” 贺左戎戎略微迟疑了一下,看着艾瑞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接着说:“另外,她还是dg集团董事长陈秉仁先生的掌珠。” “哦!”听了贺左戎戎的介绍,陆阳抬了一下双眉,惊异地问:“dg集团是知名的国际大公司。艾瑞莎小姐是dg集团的继承人,又是dg亚洲大区的执行总裁。可她怎么又成为你们‘北窗’的高管了呢?” 看着陆阳满脸疑惑的表情,艾瑞莎一笑,说:“陆总!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一年前,我考虑要回国工作,就想着找一家公司从基础做起,积累一些经验。正好赶上‘北窗’招聘,就进了‘北窗’。后来,赶上创立‘汉风’,我又是学服装设计的,就做了高管。” 说完,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艾瑞莎不好意思地一笑,接着说:“再后来,我的身份被直哥,啊!就是被王总揭穿了。我呢,在当时已经喜欢上了‘北窗’,离不开‘汉风’了。以至于我爸爸、哥哥投资国内项目,要我做这个执行总裁,我还是没有离开‘北窗’。不过呢,这些项目都是由直哥在管理,我也操不了什么心。” “难得!难得!”陆阳展眉笑着说:“看来你们之间的友谊已经超越了商业伙伴的关系了。”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人,包括陆阳父母都开怀大笑起来。 “陆总!贺总原本是和我们谈手机平台广告投放合作项目的,就是宣传他们生产的这款冰酒。非常巧合地赶上了二老的金婚庆典,所以就暂停了洽谈。”张强虽然固执古板,但绝对是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他恰逢其时地开口,顺其自然地把项目合作的事汇报给了陆阳。并且还把自己的失误做了解释,“这里我也要请二老和陆总原谅,原本我请的琴师因为意外,没有及时赶到。是王直先生关键时刻出手解围,挽回了我的失误,没有让二老的金婚庆典毁在我手里。” 虽然事情已经圆满地过去了,但张强说起来依然感觉冷汗直流,就怕陆阳万一再次责怪他。 陆阳眼睛一亮,说:“还有这么传奇的故事呢?那我更要感谢王先生了。” 说完亲自为王直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举杯单独敬了王直一杯。然后问张强,“现在合作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关键是要建立在对我们双方的产品都有利的前提下开展合作。价格不是最重要的。” 陆阳的这句话一出口,张强瞬间就松弛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自然了不少。 张强刚要回答陆阳的问话,就被王直打断了,“陆总!我们今天是来为叔叔阿姨庆祝的,是一场家宴,不要把合作生意带进来。我觉得愉快地陪二老吃饭更重要。” 这话一说出,更加引起了陆阳对王直的好感。总之,一顿平常的晚餐,在非常快乐幸福的气氛中结束了。其间,王直和陆阳父亲分别弹了几曲钢琴曲。 一顿不算丰盛,但非常可口,满含温馨的晚餐,在王直张弛有度的驾驭下,结束了。也为“北窗”与“华隆”的合作开了一个好头。 愉快的氛围让所有人都回归了本真,释放了自我。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抛玉引玉 “华隆”集团办公大楼顶层,陆阳的办公室,王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分别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张强则站在陆阳办公桌边。 陆阳手里拿着“北窗”的广告策划书,凝眉认真地看着。 王直保持一贯清冷的微笑,贺左戎戎虽然内心有些焦急,但表情很平静。艾瑞莎就不那么沉得住气了,一眼不眨地盯着陆阳,又不时地看看王直。 张强很了解自己的老板,所以一脸恭敬地看着陆阳,随时准备回答问题。 在认真逐条看完后,陆阳把策划案放在桌子上,并推到张强面前,说:“张总!这个策划案你看过了吗?” 张强认真地点头,说:“是的!我看过了。坦率地说,我当时并不认为这个方案很可行。所以,就没有向陆总请示。” 点点头,陆阳站起身来,缓慢踱步,走到窗前。任谁都知道,陆阳此时正在思考,也是在做着最后的决定。 此时,除了王直,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跟着陆阳走,看着他的表情。 思考良久,陆阳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方案向王直几人走过来,坐到他们的对面。面带微笑,说:“这个方案很大胆,很出人意料。难怪张总那边不敢贸然谈合作。” 王直点点头,说:“这样的广告宣传思维以前确实没有人做过,但我们觉得效果也应该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我认为这会是一个你我双方都受益的方案。” 这时,张强为每个人倒了一杯上品金骏眉,对陆阳说:“陆总!我当初也是觉得这个方案不靠谱,所以就一直拒绝。后来我也反思了很久,可能是我太过古板了,这个思路也许能够开启广告界的一个先河呢。” 喝了一口杯中醇香艳红的茶汤,陆阳抬眼注视王直,好像要透过王直清澈如秋水般的眼眸看穿他的内心。 而王直则以惯有的清冷眼神回看着陆阳。两个人就是这样相互看着,相互欣赏,又或是以一种犀利的眼光在内心印刻出彼此的影像。 良久后,陆阳点点头说:“王先生确实是一位广告奇才啊!这个方案我非常欣赏。” 这话一出口,贺左戎戎和艾瑞莎立刻露出兴奋的神采,张强则很吃惊。以他对陆阳的了解,这个方案是不可能通过的。 王直的脸上浮现出赞赏的笑容,双手端起茶杯,敬向陆阳,说:“陆总!祝我们合作愉快!祝‘华隆’能够打造出精彩纷呈的广告平台。” 陆阳也是笑容满面,回敬王直:“祝‘思嘉’品牌成为中国冰酒领航者!祝‘北窗’公司成为行业翘楚!” 两个人的话不多,但毫无保留地袒露出彼此内心最真实的愿望。贺左戎戎、艾瑞莎,包括张强都强烈地感受到,王直、陆阳两个人有相见恨晚,对彼此都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北窗”在商场上又寻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同盟。 这次会面的三天后,所有“华隆”品牌的手机、笔记本、平板电脑用户,在点击“华隆”所有预装app,都会跳出一个五秒的广告界面。可在灰色的页面上却没有具体的广告内容,只显示出两行红色的文字,“四千万五秒钟,‘华隆’广告平台虚位以待”。 这样的一句话,很快勾起了人们猎奇、好奇、惊奇的情绪,纷纷议论起“华隆”广告界面招商的事。 “五秒钟四千万,那个商家会这样投放广告?疯了!” “‘华隆’平台广告效应非常大,但五秒钟四千万也确实有些疯狂。” “我倒要看看,谁会那么大头,用四千买这五秒钟。” 一时间,“华隆”广告平台招商的广告,成为很多人的热点话题,开始只是商界的人士关注议论。后来所有“华隆”用户也开始关注,再后来,几乎所有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都在拭目以待,看着究竟是谁能拍下来,能拿到这个平台的广告投放权。 议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有商业头脑,善于思考,相对理性的人,就会用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华隆’的掌门人陆阳很有商业头脑,他这也是在为自己做广告。” “以这样一种形式,直接把自己的平台定位到一个很高的水准线上。确实聪明,这步棋走的高明!实在是高明!” “谁做第一个投放的人,他收获的广告效应一定是最大的,回报绝对超过四千万的投资。” “我们拭目以待吧。” …… 当然,黄觉也格外关注这个信息。逐一浏览过手机界面后,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瘦削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两声敲门声打断了黄觉的沉思。随着门被推开,他的助理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张统计报表,轻声说:“黄总!这是‘华隆’广告平台两天的浏览量统计情况。是我们通过网络运营商从秘密渠道查询得到的,应该很准确。” 仔细看过数据后,黄觉向下抽动了一下原本就下撇的嘴角,冷然一笑,说:“‘华隆’的这波操作高明啊!不但为今后平台运行提高了门槛,更是为自己先做了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宣传。今后,这个平台将是国内外商家竞相争夺宣传平台了。” “陆阳的商业头脑确实很灵光,能想到这样的推广方式,足见他的智慧已经超越了商业运营的固有思维。”年轻的助理说。 “你以为这是陆阳的主意吗?”噗嗤的一笑,黄觉说:“我敢用所有身家和你打赌,这一定是王直做的方案,也是他在幕后操控的这一切。我这个人很少赞赏人,也没几个人是我钦佩的,王直绝对是一个,而且是排名绝对靠前的。” “就是上次在国府弹钢琴破坏我们计划的那个人?”助理问。 点点头,黄觉恢复了阴冷的表情,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奇思妙想,能做出这么疯狂的策划案。” 转头盯视着助理,黄觉问:“你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抛砖引玉吗?” 助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黄觉接着说:“而王直这次玩的是‘抛玉引玉’。看似一个广告,可实际上却起到了两个广告的效应,四千万五秒中是在为‘华隆’平台做广告,当把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会抛出他真正想要为自己做的广告。高明!” “哦!这个人确实非常厉害。”助理点点头,说:“即便我没有见过,也觉得他有点高深莫测。” 沉思了一下,黄觉抬头对助理说:“联系‘北窗’业务部门,我要预约同他们高层会面。” 助理不明就里地问:“黄总是想要和‘北窗’开展业务合作?我们公司应该没有什么业务可以同‘北窗’开展合作呀!” 黄觉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阴冷的光芒看的年轻的助理不寒而栗。 第一百四十五章 强强联手 听到黄觉要约见“北窗”高层,准备开展项目合作,年轻的助理不由得为止一愣。不解地问:“这次在‘华隆’平台招标项目上,‘北窗’打败了我们。让我们趁势打入中国市场的计划受挫,你为什么还要和对方合作呢?”。 哼哼!黄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又看了一眼门口,确认没有人经过后,说:“我在国外工作了几年,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做生意永远要把利益放到第一位。选择合作伙伴不能意气用事,只要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无所谓敌人还是朋友。‘华隆’广告平台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即使没有直接得到,我也要从中榨取它的价值。老弟!你记住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永远不是生意场上的好策略,也永远成不了商业家。” 黄觉的这个助理叫陈杰,从小就是他的跟班。也是个工于心计,善于背后使手段的人。当黄觉回国工作后,第一时间就把他安置在了身边。 陈杰谄媚地一笑,说:“哥!还是你高明,在人的背后下手,总要比针锋相对容易的多。” 机警地又看了一眼门口,黄觉压低声音,厉声说:“我说过,在公司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你怎么记不住?” 陈杰也偷瞄了一眼门口,嘿嘿一乐,说:“我这不是不由自主嘛!黄总!在你身上我有学不完的东西。”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嘿嘿嘿地笑了。 收住笑,陈杰接着轻声问:“黄总!你不是和王直是同学吗?为什么不私下里约见,那样谈合作不是更容易嘛。” 摇摇头,黄觉站起身来,认真地说:“那是你不了解王直。他这个人相当聪明,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无论是学业还是求职,包括吸引女人,我就没赢过他。这个人遇事冷静沉稳,头脑清晰敏捷。在他那里靠拉关系、谈感情根本没用,尤其是谈生意、谈合作,他一点私情都不会讲。以公对公这样的方式见面,更容易让他接受。嗯……对了,和‘北窗’预约的事让新来的那个李磊去办。” “黄总!这个李磊太老实了,做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他不合适吧?还是我去吧!”陈杰说。 “这个你就不懂了。”黄觉说:“越是这种踏实稳重的人,越容易让王直接受。哼!哼!这也是他的弱点。” 说完,两个人都露出了奸诈的嘴脸。 “五秒钟四千万,‘华隆’广告平台虚位以待”的广告连续打出了十九天,期间也有人上门找张强要求洽谈广告投放业务,但“华隆”方总是以投放招商正在浅谈中为由,婉转回绝,或是干脆就告知已经签约。 “五秒钟四千万,‘华隆’广告平台虚位以待”的广告却始终没有停播。 在获得超高点击率,吊足了商家和用户的胃口后,第二十天,“华隆”所有手机、笔记本、平板的用户,再点击“华隆”自带app软件后,首先弹出的是“思嘉冰酒,品味思家”的五秒钟广告页面。 淡金、海蓝、赤霞三种颜色的细高瓶包装,直立、倒伏、倾斜在洁白的冰沙上,对比强烈、色彩绚丽的高调海报,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关键是连续十九天“四千万五秒钟”的广告吊足了人们的胃口,激活了人们强烈的好奇心。家庭聚会、朋友小酌、情侣对饮,打开一瓶,细细品味,甘甜、清新、沁人心脾,回味悠长,给人留下了一种持久稳重的味道与浪漫清晰,更会勾起对过往美丽的回忆。从而释放出一份对家、对家人更为依恋的情怀。 很短的时间里,“北窗”迅速打开了国内市场,“思嘉”冰酒也成为冰酒爱好者追捧的首选品牌。 除了喜欢冰酒的人,很多商人在讨论“思嘉”品牌广告策略的同时,也纷纷打开一瓶品尝一下,还推荐给朋友,无形间又产生了不小的宣传效应。 陆阳也为自己的“华隆”平台取得这样空前的广告效应感到万分欣喜。对王直的欣赏和信任更提升了一层,在没有预付款的情况下,接连又同“北窗”签订了两期的合作协议。 此时,利益在“华隆”和“北窗”之间已经不重要了,进一步加强合作,不断过大彼此产品在行业内的知名度和品牌效应才是双方共同追求的目标。 借助这次成功的广告投放业务,张强负责的广告部大为露脸,全员嘉奖加薪。张强的能力也得到了高层的认可,升值也是指日可待。 现在,每当一个人,张强回想起当初极力拒绝王直方案的时候,后背直冒冷汗。多悬啊!一个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差一点就从自己手里溜走了。为此,他多次邀请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吃饭被婉拒后,自己掏钱买了三部“华隆”最新款手机送给了三人。当然不能说是帮他在工作上取得了成绩,而是名正言顺地感谢王直在陆阳父母金婚庆典上雪中送炭,帮他度过了难关。 “华隆”和“北窗”广告投放取得空前成功后,双方举办的一个小型庆祝晚宴。贺左戎戎举杯向陆阳敬酒,说:“陆总!借助‘华隆’平台,我们的冰酒市场销售情况非常好,预祝我们今后的合作更加愉快。” 在这种生意场上,王直始终把贺左戎戎推在前面,是尊重,更是深深的爱。 陆阳喝了一下口杯中淡金色的冰酒,用舌尖在口中回味了一下,心情愉悦地说:“这酒的口味真的很棒。贺小姐!不要这么客气,除了合作,我希望我们更应该是朋友。” 一句话让气氛马上轻松下来,转向王直,陆阳接着说:“王直!以后我们就直呼其名吧。实事求是地讲,这次的广告运作受益更多的应该是‘华隆’平台。谁也不会想到,刚刚推出就在业内占据了前三名的位置,可以说这是个奇迹。” 张强也端起杯站了起来,歉然地说:“贺小姐!王先生!艾瑞莎小姐!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现在我知道了当初我有多么的固执,甚至是顽固,以至于险些让黄觉乘虚而入。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 “张总言重了。有不同的意见、看法,坚守自己的原则没什么错。这也说明张总是一个做事踏实持重的优秀管理者。”王直说。 “说到这个黄觉,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贺左戎戎接口说:“今天上午他派一个人同我们联系,要和我们当面谈合作的事。” “巧了,他也派人和我联系,要谈合作。”张强说:“上次做出那么龌龊的事,还有脸说合作?让我毫不客气地回绝了。” 王直和陆阳互看了一眼。 略一沉思,陆阳说:“张总!你应该听听对方要进行什么样的合作。” 王直也对贺左戎戎说:“也许我们真的要和黄觉合作。” 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假难辨 庆功会愉悦的氛围只是当天、当晚、当时的轻松,困难还要面对,公司还要经营。 王直和陆阳两人就今后合作的方式、思路进行了意见交换。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面对黄觉提出的所谓“合作”,有了前次的教训,王直和陆阳都感觉到来者不善。 第二天一早,贺左戎戎、王直回到了江城。而艾瑞莎则留在北京,同牛慕琳和牛楚鸿谈“汉风”和“宏锦”下一步合作的事情。 这次北京之行可谓成果斐然,不但拿下了“华隆”平台广告投放权,“思嘉”冰红葡萄酒的广告播放取得了超乎寻常的市场效应,市场顺利打开,很多地区经销商都主动上门来洽谈合作,希望能够拿到经销权。 最大的收获是同“华隆”建立了长久的合作关系,使“北窗”又多了一个实力雄厚的商业伙伴。 而对王直而言,这次收获的意外之喜是结识了牛楚鸿、牛慕琳父女,间接挽救了一项民族文化遗产瑰宝,还拓展了“汉风”品牌的发展空间。顺便还为四川山区的蚕农增加了收入,李兵则成了当地很有名的经纪人,带领蚕农走上了致富路。 坐在办公室的茶台边,贺左戎戎和王直一边喝茶,一边看两人离开江城的这些日子,公司运营情况报告。 从各部门业绩报告上看,这些日子谢思思和留守人员都没有偷懒,各项业务开展情况总体处于平稳有序状态。特别是创意园开园以后,只是网球、羽毛球、健身馆,以及健康理疗vip卡就办理了超过五千张,只这一项收入就达到了七千万。而且,创业工作区汇聚八方英才,吸引了大量刚毕业的年轻人在这里交流创业经验心得。 张逸诚出了个鬼点子,发动这些年轻人,成立了一个“创意联盟”,把“北窗”的一些零星创意广告项目交给联盟里的那些年轻人,开展有偿创意赛,从中选取有价值的创意,最重要的发现可造之材。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行,已经有五个年轻人进入“北窗”广告不了。 只是随着冰酒销量的增加,包装瓶有些跟不上。不过也在刘佳微积极协调下得到暂时的了解决。 “嗯!”详细看了业绩报告,王直说:“业务开展的很正常,尤其是创意园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期。不过,冰酒包装瓶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自己解决。” “你要建厂吗?”贺左戎戎问。 王直点点头,说:“也谈不上建厂,现在的玻璃瓶生产线很紧凑,用人也非常少,只需要在酒厂内部再建一个不大的厂房就行了。” 眉头一簇,贺左戎戎说:“按理说,我们外购的瓶子价格并不高,也谈不上成本管控。你为什么要有这个考虑?” 王直一笑说:“东北有句俗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戎戎!你有没有想过,就冰酒发展的势头,未来这是一个很有前景的产业。我们不能只出一、两款,或三、五款酒,一款酒用一种包装瓶这是基本的需要。” 王直这么一说,贺左戎戎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有一条包装瓶生产线,是有必要的了。 “还有!”王直起身拿起酒驾上的一瓶冰酒样品,说:“包装瓶也是酒的一部分,这一点毋庸置疑。作为我们以广告创意起家的公司,我觉得有必要成立一个包装瓶从设计、生产,到质量测试的专业团队,设计生产出符合酒本身气质的瓶子。而且要安全并且保证随时供应。这无关于成本,而是必须要做的一个产业。”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能考虑那么多?我们刚刚走出一步,你却想到了五步。”贺左戎戎摇摇头,自嘲地一笑,说:“三个我都想不到你这么周全。” 王直一笑,刮了一下贺左戎戎的鼻子,说:“不会想不到,是你不想而已。” 正当两个人要继续讨论如果建设包装瓶生产线,以及公司近期业务发展时,谢思思敲门进来了,说:“戎戎!有一家名字叫‘luckybird’幸运鸟的欧洲食品公司中国大区总代表,派人来预约,说是要和我们谈合作业务。” 贺左戎戎看了一眼王直,然后问谢思思,“对方是姓黄吗?” “不是。来人的名片写的是销售业务经理,李磊。”谢思思摇摇头说。 贺左戎戎问:“说谈什么合作项目了吗?” “也没说。他只是强调自己是来预约的。”谢思思说。 王直舒展了一下眉头,说:“我们去见见吧。” 李磊,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举止温雅,谈吐得当,给人的印象极为踏实诚恳。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个人的嘴角微微有些下弯,给人的印象就是有些奸诈感觉。 “李先生受雇‘luckybird’公司多久了?”贺左戎戎双手接过李磊的名片,礼貌地看一下后,问道。和王直一起时间久了,贺左戎戎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这个自称李磊的谦和地一笑,说:“其实我对‘luckybird’公司没什么深入了解。只是两个月前我失业了,正好遇到公司招聘行政助理,恰巧我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就顺利被聘用了。” 贺左戎戎一挑眉毛,问:“可你的名片上职务一栏写的是销售业务经理呀?” “哦!是这样。由于我在行政助理职务上做的还不错,加上‘luckybird’公司在国内的业务刚刚展开,人手不够,我就暂时被调到销售部门了。这次来我主要任务是为了促成贵公司同我方大区总代表——黄总的会晤,其他的就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了。” “看来,李先生也是商场精英。一定能在贵公司大展宏图。”贺左戎戎的话让王直偷偷地咧了一下嘴。心里想这丫头什么时候起也变得这么虚伪,看来商场真是个大染缸,侵进去久了,多清纯的人都能脱胎换骨,变的油滑起来。 “哪里!哪里!说实话,我对商场上的那些运作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始终从事的是行政管理,我也喜欢这样一板一眼的工作。”李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始终坚信,经商和做人一样,一定要诚信为本,这是我的原则。” 以问询的眼神看向王直,见王直微微点了一下头后,贺左戎戎说:“那贵公司的合作意向是什么呢?” 立即摇摇头,李磊说:“抱歉!我只是负责同贵公司预约洽谈时间、地点的,我并不清楚黄总想同‘北窗’进行什么样的合作。” 又看了一眼王直后,贺左戎戎说:“那就请黄总尽快来江城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诱蛇出洞 送走了李磊,谢思思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陈恺。最近这段时间谢思思留守江城,坐镇“北窗”,陈恺有事情都是请示她。久而久之,两个人越走越近,不单单是工作上,而且在感情方面也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谢思思看到是陈恺,瞬间脸上一红,又看了贺左戎戎和王直一眼。接起了电话,说:“陈恺!我在和贺总、王总汇报工作,什么事?” 看了谢思思一连串的行为,听了她和说话的语气,王直的脸上瞬间展现出一切了然的笑容。眼睛转向贺左戎戎,随即用眼角挑了一下打电话的谢思思。 不明就里的贺左戎戎,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王直,“什么意思?” 王直接着一笑,冲贺左戎戎伸出双手,用两个拇指对向连续弯曲了两次。 看了王直的举动,又斜眼瞄了瞄谢思思,恍然大悟地笑着冲王直做了个鬼脸。有张嘴无声地向王直说了一句“你真鬼”。 很快,谢思思放下了电话,脸上的绯红依然还没有退去。而在看到贺左戎戎和王直含笑看着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羞红之色就更红更大了。 谢思思强装镇定地说:“你们看着我笑什么?陈恺说酒厂那边遇到问题了,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 贺左戎戎邪邪地一笑,说:“陈恺是酒厂负责人,生产出问题了就找他负责呗。你着什么急?” “能不着急嘛!冰酒项目刚刚见效,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问题。陈恺是负责人,可他还是缺乏经验,有些事情必须你这个当老板的负责。你这么说不是在推卸责任吗?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谢思思越说越激动,忽然她看见贺左戎戎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笑,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上了贺左戎戎的当。当即带着脸上的羞红笑了。 此时,相比于做生意,贺左戎戎更愿意调侃、奚落一下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王直当然不好帮腔,只是笑笑,拿起电话走了出去。留下身后两个女孩子又说又笑地打闹。 王直再一次走进会客厅,就听见贺左戎戎说:“公布于众怎么了?这是你和陈恺两个人的事,关别人什么事。” “你小点声,别让王直听到了。”谢思思急切地阻止贺左戎戎的话。 “切!你以为你做的多隐秘呀!他比我还早知道的呢。”贺左戎戎说。 谢思思扭头看到了门口的王直,反倒释然了,一改刚刚的羞涩,直言说:“可也是,别人我不知道,就‘北窗’来说,谁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哎!王直!你在法国是不是研究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呀?怎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呢!” 淡然一笑,王直说:“不是我眼睛厉害,而是你表现的太反常,也太露骨了。任谁稍加留意都看得出来。” 说完三个人都开心的笑了。 “思思说的事情还是挺重要的,我们要赶过去看看。”收住笑,王直认真地说。 贺左戎戎、王直和谢思思马上开着王直的奔驰大越野赶往酒厂。 “贺总!直哥!酒厂的生产应该说是非常的顺利。只是包装瓶供应出现了问题,现在的存量只能再用一个星期。”陈恺向两个人汇报的同时,脸上也红着看了谢思思一眼。 当着酒厂的那些人,贺左戎戎也不好调侃两个人。 王直问:“佳微总那边不是和本地的一个玻璃制品厂建立联系了吗?怎么会供应不上。” “是的。但我们和对方只是签订了两个月的试用合作协议。通过检测和客户反馈,对方的瓶子质量非常好。我昨天和他们的负责人联系,想要签订长期供货合同,但对方突然说接到了国外的大订单,工厂的生产能力不够,不能为我们提供长期的酒瓶供货。我今天特意跑到对方的工厂实地暗访,生产车间的一个负责人说,产量一直不是很饱和,供应我们应该没问题,也没有听说签订什么国外的大合同。我又去见了工厂厂长,对方说是上面的公司董事下达的不同我们合作的指令,他也没办法。”陈恺详细说明了事情经过。 “没试着联系一下其他的生产厂吗?”贺左戎戎问。 陈恺回答说:“咱们用的包装瓶相对特殊,是法国方提供的设计尺寸,直径、高度、底部形状都与国内通用标准不一样,尤其是壁厚,法国方要求用的是五毫米,国内普遍都在四毫米以内。” 点点头,王直说:“这样,我们尽快和国内的生产厂建立联系,不在乎成本,只要能生产出我们需要的、合格的瓶子就行。另外,和陈总那边联系,空运进口一批,先结了燃眉之急。” 回到创意园办公室,王直立刻给陈国远打去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对方。陈国远马上着手组织包装瓶采购、发货。 放下电话王直陷入了沉思。 贺左戎戎看到王直在愣神,偷偷转到背后,对着王直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紧跟着一把搂住脖子,在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说:“想什么呢?哥哥!” 贺左戎戎一番操作下来,让王直感到非常的幸福。反手摸了摸贺左戎戎的头发,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包装瓶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呀!”贺左戎戎说:“是不是最近我们做事情太顺利了,你反而不适应了?” 摇头一笑,王直说:“也许吧!不过,从陈恺那边调查信息反馈分析,那家工厂并不存在生产饱和,加工不过来的情况。” 贺左戎戎一听这话,也警觉起来,说:“你是说有人背后使阴谋?” 摇摇头,王直说:“现在还不好说。” 随即话锋一转,王直说:“不过,刚刚我们答应黄觉来谈合作,这个我们必须重视。” 一撇嘴,贺左戎戎说:“你说过,黄觉这个人很阴险,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和他谈合作呢?” 呵呵呵!一笑,王直说:“一条躲避在枯枝烂叶里,伺机而动的毒蛇,永远比路上明目张胆爬行的蛇更危险。”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笑里藏刀 王直说的话让贺左戎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黄觉躲在暗处,自己这边是无法判断出他要做什么的。 “你是想看看黄觉究竟要捣什么鬼,是吗?”贺左戎戎问。 点点头,王直站起身来,给贺左戎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说:“黄觉这个人虽然很阴险,但相当聪明。只要有利益,任何机会他都不会放弃。他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包括我这个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敌人。和他见面,我是想当面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很快与黄觉约定面谈的时间就到了。一身银灰色休闲西装的黄觉走进创意园得那一刻,看到园中的建筑布局,经营项目,他也不得不暗自点头,有种地赞叹王直做生意也是把好手。 两个人在办公楼下见面,王直还是一副冷寒的微笑,黄觉则一脸灿烂无比的笑容快步走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老同学!几年没见,你依然俊朗帅气呀!时间在你的身上已经停止了,你是一点都没变。” 说着,摸了摸自己已经放光芒的眼角,黄觉自嘲地说:“我这里可是岁月不饶人,见老了。” “你也没怎么变,还是让人看不出你的笑容里藏着什么。”王直清冷地说。 话一出口,旁边的贺左戎戎和谢思思都很为吃惊。王直虽然表情冷寒,但说话做事向来都非常的和善,尤其说话从来不会刺痛别人。这次和黄觉见面,第一句话就绵里藏针地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不愧是久经世故的老油条,黄觉一点不悦都没显露出来,哈哈一笑,说:“王直啊!你还是老样子,对我总是冷嘲热讽,说话不留情。” 王直微微一笑,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说说,我们的那些同学里,谁能猜出你心里到底想什么?” “哈!哈!哈!”黄觉自嘲地一笑,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在你眼里,我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王直清冷的一笑,什么都没说,抬手请黄觉和身后的陈杰进入办公楼。 来到会客室落座后,黄觉先开口了,大声说:“王直啊!在我们去法国留学的同学中,你的事业是最成功的。不但在本专业做出了很高的成绩,你的‘北窗’已经名扬海外了,还和dg、茂生园建立了合作关系。另外还开度假村、办酒厂、生产有机米和矿泉水,甚至把餐厅开到了澳洲。让人羡慕,令人瞩目啊!” 清冷地一笑,王直说:“这不算什么。我是那种一辆自行车、一部照相机,一碗过水面都会让我快乐无比的人。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让我挚爱一生的人,我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 话里话外,王直表现出自己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也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爱的、爱自己的贺左戎戎,他更加享受人生的快乐和幸福! 这话也是暗讽黄觉这种人只会利益熏心、追名逐利,永远不会有快乐和幸福的人生! 黄觉哪里听不出王直这是在挖苦自己,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露出一点的不悦。打了个哈哈后,说:“还是你的境界高啊!我可脱不了这滚滚红尘。算了,不说这些了。想必我的行政助理已经和你说明了,我作为‘luckybird’公司驻国内的代表,希望能够和‘北窗’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和‘北窗’在商业领域能够实现合作共赢。不知贵方考虑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王直的眼睛看向了身边的贺左戎戎。像这样涉及公司经营运行战略决策方面的问题,王直从来都会向后退,始终让贺左戎戎出面应对。 在做决策的时候,用眼神交流,两个人已经形成了默契。 这次也是一样,在和王直的目光瞬间重合后,贺左戎戎也主动接过话题, 坐直身体,手肘搭在桌子上,双手十指相扣,面露微笑,贺左戎戎问黄觉:“‘luckybird’公司的声誉我们是很清楚的,也很希望能够和贵公司开展商业合作。那么,请问黄总贵公司希望在什么项目上,以什么样的方式同我们‘北窗’合作呢?” 黄觉收起笑容,正色地说:“贺总!想必贵方已经知道‘luckybird’是一家专门从事食品经销的代理公司,而我们并没有自己的产品。这次进入中国市场,也是想把欧洲高品质的食品介绍给国内消费者。同样,我们也希望把中国的好产品销往欧洲、世界。据我所知,贵方生产的冰酒是法国技术,但由于不同产地出品的葡萄酿出的酒在口味上就完全不同。我也亲自品尝了贵公司出产的‘思嘉’冰酒,口味和欧洲的酒截然不同。这就是我们的合作点。” “黄总是想做我们的酒在欧洲的代理商?”贺左戎戎问。 摇摇头,黄觉说:“当然不是。据我所知,贵公司‘思嘉’冰酒项目,dg集团是这个项目的最大股东。我们不会、不想同dg在市场上起冲突的。‘luckybird’公司在全世界都有销售网,我们想把你们的酒销往美国、加拿大,以及南美,甚至是部分非洲国家。” 贺左戎戎转头看了一眼王直,看到王直没有任何表示。转眼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谢思思和陈恺,看到两个人也是没什么表示。 贺左戎戎一迟疑,问黄觉:“黄总就那么有信心?” 傲然一笑,黄觉说:“这只不过是我们能够开展的第一项合作,我们还能在更多领域开展合作。请相信,‘luckybird’公司有这个实力,我黄觉更有这个能力。” “哦!请问黄总,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合作的项目吗?”贺左戎戎不解地问。 听了贺左戎戎的问题,黄觉脸上傲然的笑容更浓了。站起身形,意气风发地说:“据我所知,贵公司最近在‘思嘉’冰酒包装瓶上遇到了问题。应该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供应商。” 看着贺左戎戎和谢思思、陈恺一脸不解的表情,黄觉的笑意更耐人寻味了。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中国有句古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北窗’公司开展深度的商业合作,当然要事先对贵公司的大体情况进行一番调查。况且,现如今的商场上已经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了。” 一番言论,有理有据,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既暗中调查了你,又让你挑不出他的毛病。硬是把鸡鸣狗盗,美化成了大义凛然。 黄觉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看到自己刚才的话没有引起王直几人的反感。愣是挤出了一丝谦和地笑,不过那个笑容不看也罢! 看了身边的陈杰一眼,陈杰马上从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双手递给了黄觉。 把手里的文件拿在手上,黄觉说:“舒亚拉是俄罗斯一家知名的原生蜂蜜生产厂商,与我们‘luckybird’公司有着长期的合作。这家公司在远东有一个玻璃瓶生产厂,专门生产蜂蜜包装瓶,生产能力是一流的,品质也是一流的。可以出品各种形式、各种规格的瓶子。虽然不在国内,但与黑龙江抚远县隔江而望,可以通过陆路、铁路运输。而且相比国内的包装瓶价格并不高。一点都不会增加冰酒生产成本。只要我们谈成了合作意向,我马上就可以办理包装瓶进口通关所需的相关文件。” 王直上撩了一下眼睛,盯视了一眼黄觉。除了洋洋自得,王直在黄觉的脸上还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王直还是觉得黄觉的笑容里藏着一把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敌踪隐现 看着黄觉一副舍我其谁、目空一切的表情,对自己的计划夸夸其谈,对那些在商场上涉世不深,不明就里的新人肯定是极具蛊惑力,也非常有诱惑力。 “北窗”这边,王直依旧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表情,贺左戎戎虽然脸上很热情,可头脑里可是很冷静。不过,谢思思和陈恺对这次合作可是很热衷,兴奋的表情都挂在了脸上。但他们清楚,合不合作还要贺左戎戎拍板,更确切地说,是要王直来最后定。 贺左戎戎略微思索了一下,面上挂笑,对黄觉说:“黄总!你提出的这两项合作意向,第二个项目,我现在就能答复你。只要你们提供的包装瓶子合格,报价合适,我们这边没有问题。至于你们要做‘思嘉’冰酒海外经销商的想法,我们需要再协商一下,毕竟冰酒项目并不是‘北窗’独家经营,除了dg还有其他的股东。” 黄觉倒是表现的很自然,说:“那当然!不过呢,你们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luckybird’向来是预付货款的。就像买菜一样,我们不给钱,你们不卖货呗。”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直,此时发声了,对黄觉说:“黄总!冰酒经销权这件事我们会尽快同合作伙伴协商,我想很快就能给你结果。我现在到时很期待你们公司提供的包装瓶。” 说完这句,王直也站起身,和黄觉对视着说:“黄总!当着你这个明白人,我就说明白话吧!我们现在急需包装瓶子。而且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眼睛一眯,嘴角一翘,黄觉说:“放心!包你满意!” 说着,黄觉向王直伸出了右手,王直也非常有气度地伸手和他握了握。 送走了黄觉,贺左戎戎、谢思思,还要陈恺一起来到了王直的办公室。 “这个黄觉除了表现得很世故、很油滑外,我倒没觉得有多不靠谱。另外,他提出的这两个合作意向,也都属于互惠互利的项目,也做不出什么手脚。”谢思思先开口了。 陈恺也符合说:“是呀!尤其是包装瓶子,确实是我们急需的。” 谢思思和陈恺始终从事“北窗”内部项目的管理,对生意场上的事不能说一点不懂,可也是涉世不深。 听到谢思思和陈恺都表示了同意合作的意思,贺左戎戎并没有对他们发表的看法说什么,而是斜着眼看向王直,说:“哎!直哥!我怎么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怎么一个鼻孔出气呀?好像……啊!是不是有点暧昧呀!” 王直原本不想接贺左戎戎的话,但随即一想,通过自己两个人吧谢思思和陈恺的事情公开了也好,省的公司内部人以讹传讹,造成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王直也说:“嗯!陈恺!你做葡萄酒项目负责人后,是不是还没请大伙儿吃饭呢?” 陈恺一愣,他一时不知道王直的话什么意思。就回答说:“啊!是没请呢。前两天你和贺总一直不在,艾瑞莎总监那边也还没回来,就没张罗这事儿。我和大伙儿保证了,就这两天,一定办。” 王直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嗯!明天艾瑞莎就回来了。你和思思一起请吧!” “好!那就明天吧!”陈恺傻呵呵地回答了。 旁边的谢思思可听出王直的话里有话了。让她和陈恺两个人一起请大伙吃饭,这不是要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公布他俩的恋情嘛!随手就拍了一下陈恺的肩膀,说:“你傻呀!你自己请,没我什么事。” 无缘无故被谢思思打了一下,陈恺不明就里的愣了,想了一下刚才王直的话,以及自己的回话,一下就明白了,脸腾地就红了起来。看着谢思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王直的一个冷幽默,让谢思思和陈恺的恋情得以公布于众。 说完,笑玩,贺左戎戎微微皱眉,说:“今天和黄觉的见面,他这个人城府很深,我隐隐觉得他此行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谢思思说:“我倒没察觉他有什么阴谋。经销商嘛,就是把我们的产品交给他们所掌握的市场范围内出售,我们并没有什么风险。” 王直给几个人各倒了一杯碧螺春。自己端起杯子,浅呷了一口,说:“黄觉这个人神鬼莫测。他越是表现得无害,我越是觉得他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我太了解黄觉这个人了,他用北京话来形容就是‘好买卖人儿,没德性’。他是把利益看的比命还重的人,就今天提到的这两个合作项目的利润,他是看不上的。更何况,包装瓶子根本谈不上利润。” “要不,我们就只用他提供的包装瓶,不给他冰酒代理权。”陈恺说。 “恰恰相反,我更觉得包装瓶子是他要做文章的地方。”王直语气幽幽地说。 贺左戎戎也不理解王直的想法,问:“既然你感觉黄觉要在瓶子项目中使手腕,怎么还答应他了呢?” 王直一笑,说:“不管怎么说,瓶子只是我们需要的一个包装而已。即便他动手脚,我们仔细一点,通过前期检查也是可以控制的。但葡萄酒是我们的主要项目,如果他对葡萄酒下手,我们就会非常被动。很有可能伤及根本。” 一番话让三个人明白了,王直这么做是为了把“北窗”最不能破坏的部分保护了起来,而把自己可控制,可止损的那一面暴露给黄觉,做法可谓非常聪明。 又喝了一口茶,王直说:“这样,我们要派人去厂家现场实地看一下,而且不能以‘北窗’的名义去。让国远从法国派专业人以其他名义去考察。至于冰酒代理权嘛,可以给他,但要以‘luckybird’公司的名义来签协议,不能是黄觉。他只是驻国内的总代表,应该是没有权利签署海外经销权的。我们这么要求不会一起黄觉的怀疑。”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这样好,我们提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以‘luckybird’公司知名度作担保,我们大可放心地把经销权给对方。你是把黄觉这条蛇装到笼子里了。” 王直一笑说:“不是笼子,是玻璃瓶。用笼子装蛇是装不住的,小小的一个缝隙它就有可能逃出生天。只有玻璃瓶才能让它无处着力。” 第一百五十章 疑虑万分 北京赛特酒店高级套房里,手里拿着“北窗”发来的合作意向书,黄觉的脸阴沉好像要下雨,嘴角挂着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到黄觉阴冷的表情,旁边的陈杰也觉得心里发毛,试探着说:“黄总!这个王直很狡猾嘛。他让我们以‘luckybird’公司的名义与他们签署合作协议,而且只签三个月的合同,明显是防着我们嘛。在这桩生意里,我们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要我说,就算了,无利不起早,我们又何必劳心劳神呢。” 黄觉点点头,又摇摇头,缓声说:“王直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做什么都滴水不漏,他不会轻易留给别人机会的。你说的没错,从这个项目里我们确实一点利益都没有。” “要我说,别理他。什么北窗、南窗的,没钱赚就是破窗。这协议摆明了都是他们占便宜,我们吃亏。”陈杰大咧咧地说。 “你错了!答应他,什么条件都答应他。”黄觉嗤地一笑,说:“陈杰!你的想法太单纯了,也太没深度了。赚钱有很多方法,我们不和对方合作,怎么能有机会赚钱呢?” 拿着手里的意向书,黄觉阴阴地一笑,说:“中国是不能使用枪的。只有接近了对方,我们的刀子才能发挥作用。把小利看的那么重,永远赚不了大钱。老弟!你还太嫩了。” 下撇的嘴让黄觉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不舒服、不顺眼,更让他人不敢轻易接近。 对于黄觉这么爽快地答应“北窗”的签约条件,王直多少有些意外。但既然条件对方答应了,自己也没有理由不签署合作协议。就这样,“luckybird”公司顺利拿到了“思嘉”在南美和非洲的经销权。 另一方面,陈国远派的人,到俄罗斯远东地区考察报告也很快传了过来。考察显示对方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生产厂,产品质量很可靠,产量也没问题。而且黄觉把入境手续和运输渠道也安排的很周密。 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出乎王直的意料。一切都让人感觉很顺利、很圆满。可越是顺利圆满,王直的心里就越起疑虑。 正在所有的工作都顺风顺水推进的时候,王一兰由新西兰返回了江城。第一时间来到湖边别墅来见王直和贺左戎戎。 “王驰经过了这次惨痛的失败,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有些一蹶不振。叔叔把你在期货中赚的钱带过去后,债务虽然都还清了,餐厅也拿回来了。但王驰却不想再经营餐厅了,叔叔只好留在新西兰打理一切。”王一兰叹了一口起,接着说:“婶婶每天都围着王驰转,天天像哄孩子一样,生怕发生点什么事。这反倒让叔叔很顺心,餐厅经营情况也非常好。偶尔,特里先生还到新西兰和叔叔交流一下,这样两边餐厅的菜品和经营模式也都有了不小的起色。就连阿德莱德的餐吧也在特里女儿的管理下扩大了规模。” 淡然地笑了一笑,王直没有说什么。他非常清楚澳洲和新西兰餐厅的情况,也是他请特里有时间到新西兰和父亲交流一下。而阿德莱德餐吧,也是王直暗中指示,引入了中国新疆的烤串,这种来自遥远国度的美食,深得当地人的喜爱。餐吧的规模自然得到了扩大。 王一兰对王直说:“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你母亲,她现在对你是怨声载道,说你不照顾弟弟,对她不尊重。如果不是顾忌叔叔的震慑,她早来找你了。” “对这个我早有准备,也不足为奇了。”王直喝了一口茶,说:“我只是希望王驰能够吸取教训,以后能够踏踏实实地做事。” 旁边的贺左戎戎说:“经历了这么大的挫折,我觉得他会有所转变的。毕竟他都是那么大人了,有自己的思维能力。” 王一兰摇摇头说:“我不抱什么希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 看到王一兰欲言又止,王直淡笑一下,问:“兰姐!我妈又提什么要求了吗?” 无可奈何地一笑,王一兰说:“这次婶提的要求我觉得都不是过分了,简直是忘乎所以,异想天开。她还是要你们把冰酒的项目交给王驰,而且” 看看身边的贺左戎戎,撇了撇嘴,王一兰接着说:“呵!呵!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哪位未来的婆婆要你把艾瑞莎介绍给王驰。说是那个女孩子长得漂亮,家庭背景也好,还配得上王驰。还给你们下了命令,不能在王驰之前结婚。” 听完王一兰的话,贺左戎戎不禁摇头苦笑,而一贯清冷的王直也气急而笑,淡然地说:“随他们吧。艾瑞莎明天就回来了,这件事不能告诉她。” 贺左戎戎接过话说:“昨天艾瑞莎和牛慕琳来电话,两个人想在江城重开‘宏锦’,我觉得可以。赚不赚钱不重要,关键是,这样既让‘宏锦’回到了发祥地,也对‘汉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前几天,牛叔来电话,说四川的李兵提供的蚕丝品质很好,数量也很大,想在四川当地招募一些从事丝绣的人,想把‘羽锦’的技艺传授给更多的人。” “嗯!”王直点点头说:“蜀绣技艺是中国传统文化,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经历几千年的发展演绎,沉淀了厚重的文化,积累了精湛的技艺,它既是艺术的奇葩,也是工艺的绝技。牛叔的这个想法很好。不过,要和牛叔父女两人协商一下,还要在苏杭地区选址建立一个专业的培训学校。招募一些潜心研究织锦技艺的年轻人,把蝉翼‘羽锦’的技法传承下去,毕竟那里才是蝉翼‘羽锦’的起源地。嗯!这件事要通过艾瑞莎去做,牛叔如果同意,也要由‘汉风’出面筹办,也许这是‘汉风’品牌走向欧美的一张名片。” 走一步,看五步。王直的思维始终是走在别人的前面,导致身边人跟不上他的节奏,更让竞争对手踩不上他的点儿。 三个人把事情说完后,仿佛突然没有了话题,都沉默了下来。 窗外的杨花像飞雪一样飘过,夏日里的阳光从俄式建筑拱顶上的雕花玻璃窗照射进来,在茶台上留下一道弧形的光影。 祥和宁静!甜美温馨!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同心好合 三人享受了片刻的宁静,王直先开口打破了沉寂。问:“兰姐!爸爸身体怎么样?” 虽然知道了王文轩在新西兰的情况,但王直还是想了解的具体一些,毕竟在新西兰母亲和王驰与他并不亲近。 “哦!叔叔很好!回到自己亲手创立的餐厅,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经营。每天住在餐厅,连家都不回,心情好得很。哦!还有一件事,你不问叔叔,我还给忘了。”王一兰说话间,由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锦盒,双手递给了王直。 王直疑惑地接过锦盒,轻轻打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和田玉雕琢而成的玉竹吊坠。如羊脂般润白的竹节,以洒金皮色巧雕成竹叶,形象生动,让人爱不释手。 王一兰接着说:“这是叔叔让我给带回来交给你的。这支吊坠是和戎戎那块玉兰吊坠从一块和田玉料子切下来,分别雕琢而成的。原本爷爷奶奶是准备把两支吊坠分别传给你和王驰的。你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就直接交给你了,这支玉竹就交给了叔叔。这几年,王驰实在是不长进,伤了叔叔的心。这次我回来之前,叔叔很郑重地和我说,这支玉坠不能传给王驰,会有负两位老人的期望。再三思量,还是决定要传给你,你和戎戎一人一支。” 兰花象征着爱情,战国屈原《九歌》赞美兰花,写到“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目成”,赞美了兰花如君子高洁有德泽的形象,寓意美好。是人们对善与美的寄托。 玉竹象征着坚韧,唐张九龄在《咏竹》中称竹为“高节人相重,虚心世所知”,被誉为刚直不阿、有气节、谦虚虚怀。古人甚至说过“不可居无竹”,淡泊、清高、正直,正直不屈,坚强不息。 在王直凝视手里的玉竹吊坠的时候,贺左戎戎也悄然摘下了自己脖颈上带着的那支玉兰吊坠,轻轻放在了王直的手里。两个人的目光交错到了一起。 此时,王直和贺左戎戎都明白王文轩话中的含义,正应了中国传统文化中那句“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的美好寓意。 看着贺左戎戎和王直旁若无人的含情脉脉,看的王一兰后槽牙直发酸。 “哎!哎!哎!你们能不能不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们幸福了,也照顾照顾我这个还没找到幸福的。太伤人心了!”王一兰憋着嘴说。 王一兰的话惊醒了贺左戎戎和王直甜美密的梦,瞬间也不好意思了。说实在的,两个人也不是有意在王一兰面前秀恩爱的,完全是情不自已、不由自主、顺其自然的真情流露。 贺左戎戎红着脸走过来,搂住了王一兰的肩膀,把头靠上去,撒着娇说:“兰姐!我们可没有起你的意思。不过,兰姐!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了。” 这话一说出,王一兰的眼睛明显一亮,嘴角不自然地向上翘了翘,笑而不语。 这样小女人的表情怎么能瞒过冰雪聪明的贺左戎戎呢。抓住王一兰的胳膊就问:“怎么?兰姐你碰上喜欢的了?还是有追求你的人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王一兰伸手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借此掩饰了一下微微羞红的脸。这点儿微小的变化哪里逃得过王直的眼睛,“兰姐!这么多年你等的人来了。”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王一兰的脸更红了,放下茶杯说:“这次回来,在机场很意外地遇到了多年前的一个同学。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他出国留学了,我回到了江城。开始还有联络,后来因为一个误会,我们就断绝了联系。没想到这么意外地重逢了。” “而且,你知道他现在还是单身吧?”贺左戎戎穷追不舍地问。 这时候的王一兰脸上的羞涩已经完全隐去了。本来她就是那种很少有女儿娇柔态的豪放女子,刚刚的羞涩也只不过是多年来一直没有谈论过自己个人的情感问题,一时有点不适应。现在完全放开了,当着自己弟弟和准弟媳的面,那些个娇羞也没必要了。进而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兴奋地点点头说:“是的,他还是单身。现在自己经营一家公司,他说是来江城谈一笔合作业务。而且今晚要约我出去吃饭。” 说完,认人都能感受到的幸福已经挂上了王一兰柔美的脸,这是王直在这位比亲姐姐还亲的兰姐脸上从没有见到过的妩媚。王直由衷地感到高兴。 转头看向同样幸福挂满俏脸的贺左戎戎,王直说:“我们的兰姐终于有人要了。” “哎呀!你姐我就那么差劲吗?还没人要。戎戎!你说我有没有人要?”王一兰娇憨地问。 贺左戎戎拍了一下王直,说:“你怎么说话呢?兰姐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漂亮、端庄,做事果断。只要兰姐点头,追求的人能从办公室排到园区大门口。” 正当三个人开心地说笑着,谢思思的电话打了过来。贺左戎戎接起来后,只听到谢思思说:“戎戎!陆总来了。” “陆总?他怎么就突然来了?”贺左戎戎说:“你让陆总在会客室等等,我们马上就赶过来。” “你们不用急,逸诚陪陆总在园区里参观呢。看得很详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你们慢点开车,注意安全。”谢思思电话里说。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说:“陆总突然来了,在园区等我们呢。怎么这么突然?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他们这种商业巨头,总能做些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一定是想实地看看我们的实力。”王直一笑,说:“走吧!我们不能让陆总久等。” 说着两人就要起身向门口走,王一兰还则坐在原地没动,愣愣地问:“陆总?那个陆总?” “兰姐!你一直在新西兰,没来得及和你说,这段时间我们拿下了‘华隆’集团的公告平台广告投放权,陆总是‘华隆’的董事长。”贺左戎戎说。 “哦!”王一兰松了一口气,一边起身,一边没头没脑地叨咕着说:“我说嘛!不可能是他。” 三个人出门,由王直开车,贺左戎戎和王一兰坐在后排聊着那些衣服、化妆品的女儿嗑,弄得王直就跟一个专职司机一样,一句话也插不上。 不到半小时,王直的那辆大奔驰停在了创意园办公楼下。张逸诚早已等在了楼下。 快步走过来,为贺左戎戎来开了车门,说:“贺总!” 看到王一兰也在车上,赶紧又跑到另一边,为王一兰拉开了车门。响哙地打着招呼说:“兰姐回来了。” 贺左戎戎和王一兰对张逸诚这个小伙子都比较喜欢,也信任,看到他特意等在楼下,两个人都含笑说了声谢谢! 这边照顾着两位美女,那边却没有忽略王直。对王直:“直哥!陆总现在正在书吧呢!谢总让我等你们到了直接去哪里。” 王直点点头,说:“兰姐一起去吧!那边的咖啡只有你冲的最好。” 其实,王一兰也是想去看看,亲眼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疑惑。虽然她觉得可能性不大。 可几个人来到书吧后,王一兰看到来人,张大了嘴巴,几乎是提高了三倍的声音喊了出来,“真的是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缘来如此 几个人来到书吧,王一兰一改原本的端庄稳重,生生地抢在了众人之前,第一个闯了进去。看到陆阳后,瞪大了眼睛,大声说:“真的是你?” 而此时,书吧里的陆阳正拿着一本书地站在靠窗低头看着。听到王一兰的声音,陆阳像触电般地抬起了头,看到王一兰后,先是一愣,随即非常惊讶地问:“一兰?你怎么在这里?” 王一兰依然张着嘴巴,向前走了几步,疑惑地问:“你就是‘华隆’集团的董事长?” 不愧是商场大亨,很短时间里陆阳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神情,微微一笑,冲王一兰点点头。眼睛里饱含着关爱之情。 贺左戎戎说:“兰姐!陆总!你们认识?” 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王一兰说:“他就是我在机场碰到的同学陆阳。可我千真万确不知道他是那么大一公司的老板。刚刚对你们说的陆总的身份,虽然还有一点怀疑,但还是不敢想象真的是他。” 转头对陆阳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陆阳依然微笑点头,什么都没说。 眼看两个人有些僵持,王直开口说:“兰姐!陆总这个人很低调的,他很不愿意别人提及他的身份。再说,陆总喜欢你,无论他是‘华隆’集团的老板,还是打工的,都是全身心的。同样,你喜欢陆总,也不会因为他是不是‘华隆’懂事长。对吧?” 王直瞬间解开了两个人的尴尬,几人相视一笑。 “陆总!兰姐!我们都坐下说话吧。”贺左戎戎招呼众人坐下,而一旁的谢思思和张逸诚也借故离开了。 几人坐定后,王一兰亲手冲泡了几杯子手磨咖啡。随着混合着奶味的香浓的咖啡摆在个人的面前后,四个人忽然有了家人间促膝谈心的感觉。 王直说:“陆总!没想到,你就是我姐姐心里藏了这么多年的人。这就是缘分,不管相距多远,不管相隔多久,对的人总会在对的时间相遇,哪怕是在错过了,也会再相遇。” 原本不善言谈的王直,今天说话很善解人意。贺左戎戎知道,他是在极力地说明王一兰这么多年一直在等陆阳。 王一兰和陆阳也是聪明人,相互看向对方,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王直!我们都不要客气了。别这个总、那个总得了,就直呼其名吧!”陆阳的脸上挂着笑,说:“前一段时间我忙的要死,就想着最近休息几天。今天早上到了机场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看到手机上的‘思嘉’冰酒广告,就想起来你们的酒厂我还没见过,买了张机票就飞了过来。” 说完,深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王一兰,接着说:“可能是冥冥注定,也许真的缘分所使吧!刚下飞机,在机场人潮人海中,我和一兰几乎是同时认出了对方。当时的情形,不亚于昨日重现。虽然我说起来平静,但此时内心那种激动是什么语言都无法准确地描述。” 王一兰抢了一句:“可你没告诉我是来江城找我弟弟的,更隐瞒了你是‘华隆’的老板。” 陆阳尴尬地一笑,多少有些心虚地说:“当时那么激动,我哪儿顾得上说这个。再说,我是不是老板就那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王一兰不服气的说:“你和我们‘北窗’做生意,你说重不重要?” 看着两个人斗嘴一时停不下来,贺左戎戎来解围说:“兰姐!相比和你的感情,在陆总心里做多大的生意,以及自己有多高的地位并不重要。” 王直也站起来说:“陆总!你和兰姐以后叙旧的时间有的是,我和魏总、方总,还有佳微姐约一下,一会儿我们先去参观一下酒厂,晚上再去度假村聚聚。合作项目以后再说,今晚就是相互认识,联络感情。” “华隆”集团老板亲临,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当然推掉了所有的活动,都来陪同。 从某种程度上,陆阳和王直的性格有很多共同之处,做事严谨,坚强果断,外冷内热。看到这些既是生意伙伴,更是亲密朋友的人,在一起相互帮助,欢快至极地畅谈人生,陆阳也放下了往日紧张严肃的情绪,显露出淳朴直爽的性格。 一顿饭下来,不但喝了两瓶专供度假村的高度白酒,还喝了几瓶“思嘉”冰酒。 饭后,各人离去,陆阳就住在了度假村。 王一兰依偎在陆阳的怀里,一手搭着陆阳的肩膀,一手抚摸着陆阳酒后又热又红的脸颊。默默享受着温暖的幸福。 “真是造化弄人啊!”良久后,陆阳很感慨地说:“当年,我在美国留学,你给我打电话,房东的女儿恶作剧,说是我女朋友。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你的消息了。没想到老天爷安排,今天我们又一次重逢,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恨。” 王一兰瘪瘪嘴,说:“当初也怪我任性。我应该相信你,更应该相信我们的感情。好在老天爷又一次把你送回到我身边,我们该高兴。” 点点头,陆阳说:“是该高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次你就和我回北京,我们马上结婚。” 陆阳这话一出口,王一兰马上坐直了身体,说:“和你去北京?马上结婚?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准备,也没和我爸我妈说呢。” “你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误会已经让我们丢失了八年,人生还能有多少个八年呀!”陆阳说:“什么准备不准备的。明天我就去见你父母,当着二老的面向你求婚,我想两位老人一定会答应的。” “可是……可是,我必须离开江城吗?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父母。而且现在是王直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度假村、‘蓝房子’餐厅都是由我在管理,我怎么能离开呢?”王一兰说。 陆阳一笑,说:“一兰!你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事业做的很好。你完全可以把餐厅开到北京嘛!父母也可以去北京生活。至于王直嘛。” 陆阳的笑容更为灿烂了,朗声说:“王直啊!虽然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交流的也不算多,但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还有贺小姐,也是非常有能力。就‘北窗’现在的规模,他们两个人玩儿一样就干了。再者,你在北京也可以帮他们呀!别忘了,我们两家公司现在是合作关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项目。” “可我去北京能做什么?”王一兰问。 陆阳笑着说:“你可以做‘华隆’‘北窗’合作项目的执行人,你在北京会发挥更重要,也更大的作用的。更重要的是做我的老婆。既帮了我,也帮了王直,多好呀!” 王一兰眼睛看着陆阳,仔细想了想,也感觉陆阳说的有道理。一方面,她对王直和贺左戎戎的能力很有信心,而“北窗”目前也已经走上了正轨,除了较大的决策外,日常业务各部门经理都可以做的很好。另一方面,“北窗”已经正式并入了“天启”,而贺左戎戎和王直迟早会接手“天启”的管理重任。为了公司的发展他们早晚会把管理重心转到北京的,自己先去建立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自己和陆阳因为误会已经耽误了八年美好的时光。再次相遇,什么事业前途,什么功名利禄,都不重要要了。 想到这里,王一兰坚定地说:“好!我和你去北京。” 得到王一兰的答复后,陆阳原本涨红的脸更红了,兴奋地说:“明天一早去买钻戒,我要当着你父母的面向你求婚。” 说完,两个人都幸福地笑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疑云满布 第二天一早,王一兰和陆阳先去江城最大的金店“禧福晟”选购了一只纯净度达到vvs1级,也就是内含极轻微瑕级别,重量五克拉的钻戒。 虽然这已经是“禧福晟”最大,纯净度最高的钻戒,但还是没有达到陆阳心里的标准。 “一兰!这只钻戒小了点,品质也不是特别高。今天在父母面前求婚,姑且用这只暂时代替。等正式婚礼的时候,我一定买一只更大更漂亮的钻戒亲手为你戴上。”陆阳面露歉意地说。 摇摇头,王一兰幸福地笑着说:“钻戒只是一种象征。只要我们相互真爱着对方,即使是一个铜圈粘上一块玻璃,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婚戒。” 隔断八年的爱情故事,在王一兰一句包含真情的话语中完美地接续了下来。 当天,两个人带着礼物去见王一兰的父母,老头老太太昨天晚上就知道女儿和曾经相爱的男友再续前缘后,乐的一夜都没有合眼。眼看着宝贝女儿都三十二岁了,虽然事业有成,可家庭才是女人的最幸福的归宿。况且二老之前也见过陆阳,对这个女婿也非常满意,当下就答应了两个人的婚事,只是对陆阳突然表明的身份一时不适应。 这也是造化弄人,陆阳向来为人低调,就是身为“华隆”集团总裁也从不在媒体公众面前露面,不旦老头老太太不知道这个陆阳就是和女儿相爱的陆阳,就算是整天在生意场上打拼的王一兰也不曾知道。就这样两个人错过了八年美好的时光,现在想来也是唏嘘不已。 见过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陆阳和王一兰就来到创意园,就两个人一起去北京的事情和王直、贺左戎戎商量,两个人非常赞同。 贺左戎戎说:“兰姐!我们早就要在北京设立一个机构,我和王直一直没有选定合适的负责人。这下正好,你来做这个负责人,我们都放心。” 王直也说:“这样最好了,餐厅和度假村的业务太辛苦,我早就想让兰姐放手了。现在的两个业务经理做的都很好,完全可以放心交给他们。再说,兰姐可以远程遥控指挥嘛。” “还有,我们早晚要融合到‘天启’集团,到那个时候,‘北窗’的重点一定在北京。现在我们也会经常在北京工作的。兰姐也是为我们打个前站,做好准备。”贺左戎戎说。 在两个人的劝说宽慰下,王一兰也高兴地答应了做“北窗”北京办事处负责人。看到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姐姐终于找到了幸福的归宿,王直显得比王一兰还高兴。 很快,“北窗”在北京设立了办事机构,就在“华隆”大厦的十九层挂牌成立了,贺左戎戎和王直又一次亲赴北京参加。不得不说,陆阳是一个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男人,不但把所有的费用免掉,又包送了全部装修。一面可以做生意赚钱,一面又谈情说爱,把爱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想见就见。不得不说,大智慧的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忙完了北京的事情,贺左戎戎、王直,还有艾瑞莎回到了江城。办公室里当月的业绩报表已经摆在了案头。 “广告创意、室内外装修的业务很平稳,餐厅和度假村的生意在夏季旅游高峰期也创出了新高,矿泉水项目随着市场的扩大,业绩提升的很快,有机米也销售一空。”谢思思通报着最近的业务情况。 贺左戎戎问:“冰酒销售情况怎么样?” 谢思思展颜甜笑,说:“很大的惊喜!国内销售情况非常好,法国陈总那边传来的数据也非常乐观。一年内收回成本没什么问题。令人意外的是,黄觉那边的销售量出乎意外地大,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出货三千到五千瓶,而且是现款提货。” 原本低头看报表的王直,瞬间抬起了头,皱眉思考了一下,问:“他一共要了多少?” 谢思思想了一下,回答说:“差不多有三万瓶了。” 吸了一口气,王直轻轻地叨咕了一句,“这么多!他到底要做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贺左戎戎非常了解王直。 点点头,王直说:“按照我们的市场调研,国内市场的销量都达不到这个量。而南美、非洲这么远,在短时间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销量呢?” 想了一下,艾瑞莎说:“他用现款提货,至于卖多少,那是他的事。我觉得没什么不对劲。” 摇摇头,王直说:“黄觉这个人心机很深,也很有耐心。留学的时候,无意间我曾经在他的一本书的封面上看到他写的这样几个词‘挖坑放饵,擒虎钓鳌’。” 对中国俗语并不了解很多的艾瑞莎听糊涂了,问王直,“这是什么意思呀?” 一笑,王直解释说:“这是中国的一句俗语,全文是‘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意思是要得到想要的猎物,就需要针对不同的目标,使用不同的方法和不同的诱惑。也可以说明黄觉非常有耐心,为达目的他会不惜任何代价,隐忍等待。” 点点头,贺左戎戎问:“你是说黄觉进了那么多酒,他是在布饵?”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他这么要货不对劲。”想了一下,王直接着说:“近期,要控制住对黄觉的供货,如果有合理的理由,就暂时停止。另外,艾瑞莎!让你哥哥利用dg的关系,了解一下‘思嘉’在南美、北非等地区的销售情况。越快越好。” 三天后,陈国远传来了消息。不出王直所料,北美、南美只有少量的“思嘉”冰酒在销售。而且,由于代理方没有做什么有效的宣传,当地人对这种新酒的认可度非常低。当地的超市、酒店、餐厅也不愿意销售。非洲根本就没有出现。 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坐在王直的对面,也觉得不对劲了。 “黄觉到底想做什么呢?”王直自言自语地说。 就连王直都没有判断出黄觉的意图,这让贺左戎戎和艾瑞莎更为不安。一片乌黑的疑云正笼罩在王直几个人的心头。 每个人都在想下一步怎么究竟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四章 阴谋收网 正当“北窗”这边,贺左戎戎、王直和艾瑞莎三个人,对黄觉的动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远在海南的黄觉却坐在沙滩上,洋洋自得地欣赏着海景。身边的陈杰献媚地为他倒上一杯冰好的“思嘉”冰酒。 端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黄觉微笑着说:“还别说,‘北窗’酿出的这款酒味道真不错,应该很有市场。” “可惜,在黄总的手里,这款酒可能就要下线了。”陈杰露出一脸丑态。 听到这话,黄觉把本来就下撇的嘴角又向下拉了拉,阴阴地说:“下线?不,我们要把它拿过来自己做不是更好吗?而且,我还要把王直彻底按到烂泥坑里,让他永远不能翻身。这么多年的怨气,我要十倍地还给他。” “黄总!我们前期吃进了他们三万多瓶的酒,只发出去四千多瓶。我想已经引起‘北窗’的怀疑了。最近这两次我安排人去提货,一次只给了一千瓶,第二次他们干脆说没货了。而且,‘luckybird’总公司拨过来的资金也不足了,我们是不是暂停一下行动?”陈杰说。 “王直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眼光独到,思维敏锐。他现在应该已经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了,也一定对我们的外部市场进行了调研。不过这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喝了一口就,黄觉点点头说:“酒先不进了,但已经到货的,一定要存好,不能有一点闪失。” “这个你放心,我安排的一点漏洞没有。”左右看了看,陈杰压低声音问:“哥!下一步怎么办?” “哼哼!”黄觉的眼睛瞬间闪出了狼一样的寒光,阴冷地说:“我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该收网了,好戏上场了。” 说完,黄觉抄起手边的电话,打出了一个电话,什么称呼都没有,直接说:“按计划进行。” 没有等对方回话,黄觉直接就挂掉了电话,喝干杯中的酒,眼睛看向大海深处,恨恨地说:“王直!这回你跑不了了。” 阴阴的语气,仿佛就要把王直按在眼中那片深蓝之中。 转回到江城“北窗”创意园,贺左戎戎正赖在王直的办公室里喝茶,谈近期的业务。谢思思走进来说:“黄觉上次派来预约业务的那个销售经理李磊来了。” 贺左戎戎不明就里地看向王直,问:“他怎么来了?前几次提货都不是他来联系的。” 地沉吟了一下,王直放下手里的报表,问:“思思!他有没有说来干什么?” “没说!就说是要见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谢思思回答说。 点点头,王直、贺左戎戎起身跟着谢思思来到了会客室门口。王直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在门口暗中观察了一下。 只见李磊手里端着水杯,眼睛左右不停地向外观望着。看到三个人进来,立即站起来,以至于杯子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一些。 展业一笑,贺左戎戎说:“李磊先生!好久不见。是黄总还要提货吗?不过挺抱歉的,最近我们手里的酒基本都预定出去了,恐怕你要等几天了。” 李磊先是用眼睛瞄了一眼贺左戎戎身后的王直,然后僵硬地一笑,说:“贺总!王总!我不是来进酒的。甚至……” 说到这里,李磊稍显犹豫地看了一眼谢思思,欲言又止。 贺左戎戎一笑,说:“李先生!有话就请直接说,谢总也是‘北窗’的高层,我们之间不存在机密。”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李磊的神色松弛了不少,机械地点了点头,说:“贺总!我这次不是代表‘luckybird’公司来见几位的,而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这话一出,王直抢着问了一句,“是黄总那边出事情了吗?” 又向门口看了看,李磊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几位,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很可能涉及法律责任,但我保证,我对我说的话绝对负责。所以……我希望今天的对话要绝对的保密。” 听了李磊的话,贺左戎戎看看王直和谢思思,认真地说:“李先生!请放心。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北窗’最核心的几个人。” “好!我相信你们。”李磊一咬牙,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也是在昨天无意间偷听到的,黄觉想要搞垮‘思嘉’冰酒在国内的市场。” 接下来,李磊说出了他听到的和他发现。 前期,黄觉一共购进了总共三万五千瓶冰酒,向外只发运三千瓶左右,其余的都暗暗地囤积到一处隐秘的仓库。而且,这处仓库还是一个物流中转站的公用仓库,安保防控级别非常低,外人很容易进入。 “他就不怕丢失和损坏吗?”谢思思问。 王直一抬眼,说:“也许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故意让别人偷自己的东西?那有这么傻的人。”贺左戎戎问。 李磊说:“王直先生判断的没错,黄觉就是想让别人偷走那些酒。刚开始我也非常不理解,直到昨天,我路过他的办公室,听到他和陈杰在联络社会上的一些闲散人员。要他们晚上进入仓库,把窗子撬开,每晚盗走一百件酒。” 停顿了一下,李磊声音有些发到地接着说:“我听到陈杰说,要把这些就直接通过个体超市和街边地摊销售出去,越低端的市场越好,实在不行就直接往外送。就说‘这酒太次,没人愿意喝。’” 听完这些,王直的眉头一簇,直接问李磊:“李先生!他是想利用这些社会闲杂人,把偷盗出来的酒通过不正规渠道流入市场。从而达到冲击‘思嘉’冰酒市场价格,降低品质的目的。对吗?” “对的!太对了。”李磊肯定的答复说:“我想,这些人都是陈杰买通的,即使那些贼被抓住,他也会用钱封住他们的嘴。只要能拿到足够多的钱,那些贼根本不在乎短短几年的牢狱之灾。这样他们就可以逃避毁约的责任了。” 贺左戎戎一咬牙,恨恨地说:“黄觉这个人真卑鄙,这么坏的招数都想得出来。我们得赶紧想个应对的办法呀!” 谢思思皱着眉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没有证据,不能报警,又不能当面质问他。” 王直点点头,也陷入了沉思。 看到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李磊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又咬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几位是不是能够相信我?” 贺左戎戎、谢思思,包括王直齐齐看向了李磊。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计计连环 看见三个人的眼睛同时看向自己,李磊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一直从事行政管理,虽然不会做生意,但对公司运营管理还是明白一些的。我想你们也可以像黄觉一样,在那个公用仓库区租一间仓库,然后配备严密的安保系统,问题应该就解决了。” 听了李磊的话,贺左戎戎一展眉,说:“李先生的办法太好了,他不管,我们替他管。真是好主意。” 谢思思也点点头说:“嗯!李先生想的真周到。不过……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好回‘luckybird’了。” 毫不在意地一笑,李磊说:“这没什么,我早就不想在他那里干了。虽然我不是商人,但我知道经商要讲究诚实诚信,讲究公平公正,黄觉这个人却总是不守经商之道,愿意暗地里使用阴损的手段,我看不惯,也实在接受不了,坚定了我辞职的决心。在同贵公司的接触中,我对王直先生光明磊落的经商之道非常的钦佩,要不然我大可不必特意来一趟江城,和各位当面说清楚。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至于信不信就全在你们了。说实话,我来这里之前,已经递交了辞呈。” 一番话把贺左戎戎和谢思思听得很是感动,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也非常的不忍,犹豫了一下,说:“李先生!如果你没有确定的工作,不嫌我们‘北窗’这个小公司的话,可以到我们这里来工作。” 贺左戎戎的话一出口,王直的眼睛迅速看向了李磊。 李磊抬头与王直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又迅速转开,想了一会儿,微微摇头,说:“这样不行。我离开‘luckybird’,转身就投入‘北窗’名下,黄觉很快就会察觉到我出卖了他。对我个人,对‘北窗’公司来说,都是一个更大的麻烦。我还是另谋出路吧。” 贺左戎戎想想,说:“李先生有没有考虑到国外去工作?我们在欧洲还有业务,你可以到那边去,虽然暂时的收入不多,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李磊又显露出十分认真考虑的表情,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良久后,一展双眉,仿佛下定决心,说:“如果几位信任我,对我的能力还算认可的话,不如把我派到设在俄国的酒瓶生产厂,当初那家工厂就是我出面联系的,与对方也非常熟悉。我可以做一个‘北窗’的业务代表,与对方进行业务对接。我想,随着‘思嘉’品牌市场的逐步扩大,包装瓶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环节。另外,我始终从事行政管理,精细勤勉是我的长处,我很有信心能够胜任这个职务。” 贺左戎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王直和谢思思,在得到同意的回复后,说:“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那边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个驻派人员,而且还能躲过黄觉得眼睛。思思!你觉得怎么样?” 谢思思也点头表示赞同,王直则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同意。不过驻守俄罗斯远东地区,那地方相对落后,尤其冬季非常冷,李先生应该要吃很多苦。” “这个我不怕。原本我就在俄罗斯生活过一年多,对那边的生活还是比较适应的。”李磊显得很兴奋,也很期待。 就这样,由于李磊的出现,“北窗”及时出手,戳穿了黄觉的阴谋,及时止损。又顺手得到了一个称职行政管理人才,可谓一举两得。 在贺左戎戎、王直几个人采取应对之法,租用仓库、配备安保措施的时候,黄觉、陈杰却在洋洋自得。 “刚才仓库那边来消息了,说是空余的两间库房已经被人预定租赁了。”陈杰告诉黄觉。 黄觉一紧眉头,点点头说:“动作够快的,应该是王直他们发觉了什么,开始行动了。” 陈杰很是惋惜地说:“哥!策划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周密的布局都被王直识破了,他确实不简单啊!” “哼!你才和他打几天的交道呀!你觉得这么简单的招数就能把他绊倒吗?你也太天真了。王直是我碰到的最有挑战的对手,也是很难打败的对手。不过,只有把这样的对手打败才有成就感。”黄觉邪邪的笑容让陈杰也感到不舒服,把眼睛瞟向了桌上的报表。 停顿了一下,黄觉迅速收起笑脸,严肃地说:“马上通知南美经销商,投放‘思嘉’宣传广告,不遗余力地宣传,要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同时,告诉仓库方面准备大批发货。” 黄觉的话听得陈杰瞬间傻眼了。他心里想,你这是什么套路呀?你的招数被人家识破了,你不赶集收手,还变本加厉的大干,咋想滴呀! 看着陈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黄觉嘿嘿一笑,拍了一下陈杰的肩膀,说:“老弟!稍安勿躁,看我给你露一手。这才是刚开始而已,好戏在后头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所有“北窗”的业务开展的都很平稳,以至于贺左戎戎和王直都有些不适应了,对黄觉的防范心里也有所放松。 湖边别墅,二楼望湖的窗前,贺左戎戎正依偎在王直的怀里享受属于两个人的温存。 “哥哥!我真是喜欢上这房子了,风格简约,格调温馨,功能齐全。真要感谢魏叔叔把它送给我们。当初,他让你按自己的想法大费周章地装修,我就感觉不对劲,原来他是不声不响地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贺左戎戎说。 微微一笑,王直说:“这幢房子和里面的陈设对魏叔叔很重要,只是不知道拿来做什么。当初,为了度假村周边风格的协调,曾经也是要痛下决心拆掉,是我劝说他留下的。他能把自己珍爱的东西送给我们,足见他对你非常的喜爱。” “才不是呢!他喜欢你才是真的。每次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自己亲儿子一样,那叫一个宠溺呀!”在王直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后,贺左戎戎说:“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以前经历的磨难太多了,最近好像什么事情都很顺利,我们真的是苦尽甘来了。” “是嘛!”王直很淡然地说:“顺与不顺只看你怎么想,我倒是觉得逆境往往能够让人更有前进的动力,更有成就感。” 点点头,贺左戎戎把手伸到王直的衣服里,轻柔地抚摸着王直棱角分明的胸膛,说:“现在想想,我觉得不是我们顺利了,是我们遇到了贵人。李磊的到来及时让我们识破黄觉的阴谋。” 贺左戎戎说到这里,明显感到王直的胸肌紧绷地跳了一下,随即嘘嘘地吐出一口气,说:“戎戎!也许你可能觉得我神经过敏,但我还是对那个李磊存有疑惑。” “你有什么发现?”贺左戎戎问。 “说不好,只是感觉。”摇摇头,王直回答。 贺左戎戎坐直身体,双手环抱着王直的脖子,说:“哥哥!你太紧张了,这两天公司没什么事情,我们都休息一下吧。” “最近是有些太紧张。”点点头,扶起贺左戎戎的脸,王直认真地说:“戎戎!这两天我就想和你商量,我想一个人出去一段时间。”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像触电一样,腾地坐直了身体,问:“为什么不带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异域风情 一听王直要一个人离开一段时间,贺左戎戎马上就急了。两个人相处以来,除了万不得已,从没有单独行动过。马上坐直了身体,质疑地问:“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王直一笑说:“戎戎!前一段时间,我们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有一些项目虽然已经展开了,但还需要进一步跟进,我们不能一起离开。”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也感到这个时候两个人都走是不太合适。“北窗”北京分支机构刚刚建立,王一兰同“天启”相关部门工作对接,需要自己协调。而且,同“华隆”集团的第二期合作项目也已经展开,还需要自己签署合约。 另外,近期随着资金的相继到位,创意园区内的网球馆、健身馆、健康体验中心,以及餐吧的尾项工程也在同步推进。陈恺提交的葡萄种植基地建设项目也需要实地考察,签订供销合同。 而艾瑞莎、牛慕琳共同筹建的“宏锦”江城分店也在推进中,虽然自己不用亲自操办,但也要予以支持。想想这些千头万绪的工作,这时候自己还真不能跟王直一起离开。 瘪了瘪嘴,贺左戎戎问:“哥哥!那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俄罗斯,远东地区!”王直毫不犹豫地回答。 略微一想,贺左戎戎马上明了了,问:“你还是对李磊不放心?” “我还不能确定。但我始终对黄觉那边存有疑虑。”王直摇摇头,说:“趁这段时间公司运营管理很平稳,我想去俄罗斯远东的那家包装瓶生产厂看看。当然,也不是专门为了实地考察,我也是想放松一下。戎戎!我从小受爷爷的影响,对俄罗斯就非常向往,尤其是远东地区,这次去,也算是圆了我小时候的愿望!” 点点头,贺左戎戎说:“你出去散散心也好,最近你也是太辛苦了。包装瓶子的事我觉得不用太过关注,我看李磊这个人还是挺可靠的。话说回来了,即便李磊不老实,耍手腕,我交代陈恺对每批瓶子都做严格抽检,质量不过关我们不用就是了。有没有和对方签署长期供货合同。” 安心的一笑,王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交代说:“这次我只身前往俄罗斯,要绝对保密。嗯……对外呢,就说我进山考察葡萄种植基地和有机水稻生产情况吧!切记,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包括‘北窗’内部人员也不能泄露。另外,我的电话要留在国内,我会重新办理一个电话卡带走,你也要单独办理一张。有什么事情,我们用这两个电话联系。” 王直的话让贺左戎戎一下紧张了起来,本来就是出去散心放松,怎么跟做间谍似的。不就是俄罗斯远东地区嘛,也没什么神秘的呀!“哥哥!你到底是去做什么呀?我怎么感觉你要打入敌人内部,做卧底一样呀!” 呵!呵!呵!王直开心地一笑,说:“戎戎!做事谨慎点还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在商场上。这几年下来,我觉得某种意义上商场也是战场。别忘了,上次我们投放‘华隆’平台广告的业务中,黄觉很轻易就从通讯公司得到了浏览量。面对这样一个狡诈的对手,我们不得不放呀!” 想到上次有惊无险地拿到投放权的过程,贺左戎戎霎时感觉到后背直冒凉风。乖巧地依偎进了王直的怀里,说:“是挺可怕的。那这次你还是不要去了,毕竟是在国外,如果黄觉找人针对你,可怎么办啊?” “傻丫头!想什么呢?”王直抱着有点大脑短路的贺左戎戎开怀地笑了起来,说:“那倒不至于,黄觉没有那个胆子。况且,俄罗斯远东地区治安也很好,我又是只身秘密前往。他找不到我又怎么对付我?” 听到这些,贺左戎戎也为自己刚刚傻气的话逗乐了,不好意思地用滚烫的嘴唇堵住了王直的嘴。用这种无人能拒绝的方式,制止了王直接下去取笑自己的话。 俄罗斯远东地区第一大城市——哈巴罗夫斯克,是一座工业城市。拥有机械制造、金属加工、黑色金属、木材加工、造纸、有色金属开采、捕鱼和石油加工业等产业。与中国黑龙江抚远隔黑龙江相望。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不善种植的国家,大多食品都是取之于天然。而远东地区土地辽阔,蜜源资源十分丰富,养蜂具有得天独厚条件。这里出产的蜂蜜没经过加工,无污染故,顾而营养成份更高。 近年来,随着中俄之间在远东地区养蜂产业方面开展了大规模的贸易合作,大量的高品质蜂蜜进入中国市场。也衍生出如蜂箱、蜂脾、巢框,以及摇蜜、集蜜、消毒等蜂蜜生产设备,当然也包括玻璃瓶在内的蜂蜜包装产品,形成了一个地区型的蜂蜜生产产业链。 坐渡轮跨过中俄界河黑龙江,又做了三个多小时的大巴,王直来到了哈巴罗夫斯克。按着爷爷讲述,寻找着这块原本属于中国领土的印记。 哈巴罗夫斯克原名叫伯力。早上世纪的1858年(大清咸丰八年),沙皇俄国派兵侵入了伯力。两年以后,根据沙俄强迫清政府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中俄北京条约》,老毛子割去了伯力城及其乌苏里江以东至日本海的广大地区。此后,老毛子还把“伯力”的中国名字给改了,用十七世纪沙俄侵略黑龙江的头目哈巴罗夫的名字来为伯力命名,对当时的清政府来说是一种屈辱。 可现在,随着中俄睦邻友好关系的不断升华,两国人民也把那段不令人愉快的往事搁置了。更多的是,两国之间火热的远东贸易往来,以及穿梭于口岸间的生意人。 但只身一人的王直,踏上这片原本属于中国的土地,领略这里的异域风情,在放松心境的同时,也不禁惋惜不已。暗自想着,如果这片土地还是属于中国的,自己何必还需要拿护照、办签证,这么麻烦。 他并没有急于去包装瓶生产厂,而是把工作彻底抛到了脑后,尽情地领略了一下俄罗斯异域风情。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王直一人游走在哈巴圣母升天大教堂、哈巴音乐剧院、青年广场……让他感觉非常的放松,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热情的让你感到像是回家一样俄罗斯人,虽然语言不通,但借助手机翻译软件,交流起来也没感到麻烦,问路、买东西都很便利。 可两天之后,王直愉悦的心情就变得略感不安了。他知道,该工作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端倪显露 感觉心里不踏实的同时,王直的肚子也饿了。可是连续三天的列巴、黄油、红菜汤,烤肉、鹅肝、鱼子酱,吃的王直都反胃了。看了路边那些俄式餐馆,一点胃口都没有。饿着肚子沿着街道向刚刚从当地人打听到的在当地非常受欢迎的一家中餐馆走去。 哈巴罗夫斯克作为中、俄边境城市,这里生活着很多中国人,中餐馆也相当多。腌肉、帝王蟹、三文鱼、鱼子酱等品质高端的食材,以变化莫测的中国烹饪技法巧妙加工,不但中国人爱吃,也非常受当地人喜欢。 在红河度假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名为“抚远州”的中餐馆里,王直点了一份香煎牛肉配布林饼,一碗罗宋汤和一小碟酸黄瓜,又要了一小瓶格瓦斯。这样的中俄混搭在这里很流行。王直尝了一下,口味非常适合自己,有点中西合璧的感觉。 在靠进窗边的一张小餐桌上,王直一边吃一边观察起这家餐厅。这是一间单层二百平米左右,装修偏中式的餐厅,老板和服务人员都是中国东北人,所说的俄语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从观察来这里就餐的人能看得出来,经常在这里吃饭的人多以家庭小聚为主。有中国家庭,更多的是俄罗斯家庭。安静的就餐环境,温文尔雅的食客让王直觉得很舒服。 这时,由餐厅吧台里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中国小伙,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摆着几片类似于火腿的东西,走到王直的餐桌前,说:“先生!你是刚从国内到这里的吧?” 说完,就把小碟子摆放到了王直的面前,接着说:“这是俄罗斯很独特的腌肉,请你尝尝!我个人很喜欢。” 王直有礼貌地一笑,说了声“谢谢!”用筷子取了一片,放到嘴里细细地品味。有些咸,口感略感黏腻,咀嚼几口后,又透出细微的淡淡的肉香,虽然不浓厚,但很绵长。作为一个半专业的出厨师,王直对这种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的腌肉经过改良了吧?我个人感觉不是传统的俄罗斯腌制方式,里面应该有云南诺邓火腿的制作技法。”王直说。 小伙子略显吃惊,对王直专业的点评非常惊异。也没经王直同意,拉开餐桌对面的椅子就坐了下来,惊异地问:“先生!你是专业厨师吧?我的腌肉虽然改了配方,但没有谁能吃出用什么方法腌制的,更没有人能够尝出我用的是什么盐。没错,我用的是诺邓火腿腌制的方法,而且用的是我家自制的诺盐。你是不喝酒,要是能喝上一口伏特加,那味道一定让你记一辈子。” 默然一笑,王直没有说话,又夹了一片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尝,还冲对面的小伙子竖起了大拇指。 也许是很久没有见到新面孔的中国人,也或是好不容易遇到了真正懂他厨艺的人,小伙子打开了话匣子,说:“先生贵姓?我叫赵策,是黑龙江抚远人。也不算是纯正的东北人,我爷爷是云南诺邓人,有一手腌制火腿的手艺。我来哈巴罗夫斯克五、六年了,开始是给人打工,后来开了这家餐馆。现在的生活是无忧了,就是没有朋友。” 王直喝了一口格瓦斯,回答说:“我叫王直!也算是个开餐馆的人。第一次来俄罗斯,也是第一次来哈巴罗夫斯克,是来散心放松的。你对这里一定很熟吧?” 这话一出口,赵策瞬间挺直了腰板,说:“在伯力,哦!在哈巴罗夫斯克生活的中国人都愿意把这里叫伯力,一百多年钱这不都是咱们的地方嘛!都有点……嗯……按国内的说法就是愤青,也就是有点狭隘的爱国主义。” 嘿嘿!说完,赵策不好意思地一笑。接着说:“不是吹,我对这里比我家乡抚远都熟悉。” 看得出来,赵策是个非常健谈,有自来熟的人。让王直这个原本清冷的人也变得熟络起来。一笑说:“赵策!你比我小,我就对你直呼其名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嗐!王哥!你可千万别客气,我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了,巴不得谁能对我直呼其名呢!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兄弟我不遗余力。”赵策很是江湖地说。 一见如故的两个人,从俄罗斯风土人情到生活习惯,从兴趣爱好到人生目标,从开餐厅心得到厨艺交流,彼此敞开心扉地一直聊到的深夜。当晚,在赵策的再三挽留下,王直留在了餐馆楼上过夜。再者,赵策说,王直让他帮的忙第二天一早就能有消息。住在这里,也省去了来回跑道了。 俄罗斯作为重工业生产大国,玻璃产业一直非常庞大。再加上俄罗斯民族与生俱来的艺术气息,出产的玻璃制品不但质量过硬,而且设计感十足。 哈巴罗夫斯克郊区,有一家大规模的玻璃加工企业——共青城玻璃厂。这里主要承接远东地区的玻璃加工订单,包括建筑磨花玻璃、隔断玻璃、桌面玻璃等,当然最主要的是玻璃包装瓶。 “思嘉”冰酒包装瓶就是在这里完成加工的。 第二天一早,在共青城玻璃厂对面的人行道上,王直身穿一件咖色户外衣,深灰色休闲裤,戴一顶黑色复古棒球帽,靠在一张街边休闲椅的靠背上,眼睛注视着工厂大门。 此时,赵策正带着一个又高又壮,长着一张中国人面孔的男人走过来。看到两人走来,王直并没有迎上去,而是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厅。 在远离窗口,靠进吧台的一张桌子边,三人坐定后,赵策说:“王哥!这是当初和我一起来哈巴罗夫斯克的哥们,徐达成。徐哥!这位就是我刚认识的好兄弟,王直!刚从国内来,想找你了解点事情。” 徐大成最多不超过三十五岁,身高应该比王直还要猛些,一身壮硕的肌肉,把灰色的工作服撑得紧紧的。 王直笑着点头,对徐大成说:“徐哥!你好!这次麻烦你了。” 呵呵一乐,徐大成说:“兄弟!别客气,小策的哥们就是我哥们。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尽管说。” 看了一眼赵策,王直说:“徐哥!是这样的,我是‘思嘉’冰酒的生产负责人。最近我们用的包装瓶都是你工作的这个厂里加工的,我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兄弟!我在这个厂工作五年了,现在主要负责国内订单的发货业务。巧了,‘思嘉’冰酒包装瓶加工正是由我负责装车发货的。”看得出来,徐大成是很直爽的性格。 没等王直问什么,徐达成接着说:“你们那个驻在这里的负责人挺奇怪,我看着有点不得劲儿。” 第一百五十八章 捉摸不透 “不对劲儿?”听了徐达成的话王直一笑,问道:“徐哥!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这个人始终从事行政管理,做事应比较严谨,我是知道的。” 王者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消除徐达成对自己的结缔。明确表示自己并不觉得李磊有问题,他就是这样的人。 徐达成皱着眉喝了一口黑咖啡,接着说:“其实吧,也没什么特别的。哦!你们负责订单的那个人好像是叫李磊吧?没错!是李磊!我对这个人印象挺深的,因为他对每一批瓶子都要亲自过目,除了数量外,还要抽样检查质量。说句良心话,俄罗斯人的质量意识还是很强的,他们做事情实实在在,不掺假,瓶子质量根本不会有问题。况且,即便这些个瓶子里面出现质量问题,即便运回国内,这边也会负责退还的,根本用不着那么检查。” 王直略一皱眉,问:“徐哥!你看李磊除了认真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徐达成歪头想了想,摇摇头说:“嗯……李磊这个人说话不多,每次来就是清点数量,抽查瓶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刚要接着喝咖啡,徐达成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杯子说:“对了!最近有一件事我觉得和以往有点不同。最近几批瓶子,这个李磊没有让我直接装车发往国内,而是运到火车站的一个仓库里。他说是国内现在库存还有,暂时先存在这边仓库里,需要了再运回去。其实,俄罗斯的仓库租赁费用比国内要高很多,在这边存不如运回国内。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 憨憨地一乐,徐达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王直听完徐达成的这番话,脸色马上凝重了起来,这个事情显然非同一般。因为他非常清楚,陈恺那边一直在为包装瓶短缺着急。 徐达成说的情况引起了王直的疑虑,他看了一下手表,转头对赵策说:“赵策!你帮我们点点儿吃的吧,这个时间也该吃中饭了。我还想和徐哥多了解一些玻璃瓶生产的信息,为以后的订单做一下铺垫。” 一个午休,王直问了徐达成很多玻璃加工、销售、使用的问题,大体了解了俄罗斯玻璃产业结构。 旁边的赵策都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不明白王直到底要做什么,也不好意思打断两个人。 最后,王直和徐达成签下了一个私人订单,秘密向国内发送一批“北窗”前期订的同规格的瓶子。徐达成也非常干脆地答应一星期内办好。 所有事情都办好了,王直略微沉吟了一下,问徐达成,“徐哥!你在这里认不认识搞玻璃艺术专业的艺术家?” “玻璃艺术?”徐达成重复了一遍王直的话,想了想,摇头说:“没听说过,这边的厂子里面到时有几个搞产品设计的。说白了就是做不同形状、不同尺寸的玻璃瓶模子,再交给车间生产。算不上什么艺术家。” 略感失望的王直,笑了笑,说:“啊!那徐哥帮我留意一下。嗯……我直接说吧,我想在国内建一个玻璃艺术专业的工作室,而且……” 看了一眼徐达成和赵策,王直略微迟疑了一下,说:“而且,我想在国内建一条包装瓶生产线。不有那么一句老话儿嘛,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嗯!这想法好,小伙子有魄力。这样,我也帮你打听打听,有这方面的人我一定告诉你。”说完,徐达成和赵策打了个招呼就回厂子了。 把徐达成送走后,王直和赵策暗地里到火车站的仓库去走了一圈。并借助徐达成在火车站的熟人了解了李磊在这里的活动情况。 回到住处,王直马上给贺左戎戎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北窗”的各项商业运行非常顺畅,和“天启”各项工作衔接也比较顺利,王直也就不着急回去。而贺左戎戎也希望他能多休息一段时间。 之后,连续几天王直都要在固定的时机去火车站蹲守,严密观察着李磊在那里的一举一动。没发现什么疑点,也没有排除他心里的顾虑。 日子就这么逍遥地过着,心境也就自由放松。游走了哈巴罗夫斯克的所有老街,拍摄了很多异域风情的街拍片。期间,王直还和赵策切磋了一下厨艺,引得赵策大为叹服,直叫着要拜王直为师,潜心学习厨艺。 当然,王直是不会同意的,但传授一些自己掌握的烹饪技法,教他做几道自己研发的创新菜倒是大大方方的。几天下来,赵策是受益匪浅,而且现学现卖,立马在自己的餐厅里推出。炙烤鳕鱼、香煎羊肉、烤大虾……所有菜品都非常受欢迎,尤其是那道惠灵顿牛排更是天天售罄,甚至要预约。 这样一下来,赵策的小餐馆生意火爆异常,餐厅外面都在扎堆排队,真应了那句“先来的有肉吃,后来的汤都没的喝”。赵策的脸上也是兴奋地发紫,对王直简直是恭维天人。 这天,王直正在指点赵策,因为别的菜赵策学的还是有模有样,只有这道惠灵顿牛排总是差那没一点。没办法,这道菜不但工序复杂,而且火候更难掌握,对赵策这个没有学过西餐烹饪技法的人来说,确实难了点。 一个教,一个学,正专心致志的时候,赵策的电话响了。正跟自己较劲的赵策看都没看就挂断了,可对方却好像很执着,随即又打了进来。 “这谁呀?怎么这么烦人呢。”赵策看都没看就划开了手机,免提接起了电话,万分不耐烦地问:“谁呀?没问没了的,不知道忙着呢嘛!” 看着赵策表演,王直笑而不语。 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了没好气地声音,“小子!你跟谁俩呢?找收拾是不?” 徐达成一口正宗的东北话传过来,听得王直非常亲切。随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那边的赵策却惨着脸赶紧陪着小心说:“哎呦!徐哥!对不住了!我这边正跟王哥学手艺呢!总是差那么一点火候,没看到是你的电话。小弟给你赔礼了。” “学什么菜呢?好吃吗?改明儿给我做一个尝尝。”显然,徐达成并没有真的生气,各两个岁数相差十来岁,可感情却很好。毕竟身在异国他乡,有个朋友都当做亲兄弟。 赵策敢接回答:“没说的!没说的!徐哥!你啥时候来,啥时候有。” “这还差不多。”徐达成接着说:“王直在你跟前吧?” “徐哥!我在。”王直赶紧接过话说。 “哦!”徐达成接着说:“兄弟!上次你让我帮你找的那个……啊!玻璃艺术家,我倒是找到一个,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那种艺术奖,反正她做的拿东西稀奇古怪的,也没谁看得懂,也买不出去。” 王直想了一下,说:“啊!这样吧,徐哥!看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和对方见见,行吗?” “行啊!今天下午就行。这个人天天下午在河岸公园看江景,而且天天往江里扔一个小瓶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这个女人很古怪,不爱搭理人,很难交流。”徐达成一通机枪似的回话,把所有事情都安排明白了。 定好了见面的地方,徐达成挂断了电话,王直也陷入了沉默。 一边的赵策却着急了,他还是惦记着那道惠灵顿牛排怎么做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江边相遇 哈巴罗夫斯克的江岸公园,一条沿江用鹅卵石铺设的小路边,一棵花楸树下,王直和徐达成并肩而立。两人的眼睛正注视着三十多米外的一张长椅上坐着的人。 此时,那张被午后柔美的阳光笼罩的长椅上,正坐着一个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的女人。虽然坐着,但从身形上看上身高至少要一米七以上。淡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散落在脑后,白皙甚至是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装束。大眼睛、翘鼻子、纤小的嘴,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俄罗斯人,倒有些中国人的面貌特征。 现在虽然只是八月中旬,但远东地区的午后已经有了一些凉意。坐在长椅上的女人,身穿一件长款棉质大衣,配一条破旧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高邦运动鞋。衣服、裤子和鞋子上沾满了不知是油污还是颜料的污渍,有些地方甚至还出现了破洞。整体给看见她的人一种很是憔悴、落魄的感觉,但却找不到一点一丝难看,令人厌恶之感。反而有一种特立独行、不入俗套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更甚者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 “她叫波琳娜,是中俄混血。现在从事的就是你说的那种玻璃艺术品设计制作。她和我们厂里的一个搞玻璃瓶设计的人是朋友。其实也没那么熟悉,就是在一些所谓的艺术交流会上见过几面而已。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徐达成向王直介绍其他所掌握的女人信息。 两个人正说着,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的波琳娜缓缓站起身来,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调整了一下身体,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很小的瓶子用力抛进了奔流的江水中。 随即,转身向王直和徐达成所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把波琳娜所有举动都收到眼里的王直,不由得心头一动。转身对徐达成说:“徐哥!我们过去和她打个招呼。” “什么?打招呼?”别看徐达成五大三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和女人打交道却不是他的长项。王直要他去主动打招呼,把他弄得面红耳赤的。 一看徐达成的样子,王直一下就笑了,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会俄语,就是让你当个翻译。过会儿你就说我要结识她,和你没关系就行。介绍我们认识后,你就撤,我用翻译软件。” 此时的王直,心里是万分感谢国产手机强大的功能。尤其是那个语音翻译软件,强大语音输入功能避免了手写的麻烦,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语言都能直接翻译。 听王直这么说,徐达成也不好推脱,鼓足了勇气,红着脸冲着对面走过来的波琳娜机械地摆了摆手,用还很生硬的俄语说:“波琳娜小姐!你好!这位是中国来的王直先生,他在……在……” 说着说着,徐达成找不到俄语中“玻璃艺术家”怎么说,一时间语塞了,脸憋得更红了。 向前的路上突然出现两个人,显然把低头走路波琳娜吓了一跳。没有一点表情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恐惧。在听到徐达成说出自己的名字,又和自己打招呼,波琳娜稍稍放松了紧张的情绪,恢复了冰冷的表情。 “你说中文吧。我听得懂。”也许是不忍再听徐达成那口生硬的俄语,波琳娜用熟练的中文说话了。 一听波琳娜会中文,王直心里一喜,这可省去了太多的麻烦了。当下一笑,超过徐达成,主动说:“波琳娜小姐!你好!我叫王直,是从中国来的。徐哥是通过共青城玻璃厂的同事知道你是从事玻璃艺术品设计制作的,而我这次来哈巴罗夫斯克正是为了寻找像你这样的艺术家。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谈谈吗?” 听了王直的自我介绍,波琳娜的脸上还是冷的能滴出水,生硬地回答:“对不起!我没时间!请让开!” 说完就从王直和徐达成两人之间的缝隙处穿过,头也不回地沿着小路快步走远。 在波琳娜走出十几米的时候,王直看着波琳娜高挑的背影,突然朗声说:“波琳娜小姐!你左手的伤严重吗?” 王直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快步向前的波琳娜刹住了脚步,就连一边站着的徐达成都差点叫出声来。 自始至终,波琳娜的左手都在大衣口袋里没有拿出来过,即便她受伤了,王直也不可能知道啊! 徐达成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王直,心里说着,“兄弟!你也太扯了吧!泡妞也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呀!”他哪里知道王直的观察能力和洞察分析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停住脚步的波琳娜缓缓转过身来,厉声说:“你们跟踪我?我警告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就报警了。” 王直坦诚地一笑,说:“波琳娜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向你保证,我从没有跟踪你。此前我们业从没有见过面。至于我说你的左手受伤,完全是刚刚我通过观察推断出来的。” 波琳娜眼睛里闪过了一片怀疑的神色,不过王直的话也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兴趣。向回走了几步,冷声地问王直:“你是怎么知道我左手受伤的?” 王直也向前走了几步,在相聚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含笑说:“其实挺容易的。就在刚刚你向江里投抛东西的时候,你一个很自然的动作是要把右手里的瓶子交到左手。就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应该是牵动了你原本受伤的左手,疼痛导致你的脸部稍微的扭曲了一下。再加上你用右手投抛的动作显得极为不协调,我判断你的惯用手应该是左手,而你现在的左手已经受伤了。” 王直入情入理的推测不但让波琳娜吃惊不小,更让徐达成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王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波琳娜点点头,缓缓地抽出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左手,上面正包裹着厚厚的绷带,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说:“你很聪明。不但推断出我手受伤了,还看出我是左撇子。” 说完,又注视王直良久,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波琳娜说:“找我什么事?我现在还有一点时间。” 王直展颜一笑,又向前走了两步,说:“波琳娜小姐!你的手怎么样?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毕竟像你这样创造美丽的艺术家,除了富有创造力的大脑,手是最重要的了。” 王直极为难得的幽默感,让波琳娜原本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微笑,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却非常的迷人。 冰山美人终于展现出了她柔美的一面! 第一百六十章 美食开道 在赵策的“抚远州”餐馆后厨的一间休息区里,此时却摆上了一张餐桌。王直、徐达成的对面坐着已经把头发绑着在脑后的波琳娜。桌上的三个盘子里分别是赵策餐厅里最近爆卖的炙烤鳕鱼、香煎羊肉、烤大虾,色香味俱全。 “波琳娜小姐!我不知道这种中式的就餐方式你是否适应,如果不习惯,可以上一套西餐餐具具。”王直细心的问。 大嚼特嚼着嘴里的一块香煎羊肉,波琳娜含糊其辞地说:“不用!我更喜欢中餐。嗯……这里的菜太好吃。谢谢!” 看得出来波琳娜一点都不矫饰做作,非常放得开。和刚刚在江边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嗯……嗯……是好吃。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国菜了。赵策这小子行呀!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边的徐达成也交口称赞。 看着两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相,王直无声地笑了。这时候外间操作的赵策叫了起来,“王哥!这道菜还是你来做吧,这火候我还是怕掌握不好。” 无奈地摇摇头,王直笑着冲波琳娜说:“波琳娜小姐!你稍等一下,还有一道菜,我去操作一下,过会儿请你品尝。” 波琳娜报以频频的点头,算是回答了王直的话,因为她的嘴里刚刚塞进去一整只烤大虾,根本说不出话来。 王直出去后,赵策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三杯咖啡。一边把咖啡放到两人面前,一边说:“波琳娜小姐!你们慢点吃,过会儿尝尝王哥亲手做的惠灵顿牛排,我保证以后你们到别的餐厅绝对不会再点牛排了。” 说完就赶紧跑出去盯着王直做牛排了。 大约十分钟后,王直手里拿着一条白毛巾擦拭着双手,后面的赵策端着两个餐盘走了进来。 当王直亲手煎烤出来的牛排放在波琳娜和赵策眼前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停止了之前的风卷残云。只见盘中是斜刀切成两半,左搭右平的两块包裹着酥皮的牛排。牛排两侧是汤勺拉出如水泼形状的酱料,配上一片迷迭香。摆盘精致利落,酥皮金黄诱人,更难得的是过刀处露出的牛排鲜嫩多汁,十分的能吊起食客的胃口。 看着两个人紧盯着盘子里的牛排,王直一笑说:“请尝尝吧!这道菜本来是要用新西兰或是澳洲产的菲力牛肉做。今天我用的是俄罗斯的牛脊肉,肉质可能差了一点,请尝尝吧。” 说完,很细心地取过刀叉为波琳娜把牛排切割成小块,并把叉子递了过去。 报以感谢的微笑,波琳娜叉起一块肉送到了嘴里。开始是细细的咀嚼,随后加快了嘴巴开合的速度,并频频点头,咽下肚子以后说:“赵先生说的没错,非常的好吃。王先生……嗯!算了,我们都直呼其名吧。我叫你王直,你叫我梅玫吧!” “什么?叫你妹妹?”刚把一大口牛排咽下去的徐达成问道。 听了徐达成的话,波琳娜哈!哈!哈……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收住笑,才解释说:“你听错了。我母亲姓梅,梅花的梅。她给我取的中国名字叫梅玫,玫瑰的玫。” “这名字很美,也很有诗意。我想你母亲一定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王直这句话一说出口就非常后悔。他明显感觉到对面的梅玫瞬间收起了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神色黯然地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伸手取过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沾满油的嘴唇。 王直意识到是自己的话勾起了梅玫的伤心事,万分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刚真的是有感而发。” 牵强地一笑,梅玫说:“没关系!都是陈年往事了。” “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梅玫抬头看着王直说:“非常感谢你们的热情招待,这可能是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吃的最有情感,最温暖的一餐饭了。已经完全不能用好吃,或者是美味来评价了。好了!你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王直拿起咖啡壶为梅玫到了一杯,正色地说:“梅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中国人更习惯于这样的称呼方式。” 得到梅玫的同意后,王直接着说:“梅姐!我所在的公司刚刚开办了一家葡萄酒厂,主要生产符合中国人口味的冰葡萄酒。此前呢,一直从徐哥所在的工厂进口包装玻璃瓶。嗯……我把各位当做朋友,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吧。我考虑要在葡萄酒厂里建一条玻璃瓶生产线,这样的话,我们用什么瓶子就可以生产什么瓶子,省的外购这么麻烦。” “你是想让我帮你设计瓶子?”梅玫的脸上显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凡是能够把自己看作是艺术圈里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有那么一点清高。他们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看作为艺术创作,是最美的作品。这些艺术家可不会因为金钱利益放弃他们的追求。梅玫也一样,虽然自己已经算是穷困潦倒了,但她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追求自己的艺术。她可不会答应王直去为他设计瓶子。 “哦!梅姐!你误会了。包装瓶当然需要设计师,但梅姐来做就是大材小用了。”王直赶紧解释,说:“是这样,我正在考虑成立一个玻璃艺术工作室。” 这话一出口,马上引起了梅玫的兴趣,问道:“是什么样的工作室?” “是一个集艺术创作和商业经营的工作室。”王直说:“目前看,我们的冰酒在市场上的表现非常好,销售业绩月月攀升,有朝一日出现在国际市场也是可期的。我在考虑除了冰酒独特的品质和口味之外,能不能再做出我们自己的特点。” 扫了梅玫和徐达成一眼后,王直接着说:“我想以包装为突破口,未来推出经典款、纪念款、限量款冰酒。” 听完王直的话,梅玫一簇双眉说:“那不还是瓶子吗?” “当然不是。”王直接着说:“梅姐!我们公司有一个服装品牌叫‘汉风’。” “‘汉风’是你们公司的品牌?我在一些艺术交流会上见过一些,在欧洲中档偏上的服装里还是挺有名气的。”梅玫说:“因为它的设计很有特点,我留意了一下。” 王直点点头说:“梅姐看到的应该只是‘汉风’的限量款成衣,其实,我们主打的是高端定制。‘汉风’首席设计师艾瑞莎带领的团队,是针对于高端客户提出的个性化要求设计制作客户专属的定制服装。我认为她们设计出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艺术创作。” “哦!我好像明白了,你是想根据不同客户的要求设计出不同样式的瓶子,把包装变成艺术设计对吗?”梅玫问。 王直一笑,自信地说:“这么理解,对!但也不完全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关键抉择 王直的话再一次引起了几个人的兴趣,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他解答。 也没等他们问,王直解释说:“梅姐!我们‘北窗’公司是以广告创意和室内外装饰装潢设计起家的,在这方面我们有丰富的市场资源。通过这几年的实践经验,我们认为玻璃艺术在这方面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 虽然听懂了王直要自己做什么,但梅玫还是有点不认可,毕竟自己从事的是艺术设计,这么能买卖呢。于是,她皱着眉说:“王直!你的说法是没错,可我还是觉得艺术不是商品,不能买卖。” 呵呵!一笑,王直说:“梅姐!艺术是需要市场的,没有市场艺术也就失去了生命力。由古至今,无论那一门类的、成功的艺术家,都会把自己的作品投放到市场里。一方面是希望市场能够检验自己的艺术造诣,听取批评和建议,从而达到自我提升的目的。另一方面,艺术如果是去了市场的滋养,只把它关在黑暗的库房里蒙尘,再伟大的艺术作品也得不到人们的认可,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了。毕加索、齐白石在有生之年都努力地把自己的作品投向市场,你可以说他们是为了牟利,让自己生活的更愉悦,可他们却认为这么做是为了能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打基础。问问世人有谁不认为他们是艺术家?” 王直的一席话瞬间点醒了已经深陷迷雾中的梅玫。是呀!自己现在每天除了思考艺术创作,就是为明天的生活苦恼。虽然有那没多让人认可,引人赞赏的作品,却从不出售,也从来不让人欣赏。全部都放在那间自己租来的、破烂不堪的房子里。自己还故作清高地自诩为艺术家,殊不知那些作品早已没有了自身的价值,也确实逝去了艺术的生命力。 想到这里,梅玫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惨白了,鬓角都流下了冷汗。一咬下嘴唇,问:“王直!你都没有看过我的作品,你怎么就想到要和我合作呢?” 王直坦诚地一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原本我是想欣赏一下梅姐的作品后再做决定的,可不知不觉中,直觉告诉我,与你合作一定没有错。这可能就应了我们中国的那句古话叫‘一见如故’吧。” 露齿一笑,梅玫说:“你的理由很牵强啊!嗯!把你的合作方式说来听听,我也考虑一下。” 听到梅玫答应考虑合作,王直非常的高兴。向来做事冷静沉稳的王直,这次却显得有点意气用事,甚至是冲动。但他感觉这么做一定不会有错。 王直在商场运行上是一个走一步看五步的人,他在酒厂因为瓶子出现问题的时候,就想到要建一条玻璃瓶生产线,并且请一位这方面的专家设计具有自身独特风格的瓶子,把包装变成一种艺术,提升酒的附加值。 这件事情王直已经考虑了很久。在创意园里那两栋相对独立的,还未开发的圆形水塔建筑,改造后,一栋创建一个玻璃艺术工作室,请一位这方面的艺术家,成立团队,专门从事玻璃艺术创作。而另一栋建造成玻璃艺术展览馆,把工作室的作品放到里面展出,进一步提高创意园的文化艺术气息。甚至可以建立一个玻璃艺术体验馆,吸引有这方面兴趣的人到里面亲手操作,亲身体验。 有了这个设想后,王直已经在国内也找到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可选来选去都没有合适的。因为他发现,那些人都是设计师,而不是艺术家。那时候,他甚至考虑过用瓷器来作为冰酒的包装瓶,体现文化性和独特性,毕竟中国的瓷器名扬世界嘛! 可想来想去,发现根本不是行不通。用瓷瓶子装葡萄酒,就好比酸菜缸养荷花,泡菜坛子装香水,能用,但不是那么回事儿。葡萄酒还是要用玻璃瓶子。 另外,除了设计瓶子,王直还想到,玻璃艺术还能在“北窗”装潢设计公司中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就像“汉风”一样,未尝不可以再创造一个艺术品牌。 在听了王直的想法和合作方式后,梅玫不由地陷入了沉思。成立工作室,开办展览馆,甚至是开班教学,都让她非常愿意。可要离开哈巴罗夫斯克,离开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俄罗斯,她一时间还不能下定决心。 虽然这里有着非常痛苦的回忆,但毕竟自己的国籍是俄罗斯;虽然她可以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可从小接受的是俄罗斯的教育。 况且在哈巴罗夫斯克生活了十多年,虽然穷困,但自己适应了这里的宁静生活,可到了中国自己能适应吗? 一系列的问题让梅玫实在是难以抉择。 看到梅玫一直没有说话,王直明白她现在内心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于是一笑,说:“梅姐!你不必着急回答,有很多时间考虑。话说回来,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嗯……我也可以在这里为你投资建了一个工作室。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换种方式合作而已。” 听了王直的话,梅玫紧张得脸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说:“王直!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现在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考虑清楚后,我再答复你。” “好!梅姐!不必太为难自己,那种方式合作我都欢迎。”王直看了一眼身边徐达成,不由得心头一动,随即说:“梅姐!今天太晚了,让徐哥开车送你回去吧。” 说完用胳膊怼了一下盯着梅玫,还在发愣的徐达成,说:“徐哥!你顺路送一下梅姐,行不行?” “啊!啊,行!行!没问题。”徐达成傻呵呵地回答。此时,他的心里可要乐开花了。 徐达成孤身一人来俄罗斯闯荡十多年,虽然积攒下还算可观的财富,可三十五岁了还是孑然一身。今天自打看到梅玫的第一眼开始,徐达成就总是找机会偷瞄这个略带异域气质,又有中国容貌的美女。再加上梅玫孤苦一人的凄凉背景,很容易就唤醒了他身为男人的那种保护欲,或者说是占有欲。 现在王直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和梅玫独处的机会,怎么不令徐达成感到兴奋呢。说完,马上起身站在一边等着梅玫。 王直心中暗笑。然后又让赵策把桌上梅玫只吃了一块的牛排,和大半盘羊肉,又从店里拿了一块黑麦面包,一起打包交给梅玫带走。 “梅姐!这些东西你带上,明早用微波炉热一下,一顿早餐就解决了。我知道艺术家都不太善于照顾自己。”王直半开玩笑地说。 梅玫倒是很大方地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就跟着徐达成走了。 送走了二人,赵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这个梅姐挺可怜的。刚刚你提到她母亲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特别伤心。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王直摇摇头,接着说:“但我感觉很可能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而且还给她留下了很重的心里阴影。唉!算了!别瞎猜了。不管她同不同意和我合作,以后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她。” “嗯!只要她愿意,每天来我这里吃饭都行,我全免单。”赵策也很仗义地说。 王直伸手拍了拍赵策的肩膀,心里略感沉重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当晚,王直还是留在了赵策的餐馆里过夜。这几天心情放松,王直的睡眠一直很好,一闭眼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停在了自己房门外,紧接着就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王直坐起来的同时,问:“赵策!怎么了?” 砰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赵策急三火四地说:“徐哥!徐哥他……他被人打伤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汉子护花 一声“徐哥被打伤了”让处于半梦半醒中的王直霎时就清醒了。扑棱跳下了床,问赵策,“怎么回事?” “刚才是梅姐用徐哥的电话打过来告诉我的,哭哭啼啼的也没说清楚。我也懵了,也忘了问清楚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已经在医院了。”赵策说。 王直边穿衣服边说:“马上走。” 两个人匆匆赶到医院。在手术室的门外,看到梅玫无助地蹲在墙角,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乱乱的头发把脸完全遮盖住了。双肩在一下下不规律地抖动着。 王直马上跑过去,蹲下身体用手扶住梅玫的肩膀,急切地问:“梅姐!怎么回事?徐哥怎么样了?” 听到王直的声音,梅玫缓缓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已经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左侧脸颊还带着一片血迹。看清楚了王直的脸,梅玫的嘴一咧,双手向前一扑就投进了王直的怀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来是被吓坏了,一边哭,梅玫的身体还在不住地抽动着。 虽然王直也三十岁了,可除了贺左戎戎,这还是他第一次拥抱别的女人。可能是此情此景的悲伤氛围,王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情感异样,而是从内心深处泛起了对弱势女人的纯洁的关爱。 “我在,我在!没事了!没事了!”王直用手轻轻拍着梅玫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就这样,梅玫哭了足足有五分钟,才慢慢地恢复了一点镇静,慢慢止住了哭声。王直这才把她扶到走廊上一张长椅坐下,又接过旁边赵策递过来的纸巾,送到梅玫手上,轻声问:“梅姐!没事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梅玫擦拭了一下脸上横七竖八的眼泪,用依旧掺杂着哭音的声调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从赵策的餐馆出来后,徐达成开着他那辆破货车送梅玫。不善于和女人打交道的徐达成,一路上却笨拙地找话题聊天,让原本一段不算近的路也不觉得无聊。 等到了梅玫住的地方,徐达成才发现,那里是一片用仓库改成的近乎于棚户区的破烂社区。因为租金很低,这里基本上都是在周边工厂打工人的临时住所。也有一些像梅玫这些自诩清高脱尘的落魄艺术家,而她租的房子就在这片住宅区的最边上。 两间木板结构的房子,看起来破烂不堪,一间是日常起居生活,一间是梅玫所谓的工作室。看到这里,徐达成这个也算是铁骨铮铮的东北汉子禁不住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原本梅玫让她送到路口就行,可看到梅玫住的这种境遇,徐达成坚持要到她住的房子里看看。就是这个坚持他救了梅玫,自己却挨了一记闷棍。 就在两个人走到梅玫家房子的外面,旁边停着的一辆汽车突然亮起了车灯,强光晃得两个人睁不开眼。接着从车上下来四个人,直奔徐达成和梅玫走来。 打头的那个人身材不高,走路略有点罗圈腿,撅着屁股弓着腰,一看就让人生厌。后面的两个人却是人高马大,走路带风,气势汹汹的。最后跟着一个小个子。 走到近前,打头的那个人更是点头哈腰,冲着梅玫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鸟语。 “日本人?”徐达成马上判断出,这个人是个小日本。 作为中国人,尤其是东北人,骨子里与生俱来就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恨,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看到这个情形,徐达成自然向前垮了一步,挡在了梅玫身前。 一见徐达成站到了面前,那个日本人非常的不高兴,表情嚣张地冲徐达成又说了几句鸟语。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两个大汉身后一个比他个子还小的人点了一下头。那个人深鞠了一躬后,用不算熟练但可以听懂的俄语冲徐达成说:“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社长高桥先生。我们是来邀请波琳娜小姐去日本进行艺术创作交流会的,请你让开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梅玫从徐达成身后转了出来,冷冷地说:“请你告诉他,我不会去日本参加什么交流会的,更不会把我的作品卖给他的。那是我的作品,我不可能以他的名义发表。多少钱也不行。 从那个小个子翻译和梅玫的对话里,徐达成大概了解怎么回事了。作为一个东北人,骨子里的直来直去,再加上对日本人的恨,当即他又向前垮了一步,用蹩脚的俄语说:“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把人家的作品拿去写上自己的名字赚名声,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说完,又用中文说了一句,“妈的!不要脸。” 这句话一出口,那个高桥立马把眼睛转向了徐达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你地,中国人?” 呀呵!这个人本人会说中国话,着实让徐达成吃惊不小,于是说:“你会说中国话?那就好办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知识产权?人家的作品你拿去当自己的,要不要脸?” 嘿!嘿!嘿……高桥非常猥琐地一笑,说:“我地,是要和波琳娜小姐进行合作。我邀请她地,去日本,我地工作室,一起创作最伟大地玻璃艺术品。我们地合作一定会非常成功,也非常愉快地。你地,不懂艺术,你地,没有文化。野蛮人!” 在高桥判断中,衣着打扮一般的徐达成也就是在俄罗斯打工的,他是瞧不起眼前的这个普通的中国人。但他的本意并没有故意侮辱徐达成的意思,只是他的中文水平很有限,没有很好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用了带有很大侮辱性的词语来说徐达成。 可徐达成不会把他的无知当做幼稚,只知道这个小鬼子用他不可接受的词骂了自己。再加上他心里天生就埋着对日本人的恨。瞬间就让他火冒三丈,毫无征兆地抡起像蒲扇一样的巴掌,照着高桥那张细眼塌鼻的脸上扇了下去,嘴里咬着牙骂道:“妈的!小鬼子!你敢骂我。”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本就撅屁股弓腰的高桥原地就转了一圈,接着扑腾一下坐到了地上,被打了个七荤八素。 身后的两个大汉因为不懂中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挨了一记大号耳光。直到看到高桥坐到地上,才一边一个冲过去扶住了高桥。那个翻译更是表情关切,嘴里叽哩哇啦地说着鸟语。 高桥应该是被徐达成那巴掌打懵了,一时间没有醒过来。在翻译和两个手下一阵鸟语呼唤下,高桥才缓缓清醒过来,晃晃枣核一样的脑袋,又从嘴里吐出一口合着血的口水,里面清晰地看到有两颗大牙。“哇!”地一声由地上蹿了起来。眼里冒着怨恨,冲两个大汉哇啦哇啦地咆哮了几句。 两个大汉一听,立马拉起架势就冲着徐达成杀了过来。 要说徐达成也真是够爷们的,见两个日本人冲了回来。立即回头对梅玫喊道:“快进屋,关好门。报警!” 转过头,就和两个大汉厮打到一起。徐达成一米八几的东北汉子,打起仗了也是气势如虹。再加上那股子对日本人的恨意,不要命地抡拳头抡腿,一时间也没落下风。 可高桥这次为了挟持梅玫,恐其身边有俄罗斯的朋友保护,不好应对,特意带来了两个业余空手道高手。虽然刚开始在徐达成不要命的打法下乱了章法,可时间一长两人逐渐占据了上风,把徐达成打的节节败退。 这时站在一旁,早起气的头脑发昏的高桥看到了有便宜可占,抄起路边的一根粗如小孩胳膊的木棍就冲了过来,冷不防地砸向了徐达成的脑袋。 第一百六十三章 唯利是 王直听了梅玫的讲述,也不禁为徐达成的英雄救美所感动。接口问梅玫:“徐哥挨打后怎么样?” “他们打起来以后,我就大声呼喊周围的邻居出来帮忙。还报了警。”梅玫接着说:“当徐达成被打倒后,听到我叫喊声的邻居们都出来了,有几个平时对我挺照顾的当地人也都叫喊着冲过来。那几个日本人看形势不利,就赶紧开车逃走了。” 说到这里梅玫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等我扑到徐达成跟前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邻居帮着把他抬到了车上,我就开车把他拉到了医院。然后再用他的指纹解开电话,通知的赵策。” “我现在好害怕,路上徐达成一直没有行,还在不停地流血。王直!他不会有事吧?”梅玫瞪着眼睛问王直。 王直也看得出来,梅玫今天是被吓得不轻,身体在不住地发抖。 正说着话,抢救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两个人的衣袖上还带着血迹。看到这个场景,梅玫马上冲了上去,用王直听不懂的俄语向两个医生问询着什么。 其中一个医生双手置于胸前,向梅玫示意让她保持镇静,然后用俄语说了一段不短的话。这段话让梅玫稍微变得平静了一些,脸上紧张的神色也褪去了不少。 这时,旁边的赵策对王直说:“这个医生大概的意思是说,徐哥的头部受了比较严重的伤,但骨头没有碎裂。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昏迷,等他醒了,恢复意识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嗯……大致我就听懂了这些,我这俄语也是二把刀,除了餐馆里的那些常用语,其他的不太灵。” 听到赵策说徐达成无大碍后,王直也稍稍放下了心。走过去,礼貌地用英语和两位医生表示了感谢。俄罗斯医生的专业素养还是非常好的,他们都非常遵守自己的职业操守,没有收红包或是礼物的习惯。见王直彬彬有礼地和他们说话,也都客气地说了几句王直听不懂的客套话,转身离开了。 随后,门又被推开了,躺在抢救车上的徐达成被推了出来。梅玫见状迅速扑了上去,弯腰把嘴凑到徐达成的耳边说:“徐达成!徐达成!你能听到吗?” 推车的护士,对梅玫又说了几句俄语,应该是告诉她病人正处于昏迷中,他需要休息,请保持安静之类的话。说完就推着徐达成走向了病房区。 俄罗斯的医院就是这样的管理方式,无论多严重的疾病,受了多重的伤,病人入院后是不允许家属陪护的。都由医生护士负责照顾,家属只能在外面听候医院的通知。 看着徐达成被送入病房,王直扶着梅玫走出了医院,赵策早已经取车后等在了那里。 “梅姐!今晚你别回家了,我们去赵策那里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们都不放心。”王直没有征求梅玫意见意思,说完话就示意赵策开车。 回到餐馆,已经是清晨四点多了。远东清晨的太阳出来的特别早,这时候街上已经有晨练和遛狗的人了。 王直交代赵策先去给梅玫准备一些吃的,自己则回屋取了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又为她倒了一杯热水。 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梅玫,王直说:“梅姐!徐哥没事的。他那么强壮,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那个日本人的事?” 喝了一口热水,惨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梅玫叹了一口气,说:“那个人叫高桥,是一个非常无耻的人。据他说他在日本有一家很大的玻璃生产厂,好像是从事装饰玻璃艺术品加工的。几个月前,莫斯科举办了一届世界性的国际玻璃艺术交流博览会,我受邀请带着自己的作品参会。不知怎么回事,那个高桥就看中了我的作品,非常热情地与我交流玻璃艺术创作方面的心得,并提出了希望和我合作创办工作室的想法。还说,只要我同意,他马上会在日本给我建立一个最专业的工作室,为我提供最顶级的设备和雄厚的资金保障。” 王直一笑,问:“他一定提出了什么前提条件或是苛刻的要求吧?” 梅玫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他太无耻了。他要求我的所有作品都要署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并且他的名字要在前面。当时还把一张五十万美元的支票放到了我面前。” 听了梅玫的话,王直并没有觉得吃惊。这样的做法是日本商人惯用的伎俩,施以小利而诈取大利。这样的套路,让早些年同日本企业开展合作的中国企业,不知上了多少当,吃了多少亏。 比如同样设计寿命为十年的工业设备,德国的报价是十五万,日本就报价十万。当时的国人,图便宜当然就买了日本人的。殊不知,这正中了人本人的圈套。设计寿命十年的人被,德国的设备你用上十五年绝对没问题,可小鬼子的设备说十年就十年,到了第十一年不管你怎么修就是转不了。那你就不得不再买他的,不买你整套生产系统就都得换。你愣是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些,王直问:“梅姐!你没答应他吧?” “我当然不答应了。”梅玫大声说:“可这个高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我在哈巴罗夫斯克,竟然找上门来了。几次三番地诱惑我,威胁我。” 说完举起受伤的左手,接着说:“我手上的伤就是他上次来找我,要用手碰我的作品,我一着急,抢夺中被玻璃划伤了。没想到昨晚他又来了,还带来了两个打手。如果不是徐达成在,他会不会绑架我,最后是什么接过真不敢想象。” 听了梅玫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王直想了一下,感觉这个日本人不会轻易就善罢甘休的。 这时候,赵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了,牛奶、煎蛋、面包,还以一份蔬菜水果沙拉。 王直站起身对梅玫说:“梅姐!徐哥住院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回去了,暂时就住在这里。需要什么你就交代赵策帮你买。我去打个电话。” 又交代了赵策把自己住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梅玫,然后就走到了餐馆外面的门廊上。 看着已经升起很高的太阳,计算了一下时间。解开电话锁,找到陈国远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被人监视 又过了一天,徐达成逐渐恢复了意识,可以通过电话和王直、赵策报平安了。还极为关切地问梅玫怎么样了。 王直一笑说:“放心吧!徐哥!梅姐很好,这两天一直在赵策店里呢。” 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梅玫。 俄罗斯女人本就没有中国女人的那种扭捏害羞,加上徐达成在危机关头为自己挨了一闷棍,梅玫心里非常感动,当着王直和赵策的面就对徐达成说:“你感觉怎么样?亲爱的徐!” 这句话一说出口,王直和赵策清楚地听到电话那边的徐达成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随即传来了两句“我没事,我没事。” 看到两个人在热切地交流,王直和赵策知趣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王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贺左戎戎的电话。接起后,贺左戎戎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哥哥!你没事吧?刚刚艾瑞莎打来电话我才知道你那边出事了。你没什么吧?” 听到贺左戎戎是真的为自己着急了,王直赶紧安慰说:“我很好!出事的是我这里结识的朋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怎木不跟我说?害我担心的要命。你还是赶快回来吧!你在哪里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贺左戎戎催促着他。 王直一笑,说:“戎戎!我这边很安全,放心吧!等我把这件事请处理好,就回去。另外,安排人把那两栋圆形的建筑内部清理整治一下,这回有大用处了。” 放下电话的同时,梅玫也由店里走了出来,把电话递给赵策。两人明显感到她的脸色好多了,还带着笑意。 赵策这小子可是个鬼灵精怪的家伙,看着满面春风的梅玫就问:“梅姐!这次徐哥可是英雄救美,光荣受伤。你这个被救的美人怎么报答他呀?我觉得以身相许可以考虑。” 虽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梅玫对赵策着几句半吊子古文跩的听不懂了,随口问赵策,说:“什么是英雄救美?怎么以身相许?” 听了梅玫的话,王直差一点把手里的电话扔出去,赵策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憋出来了。 “你们笑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梅玫依旧是不明就里地问。 这话问的赵策笑的更厉害了,王直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梅玫自己也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了街上。可就这一眼看去,梅玫的脸上立刻惊现出紧张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指向了三十多米外,街边停靠的一辆丰田越野车。 看到梅玫的神情不对,王直马上挡在了她的身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赵策也注意到了梅玫的异样,马上收住笑,问道:“梅姐!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梅玫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辆车,用颤抖的声音说:“是那个日本人。那天晚上他们开的就是这辆车。” 看了一眼街边的车,赵策顺手就抄起了门廊里用来打样关闭卷闸门的铁钩子,嘴里说:“妈的!小鬼子!你还找上门来了。” 虽然赵策不如徐达成人高马大,但骨子里还是东北人那种固有的孟浪,不服就干的性格依旧是他的本性。再加上他对日本人的痛恨,说着就举着铁钩子要跑过去找对方干架。 刚跑出去两步就被王直发声制止了,声音小但非常严厉地说:“赵策!赶紧陪梅姐进去,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辆车是高桥的,就算知道是他的,我们也没证据证明他大人了。你这么冲动反而会让对方得到反制我们的机会。” 几天相处下来,赵策对王直甚为敬佩,也非常信服。王直的话他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 当下赵策愤愤地放下手里的家伙,走过去扶住还在颤抖的梅玫,说:“梅姐!不用怕,我们进去。” 两个人走后,门廊里只留下王直一个人盯视着那辆车。可能是对方知道了已经被发现了,没过几分钟,车辆就发动后快速离开了这条街区。 看着消失的丰田越野车,王直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陈国远,“喂!国远,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陈国远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说兄弟呀!这才几点呀?你就不能等早上再给我打?” 一听到陈国远睡意正浓的声音,王直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计算时差了,此时巴黎那边现在还是凌晨。随即就满含歉意地说:“抱歉!抱歉!国远兄!我忘了算时差。” 打了个哈欠,陈国远说:“昨天晚上刚查明白。你说的那个日本人叫高桥介一。在日本办了一家玻璃制品厂,生产他们日本人用的茶具、餐具什么的。这两年生意做的挺好,就想要到日本以外市场发展,频繁地参加世界玻璃制品展销会。上次在莫斯科你的那个朋友,嗯……啊对,叫波琳娜,就是你说的那个梅玫让他非常着迷。一打听知道她现在非常困难,就想要用钱收买她的作品,再假借合作的接口把她骗到日本去,既能帮他搞设计,署上他的名字,还能抱得美人归。妈的!这个小鬼子真她妈会算计。” 陈家的dg公司之所以能够在全世界主要商业市场无往而不利,除了善于经营外,同各国重要部门,政府要员处好关系外,还得益于dg集团经营多年的商业信息网络。日本作为dg亚洲重要的市场,当然也是关系网极为紧密的地区之一。查明白一个小小的玻璃厂老板的信息太轻而易举了。 “嗯!国远兄,谢谢了!不过,我还要麻烦你件事。”自从与陈国远不打不相识地成为商业合作伙伴,两个人的交往也从伙伴变成朋友,再经而成为了兄弟。两个人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随便,也越毫无顾忌。 陈国远好像精神了一点,喝了一口水,说:“什么事?你快点说吧。我明天要赶回北京,雪莉父亲等到了可以移植的肾源了。” 从说话的语气中,王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了陈国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太好了!国远!这下你和雪莉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搬开了。”王直说。 陈国远也频频称是,说:“终于等到了。我想等老人身体恢复一些,就和雪莉举行婚礼。嗯!以后我也想常住北京,多陪陪父母。好啦!这些我们等见面再聊。先说说你的事儿。” 王直说:“国远!你同哈巴罗夫斯克政府部门有关系吗?最好是警方的关系。” “怎么回事?”陈国远警觉地问:“那个小日本下黑手。” “我刚刚发觉我们被人监视了。”王直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和自己推测的情况和陈国远叙述了一遍。 陈国远听了王直的话,啪地拍了一下床头,恨生说:“哎呦!这小日本还反了他了。等着我这就联系人过去,绝对保证你们人身安全。至于你说的那招,嘿嘿!我觉得有搞头。”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道高魔高 哈巴罗夫斯克一家名为“卢克”的廉价旅馆,高桥介一以及他带来的翻译和两个打手就住在这里。日本人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是小气吝啬,就是他们那个民族崇尚节俭,做什么都是把成本算计到骨髓里,非常善于斤斤计较。 这个日本人引以为傲的“优秀”品质,被他们淋漓尽致地应用到各类商业合作中。任何同日本人开展商业谈判的人都会饱受他们斤斤计较所带来的折磨。在谈判中,日本人往往会为了一分一厘的利益跟你磨,磨得你意志丧失,精神崩溃,最终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条件。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谈判,又将面对没完没了的磨。 而当你的耐心被消耗掉到最后的一丝一毫,打算彻底放弃的时候,那些个小日本又会马上答应你的条件,再点头哈腰地跟你说抱歉,再请你“多多关照”。他们就是这样“积沙成塔”,达到“积小利而获大利”的目标。 此时,高桥介一正轻抚着肿胀的左脸,一脸阴郁地听着手下两个打手汇报盯梢的情况。那天晚上,他恼羞成怒之下向徐达成的脑袋砸了一棍子,情急之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以至于手都被震得生疼。 在看到徐达成头上冒血,倒地不起后,着实给他吓的不轻,以为自己失手打死人了呢。再加上梅玫的邻居叫喊着冲过来,把他和手下几个人吓得赶紧上车,夹着尾巴就跑了。在车上立即吩咐翻译,第二天马上回日本。 可回到旅馆后,高桥介一也冷静了下来。心里想,自己再怎么用力,把那个高大的中国人打死的可能性也不大。即便是对方报警了,也没有直接证据。大不了再找找自己在哈巴罗夫斯克政府部门的朋友,花点钱把事儿压下来。最坏的结果,就是让两个打手之一为自己顶包挡枪,也就无所谓了。关键是就这么放弃他一见钟情,视为人生伴侣的波琳娜,还有那些能给他带来无数财富的玻璃艺术品,他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就放弃了猖惶逃窜的打算,换了一家旅馆,又用假身份办理了入住后,就把两个打手派出去寻找波琳娜的踪迹,并紧密的监视。然后,再伺机而动。 听到了两个手下的汇报,高桥介一知道了波琳娜现在正受到两个她的中国朋友的保护,暂时住在一家餐馆里。其中一个人非常的警觉,而且很冷静,把波琳娜保护的很严密,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高桥介一对一边的翻译说:“你去找到波琳娜租住的那栋房子的房东,把它买下来。” 听到高桥介一的话,那个瘦小的翻译看着自己主子愣着想了一会儿,随即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阴阴地笑容。 高桥介一那边加紧部署阴谋诡计,王直这边也没闲着。 赵策的“抚远州”餐馆里,王直陪着梅玫坐在一个身穿警服的高大俄罗斯警察对面,徐达成和赵策站在身后。这个警察是陈国远通过市政府的关系找来的一个警长,名字叫安东。这家伙在当地很有点威望,人脉也广,听到了顶头上司的指令,立马主动上门调查。 听了梅玫的叙述后,安东微微皱起了眉头,说:“王先生!波琳娜小姐!就目前你们掌握的这些情况,是没有直接证据来指控那个日本人的。” 通过梅玫的翻译,王直明白无论哪个国家的法律都是讲求证据的。随之一笑,说:“安东先生!那个日本人开的车子牌照判断,应该是在本地租用的。那天从我面前驶过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里面有行车记录系统。那天晚上,日本人打伤徐先生的时候,是打开了车灯的,车子的方向也是正对着徐先生和波琳娜小姐那边的。所以……” 在梅玫翻译后,安东警长瞬间明白了王直的意思。大叫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王先生!你真的是太机智了。我这就安排人去查证。” 王直却制止了安东,说:“警长先生!这件事我觉得还是秘密进行得好,我希望当面指正这些日本人。否则,一旦让他们逃脱,还会再回来找麻烦的。” 王直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他现在已经非常明确地制定了计划,梅玫一定会和自己回国,到“北窗”继续从事玻璃艺术创作。徐达成呢,更可能追随自己,确切地说是跟随梅玫回国。在酒厂里建一条玻璃瓶生产线,什么都解决了。 可赵策不行啊!他的餐馆在这里,虽然自己可以安排他去蓝房子工作,可那毕竟是为别人打工,赵策不一定同意。 为了扫清后边的麻烦,高桥介一这伙人必须一次性清除干净。 安东也是受人指派,当然知道这个叫王直的中国人背景不一般,不是自己能得罪得了的。况且,对方已经暗地里给自己的孩子办理了去法国留学最后一道关口。现在,对王直的要求还不言听计从呀! 放下安东暗地派人去汽车租赁公司取证不说,王直这边也一点都没闲着。征求了梅玫的意见后,王直再一次拨通陈国远的电话,马上为梅玫办理了护照,又和贺左戎戎联系,抓紧时间整理创意园里的那两栋建筑,并根据梅玫的要求,购进切、磨、抛光、窑铸、烧制等玻璃艺术创作所用的专业加工设备。 又把自己的想法与徐达成进行了沟通。徐达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自己积攒下来的钱省着点用,够他后半辈子舒服的生活了,可自己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呀!梅玫可是他心中的女神,当然梅玫去哪儿他都得跟着。 总之,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正当几个人窝在餐馆里等着警长安东结案消息的时候,梅玫却接到了自己房东的电话。要她赶紧回自己租住的房子去一趟,说是要结算租金。 梅玫一想,自己已经答应了王直去中国,房子也就没必要再租下去了,就和王直说了自己的想法。王直马上安排徐达成到银行换了足够抵房租卢布,开着他那辆货车陪梅玫去把房租尾项款结算一下,再把梅玫视作为生命的玻璃艺术作品拉回来。 也就是梅玫和徐达成刚到那片棚户区的时候,王直的电话就显示出徐达成的号码。 “徐哥!事情处理完了吗?”王直平静地问。 可电话里,却传出了徐达成紧张焦急的声音:“王直啊!你快来一趟吧!把那个安东警长也带来。那个小鬼子也在这里,他已经把梅玫租住的房子买下了,成了房东。硬是要把梅玫的那些作品拿走抵房租。” 王直一听,马上意识到,这个高桥介一抓住了梅玫最软弱的地方。这是在要梅玫的命。 第一百六十六章 铲除后患 听到徐达成急切的求助,王直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马上招呼赵策赶往现场。他清楚,大白天的,自己和赵策过去人身安全应该不用担心。他让赵策一起去,主要是让他做翻译,在路上就把事情通报给安东警长。 当两个人驾车来到梅玫住的那片棚户区时,只见梅玫和徐达成正紧张地站在一间破旧的木板房子前,身后的房门已经被暴力打开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摆放着非常整齐的艺术玻璃作品。 而这时,徐达成的手里还攥着一根粗木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撅着屁股哈着腰的高桥介一。他现在心里一定是想着要把手里的木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砸到高桥介一的脑袋上。由于愤怒,握着木棍的双手已经是皮肤发白,青筋暴露。 而梅玫房子的周围也站着十几个俄罗斯人,从穿着上看,这些人应该是在附近工厂打工的人,是梅玫的邻居。也都在怒视着不远处的四个日本人。 看了长着枣核脑袋的高桥介一一眼,王直迅速走到了梅玫和徐达成两个人跟前,问:“具体什么情况。” 一看王直来了,梅玫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前面说了,高桥介一让翻译找到了梅玫的房东,以高于市场的价格买下了这些烂房子的所有权。在清理租客信息的时候,很容易就找到了梅玫的信息。不出他的所料,梅玫已经欠了半年的房租。只是原房东为人还不错,没有催缴。可租房信息里的一条规定对梅玫就太不利了。那条细规定,如果租客所欠房屋租金超过三个月及以上,房东有权收回房屋居住权,并有权扣留房屋内租客的物品,以抵偿租金。 那现在房屋所有权归属了高桥介一,那这一条房东与房客的租赁规则的解释权自然而然就到了他的手里。而在前面的沟通中,梅玫已经说明要把房租补齐,并且可以多付一倍的租金,可高桥介一却咬住这条规则不放,坚决要把梅玫的作品据为己有,除非答应他合作的要求。 房子里的玻璃艺术品,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件,那是梅玫过去十多年呕心沥血,倾注了无数智慧和汗水的艺术结晶。她把这些作品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曾经有收藏家出了超过五十万美元的价格收购,她都不曾动心。而高桥介一用这些作品来要挟梅玫,不得不说是抓住了梅玫最致命的要害。 听明白事情经过后,王直点点头,转脸看向高桥介一,毫不客气地说:“你就是高桥介一吧!没想到你这么卑鄙,用这么阴损的手段逼迫一个弱女子。这就是你们日本人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吗?” 王直知道面前的这个小日本会一点中文,所以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视着对方。 高桥介一自得地一笑,向前走了两步,本就狗搂着的腰,又向前弓了一下。举着手里的一份文件,用生硬的中文说:“这位先生!这里不是讲武士道精神的地方。我地,是这些房子的主人。我现在要讲的是,我们双方都要遵守的契约精神。你地,明白?” 王直微微一笑,对高桥介一说:“高桥!和你们所有日本人一样,我想你是非常熟悉契约签署原则的吧?我的朋友波琳娜小姐当初签署契约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所房子的主人吧?” “这位先生!现在这所房子的所有权归我所有,我有权力来保护我应得的利益。所以,我也有权利用房间里的物品来抵偿我应拿到的租金。”高桥介一非常的警觉,并没有直接回答王直的问题,而是强调他现在是房子的主人。 这时候,高桥介一身边的翻译,也在用俄语向围观的俄罗斯人在解释当前的情况。很明显,他们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争取围观人的支持,至少是要他们保持中立。 王直一笑,说:“高桥介一!这样吧,你不是要讲契约精神嘛!那你把你和波琳娜小姐签署的租赁合同拿出来,咱们当面对证一下,看看你说的那条租房细则有没有?” 高桥介一举着手里的文件说:“当然有!就在我手里。” 其实,王直的话也是强词夺理,但从严格意义上讲也是说得过去。而高桥介一从王直的话里也听出了点问题,自己手里的这份文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况且,他买下这里的房子只是和原来的主人私下签署了意向合同,还没有完成最后的公正。 此时,高桥介一心里这个恨呀!怎么就这么着急呢?等过了今天,拿到真正的买卖合约后,再来逼迫波琳娜岂不是更有把握。何必让对方有机可乘。但他也是低估了王直,没有预料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的沉着冷静,能够准确主抓自己唯一的漏洞展开反击。 同样,王直心里也是没底的,他只是根据时间上判断,按照俄罗斯人的工作效率,高桥介一不可能在一天时间里完成房屋买卖的所有手续。他手里的房屋租赁合同也不可能全部转签完毕。其实,他现在心里异常焦急,已经暗自向来时的路偷瞄了好几眼,心里在不停地问“安东怎么还不到”。 正在王直万分焦急的时候,来时的路上开过来一辆银色带蓝色条纹的警车。王直紧绷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高桥介一也看到了警车,心里一震,想到了对方是不是报警了?可一想对方没有证据,心里又平静了不少。 警车开过来停在了人群之外,高大的安东警长第一个跳了下来,直奔双方对峙的阵营。安东很有经验,没有对任何一方表现出亲切,或者是相识的态度。只是在背对高桥介一一方的时候冲王直眨了一下眼睛。 站定身形后,安东大声地说:“谁能告诉我这里怎么回事?是要打架吗?” 看到安东来了,王直示意徐达成放下手里的木棍。然后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场中的事态变化。 果不其然,高桥介一的翻译忙不迭地走上前,又是点头又是鞠躬地按照他们有利的说辞讲述了情况,并且还假模假式地请警方主持正义。 安东极为耐心地听完了翻译的话,转过头看向王直一方,说:“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直面无表情地在梅玫耳边轻声地叮嘱了几句:“梅姐!你如实对安东警长把事情经过说一遍,但要特别强调一下,你签订的契约是与原房主签的。明白吗?” 梅玫点了一下头,走过去认真地讲了一遍。 其实,王直早在路上就和安东沟通了,要他来之前找到房主,震慑对方一下,让他要死了契约是他和波琳娜签署的。只要抓住了这一条,自己这边就能摆脱不利的局面。 以安东这么多年在警戒的资历和经验,这点事很轻松就办好了。甚至于把原房主吓得直接撕毁了与高桥介一签订的买卖合同。 装模作样地听取了双方的陈述,安东用洪亮的声音冲高桥介一,说:“把你的租房契约拿过来。” 这话一说,高桥介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警长站到了对方的那一边。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弯腰鞠躬,递上手里的文件,笑容满面地说:“警长先生!这是我和原房主签署的买卖合同,这个房子现在已经属于我了,这份是原房主和波琳娜小姐签订的租赁合同。这里的每一条细则都是在保护我们双方的利益,所以我有权要求对方用房子里的物品冲抵房租。” 安东假装认真地看完了合同,随即双手上下翻飞,把两份合同撕得粉碎,直接扔到了地上。 看到安东的行为,高桥介一马上冲过去用手夺。身边的翻译也用俄语说:“警长先生!你这么做是违法的,毁坏合同我们可以到法庭去告你,你要付法律责任的。” 安东一把推开了两人。而高桥介一的两个打手正要上前动手,却被安东带来的三个下属用枪逼退了回去。 安东冷笑着看了看几个日本人,言辞激烈地说:“你们要告我?我劝你们还是为自己的处境考虑请一位律师吧。安德烈!把视频拿给他们看。” 三名手下中那个最年轻的警官马上答应了一声,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台平板电脑,快走几步来到了高桥介一的面前。点开一个视频文件,双手一举就怼到了几个日本人眼前。 视频内容正是前两天高桥介一几人同徐达成斗殴的场景,非常清楚的记录下了整个过程,高桥介一手持木棍击打徐达成后脑的瞬间尤为清晰。而且就连高桥介一的谩骂声, 梅玫的呼救声,以及周围几个俄罗斯人的呼喊声也记录的非常清晰。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让人感动 视频播放完毕后,几个日本人的脸色异常灰暗,这个证据对他们的那一方非常的不利。高桥介一也是痛心疾首,向来谨慎行事的自己,怎么就会犯下如此低级致命的错误呢?车里有行车记录系统,怎么就忘了呢? 他们哪里知道,王直的眼睛和思维判断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就连从警三十余年的安东,也是对王直十分得钦佩。当看到车载的行车记录系统时,安东心里更是笑的直翻跟头,因为那套系统竟然是中国产的。 鄙视地看了一眼四个日本人,安东义正言辞地说:“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解决你们房屋纠纷的,而是徐达成报警,提供了两天前言辞侮辱和暴力袭击他的人,再次出现在这里的线索。证据就在眼前,那么,现在就请你们几个人和我一起回警局协助调查。” 说完话,也不管高桥介一如何抗疫,三名持枪的警车就把四人控制了起来。紧接着就被带到了稍后赶来的三辆警车里。 直到临走,安东都没有和王直说话,只是转身的一刹那对王直几人的方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高桥介一几个人被带走,徐达成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说:“痛快!这帮小鬼子真她妈欠收拾。” 发泄的虽然爽快,可徐达成突然意识到梅玫正在身边站着,马上红着脸,嘿嘿!干笑了两声。 这种能奚落徐达成的机会,赵策肯定不会放过,笑着说:“徐哥!你脸红什么?东北爷们不都是这么豪爽嘛!梅姐喜欢这样的性情男人。是吧!” 赵策这话一出口,瞬间招来了徐达成一后脑勺,梅玫也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赵策却是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冲着二人挤眉弄眼地坏笑着。 王直也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稍微缓和了一下刚刚紧绷的心,对梅玫说:“梅姐!你联系一下房东吧。我们把房租的事情处理了解,再把你的那些艺术作品转移到徐哥工厂的仓库里。等事情办好了,就打包发回国内。那里正有一个专属于你的展览馆在等着它们的到来。” 梅玫高兴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点点头,请几个人进入了她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不如说就是个小作坊。房间中部是一张很大的木案子,上面有喷枪、砂轮、水槽,以及各种说钳子不是钳子,说锤子不是锤子的工具,这应该就是梅玫的工作台。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座带门的小型火炉子,应该是加热玻璃原料用的。 除了这些,房间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靠墙立着的两排简易的木架子,上边摆着一百多件玻璃艺术品。看到这些作品,徐达成、赵策,包括王直立刻被眼前技艺精湛、光彩夺目、美轮美奂的玻璃吸引住了。 色彩斑斓的盘子、造型奇异的瓶子、构思巧妙的花朵…… 火焰般的红色、梦幻般的蓝色、生命般的绿色…… 最为令人惊叹的是那些充满想象的抽象艺术作品。看似一个瓶子,极简约的线条拉伸出优美的弧线,延伸至瓶身的底部,色彩由青绿色逐渐演变为灰黑色,象征的应该是生命的轮回。 半个球状的透明玻璃体中,用红、橙、紫、蓝幻化出如大海中的浪花一样斑斓,自由的线条流动与转换,虽是静止不动,却给人一种汹涌澎湃之感。呈现一种自在感、随意感,一种天地壮阔的胸怀。 在一个由几十条如同身躯狂舞的蛇组成的作品前,王直驻足观看了很久,那种由淡蓝渐变为深蓝的色彩,灵动夸张的表现形式,激起了欣赏者无限的遐想。 梅玫走了过来,说:“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要表现什么,就是头脑里有这样的一种东西,就做出来了。” 正视着梅玫的眼睛,王直认真地说:“梅姐!称呼你为艺术家一点都不过分。我为我当时的选择感到庆幸。”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的赵策和徐达成,早已经沉迷于满架子流光溢彩的世界里了。 “我和玻璃打了十多年的交到了,经我手做出的瓶子得上百万了。我都不知道玻璃原来可以这么玩!”徐达成叨叨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而一边的赵策,也是瞪大了眼睛,说:“梅姐!你太厉害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你做的?” 梅玫一笑,还没等她回答,一边的徐达成照着赵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吼道:“你怎么说话呢?不是梅玫做的是谁做的?你?你有这本事吗?” 赵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走心,嘻嘻一笑,对梅玫说:“对不起!梅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一下子被你给惊着了,有点语无伦次。” 梅玫一笑,说:“没关系!女人做这个确实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接着,梅玫介绍了玻璃艺术品制作的过程。每当有了创作灵感后,她都要一个人和窑炉、铁锹、推车,以及各种材料,相伴短则几天,长则数月的时间。一袋二十多公斤重的颜料她需要一次向推车里扛八袋,再用铁锹铲进一千三百多度的窑炉。为了创作她甚至忘记喝水吃饭。因为实验不同材料的配比,负伤也是常事。 “因为我的资金一直非常有限,也缺少很多专业设备,所以我的创作一直受到很大的限制。”梅玫说:“现在玻璃艺术创作技术发展的非常迅速,向玻璃原料中添加金银等金属粉,利用保温回火、抽真空等技术塑形,可以改变玻璃的质感,塑造出更为奇异的造型。别说这些创新技法了,我现在就是传统的雕塑、贴塑、刻花等技法也不能完全应用。现在很多工作室早就已经使用机械吹瓶技术了,我还在用嘴吹。” 说着,梅玫的脸上显露出万般的黯然。 王直微微一笑,说:“梅姐!别难过,回国以后,那里正有一个很大的工作室等着你呢。只要我们能买到的设备,你尽管提。” 听了王直的话,梅玫的眼睛闪烁出兴奋的光彩。当下也不客气,说:“好!只要你相信我,你一定不会为与我合作而后悔。” 很快,徐达成又叫来了一辆货车,车上拉着玻璃瓶包装用的气泡塑料袋、泡沫板、包装盒。看着粗犷、实则细心的徐达成,把梅玫的这些作品当成国宝一样仔细的打包装盒。开始梅玫还在一旁监督,后来干脆全交给他干了。自己则跑出去和那些经常帮助自己的邻居、朋友道别。还把她日常闲来无事做的玻璃小动物送给他们作纪念。 而那边,王直、赵策与梅玫的房东见了面。那是一个很朴实的俄罗斯老人,全家人就靠着几所房子的租金生活,出卖自己的房子也是受了高桥介一找来当地小地痞的威逼利诱。此前,善良的老人并没有因为梅玫欠他房租而伤害她,这令王直非常感动。 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王直给了老人原来租金三倍的钱,五十万卢布,大约相当于四万多人民币。这令老人非常的高兴,执意送给了王直一把刀刃双面雕花的俄罗斯猎刀,又一次让王直非常感动! 第一百六十八章 赢局押注 在哈巴罗夫斯克呆了两个星期后,王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国内。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江城,而是出现在了北京陈秉仁的宅府。 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出来,当晚王直就踏上了回江城的火车。 王直这次俄罗斯之行的动向极其机密,直到出现在北京陈秉仁家才被黄觉的人察觉到。 “王直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北京了呢?”黄觉问陈杰。 陈杰一边给黄觉倒茶,一边说:“从机场直接到了陈秉仁家,应该是刚从国外回来。据我分析,应该是去欧洲了,因为他和dg的陈国远一起从机场回到陈秉仁家的。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想陈老头汇报商业经营情况吧。” 其实,这样的出现形式,是王直早就安排好的。他知道黄觉很可能会跟踪自己的手机信号,就让人把自己的手机送到了北京交给了陈国远。等自己回国的时候,再由陈国远秘密接机,两个人再一起高调出机场,回到陈秉仁的家。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黄觉误以为王直和陈国远始终在一起。 黄觉一笑,说:“你小子还挺会假设的。不过推测的倒是挺合理。我就是担心王直没去欧洲,而是……” 说到这儿,黄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喂!你那里没什么问题吧?有没有什么生面孔进去?” 应该是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黄觉谨慎地交代,“事情一定要周密,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不但前功尽弃,你个人……哼哼!” 说完就放下了电话,默然不做声地喝茶、想事。 “黄总!这人是谁呀?你好像对他不放心,要不我去一趟?”陈杰问。 黄觉嗤地一笑,说:“我不信任他?难道信任你?” 听了这话,陈杰的心迅速变得很虚、很紧。原本他以为,自己应该是黄觉最信赖的心腹,没想到他并不被重视。 停顿了一下,黄觉也察觉出陈杰的脸色不对,虚伪地一笑,宽慰地说:“陈杰!你不要多想,也别误会。这件事我布局了很久,也很机密,只有极少数参与的人知道详情。一旦泄露出去,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可能还会摊上官司。我不想你知道是为你好,明白吗?你是我最信赖的手下了。” 陈杰也是老世故,频频点头,谨小慎微地回答:“黄总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详。” 黄觉表现的很欣慰,微笑着点点头,说:“明白就好。不过也不用等太久了,你马上就能看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哼!哼……王直的好日子,到——头——了。” 最后三个字,听得陈杰后背直发凉。 王直回到江城后,和贺左戎戎第一时间来到了葡萄酒加工厂,认真地巡视一圈后。由陈恺带着进入了成品酒库房。 “直哥!最近装瓶都是按你的意思做的。那些瓶子也妥善保管好了,安排的也都是最可靠的人。”陈恺向王直和贺左戎戎做着汇报。 点点头,王直问:“最近出货怎么样?” “国内的销量平稳增长,幅度不大。倒是黄觉那边一直在催货,说是海外销量情况非常好。”贺左戎戎介绍说。 用手摸了摸码放整齐的酒箱,又向里面走了几步,王直瞬间回头,说:“给他!要多少给多少。” 王直的话不但使陈恺捉摸不透,也让贺左戎戎为之一愣。之前,王直一直要求控制对黄觉的出货量,怎么突然就放开供货了呢? 贺左戎戎说:“前段时间我们一直都不给黄觉供货,突然放开,会不会引起他的警觉?再说,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要使坏招,何必再冒险呢?” 摇摇头,王直认真地说:“我们和黄觉还是存在供货合同的,一直不给他供货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所以,给他货,要多少给多少。但有一点要切记,必须现款交易,否则马上停止发货。嗯……一旦出现拖欠货款,马上取消前期签订的三个月海外经销权。” “好!”陈恺干净利索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马上安排去办。 看着陈恺走远,贺左戎戎问:“哥哥!这妥当吗?既然我们知道对方有阴谋,就尽量避免和他打交道,你怎么还加大供货呢?万一……” “没有万一,这里肯定有问题。”王直回答道:“当初我们同‘luckybird’只签了三个月的协议,现在两个月过去了,黄觉马上就会实施他的布局了。我们躲是躲不掉的,不如破釜沉舟,跟他玩到底,看看他想干什么。” 王直非常了解黄觉这个人,知道他的脑袋不简单。一旦他知道了自己这边已经全盘摸清楚了他的阴谋,他会毫不犹豫地终止计划。表面上还会与“北窗”相安无事地开展合作,暗地里再使什么阴谋诡计,那就更防不胜防了。 其实,王直这么做非常稳妥,与其日日防贼,不如把贼按在偷盗实施中。他的这波操作就像是赌博里确定会赢的一局押注。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敌暗我明,完全是被动,自己这边好像是有劲儿使不出来一样。从王直略有犹豫的行事看,她感觉王直也不是很有信心。但王直说的也有道理,躲是躲不掉的。事到如今,也只能静观事态发展了。 回到创意园,王直马上到两个圆形的水塔建筑实地视察。看到内部结构已经清理修正干净,还按他的要求,在顶部开了四扇玻璃窗,让室内的光线更加的充足。一圈看下来,除了墙壁颜色需要改成梅玫提出的淡蓝色以外,其他的都很不错。至于工作室需要什么设备,展览馆怎么规划,那都要等梅玫这个大艺术家来亲自安排了。 “哥哥!这里你要做什么呀?”贺左戎戎问王直。 王直一笑,拉着贺左戎戎的手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说:“戎戎!我和你提过要自己建一个玻璃瓶生产线的设想吧?” “嗯!你说过。我也觉得是个好想法,这样就可以不受制于人了。”贺左戎戎回答。 王直一笑,说:“这次我在哈巴罗夫斯克不但找到了生产玻璃瓶的专业人,还遇到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玻璃艺术家。” 接着,王直就把自己这次俄罗斯之行的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一遍。特别重点介绍了梅玫。 听完王直的话,贺左戎戎双眉紧锁,语气不善地问:“那个梅玫很漂亮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授人以渔 一听语气不对劲,王直看向了贺左戎戎紧绷的脸,略感歉意地说:“戎戎!对不起!这段时间在哈巴罗夫斯克实在是太紧张了,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机会和你细说。但我保证,梅玫肯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玻璃艺术家。通过她的艺术创作,我们可以把冰酒的艺术和玻璃艺术结合起来,把包装变成提升冰酒品质的一个方向。将来可以出品‘思嘉’经典款、纪念款、限量款,还可以出品系列礼品套装。此外,设计包装瓶不是最重要的,在这里为梅玫建立一间工作室,可以提升创意园的文化品位,我也很期待能够像‘汉风’一样,再创造一个独立于‘北窗’外的一个艺术品牌。” 其实,贺左戎戎心里现在已经高兴的近乎于忘乎所以了,但脸上还是绷得紧紧的,继续冷着脸说:“漂亮女人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漂亮,是吗?” 王直感觉自己越说越说不清楚,脸色一整,认真地说:“戎戎!请相信我,梅玫是一个非常好,非常让人尊重的人。见了面我保证你也会喜欢她的,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什么的。” 看着王直着急的样子,贺左戎戎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就笑的前仰后合。看到贺左戎戎的样子,王直知道自己被她给骗了,气不过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忍住笑,贺左戎戎说:“哥哥!你怎么那么可爱呀!我还不相信你嘛!你说那个梅玫是艺术家,那她就一定很有造诣,就一定能在‘北窗’成就一番事业。话说回来,我们能够帮助一位无助的女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王直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缓缓地把她揽在怀里,享受彼此的温度。 又过了三天,哈巴罗夫斯克那边穿过来消息,梅玫的签证办理妥当了,她将一个人先期到达江城。徐达成因为要和工厂办理离职手续,并且护送梅玫的作品要拖后几天再出发。 而赵策由于还舍不得那边的餐馆,选择留下了。不过,他在电话里拍着胸脯向王直保证,将来一定回到国内,跟着王直干。 安东警长那边也通过徐达成向王直转达对高桥介一一伙人的处理结果。由于日本领事馆方面派人去交涉,提出了赔偿徐达成五百万卢布的方案。再加上高桥介一已经和哈巴罗夫斯克政府签署了投资项目协议,所以政府也对安东警长施加了一定的压力,没办法再做更重的处罚了。不过,能把四个小日本搞得灰头土脸,不得不低头,也可以了。徐达成也就同意和解了,他说正好拿来给梅玫到中国后安家用。 而王直又怎么能用这笔钱呢。 原本王直要梅玫坐飞机来,可她偏选择坐火车,说是要在路上慢慢走,欣赏一下路上的风景,感受一下中国文化,为将来的艺术创作做一些积累。王直也就没有坚持。 在梅玫坐的火车到达江城的当天,王直、贺左戎戎亲自到车站迎接。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梅玫一米七几的大个子,再加上一头淡金色头发,很容易就被王直认了出来。 今天的梅玫和前几天哈巴罗夫斯克那副落魄艺术家的样子截然同。白色衬衫,淡蓝色牛子裤,矮邦旅行皮鞋,外套一件咖色长款大衣。头发梳理的非常整齐,在脑后戴上了一支漂亮的蝴蝶形状的发卡,脸上还略略地化了一个淡妆。 看得出来,玫梅在出门前还是精心装扮了一番,给人的感觉不但漂亮,而且非常有气质。 迎上前,王直接过梅玫手里的旅行箱,为贺左戎戎介绍:“戎戎!这位就是梅玫,玻璃艺术家,你就跟我一起叫梅姐吧!” 贺左戎戎看着眼前非常亲和,又有一些冷艳的梅玫,也是非常喜欢。甜甜的一笑,主动作起了自我介绍说:“梅姐!你好!我叫贺左戎戎!” “哦!贺小姐你好!王直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一起创业的事,我很佩服你!你是‘北窗’公司的老板,以后也是我的老板了。”说完主动伸出双臂,给了贺左戎戎一个很西式的拥抱。 虽然第一次见面,贺左戎戎和梅玫却很说得来。三人坐上王直的奔驰,一路抵达了创意园。刚到大门口,梅玫就大声叫王直停车。还没等两个人弄明白怎么回事,梅玫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哇!这里太神奇了。”站在创意园的大门口,梅玫双手抱头,看着园区内的建筑,问:“王直!这就是你说的创意园?” 王直笑着说:“是的!这里就是‘北窗’创意园区,也是我们公司的总部。” 梅玫满脸惊讶地赞叹说:“这里太神奇了。这些建筑看起来都那么独特,虽然是俄式建筑风格,却非常精致,太有艺术气息了。” 贺左戎戎笑着说:“这都是王直的创意。这里原来是一片老工业区,厂房都是前苏联援建中国时候建的。市政规划本来要拆除,是王直力主买了下来,而且保留了所有的建筑。经过半年多的改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哦!我的天啊!我太喜欢这里了。这种地方,在俄罗斯都找不到了。”梅玫说。 王直让人把车子开进去,然后带着梅玫徒步参观了创意园。每走一个地方,梅玫都为巧妙的构思,大胆的设计所折服。尤其对那个由大坑改建的书吧更是赞不绝口。 在“艾瑞莎工作室”正好碰上了刚刚完成订单,由上海赶回来的艾瑞莎。两个同样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更是一见如故,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是在王直的提醒下,四个人才一起来到了那两座以连廊相连的圆形建筑前。 看着外部红色的砖墙,灰色的圆尖顶建筑,梅玫说:“哦!这两栋建筑更特别,好像和这里其他建筑都不一样。” “是的!”王直介绍说:“梅姐!这两栋房子是原来工厂的水处理系统中的沉淀池,就是把江水抽到这里沉淀掉砂石后供给工厂用的,现在已经废弃了。我们拍下这片地后承诺过,这里的建筑要原原本本地保留下来。” 旁边的贺左戎戎笑着接过话说:“这两个建筑是圆形的,非常的独特,我们收过来以后一直也想不到用来做什么。梅姐!从现在开始,这里是你的了。” “什么?是我的!”梅玫听完贺左戎戎的话,一脸的难以置信。 艾瑞莎接口逗趣地说:“我说,我的工作室那么小,怎么梅姐刚来就给这么大的地方呀!你们也太偏心了吧!” “莎莎!你的工作室小吗?设计室加上走秀场怕不是要有一千平,还小?这样吧,把你的工作室搬到这里,梅姐到你那里去。”贺左戎戎恐吓着艾瑞莎。 还没等艾瑞莎说什么,梅玫那边急着就给拒绝了:“不换!不换!这里是我的,我不换。我太喜欢这里了。” 看到她像孩子一样急切的样子,几个人都开怀地笑了。 走进建筑里面,王直介绍说:“梅姐!这里的两栋建筑是通过一个封闭连廊相贯通的,我想一栋做你的工作室,一栋用来做展览馆。你也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任意改建,我们绝不干涉。” “不!不!你的想法非常好,我同意。”梅玫回答,仰头看向头顶上四扇玻璃天窗,张大着嘴巴说:“这是谁的设计呀!太梦幻了!在这里我一定能创造出最棒的作品。” 走到连廊入口,王直接着说:“连廊暂时是砖石封闭的,我打算把南侧的墙壁拆除,改用玻璃封闭,把光线引进室内。另外,因为它够宽,连廊的另一边可以设计成玻璃展柜,放置工作室将来创作出富有艺术气息的‘思嘉’冰酒包装瓶。而你创作出的玻璃艺术精品将放置在那边的展览馆里,迎接人们的参观。请你放心,我们会建立最可靠的安保系统,保证它们的安全。” 听了王直的话,梅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激动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太感谢你们了!” 第一百七十章 打上门来 梅玫来到江城后,贺左戎戎把她暂时安排住到了湖畔别墅。地方大,房间多,更重要的是建筑风格梅玫更熟悉,希望她能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另一边,王直安排张逸诚配合梅玫进行工作室改造、建设。搭建窑炉,订购设备,搭建通风、除尘系统,改建展览馆。总之,梅玫所有的要求尽全力满足。 与此同时,王直则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葡萄酒销售上来。正如他所料,在开始对黄觉恢复供货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对方就又提走了五千瓶冰酒,几乎是工厂所有产量。 看到如此疯狂的黄觉,贺左戎戎感到非常的不安。坐在餐桌边,贺左戎戎看着王直特意为自己做的青椒土豆片却丝毫没有胃口。 “看什么呀?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王直关切地说。 贺左戎戎一撇嘴,说:“这两天我心里就是发毛,总觉得要出事。” “不是你觉得,是一定要出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呢。”王直自信的笑让贺左戎戎觉得踏实,也瞬间有了食欲。甜甜地一笑,大口地吃了起来。 看着自己爱的人吃着自己做的饭,王直感觉即便一无所有也是幸福满满。 “戎戎!我从俄罗斯回来一直忙,也没有静下心来和你聊聊天。”王直感触颇多地说。 贺左戎戎放下手里的碗筷,接过王直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温柔地拉起王直的手,说:“是啊!想想当初我们一无所有地开办了‘北窗’,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的困难、挫折,我们都挺过来了。而且,‘北窗’也在我们的努力下越开越大,也算是实现了我们当初的目标。” 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越来越少了呢?” “嗯!是这样的。这两年我们都太忙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了。”王直也有同感。 贺左戎戎起身坐到了王直的怀里,说:“哥哥!我们把‘北窗’出让了吧,或者让思思接手。然后我们去山里,把那间木屋修好,过无忧无路的生活好吗?” 轻轻地在贺左戎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王直笑着说:“我也想要那样的生活,可现在不行。‘北窗’是我们一手打拼出来的,不能这么就放弃了。就算我们不在乎,还有那些和我们一起艰苦创业走过来的员工,他们需要这份工作。还有,艾瑞莎的‘汉风’品牌刚刚走上正轨,梅姐的工作室创建也迫在眉睫。在我的设想里,艺术玻璃不光是一个工作室,它也将是一个品牌,甚至是一个产业。此外,还有你父亲,他那么大年纪了,‘天启’集团的重担早晚要落到你的肩上,这份责任使命是不能逃避的。等等吧!等我们把‘北窗’和‘天启’都做到规模化、程序化,形成自主运营模式化后,我就和你一起归隐山林,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好吗?” 一头扎进王直的怀里,贺左戎戎用梦呓般的声音说:“太久远了,我有些累了,不想再等了。” “相信我,不会太久的。”王直说。 说完,两个人拥抱到了一起。 一夜的情意绵绵,贺左戎戎和王直所有的苦闷全部都宣泄的烟消云散,整个人重又满血复活。一大早上,两个人信心满满地回到了公司。 刚到公司,两个人就看到梅玫正站在王直的办公室前。原本,王直是要在办公楼这边给她安排一个办公室的,可梅玫执意不肯要。她说工作室就是她的办公室,再安排独立的房间是资源浪费。她甚至说,等工作室建好了,她要把住宿的地方都要放到工作室,这个要求却被王直“无情”地拒绝了。 看到梅玫,王直赶紧快走几步,问:“梅姐!你怎么来这么早?工作室那边遇到什么问题了?” 摇摇头,梅玫一笑,说:“今早徐达成看护着运输车辆赶到了江城。刚刚来电话,马上就到不远处的高速路口了。” “太好了!没想到这么顺利。”王直高兴地说。转头喊来张逸诚,交代他和梅玫一起到园区门口应急。特别交代对车上的玻璃艺术品一定要做好保护,妥善安置,等展览馆建好再统一布展。 送走了两个人,贺左戎戎和王直马上组织公司部门负责人晨会,也想着赶紧去迎接徐达成。 会议刚开了一半,陈恺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贺总!‘luckybird’的黄觉来了,带着一辆货车,还有好多媒体、网站记者。看着来意不善。” 所有人都带着问询的眼光看向了王直。 放下手里的笔,王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一贯清冷的声音问陈恺:“他在园区门前吗?” “是的!他带来的车已经把园区大门堵上了。”陈恺回答。 王直嘴角勾起了一丝除了贺左戎戎别人不易察觉冷笑,轻声地说了一句:“徐哥呀!徐哥!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王直看向陈恺,说:“陈恺!你先去安抚好媒体和网站记者,就说我们马上到。戎戎!你把晨会需要布置的工作说一下,我先去。” 安排完,王直来到走廊的开向大门方向的窗户前,给张逸诚打了一个时间不短的电话。放下电话贺左戎戎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两个人看着大门外,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堵住园区门的大车小辆,王直点点头,对贺左戎戎说:“这是他的风格。我们出去会会他吧。” 贺左戎戎看到王直脸上冷寒的表情,心里的恐慌霎时间消失不见了。感觉到了有某种正注入她的身体力量! 来到创意园入口,看到一辆小型箱货车正横停在大门外。黄觉的狗腿子陈杰,正站在车顶,手里举着一个半截的酒瓶子,振振有词地嘶吼着,“各位媒体朋友!这就是‘思嘉’冰酒的瓶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我细说吧。对了!就是因为使用了劣质包装瓶,我们购入的酒,在运输过程中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瓶子都碎了。好在这是运输中,要是那位消费者买到家里,到那时候再出问题,各位!结果不用我说了吧。这是多严重的问题呀!” 二、三十个媒体记者有的举着录音设备,有的拿着摄像机、照相机,对着陈杰狂按快门。 有记者问:“请问!你们一共购进‘思嘉’冰酒有多少瓶?发生碎裂的有多少?有这方面的数据统计吗?” 也有的问:“请问!你们到权威质检机构做过专业检测吗?检测结果怎么样?” 更有甚者,对酒的质量也开始了怀疑,“请问!出现问题的只是包装瓶吗?酒有没有问题?” …… 陈杰也是个好演员,当即回答:“各位记者!我们一共进了五万多瓶,出现瓶子碎裂的都已经超过一万瓶了。我们损失多少不在乎,关键是危险呀!这是赤裸裸地坑害消费者。” 看了一眼园区的大门方向,陈杰接着咆哮道:“酒瓶子都这么糊弄人,这酒的质量到底怎么样,各位可想而知了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是非曲直 陈杰嘴上夸夸其谈,眼睛却没有一丝一毫放松。当他的眼角扫到了贺左戎戎、王直一干人走过来,更肆无忌惮地叫嚣起来,“各位!我们‘luckybird’一直是做食品代理业务的,我们的声誉、信誉享誉世界。姑且不说这酒的品质如何,就是这样的包装也是不被接受的。包装都这样,可想而知他们酒的品质会怎么样了。” 把左右手两节碎酒瓶相互碰撞了一下,陈杰接着说:“各位!大家知道我们在‘北窗’这里拿到的经销权是什么地区的吗?我告诉各位媒体朋友,是美洲,那可是我们‘luckybird’声誉最好的地区之一。这样的酒在那里销售,我们‘luckybird’就完了,可以说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把脑袋转向贺左戎戎和王直所站的方向,眼睛向停在不远的奔驰车扫了一眼。用手一指王直,张狂地质问:“王直!今天当着这些媒体朋友,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们法庭见。” 陈杰的话成功地把所有媒体记者的注意力引到了贺左戎戎、王直等一众“北窗”人的身上。而此时,艾瑞莎也快步赶了过来。几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都没有说什么。 陈杰真是个天生的坏人坯子,看到艾瑞莎来了,马上又发挥了起来,“各位记者朋友!知道刚刚赶来的这位美女是谁吗?她叫艾瑞莎,中文名字叫陈嘉思。没错,‘思嘉’这个牌子就是因她而起。还有,我相信你们对她的背景会更感兴趣。想知道吗?” 陈杰停顿了一下,用三角眼环视了一下对着他的新闻媒体记者,嘴角一撇,嘿嘿一乐,说:“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跨国公司‘dg’集团董事长陈秉仁的女儿。大家都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公司在利益面前也不讲信誉。” 这番话一说完,所有录音设备和镜头全部对准了艾瑞莎。 “陈小姐!请你解释一下包装瓶碎裂的情况。” “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向消费者解释?” “陈小姐!dg集团会出面澄清这件事情吗?” “陈小姐!包装瓶事件会不会影响‘思嘉’冰酒的生产销售计划?尤其是海外销售。” …… 这些的记者就像闻到肉味的苍蝇一样,都在尝试要用语言搅乱艾瑞莎的思维,抓住她发言中的错误,从而在报道中实施攻击。更希望牵扯出关于dg的丑闻,把文章无限制地做大,甚至做的更加丑陋。 这些新闻记者是非常敏锐的。dg集团总裁的千金牵扯进这样一庄商业欺诈案,那可是头版头条的新闻线索,只要能够抓住了,新闻大奖不敢奢望,升职加薪还不指日可待。 眯缝着眼睛看着陈杰精彩的表演,坐在旁边奔驰车里的黄觉暗暗点头,脸上露出了让人发毛的阴笑。 艾瑞莎气的一咬牙就要迈步走出去向媒体发言,身边的王直赶紧制止了她的冲动。 沉稳地向前走了两步,环视了一下周边的记者。转而盯视着陈杰,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了。请你的主子出来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恐怕承担不起。” 王直的话不但让陈杰一时不知所措,也让这些记者感到迷惑,所有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见陈杰没有说话,而是眼神飘向了货车边上的奔驰,王直明白,黄觉就在那辆车上。 “黄总!请出来吧。问题还是要我们来解决,车上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王直朗声说。 这话很刻薄,以王直的性格来说,是不会轻易用这样的词句的,尤其当着这么多新闻记者。 坐在车里的黄觉也对王直的话略感吃惊。不过,他还是镇静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与王直面对面站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直地注视着对方。在场所有的人也将关注点转移到了王直和黄觉两个人身上,都在等待着下一步将要发生的事情。 黄觉歪着头,带着非常迷惑的笑容看着王直,双手一摊说:“王直!我也不想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目前这样不堪的局面完全是由你们‘北窗’,嗯!或是dg造成的。” 黄觉的话不但老道,而且异常毒辣。几句话就把事情的重点又一次聚焦到“北窗”,甚至是dg一方,而把陈杰刚刚在记者面前过分的表演造成的不好印象,也给毫无痕迹地掩饰了过去。 说完,黄觉摆了一下手,陈杰马上从车头上跳下来,打开了箱货车的后门,里面堆放着整桶的碎裂玻璃酒瓶,总共有五、六桶之多。 “王直!看到了吧?我们姑且不说‘思嘉’酒的品质如何,只是单单这样的包装瓶,你觉得我们能向外出售吗?能卖吗?消费者敢买吗?买回去会发生什么?唉!我真的不敢想。”黄觉指着车厢质问着王直。 所有的镜头又齐齐地对着碎酒瓶狂拍了起来,甚至有人还爬上了车箱内部去拍。 凝眉耐心地看完黄觉的表演,王直向前走了两步,正色说:“黄觉!我们是同学,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把大家都弄得以后见不了面。这里的原因,我想你比我清楚。如果你就此收手,承认这是个误会,好好同今天到场的媒体记者朋友解释一下,我想,这件事还可以挽回,我们就对不追究,就算过去了。否则,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后果只有你自己承受。我怕到了那个时候你也承担不起。” 听完王直的话,看着王直的眼睛,黄觉心里一紧,有些含糊了。因为他很清楚王直是一个做事很谨慎的人。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应该不会这么说。可转而又一想,自己做的事情那么机密,除了自己只有那个具体执行的人知道,王直又怎么会掌握什么真凭实据呢。 想到这儿,黄觉身心马上轻松了下来。嗤地一笑,说:“王直!既然你提到了我们是同学,那我也不能不讲情面。这件事从头至尾你给我,也给在场所有的媒体、网站记者朋友一个合理的解释,公开向消费者道歉,并且按合同履行赔偿,我就不起诉‘北窗’。怎么样,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毕竟我也只是‘luckybird’驻中国区的代表,我的权限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宽容表现,让黄觉看起来更为阴险。 王直环视了一下在场的记者,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就此罢休,黄觉更不可能收手了。一咬牙,点点头说:“好!既然这样,我也只能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彻底捅破了。黄觉!你记住我的话,到时候后悔的人一定是你。” 然后,转头对眼前的记者微微点头,继续说:“各位记者朋友!大家都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请大家再辛苦一下,跟我到一个地方,让我们实地去看一看,当面把是非曲直辩个清楚,看个明白。” 说完,王直和贺左戎戎、艾瑞莎先一步坐上了自己的奔驰车。陈凯、张逸诚等人马上招呼记者上车跟上。 而黄觉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迷惑。陈杰颠颠地跑过来问:“黄总!他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要跑了吧?” 黄觉阴冷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此时也对王直的行为不明就里。 看大黄觉没有任何表示,陈杰又问了一句,“黄总!我们怎么办?跟着还是……” 黄菊一咬牙,说:“跟着走,我倒要看看他王直还有什么花招。” 一行人,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驶向葡萄酒厂,而黄觉带来的那辆箱货则跟在最后。 大约半个小时后,“思嘉”葡萄酒厂的库房外,二、三十个媒体记者围成了一个半圆弧的圈,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焦到圆弧焦点处的王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当面对证 在王直带着记者赶到葡萄酒厂的时候,方逸华、刘佳微听说这件事后,早早就在酒厂等着了,他们把贺左戎戎、王直当做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到贺左戎戎和王直下车,两个人立即迎了上去。 “事情棘手吗?我和佳微听说就来了,老魏在北京赶不回来,交代了要是有什么事立即通知他。”方逸华说。 贺左戎戎苦笑了一下,说:“你们还不知道王直嘛!只有到最后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直一笑,说:“我本不想把事情搞大,但对方抓住不放,我也只能把脸撕破了。” 这时候,站在人群外面的陈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哎!王直!你把我们拉到这儿到底想干什么?别让这么多人陪你玩了。” 王直没有理他,而是径直来到媒体记者面前,说:“这里呢,是我们‘思嘉’冰酒仓库,成品冰酒都会在这里储存。现在就请大家进去看一看我们的包装瓶,真相也将在这里揭晓。” 在库房中心位置,一个空旷的场地中,迎着众人站着两个,一个是梅玫,而另一个身材魁伟的人,正是刚刚赶到江城的徐达成。此时,他的身边各放着一箱包装好的冰酒。 王直走了过去,对徐达成说:“徐哥!一路辛苦了,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徐达成直爽的一笑,说:“没事!路上都很顺利。” 王直身后的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则拉着梅玫退后了几步。 王直对她们一笑,问徐达成:“徐哥!准备好了吗?” 徐达成点点头,说:“按你的交代准备好了。” 当即,王直转身笑着对一众记者说:“各位记者朋友!我们的包装瓶都是俄罗斯进口的。说起来还有些难以置信,这条进口通道还是黄觉先生为我们打通的。这一点,直到现在我还是很感谢他的,毕竟在我们为包装瓶发愁的时候,黄先生帮助了‘北窗’,而且俄罗斯的玻璃瓶无论在设计上,还是品质上都是非常的优秀。” 拍了一下徐达成的肩膀,接着说:“这位就是为我们提供玻璃瓶生产厂的生产主管,徐达成先生。下面我就请他为大家解释一下玻璃瓶碎裂的原因。” 听了徐达成的来历,黄觉的心里一紧,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毕竟那件事情他做的太机密了,他自信地认为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徐达成向前走了两步,拿出自己满是俄文的工作证件,说:“我是哈巴罗夫斯克‘共青城’玻璃厂的生产主管,这是我的工作证件,各位可以去实地,或者是网上调查验证。我在这家玻璃厂已经工作十五年了,从刚开始出国时一个生产线劳务工做到了业务主管,我对我的专业技术和玻璃瓶鉴定能力非常自信。而‘思嘉’冰酒的包装瓶一直是由我负责的。” 随即,徐达成指着自己左右两边的包装箱,说:“这里有两个包装箱,里面装的是外观一样的‘思嘉’冰酒瓶。我想请两位媒体朋友当志愿者,我们来做个试验。我要求,两位志愿者一定要男性,腰腿没有旧伤。” 左右环顾了一下,记者群里又骚动了一阵后,两个男记者主动走了上来。徐达成为两个男记者戴好了护目镜,在徐达成的指导下抱起包装箱一起摇动。在一番猛烈的操作,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中,在场人明显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站在徐达成右边记者怀里的包装箱下部马上流出了淡红色的液体,在场人都知道那是葡萄酒。 徐达成马上叫停了两个记者的动作,把两个包装箱摆到了一起,并动手打开。所有人都看到,左边的四个酒瓶完好无损,右面的四个瓶子里已经有两个碎裂了。 徐达成从两边的箱子里各拿出一只完好的瓶子,并举了起来,大声地说:“大家看到了,这两只瓶子外观一点差别都没有,但它们却不是一个厂生产的。我左手的是‘共青城’玻璃厂的产品,而右手的是一杂牌作坊的产品。知道它为什么容易碎吗?因为这里面加入了太多的回收碎玻璃。” 说完,徐达成退了回去。 冲徐达成点点头,王直走到前面,看向那群记者身后的黄觉,说:“黄先生!事情发展到这里,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王直再一次给了黄觉机会。 这句话也把记者的注意力转向了黄觉和陈杰那一边。所有的目光,张相机、摄像机,包括录音笔都齐齐地指向了两人。 这时候,黄觉的脸色非常难看,可以说是阴晴不定。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收手他没办法面对自己找来的记者,不收,万一王直真的当面戳穿他的布局,自己在国内商界真的就万劫不复了。他心里也再判断,自己这么精密的布局,那个实施者更不会出卖自己,王直是不可能知道的。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黄觉咬一牙,心一横,下定决心要把计划执行到底。冷冷地一笑,黄觉说:“王直!你不用威胁我,当着这么多记者,你想做什么,想怎么诬陷我,尽管来吧。我接着。” 点点头,王直知道他给黄觉机会,是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的,也就放弃了。当下讲述了此前俄罗斯之行查询到的真相。 其实,当李磊第一次出现在“北窗”联络双方会面事项的时候,王直就觉得这个人让自己不舒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而第二次,李磊在关键时候,恰到好处地来到“北窗”,告诉贺左戎戎和王直,黄觉要上演自己偷自己,搅乱“思嘉”冰酒国内市场时,进一步引起了王直的警觉。 以王直对黄觉得了解,他绝对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因为一旦暴露,承担法律责任的同时,还会在商界无法立足。再加上李磊提出了非常合理而有效应对办法,同时,又绝前往欧洲条件更好环境工作,而是主动要求到俄罗斯去做“北窗”代表,监督包装瓶进口业务。这更引起了王直的怀疑。 综合这些因素,王直才决定只身秘密前往了俄罗斯。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戳穿阴谋 王直一招手,仓库门口处陈恺带着两名员工提着一套投影设备走了进来。显然这也是王直提前安排好的。 那边投影设备在安装,这边,王直朗声说:“各位记者朋友!下面我请大家看一段视频。大家不用抢位置拍摄,因为这段视频我这里已经备份到了十个u盘中。大家可以通过专业的影像技术部门进行最专业的鉴定。如果存在伪造,我个人,以及‘北窗’公司将一起承担法律责任。” 说完,王直对陈恺点了一下头,视频开始播放。 很明显,视频拍摄的是一间不算小的仓库,从拍摄角度上判断,有别于普通的监控视频由上而下拍摄,而从一个位置较低的角度向上拍摄的,说明这是隐蔽拍摄。不过,视频的质量非常好,不但人物动作拍的很清晰,而且表情、声音也可以清洗分辨。 从视频中可以看到,仓库中是码放整齐的塑料包装箱。三个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把画面中左边的箱子搬下来打开后,取出两到三只只瓶子,再由地上散放的瓶子中随意拿起相应数量的瓶子摆放进去。然后熟练的封箱,整齐地码放到画面左边。 这个视频中最为重要的信息是,每一个包装箱上,都有俄文和中文两种文字清晰标注了“中国·江城·北窗公司思嘉冰酒专用”的字样。 这段视频是这么回事呢?原来,王直到哈巴罗夫斯克后,非常幸运地结识了赵策和徐达成,并通过徐达成全面了解了玻璃瓶的加工过程。同时,准确地获悉了李磊把大量的瓶子都暂时存到哈巴罗夫斯克火车站的仓库里,而不是直接发往国内的信息。 直觉告诉王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于是,通过徐达成在火车站的关系,王直乔装成装卸工在车站仓库蹲守了几天,掌握了李磊在储备“共青城”玻璃瓶的同时,又不知从哪里购入了外观相同的瓶子。把两批瓶子按五比二的比例混装,并做好防护后,再发回国内。而全过程只有李磊和两个他由国内亲自招募的搬运工参与。 为了掌握确凿的证据,王直还通过关系,在仓库内安装了两套隐蔽拍摄的高清晰摄像头。并且成功拿到了两批瓶子的样品,请徐达成鉴定。 作为熟悉玻璃瓶生产销售所有程序的专家,徐达成很快就认出李磊私自购入的瓶子是由小作坊加工的劣质品。轻微的晃动不会出现问题,但长距离运输过程,或是在开瓶过程力度过大都容易造成碎裂。 视频播放完毕后,又把事情前因后果讲述完毕后,王直看向黄觉,问:“黄先生!我说的这些是你精心部署的吧?” 不愧是见过风浪的湖,此时,黄觉虽然心里发寒,但依然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一笑,说:“王直!老同学!我原本以为你做设计、搞策划是专家,没想到你编故事、讲故事、写小说也是内行啊!精彩!精彩!好设计、好推理、好演员,这么传奇的过程你是怎么想到的?这里的演员你又是在哪里雇佣的?简直就像是在写剧本,拍电影啊!” 一番话,把原本已经开始怀疑黄觉的记者们,又一次把疑虑转移到了王直身上。纷纷向王直发难,以求事情的真相。 左右看看记者的镜头,王直点点头,从陈恺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说:“黄觉!这里装的是李磊的户籍证明,也就是视频中那个站着指挥工人换瓶子的那个人。这些文件清楚地证明了李磊和你是表兄弟关系。各位请不要质疑这份文件的由来是否通过合法渠道,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们没有违法盗取个人隐私。李磊作为‘北窗’公司聘任,签订劳动合同的正式员工,我们有权对他的户籍进行查证,对他的简历进行核实。黄先生!你可以质疑这份文件的真伪,但如果我们真的对簿公堂,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绝对具有法律效应。而且,我们‘北窗’公司法务律师将通过正常渠道向外界公布我们的调查过程,以及结果。” 看着黄觉脸上难看至极的表情,王直接着说:“除了这份文件,以及刚刚播放的李磊在火车站库房以次充好,调换劣质玻璃瓶的影像资料以外,我们还掌握了你雇佣社会闲杂人员,故意盗取你仓库中的‘思嘉’冰酒,然后通过地下黑市、街头地摊等渠道低价销售,从而达到诋毁‘思嘉’冰酒品质,冲击市场价格的全部证据。怎么样?你觉得够不够?” 凝视了王直足足有半分钟,黄觉呵呵一笑,说:“王直!姑且不说你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就你那个视频是在俄罗斯拍的,在国内有没有法律效应这还需要法庭验证。再说,李磊和我是表兄弟又怎么了?他从我这里离职你们聘用,这也正常。就算他以违法手段把你们的瓶子掉包了,这又和我什么关系?我又没指使他这么干。另外,你说我雇佣人监守自盗,诋毁你们的冰酒,有什么直接证据?反正我没有联系那些人来偷我自己。” 嘿嘿一笑,接着说:“你能告我去吗?你的证据管用吗?” 这话一出口,黄觉身边的陈杰后脑勺的头发都立了起来,霎时间出了一身的冷寒。黄觉的话里非常清楚的表述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调换瓶子是李磊干的,那雇佣社会人偷酒就是他陈杰干的了。很显然,黄觉这是要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呀! 想明白以后,陈杰在身后对黄觉焦急地说:“黄哥!你不能这么干呀!这样我非进去不可呀!” 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黄觉微微侧脸,舌头动嘴不动地说:“兄弟!关键时候你替哥哥顶下来,什么条件随便开。你进去最多三个月,我就把你保出来。” 没等陈杰说话,黄觉嘞着嗓子,压地声音接着说:“我成都的那套半山别墅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到陈杰这儿也一样。五千多万的大别墅换自己三个月的自由,不赔,一年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陈杰马上就把要大声争辩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低头躲到了一边,还真像个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听了黄觉对话,王直一笑说:“黄觉!我想你是不是已经有两天联系不上李磊了?我告诉你,哈巴罗夫斯克警方已经控制住了他。而且很容易就得到了你指示他犯罪行为的口供,以及他从小作坊买入劣质玻璃瓶的往来单据。再加上刚刚的那些证据,我想这些足以证明你和他是同案犯。虽然他是在国外干的这些事,但徐达成先生完全可以代表‘共青城’玻璃厂对你在国内发起法律诉讼,而李磊也很可能接受俄罗斯方面的控告。同事,‘北窗’也可以控告你进行商业欺诈。” 王直这番话,就像在黄觉耳边爆响一颗炸雷。一瞬间,惨白的脸上渗出了汗珠。眼睛恨恨地瞪着王直,整个浑身都在颤抖。随即,突然向后一仰,昏厥在了陈杰的身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风波背后 在江城金帝酒店高级套房宽大的床上,黄觉蜡黄的脸色显示出他的病态。 不久前,他刚才从昏睡中醒来,确切地说,刚从他装出来的昏睡中醒来。 李磊和陈杰则像木雕泥塑一样戳在床边,看着面容惨淡的黄觉。 李磊弯下腰,轻声地说:“哥!你没事吧?” “李磊!你不是被俄罗斯警方抓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黄觉轻声问。 李磊苦笑一下,说:“哥!我们上当了,我根本没有被抓,只是被控制到了机场。后来当地的那个安东警长接了个电话,我才被送上飞机。还把电话给了机上的保安,直到飞机降落才还给我。等我拨通你的电话,陈杰才告诉我一切。” 啪!黄觉把手里拿着的水杯摔得粉碎,狠声说:“王直!我又上了你的当了。无耻小人!” 听了黄觉骂王直,陈杰心里暗骂,你才是无耻小人好嘛!关键时候,只顾自己,连他妈老子都出卖,还亏得我死心塌地跟着你干,不是个东西。 心里这么想,陈杰嘴上却安慰说:“黄总!别太着急了,身体要紧。” 轻轻地摇摇头,狠声地说:“我又输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输?王直!王直!这难道就的是我的宿命吗?” 陈杰显得换关切地说:“黄总!别太往心里去,‘北窗’通过‘华隆’把那些记者都控制住了,不会对这件事情作报道的。王直也答应不起诉我们。我觉得王直这人还是挺讲人情味的。” “我不用他假慈悲!他这是杀人诛心。这不算完,我绝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怨气。”黄觉狂吼着,用拳头使劲咋了一下床板。他的内心无数次地翻涌着“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看着黄觉愤愤不平的样子,陈杰接着说:“黄总!别想那些个丧气事了。你看关键的时候,我能挺身而出,为你顶雷,你看答应我的房子啥时候兑现啊?” 原本很生气的黄觉,被陈杰的话给气乐了,说:“陈杰!你有没有点脸呀!你真的替我顶雷了吗?你怎么能如此的大言不惭就管我要房子呢?” “黄总!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怎么能是我要的呢?”陈杰百口莫辩地说。 黄觉一摆手,说:“好了!好了!陈杰!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早晚你能有自己的大房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第二天,黄觉带着李磊离开了江城,也离开了中国,直飞法国,也许改过自新,也许又在酝酿下一次针对“北窗”、针对王直的阴谋报复。 而陈杰却没有跟去。那天,他被王直入情入理的言词,正义凌然的品行深深折服。也被黄觉关键时候出卖他,以及出尔反尔的卑劣行为伤透了心。让他这个坏在面上,内心还有一份良知的小人物下定了改正自己的决心。 按下黄觉凄凉地离开不说,“北窗”这边在成功戳穿黄觉阴谋后,方逸华、刘佳微、艾瑞莎、谢思思,以及贺左戎戎和王直,还有被王直特别请回来的梅玫和徐达成,一众人来到了度假村,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王直刚刚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退敌气势。无不对他机智、敏锐、犀利,又不失洒脱的表现所折服。 “直哥!直哥!黄觉的阴谋你是一开始就察觉了吗?他的那些碎瓶子是怎么回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李磊的?又是怎么得到了他的户籍信息的……”艾瑞莎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了。 “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挺累的,也到午餐时间了。我们一起吃饭吧,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王直说。 艾瑞莎却偏偏不松口,“直哥!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吃不下饭。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和我一个想法。” 王直环视了一下在场人,确实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 无可奈何之下,王直说出了整件事背后的秘密。 其实,从第一眼看见李磊的时候,他略微下弯的嘴角让王直一下子就想到了黄觉。直觉告诉他两个人一定有关系。当第二次李磊主动来出卖黄觉的时候,更加坚定了王直的判断。 因为知道黄觉是四川人,王直就请四川的李兵帮助找到了黄觉和李磊的户籍信息。证实了黄觉的父亲是李磊的舅舅,李磊的母亲是黄觉的姑姑。也就是说两人是表兄弟关系。 有了这个证实,王直立即去了一趟哈巴罗夫斯克亲自验证自己的猜测。 整个过程,在王直轻描淡写的诉说中清楚地呈现在大家面前。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在赞赏王直心思缜密的同时,也庆幸险险躲过了一个让“思嘉”品牌、甚至让“北窗”万劫不复的大阴谋。 “看到黄觉他们拉过来的那一车碎玻璃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害怕。万一他们要把酒销售到国外,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贺左戎戎说。 一摆手,王直坚定地说:“不会。黄觉是那种阴险,但谨小慎微的人。李磊发过来的第一批仿冒瓶子,在我们不查的情况下被他全部提走了,这些应该都在黄觉的盘算中。他就是要拿到实物证据,从而在媒体大众面前扳倒我们。他是不会把易碎的那批酒销售到国外的,那样做对他也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你在俄罗斯交代我,不要再用李磊发过来的瓶子,还要全力满足‘luckybird’的供货,就是为了把黄觉撑死吧。”贺左戎戎问。 点点头,王直说:“只签了三个月的协议,又要使阴险的手段,黄觉的布局就肯定不周全。我就想用巨额亏损让‘luckybird’开除他,让他自食其果。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摆脱他。” “那刚刚你怎么让陆阳出面,阻止那些媒体记者作报道呢?曝光他,岂不是把黄觉彻底打败的好办法吗?”艾瑞莎问。 一笑,王直说:“想想黄觉做的这些事,我怎么报复他都不过分。可冷静想想,黄觉背后的‘luckybird’在国际上是很有实力的食品代理公司。冰酒产业,甚至是有机米业务以后也许还要借助这样的公司来做大,就算我们不需要这个公司的资源,陈总的dg集团也难免和这样的公司打交道。再说,黄觉是那种容易走极端的人,把他逼急了说不定还会招来他更恶毒的阴谋。留给他一条出路,希望他能改正自己。” 事情前因后果说明白之后,所有人都到餐厅用餐。今天,王直亲自到厨房,设计了四道美味,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期间,王直和徐达成又细谈了一些事情,并与方逸华、刘佳微沟通后,“北窗”将在酒厂内上一套玻璃瓶生产线。等魏军书回来后,还有更大的一个项目需要再议,这是“北窗”又一个宏大的商业开发项目,将在不久后全面展开,这是后话。 饭桌上,玻璃瓶生产线确定徐达成为主管,梅玫则是审计总监。 事情决定后,向来粗线条的徐达成也万分机动,站起来说:“我一个人在俄罗斯打工这么多年了,早就想回国了,非常感谢各位老板的信任。请相信我,别的能耐没有,要说做出优质漂亮的瓶子我不服任何人。更何况还有梅玫这样的优秀玻璃艺术家的指导呢!” 一席话让在座的人都感受到徐达成的真诚,只有王直眼中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徐达成和梅玫! 第一百七十五章 水城寻美 威尼斯是意大利东北部著名的旅游与工业城市。素有“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兴”的美誉,享有“水城”“水上都市”“百岛城”等美称。而威尼斯的建筑、绘画、雕塑、歌剧等也在世界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 通过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笔下的那部名著《威尼斯商人》,更令这座城市闻名遐迩。 除了这些极具代表性的艺术门类享誉世界外,殊不知,威尼斯还是享誉世界的玻璃艺术中心。这里的玻璃工艺起源于两千多年前的古罗马帝国时期,在十六世纪早期,这里的玻璃制造者就已经分为许多在不同种类上技术娴熟的工匠。在这里,你会发现卓越的玻璃工艺已经发展到叹为观止的地步,从珠宝和饰品、酒杯盘子,到台灯吊灯、桌子椅子,甚至是马桶、骨灰盒,你可以找到用玻璃做的任何东西。 时至今日,每年仍然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玻璃艺术家前来朝圣,在这里学习古老的玻璃制作技艺,汲取艺术灵感。 就在刚刚,王直带着梅玫和徐达成,乘坐当地非常有特色的威尼斯小艇登上了慕拉诺岛,这个世界著名的玻璃岛。 看着船头和船艄向上翘起,像是挂在天边新月的小艇,王直不由得畅想,将来一定要和贺左戎戎一起来一趟,坐着小艇在这座城市里游览一番,到了晚上坐在船上数星星。 在王直看着身后的小船遐想的时候,那边的梅玫已经哇!哇……地大叫了起来。 “达成!这里就是玻璃的世界,太美了!”梅玫用极简的形容词表达着她此时心中的赞叹。 王直也顺着她的声音转向了岛的方向,也不禁大吃一惊。建筑的墙壁是五色斑斓的玻璃马赛克拼成的各式图案,街边随处都是玻璃艺术雕塑,玻璃的街边喷泉,用玻璃花装饰的花木,玻璃的房顶、玻璃的街灯,甚至还有玻璃的垃圾桶。街边商店橱窗里更满是玻璃艺术品。 看到这样极为华丽魔幻的景物,让自诩为玻璃瓶生产专家的徐达成不由得有些发傻,以至于忘记了回答梅玫的话了。 三天前,在提出自主建立一条包装瓶生产线的同时,王直还积极推进了玻璃艺术装饰产业的计划。在同魏军书和方逸华商量后,得到了两位前辈的极力支持。原本,他们的公司就包含建筑物装饰装潢材料生产业务,但也仅限于地砖、板材、型材等常规项目。谈不上什么装饰,更和艺术不搭边。 而王直提出的设想,是充分发挥梅玫玻璃艺术家的才华,把建筑装饰装潢艺术化、产业化。除了生产艺术性很强的玻璃瓶子、杯子、摆件等产品外,更要与“北窗”装潢设计公司进行业务整合,重点承接高端人群对室内装修装饰的要求,开展特殊定制。将来的发展方向标是承接公司、酒店、商场,以及私人会所等大型的室内、外装修装饰设计定制。 开始听到这个方案的时候,梅玫并不愿意把自己的艺术作品用这样的形式展现在世人面前。但王直又一次拿出了毕加索和齐白石的故事来开导她,再加上徐达成的煽风点火,梅玫也就勉强同意了。 看出来梅玫心里还是不那么心甘情愿,王直就邀请她和徐达成一起来威尼斯,这个著名的玻璃之都旅行考察。他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玻璃艺术中心,不管是多么有名的艺术家做出的多么杰出的艺术作品,到头来都是商品,都是可以明码标价售卖的。 把徐达成一起带来,王直也是有考虑的,一方面梅玫和徐达成两个人最近相处的越来越和谐,已经开始把对方视为那种知己的感觉。另一方面是让他来现场观摩学习艺术玻璃制作工艺,将来好把他作为“北窗”玻璃产业的主管来培养。 看着眼花缭乱的玻璃世界,梅玫是兴奋,徐达成是发傻,王直则是计谋得逞的欣喜。走过去,对两个人说:“别愣着了,我们去这里的玻璃博物馆去看看吧。” 三人首先参观了坐落于十七世纪建成的帕拉茨沃·朱斯迪尼阿尼馆中玻璃博物馆,里面收藏着从古代到现代的玻璃艺术品不尽其数。其中,以十五世纪前后威尼斯玻璃产业最兴盛时期的杰作作品最多。 看着里面五彩斑斓的玻璃艺术品,几乎每一件梅玫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是什么工艺的玻璃,什么风格的艺术。直听得王直和徐达成两个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王直还好,他知道同类艺术都有不同的门派,相互之间一定会有着秘而不宣的独门绝技,差别就一定存在。 而徐达成这个直性子就不行了,心理想不通就一定要问。眼睛看着两个存在明显差异,风格迥异的瓶子问梅玫,“这不都是玻璃瓶子吗?怎么还分这个国,那个朝的呀!就是颜色不一样,形状不一样嘛。” 一听徐达成说出这样的话,王直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心想,梅玫是玻璃艺术家,你在她面前贬低怀疑玻璃艺术,这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嘛!要是梅玫心里对你产生负面的认知,你还想不想追人家了? 想到这,王直马上就要接过话题,为徐达成圆场。可没想到梅玫的脸上却挂着开心的笑容,说:“当然不一样了!你看左边这支雕花的橙红色瓶子是波西米亚玻璃,右边这支蓝色的是慕拉诺本地的玻璃。因为波西米亚玻璃添加了金属钾颗粒,所以冷却后可以进行雕刻和切割,用这种玻璃制作出来的艺术作品就更复杂、更漂亮。而慕拉诺本地的玻璃就不具备这样的特点,所以做出来的瓶子就更古朴、端庄。你别看就是这一点点差别,在十八世纪的时候曾经把莫拉诺的玻璃产业推向了衰落。直到一八三零年左右,一个从事玻璃珠制作的工匠叫多米尼克·不索林,复原了金银绞丝玻璃制作技术,制作出了大量精美的玻璃制品后,才逐步恢复了威尼斯玻璃艺术的辉煌。” “啊!天哪!我做了整整十五年的玻璃瓶子,到今天我才知道这玻璃里面有这么多学问。”徐达成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梅玫说。 “那当然了!”梅玫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继续说:“世界玻璃艺术主要分为三个代表,伊斯兰玻璃艺术、威尼斯玻璃艺术,还有以法国和美国为代表的现代玻璃艺术。操作工艺主要分为型芯法、镶嵌法、铸造法,近现代又开发出了画珐琅、雕刻、贴花、玻璃镶嵌、吹模、酸腐蚀、金银镶嵌等诸多工艺。特别是向玻璃中添加铁、铜、铝、钾,甚至是金、银等着色技术广泛的应用,让玻璃幻化出明净透彻,颜色亮丽,极为丰富绚丽的色彩。” 听了这些,不单是徐达成,就连一直在边上默默聆听的王直,也感到生活中被视为普通的玻璃中竟然蕴含着如此叹为观止的知识。 自顾自畅快地讲述着玻璃艺术的梅玫,突然察觉到身边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而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瞬间就笑的前仰后合,一拍徐达成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去那些老街区里的玻璃作坊参观一下,那里有更让你吃惊的东西在等你。你不是做了十几年的瓶子吗?到时候你可以亲身示范,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说完,也不等王直,拉着徐达成就往外走。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亲身体验 一个和梅玫在哈巴罗夫斯克工作室里大体一致的炉子,十根金属管立在边上,一张一米见方的工作台上,摆放着那些稀奇古怪工具和水槽。基本设施和梅玫的那家工作室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多了一套火焰喷枪。 在王直、梅玫和徐达成走进这间看上去非常古老的作坊时,正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工匠在进行手工吹制作玻璃瓶子。 只见他一面吹,一面不停更转手中的金属吹管,而另一手中握持着工钳夹住玻璃管的尾部。在吹气的同时拉伸玻璃管和转动吹管,拉卷出所需的造型。不一会儿,一支腹大、颈细、口小,有点像中国传统瓷器摇铃尊形式的玻璃瓶就做好了。那个工匠用一个小吸管在水槽里吸了点水,在瓶口上滴了一圈,然后轻轻一敲,瓶子完整地脱离了吹管,平稳地立在了工作台上。 整个过程技法纯熟,手法利索,看得出来没有经过千、万次的操作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平。 随着工匠向围观的游客微微鞠躬,周围响起了赞赏的掌声。 参观玻璃艺术制作工艺,亲手操作,亲身体会制作过程,也是前来慕拉诺岛旅行人必参加的一个项目,每人次十欧元。虽然不便宜,却非常受欢迎。 掌声停止后,那个工匠用英语热情地向参观的人发出邀请后,有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外交了钱,踊跃地套上了为游客专门准备的工作服,在工匠的指导下开始了操作。 眼睛看是一回事,动手做又是一回事,上手亲身体会的远没有看着那么简单。不说如何能成型,做的漂亮,单单只是一边吹一边转的配合就没有一个人能做好协调。几番折腾,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把玻璃吹成规则的形状。在众人的嬉笑讨论中,第一批上前亲身体验玻璃瓶吹制操作人很快就退了下来。 那位工匠还是很专业的,不管做成什么样,都对勇敢上前体验的人报以“good!good!”的鼓励,还带头为他们鼓掌感谢! 他们哪里知道,对于第一次接触玻璃吹制的人来说,眼睛看到的和手中感受的,只是特别新鲜有趣而已。殊不知,培养一个技法纯熟的吹玻璃工匠,大约要花上一年的时间,以及成百上千吹制失败的挫败,才会慢慢步入轨道。这其中还要忍受许多炉火前酷热难耐的苦闷,以及寂寞无聊的枯燥,但也是因为经历了烈火的淬炼,才显得创作出的玻璃异品的珍贵和价值。 第一批体验者脱下工作服退出去后,紧接着,工匠又邀请第二批勇敢者上前体验。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人就谨慎了许多,只有两个人上前尝试。看到这个状况,梅玫推了一下身前的徐达成,鼓励说:“你不是做瓶子的嘛。上去给我们展示一下。” “我?”一脸为难的徐达成,毫无信心地说:“我做瓶子都是机器,流水线上做,也没手工做过呀!还……还得用嘴吹。” 呵!呵!呵……一阵好笑,梅玫说:“去试试嘛,又没人笑话你。你看看王直多勇敢。” 与徐达成一脸为难的神色相反,王直却径直走上前,用英语和工匠打了声招呼,就套上了皮子做的围裙,接过吹管。在那个工匠的指导下,一边均匀用力吹,一边转动起手里的吹管来。 看到王直勇敢的行为,徐达成也是万分无奈,一方面对自己实在没信心,另一方面又是不愿意违背梅玫的意愿,只能是硬着头皮走过去接过吹管,做比成样地操作了起来。 要说动手模仿能力,王直绝对是个强人。手中的吹管在他不算熟练但非常规范的一吹一转操控下,一个并不十分完美,但相对规整,类似于酒瓶的玻璃瓶子逐渐成型了。这样的表现也引得意大利工匠大为惊奇,连声说“good!good!” 在王直完成自己的操作后,那个工匠亲手帮他完成了沾水敲瓶子的步骤。并用英语疑惑地问:“先生!你确定这是第一次做瓶子吗?” 王直点点头,含笑回答:“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做。” “哦!先生!你非常的不错,稍加练习,你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玻璃制造师的。等一下这个瓶子冷却后,就作为你第一次吹制瓶子的纪念吧。” 谦和地一笑,王直没有说什么。耳边却传来了梅玫的大笑声,转头侧目一看,王直也不禁笑了起来。 只见那边的徐达成也完成了瓶子的吹制操作,可他的瓶子腹扁颈翘口朝天,猛地看去真的像中国古时候人们卧室里必备的夜壶。看着自己的作品,徐达成也不禁红着脸尴尬地笑了。 梅玫好不容易忍住笑,说:“达成!你这技术真不错,这样的瓶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嗯……别说,也很有艺术性,没准能卖大钱。”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看着梅玫爽朗的笑,徐达成则憨憨地说:“我是第一次这么做瓶子,还没找到窍门。你也别光笑我,王直也比我好不到哪里。” 说着,就拉着梅玫一起走向了王直的这面。当两个人看到王直做的瓶子的时候,也是大感意外。 “王直!你是个天才啊!我做的前五十个瓶子里没有一个达到这个水平的。”梅玫认真地说。 徐达成也夸赞说:“王总!你的动手能力非常强。看来成功人士都是全才呀!” 也许是看到梅玫刚刚在有板有眼地指导徐达成,那个工匠非常热情地邀请梅玫来上手试试。梅玫也不客气,把手里的包交到徐达成手里,套上工作服后,就选了一根吹管,还向工匠特别要了一根橡胶软管,套上一次性的吹嘴后,组合成一套工具,试了一下就操作了起来。 只见她先是取用了很少部分的玻璃原料,吹出一小泡。再用钳子整形后,二次取料、滚动处理后,把软料向下,熟练地边吹气,边旋转,使之成为一个适当大的泡。又一次用钳子把那个大泡整形成约五公分底部,用特制的隔热布上手修出底足。接着对大泡的中上部开始修型,同样是边吹气边旋转,逐渐拉伸出纤细的脖颈。 在长度已经超出瓶身近两倍的时候,梅玫取下嘴里的吹管,把瓶子放到地上,然后迅速扭曲转动金属吹管,把那段纤细的玻璃扭曲成一个螺旋弯曲向上的造型。使瓶身和脖颈构成了稳重与活泼的反差,给人以想象的空间。 而从侧面观看,这件作品又像是一只水鸟在引吭高歌。 在梅玫熟练地沾水,敲击下瓶子后,她身边始终全神贯注欣赏的徐达成带头拍起了巴掌。全情投入之下,差一点把手里拿着的背包扔掉。 那个意大利工匠也是满面笑容地鼓着掌,用英语说:“小姐!你一定是一位非常杰出的玻璃艺术家,你的作品太美了。我用五十欧元买下它可以吗?我要把它放到我们的展柜里。” 听了王直的翻译后,梅玫一笑,说:“不用!不用!我会把它留下的。非常感信你让我能够亲身感受这么古老的玻璃制作技艺。” 那个工匠一听梅玫这么爽朗,也是非常高兴。临走的时候,不但是把王直做的那个瓶子放到一个纸袋里递给了王直,还另外送给梅玫一串彩色玻璃珠穿成的手链,非常的漂亮。 当三个人心得意满地走出作坊时,街上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但梅玫仍然是意犹未尽,还想去那些玻璃饰品店看看。 原本,王直是想让徐达成陪梅玫,自己回酒店,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可两个人都不会英语,手机翻译软件也不足以应对梅玫那些专业的玻璃艺术术语。没办法,王直只能当翻译,当电灯泡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巧遇青花 走了几家玻璃饰品店,王直明白了,梅玫主要是观察不同玻璃艺术品的工艺,推测用料的对比,从中寻找灵感,丰富自己的阅历。这个时候的梅玫,一改刚刚兴高采烈的样子,整个过程显得非常专注,把每一个细节都认真地记录在脑子里。还买了几件她拿不准什么工艺制作的玻璃制品,当做标本,回去研究。 在一家以蓝色为基调的玻璃艺术品店里,梅玫驻足了很久。她对这家店所用的那种深沉的蓝色玻璃非常着迷。蓝色本就是她喜欢的颜色,再加上这家店里的蓝色是那么的纯粹和古朴,让她流连忘返。 王直也对这里的蓝色很喜欢,也就耐心地等待着梅玫分析出它的成分。 “这种蓝色是怎么实现的呢?肯定不是常用的玻璃颜料。”梅玫喃喃自语地说。 徐达成虽然做玻璃,可对这种艺术玻璃原料可是一窍不通,再加上他耿直的性格,当下就说:“我去问问这家店的老板不就知道了嘛!” 王直无耐地摇摇头,笑而不语。而梅玫却被他气的一瞪眼,说:“这样的传统手工作坊,家家都有独自的玻璃原料配比说明的,怎么会轻易告诉你呢。” 一听梅玫的训斥,徐达成不由得吐了一下舌头,悻悻地说:“我也不知道会有秘方,随口一说,你别生气呀!” 这情形看的王直偷偷一乐,心里说,这个五大三粗的徐达成倒真是被梅玫拿捏地死死的。 白了一眼徐达成,梅玫转向王直,说:“王直!蓝色玻璃通常应该采用氧化钴(co2o3),添加氧化铜则生成天青色的蓝。一般情况下,只是通过增减添加量来达到不同色阶的蓝色。而这里的蓝色我却是第一次见到,很古朴稳重。” 听了梅玫的分析,王直不由得暗自点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是看了这些作品,梅玫就能分析的如此透彻,可见她在玻璃艺术上的成就不是一般的玻璃工匠可以比拟的。 其实,王直也明白这样的配方别说是像自己这样的游客,就是店主他们自己家的人也不见得都知道。想到这里也就想着买一个小件的瓶子或盘子带走研究。可随着眼光的流转,王直突然看到这家店里面的桌子上竟然摆着一只画着蓝色花的白瓷盘,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玻璃饰品店,不用玻璃盘子用磁盘,什么搭配呀? 当下就若无其事地边看店里的玻璃饰品,边走了过去。略为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只直径达到三十公分的青花大盘,里面装着供顾客自己取食的薄荷糖。盘中的糖只剩下了寥寥数块,可以清楚地看到,盘中画的是三个老者在树下对弈,从人物衣着判断应该是中国明代特点的人物画法。盘子的边沿绘有盘肠、莲花、宝伞、海螺、金轮、华盖、宝罐、金鱼等吉祥八宝纹饰,古拙大方。青花发色鲜艳浓重,每一笔起笔落笔的笔迹都能看出浓淡。 在和dg开展商业合作,并认识陈秉仁后,王直从陈老爷子那里学到了很多中国古瓷器的鉴赏知识,己逐渐也就喜欢上了这个门类。有事没事的也逛逛文玩市场,参观一下博物馆。加上他过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观察力,在短时间内,竟然让他迈进了古玩鉴赏的大门,具备了相当的赏真鉴假能力。 从这只盘子釉面白中泛青,釉色“肥亮”,以及由于烧成温度较高,釉面内留下的微小气孔判断,这应该是一只明代永宣时期的青花人物大盘。 “这可是青花瓷呀!老板不把宝贝当好东西呀!”王直心里暗道。看着这样一只国宝级的青花瓷被人随意当做日用器摆在随时可能被人打碎的地方,王直的心里不禁唏嘘不已。 回头环视了一周,王直看向了店里中间最大的那个展柜,里面摆放的一只直径应该超过四十公分的蓝色玻璃盘。这只盘子表面刻绘的是枫叶纹,而且图案边缘都进行了描金装饰,制造精美,富丽堂皇。 又漫步进行地环顾了一周,王直确定了这应该是这家店最贵的商品了。于是走过去,扫了一眼标价,映入眼睛的赫然是十万欧元的标价。 当下轻声叫来了梅玫和徐达成,咨询说:“梅姐!你看这只盘子怎么样?” 梅玫仔细看了一眼那只大盘子,点头说:“这是伊斯兰风格的玻璃艺术品。采用了典型的萨珊玻璃的车刻、磨花工艺,还用了镀金、熔着、型吹等传统装饰技法,在造型和装饰上都有非常高水准。” 又看了一眼价格,梅玫一咧嘴,说:“不过十万欧元也是太贵了。” 王直一笑,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刚送完客人的老板,用英语说:“老板!请过来一下。” 那位老板是一个四十出头,头发卷曲,肤色略黑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白人,而是来自中东某个国家的。 见到有生意,老板马上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用略显生硬的英语说:“先生们、女士!你们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王直一笑,指着玻璃柜里的那只大盘子问:“老板!请问这只盘子出售吗?” 看到王直问到他店里最贵的一件艺术品,老板的眼睛瞬间一亮。这只盘子是三年前他的这家店开张时,特别让家族里手艺最高超的长辈特意加工的。虽然本家族的人,也让他花去了两万多欧元的成本。原本是打算以奇货可居想法,当做自己店的镇店之宝售卖,大赚一笔的,所以就打下了五万欧元的标价。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欧洲人不太喜欢这种纯伊斯兰风格的玻璃饰品,最重要的是价格太贵了。自打他摆出来后就没有人询过价,多是看看价格转身就走。这个老板也是个倔脾气,不是没人问吗?好!他不但不降价,还把标价改成了十万欧元,整整涨了一倍。 今天一见王直这个东方人问价,老板就判断可能王直喜欢这样的风格。心里暗暗祈祷,你买吧,三万就行。当下就笑呵呵地说:“先生!你的眼光真好。这只盘子是我店里最名贵的艺术品了。它是我们家族中手艺最好,最有名的一位玻璃艺术大师的作品,全世界只有这一只。你看到那些金色的线条了吗?那可都是纯金手工描绘的呀!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贵。” 王直一笑,用非常贪婪的眼神注视着展柜中的盘子,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说:“这样吧,老板!在柜子里我实在是看不太清楚,你能不能把它取出来,我到那边的桌子上仔细欣赏一下。如果我满意,我们再谈价格。好吗?” “当然可以!没有问题。”老板显示请王直三人过去做。然后郑重其事地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打开玻璃展柜,小心翼翼的把那只他是为珍宝的盘子取了出来。 三个人里也只有王直能够流利地使用英语对话,梅玫能听懂一点,徐达成根本一句听不懂。所以王直和这个老板谈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弄清楚,只是觉得王直要买这只盘子。 一看到十万欧元的价格,在老板没有过来前,梅玫轻声说:“王直!那只盘子是很漂亮,但是绝对不值十万欧元。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给你做出一只同样的盘子来,保证比这只更漂亮。” 王直微微一笑,说:“梅姐!你不是想要知道他用了什么颜料吗?买一只回去研究用。” “可这也太贵了,我……”梅玫还要说下去,却被王直制止了。 王直一笑,声音压得很低,说:“梅姐!这个是个宝贝。如果买到手,我们可赚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宝贝入手 看到王直志在必得的表情,梅玫和徐达成都不说话了。这个时候老板正捧着那只玻璃盘子走过来。 王直也煞有其事地戴上了手套,低头仔细查看起了那只富丽堂皇的盘子。又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紫光手电,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遍。 足足过了两分钟,王直抬头,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点头,说:“老板!这只盘子我非常喜欢,只是这个价格……” 老板都是生意场上的精明人,见王直对这个价格不满意,当即就说:“先生!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你可以去找找,我保证全世界你找不到第二只这样的盘子。” 王直点着头,说:“这个我相信。老板!我也是真的想买这只盘子,你优惠一些吧!可以吗?” 老板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考虑了一下说:“这这样吧,先生!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只盘子。我在我的权限之内,我给你最大的一个优惠。八万欧元怎么样?” 一皱眉,王直叹息了一声,默不作声地思考了一下,说:“老板!这只盘子我真的非常喜欢,我也检查过了,完美无缺。但是你这个价格我实在接受不了,看来我也只能放弃了。” 带着满脸可惜的神色王直就要起身。 眼看着压了自己三年的包袱有出手的机会,这个老板哪里肯轻易让它溜走。赶紧伸手请王直坐好,嘴里急着说:“等等!请等等,先生!我看你也是非常喜欢这只盘子,能够把它卖给你,也算是我为这支盘子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主人。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个你可以接受的价格,我问问制作这只盘子的族人,看看他肯不肯让一点。因为我只是代卖,我可以把我的利润不要,但我的这个同族长辈的价格我不能替他决定。” “哦!是这样呀!嗯……”王直装出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想了一下,一拍大腿,看着像下定决心的样子说:“我可以最多出三万欧元,如果接受,我马上买走。” “三万欧元?”老板表现出不可接受的样子。可他的心里已经乐的直翻跟头了,三万欧元能把这个包袱甩掉,还能赚一些,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想了一下说:“那请先生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我的那位长辈能不能接受这个价格。” 王直笑着点点头,又把眼睛放到了那只盘子上,还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过了两三分钟,老板回来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躲在通往后面房间的过道里偷偷观察着王直几个人。看到王直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说:“看来这只盘子能给我带来更高的利润。” 可他哪里知道,在听到三万欧元的时候,他自己认为心里的活动掩饰的很好,可眼睛瞬间闪烁出的一丝兴奋,让王直准确地捕捉到了。 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走到桌子前坐下,说:“先生!我的那位族长对三万欧元的价格接受不了,他说最低要四万,这真的是他做这只盘子的成本价格了。先生!你可以接受吗?” “四万?”王直自语了一声,眼睛又贪婪地看向了桌子上的盘子,还用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心里笑着想:“我就怕你不涨价。” 思考犹豫了好一会儿,王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好!四万我接受。不过,老板!我有另外一个请求,可以吗?” “那你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此时,生意已经做成了一多半,兴奋的表情已经挂上了老板那张黝黑的脸。原本三万就能接受的价格,又多赚一万,提个要求又算什么,你总不能要我的店,要我的老婆吧。 王直左手拉过来桌上的那只青花盘,右手指了一下梅玫,不露声色地说:“老板!这是我姐姐,她非常喜欢你桌子上的这只瓷盘,你可以送给我们吗?” 梅玫听不懂英语,看到王直拉过桌子上的瓷盘,又用手指着自己,就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看看盘子,又看看那个老板。这样的表现与王直的话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那个老板看了一眼那只明青花瓷盘,又看了一眼梅玫,脸上露出的不是不舍,而是不解。这只盘子是他在一家意大利二手商店看到的,觉得挺漂亮就用十欧元的价格买下了,一直放在店里盛放糖果。 原本,他以为王直会再选一件店里的玻璃艺术品的,没想到却只要了这只盘子。 不解归不解,老板还是痛快并精心地为王直把两只盘子包装好,交到了王直的手上。 三人走出这家名为“blueness”的玻璃艺术品店,王直还不忘回头注视了一下正在店里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的老板。然后什么都没说,带着梅玫和徐达成快速回到了预定的酒店。 进入房间,王直让徐达成关好房门,请梅玫倒了一杯水,而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王直一连串反常的行为,把梅玫和徐达成搞得一头雾水。 一口气喝掉梅玫递过来的水,王直一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花那么多钱买一只盘子。” 梅玫和徐达成相互看了一眼,梅玫说:“王直!我知道你的财富很多,但那只盘子真的不值那么多钱。如果我做,最多也就一万欧元。你用了太多的钱了。” 徐达成也说:“王总!我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但四万欧元,差不多三十万人民币了。咱有钱也不能这么当冤大头啊!” 王直很喜欢他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当下也就不再打哑谜了,一边动手把两只包的严严实实的盘子取出来,一边问梅玫,“梅姐!这只蓝玻璃盘子对你的研究有帮助吗?” 接过王直递过来的盘子,梅玫说:“嗯!价值倒是有,因为这种磨花技术我也是第一次见,仔细研究一下可以用到以后的创作里。” “那好!这只盘子就送你了!”王直轻描淡写地说。 “送我?”梅玫不解地问王直。看到王直一脸欣喜的捧着那只瓷盘看,她忽然就明白了,接着问:“你是为了买这只盘子,才出到四万欧元的?” 王直一笑,说:“梅姐!聪明!”说着把盘子翻过来,看到盘底同样以青花写的一个“泉”字,王直点点头,说:“没错!这一定是明青花瓷了。” 看着王直喃喃自语,徐达成就问:“王总!你说的是什么呀?” 王直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为两个人解释道:“梅姐!徐哥!这是明朝永宣时期龙泉窑出品的一只青花人物瓷盘,是通过当时海上丝绸之路出口到欧洲的。这种瓷器非常受欧洲人喜欢,被当时的人们称为‘克拉克瓷’。这个名字的由来是160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海上捕获一艘葡萄牙商船——‘克拉克号’,船上装有大量来自中国的青花瓷器,因不明瓷器产地,欧洲人把这种瓷器命名为‘克拉克瓷’。这只盘子很可能就是当初随‘克拉克号’一同被打捞上来的。” “你是说,这是古董?”徐达成问。 王直点点头说:“是的!这样一只毫无瑕疵的明青花人物瓷盘,在国内拍卖会上起拍价至少五十万人民币。” “我的天呀!王总!你发财了。刚才那个老板高兴成那个样子,他把脑袋想裂了都想不到自己吃了大亏了。”徐达成说。 王直摇摇头说:“其实,他也不吃亏!像这样的盘子,在西方收藏家的心理价位也就在五万欧元左右。况且他还不知道盘子的价值,放在那里不小心打碎了,一分不值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这个老板。” 说完,王直看向梅玫说:“梅姐!你不是不知道他的玻璃里面用的是什么颜料吗?我告诉你,我知道了。” 听到这话,梅玫和徐达成不可置信地看向王直。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造化弄人 听到王直知道“blueness”蓝色玻璃用的是什么颜料后,梅玫是一脸兴奋,徐达成则是满脸的不信。他知道王直从来没有从事过玻璃生产有关的工作,他怎么会知道是什么颜料能够得到那种深沉稳重的蓝色呢? 王直一笑,接着说:“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颜料,叫‘苏麻离青’或者叫‘苏勃泥青’。这种钴料的产地在现在伊拉克波斯卡山夸姆萨村,传说是一名叫苏来曼的人发现了这种钴料,所以就用它名字来命名,翻译成中文就是‘苏麻离青’或者是‘苏勃泥青’。这种钴料是最稳定的一种矿物呈色剂,不管怎么重复烧,它都会呈现稳定的蓝色。通过增减这种颜料的配比含量会呈现出艳丽的蓝色,深沉的蓝色,甚至会调配出黑色。” “那你怎么知道是苏麻离青料呢?”梅玫问。 用手指了一下那只明青花人物瓷盘,王直说:“还是和这只盘子有关系。明代永乐年间,郑和七次下西洋从伊拉克萨马拉地区带回了一批‘苏麻离青’料。因为苏麻离青含铁高而含锰量低,在高温烧造下会呈现出蓝宝石般的鲜艳色泽,还会出现银黑色四氧化三铁结晶斑。刚刚我看到两只盘子的时候,发现瓷盘和玻璃盘这两种蓝色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在高温烧造后都或多或少地析出了褐色的结晶斑,这只有高铁低锰的苏麻离青钴料才能呈现出的特点。突然我又想到了那个老板是中东人,而中东两河流域孕育了世界最古老的古代文明之一,这里出现了最早的玻璃器皿。把这些信息联系到一起,也就不难猜出这种蓝色的由来了。” 在王直的解释下,梅玫和徐达成马上把眼睛凑到了两只盘子上仔细的观察。 “真的呀!王直!你的洞察能力、分析与判断能力太强了。只是这么小的几个黑褐色的点,你就知道了他们用的什么颜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梅玫由衷地赞叹。 徐达成也不由自主地用崇拜眼神看向王直,说:“王总!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成功,而我在俄罗斯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也才只不过是一条生产线的主管而已。这差距不是靠努力才能缩短的。” 王直呵呵一笑,说:“没你们说的那么玄奥,我也只是恰巧碰上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刚到威尼斯就被满眼五色斑斓,绚丽多彩的玻璃世界吸引,全情投入地参观考察,一时间倒也忘记了肚子饿。现在事情都办好了,才发现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 酒店餐厅里,王直、梅玫和徐达成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梅玫点的是七分熟的牛排,她还是偏西方人饮食习惯。徐达成自然是跟着梅玫,也是牛排。倒是王直,虽然在法国留学了四年,还是不太适应西餐,点了一份意大利面。 三个人都饿了,食物上来后,也就闷头吃了起来。 别看梅玫是个女人,但却不是那种柔弱的小女人,也没有接受过淑女教育,完完全全的粗线条,这一点倒是和徐达成挺般配。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吃完了盘子里的牛排,坐在那里等对面不慌不忙吃面条的王直。 因为梅玫是和徐达成坐在一测,两个人说话,自然要脸对着餐厅。正在梅玫兴趣盎然地和徐达成说着艺术玻璃和实用玻璃的区别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间,眼神瞬间定住了。 对梅玫的变化徐达成一点都没有在意,还在等着她接着说。急着问道:“梅玫!怎么不说了?我还是不明白你用的玻璃和我用的有什么不同。” 徐达成没发现梅玫的异常,倒是对面还在吃饭的王直发觉了什么,顺着梅玫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一个大约六十多岁身材高大的老年西方男人正在低头吃饭,而他对面也坐着一个年龄相仿气质高雅的白人女人,没有吃饭,而是在喝着咖啡。这两人显然是夫妇关系。 回过头,王直看到梅玫的脸色非常难看,鬓角都渗出了汗珠。王直瞬间也就明白了,这桌上的男女一定和梅玫关系不简单,而且很可能不是融洽的那种关系。看到这里,王直马上就和徐达成说:“徐哥!梅姐走了一天很累了,你陪她先回房间吧。我去结账。” “哦!梅玫!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不明就里的徐达成,虽然不明白刚刚还谈兴高涨的梅玫,怎么就突然累到不愿意说话。可王直这么说了,他还是痛快地答应着。 这时的梅玫也缓过神来了,迅速起身,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就在梅玫低头路过那张桌子的时候,说巧不巧,那个男人也刚好抬头看到了梅玫。也是瞬间在梅玫的身上定住了眼神,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当看到梅玫就要走出餐厅的时候,男人立即起身,不顾餐厅公共场所的礼貌,应该是用俄语喊了一声。 这一声显然是在叫梅玫。可梅玫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离开的脚步。男人紧随着追了上去,对面的女人也在一愣后,跟着追了上去。 发生的这一切,只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连王直都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也就跟着往外追。可到了门口,不管是那对年老夫妇,还是王直都被餐厅服务员截住了,要求他们结算餐费才能离开。而这时梅玫和徐达成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着一脸焦急的男人站在餐厅外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又向迎面走来的服务生问询了很长时间,显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等着老妇人付完钱快步走过去的时候,两人说了几句后,在老妇人安慰下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电梯。 这期间,王直结清了餐费,又向服务员询问了这对夫妇的情况后,然后,悄然离开了餐厅。心里无奈地说着,真是造化弄人。 回到房间,只见梅玫一脸悲愤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徐达成则蹲在她旁边关心着。 看到王直回来,梅玫警觉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王直一笑说:“梅姐!放心吧。我后面没人跟来。” “王总!梅玫要离开这里,马上回国。”徐达成说。 王直点点头,说:“梅姐!我没有故意揭你伤疤的意思,但你总是这么躲避也不是办法。毕竟那是你的父亲。” 王直的话让两个人齐齐地愣在当地。 第一百八十张 苦难童年 听到王直说那个老人是梅玫的父亲,梅玫和徐达成也只不过是微微质疑了一下。因为他们也习惯了王直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变态的分析推理能力。两个人也都怀疑王直留学的时候是不是真的研究过福尔摩斯探案集。 为了确认一下,徐达成问梅玫,“那个人真的是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他就是个恶魔。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也气死了爷爷。”梅玫近乎于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一声,把徐达成吓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看到梅玫激动的神情,王直到了一杯水地给她,说:“梅姐!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帮你的。” 喝了一口水,梅玫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向王直和徐达成讲述了令她悲伤的过去。 波琳娜,也就是梅玫。她的本名应该叫波琳娜·别列科夫·勃列日涅娃。俄罗斯人的姓名很复杂,一般由三节组成。第一部分为本人名字,中间为父亲名字,最后为姓氏。女性婚后会改为丈夫姓氏。 波琳娜出生的时候苏联还没有解体,所以她的童年经历了俄罗斯最为动荡的年代。而她做玻璃艺术也算是子承父业,她父亲别列科夫的家族,在俄罗斯是很有名的玻璃艺术世家,尤其是在喀山地区很有威望。可别列科夫却不喜欢继承家族的事业,反而对中国的古典文学很感兴趣。年轻的时候偷偷跑到中国留学,期间认识了波琳娜的母亲梅迎雪。 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两个人应该是很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波琳娜的父亲是家族的独生子,必须继承家族的产业。尽管不愿意,但在家族人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不带着妻子返回喀山。而梅迎雪也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跟着别列科夫回到了俄罗斯,当时还是前苏联。 俄罗斯男人大体上都是大男子主义,不负责任,而且最大的毛病就是爱酗酒。波琳娜父亲继承家业后不久,由于不善经营,再赶上苏联解体,俄罗斯经济大萧条,很快就把原本很大的产业败光了。整日的酗酒,打媳妇。即使波琳娜出生以后,也没改掉那副臭德行。一次酗酒之后,再次对妻女施暴中,为了保护波琳娜,她母亲被父亲失手推下路楼梯,摔断了脖子。 总的来说,波琳娜也是个苦命的姑娘,不到十岁就是去了母亲,父亲又进了监狱,只能跟着爷爷相依为命。这倒是培养了她对玻璃艺术的浓厚兴趣,那段时光,波琳娜虽然凄苦,却也收获了爷爷对她最为温暖的爱。 “唉!”叹了一口气,梅玫接着说:“我父亲进监狱以后,是爷爷一直抚养我。那时候家族的产业没有了,只能靠爷爷制作一些定制的玻璃装饰品微博的收入生活。虽然艰难,却很快乐。也就是那时候,爷爷发现我在创作玻璃艺术品这方面很有天赋,就潜心培养我。在爷爷悉心教导下,很快就能够独立创作作品了,我大学学的也是这方面的专业。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出狱了,在爷爷面前对过去的恶性做了忏悔,也改掉了酗酒的恶习。可我一直没有原谅过他。三年后他又娶了一个俄罗斯女人。之后不长的时间里,我爷爷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我不愿意留在那个伤心的地方,就一个人跑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对外一直以梅玫这个名字生活,就是想离那个给我带来一生伤害的父亲远一点。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他。” 听着梅玫的叙述,就连性格有些粗放的徐达成,内心也是非常酸楚。听着听着,眼圈也不禁发红了。 王直唏嘘唏嘘不已地点点头,说:“梅姐!没想到你过去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幸。” 梅玫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呆呆地看向窗外流光溢彩的运河水。 看到梅玫悲苦的表情,王直说:“梅姐!你早点休息吧,明早我们就离开。” 说完,向徐达成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多陪梅玫一会儿,再回房间。 王直一个人退出梅玫的房间,感觉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和梅玫的童年相比,自己要幸运的多了。虽然母亲不喜欢他,但爷爷奶奶给了他无微不至的爱。另外他至少家人都在,还算是有个完整的家。可梅玫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又进了监狱,根本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想到这些,原本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的王直,心里感到无比的苦闷。就想要到外面的运河边走走。 感受着沿着河口吹来清爽的海风,看着天边只留下一缕微红的夕阳,王直突然感到了万分的孤独,也对贺左戎戎有了无限的思念。 原本这次考察玻璃装饰产业的威尼斯之行,贺左戎戎也要来的。计划是先到威尼斯,然后让梅玫和徐达成两个人慢慢考察,王直和贺左戎戎转道波尔多,考察一个手工酿制葡萄酒项目。可牛慕琳突然来电话,通知他们“宏锦”江城店马上就要开张了,而且牛楚鸿也会来,两个人双双不参加就太不合适了。 算了一下时差,这个时间应该是国内夜里十一点多,估计贺左戎戎还没有睡,就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喂!哥哥!你怎么才打电话来?威尼斯怎么样?”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瞬间传来了贺左戎戎甜美温婉的声音。 听到贺左戎戎的声音,王直幸福地笑了,说:“戎戎!我们将来一定要一起来这里做一次二人旅行,太漂亮了,简直是童话的世界。” “是吗?那你多拍些照片,我看看。下次我们一起去。”电话里传来贺左戎戎无限向往的声音。 “好!我还给你买了一个礼物,回去放到湖畔别墅的茶室里,非常漂亮。”王直指的是那只明青花人物盘。 “那是什么呀?哎!你还是先不要告诉我,保留惊喜感!”呵呵的一笑,贺左戎戎接着问:“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直叹了一口气,说:“原计划还要再等两天,然后去法国,可是突然发生一个意外,计划可能要改变。” 说着,就把梅玫父亲突然现身的事告诉了贺左戎戎。又把刚才梅玫讲述她的过去叙述了一遍。听得贺左戎戎也非常唏嘘,和王直说:“你就按梅姐的意思办吧,生意什么时候都能做。这样,明天就带他们去法国散散心吧。你也不用着急,家里都挺好的。” 贺左戎戎的善解人意始终让王直很感动,当下就说:“这边的事情办好我就回去。我想委托国远给梅姐和徐哥找一个法语翻译,让他们两个在法国多逗留几天,重点考察一下现代玻璃装饰的潮流。她原来的那些作品很有复古风,但缺少现代艺术的抽象元素。另外,我也想让他们两个人多相处一段时间。” “嗯!这样好,毕竟年轻人还是喜欢现代装饰风格。”贺左戎戎说:“哦!对了,国远好像这两天回法国,据说是办理一些委托业务,他想要长期在国内居住,陪父母和梅雪莉的家人,她父亲做完手术后,恢复的不错。哦!对了,还有一批陈老先生收藏的国宝要运回来。如果来得及,你就帮他把事情办好,一起回来吧。” 王直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正好趁这个时间,到法国的酒庄考察一下冰酒手工酿造方法。王直并不满足于现代工业化批量生产冰酒的现状,他还要开发手工酿造高端冰酒的产业。只有把高品质的酒和梅玫的玻璃艺术结合起来,才能提升“思嘉”冰酒的国际地位。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儿女情长的话,才依依不舍地互道晚安。挂掉电话,王直的心情好了很多,不仅不压抑了,还生出了浓浓的甜蜜和依依的思念。 正当王直要回酒店房间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稍显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声音洪亮,用英语说的“你好!先生”传入了他的耳朵。 王直不确定是在叫自己,就顺着声音看去。进入眼睛的竟然是刚刚在餐厅碰到的那个老人,也就是梅玫的父亲别列科夫。 此时,老人正气喘吁吁地跑向自己。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父女之爱 站在眼前,依旧喘着粗气的别列科夫,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老态,脸色却很苍白。此时,他的眼睛里射出了很兴奋、很真诚的光芒。 王直一笑,用英文说:“先生!你好!我怎么能帮助你?” 听了王直的话,别列科夫微眯着眼睛仔细理顺了一下,才恍然地说:“哦!先生!我刚刚在餐厅看到你和我的女儿波琳娜一起,你们是朋友吗?” 显然别列科夫对英语并不非常的精通,王直的话他虽然能听懂,却需要时间反应了,而他说收的英语也有明显的俄语口音。 王直忽然想到这个老人曾经在中国留学,又娶了一位中国妻子,应该可以中文对话。于是就放缓语速,用中文说:“先生!你可以说中文吗?” 别列科夫非常惊喜,用相比于英语熟练很多的中文说:“你是中国人?太好了,我叫别列科夫,是波琳娜的父亲。由于过去我犯了很大的错误,才导致了今天她不愿意见我。全都是我的错。” 平复了一下心情,别列科夫接着说:“刚刚我没有追上她,心情不好,就出来散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太好了!请问你是波琳娜的朋友吗?” 王直点点头,说:“是的!我们是朋友。而且我知道您在中国留过学。” 别列科夫先是惊了一下,随即一笑,说:“看来你和波琳娜是非常好的朋友,不然她不会告诉你这么多事情。” 看着老人依旧是气喘吁吁,王直四周看了一下,见不远处街边有一家咖啡馆,就对别列科夫说:“老人家!我们去那边的咖啡馆坐下来聊,好吗?” 随着两杯浓香的意大利咖啡摆在面前,两人相互自我介绍后,瞬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交流起来也就更加的顺畅。 “这么说,波琳娜已经到中国工作了?”别列科夫听了王直对梅玫现状的介绍,表现得还算镇静。 王直点点头,说:“她已经和我的公司签约了,而且建立了自己的玻璃艺术创作工作室,还有展览馆,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这次来威尼斯也是来考察学习采风的。” “哦!太好了,在玻璃艺术创作上她很有天赋。相信我,波琳娜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玻璃艺术家。”别列科夫兴奋、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只是短短的交流了几句话,但王直很清楚地感受到,别列科夫对波琳娜的爱是非常真切的。 想到这里,王直就试着问:“别列科夫先生!您这么多年就没有尝试着找梅玫吗?” “梅玫?哦!她的中文名字。”别列科夫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我找了好久。俄罗斯太大了,我只知道她在远东地区,却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放弃玻璃艺术创作。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从事玻璃艺术品交易,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她。” 说到这里,别列科夫面露喜色,说:“今天,上帝终于让我找到她了。尽管她还不想见我,但我看到她现在生活的很好,真的是太高兴了。” 嘴里说着高兴,眼里却泛起了泪花,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此情此景,让王直的心里非常不忍,试探着说:“老人家!你不要激动。看得出来你非常爱你的女儿。嗯!你想见见她吗?” 王直的话让别列科夫更加的激动了,已经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说:“可以吗?你真的可以让我见见她吗?” 看着很激动的老人,王直也站起来扶住他的手,说:“您先不要激动。作为朋友,我也非常希望梅姐能够和您重归于好。因为我知道她的心里非常的孤独,非常渴望亲情的回归。我一定尽力,但不确定能够成功。” 带着欣喜和期待,别列科夫告别了王直,回酒店了。而王直原本已经放轻松的心情又一次变得沉重。 回到房间久久不能入睡,王直脑子里始终在思考,怎么能让梅玫父女相见呢?即便不能重拾父女之间的爱,最起码也不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局面吧。 第二天一早,梅玫很早就打来了电话,说要马上离开威尼斯。 “梅姐!昨晚戎戎突然来电话,意大利这边还有点业务要谈,我们晚上走好吗?”王直回答说。 梅玫一惊,说:“不是说今早就走吗?” 王直一笑,说:“梅姐!你先不要着急。这样,你先来我房间,我已经把早餐订到房间里来了。徐哥马上就到。” 早在梅玫来电话之前,王直就已经和徐达成通了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而徐达成作为梅玫的仰慕者,当然也希望她能够和父亲和好。也答应要配合王直。 三个人在王直的房间一起吃早餐,梅玫的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马马虎虎吃完饭,王直说:“梅姐!昨天听你讲了那么多过去的事,也勾起了我的心事。我也有些感触,想和你说说。” 接下来,王直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他与父母、弟弟之间发生的事。特别讲述了他和父亲之间如何化解隔阂,重拾父子之情的过程。 讲述完,看了一眼呆呆发愣,眼圈发红的梅玫,王直接着说:“梅姐!昨晚我见到了你的父亲。而且谈了很久,我能清楚感觉到他对你的爱很深很深。虽然他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无论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他现在都是一个悔恨终生的老人。你可以不原谅他,但你应该见一见他,毕竟那是你的父亲。” 这番话让梅玫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她此时内心里一定是万分纠结,难以抉择。 看到梅玫的情绪相对稳定,王直冲徐达成点了一下头,两个人轻轻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早已等在门口,一脸期待的别列科夫,以及昨晚与他一同用餐的那个老妇人。 不知道父女二人在房间里谈的怎么样,而王直、徐达成和那位老妇人却在走廊休憩区相谈甚欢。 老妇人叫娜斯塔西娅,早年曾在杂志社任编辑,专门从事中国文学方面的翻译工作,有过一次婚姻。和别列科夫相爱结婚,也是因为她从别列科夫的中文诗歌中感受到他的忏悔和消沉。就想要帮助他走出困境,没想到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娜斯塔西娅说,十多年了,她一直在帮助丈夫寻找梅玫。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来威尼斯了,没想到真的让他们找到了。 王直看得出来,这位俄罗斯老妇人非常的善良,她也希望梅玫能够原谅她的父亲。 时间可是过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王直还好,一直和娜斯塔西娅交流。徐达成可有些坐不住了,几次安耐不住想要过去敲门,都被王直制止了。当他又一次想敲门的时候,门却由里面打开了。 显然,梅玫和她父亲比列科夫都哭过了。此时,即便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可眼睛却是红肿的。 看到二人走出来,娜斯塔西娅马上走过去,给了梅玫一个深情的拥抱,用俄语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王直知道一定让梅玫很感动,因为她的眼睛又一次流出了泪水。 第一百八十二章 巷深酒香 坐在直达巴黎的列车上,王直的眼睛始终在欣赏着列车沿途的风景,感受异国的风情。 梅玫始终专注于一本俄文书写的旧笔记本,非常认真,以至于忘记了人在火车上,几次想要起身走动着看。 徐达成则是不停围着梅玫转,伺候着喝水、吃东西,还劝她休息一会儿。 这个笔记本是梅玫和父亲道别的时候,别列科夫亲手交给她的,里面记录着梅玫的爷爷从事玻璃艺术创作毕生的心得。最为珍贵的是,里面还记录了很多玻璃原料配比的方法,包括颜色、纹理、软硬,以及窑炉温度,保温时间等等,等等!这样一本笔记,对梅玫来说简直是如获至宝。自打上车她就开始专心研读,说是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一点也不夸张。 当笔记最后一页看完后,梅玫目光有些呆滞的转向王直,说“这本笔记太宝贵了,不但记录了我爷爷的经验,还很明确地叙述了玻璃艺术的发展史,简直打破了我对我所从事的这门艺术的认知。” 王直一笑,说“很多艺术都是需要在传承的基础上发展。这次我们先去威尼斯,再去法国,就是为了领略玻璃艺术从古典到现代,不同阶段的美。我觉得会对你的工作室发展很有帮助的。” 梅玫点点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昨天,她和父亲长谈后,知道了很多当年的事情。其实,母亲的意外也不全是她父亲的责任,也有母亲的执拗。当年,生意失败后,母亲执意要带着梅玫去美国发展,而他的父亲为了照顾年迈的爷爷,始终没有同意。 在一次因苦闷酗酒后,母亲就要带着梅玫离家出走,在阻拦争执中,母亲一脚踏空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酗酒家暴致人死亡,在俄罗斯是大罪,她父亲没有任何争辩,接受了惩罚。 “这么多年,我爸爸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虽然我心里仍然无法完全原谅他,但已经释怀了,不再仇恨他。所以,我现在的心里非常轻松。”梅玫淡然地说。 徐达成也说“父女之间哪有那么多的仇恨,一时的不理解正常,说开了就没事了。” 正说着,王直手机显示出了陈国远的电话,告诉王直已经安排好波尔多酒庄的参观日程,他现在已经在巴黎火车站等着他了。 在欧洲乘坐火车出行的人并不多,没有国内火车到站人山人海的壮观场景。王直三人一出火车站,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陈国远,为梅玫和徐达成介绍后,四人分乘两辆车来到了陈家位于郊区的农庄。 “国远!你舍得离开这里回国定居吗?”看着农庄里一片的绿意生机,还有几匹漂亮温血马,王直问。 陈国远一笑,说“无所谓舍不舍,北京四合院温暖的人气也是非常幸福的人生。况且,我也不是不回这里,就连我父亲也还是会到这里休息度假的。” 说笑着,几人进了房间,王直还是住上次住过的房间。陈国远又派人给梅玫和徐达成安排了客房。 看着两个人进房间安顿行李,陈国远说“王直!这两个人好像在谈恋爱,不过我感觉怎么不协调呢?” 王直一乐,说“我觉得他们挺合适的。一个搞艺术的人,在生活上最好能够找一个会生活的伴侣,否则他们吃什么呀?”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王直接着说“明天你给他们请一个法语翻译,带他们去参观一些玻璃艺术品店,最好能到那些手工作坊或加工厂看看,再游览一下巴黎。我就去波尔多,争取能够把项目谈成。” 听王直这么说,陈国远不禁一皱眉,说“我对你这个想法不抱什么希望。要知道法国人非常浪漫,但也是出名的固执和执念。尤其是对自己的传统技艺更是看作比命都重,他们不会轻易与人合作的。更何况还是到遥远的中国。” 王直倒是不以为然,说“事在人为!也许就可以碰到一个富有开拓创新精神的人呢。再说,即便谈不成,我也想实地看看,感受一下传统酿酒艺术的魅力。” “行!你去玩玩也好。等我这边的业务办好,我就去找你。就是老爷子那批宝贝,我必须万分小心,要是出一点纰漏,我非被他骂死不可。”陈国远说笑着。 波尔多,是个名字念在嘴里便唇齿氤氲酒香的地方。它位于法国西南部,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与地理条件。西临大西洋,吉伦特河从境内缓缓流过,海洋性温带气候让产区的天气总是那般地温和平顺。贫瘠的砂砾土、黏土和石灰土构成了复杂多样的地质结构,使波尔多能生产出丰富多样的葡萄酒。 十八、十九世纪随着葡萄酒贸易的发展,波尔多城市发展进入黄金时代。这一时期,葡萄酒的生产获得空前的发展,尤其是一八五五年的第一次葡萄酒评级、一八五七年路易巴斯德发现酒精发酵原理以及巴斯德的助手创建的波尔多葡萄酒学院,这些都极大地推动葡萄酒生产的发展。 人们只需一路随着酒香,穿行在绵延数百里的葡萄园中,就能体验波尔多的热情与浪漫。 波尔多有四大名区,分别是是梅多克、格拉夫、苏玳,以及圣埃美隆和波美候产区。两天下来,王直走了三个地方,也品尝了一些红酒。别说能不能找对方谈合作,就红酒的口味来说,也不适合国人的口味。 王直这次来,并不是抱着必成的心里来的。能遇到好的合作对象,或是能够找到好的酿酒师固然好,找不到也不着急。毕竟要把法国传统酿酒技艺引到国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当王直驱车来到此行的最后一站——波美候产区,发现这里的葡萄酒庄都非常的小,大约只有不到二十家家,而且都是以自酿自销的形式经营,没有完成的产销链条。但这里的酒却价格不菲。这也导致了这些酿酒作坊的经营形势不容乐观。 在一家看着很小的私人酒庄前,王直让司机停下了车子。这个司机作为当地的导游,对每一家酒庄都非常熟悉。看到王直下车,对这里感兴趣,这名叫纳斯里的司机上前说“这个酒庄的主人叫蒂姆,我们算是朋友。酒庄是他的父亲创建的。由于使用的是自己研究出的酿酒方法,他的酒始终不被外界接受。上个月说,快要经营不下去了。” 王直一听,想了想就和纳斯里说“我们进去看看。” 这是一家很小的酒庄,除了一片看上去面积不大的葡萄种植园外,就只有几间石头砌成的房子,和靠山建起的半地下酒窖。 蒂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非常健壮。牛仔裤,肥大的灰色t恤,人非常热情。 在纳斯里为他介绍王直此行的目的后,蒂姆非常热情地取出几瓶没有包装的酒,请王直品尝。蒂姆酿的酒不同于传统波尔多红酒,他的酒拥有色泽浓郁的酒裙。酒香丰富,有水果、松露、野味等混合的一种香气。口感融细腻与浓郁于一体,既丰满又丰富,非常的醇厚。 尝试了三种酒以后,王直微笑着用流利的法语说“蒂姆先生!您的酒口感非常厚重,好像用的不是传统波尔多红酒酿造技术吧?” “哦!先生!你品酒的水平和你的法语一样的棒。”蒂姆高兴地说“是的!这里的酒酿方法是我父亲独创的。由于他是爱尔兰移民,所以在酿造葡萄酒的时候融入了部分爱尔兰威士忌蒸馏酿造方法。所以我们的酒更香,也更烈。传统的法国人并不喜欢。” 王直一笑,缓缓地说“蒂姆先生!你觉得你的酒中国人会喜欢吗?”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此顺利 强劲的单宁下是柔和、丰润和丝质般的顺滑,蒂姆酿的葡萄酒丰腴而热烈。这样能在年轻的时候享用,也适合久藏的葡萄酒,非常适合中国人的口味。 口中品尝着不同口感的酒,王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碰到合适的人了。于是,就直截了当地问蒂姆,他的酒适不适合中国人的口味。 这句话一出口,蒂姆傻傻地看向了旁边自己的朋友纳斯里。 “蒂姆!王直先生在中国建了一个非常大的酒厂,他想请你去做技术指导。”显然,纳斯里并没有清楚地了解王直此行的目的。 “哦!中国?技术指导?”蒂姆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不!不!不!纳斯里先生的话并不完整,我只是想要寻找一个合作伙伴。”王直敢赶紧接话题,笑着说“蒂姆先生!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你是准备出售酒庄了,是吗?” 原本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蒂姆只是有了要出售酒庄的想法,也还只限于自己和家人中,身边朋友也不知道。而眼前这个年轻的东方人从那里获悉自己要出售酒庄呢? 用真诚的眼睛看着一脸震惊的蒂姆,王直扫了一眼窗外的葡萄园,说“葡萄园中的葡萄已经成熟了,却没有工人采摘。” 回过头,指了一下落满灰尘的酒架,接着说“架子上落了很多灰尘,但在一些放过酒瓶的地方留下了圆圆的痕迹。只留下了几瓶已经开瓶但还没有喝光的酒。” “我的葡萄明天开始收,酒架我想换掉,换上新的酒,这并不能证明我要出售酒庄。”显然,蒂姆对王直的推理并不认可,非常不服气地说。 王直一笑,说“蒂姆先生!刚刚我们来之前,你正在和某人通电话,应该是在讨论酒庄的出售价格。因为你手边的便签纸上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每个人的后买又写了一串数字,而这三个数字相差并不多,五万欧元左右。这是对同一件商品议价的方式。另外,你身后的那个擦拭非常干净的招牌,我想应该是你非常珍视的东西,不会随酒庄一同出售,要带走的。是吗?” “哦!福尔摩斯!王先生,你是做侦探的吗?”一边的纳斯里赞叹着说,眼睛都凸出了眼眶。 蒂姆先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后就一脸沮丧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对纳斯里说“亲爱的纳斯里!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我是有意出售酒庄,因为我已经破产了。连续三年我的酒都没有卖出去,那是我的一大笔钱。我现在连雇佣工人摘葡萄的钱都没有了。” 王直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高大的法国人,确切地说是法国籍的爱尔兰人,神情中的无奈与无助。喝了一小口,细细品味了一下杯中的酒,王直说“蒂姆先生!或许你不用出售葡萄园和酒庄。” 这样一句话,就像是无边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点烛光,让陷入困境的蒂姆看到了希望。他急切地问“先生!你要买下这个酒庄吗?” 说完后蒂姆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问的非常没有道理。就是卖给王直,自己不也是卖了嘛。可王直刚刚是清楚地说不用卖酒庄。 王直到没有在意,笑着说“蒂姆先生!我并不是想买你的酒庄,我是希望以投资的方式开展合作。” 看着蒂姆期待的眼神,王直接着说“首先,你的酒我以成本价格收购,发往中国,至少是你的酒窖一半以上的存酒。这笔钱最快明天就可以到你的手上。然后,你马上找工人摘葡萄,开始今年的葡萄酒酿制工作。剩下的酒再分批发往中国,价格根据第一批酒的市场表现而定。我知道你的酒都没有商标,这样不行。,我的想法是这样,你的酒最好在中国注册一个商标,名字你自己取,但中国总经销商只能是我的公司。你觉得这样的方式可以接受吗?” 当然可以。蒂姆明白,自己的那些酒即便以成本价销售,对他来说都是救命的支援。这个时候,王直的这个方案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王直点点头,接着说“刚刚我说的是第一步。接下来,蒂姆先生!我们要签订一个合作协议,我需要你每年到中国工作一段时间,帮助我建一个传统工艺的酿酒厂。嗯!规模相当于你这里的三倍。当然,我们也是合作关系,你作为酿造工艺顾问,我们可以给你是的股份。但有一点,中国酒庄出品的酒我们有独立的产权,就是我们现有的‘思嘉’商标。” 王直心里计算过,水上度假村向阳的那片山坡地,可够大了,别说是这里的三倍,五倍也不止。 可以按自己的思路创建酒庄,这对蒂姆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也是极具挑战的冒险。绝大多数男人都有一种对成功的极度追求,蒂姆也一样。他一直想扩大自己酒庄的规模,可近两年酒庄日常经营的资金都无以为继,谈何扩建呀! 略微思考了一下,蒂姆又请王直和纳斯里等等等,他要和家人商量一下。过了几分钟,蒂姆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起走了出来。看得出来,虽然常年从事酒庄的劳作,女人年轻的时候还是非常漂亮的。 两人来到桌子边坐下,蒂姆介绍说“这是我的太太露西,我们同意合作。不过,我想知道,每年需要在中国工作多久。” 王直一笑,说“蒂姆先生!在酒庄的建设过程可能需要耗费你更多的经历,而前期的酿造,也需要你现场指导。至于酒庄上轨道运行后,你也就是关键的时候在中国工作就可以,其他时间你仍然可以留在这里经营酒庄,这里的酒也是可以销往中国的。当然,我们非常欢迎你在中国工作的时候带上你的太太。” 蒂姆和露西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王直的这个合作方案,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点成本不投入,一点风险都没有。本来自己的酒庄已经破产了,还能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当下就同意了王直的合作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蒂姆就开始找工人摘葡萄。酿酒的葡萄最好是全熟的,但烂掉的就不行了。看着手里三十万欧元的支票,蒂姆简直把王直当作了救星,把注册商标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王直。约好了,等自己酒庄的工作完成后,马上启程前往中国。 王直也没有想到这次波尔多之行能如此的顺利。虽然没有引进正宗的法国红酒酿造技术,但能找到适合国人口味的葡萄酒不是更好嘛! 带着蒂姆为他选装的三箱口感不同、年份不同的葡萄酒,王直离开波尔多,赶回巴黎。他想看看陈国远那边的事情办的如何,不行的话,自己就先回国,他心里非常惦记贺左戎戎。 王直连续两次出差,公司一堆事都交给贺左戎戎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来是一回事,累不累就是另一回事了。 心里正想着,陈国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王直!我这里出事了,你快赶回来!”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次博弈 听到陈国远说的那么急切,王直感觉到了事态严重。告诉纳斯里直接加速驶向陈国远的庄园。 一走进房间,就看见陈国远一脸焦急地应了出来,梅玫和徐达成也站起身看向自己。 王直看着陈国远问“国远!发生什么事了?” 陈国远坐下来,低声说“家父多年来除了苦心经营dg以外,投入最大心血的就是搜集了大量祖国流失海外的文物。虽然还不能说是耗尽了家财,但也是不小的投入。关键是家父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要把这些国宝带回祖国,回到创造它们的地方。” “老人家的爱国情怀我非常敬仰。”王直说。 “唉!”陈国远叹了一口气,说“前不久,我把我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爱国情怀给卖了。” 陈国远此话一出,听得王直一愣,略一思索,说“一定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卖的吧?” “你简直就是福尔摩斯。”陈国远摇头苦笑地说“是呀!在多年前,dg刚刚有些规模的时候,父亲就买了我们的第一所房子。是一座犹太风格的独栋别墅,我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后来,随着公司规模的不断壮大,父亲在不远处又买了一处住所,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庄园。但原来的那栋房子也没有出售,而且有专人看护,时不时的还去看看。就在前不久,一个犹太商人找到我,要买那栋别墅。房子是他爷爷亲手建造的,在二战的时候,受德国法西斯的迫害不得不卖掉,随即逃亡。现在,他成为了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就想把这栋房子买回去,价格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要完成对爷爷和父亲的承诺。” “于是,你慈悲心大发,就把房子卖给他了?”王直问。 “唉!谁说不是呢。而且还卖的相对很便宜。”陈国远说。 王直眨眨眼睛,歪头说“是不是你卖掉的不单单是房子?” “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我真他妈的想抽我自己一顿。”陈国远也忽略了旁边还坐着梅玫,一拍大腿狠声地说“那所房子我长大后就很少去,最近几年掌管集团业务后,我就更没时间去了。而我不知道的是,那栋房子后来让我父亲改成了仓库,当然不是房子主体,而是地下室和阁楼。” “里面放的是老董事长收藏的文物?”王直快语问道。 陈国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继续说“房子出售前,我亲自去了一趟,而且仔细检查了内部物品。除了一一些老式家具外,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修建了地下室,加固了阁楼,里面藏了很多文物。直到今天早上,北京的展览馆建好了,父亲才告诉我,并且给我一份明细,要我尽快把那些文物运回国内。当时我一下就傻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掉进冰窖一样。” 看着陈国远万分懊悔的样子,梅玫和徐达成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息。 想了一下,王直说“那你有没有和那个买主联系,花一笔钱收回来应该不难。” “知道后,我马上就和对方取得了联系,可还是晚了。”陈国远说。 “那个犹太人不肯卖?”王直问。 “那倒不是,那个犹太人还是很通情理的。”陈国远摇头说“他在整理房子、重新修葺的过程中,发现父亲存放的文物。作为外国人,他并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以为是我们不要的旧物,就在二手跳蚤网挂了售卖的消息。很快就有人预定了。” “那可不可以出更高的价格买回来?”王直问。 “我也是这么做的,可那个犹太人偏偏非常的讲诚信,怎么说都不肯答应我。”陈国远。 “那有没有联系出价买入的那个人呢?”王直问。 “哈哈!”陈国远摇头苦笑地说“关于这个买入者,我想你把头敲裂了都想不到是谁。” 王直愣了一下,思索了几秒钟,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黄觉?” 这两个字一出口,惊的陈国远差点把手中端着的茶杯脱手摔到地上,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王直,大叫地问道“这你也猜到了?” 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近乎于嘶吼了,眼睛立即向门外扫了一遍。在确认没有引起屋外仆人注意后,才贴近王直,压低声音问“你是怎么猜到是黄觉的?我甚至都怀疑你和他串通了。” “亏你想得出来。”王直推了陈国远一把,被他的话气的哭笑不得,想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你让我猜这个人是谁,显然我认识。本来国外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再把范围缩小到法国,再小到巴黎,还能有几个?而黄觉前几天刚刚负气回到欧洲,巴黎又是他熟悉的城市,凭他的商业嗅觉,要入手这批文物是很合理的。” 对王直的观察力,以及变态的思维推理能力,梅玫和陈国远早就领教过了。吃惊的倒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又和黄觉起了冲突。 在得到陈国远承认的同时,王直也深深地知道事情变得更为棘手的境地。黄觉把自己视作人生最大的劲敌,必将迁怒于同“北窗”合作的dg,必将把与自己合作的陈国远当做敌人。他一旦知道这批文物是在陈国远不知情的前提下到了那个犹太人手里,一定会想尽办法榨取这批文物全部价值,也必将让dg方付出最大的代价。赚多少钱可能不在他的关心范畴,他在乎的是胜利后的满足感。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家父知道这件事。”陈国远无奈地说“这些文物是他大半生的心血,从某种意义上讲,超过了dg在他心中的位置。一旦家父知道我把他视为生命般的宝贝卖掉了,一定会被气死的。” 点点头,王直非常理解陈国远现在的心情。想了想,问道“有没有那个犹太人的详细信息?能不能再见一见他?如果黄觉把文物拿到手,就更难办了。” 深深地点了一下头,陈国远说“这一点我也知道。不过那个犹太人已经离开欧洲了,而且是去了中国。据他的管家说,二战时逃离欧洲后,他爷爷带着全家去了中国。先是在上海居住,后又辗转到了哈尔滨。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那里的一个开熟肉店的赵姓人家接纳了他们。不但把自己的房子无偿地给他们居住,还借给他们一笔钱做皮毛生意,才让他们全家摆脱了困境。犹太人是非常有经济头脑的,他们家生意做的很好,还在哈尔滨购置了房产。就在犹太人家要感谢赵姓人全家的时候,二战结束了,解放战争又打了起来。为了躲避战乱,犹太人一家人就又逃离哈尔滨、逃离了中国,辗转去了美国。并且依靠在哈尔滨做皮毛生意积累的财富,逐步发展,成为了很有实力的糖果生产、经销商。这次他去中国就是为了寻找当年救助他们的赵姓人家,或是后人,报答当年帮助过他们的恩情。” “看来这个犹太人还是有情有意的。”王直说。 陈国远说“是呀!不止这一点,还有他信守承诺的精神我也挺敬佩他的。” 王直点点头,说“看来我们要回国想办法了,无论如何也要早黄觉一步见到这个犹太人。徐哥!你是哈尔滨人,你先联系一下那边的朋友,到派出所户籍部门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马上打电话。”徐达成点头应是后,拿着电话就到一边联系去了。 “国远!你安排人订最近一班飞机回国。在法国,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王直说。 点点头,陈国远说“我已经安排了。不过呢,从犹太人管家那里,我也得到了一个暂时安心的消息。到现在为止,东西还没到彻底落到黄觉手里。那个犹太人也是非常聪明的,虽然他们不懂中国的古董,但他会经商呀!他知道这批东西在懂行的中国人眼里的价值,他定的九十万欧元价格在我们眼里是很便宜的,但对黄觉来说还算是一笔不小的巨款。黄觉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支付购买那批文物的款项。” 这样的一条消息,令王直、陈国远几人暂时安下心来,可回国后如何应对却毫无头绪。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令人意外 梅玫和徐达成回房间休息了。王直和陈国远两个人则坐在室外阳台上,打开一瓶蒂姆酒庄窖藏十年的葡萄酒,慢慢细品。 “这款酒入口醇厚,香气浓郁,入喉热烈,回味无穷。嗯!我觉得很适合我们中国人的口味,尤其是北方人。”陈国远说。 王直点点头,说;“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也算是不虚此行。” 品着美酒,鼻息中萦绕着法国牧野特有的木芙蓉和野山菊的清香。虽然远在异国他乡,可此情此景也颇有些唐李白“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千古名句的韵味。可王直和陈国远此时的心境却异常烦乱。 “你知道,家父一直想把dg的总部迁回国内,越是年纪大了这个愿望就越强烈。”陈国远继续说:“而dg目前的业务重点还是在欧洲,短时间也不可能转移到国内。” 王直点点头,说:“确实。陈老董事长一直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国内的投资环境也非常好。” “这个我也知道。但dg毕竟是一个实体公司,不是搞投资或者金融的公司。”陈国远神情严肃地说:“我这次特意在巴黎等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能满足我父亲的这个愿望。” “国远!这件事我不太好发表意见,但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利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闪烁着赤霞般光彩的葡萄酒,王直微皱了一下眉头,谨慎地说:“dg在欧洲经营了这么多年,人员、管理构架都是欧洲的管理模式,可谓根深蒂固。一下子把总部迁回国内,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不现实。” 停顿了一下,王直把目光投向了远处月光下朦胧的山脊,接着说:“我倒是觉得可以把dg的设计部门和销售网先在国内设立分部,或者是成立亚大区公司。艾瑞莎完全可以胜任执行官的职位,再说还有陈老董事长在这里坐镇,一定没问题。” 陈国远点头的同时,面显愁容地说:“正如你说的,我和爸爸也是这样的思路。接下来几天,我要留在这边办理一些业务转接,那批文物的事就全交给你了。父亲的这批国宝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呀!” 听了陈国远的话,王直不禁深感责任重大。以他对陈国远的了解,作为dg集团的实际掌门人,关于集团的发展运营思路、业务拓展方向、办公地点迁移等事项,着实没有什么可为难,更不存在什么障碍。并且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在自己面前又如此颓废表现的。 王直点点头,说:“按正常推理,这批文物不应该只有黄觉能看出它们的价值,可为什么那个犹太人偏偏卖给了黄觉呢?” 陈国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那个管家说,这个犹太人之所以答应黄觉把东西卖给他,是因为他觉得黄觉是中国人,而且在中国还有社会关系网。他希望借助黄觉的力量寻找赵姓人间的后人,并承诺,只要找到,就进一步降低价格。” 王直点点头,说:“看来先黄觉一步找到赵姓后人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陈国远也点头默认,他知道,一旦黄觉拿到了那批文物,接下来的报复将是疾风骤雨。 王直起身走了几步,沉声说:“我估计国内公安部门的户籍信息不会有什么帮助。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人员流动很大,且绝大多数不会与政府部门报备。目前,我们唯一可做的就是从犹太人购置的那处房产入手。上次我路过哈尔滨,特意去参观了那些老建筑,很多欧式建筑都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只要我们找到房子,就能以这处房子为主要线索找人。即便这样,也只能是尽人力听天命,碰运气了。” “虽然我不了解国内的人员信息管理情况,但你分析的有道理。我现在不能和你一起回去,看不到那些宝贝一起回去,会引起老爷子的疑心。”陈国远走过来,用手搭载王直的肩上说:“所以,兄弟!全靠你了。” 王直举杯和陈国远碰了一下,表情凝重地点点头。 第三天一早,王直、梅玫和徐达成飞回了江城。一落地,徐达成直接坐火车赶往了哈尔滨,而梅玫因为玻璃艺术工作室创建已经进入了设备采购、调试阶段,走不开。 陈恺早已经等在机场接他们了,在路上陈恺说:“直哥!上次和黄觉一起来找麻烦的那个陈杰昨天来了,他说是有重要的消息,但只和你说。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我让他今天下午到公司。” 陈杰的到来王直没有意料到,他脑子迅速想到了李磊来公司献宝的一幕,不禁警惕了起来。 坐在王直对面的陈杰,此时与上次见面那种横行霸道、气焰嚣张的样子对比,略显局促,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突然来找你是不是有点意外?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没等王直说话,陈杰用非常局促的语气说:“有了上次的事情,也许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个地痞泼皮,可我这次真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说话的时候,陈杰的脸上带着微红的神色,但言语间却表现得很真诚。 凝视了陈杰几秒钟,王直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陈先生的话严重了。此一时彼一时,我想陈先生今天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明。” 王直的话很大程度地缓解了陈杰的尴尬和自责,脸色也变得正常了不少,喝了一口水,又用舌头抿了一下唇边的水珠,说:“我为我上次的行为道歉。活了三十多岁,我一直觉得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强别人就不敢欺负我,明的不行就从暗地里下手。黄觉一直是我最钦佩的人,他有计谋、有手段、有狠心。看到他又是留学,又能当大公司总代理,我是打心里羡慕他的生活。” “唉!”摆了一下头,陈杰接着说:“我爸对我说过,人在干,天在看。以前我还真不信,可上次我和黄觉来这里又耍又闹地诬陷‘北窗’,原本的计划那么周密,黄觉甚至都把商业间谍深藏到俄罗斯了,还是被你当面戳穿。看到黄觉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连生气带害怕,差点丢掉了半条命。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爸的话是对的,老天爷是公平的,恶人终有恶报,这话一点都不假。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王直先生并没有追究黄觉的刑事责任,还平息了所有媒体记者,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什么是以德报怨。在黄觉带着他那个表弟再一次出国时,我就下定了决心再也不和他有什么关系了。不管是穷还是富,能挺直了腰杆做个好人比啥都是在。” 陈杰说话的过程中,王直的眼睛始终在他的脸上没有离开。看他越说越激动,王直淡然一笑,说:“陈先生言重了,我只是不想逼人太甚而已,何况我和黄觉还是同学。我想陈先生今天来不只是说这些的吧?” “当然!”陈杰左右看了看,接着压低声音说:“黄觉走了以后,我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与黄觉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的是,前天他突然联系我,要我帮忙。本来我不想再理他,可转念一想,听一下他有什么事再说。没想到这次倒是件正经事,要我帮他找个人。” 这话一出口,王直脑子里的那根管理直觉的神经迅速绷紧了,不漏一点神色地看向陈杰,没有期待,也没有询问,只是静静地看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初入冰城 看到王直处乱不惊的神情,陈杰心里又多了一份敬佩。在他看来,王直才是做大事的人,遇事不慌,沉稳持重,于是他接着说:“黄觉是这么告诉我的,说是有个叫本杰明的法国人,小的时候在哈尔滨住过。他们家很穷的时候,有个赵姓的开熟肉点的人家给了他们非常大的帮助。现在他发财了,很想找到那家后人,表达一下感谢。” 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本来呢我也不想理他,但他告诉我,这个本杰明的手里有一批中国的古董,他想通过这件事让这个法国人欠他个人情,低价把古董买过来,事成之后给我一笔感谢费。我一想,既能帮人了却心愿,自己还能得点好处,也就答应了。可我昨天想了一天一夜,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那古董是中国的,要是到黄觉手里就不知道整哪儿去了。而且黄觉在最后还说了一句‘这事儿要是成了,就把上次输的全补回来了,还能让王直疼的掉块肉’。所以,想来想去,就从去哈尔滨的车上提前下来,跑来告诉你们一声。” 陈杰说的这些,王直多少猜测出了一些。同时,凭他敏锐的观察和与生俱来的准确直觉,王直知道陈杰说的是真的。 点点头,思考了有半分钟。王直用同样真诚的眼神看着陈杰说:“陈先生!我非常感谢你的坦诚相待。说实话,这批文物对我们非常重要,这是dg集团创始人陈秉仁先生大半生的心血。本来老先生要把这批文物运回国内,捐献给国家的,但因为意外,不小心流入了一个犹太人,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本杰明的手里。黄觉很可能获悉了这个消息,他想利用这批文物要挟陈秉仁先生,进而要挟dg集团现在的董事长陈国远先生。你也知道,dg和‘北窗’是合作关系,黄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更何况,这批文物到了黄觉手中,最终能不能回归祖国更是难料。” 一番话说出后,陈杰表现得非常震惊,脸上也露出了溢于言表的兴奋。也许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向他人袒露出自己的内心世界,真诚地承认自己犯的错误,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王直更为坦诚地告诉他事件背后的隐情,真诚地对他表示了感谢。更重要的是,他瞬间意识到自己送来了对“北窗”、对dg、对陈家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消息。 此时的陈杰,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充满了正能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 带着激动和感激,陈杰离开了“北窗”,再一次登上去往哈尔滨的列车。按照王直的安排,陈杰要以最快速度和本杰明碰面。以王直对黄觉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放心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陈杰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人从旁监视。 送走陈杰后,贺左戎戎忧心忡忡地问王直:“陈杰的话可信吗?毕竟他曾经是黄觉的死党。” 点点头,王直对贺左戎戎说:“我愿意相信陈杰。像他这样的人,使点小坏,占点小便宜,他会;但真要让他违法犯罪,发不义之财,他真的做不出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缺少正义感,只是没有激发出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王直的脸上也显现出内心的忧虑,但他却是另外的一种担心。思考了几秒钟,王直抬头对贺左戎戎说:“我要亲自去哈尔滨一趟。” 正说着,陈国远打来了电话,说发过的事情已经办理的差不多了,他想先回到国内见见那个本杰明在争取一下。 “不!你不能回来。”王直坚定地说:“你要留在法国,高调地发动关系网,看住那批东西,更重要的是掌握黄觉的行踪。本杰明来国内了,而且去哈尔滨,他的行踪对我们很有利,也对文物没有威胁。我担心的是黄觉,这个人可以用卑鄙来形容他。为了那批他梦寐以求的文物,他会不择手段的。” 接着又把自己和陈杰见面的事说了一遍。 陈国远也同意王直的判断,不过他对陈杰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陈杰这个人可以相信吗?” 王直轻轻笑了笑,说:“我非常相信他。这是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用好了、放到正确的位置上,是很可靠的。我让他先去哈尔滨和本杰明碰面,就是为了先稳住对方,我们好有个回旋的余地。另外,这次我去哈尔滨也要秘密行动,不能让黄觉味道一点味道。” “嗯!”陈国远赞同,说:“那我留在法国。国内那边就全靠你了,兄弟!” 话说的用情用心,说的王直很感动。 哈尔滨道外区的一家名为“东北人家”的小吃店内,贺左戎戎带着一脸执拗的笑容注视着对面的王直。而王直却没有把目光放到对面深爱的美女身上,眼睛正直视着对面一幢半圆式的老洋房发呆。 这是一幢法式古典复兴建筑风格为主,博采欧式各国建筑艺术之长。主立面的中央部分是通高到顶的凸出体,辅以通高的柯林斯巨型壁柱,檐头、柱头饰以丰富细腻的雕塑。上部采用孟莎式双折高屋顶。阁楼老虎窗突破檐口山花,并与檐上的花栏杆相连围成女儿墙。整栋建筑恢弘独特,造型美观,装饰华丽。 “犹太人不愧是最会做生意的民族。看这房子建的漂亮、坚固,根本看不出是经历过一百多年的风吹雨打,简直跟新的一样。”王直对贺左戎戎说。 贺左戎戎也偏头仔细端详了街对面的老洋房,点点头说:“房子很漂亮,比魏叔叔送我们的那栋俄式老建筑还漂亮。” “不能用漂不漂亮来对比。”王直转过脸,温柔地看着贺左戎戎说:“一个是巴洛克式建筑,一个是哥特式建筑,虽然在我们眼里有相似之处,但总的来说还是两种不同的风格。这个本杰明的家族一定是有高深品位的家族。”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一个是东北名菜——杀猪菜,一个是大拉皮。看到两个大号餐盘里,装着快要溢出来的菜,贺左戎戎吐出了舌头,说:“这也太多了,撑死也吃不了呀!” 没办法,东北菜以色重、味浓、量大为特点,两个菜够四个人吃的。 “吃不了就打包,总之不能浪费。”王直一笑说:“如果我一个人来,就不会到这样的馆子吃饭,真的不知道点什么。” “哼!我才不会在家等着你呢。连着两次出远门,一去就一个多星期,你知道我待在家里多难受。”贺左戎戎鼻子一皱,撒着娇说:“再说,就你那脾气,事情没有个准信怎么都不肯说,害得我整天瞎琢磨你干什么。反正徐哥已经回去帮梅姐忙工作室建设了,再加上逸诚和思思帮忙,公司最近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你来看看。” 指着桌边的太阳镜和帽子,王直说:“天天带着这个到处走你就不烦呀?” “烦什么呀!有你在身边我永远都不烦。”贺左戎戎天天地笑了。 正说着,王直眼角余光看到了街对面的陈杰正左顾右盼的瞄了几眼后,快步穿过马路,驻足小吃店外,又看了几眼,确认没有人注意他后,才拉门走了进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寻根寻缘 十九世纪末期,俄籍犹太人沿着铁路来到哈尔滨,很快就发现,比起西方普遍的反犹倾向,比起欧洲地区惨遭屠戮的犹太人,在哈尔滨生活便就犹如天堂一般。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者攻占上海,实施了“河豚鱼”计划,以帮助犹太人在哈尔滨完成“复国梦”为条件,换取犹太人对日本战争的资金支持。在这个计划的蒙骗下,大量分散在俄国、德国等国的犹太人来到了中国的哈尔滨。 当时,在哈尔滨最高峰的犹太人人数,超过了二点五万人。本杰明的家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的中国,来到了哈尔滨。 经过一天的走访、了解,王直和贺左戎戎大致掌握了哈尔滨犹太人的由来。为下一步寻找赵姓人家寻求线索。 看到陈杰走过来,王直招手让他过来。 “贺小姐!王先生!久等了。”陈杰在王直身边坐下后说。 贺左戎戎笑着点了一下头,王直为陈杰倒了一杯水,又招呼服务员来添一副餐具。 “我吃过了。”陈杰脸上带笑说:“我虽然在东北有些年了,但还是四川人的口味。过来前看到一个重庆小面馆,就去吃了一碗。” 好像不经意,却又很仔细地向身后瞄了一眼,陈杰压低声音说:“刚刚和本杰明在街对面的那栋房子里参观了一圈。你说的没错,他当年在哈尔滨住的就是这里。如今故地重游,显得很激动,还问讲解员能不能买下来。一听说现在是政府资产,属于国家的,表现的很失望。” “这个本杰明对寻找那个赵家人有什么线索吗?”王直问。 陈杰摇摇头,说:“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在东北转了有小十年,绝大多时间都是在哈尔滨,地头不能说不熟。但要找一个百十多年前卖熟肉的赵姓人家,想破头我都没有头绪。” 王直对这个陈杰快人快语的性格还是很喜欢的。微微一笑,问:“总会有一点线索给你吧?要不然怎么找呀!” 点点头,又摇摇头,陈杰说:“我总是感觉这个本杰明有什么要告诉我,又不知道如何说的东西藏着。” 一皱眉,贺左戎戎说:“他在提防你吗?” 又是一摇头,陈杰说:“那倒不是!我觉得是防着他身边的那个翻译。” 贺左戎戎和王直互相看了一眼,同样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陈杰。 “那个翻译也是中国人,但汉语说的却像是一个外国人学会中国话。虽然说的很流利,但就是听着别扭。”陈杰说:“看得出来,那个本杰明也不是很相信那个翻译。我把我掌握的情况和他一说,他非常感兴趣,从某种程度上,我倒是觉得他比较相信我。” “本杰明说的是法语?”王直问。 “不像。”陈杰说:“我感觉不是法语。因为黄觉知道我听不懂法语,给法国那边打电话也不背着我,我听着和本杰明说的不一样,不过他说的也不是英语。每一句的尾音都是降调,发音也比较硬。” “是德语!”王直肯定地说:“至于那个翻译,我想一定是黄觉派来的,他对你也不放心。” 先是瞪大了眼睛,陈杰表示不同意,但随即又好像想明白了,低声说:“我是不该被信任。” 感觉到了陈杰的失落情绪,贺左戎戎一笑说:“信任和被信任要看是对谁。虽然我们只见了几面,但我们很信任你。” 短短的一句话显然激起了陈杰的热情,重拾了自信心,眼睛放出明亮的光。 三个人边吃饭边谈论,把下一步怎么做定了下来。 早上七点,江滨宾馆高级套房里,年逾八十岁的本杰明夫妇正在吃早餐。奔波劳碌了大半生,把家族的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做遍了全球。虽然只是休闲糖果食品,但却以讨喜的口感和高端的品质赢得了人们的嘴,占领了不小的市场份额。 很多人老了都会有回忆的情怀,本杰明就是这样的人。他先是买回了祖父在法国建的别墅,紧接着就直奔哈尔滨,寻找童年的居住地,更想寻找那时候给予他们全家最大帮助的赵家。按他的说法,已经八十多岁了,时间怕不够用。 可到哈尔滨已经三天了,老房子找到了,给了本杰明极大的宽慰,虽然不能重新拥有,但也算是找到了根。只是赵家后人却如人间蒸发一样,毫无音讯。 “亲爱的!你不要焦虑,这里的城市这么大,中国人又那么多,你要寻找的那个家族不会这么容易找到的。”温柔慈祥的太太宽慰着愁容满面,胃口不佳的本杰明。 本杰明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安妮!不要为我担心,我非常好。又一次回到我出生的城市,找到儿时的房子,我很高兴。” 说完,手扶桌子站起身,步子很小但很稳健地走到窗前,看着碧蓝蜿蜒的松花江,本杰明嘴角抽动了几下,说:“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赵家只是很普通的小商贩。他们自己并不富裕的情况下,善良地帮助了我们全家。我先后几次来到这里寻找他们,也曾经拜托朋友寻找,但都没有结果。这次我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再一次来到哈尔滨,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中国人有句古语,‘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迟暮老人了,我担心再找不到,此生就没有机会了。” 两人正在谈论着,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老夫妇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很是疑惑。两个说德语的人,住在中国的宾馆里,谁会打来房间电话呢? 一瞬的诧异后,老太太看了本杰明一眼,迈动微微发福的身体,接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hello!”老太太用不太流利的英文问询,没想到电话那边却传来了非常悦耳纯正的德语。 “夫人!您好!我是陈杰先生的朋友,是一名律师。关于寻找赵姓人家后人的事情,我非常希望能够帮助您先生。我们现在就在酒店咖啡厅里,希望能够同您面谈。”简短的语言,清楚地表达出对方的身份、目的。这样的表述方式,给本杰明夫妇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在讨论了对方的意图,是否存在危险等几个重要疑虑后。本杰明说:“中国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对方把我们的目的说的很清楚,证明他同陈杰先生认识。而相比黄觉委派的那个翻译,我更愿意相信这个陈杰。我决定见一见对方。” “那我们是不是要通知一下那个黄先生?毕竟我们这次来中国都是他安排的。”本杰明夫人说。 本杰明点点头,说:“嗯!我们是要通知他一下,否则会很麻烦。” 第一百八十八章 许下承诺 本杰明说到通知黄觉,只是通知黄觉给他们配的那个德语翻译李星。电话里,告诉他今天自己和夫人都累了,要休息,让李星自行安排。 尽管已经八十几岁了,但本杰明的逻辑思维能力还是非常敏锐。虽然离开中国这么多年,但个别关键词还是能听懂一些的。两天下来,本杰明还是从李星闪烁其词的翻译过程中发现了有些异样。他知道这和黄觉一定有关系,与陈杰带来的律师见面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对方知道。 酒店咖啡厅是一个紧邻酒店大堂的欧式风格的休闲区,无论是咖啡、茶点都是西式的,而且口味还相当纯正。在陈杰的安排下,咖啡厅一间包厢被他包下了。 此时,本杰明夫妇端坐在正对包厢门口的位置,左手边是陈杰,背对着门口的是王直,而充当翻译的是坐在本杰明右手边的沈少龙。 虽然没有出国留学,但沈少龙对德国体系严整的各种法典,完备的司法制度非常崇尚。为了更好地学习掌握法学,在大学专门选修了德语,而且水平相当不错。再加上他律师的身份,更容易赢得以法律视为最大安全感的西方人的信任。 在这些有力条件的加持下,昨晚还在左涵涵家里和未来老丈人喝酒的沈少龙,就被王直不讲理地调到了哈尔滨。 相互介绍落座后,沈少龙非常郑重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并想本杰明夫妇展示了律师资格证,说:“本杰明先生,你可以在中国律师网上,或者任何一家正规律师事务所来验证我身份的真实性。” 在赢得本杰明信任后,陈杰单刀直入地说:“本杰明先生!我曾经是黄觉的助理。黄觉这个人很不可信任,可以说很阴险卑鄙。” 在沈少龙的详尽翻译下,陈杰把他知道的有关黄觉过往做过的那些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 本杰明的表情逐渐由警惕到放松,直至对面前的几个人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黄觉先生给我派了一个德语翻译,这个人我感觉非常的不可信。虽然我很小就离开了中国,但一些汉语的表达意思还是有记忆。但这个李星的翻译缺没有准确完整的翻译,也许是德语水平不够,也许……” “他就是故意的。”陈杰抢过话说,“都三天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告诉我。我怀疑他在暗地里调查赵家人的去向。” 一直静静聆听的王直说:“不只是这个翻译,我觉得黄觉已经来哈尔滨了。” “他已经到哈尔滨了?”陈杰不相信地问。 王直点点头,说:“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在法国,陈国远先生通过各种渠道,把本杰明先生手中的那批文物控制住了。也就是说,黄觉在欧洲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 “我个人也同意王直先生的看法。今天我与你们见面也很可能引起他的怀疑。”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本杰明推理判断能力也高人一等。 喝了一口咖啡,本杰明对沈少龙说:“沈律师!我很信任王先生,请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今年我们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眼见初步得到了本杰明夫妇信任,王直开诚布公地把本杰明意外得到的那批文物,对陈家人如何重要,并希望能够通过公平的收购,把文物还给陈秉仁先生的想法和目的告诉了他。 王直说:“本杰明先生!和您买回自己祖父亲手建造的房子,想找到战争年代帮助过你们家的赵家人的心愿一样。陈秉仁先生也有着一腔爱国情怀,那批中国古代珍宝早日回归祖国就是他的心愿。” 在了解了几个人的意图和目的后,本杰明喝了一口还算正宗的意大利咖啡,思考了有一分钟,严肃地说:“我非常赞赏在座几位的坦诚,我也非常尊敬陈秉仁先生的崇高人品。我的目的是找到当年帮助过我的那家人,至于是谁找到的对我而言不重要。我不会把这次见面透露给黄觉,同样,我也不会把黄觉的进程告诉你们。至于那批文物……” 本杰明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事前我并不知道那批东西关乎于陈秉仁先生的爱国情怀,先答应了黄觉的条件。虽然现在我知道了其中的隐情,但我是个诚信的商人,做出的承诺我必须遵守。如果你们想拿回你们视为国宝的那批东西,我想只有提前找到我要找的人。我同样承诺,只要你们找到,我可以不要一分钱。” 守信、真诚的老头,赢得了王直几个人的尊重。 这次见面,对王直他们来说,虽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负手,但也得到了本杰明的信任,得到了一个不提前与黄觉交易的承诺。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比黄觉先找的赵家后人。 从咖啡厅出来,贺左戎戎、王直几个人又请本杰明夫妇吃了一顿极具哈尔滨特色的午餐。其间,本杰明又谈起了儿时在哈尔滨的一些记忆。特别在一份熏酱牛肉上桌的时候,本杰明久久凝视,眼里还涌出了泪水,讲述了一段关于他们和赵家的一段往事。 这段故事引起了王直的特别关注,一直不提问题的他,通过沈少龙详细问了一下当年本杰明吃的牛肉口味和做法,以及背后的故事。 之后,从随身的钱包内最里面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大约三寸左右,两面发黄的照片。那是一张中国的老街区照片,照片中间是一个明显是西方人面孔的小男孩,两边有很多商铺,可以看清楚的有宏祥杂货铺、老张粮油店,以及是“赵记卤肉店”,再远一点就看不清楚了。 本杰明说,这个“赵记卤肉店”就是帮助过他们家的赵家人开的。味道好,价格公道。每天的卤肉不到半天就卖光了,晚一点就买不到了。当时,在附近这些街区里非常有名。 听完后本杰明讲述的回忆,仔细看了一下那张照片,王直的脸上显出近段时间了少有的冷寒。征得本杰明同意后,还用手机拍下了那张照片,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了解完所有信息后,王直显得很轻松,还主动到厨房做了一份西式的番茄鸡蛋汤,赢得了本杰明夫妇的高度赞赏。中间,王直还和两个人畅谈了留学法国期间的一些旧事。 当晚,回到酒店房间,王直打开手机,仔细研究起了那张本杰明提供的照片。 贺左戎戎也凑过来看,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哥哥!一张老照片嘛!除了证明赵家在这里开过店,本杰明小时候住过这里,还能有什么信息?” 王直一乐,说:“这里的信息有很多。你看,从街上的而这些建筑看,这应该是一条在当时商铺非常集中的街区。从街上行人的衣着看,拍摄的时间应该是春天或是秋天,你再看远处从院子里探出的这棵树,树叶还很繁茂,我判断应该是秋季,大约是九月份。” 这两条信息说完,贺左戎戎点点头,说:“判断很准确,可这些有什么用呀?” 王直又是一笑,把照片放大后,指着杂货铺门口立着的一个宣传海报,继续说:“本杰明忘记了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你看这张海报,‘胡弓’牌香烟,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这种香烟是一九三八年,由满洲烟草股份有限公司出品的,说明照片是一九三八年以后拍的。我们再分析一下,商品只有刚刚推向市场的时候才会做广告,一旦市场成熟了就不会再宣传了。因为当时,印刷这种海报的成本应该不便宜。所以我判断,这张照片应该是一九三八年九月份拍的。” 听了王直的推理分析,贺左戎戎满脸的敬佩。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领略王直变态的观察与分析能力。 “有了这些信息,对我们寻找赵家人有什么帮助吗?”敬佩归敬佩,可贺左戎戎还是不明白推理出这些的用处。 王直一笑,说:“现在看起来是毫无帮助,但说不准以后就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呢。”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是个走一步看五步的人,他说有用就一定有用。管他呢,自己等着看就好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出诡计 第二天一早,王直只身离开了哈尔滨,而贺左戎戎则秘密返回了江城。梅玫的工作室、展览馆已经建设完成,开业活动她必须出席。而且这样公开的露面,也是为了给黄觉造成“北窗”没有参与到寻找赵家人这件事的错觉。 王直说的没错,黄觉确实已经秘密来到了哈尔滨,也在通过各种渠道寻找赵姓家族后人。明着把找人的事全权拜托给陈杰,又委派了一个翻译李星做表面文章,暗地里,黄觉可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必然亲临指挥督办。 那批国宝并不是黄觉最终的目的,他是要以此逼迫陈国远就范,胁迫dg合作,并给“北窗”在商业上造成威胁。 在距江滨宾馆不远的江山酒店的一间高级套房内,黄觉坐在窗前的独立沙发上,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并排坐着李磊和李星。此时,李星正在向他汇报这两天陪同本杰明在哈尔滨的情况。 这个李星,瘦削的身材,没有特点的长相,任谁都忽略了这个人隐藏于身体内部的精明。他是黄觉在法国找到的一个会说德语华裔,说是来给本杰明来当翻译的,实则正如陈杰猜测的一样,是来监视本杰明的。 “李星!两天下来,你觉得陈杰在这件事上用心了吗?”黄觉问。 李星用熟练但有些生硬的中文回答:“据我观察,这个人做事情比较急,但挺认真。由于我在翻译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把本杰明掌握的信息完整地翻译,信息是不无完整的,所以他比较着急,又无从查起。” 邪邪地一笑,黄觉非常满意地对李星说:“你做的很好。陈杰这个人能力一般,但确实是一条很忠心的狗,我把他放到本杰明的身边就是要他努力地做戏,只有这样才能躲过王直的眼睛。” 看向李磊,锁眉问:“关于那个卖熟肉的赵家后人,李磊,你那面有什么线索吗?” 李磊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做事情用心了很多。这次他按照黄觉的指示,从户籍方面入手,低调调查赵家人。听到黄觉问,李磊面容严肃地回答:“我按照李星这边获得的线索,派人去道外区的那些老街走访,也亲自去了派出所户籍部门查询,都没有具体的信息反馈。走访中,从一些老人哪里也只是得到了确实曾经有一家‘赵记’老字号的酱肉铺存在,后来兵荒马乱的也就不知道流落到那里去了。综合所有信息看,要想找到这家人,基本不可能。” 点点头,黄觉说:“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说完脸上又泛起邪邪笑容,看向面无表情的李星,说:“你这两天还要紧紧跟着本杰明和陈杰,不要漏掉任何信息,无论你认为重不重要都要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转头,又对李磊说:“小磊!你接下来依然对赵家的情况进行调查,越详细越好,不要遗漏任何的信息。还有,本杰明手里那张照片的信息要紧跟下去,如果能找到同时代的照片,对我们来说就太有利了。同时,要注意隐秘,李星保持警惕,不要让陈杰看出什么破绽,更不能让‘北窗’的人嗅到一丝我们已经来到哈尔滨的味道。这次我们能不能赢得这一局,就全看你们二位的了。” 长舒了一口气后,黄觉一字一顿地说:“我清楚地感觉王直就在这里。”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同理,人与人又何尝不是相生相克呢。黄觉正确判断出王直在哈尔滨的同时,他没有料到,王直先一步感知到了黄觉也在同一座城市。而且已经获知了重要的线索,并追查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少龙始终隐匿在本杰明夫妇入住的宾馆内。虽然黄觉没有见过沈少龙,但为了谨慎行事,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绝不出门。陈杰则全心全意地陪同本杰明夫妇在哈尔滨寻找赵家人,并时刻关注那个李星的一举一动。 经过几天的观察,陈杰发现李星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木那,每次通过他和本杰明交流中,李星的眼睛都会闪烁几下,并假借组织语言的几秒钟时间里,滤掉不想让陈杰,或是不想让本杰明夫妇知道的一些细节。 陈杰也是个很好的演员,不露痕迹地应对李星的同时,偷偷录下了与本杰明夫妇的所有对话,然后再传给沈少龙。而沈少龙则一字不漏地把对话翻译过来,先排查一遍,然后把有用的信息再转给王直。 从着几天的对话言语中分析,王直得到了两条信息,一是本杰明对赵家人的信息只限于,在道外区开过熟肉店,生意很好。还有就是赵家人为了尊重犹太人信仰,把酱猪肉的铺面搬到了另一条街。二是从李星和本杰明的对话中,王直清晰地捕捉到,李星一直在向本杰明了解赵家人的生活习惯,周边情况,家庭陈设,以及面目特征等。 基于这两条信息,王直有了一个明确的判断,黄觉很可能要铤而走险,实施一个非常可怕而卑劣的计划。 正如王直预料的一样,这几日也一直没有露面的黄觉,在江山酒店套房内坐镇指挥,通过各种渠道获悉赵家人的所有信息。比如几点开门做生意,制作熟肉在店里还是在家里,赵家人喜欢吃什么,家里当家的是谁等等。而且,他还亲自到一些旧货市场和文玩交易场所,专门搜集老照片。 从调查结果看,黄觉知道了,赵家最早从事熏酱生意的人叫赵金生,是由山东闯关东来到哈尔滨的。其祖上在清早期,曾经随吴三桂驻守云南,也是清军中一个职位不算低的官员。后来吴三桂造反,赵家祖上就离开了军队,开始经商谋生。最大的生意就是在云南诺邓从事诺邓火腿的腌制、售卖生意。 生意做大后,赵家人就起了返回山东老家的想法。清中期就举家搬回了山东,而且把诺邓火腿的生意带了回来,只是每年收购诺邓产的特质盐。再后来山东受灾,赵家人也跟着闯关东的人来到了哈尔滨落脚,开了“赵记卤肉店”。 而本杰明家人初到哈尔滨帮助过他们的就是赵金生。而后,掌管生意的应该张金生的儿子名字叫赵福安。再以后,兵荒马乱的,就没有赵家人确切的消息了。 在屋子中慢慢踱着步子,掌握了大量的赵家信息后,黄觉思考了许久的计划正在他心里复盘、完善,争取做到天衣无缝。 正在黄觉冥思苦想、深思熟虑中,门铃响了。 看了一眼趴在茶几上整理材料的李磊,黄觉点点头示意去开门后。而他则走到了窗前,正襟端坐到了那张单人沙发上。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冷酷,一瞬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迅速实施计划。 第一百九十章 辗转反侧 在黄觉的示意下,李磊去开门。随着关门声响过,李磊引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瘦削肤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黄总!这位是我前两天说的那位朋友赵家明,是齐齐哈尔一家酒店的熟食厨师。我们认识有几年了,人很聪明。”李磊介绍说。 点点头,黄觉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锐利的眼睛从上到下观察着这个赵家明。个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出头,黑瘦,两只眼睛不大,但很灵活。 黄觉在观察他的同时,这个赵家明也在认真地看着黄觉。心里暗想,这个人的眼睛怎么那么阴冷,两个瞳孔发出的寒光就像是两把匕首在眼眶里刮来刮去。越看越感觉心里越发寒,已经开始怀疑这次的活儿是不是该接。 用眼睛把赵家明里里外外刮了无数刀后,黄觉点点头,他对李磊选中的这个赵家明很冷静的表现还算满意。 首先,必须姓赵,东北人,会熟练地熏酱肉类,最低限度也要是个厨师。另外,人一定要聪明,反应快,善于随机应变。还有最重要的是,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情的人。 王直猜测的没错,黄觉找的这个赵家明就是要用来冒充顶替赵家后人。 三个人坐下后,黄觉非常郑重地说:“赵先生!我们把你请来做什么,李磊应该对你说明了。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听我们的安排,把事情做好、做完美、做到天衣无缝,我保证你会得到一笔抵得上你两年收入的钱,而且只多不少。” 赵家明是那种早早步入社会,混迹于各阶层之间,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听黄觉的几句话,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变现的很正式地说:“黄总!黄大哥!我和李磊认识很多年了,都是哥们。不就是假扮个查无踪迹、没根没影的人嘛,好办。只要是没跑出现有的这些情况,没问题,都不是事儿。至于报酬嘛……钱不钱的也不是很重要,黄大哥也是场面上的人,一定不会亏待小弟的。” 前面说的很是慷慨激昂,表现得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架势。重点是最后一句,赵家明以退为进地将了黄觉一军。 黄觉也是不以为意,邪笑一下,心里说:“小子!跟我玩欲擒故纵,你还嫩点。这件事你做成了固然好,该给你的不少给。要是做砸了,或是出事儿了,你就是替罪羔羊。” 眼睛一眯,点点头,黄觉示意李磊把提前准备的材料和一张银行卡递给赵家明。向前倾着身子,压低着声音说:“兄弟!我相信你。三天时间,这些资料一定要记住、背熟,在潜意识里达到你自己就是赵家后人的程度。这张卡里有五万,是预付,事成之后哥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万块让赵家明喜上眉梢,拍着胸脯说:“黄大哥!您放心,三天后瞧我的。” 也是在这三天时间,陈杰在那个奸细翻译李星的监视下,陪着本杰明夫妇走访了多家曾经在道外区居住过的人家,无一例外的没有线索。 正当几个人在败兴中往回走的时候,李星的电话响了。依然保持着在陈杰眼里假惺惺的绅士风度,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慢下脚步接听电话。 陈杰也想偷听一下李星的电话,不过一方面本杰明夫妇的脚步始终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迈动,他不好拉开太远的距离,一方面也是李星这小子太贼,讲话的声音还小,根本听不到说什么,有时候甚至还用滴里嘟噜的外国话,陈杰是干瞪眼没辙。 正当陈杰为听不到李星说什么而懊恼时,李星却快步赶了上了,先是冲陈杰挑衅的一笑,接着又和本杰明夫妇说了一通陈杰听不懂的德语。从本杰明脸上逐渐显露出微笑,进而又眉开眼笑的表情判断,一定是有了好消息。 和本杰明夫妇说完后,李星又转头例行公事地告诉陈杰,赵家后人找到了,明天就能和本杰明夫妇面谈。 听到这个消息,陈杰感到后脑勺都在发麻。心里念叨着,王直呀!王直!你跑哪儿去了,“北窗”的人都把你当神一样崇拜,没你做不成的事儿。可这次你要是再不快点回来,一切就白忙活了,你就输定了。 表面为本杰明夫妇而高兴,心里却急的要冒火。好不容易熬到把两个人送回宾馆,又甩开李星,转头就偷偷潜入了沈少龙的房间。 “不是不让你直接来找我吗?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行吗、”一见面沈少龙就责备地问陈杰。 “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大事了。”陈杰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猛地灌了下去,说:“刚才李星接了个电话,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猜一定是黄觉,说是找到了赵家后人,明天就见面。” 听完陈杰的话,沈少龙也是一惊,在房间了来回走了一圈。 看到沈少龙的表现,陈杰急声说:“赶紧给王直打电话呀!火烧到眉毛了,你还绕什么圈呀!明天一早人家两下就要见面了。” 沈少龙站定身子,面现难色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中午到现在我就联系不上王直了。电话始终打不通。” 陈杰腾一下就窜了起来,“什么?联系不上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陈杰三个问句几乎在一秒钟内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沈少龙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现出了愁容,说:“他应该是有了赵家人的线索,去抚远了。” “抚远?那也不能联系不上呀!”陈杰说。 沈少龙点点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联系不上。” 陈杰一愣说:“联系不上?那怎么办呀?我们赶紧报警吧。” 沈少龙哭笑不得地说:“报什么警呀!再说,不够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正在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少龙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贺左戎戎打来的。 “少龙!我联系不上王直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贺左戎戎的声音也很焦急。 沈少龙强装镇定地说:“戎戎!我也联系不上他。不过你放心,我和王直中午通过话,他说下午就往回赶。手机始终是无信号状态,我想很可能是他不在服务区。再说,他那么精明的人,一定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贺左戎戎还是心里不踏实,告诉沈少龙自己连夜赶往哈尔滨。 沈少龙一想,整件事情毕竟是“北窗”的业务,自己对生意场也是不懂,贺左戎戎来也是好事,在王直没有出现的情况下,可以对一些事情做出决定。 在焦虑不安中,沈少龙和陈杰度过了辗转反侧的一夜。并不是担心本杰明和赵家人见面,而是实实在在地担心王直的安慰。 期间,每隔几分钟,沈少龙就会尝试给王直打电话,无一例外地是“无法接通”。 第一百九十一章 煎熬的夜 对于关心王直,喜欢王直的人来说,这个夜晚注定是辗转反侧的。 这一夜,和沈少龙、陈杰一样焦虑的还有贺左戎戎。一个人开着王直的奔驰,在夜色笼罩的高速上行驶。这是她第一次独自驾车远行,何况还是在夜里。心中的焦虑使她忘记了害怕,只是想要尽快赶到哈尔滨,尽快知道王直的确切消息。 就在昨天,王直还告诉她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能赶回哈尔滨。分别时,贺左戎戎知道王直失去了边境小城抚远。按他推断赵姓人家现在住在抚远,而且他还和他们家族中的一个人是朋友。这次去,要当场认证一下,找到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就联系不上了呢?是出意外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故? 在反复思量、煎熬中,贺左戎戎的心里慢慢地升起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黄觉在背后使了阴险的手段。这个是她最不想发生的一件事,也是最坏的结果。 每当想到这里,贺左戎戎都要用力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到脑后,专心开车。 从江城到哈尔滨多公里,贺左戎戎开了将近五个小时。来到沈少龙入住的宾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沈少龙和陈杰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还没有王直的消息吗?”跳下车的贺左戎戎第一句话问道。 沈少龙倒是表现得很沉稳,说“先别着急,上去休息一下。” 贺左戎戎表现得也很冷静,进入沈少龙的房间后,她先喝了一杯水,闭眼梳理了一下思路。看向沈少龙说“少龙!这几天王直和你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吗?他回程是坐火车还是开车。” 摇摇头,沈少龙回答“没有。这几天他就是想我要陈杰录音的翻译,也没什么特别交代。” 略一停顿,接着说“但前天我把录音穿过去后,王直好像知道黄觉要做什么了。他还说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回来应该是开车回来的。” “他发现了什么?”贺左戎戎问。 “他没说。”沈少龙摇摇头,说“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十足把握,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陈杰说“是不是王总知道黄觉找到赵家人了,急着回来阻止。” 贺左戎戎摇摇头说“这个不可能。我相信王直找到的才是真正的赵家后人。” “难道是路上……”陈杰刚要说下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沈少龙开口说“陈杰!别胡说。王直做事向来稳重,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里,三个人都没有了主意。各自坐下,拧眉思考。 想了想,贺左戎戎说“少龙!这些天从他们的对话里翻译内容那些是重点?” 沈少龙仔细回忆了一下,说“也没什么,那天王直从李星和本杰明夫妇的对话里发现,黄觉在打听本杰明当年在哈尔滨所有的细节,饮食衣着习惯,居住设施环境,邻里之间趣事,以至于到过什么地方,简直到了打破沙锅璺到底的程度了。” 沈少龙眉头一紧,说“难道黄觉是要找个人冒充赵家后人?” 点点头,贺左戎戎说“可能就是这个引起了王直的注意。” 眼睛一亮,陈杰说“这个可能啊!黄觉这种人什么歪点子都能想出来。”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王直也很可能是意识到这个危险才会急着赶回来的。” “嗯!”一边的陈杰一晃荡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如果说黄觉在找人冒充赵家后人,那明天本杰明见的赵家人就一定是假冒的。那王总找到的真正赵家后人就一定要在明早赶回来,否则黄觉就得逞了。我们要不要先告诉本杰明一声” 陈杰的一句话点醒了贺左戎戎和沈少龙,相互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王直一定是猜到黄觉要铤而走险,从而加快了他那边的行动,想要尽快赶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王直的去向就更让人担心了。黄觉这个人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排除他秘密派人跟踪王直,背地里下黑手。 正在三个人后背冒冷汗的时候,贺左戎戎的电话响了。 以为是王直打来的,可拿起一看,贺左戎戎愣了一下,对沈少龙说“是陈国远。” 沈少龙还是比较沉稳,说“快接,也许有什么新消息。” “陈总!你好!”贺左戎戎努力是自己保持镇定地接起电话。 “抱歉!贺小姐!这么晚打扰你。我始终联系不上王直,思嘉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心里不踏实,就打给你了。”陈国远的语气略显焦急。 贺左戎戎犹豫了一下,就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陈国远。 “这事儿都怪我。”陈国远自责地说“王直让我盯紧了黄觉,可没想到,这个黄觉弄了个金蝉脱壳,把我派去的人给骗了。他应该早就秘密潜回国内了。” 贺左戎戎说“这件事你不要过于自责,这个黄觉实在是太狡猾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后,陈国远说“这样,过会儿我让艾瑞莎这就赶过去,我马上订机票回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直为我们陈家出什么意外,那怕是拼着失去那批文物。” 贺左戎戎思量了一下,就同意了。她是这样想的,这件事情毕竟是关乎于陈老董事长大半生的心血,并不是“北窗”自己的事情。陈国远亲自来,一方面,可以在本杰明把文物出售给黄觉的时候,有机会再争取一次;一方面,万一王直中了背后使得阴招,也可以多一个解决的出路。 放下电话,贺左戎戎神色呆滞地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心里在默默祈祷。 沈少龙看到贺左戎戎焦虑尽显的表情,知道她此时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戎戎!王直一定没事。我刚刚让陈杰又开了一个房间,你先过去休息一会儿吧。早上,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去向本杰明夫妇解释一下,告诉他这个赵家后人是冒充的。” 从愣神中缓过神的贺左戎戎,默然点点头,说“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 三个人都在辗转反侧中熬过了两个多小时。其间,不管是贺左戎戎还是沈少龙都在不断地给王直打电话。 六点半,贺左戎戎、沈少龙和陈杰坐在宾馆餐厅里毫无声息地吃着早餐。沈少龙和陈杰还能吃点东西,贺左戎戎面前却只有一杯清咖啡。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贺左戎戎抬头看着门口愣神。 身边的沈少龙宽慰地劝说“戎戎!我一直在浏览各个网页,没有相关交通、火灾的事故报道,也没有人员伤亡的案件发生,我想王直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或是在山区。你知道,黑龙江……” 没等沈少龙说完话,陈杰抢过话题说“没错!黑龙江到处都是山,无论是公路还是铁路都要穿山越岭,没有信号也……” 没等陈杰说完话,贺左戎戎腾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奔向门口,嘴里用近乎于破裂的声音发出了嘶吼办的呼喊。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滥竽充数 江滨酒店餐厅“望江阁”包厢,本杰明夫妇被请坐在主宾位置,他们的右边坐着的是黄觉找来的赵家明。此时,这个冒充赵家后人的赵家明正在李星的翻译下核对着一些久远的往事。 “我爷爷赵金生在哈尔滨开了第一家赵记,经过多年苦心经营,可谓名噪一时。可惜,兵荒马乱的,店也开不下去了,就举家迁往齐齐哈尔,又扶持我父亲在那里开了一家店。到我这辈已经是第三代了。不过非常惭愧,因为我不善经营,店早就不开了,我现在在一家酒楼里当厨师长。”赵家明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赵家这些年的变故。 李星在一旁及时做着完善的翻译,随时弥补赵家明的漏洞。 而本杰明左手边的黄觉正已一副虚假成功人士的雍容坐在椅子上,正在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他亲自导演的大戏,眼里洋洋自得的神情溢于言表。 不得不说,犹太民族不愧是聪明的民族,本杰明对赵家明讲述的所有,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明显的信任。自始至终都以一种问询验证的态度对待赵家明的阐述,不时地还会提出一两个出乎意料的小问题。 不得不说赵家明确实具有表演天赋,而且足够机灵,在把黄觉交给他的所有材料记住、背熟的基础上,达到了融入角色的境地。对于本杰明提出的问题都能巧妙地回答出来,即使不能做出正面正确的回答,也可以用家人记不清、反问,或者干脆用否定来干扰本杰明的记忆,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不过,在那个战火纷飞、兵荒马乱的年代,缺失遗漏一些信息,或是对本杰明深刻,而却被赵家人忽略了的时间记忆也是很正常的。 总之,几番云里雾里的对正下来,把本杰明弄了个将信将疑。最后,本杰明提出了一个很考验赵家明的要求,为他做一份赵家熏酱牛肉。 对于这个问题,赵家明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着点头起身,说道“知道本杰明先生一定会出这样的问题来考验我。黄先生早有准备,已经和酒店沟通好,在厨房特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这就去做。” 二十分钟后,赵家明一身标准中式厨师装束出现在了包厢门口,双手捧着一个白色的磁盘。笑盈盈地摆到了本杰明的面前,说“本杰明先生!请品尝一下。” 本杰明看了一眼赵家明,报以感谢的微笑,随即把目光集中到了面前的这盘牛肉上。不得不说,赵家明的厨艺还是非常过关的,盘中的牛肉色泽油润,酱香浓郁。本杰明先是用鼻子贴近闻了一下,然后用餐叉取了一片,举到眼前仔细观察,牛筋色黄而透明,肉质紧实,切片时保持完整不会松散,切面成豆沙色,看起来非常诱人。放到嘴里,细细品味,咸淡适中,酥嫩爽口,不硬不柴。 “味道非常好。”本杰明边咀嚼边点头的品评,脸上却依然是看不出除了平静意外的其他表情。 本杰明太太也娶了一片牛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也是点头,一脸享受的样子。 黄觉心里清楚,前面所有的表演都是铺垫,这盘牛肉才是最后的胜负手。他知道,牛肉绝对不是赵家赵记熏酱肉应有的味道,但他早已经准备了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本杰明放下叉子,擦了一下嘴角后,严肃地说“赵先生!您的肉烹调的非常美味,口感非常好。但不是赵记寻酱牛肉那种非常特殊的味道。” 赵家明迟疑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黄觉制止了。只见黄觉不慌不忙地用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并咽下后。说“本杰明先生说的非常对,牛肉的味道是有所不同了。但人的口味随时代的发展而转变的,比如中国非常有名的北京烤鸭,开始的时候是闷炉烤,油脂多,鸭皮偏软,鸭肉蓬松。后来又改成了挂炉烤鸭,脂肪全都融化,这样就能够让烤出来的鸭子吃起来外皮更加酥脆。而鸭子的品种也从早期的填鸭发展到现在的胡鸭,为什么呢?因为原来中国人比较穷,肚子里油水少,填鸭肥而多肉。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又开始追求健康,逐渐胡鸭又受追捧,就因为胡鸭瘦,油脂比较少。同样的道理,赵家的熏酱牛肉也是由原来的重油味厚逐渐发展成现在的清油味鲜了。” 一番精辟的解释,再由李星绘声绘色的翻译,让本杰明夫妇也觉得有些道理。 察言观色是黄觉的拿手好戏。看到本杰明思维逐渐走上了自己预设的套路后,用眼睛冲赵家明打了个暗示。 赵家明呵呵一笑,接口说“黄先生解释的非常精辟,我笨嘴拙舌的就是说不明白。但是我这里有一样东西,相信本杰明先生一看就会相信我是赵家后人。” 说着,赵家明由身边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包裹非常仔细的大信封,万分小心地由里面抽出一张尺幅大概八寸的老旧发黄的黑白照片,端详了一番后,双手递给了本杰明。 这是一幅老街区照片。街上有一个挂着打开匣子卖香烟的,有挑着担子赶路的,还有一个坐在街边擦鞋的小男孩。左边近景是一家名叫茂源的杂货店,再向前是老孙面馆,再向前就看不到是什么店面了。右边近景是一家挂着一张很大匾,上面写着张四粮油店。第二家是这张照片的重点,“赵记卤肉店”。 看着照片,本杰明显得有些激动,手都在微微颤抖,眼角都有些湿润。 “对!对!这就是当年的赵记,我住过的房子就在这个铺子后面。”本杰明颤声说。 赵家明斜眼看了一眼黄觉,得到示意后,说“这张照片我父亲非常珍视,是我们赵家在哈尔滨开店的唯一一点印记了。” 放下照片,本杰明站起身来,握住了赵家明的手,“赵先生!我找你们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非常感谢您祖父对我家人的帮助。很遗憾,我没能早一些回到这里,没能在他有生之年回报当年对我们无微不至的帮助。” 赵家明满脸笑容地与本杰明握着手,听着李星的翻译,频频点头。 “能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是我们赵家的家训。我爷爷和爸爸这么多年也帮助了很多人,虽然我没有受过很高的教育,但我也很喜欢帮助别人。”赵家明洋洋自得地说着,表演的相当投入。 一张照片瞬间打消了本杰明所有的疑虑,百分百相信了眼前的这个赵家明就是帮助过他们的赵家后人。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国宝之争 看着本杰明和赵家明的手我在一起,黄觉想着自己煞费苦心导演的这出情景剧就要圆满收场,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骄傲。 随着本杰明消除了最后一点怀疑,包厢内转换成了轻松愉悦的氛围。谈论的话题也变成了联络感情,如何报答和今后怎么交往等内容。 正当几个人热火朝天地说着,敲响包厢门,服务员喊了一声“上菜”。 黄觉瞬间绷紧了脸上的肌肉,“我们的菜应该上齐了。” 服务员则微笑着说“这是我们酒店赠送本杰明先生的一道很特别的菜。” 说完就把一盘切的非常粗线条的熟肉摆到了本杰明的面前,并用很生硬的德语说了一句“本杰明先生!这是特别为您准备的熏酱牛肉。”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包厢。 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盘牛肉,本杰明拧起了双眉,抬头看了一眼赵家明和黄觉。 黄觉凌乱的眼神透出了内心的紧张,立即起身,手伸向那盘肉,嘴里说“加工这么粗糙的菜怎么能端上桌子呢?李星拿走找他们经理投诉。” 还没有碰到盘子,黄觉的手被本杰明阻挡住了。有点迫不及待地拿起手边的叉子,取了一片粗略分割的卤肉,放入口中闭目慢慢咀嚼了三四下后,忽然睁开眼睛,指着盘子里的肉,大声说“就是它!” 本杰明说的是德语,除了李星没人听明白。正当李星要和黄觉说话的时候,包厢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西装笔挺的沈少龙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对在座的几个人说“没错!本杰明先生刚刚品尝的才是真的赵记熏酱牛肉。” 说完又用德语同本杰明说了一遍。 黄觉眯着眼睛看着沈少龙,质疑地问“你怎么就能证明这是赵家做的肉?” 沈少龙一笑,侧身看向门的方向,只见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身上还穿着酒店厨房的工作服。显然,这个人也是一个厨师。 只见这个人微一点头,对本杰明说“先生!我叫赵策,这盘熏肉是我亲手做的,还合您口味吧?” 沈少龙翻译后,本杰明站起身来,出神地看着赵策,说“这盘肉你用的是什么盐?” 微微一笑,赵策朗声说“诺盐!是产自云南诺邓的一种盐。” 听了沈少龙的翻译,本杰明轻拍额头,恍然大悟地用生硬的汉语说“诺邓!诺邓!就是诺邓。” 随即转头对自己的夫人说“我想起来了,是诺邓的盐,当时只有赵家人会在那个战争的年代,不远万里托人带来这种盐来制作熟肉。那个味道非常独特,任何肉店都不会有的一种味道。我终于找到了。” 本杰明一句话把这场真假赵家后人的辨识之争分出了胜负,赵策无疑被确认为赵家的真正后人。 “只因为一种盐本杰明先生就认为这个人是赵家的后人吗?这也太不严谨了,难道赵家明先生的讲述就不是佐证吗?还有这张照片,我想还有赵家人才能拿得出来。”黄觉不甘心地狡辩着。 “照片我这里也有一张。”说话的是赵策,只见他有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本很老旧的笔记本,打开翻了几页后,递给了本杰明,接着说“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本杰明昏黄的眼睛瞬间绽放出光彩,大声说“哦!就是这里,这位就是赵老先生,我记得,这是赵记铺子的大堂。” 照片上是一家人的合影,并坐的显然是帮助过本杰明赵金生夫妇,两人中间坐的是他们的儿子,也就是赵策的爷爷,赵福安。 本杰明的脸上展露出孩子般灿烂的笑容,机动地说“对!这就是赵老先生,他的胡子我记得很清楚。” 抬头看向赵策,问“赵先生!这张照片上的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赵策一笑,回答道“并排坐的是我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中间的是我爷爷。”斜眼看了赵家明一眼说“兄弟!你的时间观念有些混乱呀,如果你是赵家的第三代,你现在至少要五十岁了。” 本杰明转向黄觉,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黄先生!没想到你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你在欺骗我。这不是一个好人应该有的品行,更超出了一个守信商人应具备的诚信。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本杰明转头不再看他。 黄觉导演的这出企图以假乱真的大戏以失败收场。起身就走,刚出门,一幕令人意外的场景出现在黄觉眼前。正对着包厢门的一张桌子边,贺左戎戎、王直,还有他不太熟悉的艾瑞莎正端坐桌边,面含颇具玩味的笑意看着他。更让黄觉意外地是,他一直视为自己奴才的陈杰,也脸挂嘲讽的笑坐在桌子另一边,看着他。 黄觉瞬间明白了,站定身形,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狠声说道“王直!我早就该想到是你捣的鬼。这个赵策一定是你找来搅局的,对吧?” 王直慢慢起身,说“黄觉!你找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你清楚,但刚刚进去的赵策可却是货真价实的赵家后人。我尊重本杰明先生寻找帮助过他人,真诚感谢恩人的心愿。可你呢?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欺骗他,你觉得你做的对吗?有良知吗?” “哼!”黄觉冷哼一声,没回回答。转向陈杰说“陈杰!你竟然背叛我,你真是一条喂不饱的狗。” 陈杰腾地站了起来,他可没有王直那么高的涵养,大声喊道“黄觉!你他妈骂谁是狗?你才是卖国求荣的狗。上次,你用卑鄙的手段诋毁‘思嘉’品牌,这次你又找了个人冒充赵家后人,为了得到本杰明手里的那批国宝。你不是狗吗?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能分辩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算打死我也不能为了自己把我们老祖宗的宝贝留给外国人。” 几句话气的黄觉浑身发抖,恨恨地说“好!你们等着。”说完带着带着李磊和李星转身灰溜溜地走了。而那个赵家明早就在阴谋被揭穿后悄声溜走了,平白得了五万块,怎么说也是占便宜了,他可怕黄觉把钱要回去。 等黄觉几个人走后,沈少龙带着本杰明夫妇和赵策也走了出来。 “王先生!非常感谢您!帮我找到赵策先生,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本杰明真诚地说。 几番寒暄后,由艾瑞莎代表陈国远向本杰明表示感谢,并接收了自己父亲珍藏的那批文物。同时,几个人也敲定了之后的安排,沈少龙要陪同本杰明夫妇同赵策去一趟抚远,去见一见赵策的爷爷,进一步确认。 贺左戎戎和王直送艾瑞莎到机场,她要赶到北京去等陈国远,办理文物回国的相关手续。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临登机前,当着贺左戎戎的面,艾瑞莎双臂一伸给了王直一个深情的拥抱,说“直哥!谢谢你!为了我们家的事,这次冒这么大的险。” 王直先是一怔,随即轻松地笑了笑,说“能帮你父亲完成心愿,让那批珍贵的国宝重回祖国,我觉得值得。” 贺左戎戎一直脸露微笑地看着两个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王直是他的,谁也拿不走。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寻味抚远 送走了艾瑞莎,贺左戎戎和王直要带着陈杰回江城。经过这件事,陈杰彻底转变了做人做事的原则,原本是想回四川老家。可王直和贺左戎戎都非常感谢他这次的行为,在“北窗”给他安排个职位是必须做的。 陈杰也想自己在东北也有十来年了,真的离开还是有点舍不得。也就答应了。但他非常知趣,知道经历了这次惊心动魄,贺左戎戎和王直更愿意两个人独处,就借口在哈尔滨要多待一天见朋友,然后自己再坐火车去江城。 返程的高速路上,贺左戎戎则深情款款地看着开车的王直,柔声说“就只有三天,你瘦了很多。这趟抚远之行真辛苦你了。” 王直一笑,没有说什么。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王直也是心有余悸。 几天前,王直离开哈尔滨后是去了抚远,目的就是为了是去见赵策。在和本杰明夫妇那次午餐的交流中,本杰明提到了赵家制作熏酱肉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盐,应该是产自云南的。 这段话,王直瞬间就想起了在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遇到的赵策。赵策曾经说过,他家祖上曾经在哈尔滨做熏酱卤肉生意,用的是来自万里之遥的云南诺邓产的一种特殊的盐。后来因为战乱离开了哈尔滨,逃到了边境小城抚远。 想到这里,王直迅速联系到赵策,把本杰明来寻找那个赵家的事情简述了一遍后,赵策也觉得本杰明要找的就是自己家。于是两个人就约好一同赶往抚远,去见赵策的爷爷和父亲,进一步确认。 由于赵策是在国外,把店里的事情处理好,又要办理回国的相关手续,王直在抚远足足等了他一天半。之后又和赵策的爷爷、父亲见面,追溯在哈尔滨的做生意的经历。由于年代久远,赵策的爷爷年纪又大,很多事情都描述不清。好不容易把事情梗概弄清楚,但除了那张赵家人在肉铺大堂里拍的发黄的照片,就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了。 “最好的证据就是找到当时赵家熏酱牛肉的味道。”王直非常坚定地说。 人类对味道的记忆远远胜于视觉和听觉的记忆。走过一家熟悉的餐馆,由敞开的大门飘出的饭菜香味,就像一个时间的入口,瞬间把你从现实中一条繁忙的街道带到你多年前第一次进入餐馆里的记忆。 事实上,人类的嗅觉被连接到大脑的方式在所有人体感知中是独一无二的。气味粒子可以唤醒被遗忘已久的记忆。 世界上最美妙的美食不是高端的食材,也不是神奇的烹饪,更不是唯美的盘式,而是六十岁的时候仍然能够品尝到三岁时的味道。不管那是一盘土豆丝,还是一片馒头片,甚至是一个酸涩的西红柿。 为了本杰明记忆中的味道,赵家爷孙三代人齐上阵,按照祖辈传下来的技艺熏酱了十斤牛肉。可赵策的爷爷品尝后,却频频摇头。方法还是老方法,配方也是那个配方,最重要的是盐还是用的诺盐,可味道没有得到老爷子的认可。 后来,还是赵策的父亲找到了原因,是家传做熏酱的那个樱桃木做的熏酱桶遗失了,失去了应该有的果木香味。这一点是没有办法补救的。 幸亏王直曾经学过西餐烹饪,他想到了用西式烹饪中常用的烟枪来给酱肉里注入一点樱桃木香。只不过需要上桌前再进行这步操作。 做完这些,就还有一天时间返回哈尔滨,第二天早上他们手里的牛肉就一定要出现在本杰明的餐桌上。王直和赵策立即开着赵策父亲的车赶回哈尔滨,而为了保证牛肉品质,王直还特地高价配了一台车载冰箱。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在山区里开了六个小时车的赵策,在躲避路中间一块由山上滚落的石头时,一不留神拐进了路边的放水沟里。幸好沟不深,但沟里面水挺深,除了浑身湿透,两个人都没受伤,牛肉也在车载冰箱里也保存完好。糟糕的是两个人的手机都进了水,不能用了。所以对贺左戎戎、沈少龙和陈杰这边来说,王直就此失踪了。 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下,两个人没办法,时间不等人,把车载冰箱拆下来,徒步在山区里跋涉了将近十公里才搭上一辆拉蜜蜂的货车。晃荡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就近的一个小镇子已经是半夜,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辆可以链接车载冰箱的出租车,付出了超出一倍的车费才连夜赶回了哈尔滨。 当王直一身泥水,满脸疲惫地出现在宾馆餐厅门口时,贺左戎戎不顾形象,近乎于疯狂地扑入了王直的怀里,毫无力道的拳头捶打着王直的胸口。眼泪如夜雨初淋般地倾泻而出,用近乎于嘶吼的声音喊道“你去哪儿了?你都要急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发泄完,双手搂紧了王直的脖子,“呜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王直双手拥紧了贺左戎戎不住颤抖的身体,嘴里不停歉意地说着“对不起!”,说着说着,自己的眼圈也发红了。 沈少龙和陈杰也长舒了一口气,相互看了一眼,面露笑意。王直这个时候出现,无疑给这两个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随后,王直把事情大致过程同几个人交代了一下,又和陈杰两个人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立即赶往黄觉和本杰明见面的酒店。路上又和刚好赶到的艾瑞莎汇合。 到了酒店,正是黄觉取得本杰明初步信任的关键时候。王直立即前往酒店后厨,用西式烟熏的方法把历尽千辛万苦带来的赵家熏酱牛肉恰到好处地注入了樱桃木的香气,再由沈少龙引领,由赵策摆到了本杰明的面前。 王直讲述的事情经过看似风轻云淡,实则紧张惊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甚至两世为人。 听完王直的话,贺左戎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也不管危不危险,探身双手环抱住了王直脖子,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哥哥!以后再也不准这样冒险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失去你。” 王直一边小心驾驶,一边侧头轻吻了一下贺左戎戎的额头,什么都没有说。此时,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两颗纯净的心交融在一起。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众望所归 回到江城第三天,沈少龙也赶了回来了,马上到“北窗”创意园见王直。 “本杰明和赵家老爷子谈论很多过去的往事,终于确认了两家当年的关系。越说越亲热,可以说相见如故,没办法,我也不能撂下就走,就多留了两天给他们当翻译。”沈少龙把这几天赵家的事情经过叙述了一下。 王直点点头,问“本杰明有没有说怎么帮助赵家恢复赵记?” “说了!要在哈尔滨原来开店的街区给赵家买一个商铺,重开赵记。”沈少龙说“不过,赵策这个小伙子也非常有骨气,他同意回到哈尔滨重开赵记,但商铺是作为本杰明的投资,等新赵记盈利后以分红的形式把投资款返还给本杰明。” 王直说“赵策这个人很踏实,是个做生意的人才,他在俄罗斯的餐厅开的很好。” “陈杰你是怎么安排的?”沈少龙问“那小子虽然有点唯利是图,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挺有正义感的,而且是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人。在哈尔滨和他相处几天,给我留下的印象不坏。” 点点头,王直说“我让他先跟徐达成参与包装瓶生产管理,先让他熟悉一下,稳定一下性情,以后再做安排。” 说完话,用沈少龙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王直,沉默了一会儿说“王直!回想起这件事的全过程,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感觉拍电影都不敢这么拍。你怎么就能在俄罗斯遇上赵策?怎么就那么巧合是赵家的后人?又怎么就被你推断出本杰明和赵策之间的联系呢?” 王直左边嘴角一弯,说“有些时候我挺相信命运的,做好事总会有回报,说的文艺一点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黄觉要不是把事情做绝了,陈杰也不会投奔‘北窗’。” 两个人刚谈到这里,办公室的们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不用看王直就知道一定是贺左戎戎来了。他的办公室,只有两个人不敲门就进,一个是贺左戎戎,一个就是艾瑞莎。这时候,艾瑞莎不在江城,也只有贺左戎戎了。 在贺左戎戎引领下,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还有左涵涵鱼贯走了进来。 “说的没错,王直可是顶顶的好人,不然怎么就能把我们这些人都聚到他身边,甘心情愿地供他驱使呢!”魏军书开了个让王直有些下不来台的玩笑。 “魏叔叔的玩笑开大了,我是个晚辈,怎么敢做那么大不韪的事呢。”王直谦逊地说。 看到王直略显尴尬的脸,刘佳微开口了“老魏!有点正经的吧!王直这两年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 一句话把魏军书说的脸上也是微微一红,呵呵!尬笑了几声,说“佳微!一句玩笑,别那么认真。不过王直刚刚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想这两年,我们几家不都是相互帮衬着渡过了一关又一关,企业也一步一步发展壮大起来的嘛!” 这时候方逸华正色地说“老魏这话不错。想当初,我的集团‘金湾家园’楼盘陷入烂尾的时候,是王直赢了一盘让我苦思不得其解的棋局,才让我走出自己部下的困局,最终帮着我盘活了‘金湾家园’楼盘死局。紧接着就是水上度假村、绿色生态米、冰酒等等项目的相继上马,让我们大华彻底走上了正确的发展道路。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是后怕,要是当初我一意孤行不采纳戎戎、王直提出的方案,大华现在是什么样还真不好说,也许真的已经破产了。” 贺左戎戎见方逸华越说越感慨,怕再说下去会情绪控制不住,马上接过话题,说“魏叔叔!方叔叔!说的不对了。我们当初也是为了赚钱才争取楼盘销售项目的,要是不给钱,我们才不会做呢。再说,‘北窗’之所以发展这么顺利,也是多亏了两位叔叔和佳微姐的多方照应,成就了‘北窗’。是我们在几位前辈的庇护中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都是一家人就别说客套话了,今天我们几个来是有件大事要和你们商量。”刘佳微忍不住开口了,“正好少龙也在,作为我们几家公司的法务团负责人,这件事必须有你参与。” 看到刘佳微如此正式,王直看向贺左戎戎,而贺左戎戎也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魏军书呵呵一笑,说“‘北窗’并入‘天启’集团的事,如今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也就是说,我们先前合作的有机米、冰酒等项目,现在相当于同‘天启’在合作。佳微、老方,还有我,最近同dg陈总那边碰了一下。我们的想法是,这些项目统筹交由‘北窗’管理,并且一致认为王直来做执行董事最合适。” 听到这些,贺左戎戎心头一紧。她并不担心王直能不能挑起这副担子,她是不愿意王直承受那么多的压力。贺左戎戎发现,每次承受较大压力的时候,王直总是嗜睡,这让她很担心。 “魏叔叔!这个项目太大了,我怕我们做不好。”贺左戎戎委婉地拒绝着。 方逸华没有察觉到贺左戎戎的脸色不对,依然在极力地劝说“戎戎!王直的能力、本事我们大家都清楚,就这么点业务对他来说玩一样就干了。况且背后还有‘天启’这棵大树呢。” 魏军书也在旁边帮腔,说“是啊!戎戎!能把我们几家公司的资源集中到一起,发挥出最大的效应,非王直莫属呀!你也知道,这些项目我们并不是完全为了效益,更多的是把项目做好,造福一方百姓,带动东北贫困山区的人民早日实现致富梦。可以说是利国利民的项目,我们充分信任王直,也觉得王直责无旁贷。” 还是女人心细,刘佳微看出了贺左戎戎的心思,说“戎戎!你是不是担心王直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是要把项目全权交给‘北窗’,但并不是袖手旁观。而且项目现在都已经运转这么长时间了,已经非常成熟了。老魏说的对,我们要王直来做这个执行董事,最终的目的是实现项目社会效应的最大化。作为企业家,回报社会也是我们的义务、责任,更是我们的心愿。” 刘佳微一番话说出来,贺左戎戎也很感动,可想着王直要承受的压力,心里还是不愿意。 这时,一直没有发声的左涵涵说话了,“戎戎!我觉得魏叔叔、佳微姐说的有道理。对于‘北窗’现有的这些项目,市政府也是非常关注的,在政策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保护和倾斜。压力会有,但绝对不是你和王直不能承受的。” 贺左戎戎还想和几个人争论一下,王直说话了。“戎戎!这些项目都是有‘北窗’牵头运行的,我想现在再由其他人接手不一定能顺利推进。何况,现在更多的是监管,并不需要投入太多的经历。” 停顿了一下,看到贺左戎戎也不情愿地点头了,王直说“不过,执行总裁这个职位一定要戎戎来做。” 贺左戎戎刚要说话,就被王直摆手制止了,接着说“相比领导职位,我更喜欢制定策略和执行。另外,‘北窗’并入‘天启’后,总部必然是迁到北京,我可能更多的时间是在各地方跑,这个职位真不适合我。” 在王直的坚持下,其他几个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无论两个人谁做这个执行总裁,拿主意、做决策的都是王直,就同意了。把后续关于法律上的问题交给沈少龙去做。 在说完这些后,王直接着说“今天各位来的正好,我也有一个项目和大家商量。不过,这个项目很可能暂时没有利润。” 。 第一百九十六章 项目起航 在王直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了原来是水塔两座建筑前。半个多月不见,原本灰色的尖顶改成了淡蓝色。建筑入口上方,红色的外墙上用蓝色玻璃马赛克拼出了“梅玫工作室”的中、俄双语标识。 最大的改变是,两座建筑中间原本能看到砖石结构的连廊外面的空地上,已经被新移植过来的几颗白桦、花揪、白杨占领,树木间隙透出了玻璃的闪光。 “王直啊!你这里面又藏了什么呀?”学建筑出身左涵涵,对建筑设计改建方面的一切都非常敏感。 “大家别着急,跟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王直径直就走了进去,早已经等在里面的梅玫和徐达成迎了出来。 工作室内,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最里面靠墙的那座红色窑炉。这是梅玫在法国考察过程中选定的,现代玻璃艺术中使用最多、最先进的一种燃气窑炉,可以实现温度和时间的最佳掌控,而且没有灰尘和污染。可以完美地把梅玫爷爷留给她的笔记记录的技术在实践中加以验证。 旁边是一座电热保温炉,以及一套机械吹瓶设备,再也不用嘴吹瓶子了。 依据圆形建筑设计的圆环形式的工作台上,摆放着梅玫由哈巴罗夫斯克带过来的工具,她说是这些工具使用的时间很长了,她舍不得换新的。 梅玫笑盈盈地说“大家好!欢迎参观我的工作室。” 看到这里的变化,刘佳微、方逸华和魏军书相互看了一眼,不禁为王直说干就干,有章有法的行事风格非常欣赏。当王直提到要发展玻璃艺术装饰装潢产业的时候,三个人头脑中都没有概念,而王直却在短短的十几天里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魏军书说“王直啊!我是真的老了,怎么也想不到你能这么快的把工作室给建起来。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大艺术家梅玫一展身手了。” 方逸华也说“虽然不懂,但我很喜欢这地方,直观感受有艺术家的气息。” 梅玫一笑,说“我也没有想到工作室这么快就建好了。请大家相信我,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王直接过话,说“魏叔叔!这里只是梅姐以后大展身手的地方。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欣赏一下梅姐绚丽的艺术作品吧!” 说完就带着几个人走进了两座建筑间的连廊。向阳一面的墙壁已经被一个个大开扇的玻璃窗替代。 向窗外看去,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绿色植物。此时,所有人才知道,移栽这些植物是为了从这里向外看时,目的是在视觉感官上与园区其他建筑分隔开,保留这里浓厚的艺术气息。而且这些树木都是在俄罗斯常见的植物,显然是为了给梅玫营造家一样的感觉。 谁都看得出来王直建这间工作室是用心用情的。 向里面靠墙一侧是一排空置的玻璃展柜。王直边走边说“我设想,将来‘思嘉’冰酒纪念款、限量款、经典款系列酒样品将在这里陈列。把酒文化和玻璃艺术完美结合到一起,呈现出来。这里也是我们向外展示‘思嘉’品牌的一个窗口。” 这种换发出老建筑新生的大胆设计,也让一行人耳目一新。 穿过连廊,进入了另外一座圆形的水塔,应该说是进入了另外的一个视觉空间,这里完全是玻璃的世界。环绕两圈的玻璃展柜中全部都是梅玫从哈巴罗斯托克运回来的玻璃艺术作品。和王直第一见到这些作品的时候一样,所有人除了震惊就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他们此时的感受了。 在瞠目结舌、啧啧称奇的同时,心里都同事生出了同样的一个问题,“玻璃还能这样的呈现吗?” 最让人称奇的是众人的脚下。在两圈环绕的玻璃展柜中间的地面,是玻璃铺设的栈桥式走道,下边利用原本的沉淀池构筑了一条室内流淌的溪流。溪水中可以清晰看到一个个各种颜色的心形玻璃漂流瓶,有单颗心,也有双心相联的。 这个发现,引得众人都俯下身子仔细观察。 一边的梅玫说“这是展览室的一个特色项目。这些心形的瓶子是我爷爷最先做出来的。因为重力的原因,它们能够始终保持心形的面向上。之前我就想复制出来,可始终没有成功。那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做一个,把心情写在一张纸条上装进去,然后把它丢到江水里。虽然不能保证心形的那个面向上,但我却觉得很发泄,是一种放松的形式。最近我得到了爷爷的笔记本,才掌握其中的要领。我想这样,每个到这里参观的人可以写下一个心愿,放到瓶子里,我们再加热封口后留在这条溪流中,我把它叫作许愿溪。” 艺术家的思维就是这么文艺,梅玫的想法得到了一致称赞。 参观了工作室和展览馆后,王直站到了众人面前,朗声说“魏叔叔!方叔叔!佳薇姐!我前期提到了要发展玻璃装饰装潢产业,那时候也只是个想法。这次我和梅姐、徐哥一起去威尼斯和法国考察后,感觉这个产业在中国应该还是个新兴市场,大有可为。有梅姐这样的艺术家做设计和出品总监,再加上徐哥这个玻璃生产方面的行家,我更有信心了。” 看着大伙儿都点头赞成,王直接着说“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个项目暂时不会赚钱,也许还要再加大投入。因为这方面的生产线国内没有,我已经和国远联系引进了一条生产线。嗯!这些前期的投入都由‘北窗’出资,以‘梅玫工作室’的名义建立生产基地,开展设计、生产和市场开发。” 魏军书赶紧说“方案我没意见,但出资也应该有我们几家共同出资,不然这个项目大幅盈利了我们就不好分红了。” 一句玩笑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王直摆摆手,接着说“魏叔叔!先别急,你和方叔叔、佳薇姐都要参与其中的。我想生产线要设在‘硕建’建材厂,而工人就用‘大华’房地产建筑公司剩余的人力,而市场就还是要靠佳薇姐的‘利康’集团建立的市场资源了。” 王直的这套部署想的是面面俱到,把几个人说的心悦诚服的,很有三军统帅的大局观。 “王直呀!都说你是走一步看五步,我今天算是领教了。你要是当律师,我肯定没饭吃。”沈少龙开着玩笑说。 王直一笑,说“少龙啊!下面就是你的事了。” “还有我事儿?你也让我投资吗?我是没人、没钱、也没地呀!”沈少龙摊着手说。 “不要你投资,我要你的专业智慧。”王直一笑,接着说“这次欧洲考察除了玻璃项目,我在法国购入了一批没有注册商标的酒,大家也品尝了,也认可这种酒的品质。我个人觉得很适合北方人,尤其是东北人对酒浓烈口感的追求。少龙!你要赶紧完成商标注册,嗯!名字叫‘reverie’‘梦幻’。” 沈少龙说“嗯!商标注册应该很快,只要拿到海关和质检部门的相关文件,没问题。” 点点头,王直接着说“戎戎!你同时安排设计部要抓紧设计出商标和外包装,赶紧投放市场。” 贺左戎戎问“这么急吗?” “这款酒的市场反应非常重要,将关系到我们传统酿酒项目的发展方向。”王直直截了当地回答。 在王直从哈尔滨返回江城的第二天,法国蒂姆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他对王直确定的“reverie”“梦幻”的注册商标非常满意,他已经和夫人出发赶往中国了。 这预示着“北窗”有一个项目即将启动。 。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张一弛 “王先生!你为我的酒注册的商标我非常喜欢,‘reverie’非常符合我酿的酒的气质。”从机场接到蒂姆夫妇赶回市区的路上,蒂姆显得非常兴奋。 蒂姆的夫人露西却对沿途的风景非常感兴趣,对王直说“王先生!这里的气候我觉得非常时候种葡萄。” 蒂姆接过话说“王先生!在酿酒这方面我绝不认为别人比我强,但种葡萄这方面我夫人是专家。” “那太好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王直高兴地说“蒂姆太太!江城地理位置是北纬四十二度至四十四度,气候条件非常适合种植葡萄。而且作为酿酒稀缺资源的山葡萄,在江城却有着非常丰富的资源储备。中国乃至世界第一株雌雄同株山葡萄就是在这里的大山里发现地,为中国本土葡萄规模化、品种改良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但因为葡萄酒文化挖掘不够,融合不足,转化不深,导致这里的酒文化价值不能转化为产品和品牌市场价值。希望蒂姆先生和夫人能够把你们带来的深厚的葡萄种植和酿酒文化在这里生根发芽,结出最美丽的果实。” 听了王直的这些介绍,蒂姆夫妇也很激动、很兴奋,当即要求马上去王直选定传统葡萄酒酿造基地去实地考察。 看到两个人如此的敬业,王直也就欣然同意了,让开车的陈杰转道前往度假村。 三百多亩的土地,让蒂姆夫妇非常吃惊,这里的面积是他们法国酒庄的五倍还多。如果建成酒庄,规模、产量可想而知。 其实,葡萄种植对土壤的要求并不高,也不需要多么平整沃的土地。葡萄根系发达,对土壤的适应性广,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土壤中栽培生长。唯独有一条,土壤不宜太过肥沃。因为营养过剩会让葡萄树身宽体胖,扎根不深,不能最大限度获取土壤中矿物质。 尤其是拿来酿酒的葡萄非常适合较为贫瘠的沙土地,透气性强,排水良好,杂草少,病虫害轻,葡萄根瘤蚜不易繁殖,有利养分积累。在这类“贫瘠”土壤上生长出来的葡萄往往成熟较早,果粒小,但含糖量却很高。 所以贫瘠的土壤对葡萄树来说反而是一种恩赐。 蒂姆的夫人露西,在王直的指引下,看了度假村向阳那片坡地的地形、光照等自然条件,又不顾一身对他们来说不算便宜的出行正装,蹲下身体,用手挖开地面土壤,攥了攥,还用鼻子闻了闻。点点头,起身对蒂姆说“就我现在对这片土地的观察来看,除了土壤矿物质不清楚,灌溉问题怎么解决不了解,以及这里的气候条件之外,我认为这块土地还是非常适合种植葡萄的。” 王直一笑,从陈杰手里取过来一张土壤分析报告,说“夫人!这是我委托权威的农业土壤分析检测机构做的分析报告,你看看。” 虽然是中文打印的报告,露西看不懂,但那些化学符号她还是一目了然的。点点头,说“土壤的矿物质含量也非常合适。王先生!你为我们找到了一块很好的土地。” 蒂姆看着这片广袤的土地,脸上也露出了渴望创造的神采。指着山坡上靠近山林一片较为平整的地面说“我认为那里非常适合建酿酒的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建大的酒窖。” 王直一笑,说“蒂姆先生!这里不需要太大的酒窖,我们有一个非常好、非常大的酒窖在另外一个地方,等这里的酒具备运输条件后,就可以运到那里储存成熟。” “那太好了。”蒂姆说。 看完土地,王直就地带着两个人到了度假村里的蓝房子餐厅吃饭,蒂姆夫妇两人在中国工作期间的住宿也在这里。毕竟出门就是那片地。 吃饭过程中,王直把自己的计划讲给蒂姆夫妇,并征求他们的意见。王直说“蒂姆先生!这段时间,你主要的工作就是按照传统酿酒工艺建造一个酒庄,规模应该是你的酒庄的三倍。而且,还要根据你的需要定制橡木桶,建酒窖。而蒂姆夫人可能就要更辛苦一些,需要同我们的主管葡萄酒生产的负责人进山选择合适的葡萄品种。当然,头两年不会见到成效。但蒂姆夫人可以到我们在山区的葡萄种植基地里,选择一下适合酿酒的葡萄。这样,葡萄酒庄建好后,马上就可以着手酿酒。” 王直的计划蒂姆夫妇非常赞同,他们从王直身上知道了为什么中国人的基建工程能够被全世界推崇。王直做事的节奏和方式要远远超出他们的思维空间。 一笑,王直接着说“蒂姆先生!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想在这里你能办一个传统酿酒技术培养班,我希望能够培养自己的酿酒师。当然,蒂姆先生这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另外培训的内容也仅限于普通的一般操作,关键技术还是由蒂姆先生掌握。” 蒂姆到也是个爷们,听王直这么一说,当即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他心里非常清楚,传统酿酒其实没什么秘密,动手能力强的人看几遍就会了。这其中发挥最关键作用的实际上是经验,这可不是谁能教会的,全靠积累。 蒂姆夫妇也都是急脾气,第二天就要王直派人设计厂房,平整土地,恨不得马上开工建设。露西也只等了两天就跟着陈恺进山考察葡萄品种去了。 看着如此敬业的夫妻二人,王直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庆幸自己碰到了这么投入的合伙人。 等忙完了所有的事,王直直接回到了湖边别墅,没有等贺左戎戎回来就睡了,这段时间的紧张已经完全透支了他的精神力。 贺左戎戎回来也没打扰他,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准备好了早餐后,去叫王直起床,又是叫了好久才把他从昏睡中唤醒。 “哥哥!我们去北京、上海,或者国外的医院检查一下吧。你这样我总觉得不安心。”对王直无缘由的嗜睡,贺左戎戎有些担心了。 笑着摇摇头,王直对她宽慰地说“没事。上次不是检查了嘛!没有什么器质上的病变,我感觉就是突然紧张,或者马上放松后才容易嗜睡。放心吧。” 一提鼻子闻到了早餐的味道,说“好香的煎蛋呀!我饿了,去吃饭。” 几句话,让贺左戎戎悬着的心安稳了不少。 在吃饭的过程中,收到了沈少龙商标注册完成的消息,让两个人的早餐变得轻松愉悦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休息中,贺左戎戎和王直偷偷跑了一趟山里,对重建木屋进行了一番现场考察,还和王直父亲王文轩沟通了一下,确定了动工时间和方案。终于把王直心里、也是贺左戎戎心里惦记的一间稍显遥远却又很现实的美好愿望落实了。 忙完了这件事,当他们第一天回到公司正是上班,艾瑞莎早已等在办公楼前,笑盈盈地走上来,说“千金,两位是不是乐不思蜀了。放下自己公司的业务不管,给自己放了这么长的假,完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们这些员工可不好管理呀!” “胡说什么呢!今天路上堵车,我们又去魏总那里谈了一下酒庄和葡萄园建设项目。来晚不正常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贺左戎戎脸还是微微泛起了桃花。 王直也被艾瑞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今天不但来得早,还很高兴。有什么喜事说出来,我们也高兴一下。”贺左戎戎说。 艾瑞莎笑盈盈地说“不是我有喜事,是另有其人。” 王直转头看向停车场的一辆奔驰大吉普,笑着说“你哥哥来了吧。” “什么都躲不过你的眼睛。”艾瑞莎说。 正说着,陈国远从门里走了出来,朗声说“王直!你就不能给我妹妹留点面子吗?看破不说破你就不会呀!” 王直笑而不语。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隐于市 贺左戎戎说“陈总!你什么时候来的?通知我们一下好给你接风呀!” “接什么风啊!这不说来就来的事。”陈国远说“莎莎告诉我和蒂姆的合作已经展开了,我就订了一批橡木酒桶过来。我爸爸知道了以后也是非常高兴,约了贺叔叔,要一起过来看看。” 现在的陈国远和一年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有了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霸气,多了一份亲善随和、温文尔雅的气质。 王直哈哈一笑,冲陈国远伸出手,说“国远!恭喜你!” 陈国远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和王直握了握手,说“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在王直的办公室,陈国远和王直品着上等碧螺春,谈论了冰酒业务的发展,交换了彼此的想法,真像是一对肝胆相照的兄弟。 “婚礼定在时候啊?”王直问陈国远。 陈国远一笑,摸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认真地说“没有定具体时间。雪莉的父亲做完肾脏移植后,最近身体恢复的还不错。老人家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就催着我们订婚。我倒是挺愿意的,可雪莉还是有顾虑。前几天,她非常郑重地拿出了一份协议书,说只有我签了才会答应和我订婚。” 王直看着陈国远,静静地听着。 陈国远多少有些激动地说“她让我签的是婚前财产证明。明确地写明了,一旦两人婚姻破裂,她净身出户,不带走陈家一分钱。如果有子女,抚养权必须归她,我则按时支付抚养费。” 陈国远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梅雪莉变的让我都觉得不是她了。” 王直平静地说“她还是她。只是变的更好,变的让你更爱她了。” 点点头,陈国远非常诚恳地说“王直!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及时棒喝,我可能永远都要以一种混蛋的形式过完一生,永远不知道生命中什么是最可贵的。” 陈国远摆手制止了刚要说话的王直,接着说“还有我父亲的那批国宝,如果不是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现在那批国宝已经安放在博物馆离了,我父亲非常的开心。山高水远,不在乎一朝一夕,感谢的话不用多说。兄弟!我们以后长着呢。” 王直一笑,以茶代酒,向陈国远敬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陈国远透过窗口看了一下梅玫工作室的方向,说“我们去梅玫的工作室看看吧。我对那个还是很感兴趣的。” 两个人步行在园区内,秋日的阳光晒到身上非常的舒服。 陈国远边做边说“王直!你真的是个鬼才。就这么一片破旧的房子,只投入了不到一个亿的成本,就让你打造成这样一个既现代又复古的园区。现在又增添了艺术氛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也没怎么想。我小时候就在这片玩,很舍不得这些建筑,最大限度的利用就是思路。”王直回答。 “还有一件事,你为什么不出任合作项目执行总裁?”陈国远不解地问。 王直一笑,回答说“我真的不适合曝光在公众面前,在幕后更能发挥出我的能量。” 其实,陈国远也非常清楚,王直这是在避嫌。虽然这两年他已经成为商界精英,业内翘楚,但他和自己这些人比,是一点资本靠山都没有。如果出人执行总裁职位,正如他所说,不容易发挥出他的作用。 来到梅玫的工作室,正赶上梅玫指挥三名助手开启保温炉,从里面取出了三件新创作的艺术品。那是三个形状像鹿角一样的玻璃饰品,梅玫带着厚厚的防护手套,非常专注地依次把鹿角安装在一座已经完成的抽象水鸟的头上。随着玻璃温度的慢慢降低,三只鹿角已经幻化出红、蓝渐变的色彩。 看到三只“鹿角”色彩逐渐析出,没有脆裂,梅玫兴奋地连声说道“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三个助手也非常的高兴,齐齐地鼓起了掌。 走进来一直没有打扰几个人工作的王直和陈国远也拍起了手。 “梅姐!恭喜你!又创作出一件伟大的艺术品。”王直说。 听到声音,梅玫马上转头,看到并肩而立王直和陈国远后,马上迎了过来,说“陈先生!你好!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这件作品是我的工作室第一件创意作品。我管它叫吉祥。” 王直看了看,说“这件作品的灵感应该是来自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鹿角立鹤’吧?” 梅玫点头说“是的,是的!最近我一直在学习中国文化,从里面寻找灵感和素材,创造出贴近中国人审美的作品。” “非常漂亮!梅小姐的作品已经把中国传统文化融入到了西方玻璃艺术之中了。我相信将来一定能创造出更多的伟大作品。”陈国远说。 听到陈国远的赞扬,梅玫一笑,说“陈总!这件东西也不完全是艺术品。” 走过去试探了一下玻璃的温度,梅玫在下面操作了一番,这件名为“吉祥”的作品通体亮了起来。流光溢彩瞬间映入了众人的眼里,原来这是一盏灯。 陈国远看向王直,说“我认为这就是艺术和商业最完美的融合。” 在梅玫的介绍下,陈国远完整地参观了工作室和展览馆后,决定要投资玻璃装饰装潢项目。他是非常精明的商人,这样一个国内新兴的产业,发展前景非常可期。 之后的两天,陈国远、王直又和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就葡萄酒庄园建设达成了共识。其间,众人还是希望王直出任执行总裁,可王直依然没有同意。 晚上,回到湖畔别墅,贺左戎戎问王直“哥哥!你不坐执行总裁这个职位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考虑。” 王直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妹妹!你越来越聪明了。将来你必然要接替贺伯伯掌管‘天启’,建立自己的威信是非常重要的。带着自己的项目上位最能树立自己的威信。” “就没有别的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担心呀?”贺左戎戎嘴角一弯,不怀好意地问。 王直收起了笑容,轻呼出一口气,说“是呀!你知道的。” 看到王直脸上显出了一缕愁容,贺左戎戎的心瞬间一紧。事实上,她已经判断出来,王直依然在忌惮着自己的母亲。一旦他坐上执行总裁,不可避免地要面对母亲的压榨盘剥。王直一直把自己置于一个打工者的位置,就是明确地表示他一无所有。 贺左戎戎默默地把身体投入了王直的怀里,柔柔地说“哥哥!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我们不给,谁也拿不走。” 轻柔地抚摸着贺左戎戎的长发,王直用略带惆怅的声音说“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和她产生什么冲突,更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种家庭纠纷既伤感情又伤人心。再说,你说很对,你的我的都是我们的,你管家,当我的领导不愿意吗?” 听到这话,贺左戎戎噗嗤一笑,说“脸皮好厚呀!我可不当你的领导,费心劳神,还管不了你。多累!” 看着眼前美丽俏皮的脸,王直忍不住在贺左戎戎莹润的嘴唇上轻柔地吻了一下,轻声地说“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只有你能管我。” 鼻子一翘,贺左戎戎说“我才不管你呢!你太精明了,根本管不住。” 王直一笑,一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说“对了!戎戎!我从威尼斯给你带回一件礼物,要不是国远来提起,我差点忘了。” biu biu。biu 第一百九十九章 并入天启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是那种非常有内涵的人,他送给自己的礼物绝对不会是香水、首饰,或是衣服这些俗品。所以非常的期待。 只见王直却出来一个很大的白色包装盒,多层气泡塑料袋包裹的非常好,看得出来应该是件易碎品。 “到底是什么呀?这么神秘!”贺左戎戎问。 王直一笑,说“打开就知道了。” “青花瓷盘。”贺左戎戎脱口而出。 王直不仅吃了一惊,说“我的戎戎不简单呀!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青花瓷呀!” 贺左戎戎一笑,说“爸爸非常喜欢收藏这些瓷器,我也就多少懂一点。你这是哪里来的?” “哦!我知道贺伯伯喜欢股东,没想到也收藏。”王直就把这支瓷盘怎么买来的过程说了一遍,“这是一支明青花精品瓷盘。你可用它来装饰房间,也可以盛放水果。” 贺左戎戎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还是送给爸爸吧!这样的国宝应该有更好的保存方式,放到我们这里只能是装饰品。嗯!正好过两天要召开‘北窗’并入‘天启’新闻发布会,我们把它当做礼物送给爸爸。” 贺左戎戎的这个提议,王直自然愿意。 在几日后,国内商界爆出了一个堪称核爆的消息,“北窗”正式“天启”。贺天举依然是总裁,贺左戎戎担任副总裁。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就是,“北窗”公司董事长贺左戎戎是贺天举的亲生女儿。 一时间,贺左戎戎不依靠父亲的力量,独闯商海,创出一番事业的故事,成为各家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事件。而在王直坚持下,有关自己的一切不能对外报道。他要做一个隐身于贺左戎戎背后的人。 北京贺天举的家里,贺左戎戎和父亲面对面坐在客厅窗前的茶桌边,喝着王直让贺左戎戎带来的碧螺春。 “王直不同意做执行董事,仍然坚持坐‘北窗’的执行总监,是不是嫌职位太低了?毕竟连谢思思都来北京‘天启’总部做财务主管了。”贺天举问女儿。 贺左戎戎脸上露出了略显苦涩的笑,说“爸爸!您知道的,王直不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他拒绝出任执行董事的职位,我想一方面是因为我作为他的女朋友当上了副总裁,他不想让别人说是借我的关系上位;二是他也是担心‘北窗’原有的业务因为总部迁往北京受影响,同时,也不想让留守江城的那些员工失去动力。除了这两点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其实,前几天他把我推上‘北窗’同大华、硕建、dg合作项目执行总裁职位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他不会到‘天启’任职的。开始我也想不通,但后来我明白了,王直是在避免他母亲的无理要求,更不想让我卷入到他们家的矛盾争端中。” “戎戎!你没看错人。王直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贺天举点点头说。 贺左戎戎露出了满脸幸福的笑容,为贺天举倒了一杯清香的碧螺春,说“我也想通了,只要能把‘天启’管理好,不辜负爸爸的期望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就了。我和他任什么职位,谁高谁低都不重要,反正都是王直在出谋划策。” 父女两人热聊中,胡亚兰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你们父女一聊就是小半天,也不知道饿,先吃点水果吧,我告诉徐姐准备晚餐了。戎戎!今晚就不走了吧,你的房间还是当初的样子,一直没动。” 贺左戎戎含笑起身,结果胡亚兰手里的果盘,说“兰姨!您身体怎么样了?” 一句“兰姨”叫的胡亚兰异常高兴,以往,贺左戎戎都是叫胡阿姨的,这声“兰姨”的称呼把两个人的关系、情感拉近了许多。 胡亚兰拉住贺左戎戎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帮她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慈爱地说“我很好。你爸爸说你们把‘北窗’的总部搬到北京了,我听了高兴了好几天。你不知道,这几年你不在北京,他一直都觉得不踏实。现在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兰姨!谢谢你这么多年对爸爸的细心照料,我这个女儿做的实在是不合格。”贺左戎戎说。 看着胡亚兰和自己的女儿如此和睦,像一对母女在交流,贺天举满脸欣慰的笑着说“都是一家人,怎么那么客气。等王直来了,我们家就到齐了。” 说道王直,胡亚兰问“王直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前两天陈总那批文物回国的时候,说是在其中一件瓷瓶里发现了一张古旧的画。请了几位专家坚定,意见不一,但大多数说是赝品。陈先生说在法国的时候,他发现王直对中国书画鉴赏挺有见地的,就想请他来看看。我就以为他能来,没想到这次你们公司合并这么大的事他也没到。” 贺左戎戎一笑,说“现在正是冰酒生产销售的旺季,而且兰姐到北京后,那边的餐厅和度假村也需要王直打理,他实在离不开。等过段时间,相关人员都配齐了,管理走上正轨了,王直就能大部分时间在北京了。鉴定书画这事,我知道。但那只是王直的业余爱好,不见得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贺天举摇摇头说“这小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本事,没人能知道。你就说这次他送的这支青花盘吧,我一眼看去都拿不准,没想到他就能在人家的桌子上看到那是个宝贝。不露声色、不声不响就到手了,你说有几个人能做到。” 点点头,胡亚兰说“瓷器我不懂,但书画我很喜欢,等王直来北京了,我还要向他多请教呢。能者多劳。王直就像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不过呢,能做这样人的妻子确实是最幸福的。” 一句话说的贺左戎戎脸颊有些发烫,心里不自觉地思念起千里之外的王直。 原本计划,在“北窗”并入“天启”新闻发布会后,王直就要来北京见贺天举,汇报“北窗”未来发展战略思路。但一件突发事件却影响到他的行程,而且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关系到本杰明家族公司同“北窗”未来的合作项目,因此耽误了行程。 biu biu。biu 第二百章 鲍鱼事件 在王直帮助的帮助下,本杰明在黑龙江抚远找到了帮助过自己的赵家后人,了却了他人生中,也可以说是祖孙三代的最大心愿。在办完与赵家的事情后,特别赶到江城,与贺左戎戎、王直探讨了未来合作的可能性。愉悦的氛围中,双方都表示出了强烈的合作意愿。 带着非常愉悦的心情回到了法国,本杰明第一时间把那批中国文物交还给了陈国远。还耐心地听了陈国远和王直不打不成交的过程,从中也看到了王直的真挚品行,更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办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本杰明就派以他儿子为首的一个家族考察团来江城,就在国内设立糖果生产厂的项目进行细致磋商。 本杰明一共派来了由他最小的儿子,今年已经五十岁的迈克尔带队,共十三个人的商业洽谈团队。有工厂设计工程师、生产总监、财务总监,以及相关技术人员。看得出来对方是诚意满满的。 本杰明家族企业是一家名为“美奇”的糖果生产经销公司,二战后由逃到美国的本杰明父亲创办。不得不说犹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民族。“美奇”集团经过三代人苦心经营,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工厂、销售网遍布全世界各个大洲。在中国建厂一直是本杰明的愿望,他的爷爷和父亲都希望能够回报战争年代帮助过自己的中国人。 在王直的建议和坚持下,工厂依然设立在东北。 谈判桌上,王直首先抛出了“北窗”的态度,有章有据地说“东北是甜菜的主产地,是生产糖果的绝佳原材料。而且东北靠近俄罗斯远东地区,我们可以进口相对低廉,品质很高的巧克力、蜂蜜等制糖原料。东北作为老工业基地,这里的工业生产基础非常好,能够很容易找到技术成熟的工人。最重要的是,把工厂建在东北,可以带动这里的甜菜产业蓬勃发展,增加农民的收入。‘北窗’作为合作方,可以联合自己合作的公司,刘佳微的利康绿色食品公司和销售网络,在市场销售方面提供最大的帮助。我们承诺,只要‘美奇’对投资回报感到满意,‘北窗’除了收回成本外,所有经营收入全部汇报给甜菜农和当地政府。” 王直的一席话打动了迈克尔,明确表示,“美奇”在中国设立分支结构,建设生产基地,也不以经济效益为主,更重要的是回报战乱年代,善良淳朴的中国人民给予他们最温暖的帮助。 在这样一个原则下,谈判桌上,双方就己方、对方的一切共同的利益和存在的分歧进行了严肃又不失愉快地磋商。很快就达成了大致的合作意向,一些工厂设计、生产设备、培训工人和利益分配方面的细小问题也的到了较为稳妥的解决。 一切合作事宜洽谈进度都非常顺利。 就在双方却定第二天就要举行新闻发布会和签字仪式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导致双方合作前景变的无比灰暗,彼此间的关系瞬间降入了冰点。 来江城谈生意,“北窗”当然要以尽地主之谊了。迈克尔一行人住宿就在水上度假村,用餐当然也是在度假村。期初的几天,这些人对住宿和饮食都非常满意。而意外就出在那天晚上庆祝晚宴上。 在王直的安排下,庆祝晚宴所有的菜品都是按照犹太民族的饮食习惯精选食材,精细烹饪,在一些禁忌方面提前做了重点交代。还特别让赵策派人从哈尔滨送来了诺邓盐卤煮的牛肉,所有的准备都非常精细。可偏偏就在一道王直特别交代的红酒烩牛肉中出现了犹太人不能吃的鲍鱼,这样的意外让王直也是措手不及。 当晚,由于是分餐制,当盛着色香味美的牛肉餐盘摆到所有人面前时,迈克尔团队中一个工程师刚取了一块牛肉就发现了打着葵花刀工的鲍鱼肉摆在餐盘中最显眼的地方。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食物,那个工程师用叉子查起来请教了作为翻译的沈少龙。 而沈少龙是不知道犹太人不能吃鲍鱼的,还极力,这是鲍鱼,非常美味。当时那个工程师就暴跳如雷地扔掉叉子,当场质问王直为什么不尊重他们的教义。 对于犹太人来说,严格遵守本民族对食物的规定非常的重要。严禁食用的鲍鱼出现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晚宴上,让迈克尔团队所有人都非常生气。 “王先生!这是对我们信仰的亵渎,是不尊重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通知我的父亲,至于我们的合作要重新考虑了。”迈克尔也当即涨红着脸对王直交代了一句,带领自己的人转身离开了餐厅,并要求马上离开度假村,去酒店住宿。 瞬间的惊愕后,王直迅速恢复了镇定,马上跟过去用法语对迈克尔说“迈克尔先生!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我马上联系酒店。不过,请迈克尔先生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此时,王直的态度让迈克尔逐渐冷静了下来。经过几天的交流,王直诚挚的品质、严谨的作风给迈克尔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现在对鲍鱼事件也是心存疑虑,并不相信“北窗”能够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想到这里,迈克尔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严肃地说“王先生!我相信这不是你有意为之,但毕竟是你们的失误。在这样非常关键的环节中都能失误,我对与你们的合作前景抱有怀疑。” 王直坦诚地一笑,说“请相信我,一定能把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送走了迈克尔,王直把度假村经理李宽、行政总厨和出品总监叫到了办公室。 “今天的晚宴我们完全按照菜单要求出品的,每一个环节都经过我和厨师长两个人的监控。肯定没问题。”出品总监十分肯定地说。 “把菜单拿来给我看一下。”王直说。 度假村经理马上取来了菜单递了过来。王直逐条看了一下,很快就在单子右下角显著位置上看到了打印着“清真”两个字。 “问题就在这里。”王直轻声地说。 biu biu。biu 第二百零一章 再出阴招 犹太人和穆斯林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民族对立。两个民族在饮食方面虽然很大程度的相似,但也有着非常本质的区别。 穆斯林的饮食是“清真”,犹太人则是“洁食”。两个民族虽然都是主食牛羊肉,不食用猪肉,但在海产方面,穆斯林没什么禁忌,可犹太人却禁止食用各种贝类。 而这次晚宴上,犹太人不能食用的鲍鱼出现在红酒烩牛肉中,按穆斯林的教义是没问题的,但对犹太人来说却是非常严重的违反自己的信仰,伤害了民族自尊。 犹太教义旧约中说,只能食用海鲜、河鲜等水产品中有鳍有鳞的鱼类。因此,虾蟹类、贝类、章鱼、鱿鱼、鳞片不明显的鳗鱼等等,这种没有鳍和鲮的水产是不能食用的。 这份菜单上,从前菜、主菜、甜点,九道菜都是王直亲自定下来的,然后传给李宽。李宽是王一兰离开度假村后,受刘佳微指派,接任经理职位的。 近期,刘佳微和艾瑞莎去东南亚考察“思嘉”冰酒销售情况,李宽就作为度假村第一负责人在主次工作。工作严谨认真,非常善于人员管理,工作非常的出色。 “菜单是我打印出来后,直接交给行政总厨的。”李宽看到王直盯视着菜单说问题找到了,就马上明白王直的怀疑。他的这句话说明白了两层意思,一个是菜单我是接到你的文件后,直接打印的,我没有更改;另一个就是撇清了行政总厨和后厨一干人的责任。 度假村行政总厨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资深餐饮从业者,不但擅长中西餐烹饪,对“清真”“洁食”的禁忌也掌握的很清楚,绝对不会犯像鲍鱼那样的低级错误。 点点头,王直说“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不要对外泄露任何信息。” 说完,王直把李宽留下,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自己确定的菜单,不出所料,下面原本注释的“洁食”被改成了“清真”。 “这怎么可能?”李宽紧蹙眉头,他非常清楚王直比他还严谨认真的作风是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你不可能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就发给我的。” 点点头,王直说“我传给你之前,肯定是确认了。但最后传过去的时候,我没有打开看。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谁能进你办公室,还悄无声息地把你的文件改了呢?”李宽说“我感觉这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有点诡异。” 看着显示屏上的文件,王直说“是有点诡异,这个菜单文件我也就是昨天晚上做完,今天早上就传给你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这个文件,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修改完,这个人很精明,很细心。” 李宽说“我去安保部查一下监控,看看那段时间谁进过这间办公室。” 王直一摆手,说“不要大张旗鼓地去看,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把监控视频调过来就行。另外,越少人知道越好。” 刚走到门口的李宽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要不要通知贺总?或是和魏总他们商量一下。” 王直摇摇头,说“这件事暂时仅限于我们两人知道。‘北窗’并入‘天启’的新闻发布会刚刚开完,就爆出这样的负面消息,影响非常大。如果处理不妥当、不及时,不但是‘北窗’,就连‘天启’也肯定受影响。” 说完,王直把眼睛转向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在江城临江的江山酒店里,在一间超大的套房内,迈克尔一行人依然愤愤不平。 “这个‘北窗’公司太傲慢了,竟然把我们禁食的东西端上了这么重要晚宴的餐桌上。那个王直也不具备绝对的领导素质,在合作项目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让合作伙伴难以原谅的低级失误。好在还没有签署合约,我们明天就回欧洲。”首先发现红酒烩牛肉中鲍鱼的那个工程师近乎于咆哮地说着。 其他人也在同声附和着说。在他们的思想意识中,自己的民族信仰甚至高于国家法律,高于自己的生命。 这时,始终没有说话的迈克尔抬手示意安静,站起身走到众人当中,环视了一周后,朗声说“先生们!请安静!这个王直是我父亲极力推荐的,以我父亲的工作风格和对人的洞察力,这个王直一定具有过人的才能,这一点毋庸置疑。此外,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个人觉得王直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做事严谨认真,心思缜密。出现这样的错误我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迈克尔先生的观点我赞同。”这时,谈判团队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始终没有发表意见的财务总监伊莱沙伯,说话了,“在谈判桌上,我仔细观察过对方的团队,特别留意了这个王直。从头至尾,对方表现的都是真诚的、友好的,并没有把利益放到第一位,完完全全的是把这个糖果生产厂作为公益性的项目。试想,能够不要任何经济利益的公司,怎么能如此傲慢地诋毁合作对象的信仰呢?还有,在谈判过程中,据我观察,这个王直不但非常有魄力,而且所有的准备工作都事无巨细。对于晚餐上出现的鲍鱼……” 伊莱沙伯略一迟疑,用问询的眼神看向迈克尔。得到对方赞同的示意后,伊莱沙伯接着说“这件事,我个人觉得应该是他们‘北窗’内部出现了问题,很可能是出现了商业间谍。” 伊莱沙伯虽然是个女人,但她的心胸、见地绝不在迈克尔之下,所有分析推测都丝丝入扣,有礼有节。她这番话一说出,除了迈克尔,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任谁也没有想到对方公司内部会出现“商业间谍”。 看了在场人情绪逐渐恢复理智后,迈克尔说“我愿意再给‘北窗’几天时间,让他们能够查明真相。是工作失误也好,是有意为之也好,或是真的存在商业间谍,最终我都愿意听取王直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几天,我们也可以考察一下这里的投资环境、生产资源和市场前景,争取做到准备完全,即便不能同‘北窗’达成合作意向,也可以寻找其他合作人。毕竟我父亲及我的家族都受惠于这片土地和这里善良的人们,能够用我们的力量回报这里,也是我父亲的心愿。” 迈克尔一席话平息了团队内部的不同意见,也再一次有了一个新的工作目标。好好休息,迎接明天挑战。正如犹太人生意经所描述的一样,“关注信息就是关注金钱,信息是财富的领路人。” 可令迈克尔一行人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在同层的另一个房间内,有几个人把他们所有的对话都尽收入耳朵里。 。 第二百零二章 一语惊梦 任谁也没有想到,在距迈克尔房间不远的一间房中,黄觉带着一脸得意地笑注视着对面斜身靠在沙发里的王驰。 “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王直的亲弟弟?下手够狠的。”黄觉问。 王驰的脸色略显灰暗,胡子也较原来长了些,双眼也因为上眼睑的松弛而细小无神。端起面前的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狠声地说“我是他弟弟?哼!他把我当成弟弟吗?他一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穷小子,凭什么处处压着我,次次赢着我。他仗着自己在法国读那么几天的野鸡大学,做起了生意,还咸鱼翻身了。也不知道我那个糊涂的爹怎么想的,还要把家产都分给他。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他,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打的永世不得翻身。” 黄觉和王驰联手对付王直,也算是应了那句战争博弈的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和朋友。 在上次国宝之争败下阵来后,黄觉万般沮丧,可以说是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而王驰却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王直又在商场上击败一个对手的消息,极大地刺激到了他那点卑微的自尊。不告而别,偷偷地回到国内,想方设法找到了黄觉,并提出了联手对付王直的想法。 当下二人一拍即合。为了寻找下手的机会,两个人让李磊找来了一个专业的商业间谍张广坤,对“北窗”和王直的活动进行了全面跟踪。在得到本杰明派小儿子迈克尔来谈合作项目的消息后,两个人意识到机会来了。 于是,就派张广坤密切跟踪迈克尔一行人的行踪,以及王直的一切活动。并且以金钱诱惑,启动了王驰布在“北窗”内部的一个心腹。这个人是王驰在接手王一兰餐厅经营时,多方物色的一个看着忠诚老实,实则利益熏心的人。在第一次败退江城,不得不把餐厅交还给王一兰时,他把这个人留在了“北窗”,花了点小钱,让这个内应甘心供他驱使。 “这次你的计划这么周密,一定胜券在握。”黄觉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威士忌,转眼看着身边坐着的李磊,问道“小磊!你找的那个叫张广坤的小子专业吗?别漏出马脚来,王直可不好对付,别像前几次那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始终不苟言笑,一副言听计从样的李磊,这次很是自信地说“哥!放心吧。这小子是个网络高手,偷账号、黑系统、窃取网络文件,就没有不行的。还有,这小子平时还兼职做私人侦探,专门干盯梢窃听的活,而且做的还不留痕迹。公安局网络监督部门都拿他没办法。再加上王驰先生无懈可击的计划,这次一定稳操胜券。” 黄觉对李磊做事很放心,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刚才你假扮服务员,把窃听装置送进去,不会被他们发现吧?这帮犹太人非常精明。” 李磊摇头笑着说“放心吧。窃听装置很小,是放在水果盘下的夹层里的,等明早打扫房间的时候,我再混进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装上。万无一失。” 转脸对王驰说“王先生!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我会发动所有的关系和财力,为你营造一个农产品合作社的公司,为你制造一个成功商人的身份。至于能不能签下迈克尔的合同,就看你的了。” 嘴角向下一撇,王驰阴阴地说“为了这个的计划,为了等待这个机会,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折服了这么久。我不会失败的,一定不会失败。” 这句话好像是对黄觉、李磊说的,但在别人的耳朵里,更像是王驰说给自己听的。 “北窗”内部出现商业间谍其实也并不奇怪,公司发展的如此之快,取得的成就也不是其他小公司可以比拟的。羡慕、嫉妒、仇恨都能成为树敌的原因,更何况还有黄觉这样阴险无比的小人,以及从背后捅刀子的弟弟——王驰。 反复观看李宽送过来的监控视频,王直的脑海里不断回翻着当日的情景。每个进入办公室的人干什么了?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什么时候进去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所有的这些都是需要仔细观察、细致分析的。 经过一天的排查,所有的信息、人员都进行了细致排查、分析,王直和李宽依旧毫无头绪。 “监控摄像头是设在走廊的,只能拍到谁出入。办公室里又不适合设置摄像头。现在看起来毫无头绪。”李宽说。 思考了一会儿,李宽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王总!这间办公室是度假村管理层共用的,虽然平时不总有人在这里办公,但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在少数。度假村这几天又重新更换了新电脑,有些电脑还没来得及设置开机密码,这要是谁趁人不备,打开文件,把‘洁食’改成‘清真’,太容易了。” 听了李宽的话,王直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容易是容易,但要说不容易也挺难的。李经理!你有没有想过,通过改动菜单上的一个词就能达到陷害我们的目的,这需要操作者多迅速、多准确的判断能力,而且还需要对犹太人和穆斯林的饮食禁忌了解的非常全面。我相信,除了行政总厨和我之外,度假村没有其他人了解这些。况且,这间办公室是共用的,平时人虽然不多,但绝对不会空置很久。我这台电脑是设置了密码的,即便是电脑高手,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破解密码、浏览文件、做出判断,到最终准确实施破坏,然后再恢复电脑设置这些程序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更何况,这个人对犹太人和穆斯林习俗了解这么多,他一定知道,这件事万一被人撞破,绝不单单是商业破坏,如果我们追究起来,很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定不会舍身犯险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是打开文件后,马上修改菜单的?”李宽问。 王直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宽想了想,还是不相信王直的推断,说“可这个人又是怎么做到快速、准确修改菜单,达到坑害我们的目的呢?” 默然摇摇头,显然王直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又想了一会,仍然不得其解,站起身来在屋里踱起步来。 这时,王直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贺左戎戎打来的。“喂!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这句话说出后,贺左戎戎立刻明白了,王直什么边一定有其他人,还说明王直还在工作。 “你不也没休息嘛!合作项目谈的怎么样?”贺左戎戎问。 “挺顺利的,正在做签约准备工作。你那边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王直显然不想让贺左戎戎担心,“北窗”刚刚把总部搬到北京,那边的事情就够她忙的了。 “唉!”贺左戎戎叹了一口气,叫声说道“别提了!这边其他事情进展的还很顺利,就是办公电脑出问题了。后勤管理部门给我们进了一批一体机电脑,应付正常办公没问题,不过做广告策划案和室内外设计就不行了,功能跟不上。本来明天就计划回江城的,看来还要再耽搁一天。我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做不好,而且还要操心,烦死了。不过,那种一体机挺漂亮的,占用空间小,而且整齐划一,办公室整齐多了,我看以后我们都换成……” “等等!”还没等贺左戎戎把话说完,就被王直打断了。 “你是说一体机的电脑外观都一样是吗?”王直问。 电话那边的贺左戎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回答说“是啊!都一样的,放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拿着电话,王直转头看向了办公桌下露出的电脑主机箱。思考了一两秒后,王直对贺左戎戎说“戎戎!没什么事先说到这里吧。李经理和我商量明天接待迈克尔的事情呢。” 虽然心有不甘,但公事要紧,贺左戎戎听话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王直马上来到办公桌前,从前面抽出了电脑主机箱,仔细看了一下机箱底部和办公桌隔板。然后,迅速返回到电脑前,重新开始查看监控视频。目不转睛地看了几分钟后,王直展开了紧锁的眉头,恢复了一贯的冷寒。 。 第二百零三章 输赢一线 看到王直的神情恢复恢复了一贯的冷寒,站在一旁的李宽知道,王直应该是有线索了。 果不其然,王直指着显示器坚定地说“就是这个人。” 李宽赶紧凑过去,仔细辨别画面上定格的那个人。想了一下,说“不可能吧!这个人刚从‘蓝房子’那边调过来的,为人很热情,工作也很认真。” 王直一笑,说“很多人在利益面前是不会有原则的。而且这个人应该不是连续性从事盗取商业信息的人,不是关键时候不会启动这个人的。” 李宽听着王直的话立时感觉到头皮发麻,锁紧眉头说“这不是商业间谍嘛!这是犯罪呀!” 王直点点头说“不过,这个人自己可能没有意识这是犯罪,从行动上看还很沉稳。应该是受了蒙骗。” 李宽也非常清楚王直的观察判断准确度,简直是到了令人乍舌的地步,说“那我们报警吧。” 王直摇摇头,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说“这件事严密封锁消息,其他的按部就班。” 与“北窗”合作的这些人都知道,王直行事向来都是秘而不宣,往往都让人看不明白。李宽也是知道王直的这种风格,当下什么都没说,按照王直的部署行事。 在王直、李宽苦苦寻找事情背后疑点阴谋的这一天中,黄觉和王驰也没闲着,紧锣密鼓地推进着他们密谋的计划。 首先,黄觉通过关系找到了一个几个农民合伙成立了三年多,始终亏损的农产品生产合作社。经过乔庄改版,包装成了一个虚假的农产品生产销售一体合作公司。拥有自己的生产基地、销售渠道和人力资源。 而王驰一改此前纨绔嚣张的做派,换上了低档西服,路边摊上买的没牌子皮鞋,再加上最近由于屡遭失败打击,造成的憔悴形象,王驰俨然是一个整天与农民打交道,不追求生活品质的乡镇企业家。 一边准备停当,一边寻找政府、商界的关系,快速同迈克尔取得联系。黄觉和王驰都清楚,虽然在他们看来,两个人的计划周密,实施顺利。但王直是个很聪明、很敏锐的人,一旦被他找到一丝的破绽,两个人的布局必将满盘皆输。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尽快推进同迈克尔的谈判。只要谈判成功,签订完正式合同,就算王直想明白了,一切也都木已成舟,晚了。 “我已经同迈克尔那边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会面。你就把我们准备的资料给他介绍一下,最好是用口语化的语言表达,表现的土一点。此外,行为举止上要带点儿粗鄙的味道,别让他看出问题。我和他爸爸本杰明打过交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明天不露面。到时候,我会派两个得利的人跟你去,撑撑场面,其中一个是德语翻译,一个是法语翻译。另外,你要带一个隐形耳机,我全程听取谈判进程。随机应变!”黄觉看着一身土里土气打扮的王直,心里还是不放心。 随手,又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王驰,接着说“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证,名字是王建胜。有点土,但符合你的身份。” 王驰也不得不佩服黄觉做事的严谨度。当下傲然一笑,不懈地说“黄总!你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和外国人谈判了,清楚对方要什么。我保证合约明天一定能签下来,你就准备好庆祝酒吧。” 带着虚伪的阴笑,黄觉说“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天晚上,王驰也是下了恒信,使出了狠心。从谈判条件、合作细则、利润分成,甚至言谈举止都在心里反复地推演。这次他真是下了功夫了。 早上临出门前,王驰站在镜子前,咬着牙还对自己说了一句“成败在此一举”。 不得不说,只要王驰用心做事,还是能够做出成绩的。相约十点谈判,他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努力给向来在商业上守时守规的犹太人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朴实无华的装束,言谈中带着农民固有的实诚劲儿,成功地赢得了迈克尔一行人的信任。再把黄觉搜集、美化、夸大的农产品合作社的资料详尽地介绍了一番,让谈判过程相当顺利。 “迈克尔先生!实话实说,我们合作社以前并没有种植过甜菜,在这方面经验是没有的。但我们愿意从头开始。我们这些农民干别的不行,要说种地绝对都是把好手。”王驰一番慷慨激昂又不失诚恳的表态发言,收获了迈克尔一行人更多的好感。 迈克尔看着王驰的资料,点点头说“王建胜先生!我非常欣赏贵公司为了农民的富裕所做出的努力,也很敬佩王先生诚实守信做事风格。不过,我要声明,这个项目我们并不是把经济利益放到第一位的,我们是把它当做一个公益项目来做的。如果贵公司想和我们合作,恐怕在经济上不会有什么回报。” 王驰早就有这方面的准备,谦和地一笑,说“迈克尔先生!请放心,我们合作社本身也不是经营性公司,只是一个由农民组建的联合体。目的就是为了能带动参与合作社的三万多农民兄弟致富,过上好日子,经济分成完全不用考虑。” 说这番话的同时,王驰心里明白,只要签约,你把钱投进来,分不分成,赚不赚钱就不由你们了。 对王驰的说法,迈克尔显然很满意,举着手里的资料说“王先生!你提供的资料我们很感兴趣,能不能带我们去你们的合作社去看看?” 也许是没想到迈克尔提出实地考察的要求,王驰瞬间愣了一下,刚要找个借口拖延一下,就听到自己戴的隐形耳机里传来了黄觉的声音,“答应他。” 王驰脸上马上显露出了装扮的非常朴实的笑,立即说“当然可以,我们随时欢迎各位专家现场考察,莅临指导!” 迈克尔起身主动向王驰伸出了手,说“很好!如果可以,明天我们就去。” “没问题!没问题!”王驰马上回答,心想,拿下了。 正在王驰对拿下合同自信满满,心中暗自得意之时,会议室的门被人由外面推开了,随即一个清脆高昂的声音传来,“迈克尔先生!您不用去实地考察了,我这里有对方所有的、真实的资料。 。 第二百零四章 一败涂地 随着话音落下,一身深灰色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的沈少龙走了进来。随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身浅棕色职业套装,满脸严肃的贺左戎戎。 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迈克尔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显得意外和不知所措。 而王驰却霎时间冒出了冷汗。他清楚,贺左戎戎出现就意味着王直就在眼前。 没等王驰说话,沈少龙抢先用德语对迈克尔说“迈克尔先生!我叫沈少龙,想必您父亲本杰明先生已经向您说起过我。我是一名律师,受王直先生委托,针对鲍鱼出现在晚宴餐桌上的事件,向迈克尔先生及您的同伴表示歉意。并且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做出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里,迈克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起身向沈少龙伸出右手,说“非常感谢您,沈先生!在您的帮助下,我父亲实现了多年的心愿。他现在非常轻松快乐。来之前,他特别交代要我当面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虽然听不懂沈少龙和迈克尔说什么,但从两个人的表情反应,王驰非常清楚,他们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联系,并建立了某种程度上的信任。 眼看所有的努力就要前功尽弃,王驰急切地抢过话,用流利的英语说“迈克尔先生!我们就要签署合约了,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鲍鱼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 说到这里,王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收住了话,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通过耳机,黄觉也听到了王驰愚蠢的话,咬着牙狠声骂道“王驰!你这个笨蛋!什么都完了,你自己收拾剩下的烂摊子吧。” 骂完,黄觉切断了与王驰的通话。转头和身边的李磊说“我们马上飞法国。” 说完,两个人提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下楼坐车直奔机场。黄觉早已做好事情败露立即脱身的准备。因为他知道王直不好对付。 不说黄觉如果再次惶恐逃走,王驰此时正如一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沈少龙看向王驰,微微一笑,说“王驰先生!你的英语口语水平很高呀!不过,我很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要和迈克尔先生说什么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的目的事不可告人呢?还有,什么鲍鱼呀?我没想说鲍鱼呀!” 此时的王驰,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少龙。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戏穿帮了。 看着沈少龙坚定果敢的眼神,王驰忽然愤怒地撕掉了身上的那件廉价西装,大声地质问沈少龙,“你算什么?凭什么来这里指手画脚,你是上帝吗?不!你不是,你只是王直派来的说客。有本事你让王直自己来,他怎么不敢来见我?看看他怎么对待自己的亲弟弟,看看他是怎么大义灭亲的,看看他将来怎么面对我妈妈。” 听了王驰蛮横无理的话,就算沈少龙再有涵养,也无法接受他的态度,啪!把手上的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摔,就要亮出身为律师最有力的武器,用法律反击王驰的大言不惭时。 就在沈少龙就要爆发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左戎戎抬手直至了他。 嘴角微翘,露出整齐如白玉般的牙齿,贺左戎戎向前一步,含笑说“王驰!你好!虽然我们没有真正见过面,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今天,你哥哥不是不敢来,之所以没有来,他是怕把你们之间的情感裂痕进一步加深,甚至拉断。王直是你的哥哥这是事实,但你自认为你把他当做哥哥了吗?你扪心自问,这两年你做了多少伤害王直的事?而他为了维护你们之间的感情,又做了多少帮助你的事?” “我把他当不当哥哥不用你这个外人来管,少跟我这儿教育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商场如战场,什么手段不重要,胜利才是王道。”王驰依然蛮不讲理地大声吼道“再说,我这边马上就要和迈克尔签约了,你们凭什么来干预?你们的手段就光明吗?你们就是正人君子吗?” 面对不可理喻的王驰,贺左戎戎并没有生气,依然含笑说“正常的竞争我和你哥哥都不会介意,如果你的条件、资源更好,迈克尔先生自然会选择同你合作。但你的手段里竟然出现了商业间谍,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我们追究输注于法律,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不用我说,我想你也非常清楚。” 说完,笑容从贺左戎戎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严肃。贺左戎戎也是在用这样的态度告诉王驰,王直的情感不可伤害,王直的利益不可侵犯。 一听贺左戎戎要追究法律责任,王驰的后背霎时冒出了冷汗。他明白,面对家人,即便他再耍混、再蛮横都不怕,只要母亲出面一切都能摆平。可一旦付之法律程序,自己犯的错就是犯法了。王驰是混蛋,可他不是傻蛋。利害关系他非常清楚。 心里害怕,可表面上王驰依然强硬。他冷冷一笑,说“少拿法律责任吓唬我,不就是一个项目吗?我还没把它放在眼里。你们喜欢,拿去好了。你回去告诉王直,我不会就此认输的,咱们今后走着瞧。” 说完就看向身后,寻找黄觉派来的两个人,可令王驰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瞬间王驰就明白了,自己被耍了,黄觉早已经脱身世外,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眼里冒着火,冷哼一声,王驰转身走出了门外。 虽然不懂中文,但从贺左戎戎、沈少龙和王驰的对话与表情变化里,迈克尔大致明白了,先前和自己谈判的王驰一定是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 看到王驰负气走出去,迈克尔向沈少龙问“沈先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王建胜先生到底是谁?” 沈少龙一笑,说“迈克尔先生!他不叫王建胜,这个人完全是来冒充一个商人,想要骗取贵方合作项目的。刚刚被我们揭穿了。” 沈少龙没有直接说明王直和王驰之间的关系,在外国人面前,还是不要暴露国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更何况两人还是亲兄弟。 看到迈克尔似懂非懂的表情,沈少龙一笑,岔过话题,说“迈克尔先生!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北窗’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天启’集团副总裁,贺左戎戎小姐!得知在那天的晚宴上发生了不愉快地事情后,马上赶回江城,亲自处理,并希望当面向迈克尔先生及同伴道歉,说明事情的真实情况。” 贺左戎戎走上几步,含笑用标准的英语对迈克尔说“非常抱歉,是我们的工作失误,造成了各位的不愉快,进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朋友友谊和合作关系。这不是我们不想看到的,请迈克尔先生和各位朋友原谅。” 说完,微屈上身,向迈克尔一行人表示道歉。 “贺小姐不必道歉,我们希望能够得到贵方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我们能够接受,不会影响我同贺小姐、王直先生的友谊,更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迈克尔的回答有礼有节。 沈少龙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后,点击一个视频文件,边播放,边用德语向迈克尔一行人解释鲍鱼事件的全部真相。 近乎于悬疑侦探片的事件过程,让包括迈克尔在内的所有人都异常震惊。 。 第二百零五章 间谍风波 在现今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是透明的。即便你藏得的万分隐秘,只要有人想找你,就一定会把你给挖出来。尤其在商业竞争中,有一种人被称为商业间谍,非常善于分析汇总商业信息、跟踪目标人物、利用高科技手段搜集竞争对手情报,简直是无所不能。 这次王直就遇到了。 “鲍鱼事件”发生后,围绕着菜单被更改,其中的因果关系让王直苦思不得其解。在对监控视频中闪过的所有人进行仔细排查后,也毫无头绪。没有发现任何人有时间、有机会把菜单改掉。 直到王直接到贺左戎戎的那个电话,说道北京办公室配备的电脑都是一个样子,就算被调换了都分辨不出来的情况。 这句话瞬间激活了王直陷入死局的思维。度假村前几天刚刚统一换了一批电脑,无论外观还是配置都是一样的。如果对方抓住这个漏洞采取间谍行动,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查看电脑主机底部,以及办公桌电脑隔板上的痕迹后,王直又仔细回看了监控视频。 检索到一个保洁人员推车进入办公室的那一瞬间,王直肯定地说“就是这个人。” 身边的李宽仔细看了一下,摇头说“不可能。她是保洁组的组长李玉珠,是一兰总在的时候,由蓝房子餐厅调过来的。很能干,为人热情,管理能力也强。度假村里,保洁工作是我最不操心的一个部门。再说,她都四十多岁了,就算会用电脑也是一知半解,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毫无痕迹地完成开电脑、破解密码、改菜单这一系列高技术含量的操作。” “她并没有打开电脑,而是”王直沉吟了一下,说“换了主机。” “更换主机?”李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质疑地问“怎么可能?她没有机会吧?” 王直又把视频向后倒退了一段,定格后,说“看了三天的监控,这个保洁李玉珠每天都是在下班后,趁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亲自进入打扫,而每次她都会推一辆工具车。” 说完王直又把视频向前导了几分钟,定格后,说“这是第二天早上的视频,在所有人都没有上班前,她又推着一辆车进入办公室了。她去做什么?” 李宽想了一下,说“是换水。” “对!是换水。”王直肯定地说“度假村每个工作区的饮用水,都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小桶矿泉水。优点是,小桶水能够在短时间内饮用完,确保卫生。缺点是人多的办公室几乎每天都要更换新的水。” 看着王直坚定地眼神,李宽说“你是说李玉珠每天晚上把电脑主机换走,第二天早上再换回来?不会吧,就算是换主机的时候没人发现,可如果换完了再有人用不就被发现了吗?更何况你说了,这台电脑你是设置了开机密码的。” 王直一笑,说“对方一定是有一个数字自动化方面的高手,对于这样的电脑方面的高手,破解开机密码根本不是问题。他一定是复制了两台一模一样的电脑主机,而且,对方也肯定知道这台电脑只有我用,别人是不会用的。所以李玉珠可以针对于我用的这台电脑动手,几个插头而已,时间非常充分。” 王直的分析丝丝入扣,每一个细节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不容李宽不相信。 “你是说对方是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把电脑里的文件进行分析,来获取我们的商业信息,对吗?”李宽说。 点点头,王直说“其实,对方这种厚种薄收的方法虽然笨,但却很安全有效。只要抓住一条有用的信息,就很可能让我们满盘皆输。” 李宽仔细想了想,也赞同了王直的分析,“看来对方处心积虑地撒了这么大的一张网,是真的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思考了一会儿,王直说“李总!你可以把那个保洁组长李玉珠请来吗?” 想了一下,李宽说“虽然我们分析的没问题,但没有证据,恐怕她不会承认。” 王直说“这不需要证据,我又不想把她送到警察局,她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把她交给沈少龙一定会很容易弄清楚。” 果不其然,李玉珠来了以后,在沈少龙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法律责任灌输、威吓下,李玉珠很快就说出了事情的所有原委。 早在王驰第一次来江城,除了在酒店管理方式和用人上表现强势,说一不二,也在暗地里扶持自己的黑暗势力。李玉珠就是他培养的关键力量。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驰得知了李玉珠的母亲重病,孩子要上大学,急需用钱的情况。虽然李玉珠只是个保洁主管,但她可是谁的办公室都去,哪个部门的情况都熟悉,而且还不被人关注,将来说不定就能帮自己得到有用的情报信息。于是,王驰私下里通过助理,出钱帮助了李玉珠度过了难关,也就把她变成了自己的资源。 不得不说王驰这步棋走得很精明,充分利用李玉珠保洁组组长能够进入所有办公区,又不容易被怀疑的特殊身份,搜集了不少餐厅员工对他的不满言辞,也借机开除了很多王一兰的老员工。 而这次王驰再次回江城,恰巧李玉珠被调到了度假村。又是一番威逼利诱之后,让李玉珠再一次为自己充当了间谍。 掌握了王驰全部阴谋后,李宽又报警抓住了张广坤,彻底揪出了黄觉和王驰背后的商业间谍网。 在步步为营地解开了黄觉和王驰阴谋的同时,王直也通知了贺左戎戎马上返回江城。 之所以让沈少龙陪贺左戎戎去见迈克尔,一方面是贺左戎戎作为“北窗”法人,由她出面向迈克尔解释一切,再进行合作谈判,是对迈尔克一方尊重的表现;另一方面也是王直不想当面揭穿王驰的阴谋,不想把自己和家人的关系由原本的冷漠变成刻骨的仇恨。 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晰地展现出来后,迈克尔一行人也啧啧称奇。在商场驰骋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此时,财务总监伊莱沙伯对贺左戎戎说“贺小姐!王直先生的睿智我非常敬佩,他的真诚守信也是无与伦比的。我觉得我们的合作将是非常愉快的。” 虽然迈克尔是这些人的老板,但这个伊莱沙伯的意见却是举足轻重的。因为她深得迈克尔父亲本杰明的信任。 很顺利两方就签订了合作协议,至于审批手续、选定厂址、厂房设计和筹建,都将又专业人员负责。迈克尔完成父亲的使命,返程回欧洲了。 王驰在又惊又怕的情绪驱使下迅速返回了新西兰,再一次去寻找母亲控诉王直,不出意料地又一次得到母亲长久地安慰。 而黄觉在自己的阴谋再次以失败告终后,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国内,继续回到欧洲蛰伏,为下一次的阴谋实施寻找时机。 。 第二百零六章 运筹帷幄 当这场商业间谍风波在王直的掌控下平息后,贺左戎戎、王直、李宽,以及刘佳微、艾瑞莎,坐在一起回顾整个过程时,也不禁惊出一身冷寒。 悬!真的是胜负仅悬在一线之间。 “现在的商场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什么是做不到。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刘佳微慨叹地说。 贺左戎戎一笑说“像黄觉这样的人,在商场上还是少数。而且这次也算是巧的不能再巧了。首先是黄觉和王驰碰到了一起,都看准了迈克尔来江城谈合作的机会。又恰巧王驰安插的人被调到了度假村,再遇上更换办公电脑,王直又把制定的‘洁食’菜单放到了电脑里。又赶上发给李宽前,做事情都一贯严谨的王直没有检查,直接发给后厨。唉!反正是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点爆发,造成了这么多后续的麻烦。” 贺左戎戎一番话,让在座所有人都释怀了。 “王总!当时你就没怀疑过我吗?”李宽笑着问。 王直一笑,说“菜单我是直接给你的,如果你改动了,岂不是太过明显了。再说,你跟佳微姐这么多年了,如果你是商业间谍,那你隐藏的也太深了。” 看到王直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李宽一皱眉,说“王直!相比于你的笑脸,我更适应你的面无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直的脸上要是表情丰富,我这心里就感觉没底。就是那副冷的让人发抖的样子,看不出他想什么的时候,我才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是事儿了。” 李宽的话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随着刘佳微回国主持经营,度假村恢复正常的运营状态。李玉珠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辞职了,商业间谍事件也被无声无息地按了下去。 在所有的事情都办理完毕后,贺左戎戎和王直才有时间坐下来商量一下“北窗”并入“天启”的运营模式。 “北窗”创意园。随着“北窗”公开并入“天启”,贺左戎戎也正式调往北京总部工作,办公室也交给其他部门使用。只有王直的办公室还保持原样。 伫立在窗前,贺左戎戎看着园区依旧欣欣向荣的运行景象,很是不舍地说“我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创意园凝聚了多少我们的心血呀!” 王直一笑,说“不是离开,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和角度来经营这里。我们走出去,把总部迁到北京,就是为了把‘北窗’敞开的更大些,接受更多的先进理念。回过头,在把这种理念带回到创意园,发现培养更多的人才,这不是很好的方向和思路嘛!” 听王直这么说,贺左戎戎原本很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回头深情地看着王直说“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你的话总能更好地鼓励我,让我充满力量。” 一扫阴霾,贺左戎戎说“我们说说‘北窗’‘天启’今后的发展吧。” 王直点点头说“相比创意园,这个议题更重要。” “先前‘北窗’在北京设立的分部,现在已经是‘北窗’总部了。我想对外暂时还是由兰姐主持工作,你幕后操控。这个期间,我们的重点是熟悉‘天启’的运行管理构架。虽然爸爸还是总裁,但已经基本不插手具体业务了。任何决定我们做,爸爸只听必要的请示和汇报。”贺左戎戎简单的把目前“北窗”并入“天启”的运行情况说给了王直听。 点点头,王直说“我考虑,今后‘北窗’依然要把‘江城’作为重要的商业组成部分,不能舍弃。但经营方向要有所转变,重点要发展有机米、矿泉水、冰酒等这些实体产业,餐饮、旅游业则要依托实业有序推进。广告策划创意、建筑内外设计,包括艾瑞莎的‘汉风’服装品牌,以及梅玫的工作室也要逐步转移到北京,这些业务只有依托大城市才能有更好的市场前景。” 略微思考,贺左戎戎说“哥哥!我想你还是到北京这边来吧。兰姐管理酒店、餐厅没问题,其他的业务没有那么快能进入角色。再说,她和陆阳就快结婚了,将来会把重心转移到家庭上,我也不忍心她那么操劳。最重要的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 微微一笑,王直说“戎戎!其实你的管理能力非常强,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贺伯伯把‘天启’的管理全交给你了,就说明他是充分信任你的。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就大胆地实施你的想法,商机很多时候是在铤而走险中获得的。” 仔细想了想,贺左戎戎默默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不行!你还是要在我身边,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呵呵呵!一笑,王直也是无奈了,说“放心吧!我会在你身边的。不过,我想这之前‘北窗’在江城这边的业务还需要重新布局一下。” “你是说蒂姆的传统酿酒和梅玫的玻璃装饰装潢项目?”贺左戎戎问。 王直站起身,给贺左戎戎到了一杯水,说“昨天蒂姆的夫人从山里回来了,除了确定了酿酒山葡萄种植品种,还从现有的葡萄品种中选取了今明两年的酿酒葡萄。蒂姆这边的酒庄建设也进展的很顺利,这个项目是时候推进了。梅玫的玻璃艺术创作也逐步转向了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艺术作品,我让市场开发部门做了一下调查,很受欢迎。我想近期组织一次玻璃艺术品展览会,借此推向市场,适时量产。” 贺左戎戎说“这两个项目投资都不会太小,也不是短期能见效的产业,而且需要持续跟进。” 王直赞同贺左戎戎的看法,夸奖道“戎戎!你的商业运行能力其实非常强,分析的非常准确。但这个两个项目是非常平稳的项目,传统酿酒依托于已经成型的‘思嘉’冰酒产业,玻璃装饰装潢艺术品可以与包装瓶项目合并发展,几乎没什么风险。” 有了王直的统筹布局,为两个项目各投入了五千万启动资金。再加上大华、硕建、dg资金的陆续跟进,项目发展前景非常看好。尤其是在蒂姆酿造的“梦幻”葡萄酒市场火爆销售的信息反馈后,几家投资者都非常有信心。 玻璃装饰装潢艺术品项目上,由于需要培养专业的玻璃加工匠人,梅玫近期的工作量非常大,徐达成不得不把玻璃瓶生产管理工作交给陈杰,自己跑过来帮忙。在朝夕相处中,两个人的感情发展的到非常好,眼看着也要修成正果了。 正因为王直的运筹帷幄,江城“北窗”公司的正常经营管理已经有了顺畅的构架流程,基本可以放手由各部门负责人掌控。这是“北窗”顺利并入“天启”的成熟条件。 至此,“北窗”正式镶嵌到了一个更大的舞台上。 。 第二百零七章 华隆瓶颈 北京总公司那边,在王一兰的前期努力下,已经步入正轨,而“天启”集团更不用过多的介入管理。经过贺天举的多年苦心经营,早已经形成了完善的运行构架,他也基本处于完全放手状态。贺左戎戎接手后也就是更多地熟悉日常管理事务,整合“北窗”业务顺利融入“天启”,这项工作有王直在,也不用她过多的操心。 相对于单独经营“北窗”,现在的贺左戎戎反而觉得轻松许多,以至于她在江城毫无牵挂地流连忘返逍遥了三天。 一大早上,贺左戎戎刚醒过来,还在床上懒着,就听到楼下门铃和王直开门的声音。随即传来左涵涵的喊声“贺左戎戎!你肯定还在床上沾着呢!赶紧起来,有喜事儿告诉你。” 一听有喜事,贺左戎戎腾地蹦下床,登上裤子,套了一件王直的衬衫就跑下楼。虽然有些不淑女,但也透出了可爱娇憨的一面。 “啥喜事儿?是不是你当局长了?”贺左戎戎边往楼下跑,边急切地问。 看着自己这个一副邋里邋遢的妹妹,左涵涵无语地笑了,说“都是集团副总裁了,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呀!” “这是家里嘛!自由自在的多好。快告诉我,什么喜事儿?”贺左戎戎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抱着左涵涵就问。 正说着话,王直那边就把准备好的早餐摆到了桌上,说“过来先吃饭吧。过会儿你给莎莎打个电话,让她为左局长和沈大律师设计定制两套结婚礼服吧。” 王直的话一出口,沈少龙和左涵涵都无奈地摇头苦笑,沈少龙说“七儿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干嘛不让我有点成就感。” “你包里一叠厚厚的请帖,脸上都要写上喜字了,还用我猜吗?”王直说。 沈少龙这才想明白,应该说刚才自己往手包里放车钥匙的时候被王直看到了。 左涵涵拍了一下贺左戎戎,说“戎戎!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在王直面前你什么都藏不住。” 贺左戎戎早已经习惯了王直的精准判断和一语中的,不以为意地一笑,说“我也没干什么事情要瞒着他呀!少龙向你求婚了?舅舅、舅妈同意了吗?你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看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四样菜式,左涵涵说“一大早上就跑过来,还没吃饭呢。” 几个人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两个人结婚的事。左涵涵已经三十二岁了,沈少龙又深得左尚峰夫妇喜欢,就一直被催婚。两个人一商量,干脆早点举办婚礼,了却了双方父母的愿望。 在一番商量后,婚礼的一切流程就定了下来。王直直接把王一兰给他在“金湾家园”买的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当做新婚贺礼送给了两个人,已经装修好的房子,省事。左涵涵却直接拒绝,身为公职人员她是不好接受这样的馈赠的。没办法,王直直接就过户到了沈少龙的名下。 有了这件事,贺左戎戎就更有理由赖在江城不走了。艾瑞莎也推掉了国外的一项个人订制业务,赶回来为左涵涵和沈少龙设计了简约的婚礼礼服。既可以结婚当天穿,也可以日后参加一些公开活动的场合穿,非常符合两个人的身份,两个人都非常的满意。 总之,人多好办事,很快婚礼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妥当了。 金秋的江城,天高气爽!度假村里喜气盈盈,高朋满座。 左涵涵是政府高官,沈少龙是知名律师,再加上左涵涵的父亲左尚峰军队高官的背景,参加婚礼的人也都属于江城,以及省内知名人物。 “北窗”这边相关合伙人也都是应邀参加,就连王一兰和陆阳也从北京赶了过来。 没有俗套的婚礼仪式,只是左涵涵所在住建的一把手登台讲了一段场面上的套话,沈少龙的父亲说了一些报答感谢的客气话。接下来就是酒会形式的自助婚宴,葡萄酒、时令水果,以及精致的点心。高雅低调,轻松愉悦。让前来参加婚礼人的没有一点压力。 说是婚宴,莫不如说是官场人交流感情,生意人交流商业信息的盛会。只是在左涵涵和沈少龙现身敬酒的时候,才会说一些祝新婚快乐!白头到老!百年好合!这样的客套话,其余时间都是各自找目标轻声细聊。 相对于这些,贺左戎戎的被关注度就更高一些。刚刚对外宣布正式就任“天启”集团副总裁的消息,手里又掌握着大华、利康、硕建,以及dg、美奇、茂盛源等知名企业的合作项目,这些可都是生意场上最顶级的商业资源,和这样一位金主建立良好的关系,就是抓住了未来的商场机遇。虽然不胜其烦,可贺左戎戎也只能笑脸相迎,装作相聊甚欢的样子应酬着。 此时的王直,却端着一杯蒂姆手工酿制的“梦幻”葡萄酒,站在不远处看着。 正当他专注贺左戎戎的表现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陆阳正脸含笑容站在他身后。 “陆总!”王直主动打招呼说。 陆阳也是那种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性格,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新闻发布会都是由副总出面,可见他是多么低调的一个人。以至于今天这么大的场合里,竟然没被认出来。 陆阳一笑,说“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两个人来到度假村后面的那片山地上,驻足欣赏着平整完毕的葡萄园,以及远处几幢东北特色的木质酿酒屋,再加上满山的五色斑斓,让两个淡泊名利的人马上觉得神清气爽。 两个人举杯互敬了一下,陆阳说“还是你的眼光独到,这款酒口感真不错,一定会有很大的市场。” 王直一笑,说“陆总!没想到你这次能亲自赶来参加婚礼。” “别陆总陆总的,直呼起名吧!”陆阳摆手说“这次我来,主要是陪一兰散散心,最近这段时间她太紧张了。另外也是想找你聊聊,请你指点一下迷津。” 王直略感吃惊地问“你还让我指点,开玩笑吧!” “唉!”陆阳叹了一口气,说“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最近在‘华隆’品牌发展方面我很迷茫。” 听了陆阳这番话,王直不由的眉头一皱。要知道“华隆”品牌一直非常受国内消费者欢迎,在国际上也有相当大的市场份额。尤其是手机系列,大有后来居上之势。陆阳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遇到严重的品牌发展瓶颈了。 看了王直一眼,陆阳笑着说“没什么奇怪的。在市场竞争中任何商品都会遇到发展瓶颈的,尤其是数字电子产业。‘华隆’经过这么多年的辉煌发展,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顿了一下,接着说“尤其是近期受国际芯片供应市场影响,我们的产品已经慢慢处于技术落后的地位了。” 王直明显能够感到陆阳的焦虑不安。看着自己白手起家,一路披荆斩棘、筚路褴褛创立的品牌,就要被超越,甚至淘汰,陆阳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 第二百零八章 京城寻宅 众所周知,近几年,我国的高端科学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在个别尖端技术方面还是存在一定的短板。 芯片是手机的核心部件,这恰恰是我们的一个短板。高端手机的芯片更是依赖进口,这就是“华隆”手机发展的瓶颈。其实,陆阳早就意识到了这方面的危机,也组建了强大的技术研发团队。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对眼前的难关无济于事。 听了陆阳的说法,王直也不由得为他烦心。思考了一下,说“在努力攻克芯片难关的同时,能不能从应用软件、手游或者查询方面寻找一下突破呢?” 摇摇头,陆阳说“谈何容易呀!应用软件有专门的开发公司,手游就更不可能了,不但国内的专业公司鳞次栉比,国际大型手游公司更是把这个行业的水分抽干了。再说,组建技术开发团队也是个问题。” 王直想了想,说“那有没有考虑一下学习软件?” “学习软件?你是指……”陆阳问。 王直喝了一口浓烈的葡萄酒,理顺了一下思路说“我指的学习软件是针对于小学、中学、高中三个年龄段的学生。开发有针对性的教学软件,用户通过手机查询完成教学。你知道,国家已经严谨中小学各类课后班,现在的社会上这样的培训机构已经全部取缔了。我觉得,嗯……也许这是个方向。” 显然,王直的话引起了陆阳的重视,缓缓喝了一口酒,点点头,露出了笑容,说“王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主意呢。本来我就是和你说说,让自己心里痛快点,没想到就让你给说开窍了。你说的学习软件开发,在高端芯片开发出来前,未尝不是一个方向。” 几句话解开了陆阳的心结,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两个人也双双举杯把剩余的酒畅饮了下去。 一天的婚礼愉快地度过了,回到别墅贺左戎戎就和王直抱怨,自己的脸都笑僵了,一直说商场上的社交应酬远比管理公司难。 王直笑着说“这个你要尽快适应,将来要迎接更多这方面的考验。” 眼睛一转,贺左戎戎说“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坐这个位置了,你好有心机呀!我上你当了。” 王直哈哈一笑,说“晚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天启’的副总裁,未来的掌门人,已经注定是关注的焦点了。” “我不要!我不管!反正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你得给我解决。”贺左戎戎又冲王直耍起赖了。 王直摇摇头,说“我没办法!不过呢,我有个计划,听了你一定非常高兴。” 贺左戎戎瞬间长大了眼睛,问“什么计划?” 王直笑而不答。 在左涵涵和沈少龙举办婚礼后的第三天,贺左戎戎和王直一起出现在了北京鼓楼外大街。 “哥哥!走了好多地方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有些气馁的贺左戎戎抱怨地说。 王直一笑,说“我们找的是北京的稀缺资源,那里有那么容易找到呀。就当是逛街散步了。” “好累呀!”贺左戎戎摇摇头说“要不让爸爸帮我们找找,他有好多老朋友手里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源。” 王直一笑说“我们自己先找找,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当休息了。另外,我们的总部迁到了北京,趁这个机会深入了解一下北京这个城市,也是有必要的。” 其实,两个人要找的是老北京纯正的四合院,想要在北京安一个家。这次左涵涵和沈少龙举办婚礼,给贺左戎戎和王直很大的感触,也把结婚提上了日程。江城是有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房子,但北京也要有呀!毕竟两个人今后很可能是在北京生活的时间更多一些。 虽然贺天举有一个很大的别墅,别说他们两个人,就是住进去十几二十个人也没问题。但将来自己的父亲王文轩来住,或是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这些人来,就不方便了。 王直的想法是,公寓式的住房不在他们的考虑中。就算面积再大也是一个空间,不管是王文轩来,还是其他的朋友来都不方便。别墅呢,江城有了一栋了,也不再考虑中。北京嘛!最具代表的住宅就是四合院。他在帮陈秉仁安家的时候,就非常喜欢那个四合院,就想着以后和贺左戎戎也买一套。 可这个资源太稀缺了,两个人已经找了三天了,一个纯正的四合院都没有遇到,大杂院倒是遇到不少。 看着贺左戎戎已经放弃了,王直就笑着安慰,说“别气馁,能找到自然好,找不到就当逛逛京城了。” 两个人在一座过街天桥,贺左戎戎趴在护栏上耍着赖,不愿意走了。 王直一笑,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瓶水。” 说完就转身向桥下看,找卖水的地方。刚走了两步,就停住了脚步,目光定在了过街天桥左边的一个院子。那个院子显然是处于装修改造施工阶段的四合院,但看起来又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因为非常明显,那个院子的施工已经中断了很长时间。 那是一套三进的四合院。大门紧锁着,拆开的房顶盖着防水布,院中靠西墙堆放的施工沙子堆上已经长出了杂草。窗户虽然还在,但多扇玻璃已经破碎。 感觉王直并没有走开,贺左戎戎也转过头向那个院子看过去。 “这个房子很奇怪呀!怎么施工了一半就这样撂下了呢?”显然,贺左戎戎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王直点点头,说“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两个人就下桥,走了过去。看了一圈,感觉这里的环境非常好,院子西侧是一条宽度超过七米的胡同儿,直通主干道,并排开过两辆小型车辆没问题。东侧是一个街道办事处,前面就紧贴京杭大运河的古河道。交通便利,环境安静,更重要的是有文化气息。两个人都非常满意。 可走了一圈,就是找不到相关的房子所有者,或是单位联系人的信息。 “这怎么办?找不到联系人呀!”贺左戎戎说。 想了一下,王直说“走,去全面那个办事处问问。” 王直在前贺左戎戎在后,来到了办事处门前。看到一个应该是看门的老大爷,正坐在门外,带着老花镜看手机呢。 王直走过去,问“大爷!请问一下,这附近有超市吗?我想买点水。” 大爷把眼镜向下拉了一下,说“水呀!嗯,这附近没有,要到鼓楼那边才有。” “哦!挺远呀!”王直,听了一下,接着问“大爷!我再问一下,那边的院子重新修葺吗?怎么停工了?” 这个话题显然引起了大爷的兴趣,放下手机,摘下眼镜,压低了声音说“祸害人呀!挺好的一个院子,被里面这些个人硬生生给糟蹋成破败像儿。” 。 第二百零九章 欲购豪宅 听到大爷说出“房子被里面这些个人硬生生给糟蹋了”的话后,王直转头看了一眼贺左戎戎,用眼神告诉她“有戏”。 于是,王直蹲下身去,问“大爷!你能跟我说说那套四合院的前因后果吗?我对这类的文化遗迹非常感兴趣。” 大爷扭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又想了想,说“你不是要买水吗?走!前面有个‘永和大王’,我也该吃饭了。” 说完就带头走出了胡同。 王直和贺左戎戎点了各点了一杯冰豆浆,大爷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和一杯热豆浆。这老爷子真是个实诚人,一定要自己请两个人,却被贺左戎戎抢先付了账。 坐下后,老爷子做了自我介绍,并把那套四合院的前世今生说了个通透。 巧了,这个大爷也姓王,叫王久长,是街道办事处的临时工,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对四九城很多往事的来龙去脉都知道的那个详细。 据王久长说,那套四合院,原本是一个金姓的满清正黄旗后裔所有。 在清朝灭亡的时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出现了难以逆转的满族人主动将姓氏汉化的潮流。无论是上至皇亲贵族,还是普通的八旗子弟,都把原本的满族较繁琐的姓氏改成了单字姓氏。尤其是那些以祖父或父亲名字之一作为本枝的满族后人,往往会采用他们姓氏的第一个汉字或音节,以此来作为自己的姓氏的“缩略”,或直接汉姓。 比如“宁古塔氏”,汉化为两个姓氏——“宁”和“刘”。宁即是对“宁古塔氏”的音转,而“刘”则是意转。 而冠名天下的“爱新觉罗”,也转变为了“肇”“金”“罗”“海”“洪”等汉姓。 这里说的这个金姓原本的姓氏就是满清正黄旗,爱新觉罗氏后裔。 清朝的灭亡,无疑给这个金姓人家带来莫大的灾难。无官无禄,又散尽了家财。不过,好歹留下了这么一个好大宅子。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凭着金家人左右逢源,上下打点,全家人倒也算是平平安安。 抗战胜利后,打跑了日本鬼子,这家的家主金城邦因为算是文化人,就在当时的国民政府北平市市政厅,谋了个副秘书长的职务。原本想着,总算是熬出头了,憧憬着怎么再现往日家族荣耀的时候,抗战打响了。 随着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兵临城下,金家人再坐不住了。自己是满清正黄旗的后裔,抗战的时候又给日本人当过差。虽然是被逼无奈,也没做过坑害中国人的事,还利用身份保护了不少小商户免遭迫害,可毕竟是给日本人做过事,那也算是汉奸呀! 现在,自己又在国民政府里任职,这解放军打进城里了还能放过金家吗? 思前想后,金家人花重金,托关系,举家逃亡了国外。临走前,就把这个宅子的看护责任,交给了一个跟了他们家多年的老门房,一个姓刘的老头。 “这个刘大爷是我们家街坊。”喝了一口豆浆,王大爷接着说“开始的时候,刘大爷就住在院子的门房里。后来政府做房屋资产调查的时候,就把这个院子纳入了街道管理。还给刘大爷安排了个事由儿,就是给街道打扫卫生。要说好啊!据刘大爷说,这个金家人是跑到了什么……嗯……啊!加拿大,一直就没回来。可政府始终把这套院子登记在金家的名下,没有没收。” “那这金家人就没有再过问这套四合院吗?”贺左戎戎问。 “你听我说呀!”王大爷喝下最后一口豆浆,说“说话,这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北京的各个街道都在搞传统文化抢救复原活动,我所在的街道就把这套四合院作为抢救复原的项目了。又是请人勘察,做修复方案,还带了不小的一笔款,准备修复完了当个文化馆什么的,当年就把房顶给掀了。可你说巧不巧,这事儿不知道是怎么就传到了金家人的耳朵里。人家立马找过来了,说房子还是金家的,街道没有权利动,还把街道告上了法院。当时的街道主任就傻眼了,房子给拆了,又恢复不上了,贷款也还不上,没几天就给撤了。” “那这事儿后来怎么解决了?”王直问。 “能怎么解决,打官司呗。”王久长说“可这事儿还是挺复杂的。虽然街道动了金家的房子,可这么多年毕竟是街道给你管理着呀!每年的维护费用也是不少呀!双两边一算,就都有理,又都没理。这不,眼看着都耗了有两年多了。可是白瞎这套好宅子了。” 说完,王久长不住地摇头叹息不已。 听完王大爷的讲述,王直也感到非常的惋惜。这么好的古建筑,就这么风吹雨淋地扔了两年,再不管就真的塌了。 和王久长告别后,贺左戎戎和王直马上去找了陆阳。借助“华隆”的关系,搜集一下这套四合院的相关信息。这陆阳也会使唤人,把这个活儿就交给了张强负责。 要说这张强对王直和贺左戎戎两个人真是感恩戴德的,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基本事实和王久长说的一样。 “现在的关键是,金家人抓住了房子没经过他们允许给拆了,而街道的观点是房子年久失修,存在安全隐患,他们是在维护修缮。”张强准确地抓住事情的关键点,向王直汇报着。 王直一笑,问张强“张总!你觉得如果现在出现一个人,提出要购买这套四合院,可以解决双方的矛盾吗?” 张强略微低头,思考了一下,说“你别说,这还真是个方法,没准就解决了。不过,这样的院子恐怕不便宜呀!” 王直想了想,说“张总!这样,你马上和街道那边取得联系,把这个方案透露一下,看看政府部门什么意见。如果他们同意,就通过律师联系金家,我们三方坐下来谈谈,怎么样?” 看了一眼贺左戎戎,又把目光落在王直脸上,张强说“贺总!王总!你们要买那套四合院?我觉得不太合适,不如买栋别墅来的痛快,这个宅子麻烦事太多,即便买下了修缮也是不小的投入,还得修旧如旧,这方面市政府是有规定的。” 贺左戎戎一笑,说“张总!那个院子再不修缮真的就废了,你不觉得可惜吗?再说,我和王直都喜欢那样的院子,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这也算是一种文化投资吧!” 听了贺左戎戎的这话,张强当即也没说什么,马上去街道联系这事儿了。 送走张强,贺左戎戎和王直坐下来细算了一下。虽然房子不完整,可那块地皮是北京寸土寸金的超白金地段,那套院子要买下了肯定价值不菲,一个亿是挡不住的。 于是,贺左戎戎算了一下两个人手里的钱。不算不知道,两个人手里七七八八加一起,竟然有个五、六千万。要知道,这只是两个人在两年多的时间积累起来的财富,可以说是很大的成就了。 看到这个数字,贺左戎戎和王直吃惊不小。 看着手机上的数字,贺左戎戎虽然自豪,可也觉得心虚,说“还差一半多呢,怎么办?公司的流的资金不能拆解,要不我跟爸爸要点去。” 王直一笑,说“就这么点事还要求助爸爸呀!这不显得他这个女婿太没用了嘛!” “你有钱?”贺左戎戎瞪大眼睛问王直。 王直点点头,自信地说“当然!” 。 第二百一十章 安家京城 一听王直有钱,贺左戎戎不禁泛起了疑惑。要知道,两个人相识相恋后,王直所有的收入都是由自己管理的。之前,王直除了爷爷奶奶留给他那套老房子,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 看到贺左戎戎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王直笑着说“还记得王驰把餐厅抵押银行炒期货的事吧?我也是通过炒期货赚到了一笔还算可观的资金。那时候,我全交给了爸爸,带回新西兰把餐厅拿回来。后来,我爸爸没有用那么多,剩下了大概有七千万,就全部转回到了兰姐的账户上。我是不愿意动用这笔钱,也没有把它当做是我的,就始终没有动用。前些天,爸爸在电话里说,那边的餐厅运行非常好,已经有了很大的现金流,这笔钱用不上了,告诉我在国内做投资。现在用不是正是时候吗?” “哦!哥哥!原来你这么有钱呀!”贺左戎戎调侃地说“我们要当地主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很快就等来了张强的消息。街道那边也是非常想摆脱这个麻烦,毕竟银行还贷压力在那儿等着呢。在听了张强的建议,立马同金家人取得了联系。 而金家那边,虽然身在加拿大,但生活也并不是大富大贵,只不过算是中产阶级。能够把这套房子卖掉,提升一下自己的生活品质,何乐而不为呢。当下答应回国当面谈。 贺左戎戎和王直这边一边等着金家人,一边筹集更多的资金,以便四合院到手后立即开展维护修缮工作。 一个星期后,经过几次的反复议价,最终,敲定了一点一亿的评估价格。其中,九千万归属金家,两千万归属街道,当做多年来房屋院落管理费。 金家拿着钱回加拿大享受美好生活,街道拿着两千万还完银行贷款、交完税,还剩下了五、六百万的资金。这样一来,落了个三家欢喜。 在所有手续都办理停当后,王直扭动生锈的铁锁,推开了尘封了两年多厚重的木质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极富古典美的建筑体系。这是一套占地面积应该在一千二百多平方米的三进院落的建筑,相当于把三个四合院连了起来。只是第一进和第三进的院子相对较小,第二进中庭院落较大,房屋也较宽敞。单是中院和房子就占了五百平方米。 历经了一百余年的岁月侵蚀,再加上五、六十年的无人看护,如此经典华美的建筑已成了一副破败的景象。除了在外面看到的房顶被掀掉,原本的青砖地面拆除外,四周的院墙已经大面积掉皮,房屋的木质结构有的腐朽,有的脱落,房子里也是堆满了垃圾杂物。院落中到处都长满了杂草。只有中院种植的一棵海棠树,还枝繁叶茂,欣欣向荣。 在交接的时候,街道负责人特别强调,这棵海棠树树龄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年了,早就被纳入了北京市重点保护树木名录,告诉王直在修缮四合院的过程中可千万不能破坏了。 看到眼前这棵根粗叶茂,枝干古拙,充满视觉美感的海棠树,贺左戎戎和王直非常惊喜。怎么可能破坏呢,都想着在院落修缮后,找个植物专家来好好给这棵海棠调理一下,将来这可是院子里的一处美景啊! 就是现在,也就是这棵树还能看进眼里,其他的,你说怎么看呀? 虽然王直是学习过建筑,可那都是现代建筑设计,对这种古建筑可没有什么研究。更别说要以传统的工艺修缮了。 最后,还是张强通过关系,找来了北京大学一位国内非常有名古建筑学教授带着他的学生,以社会实践的名义接下了这个四合院修缮工程。 虽然是国内知名教授,可除了名声在外,其实工资收入在北京并不算可观。能借着带学生开展社会实践,又能展现自己的学识,顺便自己再入手二十万的设计费,每个学生赚两万的零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王直没有别的要求,四合院外部修缮一定要修旧如旧,必须按照传统式样传统工艺施工,保持砖木建筑风格,绝对不能使用钢筋水泥。但室内要满足现代人的生活需要,卧室、客厅、厨房都要功能齐全,尤其是室内卫生间、洗浴室一定要舒适。而且每进院落都要有一个独立的空调系统。 考虑到将来王文轩和贺天举、胡亚兰,以及魏军书、刘佳微等人会来小住,客房也要求功能齐全,到达入住舒适的目的。 交代了这些后,贺左戎戎和王直就投入到了“北窗”业务整合工作中。而四合院修缮工程就由张强派的那个助手负责。每天把工程进度直接汇报给王直,还附有进度照片。对这样的安排,王直非常顺手,切身感到了大公司规范管理的优越性。 这天,王直正在和贺左戎戎讨论怎么把艾瑞莎和梅玫的工作室迁到北京,贺左戎戎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助理通报“华隆”集团陆阳陆总来了。 这个助理虽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可经验却非常丰富,看到陆阳这么大的人物登门,在通报贺左戎戎之前就放陆阳进来了。 等贺左戎戎和王直迎出来的时候,陆阳和王一兰已经出现在了电梯口。 “陆总!兰姐!今天你们怎么有闲暇一起登门呀?”贺左戎戎迎上去主动打着招呼。 虽然贺左戎戎已经进入“天启”总部,行使管理职权,但“北窗”设在北京的总部仍然在“华隆”大厦里。一方面是“北窗”部分业务还要独立运行,不进入“天启”总部管理上灵活一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陆阳和王一兰见面。这么做也算是公私兼备了。 王一兰一笑,拉着贺左戎戎的手说“我是‘北窗’北京总部负责人,也是‘天启’的员工,我就不能来。是陆阳要找王直有事,我只是有时间过来走走。” 一听陆阳有事,几个人就来进了贺左戎戎的办公室。坐定后,王直有泡上了碧螺春,听着陆阳说话。 “上次在江城,你说的学习软件开发的项目,我回来就组建了专项攻关部门。很快就开发出了针对中学生的教学视频查询软件,利用‘华隆’集团平台发售,没想到大获成功。很多原本不使用‘华隆’产品的家长,都购置了我们的产品。导致我们现在库存相对落伍的产品都一售而空,资金迅速回笼,也为我们研发高端芯片赢得了时间和缓冲。”陆阳真诚地说“这真的要感谢王直!没有你的指点迷津,‘华隆’也许真的就陷入泥潭了。” 王直一摆手,说“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在路边听到两个家长议论这事儿,那天就说给你听了。没想到你动手这么快。” 王一兰看着一个是自己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爱的弟弟,脸上的幸福不是用笑能表达的。对贺左戎戎说“戎戎!路阳说,要把学习软件上市利润的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收下。” “兰姐!这可不行,都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做就见外了。”贺左戎戎说。 王直那边也拒绝了陆阳的馈赠。百般推让之下,陆阳和王一兰也只好作罢。 陆阳想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拒绝的。原本我打算把京郊的一块地皮送给你们的,让你们建一栋别墅的,可你们已经买下了那个四合院,我也就不考虑了。” “京郊的皮?”王直问。 “是呀!就在北六环。哪里的环境非常好,交通也便利,四周也没什么住宅,原本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拓展基地,现在荒废了。”路阳回答说。 王直略一沉吟,说“这块地我要了。”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寻找宝匣 在陆阳讲述了京郊那块地皮的情况后,王直马上说要用。贺左戎戎明白,他是要在那里给梅玫建一个工作室,确切地说,应该一个加工厂,销售中心。 以梅玫的性格,她更愿意留在近似于俄罗斯气候的江城,而且徐达成也在江城。但那里毕竟不具备建立大型玻璃艺术品加工中心的条件,不利于推向市场。在北京建一个集加工、展览、销售一体的玻璃装饰艺术品中心,无疑是最好的方案。 听了王直的设想,陆阳很痛快就答应了,并且约定明天办理地块的过户手续。 贺左戎戎非常了解王直的性格,知道他一定会拒绝了,没等王直说话,她就先开口说“陆总!这块地我们不需要过户,就是租用或者是借用。” 王一兰一笑说“都是一家人了,过不过户这有什么重要的。” 王直一笑说“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接受不。” 一看三个人都没有发表意见,王直接着说“陆哥的这块地,我想可以作为‘华隆’投资玻璃艺术品项目的参股,这样所有的问题就全解决了。” 王一兰和陆阳一听,都点头赞同。能够在亲属的关系上,再加上合作伙伴,更能增加彼此间的情感,一举两得嘛。 陆阳说“地块冲抵股本我觉得还不够。因为那块地原本就放着没用,我占的便宜太大了。这样吧!王直,你抓紧时间请梅玫老师来北京,参与玻璃艺术品加工厂房、展览厅的设计建设。我联系这方面的专业技术公司,马上开始建设。这项投资由‘华隆’承担。” 陆阳和王直一样,都属于外冷内热,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王直和贺左戎戎刚买了一套四合院,那可是个大投资。手里的资金一定非常有限,这个项目又不能借用“天启”的资源。现在投资一定让他们捉襟见肘。 王直听了陆阳的话,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个未来姐夫在为自己着想,当下也就没拒绝。双手端起手中的茶杯,向陆阳敬了一下。 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这些个中国古典名句还是非常有哲理的。 玻璃艺术品加工销售中心建设,由梅玫、徐达成配合专业的建筑公司,不用贺左戎戎和王直操心插手。可另外有件事却让两个人非常郁闷,就是四合院里家具用品和装饰品。 按说现代的房屋住宅,无论是多层、高层,还是独栋别墅,只要你有钱,什么家具都能搬进你的房子,什么饰品都能买到。可贺左戎戎和王直的这套四合院不行呀!经典的中式建筑里面摆着真皮沙发、席梦思床,不是那么回事呀! 没办法,一有时间两个人就可着北京城家具店跑。其实,这些家具店里也不乏像红木、橡木,或者是胡桃木,这些珍惜木材制作的仿古家具。可看上去就是缺少那种古朴的韵味,怎么看怎么和头脑中想象的样子有差距。 一个星期,几乎走完了北京能找到的所有家具店,甚至还跑了一趟天津,都没有碰到合适入眼的。 眼看着四合院修缮工作就要完工了,两个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正急着,王直接到了王久长王大爷的电话。那老头是个热心肠,知道王直买下那个四合院后,仗着离那儿近,天天都往工地上跑。他也是真心爱护那个老院子,看到完全按照老建筑的工艺和材料修缮,把老头高兴的像个孩子。 “小王啊!我今天看到要修中间院子的主房梁了。我就想起个事和你说说,兴许能帮你大忙。”电话里,王久长漫声漫语地说。 王直对老人都非常有耐心,就听着王久长讲述,过去皇亲国戚、大臣将军,甚至是富甲一方的大商在建房的时候,都会在主房大梁正中上放置一个“辟邪宝匣”,里面装上一些祈福、辟邪之物。而每家的宝匣里所装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例如,放置五金元宝、五色宝石、五经、五色缎、五色线、五香、五药、五谷等物品。 上世纪五十年代,在对故宫太和殿做保护维修时,太和殿的正脊的嵴筒中,发现了一个小木盒子。内装又五色元宝“金银铜铁锡”,五色宝石“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碧玺、玉石”,五种中药“生地黄、木香、河子、人参、茯苓”,以及八枚金钱,每枚重一两七钱。 后来,文博研究专家通过查阅古籍,在《太和殿记事》中查到,这个宝匣是在康熙三十四年重建太和殿放入的,除了上述这些祥瑞之物外,还有五经五卷、五色绸缎、五色丝线、五香和五谷。这些东西可能都在二百余年的时间中碳化不见了。 到了现代,人们知道这些个宝匣放置的东西,也只不过起到一个安抚人心的作用。不过在农村建房还是会把古人的规矩,传承下来,只能当一种期盼美好的“仪式”而存在,并不能起到真正祈福、辟邪的作用。 听了王久长的提醒,王直马上联系那位古建筑学教授,暂停施工,自己要赶过去亲自查验一番。 放下电话,王直和贺左戎戎就赶到了四合院修缮现场,正看到那位年近六旬的教授已经爬到了正房主梁上,带着老花镜仔细寻找这什么。看到王直赶来了,冲他招手,示意他赶紧上去。 王直让贺左戎戎留在下面注意安全,自己接过张强助理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顺着梯子就爬到了那位张洪昌教授身边。 “王总啊!这个辟邪宝匣我也知道,只是宫殿建筑或是殿堂建筑中有发现。像这样的府邸住宅也就是有个定梁钱,还真没发现过宝匣。不过呢,我刚才也仔细查找了一番,虽然没有找到宝匣,可也没发现定梁钱。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于是这什么。”张教授说。 王直想了一下,问“张教授!我买过来的时候,这间房子的房顶已经被掀开了,会不会那个时候遗失了,或是被人取走了呢?” 张洪昌坚定地摇头说“不会!这间房的屋顶并没有大面积拆除,我上来的时候正片的青灰瓦还非常完好,你说的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王直点点头,随即就用中指食指两个关节处敲击着那根长足有三十米,厚五十公分的主梁中部。 不断地更换敲击点,可听到的声音始终是那种敲击实心木头的沉闷声音。 两个人眼神对视了一下,都对宝匣的存在表示出了怀疑神色。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宝匣藏珍 王直和张洪昌在房梁上面面相觑,可下边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期盼着两个人能找到、取出那个传说中宝匣。 尤其是王久长。关于宝匣,他是从那个刘大爷口中得知的,也非常想亲眼验证一下是否真的存在。更何况,这个消息还是他通知的王直,要是没有,自己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贺左戎戎看出了王久长的惴惴不安,走过来,说“大爷!那种宝匣也不是每个房子都会有的。不用太在意。” 王久长笑着点头,可眼睛却没有离开王直和张洪昌的动作。 “张教授!那种宝匣或是定梁钱应该就在中间吧。”王直问。 张洪昌点点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是房大梁的正中间后,说“如果有肯定就在这里,可是这根梁一点缝隙都没有,就连钉子孔都找不到。” 王直点点头,继续用手敲击,不段摸索着每一寸木梁。突然,原本抠住房梁底部稳住身体的左手,好像触碰到了一处凹陷,在进一步摸索下,王直明显感觉那是一处长方形的沟槽。 看了一眼张洪昌,王直说“张教授!宝匣会置放在房梁的底面内吗?” 张洪昌想了一下,说“在明清两朝,宫殿进行修缮工程时,首先要拆龙口取出宝匣。取出的宝匣被请至工部供奉起来,修复工程结束后宝匣会被迎回,并举行祭祀仪式。俗称‘请龙口’或‘迎龙口’。这个龙口呢,就是指屋脊正中间脊瓦下面的脊筒内。这间房子因为不是宫殿式建筑,就没有脊筒,也就不存在龙口。我原本也就认为这正中间的房脊上也就有个定梁钱,根本没考虑宝匣。刚刚听你说有宝匣,我才意识到拆除瓦片的时候没有看到定梁钱。至于这宝匣嘛!既然没有龙口,出现在大梁上也是有可能的。” 听了张洪昌的分析,王直心里更明确了,自己左手按住的很可能就是宝匣所在的位置。此时,激动的心情已经让他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缓缓蹲下身体,仰目向手触碰到的那处沟槽看去。 看到的是一个长二十公分,宽十公分的一个长方形,边缘非常规整的倒凹槽。王直用手指敲了敲,从声音判断,里面明显是空的。 张洪昌也被王直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不顾年近六旬的年纪,也忘记了身处高出,吃力地弯下腰,向王直手摸的地方看去。眼睛一亮,说“原来在这里。” 王直立即让工人送上了一把小刀,轻轻地沿凹槽的边缘切进去。原来这个房梁底部掏出了一个凹槽,把东西放进去后,再用木丁和某种类似腻子一样的东西封住的。 王直轻轻剔除边缘的腻子,看得出来应该是江米面一样的东西,又切断了四根木丁后,取出了一个表面挂满灰尘和木屑的黑色木盒。 王直抬头冲着张洪昌笑了笑说“找到了。” 张洪昌也难掩兴奋之情,说“王总!恭喜你呀!你买的这套四合院真是风水宝地,这里的房子不但充满文化气息,还有如此祥瑞之物祈福辟邪,这是金钱无法衡量的财富啊!按老话说,你是大富大贵之人,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呀!” 王直谦逊地一笑,说“张教授!我只是喜欢中国的传统文化,抱着保护传承的态度来对待这座四合院,并没有什么可赞扬的。何况,这已经是我的家了。” 谦逊内敛,不张扬的性格,赢得了张洪昌的赞许。活了六十来年,他也算是看人极准,王直如此年轻,竟然把财富和成就看的这样淡然。不由得不让他欣赏。 王直双手托着木匣,向贺左戎戎和王久长站的位置举了举,示意他们二人宝匣找到了。 把宝匣安全带回地面,引得在场所有人都围拢了过来。王直倒也不掖着藏着,大大方方地举高手里的宝匣,让每个人都能看到。 “这就是宝匣呀!也没什么出奇的啊!” “你懂什么,这里面装的才是宝贝,据说里面放的有金元宝呢。” “故宫太和殿不是发现过宝匣嘛!展出的时候,我还去看了呢。除了元宝还有宝石呢。” “装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是趋吉避凶的东西。” …… 看着王直手里的宝匣,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宝匣当然不能在现场打开,毕竟上百年的东西了,很脆弱,一旦操作不当就会造成宝匣的损坏。再者,现场这么多人,万一里面出现了元宝、宝石等珍贵物件……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展示完宝匣后,王直邀请了张洪昌和王久长一起回公司,寻找正确的宝匣开启方式。 在“天启”集团的一间小会客厅里,王直用轻柔的软布把宝匣外部擦拭干净。这才看出来,宝匣并不是木质的,而是一个铜胎掐丝珐琅盒。虽经历了一百余年的时间洗礼,外面的黑漆仍然闪烁出宝石般的光芒,有些地方甚至能够映出人的影子。 “真没想到,这宝匣本身就是件好宝贝,极具文物研究价值。”张洪昌说。 因为是在主梁下方掏出的凹槽存放,宝匣外观状态非常完好,只见宝匣上面的图案画的是富贵牡丹。王直知道,牡丹除了富贵之意外,还象征着高贵、高洁、端庄、秀雅,以及守信、吉祥、幸福。 看了张洪昌一眼,王直两手配合,轻而易举就打开了盒盖。 四个人的眼睛同时聚焦到盒子里。只看到里面并排放着五个原本是红色的丝绸包裹的小包。应该是因为年代的久远,丝绸已经变得微黑发黄。 贺左戎戎看了一下王直,好奇之心趋势她想要伸手触碰,却被王直制止了。轻轻一笑,王直说“戎戎!先拍张照片。” 张洪昌马上明白了王直是想要确定五个小包的位置,等房子修缮好的时候,再把这个宝匣重新安置回去。 果不其然,在拍完照片后,王直示意贺左戎戎打开那些小包。身为四合院的女主人,亲手打开这个象征祥瑞之物的宝匣,也是应该的。 随着贺左戎戎轻巧地逐一打开,小包里分别显露出五枚金灿灿钱币。虽然直径只有三公分左右,但入手感觉非常有分量,很明显是真金的。 钱币上清晰地注有文字——“天下太平”。 “老天爷!这是金子吧?”王久长张大了嘴巴自问自答着。 张洪昌看到这五枚金币,也激动地说“宝贝呀!王总!这五枚金币的文化价值和文物价值远远超出了它们本身的黄金价值呀!明清建筑中出现宝匣,在宫殿建筑中出现并不为奇。但在宅院中出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王直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依然盯视着那方宝匣。反复端详中,他发现盒子里面的深度和外部的高度尺寸相差很大,很明显要浅上一些。于是拿起宝匣掂了掂,感觉还是很压手。 眼睛看向张洪昌,说“张教授!这个盒子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随着王直拉起盒子里趁着的金丝绒布,果然宝匣又显出了下部的夹层。 瞬间,四个人的眼睛映入了一片莹润光芒! 。 第二百一十三章 龙凤玉佩 随着王直打开宝匣的夹层,四个人、四双眼看到的是金丝绒上并排摆放的两枚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龙凤玉佩。 两枚圆形的玉佩直径足有五公分,大小样式,包括材质都完全一致。显然是一整块和田羊脂白玉籽料雕琢而成。 在王直的示意下,贺左戎戎慢慢地把两枚玉佩取了出来。入手瞬间,她就惊异地说“手感怎么这么油润?” 王直一笑,说“这是和田羊脂白玉。为什么以羊脂来形容,就是比喻它的手感很像凝固的羊脂,也就是羊油,手感温润细腻。” 张洪昌也不禁赞叹王直和贺左戎戎的福气,说“王总!只这一方宝匣,五枚‘天下太平’平安钱,再加上这两枚和田羊脂龙凤玉佩,其本身的价值就超过了百万。如果再找到这个宅院的建设、使用、传承等历史文献记载,以及围绕它发生的人物故事,把丰富的历史、艺术、人文,以及科学价值融入其中,在拍卖会上起拍价格恐怕要超过五百万。因为这是传承有序物件。” “老天爷啊!就这么个小盒子就值那么多钱?了不得呀!小王!你可是发财了。”王久长大惊小怪地嚷道。 一句话,把几个人都给逗笑了。 王直说“大爷!这些宝贝可不能卖,它们是文物,也可以说是这套宅院的精神所在。等院子修好了,我还要把它们重新放回原处。多少钱都不能卖。” 听了王直的话,王久长也不禁点点头,说“嗯!这样好,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卖。” 物件是不能卖,不过王直对张洪昌的话也非常的认同。但他并不想追溯金家的过往历史,毕竟那也只属于一个曾经显赫家族自己的事,无论悲喜都不会愿意让他人评判。 不过,那两枚玉佩,他还是想请这方面的专家鉴定一下,探求一下它们的出处。正如爷爷奶奶留给自己和贺左戎戎的那一对“玉兰”“青竹”佩一样,说不定这对龙凤玉佩也能成就一段幸福美好的姻缘呢! 宝匣的秘密全部弄清楚后,就被贺左戎戎小心地收到了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等找到专业人士休整一番后,到四合院竣工的时候再重新置入它原来的位置,希望它能继续给这个院子带来吉祥平安! 喝了一口王直递过来的碧螺春,张洪昌双眉瞬间舒展开来,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了一下,不禁开口赞赏地说“好茶!色艳、香浓、味醇,口感鲜醇甘厚、持久,清甜香郁,入口香幽鲜雅,顺滑清凉。这是极品碧螺春啊!好茶!好茶!” 听了张洪昌的话,王久长也忙不迭地喝了一口,也点头赞道“嗯!好茶!真香!” 当然是好茶,自从知道王直喜欢喝碧螺春,贺左戎戎就千方百计的为他到处淘换极品碧螺春。他们今天喝的就是通过贺天举的关系买到的正宗洞庭山碧螺春茶。这种极品碧螺春茶每年的产量也不超过二十斤,根本就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如果没有渠道,外面多少钱你都是买不到的。 王直一笑,说“张教授!王大爷!这茶我这里就剩下小半罐了,等下次我再托人买一点,送给你们二位尝尝。” 张洪昌没说什么,王久长可先开口了,“小王啊!不,是王总!这么好的茶叶拿到我那里喝就白瞎了。还是放在你这里吧,等我馋了就跑你这讨一杯解解馋就行。” 一句话又是引得几人的哈哈大笑! 对这位热心肠的老头,王直非常的喜欢,也很敬重。想着等四合院修缮完工后,请他到院子里做点什么。 这件事后,张洪昌更为欣赏王直和贺左戎戎不为金钱所动的品性。主动和他们说了四合院修缮的具体情况。 据张洪昌讲述,街道在没经金家人允许的情况下,启动了四合院修缮工作,虽然不合道理,但工作还是很专业的。所有屋顶拆下来的青灰瓦片都标注了号码,有顺序地码放整齐,保管的很好,可以再次利用。院内的地砖、石阶也是一样。这就为后续的修旧如旧思路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由于宅院所有房屋建设之初都用了当时最好的材料,工匠也是请了手艺最精湛的工匠,所有三进院子无论是正房、厢房、耳房,还是倒座房、后罩房,包括宅门、垂花门、游廊、影壁,都能看得出来是不吝工本,不惜人力。 特别是二十九间正房、厢房、耳房的房架子檩、柱、梁(柁)、槛、椽以及门窗、隔扇等木质结构,使用的都是上等的松木。而取出宝匣的正北房更是使用了上等的杉木和楠木。 “这些木料应该都是经过特殊防腐液体浸泡过,晒干并刷上一层胶质树脂,建造完成后,又涂刷上一层漆,使它们水分不能进入,蛀虫也不能生存。虽然经历了一百余年的风雨侵蚀,内部结构依旧非常坚固。经过专业古建筑修复技工的手,依然坚固耐用。”说出这番话,张洪昌的脸上显露出无比自豪和崇敬的神色。 作为中国古建筑专家,张洪昌虽然通过文献和实物考察,储备了渊博的专业知识。但在这次四合院修缮工作中的亲身经历,无疑弥补了相当多文献中没有记载,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让他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切身领会到“活到老,学到老”这句古训的真谛。对他带的那些学生来说,更是获益匪浅。 在张洪昌的组织下,四合院修缮工程进展的非常顺利,一个多月的时间,赶在北京气温降到冰点前,完成了所有的工程。 这期间,张洪昌又找来了北京大学考古系的一位文物鉴定专家,对宝匣本身,和内中的物件进行了鉴定。宝匣本身是铜胎掐丝珐琅盒,做工精细,绘图生动,难得的一件宝贝。五枚“天下太平”平安金钱,非常明确是当初为建宅特铸的。两样东西应该都是在嘉道时期制作完成的。 而那一对龙凤和田羊脂玉佩,无意识一对无价之宝。从材质、做工、包浆判断,都是清早期精选上等玉料,请当时的能工巧匠雕琢而成。 “以我个人的判断,这对物件应该是出自清早期宫廷造办处,是皇家所有。这个金家祖辈一定是皇亲国戚,国之大臣。”鉴定到最后,这位名叫关冲的文物鉴定行家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显然,他对这对龙凤玉佩非常的推崇。 鉴定完成后,关冲就宝匣重新安放的问题,又从防潮、防腐两方面提出了自己的方案。王直意义采纳,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但这对龙凤玉佩,关冲说“这对龙凤玉佩我建议不要重新放入屋顶。因为自古以来,龙口宝匣内就没有发现放置玉质顶级、雕琢精湛玉佩的先例。我想这对玉佩很可能是金家祖上受皇封赏得到的,一直视为传家之宝,不会轻易示人。我判断,这对玉佩也不是建房之初就放入宝匣的。很可能是传到金家后人中的某一辈家主,因其本事价值的珍贵,放置他人窥探,或者为了掩人耳目,才偷偷放入宝匣之内的。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时间长了也就被遗忘了。” 停顿了一下,对贺左戎戎和王直,说“贺总!王总!二位仪表气质,按古语来说也是人中龙凤。你们二位每人贴身佩戴一枚,不但可以趋吉避凶,更有龙凤呈祥,事业顺达之寓意啊!” 听了关冲的话,贺左戎戎和王直也不禁心动。 龙凤呈祥,事业顺达,可不正是两个人的心中最美好的愿望嘛!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四合完美 四合院正式竣工当天,在被正房的正中间搭设了一个直达主梁正下一米处的平台。在王直的陪伴下,贺左戎戎打着胆子爬了上去。两个人、四只手,共同把那只重新修饰,重新放好五枚“天下太平”平安金钱的宝匣,郑重地安放入主梁正中间底部的那处凹槽中。 再由专业的古建筑修复技工上去,以木钉固定,封上用江米面古法调制的腻子封住。至此,贺左戎戎、王直两个人购置的这套四合院修缮工作正式完工。也标志着两个人正式在北京安了一个家。 虽然没有乔迁新居燃放鞭炮、舞狮、宴请等传统仪式,但也算是热闹非凡。除了贺天举、胡亚兰夫妇,以及王一兰、陆阳这些家里人外,目前在京的陈秉仁、陈国远、艾瑞莎,梅玫、徐达成,从江城赶来的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还有左涵涵、沈少龙,都赶来祝贺贺左戎戎和王直的乔迁之喜。此外,张强、张洪昌还有关冲,也是应邀参加了。 而且,王直还特别邀请了王久长老爷子,他听说这老爷子有一手侍弄盆栽花卉的好手艺。自己这套四合院将来少不了添置一些花花草草,特别是那棵已经成为文物的海棠古树,正好请这老爷子大显身手。 在安置好报下后,众人在张洪昌的带领下参观了四合院。 这套四合院,房屋设置为五南五北,是三进四合院向纵深相连而成。分有前院、中院、后院,前院还有一个小偏院,后院带着一个小跨院。各院内均有抄手游廊连接各处。 从大门又叫街门进入前院,是整个院落的东南侧,取“紫气东来”之意,比喻吉祥的征兆。右侧是门房,按王直的意思改建成了一间安保室,里面配备了现代化的监控设备,对全院进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控。左侧的倒座房则是厨房和饭厅,当然中院和后院也有各自的餐厅,这里只作为逢年过节,或者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再往前走,过垂花门就进入了中院。垂花门是四合院中装饰富丽的建筑。之所以叫垂花门,是因为外檐柱不是从地上立起的,而是悬在中柱的横木上,称为垂柱,垂柱的下端有一垂珠,以彩绘为花瓣,因此称为垂花门。旧时说的大户人家的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指不迈垂花门。 中院是四合院最核心的建筑,也是面积最大的院落。三间正房,左右带两间耳房。东西各三间厢房。这进院子,正房王直是留给贺天举夫妇,或是王文轩闲暇小住的地方。东西厢房则是准备招待朋友的地方,像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包括陈国远、艾瑞莎、梅玫这些个至亲好友,来了也不能安排酒店。 穿过正房西侧的角门,就来到了后院。面积虽然不大,但却布置的非常精致。五间联排的后罩房,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会客厅,还有一间空了出来,王直说另有用处。 院落中除了青砖铺地,还在左右两侧各预留出了一个空地,将来要种植一些花草,营造生活的气氛。 一路参观走来,所有建筑均为砖木结构建筑,房架子檩、柱、梁(柁)、槛、椽以及门窗、隔扇等等均为木制,木制房架子周围则以砖砌墙。梁柱门窗及檐口椽头都有油漆彩画,用形式活泼、充满诗情画意的苏式彩绘装点其间,画片内容都是喜鹊登梅、百鸟朝凤、富贵牡丹,也有八仙过海、蟠桃盛会、刘海戏金蟾等这些神话故事,也有风尘三侠、三国故事、石头记等这些经典历史故事。虽然没有宫廷苑囿那样金碧辉煌,但也是色彩缤纷。 在看到正房里的那些实木古典家具时,引起了陈秉仁的兴趣,仔细端详一番后,问王直“王直呀!如果我没看错,这些家具可都是红木制作的,应该是清中晚期的物件了。而且是正房、厢房一整套的,你是在那里找到的呀?当初我定居北京的时候,就是想让你帮我找这样的家具,无论多少钱都行,可就是没找到。这回轮到你自己了,怎么就找到了,不是你给我打埋伏吧?” 听了陈秉仁的话,王直非常真诚地说“陈总!您误会了!这些家具得来,还要感谢王久长王大爷。” 说着就把这些家具的来历告诉了众人。 就在宝匣找到的第三天,王直和贺左戎戎还在为找家具发愁的时候,王久长突然跑了过来,告诉王直,他那个老街坊刘大爷曾经跟他说,四合院倒座房最西边下面有一个地窖。原来是金家人冬天采冰、除冰的地方。后来,在金家人逃往国外后,他在看家护院的时候,为了防止丢东西,就把一些之前的物件都放到地窖里了。 得到这个消息,王直马上赶了过去。经过一番探查,果然在王久长说的那个房间地砖下面找到了一个地窖入口。王直下去后,高兴地差点没蹦起来。原来里面是整整三套清中期的红木家具,还有很多的花瓶、卷缸、荷花缸等名贵瓷器。最难得的是,那位刘大爷也是个细心之人,把那些个家具都裹上了防水、防潮的油布,那些家具不说是崭新的,也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当下,王直就找专业的古家具修复技工,进行了全面的修漆上蜡等工艺修正,摆上去一看,和原建筑完美融合,毫无违和之感。贺左戎戎也是万分欣喜。 那些个古董瓷器王直没有摆出来,轻者上万,重者几十万的物件怎么还能明目张胆的摆着装饰呢。后院那间空出来的房子,就是为这些宝贝预留的。 至于那个地窖,王直就更把它当宝贝了。请来了蒂姆,按照专业储存葡萄酒的要求,见了一个地下酒窖,那可是个面积超过一百平米,合理设计后,存下上万平酒不成问题大私人大酒窖啊!一番规划后,让蒂姆也是羡慕不已。 这件事后,王久长就更得王直的崇敬了。不但把他留在四合院每月一万的薪酬侍弄花草,还为他在倒座房里安排了一个房间。并和他说,如果愿意,可以把老伴接来一起住,可以承担一些卫生清扫的工作,工资也是一万起。 王久长的儿子很出息,现在是中国地质学院的一个地质研究院,两口子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王直的这个邀请,王久长老两口当下就同意了。 可谓皆大欢喜。 。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主动出击 正式入住四合院一周后,贺左戎戎和王直同时感到这里是如此的冷清。每天两个人一早上班,晚上下班回来,饭都不在四合院吃。 前院只有王久长老夫妻两人,现在已经入冬了,没什么花草可以让他侍弄,每天就是帮着老伴打扫一下院子的卫生,别的什么事都没有。用王久长的话来就是“没有人气儿。” 偌大的三进四合院里,每天只有四个人,时间长了任谁也都感觉百无聊赖。实在没意思了,贺左戎戎就把她爸爸贺天举、胡亚兰给请过来小住。当天,王直亲自下厨,做了六道清淡可口的家常菜,在中院北正房开餐。 贺左戎戎和王直是邀请王长久老两口一起吃,可老头、老太太非常有涵养,说是自己在前院吃就行,不打扰他们一家人说话,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了。 四个人坐在被正房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唠着家常,才算是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戎儿!多少年了,我一直期盼着有这么一天,我们能真正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话。”贺天举脸上挂着满是欣慰的笑容。“天启”交到贺左戎戎和王直手上后,他更多的把精力放到了摆弄文玩,习练书法方面了。每天也是过得悠闲自得。 发表完自己的感慨,端起手里的酒杯,对王直说“王直!今天高兴,我们爷俩喝一杯。” 王直还是第一次和准老丈人单独喝酒,见贺天举要和自己干杯,看着杯子里五十六度的茅台,王直一笑,说“贺伯伯!喝酒多了伤身,还是随量吧。” 贺天举面含微笑,摇摇头,说“今天破例,喝完了我有话和你说。” 贺天举这么一说,王直也不好拒绝了,看了一眼贺左戎戎和胡亚兰,见两个人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陪着老丈人一口干了杯子里足有一两半的茅台酒。 “痛快!”放下酒杯,贺天举满脸红光地说“王直!你和戎儿相爱已经有两年多了。不说你在生意场上登峰造极的商业运作能力,以及叱咤风云的传奇表现,单单就你的人格品性,我作为戎戎的父亲非常的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贺天举的话说的很认真,也很正式。不但是王直听得有些手足无措,也把贺左戎戎说的面红耳赤。他们都明白,是这贺天举在催促两个人赶紧结婚。 看到贺左戎戎和王直有些难为情,胡亚兰笑盈盈地说“戎戎!你爸爸说的很对,我们都非常喜欢王直。生意做的再好,赚再多的前也都是浮华烟云,只有和相爱的人相伴一生才是幸福!你们也都不小了,应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没等王直说什么,贺天举接着说“前两天我和你父亲通了一个电话,也希望你们赶紧把婚礼办了。他和我是一样的心情,都盼着想早点抱孙子呢!” 这句话说得贺左戎戎面红耳赤,王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王直这两天也接到了王文轩的电话,问了四合院的事,也着重提了两个人的婚事。 架不住两边老人的劝说逼迫,贺左戎戎和王直也只能听凭安排了。当即和王文轩通话,把婚礼初步定在了明年开春以后。 吃完饭,王直刚要动手收拾碗筷,就被赶来的王久长老伴接了过去。没办法,只好贺左戎戎、胡亚兰一起动手和她收拾了下去。 王直则陪着贺天举坐在客厅里喝茶。 “这个院子我真是喜欢,就是太冷清了。我想你应该再找些人来。”贺天举说。 王直点点头,说“昨天我让陆阳帮我介绍一个厨师和两个保洁阿姨来,要不这么大院子靠王大爷老两口也确实忙不过来。” 贺天举一笑,说“请工人那也只是外人,我是说……” 刚说到这,王直就心里就清楚贺天举要说什么了,“贺伯伯!这次戎戎请您和胡阿姨过来小住,也是想看看你们适应这里不。要是适应了,我们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在这里常住。这么大的院子,你们活动也方便。” 王直的话,让贺天举非常满意。自己住的那栋别墅,虽然也非常华丽、舒适,可毕竟只有自己老两口和两个工人、一个厨师。原来自己掌管“天启”的时候,每天忙忙碌碌,回家只不过是休息一下,到不觉得孤独。可现在闲下来了,住在那里的冷清无聊之感倍增,四合院的环境更让他觉得舒服。 再者,这里和陈秉仁的府邸距离也近,平时可以聚到一起喝茶聊天下棋,用老话讲就是“接地气”。 王直说请他们来这里住,那是正合心意,贺天举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这回到好了,王直的厨师和保洁阿姨都不用请了,贺天举直接把别墅那边的人带过来了。 王直又和王文轩通了电话,把四合院的安排情况说了一下。并劝说他把新西兰的餐厅全部放手给王驰,以后是赚是赔都不管了。 王文轩却不同意,他说餐厅交给王驰就预示着一定关张。莫不如找一家有信誉的信托公司代管经营,每年收取纯利润,给王驰母子,这样更有保障一些。王直一下,这个做法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反正自己不插手就行,就随他吧。 说明白后,王文轩说“信托公司我已经找到了,正在办理相关的手续。一月份的时候我就回国,和戎戎爸爸商量你们的婚事。新西兰这边我是不想再来了。” 话语中既有欣慰,也有不舍。 一切安排妥当后,王直的心里又惦记起了一件事。 看着王直冷寒的表情,贺左戎戎直接了当地问“你怎么了?” 王直看向贺左戎戎,轻声地说“戎戎!算上这次‘鲍鱼事件’,我们已经被动地迎战黄觉三次有预谋的商业竞争了,也可以说是阴谋手段了。虽然侥幸没有被他打败,没有受到严重的损失,但也让我们受到了不小的市场冲击,损失也是有的。”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每一次黄觉的手段都是毫无征兆地袭来,让我们措手不及。要不是你机敏、足智,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我很了解黄觉这个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直肯定地说。 贺左戎戎也是很无奈地说“这一点我也清楚。但他常年在欧洲,只是找到我们的漏洞时,才会出现。目前看,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他。” “等着他来,再想应对之策,太被动了。”王直摇头说。 听了这话,贺左戎戎微微皱眉,说“你的意思是……” 王直转头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冷寒的表情告诉贺左戎戎,在经历了短暂的平静后,王直终于想到要主动出击了,一个新的商业战略措施就要打响了。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寻找笔囊 一辆疾驰而来的奔驰汽车,带这烟尘甩进了庄园的大门,虽后“嘎”的一声急刹车,停靠在了别墅前的空地上。还没有等烟尘散去,陈国远就由车上跳了下来,转头看向门前挺身而立的王直和贺左戎戎。 “哈哈!哈哈!贺小姐!王直!你们真让我意外和惊喜啊!怎么就突然跑到巴黎来了呢?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我家里来了。”陈国远边说,边快步走向王直和贺左戎戎。原本已经和梅雪莉订婚后,陈国远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生活,这次是赶在年底要盘点一下dg欧洲各项业务经营情况。却没想到王直和贺左戎戎也来了, 微微一笑,贺左戎戎说“是艾瑞莎秘密把我们带过来的。” “秘密?”刚和王直握上手的陈国远一愣,问“为什么要秘密的来?艾瑞莎呢?” 王直一乐,说“国远!我们进去说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来到客厅落座,陈国远吩咐上茶和水果后,把管家一干人都打发出去了。马上问王直,“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贺左戎戎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王直,她明白,这是王直有意把自己往前推。要在其他商业合作伙伴面前始终保持自己公司老总的地位。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黄觉。”贺左戎戎直截了当地说。 “为了黄觉?”陈国远一愣,说“他又背后下黑手、使阴招了?” “是呀!”贺左戎戎说“本杰明派他小儿子迈克尔去江城洽谈‘美奇’与‘北窗’合作的事你知道了吧?” 贺左戎戎就把这次黄觉与王驰联手共同导演的商业间谍闹剧和陈国远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两个人的叙述,气的陈国远一顿茶杯,锁眉恨声说“这个黄觉真是阴魂不散,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上次我爸爸收藏品的事现在我一想到心里都在打颤,如果他真的得逞了,我挨骂挨打都是小事。可万一我父亲因为这事儿身体出现什么意外,天哪!后果不可想象。王直!总是这样不行,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只是被动的防,我们太被动了。” 点点头,贺左戎戎接着说“我们这次秘密来巴黎,王直的想法就是主动出击,找到黄觉的弱点,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眼睛一亮,陈国远问王直“你有办法了?” 王直一笑,摇摇头说“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与其在国内等着他,不如主动上门找上他。” 说完,王直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黄觉这个人我虽然谈不上了解,但他的秉性我很清楚。他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在他的信条里,只有他能赢,只有他才是最好的。所以,这种人在实施自己计划时,会万分小心,但他也会放松对对手的防御。” “你是说,你也要暗中下黑手?”陈国远有些疑惑地问,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王直是一个非常诚恳正直的男人,下黑手使暗招,他是不屑的。 又摇摇头,王直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随手拿起客厅桌上的一支钢笔,说“国远!戎戎!你没有没有想过,黄觉总是能找到我们的防御的缝隙,就像这支钢笔一样,总是用最尖锐的笔尖,攻击我们的弱点。但他是不是也有弱点?” “是笔囊?”贺左戎戎接口说。 “是的!”王直肯定了贺左戎戎的回答,接着说“我们就是要找到这支笔的笔囊。” 陈国远一皱眉,问“你觉得黄觉的笔囊在欧洲?” 看向窗外,王直恢复了冷寒的表情,说“在不在马上就有头绪了。” 顺着王直的眼睛,陈国远看到自己的妹妹艾瑞莎刚把车子停好,向别墅大门走来。 贺左戎戎说“我们刚到,莎莎就出去搜集信息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 说话间,艾瑞莎踩着高跟鞋进了会客厅,看见陈国远说“哥!你也回来了。” 随即对王直说“直哥!你判断的非常准,黄觉确实已经离开了‘kybird’公司。上次冰酒欺诈事件后,就被解聘了。” “那他现在做什么呢?”王直问。 艾瑞莎摇摇头,说“我通过dg在欧洲的关系网,联系到了‘kybird’公司一个部门经理。对方只知道黄觉被解聘后,注册了一家公司,从事贸易进口业务,具体做什么他也不清楚。不过,据他掌握的信息看,黄觉的生意好像做的还不错,现在的消费能力已经远超在‘kybird’公司供职时的水平。” 王直点点头,说“这可能就是他的‘笔囊’。” 陈国远略一思索,问王直说“你是觉得黄觉在欧洲从事什么违法经营吗?” “这不一定。”摇摇头,王直说“黄觉不但狡猾,而且还很聪明。他是不会做直接触犯法律条款的。但钻一下法律空子,利用法律盲区赚取灰色收入,他是很擅长的。” 呼出一口长气,陈国远面显难色,说“这就难了。即便黄觉钻了法律的空子,我们也很难掌握实质的证据,抓不住他的把柄。” 看到王直冷寒的表情,艾瑞莎知道,王直可能有思路了,“直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在没有更多信息来源的情况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思维略顿了一下,王直对陈国远和艾瑞莎说“国远!莎莎!接下来就要靠你们了。我要详细掌握黄觉的一切行动,无论是商业上的,还是个人的,也不分公开还是不公开的。总之,所有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陈家兄妹互看了一眼,陈国远说“这不难。我们也有自己的商业信息渠道。况且,在欧洲找个私家侦探来做这件事,也很平常。”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国远发动了所有关系网,搜集黄觉在欧洲的商业活动信息。还请了思家侦探,暗中调查黄觉的所有行动。 当所有信息都汇集到一起,经过细致分析后,王直得出了三条信息一是黄觉注册了不只一家空壳公司,开了多个银行账户;二是这些公司主次信息显示,全部是开展中国商品进口业务的;三是这些公司从不进行实物交易,所有业务全部在网上进行。 “这些信息已经是我们能了解掌握的最详细的了。最多也就能说明黄觉在搞国际贸易,赚取差价。虽然多开了几家空壳公司,也不涉及违法呀!”陈国远说。 艾瑞莎也说“即便黄觉赚取差价,可我们雇佣私家侦探,利用网络黑进他的私人电脑,盗取的数据显示,买入价和卖出价相比,几乎没有利润。他怎么赚钱?” 贺左戎戎也是摇头,说“现在看来,黄觉是没什么可下手的弱点。” 王直看着眼前的这些信息,冷寒地说“你们不觉得表面看着没什么问题,却隐藏着很多问题吗?”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奇葩税收 虽然,从搜集的信息中,王直敏锐地觉察到黄觉一定在从事违法,至少是在干钻法律空子的勾当。但苦于没有合理的推断,更没有做实确凿的证据。现在,依然没有抓到黄觉的软肋。只能是继续搜集信息,继续聘请私家侦探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一时也没有头绪,贺左戎戎就被艾瑞莎拉走,去时尚之都——巴黎市区逛商场了。 陈国远则和王直进了自己的书房,开了一瓶上好的波尔多红酒,两人谈起了各自的心事。 “你和梅雪莉相处的怎么样?”王直问陈国远。 “我感觉很不错。”陈国远喝了一口醇香的红酒,微微一笑,说“这次再相遇,梅雪莉和以前完全不同。既没有和我要求进公司工作,又没有提钱的事。她和父母现在在北京,除了陪她父亲治病外,她还找了一个广告公司的工作。我尽量抽时间去陪,他父亲的身体也有明显的好转,现在除了抗排异的药,其他药品基本停了。我感觉现在的她很充实,也很真实。” 点点头,王直说“人总是要经历过一些事,才会懂得珍惜。我相信梅雪莉是真的爱你。” 陈国远露出诡异的笑容,说“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呢!以前的我不是也不懂得珍惜吗?” 王直嗤地一笑,说“我可没那个意思。” 喝了一口酒,王直问陈国远“陈伯伯现在定居北京,dg的发展方向你怎么考虑?” 陈国远脸色一正,说“我也正想和你商量呢。你知道,dg的根在法国,欧洲也是最大的营销网,一下子把所有的业务都迁往国内,真的不现实。可我父亲却执意要迁,我也不能扭着他。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办好。” “陈伯伯叶落归根,回国定居生活的想法非常坚定,这个没办法改变。但执意要把dg的业务短时间内全部迁回国内,我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也存在很大的风险。”沉吟了一下,王直接着说“但陈伯伯的思路也是正确的。目前,国内的市场环境非常的好,开放程度和政策条件也非常有利于私企的资本运营。我想这样,dg欧洲的公司运行仍然这样保持不变,同时,加大对国内项目的投资。上次我和陈伯伯见面后,我觉得他对国内文化产业很感兴趣。你可以考虑一下,除了我们目前合作的惠民项目外,可以向教育文化产业上发展。现在国内对教育的投入非常重视,大有可为。嗯!前段时间陆阳通过‘华隆’平台开发了中小学教学软件,市场反馈非常好。你可以考虑和他在这方面开展合作。” 眼睛一亮,陈国远说“这个思路很好,我父亲也是想在国内以教育文化产业为主,更好地回报祖国。另外,我也感觉欧洲这边的市场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发展潜力了。他们这边的税收太奇葩了,欧盟国之间的贸易是不收税的,但在本国内的交易是要收取税的,而且税点还很高。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国内收税?”王直重复了一遍陈国远的话,问“那这是一种什么税收方式?” “简单来说,假如我dg同欧盟其他国家公司做一笔交易,是一万欧元,那么我将收到一万一千五百欧元的款项,多出的一千五百欧元是税费。也就是说这笔税是对方公司承担的。但如果我同本国公司交易,那么这一千五百欧元的税费是要由我来承担的。”陈国远解释了一下。 “这里的税这么高吗?”听了陈国远的解释,王直问。 陈国远点点头,说“当然了,一般的税都在到,像我们这样的集团公司,税率就更高一些。更奇葩的是,这笔税费是一年一次性收取。很多小公司都是因为没有对税费做很好地规划,一次性拿不出来高昂的税款,而导致破产。” “一年一提取,这不是又很多漏洞?给那些偷税漏税的人有可乘之机?”王直问。 “那倒不至于,欧洲人对交税这一点很守规矩,他们把偷税漏税视为一种耻辱,是对人格的践踏。所以很少有人偷税漏说。”陈国远回答。 王直脱口而出的说“可黄觉是中国人。” 随即王直陷入了思考。 陈国远看出王直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没有打扰他。 沉默了几分钟后,王直一展眉头,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红酒,肯定地说“黄觉在偷税。” “什么?偷税?”陈国远有点不明白,问“他怎么偷税呀?” 王直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说“我现在还没有合理的解释,只能肯定黄觉在偷税。国远!通知一下你聘请的私家侦探,仔细调查一下黄觉注册的公司经销什么项目,都与那些欧盟国做贸易。另外,也要掌握他和本国那些公司有业务往来。” 王直的秉性陈国远也非常清楚,没多问什么,马上联系了私家侦探做部署了。 放下电话,陈国远说“王直!看来这个黄觉是把你惹急了,不然你不能这么主动找他麻烦。” 点点头,王直说“黄觉这个人太过阴险了,原本我只是想躲开他,但他总是主动来找麻烦。太被动了,不是办法。” “这就对了,我们不惹事,但绝不不怕事。”陈国远说。 三天后,信息传来了。 短短的两个月中,黄觉以个人,或他人的名义连续注册了十余个空壳公司,全部从事中国进口纺织品贸易。而且,从来没有见到过实际货物。日常活动也很简单,每天除了呆在一间租赁的办公室,就是和李磊去一家餐厅吃饭,偶尔去去酒吧。但他每个周五会定时出入一家台湾人开博彩公司,投注足球博彩,没见他赢过,却乐此不疲。 一皱眉,艾瑞莎说“就这些信息,对黄觉偷税我还是没有合理的解释。他没有实际货物买卖呀!” 旁边的贺左戎戎说“他注册这些空壳公司是偷税的一种途径,但我想不明白,没有货物他是怎么运营的呢?” “近两年,中欧贸易在一定范围内出现了一些小争端,特别是纺织品贸易受到进口限制。但中国的纺织品由于价格低,质量好,很受欧洲中低层阶级人的欢迎。于是,欧盟就允许每年进口一定数量的中国产纺织品。这就成了抢手货。黄觉一定是抓住了这个商机,在赚取利益。至于怎么运作,我就猜不透了。”不愧是商场打拼多年,陈国远看出了关键点,就是不能把所有的信息链接到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合理推断。 “国远说对,但不准确。”王直说话了,“黄觉是在利用进口国内产的纺织品赚取利益,但不是通过实际货物买卖,而是偷税。” 王直这话一说出,其他三个人相互看看,都表示不明白。 王直没有直接回答三个人,而是同陈国远说“国远!我要掌握黄觉注册公司的所信息。另外,安排我在黄觉经常去的那家酒吧见一面。” 陈国远眉头一蹙,说“你要提前通知他吗?” 王直恢复了冷寒地表情,说“我希望他能及时收手,不要再找我们麻烦。” 。 第二百一十八章 邪不压正 巴黎老街区一家酒吧里,黄觉和李磊正无比逍遥地喝着上等威士忌。用中文对话,也不用特意回避身边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近期生意场上大赚特赚的精彩瞬间。 正当两人眉飞色舞地谈论怎么扩大商业规模,赚取更多利益之际,黄觉的眼睛突然收缩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由刚刚的兴奋转而变得无比阴郁,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恐惧,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对面的李磊明显感觉到黄觉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察觉了黄觉的异样,李磊顺着黄觉的目光看去,自己的心也随之一紧,恐惧的情绪随即让他的大脑神经也随之一紧。 在他们目光落定的地方,王直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了酒吧门口,正在两人不安的眼神注视中正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黄觉!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王直带着一贯冷寒的表情,用清冷的声音单刀直入地说。 黄觉嘴角一撇,已然迅速恢复了高傲自负的表情,轻蔑地说“王直!你还真是总能做出点让我出乎意料的事情,在这里都能遇到你。怎么?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王直清冷地一笑,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就坐到了黄觉的对面,说“黄觉!我从来不会找别人麻烦,更不会找你的麻烦。如果你不找我麻烦,我想这辈子你我都不会相遇。” “我找你麻烦?”黄觉露出了邪恶的狰狞,狂傲地说“我不是找你麻烦,我是要打败你。我从小受到最好的教育,拥有最好的资源,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而你靠着打工和奖学金读完书,从留学到毕业,你样样比我强、事事压着我,凭什么?我就是不服,我一定要把你踩在脚下。” 换做别人也许早就暴跳如雷了,可王直依旧是那副冷寒的表情,甚至脸上还带着玩味的表情。 直至黄觉发泄完心中的怨气,王直才淡然一笑,说“你要打败我,为什么不在商场上正当的竞争?而偏偏要用见不得光的卑劣手段?即便你能打败我,把我踩在脚下又能怎么样?只是为了满足你的那一点点自尊和虚假的荣耀吗?” “胜者王侯败者贼。论英雄,谁又在乎使的什么手段。”黄觉阴笑着说“只要能把你踩在脚下,我在所不惜。” 听了黄觉的话,王直没有发声,沉默了一会儿后,点点头,从怀里抽出了两页纸,推到了黄觉的眼前,冷冷地说“就冲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差一点转身就走,然后出门把这两页纸转交给当地的税务局。不过,看在都是中国人,你我还是同学的情谊上,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劝你一句早点收手,免遭灭顶之灾。” 盯视着王直,黄觉的眼里闪过了一点狐疑,低头瞄了一下眼前的纸,眼睛瞬间睁大,迅速抓起来逐条翻看了一遍。 霎时间,黄觉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恶狠狠地看着王直,问“你在调查我?” 黄觉的表现引起了李磊的警觉,试探着把那两页纸从黄觉手里抽出,只看了一眼,就全都明白了。李磊腾地站起来,说“王直先生!请不要那么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就是钻了一下税法的空子。我可以把利润分给你一部分,请不要……” “李磊!别那么没出息。”黄觉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制止了李磊的话,转眼对着王直吼叫道“王直!你不要在我面前虚张声势,你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证据,你告发我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已经推断分析出我在做什么了。可你能做什么?别忘了,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要讲求证据的,法国更是如此。你去告,我等着你。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饶是一贯沉稳冷静的王直,在听了黄觉狂妄而放肆的说词后,也难免气急而笑,微微点点头,说“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起身就要走。 却被旁边的李磊拦住了,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王先生!看在我们都是中国人的情面上,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保证,再也不做了,我把我手里所有的钱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此时的黄觉,已经被屡屡的失败气疯了,可李磊不傻。他知道王直的心智和能力,今天面对面地找到自己,就说明王直一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要是黄觉和自己做的违法勾当被揭发,虽然不至于死刑,可在欧洲经济犯罪也是要判刑入狱的。想想和那些野蛮暴力的外国罪犯关在一起,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能不能完整地回家都不好说。 李磊的想法很简单,什么低三下四,什么颜面扫地,只要跪求王直手下留情,什么结果自己都能接受。 李磊是这么想,可黄觉却已经步入了癫狂的状态,向着李磊的屁股狠狠就踹了一脚,也不管摔出两米多远,趴在地上的李磊伤的怎么样,大声骂道“软骨头!废物!” 随即一仰头,对王直说“王直!天上地下,水里火里,我等着你。” 这边一番激烈争执,引起了酒吧里所有客人的注意,虽然听不懂,但这些老外清楚这三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不小的争执,都在驻足观察着三个人的动作。 一个看起来像酒吧老板的瘦小法国老头,带着两名穿着酒吧制服的壮汉快步走了过来,礼貌地对动手叫嚷的黄觉说“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注意您的举止,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您到外面或是警察局解决。这里不欢迎您的行为。” 看了一眼依旧愤愤不平的黄觉,王直冲瘦老头微屈上身,用标准的法语说“先生!非常对不起!我想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位先生也不会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如果您需要赔偿这里的损失,请告诉我。” 看到彬彬有礼的王直,小老头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说“不要什么赔偿,这里没什么损坏的。只要请几位保持文明。” “好的!谢谢您的宽容!我这就离开。”说完,王直又看了一眼逐渐平静的黄觉,以及坐在地上情绪崩溃的李磊,转身离开了酒吧。 这时,龇牙咧嘴的李磊才由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挪到黄觉跟前,说“哥!你怎么这么冲动。这下我们全完了。” 听完李磊的话,黄觉扑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端起装着大半杯的高度威士忌的杯子,一饮而尽,依旧嘴硬地说“哼!我就不信他手里有证据,我等着他。” 虽然嘴上还在逞强,可冷静下来的黄觉还是伙同马上李磊销毁所有物证,砸毁烧掉电脑硬盘。然后带上所有他们赚来的非法所得,当晚就走了当下他唯一能走的一条路——逃!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言退敌 “直哥!你就这样放过黄觉了吗?”艾瑞莎问正在和陈国远品鉴葡萄酒的王直。 “那你还要怎么样?已经把他吓得逃到非洲了,总不能赶尽杀绝吧。”王直一笑,说“我想经历了这次的教训,黄觉总应该有所收敛了。另外,有这些证据掌握在我们手里,他也会非常顾忌的,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再说,黄觉这种人很容易狗急跳墙,如果真的逼急了,他可能连杀人的事都做的出来。” 陈国远说“开始我也觉得不解气,可想想也是,把黄觉这种人逼急了,狗急跳墙,杀人越货的事情他是能干出来的。我们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 说完停顿了一下,陈国远转向王直问“王直!比起怎么把黄觉吓跑,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把黄觉干的那些事联系到一起,想明白、弄清楚的?” “其实,这很简单。”品了一口棕红色的葡萄酒,王直说“首先,我们很清楚黄觉在利用欧盟国之间贸易买方承担税款的这项规定在谋取利益。分析他的交易记录,我们看到全部都是同注册在法国以外的公司在做交易,这样他就能在拿到交易货款的同时,拿到税款。莎莎问过我,黄觉在这种交易中从买卖价格分析,看似没有什么利润。是的!黄觉赚取的不是交易中的差价,他的利益是那些由买方付给他的税款。” “哦!”陈国远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黄觉是在利用法国税收年底一次性收取的漏洞,偷税。” 王直点点头,说“这就能清楚地解释,黄觉为什么经常去那家台湾人经营的博彩公司。” “他是在洗钱。”贺左戎戎说。 “是的!没错!”王直说“他通过博彩公司把私藏的税款洗白。” 听完王直的分析解释后,艾瑞莎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可我们调查中并没有黄觉进口国内纺织商品等货物啊?” 点点头,王直认真地说“分析调查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没有发现存在货物交易的记录。也就是说,黄觉只是通过网络完成所有交易的全过程。这一点也是困扰我最深、最难解释的疑点。后来,通过私家侦探搜集来的电脑信息,我明白了,欧盟一方面要限制中国产的纺织品大量进入自己的市场,一方面又不得不在他们可接受的范围内,满足欧洲人对价廉物美的中国纺织品的需求。于是,每年都会按一定比例向成员国下发一定数量中国纺织品进口配额。那么这些配额就成为黄觉赚取利润的商机。” 陈国远说“黄觉就是通过倒卖这些纺织品进口配额来赚取利润的。” “确切地说他赚的是税款。原价买,原价卖,洗白那的税。就这样积沙成塔,不断扩大他的财富积累。”王直补充说,“要不是他过于贪心,注册了那么多的空壳公司,是很难被发现的。” 艾瑞莎睁着大眼睛,看向了王直,说“这个黄觉的心思真的太缜密了。” 贺左戎戎接口说“不但缜密,而且胆大心细。” “不得不说,如果他把这些聪明才智用在正当商业运作上,他的成就一定是很大。”王直由衷地的说 陈国远也点点头,说“当初他也差一点签约进入dg供职。现在想想很危险。” 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后,几个人都不得不佩服黄觉的商业嗅觉和组织才能。更为敬佩的是王直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广阔的思维空间。 终于解决了黄觉这个隐患后,已经进入一月份了,眼看着就就要过年了。贺左戎戎就和王直商量,在巴黎买一些东西发回国内。过年了,给家人朋友都带点礼物,高兴高兴。 王直也就欣然同意了,反正公司那边近期也没什么事情,有贺天举在北京放心。不过,购物方面他却另有打算。 “戎戎!如果你想买那些个香水、钱夹、包什么的,你就让莎莎统一买一些就行。我今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在商场买不到的东西。”王直神秘兮兮地说着。 一听王直这么说,艾瑞莎当即就不干了,说“哎!直哥!怎么就我让去帮你们买礼品,你们却跑出去玩呀!不行,那些个东西我让商场送过来,你们挑选就行。巴黎有这么个好玩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我一定要跟你们去见识见识。” 正说着,陈国远也回来了。无独有偶,他也是出去给父母和梅雪莉一家人选购礼品去了。一听说王直几个人要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当下也放下东西,提出要跟着去看看。 出门前,王直特意让贺左戎戎、艾瑞莎和陈国远,把身上的手表、项链、名牌服装等奢侈品全部脱下去,换上普通的户外保暖衣服。就这样,让司机把几个人送到地铁站。乘坐地铁四号线,在终点(portedeligaurt)下车,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堪称全球最大的跳蚤市场。 看到连续好几条街区的旧物市场,王直整体给人的感觉很轻松,笑容满面地说“巴黎真正的美是体现在‘旧’上,旧的地铁、酒的公交、旧的街道、旧的奥斯曼式建筑……而这些美和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关系不大。只有这个市场,这里的旧货,才是生活在巴黎的中下层阶级人能够买得起,能够拥有的美。” 说到这,就要从王直留学法国的日常生活说起。在留学期间,王直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要靠勤工俭学来赚取的。课余时间刷盘子、弹钢琴、给人补习,做过很多工作。到套骚市场来买卖东西也是他的一种赚钱方式。 开始的时候,王直来这里只是为了买一些二手的衣服,再加上他很喜欢这里的老旧物件,只要有时间总会来这里走走逛逛。久而久之,他从这里面就发现了赚钱的门路。 贺左戎戎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看什么都挺好奇的,显得很兴奋。陈国远和艾瑞莎就不行了,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他们哪里用过旧东西呀! 一见来的是套骚市场,专门卖二手旧物的地方,陈国远还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愿意,可艾瑞莎就失望了,赖着声音说“直哥!我当时什么好玩的地方呢,还要麻麻烦烦地装扮了一通,就是为了来买旧东西呀!” 王直一笑,说“莎莎!你先别抱怨。我跟你说,这地方能买到你在奢侈品商场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还有啊!我告诉你们,在这里有非常非常多的商机,我留学的学费很多都是在这里赚到的。现在想想,我对这里真的很有感情。” 一听王直这么说,瞬间引起了陈国远和艾瑞莎的兴趣,就连贺左戎戎也非常好奇,都想知道王直在这里是怎么赚钱的。 。 第二百二十章 致敬墨子 围绕着怎么在跳骚市场赚钱的疑问,贺左戎戎、陈国远和艾瑞莎跟着王直走进了足有几条街连起来的大市场。 贺左戎戎和陈国远到还能神态自然地跟着走,艾瑞莎可急的不行,也不管贺左戎戎就在身边,拉着王直的胳膊屁颠屁颠地寸步不离地跟着。 看的陈国远频频摇头苦笑,他心里也是担心艾瑞莎此举会引起贺左戎戎心里的不快。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不好提醒警示这个长不大的妹妹,只得时刻观察着贺左戎戎的表情变化。 贺左戎戎心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快和异样。她很了解艾瑞莎的性格,有些泼辣,但也很单纯。某种程度讲,艾瑞莎心里已经自然而然地真的把王直当做了哥哥,她现在的表现完全是发乎于心的纯真表现。她现在就是一门心思地想知道王直是怎么在旧物上赚钱的。 其实,几个人里最难受的是王直。他不好直接甩开艾瑞莎拉着自己的手,又要顾及贺左戎戎的感受。即便是置身在已经变得有些寒冷的巴黎室外,也不免后背出汗了。没办法,只能是把注意力集中到市场中那些琳琅满目的二手商品。 这个大集市在巴黎市中,可以说是自成一国,里面有几百间店铺,和无数个室外地摊。集市中横街窄巷密如蛛网,但每间店铺的别致装饰、街头巷尾的古董家具,以及被粉饰过的墙壁,感觉就像置身在街头艺术馆。 除了服装、鞋帽、日用品这些普通的二手东西外,这里最有名的是古董家具、油画、瓷器,以及珠宝首饰等林林总总的旧物杂货,据说全世界不少古董收藏者,都爱在这里淘宝寻珍。 对于服装鞋帽这些东西,几个人不感兴趣。王直就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专卖古董那条街区上。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老东西,让艾瑞莎瞬间松开了王直的手臂,反而是拉上了贺左戎戎,直奔一家卖首饰的店铺。 看着两个美女走开,王直可算是松了口气。 陈国远从后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这个妹妹真拿她没办法,也不管贺小姐在不在。” 王直笑笑,说“没关系!莎莎这样才是她真实的一面,纯真!不带任何的杂念。戎戎不会有任何不高兴的。” 陈国远也是点点头,说“我们要不要也跟过去,别让她们乱买东西,这地方我看着不靠谱。” 王直一摆手,说“不用担心,这地方做生意的人还都算是诚实。尤其是那种首饰店,里面不会有太过昂贵的商品,即便买的贵了一点,也不会太离谱。就由着她们吧。” 四下里看了一圈,对陈国远说“走!那边有一家专卖二手照相机的店铺,我们去看看。” 陈国远知道,王直很喜欢摄影,而且水平非常高。自己妹妹设计的“汉风”品牌宣传海报,大多出自王直的手笔,视角很独特,很有冲击力。看到一家照相机店,当然要进去看看。 这家店不大,可东西却不少。十余个玻璃展柜中陈列着不同时代、各个厂商的不同原理、不同型号的照相机,足有上千台。 看着数量庞大,各种奇形怪状的相机,陈国远说“这都是照相机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王直一笑,说“说到照相机,其实它的成像原理就是小孔成像。这个原理,最早是由我们中国墨家学派创始人,春秋战国时期宋国人墨翟,也就是墨子发现的。大约是两千四百年前,墨子和他的学生,做了世界上第一个小孔成倒像的实验。《墨经》中有这样纪录小孔成像文字,说是‘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说在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于上;首蔽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库内也。’嗯……通俗地讲,就是物体的投影之所以会出现倒像,是因为光线为直线传播,在针孔的地方,不同方向射来的光束互相交叉而形成倒影。” 陈国远摇摇头说“听我是没听明白,可你这记忆力我是真佩服。” 王直不禁一笑,说“也没那么玄奥。反正这意思就是照相机原理最早是咱们老祖宗发现的。” 看到陈国远还是不太明白,王直就带他走到店铺最里面,一台架设在靠墙一个台子上的皮腔照相机前。驻足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美国伊斯曼柯达公司一八年生产的一台皮腔照相机。它是通过调整前部的这套皮腔距离长短来实现对焦的。你到后面去,对着我试着操作一下,你就明白小孔成像了。” 陈国远也很好奇,就依言过去试了试,果真王直倒着的影像呈现在了宽九十毫米、长一百零五毫米的玻璃干板片上。 这种神奇有趣的现象,让陈国远啧啧称奇说“这个太有意思了,这东西多少钱?我买回去玩玩。” 王直一笑,说“这台相机应该是这家店里最古老的物件了。你看主体机箱木板材外包饰皮,折叠式红皮革皮腔,金属件全是白铜制作的。这在一百多年前用材是非常讲究的了,是精品。按正常来说,这东西也不值太多钱,但它的历史文化价值是非常大的。可以说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了,他们是不会卖的。” 陈国远用眼睛在店里扫了一圈,兴趣索然的撇了撇嘴,说“我就觉得这个挺好,别的没有想买的了。” 王直把他从台子上拉了下来,压低声音说“走吧!我们好好找找,说不准能便宜买到好东西呢。” 两个人不声不响地在店里走走看看地转了一圈,最终,王直的脚步停在了一座标注着“徕卡(leia)”的玻璃柜前停下了脚步。然后冲陈国远使了个眼神,招手对站在柜台里擦拭相机的老板说“老板!请问这台相机什么价格?” 王直指的相机,是一台徕卡公司一九三二年发布的徕卡ii(leiaii)黑漆相机。从成色看还属九成新,难得的是配一只五十毫米、三点五光圈的原厂镜头,以及原厂皮盒。 四十多岁的店铺老片热情地走了过来,小心地由展柜中取出了那台有着八十多年历史的相机,递给王直说“先生!你很有眼光。这是一台徕卡古董相机,非常经典,经历过二战的洗礼,现在仍然可以正常使用。还有这支镜头也非常经典,成像效果非常好。” 这个老板很会做生意,他取出相机时,没有马上报出价格,而是对他的商品大加赞美了一番,溢美之词,不胜言表。 王直把相机拿在手里,各个部件都仔细检查了一下。又端起来测试了一下快门、倒卷,以及镜头对焦等操控情况。正如老板所说,相机状态保持的非常好。 抬头正视店铺老板,王直问“那么这台相机多少钱?” 老板想了一下,说“一千欧元。” 这个报价一说出,王直心里兴奋地一震。不过脸上却露出了难色,皱着眉头,说“价格有点高。” 老板忙不迭地说“这个价格并不贵。这台相机是徕卡经典款,它承载的历史文化价值也非常高。更何况还附带一只经典的镜头呢。” 王直轻轻摇摇头,又向展柜中看去。目光定在了一支标示为“arlzeissjea”镜头上,犹豫了一下,问老板“这支镜头什么价格?” 老板说“五十欧元。” 王直点点头,说“老板!这台相机和这支镜头一起,九百欧元可以吗?” 老板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王直马上付钱,老板也显得非常高兴,还用塑料气泡膜细心地包裹了一番。想必他收到这台相机和那支镜头的价格也不会太高。总之,他是有利润的。 法国人在生意上是相对比较古板的,没有利润他们认可放在店里,甚至是家里,也不会亏本卖出去的。这个事关他们的尊严。 二人走出店铺后,陈国远马上问王直“你买的这东西能赚钱吗?” 王直一笑说“这个赚不了钱,就是玩的。” 心里却在想,到底是商人,什么都想着赚钱。 。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仿制腕表 一听王直说刚买的相机不能赚钱,陈国远立时感到索然无趣。在他看来,赚多少钱不装要,关键是怎么赚。 王直无奈地笑着解释说“也不是不能赚钱,而是我买了就没有想卖的打算。你知道嘛,这台相机和这支镜头的搭配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跨越,以及地缘政治的融合,很有意思的。” 说着,就为陈国远说起了手里提着的相机和镜头的来头。 徕卡ii(leiaii)黑漆相机,是二战全面爆发前德国非常有名的光学生产商——卡尔·蔡司集团的产品。是世界上首款将测距仪与镜头耦合的徕卡相机,也是第一台刻有“徕卡”字样的相机。它的时代性是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代表,是很多战地记者的首选,可见其本身的品质是无可挑剔的。 而这台相机上原配的那只五十毫米、三点五光圈镜头也是很有传奇色彩的。徕卡每只镜头的镜片生产周期都长达一年,目的就是为了缓慢降温,释放镜片玻璃里的气泡,提升成像质量。从这一点上看,在其他国家人的眼中,可以把这种工作模式和理念,视做为是一种“笨”。但德国人已经把这种“笨”做到了极致,从而来保证自己产品的极端优异的品质。 而那支“arlzeissjea”一百三十五毫米、三点五光圈的镜头,则是二战之后卡尔·蔡司集团因战后两德分裂而分裂,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那一边的厂牌,俗称为东蔡。东蔡也算是正宗蔡司,不过社会主义阵营做出来的东西做工上就稍差了一点,市面上东蔡的东西就相对便宜一些。但这支镜头的市场口碑却非常好,色彩还原度非常充分,被国内玩家称为东蔡三剑客之一。 “这样跨越历史长河,以及突破政治隔阂的产品,在我们眼前完美组合到一起,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嘛!”王直解释了他为什么买这台相机和这支镜头后,紧接着压低声音说“刚才我检查相机的时候,发现这里面还有一卷没有使用完的胶卷。我们有机会把它冲洗出来,到时候也可能从中发现点什么具有历史意义的东西呢。再者说,这样的相机和镜头放到国内二手平台上出售,也是过万元的价格,如果碰到专业收藏家,就看这种成色,价格上两万也是有可能的。” 听了王直的解释,陈国远点点头,说“这样说来,九百欧元不算贵。要不,我们再进去转转,你也帮我买一台。” 王直一笑,说“你可别有这个想法,我刚才是装成不懂行的人,把老板糊弄了。他是怕报价高了我不买。现在我们要是再进去,他就知道遇上行家了。还会便宜卖东西吗?更何况,你也不玩这东西。” 正在两个人说的高兴时,艾瑞莎拉着贺左戎戎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看到王直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艾瑞莎马上问“你们买什么了?这么高兴,能赚到钱吗?” 真不愧是亲兄妹,就连提的问题都一样。 王直摇摇头,笑而不答。贺左戎戎看到两个人身后的二手照相机店,就明白了,说“莎莎!他买的是照相机,你觉得他会再卖出去吗?” 艾瑞莎想了一下,也明白了。王直喜欢摄影、水平也非常高,她是知道的,碰到自己喜欢的相机当然要买,怎么还会再出售赚钱呢。当下就失望地问“那到哪里赚钱呀?” 其实,几个人都明白,相比于赚钱、赚多少钱这件事,艾瑞莎对怎么通过旧物的赚钱更感兴趣。 看到艾瑞莎失望的表情,王直笑了笑,说“在这里赚钱要靠机缘巧合,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的。走吧!我们到那边的地摊上看看有没有机会。” 这句话又激起了艾瑞莎的好奇心,颠颠地跟着王直向前走。还在向他展示自己和贺左戎戎一起买的手工雕花的银质戒指,花了三十欧元。王直一看,虽然不便宜,可看着上面的刻花和做工也不算太贵。 陈国远和贺左戎戎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几个人边说边走,来到了一个专卖老旧腕表的摊位前。别说,这个小摊上什么百达翡丽、爱彼、江诗丹顿、伯爵、积家、劳力士……几乎囊获了所有的世界著名品牌。价格上从几十欧元到一、两千欧元不等。显然从价格判断,这些表都是仿品,或是代加工的。 但仔细观察下,不得不承认欧洲作为腕表的发祥地,这里的手工业非常发达,就是这些仿制腕表和代加工腕表的做工都非常考究,不懂行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上百块各种品牌、各种样式的腕表呈现在眼前,艾瑞莎不禁一脸兴奋,摸摸这个,看看那个,都觉得非常好玩。 “直哥!这些表这么便宜,真好玩,我要买几块。”艾瑞莎冲王直说。 王直知道,这丫头要买纯就是贪玩图乐,她才不会戴出去呢。当即一笑,说“你买吧,反正也不贵。不过我告诉你,这些可都是仿品。” 一听说是仿品,艾瑞莎瞬间就没了兴致。感觉自己是够傻的,世界名表哪能这么便宜呢。 陈国远也笑自己妹妹犯傻。 一旁的贺左戎戎说“喜欢就选一块呗,就当玩了。”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王直当即弯腰在那些表中仔细检索了起来。在一番挑挑拣拣后,拿起了一块卡帝亚牌的女士腕表,反复看了一阵后,对一边拿着银质小酒壶喝着威士忌的摊主说“这块表什么价格?” “一百欧元。”摊主不假思索地回答。 王直想了一下,说“五十欧元。” 摊主犹豫地看着王直手里的那块表,说“最低七十欧元。” 王直点点头,说“好!这块七十。请等一下,我还要再选几块。” 说着,就把手里的表递给摊主,示意对方包一下。然后,又挑挑拣拣地拿了一块浪琴,讲价五十欧元成交,递给摊主包好。 同样,王直先后拿了四块不同品牌的仿制腕表,两男两女,显然是四人一人一块。讲好价格,包好后,王直付了钱。就在等着摊主接钱找零的时候,王直却用法语对陈国远说“我还想买一块送给我爸爸,你觉得那块合适?” 贺左戎戎、陈国远和艾瑞莎突然一愣,虽然是在法国的集市上,但四个人说话一直都是用中文,王直怎么就突然用法语和陈国远说话呢?况且,贺左戎戎还听不懂法语。 一看王直问询的眼神,陈国远知道他这个合伙人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当即就用法语回答说“我觉得未尝不可,虽然是仿制的,但品质还是可以的。” 摊主听了陈国远的话,很高兴,说“这位先生说的非常对,我的这些表零件都是生产厂商,也是纯手工组装。虽然都是二手的,但性价比非常高。” 王直一笑,就再一次低下身体,挑选了起来。这时候,贺左戎戎也觉得王直刚刚买表,又用法语对话的行为有些超出他的常规,当下也就把注意力集中到王直的身上。 艾瑞莎就更不用提了,自始至终她都在关注着王直的一举一动,她还在寻找赚钱的方法呢。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旧是财富 又是一番挑挑拣拣,王直在标价一、两千欧元的那片腕表中拿起了一块黑盘钢链,中规中矩的男款腕表。 艾瑞上马上凑过来看,却没有看出是什么牌子。当下就问“直哥!这是什么牌子的表呀?我怎么没见过。” 王直摇摇头,依然用法语说“我也不知到,就是觉得这款表我爸爸会喜欢的。” 陈国远明白,王直是在说给摊主听的。 其实,王直这话说的才非常违心。王文轩去新西兰之前,王直爷爷把自己的一块“上海”牌腕表给了他,算是对儿子的支持。自那以后,那块“老上海”王文轩就一直带着,即便成了餐厅老板,有了钱后,也没有换过。后来,两位老人突然离世,他就更把这块“老上海”当宝贝了,精心养护,非常珍视。直到现在还运行的非常好。 王直又反复看了看,检查了表的行走情况,问摊主“这只表什么价格?” 又喝了一口小酒壶里的威士忌,想了一下说“既然你已经买了四只了,这一只就一千一百欧元吧。” 王直不仅皱起了眉头,端详着手里的表,还价说“我真的喜欢这只表,但钱不够了。前面这几只我也不想退,七百欧元可以吗?” 一听王直这么说了,摊主略微思考了一下,说“这样吧,最低九百欧元,不能再少了。” 又是犹豫了一会儿,转头对陈国远说“陈先生!可以借我一百欧元吗?我想把这块表买下来。” 王直这句话一说出口,贺左戎戎、陈国远、艾瑞莎三个人瞬间就知道了,围绕这块腕表,王直是发现了什么。 陈国远也没有说什么,当即就把手探进上衣口袋,钱夹都没有拿出来,摸索着取出了一张有褶皱的一百欧元。他的这个动作,给不知道他底细的人一个假象这个人的口袋里只有一张一百欧元。 王直接过陈国远递过来的钞票,眼中闪过了赞许的眼神。然后,自己又从口袋里取出了八百欧元的纸币,数了一遍后递给摊主。而手表则直接放到了怀中的口袋里。 交易达成,转身离开摊位后,王直带着三个人马上快步转入另一条街上,到了一个行人较少的地方,又左右看了看,才从怀里掏出那只表,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还是艾瑞莎最先沉不住气了,急着问“直哥!这是只什么表呀?它有什么特别的吗?你怎么还跟我哥演了一出戏呢?” 王直一笑,说“我是怕那个老板不卖。” “那这是只什么表呀?”贺左戎戎也凑过来问。 王直抬头看了一下周围,说“这是一只斯普特腕表。” 陈国远想了想,皱着眉说“斯普特?这个品牌我听都没听过。不像是名表品牌啊!” 王直点点头,说“斯普特是一款小众品牌的高档腕表。是一九零八年,高端品牌设计师克里斯多夫·伯杰在瑞士创建的。高端、大气、时尚、简约,一直是斯普特的极致追求,而且这个品牌最大的特点是接受私人定制。这块表很可能就是一块一个有钱人私人定制的。” “你是说这是一只真的表?”艾瑞莎惊喜地问。 王直一笑,说“真不真的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把那块擦得锃亮的斯普特腕表重又放回了口袋,返回到那条满是商铺的街区上。找到一家名表回收店铺,走了进去。 王直把那块斯普特腕表递给一个年轻的店员。经过一番专业的技术鉴定,店员又叫来了老板,两个人低声地交流了一会儿。 那个老板带着白色的手套,双手托着那只斯普特腕表走了过来,礼貌地说“先生!这只腕表是斯普特一九七九年手工打造的定制腕表。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英国人,名字叫威廉姆斯。鉴于它现在的精准度和外观品相,我们店可以以一万九千欧元的价格收购。” “一万九千欧元?”艾瑞莎看向贺左戎戎,惊异地用中文叫了出来。 贺左戎戎也是为之一惊。 王直看了一眼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嘴角微微一翘,用法语问陈国远“可以卖吗?” 陈国远不置可否地双手一摊,意思就是随你吧! 王直看着那块表,点点头,说“这个价格我接受,可以卖给你们。” 从店主非常高兴的表情上看,显然,这单生意让他能够获取一笔很不错的利润。当下就让店员取来现金,自己则是把表那块表珍视地方到了身后的操作台上。 带着钱,王直几个人离开了这个全球最大的条骚市场,回到了郊区庄园。一路上,艾瑞莎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缠着王直问这问那的。 当着司机的面,王直又不好直接告诉她。毕竟,身为中国人到法国跳蚤市场来捡漏,表面上是说明中国人眼光好,可以用低买高卖的方式赚钱。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不知道会阻断多少中国留学生赚钱的门路。 就王直的了解,在他留学的时候,每次到这里都会碰到十几二十个中国留学生来跳蚤市场赚钱。当然,很少会有人像他这样独具慧眼、赚取大利的能力。但瞅准机会,买进一些价格低廉的服装、鞋帽,以及装饰品,换个地方,或者是隔段时间来卖,赚点差价的人还是很多的。 “直哥!那只手表你怎么知道不是仿制的呢?”刚在客厅里坐下,艾瑞莎就锲而不舍地问了上来。 而贺左戎戎和陈国远也是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学呗!”王直摇摇头,笑着说“我留学的时候,最苦恼的就是学费和生活费。那时候在餐厅打工认识了特里,我发现这个老头除了做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创意菜外,对腕表也非常有研究。我又比较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没事的时候就和他请教。久而久之,也就掌握了一些腕表的鉴定知识。” 贺左戎戎说“刚才那只表我也看了,怎么看都和摊位上摆的那些仿制表没什么区别。你是怎么看出真假的。” “不是说了嘛,那是一只私人定制的手表,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确认百分之八十了。”王直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刚才那个店主说的很对,这只表的主人名字叫威廉姆斯,是个很典型的英国人名。于是我判断,这只表很可能是被人从英国收购,或者是其他途径辗转来到法国的。我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那个名字是手工錾刻上去的,而且手艺非常高超。要知道,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欧洲请手工匠人在腕表上錾刻自己名字的费用并不低。试想一下,有谁会便宜买一块仿制腕表,再高价请人刻上自己名字呢?更何况,那个时期,欧洲做仿制表的人并不多。” “就基于一个手工錾刻的名字,你就判断出那是一只真的斯普特腕表吗?”陈国远难以置信地问王直。 “那倒不是,这只是做出判断的一方面。”王直回答道“除了这些,表的用材,制作工艺,运转情况,以及上手的感觉都要考虑进去,心里最起码要有九成把握才能下手。” 陈国远说“你留学的时候就靠这门技艺赚学费?” 王直认真地说“哪有那么容易呀!卖表的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地摊上遇到真表。我想,那个摊主也是以非常低的价格收来的。买卖双方都不知道这是一只真表,机缘巧合地让我捡了个漏。” “哦!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在跳蚤市场赚钱的了。”艾瑞莎像听故事一样聚精会神地听完了王直的讲述,撇了一下嘴角,歪着脑袋说“直哥!要是有你这本事,天天去一趟跳蚤市场,啥也不用干了。” 略显懵懂的话,引得几个人哈哈大笑,就连艾瑞莎也不禁为自己傻气的话逗乐了。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欢度春节 四个人回到北京后,离春节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与往年相比,今年的春节注定要热热闹闹地过。 贺左戎戎和王直刚刚乔迁进了四合院,除了贺天举夫妇要在这里过年外,左涵涵、沈少龙也要带着左尚峰老两口来北京过年。原本就是亲戚,原来忙,现在有就会就要聚聚。 另一边,陈秉仁一家子、包括梅雪莉和父母都要来。再加上王一兰、陆阳一家子。 此外,蒂姆夫妇在江城那边一直忙到酒庄初具规模,今年的葡萄酒也酿制完成,装入橡木桶发酵了。梅玫和徐达成在北京的玻璃装饰艺术品加工中心也完工了,趁这个机会,把这几个人留在北京一起过个年,表示一下热情也是应该的。 还有,过完三十,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以及谢思思这些人都要组团进京来凑热闹。 一番计算下来足有三、四十口子人要在四合院过团圆年。 这架势,正是充分展现王一兰组织协调能力的最佳舞台。提前两个星期,贺左戎戎就把她按在了四合院里,又给她配了两个助手。从敲定人数,准备年货,制定菜单。就连春联多少副、福字多少张、灯笼多少盏、包多少个红包,甚至准备多少条红围巾都要亲自过问。 王直和贺左戎戎说,他的这个兰姐就是个张罗命,连续几天下来,换做别人早累趴下了,她却是越忙越兴奋,越忙越起劲。 这不,刚从外面买回一车年货后,就跑过来找王直敲定三十晚上的菜谱了。 “四道凉菜,四平八稳。六道热菜,六六大顺。四荤四素,再加两个海鲜,你看行不行?”王一兰问王直。 王直看了一下,说“十道菜,是不是不太够啊?这么多人,到时候别吃得不开心,嘴上不说,心里不高兴。” 王一兰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开始我定了十六道菜,但是贺伯伯知道后,把陈老董事长和左将军叫到了一起,一致反对普涨浪费,命令我只准上十道菜。我这不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嘛!” 这些个老人,虽然都是位高权重,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每天过手上亿资金的大人物,但在生活上都非常的简朴,从不追求过于奢华的生活,他们更愿意享受平淡真实的时光。 王直想了想,说“也好!这样吧,十道菜的数量不变,在分量上加大一些,必须保证口味。” “这个你放心,你姐夫已经从国府大酒楼请了两位国家级特级厨师来掌勺。”王一兰说。 点点头,王直说“菜式我设计,然后请两位厨师按人数备食材,一定要新鲜。另外和厨师讲好,四合院可能要连续宴请三到五天,请他们放心,酬劳一定是最高的。” 王一兰说“这个你不用操心了,你姐夫那边安排好了。” 别说,王直和他的这个堂姐夫还真对脾气,两个人虽然不经常碰面,但每次见面都相聊甚欢。在商业上和生活中也能相互帮衬,极为默契。 忙忙活活中,就到了年跟前,所有人都聚到了四合院里。一番安排,竟然还有住不下的。没办法,又把左涵涵、沈少龙、梅玫和徐达成几个人安排到了陈秉仁的四合院里。反倒是陈秉仁老两口留在了这边,几个老头老太太天天在一起闹腾,看着比年轻的还活跃。 唯一略显遗憾的是,王文轩新西兰餐厅托管一事,由于张如珍百般阻挠,办理的并不顺利,过年不能赶回来了。但王文轩这一点非常坚定,一定要把餐厅交给信托公司管理。两个人已经闹到了走法律程序的份上了。因为一个不争气的王驰,现在夫妻已经不像是夫妻了。 三十这天一大早上,四合院里就闹腾开了。在王一兰的组织下,年轻一辈的贴春联、粘福字、挂灯笼,年老一辈的不住地在一边指导。就连中院那棵海棠古树,也不知道被谁挂上了一圈红绸子。 兴致来了,贺天举和陈秉仁两个老头各自挥毫写了一幅春联。虽然仅是“旧岁又添几个喜,新年更上一层楼”“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这样的吉祥话,可也比买来现成的雅致了许多。 写是写完了,可王一兰犯了难,刚贴上的春联不能揭下来了重贴呀!没办法,把王直还没完工的文玩室的门上,以及地下酒窖的外门上也都贴上了春联。这喜庆的氛围太浓了,看的贺左戎戎嗤嗤直笑。 院里忙活,厨房这边王直也在忙。十道菜,看着不多,可各个要精品,数量也要多,口味更要好。难度可想而知。 两个国家级特级厨师按照预定的菜谱,负责九道菜的烹饪。而那道红酒烩牛肉,王直非常拿手,就由他亲自掌勺。 从早上开始,王直就精选牛肉,开始腌制。刚开始两个特级大厨还没把王直放到心上,就以为他是想在亲友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会做菜,在他们眼里就是哗众取宠而已。可王直的一番专业操作下来,看得两人也不禁频频点头。到后来,三个人竟然在操作之余交流起烹饪心得来。 在三位大厨的精心操作下,晚上六点年夜饭准时开餐。 虽然只是十道菜,可道道美味,口口留香,再就着陈年的茅台,吃的众人非常的愉快、幸福、满足! 席间,贺天举自然而然成为了酒桌上的领导者。 端着酒杯红光满面地说“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我们能聚到一起过个年,我非常非常的高兴!过去一年,哦!应该说是过去的三年,我们从竞争对手变成合作伙伴,从陌生人成为朋友,从好朋友变成亲人。回想起来,让我这个活了快六十岁的人,在商场上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的老头子都觉得不可思议。今天,我什么感谢、感激的话都没有,就是两个字高兴,我也希望在座的每个人都高兴。来!把杯子都端起来,不管喝的是什么,都是酒。让我们干一杯,预祝我们今后每一天都高高兴兴,每一年的春节都一起度过。来!干了!” 贺天举的话很是实在,没有一句客套话。但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是高兴,他是为拥有贺左戎戎这样一个女儿,拥有王直这样一个女婿而高兴。大家都明白,正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相遇,创办了“北窗”,才把这些原本是普通朋友、陌生人、甚至是竞争对手的人,变成了伙伴、朋友、亲人的。 今天的场合,看是贺天举是主角,实则贺左戎戎和王直才是主角。甚至以后的很长时间、很多年里这两个人都是主角。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年新婚 一顿年夜饭直吃了三个多小时。席间年轻一辈交流感情,畅谈理想,商讨合作;老一辈聊着过去的时光,谈论着未来的规划。还商定了以后要去海南买个别墅,一起去住上一段时间。听的一边那些年轻一辈羡慕不已,艾瑞莎陪着嘴直说“真会享受生活”。 左尚峰接过话说“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忙忙碌碌,没有机会享受,老了也该歇歇了。也该轮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奋斗了。” 几句话把这帮少一辈说的无言以对,可艾瑞莎可不管,说“凭什么你们去享受呀!我们买块地,建个大别墅,劳的少的一起去享受。我可不想等老了再穿比基尼去晒太阳。”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直说是好主意,过了年就办。这个话题,把四合院过年的氛围推向了。 而第一次亲身感受中国年味儿的梅玫和蒂姆夫妇也很快融入其中。对于西方人来说,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热闹温情的家庭氛围,除了高兴愉快,更多的是感动。 等用餐完毕,当这些年轻人看到桌上一点剩菜没有的盘碗,不得不承认贺天举这些老一辈人的勤俭品质很让人称道。 接着又是在王一兰的组织下,在北正房的大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 一天忙下来,不善过多交际的王直走出了房间,坐到冰冷的石阶上,看着天空飘下来的雪花,他的内心是轻松快乐的,但也感到了些许的孤独。他现在心里非常惦记远在万里之遥的父亲王文轩,不知道这个春节,面对不争气的弟弟和蛮不讲理的母亲,父亲是怎么度过的。 正出神地想着,一双柔软带着体香的手从后面蒙住了王直的眼睛。头都没动,就用手握住了眼前的纤纤玉手,一笑说“小妖精!外面冷,你怎么出来了?” 贺左戎戎顺势坐到了王直的身边,笑盈盈地说“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王直一笑,说“没什么,我是高兴。真的!三十岁了,这个年是我最高兴的春节。这么多人,多热闹啊!原来我过年都是冷冷清清的。” 轻轻地把头,靠在王直肩膀上,贺左戎戎温柔地说“以后我们每一年都这么过,每年都这么温暖。” 王直点点头,把贺左戎戎冰凉的双手放到嘴边暖了暖,说“我们进去吧,别让客人等咱们。” 四合院第一个祥和的除夕夜在欢声笑语中渡过了。正如王直先前预料的一样,大年初二,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就带着谢思思、陈恺,以及张逸诚、郑佳琪赶到了北京。顺便还把王直的那辆大奔,贺左戎戎的小林肯也开了过来。又是拜年、又是送礼,热热闹闹地过了一天。 无论是魏军书,还是方逸华,都对贺左戎戎和王直这个四合院赞不绝口。听到还给他们留了房间,都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他们知道,王直能在自己买房安家的同时,就考虑他们过来小住的需要,这里面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一番参观后,方逸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王直!你这个四合院好是真好,不过停车是个问题呀!我看你的车都没地方停。” 王直点点头,说“我已经在附近找地方了,想买几个车位。” 方逸华和魏军书互看了一眼,说“我们早替你想好了。离这里不到二百米,有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办公楼,面积要超过两千个平方,原来是某个省驻京办事处。现在中央出台了新规定,不允许任何省市的任何机构在京设立办事机构。那个地方早在一年前就把牌子摘下去了,现在正在向外出售。我、老魏和佳微准备合资买下来,改造一番,就算是在北京设立一个办事机构吧。也算是一项投资,交给你管理。” 王直想了想,觉得也是个好项目。毕竟北京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地价只能涨不会跌。当下也就同意了。 当晚,贺天举亲自出面,同魏军书、方逸华和刘佳微共同商量,把贺左戎戎和王直婚礼的事定了下来。以命令的形式告知两个人,春节假期结束去登记,婚礼仪式选好吉日就定在四合院里。并且通知王文轩即刻赶回国内。 既然已经身不由己了,贺左戎戎和王直一商量,趁年初公司业务不忙,江城那边的亲友也在,干脆让王一兰、陆阳两个人的婚礼也一起办了。 说办就办。四合院刚走出热闹的新年,又迎来了新婚的喜庆。这次就不能让王一兰操办了,毕竟她也要出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贺左戎戎就找了一家专业的婚庆公司。两对新人都不是好张扬的性格,就按照喜庆、低调,有内涵的标准进行布置、筹备。 婚礼按照中国传统的形式举行,礼服还是艾瑞莎设计、宏锦制作的中式服装。只是没有大吃大喝的桌餐,而是自助餐。王文轩、贺天举作为主婚人,全程笑的眼中含泪。 总之,有钱好办事,人多好办事。一个简朴隆重,喜庆热闹的婚礼顺利办完了。 送走了宾客,王直和贺左戎戎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间。这个院子设计之初就是连个人的婚房,这里已经完全是两个人的家了。所以结婚对两个人来说就是一个形式而已。 “显示春节,又是结婚,我的天啊!真要把我累死了。”贺左戎戎一进房间趴到了床上不动了。 看到床上的床上的美人翘着的屁股,王直心里不由就生出了一个恶作的想法。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打的贺左戎戎一哼哼,说“干嘛呀!虐待我呀!” 王直一笑,说“老婆!媳妇儿!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是你的就可以打我了,就可以虐待我呀?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咬你呀?”贺左戎戎哼哼着说。 王直弯下身子,轻抚着贺左戎戎刚刚被自己打了一下的屁股,柔声说“我媳妇儿,我舍不得打。不过,你可以随便咬我,只要你下得去嘴。” 贺左戎戎甜甜地笑出了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扑棱一翻身,眨眨眼睛说“老婆!媳妇儿!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呢。那我是不是该管你叫老公了?” 摇摇头,王直把贺左戎戎楼在胸前,深情地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 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左戎戎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娇羞。按说,自己和王直早已经相互拥有了,无论做什么都不应该再害羞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贺左戎戎早已满脸通红地把头埋在了王直的怀里,一动不动。 你侬我侬的新婚之夜,在娇羞和甜蜜中拉开了帷幕。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现身酒会 春节过了。婚也结了。 在差不多一个月假期结束后,魏军书几个人,以及“北窗”分公司的人,包括左涵涵、沈少龙、梅玫和徐达成回了江城。 王文轩在对王直叮嘱一番后,也回了新西兰继续处理餐厅委托的事。 蒂姆夫妇则完成了眼下的工作乘飞机回欧洲了。 贺左戎戎和王直则正式进入“天启”办公了。名义上贺左戎戎是副总裁,王直被任命为项目运行总监。这样的机构配置,在“天启”还是第一次,多少引起了不少老人儿的议论。 他们对贺左戎戎接手副总裁倒还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天启”是人家爸爸一手打下的基业。可对王直的意见就大了。 “一进总公司就挤进了高层管理行列。” “那个总监的职位就是给他特设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别不服气,人家是总裁的女婿,设个职位又怎么样。” …… 一时之间什么声音都有,甚至有人说王直就是个“吃软饭的”。 不过,几天之后,“天启”各部门经理,包括业务人员,都对王直敏锐的观察力、卓越的领导力,以及踏实亲和的工作作风所感染。多个管理流程上的弊端问题都被他一一解决了,不但业绩更好、效率更高,而且运行其间的人还很轻松。大多数人都逐渐接受了这个年轻的领导者,王直的工作也完全理顺了。 “我发现你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到什么地方都能以力服众,以德服众。”赖在王直的办公室里,贺左戎戎夸赞着自己的老公。 王直一笑,说“那是我有能力呀!分明是给你这个总裁面子,我只是执行你的指令而已。” 贺左戎戎一笑,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说“你少来吧!还我的指令,我啥时候下过指令呀!我这个总裁,恐怕是全世界最轻松的总裁了,啥事不管!啥心不操!” “那你还不上上心,早点在公司树立起威信来,也让其他公司知道‘天启’的总裁多厉害、多优秀。”王直说。 一撇嘴,贺左戎戎不讲理地说“我才不呢!现在多好,工作轻松,业绩又好。谁让我有个好老公,让他们羡慕去吧。” 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老婆,王直心里也是舍不得让她多劳累。 收起嬉闹的神情,贺左戎戎认真地说“我来是和你商量个事的。今晚秦氏珠宝集团在‘燕京大酒店’举办新款首饰展销酒会,邀请了很多知名公司老总参加,主要是推销他们集团本年度新款首饰。我也接到了邀请函。本来不想去的,可爸爸来电话,说秦氏董事长秦博宇是他多年的老朋友,要我们一定代他参加。” 其实,王直也非常不喜欢这种应酬社交场合,清心寡欲的心性,在那种地方总是让他有些格格不入。但岳父大人的话又不能不听,当下就说“既然爸爸说了,我们就去一下吧!” 当天下午,王直和贺左戎戎各自换上正式场合才穿的礼服、西装,提前离开了“天启”集团,驱车前往“燕京大酒店”。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由保安引领,直接乘坐电梯进入九楼最大的宴会厅。 不愧是国内珠宝首饰行业翘楚,今晚前来参加酒会的人,都是国内各大公司的老总、董事,还有很多跨国公司驻国内的负责人代表参加,。足有两三百人的阵仗。而所有参加酒会的人都衣装鲜亮、光彩照人,雍容华贵、气宇轩昂。 今晚,贺左戎戎穿的是牛慕琳为她量身定制的那条白色兰花旗袍,王直是一套藏蓝色手工定制西装,白色黑边衬衫。 随着,贺左戎戎轻搭着王直右臂臂弯一同步入酒会现场,附近很多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两个人的身上。不由得为二人俊美的外表,高雅的气质所吸引、喝彩、折服。 毕竟贺左戎戎和王直初入京城商界,这些个大佬们都不认识二人。虽然觉得两个人气质高雅、器宇不凡,但也没有人过来主动打招呼。同样,他们也不认识这些人,也就没有和任何打招呼。 两个人把邀请函递到工作人员手里,一个帅小伙看了一眼邀请函上的人名和头衔,眼中明显闪过很大的惊奇和疑惑。“天启”是享誉国内商界的大型集团公司,贺左戎戎如此年轻就担任副总裁的职位,不得不引起他人的猜疑。 猜疑归猜疑,但这个小伙儿还是很专业的,微屈上身,礼貌地说“贺小姐!欢迎光临秦氏珠宝集团年度新品首饰展销酒会,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里面请!” 贺左戎戎雍容地冲小伙儿一笑,搭着王直的手臂走入了酒会现场。在一排整齐摆放着各种高级葡萄酒、香槟酒、雪莉酒,以及各式精致细点、水果的长桌上,贺左戎戎端起了一杯盛装血红色葡萄酒的高脚杯,王直因为开车,拿起了旁边的一杯矿泉水。一看边上摆放的包装瓶,两人不禁哑然而笑,竟然是“北窗”生产的品牌。 正在两人因这个意外而惊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略带外国口音沙哑的男声,“戎戎!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心生奇怪的贺左戎戎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乳白色高级西装,身形瘦削的高个男人一脸兴奋地走了过来。亲热地打着招呼“戎戎!几年不见你还这么漂亮,而且更增添了古典女人的优雅气质。我太高兴了!” 看到来人,贺左戎戎微微凝眉想了一下后,豁然想起的样子,笑着说“秦伟康!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好!你好!” 见贺左戎戎认出了自己,秦伟康就更亲热了,不但又向前靠近了两步,还向贺左戎戎伸出了青筋暴露的手。 弄得本不想伸手的贺左戎戎也不得不用三根手指与对方的手礼貌地触碰了一下。 从这个秦伟康过来和贺左戎戎打招呼,王直就一直冷眼旁观着,从那黑瘦的手上,王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也察觉到对方的不正常。 打过招呼后,秦伟康接着说“我春节前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一到北京我就打听你的消息。本打算这两天就登门造访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听说你接任贺伯伯总裁的职位了,恭喜!恭喜!以你的冰雪聪明,一定会做出很高的成就,‘天启’的未来一定能够成为一家知名的跨国公司。对了!我现在是我们秦氏珠宝的市场部经理,我希望我们能够有机会合作,……” 这通夸夸其谈,听得贺左戎戎心里万分地厌恶,表面上又不能显露出来。没办法,只有把王直推出来了。 微微用力,把王直的手臂向怀里拉了一下,说“伟康!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先生,王直!这位秦伟康先生是我的高中同学,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王直含笑点点头,说“秦先生!幸会!” 说完,礼貌地伸出了右手。 听贺左戎戎介绍王直是她的老公,这个秦伟康的脸色瞬间一变,原本凹陷的眼窝闪出了两道阴森的冷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王直。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遇到陷阱 秦伟康用不善的眼神凝视着王直。心中对眼前这个人是万分的痛恨,从小他就仰慕贺左戎戎,上学时就疯狂追求,始终没有得手。没想到,出国留学了几年,自己心里这朵娇艳的玫瑰竟然被别人摘了。想到这些,你说他心里能好受嘛,能不恨王直嘛! 秦伟康把心里的恨通过眼睛表露了出来。王直收回了伸出去的右手,也用冷寒的目光对视着他,而且毫不示弱。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 贺左戎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脸色也冷了下来,手臂来了一下王直,说“老公!秦先生是秦氏珠宝董事长秦博宇的内侄。可以说是今天酒会的主人。” 聪明!非常聪明!贺左戎戎的话绵里带针、柔中带刚。及表明了她对王直的爱,又点明了你秦伟康是酒会的主人,你不应该找客人的麻烦。 秦伟康也是个机灵人,一听贺左戎戎这么说,当下就恢复了理智。对呀!这是自家的酒会,来的都是京城商界精英,自己要是现在发作,不是给对方难看,而是让自己下不来台。不如等一下在首饰珠宝鉴别的时候找找场子,大庭广众之下要这个王直难堪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马上换上了一副虚假的笑脸,又主动向王直伸出手,说“王先生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商界精英。今天能来参加我们秦氏珠宝新款首饰展览酒会,想必在珠宝首饰方面一定有很深的造诣,过会儿在慈善鉴定会上,请不必客气,让我见识一下王先生的精彩表现。” 这话说得真够恶毒的。从王直手无戒指、颈无项链,而且对那些展柜中的珠宝也没有兴趣的样子判断,秦伟康非常确定王直在珠宝首饰鉴赏方面一定是个外行。恰恰自己家族就是从事这方面产业的,虽然自己不学无术,没太深的造诣,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戏谑一个外行,出出被横刀夺爱的恶气,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听了秦伟康挑衅的话,王直不以为意地一笑,没有回答。 秦伟康又冲贺左戎戎露出了一副令人生厌的笑,转身走开了。 “哼!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要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来。”贺左戎戎低声和王直说。 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贺左戎戎,王直一笑说“这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就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不过,从他的话里我感觉他曾经对你贼心不死过,对吗?” 俏脸一绷,贺左戎戎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高中的时候,他总是死皮赖脸地缠着我,烦死了。爸爸知道后,找了秦博宇教训了他一通,才有所收敛。后来,由于成绩太差,他没参加高考,直接被送到美国留学去了。刚刚第一眼我还真没认出来,高中的时候 他也瘦,但没有现在瘦。而且是又黑又瘦。” 王直左右看看,把嘴凑到贺左戎戎耳边,低声说“他曾经吸过毒,应该刚戒掉没多久。而且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瞬间瞪大了眼睛,转眼在人从中寻找着秦伟康,嘴上也低声地说“不会吧!按理说他的家教应该是很严的,怎么会吸毒呢?” “吸不吸毒和家教没关系,关键是他自己。”王直回答说。 “直哥!嫂子!你们在这儿呀!好让我找。”听着脆生生的话音传来,两个人都知道,是艾瑞莎到了。 果不其然,一身红色晚礼服的艾瑞莎俏丽地出现在两个人眼前。 贺左戎戎微微咧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莎莎!你还真把王直当哥了。还叫我嫂子,看来和我感情不深呀!” 艾瑞莎当然不会害怕,赖皮赖脸地说“当然了!直哥和我哥是哥们,我当然管你叫嫂子了。但你也不用生气,我一样爱你。” 说着就过来搂住了贺左戎戎的肩膀,作势就要亲她,可把贺左戎戎吓了一跳,d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商界人士,这丫头来这么一出,让人看到,明天肯定成笑话。 当下就制止了艾瑞莎的动作,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笑骂道“死丫头!这么多人,你要死呀!” 艾瑞莎却不以为意地“呵呵呵”笑了,显然,她的阴谋得逞了。看着眼前这个调皮野性的妹妹,贺左戎戎和王直也是非常喜欢。 “莎莎!你今天自己来的吗?”贺左戎戎左右看看,问艾瑞莎。 艾瑞莎一把抢过王直手里的水杯,抿了一口,说“我跟我哥来的。他在那边和秦氏的人聊天,我就来找你们了。” 向身后看了一眼,艾瑞莎接着说“你们知道吗?今天他们秦家为了给新款首饰造声势,要搞一个什么珠宝鉴赏赛。秦博宇说他们准备拿出十到二十件新款宝石首饰,当然了,里面有真有假。让参加酒会的人现场鉴别,如果说对了,就当场赠送,如果说错了,就要用真品的价格买入,筹集到的钱款全部捐赠给山区失学儿童。” 王直点点头,清冷地说“这个秦博宇确实是商场老手。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商业宣传手段,不但宣传了自己的产品,还赢自己弄了顶慈善家的帽子戴。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双丰收呀!” 听了艾瑞莎的介绍,贺左戎戎不由得担心起来,说“要不!我们先走吧。反正这种场合不适合我们。” 王直知道,贺左戎戎这是在保护自己。 刚刚秦伟康的挑衅只是个开始,过会儿举办的那个珠宝鉴定赛才是重头戏。贺左戎戎知道王直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很多,但却从没看过、也没听他会鉴别珠宝首饰,担心到时候王直被邀上台鉴别,当众出丑。 王直一笑,说“来都来了,就等会儿看一下吧。全当是学习、长见识了。” 艾瑞莎不怕事大,这种珠宝首饰鉴赏本就吸引女人,听王直说要留下,当即就拉着贺左戎戎的手,说“嫂子!就等会吧!我们也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白得一两件首饰呢。” 说完就一脸贪婪地笑。 没办法,贺左戎戎也就只能听两个人的了。再说,她想就是点名让王直上去鉴别,了不起自己和他一块,大大方方承认两个人是外行,可也不算丢面子。 再说,现场的人也不一定全是这方面的专家,不是吗? 正想着,就见陈国远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冲他们几个人摆手。王直看见后,就示意了一下贺左戎戎和艾瑞莎,一起走过去。 陈国远看了一眼几个人的身后,确认没有人注意,说“刚刚莎莎告诉你们珠宝鉴别赛的事了吧?” 王直、贺左戎戎同时点头。 陈国远面露隐忧之色,说“刚刚我和秦博宇说话的时候,一个黑瘦的猥琐男凑过来找秦博宇说事情。显然他们不知道我和你认识,说话也没有避讳我。就听那个猥琐男说,过会儿要点名让王直上去鉴定,还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秦博宇当即就问,王直是谁?怎么没听说过。那个猥琐男也会说瞎话,把你说成了是留学欧洲,专门学习珠宝首饰鉴定设计专业的,绝对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个秦博宇还真信了,说过会儿一定要在难度最高的两件珠宝鉴别中请你上去挑战。如果准确,还准备邀请你进入秦氏当高管呢。” 听了陈国远的话,王直摇摇头清冷地一笑。而贺左戎戎却紧张地注视着他。 刚刚还想着看热闹的艾瑞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不又担心地说“直哥!这人也太阴险了。这不明摆着让你难堪嘛!要不我们就先走吧。‘天启’‘dg’同时退场,我看他们秦氏有什么面子。” 陈国远也点头同意自己妹妹的建议。 而王直却淡然而坚定地说“不能走!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不正说明了我什么都不会吗?过会儿秦博宇真的当众点名要我鉴别,我却不再,当着这么多商场大佬们,丢面子的不是我个人,是‘天启’。” 王直这么一说,贺左戎戎几个人也明白,这个面子丢不起。 可不走又能怎么办呢?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精明秦氏 就在王直、贺左戎戎、陈国远和艾瑞莎四个人小声议论时,宴会厅主席台两侧原本播放着悠扬音乐的音响,发出了一个女人悦耳的声音。 “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欢迎光临秦氏珠宝新品发布酒会。”这个声音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眼睛汇集到台上。 只见台上一个高挑漂亮的女主持人正手持话筒,为下面的活动做着专业的开场。 “先生们,女士们!秦氏珠宝作为国内同行业的领导者、龙头企业,一直以来,始终坚持以最好的品质、最新的款式、最优的工艺,领导国内最高端珠宝首饰潮流。今天,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们‘燕京大酒店’非常荣幸地成为秦氏珠宝新年新款首饰发布会举办地。” 在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后,主持小姐接着说“下面让我们欢迎秦氏珠宝董事长,秦博宇先生登台讲话。” 又是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配大红领带,年过半百气宇轩昂的男人大步地走上了主席台,他就是秦氏珠宝第二代掌门人秦博宇。 先是微屈上身向台下来宾致敬后,秦博宇接过主持小姐递过来的话筒,朗声说“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光临参加秦氏珠宝新品发布酒会。也非常感谢多年来对秦氏珠宝的支持和厚爱。今天……” 接下来,这个秦博宇又是不适时宜地为秦氏做了一通广告,全是没有稿子的官话、套话,以及连篇的废话。听得艾瑞莎不禁额头多了好几道黑线。 差不多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终于说到了发布酒会的关键,“为了答谢各位朋友多年来对秦氏珠宝的爱戴,回馈社会各界对秦氏的支持,在今天的发布会上,我们将举办一个小型的珠宝首饰鉴定擂台赛。接下来,就由我们秦氏珠宝市场部经理,我的内侄秦伟康来支持擂台赛活动。” 说完,秦博宇鞠躬走下了主席台,黑瘦的秦伟康随即上台。也是鞠躬感谢,一番客气话后,说“今天,我们要推出二十件以上的各种材质的新款珠宝首饰。其中有真有假,需要各位来宾上台亲自上手鉴别出真假,鉴定准确无误的,那款首饰直接归鉴定人所有。如果鉴别出现差错,就要捐出相等于同款真品首饰市场价格的钱。秦氏珠宝将以捐款人个人的名义捐助山区失学儿童。” 一番说明后,立刻引起了台下的一阵议论骚动。作为鼎鼎大名的秦氏珠宝肯定不会拿出低档便宜货在新品发布会上赚噱头,擂台赛上的首饰不说价值连城,起码也是上上之作。毕竟今天到场的人都是商场名流,低端品根本不入眼。 但相对来说,也很有风险。谁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即便平时喜欢珠宝首饰,但在专业高端制假人的手艺下,这些人的眼力根本不够看的。一旦看走眼了,说的不对,就要捐出大笔的钱,帮他们秦氏做宣传,赚取社会影响力。 仔细分析下来,这无疑就相当是一场豪赌。 陈国远非常擅长这类的场面话,听了秦伟康的讲解,嗤之以鼻地说“秦博宇真是个好买卖人,里外都是他收益。我肯定,过会儿他拿出来的珠宝首饰一定是假的多真的少,而且那些仿品的水平肯定是极高的,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陈国远这么一说,贺左戎戎的心里就更担心了。要是王直被应邀上去鉴定,捐多少钱不重要,面子可丢不起。 艾瑞莎也不禁担心起来,说“直哥!要不我们马上找个珠宝行家过来救救场吧。” 王直一笑,说“别那么担心,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想不止我一个外行吧。他们不怕丢面子,我又怕什么呢。看看吧,说不定轮不到叫我,就被别人抢走了呢。” 看到王直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陈国远说“这你也行?” 王直风轻云淡地说“我没说过。” 这个答案把三个人都弄蒙了,都不知道王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贺左戎戎刚要问,却见他已经迈着从容的脚步向主席台那边走去。没办法,贺左戎戎、陈国远和艾瑞莎也跟了过去。 这时,两名酒店的工作人员各托着一个红丝绸覆盖的托盘走上台,并放在主席台分置左右的两张桌子上。 秦伟康满脸笑容地说“先生们,女士们!这两只托盘中,各放置了一条款式相同的铂金项链,当然了一条真、一条假。答案就在托盘的底部,以及各位的眼里和手上。下面就请那位嘉宾能够自告奋勇上台一试身手!” 单纯的铂金项链,在今晚到场的这些商界大佬来说,是属于相对较低档的首饰制品。即便是珍品价格也不会太高,鉴定起来也相对容易。显然,秦氏的第一局就是个铺垫,而两条都是真的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有聪明的人开始捷足先登了。一个四十左右中等身材的微胖男已经上台试水了。 “哦!‘金泉’餐饮集团金总,欢迎!欢迎!”秦伟康满脸堆笑迎到台口,边走边问“金总!刚刚我说的规则明确了吧?” “听明白了!我多年来一直是秦氏的老客户,这么盛大的发布会,必须给面子。”这个金总哈着腰说。 秦伟康接着说“那就不多说了,就请金总大显身手。” 这个金总也是商场油条,走到台中央,鞠了一躬,说“小弟抛砖引玉,献丑了。” 等金总做完了开场白,秦伟康示意工作人员掀开了红丝绸。两条款式相同,外观根本毫无差别的项链呈现了出来。别说,秦氏不愧是大品牌,这款男士项链的设计非常新颖,宛如是一条蜿蜒的小溪至于红色的托盘上,看起来极富灵动之感。 平复了一下心情,那位金总就来到两张桌子中间,先是左右端详了一阵,从外观上进行鉴别。之后,分别把两条项链放在手掌中掂量了一下,又取过托盘中的放大镜至于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看得出来,这个金总也非常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在一阵纠结犹豫后,他最终选择了右边托盘中的那条。 看到金总鉴别完毕后,秦伟康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金总!你确定了?” 得到确认后,秦伟康面色郑重地走到桌子后,掀起那只托盘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谜一样的笑容。举起话筒,接着说“各位来宾!这款项链是我们秦氏今年推出的一款男士项链,既灵动又内敛。我个人非常喜欢。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两条,一条为百分百纯铂金加工而成的。而另一条是以金属铱,加入银、锆等金属合成加工成的。外观非常相近,即便是我这个珠宝首饰的从业者,光凭眼力也是很难分辨真假的。” 看了一眼已经是惴惴不安的金总,秦伟康说“那么金总鉴别的结果是否正确呢?” 这句话说完,秦伟康眯起眼睛看向了台下来宾,露出了令人厌恶的笑容。显然,他的目的是吊足台下所有人的胃口。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借花献佛 一阵张望后,秦伟康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把托盘缓缓翻转了过来,同时高声说“金总的鉴别完全正确。恭喜金总喜提一条秦氏新款男士铂金项链一条,预祝‘金泉’生意兴隆,祝金总财源广进。” 一听到自己鉴别正确,那位金总就好像是中了百万大奖一样,不由自主地蹦了起来,满脸兴奋地确认着,“我猜对了?我真的猜对了?” 太过于兴奋了,把自己的底都说漏了,台下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他是蒙的。不由得引发一阵哄笑。 不管出没出丑,总算是对了,那个金总喜滋滋地捧着项链下台,向自己的老婆炫耀去了。 其实,稍有心计的人都猜得到,很有可能这两条项链都是真的。要不然,第一个上台鉴别的人就错了,很容易冷场,这个擂台赛就没法打下去了。 “让我们以掌声恭喜金总!”秦伟康接着说“下面我们开始第二场鉴别活动。这场鉴别的首饰是新款女士手链。与第一场相比增加了一点的难度,两条都是黄金镶嵌手链,鉴别的重点是手链上镶嵌的宝石。” 说着,还是由两名工作人员把两只托盘放置到两张桌子上。秦伟康接着说“这场我们鉴别的不是真假,而是对错。因为两条手链镶嵌的都是宝石,只不过一条镶嵌的是真品蓝宝石,另一条镶嵌的是其它品种的蓝色宝石。上台鉴别的嘉宾就需要把真正的蓝宝石鉴别出来。虽然有一定难度,不过我可以提前透露一点关键信息,只要各位手中有我们秦氏珠宝出品的蓝宝石饰品的,相比较后,是很容易鉴别出来的。” 其实,这个难度并不像秦伟康说的如此简单。稍有宝石知识的人都知道,蓝宝石是刚玉宝石的一种。所谓刚玉,在化学成分上讲就是结晶形式的氧化铝(alo),是一种由于地质原因形成的矿物。由于氧化铝中还通常还有其他微量的杂质元素,像是铁、钛和铬。所以当提到蓝宝石时,可不仅仅是指蓝色的宝石,除开字面意思以外,它还可以是白色、黄色、粉色、紫色、绿色,甚至是黑色。 而呈现出蓝色的宝石也不一定是蓝宝石。比如一种镁铝硅酸盐矿物,也会呈现出蓝宝石一样的蓝色,被人们称为“假蓝宝石”。其实,这也是冤枉了这种宝石,就稀有性和价值上来说,这种假蓝宝石更为珍贵,只是市场上很少出现,人们对它的了解很少罢了。除此之外,人工合成的蓝宝石也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当然了,这些知识都是专业人士掌握的,不是珠宝圈里的人是很难区分的。 在场人中,有可能不乏举杯能够鉴别真假宝石能力的人,可要是在两种极为相近的真宝石中,鉴别出蓝宝石来,确实难度不小。 但这其中,秦氏还是给了想参与的人一个可以赌一下的机会。毕竟只有两只托盘,就算是蒙,也有一半的几率。这就足以激起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人很大勇气,想要上台一试。 可王直心里明白,答案在托盘底下,这次很有可能都不是蓝宝石。 果不其然,有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先后跑上了台。自我介绍后,两个人都是因为长辈有事不能亲自赶来,而作为代表来参加酒会的。说白了,就是富二代。秦伟康倒也大方,眼看上来两个人,当下就表明,如果都鉴别对了,那么秦氏就送上两条手链。 这次的鉴别过程,用的时间有些长。两条手链镶嵌的宝石都是蓝色的,只不过一条是纯蓝色的,一条是有些水蓝色。表面打磨形制完全一样,肉眼看也没有杂质,没有裂纹,晶莹剔透。 在一番对比鉴别后,这两个人不谋而合地都选择了那条色泽更纯正、更深沉的蓝宝石手链。 看到两个人确定后,秦伟康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阴邪之意。随即笑着把托盘拿起至于胸前,走到那两个富二代中间,大声地宣布“恭喜两位嘉宾,鉴别结果……鉴别结果……” 又是吊足人们的胃口后,声音急转直下地说“错误!二位选择的这条项链上镶嵌的是产于非洲的坦桑石,不是蓝宝石。虽然都属于宝石,但有着本质的区别。非常遗憾,二位这条秦氏新款女士手链就不能带走了。但非常感谢二位向山区失学儿童捐助善款三十万。” 说完这话,两个富二代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明显感觉不自然,不乐意。没办法,谁让自己非要争面子、充大头呢。当即取卡到主席台边的组织区现场刷出了三十万善款。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把秦家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接下来,在秦伟康的主持下,又进行了一轮珍珠项链,一轮翡翠手镯的鉴别赛。结果是一个猜对了,一个捐了九十万的善款。 在进行第五轮鉴别活动前,秦伟康脸色非常郑重地说“各位来宾!接下来的这一轮鉴别活动,将是今晚的重头戏之一。我们将进行一轮十九克拉真假钻石的鉴别赛。” 一听是十九克拉的钻石,现场所有人都发出了“哇哦”的声音,脸上也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今晚来的人虽然宝石鉴定方面不是行家,但珠宝价格方面却个个都是行家。 要知道,钻石评级标尺分为六个类别和十一个钻石净度等级。纯净度越高,价格也就越大。如果是一颗十九克拉纯净度达到无瑕级(if)的真钻,价格应该在一千万人民币上下,可谓相当昂贵!即便是纯净度最低的内含级钻石,价格也不会低于五百万。而以秦氏珠宝在业内的声誉和威望,当着三百多个首都商业名流的面,他们是不可能拿出低级别钻石来现眼的,最起码也是轻微瑕(vvs)以上级别的钻石。 这可是真正含义上的豪赌呀!即便在场都是身家过亿的大佬们,此时的心里也都在发憷。都在暗自琢磨,秦博宇玩这么大是要干什么?秦氏难道真的是想霸凌国内其它珠宝商吗?垄断国内市场?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答案。 看到台下众人都被自己镇住了,秦伟康面露得色,接着说“各位来宾!听我把话说完。这轮鉴别活动主角是一颗十九克拉轻微瑕(vvs)级的钻石,市场价值八百万以上。不过大家不用紧张,参与这轮鉴别活动的人,鉴别正确,钻石归鉴别人所有,鉴别错呢,捐款数额只需要四百万就可以。剩余款额将由秦氏珠宝补齐。” 这番话一出,酒会现场立刻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在场人无不为秦氏珠宝这样的大手笔感到由衷的敬佩。此时,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企业家践行社会责任的优秀典范! 艾瑞莎听完秦伟康的话,不由地看向了贺左戎戎,问“嫂子!秦氏这是干什么呀?玩真的?” 贺左戎戎也是一脸狐疑,回答说“不知道!但我感觉秦氏没他说的那么伟大。” 陈国远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巴掌,一边低声问王直“你说秦博宇这次玩的是什么呀?他真的心甘情愿地出这么大的血?” 王直一笑,在陈国远耳边低声说“他这是在玩借花献佛!用别人的钱给自己充脸面。打个比方,他要收获社会效应,最好的途径就是捐助教育。对秦氏珠宝来说,捐出去个几千万都不算什么。组织这次活动,他把其他人的钱都集中到自己手里,再由秦氏作为代表捐出去,好事不就都是他的了。再说,这轮的鉴别他们一定会出花招的,鉴别一定非常困难。上去的人基本上就是掏四百万了事。” 陈国远想了想,不由地点点头,说“这老狐狸玩的够精的呀!合着我们今晚都是来给他架秧子、捧臭脚的呀!” 一听陈国远这话,王直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暗想,这位法国长大的陈大少爷,中国传统文化学的够深,理解的也够透的,运用的竟然如此得心应手!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如此卑鄙 不出王直所料,在秦伟康讲解这轮的鉴别规则时,在场所有人都爆出了叹息之声。 这轮,将有五颗打磨出不同形状的宝石出现在台上,全部都在十九克拉上下。要知道,专业从事珠宝鉴定和磨制的人,想要准确鉴别出宝石种类、鉴定出等级,也都需要专业的显微镜、光谱仪、折射率仪等设备。 如果光凭肉眼和简单的放大镜,估计在场的人连玻璃和宝石都区别不开,除非用锤子砸一下。况且,很多宝石经过打磨后,都可以冒充钻石,比如莫桑石、锆石、锡石、高纯度的水晶,以及以呈浅粉色的蓝宝石冒充粉钻。如果是这些材质的宝石和钻石放到一起鉴别,对在场的这些外行人来说,就无限度增加了鉴别难度,就算用锤子砸也分辨不出来了。 秦伟康接着说“各位来宾!为了提高鉴别准确率,这轮,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专业的放大镜和宝石显微镜。” 这边说着,那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把两张桌子合到了一起,并排摆好了五只红色首饰盒,显然内中放置的就是秦伟康说的五颗“钻石”。除此之外,又搬上来一张桌子,在上面放好了一台显微镜、放大镜和镊子等工具。 秦伟康说“下面请那位感兴趣的先生、女士上台来亲自鉴别。而且这轮不限人数不限次数,直到那颗真钻石被鉴赏出来为止。” 说完这句话,会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主动走上台。 其实,捐出四百万善款,对于这些数亿、数十亿、甚至上百亿身家的商人来说,不算什么。每年他们花在买车、买房、娱乐,或者是珠宝首饰方面的钱,也远超这个数。就算是自愿捐款做慈善也要超过这个数。关键的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丢面子是他们承受不了的。毕竟他们身后都是一个大企业,或是大家族。 眼见没人上来,秦伟康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并且用那双兀鹫一样的眼睛,在搜寻着王直的位置。因为,他就要实施自己的阴谋了,如果王直和贺左戎戎已经离开酒会现场,他的阴谋就没有必要实施了。虽然可以用语言奚落王直一番,但不起到实际意义,满足不了他报复心理。 正在他专心搜寻王直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进了秦伟康的耳朵,“秦先生!我想挑战一下。” 众人寻声看去,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步履从容地走上台。秦伟康略感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说“欢迎欢迎!各位来宾!请为这位勇敢的年轻人鼓鼓掌。不说能否鉴别成功,我都对你的勇气表示敬佩。请自我介绍一下。” 小伙子微微一笑,说“我叫萧聪。今天是代表我父亲萧晨明来参加贵公司的新品发布酒会的。他因在香港出差没有赶回来,要我向秦伯伯表示歉意。” 说完就像秦博宇所在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而秦博宇也很有风度地向萧聪摆了摆手。 萧晨明是国内家居用品头号代理商,旗下“适居”家居品牌占据了国内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而这个萧聪却没有走上他父亲从商的路,从小就崇拜李四光的他,对地质学感兴趣的他,大学学的也是地质学专业。他的理想是“踏遍祖国山川,探寻未知宝藏”。 学习地质的人,对矿石知识都要有所涉猎,而钻石也属于矿石的一种。萧聪之所以勇敢上台参与鉴别,就是基于他对矿石知识掌握上有一定水平。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天他是带着心仪的女孩一同来的。如果在这么隆重的场合里,当着这么多商业家的面,准确鉴别出一颗十九克拉的钻石,再当众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孩,这是多有面子的事,又是多么美好幸福的经历呀! 萧聪想简单了,殊不知,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再多,与实践相比,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之处。萧聪可能会轻而易举地鉴别出未加工的矿石种类,但经过手艺人加工过的矿石其本身已经脱离了矿石原本的外观属性,是很难鉴别的。要不行业中怎么会有那么多造假的人,还有那么多上当的人呢。 萧聪就是典型的死读书本,一身书生之气。 在介绍完之后,萧聪就开始对五颗“钻石”逐一进行鉴别。先是肉眼观察,用放大镜看,再到专业显微镜下观察。没有一会儿,额头、鬓角就渗出了汗水。非常明显,他不具备钻石鉴赏能力。 看到萧聪的表现,秦伟康的放下了刚刚还吊着的心。暗想,这小子的四百万掏定了。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萧聪的眼睛还是毫无章法地在几颗“钻石”间切换,还不时地用眼睛余光,看向台下自己女朋友所处的方向。虽然他知道此时没人能帮到他,可慌乱的头脑已经无法指挥他的身体了。 顺着他的眼睛方向,只见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正在手足无措地看着台上的萧聪,明显看出,她在为自己的男朋友担心。心想,刚刚自己为什么不在强硬一些,制止萧聪的冲动呢。 就在全场声息具无中,萧聪做出了选择。把一颗打磨为心形的“钻石”托在手心,向秦伟康递过去,说“秦先生!我认为这颗是真钻。” 看了一眼萧聪手上的“钻石”,秦伟康阴沉地一笑,说“好!萧先生请把这颗宝石放在原来的珠宝盒中,和我一起到台前来。” 站定身形后,秦伟康侧目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萧聪,说“肖先生!请把盒子举高。” 转脸面向台下,又向自己叔叔秦博宇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大声说“先生们,女士们!萧聪先生完成了他的鉴别,做出了最终的选择。下面由我来宣布结果。” 带着一丝嘲笑的表情,看了萧聪一眼,说“萧先生!我非常敬佩你的勇敢和无畏。但我遗憾地告诉你,你最终鉴别选择的不是真钻,而是一颗锆石。虽然它的硬度与钻石非常近似,但它达不到钻石的韧度。长期佩戴这样的‘钻石’,它的冠部棱线都会破损,失去它璀璨的光泽。如果你用这样的钻戒向你身边的那位美丽女孩求婚,你们的婚姻不会长久的。” 秦伟康最后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了萧聪的心。当着心爱的姑娘,这不只是奚落,更像是把他的颜面尊严按在了泥土里,反复地蹂躏了一番,然后踢出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此时,萧聪的眼睛已经快要渗出血来了,狠狠地盯视着秦伟康,恨不得用眼神把这个黑瘦猥琐的人杀了。可他又无能为力。毕竟自己错了,赌输的不光是四百万,还有他萧聪、乃至萧家的颜面。 万般羞愧与愤怒之下,萧聪到工作区刷卡,捐出了四百万善款。 而这时,秦伟康依然没有放过这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继续无情地奚落着他“萧先生!不必气馁,也不用灰心,一次的失败算不了什么。这样吧!你明天到秦氏来,我亲自为你介绍个店面伙计,让他好好教教你如何鉴定宝石,我保证你一学就会。” 这话一出口,原本已经走回自己原来位置的萧聪,腾地就火了,作势就要返回台上找秦伟康拼命。 可他刚有所动作,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 第二百三十章 被逼出手 被秦伟康损到极致的话激怒后,萧聪就要冲动地返回台上找他拼命。可自己的左肩被一只强有力手按住了,而右臂也被自己的女朋友拉住了。 “萧聪!冷静一点,这么多人在,你不能失礼。”那个很甜美的女孩子急声劝慰着萧聪。 萧聪看了一眼自己可爱的女友,虽然愤恨,但努力地点点头忍住了。又想起自己左肩上刚刚被人按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挺拔,很有气度的男人正含笑站在身后,看着他。 萧聪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那个男人也很有风度地摆摆手,没有说什么。而从他的身后绕过来一个男人,对他说“萧聪!你怎么这么冲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看到说话的人是陈国远,萧聪马上平复了一下情绪,努力地笑了一下,说“陈总!你好!” 陈国远点了点头,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指了一下贺左戎戎和王直说“这位是‘天启’集团副总裁贺左戎戎女士,这位是‘天启’执行总监王直先生。王直、戎戎,他是‘适居’集团董事长萧晨明肖总的公子,萧聪。‘适居’和dg在卫生洁具方面一直有很好的合作,我们两家私交也很好。” 王直说“萧先生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你刚才返回去,就更让秦伟康得意了。” 萧聪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就是看他那么嚣张,咽不下这口气。” 王直点点头,说“大庭广众之下,他能说出那么阴损的话,也证明他的人品很差,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 刚刚,陈国远看到萧聪主动上台鉴别钻石,就感觉不好,可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在秦伟康用言语奚落萧聪,企图激怒他的时候,他和王直已经出现在萧聪女友的跟前。 斜眼看了一下台上的秦伟康,萧聪冷哼了一声。看得出来他已经恢复了冷静,还主动把自己的女友介绍给几人。 萧聪的女朋友叫唐梦瑶,家里也是经商的,父亲唐俸禄是“唐朝”文化传媒的执行董事。萧聪和唐梦瑶两个人是大学同学。 看得出来唐梦瑶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做完介绍后,主动叫“陈家哥哥好!王哥哥好!”还甜甜地赞美地说,“戎戎姐姐和艾瑞莎姐姐真漂亮。” 看到眼前的一对小情侣,王直也非常理解萧聪的冲动,毕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更受女人的喜欢。 正在几个人热络地相互问候时,台上的秦伟康又在大放厥词了。 带着令人厌恶的阴笑,秦伟康说“先生们,女士们!这可是我们秦氏去年在南非得到的一颗稀世珍品钻石,就没有勇敢的人上来见识一下十九克拉钻石的璀璨吗?呵呵!看来我对国内商界在珠宝的鉴别能力上过于乐观了,这方面我们还是要更多地多向国外同行学习。去年我在纽约的一个小型珠宝展示会上,很普通的人都可以准确鉴定出宝石的种类和级别,真是长见识呀!” 这番话说的台下众人都无比生厌,就连秦博宇都有些坐不住了,在暗中向台上摆手。可此时正自鸣得意的秦伟康哪里能看到呀!仍然在挑衅着北京、乃至国内商界的底线。 看到这里,陈国远真的是有些安耐不住了,低声对王直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小子做了?太他妈的不是人了,捐点钱到无所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向来沉静,不愿意在人前张扬的王直,不以为意地说“他这些话实际上是在为秦氏树敌,破坏秦博宇在业内的口碑。” 贺左戎戎说“就他猖狂样子,我看今天也不会有人再买他的账了。不如我们先走吧,也用不着看小丑表演了。” 几人也都有这个意思。此时,不单是他们,有好几拨正直的商人不愿意看秦伟康的那副嘴脸,已经动身向门口走去了。这种情形下,即便王直几个人离开后,秦伟康再点名要王直上去鉴别钻石,也不会让“天启”丢面子。 可没想到,几个人只走出了几步,秦伟康就在台上叫住了王直。只听他说“抱歉!各位,我刚刚得知,今晚来参加酒会的来宾中,有位珠宝鉴定的专家,他在宝石鉴定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不如我们就请他上台来上手鉴别。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王直先生。” 说完就把手伸向了王直几个人站立的方向,带头拍起了巴掌。 在场人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王直是谁,不过能够有一个国内的专家能站出来能灭一下秦伟康嚣张的气焰,都是大家的希望。也就不明就里地随波逐流地鼓起了掌,掌声还相当的热烈。 固然王直不想在这种场合里抛头露面,可秦伟康如此一说,他也没办法在抽身隐忍了。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这几个人身上,王直向贺左戎戎点了一下头,面带清冷的笑容向台口走去。 贺左戎戎的心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王直不会鉴定珠宝。想到这里就要跟着王直一起上去,却被王直以眼神制止了。 而陈国远和艾瑞莎也是万分紧张,包括萧聪、唐梦瑶也在担心着王直。他们都清楚这就是秦伟康的阴谋。可此时,他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只寄希望于王直能抓住那五分之一的正确率。 从容地走上台,并没有正眼看秦伟康,只是向台下微微点头示意。 秦伟康倒是不以为意,说“王先生是吧?没想到在我们秦氏珠宝新品发布会上还真出现了一位宝石鉴定专家。那么下面就请你大显身手吧。鉴别对了八百万的钻石就归你了。” 说完以不肖的眼神斜视着王直。 王直没有说话,缓缓用眼睛扫视了一遍桌上的五颗“钻石”。想了一下,说“秦先生!刚才几轮鉴别活动都是在托盘下方注明了真假对错,这五颗钻石下面有没有注明呢?” 对王直的话,秦伟康一阵狐疑,不明白王直话里的意思。就直接说“这五只盒子都太小了,没办法贴上纸条。” 王直想了一下,笑着说“我觉得这样对上来鉴别的人有点不太公平,因为无论鉴别的对与不对,都不能有一个准确的定义。比如,我说一号是钻石,秦先生的答案是五号,而在场的来宾都不是专业的珠宝鉴赏人士,就没有办法验证究竟谁的答案是正确的。” 秦伟康瞬间提高了警惕,问“那王先生有什么意见建议说出来听听。” “我想秦氏珠宝今天一定来了不止一名专业的珠宝鉴定专家吧?”王直问。 “当然。”秦伟康傲然的回答说“这五颗宝石都经过我们专业鉴定师鉴定过,都有准确的宝石种类和产地。我们是不会欺骗大家的。” 听了秦伟康的话,王直心里暗笑,认真地说道“我提出我的想法,我们请在座两位德高望重的商业前辈,作为评判,与贵公司专业珠宝鉴定师共同标注出这些宝石的种类和产地。在鉴别后共同揭晓答案,如何?” 王直的话也让秦伟康察觉到了异样。这个王直究竟要搞什么鬼?难道他真的能鉴别出真的钻石?可现在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秦伟康想了一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由秦博宇出面,现场请了两位商界前辈与秦氏两个珠宝鉴定师共同去做此项工作了。 这个档口,王直又开口了,说“秦先生!就善款捐助方式和数额方面,我们能不能再改变一下,让我们为山区儿童再多做一点事情呢?”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反将一军 在台下准备标注宝石种类、产地的时间里,王直又提出了捐款方式和数额提升的建议。 更加引起了秦伟康的警惕。有些狐疑地问“那王先生的是想怎么多做贡献呢?” 王直一笑,说“我想这样,这五颗宝石中最昂贵的就是那颗十九克拉的钻石了,刚刚秦先生说,保守估计价值八百万,对吧?” “当然。”秦伟康肯定地回答。 王直点头接着说“那我们就把金额提升到一千万。等一会儿,我会对这五颗宝石的具体名称、产地都做出鉴别。鉴别错一颗我就捐出一千万,那么相对应呢,如果我鉴别对一颗,那就请秦先生也要捐出一千万。这个意见我想秦先生一定是乐于接受的吧?毕竟这是在做慈善嘛!” 这个提议一说出,秦伟康的汗就流下来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个珠宝鉴别赛就是秦氏新款首饰宣传中的一个噱头。自己叔叔秦博宇是个湖,他搞这个活动的目的是把每年都要捐献出去的一千万拿到了这酒会上,通过鉴假识真的这个游戏活动变着花捐出去。顺带着圈取参加酒会这些商人更多的善款,再以秦氏为组织者的开个新闻发布会。虽然会公示捐献人或公司的名字,可出风头的还是他秦博宇、秦氏珠宝。算盘打得非常精明。 而这颗十九克拉的真钻固然在五颗宝石中。但按秦伟康的预计,是根本不会有人鉴别出来的,因为五颗宝石相似度太高了。就算是有蒙对的,可他在台上当场否认,没有谁是专家,有什么根据反驳呢?又有谁会质疑秦氏珠宝会当众耍赖呢? 虽然有些冒险,可秦博宇也觉得秦伟康的策略十分的稳妥。更能增加这场秀的精彩程度,赚取更大的噱头。当即也就同意了,反正自己不在台上,一旦秦伟康演砸了,自己上台训斥一番,再趁机把这个眼中钉赶出秦氏,坏事变好事,不正合心意嘛! 而刚刚王直提出的这个办法,就彻底打破了秦伟康、秦氏耍赖的阴谋。毕竟事前已经注明了宝石名称,还又商界代表现场评判,同时,改变了捐款额度和方式,这无疑把秦伟康和秦博宇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秦博宇做为商界湖,表面上依旧泰然处之,还表现出对王直建议的赞赏。可心里已经把秦伟康骂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乌龟王八蛋了,也捎带着恨透了被秦伟康描述成珠宝鉴定专家的王直。自己竟然还想要聘请这个人进入秦氏工作,简直是傻透了。 放下秦博宇心中的波澜不说,秦伟康心里也在打着心虚的小九九。五颗宝石全部鉴别对了,就要拿出五千万,还要损失掉那颗十九克拉、价值八百万的真钻。他知道叔叔这次心里的价位只有一千万,一旦被自己演砸了,以他对秦博宇的了解,这个损失也不排除会转嫁到他头上的可能。他可知道这个叔叔是出了名的认钱不人。 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挑选的五颗宝石与真钻的相似度都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就算是专业的宝石鉴定专家仅凭一台光学显微镜,也很难鉴别出真假,况且还要把五块宝石的名称和产地都准确地说出来,更何况这五颗宝石中,有两颗根本就没有产地。他王直难道是神仙不成。 想到这里,秦伟康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当下就说“好啊!能为山区儿童多做一点事,我个人,以及秦氏珠宝都非常高兴,也乐于出资。不过,请问一下,如果王先生鉴别错了,又怎么保证能拿出那么多的善款吗?” 王直一笑,转身面对台下的众多来宾,说“各位来宾!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直,现就职于‘天启’集团,具体职务是项目执行总监。等一下,如果我鉴别错误,一颗宝石我捐出善款一千万,以‘天启’集团的声誉作抵押可以吗?” 王直的话一出口,引得台下不小的轰动。“天启”集团在国内、国外的声誉很高,就“天启”这金字招牌在商界也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这个王直只不过是一个执行总监,怎么敢冒大不韪用“天启”的声誉来做赌注,这太轻狂了,年纪轻轻的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有人暗地里相互议论 “这个年轻人在哪冒出来的?真是宝石鉴定专家?” “这个王直究竟是贺天举什么人呀?怎么这么大胆。” “不知道呀!老贺一生谨慎,怎么会用这么不靠谱的人呢。”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呀!老贺要被这个年轻人坑了。” …… 在议论声中,贺左戎戎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心里想,自己的老公今天怎么了,平时那么沉稳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艾瑞莎小声问贺左戎戎,“直哥今天怎么了?我都有点不认识了。” 相反,陈国远倒是心定得很,他知道王直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这时,台上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王直鉴宝呢。 王直倒显得很沉稳,微微鞠躬后,走到桌子前。不慌不忙地用肉眼先后观察了五颗标好数字的宝石,又逐一上手颠了一下。然后就坐到了那台光学显微镜前,对五颗宝石进行专业鉴定。 此时的王直基本已经忘记了身处何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显微镜下的方寸平台之上。 第一块,是被萧聪判断为真钻的、打磨成心型的宝石。在显微镜下呈现出双折射光晕,可以清楚地看到宝石亭部所有棱线都有重影。看到这里,王直心里做出了非常明确的判断,这颗不是真钻石。但它是天然的宝石,又调整了显微镜对焦点,进一步细致观察宝石冠部棱线后,王直心中暗笑。抬头,在手边的便签纸上写下了“一号莫桑石。产地美国亚利桑那州陨石坑。” 写完后,王直把便签纸反扣到桌面上,没有让秦伟康看到。 接着是第二块,这是一块打磨成圆形的钻石。从台面看下去,这个钻石底部棱线很锋利,单折射没有重影。基于这两点,王直判断这是一颗均质体宝石,也就是钻石最基本的特征。 这里要说明一下,宝石大致可分为均质体宝石,也就是钻石,以及非均质体宝石,这个种类宝石很多,莫桑石、蓝宝石、碧玺等等。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为单折射,后者为双折射。 所以这第二块宝石,王直在显微镜下观察下,可以确认为均质体宝石,可以肯定是钻石了。确定后,他微微一笑,抬手翻过那张纸,就要写下钻石。可刚要写,手却停在了半空中,随即又把眼睛重又放回到了显微镜前,继续观察。心里暗想,这颗宝石的纯净度怎么这么高呢?太过纯净了,一点瑕疵都没有。看到这里,王直有些迷惑了。 看到王直犹豫不决,秦伟康脸上原本紧张的神色,此时透出了一丝他人不已察觉的阴笑。只有他心里知道,自己埋下的这一颗“雷”发挥作用了。 。 第二百三十二章 王直鉴宝 原本已经被确认为钻石的第二颗宝石,在王直反复仔细观察下,没有发现任何的瑕疵,这引起了他的怀疑。 抬头想了一下,王直没有写什么。把宝石放回原本的盒子中,拿起了第三块宝石。 这颗石头有较高的双折光率和较强的色散,和第一块莫桑石非常近似。调整焦距,看到冠部棱线也够锋利,但棱角处有一点圆滑,不够尖锐。最显著的特征是整体呈现出微微发红的表现,有很强的出火现象。王直凝眉思考了一下,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三号锆石,产地中国海南。” 同样把便签纸反扣到桌上,没有展示。 又拿起了四号宝石。这块宝石一放到显微镜平台上,底部棱线锋利,没有重影,不是双折射,肯定是均质体宝石,也就是钻石了。王直再次调整显微镜焦距,对准宝石打磨出的冠部细节进行观察。棱线锋利、刻面规整,可以看到冠部台面下有一条极细的、成羽毛状的包体,也就是有一点瑕疵。但肉眼下任谁也是看不出的。 王直抬头展眉思考了起来,要知道天然钻石是杂质的,不然也不会按照纯净度来分级。除非是纯净度达到了fl级别的,而那种级别的钻石绝少有超过十克拉的。又联想到秦伟康说到的十九克拉的钻石、八百万的价格。王直瞬间做出了判断,他很确定这颗就是真钻。 当下毫不犹豫地写下“四号钻石,产地南非”。这个好判断,刚才秦伟康已经说了,钻石是在南非得到的。 写完后,王直又看了一眼二号宝石,不禁皱了一下眉毛。伸手把五号宝石放到了显微镜下。较高的双折光率和较强的色散,这是非均质体宝石无疑了。调整焦距,看到冠部棱线、棱角都不够锋利,显得过于圆滑,显著特征是刻面有点开放,并且在调整焦距过程中,王直明显捕捉到宝石底部棱线上有一处破损。 “什么宝石能在打磨时破损呢?这也太脆了吧。”王直又陷入了迷惑。 五颗石头,已经确认了三颗,而且王直对自己鉴定结果非常的自信。也就是说秦氏已经要捐出去三千万了,还要损失掉那颗价值八百万的天然真钻。三比二,王直已经赢了。 可天性不愿意认输的王直,极为执着。他又一次把二号宝石和五号宝石至于眼前反复看了看,又闭眼思考了一会儿,把二号宝石放到了显微镜下。 “这肯定是均质体宝石,但怎么会如此纯净呢?难道秦氏真的找到了一颗纯净度达到fl级别,重十九克拉的天然大钻石吗?”王直心里暗自分析着。 可细细分析后,他又否定了这个判断,“不会!绝对不会!如果十九克拉的钻石真的达到fl级别纯净度,价值最起码要五千万以上。秦博宇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不会那么傻,拿这么个宝贝出来当赌注的。那倒是人工合成钻?” 有了这个思路,困扰王直的疑问迎刃而解,当下用笔在纸上写出“二号人工合成钻石,产地不详。” 就剩下五号宝石了,在显微镜下,王直反复观察。他非常明确,底部那一处肉眼不见的微小破损,就是破解问题的钥匙。是什么工具能造成宝石蹦碎呢?要知道宝石的硬度都非常的高,现代高速加工工具在打磨过程中,出现崩碎现象的几率太低了,几乎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呢。 低头思考的时候,王直眼睛扫过了二号宝石的盒子,“人工合成?难道又是人工合成的?” 有了这个想法,王直把眼睛又凑到了显微镜视窗前,对那处破损点进行反复观察。又从底部到冠部,对棱线、棱角,以及刻面呈现度,仔细观察了一遍。 心中不由得怒不可遏,骂道“这个混蛋,竟然用了两颗人工合成的东西。这是一颗人工合成氧化锆,几块钱一颗的成本,比玻璃贵不到哪去。口口声声说都是天然宝石,混弄鬼去吧。” 想到这里,王直在便签纸上最后五号空置的位置上,写下“五号人工合成氧化锆,产地不详。” 写完后,王直又细心地确认了一遍,认为没错后,把五只盒子安顺续排好。起身面向台下,微微鞠躬后,朗声说“各位来宾,我已经鉴别完成了,请评判和珠宝鉴定专家现场评判。” 看到王直如此风轻云淡的说话,如此气定神闲的风度,在场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钦佩折服。不管输赢,就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王直的轻松,也反衬出秦伟康紧张。如果王直鉴别对了,一颗就一千万啊,那个损失不光是他,就连秦氏也难以承受。 而台下的贺左戎戎的心已经快跳出身体了,正用一双满是汗水的手按在胸前,努力平复着。 陈国远、艾瑞莎,包括萧聪、唐梦瑶也都紧张的要命。 两位年过六旬的北京商界名流,一个是“国府餐饮”连锁的董事长李功成,一个是老字号“京联”百货的掌门人赵驳安。就财富来说,两个人不见得是今晚场中人前几位,但从威望上论,就无人能出其右了。 在两个老前辈的亲眼验证下,秦氏珠宝的两个珠宝鉴定师也不敢耍手腕,一五一十地在王直写字的那张纸上写写画画了一阵。并把两张纸分别交到了李功成和赵驳安的手上。 两位老者又低声和秦博宇交流了几句后,才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话筒,走到台前。就在两人转身的一刹那,秦博宇原本泰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阴郁之色。 赵驳安先发话了,“诸位!我呢,有幸和李老兄被推举出,作为这场精彩纷呈的珠宝鉴别赛的公证人、评判人。我和李老兄以从商经营数十年的声誉担保,整个过程公正无私,没有任何问题。下面就有我们两个人来宣布结果。” 李功成举起话筒,说“我手上拿的是王直先生的手写结果,驳安兄手里的是之前由秦氏珠宝两位鉴定师出具的打印版结果,也就算是正确答案吧。下面我宣读王直先生的答案,驳安兄确认。一号莫桑石。产地美国亚利桑那州陨石坑。” 赵驳安当即确认,“正确。” 一个正确说出,台下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些人可是受够了秦伟康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有捎带着厌烦了秦博宇的老奸巨猾。 “二号人工合成钻石,产地不详。”李功成继续公布。 赵驳安随之说“人工合成钻石没问题,但我这个答案上没有产地。” 产地不详不就是没有产地嘛,显然王直又对了。又是一阵掌声。 “三号锆石,产地中国海南。”李功成接着说。 “正确。”赵驳安干脆地说。 “四号,这可是关键点了,不知道对不对。”李功成也许会吊人胃口了,扫事了一眼台下众人,接着大声说“四号,天然钻石,产地南非。”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另一位评判赵驳安。确实是关键,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十九克拉的大钻石究竟能不能鉴别出来,或者说是不是真的在台上。 赵驳安倒是更会吊人胃口,端详着手里的纸,带着颇具玩味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第四号宝石,是不是钻石呢?哈哈哈!正确。天然钻石,产自南非。” 这话一出口,大厅中又是爆发出更大的雷鸣掌声。 王直接连鉴别出四个正确的宝石种类产地,这是多深的功力呀!谁有能做到啊!说是不可思议都不能概括人们心里的感受。 而现在的贺左戎戎紧张程度,一点都没有因为王直连对四个而有所降低,反而是更加紧张。不单是双手出汗,就连眼睛也是湿润的。 旁边艾瑞莎的眼睛已经快瞪出眼眶了,由于太过用力拍,双手已经通红一片了,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他到底会多少本事呀?他身上究竟藏了多少迷呀?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这句话一出口,就感觉脑袋被谁打了一下,刚要找,就听陈国远说“说什么呢?王直不是人?小心戎戎掐你。” 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艾瑞莎偷偷看了一眼贺左戎戎,见她没有听到。低声说“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有什么是直哥不会的?他怎么总是能做出一名惊人的事儿呢!” 陈国远想了一下,笑着说“王直啊!还真有不会的。” “什么?”艾瑞莎急切地问。 陈国远呵呵一笑,回答说“生孩子呀!” 。 第二百三十三章 横空出世 一听自己哥哥说到王直不会生孩子,艾瑞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脸一红,还在陈国远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没搭理他,转头又向台上看去,等待着最后一颗宝石鉴别结果。 这时,只听李功成接着说“最后一颗宝石是,五号人工合成氧化锆,产地不详。” 说完与赵驳安相视一笑。 赵驳安点点头,说“我这张纸上写的是,人工合成氧化锆,产地一栏没有答案。” 五块宝石鉴定结果和秦氏最终出具的结果相比较,除了两颗人工合成的石头无产地外,其他的完全正确。 这样的一个结果,再一次让全场沸腾了。五颗宝石竟然全部鉴别正确,秦氏珠宝捐出善款五千万,而且还损失了一颗十九克拉、价值八百万的大钻石。可谓一败涂地,颜面扫地。 “等等!等等!”原本黑瘦的秦伟康现在的脸已经变成了灰褐色,快步走到台前,说“各位!各位!请听我说,我们还需要对这个鉴定结果进行核对。何况,有两块宝石他并没有说明产地。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台下的来宾一听,马上有人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宝石名称产地不是已经提前确认了吗?还是你们秦氏自己鉴定师出具的,你们还有什么异议。” “是啊!李先生和赵先生也是我们公推的评判和公证人,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人工合成的东西当然没有产地了。只要有实验室,全世界都可以做出来,有产地吗?” “秦伟康,人家王先生已经全部鉴别对了,你这不明显在耍赖吗?” 秦伟康依然强硬地说“怎么耍赖了?王直事前说明的,要鉴别出产地,这怎么能怪我。再说,人工合成的也有产地呀!” 看到秦伟康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现,李功成和赵驳安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对秦博宇说“秦先生!你出来说句话吧。别让我们这两个评判难做,毕竟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和晚辈争论也实在不像话。毕竟你们秦氏珠宝的声望在哪儿摆着呢。” 两位老人家的话说的非常明确了,这时候了,你秦博宇该管管你的侄子了,由着他这么闹下去,谁都不好看。尤其是你们秦家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秦博宇也知道自己这边理亏,即便秦伟康再怎么狡辩,输了就是输了,该捐的钱一分不少的都要捐出去。但自己的面子不能再丢了,秦氏珠宝在商界的声誉不能丢了。当下就走过去,对秦伟康喝了一声,说“伟康!够了,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既然我们秦氏推出这个鉴别赛就要遵守规则。” “可是,叔叔……”秦伟康还要争辩,马上被秦博宇打断了,叱责地说“够了!你还不给我滚下去。” 狠狠地瞪视了王直一眼,秦伟康愤愤不平的走下台,直接走出了宴会厅。 看着秦伟康消失的背影,王直隐隐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而台上的秦博宇笑意甚浓地走到了王直面前,客气地说“王先生!没想到你在宝石鉴定方面造诣如此深厚。让我这个和珠宝首饰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老头都自愧不如。非常抱歉,刚刚内侄秦伟康一时心急,失礼了。我带他向你赔罪,还望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多多光临秦氏,在商业上多多加强合作。” 王直不以为意地一笑,说“秦先生过誉了。刚刚我也是看一半猜一半,和秦先生这样的前辈相比,差得远呢。” “好!谦逊内敛,像王先生这样的年轻才俊不多见呀!天举兄真是慧眼识英才呀!”秦博宇又给王直戴了一顶高帽子。 说完转脸看向了李功成和赵驳安,说“李老!赵老!今天的秦氏新品发布酒会真是成功啊!虽然有了一点小插曲,不过能够让我们认识一位宝石鉴定奇才,我认为是多少宣传手段、多少广告费都换不来的。秦氏珠宝今年的新款首饰一定会深受市场欢迎的。” 不愧是湖,商场老油条,几句话就把秦伟康给秦氏造成的负面影响无差别地挽救了回来,还把自己的这场新品发布会美化成了发现人才,推进新品首饰市场发售的一次成功的发布会。 台下陈国远心里暗骂,“秦博宇,真不愧是个老狐狸,明明是王直仅凭一己之力揭穿了秦氏借花献佛、慷他人之慨的如意算盘和阴谋诡计,却被他说成了是秦氏发现人才的试金石。可真有你的。” 骂完,低声对贺左戎戎说“戎戎!我觉得你该上去给王直捧捧场,这可是你们成功获取京城商界认可,打开局面的好机会。” 正色地看着陈国远的眼睛,说“我现在上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王直的夫人,在这种场合同进同退再正常不过了。”陈国远说。 旁边的艾瑞莎也帮腔说“对!嫂子快上去,省的秦博宇赖账,那颗大钻石不能便宜他了。” 这丫头心眼是真不少。 听到这些,贺左戎戎也觉得兄妹二人说得对,当下就整理了一下因紧张拉皱了的衣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向台上款款走去。 这时候王直的眼睛正好看向这边,看到贺左戎戎向他走来,立即含笑迎了上去。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笑着轻声说“让你担心了。” 贺左戎戎还是非常激动,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向台中间。 这个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贺左戎戎的身上。都在低声议论这端庄美丽的女人是谁。 因为贺左戎戎从小就性格独立,从不随父亲参加任何的商业活动,不出席宴请。大学毕业后,早早就自己在江城创立了“北窗”。贺天举也对自己这个女儿保护的很好,从未对外公布过贺左戎戎的情况。所以,北京商业圈里除了贺天举交情极深厚的有限几个人外,没有人认识她。 这时看到贺左戎戎这样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和王直走在一起,真有金童玉女下凡尘的感觉。格外夺人眼球。 赵驳安看到贺左戎戎走上台,和蔼地一笑,说“戎戎啊!没想到你今天能来,你爸爸怎么不来呢?” 贺天举和赵驳安是多年的好朋友,贺左戎戎当然认识了,礼貌地回答说“赵伯伯!我爸爸最近不在北京,所以就委派我代表他来参加秦氏新品发布会。” 赵驳安看着王直和贺左戎戎长在一起,心中暗自嫉妒老朋友的命怎么如此的好。女儿漂亮,女婿帅气,最难得的是两个人都是商业奇才,人中龙凤。贺天举找了个好继承人啊! 点点头,赵驳安走上前几步,向着台下的来宾中气十足地说“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贺左戎戎,是‘天启’集团总裁贺天举贺先生的掌珠,现在已经就任‘天启’的副总裁了。而刚刚为我们献上精彩表演的这位王直先生,就是贺先生的乘龙快婿。大家正式认识一下,今后希望各位能够成为朋友,在商场上多多合作。” 说完,笑着把贺左戎戎和王直推到了台前。 。 第二百三十四章 艺不压身 “原来他们是夫妻呀!” “嗯!俊男靓女,很般配。” “人家这才是郎才女貌,贺先生好福气呀!” 在赵驳安把贺左戎戎和王直正式介绍给京城商界后,一时间台下也悄声议论了起来。赞美有,评价有,当然也有说王直好运气,找了个好老丈人的话。 倒是王直表现得很是得体,把赵驳安递过来的话筒转递给了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对王直温婉地一笑,接过话筒说“各位来宾!首先,我和我先生王直,受家父的委派,代表‘天启’集团预祝秦氏珠宝新年新款首饰发布会圆满成功。也祝贺秦博宇董事长生意兴隆,身体健康!刚刚,秦氏集团准备了如此精彩纷呈的节目和活动,让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同时,又为山区的失学儿童献出爱心,让今晚的新品发布会变得更加有意义。谢谢秦博宇先生!祝贺秦氏珠宝未来能够取得更好的市场效益。” 说完话,贺左戎戎微微鞠躬后,把舞台交给了秦博宇。 其实,贺左戎戎的话也是绵里带针,在恭维感谢的同时,明确点出了秦氏组织的活动很精彩,言外之意,你们不能玩赖,钻石我要拿走。你跳投搞慈善活动,向山区儿童捐款,你不能不捐。 秦博宇是个多明白的人呀!几十年的江湖不是白闯的。当即也不啰嗦,伸手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那只放着十九克拉、价值八百多万钻石的首饰盒,走向了贺左戎戎和王直。笑容可掬地说“王直先生真乃青年才俊!戎戎小姐也是女中豪杰!将来‘天启’集团在两位的领导下必将大展宏图,还望我们能够多多合作。” 说完就把盒子递给了贺左戎戎,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可脸上依旧笑意满满。同时,把心里有一万个骂人的词给了他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以及无能的老哥。暗下决心,今天的损失一定要让那爷俩背着。 贺左戎戎侧目看了一眼王直,当下也就不客气了,含笑感谢双手接过了秦博宇递来盒子。 不是说有五颗宝石嘛,怎么秦博宇只递过来一只盒子呢?其实呀,这五颗宝石只有这一颗真钻是贵重的宝石,其他的都不怎么值钱。两颗人工合成的就不说了,根本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宝石。那颗天然锆石,纯净度最好的也就是不到五百元人民币一克拉的价格,十九克拉也就万把块钱。而那颗莫桑石,品质最好的一克拉也就在五千元左右,十九克拉就是小十万人民币吧。 这对普通人来说,虽然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但与那颗八百万的真钻相比,怎么也不够看了。 秦博宇只递过来一只盒子的同时,心里也打着盘算,苍蝇也是肉,省点是点吧! 虽然酒会前,秦氏珠宝宣布了要推出二十多件珠宝首饰,组织鉴别赛。但经过王直精彩又无情的表演,秦博宇再无兴致搞活动了,赔的心里都在淌血。他可不想再蹦出一个李直、吴直的来搅局。当下就端着酒杯与来宾敬酒寒暄,绝口不再提珠宝首饰鉴赏的事了。 看到这里,贺左戎戎、王直、陈国远和艾瑞莎,包括萧聪和唐梦瑶都觉得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燕京大酒店”。 一出酒店,萧聪和唐梦瑶跟孩子似的蹦了起来,兴奋劲儿比刚才还盛。毕竟还是孩子,王直替自己出了气,看到秦伟康吃瘪的样子,瞬间觉得那四百万捐的太值得。这些个富家子弟,随身掏出个两叁百万不算什么,况且萧聪的父亲萧晨明已经知道有这个慈善捐款活动,特意给了他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没想到,让秦伟康这么一闹腾,王直的无情搅局,反而剩下来一百万。 萧聪笑盈盈的跑到王直面前,兴奋地说“直哥!你太厉害了。把秦家叔侄两个人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真解气。” 唐梦瑶倒是很恬静地问“是呀!王直哥哥!你是学习专业宝石鉴定的吗?我和萧聪学的都是地质学,自认对矿石的属性掌握的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让萧聪上去出丑的。” 王直一笑,说“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我知道你们学的知识在真正的地质学领域是没问题的,但宝石和矿石可有着天壤之别。萧聪鉴定错误,也不奇怪,这也不算是出丑。” 一番话,向两个人解释清楚了,又没有让萧聪在自己女朋友面前没面子。王直立刻赢得了萧聪和唐梦瑶的好感。 互留了联系方式后,两方人分手告别。可艾瑞莎却偏偏不愿意回家,非得要去王直、贺左戎戎的四合院听王直讲宝石鉴别的过程。陈国远心里也是想知道,反正王直说过欢迎他们去那边住,也就随着他们一起回去了。 刚迈进四合院中院的垂花门,就见贺天举和陈秉仁两人站在那颗海棠古树下等着几个人。 “爸!您怎么也来了?你不知道,刚才直哥有多厉害,他一个人就把秦氏这个首饰新品发布酒会给搅得天翻地覆的,把秦博宇和秦伟康弄得灰头土脸的。”看到陈秉仁,艾瑞莎就扑上去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陈秉仁无奈地看向贺天举,笑着说“天举兄!你说我这丫头怎么总也长不大呀!” 贺天举倒也直白,说“长不大多好呀!我就喜欢莎莎这股子闹腾劲儿。” 哈!哈!哈!的笑过后,几个人就一起走进了北正房。这时胡亚兰和陈秉仁夫人正守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们呢。 王直在酒会上精彩的表演,以及贺左戎戎成功的亮相,几个老朋友早就电话通知了贺天举。当然陈秉仁也同时知道了。两人电话一联系,就都凑到了一起。胡亚兰又让厨房准备了晚餐,两家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当然,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王直怎么会宝石鉴定的,以及刚刚在台上的鉴别过程。 说到王直掌握珠宝鉴定的技能,还是和他苦难的学生时代有关系。在高中时候,他曾经利用假期在江城最大的“登福禄”金店大堂里演奏过钢琴。当时,那个女老板非常喜欢王直,每天上下午各一小时的演奏时间给他四百元的酬劳,当时来说很高了。 剩余时间还让他和自己女儿在办公室里学习,也是借机让王直帮着女儿补习功课。王直又是个喜欢学习新知识的人,闲暇的时候,帮着店里打扫一下卫生,他还对店里的业务产生了兴趣。 金银饰品他不感兴趣,偏偏对宝石、翡翠、玉石这些东西着迷。加上他天资聪明,善于学习,店里的几位从事宝石加工镶嵌的老师傅都很喜欢他,对他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王直学习掌握了扎实的宝石鉴定知识。 老话讲“艺多不压身”。就是这样的技能储备,让王直在今天秦氏珠宝酒会上大战伸手,大获全胜! biu biu。biu 第二百三十五章 防范未然 要说王直在台上的鉴别过程,也是惊险异常。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一败涂地。 相对来说,鉴别宝石的种类、定义名称更容易一些。但要准确识别出宝石产地,这就很困难了。同一类宝石的主要产地世界范围都有几个、甚至是十几个以上。在宝石处于原石,也就是矿石的状态下,产地鉴别起来要轻松的多。通过矿石大小形态、外部包裹体、透光色彩等特征,能够准确判断出产地的人大有人在。要不然,萧聪也不会自信满满地主动上台鉴别。 但原石经过去皮、修型、打磨抛光后,同类的宝石差别就微乎其微了。即便在专业的光学显微镜下,也只能通过纯净度、光折射率,以及微小的色差才能辨识出来。难度可想而知。 王直在鉴定五颗宝石的过程中,除了识别种类,寻找产地特有属性外。更多的是通过分析秦博宇和秦伟康的心里活动做出判断的。 王直就想,自己要鉴别的是钻石,那对方肯定是用外观最贴近钻石的宝石来鱼目混珠。他从自己掌握的宝石知识中,检索出了几种最贴近钻石特征的宝石,其中以莫桑石和天然锆石的相似度最高。正是基于这条原则、线索,王直开始了鉴定。 通过晶体透光是单折射还是双折射,可以直接分辨出均质体宝石和非均质体宝石。均质体宝石就肯定是钻石无疑了。五颗石头中,非均质体宝石有两颗,王直细致观察宝石冠部棱线后,发现第一颗就是莫桑石。因为莫桑石大部分都是有微微的颜色,多为淡黄色和淡褐色。只有产自美国亚利桑那州陨石坑中的无色莫桑石纯净度最高,最近似与钻石。 王直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而那颗天然锆石相对简单一些,在判断出它是一颗非均质体宝石后,王直从这宝石冠部棱线、棱角处有些圆滑,不够尖锐上判断是锆石。而从其呈现出微微发红的表现,有很强的出火现象判断,这颗石头是产自中国海南的锆石。因为只有那里产的锆石呈红色,经过火烤加工后,才更为贴近钻石的特征。 而最难、最惊险的就是那颗只有几块钱的人工合成氧化锆的鉴别了。首先,从折射线判断出它肯定不是钻石,从打磨的棱线和棱角看感觉有点像天然锆石。但王直知道秦伟康是不可能用两颗锆石来做这个游戏迷局的。正在他万分困扰的时候,发现这颗石头下部棱线不知道什么原因崩碎了一点点,就是在显微镜下观察也很容易被忽略。要知道,天然宝石加工过程会根据不同性质的宝石采取不同种类的工具和方法,有经验的加工师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只能说那块石头硬度足够,但韧度不够,才会在打磨中发生崩碎的现象。 那个时候王直已经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了,只是从它的晶体纯净度上觉得还是一个人工合成的东西,除了人工合成钻石也就只能是人工合成氧化锆像钻石了。 “坦率地讲,最后一颗我是蒙的。”王直最后说“整个过程,其实最容易鉴定的就是戎戎手里的这颗真钻石了。因为属于透光单折射均质体宝石的只能钻石。只是秦伟康有些自作聪明了,他在其中混入了一颗人工合成的钻石,纯精度太高了,可以说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如果是这样一颗十九克拉的天然钻石,价值最低也要五千万以上。我想不光是秦博宇叔侄两人,整个秦氏集团都不舍得用这样的钻石来博眼球、赚噱头。” 在王直讲述的过程中,两家人像是听一个传奇故事一样,满眼的专注和期待。全是关注的表情,所有人都忘记了吃饭。 艾瑞莎更像是听傻了一样,嘴里叼着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直。 讲述完所有过程后,王直才发现,桌上八个人没有一个动筷子的。随即一笑,说“爸!陈伯伯!我们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陈秉仁一边摇头一边对贺天举说“天举兄啊!你这个女婿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前些日子,国远对我说,他严重怀疑王直在法国留学,学的是《福尔摩斯探案集》。当时我还说他胡扯呢,现在我也有这个想法了。” 一句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大笑不已。 贺天举接过话呵呵一笑,说“王直这个风头,也算是被逼无奈才出手的。但秦博宇一定会记恨我的,那个老家伙爱财如命。王直一个晚上就让他损失了六七千万,这可等于要了他的命了。” 陈秉仁却是不以为意,说“我觉得王直这次做得好。也让老秦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始终把自己视为国内珠宝首饰界的领军人物,谁要是想开家珠宝店,还要经过他的允许。不然,他就想方设法切断对方的货源。他也太狂妄了,简直有点损人不利己。” 一旁的艾瑞莎快人快语地说“贺叔叔!你不知道那个秦伟康有多讨厌,话里话外的损直哥!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用怕他们,有我们两家联合对付他,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看着艾瑞莎嘴里塞着鱼香茄子,还在不停地说话,贺左戎戎觉得又可爱又好笑。随手递过去一张纸巾。说“秦博宇怎么样我不知道,但那个秦伟康却要多关注点。我和他是高中同学,比较了解他。他这个人阴险下作,不肯吃亏,可以说是睚眦必报。这次王直让他们损失这么大,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报复。” 陈国远点点头,说“那个人确实是小人一个。不过,也不必太在意。我们不和秦氏发生合作,我想他是不会有机会的。” 听了几个人的话,王直心里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必须解决。 鉴定宝石的事情说完,两家人也就把话题转向了家常话,更多地是听胡亚兰和陈秉仁夫人说两家四位老人,再约上左尚峰夫妇、陆阳父母,包括刚从澳洲回来的王志成两口子,要组织一个小型旅游团,边走边玩开车到海南度假的事。 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当晚辈的也只有全力支持了,陈国远还问了问梅雪莉父母能不能去。过完年后,他把老丈人送到医院,找了几位肾脏移植方面的专家,做了一次系统检查,说是恢复的还不错。这也让他有了这个想法。在电话里里,梅雪莉说等回家商量一下再定。 吃完饭,王直把陈国远拉到了后院,自己还未建设完成的文玩室。 “你怎么把我拉这儿来了?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陈国远打着饱嗝,问王直。 王直向外看了一眼,说“国远!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看着王直如此郑重,陈国远问“什么事?” 来回踱了几步,王直说“国远!我觉得有必要招几名安保人员了。今天这件事我觉得秦伟康叔侄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是说他们会下黑手?”王直的话一出口,陈国远感觉背后有点冒冷风。 王直点点头,说“秦博宇我想不会,但那个秦伟康却非常危险。你有没有发现,秦伟康吸毒,至少曾经吸过毒。从他的眼睛、肤色和手上血管装态判断,他很可能注射可卡因。吸毒的人是不会把法律当回事的,他们往往会把铤而走险当做是成功的捷径。这一点非常可怕。” 陈国远虽有些吃惊,但也觉得王直判断不会有错,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需要安保人员了。” 王直点点头,说“既然你也同意了,这样吧,我们明天去找一下陆阳。毕竟他对北京更熟悉,人际关系也更丰富一些。” 陈国远点点头,表示同意。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都知道,商场上再风光,赚再多的钱,都不如家人平安健康重要。 biu biu。biu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安保升级 “王直啊!我也是真服了你了,怎么就没有你不会的东西呢!”听陈国远讲述完王直昨晚的表现,平时很沉稳的陆阳大为惊奇。对王直的过往也是无比好奇。 王直摇摇头,说“姐夫!你可别听国远忽悠了,我只是凑巧碰上了而已。今天我们来是另外有事找你。” 陆阳收起嬉笑,说“你说,是不是资金有问题了?” 他知道,王直买了四合院后,手里应该紧吧了,就想是不是缺钱。正说着,王一兰从外面进来了。 “刚听说你昨天一晚的时间就名噪京城了,你就不能收敛着点。”一进门王一兰就数落起她这个心疼的弟弟,就怕他太过锋芒毕露,招惹是非。 “兰姐!我说句公道话,昨晚可不怪王直,你不知道那个秦伟康有多嚣张。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王直也不会把他搞得灰头土脸的。”陈国远说。 “王直也是被逼无奈,如果换做是我,也一定会压制不住的,不过我可不会鉴定宝石。王直你接着说正事吧。”陆阳看王一兰进来就数落王直,虽然知道她爱护这个从小就孤苦的弟弟,但王直这种平时低调内敛,关键时候狂放不羁的性格,很受他的喜欢。当下就解围说。 王直一笑,就把自己对秦伟康这个人阴险性格,以及担心他铤而走险的判断说了一遍。“姐夫!我想四合院那边太大了,里面人也少,实在是有点不放心。我想让你帮我找两个可靠的安保人员。国远那边刚在北京安顿下来,也是有这方面的需要。薪酬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可靠。我这边最好是三个,能有一位女性。” 听王直这么一说,陆阳也感觉到有这个必要。点点头说“看来非常有必要做一些防范。嗯!‘华隆’这边因为从事的是高科技研发创新项目,我们有专业的安保部门。这样吧,我让张强和你对接,挑选几个稳重可靠的人员过去。对了,魏总、方总他们的那个驻京机构改造的差不多了吧。我想他们不在的时候也不能总闲置着,我们在哪里成立一个协调机构吧,‘天启’‘dg’和‘华隆’合作项目执行部门就设在哪里。把安保人员放在那里,随用随时调配。这笔费用由‘华隆’承担。” 陆阳做事向来细致周密,把“华隆”的安保部门设立到了一个三家公用的位置上,就是让大家别不好意思,资源共享。 知道陆阳的为人不喜欢婆婆妈妈,王直和陈国远也就不做虚假的推诿了。毕竟三家合作,利益都是相同的,再多说也就是矫情了。 离开“华隆”集团,陈国远要去见梅雪莉,看岳父岳母,还要商量能不能一起去海南玩儿。王直就一个人返回四合院等张强的消息。 要说这个张强也是个士为知己者死的人,一听说是给王直办事,当下就到保安部挑选了两个做事稳重、反应机敏的保镖来到了四合院。两个人都是特种部队转业的,由于没有太高的文化,又是当兵出身没什么社会关系,就应聘到了“华隆”做保安。一个叫程玉栋,一个叫张文梁,一个二十九岁,一个二十八岁。两个人名字一联系,倒是挺贴合默契,“栋梁之才”嘛! 两个人身材并不算高大,但明显能够感觉到衬衫下是一身结实的肌肉,而且两人的眼神也透着机灵和果敢。王直心中对张强做事非常放心,当下就把两个人留下了。 张强把两个人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说“王总!小程和小张都是今年进入‘华隆’的,没有受过专业的商务安保培训,但保护家里人和住宅安全是绰绰有余。而且两个人性格都比较稳重,适合你。至于女性保安,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对张强如此热心地帮自己办事,王直有点过意不去地说“张总!真是麻烦你了,这些小事还要你亲自过问,实在是不好意思。” “王总说的是哪里话呀!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如果你要是觉得欠我一点人情的话,嗯……那你这样,多给我负责的广告部出出主意,也让我能在陆总面前多提高提高业绩就行了。”一句玩笑,把两个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说完张强高高兴兴地起身告辞。 送走了张强,王直带着程玉栋和张文梁在四合院里走了一圈。各屋各院,还有在这里工作的人员情况都介绍了一下。最后,回到了大门旁的东耳房改成的安保监控室,说“我比二位大点,我就直呼姓名了。这里我找人安装了监控系统,但肯定没有你们来的专业,过后还需要你们调整一下。你们的住处就是中院垂花门东侧的耳房,正好是间,过会儿你们去看看,需要什么就直说。第一年三十万基础工资,出差和特殊工作另算,以后只要你们乐意在这里做,逐年递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王直给出的这些条件,在北京也算是中高级白领的收入水平了,最关键是管吃管住,这也是一大块收入啊!要知道,在北京租房平平常常都要五千起步的。两个人一听,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答应。 程玉栋说“王总!我和梁子都是当兵的,喜欢直来直去。别的不敢说,尽心尽力保证这个院子和家里人的安全我们一定做得到。” 张文梁接着说“有我和程哥在,王总你就放心吧。” 王直点点头,说“别王总王总的叫!在这个院子都是家里人,就叫我王直吧,或者叫王哥,都行。” 两个人也都是爽快人,当下就答应了。回头,王直让公司准备好劳动合同,正式签订后,也就完成了。王直觉得安心不少,不管有没有坏人上门,但有这两个人在院子里,最起码镇宅呀! 要说还得是专业的,当天下午,程玉栋和张文梁两个人亲自上手把院子里的监控系统重新调整了一遍,又在大门东西各安装了一个高清摄像头,一圈围墙上也安装了红外线报警设备。在保证四合院古朴风格的同时,又加入了现代安全系统。王直看了一下,非常满意。 完事,王直又带着两个人去了一趟商场,采购了床上用品,又给他们每个人置办了两套服装。王直说“平时你们在院里不用穿什么西装衬衫,穿着舒适随意一点就行。吃饭就和我们一起在中院,把这里当成家就行。对了,你们都没结婚,有没有女朋友?” 程玉栋说“我没有,梁子在河北老家定亲了,对象名字还挺好听,叫罗云霞。等着他给彩礼娶过门呢。” 张文梁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说“什么彩礼呀!我女朋友家不要彩礼。我是想存够了钱,买套房子,北京买不起,也要在老家买一套。” 王直一笑,说“这姑娘家都挺开明,梁子也有情有义。嗯!什么时候你把女朋友也带过来玩玩,看看能不能在北京找个工作,两个人一起奋斗,苦一点也是幸福的。玉栋你也要抓紧,不小了,结了婚才算是有家。” 王直这话也是有感而发,自从和贺左戎戎正式举办完婚礼,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家,有责任了,也让他有了更多的幸福。 biu biu。biu 第二百三十七章 金翠老怪 家和家里人的安全解决了,王直总算是安心了不少,第二天就和贺左戎戎一起去公司了。 要说这成型的公司管理起来就是轻松,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和相应的专业人员,执行力都相当强,所有业务管理都按流程走,不需要过多的人为干预。这样一来,贺左戎戎和王直反而觉得没有当初在“北窗”忙碌了。 “哥哥!我怎么觉得现在没有在‘北窗’的时候操心呢?这些日子,我都觉得自己懒惰了不少。”贺左戎戎赖在王直办公室说。 其实,王直也是有这样的体会。这些时日,除了安排家里的事,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到遥控指挥“北窗”的业务上。谢思思原本是在“天启”财务部门工作,后来,她主动提出要回江城,父母不想来大城市,更重要的是陈恺还在江城负责葡萄酒生产。一对鸳鸯不能天各一方啊!正好“北窗”在江城也需要一个总负责人,没有比谢思思更合适的了。 王直想了想,说“要不你带两个人和爸爸、兰姨他们一起去玩玩儿,出去散散心也好。” 贺左戎戎摇摇头说“我不想去!他们这些老一辈有自己的玩法,我不好参与。我已经让后勤部安排专业的旅行公司负责这件事,多花一点钱就好了。我更愿意留在你身边。” 说到最后,压低声音娇羞地向王直撒着娇。 王直一笑,说“也好,让他们自己去玩吧。” 贺左戎戎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马上做。” 说完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取过来一个纸袋子,递给王直。 “什么呀?”王直接过来问。 贺左戎戎一笑说“是那颗钻石。” 王直一笑,说“你把它拿过来干什么?我本想着让你当礼物送人用呢。” 贺左戎戎一撇嘴说“你到大方,八百多万啊!我想用它镶嵌一只戒指,让你亲自给我戴上。” 王直一皱眉,心里忽然有些歉意,说“戎戎!我们已经结婚了,可当时没有为你选到合适的钻戒。不过,我觉得这颗钻石并不合适,得到它的途径有点不太光明。这样吧,我买一颗更漂亮的钻石,镶嵌后送给你好吗?不要这颗。” 贺左戎戎却有另外的看法,呵呵一笑,说“我可不这么看,原本我也不喜欢戒指,你送的那枚兰花吊坠我更喜欢。不过,这颗钻石我却想把的做成戒指。这是我老公凭本事赢来的,其中的艰难更让我感动,更有意义。” 想了想,王直也觉得贺左戎戎说的不无道理,也就答应了。打开盒子说“那我找一家珠宝店请一位手艺高超的技师镶嵌,尽快给你带上。” 贺左戎戎一翘嘴角说“最好去秦氏珠宝做,气死那个秦伟康。” 王直看着手里的那颗十九克拉的大钻石,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和秦氏有瓜葛的好,那个人比黄觉还难缠,关键是他不会把法律当回事。” 说完想了想,就拨通了给自己鉴定龙凤玉佩的古董鉴定专家关冲的电话,向他打听哪里有手艺高超的宝石镶嵌师傅,或是有名的珠宝店。 关冲不愧是京城文玩行里的老人儿,想都没想,就说“琉璃厂卢老怪呀!那手艺没的说。更难得的是,他非常善于根据主顾的要求,把玩意儿做出故事来。不过,那老东西脾气不好,再加上岁数也大了,现在收山不接活儿了。一般人是求不动他了。嗯……这样吧,下午我也没事儿,就陪你走一趟,看看这老怪物还能不能卖我个面子。” 一听关冲亲自出面帮自己,王直当然感激,下午就开车去接上他直奔琉璃厂。还特意带了两罐贺左戎戎刚买到的极品碧螺春。 琉璃厂是北京一条著名的文化街,它起源于清代,全长约八百米。清代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大多集中住在这一带,因此在这里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形成了较浓的文化氛围。 而这琉璃厂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元朝这里开设了官窑,烧制琉璃瓦。到了明代建设紫禁城内城时,因为修建宫殿,就扩大了官窑的规模,琉璃厂就成为了当时朝廷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到明嘉靖三十二年修建外城后,这里变为城区,琉璃厂便不宜于在城里烧窑,而迁至门头沟区的琉璃渠村,但“琉璃厂”的名字则保留下来,沿用至今。 在一家名为“金翠庐”的小店门前,关冲停下了步子。从字面就不难理解,这里是做金银首饰的地方。关冲说“这老怪,一辈子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饮茶弈棋。刚才你要带酒过来,我没让,就是这老怪滴酒不沾。你带的这罐碧螺春到是正合他意。” 王直一笑,说“嗯!我也喜欢碧螺春,希望这位老先生喜欢。” 关冲点点头,说“走,进去吧!但愿这老东西还肯卖我这个面子。” 说是店面,莫不如说是一间下棋喝茶的休息室。十二、三平方的屋内,最显眼的就是正中间一张红木八仙桌,和四把红木灯挂椅子,非常古拙美观。两侧靠墙各摆放着一排玻璃柜,里面摆的不是金银首饰,竟然是各类茶具,以及棋盘、棋子罐等各式棋具。看得出来,很多都是极具历史文化价值的收藏品。 房间正对门的墙壁正中横挂着一副匾额,上写三个大字“金翠庐”。笔力雄劲,笔法老辣。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此时,一个留着半尺长花白胡须的老者,正戴着老花镜,低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一本老书。从露出的文字插画观察,应该是一本棋谱。手边一只“石瓢”紫砂壶,正升腾着淡淡的水雾,显然是刚泡的一壶茶。 可能是太过专注,王直、关冲两个人泰然走进房间半晌了,老者都没有发现。 关冲无声地一笑,走到左侧展柜前,小心地拿起一只青花压手杯,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这只杯子不错啊!我拿回去用正合适。” “给我放下,摔碎了我找你拼命。”这话是从看书的老者嘴里发出的,可那位老者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甚至眼睛都没有离开那本书。 关冲一笑,有把那只杯子轻轻放回去,说“我说卢老怪!我进屋都半天了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认识不了几个字,还装着研究起棋谱了。赶紧给我泡茶,渴死我了。” 听了关冲这话,那位老者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棋谱,抬眼扫了一眼王直,说“老关!带你学生来干什么?我这里又没有古玩给你讲课用。要喝茶自己泡,我老人家不伺候你。” 呵呵!关冲一笑,说“老怪!你这次可走眼了,这位可不是我学生,我也交不了。人家可是珠宝玉石鉴定方面的专家。今天来找你,就是有件东西想让你帮着掌掌眼,顺带着做个玩意儿。怎么样?给个面子,接下吧!” 听了关冲的话里,老头原本还戴着那么一丝笑容的脸,一下子冷的像块冰,生硬地回答了两个字“免谈!” biu biu。biu 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怪出手 “免谈”两个字从卢姓老者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冷,那么硬,直接就把关冲的话顶了回来。也把王直弄得下不来台,一时间觉得站在当场很是尴尬。 可关冲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老怪!别给脸不要啊!上次你找我给你长眼的那只‘时大彬’的紫砂胎剔红山水人物图执壶,我可连奔儿都没打,屁颠屁颠就过来了。怎么?世道反过来了,你就转脸不认人了。” 卢姓老者倒也坦荡,哼了一声,说“你知道,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不再碰那些个黄白之物了。就连祖上传下来的工具都传给儿子了,你还点名让我接活儿。你不能让我出尔反尔吧!再说,一旦这事儿穿出去,说我有接活儿了,我还有个消停嘛!我刚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呀!” 关冲没有说什么,指着老者左边的椅子,让王直坐,说“我们坐下说,这老东西犟得很,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动他。” “一百句也没用。”老者生硬地说。 关冲还是不理他,拉着王直坐下,介绍说“卢老怪!我这位小友叫王直,前两天在秦氏珠宝发布会上可是名噪一时呀!” “哦!”老者略感意外地打量了一下王直,说“没想到把秦博宇弄得灰头土脸的人就是你,还这么年轻。” 王直一笑,谦逊地说“先生!那些都是外间流传,我是被逼着上去鉴定的。也没想让秦先生难看。” 没等老者说话,关冲接着说“这怪物叫卢广川,祖孙四辈都是有名的金银珠宝镶嵌手艺人。到了他这辈更是把祖宗的手艺发扬光大了,他历时两年以传统‘花丝镶嵌’绝技,打造的一艘明代郑和下西洋时的‘黄金宝船’艺术品,在‘丝绸之路’历史研究成果发布会上展出,轰动海内外啊!后被中国国家博物馆永久收藏了。” 说到这“花丝镶嵌”绝技可不简单。全行业分为实作、镶嵌、錾作、攒作、烧蓝、点翠、包金、镀作、拔丝、串珠等十一个专业。明清时期,这些艺人只能是在宫廷造办处当差,加工制作皇家御用之物。这其中最有代表性、最有名的就是明万历皇帝金丝翼善冠,从上至下用五百一十八根直径为零点二毫米的细金丝手工编结而成,花纹不仅空档均匀,疏密一致,而且中间无小结,看上去薄如轻纱。不难看出,当年那些工匠掌握的技艺有多高超,可以说是鬼斧神工。在辛亥革命后,原本那些只为宫廷工作的大量艺人流落民间,花丝镶嵌工艺的物品在民间极为兴旺。 当关冲提起这件卢广川一生中最为精彩的往事时,他板成木头石块一样的脸,也不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摆摆手,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啊!老关!你说这个也没用,我现在是眼花手抖,再也做不了了。” 关冲并不搭理卢广川,说“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儿,我口渴的要命。你不动手拉倒,就让我这个小友泡一点他自己带来的茶尝尝。” 王直刚要推辞,就见卢广川指了身后的一列柜子,说“看你带来的是绿茶,那边有定窑白瓷盖碗,你自己去拿。哼!看你这茶都可惜了我那套茶具了。” 王直一笑,没有说话,向着卢广川指的方向走去。心里想,怪不得关冲叫他老怪物呢,这脾气也真是怪。 在一只鸡翅木托盘上,整齐地摆着一套定窑茶具,一只盖碗,四只茶杯。胎骨薄而精细,颜色洁净,釉质坚密光润,一看就不是平时之物。 小心地把茶具端到了八仙桌上,王直也不客气,把自己带来的锡制茶叶罐打开,瞬间清香之气直向三个人的鼻子里窜。茶香味出来后,卢广川嘀咕了一句“好茶!碧螺春。” 王直一笑说“卢老先生好见识,是碧螺春。” 顺手提起卢广川手边的水壶,试了一下,水温正合适。温杯、茶水、冲泡后,在三只温润可爱的白瓷杯中倒入了淡绿色的茶汤。 整个过程,卢广川一眼不眨的注视着王直的动作,赞许地点点头。端起杯子提鼻子闻一下,就口浅压了一小口茶汤,闭眼细细品味。 “好茶!正宗的洞庭山碧螺春茶。”卢广川睁开眼,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时正散发着精光。抬眼看着王直说“小友!你这茶是哪里请的?” 没有用“买”,而是用了“请”,可见这老爷子对茶是多么珍爱。 王直一笑,说“这茶是我妻子找朋友买来的。只要卢老先生喜欢,我以后每年都送过来一些。” 卢广川摆摆手说“不敢不敢!这茶每年只产不到二十斤,偶尔品品鲜也就足矣了。况且此茶苦、甘,性凉,能清热泻火解表,故秋冬两季不能多饮。像我们这等老头子也是不能多喝了。” 一旁的关冲嘴可不留情,说“老怪物!我说你这套茶具,能不能配不上这顶级碧螺春呀?” 听了这话,卢广川干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端杯细品着杯中的茶汤。 关冲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冲王直使了个眼色,说“卢老怪!茶不能白喝。王直手里的这个物件儿你得给掌掌眼,接不接是另外一回儿事。” 卢光川略一沉吟,说“也罢!拿出来我看看。要真是件可造之物,我可以让我儿子试试!那小子现在的手艺不比我差多少。” 王直一见有门,立刻从包里拿出那只盒子,打开后,双手递到了卢广川的手里。 接过来后,卢广川戴正老花镜,仔细打量了一下那颗十九克拉打磨成蛋圆形钻石。 果然是见多识广,如此大的一颗钻石展现在眼前,卢广川竟是毫无表情。端详一阵后,点点头,说“这么大的钻石我这辈子也只见过三颗。难得!” 抬眼看向王直,问“小友!你想把这颗钻石做成什么饰品?” 王直回答说“我想给我妻子打制成一枚戒指。” 点点头,又摇摇头,卢广川说“我认为不太合适!如果镶嵌男士戒指还勉强说得过去,女式戒指就太大了。既不美观,带上去也很不舒服。再者说,这颗钻石只是经过了初级打磨,如果镶嵌戒指还要进一步磨,那是抱潜天物,太可惜了。嗯……我觉得可以镶嵌成一条项链,保留这个钻石的原本面貌,这样女士佩戴也是个好物件儿。你觉得呢?” 王直一听卢广川讲的非常有道理,心里想,反正都是送给老婆的,做成什么都可以,只要这里面有那份心意就行,戎戎一定会理解的。 想到这儿,当即就说“全凭老先生定夺。” “嗯……”卢广川沉吟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王直看得出来,他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这样吧!看在这杯顶级碧螺春,还有老关的面子上,这件东西还是我来做吧!这么大的钻石可不能糟蹋了。”卢广川下定决心后,给了回答。 关冲呵呵一笑,说“这才是老朋友应有的气度嘛!这么大的宝贝给你上手做,你不丢手艺。” 卢广川无声地一笑,缕了一下花白的胡子,把被子里的茶喝干,又把注意力放到钻石上。双眉紧皱,看来是在动脑筋思索如何设计这条项链。 王直也不忍心看着老人家如此劳累,为他又倒了一杯茶后,朗声说“卢老先生!看得出来您是位研棋弈棋的高手,我能否向您请教一二呢?” 王直的话一出口,卢广川双眼一亮,急声问道“你会下围棋?” 王直含笑微微点头。 biu biu。biu 第二百三十九章 欲擒故纵 卢广川的棋艺确实有一定的造诣,行棋布局非常讲究,很有章法。不过有一点,他和方逸华都有同样的毛病,棋谱看的太多,研究的太深,不能够活学活用。虽然气势很足,但却没有变化。 这就更难为王直了。原本他是想在势均力敌的状态下输给卢广川,哄老头高兴一下。但卢广川行祺太过拘谨,王直很难做到不露痕迹地输棋。好不容易卖了一个破绽,让卢广川吃掉自己一条大龙后,赢了自己,却让老头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卢广川呵呵一笑,说“小伙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局棋你是故意输的,这可不是爷们儿的行径。” 王直没想到卢广川眼力这么毒,思维如此敏捷。当下一笑,说“卢老先生!您的棋艺高深莫测,我还真没有让棋的想法,确实是学艺不精。” 卢广川摇摇头,说“看得出来,没有熟读精研过棋谱,都是野路子。不过,你下棋的布局很大,气势也够足,就是缺那么一点精细。我们再来一局。但必须真刀真枪,真打真杀。如果再偷偷留手儿,你那颗破石头就找别人去吧。” 关冲深知卢广川的脾气秉性,当下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一下王直,使了个眼色,告诉他别再耍小聪明。 王直当然明白,果不其然,在第二盘对弈中,王直成功地把卢广川引到了自己的布局中。让这老头苦于应付,刚过中盘就弃子认输了。 “好布局,好气势,看来上一盘你是真的在让老头子了。”虽然输了,但卢广川笑的竟然如此开心,彰显出他开朗豁达的性格。 看到老友在兴头上,关冲直了直腰,说道“怎么样?卢老怪!一罐顶级碧螺春,两盘巅峰相对的棋局,这个活儿接的不亏吧?” 呵呵一笑,卢广川说“老关啊!只此一回,对外保密。”低头看了一眼棋局,点点头,接着说“得嘞!就冲多少年没让我输的如此痛快得份上,这活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嗯……王直啊!回头带你媳妇儿过来一趟,我要和你们聊聊。这块石头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我得让它成为你们的传家宝。” 关冲向王直挤了一下眼,意思明显是告诉他,卢广川出手,这条项链必将是传世之宝。 一个下午,搞定了卢广川,不单是王直高兴,关冲显得更兴奋。 离开“金翠庐”,王直和关冲心情愉悦地驾车离开琉璃厂。刚到转弯处,一辆路虎越野车与王直的奔驰相向错过。随只一闪之间,王直清晰地看到车后座敞开的车窗里露出了秦伟康的脸。他正在把手中夹着的那只雪茄向窗外弹了一下,随着扬起的白灰飘散,两只如地狱恶鬼般的眼睛盯视了王直一眼,随即那张黑瘦的脸又消失在越野车内的暗影中。 王直猛然间踩了一脚刹车,把副驾驶位上低头看手机的关冲,吓得赶紧抓住了车窗底部的把手,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撞到人了?” “哦!没事!刚刚有一只小猫跑过去了。”王直赶紧用话稳住关冲,然后,通过后视镜观察,发现那辆路虎,已经驶入了琉璃厂,停在了“金翠庐”门外。秦伟康正在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陪同下,走了进去。 看到这些,王直马上感到秦伟康来找卢广川一定不怀好意。当下就对关冲说“关教授!公司来电话了,我接一下。” 没等王直下车,关冲就笑了,说“巧了!我这儿也有事儿,几个学生要找我‘全聚德’吃饭,就在前面。” 王直说“这么巧!那关教授我就不送你了,明天找你一起过来,再请你吃饭。” “得嘞!没说的。”关冲说完,就下车直奔隔着一条街的“全聚德”走去。 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停好车,王直马上转了回来。同时,给程玉栋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坐地铁赶到琉璃厂。自己则站在一条胡同的暗角处盯着“金翠庐”。 王直知道,这时候正是晚高峰,地铁可比开车快。果然,不到半个小时,程玉栋已经和王直站到了一起。 指了一下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路虎越野车,王直就把自己和秦伟康之间的过节,以及刚刚自己把那颗大钻石送到“金翠庐”的过程讲述了一下,说“玉栋!那辆车就是秦氏珠宝的,秦伟康刚进去,我感觉他不怀好意。” 程玉栋点了一下头,说“王哥!我过去看看。” 说完,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顶棒球帽,一边往头上戴,一边走向“金翠庐”。先是在越野车边停留了一下,向里面观察,应该是没有人。随后,漫不经心地走进店里。 也就是程玉栋进去不到三分钟,秦伟康和那个黑衣壮汉就出来了。显然他很恼火,在上车前还不忘回头盯了一眼“金翠庐”,狠狠地关上车门,驾车离开。 直至路虎越野车消失在琉璃厂另一端街口,王直才从小巷里走出来,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金翠庐”。 一进门,就见程玉栋正在和卢广川自我介绍。看到王直进来,说“王哥!你来和老先生说吧。” 王直一笑,说“卢先生!刚刚走的时候,我看到秦伟康进来了,就觉得他来意不善。是不是来找你麻烦了?” “哼!这小兔崽子,竟然敢来威胁我。”卢广川愤愤地说。 原来,卢广川和秦博宇因为都是京城珠宝首饰行当里的名人,也算是有一点交情。秦博宇一直想要请卢广川到秦氏珠宝挂职任顾问,用“金翠庐”的金字招牌给他充门面。以卢广川的脾气怎能甘愿寄人篱下呢,他认可金盆洗手退隐不干。可秦氏却一直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这不,刚刚在新款首饰发布会上吃了大亏后,秦博宇更加迫切地想要把卢广川招募到秦氏,用“金翠庐”的招牌挽回颜面和损失。这不又派秦伟康来软硬兼施地规劝他了。直接告诉他,要是不进秦氏珠宝,就让他这个“金翠庐”关张,让他儿孙没饭吃。 卢广川气的差点没把手里的那把紫砂壶摔到秦伟康头上,一想又觉得心疼,但嘴上却骂道“妈的!老爷子我行将七十,硬气了一辈子,你还敢威胁我。回去告诉秦博宇,我卢广川不吃他这套,有本事让他来找我,我拼着‘金翠庐’关张也要跟他拼命。” 秦伟康阴恻恻地一笑,说“卢老伯!我们是好言相劝你不干,非要闹得让你心疼,在珠宝行混不下去才肯答应吗?” 说完就冲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拿起展柜中的茶具就要摔。要知道,两侧柜子里的东西可都是卢广川一辈子的挚爱,远远超过了他曾经过手的那些金银珠宝,秦伟康是要用他这些命根子威胁卢广川就范。 就在这个档口,程玉栋走了进来,进门就装着是卢广川邻居的样子喊“卢大爷!怎么了?我把听着你这有捣乱的,是吗?” 卢广川一愣,心里说“哪儿有了这么个街坊。” 可秦伟康跟着的那个壮汉一见穿着普通,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程玉栋走进来,哼了一声,威胁说“小子!这儿没你事,赶紧走你的。不然我让你爬着出去。” 程玉栋假装有些怕事的样子,退了一步,说“你要干涉么?我告诉你刚才进来前我爸已经报警,警察马上就来。” “报警?你小子还敢报警。”说着,大汉一步窜到程玉栋面前,伸左手就薅住了他的脖领子,用力向怀里带。意图要把程玉栋的身体提起来砸到玻璃展柜上,这样一来,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可谓一举两得! 。 第二百四十章 人悦家和 看着壮汉欺近,程玉栋面露恐惧,嘴里说着“你想干什么?你不能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壮汉看到程玉栋被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更为得意,面露邪笑就要把他拖起来。可本以为他双臂贯起足有四百斤的力量,却生生没有把程玉栋提起来。 正在他感到纳闷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薅着对方衣领的左手手腕被死死锁住,而一根食指已经被对方的右手五指扣紧了。他心里马上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表现诺如无能的矮个男人是个练家子,自己上当了。当他刚要用右手阻止对方进一步动作时,由左手食指传来的剧痛,马上袭遍了他的全身。 随着一声惨叫,壮汉马上停止了下一步动作。他明白,现在自己最好什么都不做,否则那根手指马上就废了。 “东子!怎么了?”感觉不对的秦伟康发声问壮汉。 那个叫东子的壮汉,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已经无法回答自己主子的问话了。 程玉栋这个时候的表情与刚刚截然相反,冷然地说“你们最好还是离开,如果等警察真的来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一看眼前的形势,秦伟康明白,碰上硬茬子了。当下冷笑一声,说“东子!松手,我们走。” 转脸对卢广川说“卢老伯!我们秦氏是有诚意的,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也不等卢广川回话,带着那个东子出门走了。 王直听了事情过程,沉吟了一下,说“看来这个秦伟康心机够深的。他刚才明明看到我了,肯定也猜到我来‘金翠庐’做什么,却没有点明。” “和他那个叔叔秦博宇一样,老谋深算,喜欢长线钓鱼。”卢广川说。 王直点点头,说“看来我被秦博宇伪善的脸骗了。那天六千多万的损失一定会让他发起报复行径。卢先生!今晚让玉栋留下来,以防秦家会对‘金翠庐’下手。” 卢广川摆摆手,说“没事!他不敢,这条街晚上有派出所巡逻,监控摄像直接连接到分局的。再说,我两个儿子过会儿就回来了,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王直一想也对,琉璃厂整条街都是古董店,里面的玩意儿、物件儿,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甚至过亿。治安不好谁在这里开店呀! 想到这里,王直点点头,说“卢先生!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摇了一下头,指了指墙上的匾额,卢广川说“跟你没关系!这个秦博宇早就惦记我这‘金翠庐’的牌子了。唉!也是我人单势微,不能和他顶着干。否则,就是豁出这条老命,我也要给他干趴下。” 王直心里一笑,暗想都管这老爷子叫老怪,看来也是名副其实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 正说着,门一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王直两个人先是一愣,接着说“爸!有客人呀?” 卢广川站起来介绍了一下,进来的是他的二儿子卢涛,他还有个大儿子叫卢海。两个人都继承了“金翠庐”的手艺,虽然不及卢广川精湛,可以相差无几。这两年生意不太好做,两个人就都离开了“金翠庐”,到其他珠宝首饰店做镶嵌师。收入倒也算上乘,日子在北京过的也是小康水平。 “王总!多亏你们在,否则姓秦的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卢涛说。 看着父子二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王直也就放心了。带着程玉东离开了“金翠庐”,回了四合院。 路上,程玉栋开车,王直坐在副驾驶上想事。只听程玉栋说“王哥!刚刚和我交手的那个叫东子的人,应该是个练家子。感觉不是散打或是自由搏击的招数,倒像是练过摔跤、柔道的人。” 王直一点头,说“这个人应该是秦伟康从美国带过来了,那边有很多摔跤没摔出什么名堂,就出来当保镖、打手混饭吃的人。” “妈的!早知道刚才废他一根手指了,放着中国功夫不学,偏要学外国的东西。狗腿子一个。”程玉栋嘴里骂着,很是后悔刚才心慈手软了。 王直一笑,说“做事别太冲动,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式。” 程玉栋嘿嘿一笑,说“当兵的,头脑简单,就知道拳头硬就不被人欺负。” 点点头,王直说“玉栋!梁子的女朋友是不是在老家金店上班?” 程玉栋点点头,回答“是啊!听说干的挺好,还是个店长呢。” 王直心里一动,点点头没说什么。 回到四合院,先到安保室,看到张文梁正一眼不眨地盯着监控看。两个人真是敬业,总是一个守在监控前,一个在院子里巡逻。 王直笑着对两个人说“不用太紧张,咱们国家的治安还是非常好的。你们就是防范万一的。这两天在这里住的惯吗?还有什么需要?” 张文梁一笑,说“都好!吃住也习惯。就是太安静了,没地方活动,呆的浑身发诌。” 王直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对面原本给王大爷、王大妈准备的房间,他们因为家近,一直不在这里住。地方也够大,改天你们出去看看,需要什么健身器材就买几套来,有时间你们也帮我锻炼锻炼。” 两个人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说明天就去办。 正说着,贺天举带过来的两位阿姨中的刘姨过来叫两个人去吃饭了。王直原本是让四合院所有人都到中院去吃,可王久长两口子带头,偏偏不去。说是几个人在倒座房里的大餐厅吃饭自在些,不打扰王直他们一家子吃饭聊天。 王直一想,也对,就由着他们了。反正吃的饭菜都一样,两下都轻松,也好。 刘姨一见王直在,就说“姑爷回来了!刚刚贺先生和太太还问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一听这话,王直才想起来,下午忙着陪卢广川下棋,又让秦伟康搅合了一下,忘了通知家里了。把手机打开一看,果然三个未接电话。贺左戎戎两个,贺天举一个。 一拍脑子,王直说“一忙活,什么都忘了。” 说着就要给贺左戎戎打电话。却被刘姨叫住了,“戎戎刚刚被陈家小姐拉走了,说是去‘宏锦’了,临走手机都忘带了,刚刚太太还说这丫头心粗呢。” 王直无奈地一笑,心里知道,贺左戎戎原本是个挺细心的人,硬是这两年被自己照顾的什么都不管了。操心是有一点,但也很幸福。 刘姨接着说“姑爷!你先进去吧!先生、太太都吃过晚饭了,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在这儿和你们一起吃就行。”王直老实不客气地打头进了大餐厅。 一进去,见王久长和老伴儿,还有厨师张哥已经开始吃饭了,赵姨正在盛饭。看到王直进来,都停下筷子站起来了。 王直赶紧摆手让大家坐下,说“一家人客气什么,赵姨麻烦你给我盛碗饭,人多吃饭香。” 随和的性格让所有人都感到放松,亲切。 王久长最为放得开,笑着说“王总!院子里那颗海棠发芽了,我上了一点自己沤的肥,没臭味,还有劲。我琢磨着,有时间你得和我去趟西三旗牡丹园,买点盆景花卉什么的,院子里有点单调了。” 王直也是饿了,耳朵听着王久长的话,手上却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饭。咽下一口辣子肉段后,说“这事儿您就看着办吧。明天让梁子开车把你们几位都拉着去看看,觉得什么好就买什么。别太多了,起到点缀的效果就行,侍弄起来也麻烦!” 看到王直如此的信任,几个人都非常的感动,更坚定了留在这里做下去的心思。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启空间 一辆京牌路虎越野车停在离“金翠庐”不远的地方,看着王直、程玉栋两人离开。那个叫东子的壮汉说“老大!刚才那小子绝对是个练家子。手法不是专业散打的身手,更像是军人。我是大意了,才吃了暗亏。” 车子后座的秦伟康抽着雪茄,哼了一声,说“技不如人就别找理由,一个照面都不到就让人家给治了,还有脸说是全美摔跤排位前十。” 东子不敢再争辩,不过也想再挽回点颜面,就说“他们走了,我这就进去把这个小鸟店给他砸了。不怕他们不答应。” “消停点儿吧!”秦伟康制止了东子,说“你想要干什么?我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这是哪儿?这是北京,是中国首都,治安好的可以说是全世界没有第二个城市能和这里比。整条街都是监控,还有警察巡逻。你要是想死等我离开了你再去,没人拦着你。” 其实,这个东子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他才不会傻到把脑袋往墙上撞,只是在秦伟康面前演绎一下自己的勇敢,表现一下为主子两肋插刀的气概而已。见秦伟康制止,整合他的心思。 当下就说“老大!还是你思维缜密。不过,我们偷偷回来,又在这里盯了半天,为的什么呀?” 秦伟康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看着“金翠庐”的牌子,说“我就知道那个王直还会回来,我那颗八百多万的钻石不是那么好拿的。这个卢老头你也等着,早晚我要把你的招牌拆了,让你求着我进秦氏。” 说完,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看的那个东子也感到身上直发毛。 秦伟康说完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刚刚脸上那股子硬朗劲儿瞬间就消失了。往后一靠,用脚踹了一下司机座位,说“东子!快回去。我受不了了。” 东子侧头向后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说“老大!既然已经戒了那么长时间了,就别再碰了。那东西太伤身体了。” 秦伟康此时已经万分难受了,哪儿还听得进去他的话,厉声说“快走,要你管我。别忘了你的身份。” 话已至此,东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暗骂,吸!吸!他妈的吸死你!好赖不知道东西。 发动汽车,向秦伟康家驶去。 这个秦伟康,高中毕业就被送到了美国留学。本就不是学习的材料,再加上吃喝嫖赌样样都好,很快就和一帮当地的华人地痞混到了一起。除了以前的不良嗜好,又染上了毒瘾。他父亲又是个没主见的人,全凭他母亲惯着他。要钱就给,要东西就买,逐渐就成了那些华人混混的头子。秦伟康也是非常享受这种一呼百应的领导地位。学一天没上,坏事一件没少干。 当家里人知道他吸毒险些丧命后,才派人把他带回国。直接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了两年。父母又求爷爷告奶奶地让秦博宇收留他,进了秦氏珠宝,负责市场销售这个闲差,就是想考验一下他行不行。可前几天在酒会上,由于他非要人前显贵,一意孤行,一晚上就让秦氏损失了六千万,惹得秦博宇暴跳如雷,扬言一定要把他赶出秦氏。又是他的父母出面万般求情,还答应把自己在秦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到秦博宇名下,才保住了他的职位。 这么一闹腾,恼羞成怒,愤恨交加,让原本已经戒除毒瘾的秦伟康又吸上了。 要知道吸毒的人往往都是,身体上的毒瘾相对容易戒掉,但心理上的“毒瘾”非常难戒。摆脱身体对毒品的依赖只算是成功了一小步,只有在心理和精神层面完全摆脱对毒品依赖才是的成功。实际上,真正能做到身体、心理全部戒掉的人并不多。一旦复吸,对身体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我们每个人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都要真的做到“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看着后座上秦伟康已经没有灵魂的那副躯壳,开车的东子即恐慌,又庆幸。暗说,幸亏自己没有碰毒品这东西。 而此时,四合院里,刚从“宏锦”回来的贺左戎戎和艾瑞莎,各拿着一条旗袍在身上比量着,叽叽喳喳地相互夸赞着好看。弄得坐在一边的王直无所适从的看着,心里想,“女人天生对漂亮衣服没有抵抗力”这句话真是千古名言!自己老婆现在是集团副总裁,艾瑞莎也是dg中国大区的eo,可两个人一见衣服就走不动道的天性一点没变。 正想着,贺天举和胡亚兰由外面散步回来了。 贺天举笑着走过来说“你们又买衣服去了?一进院子你们胡阿姨就猜到了,没想到这么准。” 胡亚兰慈爱地看着两个女孩,笑而不语。她没有子女,所以对这些晚辈都非常喜欢,都当自己的孩子看。 也没回答自己父亲的问话,贺左戎戎拉着胡亚兰就向后院走。边走边说“兰姨!我们也给你带回来一条,快去试试。不合适明天就让慕琳过来给你量身定做。” 少了几个女人的中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贺天举和王直坐在中厅里聊天,让赵姨送过来一壶茶放到了茶几上。 王直说“爸!经过这段时间的融合,戎戎对‘天启’的管理模式已经非常熟悉了。而且‘北窗’的业务也走上了正轨,基本不用再过多的插手管理了。我想要不要着手对房地产业务进行整合转型呢?” 贺天举点点头,说“房地产业务已经属于黄昏产业了,市场不是饱和,而是严重过剩了。转型是一定的。但‘天启’的这艘船太大了,不容易掉头啊!我也考虑很久了,还是没有成熟的想法。” 王直起身为贺天举把空的茶杯倒满,想了一下,说“爸!近两天我调查统计了一下我们现有房地产业务的情况。现在‘天启’在全国在售房地产项目总共是十一个城市,十五个楼盘。包括与硕建、大华合作的项目。由于我们的楼盘地点好、设计合理、质量过关,这些项目中的住宅都已经售完了。剩下的基本上是购物中心和商铺。这些单元由于面积大、价格高,很难在短期内销售出去。” 看到贺天举对自己的话表示认同,王直接着说“基于这些情况,爸!我想把这些资源整合后,自己做项目。盘活资源的同时,逐步安置那些房地产业务上的人力,实现柔软过渡,最终实现项目转型。” 贺天举喝了一口茶,思考了有一分多钟的时间,点点头,说“我认为可行。不过,用这些资源做什么、怎么做,既要有魄力,又要小心谨慎。毕竟这些资源也是不小的投入。” 一笑,王直说“我是这么想的,对于商铺,我们能卖掉最好,短期卖不掉,可以对外租赁。价格比较地方市场可以考虑低一点,因为我们的成本早已经收回来了,现在赚多少都是利润。而对于那些面积大,卖不好卖、租不好租的商务中心,我想考虑开发购物、餐饮、休闲、社交一体化的商务中心。创建‘天启空间’这个商务品牌。您看可行吗?”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万事俱备 听了王直的思路,贺天举点点头,说“王直啊!你的商场运行手法越来越成熟、稳重了。你说的这些都非常稳妥,可以有效实现资源最大化。最关键是解决了房地产项目那边的剩余人力。你知道吗?这几年,我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转型,就是不想让当初和我一起创业、打天下的那些员工寒了心。这样好,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贺天举接着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叫‘天启空间’的好,用‘北窗空间’这个名字更合适些。毕竟‘天启’没有直接面对消费者的一线经营项目。而‘北窗’已经在这方面有了比较成型的市场规模。嗯……回头你和佳微那边协商一下,看看她有没有意把‘利康’并入进来,可以进一步扩大市场影响力。” 本来,就名称是“天启空间”还是“北窗空间”王直还想再争辩一下,见贺天举已经做出部署了,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但对具体经营项目,王直还要再请示一下,“爸!还有个事,就是商务中心经营项目中,除了已经开发成型的有机米、矿泉水、冰酒、‘蓝房子’餐厅这些项目外,我考虑融入更多的传统文化和现代创意元素在里面。比如,‘汉风’‘梅玫’‘宏锦’,另外,我还想开发金银宝石镶嵌项目。” 这话一出,贺天举不禁眉头一皱,说“王直!你想进军珠宝首饰行业?这个可要慎重啊!不要以为上一次你把秦博宇搞了个灰头土脸就认为自己行,这一行水深的很。我和秦博宇也算是朋友,他也曾经劝我入股秦氏,我一直没有答应。一是确实不懂,再有就是秦博宇这个人非常狡诈,不是好相与的。你让他无缘无故多捐出去四千多万,又拿走他一颗大钻石,现在你又要和他抢生意,一旦我们插手珠宝首饰行业,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直一笑,点点头,说“爸!这几天我和玉栋、梁子两个人交流的时候,他们说,在军队里有这样一句话,与敌人在战场遭遇,只有做到‘进攻的同时做好防守,防守的同时伺机进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我觉得挺有道理的。黄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接着,王直把今天下午在“金翠庐”发生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然后平静地说“秦博宇为人如何我不清楚,但这个秦伟康我们不得用点心思。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另外,我们也不是和秦氏抢市场。我想依然走传统加创新相结合的经营模式,同‘金翠庐’开展合作,只进金银、宝石、翡翠等原料,发挥卢氏父子传统镶嵌技艺,开展珠宝首饰个性化定制业务。与秦氏相比较,他们是规模化销售,我们走待料加工,我想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王直的话解除了贺天举的忧虑,点点头,说“按你这么说来,我们和秦氏早晚有一战啊!” “和谁打仗啊!”正在两个人讨论是,贺左戎戎、艾瑞莎和胡亚兰都换上旗袍走了出来。贺左戎戎身穿的是青兰色绣白色玉兰花传统样式,艾瑞莎短款黑色绣红玫瑰,胡亚兰则是深红色绣牡丹花改版裙装样式。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自然艳丽养眼,而胡亚兰也显露出端庄秀雅的气质。 看到三个矗立在大厅里美人,贺天举不禁拍手叫好,“还是传统文化更有魅力呀!中国女人穿上传统的旗袍才是最美的。王直啊!看来你的设想一定能成功。我支持了,大胆去做,没什么了不得的。” 三件旗袍让贺天举彻底放下了心中还存留的一点顾虑,王直又把自己的设想向贺左戎戎和艾瑞莎说了一下,得到了一致赞同。 当晚,就通过视频形式,与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谢思思等人进行了会议商讨。制定出了具体完善的策划案,并紧急调郑佳琪、张逸诚进京,负责设计“北窗空间”推广方案。并以“天启”在北京南三环一处商业地产项目为第一个“北窗空间”,打造蓝本,积累经验。 “你这个想法是很好,可是我们卢家的这门技艺是有祖训的,传内不传外。”第二天,在王直邀请“金翠庐”进入“北窗空间”开展合作时,卢广川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王直一笑说“卢老先生!您知道有多少老祖宗创造的叹为观止的绝技绝艺,就是因为这条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规矩给限制住了推广传承,真就成了‘绝技绝艺’。” 接着,把他如何帮助“宏锦”恢复蝉翼“羽锦”的过程说了一遍,听到老头也是频频点头。看得出来,他也认为王直说得对,可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 这时候,站在卢广川旁边的卢涛说话了“爸!王总说的对。您也看到了,这几年‘金翠庐’也就剩下了门口的招牌和这间房子了,哪有生意呀?我和大哥都跑到人家店里挣饭吃了。您也别怪我不孝顺,有朝一日您百年了,这‘金翠庐’也就没了。” 一听自己二儿子说这话,卢广川啪一拍桌子,当即就要开骂,可看见王直身边坐着贺左戎戎,觉得爆粗口不太合适,强行忍住了。 仔细想了想,卢广川无奈地点点头说“涛子这话我虽然不爱听,但也是那么回事儿。这两年,也就是我坐在这里硬挺着,真要是那天我挺硬了,祖宗传下来的这块牌子也真就剩下烧火的份了。” “唉!也罢!”叹了一口,一拍大腿,卢广川冲卢涛说“涛子!去把你大哥叫回来,我们一块商量商量,看怎么把‘金翠庐’的手艺传下去。” 老头终于松口了,卢涛乐的屁颠屁颠的就去打电话了。 留下的贺左戎戎和王直,围绕着怎么打造那颗钻石,又与卢广川聊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后,才离开了“金翠庐”。 当晚,王直就接到了卢涛的电话,他和大哥卢海都非常愿意进入“北窗空间”,开设“金翠庐”分店。老爷子更开明了,要把琉璃厂这边的店面改成一个教徒授艺的学校,要把卢家祖传的手艺传授给更多人。 王直深为理解,卢广川是那种谨守祖训的人。也就是那一条祖训限制了他的成就,如果能够有人早点帮他破除这一点禁忌,他现在绝对不会是一个整天蜗居在狭小房子里,喝茶下棋,混吃等死的老头。 话糙理不粗,既然卢广川答应了,“北窗空间”就可以按照既定的方案设计建设了。一切条件都具备了,只等“北窗空间”的开放时间了。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探秘瑞丽 有了“金翠庐”的加盟,让王直心里更有底了。要知道,现今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线上购物的形式进行消费。这也导致了很多的百年老店都停业或者改项了。所以,王直在设想“北窗空间”的时候,就绞尽脑汁地避过了网络销售对实体店的冲击。服装鞋帽、家居用品,甚至食物饮品都可以网络售卖,但像“汉风”“宏锦”“梅玫”这样以艺术创意、个人订制为主的品牌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 而“金翠庐”更是如此。试想一下,谁会在网络上用少则几万、十几万,多则几十万、上百万地投入买珠宝首饰呀!当面验货,当场付钱,当面人货两清的交易方式更稳妥,也更让人放心。 坐在“金翠庐”里,一边下棋,一边喝茶,王直、卢广川谈论着未来的发展。卢海、卢涛则在一边编制整理老爷子授徒的教案。原本珠宝首饰加工这行都是手口相传的,没有什么教案。但现在不行了,一个教两个或许可以,多了真教不过来。况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想学好本事,关键得靠自己。有了成型的教程,就可以让学生自己琢磨学习,事半功倍。这也是王直和卢老爷子商量的结果。 “王直啊!你知道我这儿为什么叫‘金翠庐’吗?”卢广川问王直。 王直一笑,说“‘花丝镶嵌’可不得是金银镶嵌宝石嘛。” 卢广川摇了摇头说“不完全对!这‘金翠庐’的金,固然指是金银镶嵌,但这翠指的可不是宝石,而是玉石翡翠。当然,玉石翡翠也算是宝石的一种,但它在首饰加工行里可是名副其实的另立一派。‘金翠庐’在解放前,尤其是晚清民国时期,原本也是从事玉石翡翠雕刻的。但由于玉石和翡翠原料不容易得到,这门手艺也就耽误了。我也就从我爸爸那里学了个皮毛。可惜呀!” 看得出来,老头说的这些话从没有在两个儿子面前提过,说话过程中,卢海卢涛也都在认真听着。 卢海沉稳,只是看着卢广川没说话,卢涛忍不住了问“爸!这些您怎么没和我们讲过?” 卢广川苦笑了一下,说“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当初,卢家在北派玉雕行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奈何现在后继无人了。” 王直想了想,说“卢先生!您还想恢复‘金翠庐’玉雕手艺吗?” “当然!”卢广川说“我做梦都想啊!可现在这玉雕的工具变了,我掌握不好,最要命的是翡翠玉石原料太难买了。我听说,现在成千上万人在中缅边境玩石头,把翡翠原石价格都炒上天了。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王直点点头,想了一下说“卢老先生……” “别先生、先生的了,我听着别扭。就我老怪就行。”卢广川打断王直的话说。 王直一笑,说“那我就称呼您广叔吧!您看‘金翠庐’进入‘北窗空间’,我的设想是承接高端订制。就是根据客户的要求设计独具特色的珠宝饰品,这也正是‘金翠庐’镶嵌绝技的长处。广叔!你们经营‘金翠庐’多年,黄金、白金在国内就有进货渠道,那买入宝石有渠道吗?” 没等卢广川回答,卢涛在一边插话说“王总!这方面你放心,我和大哥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国内首饰镶嵌用的宝石大多都是斯里兰卡进口的,也有部分来自非洲的。而钻石也只能从南非进口了。虽然价格有点高,但我们这行赚的是手艺钱,进的价高,卖的也价高。基本不受影响。” “那秦氏珠宝的途径也是这样吗?”王直问。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海发声了“他们也一样,只是他们要的量大,价格也就相对低一点。但他们的手艺,哼……” 卢海没有明说,但从他只说了一半的话,再加上默然摇头的表情看,王直明白秦氏的手艺不入他的法眼。 想了想,王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和日常安排后,说“广叔!趁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我想跑一趟云南,看看翡翠的行情,最好能找到稳定的供货渠道。” 王直一说,卢广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相比于宝石镶嵌,他现在更想恢复翡翠玉石雕刻技艺。 当下商定,卢涛跟王直一起去,卢海留下帮卢广川做开业的准备工作。毕竟镶嵌工作台、工具,还有琢玉雕玉工具他们还没有,这些都需要从头筹备。 回到四合院,王直把自己要去云南的想法和贺左戎戎商量。虽然心里不太愿意,但知道王直也是去办正事,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留在“天启”,很多项目需要她最终确认签字。 第二天一早,王直就带着程玉栋和卢涛直飞云南瑞丽。 世界最高端翡翠的原料产地在缅甸。从全球范围看,缅甸密支那以北的帕敢地区是翡翠的主产区。而云南瑞丽,一直是触摸着缅甸翡翠最近的那座城邦。公开的文献记载,从汉朝一直到现在的近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缅甸出产的翡翠原石毛料几乎全运往瑞丽。 瑞丽位于云南省西部,西北、西南、东南三面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两国的边界也相对模糊。往往是一条铁路、一条小路,甚至是一根铁丝就是边界线了。据当地人讲,有一家的房子正好建在了两国边境线上,那家人可以在缅甸的厨房里做好饭,再回到中国的餐厅里吃饭,很有趣。 随着中国国力的日益强大,缅甸人往来与两国,开展民间贸易非常盛行,缅甸人也特别喜欢用人民币交易。很多翡翠原石就是通过民间交易来到中国的。 瑞丽自然而然就成为国内最大的翡翠批发市场,被称为“中国翡翠源头”。而国内赌石玩翡翠的人都是把这里作为第一选择。 飞机刚刚降落到德宏芒市国际机场,王直就感觉到了云南阳光直射现象带来的斑斓色彩,这里天的蓝、树的绿、土的红,都显得那么浓重、强烈。 刚出机场,程玉栋就开始拨打电话,就听他说“董飞呀!你在哪儿呢?我都出机场了。” “你出机场了?嗐!我都把车开进停机坪来接你了。也怪我,少说一句话。那你在机场出口等我,马上到。”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旁边的王直都听得很清楚。 放下电话,程玉栋说“这个董飞也是特种兵专业的,我当过他的教官。这小子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提前退役了,父母都是公安系统的,他也就当了警察。据说是在刑警大队工作。” 正说着,嘎的一声,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了三个人的身边。从驾驶位上跳下来一个身材有一米八的大个子,一下子就把程玉栋给抱了起来,嘴里喊到“程哥呀!你可想死我了。” 可能是用劲儿太大了,程玉栋有些透不过气了,赶紧拍这个董飞的肩膀,叫着说“快松开,要被你勒死了。” 看着战友间纯真质朴的友情,王直和卢涛也非常动容。 “你小子还是一股子猛劲。”程玉栋站稳后,指着王直和卢涛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哥,现在也是我老板。这是卢哥,是王哥的合伙人。你就随着我叫吧,都不是外人。” 董飞听了,热情地上去和王直、卢涛握手,粗的像胡萝卜的手指让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震。 在驱车赶往董飞为几个人预定宾馆的路上,程玉栋就把几个人来瑞丽的目的大致说了一下。董飞说“行!这事包我身上了。我认识两个常年玩赌石的行家,到时候帮你们看看。不过,我话说到前面,这里面水太深,就是那些所谓的行家都说赌石是‘三分靠经验,七分靠运气’,那可真是‘一刀穷、一刀富’,跟坐过山车似的。” 听了董飞的话,王直不由得心中一动,问“兄弟!你自己没玩儿过?” “我?别提了。因为玩石头差点没让我爸打死。”开车的董飞一拍方向盘回答说。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惊喜惊吓 一边开着车,董飞一边说着他的糗事,“刚回瑞丽,等待分配的时候,闲着没事,就和几个朋友到翡翠批发市场闲玩。看着他们拿着个强光手电,抱着一块块的烂石头当宝贝似的看。说着什么山料、仔料,老坑、新场,冰种、玻璃种的,我就觉得也挺好玩。就在朋友的撺弄下玩了起来。刚开始就是买一些几百、几千块的小石头,虽然没赚到钱,可也说不上赔。后来和几个朋友就开始合伙赌石头,那可真是‘一刀穷,一刀富’,堵得惊心动魄。还别说,我那两个朋友眼力经验都不错,带着我也小发了一笔横财。后来玩开了,就尝试自己赌石。有一次,朋友有事没去,我自己去市场闲逛,本来没想赌,可在一家常去的摊位前,一块帕岗三十公斤的大料子吸引了我。强光手电打下去,整个石头的表现没的说,那油性、通透度、种水,我从来没见过。尤其是一面上那片绿意浓郁的色彩,给我馋的直流口水。当时也有两个人在看,说是研究合伙买下来。” “你没忍住,倾家荡产地买下来了呗。”程玉栋替董飞说了。 董飞嘿嘿一笑,说“可不是!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掏出银行卡,把以前赌石挣得,我专业安置费,还有我爸妈给我的,差不多三十万吧,全压进去了,当场解石。妈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刀下去,除了上面看到那一层不到两公分出了绿,底下就是芙蓉种,连白底青都没出,整块石头全他妈的是狗屎地,唯一出的那一点绿还都是裂。一刀就垮了。等我朋友赶过来,一看那石头,就说我上当了。那两个装作合伙买石头的人很可能是托儿。我一想可不是吗,我这边解石的时候,那两个人早就不见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程玉栋摇摇头,说“你还是那么冲动,遇到事就不会动动脑子吗?一块石头把你家底全赔进去了吧。” 嘿嘿一笑,董飞说“谁说不是呢!后来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传到我老爸耳朵里了,这把我揍得呀!要不是我外婆拦着,差点没把我皮扒下来。完事,开了个家庭弹劾会,一致警告我不许再碰赌石,否则就清理门户。” 这个董飞说话还挺逗,王直还好,能够保持平静,程玉栋和卢涛早就被逗得哈哈大笑了。 很快来到了瑞丽最大的宾馆,安顿好后,董飞就带几个人去吃饭。要说瑞丽这地方最有名的是傣家菜,尤其是傣家撒苤、黑三剁、菠萝爆肉片都非常有特色。但王直三个人都是北方人,这些美食是吃不惯的。好在董飞找了一家云南菜馆,点了汽锅鸡、椒麻牛尾、椰香泡椒煎牛柳、红烧鸡棕菌、芫爆松茸菌、香茅草烤鱼,六道口味适中,又带云南特点的菜式。酒喝的是董飞自己带来的茅台。 几个人品尝了一下,都觉的口味不错,酒喝着也很浓香。程玉栋和董飞都是当兵出身,就这两毋庸置疑,都是一直喝的主儿。王直的酒量还算可以,五十六度的这种茅台半斤下去还应付得来。卢涛就差得远了,二两不到就面红耳赤,舌头发硬。没办法,王直就马上让服务员给他上了两瓶椰奶,缓解一下,不让他再喝了。 酒喝的越香,感情就越近。董飞喝到兴奋点的时候,说“王哥!你是程哥的哥,也就是我的哥!你知道吗?程哥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呀!要不是他把我从山沟里扛出来,就算保证我这条命,我这条右腿也得废了。” 说着就把裤子拉了起来,只见膝盖上面纵横交叉两道手术后留下的伤疤,虽然已经很多年了,可看着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程玉栋一推董飞,说“喝点酒又来了是不?都是陈年旧事了说那些干什么。当时的情况别说是战友,就是陌生人也得把你背出来。” 董飞一不楞脑袋,说“王哥!你听我说。那次我们是去追逃犯,我和程哥一组负责深入驱赶两名杀人犯,往预审的包围圈里跑。逃犯进去了,我一不小心就滚落到二十多米的山沟里了。右腿十字韧带被石头全割断了,当时通讯设备没有现在好,联系不到救援。是程哥硬扛着爬了十公里的山路,把我给救了。送到医院后,大夫说再晚一段时间,我腿保不住,血也得流干了。” 说着说着,董飞竟然捂脸哭了起来,程玉栋也激动地陪着他哭。就连王直和卢涛也非常感动,“董飞!玉栋!我理解你们只见深厚的战友感情,事情都过去了,把感动记在心里,为今天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我们应该高兴,不是吗?来为了我们深厚的友情,咱们把这杯酒喝了。” “对!对!对!来喝酒。为了哥们情谊。”程玉栋说。 一杯酒下肚,两个人的情绪马上变得兴高采烈了。总之,这一顿饭一直吃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王直到还好,控制的不错,卢涛也醒酒了。可程玉栋和董飞都喝高了,从餐馆到宾馆不到五十米,都是王直叫了部车子把他们拉回去的。 董飞当晚也没走,就在程玉栋的房间里对付了一宿。 回房间的王直反而清醒了,洗了个澡,就拨通了贺左戎戎的视频电话。 电话那边的贺左戎戎正躺在床上,一脸戎戎地看着自己。虽然只分别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可王直心里还是泛起了浓浓的思念。 两个人相互问了一下今天都做了什么后,贺左戎戎说“‘北窗空间’的设计初稿完成了,我觉的不错。爸爸也同意了,过会儿我给你发过去看看。还有个事,张逸诚和郑佳琪两个人已经领证结婚了,都没告诉我们。” 王直一听,淡淡地一笑,说“这两人儿平时都属于不爱说话闷头干活的人,没想到这蔫吧人就干惊人的事儿。回头你给他们包一个大一点的红包吧。都是‘北窗’的元老了,应该表示一下。” “嗯……我还有件事儿,不知道你听了后会什么反应。”贺左戎戎犹豫了一下说。 一向冷静的王直,听了贺左戎戎的话,就笑了,问“什么事呀?这么扭扭捏捏的,不像我老婆的性格啊!是惊喜?还是惊吓呀?” 贺左戎戎神秘地一笑,说“是惊喜!也是惊吓!” 说着,她就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对这摄像头让王直看。 王直凝聚眼神,仔细地看向那张纸,只见上面第一行大字写的是“诊断报告”。再放下细看,霎时间,王直感觉从头到脚的酥麻感贯通了全身。 。 第二百四十五章 探秘翡翠 随着贺左戎戎手的移动,报告的下方逐渐显露出一行小字“宫内妊娠,胚胎存活”。 乍看完,王直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声叨咕了一遍后,他“啊!”的叫了出来,一贯冷静的他此时差一点没蹦起来。同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激荡澎湃着,“戎……戎戎!你是说,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看到王直错愕又惊喜的样子,贺左戎戎妩媚地一笑,点点头,说“今天,我在公司突然觉得有点反胃,还有点恶心。刚好兰姐也在,问了我这个月生理期来了没来,我突然意识到好像是怀孕了。当即就被兰姐拉到医院检查了,没想到都有差不多五周了。” “是嘛!太好了,太好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了。不过,也感到挺愧疚的,本来应该我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去检查的,可我就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看什么翡翠。太不是时候了!”王直不停懊恼地说。 贺左戎戎嫣然一笑,说“没那么严重。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再说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爸爸和兰姨知道了高兴的什么似的,让我从明天起不去公司了,在家办公,什么都不让我做了。还请了一个专业的保姆。你放心吧,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你在就好了。” 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让王直感觉到的不只是幸福,还有对老天爷的感激。能够娶到贺左戎戎,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了上天如此的眷顾。 两个人又亲亲我我地说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放下电话王直依然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他现在强烈地想找一个人把心里的这份幸福分享出去,可眼下这时候也实在找不到可以说的人。程玉栋和董飞醉的跟死猪一样,卢涛也应该睡着了,况且两个人还不是很熟络。 没办法,只有把这份幸福愉快全部留给自己了,没有发泄出去的后果就是王直一夜没睡。不过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却一点都不觉的乏累,还是挺兴奋的。 刚出门,就看到程玉栋和董飞两个人精神有些萎靡地从房间里出来。王直一笑,说“醒酒了吧!走,找上卢哥去吃早餐。” 不用叫,卢涛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由于昨晚喝多了,程玉栋和董飞冲着温热的小米粥就下手了,每个人都喝了有五碗,这才精神了不少。 董飞喝下最后一口小米粥后,呼出一口浊气,说“真舒服!王哥!我这两天休假了,可以全程陪你们在瑞丽逛逛。” 王直一听,心下当然高兴,对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能有一个熟悉当地的人陪同,要方便很多,况且这个人还是个刑警呢,起码安全上有保障。当下也就没客气,说“那就麻烦兄弟了!” 程玉栋在边上溜缝说“别听他瞎忽悠,这小子追捧毒贩的时候,把那小子差点没打死,现在正停职反省呢。” 董飞嘿嘿一乐,说“那不能怪我,我实在是气不过。王哥!你不知道那个毒贩有多可恶,利用不懂事的孩子帮他贩毒,还把人家小姑娘逼得差点没上吊了。下次再遇到,我还往死里打他。气死我了!” 一看董飞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汉子,王直心里对他多了一份敬佩。 吃过了早饭,几个人前往了瑞丽翡翠批发市场。 其实,国内翡翠原石市场主要有七大市场,云南有三个大市场,分别时腾冲、盈江、瑞丽。广东有四大市场,分别是广州、平洲、四会和揭阳。而云南市场和广东市场在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表面上看,差别就是云南这边蒙头料比较多,也就是没有开过窗的翡翠原料,而广东市场大部分都是开窗料,或者是已经完成解石,显露出翡翠全貌原料。 但如果从翡翠原石来源分析,云南和广东翡翠市场的差别就非常大了。 在去往翡翠市场的路上,董飞介绍说,翡翠矿脉都存在于缅甸密支那以西的主要有五个大矿区,大大小小三百多个矿。而翡翠百分之九十五的原石都是由矿主采用大型机械化的方式采掘,而剩余的百分之五是由成年累月混迹于矿场周边的“也木西”,手工挖掘出来的。 “也木西”是缅语,意思是“挖玉的人”。缅甸是佛教国家,在这个军政统治的背景下就诞生了“也木西”群体。每天在规定的时间里矿主会允许他们进入矿区捡石。缅甸人称这种行为叫“放漏”。也木西们经常能捡到些好石头,往往又都会低价出售给当地商人。于是乎,玉石矿区附近又衍生出了大批望着收购便宜货的商人们,通常在矿区旁边的小村落或小镇上,他们就会聚集起来专门收也木西们捡到的石头。 商人们为了竞争到这些也木西手上的优质玉石,久而久之,又滋生出了潜规则——只要也木西给商人们看了石头,就算不买,他们也会给也木西们一笔打赏,少则几百元,多则数千上万元缅币,所以大方点的老板便更容易得到也木西们的首次推荐,在矿区,大部分的也木西也是靠着这笔打赏混日子…… 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而历史因素主导了“也木西翡翠”的销售途径。由于也木西中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华侨,克钦族、傣族等中国的近亲民族,他们在文化、语言等方面更亲近于中国人,所以,很大一部分“也木西翡翠”通过特殊途径,进入到了中国云南。这也成就了瑞丽翡翠批发市场的繁荣和神秘。 董飞说“这几年,缅甸政府加大了对翡翠资源的控制,提高了民政税、军政税的征收额度,也加大了对非法途径运输销售翡翠的打击力度。而通过正规途径进入国内市场的翡翠原石大部分都发到了广东,云南这边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这边捡漏的几率更大一些,因为相比于缅甸国内原石收购价格,这些也木西更愿意通过特殊渠道冒险到中国来交易。” 听了董飞的介绍,王直第一个感觉就是生活在中国,在华夏真是一种幸福。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脑子削尖了往外国跑呢。 了解了翡翠市场的大体情况,车子也开到了新东方珠宝城。这是瑞丽五大翡翠交易市场之一,规模十分宏大。 带头的董飞说“王哥!我联系了我的两个朋友。过一会儿到里面让他们带我们转转,介绍一下。对这里面的勾当我知道的不多。” 说着就进入了交易大厅,第一眼给王直的感觉就是大、人多。卢涛则惊异地说“天啊!这么多石头,我现在才知道珠宝行里那句‘石头就是财富’这话的意思了。” 王直默然一笑,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在观察这里的一切。他发现这里主要分两个区域,一个是售卖翡翠雕刻成品的店铺,一个就是翡翠毛料的区,也就是玩赌石的地方。 正看着,董飞带着一瘦一胖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介绍说“这是我两个朋友,常年在翡翠行里混,吃的就是这口饭。他们对这里面的事知道的太清出来。” 瘦子叫于光伟,胖子叫范广利。应该是冲着董飞的面子,两个人都非常的热情,把现在翡翠原石行情介绍的很详细。 于光伟说“这两年翡翠市场受缅甸政府加大税收力度影响,价格涨了多多。就是那些‘也木西’带过来的蒙头料都涨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导致不管是原石和成品雕件都上升到一个非常高端的市场,来这里的游客很少买都洗了。现在这行越来越不好干了。” 范广利也在一边摇头叹息。 王直笑了一下,说“请两位兄弟带我转转,教教我这方面的知识。” 。 第二百四十六章 翡翠行情 新东方珠宝城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几个人一起逛,两天也逛不完。王直想了一下,根据这次瑞丽之行的目的,王直把几个人分成了两组。王直和程玉栋跟着于光伟到原石区域,也就是赌石那部分商铺去看翡翠原石。而董飞则带着韩涛,跟着范广利专门到那些雕刻精湛的翡翠成品商铺,考察市场主流。韩涛是专业珠宝镶嵌师,虽然对翡翠雕刻不在行,但从中捕捉市场主流,鉴别雕工水平,了解市场价位还是没问题的。 先说王直、程玉栋跟着于光伟进入了翡翠原石区。于光伟介绍了各种类型开窗料、蒙头料的翡翠原石,只把两个人听得一头雾水,看的眼花缭乱。 只听于光伟说“翡翠原石根据形成环境的差异,被细分为原生无皮石、山石、半山半水石、水石、水翻砂石等几个种类,其中水石的质量是最好的。按场口分呢,啊!场口就是缅甸翡翠的产地,最知名的又八大场口包括大马坎、莫湾基、后江、会卡、南齐、帕敢、莫西沙、木那,各个场区的翡翠原石又各不相同。我们翡翠行业有句老话,叫‘不识场口,不玩原石’。” 听了于光伟的介绍,程玉栋听得有些迷糊了,问“你说的这些场口出来的石头,你都能分辨出来吗?” “那当然了。”于光伟面露得意之色回答说“我十几岁就在翡翠市场里混,开始是帮着那些老板看堆儿、守店,后来就是跟着赌石的人瞄货头,练眼力。不到二十岁我就开始自己赌石了。” 说着走到一个全是没开窗的原石摊位前,于光伟蹲下身子,瞄了一眼,伸手抄起一块大概有一个排球大小的不规则原石,说“这块蒙头料是木那场口的,皮壳成白烟沙皮,灯打下去往往还会有一层均匀的白雾,从白雾呈现形式就可以判断出下面的肉质细腻度。” 说着,于伟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强光手电,在石头的四周游走了一遍,光打下去果然有一层白色的雾,接着说“这块原石的种非常老,而且还非常干净。整体看,堵性很大。” 程玉栋问“那这块石头多少钱?” 于伟光放下石头,笑着说“怎么?程哥你要赌一次?” 嘿嘿一乐,程玉栋说“我没那个意思,就是看你说的这么专业,想见识见识你是怎么赌的。” “走吧!边走边说。”于光伟冲王直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起身向里面走去。 走出几步外,于光伟说“赌石这东西就是赌博。不能轻易出手,出手就要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刚才,那块石头的外部表现是不错的,但赌性并不高。因为这个摊位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出过什么好料子,就说明老板近期没有收到像样的原石,他一直在出手里压着的货。” 王直问“那刚刚那块原石的价格是多少?” 于光伟一笑,说“像王哥你这样的外行来,摊主最起码要二十万起步的价格。我要是和他讲,最高八万。因为从石头外部表现来看,即便没有切垮,我也只能看到十万的翡翠料。” 程玉栋接着问“小于!你眼力这么好,这么多年岂不是发了大财了。” “哎呦!哥呀!哪儿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呀!”于光伟摇摇头说“赌石光靠眼睛看石头外部表现是不行的,更要靠运气,要不怎么叫‘三分考眼力,七分靠运气’呢。十多年混迹翡翠市场,我绝大多是时间都是玩赌石。确确实实亲眼看到过一刀下去满眼帝王绿,让买主一夜暴富,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人生赢家的。但我更多的是,看准了一块原石,赌上全部身家,一刀下去全是狗屎地的烂石头,到头来弄得家破人亡。” “赌石、赌石,言外之意就是赌。就拿刚才我看的那块石头来说吧。虽然看外部表现非常好,种、水、色,各方面都有表现,但就算是在这行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眼力再好,他也不敢保证切下去的那一刀,底下会不会只是一层表面的翡翠。”摇头唏嘘了一下,于光伟接着说“像我这样既没有一夜暴富,也没有家破人亡,以赌石赚个辛苦钱,能把一家老小的生活照顾好的人也不是很多。我挺知足,就是这行现在越来越不好干了。” 听得出来,这个于光伟是个挺有心计的人,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一圈走下了,王直对于是蒙头料、开窗料鉴别方式也大概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看皮壳、底子、质地、透度、杂质、颜色、结构、裂隙,最关键的是会通过强光手电打下去后,观察呈现出雾的状态。但王直明白,方法就这些,可如何能够熟练准确地把这些鉴别方法运用到翡翠原石鉴别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了这些蒙头料后,于光伟又把王直和程玉栋带到了已经开窗,或者干脆切割成两大块的翡翠原料区。 于光伟说“这部分就是翡翠原料区了,虽然也存在赌性,但要低得多。以我的眼力,很轻易就能辨识出一块翡翠能够出什么物件,具体出货价值是多少。不过,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价值不菲,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就是一两千万的原石也不在少数。来这里买料的,要嘛是在翡翠行当里发了大财的主,来这里选购原料。要嘛就是几个小老板合伙买料,再找好的翡翠雕刻师出货。要我说,在这里买翡翠的人已经上升了一个档次,是真正的翡翠商人。他们已经完成了很雄厚的财富积累,赚的是翡翠市场最高端的钱,人家是真正的手艺人,赚的也是没有风险的钱。” 一圈走下来,王直没有过多的问什么,更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他对于光伟的印象却非常好。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说话很有条理,对翡翠这个行业也了解的很透彻。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很可靠,是那种为朋友掏心掏肺的人。 王直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三个人已经逛了一上午了,眼看就到十二点了。于是,对于光伟说“兄弟!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一上午辛苦你了。” 于光伟赶紧摆摆手,说“王哥!你客气了,就算不陪你逛,我每天也都是这个状态。你是小飞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千万别客气。” 正巧,董飞也带着卢涛和范广利走了出来,几个人稍微的推让了一下,就一起到了一家看着还算有点档次的餐馆,吃午饭。 趁这个机会,王直也想为自己在瑞丽的下一个目的,寻找一下方向。 。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冤家路窄 进到餐馆里的一个包间,几个人坐定后,董飞负责点菜,照顾到云南人口味,又照顾了北方人的口味。并建议,下午还有事,就喝几瓶啤酒吧。想的很周到。 等上菜的档口,王直问卢涛一上午看下来的收获。 卢涛微微摇头,说“这翡翠饰品市场和我们珠宝首饰市场差别还是很大的。翡翠更讲求材料的本身品质,雕工也只是辅助的修饰。相对而言,只是简单打磨工序完成的玻璃种、冰种的手镯价值是最高的。几十万、上百万一条的手镯都不令人惊奇。” 听了卢涛的话,王直还没有说什么,范广利却开口了,说“卢哥!今天上午我们只是看看店里摆出来的通货,最多也就是上等货。真正的尖货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不轻易示人的。如果你感兴趣,让我和光伟下午带你去一家朋友的店,他保险柜里有三条极品帝王绿的手镯,每一条都是千万起步的货色。更别说还有一些翡翠行里的资深老板,他们都藏着红翡、黄翡、紫罗兰这样的稀世之宝呢。呵呵!在这里所谓的千万、亿万富翁,买不起一条手镯,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的天啊!这还是首饰吗?谁能带着几千万的东西招摇过市呀!怕不被人把手给剁下来。”卢涛惊异地说。 话说完,在座的人都乐了。恰好,这个时候,他们点的菜也陆续上桌了。客气了一下,就动筷吃了起来。 几杯啤酒下肚,话题又说回到了翡翠上。不过,这次是王直挑起的一个话题,“两位兄弟!你们常年在翡翠行业游走,除了赌石,买卖翡翠原石,对翡翠加工雕刻这方面熟悉吗?” 于光伟说“翡翠这行业每个专业都是互通的,买原石、解石、切料、出货,这些都是一条链上的,价格也是透明的,所以没什么秘密。王哥!你是要找翡翠雕刻师吗?” 王直摇摇头,说“小于!我不是要找你说的那种传统的雕刻首饰的技师。是那种从事艺术创作的,嗯……怎么说呢,比如说充分利用翡翠原石,雕刻艺术作品的人。” “不做首饰?现在翡翠都是加工制作首饰啊!市场大,消费群体也大,利润也是最高的。”范广利说。 坐在他身边的于光伟一拍桌子,说“唉!你别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 这话一出口,引起了王直的兴趣,马上问,“什么人?你说说。” 喝了一口冰啤酒,于光伟说“最近这两年,我在解石那个地方,总能看到一个听口音像是江浙一带的老头。总是在那些解垮的原石里挑选石料,用很便宜的价格买走。” “他说没说买那些东西回去干什么吗?”王直问。 于光伟摇摇头,说“那老头很怪,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我曾经嘴欠,问他买这些废料干什么?那老头,用鼻子说,‘废料?这些可是宝贝。’也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听了于光伟的话,王直心中一动,说“那个老人住在哪里知道吗?” 于光伟摇摇头,说“他的家应该不在云南,至少不在瑞丽。因为他总是隔一段时间才出现,而且每次来都是一个人。挺神秘的。” 王直点点头,说“小于!你这样,以后你帮我多留意一下这个老人,最好能打听到他的姓名、住址,能要来他的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行!只要他出现,我就有办法知道他的底细。”于光伟说。 一顿饭吃的非常愉快,几个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到了结账的时候,董飞执意买单,却被王直制止了。而是自己亲自到吧台把账结清。 正在他等服务员开发票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觉。当下,赶快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用手和电话挡住了半边脸,转向了店门的方向。只见秦伟康和那个叫东子的保镖,跟着三个人相互谦让着,走进了走廊另一边的包间里。 这个发现让王直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秦伟康怎么出现在瑞丽了呢?难道他也看中了翡翠市场?还是另有所图? 看到对方进入包房没有出来,王直快步回到包间里,见几个人都准备好了要离开。王直没有声张,而是偷偷把程玉栋拽到了身边,把自己刚刚看到的说了一遍,又安排他去办一件事。 程玉栋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交给我了。” “小心点,别让对方认出你来。”王直叮嘱道。 而程玉栋却不以为意地说“放心吧,王哥!这不就是我老本行嘛!” 说完就先一步走到董飞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后。董飞转头和于光伟、范广利说有事,交代要照应好王直后,两个人一起走了。 下午,于光伟和范广利带着王直、卢涛又走了金豆珠宝广场、华丰商城市场,两个翡翠批发市场。两个市场和新东方珠宝城相比较,基本差不多,只是规模大小的问题。 按卢涛的意思,看的也差不多了,他想要让范广利介绍几个翡翠雕刻师,了解一下雕刻工艺,尤其是都是用什么工具。为“金翠庐”下一步发展考察一下市场。 没办法,四个人又兵分两路,分头行动了。 王直依然和于光伟一路。没有别的可看的,又扎到了原石市场积累经验。 与上午相比,王直更多地是向于光伟咨询蒙头料、开窗料鉴别方面的技巧,并且通过实际上手请教对方。于光伟倒也耐心,几乎是手把手地教王直,并毫无保留把自己的经验说给他听。 开始,于光伟还能说出王直鉴别的错误,可随着经验积累,王直竟然已经掌握了翡翠原石鉴别的窍门,也能大致分清楚原石来自哪个场口了。只是在种水鉴别上还有欠缺,不能得心应手。这样一来,倒把于光伟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 可不嘛!试想,自己十几年混迹翡翠市场,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所学会的技巧,积累的经验,王直仅用一天时间就学去了十之,这能不让他吃惊嘛!导致他开始怀疑王直是不是假装生手,在扮猪吃老虎。 其实,王直也真的是第一次接触翡翠原石鉴别。不过,王直有宝石的鉴定基础,更有宝石原石加工的经验。再加上他天赋异禀,有着超乎寻常的观察捕捉事物细节的能力,学起这方面的知识技能自然要强于常人。在这些先天、后天条件的支持下,王直如此短时间内掌握这些技巧也不足为奇。 又走到一个相对较偏僻的翡翠原石摊位旁,王直拿起一块翡翠原石看,想要辨识一下是什么场口的。可随着手指的翻动,挨着那块原石的后面却散落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引起了王直的注意。不动神色地看了会儿手里拿起的那块原石,和于光伟交流了几句后,很自然地放到了原处。 随手拿起那块拳头大小,表面呈墨绿的原石看了起来。 见王直看的认真,于光伟也伸过脖子看,“嗯?这是什么场口的呀?从来没见过。” 说完,还用手电光打了几下,没有发现一点翡翠原石的特征后,于光伟不禁泛起了迷糊,向坐在摊位里面看手机的老板发问“老板!这块原石是新场口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王直手里的石头,摇摇头说“不是什么新场口的。这块毛料我也没看明白,反正是随这批料子一起来的,就让我扔到一堆里了。怎么你想赌赌?” 于光伟嘿嘿一笑,说“我才不傻呢,这根本不是什么翡翠原石,蒙谁呢!” 而这时,一边认真看着那块毛料的王直,却低声对于光伟说“问老板多少钱,我要赌一次。”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红宝之谜 一听到王直要赌石,于光伟不禁一愣。 一天相处下来,王直是他见到过的所有第一次来翡翠市场的人里,唯一一个见到如此众多翡翠原石、精美饰品不为所动,未提出要购买、赌石的人。怎么突然对一块毫无翡翠表现的原石产生兴趣了呢?还主动提出要赌一次。 于光伟愣愣地反映了一会儿,心想,也所谓,有钱人的想法自己不理解也正常。当下就和老板开始讲价。 “老板!我这个哥哥来瑞丽玩儿,第一次接触翡翠原石,想赌这块料子。给个价?”于光伟问。 一听来生意了,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板马上放下手机,站起来看了一眼说“这块石头不大,便宜给你,一万块钱吧?” 余光伟一听,腾就站起来了,有些发火儿地说“抢钱那?我哥哥不懂,可我懂。我成天泡在翡翠市场里,这儿什么行情我比你清楚。什么价?你好好说。” 老板一听于光伟是行家,当下干笑了一声,说“你也知道赌石就这么回事,外部表现说明不了什么,关键是解开后看运气。所以这块毛料一公斤,我要一万不高。不过既然是同行,你给八千吧。” “五千!就五千!”于光伟硬气地说。 一看这主儿确实是行家,那老板也就点头同意了。王直冲于光伟一笑,给那个老板转了钱,又要了一个黑色手拎兜,包了毛料走了。 于光伟紧跟上说“王哥!我没想到你要玩玩儿,要知道这样,我就帮你选几块试试手气了。这块毛料我真看不明白。不过五千块也不算多,就当玩了。你不在这里解石吗?” 王直一笑,低声说“兄弟!这块确实不是翡翠,回去再告诉你。” 和卢涛、范广利汇合后,联系了程玉栋和董飞,知道二人已经返回宾馆了。四个人也一起回去了。 原本于光伟和范广利并没有计划一起去宾馆的,但他们对王直手里的那块毛料非常感兴趣,就想要一起跟来看个究竟了。 回到宾馆,程玉栋和董飞正在房间里聊着什么,见王直四个人回来了,马上站起来,停下了之前的话题。看到于光伟和范广利也来了,董飞有点意外。 于光伟确实聪明,当下就说“小飞!王哥在翡翠行里绝对是个天才,就一天功夫,把我十来年学到的东西全掏干净了。下午在华丰商城市场还要实践一下,买了块毛料,连我都没看明白。这不,怕你埋怨,我们两个就跟来了,看看王哥到底淘了个什么宝贝。” 董飞一听,就问王直“王哥!你第一次碰毛料就要赌一下呀!这里面的水可太深了。没把握可别玩儿。” 程玉栋还是比较了解王直的,笑着说“既然王哥下手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等着看吧。” 王直没说什么,把包着的原石放到桌子上,说“小于说的没错,这块原石真的不是翡翠。” 一边的卢涛有些忍不住了,当下动手就打开了黑塑料兜,只看了一眼就惊异地说“我的个乖乖!这么大一块红宝石。王直!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什么?红宝石!翡翠原石里有红宝石?有点不靠谱吧!”范广利问。 王直一笑,说“翡翠原石里有红宝石是有点不靠谱,可这块毛料确实是缅甸红宝石原矿石。可能是运输过程中,或者是那个珠宝商在分类翡翠和红宝石原石的时候搞混了吧。反正这是红宝石不是翡翠。” 卢涛依然捧着那块石头不愿放下,喃喃自语地说“现在不提档的红宝石至少一万人民币一克拉,这么大一块,解开后至少有小三斤,多少钱?” 想了想,还是算不出了,抬头问王直,“王直!这块红宝石得值多少钱啊?” 还没等王直说话,于光伟这算盘脑袋反应了过来,说“按八百克等于四千克拉算,一万一克拉,老天爷呀!王哥!你赌赢了四千多万啊!” 一听四千多万,董飞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扔了,范广利也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卢涛手里的石头。程玉栋表现的还算正常,不过也是吃惊地看着风轻云淡的王直,他对自己的这个老板更为捉摸不透了。 王直一笑,说“应该到不了四千万,因为这块原石去皮壳、杂质后,应该到不了卢哥说的重量,而且质地怎么样也不好说。不过呢!五千块钱买下这块石头,怎么都是赚到了。” 慢条斯理地说完,王直喝了一口水说“小于!小范!今天你们放下自己的生意陪着我们转了一天,而且小于还给我砍了一半价,这块红宝石日后多少钱是日后的事。你们每人十万酬劳一定要收下。玉栋!” 王直话说完,程玉栋当下就明白了,立刻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于光伟,说“两位兄弟收下,密码是六个九。明天就把钱取了,我好通知人注销。” 于光伟和范广利一起抬手拒绝,于光伟说“王哥!这可不行,陪你们逛逛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我们哥俩也好交朋友,朋友间不能谈钱。况且,我们和小飞多少年的朋友了,我们收了这钱,以后还怎么见面呀!” 见二人一再推辞,王直一笑,说“兄弟!这钱你们就收下,一是这块红宝石的股份有你们一份。这也只是一部分,以后还有。另外一方面,我还有事要拜托二位。而且,以后我们很可能会建立合作关系。这是后话,眼下还是中午说的那位老者,我急于要找到他,这个事儿两位兄弟还得多辛苦一下。董飞!说句话。” 董飞摆摆手,从程玉栋手里接过银行卡,一把塞到了于光伟手里,说“别惺惺作态的,平时你们两个也没少打我的秋风,现在装个人儿似的。过会儿王哥还有生意要谈,晚饭你们自己解决,赶紧滚!别忘了明天早上听着点电话,随叫随到。” 听了董飞的话,两个人一番感谢后,高高兴兴地走了。临走范广利还不忘了调侃一下董飞,说“我们是给王哥面子。你呀!明天别给我打电话。” 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门,董飞和程玉栋表情严肃了下来。 “王哥!下午我按你交代的,盯了秦伟康一下午,那小子是联系了几个翡翠商人见面。小飞这边找眼线调查了一下,只有两个人是云南籍翡翠商,其他的应该都是广东那边。”程玉栋把下午跟踪秦伟康的情况说了一下,“总的下来倒也没什么。” 董飞也跟着说“我让人对那几个人背景调查了一下,确实也没什么不规矩的地方。” 王直点点头,皱着眉说“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他到云南这边绝对不会只是为了翡翠。因为以秦氏珠宝在这个行业里这么多年的经营,怎么会没有自己成熟的翡翠供货渠道呢?他又何必自己跑一趟呢!嗯……小飞!我直说,据我判断,这个秦伟康应该吸毒。而云南这个环境,他跑过来是很容易做出点儿出格的事来!” 听了王直的话,董飞马上警觉了起来。站起身走了两步,说“看来我低估这个人了,难怪我看他的面相怎么那么熟悉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抓的那伙毒贩里有几个人就是这副活不起的样。” 程玉栋说“小飞!这次你千万谨慎,别忘了你还在停止反省中呢。” 董飞一乐,说“别担心!如果这次真能再抓住几个吸毒贩毒的,哥们我就将功补过了,说不定还能升职呢。”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引鱼上钩 第二天,王直还没起床,电话就响了,接起来,就听到于光伟猴急的声音,说“王哥!那个老头又出现了。” 听了于光伟的话,王直早饭都没吃,就带着程玉栋赶到了新东方珠宝城。由于卢涛要和范广利去订购翡翠雕刻工具,就没跟他们去。 到了市场,就见于光伟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们。“王哥!你可算来了。你说巧不巧,昨天下午那个老头就来了,还和一个解石老板商量要买几块解垮的翡翠毛料呢。” 边说,边领着王直两个人向市场解石区走去。只见几个当地人正围在几台解石机跟前忙活着,清理石粉、调整设备、更换刀具……而引人注目的事,在几块被切垮的翡翠原石边,正蹲着一个背微驼的老者,在石块里挑挑拣拣。 于光伟说“王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老头,又倔又怪,我没敢招惹他。” 看了一会儿,王直问“他一般在这里呆几天?” 于光伟想了一下,说“不好说,我上次在这里连着看到他三、四天,以前没注意过。” 王直点点头,想了一会,说“那几个解石老板你认识吗?” 于光伟点点头,说“都认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王直一笑,把嘴凑到他耳朵边,交代了几句。 于光伟听完一乐,说了一句“交给我了。” 然后就走了。 看到于光伟到那几个解石老板那边办事,王直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老者的跟前,暗地里观察着他的行为。 那个老头,背着个大双肩背包,手上带着手套,拿着放大镜在一对解垮的原石里翻腾。还不时地拿起一块,对着光线观察。看得出来他没有碰到满意的石头,也就站起身来,向别处看去。刚好和王直的眼睛对视了一下。 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后,也没理王直,拿上脚边立着的一个马札走向下一处石碓。 要说在这些切垮的翡翠毛料中发现有价值的翡翠,根本不可能。不管怎么说,那些赌石的人都是用真金白银买来的翡翠原石,即便切垮了,赔钱了,也会把所有有价值的翡翠料子拿走,最大程度地止损。所以说,留在解石机这里地东西基本是一点翡翠都没有的。 看到老者走向另一处堆放解垮的毛料堆,王直又跟了上去。这次他主动上前搭话了,说“大爷!您在这些废毛料里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果然正如于光伟所说,老头抬头瞄了一眼王直,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废料?只要我能找到合适的,拿到了我手里就是宝贝。” 说完,又自顾自地翻找了起来。 这句话,进一步印证了王直的猜测没有错,这个老者绝对不是买卖翡翠的。 正看着老者翻找石头,那边的于光伟就抱着一块翡翠原石走了过来,对王直说“王哥!你买的这块原石我拿过来了,趁这段时间人少,我们就解了吧。” 刚才,王直让于光伟到毛料那边随便选一块万八块钱的毛料过来,在那个老者面前的解一下。于光伟当然明白王直这是要引鱼上钩。 立刻就跑去,把自己存在别人库房里的毛料,找了一块出来。他明白,这块毛料不能太好,也不能太次。好了自己舍不得贱卖,次了怕那老头不上钩。于是,他就找了一块会卡场口,差不多有两公斤的原石出来。 玩赌石的人都知道,会卡场口的特点是皮壳薄、颜色杂和绺裂多。不管是老会卡还是新会卡的蜡皮壳料子,都有很多的共性,就是皮壳薄,而且很光滑,水头也相当足。但不可判断的恶绺经常出现。 于光伟手上抱的这块原石就很清晰地看到外部有一些明显的绺裂。 看到于光伟选的这块毛料,王直就笑了,心想,这小子真是鬼的要命。因为王直清楚地记得,昨天于光伟在给他讲解如果判断毛料好坏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叫“大为裂,小为绺,大裂小绺危害多;宁赌色,不赌绺,不怕大裂怕小绺”。这种绺裂在原石内部是非常难判断的,它最大的危害就是吃色、截绿。表面观察,原本是很漂亮的色种,很可能就因为裂绺深向石头内部,把色吃干,截断。 两个人的眼神一对,王直就明白了,于光伟这小子入戏很快。当下就点点头,说“切吧!反正我也是赌着玩玩的。这块毛料表面没有藓,松花蟒纹也不突出,就是赌赌有没有种水。你随便切吧。” 于光伟可没随便操作的意思,他玩多少年了,知道毛料皮壳表现只占三分,运气却要占七分。这石头虽然不被看好,可万一雨点子大落到头上,里面是玻璃种帝王绿呢。那一刀下去的损失就几十万没了。 只见他仔细地把毛料固定到解石机上,小心操作,向毛料的一个边角薄薄地切了下去。行里人管这个叫擦边开窗。 第一次看解石,程玉栋聚精会神地开着于光伟操作。都忘了王直还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就站到了他的前面。 可王直却对于光伟的动作不太在意,因为他正在全力观察着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盯着解石机的那个老者。 一个边擦下去非常快,大概用了不到两分钟,毛料一边就被开了一个橘子大小的窗。 停下转动的机器,于光伟没有急于伸手取毛料,而是习惯性地双手在胸前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才转身对王直说“王哥!我开了。” 王直表情凝重地点点头,心里却想,这小子戏演的真足。 向上推开巨大的解石锯片,露出了毛料切面。只看见灰暗的色泽,较粗的晶体颗粒,光泽、透明度也非常不好。像一粒一粒的豆子排列于切面上,肉眼可明显看出这些晶体。不用于光伟说,王直就知道这是豆种翡翠,属于低档的品种,价格不高。显然这刀切垮了。 程玉栋是看个热闹,王直、于光伟是看明白了,而那个一边观看的老者显然也看明白了。不由地摇摇头,看着于光伟说“这块料没希望了,不如拦腰斩断,看个究竟来得痛快。” 于光伟看到王直对他点头,当即就明白了怎么做了。固定好毛料,操控解石机一刀向中间冲了下去。 差不多五分钟,毛料被一切两半。于光伟还是那番操作后,取出两块毛料,慢慢展现了出来。 没有惊喜,就是豆种翡翠,而且色被绺裂完全吃干了,唯一有色的部分就是中间分布着两道三公分宽的色带,虽然种水不好,但那缕色看着还算浓艳。 程玉栋抻着脖子在边上看了半天,不明就里的问“这就是翡翠?值多少钱?” 于光伟显然对这种境遇司空见惯了,撇撇嘴说“是呀!这就是翡翠。不过这块料子解垮了,不值钱。” “翡翠不值钱吗?”程玉栋问。 于光伟苦笑这解释说“程哥!你看,这条色带的绿还算浓艳,可惜太干了,就是不通透。另外上面还有一些裂纹,而且弯弯曲曲的,不能取牌子,做挂件,也不能打珠子,基本就是烂石头了。” 一听于光伟说烂石头,王直观察中的那位老者,眼睛里闪过了一缕兴奋的光芒。只听他对于光伟说“小伙子!这块毛料扔也扔了,不如你买给我吧。” 没有等于光伟说话,王直发话了,用清冷的声音说“这块料子我不卖。” 。 第二百五十章 南派玉候 听到王直说“这块料子我不卖。” 那个老者有些不理解地看向王直,直言问“小伙子!这块料子显然在你们手里已经是废物了,你为什么不卖给我呢?仍也是扔了。” 王直一笑,说“大爷!这块料子我不卖,但我可以送给你。” 听了王直的这话,老者显然脸上轻松了不少,摇了一下手,说“那不行!我必须要付钱的,多少是个意思。毕竟这毛料你们也是花钱买来的。” 王直一皱眉,像是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下,说“大爷!要不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我非常想知道你用这块毛料能做什么。听明白了,我就这块料子送给你了。” 老者略感惊异地注视着王直想了一会儿,又爱不忍释地看了那两块切垮了的毛料几眼,点点头,说“好吧!” 王直一笑,说“大爷!我们去那边的餐厅吃点东西吧。我想你早上也不一定吃东西。” 老者还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于是,王直和老者打头走,程玉栋和于光伟各捧着半块刚刚切垮的翡翠毛料跟着,四个人走进了市场对面的一个餐厅。 于光伟机灵地点好了早餐,又问老者吃点什么。 老者说“早上我吃过了,给我来杯茶或者是豆浆都行。” 于光伟马上去办。 趁这个机会,王直做了自我介绍,又礼貌地请教老者姓名。 老者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说“我姓候,叫候敬维,是上海人。这辈子一直干的是玉石雕刻。到瑞丽来就是为了找几块可以雕琢的材料。” 听完老者的介绍,王直在记忆了搜索了一阵,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仔细打量了老者一番,礼貌地问“请恕我冒昧,老先生是不是被称为‘南派玉候’的玉雕大师候敬维,侯大师?” 候敬维淡淡一笑,回答说“什么大师呀!就是痴长了几岁,混了个虚名而已。算不得大师。” 一见老者承认了自己就是“南派玉候”,王直心中的兴奋劲儿已经在脸上展现无遗。高兴地说“侯老先生!久仰久仰!我对先生仰慕已久,对您那些构思奇妙、巧夺天工的作品更是惊叹不已。” 候敬维,一展双眉,说“是嘛!现在年轻人对玉雕了解的不多了。你不但看过我做的那些玩意儿,还能说出外间人给我起的诨号,不容易呀!” 王直谦和地一笑,说“侯先生!我知道您师承于南派玉雕中的海派玉雕,但您却不拘泥于流派技艺限定,综合各家所长,取长补短,独创出自己的琢玉风格。发挥玉石原料最大特点为所长,往往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在玉雕行业备受推崇。” 摆摆手,候敬维谦和地说“过誉了!什么化腐朽为神奇呀!说是我买不起好原料才是真正的原因。现在的翡翠玉石行业,都在向首饰行业发展。好翡翠都做成了手镯、挂件、戒指面,甚至是打成了珠子戴在手上。好的和田玉也是一样。价格更是被炒翻了天。谁又舍得花大价钱买来原料,让我们这些人雕琢后,摆在家里呢。唉!我们的这个时代过去了。” 这话说得让人清楚地体会到,候敬维对自己热爱了一辈子的事业,如今面临日薄西山窘境的苍凉之感。 王直和程玉栋是真为候敬维感动,可于光伟却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就是干翡翠炒作的人,这老爷子的话摆明着就是在说的他。 哀叹了一下后,候敬维也感到了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尴尬地一笑说“我这话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啊!我是说眼下玉雕这个行业的败落,是为我自己叹息。请几位不要介意。” 王直马上说“候先生多虑了!我们对您尊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您的气呢!” 停顿了一下,看着桌子上两块切开的翡翠毛料,王直问“候先生!刚刚您说要这两块毛料,我很想知道您有什么巧妙地想法?会雕琢出什么作品呢?” 一说这个,候敬维一扫刚才的阴郁,兴致马上就来了。伸手拉过一块原石说“对翡翠的特性你们比我清楚,这块料子没有种水,色也有些干,但这层绿却是非常浓艳。再加上这个底子虽然够不上非常白,但也算是白底了。你们看。” 说着,候敬维就把其中一块毛料切口向上用筷子垫底,平摆在桌上,接着说“利用这层蜿蜒出没绿,雕琢出一条玉龙,可以巧妙地避开这些裂纹。再以下面的白底雕琢为云,主题就是‘玉龙三现’,祥瑞之兆啊!再说另一半,虽然这层绿短了点,也薄了点,但可以雕琢一条卧俯于云中的竹叶青小蛇,有‘万寿无疆、长命百岁’的寓意。难得呀!” 说着就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两块毛料。 听了候敬维的创意,不单是王直,就连于光伟和程玉栋也不由地停下嘴,在脑海中幻化出翡翠雕琢出的龙、蛇形象。此时的他们,也清楚地领略到了中国古老玉雕文化的风采。 王直一笑,说“候先生!这块原本已经是废料子了,竟然在您的手里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我非常敬佩。我想再请教先生一个问题。” 候敬维放下毛料,抬头看着王直。 王直接着说“先生!您总是来翡翠市场来挑选原石,就是因为翡翠和玉石的价格太高了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喝了一口豆浆,候敬维说“一方面是我真的买不起上等的玉料。另外,也是心疼这些原本可以雕刻成传世精品的原材料,就这样被当做烂石头扔掉了。实不相瞒,我在上海的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孩子在北京工作,老伴在那里帮着带孙子。早就让我过去,可我就是舍不下老祖宗传下来的这门技艺。没人学了,都去做手镯,磨戒面去了。你说说,那还算是玉雕吗?” 说完不住地摇头叹息。 王直停顿了一下,说“先生!请问您知道北京‘金翠庐’,卢家吗?” “‘金翠庐’?”候敬维凝眉想了一下,说“哦!想起来了,他们家是北派玉雕的一个门派吧!好像在解放初期他们家的玉雕技艺失传了。现在好像在从事珠宝镶嵌。不过,‘金翠庐’的‘花丝镶嵌’技艺堪称一绝呀!在丝绸之路一个展览会上,我曾经有幸看到过出自他们家之手的郑和下西洋的黄金宝船,那技艺真是鬼斧神工啊!敬佩!敬佩!” 听了候敬维这段话,王直心里略感轻松,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差不多能实现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 搞定玉候 说话间,候敬维又一次把眼睛的注意力放到了桌子上的两块毛料上。 王直又让于光伟为老爷子上了一杯温热的豆浆。很认真地说“候先生!您有没有考虑让南派玉雕再次焕发往日的辉煌呢?” “呵呵!谈何容易呀!”候敬维连眼皮都没抬,依然注视着那两块他眼中的宝贝。 王直笑了笑,没有什么,把自己眼前的豆浆烧饼吃的一点不剩。王直的不言不语反倒是引起了候敬维的好奇,犹豫了一下,主动问“小伙子!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什么所指吗?” 点点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毛料,王直说“候先生!这样毛料你每年需要多少?” 候敬维沉吟了一下,说“这不一定。我已经年近六十了,一年雕不了几件像样的作品。毕竟一个人精力有限,现在我只是尽力挽救这些富有艺术生命的东西。这样的料子还不算是上乘的,不过扔掉就太可惜了!” “如果我能够为您提供一个创作的场所,提供充足的原石。候先生!您愿意来吗?”王直正色地问。 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候敬维的兴趣,老人把耷拉的眼皮向上一抬,问“你具体说说,我挺感兴趣。” 王直一笑,说“候先生!我这次来瑞丽的目的就是为‘金翠庐’寻找翡翠原石。因为‘金翠庐’的卢广川卢先生已经重新出山了。” 紧接着,王直就把自己创建“北窗空间”的计划叙述了一遍。看到候敬维陷入了沉思中。王直接着说“候先生!我创建的这个‘北窗空间’实际上是一个创意空间。公司的初衷就是为了发掘中国传统文化,避免这些精湛的传统技艺陷入后继无人的窘境。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恢复了蝉翼‘羽锦’的织造工艺,现在‘宏锦’创办的培训机构已经有一百多名学员了。有些人已经进入‘宏锦’创业工作了。” 看到候敬维依然在犹豫中,王直一笑,接着说“候先生!我是这样想的,这‘南派玉候’的牌子挂在‘北窗空间’里,您内心对这门技艺今后命运的担忧,以及困扰你多年的玉雕原石短缺是不是就能解决了?” 候敬维依然在低头思考,可旁边的于光伟却发话了,“老先生!我觉的王哥说的有道理。刚刚您这么一说,我细想了一下,以前确实在我手里糟蹋了不少好东西,想想怪可惜的。如果您有了自己的店,人多了,我们可以合作嘛。而且,我想王哥这边不会只是进像这种下等货。您手上的绝技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您……啊!” 程玉栋一听于光伟要说不中听的话,赶紧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候敬维却没有在意的摆摆手,说“这小伙子说的没错,我们这些老东西归西了,这门手艺也就失传了。” 转脸看向王直,说“王先生!你容我考虑一下。我还有几个徒弟在我手底下,其中两个徒弟还都是腿部有残疾的人,全指着从我这里接活儿养活全家呢。我要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王直一听,当下表态说“侯老!您放心,只要您的两位高徒愿意来北京,我一定安排好。即使不愿意来,我们也可以给他们发玉石原料,接收他们的作品。您是有情有义的人,这比您的玉雕技艺更值得我们尊重和传承。” 候敬维一听王直如此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点点头说“这样,我今天就回去,和几个徒弟商量一下,尽快给你回话。” 听了这话,王直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因为有候敬维在,那么对翡翠原石的要求就不会那么高了。成本可以控制下来的同时,艺术价值还能保证。最关键的是,实现了他“北窗空间”致力于传统文化发掘,开展艺术创作的初衷。 当下,王直和候敬维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不顾候敬维推辞,执意给他订了一张直飞上海的机票。并且联系车把老爷子送到了机场。 送走了候敬维,于光伟就问王直“王哥!你说那两块一文不值的毛料到了候先生手里能值多少钱?” 王直一笑,说“以候先生的名气,他亲手雕琢的物件,哪一件都不会低于二十万。就是他徒弟的作品起步价也都要在五万以上。毕竟人家赚的钱是手艺,是艺术附加值。” 于光伟吐了吐舌头说“那要是把真正的冰种、玻璃种的翡翠交到他手上,那岂不是天价了?” 王直摇摇头,说“那不见得。因为冰种、玻璃种翡翠太过纯净,不好通过琢玉技艺表现,倒是糯种、豆种更适合玉雕创作,其实最好是白底青种的翡翠更适合。我国明清玉雕是最繁盛的时期,那时候留下的传世品中,最多的就是白底青种的翡翠。最有名的翡翠白菜、翡翠西瓜都属于这样的白底青种。而备受现在人推崇的玻璃中、冰种翡翠的玉雕饰品可以说几乎没有。” 听了王直的话,于光伟说“一件作品二十万!我的天老爷呀,那以前我是扔了多少个二十万啊!王哥!你不知道,我最狂妄的时候,开出来种水不好的翡翠直接就扔了,现在想想,我就是个败家子儿呀!” 王直一笑,说“别后悔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以后就会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就像候先生说的一样,让那些在赌石中认为是废料的翡翠,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一听王直这么说,于光伟立马表现的干劲十足,表态说“王哥!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保证能拿到最低价格的翡翠原石,保证供货肯定没问题。” 王直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对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还都比较喜欢,最起码这两个人办事比较稳妥。 搞定了候敬维,虽然达成了自己此次云南之行最重要的一个目标,但王直还是觉得对高品质翡翠应该再更多地了解一下,毕竟珠宝首饰市场的主流还是高品质的翡翠。 两天来,瑞丽的几家市场已经走遍了,大体上都差不多,无非是全赌料、半堵料、明料,再就是加工完成的裴翠成品。这些都引不起王直的兴趣,他更想触摸翡翠毛料的源头。因为越是源头就越能降低成本,也越容易得到最好品质的翡翠原石。 “光伟!你有没有直接和从缅甸过来的原石货主交易过?”王直问。 于光伟说“有啊!不过,那些人都喜欢和翡翠首饰店主,或者是有钱的大主顾交易。因为他们的毛料品质相对更好,也更大,像我这样的小商小贩人家看不上眼。” 王直说“那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这方面的货主,我想去见见,看能不能建立合作关系。” 于光伟想了一下,谨慎地说“行是行,不过王哥你可要小心,那些货主有很多都是老缅。有些人就是亡命徒,他们只认钱不认人,万一被他们瞄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了这话,王直还没说什么,一边的程玉栋嗤之以鼻地说“谅他们也不敢。” 。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把老刀 在于光伟的带领下,三个人驱车来到了瑞丽城郊结合部的一个私人大院前停下了车。 开车的于光伟没有先下车,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回头对王直和程玉栋说“王哥!这家的男主姓刀,叫刀傲,据说祖上是傣王。他不但在云南本地傣族中有影响,缅甸那边的傣族对他也非常尊重。他都是直接从缅甸那边进翡翠毛料的,有很多缅甸那边的‘也木西’偷偷地给他运来毛料,不交税,价格就低。嗯!你们先别下来,我自己进去先看看情况。” 说完,于光伟就条下了车,走进了那个院子。过了有十几分钟,才出来。上车后说“刀傲在家,刚才他接待客人呢,害得我等了半天。今天他好像挺高兴,我一说,就让我带你们进去。” 王直点点头,说“光伟呀!过会儿进去你介绍的时候,你就说我是在东北开珠宝首饰店的,最近想要开展翡翠饰品业务,希望和他合作。也不要说我的名字,就说我姓王就可以了。” “我明白。”于光伟点点头说。 几个人正要下车,程玉栋突然拦住了刚要拉车门的王直,并且向后靠到了车后座的暗影里。小声说“王哥!是秦伟康出来了。” 一听程玉栋的话,王直也是心生警兆,顺着程玉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黑瘦的秦伟康打头从院子中走了出来,身旁除了大汉东子,还有一个身穿傣族传统服饰的,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男人相送。 看得出来,两个人已经相当熟络了,谈笑风生中握手告别。随后秦伟康和东子坐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奥迪轿车中,扬长而去。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哪里都能碰上他呢。”程玉栋说。 王直清冷地回答“我们来找翡翠原料,他也来找,碰上不奇怪。秦伟康的鼻子很灵敏,他也想要翡翠源头的料。” 直到秦伟康的车子消失不见,那个叫刀傲的人回到房子里,王直三个人才下车,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墙足有三米高,正房是两层传统傣族竹楼样式的别墅建筑,左右更有两排像是车库一样的建筑。于光伟小声说“这里面全是刀傲买来的翡翠毛料,有的已经囤了好几年了。他是瑞丽最大的蒙头料货主了。钱有的是,也有的是资源,所以他不怕囤料,不到心里价位,他绝对不出手。” 王直估算了一下,两排房子里如果全是翡翠毛料的话,加一起怕不得上十吨。要知道,但凡通过外表观察能够入手的两公斤左右的毛料,都要在十万以上,十吨多少钱啊!真是个有钱的主,就看这院子、这房子也有点土财主的意思了。 说着,三个人就到了正房门前,于光伟敲了敲门,也不客气拉开门就进去了。 还没等王直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就听于光伟说“刀爷!生意兴隆啊!这登门做生意的人络绎不绝呀!” 就听里面的人回道“你小子就是嘴甜,什么生意兴隆啊!最近这买卖不好做呀!我这边的货都要断供了。” 两人说话间,王直和程玉栋也走进了门口。只见这是一间足有五十多平米的大客厅。里面的陈设不是传统中式家具,而是清一色欧式的真皮沙发、茶几。就像是中央领导人接待外宾一样的模式,虽说气势不小,可就是看着有点俗气。左侧通往二楼的旋梯更引人注目,梯子的扶手竟然是金灿灿的颜色,凭王直的眼里,即便里面不是纯金,也是贴的金箔。 大致看清了房子里的情况,于光伟也开始为双方介绍了,“刀爷!这位是在东北开珠宝首饰店的王先生,特意来找我进一批翡翠毛料。我一想,瑞丽谁能有这么大的胃口能接下这单生意,只有刀爷您了。这不就带着王先生登门拜访了。” 回头又对王直说“王先生!这位是刀傲,刀爷!可以说是我们瑞丽最大的翡翠原石商了,你要多少货,他就能共多少。这一点兄弟我打包票。” 介绍完后,王直主动伸手和对方打招呼,说“刀爷!久闻大名,初次见面,还请刀爷多多照顾啊!” 被于光伟一顿猛捧,又被王直这句看似真诚的恭维,刀傲很是受用,当下和王直亲切地握了握手,说“别听小于子拍马屁,我也就是在这行里早干了几年,囤了点毛料而已。来王先生请坐。” 说着就请王直三个人分主客坐好,还亲手为几个人到了一杯普洱茶。 “王先生在东北开珠宝店,万水千山来云南只为买翡翠毛料?”刀傲首先开口问道。 王直点点头,谦和地说“不瞒刀爷!我在东北开了有五家首饰行。主营的都是黄金首饰。您知道,我们东北桦甸黄金资源还是比较丰富的,所有那边买首饰的都是以黄金为主。可近几年,我们那边人逐渐认为黄金首饰有点俗气,开始越来越多地崇尚珠宝首饰了,什么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钻石,特别是翡翠饰品更是受到高端消费群体的欢迎喜爱。有很多同行转变的快,已经快把我挤得没饭吃了。实在是挺不住了,我就亲自跑一趟瑞丽,也想转行经营翡翠首饰。光伟是通过朋友介绍的,几天下来我们相处的很好,他才肯把我介绍给刀爷的。请刀爷放心,只要货好,价格上我一定让您满意!” 听了王直诚意满满的话,刀傲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借低头喝茶之际,用那双如同狼一样的眼睛,暗暗观察了一下王直和程玉栋。 殊不知,他在观察王直,王直又何尝不在观察他呢。从刀傲不善的眼睛里,王直发现这个人的心里一定藏着不被他人知道的秘密。 放下茶杯,刀傲露出一副大度的笑容,说“王先生!客气了。嗯……请问你是要翡翠毛料?还是要明料?我这里只有蒙头料,但我倒建议你去进明料。因为你是要做成翡翠首饰出售,明料更直接,价格也透明。一块明料放在眼前,不用我,就小于子的眼力就知道能出什么东西,能出多少件。那样的话,更稳当。” “哎呦!刀爷!您太抬举我了。我们东北的消费水平比不了北京、上海,更比不了江浙、广东。这两天光伟也带我跑了不少明料市场,那个价格我买没问题,但是加工成饰品后,在东北价格根本上不来,不说赚多少钱,就是本钱也不一定能回来。”王直一脸苦相地说“刀爷!我现在的现金流有限啊!我真是压不起货了。我实在是没出路了,才让光伟带我来见刀爷的,还请您不吝赐教啊!” 一听王直说的那么真实,刀傲不禁点头表示同情,说“说实话,我这几年都是同熟客做交易,毕竟这行风险很大,一旦买回去切垮了,熟人之间好说话,谁也不埋怨谁。嗯……既然王先生这么说了,也好!谁还没有碰到难处的时候呢。我就带你们去库房里转转,你看中那块,我这里给你点优惠。” 王直的脸上立刻展现出高兴的神情,说“太好了!先感谢刀爷的面子,我们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 。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后来居上 刀傲起身带着三个人来到院子里,脸冲东喊了一声,“毛哆哩。” 显然,这是一句傣家话。不光是王直、程玉栋,就连于光伟也没听明白。 随着刀傲的话音一落,别墅东侧一扇不被外人注意的小门从里面推开了。只见一个黑瘦的男青年走了出来,用眼睛扫了王直三个人一眼后,没有任何表情地冲刀傲行了个礼,但没有说话。 刀傲说“阿泰!把库房打开。” 黑瘦的阿泰点了一下头,就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串连在一起的黑色长方形小东西,在其中一个上按了一下,西侧第一间库房的门就向上升了起来。好家伙,这个刀爷竟然真的用车库放翡翠原石呀! 随着库门升到最顶端,刀傲领先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等那个阿泰最后一个进去后,库门又随即降了下来,库房中霎时间变得昏暗无比。 王直心里一紧,还没等他发问,就感觉到一个人靠近了身边,他知道这个人是程玉栋。当下心里安定了不少。 就在这时,就听刀傲说“王先生!别紧张,翡翠蒙头料在强光下不好观察,这种昏暗的光线中才能看清楚。阿泰!把灯打开。” 随着啪得一声响,库房顶部一盏昏暗的白炽灯被打开了,虽然不算亮,但这里面的一切都看的很清楚。只见二十多平方米的库房里,平行安置着四排角铁焊接而成的铁架子。每个架子又分为四层,上面三层等高四十公分左右,最下面那层高度足有半米。一看之下就明白了,上面三层都是几公斤,最多几十公斤的毛料,而下面那一层却是从百公斤到几百公斤不等的毛料。甚至靠里面墙角的位置还摆放有看上去有一吨上下的毛料。 看到这些,王直心里明白,这个刀傲在翡翠蒙头料这个行当里,绝对是扛把子等级的人物。于光伟说的很明确,刀傲是从缅甸那边的“也木西”手里,通过特殊途径直接买进原石的。所谓特殊途径就是走私。试想一下,几公斤、十公斤,甚至几十公斤的毛料,通过人力走私相对容易些。可百公斤以上的毛料怎么走私呀?人背是不行的。况且还有一顿以上的毛料呢。 这说明两个原因,一是刀傲可能有极为隐秘办法途径,通过车辆走私;另一方面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进入这个行当非常早,在两国边境没有加大走私打击力度之前,入手了这些大块头的毛料,一直囤到现在。 看到一屋子的翡翠原石,王直故意表现出没有见识过的样子,不知所措地到处看着。 而一边的于光伟早就两眼发直地看向几排架子,用微带抖音的声音说“刀爷!您真是翡翠王啊!这个景象也太壮观了。开眼了,开眼了!” 刀傲轻轻摆摆手,傲然地一笑说“小于子,你可别瞎说,翡翠王我可担不起!这样的库房我这里共有六间,都是相通的!请王先生慢慢挑吧,看中那块我们再谈价格。” 一听有六间这样的库房,还是相通的,王直才注意到库房左墙靠卷闸门处还开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心里马上明白了,这老小子心思够细的。带人进库房看货,只要进一个门就行,省却了来回走动的麻烦,以便减少外界对这里的注意,增加隐秘性。 当下王直也恭维地说“刀爷!翡翠王的称号不过分,我也是开眼了!” “别客气!王先生请。”刀傲雍容地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用吩咐,那个阿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来了两只鉴定翡翠用的专业强光手电递给了王直和于光伟。 王直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可那个阿泰还是不说话,转身面无表情地站到了刀傲的身后。 王直也不在意,对于光伟说“光伟!就请你帮我挑几块适合我的料子吧。” 于光伟老实不客气地点点头,开始上手看货了。 只见他先是用强光手电对着一层架子上的原石扫了一遍,先看看这些料子都是什么场口的,然后再从中选出自己擅长鉴别的毛料来仔细观察。 王直也像么像样地用手电在毛料堆里鉴别着。程玉栋则是很好地扮演了跟班的角色,不说话、不动作,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王直。其实,他正在暗暗盯视着刀傲身后的那个阿泰。 挑挑拣拣中,于光伟翻动起了一块足有十公斤表面呈灰黄色的毛料,前后左右上下不停地用强光手电打着,还用身体挡住头上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把手电由高到低,反复地压向毛料表面。 王直看到他认真地观察一块石头,就凑上去一起看。于光伟说“这块料子有点意思。” 王直仔细观察了一下,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莫西沙场口的。脱沙质感不错,有一层白雾,看局部有冰种、甚至是高冰种的感觉。嗯!是有点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于光伟吃惊地看向王直,又回头瞄了一眼刀傲,也低声说“王哥!你太厉害了,才两天,你就这么专业了?你在这行里绝对大有可为。全说对了!不过赌石、赌石,他就是赌。看牌面没有,会骗人的。变种、变色、恶绺、内裂,还有没有化开……千奇百怪的情况都会让毛料切垮。‘三分眼力,七分运气’这话一点不错。” 王直一笑,说“光伟!人生在世总是要赌几次的,不赌怎么知道运气好不好呢。” 说完,自然地抬头瞄了一眼刀傲,看对方正在和阿泰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这边,王直问于光伟,“你估算一下,这块石头刀傲会要什么价格?” 于光伟又看了一下石头的个头,又用灯在表现最好的几个地方压了一遍,低声说“这石头老刀要价不会低于四十五万。不过,最多能看下来二十万左右。不会低于二十五万。” 王直点点头,低声说“记住了!这个算一块。” 说完两个人又在这个库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心的。于光伟对刀傲说“刀爷!这间选完了,我们到下一间看看。” 刀傲一听,抬头笑着问“怎么样?王先生有选中的吗?” “刀爷!有两块可心的,但我想多挑选几块,再做决定好吗?”王直笑着答。 刀傲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了。要嘛怎么叫挑货呢。走到下一间去挑。” 说完,当先从那扇小门走到下一间库房。 同样的格局,同样的布置,毛料摆放也大致相同。 王直和于光伟还是分头挑选着。越看王直越有心得,逐渐地他已经不在关注于光伟的动向了,而是专注与自己的观察分析,大有后来居上的意思。把于光伟搞得越来越郁闷。 没办法,王直超强的观察与分析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这方面他实在没有办法谦虚。 。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吃定老刀 王直拿着强光手电,在四排架子中上下逐一巡视,用超长的观察、分析、判断能力,检索着每一块过眼的石头。从中捕捉毛料表面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翡翠外部表现。 此时,王直的视觉、触觉感官已经完全被激活了,甚至已经动用了别人不相信的直觉。 正在王直全神贯注地挑选时,一块全身漆黑、墨绿的石头进入了他的视线。用强光手电打下去却一点翡翠原石的表现都没有。 “这也是翡翠毛料?怎么会一点表现都没有呢。”王直心里暗想。随即用手拿起来那块黑绿色的石头,上手一掂量差不多有五、六公斤。王直从各方面判断这是一块莫湾基场口的料子,外表皮相风化密实,匀称平整。 通常讲,莫湾基场口多为这种黑乌沙皮,皮厚紧密。可再怎么厚,压灯都会有白雾和松花的表现,这块怎么就没有呢?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块石头? 把毛料捧在手里,王直却有不舍得放下的感觉,用手慢慢摩挲,用灯反复打压。 正好出现在架子对面的于光伟看到王直正拿着一块石头发愣,就绕了过来。凑近看了几眼说“王哥!这块料子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啊!赌性太大了,出绿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算了,放回去吧。” 王直摇摇头,低声说“我到挺看好这块料子,想赌一次。” 于光伟把毛料接过来,又仔细用手电看了一遍,摇摇头,说“毛料是莫湾基场口没问题,可是皮下没有雾,松花也没有。完全是没有任何表现的石头嘛!王哥!你是根据什么要赌这块毛料里有翡翠呢。” 王直微微一笑,说“不知道,靠感觉吧!” “感觉?”近乎于叫喊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注意。于光伟马上意识到自己露马脚了,马上把眼睛看向了门口,嘴里说着“我咋没感觉下雨呢?刀爷!王先生说他腿有点疼,是不是外面下雨了?” 王直心里暗笑,这小子脑子反应是真快。电光火石间就把刚才的破绽掩盖过去了。于是,也配合这于光伟揉了揉自己右腿的膝盖。 “下雨?”站在外面还在和阿泰说话的刀傲,愣了一下,说“这个季节瑞丽很少下雨。” 说完,拉伸了一下腰腿,说“可能是库房里比较阴凉的关系吧,我也有点不舒服。这样吧,让阿泰留下陪你们,我出去走走。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了。” 冲阿泰点了一下头后,刀傲一个人走了。 王直暗中冲于光伟一笑,轻声说“这块毛料我想赌一下,记住了。” 这些毛料都是有编号的,见王直坚持,于光伟也不好阻拦,就用手机拍下了照片,以便回头确认。 两间库房挑选了两块毛料,于光伟略感失望的是,在王直面前,他完全没有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刀傲的这些翡翠毛料品质并不是很高,而且好像很久没有被人翻动过了。 当下就把自己的发现低声告诉了王直。 王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低声说“我也发现了,这些毛料很可能都经过了无数遍的挑选了,表现好的几乎没有。” “奶奶的!这老刀有点欺生呀!”低声叨咕了一句,接着说“要不我出去和他说说,让他领咱们到好的毛料库看看。” 王直摇摇头,转过头,看了一眼始终监视着自己的阿泰。程玉栋马上明白了,不经意地用身体挡住了对方的视线。王直压低声音说“这倒是我学习的好机会,耐着性子走完这六间仓库再说。” 王直是一个非常善于学习的人。其实,刚进第一间库房的时候,王直就已经发现这些毛料应该很久没被人翻动过了。无论是铁架子,还是毛料上,都落满了灰尘。他之所以没有提出异议,就是想多上眼看,多动手摸,尽快提升自己翡翠毛料的鉴别能力。对他而言,这要比买毛料的兴趣还大。 没办法,于光伟只有耐着性子陪王直一间一间地看下去。在王直碰到新知识点的情况下,自己还要解释一番。 好不容易走完了六间毛料库,于光伟很失望,除了前面确定的两块毛料外,其它的一无所获。王直却很是满足,此时的他明显感觉自己的毛料鉴别能力又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 阿泰也是个机灵的跟班,看到王直和于光伟都起身向回走,也不说话,转身走向了第一间库房那边,随着走动遥控打开了库房门。 等王直三个人走到开门处,刀傲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王直,笑着问“怎么样?王先生!看中了几块料子呀?” 王直淡然一笑,说“刀爷!您也知道,我是初入翡翠这个行当,还算是个门外汉,是光伟帮我选了两块。咱们谈谈价格怎么样?” “好啊!是哪两块?我看看。”说着就要往库房里走。 王直摆摆手说“不是很大,让光伟和我朋友搬过来就行。反正我是要定了。” 这话说得,让于光伟暗地里直撇嘴,心里叨咕着“王哥呀!你怎么说呢!过会儿怎么砍价呀!太外行了。” 可于光伟又哪里知道,王直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让刀傲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懂,人傻钱多。 果然,一听王直说“要定了”的话,刀傲眼里闪过了一丝窃喜的神色。当下也说“痛快!我就喜欢和王先生这种干脆的人做生意,价格好说。” 说着,于光伟和程玉栋一人一块,就把王直前面选定的两块毛料抱了过来,放在地上。 “刀爷!就这两块。”于光伟起身说。 冲着两块毛料瞄了一眼,刀傲的表情略显失望。因为他的出货都是按公斤要价,这两块石头并不是大料,所以价格起不来。当下就说“王先生!我这里的料子都是按公斤出,一般都是五万一公斤。既然我和王先生一见如故,就按四万一公斤给你。这两块料子都有编号,一块十公斤,一块六公斤,就按十五公斤算吧。怎么样?够朋友吧!” 王直点点头,笑着说“价格倒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不过……刀爷!我这次来瑞丽可是要按最起码二百公斤的量来的。您知道,东北到这里太远了,而且作为东北人,我也不喜欢零敲碎打,喜欢痛痛快快。这十六公斤太少了,连我十分之一的计划量都不到。唉!看来这次我要失望而归了。” 说着就叹息摇头地冲程玉栋摆了摆手,程玉栋马上把一直不离身的男士背包递给了上来。王直很自然地来开拉链,从中取出一个大号手包。打开后,只见包里并排插着二十多张的各种银行卡。除了白金、钻石级别的借记卡外,还有白金卡、钻石卡、黑卡,这样超高级别的信用卡。 随着王直手指的滑动,抽出了一张相对普通的白金卡,对刀傲说“刀爷!您这里pos刷卡机吗?” 刀傲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先前高高在上的傲然气度,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王直包里那二十多张卡,贪婪的表情显露无疑。对王直的问话也充耳未闻。 看到刀傲这样的表情,王直心中暗喜,这老东西的尾巴露出来了。 。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亲历赌石 看到刀傲贪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包,王直心里非常清楚,这把老刀上勾了。 见刀傲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王直又说了一遍“刀爷!您这里能刷卡吗?” “啊……啊!刷卡?抱歉,我这里还没有那种设备。”刀傲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 王直一展眉毛,接着问“那转账可以吗?” 刀傲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我可以接收转账汇款。” 说着就从随身的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王直,说“这个卡就可以。” 王直看了一下,就按照卡上的号码转过去了六十万。 在刀傲手机上确认收到汇款已到的短信通知后,王直说“刀爷!同你合作非常愉快,就是没有达到我的预期。不过,还是要感谢刀爷的照顾。” 说完,还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叹了口气,说“光伟!玉栋!我们先走吧,不打扰刀爷了。” 看着手机上的那串六位数字,刀傲暗自咬了一下嘴唇。要知道,他和其他赌石商人交易的时候,大多都是先给一部分钱,剩余部分是要分期,或者是等翡翠料出手以后才能付清。多年来,很多欠账欠的多了,都成了死账,根本要不回来。哪有这次交易如此痛快的。 见王直还有再买的意思,刀傲抬手拦下了王直,说“王先生!你说要进二百公斤的翡翠毛料?” 王直坚定地点点头,说“不瞒刀爷!我这次可是带足资金,就是要买够最起码三、四年用的翡翠。唉!云南太远了,跑一趟不容易,还挺危险的。” 刀傲双眼放着贪婪地光,哈哈一笑,说“王先生!我也把你当做朋友,刚才呢,我也是怕你买的量小,只带你去了这上面的毛料库。既然王先生交了实底,我也不用再有顾虑了,索性干脆些,带你去我另一个库房再看看。尽量满足王先生的需要。” “哦!刀爷还有毛料?”王直略显惊喜地问。 刀傲又恢复了傲娇的神情,说“那当然了!要不你给我封的这个翡翠王的名号不就名不符实了嘛!哈!哈!哈!” 说完狂傲地边笑边走进了他那栋豪华的别墅里。于光伟也露出了纳闷的表情,心里说,“这老刀别墅里也藏着毛料吗?” 王直略一迟疑,向程玉栋递了个眼神,告诉他留心警醒。程玉栋什么出身呀?不用王直想这些,他已经先王直一步走了进去。 王直想都没想就跟着走,于光伟更没想法了,抱着两块原石就跟进去了。在几个人都进去后,刀傲说“小于子!那两块料子就放在这里吧!有闪失我双倍赔偿。” 说完,向阿泰点了点头。阿泰转向楼梯下方走去,也不知道按了什么遥控器,还是那个机关,就听见“咔”的一声,楼梯下方的那块地板慢慢向下降了十公分,紧接着就向墙壁一侧滑进了地板下方,显露出一个一米多见方的洞口。 阿泰操作过程中,王直心想,这个老刀心思也太缜密了,在自己住的房子里设置了如此隐秘的藏匿之处。 看着阴森森的黑洞,于光伟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而程玉栋则相反地向前走上一步,提鼻子嗅了一下。身为特种兵出身的他,身体上任何的感官反应都要比常人灵敏。眼睛看不到,他就用鼻子先探索一下洞里边的信息。从洞底返上来的阴风中,程玉栋除了感知到稍有沉积的土腥味以外,他没有检索出其他危险信息。随即给了王直一个安定的眼神。 看到几个人的反应,刀傲一笑,说“王先生!别怕,这是我存高档料子的库房。阿泰!把换气系统打开。” 说完就带头走了下去。王直毫不犹豫地跟着走,程玉栋怕王直有危险,紧跟着也走了下去。于光伟也硬着头皮下去了。 不过令人意外地是,那个始终不说话的阿泰却没有跟下来。 这是一个比别墅占地面积略小的地下室。原本以为会很黑,到了下面才发现,这属于半地下室,在空间的上方,有四扇三十公分左右的窗子是露在地表以上的,装着防盗栏杆。一看,王直就明白了,这里的四扇窗子是开在上面那栋傣家竹楼风格的别墅下,那些抬高的地基柱子子缝隙之间。所以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再看地下室内的情况,同样的铁架子安置了十六组、八排,只不过要长很多,宽很多,中间留出了行走的过道。由于换气系统工作着,身处这个幽暗的地下,倒也不觉的憋闷。 刀傲大步向架子中间的过道走了几步,回头对王直三人说“王先生!我毫不夸张地说,在瑞丽最好的翡翠原石都在这里。什么场口的都有,什么级别的都有。只要你看中,出得起价钱,随你挑。” 王直装作吃惊不小的样子,向前挪了两步,认真地说“刀爷!看来我是遇到贵人了,有你在我的买卖就不怕不红火。” 哈!哈!哈!哈!傲然一笑,刀傲说“说得好!王先生!这里的毛料你随便挑,不够我还能进,保证你要多少有多少。” 王直点点头,说“刀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那么大胃口。别的不说了,刀爷,我这就开始挑选了。” “请!别客气。”刀傲说完就转身走回楼梯口,向上迈了几步后,手扶栏杆用眼睛向下扫视着。就像一方帝王巡查自己的王国一样,只是那双饿狼一样的眼睛令人生寒。 王直没放在心上,于光伟却有点腿颤。他常年和这些赌石的人打交道,相比于这里,更愿意在市场那种公开的地方玩。就是因为他知道,很多靠囤原石发财的人都是亡命徒。和他们交易,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坑,甚至财尽人亡。此时,他心里多少有点后悔领王直来见刀傲了。 当前的形式已经不容他再害什么怕了,只有硬着头皮和王直在这些数不过来的翡翠毛料中挑选起来。 果不其然,这个库房里的翡翠原石比地上那个库房里的毛料,不知要高出多少个档次。不但各个场口代表性的料子都能找得到,而且个头大,外部特征非常显著。种、水、色的表现都非常好。 于光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把刚刚那种害怕的感觉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这里的料子一等一的好啊!王哥!你可以随便拿,赌涨的几率都非常大。啊!你看这块。” 说着就把王直拉到了他的身边,把一块足有二十公斤的大料子翻了个个,用强光手电打了下去,“这是块色料。你看这面布满了色点松花,灯打下去皮相的质感也很好,至少是糯化底。而且有机会搏糯冰,甚至是冰种。” 王直点点头,说“表现是很好,不过,裂也是太多了。如果皮下色没有化开,这么大的料子恐怕取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在看这色,是很浓艳,但这是一大片。我记得你说过,‘宁赌一条线,不赌一大片’,这块原石唬人的成分更多一些。” 听了王直的话,于光伟惊异地点点头,说“王哥!你简直神了。这么快就超过我了。我忘了,这木那场口的料子确实裂多,而且吃色、变种的可能性很大。” 王直一笑,说“这块你先记下,作为备选。” 不管于光伟怎么想,王直又蹲下身子反复看刚刚他正在鉴别的那块原石。这是一块后江场口的原石。皮壳很薄呈灰绿、黄色,表面的沙粒细腻均匀。灯打下去隐隐泛出淡紫色的雾,边缘另一边还有绿意显现。看得出来有春带彩的表现。 于光伟又凑过来了,“哇!春带彩呀!这块料子有的赌啊!” 王直看了看这块二十多公斤石头,王直坚定地说“这个算一块。” 。 第二百五十六章 石海寻珍 原本是于光伟带着王直鉴别原石,可随着两个人挑选的进程,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王直拿主意,于光伟给建议了。 其实,在这些一等一优质翡翠毛料中挑选,并没有太多技术上的障碍。了不得就是检索出原石表面翡翠信息呈现度更优质的石头,来尽量选择更好的。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翻找,除了那块春带彩的料子,王直又选了九块原石。会卡场口一块、南齐场口两块、莫西沙场口两块、大马坎场口四块。再加上,上面已经买下的两块料子,王直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二百公斤了。 点点头,低声和于光伟说“光伟!差不多了,就这些吧。你说那个老刀会要多少钱?” 看着脚底下趴着的九块大大小小翡翠原石,于光伟一撇嘴,说“王哥呀!这些怕不是要八、九百万了。” “嗯!我们去和老刀谈价钱吧!”王直说完就要迈步走向楼梯。可随着手里强光手电的光束闪动的一瞬,一块趴伏在楼梯下面,大体呈山峰状的原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盯视了一下后,王直不露声色的对刀傲说“刀爷!我选好了,就这些料子,您过来,我们谈谈价格吧!” 其实,刀傲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王直和于光伟,始终用狼一样的眼睛监视着两个人的动作。在王直起身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向楼梯下方迈步了。此时,他正笑容满面地迎过来,嘴上说“王先生!大手笔呀!这些年,我没有接待过一次买这么多料子的朋友了。” 刀傲监视王直,而程玉栋也在监视着刀傲。他始终没有离开过楼梯两米的范围,一旦刀傲有什么不轨行为,以他的速度和力量,这个距离足以制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刀傲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后,只用眼睛扫了一遍地上的料子,接着说“按说,这下面的料子我不会低于五万一公斤出手的。但王先生是爽快人,我也不能不大方,还是按四万元一公斤走货。如何?” 一听刀傲还是四万一公斤,王直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地上的毛料,想了一下,问于光伟“光伟!这些料子有多少公斤?” 还没等于光伟说话,刀傲说“一百九十五公斤,只多不少。每块料子上面都有编号,标着重量呢。如果王先生信不过我。” 一指身后不远处的墙角,说“那有台电子秤,咱们可以过称,我老刀差一赔十!” “小八百万呀!”王直一皱眉,自言自语地说。 原地围着毛料转了半圈,抬头对刀傲说“刀爷!我虽然初入此行,但我也知道,一次性在一个货主手里买入这么大量的原石,恐怕没有过吧!我虽然带了一千万来,但还想着再进一点翡翠成品首饰回去,暂时先撑撑场面。嗯!刀爷!您看价格上能否再降一点?毕竟我们这是第一次交易,今后合作的机会少不了,钱也不是一次赚的,来日方长嘛!” 听了王直的话,刀傲也为之动容了一下。他心里清楚,王直说的没错,一次性购入这么多原石的客商他这是第一次遇到。就是中午他亲自送走的那位国内珠宝行业的霸主,秦氏珠宝的代表秦先生,也只是当面许下了一次购入五百万原石的承诺,而且还要分期付款。远不及眼前这位王先生以现钱交易来的痛快,也更让人放心。 想到这里,刀傲狠了狠心,说“既然王先生这么说了,我老刀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这些原石总重量多少先不说,过会儿上完称,我总价再让三十万。” 他心里清楚,这是七百八十多万的料子,让三十万也不会低于七百五十万。他自打迈入翡翠原石这个行业,三十多年的买卖中,这次的交易额是最大的,也是利润最高的。当然,除了他做的另外一种极为隐秘的交易。 王直又是考虑了一会儿,一拍手说“刀爷给面子,我也不能要求太多。您看这样行不。我算了一下,总价七百五十万,我不再砍价。但是,您能不能再送我几块料子?你放心,我绝对不选您这里的尖货。哪怕在您眼里就是块石头的料子也行。” 一听王直要自己再送几块料子,刀傲心里泛起了嘀咕,想了一下后,问“王先生!你不选尖货儿?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料子?” 王直一笑,说“刀爷!您知道我是初入此行,想自己多学学翡翠毛料鉴别这方面的知识,练练眼力。我坦白地说啊!今天,在您这儿,我不但是买到了想要的料子,还学会掌握了不少的看料子的技巧。所以呢,我想在您这找到各个场口的标本,回去研究一下。” 刀傲听完王直的话,当即就放下了心,含笑说“王先生!缅甸翡翠八大场口的料子你都看到了,而且你几乎都买全了,你还要什么场口的呀?” 王直一皱眉说“我听光伟说过,现在从缅甸那边过来了很多新场口的料子,他见的也不多。所以,我想问问您这有新场口的料子吗?” 想都没想,刀傲马上摇头,说“我这里全是老场口的料子,新场口一块没有。那些个料子种太嫩了,色也没化开,做做摆件,甚至是地面台阶还行,根本不是翡翠。这个要求恐怕要让王先生失望了。” 王直略显遗憾地又向四下的货架打量了过去。 刀傲一笑说“王先生!这样吧,你在这里找,到上面的库再找一遍也行,只要你找到不是八大场口的料子,你就拿走。老刀一分钱不要。” 这话一说出来,王直激动的心情已经快把全身血液激荡的沸腾了,双手都在随着心弦颤抖。但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那好,刀爷!我就再找找,没有就算了。” 刀傲笑而不语。 于光伟在一边听到满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己和王直说过新场口毛料的事儿呀!可王直这么说的用意是要做什么呢?好在他够精灵,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的神情,而是装模作样地跟着王直一起找。 这次王直并没有向里面找,而是向楼梯口那一侧走去。走走找找,挑挑拣拣中,王直突然把眼睛盯向了刚才在远处瞄到的,楼梯下方的那块有十几公斤的原石。走过去,蹲下身在,仔细观察起来。于光伟看到后,也跟过来,一起看。 “这块石头我真看不出来什么场口的。外部一点表现没有,难道真是新矿场的?”于光伟疑惑地问。 王直皱着双眉说“是看不出来。” 于是,回过头对刀傲说“刀爷!您看看这块料子是什么场口的?” 刀傲看到王直两个人蹲在楼梯下,愣愣地走过去,看了看,哦了一声,说“你说的是它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去年我从一个老关系手里一起进了十多块的料子,这块就混在其中。因为彼此比较信任,当时就没细看。后来我理货的时候,发现这不是翡翠料子,就把它扔在这了。时间长了就忘了。” 王直听完,又蹲下去仔细看了看,抬头认真地说“刀爷!您看我选这块料子带走行吗?”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协助警方 当王直提出带走那块没有任何翡翠表现的毛料时,刀傲一脸的不解,说“王先生!这不是什么翡翠毛料,甚至连场口石都谈不上,你怎么偏选它要带走呢?” 王直一笑,说“刀爷!咱们说好的,您送我几块原石,我不带走八大场口原石。说真的,您这间地下室里的毛料可都是尖货儿,没办法带走。只有这块石头,我觉得是新场口的,就想带回去做个研究学习的标本,为以后买新场口的毛料做准备。” 刀傲见王直说的没什么毛病,也就点头说“那就随王先生了,真是想不通你非带走一块石头不可。” 顺利完成转款,原本王直三个人还想,这些大大小小的毛料要怎么样搬到上面去时,刀傲仰头向上喊了一声,“阿泰!把筐子放下来。” 那个阿泰还是没有说话,只听见一阵“嘎嘎嘎”的声音传了过来,地下室一角降下来一个铁质的吊筐。这下几个人终于知道了这些最重有几百公斤的毛料是怎么运下来的了。 把料子搬到地上,又码放到车里,王直和刀傲友好地握手道别,为下一次的合作奠定下的基调。 随着于光伟这辆东风大吉普驶离了刀傲的别墅,程玉栋才放松下来。对王直说“王哥!这几个小时我是真紧张啊!” 王直一笑,问道“你紧张什么呀?难道刀傲的那个院子是龙潭虎穴?” 程玉栋摇摇头,说“不是龙潭虎穴,也差不了多少了。这了家伙绝对不简单。” 听了程玉栋的话,开车的于光伟问“程哥!老刀在毛料行里是挺霸道的,可他还算讲道理,没听谁说他干过谋财坑货的事。” 程玉栋微微一笑,说“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但这个刀傲的别墅一定养了不止阿泰一个保镖,或者说是打手。” 王直非常钦佩程玉栋的警觉性。其实,他也察觉到刀傲的别墅里一定养着为数不少,供他驱使,甚至为他卖命的人。 于光伟却有点不信,侧头吃惊地问“那个阿泰是打手?不会吧!又矮又瘦的,怎么会是打手呢?” 程玉栋一把把于光伟的脑袋推正,说“你开车呢,看着点路。王哥!我觉得那个阿泰不像是中国人,也不像缅甸人,而是一个泰国人。” 于光伟又把脸侧过来,问“泰国人?这里怎么可能有泰国人呢!” 王直一笑,说“好好开车。你这辆车拉着三个人,再加上二百多公斤的石头,我都觉得它在抖了。等回去再说!” 从王直的语气中,程玉栋知道王直也发现了什么,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 一路无话,三个人安全返回到了宾馆。于光伟办事非常周密稳妥,在路上就买了几个行李箱,把毛料全部装了进去。等到了宾馆,顺理成章地让服务员用行李车运回了房间。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卢涛和范广利早就等在了房间里,这个时候董飞也来了。 几个人就一起出去吃了顿饭,饭桌上,于光伟还在惦记程玉栋说阿泰是泰国人的话。就问“程哥!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那个阿泰是泰国人的?” 喝下一杯冰爽的啤酒,程玉栋笑了一下,说“我在部队服役时,有一次做搏击特训,请了一位泰拳教练。身材也不是很高大,但手肘、膝盖、脚腕处都有明显的厚茧,那是因为泰拳最重要的攻击技法就是肘击、膝击,还有腿法。那些厚茧就是常年训练留下的。这些特征那个阿泰都有。另外,别看他又矮又瘦,但全是的肌肉却非常发达,这也是常年专业训练的结果。” “哦!”于光伟恍然明白了程玉栋的判断,点点头说“难怪我看他有点吓人呢!尤其是那双深陷入眼窝的眼睛,现在想起来都举得不寒而栗。” 王直一笑,说“别害怕,有你程哥在什么高手都不是他对手。” 一天没吃饭的董飞,正在狼吞虎咽的向嘴里不停地塞着食物,听了王直的话,也忙不迭地说“这话一点不吹牛!不管什么级别的泰拳冠军,在程哥手底下都不管用,三个照面保证服服帖帖。” 程玉栋拍了他一下,没说什么。 其实,董飞这话倒也不是在吹嘘。泰拳虽然刚猛、犀利,但在训练、对战中毕竟受到规则的限制,不能发挥出所有的制敌手段。而程玉栋和董飞就不同了,他们作为特种部队出来的战士,搏击的目的就是为了制服敌人,甚至是杀死敌人。训练的时候是不受任何规则限制的。所以,在敌对的实战中,职业泰拳手对决专业的特战兵,几乎没有胜算。当然,双方的身体状态、心里因素也在对战中起到一定的决定性。 显然,程玉栋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就转头问王直“王哥!今天你可是入手了二百多公斤的石头啊!难道我们就这样直接背回去呀?” 喝了一口啤酒,王直说“当然不能就这样背回去。嗯……光伟!你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个比较隐秘的解石机。我想把今天入手的这些毛料解一下。” 于光伟正往嘴里塞着一块木桶焖排骨,听到王直问自己,赶紧咽下去,又喝了一口啤酒,回答到“这好办!我和广利就有解石机,锯切、线切都有,在他家车库里放着呢。王哥!你要是想用,今天晚上就行。 王直一摆手说“没那么急。明天吧,辛苦你一下明早开车过来接我们一下。就麻烦广利兄弟了。” “没说的。”于光伟和范广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吃完饭,于光伟和范广利就直接各回各家了。回到宾馆,卢涛因为喝了点啤酒,也回房间休息了。 王直、程玉栋和董飞则进了王直的房间。坐下后,董飞说“王哥!你判断的没错,那个秦伟康这两天一直打着秦氏珠宝的名义,在瑞丽见了四五个翡翠原石商,但他自己没有买一块料子。我让行里的线人打听了一下,他这次带来了三个人。只有那个叫东子的始终跟着他走,另外两个人则各行其是,在几个市场间来回走动,买了差不多有三百万左右的开窗料和明料。” 听了董飞的情况介绍,王直喝了一口水,说“小飞!秦伟康做没做什么不法的事,应该都是你们警方的事,我不应该过多插手。就我的判断,秦伟康这在掩人耳目。他这次来瑞丽绝不止买原石这么简单。另外……” 见王直犹豫,董飞笑呵呵地问“王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作为一个公民也有义务配合警方侦办案件,抓捕犯罪分子不是嘛!” 听了这话,程玉栋不干了,啪地拍了董飞一后脑勺,笑骂道“你小子,还给我们上纲上线啊!老子不管了,明天就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董飞笑嘻嘻地说“程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王哥心里有顾虑。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介入其中。” 王直心里清楚,董飞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自己配合警方工作这事。况且,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秦伟康犯法了。 “好!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制止了程玉栋和董飞的嬉闹,王直接着说“今天,我们在刀傲别墅,看到了秦伟康,也是一块石头都没买就走了。原本这也正常,但刀傲的别墅给了我一种不安的感觉,觉得里面藏了不为人知的东西。” “对,对,对!我也有这个感觉。”程玉栋附和着说。 董飞皱眉问“能说具体点吗?” 王直回忆了一下,说“我感觉刀傲在以经营翡翠原石做掩饰,在违法犯罪。” 。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丝丝入扣 一听王直说刀傲可能在从事违法犯罪行为,董飞刚喝下去的酒马上全清醒了。瞪着眼睛问“王哥!他从事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了?” 王直摇摇头,说“具体我不知道。刀傲的那个宅院独门独院,围墙有三米多高。试想一下,谁家正常的院墙有那么高,那不成监狱了嘛。另外,院子里的两排车库布局很蹊跷。其中一排六间打通的库房里全是原石,另一排库房他却没打,我们也没看到里面是什么。按正常人的想法那里面也应该是原石,或者就是汽车。但是,玉栋!你发现没有,那个院子中的水泥地面上,干干净净,一道汽车轮胎印记都没有。” 程玉栋点点头,说“你不说我还怎没注意,现在想想,他那个院子里的面积是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大,看似不太好倒车入库。” “嗯!这一点很重要。”王直接着说“那个院子外边看着很大,但里面却相对很小。为什么?是被两排车库占去了地方。我们进去的那一联排的库房是正常的。但对面那一排,我们没进去的,长度应该是正常的两倍。” 董飞听了两个人的分析,想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两排库房,一排是原石,另一排也许也是原石呢!或者那里面是翡翠切割工具,或者干脆就是汽车呢!” 王直一笑,说“小飞这么分析也有道理,不过联想到接下来的那些情况,我觉的那排仓库里,一定藏着刀傲不可告人的秘密。” 闭眼停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玉栋!你注意没注意?那个阿泰在打开那个小门,出来的同时,里面虽然没发现有其他人,但房间里黑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却闪动着五、六个人影。正常情况下,老板叫人,即便没有叫到自己,也会顺其自然地向外看一眼,甚至有好事的还会跟出来拍拍马屁。但房间里的人好像在有意躲避。再有就是那间存放翡翠毛料的仓库和地下室,我觉得太过隐秘了。我这两天把瑞丽的翡翠市场都走遍了,无论是毛料还是翡翠成品首饰,都是大大方方摆在那里等人挑选。我问过于光伟,就是晚上市场关了,也都不会上锁或者专人看管。这说明小飞把瑞丽的治安管的非常好。” 这句话把董飞说的脸一红,干笑着说“没有,没有!是整个公安战线全体干警的功劳。” 王直一笑,接着说“就算刀傲的宅院处在城郊结合部,他的毛料品质非常好,价值很高,也不至于把那些毛料存放的如此隐秘吧。况且,他的那些翡翠原石不经最后解石,神仙也不知道那块是翡翠,那块是石头。除非是开车去抢。那样的话,不说他养的那些保镖护院,就是他在当地傣族民众中的威望,又有谁敢去抢呢?还有重要一点,他那个宅院里那些人就不是善类。那个阿泰自始至终的眼睛就没有离开我,眼神中透着一种恶毒。” 王直说完后,程玉栋和董飞陷入了沉思,都在细细体会王直的分析。 良久,董飞说“王哥!你分析的这些情况丝丝入扣,感觉比我这个干刑警的都专业。我明天就安排人对刀傲的家进行盯守。” 王直一笑说“那是你们刑警的专业,我不好提建议。不过,刀傲非常谨慎,看起来也很狡诈。你们最好不要引起他的警觉。” 董飞点点头,回答说“我们有专业的侦查人员,相信不会露出马脚的。” 说完,董飞起身告辞,去安排明天的盯控调查工作了 董飞走了以后,程玉栋却没有离开,而是对这次瑞丽之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哥!今天,我们请到了候敬维先生,也买了不少毛料,是不是这次来瑞丽的目的都完成了?”程玉栋问。 王直点点头,说“差不多了!” 程玉栋接着说“那我们明天解完那些石头,就安排回程吧。出来之前,嫂子让我保证你安全回去。前两天还好,可今天下午在刀傲那里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危险,再加上小飞的介入,我心里感觉非常不踏实。” 无声地一笑,王直说“是嘛?你也相信‘心生警兆’这种说法?” 摆手制止了程玉栋的话,王直接着说“玉栋!以前,我和你嫂子在江城经营‘北窗’的时候,总是碰到有人暗地里用阴招,下黑手的事。我们也总是被动的防守,可以说是疲于应付。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和文梁来四合院,就是因为这个秦伟康。” 起身走了两步,看向窗外,王直接着说“我觉得这次在瑞丽碰到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这里,离家人、公司都非常远,即便他想兴风作浪也是有限的,造成的危害也很小。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倒是希望他能做点出格的事。这里有你的战友董飞,他说的没错,我们有义务配合警方抓住违法犯罪的证据,消除一方之害。对我们呢,哼!一劳永逸地拜托秦伟康。” 听了王直的话,程玉栋也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临行前贺左戎戎对他的交代,让他感到身上压力倍增。可王直的心意已决,他也只能暗自提高警戒,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威胁到王直的安全,自己只能舍命保护了。 程玉栋回房休息了。王直却变得兴奋起来,先是和贺左戎戎通了视频电话,报了平安,向她汇报了一下今天买入原石的情况。当然,那些他觉察到的危险没有说。又问了她身体反应情况。知道都很好后,才不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洗了个澡,让自己彻底清醒后,王直拉好窗帘,把一只装有原石的行李箱拖到了卫生间。 拉开拉链,里面正是那块被刀傲和于光伟鉴定为不是翡翠毛料的石头。先是仔细地看了一遍,淡黄绿色,表面有深浅不同的平直色带和生长纹。布满了碎屑胶结,在灯光的透视下,可见内部有块状构造,呈现出淡淡的柱形排列阴影。 如果从翡翠原石鉴别角度看,这块毛料确实一点翡翠的表现都没有,就是一块石头,也可以说是新场口不明毛料。但在王直的眼里却是另一外一种呈现。 王直吃力地把原石搬起,轻轻放到浴室地面上。打开蓬头,把水压放到最大,对着石头就是一阵狂喷。彻底洗净后,又蹲在地上用手机上的灯光仔细观察。刚刚看到的那些纹理、形状特征更清晰了。 在最后确认后,王直一屁股坐到了满是水迹的地面上,看着眼前这块大石头,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刀切垮 第二天一大早,王直刚刚起床,还在卫生间洗漱,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房门,就见于光伟和范广利提着早餐站在门外。 王直一笑说“你们兄弟两也太着急了吧!这么早就来堵我被窝了。” 于光伟说“昨晚我都没回家,直接就去广利那边了,连夜把解石机准备好了。这不一大早就赶过来接你们了。” 范广利憨憨一笑,说“我去把程哥和卢哥叫过来吃早餐。” 简单的烧饼、油条、豆浆,配清口小菜,几个人吃的比在大饭馆的大餐都香。 吃完饭,七手八脚地把王直昨天买回来的原石又折腾到于光伟和范广利的车上。经过了三十多分钟的车程,来到了一个不算新的小区,两辆车在一排车库前停了下来。 范广利跳下车,对后面的于光伟摆摆手,示意他直接开进了车库。 车上,于光伟说“这是我和广利特意买的两间车库,专门就是我们来解石用的。里面的设备虽然不算是最专业的,也是中高档次的了。” 停好车子,王直并没有看到解石设备,一看之下他就明白是在另外一间车库里。 果不其然,两间车库有一扇门相通的。来到另外一间后,里面并排放着两台解石机,还有一个工作台。 这会儿,卢涛和程玉栋也进来了,看到这里的设备,卢涛说“你们兄弟两个挺专业呀!这些设备都有。” 范广利说“卢哥!没办法呀!你不知道吗,在外面解石,一刀下去,最便宜也要三百块。你说要是切涨了还行,咱给六百心里也痛快,可要是切垮了给钱不说,脸上也不好受啊!我和光伟一商量,干脆自己弄个地方,自己切。是涨是垮,高兴丧气,就咱们自己知道,心里舒服不是。” 王直一听范广利这话,就知道两个人没少交学费。 这时候,于光伟急不可耐地问“王哥!我们现在开始吧。先切那块?” 王直一沉吟,说“那些翡翠原石你和广利比我们有经验,就按你们的理解切。那最后一块不知道什么场口的先等等。” “得嘞!”于光伟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就把四个行李箱并排摆好,全部打开。 范广利也是从工作台上抓起了两把强光手电,递给王直一个,自己则猴急似的蹲在地上,一边翻动着毛料,一边打光压灯。 挑来选去,于光伟还是抱起了那块两个人在车库里选定地第一块,莫西沙场口的脱沙白雾,局部有冰种感觉的毛料。对王直说“王哥!还是从这块料子下手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觉得这块托底,即使不会大涨,垮掉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王直点点头,说“行!听你的。” 范广利马上凑过来用手电打压了一番,点点头,说“种水基础不错,就看它有没有内化开了。” 当下两个人一起研究了下刀走向。毕竟不是自己的料子,两个人最终还是商定,在毛料外部表现最突出的地方,擦一个窗子出来,先观察一下再说。 固定到解石机上后,范广利戴好护目镜,关上解石机的上盖,回头对几个人说“三位哥哥向后靠靠,别让碎石碰到。” 说完,启动了解石机,随着“轰轰”的设备转动声,伴着“滋滋”的锯片与翡翠毛料摩擦声音,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范广利的手上。 大概过了三分钟,范广利关闭了电源,回头对王直说“王哥!开好了。” 王直点点头,说“打开看看吧!” 不愧是常年一起打拼的兄弟,范广利和于光伟有同样的仪式感,双手合十,在胸前拂了拂后才打开了防护盖,用手电打向了开窗口。 脸上的神色由紧张,变成了笑容,回头说“种水不错,够冰底了。就是色没有体现出来,只有一点点飘花。” 卢涛对翡翠原石并不了解,急着就问“涨了还是垮了?” 于光伟看了看窗口,说“现在还判断不出来。广利!在后面再擦一个窗吧。” 范广利好像不太同意于光伟的建议,拿着手电在石头表面又打了一遍,说“后面这部分应该赌性不大,裂还多,而且种水也不明显。我看干脆拦腰一刀算了。” 于光伟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这毕竟是王直的毛料,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想到这,就看向了王直。 其实,虽然只是两天,但王直看翡翠毛料的眼力,已经不在两个人之下了。他很清楚这块料子只是赌半块的种水,和三分之一的色。至于料子的后半块,很可能就是豆底,或者说干脆就是狗屎地。 当下就说“就按广利说的,拦腰一刀,痛快些。” 既然料主都同意了,两个人也不客气了,固定好原石,就切了下去。 这一刀的时间就长了,足有十五分钟才切断。正如王直判断的一样,切下去的一半无花无色,连豆种都算不上,而在擦出窗的一半上,一小片化开的飘花翡翠显露出来。打灯下去,应该达到了糯冰底。 就目前切开的两块毛料判定,应该是切垮了。 范广利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块料子飘花这部分,按行话来说是‘种老裂不进’,有搏一条到两条糯冰飘花手镯的机会,但抵不上原石的价格。我觉得赌输了一点。” 听了范广利的话,王直却风轻云淡地说“这有什么呢,赌嘛!总是会有输有赢的。不必在意,这块料子就按你们的想法彻底解开了。” 其实,王直这次买翡翠毛料,亲自看解石,他更多的是想学习、提高,把自己的眼力练出来。至于切涨还是切垮,能不能出翡翠,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有那一块保守估计三千万红宝石垫底,他赌得起,也赔得起。更何况,他还有一块宝贝是稳赚不赔的赌局。 按王直说的,于光伟和范广利分头动手,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飘花糯冰种的那块翡翠解了出来。原来十六公斤的原石,只剩下了不到一公斤的翡翠。 范广利摇摇头,说“垮了!虽然能取出一条冰种飘花手镯,和几个牌子,价值却不到二十万。” 王直一笑,说“打起精神来!还有那么多呢,接着切呀!” 也不等两个人动手,王直直接就抓起了那块皮相漆黑、墨绿的莫湾基石头,在于光伟手里接过粉笔,沿着石头表面向下一厘米处,划了一条线。说“按这条线干干脆脆切一刀。” 。 第二百六十章 一刀暴涨 “不擦边,不开窗,直接干啊?”于光伟瞪着眼睛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笑着说“我这并不是蛮干。就像你说的,这块料子的表面没有一点翡翠的表现,我选择它完全凭直觉,就是赌。我想既然这块料子没有表现,要嘛真的就是一块石头,要嘛就是皮壳太厚了,在这个尺寸下刀切石还是挺稳妥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这话,于光伟和范广利明白,王直确实不是蛮干,这样下刀,看得出来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怎么解石都有自己清晰明确的思路和做法。两个人对王直的做事风格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同。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也不再废话,按照王直划的线,固定好料子,一刀切了下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像这样切盖子的解石,操作的人一般都是切到最后还剩半公分左右的时候停刀,留下一点相连,然后用锤子等工具敲击一下,整个盖子就取了下来。范广利也是如此操作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解石机停止转动后,于光伟抬头对王直说“王哥!这块你来取吧。我们解石挺迷信的,第一块石头垮了就不碰第二块。所以,还是你来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心里暗自想,这兄弟两个到是挺有意思的。当下也就没说什么,接过范广利递过来的橡胶头的锤子,径直走到解石机前,想都没想,对着只连接一点的毛料盖子敲了下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切开的盖子就掉落在王直下面接着的左手里。一翻手腕,一片盈盈油油的绿意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翡翠行里的人都清楚,从视觉信息方面判断,翡翠之所以和其他石头存在区别,就是五彩斑斓的颜色。翡翠是在地质作用下形成的达到玉级的石质多晶集合体,因含有的矿物质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基本是红、橙、黄、绿、青、蓝、紫,都可出现,一般最常见的就是以绿色为主的翡翠。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而王直手里拿着的这块就是绿色。浓艳的正绿色、清澈纯净,光线照射下,绿中还泛出微微的蓝色调,但不偏色。整体整体结晶非常细腻,纯净无暇,肉眼看去有荧光的质感。感觉就像是要溢出水一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把眼睛从手上的切片转到解石机上,用微微颤抖的手盖住了固定在机器上露出的切面,用手指尖上最敏锐触觉感受着细腻油润的胶感。慢慢地把手挪开,那片浓艳的绿色瞬间装满了他的双眼。只这一眼就打破了王直固有的沉稳冷静,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几个人里,王直的身形是最高大,他站在解石机前,基本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挡住了。再加上于光伟和范广利刚刚一刀下去就切丢了四十几万,赌徒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他们正常的思维,此时两个人都正在上手合十地祈祷着好运气的到来。所以,他们并没有马上凑过来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倒是对翡翠一点不感兴趣的程玉栋发问了,“王哥!切出来什么了?值不值钱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还没有回过头的王直,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狂喜,极力保持着镇定。转过身,淡然地问“光伟!广利!你们来看看,这是不是帝王绿?”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啊!帝……帝王绿?我看看!”说着,于光伟不管不顾地推开了解石机前的王直,颤抖着双手捧下了那块料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帝王绿,是帝王绿,涨了,涨了,大涨啊!王哥!你真是神手啊!”于光伟激动的大叫着,把范广利、卢涛和程玉栋吓了一跳。也都凑过来一看究竟。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不错,在原石一圈将近一公分厚度的白杆之下,全部都是浓艳的绿色。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卢涛是做宝石加工的,但对翡翠了解并不多,看到之后,也只是被这抹浓绿打动的高兴不已,程玉栋对这些东西更是不懂,他眼里就是好看而已。范广利就不同了,他比于光伟还要激动。用手抚摸着切面,喃喃自语地说“冰种帝王绿,这是翡翠中的尖货儿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时,从梦幻中清醒过来的于光伟抬头看一脸淡定的王直,说“王哥!这块冰种帝王绿,单冲这个切面,在市场上保守估价就要一千万以上。大涨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说“切一面就一千万,那我们要把另外一面也切开,不就有了两千万了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句话一说出来,于光伟和范广利就楞住了。要知道翡翠解石行里的话“一刀穷,一刀富”不单单是指第一刀,这句话往往是针对于第二刀来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很多赌石的人同样有这样的心理,第一刀见绿切涨了以后,对料子本身的价值还有更高的期待。抱着万分希望切下去第二刀,结果切出了与原本预期截然相反的结果,马上就变成了“一刀富,一刀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王直还要切第二刀,范广利劝说到“王哥!我们哥俩赌石不是一年两年了,总结的经验就是见好就收。现在这块料子,去市场转手轻松就是一千万入手,可如果再切一刀,万一垮了就……”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到这儿,范广利没有继续说,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一边的于光伟也赞同地点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说“两位兄弟,我来瑞丽进翡翠,并不是要转手卖的,我是要自己用。所以这块料子现在值多少钱对我没有意义,只有把它解成完整的翡翠,加工成首饰成品才是我希望得到的价值。”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王直坚定地说“继续切!”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没办法,于光伟和范广利百般不舍地把原石固定到解石机上,在另一面又切了下去。二十分钟过去,这次是范广利做了习惯性的合十祷告后,怀着忐忑的心情,从设备上把料子取了下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用湿抹布擦了擦,过眼一看,打叫了一声,“哇哦!玻璃种,玻璃种,这是一整块的帝王绿啊!这一面竟然是玻璃种。这一刀不是大涨,简直是暴涨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难以置信的接过料子,用手电上下打了一遍,点头颤着音说“是玻璃种,是玻璃种,这是翡翠中的极品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卢涛也过来上手摸,用眼看,点点头说“这翡翠和宝石的质感还是有区别的,宝石的表面更加光滑,散发出的是单色亮丽的光泽,而翡翠的颜色鲜艳、神秘、缈逸,不同的光线下能发散出不同的光泽。独具一种美。”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微微一笑,问道“这一刀是切涨了还是切垮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范广利点头说“涨了,是大涨,暴涨啊!刚才是一千万的料子,现在看最起码要三千万起步。取掉外表的白杆,最起码是五公斤的无裂帝王绿翡翠,出六到十条手镯没问题。王哥!你简直是神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其实,他们那里知道,王直之所以能执念地切下第二刀,纯粹就是赌。但他的心态非常好,赌输赌赢都能接受。因为他手里还有一块稳赢的料子等着赌呢。一旦那块料子揭开神秘的面纱将更加的惊世骇俗。 。 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仙辨玉 有了一块帝王绿翡翠之王垫底,剩下的十几块翡翠毛料解起来就没有心里压力了。在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的轮番操作下,解出了各种颜色、种水不同的翡翠,结果是有涨有垮。总的来说是赌赢了一点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最后,还剩下了一块后江场口的原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如果说,刚刚解出帝王绿的那块原石,是王直纯粹以赌蒙头料的心态搏来的,那这块不到二十公斤的后江场口原石,就是他凭借两天时间学习掌握的翡翠毛料鉴定知识认定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这块毛料固定到解石机上后,王直拦住了于光伟,说“光伟!这块料子我自己动手解,可以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一笑,说“行啊!反正今天解石都是大涨大赚的一天,王哥你要想亲自上手过过瘾也是应该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走上去,又一次用强光手电对原石反复地鉴别了一番。这么大的料子,颜色不入、没有内化、变种吃色、内有绺裂……总之,什么情况都能发生。他再一次用手电打灯、压光,就是想再一次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技能审视一下这块料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向亲自上手解石,是涨是垮他并不在意。而是想通过上手实践一点一点验证自己的判断,从最终的结果来反推鉴定的过程。在他看来这是非常好的学习提高方式。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后江场口的原石,大多数颜色和种水都比较好,但是场口内的原石一般为小件,每块原石的重量在几两至几斤,像这样二十公斤的大块的原石是极为罕见的。此外,后江场口大多数原石的颜色都比较淡,色老、种老的原石较少。它的颜色以干青为主,非常纯正,水头短。缺点就是原石内的裂纹相对较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而正因为后江原石的种比较嫩、色比较淡,所以后江原石中赌到红翡、紫罗兰、春带彩等高品质翡翠的几率就更大。在刀傲那里选原石的时候,王直能够最终选定这块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王直迟迟没有动手,范广利说“王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块头的后江原石,感觉里面的裂不会少,我和光伟都不太看好它。但有了那块帝王绿,再加上解出来的这些赌涨了的翡翠,你不用太在意,玩玩儿而已。”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到自己哥们的话,于光伟用胳膊肘捅了范广利一下,让他安静些。这两天,他和王直接触中发现,这个看似随和冷漠的王哥,做事情非常有思维,也很执着。让他感到惊诧的是王直超强,甚至是变态的学习观察能力,以及细若发丝的分析能力。仅仅两天的时间,就把他十多年在翡翠赌石全力摸爬滚打积累的技能全部学去了,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更让他敬佩的是王直当断则断的决断能力。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知道,这个时候王直正在做最后的分析判断,确认如何下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所谓“观壁识玉”,就是说翡翠原石内部如何,要通过外壁表现来分析判断。在王直的观察下,这块二十公斤重的后江场口原石,呈不规则的三角立方体,沿一个角向对角走向有一条非常清晰的贯穿水路,这就说明这条水路上的翡翠种水应该不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而这条水路的上边那部分,表面沙底较细密,属于细沙皮。而下半部分就较粗,均匀度也很差。综合这两点,如果原石内部有翡翠,大概率是有两种质地的翡翠。还有一个细节是让王直久久不能下手的原因,就是那半块表面粗糙的原石表面,依稀还可以观察出另外一条非常细弱的绿色带。从这一点看,很可能是色已经深入到了原石内部,存在赌白底青,甚至是春带彩的机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虽然有了这些细致入微的观察,但王直依然没有确定如何下刀。正应了翡翠行里流传最广泛的那句“神仙难断寸玉”的古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后,王直从解石机上取下了原石,对范广利说“广利!我想在这块原石上先去皮,开个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货主这么说,范广利和于光伟当然不好坚持自己的想法。于是,两个人合力把二十公斤的料子抱到了最里面的工作台上。王直接过一个砂轮,戴上护目眼镜,向着他观察到的那条水路的源头就擦了下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随着一阵石粉水浆的飞舞中,料子慢慢显露出了内部的景象。一片淡淡的姹紫映入了王直的眼睛,开窗处肉质细腻,荧光感足,有一种冰冰润润的感觉。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淡淡地说“是紫罗兰!我没判断错,这块原石这部分就是紫罗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跟过来看,说“真是紫罗兰!这边看应该是糯冰底。”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后,王直沿着那条水路又擦出了一个更大面积的窗,压灯看向里面,很浓郁的紫色,肉质也算通透,但是肉质上出现了几条裂痕,有两条大裂有渗透进去的可能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摇摇头,王直说“遗憾,出裂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不要紧,只有两条大裂,就算手镯出不了,还能起高品质的牌子和戒面。而且现在还不能确认裂已经进去了。”于光伟说了自己的看法。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卢涛一听能出戒面,也来了精神,看着那片浓郁的紫色,眼里就好像看到了色泽浓郁饱满的戒面,脑海里出现了镶嵌之后更显优雅高贵,奢华曼妙的戒指。当下就说“王直!这块翡翠一定要给我留一个戒面的料子,我现在就有了设计方案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卢涛的话引起了众人的笑声。王直说“这些本来就是要交给‘金翠庐’加工首饰用的,到时候你和卢老先生一起做主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如此一说,让卢涛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已经全挂在脸上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王直满头的汗水,范广利接过王直手里的工具,专业地沿着王直指出的那条水路擦了下去。正如王直判断的一样,水路上下果然呈现出不同种水的翡翠,一边是糯冰过渡到冰种的状态,另一边是糯化底向下变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非常清晰的表皮下表现出来后,范广利说“王哥!沿水路下部,种水不好的地方切一刀吧。这么大的料子再怎么擦下去,不见内部结构,意义不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也知道范广利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对下面那条隐隐若现的绿色带有所顾忌。考虑了一下,在原石下部垂直于那条绿色带的地方划了一条线,对范广利说“沿这条线切一刀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他知道范广利和于光伟都没有看到那条色带,所以才划了一条线。王直清楚,只有这样才不会切丢可能在紫色和绿色之间存在的春带彩。 。 第二百六十二章 老刀显痕 范广利沿着王直划的线切下一片原石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唏嘘地说“幸亏没有按我说的切,这底下是糯冰阳绿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也说“太悬了,要是冲那里切一刀下去,中间的春带彩就搏不到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两个人齐齐抬头看着正在擦汗的王直,脸上显现出惊异和敬意。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里的糯冰阳绿也算是翡翠中的商品了。看翡翠颜色的好坏,以“浓、阳、正、和”来形容好的颜色,浓指的是浓而不淡,如雨后冬青一般,阳指的是鲜艳明亮,正是颜色纯正,无杂色、邪色相混,和则是颜色分布均匀,无深浅之分。反之就是“淡、阴、邪、花”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块后江原石的解切过程,充分验证了王直先前的分析判断,全部正确吻合。这让他心里非常高兴,兴奋程度不比解出帝王绿和紫罗兰来的弱。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心里活动,这种愉悦身边这些人是无法体会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最后整理,所有已经解开的原石都分门别类得清洗风干后,包好装入了那些行李箱。过程中,于光伟不但标明了那一块需要进一步线切,那一块还要再解,更是粗略地评估了一下这些原石的价值。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雕刻成翡翠饰品能卖多少钱那是后话,但就目前这些料子的状态,保守估计总价在九千万以上是最低的了。光是那块帝王绿,以及那块紫罗兰和春带彩,价值就要过六千万。”于光伟和王直说“王哥!你简直神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摇摇头,笑着说“赌石嘛!你们也说了,运气很重要。我这次真的是运气好罢了。下次来,兴许就输的连回北京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句话,一哈哈,缓解了解石带来的紧张感和疲惫感。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翡翠装箱的过程中,于光伟突然想起还有一块毛料没有解开,就问王直“王哥!你最后让老刀送的那块不知道什么场口的料子还没解呢!要不今天趁运气好,一起开了得了。兴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宝贝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摆摆手说“那块毛料我是作为学习标本买的,等发回北京我自己研究,慢慢解着着玩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这话的同时,王直心里暗说“那块毛料是什么不用切我都知道,怕切出来吓到你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一天紧张的忙碌,让几个人都忘了饿,把翡翠装到车上后,才发现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在这时候,董飞给程玉栋打来了电话,两下一说,就约定了到董飞所在的刑警队附近一起吃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好,两辆车上拉着小一亿的宝贝,车停到哪里都不放心,开到刑警队里停着那是比在那儿都安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到了刑警队,董飞已经换好了便装等在了门口,听于光伟说价值一亿的翡翠都在车上,董飞也吓了一跳。赶紧走后门,让门卫把两辆车放了进去,停在了自己的旁边,还特意交代不准外人靠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说“小飞!不用那么紧张,这是刑警队,谁能到这里面盗窃。”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脑袋一摆,说“王哥!不是不安全,我是怕好奇心强,想看看价值一个亿的东西长啥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嘻嘻哈哈中,六个人进了刑警队附近的一个鲁菜餐馆。老板一看是董飞带人进来了,热情地迎上来,说“董队!今天招待朋友啊?我刚发好的海参和鲍鱼,要不要尝尝鲜?”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想都没想,就说“你们拿手的那六道菜都上来,再加上葱烧海参和红烧鲍鱼。酒我带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又四下扫了一圈,低声对老板说“把你后边的那个小食堂给我开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个老板和董飞非常的熟悉,也很了解刑警队的工作,一听就明白这几个人今晚把他这里当会议室了,有事情谈。马上安排服务员把几个人请到了餐厅老板、服务员吃饭的小间里就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家餐厅真不错,菜很快就上来,动筷子一尝,味道着实不错。很有正宗鲁菜的味道。再加上几个人小一天没吃饭了,吃的那叫一个香。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顿风卷残云,两杯茅台下肚后,董飞说起了正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从坐在门口的于光伟和范广利说“你们瞄这点走廊,来人说一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个小食堂正对着就是通往大堂的走廊,两边是厨房、卫生间,以及服务员休息室。外面来人尽收眼底。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刑警队也经常把这里作为商量事的地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只听董飞压低了声音说“王哥!你说的没错,那个秦伟康带着那个保镖东子,今天在刀傲的院子里滞留了一天。我派去盯守的人说,两个人分手的时候非常热情地握手,从解读唇语分析,那个秦伟康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一皱眉说“这也说明不了什么,秦伟康买石头,刀傲卖石头,达成协议后,合作愉快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说“程哥!你和王哥也去买过原石,用得了一天吗?小伟和广利知道,挑选原石全靠眼准手快,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一定花眼,更容易打眼。”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点头说“小飞说的没错。昨天我和王哥两个小时,就算是比较长的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了一下,王直冷静地说“还有一点,秦伟康会鉴定翡翠原石吗?他家虽然是珠宝企业,但他的业务能力很一般。上次在秦氏珠宝新款发布会上,就漏洞百出。我不相信他有翡翠原石鉴赏能力。他带去的两个这方面的人一直在市场买明料,难道他这个外行去买全赌原石吗?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也点头说“王哥说的没错,而且从秦伟康走出院子的情况看,他也应该没有带走一块翡翠原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段话说完,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仅凭目前这些情况,根本判断不出秦伟康和刀傲在做什么,更不能武断地说他们有犯罪行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直没有说话的卢涛说“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但是那个秦伟康是不是想通过刀傲和境外建立联系,买入价格地的是宝石呢?因为我知道缅甸不止出翡翠,也有宝石,包括越南。就在前两天,王直不是捡漏买到了一块红宝石原石嘛。”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听卢涛的分析,范广利接口说“卢哥说的也有道理,存在这种可能。刀傲一直经营翡翠原石,但这两年翡翠毛料市场并不好。再加上缅甸国内对翡翠原石走私不断打压,他的货源越来越少了。这个时候,换个经营项目也是有可能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点点头,说“可能我们的判断有差错,他们真的是在做合法的生意。”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把一块卤牛肉放到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思考,“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想着,董飞接着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个发现,今天秦伟康离开刀傲的院子以后,又来了一辆面包车,拉走了几箱翡翠原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你们怎么知道是翡翠原石呢?”王直疑惑地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啊!装车的时候刀傲在指挥,说了一句把这些料子交个王先生!人家明早就走了。”董飞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更加疑惑地说“王先生?那个王先生?他说的不会是我吧!”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化装侦查 听董飞说道,刀傲命令手下人,要把那些翡翠原石交给一个王先生。王直马上警惕了起来,对方不是要把自己也拉进去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不会吧?”于光伟说“我们买的料子当时就带走了,他怎么还会给我们送呢。另外,我们做赌石行的人都知道,买卖毛料都是钱货当面两清,否则被货主调包了没证据,说都说不清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掉包?”程玉栋问“石头也能调包?那还不让人一眼就出来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范广利一笑,说“程哥!这你就不知道了,翡翠是能造假的。高手会把一些翡翠原石最好的那部分打孔取出来,然后填充玻璃溶胶,再用牙膏石粉做出皮壳,那手艺绝对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还有更顶级高的手,把一块品质高的翡翠原石,通过翻模工艺,仿造出一模一样的原石来。就算你拿着照片对都发现不了被调包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卢涛听了这话,怔怔地问“真的那么厉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点点头,说“卢哥!你别不信,翡翠赌石不单是蒙头料可以造假,就是开窗料都能。把石头磨下去一个角,开个窗,掏空里面的石头,注进去玻璃溶胶,在弄一块高品质翡翠边角料,修成开窗的形状镶嵌进去,简直天衣无缝。”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两个人的话,王直喃喃自语地说“掏原石、翻模,造假。难道……”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身边的程玉栋听到王直在自己叨咕着什么,低声问“王哥!你说什么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哦!没什么!吃饭吧,饿了!”王直把话题岔了过去,大家也就不再谈论刀傲和秦伟康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餐饭吃完,于光伟和范广利把几个人送回宾馆,告辞回家。董飞却没有跟走,留了下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回到房间,卢涛又因不胜酒力早早回房间休息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来到房间里坐下后,王直问董飞“小飞!你平时探听道上的消息都去什么地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愣,董飞想了一下,说“我一直都是负责贩毒案的,有自己的线人。不过,小打小闹的毒贩会到‘梦幻’酒吧交流信息。有的时候我也去那里化妆侦查,打听一些情况。”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笑了笑,说“那你今晚要不要去化妆侦查一下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愣愣地想了一下,说“王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必要去转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说“正好,你去侦查,我们去放松。一起去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还没等董飞说什么,程玉栋先发话了,说“王哥!那种地方你不能去,不安全。万一出点意外,我怎么向嫂子交代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说“我们就是去放松一下,也不招惹那些人,有什么危险的。况且,有你这个特种兵,有小飞这个瑞丽的刑警队长做保镖,有谁敢惹我们。走吧!我们在瑞丽的事情都办完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觉得王直说的也有道理,正在思考犹豫中,董飞说话了,“程哥!王哥说的对,那个地方没什么危险的,都是些道上的小鬼,我也就是稍微演示一下身份而已。那个地方还是挺安全的,一起去放松一下吧!没事,有我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两个人这么一说,程玉栋也就不再坚持了。换了身比较随意衣服跟着董飞就出了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幽暗鬼魅的门脸,红蓝霓虹装饰出中英文的店名“梦幻”酒吧。坐在车上,董飞说“王哥!就是这里。里面的环境还可以,酒嘛,就差一点了,没有你们喝的那些高档的洋酒。”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说“其实啊,我倒是觉得比起那些花花绿绿的洋酒,啤酒更好喝,也更实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进去一看,里面的规模还不小。除了进门面向里边的吧台,就是大大小小供客人喝酒的桌椅。这个时间刚好晚上九点多,正是酒吧迎客高峰、人头攒动的时候。三百平米的酒吧里装进了一百多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中间有一个圆形舞台,上面几把椅子,有架子鼓、贝斯、吉他,后面竟然还安置着一架三角钢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想这是一个什么的存在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三个人找了一个离舞台较远的角落坐好,董飞要了六瓶冰镇啤酒,一盘时令果盘,还有四样干果。然后用他鹰一样的眼睛,扫视了一下酒吧里的人。从表情上看,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线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每个人打开了一瓶啤酒,一边喝着,一边听董飞介绍瑞丽的夜生活。程玉栋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王直却听得很认真。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说“这家‘梦幻’酒吧并不是低俗的酒色场所,老板也算正直。你看台上的乐器,还有那架钢琴,并不是摆设,这里有很专业的伴奏和歌手。客人可以花钱点歌,也可以上台即兴表演,氛围很好。不过,这也是毒贩来这里交换信息,接头碰面的好场所。但他们绝对不敢在这里交易。”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问“为什么?老板是警察?”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那倒不是。”董飞摆手说“这个老板好像也是翡翠生意起家的,赚够钱了,就想着要过过悠闲的日子。毕竟要想从翡翠行当里赚钱,不是和走私犯打交道,就是要受尽赌石涨垮的折磨。折腾够了,就开了这么个酒吧。说实话,玩翡翠毛料的,尤其是和缅甸那边的走私贩子有交易的,多少都会和黑道挂上点关系。这个老板也一样,因为他为人仗义,出手大方,所以黑道上的人都给他点面子,不在这里惹事。但几个人来这里坐下来喝酒谈事就没办法限制人家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董飞的介绍,王直大致明白这里什么情况,酒吧什么背景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三个人正聊着,就听舞台近处的几张桌子响起了口哨欢呼声,还有冷烟花燃放。中间一张桌子上,一个三层的大蛋糕格外引入瞩目。看来是有人在这里庆祝生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在这时候,舞台上走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儿,拿着麦克风说“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梦幻’酒吧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她就是‘帝豪’集团刘元山董事长的千金,刘诗婷小姐。今天,是刘诗婷小姐的生日,我代表‘梦幻’全体员工向刘诗婷小姐祝贺生日快乐!也希望今晚刘小姐和他的朋友们玩的愉快、尽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主持人说完,又是一阵口哨、欢呼和掌声。这次的声音,就不全是来自舞台附近的那几桌的人了,几乎全场的人都送出了自己的热情。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就见一个身穿黑色紧身皮短裙,身材微胖女人含笑走上了舞台,冲着台下摆了摆手,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说“感谢朋友们的祝福!谢谢!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非常愿意和大家分享我的快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转头对主持人说“皮特!马上给每桌客人上一瓶葡萄酒,记到我账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然后,微微鞠了个躬就走下了舞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走下舞台的那一刻,王直看到,这是一个非常野性的女人,脸上化着浓妆,看不出年龄。但紧身吊带皮裙把微胖的身体勒出了道道深沟,尤其是胸前那片白花花,高高耸起的两团山峰,随着走动一颤一颤,隐忍遐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王直观察中,董飞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王哥!这个刘诗婷可是难缠的角色,在瑞丽摇滚圈里是有名的大姐大,相当野性。她爹更是我们瑞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帝豪’集团占据着瑞丽一半以上的dt。” 。 第二百六十四章 酒吧探秘 “难怪!是一群摇滚疯子呀!”程玉栋小声地低估了一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旁边的董飞说“程哥!你这话可别进了刘诗婷的耳朵,她能跟你拼命。”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这话,程玉栋一撇嘴,说“她就那么厉害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点点头,说“你说这些人是疯子可也没错,你知道他们平时都怎么玩吗?她刘诗婷能花五十万包下大理石林一晚上的景区使用权,开一个只有她的乐队和五十个观众参加的摇滚乐专场演出。开着两百万的法拉利在市中心广场上摆擂台,谁能和她飙高音唱摇滚版的秦腔,车子就送给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听,点点头说“是够疯狂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还有更疯的呢。”董飞说“两年前,她在‘翡翠瑞丽吧’官网上曾经留下一条公告,谁能唱一首打动她的歌,她就嫁给谁。要知道她老爹可是一个亿万富翁啊!就刘诗婷这么一个女儿,将来那么庞大的家财可全是她的。那段时间,‘翡翠瑞丽吧’上给她留言,上传音乐小样的何止成千上万,更有人求着刘诗婷赏脸,当面唱给她听得。可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动这位刘大小姐的的芳心。最后,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刘诗婷这些疯狂的往事,不仅程玉栋咋舌,就是王直也很吃惊。心里想,难怪那些个玩摇滚乐的人,怎么那么多酗酒、吸毒、同性恋,甚至自杀的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三个人正饶有兴趣地聊着,就听台上的主持人说“今天,是刘诗婷小姐生日。在这个美好而特别的夜晚,我们有幸能够欣赏到刘小姐震撼的摇滚乐,让我们掌声欢迎!”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话音落下,刘诗婷就和仨个同样穿着皮夹克、牛子裤,留着一头大长发的男青年。到了台上,分别抄起吉他、贝斯、鼓锤,刘诗婷也跨上了一把三角形的紫红色电吉他。几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后,随着刘诗婷弹动琴弦,几个人就摇头晃脑地唱起了摇滚版的秦腔。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其实,这秦腔是中国汉族最古老的戏剧之一,别称“梆子腔”。起于西周,成熟于秦。是陕西、甘肃一带属古秦国领地内盛行的一种唱腔,所以称之为“秦腔”。表演技艺朴实、粗犷、豪放,富有夸张性,生活气息浓厚,技巧丰富。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样的音乐体系,就与摇滚乐强调节奏感、具有鲜明主题性,以及无拘无束的表演形势相吻合。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首改创摇滚版的秦腔著名曲目《长坂坡》,在刘诗婷嘶吼、高音狂飙的演绎下,也是像模像样地唱出了另外一种风格和味道。不过,不是非常喜欢摇滚乐的人也是欣赏不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刘诗婷演唱过程中,酒吧里的人也在跟着,仿佛是要把一切都震碎的音乐疯狂扭动着,狂呼着,蹦跳着。整个酒吧都陷入了疯狂。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好像还比较欣赏这样的音乐,饶有兴趣地和着节奏晃动着身体。可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王直和程玉栋不知不觉地都堵住了耳朵,眼睛看向了其他地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就在刘诗婷的表演结束,全场陷入更疯狂的撕裂时,王直的眼睛看到对面的一个角落里,正坐着黑瘦的秦伟康,还有他的保镖东子。还有另外两个背对着自己的人,看不出来是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个时候,秦伟康应该没有发现王直也在这里,他正饶有兴致地跟着全场狂吼的声音吹着口哨,随着嘴唇的一开一合,露出了森森白牙。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心头一紧,暗道,“果然在这里碰到了秦伟康,看来他真的是要做出点出格的事儿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到这里,王直扭头对董飞低语了几句。董飞顺着王直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点点头,向吧台走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哥!你发现什么了?”程玉栋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用下巴指了一下秦伟康所在的位置,说“秦伟康在那边坐着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听到秦伟康坐在对面,程玉栋声色不动地扭头扫视了一眼。看到秦伟康正咧着嘴看着台上的刘诗婷,并没有注意这边后。对王直说“这小子阴魂不散,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等等就知道了。”王直不动声色地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就在刘诗婷鞠躬答谢后,下去准备和朋友接着喝酒庆祝的时候,主持人的声音又出现了,“各位先生!女士!有一位来自远方的朋友,向我们今晚的寿星刘诗婷小姐表达了诚挚的祝贺。下面就请秦先生为刘小姐献上珍贵的生日礼物。”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随着主持人的话音结束,就见秦伟康手里托着一个长方形的粉色丝绒盒子走向刘诗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显然,刘诗婷也对突然出现的这位秦先生感到诧异。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只见秦伟康走到刘诗婷的面前,双手把那个盒子递了过去,含笑说了几句。这时候刘诗婷好像是有点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容满面地接过了礼物,大方地和秦伟康拥抱了一下。并且还跟着秦伟康到他的那张桌子边坐下,而同桌的那两个人也起身回头笑脸相迎。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是刀傲和阿泰!”程玉栋低声对王直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点点头,王直没有说什么,不过从他的眼睛里,程玉栋看出了一道寒芒。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要问怎么办的时候,董飞回来了,并且脸背对着舞台坐下,低声说“王哥!刚刚和两个线人了解了一下,秦伟康这次确实不单单是为翡翠原石来的瑞丽。他好像正极力地和‘帝豪’集团董事长刘元山建立关系,应该是要做一笔大买卖。还有,那个刀傲,就是秦伟康和刘元山的中间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说的情况,表面看什么问题都没有,可一联系到秦伟康,王直就感觉一定不同寻常。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王直深邃的眼神,程玉栋知道,自己的老板正在分析几个人之间的关键所在。看了一眼董飞,问“这个‘帝豪’集团和刘元山的背景是什么?”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哼!就是暴发户。”董飞说“这个刘元山是靠收工厂里的废铜烂铁,以及报废设备起家的。后来又成立了个工程机械队,别人不敢干的危险化学品仓库拆除,他高价雇了一批不要命的人干。之后,又搞房地产开发,买卖土地,出租商铺,建食品加工厂,反正什么赚钱干什么。据说,刚开始发家的时候,他和瑞丽的黑恶势力沾上了边。这几年一直在设法摆脱过去的污点,可那些黑道上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他这块肥肉呢。出污泥而不染,哼!不容易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说着,王直抬头,问董飞“小飞!你刚才说来这家酒吧的客人可以表演、唱歌,是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说“是啊!怎么?王哥你有兴趣?”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说“你让主持人给我打个场子,就说我要为刘诗婷小姐生日演奏一首钢琴曲。记住,一定要说是来自北京的王直,祝刘小姐生日快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话一出,程玉栋和董飞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 第二百六十五章 技惊四座 一听王直要弹钢琴,还要报出自己来自那里,姓氏名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程玉栋和董飞两个人的眼里,王直沉稳、冷寒的外表,莫测高深的做事风格,是不会在这种场合里抛头露面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另外,他还要弹钢琴,这就更让程玉栋和董飞不知道王直想做什么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着两个人愣愣地盯着自己,王直一笑,说“小飞!快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了一眼程玉栋,董飞就走向了吧台。他是刑警,这样的场合自然不好露面,只能让吧台吧员转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不到两分钟,那个帅小伙儿又上台了,清朗的声音说“先生们!女士们!今晚的‘梦幻’酒吧真是大腕云集,惊喜不断啊!在欣赏了刘诗婷小姐精彩的摇滚乐后,又有一位来自远方的朋友,为我们献上一首美妙的钢琴曲。祝刘诗婷小姐生日快乐!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来自北京的王直先生登台表演,《秋日的私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听有人要为自己的弹钢琴献曲,马上引起了刘诗婷的关注,先是转头看向舞台那边,见没有人出现,就又站起来看,还是没有看到是谁。于是,转头对同桌的秦伟康几个人抱歉地说了几句,转身走回了自己朋友的那张桌子。她那三桌的朋友齐齐看向她,问是谁。刘诗婷哪里知道呀!也笑着摇头,说“不知道!”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更有一个应该是对刘诗婷有意思的男人,用鼻子哼道“不会是暗恋你的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显然对那个男人不感冒,哼了一声说“唐汉!你少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暗恋我的男人多了,要你管!”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句话呛得那个唐汉不做声,闷头喝酒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是听到有人为她的生日献曲起身关注。而秦伟康则是因为听到“王直”这两个字而感到震惊,四处张望寻找。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看到主持人报出自己名字,起到了想要的效果后,王直淡然地脱掉了自己黑色的休闲夹克递给了秦伟康。露出了里面那件,他最喜欢的白色黑边衬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问程玉栋和董飞,“看我怎么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两个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王直如此正视自己的仪表,当下也认真地上下看了一遍。心里不得不说,王直在男人中绝对是属于帅气的,更因为他独有的那种冷寒、英挺的气质显得尤为出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的身为男人的两个人都心生嫉妒后,点点头说“很精神。”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微微一笑,迈开腿,目不旁视地走向了圆形的舞台。大概只有三十米的距离,王直绝对成为了酒吧里所有人眼睛的焦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男人的眼中流露出的是羡慕与嫉妒,以及莫名地相形见绌;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女人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惊喜与贪婪,以及清晰地想要占有。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站到舞台中央,王直微微屈身,向台下的人致意。并特别向刘诗婷所坐的位置点头,露出了微微的一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他不知道,这一笑倾倒了台下多少女人的心啊!也让他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随即转身,调整好琴凳和钢琴的距离,双手修长的十指轻轻地落到了琴键上,从头至尾轻触了一遍,感觉一下钢琴的音色,琴键的触感。总的来说,这家酒吧还算讲究,钢琴不算是最好的,但调整养护的还可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抬头看了一下前方,平复好心情,王直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随着悦耳的琴声响起,偌大的酒吧里,二百多人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都在静静地聆听着台上那个人十指起伏间,跳跃出的优美旋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秋日私语》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经典曲目,描述了一个秋天里的童话,秋天里的温馨烂漫。那种唯美的听觉享受,与刚刚刘诗婷狂暴的摇滚乐完全是两种风格,甚至是来自两个世界的情绪表达。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此时的气氛,可能是“梦幻”酒吧自打开门营业以来,最为高雅的一刻。酒吧也有人弹钢琴,但完全不能与王直的演奏相比较。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王直的手指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全场依旧保持着无声的静默。王直起身走向台前鞠躬答谢时,现场才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掌声中,王直冲刘诗婷微微点头,说“刘小姐!祝生日快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在不断的掌声和“再弹一首”的叫喊声中走下了舞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个人是谁呀?弹得太好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不是嘛!简直就是理查德·克莱德曼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我觉得比理查德·克莱德曼弹得好,很有感情。”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也有不同的声音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还不是冲着吧唧刘诗婷来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唱歌打动不了刘大小姐,另辟蹊径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不管怎么说,刘诗婷刘大小姐可是赚足了面子。在一众朋友面前,有这么帅气的男人为自己登台弹钢琴,这让她感到自己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那种优越感和幸福感自不自觉地挂上了她浓妆艳抹的脸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此时,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王直,看到他走回自己桌子后,立即起身,拿起桌上那瓶刚打开,还没有喝的波尔多葡萄酒走向了王直三个人那边。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先生!谢谢你为我的生日献曲。能否赏脸一起喝一杯?”刘诗婷略带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另有一种味道。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此时,王直三个人才看清,微胖的刘诗婷,看起来并不臃肿,属于那种丰满性感的美。五官虽说不上精致,也算是耐看类型的。浓妆掩盖了实际年龄。不过笑起来还是挺迷人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微微一笑,清冷的声音说“刘小姐!请坐!”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一招手,服务员马上给王直他们三个人又上来三只葡萄酒杯。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倒好酒,刘诗婷说“三位先生!虽然初次见面,但我这个人好交朋友。我先干为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一抬手,一杯殷红的葡萄酒就下肚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三个人也不能失礼,一抬头也都干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三位先生,能做一下介绍吗?”刘诗婷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清楚,董飞是不好在这里暴露身份的,程玉栋最好也不要显露行迹。而自己的身份已经是公开的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下就接过话题,说“刘小姐!我是北京来瑞丽购买翡翠原石的。今天偶遇刘小姐的生日,没有什么可送的礼物,看到台上有一架钢琴,就一时起兴弹了一曲,献丑了。全当给刘小姐和你那些朋友助兴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摇摇头,说“王先生太客气了,我二十七岁了,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我非常激动!虽然我喜欢摇滚乐,但我听得出来,王先生的钢琴演奏水平非常高。”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摆摆手,说“过奖了,过奖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又把酒杯倒好,说“好事成双,我们再喝一杯!”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又一杯酒下肚,刘诗婷说“王先生!你这次来瑞丽要办的事都办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我爸爸在这里还是有一点关系的。你别客气!”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话间,刘诗婷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期望的神情。虽然她是她那个圈子里的大姐大,说一不二,但内心深处,她还是个女孩心。这么帅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她的心总是要掀起一点点涟漪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刘诗婷的表情,王直就知道,这个丫头有点会错自己的意思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下,淡然地一笑,说“刘小姐!我这次来瑞丽要办的事都办完了,但我还是想和你父亲见见面。我个人很想和‘帝豪’集团建立合作关系。不知道你可以帮我联系你父亲刘元山先生吗?”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分庭抗礼 一听王直要见自己的父亲,刘诗婷的眼里闪出了喜悦。让王直在自己父亲露露脸,也让王直见见自己的家庭背景,两方彼此留下个好印象,为进一步的交流奠定良好的基础,能不让她高兴嘛!二十七岁了,第一次遇到打动自己的人,她很激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就满口答应了王直的提议,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主动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秦伟康,虽然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表情,但想想也知道此时的秦伟康是何等的愤怒和愤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王直对刘诗婷说“刘小姐!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你和朋友继续玩吧,再联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虽然心里有万分不舍,但刘诗婷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很容易给王直留下不好的印象。见王直要走,起身笑着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其实,刘诗婷向来是我行我素,父母根本管不了她。今天,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在王直面前建立一个乖乖女的形象,虽然是那么的牵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示意董飞和程玉栋先离开,他一个人走过去礼貌地和刘诗婷的朋友打了个招呼,才大大方方地离开酒吧。刘诗婷竟然也跟了出去,又在“梦幻”酒吧门前和王直道别后,直至王直坐上董飞叫的代驾车离开,才依依不舍地开着她的法拉利豪车回家去找刘元山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王直起身离开酒吧的全过程,坐在黑暗中秦伟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眼中闪着阴毒的光。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对面的刀傲也侧目注视着王直,直至看不见。刀傲说“秦先生!你猜测的没错,那个王先生果然就是王直。今天他演了这么一出,这个人不简单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秦伟康点点头,说“这个人太厉害了!他能把不可一世的d集团太子爷,打的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现在成了最亲密的兄弟。台湾‘茂升源’的继承人被他碾压的,最后毫无选择地与他合作。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狠角色,叫黄觉的人,在欧洲把外国人坑的一点招都没有,却三番五次地被他打的没脾气。据说现在已经跑到非洲躲了起来。你说这个人是个人物,他简直就是恶魔。”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秦伟康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在吃了王直一次暗亏后,他就利用秦氏珠宝的关系网,把王直调查的清清楚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秦伟康的叙述,刀傲不禁感到后脖子一凉,没想到自己遇上了如此强大的敌人。刀傲叹息了一声,说“幸好今天我让人给你送货的时候,说的是送给王先生。即便以后有什么麻烦,你就说送错了,牵扯不到你。”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秦伟康微微摇头,说“刀爷!你弄巧成拙了,这个王直不会这么容易对付的。今晚就是个例子,原本我已经和刘元山的女儿建立了联系,一条价值二十万的红宝石项链,本钱下的不能说不大,可你也看到了,他上台弹了一会儿钢琴,刘诗婷就转头到了王直的那边。弄得我前功尽弃。”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傲咬咬牙说“现在怎么办?我们手上的货太多了,不借助刘元山恐怕不能安全运出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身体向前一探,秦伟康由黑暗中露出了阴森恐怖的脸,冲着刀傲说“刀爷!我们现在干的不是违法的生意,而是要命的买卖。当断则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秦伟康用左手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划出了一道罪恶的弧线。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在黑道上混了数十年,手上也沾上了人命。但近些年,随着自己把黑道生意一点点转向地下和海外,把自己逐步洗白,就再也没想到要沾染命案。可眼下这种形势下,也不由他不重新考虑是不是再铤而走险一次。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刀傲还在犹豫,秦伟康说“刀爷!相信我,王直一定是对我们产生了怀疑,否则刚刚就不会费那么大力气把刘诗婷拉到他那边去。我想,他一定是猜到了我们要把刘元山拉下水,所以他才要先一步动手。如果我们不当机立断,死的一定是我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到秦伟康这么说,刀傲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从出现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阿泰,这时候竟然冷笑了一下,用生硬的中文说“刀爷!这事交给我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傲摇摇头说“你已经跟我露过面了,不合适做这件事。我有更好的人选。”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回到宾馆,程玉栋就问王直,“王哥!刚才在酒吧你是故意要引起刘诗婷注意的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说“一旦刘元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秦伟康和刀傲手里,让他们先一步碰面,用逼迫的手段迫使刘元山就范,后果可想而知。一个已经走向正道的商人,重新开始犯罪,而罪犯又将利用合法的保护伞肆无忌惮的犯罪,后患无穷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董飞听了王直的话,也不禁动容,说“王哥!没想到你有这么深远的思虑,让我这个刑警都肃然起敬。不过,你这么做太危险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到这些,王直的心里也是有点打鼓。以前,都是在商场上勾心斗角,可眼下是真的在和最危险的罪犯打交道。虽然有刑警和特种兵在身边,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万一。况且媳妇儿刚刚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事已至此,王直已经没有退路了,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有你们在,我相信不会有事的。等明天见到刘元山后就明白了,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和董飞相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反驳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再说刘诗婷回到自己家独门独院的大别墅,停好车就跑进去喊“爸!爸!你在哪儿?”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在瑞丽也是个跺跺脚震三震的人物,可就是对这个宝贝女儿没办法。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两口子早就睡下了,可听到刘诗婷疯了一样的呼叫声,当下就吓得从床上蹦下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边跑边喊“婷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等连跑带爬地来到一楼大厅,只见自己的女儿正一脸兴奋地冲他狂奔过来,一扑就把刘元山扑倒在地上,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爸!妈!我今天有件特别高兴的事告诉你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后面跑过来的刘元山媳妇一听这话,当下就摸着胸口坐到了楼梯上,喘着气说“你这死丫头,过个生日也不在家好好待着,非要和朋友过。这么晚回来,还大呼小叫的,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大呼小叫的,吓死我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抬头冲自己妈做了一个鬼脸,说“有好事告诉你们,吓一吓也值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家三口坐到客厅沙发上,刘诗婷就把刚刚在“梦话”酒吧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边,特别把王直这个人赞美的都要飞上天了。“爸爸!不管你明天有什么事,这个王直你一定要见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女儿的话,刘元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对王直的出现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有个外地商人要通过自己女儿见自己也合情合理。只是听到酒吧里秦伟康和刀傲对女儿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走进帝豪 把媳妇儿、女儿赶上楼睡觉休息,刘元山却没有一丝睡意。倒了一杯红酒,把客厅里的灯关熄,他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月光流淌到地板上泛起的白雾。刘元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当年,自己为了拿到工程承包权,雇佣了刀傲手下的人,对竞争对手实施恐吓打压,威逼利诱。不成想,刀傲的一名手下,喝多了酒,失手打死了一个不服、奋起反抗的人。虽然找了一个替罪羊,拿出去一笔钱把事情压住了,可自己的一个把柄就永远落在了刀傲的手里。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些年,刘元山在受到内心痛苦谴责的同时,还要经受刀傲无休无止的敲诈。以前还好,就是敲诈点钱,要点好处而已。可这次,刀傲竟提出利用自己工程运输公司的便利,帮他运点东西到内地去。虽然刘元山有把柄在多方手里,可他非常清楚那种东西不能碰,一旦沾染上就会万劫不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倘若自己坚决不同他们合作,先不说自己当年犯得事会不会东窗事发,自己目前的集团公司、社会地位,以及优秀企业家形象当然无存,就是自己家人的安全也会受到很大的威胁。那是什么后果,此时的他,想都不敢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到这里,刘元山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大早,王直就安排卢涛带着头一天解出来的翡翠,搭乘第一班飞机,秘密飞回北京。并特别交代,一下飞机张文梁就会从机场把他直接带到四合院。翡翠就暂时存到哪里,一切等他回去再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制止飞机起飞,几个人才驱车回瑞丽市区。路上,一阵震动后,王直的电话显示了刘诗婷的电话号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先生!我爸爸今天全天都在公司等你,你随时可以过来。”电话里传来了刘诗婷特有的,略显沙哑的声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想了想,说“我这就登门拜访。”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下和开车的于光伟说“光伟!找个地方停一下车,我和玉栋打车过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光伟非常清楚,王直是不想让他和范广利牵扯其中的恩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下车后,王直让程玉栋给董飞打个电话,问了一下秦伟康和刀傲的动向。得知两个人依然在刀傲别墅没有出来后,才打车赶往“帝豪”集团大厦。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瑞丽市最繁华的街区上,矗立着一栋很普通,略显老旧的五层建筑。要不是楼顶上标注着“帝豪”集团的字样,还真让人怀疑这就是本地实力排在第一位的企业总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接待室里,王直和刘元山相互介绍后,落座。程玉栋很警觉地坐到了门口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而今天的刘诗婷与昨晚的风格简直是判若两人。一套白色职业装,衬托出丰盈的身姿,刚刚打理的披肩发尽显柔美,精致的淡妆一改昨晚的妖媚之气,虽然五官不是特别精致,但也非常耐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总的来说,今天的刘诗婷肯定是特意装扮了一番,也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了王直的面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不愧是生意场、江湖圈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人物,无论气度还是谈吐都尽显为人的霸气。他一见王直就看出来,眼前的年轻人不是一般人物。在王直做了自我介绍后,刘元山也不由得略感吃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没想到王先生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天启’集团高管了。失敬,失敬!”刘元山客套地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笑了一下,说“刘总客气了,您以一己之力创下了‘帝豪’集团这么大的产业,才是王者风范!”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的脸上挂着红光,虽然嘴上连说不敢,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谁不爱听奉承的话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我女儿婷婷介绍,王先生这次来瑞丽是为了购买翡翠原石的,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如果需要我帮忙,请不要客气,虽然我不买卖翡翠,但我还是有朋友是专干原石买卖的。”刘元山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摆摆手,说“多谢刘总关照,原石我已经买完了。这次我来登门求见刘总,是有另外的业务想和刘总谈一下。不知道刘总有没有兴趣?”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一皱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刘诗婷,心说,“你这丫头尽给我找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父亲盯视着自己,刘诗婷撒着娇说“爸!你就听听王先生是什么具体业务,有可能对‘帝豪’发展有帮助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无奈之下,刘元山面露笑容地问“那就请王先生说说有什么好项目可以合作的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看了看刘诗婷,略微想了一下,接着说“是这样,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极为隐秘。可以说是超出了商业机密的等级,只能是我和刘总单独谈,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听王直这么说,刘元山不禁一愣。凭他三十几年江湖经验,直觉告诉他,这个王直的手里也握住了自己的把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到这儿,刘元山脸色马上就严肃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冷笑了一下,说“单独谈?王先生!难道你要和我玩江湖套路?”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听刘元山这么问,王直就明白了,对方会错自己的意了。当下谦和地一笑,说“刘总!误会啦!我之所以要和您单独谈,就是因为这个商机只有您能够衡量出它的轻重,决定我们到底能不能合作。您看怎么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到王直的话,刘元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直的眼睛,想要从中捕捉到哪怕一点点的心里反应,判断出王直的来意。可惜他失望了,王直的眼睛始终那么清冷,毫无波澜。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一边的刘诗婷有些焦急,开口说“王先生!你就说吧,这里很安全的,绝对不会有人敢闯进来的。再说,我也不是外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显然,她也想听听王直有什么项目,然后自己再从旁向她爸爸施加压力,促成两家的进一步合作,给自己创造和王直交往的机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她哪里知道,王直就是不想让她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对不起!刘小姐!这件事情只能是我和刘总单独谈,否则我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说完,就站起身来,对程玉栋说“我们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见王直说走就走,刘诗婷急了,对刘元山说“爸爸!王先生那么有诚意,你就和他谈谈嘛,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听完了再决定嘛!”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其实也很想知道王直到底要做什么,但碍于面子没有发声阻拦要走的王直。这时候女儿的一顿软磨硬泡,恰好给了一个台阶。于是,表情很无奈地说“好啦!好啦!这样吧,王先生就请你和我去办公室谈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起身带头走出了接待室。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对刘诗婷微微一笑,又冲程玉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跟着刘元山走向了“帝豪”董事长办公室。 。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语梦醒 刘元山的办公室不算宽大,但很有人情味儿。清一色中国古典实木家具,办公桌也是老式班台和一般职员坐的靠背转椅。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通过观察,王直明白,这间办公室刘元山是不经常待在这里的,他更多的是要走出去打理公司业务。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与刘元山隔着办工桌坐定后,刘元山一笑,说“王先生!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这里绝对没有监听录音设备,更没有摄像头。但如果你觉得手里掌握着我的某些负面新闻,想要挟我做什么的话,我想你会失望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这话一出口,王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刀傲一定握着刘元山什么把柄了,而且用这个来威胁过他。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到这里,王直一笑,说“刘总!你误会了。我绝对不知道什么关于刘总的负面新闻,我对那个也不感兴趣。但我想一定是有人这样做了,才让刘总如此的警惕。”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不动声色地看着王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刘总!我那批翡翠原石是在刀傲手里买的。他这两天一定来拜望过刘总,也一定威胁了刘总。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什么,但我判断刀傲一定是威胁刘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不法的事情。”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盯视着刘元山吃惊的表情,王直又向外看了一眼,见程玉栋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当下压低声音说“刘总!也许是我妄加揣测,但这话我还是要问,刀傲是不是胁迫你参与毒品买卖或者是交易的犯罪活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原本故作镇静的刘元山,瞬间一惊,握在手里的一支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要和我谈的也是这种合作?”刘元山震惊地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摇摇头,说“刘总!不要误会。以‘天启’集团的背景和实力,你觉得而我会那么愚蠢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刘元山神色恢复了正常。王直接着说“之所以我对刀傲产生怀疑,完全是分析判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到这里,王直就把秦伟康是什么人,为什么来瑞丽,又怎么和刀傲建立联系的,以及他到刀傲别墅观察掌握的信息,合盘说了出来。并且明确告诉刘元山,警方已经注意到了刀傲的行踪,并且开始了案件侦办工作。只是没有把董飞说出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细致讲述了一遍后,王直说“刘总!无论以前你做过什么,犯过什么错误,我想都没有眼前刀傲胁迫你要做的这件事危险,这是犯罪。一旦你走错了,就将万劫不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这句话,王直不在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刘元山。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紧张让刘元山的脸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已经挂满了他的额头,渗出了鬓角。眼睛则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上的那支刚刚捡起的中性笔。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清楚,此时的刘元山内心正在万分纠结,一方面他知道王直说的都对,一方面他也非常忌惮刀傲手中掌握关于自己的罪证。还有,今时今日他的荣誉地位就要失去,妻子、女儿安全也要受到威胁。何止是纠结能够表达他此时的内心活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等了不短的时间,王直知道刘元山的犹豫不决是需要自己帮他决定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句话的意思刘总应该知道吧?”王直说“你过去做过什么是过去的事,金钱地位也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刀傲除了用掌握你的负面新闻胁迫你,也一定用你家人的安全威胁了你。但别忘了,这是在中国,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国家。我想你的妻子、女儿的安全一定是有保证的,只要你能同警方合作。我想,结果一定会好过你同刀傲他们同流合污。”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段软硬兼施的话,不轻不重地敲击了刘元山的思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犹豫思考良久,刘元山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刘元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着,就把自己当年犯的错,把柄如何落入刀傲手里的过程说了一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完刘元山的讲述,王直不由地产生了怀疑,起身在不大的房间里走了几步。转身问“刘总!当时那件事情发生后,是你亲自处理的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楞了一下,说“没有!当时那种情况下,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并没有介入,全权都是刀傲出面办的,我只负责出钱。”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后,认真地说“刘总!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对这件事情的过程结果产生过怀疑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怀疑?”显然,刘元山没有明白王直说的什么意思。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重新坐下,说“刘总!刀傲给我的印象是心思缜密、阴险无偿。这件事情我虽然还不能确认是不是刀傲从中作祟,但这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也许刀傲手下是因为酒后失手误伤人命,但也不排除因为别的原因有意为之,然后再把事情嫁祸到刘总的身上。就在你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刀傲出来做老好人,让手下一己承担了责任,顺带拿走你一笔钱。这样就坐实了你雇佣唆使黑恶势力打压竞争对手,误伤人命后,通过不法手段逃脱罪责的整个过程。手里也就握住了你涉黑的把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这番分析,让刘元山顿感上了刀傲的当。点点头,大声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件事情发生后,我被弄得六神无主,很可能着了刀傲的暗手。唉!我当时咋就那么糊涂呢!出事了就报警,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呗,也不必担惊受怕这么多年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点点头,王直说“刘总!当年把罪行全部抗下的那个人叫什么?还能找到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摇摇头说“那件事全是刀傲出面解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说“这件事情需要秘密调查一下。那么,接下来我想知道刀傲究竟想做什么?”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刘元山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原来,刀傲来找刘元山就是为了让他把毒品,通过“帝豪”工程机械运输公司的车辆运往内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由于“帝豪”集团在云南省内,以及南方各省中的社会影响力,在各项检查通行上会得到一定的便捷。会为他们的毒品运输降低很大的危险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说“刀傲好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而且据我判断,他运输的量还不小。另外,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即便被检查到,他们的包装也非常隐秘,绝对不会露出马脚的。’我感觉他对毒品的包装很自信。”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句话让王直的心不由得一动,好像找到了解开迷雾的一把钥匙。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即不动声色地说“刘总!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和警方进行秘密接触了,首先要保证家人的安全,积极配合警方行动。再就是,放下心里的顾忌,协助警方把当年的事情重新调查一下,彻底摆脱不白之冤。”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完王直的话,刘元山又一次陷入了沉静。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人刺杀 帮助刘元山走出认知误区,得到了他主动同警方合作的承诺后。王直离开了“帝豪”办公大楼。临走对一直守在外面的刘思婷报以微笑,说“刘小姐!非常感谢你帮我见到了刘总。听你爸爸的话。再见!”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句话,刘元山明白王直是有所指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当然不明白。极度失望的看着王直远去的背影,气鼓鼓的样子,王直并没有看到。但王直从刘诗婷的眼睛里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以至于提示自己要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赶回北京。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知女莫过父。刘元山当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说“婷婷!这位王先生一定是结婚了,有了家庭。你不要错误地用情,到头来伤害的是你自己。”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爸爸的话,刘思婷马上站起身来,说“不可能!他那么年轻,怎么会结婚呢?他在我的生日会上,当着那么多的人为我弹钢琴,一定是对我有好感,他是喜欢我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元山深知女儿的性格,任性、执拗。换做是以前,他可能会任由刘诗婷自己去求证,可现在正是自己和家人生死攸关的时候。况且,王直的身份也不一般。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刘诗婷再惹出什么乱子来,节外生枝。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当下就说“婷婷!你不要任性,王直特意通过你来见我,是有很重要的事。可以说是为了帮助爸爸,帮助我们家,有什么事等过后再说。现在你赶快回家,我随后安排你和妈妈去外地过段时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刘诗婷哪里还听得下去刘元山的话。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跑出了“帝豪”大厦,开着自己的法拉利一溜烟地消失在刘元山的视野里。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和程玉栋打车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了。因为全天都在紧张中度过,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的两个人到不觉得饿。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坐在王直的房间里,程玉栋问“王哥!今天你和刘元山见面都谈了什么?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不太好,就跟吓破了胆子一样。”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也应该把今天和刘元山谈话内容告诉程玉栋。因为直觉告诉他两个人已经处在危险当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于是,王直就把自己在刘元山那里得到的信息,再加上自己的判断分析合盘告诉了程玉栋。王直说“玉栋!今天秦伟康和刀傲那边没有什么动作,我反而觉得不太正常。”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点点头,说“从你的分析判断看来,说不定这两个人正在憋着什么坏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说“玉栋!今晚我们不出去了,叫客房服务,就在房间里吃饭。等晚上小飞过来,把情况弄清楚后,再做决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点头同意,拿起房间里的电话,要了点餐服务后,两个人就在房间里聊天。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晚上六点左右,房间门被人敲响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出应该是云南当地的某个少数民族少女,笑起来很甜美的样子,只是皮肤有些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后,小姑娘说了一句“请用餐!”,就离开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跟着去了卫生间,洗了洗手。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却看到程玉栋正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愣愣发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笑,说“玉栋!等我干什么,先吃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依然是充耳未闻,只是伸手冲王直示意了一下不要发出声音。随即轻轻端起每一只餐盘仔细检查,在检查到第三只盘子的时候,就看到盘子底部靠近边缘处,有一个大小如小指甲的黑色圆形装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了一眼王直,程玉栋自然地说“王哥!我没酒吃不下去,你等一下,我回房间把昨天剩下的那半瓶茅台拿过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示意王直跟他一起出去。看到走廊里没有人,两个人迅速进入了程玉栋的房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哥!刚才那个服务员有问题。盘子下面被安置了窃听器。”程玉栋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一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个姑娘脚上穿的不是皮鞋,也不是布鞋,穿的是一双类似于部队特种兵穿的那种矮帮靴子。而且裤子也不是服务员穿的那种便于蹲身站起的宽松裤子,而是一条牛仔裤。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到这里,王直抬眼看向程玉栋,问“她不光是安放了窃听器吧?否则我们吃完饭就收走了,也听不到什么。”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点点头,说“我怀疑饭菜里被动了手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被下毒了?”王直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这方面,王直确实没有程玉栋有经验,在分析判断上也没有面对其他事情那么敏锐。毕竟在杀人伎俩这方面往往是有备常理的,而且在这样危机关头,王直也不会如平时那么冷静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但程玉栋却表现的很沉稳,毕竟是特种兵出身,即便没有实战,也受过这方面专业的培训和训练。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了一下,程玉栋说“毒药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迷药之类的。否则就没必要设置监听设备了,对方显然还想再进入房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从桌上拿起那天喝剩下的半瓶茅台,接着说“王哥!一会儿回房间,你配合我,我说头晕,你也说晕,然后就躺在桌子下面不要动。一切有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程玉栋这么一说,饶是沉稳冷静的王直,此时也不由得心头怦怦乱跳。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很快回到房间,程玉栋拿了两只杯子,故意弄出了声音,说“来王哥!喝一口,这酒不错。”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也还算是会演戏,配合着说“你多喝点吧,我今天有点头晕,不敢喝太多。”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着,两个人用筷子敲击着盘碗,嘴里嚼着巧克力,有模有样地吃起饭来。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听程玉栋说“哎!王哥!今天的酒劲儿怎么这么大?才喝几口呀,我头有点晕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冲王直使了个眼色。王直也配合说“我还以为我身体有问题呢,我早就有点迷糊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哎!”程玉栋刚喊了一半,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枕头向床上狠狠地砸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就势斜靠到了椅子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也把身体向后一靠,弄出椅子翻倒的声音后,蹲坐到了桌子下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的判断非常准确,五分钟不到,耳朵里就传来了门卡开门的声音。王直微眯眼睛向门口看去,果然还是那个服务员,推着送餐车走了进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个人的姿态后,回身关上了房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对方向房间里走来,王直不敢再有所动作。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命已经全部寄托在程玉栋身上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那个服务员谨慎地走到了餐桌边,检查食物被两个人吃的情况。当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基本没动的时候,右手迅即地由左衣袖中抽出了一把长二十几公分,刃部微弯的短刀来,翻手就向斜靠在椅子上的程玉栋刺了出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的反应很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的。 。 第二百七十章我本善良 那个女杀手握着的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程玉栋的胸口。而王直已经被惊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眼看那把黑漆发亮的短刀刀尖,离程玉栋的胸口不到十公分的时候,就听“砰”的一声,女杀手的手腕已经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了,并就势向地面拉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眼见对方也是高手,女杀手反应也非常的快,马上提起左膝向程玉栋小腹要害处顶去。同时,左臂弯曲,以手肘狠狠朝程玉栋鼻子砸了下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而程玉栋的动作更为迅捷有效,左手扣住杀手手腕向下拉的同时,右手扣向了对方的脖子,并抬起右腿踹向女杀手右腿支撑腿。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虽然这个女杀手是受过专业训练,但毕竟是女人,在先天力量和反应速度上与男人相比还有差距。更何况她是在失去先机,被对手先发制人限制住主动手右手的情况下,与一个专业特种兵较量呢。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就在程玉栋踹到女杀手的支撑右腿,带着对方向地面倒下去的同时,他的那只大手已经牢牢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那段修长白皙的脖子就会被他扭断。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电光火石间就结束了这场生死搏斗。女杀手不敢再动了,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视着程玉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微微一笑,一拧对方持刀的手腕,“啪哒!”刀掉到了地上。然后他用脚把刀踢向了一边,并把女杀手的两只手臂拧到了背后,用腿顶住后,伸手抽出了对方右脚短靴上的鞋带,把她两只手的拇指熟练地绑在了一起。确认万无一失后,才起身把她拉起来按在了椅子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干净利索,太专业。把王直看的眼睛都不会转动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而自始至终,那个女杀手除了疼的微哼和用力扭动发出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叫喊。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忙活完了的程玉栋,呼出了一口长气,看着椅子上咬着牙,闭口不说话的女杀手。一笑,说:“别不服气,也别丧气,你的功夫算是不错的了,可惜你找错下手对象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转头对王直说:“王哥!你问吧!我对女人天生没办法。”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已经恢复常态的王直,笑了一下,拉把椅子坐到了女杀手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淡然地说:“姑娘!你叫什么?多大了?你是不是受刀傲的指派来对我下手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那个女杀手把一双漂亮的眼睛一闭,依然是一语不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微微一笑,王直说:“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听从刀傲的命令,但我知道你本性一定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身边的程玉栋插嘴说:“王哥!她是个杀手。杀手哪有善良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不管男人女人。我觉得你也问不出什么了,直接报警得了,或者是联系小飞,让他处理吧。”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摆摆手,指着女杀手脖子上佩戴的一只银质的小象吊坠,王直笑着说:“这是白象。佩戴它的就是‘白象的女儿’,也就是象征美丽善良的姑娘。即便她当了杀手,也一定是受到了胁迫或是蒙蔽。”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王直的话,女杀手慢慢睁开了眼睛,迷惑地看着王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见女杀手看着自己,王直和善地一笑,说:“姑娘!不要奇怪,因为我知道这头白象的故事,也知道它象征的是什么。”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王直就讲述了在傣族地区广为流传的一个故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古时,一位美丽的傣族少女来到森林中采摘野果,口渴难耐的时候,在路旁泥坑中寻来了一塘水用来解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回到家中的少女却神奇地怀孕了,并诞下了一个女儿。女孩长大后,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便再一次来到了森林中,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知道,她母亲当年喝的水是白神象的尿后才有了她。象女儿在森林中寻找到了白象父亲,并在神象的象牙房中住了下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有一天,一个青年到森林打猎,遇到了象姑娘,在相处中,两个人坠入了爱河,结为了夫妻,繁育了很多的儿女。从此,傣族人也称自己为象的后代。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白象被傣族人视为象神,可以为他们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白象也象征着和平安宁、美丽善良。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讲完故事,王直看着女杀手,说:“姑娘!我相信你也知道刀傲究竟是个什么人,也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同你们民族信奉象神的和平、善良是不相符的。我说的对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句话显然说到了女杀手的心里,只见她微微地低下了头,眼角留下了泪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这些,王直对程玉栋说:“玉栋!把这位姑娘的手松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哥!不行,她……”程玉栋一听要把刚才还要杀了自己的杀手松绑就急了,他不相信王直仅凭一个故事,就能让一个出手凶狠的杀手感化向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王直摆摆手,坚定地说:“玉栋!我相信这位姑娘不会再向我们动手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王直坚定自信的眼神,程玉栋也不在说话。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漆黑发亮的短刀,把那根鞋带割断了,别说,这把刀还真锋利,刀刃刚碰到鞋带,就毫不费力地被割断了。在赞叹试一把好刀的同时,他却没有放下短刀,一直紧紧地握在手里,眼睛一刻不停地监视着女杀手的一举一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对程玉栋一笑,示意他不要紧张。随手拿过两张纸巾,递给了女杀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女杀手双手相互搓了搓一下两根拇指,显然程玉栋绑的挺紧的。然后,警惕地看了王直一眼,接过纸巾慢慢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女杀手说话了,没想到声音竟然非常的悦耳。“我叫刀梨!刀傲是我叔叔,是他派我来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说:“我知道是他派你来的。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愿来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和善地笑着说:“姑娘!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本意。也请你相信我,我会帮助你的。”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抬头,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王直。显然,她在判断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倒地能不能帮助自己脱离火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在思考纠结了很长时间后,刀梨释然了,但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说:“我能洗一下脸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点点头,说:“当然可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看了王直一眼,警惕地握刀准备跟上去,却被王直制止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王直如此的相信这个刀梨,程玉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其实,王直相信刀梨是有根据的,那只白象的吊坠不是每个傣族女孩都能戴的。非要善良纯真的人才能佩戴,如果不是,戴了也会被同族人鄙视。还有当王直讲述了那个故事后,刀梨流出了真诚而悔恨的泪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这两点足以证明刀梨这位姑娘的本性善良。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如王直所料,几分钟之后,卫生间里走出了一个长发披肩,皮肤白皙,非常漂亮的女孩。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刚刚走进去的那个咋着马尾辫,皮肤黝黑的刀梨吗? 。 第二百七十一章遗孤刀梨 看到刀梨走进再走出卫生间,完全是一个判若两人的容貌。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楞了一下后,就明白了,刀梨的脸上一定是涂了某种化妆品,或者是特殊的易容药物。刚刚被她洗掉后,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现在的她,不但是皮肤白皙了,就是原本看着微扁的鼻子,现在也变得笔直高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心想,这化妆术可真了不得,一瞬之间就能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刀梨变了一个样子走出来,王直是楞了一下,可一旁的程玉栋却傻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姑娘,就连手里紧握的短刀,都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傻愣愣的程玉栋,王直心里一动,心里琢磨,这小子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也许……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想到这儿,笑了一下,说:“玉栋!去给刀小姐倒杯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程玉栋对王直的话恍若未闻,还在盯着刀梨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推了一把戳在哪儿一动不动的程玉栋,又说了一遍。这才把他神游太虚的魂给叫回来。忙不迭地去到了一杯水,嘚嘚瑟瑟地放到了刀梨面前。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感激地看了一眼程玉栋,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了个一滴不剩。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我父亲和刀傲是堂兄弟。我父亲是傣医,为人和善,医术也很高,在瑞丽当地非常受同族人的爱戴敬仰。按家族规矩,应该是我父亲继承傣王宣慰使的位置。啊!虽然这个官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但在我们傣族人聚集区,车里、思茅、瑞丽等地方还是很有影响力的,特别是对缅甸境内的傣族影响更深,而且更受尊重。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一次我父亲和母亲一起去山里采药,不幸从山崖上摔了下去。在后事处理完以后,我堂叔刀傲告诉我,父母的不幸是因为汉人通过山区走私翡翠,被他们撞见了,才被杀人灭口的。但当时山里环境复杂,没有留下证据,又没有人看到,无从追查,就不了了之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了刀梨的讲述,王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问:“刀小姐!刀傲的这个说法你相信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说:“小的时候我是深信不疑的,心里也充满了对汉人的仇恨。而且对走私翡翠的人更是仇恨。所以我没有好好读书,而是去了泰国专门培养训练保镖的学校,或者直接叫做杀手训练营,接受了十八年的专业训练,直到二十五岁才回瑞丽。会俩以后,就被堂叔安排在他开的一个傣族民宿度假山庄里当经理。其实,我什么事都不用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拳训练。刚回国的时候,我曾经很长时间都在山里抓非法走私翡翠的汉人,希望能够找到当年害死我父母的凶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直没有说话的程玉栋插嘴问:“你找到线索了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摇摇头,刀梨说:“我抓到过走私翡翠原石的人,不过全是缅甸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想了一下,说:“你真的对刀傲讲述的父母死因没产生过怀疑吗?”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原来是没有,直到今年泼水节的时候,我在堂叔家门外看到的一件事情,让我产生了疑问。”刀梨向王直两人讲述了发生在刀傲宅院外的一件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泼水节,在清明节后的第七天,也是傣历新年,是傣族最为隆重的节日。平时从来不去刀傲家的刀梨,那天按礼节去祭祀拜祖。可她刚到刀傲家就看到一个瘦弱老头,被人从里面推推搡搡地赶出来。几个人一边推搡一边吼着说:“快滚!快滚!刀爷不在,就是在也不想见你这个烟鬼。”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这个情况,刀梨就偷偷躲在路边的一辆大货车轮胎后面,偷偷地观察。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那个老头也非常倔强,扯着脖子喊道:“刀傲!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个忘恩负义,不讲道义的混蛋。当年,要不是老子帮你卖命,你能有今天?你他妈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大哥大嫂,又打死人嫁祸给别人,要不是老子替你顶罪,你能人模狗样地活到今天?你他妈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信不信,我这就去公安……”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刚喊到这里,就从院子里跳出一个人,是哪个始终跟在刀傲身边的阿泰,上去就是一顿拳脚,下手非常狠辣,只把那个老头打的没有了人型,趴在地上抱着头惨嚎,才被院子里出来的刀傲的亲信出言拦住。并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两叠钱塞到老头的手里,说:“今天过节,刀爷拜访朋友去了,真不在家,你就别闹了。这些钱你先拿着,回家好好过个年,日后再说。我劝你一句,你就别吸了,再吸你就完了,刀爷有多少钱也供不起你。”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说完,那个人又在老头耳边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被打的老头一边听一边缓缓地点头。说完了,老者又叫来了一辆车,把老头拉走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讲述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就开始怀疑叔叔当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因为我知道我父亲那一带只有他们堂兄弟二人,那个老头说的‘害死的大哥大嫂’究竟是谁?我也试图暗地里去找那个老头问个究竟,可无论我怎么找,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老头。我还不能直接问叔叔,怕引起他的怀疑。”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王直缓缓点头说:“你做的对。如果直接问他,估计你也很有危险。”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程玉栋也说:“刀傲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思考了一会儿,王直接着问:“刀小姐!今天,刀傲让你来对我下手,又是怎么回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惨淡地一笑,说:“今天一大早,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害死我父母仇人的儿子来瑞丽了,他制定了周密的复仇计划,让我亲手实施。然后就送我去泰国,再也不回来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他制定的计划就是迷晕我们再杀死?”程玉栋说。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刀梨摇摇头,说:“他的心肠哪有这么好。我来之前,他派人给我送来两支竹管封存的药,让我找机会放在你们喝的水,或者食物里就行,万无一失。我家是傣医世家,虽然我不懂医术,但对药物还是知道一些的,我打开闻了一下,就知道那两管药是用我们这里的一种叫‘见血封喉’树的汁液调配出的毒药,一吃必死。当时我挺害怕的,就想,要是万一搞错了可怎么办。后来我就用我在泰国学的方法调配了一种迷药,放到了你们吃的东西里。想把你们迷倒了,问个究竟再说。没想到……”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听完刀梨的讲述,王直和程玉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怕不已。如果刀梨没有对刀傲产生怀疑,把“见血封喉”的毒药换成迷药;如果程玉栋没有怀疑刀梨的身份,搜查出窃听装置;如果程玉栋不是刀梨的对手,那么,这个时候两个人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想到这些,王直和程玉栋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正在三个人都暗自想着心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程玉栋马上警觉地向王直使了个眼神,让他躲到桌子后。刀梨也立即站起来走向门口,隐身到了门后衣帽隔间里。她的手里正握着房间里那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到两个人都准备好后,程玉栋才把刀转翻转到背后,走到门边侧身问,“谁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门外马上传来了,“程哥!是我,快开门!”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一听是董飞的声音,程玉栋和王直马上放心了,相视一笑。又对门后的刀梨说:“别紧张,是朋友。”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看刀梨从门后走出来,把烟灰缸放回原处后,程玉栋才把房门打开。 &bsp;&bsp;&bsp;&bsp;&bsp;&bsp;&bsp;&bsp;可当他把房门打开,看清门外的情景后,王直和程玉栋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拨云见日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只见外面站着嘴角挂着血丝,满身灰土的董飞。 更让王直、程玉栋意外的是,他的手上正半扶半抱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刘诗婷。白天靓丽的白色职业装此时已经变成灰色,头发凌乱,脸上挂着五根明显的手指印。看書喇 程玉栋看到门外两个如此狼狈的人,马上问:“发生什么事了?快进来。” 显然,刘诗婷已经被吓坏了,再也没有昨晚“梦幻”酒吧大姐大的风范了。在董飞的搀扶下,一步一抖地走了进来,看见迎面走来的王直,刘诗婷嘴一咧,扑倒在他怀里,“哇”就哭了出来,“王先生!”wΑΡ.KāйsΗυ伍.Lα 王直不明就里地看向董飞,问:“小飞!出什么事了?” 董飞咧着嘴,揉着左肋走进房间,说:“我刚到停车场,就看见两个带套头帽的人正在把刘小姐往一辆车牌被遮盖的车里拉。当下就跑过去动起手了。从身手看,那两个人肯定是练过,而且招式有点儿怪,感觉有点像打泰拳的。我一个打两个没弄过,让他们跑了,车上应该还有个司机。妈的!今天没带枪出来,不然,我非撂下一个不可。” 听董飞的讲述,也没弄清楚,王直就把刘诗婷扶到了床上坐下,耐着性子等她把惊吓完全释放出来后,才问:“刘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听到王直的问话,刘诗婷抽抽啼啼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下午她从爸爸刘元山的公司出来以后,就向王直走的方向追去。没想到王直两个人没有直接打车走,而是绕了个圈,到另一条街上才坐车离开。她也就没追到。 原本她可以打电话问王直在哪里,可她的性格就是那么执拗,开着法拉利,按照瑞丽的星级酒店排序,挨家找。第五家就找到了这里。把车停在门口就去吧台问王直在不在这里住。得到确认后刚想进去找人就被保安拦住了,说她的车太高级了,怕代泊不小心剐蹭,赔不起! 她也就没多想,自己开车就到停车场。刚停好车走下来,就有一辆三菱越野车听到了跟前,跳下来两个人就把她往车里拉。她就拼命地挣扎,还被其中一个人扇了一耳光。幸亏董飞赶到了。 听了董飞和刘诗婷的讲述,王直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说:“刀小姐!我感觉外面那辆车上的三个人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刀梨很明白王直的意思,想了想说:“有可能。” 看到多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董飞有点迷糊了,问程玉栋:“怎么回事?这位刀小姐是谁?” 没等程玉栋回答,王直赶紧接过话说:“刀小姐是我朋友,是特意来告诉我们刀傲那边情况的。” 听了王直的话,刀梨感激地看了一眼王直。她知道,这是王直在有意为她摆脱麻烦。 停顿了一下,王直说:“小飞!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刀傲正在准备潜逃,你应该马上布置堵截。” 王直判断的没错,那三个人正式刀傲派来接应,或者说是监视刀梨的。其目的有三个,一是刀梨得手,接上她直接送往边境,转道泰国;二是刀梨失手,找机会灭口;三是刀梨失手被警察抓住后,马上赶回去通风报信,刀傲好潜逃。 不得不说这个刀傲是个老奸巨猾,阴险狡诈的人。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连退路都留好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刀梨能够没按照他的计划实施,不但没毒死王直,还和王直建立了很大程度上的信任。 等在外面的三个人都是刀傲雇佣的泰国亡命徒,其中一个人就是阿泰。等在宾馆外三个多小时,什么情况都没发生,什么消息都没有,不禁让刀傲产生了怀疑。马上让阿泰带人回来,准备下一步计划。 就在这个时候,刘诗婷出现了。一听阿泰的汇报,刀傲马上下达了绑架刘诗婷的指令。他想,手里有这么一个人质,自己也多了一个筹码。 可人算不如天算,恰巧董飞赶来,吓跑了阿泰三个人,救下了刘诗婷。 听王直说刀傲要跑,董飞稍一分析当前情况,马上打电话向刑警队汇报,做出了防控部署。以演习的名义在周边布控,把刀傲限制在一个可控范围内,围而不抓。 布置稳妥后,王直悄悄让董飞派人把刘诗婷送回她父母那里,这种事情她不好参与。他自己对刘诗婷说:“刘小姐!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去找你父亲真的是为了帮助你们一家人。你们现在都有危险,警方已经开展保护行动了,你还是快点回到父母身边比较好。” 刘诗婷虽然不想离开,但她也确实被吓坏了,而且也担心父母的安全,就同意了王直的安排。不过,她坚决要求董飞亲自送她。危难时刻,英雄救美,绝对是俘获少女芳心的最有效手段。 没办法,董飞只能是叫来一小队便装刑警,保护王直几个人。自己把刘诗婷送回去后再赶回来。 当董飞再次回来的时候,不但处理了脸上的伤,还换上了特警作战服,非常的帅气干练。尤其是肋下的那把警用九二式半自动手枪更引人注目。 看到董飞这身装扮,王直才明白了为什么说“好男儿要当兵”。 “王哥!刀傲那边已经布控好了,他跑不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证据。”董飞说。 王直点点头,说:“刀小姐提供的信息对刀傲还够不成完成的证据链,无法起诉。关键是找到那个用言语威胁刀傲的老头,有了这个人证,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董飞说:“就刀小姐看到了那么一次,没名没姓的,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去找呀!” “这件事情,要通过刘元山当年在工程竞争中,有人误伤人命那件案子查起。只要找到当初入狱的那个人,就清楚了。”王直解释说。 董飞说:“我马上安排查。” 眼见刀傲这边已经完全可以定罪,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绳之以法,程玉栋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王直:“王哥!那个秦伟康我们是不是拿他没办法了?” 王直也皱眉,说:“我们还是没证据。你有没有发现,秦伟康始终都是游走在似是而非的边缘。一直是以谈生意,买卖原石为由与刀傲接触。就算刀傲把他做的事情说出来,他也可以矢口否认。” 这时,安排完调查事情后的董飞也说:“据盯守秦伟康的刑侦人员汇报,这两天,他一直在翡翠市场转悠,买了不少原石。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行动。” 就在这时,董飞电话响了,接完后,董飞说:“王哥!秦伟康好像要离开瑞丽,他正在把买到的原石装上车。” “原石?装车?这么晚他会开车离开吗?”王直心里想着。 突然转脸对董飞说:“秦伟康要跑,他要把毒品运走。”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二章 拨云见日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刑讯逼供 一听到秦伟康带着毒品要跑,董飞就坐不住了,当下说:“先把他抓住了再说。” 王直摆摆手说:“不行。这个秦伟康是从美国回来的,非常懂法律。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拿他没办法。” 董飞说:“那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这就派人跟上他,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毕竟是警方的行动,王直不能插手太多。 董飞走了以后,程玉栋有点沉不住气了,问王直,“王哥!我一个人偷偷去抓秦伟康,逼问一下情况,怎么样?” 王直摇摇头,说:“不行!一旦没把握好火候,即便最后抓住了秦伟康,定罪了,也会节外生枝。” 刀梨说:“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呀!” 王直想了一下,问刀梨:“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刀傲身边的亲信,就是用钱把那个老头劝离的人,能找到吗?” 刀梨一想,说:“能找到!他算是我叔叔的会计吴涛,掌握所有的账目。我不太熟悉。不过,他平时不在我叔叔那个院子里,他在市区住。” 王直点点头,说:“玉栋!你和刀小姐一起去找这个人,刀小姐可以威吓他一下,把当年父母是怎么因意外过世的情况问明白。” 一听要自己跟刀梨一起离开,程玉栋不禁犹豫了一下,说:“王哥!我不在你身边,万一刀傲派人来……” 王直一笑说:“小飞派的刑警队的人就在外面。再说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顾忌我呀!放心去吧!” 一听王直说的有道理,程玉栋就跟着刀梨出去了。 两个人打车来到了一个名叫庆元的小区。在一处远离小区大门、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翻越栅栏,进入小区。这个过程,程玉栋领略了刀梨杀手训练营学来的功夫。从单元门、电梯卡,全部被破解,顺利进入。 “这世界上还有你打不开的锁吗?”程玉栋轻声问。 刀梨一笑,自信地说:“目前还没遇到过。” 已经是后半夜了,楼洞里静悄悄的,见刀梨还要技术开锁,程玉栋低声问:“我们是不是按门铃进去,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刀梨一边开锁,一边回答,“这家伙鬼得很,早把家人送到香港去了,这里只有他自己住。” 话音未落,门已经打开了。只见刀梨矮身向里面观察了一番,伸手从门后摸出一个空的易拉罐,向程玉栋晃了晃,微微一笑,说:“警惕性够高的。”wΑΡ.KāйsΗυ伍.Lα 然后就闪身进入了房里。两个人立身仔细听了听,就轻身走向了卧室。程玉栋快一步走在前面,毕竟那个会计是男人,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当程玉栋看清了房间里的环境,在床头站定后,回头对刀梨打了一个手势,房间里的灯瞬间亮了。 床上的那个男人也是非常警觉,人没动,手却向枕头底下抹去。程玉栋哪能让他得逞,马上提起膝盖压在了他的后背上,用手扣住了那只乱动的手。嘴里说:“先生!你最好别动,否则你的这只手就废了。” 说完,不动声色地抽出了一只手枪,“格洛克一九式手枪,不错呀!能弄到这种枪,挺有道行。” 可能是被程玉栋压得有点喘不上来气了,男人挣了挣,见动不了,用出奇冷静的声音说:“我不会乱来,你放我起来。” 程玉栋看了一眼刀梨,抓过床头的睡衣扔给他,说:“把衣服穿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然后就起身站在了床边上。 男人先是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刚刚压住自己的程玉栋,又看向了床正对自己的那边。当看清楚是刀梨站在那里后,不禁一愣,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靠在床头,说:“问吧!找我干什么?” 程玉栋这才看清楚,床上这个男人大概四十七八岁,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黑帮的人。然后,看了一眼刀梨,示意一下,“你问吧。” 刀梨看着床上的男人,问道:“吴先生!我不管你帮我叔叔做什么,好坏都和我无关。我就想知道当年我父母是怎么遇害的?凶手是谁?” 刀梨的这个问题刚提出,程玉栋非常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吴涛眼睛的瞳孔迅速收缩了一下。心里就明白了,这件事情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至少知道内情。 可这个吴涛却很平静地说:“刀小姐!你父母的死因你应该去问刀爷,我一点都不知道。你清楚,我只负责你们家所有产业的账目,我不干涉你们做什么,更不会插手任何具体事务。你大半夜跑来,撬门别锁,又把我从床上抓起来就为这个问题,实在是没道理。” “你说谎。明明你知道,少骗我。”说完,刀梨就把傣历新年那天看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接着问:“如果你不知道我父母究竟是怎么遇害的,那你就把那个老头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问。” 吴涛倒也坦然,不慌不忙地说:“那个人是个吸毒鬼,仗着曾经是刀爷的手下,总是去敲诈钱,然后再去吸毒。刀爷也拿他没办法,就让我拿了点钱把他打发走了。至于后来他去那里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早就吸毒吸死了。” 眼见问不出什么,刀梨的杀手本性露出来了,刷地拔出了那把漆黑发亮的短刀,厉声说:“吴涛!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让你尝尝嘴硬的滋味。” 说着就要走上前动手,却被程玉栋拦住了,“刀小姐!不用那么费劲,我想吴先生会配合我们的。” 说完,跳上床,右手展平立起,在吴涛的脖子后砍了一手刀,当时就晕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刀梨问。 程玉栋一笑,说:“给你看出好戏。” 说着就把吴涛拉到了厨房,七手八脚地捆在了一把椅子上,并特意把他左臂手腕向上绑在了椅子扶手上,又从卫生间取来一个塑料盆、一条毛巾,最后在厨房里翻出一桶还没有开封的花生油,放到了离吴涛左手不远处的灶台上 一切准备好了以后,程玉栋撕开了吴涛的睡衣,把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对道理说:“把刀给我,再关上灯。”看書溂 刀梨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把灯关上了。 就听,哗的一声,程玉栋用盆里水把吴涛泼醒了。 一个晕厥的人,突然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不能动,嘴也被堵上,发不出声音了,那种恐惧感可想而知。 只听程玉栋说:“吴先生!我知道讲义气,不愿意出卖老板。但这件事情关乎于天理人伦,刀小姐必须知道父母是怎么遇害的,凶手是谁。没办法,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完,就听吴涛被堵住的嘴发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之后就听到“啪……啪……啪……”,那种水滴滴落到塑料盆里的声音。 程玉栋继续说:“吴先生!你判断的没错,你左手的静脉血管已经被我割开了,现在你听到的就是血液滴落到盆子里的声音。当这种声音变成‘滴答……滴答……’的时候,估计你就会再次晕过去。但你放心,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是你被吓晕了。我是怕把这么好的房子糟蹋了,所以用盆子接着的。不过,那种‘滴答’的声音也确实挺悦耳的。” 随后,又对一旁站着的刀梨说:“刀小姐!我们再等一会而,如果他还不说,我就把他的动脉再割开,然后我们就走。他不会很快死掉的,一个成人的体内血量,在这种流速下,最起码要流两个小时以上才会死。呵呵呵!就让吴先生为他的老板尽忠吧,我就不信除了他之外就没其他人知道。” 这话一说完,吴涛心中的恐惧感更强烈,已经被吓的在椅子上不停地挺动挣扎着。就连从小接受最残酷的杀手训练的刀梨都觉得恐怖,心想这个程玉栋好没人性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刑讯逼供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四章 真相大白 时间在“啪嗒……啪嗒……”血液滴落的声音中一秒一分的走过,吴涛在不停地挣扎、呻吟着。 刀梨的心也在越跳越快。虽然她非常想知道父母的死因,但这样的方法太过残忍了,也太恐怖了。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住了脖子上母亲留给她的白象吊坠,心中祈求者象神的原谅。 就在刀梨快要承受不了,准备出声制止的时候,程玉栋说话了,“吴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说还是不说呢?如果你想告诉我们真相,就停止挣扎,冲我点点头。如果你还不想说,觉得你能骗得了我,你就摇摇头,继续挣扎。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越挣扎,体内的血流速度就越快,由伤口流出来的血量就越多。” 这句启发兼带威胁的话非常起作用,吴涛听完,马上就停止了挣扎,在黑暗里拼命地点着头,嘴里依旧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程玉栋一笑,说:“早这么配合多好,我们省事儿,你也不用遭受折磨。” 说完,走过去按住吴涛的头,说:“吴先生!我现在把你的嘴放开,你就老老实实地说。如果你想要大声叫喊,我马上就扭断你的脖子。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不相信当年的事就你一个人知道。” 吴涛听完了,又是点点头,算是告诉程玉栋自己听明白了。 程玉栋暗自一笑,把吴涛嘴里的东西拉了出来。 就听吴涛微微发出了“啊”的一声,紧接着就大口地喘着气,嘴里说:“快……快点……快点给我止血,把血止住了。” 程玉栋呵呵一笑,说:“放心,你一时半会死不了。快说吧!把你心里藏着的那些东西都说出来,相信你也藏了那么多年了,说出来会好受点。” 听了程玉栋的话,吴涛吓得忙不迭地说:“当年,刀傲一直想要做到傣王的位置,想利用傣王在缅甸傣族中的影响力走私翡翠和……和……和毒品。就派人在你父母进山采药的时候,把他们推下了悬崖,回来告诉你是走私翡翠的汉人干得。事情就是这样,快给我止血。” 程玉栋看了一眼黑暗中刀梨微微颤抖的身躯,换了一种阴冷的声音问:“那你说,具体是谁干的?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 吴涛喘着粗气,说:“没有!没有!真没有我什么事。那个凶手就是傣历新年去找刀傲要钱的那个人干的。他叫岩罕,是个吸毒上瘾的人,为了弄钱吸毒他什么事都肯干。我也是在给他送钱的时候,他说漏嘴才知道的。快给我止血吧!求求你了!” 程玉栋依然不为所动,接着问:“你还知道什么重要的事,全说出来。否则,我不会给你止血的。” “还有……还有……还有什么?我真不知道了,啊!对了!前些年,‘帝豪’老板雇佣刀傲打压竞争对手出人命的事,也是刀傲策划的。他利用那个机会,把多年和他争地盘的一个人给弄死了。事后就以手下人酒后失手在争执中误伤了人命,把罪名主要责任推到了‘帝豪’老板刘元山身上,趁机敲了他一大笔钱,再用少部分的钱让手下人顶罪。”吴涛一口气说完,就带着哭声说:“求你了!我知道的全说了。这些都是岩罕不小心说漏嘴了我才知道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快给我止血吧。” 程玉栋听出来了,这个吴涛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看得出来,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为这种黑帮做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他是刀傲请来帮他合理避税,洗白黑钱的,他也只是为了挣钱,别的什么都不插手。 看了刀梨一眼,说:“刀小姐!他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开灯吧。” 听到程玉栋的话,刀梨打开了灯。这时后,泪水已经挂满了她的粉脸,眼中全是仇恨的光。 不过,在她看清眼前的情况后,不禁呆呆发愣。因为底下盆子里根本就没有红色的血,而是淡黄色的油。吴涛的手腕也没有被割破,只是被擦出了一道重重红印。再往上看,只见那桶花生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程玉栋捅了一个小洞,油滴正在顺着毛巾滴落到盆子里。 而吴涛当然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被骗了,也知道自己什么都说了。这个时候,他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程玉栋。 此时,吴涛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程玉栋拿出手机冲着吴涛晃了晃,说:“你说的话我全录下来了,我会交给警方的。不过你放心,你做的这些坏事,罪不至死,好好改造很快就能去香港和你家人团聚。” 完事又把他的嘴堵上了,接着说:“你先委屈一会儿,等警察来把你带走。” 说完,带着满脸泪花的刀梨,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宾馆。路上,程玉栋不住地宽慰着刀梨,杀害父母的大仇就要报了,应该高兴,振作一点,接下来还有事情等着做呢。 好不容易把刀梨劝住了,刚好回到了宾馆。并且在楼下和大厅里各看到两个便衣刑警守着。 当下就放下了微微悬着的心。两个人来到了王直的房间门口,程玉栋刚要伸手敲门,就被刀梨拉住了。然后用手指了指门下方的地毯。 程玉栋仔细看了一下,轻轻地问:“怎么了?” 刀梨低声地说:“有人来过,地毯上有脚印,而不是鞋印。” 刀梨这么一说,程玉栋才发现,两个清晰的赤足脚印,一个与门平行,一个和门垂直,说明对方是隐住了身形,无声无息地打开房门溜进去的。看書喇 程玉栋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和王直出来的责任就是保护他,一旦王直出了事,自己受多大的责任不说,心里也过意不去了。因为这段时间王直对待他跟亲兄弟一样。 一急之下,程玉栋就要抬脚踹门,可被刀梨拦住了。随身取出两根类似别针的东西,插到了锁洞里,不到半分钟,就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开门的提示音响起。 刀梨冲着程玉栋使了个眼色,让他侧身到门边。然后蹲身用左手推开了房门,右手早已经握住了那把短刀。 没有什么枪声,也没有飞刀,也不见人影。眼睛所到之处,房间里空无一人。程玉栋心里更急了,暗想,“王直难道已经被人……” 想到这里,他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一步就跨进了房门里,第一眼就看向了卫生间,什么都没有看到。再向门后挂衣隔间看去,依然空空如也。看書溂 看到这里,程玉栋放心不少。当他正要进入房间看个究竟的时候,就感觉脑后生风,耳朵听到一个人发出“呀!”的声因。 程玉栋马上就知道,有人在背后袭击,武器离他的后脑已经近在咫尺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四章 真相大白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实施抓捕 跨进房间的程玉栋,正想进一步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就感觉到脑后生风,心生警兆。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程玉栋当了将近十年的特种兵,经年的训练,丰富的实战经验,已经把他的身体、精神打造成了一部战斗机器。在格斗对战、遭遇危险的时候,身体的反应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在脑后的冷风距脖子最敏感部分只在毫厘之间的时候,程玉栋迅速蹲身后退,并把头偏向了左侧。同时,提起右肘猛然向上顶去,直取来袭之人的小腹。 背后的人反应也是超人一等,一见偷袭失败,下腹部又迎来了一肘,迅速在空中调整姿态,侧身躲过肘击,向前翻滚一周后,双脚稳稳地站到了房间中部地面上。wǎp.kāΝsHμ⑤.ξA “阿泰!原来是你。”程玉栋看清来人,正是时时跟在刀傲身边,又黑又瘦,但很健壮到的阿泰。同时也看清楚了,他此时正光着一双黑的发亮的脚。 程玉栋心里想,好悬啊!要不是刀梨及时发现了他的脚印,自己说不准就着道儿了。想到这儿,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已经站在身边的刀梨。 刀梨却没有理程玉栋,她正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手里握着一把短刀的阿泰,厉声用程玉栋听不懂的语言在质问对方。而对方,也阴冷地用同样的语言回答。 程玉栋知道这是泰语。 说了几句后,刀梨用中文和程玉栋说:“这个阿泰是在泰国打黑市泰拳的,被刀傲花钱雇佣来给他当保镖的,对刀傲很忠心。出手狠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刚才我问他是不是刀傲派他来刺杀王先生的,他否认了。并说完全是他自己要来杀你和王先生的。” 程玉栋点点头,说:“是个很角色。刀梨!你站着别动,我倒要会会他这个泰拳高手究竟有多高。” 刀梨向后一步靠在了门框上,以防阿泰逃跑,同时抽出了那把始终不离身的短刀,递给程玉栋。而程玉栋却没有伸手接,说:“我就用拳脚试试他。” “那你小心他手上那把刀,是泰国毛族巫刀。不但锋利,而且可以两只手交替使用。”刀梨叮嘱了一句后,又退了一步。 程玉栋这才注意到,阿泰手里的那把刃短而宽的刀,一看就知道是把杀人的利器。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向前迈进了一步,摆开了应敌的架势。 就见阿泰右手反握短刀,双脚前后交换了五六次位置后,突然向前一跃,刀由上向下刺下的同时,右膝顶向程玉栋的胸口。一连串的动作,迅猛狠辣,招招致命。 在双重攻击下,程玉栋不退反进。只见他猛一蹲身,躲过刀和膝的攻击,反手扣住了阿泰的留在身后的左腿,双手向下一转,本就在空中的阿泰瞬间失去了重心,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没等阿泰翻过身,程玉栋的一只左脚就踩在了他的握刀的手腕上。只听“咯嘣”一声,骨折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阿泰“啊!”的大叫声。 只一个照面,这个泰拳高手就被程玉栋制服了,而且还断掉了一个手腕。听起来难以置信,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泰拳技击讲究力量与敏捷,就需要有空间施展。原本王直高级套房里的空间也算够用,但程玉栋站立的位置是房间门口空间最窄小的地方,阿泰的拳脚根本没办法施展。而这个空间却非常有利于程玉栋近身格斗擒拿术的发挥。并且程玉栋一上来就下了杀手,绝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这是特种兵职业赋予他的本能,“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还是不久前绑刀梨同样的手法,把阿泰捆了个结实,还把两根脚趾也绑上了。 刀梨:“快检查一下,王哥在不在里面。”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呢。”没等刀梨有所动作,就听门口传来了王直的声音。 看到王直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表演。程玉栋当下放心了,“王哥!你可吓死我了,这个阿泰可是专门来杀你的。” 王直一笑说:“你们走了以后,我就到卢涛那个房间去了,才没让他找到我。”wΑΡ.KāйsΗυ伍.Lα 原来,卢涛离开后,王直并没有把他的房间退掉,就是以防万一。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看了一下满眼怨毒,明显不服气的阿泰,王直说:“打电话给小飞来处理吧,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很快,董飞就带着在外面把守的刑警赶了过来,看到绑在椅子上凶相毕露的阿泰,董飞问:“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刀梨说:“你看他的脚,非常善于攀爬,他是从外墙爬上来的。” 董飞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说:“这是人嘛。简直跟猴子一样。” 让人把阿泰带走后,董飞说:“秦伟康可能是发现什么了,把原石装到车上后,并没有离开。刀傲却被我们逼急了,天一亮,就已经发动他本族的人到辖区派出所去闹了,要求放他们到外地做生意。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当初顶罪入狱的那个叫岩罕的人,也就是还没有证人、证据对刀傲实施抓捕。” 程玉栋马上拿出手机,播放了吴涛的录音。并且把吴涛被自己和刀梨绑在家里,恐吓逼供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很清楚,当着董飞手下的面这些是不能说的。又掏出那把格洛克一九手枪交给了他。 董飞听完程玉栋讲述,不禁苦笑了一下,说:“程哥!你叫上我呀,省的麻烦。不过有了这些,可以抓捕刀傲了。” 当下就下达了抓捕刀傲的指令。 刀梨说:“董警官!我能去抓捕现场吗?我要亲眼看到刀傲被绳之以法。” 董飞想了想,说:“你还是不要去,毕竟这是警方的行动,不说有没有危险,这是对外保密的,一旦出现问题,我会被调查的。不过,我会安排让你去看守所和他见一面的。” 刀梨也是董事的姑娘,理解董飞的意思。 正当董飞要离开,突然来了个电话,布控的人汇报,秦伟康开车走了。 一听这个情况,王直说:“小飞!你可以下达抓捕令了。秦伟康在运毒。” 董飞想了一下说:“王哥!你有把握吗?没有证据我们会很被动的。” 王直一笑,说:“在没有抓捕刀傲前,是没有把握,现在把刀傲抓住了,就有证据了。相信我!”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实施抓捕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收网捉鱼 高速路口,一辆黑色的宝马越野车被临时卡点截停了下来,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秦伟康。 董飞走上前,先走形式一样敬了个礼,说:“先生!请下车接受检查?” 开车的东子表现的很坦然,说:“警官先生!我们有什么问题吗?还要接受检查。” 董飞一笑,说:“先生!请不要误会,就是例行检查,请熄火下车,出示证件,配合检查。” 东子倒没什么,看了秦伟康一眼,很顺从地按照董飞的指令,下车取出证件。而副驾驶上的秦伟康脸色变得有些发灰,虽然也下车并出示了证件,但提出了质疑,“警官先生!路上这么多的车,你为什么单单截停我们呢?” 董飞一笑,说:“先生!不要误会,我们这次检查也是随机的,并不针对谁。这样的检查岗前面还有,这里不截停,并不代表后面不会截停。请把车门全部打开配合检查。” 听到要把车门打开检查,秦伟康的脸色变得更为凝重。 四名持枪特警分别打开了宝马车的四扇门,另有两名特警牵着一条警犬打开了后备箱门。里里外外仔细的搜查了一遍,警犬也把全车嗅了个遍,就连备胎都检查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到这种情形,董飞亲自走了上去,看到车上除了四个行李箱里装的翡翠原石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董飞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观察原石的强光手电。他也曾经玩过赌石,当然也掌握了原石鉴别方法。就见他在原石上不断地移动手点,用强光线照射料子的外部表现,嘴上还在问秦伟康:“秦先生!你这次来瑞丽就是为了购买翡翠原石吗?” 秦伟康坦然地回答,说:“是的!我是代表秦氏珠宝来瑞丽采购翡翠饰品原料的。” 相对于刚才略显慌张,此时的秦伟康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心中暗想,“警犬都没什么反应,就算你是火眼金睛,又能发现什么。” 可董飞接下来的动作立刻让他紧张无比。 只见董飞在用手电照射一番后,开始用那只翡翠鉴别专用手电的厚重外壳,轻轻地敲击着石头表面。“啪!啪!啪!”在不同大小、来自不同场口的料子上敲击后,所发出的声音显然不同,可都能听出是金属敲击石头的声音。 可敲击到一块黑黢黢、看起来像是莫西沙场口的料子后,声音却非常的沉闷。 董飞转头对秦伟康说:“秦先生!你的这些原石都开过了吗?” 秦伟康的眼神明显有些闪烁飘忽,但回答的却很自然,“啊!我对原石不是太懂,这些料子都是朋友推荐的,我只是付钱拿货罢了!” 董飞心里暗想,这个秦伟康果然机智狡诈,他的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即便查出了违禁品,他也不会有什么直接的责任。于是,接着问:“你是从什么地方买的?批发市场吗?” 一笑,秦伟康回答说:“是在一个叫刀傲的翡翠原石商那里买的。” 这个直言不讳的回答让董飞非常意外。可坐在不远处车里,通过耳麦监听现场情况的王直却很明白,对着麦克风说:“秦伟康这是以进为退。明确说明这是从刀傲那里买的,一旦发生问题,他完全可以一问三不知,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刀傲身上。即便刀傲招供了,他也能够通过律师开拓罪责。现在,把刚才你敲的那块石头打开。” 听了王直的话,董飞动手把那块石头抱下车,笑着对秦伟康说:“秦先生!为了尽快完成检查,这块石头我在这里帮你解一下。” 这句话让秦伟康马上着急了,喊着说:“不行,警官!恐怕这不符合你们的办案程序吧?虽然我不懂翡翠原石,但钱是我付的,这些石头几百万呢。一旦出个闪失,你们警方能负的了责吗?” 董飞一笑,说:“秦先生!你放心,你不懂原石,我懂。而且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警方会对我们的行动负责任的。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执法记录仪,全程记录的。” 说完,也不等秦伟康再说什么,从武装背心后面,又抽出一把尖头锤子,对准敲击发出沉闷声音的地方砸了下去。没用第二锤子,那个地方的石头瞬间四分五裂,下面的已经变成了石粉。董飞伸手把那些碎块石粉清理了一下,料子上面现出了一个直径三公分左右的洞,里面露出了白色的粉末。 就在粉末露出的一瞬间,不远处的那只警犬,突然狂吠了起来,还不断地向这边作势欲扑的样子。 董飞抬头冲秦伟康一笑,说:“秦先生!幸亏我替你解石了,你的这块原石被人动过手脚了。如果就这么买回去,你可吃了大亏了。哦!除非你已经知道这石头被人动过手脚,或者说就是你主动让人动的手脚。” 看到石头里藏的秘密被董飞砸出来了,秦伟康变得大惊失色。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保镖东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焦急的质问着秦伟康:“秦伟康!这是什么?你他妈的干什么了?我说过我只是你的保镖,不干违法的事。” 秦伟康更急了,叱责叫喊道:“你快给我闭嘴!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你没干?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子眼见自己要摊上事,当即就对董飞说:“警官先生!请相信我,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他的保镖,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干。请相信我,这事儿我一点儿都没参与。” 董飞心里明白,这事儿十有八九和这个东子没关系。一笑,说:“和你有没有关系会查明白的,只要你配合我们工作。”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东子忙不迭地说,同时还把自己的两只手伸了出来。 “兄弟们!把他们都带回去,车上的东西密封好,一并带走。”董飞发出了命令。 看着秦伟康被戴上警车,程玉栋对王直说:“王哥!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把毒品藏在了原石里,连训练有素的警犬都没有嗅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王直一瞪眼睛说:“你是说我比警犬还厉害?” 程玉栋赶紧解释说:“王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直一笑,说:“逗你的。还记得光伟和广利说的翡翠原石造假的手段吗?听完以后,直觉告诉我,秦伟康一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运毒贩毒。再联想到刀傲的那个大院子,那排没有进去的车库,还有那些许久没人翻动,落满了灰尘的原石。很容易分析出来。当时就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警方也没有办法实施抓捕。在你和刀梨从吴涛那里得到证词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董飞跳上了车,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王哥!我真是服了你了,福尔摩斯在世呀!如果你改行当刑警,我一定没饭吃。神了!你怎么能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综合到一起,推理出所有的过程呢?” 王直笑着摇摇头,说:“只是巧合而已。我处在旁观者的位置,所有的讯息都集中到我这里了,稍加推理分析,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接下来就看你们警方的了。不过,小飞!我有一个请求。” “王哥!你说。”董飞干脆地答应着。 王直说:“‘帝豪’集团刘元山,虽然早年有过一些触犯法律的行为,但那不是他的主观行为。况且这么多年,‘帝豪’集团对瑞丽的发展建设,以及他本人对社会的回报是非常大的。希望在案件办理过程中,警方能够考虑。” 董飞点头答应着说:“这方面相信上级一定会秉公办理的,放心!” 王直一笑,说:“你个人也要发挥点作用,一旦对刘元山不公正,小心刘诗婷找你算账。” 这话一说出来,董飞一愣后,脸刷一下就红了,“我……” 王直笑着没有说话,程玉栋伸手拍了董飞后脑勺一下,说:“你什么你,对人家姑娘好点!” 一句话说完,车上除了王直和程玉栋“哈哈”的大笑声,还有就是董飞不好意思“嘿嘿”的干笑声。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六章 收网捉鱼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七章 打道回府 看着刀梨坐在椅子上抽抽啼啼,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程玉栋只是坐在一边不知所措地干搓手。 虽然王直也不太善于同女孩子打交道,可毕竟和贺左戎戎从相识、相爱,到如今的结婚,也算是有了不少的经验。看到刀梨不住地伤心痛哭,王直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她。劝说道:“小梨!别哭了!父母被害的真相终于查清楚了,主谋凶手也算是伏法了。我想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得到安息了。” 听了王直的话,刀梨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说:“在看守所,我远远地看到刀傲的时候,真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杀死。我怎么这么傻,我还感恩是他把我抚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一直在欺骗我。” 说完,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程玉栋问:“刀傲看到你,就没有愧疚感吗?” “哼!”刀梨冷哼了一声,说:“一看到我,就装出一副可怜相。说当年并不是他授意岩罕害死我爸妈的,只是岩罕一直受到他的照顾,为了报恩自作主张干的,和他没有直接关系。还请求我看在这么多年养育之情上,向警方请求减轻刑罚。真是异想天开。” “这个老狗,真是老奸巨猾,都死到临头的时候了还在为自己开罪。”程玉栋说。 王直接口说:“再怎么开脱都没用了,刚才小飞来电话,从刀傲的库房里搜出了大量翡翠原石切割钻孔工具,还有已经挖空的原石,以及将近五十公斤的毒品。就这些罪证,判他十次死刑都绰绰有余了。还有,他把他的家人安排到了缅甸,在那面从事毒品收购偷运活动,现在也已经被缅甸警方控制了。这个涉黑贩毒团伙可以说是全盘覆灭了。可惜,那个当年害死小梨父母的岩罕不知所踪了。”wΑΡ.KāйsΗυ伍.Lα 刀梨已经止住了哭泣,回答说:“刀傲告诉我了,那个岩罕已经被他派阿泰骗到缅甸境内,杀死了。” 听了这话,王直唏嘘不已,心想,这个刀傲可真是心狠手辣,看来恶人终有恶报这话一点不假呀! 三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王直看刀梨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开口问:“小梨!父母被害的真相已经知道了,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刀梨无助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之前,找到杀害我父母的真凶、报仇,是我活着的全部动力,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现在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更不知道将来去那里,干什么。” 说完,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转了。 看着孤苦伶仃的刀梨,程玉栋不禁慌了神,眼巴巴地看向王直,说:“王哥!你……你就……” 看到他那副六神无主地的样子,王直一笑说:“我就什么呀?你不会说呀?这么笨。” 转头,对刀梨认真地说:“小梨!你想不想和我回北京?” “去北京?”刀梨一怔问道。 王直点点头,说:“我在北京的情况玉栋也和你说了。在玉栋为我工作的时候,我非常想请一位女安保人员,就是一直没有找到。我觉得你很合适,身手好、心思缜密,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遇到事情能够自己分析,而不是一味地听从他人的指令。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们去北京好吗?我一定会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照顾的,我妻子也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王直说的很真诚,不但打动了刀梨,还让她那颗孤寂的心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 可想到自己的出身,和过往做的那些事,刀梨迟疑地问:“王哥!你真的这么相信我,不在乎我的过去吗?” 王直坚定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见刀梨还在犹豫,程玉栋沉不住气了,说:“小梨!你还犹豫什么呀!王哥和嫂子为人可好了,带我们和家人一样。四合院的人都可亲了,都像一家子,到了那里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孤单。而且北京可好了,到处都有好吃的。” 这句话一说,刀梨被逗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wǎp.kāΝsHμ⑤.ξA 程玉栋是看到张文梁总是给女朋友买吃的,他就以为女孩子天生就爱吃,他哪里知道,女孩子更在乎情。 在一番劝慰下,刀梨高兴地答应了王直的提议。还说临走前要去父母的墓地祭扫一番,让双亲在泉下知道自己有了依靠,请他们放心。 王直马上让程玉栋陪着刀梨一起去扫墓,他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将来很可能会发生点什么,让二老提前看看也是好的。 在两个人走了以后,王直抽空和于光伟、范广利见了一面,同两个人谈了一下合作的事情。王直提出,以后两个人就专门收购翡翠明料。他知道,以两个人的本事,赌石很可能失手,但买翡翠明料一定十拿九稳。只要料好,价格不是问题,因为高端翡翠加工成首饰后的价格至少是五倍以上。 另外,在候敬维同意合作后,要低价收购赌石切垮的料子,通过图片的形式与老爷子交流,为南派玉雕提供原材料。 “不管翡翠首饰价格多少,明料收购价格,你们兄弟提成占比百分之十,你们觉得怎么样?”讲述完合作意向后,王直问兄弟二人的意思。 “同意!同意!钱不钱的不重要,就是和王哥干活儿痛快。”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下来。 “好!”王直高兴地说:“二位兄弟!只要咱们的合作干起来,将来我考虑在这边成立一个公司,就由你们来负责。” 这句话更是让两个人充满了干劲儿,满口答应了下来。 原本,王直也想在这个项目里给董飞留五个点的暗股,但他是公职人员,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如果董飞和刘诗婷成了,人家可有的是钱,这点暗股根本不入眼。也就算了,山高水长,只要情意在,金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说道董飞,这两天他可是忙的焦头烂额,饭都没时间吃。打掉了盘踞瑞丽多年的黑恶势力,破获了一起重大贩毒案件,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再忙再累心里也是兴奋的,破格升职是肯定的,弄好了不得给个大队长干干。 更何况,这次办案过程还顺手俘获了一位富家千金的芳心呢。这才叫“事业、爱情双丰收呢!” 直到程玉栋打来电话,说自己和王直要回北京了,他才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匆匆赶过来送行。 “王哥!这两天我实在太忙,你怎么不多待几天,等忙完了,我陪你好好转转。”董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心里知道,这次如果没有王直,他哪能立这么大一个工啊! 王直一笑,说:“我出来这么多天了,公司有很多项目要推进,真要回去了。知道你忙,没敢打扰你。” 董飞点点头,说:“那我就不强留你们了,下次,下次来我一定好好陪你们。” “拉倒吧!”程玉栋说:“要不是小梨这把刀需要带走,我们到北京了你都不知道。” 董飞没搭理他,嘿嘿一笑,冲刀梨说:“没想到刀小姐也去北京,我真替你高兴。等宣判结果下来,我一定告诉你。” 说完,接过刀梨手里的那把银柄银鞘的短刀,说:“放心交给我吧,我安排特殊行李托运,下飞机就能回到你手上。” 一切安排妥当后,王直、程玉栋和刀梨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董飞站在停机坪上,直到飞机消失在湛蓝的天际,才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开!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七章 打道回府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八章 回家真好 四合院中院正房客厅里,贺左戎戎听王直讲述这次在瑞丽遇到的近乎于传奇的故事。在讲到刀梨过去悲苦经历时,贺左戎戎再也承受不了了,拉着刀梨的两只手就流下了眼泪。 在王直的印象里,贺左戎戎一向很坚强,很不容易多愁善感。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自己老婆怀孕了。他们说这个时候的女人都会变得感情丰富,更加感性,变得脆弱、伤感,贺左戎戎也是一样。看書溂 就见贺左戎戎动情地对刀梨说:“小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王直就是你哥,我就是你嫂子。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们说,我们不在就找玉栋,或者是这个院子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看到贺左戎戎待自己这么好,刀梨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看着两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哭起来没完了,王直也是无可奈何。就主动把话题岔开,说:“好了!你们就别伤感起没完了。戎戎!我们多了一个妹妹,刀梨有了哥哥嫂子,该高兴才是。爸妈不在家,晚上把兰姐他们和国远、莎莎叫过来聚一下。顺便谈谈珠宝首饰项目,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 王直回来才知道,贺天举、胡亚兰和一众老头老太太跟着旅游公司去海南了。虽然对刚刚怀孕的女儿有些不放心,但活动是两个人牵头组织的,人家都去了,他们留在北京实在说不过去。就又给贺左戎戎聘请了一个专业的保姆,才放心走。 “昨天他们走,今天你们就回来了,正好接上,要不在这么大个院子里,我还真挺孤单的。”贺左戎戎说。 王直笑着说:“小梨!以后你就住在后院,和你嫂子作伴。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让你嫂子和莎莎上街买一些必需品。还有,说了你别介意,你那把刀子自己收好了。北京不同于瑞丽,这里很多地方都是有安检的。戎戎!你带小梨去房间熟悉一下,还缺什么告诉玉栋,赶紧买。我到前面看看大伙,再安排一下晚餐。” 说完就往前院走,虽然只出去了一个星期,四合院的变化还是挺大的。那棵海棠古树,自己出发前刚刚拱出花苞,现在已经繁花似锦。在沐浴了昨晚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此时,中院地面和房顶上已经飘落了一层粉白色的花瓣,看起来是春意盎然。 游廊上已经多了几盆满是绿意的花卉植物,自己能认出来的只有桂花、杜鹃,其他的还真的不认识。最出乎意料的是,院子正中央竟然多了一口直径超过一米的大荷花缸,里面已经植下了莲花的根茎,而且水中还游动着十来尾红黑色的龙背种金鱼。 王直对金鱼还是有点研究的,看着缸里的金鱼竟然有龙背球、望天、望天球、龙睛虎头四个品种。心里想,王久长这老爷子还真是个老北京,这院子让他布置的还真有点恭王府邸的味道了。 刚走到垂花门口,就听见王久长大声吆喝着,“都使点劲,千万别把主根碰伤了。梁子!你没吃饭呀?使把劲!” 听到这么热闹,王直赶紧跑出去一看,就见张文梁和程玉栋,还有厨师张哥在王长久的指挥下,抬着一颗碗口粗细的石榴树,正在向垂花门右边早已挖好的坑里栽。赵姨和刘姨,还有王大妈也在一边帮忙扶着枝条。 看到几个人有点吃力,王直赶紧伸手帮着一起把树立了起来。 “王叔!您这也太会布置了,就一个星期没回来,院子里让你整的生机盎然的。”看着张文梁和程玉栋在为石榴树培土,王直就问:“这么大一颗石榴树,哪儿弄来的呀?” 王久长呵呵一笑,说:“说起这颗石榴树可有来历。他是我爸爸在我们家西三旗老宅子里种的,有三十来年了。这不那片宅子要拆迁了,我一想这棵石榴树不能毁了,就把它挪过来了。王直啊!这四合院里种石榴可有讲究,老北京管这石榴树叫‘吉祥果’,有‘多子多福’和‘全家团聚’的寓意。” 看着重新移植过来的石榴树,王久长满脸的兴奋。 一边干活的张文梁发话了,“王哥呀!你可不知道,你和程哥出门这一个星期,这久长老爷子可把我折腾苦了,天天的施肥浇花,还要给那么大一缸鱼换水,简直比在部队里还累。下次出门你把我带上吧,不然我得让这老爷子折腾死。” 王久长一瞪眼睛说:“就你小子干了,我没干?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像你那么不顶用。哼!” 王直一笑,问:“王叔!中院的莲花缸我很喜欢,那又有什么讲究呀?” 王久长呵呵一笑,说:“莲花被古人赞为高洁之花。‘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成为了它品格的象征,莲花所代表的高洁的精神,更是佛教圣物。四合院养莲花又有聚财纳福的风水作用,好处多着呢!” 看这老爷子这么高兴,王直也就不再说什么,由着他去吧。 转头对程玉栋说:“玉栋!一会儿把我们带回来的云南特产给大伙拿出来尝尝。赵姨、刘姨,晚餐做丰盛一点,我们要招待客人。还有,今晚就都在倒座房里开餐,为小梨接风。” 安排完了以后,王直把程玉栋、张文梁一起叫到了酒窖。 “梁子!卢哥带回来的料子你都保管好了吧?”王直问。 张文梁点点头说:“卢哥说那些石头价值差不多一个亿,可吓坏我了。这几天我觉都没睡好,还特意在地下室安装了一套报警设备。” 王直一笑,说:“不用那么紧张,没人知道这里面藏着这么多宝贝。” 看到酒架底下四只大号行李箱并排摆在那里,王直也感到非常激动。自己第一次采购翡翠原石,就能取得如此的成功,不得不说有运气成分,但他在几天内掌握的翡翠毛料鉴别的知识技能,也发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打开几只箱子,王直用强光手电又把那些解开处理完毕的翡翠毛料观察了一遍,一边欣赏一边评估实际价值。 最后,王直把目光落到了那块不知道什么场口,表面没有一点翡翠表现的原石上。反复查看,仔细观察。 程玉栋问:“王哥!在瑞丽的时候,你就对这块石头很关注,让你解开你也不解,它到底是什么呀?” 王直微微一笑,说:“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确认,但如果真的如我判断,那么它可能就会震惊全国。” 看到程玉栋和张文梁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王直一笑,说:“等着吧!答案就快知道了。玉栋!今晚给小梨接风,不要说起她过去的事情,免得她伤心。还有,我还要和陆先生、陈先生谈事情,要先回中院,你们要照顾好她,别让让她有陌生感。” 程玉栋当然明白王直的意思,这样的安排也是他乐不得的,正好能够表现一下。 点点头,王直拿起来那块价值三千多万的红宝石原石,说:“我们上去吧!这个地下室可能需要扩建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八章 回家真好免费阅读. 第二百七十九章 红宝显形 四合院倒座房里的大餐厅,并排放了两张桌子,王直、陆阳、陈国远,以及程玉栋、张文梁等男人一桌。贺左戎戎、艾瑞莎、王一兰带着刀梨,与赵姨、刘姨这些个女人坐到了一起。几个人对这个可爱纯真的傣族妹妹也都很的喜欢,不停地对她嘘寒问暖。特别是艾瑞莎一直说刀梨非常具备做模特的潜质,说以后一定要请她做模特。把刀梨弄得脸始终都是红红的。wΑΡ.KāйsΗυ伍.Lα 王直这一桌相对很豪放,几个男人对王直和程玉栋这次在瑞丽的遭遇特别感兴趣,非要让他讲个究竟。好不容易讲完了,又和酒干上了,喝了一瓶五粮液,每人又喝了几瓶啤酒,直到都有了微微的醉意后,才算完事。 当王直、陆阳和陈国远回到中院才发现,贺左戎戎几个女人都跑到后院不知道闹腾什么去了,三个人正好能安静地说点事情。 王直亲自动手,泡了一壶董飞送给他的普洱茶,为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说:“这是云南西双版纳州勐海县产的‘老班章’普洱茶。我也没有喝过,来一起尝尝。” 各自品了一口,陈国远说:“我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但这杯茶味道很重。” 陆阳闭眼细品了一下,说:“这款茶味道确实很霸气啊!入口感觉苦味、涩味非常重,但细品后回甘持久,略带蜜香。香气纯正浓厚、平稳、滋味浓烈,喉韵宽广、两颊生津持久。确实如国远说的味道很特别。” 陈国远对茶的兴趣不大,他知道王直特意把两个人叫过来,一定有什么事,就直接问道:“你把我们叫过来不是单单为了品茶吧?” 王直一笑,说:“当然不只是为了喝茶。你们都知道,这次我去瑞丽买翡翠是为了重振‘金翠庐’,好巧不巧还让我遇到了‘南派玉候’,玉雕大师候敬维先生,他也在考虑是不是加入‘北窗空间’,来恢复国粹‘南派玉雕’的技艺。我个人觉得可能性很大。” 听了王直说的这些,陈国远还是有些没明白,问:“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 “国远!你别急呀!”喝了一口茶后,王直接着说:“你们看啊!dg在国内开展的都是惠民的合作性项目、华隆是高科技产业,在国内消费者群体中有普遍的关注度,也有良好的声誉。而天启正处于由房地产产业转型阶段,我想对于我们三家来说,正是开创新产业的好机会。”wǎp.kāΝsHμ⑤.ξA 陆阳想了想,说:“你有什么考虑?” 王直说:“姐夫!我曾经和你说过当下,中国家庭、尤其是中高收入家庭,对文化的投资比重是最大的。这是一个机会,我想向这个产业发展。” 紧接着,王直就把“北窗空间”的设想说了一遍,对发掘弘扬“宏锦”“金翠庐”“南派玉雕”这些传统文化起到推动作用的同时,还要把“汉风”“思嘉”“梅玫” 这些品牌打响。打造一个传统文化和新兴品牌共荣共兴的产业,摆脱实体经济受到网络营销的冲击。 听了王直的介绍,陆阳说:“王直!你说的这些,好像‘华隆’都参与不了啊!” 摆摆手,王直笑着说:“姐夫!在这个项目中,你的‘华隆’品牌是最关键的。我说是摆脱网络营销的冲击,不是摆脱网络营销手段。就像‘华隆’最近开发的线上教学app一样,通过这个平台,可以推售我们创造出的文化产品。这样的话,实体经济我们有了,网络经济我们也有了,很稳当。” 听了王直的设想,陈国远和陆阳不住地点头,陈国远说:“好!这个想法很好,把多个品牌综合成一个品牌,赚不赚钱先不说,我听着挺新鲜,值得干一下。” 王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接着说:“我们还可以通过‘华隆’平台,制作诸如蝉翼‘羽锦’、花丝镶嵌、南派玉雕,包括传统工艺葡萄酒酿制、玻璃艺术品创作这样的记录宣传片,增加品牌的热度。另外,还有一个创意,我觉得陈老先生一定会感兴趣的。把陈老多年在国外搜集带回国的国宝,深入发掘他的历史文化背景,在网络上创建数字博物馆。至于怎么收费,就是‘华隆’说了算了。” 听了王直的话,陆阳和陈国远相互看了一眼,陆阳一笑说:“王直啊!你的脑子里想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出人意料呢。行了,我是跟不上你的思维了,你就看着办吧。” 陈国远嘻嘻一笑,说:“得嘞!我也不管,你看着办。要多少投资找莎莎商量,我签字就完了。” 两个人这么一说,王直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完全是两个甩手掌柜的嘛。啥也不管,光管分钱啊! 正要提出抗议,门口传来了艾瑞莎的声音:“什么找我商量呀?我可不管,‘汉风’就够我忙的了。” 陆阳一笑,说:“得!又来一个大爷。” 贺左戎戎说:“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陈国远说:“还不是你老公,又给我们画了一张大饼,让我们眼馋还吃不着。只能任由他折腾。”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王直今晚很兴奋。看到贺左戎戎、王一兰、艾瑞莎和刀梨进来了,笑着起身,说:“折腾不折腾先不说,项目前景怎么样也不论,今晚呢,我就先给你们‘分红’。” “分红?分什么红?”艾瑞莎问。 只见王直在桌子下面取出来一个黑色绒布包,还有一个类似于牙医用的电钻,或者说是砂轮一样的工具。打开那个黑绒布后包裹,王直从里面拿出了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黄皮石头,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子上。 看到王直拿出了一块石头,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艾瑞莎想了想说:“直哥!这是翡翠吗?” 王直摇摇头,说:“这不是翡翠,但贵重程度不亚于翡翠。” 转头对陈国远说:“国远!你配合我一下,帮我按住了这块石头。” 说着把那个工具接上电源,还把一个盖子上钻了个小洞的矿泉水瓶递给陆阳,说:“姐夫!我用工具磨石头的时候,你用这个瓶子向我打磨的地方滴水。” 解石这活儿,眼睛看和自己动手做,完全不一样,王直既不能太用力,怕伤到里面的红宝石,又不能不用力,毕竟是石头。经过一番试探,他在一块相对皮壳较薄的地方,先磨开了一个小窗,随着窗口的逐渐扩大,水滴下去后,窗口里显出了殷殷的红色。 “我的天啊!是红宝石!”双手把稳石头的陈国远首先看出了端倪。 王一兰也瞪大了眼睛说:“这么大一块不得上百万啊!” 王直一笑,说:“如果我们估错,这块红宝是的价值应该超过三千万。见者有分,你们都想好了用他来做什么,回头好‘分红’。” 一句话,把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七十九章 红宝显形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章 雄心气魄 一听王直正在解的石头价值三千万,还说见者有份,让大家想好了要用红宝石做什么,好“分红”。着实让几个人吃惊不小。 虽然在座的人,除了刀梨外,都是身家上亿的主,多少钱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个数字而已。可王直能把一块三千万的红宝石当众分了,这是何等的气派与气魄呀! 反观这些吃惊的人,刀梨竟然是最平静的一个,她从小在“杀手”训练营里长大,回国后又没什么社会经验,对钱更没有什么概念。还有,她本身对珠宝也没有什么喜好,也就觉得分宝石的事儿与她无关。 反而是对这些刚认识的哥哥、姐姐们,紧紧围着一块石头较劲感到好奇和有趣。 外行还是外行,石头解开了不到一半,王直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不是体力上累,而是精神紧张。手底下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损失。 看着显露出一半的大片樱桃红,饱和度很高的宝石,每个人的眼睛都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不是贪婪,而是震惊。 以前他们看到的宝石最多也就手指甲大小,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啊! 王直解开的这块红宝石还不是品级最高“鸽血红”,在日光下也没有突出的显荧光效应。但樱桃红也算是等级很高的了,在市场上也是价值连城宝石了。 艾瑞莎先忍不住了,问:“直哥!这么大一块红宝石切开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王直说:“其实,这不是一整块红宝石。红宝石是三方晶系、复三方偏方面体晶类,晶体形态常呈桶状、短柱状、板状等。这块红宝石就是三块短柱状晶体集合体。所以,拿来做首饰镶嵌非常合适。” 一笑,王直接着说:“莎莎!你就好好想想用来做什么吧,明天就去‘金翠庐’找卢老爷子,做好了给你留着当嫁妆。” 王直很少开玩笑,今天也属实太高兴了,一句话把艾瑞莎逗得俏脸通红,啪就拍了王直一巴掌,说:“那我就全要了,你给不给。” 王直看了一眼刀梨说:“那你和小梨商量一下,就你们两个人没结婚了,一人一半当嫁妆行不行?” 一旁的刀梨没有想到,王直说要给她准备嫁妆,一时间不知所措地躲到了贺左戎戎的身后,露出脸来说,“我不嫁人,我不要!” 一句话又是引得满屋子人一阵哈哈大笑。 送走了一众人,贺左戎戎和王直才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靠在床头,王直反复看着孕检报告单,不由自主地笑了,说:“戎戎!你说生命有多么神奇呀!我们两个人刚结婚,他就就孕育而生了。难道他也需要一个仪式才肯来到?” 贺左戎戎噗嗤一笑,说:“你好傻呀!以前我们不是采取错失了嘛。结婚了,当然就不用了,他不就自然而然地来了嘛!”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王直傻傻地一笑,说:“让我听听他的声音。” “哎呀!听什么听。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细胞呢,我都没有感觉,你能听到什么。”贺左戎戎没好气地说。 王直却很坚持,一个劲的央求下,贺左戎戎撩开了宽松的睡衣,红着脸说:“你听吧。” 王直一咕噜翻身趴了下去,把头轻轻地贴在了贺左戎戎白皙的肚皮上,屏住呼吸仔细地听了起来。虽然什么都没有听到,但在潜意识中,王直却感到有一个生命正在向他的世界里奔来。幸福,更意味着责任。看書溂 听着听着,王直不由地在贺左戎戎的肚子上深情地吻了一下,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说:“我希望是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一听王直希望是龙凤胎,贺左戎戎在他的脸上轻轻扭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猪啊!还两个。” 王直眼睛一转,笑着说:“三个、四个也行。”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可能是太过高兴了,都没有控制音量,哈哈的声音在幽静的小院里显得很大。 贺左戎戎突然想到了刀梨在,捂住了嘴,并提醒王直,“嘘!小点声!别忘了小梨在这个院子住呢。” 王直也想起来了,马上收住了声音,说:“我忘了!不过也没事,那丫头鬼着呢,绝对不会乱说的。” 贺左戎戎一笑,说:“是啊!小梨很乖巧,也很可怜,以后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过,她的房间在后院,会不会不方便啊!” 王直点点头,说:“我今天把她安排到后院也是暂时的。一方面她刚来,对环境不熟悉,留在后院会让她感觉到我们对她的亲情。另一方面,小梨很机警,身手又好,有她陪在你身边我放心。等她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给她安排房间。到时候,把原来的那间文玩室给她住。” 王直的安排,贺左戎戎也赞同,又问了一句:“那你的文玩室怎么办?” 王直笑了笑,说:“戎戎!你不觉得酒窖有点小了吗?” 当下,贺左戎戎就明白了,王直要建地下室。其实,她是不想折腾的,可王直认准了的事,是没办法阻止的,想了想就随他吧! 第二天一早,王直带着张文梁就去“金翠庐”了。今天,张文梁的女朋友从老家赶来,正好顺路去接站,程玉栋也只好留在家里了。 来到“金翠庐”,正赶上卢海、卢涛两人对着一堆小锤子、小镊子、锉刀、火枪等工具使劲呢。这些都是“金翠庐”传统“花丝镶嵌”技艺要用到的专用工具,两个人按照老爷子的吩咐正在整理。wǎp.kāΝsHμ⑤.ξA 看到王直进来,两个人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起来打招呼。正在里间喝茶看棋谱卢广川一听王直来了,也笑呵呵地出来了,边走边说:“王直啊!你可回来了,赶紧坐下来弈局棋。” 一听老爷子见面就要下棋,王直一笑说:“老爷子呀!下棋一定要下。不过啊!咱们先谈正事。” 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那块解开一半的红宝石。 没等王直说什么,卢广川就把宝石捧到了手里,说:“这就是涛子说的那块红宝石?” 王直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不是一块,而是三块。品级也没有达到‘鸽血红’。” “宝贝!宝贝!”卢广川叨咕了两句后,说:“即便不是‘鸽血红’,也是‘樱桃红’了。” 卢海、卢涛也凑过来看。 卢海啧啧称奇地说:“这就是定数啊!就是我常年与宝石打交道,要是只看表皮,我也会把它当成石头。” 王直笑了笑,说:“老爷子!这三块红宝石就当做是‘金翠庐’重又开张的第一单生意吧!也算是开门大吉,红红火火吧!”看書喇 说着就把写着三款男士戒指、四款女式戒指,以及八条项链尺寸的纸递给了卢广川。说:“老爷子!这是订单。您看着设计,剩余的宝石就当做‘金翠庐’库存吧。明天我就派人带你们父子三人去新的‘金翠庐’店面看看,有什么要求和不满意的直接和设计人员对接就行。” 如此痛快的生意,让卢广川父子三人非常的高兴,对今后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章 雄心气魄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一章 横刀夺爱 一听到新店面已经装修差不多了,卢涛再也坐不住了,非要马上去看看。可令王直没想到的是,卢海也非常积极地要和卢涛一起去。 王直哪里知道,卢海很清楚接下来自己父亲一定要拉着王直下棋。对于这种既无聊又无趣的娱乐形式,兄弟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耐心。看着黑白两色棋子在那方棋盘上摆格子,还不是去看看新店面。 看到卢海和卢涛一前一后奔出门外,卢广川哼了一声,说:“两个兔崽子,没一个懂得修身养性的,对茶、棋两样国粹一窍不通。” 说完,不禁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他收藏的那些茶具和棋具心里想着如何传承下去。 唏嘘了一阵子后,卢广川没有马上拿出棋局,而是从后屋取出来一只三十公分见方的红色首饰盒。双手郑重其事地递给了王直,说:“希望没有辜负你那颗大钻石。”看書喇 “这么快就好了?”王直还是挺惊喜的,毕竟从把钻石交给老爷子也只是过去了十几天。 卢广川脸上露出了略带自豪的笑容,“打开看看,还满意不。” 点点头,王直郑重地打开盒子,随着熠熠生辉的光泽射出,盒子里闪入眼帘的是一挂美轮美奂的钻石项链。 只见,由上部脖颈处最细的链节开始,由小至大,用黄金、铂金丝,以“花丝镶嵌”装饰点翠工艺,打制出不同色彩,姿态各异的数十只蝴蝶,串联成项链主体。最下方是铂金打制的一朵绽放的白玉兰花,而花朵中镶嵌包含的就是那颗十九克拉的大钻石。看上去就像花朵中含抱着一汪露珠,晶莹剔透。 “叹为观止!巧夺天工啊!”王直赞叹地说:“老爷子!您这手艺简直是鬼斧神工啊!” 卢广川摆摆手谦和地说:“这挂链子叫‘蝴兰吮露’,我是从你媳妇带的那个白玉兰吊坠想到的。唉!手指已经发硬了,这些蝴蝶上的精细活儿都是海子动手完成的,尤其是点翠,抖的不行,上不了手了。” 说话间,王直感觉到卢广川情绪中透出了“英雄落幕无尽是悲”的伤感。当即劝说道:“老爷子!您这‘金翠庐’的绝技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所消退,但对首饰设计理解上,您还是‘老骥伏枥’,他人无法超越的,不是吗?这挂项链的设计一定是出自您的手笔,对吗?” 听了这句话,让卢广川多少有了意思安慰,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这些了。我就等着你把我这‘金翠庐’的招牌重新挂起来后,能把我手上这点不成器的玩意儿传授出去了。要是真带进棺材里,我也真就愧对‘金翠庐’的祖辈,成罪人了。来,下棋吧!你出门这些日子可是憋死我了。” 在两个人正准备喝茶下棋的档口,贺左戎戎打来了电话,说她带着刀梨在附近买东西,想过来找他。 王直心里是乐不得她们过来,一方面是一起欣赏一下这挂项链,另一方面他也不想陪着卢广川下一天的棋。 棋局刚开,“金翠庐”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来开了。本以为是老婆和刀梨来了,可以看,走进来的事两个二十多岁的打扮得跟小混混一样的男女。男的手上纹着不知道什么图案的纹身,耳朵戴着耳钉,染成红色的头发。女的浓妆艳抹,以至于看不出来她原本的相貌,穿着也极为暴露。 看到走进来两个这副装扮的小年轻,卢广川不由得微微皱眉。王直明白,他那个岁数的人实在是看不惯这样的新潮青年。 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两个人笑了一下,并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后。就低头和卢广川下棋了。 进来的两个人,看了一眼店里的情形,男的就冲下棋的两个人喊道:“你们这而是不是做首饰的?”wǎp.kāΝsHμ⑤.ξA 卢广川见实在躲不过去了,就抬起头冷然地说:“我这里早就不接活儿,你到别家问问吧。” “哎!老头,你这‘金翠庐’不就是做首饰的吗?我又不是不给钱。”男子还是叫嚷着说。 摇摇头,卢广川不耐烦地说:“我岁数大了,干不了了,找别人去吧。” 见卢广川说话有点语气不善,那个女人开口了,“我们不就冲着你这‘金翠庐’的招牌来的嘛,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们保证……” 话刚说到一半,那个女人突然闭口,眼睛落在了王直放在手边的那挂“蝴兰吮露”。 说起来这也怪王直,刚才欣赏完之后,他并没有把首饰盒盖合上,而是推向了桌子一边。想着一会儿贺左戎戎和刀梨来了,一块欣赏。可他没想到中间来了这么两个人。 王直看到女人眼睛冲着这挂项链直放光,心里暗想,不好,这女人看上了这挂项链。当下就把盖子合上了,并放到了桌子的里面。 可那个女人看到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放弃,冲着男人叫嚷道:“二龙!那条项链好漂亮,我就要它了,我姑妈肯定喜欢。” 男人刚才也是看到了,一听女人喜欢,当即就走了过来,冲王直说:“兄弟!我女朋友看上了这条项链,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绝不还口。” 王直淡然一笑,说:“对不起,先生!这挂项链是送给我太太的,我不卖。还是请你去别处看看吧!” 男人一听,就把脸撂下了,说:“兄弟!不就是一条链子吗?多少钱?我加倍给你,别给你面子你不收,闹下去谁都不好看。” 一听男人带着威胁语气的话,王直并没有发火,一笑,说:“这位先生!我说了这挂项链我是特别订制送给我太太的,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哎呦喂!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呀!我二龙想要的东西还没谁不答应的。”那人说话间就要伸手去抓首饰盒。 王直右手一拦,左手就取过盒子,抓在了手里,说:“先生!请你自重一些,我说了,不卖。” 看到这个情况,卢广川脾气上来了,说:“我说你们这两个人怎么强人所难呢?人家不是说不卖了嘛。怎么还上手抢了呢?快出去吧,我这里不做生意。” 这话一说,那个男人的火儿更大了,叫喊道:“老头!你不是不接活儿了吗?那你说,这条项链是不是你做的?难道就不接我们的活儿?信不信我把你这店砸了。” 那个女的也走过来插嘴说:“我说这位先生,那条项链你就让给我们吧。我这里有现成真钻,在给你十万怎么样?” 一听报出的价格,王直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心里说,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两个怪人呀!刚要说话,门一响,贺左戎戎和刀梨从外面走了进来。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一章 横刀夺爱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二章 被逼出手 贺左戎戎走进来以后,并没有发现空气中有什么异常,而是直奔王直和卢广川走了过了,“卢先生!辛苦了,这么大年龄还要为我们受累。” 说着就把手里的两盒“稻香村”糕点和熟食放到了桌上,又从包里取出了一饼王直由瑞丽带回来的古树普洱。 贺左戎戎没看出什么,可她身后的刀梨却敏锐察觉到房间里这对男女不是善类。眼睛盯视着男人的同时,慢慢靠近王直身边。叫了了一声,“哥!” 王直点点头,把贺左戎戎轻轻拉到了桌子后面,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受到一点惊吓,更不能有什么闪失。 而那对男女见到贺左戎戎和刀梨进来,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不想放弃的态度。就见那个妖艳女人伸手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透明塑料盒,递到了王直的面前,大大咧咧地说:“这里是一颗三克拉的真钻,好过你那颗人工的,用它换你那条项链。另外,多少钱加工费我双倍给你,怎么样?你不吃亏。我姑姑要过生日,我们就是想给她一个像样的礼物,就请你成全一下吧。”看書喇 看了一眼盒子里晶亮的钻石,王直淡淡一笑,说:“小姐!对不起!你也看到了,我这挂项链是送给我太太的,多少钱我都不能买。请你谅解。你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吧,可能还有更好的选择呢。” 没等女人说话,那个男的耐不住性子了,叫嚷着说:“真她妈给脸不要脸,这条链子老子要定了。” 说着就伸手抓向了贺左戎戎手里的盒子。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伸出的手还没有搭到桌边,食指已经被人死死地握住了,并且向手背的方向掰了过去。 只听到嘎巴一声响。“啊!”男人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嘴里嚷着,“他妈的谁呀!快放开我。” 等他定睛看清对自己下手的是最后进来的那个小姑娘的时候,不由地愣了一下,说:“小丫头片子,快放手,不然我要你命。” 刀梨从小就在你泰国所谓“杀手”训练营里长大,接受的是最残酷的训练,不惧怕任何的威胁恐吓。一看这个人已经被自己制服了,还在叫嚣,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由得手下又加了三分劲儿。 杀猪般的嚎叫声又叫了起来。 一边的那个妖艳女人看到男朋友被一个小姑娘制服了,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听到凄惨的嚎叫声,才反应过来,脸已经被吓得惨白。 “你们怎么动手打人呢,快放开他。”一边说,一边就要上前去拉刀梨。 刀梨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呢,眼睛看着女人,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儿。不出所料,男人杀猪般的叫声更厉害了。 王直冲刀梨抬了一下手,说:“小梨!别弄伤人。把这位先生请出去就行。” “好!哥!”答应了一声后,对男人说:“请你跟我出去,否则我把你这跟手指掰断了。” 嘴上说请,可手上和脚上就没有等对方答应,抬脚就往前走。手指吃疼的男人也不由地往外走去。 王直让贺左戎戎和卢广川留在屋里,自己跟着走了出去。他不是但心刀梨吃亏,而是担心那个男人被打的太惨。 “先生!对不起了!还是请你离开吧!”放开手后,刀梨冷冷地说。 可这个名叫二龙的男人向来嚣张跋扈,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在女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何况还吃了一个暗亏,哪能善罢甘休。 活动了一下手指,一声不吭,抬手就冲着刀梨的头挥出了一拳。 刀梨面露微笑,等着拳头离自己头不到十公分的时候,猛然低头,脚下向前欺进,使出了泰拳最为凶猛的攻击手段——肘击。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人倒地的声音传来,就见那个二龙倒在地上狗搂着身体痛苦地抽搐着。 可令人奇怪地是,如此痛苦,他怎么没有发出声音呢?那是因为刀梨的一肘正击打在对方肋下的胁肋穴上,那种痛是几乎是不能忍受的闷痛,连带着呼吸不畅。但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一边原本还等着看热闹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跑过去蹲下来问:“二龙!你怎么样?” 有转脸对刀梨说:“小丫头!你把他怎么了?你给我等着。” 说着就拿出电话大了出去。放下电话,说:“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眼见二龙多少缓过来一些,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二龙!你怎么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刀梨说:“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 王直见这两个人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就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张文梁。还没等打,就看到四个青年男子,手里拿着棍棒,呼呼啦啦的跑过来。 看到这个情形,刀梨倒是一笑,回头问王直,“哥!我把他们打跑,不打伤,不会被抓吧?” 王直想了想,点点头。他知道就这些人不给一点教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是她!给我打。”二龙叫嚷着说。 四个人先是愣愣地看了一眼刀梨,他们显然没想到把他们大哥打的不能动的人,竟然是这么个娇小的女孩。 “愣着干什么?快动手。”二龙说。 看着自己的大哥催促,有两个小子不得不动手了,不过他们把手里武器放在了地上。冲上了就抓向了刀梨的两只手,他们的本意就是抓住她,让大哥打几下出出气就完了。 可没想到,没都能两个人靠近,就被刀梨左一腿,又一肘,一个照面就把两个小混混撂倒在地上。 这下,刀梨倒是愣了,心了想,就这两下子还能出来打架?她也不想想自己从小是受什么训练的,这几个人又是干什么的。在她手底下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 剩下的两个人,再也不敢托大,提着棍棒就冲了上来。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还有一边按着肋骨的二龙也冲了上来。 眼见刀梨就要腹背受敌之际,就听到一声“住手”。可五个混混哪里听得下去,充耳未闻依然向上冲去。可一个壮实的身影冲入了战团,正是到完女朋友赶回来的张文梁。 两个堪称是杀人的魔王同时动手,这几个混混那里还是对手,几个照面就把五个人打趴倒了地下。 看着几个人哼哼唧唧地惨相,张文梁转头看了一眼刀梨,笑了一下,问:“小梨!你没事吧?” 刀梨摊了一下手,有些意犹未尽地说:“没事!这些人不禁打。” 张文梁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地暗想,“程哥呀!你可要小心点,这个小梨可是个好对手啊!” 打完了人,张文梁和刀梨就不知道怎么办地看向了王直。 王直看着几个人的惨相,也是没料到两个人下手这么狠。冲着楞在一边脸色惨白的女人说:“小姐!这件事情我看还是不要闹大为好,我没有报警也请你们收手,不要闹下去。但如果你们要想着报复,这件事和‘金翠庐’没关系,我叫王直。” 说完,把女人先前放到桌子上装着钻石的塑料盒子抛了过去。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二章 被逼出手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三章 出人意料 接住王直抛过来的盒子,女人扶起了鼻青脸肿的二龙,招呼四个混混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几个人远去,王直心里不禁担心了起来。自己这边不担心,他担心这些人来找“金翠庐”的麻烦。 回到屋里,张文梁又带进来一个秀丽的姑娘,就是她的女朋友王晨。相互一介绍,王直发现,这姑娘绝对是见过世面的人,言谈举止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看来一店之长也不是白当的。 “啊!太漂亮了。”看到盒子里的那挂“蝶兰吮露”贺左戎戎惊叹道:“卢先生!您的技艺真是名不虚传啊!” 刀梨和王晨也凑上去观看,也不禁为卢广川的手艺所征服。 刀梨说:“这是首饰吗?简直就是真的蝴蝶一样啊!” 而王晨的点评更为专业一些,仔细观察后,说:“这颗钻石应该将近二十克拉了,价值应该在一千万上下。而相比于这个钻石,这挂项链无论从设计,还是打制的技艺上看,更是心思巧妙,巧夺天工,根本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好设计,好技艺!‘金翠庐’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今天眼见为实,果然是神乎其技!” 一听这个小丫头能说出如此专业的点评,卢广川也不禁眼睛一亮,点头说:“姑娘!你也是行里人?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 王晨没说什么,只是一笑。 王直却插嘴对卢广川说:“王小姐!是金店珠宝行的店长,当然专业了。老爷子!将来请她给你当店长怎么样?” “嗯!我看成!”卢广川爽快地说。 一听王直这话,张文梁心里那个高兴啊!还没问自己未婚妻答不答应,他先道上谢了,“谢谢王哥!小晨干这个肯定行,不会让卢先生失望的。” 王直一笑,说:“我问你了吗?人家还没答应呢。” 看了一眼冲自己拼命点头的张文梁,王直想了一下,说:“王先生!如果你认为我能胜任,我很高兴到这里工作。不过,我们先签订三个月的使用合同吧,万一我不行,也不至于……” 王直一笑,说:“行!这事儿回头再说。” 他们在聊工作,一边的刀梨已经动手把那挂“蝶兰吮露”带到了贺左戎戎的纤细的脖子上。 “嫂子!真漂亮。”刀梨惊叹地说。 王晨也点头说:“这挂项链非常符合贺小姐的气质,高端奢华,又不失内敛含蓄。” 顺声看全,果不其然,那挂“蝶兰吮露”的项链戴在贺左戎戎的脖子上,尽显高雅端庄,把她独有的内涵和气质展现的淋漓尽着。 王直也不禁呆愣了一下,微微点头,心里生出了无限的爱怜。 贺左戎戎不好意思地照了照镜子,说:“是卢先生的技艺精湛,能够把这颗钻石如此完美地展现出来。本来我想这么大的钻石镶嵌的项链是不好戴出去的,事实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就像小晨说的那样,高端奢华,内敛含蓄!”wǎp.kāΝsHμ⑤.ξA 正在几个人围绕“蝶兰吮露”谈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金翠庐”的们又被人拉开了,带头冲进来的正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二龙,看着几个人一眼,回头对门口一个身穿警察制服、身材魁梧,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人说:“姑父!就是这几个人把我们打伤的。” 张文梁一看那个警察的着装,低声对王直说:“二级警监,至少是个局级。” 这个局级警官,脸上挂着无奈,走上前说:“几位打扰了,我想了解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哪位能和我介绍一下?” 正等着回答,就听见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姑父!这还有什么可问的,他们把人打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说完,身后就转出来刚刚那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小钰!你先别说话,我要把事情问清楚。”警官呵斥了一声。 王直站起来,走到警察跟前说:“警官先生!刚刚的那场斗殴,完全是由这两个人挑起的。”wΑΡ.KāйsΗυ伍.Lα 说着就把刚才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指着贺左戎戎脖颈上的项链说:“这挂项链是我专门定制给我太太的,我不想出售,这位叫二龙的先生就要上手抢,你觉得有道理吗?” 没等警官说话,那个叫小钰的女人慌张地说话了,“我们没有抢,我是想用一颗三克拉的真钻加现金和他交换那条镶着人工钻石项链。他不吃亏。” 无知的女人,竟然把十九克拉的真钻当成了人工钻石,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 说话间,门一开,外面又进来一个四十多岁,气质很好的女人,说:“小钰!你不要乱讲,怎么能说人家的钻石是假的呢。” 小钰却嘴硬地说:“姑姑!哪里能有那么大一颗钻石嘛!一定是一颗人工钻石。我是想把这条项链买下来,再去找一颗真钻石或者是蓝宝石换下来给你做生日礼物。” “闭嘴!你这孩子,不要乱讲!”女人显然生气了。 只见女人款款走到王直面前,说:“王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是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原谅。” 王直一笑,说:“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 女人对这贺左戎戎嫣然一笑,说:“贺小姐真是漂亮,这条项链和你真是很配。” 转头对那个小钰和二龙说:“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这么冒失。你们知道那颗钻石价值多少钱吗?至少一千万,再经‘金翠庐’卢老先生精工巧做,这挂项链现在的市场价值,最少一千五百万以上。如果遇到懂行喜欢的人,两千万也有人肯买。” 一听到两千万,先前还无比嚣张的小钰和二龙不禁缩了一下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贺左戎戎戴在脖子上的“蝶兰吮露”。 女人有转向王直,笑着说:“王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婉,是‘代佳’化妆品集团总经理。这位是我丈夫胡东。” 一听唐婉是“代佳”化妆品集团总经理,王直也做起了自我介绍。可没等他说话,唐婉笑盈盈地说:“王直先生是‘天启’集团执行总监,是京城新近崛起的商业精英。贺小姐是贺先生的千金,两位堪称是年轻一代的楷模。”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三章 出人意料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四章 被人所求 王直没想到自己妻子竟然和这个言谈气质俱佳的唐婉相识。那个小钰和二龙也表现出很吃惊的表情。 “也难怪你不认识,我还是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你。上次见到你和王直先生出席秦氏珠宝新款发布会,既是俊男靓女,又是郎才女貌。怎么说来着,啊!一对璧人!”唐婉笑着说。 事情经过弄清楚了,一旁穿着警官制服的胡东也不好意思地说:“王先生,贺小姐!实在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介意。我今天刚好在附近开会,听到这事儿就赶紧过来看看,就怕小钰他们惹什么乱子。” “没什么!我兄弟和妹妹出手也是有点没轻没重,也让几个兄弟吃了点苦头,不好意思的是我。”来到北京之后,王直改变了不少,面上的话说的很到位。看書溂 在一边和贺左戎戎说了几句话,唐婉展颜一笑,说:“王先生!为了表示歉意,中午我们一起去吃个饭,顺便也叙叙旧,我和贺先生也是多年的朋友,两家以后还要多多走动,我也希望能够和‘天启’开展商业合作。” 王直看向了贺左戎戎。这种的情况只要有贺左戎戎在,王直从不做决定,他始终极力地巩固老婆在公司商业运行上的绝对领导地位。 贺左戎戎一笑,说:“好吧!唐阿姨这么盛情,有诚意,我们怎么好拒绝呢。”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年轻人。”唐婉绝对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接物待人滴水不漏。转头看向卢广川,说:“卢老先生!也请您也赏个光吧,两个晚辈实在不懂事,上门打扰您了。” “唐女士言重了!如今的年轻人还能知道‘金翠庐’的手艺,登门找到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干活儿,我也是荣幸之至。吃饭就算了,你们去吧。我每天就两餐,吃多了就不舒服。等‘金翠庐’重又开门营业的时候,欢迎光临指教。”卢广川真是不喜好这钟商业合作的饭局,也是年龄太大了和年轻人吃不到一起,谈不到一起,还不如自己喝茶看棋谱来的自在。 唐婉当下也不勉强,礼让了一下后,就不再强求。张文梁和王晨也提出要先去买东西,不去了。唐钰和那个二龙也是不太好意思跟去,也不喜欢这种商场上的应酬,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也走了。 最终,只有唐婉夫妇、王直两口子和刀梨一起去了一家名为“千里月”的餐厅吃饭。进去之前,胡东还特意到车里换了一套便装。 唐婉点餐后,说:“王先生!上次在秦氏发布会上的精彩表现,完全打败了秦氏的嚣张气焰。英雄出少年这话一点不假,我非常佩服。也一直想找个机会结识,今天也算是恰逢其会,不打不相识吧!” “王先生!贺小姐!其实唐钰这孩子本质并不坏,二龙呢也是只有个孟浪劲儿,不敢干坏事。唐钰呢也挺可怜的,从小父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这么多年我和她姑姑把她当亲闺女样,也把她惯坏了。今天的事就是因为唐婉要过生日了,两个孩子就想着给姑姑准备个生日礼物,不知怎么就到了‘金翠庐’。才发生这些不愉快,还请二位多多包涵。”身为一个公安系统的局级干部,能够这么和气地说话,足见胡东从政为人还是很谦和低调的。 当下,贺左戎戎也友善地表示说:“胡叔叔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场误会,别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我们先吃饭。”看到饭菜陆续上来了,唐婉说。 一顿饭虽说不上丰盛,但很可口。尤其是刀梨,由于很少吃北方口味,一尝之下竟然很喜欢。再加上她本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女孩性格,几个人里,她吃的是最多的,也是最开心的。wΑΡ.KāйsΗυ伍.Lα 看着刀梨一副馋猫的样子,唐婉笑的很开心。转脸看向王直说:“王先生!从上次看到你,我就对你做了一些调查,包括你和戎戎在江城把一个小工作室经营成一个综合公司,以及你们接手‘天启’的大致情况。你们在商场上炉火纯清的运作手法和成熟表现,我非常敬佩。我有话直说啊!今天我们相识,请你们来,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王直看了一眼贺左戎戎,显然,他并不想做决定。贺左戎戎当然明白,笑着说:“唐阿姨!您客气了。我们虽然接手了‘天启’,但重要的决定还是要我父亲做决定的。不如您先说说什么事情,看看我们是否有能力帮到您。” 点点头,唐婉说:“实不相瞒,‘代佳’是我和我哥哥共同创立的化妆品品牌。虽然在国际上影响有限,但在国内和东南亚市场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但最近一年,我们的市场在不断被蚕食,不但东南亚的市场不断萎缩,就连国内的市场都被抢占了百分之四十。” 贺左戎戎看了王直一眼,她心里不明白唐婉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毕竟“天启”也好,“北窗”也好,都没有化妆品业务,难道让我们注资“代佳”吗? “戎戎!你不要误会,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们注资或者参股‘代佳’,而是想请王直先生出手挽救‘代佳’。”唐婉果然聪明,从表情就看出了贺左戎戎的疑惑。说到这里,唐婉的眼圈已经发红,看出来她很伤心。 “小碗一个女人支撑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很辛苦。可我又帮不上什么忙,真的很惭愧。还请你们能出手相助。”看着妻子伤心,胡东也是不好受,递过去两张纸巾后,接着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感觉一定是‘代佳’内部出现商业间谍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始终没有发话的王直开口问。 唐婉控制了一下情绪,说:“戎戎!你们知道,化妆品行业要生存、发展,就必须不断开发新产品,不断推陈出新,才能赢得市场。我们‘代佳’有非常专业的产品开发部,每年的投入占集团总体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以上。所以,我们的产品一直深受消费者的认可。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最近一年,我们的研发成果不断地出现在一家日本化妆品公司的产品中,结果就是投入不断增加,市场销售又不断萎缩,现在‘代佳’已经处于负债经营了。” “难道真的有商业间谍?”贺左戎戎问。 胡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也找商业调查部门的人员秘密进入‘代佳’集团,从开发部到销售部都做了调查,毫无头绪。” “是那家日本公司?”王直问。 “‘高桥’日用化妆品株式会社,他们的品牌是‘黛美’。”唐婉回答。 听了唐婉的话,王直眉头紧锁,嘴里轻轻地念叨着:“‘高桥’‘高桥’,难道真的是巧合?”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四章 被人所求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就在身边 王直、贺左戎戎和刀梨一回到四合院,就听到倒座房里传来了热热闹闹的声音。三个人就站到门口向里面看,只见张文梁的女朋友王晨正戴着围裙,在炉灶前掌勺炒菜呢,桌上已经摆上了五、六盘菜,整个厨房都香气扑鼻的。 赵姨和刘姨,以及厨师张哥都拿着筷子,一边品尝一边点评。 “梁子啊!你小子是真有福气呀!你女朋友不但人漂亮,而且贤惠。这手艺比我都强,我这不要下岗了嘛!”厨师张哥摇头晃脑地说着。 贺左戎戎提着鼻子闻了闻就进去了,边走边说:“好香啊!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儿吃了。”说着就拉着刀梨坐到了桌子边,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块清炒苦瓜片放到了嘴里,点头说:“清脆可口,苦味保留的恰到好处。王晨好手艺啊!” 怀孕初期,贺左戎戎还是有所反应的,对油腻荤腥尤为排斥的。张文梁和王晨也非常会来事儿,今晚的菜式相对都比较清淡。特别是一道虾仁萝卜粉丝汤非常开胃,贺左戎戎喝了两小碗。 王直知道中午的饭局,贺左戎戎没怎么吃,现在正是饿的时候,就坐下和他一起吃。王久长老两口因为儿子和媳妇儿回来了,今晚都回家了,程玉栋则在监控室里监控四合院安全。 王直一笑,心里非常的欣慰,张强给他找的两个人真是称心,用起来也放心。吃了一半的饭,就起身打了个招呼到监控室去找程玉栋去了。 “玉栋!这里不用时时都有人守着。北京的治安很好的的。不过,我有件事问你,你对诸如跟踪、窃听、网络黑客这些犯罪手段熟悉吗?”王直问程玉栋。 程玉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些可不行,我们在部队特种专业训练中,是有电脑、网络训练科目,但那些都太基础了。简单的执行命令还行,太高难的根本看不懂。” 点点头,王直说:“你认识这方面的人吗?” “不认识。我们在部队的那个教官是个高手,不过人家现在是现役军人,是不会为私人工作的。”程玉栋回答到。 “嗯!这事儿你留心一下,问问董飞那边有没有人选,我最近要调查一间事。”王直说,“不过这件事要秘密进行。” “得嘞!”程玉栋干脆地回答,接着又向外看了一眼,说:“今天董飞传来消息,刀傲那伙人的案子宣判完了。不出意外,刀傲死刑,他的家人也将引渡回国接受审判。秦伟康的审理结果也出来了,同样的死刑。不过他的父母已经重新聘请律师,提出了上诉。” “唉!恶有恶报,真的要珍惜生活,珍惜每一个身边的人。”王直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颇有感慨。其实,他挺想不明白的,以刀傲在当地的影响,以及多年翡翠在原石交易上建立的人脉,也是大富大贵,富甲一方的人物,干什么一定要贩毒呢。 王直叮嘱程玉栋说:“这件事先别和小梨说,我找个机会慢慢告诉她。走,我们先去吃法吧。梁子女朋友的手艺不错。” 吃完饭后,贺左戎戎、王直和刀梨回到后院。坐下后,明显看到贺左戎戎有些疲惫了,身怀有孕,又走了一小天,怎么能不累呢。 刀梨真是乖巧,不声不响地就去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放在了贺左戎戎身前,说:“嫂子!泡一下脚吧,我们那边缓解疲劳就是泡脚,很管用的。” 看到刀梨的样子,贺左戎戎不由地泛起了母爱,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说:“小梨!以后你不要做这些,你是我妹妹,不是家里的保姆。再说了,这都是你哥的活儿,要不然他该失落了。” 这话一出口,不由得让王直脸上一红,心里意识到,自己对老婆的关心真的不够。 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呀!这都是我的活儿,小梨你可不能让我下岗啊!” 笑过后,王直认真地说:“小梨!有个消息,我一直犹豫该不该告诉你。刚才你嫂子说,你是我们的妹妹,那我现在决定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哥哥和嫂子永远都爱你。” 刀梨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认真地看着王直。 “刚刚,云南董飞传来了消息,你堂叔刀傲的案子宣判了。没有意外,是死刑,而且即可执行。”王直尽量用轻柔的语气,把消息告诉了刀梨。 虽然是杀害父母的元凶被绳之以法,但这个消息也很容易勾起刀梨痛苦的回忆。而且也更会让她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再无亲人了。 出乎王直的预料,听到这个消息后,刀梨竟然表现的非常平静。虽然眼泪已经挂上了脸颊,但情绪很稳定,“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了,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高兴。不过,我非常清楚地感到自己很庆幸,没有同刀傲相处的太久,在我变成坏人之前就遇到了哥哥和嫂子。”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这么想就对了,不要总是想着过去的事情,多向前看。今天我们一起买的那些衣服,回头都试穿一下,缺什么明天我们再去买。”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衣服,不缺什么了。”刀梨擦了擦眼泪,说:“哥,嫂子!我这两天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不能只是靠你们养着呀!” 王直一笑,说:“你天天陪着你嫂子就是你的工作。小梨!今天你也看到了,商场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麻烦,有的时候必须要靠武力解决。” “这个我知道,我也会好好保护嫂子的。可是,每天嫂子工作的时候,我也不能无所事事呀!我想自己学点什么。”刀梨说。 “那你要学什么告诉我,报名上学也行,请家教也行。”王直说。 摇摇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刀梨说:“不用,我就想要一台配置高一些的电脑,学一下作图方面的知识。昨天我看莎莎姐设计的服装好漂亮,就想着帮她做做图,我很喜欢这方面的东西。” “你会修图软件?”王直略微吃惊地问。看書喇 刀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泰国的时候,我不是只学习搏击格斗、刀具枪械,还要学习舞蹈、模特、品酒、救护等,包括电脑操作应用。不过,主要是利用电脑跟踪、追击目标,通过网络盗取资料信息,这些相当是电脑黑客的知识。有些软件我只是没事的时候自己学着玩的,不过我这方面很有天赋的,一学就会,连教官都称赞我是天才。” 说完,刀梨的脸上挂上了得意的表情。 “小梨!你是说,你可以做电脑黑客?”贺左戎戎不敢相信地问。看書溂 “当然了!不过,太高深的,比如涉及军事、航空航天这些高科技领域的不行,应付一般的企业、公司系统还是可以的。”刀梨说。 郑重地点点头,王直说:“那好!明天我就给你配最好的电脑,另外,我可能要真的安排你进入公司任职。”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就在身边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再俘玉候 一大早,王直就让程玉栋陪刀梨去中关村挑选电脑。 本来贺左戎戎也要一起去,再给刀梨买一些布置房间的东西,却让王直拦下了。昨天累了一天,他心疼老婆。 还有,他是有意创造刀梨和程玉栋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个人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相搏,相互之间已经有点好感了。特别是程玉栋,现在他恨不得把刀梨纳入到自己的保护范围中。 把贺左戎戎留在家里休息,王直带着张文梁和王晨到了北京南三环,现场视察“天启”商业地产项目改造而成的“北窗空间”。 不得不说,经过了三年持之以恒的打造,“北窗”这些原班人马的工作领导能力已经非常出色了,任何一个人出来都可以独当一面。在张逸诚和郑佳琪的主持下,“北窗空间”从设计到建设,王直从未过问,但拿出来的成果却非常令人满意。 区域划分、建筑布局、功能保障……所有的因素都考虑的既完善又完美。昨天,卢海和卢涛两个人来了以后,对给“金翠庐”预留的位置、空间赞不绝口。说是,就等着卢老爷子亲自来看过后,拍板了。 “王晨!我们要开的第一家‘金翠庐’就在这里。你也看到了,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开张营业。昨天我们说的合作,请你担任这里的店长,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我们希望尽快签订合同。你和梁子考虑好了吗?”王直认真地问王晨。 “王先生!我们考虑好了,希望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王晨干脆地回答。很显然,王直给的待遇是她现在的两倍还多,又是在北京工作。更重要的是自己男朋友在这里,两个人不用异地分居,还有什么犹豫的。 当下,王直就给公司指派人事部门,拟定合同。总之,一切都很顺利。 可有件事情,王直很是纳闷,上海“南派玉候”候敬维那边怎么还没消息呢?有心打电话问一下,可一想这种事还不好主动追问,很容引起对方反感。可没有消息,他下一步规划就很难推进。 回去的路上,王直正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好呢,口袋里的电话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拿起来一看,显示的竟然是那位在秦氏珠宝新款发布会生,被秦伟康奚落调侃的、“适居”家居品牌的继承人萧聪。看書溂 “萧老弟!你好!”王直亲切地称呼到。 就听电话里,萧聪说:“直哥!你好!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是谁了呢。” “怎们可能呢!我怎么会把朋友忘了呢。”王直寒暄地说。 “直哥!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件刚刚听到的事要告诉你,我觉得挺重要的。”萧聪郑重地说。 萧聪在电话里说,就在刚刚,他好巧不巧地在他们家“适居”家居总店里,碰到了一对老年夫妇前来挑选家具。本来这是很正常的事,但这对老头老太太竟然吵了起来。 就听老太太说:“人家秦氏集团秦总给的条件多优厚啊!不但给你年薪两百万,还答应提供一套北京住房。可你偏偏不干。” 而老头却说:“他是让我给他做首饰,不是搞玉雕。答应他了,我这‘南派玉候’的牌子不就成了他秦氏的品牌了吗?再说,那也不是我追求的东西呀!” “哎呦!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以为谁都能记着你这只老猴子啊!能给你那么高的待遇,人家对你多尊重啊!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条件都不给你,就是说合作,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就不知到你还考虑什么。快点答应人家吧,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儿了。”老太太说。 老头来了脾气,气哼哼地说:“你懂什么?王直是在帮我重新焕发‘南派玉雕’这门技艺,发挥它的文化价值,是保留我‘南派玉候’的品牌。” “听到这,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直哥!这个老头是很重要的人物吗?要真是可不能让秦氏抢走了。”萧聪说。 “萧聪!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时。太感谢你了!先不说了,过几天我们见面聊。”王直挂断电话,心情很是郁闷。自己布了这么久的的局,难道就要被破坏了。 想着想着几个人就回到了四合院。一进房间,就看到贺左戎戎躺卧窗边阳光下的一张摇椅上睡着了。轻轻地拿了条毛毯为她改好,王直又退出了房间。 来到中院,王直想了想,给瑞丽的于光伟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收了多少翡翠料子。等到了数字后, “马上打包全部快递北京,同时,要把没块料子的图片发过来。”王直发出了指令。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翡翠原石图片,有明料,也有所谓解石解垮的料子。王直暗自点头,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的眼光还是非常到位的,这些明料的种、水、色都非常开门。一看就是加工翡翠首饰的上等料。 电话里,于光伟还告诉王直,料子里有好几块是查抄没收刀傲的那批料子里拍来的,价格还非常合适。 至于那些切垮了,中、水、色相对较差的料子,就要等候敬维自己看了。 瑞丽那边安排完后,紧接着,王直又给卢广川打去了电话,请他明天来四合院看翡翠原石。 最后,他拨打了候敬维的电话,“侯老先生!您好!听说你来北京了。” 候敬维电话里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北京?” “很巧,您在家具城挑选家具的时候,我一个朋友看到了。”王直照实的回答道。 候敬维不好意思地说:“唉!王直啊!实在不好意思,我来北京不是不想和你联系,是我老伴儿……” “侯老!你不用解释,仔细考虑,权衡利弊,这都是正常的。我一直没有联系您也是想让您考虑清楚,不要后悔。今天联系您是有另外的事想向您请教啊。”没等候敬维说完话,王直就给了他一个台阶。 顿了一下,知道候敬维在等着听取下文,王直接着说:“侯老!这次我在瑞丽带回了一批翡翠原石,想请您明天过来帮着我鉴别一笑,看看有没有可琢之玉。另外,还有一些在路上,不过照片已经传过来了,我这就给您发过去,您给掌掌眼。” 要想得到一个真心诚意合作的人,投其所好是最好的方式方法。王直这一招正抓住了候敬维的命门上。 挂断电话,图片刚传过去没几分钟,候敬维的电话就回过来了,明天一定到。 听者侯敬维急切的声音,王直知道,自己的布局成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六章 再俘玉候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先手为强 一大早,王直亲自驱车把候敬维接到了四合院,同时,又让程玉栋去琉璃厂“金翠庐”把卢广川接了过来。 “两位老先生,一位是京城有名的‘金翠老怪’,以为是驰名江南的‘南派玉候’。今天能够齐聚到我这个小院里,也是一段传奇了。”在中院海棠树下,摆着一张桌子,王直正在和两位享誉南北的珠宝玉雕解的泰斗级人物喝茶畅谈。 卢广川呵呵一笑,说:“王直啊!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们这两个老怪物也不能聚到一起。” “你们都在北京相识不算什么,我可是跑到瑞丽和王直认识的。这也是缘分吧!”候敬维笑着说。 “侯老这话说得好,缘分!我们相识相知都是缘分。”王直接口说:“今天把两位先生请来,就是为了一同鉴赏一下我带回来的翡翠原石。” 说完就由身边的行李箱中,把那十余块解完的翡翠料子取出了。但不包括那块玻璃种帝王绿和没有解开的不知道什么场口的料子。帝王绿他是准备留给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另外一块还不到面世的时候。 看着眼前不同种水,不同色泽的翡翠原石,两个老头的眼睛都不够用了。翻翻这块,看看那块,简直是爱不释手。 卢广川对翡翠原石的鉴赏是不如候敬维的,他只看重那块翡翠适合镶嵌,那块可以加工成首饰。但在候敬维的眼里,这些翡翠完全是另外一种艺术呈现。 “王直啊!你的这些料子大部分适合做首饰,但做玉雕虽然也可以,但不能呈现感并不能达到最好的艺术效果。”候敬维说。 王直心里清楚,今天把候敬维请来,单纯的就是吊起他的胃口。让他知道,自己可以为他提供所需要的玉雕原料。 “侯老先生!您别急呀!您先看看这些。”王直把手里的一个平板电脑递了过去,一张张解开的原石图片展现在了候敬维眼前。 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折叠老花镜戴上,候敬维认真地浏览了起来,“好!好!这些才是我需要的。种水不能太高了,否则无法表现出雕刻主题。色彩也不能太过艳丽,脱离实际。这些料子都可以,太好了!” “侯老!这些料子三天就能到,直接可以送到您的工作室。”王直怎么联合作都没提,就直接说要把料子送给候敬维,这是何等的大气啊! 候敬维有些诧异地抬头问:“王直!我们还没有达成合作协议呢,你怎么就要送给我?” “呵呵!候先生!这些料子只有到了您的手里才是宝贝,放在我手里就是石头。合作不合作,您自己决定,我绝不强求。嗯!卢先生的‘金翠庐’已经装修好了,您‘南派玉候’的工作室也预留出来了,只要您同意,牌子马上就能挂上。”王直的一席话让候敬维非常感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卢广川呵呵一笑,说:“侯老弟!王直是个实诚人,他办事周密沉稳,深得我这个老怪物的心思。你就答应了吧!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多少钱都没有,重要的事手里的这点儿玩意儿不能跟着棺材一起埋了。愧对祖宗啊!难得他还能想到怎么把这些文化发扬传承下去,我们自己也说不得要再出来努努力,收点学生。争取自己在临死前能都做出点东西来,不求流芳千古,只为能让后人看到我们留下的玩意儿还能把玩把玩,观赏观赏。你觉得呢?” 重重地点点头,候敬维说:“好!卢老哥说得好。” 抬眼看向王直,郑重认真地说:“王直!就这么定了。我留在北京,希望能给你的‘北窗空间’赠一点色,我这就和几个学生说,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也能在家接活儿。我也要开门收学生。”看書喇 一壶茶,几张照片,在家生卢广川语重心长的几句话,候敬维终于下定决心进入“北窗空间”,擦亮他“南派玉候”的牌子。 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就等着“北窗空间”开业的日子了。 搞定了两个大师级的人物,王直还是废了不少心思的,好在还算顺利。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挑战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送走了卢广川和候敬维,王直刚回到后院,就见贺左戎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听着音乐,一笔那看书。那位专业的孕期保健医师每天来一次,对贺左戎戎身体进行一些检查,并根据胃口情况制定出当天的菜谱,更重要的是安排每天的运动量,和作息时间。贺左戎戎也很听话,每天都坚持做。 看到王直进来,贺左戎戎放下书问:“两位老先生走了?” 点点头,王直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贺左戎戎的对面,把老婆的右脚抬起放到膝盖上,轻柔地按摩。怀孕以来,贺左戎戎的脚有了轻微的浮肿,为她按脚已经是王直每天必修的课程。 “戎戎!‘代佳’唐总说的那件事,我考虑出手帮帮他。”王直一边揉捏老婆的脚,一边说。 贺左戎戎皱了一下眉毛,说:“老公!虽然爸爸和唐阿姨算是朋友,但你也不必一定要插手,毕竟化妆品行业我们都不懂。” 王直一笑,从椅子边上的茶几上取了一颗樱桃放到贺左戎戎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我想出手,是因为对方那个日本公司的名字——‘高桥’。你还记不记得在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找梅姐麻烦的那个日本人吗?”wǎp.kāΝsHμ⑤.ξA “好像是叫高桥介一吧?”贺左戎戎说。 “对!”王直肯定地说:“那天唐婉和我提起这个公司名字的时候,我直觉的反应就是高桥介一。虽然那天我没有明确答应是不是会插手‘代佳’和‘黛美’的市场竞争,但我还是对那家公司做了一下调查。不出所料,正是那家日本株式会社正式由高桥介一的叔叔掌管的。” “这么巧?”贺左戎戎不可思议地问。 王直也点点头,说:“是呀!知道这个信息后,我觉得应该帮唐婉一下。毕竟作为一个中国化妆品品牌能够在国外打响,不容易。更何况对方是用极不正当的手段搞非法竞争。另外,我还有一个考虑,那个高桥介一并不是一个容易忘掉仇恨的人。在俄罗斯他吃了一个大亏,会不会借助他们的化妆品品牌进入中国,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所以你才考虑插手他们的竞争?”贺左戎戎问。 把老婆的右脚放到丝质布鞋里,又把左脚抬起来放到膝盖上,王直问:“你知道当年我们国家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额为什么毅然打响了抗美援朝战争吗?” 王直提出的问题让贺左戎戎有些疑惑,“那不是因为美国人侵略了我们的盟国朝鲜吗?” “当然,这是主要的一方面,但不是全部原因。”王直使坏地在贺左戎戎的脚心轻轻挠了一下,在她要把脚收回去的一刹那,又抓住,继续揉捏着,笑着说:“当时,如果我国不出兵,那场战争就可能会打到鸭绿江边,更有可能打到国内来。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 顿了一下,王直看着贺左戎戎的眼睛说:“我就是要在敌人动手前,把他的预谋先解决掉。”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先手为强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入职代佳 贺左戎戎和王直正在说话,刀梨抱着一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由外面走了进来。看書溂 看到刀梨走进来,贺左戎戎有些不好意思想地要把脚从王直的怀里抽回来,却被王直拉住了。 刀梨倒是非常大方,笑呵呵地说:“嫂子!不用害羞,我都看到了。” “鬼丫头!你看到什么了?”贺左戎戎红着脸问。 “我哥疼你呀!”刀梨俏皮地说着。自打来到四合院,和这里的人接触多了,刀梨渐渐改变了时时设防,对任何人保持警惕的性格。逐渐展现出原本爱说爱笑,待人真诚善良的本性。 王直对她们的争嘴倒是很欣赏,笑呵呵地一边给贺左戎戎揉脚,一边问刀梨,“这台电脑满意吗?” “很好!我刚刚把修好的图给莎莎姐发过去了,她很满意。”刀梨一脸自信地回答。 向院外看了一眼,王直说:“小梨!你坐一下,我和你说个事。” 刀梨依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认真听着王直讲。贺左戎戎则把一盘洗好的樱桃地给她。 “那天吃饭,那位唐阿姨你喜欢吗?”王直问。 刀梨偏着脑袋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和蔼慈祥,我挺喜欢的。” 王直点点头,说:“那天你也在,她现在遇到了很大的苦难,需要我们的帮助,你愿意吗?” “嗯!你们说的那些我不懂。不过,我听哥哥、嫂子的,你们说怎么帮我就怎么帮。”刀梨的回答很干脆,也很明确。 “好!我想安排你进入唐婉阿姨的‘代佳’公司,帮我调查一些情况。这期间,很需要你学到的那些互联网络和电脑知识。”王直说。 刀梨想了想,说:“我对公司里的事情不太明白,就怕查不出什么。” “正因为你不明白公司里的运行情况,就更容易找到破绽。而且,还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王直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讲了一遍,说:“小梨!进入‘代佳’公司,你就要首先确定怀疑目标,然后就要利用你的技能开展调查。最当务之急的就是找到‘代佳’的研发资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wΑΡ.KāйsΗυ伍.Lα 刀梨点点头,说:“我明白。” 其实,话说出来,刀梨心里还是没什么自信。虽然她学习过专业的网络黑客知识,但并没有实际过。 王直把刀梨作为这次插手“代佳”商业间谍调查的关键人选,也是有他完善的考虑。刀梨作为一个从未在任何公司工作过的人,首先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没人对她设防,调查起来就事半功倍。另外,刀梨的身手好,警觉性强,一旦遇到状况,也不会有危险。 事情定下来以后,王直就和唐婉秘密进行了一次会面,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一下,“唐总!我现在也没有具体的计划,还是先从公司内部开展调查。毕竟这能够拿到研发成果的人都是内部重要职务的人。” 唐婉那面当然同意了。因为研发成果泄密,她的公司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举债经营了。这个时候有人能帮助自己,什么办法她都肯尝试的。 “另外,唐总我想通过投资注资的途径,进入‘代佳’管理层。”王直的这句话让唐婉很是诧异。她当然同意有人可以注资帮扶她,但王直想要进入管理层,她就有些犹豫了,毕竟公司一直以来都是她掌权。 王直一笑说:“唐总!不要误会,我这次进入‘代佳’只是对外这样说,实际上是不需要任何实际的权利移交的。另外,我也不能暴露真实的身份。” “我好像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掌管偌大的一个集团公司,唐婉肯定是个聪明女人,王直一说,她就明白了。 星期一一大早,唐婉就召集公司所有高层开会,正是介绍,DG海外投资公司代表王左的身份进入集团管理层,任副总经理展开工作。这个身份也是王直和陈国远商量后确定的。并且实打实地在DG集团给王直设立了一个档案资料齐全的人事任命。 毕竟在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王直只是露了一面,身份姓名都没有公开,这对他这次插手“代佳”管理是很有利。此外,王直也让唐婉请了一个电影特效化妆师,把自己的容貌略微的改变了一下。简单的几下就把他原本菱角分明的五官,变得略显柔和,皮肤也改成了浅棕色。总体来说,还算方便。 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王直那次在秦氏珠宝发布会上露了一面后,被人认出来。 在宣布王直任副总经理的同时,刀梨也被唐婉顺利安排进了信息管理部。 “代佳”集团的部门设置非常规范,执行力也很到位。在全部介绍后,王直尤为关注了产品研发部和市场信息部负责人。 产品研发部负责人名叫唐岚,是唐婉的侄子,前几年由美国留学回来。进入“代佳”后,依靠渊博的学识,诚恳的工作态度,深得唐婉的信任。把公司最重要的产品开发部门交给他管理,也做出了很多成绩。近阶段,研发成果外泄的事情也令他非常懊恼与自责,甚至主动提出过辞职。 市场信息部负责人名叫李凯军,是公司的元老,当年和唐婉的哥哥一起打下了“代佳”这块牌子。正因为是元老,在公司里,李凯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连唐婉都要敬他三分。所有的事情也都要提前和他商量。 这不,唐婉刚宣布“王左”作为投资代表进入管理层,任职副总经理,李凯军就发飙了。 “等等,唐总!请问,这位王左先生任职公司副总,你和谁商量了?你有什么资格自己就把这么大的一个认识任命决定了?难道你把我们这些高管都当摆设吗?”李凯军一拍桌子,站起来阴沉着脸质问唐婉。 唐婉一笑,委婉地说:“李经理!你不要过于紧张,王左先生作为DG跨过集团的代表,进入‘代佳’对投资进行合理管控,也是DG正常合理的要求。这也是国际投资资本运营的常规模式。” 李凯军不以为然的继续叫嚣着说:“他带来多少投资,凭什么以来就任副总经理的职务?你把我们这些原料放在何等地位。” “李经理!你先别着急,听我解释。”唐婉也站起身,说:“各位!相比大家都清楚,近几个月,我们‘代佳’集团经营状况急转直下,市场已经被日本品牌‘黛美’抢去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无论我们研发什么项目,对方总是能够先一步走在我们前面,产品迅速铺开,占据我们原本的市场。我可以清楚地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已经是负债经营了。” 听到唐婉这么一说,十余个部门经理不由得产生了一阵小小的议论。他们知道公司经营受困,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负债的境遇。心里就仿佛经历了由天堂到地狱的落差。 抬手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后,唐婉接着说:“DG集团大家也清楚,是知名的跨国公司,这项资本注入,不但可以解决我们当下的困境,还为我们的产品以后进入欧洲市场打好基础。” 唐婉这番话赢得了一部分部门经理的认同。但李凯军依然不为所动。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入职代佳免费阅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初步筛查 听了唐婉的解释,李凯军仍然愤愤不平地说:“就算我们接受了DG的注资,那么这位王左先生怎么参与管理呢?难道不会要参与公司运行管理吧?” 唐婉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王直抬手制止了。 起身向在座的人微笑示意了一下,王直说:“各位部门经理!刚刚唐婉女士的话可能没有说清楚,对我们如何注资没有解释全面。下面就由我来为大家详细说明一下。” 说完,王直由公文包里取出了几份文件,每人手里一份。 做戏要做全套,王直做事情向来谨小慎微,尤其是做这种假戏,更要滴水不漏。 “各位!这份投资合作意向书,是我们集团总裁陈国远先生亲自确认的。明确了合作方针,这次DG的投资形式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根据具体项目,经过投资评估需要后,再做合理有效的注资。这就需要我这个代表进入贵公司,与在座的各位部门负责人开展合作,在完成项目评估后,才能得到相应的投资。”王直针对合作意向书的条款进行解释。 看到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王直接着说:“也就是,我作为投资方代表,并不参与‘代佳’任何经营决策,只是做项目评估。我这个副总经理的职务完全是挂一个空职,我的薪酬都是DG方提供,就连就餐我都和大家一样,自己注卡花钱,不设计贵公司任何财务支出。” 王直的解释非常清楚、准确,让在座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这个“王左”为什么以副总经理的职务存在。 所有人都点头明白了,可那个李凯军依旧皱眉说:“那请问王先生,贵集团的投资如何获取既得利益呢?是股份?还是分红?” “都不是。”王直继续解释道:“我们集团的投资,是出于友情帮助。因为我们陈总和贵公司唐总是朋友,‘代佳’经营出现困难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而且我们也不能看着‘代佳’这个国产品牌被一个外国品牌挤占市场,甚至被最终替代。我们的投资将在贵公司经营恢复后,分期撤出。说的直接一些,我们的投资就相当于银行贷款,而且是没有偿还期限,不附加高额利息的贷款。” 如此优惠的条件当然会赢得被投资方的欢迎,财务部首先表态同意,紧接着就是产品研发部唐岚也带头表示了赞同。只是王直对于他过于热情的欢迎态,有些吃不消,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紧接着,广告宣传部、生产部、原料采购部、人事部等部门负责人都投了赞同票。直到最后,市场信息部经理李凯军也不得不同意。但从脸色上看,他心里还是老大的不愿意。 会议结束后,唐婉亲自带王直到特意为他安排的办公室,就在总经理唐婉办公室的斜对面。虽然不算太大,但设施齐全,而且通风光线非常好。 “唐总!您费心了,还特意安排了办公室。”毕竟在公司,两个人在交流上还是要以职位称呼自然些。更何况,他们这番操作是为了调查公司内部的间谍呢。 唐婉一笑,说:“王先生客气了!你能屈尊来‘代佳’帮助我们度过难关,这么做是最起码的尊重。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不能把陈总派来的人怠慢了。” 半认真,半玩笑的话,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由于王直和唐婉正面对面地站着,直到此时,王直真正观察打量了一下这位女强人唐婉。看前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已经快五十岁了。一米六五的身高,虽不算苗条,但更有成熟女人的丰盈之美。灰色职业媳妇,内琢吊带黑丝长裙的穿戴,显得既职业端庄,又温婉随性,尽显一个成熟女人的美。 打量一番后,王直心里不由暗想,女人真是离不开化妆品啊!这眼前的唐婉就是一个鲜活的而例子,要是不用心呵护,精心打扮,放到偏远山区肯定已经变成一个小老太太了。看書喇 看了一下办公室环境后,王直请唐婉坐下,真的就研究其项目来了。 “唐总!我不关心以前的产品开发情况,我想知道目前有什么项目真处于研究开发阶段吗?”王直一刀见血地问题,让唐婉搓额了一下。 略微想了一下,唐婉把身体想王直靠了靠,低声说:“我们正在开发一种润肤露,是针对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女性的。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女性更注意保养,并且也是化妆品市场一个很大的潜在消费群体。” 说完,又向王直靠近了一点,接着说:“通过市场调查,国内化妆品消费已经不再是以年轻女性为主体了。相比刚入职场的年轻人,三十到五十岁的女人在事业有了一定基础,为了保证家庭幸福,夫妻关系稳定,逐渐地提高了对自身仪表的管理。所以我们才确立了这项产品开发。” 随着唐婉两次靠近王直,她身上种清新高雅的香水味直往王直鼻子里钻。弄得他多也不是,不多又觉得心浮气躁。心想,这个唐婉年轻时候一定是个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就是现在也是魅力十足。他真是替那位公安局长胡东担心啊!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很认真地听完了唐婉的讲述。想了想,王直问:“这个市场信息是怎么得到的?” “当然是市场信息部李凯军带人完成的,应该是很准确的。他是我哥哥创业之初的左右手,管理能力很强。就是由于自己是元老,谁都不放在眼里。你也看到了,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前,连我这个总经理他都敢呛着说话。”唐婉说完,不禁摇头无奈。 “那唐岚的情况呢?”王直问。 一提到唐岚,唐婉的脸上马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唐岚啊!他是我堂哥的儿子,从小就是个学霸。大学毕业后,就去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生物科技硕士,毕业后在美国一家化妆品公司工作了两年。前年,由于原来的产品研发部门工作不利,始终拿不出像样的成果,才被我招回来,就职产品研发部。从研究员做起,一年后就升任主管了。他主持开放的几款产品非常受市场欢迎。只是在最近三款产品研发中,出现了问题,导致项目被‘黛美’捷足先登,导致我们的投入也功亏一篑。他也非常懊恼,上个月还主动提出了辞职。” 听了唐婉的讲述,王直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见到王直皱眉沉思,唐婉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说:“王总!你不是在怀疑唐岚和李凯军是商业间谍吧?”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八十九章 初步筛查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章 亦真亦假 听到王直详细地询问了唐岚和李凯军的情况,唐婉非常聪明,“你在怀疑他们是所谓的商业间谍。” “啊!唐总,别误会。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存在间谍,我也是为了熟悉一下情况。”王直说的是实话,在现代商业竞争中,任何的创意都不是只有你一家能想到,有人、有公司能想到同样的创意,研发出同类的产品也不能说是人家剽窃。 王直这么解释,唐婉肯定不会相信的。但这个聪明的女人也没有说破,而是主动地把公司人员结构详细地给王直介绍了一下。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也都是正常配置,最关键的是,这些部门的人都接触不到研发成果。 点点头,想了一下,王直试探着问,“唐总!我们能不能这样考虑试着排除一下,这个研发成果都有谁可能接触到呢?” “当然是研发部门的人,唐岚是最可能掌握所有信息的人。但他是不可能向外泄露的。”唐婉坚定地说。 王直一笑,说道:“看来唐岚深得唐总的信任啊!” “那倒也不是。”唐婉笑盈盈地说,“唐岚的工作始终都非常负责。无论专业素质,还是敬业精神,公司管理层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只要有研发项目,进入到关键阶段的时候,他都不会离开研发部,吃住在公司。此外,他还规定研发部的人员工作时间不准携带任何通讯设备,就连他们的电脑都没有网络接入。” “应该说保密工作做的很周全了。”王直想了一下,继续问道,“那市场信息部张凯军那边呢?” 唐婉歪头想了想,又一次把身体靠近王直。而王直则又一次近距离感受到那道迷人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唐婉靠近王直,她的声音总是特别的温婉。 只听唐婉轻柔地说:“对于李凯军,我心里也是挺含糊的。他是公司的元老,对我做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始终颇有微词,始终是对我的决策抱有怀疑,非常排斥。但是……如果说他能够出卖公司,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呢,他倒是出了研发部本身,唯一能够接触到研发成果的高层。” 王直转头看向了不远处张凯军的办公室,透过磨砂玻璃墙,依稀能够看到伏在案头翻阅文件的人影。王直心里总是觉得不是太真实。 “研发部不在这一层吧?”王直问。 “对!”唐婉坐直了身体,微笑着说:“研发部和唐岚的办公室都在地下一层,没有会议或者重要活动的时候,他一般是不会上来的。” “唐总是不是有意再提拔唐岚呢?”看到唐婉每次提到这个侄子都非常欣慰,脸上的笑容或多或少都带着自豪感。 说到这里,唐婉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是想考虑让唐岚接人副总的职位,但这个公司是我哥哥创立的,我还要培养唐钰。可是这个孩子实在是不让我省心,大学非要学绘画,画的还是那些非主流的所谓的艺术。又搞雕塑、做什么琉璃艺术,就是对公司管理不感兴趣。另外,我也要考虑张凯军的面子,毕竟论威望,没谁比他更高。” 听了唐婉这些话以后,王直大概理清了“代佳”公司的机构设置和主要人际关系。看似没什么问题,其实,内中也是错综复杂。 “唐总!我想借现在研发部的项目进行投资评估,借此了解一下开发部和市场信息部的情况。”经过仔细考虑后,王直还是觉得应该近距离接触一下唐岚和张凯军。 王直现在是来帮助“代佳”的,唐婉对他的行动是一定要支持的。因为她对公司目前的窘境几乎已经束手无策了。当下就安排研发部整理材料,做好汇报准备。但王直却主动去找了张凯军。 坐在张凯军的对面,王直忽然觉得自己有杨子荣只身进入座山雕聚义厅的感觉。 只见张凯军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抚弄着桌子上的一块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卧牛镇纸。**着眼睛问王直,“王左先生!刚进入公司就来我这个市场信息部莅临指导,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王直脸上挂着谦和的笑,连连摆手,说:“岂敢!岂敢!我只是dg派驻‘代佳’的投资代表,怎敢在您这位公司元老的头上动土呢?我这次来,说实话,就是为了亲眼看看您桌上这支玉牛镇纸。因为我也很喜欢玉。” “哦!没想到王总也是此道中人啊!”张凯军眼睛一亮,说:“这玉可中国文化主流产物。儒家学派对玉的评价是至高无上的,认为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更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美句。”wǎp.kāΝsHμ⑤.ξA 王直边听辨认着地点点头,直到张凯军说完,王直才装作请教的样子问:“张总真是对中华民族的玉文化深有研究呀!受教了。不知张总可否把你这只玉牛镇纸让我观赏一下呢?” “不敢!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说着话,就把手中反复把玩的玉牛,双手置放在王直的面前。 王直一看张凯军的动作,就知道这位在“代佳”集团转行跋扈,不可一世的元老是个古玩虫儿。 在古玩行当里,不管什么物件,在没有正式易主前,不管是买还是卖,如果想上手鉴定一番的,行里讲究不能手过手。一定要脱手稳当后,再稳当上手。一旦这个过程出现没拿住、没接住,造成物件损毁,买主卖主都说不清楚。 正色地看了张凯军一眼,王直双手托起那只和田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卧牛,认真观赏一番后,王直笑着说:“张总!这真是件好物件儿,从料到功,都是上乘之作,一看就是出自清乾隆年间宫廷造办处。” 一听王直这番评定言论,张凯军不由得神色大惊,“王先生!好眼力呀!寥寥几眼就看出这是前清宫廷之物,不简单啊!” 摆摆手,王直没有接张凯军的话头,而是继续看着手里的玉牛,头都没抬,继续问,“就冲张总对美玉五德有如此深得认知,我就知道张总在工作中也一定是恪尽职守,兢兢业业。” 一说到这里,张凯军的脸色马上就灰暗了下来。愣着声音问:“王总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来行使副总经理的权利吗?告诉你,在我这不管用,我连唐婉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你一个外人。” “啊!张总别误会,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今天看到您这件玉牛,又想到会议上你能仗义执言,就看出来张总的工作作风。我知道,您的一言一行都是出于对‘代佳’集团利益的维护,是没有一点争权夺利的想法。”王直正色认真地说。 听了王直这番话,张凯军脸上紧张的神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唉声叹了一口气,说:“我这番苦心,没想到被你这个外人理解了。说实话,看到‘代佳’沦落成现在这种境遇,我真是痛心啊!我已经不止一次想到要隐退,离开集团,可由于心不忍。以至于现在公司出了疑似商业间谍事件,都开始把苗头指向了我。我心里别去呀!”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章 亦真亦假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以退为进 听到张凯军如此掏心掏肺地要说出心里话,王直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次张凯军起身为王直倒了一杯茶,安静地理清了一下思路,低声说:“王总!以我的判断,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代佳’内部肯定存在吃里扒外的人。而这个人只能是我和唐岚之间的一个。” 这句话让王直也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依旧保持着冷寒的表情,认真听着张凯军的下文。 见王直没有任何表示,张凯军接续说:“新品研发成果唐岚能够掌握是肯定的,而我作为市场信息部经理,最先拿到相关文件和样品,到有关部门申请注册,也算是第一个接触成果的人。所以,如果有间谍存在,只能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人。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公司能够早一点恢复正常运行,我才想到辞职。但再感情上真是接受不了。” 说完这番肺腑之言,张凯军摇头叹息着,眼圈也微微发红。 听了张凯军的话,王直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张总!我只是作为dg项目投资方的代表,对投资项目进行评估,不好对贵公司的管理方法和发展策略妄加揣测评论。还是需要您和唐总共同做出判断、决定。” “唉!我也是知道,你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我说说心里痛快啊!至于唐婉,我也是没办法再给她更多的建议了。她任命这个唐岚,有才华、有能力,但这个人我总是觉得过于圆滑,为人也藏得很深。以我阅人无数的眼睛,竟然看不透他。”张凯军眉头紧锁,表情非常苦恼的样子。 点点头,王直把手中那只羊脂玉牛平稳地放置到了张凯军的面前,起身告辞。 刚回到办公室,王直竟然看到唐岚正站在靠窗的位置冲着他微笑点头。 虽然心里有些吃惊,但脸上挂着清冷的笑容,“唐经理!我本想亲自上门向你请教项目上的一些问题,没想到你却亲自来了。请坐!” 唐岚倒也不客气,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王直的对面,面露笑容地把手里的一叠文件递了过去,说:“王左总!去找张经理谈工作了?” 还没等王直回答,唐岚含笑接着说:“王总!别介意,我也是刚刚路过对面,不小心看到的。你们也是正常工作交流,我没有任何想法,你也不必解释什么。这是我们新进研究项目的一些基本资料,还是有市场开发情况的调研报告。” 王直笑着接过来,心理暗想,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解释什么。干脆不说话地看起了文件。大致翻了几页,说实在的,太过专业了,他看不太懂。当即就合上文件,笑着说:“唐经理!这份报告我会和公司专业团队共同评估的。我还是想听听你对项目的看法。”看書溂 唐岚展眉一笑,傲然地说:“对于这个项目我非常的自信,市场前景我也非常看好。但……众所周知,‘代佳’现在内部存在问题,也许真的是有商业间谍。唉!我知道,除了张凯军经理,就是我才能有机会泄露秘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已经准备在这项研究完成后辞职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要用辞职来证明各自的清白,王直心里暗笑,你们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吧!还都用上了以退为进的策略。 当下依然明确表态,说道:“唐经理!我只是作为投资方的代表,只负责项目投资前的审核评估,不参与‘代佳’集团的内部管理决策。” 唐岚无奈地一笑,说:“我也知道王总进驻‘代佳’的使命,我说这些也就是宣泄一下心里的苦闷。说真的,只有和你这样的外人说说心里才痛快。” 嘿!王直心里的笑意更浓了,这两位还真真切切都是一个师傅手把手交出来的,说的话都如出一辙。当下,也没有明确发表意见。 送走唐岚之后,王直给刀梨发了一条微信,相约中午在外面见面。 坐在车里,刀梨啃着王直买给他的一个大汉堡,一边嚼着,一边说着好吃。 “今天例外,以后不能吃这些东西,知道吗?”王直说。 刀梨摇摇头,说:“我找嫂子一起吃。” 王直无奈地一笑,说:“你真行!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一说到正事,刀梨这丫头立马严肃了起来。她从没有从事过什么正式的工作,所以这次她格外的认真。把汉堡放到一边,认真地说:“一上午,我利用信息部系统检查的机会,对全公司的电脑系统都检查了一遍,没什么漏洞。还看了公司的安保系统,虽然达不到银行的标准,但应付一般的外来破坏也是没有问题的。” “看来,‘代佳’内部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漏洞百出。”王直皱眉说。 “也不是!”刀梨嘴里嚼着一大口汉堡,含含糊糊地说:“他们那个位置在地下一层的研发部我没有进去。据主管说,那地方任何人不得入内,而且里面任何通讯工具信号全部屏蔽了,而且据说里面的电脑也没有链接网络。” “这个情况唐婉也告诉我了。这就难了,管理上找不到任何的缝隙切入,两个被怀疑对象却都争相着承认自己有嫌疑。”王直轻声念叨着。 信息综合起来,王直心里不由的疑惑了起来,这么高的保密机制看似不可能从研发部泄露出来。难道真的是张凯军?那岂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难道张凯军真的是因为不服气唐婉的领导,进而想要谋朝篡位?可据自己观察,张凯军确实不像。 吃下最后一口汉堡,又喝了一大口可乐,刀梨搭了个嗝,才说:“我觉得也不难。在我接受训练的思维推理中有这么一条,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可能的地方。我就觉得研发部里面有问题,灯下黑往往是最不被注意和怀疑的。” 王直一听刀梨的话很有道理,可不是嘛,防范最周密的地方、最让人信任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疏忽的。 “小梨!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们得从研发部找到线索了。”王直很肯定刀梨的看法,“可就是怎么下手呢?” “那还不简单,我进去一趟不就完了。”刀梨笑嘻嘻地说。 王直一听,当下就问:“你怎么进去?那个地方你身处信息部的人根本不让进。” “明着不让进,就暗着进呗!”刀梨不以为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不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从唐婉那边想想办法吧!”王直干脆地否决了刀梨的行动方案。 “哥!你放心,我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比他们这里复杂困难十倍的地方我都来去自如。另外,就算是我在里面遇到困难,进不去,但我全身退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最坏的结果就是打晕几个人,退出来被。”刀梨自信地说。看書喇 王直又想了想,还是摇头,说:“小梨!我把你带在身边,就是把你当成亲妹妹,我不能让妹妹以身犯险。我还是另想办法。” 刀梨看到王直坚决反对,自己也就没有再坚持,可她心里却暗自做了决定。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以退为进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二章 地窟探秘 谈完事情,王直和刀梨分头回到了“代佳”集团大厦,一个下午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王直和刀梨越好了见面的地方,就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吃完饭,刀梨就和王直、贺左戎戎说,要和程玉栋一起去王府井夜市逛逛。两个人当然同意了,都希望刀梨与程玉栋能够最终修成正果。 况且,现在贺左戎戎正式怀孕初期关键时候,需要王直更多的时间陪伴。当然,王直也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好丈夫。 两个人亲亲我我不说,他们哪里知道,程玉栋已经被刀梨要挟着要去干一件大事儿。 “小梨啊!这事儿我怎么感觉这么悬呢!再说,王哥还不同意,要不我们再研究研究。”在听了刀梨的计划后,程玉栋拗不过刀梨,只能央求起来。 刀梨一撇嘴,说:“你胆子的怎么这么小啊!亏你还是汉子呢!” 程玉栋不由地显出了为难的表情,说:“小梨!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这是违法呀!再说,你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王哥怪罪下了我可承受不起。” 他说的是实话,当特种兵,虽然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但抓逃犯,抓毒贩的事儿没少干。程玉栋骨子里已经刻下了伸张正义,不能违法乱纪的烙印。刚才一听刀梨要偷偷潜入“代佳”集团研发部禁区,心里就打起了鼓。 “怕什么怕?我什么伸手你还不知道,我哥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刀梨不由分说就把程玉栋往车上拽,嘴上吩咐说:“你快开车,我把把东西装上车。” 程玉栋苦着脸,一边慢吞吞地执行着刀梨的指令,一边嘴上还说着,“要不咱们回去再找梁子好好计划一下,我心里越想越没底。” “哎呦!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要是害怕,我自己去。”刀梨有点急眼了。 程玉栋说:“我真不是害怕,我就是……” 刚说到这儿,就听车后面传出了张文梁的声音,“你就是害怕了,在部队服役的时候,你那次不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开始两个人吓了一跳,当看到张文梁转过来后,两个人放下了心。 “梁子哥!你怎么来了?”刀梨问。 张文梁邪笑了一下,说:“吃完饭,我就看你们两个人在石榴树那边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我就跟来了。” 刀梨和程玉栋一琢磨就知道,张文梁一定是在监控里看到了两个人。 “梁子!你跟着起什么哄?你知道小梨要干什么吗?”程玉栋没好气地说。 嘿嘿一笑,张文梁说:“不知道!反正看着挺刺激的,带我一个。” 呵呵呵一笑,刀梨冲程玉栋说:“哎!你干不干,不干我和梁子哥干。” 听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程玉栋一跺脚,说:“干!爱咋地咋地了,大不了进去蹲几天。” 三个人偷偷把所用工具装上车,驱车开到了距离“代佳”大厦一条街,一个隐秘的地方停好后,在车上闭目养神了三个多小时,在时间到了二十三点三十分的时候,刀梨叫醒了两个人,说:“时间到了。” 说完,刀梨从脚下拿起了一副特别腰带。这副腰带除了比正常尺寸宽很多外,最特别的是在后腰位置有一个小碗大小的圆盘。 检查一遍佩戴戴好,刀梨又摸出了一个类似工具袋的包扣在了胸前,抬头冲程玉栋和张文梁说:“走吧。”看書喇 一路上,刀梨带着两个人沿着预先设定好的路线分头来到了大厦外面,在一处设在草坪上的通风管口汇合。 程玉栋伸头看了一眼通风口,问刀梨:“小梨!这个管口你确定能进去吗?” “放心吧!白天我都观察好了,没问题。”刀梨自信地说,转头对张文梁说:“梁子哥!一会儿你就到大厦前面等着,那里有台已经准备好的电瓶车,按我说的,十二点十五分,你就骑着车在大厦正门前制造点声。” 张文梁嘿嘿一笑,说:“得令!看我的。” 说话间,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弄得程玉栋直想踹他屁股。 张文梁走了,刀梨取出了手机,用一副挡住,避免光线外射。只见她熟练地入侵了大厦内部的安保系统,在几个画面切换后,屏幕定格在了大厅一角,右上向下拍摄的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显示的是,大厅中两名名保安正站在大厦门口安检机前闲聊,一名保安则是坐在监控显示器上,盯着设置在十二个不同位置摄像头拍摄的时时画面。 随着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在午夜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就听到大厦门口的方向,遥遥传来了“砰”的一声不大不小的车胎爆炸的声音。 这时,刀梨一眼不眨地看着手机屏幕,在看到盯着摄像头那名保安寻声起身观察的时候,刀梨用手机发出了一个指令,监视屏瞬间晃了几晃,随即恢复正常。 “时间正好!”刀梨微微一笑,冲程玉栋说:“行了,刚才我黑进安保系统,录制了二十分钟的录像,现在监控摄像头正在播放。也就是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进到研发部,找不找到线索,我都要出来。” 一听时间这么紧张,程玉栋不由得担心起来,“是不是太紧张了,要不……” “足够了!二十分钟内没有收获,就证明这里的没有问题。”没等程玉栋说完,刀梨就把他的话噎了回去。 说完,刀梨按了一下腰带后补的圆盘中间,抬手扣下了一个三公分大小的挂钩,固定到通风口内部一根金属螺丝杆上,只见随着圆盘不快不慢地转动,一根直径只有一毫米的金属丝,被拉了出来。” 程玉栋轻轻晃动了一下通风管口的防护帽,竟然毫不费力就抬了起来,不由地看了刀梨一眼,心想,这丫头感情早就计划好了。既然已经箭在弦上了,也就没办法阻止了,低声说了一句,“小心点,不行就退出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刀梨露齿一笑,什么都没说,利落地脱下了套在外面的宽松风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紧身连体衣,又把后面的兜帽戴好,把头发装入其中。冲程玉栋点了一下头,一轻身就进入了通风管口。 程玉栋随即又把防护帽安装回位。从现在开始,程玉栋和张文梁只能是一个望风,一个守在外面以防万一。其他的就只能靠刀梨自己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二章 地窟探秘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三章 魔窟遇险 程玉栋一面留心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一面侧耳倾听通风管道内传出来的所有声音信息,时不时地看看手表。 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程玉栋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一旦到了二十分钟,摄像监控恢复正常后,通风管道上的防护帽再打开就会被发现。对方报警后,即便不被当场抓到,后续也会非常麻烦。最重要的是,他担心里面的刀梨会遇到危险。 程玉栋在外面忍受着心焦魔乱的煎熬,可刀梨进入管道后,也不是很顺利。 随着阻尼升降器的平稳运转,刀梨沿通风管道下降了有十米左右,来到了管道转角,这里安放了一台红外线报警仪。刀梨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刃短而窄的小刀,把感应装置下的电缆剥开,在里面三根电线中,找到了黑色的一根,果断挑断,报警仪瞬间失灵。隔断后,刀梨又把线头外皮拨开放好,一会儿退出来的时候,还要把线路重新接好。wΑΡ.KāйsΗυ伍.Lα 做完这些后,刀梨左右看了一下,辨明方向,将升降索解开,挂到了管道壁上。轻手轻脚地向左侧的爬去。 白天,刀梨黑进大楼安保系统,掌握了大楼内部结构,特别是对研发部内部情况更是熟记于心。此时,她正按照自己预先规划的线路进入研发部中心区域。路过的每一个房间的排风口时,都仔细的观察一番。在破坏了三个红外线报警器后,她终于进入了研发中心区域。 当刀梨凭着记忆中来到研发中心资料室附近后,放轻了动作。因为她知道,为了保密唐岚最近一直吃住在研发中心。果然,资料室的灯亮着,透过百叶板,里面却没有看到人。又仔细听了听,确认附近没有人后。刀梨在胸前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把螺丝刀,深入缝隙一翘,顺利打开了百叶板,轻身跳入了房间内。扫视一圈后,搬过一把椅子,把百叶板装好。 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微微点头,刀梨对自己的行动目前还很满意。 房间两边的玻璃资料柜中,整齐地摆放着蓝色的文件盒,上面打印着内装文件内容。这些不是刀梨要寻找的,因为已经打印成纸质的文件就不能称之为机密了。此时,她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房间靠里面的一台电脑上了。 先是围着电脑转了一圈,又对主机和显示器进行了一番检查。正如唐婉所说,这台电脑并没有接入网络数据线,甚至连网卡都没有。而且看得出来,电脑只有一个USB插口,这是为了存储、拷贝文件用的。 按照研发中心安保条理规定,刀梨知道,这台电脑内部并不会存储处于研发过程的项目资料,只是存储已经完成上市的产品研发数据。说直接一点,这台电脑只是一个存数据的硬盘,就是有人把它偷走了,获得的也是过时的产品。 而正在研发的、未来投向市场的关键产品资料,只有唐岚掌握的才是最完整的。 在一番寻找,没有任何收货后,刀梨准备到其他房间去看看。她知道,这里是没有摄像头的。轻轻打开房间门后,刀梨闪身来到了走廊上。透过门上的视窗,她对路过的每一个房间都进行了观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直到查找到走廊尽头的那个大房间时,刀梨听到里面传出来微弱的“啪啪”声,是有人敲击计算机键盘的声音。又仔细听了听,她判断房间里应该只有一个人。于是,轻轻站起身,通过玻璃视窗行里面观察,发现这是一间大实验室,里面摆放着烧杯、烧瓶、试管、酒精灯……那些个实验工具。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各式的化学原料。 没有看到人,这让刀梨不敢做出进一步的行动。又耐心的向里面观察了一番,终于让她发现,房间最里面有一张摆放在柜子后面的桌子,一个笔记本电脑显示器发出的微弱光亮,反射到玻璃柜门上。说明,桌子后面正有一个人在操作这台电脑。 “这唐岚还真是敬业,都过了午夜十二点了,还在工作。”刀梨心中暗想着。 可唐岚敬业工作,不睡觉,却给刀梨的行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进不去。 想了想,刀梨又掏出了上次展示给程玉栋的两根像钢丝的小工具,轻松打开了离实验室最近的一间房门。看到里面是堆放实验用品后,她又反身退到走廊,找到了配电箱,打开。wǎp.kāΝsHμ⑤.ξA 看到里面两排红绿颜色的空气开关,按照下面标注清楚的房间号码,很快就找到了实验室的开关。微微一笑,刀梨从包里又摸出一个打火机,打出火焰后,轻轻地对控制实验室的开关下方的电线烤了烤,制造出因线路过载发热变黑的假象。随即拉下了开关,关好配电箱门后,迅速无声无息地返回到实验室旁边的那个被她事先打开的房间内,静静听着走廊里的声音。 如她判断的一样,不到半分钟,实验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但没用关门和走路的声音。应该是唐岚在观察走廊里的情况。几秒钟后,随着关门声传来,脚步声音也由近到远地向走廊远端消逝着。 刀梨马上拉开房门,看了一眼走廊里那个人的背影,转身把实验室的门推开一条只容她穿过的缝隙,闪了进去。 进到实验室,刀梨没有任何停留观察,直奔掩藏在柜子后面的那张桌子。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价值,只有桌子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才是她的目标。 看着还在闪烁的笔记本,刀梨迅速浏览了一下显示器上的内容,应该是阶段性研究报告。上面全是专业术语,她根本看不懂。又把页面最小化,看了一下桌面内容,令她失望的是,页面上除了一个工作报告的word文件外,什么内容都没有。 再打开“我的电脑”,同样的空空如也,干净的连个张图片文件都没有。 “这个唐岚还真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任何娱乐项目都没有吗?”刀梨心里暗自叨咕着。她正琢磨着,房间里原本熄灭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应该是唐岚重新推上了控制开关,她必须马上离开。 正当刀梨恢复了演示器页面内容,要赶在唐岚转过走廊那个转角前,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她突然看到笔记本USB插口上插着的那支U盘指示灯正在闪烁着。这不禁引起了她的注意。 刀梨心里暗想:“刚刚自己检查‘我的电脑’是,并没有发现这个U盘的图标显示,可它却显示正处于工作状态。难道是自己疏忽了什么?” 可当刀梨还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时,已经听到走廊里由远至近传来了脚步声。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三章 魔窟遇险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安全撤出 听到唐岚已经一步步逼近了实验室的门,刀梨知道,从门退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当下就四处观察,准备先找个地方暂时躲藏一下。可实验室里,除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柜子后,就没有认和可以藏身的地方,就连工作台下都是锁起来的柜子,无处可藏。 正当刀梨想着要不要出手击昏唐岚,先退出去再想办法时,她突然看到自己所站位置的斜上方正是一个通风管道百叶板。她毫不犹豫的跳上工作台,双手用力取下了百叶板,双手用力一拔,缩身进入了管道,又翻身把百叶板安装归为。 就在刀梨刚把百叶板拉回原位时,实验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听着脚步声由远至近,刀梨的心也不由地砰砰的猛跳了一阵,暗想:“好险啊!” 果不其然,透过百叶板缝隙,刀梨看到唐岚活动着脖子,打着哈欠走了回来,又坐回了电脑前,理了理思路又开始敲击起键盘来。 刀梨低头看了一下时间,自己已经进来了十三分钟,必须要退出去了。想到这儿,刀梨把身体尽量展评,双手贴服在通风管道壁上,轻轻地向后退去。开始还算顺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在刀梨计算着就要退出实验室房间区域时,突然感觉右脚碰到了什么东西。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已经把刀梨吓得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轻轻抬起身体,向脚下看去,只看到自己的右脚正踏在一根突出翘起的钢筋上。“通风管道里怎么会有钢筋呢?”刀梨心里想着,行动却毫不停滞,当她退到那根钢筋的时候,特别看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进入眼睛的并不是钢筋,而是一根银亮圆滑、紧贴管道壁的金属棍。 “这是什么东西?”刀梨左右又看了一番后,没有发现什么其它异常的东西,就继续向外退去。 当远离实验室后,刀梨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了。当下也不敢多想,迅速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来时的通道爬去。可没想到的是,在爬到资料室对面的时候,刀梨听到了前方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当下心里就咯噔一下,想到了,一定是刚才唐岚在恢复实验室照明的时候,把排风扇的电源同时送上了。 没有退路了,刀梨只能向前继续爬,到前面看情况再想办法。 果然,又爬过了几米,在一个转弯处,一台直径差不多一米的风扇正在高速的转动着,完全阻断了退路。 看着高速旋转的风扇,刀梨撇嘴笑了一下,心想:“还好,因为自己是有里向外爬,风扇的电机是在力侧,可以弄断它的电源线,如果刚刚自己是从外面向爬,想要穿过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说干就干,拿出打火机现在电源线与风机电极连接的根部烤了烤,把外皮烤焦。取出钳子,毫不犹豫地剪断了风扇电源线。随着“嗡”的一声闷响,高速旋转的风扇马上慢了下来,趁枫叶还没有最后停止运行,刀梨有用火机把电源线头和电极接点烧黑,做的跟过载熔断了一样。 做完后,恰好风扇停止了运行,刀梨毫不犹豫俯身钻了出去。她知道,这么一耽误时间恐怕来不及了。wΑΡ.KāйsΗυ伍.Lα 还好,中间再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在恢复好三个红外线报警器后,刀梨回到了刚才自己下来的竖立的通道处,一看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第一个反应就是来不及了。 刀梨腰上这根缓降器,只能向下缓慢输送一个人,如果向上就要利用留在外面,程玉栋手里的那台小型卷扬机。 看到时间不够用了,刀梨轻轻敲击了一下通风管道壁,就听上面砰的一声,防护帽就被程玉栋拆了下去,上面传来了程玉栋的声音,“小梨快。” 当下也管不了时间够不够用了,刀梨迅速把牵引钢丝扣到腰带上,随着轻微的“吱吱”声,她就被平稳地向上提升起来。看着左腕上手表的倒计时已经只有不到半分钟了,心中那种焦急已经无法形容,甚至她都有点后悔自己的这次行动。 其实,刀梨倒不是怕被发现,被抓到,而是担心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会给哥哥王直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眼看离设定时间只有不到十秒钟了,外面遥遥传来了又一声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应该争吵的声音。 也传来了程玉栋的声音,“小梨!是梁子给我们争取时间呢。快点!” 一听到这话,刀梨马上就明白了。到了管口,双手用力,身体就跃出通风管道。程玉栋迅速把防护帽安装回去,两个人隐住身形快速撤离了现场。 到了不远处大厦转角处,刀梨把帽子脱下,藏好,穿上黑色薄风衣。知道这个时候,两个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好险,好险!幸亏张文梁来了,也幸亏他够机警,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两个正在不停地唏嘘后怕的时候,张文梁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说:“怎么样?我演的这出戏够精彩吧?” “你厉害,别吹了,快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程玉栋催着着说。 三个人分头回到车上,回四合院的路上,张文梁说:“我装醉把‘代佳’大厦门前的隔离墩给推翻了,三个保安全跑出来了。我有装模做样地给他们赔礼道歉,离老歪斜地去扶隔离墩,你说我容易吗?明天你们可得请客啊!” 刀梨一笑,说:“请!我一定请!今天多亏了梁子哥了,要不然麻烦总是要有的。” “请什么请。我们就是一个集体,行动是三个人一起,成功失败都是三个人的,没谁对谁错。”程玉栋没好气的说。这次出来,他本就不同意,还差一点弄出乱子来,他现在心里全是火。 “哼!”刀梨一撇嘴,说:“干这儿活儿,哪有不冒险的?遇事谨慎,临危不乱,我们就是成功的。好了,明天我们去庆祝!你们不知道,我进去后都遇到了什么,说起来真刺激!” 说到这里,刀梨的脸上显出了无比兴奋的神情,程玉栋和张文梁都知道,眼前这个丫头还是个孩子性情。以身试险带来的刺激,会令她感到很有成就,很有满足感。 车子停好后,三个人不行回到四合院,轻手轻脚地过了垂花门。程玉栋,张文梁和王晨的房间到了,刀梨还要回到后院。 可就在三个人互打手势,准备回到各自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安全撤出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五章 初见端倪 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刚迈进四合院中院,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突然传出王直的声音,让三个人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刚才那么紧张的过程都没有让他们感到害怕,可这个声音却让三个人冷汗瞬间就布满了全身。 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王直正从游廊暗影出走出来,冷寒的表情让三个人不寒而栗。 程玉栋、张文梁特种兵出身,刀梨也是杀手训练营出来的。三个人可以说不怕任何面前的敌人,可王直却把他们拿捏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这应了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刀梨吐了吐舌头,弱弱地说:“哥!我们去逛夜市了。” “是吗?到哪儿去逛夜市了?看看你这身灰土,去摔跤了吗?”以王直的观察力,他们三个人别想蒙混过关,真实休想。 程玉栋当然知道这一点,当下就缴枪投降,说出了事情,“王哥!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提出偷偷进入‘代佳’研发部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的。” 王直没有说话,看了看时间,丢下一句,“跟我来。”领先进入了中院西厢房,他是怕把院里其他人吵醒了。 在刀梨和程玉栋说是一起去王府井后没多久,王晨就来找王直,问是不是把张文梁派去干什么了,手机都没带。 两下里综合分析,再联想到白天刀梨提出要偷偷流进“代佳”研发中心的事,王直马上就知道,这三个人一定是去干这事儿了。 当下也没有告诉王晨什么,就是张文梁让自己派去给“金翠庐”送翡翠原石了。完事又把老婆大人伺候着睡了,自己则一个人来到中院等消息。几个小时中,他非常的担心,又不敢打电话,真是一种煎熬。 看到三个人都安全地回来了,总算是放心了,可心里的火又上来了。 走在房间里的红木圈椅上,王直用眼睛盯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三个人都是第一看到王直生气的样子,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张文梁先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开口说:“王哥!我们三个人的功夫你还不放心吗?没事!你看我们不都全须全影地回来了嘛!” “啪!”一拍椅子扶手,王直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尽显怒气,“说什么呢?你当这是在拍谍战电影吗?还功夫!” 看到程玉栋和张文梁被自己拉下水,一起挨训,刀梨心里过意不去了,说:“哥!我们真的有自信,不会出事的。再说,这都是我出的主意,你别怪他们两个。” 一见刀梨把责任都自己揽下了,程玉栋心里一疼,赶紧接过话说:“王哥!都是我的责任,你别怪小梨和梁子。我最大没有阻止他们,要打要罚你就打我罚我,别怪最他们两个。” 一看三个人都这么讲义气,都在为其他两个人开脱,王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谁要打你们罚你们了,我是气你们怎么这么鲁莽呢。明明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做事,你们非要蛮干。万一出了事儿,我怎么向王晨,向你们家人交代呀!还有,小梨的父母都过时了,她真要是有个闪失,你让我怎么办?” 顿了一下,王直看到刀梨身上的灰土,心里一阵心疼。三个人为谁呀?还不是为了自己嘛! 想到这里王直也是不忍再叱责三个人,放软了口气说:“小梨不懂事,你们这两个大男人也不懂事。都别说了,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都回去洗洗澡先休息,明天再说。” 见王直语气缓和了,三个人知道暴风骤雨不会来了。相互看了一眼,瘪嘴笑了一下,异口同声地答道,“知道了。” 张文梁和程玉栋先回去了,王直则带着刀梨回后院,路上说:“先去洗个澡,桌子上又蛋糕牛奶,吃点东西再睡。” “哎!”刀梨笑着答应着,她对拥有王直这个哥哥真是万分的欣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吃过早饭,在中院西厢房,刀梨、程玉栋、张文梁三个人就把昨晚行动的全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昨晚进去一番打探后,我挺失望的。”刀梨皱着眉头说,“按我的推测,研发部一定是非常隐秘的存在,可里面缺什么安保设施都没有。感觉那里面什么机密都藏不住,给我一种外强中干的印象。” 听了三个人的讲述,王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按照唐婉的说法,研发部完全是受唐岚的管理,不应该是像刀梨说的如此松懈。如果是这样,不单是唐岚,就是里面工作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把研发成果带出来,出卖给其他公司。除非是那里面没有秘密,或者说是唐岚把所有的秘密都以一种不可能存在的形式,存储到了某个地方。wǎp.kāΝsHμ⑤.ξA 想到这里,王直问刀梨:“小梨!你说那么晚了唐岚还在写报告?” “嗯!我也看不懂,就是看起来像是写什么报告呢。”刀梨想了一下,接着说:“不过,电脑上插着一个正在工作的优盘我没来得及检查里面是什么,说也奇怪,那个优盘在我的电脑里没有显示,但它明明实在工作呢。” 点点头,王直又说:“小梨!你是说,进入通风管道的时候,排风是没有开启的,在你出去的时候却开了?是吗?”看書溂 “对呀!幸亏是我出去的时候,要是进去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机会。啊!对了,我退出来的时候,在管道里摸到一根十几公分的类似钢筋的东西。很光滑,也很新。时间来不及了,要不我非得拆下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刀梨回答说。 “嗯……”听完刀梨的话,王直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只手托着茶杯,另一只手不停地沿着背扣转动着。 一看王直这种表情,刀梨三个人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知道,王直正在思考分析判断。一旦想明白了,所有的疑问都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就这样大气不敢出的压抑气氛,过了有十来分钟,王直双眉一抬,眼睛一亮,说:“是唐岚在出卖‘代佳’,出售他自己的研发成果。” 这句话一说出口,刀梨马上就问,“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唐岚是怎么出卖‘代佳’的。” 王直微微一笑,说:“唐岚笔记本电脑上的那个优盘,以及你摸到的那根崭新圆滑的东西就是关键所在。”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五章 初见端倪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六章 故布疑云 王直刚走进“代佳”办公室,唐婉就跟了进来,还回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王总!今天一大早唐岚就来找我,把润肤露最后的研究报告当着我的面,交给了张凯军,并且向我正式提出了辞职。”唐婉一脸无奈地说。从她的语气、表情中王直都能感受到意外和震惊,而更多的是惋惜。 听到这样的消息,王直略微感到有些意外。按他的判断,唐岚是应该有所动作,但不会如此迅速。想了一下,王直说:“那唐经理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辞职的?” 唐岚说:“他说,只有他主动辞职了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王直心里暗笑,现在辞职证明清白,怕不是已经把研究成果卖了出去。当下也没有表示自己的态度,问唐婉,“唐总!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极力挽留了,抛开唐岚是我的侄子这层关系,就是他的才华、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替代的。”唐婉明确地说,“我没有马上接受他的辞呈,而是让他考虑几天。” 点点头,王直依然没有发表意见,看着唐婉一脸失望的表情走出办公室后,王直马上联系了刀梨。 接到电话的时候,刀梨正在配合后勤部门修理昨晚她亲手破坏的风扇电机。 “什么?唐岚要辞职?”听了王直的话,刀梨也是吃惊不小。心里暗想,难道自己昨晚偷偷潜入研发部的行动被他发现了,还是被隐藏在暗处的人跟踪了? “我判断唐岚这次是真的要辞职,而且反手就会狠狠地咬‘代佳’一口。”王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哥!你想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跑了太便宜他了。”刀梨的语气中含着隐隐的恨意,处于杀手培训养成的性格,对于叛徒她是深恶痛绝的。看書喇 王直想了一下,对刀梨说:“你和玉栋赶快把早上我说的那个猜测验证一下,我让唐婉给你开绿灯,一定要仔细、彻底查找。” 刀梨点点头,回答说:“放心吧!哥!跑不了他。” 安排完刀梨,王直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门口,向走廊里观察了一番,看到大多数人都在办公室里工作,抬腿向张凯军的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过一会儿,就听唐凯军大声喊道:“王左!我们‘代佳’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你有什么资格怀疑这个,猜忌那个的?谁给你的权利?” 这一声叫嚷,让这一层所有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不少人还把头伸出门外来观察情况。这个张凯军,在“代佳”是元老级的人物,就连老板唐婉都要敬他三分,剩下的人就更没人敢和他叫板了。 只听张凯军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应该是王直又说了什么刺激到他的话,接着传来了张凯军更大的喊声:“怎么地?他唐岚辞职,我就嫌疑最大了?那好,我也辞职,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在吃里扒外。你赶快给我出去,我……” 张凯军正说到激动的时候,唐婉赶紧跑了过来,劝说道:“张经理!有话好好说嘛,干什么这么激动。” “唐婉!”张凯军直呼其名地叫嚷着,说:“我不管什么DG投资,也不管这个王左的身份究竟有多高,我也不管你究竟和他什么关系,但他不能插手公司的管理决策,更不能对我说三到四的。正好,你来了,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辞职,我也要自证清白。” 一听张凯军这么一闹腾,向来沉稳的唐婉也有些发慌了。一个产品研发部,一个市场信息部,两个公司最重要核心部门的负责人同一天辞职,这对她来说太突然,也太不能接受了。先不说能不能很快找到合适的人接替,就是这事儿传出去,她这个公司老总的脸面也不好看啊! 唐婉正要出言挽留,却听王直不紧不慢地说话了,“张经理!你现在这个时候辞职,不但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反而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看了一脸愤怒的张凯军一眼,王直冲唐婉微微一笑,说:“唐总!刚刚研发部唐岚经理,在完成了润肤露所有的研发工作,并提交了研究成果报告后,提出了辞职。目的是证明自己没有出卖公司,没有把研究成果外泄出去。现在张经理也提出了辞职,证明清白。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张经理是在唐经理辞职后,感觉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暴露,才借机辞职的呢?” 听了这番强词夺理的分析判断的话,唐婉非常吃惊地看着王直。以他对王直的观察,这种妄加揣测、不负责任的言论绝对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当下就说:“王总!不能这么说张经理。作为‘代佳’集团开疆破土的元老,我相信张总绝对没有出卖公司机密。这一点……” 还没等唐婉说完,张凯军插话问:“王左!现在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不能辞职了?” “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现在辞职,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王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则是死死盯着张凯军桌上哪只羊脂玉牛。 哈哈!张凯军狂笑两声,说:“我在‘代佳’流血流汗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要你个外人来告诉我能不能辞职。好久我就不信了,唐婉!我的辞职在此时此刻正式生效,老子不伺候了。” 以全身力量喊出最后一句,张凯军抓起桌子上的那只玉牛跨步愤然离开了办公室,在走廊里又是狂笑几声后,扬长而去。 唐婉叫了几声,见张凯军没有一丝犹豫就进了电梯,“王总!张经理脾气急,你怎么能这么刺激他呢?不管怎么说,他是公司的元老。” 从张凯军办公室走出来,看着电梯上智能数显屏幕上不断闪动的数字变换,王直一笑,说:“唐总!我只是说他有出卖公司研发成果的嫌疑,并没有说他是。你看看,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十有八九就是就是他干的了。” 停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相对于张凯军,我认为唐总还是尽量争取留下研发部经理唐岚更重要。他绝对是‘代佳’不可或缺的人才。无人可替代。” 说完,看了一下走廊两边办公室里伸出的脑袋,微微一笑,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wΑΡ.KāйsΗυ伍.Lα 看到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唐婉见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想怪罪王直,也说不出口。不管方法对不对,毕竟人家是来帮助自己的。 叹了一口气,看了王直回到办公室不再出来,唐婉心里有火也不知道怎么发了,回头看到还有很多人探头看,当下厉声说:“看什么看?都没工作了。” 老板就是老板,唐婉声音不大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的缩回了办公室。 左右看了看,唐婉也不知道何去何从,站在那里想了想,她转身走进电梯去研发部挽留唐岚去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六章 故布疑云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吃里扒外 北京一个日本风格的餐馆内,大厅、包房都在正常营业。有别于中餐馆,来这里吃饭的人说话声音都要相对压低音量,很少有高谈阔论,大声喧哗的情况发生。 可在餐馆内的一间地下包房内,却是另外的一番场景。只见房间内是日式的榻榻米,四个人分置四张小桌子,同样的几种菜式,每人一壶一杯,自斟自饮。 靠最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唐岚。另一个人是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干枯瘦小的老头。这个人就是日本“高桥”日用化妆品株式会社社长——高桥龙太。 外面的两个人,一个是高桥龙太的私人秘书宫部保范,一个是与唐岚交好,目前供职于“高桥”日用化妆品株式会社的他的同学钱广坤。他和唐岚两个人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都出国留学了,只不过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日本。 钱广坤也算是才子,留学结束后就进入了日本人都很难进入的“高桥”集团,短短几年就升任了高管,还娶了一个日本媳妇,加入了日本籍。从里到外完成了全面的日本化改造,当然也把自己中国人的气节忘得一干二净。 看四个人微微泛红的脸色,显然已经有了“花开半朵,酒至微醺”,恰到好处的感觉。 “唐桑!”高桥龙太干倒一杯清酒后,开口说了一通日语。 钱广坤马上做了翻译,“唐岚!高桥社长说,鉴于前两次我们愉快的合作,他非常敬重你的才华,很希望你能够到‘高桥’集团供职。你放心,只要你把这次润肤露最后的合成方法拿出了,你将来的职位和报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翻译完,高桥龙太冲自己的秘书示意了一下,秘书宫部保范马上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几份文件,递给了钱广坤。 钱广坤大致看了几眼后,把文件转交给唐岚,“唐岚!这是合同,中、英、日三种文字,一式三份,你带回去仔细一下,条件绝对优厚,比你在‘代佳’的待遇不知道好多少倍。” 看了一眼文件,唐岚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低声说:“广坤!这件事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前几次高桥给你的报酬够丰厚的了,你不能不上道。旧文件上给的那些条件,我在日本干了这么多年都没拿到。”见唐岚还在犹豫不决,钱广坤不由得有点搞不明白他究竟还想设么呢。 看到高桥龙太和宫部保范确实听不懂中文,唐岚说:“广坤!这润肤露的合成方法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不能轻易交出去。你也知道,所有的研究过程我都传送给了高桥,只有这最后的一步,是印在我脑子里的,我得给自己留条路。” 又看了一眼高桥,唐岚压低了声音说:“今天张凯军突然辞职了,唐婉突然找到我,要我接手市场信息部,下一步将进入公司高管。所以……” “所以,你不打算到‘高桥’来供职了。”谢广坤也低声问。 摆摆手,唐岚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说:“我还有件事情要做,等我做完就会有更大的一块肉进到我们的嘴里。”看書喇 说完脸上浮现出阴阴的笑,看的钱广坤有些不寒而栗。 在唐岚、钱广坤、高桥龙太几个人走出餐厅的时候,都显得步履轻飘。就在几个人相互握手,相互道别的时候,他们没发现不远处一辆面包车上,一台长焦距照相机正对着餐厅的大门。 咔咔几声落下后,张文梁看着相机显示屏,对副驾驶坐着的王晨说:“王哥者台相机真高级,这么圆的距离、这种光线都能拍的这么清晰。好东西呀!” 王晨看了着餐厅门口的几个人,面露焦急地说:“拍完了就走吧,我现在的心跳得扑腾扑腾的。” 张文梁一笑,说:“怕什么,他们又不认识我们。行吧!反正都拍完了,这就走。” 正当张文梁要发动车子离开,抬头观察道路情况的时候,正看到钱广坤正把一个公文包递交给唐岚。唐岚看了一下点点头,就坐上车子走了。 张文梁这个懊悔呀!听王晨的话,这个过程没有拍到。刚想要满月未婚妻几句,却把话咽了回去。自己拉着从来都是奉公守法的王晨干盯梢的事儿,已经够难为她的了,不能要求的更多了。 当下就驱车回到了四合院。监控室里,王直、刀梨和程玉栋早已经等在里面了。 “现在已经确定了,唐岚一定是把研究成果出卖给了‘高桥’集团了。”看了照片,听了张文梁的讲述,进一步验证了王直的判断,“这个唐岚思维非常缜密,他交给唐婉的研究成果还是留了一手,最关键的合成方法并没有交出来。” “这个唐岚可以算是高智商犯罪了,除了我进去的那个通道口,其他的都很小,根本进不去人。”刀梨对一天的调查没有进展感到懊悔,她在进入研发部之前就知道,只有那个通道是可以进人,其他的两个都只有十几公分的管口。 王直一笑,没有说什么,想了一下,说:“好了!今天能够了解这些已经非常全面了,不要过高地估计唐岚,他总是会露出尾巴的。” 几个人散了以后,王直回到了后院,看到贺左戎戎正在看书听音乐,手边还放着一杯牛奶。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已经开始孕育了一个新生命后,她就开始什么都不管了,正式开启了修心养性的模式。这也是王直希望看到的。 看见王直走进来,贺左戎戎立刻笑盈盈地起身,说:“老公!今天保健医生来检查身体,我体重长了一斤。而且说我生产之后,身材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看着除了腹部微微隆起外,身材依旧保持很优秀的贺左戎戎,王直一笑,说:“只要你和孩子健康,什么都无所谓。” 说着就把贺左戎戎拦在了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两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温存了一会儿,王直对贺左戎戎说:“戎戎!前几天我和你说过,要在中院建一个底下室的事儿你还记得吧?这几天,我向张洪昌教授请教了一下,他说不要在中院,最好在前院原来的地下室基础上扩建,那样的话,不会破坏原本的建筑结构。我想也好,你在后院,前院施工,也影响不到你休息。”看書溂 贺左戎戎点点头,说:“随你折腾吧。啊!对了!想着把小利的房间重新布置一下。”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那个房间不用动,添置点家具就行。”王直嘴上爽快地答应着。 其实,王直现在提出要建地下室,完全是受到了刀梨这次进入研发部探秘的启发。他想着在院子里建一个地下室,除了藏葡萄酒,还可以把自己已经开始着迷的翡翠玉石项目放进去。 因为他发现在进入“天启”后,集团的管理流程很顺畅,各个部门的执行力也很强,自己几乎都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了。这样下去他担心失去生活目标,不如趁自己已经开始喜欢翡翠玉石的热度,为以后时间充裕、甚至是将来退休找点事情做。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吃里扒外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八章 逼其现形 一边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一边还要紧密推进“代佳”商业间谍调查事件。说是清闲,可眼前的麻烦还是要操心的。 一早,王直来到“代佳”的办公室,唐婉早早地就等在了里面。 “王总!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润肤露的项目你说还要不要进行下去?昨晚我召集相关部门连夜评估,这个项目如果开始推进,至少还要投资一千万以上,后期市场宣传还要投资三千万左右。这些资金到还能拿出来,我就是担心像以前的三个项目一样,钱投进去了,可市场却被‘黛美’以同样的产品占领了。这是我们再也承受不起的了。”唐婉一脸焦虑的表情,等着王直回答。 唐婉说的这些王直是非常清楚的,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握在了唐岚的手里。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分析,唐岚应该还没有把最后的合成方法出卖给高桥龙太,但也没有交给唐婉。他是为“代佳”和“黛美”两个公司各建造了一个装着同样宝物,挂着同样锁的仓库,而他自己就是一把打开宝库的钥匙。 事实就摆在眼前,双方都清楚目前的情况,可都拿唐岚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以优厚的条件诱惑他。 “唐总!通过几天的摸底调查,我觉得‘代佳’集团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继续加大投入就面临着继续加大亏损的风险,不投入也差不多,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王直说的是事实,唐婉也非常清楚。不过,她现在还不认为唐岚是幕后的黑手。今天来找王直,唐婉只是希望他能尽快找到那个出卖“代佳”的间谍。 “现在只能是逼着那个人自己跳出来了。”略微犹豫了一下,王直说:“唐总!虽然这个结果是你不希望看到的,但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个残酷的事实。” 接着,王直就把这几天调查的结果完完整整地和唐婉说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我那么信任他,他怎么可以出卖‘代佳’、出卖我呢?”唐婉不可置信地说。 “对不起!唐总!我也不愿意相信,但这就是结果。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唐岚拿出润肤露的合成方法,否则‘代佳’很快就会被高桥集团从内部瓦解,最后吞并。”王直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知道现阶段唐岚是想用手里的这张王牌从两家公司榨取最大的利益。一旦他发现“代佳”这边仍然不重视自己,他很快就会倒向“黛美”一方。 看到唐婉已经方寸大乱,王直继续说:“唐总!我觉得你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公司交给唐岚,自己退居幕后。” 唐婉一听这句话,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她也是叱咤商场多年的女强人,很清楚王直的意思是先稳住唐岚,并且让他自己先把润肤露的最终合成方法拿出来,保证“代佳”正常运行。至于他出卖研发成果,出卖公司的事,只能是掌握确凿证据后再说了。 虽然是铤而走险的一步棋,但唐婉知道这是唯一的一步棋了。 一番计较后,唐婉召开了公司高层管理人员会议,宣布通过前期的调研评估,DG集团认为“代佳”的项目不具备投资潜质,决定终止合作。理由是润肤露开发项目无法快速推向市场,集团内部派系纷争严重,管理混乱。 唐婉宣布完结果后,王直脸露遗憾地站了起来,“唐总!‘代佳’各位高管!对这个结果我万分遗憾,但这就是商业。通过几天的调研,我们认为拯救‘代佳’市场目前最关键的就是润肤露的早日投产,投向市场。但事实是,研发报告有了,可在生产、宣传、销售方面,贵公司迟迟不能做出进一步的决定。这也导致了唐岚经理始终不敢公布合成方法。我认为这么做是非常正确和明智的,因为我们不得不承认,贵公司存在商业间谍。奈何,商业运行的机会稍纵即逝,我们不能等下去了。十分的抱歉!” 一段不算长的话,把“代佳”当前遭遇的困难,以及下一步必须如何做,说的明明白白。同时,也表达了DG集团爱莫能助的态度。 看着王直起身离开,唐婉的脸色变得惨白,不由自主得跌做到了椅子上,并以右手按住了心脏的位置。 “唐总!你怎么了?”离唐婉最近的唐岚首先发现了不对,马上起身扶住了就要跌倒到椅子下面的唐婉,同时对秘书喊道:“快叫救护车。” 一阵慌乱后,唐婉被送进了医院。 “初步诊断,唐总的心脏出现了问题,具体什么原因需要住院进一步检查。短时间内绝对不能操劳,更不能受到刺激。”医院走廊,一个带着眼镜的心血管专家向胡东、唐钰和唐岚交代着。并要求不能打扰病人,转身走了。 “小岚!怎么会这样呢?你姑姑的身体向来很好,怎么突然就有了心脏病呢?”胡东满脸焦急地问唐岚。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抹着眼泪的唐钰,唐岚说:“最近集团经营方面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姑姑也是心力交瘁。” 三个人正焦急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开口问:“你们谁是唐岚?” “我是!”唐岚赶紧回答道。 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岚,说:“病人要你单独进去。不过,你不能过长时间停留,要注意病人的情绪。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唐岚不明就里地看向胡东,见对方点头同意后,伸手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看書溂 病床上,唐婉鼻子插着氧气管,手上输着液,脸色更是蜡黄,没有血色。现在的样子,已经和掌管一家大型化妆品集团公司的女老板判如两人了。 “姑姑!你感觉怎么样?”唐岚蹲在床边,轻声地问。 缓缓睁开眼睛,唐婉冲唐岚轻轻点点头,指了一下边上的椅子,说:“小岚!你先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等唐岚在椅子上坐好,唐婉说:“小岚!公司现在的情况你最清楚,内忧外患,我又在这个时候住进了医院。我想来想去,只有把公司交到你手上才能支撑下去。” 一听唐婉到要把“代佳”公司交给自己,唐岚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喜悦,可嘴里却婉拒地说:“姑姑!我恐怕不行,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都不能承担这个重任。” 虚弱地摆摆手,唐婉说:“现在只有你能把公司带出困境了。我想清楚了,你马上主持润肤露项目启动工作,迅速生产,投入市场。我已经交代财务部门了,你可以顺便支配项目所有资金。另外,我这就通知公司高层,任命你为副总经理,主持工作。你就大胆的干吧,以后‘代佳’就靠你了。” 说完,唐婉缓缓闭上了眼睛,虚弱地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唐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起身轻轻说:“姑姑!你安心养病,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说完,唐岚转身向房门走去的同时,脸上露出了达成目的的阴邪笑容。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八章 逼其现形免费阅读. 第二百九十九章 惊现密室 唐婉病倒,唐岚上位,一时间“代佳”集团内部人心惶惶。对公司有感情的人担忧“代佳”的未来命运,而只在乎自己前途利益的人,已经开始私下里寻找下家,为跳槽做准备了。 不过,唐岚还是有两下子的,作为副总经理、公司运营实际负责人上任第一天,他马上召开了高层工作会议,宣布了三项决定:一是马上申请办理“代佳”润肤露销售许可,着手生产、宣传工作;二是把集团所有可用资金全部集中,用于产品市场开发;三是积极寻求投资合作,解决“代佳”资金流紧张的问题。 可以说,唐岚的决策部署都非常的正确、准确,把握住了“代佳”集团当下经营受困最关键的命门。 收到这个情况,王直也不由得点点头,“这个唐岚不但是个科研人才,在公司运转管理方面也是个人才,三项决策都很有见地。” “是有才华,不过没用到正地方。”刚刚从欧洲赶回来的陈国远来四合院找王直聊天,王直就说了一些最近在“代佳”碰到的事情,听得陈国远也咋舌不已。 王直一笑,说:“接下来,我们除了密切关注唐岚的动向,破解几个关键疑点外,可以隔岸观火,不再管他了。另外,国远!我倒是觉得唐婉这个难关一旦度过,我们可以考虑真正地注资‘代佳’。利用DG在全球的商业网络,扶植一个民族品牌,你觉得怎么样?”看書喇 陈国远说:“听你的,反正投资这么一个公司不用大费周章的。我也知道,没有把握你是不会出手的。” 说着,陈国远从包里取出一个纸盒递给了王直,“生意上的事不说了。还记得上次在巴黎我们去的那家二手照相器材店吗?我这次抽空又去了一趟,给你买了一台那个……啊!徕卡相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对于陈国远的举动,王直并不意外,他这是对上次王直分割红宝石的一种回馈。当下也就没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虚伪话,笑着说:“国远!你也想捡个漏啊!” “我可不敢!就是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的相机,那天正好碰到店里新来了一台他们所说的经典款,我就买了给你带回来。”陈国远轻轻说。 看着手里的一台表面镀镍已经略显斑驳,露出了部分黄铜机身的相机,王直心中不禁一动,认真地看着陈国远问:“国远!这台相机你花了多少钱?” “老板要三十万欧元,我还价十五万,最后二十万成交的。”陈国远风轻云淡地回答完,接着又问:“是不是我买贵了?” “现在还不好说。”王直回答说:“这是一台徕卡III相机,编号是2467929,应该是一台二战时期生产的相机,也被称为战时款相机。搭配的是一枚Elmar50mmf/3.5镜头,镜头编号是411569。如果可以正常使用,你应该是捡了一个不小的漏。同款相机,在拍卖会上指导价格人民币都在两百三十万到三百万之间。当然了,前提是相机功能正常,可以正常使用。” 一听王直说出的价格,陈国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真的捡了一个大漏?” 看到陈国远一副唯利是图的样子,引得王直呵呵一笑,“你这么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这点钱还让你如此兴奋啊!” 陈国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赚钱跟赚钱不一样,商业运行中赚多少钱,都没有这个来的刺激、过瘾。” 王直仔细地检查着这台徕卡相机的每一个部件功能,点点头,说:“现在看功能应该都保持完好,不过还需要用胶卷试拍几张看一下。嗯……这台相机和我上次买的那台一样,里面都有一卷拍摄完成的胶卷。找时间拿出去一起冲洗一下,看看里面都记录了什么。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你这台相机买的至少没有吃亏。” 两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相机,刀梨从外面跑了进来,“哥!国远哥!你们快来看看,前院挖地下室,发现东西了。久长叔在哪儿看着,让我赶快来找你们。” 王直闻言一怔,扩建地下室当然就是挖掘。难道自己的这个四合院里还埋着古墓不成?不可能啊!按道理来说,就算是明清时期,这里作为京杭大运河的起点,始终是人员密集区,不可能是墓地。 “小梨!挖出什么了?金银财宝吗?”刚刚被一个古董相机勾起发财瘾的陈国远,迫切地问。 刀梨摇摇头,满脸不懂的表情,说:“也看不清,但是里面肯定有东西。” “走去看看。”王直领先走向了前院。 四合院扩建的底下室,就是在原来存放着老宅家具,后来被王直改成酒窖的基础上,再扩建的。在刀梨的引导下,三个人下到了酒窖里,只感到里面弥漫着很大的潮湿腐朽的味道。几个施工人员已经停止了工作,都围在了青砖砌筑的墙上显露出的一个洞口旁,向里张望着。 看到王直下来了,王久长说:“王直啊!按张教授画的图,刚才几个师傅把这面墙的青砖撬开,就从里面冒出一阵的烟雾。好家伙,原来里面是空的。你来看看吧,挺吓人的。” 王直点点头,穿过几个人闪开的缝隙,来到了那个洞口外。明显感到有一股森森的凉气从洞口喷出来,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先是远远地向里面看了一下,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略微犹豫了一下,王直把身上穿的体恤下襟拉了起来,盖住了口鼻,又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才把头探到了洞口处,用手机照向里面。 虽然,手机的光线有限,但还是能大致看到里面的轮廓。只见里面是一个相对更大的地下室,被撬开的这个洞口里,应该是立着两个挺大酒坛子,虽然通过缝隙能够看到不远处摆着还有酒坛之类的东西,但却不能判断出里面究竟有什么,空间有多大。向近处观察,洞口里应该还有一面同样是青砖砌筑的墙,只是年久失修,倒塌了一部分。恰巧刚刚被几个工人打通了。 看到这里,王直悬着的心放下了,这肯定不是古墓了。要真是发现古墓,不说又要考古发掘,又要现场封闭,里面的东西还要上缴国家。就是这四合院能不能再住都要画个问号,谁愿意住在坟地里呀! 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古墓后,王直大致有了个判断,这应该是原房主金家祖上修的另外一处地下室,里面肯定藏着酒。至于有没有藏着更珍贵的东西,现在还不得而知。 正在王直想着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陈国远也学着他的样子,用衣服盖住口鼻,把脑袋凑过来向里面看,嘴上说:“里面有什么?是不是藏宝密室!” 王直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陈国远,冲他使了一个“嘘”的眼神。然后起身,对身后的王久长和几个工人说:“这是原房主修的一个小酒窖,我买院子的时候告诉我了。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入口在哪里,我也没当回事。好巧不巧,今天让几位师傅找到了。” 说到这儿,王直就让王久长把几个工人先打发回去了,又给工头转了一万块钱,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 看到人都离开了,王直赶紧联系张洪昌和关冲,让他们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wǎp.kāΝsHμ⑤.ξA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二百九十九章 惊现密室免费阅读. 第三百章 知晓真相 一听说王直的四合院下面挖出东西了,张洪昌和关冲两个痴古迷古的老头,马上赶了过来。把原本安排下午讲的课都给推掉了。看書喇 下到地下室,通过下面的洞口,向里面观察一番后,张洪昌说:“这个地下室应该是在中院地下修的,出入口也一定在中院。面积应该比目前这个地下室大一些。” “看到的几个物件也是酒坛子,风格应该是晚清的。至于里面还有没有酒,还能不能喝,就要打开后再做判断了。”关冲说话很严谨,但看得出来,他对立面有没有其他的物件非常感兴趣,一直在用电筒向里面照着。 “两位老师!这个地下室,要不要上报文物部门?需不需要走考古流程?另外,里面的东西还归我个人所有,还是上缴国家?”王直的思维很清晰,虽然他知道,四合院已经归他所有,这地下室也就是他的了,但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 呵呵一笑,张洪昌说:“王直!当初发现宝匣的时候,就说你能够趋吉避凶,事业顺达。现在看一点都不假呀!按照法律规定,住宅范围内发现的历任房屋主人存放的物品,全部归属于现房主。所以说,这里面的东西当然是归属于你自己的了。” 还在向洞口里面观望的关冲接过话题,说:“王直啊!如果你想快点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可以进去看看,就是这个洞口要再开大一点。” 听到关冲的话,张洪昌走了过去观察了一番,说:“最好能找到对面的出入口,里面的墙已经塌了,我很担心这面墙一旦拆开会造成坍塌。” “这好办,我联系考古系专业队伍,可以借用一下他们的遥控摄像车进去先看看。”关冲说。 “遥控车?”听到关冲的话,王直凝眉问了一句。 点点头,关冲说:“现在考古专业可是牛的很,什么无人飞机、潜水艇都有,遥控摄像车更是普遍应用了。尤其是像这种不知道内部情况,存不存在有毒气体的空间,人不能直接进去,就放个遥控车进去,通过图像传输来看看里面的情况,再做判断。” 轻轻点点头,王直口中叨咕着,“遥控车,遥控车……我好像明白了。” “哎!你明白什么了?”见王直一个人念念有词,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的陈国远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考古很有趣,连遥控车都用上了。”王直瞬间神态恢复正常,接着说:“那这件事就请两位老师多费心了。” 说是费心,莫不如说是好奇心,这两个人已经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当下,相约明天带着专业设备再来。 王直送走了两位教授,刚回四合院,就把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叫到了监控室,陈国远好奇,也跟着进来了。 “我想明白了。”一进屋,王直就说出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其他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不明就里地看向了王直。 王直一笑,说:“我是想明白了唐岚是怎么向外传递信息的了。” 陈国远眼睛转了一下,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问:“你是说遥控车?” 王直点点头,看着显示器上的监控视频说:“设计一个带有摄像头遥控车,上面固定一个小型的接收发送设备,通过手机操控,进入狭窄的通风管道。到达预先设定的地点后,通过蓝牙链接,完成资料信息的传送。” “噢!我明白了。”刀梨也恍然大悟地说,“我那天进到研发部里面,看到唐岚电脑上那个类似优盘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个信号发射器。通风管道里的那个圆圆的金属物就应该是类似于增强信号的天线。这样的话,遥控车就可以不通过排风扇远一点的距离接收。难怪那天我进去后,风机没有运转,等出来的时候却转了起来。一定是唐岚刚刚发送完信息,才打开的。” “小梨说的没错!这下,唐岚是怎么出卖研发成果的全过程就清楚了。”王直说:“在研发部,他限制手机、存储设备进入。此外,还要把研发成果分阶段开展,再由他控制最后的合成方法。这样,看似万无一失,可全盘都是受他一个人的掌控。” 凝眉想了一下,程玉栋问:“如果是整个研发过程都由唐岚掌控,他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吗?” 王直摇了一下头,说:“玉栋这个问题很关键,这也是唐岚聪明的地方。化妆品研发是一个很系统的工程。即便是分阶段研究,那每部分成果也是非常复杂的。在没有任何存储设备和纸质记录的话,除非那个人能过目不忘,还要有超强的记忆力才能把成果带出去。唐岚不行,研发部其他人更不行。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把自己洗白。虽然也会被人怀疑,但绝对不是嫌疑最大的,更查不出证据。” “真是个高智商的汉奸。”程玉栋说。 当兵的都痛恨日本人,这次在调查“代佳”研发成果泄密,内部出现商业间谍过程中,程玉栋和张文梁都已经把唐岚视为了汉奸。因此也格外的卖力。 虽然有了这样一个完成的推断,但对揭露唐岚和“高桥”集团阴谋没有什么实质帮助,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 思考了一下,王直说:“以现在掌握的信息,我们依然拿唐岚没有办法。不如就让他铆足了干劲儿,把‘代佳’带上一个更好的水平再说。我想,暂时他还不会让‘代佳’被‘高桥’集团吞并的。” 王直的判断非常准确,在他们推理出唐岚的间谍活动全过程的同时,在一家咖啡厅包房内,唐岚和钱广坤正在面谈。 “唐岚!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足够远。没想到你这么快掌控了‘代佳’,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用老板的身份和高桥龙太谈判了。形式也从打工变成了合伙人了。”钱广坤一脸谄媚地说。 唐岚摇摇头,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杯子里浓香的咖啡,说:“最终结果怎么样,还不好说。但就现在的情况分析,唐婉那边已经没什么可以担忧的了,多重打击下,她已经心力交瘁了,对我更没有任何怀疑了。现在考虑最多的就是,我是要把‘代佳’经营下去呢,还是把它卖给高桥龙太后,回到美国逍遥自在。” 钱广坤心里暗想,你怎么做都有好处,我可不能白忙活。想到这儿,就开口说:“唐岚!咱们是老同学了,我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你还是把‘代佳’卖给高桥来的干脆,而且保险。” “这话怎么说?”唐岚问。 喝了一口咖啡,钱广坤说:“我非常了解日本人做事风格,一旦你和他签订了合作协议,那你就要处处防着他们。因为他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钻合同空子,为了一分一毫的利益和你磨。磨到你同意了,那他就开始寻找下一个让你发疯的点,再算计你。可在你下定决心不和他们合作的时候,正好达成他的愿望,低价买入你的股份,让你血本无归。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个高管,而不想当老板的原因。”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章 知晓真相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一章 任意横行 唐岚听了钱广坤的话,默然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说:“即便卖,也不是现在。我要再拿到一些资本再谈下一步。广坤!你那边就多留意高桥龙太的动向,有两前几次的合作,我发现他是个很会钓鱼的渔夫。他已经把我诱捕到他的钓饵旁了,只差一口,我就上钩了。” 听了唐岚的话,钱广坤心里不由暗想,唐岚搞研究自己不是对手,就是商场上耍心机手段,自己也不是他个。 “这一点你放心,怎么说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不会站到高桥龙太那边的。”钱广坤说,“你现在是想把润肤露放到‘代佳’生产,自己投入市场?” 唐岚点点头,说:“这就是我的赌注、筹码,就算是将来到了被收购的时候,我也会在谈判桌上有更大的资本。” 听明白唐岚的想法后,钱广坤不由得暗自钦佩。其实,他们见面前,高桥龙太已经明白唐岚的意图了,可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现在的主动权已经回到了对方手里,他完全掌控着那项市场前景非常好的润肤露研发成果。 而更要命地是,唐岚竟然要自己生产。只要一旦上市,原本从“代佳”手里抢占的市场,就很可能再次回到“代佳”手里。这个结果是“黛美”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两个人此次会面,钱广坤完全是受高桥龙太的指派,来说服唐岚放弃“代佳”,接受“黛美”的收购方案。即便不能全盘收购,也要成为大股东,从而掌握主动。 嘴上说是中国人,可钱广坤早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汉奸了。 见唐岚没有直接答应出售“代佳”,钱广坤有退而求其次地说:“我还有另外一个方案你可以考虑。就是按你的想法,尽快把润肤露投放到市场的同时,和高桥龙太谈合作,以产品作为资本‘黛美’,引入‘高桥’集团的注资。这样的话,你就有两手准备了,你觉得合适,就把公司直接出售给高桥,不合适就用他的钱,壮大你的生产规模呗。” 钱广坤这个方案其实就是一个坑。以“代佳”现在的市值,高桥龙太只要把投资作为手段插进来,然后在通过其他的手段,操控市场,进一步加剧“代佳”集团亏损额度。很快,就会把这个他们窥视依旧的公司吃点,进而顺利进入中国市场。这样的如意算盘也只有日本人想得出来。 其实,唐岚也是到对方的企图,但他不在乎。只要他个人获得想要的利益,“代佳”最终走向何方,掌握在谁的手里他不关心。 在这样的一种思维下,短短一个星期,“代佳”润肤露就顺利投入了生产,并在广告宣传的推动下,取得了不错的市场效果。公司运营困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这也让唐岚越发的膨胀。wǎp.kāΝsHμ⑤.ξA “孙经理!你们广告宣传部门的工作进展非常缓慢,我感到极为的失望。产品投放已经市场已经三天了,可广告还没有铺开,这样的效率我是不能接受的。”高层例会上,唐岚以老板的语气教训着每个部门负责人。 看到前面几个部门负责人,都不敢反驳。在宣传部做完工作汇报后,唐岚更是肆无忌惮地开枪放炮。 可这个孙经理偏偏不吃他这套,在唐岚发表完言论后,以不卑不亢的语气说:“唐副总经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界定与工作水平的。我的宣传部,实在你决定润肤露投放市场后,第一时间开始广告宣传策划的。两天时间就拿出了方案,而放在你的案头一天时间,给你审阅。在获准后,我们又是第一时间投放电煤、纸媒和网媒。我不知道你认为我们的工作效率低的依据是什么?你的失望又在哪里?” 这段有礼有节的话,把唐岚呛得差点没喘不上来气。尤其是那个“唐副总经理”的称为,更让他无法接受。当即一拍桌子,大声斥责地说:“孙经理!你的广告部工作不利,还用我说吗?在公司新产品已经研发出来的同时,你的而广告宣传策划方案就应该同步形成,这还用我教你吗?” 那位孙经理显然不服唐岚的说法,也毫不示弱地说:“唐岚!你才当了几天的副总经理呀!就敢说出这么没水平、无逻辑的话。” 当下也管不了时间够不够用了,刀梨迅速把牵引钢丝扣到腰带上,随着轻微的“吱吱”声,她就被平稳地向上提升起来。看着左腕上手表的倒计时已经只有不到半分钟了,心中那种焦急已经无法形容,甚至她都有点后悔自己的这次行动。 其实,刀梨倒不是怕被发现,被抓到,而是担心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会给哥哥王直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眼看离设定时间只有不到十秒钟了,外面遥遥传来了又一声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应该争吵的声音。 也传来了程玉栋的声音,“小梨!是梁子给我们争取时间呢。快点!” 一听到这话,刀梨马上就明白了。到了管口,双手用力,身体就跃出通风管道。程玉栋迅速把防护帽安装回去,两个人隐住身形快速撤离了现场。 到了不远处大厦转角处,刀梨把帽子脱下,藏好,穿上黑色薄风衣。知道这个时候,两个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想,“好险,好险!幸亏张文梁来了,也幸亏他够机警,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两个正在不停地唏嘘后怕的时候,张文梁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说:“怎么样?我演的这出戏够精彩吧?” “你厉害,别吹了,快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程玉栋催着着说。 三个人分头回到车上,回四合院的路上,张文梁说:“我装醉把‘代佳’大厦门前的隔离墩给推翻了,三个保安全跑出来了。我有装模做样地给他们赔礼道歉,离老歪斜地去扶隔离墩,你说我容易吗?明天你们可得请客啊!” 刀梨一笑,说:“请!我一定请!今天多亏了梁子哥了,要不然麻烦总是要有的。” “请什么请。我们就是一个集体,行动是三个人一起,成功失败都是三个人的,没谁对谁错。”程玉栋没好气的说。这次出来,他本就不同意,还差一点弄出乱子来,他现在心里全是火。 “哼!”刀梨一撇嘴,说:“干这儿活儿,哪有不冒险的?遇事谨慎,临危不乱,我们就是成功的。好了,明天我们去庆祝!你们不知道,我进去后都遇到了什么,说起来真刺激!” 说到这里,刀梨的脸上显出了无比兴奋的神情,程玉栋和张文梁都知道,眼前这个丫头还是个孩子性情。以身试险带来的刺激,会令她感到很有成就,很有满足感。 车子停好后,三个人不行回到四合院,轻手轻脚地过了垂花门。程玉栋,张文梁和王晨的房间到了,刀梨还要回到后院。 可就在三个人互打手势,准备回到各自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一章 任意横行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二章 狗急跳墙 在敲击完最后一个键子后,唐岚好似如释重负的样子,瘫软在椅子里。 看到蓝牙发射装置工作指示灯熄灭后,唐岚伸手拔了下来,放到了口袋里。起身的一瞬间,抬眼看了一下头上的通风口的百叶板。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后,起身走出了实验室。 当唐岚从显示屏上消失后,张文梁对着电话说:“程哥!唐岚传送完毕了。” 之后,就把手机安装到一个遥控器上,屏幕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狭窄空间的画面。随着张文梁精准的操作,镜头一点点地向前移动,远处的排风机画面已经看得很清晰。随着镜头的移动,穿过已经停止运转的风扇,图像中出现了一辆银色的遥控车,正在缓缓向出口行走。 “抓住它了。”张文梁对这电话说,“小梨说的没错,是在向二号通道走。” “好!跟住,别让对方发现你。”电话里传出了程玉栋的声音。 张文梁一笑,说:“它的镜头正忙着看路呢。幸亏是小梨提前把排风扇动了手脚,不然真不好说。” 目送着遥控车走出管道后,张文梁才调转行驶方向,在另外一个出口处,由刀梨将他控制的这辆黑色的遥控车辆取出。看着不远处大楼转角远去的两个人影,微微一笑,“这就是黄雀在后吧。” 在四合院监控室,看着显示器上的化学方程式,以及艰深晦涩的文字说明,王直摇摇头,“这个合成方式,非得专业人士不能解读。看来被孙然这么一激唐岚彻底下定决心了,就快有结果了。”wΑΡ.KāйsΗυ伍.Lα 不出王直所料,取走遥控车的两个人,一个是钱广坤,一个是高桥龙太的秘书,宫部保范。这个时候,两个人正坐在电脑边,冷冷地看着显示屏。 宫部保范用日语对钱广坤发问:“钱桑!这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文件?” “是不是传输过程出现问题了,设备没有接收到。”钱广坤也是想不明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马上和唐岚联系,问问怎么回事!” 双方电话里一沟通,也都赞同了钱广坤的猜测,也只能再冒一次险了。 放下电话,钱广坤转脸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高桥龙太,说:“高桥先生!唐岚这次应该是下定决心与我们合作了,刚才他已经在询问谈判时间和地点了。” 高桥龙太嘿嘿阴邪地一笑,说:“唐岚!还是太稚嫩了。这也是你们中国人的弱点,只顾眼前利益,而没有把眼光放远的决心。呵!呵!呵!我本以为唐岚会是一个商场战略家,没想到也是鼠目寸光。” 听了这样的话,钱广坤心里当然不舒服,但表面上仍然满脸笑意,说:“高桥先生说的非常对,现在唐岚也是想明白了,希望尽快进行谈判。这个时候,他的要价不会太高。” 高桥龙太点点头,说:“就定在后天吧。不过谈判之前,他一定要把润肤露的合成方法交出来,以示诚意。” 三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胜利者的笑。 事情进程远比王子他们预估的快,“代佳”和“黛美”合作谈判只经过了一天的准备,就要正式开展。 得到消息后,“代佳”剩余的几个部门负责人都很惊讶,表示了不可理解。 “唐总!润肤露上市后,国内市场销售反馈很好,我们是有希望扭转公司当前不利局面的。为什么还要急于引入其他公司投资呢?”财务部负责人问。 唐岚面露愁容地说:“各位!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公司当前面临的困境。虽然现在我们市场有回暖的迹象,但远远不能抵消我们的投入。一旦市场出现波动,我们就会措手不及。因为我们现在的主打产品太单一了,经受不了市场的冲击。目前,只有通过引进投资,持续开发新产品,才能重新保证‘代佳’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 不得不承认,唐岚说的是对的,但对引进投资对象,还是引起额部分高管的质疑。销售部经理说话了,“唐总!引进投资是必须要做的,但为什么一定要和‘黛美’合作呢?对方一直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抢走了我们很大的市场份额。与他们合作,我担心会被他们暗箱操作,进而吃掉。” 唐岚摆摆手说:“这一点请不要有顾虑,我们只是要他们的投资,占比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九。说到头,还是我们掌握主动权。此外,正式因为‘黛美’抢占了我们的市场,与对方合作才能最快速度恢复我们的市场占有率。” 唐岚说的表面上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有商业头脑的人都清楚。把自己的产品放到别人家的市场上销售,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何来的主动权,又哪里有什么决策权呢!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但有了张凯军和孙然的前车之鉴,“代佳”留下的几个高管也是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代佳”会议室被改成了谈判会场,唐岚和高桥龙太面对面而坐。选在这里是高桥龙太的注意,他想亲自来看一看自己一直窥视的“代佳”内究竟是个什么样 没有过多的寒暄,高桥龙太直接就把合同推到了唐岚的面前,微微一笑,说:“唐先生!这是你要的条件,我完全同意,只要你签字,我们的合作就算完成了。” 唐岚大致看了一下合同内容,心中暗想,怎么合作,投多少资就是你们的事了,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马上就会消失。 想到这里,唐岚拿起笔就准备签字。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会议室的对开大门被人突然拉开了。只见气色红润的唐婉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根本不像是有病在身的样子。 更令唐岚以外的是,唐婉的身后还跟着张凯军和孙然。两个人正用嘲笑的眼神盯视着他。 看到唐婉走进来,会议室里,“代佳”其他几位高管脸上显露出惊喜。纷纷称呼“唐总”“唐总”“唐总”…… 唐婉含笑,向众人示意,走到谈判桌前,脆生生地问:“唐岚!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到唐婉走进来,唐岚不禁愣然地看着她想了一下,笑着点点头,说:“唐总!姑姑!您真是演了一出好戏。我现在知道了,张凯军的辞职,您的生病,还有孙然的故意挤兑我,都是出自您的手笔呀!” 唐婉一摆手,制止了唐岚接下来的话,说:“我先要把高桥龙太送出我的公司,这里不欢迎他。” “你的公司?”唐岚说:“姑姑!您别忘了,前不久签署的委托文件,现在‘代佳’法定代表是我,是有法律效应的。” 唐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唐岚!我是签署了那份文件,但里面有一条细则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作为‘代佳’法定代表,必须忠诚于公司,不能从事有损‘代佳’集团利益的活动。可你做到了吗?” 听到唐婉的话,唐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了常态,说:“唐总!没想到我尽心尽力地为‘代佳’工作,却让你对我产生了怀疑。难道你认为我就是公司内的商业间谍?” 唐婉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二章 狗急跳墙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三章 失足饮恨 可能是看出唐婉和唐岚之间的对话不太友好,也看出当下的形势,高桥龙太知道“代佳”又回到了唐婉的手中。 冲翻译递了个眼色,高桥龙太起身脸上带着伪善的笑容,说:“唐婉女士!我非常敬重您的商业才华,对您的‘代佳’品牌也非常的崇尚。我这次来与贵公司谈合作,是有诚意的。刚刚唐岚先生过目的文件,唐女士可以再次审阅一下,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 通过翻译知道了对方意思后,唐婉拿起摆在唐岚面前的文件,看都没看地翻了翻,微微一笑,说:“高桥先生!你的投资方案应该还算优厚,但我也有我的条件,只要你能把以前从‘代佳’盗取的研发成果归还回来,我可以考虑投资‘黛美’在中国区的项目。” 这话说得够狠,摆明了就是告诉高桥龙太,我已经掌握了你窃取我方研发成果的证据,如果你能归还,那我就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高桥龙太听了翻译的转述,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站起身来,说:“唐婉女士!你的言辞我不能接受,如果有必要,我会让我的律师和您联系。我告辞了!” 说完,行了一个日本人标准的鞠躬礼,理都没理唐岚,转身就要离开。 唐婉一摆手,说:“高桥先生!临走前,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然后你再决定怎么做。” 在唐婉说话的同时,孙然点亮了手里的平板电脑,伸手展示在高桥龙太的面前。 屏幕显示的正是“代佳”大厦外部的一处转角,很明显看到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围着一个通风管道,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就从管道口里掏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相视一笑后,就闪身离开了现场。 视频中很清楚地认得出,两个人一个是钱广坤,一个是宫部保范。 播放结束后,唐婉微笑着对高桥龙太说:“高桥先生!这两个人你不陌生吧?他们在做什么想必你也知道。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两个人目前正在公安部门接受调查。” 唐婉这么说是有底气的,自己的先生胡东就是公安系统的,还是个局长,稍稍关照一下,这事情一点都不难办。 高桥龙太枯瘦的脸变得惨白,眼角也在不住地抽动。他明白,就算宫部保范不会出卖自己,钱广坤一定也会把事情交代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 感觉到对自己非常不利的形势,高桥龙太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回去想应对之法了。 唐婉转头,直视着唐岚,语气缓和、但不失威严地问道:“唐岚!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代佳’?”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唐岚带着冷冷的笑容,说:“姑姑!当初,我在美国发展的很好,是你说‘代佳’需要我,要我回来帮你。对吧?我回来以后,也拿出了非常畅销的产品,是吗?我也让‘代佳’的效益翻了一倍以上吧?” 唐婉点点头,承认了唐岚说的很对。 “可您是怎么对我的?”唐岚突然站起身来,质问唐婉,“我每天日以继夜地工作,拿出了用以支撑‘代佳’运行的成果。那都是我的心血结晶!我干的这么苦、这么用心,你都没看到吗?毫不客气地说,是我一个人支撑着‘代佳’集团。以我的能力、贡献,我早就应该升任副总了。可现实是,我还是像只耗子一样蜗在地下实验室,每天都在用我的能力、学识来养着像你们这些踩在我头上的蛀虫、废物。” “够了!”看着唐岚越说越不像话,唐婉厉声制止了他,“唐岚!你来公司只有短短的三年,也确实为公司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你要知道,每个部门有不同的分工,没有其他的部门,你的成果永远只是成果,形成不了效益。另外,我也承认,因为你是我的侄子,所以我在你的提拔任用上,是有所保留,但无论怎么说,这也不是你出卖公司的理由。这么做你已经丧失了做人最起码的道德。” 唐岚邪邪地一笑,说:“道德?道德值几个钱?你不重视我,我就找能重视我的人。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听到自己侄子如此说话,唐婉的脸色逐渐变得灰暗,双手也在微微的颤抖,语气缓了缓,说:“小岚!我知道你非常想接任我的职位,但你不知道,‘代佳’不是我的。张经理、孙经理这几位元老级的高管都知道,集团是我哥哥、你大伯唐庭程一手建立的。虽然他因为意外离世,但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你的堂妹小钰。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个人没有一分钱‘代佳’的股份,我和你、和在坐的高管都一样,就是高级个打工的。”看書喇 一听唐婉这样说,唐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想了一下,说:“你少骗我,你拼死拼活的真是为唐钰打工?糊弄谁呀!” “这件事情,我没必要骗你,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你爸爸。当年,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你爸爸主持的。”说完,唐婉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在说话。 一看到唐婉这么说,唐岚知道,自己姑姑说的是真的。现在他是真的冷静下来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提能不能获得家族长辈的原谅,现在是自己触犯了法律,是要进监狱的。 想到这儿,唐岚瞬间脸色惨白,扑腾就跪在了唐婉的跟前,“姑姑!你原谅我吧,我是一时糊涂,才做出那些糊涂事的。今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产品研发。啊!对了,我这就把润肤露合成方法提供给生产部,润肤露投入市场后,一定能够取得成功的。求你放过我吧!” 叹了一口气,唐婉说:“晚了!原本过了今年我是想要提拔你当副总的,可你太让我失望了。实话告诉你,合成方法我已经拿到了,现在工厂正在加紧生产,你交给高桥龙太已经晚了,等同于废纸。唉!如果在我把公司交给你的时候你就收手,尽心把公司管好,我可以不追究。可现在,‘高桥’集团已经因为涉嫌商业欺诈受到指控,你不可能不受到处罚。听我的,赶紧回家见见父母,然后自己去自首吧!” 轻轻摆摆手,唐婉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唐岚听明白唐婉的话了,现在已经不是“代佳”集团追不追究他泄密的责任了,而是他已经卷入了“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商业欺诈刑事案件了。除了律师,没人能够帮助他了。 环视了会议室里众多仇视自己的眼神,此时的唐岚魂魄仿佛已经不在受自己的支配,身体僵硬到不能移动,痴痴傻傻地向门口艰难挪着脚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凯军走上前,扶住了唐岚,中气十足地说:“唐岚!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能力。男人要敢作敢当,人都会犯错的,好好配合警方,只要你真心诚意悔改,等你回来,我的位置就由你来坐。” 诚挚的语气,认真的眼神,让几个高管都知道,这位脾气火爆,“代佳”集团的元老,说的是真心话。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三章 失足饮恨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四章 意乱情迷 “我说怎么看着王总如此眼熟呢,原来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叱咤京城商圈的商业奇才,王直啊!恕我眼拙,失敬失敬!”酒桌上,张凯军一反平日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分的嚣张太对,对王直非常的尊重。 为了表达对贺左戎戎和王直的感谢,唐婉特别把答谢宴设在了“代佳”集团大厦顶层餐厅。出席的人除了唐婉两口子外,还有所有部门高管。 王直这边,除了他们两口子之外,还有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并且特意邀请了陈国远和艾瑞莎。 王直想到很周全,经历了这次商业间谍风波,“代佳”继续新的投资来休养生息,DG集团当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今天的宴席已经不能永丰盛来形容了,简直是穷极了北京所有大餐馆名厨的拿手菜。有很多菜,别说吃,就是听都没听过。 酒桌上,张凯军格外活跃,在说完一席客套话后,他又举起杯子,说:“我张凯军,在商场上也摸爬滚打了大半生了。自诩眼光独到,看人准确,没想到快要退休了却让燕啄了眼。唉!” “张经理!别这么说,有那么一句话嘛,叫灯下黑。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正常的。”王直说。 这次商业间谍事件,是唐婉、张凯军这些正统生意人从未遇见的。在掌握了大致信息后,王直就与张凯军私下沟通了。把自己的推测分析详细讲述了一遍,引得张凯军大惊失色,怎么也不肯相信王直的判断。 在王直推心置腹的劝说下,才演了一出“假戏真唱”。当时,就连唐婉和在座的这些个高管都蒙在了鼓里。 知道后期的唐婉装病入院,孙然当面顶撞唐岚这些戏码,都是在王直的导演下进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迷惑唐岚和高桥龙太,让他们放松警惕,主动实施阴谋,从而能够抓住他们的尾巴。 不过,这期间,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的专业技能,发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因此,在今天的这个场合,王直把他们一起也带来了。 听了王直的讲述,唐婉对三个人自然是万分感谢。每个人都赠送了一张“代佳”VIP钻石黑卡,可以终身免费使用“代佳”产品。当然了,贺左戎戎、艾瑞莎和陈国远同样有份。 与此同时,唐婉还送给三个人每人一块价值五万人民币的劳力士金表。这也让三个人亲身感受到了富豪的生活模式。 为了把话题岔开,王直看向陈国远,说:“国远!‘代佳’是一个很好的民族品牌,我非常看好它的市场前景。” 陈国远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今天你特意把我和莎莎叫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让唐总和莎莎谈吧,‘汉风’和‘代佳’合作也合适。” “你到推得干净。”王直笑着说,他也知道,陈国远也是在极力树立艾瑞莎在国内商业上的领导形象。转脸对唐婉说:“唐总!改天你就和莎莎联系吧。” 说到这里,一看艾瑞莎正在对着一盘“糟溜三白”发力,嘴里已经塞了一半的食物,看到王直看自己,嘿嘿一笑,说:“没问题!明天我要去上海,等我回来就谈合作的事。” 三个人的对话,唐婉听得清清楚楚,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站起身来,说:“陈董!艾瑞莎小姐!不管我们能否合作成功,也不说结果如何,我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两位能屈尊光临。在王直弟弟的帮助下,我们度过了这道难关,我个人对他已经不能用‘感谢’两个字来表达我的感激了。既然他说我们的合作会成功,对此我深信不疑。来!‘代佳’各位同仁,让我们一起向帮助我们的恩人,向我们未来的而合作伙伴,敬一杯酒!也为了我们将来合作愉快,干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看書溂 说完话,差不多二两的五粮液扬脖就喝了下去。“代佳”的几个高管见老板都喝了,哪好意思不干。纷纷喝了个“望星空”。 这次商业间谍事件,是唐婉、张凯军这些正统生意人从未遇见的。在掌握了大致信息后,王直就与张凯军私下沟通了。把自己的推测分析详细讲述了一遍,引得张凯军大惊失色,怎么也不肯相信王直的判断。 在王直推心置腹的劝说下,才演了一出“假戏真唱”。当时,就连唐婉和在座的这些个高管都蒙在了鼓里。 知道后期的唐婉装病入院,孙然当面顶撞唐岚这些戏码,都是在王直的导演下进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迷惑唐岚和高桥龙太,让他们放松警惕,主动实施阴谋,从而能够抓住他们的尾巴。 不过,这期间,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的专业技能,发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因此,在今天的这个场合,王直把他们一起也带来了。 听了王直的讲述,唐婉对三个人自然是万分感谢。每个人都赠送了一张“代佳”VIP钻石黑卡,可以终身免费使用“代佳”产品。当然了,贺左戎戎、艾瑞莎和陈国远同样有份。 与此同时,唐婉还送给三个人每人一块价值五万人民币的劳力士金表。这也让三个人亲身感受到了富豪的生活模式。 为了把话题岔开,王直看向陈国远,说:“国远!‘代佳’是一个很好的民族品牌,我非常看好它的市场前景。” 陈国远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今天你特意把我和莎莎叫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让唐总和莎莎谈吧,‘汉风’和‘代佳’合作也合适。”看書喇 “你到推得干净。”王直笑着说,他也知道,陈国远也是在极力树立艾瑞莎在国内商业上的领导形象。转脸对唐婉说:“唐总!改天你就和莎莎联系吧。” 说到这里,一看艾瑞莎正在对着一盘“糟溜三白”发力,嘴里已经塞了一半的食物,看到王直看自己,嘿嘿一笑,说:“没问题!明天我要去上海,等我回来就谈合作的事。” 三个人的对话,唐婉听得清清楚楚,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站起身来,说:“陈董!艾瑞莎小姐!不管我们能否合作成功,也不说结果如何,我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两位能屈尊光临。在王直弟弟的帮助下,我们度过了这道难关,我个人对他已经不能用‘感谢’两个字来表达我的感激了。既然他说我们的合作会成功,对此我深信不疑。来!‘代佳’各位同仁,让我们一起向帮助我们的恩人,向我们未来的而合作伙伴,敬一杯酒!也为了我们将来合作愉快,干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话,差不多二两的五粮液扬脖就喝了下去。“代佳”的几个高管见老板都喝了,哪好意思不干。纷纷喝了个“望星空”。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四章 意乱情迷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五章 深入密室 四合院中院西厢房耳房的地板已经被打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下面就是四合院新发现的地下室。 说起来这个洞口的发现,还是有些曲折的。由于担心扩大最先发现的洞口,会导致塌方,关冲找来了专业考古系的技术人员,从洞口放入一台小型遥控车。在摄像头的指引下,对地下室内部情况进行了探查。 一探之下,才知道,对面的地下室并不大,只有长、宽各三米左右的空间,里面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子,足有三十多个,实锤这里是原来宅院主人——金家祖上藏酒的酒窖了。 而在远端的墙壁处,又发现一扇木质的门,正紧关着。至此,遥控摄像车也发挥不了作用了。因为十有八九,木门的外面还会是一间地下室,甚至是更大的地下室。怎么打开木门,成为了关冲和张洪昌共同研究的课题。 在专业技术人员的帮助下,经过三天的准备,把遥控车上装上了机械臂和一台切割设备,在木门的下方开了一个仅能通过遥控车的洞。又用了一天时间,把遥控车改了回来,才走出了那间小酒窖。 当遥控车驶入外间的地下室后,通过镜头,那些专业考古人员“哇!”的一声欢呼了起来,甚至有人没有顾忌是低矮地下室,原地跳了起来,都为里面的景象震惊了。 那是一间看起来很大,以木梁砖墙支撑,结构牢固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又被青砖砌筑的墙隔成了两排,各四间小室。每个小室里还摆放着两个,总计十六个木架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形制的器物,能看出来的有瓷器和铜器。因为上限蒙着一层很厚的灰土,现在还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至于瓷器窑口更是不得而知。此外,在每个小室里墙壁根部还并排码放着一到两个数量不等的铜皮包边裹角的箱子。 “这不是地下室,这是地下宝库啊!”看着显示器上出现的画面,关冲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张洪昌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还真是个宝藏。北京四合院是有些修了地下建筑,但像这么大,结构如此完整的是绝无仅有的。对研究老北京建筑提供了实物佐证,对丰富古建筑学资料有很大的帮助。” 说到这里,关冲说:“别说这些了,先找找出入口在什么地方吧。” 在技术人员的操控下,遥控车沿着室内墙壁游走了一圈,发现在西面墙壁正中间,有一个向上的木梯。一切明了了,这里就是出入口。 有了这些发现剩下的就是张洪昌的事了,经过室内测量,推算出地下室建筑的方位。再与地面建筑对比后,他确定地下室出入口就在中院西厢房耳房内。又经过了一天的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入口。 为了保证人员安全,张洪昌借来了一套排风设备,对封闭了有百十年的地下建筑实施了一天一夜的空气置换。直到六天之后,“代佳”商业间谍时间处理完毕,才具备人员进入的条件。 在正式进入地下室之前,关冲对王直说:“王直!这里虽然是属于你自己的财产,但我希望这里面的文物,能够交由我们学院开展学术研究。这对丰富明清瓷器发展,以及丰富清朝官宦家族日常生活等相关资料,有着很大的帮助。不过,你放心,我会协调学院对你给予一定的经济奖励的。” “关老师!您这话说的不见外了嘛!什么奖励不奖励的。如果这里面的东西能够对丰富历史文献做出一点贡献,我非常欢迎专业研究队伍来我这里工作。另外一方面,我自己也非常希望能把这里面的东西搞明白,我个人也很想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王直的话说的非常清楚,你们来研究没问题,所谓的奖励也不重要,但你们不能把东西拿出我这个院子,还要教教我关于文物鉴定方面的知识。 关冲也是老世故,聪明人,哪里听不出王直话里的意思。含笑点点头,说:“我会亲自带一个课题小组进驻你这个小院的,这间耳房就当工作室吧。做好研究记录后,直接交由你接手,完成交接。至于以后你怎么保管,全按你的意思了。” “谢谢关老师收下我这个学生。”王直笑呵呵地说。 “嘿!你真会就坡下驴,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当学生了?”关冲笑着说。 两个人在说,趴在洞口向里窥探的张洪昌却有点等不及了,“你们两个别在那儿惺惺作态的了,我还想快点进去实地看看呢。净废话!” 王直点点头,看了一下身边的贺左戎戎,说:“戎戎!我先下去看看。” 四合院地下室今天进人,贺左戎戎也非常好奇,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自从王直从意大利带回那只明清花人物大盘,知道价值大几十万后,她也对古董瓷器产生了兴趣。要不然,她也不能那么支持王直修建地下室。 不过,王直要第一个进入这个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地下室,她心里还是不放心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阻拦,拉着王直的手,柔声说:“你小心点!”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王直明显感到贺左戎戎手心传过来的热度。点点头说:“放心吧!没事的。” 说完,又开了一眼刀梨,说:“小梨!照顾好你嫂子。” 说完,王直就第一个进入了洞口。 王直要第一个下来看,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自己先过一下目,里面究竟有什么也要做到心里有数。另外,他对建筑学有一定的掌握,到了下面能够第一时间判断内部结构是否稳定,最起码能保证人身安全。 来到洞口,带上关冲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带,沿刚刚放下去的钢制梯子,一步一步下到了深度超过十米的地下室。与想象的不一样,下面并没有潮湿腐败的味道。心里想着,预先做好通风工作还是很有必要,也很重要。 借着大功率手电发出的强光,向里面看去,与摄像头拍摄的情景大致相同。高度有两米五,面积两百多平方面的地下室,被木梁和间墙隔成了两排各四间独立的空间。自己站立的地方正对着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是一扇木门,从木门下方的洞可以确定,里面就是最先发现的小酒窖。 刚观察到这里,王直身后的钢梯一阵颤动,关冲和张洪昌接连爬了下来。 “这个地下建筑应该是与上面的四合院同时修建的,这里的材料和房屋的材料都是一样的。”张洪昌摸了摸身后墙壁所有的青砖,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又抬头看了看顶棚,说:“上面是用上好的整根杉木搭接在这些间墙和楠木梁上的,现在判断,这里还是非常坚固的。你们看,足有三十多公分的楠木梁,这间地下工程当初所耗的工本可想而知。” 看到这里,王直抬头冲着上面的洞口喊道:“这里很安全,放心吧!” 他的话当然是告诉贺左戎戎的。自己媳妇儿正怀着孕呢,可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五章 深入密室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六章 满是宝贝 王直、关冲和张洪昌,三个人小心的向里面走去,逐个小室查看。 “我的天哪!”关冲轻轻摸了一下小室中的木架,惊异地说:“这些架子都是红木为材料做的。不说这上面的东西,就这些木头也不是便宜货。” 在第一排的两间小室中,王直看到木架上的那些杯、盘、碗、碟的瓷器,很显然,这里都是实用器。粗略估算,每种器具单品数量都在五十个以上。 从这一个细节,就应该了解当年房主金家,作为朝廷重臣的生活起居是何等的奢华,迎来送往也应是门庭若市。不然的话,储备这么多的实用器干什么呢! 王直想着,就往第二排小室走,全面却传来了关冲的声音,“看来,这金家当年是相当讲究的府邸呀!你们看,这第一排是实用器,都是吃饭、饮茶所用的。第二排两间里放到都是陈设器,也就是观赏器。第三排存放的都是,文房用瓷器。第四排两间里放的都是祭祀用品,以铜器为主。这写祭祀用的东西可是最具文化研究价值的。” 不愧是历史系教授、古代文物鉴定专家,只是从容地走了一遍,就把这间地下室里存放的东西,准确地归纳出类型和类别。 此时,关冲的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对着里面的东西不断地放着光。 张洪昌却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他正用眼睛逐渐打量着每一间小室的结构,观察建筑材料。走走停停后,他来到了过道尽头的那扇木门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可惜了,没想到这扇门也是红木的,下面打了一个洞,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 回过头,张洪昌对王直说:“王直!你来亲自打开这扇门吧。” “两位老师,我们一起吧。”王直举着手电走了过来,关冲也闻声过来了。 王直用手试着拉了一下门上的把手,没有拉动,这才发现门框已经受压变形了。检查了一下门周围的结构,确认还算坚固后,王直两只手放到把手上,用力地一拉。就听到“嘎”的一声,那扇被尘封了一百多年的木门被拉开了三十公分左右的开口。 王直马上停手,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情况,确认安全后,才又把门全部拉开。 手电照进去后,可以看到,里面三米见方的酒窖内,地上左右靠墙各摆着四个黑釉大酒坛。中间的地上,摆着不同大小的小酒坛,看上去三十斤、二十斤、十斤,以及三斤、五斤的都用。数量不下五十多坛。 “嚯!这里面怕不是有上千斤的酒。”关冲看到里面的情景后,说,“这四个黑釉酒坛,看风格都是清中期景德镇窑烧造的,每个规格应该是一百斤。” 说着看了一下酒坛口封泥,又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酒坛壁,发出了“砰砰”的闷声,“这里面还存有美酒,按年代推算,这些酒应该还能饮用。” 单腿跪在地上,关冲双手轻轻地拿起了一只大概能装五斤酒的坛子,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是一只青花缠枝莲梅瓶,从青花发色来看这是清乾隆时期烧造的。釉色晶莹,发色青翠,画工熟练,虽然是民谣器,但是也精品啊!这东西,就算是在清代也是达官贵人家里的陈设器,没想到这家的主人竟然真的拿它来装酒。太奢侈了!” 说完,关冲轻轻地又把酒坛归放到原位,站起身,又大略看了一眼酒窖里的酒坛,“这里面虽然都是实用器,但我大略看了一下,至少有十五、六件瓷器,可以划归国家二级文物。就是那些个经济价值不高的大黑酒坛子,也是极具研究价值的东西。” “我大致看了一下,这里面的东西,全部登记造成,完成研究,没有三个月完不成。”关冲对说。 王直一笑,说:“多久都行,我这个四合院随时欢迎两位老师。我个人也非常愿意多听听两位老师的教诲。” “王直!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在文物鉴定方面最有天分的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有我的八分眼里。我在古玩行里也混了半辈子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关冲诚恳地说。 看完酒窖,三个人又退到外间,不约而同地把眼睛瞄向了贴墙摆放的五只木箱。 “两位老师!这五只箱子里放的是什么呢?”看着箱子上的古铜锁,王直明白,不能用蛮力撬开。 张洪昌低头擦拭了一下箱子上的灰尘,仔细看了一下箱子的材料,“这是樟木箱子,防腐防蛀的功能非常好,一般都是用来放衣物、丝织品的。不过,也有人拿来放书画。” 点点头,王直心想,不知道刀梨的手艺能不能打开这些古铜锁。 地下室、酒窖都看完了,三个人鱼贯回到了地面。张洪昌走到门口,看了一下院子里房屋建筑形制,说:“这个地下建筑建造的非常合理,除了这个出入口之外,地下室主体结构都在这个院子的底下。在保证了正常使用功能外,最大限度确保了地上建筑的安全。设计的非常合理、巧妙呀!” 点点头,关冲非常赞同张洪昌的结论,说:“中国古人的才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深。干这行时间越长,就越觉得自己的学识远不及古人。” 发表完感慨,转回头,关冲对王直说:“王直!我回去就向学校提交请示,组建课题组,争取后天就进驻这里,开展研究。” “这两天你千万要做好安保防范工作啊!不能大意。对了!最好能把最开始打开的那处洞口封上。”张洪昌特别交代说。 王直点点头,说:“那就请二位老师按你们正规程序办吧。我这边一定会做好准备的。” 送走了关冲、张洪昌,以及他们带来的几个专业考古人员。王直马上让王久长联系那天的施工人员,让他们赶紧先把打开的洞重新堵上,修好。对已经作为酒窖的那间地下室做进一步的维修,并且要求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 之后,王直又安排程玉栋和张文梁进一步检查安保系统,并对地下室出入口加装报警设备。 安排完这些,王直一众人坐在中院西厢房里喝茶。直到这个时候,陈国远才有机会插上嘴,急切地问:“王直!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啊?” 看着陈国远一副猴急的样子,王直呵呵一笑,说:“没有你希望的金银财宝。” 说完,看到贺左戎戎也是非常想知道答案的表情,王直接着说:“下边应该算是金家祖上留下来的一个仓库。主要放的都是杯、盘、碗、碟等实用瓷器,以及一些祭祖用的东西,再有就是一个小酒窖。别的也没什么了,可能是存放的年代久远了,长时间被人忽略,也就忘记了。” 王直轻描淡写地介绍完了下面的情况。 王直这么说也没错,下面的东西确实都是金家祖上留下来的实用器,酒窖也是事实。只不过他这么说,就是有意把里面发现的那些东西的历史价值、文物价值降低了,尤其是经济价值更不能明说。倒不是他担心陈国远会窥探这些东西,而是不想引来那些个社会团体,专业院校,尤其是新闻媒体的过多关注。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四合院就再没有安宁日子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六章 满是宝贝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七章 又现疑云 为了大小众人的疑虑,王直简单地介绍完情况后,接着说:“张教授和关教授两个人更多的是关心这些东西在历史文献,以及古建筑学方面的价值,并不像我们这样世俗。不过呢,这里面的东西陈伯父一定会感兴趣的。等关教授他们研究完了,我就把这里改造一下,建一个陈列室,到时候请你们一块参观。” 陈国远也是明白王直说的这些是真的。说心里话,如果地下室里面真的能发现金银珠宝,他或许会不顾王直的阻拦下去看看。但他本人对古董瓷器之类的而并不感兴趣,想到总有一天能看到,也就不再关心了。 恰巧陈国远的电话响了,是公司有业务向他请示,起身就和几个人道别走了。艾瑞莎却没有走,明天她就要去上海接受一项高端定制业务,走之前她想要同贺左戎戎和王直谈一下。 一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王直就说:“莎莎!在这里吃午饭吧,下午我们再谈。” 刀梨真是个机灵鬼,一听王直这么说,起身就奔前院去安排午饭了。艾瑞莎也起身说:“昨晚喝多了,我中午要喝点南瓜粥。” 说完也向前院跑去了,她真是把四合院当成家了。贺左戎戎和王直互看了一眼,会心地笑了。 午饭是午饭,王直也是心疼贺左戎戎了,虽然没怎么动,但跟着自己提心吊胆一上午,对一个孕妇也是不小的消耗。 看着艾瑞莎一蹦一跳地走了,王直扶着贺左戎戎就向后院走去。 拉着王直的手贺左戎戎说:“哥哥!我说句话你别介意,最近我一直在想黄觉,还有这次‘代佳’的唐岚,从他们身上我想到了你弟弟王驰。他如果再这样肆意妄为、一意孤行,很容易走上这两个人走的那条路。何况他还没有这两个人那么精明。一旦犯错就难以挽回了。” 王直一怔,他也是赞同贺左戎戎的判断的,随即点点头,说:“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了。我父母对王驰的教育是失败的,可现在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对也好,错也好,由他去吧!” 可贺左戎戎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劝说王直,“找个机会,我们同你父母和弟弟坐下来谈谈好吗?能缓和一下不是最好。” 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接着说:“况且,我们结婚你母亲没有来,孩子出生以后,再怎么说也要告诉她呀!” “唉!到时候和爸爸商量一下,再说吧。”王直的话里透着伤感和无奈,“这么多年了,王驰无论犯什么错,我妈都不会责怪他,并且会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现在就连我爸都成为了他们眼里的敌人。我不抱什么希望了。” 看到王直眼中露出的苦闷,贺左戎戎叹了一口气,说:“尽人事听天命吧!王驰确实很让人失望。” 王直看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贺左戎戎,顿时感到不忍,呵呵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宽慰地说:“不要管他们了。人都有自己感觉舒服的活法儿,错对、好坏都是自己选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快乐幸福就够了。” “哎!你们的幸福能不能含蓄点,也为我这样还没找到幸福的人保留一点尊严。”艾瑞莎清脆的声音,俏皮的话从两人身后传来。 贺左戎戎和王直同时回头,王直还好些,只是瞬间一吃惊就恢复了清冷的表情。贺左戎戎却脸色羞红,看着站在身后的艾瑞莎,问:“你不是要喝南瓜粥吗?怎么也跑过来了。” 艾瑞莎轻身绕到贺左戎戎前面,说:“看来我的出现打扰你们甜蜜的履行了。贺总不会不高兴吧?” 噗嗤一笑,贺左戎戎说:“你的嘴怎么那么尖锐呀!说出的话都是带着杀气的。怎么?你想和我一起去睡午觉吗?” “我可不和你睡!不然,直哥睡哪啊!我刚刚告诉赵阿姨了,把午餐开到后院来,省得你再走动。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你们两个亲亲我我的晒幸福,我的眼睛都变蓝了。”艾瑞莎撇着嘴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直看出艾瑞莎虽然表面轻松,但说话的语气明显比较刻意,眼睛里不时地流露出丝丝的焦虑。于是,直接问道:“莎莎!出什么事了?” 看到王直严肃的脸,艾瑞莎也收起了调皮,认真地说:“我原想不和你们商量的,不过我的演技太差了,被直哥看出来了。” 看了一眼贺左戎戎不明白的眼神,艾瑞莎放低声音说:“‘上海那边的业务出现问题了,有一拼‘宏锦’的料子出现了‘联苯胺’这种化学溶剂超标的情况。” 一听这话,王直的表情瞬间回到了冷寒的状态。艾瑞莎也清楚,这是王直在思考问题状态下的常规表情。 而刚坐在躺椅上的贺左戎戎,眉毛瞬间聚到了一起,“‘宏锦’出来的料子都是手工织造的,我们用量也很少,怎么会出现‘联苯胺’这种化学溶剂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艾瑞莎说,“会不会有人故意搞破坏呢?” “有多少件衣服出问题了?”思考了一会而,王直问。 “不是成衣,而是衣料出了问题。”艾瑞莎回答:“这批订单,是国内几位知名企业家的夫人,为出席上海国际经贸会谈定制。幸好佳琪细心,发现衣料里樟脑的味道有点大,就做了一下检验,发现了‘联苯胺’超标。” “能处理吗?”王直问。 “可以的!用特殊无害的含醋酸溶剂清洗,风干后就没问题了。不过,我今天上午又得到消息,我们设在江城‘汉风’库房内的部分成衣,同样出现了‘联苯胺’招标。在上海检验处的衣料也是从‘宏锦’江城店调过来的。我怀疑是江城那边出了问题。”艾瑞莎说。 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两步,王直心里想,真是不让人过几天消停日子。他倒不是怕处理这些事情,只是这段时间,北京也确实离不开他。 四合院地下室里的东西需要研究鉴定,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他不想离开。另外,“北窗空间”也要在这两天择日开门,“金翠庐”和“南派玉候”的招牌也已经挂上了,卢广川和候敬维都是自己请来的,这个时候自己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最重要的是王直本想在孩子出生前一直留在北京,陪在贺左戎戎身边。 最重要的是王直本想在孩子出生前一直留在北京,陪在贺左戎戎身边。 最重要的是王直本想在孩子出生前一直留在北京,陪在贺左戎戎身边。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七章 又现疑云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八章 打开宝箱 当天晚上,王直带头,刀梨和程玉栋紧跟着下到了地下室,张文梁则是蹲守在出入口。 三个人来到了第一个樟木箱子前,“小梨!你看这样的古铜锁你能打开不?” 刀梨蹲下身体,用手托起锁头看了看钥匙孔,嘿嘿一笑,说:“这太简单了。” “小梨!可不能破坏开锁,这锁也是宝贝。”王直说。 “放心吧!哥!这种锁结构非常简单,一根铁丝就能打开。”刀梨说完,就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根二十多公分的铁丝,又用小钳子在铁丝前端弯了一个钩。左手托起古铜锁,右手轻轻地把铁丝由锁孔探了进去,试探着前后动了动。只听见“啪”的一声,锁应声而开。 看到锁被打开,一边的程玉栋由衷地钦佩,“小梨!你这也太厉害了,这么老的锁都被你打开了。” “机械锁的内部原理都是大同小异的,越是古老的锁内部结构越是简单。我用这根铁丝就能把这里的五只箱子都打开。”刀梨自信满满的表情,让王直心里有了底。 看着刀梨交到自己手上的铜锁,确认没有损坏后,王直说:“这些架子上的东西我们不能动,需要鉴定登记。这几只箱子打开后视情况再定。” 说完,王直冲一边跃跃欲试的程玉栋点头示意了一下,“打开箱子盖的同时,把脸侧开。” 两个人都明白,王直是担心箱子里面有危险。 程玉栋双手托住箱盖两角,轻轻向上用力,“嘎吱吱”的声音响起,箱盖被一点点推开了。王直用手电顺着缝隙照进去,看清楚箱子盖与箱子里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让程玉栋把盖子全部推开。 随着箱盖的打开,映入眼中的是箱子内覆满了红绸子。王直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大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了。微微一笑,说:“这应该是金家祖上的官服。”wΑΡ.KāйsΗυ伍.Lα 说着,伸手轻轻揭开红绸,果然露出了一套清朝官服。从帽子上的红色帽纬有些发暗的颜色判断,存放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哥!这是红宝石吧?”盯着帽子上红色透亮的顶珠,刀梨问道。前些日子,刀梨曾经亲眼看见王直解开了一块红宝石原石,所以还有印象。 王直点点头,说:“这是红宝石顶珠的礼帽,也叫暖帽,是清朝一品大员的帽子。” 自从搬进四合院住,王直突然对明清建筑和文物有了兴趣,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资料。从官帽上判定品级,就是这颗顶珠。 清朝一品大员官帽,顶珠为红色,材料是红宝石;二品官的帽顶为珊瑚;三品官的帽顶为蓝宝石;四品官的帽顶为青金石;五品官的帽顶为水晶;六品官的帽顶为车渠;七品官的帽顶为素金顶;八品官的帽顶为阴文镂花金顶。 其实,这也只是识别清朝官服最简单的一个方面。清朝官服不算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的官服,就是文物官员的官服也是非常繁复的。 清代官员朝服上都有一块方形图案,是为“补子”。包括皇帝、后妃、王公大臣以及各级官员在内的按照一定的规章制度制定而成的,用金线和彩丝等绣出“禽”与“兽”方块纹样并饰于胸前后背,用以表明官品等级的重要标志。 补子又分文武。文官补子绣禽鸟一只,武官补子绣一只走兽。下摆绣有海水和岩石,寓意“海水江崖、江山永固”。 按等级从一品至九品划分,文官为:仙鹤、锦鸡、孔雀、鸳鸯、白鹇、鹭鸶、鸂鶒、鹌鹑、蓝雀;武官为:麒麟、狮子、豹子、雄虎、熊罴、彪、七八品皆为犀牛、海马。此外,还有御史、谏官的补子为獬豸,獬豸是神兽,可以辨别忠奸。 反正就是用这些吉祥的寓意表现着很深厚的吏治文化内涵。 左右端详了一番这顶镶嵌的红宝石顶珠,清朝一品大员的官帽。王直慨然地说:“一百多年以前,为了这顶镶着红顶珠的帽子,有多少人为之倾尽了一生的精力。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有阿谀奉承行贿买官的,甚至有人为了这个不惜杀人,或是被杀。可到头来,不是被封存在箱子里,就是被时间封存到了人们的记忆中。” 王直的一番慨叹,听得刀梨和程玉栋直瞪眼睛。他们两个人的人生经历都相对单纯,涉世也不深,所以王直的这段肺腑之言,也只能是说给自己听了。 轻轻地托起箱子里的这顶官帽,入手的感觉是皮质的。虽然经历了一百余年的时间洗礼,却依然很结实,可见当初的做工都是真材实料。再向箱子里面看,从最上面露出的补子上绣着白鹤的图案,可以确定了,这是一套一品文官的官服。 最下面是一双白底黑帮高腰朝靴。从成色上看,这套官服是全新的。 就在三个人觉得箱子里再没有别的东西时,箱子底又出现了一个红丝绸包裹的小包。 “这是什么?”刀梨边问,边拿了起来。包里发出了“啪啪”细碎微弱的声音。 “打开看看吧!应该是朝珠。”王直一听声音,就知道了。就算是正常推理,这里面也应该有一盘朝珠才对,才能构成一套完整的清一品大员的官服。 刀梨动手解开小布包,果然里面是一盘绿白相间的玉石朝珠。 “这个真漂亮,是翡翠的。”刀梨是瑞丽人,当然认识什么是翡翠。 “这是一盘一百零八颗的翡翠朝珠,是白底青翡翠。明清时期,人们对翡翠的种水并不太看重,基本没有玻璃种、冰种概念。而对翡翠的色却非常看重,尤其是绿色。这盘朝珠的档次是非常高的。”王直向两个人解释了一下,又看了看这套官服,接着说:“单从经济价值来说,这盘朝珠和这颗红宝石顶珠就要上百万。” “哇塞!这就上百万了。哥!咱们快点开另外几个箱子吧。”刀梨满眼放光地催促着王直。 微微一笑,王直说:“嗯!一个一个开。注意不要破坏里面的东西。” 一听王直同意了,刀梨马上跑向了第二个箱子前。又是对钥匙孔捅了几下,铜锁又顺利打开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程玉栋顺利推开了箱子盖。同样覆满了红色的丝绸,掀开丝绸,里面竟然是一卷卷的防水油纸包裹的圆柱形卷轴。 程玉栋想要用手触碰,却被王直拦下了,“别动!快把箱子盖上。这些应该都是字画,放了一百多年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损伤。损坏一点都是不可挽回的。” 听了王直的话,程玉栋赶快把手缩了回来,把丝绸又重新盖好,把箱子封上。 看到箱子盖好,王直这才有时间激动。这里面的书画如果真的出现一两张名家之作,比如清初四王的作品,那这里蕴含的财富是金钱无法估量的。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八章 打开宝箱免费阅读. 第三百零九章 富可敌国 很快,刀梨打开了第三只箱子。这只箱子就简单了一些,里面存放的是笔、墨、砚,还有一些水丞、水盂、镇纸等文房用具。 王直大致看了一下,笔都是上好竹杆为材。由于时间太长了,笔毛很多已经掉落了。只能是放到一边,请专业人员再处理了,看看还有没有修复的价值。 箱子里一共有九方砚台。王直仔细看了一下,中国的四大名砚都有。单单从这方面看,这位金家祖辈就是喜好笔墨之人。要知道,就算是清朝时期,想要保有几方四大名砚在,也是奢侈至极的。 中国四大名砚是指甘肃洮州的洮河砚、广东肇庆市的端砚、安徽歙县的歙砚、山西新绛县的澄泥砚。从地里位置上讲,古时候交通不便,更没有快递业务,就这远隔重山万水,把这些文人喜欢的砚台运抵北京,所消耗的人力财力就不是一般富商所能承受的。非皇权在握、王侯将相、朝廷重臣绝对做不到。 更何况除了四大名砚外,这里面还有以天然优等紫翠石雕制的易水砚,以及山东青州的红丝砚,还有以吉林长白山地区的松花石雕制而成松花砚。 微微摇摇头,王直赞叹地说:“从上一箱书画,和这箱笔、墨、砚,以及这些文房用品看,这金家祖上一定是个舞文弄墨的人。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他喜欢,自己却只是假装的附庸风雅。” 王直在这里慨叹,刀梨手底下可不慢。没等王直发话,剩余的两只箱子已经被她全部打开了。 程玉栋推开第四只箱子,一看之下,里面全是人参、鹿茸、虫草等一些滋补圣品,当然,由于时间太过长久,这些药都已经腐朽不能再实用了。还有一些封口的药瓶,从贴着的封纸上面依稀还能看清的字迹看,有“八宝丸”“龟鹿二仙胶”“六味地黄丸”“三黄宝蜡丸”等,还有一些针灸、拔罐、刮痧用的工具,以及一些药酒。 “嗬!这清朝的一品大员这么会保养呀!你看看这些名贵的药材,再看看这些中医养生用的家伙事儿,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程玉栋在参军前曾经被家里逼着学过一段时间中医,希望他以后能从这方面找口饭吃。可他不喜欢,后来就偷偷跑去当了特种兵。不过,那段时间还是学到了不少的中医知识。 这箱子没什么可看的了,还是需要专业人士从专业的角度鉴定其中的价值。 正在他们要打开第五只箱子的时候,就听到洞口传来了张文梁的声音,“王哥!你们怎么样了?嫂子担心你,也来了。” 一听贺左戎戎在上面,王直心里有点不安了。一看手表,三个人已经下来有一个多小时了,难怪媳妇儿担心呢! 赶紧走到洞口处,向上面喊话,“我们没事!戎戎!你怎么也来了?这洞口向上吹凉风,你还是快回屋吧!” 就听上面传来了贺左戎戎娇脆的声音,“我没事,都这么长时间了,我有点担心,就来看看。” “我们这就上去了,稍等一下。”王直冲上面喊道,“梁子!让王晨把你嫂子送到西厢房,在那儿等着。” 张文梁答应了一声,就让王晨扶贺左戎戎走了。原本王晨没过来,是因为时间长了,她也担心,就跑来看看。 劝走了贺左戎戎,王直赶紧回来指挥刀梨和程玉栋打开最后一只箱子。 当箱子盖打开后,映入眼中的是一只只大小不等的锦盒。没只盒子都有一把很小的铜锁锁住了。王直看了一下,心里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马上吩咐洞口上面的张文梁,找一根绳子,再取一个旅行箱。 三个人动手,把这些锦盒都装到了旅行箱里,吊了上去。一边装,王直一边数,总共有二十一只盒子。 全部吊上去后,王直三个人陆续回到了上面。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王直赶紧安排张文梁和程玉栋安装封住洞口报警设备。两个人也明白里面东西的重要,当下决定晚上两个人一个在这间耳房休息,一个在监控室里值班。 对这两个人,王直是非常放心的。过多的话也不说,带着刀梨,拉着箱子就回后院了。 把二十一只盒子摆在桌子上,贺左戎戎问:“这些是什么东西呀?不会是首饰盒吧?” “我猜想里面装的也是金银,但还不能确定。”王直笑着回答说,心里想,自己这媳妇儿还真聪明,一眼就看出这是首饰。 其实他还是不了解女人。对于珠宝首饰,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别说是贺左戎戎了,就是对首饰没有兴趣的刀梨,也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wǎp.kāΝsHμ⑤.ξA 从大到小摆好盒子后,王直问刀梨:“小梨!你看这些古铜锁你能打开吗?” 刚才王直就看了,相比大箱子上的铜锁,这些锁更小,更精细,刀梨的那根铁丝不一定能探进去。他想到了,如果刀梨实在打不开,只能暴力拆开这些盒子了。 “嘿嘿!这些锁更简单。”听了王直的话,刀梨自信地回答。 只见她从工具包里又取出一根回形针,掰直后,又用钳子弯了一个小勾。取过一个最大的盒子,只几下,小铜锁就被打开了。 然后冲着王直和贺左戎戎俏皮的一笑,说:“怎么样?活儿还可以吧!” 贺左戎戎轻轻地在刀梨的脸上掐了一下,说:“你厉害!但这手艺可别随便用。不然,我和你哥可不管你。” “哎呀!嫂子!你放心吧。我哥不点头,我这手艺就算是废了。”刀梨回答说。 两个人在拌嘴,王直却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只八节黄金镶青金石弧形相连的圆环。看書溂 “哎!这是什么呀?真漂亮。”刀梨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问王直。 当然,贺左戎戎也不认识,用眼神问王直。 “是压鬓。”王直回答说,“这是出嫁女子佩戴的一种头饰。这里应该是一整套清朝皇族女子出嫁佩戴的首饰。” 果不其然,随着刀梨把所有锦盒都打开,满屋都珠光宝气,尽显皇家气派。 从这些盒子里,分别取出了一围金项圈、一件金压鬓、一套嵌东珠耳坠、一对金手镯、一对金脚镯、一盘朝珠。 除此之外,还有和田羊脂白玉籽料镯子一对,“花丝镶嵌”金步摇一对,双喜字錾金扳指一只。 最令王直意外的是,贺左戎戎从一只盒子里竟然取出了一支金嵌珠宝圆花,精美异常。只见这朵花为圆形,金质底托上镶嵌珠宝。中心为一颗大块的祖母绿宝石,外围嵌两圈小颗的祖母绿与红宝石,每圈各十五粒,宝石皆随形。最外嵌一圈珍珠,共十六粒,且外围皆有可系缀的套环。 手中拿着这支珠光宝气的圆花,王直说:“这些珠宝首饰应该是哪位皇帝赐给金家祖辈的。无路时艺术价值还是经济价值都无法估量。单单这支金嵌珠宝圆花就价值连城,上拍卖会,最低也要五百万起拍。” 听了王直的话,贺左戎戎和刀梨已经被惊得不知所以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零九章 富可敌国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章 宏锦入汉 北京“宏锦”绸缎庄二楼茶室中,王直喝着牛楚鸿泡的云南老树普洱。 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牛慕琳在一旁鉴赏着“宏锦”最近推出的新款旗袍。既保留了传统旗袍高贵典雅的风格,又融入了简约时尚的现代时装元素。一经推出非常受市场热捧,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事实证明,时代在发展,传统文化也要与时俱进啊!”“宏锦”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转变,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让牛楚鸿非常感慨,“要不是你们几位和慕琳的睿智求变,‘宏锦’可能已经关张了,我们家传承几代的旗袍制作手艺也就此失传了。更别说恢复‘羽锦’这门已经失传的技艺了。” 王直一笑,说:“牛叔言重了。传统文化由他特有的美,融入现代的元素,再一次焕发活力,这应该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吧。” 牛楚鸿频频点头赞同。 这时候,三个漂亮女人觉得就这么看不过瘾,已经拿上各自选好的旗袍跑到隔壁牛慕琳的工作室里去试穿了。 看着三个人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王直问牛楚鸿,“牛叔!你是丝织品的专家,我想问一下,丝绸也好,棉布也好,在染色上会用到‘联苯胺’这种化学溶剂吗?”wΑΡ.KāйsΗυ伍.Lα 听了王直的问题,牛楚鸿眉头一紧,嗯地沉吟了一下,说:“确切地说,联苯胺并不直接作用于布料染色,它是生产染料时需要用到的一种化合物。因为‘宏锦’始终坚持使用植物、矿物提取的纯天然染料,所以我对这方面了解的只是一知半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王直起身拿起桌上一块牛楚鸿新近织成的“羽锦”,沉声说:“最近艾瑞莎设计推出的两款‘汉风’女风衣,在衣料里检测出联苯胺超标。幸亏发现及时,已经在仓库封存了,没有全面上市,‘汉风’品牌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牛楚鸿有些错愕地说:“衣料供应商找到了吗?” 王直点点头,说:“供货商提供了同批次的布料,经检测并没有‘联苯胺’超标问题。对方还是很负责任的,在没有找到最终原因前,并没有提出结算货款的要求。” “那是在运输、储存或是制作过程出的问题吗?”牛楚鸿问。 王直说:“现在还没查清楚。不排除有人蓄意破坏。” 王直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心里很复杂,这次联苯胺事件各个环节都排查了,没有发现问题,只有库管这一块存在人为破坏的机会。这个库管负责人正式近期由酒厂临时抽来的陈杰,而做出这个决定的也是王直。 经过前段时间的观察,陈杰的工作态度、管理能力得到了一直认可。所以,在“汉风”扩大生产规模需要仓库主管的时候,就把陈杰调了过去。 陈杰是王直力主前进公司的,如果真的是他出了问题,王直也难辞其咎。 “唉!”牛楚鸿叹了一口气说:“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地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什么都不做,内紧外松,把事情弄清楚。现在的损失还可以承受,‘汉风’品牌仍然要保持市场运作。”王直说。 说到这里,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牛慕琳三人各穿一件旗袍靓丽地回来了。 贺左戎戎是一件整体浅蓝色,绣着由后身延展到胸前的白兰花传统长款旗袍。陪着月白色高跟皮鞋,衬托出高挑的身姿,一改往日略显野性的风格,尤为突出她优雅高贵的气质。 艾瑞莎身穿一件红色砍袖短摆,上锈金色凤凰,极富现代气息的新款旗袍,黑色高跟长靴。把她凸凹有致的性感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也符合她热情奔放的性格。 牛慕琳则与两人截然不同,天青色绣着细碎牡丹花的宽松款旗袍,更贴近于连衣裙的样式。装饰着黑色扣袢,给人一种秀丽清纯邻家妹妹的感觉。 看着三个各具特色,美丽脱尘的女人依次走来,就算是一贯沉静的王直也带着微笑轻轻地鼓起了掌。 牛慕琳更是兴奋地起身拍手,大声赞叹,“哎呀!这真是‘吴刀剪彩缝舞衣,明妆丽服夺春晖。’看着眼前三个靓丽的姑娘,想起当初我的固执己见,真是惭愧呀!老朽了!老朽了!” 艾瑞莎带着盈盈的笑意,说:“牛叔!慕琳设计的旗袍非常漂亮,能衬托出不同人的身材和气质。推向市场一定非常受欢迎。” “我觉得挺可惜的。如果不是牛叔坚持保留‘宏锦’的传统,只在本店销售的话,我觉得这些设计可以冠上‘汉风’品牌进入我们的专卖店。”贺左戎戎说。 旁边的牛慕琳也无奈地一笑,说:“没办法!爸爸说这事祖训,不能违背。” “我同意了!”牛楚鸿干脆地说:“只要贺总和陈小姐觉得可行,我同意你们的想法。”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牛慕琳很是吃惊,就连王直也一怔地看向牛楚鸿。 牛楚鸿倒是很平静地说:“这些旗袍穿在你们身上,我感觉这门技艺又活了过来,这个古老的艺术又一次焕发了活力。” “可是,牛叔!刚刚我和您说的那件事,可能会影响‘汉风’品牌的市场形象。这个时候您同意加入‘汉风’恐怕不是很好的时机。”王直坦诚地说。 微微一笑,牛楚鸿真诚地说:“王直!你的人品、能力我非常的赞成,贺总和陈小姐也是女中豪杰。‘汉风’是遇到了一点点困难,但我想只有这个时候我们加入‘汉风’才是最合适的时机。眼前的这些困难,我相信这都不是问题,‘汉风’一定会成为最响亮的名牌的。” 听了牛楚鸿的这番话,最高兴的莫过于牛慕琳,不顾身穿旗袍应保持淑女的形象,蹦着高调到牛楚鸿的身上,喊道:“爸爸!你太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会好好管好店,重现‘宏锦’以往的荣光。” “宏锦”加入“汉风”几个人都非常开心,正兴高采烈地谈论下一步怎么做。 这时,楼下店面的一个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在牛慕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明显看出牛慕琳瞬间一怔,点头示意服务员先出去后。对王直说:“直哥!下面来了一个年轻女人,说是要见你。” “见我?”王直也有些莫名。 他们下飞机后就直奔“宏锦”,是为了请教牛楚鸿联苯胺怎么进入布料的问题,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回国了。 谁会到这里找王直呢?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章 宏锦入汉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进退两难 一个身材娇小匀称,上身白衬衫,下着牛仔裤,容貌精致,眉眼含笑的年轻女子在营业员的引导下走进了茶室。 牛慕琳首先起身相迎,问:“你好!这位小姐,我是‘宏锦’的店长,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来人露齿一笑,对牛慕琳说:“牛小姐!你好!很抱歉冒昧上门拜访。我是来找王直先生的。” 说完眼光转向正在安静喝茶的王直,笑容更甜地说:“王直先生!你好!我叫于子洋,是音乐学院的教师。我们并不认识,但见过面。嗯!确切地说,是我见过你,而你没有见过我。” 一段弯弯绕的话,听得在座所有人都头大了。这是什么概念呀?不认识,又见过面,我见过你,你又没见过我的。 众人相互之间都有些发愣,艾瑞莎的脸上甚至都露出了一点强忍憋笑的痛苦。转眼看向贺左戎戎,用眼睛挑向王直,意思很明显地告诉贺左戎戎:王直魅力大呀! 刀梨则很乖巧地扶着贺左戎戎坐在了王直椅子上。自从来到四合院,在王直不在的时候,刀梨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这个爱她的嫂子。 看到所有人都以怪异的表情注视着自己,这位自称于子洋的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甜甜一笑,说:“请各位不要误会!我是在‘华隆’集团总裁陆阳陆总父母的金婚庆典上,看到王直先生的。原本那天我是被一个叫黄觉的人请去,在庆典上弹奏一曲《梦中的婚礼》。可没想到还没有让我出手,王直先生就抢先坐在了当天万众瞩目的琴凳上。那是我自从接触钢琴演奏后,看到的最精彩的演奏。” 听到这些,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王直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于子洋是陆阳父母金婚庆典那天,被黄觉请去要挟张强签署合约的筹码。可他自认万无一失的计划被王直精彩的演奏彻底搅了局,最后落了个满盘皆输。 但从于子洋的话里听出,她好像和黄觉并不熟悉,也不清楚整个事情背后的阴谋。从她的言谈举止和神色表情观察,这个姑娘挺单纯的。 听到于子洋这么说,王直也不好再默不作声了。 王直起身对于子洋点点头,说:“于小姐!你好!我是王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于子洋笑意更浓,用闪着光的眼睛看着王直,脆生生地说:“真的是你!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你,还不敢确定。犹豫了半天才问下面的小姐姐,没想到真的是你。我是音乐学院钢琴系教师,也算是专业的演奏者。你的钢琴演奏太好了,是我听过最深情,最感动的演奏。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进门来的两段崩豆似的长句子,说明这个于子洋是个快人快语,容易激动的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直言不讳地大夸特夸起王直,简直有些旁若无人的架势。牛楚鸿还好些,年纪大,见过各种性格的人多,城府较深,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可贺左戎戎、艾瑞莎、牛慕琳,包括刀梨就没有这份沉稳了,看着这个于子洋的肆无忌惮的表演,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王直微微一笑,说:“于老师过誉了,我只是业余爱好罢了。” 看着于子洋还要再说下去,王直赶紧抢先说:“于老师!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讨论钢琴演奏的吧?” 这句话一出口,于子洋好像意识到自己过分的激动了,有些喧宾夺主。看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脸刷地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不过我对你的钢琴演奏水平真的非常崇拜,那是一种完全脱离教科书的表演,太令人激动了。哦!对不起!我又激动了。” 看到于子洋红着脸,站在那里十分的尴尬,还是牛楚鸿起身为她解了围,说:“于老师!如果不介意,请坐下和我们一同喝茶,好吗?有什么事,我们坐下边喝茶边谈。” 于子洋谢过牛慕琳给她拉过来的椅子。坐下后,脸色恢复了一些,仍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这个人比较容易激动,一着急就只顾着表达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看得出来于老师也是性情中人。”牛慕琳一边为于子洋倒茶,一边笑着说。然后,又为她介绍了牛楚鸿、贺左戎戎、艾瑞莎和刀梨。 于子洋礼貌地和每个人打招呼,然后说明了来意。 “我刚刚介绍了,我是音乐学院的老师。具体呢,是钢琴系的副主任。这次登门造访,主要是为了定制演出服。只是我刚刚远远地看到了王直先生的背影,觉得很像。心里就难以按耐想要面对面认识以下的冲动。以至于把正事儿给忘脑后了。”说着说着脸色就又不自主的红了一下。 牛慕琳听到生意上门了,就兴奋地亮了亮眼睛,插嘴说:“订制演出服啊!你今天算来着了。艾瑞莎小姐是‘北窗’时装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汉风’的首席设计师。由她为你量身定做的服装,保证为你的演出增光添彩。”wǎp.kāΝsHμ⑤.ξA 原本,于子洋对一身热情、野性穿着的艾瑞莎并没特别留意,以为她和刀梨是“宏锦”邀请的模特。没想到来头这么大,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到于子洋的窘境,艾瑞莎笑着说:“别听慕琳夸大其词,我也只是做设计的。什么总经理、首席设计师的名头都是唬外人的。于小姐不用在意。需要我们什么样的帮助,请直说,我一定尽力。” 这些话让于子洋彻底放下了心里的不安,说:“是这样!下个月我们学院要组建一支民族乐队,出访欧洲。计划在九个国家,演出二十七场中国古典音乐。所以,我们想订制五十套具有民族特点,能够彰显中国文化的演出服。” 听于子洋说完,贺左戎戎问:“于老师是想以旗袍作为演出服?” 于子洋点点头说:“当然,女队员是旗袍,男队员我们想用唐装。” 贺左戎戎看向艾瑞莎,说:“莎莎!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 “完成设计,选定布料,量身定做,成衣后再调整,时间上太紧迫了,恐怕来不及。”艾瑞莎紧锁眉头说,同时,也面露难色。 从内心来说,艾瑞莎还是非常想接下这个订制业务的,毕竟设计这种既保留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又要符合现代西方人的审美,还要兼顾穿着人演奏乐器时的舒适度。完全是自己从未经受过的挑战,能成功完成这个订单,无论是对艾瑞莎,还是对“汉风”品牌,都具有极其深远的意义。 “于老师!请放心,五十套演出服保证按时完成,一定为你们的出国演出添彩。”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直,不容置疑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进退两难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将为人师 王直全包全揽地答应于子洋的订单。这让非常了解他的贺左戎戎,以及艾瑞莎、刀梨都感到吃惊。 在她们心里,王直是属于那种做事沉稳有序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一般不会接手。二十天完成五十套高端服装定制,以艾瑞莎北京工作室和“宏锦”现有的人员能力,是很难高标准完成的。 但王直却出乎意料地接下了。 听到王直肯定的答应,于子洋当然是高兴了,兴奋地说:“真的吗?太好了!我们学院安排我负责出访欧洲的演出服任务时,我就想到了‘宏锦’。我知道‘宏锦’有很深的文化底蕴,也很好地传承了旗袍这门独有的艺术。刚刚在下面店里,又看到了好多新款旗袍设计,我就非常想得到你们的帮助。” 看着情绪高涨的于子洋,艾瑞莎和牛慕琳心里直打鼓。贺左戎戎对王直是了解的,她明白,王直既然接下了,就一定有他的想法。 果不其然,王直说话了,“于老师!我想这样,这次你们学院出国的演出服装,‘汉风’‘宏锦’可以免费赞助。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次你们出国演出过程,以及所有活动期间,在不影响演出效果和美观的前提下,必须要把我们品牌‘汉风’的logo置于最明显的位置,比如大巴车、舞台,或者乐器盒上面。当然,我们在为演奏员提供的演出服上也会出现我们‘汉风’的logo。你觉得可以接受吗?” 于子洋一听王直这么说,也略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爽快地回答道:“尽管这件事我还需要请示学院领导,但我觉得不会有问题的。能够免费获得高规格的演出服,这对我们学院这次欧洲演出是非常大的支持。我们也非常高兴,非常愿意通过我们的演出活动,把中华民族优秀的服饰文化介绍给外国人,把我们最优秀的民族服装品牌展示给外国人。这一点请各位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 王直点点头,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于老师尽快和你们学院领导请示,如果通过,就尽快把你的队员带到‘宏锦’来实际测量尺寸。时间毕竟很紧张了,我们这边还要设计款式,选择衣料,裁剪缝制,以及后期调整。还有,这个过程中,你们必须要有个人专门负责和我们对接,保证质量和进度。” “好的!”于子洋爽快地回答,“今天就能给你答复。不过呢,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王直先生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嗯……也许略显过分的要求。” 于子洋这话一说完,就连王直的脸上都露出了狐疑的神情。赞助了你们的演出服,为你们量身定做,还要选择最好的衣料,这也够可以的了。再者,你们只不过是一支音乐学院学生组建的民乐队,又不是国家交响乐队的,让我们的品牌logo在你们的活动中展示一下也不过分吧!难道你还要收取广告飞不成。 “于老师有什么要求,请讲。不会是要我们付广告费用吧?”牛慕琳这丫头心直口快,毫不保留地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地问了出来。 牛慕琳这么一问,于子洋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立刻解释说:“牛小姐请不要误会。我.......” 说到这里,于子洋显得非常犹豫,而且脸变的更红了。 看到这里于子洋欲言又止的样子,牛楚鸿感觉到对方应该是有什么事要王直帮忙,但这个请求又让她感觉不好说出口。于是就借为于子洋倒茶的时机,说:“于老师!有什么要求直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支持你。” 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几人,于子洋好像是下定了决心,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说:“我想让王直先生能够到我们学院为我的学生上一节钢琴课。嗯!也可以说,为我的学生弹奏几曲,我觉得会对他们将来的成长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这话一出口,不单是贺左戎戎几个人,就连王直都觉得太突然了。他是从小跟着奶奶学的钢琴,根本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钢琴演奏教育。除了奶奶教的钢琴弹奏基本技巧,王直完全是靠自己的感觉、理解来弹奏乐曲的。而且,在专业人士的耳朵里,王直弹奏的曲子里甚至有不跟节奏、不合拍子的情况。让他在音乐学院专业老师和学生面前弹钢琴,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布鼓雷门、贻笑大方的感觉啊! 王直倒是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不过也有点忍不住笑,摇摇头说:“于老师!我不知道你基于什么考虑,要我去在你那些专业学生面前弹钢琴,但我觉得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太开玩笑了吧!” “王先生!我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于子洋迅速一整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也许是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像,长久以来,我们的教育一直是削足适履、胶柱鼓瑟、循规蹈矩的模式。也许在数学语文这些文化课方面,这是一种好的方式,但对于音乐教育就太死板了。学生毫无个性,演奏出来的音乐也毫无激情。我本人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我曾经到维也纳音乐学院求学,当时我自认水平很高,很优秀,但我的导师在听了我的演奏后,摇头说,我钢琴弹奏技巧和乐理掌握方面无懈可击,可我的演奏毫无生气,对乐曲本身毫无理解,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激情。” 这番话说完,于子洋表露出无法形容的悲伤。停顿了一下,说:“原本我的理想是当一个钢琴家的,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达不到导师的要求。没有成功进入我理想的音乐殿堂。回国后,我接到音乐学院的邀请,当了一名钢琴教师。我也力求在教学中,打破我们固有的、死板的教学理念。但我自己都没有做到的,我又怎么要求我的学生做到呢?” “直到上次,现场亲耳听到王先生的演奏,我被深深地感染了。你演奏的感觉就是我要找的那种把情感、激情融入到乐曲中的感觉。”停顿了一下,于子洋看向王直,用真诚的语气说:“所以我诚挚地邀请王直先生,能够给我的学生上一堂课,演奏几首乐曲。让我的学生亲身体会到把激情融入演奏的感觉。” 不得不说,于子洋的话感动了在座的每个人。难得有这样负责的老师,能够为自己学生这样锲而不舍,甚至是不顾脸面地请求一个近乎于陌生人,来给他们上课。原因只是单单地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理解什么是有感情的音乐,什么是激情的弹奏。期盼他们中有更多的人能够进入真正的音乐殿堂。 于子洋的话说的如此恳切,以至于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牛慕琳都非常动容。 “直哥!你就答应于老师吧!你要是能够真的帮助到那些学生,我觉得意义要远大于谈成一个项目。”艾瑞莎说。 牛慕琳也在积极地说服王直。 “王直啊!我也觉得陈小姐说的很对。看得出来于老师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难得他能够为自己的学生考虑这么多。我想你应该答应。”牛楚鸿用一个长辈的语气在劝说王直。 而贺左戎戎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在同王直眼神交换中,传递了希望他答应于子洋请求的讯号。 王直闭眼略微思量了一下,抬头对于子洋肯定地说:“我答应你,于老师!”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将为人师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三章 情感风波 回到四合院,刀梨就迫不及待地问王直:“哥!你还会弹钢琴啊!” “你哥会的东西还多着呢。”没等王直回答,贺左戎戎插嘴笑呵呵地说道,“小梨呀!你有没有发现你哥特别有魅力?” “魅力?我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哥非常的棒。”作为傣族姑娘,刀梨对有些汉语词汇的意思还不能完全领略。 贺左戎戎神秘地一笑,说:“魅力就是非常吸引人,非常讨人喜欢。” “那我知道了,如果这么说,我哥很有魅力。”刀梨点点头认真地回答。 贺左戎戎笑中蕴含的玩味儿更浓了,对着刀梨接着说:“你哥这魅力是不是尤其招女人的喜欢,对不对?” 听了两个人的对话,王直感觉贺左戎戎今天说的话有一点弦外之音,“你这是怎么了?教小梨这些干什么呀!” 说到这儿,刀梨好像听出贺左戎戎的话里有话,也感觉到自己再呆在这里有点不合适了,“哥!嫂子!你们休息吧!我困了,先回房间了。” 看到刀梨走了,王直有点不明就里的问:“戎戎!你今天说的是什么呀?” 贺左戎戎假装小脸一绷,从茶几下面取出一个红丝绒的礼盒,放到了桌子上,“说说吧!这是哪儿来的?” 在王直的记忆里,贺左戎戎从未用过如此紧张的语气质问过自己。看到桌子上的礼盒,王直多少明白了点儿什么。 “这是那天晚上,唐婉塞到我口袋里的。我都没看就放到桌子下面了。你是怎么发现的?”边说话,边把盒子打开了。盒子里是一只男士腕表,看表盘上的英文字母,王直竟然没有看出是什么牌子的。 “‘萧邦’高端腕表,官网售价二十九万人民币。”看到王直不认识这款表,贺左戎戎主动介绍了起来,“最重点的是这块表是私人定制款,售价就没办法估量了。而且钢制表带内还刻着字,是很有意境呦!”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王直又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在钢制表链内壁上刻着一行刚劲潇洒的行书字“风掠过,那就是我深深的祝福”。 “用词温婉,用情很深啊!”贺左戎戎仍旧不依不饶地奚落着王直。 王直苦笑一下,说:“戎戎!我真的不知道唐婉送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写这些。你也是知道我的,除了你,我和女人交流很困难,更不会主动接近。我真的是……” “哈!哈!哈!哈!”看到王直一脸委屈的样子,贺左戎戎再也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看你急的,我还不了解你,我是逗你的。” 听贺左戎戎这么一说,王直悬着的心落地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寒,说:“戎戎!你怎么和我开这种玩笑呢?你也不看看唐婉什么身份,再说她还是长辈。” “我也想不太明白,按道理唐婉也确实是长辈。可当我看到这块表后面的这行字,就是有点异样的感觉。”贺左戎戎皱着眉头说。 王直想了想,说:“可能是在‘代佳’集团最危急,她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出手帮了她,有感而发吧。” 接过王直手里的那块“萧邦”高级定制腕表,贺左戎戎说:“哥哥!我猜这块表价值三十万以上,我的这位唐阿姨也是真肯下血本了。” 王直不想再围绕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说:“这块表和昨晚我们从地下室取出来的那些宝贝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嗯……我在想,明天张教授和关教授来鉴定,我怕这里面的文物会引起一个不小的轰动。要尽量的低调,最好能封锁消息。” “那里面的盘子、碗什么的还比昨晚的那些首饰更值钱吗?”贺左戎戎问。 摇摇头,王直解释说:“不是说金银珠宝就是最值钱的。古玩和文物是两种感念,古玩更多的是从经济价值衡量的,而文物更多体现的是历史价值和学术价值。不说那些瓷器,戎戎!我现在最期待的是那一箱子的书画。如果真的能发现一、两幅名家真迹,价值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做一个比较吧,一幅唐伯虎的书画真迹,和昨晚那套皇家御用的婚嫁配饰相比。一个是不可复制的,一个是可复制的,你认为那个更有价值呢?” 贺左戎戎明白地点点头,“鉴定过程,玉栋和梁子两个人能照顾得来吗?可千万别处什么意外。” “那倒不会。鉴定开始,我会尽量跟踪过程。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也能在家陪你,多好呀!还有,昨晚取出的那些首饰,还要请卢广川、候敬维两位老先生来看一看,我想对‘金翠庐’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的。”王直的思维向来非常的开拓,走一步看五步,更能从复杂的形势中判断出最优的选项。看書喇 顿了一下,王直说:“戎戎!我在考虑,要不要买一架钢琴来?” 贺左戎戎一笑,说:“还用你想,我已经订了一架斯坦威钢琴,这几天就应该能送到。可能不如佳薇姐送的那台,毕竟那是原装进口的。不过,也是高级货。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希望这段时间他(她)能够多听听爸爸的声音。” 看着温婉懂事的妻子,王直不禁心头一暖。轻轻把贺左戎戎搂进怀里,抚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在贺左戎戎的额头吻了一下,“我很幸福!” 第二天一早,关冲带着三个学生进驻到了四合院。这三个人都在文物鉴定方面有了比较高的成就。 经关冲介绍,三个人中,叫张恒的专攻明清瓷器鉴定,虽然只有三十五岁,已经被业内称之为专家了;一个叫霍文斌,四十岁,是青铜器鉴定专家,目前是国家博物馆的青铜器研究员。这个年龄能做到这个职位,很不简单了;还有一个叫张伟超,二十八岁,是关冲目前带的博士班的学生,也是他的得意弟子。把他带来,也是为了博士毕业论文寻找一个优质课题,为毕业论文做准备。 “为了能够尽量缩小范围,我只带三个学生来。所以,王直!我们的工作量还是非常大的。”关冲笑呵呵地说。 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后,王直把关冲拉到一边,低声说:“关老师!我已经把下面的几只箱子都打开了。” 一听这话,关冲面色一紧,“暴力打开的?王直啊!你太冒失了,不说那些樟木为材的箱子,就是那些古铜锁也非常珍贵,你这么做太……” “关老师!您急什么呀!我哪能那么干呢。”王直见关冲越说越激动,赶紧打断他的话,“我这里有一位这方面的专家,很轻巧就打开了。你看这铜锁不都是好好的嘛!” 说着就把手里的一把古铜锁展示给关冲。 “我说嘛!你的为人是不会那么冲动的。”关冲托着手里那把精致的铜锁,反复查看是否完好。 看着关冲带来的三个学生分头忙着,王直又低声说:“关老师!那几只箱子中,有一箱书画,还要您再请一位书画专家来。” 一听地下室中发现了书画,还是一箱,惊得关冲洞心骇耳。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三章 情感风波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四章 水路道场 年近六旬的顾运彤,是中国书画鉴定专家,和关冲、张洪昌共事多年,私交非常好。应朋友的邀约,来到王直的四合院参与那箱书画的鉴定。 现在,地下室里的瓷器、铜器,已经大致了然,基本都是实用器和观赏器,虽然都是民窑中的精品,但经济价值和文物价值还不能与官窑相提并论。只有这箱书画文物还没有确定,也是目前最引人关注的了。 在四合院中院西厢房内,那一整箱的书画都被安全取出后,就安置在这里。众人都齐聚到了这里。就连身怀有孕的贺左戎戎也在刀梨的护送下赶了过来。 顾运彤带着白色的手套,对每一个卷轴都做了详细的检查,排在桌子上总共是三十六幅卷轴。大部分长度在九十五公分到七十七公分不等,最大的一卷竟然达到了一百四十三公分。 “这些画作保存的非常完好,虽然经过一百多年的地下存放,但防水油纸没有破损受潮,内部的画应该依然完好。”说话过程中,顾运彤连头都没有抬,对手里的动作很是专注。 把所有的卷轴摆放到桌子上后,顾运彤站直了身子。抬头对王直说:“王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揭晓谜底,还是你亲自上手吧!” 看着顾运彤全程戴着手套,慎之又慎的动作,王直的心里虽然很想动手打开这些尘封了一、二百年的画作,但理智告诉他,还是交由专业人士开卷比较稳妥。 “顾先生!还是劳烦你动手打开吧。我这手上没轻没重的,再把这些传承有序的宝贝损坏了,说不好我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王直这番至诚至真的话,让顾运彤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商场娇子,徒生了不少的好感。 微笑着点点头,顾运彤说:“既然王先生信任,我就托大了。” 说完,顾运彤从桌上双手托起一副卷轴,小心打开油纸,抽出了里面的画轴,“装裱工艺是清三代的,从这点上判断肯定是老的无疑了!”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老装老裱当然不会是新东西。不过呢,顾运彤的话也是让房间里的人放心了,这里的都是清三代的东西,二百多年了。 所谓清三代,指的是清朝初年的康熙、雍正、乾隆三代。这个时期因政治安定,经济发展,艺术领域也是空前的繁荣。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瓷器成就非常卓越,制作技术高超,装饰精细华美,充分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卓越才能和艺术创造力。看書喇 同样,绘画艺术水平也有了空前的发展。毕竟瓷器也是需要绘画装饰的,烧造工艺再完美,素面的东西也不讨皇帝的喜欢。 说话间,在关冲和张云昌的协助下,顾运彤展开了第一幅画卷。 “这是‘十仙祝寿图’,画的水平非常高。”顾运彤审视过全画,还用放大镜对局部进行斟酌后,说:“这‘十仙祝寿图’上的是个人物是铁拐李、钟离权(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何仙姑、木公,金母。这‘木公金母’指的是东王公和西王母。后用于祝寿,比喻庆寿之主人夫妇。” “运彤啊!这画上没有落款,不知道这作者是谁呀!”张洪昌在边上问。 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画面的顾运彤微微点头,说:“这应该是当年官宦大户人家做水路道场法式上用的画。像这样的佛道画像一般都不落款。不过,这幅画应该是出自当时的名家之手,你们看这十个人物开脸、表情都非常传神。” 又看了看,仔细卷好画轴后,顾运彤又展开了第二幅,最长的那副画轴,竟然是一副佛教画像。 “这是‘毗卢遮那佛’画像,绢本的,也是水陆道场上用的画。佛像结跏趺坐于莲花须弥座上,身着红色袈裟,双手结毗卢印举至胸前。毗卢遮那佛,在密宗法系中是最高身位如来,密宗也称之为大日如来。”顾运彤停顿了一会儿,又仔细看了一遍画面,接着说:“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里应该是一整套的水陆画。从风格上看,是临摹山西省右玉城内保宁寺明代水陆画的风格,但又融入了清三代人物画的特点。你们看人物形象硕大,顶天立地,主体突出,笔法写意,生动豪放。”看書溂 顾运彤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当然了他是书画专家,这样的鉴定结果是不会引起身边人反驳的。不过,对于水陆道场怎么回事,王直还想问个究竟,“顾先生!请问一下这水陆道场是一种法式吗?” 顾运彤直起身子,点点头,说:“水陆道场是一项超度亡灵的法会,也兼具追忏悔过、积德行善等功能。完整地说应该是,‘水月道场,梦中佛事’,相传由梁武帝因梦创制。水路会兴盛于宋朝,最初主要是战争之后超度死难者,后来则包括地方上的孤魂野鬼和自己的已故亲友。富者、官宦人间独办的称之为‘独姓水陆’,没有钱的一伙儿人合办称之为‘众姓水陆’。水陆道场一般持续七昼夜,大会场也有持续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时,道场要悬挂佛教系统的诸神和道教系统的神灵,这些画应该就是法会上悬挂的画像。” 正如顾宇彤所料,在展开的二十几幅卷轴,绘画主体全部是佛教、道教题材的人物画像。释迦摩尼佛、除盖障菩萨、持地菩萨众生像、大威德马首明王、跋罗堕尊者、伽伐磋尊者等等。每一张画像都用笔老辣、形神兼备。 随着画像的逐一展开,顾运彤越来越激动,“王先生!你这批画虽然没有落款,但我能够肯定这是出自清三代的名家之手,艺术价值不可估量。另外,这些画对研究佛教、道教的神仙像研究价值非常高。” 说着,顾运彤,拿出一副八十公分见方的画像展开后,说:“这幅画虽然尺幅不大,但画中的内容非常重要,也比较少见。画的是‘北极四真君’,也被称为‘北极四圣’。分别是天蓬元帅真君、天猷副元帅真君、翊圣保德真君、灵应佑圣真君。道教护法神将四圣真君的崇奉,起于隋唐以后,到了明朝以后人们对真武大帝的信仰已远远超过了北极四圣。所以,四位道教神仙齐聚在一起的画像,是我从事书画鉴定这么多年来唯一仅见的。它的文化价值和艺术价值远远要高于它的经济价值。难能可贵呀!” 听了顾运彤这番讲解,王直豁然感觉这中国五千年文化所蕴含的知识有多么的深远,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在展开第二十九幅画的时候,画面不再是佛、道画像,而是一幅山水画。 王直清楚地看到,顾运彤手上一抖,神情更为激动地俯身下去,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用放大镜,仔细又仔细的观察品鉴,生怕漏下了重要的细节。 而在顾运彤把眼神落到画的款识处时,王直清楚地看到了两个工整奔秀、笔力劲健行书,“石谷”。 王直心头不由狂跳,暗想:“难道真的是他?”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四章 水路道场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五章 王翚真迹 “王石谷!”一眼不眨,仔细鉴定了足有五分钟后,看的周围人都心生焦急的时候,顾运彤大叫了一声,“没错!这就是王石谷。” “运彤!你看清楚了?这真的是王石谷的画?”关冲的声音也有点发抖地问。 没有回答关冲的问话,顾运彤依旧把眼睛放在画上。一边看一边点头,说:“我不会看错,这肯定是王石谷的真迹,‘秋山访友图’。这水墨、设色、浅降,大小青绿无一不精,唯有王石谷才能画出如此意境的画作。” 对王石谷这个人物,王直还真知道,而且有比较深得认识的。 王石谷,本名王翚,字石谷,号耕烟散人、剑门樵客、乌目山人、清晖老人等。江苏常熟人。与王时敏、王鉴、王原祁并称为“清初四王”。 王翚出身绘画世家,幼承家学,初学画于张珂,后又得到王鉴、王时敏指点。擅山水,初摹黄公望,后广泛师法唐宋元明诸家,转益多师,加以发展变化,形成个人风貌。他的山水画强调摹古,重笔意有法度,遵循董其昌所谓的文人画一脉,但他的画别开生面,与同期的三王有很大的区隔,是“四王”中的另类,他打破了南北画派界限,山水画清韵恬淡,得元画的精髓。后来被尊为‘画圣’,是和唐代吴道子一样齐名的人物,可见其在绘画上的艺术成就有多高。 如果这幅画是王石谷的真迹,这么大的尺幅上拍卖会起拍价就要过千万,最后成交价怕不是要过亿! 想到这些,能不让王直激动嘛! “画、书、印,包括纸张、装裱全部都对,落款时间是丙戌年,是清康熙四十五年,也就一七零六年。这是王石谷七十三岁时画的一幅画,属于王石谷老年时期的作品。这个时期,他的作品虽然没有中年期的技法精巧、清丽工秀,但更为专心精意、不肯苟简。难得珍品呀!”顾运彤用手机推算了一下年款,对这幅画出自哪年有了定义。 顾运彤,有把眼睛落到了画上,边看边说:“老关、老张!你们知道,这王石谷作品中最有名的就是‘康熙南巡图’。受到了清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等人的极力推荐,一六九一年,王石谷与杨晋等人奉皇帝的召令画康熙皇帝南巡的场景。从一六九一年持续到一六九三年,耗时三年,绘就了十二卷,总长约两百多米的康熙第二次南巡全过程。如实的把南巡路上的风土建筑,人物景象、和山石树木等景色一一记录下来。可以说这幅画就是古代版的‘照片’或者是‘录像’。具有非常高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wǎp.kāΝsHμ⑤.ξA 听了顾运彤的介绍,确认这是王翚真迹后。王直激动的心情更难以控制,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深情地注视着贺左戎戎。用眼神告诉自己的妻子,他现在有多么的高兴。 贺左戎戎虽然不懂这些,但从几位文物鉴定专家的言语,以及王直的眼神中,她也知道,这幅画一定是非常的珍贵。他此时对心情当然也和王直一样的高兴。 不光是王直和贺左戎戎高翔,顾运彤、关冲、张洪昌,包括关冲带来的三个学生,又有谁不高兴,不兴奋呢!能够亲眼欣赏,亲手触摸到一百余年前,出自“画圣”王翚之手的画作,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这已经不能用幸运来形容了,简直是比买彩票中千万大奖来的更让人激动。看書喇 “王先生!这幅画是我从事书画鉴定几十年来,看到的最珍贵的一幅画。能够亲手让这件绘画艺术瑰宝重现人间,我真的是万分荣幸!”顾运彤说话间,眼中已经饱含泪水。 这些艺术鉴定专家,你要是请他吃饭,或送他块名表,不一定能让他陪你说句话。可如果你让他帮你看稀世珍宝,他能请你吃饭,有必要还能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名表脱下来送给你。更何况是一幅真品古画。 要知道,相比于地下室的那些瓷器、铜器,以及笔、墨、砚,书画作品更难保存。更何况这些画都是传承有序的珍品呢! 收起这幅王石谷的“秋山访友图”。顾运彤又把剩余的七幅画展开,有六幅水陆道场的画,包括供应罗汉像、南北方星宿像、守斋护戒祇神士农工商水陆画像、往古儒流贤士丹青撰文众像、九天后土圣母诸神众像、大梵天无色界上四天并诸天众像。 此外,在画中有一幅依旧没有落款的画,画面是一块太湖石,周围主图是一圈水仙。 “这又是‘群仙捧寿图’,看来前面我的判断有出入。”顾运彤微微摇头说,“两幅祝寿的画应该是一个体系,三十三张水陆道场的画是一个体系。而刚刚那张王石谷的‘秋山访友图’又是一个体系,也或者是这个宅院原主人,金家祖上的某位大人物寿诞之日,哪位下属,又或是阿谀奉承之人送来的寿礼。” “那这两幅‘群仙捧寿’是出自一人之手吗?顾老师!”王直又来了刨根问底的劲儿了,他是难得有如此近距当面向专家请教的机会,再加上他对探索新知识领域有着超乎常人的热情。 “那倒不是,从用笔的方法,墨色的浓淡上看,肯定是出自两个人之手。”顾运彤直接否定了王直的说法,解释说:“在明清两朝,‘群仙捧寿’这个题材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就是前面那副‘十仙祝寿图’,也可以成为‘群仙捧寿’。再有就是这种花卉题材的。水仙,借‘仙’这个字;寿石,借‘寿’这个字。群水仙捧着中间的这块寿石,你看,中间这块寿石,画的‘寿、皱、漏、透’,从形状上看像不像个‘寿’字?这就叫叫‘群仙捧寿’。” 看着画关冲问:“运彤!水陆道场,画佛、道教画像不、落款,那这两幅画为什么也没有落款呢?” 微微一笑,顾运彤说:“这就说明,这两幅画是出自宫廷画师之手,而且很可能是明代宫廷画师。” “这又是为什么呢?明朝的宫廷画怎么出现在清朝的官员府内呢?”张洪昌问。 “这个问题我能准确回答一半。就是明代的宫廷画是没有落款这是对的。因为画是皇上下旨画的。谁有皇上大?能落款吗?敢落款吗?但到了清朝,有了文字狱问题,书画内容都要经过审核,为了便于追溯作者,就要求落臣字款了。但那个款字写的非常小,差不多半公分大小。至于这两幅明朝宫廷画为什么出现在清朝大员宅院之内,我就不知道了。”顾运彤又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通。 随即展开那幅“十仙祝寿图”,把两幅画并排放到一起,顾运彤说:“从绘画水平看,这两幅画一定是出自宫廷画师之手,绝对是那个时代名家。用笔设色都非常的老辣,非常醇熟。上拍卖会也是大几百万的东西。再加上那一套‘道场画’,王先生!你这只箱子里出的这些画上拍,我保守估计应该一亿大几千万的水平。恭喜了!” 听到这个价值,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五章 王翚真迹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六章 巧解困局 经历了一上午古画鉴定的兴奋,王直马上在全聚德摆宴席,请六位专家吃饭。一是庆贺三十六张古画的重新面世,另一方面也是为下一步瓷器、铜器的鉴定,开一个好头。 王直也是留了个心眼,他领着这些专家出来吃法。那边马上联系王一兰,送一个北京能够买到的最高端的保险柜,送到四合院。交代刀梨和程玉栋,按照顾运彤说的古画保存方法,放入保险柜。 接下来的日子,王直就留在四合院全过程跟踪地下室那些宝贝的鉴定。有时间,他还要时不时地到后院弹钢琴。可能这就是能者多劳吧。 王直爽快地答应了去音乐学院弹琴的请求,这令于子洋非常的兴奋。这趟“宏锦”之行,不但顺利谈成了学院出访欧洲演出服的订制协议,而且还不用花钱。 最让于子洋高兴的是,请到了王直为自己的学生上一堂钢琴课。这让对音乐无比热爱,对学生无比负责的于子洋,实现了她最单纯、最快乐的愿望。正如她所说,希望通过王直极具感染力的激情弹奏,能够改变自己学生那种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演奏风格。渴望在这些学生里能出一个郎朗那样的钢琴家。 一趟“宏锦”让她完成了两个看似极难完成的任务,于子洋马上起身告别,回学院向领导汇报请示去了。 最让于子洋高兴的是,请到了王直为自己的学生上一堂钢琴课。这让对音乐无比热爱,对学生无比负责的于子洋,实现了她最单纯、最快乐的愿望。正如她所说,希望通过王直极具感染力的激情弹奏,能够改变自己学生那种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演奏风格。渴望在这些学生里能出一个郎朗那样的钢琴家。 看着于子洋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艾瑞莎和牛慕琳两个人满脸愁容地看向了王直。 “唉!五十套演出服,二十天时间,我真是没有信心完成。”牛慕琳哀声叹气地说。 艾瑞莎也忧虑地说:“直哥!我明白,你这么做是在为‘汉风’做广告。我也知道,借助文化交流的机会,宣传我们的品牌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现实是二十天的时间太紧迫了。” 贺左戎戎没有过服装加工的经历,所以她对能不能完成订单没有感念,所以她没说什么。 看到艾瑞莎和牛慕琳的一脸愁容,王直反而展颜一笑,说:“你们怎么了?二十天完成五十套演出服的加工订单就这么困难吗?” 看着王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牛慕琳眉头一蹙,接着说:“直哥!你没有亲手做过衣服,不知道有多费时间。尤其是我们这种民族元素突出的丝绸演出服,就算不考虑设计、选料的时间,光是从裁剪、拷边、缝合,再到装领、装袖、纽襻,直至整烫,大大小小总共十三道工序。这里面还不说做领、做袖、贴边、打套、盘扭头、钉纽扣这些精细的工序,有多耗时耗力真不是你能想象的。就拿我和莎莎姐身上的两款旗袍来说,因为融入了现代服装的设计、缝制元素,领子、袖子、衣扣都是简约的现代时装样式,工序相对简约些,裁剪缝制也容易些。但戎戎姐的这件,却完全是传统旗袍的加工工艺缝制的。我整整用了二十天的时间。”看書喇 听了牛慕琳的这番专业介绍,王直也第一次详细了解了旗袍这种民族服饰加工有这么多的讲究,脸上也露出了略微吃惊的表情。 艾瑞莎也皱着眉,接口说:“慕琳说的没错。以前我的设计始终是现代时装,对民族服饰了解不多。自从‘北窗’和‘宏锦’合作后,我这段时间学习了民族服装的设计、裁剪和缝制方面的知识。确实非常繁琐,有很多工序都要人工来完成,一旦使用了比如缝纫机这样的设备来完成某些工序,出来的成衣效果完全不同,体现不出应有的神韵。” 听了两个人的介绍,贺左戎戎也感觉这单业务不容易,说:“按你们的说法,这次按时完成订单还真是困难不小。” 始终没有发表意见的牛楚鸿,非常清楚旗袍裁剪缝制工序,这里面的困难只有干过的人才会明白,这时也紧着眉头说:“王直啊!我也觉得你答应的有些草率了。赚不赚钱不重要,可我们不能丢掉信誉啊!” 老手艺人对两样东西最为看重,一个是手上的活计,二是自己的信誉,牛楚鸿也是如此的。自己刚刚答应了要把“宏锦”加入“汉风”品牌,就碰上了这么一个有难度、有挑战的活儿,能不上火嘛! 呵呵一笑,王直认真地说:“牛叔!慕琳!你们没有必要担心。这个订单完成起来是有些困难,但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难。” 王直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座几个人的关注。都用关切的眼神等待着王直接下来的话。 喝了一口茶,王直接着说:“上次我去四川,在和李兵找适合纺织‘羽锦’的蚕丝过程中,发现那里有很多小型的蜀锦工艺作坊。做的东西都不是什么成衣,而是一些很好看的手帕、领花、蝴蝶结什么的,其中就有质地和工艺非常好的纽襻。我就了解了下,当下有些地方穿着传统汉服的人逐渐增多了,会买一些纽襻、盘扣、领花等装饰品。这样,我们可以联系一下李兵,把我们需要的纽襻、领**给他筹办。我想这两个部分用蜀锦来加工,不会影响到成衣效果吧。” 听完王直的话,牛慕琳马上展开了原本紧锁的双眉。笑着说:“这个方法好啊!旗袍上纽襻和领口绣花这两处是最非功夫的,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纽襻和领子,那我们的时间就充裕了很多。” 一笑,王直接着说:“另外,我们可以让李兵找到一些熟练的蜀锦艺人来北京,参与演出服的缝制。我看过她们的手艺,只要慕琳悉心指导一下,让她们熟悉‘宏锦’的缝制方法,一定能胜任。” 王直的思路得到了众人的赞许,特别是牛楚鸿,一直夸赞王直脑子活络,自己应该多学学。 很快,于子洋就回复了,音乐学院对王直做的合作方案非常赞同。第二天就带出国演出的人过来测量尺寸,顺便签订合作协议。不过要增加十五套领队和随行人员的服装。 有了王直的方案再多出十五套服装也根本不是问题。 之后,在艾瑞莎的主持下,“汉风”北京工作室投入到了演出服的设计当中。同步,牛慕琳和牛楚鸿根据民族乐器演奏特点,综合这次欧洲演出现场环境,选择衣料。演出服整体是以“宏锦”自产的丝绸布料为主,搭配四川蜀锦和苗疆蓝染装饰其间,更多的是考虑地区、民族服饰的共性特点,目的是最大可能地把中国服饰文化展示给外国人。 于此同时,王直委托李兵寻找纽襻、衣领代加工和高级蜀锦缝制艺人的事,也很快有了着落。这让牛楚鸿父女二人放心不少。 看着艾瑞莎、牛慕琳和牛楚鸿忙的脚不沾地,自己又帮不上忙,贺左戎戎和王直就忙起了“北窗”并入“天启”后的业务开展工作。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六章 巧解困局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七章 出乎常理 “在你这四合院里,听着西乐钢琴,鉴定中国文物,这也是四九城的一景呀!”在忙碌的鉴定工作间隙,关冲和王直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王直倒也不避讳,解释说:“前几天,有一位音乐学院的老师,要我给她的学生弹几首曲子。我从来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演奏钢琴,更何况都是专业从事音乐的人呢!我也是抓紧这段时间提高一下自己,不能太过露怯了。” 喝了一口王直亲手泡的碧螺春,用舌尖细细品味着口齿之间残留的余香,关冲感慨地说:“王直啊!和你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你却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你的学习能力太强了。我也教书带学生三十余年了,你是我见过最具天赋的。当着我三个学生的面,我也不怕他们生气,如果你学习考古,成就一定超过他们三个人。” “哎呦!关老师!你可是过誉了。我这也就是才入门,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这几天从你,以及三位老师身上,我可是学了不少,每天晚上我都要给自己加课。要不然真消化不了。”来北京之后,随着接触人不断增加,王直豪气的天性逐渐释放,与人交流中也很少流露出冷寒的表情。而且说话的语气中也多多少少掺杂进了京腔,让关冲听着非常的舒服。 两个人说话中,把这几天地下室内实用器鉴定结果做了一个回顾。不出关冲所料,这些瓷器虽不是官窑,但也是民窑中精品的精品,也可以说是“小官窑”。 “开始我并没有把这些瓷器当回事,可几天鉴定下来,这几百件瓷器也是大几百万的东西,我说你小子这福源也是太深了。买了一套四合院,可人家卖主送了你两套不止。”关冲呵呵一笑,把手里拿着一只五公分直径,上画龙纹的小蝶递给王直,接着说:“你看,这只碟子上画的龙纹非常的传神。再看这底下的落款,‘大清宣统年制’六字楷书款,规整、秀美,难得的真品呀!经济价值超过光绪、同治时期的同款器物。” 听了关冲的讲解,王直好学的劲头又上来了,非要问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不可,“关老师!这宣统皇帝是清朝最后一个皇上,在位时间也就三年多。排位在同治、光绪之后,为什么他这个时期烧造的瓷器价值更高呢?” 对于王直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关冲早已领略过了,也非常喜欢他这种虚心好学的精神,“问得好。这就叫做物以稀为贵。正因为宣统皇帝溥仪在位只有短短的三年多,而且还是个只有几岁的孩子,他能烧造多少东西呀?留下来的又能有多少?可以说是奇货可居了。” 恍然间王直点点头,这个时候的感觉不是学到一项知识感到高兴,而是觉得,文物鉴定这个行当里,不光要学会怎么鉴别真假,鉴定年份,更要学习历史知识。否则,就是好东西到了手里,也可能被失之交臂。看書溂 正想着,王久长从垂花门走了进来,冲关冲打了个招呼后,对王直说:“王直啊!门口来了个女的,叫唐婉。点了名要见你,我让她在外面等着呢。” “唐婉!她怎么来了?”王直不由的心里一紧。前几天,贺左戎戎发现了唐婉送给王直的那块萧邦订制腕表,已经掀起了一波不大不小的波澜,这回她又亲自造访,所为何来呢? 心里想着,表面上却保持着神情自若。对关冲说:“关老师!我这里有客人,先去接待一下。回头我们再聊。” “你忙!今天也不会再有什么稀罕的物件出现了,我下午还有课,过会儿我就带他们三个人走。”关冲笑呵呵地起身,步入了西厢房耳房。 略微思考了一下,王直说:“王叔!你请那位唐女士进来,告诉她,我正在开视频会。让她在中院正房等我一会儿。” 说完,王直起身直奔后院。 来到后院,正看到贺左戎戎和刀梨正坐在葡萄树下一起看书。这段时间,贺左戎戎总是抽时间叫刀梨多看看书,不然她总是跑去和程玉栋、张文梁切磋拳脚。别说这小妮子还真学进去了。目前,正在看金庸先生的《神雕侠侣》呢!虽然是武侠小说,但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本文学著作,从中也能领悟出不少人生真谛。 总之,不管怎么地吧,先要把刀梨读书的兴趣培养起来,才能学习别的嘛! 看着两个人正在认真地看书,王直轻声地打破了这份宁静,说:“戎戎!小梨!你们先休息一会儿行吗?和我去接待一位客人。” “客人?谁能到这儿来找你?”听到王直的话,贺左戎戎从专注中缓过神来问。 一皱眉,王直说:“是唐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上门来。” 贺左戎戎呵呵一笑,说:“她来怕不是要求你再帮她做什么吧?那块‘萧邦’高级手表可不是好收的。” 顿了一下,说:“你自己去见她吧!我这身子发沉,不想走动了。” 王直看媳妇儿真的没有露面的意思,也就不再说什么,平静地一笑,说:“那好吧!我去见她。” 看到王直走向中院,刀梨低声问:“嫂子!你咋不跟着一块去呢?那个唐阿姨我总是觉得有点不一样。” 眼珠一转,贺左戎戎嘿嘿一笑,说:“小梨!听过窗根儿没有?” 说完,两个人诡秘地一笑,起身随着王直的步伐,轻身走向中院,驻足在窗户外,凝神聆听。 “唐总!真没想到你能来我这里。刚刚我在开个视频会,没能迎接你,抱歉!”王直保持着淡然的笑容,向唐婉打着招呼。 唐婉看到王直走进来,马上站起身,满面春风地说:“王总!突然到访也是我冒昧,抱歉的应该是我。” “唐总!我们坐下谈!”王直请唐婉坐到了红木椅子上。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也不是外人,我有话直说了。这次来呢,是来求你再帮我一次。”两个人落座后,唐婉开门见山地说。 唐婉这么一说,王直的心里不禁放松了下来。从她的话锋里,王直听出应该还是“代佳”业务,或者是商业合作方面的事,这样他就没有什么压力了。能办,看在自己岳父还算是唐婉的朋友,自己媳妇儿又称呼她一声“唐阿姨”的面子上,一定办。不能办,自己能力有限,当面拒绝,也说得过去。 可如果唐婉这次登门,有什么私地下的事情,尤其是涉及感情方面的事找自己,王直可不好应对了。一不留神出了差错,自己媳妇儿可就在窗户外面听着呢!不好办呀! 悬着的心发下后,王直点头一笑,说:“唐总!有什么事请直说,我和戎戎一定尽力。” 一听王直的话里带出了贺左戎戎,唐婉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随即妩媚地一笑,说:“我想求你一件事,以后我们能不能以姐弟相称。” 这句话一出口,完全推翻了王直先前的判断。惊愕地看着唐婉,完全地不知所措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七章 出乎常理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八章 被人套牢 唐婉的一句“我们以姐弟相称”,不只是王直错愕异常,就连窗外偷听的贺左戎戎也是万分惊诧。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搭在刀梨腕上的手,虽然她的力气有限,但在情急之下,也抓的刀梨吃疼不已。 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按住了贺左戎戎抓紧自己的手,刀梨低声说:“嫂子!我哥不是那种人,我进去教训一下这个唐婉,太不像话了。” 话说完,刀梨就摆脱贺左戎戎的手,抬腿就要往里闯。她本就是傣族女孩,做事全凭感觉好恶,再加上她从小在泰国杀手训练营里长大,更是对敌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仇视。况且,她已经把王直和贺左戎戎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亲嫂子。在她跟前,是断然不允许有人破坏哥嫂感情的。 见刀梨摆脱自己的手,就要闯进去,贺左戎戎猛然醒悟,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小梨!先别冲动,听听接下来唐婉说什么。我相信你哥不会糊涂的。” 正僵持中,就听到里面的王直说:“唐总!这样不太合适吧。我岳父和你是朋友,戎戎和我按理要称呼你一声‘阿姨’。怎么可以成为‘姐弟’关系呢?” 呵!呵!唐婉妩媚地一笑,说:“王直!你不要误会,对于你这个顾虑我早就想到了,我们可以各论各的。之所以要你同我以‘姐弟’相称,我是想求你一件事。” 听完唐婉这段话,王直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我那个不懂事的侄女吗?”在王直点头表示记得后,唐婉微微一笑,接着说:“我要求你帮我,就是为了我那个侄女唐钰。唐钰的父母,也就是我哥哥和嫂子一起因为车祸去世。她也就成为了‘代佳’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只不过是帮着她暂时打理我哥哥打下的这份家业。这么多年以来,我也是苦苦支撑,总算是没有让‘代佳’没落。但毕竟我是个女流之辈,在商场上无法取得更进一步的成绩。这次商业间谍事件,幸亏你出手相助,不然,‘代佳’说不定已经被高桥集团吃掉了。到那个时候,我死都没有脸去见我死去的兄嫂。这也更让我看清楚自己的不足。” 说到这里,唐婉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接着动容地说:“我是真的累了,想把‘代佳’交给一个人可靠的人打理。上次你也看到了,作为继承人,唐钰实在是让我不放心、也不能把‘代佳’集团交给她。” 听了唐婉的这番讲述,王直好像听出点她是什么意思了。认真地问:“唐总!你是想让我辅助你的侄女唐钰?”看書喇 唐婉坚决地摇摇头,接着说:“我是想把‘代佳’交给你,以信托的方式管理。” 唐婉这句话一说出口,王直马上摇头说:“这不可能!唐总!我现在是‘天启’集团的项目总监,掌管着我和戎戎共同创立的‘北窗’公司的业务管理。同时,我还是dg、‘硕建’、‘大华’、‘利康’,以及‘美琪’集团多个合作项目的执行总裁。唐总!你觉得我还能再有精力兼顾其他的业务吗?” 摆摆手,唐婉嫣然一笑,说:“王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谦逊了。我今天之所以能登门,开门见山地说出这个请求,我是有了充分的准备的。请原谅我对你原来在‘北窗’,现在在‘天启’,以及你所说的这些合作项目中的表现,做了全面的调查。你说的这些是事实,但也不全是。” 顿了一下,唐婉喝了一口茶,理清了一下思路,接着说:“我非常欣赏你说的那句话,‘一流公司,领导的权利要下放。这样的话,领导不在企业也能运转正常。权力下放越多,部门负责人压力也大,责任心越强。’我说的没错吧?” 听唐婉说出了这句话,不单单王直一愣,就连窗外的贺左戎戎也不禁一震。这句话,是王直在刚进入“天启”,把各项工作进一步梳理清楚,得到各部门主管经理认可后,在公司的一次高层会议上说的。如果不是听到唐婉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她自己都忘记了。 看来唐婉这个女人,能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是有她独到的一面。商业情报已经做到了如此精细、准确。 王直点点头,说:“是的!我说过这句话。但这也只限于我对‘北窗’和‘天启’管理流程非常熟悉的基础上,才可以使用的一种管理理论。我对‘代佳’并不了解。所以……” “都一样的!”唐婉依旧毫不退缩地说:“王直!经过上次的接触,我相信你已经对‘代佳’集团的管理流程熟悉地掌握了,哪里有问题你比我都清楚。凭我的直觉,我相信只要你上手,最多两个月,‘代佳’就会被你锻造成又一个‘甩手掌柜’模式的企业。” 至此,王直才真正领略到了唐婉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古训被她吃的透透的。她犀利的语言说教,已经把王直所有的退路都堵住了,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眼睛瞄了一眼窗口,看到贺左戎戎倩丽的身影映在廊柱上,王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婉了。其实,在王直的心里,把“代佳”集团带上一个更高管理层次,他还是有信心的。可现在,他不但身兼数职,还要参与四合院里这些宝贝的鉴定,准备音乐学院的示范课,处理“汉风”成衣污染……wǎp.kāΝsHμ⑤.ξA 最关键的是,媳妇儿正怀着孕,自己已经答应贺左戎戎这段时间留在家里陪她。他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让商场上的事儿牵扯自己的精力。 想到这儿,王直说:“唐总!让我帮你管理‘代佳’集团,为什么我们要姐弟相称呢?” “这一点请原谅我的自私。”唐婉的脸上略为显露出了害羞的表情,妩媚地一笑,说:“我的理想结果是把‘代佳’放心地交到唐钰的手里。我希望在你代管‘代佳’的过程中,把她带在身边,让她能够跟你学习。你也知道,唐钰的性情是什么样,如果你和她是同辈,什么样的结果不想我都知道。可你要是成为她的长辈,就不同了,不管你怎么训她、骂她,甚至是有度的肢体惩罚都是顺理成章的。” 唐婉说到这里,王直和贺左戎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王直成为姐弟。 不过,即便这样,窗外的贺左戎戎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女人都是有嫉妒心里的,不管对象是什么年纪,漂亮不漂亮。 何况,唐婉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还是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这一点对所有男人都是一种诱惑。 从情感出发,贺左戎戎是希望王直拒绝,但从理性出发,她又是支持老公接下这个挑战。因为“汉风”这个品牌,如果能够和“代佳”合作,对市场发展、提高品牌效益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想到这里,贺左戎戎把刀梨拉到身边,对着她的耳朵交代了几句话。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把我哥推给别人嘛!”刀梨低声问,语气显得非常不解。 贺左戎戎一笑,低声说:“按我说的做吧,你哥会明白的。”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八章 被人套牢免费阅读. 第三百一十九章 音乐海洋 正当王直碍于情面,同时考虑“汉风”发展的需求,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刀梨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唐阿姨!你是想让我哥帮你管理公司吗?你算是找对人了,没有比我哥更合适的人了。” 说到这里,刀梨转过脸,对着王直,向贺左戎戎站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说,我嫂子让我来的。 王直多聪明呀!一下明白了这是贺左戎戎指示刀梨来传话了。 当下也不好在推辞,想了一下,还是稳妥一些好。说:“唐总!要不这样,你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另外,你也回去想想‘天启’以什么样一种形式介入‘代佳’管理好。毕竟这也是一件重大的决策,不能马虎。” 既然王直这么说了,唐婉当然不好在坚持,表示同意。王直和刀梨两个人把唐婉送出了四合院,而贺左戎戎已经回到了后院,等消息了。 临上车前,唐婉回首宛然地一笑,说:“王直!你这个弟弟我要定了。” 说完,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心里不断叹息着,王直来到后院,贺左戎戎已经含笑坐在椅子上等他了。“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想法。这对‘汉风’品牌发展确实有好处,况且还能带出一个民族品牌,多好的事呀!”贺左戎戎快言快语地说。 王直摇摇头,说:“我还是挺为难的。如果我出面很可能找来更多的麻烦。” 微微一笑,贺左戎戎说:“你不会不出面。艾瑞莎不是要代表dg和‘代佳’谈合作吗?你只要把好放向就行。” “哎呀!好主意!老婆,你简直太聪明了。”贺左戎戎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王直郁闷的思绪豁然开朗。 帮助“代佳”解决困难的方法有了。可王直自己的困难却让他倍感压力。 坐在钢琴前,一想到要在专业院校的师生面前弹琴,他从来没有如此的不自信。 要知道王直弹钢琴全凭感觉、心情。小时候开始学的时候,奶奶就是希望他用弹奏来宣泄情感,释放情绪,缓解压力。即使奶奶是钢琴专业教授,也没有教王直节拍、快板、急板这些专业的演奏知识。现在要在音乐学院那些搞专业的人面前弹奏,说不紧张是假的。 贺左戎戎当然知道王直此时的困惑。于是,她开始想办法帮助老公了。 第二天一早,王直接到了于子洋的电话,请他和贺左戎戎到音乐学院演奏厅现场感受一下演奏的环境,并且把当天要弹奏的曲子排定。 王直想,先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就带着贺左戎戎和刀梨一起去了。 半圆形的演奏厅,舞台处于这个大圆的圆心处。在舞台的后侧耸立着一面圆弧行的墙壁,这面墙的作用是把声音反射到大厅坐席的每一个角落。建筑设计是王直的选修专业,从专业的角度看,这个演奏厅是音乐学院请专业人士设计的,完全是为了演奏音乐、享受音乐而建造的。 此时,舞台中央正摆设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琴面能够映照出人的影子。 置身在这样一个庄重宏大的环境中,即便是一贯以冷静沉稳著称的王直,也感觉双腿发软,手心冒汗。 王直的性格向来是“抬头做人,低头做事”,在商场上,所有对外商务活动和官方应酬,能不去的他全部都推掉,或者是把贺左戎戎、艾瑞莎,甚至是谢思思推到前面。 这次要当着上千名音乐专业学生的面弹钢琴,王直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感觉不适应,甚至有些不真实。 “这座演奏厅是我们学院上一任院长特意聘请国内知名建筑学家设计的,完全按照声学传播原理建造,能够在这里演奏的人都不是一般级别的音乐人。这架钢琴就更了不得了,是德国原产地bechstein.c.(贝希斯坦)牌钢琴,它的音色是我弹过最好的一架琴,绝对无可比拟。其实,我原本是想请王直先生在我的音乐教室,只为我的学生做一节课的弹奏,可学院的领导,特别是钢琴系的宋文禄主任听了王直先生弹琴的录音后,决定了要在这里上这节课。作为学院副教授级别的我,能在这里用这架钢琴为台下观众弹奏钢琴的机会也不超过五次。”于子洋滔滔不绝地向贺左戎戎和王直介绍这里的一切,也侧方面告诉王直,学院对于他的前来演奏是多么的重视。wǎp.kāΝsHμ⑤.ξA 听了于子洋的介绍,略微沉吟了一下王直说:“于教授!请你明确地告诉我,让我在这里弹钢琴,和‘汉风’为你们这次欧洲出访演出提供演出服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原本以为于子洋这么年轻,最多也就是音乐讲师,可没想到她已经是副教授了。这样的情况下王直在称呼她“于老师”显然不合适了。 听了王直的问话,于子洋展颜一笑,说:“学院领导为贵公司为我们免费设计提供演出服的事情,表示非常感谢。但请相信我,我们学院对待学术、艺术的态度向来都是非常严谨严肃的。我们不会拿任何一个学生的前途开玩笑的。相反,我们完全是出于为学生负责的角度,才请王先生来为学生弹琴。” 一直没有开口的贺左戎戎看到王直罕见地流露出了局促和不安的情绪,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能缓解王直的这种紧张的状态。于是,接着于子洋“为学生负责”的话题,问于子洋:“于教授!对你说的那种激情演奏,能给我们一种通俗一点的解释吗?” 于子洋看出王直略显紧张,于是当着贺左戎戎的面,给王直讲述了一个音乐界非常传奇的一个人物的故事。 卡雷拉斯、多明哥、帕瓦罗蒂是享誉世界的三大男高音,众所周知三个人在音乐领域都取得了伟大的成就,都被人们称作为歌王。但能被誉为“世界首席男高音”的也只有帕瓦罗蒂。他可以在两个八度以上的整个音域里,所有音均能迸射出明亮、晶莹的光辉。被一般男高音视为畏途的“高音c”也能唱得清畅、圆润而富于穿透力。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高音c之王”的帕瓦罗蒂是不识五线谱的,他完全是靠自己的耳朵和几个特殊的符号来完成歌唱的,也就是说他完全是靠感觉唱歌,用激情感动听者。 “所以,帕瓦罗蒂完全是靠天赋才成长为歌王的。”于子洋说:“听了王先生的弹奏,我感觉那就是天赋。没有一点专业学习过程不自觉形成的匠气,也没有照本宣科教出来的刻板。完全是真情流露,用心弹奏。” 听完于子洋的讲述,贺左戎戎温柔地看向王直,又扫了一下台上的那架钢琴,用眼神鼓励着王直。 此时的王直身上的举措不安已经完全消失了,脱下了黑色手工订制西装递给刀梨。黑色西裤、白色衬衫、配黑色皮鞋的王直自信庄重地走上了舞台。调整了一下琴凳距离,轻轻打开琴键盖,面容沉静地凝视了一下黑白分明、温润如玉的琴键,缓缓抬起了双手。 随着王直修长的十指起落间,一曲激荡的音符从琴键上流淌迸发而出。这次王直弹的曲子是克罗地亚钢琴家马克西姆的钢琴协奏曲版本《出埃及记》,恢弘的气势和震撼激射的张力,在这座音乐圣殿中迸发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听者血脉曲张。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一十九章 音乐海洋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章 王直愤怒 看着王直已经全心全情融入到琴曲的演奏中,贺左戎戎向于子洋示意了一下。 于子洋微微一笑,悄然转身,轻轻打开音乐厅原本关闭的两扇门,早已列队等在门外的一众学生老师,轻手轻脚地有序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极力地保持安静,甚至有些穿高跟鞋的女生都把鞋子脱了下来提在了手里。 王直这边一曲弹奏完毕,音乐厅里已经座无虚席。也是随着《出埃及记》“故事”的讲述完毕,演奏厅里爆发出经久不衰的掌声。wΑΡ.KāйsΗυ伍.Lα 而此时,完全沉浸在古老东方浪漫爱情故事中的王直,仿佛是从梦中突然惊醒,看向了坐在台下的上千名师生。 一瞬间的震惊,饶是王直一贯的处乱不惊,面对此时此景,也让他用一双略显木讷的眼睛在人群中急切地寻找着贺左戎戎和于子洋。 正在王直不知所措的时候,贺左戎戎和于子洋一前一后地从舞台一角的踏步上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贺左戎戎是激动幸福的笑,于子洋是兴奋感谢的笑。 这时,王直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应该都是贺左戎戎和于子洋有意安排的。 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放松,投入到音乐的海洋中。 看着贺左戎戎在刀梨的搀扶下走过来,王直随即镇定了下来,站起身形,转到舞台的正面,郑重其事地向音乐厅里所有的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先生!非常抱歉!我们这么做是希望你能完全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弹奏钢琴,从琴曲中释放出你内心最真是的情感。”于子洋率先开口说话。 贺左戎戎显得很激动,极为罕见地当着数百人的面,伸出双臂给了王直一个深情地拥抱。于子洋安排的非常精心,在贺左戎戎拥抱后,一个俏丽的女学生手捧着一束漂亮的鲜花走了过来,双手献给了王直。 而王直接过花,表示感谢后,又把那束美艳红玫瑰转献给了贺左戎戎。这个举动让两个人的目光一下子重合到了一起,在极端的时间内,用眼神相互交流着。 “这竟是我第一次送花给你,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太不应该了。” “不!能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收到你送的花太有意义了,我非常幸福!” “我的世界里有你真好!” “我的人生有你相伴真幸福!” …… 电光火石之间,贺左戎戎和王直以只有两个人的心能够感受到的方式交流了彼此追真挚的爱。 掌声还在经久不息地响着,贺左戎戎和王直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于是,两个人转身向台下鞠躬表示感谢。看書喇 这时于子洋走上前来,手里持着一支话筒,以悦耳地声音说:“各位老师、同学!王直先生没有受过专业的钢琴教育,他是小的时候由奶奶教授的。正是因为这样,相对与我们,王先生没有我们在演奏中难以摆脱的那种刻板枯燥。更有激情、更有活力,也更能感染听者。” 随着于子洋的话音落下,演奏厅里再一次响起掌声。这些人都是专业的音乐人,他们非常能够理解于子洋所有表述的意思。把情感、思想融入自己的演奏才是他们需要追求的。 在他们的耳朵里,王直的弹奏虽然没有他们那么规范,准确,但更能够让听者理解乐曲的真正内涵。 于子洋接着说:“下面,我们请王直先生再即兴为我们演奏几首乐曲。” “等等!”正在于子洋热情地邀请王直重新演奏的时候,一个不算太大,听起来有点生硬,但非常有穿透力的声音从舞台的右侧传了过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西装革履,身高不到一米七,留着一副络腮胡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上了舞台。 从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王直明显看到身前的于子洋神情明显一冷,随即展演一笑,迎上一步,说:“村泽先生!没想到你也来了。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于子洋刚说到这里,就被刚上来的这位村泽先生抬手制止了。 “王直,王先生!是吗?”依然用生硬的中文问话。由于没有身高的优势,面对一米八三的王直,这个人还是极力的把下巴撅高向一边,斜着眼睛说话,态度比刚刚还要傲慢,“我叫村泽浩,是这里的钢琴客座教授。对王直先生能够到这里表演我非常感谢。但请您不要再弹奏下去了,这里是音乐的圣殿,不是酒吧、音乐餐厅。您的演奏会误导我的学生,让他们再也不会正确演奏钢琴了。” 这话听在王直、贺左戎戎,包括刀梨的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和刺耳。听在于子洋耳朵里,也是不舒服,更令她厌烦。 没等王直说话,于子洋先开了口,“村泽先生!王先生是我邀请来演奏的,我是希望让我们的学生能够脱离刻板的课堂教育,亲身感受这种富有激情钢琴演奏方式。我是通过了学院领导的同意的,请你不要影响我的课程。” 眼睛斜向于子洋,村泽浩用鼻子冷哼了一下,提高了音量,说:“于老师!请您注意身份,我才是这里的教授,由我负责钢琴系的教学课程。对你的这种谬论我非常的不赞同。” 两个人的对话,让王直听出了一点东西。于子洋是钢琴系的副教授,而这个村泽浩是音乐学院请来的外籍教授。看来像这样的艺术院校也是信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世俗理论。 听了村泽浩傲慢的言论,于子洋毫不退让地说:“村泽先生!你是教授,我尊重你的教学安排。但这是我的课堂,这里在座的也是我的学生,我按照我的理解安排这节表演课,并不与你的教学大纲冲突。” 这话一出口,村泽浩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日本人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被于子洋几句话就按在了地上。 王直和贺左戎戎听了于子洋的话,却感到非常的解气。包括台下的很多老师、学生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扫了一眼,台下,又看向于子洋、王直,村泽浩寒着脸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王先生刚刚弹奏的是一首电影的主题曲——《出埃及记》。在我看来,这首曲子并不适合钢琴演奏,更适合电子琴。” 说完话,村泽浩向前走了几步,面对台下行了一个典型的日本人人的深鞠躬。然后做到了钢琴前,略微平稳了一下,抬起双手,十指起落间,开始了他的演奏。 这是一种特别的节奏感,随着轻响的变化以及略有东方风格的主旋律,给听者带来一种奇特的幻境,仿佛置身于一个安谧平和的下午,阳光从树从间穿透,洒在身上。 是德彪西的《阿拉伯风》。 村泽浩的演奏一听之下,就知道他是受过正统专业,且严格的钢琴演奏训练。全曲演奏充满了明快情绪,相当优美。 全曲演奏完毕,台下也是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对于村泽浩的表现,王直也是暗中喝彩。他知道,从专业钢琴演奏角度判断,自己确实不如村泽浩。 王直正想着,就听到还坐在琴凳上的村泽浩说:“于老师!王先生!这才是真正的钢琴演奏,这才是我希望这些学生学到的。” 说完,村泽浩站起身来,用手轻柔地摸过钢琴闪亮的耳木,更为傲慢地说:“两位,恕我直言,这么好的钢琴真的让你们践踏了。” 这话一说完,王直的眼睛瞬间就瞪向了村泽浩。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刺穿这个日本教授的身体,紧握的双拳也好像作势要捶打在对方那张鄙夷的丑脸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章 王直愤怒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再挫岛人 村泽浩一句“这么好的钢琴真的让你们给践踏了”,让不轻易生气发火的王直顿时火冒三丈。就连贺左戎戎都被气得杏眼圆睁,刀梨更是要冲过去动手。好在被王直用眼神制止了。 王直看向台下,从下面那些师生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很多人都对村泽浩傲慢的不满,还有一些男学生更是表现出愤怒。看書喇 有些学生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个村泽浩也太傲慢了,真是蛮夷之邦,不知礼数。” “看他那张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鬼子样,他才不配弹钢琴呢。” “不过,他刚才弹的那首德彪西的《阿拉伯风》还是很精彩的,就是太一板一眼了。” “这就是于教授说的,没有激情,缺少感情的演奏。和刚才那首《出埃及记》相比较,我还真觉得王直弹的更好。别说,要是没有他这么一搅合,还真没这么深刻的感受。” “我也有同感。唉!也不知道院领导怎么想的,非请个小鬼子来教我们。都把我们教成了没有个性的木头。” …… 从学生的表情和言语中,王直也能看出,平日里村泽浩并不受音乐学院这些师生的待见。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王直冷然一笑,说:“村泽先生!对音乐的理解因人而异。就像我们中国的满汉全席,你们日本人吃不出精彩,而你们甘之若饴的寿司,到了我们的嘴里却如同嚼蜡一样。” 王直这话是一语双关。他把中国的满汉全席比作了一场宏大的演出,话语间的意思表达是,我们中国人能够全情投入享受的盛宴,而你们日本人却无法领略其中的精彩。同时,他又把日本人最为崇尚的美食寿司,拿来当做是一道果腹的小吃,明确告诉他,我们中国人感觉很难吃,到了无法下咽的地步。 虽然村泽浩说的中文有些生硬,但他却是个中国通,显然是听明白了王直在用言语损他,甚至是损日本人。这是他忍受不了的,当即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日本人是喜欢吃寿司,但我们在音乐的造诣上是你们无法企及的。不然,你们怎么会请我来教授你们的学生。” 这句话一说出口,台下一千余名师生,发出了哄的一声。村泽浩显然激起了民愤。 要说今天发生这场争端,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原本,村泽浩要外出访友,可朋友临时有事,他就又折了回来,路过演奏厅正好听到里面迸发出的热烈掌声,引得他走进来一看究竟。 还有一个因素是,学院领导本来是要亲临音乐厅的,可又被教育局的会议叫走了。如果音乐学院的领导在,村泽浩也不会如此嚣张。毕竟他还舍不得这里的高薪报酬。 村泽浩的话让下面的学生愤怒异常,就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我不用你教!村泽浩你教的再好,可你不具备师德。我以后不会再上你的课了。” 台上的人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学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向台上的村泽浩隔空喊话。 “你叫什么?以后可以从我的课堂上消失了。”村泽浩依旧毫不收敛地保持着令人讨厌的傲慢风格。 男孩仍然不甘示弱地喊道:“我叫徐子俊,我不会再去你的课堂了。你也不用记住我的名字,我担心我的名字会被弄脏了。” 徐子俊的话绝对硬扛,没有给这个村泽教授留一点颜面。而且从台下爆出的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中可以知道,还有人站在了他的这边。 看到事态有些失控,王直站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断送了台下这些学生的大好前途。 “村泽先生!你的寿司上来了,那我就为你上一桌满汉全席吧!”王直硬朗的声音,成功地把演奏厅里一千多人的焦点又一次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再次坐到琴凳上,凝视了趾高气昂的村泽浩一眼,王直竟然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身体中反而充满了力量,需要点燃,需要释放。 随着双手十指的有力弹击,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舞台上,由王直的双手中迸发而出。以势不可挡之势,向音乐厅中的每一个人奔涌而去,直让人听得血脉激荡,无比震撼。 这是《钢铁洪流进行曲》。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贺左戎戎和刀梨,都是专业学习音乐的,哪里还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又有谁不理解王直为什么要弹这首曲子。 在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阅兵上,新中国阅兵史上最大规模军乐团以完美的音乐演绎与过硬的战斗作风,在天安门广场上全情奏响了《钢铁洪流进行曲》。展现了一支军队的精气神,钢铁洪流、千军列阵、战歌惊云,胜利永远属于威武的人民军队,让听者感受热血军魂! 随着进行曲最后一个音符的蹦出,全场迸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为王直精彩的演奏鼓掌,更为他展现出的民族气节而感动。 看到如此的场景,一直站在王直身边的贺左戎戎,用饱含爱意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王直,双手也已经拍红了。 她身边的刀梨更是兴奋,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跑过去就送给王直一个拥抱。嘴里大声喊着,“哥!你太厉害了。” 看着在场所有欢声雷动的人,听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欢呼声,村泽浩的脸已经变成了紫茄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被自己的气势压制的不敢做出一点违背自己命令的中国学生,还有那些以往都非常尊敬自己的中国教师,只听了王直一首他不知道名字的钢琴曲,就完全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当场让他难堪。 眼前不可控制局面,让村泽浩再也不能站在这里了。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八嘎!” 扫了一下台下的师生,阴笑着点点头,村泽浩说:“王直!我知道你。没想到你还真是处处和我们日本人,与我们高桥家作对。好!我们走着瞧。” 撂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村泽浩转头就向外走去,当他就要迈出音乐厅门口的一瞬间,还不忘回过头,留给王直一个怨毒的眼神。 音乐厅里更加群情激奋,可王直却面露难色。对于子洋说:“于教授!我这么做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村泽浩这样离开,你们院领导怪罪下来,会不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影响?” “放心吧!不会的!”于子洋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村泽浩一向傲慢无礼,院领导早就不想用他了,怎奈签订了高薪聘用合同,让他走就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这下正好,你算给我们领导解了一个难题。” 接下来,应于子洋的盛邀,王直又乘兴演奏几首乐曲。肖邦的《革命》、贝多芬的《热情》、桑纳维勒的《致爱德琳的诗》,以及《平湖秋月》《牧童短笛》等多受中外钢琴名曲在王直十指起落间,迸发出来,引得在场师生的阵阵掌声。 整整一个上午的弹奏与交流,让王直彻底释放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压力和郁闷,感觉又回到了刚刚从法国归来,没有进入“北窗”前的那种一身轻松,无忧无虑的自由。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再挫岛人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二章 疑云密布 吃过晚饭,在四合院中院正房,王直、贺左戎戎、陆阳、王一兰、陈国远围坐在一起,喝茶谈事。 “要按你这么说,这个村泽浩来头不小呀!”陈国远一手转着茶杯,面色凝重地说。 喝了一口茶,王直清冷的点点头,说:“他一定是认识我,知道我已经两次和日本‘高桥’家打过交道了。而且,他们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难道这个村泽浩也是高桥家的人?”贺左戎戎但心地问。 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王直淡然一笑,回答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这个日本人肯定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自打贺左戎戎和王直一起创办“北窗”公司,在商场竞争中,王直已经不知道树了多少敌,迎接了多少次挑战,也不在乎多一个。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会弹钢琴,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呵呵一笑,陈国远调侃道:“你这话说的没错,你次次占先机、把把赢战局,谁能把你当亲人呀!就我这么一个傻子,被你挤兑的要上吊,可到头来亲妹妹跑到你公司任职,我爸爸把我臭骂一顿,最后你竟然成了我的主心骨,我冤不冤啊!” 这句话一出口,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贺左戎戎和王一兰更是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陆阳笑的直摇摇头,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接话说:“这话原也不错。就拿我那个部门经理张强来说吧!也是‘华隆’的元老,除了我他谁的账都不买。他可是被王直修理的惨透了。可现在,只要一听说是王直的事,比我说话都好使,肯定全力以赴。上次你和王直去我哪儿要安保人员,我就交给他办的,可倒是家贼难防,把我最好的两个安保人员全送过来了。我知道以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最好的给我弟弟怎么了?难道不可以?”王一兰假装生气地质问起陆阳。 陆阳瞬间收住嬉笑的表情,面色郑重地说:“可以,可以,绝对可以。我就是以事论事,别生气。” 噗嗤一笑,王一兰说:“这还差不多,我这个弟弟从小没人疼,你当姐夫的就得做出点样子来。否则……” “一定,一定!我一定像样。”屋里的人都看得出来,陆阳对王一兰真是百般宠爱,不说言听计从,也是俯首帖耳。看書溂 “兰姐!你别错怪了姐夫,他一直很照顾我们。”贺左戎戎站出来为陆阳解围了。 刚说到这里,她的电话响了。“是思思!”交代了一句,贺左戎戎就起身到一边接听去了。 剩下几个人,继续谈论着近期各自身边发生的事。 不到两分钟,贺左戎戎面色有些阴郁地坐回椅子上,默然思索。 “戎戎!思思说什么了?是不是江城那边发生什么事了?”王直非常了解贺左戎戎,知道一定出事情了。 看着王直点点头,贺左戎戎说:“电话里,思思说‘梅玫’工作室最近一个玻璃艺术品大订单被人抢走了,对方十分嚣张地把电话打给了梅姐,挑衅地说,这只是开始,以后只要是‘北窗’的生意,他都要低价参与竞争。最后说他是高桥介一。” “又是高桥家。”王一兰疑惑地问。 正在众人讨论怎么回事的时候,艾瑞莎从外面跑了进来,没进房间,就听她和端着茶具的赵姨说:“赵阿姨!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呦!莎莎小姐!真不巧,今晚没剩下什么好吃的。”赵姨一边推门进屋,一边对艾瑞莎说:“这样吧!你先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煮一碗鸡丝面,配两个蛋,行吗?” “行!行!一小碗就够了,也不要两个蛋,一个就行。谢谢了!赵阿姨!”艾瑞莎爽快地回答。 赵姨把茶具放到桌上,笑着说:“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这话说得很温暖,让在座所有人都觉得非常亲近。 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要说王一兰和陆阳,就是陈国远和艾瑞莎来到四合院,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见爱吃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看到喜欢的东西拿起来就揣进口袋里。他们也总是往四合院整车整箱地买东西,每次出门都给院子里的叔、姨、哥、妹们带礼物,而且出手大方。这就那怪人家受欢迎了。 陈国远更过分地提出,等梅雪莉生孩子的时候,要来四合院坐月子。理由竟然是他认为这个院子里福缘深厚,他要让孩子一出生就钻到福堆儿里。 这个要求真是把王直弄得无可奈何。 “莎莎!你不是说去工作室赶设计,不来了吗?”看着妹妹坐下,陈国远问。 喝了一口王一兰给她倒的茶,艾瑞莎说:“本来我是不打算过来的,可唐婉那边出了个情况,我想不明白,就干脆跑过来和你们商量一下。” “什么情况?”陈国远问。他虽然把DG和“代佳”合作项目全权交给艾瑞莎了,但作为出资方,他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问。 又喝了一口水,艾瑞莎说:“今天下午,一个律师突然到‘代佳’集团见唐婉,说是受‘黛美’社长高桥龙太的委托,登门致歉的。并且提出了和解方案,希望两家能免于对博公堂。” “他们的方案是什么?”王直插嘴问。 “那个律师说,‘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愿意在正规媒体上公开承认,在未查清具体情况,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接收了私人出售的晚霜、面霜,以及口红三项研发成果,并注册生产,对给‘代佳’集团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表示歉意。并愿意无偿把上述专利交还给‘代佳’集团。”艾瑞莎简要清楚的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这时候,赵姨已经把一碗热气腾腾,飘散着鸡汤香味儿的面条,摆在了艾瑞撒面前桌上,还给她带来了一小碗米醋。 艾瑞莎抬眼一笑,说:“辛苦了,赵阿姨!” 说完就老实不客气地吃起了面条。 赵姨嘴上说着不谢,就退出去了。 “这个高桥龙太真是狡猾,明面上是声明道歉,可实际上确是告诉不清楚原委的大众,这件事他也是受了不法之徒的蒙蔽,不经意间造成了目前两家公司准备对簿公堂的局面。老狐狸!”陆阳的分析非常准确。 王直点头赞同他的看法,接口说:“他要把研发专利无偿交还给‘代佳’集团,又塑造了日本企业敢于面对错误,主动弥补对方损失的良好形象。可实际上,‘黛美’早就掌握了这三项专利技术,并且已经构建了很大的消费市场,手已经插到‘代佳’地盘上了,这专利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他也知道,就算是专利交还给唐婉,也是如同废纸一样。我想唐婉也能看出来,是不会答应高桥龙太的。” “啊!还有。”把嘴里的一口面咽下去,艾瑞莎接着说:“高桥龙太还说,为了弥补‘代佳’的损失,他提出了两家公司市场资源共享的合作计划,就是双方代理商可以同步代理销售对方的同类化妆品。” “哼!”王直冷哼一声,说:“这一招更阴险。”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二章 疑云密布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分庭抗争 王直这么一说,艾瑞莎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唐婉那边对高桥龙太前两项提议并不感兴趣,但对这个市场资源共享却有着浓厚的兴趣。她想借机挽回一下‘代佳’在东南亚市场的颓势。” 断然地摇摇头,王直淡淡地说:“如果唐婉答应高桥龙太,那‘代佳’手里握着的国内市场份额,就会很轻易地被‘黛美’抢走。高桥集团在唐岚那里拿到了‘代佳’的前几项化妆品研发成果,所以,他们可以轻易仿制‘代佳’的同类产品。一旦放‘黛美’的产品进来,高桥龙太完全可以在价格上打压唐婉。到了那个时候,对方就可以轻易收割‘黛美’窥探已久的中国市场。要知道,中国市场购买力可远比东南亚市场高出不止一倍。” 听到王直详细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艾瑞莎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吃面,惊骇地说:“没想到这个高桥龙太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心思用的如此阴毒。” 说完,艾瑞莎又默默地把碗里最后一点面吃完。恰巧赵姨进来送水,顺便收走了碗筷。 “照你这么说,这个高桥龙太所谓的合作就是要伺机吃掉唐婉的‘代佳’集团。如果是这样,我们的投资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了?”陈国远想着dg还要和“代佳”展开合作,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不得不考虑清楚下一步怎么走。 点点头,王直说:“投资项目是要重新考虑,但不能不投。如果放这样一匹‘饿狼’进入中国市场,他会一步一步蚕食国内其他合法企业的生存空间。要知道,这个高桥家族不只是生产化妆品。” 说到这里,王直的眼睛忽然收缩了一下,“不好!这个高桥龙太正在布一盘大局。” 听到王直如此一说,陆阳也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说玻璃艺术品订单,和现在企图吞并‘代佳’集团,都是高桥龙太故布的疑阵,他真正的目的不只是这些?” 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王直说:“今天下午村泽浩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王直!我知道你。没想到你还真是处处和我们日本人,与我们高桥家作对。好!我们走着瞧。’这句话显然是有所指的。国远!你能不能现在安排,再调查一下高桥家族的背景,尤其是这个村泽浩和高桥家究竟什么关系。” “好!这个太容易了!日本才多大点儿地方呀。”说完,陈国远自信满满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回来说:“很快就会有结果。” “村泽浩!难道他不只是教钢琴的吗?”王直嘴里轻声低念叨着。 王直他们在分析当前形势,高桥龙太一伙儿也没闲着。 在北京一所日式风格的宾馆里,高桥龙太坐在榻榻米长者位置上,左右坐着高桥街一、宫部保范,还有就是在音乐学院被王直弄得灰头土脸的村泽浩。 “村泽!你这次做的太不理智了,怎么可以在敌人的主场和敌人正面碰撞呢?你更不应该暴露自己和高桥家族有关系。”阴沉着脸,高桥龙太训斥着满脸懊悔的村泽浩。 “舅舅!实在对不起!当时的情况下,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导致做出了愚蠢的事情,请您原谅!”村泽浩不停地行礼道歉,忏悔着自己白天鲁莽的行为。说到最后,村泽浩已经把头面直接印在了榻榻米上。 这个村泽浩是桥本龙太妹妹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亲外甥。村泽浩的父亲是一位为人正直,水平很高的钢琴演奏教授。因此,村泽浩的父母并不希望他步入商场,从小就让他接受最正规的钢琴教育,受到极为严格的训练。村泽浩也是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在日本国内各级别钢琴大赛上获奖无数,在国际钢琴赛上也曾经取得不错的成绩。 不过后来,村泽浩的发展没有达到预期,只能进入日本国内音乐学院,走上了和父亲一样的钢琴教学道路。又因为他在教学上不用心,为人又目空一切,与任何人交往都是一副傲慢的态度。先后被两家日本国内的专业音乐学院辞退。 他父亲实在没办法了,就通过早年在中国建立的良好人际关系,把村泽浩送到了中国。原本希望他能够改过自新。可事宜愿为,村泽浩离开日本,远离父母管束,更加的肆无忌惮,不把任何人放到眼里。 就在这个时机,村泽浩的舅舅高桥龙太适时出现了。早已经厌倦了钢琴,更加厌倦课堂,村泽浩很快就成为了高桥龙太进入中国的一个棋子。 利用村泽浩经常被政府高官请去教授孩子钢琴的机会,在国内建立起不小的关系网络,为“高桥”家族企业进入中国拉拢人脉。 可这步妙棋却随着王直的出现败露了,而且村泽浩还说出了自己和高桥家存在密切的关系。 想到这里,高桥龙太表面保持平静,可心里真是恨不得踹自己外甥一脚。 看着高桥龙太依旧面沉似水,高桥介一为自己堂弟求情了,“叔叔!村泽也是刚入商场,不完全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的。请您原谅他吧!” 说完,高桥介一也把脸贴在了榻榻米上。 “嗯……”高桥龙太深呼出一口气,面色缓和了一点,用长辈对晚辈管用的宽厚的语气,轻声说:“算了!你们都起来吧。谁都会犯错,希望你们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大家长的口气,让高桥介一和村泽浩如释重负。 看到老板的脸色稍有缓和,宫部保范恰到好处地说话了,“社长!今天我们派去的律师和唐婉当面把我们的方案说明白了。” “唐婉什么态度?”高桥龙太拉长了声调问。 宫部保范从包里取出两页纸,双手递给了主子,低头说:“这是对话纪要。和社长预料的大致相同,唐婉对专利和公开道歉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对‘代佳’与我们共享市场资源的提议很感兴趣。” 这个宫部保范始终秉承着日本人做事严谨的习惯,这样的对话都被他整理成文本材料。这也是让高桥龙太赏识他之处。 “哼!哼!哼!”高桥龙太用鼻子发出了阴冷的声音,冷笑着说:“唐婉再怎么成功,到头来还是个女人,逃不出对眼前利益的诱惑。中国有句俗话,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呵呵!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舅舅!您要把市场和对方共享,那不是要把对手请进自己的家吗?况且东南亚市场一直是我们的根基,怎么能轻易交给对方呢?还请舅舅明示。”村泽浩刚接触商业运行没几天,刚刚又经历了一次失败,被舅舅寻得狗血淋头。此时,他非常想在舅舅面前树立虚心好学的样子,以换取高桥龙太的谅解,或是喜欢。看書喇 雍容地一笑,高桥龙太赞许地点点头,回答道:“这样很好。村泽!你能虚心讨教,就足以证明你在用心思考问题。我很看好你,今后要更加努力才是。” 说完,高桥龙太就从旁边的桌子上去过一张纸,递给了村泽浩和高桥介一。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分庭抗争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四章 喜忧参半 “这是上一年度,我们‘黛美’在东南亚市场的销售统计,是不是已经很可观了?”说完,高桥龙太又从桌子上取过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黛美’上个年度在中国区的销售额统计。相差无几是吗?” 高桥龙太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要知道,这只是我们高桥家族引以为傲的‘黛美’品牌刚刚进入中国市场第一年,而且市场仅限于内陆的几个省市,有这样的销售业绩也超出了我的意料。” 高桥介一和村泽浩看着两相对比,也真切感觉到了中国市场巨大的商业潜力。高桥龙太把未来发展方向放到中国市场的思路是多么的英明。 “村泽、介一,你们要记住,不要把眼前利益看的太重,也不要争一时的输赢。暂时的委曲求全是为了赢得将来更大的胜利。”高桥龙太又拿出了长者教训孩子的姿态,说:“只要唐婉同意‘黛美’和‘代佳’市场资源共享的提议,我们就赢得了主动权。只要我们进入中国市场,价格上我们有优势,产品方面,我们又是领先者。你们想想,这最后的胜利会属于谁?‘代佳’集团迟早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说完这番话,高桥龙太一改长者的慈祥,傲慢自大的神情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显无疑。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进入中国市场。到时候,唐婉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我要吃掉的是‘天启’,要打败的是王直。”高桥龙太狠声地说着自己的报复。 高桥龙太这边密谋着自己的计划,王直这边也在等着日本那边关于村泽浩的调查结果。 “直哥!你今天在音乐学院做什么了?让那个村泽浩这么记恨你。”艾瑞莎因为没有亲临现场欣赏王直演奏,深感遗憾,便刨根问底地问着。 还没等王直和贺左戎戎说什么,刀梨从门口跑了进来。边泡边说:“我说,我说,莎莎姐!我告诉你。” 看着刀梨进来,贺左戎戎说:“小梨!你不是去‘金翠庐’送翡翠原石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嫂子!东西都送到了,卢爷爷让我把那些红宝石首饰带回来了。”刀梨回答说,然后把手里的箱子举了举,又冲着王直眨了眨眼睛,说:“哥!我能说吗?” 看着刀梨乖巧的样子,王直也不忍阻止她,说:“把东西给我,剩下的随你。” “哎!”刀梨痛快答应了一声,就把手里的提箱放在了王直的面前。 提箱中,正式王直带回来的那块红宝石切割后,交由卢广川父子三人加工出来的首饰。 王直把箱子拿到了一旁的茶几上,谨慎地打开,逐一审视着每只盒子里的红宝石镶嵌首饰。贺左戎戎也在一边逐件放在手里仔细欣赏。 “‘金翠庐’卢老爷子的手艺真是无可匹敌。这创意、做工、效果,无一不绝。”王直低声对贺左戎戎说。 频频点点,贺左戎戎非常赞同王直的看法,“卢老先生不愧是珠宝首饰业界的泰斗,这手艺无可挑剔。他两个儿子的手艺也是万里挑一。兰姐!你看呢?” 话音一落,贺左戎戎就转头向桌子上看去。本来,她以为所有人都会跟过来看箱子里的红宝石首饰。可没想到,所有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刀梨讲述白天在音乐学院发生的事情。 看到这样一种情景,贺左戎戎无奈地冲王直说:“这些红宝石不漂亮吗?”wǎp.kāΝsHμ⑤.ξA “相对来说,他们这些人更喜欢听传奇故事。”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一众人,正一眼不眨地盯着刀梨,聚精会神聆听的样子,王直无可奈何地说。 两个人正低声谈论着,却听到对面一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用热切的眼神看向王直。 看着五个人、十只眼睛齐齐盯视着自己,饶是王直非常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这个时候也被看的不好意思。笑着说:“怎么了?你们不认识我了?” 陆阳一改往日庄重冷静的形象,多了一份夸张。嘴角向上一翘,龇着牙,笑着说:“王直啊!我是该叫你钢琴家呢?还是音乐教授呢?” “钢琴家!必须钢琴家!能在专业院校一千多名师生面前赢得雷鸣般的掌声,把专业的钢琴教授都干翻了,而且还是个小鬼子。我简直太崇拜你了。”陈国远更为夸张地说。 “呵!呵!呵!”王直也被几个人的样子逗乐了,说:“我那两下子你们还不知道?今天如果再多弹一首曲子我就露馅了。于子洋是要我把弹琴中那种最本真的东西展现出来,可越往后弹我就越想把音弹准,把节奏掌握住。当时,我自己都感觉到我已经不能把情感和热情融入到十指与琴键的每一次碰撞之中。” 艾瑞莎不管王直说什么,接过话头说:“直哥!你要准备准备,将来开一场专场钢琴演奏会,一定能把音乐圈震翻了。” 王一兰温婉地一笑,说:“毕竟是当着几百名专业音乐人的面弹琴,有些许瑕疵也属于正常。不过,弟弟!你真的很棒。” 说到这里,王一兰心中不禁一酸,暗想,王直这么优秀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母亲张如珍就是不喜欢。真让她感到心痛。 王直实在是不想再经受这些人无边的夸奖了,打断了众人的话题,说:“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金翠庐’卢老先生的手艺真不是吹的,这块红宝石已经被他打造到了极致。我本来不喜欢金银饰品,但这些首饰我很喜欢,雅致又不失奢华。每一件都有独特的韵味。” 王直的话成功把几个人吸引到那些红宝石艺术作品上。 四枚戒指,分别用红宝石表现出石榴、花苞、红果、相思豆。这四枚戒指是贺左戎戎、王一兰、艾瑞莎和刀梨的,分别对应了她们当前的情况,也非常符合她们的气质。 三条把红宝石成太阳鸟的项链,是陈国远、陆阳和王直的。黄金镶嵌成太阳鸟围绕红日飞翔,象征着事业飞黄腾达,蒸蒸日上。铂金的链子粗细恰到好处,尽显低调奢华。 “绝了!这卢老先生的手艺真是没的说,每一件作品都有故事在里面。”手中拖着项链,陈国远禁不住地啧啧称奇。 陆阳也赞同地点点头,说:“王直!你的这项投资又是稳赚不赔了。” 王直一笑,说:“我对‘北窗空间’并不抱太高的利润回报,我更多的希望是把它打造成一个文化的殿堂,让这些文化瑰宝能够传承下去。” 听了王直的话,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暗自点头。都感觉到,王直的胸怀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较的。 正谈论着“金翠庐”的手艺,陈国远的电话响了。说了几句后,陈国远对王直说:“村泽浩的背景查出来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四章 喜忧参半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击而中 “看来所料不差,这个村泽浩来头不小,和高桥家族渊源不浅啊。”听完陈国远的讲述,陆阳认真地说。他也是商场上的娇子,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认真对待每一个竞争对手。 轻轻呼出一口气,王直锁了一下眉头,说:“看来,我明天要回江城一趟了。” 贺左戎戎想了一下,说:“你是要去调查‘汉风’服装联苯胺超标的事吗?” 王直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点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想都没想,贺左戎戎就脱口而出。 一笑,摇摇头,王直说:“你可不能去,现在你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奔波。况且,‘北窗空间’刚开门营业,这里的事情千头万绪,我们必须有一个人坐镇。这次回江城我也只是暗地里查查,不会大张旗鼓调查。而且,我对陈杰这个人还是信任的,他这个人是爱占便宜,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不会犯糊涂。再说,我还不能确定这件事一定和高桥家有关联,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呢。” 想想,王直说的也非常对,这里的工作刚刚展开,很多决定都需要自己决定。更重要的是“天启”集团的工作自己刚接手,虽然有贺天举为自己掌舵指路,但自己也必须亲力亲为上手做。 原本,贺左戎戎是要把“天启”副总裁的职位让王直来坐的,父亲也是同意的,毕竟贺天举对王直也是非常看好,也很喜欢。是王直坚决不同意,他更愿意在贺左戎戎的身后全力支持她。 以当前的形式看,也只有王直回江城去调查联苯胺事件了。 “那你带小梨和玉栋一起去吧。到时候好有个帮手。”贺左戎戎说。 笑着摇摇头,王直说:“这次我去不会有什么正面冲突的,更多的是要借助少龙的法律力量。况且,眼下四合院正进行的文物鉴定需要安保力量,小梨就更不能离开了,又小梨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在座的几个人也明白,王直这样的安排是眼下最妥当的做法了。 第二天一早,王直搭乘动车赶回江城。一路上,他的脑子中一直在想着“黛美”在江城设立研发实验室,难道只是借助于江城化学工业发达的优势吗?“汉风”成衣被联苯胺污染的问题难道真的有人肆意破坏吗? 思考了半天都没有头绪,干脆不再想了,只能到现场调查后再做决定了。 七个小时的车程说快不太现实,可说慢呢也算挺快。下车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王直没有联络任何人,自己打了个车直奔创意园一道之隔的“汉风”成衣仓库。 陈杰早已等在了那里。 “王总!我接手仓库管理差不多两个月了吧,所有的工作都是沿用以前的管理细则。这两天我都快把脑袋敲裂了,也想不明白,以前没出现这样的问题,怎么偏偏我接手就出了这事儿呢。”原本大大咧咧,整天嘻嘻哈哈的陈杰,此时已经被联苯胺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就连头发长到盖过耳朵都没有整理。 看到这个样子的陈杰,王直也没有说什么重话,笑着说:“你带我到库房里看看。”wǎp.kāΝsHμ⑤.ξA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库房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有看了一下陈杰递过来的出入库记录,还是一无所获。 “我也真就搞不懂了,这联苯胺是燃料生产的中间体,未经加工的衣料检验合格,可为什么加工好的成衣就超标了呢?难道是有人故意泼上去的?”陈杰边说话,边拍打着后脑勺。 一遍遍第看出货记录,王直突然眼睛一亮,随即看向了库房顶部的空气交换机,想了一下。嘴角一扬,说:“找到了。” 王直清脆地说了一声“找到了!”把陈杰听得一愣神,赶紧问:“什么找到了?” 王直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出了仓库。循着西侧的墙壁转向仓库后面,来到了空气交换机安装位置站定了脚步。盯视着口部冲下安装的空气内外转化口看了一阵,又转头,看向仓库外一片满地污水的空置场地。 “王总!怎么了?这地方那里不对吗?”陈杰不明就里地问。 王直默然一笑,反问陈杰说:“这里是不是最近建起了洗车场?” 陈杰看了看,说:“是啊!都三个多月了。这里洗的车不是通常的轿车、吉普车,而是那种储罐槽车。” 刚说到这里,陈杰的眼睛一亮,“啊!”了一声,接着说:“王总!你是说仓库里的成衣是从这里污染的?” 王直点点头,说:“拉过联苯胺的槽罐车在这里清洗,然后违规排放,再由换气孔进入库房,导致成衣受到污染。只能制这一个途径了。” “那你的意思是排除了认为破坏的肯能?”陈杰问。 王直坚定地点了点头,解释说:“刚刚在出入货记录中,我发现以往我们发出去的成衣都没有问题,只有最近三个星期左右出库的成衣联苯胺才超标。我看了记录出货的货位,发现正好处于那个换气口的位置。” “哦!我好像明白了。”陈杰恍然大悟,随即又紧皱起双眉,说:“也不对呀!联苯胺是生产染料的中间体,这一点我查过。所以应该不会是这些储罐车运输的物质污染的吧?” 微微一笑,王直说:“联苯胺除了能生产染料外,还可以生产一些特定的医学、化妆品和日用品试剂。这里的运输车辆,一定是近期有运输过这类试剂的车辆。否则的话,不会只有靠进西侧的成衣检验不合格。另外,由于我们‘汉风’品牌的成衣生产量并不是很大,为了保证品质,入库的时候都没有包装,就是便于成衣内含有的一些有害物质挥发。就是这种做法反而造成了衣服的二次污染。” 听完王直的话,陈杰又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拍着大腿,痛心疾首地说:“就这么简单点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害的王总你还亲自跑一趟,我真他妈笨死了。” 这句粗话一出口,一下子就暴露了陈杰原本粗俗又率真的性情。对于他的这种性格,王直还是比较欣赏的,因为陈杰一旦认准了谁,就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汉子。 原因找到了,可究竟是谁干的却无从查起。如果不阻止槽车清晰溶剂肆意排放,以后还会发生同样的问题,甚至会有危害更大的物质污染。到了那个时候,“汉风”这个品牌也许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王直自然而然又想到了陈国远说的情况,高桥龙太把“黛美”的研发试验室放到江城,难道真的只是意外吗?还是对方另有所图? 不过,话说话来,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汉风”成衣联苯胺超标的问题,也令王直身心感到非常放松,当晚就联络了沈少龙,到一家两个人从小就很熟悉的烧烤店里喝酒、聊天。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击而中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六章 江城巧遇 “什么?你去给音乐学院专业搞音乐的人弹钢琴?”沈少龙张大了嘴巴问王直:“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现实呢?” 两个人从小长到大,没有外人的时候,被压抑、隐藏的真性格就展露无疑。还是当年不大的小馆子,考出来的肉串也还是那个味。就是当年喝的那种微微有些发苦,酒劲很大的华丹啤酒,换成了现在口味甜爽的雪花。不过对王直和沈少龙来说,还是更留恋学生时代两个人凑足二十块钱,来这里享受十五块钱的肉串和五元钱两瓶啤酒的味道。 王直喝下一杯啤酒,说:“那有什么不现实的。他们想听我这样的风格,我就弹呗,反正受虐待的也是他们的耳朵。” 噗嗤一笑,沈少龙说:“你的心理素质真好,这也让你做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说完,沈少龙也把杯里的酒干掉。朋友间玩笑归玩笑,但王直的才华沈少龙还是清楚的。不然,刘佳微送他那架斯坦威名牌钢琴岂不成为摆设了。 两个人各自吃了十几串肥瘦相间的羊肉,灌下去两瓶多啤酒后,王直正色地对沈少龙说:“小龙儿!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次我真的有事情要拜托你了。” 看到王直如此认真地说话,沈少龙知道,他这个莫逆之交的朋友,这次找他肯定不是只为了喝酒、聊天,而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他办。当下就把酒杯放在桌上,咽下嘴里冒着油的羊肉,做出认真听王直说话的样子。 正当王直要说出拜托沈少龙什么事的时候,他背后走过来一个手里捧着两个里面装着面条的打包盒,年纪在也就十八九岁,长相清秀的男孩。 男孩毫不在意沈少龙注视的目光,径直走到王直身前,弯腰侧目看了一眼,应该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当看清王直正脸后,这个男孩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单纯笑容,惊喜地说:“王直老师!真的是您呀!” 突然出现一个人对着自己说话,还叫自己老师,王直的表情瞬间恢复了清冷的状态。侧目看了一下眼前的男孩,感觉依稀有点印象,问道:“请问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哦!我叫徐子俊,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昨天我刚刚现场聆听了您的精彩演出,没想到今天又在江城遇到你。我们太有缘了!”徐子俊兴奋异常地说。 “啊!我想起来了。”王直恍然大悟,这个男学生就是昨天在演奏厅,当面硬扛村泽浩,明确表示不再上他课的那个徐子俊,“徐子俊!你怎么也来江城了?”看書溂 看得出来,徐子俊非常喜欢王直,甚至还有崇拜情感在里面,“没想到短短一天,我们竟然在江城又见面了。” 见徐子俊这么热情,王直也礼貌地站起身,说:“你好!我是江城人,今天回来办点事情。你也是江城人?” “是的!是的!我是江城人,也是家里临时有点事,今天回来的。”看得出来,徐子俊是个非常健谈的人,王直请他坐下说。略一谦让,他也就坐在了王直的身边。 说了几句音乐方面的话题后,王直就问徐子俊回江城什么事?毕竟再过十几天他就要随学校访问团出访欧洲了。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徐子俊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离开学校的。 听到王直问他为什么回江城,徐子俊面露愁容,随即说出了自己此次江城行的原因。 原来,徐子俊的父母经营着一家小型物流公司。由于夫妻俩勤奋、热情,诚信、守约,公司经营的非常好。一共有五辆较大型的储罐运输槽车,主要从事化学品运输业务。 近期,因为运输了一批化学品后储罐车清洗废液没有处理好,收到了环保部门处罚。原本家里人不想告诉自己,毕竟过几天他就要随学院乐团去欧洲出访演出了。是他奶奶不小心说漏嘴了,他才请假赶了回来的。 这个情况一说,王直蹙紧了眉头,问徐子俊说:“你父亲拉的是什么化学品?” 徐子君说:“运输单上注明的是医用试剂,属于无毒低害化学品,可溶于水后做无害化处理。可没想到,父亲的储罐车在车场清洗后,却造成了周围环境的污染。现在父亲被带走调查,母亲到处找人、托关系,想把父亲保释出来。可到现在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说完,徐子俊的眼圈已经发红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少龙,这个时候说话了,问徐子俊:“运输委托方是谁?整个事件你父亲不能说没有责任,但主要责任在运输委托方,也就是货主。只要对方承认存在过失,那你父亲的责任就不算什么了。” “唉!这个我们也想要对方出来承担责任。可货主是一家合资的实验室,他们一口咬定已经说明医用试剂的毒性和危害性,如何处理清洗废液也做了详细说明,自己不存在过错。”徐子俊叹息地说:“事情坏就坏在,我父亲是由外地配货回江城的,没有签订任何的书面合同或是协议,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无责。” 这个涉及到自己的专业知识,沈少龙也感觉到徐子俊的父亲处于极其不利的局面。紧锁的眉头不再说话,因为他找不出什么方法来帮助眼前这个男孩。 “你父亲服务的那个实验室有名字吗?知道是从事什么实验的吗?”沈少龙没有找到突破口,王直却好像发现了什么。 徐子俊低头想了一下,说:“具体名字我不知道,好像是一个从事化妆品研发的实验室,是一家日本企业设立的。” “日本企业?”王直的神经突然紧张了起来,“叫什么名字?” “嗯……具体我不知道什么名字,不过他们的产品我知道,叫‘黛美’。因为最近一年,东北地区出现了这个牌子的化妆品。”徐子俊肯定地回答。 看到王直的脸上布满了疑云,沈少龙问:“你有发现?这个‘黛美’有什么问题吗?” 王直点点头,说:“前段时间我曾经和这个‘黛美’公司打过一次交道,确切地说,应该是交了一次手。很幸运,我让对方吃了一次暗亏。” 笑着摇摇头,沈少龙无奈地说:“我不知道是你太幸运,还是你的对手太倒霉,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躲不开你这个‘终结者’。” 王直一笑,简单地把自己和“黛美”的那次过手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了。” 沉吟了一下,王直对徐子俊说:“同学!你回去搜集一下关于你父亲这次为‘黛美’运输的所有证据,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什么一点,能够帮助到你爸爸。” 王直这么一说,沈少龙就知道,他要出手帮助徐子俊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六章 江城巧遇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七章 寻找证据 王直看得出来,徐子俊是个孝子,知道家里出事,他宁可放弃自己的前途,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也要赶回来,陪在父母身边。 此时,看着徐子俊手里打包好的两碗面条,王直心里有些发酸。他从小对家人的情感并没有什么温暖的记忆,看到徐子俊满脸愁苦的样子,王直也是非常不忍。 看向正陷入思考的沈少龙,说:“少龙!你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帮帮徐同学吗?这可是你的专业。” “难!很难!”沈少龙咬着下嘴唇说:“像这样的刑事责任纠纷,合同、协议之类的文件类的证据是最有利的。其次,是与委托方和被委托方都没有利益关系的第三方证人的证词,在案件审理或责任划分过程中起到较为重要的作用。第三,就是类似于录音、录像等影音证据,这个就相对麻烦一些,需要请专业的机构或法庭承认的个人提出专业的鉴定材料。” 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光,沈少龙接着说:“就从这位同学刚刚介绍的情况来分析,他的父亲这边应该是什么有力的物证人证都没有留下。凭我的经验判断,要想赢下这个案子,难!真的很难。” 听到沈少龙把自己父亲摊上的这个案子分析的清晰透彻,说的头头是道,徐子俊就好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烛光,悬崖边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刻等大了眼睛,一脸期待,用近乎于祈求的语气说:“这位老师应该是专业搞法律的吧?能不能请您帮我想想办法,不管赔付多少钱,只要我爸爸能够平平安安回家就行。” 说到最后,徐子俊的声音里都透出了哽咽的声音。 “这位同学,你先别着急,我一定尽力帮你!”沈少龙宽慰了徐子俊几句话,说:“这样,像刚刚你王老师说的一样,你呢先回家问问你母亲,在接这次运输生意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票据、发货单、收据,或者是什么人能证明,就是有相关的影音资料也可以。只要找到其中的一项,我就可以帮你,最低限度能够帮你父亲减轻百分之五十的责任。” 听了沈少龙的话,徐子俊也是燃起了一丝的希望,起身向王直和沈少龙道别,带着给母亲买的面条走了。两个人知道,徐子俊多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看着徐子俊离开,王直看着沈少龙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你在笑我吃个饭都能接个案子?还是在笑你自己那么能拦债?”沈少龙不明就里,半开玩笑地问。 “不!不!不!没那个意思。我是在笑我自己。”王直赶紧向沈少龙解释,说:“你知道,这次我回江城是为了查清楚‘汉风’成衣联苯胺超标的事情吧!” “嗯!我知道,怎么了?”沈少龙问。 王直喝了一口啤酒,笑了一笑说:“你刚刚答应了那个让我们成衣不合格的罪魁祸首的儿子帮他洗脱责任。” 可能是喝了不少酒,沈少龙听完王直说的话,足足反映了半分钟,才恍然明白过来,也跟着王直苦笑了一下,说:“我们这又是何苦呀!合着我是在帮我们的对头打官司呀!” “也不完全是!我觉得徐子俊是个好孩子,不管怎么样,能帮就帮帮他。”话说到这里,王直嘴角露出了他惯有的冷寒的笑容,一口干掉杯中的啤酒,接着说:“徐子俊的父亲是在为‘黛美’拉的原料,我总是觉得这件事背后又高桥家族的问题。何况……” 沈少龙看到王直脸上的笑,知道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定是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他这种可能吸引万千少女的冷寒笑容,对他的商业对手来说却是无比残酷。 沈少龙邪邪地一笑,问:“何况什么?”wΑΡ.KāйsΗυ伍.Lα 王直又换上了迷人的笑,压低了声音,对沈少龙说:“‘汉风’成衣污染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不是吗?”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王直和沈少龙一起来到“汉风”成衣仓库。陈杰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沈少龙的宝马车驶了过来,赶紧绕到驾驶位置,拉看车门,满脸笑容地对沈少龙说:“沈律师!您来了!里边我已经准备了。” 沈少龙和陈杰在哈尔滨曾经为了等待莫名消失的王直,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已经非常熟络了。抛开工作关系,某种程度上讲,陈杰反而和沈少龙两人的关系更近一些。 看到开车门的陈杰,沈少龙一笑说:“你小子拍马屁都拍不到正地方。王直是你老板,你不给他开门,却来巴结我,你哪根筋搭错了?” “没有!没有!我们王总是自家人,你沈大律师是客人。您来了,我怎么不得先把客人招待好嘛!再说,我们王总做事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他可不喜欢我这一套。”陈杰不愧是待人接物的老油条,一张嘴,既把王直维护住了,又恨恨地奉承了沈少龙一把。 对人际交往向来淡然的王直,自然不会把陈杰的话当回事。嘴角一扬,向陈杰问道:“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吧?” 嘴上虽然没有把王直当回事,可行动上陈杰却一点都不干怠慢,对王直交代的事向来都是亲力亲为,做到最好。 “放心,王总!昨天以后我就没让人进过仓库,我昨晚都没走,就在这儿看着。”陈杰一边说,一边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王直点点头,对沈少龙说:“少龙!我们进去吧。” 沈少龙却一摆手,制止了王直,说:“等等!我请的检察院现场取证人员马上到。来了以后我们再进去,尽量保证现场的原始状态。” 正说着话,一辆挂着法院黑白色牌照的轿车开了过来,与沈少龙的宝马并排停稳,车门一开,下来三名身穿制服的检察官。沈少龙马上走过去,和最前面的那个领队热情地打着招呼。 看得出来,沈少龙在检察院那边还是很吃得开,在给王直介绍的时候,这三个检察官都相当客气。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奔主题。 只见那个最年轻的检察官取出摄像机,走在最前面,在陈杰的指正下,先是到正对洗车场的那个换气口进行了现场录像取证。之后,带着所有人进入仓库,又在换气口内部拍摄取证。 在现场取证结束后,在一个监控终端设备前,沈少龙对带队的检察官说:“吴检!这是仓库室外摄像头拍摄的镜头,我也没看。我们就一起看看拍到了什么。” 陈杰把设备打开,播放了近两个月的监控录像。 可令人失望的是,反复看了两遍,无论是检察院的专业工作人员,还是常年与证据证人为伍的沈少龙,包括坐地户陈杰都没有发现一点问题。 那个吴检察官摇摇头,说:“沈律!就目前掌握的证据,如果没有直接人证,或是相应的具有法律效应的委托文件或是合同类证据,很难判定对方责任。” 沈少龙也是无奈地点点头,侧脸对王直说:“就现在的情况看,对我们非常不利。” 听了两个人的对话,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王直,摇摇头说:“我觉得不是这样,这里有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七章 寻找证据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八章 蛛丝马迹 正当三位检察官和沈少龙觉得监控视频中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王直却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王直的话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个带队的吴检察官瞬间拧起了眉毛,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作为一个资深的检察官,这位吴利峰检察官凭着敏锐的现场洞察力,以及在处理商业经济纠纷和民事纠纷方面丰富的现场督办经验,在检察院经济科威望非常高。 监控录像,吴利峰认真看过了,按照他以往的经历,他鉴别认为没有价值的物证就绝对没有人会反驳。可今天竟碰到个年纪轻轻的外行人质疑自己的结论,更是当着自己属下的面,误检立时脸上挂不住了。 清了一下嗓子,含笑问沈少龙,说:“沈律!看来王总在法学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了。愿闻其详!” 沈少龙一笑,没有说话。因为他非常了解王直,虽然不懂法律,但他犀利的眼睛总是能洞察到他人检索不到的信息,哪怕是一丝一缕的信息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感觉到吴检察官脸色有些难看,王直只是微微一笑,说:“吴检!不要误会,可能是几位对这里周边的环境不太熟悉,有几处微小的信息没有察觉到吧。” 说完,看向陈杰说:“陈杰!把视频倒回六十二分左右。” 一句话把众人的眼睛重新又集中到监控终端显示器上。 “停!”随着王直的指令,陈杰按下了暂停键。画面被定格到一辆停在洗车位上的化学运输储罐车,一个人正在车顶装卸口向储罐内注水。行内人知道这是在清洗储罐,为运输不同化学品做准备。 “各位!请看这个人,他现在正在清洗槽车。陈杰!播放速度降低到每秒十帧。”王直非常专业地指挥着陈杰的操控。 只见槽车后方缓慢驶过来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并停在了车后。而这时,车上操作的那个人向车的后方转了一下头,随即把手里的水管向装料口里探了进去。然后,从车上下来,走到了车后。那是一个监控摄像完全拍摄不到的地方,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死角。 视频又向前推进了一段,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又从车后转了回来,只不过没有再上车,而是走出了摄像头。视频继续向前播放了二十几秒。 “停!”随着王直的指令,画面又一次静止了。王直接着说:“大家请看,这个画面有一个很细微的变化,我认为告诉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几人拧紧了眉头盯视着画面,但显然都没有发现什么,不明就里地看向王直。 而吴利峰好像是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点点头,用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得语气说:“有点意思!” 王直指了一下装料口搭着的那根水带,说:“这里,清洗用的水带瘪了下去。也就是说,刚刚走出画面的那个人把清洗用水关掉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吴利峰也对王直说的话认真起来。 王直一笑,说:“这只是一点信息。陈杰!把视频快进到六十九分左右。” 画面快速向前播放中。但还是能够看到那个关水阀的人又一次回到车后,在六十九分十三秒的时候,王直又一次叫停了。 这时,画面中,刚刚那个人又一次从车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电话,看得出来,他在边走边打电话。 “陈杰!继续以十帧的速度播放。”王直准确地指挥着陈杰。 在那个人缓慢地走出画面后,视频又向前播放了五十秒,被王直又一次叫停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营,众人这一次更为认真地用眼睛扫描着监视器上的画面。可认凭他们如果仔细的查看,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出来。 看着几人不明就里地看向自己,王直一笑,说:“陈杰!这个画面截个屏。向后倒几帧……停!再截一个屏。两张图片反复切换。” 做完这些指令后。王直不说话了。看書溂 反复看了几遍后,几个人还是没看出什么,只有吴利峰微微点了点头。用手指了一下储罐车后下方与地面的一点点缝隙处,说:“看这里!” 不愧是资深的检察官,经验的确丰富,眼力也不是白给的。在吴利峰的指点下,众人才看到,那一丝缝隙处,在两张照片的切换中,有一点点的光亮在微弱地闪烁着。 吴利峰直起了一直弯着的腰,用钦佩的眼神注视了王直良久,说:“小伙子!不简单呀!就这么一点点的异样你都洞察到了,看来我真的老了。” 还有三年就退休的吴利峰,曾经到专业警校脱产学习过三年的刑侦学,再加上三十多年的实践磨砺,两只眼睛早已经练就了火眼金睛的功夫。在现场取证方面一直相当自信,他经手办的案子,在现场举证方面从来没有被驳倒过,可谓说是无往而不利。他的眼力和经验对检察院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可今天,在王直刚刚的一番实践演示中,推理分析中,不得不让吴利峰有了廉颇老矣的踌躇。他甚至开始怀疑沈少龙是不是骗了自己,而眼前的这个王直是学刑侦出身的。 “误检!您客气了!我之所以能看出这些,是因为我事前听过这段视频的过程讲述。”说完,王直就把昨晚自己和沈少龙与徐子俊的对话内容大致介绍了一下。 “这个人就是徐子俊的父亲,也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要当事人,海路物流公司的法人徐海路。”王直指着画面上洗槽车、打电话的人说。 “哦!原来是这样!”王直刚刚那通编出来的瞎话,都是给吴利峰听的,为的就是给 当然了,这些事在场的人里也只有沈少龙清楚。昨晚徐子俊根本没有说的这么详细,这些疑点全部都是王直刚刚用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洞察出来的,以及超级敏锐的思维分析出来的。 想明白了这些,沈少龙说:“这一点点的闪光是怎么回事呢?就目前来看,好像也没什么对我们有利的信息。” 没等王直回答,吴利峰接口说:“王总找到的这些信息可以做以下的解释。一、这个人,啊!也就是徐海路,在卸货后进行清洗储罐作业。二、清洗作业过程中,后面那辆车开过来了,而且开车的人认识徐海路。三、两个人在车辆后方有所交流。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清洗储罐的水被人随意排放到了洗车台下方的地沟中。而且这个操作不是徐海路本人做的。” 吴利峰的话条理非常清楚,分析的也很准确。也令王直暗自点了点头, “那是谁干的呢?”沈少龙问道。 王直一笑,说:“是他。”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八章 蛛丝马迹免费阅读. 第三百二十九章 确认方向 听到王直坚定地说“是他”,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王直指向监视屏的地方。 “陈杰!每秒十帧继续播放。”王直对陈杰说。 随着视频缓慢向前播放,那辆停在储罐车后面不引人注意的车缓慢开动,出现罐车不遮拦的地方。王直又向陈杰说:“停!我想就是这个人干的。” “白色越野车司机?”沈少龙问。 吴利峰点点头,说:“肯定是这个司机。刚才第一遍看的时候,我就注意这辆车了。可这个视频太远了,除了能看出来这是一辆大众牌的SUV,开车的司机是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其他的信息一点都得不到。最重要的事车牌照没有拍到,无法追踪查询!只靠我们的分析,是没有办法在法庭成为有效证据的。” 说完,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检察官也无奈地直摇头。 “吴检察官分析的非常准确,但有一点可能没有注意到。”王直接过话,说:“陈杰!接着放,每秒五帧。” 视频进程更为缓慢了,当那辆车驶出了屏幕后,王直又向陈杰发出了指令“停!”,然后,用手指着储罐车尾部说:“吴检!你看这里。” 大家顺着王直的手指的地方,看到罐车尾部那片包裹着如镜面的反热涂层上,反射出一片淡淡的蓝光,依稀可以看出是汽车牌照。 陈杰也是眼疾手快,一番操作后,把那片淡蓝色做了截图放大。虽然模糊,但依然可以判断出“江B—50518”的牌照号,只不过车牌是镜面反射过来的,判断起来多少有一点困难。 即便是非常了解王直,对王直细致入微的变态观察能力有所了解的沈少龙,这一刻都对王直刚刚这般神一样的操作和分析给惊得直掉下巴。以至于当着好几个检察官的面,大呼小叫地嚷嚷说:“哦!原来在这呢!我说王直呀!我说你在法国研究的真是福尔摩斯探案集吧!你不在刑警队工作简直屈才了。” 吴利峰对王直也是心服口服,不住地点头说:“佩服!佩服!我自诩在现场调查取证方面没服过谁,对自己的眼睛更是无比自信,没想到今天让个外行人给征服了。王总!你真的没有学过刑侦学?” 王直一笑,谦和地说:“吴检!您高抬我了,我真的没有学过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是我对这里比较熟悉,另外,昨晚徐海路的儿子和我介绍了一些情况,按照他说的过程,再稍加分析,也就得出了现在的判断。如果您掌握了这些情况,一定早就做出了更准确判定了。” 吴利峰一笑,点点头,他心里清楚,王直这是在给自己保留面子,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台阶。当下对王直的印象徒升很大的好感。 和善地笑了笑,吴利峰开口说:“王总!我们目前的这些分析和证据,都只能是作为间接证据,不能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比如说,我们可以分析出是这个驾驶大众吉普车的人放掉了储罐内的清洗用水,也可以通过这个车牌这个人是谁。但是没有直接证据,没有办法提起诉讼。” 沈少龙也点头说:“王直!吴检说的没错,这些看似很有利的证据,却无法形成一个完整闭合的证据链。嗯……就现在的这些物证,徐海路还是最大的责任人,‘汉风’服装污染的损失你们还得吃‘哑巴亏’,自己承担,我们无能为力。” “怎么才能形成完整闭合的证据链呢?”王直问。 “用专业的术语解释很复杂。”吴利峰接过话头说:“简单点说,我们现在需要一条链子把前面那些分析判断串联起来,而且这条链子必须够粗,够结实。” 想了一下,王直好像明白了一点,问吴利峰:“吴检!什么样的证据才是够粗、够结实的证据呢?” “嗯!”吴利峰沉吟了一下,说:“比如说双方签署的有效合同、协议,或是交易过程的录音。当然,最有利的就是掌握关键环节事实的关键证人。” 听了吴利峰的话,王直点点头,思索后,眼睛一亮,说:“陈杰!接着放。” 视频继续播放了下去,在那辆吉普车小时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徐海路从监视屏消失的那个点又一次出现了,开始正常速度走向运输车车位。可走到车子中部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什么,快步跑了过去,隐身到车尾后,很短时间里,车尾部和地面之间那一丝白亮的水流消失了。显然,是徐海路关闭了阀门。 又过了半分钟,徐海路慌慌张张地由车尾小跑着出来了,很明显是打着电话出来的。撂下电话后,徐海路迅速登上了车顶,撤掉水管,关闭罐车上部注料口,然后翻身进入驾驶室,不一会儿,就驾车离开了洗车场。 看完监控视频,王直说:“吴检!这个过程有没有有效的证据?” 吴利峰点点头,说:“第一遍看的时候,我不觉得这些是有用的证据。不过,有了上面的分析判断,这些也成为了有效的证据链里的一部分,可还是不能形成完整闭合的证据链。” 王直一笑,说:“吴检!刚刚我们看到徐海路走出画面的过程,是打着电话出去的。刚刚从车辆后面关闭阀门后,也是打着电话出来的,而且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慌张,也可以说很害怕。也许这两个电话是打给一个人的,也许这个人……” “啪!”没有等王直把话说完,吴利峰激动地双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说:“我马上回去提交申请,下午就对徐海路进行问询。” 吴利峰也是个做事干干脆脆,性格风风火火的人,说完就和王直、沈少龙道别,马上回去着手办案了。 “七儿!你的眼睛怎么就这么毒?”吴利峰三个人走了以后,沈少龙面带调侃表情,问王直。 王直一段肩膀,说:“我也不知道啊!与生俱来,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看書溂 显然,沈少龙对王直的这个解释非常不认同,大摇其头,说:“你小子跟我还藏私,不够意思了。”wΑΡ.KāйsΗυ伍.Lα 王直露出了被冤枉的表情,说:“我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察觉到这些疑点,反正在我脑海里,这些东西都是比较有趣的东西,我也喜欢类似这样的分析。” 看到沈少龙还有要抠根问底,王直赶紧摆手打断他,接着说:“小龙儿!刚才我还有一个发现,我们有和吴检察官说。” “你还有什么发现?”相比于怎么发现疑点,沈少龙更想知道王直还发现了什么。 王直略微思考了一下,对陈杰说:“陈杰!你把越野车离开的镜头再重新放一遍。” 陈杰答应了一声,操作了一下。 “停!”王直叫停了陈杰的视频播放,画面定格在了开车的那个人,最清晰的那一帧画面。“你们看,这个人开车的习惯,是不是觉得有点问题?” 陈杰仔细看了一下,说:“他好像是右手撞到了什么地方,很疼,在用嘴吹受指。” “对!接着放!”王直说。 视频又向前播放了十几秒,看到车子先是向道路的左侧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又猛地回到了路的右侧,向前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两三秒后,恢复了正常状态,使出了画面。 看完后,沈少龙和陈杰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王直,露出了疑问地表情。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二十九章 确认方向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章 双管齐下 看着沈少龙和陈杰求解的表情,王直淡然地说:“从驾车的习惯分析,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日本人。” “日本人?”陈杰更是疑惑,“怎么是日本人?” 沈少龙则微微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日本的车辆是靠左侧行驶,他们的车都是右舵车。” 王直微微一笑,说:“是的!这个人应该是拿到中国驾照没多久,开车的习惯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如果我没判断错,他刚刚一定是在偷偷排放了槽车内的污水后,在非常紧张的情绪下匆忙启动车辆,习惯性地想要用左手操作变速档位,或者是手刹,才会碰到车门,导致受伤。之后又习惯性地开车到路的左侧行驶,在发现错误后,再变更回路的右侧。” “从犯罪心理学分析,人在紧张的状况下,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释放习惯本能。以自己最习惯、最熟练的动作完成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不由自主的行为。除非是受过非常专业训练的人,才能掩盖自己的本性。”沈少龙的解释还是很专业的。 “这就更明确了我判断,这个人一定和高桥家族‘黛美’在江城设立的实验室有关联。”王直坚定地说。 从仓库出来,沈少龙驾车把王直送到了创意园。坐在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办公室里,很是感慨。离开短短的几个月,媳妇儿怀孕了,自己要当爸爸了;创建了“北窗空间”品牌;在云南瑞丽帮助警方破获了黑恶势力犯罪团伙;又因为帮助唐婉保护“代佳”品牌,惹上了高桥龙太…… 想到这里,王直也是唏嘘不已。 正在默默感叹中,谢思思、陈恺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王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慨呀?”谢思思调侃着问。 抬头看了春风满面的两个人一眼,王直微微一笑,说:“别的感慨没有,就是觉得你们二位修成正果了。” 王直本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在北京呆了几个月,竟然也学会了奚落人、开玩笑。原本谢思思是想要调侃一下王直,没想到王直的一句话就把她怼了回来。 陈恺倒是会做人,见此情景,走进来说:“王总!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我们好给你接风啊!” “接什么风,都是一家人。”王直笑着请两个人坐下,理清了一下思路说:“陈恺!利用你在江城的关系,马上调查一下‘江B—50518’牌照号的丰田越野车是什么人驾驶的。另外,对一家名为‘黛美’日本企业设立在江城的实验室进行调查,摸清楚他们究竟从事何种试验。” 陈恺什么都没有问,马上出去安排了。谢思思则留在办公室里向王直汇报了一下近期“北窗”公司的经营管理情况。总的来说公司运营都非常的好,尤其是葡萄酒项目,销售量已经成功跻身国内三大品牌之列,更是成功打开了欧洲市场。 其实,王直对“北窗”的运行一直仔细跟进的,那是贺左戎戎和他共同创立的公司,想自己孩子一样,怎么能手放下就放下呢。 正在两个人谈论下一步工作的时候,梅玫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了王直的面前。 “梅姐!我这边还说和谢总谈完工作,就去你那边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王直起身请梅玫坐,还给她倒一杯茶。 此时的梅玫还是穿着一身烧出不少洞的工作服,头发乱糟糟地网在脑后,脸上也有几道污渍,整体看上去和王直第一次看到梅玫的样子差不多。 而梅玫也还是当初那种不拘小节,火急火燎的性格,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说:“王直!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抢走了一批订单,那个人还是可恨的高桥介一?” 点点头,王直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怎么才来?你知道那批订单有多重要吗?我投入了很大的精力设计制作,就连你说的那个苏麻离青彩料我都用到了。”梅玫火急火燎地述说着心里的委屈,自从来到中国,她真的把王直这些人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微微一笑,王直说:“梅姐!你先别着急,问题要一点一点解决。我这不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嘛!”看書溂 王直现在表面闲庭信步,可心里也非常的焦虑。他现在寄希望于吴利峰那边能够尽快查出“联苯胺”幕后始作俑者,也在等待陈恺能够找到那个驾车逃离的“日本人”。只要这个突破口有了,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简单交流了几句,王直就跟着梅玫去了她的工作室。一看之下,王直对梅玫的才华更为赞叹。几个月中,她的作品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有几项个性设计作品,让王直叹为观止。由衷的说了几句赞美的话后,王直安慰梅玫说:“梅姐!以你的才华,一定能够成为顶级的玻璃艺术品大师的,不要为了订单影响你的情绪。把那些问题交给我,你就全身心创作就好。不过也要注意休息。” 离开了创意园,王直一个人回到了湖畔别墅。因为这里和度假村很近,李宽每天都会派人到这里打扫,所以很干净。 一个人在房子里巡视了一圈,王直坐在沙发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直取出了电话,找出唐婉的号码拨了出去。 “弟弟!你怎么不声不响就离开北京了呢?我还想当面向你请教一些事呢。”王直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唐婉甜脆,略带妩媚的声音就把自己的出行准确地说出来了。而且大刺刺地把王直认成了自己的弟弟。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直总是觉得每次和这个唐婉打交道都有点发憷。即使自己应对过了那么多的竞争对手的明枪暗箭,都没有应对唐婉来的紧张。 “唐总!我现在要和你说的就应该是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王直想尽快结束同唐婉的对话,所以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唐总!高桥龙太向你提出的三项建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但我想给你提一下建议,公开道歉没有实际作用,交还研发专利可以,但要对方保证停产这些专利产品。另外,我建议同意高桥龙太提出的‘代佳’和‘黛美’同享市场资源的提议。” 听了王直的话,电话那边的唐婉不禁一愣,停顿了几秒种后,问王直,“高桥龙太的提议,张凯军是不赞同的,他认为这是引狼入室。‘代佳’的市场会被‘黛美’蚕食掉,以至于公司被高桥挤垮。” 王直心里不禁暗自点头,张凯军不愧是商场老手,他一眼就看明白了高桥龙太的阴招。 可现在王直的想法却是要放“黛美”进来,不是引狼入室,而是关门打狗。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章 双管齐下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一章 又布险局 把自己的想法明确告诉唐婉后,王直明确地说:“唐总!我坦诚地告诉你,这次的做法有一定的风险。我也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但我有没有太好的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而且对‘代佳’更不公平的是,这次的风险几乎全部是又你们来承担,即便最后失败,我也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王直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计划失败的后果告诉给了唐婉。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应对的是对方的一个大局,不可能只是抓住一个疏漏就把高桥龙太扳倒,必须自己这边也要布一个大局应对。他之所以没有把发现洗车场驾车人是日本人的信息告诉吴利峰,就是为自己这个局做准备。 而让唐婉答应高桥龙太共享市场资源就是最重要的一步。坦率地讲,王直既希望唐婉能够答应,又希望她拒绝。毕竟这个计划让唐婉的“代佳”集团完全独立暴露在了“高桥”家族这群饿狼的利齿之下。 在耐心地等待了一分多钟后,电话那一边传来了唐婉坚定地语气,说:“我同意,王直!按照你的想法做吧。我相信你!” 说完,唐婉就挂断了电话。 唐婉这样干脆的回答,反而让王直的心里压力增加了不少。尤其是那句“我相信你”,更让他然觉得这次必须要成功,不能失败。 看着电话屏幕变暗,王直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吴利峰和陈恺的消息对他都非常重要。 而在此时,北京那家日本风格的宾馆里,还是上次的那间榻榻米房间,宫部保范向高桥龙太汇报说:“社长!刚刚我接到唐婉的回话,她同意了我们市场资源共享的提议。但也提出,我们先前从他们那里拿到的研发专利交还给‘代佳’后,就不能生产这款产品了,而且要求我们在主流媒体上公开发表承诺。” 高桥龙太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更加的重重叠叠。微微叹息了一下,说:“中国人的目光还是如此的短浅,唐婉这个女人更是不行。” 身边的高桥介一说:“叔叔!中国人的确如此,没有长远的眼光。我前不久刚刚从那个‘北窗’公司手里抢下了一大笔玻璃艺术品的订单。我只是降低了一点价格,对方就举手投降,退出了竞争。真是毫无战斗精神。”wǎp.kāΝsHμ⑤.ξA 听了自己侄子的讲述,高桥龙太锁紧了眉头,问道:“你说的这家‘北窗’公司背后的老板是不是那个王直?” 高桥介一一听自己数数的语气有些不对,谨慎地观察了一下高桥龙太阴沉的脸,大脑快速地转了起来,理智告诉他不能实话实说。 想到这儿,高桥介一敢接回答道:“哦!应该不是。我抢到的这笔订单,对方的合同签订人是一个叫梅玫的俄罗斯人创办的一间工作室。不会和王直搭上关系的。” 回答完,高桥介一后背已经留下了冷汗。 而听了自己侄子的回答,高桥龙太紧绷的脸也松弛了下来。点点头说:“这样就好。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节外生枝,一旦引起对方的警觉,我们会很麻烦。这个王直绝对是我从上一辈子遇到最强大的对手。在我们在中国市场的羽翼还没有丰满的情况下,你们都不要去招惹他。” 说完,高桥龙太用那双老鼠一样的眼睛盯视了高桥介一和村泽浩一眼。看得两个人不寒而栗。 在听到唐婉已经把合作的意愿反馈给了高桥龙太,王直知道自己这盘局已经没有收手的余地了。 此时,他对面的沈少龙和陈恺、陈杰正在交换着信息。 陈恺说:“昨天,我找人调查了‘江B—50518’越野车的情况,这辆车是注册在一家车辆租赁公司名下的。恰巧,这家公司的老板我还有关系,就仔细问了一下,这辆车已经租赁给一个名字叫‘红日’化工厂了的老板了。后来,我又转弯抹角地找到了这家化工厂的一个小主任,对方说这辆车没有出现在工厂里,而是工厂老板租过来,给一个叫风间广志的人本专家用的。至于这个风间广志的背景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风间广志,看来你的判断没错了,的确那天开车去洗车场,偷偷放掉洗车污水的的确是个日本人。”沈少龙接过陈凯的话说,“这和吴检那边反馈过来的信息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查到风间广志身上。” “我和洗车场的几个熟人也了解了一下,说这台车也是在最近出现了几次,和几个不同的车主有过联系。好像是都与化学品运输有关系。”陈杰也把自己的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听了三个人讲述的情况,王直逐一分析了一遍,说:“现在还不能完全把对方按住。嗯……陈恺!你要继续跟踪信息,把这个‘红日’化工厂同这个风间广志究竟是什么关系。陈杰!你也把车场那些人对这个日本人掌握的情况了解清楚,最好要有图像、文字相关的证据。少龙!你要持续同吴检察官保持沟通,想办法保持对‘联苯胺’事件的调查,但不能过于激进,别把对方笔记里。另外,你要带着徐子俊到检察机关不断进行申诉,目的就是要做到外松内紧的一种态势。” 安排完这些,王直有给陈国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过日本方面的关系,调查一下风间广志的情况。 “风间广志,看来你的判断没错了,的确那天开车去洗车场,偷偷放掉洗车污水的的确是个日本人。”沈少龙接过陈凯的话说,“这和吴检那边反馈过来的信息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查到风间广志身上。” “我和洗车场的几个熟人也了解了一下,说这台车也是在最近出现了几次,和几个不同的车主有过联系。好像是都与化学品运输有关系。”陈杰也把自己的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听了三个人讲述的情况,王直逐一分析了一遍,说:“现在还不能完全把对方按住。嗯……陈恺!你要继续跟踪信息,把这个‘红日’化工厂同这个风间广志究竟是什么关系。陈杰!你也把车场那些人对这个日本人掌握的情况了解清楚,最好要有图像、文字相关的证据。少龙!你要持续同吴检察官保持沟通,想办法保持对‘联苯胺’事件的调查,但不能过于激进,别把对方笔记里。另外,你要带着徐子俊到检察机关不断进行申诉,目的就是要做到外松内紧的一种态势。” 安排完这些,王直有给陈国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过日本方面的关系,调查一下风间广志的情况。 安排完这些,王直有给陈国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过日本方面的关系,调查一下风间广志的情况。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一章 又布险局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二章 巧遇故人 “风间广志是一个化学工程师,毕业于东京国立大学化学系,获得了博士学位,还在美国留学了两年。你判断的没错,他现在受雇于‘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不得不说dg集团的商业信息网络真是发达,只用了一天的时间,陈国远就摸清了风间广志的出身背景。 有了这样的信息反馈,王直心里悬着的石头已经落下了一半,因为他非常希望风间广志和高桥龙太扯上关系。当即想了一下,说:“国远!你能不能利用dg的影响力,联系几家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媒体,最好是那种能够制作编播视频新闻的那种媒体?” “呵!呵!”电话那边的陈国远干笑了两声,问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王直说:“我还没有最后的完整计划,只是做一个准备。” 陈国远也是知道王直的性格,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是不会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任何人的。 放下电话,王直又接到了陈恺的电话,“王总!通过朋友关系,和‘红日’化工厂的老板建立了联系。是你说的那样,风间广志代表日本‘黛美’集团在江城成立了一个实验室,从事化妆品研发工作的。据那个老板说,这个人本日非常霸道,他们只是提供了场地和部分的原材料,重要的材料都是由这个风间广志独立办理的,而且他有一个独立的五人研发团队,全部是日本人。平时根本不和他们见面” 王直思考了一下,对陈凯说:“能安排我和那个‘红日’化工厂的老板见一面吗?” “应该可以!我安排一下,没意外的话今晚就能见面。”陈恺在江城还是很有关系的,稍有点头面的人物他都可以搭上关系。 结果也没有让王直失望,当晚,在度假村,陈恺带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进了王直要求李宽预留的包间。 刚一见面,王直就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忽然想起来了,“刘总!没想到是你,这么巧。你还认识我吗?” 来的这个人也表现得很恍然,皱着眉问:“看着有点眼熟,你是……” 王直呵呵一笑,说:“刘凯峰,刘哥!你是贵人多忘事呀!三年前,你还在长江路天瑞广场开公司的时候,我曾经登门拜访过你,还向你请教在‘金湾家园’购房的可行性来着。没想到,几年没见,刘哥直接开工厂当大老板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叫王……”显然刘凯峰想起王直这个人了,但不记得他的名字。 “王直!当时在天瑞广场开了一下广告创意工作室。”王直接过话,自我介绍了一下。 “对!对!对!王直,我想起来了。”刘凯峰恍然大悟地说,“兄弟!我后来才知道,你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呀!你的那个‘北窗’公司不到一年就闻名遐迩了。我当时真是眼拙了,没和你攀上关系,要不然也不能苦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事无成。”看書喇 看到两个人相互认识,陈恺说:“哎呦!知道你们二位早就认识,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劲约你们见面了。” 刘凯峰的说话风格和前几年没有任何改变,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上嘴唇上多了两撇胡子。 客套一番后,王直请刘凯峰坐下,示意李宽上菜,几个人边吃边聊。 “刘老板!”陈恺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刘凯峰拦住了。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我就是开了一家生产肥皂的化工厂,都他妈快关门了,别这么称呼了,听起来脸红。看得起我就叫声刘哥,看我不顺眼就叫刘凯峰。也比叫老板顺耳。”刘凯峰大大咧咧地说。 有了上次的交流经验,王直非常了解刘凯峰的性格,当下也不客气,说:“刘哥!我很喜欢你的性格。那我们以后就兄弟相称了。” 这时候,酒菜陆续上来了,陈恺为几个人倒好了酒。 “刘哥!既然你和王总是老相识,我们就都别客气,咱们一起喝一杯。”王直很少在酒桌上劝酒,陈恺就主动当起了酒桌上的主持者。 说是喝一杯,但大家也都是随量,适可而止。 刘凯峰好像非常高兴,举杯就把二两高度白酒喝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介意其他人没有喝干。 “兄弟!这酒真状口。”放下酒杯,刘凯峰对王直说:“兄弟!我是个急性子,知道你费劲巴力把我找来一定有事儿,你直说,要不我这酒喝着不痛快。” 一见刘凯峰这么主动提出自己的疑问,王直也就顺水推舟,提出自己的问题。 王直直截了当地问:“刘哥!我们了解到你的‘红日’化工厂与一家日本的公司合作了一个项目是吗?” 听了王直的这个问题,刘凯峰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摇晃着脑袋说:“兄弟!可别提这事了,我他妈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要不是当初我听信了小鬼子的花言巧语,我那厂子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听到这个话头,王直知道,事情背后一定另有隐情。没有继续问,而是耐心地听着刘凯峰自己说。 夹了一筷子酱肘子,刘凯峰一口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年初的时候,我的化工厂想摆脱替别的品牌代加工产品的被动局面,就想着要开发一个自己的项目。经同行介绍,就认识了这个风间广志。说可以和我建立合作,开发化妆品生产业务。兄弟!你也知道,当初我就是干化妆品的,咱们有销售途径呀!这个项目简直不就是给我送上门来的菜吗?当即就和对方签订了合作协议。可他妈的没想到,这小日本太鬼了,说是合作,就是白用我的场地和设备,我连他们研究什么都不知道。半年过去了,只给了我一个日用香皂的配方,让我挂自己的名字生产。” “怎么样?产品好卖吗?”李宽是个生意人,对经营效果这方面最为关心。 刘凯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要说东西还真没的说,好用,成本也低,投入市场的价格也适中。但我在业内没有自己的品牌效应啊!再好的东西也卖不出去呀!” 又喝了一口酒,刘凯峰说:“我现在对这项合作实在是无奈,你说对方没有履行合同吧,给了我一个还算不错的产品。你说合作愉快吧,他们只是拿出了很小、很低端的一个产品给我。用句文辞,我他妈现在是欲哭无泪呀!” 看出来刘凯峰对风间广志是满腔怒火,又无从发泄。 看到欲哭无泪的刘凯峰,王直问出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问题,“刘哥!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风间广志从事什么不法的活动吗?” 王直的这个问题很显然令刘凯峰有点意外,仔细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没发现,他们还是挺守规矩的。”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二章 巧遇故人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三章 蓄势反击 听到风间广志没有违法犯罪行为,王直心里还是比较失望的。如果拿到对方犯罪的有力证据,直接就把他按死了,顺带着就把高桥龙太收拾掉了。那个置“代佳”于险境的棋局也就不用在费劲心力地布了。 王直心里正合计着下一步怎么走,刘凯峰像是想起了什么,轻拍了一下桌子,说:“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风间广志好像一直在背着我购进化学原料。但他却从来没有用过我‘红日’的名义买卖,这就存在他有可能从事非法买卖或是运输危险化学品的可能。当然了,我也只是猜想,不过他们的行动确实挺神秘的。” 喝了一口酒,刘凯峰好像意识到了危险,转脸认真地问王直,“兄弟!这小日本不会是又要搞什么‘731’实验吧?我咋感到后脖颈子直冒凉风呢?” “呵!呵!”王直笑着摆摆手,说:“刘哥!别紧张,没那么严重。我只不过觉得对方有违反我们国家法律的行为。” 说完就把“汉风”联苯胺招标情况,以及在洗车场自己这边掌握的信息和刘凯峰说明了一下。 “哦!看来这小鬼子还真是要整出点幺蛾子。”刘凯峰念念叨叨地说了一句后,认真地问王直:“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做?” 王直点了一下头,也喝了一口令口腔、食道,直到胃部都感到火辣辣的烈酒,王直说:“刘哥!我想你还是要向以前一样,不露声色,也不要过于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但你要注意搜集一下对方留下的相关文本类的东西,比如收据、合同、文件之类的。” 刘凯峰点点头,明白王直说的是什么意思。 之后,几个人也就推杯换盏地豪饮,推心置腹地谈天说地起来。 一番海喝以后,刘凯峰晃晃荡荡地走了。陈恺对王直说:“王总!你怎么就知道这个风间广志在违法呢?” 王直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只是自觉告诉我,这个风间广志在耍小聪明,他没有把中国的法律放在眼里。” 两个人刚刚说完话,陈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王总!我这边有重要的信息,你最好过来看一下。” 库房监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车载记录设备拍摄的视频。清楚地记录了“江b—50518”越野车进入停车场,直到离开的全过程。 “这段视频,是停车场过夜车拍摄下来的。这个司机因为燃油经常被偷,就安装了一套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系统,那天恰巧拍摄下了这个全过程。”陈杰用了一天时间,问了三十多个经常进出这个停车场的货运司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这段足以拿到在法庭上作证的视频文件。 王直认真地看着视频,陈杰接着说:“找视频的过程,我一说是个日本人在冒坏水,那些司机可是相当积极,都在车上找,还发动朋友一起找。” 点点头,王直对陈杰说:“这个视频证据很重要,不过还要接着找,越多越好。不过,不要打扰到对方。另外,联系专业环保部门,我们出钱,在洗车场地下建一个污水收集池。同样,也要秘而不宣。” 陈杰现在对王直已经无比信任,对他的话简直是奉为圣旨。 安排完所有的布局,王直又秘密返回了北京。不说神不知鬼不觉,也是极为隐秘,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在他的监控下,唐婉和高桥龙太签署了“代佳”“黛美”市场资源共享的合作协议。 “下手够狠的,刚进如国内市场就把价格拽下来了。”一个星期后,王直被唐婉请到了办公室。看着面前的市场反馈信息,相比于东南亚市场,“黛美”在国内市场的价格低百分之二十。 唐婉忧心忡忡地说:“这是在意料之中,但没想到高桥龙太这么快就下手了。” “这就是日本人,只要不违反协议,他们任何手段都使得出来。”王直点点头,说:“不过,也是时候摊牌了。再拖,市场就全被他搅乱了。” 起身,在唐婉的办公室里走了几步,王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唐总!约一下高桥龙太明天……” “高桥龙太已经回国了,目前‘黛美’在国内的代表是村泽浩。”唐婉打断王直的话。 王直一笑,说:“这样更好,对付一头离群的狼,总比应对一只老狐狸容易。” 虽然不知道王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但唐婉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了。既然听了王直的建议,赌上了全部身家,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只能是听从王直的安排了。看書喇 第二天,村泽浩准时来到了“代佳”集团,看着会议桌对面的唐婉和王直,带着满脸胜利者傲慢的笑容,说:“王直先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上次你在音乐学院的表现真是精彩。” 显然,村泽浩对王直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一点都不意外,一语双关的话,也表明了王直的而出现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王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唐婉则面色铁青地,用质问的语气说:“村泽先生!请问,为什么你们‘黛美’的产品进入我们的市场,把价格定的低了百分之二十?而且只针对‘代佳’与‘黛美’的同类产品,而其他产品全部维持原价?” 村泽浩还是傲慢地笑着说:“唐女士!我们这个价格完全是根据贵国消费者能够承受的消费能力,才制定的促销价格,完全是为了贵国的人民着想嘛。”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投放到东南亚市场的‘代佳’产品也把价格拉下,那你们会作何感想呢?”唐婉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听了唐婉的话,村泽浩一笑,说:“唐女士!我们当然同意‘代佳’在‘黛美’的市场上搞促销活动。这是国际商业活动的惯用手法,我们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只要你们能亏得起。” 说完,村泽浩原本傲慢的笑容已经变成了阴邪的笑。 “你……简直是无赖。”此时的唐婉已经被气的语无伦次了。 伸手制止了唐婉接下来的话,王直接过话,说:“村泽先生!相比于你在钢琴上的造诣,我对你的市场营销策略真的不看好。我想你的舅舅高桥先生也没有告诉你,恶性竞争的最终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吧!” “王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村泽浩的语气变的硬起来,“我们‘黛美’可没有采取任何恶性竞争的方式。降低商品价格,只是暂时的营销策略,不会是长久的,这也是任何一款新产品进入市场伊始都会采用的惯有方式。况且,我们的合作协议中,没有任何一条细则规定,不能采用这样的营销策略。不是吗?”wΑΡ.KāйsΗυ伍.Lα 王直点点头,说:“是没有这样的规定。但合作协议上却明确写明了这样一条,双方合作要建立在不损坏对方市场利益的前提下开展合作,难道‘黛美’这么做就没有损害‘代佳’利益吗?” “当然不会。”村泽浩回答说,“我们也同样允许贵方在我们东南亚市场开展降价促销活动。双方的条件是对等的嘛!” 点点头,王直说:“村泽先生!要这么说,你最好和高桥龙太先生汇报一下,尽快收手,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恢复‘代佳’的市场秩序。否则,我们会采取疾风暴雨般的反击。到时候,恐怕你们承受不起。”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三章 蓄势反击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商之道 “王直先生!我没有听错吧?你这是咋威胁我吗?”听了王直的话,村泽浩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直淡淡地一笑,说:“如果你认为这是一种威胁,我也没办法,但我绝对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 直视着王直谜一样的笑容,村泽浩的心里泛起了一阵的狐疑。心中暗想,难道这个王直真的如舅舅所说的那么深不可测吗?自己这边已经明显把“代佳”逼入了死局,他还会有什么反制手段吗?不!不可能!舅舅的计划已经顺利实施了,我绝对不能让它功亏于溃。 想到这里,村泽浩腾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说:“王直!你不要嘴上逞强,我知道你这是在用‘空城计’,我不会上你的当。有什么招式,全拿出来吧!我们高桥家族在市场上等着你们。” 看了一眼身边的唐婉,王直又把目光落在眼前如同斗鸡般的村泽浩,说:“村泽先生!你回去问问你的舅舅高桥先生,风间广志最近怎么样?他有没有拿出什么研发成果来?还有,他违法购买、排放的那些危化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不知道你们做好应诉准备了没有?” 愣愣地看着王直,村泽浩的脑子里在快速地反应、分析着对方刚刚说的话。对于风间广志,他是没有听说过,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至于“黛美”在江城设立实验室,开展研发,他就更不知道了。另外,高桥龙太也不能把这些他视作为机密的事情,告诉村泽浩这个初入商场的雏儿。 而村泽浩也没有辜负高桥龙太的期望,把王直的话看成了威赫恐吓,从而坚定不移地执行了舅舅说的不惜代价打垮“代佳”的战略部署。 “王直!你不要用这样的套路来威胁我,我不会上当的!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交代完场面话,村泽浩带着身后的宫部保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代佳”大厦。 “村泽先生!我们还是向高桥社长汇报一下吧。我觉得这个王直的话不完全是虚张声势。”作为一个跟随高桥龙太多年的助手,这个宫部保范谨小慎微的做事风格,深得高桥龙太的信任。这次把他留在村泽浩身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听了宫部保范的话,村泽浩不以为然地说:“宫部君!你怎么如此的胆小?这个王直显然是在虚张声势。如果他有什么反制我们的手段,何必要当面谈判呢?直接动手岂不是更直接,更省事。何况我这完全是遵循舅舅的战略部署,相信我,王直这条小鱼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宫部君!我提醒你,这件事情不要让我的舅舅知道,否则……” 对于宫部保范的话,村泽浩置若罔闻,态度极度嚣张,把这个效力“黛美”多年的功臣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暗想,社长!您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用村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负责这么重要的商业项目呢? 看着村泽浩远去的背影,宫部保范无奈地晃了晃头,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就在王直、唐婉和村泽浩这次不欢而散的会面第二天,远在东京的高桥龙太,几乎同时收到了三条令他这个商场老狐狸闻所未闻,打得他措手不及的重击。 自己秘密设立在江城的研发实验室,因为违规购买、排放危化品被当地环保部门查封。实验室负责人风间广志被检察机关逮捕,提起诉讼;wΑΡ.KāйsΗυ伍.Lα 作为建立实验室的出资企业,“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中国公司代表村泽浩,受到传唤;看書喇 在国际上深有影响的三家网络媒体,同时播报了长达五分钟的“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设立在中国江城的实验室,违法购买危险化学品,违法排放废弃化学溶液,相关负责人受到法庭传唤的视频新闻。 三则讯息传来,听得高桥龙太直挺挺地躺到了家中的榻榻米上,陷入昏迷。 一天以后,在医院悠悠醒来的高桥龙太,认出了守在身边儿子高桥俊泽和侄子高桥介一。 “爸爸!您感觉怎么样?”高桥俊泽眼中含着泪,急切地问着父亲。 高桥介一则疾步跑出病房,去叫医生了。 看着眼前的高桥俊泽,高桥龙太不禁万分后悔。想起当年,高桥俊泽刚刚毕业的时候,曾经劝说父亲,商场要以和为贵。就是这句话,高桥俊泽就被高桥龙太定格为性格软弱,不适合商场竞争。这个儿子也始终被他限定在建筑设计领域。结果也没有令他失望,很快,高桥俊泽就成为了日本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 想起这件事,再想到眼前因为自己的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把家族两代人呕心沥血打下的“黛美”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悔不当初没有着力把自己这个和善温良的儿子作为接班人培养。 这时,高桥介一也带着医生回到了病房。一番检查后,医生说:“高桥先生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一时的情绪激动引起的血压不平稳造成的晕眩。不过,因为高桥先生也是年近七十的老人了,恢复起来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另外,以后尽量不要再受到这样的打击了,需要更多的静养。” 交代完病情后,医生离开了病房。 挣扎着坐起来,高桥龙太看着高桥介一问:“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看了一眼高桥俊泽,高桥介一说:“叔叔!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过问了。” “快说!”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让高桥介一不敢违背。 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试验室被查封了,所有设备、文件都将成为法庭证据。风间广志偷排化学品废液的视频让他成为了罪犯,已经被中国警方传唤,相当于逮捕。村泽浩作为‘黛美’驻中国代表也被传唤,配合调查。而最坏的消息是……” “继续说。”见高桥介一吞吞吐吐的样子,高桥龙太提高了声音喝令道。 “爸爸!您别着急,慢慢说。”怕父亲再因为情绪失控,造成对身体更不好的影响,高桥俊泽赶紧劝慰说。 这句话,也吓得高桥介一身体一抖,不敢再隐瞒,继续说:“因为三家极有影响的网络媒体同步播报关于‘黛美’的负面新闻,集团的股票已经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市值亏损了将近三十亿美元。” 听完高桥介一的汇报,高桥龙太仰面靠向了背后支撑身体的靠垫,惨白的脸让他看上去迅速衰老了十年一样。 “爸爸!爸爸!” “叔叔!叔叔!” …… 以为高桥龙太又一次昏厥的高桥俊泽和高桥介一交替呼唤着。 缓缓睁开无神、浑浊的眼睛,高桥龙太低声说道:“王直!王直!我太小看了这个王直了。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这‘道与术、取与予、利与害、常与变、方与圆、生与死’的大商之道,他比我学得深,领悟的透啊!” 说完这句话,高桥龙太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到了雪白的枕头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商之道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五章 接受转托 在“黛美”集团接连遭受市场重创,高桥龙太因经受不住沉痛打击入院治疗的第二天,高桥家族苦心经营了两代的“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管理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書喇 原本从未进入家族企业,没有接触过“黛美”管理工作,高桥龙太的儿子高桥俊泽成出任了“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社长,成为家族集团第三代领导者。 上任之后,高桥俊泽针对“黛美”面临的全所未有的困境采取了多项具体应对措施。 一是全面停止在中国国内的一切商业活动,公开声明,因村泽浩的肆意妄为,造成“代佳”和“黛美”的不正当商业竞争表示道歉。 二是承认在中国江城设立实验室,但对于非法买卖排放危险化学品事件表明不知情,全部为风间广志的个人行为,目的是中饱私囊,赚取不正当利益。弃车保帅的惯用商业手法再多用一次也属正常。 三是在最权威的媒体上公开声明,就江城化学品污染事件,无保留遵守中国相关法律,尊重任何法律处罚。 三项措施作出后,高桥俊泽亲自动身前往中国,预当面向唐婉道歉。其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与王直会面,达成谅解,并谋求下一步的合作。 “代佳”集团宴会厅,唐婉又一次摆宴庆贺,参加上次宴请的人系数到场,并且这次贺左戎戎也出人意料地出席了。 另外,还有打扮乖巧的唐钰也坐在了自己姑姑身边,用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被唐婉描述成神一样存在的王直。 有了上次的教训,贺左戎戎的心里多少有点芥蒂,这次怎么说也要亲临监督。 首先说话的还是端着酒杯的张凯军,“王总!如果说上次是让我大开眼界,领略了你如火纯情的商场运作手法,那这次我对你的大开大合的商场布局谋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总!这话我可担待不起。”王直谦虚地说:“我也是恰巧抓住了对方的几处疏漏,才迫使‘黛美’承认了错误,这算不得什么布局。” “你就别再谦虚了,提前就让我找好了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不就是想要给高桥龙太最后一击嘛!”陈国远掀开了王直的布局,让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唐婉出来打了圆场,“不管布局也好,还是恰巧抓住了‘黛美’的疏漏也好,反正我们是赢得了最终的、也是最好的结果。非常值得庆祝一下!” 举起酒杯,继续说:“让我们干了这一杯。” 说完,扬手杯中的五粮液一饮而尽。 唐婉也是女中豪杰,还是有点酒量的。她干了,其他人也不好不干。一瞬间,除了贺左戎戎外,所有人也都把酒干了。 重新坐下后,唐婉笑盈盈地对贺左戎戎说:“戎戎!王直应该和你说了,我希望以后你们把我当做姐姐来称呼。请不要误会,这完全是正常出于对你和王直的尊重。话说回来,虽然我和你父亲算是商场上的朋友,但严格来说,贺先生是我的前辈,我们这么称呼也合情合理。” 贺左戎戎微笑着看了一眼王直,眼神中传递过去很耐人寻味的意思。看的王直后背直发凉,赶紧借低头吃菜的动作演示了过去。 看到王直低头,贺左戎戎的笑意更浓了,对唐婉说道:“唐姐!我们同意你的提议,只要你觉得这样合适就行。” “合适,合适!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称呼了。”听到贺左戎戎答应了自己的提议,唐婉非常高兴,从手边的包里,取出一只锦盒递了过去,接着说:“上次送给王直一只,这只本来是送给你的,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两只萧邦定制腕表原本就是一对。” 看着锦盒中拿着精巧的高端腕表,贺左戎戎知道这也不是平常之物。 “既然唐总都送出了自己的心意,我也不能甘心落后。”说话的是大嗓门的张凯军。只见他也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了一只蓝色的锦盒,双手郑重地递到了王直的面前,“王总!在酒桌上我就托个大,冒昧地叫你一声老弟!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请不要拒绝。” 王直本想拒绝的,但张凯军这句发自肺腑的语言表达,把王直弄得再也不好拒绝。 当下,王直也双手非常郑重地接过了锦盒,“谢谢张总!你这么说,我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轻轻打开盒盖,只见锦盒中竟然是张凯军格外珍惜的那只和田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卧牛镇纸。 “张大哥!这个不行,这个礼物太珍贵了,我不能收。”说完,王直就要把手里的锦盒推换给张凯军。 可张凯军的脸色瞬间一紧,郑重地说:“兄弟!今天你不收下这只卧牛镇纸,你就是看不起我!”wǎp.kāΝsHμ⑤.ξA “可这是你的心爱之物啊……”王直说。 一摆手,张凯军制止了王直接下去的话,说:“宝剑赠英雄,我这只镇纸送给你也是有我的深意的。” 说完话,张凯军喝干了杯中的五粮液,接着说:“这只镇纸,当初是唐总的哥哥,小钰的爸爸,也就是‘代佳’的创始人——唐霑大哥,在车祸后弥留之际送给我的。我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对我说的,‘凯军!我这关过不去了,以后公司交到唐婉手上后,你要多费心。别的不用你做,就是多给她挑挑毛病就行。我唐霑这辈子没看中几个人,你算一个!’所以,在那以后,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和唐总做对,落下了一个恶人名。” 说完,张凯军歉然地冲唐婉和唐钰笑了笑。直到今日,两个人才知道张凯军为什么总是跟她们做对,心里自然十分感动。 “我今天也借用唐霑大哥的那句话,王直!我张凯军这辈子没把几个人放在心上,你王直绝对是这个。”说着,张凯军翘起了右手的大拇指,接着说:“兄弟!我老了,跟不上现在商场的节奏了,是时候该推下去了。以后唐总这边还要拜托你多照应,‘代佳’更要借助你的这棵大树的必有扶持啊!” 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泪眼婆娑的唐钰,张凯军说:“老弟!其实,这只卧牛镇纸不算是送给你的。等你把小钰带出手,能够独当一面,撑起‘代佳’的经营大局,你再把这只卧牛转交给她。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小钰真的难堪大用,就自己留着吧。我想唐霑大哥是不会责怪我的。” 转头看向已经哭的难以自已的唐钰,张凯军接着说:“小钰!你不会怪叔叔吧?” 听到张凯军这句问话,唐钰再也忍不住了,扑倒唐婉的怀里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姑姑!是我让你和张叔叔失望了,以后我一定认真学习。” 只这一句话,就让唐婉瞬间破防,瞬间感觉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全是值得的。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五章 接受转托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六章 瞬息万变 张凯军和唐婉、唐钰的一番表演,表面感觉是人家自己的家人在相互关心。可实际上明显是在演给王直和贺左戎戎的一出苦肉计。 王直虽然表面上保持着一贯的沉静,心里却暗暗叫苦。投资“代佳”集团,帮助唐婉恢复“代佳”品牌市场效应,这个并不难,最难的是怎么让唐钰具备掌管一个集团公司的管理能力。上次他亲眼看到唐钰我行我素、肆意妄为的行事作风,想想都让王直感觉到头大。 没办法,那只和田白玉卧牛镇纸已经递到了王直手里,这就相当于“代佳”的传国玉玺呀!不是重,而是压得透不过气来。 贺左戎戎见王直半天没说话,就知道他此时心里的感受,当下就开口为自己老公解围,“唐姐!事情都挺圆满的,怎么还伤起心来了呢?小钰是个聪明女孩,只要有人用心培养,她自己努力学,一定会成为‘代佳’合格的接班人。” 贺左戎戎的话很到位,既没有说王直要亲力亲为带唐钰,也没有直接拒绝对方的要求。 听到贺左戎戎这么一说,王直知道,媳妇儿并不反对自己帮唐婉,也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矜持了,笑了一下,开口说:“对!就像刚才唐姐说的那样,我们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结果,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我想了这样一个方案,不知道张大哥能不能同意?” “有话直说,一家人不用客气。”张凯军大刺刺地说,俨然已经把王直拉进了“代佳”的圈子里。 王直心里暗自摇头,但面上却没有带出来,说:“唐姐!张大哥!我觉得小钰直接进入‘代佳’的高层管理。你们看这样行不,暂时让小钰进入张大哥的市场信息部做助理,从最基础的业务做起,一步一步熟悉公司运营情况。张大哥也可以从中把自己宝贵的经验教给小钰。当然,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在下一步DG具体投资中,小钰需要全程介入,学习。” 王直的安排可谓非常的周到,把很棘手的问题很完美地解决了。 安排完唐钰的学习事宜,一众人才正式开怀畅饮。老实说,王直的这顿庆功宴吃的并不轻松,心里的压力还是有的。在答应了唐婉和张凯军的要求后,王直也向对方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把“红日”化工厂并入“代佳”,或是作为“代佳”的生产代加工商。毕竟在应对“黛美”阴谋过程中,刘凯峰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要不是他暗中下手,以工厂出现安全隐患停产检查为由,把厂子提前封锁,那些在法庭上最有利的证据很可能就被风间广志销毁了。 听了王直的讲述,唐婉二话不说,当即拍板,让刘凯峰尽快尽情签署合作协议。 一顿饭直吃到半夜十一点,要不是贺左戎戎提出自己累了,张凯军还不会停杯。安排好各自的回家行程,王直、贺左戎戎、陈国远、艾瑞莎,以及刀梨、程玉栋、张文梁几个人坐车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那个宫部保范送来了邀请函,‘黛美’新任社长,高桥龙太的儿子高桥俊泽约我见面。”坐在中院正房喝茶的王直对陈国远说。 陈国远喝了一口茶,说:“这个高桥俊泽不知道会不会和他爹一样,阴险恶毒。但从他为了挽救‘黛美’在市场上的颓势,迅速做出的几项举措看,应该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过,他没有约唐婉一起见面,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高桥俊泽原来始终从事建筑设计,并没有在商场上露过面。至于他这么做,有可能是出自真心悔过,也许只是缓兵之计。现在还不好判断。”王直冷静地分析了对方的意图。 点点头,陈国远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见面?” “明天。”王直斩钉截铁地说。 陈国远一愣,问:“明天会不会太匆忙了?我觉得还是要调查一下对方背景,准备周密一点再见为好。” 摇摇头,王直一笑,说:“没什么好准备的。我们现在处于最有利的时机,处处攥着他的把柄,我想他再来者不善,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对王直的说法,陈国远点头表示赞同,“明天我和你一起见他。” 显然,陈国远也非常好奇这个高桥俊泽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是那家日本风格的酒店,高桥俊泽以非常谦卑的态度,站在房间门口恭候着王直和陈国远。 “王先生,陈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高桥俊泽以典型的日本人鞠躬礼,典型的日本人的打招呼方式,成功地让自己放低了姿态,以此赢得了王直和陈国远的一些好感。 “高桥先生客气了。”在宫部保范翻一下,陈国远礼貌地回应着。 王直则是微笑着点点头。wǎp.kāΝsHμ⑤.ξA 三个人落座后,依然是陈国远主动对接高桥俊泽,王直则是默默地做一个好听众。 “两位先生!我这次亲赴北京,一是对我们之间产生的误会做详细的解释;二是代表家父向‘代佳’唐女士表示诚挚的道歉;而最重要的一个目的是,希望和‘天启’、DG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高桥俊泽倒也不墨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的王直,陈国远微微一笑,说:“高桥先生!有话咱们说在当面最好。‘黛美’在江城设立实验室,真实情况,我们彼此的心知肚明,不用解释,该处罚处罚,该赔偿赔偿。唐婉女士那边怎么道歉,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至于说,我们合作的事宜,那就要看贵公司以什么姿态处理当前我们之间的纠纷了。” 陈国远也是很讨厌日本人,这套不软不硬的话,也把高桥俊泽噎得够呛。 干笑了一声,高桥俊泽说:“贵国环保部门对我们‘黛美’集团下达的处罚通知单,我们无条件执行,责任人接受法律惩处。至于对王直先生的‘北窗’公司旗下‘汉风’品牌造成的损失,我们双倍赔偿。这样的道歉方式,不知道二位先生能否接受?” 陈国远微微一笑,显然他认为高桥俊泽的道歉还是很有诚意的。看了一眼王直,陈国远说:“嗯!看来高桥先生还是很有诚意的。中国有句古语,叫‘礼尚往来’。那我们想听一听,高桥先生希望和我们建立什么样的合作关系呢?” 这句话一说出,高桥俊泽的脸马上浮现出了一些兴奋的神色。一伸手,接过宫部保范手里接过两份文件,递给陈国远和王直,嘴上说:“我们的合作方案,还是要致力于开发中国市场,把我们的‘黛美’产品展现到中国消费者面前。” 听了高桥俊泽的话,陈国远心中一紧,暗想,这还真让王直料准了,你的野心一点不比你爹小,难道你还把我们当傻子吗?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六章 瞬息万变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一夜暴富 “那请问高桥先生!你是想怎样开发我们国家的化妆品市场呢?还是恶意的降价促销吗?”陈国远的话忽然变的尖锐了起来。他原本就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内心也不愿意和对方合作。 宫部保范听出来陈国远的语气不对,当下也就没有直接把话翻译给自己的新老板,只是说对方想知道“黛美”计划如何进入中国市场。 高桥俊泽微微一笑,说:“我知道王直先生在贵国市场有自己的销售市场,我希望二位先生能够作为我们‘黛美’在中国市场的一级代理商,我们提供与东南亚市场同样价格的产品,零售价格由你们自由订,如何?” 陈国远一听高桥俊泽的话,心里就有点犯嘀咕,转头看向了王直。 王直微微一笑,说:“高桥先生!这次见面,我们希望把话题定位在如何解决双方的分歧上,最起码要实现求同存异的程度,才能考虑下一步。至于合作不合作,我想还是再放一放,毕竟‘代佳’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王直的话非常明确地把高桥俊泽接下来的话给怼了回去。通过观察,他发现高桥俊泽为人还是正直的,他的合作方式也是公开的。不过,高桥俊泽也离不开商人逐利的本性,毕竟是高桥龙太的儿子,没踏入过商场,但熏也给熏明白了。 干净利落地把高桥俊泽怼了回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王直和陈国远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起身告辞了。 “这个高桥俊泽看来也不简单呀!一见面就抛出了这么大的诱惑,我险些就要答应他。”回去的路上,陈国远对王直说。 “高桥俊泽将来会是一个好商人,就现在而言,有点急于恢复‘黛美’的市场口碑,才抛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不过,一旦‘黛美’占据了市场主流,他就掌握了主动权。到那时候价格就是他说了算了。还是让唐婉来定夺吧。有‘代佳’的存在,化妆品市场我们最好不要碰。”王直的话让陈国远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两个人刚进四合院,就看到以贺左戎戎为首的一帮人,围着院子里正在做鉴定的桌子边,一声不出地听关冲讲着什么。没有一个人察觉身后多了两个人。 透过贺左戎戎和刀梨之间的缝隙,王直看到关冲手里正拿着一只高和直径都在十五公分左右的明黄色的小瓷罐。嘴里说:“你们看,这上面以五彩绘制出寿桃、蝙蝠,还写有团寿纹,色彩鲜亮,绘画生动,难得的一件精美绝伦的官窑瓷器呀!” 看着关冲手里的东西,王直忍不住在众人后面说了一句,“这是渣斗。” 王直忽然发话,引得一众人齐齐回头,循声看去。 由于关冲所坐的位置正对着王直站立的位置,抬眼就看到了眼中闪烁着精光的王直。 “呵!呵!没想到这么稀有的器物你都能叫出名字了。王直呀!你不干考古真是可惜了。”关冲摇头叹息地后,又兴致勃勃地说:“既然你能叫出名字来,就上手看看,能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含笑从贺左戎戎身后走过来,看着微微见汗的媳妇儿,王直不由得有些心疼。知道贺左戎戎一定是被刀梨给叫过来,看宝贝的。 当下就笑着对程玉栋说:“玉栋!去给你嫂子搬把椅子来。” “哎!”程玉栋嘴上答应着往屋里跑,心里却很是愧疚,自己的心怎么这么大呢,嫂子怀孕却让她站了这么长时间,太不应该了。何止是他,刀梨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了,不由自主地用手扶住了贺左戎戎的手臂。 “凶什么凶!我又不是纸糊的。再说,我也需要适当的锻炼。你看把小梨和玉栋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贺左戎戎为他们两个人打了圆场。 王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想,我这是为谁呀? 走到桌子前,王直接过关冲手里的渣斗,仔细观察了一番,点头说:“嗯!好东西!这只渣斗,从器型、底足、釉面、画工,以及‘大清嘉庆年制’六字规整的楷书底款看,都属于是官窑器特征。上面画着的正好是五只蝙蝠,寓意着五福捧寿。关老师!这就是我能看出来的,其他的我也就说不好了。” “好小子!你也太不给我留面子了。都把这件玩意儿所有的能说的都说了,我还说什么?”关冲半开玩笑地说,“你说的不错,这件宝贝是个嘉庆本年的正官窑渣斗。是运彤今天在整理那箱文房器物时,在箱子地下发现的,应该是当年嘉庆帝御赐给金家的东西。这种规格的器物,多少年来,只有在较大型的拍卖会上出现过,民间几乎已经绝迹了。恭喜你呀!又得了一件稀世珍宝呀!”wǎp.kāΝsHμ⑤.ξA “关老师!这渣斗是干什么用的呀?”看了半天,没搞明白这东西是做什么的陈国远,提出很多在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这渣斗呀,就是古人在吃饭、喝茶时用的垃圾桶。”关冲向众人做起了解释。看書喇 渣斗,又名奓斗、唾壶,是历史悠久的中国传统工艺品,起源于晋代,用于盛装唾吐物。如置于餐桌,专用于盛载肉骨鱼刺等食物渣滓,小型者亦用于盛载茶渣,故也列于茶具之中。 “看这只渣斗的体量,很可能是用来盛载茶渣的茶具。”关冲做出了最后的鉴定结果。 在知道了最后一个疑问后,王直转身转身对围观的人说:“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别妨碍关老师工作。” 见老板发话了,一众人还能再聚集吗?都散去各忙各的了。 见到众人离去,只剩下王直、贺左戎戎和陈国远,关冲慨叹地说:“王直!我真是羡慕你呀!你花巨款买下这座四合院,却得到了至少价值三套四合院的财富。更不要说,这里面蕴含着巨大的文化价值。” 说完,关冲就把地下室文物鉴定的结果介绍了一遍。在地下室里,总计整理出杯、盘、碗、碟,以及罐、瓶、卷缸、帽桶、花箍等各类清代不同年份瓷器三百九十五件,分实用器、观赏器和文房器。虽然除了这只嘉庆年制正官窑渣斗外,都是民窑烧造的,但都是精品,可以说是小官窑。 整理出的铜器主要有,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灵宝道君、太上老君等佛道造像,以及香炉、铜磬、降魔杵等礼器,总结五十七件。从这一点上看,再联系那一箱子水陆道场画像,这金家祖上一定是一户崇佛向道的人家。 “不算那一箱子古画,只这些物件的价值保守估计就超过了五千万。再加上那两箱子玉器、文房器,一个亿是轻松能出手的。就算是拿箱子看起来毫无用处的中药,也极具研究价值。”关冲说。 听完了关冲对地下室里东西的评估,王直微微点头,表现得非常淡定。实则,内心已经激动难以控制了。要知道关冲带着三个学生,只是对他们看到的东西做了鉴定整理,还有一箱子珠宝首饰,一箱子古画的价值没有算入其中。如果把这些都算减去,这个地下室里起获的宝贝价值至少要超过五个亿。想想当初,自己买下这个院子,算上后期维护装修,总共花了不到一个亿。可现在只在一间地下室中就获得了五倍的回报,这样的赚钱方式简直太容易了。看書溂 王直抿嘴一笑,问关冲,“关老师!不知道你们对酒窖里的那些酒的鉴定结果怎么样呢?” “啊!我忘了这码事了。”关冲一拍脑门子,接着说:“老顾对酒也很有研究。据他鉴定,酒窖里藏得那些酒有山西的汾酒、绍兴的花雕、云南的茅台,当然了,也有北京的二锅头、关外的烧刀子。经过这么多年的交仓,这些酒可真的算是百年陈酿了。可都是好酒啊!” “那好!”王直兴致盎然地说:“今晚!咱们就用这些百年陈酿庆祝一下,如何?”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一夜暴富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又出画圣 地下室里近千件的宝贝鉴定整理完毕后,王直心里就捉摸把地下室修葺一番,无论是安保系统,还是对文物保存最关键的恒温恒湿系统,都要专业的人来设计安装。这件事也让他委托张洪昌帮忙找人设计,施工。看書溂 即便是完成了专业的修建,这里也只是作为他个人的一些私藏的收放地。至于这么多的文物,他还有另外的想法。 “国远!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在文化这方面做一项有意义的投资呢?”在四合院海棠树下,王直和陈国远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 陈国远一笑,问道:“你又有什么想法了?直接说吧!” 微微一笑,王直说:“陈老董事长带回来的那些国宝,目前都安置在你们的那套四合院里。是有慕名来参观的,但能够亲眼欣赏到的人毕竟有限。而且,四合院的安保设施也不算完备。我想,能不能我们一起建一家博物馆,把这些宝贝都放到里面,供人参观。把这些中华民族历史瑰宝介绍给民众,既能传播文化,又能创造效益,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这脑袋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我今晚和爸爸说一下,他会同意的。不过,你有没有想好用什么方式建博物馆?建在哪里?这些都要考虑好,不然我不好向我爸爸请示。你知道,老爷子把他那些个宝贝看的比我这个儿子还爱惜呢。”陈国远说的是实话,陈秉仁确实非常看重他带回国内的那批文物。 点点头,王直回答:“博物馆就建在我们新开的‘北窗空间’负一层。那栋商务大厦是‘天启’独资的实体,我们有绝对的话语权。还有,我们这个项目力主的就是传承与发扬中国传统文化。‘宏锦’‘金翠庐’‘南派玉侯’都已经在那里设立了工作室。另外,那个区域属于北京高端文化群体聚居区,有利于博物馆未来的发展。” “行!有你这个设想,老爷子一准答应。在他那里,你说话比我好用。”陈国远话里透着醋味,不过他也服气。自从和王直建立合作关系以来,dg在国内的发展一直非常顺利。至今,王直还没有做出过错误的决定。 说到这里,陈国远忽然想起一件事,“王直!上次在四合院顾云彤教授鉴定你那批古画的事,我和爸爸说了。他告诉我,在那批带回来的一件古瓷瓶里,他发现了一副古画。他对这方面不太在行,就想着让我拿给你看看,有必要也请顾教授给鉴定一下真伪。” “谁的画呀?画的是什么?有印章吗?”王直问。 摇摇头,陈国远回答说:“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画的是四尊菩萨像。老爷子说画布用的唐宋流行的绢,装裱工艺像是宋朝的。唉!反正我也不懂。” 一听陈国远的话,王直来了兴趣,站起身说:“走!正好现在没事,我们先去看看。看不明白,就直接去找顾教授。” “你真是说风就是雨,做生意咋没见你这么积极呢!走吧!”陈国远无可奈何地起身,跟着王直向外走。 “戎戎在午睡,我们趁这个机会出去转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文物鉴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王直边往外走,边对陈国远说。 两套四合院相距不远,开车也就十多分钟,两个人很快就到了。 现在的陈宅,陈秉仁老夫妻去了海南,梅雪莉陪着父母在外疗养,艾瑞莎天天忙于子洋音乐学院出国演出服装设计。整个两进的宅院只剩下陈国远一个人,也难怪他天天往王直的四合院跑。 来到陈秉仁的书房,陈国远左找右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书架后面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只长由一米多的方盒。 “我爸爸也真是喜好这东西,还不知道谁的画,也不知道真假,就藏得这么深,还弄了个专业的盒子装。他对我和莎莎都没这么用心过。”陈国远摇头叹息地说着。 王直明白陈秉仁真是热爱中国古文化,宝贝这些千百年历史流传下来的文物,真是用心用力。 笑而不语地,王直接过陈国远手中的画轴,“紫檀云花柞轴头,白檀通身柿心轴,是唐宋流行的装裱方式。” 带上盒子里的一副白手套,王直轻轻展开画轴,先看画布材料,“嗯!看上去是唐代的绢。” “唐代的绢?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是唐朝人画的?”陈国远一听画轴和画布都是唐代的东西,就来了精神。虽然他不懂画,但他从商人的思维考虑,古画一定值钱啊! 王直一笑,说:“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这些材料是唐朝流传下来的,后辈人再用这些材料作画的可能。” 一听这话,陈国远不由得十分泄气。 看着哭丧着脸的陈国远,王直微微摇头,笑着说:“泄什么气呀!先姑且不说这画是不是名人真迹,就是这些材料在真正的收藏家眼里也是宝贝。” 听了王直这样的解释,陈国远立马又精神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一副手套,带好后,和王直一起谨慎地把画轴展开。 正如陈国远说的一样,这幅画画的是水墨四菩萨像。设色浅淡、轻拂丹青,全以线条作为表现手法。人物衣褶飘举,线条遒劲。 王直的眼睛一尺一寸地浏览着这幅流传千年的古画,已经陷入了痴呆的境遇。 陈国远却没有看出什么好了。在他的意识中,中国画值钱的都应该是有颜色的山水人物画,眼前的这幅画完全就是一幅白描画嘛!就像是老师画出来,让学生临摹用的教学范例一样。 “这就是白描画嘛!我不觉得是什么名家真迹。”陈国远满脸的嫌弃。 王直依旧专注于画面,头都没有抬起,说:“这幅画……嗯……” 见王直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国远有点着急,问:“这幅画是什么呀?你快说呀!” 没有估计陈国远的情绪,王直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看这幅画是唐代画圣吴道子的风格。” “什……什么?又是画圣。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那幅画的作者王翚、王石谷不是被称为画圣吗?”陈国远有些迷惑地问。 点点头,王直谨慎地说:“吴道子和王石谷都被后人称为画圣。对中国画的发展都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可以说是凯神鼻祖的人物。你看这幅画,从四组菩萨形态中吸收精髓,把凹凸面,阴阳面,归纳成为不可再减的‘线’,结合物体内在的运动,构成线条的组织规律,如衣纹的高、侧、深、斜、卷、折、飘、举的姿势,完全基于线条的组织而描摹出物体的性格。这种线的要求是严格的,每一根线都符合造型传神的要求,每一根线都充满了韵律美。我的看法,嗯……这就是吴道子的真迹。”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又出画圣免费阅读.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双圣同堂 王直之所以能够比较肯定地说,眼前的这幅四菩萨图是吴道子的真迹,是因为上次在那箱书画中发现了清代画圣王翚、王石谷的真迹后,他特意买了一些王翚的介绍资料学习。同时,也买来了唐代画圣吴道子的资料,向顾运彤当面请教。 不得不说,王直有着极为变态的学习能力,短短几天的学习成果,就让顾运彤瞠目结舌。大摇其头地说:“你简直不用学,天生的一点就通。” 此时,王直嘴里向陈国远解释着自己的看法,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画面。又看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着陈国远说:“国远!这幅画如果是吴道子的真迹,那其价值是不可估量的,除了经济价值超乎想象,历料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为什么?”陈国远急不可耐地问。 王直指着这幅神韵涌动的四菩萨图古画,说:“通常的菩萨像,都是单尊菩萨像。而这幅是四尊菩萨同在一张绢上绘成的。更为难得的事,四尊菩萨都骑着各自的坐骑,这就更难得了。” 佛教中四大菩萨,指的是文殊菩萨、观音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四位法力高深的菩萨。各自象征着智、悲、行、愿。他们的坐骑分别是,文殊菩萨的坐骑是青狮——虬首仙;观音菩萨坐骑的是金毛犼——金光仙;普贤菩萨的坐骑是六牙白象——灵牙仙;地藏菩萨的坐骑是一头形似狮子的怪兽,名号曰谛听。 在王直的解释下,陈国远也入神地看了起来,频频点头,说:“嗯!仔细端详下,这幅画还真是有点意思,你看这四个坐骑画的多凶啊!看得我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了。” 点点头,王直说:“走!拿着画,我们去找顾教授。” 电话里,王直把自己鉴定下来的情况向顾运彤说了一遍。这顾教授当即就激动了,把下午的博士生辅导课都推掉了,专门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到了学院为教授配置的带休息室的宽敞办公室里,顾运彤早就准备好了白手套,带着老花镜,翘首以盼地等着呢。 “快!快!快点,把画打开。慢点!慢点!你们轻一点,别把画弄坏了。”听着顾运彤因激动变的语无伦次的话,王直和陈国远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想着,按您的话来,到底是快呀!还是要慢呀! 和王直的鉴定步骤一样,顾运彤先是看了画卷的轴头和画布材料,“嗯!是唐代的东西,这个错不了。” 又看了一下装裱方式,“嗯!是宋代的装裱风格。” 在把画展开后,顾运彤先是站直身体,端详了一下画的全貌,微微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是吴道子的风格。‘吴装’的气息很浓重。” “吴装?什么是吴装?”陈国远不明就里地问。 “吴道子的人物画,写意、洒脱、传神,人称莼菜条描,具有天衣飞扬、满壁风动的效果,被誉为吴带当风,也就是‘吴装’。”见顾运彤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王直开口为陈国远解释。 顾运彤一只手里拿着电筒,另一只手里拿着放大镜,神态专注地对每一寸画面,每一根线条仔细地看着。但嘴里却接王直的话说:“你小子行!就这么几天功夫就成书画鉴定专家了。说的一点没错,这就是吴带当风,‘吴装’。宋代画家李公麟的朴素淡雅的‘白描’,便是从吴道子‘不以装背为妙,只以墨踪为之’的白画发展而来的,白描也就成为我国绘画上的一种新体例。” 嘴里说着,手和眼睛却没有耽误,足足用了十多分钟,整幅画全部看完了,顾运彤也有了鉴定结果。 王直和陈国远从顾运彤脸上的神色不难看出,这幅画有戏。 果不其然,顾运彤坚定地说:“我敢肯定,这幅画是唐代画圣吴道子的真迹无疑!一千多年的岁月中,保存如此之好,实属不易!宋代苏轼曾经说过,‘道子画人物,如以灯取影,逆来顺往,旁见侧出。横斜平直,各相乘除,得自然之数,不差毫末。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所谓游刃余地,运斤成风,盖古今一人而已’。这幅四菩萨图充分印证了苏东坡的这个定论。王直说的没错,四大菩萨项,以单张单尊的为多,四尊菩萨画在同一张绢上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其考古史料价值远超经济价值,尽管这幅画在拍卖会上可以轻松过千万,但我依然这么认为。” 陈国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已经被兴奋的血憋得通红。转脸对王直说:“我现在都怕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爸,他会兴奋地晕过去。” 王直一笑,说:“你可以告诉陈老爷子,我们的博物馆可以取名‘双圣博物馆’。” 听了王直的话,陈国远笑着点头,非常赞同。 “双圣博物馆?怎么,你们要建民间博物馆?”一旁的顾运彤问。 王直点点头,认真地说:“顾老师!我是有这个想法的,因为除了我的那间地下室发现的那些物件外,国远的父亲,陈秉仁老先生在欧洲带也回来了很多他多年收藏的海外流失文物。他也不想让那些国宝永远封存在他的家里。让更多的人能够亲眼欣赏这些文物,了解它们的历史,才是陈秉仁先生花费巨资,不远万里带回祖国的真正目的。” “好!好啊!”顾运彤对陈国远说:“国远啊!你父亲的行动非常有意义,虽然我代表不了国内的历史考古界,但我依然要说,国内考古界感谢陈老先生的拳拳爱国心。你们的想法很好。只要你们有这个决心要建博物馆,我一定鼎力支持。如果你们不嫌弃,博物馆的牌子就由我来写怎么样?” “好!顾老师!我们一言为定。”王直干脆地说。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顾运彤不单是享誉国内的书画鉴定专家,他的墨宝更是一字难求。曾经有一位在国际上深有影响,在港台跺一跺脚整个演艺圈明星全到位的影视大咖,亲自登门,以一字一千万的价格求顾运彤写“德艺双馨”四字横幅,好挂在家里,以提高自己的文化品味。可这顾老头竟然想都没想,直接送客。闹得这位影视大咖一年多没好意思在北京露面。 现在,顾运彤竟然亲口说要为博物馆书写匾额,这是别人多大面子都想不来的好事。将来,博物馆开门了,就凭这块顾运彤亲手提笔书写的匾额,再加上唐、清两代画圣的真迹同堂展出,就能招来国内文化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亲临参观。 这可真叫“金字招牌”啊!而且还是两块金招牌一起挂出来。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双圣同堂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章 困兽入笼 从顾运彤鉴定完吴道子的“四菩萨图”后,“双圣博物馆”的创建议程就提上了王直和陈国远的工作议程。 王直干脆又把张洪昌给绑架了,让他博物馆和四合院的地下室设计一起承担下来。另外,让张逸成和郑佳琪在设计“北窗空间”的基础上,再承接下“双圣博物馆”设计任务。 “哥哥!你就不能轻一点折腾吗?怎么又突然想要建博物馆了?”贺左戎戎靠在椅子里,享受着王直为她揉脚带来的幸福感。 王直低头认真地为媳妇儿泡脚、揉脚,他也是感到很幸福的。微笑着说:“戎戎!这些项目都是很简单的,不需要有太多精力投入的。我已经全权交给逸成和佳琪了他们了。最近我一定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你。” “还陪我!你别忘了,后天于子洋的那批订单就到了交付的时间了。白天莎莎来电话说,时间挺紧张的。”贺左戎戎提醒王直。 “哎呀!我把这事而忽略了。”王直恍然大悟,抬头看着贺左戎戎说:“明天我还要去‘宏锦’看看。这二十来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一点没忙公司的业务,竟然比任何时候都忙。” 贺左戎戎温婉地一笑,说:“能者多劳嘛!何况你还是个名震京城商界的大人物呢。” “什么大人物!我到没觉得自己有多高明。”王直自嘲地说。 思考了一下,王直接着说:“戎戎!我想明天和爸爸通话请示一下,‘北窗空间’就要开门营业了,我想爸爸应该回来一趟。毕竟这是第一个文化空间,将来的发展方向还需要他来考察一下。” 贺左戎戎笑着摇摇头,说:“你就别费劲了,昨天爸爸来电话,我就把你近期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他了。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王直问。 “然跟我说,要我不要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开手脚干,只要不违法。”贺左戎戎无奈地说。 “呵呵!”王直摇摇头,心里暗想,自己这个老丈人还真是个甩手掌柜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刀梨敲门后走了进来。 “哥!嫂子!”打了声招呼,就把手上端着的两杯牛奶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刀梨的脸色有点阴郁,贺左戎戎把她叫住,问:“小梨!你怎么了?为什么是不高兴?” 刀梨摇摇头,说:“玉栋今天接到了董飞的电话,刀傲今天被处决了。” 王直和贺左戎戎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知道,虽然刀傲是刀梨父母遇害的主谋,是刀梨的愁容,但刀傲也养育了她二十多年,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在泰国杀手训练营那么多年,依然没有把刀梨身上的淳朴消耗殆尽,可见这小妮子有多门的善良。 看到这里,贺左戎戎伸手把刀梨拉到身边坐下,轻声说:“小梨!别难过,你还有哥哥和嫂子呢!你不孤单,有我们在就有你的家。”wǎp.kāΝsHμ⑤.ξA 轻轻点点头,刀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滚出了两颗泪珠。 王直拿过一包纸巾递给贺左戎戎,说:“小梨!别难关,事情总归有了个好的结局,你也应该放下心结了。重新面对新的生活。” 擦了一下眼泪,刀梨说:“哥!董飞电话里说,秦伟康因涉案证据不足,没有被最终判刑。不过,由于检测出他属于吸毒人员,被送入戒毒所,强制阶段三年。” 听了这个消息,王直一展眉毛,心中不是很痛快。原本,刀傲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这个秦伟康才是他想要对付的。可事宜愿为,到都来弄了个粉末倒置。 王直也清楚,这其中必然要秦氏家族背后势力的威慑力。再加上,秦伟康咬死对翡翠原石内暗藏毒品不知情,法院方面也不好对他进行任何一种刑罚惩戒。 点点头,王直说:“小梨!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和你嫂子睡吧,我去书房。” “不用,哥!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刀梨说。 “小梨!你在这里睡吧!你哥晚上打呼噜我睡不好。”贺左戎戎开玩笑地说。其实,王直喝少打呼噜,就算是偶尔应酬喝酒后有点呼噜声,也是既轻微的。 两个人这么做,就是想让刀梨这个丫头知道,世界上她还有亲人照顾。 躺在书房的小床上,王直久久未能入睡。秦伟康这个人没有得到重刑,只是被强行解毒。以他们秦家的背后势力,很快就能出来。等到那时候,他一定会来报复自己这边,不得不体现做好准备。 秦伟康这个人比黄觉还要偏激、危险。他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甚至是杀人放火。 想到这里,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王直拨通了云南董飞的电话。 “喂!王哥!这么晚了打电话有急事吗?”电话那边董飞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朦胧没睡醒的意思。 “小飞!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王直歉意地说。 董飞精神了一点,说:“没事!我刚开完案情分析会。还没睡踏实。” 在王直的帮助下,董飞破获了一起重大毒品走私按,有产出了盘踞瑞丽多年的刀傲恶势力团伙,不但立功受奖,而且还破格升任了大队长。和刘诗婷的恋爱关系也建立的很牢靠。不但见到对方父母后,令刘元山夫妇非常满意,就连刘诗婷以往疯疯癫癫,整天以大姐大自居的性格也改变了很多,变的更为淑女,唱的歌也温柔了很多。 王直拿过一包纸巾递给贺左戎戎,说:“小梨!别难关,事情总归有了个好的结局,你也应该放下心结了。重新面对新的生活。” 擦了一下眼泪,刀梨说:“哥!董飞电话里说,秦伟康因涉案证据不足,没有被最终判刑。不过,由于检测出他属于吸毒人员,被送入戒毒所,强制阶段三年。” 听了这个消息,王直一展眉毛,心中不是很痛快。原本,刀傲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这个秦伟康才是他想要对付的。可事宜愿为,到都来弄了个粉末倒置。 王直也清楚,这其中必然要秦氏家族背后势力的威慑力。再加上,秦伟康咬死对翡翠原石内暗藏毒品不知情,法院方面也不好对他进行任何一种刑罚惩戒。 点点头,王直说:“小梨!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和你嫂子睡吧,我去书房。” “不用,哥!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刀梨说。 “小梨!你在这里睡吧!你哥晚上打呼噜我睡不好。”贺左戎戎开玩笑地说。其实,王直喝少打呼噜,就算是偶尔应酬喝酒后有点呼噜声,也是既轻微的。 两个人这么做,就是想让刀梨这个丫头知道,世界上她还有亲人照顾。 躺在书房的小床上,王直久久未能入睡。秦伟康这个人没有得到重刑,只是被强行解毒。以他们秦家的背后势力,很快就能出来。等到那时候,他一定会来报复自己这边,不得不体现做好准备。 秦伟康这个人比黄觉还要偏激、危险。他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甚至是杀人放火。 想到这里,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王直拨通了云南董飞的电话。 “喂!王哥!这么晚了打电话有急事吗?”电话那边董飞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朦胧没睡醒的意思。 “小飞!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王直歉意地说。 董飞精神了一点,说:“没事!我刚开完案情分析会。还没睡踏实。”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章 困兽入笼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暗手来袭 在秦伟康的裁定结果传到北京的时候,秦博宇心里虽然感到遗憾,可脸上却带着万分的背上。 此时的秦博宇正坐在秦开宇家中的客厅里,小心地把秦伟康的受审结果说了一遍。 这套秦博宇深思熟虑的说辞,让秦开宇撤销了对他的怀疑。 阴沉着脸,点点头,秦开宇说:“博宇呀!我就伟康这么一个儿子,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也不管他犯了什么罪,我决不允许有人动他一根头发。那个王直,哼!” 话说一半,可语气却透出了秦开宇性格的阴狠毒辣。 在讲述秦伟康这次云南之行的目的,以及整个事件的过程中,秦博宇为了把责任全部推到王直那边,已经在话语中带出了王直可能为案件的最后定性,起到了通风报信的作用。 “事情也不见得是我分析的这样。”为了再一次转移大哥对自己的注意力,秦博宇欲擒故纵地说:“王直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惹人注意,更不愿意树敌。我想,也有可能他和伟康的事儿纯属巧合。” “哼!哪儿有那么巧合的。”秦开宇把手中那根鸡血紫檀的拐杖用力一杵,接着说:“我听伟康说了,在秦氏新款首饰发布会上,这个王直就让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你就不像找回来吗?” 一听这句话,秦博宇心里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赖谁呀?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争强好胜,非拉着人家上台鉴宝。设计别人没得逞,反而被对方拿住,到头来弄了个鸡飞蛋打。找回来?怎么找?当着京城那么多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面,你好意思找嘛! 可秦博宇深知自己的大哥是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格。要是在这个时候劝阻,弄不好秦开宇能把手里的那根实木拐杖砸在自己的头上。不如任由他胡作非为去吧,成了他有功,了不得在那笔损失中给他反个一、两百万;事情败露自己也可以撇清关系,兴许还能就势收回秦开宇一家人手里握着的秦氏百分之三十股份。到那个时候,自己再也不用顾忌大哥这一家子了。 事情交代清楚后,秦博宇赶紧找个理由离开了大哥家。他可不想趟接下来的浑水,抽审事外、明哲保身、隔岸观火才是他的性格。 正如秦博宇所说,在他刚离开大哥家,秦开宇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老二啊!这两天紧紧手,把事情办了。另外,让老三那边也抓紧时间,把小康带回北京。不管怎么说,放到我眼皮底下,安心。” 不等对方回答,秦开宇就挂断了电话。 秦开宇虽然是秦家的长子,可从小就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整天和一些社会上游手好闲的人混迹在一起,坑蒙拐骗,打架斗殴。后来更是混到了一个黑帮大哥的位置上,成为一方黑恶势力的霸主。 后来,在一次黑帮间底盘争夺中,被对头打断一条腿。虽然也让对方付出了高出自己数倍的代价,但瘸了腿的秦开宇彻底丧失了领导地下黑势力的雄心壮志。在父母的主持下,找媳妇儿成家,退隐江湖。 可掉进阴沟的毛巾,无论怎么洗也白不到那里去。秦开宇还是和过去的手下保持着联系,时不时地也还干点儿游走于法律边缘的勾当。刚刚电话里提到的老二、老三,就是他放养在社会中的爪牙。 “大哥要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老三张平现在开了一家桌球会所,虽然对秦开宇依然忠心耿耿,但他还是不想再碰违法的事儿,更何况是那么缺德的事儿呢。 “唉!我这心里也是犯嘀咕,看来这个王直真的是触碰到大哥的底线了。”老二李威,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副总,日子过的逍遥平安。他也不想干违法的事。 张平一昂脖子,半瓶青岛啤酒就灌了下去,说:“二哥!我们这行虽然是黑道,但讲究的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按大哥说的办。” “老二!你疯了吧?”李威压低了声音说,“你也知道大哥的脾气,要是没按他说的办,你还想不想在北京混下去了?” “但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我的良心会受一辈子的谴责。”张平为人虽然凶狠,但却不失正义。他在道上混,完全是以义气为重,为兄弟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性格。只要不触碰道义,违法的事儿他不在乎,可缺德的事儿他不愿意干。 李威也知道磕头老三的性格,当下也就不为难他了,说:“这样吧!这事儿你别管了,按大哥说的,找你的关系,把他儿子秦伟康想办法调回本地戒毒所。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说完,李威也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下去,起身离开了张平的台球会所。 张平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哥善于是阴谋诡计,大哥交代的那件缺德事儿,他一定会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到头来,事情干了,他自己却能脱身事外,一点责任都不担。 仰头又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下去,张平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叨咕了一句,“不行,这事儿不能让他们干成。太他妈缺德了。” 说完,也起身盯着李威身后,跟了出去。 贺左戎戎怀孕已经有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由于这段时间,王直尽可能的倾心陪伴,刀梨的尽心照顾,再加上四合院里所有人的关心,孕早期的不良反应都消失了,除了日益增长的体重,贺左戎戎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一大早上,王直就向贺左戎戎请了假,去“宏锦”帮艾瑞莎对音乐学院那笔订单做最后的确认。 王直一走,刀梨就跑了进来,看到贺左戎戎还躺在床上假寐,小丫头就轻声地说:“嫂子!今天早上想吃什么?”看書喇 眼睛都没睁开,贺左戎戎说:“还吃呀!我实在是吃不动了。” “不吃可不行,你现在是两个人在吃,饿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刀梨轻声劝着说。 “嗯……”贺左戎戎想了一下,说:“那就喝碗粥吧!昨天刘阿姨煮的粥我挺喜欢的。” “那是!你知道那粥煮了多长时间吗?刘阿姨可是买来上等的党参、黄芪、黄精,榨汁后,用糯米煮了三个多小时呢。”刀梨解释,说:“我这就去把粥给你端来。” “不用了,粥来了。”刀梨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厨房刘姨的声音。 刀梨起身开门,把刘阿姨接了进来。瞬间,房间里就被一股清甜的药香充满了,吸到鼻子里,让人很有食欲。 提鼻子一闻,刀梨说:“刘阿姨!这粥好香啊!满屋子的香甜味。” “可不是嘛!”刘阿姨笑盈盈地说:“我这粥刚出锅,就听到门口有个男的喊,‘这粥好香,是参芪粥吧?’我以为是邻居,可一看却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着满脸胡子的陌生人。我就问,你怎么知道是参芪粥呢?他说,他老婆也怀孕了,也在喝这个粥,只是,他煮的粥里没有放益母草。” “益母草?”听到刘姨提到益母草,刀梨的神经马上绷紧了,问:“刘阿姨!这粥里有益母草吗?” 刘姨愣愣地摇摇头,说:“没有啊!这都是保健医开的方子,我去药店亲自买的,就黄芪、党参、黄精三味中药。” 端起桌子上的粥,刀梨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说:“嫂子!这粥你先不能喝。” 转头又对刘姨说:“刘阿姨!我们去厨房看看!” 说完,也不管贺左戎戎问为什么,端着粥碗就向厨房跑去。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暗手来袭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二章 福寿荷包 王直看着眼前以白色暗绣花鸟“羽锦”衣料为主的女式旗袍,男式短款制服,给人一种内敛低调,又不失华美的感觉。 点点头,对艾瑞莎说:“莎莎!你的才华远远不止服装设计。这两套演出服已经把中国传统服饰文化融入其中了。展现出的内涵,已经不能只用精彩来形容了。” 一边站着的牛慕琳也插嘴说:“是啊!这次和莎莎姐一起工作,她展现出的设计理念,完全颠倒了我对西方服装设计的认知。这两套演出服,不但漂亮,而且兼具实用的功能,伸手抬腿一点都不别扭。一点都不影响舞台演出。” 艾瑞莎微微一笑,说:“你们可别过于赞美了,这两套演出服的设计不光是我一个人你的注意,慕琳、佳琪都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设性意见。再说,只是我们自己感觉到满意,音乐学院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没有意见,我们非常满意。”随着话音传来,于子洋带着徐子俊走了进来,“图片我给院领导看了,一致通过,并且决定了,以后我们学院的演出服全部又‘汉风’品牌设计。” 于子洋的眼睛盯着工作台上的演出服,脸上洋溢着愿望得到满足后的喜悦,“王先生!陈小姐的才华不比你差呀!难怪你的‘北窗’公司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能够蜚声遐迩,誉满商界啊!” 和几个人熟络以后,于子洋也释放出了好玩好闹的天性。 王直含笑摇头,没说什么。艾瑞莎却不干了,“大教授这么夸奖我们的设计,我们实在是经受不起。说吧,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看着两个人有了打嘴仗的趋势,王直把目光转向了徐子俊,“子俊!你父亲的公司恢复运营了吧?” 含笑点头,徐子俊说:“是的!现在的生意比以前还好。” 知道这次于子洋来“宏锦”看演出服,王直也在。徐子俊听说后,软磨硬泡一定要跟着来,想要当面感谢王直对他父亲徐海路的帮助。 “王老师!这次我爸爸的事情多亏了您和沈律师的帮助,要不然我们这个家也许就没了。”徐子俊真情流露地说,“我知道金钱,以及物质上的东西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为了表达我们一家三口的谢意,我妈妈让我把这件东西送给您。还交代我,请您务必收下。” 徐子俊边说,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以上等丝线编织成的天蓝色的荷包,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蝙蝠和寿桃。 看着徐子俊手上的荷包,王直的双眼瞬间就凝固了。他知道,这只荷包绝对不是平常人家能够拥有的东西。 抬眼看着徐子俊,王直问:“子俊!你妈妈没告诉你这只荷包是哪里来的吗?” “我妈说是我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一直藏在家里,我都没见过。”徐子俊正色的说。 点点头,王直说:“子俊啊!这件东西我不能收,你赶紧还给你妈妈。这只荷包太珍贵了。” 一听徐子俊带来一只珍贵的荷包,艾瑞莎、牛慕琳和于子洋马上停止了调侃,转过头关切地看着徐子俊手上那只华丽的荷包。 “好漂亮啊!”艾瑞莎说:“这只荷包一定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这位同学的家以前一定是达官显贵。” 于子洋也仔细看看,问:“子俊!这只荷包是什么织成的?太华丽了。” 牛慕琳是这方面的专家,走上前端详了一会儿后,说:“这是用苏杭产的上好蚕丝,混入金丝银线,以织锦和苏绣工艺相结合完成的,工艺复杂,巧夺天工。至于是什么时候织成的,我想至少应该是解放以前。”看書溂 “没错!”接过牛慕琳的话,王直解释说:“这只荷包又叫佩囊,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用来装金银锞子、吉祥小物件的。后来也就被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示意了一下徐子俊,王直双手接过荷包,接着说:“你们看,这只荷包的颜色是天蓝色,象征着上天的意思。两面都绣着银色的蝙蝠和金色的寿桃,再加上佩囊本身,寓意着福寿万代。从这用料和做工上判断,一定是出自宫廷造办处。是哪位皇亲国戚所用之物,也有可能是皇上赐给某位大臣的。” 向几个人解释完,王直又把荷包送还到了徐子俊的面前。 “是吗?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东西有这么大的来历,还蕴含着这么多文化知识。”徐子俊笑着说,但手却没有伸过去接。 点点头,王直说:“子俊!赶紧拿回去,让你妈妈好好收藏起来。别小看了这只小小的佩囊,它现在的市场价值不低于两万人民币。” 听了王直的话,其他几个人都万分惊叹,就这么个小东西就值两万,能不让他们吃惊嘛。 看着眼前的荷包,徐子俊的态度非常坚决,摇摇头,说:“王老师!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请不要拒绝。” 徐子俊的话让王直非常为难,虽然两万块钱连沈少龙一半的律师费都达不到,更何况案子审理后,“黛美”方还赔偿了徐海路十万人民币的损失。但这只荷包可是徐子俊母亲的家传之物,其珍稀程度远远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看着王直一脸为难的表情,于子洋站出来打了圆场,“王先生!这是子俊一家人的心意,我觉得你不好拒绝,还是收下吧。” 见自己的老师都在为自己说话,徐子俊当即笑着说:“是啊!是啊!如果我们家真的没了,这东西也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王直想了想,说:“这样吧,子俊!我呢,正在筹建一家私人博物馆,你的这只荷包也所为一件展品,放到博物馆里供人参观。但这件东西还是属于你们家的,随时可以取走。” 徐子俊马上点头答应,毕竟东西已经交到了王直的手上,自己家人不取回来,不就相当于送给王直了嘛! 王直也是想到了那套清朝一品大员的官服,和这只荷包一起展出,也算是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可这时候,牛慕琳却插嘴说:“直哥!这只荷包放进博物馆之前,能不能借我研究一下?” 王直眼睛一抬,问:“慕琳!你是不是也想织造这样的荷包?” 牛慕琳不好意思地一笑,点头说:“是啊!什么都瞒不住你。过段时间,‘宏锦’就要在‘北窗空间’开设工作室了。我想也不能只向顾客介绍旗袍,这样的荷包更容易让人们接受,这也是文化传承的一种形式啊!” 对于牛慕琳的想法,王直几个人也是很赞同。这样的小件丝织品,非常吸引年轻人的审美。 几个人正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王直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后,电话里刀梨的话,让王直全身都颤抖了起来。那是气愤,更是后怕。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二章 福寿荷包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三章 疑点重重 电话里听到刀梨讲述的事情,王直马上赶回四合院。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艾瑞莎。 “谁这么胆大妄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艾瑞莎拉着脸色惨白,双手发凉的贺左戎戎,气愤地说着。 王直则坐在媳妇儿的身边,关切地安慰说:“戎戎!别怕。一切有我呢。” 而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三个人,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站在那里等着王直责罚一样,满脸的愧疚。张文梁更是痛恨自己,双手的指甲已经深深扣进了掌心的皮肉之中。 看到贺左戎戎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王直多少心安了一点。对艾瑞莎说:“莎莎!你陪戎戎去后院休息一下吧。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回事。” 艾瑞莎点点头,双手去扶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看着王直,说:“王直!这件事情和小梨、玉栋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刘阿姨也没有错。你不要责怪他们。” 勉强笑了笑,王直说:“我知道,放心休息去吧!” 看着艾瑞莎扶着贺左戎戎走向后院,王直的脸色马上恢复了冷寒。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站定身形,问向刀梨,说:“小梨!你把经过再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刀梨是第一次看到王直有这样冷寒的表情,不禁非常的害怕,声音都在发抖地说:“哥!都怪我,没有把嫂子照顾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生气好吗?” 听了刀梨的话,王直马上反应过来了,伸手把刀梨拉到椅子前,让她坐下。抽出一纸巾为她擦掉腮边滚落的泪珠,安慰着说:“小梨!哥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自责。我让你再说一遍,就是想从中找到疑点,争取把暗中下药的人找出来,抓住。” 转头又看向垂头耷拉着脑袋的程玉栋和张文梁,王直不禁觉得好笑。看来自己在思考问题中,不自觉露出的冷寒表情,真的把几个人吓到了。 “玉栋!梁子!你们也别傻站着。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快点过来,一起听听,看有没有疑点。”王直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对几个人说。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程玉栋说:“王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和梁子都有责任,能让危险这么轻松就接近了嫂子,这是我们的失职。” “尤其是我,我那个时候就在监控前,却没有发现问题,我真是该死。”张文梁的手心已经让他抠出血了。 王直摆摆手,说:“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谁有责任,谁没责任的时候。一切把事情弄清楚才是关键。小梨!你说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刘姨说门口有人猜出这参芪粥里有益母草后,刀梨马上反应过来了,这粥被人动了手脚,孕妇绝对不能吃。 刀梨从小在父母那里学到了很多傣医用药方面的知识,知道益母草具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孕妇服用后很可能会引起流产或者早产等情况,更不利于胎儿的生长发育。 又听刘姨说,粥里有益母草,是一个路过四合院门口的男人闻出来后,告诉刘姨的。当即就跑向厨房,仔细检查刘姨压榨后所剩的药渣,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益母草,而且量还不少。 然后告诉厨房里的人,谁也不要动那些药渣。就给王直打去电话,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王直。又去找程玉栋和张文梁,查看门口监控拍摄的图像记录。 “那个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见脸。身上穿着长袖的衬衫,长裤,运动鞋,全身都包裹的很严实,看不出任何特征。而且他没有迈进四合院,只是站在门口和刘阿姨说话。”张文梁把监控视频记录下来的说了一遍。 程玉栋皱着眉头,说:“王哥!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哪个下药的人呢。如果是他干的,干嘛又告诉刘姨,这里面有益母草呢。” 王直点点头,说:“这个人应该是专门来告诉我们,粥里被人动了手脚。显然,他知道事情背后的详细情况,而且对下药的人也相当熟悉。很可能这件事本来就是要他们两个人来做,后来这个人可能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也认为太没有人性了,就退出了。还特意登门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提醒、警示我们。” 这样的分析让刀梨三个人非常赞同。但这个人相貌特征信息一点都不掌握,哪里去找啊! 想了一会儿,王直对刀梨说:“小梨!你去把刘姨请来。记住,说话一定要婉转、柔和,不能流露出一点怪罪她的表情来。” 答应了一声,刀梨去厨房了。 过了不短的时间,刀梨搀扶着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的刘姨走了进来。一进屋,刘姨就哭着说:“王先生啊!你要相信我,这件事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这么缺德的事我怎么能干得出来呢。” “哎呦!刘阿姨!您想哪儿去了?戎戎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会对她下药呢。”看到刘姨这么激动,王直赶紧迎过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座好,还让刀梨为刘姨擦去脸上的泪水。 看到刘姨情绪稳定了一些,王直才开口问:“刘阿姨!您先别激动,我百分之二百不相信这事儿是您做的。让小梨请您过来,就是想把事情经过弄清楚。我相信您!” 刘姨点点头,止住了抽泣,看着王直。显然做好了回话的准备。 “刘姨!你能不能想起来,在药店抓好药后,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你,或是这服药呢?”王直尽量用缓和的语气问话。看書喇 刘姨认真地想了想后,摇头说:“没有!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去同一家药房抓药了。老板都认识我了,没用我说,就按方抓药,包起来递给我了。” “难道是药房老板干的?”程玉栋问。看書溂 王直马上否定地说:“不可能!如果是药房老板,那也太明显了,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人没那么傻。” 王直的话让程玉栋和张文梁同时点头。 王直又问刘姨,“刘阿姨!你出药房后,又去哪里了?有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人?” 刘姨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从药房出来以后,我就去市场了。因为我头一天和市场一个卖家养乌鸡的小贩约好了,我去取预定的已经杀好的乌鸡。谁我都没碰到。” 回答完王直的话,刘姨突然站了起来,说:“哎呀!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买菜一直习惯用竹编的筐子,药也放到那只筐子里了,会不会是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被人动了手脚呢?” 听了刘姨的话,王直点点头,说:“一定是在市场里被人调换了药包。只有那里,人多眼杂,不容易被人发现。” 张文梁说:“那我们可以从周边的药房查起,看谁买了这样的要。” 没等王直说话,刀梨就回答了,“没用的。这个人可以把药分开了买,或者干脆从外地带进来,毕竟这些药都非常普通。” “小梨说的没错。这个方向没希望。”王直说完,又把目光落在了刘姨身上,问:“刘阿姨!你对那个说粥里有益母草的男人有什么印象吗?” 刘姨想了一下,说:“那个人北京口音,不过听起来有点粗。戴着帽子和眼镜,胡子虽然剃了,但还是有很重的连毛胡子。嗯……对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左手十指和拇指的根部皮肤比较黑,好像有一层茧子一样。” “茧子?难道他也是当兵的?”张文梁突然插话说。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三章 疑点重重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四章 故布疑阵 张文梁分析来四合院门口提示的那个人,可能是当兵的出身,引起了王直的注意。 从刘姨口中获悉的情况,那个人一定是做了化妆,胡子也肯定是假的。但手上这处特征应该不是伪装的,能够从这一点获悉对方身份的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就能找到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是当兵的?”王直开口问。 张文梁一笑,解释说:“我也只是猜测。我们在部队训练射击的时候,右手持枪,左手托举,所以左手的拇指、食指根部都会留下茧子。肤色也就发暗一点。” 锁着眉头,程玉栋问刘姨,“刘阿姨!你看到那个人两根手指上的茧子在什么位置?” 刘姨想了一下,右手在左手的拇指食指上比划着说:“是在两根手指根部的外侧,茧子很奇怪,不是圆形的,是两个长条型的茧子。” 程玉栋摇摇头,说:“这个人不是当兵的。军人持枪手上的茧子都是在手指内侧,沿虎口呈现一个半圆形的茧子。退伍后,一段时间不再摸枪,茧子就消退了。这个人的茧子是在手指外侧,而且现在还很清晰,就说明他现在还在用这个部位从事某种活动。不会是当兵的。” 程玉栋的分析很有道理。 王直眼睛看着窗外,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拇指与食指接触的缝隙处来回摩擦,突然,王直收回目光,说:“是桌球!这个人应该经常打桌球。” 程玉栋和张文梁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同意王直的判断。 事情推演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线索再分析下去了。 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刘姨放下悬着的心,又让刀梨把刘姨送回到厨房。 房间里只剩下了王直、程玉栋和张文梁。 张文梁问:“王哥!我们要不要报警?这个背后的人不找出来,我担心他还会有下一次。” 轻轻摇了一下头,王直说:“目前报警对我们找到幕后的人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更被动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默然想了一会儿,王直说:“我在想,这个幕后的人一定是与我有过冲突,并且这个人对我们也很了解。不然,他不会对我已经怀孕的妻子动手。这仇恨也太大了吧。” 说完,王直起身在房间里走了起来。陈玉东和张文梁也在苦思冥想。 “不会是黄觉,他已经不敢再出现了;唐岚还在收押中,何况他也没有这么阴毒的性格;更不会是高桥家族的人……”在房间里边走边分析的王直,突然站定了身形,抬起眼睛看向程玉栋,说:“秦家!一定是秦伟康。” “是了!这么一说,我也认为是他们家人干的。”程玉栋拍了一下大腿,肯定地说:“一定是他。吸毒贩毒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丧失了人性。这样的事情,他们是能干的出来的。” “是秦博宇吗?”刚在门口听到程玉栋的话,刀梨问。 王直摇头,说:“我想不是,秦博宇虽然是个奸商,但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我是把秦伟康得罪下了,应该是与秦伟康关系密切的人做的。” 思考了一会儿,王直对程玉栋说:“玉栋!马上和云南小飞联系一下,了解一下秦伟康的情况。重点是最近他见了什么人。梁子!找一下你在北京的关系,调查一下秦伟康家人的社会背景。另外,这两天你们要提高警惕,对所有进入四合院的外来人严密检查,但要做到外松内紧。就是不要引起对方的警觉。” 转过头,又对刀梨说:“小梨!今天的事情要严密封锁,不要对外面有任何的透露。等一下,你去倒座房那边,和刘阿姨、赵阿姨他们说一下。还有,这两天你要时刻警觉,保证你嫂子的安全。特别是饮食方面,告诉刘阿姨,买东西一定要去超市,来回都要坐车,回来也要仔细检查。” 刀梨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说:“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办。” 交代完这些情况后,王直赶紧回到后院,看到贺左戎戎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艾瑞莎正在陪着贺左戎戎,说音乐学院演出服设计的事,两个人的情绪都挺愉悦。看書溂 “事情查清楚了吗?”看到王直走进来,贺左戎戎开口问。 王直一笑,说:“大概知道了一些,已经让玉栋、梁子他们去办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这个人是谁?太可恨了。抓住了一定枪毙他。”艾瑞莎狠狠地说。 看到艾瑞莎又要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来,王直赶紧插嘴说:“莎莎!这两天你就住在这边吧。回头我也和你哥说一声,你们就暂时不要回去。” “嗯!正好音乐学院的订单今天完成了,我最近都没业务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吃那边的饭!”艾瑞莎兴高采烈地回答说。 这样的安排,王直有他的考虑,一方面是保持四合院里人来人往的常态,迷惑秦家的人;另一方面,他也是担心对方在自己这边找不到机会,再对陈氏兄妹动手。毕竟自己四合院这边的安保防卫能力更强一些。 王直周密安排部署后,四合院里生活秩序依旧,对外营造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假象。这就让李威和张平都陷入了极为迷惑之中。 “二哥!大哥交代的事你办了吗?”虽然张平心里明镜似的清楚李威的卑鄙行径,但表面上依旧装出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他也在担心,有了自己的警示提醒,王直那边有没有做出有效的反应啊?他是真的不忍心让一个还未出世的生命,就此夭折。 喝了一口啤酒后,李威拉开架势,用手里那根高级枫木球杆,对着目标球狠狠地击打了出去。 看到目标球没有入洞,李威摇摇头,说:“我也在纳闷呢。动手好几天了,我安排的人,天天蹲在王直宅院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担心是不是对方有所察觉了?” 张平面色一紧,假装担心地问:“二哥!你是怎么做的?不是当面对人下手了吧?要是让人抓住线索,那可是危险了。要不你赶紧出去躲一段时间吧。” “哼!我有那么傻吗?”李威以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平,接着说:“我都没自己动手。” 前几天,李威让手底下一个人跟了刘姨好几天,掌握了她的行踪轨迹后,李威制定了一个他自认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外地购入益母草后,做好了药包。又让手底下人,在外面找了一个小扒手。假模假式地告诉扒手,自己的药房把药拿错了,怕被买主举报了,就让那个扒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包换了。 “就是抓住人,也和我没关系。那个小贼,早就离开北京了。”李威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得意洋洋地看着张平说:“三弟!做事情要用脑子,别总打打杀杀的,两败俱伤那都是傻子做的事。” 看着李威那副自鸣得意的表情,张平心里直犯恶心。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地问:“二哥!也过去几天了,事情有结果了吗?” 这个问题问的李威眉头一皱,说:“我这两天也在纳闷呢。按理说早就应该有消息了,可派去盯梢的兄弟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我也是担心啊!” 听了李威这番话,张平心里多少安心了不少,觉得自己的提示起了作用。不过,他也有了另一个担心,他怕自己那天化妆出现在王直四合院门前,被李威派去的人看到。 那样的话,以秦开宇和李威的性情、手段,自己的小命很可能就没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四章 故布疑阵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五章 王直踢馆 想到这里,张平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自己跟踪李威的全过程,应该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经过简单地化妆后,向快递员询问李威网购的是什么东西。 在得知是益母草后,他查阅了一下,知道这种药孕妇不能用后,他更严密地跟踪了李威的所有行动。也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冒险出面向四合院里的人示警。 虽然张平安心了不少,但也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张平对李威说:“二哥!要我说这事儿,做不成也罢。太缺德了!” “唉!我也知道缺德。可大哥那边的脾气和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生意都在他的手里攥着呢,要是不让他满意,你我兄弟两个还想在这四九城混下去吗?”李威摇头叹息地说。 “哼!想想当年,为了他,我们打了多少本不该打的仗,欠下了多少本不能欠的账。”张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威的脸色变化,生怕引起他的怀疑。 见李威也在缓缓点头,张平略微放开了自己的话语,接着说:“要说为朋友、为兄弟两肋插刀,我们也算做到问心无愧了。光我就为他当了三刀,挨了一闷棍。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我现在是真不想再过那种天天提心吊胆,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再说,这次的事着实有点太缺德了。我认可把生意都交换回去,自己马路边上摆地摊,也不愿意干。” 说到这儿,张平晃着脑袋灌了一口啤酒。就在张平眼睛离开的一瞬间,李威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狐疑。在张平喝完啤酒后,他的表情马上恢复了正常。wǎp.kāΝsHμ⑤.ξA “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们现在也是身不由己,谁让过去我们做错路,入错行了呢。”李威佯装无奈地说。 张平见自己的话没对李威起到任何的触动作用,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拿起手边的球杆,把情绪都发泄到了赤、黄、绿、咖啡、蓝、粉、黑各色斯诺克桌球上。应该说李平的桌球技术水平还是非常高的,尤其是现在情绪上来了,更是杆杆落袋,球球到位。很快就把桌上剩余的最高九十五分的球,打到剩下的球不足以追分后,才好像把心里的那股闷气宣泄出来。 把球杆顺手插到架子上以后,张平一仰脖,把剩下的大半瓶子啤酒全部灌进了肚子里。曾几何时,秦开宇、李威、张平三个人,一边打球一边喝啤酒,是让他们最快乐的时光。可眼前的烂事儿,却把张平搅心神生不宁。 看到张平有点情绪失控,李威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说:“三弟!这件事办完了,我们也就不再欠大哥什么了。到时候就和大哥摆明了说,我们金盆洗手了。可眼下,这两件事还得办好了。秦伟康调回北京戒毒所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张平头都没抬,淡淡地说:“这事儿好办,一个月内就能回来。找找人,花点钱,又不触犯什么法律。可另外一件就不一样了,不但犯法,还缺德呀!我倒没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遭报应我不冤枉。可要是连带着家里人遭报应,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说完,用极为锐利的眼睛盯视着李威,眼中充满了质问,甚至是仇视。 看到张平的眼神,李威也感到后背直冒冷气,汗毛孔都张开了。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李威恢复了镇定,说:“兄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你要知道,我们过去犯的那些个事儿,把柄可都在大哥手里攥着呢。万一……” “要是那样,我认可进去蹲几年,换家里人一辈子平安。值!”张平借着酒劲,说出了心里话。 李威心头一紧,思索了一下,拍了拍张平的肩膀,缓缓地说:“兄弟!一步走错,我们就回不了头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李威说完话,就缓步走出了包厢门,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发愣的张平。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桌球会馆。 坐上已经等在停车场的奔驰汽车后,李威想了一会儿,对司机说:“去西山别墅庄园。” 而他说的这个西山别墅庄园,正式秦开宇的府邸所在地。 李威走了以后,张平一头躺倒在沙发里,酒劲上来了,瞬间就睡了过去。按平时的酒量,张平是一箱啤酒不上厕所的水平,可今天情绪不好,只两瓶就已经让他头晕目眩了。正应了那句话,“酒到愁肠愁更愁”。 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张平被外面的大厅里不断地爆出掌声和欢呼声吵醒了。坐起来摇摇脑袋,感觉清醒了很多,心里暗想,外面怎么了?这么多人吵闹。 想到这里,张平就走出了专属于他接待朋友、贵宾的这间包厢。就看到外面大厅里最中间的那张斯诺克球台边,围着一圈人。中间正有一个身材笔挺,器宇不凡的男人在打球。从周围人爆出的掌声和欢呼声就能判断出,这个男人的球技不凡,水平很高。 张平从小就没有别的爱好,唯有对这台球情有独钟。不管是中式黑八、美式九球,还是传统的斯诺克,他打起来都得心应手。也只有在专注于打台球的时候,他才能把所有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郁闷释放出来。 看到有人在他的主场显露球技,在他眼里就是相当于来踢馆的。当下就推开人群,挤到了最里圈。 眼前的场景让张平为之一振,打球的人他认识,正是秦开宇要自己出手对付的王直。 只见王直围着球台步履从容地移动着,击球、入袋,磕球、走位,动作潇洒,神情专注,就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样。就连张平挤进人群,都没有让他侧目看一眼。 认出打球的是王直后,张平心里清楚,自己的底细已经被对方调查清楚了,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 躲不开了,他也没想躲。在王直击落最后一颗红球后,张平走到计分器前,看到分数为九十五分,虽然离一红一黑满分杆一百二十分还有些差距,但对于业余选手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水平了。 看到这里,张平微微一笑,冲王直说:“先生!这大厅里的球台好像已经不能承载你的能量了。有没有兴趣到里面,我们切磋一下。” 听到张平的话,王直并没有抬头,而是专注地把那颗袋口边的粉色彩球打进后,才抬起头,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张平。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五章 王直踢馆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先打后和 随着王直和张平走进贵宾包间,围着看热闹的那群人也边议论赞叹王直的球技,边回到自己的球台边学习模仿起来。 要说王直有如此高的台球技术,也要感谢特里。那个倔老头除了痴迷于做菜、研究菜以外,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业余台球爱好者,水平非常的高。 王直和他熟悉以后,两个人在厨房交流烹饪技法的时间第一多,而第二多的地方就是餐厅老板那间标准斯诺克房间了。在哪里,特里非常系统地教授了王直斯诺克技法,而王直也没有让特里失望,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王直把特里按在椅子里不起身的次数就越来越多。直到后来,特里已经开始抵制王直拉他打球的邀请了。 在成功引起张平注意后,王直也就不在击打台子上的球了。随着张平进入了他的那间贵宾包间。 看到两个人要单独相处,程玉栋就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王直用眼神制止了,示意让他在门口等着。 来到这间装修极为奢华高档的包间内,王直在球杆加上一排各种材质的球杆中,选择了一根高级枫木球杆。又用手摸了一下柔软整洁的台呢。把白球放到发球区,拉开架势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斯诺克开球。随着母球漂亮地停到了距离顶裤一拳远的地方停止后,王直对张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平微微一笑,从自己的球杆盒中取出了他的专属球杆,思考了一下后,把目标球定在了一颗底裤贴近裤边的一颗单独红球上,以连打带跑的击球思路打了下去。因为情绪受到王直到来的影像,白色母球在向顶裤跑的线路中碰到了蓝色五分球,没有跑到张平想要的位置,给王直留下了机会。 王直看了一眼张平,淡淡地说:“张先生!今天你好像有点心浮气躁,不太适合打球啊!” 说完,王直轻松地打进了停在袋口的一颗红球。正准备击打七分的黑色彩球时,被张平伸手制止了。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外面有你的一个保镖。但我还不至于被你吓到。”张平提高了声调说:“王先生!你直说吧,今天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缓缓点了点头,王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避开张平,来到了击打黑球的位置,用一杆非常精妙的中低杆,击打黑球入袋后,母球稳稳地停在了击打下一颗红球的位置上。 对这杆球的击打效果,王直很满意。掏出黑球,摆到点位上以后,王直看着张平微微一笑,说:“张先生!我是来感谢你的,代表我的妻子、没出生的孩子,以及我的全家来感谢你的。” 看到王直诚挚的表情,亲和的语气,认真的眼神,张平明白,所有的事情对方都知道了。 “唉!”叹了一口气,张平坐到了旁边的高脚低背转椅上,淡然地说:“都说你厉害,以前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能找到我,还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佩服!” 王直也很自然地坐到了张平身边另一把椅子上,淡然地说:“张先生!我们先不说这些。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你下一步该怎么脱,怎么保证你家人安全。” “什么?你威胁我?别忘了你媳妇儿、孩子的命是我救下来的,难道你反过来要威胁我的家人吗?”张平腾地由椅子上蹦下来,脸红脖子粗地冲王直吼道。 张平的声音刚落下,就听砰的一声,包间房门被程玉栋推开了。 “玉栋!这里没事,你守在门口吧!”王直赶紧劝退了程玉栋。 接着对张平笑着说:“你看看这个吧!” 只见王直掏出手机,反动了几下后,递给了张平。说:“这是我刚刚收到的。这个地方,这个人我想你不陌生吧。”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西山别墅庄园,里面的人物正式刚从这里离开不久的李威。画面定格在了李威按动一幢豪华的别墅门铃的一瞬间。 “李威从你这里离开,就直接去见你的大哥,秦开宇了。至于他去干什么,我想你也应该想到。”王直这就相当于明确地告诉张平,这几天李威和他一直处在王直的监控之下。 不言而喻,王直已经掌握了一定证据,很可能具备了到法庭起诉的条件。 张平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t恤衫的后背,鬓角也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刚刚和李威说的那些对大哥不满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秦开宇的耳朵了。想到这,张平左手握紧的拳头重重地锤了一下球桌,“李威!你个小人!卑鄙小人……” 因为气愤至极,张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自从他和李威跟着秦开宇打天下起,秦开宇始终仗着家中有钱,把张平、李威视为自己忠诚的跟班,自己发号指令,两个人必须执行;李威呢,就是那种秦开宇有了什么目标后,由他来设计最有效的注意、手段,李威相当于一个狗头军师;而张平自己呢,则是那种浑身义气,为大哥、二哥敢效犬马之劳的急先锋。 可相对来说,张平和李威的而关系更近一些,毕竟刚出道的时候,李威给予了他很多钱物上的帮助。可没想到现在,被张平视为感情最好的二哥,却向背后主谋秦开宇高密了。 “张先生!你别急,秦开宇那边一旦有所行动,我就会知道。你的太太和孩子,我已经派人接到四合院去了,你马上就可以见到。”王直尽量以最平和的语气,对张平说明了自己的行动不会带给他和家人任何的危险。 张平用感激的眼神注视了王直一会儿后,说:“王先生!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我愿意说出我知道的,秦开宇过所有的脏事儿、丑事儿。我也愿意上法庭作证,就算是蹲几年监狱我也认了。这样下去,永远被这个老狐狸要挟着,太他妈难受了,我活的都不像个爷们了。” 王直要听的正式张平的这句话,当下就笑着点点头,说:“张先生!你放心,只要你肯当庭作证,说出秦开宇的违法行为,你就不会受到严重的刑罚。我有一个律师朋友,他会为你做量刑辩护的。” 张平认真地点点头,说:“接下来你要我怎么办?”看書喇 想了一下,王直问:“除了向我妻子下暗手外,秦开宇还让你做什么?” “那件事没什么,就是让我找人把他儿子秦伟康从云南转押到北京、或者是河北的戒毒所。我有一个哥们有路子,办起来不算难。”张平说。 王直一笑,说:“那我们就从他儿子下手,逼着秦开宇跳出了亲自动手干点什么。” 王直一笑,说:“那我们就从他儿子下手,逼着秦开宇跳出了亲自动手干点什么。”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先打后和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七章 敲山震虎 云南昆明戒毒所,董飞办好所有手续后,提审秦伟康。 与刚刚被逮捕,送入戒毒所的那个时候相比,秦伟康明显胖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许多。面对着当初亲手把自己送进来的警察,秦伟康先是显露了不小的意外,随即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看書喇 “警官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那你就好好看看吧!过了这一周,我就回北京了,你也就看不到我了。”秦伟康斜着眼,用极为轻佻的语气挑衅着董飞。 可出乎秦伟康的预料,董飞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气愤,而是面带笑容地喝了一口自己带来的矿泉水,点头说:“还是人民政府好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的身体就好了很多呀!气色也不再像个吊死鬼了。” 要说这董飞整日地和那些地皮、混混和毒贩打交道,说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不行,可损人的功夫却是不输给任何人。 董飞这般刺耳的话听进了秦伟康的耳朵里,从小就没有经历过如此羞辱的他,那里还坐的住,一拍桌子就想要站起来。可他忘了,受提审的时候,是坐在特殊的座位上,手脚都是被固定住的。一挣没有站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扣押的。 愤愤地放弃挣扎,秦伟康阴邪地一笑,说:“董飞!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不就刚升职,当了一个刑警队长的小芝麻官嘛!可在我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你等着,这次我回去,用不了半年我就能出来,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为今天的猖狂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董飞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好啊!我等着你。不过呢,我还真不敢确认,这次你能不能回北京。” 说完,董飞的电话响了,不紧不慢地接起来后,说:“秦伟康的押运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可以来接人了。” 发下电话后,董飞依旧笑呵呵的说:“秦伟康!不用一周以后,今天你就可以上路了。不过,在你要离开云南之前,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最依赖的父亲,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和他相关联的案子可不在少数,卷宗摞在一起比你还高。啧!啧!我真的不确定,你现在回去是好,还是不好呢?” “我父亲被调查?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伟康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后,提高了声音说:“我爸是秦氏珠宝的第一大股东,将来我就是秦氏珠宝的继承人,你不用恐吓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嘴上硬,可秦伟康的内心却已经开始动摇了。他父亲秦开宇过去做过什么,他是很清楚的。虽然这些年已经洗白了,可不排除现在的某起案件把过去的老账牵出来。可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前天他爸爸派来的人和他说明最近把他转到北京事宜的时候,什么都没说,短短两天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呵!呵!”董飞轻笑了两声,说:“你的转押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马上就可以坐车走了。不过,你不是单独押运,路上会知道我说是不是真的。” 意味深长的话把秦伟康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董飞没有忽悠他,很快秦伟康就被带上了一辆专门押运囚犯的警车,与他同行的还有三名同样转押的犯人。以及两名司机,四名荷枪实弹的武警。 在车上被带好刑具后,车子平稳地出发了。这一趟行程的目的地是昆明,到了那里,再转乘专列火车。 车上,从一开始的沉默,到逐渐开始相互聊天,到慢慢开始熟络。之后就是说起了各自的经历,以及最近自己知道的新鲜事。不外乎说说笑话,吹吹牛。由于这几个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囚犯,押运的武警对他们的管理也不严格。 四个押运人员中,除了秦伟康是北京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名叫许毅的是北京人。另外两个人则是河北的。 与秦伟康沉默寡言相反,许毅是个乐天派,也是个话痨,说起自己知道的新鲜事是滔滔不绝。 “要说我现在是后老悔了,交友不慎,染上了毒瘾。唉!想想当初自己真该听我爸的话,好好看着家里的生意。现在抱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多好。”许毅摇头晃脑地说着。 另外两个人也是很有同感。其中一个行刘的石家庄人,点头说:“徐哥呀!你可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们家有个小农场,不算大富大贵,也在当地小有名气。我是跟着老乡来这边玩赌石的,翡翠没弄到,就碰上了‘四小姐’(海洛因)。我也是悔死了。” “算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这次我是咬着后槽牙和家里人保证的,不戒了毒瘾我就不回家了。”另外一个人说。 前面的押运武警与这四个人是个分开坐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化了装的董飞。在前面听到这里,嘴角一翘,心想,好戏开始了。 就听许毅说:“哎!你们最近听说没有?在全国都有名气的秦氏珠宝,最近出了点事,正在被调查呢。” 这句话马上引起了秦伟康的关注,眼睛虽然没有转过去,可耳朵却支棱了起来。 那个姓刘的问:“秦氏珠宝?不能吧。人家那么大买卖,能出什么事?” “说是涉黑!不是现在的老板秦博宇,是最大的股东秦开宇。”许毅说:“你们不知道,早些年这个秦开宇可是我们北京四九城的一方霸主。争抢地盘、收保护费,打架斗殴、欺行霸市,什么坏事都干。虽没听过身上有命案,可我不相信这秦开宇是干净的。你们知道吗?他那条腿可是被人打断的,他能放过这样的死对头吗?这秦瘸子绝对不是善类,就是他们家人也都不……” 许毅刚说到这里,坐在他对面的秦伟康再也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的放屁。骂谁瘸子呢!” 秦伟康抬起一脚就踹向许毅的脑袋。不过,这个许毅好像早有准备,也像是练过,一偏头,躲过了秦伟康迎面来的脚面,但却用胸部主动迎向了对方的脚。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明白,这个许毅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坑秦伟康。只有秦伟康这个不知社会深浅的人才会上当。 只听得“碰”的一声,许毅迅速弯下腰去,喉中发出了“呕呕”的声音,随即就倒在了车厢地板上。 秦伟康接着就要再抬脚,踩向许毅的脑袋。可刚要落脚,就被另外两个人架住了。 “警官!快来呀。这个人疯了,他要杀人。”姓刘的那个石家庄人冲前面喊着。 坐在前面的董飞微微一笑,冲两个武警点了点头。两个武警心领神会地冲进了后面的押运车厢,几个动作就制服了已经陷入癫狂的秦伟康。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我爸爸不是黑社会,秦氏珠宝不会出事。我才是秦氏珠宝掌门人,我要杀了你……”虽然被控制住了,但秦伟康的嘴依然不跌不休地叫嚣着。 董飞事前敲打了他一下,刚刚许毅又用言语挤兑了他一下,这让原本就没什么城府的秦伟康彻底失控了。看書溂 一展双眉,董飞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低声说:“程哥!那事儿成了。我想那个秦开宇快憋不住了。” 从他的话里中听出来,这一切都是王直安排董飞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敲山震虎,让秦开宇从幕后跳出来。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七章 敲山震虎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八章 布饵钓鳌 “啪!”秦开宇把手里的那只白瓷茶杯,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口中咆哮着道:“放屁!伟康就不可能动手杀人,何况还是在押运的警车上。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局,挖好了骗伟康往里跳。” 听完李威讲述秦伟康在押解的路上袭击同行人,并扬言要杀了对方。已经被随性的武警当场逮捕,重新押解回瑞丽的全过程后,秦开宇勃然大怒。他和违法、犯罪行径,同警察、法院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算计了。 “伟康也是笨。这么显而易见的坑怎么就往里跳呢。”用拐杖杵了一下地板,秦开宇问李威:“能和伟康联系上吗?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们好有个对策。” 李威摇摇头,说:“我让律师去打听了一下,不行。伟康目前是在押受审阶段,谁都不允许见。” “嗯!王直!这一定是那个王直在背后操纵。怪不得博宇、伟康,乃至一众商场枭雄都败在他的手下。”秦开宇咬着牙说:“看来我真要亲自出山对付他了。” 转头对李威说:“老二!我让你去搞王直媳妇儿的那件事怎么还没动静?” 听到秦开宇还在揪着这件缺德事不放,李威的心里就是一紧。原本,他以为有了秦伟康这档子事一打岔,秦开宇就不会再顾忌到这件事上。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惦记着呢。 李威赶紧说:“大哥!我用的那招是下中药,因为人体机能的不同,可能没有这么快发生效果。” “太慢了!加快点进度。一报还一报,我要让王直也常常孩子被坑的滋味儿。”顿了一下,秦开宇阴冷地说:“至于老三那边,明天就派人去收场子,对他的家人实施监控。敢背叛我,我就让他重新变成穷光蛋,再无立足存身之处。” 听了秦开宇的话,李威劝到:“大哥!老三可能就是厌倦了过去打打杀杀的日子,毕竟他现在是有家有业,有儿有女的人了。性格、心里、想法有些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看在过去的……” “闭嘴!”没有等李威说完话,秦开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别忘了,你和张平能有今天是谁给你们的。听话,一切都好说,我吃肉,你们肯定有骨头啃。要是不听话,哼……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秦开宇的话,就像是一记闷锤砸到了李威的心口上,久久透不过气来。自从自己和张平跟了秦开宇,在黑道上打打杀杀,多少次出生入死,两个人始终对他忠心耿耿。没想到,到头来在张开宇的眼睛里,两个人还不如他家里养的一条看家狗。 李威也是万分的后悔,昨天自己真不应该把张平说的那番肺腑之言,告诉秦开宇。现在的李威已经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看到李威站在那里发楞,秦开宇低吓了一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 李威浑身一激灵,马上答应了一声,退出了秦开宇的别墅。 放下左右为难的李威,不说怒火中烧的秦开宇不提。 此时,王直的四合院中也是紧张异常。 董飞传来,秦伟康已经被严密控制了,并且不得与外界接触的消息后,王直知道,秦开宇应该要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了。wǎp.kāΝsHμ⑤.ξA 王直转头对今天刚刚从江城赶来的沈少龙,问道:“小龙!张平提供的证据、证词,能不能在法庭上扳倒秦开宇?” 沈少龙点点头,说:“这些证据是可以控告秦开宇,但构不成什么大罪。毕竟他犯的事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再加上没有什么亡人这类的大案子,很难判他什么重罪。” 点点头,王直问向程玉栋,“玉栋!我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程玉栋用力地一点头,说:“放心吧!全安排好了。” 王直转头又对刀梨说:“小梨!东西准备好了吗?” 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刀梨脸一红,说:“准备好了。” 随后又问向张文梁:“梁子!外面的那两个人还在吗?” 张文梁回答说:“还在!今天换了一辆丰田面包车,估计两个人有点受不了了,换台大点的车好换着休息一下。” “好!”王直又从头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后,说:“今晚半夜就行动,给他们演场大戏。” 说完,几个人就分头准备去了。 沈少龙有些好奇地问王直,“七儿!你这次下手怎么这么狠呀?非要置这个秦开宇于死地呢。” “哼!”王直冷哼了一声,回答说:“我说过,我从不怕、也不恨商场上使用手段的人。明枪也好,暗箭也罢,有什么怨恨你冲我来,别对我家人下手。这也是我的底线。更何况,秦开宇他要对我还未出生的孩子下手,是我无法容忍的。他已经没有人性了,如果我不把他按得挺挺的,他反过头就会狠狠地咬我一口。” 点点头,陈国远说:“王直说的对。妈的!这个秦开宇太他妈不是人了。今晚你们就放手干,陆阳那边已经派过来安保人员了,我也通报警方在外围接应。下狠手,干死他。真他妈气死我了。” 最近,陈国远的媳妇儿梅雪莉也怀孕了,他也知道了将为人父的幸福感,也激起了他对家人产生了那种强烈的保护欲。当他知道秦开宇要对王直、贺左戎戎还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后,真是被气得五魂出体,七窍生烟。 王直点点头,说:“国远!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把这里的人都保护好,尤其是雪莉和戎戎,不能受到一点惊吓。小龙!和我去医院,最好能现场找到证据,直接扳倒这个恶贯满盈的混蛋。”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夜里十一点半,张文梁先上场了。只见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四合院,左右看了看就奔街口停着的那辆丰田面包车跑过来。向里看了一眼,发现有人后,急切地拍了拍车窗,把里面佯装睡觉的司机敲醒了,说:“师傅!麻烦你把车让一让,我们家有人突然病了,救护车进不来。” 迷迷糊糊的司机一听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装作着急寻找车钥匙的样子,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哎哟!这么晚了,到底什么病呀?要不要我帮忙送一趟,我正好在这里等人。” “啊!不用了。是我怀孕的嫂子突然肚子疼,现在不敢动。”张文梁急切地说,“师傅!你快点把路让开就行,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耳朵里就穿了来急救车的警笛声。 司机向后看了一眼后,马上把车倒出了胡同,让出了足够救护车进出的通道。 张文梁说了声谢谢,就向救护车警笛传来的方向跑去。 看着张文梁跑远了,司机对身后黑暗中隐藏的另一个人说:“告诉二爷一声吧!唉!妈的,我真他妈觉得这事儿干的缺德。”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八章 布饵钓鳌免费阅读. 第三百四十九章 李威上钩 远远地看着救护车开间互通,过了一会儿,就用担架抬出了一个肚子很大,叫声连连的女人,后面又跟出来三四个男人,一起上了救护车后,车子在警笛呼啸声中远去了。 丰田面包车上后座上的男人放下了电话,说:“黑子!我们换辆车,去医院。大爷和二爷也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他们造的孽还有脸去看?”开车的黑子,骂了一句,接着说:“猴子!要去你去,就说我被车撞了,被狗咬了,被树叶砸了,都行,我是不去了。” 别叫做猴子的人,从车后坐暗影中凑到前面,说:“黑子!我也知道这事儿缺德,可毕竟不是我们干的,没必要把孽往自己身上拦。这事儿以后被警察发现了,就一问三不知,我们就是两跑腿的,能把我们怎么着?再说,秦开宇那个人什么样我们你不知道吗?不去,我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可这事儿也太缺德了,我怕今后生孩子没**。”黑子不甘心地说。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不会变通一下呀!”猴子一拍盒子后脑勺,说:“我们就说路上车子突然打不着火,耽误了,我们就往后拖拖。” 一听这话,黑子点点头,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开车远远地尾随着救护车赶上去,半路上,猴子又让黑子停在路边,自己打电话叫了一次以故障救援,时间就这么耗了下去。对猴子的这番操作,黑子不由得暗竖大拇指,自己的脑袋不如人家活分啊! 救护车从王直的四合院出来以后,呼啸着就奔妇产科医院飞奔而去。几乎是同时,一辆别克商务车也在从西山别墅区向妇产科医院驶来。两辆车前后相差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到达了医院。 “黑子和猴子呢?不是让他们跟着来吗?”秦开宇问李威。 这时候的李威,已经深感罪孽深重了。原本他回一个表面温和,内心狠毒的人。可这两天先是被张平的话触动了一下,有看到秦开宇是怎么对待自己兄弟的。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了深切的悔恨。 此时,听到秦开宇的问话,李威想都没想,回答说:“刚才猴子打来电话,是车子有故障了,已经处理好了,两个人马上就到。”wǎp.kāΝsHμ⑤.ξA 点点头,秦开宇说:“我们进去,看看热闹。” 边说,边露出了阴险毒辣的表情。 李威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跟着进去,边奉劝地说:“大哥!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万一被王直他们认出来,我们就麻烦了。” “切!”秦开宇说:“老二!你的胆子怎么变的这么小。医院使他们家开的呀?我们不能来探望病人?再说了,认出我们又怎么样?他们有证据吗?” 李伟知道,秦开宇进去,就是要亲眼看到王直悲痛欲绝的样子,从而满足他极为变态的心理需求。 没办法,李威只好跟在秦开宇的身后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在急诊大厅里,王直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把头埋在胸前,一动不动。 平日里跟他形影不离的程玉栋和张文梁则站在一边默不出声。 而另外一个秦开宇和李威都不认识的男人正在和一声谈话,应该是了解掌握病情。 只听那个医生说:“沈先生!孕妇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出血了,虽然我们暂时把血止住了,但后去有没有恶化的发展我也不敢保证。” 沈少龙点点头,又问:“那轻微一下,贺个人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那个医生说:“还好!幸好发现的即使,身体稳定住了,情绪也就稳定住了。对了,我们现在正在给她输液。这种安胎药一定要缓慢输入,切记不能超过每秒钟两滴。否则,别说孩子,大人都有危险。” “身体稳定,情绪也稳定。”秦开宇疑惑地看向李威。李威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他们预计中,贺左戎戎吃了益母草,一定会凶多吉少,这么就没事了呢? 看到大厅里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秦开宇和李威拐到了男厕所里。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人以后,秦开宇质问李威,“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就没事了呢?” “大哥!相信我,这招是我从一个老中医口中知道的,绝对没有问题。我想会不会是对方在有意封锁消息呢?毕竟贺左戎戎是‘天启’集团副总裁,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对他们公司的影像会很大的。” 想想李威的话,秦开宇也觉得有道理。不过,没有最终确认,他绝对不会甘心离开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威,趴在他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 “大哥!这样不行,一旦我被发现,我就完啦。”李威争辩着说。 秦开宇用手杖敲了一下地面,厉声低喝道:“你放心,他们现在都把注意力停在怎么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哪有精力关注你。我是腿脚不方便,否则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王直失魂的德行。快去吧!就算你被抓住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再说,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你怕什么?” “这件事你办好了,西山别墅就归你了。”看到李威由于不定的样子,秦开宇使出了终极大招,把口袋里的钥匙、门禁卡都递给了李威。压低声音说:“如果对方没事,你就早机会把输液速度提高点。别墅是你的,我再给你百分之五秦氏珠宝的股份,怎么样?” 秦开宇知道李威是个好财之人,这番糖衣炮弹正好拿捏在李威最软弱、最致命的地方。 之间李威咬了一下牙,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后,转身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儿,秦开宇也走了出了,远远看着李威偷偷进入了医生值班室,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垫那医生走了出来。 步履匆匆地来到了抢救室门前,看到王直几个人正焦虑地等在外面。王直的脸色尤为不好,眼睛也惨白无神。 李威稍作停留后,对上前来打招呼的沈少龙一摆手,就推门进入了抢救室。 这件抢救室里一名医护人员都没有,只有一个护士坐在远处对着监控仪器,时刻关注着上面的信息变化。 对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医生毫不知情。 如此情景,李威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轻声来到病床前,只见到一个脸被头发遮住了大半,腹部隆起的孕妇正在沉睡着。手上的点滴正在一滴一滴,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向体内输入着。 从呼吸情况上判断,这名孕妇应该是问题不大。 看到这里,李威知道机会来了,秦开宇交代的事情对于此时此刻的自己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想到这里,李威的手就像输液控制阀伸了过去。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四十九章 李威上钩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章 报应不爽 杀人,对任何人来说,都要承受着巨大的心里恐惧感。有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但毕竟是极少数的存在。电影里看的倒是很多,可那也毕竟是电影。针对要亲自动手干,那就另当别论了。 更何况,李威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躲在幕后,操控着他预先制定的阴谋计划。而眼下,他是要亲自动手,这样的内心恐惧是他从未经受过的。 当李威颤抖的手就要触碰到静脉输液管上的那个控制阀门时,他又收了回来。想着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就要因为自己小小的一个动作死去,而且是一尸两命的死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触摸死亡,怎么能不让李威犹豫呢。 在他忐忑着要转身退出去的那一刻,眼前又出现了秦开宇狠辣狰狞的脸。想到妻儿又要过贫苦的生活,以及那栋超级奢华炫目的别墅,还有秦时珠宝百分之五的股份。李威又一次把手伸了出去,只不过这次他的手不在颤抖,而是坚定地把输液控制阀推向了最大。 刚要转身离开抢救室,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王直出现在了李威的面前。 虽然带着口罩和手套,李威还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准备从王直的身边溜过去。可刚迈出两步,就被张文梁如同老虎钳一样的手,反扭住了右臂,又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不但身体不能动,就连要说话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通过喉管震动,发出几声微弱的“哦哦”声。 看到李威被制服了,王直赶紧冲向抢救床,说:“小梨!你没事吧?” 床上躺着的那个“孕妇”,此时已经翻身坐起,随着头发被梳理到脑后,李威斜着眼睛看到,床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王直媳妇儿贺左戎戎,而是寸步不离贺左戎戎身边的那个叫刀梨的小姑娘。 “没事儿!哥!”刀梨一边下床,一边把手上扎着的经脉输液针头拔了下来,“他就是把输液控制阀推到了最大,幸亏是生理盐水,真要是某种特殊药物,我早就动手扭断他的脖子了。” 这时,里面坐在监控仪器前的那个护士也站了起来,竟然是张文梁的未婚妻,王晨。 此时,李威才知道,今晚王直又设了一个局,这家医院就是早已经挖好的陷阱。不用问,外面的秦开宇这时候也应掉进去了。 正想到这里,就听到抢救室外面传来了秦开宇的咆哮,“你他妈的干什么?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 随着“砰”的一声,有人摔倒的声音传来,秦开宇如同杀猪般地叫喊了起来。但只叫了两声,就被人使用某种令他十分不舒服的方法制止了。 王直知道,程玉栋已经对秦开宇下手了,而且还用了不轻的手段。 在张文梁拉下李威脸上的口罩后,就听王直说:“李威!你本可以不这样做的。就在你第一次放下手,要退出房间的那一刻,你还有机会,现在你只能和秦开宇一样受到法律的审判了,这就怪不得我了。” “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李威慌忙争辩着说:“是秦开宇,都是秦开宇逼着我干的。他威胁我的家人,我实在是没办法。” 说话间,程玉栋已经把倒绑了双手,一瘸一拐的秦开宇带了进来。他那根从不离手的檀木拐杖,此时已经被程玉栋别在了秦开宇的双手之间,成为了限制他双手动作的有效武器。被堵住了嘴的秦开宇边向前蹭着脚步,嘴里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玉栋!你放开他。”王直让程玉栋抽出拐杖,又把秦开宇嘴里堵着的纱布拽了出来。 “王直!你把老子放开,否则我弄死你。”虽然已经落到了别人的手上,秦开宇依旧不服软、不认输,嘴里还是江湖老大的口吻,“你知道我是混黑道,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否则等我翻过来,死的就是你。” 王直微微一笑,说:“秦开宇!原本我并不想这么做,但你危及到了我的妻子,更没人性地想要对我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简直是没有人性。” 秦开宇显露出狰狞的表情,说:“我对你下手?应该是你先对我儿子下手的吧。要不是你,我儿子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扫地吗?要不是那次让他丧失信心,他又怎么会跑到云南去?又怎么能被警察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摇摇头,王直淡然地说:“发布会上,我为什么会上去鉴定那些宝石,你应该知道具体原因吧。要不是秦伟康几次三番讥讽,他又怎么能当众颜面扫地呢?他到云南如果只为了买翡翠,不贩毒,又怎么能被抓呢?秦开宇!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吗?” “我不管什么原因,我只知道我儿子如今的下场都是你害的。我就要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秦开宇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听得哭笑不得。这哪像个年过半百的人说的话,简直就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混不吝一个呀! 王直见跟秦开宇无理可讲,当下也知道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但一边的李威可不是混不吝。他知道秦开宇这次自己都保不住了,何况他这个工具人呢。当下就服软地说:“王先生!这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秦开宇威胁我干的。” “李威!你他妈的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干的?”秦开宇愤怒地训斥着李威。 可李威没有搭理他,而是接着说:“真的是秦开宇逼我干的。我口袋里的手机有刚才他威胁我,收买我的全过程录音,可以证明我没有说假话。” 李威的智商绝对在秦开宇之上。为了留下证据,也为了让秦开宇事后能够履行承诺,李威竟然偷偷录了音。wǎp.kāΝsHμ⑤.ξA 张文梁动手掏出了李威的手机,找到录音,打开了播放模式,果然是秦开宇逼迫、诱惑李威的全过程。 “李威!你是无耻卑鄙小人。我怎么就和你成了兄弟呢!等我出来,我非弄死你不可。”秦开宇试图挣脱程玉栋的控制,冲向李威,却未能如愿。 “秦开宇!恐怕你没机会了。你已经恶贯满盈了,我保证没有二十年的牢狱生活,你出不来。我劝你省点力气,有话留着在法庭上说吧。”一摆手,王直用冷寒的声音说:“玉栋!梁子!把李威和秦开宇一起交给警方。” 王直清楚,有沈少龙的专业指导,有张平提供的确凿证据证词。再加上,医院的当场人赃并获,秦开宇再也不能为自己找替罪羊了。以他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无法活着走出监狱了。 而在医院外面的一辆大众牌轿车上,沈少龙和张平看着警察把秦开宇和李威押上警车,呼啸着驶离医院。 沈少龙对张平说:“我已经为你争取到了作为案件证人出庭作证,只要你如实说出秦开宇的犯罪事实,你就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你放心,有王直在,今后你的生活是有保障的。” “唉!”张平轻轻呼出一口闷气后,说:“这种日子总算是结束了。沈律师!我宁愿过没钱没势,平平静静的日子。总好过提心吊胆,整天睡不着觉来的舒服。你们放心,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讲出来。秦开宇过去干的那些丧良心的事儿多了。” 说完,沈少龙开车尾随着警车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只能是怪秦开宇坏事做尽,报应不爽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章 报应不爽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一章 确认馆长 解决了秦开宇,王直终于放下了对媳妇儿,以及未出生孩子的担心。在贺左戎戎知道了全过程后,也非常后怕。 “哥哥!以后我们千万小心,不能再树这样卑鄙的敌人了,而且还要尽量少与人发生争端。”看来这次的经历让贺左戎戎真的害怕了。 王直一边为媳妇儿揉着微微浮肿的脚,一边笑呵呵地说:“这生意场就像是战场,哪有说你不想打仗就不打的,往往都是身不由己。” 想想王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自从创办了“北窗”公司以来,两个人携手应对了多少次明枪暗箭,闯过了多少个礁石险滩。一路下来,不说是九死一生,也是险象环生。 看到贺左戎戎面露愁容,王直有些心中不忍,宽慰地说:“好了!以后我会尽量少在商场上树敌的。‘天启’集团的运行模式已经很成型了,需要我们抛头露面的场合不会太多了。”wǎp.kāΝsHμ⑤.ξA 贺左戎戎知道王直的话只是在安慰她而已,但除了这样的自我安慰外,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商场沉浮,有谁又能安身事外呢。 两个人正在后院卿卿我我的聊着,刀梨带着左涵涵、沈少龙走了进来。 “呦!呦!呦!大白天的躲在这里甜蜜亲热呀!”刚进院门,左涵涵就用言语调侃着妹妹和妹夫。 贺左戎戎的脸有些发红,可王直却依旧不为所动地为媳妇儿按着脚。但嘴不饶人地说:“表姐你和小龙的才叫一往情深吧!才几天那,你就从江城追到北京来了,是不是来寻找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感啊!” 王直的这句话让沈少龙和左涵涵马上不知到怎么回答了。在他们的印象里,通常这种情况下,王直都是笑而不语,没想到今天的王直却一句话把两个人顶到了南墙上。 相比与贺左戎戎,此时左涵涵的脸更红一些。满脸娇羞地用眼睛剜王直一眼,说:“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们,我调到北京建筑大学任职副校长了,今天是特意来通知你们的。” “太好了表姐!今后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贺左戎戎兴奋异常地站了起来,她忘记了,自己的脚还在王直腿上防着呢,这一激动险些甩到。幸亏一边的刀梨伸手够快,扶住了站立不稳的贺左戎戎。 这个意外让王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眼泪都快下来了。抓住贺左戎戎按回到椅子里,略带斥责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什么时候了,还冒冒失失的。” 贺左戎戎也知道自己错了,没有反驳,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忘了脚还在你的腿上呢。” 左涵涵和沈少龙也是被吓得不轻,赶紧跑过来安慰。 “行了!没事就好。不过,戎戎,你以后千万要注意。”左涵涵缓解着紧张的气氛。 王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硬了,略带歉意地笑着说:“也怪我,没有把你的脚放开,我也是忘了。”看書溂 沈少龙一笑,说:“知道你们伉俪情深,也不用在一家人面前秀恩爱呀!” 几个人坐下后,刀梨又送来了茶和水果。 “小龙!表姐来北京工作了,你怎么办?不能两地分居吧?”王直岔开话题问。 沈少龙一笑,说:“这不是来和你商量来了嘛!你知道,我在江城的律师事务所,早就不用我驻所接案子了。这一两年,我忙的最多的就是‘北窗’法务团的工作。涵涵来北京工作了,我是妇唱夫随,也来北京工作了。” 王直点点头,笑着说:“这回好了,‘天启’的法务团正需要你呢。少君也在音乐学院进修,这下我们又在一起了。” 沈少龙摇摇头,说:“七儿!你也知道,做企业的法务工作,工作量并不大,我还想承担一些其他的工作。” 王直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哥们的能力,单是法务团的工作量,完全发挥不出他的能量来。点头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闪烁着精光,说:“小龙儿!你有没有兴趣做点实业?” “实业?什么实业?做生意我可不会。”沈少龙说。 王直一摆手,说:“你知道,我正在筹建一家名字叫‘双圣’的私立个人博物馆,你有没有兴趣出任这个馆长啊?” 王直非常清楚,沈少龙的性格做不了生意。但对博物馆馆长这个相对严谨客版,较真碰硬的工作,他还真适合。更何况私人博物馆需要更多了解掌握法律方面的相关规定。比如,什么文物可以收藏展出,什么东西入手违法,怎么同国家政府部门打交道,没有比沈少龙更合适的了。 听了王直的这个提议,贺左戎戎和左涵涵互看一眼后,都觉得沈少龙非常合适从事这项工作。 “少龙!我觉得你挺合适做这个馆长的。”左涵涵也同意地说。 沈少龙起身,在小院的葡萄凉棚下思考了一会儿,下定决心点点头,说:“好!我同意。没想到转了一圈,我又是给你打工。” 一句话把几个人都逗笑了。 博物馆馆长的人选定下来,王直也是和陈国远、陈秉仁父子沟通了一下。陈氏父子对沈少龙也很了解,当然同意了。 而在博物馆设计方面,王直又请左涵涵做了最专业的指导。 在基于对馆藏文物保管、保护这方面是需要听取张洪昌、关冲、顾运彤几位专家的意见、建议。但对博物馆设计风格方面,还是要看左涵涵这位专业建筑学毕业的高材生。 经过左涵涵与张逸成、郑佳琪的当场讨论,博物馆建筑风格要演习中国古典建筑的式样,做必要的功能性设计,不同的展区都要有个性化的设计。 陶瓷展馆是以丝绸之路为总体蓝图,展现出中国古老的瓷器文化的发展史,向世界传播脉络。王直从欧洲带回来的那只明代青花人物大盘,是重中之重的展品。 青铜器展馆,是以中国古代先民劳动工具发展史为脉络,展现了青铜器从一种工具、实用具,发展到礼器、神器的过程。相对来说,青铜器展馆是王直这家博物馆比较弱势的项目。毕竟他们手里的青铜器或是铜器文物还不足以支撑起一个系列的展览,这需要王直今后费心搜罗的方面了。 书画馆,是“双圣”博物馆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主要以中国笔、墨、纸、砚的衍生史为设计元素,唐、清两个朝代的两位在中国美术史上被称为画圣的吴道子和王石谷的真迹是的镇馆之宝。那三十余幅水陆道场画也非常引人入胜。 整体的设计方案出炉后,博物馆开工建设正式拉开了帷幕。 相比于在商场上赚钱,王直觉得这个项目更有意义。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一章 确认馆长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双圣迎宾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到了金秋季节。 经过两个多月紧锣密鼓的工作,“北窗空间”九月初顺利开张了。在“宏锦”“金翠庐”“南派玉侯”这几块金子招牌的广告效应下,一时间,人潮传动,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初了。而牛楚鸿、卢广川、侯敬维三位艺术大师级别的人物,也为了来自全国各地传统艺术从业者的慕名拜望。还有当即就留下来,拜师学艺的。 云南的于光伟和范广利、四川的李兵也很给力,总能发来成色很好的翡翠毛料和蚕丝制品。给了三位大师更多的创作空间。只要是出自他们三位大师之手的物件,每件就没有低于二十万的。 尤其是侯敬维的翡翠巧雕作品,更是抢手。那块由侯敬维在云南亲自选中的豆种翡翠,创作雕可出来的“玉龙三现”摆件,陈秉仁从视频中看到后,直接两百万入手了,并且准备博物馆建好后,放到还没有计划的玉器展馆中。 说到“双圣”博物馆,也在紧张的设计施工中,进入了收尾阶段。沈少龙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各种法律手续、营业资质的办理,都是在他的亲力亲为之下完成的。尤其是在博物馆各项管理规定的编制上,彰显出他在法律法规方面的业务专长。 总之,在沈少龙卓有成效的领导下,“双圣”博物馆在软件上为开业接待参观做好了准备。 这个手,贺天举、胡亚兰组织的老年旅行团也顺利回到了北京。这次旅行非常令人愉快,每个人都心情愉悦兴高采烈的。还约好了下次冬季雪乡的旅行计划。 而在这帮老头老太太回京的第二天,王文轩也由新西兰回到了北京。 “新西兰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把三间餐厅全权委托给了一家很有诚信的信托公司管理。每个月把约定好的餐厅收益打到你母亲的账户上,我对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啦。剩余的我让对方全部打到了我在北京的账户上。为了省却你们的麻烦,我们有直接打你们的账上。”说着,王文轩把一张银行卡递到了贺左戎戎的手中,说:“戎戎!这张卡我交给你了,密码是王直的生日。以后我就和你父亲一样开始享受生活了。” 在中院东厢房,王文轩的房间里,王直和贺左戎戎听着父亲做的决定。 听完王文轩的话,贺左戎戎赶紧把银行卡交换了回去,说:“爸!我和王直不缺钱。这张卡还是放到你手里保管好。” 轻轻摆摆手,王文轩说:“戎戎!你听我说,这张卡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了,钱放到你们手里比在我这里用处大。这次我回来,看到你们不但把公司管理的这么好,不仅创立了自己的商业品牌,还建立了博物馆。嗯!我非常高兴。这证明你们的眼光比我强啊!” 顿了一下,看向了院子中那个挂满红中泛黄果实的海棠树,接着说:“这四合院住着真舒服,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你们不会讨厌我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贺左戎戎有点急了,赶紧说:“爸!你说什么呢!怎么还说起讨厌了呢。您不知道,最近这院子里的人少很多,要多冷清有多冷清,我们巴不得多来一些人住呢。” “哈哈哈!”听了儿媳妇的话,王文轩开心地笑了,说:“这就好,那你就赶紧把这张卡收起来。再推来推去的就不是一家人了。” “说的好!”随着话音,贺天举从外面走了进来,“亲家呀!住进这个院子,我真是感觉幸福远不是金钱、地位能换来的。我要感谢你呀!多亏了你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我才能有这么一个好女婿。我的女儿才有了这么好的一个依靠。” 说完这话,贺天举和王文轩都开怀大笑了起来,弄得王直和贺左戎戎一脸的不好意思。两个老头在四合院里营造了欢快的氛围。 在“双圣”博物馆开馆的当天,不单是京城文化圈的教授学者,国内很多知名的考古学家业慕名赶来,只为一睹吴道子和王石谷的画圣真迹。 随着顾运彤亲手书写的“双圣”博物馆牌匾的揭幕,博物馆大门瞬间涌入了二百余人的参观队伍。 最吸引人的当然是吴道子的“四菩萨像”和王石谷的“秋山访友图”。顾运彤站在这两幅他视为无价之宝的玻璃展柜前,滔滔不绝地向来人介绍着画中的韵味。听得他周围人不住地点头,赞同。 更有人拿着大号的放大镜,对这两幅画的每一处细节仔细鉴赏,恨不得能够把展柜打开,亲手触摸一下来自古代的画圣真迹。 另外一间备受关注的物件出乎了王直的预料。本来,他觉得水陆道场画、雍正正官窑渣斗,或是那只他带回来的明青花人物大盘,会更吸引人。没想到那套清朝一品大员的官服更引入瞩目。 最吸引人的当然是吴道子的“四菩萨像”和王石谷的“秋山访友图”。顾运彤站在这两幅他视为无价之宝的玻璃展柜前,滔滔不绝地向来人介绍着画中的韵味。听得他周围人不住地点头,赞同。wǎp.kāΝsHμ⑤.ξA 更有人拿着大号的放大镜,对这两幅画的每一处细节仔细鉴赏,恨不得能够把展柜打开,亲手触摸一下来自古代的画圣真迹。wΑΡ.KāйsΗυ伍.Lα 另外一间备受关注的物件出乎了王直的预料。本来,他觉得水陆道场画、雍正正官窑渣斗,或是那只他带回来的明青花人物大盘,会更吸引人。没想到那套清朝一品大员的官服更引入瞩目。 最吸引人的当然是吴道子的“四菩萨像”和王石谷的“秋山访友图”。顾运彤站在这两幅他视为无价之宝的玻璃展柜前,滔滔不绝地向来人介绍着画中的韵味。听得他周围人不住地点头,赞同。 更有人拿着大号的放大镜,对这两幅画的每一处细节仔细鉴赏,恨不得能够把展柜打开,亲手触摸一下来自古代的画圣真迹。 另外一间备受关注的物件出乎了王直的预料。本来,他觉得水陆道场画、雍正正官窑渣斗,或是那只他带回来的明青花人物大盘,会更吸引人。没想到那套清朝一品大员的官服更引入瞩目。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双圣迎宾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三章 绿珠寻缘 “祖母绿佛珠。”这句话听得王直心里一紧,暗想,“难道是她吗?” 正想着要过去问问侯敬维,却被迎面走来的牛楚鸿拦住了去路,“王直!你的这套清代一品大员的官服能不能让我自己研究一下呀?刚刚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很多织造方法、技巧都是我没有见过的。这套官服太珍贵了,太值得仔细研究了。” “好!牛叔!等这两天开馆忙完了,就让少龙那边联系你。不过只能是晚上,或是休馆的时间可以。”王直嘴上说着,眼睛却盯着侯敬维。 “那是当然。我就在博物馆上边,只要你同意,我就在这里研究,保证不耽误博物馆对外参观。”牛楚鸿答应着,兴高采烈地又趴到官服展柜上自己看了起来。 应对完牛楚鸿,王直就要求找侯敬维。可转眼间,他就被一群人围着请教玉石、翡翠雕刻艺术发展,探讨如何继承发扬方面的话题了。 没办法,王直只有等到侯敬维忙完了,再去打听心中的那个疑惑了。 虽然不是生意场上的应酬,但忙忙叨叨一天,也让王直心烦意乱的。作为馆长的沈少龙更是把脸都要笑僵了,直吵吵,“一天说的话比一年的司法辩论说的话都多。” 王直文言一乐说:“这就需要你赶紧培养一批出色的迎宾讲解人员,那样的话,你就轻松多了。” 沈少龙瘫软地坐在办公室椅子里,透过窗子向位于脚下的博物馆看去,不由得内心升起一种成就感。这同过去他帮人打赢一场司法纠纷,赢得的尊重不一样。明显是现在的感觉更真实、更具体、更宏大。 “七儿!我不得不说从你身上,验证了一句古话。”沈少龙说。 “什么?”王直不明就里地问。 沈少龙微微一笑,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从小你就远离父母,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后来,又因为意外,两位老人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我最清楚。那时候,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能再生意场上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王直摇摇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同样看着脚下的博物馆大厅,说:“我也没想到会走上经商的路。相比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我更留恋做设计、搞策划的那种纯粹的工作。既有挑战的刺激,也有成功的快乐。” 说完话,王直转脸对沈少龙说:“小龙!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沈少龙问。 王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给侯敬维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不一会儿,侯敬维就来到了沈少龙的办公室。 请侯敬维坐下后,王直说:“侯老!我想向您请教一件事。今天白天您曾经说,认识一位孤寡老人,她的手里有一串祖母绿翡翠佛珠,是吗?” 侯敬维一愣,点头回答:“是啊!怎么,你想收购她的那串佛珠吗?告诉你,没戏。那位婆婆非常固执,心爱的东西从不出卖。但如果碰上她喜欢、得意的人,再珍贵的东西她都愿意白白赠送。” 轻轻摆摆手,王直说:“您误会了。侯老!您说的这位婆婆是不是姓单?” “姓单?这个我可不知道。”侯敬维摇头说:“你认识她?” 王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还不听确认。我奶奶和我讲,她有一个小十几岁的同父异母妹妹。后来因为奶奶的父亲受迫害,夫妻被迫离婚,就与那个妹妹失去了联系。我记得奶奶说,当年和妹妹分别时,奶奶的父亲亲手将一串祖母绿的佛珠交给了妹妹手上。就这样一条线索,奶奶曾经多方寻找,却没有找到。按您讲述的情况看,这位婆婆手上的佛珠很像我奶奶说的那串。” “哦!要按你这么说,真有可能就是你家的那位故人。因为这里祖母绿翡翠本就是稀罕之物,更何况十八颗同样等级的祖母绿珠子凑成一串,不说是世间仅有,也可以说是人间难寻了。”侯敬维说。 一听侯敬维这么一说,王直的心里就更感觉这位老婆婆是奶奶的妹妹了。赶紧问:“侯老!您说的这位婆婆现在住在哪里?” “嗯!我是两年前来北京,在报国寺附近遇到的。”侯敬维回忆着说:“她很孤僻,据说她是一个人生活。最大的喜好就是在报国寺、潘家园、琉璃厂闲逛,买点小物件倒手赚差价。” “那她外貌有什么特征吗?”王直问。 侯敬维回忆了一下,说:“头发花白,穿衣打扮非常的利落,也很有气质。嗯……哦!对了,她右眼角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wǎp.kāΝsHμ⑤.ξA 听了侯敬维的讲述,王直点点头。心里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因为他的奶奶额头也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事情了解清楚,送走了侯敬维后。沈少龙问:“七儿!你刚才要和我商量的就是这件事吗?” 王直点点头,说:“是啊!我奶奶生前始终对这个妹妹非常牵挂,两个人从小感情好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我奶奶的后母,从小就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这个继女,而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很苛刻。在那个年代,我奶奶上了音乐学院,得到了最好的教育,而奶奶的妹妹却没上过几年书。这一点始终是她的一个心结,就像找到被迫离开的那对母女,报答她们。可知道因为意外离世,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看書溂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找到这位离散多年的长辈?”沈少龙问。 “是的!找到是必然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出个注意,有没有什么法律上的规定,能够证明我和那位婆婆的关系呢?”王直回答说。 沈少龙想都没想就说:“这好办。做个DNA检测就可以。证明你和这位婆婆有无血缘关系就行,很简单。” “所以,我想等找到这位婆婆后,由你出面来沟通。作为律师,你的做法更具有法律效应,更容易让人接受。”王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沈少龙无奈地一笑,说:“我认为你没必要考虑的太复杂,你有不贪图她的财产。即便这位老人家有子女,做一个相应的公正,或公开声明就行。” 点点头,王直说:“明天我就到这几个地方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 沈少龙想想,说:“我也找一下朋友,从公安部门的户籍上查找一下。对了,老人家的名字叫什么?” 王直回忆了一下,说:“我奶奶叫单媛芳,那位奶奶原本的名字叫单媛姝。就不知道后来改没改名字。” 沈少龙点点头,说:“七儿!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但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时隔这么多年。找不到也有情可原。” 王直淡然一笑,说:“我爷爷奶奶生前没有完成的夙愿,我希望能代他们完成。我能有今天,他们对我的教育非常重要。”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三章 绿珠寻缘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四章 惹祸上身 潘家园,位于北京朝阳区西南部。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伴随着民间古玩艺术品交易的兴起和活跃逐步发展起来的文玩交易集散地。如今,已成为一个古色古香的传播民间文化的大型古玩艺术品市场。 信步在人潮汹涌的甬道,头顶上笼着砖红色的翘檐棚顶,身边千年的历史长卷徐徐展开,恍惚间时光交错岁月斑驳,宛若置身异世。 王直和程玉栋漫无目的的闲散,目的并不是为了购买什么。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位手里保有一串祖母绿翡翠佛珠的老婆婆。 两个人把目标锁定到这里摆摊卖货的人。按照王直的分析,认为一个老太太是不可能在这里盘下一间几百万的店面经营的。 但是一圈走下来,摆摊的人很多,但摊主是女人的却没几个,摊主是老太太更是一个没有。失望的神情挂上了王直的脸上。 “王哥!不如我们去打听打听,万一有人知道那位老人家的情况呢?”程玉栋的话提醒了王直。 点点头,两个人又向地摊区走去。 其实,王直两个人的想法按常理是没有错的,但他们却不了解潘家园的市场实际情况。来这里摆摊的人并不全是北京当地的文玩圈人,更多的是来自全国各地跑码头倒货的贩子。不光是北京潘家园,像是西安朱雀路、郑州金海大道、成都送仙桥,以及南京夫子庙,全国大大小小几十个文玩交易市场。这还不包括各地每年定期在宾馆举办的房交会。 所以说,这些摆地摊卖货的,多数都是游走于全国各地文玩交易市场的贩子。按王直的推算,如果那位老婆婆是自己奶奶的妹妹,比奶奶小十岁的话,现在应该在六十多、不到七十岁的样子。试想一下,这么大年记得老太太,还能在外面跑码头,赚这样的辛苦钱嘛! 果不其然,程玉栋连问了二十多个的摊主,无一例外,没一个知道有老太太摆摊卖文玩的。 原本失望的很,但这会儿,王直也想的很通透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事隔这么多年,找一个只知道点滴线索的人,真如大海捞针一样。 眼见已经到了中午,王直和程玉栋来到了市场里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吃午饭。 两个人各点了一碗牛肉拉面,两份小菜。 正在等面和菜的时候,面馆门一开,走进来两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拉着一只旅行箱。 “呦!尚老板,**板!今个儿刚到啊?”原来坐在吧台后面玩手机的店老板,马上起身笑脸相迎。 “李老板!恭喜发财啊!”走在前面的那个被叫做尚老板的人,开口满嘴广东腔。 “托您二位的福,小本经营,养家糊口而已。”面馆老板含笑搭话,“两位还是老规矩吗?” 后面的**板说:“当然了!来李老板这里不就是为了您那独门手艺,牛肉细面嘛!” 看得出来,三个人是老熟人,这两个拉行李箱的人都是常年在全国文玩市场间跑码头的生意人。看書溂 打了个招呼后,李老板就去后厨亲自动手做面去了。看書喇 尚、胡两个老板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叽哩哇啦地开始用广东话交流起来。这粤语在北方人的耳朵里实在是晦涩难懂,半天王直就听懂了一句“洒洒水啦”! 这时候,王直两个人的面也上来了,可没想到的是,刚进店的两个广东客的面也上来了。真是应了那句“朝里有人好办事”的古语。 程玉栋皱着眉头,面色非常的不爽。可王直却微笑着对他摇摇头,低头吃起面来。 还别说,这家面馆的牛肉面味道还是不错的。汤鲜味美,面条劲道弹牙,牛肉入口软烂。怪不得这两个广东人成为了这里的熟客呢。 王直和程玉栋正低头吃面的时候,就听那个**板对面馆老板说:“李老板!常年在这里发财,认不认识一个在这里买卖文玩的老太婆?” “老太婆?这玩文玩的多数都是男人,女人就没几个来这儿的,更何况是老太太。”李老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板秃噜了一口滋味鲜香的面条,闭嘴品味了一会儿,说:“那个老太婆不是出地摊的,是在这里买卖文玩的,经常从向我们这样的外地人手里买东西,转手再卖给其他人,赚取差价。据说她的眼力很准的,从来没被假货打过眼。” 李老板皱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老太太。不过,我不知道也正常,我是开面馆的,不是卖古玩的,等一下,你们出去向外面那些人打听一下,也许就有眉目了呢。” 说完,李老板转身去招呼刚进店的客人去了。 三个人的对话,引起了王直的注意。心里盘算着,这两个广东人说的老太婆会不会就是侯敬维说的那位阿婆呢? 程玉栋也听清楚了,看了王直一眼,征得同意后,就准备起身去向那两个广东老板打听消息。 正在这时候,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流着贴头皮毛寸发型,穿着t恤,穿着大短裤的壮汉。看清楚两广东人所在的桌子后,就直走了过来。 “哎!两位老板,怎么到了潘家园也不通知一下兄弟呢?我好给二位接风啊!”领头的那个皮肤黑黑的壮汉大刺刺地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桌子的横头,用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两个广东老板。 “哇!原来是陈爷,陈老板!”那个尚老板抬头,面带笑容地说:“我们兄弟刚到,这次只是给人送货,没打算停留,就没敢打扰陈爷!” 这“爷”的称呼是老北京的口儿,无论年老年少都通用。 被称呼为陈爷的汉子,说:“尚老板!拿出来吧。你带的东西我收了。” 听“陈爷”这么一说,尚、胡两个老板明显紧张了起来。**板说:“陈爷!这可不行,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订金,做生意要讲信用,不能坏了规矩。” 那个“陈爷”一乐,没有说话。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壮汉插口说:“规矩?在潘家园,陈爷就是规矩。**板!我们出钱买你的,公平交易,这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可不能不要呦!” 话说到最后,这个汉子也用上了广东腔。听得程玉栋没忍住噗嗤一笑。 这声笑引起了说话壮汉的不满,回头看向王直两个人坐的这桌。因为王直是面对着五个人所在的方向,程玉栋则是背身坐着。因此,那个壮汉自然而然地把那声笑算到了王直的身上。 被嘲笑的壮汉,当即就不干了,转身就冲王直这张桌子走了过来。 边走边说:“你们两个算是那根葱啊!敢笑话爷,看我不把你们两个的门牙掰下来。” 说着就抓起了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大步走了过来。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四章 惹祸上身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五章 路见不平 就在壮汉抓起酒瓶向王直、程玉栋这桌走来时,那个陈爷开口了,“三儿!别在李老板的店里犯浑,别忘了这里是我们自己的地盘。” 被称呼为“三儿”的汉子,气哼哼地瞪视了一眼王直,放下手里的瓶子,走了回去。 王直很淡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知道,就算把这三个人捆到一块,也不是程玉栋的对手。 可没有回头的程玉栋却非常的失望,他现在是多么希望对方过来先动手。整天和张文梁切磋,都是点到为止,可一点都不过瘾。 知道那个“三儿”回去后,程玉栋向王直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太遗憾了。 可王直清楚,那个“陈爷”是话里有话,显然这间店他是收了保护费的,当然不能在这里动手。可一旦出去后,他们必然找自己的麻烦。 当下也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陈爷”三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就听“陈爷”说:“两位老板,我知道你们带来的是一卷乾隆织锦加官封冕的圣旨。我也不欺负你们,我知道你是二十万入手的,我给你加两万收,怎么样?够朋友吧。” 一听这话,脾气也不算好的尚老板开口了,“什么?你加两万?你知道,这卷圣旨是我十年前二十万收的,现在出手最低也要六十万。你只加两万就收,岂不是太欺负人了?更何况,我已经答应卖给别人了,而且还收了五万的订金。” 嘿嘿一笑,这个“陈爷”说:“尚老板!做生意讲究见利就走,我给你加百分之十的利润已经够可以得了。怎么?你还想赚几倍呀?话我明告诉你,你这单生意,我已经放出话去了,在这四九城就没有人敢接的。包括预付你订金的那个老冯头。不信你打电话问问,看他还敢不敢接你的活儿。”wΑΡ.KāйsΗυ伍.Lα看書溂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这个“陈爷”就是想强买强卖,吃定了这两个广东客。 “你怎么好这么干的嘛!生意讲究公平买卖,和气生财,我们不卖,你要抢的嘛?”那个姓胡的老板也急了。这哪里是买呀,简直就是抢。 “陈爷”身后另一个头皮发青,两条胳膊不知纹了什么图案的壮汉说话了。相对于其他两个同伙,这人说话还算客气,“两位老板!你们也知道,出门在外做生意,能见利就是发财。不要太把钱当回事儿,别到头来闹了个钱物两空。” 话里很明确地在告诉他们,眼前的“陈爷”不是个善茬。别用自己的脑袋去撞石头。 “陈爷”回头冲自己的兄弟轻笑了一下,显然,刚刚说话的让他很满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点都不假。面对要损失四十万的实施,此时,听着相劝的话,尚、胡两个人完全听不进去。 “黑皮!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东西即便卖不出去,我也不会卖给你的。”尚老板把话说完,起身拉着旅行箱就要和**板向面馆门口走。 “黑皮”显然就是“陈爷”的外号。尚老板当面直呼他的外号,立马激怒了“陈爷”。“啪”一声,“陈爷”“黑皮”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姓尚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转头冲吓得靠墙直发抖的面馆老板说:“李老板!借你的地方用用。放心有任何损失算我的。” 说完,向身后的两个人递了个颜色。先前准备向王直动手的那个汉子,邪恶地一笑,伸手就抓向了尚老板的衣领子,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就在这时,面馆里想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住手!” 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慑力。动手的汉子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空中的手,转头看向王直这边。 就听王直说:“两位老板!你们的那卷圣旨能让我看看吗?” 已经被吓得腿软的胡姓老板颤着声音回答:“行……行,老板!你要买吗?” 王直微微一笑,说:“只要东西对,我的价格一定让你们满意。” “好!好!”那个**板赶紧答应着,就提着旅行箱走响了王直这一桌。 尚老板也趁抓着自己的那个汉子愣神的时候,挣脱了出去,快步走向王直。 程玉栋非常机敏,见王直有了插手管事的举动,当即站起身,面对三个混混凝视着。暗中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部,脚腕也上下左右地使了使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黑皮三个人一时间被王直的“胆大妄为”给震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大胆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和他们叫板。 只见那个**板,忙不迭地打开了拉杆箱,从里面双手捧出一个红丝绸包裹的卷轴。轻轻展开后,从轴、锦、成色方面观看,王直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保老的老物件,真不真的还要仔细看。 这是一卷五色圣旨,宽三十多厘米,上有祥云和仙鹤,灵动鲜活,富有立体感。圣旨内容使用汉文和满文两种文字。手边没有尺,长度不好判断。 **板在一边介绍说:“这卷圣旨长三百九十公分,两边包轴绫各五十公分,共计四百九十公分,将近五米。这么大体量的五色圣旨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宝贝。” 面色紧张的尚老板始终用眼睛看着黑皮三个人,他是害怕对方动手硬抢。 影视剧里的圣旨都是明黄色,或是红色,但殊不知真正的圣旨并不是全黄色、红色,而是有五颜六色。颜色越多,级别越高。 多彩圣旨颁发给五品以上官员,有金黄、大红、咖啡、赭石、橘黄等色。锦缎底纹一般有仙鹤、狮子、卷云等图案,绚丽多姿,雍容华贵。只有发给五品以下官员的圣旨才是颜色单一,为纯白绫。 级别最高的是七色圣旨,而眼前的圣旨虽然是五色的,但也是朝廷一品大员才能享有的礼遇。 从文字内容看,这是乾隆皇帝为册封朝廷一品大员爵位颁发的圣旨。 王直看完后,明白,这卷圣旨“绝真无疑”。 淡然一笑,王直冲尚、胡两个广东老板说:“两位老板,这卷圣旨如果你们想出手,我出六十五万收,怎么样?” 两个人一听王直报的价钱,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多出五万,当下互看一下,同时点头,“老板!你是有眼光的,你痛快,我们也痛快,六十五万,东西归你。” 王直点点头,说:“拿着你们的东西,跟我去取钱。” **板马上把圣旨收入行李箱,就领头向门口走。他心里想的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可黑皮却被气的脸皮越发的黑亮了。 “都他妈给我站住。”爆喝一声,黑皮发飙了,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王直,说:“你他妈是谁?敢在我面前耍横。不想活了是吗?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路见不平的傻蛋。三儿给他点颜色瞧瞧,别让人家以为你是唬人的。” “好勒!”刚才就想着冲王直动手的“三儿”,明显是个有勇无谋的蛮汉,有人装枪他必放。答应了一声就又抄起了同一个酒瓶子,雄赳赳地就奔着王直冲过来了。 轮圆了的啤酒瓶子,带着风声砸向了王直的脑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王直一动没动地看着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眼看着就要砸中王直头的时候,横下里突然就挥来了一只裹挟这风声的拳头。“啪!”的一声,把“三儿”手里的啤酒瓶打的粉碎。力量之大,拳锋之猛,把面馆里除了王直的所有人都惊得一动不动。 黑皮更是被吓傻了,任由爆碎的玻璃片划伤的脸流血不止。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五章 路见不平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圣旨到手 手里握着剩下的啤酒瓶脖颈,“三儿”的眼睛都发值了。要知道,啤酒瓶的结构是圆形的,内部要承受压力,所以非常坚硬,可以把钉子顺利锤进木板中。 一拳能把啤酒瓶打碎,可见眼前这个身高不突出,身材也不魁梧的男人,力量有多大,拳头有多坚硬。 愣了几秒种后,黑皮一点点感觉到了脸上的酥麻、疼痛。用手一摸,竟然满手的血迹。 “啊!”黑皮惨叫了一声,嚷道:“妈的!你敢打我,三儿!给我废了他。” 反应过来的三儿,把手里剩下仅有的瓶子嘴儿,砸向程玉栋,下面飞起一脚,踢向了程玉栋的裆部。 没有丝毫的慌张,程玉栋偏头躲过咋来的酒瓶配件,迅速抬起左脚踹在了踢过来的脚脖子上,“碰”一声响,三儿直接捂着脚脖子蹲在了地上。还没等发出痛苦的闷哼声,程玉栋抬起的右手就在他的右颈侧砍了一手刀。 一阵晕眩感,让三儿瞬间坐到了地上,捂着脖子挣扎着喘气。 三儿瞬间就被对方这个看上去毫无战斗力的男人制服了,黑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认为这是对方投机取巧,趁自己兄弟轻敌的情况下,占了上风。 虽然心有不甘,但他知道自己上去可不是程玉栋的对手。转头对身后的另一个跟班喊:“二军!你还愣着干什么。” 面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这个叫二军的纹身汉子,也不得不出手。 程玉栋从他从容坚定的步伐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应该是练过散打、自由搏击。 随着两个人距离的拉近,程玉栋又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怯意。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 在进入攻击范围后,纹身的二军左手迎面一晃,右手摆拳直袭程玉栋的太阳穴。拳挂风声,力量十足。 程玉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躲过正面的拳风,右手反扣住二军的手腕,左拳则由下向上重重地捣在了对方的肋下最软弱的地方。只一拳,就让二军瘫软在了地上,瞬间感觉到呼吸困难,不住地抽搐。 两个手下的兄弟都是一个照面不到,接连被对方放倒了。看着两个人痛苦的样子,黑皮的腿都发软了。 眼见程玉栋正面带笑容向自己走来,黑皮不由自主地向后缓慢退着步子,嘴上说:“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可不是好惹的。” 嘴里说着,噌地还从背后拽出了一根类似短棒的东西,用力一摔,“啪!啪!”两声,短棒变成了短棍。程玉栋一看就知道了,是甩棍。看样式是俄罗斯警察用的一种警用设备,因为有明显的镀铬工艺。 一看到这只甩棍,程玉栋就喜欢上了。自打跟了王直,程玉栋就没有再碰过刀具,这是王直不允许的。可这甩棍不是刀呀! 没等黑皮把手里的甩棍使用出来,程玉栋徒然抢前一步,如鹰爪一般的手指就叼了黑皮的手腕。微微用力,黑皮如同杀猪般地嚎叫声响彻在面馆之中,甚至引得外面的人驻足侧目。wΑΡ.KāйsΗυ伍.Lα 震天动地的嚎叫声听得王直不由的一皱眉,说:“放开他吧,让他们走。” 程玉栋一笑,夺过了黑皮手里的甩棍,松开了手。看了一眼已经清醒过来,正在由地上爬起了的三儿和二军,程玉栋说:“再干欺行霸市,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滚!” 揉着手腕,黑皮和两个手下兄弟连滚带爬地走了。临出门前,黑皮还不忘甩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三个无赖龇牙咧嘴的走远了,王直转脸对面馆李老板说:“李老板!你店里的损失多少,我照价赔偿。” 可令王直没想到,那个李老板竟然脸带笑容地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位兄弟今天出手替我出了心里的恶气,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不让你们赔偿。两位爷!你们可不知道,这个黑皮本命叫陈向阳,从小就是在这片儿长大的胡同串子。仗着自己学会了一点文玩鉴定的本事,纠集了几个社会混混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没少坑人。就连我们这样开小饭馆的,他都要收保护费。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你们把他收拾的惨样,我这心里真的是痛快呀!不用赔,不用赔。” 看得出来,这位李老板对黑皮几个人恨得牙根痒,程玉栋的行径在他眼里已经是除暴安良了。看了一下,除了那只酒瓶子,面馆也没什么实际的损失,王直也就没再说什么。 对面馆老板点点头后,就带着尚、胡两个广东老板到了一家茶室。在这里,王直又一次仔细地对那卷五色乾隆圣旨进行了一番鉴定,在确认无误后,给两人转过去了六十五万。 可能是被刚刚的场景吓到了,在交易完成后,两个人就要起身告辞,准备离开北京,却被王直拦住了。 “两位,你们不用慌,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黑皮不敢来找麻烦了。”王直含笑说:“我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两位,然后,我让玉栋送你们去机场。” 点点头,两个人又坐了回去。 “刚才在面馆里,我听到两位话里提到了一位老婆婆。我想知道,关于这位老婆婆你们还知道些什么。”王直接着问。 尚老板一怔之下,警惕地问:“王先生!你也知道那个老太婆手里有一件稀世珍宝?” 王直一听稀世珍宝,就是一愣。难道他们说的是那串祖母绿的翡翠佛珠吗? 不露声色地摇摇头,王直说:“你误会了。我只是对这位老人家的博学多才非常敬仰,很想向她学习。” 听了王直的话,尚、胡二人面色一松,说:“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个老太婆的详细情况,只是知道她的眼力非常厉害,从来没看错过东西。而且,相传她手里有一串祖母绿的翡翠佛珠,是千金难求。我们想找她也是为了这串佛珠,因为我们有一个广东的客户愿意高价收购。” 点点头,王直心里很失望,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就这样中断了。 胡姓老板忽然说:“我听说这个老太婆还是一个正骨高手,她在一家中医诊所当医生,还带学生。” “哦!”这样的一条消息让王直重新燃起了希望。北京虽大,但中医诊所却不多,专业的正骨诊所就更少了,更何况还是一个老太太做正骨医生呢。 “谢谢两位老板!这条信息太重要了,对我帮助很大。”王直笑着感谢后,让程玉栋开车,一起把两个人送到了火车站。本以为两个人会做飞机,可他们还要到山东去收点东西,这样就更简单了。 看着两个人顺利的进入火车站,王直和程玉栋直接驱车来到了顾运彤的办公室。 “轴、锦、绣、色、字、印,都对。六十五万不贵,不贵。王直啊!恭喜你,又得了一件宝贝呀!”顾运彤把眼睛放到圣旨上,已经收不回来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圣旨到手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上门寻情 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王直心里的喜悦要远远超过得到这卷乾隆珍品圣旨本身能带来的喜悦。这样一来,“双圣”博物馆就又多了一件展馆之宝,接下来就又会吸引一批文史学家的前来现场考证。 这已经不是王直关心的事情了,把自己了解到的那位老婆婆在中医诊所正骨的信息告诉沈少龙以后,王直就急切地等着消息。 沈少龙还是很有能量的,在他的律师圈子里发了个消息,两天以后就传来了回音。在东城的一家中医诊所里,有一位从事正骨的老中医,是个老太太。不过不姓单,而是姓李,名字叫李淑云。 听到这个信息,王直在沈少龙的办公室里缓缓走了几步,驻足说:“我感觉还是很有希望的。在十年动乱的那个年代,父母离婚以后,很有可能会改随母姓。我还是要去看看。” 当即,两个人坐上王直的奔驰,程玉栋驾车就直奔东城区的那家诊所。 门面不是很大,但出入的人流很大。看得出来很多都是有颈椎、腰椎方面的问题。 咨询了一下,王直两个人来到了一间门外排满候诊病人的诊室。 通过敞开的门,里面正有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忙碌着,其中就有一个年龄大的女医生。 看到女医生第一眼,王直就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不过,理性地分析下,又觉得不太可能是奶奶的妹妹,因为太年轻了。 奶奶姐妹两人失散到现在应该有五十多年了,按王直的推算,那位姨奶奶至少应该有六十五岁以上了。可眼前的这位女医生,看上去最多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 “你觉得怎么样?像不像?”沈少龙问。 王直点了一下头,有轻轻摇了摇。 似是而非的回答,沈少龙有点搞不懂了,“像还是不像啊?” “面容很像,可年龄上有点出入。看上去太年轻了。”王直低声说。 “咳!”沈少龙一拍王直肩膀,说:“我以为什么呢,就因为这个呀!有可能你这位姨奶奶保养的好,心态好,看上去就显得年青,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沈少龙说着就想走进诊室,却被王直拦住了,“等等吧!这么多病人在等着看,我们不好打扰他们的工作。” 左右看了看,沈少龙也觉得就这么闯进去太没礼貌了。于是,两个人找到诊室对面的两张空椅子耐心地等着。 诊室里的三位医生工作态度非常好,也都很敬业,对每个病人都做了耐心地诊疗措施。当最后一个病人被送出诊室后,一个年轻的医生走过来问王直两人,“二位是来看病的吗?” 沈少龙看了一眼王直,知道这种情形下,王直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意思。当下起身,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身体都没有什么问题,而是家里的老人有点不舒服,想当面请教一下李医生。” “哦!这样啊!”年轻的医生回身看了一眼低头看病例的女医生,面露难色地说:“二位恐怕不知道,李老师从不出诊,而且也从来不在没有看到病人的情况下妄下结论。我想,你们还是想办法把病人带到医院吧。” 沈少龙微微一笑,说:“也可以,那我们能不能当面请教一下,在病人转运的过程中要注意些什么。我是担心做法错误,把病人的病情弄得更坏。” 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因为骨伤,或是骨科的病人,在移动和转运的过程中还是需要专业的指导,否则会造成病情恶化。 王直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可心里却暗说,律师不都是讲求实事求是的嘛,看来也只是根据需要。只要他认为需要,谎话连篇也是很容易的。 年轻的医生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那我去问一下李老师。” 说着就转身进入了诊室,俯身在女医生的耳边说了几句,还用手指了一下门外恭恭敬敬站着的王直和沈少龙。 女医生抬头看了一下门外的两个人,忽然目光在王直身上定住了一下。而王直也从这双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亲切。 女医生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王直,对那个学生点点头,把王直和沈少龙请到了诊室中。 房间看起来有五十多平,像个大教室一样,墙壁上挂着不少的锦旗,都是些“医者仁心”“妙手回春”“神医圣手”这样句子的锦旗,而赠送的人都是李淑云。 “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声音非常悦耳,一点都听不出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的声音。 王直的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位李医生的脸,五官清秀、精致,举止优雅,非常有气质,右眼角那颗米粒大小的红痣格外显眼。 看到王直始终盯着自己看,李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虽然她也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看到王直没有说话的意思,沈少龙开口说:“李医生!是这样,我们有一位长辈,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腰扭到了,现在根本不能动。所以……” 还没有等沈少龙说完,这位李淑云医生就抬手摆了摆,说:“我有两个规矩,一不出诊,二不见病人不确诊。你们还是把病人带到这里吧。” 话说的虽然委婉,但语气却非常坚决。 一句话把沈少龙呛的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 “李医生!请您原谅,实话讲,我们没有长辈受伤,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当面向您求证……”王直的话还没有说完,看書溂 李淑云的脸瞬间就撩了下了,冷着脸说:“既然是这样,就请你们出去吧!我这里不欢迎骗子。” 说完,就起身向诊室内间走去。 看着李淑云就要离开,王直有些焦急,喊道:“李医生!您误会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谈。” 还要继续说下去,刚刚那个年轻的医生,还有在里面整理床铺的医生一起走了过来,拦住了王直和沈少龙。 “你们太不应该欺骗李老师了。”年轻的医生说:“我们老师最讨厌不讲实话的人,还是请你们赶紧离开吧,不然我会叫医院保安的。” 这句话一说,王直和沈少龙也就真的不能赖在这里了。被人像看着小偷一样护送出了医院的大门。 回到车上,沈少龙说:“真没想到,这位老人家的脾气还真是古怪。也不听下文,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是我们说谎在先的,不能怪她。”王直的眼睛依旧盯着医院大门,淡然地说。 沈少龙知道错在自己,也就不再狡辩了,轻轻碰了一下王直,问:“怎么样?你觉得是不是要找的奶奶。用不用去检验一下?” “检验?”王直不明就里的问沈少龙,“检验什么?” 沈少龙神秘地一笑,把左手轻轻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展开后,他的掌心里多了几根上面乌黑,根部略微发白的头发。 “我是从李医生桌子上的那把梳子上取下来的。”沈少龙略带得意地看着王直。 王直则是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说:“你小子真鬼。不过不用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上门寻情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八章 隔代认亲 听到王直说“不用了”,沈少龙不禁一怔,问:“你确认她不是你要找的姨奶奶?” 王直脸上挂着冷寒的表情,眼神坚定地看着沈少龙说:“就是她!她就是我奶奶的妹妹,我的姨奶奶。” “你这么肯定?”沈少龙不可思议地问。 认真地点点头,王直说:“她和我奶奶的容貌很像。最关键的是,我靠近她的时候,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就陡然而生。也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心灵感应吧,我想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点点头,沈少龙同意王直的这种说法,问:“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刚刚我是弄巧成拙了,得罪了你这位脾气很倔的姨奶奶了。恐怕她是不会再见我了。” 王直一笑,说:“等!” “我们就这么干等着?”沈少龙大惊小怪地问着。 “是我一个人等,你们回去吧。”王直轻笑着说。 没等沈少龙说话,程玉栋就不同意了,“王哥!不行,最近我们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很不安全。” 王直一笑,说:“没事!北京到处都是监控,不会出事的。” “玉栋说的没错,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想了一下,沈少龙说:“这样吧!我先打车回博物馆,我担心那边临时有事情。再说,我刚刚也把你这位姨奶奶得罪了,我不出现或许你们能沟通的融洽一些。” 想了想,王直点点头,知道博物馆刚开馆,慕名前来参观考察的团体、个人都非常多。现在也正是拉拢客人,提高博物馆知名度和热度的关键时期,不能忽视。 沈少龙走了以后,王直把监控的事情交给了程玉栋,自己调整了一下座椅,靠着椅背,闭眼休息了起来。这两天,他一直沉浸在找到奶奶的妹妹,帮助奶奶完成心愿的兴奋与焦虑中,几乎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他又不想把心里压着的这件事告诉贺左戎戎和爸爸。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确认这位李淑云就是自己的姨奶奶,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程玉栋推他,王直才从熟睡中醒过来。发现已经临近下班的时间了。 “王哥!你说的那个李医生出来了,在前面走呢。” 顺着程玉栋手指的方向,王直看见李淑云身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脚穿白色的运动鞋,步履轻盈地在前面二十多米的街边走着。从步态、身材和气质上看,不会有人相信那是一位已经年近七旬的人了。 王直转头对程玉栋说:“玉栋!你回去吧,我自己步行跟着。” 程玉栋坚决不同意,说:“这样吧!我开车远远跟着,不打扰你。” 没办法,王直知道程玉栋是个一根筋的人,自己说话惯用,可自己媳妇儿贺左戎戎交代给他的话更管用。要是不答应,回去和媳妇一说,自己准挨训。 另外,如果走一段后,李淑云万一打车,或者自己有车,有程玉栋跟着也不至于跟丢了。 下车以后,王直远远地跟着李淑云走。越走王直越心惊,这还是老太太吗?四十多分钟,足足走了超过五公里的路,李淑云依然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直到又走了三公里多,进入一片老四合院的平房区,李淑云才放满了脚步。在一个胡同口的小超市驻足买了两瓶水后,回头冲着王直一笑,说:“跟了这么久,渴了吧?” 说完就递给王直一瓶矿泉水。 这个举动让王直感到有些意外,但表面上并没有显示出来。说了声“谢谢!”后,很礼貌地双手接过水。 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李淑云,说:“李医生!我们能谈谈吗?” 喝了一口水,李淑云点点头慈祥地说:“跟我家里说吧。” 这是一套独门独户的一进四合院,进大门两边的房子属于门房,北房是正房,是最高主人住的,东西厢房是晚辈住的,或者是客房。 北房显然是李淑云住的地方。进到房间里,王直发现三个房间,中厅是客厅,里面摆着中式的桌椅,从风格上判断应该是清代的。两边的房间门都关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坐吧!”李淑云坐到了客厅正中靠东的椅子上,指着西面椅子招呼王直坐。 王直微笑着说:“谢谢!”却没有坐到那张椅子上。而是在李淑云下手的靠东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并且是端坐,身体连椅背都没有靠。 看到王直的举止,李淑云微笑着点点头。说:“小伙子!说吧,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李医生!我为我在医院里没有实话实说向您道歉,太不应该了。”王直歉意地说。 李淑云含笑摇摇头,说:“当时我确实很生气,但想想我的态度也很不好。我也知道那并不是你的本意。” 用眼睛正视着王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叫什么?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王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声地说:“我叫王直!我找您是想验证一个我的猜测。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先请您原谅。” 见识了老太太的脾气,王直先给自己留好退路。 听了王直的话,李淑云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好像有了某种预感一样,认真做好准备,等着听王直的下文。看書溂 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王直凝视着李淑云的眼睛,认真地问:“请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单媛芳的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李淑云手里的水平啪就掉到了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王直,嘴唇颤抖着说:“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单媛芳?” 李淑云这样的表现更加坚定了王直的判断,眼前的这个李医生就是自己的姨奶奶。 王直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放到了桌子上,但他却没有起身,依旧蹲在地上,仰着脸对李淑云说:“单媛芳是我的奶奶。” 随着王直的话音落下,李淑云伸出了微微颤抖的双手,捧起了王直的脸,“你是媛芳姐姐的孙子?” 王直认真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淑云则捧着王直的脸左右端详了一番后,说:“像!还是很像的。尤其是你的嘴巴太像媛芳姐了。孩子!你快起来。” 拉起王直,两个人拉着手都坐在了长椅上。李淑云继续问:“孩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媛芳姐让你来找我的吗?” 王直一笑,就把自己听到李淑云手里有一串祖母绿翡翠佛珠,知道奶奶姐妹失散的时候,就是已这串佛珠为标记的。于是,就找了过来。 李淑云点点头,说:“这就是缘分吧。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我们竟然是这样重逢的。孩子!媛芳姐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东北吗?” 王直心里一紧,他现在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姨奶奶,自己的奶奶已经过世的消息。 想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姨奶奶!您现在怎么叫李淑云呢?本名为什么不用了?” 李淑云无奈地一笑,说:“在那个年代,我爸爸妈妈,也就是你的曾祖父、曾祖母是受迫害分离的。当时,妈妈就带着我回到了河北廊坊的老家,为了不受牵连,我就随了母姓李,把我的本名单媛姝改成了李淑云。” 直到李淑云说出这些,王直才真正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姨奶奶。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八章 隔代认亲免费阅读. 第三百五十九章 冤家聚首 金秋的北京,白天艳阳高照,傍晚时分气温变得凉爽宜人。 与大街上车辆如长龙不同,胡同里的幽静、安逸,让人倍感慵懒,舒适。 为什么有很多北京老人都留恋胡同的生活?就是留恋这份宁静、简单、缓慢。 可今晚这条胡同里,却透着与以往不通的狂躁与不安。 “龙哥!就是这里。那串祖母绿的翡翠佛珠就在这家的老太太手里。” 说话的人正是被程玉栋教训了一顿的黑皮陈向阳。 而被称为龙哥的人,竟然是苦追唐婉侄女唐钰的那个二龙。 陈向阳憋在家里揉了三天的手腕子,生了三天闷气,今天才是第一天出来。带着二军和三儿,想到潘家园打打食儿,捡点小漏。可一想几天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哥三个被打出面馆的那一幕,实在是觉得丢脸。 就在犹豫不决间,进不进去的时候,好巧不巧,黑皮就遇到自己一直想巴结的京城富二代章庆龙。让他帮忙寻摸一件能拿得出手,能在家人面前赚足面子的礼佛的物件。 没怎么思考,陈向阳第一个就想起来了,他老早就惦记着的李淑云手里的那串祖母绿翡翠佛珠。 顺着黑皮手指的方向,章庆龙看到了一套一进的四合院。 一皱眉头,说:“黑皮!看这架势,这家不是个缺钱的主儿,人家手里的宝贝不卖怎么办?” “咳!龙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有兄弟出马,什么都搞定了。”黑皮拍着胸脯说。 想了一下,章庆龙点点头说:“只要是真品祖母绿翡翠佛珠,我出一千万,你的好处我另外算。好好和人家商量,不卖就算了。” 一听,章庆龙要出一千万,黑皮的眼睛都冒出了金光。心里暗自窃喜,自己带着兄弟,一年到头在潘家园也弄不上一百万啊!要是时运不济,没长住眼神儿,兴许还要赔上点儿。 当下就想着,待会儿连虎带蒙地把老太太忽悠迷糊了,自己给她个七、八百万,剩下的不就全是自己的嘛! 想到这儿,黑皮一排胸脯,说:“龙哥!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章庆龙点点头,带着手底下的三个跟班走出胡同,上车等消息去了。过两天,是他奶奶的八十大寿。章庆龙从小就被奶奶疼,就想着八十大寿,自己要给奶奶献上一份厚礼。而他奶奶又是个诚心礼佛的人,高品质的佛法器物是最好的选择。wǎp.kāΝsHμ⑤.ξA 黑皮带着二军和三儿来到了李淑云的四合院门前。使了个眼色,三儿就心领神会地要上去砸门。却被二军拦下了。 “我来吧。里面住的是老太太。”从言辞举止上看,二军还算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包括上次在面馆,他对黑皮的所作所为也是看不顺眼。可没办法,自己打拳输了,欠下的债都是黑皮帮着还的,他也只能听黑皮呼来唤去的。 走到大门前,二军对着木门上铺首口中衔着的环拍了几下。可能是用力太轻,里面的人没听到。 正准备再拍的时候,旁边的三儿忍不住了,抬起脚就踹向了大门。 “砰!砰!”两声巨响,把正在房间里互述这么多年各自情况的王直和李淑云吓了一跳。 王直疑惑地看向李淑云,“奶奶!这院子还有别人住吗?” 李淑云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也不和左邻右舍串门,朋友也不会来访。” 正说着,又是“砰!砰!砰!”的三声巨响。 王直坐不住了,赶紧向院门快步走去。 打开院门的一刹那,二军正拽着三儿往台阶下走呢。 看到开门后,王直出现在了门口,三个人都不由得一愣。 同时,王直也认出了黑皮三个人。 “黑皮!你想干什么?”王直铁青着脸问。 在他想来,黑皮一定是那天吃了亏,今天来寻机报复的。根本没有往黑皮要强买姨奶奶的佛珠上面想。 门外的三个人看到是王直从里面出来,先是吓了一跳。黑皮和三儿更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两步。 冤家路窄,怎么第一天出来打食儿就又碰上了。黑皮心里暗自捉摸着。可随即向王直左右看了一眼,有伸着脖子向院子里望了望,并没有发现那天出手揍自己的那个人。 心中不禁胆气一壮,黑皮说:“小子!我知道你厉害,但你今天就一个人,动起手来你不见得是我们哥三个的对手。何况,我今天也不是来找事架梁子的,我就是向这家的老太太买样东西。” 敢情黑皮并不知道王直不会拳脚,要不然,恐怕他早动手了。 王直也从黑皮的话里听出这一点了,心里顿生焦急,眼睛不由得地向四圈找寻程玉栋的身影。 心里急,可脸上王直依旧保持淡定,“黑皮!这是我奶奶家,我绝对不允许你在这儿撒野耍横。” 王直尽量表现出非常强势的姿态,他清楚一旦对方动起手,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看着王直的态度,黑皮一时间也不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但又不能就此撤走,刚才和龙哥拍着胸脯保证把东西买到手,就这么走了,以后哪还有面子在和人家攀交情啊! 眼珠一转,黑皮嘿嘿一笑,说:“这位先生!咱们先把以前的过节儿翻过去。我这次可是诚意满满地来做生意的。你奶奶家,是吧?我知道你家老太太手里有一串祖母绿的佛珠,我一个朋友出高价收,九百万怎么样?” 到了这个时候,黑皮还想着从中赚取差价呢。 说到这儿,王直终于是明白了黑皮此来的目的了。 刚要说话,姨奶奶李淑云从院子里走出来了,冷着脸说:“你走吧!佛珠我有,但我不买。” 孤身一人生活多年,李淑云的性情多少变得有些冷傲孤僻,说话也就生硬很多。 一听老太太说不卖,黑皮的火气就上来了。又一次确认院子里再没有其他人后,说:“老太太!我给你九百万买你的珠子,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这是你逼我动粗的。二军,三儿动手。” 说完,他却向后退了几步,找准了见事不好,全身逃跑的路线。 二军是个理智的人,虽然纹身挺吓人,可讲道理。那个三儿可是个愣头青,听大哥说动手,轮起拳头就冲向了王直。 眼见对方冲过来了,王直迅速向前,站到了李淑云的身前,以免伤到老太太。 可没想到的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个光闪闪的,看上去像飞刀的东西砸向了三儿的后背。 “砰!”的一声,那个三儿就势倒地,爬不起来了。 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只听见震雷一样的声音喊道:“黑皮!你是无可救药了,我今天废了你。” 随着声音传来,黑皮头都没回转身就往胡同外面跑,嘴里喊道:“二军!拦住他。龙哥!救命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五十九章 冤家聚首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章 反打黑皮 黑皮拼命地向胡同口跑,嘴里喊着“救命”。程玉栋则在身后飞一样地跑了过来。 刚才,他见王直和李淑云进入了四合院,想着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可开着这么大的奔驰车不能堵在胡同口,就想着把车停到不碍事儿的地方去,再回来等。 可他刚转回到和黑皮他们对向的胡同口,就看到三儿轮着拳头要打向王直。 当时,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手里又没有枪,灵机一动,程玉栋就从腰间掏出来上次缴获黑皮的那根甩棍,扬手就砸向了三儿的后背。 要知道,特种兵退伍的程玉栋,不单单是用枪的专家,飞刀也是百发百中。要是他这一棍子砸向对方的后脑勺,不说砸死人,也能要他半条命。 把三儿砸的趴在地上动不了,程玉栋用声音吓住了二军,把黑皮吓得屁滚尿流地冲向对面的胡同口。看書喇 听到黑皮鬼哭狼嚎的救命声,章庆龙和手下的三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暗想,这是怎么了?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看到黑皮跑到车间,章庆龙四个人下车把他拦住,“怎么了?遇到鬼了?” 黑皮躲在章庆龙几个人身后,伸着脑袋向胡同里看。 黑皮一点都不傻,他知道刚才出手的一定那天收拾自己的程玉栋。他也知道章庆龙的三个手下都是他的保镖,躲在他们后面自己就没危险了。 其实,程玉栋根本就没有追出来,一是怕剩下的那个二军对王直动手,二是看到黑皮那副怂样,程玉栋着实提不起兴趣。 二军一脸苦相,低声说:“两位,实在抱歉,我知道我们做的过分了。” 说完就弯腰去扶趴在地上直哼哼的三儿。wΑΡ.KāйsΗυ伍.Lα “先别动他,让他自己调节呼吸,自己起来。”程玉栋看到二军还是有点骨气的,对他顿时生出几分好感。 王直可没管他们的打斗,他正扶着李淑云向院子里走,“奶奶!您别怕,几个小混混而已。玉栋对付得了。” 超乎王直的预料,李淑云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怕什么?这样的人我遇到的多了。我就不信他们敢对我动手。” 说着就站住了,还回过头看向了胡同口走回来的黑皮、章庆龙几个人。 程玉栋立刻警惕地从地上捡起那根甩棍,紧紧地握在手里,站到了王直和李淑云的前面。 “龙哥!就是他们,上次兄弟我就被他们给打惨了。刚才我说要高价收老太太的佛珠,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你看,我兄弟还趴着不能动呢。”黑皮指着王直和程玉栋说。 以为黑皮又勾来了同伙,王直把李淑云扶到了门后,走了出来。 没等王直看清来人,就听对面那个中间带头的人说:“王先生!原来是你呀!” 一皱眉,看清了来人后,王直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在“金翠庐”要强卖自己那挂“蝶兰吮露”相连的二龙。也是唐钰的追求者。 王直微微一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怎么?又想强买东西吗?” “强买?”章庆龙一听王直的话就明白了,一定是黑皮干的,“黑皮!我不是让你好好和人商量吗?你到底怎么说的?” 黑皮见两个人认识,言语中又听出章庆龙非常尊敬王直。当时就吓得体若筛糠,“龙…龙哥!我…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你他妈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惯了吧?”章庆龙一招手,对手下的几个人说:“给我左右删他十个大嘴巴,让他长长记性。” 要说这黑皮也是倒霉,换做是别人,章庆龙口头教训几句也就完了。可王直不一样,唐钰已经把他拯救“代佳”的事情告诉了二龙,已经把王直当做了神一样的崇拜。王直是玩玩不可得罪的。 为了在唐钰面前讨好,章庆龙能轻易放过得罪王直的黑皮吗? 章庆龙手下一点力气没吝惜,铆足了劲正反十个大嘴巴打完了,黑皮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咧着嘴吐出了三颗裹着献血大牙,哼哼着说:“龙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 “好了!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章庆龙放着狠话说。 眼前的阵势,把三儿和二军震慑住了,一声都不敢出,低头扶起黑皮就要走。王直心里一动,对着程玉栋耳语了几句。程玉栋点点头,随着黑皮三个人走出了胡同。 “王先生!我叫章庆龙,是唐钰的男朋友,你叫我二龙就行。刚才纯属误会,我就是让黑皮帮我买一件像样的礼佛的物件,好送给奶奶。没想他这混蛋敢对您下手,实在抱歉,对不住了。”章庆龙说完,规规矩矩地向王直和李淑云鞠了一躬。 王直一笑,说:“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没什么了。不过,抱歉的是,我奶奶的佛珠是不卖的。” “是,是,是。我理解,老人家心爱之物怎么能卖呢。”章庆龙说,“都是黑皮从中攒等的,我真不知道老人家手里有这宝贝。打扰了,王先生!我这就走,还请你不要在小钰面前提起这件事。” 王直心里一笑,知道眼前的这个章庆龙被唐钰拿捏的死死的。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章庆龙带着手下走了。 程玉栋快步走了回来,“王哥!我让他后天到博物馆找你。还留了联系方式。” 王直点点头,说:“玉栋!和我一起进来吧。” 关好门,重新回到正房里,王直对程玉栋说:“玉栋!这是我奶奶,以后就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程玉栋正色地看着眼前这位气质高雅,不见衰老之色的老太太,规矩地鞠了一躬,称呼说:“奶奶好!” “哎!好。” 李淑云含笑答应了一声后,转脸对王直说:“孙子!你在哪里住?要是不嫌弃,你就搬过来住吧。我这院子除了正房,东西厢房都能住人,还很宽敞。” 王直一笑,回答说:“奶奶!您现在和我去个地方,完事之后,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去哪里呀?”李淑云问。 王直说:“去我家。我在北京也有一套四合院。您孙媳妇儿在家等着呢。” 一听王直在北京也有四合院,李淑云不禁吃了一惊。要知道,像她这套规整的一进四合院,售价都在五千万以上。王直这么年轻就能买得起吗? 心里想着,脸上李淑云却没有露出来。收拾了一下,就坐着王直车回到了四合院。 在车上,王直就用电话把找到姨奶奶的事情和王文轩、贺左戎戎讲述了一遍。这个消息令两个人吃惊不小。 王直三个人刚下车,就见王文轩带着贺左戎戎已经站在了院门口,贺天举和胡亚兰也在门口一起等待着。 而此时王文轩的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章 反打黑皮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二章 重新开始 “小钰!你倒是直接说啊!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以至于你都不理我了嘛。后天就是我奶奶八十大寿的正日子,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参加寿宴。”站在唐钰身前,章庆龙一脸焦急无辜的表情。 而他眼前的唐钰已经个早些时候,一身奇装异服、一脸浓妆艳抹居然不同。黑色职业装,脸上恰到好处的修饰,让整个人显得清纯、稳重,言谈举止也尽透着职业、优雅。再不是那个追求前卫,标新立异的小太妹形象了。 听了章庆龙的问话,唐钰淡淡一笑,摇摇头说:“二龙!我觉得我现在真不适合去年你的家里人。不是你改变,而是我改变了。以前,我从来不管钱是哪里来的,有需要就去找姑姑要。可在‘代佳’经历了那次九死一生的间谍们和吞并事件后,我才知道赚钱有多难,花钱有多容易,我姑姑有多累,之前的我有多无知。现在想想,我真的太不懂事了。” “小钰!自从上次被王直教训了一顿,我也知道,不能再浑浑噩噩地混下去了。我现在已经进入我家的建材公司做事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我真的是喜欢你,只要你说我哪里不对,我马上改。”章庆龙这小子是真的喜欢唐钰。 作为国内同行业老大的龙达建材公司二少爷。与他大哥章世龙掌管家族业务,尽心尽力帮助父亲打理生意不同,章庆龙在北京上流社会中向来都是富二代,纨绔子弟的形象。大学跑去学意大利学习什么油画,学成回来,画的东西没人看得懂,他自己却嘲笑别人没有欣赏能力,不懂得高雅艺术。 他的理想就是,和唐钰一起在绘画的殿堂里,追求那种曲高和寡,孤芳自赏的高雅生活。wΑΡ.KāйsΗυ伍.Lα 可唐钰现在如同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的彻底改变,让章庆龙找不着北了。 在章庆龙的眼里,唐钰就是他生命中的女神,是他一生的都要呵护的人。这样的改变让他无所适从。 唐钰说:“二龙!你哪儿都没错,也不用改变,是我变了。我想改变我的人生,想真真正正的去追求一个切实的目标,做出点成绩来。再混下去,我真的对不起姑姑,更对不起我死去的父母。” 话语中,唐钰的语气已经变得严肃而认真了。 摆手制止了章庆龙接下来的话。 “二龙!我们还小,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感情上。再说,我们以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我现在才知道,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唐钰正色地看着章庆龙说,“二龙!让我们一起努力改变吧。不管成不成功,至少我们努力过。到那个时候,也许我们对感情,对人生的看法都不同了。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有感觉,我想结果会更好的。” 说完,轻轻地在章庆龙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唐钰神情落寞地转身走进了“代佳”大厦。 看着唐钰俏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章庆龙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紧接着一跺脚,跳上汽车就直奔龙达建材公司总部。 “大哥!给我安排一个具体工作,能真正学到东西的。”章庆龙跑到大哥的办公室,就冒出了一句让章世龙听不懂的话。 怔怔地看着眼前向来不听自己管束的二弟,章世龙楞然一笑,问:“二龙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不是在负责材料转运的业务吗?” 章世龙清楚的很,所谓材料转运,其实就是个仓库保管员。什么材料到场,什么工地需要何种材料,什么车运输,等说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后,助理再找到他,签字盖章就算完活。 章庆龙简直就是傀儡。 “大哥!我那个是什么工作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学不到东西。”章庆龙说。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章世龙更加的迷惑了。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把生意看成是铜臭味儿极重社会活动,从来不感兴趣。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学做生意了。 一笑,问:“二龙!你是想要学什么呢?” “嗯……就是能学会怎么做生意。对了,你当初进入龙达的时候,从什么职位做起的,我就从什么职位做起。”章庆龙认真地说。 “你当真?”章世龙迟疑地问了一句。 章庆龙用力地点了点头。 王直在张洪昌建议下,亲自到了李淑云的那套一进四合院修葺现场。所有房间中,凡是有价值、有纪念意义的家具和物件都已经运到了王直的四合院那边。 老两口住的四合院,看着挺大,实则除了李淑云住的正房,其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当初,这个院子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用来授课教学生的。 所有房子加一起,最有价值的就是满满一屋子的书,最多的就是中医学方面的。还有就是李淑云老两口多年来收藏的一些小物件。王直看了一下,没有太值钱的,不过作为普通级的收藏者,其中也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就像姨奶奶说的那样,收藏就是一个乐儿。不管真假,只要喜欢,觉得值就无所谓。 “王直!这套四合院是民国左右建的,和你的那套没法比。用料都是很普通的松木,建筑格局也没有那么讲究。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想怎么修?”张洪昌问。 王直看着周围院落的结构,都是统一的形制,自己这边实在是不好再做大的改变。 想了一下说:“张老师!我的意见还是修旧如旧。材料尽量用才下来的材料,需要更换的也要使用老旧的材料。你看这样行吗?” 张洪昌展眉一笑,他非常清楚王直的性格。 “我已经联系供应商了,材料马上就到。” 正说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超大嗓门人喊道:“到地方了,大伙加把劲儿,把东西搬进院子里,完事我请大伙吃西瓜。” 听到声音,王直不禁眉头一皱,暗想,这个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看書溂 正想着,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头戴棒球帽的章庆龙出现在了院门口。 章庆龙也是一怔,嘴一咧,露出了看起来有些憨直的笑,“王先生!没想到你在。” 三次与这个二龙见面,却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形象,王直也不由的对他很是好奇。 把材料放到了指定地方,王直把章庆龙叫到了一边。 “二龙!你怎么做起这个了?”王直问。 章庆龙就把两天前自己同唐钰的谈话说了一遍,“我真的是想学点实际的东西,不然,小钰会看不起我的。” 王直没想到章庆龙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即鼓励他说:“二龙!你能这么想,足以证明你对唐钰是真爱。为了爱能够自我改变,你会成功的。我很佩服你。 章庆龙嘿嘿不好意思地一笑,想了一下,说:“王先生!我和小钰见面的那天,我感觉‘代佳’好像遇到什么问题了。以前我去找小钰,都是在会客室,可那天她却把我带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神色有些不对,而且我感觉到所有人都很紧张。” 听到这里,王直不由地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来,高桥俊泽为了能够开发中国市场,想要自己做他的一级供货商,而自己没有接受。难道他又对“代佳”下手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二章 重新开始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三章 又遭暗算 “代佳”大厦,顶楼的会议室里。王直、陈国远的对面坐着唐婉、唐钰、张凯军。 三个人的脸上布满了愁云,尤其是唐钰,更是默默地擦着眼泪。 “我真没想到,我的堂哥能向小钰这么单纯的孩子下手,哄骗她签下来这个合同。”唐婉把手里的一份合同递给了王直和陈国远。看書溂 唐婉说的这个堂哥,就是唐岚的父亲,名叫唐健。作为美国一家不太知名大学教授,一直是在美国生活。前段时间,因为唐岚的事情,唐婉还曾经亲自到美国和堂哥见面,当面道歉。 并且说明了,“代佳”不会追究唐岚的法律责任,在履行完相关程序后,唐岚就能回到美国。 而这个唐健也表现的很明事理,当场就对自己儿子的不耻行为向堂妹道了歉。还说等唐岚回来以后,他会亲自教训他。 虽然唐健的太太坐在一边非常的不满意,但在唐健犀利的眼神压制下,没有敢发作出来。 唐婉可是知道的,堂哥两口子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唐岚绝对是两个人的眼中宝,心头肉。而堂哥这次表现出的深明大义着实让唐婉没有想到。 可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唐健这出戏完全是缓兵之计。在唐岚摆脱法律纠纷,回到美国后,唐健就实施了极为恶毒的计划。 “前两天,唐健突然回国见我。意思是,为了弥补唐岚给‘代佳’造成的损失,也是为了再给唐岚一次机会,他希望把我们同陈先生共同开发的欧洲市场一级经销商的资格签给他。理由是他有很多学生在欧盟各国间从事自由贸易的,可以很快开发市场。”唐婉向王直和陈国远解释着这份合同上的关键内容。 陈国远的嘴角一扬,说:“这显然是骗人的。欧盟各国间虽然没有贸易壁垒,但对欧盟区意外的商品却有着统一的限定。任何个人和公司都不可能跨过限定占领市场。不然的话,我们也就不用这么长时间来等销售许可证了。” 唐婉点点头,说:“当时,虽然我不知道这些限定,但还是觉得其中有问题,当时就没有答应他。想着事后搞明白,弄清楚后再做决定。可没想到我堂哥去找了小钰。” “我看到大伯那么大的年纪,当面和我道歉,请求我能够原谅唐岚,我真的是不知所措。听他说能够开发欧洲市场,也是希望能给唐岚一个机会,想到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就签字了。可没想到……呜呜呜,大伯他骗我。”说到这里,唐钰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好不伤心。 作为一个入世不深大的小丫头,上当受骗也是难免的。可最令她伤心的是,欺骗她的竟然是自己的大伯。 王直依旧低头看着合同没有任何表示,可陈国远知道他正在仔细思考,是不会说话的。 当下也没有打扰他,就问唐婉:“唐总!小钰刚进入公司,她签的字应该没有法律效应吧?” “唉!”一边的张凯军开口说话了:“实话实说,在‘代佳’,没有一个人的签字能比小钰更能代表‘代佳’,更具有法律效应。” “哦!这是怎么回事?”陈国远问。 唐婉一时苦笑了一声,说:“我曾经和你们说过,在‘代佳’我是没有任何股份的。我和所有员工都一样,签署劳动合同,是打工的。‘代佳’所有的股份都在小钰的名下。所以,她才是‘代佳’的法人。唐健也是深谙其中的奥妙,才在小钰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 陈国远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既然‘代佳’在欧盟的准入证还没有拿到,那这份合同也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效应了。因为没有产品可以让你的这位堂哥销售的呀!” “对方这是在消耗‘代佳’。虽然我们现在没有拿到准入证,但DG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费用,他很清楚许可证早晚一定是要拿到的。只要拿到了许可证,他就掌握了主动权,DG也就成了看客。到时候,矛盾就会在DG和‘代佳’之间产生。”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直开口了。 “我也是觉得这件事太不应该了,给DG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就想着先处理好了以后,再通知你们。可没想到……”唐婉无奈地说。 “我是这样想的,要是许可证拿到后,我们就按照定价把产品交给唐健,让他代理好了,毕竟也只有一年的时间。期满以后我们正好接手他打开的市场,吃个现成的,多好。”张凯军自以为自己的注意很好,所以说的很轻巧。 唐婉和唐钰一听之下,微微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个思路可行。虽然造成了DG的损失,但自己这边可以通过提高DG的分红比例补偿。 听到有解决的思路后唐钰甚至止住了哭。 可对面的王直却摇头苦笑着说:“哪里有这么简单啊!唐健拿到代理商的资格,就相当于他掌握了‘代佳’进入欧洲市场的生杀大权。他想买就卖,不想买就压着不卖。多少量,由他控制。更可怕的后果是,如果他联合了嗯……,比如与高桥家的人合作,认着赔,不往外出货。我们前期在欧洲的投入就全部打水漂了。‘代佳’公司很可能再次陷入被吞并的险地。” 一听到可能会有这么言重的后果,唐钰哭得更厉害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了这番话,张凯军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问。 摇摇头,王直说:“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不过,好在准入证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想了一会儿,陈国远忍不住地问:“唐总!你这位堂哥家到底和你们有什么仇恨呀?怎么几次三番的要坑自己家人呢?” 唐婉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张凯军可没那么好的涵养,开口说:“这个唐健就是个无赖。他和他儿子唐岚一样,都是学霸,凑巧两个人都学的是应用化学。严格意义上讲,‘代佳’是小钰的爸爸唐霑和唐健一起创建的。后来,因为经营上出现分歧,唐健认为自己老婆家出资较多,理应该做总经理这个职位。而唐霑在公司内的威望更高,被我们公选成为了总经理。恼火的唐健负气离开了,前往美国发展。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唐健的老婆,那可是个人物啊!她爸爸原来是北京地下黑恶势力的一方霸主,后来因为争抢地盘,把另一方黑老大的腿打瘸了。对方更狠,下狠手把她爸爸给打死了。还弄了个死无全尸,死无对证,到现在还是一个悬案呢!” 张凯军说的事情王直感觉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 心里不由暗想,难道天底下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三章 又遭暗算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四掌 隔墙有耳 午夜的北京,并没有因为夜色的笼罩变的安宁。 大街上依旧车来车往,路边也还是有或是闲庭信步,或是步履匆匆的行人。 街边的七彩霓虹闪烁的背后,是各种吃的、喝的、玩的。诱惑着每个路过的人,打开自己的手机,扫一波。 “没想到国内的消费方式都这么先进便捷了,我都感觉美国已经落伍了。”五十多岁,深眼鹰鼻,嘴唇薄薄的唐健,对着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说。 看起来以为是个年轻的女人,可仔细端详下,这个女人也已经年过半百了,只是身材还很火辣,打扮的有点出格。 这两个人就是唐健和他的夫人温学敏。 回到北京,唐健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两个人非常的高兴,竟然选了几个旅游景点玩了起来。 今晚,他们刚从天津赶回来,来到一家高级餐厅吃饭。 看到几个年轻人用手机支付买单,引发了唐健的感慨。 “这算什么进步?还不都是土包子的行径。怎么能和美国比呢?那才是自由的王国。”温学敏毫无顾忌地在餐厅了大放厥词,虽然声音不大,可也引得邻桌一对年轻情侣的注意。 一伸手,制止了温学敏接下来可能更难听的话,唐健警惕地向四周看了一下,低声说:“你小点声,别忘了这是在国内。” “哼!看你那怂样。国内怎么了,我说的就是事实,谁能把我怎么样?”温学敏依然旁若无人地叫嚣着。不过这句话,她却用了半生不熟的英语。 看到周围人没有变现出什么反感的表情,唐健也用英语说:“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节外生枝。” “哼!还不是你没用。当初和人家和办公司,明明是我给你出资更多,却让人家当了老板。被气得在我爸爸面前抱委屈哭,还不是我给你出的气。现在可倒好,儿子又被人欺负,可你一个屁都不敢放,非要慢慢地想办法。要我说,找几个人废了……”温学敏越说越起劲,到后来,声音甚至高出了餐厅的音乐声。 “哎呀!小敏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别乱说了。”看了看周围的人,依然没有人注意自己,唐健放低声音,急切地说:“我说你什么好呢。什么事情非要打打杀杀才能解决吗?要不是当年你用黑手做了他们,我们何必跑到美国看洋人的脸色过日子。就凭我的学识,你家的背景,在国内的生活有谁能比?” “嘿!你现在怪起我来了?要不是当初我替你出了那口气,你现在还不知道窝在那个山村小学当教书匠呢。”唐健埋怨她的话,让温学敏的气焰更嚣张了,“我告诉你,就是看洋人的脸色生活,也比在国内天天和这些个土包子打交道舒服。还是你窝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教书匠。你能有舒舒服服的日子,还不是得靠我。” 温学敏这话不错,唐健虽然是学霸,但社会能力却差了很多。温学敏则完全不同,刚到美国不到一年,她就搭上了唐人街的头面人物,金钱、色相双管齐下,很顺利就在唐人街开了一家超市。 靠着黑帮的背景,周围谁也不准开同类的店铺,生意也很火爆。短短十年时间,就在三个城市开了大小五家连锁超市。临回国前,她正准备在纽约开第六家超市呢。 相比之下,在一所不知名的大学做化学教授的唐健,收入就相形见绌了。这也就造成了温学敏越来越强吃,唐健越来越卑微,就算是老婆在外面和别人不清不楚,他也只是装作不知。 “好了!好了!越说越来劲。”唐健打断了老婆的话,说:“说话小心点,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吗?” 温学敏翻了一下眼皮,说:“你怕什么?看看周围这些土包子,有谁能听得懂英语?” “要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说了一句谁都能听得懂的中文后,没等老婆发火,唐健左右看看,用英语低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儿子那么卖命的给唐婉搞研发呀?儿子被唐婉找人坑了,我又为什么不直接兴师问罪,而是费尽周章的拿到‘代佳’欧洲一级代理上的资格呀?还不是为了能够把本就属于我的‘代佳’拿回来。妈的!你以为当年我心里的那口恶气发泄出去了吗?告诉你,没有!老子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我发誓,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 可能是从来没有看到唐健表现的如此强硬、狠辣,看着老公,温学敏不禁有些痴迷。甚至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唐健,就是那个平日里被自己呼来唤去,俯首帖耳的窝囊废。 说到这里,唐健不在说话,眼中发射出了阴毒光。 正巧,这个时候,旁边那对情侣开始点菜了。 而温学敏是个有点亏不吃的人,看着服务员先给那对情侣点菜,当下就不干了,“服务员,为什么先给他们服务?没看到我们等了半天了吗?” 那个服务员回身冲他们一笑,说:“女士!你误会了,他们已经点过菜了,我是来问他们特色炒鸡要什么口味的。” “特色炒鸡?很好吃吗?”温学敏问。 服务员点头说:“这是我们家的招牌菜,来的客人基本都是冲这道菜来的。” “嗯……那我们也要这道菜,快点。”温学敏不讲道理地说。 “哦!抱歉!女士,这道菜是现杀的鸡烹饪的,店里已经售罄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我们预留出来。”服务员礼貌地回答。 一听说没有了,温学敏一皱眉说:“没有了?那就请他们把才让出来吧。我出双倍的钱,包扩他们的损失。” “这……恐怕不好吧。”服务员为难地看向那对情侣。 而那对情侣中的小伙儿不干了,说:“有钱了不起呀!菜是我们的,多少钱都不行。” 温学敏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有钱就是了不起。我是美国回来的,真是没办法和你们这些人讲道理。服务员。” 说着,温学敏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张百元的大钞,而且是美元,拍到了桌上,接着说:“这些够用了吧,钱你们拿走,菜归我们。” 小伙子用不消的眼神看这温学敏,就要掏钱包。 这小子兜里现金没有多少,可银行卡少说也有七八张,还都是金卡以上级别的。 一听说没有了,温学敏一皱眉说:“没有了?那就请他们把才让出来吧。我出双倍的钱,包扩他们的损失。” “这……恐怕不好吧。”服务员为难地看向那对情侣。 而那对情侣中的小伙儿不干了,说:“有钱了不起呀!菜是我们的,多少钱都不行。” 温学敏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有钱就是了不起。我是美国回来的,真是没办法和你们这些人讲道理。服务员。” 说着,温学敏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张百元的大钞,而且是美元,拍到了桌上,接着说:“这些够用了吧,钱你们拿走,菜归我们。” 小伙子用不消的眼神看这温学敏,就要掏钱包。 这小子兜里现金没有多少,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四掌 隔墙有耳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六章 貔貅行动 秦开宇的案件结案后,张平因为密切配合警方侦办案件,没有受到法律追究。 之后,王直把他的那间桌球会馆收了过来,交给张平经营。 这一举动让张平非常的感动,更是把王直视为改变他人生命运,保全了他们一家人的贵人。 坐在张平桌球会馆的贵宾室里,王直、陈国远、张凯军,先后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同张平说了一遍。 在张平不停地皱眉苦思冥想后,说:“这些线索连起来,我判断当年和秦开宇架梁子,相互伤害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个温学敏的爸爸。因为那段时间,我因为打架拘留并不在外面。等我出来以后,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秦开宇和李威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那你还能想起当年的一些细节情况吗?”陈国远问。 张平扶着脑袋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一般来说,向这样的问题,秦开宇都会交给李威来处理。我真的不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况。”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唐霑夫妇的意外身亡,还真有疑点。”张凯军和唐霑的感情特别好。所以在得知唐健和温学敏在餐厅说,当年为了出气,对某人下了黑手,什么废了某人的情况后,更让张凯军对当年警方调查后的结论有了怀疑。 当年,“代佳”经营刚刚上轨道,需要确立公司总经理人选时,在唐健出资更高,掌握公司股权更多的情况下,是张凯军带领公司一班元老,全力支持在经营上**远瞩,很有开多精神的唐霑当上了总经理。才有了“代佳”后来的一飞冲天。 可就在唐霑即将带领“代佳”向更高目标迈进的时候,夫妇两个人在外出时,车辆行驶在北京密云山路上,匪夷所思地爆胎了,侧翻进了路边的沟渠。 唐霑夫人当场就没有了生命体征,唐霑却则顽强地坚持到了医院,把公司和女儿唐钰今后的事情安排清楚后才放心地走。 “唐霑唐大哥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他的那辆车也是刚刚买的新车,怎么就爆胎了呢?虽然事后警方调查说,是由于连夜的大雨,山上滚落的石头造成的爆胎。可我还是有所怀疑。还有,事情发生后没多长时间唐健全家就移民美国了。而且不久后温学敏的父亲温兆洪也因为意外去世,他们两口子竟然没有回来。”张凯军说出了自己心中对当年那件事的疑点。 闭着眼睛,王直把几个人回忆的情况都串在一起。发现所有情况的焦点都汇聚到了当年唐霑夫妇意外身亡上,找到这件事情的根源,所有的事件就都明朗了。 “少龙!你还是要再去见一见李威。我觉得他还是没有把当年他和秦开宇做的那些事情都交代清楚。我想你有办法。” 王直非常清楚沈少龙的能力,只要对方肚子里藏着事情,他根本不用所谓的刑讯逼供,一番言语沟通就能把对方肚子里藏着脏的、暗的,见不得光的秘密全套出来。 沈少龙知道,自己又摊上一块难啃的骨头。 “张大哥!你要尽量找到与当年唐霑夫妇意外有关的所有人,详细了解一下。我总是觉得其中还是有漏洞。” 张凯军是清楚王直极为变态的分析洞察能力的,尽管他对调查十余年前的事情不抱什么希望,可对王直的交代还是会尽心尽力地完成。 想了一会儿,转头又对陈国远说:“国远!‘代佳’进入欧盟的许可证办理能不能加快一下进程?” 听王直这么一说,陈国远很是疑惑,“可以倒是可以,但要是许可证办下来,唐健那边就更有主动权了,‘代佳’的损失不就更大了吗?” 微微一笑,王直说:“这是早晚的事,与其等着他慢慢消耗‘代佳’,不如我们主动送上门。人心不足蛇吞象,蛇是会被撑死的。” 对王直说的话,几个还是不太理解。可王直的脾气就是这样,没都最后,谁都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将要做什么。 王直这边紧锣密鼓地拆解着如同乱麻一样的线索。唐健和温学敏那边也没闲着。 被沈少君恶整了一顿后,唐健和温学敏两口子不得不跑到医院做了静脉注射,缓解涮涮辣对他们的伤害。同时,温学敏还报了警,抓不到沈少君和魏涛,她就投诉川菜馆恶意用辣椒伤害客人。 可川菜馆服务员、老板,还有几个当时在场的客人调查笔录都非常一致,全都指向了是温学敏两口子抢了原本是两个情侣的菜。 而餐馆做这道菜的厨师也拿出证明,说原本情侣下的单子就是超辣的口味。 通过调取餐馆的摄像记录,也证明了所有人的问询笔录是真实无误的。 一番折腾下来,只闹得两个人白白受了一天的罪。嘴里的味觉系统整整瘫痪了两天,才慢慢的恢复。可是把从不吃亏,得理不饶人的温学敏气坏了。 不过,休息的这两天,他们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当年和温学敏父亲温兆洪发生械斗,最后导致温兆洪不明不白死了的主要嫌疑人,秦开宇背叛了无期徒刑。 这让温学敏压在心底十多年的恶气释放了出来。 还有,他们的儿子唐岚,通过中间人同“黛美”现在的社长高桥俊泽取得了联系,对方答应要为唐岚成为“代佳”欧盟市场一级经销商这件事提供必要的帮助。 “太顺利了!真是天助我也!”唐健用依然有点麻木的舌头,含糊不清地对温学敏说:“有了高桥家族的支持,我的这个计划就更万无一失了。发财了,我们发财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老公,温学敏也大着舌头说:“发财?发的什么财?成为经销商,虽然能控制‘代佳’的欧洲市场,可我们也要拿出真金白银来付货款。你要知道,这可是老娘在美国这些年好不容易奋斗打拼出来的家底,你要是全给赔进去,我和你没完。” 听了老婆的这句话,唐健不由的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娶的这只母老虎,可是说到做到。惹急了真能要自己的命。 但他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太有自信了,如今又得到了“代佳”的死对头,“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老板高桥俊泽的支持,就更是有恃无恐了。 “老婆!你放心,这次我的计划保证是天衣无缝。用不了一年,只要三个月,我就能让‘代佳’进入欧盟的计划彻底破产。他们顶不住了,我就用手里的代理商合同与他们谈判。我必须要拿回‘代佳’,一雪前耻。老婆!你的这次投资简直是最英明的投资,可以说是稳赚不赔。”唐健狠狠地说。 “知道貔貅为什么象征着财富吗?那是因为相传貔貅做为守财神兽,它只有嘴,而没有屁股。也就说它是只吃不拉,象征着金钱只进不出。”唐健得意洋洋地说,“我把我制定的这个完美计划的代号就称为‘貔貅行动’。” 说完,唐健就开始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引得温学敏也跟着笑起来。而且还破天荒地主动投怀送抱,给了唐健一个深吻。 在唐健弄得意乱神迷之际,温学敏妖娆的身姿已经缠上了他。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六章 貔貅行动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七章 聊斋传音 第三百六十七章寮战传音 事情暂无进展的情况下,王直把更多的时间用到了陪贺左戎戎,陪家人上。 知道姨奶奶李淑云来到四合院以后,院子里的热闹气忽然高了很多。几天下来,他们发现这老太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不但能和贺左戎戎、刀梨两个人一起谈论、教授中国古诗词,还能教授她们古筝。短短两天,一曲高山流水就能弹的有模有样的。 更让贺天举、王文轩吃惊的是,李淑云更能下得一手的好围棋。引得陈秉仁和王志成两个老头带着老伴天天往这边跑。几个人轮番上阵,还是输多赢少。 只有王直操棋上阵,才能让姨奶奶甘拜下风。原本王直也会故意让这位奶奶几步,可被发现后,李淑云竟然当面发火,话不多,却让王直有点下不来台。之后就再也不敢了。 “奶奶!您那套四合院今天就开始拆除正房来,您要不要回去看看。”王直知道,老年人对故居都有很深的感情,就想着让李淑云回去再看看。wǎp.kāΝsHμ⑤.ξA 可令王直意外的是,李淑云手里捧着本晚清版本的“聊斋志异”,头都没抬回答,“拆吧!不破不立,不拆老的怎么建新的!” 说完有认真地读了起来。 王直无奈地摇着头,心里想,自己的这位姨奶奶可真是世间决无仅有的老太太。自己家都要被拆了,还能如此如谜底看着一本古书。未免太洒脱了。 当即,就走到李淑云背后,轻轻为她敲着脊背,眼睛却瞄向了那本“聊斋志异”。 “田七郎!这个故事我喜欢。”王直为了让姨奶奶休息一会儿,故意找话题说。 果然,李淑云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慈爱地看向王直,“没想到你也喜欢看这样的书。” 王直继续轻轻地为姨奶奶敲背,回答说:“没细看过,但这个故事我仔细读了。为了报答武承休的知遇之恩,怒杀了武家恶仆林儿后自绝,化解了武家和仇家多年的仇恨。可谓是士为知己者死。” 李淑云点点头,指着身前的椅子,让王直坐下。 认真地说:“直儿!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孙子,但这段时间相处,我很了解你的为人。聪明睿智,又不失宽容忠厚。与你交往的这些朋友我也看的清楚,都是忠肝义胆的朋友。虽然不能用田七郎来相比较,但大致也是哪个意思吧。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好人能有好的朋友,为你两肋插刀,坏人同样有坏的朋友为他舍身亡死。所以,什么都是有两面性的,以后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生活生,都要隐去一些自己的锋芒,为了戎戎,为了家人,我送你两个字,‘藏匿’,只要你做到这一点,赚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平安。”看書喇 “奶奶说的真好!”向话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贺左戎戎在刀梨的搀扶下正向这边走来。边走边说,“你真应该好好领悟一下这两个字的含义。你的性格是不喜张扬,不愿意出风头。可这几年,你出的风头,树的强敌越来越多。我有时候都替你担心。” 数落完王直,贺左戎戎坐到了李淑云身边。 王直无可奈何地笑着看向李淑云,说:“奶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商场就像战场一样,不是不想打就不打的,很多时候,我都是被逼无奈的。” 李淑云也清楚王直说的没错。再者,当这贺左戎戎的面,她还是要估计王直的脸面的。 “戎戎!一味地忍让也是不行的,我相信王直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不用过于为他操心。” “奶奶!你可不知道,我哥、我嫂子两个人恩爱的没法形容。他们表面上相互埋怨,可实际上,都在为对方着想,都担心对方。这不,这两天我哥帮‘代佳’集团追查当年的一起意外,我嫂子担心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刀梨快人快语地插口说。 听了刀梨的话,贺左戎戎脸一红,白了她一眼。刀梨说的没错,嘴上说怪罪,可贺左戎戎那里忍心真的责怪王直呢。 正说着话,王久长抱着一盆花团锦簇、幽香沁人心脾的四季桂,走了进来,“老夫人,这盘” 两天后,还是张平的桌球会馆, 陈国远发动DG的影响力,只几天时间,“代佳”进入欧盟的许可证就办了下来。 张凯军又对当年唐霑车祸去世的事件重新进行了调查,没有什么大的突破,只是从一个密云当地村民那里获悉,出车祸的前一天,曾经有一辆重型卡车从那段路驶过,造成了露面的破损。是哪个村民在破损道路两边的树上设置了提示牌,提示过往车辆减速慢行。 “可事故发生后,他发现唐霑驾车驶来方向的那个牌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落到了山沟里。”张凯军说。 这条信息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一个临时牌子,被来往车辆不小心碰掉,被风刮掉都是有可能的,也够不成心得证据。 “张大哥!当年唐霑发生车祸,他为什么要开车去那边,还是晚上走的。”王直思考了一会儿问张凯军。 “细节我不知道,听唐婉说,那天唐家以为远亲过八十大寿,唐家能到场的人都去了。唐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故。”张凯军说,“那个村民当天也参加了寿宴,就是他回家的路上,发现了车祸现场。” 正说着, 张凯军又对当年唐霑车祸去世的事件重新进行了调查,没有什么大的突破,只是从一个密云当地村民那里获悉,出车祸的前一天,曾经有一辆重型卡车从那段路驶过,造成了露面的破损。是哪个村民在破损道路两边的树上设置了提示牌,提示过往车辆减速慢行。 “可事故发生后,他发现唐霑驾车驶来方向的那个牌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落到了山沟里。”张凯军说。 这条信息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一个临时牌子,被来往车辆不小心碰掉,被风刮掉都是有可能的,也够不成心得证据。 “张大哥!当年唐霑发生车祸,他为什么要开车去那边,还是晚上走的。”王直思考了一会儿问张凯军。 “细节我不知道,听唐婉说,那天唐家以为远亲过八十大寿,唐家能到场的人都去了。唐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故。”张凯军说,“那个村民当天也参加了寿宴,就是他回家的路上,发现了车祸现场。” 正说着, “细节我不知道,听唐婉说,那天唐家以为远亲过八十大寿,唐家能到场的人都去了。唐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故。”张凯军说,“那个村民当天也参加了寿宴,就是他回家的路上,发现了车祸现场。” 正说着, “细节我不知道,听唐婉说,那天唐家以为远亲过八十大寿,唐家能到场的人都去了。唐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故。”张凯军说,“那个村民当天也参加了寿宴,就是他回家的路上,发现了车祸现场。” 正说着, “细节我不知道,听唐婉说,那天唐家以为远亲过八十大寿,唐家能到场的人都去了。唐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故。”张凯军说,“那个村民当天也参加了寿宴,就是他回家的路上,发现了车祸现场。” 正说着,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七章 聊斋传音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八章 心里博弈 “田七郎?哪里又出来个田七郎?”听到王直莫名其妙地叨咕一句田七郎,张凯军不明就里地问。 听到张凯军的问话,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王直身上。 王直淡然一笑,说:“这是我前几天看到的‘聊斋志异’里其中的一个故事。” 说完,王直就把这个故事大致的意思讲述了一遍。然后说:“张大哥说到了这个村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故事。” 沈少龙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你是说那个村民就是田七郎,而这个温兆洪就是武承休。这个村民为了报复温兆洪,才把唐霑夫妇害死的吗?” “我只是有了这样的一种直觉。”王直表情冷然地说:“目前,我们了解的所有信息都指向了这个村民。除非唐霑夫妻真的是因为意外而死亡的,否则我再也想不到除了这个村民以外任何有嫌疑的人了。” “那这个村民又是为了什么要杀害唐霑夫妇呢?”沈少龙抱有怀疑的态度问。 王直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他说田七郎,除了灵光一现的直觉外,还有一点在别人眼里不靠谱的关于人的性格的分析。 在他的头脑里,像这样一个在当地村民眼里乐于扶困帮贫、见义勇为的好人,除了他认为是罪大恶极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外,他是不会动手杀人的。 想到这里,王直对张凯军说:“张大哥!你能不能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个村民和温兆洪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唐霑夫妇意外死亡前后,他和温兆洪又有过什么样的联系。” 张凯军点点头,说:“这事儿容易,在当地我有一个远房的表弟,他就是那个村的村长。” 几个人正说着,陈国远姗姗来迟。进门就开始道歉,“不好意思,我有事来晚了。不过我带来了‘代佳’进入欧盟的许可证,现在起,‘代佳’产品就可以正式在欧洲发售了。” “好!接下来,我们就要看唐健的胃口有多大了。”王直淡然地一笑,冷冷地说。 …… 收到了唐婉的消息,唐健紧锁着眉头,对温学敏说:“唐婉这招挺狠啊!第一批货就是一千万,她是想撑死我们。” “一千万怎么了?吃进来,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撑死我。”温学敏不以为然地说:“我们手里的一级经销商的合同就是尚方宝剑,掌管着唐婉的生死。再说了,儿子不是又联系了高桥家族的人吗?有‘黛美’这样的大公司做后盾,怕什么。吃进,只要我们把‘代佳’进入欧盟市场的这条路堵死了,就是掐住了唐婉的喉咙。等他们挺不住了,再用手里的这把尚方宝剑做资本,要唐钰这个丫头交出股份。到时候,我们就名正言顺地和‘黛美’合作。‘代佳’董事长的职位早晚是儿子的。” 最毒妇人心,温学敏的想法很恶毒。这么多年混迹于美国华人黑社会,没有点心机,出手不狠辣,怎么能短短的时间就混得风生水起的。 心狠手辣这方面,唐健就远不如自己的老婆了。他本就很谨慎,再加上这么多年身上一直背负着一个重重的思想包袱,做事情难免畏首畏尾。 “还是和唐岚说一下,让他和高桥俊泽联系一下,最好能够签订一个合作的协议。这样我们就有了保障,和唐婉的博弈中也可以有恃无恐了。” 唐健的思维很是缜密,给自己留出了充分的退路。 温学敏确实不以为意,“有什么可谈的。我们以自己的力量把‘代佳’逼入绝境,有了更厚实的资本,再和‘黛美’谈合作,岂不是能获得更有力的条件。” 唐健哪有不知道这个道理的,但他更知道,唐婉没那么容易对付。自己这边也只是掌握了一个比较有力的正面交锋胜负手而已,而唐婉不但有经营多年的雄厚资本,背后还有王直这个智囊,DG这个财团。单凭自己家这点资本很不够看。 不过,唐健还有另外一重思考。他这次并不奢望一口吃掉“代佳”,只是希望通过他自己策划的这次“貔貅行动”拿到一部分“代佳”的股份,得到重新回归管理层的机会。只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他就有信心一点点蚕食唐婉在公司内建立的领导根基。最终,“代佳”还是自己的。 更让他有恃无恐的是,这首批一千万的订单,并不需要付款提货,等到第二批或才会涉及到资本交易。他料定,唐婉得知自己并没有向欧洲出货的前提下,绝对不敢再交付第二批订单。 想到这里,唐健也就不在心虚了,痛快地吃进了唐婉一千万的订单。 对于唐健毫不犹豫地吃下了第一批订单,唐婉有点吃惊,心里也没底了,把王直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一批订单交给他了,还要我们准备第二批。唐健有这么大的能量,我没想到。如果他这边只进不出,‘代佳’的损失就会很大。”唐婉心神不宁地说。 “让他吃吧,不怕撑就让他吃。”王直知道,对于唐婉来说,现在只能是孤注一掷地向前走了,唐健是摆明了要啃死“代佳”。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还要继续给他订单吗?”唐婉虽然对王直深信不疑,但现在她还是犹豫了。毕竟王直只是说说而已,自己付出的可是真金白银。wΑΡ.KāйsΗυ伍.Lα 从语气中,王直听出唐婉害怕了。但这个时候,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被唐健拿住把柄。破釜沉舟是当下最有效的办法,也能为张凯军的调查赢得时间。 为了稳住唐婉,王直故作轻松地说:“第二批订单交付的时候,唐健应该是要结算第一批订单的货款了。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结算,就不给他订单就完了。” 其实,王直的心里也很焦虑,但现在只能等,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说着话,张凯军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事情搞清楚了。和温兆洪一起参军的这个人叫孙国义。两个人不但是战友,而且有过命的交情。他们曾经一起上过老山前线,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在战场上,温兆洪为孙国义挡了一枪,救了他一命。从此,孙国义就把温兆洪当成了大哥。两个人退伍转业后,温兆洪在北京混上了黑道,打下来一片天地,也几次三番地要孙国义去帮他。可这个孙国义却一直窝在在密云的一个山村饲养北京油鸡,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张凯军的能量还是可以的,短短几天时间,就把事情调查的这没清楚。wǎp.kāΝsHμ⑤.ξA “张大哥!你见过这个孙国义吗?”王直问。 张凯军摇摇头说:“这个孙国义很是孤僻,一辈子没娶老婆,无儿无女。大概在十年前,他把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养殖场无偿交给了乡里,自己住进了县养老院。而且整日闷在屋里,不出门,话也不多说一句,都传说他已经疯了。” “疯了?”王直心里一凉,难道这条线索又断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八章 心里博弈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九章 登门拜访 听到和温兆洪相交极深的孙国义疯了,王直心里的第一反应是,线索又断了。 要知道,如果不能调查清楚唐霑夫妇当年如何遇害的前因后果,眼前“代佳”这道关口就不好过。 当即沉吟了一下,问唐婉:“唐姐!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嫂子当年出事前后的情况?他们为什么那么晚了还要急着赶回来?” 唐婉想都没想,说:“还不是唐健两口子起的幺蛾子。那个时候,因为唐健没有被选举为总经理,就闹着要撤资,否则就拆分公司。‘代佳’集团刚刚走上正轨,在市场上也建立了一定的品牌效应。哥哥怎么能眼看着自己呕心沥血建立的公司就这样垮台呢。当晚就驱车从密云往回赶,处理这件事。谁承想,路上就出了意外。”wΑΡ.KāйsΗυ伍.Lα 神情黯然定停顿了一会儿,唐婉接着说:“嫂子当场就不行了,哥哥顽强地坚持到医院,把小钰和公司的事情交代清楚后,才撒手人寰。” “按道理说,你哥哥唐霑意外去世,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应该是唐健的吧?如果他不是,那‘代佳’就应该被拆分了。”王直被这样的结果弄得有些糊涂了。 唐婉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当时,在经历了前期公司运营过程中的诸多事件,我哥哥就对唐健非常不满意。不但不懂经营,而且利益熏心,为了一己的私利甚至可以牺牲公司的利益。哥哥临走之前,把自己制定的下一步发展规划留给了我。并且交代我和凯军大哥,无论如何不能让唐健做总经理的职位,一定要保证公司的完整性。” 说到这里,唐婉感激地看了一眼张凯军,接着说:“当年,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是凯军大哥跑前跑后,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办下来了银行贷款。才保住了公司,才让‘代佳’品牌剂入国内第一方阵,驰名东南亚的化妆品品牌。” 当着王直的面,唐婉能说出这样感激自己的话,让张凯军也很动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当年叱咤经常商业圈的放光岁月,脸上也泛出了淡淡的红光。 虽然心中得意,可嘴上却保持着矜持、谨慎。 “当时,在唐健心里对总经理的位置想来是十拿九稳的。据后来公司里很多人反应,唐健已经在言语行动中,以总经理自居,开始插手公司的管理事务了。” 上位心切,和唐岚的风格一样,看得出来父子两个人还真是血脉相连。 张凯军接着说:“在我把唐健的投资款连本带利地摔在他面前的时候,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愣在当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倒是温学敏当场就爆发了。虽然没有撒泼打滚,但却说出了一句‘早晚你们都要向唐霑一样不得好死’。这句话说的相当恶毒,当时以为就是她的一时口舌之快,但现在想起来这句话应该是话有所指。” “不久之后,唐健和温学敏就带着唐岚移民美国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温兆洪因为和别人争地盘,发生了黑帮械斗,最终不明原因地死了。”唐婉接过张凯军话,继续说:“可自己的父亲意外离世,他们却没有回来。” 听了唐婉和张凯军的话,王直默然点点头。这些线索窜到一起,王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张大哥!我们要去见一下那个孙国义,越快越好。他可能就是解开眼前一切问题的关键。”王直的敏锐,唐婉和张凯军是毫不怀疑地。 当下,张凯军就和自己的表弟联系,安排第二天去密云的行程。 …… 密云水库边,依山傍水的一个养老院,环境非常好。说是养老院,不如说是托老所。 这里很多老人都是家庭幸福,儿女孝顺,身体也很健康。来这里一是为了老年人一起相处,玩玩闹闹,心情愉悦。二是儿女都有工作,还要忙着教育下一代,来养老院也是为了减轻儿女的负担。 在这家养老院里,唯独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就是孙国义。 在院长的引领下,王直、张凯军,还有唐钰一起来到了养老院二楼最靠西的一个房间门口。 “这就是孙国义孙大爷的房间,他很少出门,也很少与别人交流。每天除了去食堂吃饭,都后院喂鸡,其他时间都呆在房间里。”院长也姓王,叫王淳,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说话很和善。 在王直把带来的三十箱牛奶、五十袋大米、二十桶色拉油交到她手上后,除了千恩万谢,关于孙国义的事情说了很多。 “孙大爷无儿无女,又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们都非常尊敬他。可他却什么都不肯对我们说。”王淳的还让人听起来很温暖,看得出来她对这里的老人都很好。 王直看了看孙国义的房门,不禁心头一动,问王淳:“王院长!这孙大爷的房间是不是都又他自己打扫?” “是啊!你怎么知道?”王淳略感惊奇地问。 王直转头看向另一间房门,说:“相比较起来,孙大爷的房门更整洁,连抹布经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在观察看判断这些微小细节的过程,王直也是在揣摩孙国义的性格。 王淳那里知道王直还有这样的心理活动,王直的一句已经让她认为是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当下脸一红,道歉地说:“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这就安排重新打扫。” 王直一听,就知道王淳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不过,能借此把养老院的卫生在提高一个档次,也是好的。也就没有说破。 说完话,王淳就举手在门上敲了几声,等了一会儿,没用听到回音。 王淳看了一下手表,说:“这个时间,孙大爷应该是在后院喂鸡呢。你们知道,他经营了二十多年的鸡场,对鸡很有感情。我就特意为他在后院建了一个鸡舍,有大概二十几只北京当地特产油鸡。要不他每天就呆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王直问:“能带我们去鸡舍看看吗?” “当然可以。虽然是鸡舍,但被孙大爷拾到的跟个小花园一样,一点都不脏。而且那些鸡都非常漂亮,我们没事的时候也愿意过去玩。”王淳十分骄傲地说。 说话中,王淳带着王直几个人就向后院的鸡舍走去。 随着一阵“咯!咯!咯!”的鸡叫声音传来,王直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老人,正仰头为鸡舍顶棚加装木条呢。 还有一段距离,王直示意了一下张凯军和唐钰,不要跟过来。他则跟着王淳继续向鸡舍走去。 “孙大爷!你又在扩建鸡舍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里也要建一个养鸡场了!”王淳开着玩笑说。 孙国义看了一眼王淳,刚要说话,就看到王淳身后的王直,面色一紧,说:“王院长!你们别过来,我的鸡不能见外人。” 这句话,无异于把王直拒之在了门外。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六十九章 登门拜访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章 步步紧逼 鸡舍是建在半山地的一片树林里。 绿色尼龙网罩住的大概一百多平的空地,里面建了一个分上下三层的鸡房。看起来有大有小,就好像给鸡建了单人间、双人间,任由自己的喜好选择一样。 此时,鸡舍里面或走,或卧,或趴,或飞的全养着二十于只形态奇特的鸡。 王直心里暗说,原来这就是北京油鸡啊! 北京油鸡,原产地为北京郊区海淀、定安门、德胜门一带,地势平坦,水源充足,土质肥沃,农业生产以粮菜间作为主,是北京油鸡最佳的生长环境。据文献记载,清朝时期,李鸿章曾将此鸡贡奉给慈禧太后,从此,慈禧太后非油鸡不吃。 一九八八年,中国最后一个封建帝王爱新觉罗·溥仪的弟弟,爱新觉罗·溥杰为北京油鸡题写新名“中华宫廷黄鸡”。 王直仔细观察了一下笼舍中的鸡,这些鸡体躯中等,羽色美观,主要为赤褐色和黄色羽色,羽毛厚而蓬松,很惹人喜爱。而相比较其他鸡,北京油鸡最特殊的就是具有冠羽、胫羽、还有趾羽。不少个体下颌或颊部有髯须。 这回王直明白了,为什么北京油鸡又被称为“三羽”了,就是因为它有凤头、毛腿和胡子嘴。 听到孙国义不让自己和王直靠近,王淳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王先生!孙大爷就是这个脾气,和陌生人从来没有什么交流。” 王直摆摆手,笑着说:“这些鸡可真漂亮,这三羽鸡的美名果然不虚。孙大爷!你这鸡样的可真好啊!”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样的鸡漂亮,孙国义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冷淡。 对于这样的性格,王直太了解了。因为他本人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是收到过什么伤害,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的内心。另一种是用这样冷峻的外表迫使他人远离自己,避免自己心里的秘密被人知道。 显然,孙国义是属于后者的。 看到孙国义没有继续阻止自己向前,王直冲王淳点了点头,示意她先离开。 孙国义当然知道王院长已经走了,不过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不想赶他走。 王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走到了孙国义跟前。这才看清,孙国义是在为散落在地上的鸡,加盖了一个防雨遮阳的棚子。 “孙大爷!你对这些鸡可真好。我是来向你请教养鸡的秘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养的鸡总是生病。怎么打针吃药都不行。”王直在套取孙国义的言辞。 说完,王直就伸手帮孙国义扶住了还没有绑牢的雨棚,好让他腾出手来工作。 孙国义正色地看了王直一眼,没有拒绝王直的帮忙。两只手都空出来后,更认真地用细铁丝绑着木条。看書溂 “你养的鸡一定是关在笼子里不让动的吧?不通风,温度又高,不生病才怪呢。”孙国义嘴里说这养鸡的心得,手上却没停下。“我老早在鸡场样了上千只鸡,就是放它们满山遍野的随便跑。没有一只生病的,下的蛋又大又多,而且到了饭点没有一只不回来的。” 绑好了一根木条后,孙国义又取过来一根,没用他吩咐,王直主动接过来,插入顶棚预定好的位置。 孙国义感激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鸡最有灵性,你对它们好,它们心里最清楚了。总是拿出最好的回报你。小伙子!我劝你把鸡放开养吧,否则就别养,让鸡跟着你受罪。” 王直认真地听着孙国义的话,好像明白一样地点点头,说:“孙大爷!看来这与鸡相处,和与人相处是一个道理呀!你对他好,愿意为他两肋插刀,对方就一定能同你肝胆相照,是吗?” 此言一出,孙国义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王直。王直的这个问题,显然令孙国义万分震惊。显然他听明白了王直话里藏着的意思。 孙国义没有说什么,好像在翻弄着心底压制了很多年的痛苦一样,嘴角都在不停地抽动着。 王直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一动不动,一眼不眨地和孙国义对视着,毫无惧意,也没流露出任何退缩的意思。 相互盯视了一会儿,孙国义继续忙活着手里的工作,王直也密切地配合着。知道最后一根木条绑扎牢固后,孙国义才放下手里的耳工具,从一旁的工具代理,掏出了一只很大的保温杯。 扣开盖子,把保温杯举起来,喝了一大口里面的水后,看了王直一眼,把保温杯地给王直,示意让他喝。 王直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两口。茉莉花茶,虽然谈不上是上品茶,但喝起来茉莉花的香气还是非常浓郁的。 结果王直地换回来的保温杯,孙国义看着王直,微微一笑,说:“你是谁?警察吗?来这里找我不单单是问怎么养**?” 看得出来,孙国义这兵没白当。就冲着大难降临的这份淡定,王直暗暗点头。这位孙大爷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王直直接了当地问孙国义,“孙大爷!十二年轻的那个秋天,雨夜发生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由于太过突然、直接,孙国义手里的那只保温杯脱开了由于震惊,已经麻木的手。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是我报的警,是我第一个下沟就认得。怎么十几年过去了,开始怀疑整件事是我做的吗?”孙国义的话语虽然说的很冷静,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地发抖了。 王直知道,现在是孙国义陷入崩溃之前最后的顽强了。只要自己能攻进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当下,王直一点儿反映的时间都不给孙国义,逼迫着说:“温兆洪你认识吧?温学敏一看这长大的吧?唐健你也知道吧?今天我让你见一位你没见过的,不了解的。” 说完,王直用手一指远处和张凯军并肩站立,正在向这边张望的唐钰,说:“孙大爷!你知道她是谁吗?他就是被你害死父母,一夜之间成为孤儿的小女孩。”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是我报的警,是我第一个下沟就认得。怎么十几年过去了,开始怀疑整件事是我做的吗?”孙国义的话语虽然说的很冷静,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地发抖了。 王直知道,现在是孙国义陷入崩溃之前最后的顽强了。只要自己能攻进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当下,王直一点儿反映的时间都不给孙国义,逼迫着说:“温兆洪你认识吧?温学敏一看这长大的吧?唐健你也知道吧?今天我让你见一位你没见过的,不了解的。” 说完,王直用手一指远处和张凯军并肩站立,正在向这边张望的唐钰,说:“孙大爷!你知道她是谁吗?他就是被你害死父母,一夜之间成为孤儿的小女孩。”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是我报的警,是我第一个下沟就认得。怎么十几年过去了,开始怀疑整件事是我做的吗?”孙国义的话语虽然说的很冷静,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地发抖了。 王直知道,现在是孙国义陷入崩溃之前最后的顽强了。只要自己能攻进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章 步步紧逼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密云求解 此时的孙国义与第一眼看到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了。 坐在石头上,身体无力地靠着身后的那颗钻天杨粗壮的树干。 原本坚毅有神的眼睛,变得空洞茫然,一眼不眨地看着远处亭亭玉立的唐钰发愣。 王直明白,身为一个原本正义的军人,孙国义此时内心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再煎熬着他。 “孙大爷!是该说出当年的实情了。不然你内心的包袱就永远卸不下来。时过境迁,我想无论当初你做了什么,都不是你的本意。”王直语重心长的话,让孙国义不由得不动容。 孙国义摇头叹息中,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在退伍转业后,孙国义回到了京郊密云的老家,从事了他从小就非常向往的北京油鸡养殖事业。 温兆洪则是回到了北京市,靠着敢打敢杀,心狠手辣,在地下黑势力中脱颖而出,建立了自己的恶势力。 其间,温兆洪也曾多次找到他,让他进城加入他的黑帮。可孙国义始终不为所动,过着自己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是欠温兆洪一条命。这也是我心里最过不去的一道坎。”孙国义无耐地说,“十二年前,还人情的机会终于来了。温兆洪突然来找我,说在我们密云有个望族唐家的老人过八十大寿,一个叫唐霑的人要来参加。他要我在唐霑回去的路上做点手脚,把这个人留下。” “你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吗?”以王直对孙国义的观察,这个老人绝对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为非作歹的人。 “当然问了。”孙国义接着说:“按照温兆洪的说法,这个唐霑为了当上公司总经理,使出卑劣的手段,暗箱操作,把和自己一起创建公司的堂弟挤出了公司管理层,而这个人就是温兆洪的女婿。在温兆洪描述中,更让我感到气愤的是,他的女婿在公司筹建之初出资更多,贡献也更大。就这样被挤出来了,他们当然心里不服气。” “就这个理由,你就听温兆洪的要杀了唐霑吗?”王直问。 孙国义看着远处的唐钰,摇摇头说:“当时,温兆洪并没有要我杀了唐霑,我也不会为了报恩而杀人。他只是要我在唐霑回去的路上做点手脚,让唐霑当晚不能赶回北京市区。他好利用这段时间,帮助女婿拿回公司主管的职位。” 看着面带疑惑的王直,孙国义接着说:“那段时间正好是雨季,我知道回程的一段山路受雨水影响,很容易塌方。就提前一天,已拉饲料为由,找了一辆大车从那段路走了两趟,把路搅得泥泞不堪。唐霑的那辆小车绝对过不去。为了不发生危险,我还特意在两边各挂了一个警示的牌子,提醒车辆注意安全。” 一听孙国义这番讲述,王直心里的结更紧了。能把这么多细节都考虑进去,孙国义的布置一定不会造成唐霑夫妇的车毁人亡。难道其间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正在思考着,就听孙国义继续说:“本来我的布置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还特意让人和唐霑说,回城的路明天就能修好,让他不要急。可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唐霑接了一个电话,执意要连夜赶回市区。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赶紧跑到那段路段查看情况,没想到唐霑的车已经翻到了路边的深沟里。虽然我马上叫人救援,自己也是第一个跳下去救人。但还是来不及了,两条人命就断送在我的手里了。” 浑浊的泪水顺着孙国义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了下来,内心的悔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颗原本善良正义的心。 “按照你的布置,正常来说不至于造成翻车事故的,后果也不会这么严重啊!”王直对孙国义讲述的事情经过没有什么怀疑,只是他怀疑其中还有细节孙国义没有说。 点点头,孙国义回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事后,警方给出的调查结论是连日的暴雨,把山上的石头冲刷松动了,滚落到了路面,唐霑的车子正好撞上。” “最让我后悔的是,当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温兆洪骗我的时候,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唐霑是个正人君子,反倒是他女婿才是卑鄙小人。” 看孙国义的表情,王直知道,他已经把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出来了。 “孙大爷!这些情况除了我,你还和谁说过?”王直问。 摇摇头,孙国义没再说什么,显然他谁也没告诉过。 王直点点头,说:“孙大爷!这件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和任何人说。我觉得你可能被人利用了,唐霑夫妇的死或许和你没关系,或者说是没有直接关系。” 一听王直说出的这句话,孙国义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吗?” 王直点点头,认真地说:“孙大爷!我只是说或许,有可能。对于整个事件,我掌握的情况还很有限,不能妄下结论。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还要仔细想想,唐霑夫妇车祸的前后,有没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或是看没看到什么陌生、可疑的人出现。” 摇摇头,孙国义说:“没有。虽然我们这里是山区,但密云水库很有名,不管什么季节,来钓鱼游泳的人总有。这方面没人会留意的。” 对于这个答案,王直早有预料,毕竟十多年了,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孙大爷!还是按我刚刚说的,不要和别人谈起这件事。我回去会再调查的,如果你是清白的,一定会让你安心的。” 王直说了几句宽心安慰的话,转身向张凯军和唐钰站着的方向走去。能了解的都了解了,再多也问不出什么了。 和张凯军、唐钰两个人简单沟通了一下,就准备上车回市区了。 就在车子要发动的时候,孙国义边跑边喊的奔了过来。喘了一阵,对王直说:“我想起个事,不知道有没用?” “孙大爷!有什么情况,你说。”现在,任何信息王直都不能错过。 用复杂的眼神,孙国义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唐钰,等王直下车后,低声说:“车祸发生前后,我发现有一辆车两次出现在那段路上。第一次是我带着大车拉饲料时,第二次是我配合警察现场调查的时候。” “什么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王直急切地问。 孙国义说:“是一辆黑色的大吉普车,车牌我没记住。我对车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特别,就是在路过事发路段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腿脚不好的人,就是一个瘸子。” “瘸子?是什么样的一个瘸子?”王直追问了一句。 孙国义仔细回忆后,描述了他看到的那个瘸子是什么样。看書喇 “难道是他?”听了孙国义的话,王直心中有了自己初步的判断。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密云求解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二章 完美破局 在“代佳”集团会议室里,王直把在密云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沈少龙把再一次问询秦开宇和李威得到的信息说了一遍,“孙国义看到的那个瘸子确实是秦开宇。当时,他是在不久前同温兆洪的一起械斗中断了腿,留下了残疾。他就想要报复对方。那两天,他正是跟踪温兆洪进入密云,想趁着山区无人,伺机动手。虽然没找到机会,却让他发现,温兆洪派人在一段路的转弯处,从山上撬下来了很多石头。当时,他也没想明白是干什么,再加上温兆洪身边带了很多人,也就没敢过多的留意。直到第二天路过那里,看到发生了交通事故,就知道一定和温兆洪有关。当回去再让李威详细调查后,才知道死去的人和温兆洪之间的关系后,他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以秦开宇的做事风格,他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威胁温兆洪一番。”王直说。 “你不干刑侦真是屈才了。”沈少龙微微一笑,说:“秦开宇正是抓住这一个把柄,公开和温兆洪谈判,提出要温交出自己的地盘,再赔偿一千万。在谈不拢的情况下,双方又发生了械斗。这次温兆洪非常倒霉,不慎从仓库二楼摔了下来身亡,秦开宇顺势就接收了对方的地盘。又凭着手里握着把柄,温学敏和唐健敢怒不敢言,就一直躲在美国不敢回来。” 唐婉、张凯军听了沈少龙的话唏嘘不已,唐钰更是哭得趴在了姑姑唐婉的怀里不住地抽泣。 “一切都清楚了。”王直说:“小钰的父母当年就是在多个错综复杂的因素集中爆发下,被温兆洪害死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但唐健和温学敏也不能撇清关系。据秦开宇讲,整件事情都是温学敏在她爸爸面前搬弄是非,才让温兆洪密谋了这次行动。把孙国义拉进来,完全就是混淆视听,一旦阴谋败露,就把所有罪行栽赃到他身上。” “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和唐健、温学敏夫妻摊牌了吧?”张凯军说。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王直说:“这事儿还是要看你们想怎么处理,虽然涉及到犯罪,但随着主犯温兆洪的死亡,犯罪已经没有终极目标所指了。况且,这还涉及到唐家内部的争端。这就要看唐姐和小钰的态度了。” 王直的态度也是他心里所想的。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追查起来并不容易,随着温兆洪的身亡,尘归尘、土归土的结果更符合他的心理预期。 此外,王直也觉得,综合分析整个事件,唐霑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不管怎么说,唐健在公司初创的关键时期,不光是投资最高,而且还亲自研发出多项化妆品专利。可以说是唐健奠定了“代佳”的发展根基。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把这样一个对公司有突出贡献的创始人,一脚踢开。 更何况,王直从内心里,非常的不愿意在把孙国义牵扯进来。那样一位正直善良,为国家打过仗、流过血的老人,受人蒙蔽,做了一件令他懊悔一生的错事。看書喇 从内心来说,孙国义已经受到了最残酷的惩罚,王直希望得知唐霑夫妇的死亡与他无关后,这位老人能够开心幸福地安享晚年的生活。 听明白王直的意思后,唐婉也知道自己哥哥,当初太独断专行了。在她的劝说下,唐钰也明确表示,只要唐健不再威胁“代佳”,她愿意放下对唐健、温学敏的法律追究,甚至可以在“代佳”进入美国市场后,把经销权给唐岚。 这样的结果,王直是非常高兴看到的。当即就委托沈少龙陪同唐婉、唐钰和张凯军,前去同唐健、温学敏摊牌,谈判。 对于结果,王直是非常有信心的。以沈少龙的专业知识和谈判技巧,唐健两口子根本不是对手。 事实也如王直所料,一番摆事实讲道理,带上法律的威严,甚至是恐吓下,唐健被吓得面如死灰,温学敏也再没了以往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乖乖交出了“代佳”欧洲第一经销商的合同,灰溜溜地回到了美国。估计以后如无必要,这两口子是不敢再回来了。 程玉栋驾车,开到了四合院门前。王直、程玉东从奔驰大越野后备箱里抬出两只竹编的筐子。每只竹筐里各装着两只红黄相间北京油鸡。 在王直当面告诉孙国义,十二年前唐霑夫妇的意外离世与他无关后,老人家不由得放声大哭。在王直、王淳的耐心劝说下,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后,对王直真的是千恩万谢。放下了压在心底十多年的石头,老人终于可以毫无牵挂地安享晚年了。 在得知王直的媳妇儿就要生孩子后,孙国义在他饲养的二十多只北京油鸡中,亲手挑选了四只体肥、羽美,走起路来器宇轩昂的。装在竹筐里,非要王直带走。如果不带走,他就趴在车前不下来。 没办法,王直只能带着四只又大又美的鸡回到了四合院。 “这几只鸡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鸡。”贺左戎戎看着四只毛茸茸的油鸡在自己脚边游走啄食,露出了喜欢的神色。 “这是北京油鸡,又叫宫廷黄鸡。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肉嫩味美,下出的蛋也极富营养。”到底是贺天举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四只鸡的来历了。 李淑云也在一旁说:“这种鸡已经很少见了,也算是稀罕之物了。杀掉确实可惜,不如养下来吧。每天能吃两个这种鸡蛋,也是福气。” 刀梨更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一只,用手抚摸着油光锃亮的羽毛,“这是一公三母,正好一家子。哥!我们养起来吧。就放到前院垂花门边上,厨房有什么东西正好为它们。我们闷了还能把它们放出来玩玩。” “放出啦?小梨!要是放出来你可要看住了,我那些花花草草可禁不住它们折腾。”刚听到要养鸡,王久长就从前院赶了过来,他实在是不放心自己精心侍弄的花草。 听到王久长这句话,院里人都笑了。 不过,当王久长见到四只漂亮的北京油鸡后,也非常喜欢。想想说:“在前院建个鸡舍没问题,但要放出来有点困难,不光是我这些花,就是他们乱飞乱跑的,也受不了,毕竟这里是市区。” 王久长的话很有道理,城市里养狗怕乱跑都要栓绳,可这鸡却没办法栓绳子。 王文轩一笑,说:“这有什么难的,在后院圈出一个围栏,没事儿这几只鸡放到里面,再把它们的翅膀上的羽毛剪短了,量它们也惹不出什么事儿来。另外,鸡粪还能当肥料,上菜园子。” “这个注意好。后院的菜园,再加上几只鸡,真是有田园风味了。对戎戎调养身体,包括孩子出生后的成长都有帮助。我看行!”胡亚兰也非常赞同王文轩的提议。女人嘛!都有养宠物的天性,在她们的眼中,鸡也可以是宠物。 王直心里清楚,孙国义要用这四只鸡给贺左戎戎补身体的愿望无法达成了。 这四只油鸡将是四合院里的宠物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二章 完美破局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三章 礼尚往来 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齐齐来到了王直的四合院,唯一的目的就是来给王直、贺左戎戎道喜的。 来北京短短一年时间,不但很快上手了“天启”的管理,完成了“北窗”并入“天启”的业务融合,还创建了“北窗空间”的文化品牌,把众多中国传统文化都集中到一起,为这些古老技能的传承发扬搭建了一个宽广的舞台。 “王直啊!你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开一家博物馆。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带上我们呢?”方逸华也是个玉器文玩的爱好者,他手里的藏品也是不少。与其放在家里孤芳自赏,不如放到展柜里工人参观欣赏。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王直一笑,说:“‘双圣博物馆’也是临时起意,规模也很小。如果方叔叔、魏叔叔有兴趣,我们当然欢迎你们加入进来。不过,要带着你们的藏品来啊!” 魏军书点点头说:“我可没有你那种运气,花钱买个院子,又让你从院子里挖出来价值五套院子的宝贝。我手里就是一点明清老家具,如果你不嫌弃,拿过来好吧。反正魏涛和少君也不稀罕。” “不嫌弃,不嫌弃!”王直忙不迭地回答着,“魏叔叔!博物馆家具厅就是给你留着的,那个面积,足够你施展了。” 他很清楚,魏军书手里的明清家具可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就是他手里的那一套两把黄花梨的明代圈椅,加黄花梨桌子,在国内就找不到第二套。 这套桌椅还被王世襄先生所著的《明式家具研究》收录其中。可见它的珍贵和代表性。 看到魏军书在博物馆找到了专职展厅,方逸华也不甘寂寞地说:“王直!我的那些玉器、棋具是不是也能拿来展出啊?” 听了这话,王直心里不由得一笑。他非常清楚,方逸华是个不敢落后的人。而且他手里收集的玉器,从礼器到葬具,从配饰到实用器,都能称得上是精品。 当下就笑着说:“方叔叔!博物馆里又专门的玉器展厅。到时候,把你的宝贝陈设进去,一定是最受欢迎的部分。另外,你的那些棋具,也可以和卢老爷子的那些藏品放到一起展出。我们的博物馆就更加完整丰富了。” 说到古董文玩,几个人的兴趣完全超过了做生意。弄得一边的刘佳微只有听的份,完全插不上嘴。 “我说你们行了啊!都忘了我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了。”刘佳微假意不高兴地说:“戎戎过两天就生了,你们就知道谈论这些个题外话,把正事儿都忘了。” “哎哟!看我们,聊着聊着就跑题了,博物馆的事儿以后再说。”魏军书一拍脑门子说:“王直啊!我们这次来是专程给你和戎戎贺喜的,就要初为人父人母,可喜可贺啊!” 说着,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就从各自身边的包里取出了三人精心准备的礼物。 魏军书送的是一条铂金镶嵌钻石的长命百岁锁,寓意什么显而易见的。整条锁做工精美是一方面珍贵之处,更令人咋舌的事,长命锁中心镶嵌着一颗总有五克拉的钻石。单这颗钻石的而价值就不下八十万。 方逸华送的是一块掌心大小,雕刻着苹果蝙蝠的玻璃种黄翡牌子。寓意是“平安有福”。别看只有小孩掌心大小的一块黄翡,加上大师级的雕工,价值恐怕要在百万上下。 刘佳微可不懂他们送的这些东西,她更直接,送的是一张存有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的银行卡,象征着外事顺利。 看这三个人送的礼物,王直心里既温暖,又忐忑。 “你们的礼物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我代表戎戎感谢两位叔叔和佳微姐的情谊了。但这些礼物真的不能收。”王直由心而发的话,让三个人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王直!以我们的关系,是能用钱物来衡量的吗?”刘佳微一般不愿意用过于严肃的语气说话,但这次,她知道自己不说点硬气的话,王直决然不愿意收三个人的礼物,“这些说是礼物,不如说是我们之间情谊的象征。说是钱物,莫不如说是情分、缘分。” “说得好!”门外传来了唐婉的声音,“王直啊!我早就和你说过,等魏总、方总、佳微总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你怎么又忘了呢。还好我到四合院找你,戎戎说几位老总来了,我才忙不迭地赶过来。” 各自介绍后,唐婉说:“佳微总说的太好了。王直!要说钱和物,不说你和几位老总,就说你对‘代佳’集团的厚恩,那是多少钱能衡量的。如果没有你,‘代佳’这个品牌现在很可能已经从市场上消失了。” 停顿了一下,观察魏军书三个人对自己的话表示认可后,唐婉接着说:“戎戎就要生了,家里我们不好去,就让你把我们的一份心意带回去吧。” 说着,也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只锦盒,打开后,递到了王直的眼前。 之间盒子中摆放着两只一大一小,由金丝银线编织而成,镶嵌红蓝宝石的狮子。王直明白,这是“太师少保”的意思,一大一小的狮子表示望子成龙,祝愿代代高官。 “我也不懂这些,是我求着卢老爷子帮我定的。又是在他的指导下,由他的两个高徒共同合作打造出来的。昨天刚刚完成,今天正好和几位的礼物一起送来了。”唐婉快声快语的风格,很有舍我其谁的架势。 想了一下,王直说:“我记得小时候,电视就那么几个频道,没有电视节目的时候,看广告都那么吸引人。回想起来,什么钻石手表、昆仑电视、长城电风扇,还有霞飞增白蜜、派丽洗发水,好多好多,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可放眼现在,广告宣传手段、渠道太多了,效果反而越来越小,问谁那一条都没记住。” 因为这里的人谈论的都是经商之道,左涵涵和沈少龙都很少发表意见。可刚刚,王直提到了小时候看的广告,两个人来了兴趣。左涵涵笑着说:“是呀!那个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个广告词是‘扬子江畔扬子扇,扬子美名天下传’,很简单的一个广告,我现在都记得,简直是印到我脑子里一样。” 刘佳微接口说:“也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架钢琴我就是通过看手机广告才想要买的。” “手机广告?”听了刘佳微的话,王直立即问:“佳微姐!什么手机广告?” 一笑,刘佳微说:“确切地说,并不是我的手机,是我一个德国朋友的手机。他用的是欧洲产的手机,一打开那个品牌手机的浏览器,平台就会跳出一条三到五秒中的广告。这架钢琴就是我从他的手机上看到的。” “手机!广告!手机!广告……”听完刘佳微的话,王直嘴里不住地叼念着。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冰酒宣传方案有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三章 礼尚往来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四章 原石之谜 在王文轩说要替儿子做主,给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几位回礼那一刻,王直就明白,自己父亲是要把那块石头开了。wΑΡ.KāйsΗυ伍.Lα 果不其然,王文轩转头对王直说:“王直!把你奶奶和戎戎请过来。” 王直点头答应了一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王直父子两个人的默契,贺天举不明就里地问:“亲家!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王文轩面带微笑,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贺左戎戎在刀梨的扶着下来了,而王直则没有一起跟来。 “戎戎!你奶奶和王直呢?”王文轩问。 没等贺左戎戎回答,刀梨快人快语地说:“奶奶在给亚兰阿姨针灸呢。我哥让我和嫂子先来,他说去拿一样东西。” 听了刀梨的话,王文轩转头看向贺天举,满脸欣慰地说:“这小子猜出我要干什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王直和程玉栋两个人抬着一只沉重的帆布口袋走了进来,放到了大厅中间的地面上。 “爸!你是不是要用到这东西了?”王直能够洞察身边人的心里,推测出行为活动,这是他人不可及的本事。 王文轩点点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对王直和贺左戎戎说:“戎戎!我把这块宝贝送人,你们不会生气吧?” “宝贝?什么宝贝?”贺左戎戎显然不知道眼前的帆布袋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不光是她,房间里所有人,除了王直和程玉栋,谁都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方逸华是个急性子,他已经走到袋子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口袋。 方逸华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座的都是非常熟悉的朋友,没人会在意他这个反客为主的举动。没准还很愿意让他打开,好一看内中乾坤呢。 看着袋子里那块黄绿相间,足有十几公斤重的大石头,方逸华不禁一愣,“王直啊!这是什么啊?哦!难道是翡翠原石?可我看不出是什么场口的呀?” 方逸华喜好收藏翡翠美玉,当然会学习掌握一些翡翠玉石鉴定方面的知识。 王直含笑不语,拉着媳妇儿贺左戎戎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见王直不说话,方逸华还想接着问。门口却走进来了李淑云和胡亚兰。 魏军书、方逸华和刘佳微是第一次见李淑云。看到一位老人走进来,都礼貌地站了起来。 在王直介绍完后,没想到眼前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六十岁样子的李淑云,竟然已经年近七十了。在得知李淑云是京城有名的中医后,几个人不得不佩服中医养生和心情调节对人保持身心健康的益处。 “阿姨!您什么时候教教我,应该怎么保养。我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就感觉到腿脚发沉,皮肤粗糙了。”女人对自己的外表都非常的重视,况且刘佳微还是那种经常出席各种商业活动,总是抛头露面的女强人呢。更何况,她本身也是个漂亮女人。 李淑云左右端详了一下刘佳微,说:“你没什么好调养的,就是多注意休息,适当的加强锻炼就行了。你本身的体质很好的!” 李淑云的眼力绝对错不了,只一眼就知道刘佳微睡眠不好。 “阿姨!您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啊?”刘佳微惊异地问。 没等李淑云说话,胡亚兰接口说:“佳微啊!这次你留在北京待一段时间,李阿姨保证能把你调理的犹如脱胎换骨一样。” 这话一出,魏军书几个人都频频点头,表示要在北京逗留一些时日,都要请李淑云帮忙检查一下身体。 这样一来,倒是让李淑云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我没那么大能耐,就是帮你们出点建议还行,治病调理身体,还是要到正规医院。” 这种情况下,王直不得不起身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这位奶奶不太习惯于这样的场合。 “调理身体的事情,以后再说,有的是机会。”打断众人的话题,王直重新把话题又引回到了石头上,“奶奶!您来看看这块石头是什么?” 李淑云感激地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含笑和几个人点点头,说着就要蹲下身子。 王直见状,马上把这块十几公斤的石头抱上了桌子。李淑云有认真的对着那块石头看了起来。 “这应该不是翡翠。”前后打量了一阵子后,李淑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又不是普通的石头。我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 王文轩一笑,看着手表说:“姨妈!您先坐会儿,是什么待会就知道了,卢先生和侯先生应该很快就到了。” “来了,来了!我们来了。”随着话音,卢广川和侯敬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进来了王一兰和陆阳。 “叔叔!有宝贝分,也不通知我一声。还好我在‘北窗空间’侯先生那里知道了,要不我可吃大亏了。”王一兰紧绷着脸,冲王文轩发出了不满意的挑衅。 王文轩却不以为意地一笑说:“不叫你是有道理的,今天的宝贝,不管什么宝贝,家里人没份啊!你就别惦记了。” “王先生!别这么说,我觉得应该是见着有份。”卢广川带着老花镜,手拿放大镜,趴在桌子上,对着那块石头仔细端详着。 侯敬维也拿着手电对着石头仔细观察着。 淡黄绿色,表面有深浅不同的平直色带和生长纹。布满了碎屑胶结,在灯光的透视下,可见内部有块状构造,呈现出淡淡的柱形排列阴影。 看了足有五、六分钟,卢广川和侯敬维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王先生!恭喜了,你又得了一件宝贝。”侯敬维冲王直含笑着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有直呼王直的名字,众人都看得出来,侯敬维是以为很有涵养的老人。 卢广川可没管那么多,张嘴就说:“王直啊!你这眼力真够可以的,上次的红宝石我就让你下了一大跳,没想到,你竟然还带回来这么大一块蓝宝石。先不说品质,就说这重量,十几公斤,去了石质的皮壳,怎么也能留下八公斤的蓝宝石原石。这样的运气,我一辈子都没赶上一回。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被你气死了。” 一听说是八公斤的蓝宝石,不单是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陆阳几个人大吃一惊,就连贺天举、陈秉仁两位见过大世面的商场大佬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反倒是对宝石价值不太了解的胡左戎戎、胡亚兰、王一兰,以及刀梨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而李淑云是因为常年的修身养性,养成了清心寡欲的性格,对钱财早已经没有概念了。听到王直捡了一块八公斤的蓝宝石,她只是高兴孙在有这样的好眼力。更高兴的是她看到王直在财富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淡定。 站直了身子,卢广川说:“我刚才说见者有份手道理的。不管着块蓝宝石品质怎么样,在座诸位人手一条漂亮的蓝宝石项链是绰绰有余的。”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四章 原石之谜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五章 婆婆突访 一个电话,卢广川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陆海、陆涛叫了过来,带着宝石切割加工工具来到了四合院。 就在院子里,支开场子干了一起来。 卢涛手持切割工具,对着那块原石“吱!吱!”地切割打磨了起来,陆海的手里拿着一个盖子打了孔的矿泉水瓶,向卢涛打磨的而地方浇水。 随着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石头表面的皮克逐渐被去掉了,露出了内部晶莹剔透,如同蓝冰一样纯净的蓝宝石晶体。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卢氏兄弟两人手底下的蓝宝石晶面的逐渐放大。 时而鸦雀无声,时而齐声欢呼。用石破惊天,惊心动魄来形容这个场景一点都不为过。 可就在一众人都围在院子里,等着见证一大块蓝宝石逐渐显露端倪的时候。房间里,王一兰却和贺左戎戎、李淑云谈论着另外一件事。 “我没想到王直的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向来不喜不怒的李淑云,听了王直过于的遭遇后,脸色也冷了下来,“有王直这样的孩子,我不知道他的母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奶奶!我婶这次来,一定还是为了让王直把生意让给他弟弟。可王驰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干什么都不行,还好高骛远。真的没办法帮他。”王一兰说。 李淑云一皱眉毛,说:“我看这件事情不要让王直知道,就让他爸爸去处理好了。我不能看着王直这么好的孩子再受欺负了。” 贺左戎戎一笑,说:“奶奶!您别生气,我看还是我和兰姐去见见王直的母亲吧。我们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 一听说贺左戎戎要去见不讲理的婆婆,李淑云有点急了,“戎戎!你不要去,就要生产了,这个时候情绪是不能波动的。一旦出了问题,后悔莫及啊!” 贺左戎戎起身把李淑云扶着坐下,说:“奶奶!您放心,我不会生气的。正因为我怀着孩子,我想我婆婆再不讲理,也应该看在孩子的面上,不会为难我的。况且,还有兰姐陪我一起去呢。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我既然已经嫁给了王直,就应该接受他的家人。我总还是希望化解他和母亲间的问题。” 如此善解人意的贺左戎戎,让李淑云非常的感动。 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你们去见见也好。不过,我要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有我在也是个保险。一兰说的对,这件事暂时还不要让王直知道为好。” “我就知道奶奶最善解人意了。”贺左戎戎拉着李淑云的手,露出了天天的笑。 知道王直等一众人,都去“金翠庐”见证宝石加工现场后,贺左戎戎在王一兰、刀梨和李淑云的陪同下,来到了一家安静的餐厅。陆阳一早就定下了整个大厅,安排的相当精细。 几个人来到餐厅后,有王一兰陪着贺左戎戎进去。李淑云和刀梨就坐在车里隔着餐厅的窗子,时刻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贺左戎戎进到餐厅后,看到王直的母亲对门而坐。 与上次见面相比较,张如珍显然少了很多雍容华贵,多了许多沧桑憔悴。穿着也显得普通了很多,头上也露出了银色的发根。 看到张如珍这样的变化,贺左戎戎又是一愣。走了几步,略显别扭地喊了一声“妈!” 张如珍一改上次的傲慢,迅速站了起来,“戎戎!你来了!你和王直结婚的时候,我没能赶过来,实在是因为有事,你不会怪我吧?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有孩子了,我真高兴。”看書喇 看得出来,张如珍确实是表现出了内心的高兴,但脸上显露出更多的是焦虑不安。 亲切的称呼让贺左戎戎微微一愣,笑了笑,说:“我们结婚也是挺突然的,怎么会怪妈呢!” 贺左戎戎表现的有礼有节,可王一兰心里清楚,张如珍对王直和贺左戎戎结婚就有很大的意见。 按张如珍的安排,王直的婚礼要在王驰的而后面,这样违背她的意愿,她怎么会来参加婚礼呢。 王一兰没有说话,叫来了服务员给张如珍点了一杯手冲咖啡,给自己和贺左戎戎点的是温水,还要了端上了一盘水果、一盘坚果。 三个面对面坐定后,贺左戎戎说:“妈!真不巧,王直今天下午公司有商务活动,没办法通知他,晚点我再让他来见您。” 摆摆手,张如珍面露愁容地说:“戎戎!这次来我主要是要和你见面详谈。你也知道,王直小时候我作为母亲是对他严苛了一点,但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他和王驰都是我儿子,我一样的爱,只是教育的方法不同。王驰从小就聪明机灵,王直却憨厚木讷。所以,我觉得王驰更适合做生意,继承家业。而王直在王驰的身边好好的帮助弟弟,是非常稳妥的。” 几句话,贺左戎戎听出来,张如珍偏心于王驰的思想依然没有改变。虽然心中有怨气,可她还是安静地听着。 张如珍看贺左戎戎没有表示,接着说:“可事情发展却远远脱离了我的预期。王驰的运气真的太不好,做什么都遇到无法预料、无法抗拒的困难。相反,王直却做什么,什么都顺风顺水。” 说到这里,贺左戎戎是不能不发表看法了,一笑,说:“妈!我是和王直也从一间只有十几个人的工作室起步。一步一步走过来,可以说是历尽艰辛才把‘北窗’经营到如今的规模。期间,王直付出了多少心血,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不只是我,兰姐,‘北窗’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我们每一个商业合作伙伴也都明白。他是取得了一些成就,但这可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谁扶持成的。这全靠王直肯于吃苦付出,认真对待每一个项目,真诚对待所有人,我们可以拍着良心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双手打拼出来的,是辛勤汗水换来的。” 挨了贺左戎戎不软不硬的一刀子,张如珍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随即说:“戎戎!我的话也没有说王直不努力,没付出。只是在同等的条件下,王驰一定会取得比王直更高的成就。” 一听这话,王一兰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说:“婶!王直和戎戎是白手起家,而王驰却得到了您和叔叔所有的产业,王直和王驰自然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按您的说法,王驰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应该是王直需要王驰的帮助才对呀!不过看现在的状况,好像是反过来了。” 王一兰此话一出,张如珍瞬间就把脸色撩了下来,冷着声音说:“一兰!话不能这么说。戎戎的爸爸是‘天启’集团的董事长。有这样一座靠山庇护,他们能不成功吗?” 王一兰还要说话,就被贺左戎戎抬手制止了。 微笑着说:“妈!这件事您还真没说错了,我和王直只是刚刚接手了‘天启’。之前,没有人知道我是贺天举的女儿。”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五章 婆婆突访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六章 爱浓情淡 听了贺左戎戎不软不硬的回话,张如珍仿佛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完成这次对话了。 “戎戎!我知道你和王直都很努力,但你现在都不知道王驰的状态。”张如珍红着眼圈说:“自从期货失败后,他每天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喝酒就是昏睡,他爸爸一点都不管。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消沉,我的心都要碎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张如珍突然打出了感情牌,让贺左戎戎和王一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两个人自然也不好再替王直辩护了,只能劝慰张如珍,“妈!您不要这么激动,王驰也是大人了,他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忙的,您尽管说。” 听到贺左戎戎说出了这句话,王一兰马上新生警觉,直觉告诉她,贺左戎戎被张如珍的话套牢了。 果然,听到贺左戎戎这么说,张如珍立即止住了哭声,快声说:“戎戎!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目前,也只有你能帮王驰重新振作起来了。” 带着虚假伪善的笑,张如珍说:“戎戎!我是这么想的,你和王直的事业发展的很好,拿出一些产业来交给王驰达理。对,就把你们海外的餐厅给他吧,另外,听说你们新上市了一款冰酒,销售的也很好,可以把这款酒的海外经销权给王驰。凭王驰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把它们经营好的。” 贺左戎戎心里一笑暗想,你还是偏心你的小儿子。 轻然一笑,说道:“妈!我非常能够体会您疼爱儿子的心情,我作为晚辈也应该听从你的意见。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您的要求。首先,我们在澳洲的餐厅并不是我们独资,特里先生和王志成叔叔的股份占百分之六十,我们没有经营权。‘思嘉’冰酒,从名字上您就应该知道,这是DG集团陈国远先生以她妹妹的名义投资的项目,我们也无权把海外经销权给谁。当然了,如果王驰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可以参与投标。” 温柔的几句话,把张如珍的所有无理要求都柔软地拒绝了回去。 王一兰的眉毛一展,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暗想,自己的这个弟媳妇厉害呀,软软的几句话,就把张如珍所有的要求对怼了回去。高!实在是高!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张如珍则非常不悦,说:“戎戎!我知道,因为王直小的时候受到我严苛的管教,你对我有所芥蒂。但一家人有时候不能讲谁对谁错的,是要讲亲情的。你们不能对王驰置之不理,毕竟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 贺左戎戎依然是不卑不亢,面带微笑地说:“妈!您看这样行不行,如果王驰对经营餐厅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江城,兰姐现在已经在北京工作了,度假村和‘蓝鲸’餐厅正好缺一个主管。当然,我们也没有自主经营权,只是管理权,王驰呢也只能赚年薪,不能把这些当做自己的产业。” 贺左戎戎的话触动了张如珍心里那份虚假的高贵,非常不不高兴地说:“戎戎!我是作为王直的母亲、你的婆婆亲自上门,来请你帮一下王驰的,并不是祈求。王驰虽然失败了一、两次,但他的聪明才智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让他给你们打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越说越激动的张如珍,还要接着说,餐厅门口却传来了王直的声音:“妈!如果王驰不彻底改变他对人对事的态度,他就注定这一生都是失败的。他连给我们打工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话音传过来,王直挺拔的身形,迈着从容的脚步,走了过来。 看着一脸好像做了坏事的贺左戎戎,王直无奈地摇头,说:“你现在已经要生了,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呢。” 王一兰则是尴尬地笑了一下,说:“这事儿都怪我,我知道你下午有商业活动,出不来。可婶来了,总不能不见吧。有我在,戎戎不会有事的。” 王直对这个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姐姐从来都是唯命是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责备的话。 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就把活动改在明天了。毕竟是我妈来了,总不能不见吧。” 其实,在贺左戎戎、王一兰和李淑云在房间里讨论怎么见张如珍的时候,王直就发现了问题。 在把一众人安排好后,就给刀梨打了电话,知道情况后,马上赶了过来。 坐下后,王直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语气却非常的冷寒:“妈!关于王驰,请您不要在逼迫戎戎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和能力帮助他。您要是一直娇惯纵容他,他这一生将会一事无成。”看書溂 在张如珍的意识中,王直向来都是逆来顺受,从来不敢未必自己的意愿,更不敢当面顶撞她。可没想到今天,王直竟然说出了在她思想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听了王直的话,张如珍马上铁青着脸站了起来,“王直!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说这么说自己的亲弟弟!他那里对不起你了?你就那么希望他一生就这么毁了吗?” 王直也慢慢站起身,冷寒地说:“他是我亲弟弟,可他把我当做哥哥了吗?说道对不起,王驰在我背后做了多少坑我、害我的事,您不会不知道吧?在他把餐厅都赔进去后,反倒是我这个被他恨、被他害的哥哥,帮他把餐厅赎了回来。您还能希望我为他做什么?难道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拿走您才高兴吗?” 几句话说的非常的硬气,这也是王直有生以来,第一次顶撞母亲,反抗母亲。 这样的王直,也是令张如珍备预不虞,脸色更加的难看了。wǎp.kāΝsHμ⑤.ξA “王直!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我是你母亲,你应该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王驰是做错了一两件小事,那还不是被你逼迫的。要不是你从中作梗,王驰的实业一定比你做的好,成就一定在你之上。”听了张如珍不可理喻的话,王直真的是无言以对了。wΑΡ.KāйsΗυ伍.Lα 贺左戎戎不忍看到王直被母亲训斥,就要起身说话。被王直轻轻地按回了座位。 用毫无生气的话说:“妈!不管您怎么说,如何维护王驰,您始终是我母亲,我不会反驳您的话。你不是要我交出项目给王驰吗?” 听到王直说出了服软的话,张如珍马上面现桃花,笑呵呵地说:“对了!这才是好孩子呢。你只要那我说的做,王驰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他会更好的回报你的。” 王直缓缓坐下,脸上带着微笑,说:“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到目前位置,我没有一分钱的资产。商业项目,无论是‘北窗’还是‘天启’我也没有一点决策权。说的明白点,我就是一个赚年薪的打工人。而且我的收入全部都要交给戎戎保管。对于您要求的那些,我一件都做不到。” “你……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张如珍被王直的几句话说的体若筛糠,铁青的脸色不住地抽动着。良久,慢慢拿起手边的包,看着王直狠声地说:“我相信王驰一定会做出成绩,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贺左戎戎也马上站起来,说:“妈!您不要生气。” “算了。不要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妈。”张如珍负气离开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六章 爱浓情淡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七章 亲情无价 看着张如珍远去的背影,贺左戎戎内心非常的惴惴不安。虽然张如珍上门逼宫,让人不能接受,但毕竟她是长辈,还是自己的婆婆。 “哥哥!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毕竟她是长辈,是母亲。这样会让她伤心的。”贺左戎戎焦急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迈步追出去。 可她的手臂已经被王直轻轻拉住了,“戎戎!我已经忍耐妥协二十多年了。为了父亲,为了你,更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再隐忍下去了。” 听到王直如此说,贺左戎戎收回了脚步。她瞬间就明白了,王直这么做是为了她和孩子。 母亲原本就是王直内心的痛。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承受痛苦,可有了贺左戎戎和孩子,他就要是快乐的,因为只有自己快乐,才能带给家人快乐幸福! 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不单是贺左戎戎,王一兰也被惊到了。 听了张如珍的话,王一兰虽然也很气愤无奈,但她没有想到,在母亲面前一向逆来顺受的王直,竟然变得如此强硬,言语中没有留下一丝的余地。 看到贺左戎戎和王直一时间陷入沉默,王一兰也感到了一丝的忧虑。 “戎戎!也别太往心里去,你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婶的要求别说我们满足不了,就是能满足也不能答应,那是无底洞。”王一兰宽慰贺左戎戎说。 “一兰说的对!”李淑云和刀梨走了进来,“戎戎!王直的母亲这么做是不对的,你心里不要有愧疚。王直也不要难过,为人子尽孝道,但也不能一味地委曲求全。对于你的弟弟,你母亲这么做不是爱,而是害。” 李淑云的话显然让王直和合贺左戎戎沉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奶奶!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我爸知道。前段时间,他执意把餐厅委托给信托公司经营,已经让我母亲和王驰大为恼火了。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定会回新西兰当面质问的。”虽然心中还生着气,可王直还是不希望父母之间的隔阂矛盾进一步加深。 贺左戎戎深刻地注视着王直,紧握着他微微颤抖的手。不用说话,王直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关心。 回到四合院,李淑云把王直和贺左戎戎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原本是书房,王直想要改装成卧室,可李淑云却坚决要保留原有的样子。只是加了一张舒适的单人床。 看着本来就不少的书,又被李淑云带来的书装的满满登登,有点无处可坐的房间。王直无奈地笑了,说:“奶奶!还是把这些书放到中院去吧,您要看什么,我取过来就是了。您住在这里面太憋屈了。” 李淑云却不以为意地说:“我一个人需要多大地方啊!再说,我喜欢看书,取来送去的也麻烦。这样不挺好嘛!就是你们要看什么书麻烦了点。” “王直!你也别勉强了,就这样吧!只要奶奶住着舒服就好。”说完,贺左戎戎笑着对李淑云说:“奶奶!您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李淑云对这个温婉漂亮,善解人意的孙媳妇非常的喜欢。当下就拉着贺左戎戎坐在了自己身边,“戎戎!直儿!我想和你们说点事情。我怎么大年纪了,一旦有个万一,我怕没机会说了。” “奶奶!您说什么呢?”王直急忙开口阻止李淑云接下来的话,“就以您的身体状况,一百岁不说,九十九岁一定没问题。” “我可不想活那么久,人生路,总是有头的,别越走越窄。在身体可行,精神愉悦中离开,是最好的结局。”李淑云一笑,说:“人的生命在于质量,不在于数量。原本我以为,在有生之年,把诊所交代清楚,多救治一些病人,自己无病无痛、孤独终老就知足了。可没想到,临到头了,老天爷不但给我送来了孙子、孙媳妇,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这还马上就能见到重孙子了。我这辈子就更知足了。” 见老人家说话有点悲情,贺左戎戎想要宽慰李淑云几句,却被她出言制止了。 “戎戎!直儿!你们听我说。”李淑云从身边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还有一本红色的房产证,递给了王直。 语气认真地说:“这是诊所的所有手续。其实,诊所现在我去与不去都没关系了,四个学生已经全都能独当一面了。接下来,我要把精力放到培训上,争取在有生之年带出更多的学生来。让正骨、针灸技能更好地传承下去。我现在把诊所和四合院的手续交给你们,就完全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听到李淑云这么一说,王直和贺左戎戎都知道,老人家是要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他们两个人了。 虽然与两个人现有的财富相比,这点财产也只不过是多一个数字,少一个数字的问题。可仔细算下来,这两处资产加一起,也在小一个亿上下,这是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财富啊。 看着手里证照齐全的手续,王直说:“奶奶!您把这些都交给我们,不知道您有没有其他的安排。” 点点头,李淑云说:“原本,我是想把这两样东西交到另外一个人手里的。可他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北京。现在只有几个特殊的时间才与我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做什么,甚至不清楚他现在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淳朴善良,一身正义的孩子了。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些交到你们手上比较放心。四合院就当做是一个培训场所,以你们的能力,诊所也能发展的很好。” 听到李淑云说的这个人,引起了王直的好奇心,“奶奶!这个人是谁呀?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李淑云一笑,凄然地说:“这些不重要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我知道你们不在乎这么一点东西,但也算是我留给你们的一点念想吧。” 虽然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王直看得出来,李淑云心里对这个人还是充满牵挂的。但既然奶奶不想说,他也就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穷追不舍了。 李淑云说:“还有一件事,直儿!关于你母亲和你弟弟的事情,我听你父亲介绍的情况看,安排的已经很周到了,你不必过于放在心上。但如果将来,他们真的遇到以自己的力量不可抗拒的困难时,你们还是要主动伸出手去帮忙的。毕竟血浓于水,他们是你的亲人。” 语重心长的话,听得王直非常动容。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七章 亲情无价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为人父母 金秋北京,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朦胧、柔和! 王直坐在床边,双手拉着贺左戎戎的手,眼睛饱含爱意地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熟睡的媳妇儿。 时不时地还要抬头看看床边的小婴儿床,一个粉妆玉砌的孩子,正伸手蹬腿地淘着气呢。 沿着婴儿床一圈,李淑云、胡亚兰、王一兰,还有刀梨和艾瑞莎。虽然都不敢出声,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浓浓的喜爱。 虽然没机会靠近,但隔着人群,贺天举和王文轩一个外公、一个爷爷都在翘着脚向里面观望着。猴急的样子让王直有点忍俊不住。 经历了一个上午的声嘶力竭,贺左戎戎生下了一个众人期盼已久的小生命。是个男孩,一个重六斤九两、哭声嘹亮的男孩儿。 折腾了一个上午,已经疲惫不堪的贺左戎戎,在王直辅助下,挣扎着看了儿子一眼,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就当房间里众人围着贺左戎戎和刚出生的孩子手舞足蹈的时候,房门轻响,谢思思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进了屋,谢思思就说了一句抱歉的话。 王直一笑,说:“都说不让你赶过来,你怎么还是来了?” “不单是我,梅姐、徐哥、逸成、佳琪他们都来了。要不是酒厂和创意园那边离不开人,陈恺和陈杰也一起来了。”谢思思轻声说。 又向房间里的人打了招呼后,忙不迭地把手里的鲜花送到了刀梨的手上。眼睛盯着小床里的孩子就不离开了。 “好漂亮啊!这孩子的眼睛像戎戎,鼻子、嘴向王直,漂亮。”说完,一抬头,对王直说:“我们说好的,我来当孩子的干妈,你们可不能答应别人。” 还没等王直回话,艾瑞莎就不干了,“凭什么你当干妈?我比你早来的,干妈一定要我来当。” “哼!你来早就是你当啊?又不是排队买菜,还论先来后到的。我和戎戎亲如姐妹,当然是我当干妈。”谢思思当仁不让地争辩着。 艾瑞莎当下眼睛就瞪大了,“你和戎戎是姐妹,那直哥还是我哥呢,我当干妈比你有资格。” 眼看着两个人还要争轮下去,王直说话了,“你们两个安静一会儿,这是什么地方,再把戎戎吵醒了。” 话音刚落,床上传来了贺左戎戎的声音,“两只鸭子,到一起就吵。你们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啊!” 一吐舌头,谢思思说:“抱歉!抱歉!都怪莎莎。” “怎么能怪我呢?是你吵个不停的!”艾瑞莎一点都不吃亏。 看到贺左戎戎醒了,王直马上扶她起身,用枕头垫好头颈。又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温度正合适的红糖水喂着贺左戎戎喝了几口。 一边伺候着媳妇儿,王直嘴上说:“你们都别争了,你们两个都是我儿子干妈。不过可说好了,以后逢年过节,红包都要双份的。” “行!”艾瑞莎和谢思思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说完,两个人刚刚还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马上就喜笑颜开地一起趴在小床边上逗弄起孩子了。 一旁,看着两个为了争当一个虚职的干妈,面红耳赤的姑娘,贺天举和王文轩不禁莞尔。不过,自己的孙子能够有人争相宠爱,对他们来说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还是李淑云和胡亚兰有经验,对着房间里的人说:“好了!戎戎刚刚生产完,孩子也需要睡觉了。大家都先出去吧,让她们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虽然不舍得离开,但也都知道这话说得对。 王直看了一眼几个人不愿离开的表情,趴在贺左戎戎的耳朵边说:“我去招呼他们一下,顺便去国远那边看看,雪莉也应该要生了。”看書溂 贺左戎戎温柔地点点头,又冲几个人摆摆手,疲惫地闭上眼睛又睡了。 李淑云、胡亚兰和刀梨留在了房间里,剩余的人都退了出来。 王直想的非常周到,贺左戎戎和梅雪莉的预产期相近,他就在医院里包下了四个单间,两间是产房,另外两间是休息室。 两家人的背景都非常显赫,添丁进口这样的大事,必然少不了迎来送往。 把这些人送进休息室,魏军书、方逸华、刘佳微,以及唐婉正坐在里面聊天。 王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陈国远就慌里慌张,通红的脸上挂着兴奋地跑了过来,“王直!生了,生了,生了个女儿。” 一听陈国远语无伦次的话,王直简直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很理解,不久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国远!恭喜你!没想到我们同一天做爸爸啊!”王直含笑说。 “你是儿子,我是女儿,儿女双全,咱们两个的儿女亲家当定了。”陈国远拍了王直的肩膀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跑向了产房那边。 原来这小子太兴奋了,听到梅雪莉是女儿,就迫不及待地跑来给王直报信了。这会儿想起来了,媳妇儿和女儿让自己给扔在助产室那边了。 虽然是医院,可接下来的一周里,两家迎来送往的贺喜队伍络绎不绝。 在产科工作了多年的护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禁在背后议论,“这两家是什么背景啊?这一天天来的,看上去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送的贺礼几乎都是银行卡,这也太夸张了。” 知道一点内部信息的女医生警醒地说:“你们都别乱说,这两家人可是大有来头。一个是DG跨国公司陈家,一个是‘天启’集团贺家。这还都不算什么,五零九房的那位高大帅气的王先生你们知道是谁吗?告诉你们,他就是在短短四年的时间,把一个只有十几个人成立的工作室,经营成一家大型综合公司,哦!叫‘北窗’公司。现在已经并入了‘天启’集团。虽然她太太是总裁,可实际上的掌门人是他。最近一年就更了不得了,在北京创立了自己的品牌‘北窗空间’,办了一个名叫‘双圣’的博物馆,还帮助‘代佳’打败了竞争对手,成功地进入了欧美市场。四年啊!就从一个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商业大亨。了不得的人才啊!” 扫了一下几个被自己说的话,惊得瞠目结舌的小护士,女医生微微一笑,说:“记住了,你们找男朋友的时候千万掌住眼神,别就盯着眼前,一定要深层次地看问题,抓住个潜力股。这都是经验之谈。唉!我是没机会了……” 一句话逗得几个小护士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可在她们心里,医生的话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原来找男朋友以富二代为首选的思路是不对的,找一个拥有无限能量的潜力股才是最聪明的。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为人父母免费阅读.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和人圆【全书完】 贺左戎戎和梅雪莉,都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王直带着媳妇儿回了自己的四合院,可陈国远也后者脸皮带着梅雪莉跟着住了进来。 不管陈秉仁两口子怎么生气,梅雪莉父母多么无奈,也没改变陈国远的执念。 理由很简单,“王直的这套四合院是风水宝地,我女儿一定要来沾沾福气。况且,我们都是儿女亲家了,住在一起也有情可原。” 没办法,只能是贺天举两口子把中院正房西屋倒出来给陈国远两口子。自己则搬到了东厢房,和亲家王文轩住对面屋去了。 艾瑞莎更赖皮,见哥哥和嫂子坐在这里,她也就不走了,非要挤到刀梨的房间里凑热闹。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和女儿,非要跑到人家来住。唉!”陈秉仁不耐地苦笑着直摇头。 这种情景下,王直请了四个专业的保姆,两个负责产妇,两个负责孩子。 还让王久长从外面又找来一个厨师,两个保姆。王直清楚,在这个月子中,这四合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不说有一个团,一个加强连的人总是有的。 在一天接着一天忙忙碌碌、欢欢喜喜的迎来送往中,两个孩子都满月了。 按常理,孩子满月都应该摆满月酒,宴请宾客的。可考虑到两家的背景太过显赫,实在是不好大操大办。 一商量,就取消了满月酒,只在四合院里摆几桌,有限度地宴请了一下亲朋好友。 酒桌上,一众人最大的话题就是孩子的名字。 你一言、我一语,你起一个,我接一个,名字起了不下一百个,可没有一个大伙一直赞同的。 最后还是李淑云说话了,“现在三个字的名字,不管如何用心,重名的情况总是发生。我觉两个孩子,都取父母双方的姓,取四字名字,再取一个小名更为合适。这样下来两家都不吃亏。” 半玩笑的话,却赢得了在所有人的一致认可。 方案定了,名字还是难出。 李淑云一笑,接着说:“王直和戎戎的孩子是男孩。按生辰八字看,这孩子命中缺木。虽然现如今相信这个的人不多了,但希望孩子能够一生圆满平安毕竟是做长辈的怨我。我倒有个主意,这孩子的名字叫王贺子枫。怎么样?” 众人听过之后,都低头各自默然想了一会儿。 “好!这名字又诗意,又有男人阳刚的气势。好!”贺天举带头称好。众人也都是齐齐赞同。 眼见王直的儿子有名字了,陈国远两口子急了,梅雪莉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老公,用眼神指挥他赶紧说话呀! “哎呀!”吃疼的陈国远看着自己的老婆先一愣,明白什么意思后,马上站起来,冲着李淑云就鞠了一躬。 嘴上说:“云奶奶!您不能光想着您那重孙子的名啊!您这重孙媳妇的名字也要费费心,不能厚此薄彼呀!” 一句话说的众人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李淑云也不禁莞尔,说:“国远啊!你的孩子还是由你父亲取名字比较好,我取名字不合适。” 陈国远没说话,陈秉仁却起身开口了,“李阿姨!您德高望重,在这院子里辈分最高。给孩子取名字,您当仁不让。就请烦扰您再给我孙女起个名字吧。” 王直和戎戎的孩子是男孩 在“双圣”博物馆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四角打着射灯的展台。展台上,正安放着那块硕大的,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贺天举、陈秉仁、王文轩、魏军书、方逸华几个人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而争论。 艾瑞莎、刀梨、谢思思、梅枚、唐钰几个姑娘,则是不停地围着展台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蓝宝石。还不是地用手触摸,感受着天然宝石特有的洁净冰凉的感觉。 李淑云在胡亚兰、唐婉,还有陈秉仁夫人的照应下,坐在一边谈论着各自儿女的事情。显得那么融洽。 最热闹的是,贺左戎戎抱着刚刚满月的儿子—— 所有人都围着这块宝贝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等人正围着中间工作台上 “我干珠宝首饰这个行当一辈子了,这么大体量,纯净度这么高的蓝宝石,是我今生仅见的。把它切割了,我真是下不去手。”卢广川眼睛看着 侯敬维也频频点头,说:“是啊!宝石不同于翡翠、玉石。玉讲究不琢不成器,宝石则是追求混元天成,自然唯美。切了可惜……可惜……” “那就不要切了!”李淑云发话了。 虽然李淑云刚刚融入到这个家,也刚刚认识这些亲朋,但这并不影响她说话的权威性,“博物馆里有玉器展厅,那就不如把这块蓝宝石放到博物馆里展出。让更多的人近距离欣赏到天然宝石的美。” “好啊!李阿姨的主意太好了,这么美的东西不能破坏它天然纯粹的魅力。”贺天举的话达成了众人的共识。 可王文轩却一脸尴尬地说:“这样不好吧?我本打算是要用这块石头给大伙回礼的,怎么就又不切了呢?” “呵!呵!呵!”陈秉仁一笑,说:“博物馆里的展品,都有我们的份。但我们却没有一个共同持有东西,不如这块宝石就当做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的一个宝贝吧!名字就叫‘聚缘石’吧。我们这些人能够聚到一起,有一见面就相见恨晚的,也有日久生情的,更有不打不相识的。这些都是因为一个缘分,也因为王直的存在。这块石头虽然珍贵,价值连城,可和这些相比,就微不足道了。不如就让这块美丽的蓝宝石见证我们的情谊轻风高谊,天长地久!” 陈秉仁一段感人至深、激情四射的话,让在座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看着眼前这块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蓝宝石,每个人都不由地想了与王直相见相识、相爱相杀,直至同心协力、荣辱与共,结为最坚固的友情,最持久的情谊。 而这块纯净的蓝宝石更像是王直的品行,隐忍坚强,纯粹无暇。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些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在眼前。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祥和温暖的笑容,多么美!这一切。 商路重重径万千,大江通海过帆船。劈波**非先利,爱国无言道不偏。 王直和戎戎的孩子是男孩 在“双圣”博物馆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四角打着射灯的展台。展台上,正安放着那块硕大的,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贺天举、陈秉仁、王文轩、魏军书、方逸华几个人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而争论。 艾瑞莎、刀梨、谢思思、梅枚、唐钰几个姑娘,则是不停地围着展台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蓝宝石。还不是地用手触摸,感受着天然宝石特有的洁净冰凉的感觉。 李淑云在胡亚兰、唐婉,还有陈秉仁夫人的照应下,坐在一边谈论着各自儿女的事情。显得那么融洽。 最热闹的是,贺左戎戎抱着刚刚满月的儿子—— 所有人都围着这块宝贝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等人正围着中间工作台上 “我干珠宝首饰这个行当一辈子了,这么大体量,纯净度这么高的蓝宝石,是我今生仅见的。把它切割了,我真是下不去手。”卢广川眼睛看着 侯敬维也频频点头,说:“是啊!宝石不同于翡翠、玉石。玉讲究不琢不成器,宝石则是追求混元天成,自然唯美。切了可惜……可惜……” “那就不要切了!”李淑云发话了。 虽然李淑云刚刚融入到这个家,也刚刚认识这些亲朋,但这并不影响她说话的权威性,“博物馆里有玉器展厅,那就不如把这块蓝宝石放到博物馆里展出。让更多的人近距离欣赏到天然宝石的美。” “好啊!李阿姨的主意太好了,这么美的东西不能破坏它天然纯粹的魅力。”贺天举的话达成了众人的共识。 可王文轩却一脸尴尬地说:“这样不好吧?我本打算是要用这块石头给大伙回礼的,怎么就又不切了呢?” “呵!呵!呵!”陈秉仁一笑,说:“博物馆里的展品,都有我们的份。但我们却没有一个共同持有东西,不如这块宝石就当做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的一个宝贝吧!名字就叫‘聚缘石’吧。我们这些人能够聚到一起,有一见面就相见恨晚的,也有日久生情的,更有不打不相识的。这些都是因为一个缘分,也因为王直的存在。这块石头虽然珍贵,价值连城,可和这些相比,就微不足道了。不如就让这块美丽的蓝宝石见证我们的情谊轻风高谊,天长地久!” 陈秉仁一段感人至深、激情四射的话,让在座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看着眼前这块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蓝宝石,每个人都不由地想了与王直相见相识、相爱相杀,直至同心协力、荣辱与共,结为最坚固的友情,最持久的情谊。 而这块纯净的蓝宝石更像是王直的品行,隐忍坚强,纯粹无暇。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些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在眼前。看書溂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祥和温暖的笑容,多么美!这一切。 商路重重径万千,大江通海过帆船。劈波**非先利,爱国无言道不偏。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和人圆【全书完】免费阅读. 番外一 代佳崛起(一) 作为“黛美”化妆生活用品注视会社新任社长,高桥俊泽始终没有放弃把“黛美”产品投放中国市场的企图。 眼见着中国本土品牌——“代佳”系列化妆品,依旧牢牢占据着中国化妆品市场,并且很顺利地进入了欧盟国家,顺利打开了市场。同时,经过努力,把原本被“黛美”逐渐挤占的东南亚市场,也因为产品对路,价格适中,而稳扎稳打一步步收复了失地。 可以说,不到一年的时间,中国化妆品品牌“代佳”已经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看書溂 成功背后,是因为他们聘请了一个很强大的顾问——王直。 在融入到以王直为核心的商业合作集团后,唐婉非常明智地“代佳”的发展全权交给了王直。 看着桌面上“代佳”几个部门送上来的报表,王直微微皱眉。 “‘代佳’如果没有持续研发的升级产品,很难持续发展,更可能会丧失现有的市场。”王直说的情况,也是唐婉正犯愁的事情。 “我们人事部也在各大高校寻找应用化学方面的高材生,也在各大人才招聘会上寻找这方面的人才。可都没有合适的。”唐婉无可奈何的神情,也说明了她已经是束手无策了。 王直点点头,说:“应用化学方便的人才,在国内本来就是稀缺资源,成熟的研发人才肯定早就被其他公司聘请了。而高校毕业生还需要时间培养,远水解不了近渴。” 无奈地苦笑,张凯军说:“现实就是这样,要不然当初唐总也不会把和我哥哥有极大恩怨的,那个唐健的儿子高薪挖过来。”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同甘苦、共患难,张凯军已经成为“代佳”集团决策层的重要成员了。凡是遇到重要议题,关键决定的时候,唐婉总是把他请过来,一起商讨。 听了张凯军的话,王直微微一笑,说:“唐姐!张大哥!你们有没有想过再把唐岚请回来?” “什……什么?把唐岚请回来?”王直的话让唐婉大吃一惊,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王直,长大的嘴巴也久久没能合上。 张凯军更夸张,刚入口的一口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用衣袖阻挡住了喷溅出的水剑。 不顾自己的形象,也来不及擦去嘴角、下巴,甚至是脖子上的水渍,近乎于叫道:“请唐岚?王直!你不是大白天的说梦话吧?” 看到张凯军吃惊的样子,王直含笑没有说话。 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唐钰则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点头说:“姑姑!我觉得直哥的提议未尝不是一个好出路。” 虽然唐婉几次三番地让唐钰改叫王直为叔叔,可唐钰就是叫不出口。一方面是王直太年轻了,和唐钰站在一起实在是看不出是两代人。另一方面,王直也不想被被人称呼为叔叔。 没办法,到头来也只能是各论个的,各叫个的。 此时,听到唐钰说王直说的是个好主意的话,唐婉和张凯军就更加吃惊了。对于这个侄女最近的变化,她也非常吃惊。不但在公司决策中,屡屡提出既有建设性的意见、方案,在业务管理上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虽然名义上唐钰是张凯军的助理,但实际上,“代佳”的市场信息部已经完全有唐钰掌管了。张凯军几乎处于半退休状态,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看了自己的姑姑和张凯军一眼,唐钰起身说:“姑姑!我们首先要承认,唐岚在应用化学方面确实是个人才,甚至称为天才也不为过。另外,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想谋取上位的机会,也足以证明他有一颗不安沉寂的心,希望能够做出让人称道的成就。在经历了上次的教训,我想唐岚也应该明白,自己究竟能干什么。” 唐钰的话,让唐婉和张凯军听得愣愣出神。 可王直却很淡然地冲着唐钰点头微笑。 “小钰说的很对。”王直接过话说:“我让艾瑞莎在美国找了一个私人侦探,做了一番调查。唐健和温学敏夫妇回到美国以后,行为收敛和很多。与当地的华人黑帮也开始有意地保持距离了。而唐岚受到的打击更大,整日里躲在房间里,埋头读书。我想这个时候,谁给他一次机会,就相当于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他没理由不抓住的。” 听了王直的进一步分析,唐岚和张凯军互看了一眼,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我们中国有句古语,‘江山易感,本性难移’。要是唐岚狗改不了吃屎,还下阴招,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张凯军不无担心的说。 王直点点头,说:“张大哥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觉得有办法预防。” 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说:“唐姐!张大哥!我们可以这样做,可以由‘代佳’出资,为唐岚在美国建立一个实验室,提供必要的研发资金。并和他签订合作协议,从原来的聘用关系,变为合作关系。像唐岚这种对权利、地位有着疯狂欲望的人,他并不在乎能有多少财富,他更希望得到的是被人尊敬,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 细想王直的话,唐婉和张凯军也认可王直的分析。 “想想唐岚在‘代佳’的两年时间,他还真是这种人。”张凯军点头称道。 唐婉也是点了点头。 王直继续说:“所以,我们通过与唐岚建立合作关系,就能够满足他的虚荣心,也可以激发他继续搞研发的激情和信心。可能‘代佳’会有一些风险投资,但和可能带来的经济效益相比,根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投入。” 听了王直的细致分析,唐婉和张凯军逐渐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唐岚在“代佳”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他在应用化学领域绝对可以称为天才一样的存才,只是走错了路。这里也不能排除受人引诱、被人蛊惑的成分在里面。 其实,王直提出这样的建议,也有他另外一层想法。公平地说,想当年唐婉的哥哥唐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做了对不起自己兄弟的事情,虽然最后被温兆洪下黑手害死了。可一码归一码,唐健并没有主动的要去杀唐霑。 王直的出发点是,唐岚这个高端应用化学人才不用,是浪费了。能够通过他化解唐家内部的矛盾和仇恨不是更好嘛。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任谁都明白。 作出决定后,就是要谁亲赴美国去办这件事。 王直提出的人选又一次震惊了唐婉和张凯军。 “我觉得这件事情小钰代表‘代佳’去办最为合适。”在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王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小钰作为‘代佳’合法,且唯一的继承人,亲自登门去请唐岚,就代表了最大的诚意。而作为上一代人的矛盾点,小钰和唐岚的相互谅解也是最重要的。另外,唐岚被抓住提起诉讼的时候,小钰并没有在‘代佳’,这也能够消除唐岚的芥蒂,更容易促成合作。” 王直的想法不得不说周全,且很有人情味。 在唐婉和张凯军同意王直的提议后,王直把唐钰叫到了“代佳”专门给他舍得办公室。 “小钰!我不知道你和章庆龙的关系现在真么样了?”王直直接了当地问。 唐钰小嘴一憋,微微摇头,说:“原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谈论什么真正的感情,只是觉得相互谈得来,挺开心的。可自从‘代佳’经历了上次的危机,我忽然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太对不起我姑姑和死去的父母了。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章庆龙不适合你了?”见唐钰欲言又止,王直接着问。 想了一下,唐钰摇摇头,说:“也不是,就是觉得我们都应该改变一下自己,都要重新认识一下人生路。如果还是像过去那样,我人没跟谁都不会幸福的。” 含笑点头,王直说:“小钰!你长大了,学会换位思考人生了。我直接告诉你吧,这段时间章庆龙虽然没有直接找你,但他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你。他也到自己家公司学习业务了。从最基层做起,听说现在已经是项目经理了。这都是你对他说的那句话气的作用。有这样一个肯为你改变、付出的男人喜欢,我觉得你该重新接纳他。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乎你、爱你。” 听了王直的话,唐钰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她完全没想到昔日的公子哥章庆龙竟然会真的为了自己而改变。看書喇 王直正色地对唐钰说:“这次美国之行,我安排章庆龙和你一起去。到了纽约,你莎莎姐已经联系了一家私人侦探所,为你们配备了安保人员。小钰!你长大了,‘代佳’集团早晚要到你的手上,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的。” 看着唐钰对自己坚定地点头,王直感到很欣慰。 也觉得,在唐钰这次功成回来后,那只卧牛镇纸是时候交到她的手里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一 代佳崛起(一)免费阅读. 番外二 代佳崛起(二) 过红绿灯的时候,章庆龙轻轻拉起了唐钰的手。 从他的手上传递过来微微的抖动上,明显感觉到章庆龙相当紧张。 而这细微的一个动作也引得唐钰脸一红,这是她和章庆龙以前交往中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纽约这个超级大都汇,处处都拥挤着忙碌的人群,可夜晚的城市街头却相当的寂寥。原因就是黑帮的械斗、毒贩、流浪汉等暴力违法活动十分的猖獗。 刚刚由机场进入市区的两个人,此时,行走在异国夜晚清冷的街道上,唐钰还是觉得心底发毛。 从没有一个人出远门的唐钰,这次来美国肩负着重任。与刚上飞机时自信满满、豪情万丈的情绪相比,到达纽约后,她逐渐地丧失了自信紧接着从心底升起了恐惧。 而且这种恐惧越来越强烈。 章庆龙从唐钰冰冷的手上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恐惧。手上微微用力,把唐钰的手抓的更近一些,说:“别害怕,有我呢。刚刚王总联系的安保人员已经联系上了,马上就来接我们了。” 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章庆龙一眼,点点头,嘴硬地说:“谁说我怕了,我才没怕呢!” 把我这唐钰的手聚到眼前晃了晃,说:“手都冰冷冰冷的,还说没怕。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次坐在路上,一只老鼠跑过去,你的手马上就变的冰冷。” 一句话,让唐钰回想起当初两个人一起经历的很多有趣、快乐,还有尴尬的瞬间,唐钰忽然感觉心里很甜蜜、很温暖。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情感迅速恢复到了恋人的热度。 纽约的夜晚,与绝大多数美剧表现的很不相同。并没有肆意弥漫的蒸汽,也没有车来车往的喧嚣,倒是出现了不少流浪街头的老人,捡拾废品的拾荒者。 章庆龙和唐钰站在一家咖啡店的门前,眼睛注视着街上来往的车辆,急切地盼望着预约的安保人员快点出现。 “先生!女士!我需要十美元买一杯咖啡。”两个人正用眼睛检索着每辆从眼前驶过的汽车,一点都没有发觉有人靠近他们的身后。 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两个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唐钰更是“啊!”地一声,跳到了章庆龙的身后。 两个人迅速回过头,看清了身后来人,只见一个三十五、六岁样子的东方男人的面孔出现在了两个人的眼前。一身破旧的牛仔衣裤,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很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和胡须已经粘连到了一起,身后背着一个同样看不出什么颜色的旅行包。 虽然非常窘迫潦倒,但这个人的却身材很挺拔、壮硕,眼睛也很清澈,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 章庆龙毕竟留过学,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但英语倒也马马虎虎能听能说。 当即就用略显蹩脚的英语回答壮汉:“对不起!我们刚刚来到纽约,身上并没有美元,还没来得及兑换。这里可以使用人民币吗?” 说话间,右手始终把唐钰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听到章庆龙说道了人民币,面前的壮汉眼睛一亮,用标准的中文说:“你们有人民币?你们是中国人?” 一听到对方用中文说话,章庆龙和唐钰紧张的情绪略微地松弛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章庆龙也用中文说:“是的!我们是中国人。” 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壮汉的眼睛流露出了亲切的神情,说:“你们晚上出现在这里并不安全,最好是找到宾馆住下。”wǎp.kāΝsHμ⑤.ξA 说了一句善意的提醒后,壮汉冲他们点点头,转身向远处的街角走去。 章庆龙有些要叫住这个人,却没有说出什么,现在自己两个人还没有落脚地方呢,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助他。 正想着,咖啡馆里走出了两个黑人,看到章庆龙身边的唐钰时,眼睛再也挪不动了。 “哦!小姐!你需要帮助吗?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住所、工作。” 章庆龙听明白了,这两个黑人是看到了自己和唐钰都拉着旅行箱,一定被认为是刚到美国的留学生。 当下,就把唐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说:“对不起!我们在这里等人,不是来找工作的。” 见章庆龙把唐钰护在了身后,其中一个高大的黑人把章庆龙推到了一边,竟然深处了一只手要求拉唐钰,嘴上说:“小姐!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会给你提供住所和工作的。”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唐钰喊道。 “把手放开。”章庆龙急了,上来就推开了高大的黑人。 这下可把两个黑人给激怒了,高大的黑人伸手就抓住了章庆龙的衣服,一用力,就把章庆龙提离了地面。另一个身材矮一些的黑人则是笑嘻嘻地拉住了唐钰,就要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轿车上拉。 眼见两个人就要一个人被打,一人被绑架的危急时刻,就见一个黑影迅速奔跑过来,砰地一脚踹在了高大黑人的腿弯处,在黑人矮了半截向地面跪下去的过程中,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只一拳,高大的黑人就瘫软在地上没有了反应。 另一个较矮的黑人见状,马上放开唐钰,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左右晃动着,说:“来啊!来啊!你来试试这把刀子锋利不锋利。” 打到第一个人的这个人正是刚刚转身要离去的那个壮汉,看到晃动着匕首的黑人,壮汉嘴角一翘,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即身子一矮,背后的背包带着风声就砸向了对面的持匕首的黑人,紧跟着飞身冲了过去。在矮小黑人用手阻挡砸过来的背包后,右膝狠狠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只叫喊出了半声“啊!”,就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上。 抓起背包,壮汉装过身,对章庆龙和唐钰说:“快走!警察马上就到,在美国进警局是非常麻烦的,有你们还是中国人。” 章庆龙和唐钰两个人都已经六神无主了,也来不及仔细考虑,拉起了旅行箱,就跟着壮汉跑向了不远处的小巷。 狂跑了两个街区,在认为没有人发现后,章庆龙和唐钰再也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旅行箱上,喘着粗气。 “大哥!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不然,我们就麻烦了。”喘了几口气后,章庆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看着两个年轻人依旧是满脸惊恐的样子,壮汉摇摇头,说:“不用谢!都是中国人,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是应该的。” 想了想,接着问:“你们来美国是留学生?怎么没有去学校?” 章庆龙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说:“我们不是留学生,这次来纽约是找人办事的。” 他的社会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知道不能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目的。 壮汉点点头,又向身后左右看了看说:“你们最好先找一家宾馆住下,这里的夜晚非常的不安全。” 唐钰也休息过来了,说:“二龙!我们赶紧和直哥联系一下吧!问问他给我联系的人怎么还不到。” 章庆龙点点头,说:“王总做事向来周全,这次怎么了?我想一定是美国这边发生问题了。” 两个人的对话让原本已经背着背包要离开的壮汉,有站住了身形。 “直哥?王总!”壮汉转头问两个人,“对不起!请问一下,你们刚刚说道的这个人是不是叫王直?” 章庆龙和唐钰非常惊讶地看向壮汉,唐钰问:“先生!你认识直哥?” “真的是他?”壮汉的双眉瞬间拧在了一起。 “你们认识?”章庆龙问。 摇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壮汉说:“我落得如今的地步可全拜这位王直先生所赐。” 一听这句话,张庆乐和唐钰马上警觉了起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做出了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架势。 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壮汉一笑,说:“你们别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的。而且,对王直也并不憎恨,只怪我跟错了人。” 说完,壮汉就把自己和王直只见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人就是当初跟在秦伟康身边的那个保镖——东子。他的本名叫李卫东,在美国靠打黑市拳作为谋生的手段。后来因为受伤,不能再打拳后,就跟着秦伟康当起了保镖。 上次在云南,因为秦伟康贩毒被警方抓捕后,李卫东也受牵连被拘捕了。在调查中确认他对运毒并不知情后,中国警方就没有对他提起诉讼。而是直接驱逐出境。 回到美国,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又不能再打拳了,万般无奈之下,做起了流浪汉。 “王直这个人我非常佩服他。做事沉稳、冷静,非常有智慧。”李卫东的话很真诚,也很苦楚。毕竟因为王直,自己才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看着眼前非常落魄的李卫东,唐钰不禁心生怜悯。看了章庆龙一眼,说:“我给直哥打个电话。”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章庆龙提高警惕。 “喂!直哥!非常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们在纽约遇到一个人,他说认识你。”接通电话后,唐钰直接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和王直说了一遍。 静等了一会儿,王直应该说了什么。只见唐钰把电话递到了李卫东的眼前,“李先生!直哥要和你说话。”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二 代佳崛起(二)免费阅读. 番外三 代佳崛起(三) 看到李卫东接听电话的神情由开始的紧张,过程中的茫然,直到最后的欣喜激动。唐钰和章庆龙也不知道王直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到后来李卫东只用抖动手把电话递还给唐钰。 “唐小姐!王先生让你接电话。”wǎp.kāΝsHμ⑤.ξA 章庆龙也非常想知道王直究竟要做什么,急切地用眼神询问着唐钰。 只见唐钰点了点头,放下电话,看了一眼章庆龙后,对李卫东说:“李先生!直哥让我们这次的事情由你来安排。” 李卫东神情素然地说:“唐小姐!章先生!刚才王直先生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我知道你们来纽约的目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个住的地方。不过,你们看我现在的样子也进不了宾馆,需要整理一下。” “我们只有人民币。”章庆龙明白李卫东说的是什么意思。 沉吟了一会儿,李卫东说:“我可以找到黑市兑换,不过,你们可能要吃点亏。” 这点钱对唐钰和章庆龙来说不算什么,唐钰从包里取出两万人民币递给了李卫东。 看到两个年轻人这么相信自己,李卫东也挺激动,感激地对两个人点了点头。 从唐钰手里接过旅行箱,领着两个人在街边截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个酒吧的门前,李卫东把两个人带到了酒吧对面的街上。对章庆龙说:“章先生!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如果有人来骚扰,你们就说是来找唐人街李爷的。” 说完就把背包也放到了两个人的脚下,转身带着两万人民币进入了酒吧。 “你不怕他跑了吗?”章庆龙不无担心的问唐钰。 微微一笑,唐钰说:“我相信直哥。再说,两万块钱,也不算什么。” 章庆龙对唐钰这种洒脱很是欣赏,两个人就这么傻呵呵地站在街边既紧张又期待的等着李卫东。 大概过来又半个多小时,就在两个人认为李卫东不会回来的时候。一个身着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头发搭理的一丝不苟,微微泛青的腮帮子显然是刚刚刮过胡须。 从身形和体态上,唐钰和章庆龙觉得来人是李卫东,可衣着相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看到发呆的两个人,来人一笑,说:“认不出来了?走吧,事情办好了。” 一听声音,两个人知道来人就是李卫东无疑了。 李卫东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唐钰,说:“黑市兑换只能换到五比一,两万人民币换了四千美元,我换了一套衣服用了三百,其他的都在这里面。我们先去宾馆,我还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可能对你们要达到此行目的有很大的影像。” 李卫东截了一辆车,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唐人街附近的宾馆,办理了手续入住。 在李卫东的房间,李卫东表情严肃地说:“唐小姐!你们来找的那个人唐岚,现在已经被一家日本公司盯上了,已经开出高额的酬劳。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唐岚已经在父母的劝说下,准备签署合约了。” “日本公司?是不是高桥家族的‘黛美’化妆日用品株式会社?”唐钰的感觉非常敏锐。 李卫东想了一下,说:“应该是。给我消息的人是唐人街黑帮的人,是唐岚母亲温学敏的朋友。他昨天去找温学敏谈生意上的事情,得到的消息。” 章庆龙泄气地坐回到椅子上,看了看唐钰说:“看来我们晚了一步,已唐家人唯利是图的作风,这件事十有八九已经签完合同了。要我说,也别费什么劲了,我们在美国再找找有没有其他人可以聘请的,顺带着玩两天,也不算白来一趟。” 听了章庆龙的话,唐钰微微摇头,对李卫东问:“李先生……” “你们别叫我李先生了,我听着别扭。叫我名字就行,或者叫一声东子哥!”李卫东是个直性人,不喜欢文绉绉的交流方式。wΑΡ.KāйsΗυ伍.Lα 唐钰点头一笑,说:“好!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都别客气了。你也就直接叫我小钰,叫他二龙好了。” 如此一说,几个人交流说话就显得很随意了。 “东哥!你这位朋友和唐家的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做中间人,让我们和唐岚见一面?”唐钰还是很执着的,唐岚确实有才华,眼下“代佳”的发展确实需要他。 还有,就是经过这段时间和王直学习交流,唐钰的心胸也变得宽广而豁达。她也明白,当年自己的父亲确实在与合作人伙伴的相处中,有做的不当的地方。现在看,不得不说是自己父亲也很自私。 再加上,父母的意外离世的背后主使也已经不在了,事情也不是唐健亲手为止。唐钰还是想化解这段家族恩怨。 李卫东想想,说:“应该可以,唐岚现在很颓废,他母亲盼着他能出门走走呢。我就想办法以那个‘黛美’的日本公司的名义约他出来。” “好!东哥!这件事情越快越好。”唐钰的非常干脆地下了决定。 纽约麦哈顿一间非常高档的咖啡厅内,唐钰和唐岚面对对面坐着。 “怎么是你?我们应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显然,唐岚对这次碰面没有任何准备,吃惊不小。 唐钰笑了笑,开口很温婉地说:“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在我的记忆里,我们还一句话没有说过。是吗?堂哥!” 一句“堂哥”,让唐岚端着咖啡杯的手一抖,杯子里浓香的咖啡险些撒在了他那身高档手工西装上。 他两年前之所以答应唐婉,回国加入“代佳”除了优厚的报酬,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有机会能够在“代佳”上位,能够为自己父亲报当年被挤出公司的仇恨。 可事与愿违,唐岚太过心急,暗中同“代佳”的竞争对手“黛美”勾连,出卖研究成果,逼迫唐婉让位。所作所为并没有把亲情融入其中。 此时,唐钰叫自己一声堂哥,怎能不让唐岚惊异。 瞪大的眼睛看着唐钰,唐岚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不管你怎么想,但我们都姓唐,骨血里都有着同样的基因。实话说,这次我来美国是受姑姑的委托,专程来见你的。”唐钰直接了当地说。 这次终于是听明白了唐钰的话,唐岚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点点头说:“你说的对,但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家两代人的仇怨,不会因为一句堂哥、堂妹化解的。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能化解,也不能再让它变的更深更重了。”唐钰正色地说:“姑姑让我来找你,就是想邀请你加入‘代佳’,继续搞产品研发。” 这句话相比于那句“堂哥”,更让唐岚感到吃惊。 “你不是说梦话吧?”唐岚呆想了一会儿,说:“不说上代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就是在不久前,我还曾经出卖过你们,还差一点被送进了监狱。我再进‘代佳’?不是你有毛病,就是我有精神病。” 唐钰却不以为然,淡淡地说:“抗日战争的时候,国共两党为了国家还能合作抗战呢,我们还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再合作呢?” “合作?”显然这个词引起了唐岚的兴趣,“你是说合作,怎么合作呢?” 听到唐岚的这句话,唐钰心里暗自一松,她知道唐岚对合作还是很感兴趣的。 喝了一口咖啡,唐钰接着说:“姑姑和我准备在美国给你投资建立一个实验室,如何运作、管理,是你的事,‘代佳’方一概不管。我们只是签订一个合作的协议,确定研发的项目,明确成果你实验室应得的报酬,一次一结算。” 听了唐钰的方案,唐岚陷入了沉思。在他的心里,再怎么说“代佳”也是他为之付出两年心血的地方。也是他父亲当年亲手创立的公司。 唐钰的方案虽然不能让自己直接参与“代佳”的决策领导,却能够以另外一种形式决定“代佳”的命运。 看着唐岚依然在犹豫中,唐钰明白,一方面是他对重回“代佳”还有顾虑,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高桥俊泽在背后给了他很大的诱惑。 “堂哥!”又一句堂哥,唐钰的目的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再拉近一点,注入亲情,“我知道‘黛美’方的高桥俊泽一定给了你很优厚的许诺,甚至是聘请你做高管。但你要清楚,那样下来,你始终是在给日本人打工。日本人如何对待中国雇员,不用我说,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唐钰的话说的非常正确。上次,在王直揭穿了自己把“代佳”研发成果出卖给“黛美”,自己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商业间谍后,高桥龙太直接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让他一点退路都没有了。还是姑姑唐婉网开一面,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要不然,他现在已经在监狱里服刑了。 想到这里,唐岚点点头,说:“你的合作方案我同意,但实验室要建立在美国,人员配置也要我说了算。终归一句话,实验室脱离于‘代佳’之外。除了完成合约项目,我从事其他的研究不得干涉。” “当然!但有一条,你从事研发的内容一定不能与化妆品有关的项目,更不能把研发成果出售给其他化妆品生产商。”唐钰说这些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也很坚决。 两个人的对话,全部让隔着几张桌子的章庆龙和李卫东听到了耳朵里。对唐钰的表现,两个男人也不由的暗自点头,佩服不已。 经过与王直的相处,唐钰已经被熏染的相当自信,很要大将风范。在不就得将来,她接手“代佳”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三 代佳崛起(三)免费阅读. 番外四 代佳崛起(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唐岚答应了唐钰的提议。 “你叫了我堂哥,就证明在你心里还存有亲情。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叫你堂妹,但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庆祝‘代佳’的成功。”在敲定合作方案后,唐岚起身离开咖啡馆,在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对唐钰说。 站在窗前,看着唐岚远去的背影,章庆龙走过来,说:“小钰!你身上真的直哥的风采了。” 后面跟上来的李卫东也点点头,说:“我同王先生仅有几面之缘,小钰的身上确实有他的影子。只是做事方式还不够老辣。” 唐钰摇摇头,说:“你们可别夸我了,你们不知道,刚才我的手一直在出汗,说话也快没有底气了。不过,我看准了一点,唐岚从内心里还是把‘代佳’放到最重要的位置的,毕竟他父子两代人都为‘代佳’付出过。再加上,上次高桥龙太在关键时候的出卖,他们的承诺已经不再被唐岚信任了。” 听了唐钰的话,章庆龙和李卫东也不住地点着头。 唐钰转头对李卫东说:“东哥!这次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昨晚,我和直哥商量了一下,你暂时不能回国,我们想这样,暂时呢,你先在美国这边唐岚的实验室做安保负责人,我刚才也和唐岚说了,他也同意。等国内那边关于你的案情彻底弄清楚后,如果你愿意回国,直哥会帮你的,甚至让你重新获得中国国籍。” 听到这话,李卫东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在美国生活了多年,他知道这里远没有人们认为的那样,是自由的王国。对于向他这样的底层人,美国简直就是地狱般的而地方。多年的起起伏伏,他早已厌倦了这里。尤其是上次跟着秦伟康回了国内一趟后,更是觉得国内更是和自己。 当即就答应了唐钰,等时机成熟了,他一定会回国的。 把美国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唐钰和章庆龙又停留了两天。年轻人嘛,爱玩的天性还是有的。 而唐岚收到唐婉汇过来的投资款后,马上着手办理相关手续,寻找合适的地点,购买相关设备,招聘助手,迅速投入到产品研发工作中。 期间,虽然唐岚母亲温学敏对他重新为“代佳”工作非常不满,但唐岚这次却非常坚决,他对父亲唐健、母亲温学敏说:“这个实验室完全是我自己的。虽然我是在为‘代佳’研发新产品,但实验室并不从属于对方,我们是合作关系。我要用我的知识、力量,把这间实验室打造成全美国,甚至是全世界知名的应用化学实验室。这次我真的要做一番事业证明我自己。” 对于唐岚的话,温学敏并没有听懂,但唐健却很理解儿子,并为他有了一个正确的理想而感到高兴。所以破天荒地与媳妇儿唱了一出对台戏,站到了唐岚这一边。 把温学敏气的如火山喷发一样,在家里燃烧了好几天。 后来,见唐健和唐岚父子两人没有过多地在乎她的胡闹,温学敏终于知道这次父子二人是铁了心地不听她得了,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 总之,唐钰和章庆龙了这次美国之行还是非常顺利的,达成了所有的预期。 结果事实也是没有出乎王直和唐钰的预估,唐岚确实是一个应用化学领域的天才。实验室建立起来以后,很短的时间里,他就拿出了适合于欧洲高寒地区白种人使用的保湿保暖系列护肤品。首先,在欧洲市场打开了销路。 紧接着,有开发出了一种以松烟油天然原料为主要物质的眼线笔,不但效果好,最关键的是不怕水、不怕擦,很大程度避免了因雨水和泪水浸湿,而弄花妆容的尴尬。而且这种眼线笔成本低廉,在欧洲的市场销售前景非常好。 “王直!现在看来,当时你力主再次启用唐岚的设想是正确的,换一种形式出现,唐岚确实能够发挥出他的才能。”唐婉看着张凯军递过来的市场信息报告,赞叹着王直当初的决策。 王直则没有过多的在意“代佳”的市场业绩。看着唐婉、张凯军满脸欣喜的表情,王直说:“在这个过程中,‘代佳’收获最大的不是市场业绩和发展前景,小钰的成长更值得我们为之高兴和期待。” 张凯军中垦地点点头,说:“回到当初,打死我都不相信小钰能够转变的这么快,成长的这么迅速。我真是能够放心的退休了,也能够对得起酒泉下的唐大哥了。” 唐婉眉头一紧,说:“凯军!你真的要退休,离开‘代佳’?” 一笑,点点头,张凯军认真地说:“唐总!最近一年,经历了这么多后,我发现自己落伍了,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与王直的这段时间共事后,感觉自己真的跟不上趟了。还有,从小钰如此快速的成长上看,我更感觉自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还没等唐婉说什么,王直先发话了,“张大哥!我想现在还不是你离开的时候。小钰虽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决策能力,但他对公司的管理流程还不熟悉,还不能全面掌控。最重要的是,‘代佳’的管理模式还需要完善。从接手‘天启’后,我对‘北窗’原有的管理进行了一系列的运营调整,现在公司的日常运营已经基本不需要决策层插手。我认为,‘代佳’也需要这么做。” 听了王直的说法,唐婉和张凯军陷入了思索。 这时,门口人影晃动,唐钰走了进来,“直哥说的很对。我这次去美国,特别去了解了几家小型的商贸公司。不得不说他们在公司运营方面确实要高于我们,在日常的运营管理上,各个部门各司其职,部门高管根本就见不到老板,跟不要说是一般员工了。而这些老板经常要做的事与其他公司交流,思考公司的发展方向,确定商业合作项目。我想‘代佳’也需要这样的改革。” 说完,唐钰转头对唐婉和张凯军说:“姑姑!张叔叔!‘代佳’还需要更大动作的调整。” 年轻人的冲劲,开拓精神,瞬间感染了唐婉和张凯军,激发了两个人的斗志。 一番商议后,“代佳”集团新一轮的改革动作迅速展开,各部门确定领导人,明确运行模式,制定规章制度。并在唐婉和张凯军的主持下,全面理顺了公司管理流程,开拓了“代佳”全新的管理模式。 而远在美国的唐岚,也获悉了这样的信息,在得到新项目研发合作协议后,他和父亲唐健进行了一次深谈。 “爸爸!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在公司管理能力上,我不如唐钰。”唐岚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却很平静淡然,“这个小丫头看问题深远,眼光独到。上次在和我对话的过程中,句句都能戳到我的软肋上。虽然我不想,但却不由自主地要跟着她的节奏走。” 听了儿子的话,唐健喝了一口白兰地,点点头说:“她的父亲唐霑也是具备这样的能力。当年,我们都年轻,血气方刚,为了一个职位挣得头破血流。到头来怎么样呢?你妈妈在你外公面前不住地念叨,说我被唐霑欺负。你外公又是那么样的一种人,结果唐霑被害死了,你外公也没得到善终。我和你妈妈被迫带着你来到了美国,落了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 举手仰脖,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全部喝干后,唐健接着说:“上次你在‘代佳’和‘黛美’的商业竞争中扮演了一个商业间谍的角色,应该说是不光彩的。但最后唐钰却依然能够反过来请你回归‘代佳’,努力化解上一辈的仇怨,这等胸襟让你我父子这样的男人都自愧不如啊!” 唐岚也喝了杯中的酒,点点头说:“唐钰确实是女中豪杰,我自愧不如。” 看了一眼父亲,唐岚一笑,说:“爸爸!看来你我都不具备领导才能,只适合做基础科研人员。” 无奈地点点头,唐健说:“能够做一个优秀的科研人员也会很了不起的。” 点点头,唐岚说:“这几次的项目款都收到了,唐钰非常讲信誉,一分钱都不差。而且她在项目研发方向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最近一个项目,她提出了一种防水啫喱水的研发方向。” “防水啫喱水?这是什么概念?”没听明白的唐健问。 “她的设想是,喷涂这种啫喱水后,头发不会被雨水打湿,主要是为涉水作业者研发的。应该算是一种劳动保护性质的啫喱水。”唐岚回答说。 唐健点点头,说:“这个唐钰确实是一个帅才,她已经着手‘代佳’未来发展蓝图的制定了,已经试图在扩大‘代佳’的发展面了。要知道,中国国内存在着大量的国有企业,那家化妆品公司要是能够把这块版图纳入到自己的手中,那就是牢牢占据了国内的市场,即使‘黛美’进入,也不会受到一丝的影响。” 直到此时,唐健、唐岚父子才真正明白了自己能做什么。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代佳”正式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唐钰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公司掌舵人。她爸爸唐霑留下来的玉牛镇纸也由王直交换到了她的手中。 不过,唐钰郑重地把玩观赏一阵后,又交换到了王直的手中,正色说:“直哥!这只玉牛镇纸还是放到‘双圣’博物馆更合适一些,让更多的人能够欣赏到它的美。另外,通过它的存在,也能够见证我们的友谊、情谊。” 王直心里清楚,唐钰这是要把自己的“代佳”也并入到以自己为核心的商业联盟中,以求平稳发展。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四 代佳崛起(四)免费阅读. 番外五 翠玉百态(一) 于光伟和范广利坐在云南瑞丽新东方珠宝城的门店里争论着最近翡翠原石入手情况。 “广利!按直哥的要求,我们最近入手的原石量已经扩大了三倍,但品质没有达到侯老爷子的要求。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了?”于光伟说。 范广利坐在地上,手里握着黄光手电在摆弄着一块十公斤左右的翡翠原石。听了于光伟的话,说:“光伟!直哥又没说什么,我觉得还是按现在的路子走吧。毕竟我们只是给人家打工的,自己拿主意不太好吧?万一出个差错,我们真的赔不起。” 于光伟对范广利的话显然不以为意,说:“直哥为人很仗义,这边的业务也全都交给我们了,是很信任我们的。我想如果我们干的不温不火、汤汤水水的,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范广利站起身来,做到于光伟跟前,仔细端详了一下朝日相处的兄弟,又用手摸了摸于光伟的脑袋,问:“哥们儿!你没发烧吧?怎么说上胡话了呢?你我算什么呀?了不起只是两个混市场、耍聪明、赚小钱的,两个不入流的小人物而已。你怎么还想着要当老板、做美梦了呢?” “啪!”把范广利的手打落,于光伟没好气地说:“你琢磨什么呢?我哪有当老板的命呀!我是说,在我们现有的能力下,在直哥提供的支持下,能够把活儿干的漂亮点,为‘金翠庐’卢老爷子多提供点高品质翡翠,再不济也要为侯老爷子多提供点好的原石材料。我感觉这一点,咱们哥俩儿能做到的。” 听了于光伟的话,范广利也陷入了深思。他觉得哥们儿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呀! 想了一会儿,范广利说:“你打算怎么做?我们在赌石圈里混迹了这么多年,都知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道道。神仙难断寸玉,在没切石,没看到里面究竟是什么前,神仙都不知道是玻璃种还是狗屎地。那些个明料倒是不至于看走眼了,可那个价格可不是几十万、上百万能拿下来的。价格太高哪有利润啊。虽然直哥没有对我们资金上限有什么限制,也没有对我们有赔和赚的要求。我咱们哥俩也不能把事儿办砸了呀!况且还有小飞那边的面子呢。” “哎呀!你怎么这么死性呢,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于光伟一拍范广利的脑袋,说:“无论是参与市场赌石,还是拿到明料,价格都很高,甚至于没什么钱可赚的。我捉摸着能不能改变一下路数,考虑别的原石,比如……”看書溂 “你是说危料?”范广利皱着眉头问。 于光伟眼睛一眯,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嘶!”范广利倒吸了一口冷气,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 与往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形象大相径庭,范广利显然对于光伟的主意异常谨慎。 思考了一会儿后,范广利正色认真地看着于光伟说:“光伟!你可要知道,危地马拉产的翡翠虽然也是翡翠,可质地和缅甸翡翠可有老大的区别了。上次直哥在翡翠原石判定方面展现出来的本事,你也看到了,那简直就是孙悟空的眼睛——火眼金睛啊!和他一比,咱们两个人这么多年可都白混了。你要是拿危料混弄他,找死吧?” 说道翡翠,人们通常是对于缅甸翡翠认识比较的深刻,而对于危地马拉的翡翠了解比较少。事实上,危地马拉是仅次于缅甸的翡翠出口国。虽然多数人都认为品质不如缅甸翡翠,但也不能忽视危地马拉翡翠作为宝石中的一种,它应有的地位。 比如:危地马拉出产的翡翠不仅仅有蓝水翡翠,还有绿色、无色、紫色、黄色、黑色等等,很多颜色的翡翠,颜色之丰富丝毫不比缅甸的翡翠差。它带灰色底,整体显得灰蒙蒙的,颗粒较为粗大,透明度较差。 当然随着缅甸翡翠资源不断的减少,其实在我国的揭阳翡翠市场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商家,他们都是在做危地马拉翡翠,所以,危地马拉翡翠这些年来也是越来越受到大家的欢迎,和喜爱。 正是因为危地马拉翡翠与缅甸翡翠有着很多本质上的区别,所以,范广利才有了于光伟要用危料糊弄王直的想法。 “你他妈滚蛋!”一听范广利这番说辞,于光伟当时就翻脸不愿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说:“范胖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说过要糊弄直哥了吗?直哥对我们那是一百个够意思,我要是干那事儿,我还算个人吗?” 一见于光伟急了,范广利反应过来了,自己可能是会错哥们儿的意思了,当下赶紧说:“你别急,别急呀!我是没弄明白你的意思,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想的呀!” 眼见范广利确实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于光伟坐下喝了一口水,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是这么想的,危料在做首饰上确实不够档次,要是用了,那是砸‘金翠庐’的牌子。但是用于雕刻……你想,我们都是玩翡翠的,危料的透明度低,色彩发闷,做首饰虽然不行,可用来雕刻,这种色彩突出,不通不透的感觉更适合用来表现主题。我倒是觉得大可一试。” 听了于光伟的提议,范广利不由得微微点点头,说:“你别说,这或许还真行。嗯……我觉得可以和直哥商量一下。” “商量个什么!明天我们就去揭阳,自己先入手几块料子,带到北京去,亲手交到侯老爷子手里,当面研究研究。正好最近是云南翡翠交易淡季,去趟北京,认认门。”于光伟说。 他们两个人盘下的店面并不向外出售原石,所以不在乎日常的生意如何。出门这几天,就把两个人的媳妇叫过来看着点,万事皆无。 说干就干,两个人把店里已经选好的几块原石,打包好,发了快递。打包了简单的行李,两个人就直奔广东揭阳。 揭阳阳美村素有“金玉之乡”之称。从缅甸开采出来的中高档翡翠原料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流向阳美。如今的阳美村已是高级翡翠、白玉生产加工基地和贸易集散中心。 与云南的翡翠交易市场只交易来自缅甸的翡翠不同,揭阳阳美村有很多商户都在从事危地马拉翡翠原石的交易。而且每年定期都要组织一个危料翡翠的交流会,也就是危料翡翠的一个公盘。 这两天也正好要有一个小型的交易公盘要举办,两个人也是奔着这个公盘来的。 按照于光伟的说法,两个人不用王直打过来的资金,自己出钱拍两块原石,转身带到北京,当面请教侯敬维,看看这危地马拉翡翠到底适不适合搞玉雕,能不能出彩。 两个人的思维还是很有章法的,自己出钱买原石,要是不能用,这也不算是两个人自作主张。要是能用,就更好了,“南派玉侯”也又多了一条原石的来路。 站在阳美村翡翠交易市场门口,看着鳞次栉比商铺和人头攒动的市场,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不禁被震住了。不得不承认,与老家瑞丽的四个翡翠市场相比,这里大的简直超出了自己两个人的想象。 相互看了一眼,于光伟说:“走吧!进去逛一圈。” 一进去,两个就用眼睛挨家挨户地瞄着摊位上的原石。和瑞丽一样,这里也是明料、半堵料、蒙头料都有。可两个人此行的目的不是这些,也就没有过多地关注。wΑΡ.KāйsΗυ伍.Lα 如同所有的行业,翡翠行也一样,是不是行里人,懂不懂行,常年混迹于翡翠市场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两个人一进市场,就被这里的商铺老板看出来,是翡翠行里的老人儿。很多人都走出了商铺,热情地把两个人往自己的店里请。 “两位老板!来我这里看看啊!什么样的好货都有,保您满意。” “老板,老板!我这里有紫罗兰的料子,最适合手镯的料子,来看看。” “本店刚到货的莫西沙原石,两位老板来看看啊!” …… 声声热情的招呼声,让刚进入市场的两个人也觉得不自在。 但也有一些商铺、摊位的老板,坐在椅子上刷手机、聊天、闭目养神的,对两个人视而不见。 对这样的商家,两个人反倒是能够驻足停留,用专业的眼光看看原石。还时不时地用白灯、黄灯仔细的打一下,看看品质。 不管是明料、半堵料、蒙头料,可无一例外,价格都是高到了天上,挤得一点利润空间都没有了。 于光伟和范广利相互用眼神交流着,一上午没有买入一块原石。 就在两个人捉摸着找个人打听一下,那里有危地马拉翡翠的时候,就听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跟我走。” 两人一愣,转身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领先向市场大门方向走去。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谁,可心里却纳闷了起来,为什么他也回来到揭阳,难道这里也有案子?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五 翠玉百态(一)免费阅读. 番外六 翠玉百态(二) 于光伟和范广利看着坐在对面的董飞呵呵一笑。 “我说,小飞!咱们哥三儿是真有缘啊!没想到大老远地在揭阳还能遇到。我说是不是你小子跟着我们俩来的。”问完话,于伟光喝了一口冰镇啤酒。 刚刚在阳美村翡翠交易市场,背后叫住于光伟和范广利正是两个人的发小、死党董飞。 听了于光伟的文化,董飞眼皮都没抬,“我跟着你们?想得美,我告诉你们,刚才要不是我把你们叫住,很可能你们就被骗子盯上了?” “骗子?”范广利又上来大大咧咧的劲了,“小飞!别的不敢说,在翡翠这行儿里,能骗我们哥俩儿的人还真没有。” 于光伟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赞同范广利的话。 董飞抬头斜眼看了两个人一眼,不屑一顾地说:“你们两个别以为自己是翡翠行儿里的猴精儿,要是遇到那伙儿骗子,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棒槌。” 这句话引起了于光伟和范广利的兴趣。 “小飞!你说真有这么高的骗子?我还真就不信了,在这翡翠行里,还有什么骗术能跑出我们哥俩儿的眼睛。”范广利依旧不服气地说。 董飞把一个虾饺放到了嘴里,大嚼特嚼地咽下去后,说:“你们听说过把危地马拉的翡翠,卖出高于缅甸翡翠的价格,还让买的人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一点儿破绽都没有的骗子吗?而且上当受骗的人都是翡翠行儿里的老手。”wǎp.kāΝsHμ⑤.ξA 于光伟一皱眉头,说:“这怎么可能呢?危地马拉的翡翠不说一眼就盯出来,几个来回也就瞧明白了。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况且,就算是有人把危料卖出了缅料的价格,也就是来你自己眼里不行,怎么就能说是骗子呢?” 范广利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于光伟的话。 董飞一口气灌下去一杯冰镇啤酒,邪邪地一笑,说:“当然,按你的这个说法是不算骗,可要是这些翡翠原石贴了夹片,把价值相对很低的危料当成缅料卖,是不是就是骗子了?” “夹片?怎么夹?”于光伟问。 董飞从包里取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于光伟和范广利,“你们看吧。虽然我对翡翠原石是一知半解,但我也看得出来,这几块料是缅料,看这开窗,不是春带彩,就是冰飘花,甚至还要帝王绿。再看看后面那几张,切开后完全是另外一种料子,就是危地马拉翡翠。” “我天爷,都到这种程度了吗?”范广利看着照片,眼睛都发光了。 董飞呵呵一笑,问:“没见过这样手段高明的骗子吧?” “不是。我是说这危料的品质都这么高了吗?要是这样,光伟!咱们的设想就成了。这危地马拉的翡翠,不说是能够替代缅甸翡翠,我觉得作为玉雕原石完全没问题。‘南派玉侯’侯老爷子不得乐疯了啊!小飞!你告诉我们卖这石头的人在哪儿能找到?我们要和他谈谈价。”范广利越说越兴奋,把自己两个人的生意经当着董飞的面就说出来了。 一听,两个人谈的不是骗子怎么可恨,而是想买骗子手里的危料,董飞这气儿就不打一处,“你们两个小子想什么呢?做梦呢?想从骗子手里买东西,难不成你们还想和骗子做生意?” 听出董飞的话音儿不对,于光伟马上说:“小飞!你别误会,我和广利这次来揭阳就想着入手几块危料,拿到北京去,给直哥、给侯老爷子看看,适不适合做玉雕原石。我也挺纳闷的,危料现在的品质真的这么好了吗?如果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还以为是缅甸翡翠呢。” 说话间,于光伟的眼睛也没有离开照片上切开的翡翠原石,眼睛也直冒金光。 看着两个唯利是图的家伙,董飞也很是无奈。他是警察,而且是刑警,出发点当然是怎么破案,怎么把骗子抓住。 而于光伟和范广利可以划归到商人的行列里,商人就是要追逐利益的最大化。在他们的眼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利益。 看着两个哥们儿只是目不转睛地关注着照片里的原石,一副唯利是图的模样,董飞的心里不由得一动。 当下就把两人手里的照片抢了回来,问:“你们连个小子这次来揭阳就是为了进危地马拉翡翠原石?” “当然了!缅料的价格太高了,而且不确定性也大,很难在短时间内建立自己的供货渠道。北京侯老爷子那边催货催的还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从价格相对较低的缅料上找到出路。毕竟玉雕对翡翠的水头、地子的要求不高。缅料色浓不透的特性正好满足玉雕对色的要求。”于光伟做了解释。 范广利点点头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急着开口解释说:“小飞!这个决定是我们哥俩儿自己做的,但有一样,进危料的本钱也是我们两个自己出,赔赚都由我们两个担着,不会用到直哥的钱。我们就是想能不能找条出路,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看着两个人认真的表情,董飞点点头,“你们要是真的想买危料,嗯……这么样,你们帮我一个忙,我保证给你们联系货源。” 于光伟和范广利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知道,虽然董飞是哥们儿,但他这话说出来,就一定是另有所图,不得不提高警惕。 “小飞!你先说说,要我们帮你什么?”于光伟直言不讳地问。 董飞看着两个人,嘿嘿一笑,说:“假扮买翡翠的和对方,见面交易。拿到证据,我好下手抓他们。” 于光伟一听,感觉这个忙里有危险,就有点不想帮,但这其中有兄弟间多年的感情,又不好一言拒绝。 于光伟心眼多,范广利可有点憨直,听到董飞要两个人帮警方破案,压根没把危险当回事,反倒感觉挺刺激。另外,还有危地马拉翡翠供货渠道这个诱惑,心里就想着答应董飞。 眼睛放着兴奋的光问董飞,“小飞!你说的是真的?” 一听范广利这么说,于光伟心里这个恨啊!抬起脚就在范广利脚面子上踩了一脚,心里说,你个憨货,什么套你都上,小心把小命搭里。 范广利脚吃疼,呲牙咧嘴地瞪着于光伟,喊道:“你小子喝多了?脚往哪儿放呢?” 董飞当然知道于光伟精明,范广利憨直,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想法意见明显不同。但有一样,只要范广利答应了帮忙,于光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是当然。”没等于光伟说话,董飞赶紧插嘴说:“广利!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把危地马拉翡翠那边的供货渠道给你。而且保证块块的品质都像照片上的一样。” 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但是范广利,就连于光伟心里坚守的那道防线也松动了。 来揭阳前,两个人对危地马拉翡翠是做了足够的功课的。 危地马拉翡翠是在二零一六年开始大量开采。现阶段也只有一个矿坑,而缅甸开采的矿坑有近千个。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危地马拉这一个翡翠矿坑,随着矿坑的深入,翡翠品质是在不断提高的。 如果危地马拉政府再多开几个矿坑,也就相当于缅甸的八大敞口一样,说不准,保不齐能够冒出高品质翡翠原石。这样的话,谁要是首先掌握了供货途径,就无疑抓住了一手货源。到了那个时候,赚钱也只是数字的概念了。 就算是以目前危料的品质,在市场上或行家手里,也存在不少百万级以上的危料翡翠。高品质的危料,达到冰种以上的,不仅绿满水足,而且起莹起胶,面积较大脏棉和杂质也可以通过艺术雕刻等方式去除,最终成品可以达到收藏级别。 因此,危料是低品质翡翠代名词这种认识误区,已经被人们逐渐地摒弃了。而是有了颜色诱人、胶感十足、性价比高的代名词。 看到于光伟和范广利都产生了兴趣,董飞趁热打铁,继续说:“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一点危险。” 接着董飞就说出了案子的来龙去脉。 原来,董飞升任刑警大队长后,就不能只抓贩毒运毒这方面的案子了。其他的案子也要负领导责任。不久前,接到有翡翠二手商报案,他在广东揭阳进了一批十几块,交易金额达到了百万级别的缅甸翡翠原石,从开窗、切口看品质非常好。可回来一切,发现上当了。只在切口开窗处贴了一片缅甸翡翠,内部虽然也是翡翠,品质也还可以,但经行家鉴定后,是危地马拉产的翡翠。 这样的结果就定义了这次交易存在欺诈行为,也就涉及了刑事犯罪。接下来的几天,云南各地陆续出现了同类型的案件。最后,这个案件的侦破任务就落到了董飞的头上。 “销售翡翠的人是谁,长什么样,抓他不就完了嘛!何必这么费劲。”于光伟说。 董飞微微一笑,瞥了他一眼,说:“你以为现在的骗子还向过去一样,光想着怎么把钱弄到手,不想着怎么逃出生天啊!我们做了最详细的调查,发现这几起案子的嫌疑人都不是同一个人,但又有同样的信息交叉。比如口音、身高、行骗手法等,都几位类似。但相貌却完全不一样。” 范广利皱皱眉问:“是兄弟几个人干的?” 董飞摇摇头,说:“这个怀疑我在警队都没说出来,我今天告诉你们。” 看了看左右,董飞压低声音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高度怀疑这几起案子是一个人干的。” 这句话一说出,于光伟和范广利不由得一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六 翠玉百态(二)免费阅读. 番外七 翠玉百态(三) “一个人干的?怎么可能呢?”范广利对董飞的说法很是不相信,“要是一个人能够骗这么多人,你们警察不早就把他抓住了。” “哼!”董飞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抓住?我们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小飞!你不是开玩笑吧?别说是被骗的人见过这个人,就是满大街的治安摄像头也应该抓住这个人模样啊!”于光伟比较精明,他看问题也很深入,提出了直达根本的问题。 董飞又喝了一杯冰镇啤酒,说:“我们进行了受害者比对画像,也在治安摄像头里捕捉到了嫌疑人的影像,可没有那两个图像或者是影像是一致的。别说是对比,就是我们公安强大的人脸识别系统都没有找到这个人。” 范广利也开始觉得事情并不向他想的那么简单了,“难道是百变神偷?会变身、易容?” “你这呆瓜终于开窍了。”董飞笑呵呵地说:“我几乎百分之百确认,这个人一定是佩戴了一种贴合度很高、仿真度很高的硅胶面具。广利说的百变倒也贴切,不过不是神骗。” “哦!”这么一说,于光伟和范广利恍然就明白了,心想,自己碰到这样的骗子,说不准也就上当了,太高明了。想到刚才自己两个人说下的大话,也不禁为之后怕。 想到这些,范广利倒是觉得有点害怕了。看了看于光伟,说:“小伟!我说这活儿咱俩儿好像干不了,太高端了,就是骗子站在咱们两个人面前,咱们也是瞎子呀!” 可这时候于光伟倒是表现得很有兴趣。自打上次他和王直、程玉栋深入刀傲的深宅,亲眼看到王直沉稳老练的气质,自己多少次都想着要亲身地领略一下那种孤胆英雄的感觉。 “小飞!你说说,我们怎么能配合你?”于光伟没搭理范广利的话,直接答应了董飞的请求。 董飞微微一笑,知道这事儿成了。 “这次的行动很简单,你们就在市场里转。多看料子,看的越多越好,但又有一条,看谁的料都嫌贵。你们从来没有在揭阳阳美村翡翠交易市场里出现过,所以是那些骗子最好的目标。只要有人找上你们,问有便宜的料子你们要不要,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骗子了。”董飞说。 于光伟越听越有兴趣,接着问:“接下来怎么办?” “跟着对方走啊!”董飞接着说,“据受害者讲述,每次对方都是在不同的地点进行看货、交易。所以,我们就没办法抓住他。到时候我会在你们身上安装定位器和窃听系统。” 范广利听了后觉得好像没什么危险的,也很像感受一下那种当英雄的刺激感,专注地听着董飞的部署。 于光伟却听出了问题,说:“哎!我说小飞,我好像听出点儿不对味儿的地方了。先不说我们哥俩儿有没有危险,就说着交易过程的钱怎么办?” “你们自己垫上啊!”董飞连奔都没打,直截了当地说:“放心,只要对方是骗子,我们抓住了,你们的钱肯定一分不少回到你们手上,我还会向警队为你们申请奖金。”wΑΡ.KāйsΗυ伍.Lα “等等!奖金不奖金的不重要,我们配合警方行动,是分内的事儿。但有一样,如果交易完成了,你们没有抓住骗子,或者说,抓住的也不是骗子,我们的钱是不是就回不来了?”于光伟的脑袋还是挺灵光的,从董飞的话语中听出了问题所在。 董飞知道自己的歪心眼儿被于光伟这个猴精识破了,嬉皮笑脸地说:“哥们!你们就暂时先垫上,我保证能回到你们手上。我拿我的职位保证……” 还没等董飞说完,于光伟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打住!我还不知道你小子,高官厚禄对你根本没有约束力,有了刘诗婷那样的美女当老婆,有了帝豪集团老总那样的老丈人,你这工作对你来就是消遣娱乐的,你根本就不在乎。” 一听于光伟话里有话地刺激自己,董飞脸一红,说:“你小子连我都信不过,我还告诉你,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要是你们的钱打了水漂,我让诗婷出钱还给你们怎么样?兄弟我一口唾沫一根钉,绝不食言。” 其实,于光伟心里清楚,以自己和范广利的眼力和多年混迹翡翠行的经验,不会轻易上当的。他只是想让董飞给个万一的保障,想想,那可都是哥俩儿多年积攒下来的本钱,要是飞了,可要了老命了。 话说到这了,哥仨儿喝了一会儿酒,把细节又重新核定了一下,分头离开了饭馆,各自去准备了。 第二天,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假模假式地扮成了二道贩子的模样。进了市场,有商铺就进,又摊位就瞧。拿着手电筒,对着原石逐一鉴别。言语行为表现得就像是二把刀,说懂吧,说不到正地方,说不懂吧,还能整出点专业的行话来。 不过,不管怎么看,怎么鉴别,两个人就是和老板死乞白赖地降价。一句话,就是嫌原石贵。把那些个开店做买卖的老板弄懂有火发不出,有气没地儿放,甚至是偷摸地奔走相告,让大伙儿离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远点儿。就是到了店里,老板也马上转身出去,让店员接待。就一句话,老板不在,自己做不了主。 就这样,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折腾了一天,一块石头没买不说,还把自己两个人落了一个“捞仔”的臭名声。 于光伟还好,不把这个当回事儿,范广利可受不了了,当天晚上就冲董飞发起了牢骚,说啥也不干了。说是“老子受不了这份窝囊气了”。 董飞是好说歹说地哄着,于光伟也在旁边劝,怎么都不好使。实在没办法了,董飞最后答应范广利,事成之后,他和哥俩儿一起进北京,当着王直的面把两个人的英雄事迹好好演绎一番,这才让范广利回心转意,并且心甘情愿地第二天接着逛市场。 对于光伟和范广利来说,警方的嘉奖表扬,远比不上王直对他们的肯定来的亲切,更让人心情愉快! 第二天,于光伟和范广利已经是昨天的那副做派,怎么让人讨厌,怎么让人烦,他们就怎么干。又是一个上午,两个人虽说看中了几块原石,价格也合适,可碍着董飞的交代,愣是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要出手的冲动。可暗地里,范广利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在他的眼里,那几块石头,入手就是翻倍的利润。在别人眼里,那几块原石做不了首饰,可要是交到侯敬维老爷子手里,那可就是宝贝疙瘩,出来的东西可就价值练成了。 看着范广利眼睛通红,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的样子,于光伟暗地里宽慰他说:“广利!记住那几块石头,回头咱们买过来就是了。这回小飞这混蛋真是把咱哥俩儿扔里了,回头,飞找回来不可。” 有了于光伟的话,范广利也就不在闹脾气了,接着按预定的方案向下走。 就这样一个上午要过去了,两个人正站在市场大门前,琢磨着中午吃点什么都时候,一个身材中等偏瘦,皮肤黝黑,看不出准确年纪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两个人说:“二位老板!是哪里来的啊?需要点什么货儿呀?” 这个人的突然出现,又主动问自己两人需要什么货,当即就引起了两个人的警惕。 范广利看着于光伟,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出面。 于光伟谨慎地看了看来人,犹豫了一下,说:“你有原石?什么料?” 来人低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轻声一笑,说:“老板!我手里有的是高品质翡翠原石,就看两位的胃口有多大了。” 于光伟心里一紧,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黑瘦子多半就是董飞说的那个骗子了。 当即表现出了很有兴趣的表情,说:“价格怎么样?我们哥俩儿是要进原石,但价格太高接受不了。” “呵呵!”黑瘦子干笑了一声,说:“放心!我的价格可比市场里的这些奸商公平多了。保证你们能接受。” “哦!”于光伟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你不在市场里卖原石吗?” “当然!这市场又是租金又是税的,本钱高着呢。”黑瘦子说,“我的原石都是我从特殊渠道入手的,本钱就地,再加上我不进市场,卖的就比别人地。怎么样?二位老板像不像和我去看看?” 着句话一说出来,于光伟和范广利更加确认了,这个人就是那个骗子。 互相看了一眼,于光伟假装谨慎地问:“远不远?我们哥俩儿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 话语中,明确地告诉对方,我们身上没多少钱,你要是想黑吃黑是打错算盘了。 黑瘦子,呵呵一下,说:“放心,很近!而且我是正经买卖人,你们看好了原石,我安排车给你们送到指定地点,到了你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再交易怎么样?” 听了黑瘦子的话,两个人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至少知道对方只是想骗,而不会谋财害命。 想到这儿,范广利发话了,“小伟!要不我们跟着去看看,看中了就买几块,看不中也不损失什么,你觉得呢?” “哎!这我老板说话我爱听。买卖是双方的,你们不买我也不能强卖是不是。”黑瘦子接口说,“跟我走吧,去看看我的货,保证你们满意。” 看到黑瘦子很是热情的招呼两个人,于光伟心里一横,暗说:董飞啊!我们哥俩儿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小子要是手脚不麻利,我就是变成鬼也饶不了你,就连你和你那个摇滚明星老婆入洞房,我都跟着! 有了这个鉴定的想法,于光伟答应了黑瘦子的邀约,大声地说:“好!我们就跟你去看看。不过,这位老板,我们可先说好了,价格太高我们可不要。” 于光伟故意放大声音,是在给说好了近距离保护自己的刑警队的人报信。因为他心里没底,一天半的时间,到底有没有刑警保护,究竟谁是刑警?他们两个人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七 翠玉百态(三)免费阅读. 番外八 翠玉百态(四) 一条阳光下暴晒的土路上,一辆开起来哪里都响破面包车,在左摇右晃地行进着。 由于四周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甘蔗田,于光伟和范广利也不知道开车的这个黑瘦子要把两个人带到哪里去。 “这位大哥!你这是往哪里开呀?我们出来可是不短的时间了。”于光伟警惕的问。 眼睛瞄了一下范广利,示意他警觉一点。 范广利的心里也直发毛,偷偷地向车后方看去。心里暗想,董飞啊!你小子不会把我们哥俩儿撂里边了吧?刚才于猴子那是多大的动静呀!你小子也应该听到了,怎么就不见你的影儿呢。妈的!你小子要是摆我们一道,老子变鬼也不放过你。 于光伟和范广利的心里都暗骂董飞不经信用。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董飞在他们的周围布控了绝对的力量用来保护他们。只是那些刑警都太专业了,两个人根本没有发现。 在于光伟大声示警的时候,董飞也听到了,还和身边的刑警说:“这小子真机灵,在示警了,我们跟上去。” 只是他们的跟踪不向于光伟和范广利想的那样,开车紧跟,而是紧盯着两个人身上的追踪器,落后于一公里意外跟着。同时,天上还有一架无人机一时不差地跟着那辆带起一条土龙的破旧秒包车。 随着“嘎!”的一声响,破旧面包车在一个村子外的一幢独立的二层楼民居院内停了下来。看書喇 “二位老板!我们到了,我的货就在这里。”黑瘦子停下车后,扭头对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说。 范广利用眼神问询了一下于光伟,在关键时候,范广利还是不如于光伟沉着、冷静。 于光伟心里按说,你看我干什么,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下不下车不都一样嘛。 当即也没说话,来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两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院落,二层小楼虽然建的挺洋气,但因为年头挺多了,外表看上去显得有些破旧。 四周的围墙不算太高,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防护措施。 单从外部观察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 “这位老板!这是什么地方啊?”于光伟开口问。 黑瘦子呵呵一笑,说:“这是我地表叔家,我的原石量很大,自己家已经放不下了,只能临时放到这里。二位老板!不要介意,鄙人姓吴,叫吴立坤。你们就叫我阿坤好了。” 做了自我介绍后,也不问于光伟、范广利的姓名,转头领先走到了小楼的门前。 这是两个人才发现,这里连门锁的没有,直接就被吴立坤推开了。 随着光线打入,映入双眼的是满地大小不等的石头。 饶是于光伟和范广利在翡翠原石赌石行当里混迹了十多年,但凭借两个人的眼力,都没有看出这是缅甸八大场口那个场口的原石。 于光伟示意范广利等在门口,不要进去,他自己则迈进了门口。 蹲下身子,用手翻动了几块原石,说心里话,他还真就没看出是什么场口的料子。而从原石表面的表现看,也无法判断出内部的情况。 但以于光伟的经验判断,这些原石也确实是翡翠,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 “吴老板!这是什么场口的原石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于光伟抬头问吴立坤。 吴立坤嘿然一笑,说:“我这些料子都是新后江的场口料,老板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如果二位老板对这些蒙头料吃不准,我那边还有开窗料,也还有明料。你们可以上眼看看。” 说这话,吴立坤就把于光伟带到了房间里面,靠墙的一片区域。 于光伟看出来,这里都是开过窗料子。 春带彩、紫罗兰、湖水绿…… 冰种、糯化种、糯冰种…… 什么种水的翡翠都有,就是看不出什么场口。 就在于光伟纳闷之际,吴立坤递过来一支强光手电,“老板!上灯光你看看,品质绝对一流。” 接过手电,于光伟对几块看上去品质还算不错的原石仔细鉴定了起来。 从开窗口,到原石表面的表现,很符合高冰飘花湖水绿的翡翠原石。 “这是假的吗?我怎么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呢?”于光伟心里念叨着,又用灯在石头上游走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有很大赌赢几率的一块原石。” 看到这里,于光伟抬头对吴立坤说:“吴老板!这几块毛料的品质真就不错,你什么价出?” 于光伟心里盘算着,无论这个吴立坤是不是骗子,但这几块原石他还真是看中了,如果价格合适,他已经下定决心拿下了。 吴立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于光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听到于光伟问价格,他的脸上马上堆砌了笑容,说:“老板!干干脆脆的,我就直接告诉你底价吧。一公斤三万,怎么样?够实惠吧?” “三万?”于光伟眼睛盯视着吴立坤的那张黑漆漆的脸,他很希望从这张脸上捕捉到一点一滴吴立坤的内心变化。 这三万的价格对这个品质的缅料来说,确实便宜到家了,甚至让于光伟这个赌石行当里的老手都觉得不现实了。 看了一会儿,于光伟很失望,对方没有显露出任何的表情。 于光伟不得不直接开口问:“吴老板!你这原石的价格确实很低。就这个品质的料子,市场上怎么也要在五万到八万之间,你的怎么这么便宜?” 吴立坤呵呵一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有自己的路子,原石来的成本就是低。再加上我没有自己的商铺、不交税,所以我的成本就更低了。你说的没错,这些料子在市场上至少六万一公斤,但在我这里,薄利多销才是我的经营之道。” 从话里听不出来任何的问题,于光伟点点头,说:“吴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因为我们哥俩儿没带多少钱出来,我先挑选原石,然后在你这里过称定价。在劳烦你给我们送到我们住的地方,我们一手交钱一手提货,怎么样?” 吴立坤微微一笑,说:“没问题啊!我们都是说好的,你挑吧,我这里有电子秤,缺一补十。我再送你两块外面的蒙头料。怎么样?” “好!咱们一言为定。”无利不起早,于光伟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商人,在利益面前,他已经把配合董飞破案的承诺抛在脑后了。 一招手,把范广利也叫了进来,因为他想两个人一起来掌掌眼,好更准确。 范广利早就安耐不住了,腾地跨步走了进去,和于光伟一起挑选原石。 可正在两个人弯腰撅腚兴趣盎然地挑选原石的时候,“哐”一声,小院的大门被人有外面推开了。 院子里的三个人齐齐回头看向大门,只见董飞首当其冲跨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三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 “全都不准动,蹲在原地。”董飞边快步欺进,边叫到。 吴立坤见到董飞几个人进来,一声不响,转头就往屋里跑。可董飞身后的几个武警,哪能让他跑了,只几个箭步就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吴立坤按在了地上。 直到头挨上地上摆着的一块大个头原石后,吴立坤才发出声音,而且声音是那种十分凄厉,听起来一定能传播出很远距离的喊叫声,“你们干什么?我们犯法,凭什么抓我。” 这一嗓子,院子里的人都听出来了,根本不是广东腔,而是一口的西北口音。 于光伟和范广利互看了一眼,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骗子了。 董飞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一听吴立坤的叫喊声非常奇怪,当下就用手捏住了他的腮帮子,让他发不出声音。 身后的武警也非常配合,赶紧撕了一条吴立坤身上的衣服,把他的嘴堵上了。 这个过程,董飞偷偷冲于光伟和范广利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和自己说话。看来他是有自己的安排。 看到就是已经被控制住了,董飞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吴立坤身上。 蹲下身子,对着吴立坤的脸仔细地观察起来。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慌张的神情,但眼睛里却满是惊恐。 看到这些,董飞的心里一切都了然了。伸出手,向吴立坤的衣领里伸了进去。wΑΡ.KāйsΗυ伍.Lα 这个举动让吴立坤更是慌张了,嘴不能言,手不能动,脖子却在倔强地向后挣脱着。 董飞手地下准确地抓住了什么,微微一笑,自信地向上用力一拽,吴立坤黑漆漆地那张脸瞬间就变形了,嘴角、眼角、鼻子,所有的五官完全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以极为夸张一种形制脱离了头颅。 随着董飞最后用力地一拽,吴立坤那张黑漆漆的面孔就被完整地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白里透红、满是汗水的脸,看上去只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而董飞手里则出现了一整张仿真硅胶人皮面具。 “真是高科技诈骗犯啊!这面具做的太逼真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就连表情都能体现的淋漓尽致。”董飞看着面具,有微微摇摇头,说:“不过带着挺遭罪呀!不透气,这里面可全是汗了。” 这时候,于光伟和范广利才注意到,吴立坤的脸上的红晕退了不少,看来那抹红完全是热的。 看着低头不语吴立坤,董飞说:“快告诉我吧,你的同伙在哪里?” 好家伙,原来这里面还有吴立坤的同伙啊!这让于光伟和吴广坤不由得感到后怕。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八 翠玉百态(四)免费阅读. 番外九 翠玉百态(五) 虽然依旧低头不语,可吴立坤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房间里通往二楼的走梯。 董飞向上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呵呵一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告诉你吧!这个院子已经被我们围住了,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去。” “我犯什么罪了?你们凭什么抓我?”吴立坤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完全是一口标准的西北方言,听起来是宁夏、甘肃一带的口音。 董飞没有回答吴立坤,笑着就走向了于光伟和范广利刚刚看的那对翡翠原石。 随便扫了一眼,就检出了一块冰种飘花的翡翠原石。托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董飞伸手喊了一声,“匕首!” 三个武警中的一个,“噌”地从腰里拔出了一把鹰爪军刀,递到了董飞的手里。 以匕首尖锐的利刃沿着原石开窗处,插入到了皮克和翡翠交界处。原本以为比钢铁还硬翡翠是无法**入的,可刀尖却非常顺利地切了进去,而原本的砂质皮克也随着刀尖的滑动,变成了粉末状。 董飞手上微微一用力,那块极具诱惑力的冰种飘花翡翠应声脱落了下来,拿在董飞的手里,只有区区的一片。 带着很玩味的笑容,董飞对吴立坤说:“你还有什么说的?难道这不是犯罪?” 看到董飞轻而易举地就把翡翠原石拆开了,于光伟和范广利再也按奈不住了,起身就奔董飞手里的石头伸出了手。 两个人仔细看着原石的切口,这手艺也太高明了,翡翠玉片和原石切口简直是天衣无缝。如果在不知道内情的前提下,任凭肉眼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这块石头做了假。 见吴立坤低头不语,董飞又弯下腰,以同样的方法划开了三块原石开窗口。无一例外,全部是镶嵌了一块高品质翡翠的薄片。 “怎么样?不用我再动手了吧?”董飞笑盈盈地冲吴立坤说:“让你的同伴也出来吧,总躲着也不是办法。难道还要我去请?” 听了董飞的话,吴立坤无奈地用眼睛看向了房间内的楼梯。 没等他说话,就听到有人从楼梯上走下的声音,同时传下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不用请,不用抓。老头子我下来了。”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个腰背微弓,身形偏瘦,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的老头从二楼走了下来。 从面相上看,这个老头与吴立坤很是相像,尤其是那双如炬般的眼睛,两个人简直是如出一辙的样子。 但与吴立坤紧张慌张的面部表情不同,老头表现的非常沉稳,也很冷静。 用手捋了一下花白的山羊胡,老头说话了,“我叫吴乾程。你们抓的这个人是我侄子。” 一听老头名叫“吴前程”,不光是于光伟、范广利,以及那几个特警,就连董飞也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在反应过来,老头没瞎说后,几个人都忍俊不住,要笑出来了。 “你们不用憋着,想笑就笑吧!没啥大不了的。我爹给我起这个名字,本意是君子应自强不息,道路才会宽广的意思。可我却被人调侃嘲笑了一辈子,也不差你们几位了。”吴乾程边做着解释,边自我调侃着。 听了他的解释,几个人才弄明白他名字究竟是哪几个字。 董飞一笑,说:“吴先生!从你的言谈举止中,我感觉你不像是个甘心情愿当骗子的人。” 吴乾程还没说话,吴立坤抢过话头,说:“警官!求你了,就抓我一个人吧!我三叔他就是是一个正经的手艺人,这些全怪我。三叔!完全就是为帮我才做这些的。” 说完,吴立坤就蹲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突发事件,让在场的七、八个人,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的隐情? 看着自己的侄子肆无忌惮地痛哭,吴乾程也露出了惨淡的面容。缓声说:“立坤!别哭了,既然我们做了,就要承担责任。” “可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就只抓我?难道那些骗我的骗子就不该抓吗?”吴立坤突然抬起头,用嘶吼的声音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骗子?还有其他骗子?”董飞不由地问,“难道你们也是受害者?” “当然了,我也是被人骗了,用本来要买房子娶媳妇儿的钱,买了这些石头。原想着能多赚点钱,给媳妇儿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可没想到,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缅甸翡翠原石。”说完,吴立坤有哭了起来。 “唉!”吴乾程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吴立坤原本是在新疆收购和田玉,然后带入内地转手买出,通过这种交易赚取差价的玉石商人。因为他入行比较早,秉承着薄利多销的经营思路,再加上他为人诚恳,又肯吃苦,几年的时间里,就在这个行当混出了名头,也积累下了百十来万的资本。 眼见着自己都快三十了,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也等了他很多年,在两家人的催促下,就准备在今年领证结婚。 一百多万的财富,看着好像很多,可在现如今的行情下,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县城买一套大房子,装修、家具、家电,再办一场有里有面的婚礼仪式,一百多万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可偏赶上吴立坤的丈母娘又是个好面子的人,非要他把婚礼办的排排场场的,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羡慕。这钱就跟不够了。 好在吴立坤媳妇儿善解人意,不让他搞什么大操大办。她的意思是,房子买小点的,简单装修后,再添置点东西就行。等领完证后,婚礼仪式都不办,她偷偷就跟着吴立坤去新疆做生意。 可媳妇儿越是这么懂事,越让吴立坤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也就越想把这场婚礼办得体体面面、放放光光的。 就捉摸着怎么能做笔大买卖,迅速赚一笔俏钱。 可说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吴立坤多年前一起跑买卖,名字叫张文琪的朋友联系上他了。 听说吴立坤有做笔大买卖的,快挣钱的想法后,就问他有条迅速发财的路子,敢不敢走? 吴立坤一听就来了兴趣,就问是什么路子。 张文琪就说,自己不做和田玉生意后,就转道缅甸,开始干起了翡翠原石的买卖。还和朋友在缅甸开了一个新的矿坑,发现了一种被称作摩嘎比场口的翡翠原石,自己运来的一大批原石都屯在了手里。 张玮琪直接问吴立坤,愿不愿意接手这批翡翠原石?他可以给成本价,只要张立坤在国内能够把这批翡翠销售出去,他们就签订合约,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 一听有这等好事,吴立坤就更来精神了。不过,他还是比较谨慎的,要看看原石,再和自己的老客户联系一下,试探一下市场后再做决定。 张文琪也是爽快,马上答应了他的要求。 虽然和田玉和翡翠是两种宝石,但凭借多年在宝石行里混迹的眼里,吴立坤还是能分标出翡翠品质高低的。 当他按到几块原石后,也是切盖,开窗,观察。当看到原石里色彩丰富、油脂光泽的情况后就动了心。虽然看起来翡翠的肉质稍微偏闷了一点,但关键胜在便宜啊! 通过市场对比,张文琪所要的价格是市场价格的一半,这就有了巨大的历任空间。 事情进行到这里,吴立坤已经下定了百分之八十的决心要做这笔生意。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要进一步求证。 于是,他就带着几块原石,和经常做生意的两个在广东开珠宝店,专门从事翡翠饰品销售的客户见了一面,当面对原石进行鉴定。 两个客户看到了吴立坤带去的原石后,非常的感兴趣。几番讨论后,答应吴立坤,只要原石达到品质,两个人愿意联手收购。价格相比张文琪给吴立坤的价格多两成。 别看只加了两成,那就能让吴立坤手里的一百万,在短短的几天里升值,变成一百二、三十万。这多出的二十几万、三十万,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可是绰绰有余。 有了这样的口头承诺,吴立坤马上找到张文琪,当即拿错他手里的一百万,换来了一大批翡翠原石,雇车就直接拉到了广东。 “可拉来了以后,那两个客户说要找人再鉴定一下。当时我也没多想,毕竟一百多万的交易,对方谨慎些也是正常的。”吴立坤有气无力地说,“可没想到,坚定出来的结果是,这些原石根本不是缅甸翡翠,而是来自危地马拉的翡翠原石。虽然也是翡翠,但是品质就差了很多,价格更是只有缅甸原石的百分之三十。而且一提到是危料,市场销路根本就不好,几乎没有四五人问津。现在想想,我感觉这两个客户一定是和张文琪是一伙的。”看書喇 眼见着自己多年积累的财富就这样被人骗走了,最让吴立坤绝望的是,婚礼的日期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在迫在眉睫的形势下,吴立坤甚至想到了自杀。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吴立坤从小就非常尊敬,感情堪比父子的三叔吴乾程出现了。 这位被称为鬼手的老手艺人的出现了,让吴立坤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九 翠玉百态(五)免费阅读. 番外十 翠玉百态(六) 吴乾程,一个从事金、银、铜等金属镶嵌手工艺的老艺人。而且仿制能力非常强,只要你给他一个金属的手工物件,他保证能够仿制出来,平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在老家,吴乾程被熟识他的人称为“鬼手”。 在听说自己的侄子上当受骗后,吴乾程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也是异常焦虑。 一辈子靠头脑、手艺谋生、讨生活的老头,帮吴立坤出了一个主意。就是靠吴乾程的手艺,给这些危地马拉翡翠镶嵌上缅甸翡翠薄片,冒充缅料出售。 “这事儿怨我。”吴乾程捡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缓缓地说:“知道被骗了以后,立坤是要报警的。可我一想,他说话就要结婚了,现在要是报了警,就算是你们破案了也不是个把月能了解的。这要是让他那个眼皮子浅,贪慕虚荣的丈母娘知道了,这门婚事就吹了。” “三叔给我出了这个主意后,我本打算是不求挣多少钱,能把亏得钱赚回来就行。”吴立坤止住哭声,无奈地苦着脸说,“可能是我三叔的手艺太好了,有两伙人竟然为了抢这些个烂石头,竟然相互抬价,实在是控制不住了,这才暴露了。” 听了叔侄两个人的介绍,董飞的心里也挺不好受。但这两个人毕竟是触犯了法律,他不能徇私枉法。 当即,董飞一摆手,手下的几个刑警就把叔侄两个人带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带起的一条灰土黄龙,逐渐消散,于光伟碰了碰董飞,说:“小飞!你就不能帮帮这爷俩儿?这也太让人憋气了。这回可到好,钱被骗了,媳妇儿也十有八九要跑了。” 呼出一口气,董飞微微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爷俩儿确实犯罪了。当初他们要是知道被骗以后,及时报警,兴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范广利也拍了一下手,说:“小飞!这爷俩儿被抓了,可骗他们的那三个骗子怎么办?你就不抓了吗?” “抓!当然要抓了。”董飞斩钉截铁地说,“不过,我觉得那个叫张文琪的主犯很可能已经不在国内了。” 于光伟撇撇嘴,赞同董飞的判断。本来就是嘛,骗子得手以后,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消声隐迹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后再出来寻机作案。那个傻子才会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着抓。 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了,于光伟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几块被切掉缅甸翡翠薄片的原石上。 看着深沉的湖水蓝色的翡翠肉质,于光伟心里不由得一动,“小飞!这些个翡翠原石的品质我觉得还是可以的。按照吴立坤拿到的价格,我认为还是值的。只是危地马拉的翡翠知名度不高,没有市场罢了。” 范广利也凑过来,拿起一块原石看,点点头,说:“这块原石,虽然达不到缅料的玻璃种,但高冰种是没问题的。我觉着把这快料子交到侯敬维老爷子手里,一定能……嗯!小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化腐朽为神奇!呆瓜!”于光伟没好气地说。 听了两个人的话,董飞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于光伟和范广利不停地在那堆原石里又翻又找,时不时地还爆发出赞叹的欢呼声。看来这批危地马拉的翡翠原石确实品质很高,让两个人很喜欢。 董飞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暗骂两个人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想到唯利是图,董飞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抬头冲着于光伟和范广利嚷道:“哎!你们两个过来,我有个主意,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三个人一阵讨论后,不由把事情的重点又聚集到了王直的身上。 “看来,这事儿还得要直哥亲自出马了。”商量的结果,三个人都一直赞同,请王直来解决这件事。 说起王直,快一年的时间里,他基本没有离开过北京。每天除了必要的过问一下公司业务,其他时间都是在四合院里度过的。 王直的儿子王贺子枫已经快满一周岁了。小家伙长得胖嘟嘟、白嫩嫩的,就跟年画里的人参娃娃一样招人喜爱。只要他不是在睡觉,就总是不停地在人们的怀里换过来、送过去的,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把这孩子当成了宝贝疙瘩。 在四合院里,那颗海棠古树的树荫下,贺左戎戎的怀里正抱着她和王直的儿子——王贺子枫。 生完孩子已经一年了,在专业保健医生的指导下,再加上自己持之以恒的锻炼,此时的贺左戎戎,不但身材恢复如初,就连皮肤也白嫩光滑如同少女一般。而且做了母亲以后,她的身上更是多了一分成熟稳重的美。 在他的身边,王直左手里正端着一小碗苹果泥,用右手的小勺子,耐心地喂儿子吃。 “少一点,别把儿子的嘴撑得那么大。”贺左戎戎透着浓浓母爱的话,听起来很是幼稚,把王直逗得呵呵直笑。不过,手上却依着媳妇儿的话,减少了量。 正当一家三口享受着宁静幸福的时光之时,刀梨和程玉栋走了进来。 一年的时间,刀梨的外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少了一份假小子的野性,多了一份少女的恬静。程玉栋还是老样子,除了对王直忠心耿耿外,更是成了刀梨的护花使者。 刀梨看到王贺子枫,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伸手就从贺左戎戎手里接了过来。嘴上说:“小枫!姑姑抱,让妈妈休息一会儿。” 可她哪里知道,贺左戎戎刚从李淑云的手里接过孩子,还没等屁股焐热,就又被别人抢走了,心里这个不愿意,“小梨!我这个当妈的刚和儿子亲近一会儿,就又被你抢走了。”看書喇 嘿嘿一笑,刀梨说:“让我玩儿会儿,你们有的是时间亲热。” 王贺子枫也是很喜欢和刀梨玩,来到刀梨怀里后,也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叫着,“姑姑!姑姑!” 王直莞尔一笑,说:“小梨呀!你赶紧和玉栋结婚吧,自己也生个孩子,何必来抢我们的儿子呢。” 王直的话让刀梨的脸一红,用眼角瞟了身后跟上来的程玉栋,嘴上说:“我才不嫁人呢。” 王直也没有再调侃下去,转头看向程玉栋,“玉栋!你来什么事?” 通常情况下,程玉栋和张文梁在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况下,从来不进入中院的。 “直哥!小飞打来电话,说他和于光伟、范广利在广东遇到点儿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程玉栋弯下腰,低声对王直说。 一听这话,王直心里清楚,这事儿不会小。 当下就把手里盛装苹果泥的小碗和勺子递给了贺左戎戎,说:“戎戎!我去一下。” 说完就和程玉栋到了前院的安保室。 程玉栋又接通了董飞的电话,在电话里,把有人又危地马拉翡翠冒充缅甸翡翠诈骗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最后说:“直哥!这件事情,我想还是要请你出马。” 王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小飞!现在我实在不好离开家。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 放下电话后,王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转头对程玉栋说:“玉栋!你和小梨陪侯老去一趟广东吧,帮小飞个忙,顺便也看看那批危地马拉翡翠的品质。如果侯老觉得那批料子可用,我再考虑过去。” 事情敲定后,王直马上给侯敬维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 眼下,正是“南派玉侯”缺少原料的时候,每天侯敬维不知道要打几个电话给王直,问什么时候有原石。闹得王直都不敢接他电话了。 一听到有新的翡翠原石通道,侯敬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三个人刚走出机场大厅,董飞、于光伟和范广利就迎了上来。 “侯老!旅途辛苦了。本来我们是要把原石带到北京让您看的,可是在是不知道怎么选。”于光伟非常会说话。 “没事!我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些原石到底什么样。”侯敬维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那些石头。 另一边,董飞和程玉栋用肩膀互相碰撞,打了个招呼后,眯着眼睛看了一边的刀梨,低声说:“程哥!你和小梨到底怎么样了?你可别落到我和诗婷的后边啊!” 程玉栋照着董飞的肩膀锤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别瞎说,小梨面子矮,别把她惹生气了。”看書溂 董飞也知道刀梨的脾气,更知道她手上的功夫,自己轻易是不敢惹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两辆好不隐忍注意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进驻了一家名叫“金甲”的宾馆。 “据吴立坤交代,他和两个珠宝商碰面的地方就在这家宾馆。”在入住房间后,董飞解释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程玉栋点点头,问:“直哥对你的计划很赞同,临来的时候特别交代,吴立坤、吴乾程叔侄二人被逮捕的事情,一定要对外封锁,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董飞回答说:“那天的行动除了我们警方的人,就只有小伟和广利知道,不会泄密的。” “嗯!还有一件事,侯老爷子这次为什么来,你也应该清楚,能不能安排他先看看那批料子?老人家大老远来,不好让他久等。”程玉栋走起了董飞的后门。 董飞呵呵一笑,说:“这事儿简单,明天我就安排,一定让老爷子仔仔细细好好看。” 转眼又看向程玉栋,说:“程哥!这出戏到底精不精彩,能不能成功让鱼上钩,就看你和小梨得了。” 微微一笑,程玉栋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十 翠玉百态(六)免费阅读. 番外十一 翠玉百态(七) 揭阳阳美村翡翠交易市场,吴立坤正带着程玉栋和刀梨,到专门经营翡翠原石的店铺里观看石料。而于光伟和范广利则是提着两只公文箱寸步不离地跟着。看書喇 一个上午下来,不知道走了有多少家店铺,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块原石。无一例外都没有看中的,也没有买一块原石。 “吴先生!你提供的那些翡翠毛料是我需要的。这里的原石,要嘛我看不准,要嘛价格太高。是在不是我的菜。”经过一上午的找感觉,程玉栋已经进入了角色。现在看上去,他就是一个气势十足,普很大的老板。 吴立坤也表现的很从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说:“陈老板!不是我吹牛,我的那些原石可是我独有的,可以说是在揭阳专营的品种,别人那里根本买不到。可您不信嘛,没办法,我也只能带你亲自来看看了。” 两个人的对话是非常自然,但声音很大,而地点,正好是一间很大的翡翠饰品店铺门前。 说完,吴立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于光伟和范广利两个人。这家商铺的老板,正是前期说要收吴立坤手里的原石,后期又违约不收的两个老板之一。 程玉栋脸上的表情很无奈,说:“没有也没办法,只有等吴先生再拿到那种原石,我们再做生意了。” 转头对于光伟和范广利说:“你们这次和我出来辛苦了,正好这里有一家翡翠饰品店,你们就自己选一样东西吧。别超过十万就行。” “真的吗?老板!”于光伟表现的好像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问程玉栋。 “我说话什么时候不是真的?”程玉栋没好气儿地反问着。 听了确切的回答后,于光伟和范广利咧着嘴,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程玉栋一笑,又对身边的刀梨说:“小梨!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可刀梨却没有却没有动,看着店里柜台中,琳琅满目的翡翠饰品,嘴上刁钻地说:“我也十万的标准?” 程玉栋不由地呵呵一笑,说:“你当然不同了,只要你看中了,随便选。”wΑΡ.KāйsΗυ伍.Lα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正对着敞开的大门,里面几个稀疏的客人,以及三个店员可是全听到了。 都在暗想,这位到底是多大的老板啊!口气可真是不小。 可就在程玉栋和刀梨走进去的那一刻,吴立坤却没有要一起走进去的意思,而且脸上还瞬间冷了下来。 看到吴立坤没动,程玉栋回头问,“吴先生!你怎么不想进来吗?” 吴立坤挤出一丝笑容,说:“陈老板!在你之前,这家的店老板曾经摆了我一道。说好了要买我的原石,可看过之后,又说我的原石是危地马拉的翡翠料,他不要了。要不是你的出现,就差一点害的我血本无归。” “嗳!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在买卖中是不能置气的。”程远东劝说着吴立坤,说:“这件事你要反过来看,如果没有这家店的老板,我们这次生意也就谈不成了。你又怎么能以这么好的价钱把原石卖给我呢?要我说呀,你得感谢这位老板。走吧,一起进去看看。” 程玉栋和吴立坤这处双簧演的很是默契,一言一语都清楚地让坐在吧台后面的那位老板听到了,也看到了。 “这小子手里的那批危料卖出去了?而且好像还卖出了很好的价格。谁能买那种不通不透的危地马拉翡翠呢?这行里还有这样的傻蛋吗?”这家店的老板名叫李胜臣,吴立坤没有判断错误,他和另外一个看珠宝店的老板刘宝强,都是张文琪行骗的拖。正是他们三个人珠联璧合的合作,才骗光了吴立坤所有的钱。 想到这里,店老板李胜臣马上站起身,迎了出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盈盈地说:“啊!我说谁呢,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原来是立坤来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我们可是老朋友,老关系了。” 言谈举着都非常自然、得体,弄得吴立坤也不知道如何对答了。 倒是程玉栋主动伸出了右手,说:“哎呀!这位老板,我要感谢你呀!要不是你,我哪里能够得到吴先生手里那批好料子呢。价格不但低,而且品质也出乎我的预料。太感谢你了!” 这样的话,引起了李胜臣无线的兴趣。热情地招呼程玉栋和吴立坤进到店里坐,还泡了两杯铁观音端到了两个人面前。 李胜臣挂着满脸虚假的笑容,说:“立坤啊!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交个朋友,以后好一起发财啊!” 也许是听了刚才程玉栋的劝解,也可能是当着李胜臣的面,吴立坤不好意思说什么难听话。勉强一笑,说:“程老板!这位是这家店的老板,李胜臣,李先生。这位是程老板!在东北开了一家玉雕厂,这次来揭阳是专门来购买翡翠原石的。对了上次李老板没有看中的我那批原石,全部被程老板入手了,价格还高了一程。” 说到这里,吴立坤脸上浮现出谜一样的笑容,冲着李胜臣说:“李老板!我还是真要感谢你和刘宝强、刘老板,要不是你们爽约,看不上我那批料子,我也不能解释程老板,也不能一笔买卖就赚了四十万。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你让我发了一笔横财。” 说完话,吴立坤就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冲着李胜臣遥遥一举杯。 吴立坤话锋里夹着沙子,让李胜臣听起来很不舒服。但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那里,那里!是立坤你命中注定有这笔财富,与我们无关。我也经你,祝愿你今后多多发这样的意外之财。” 也把杯子举了起来,轻轻在吴立坤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看起来是和和气气,一团融洽,可两个人的语气和眼神里都透着彼此的不服气。 答对完吴立坤,李胜臣马上就转头,正面对着程玉栋说:“程老板!你这次来进翡翠原石,你计划的量是多少啊?刚刚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是吗?” 程玉栋正在和刀梨看柜台里的翡翠饰品,一听李胜臣提到翡翠原石,马上转过头,说:“谁说不是呢!我这次准备进一大批合适的翡翠原石,可一直没有碰到。好在前几天在吴先生那里骂到了一批,虽然数量上还不太充足,但好在聊胜于无吧。” 说完,程玉栋叹息了一声,又和刀梨讨论起翡翠饰品了。 李胜臣见程玉栋没有热情地反馈自己,干笑了一声,冲柜台里的服务员使了个颜色。 这些服务员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尤其是对老板的心思揣摩的无比透彻。一个眼神,就知道老板要干什么了。 于是,那个漂亮的柜员马上端出了两只摆满了格式翡翠饰品的托盘,让刀梨随心所欲地挑选、把玩。嘴上还不停地给刀梨介绍起不同翡翠饰品的寓意、种水,结果就是程玉栋没有了发话的空间。 这一切举动,别人没看出来,却跑不出吴立坤的眼睛。嘴角露出了别人不易察觉的笑,具备喝了一口茶。这个时候,看破不说破更好。 看到程玉栋一时也插不上刀梨那边的话头,李胜臣抓住时机,又开口问:“程老板!我很想知道你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翡翠原石,要知道我也在这行里混迹了十多年了,多少还是有点路子。缅甸翡翠原石,呵呵!应该不难搞到。” 程玉栋笑着摇摇头,说:“李老板!你说的那些缅甸翡翠原石我是不感兴趣的。价格居高不下不说,切出来的原石也说不准是涨还是跨,最不让我接受的是,雕出来的东西也是很难有大的利润空间。缅料我是没兴趣地。” “对缅料不感兴趣?”一听程玉栋这个说法,李胜臣不由皱着眉头,继续问:“程老板!缅甸翡翠可是世界公认最好的翡翠。价格高自然有它高的道理。” 说着就用手指着刀梨手里拿着的一枚四公分长短的玻璃种飘花降魔杵,微微一笑,说:“程先生!你看到这位小姐手中这枚降魔杵了吗?我可以成本价卖给你。” 程玉栋闻言一笑,说:“那谢谢李老板了!请问多少钱?” “不贵,三万五。”李胜臣仰着下巴,傲然地说。 “三万五?”程玉栋和刀梨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异的叫声。 说实话,两个人这种夸张的叫声,中间完全没有演绎的成分。程玉栋和刀梨确实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小块翡翠,应该就是边角余料雕成的金刚降魔杵,竟然要卖三万五,还是成本价。 这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程玉栋的反应极快,干笑了一声,说:“也不算跑出我的预估,这也就是我不做缅料的原因。价格高,卖价高,就降低了它进入市场的热度。卖不动啊!李老板!我这个人做生意讲求快进快出,要是把手里的前都换成了这样的翡翠首饰,我可就被货给屯死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于光伟和范广利,说:“李老板!不瞒你说,我这两个兄弟手里的箱子,现金就不下两百万,就是没碰到合适的料子。要不然,我这些钱就全换成料子了。” 这句话的分量非常重,也让李胜臣的心头一阵的狂喜。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十一 翠玉百态(七)免费阅读. 番外十二 翠玉百态(八) 听了程玉栋带着两百多万的现金要买翡翠原石,李胜臣不由心头狂喜。 呵呵一笑,接着问程玉栋,“不知道程老板要买什么样的料子呢?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你?”程玉栋不相信地盯视了李胜臣一眼,有用问询的眼神看向了一边闷头喝茶,不言不语的吴立坤。 吴立坤冷笑一下,不咸不淡地说:“程老板!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你眼前的李老板在揭阳翡翠行里可是手脚通天的人物。只要相关翡翠的东西,就没有他弄不到的,也没有他干不出来的。” 这句话又是对李胜臣连打击带讽刺地损了一通。 要说这李胜臣也真是脸皮厚,对吴立坤损自己的话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还愉悦地点着头,说:“立坤非常了解我,他说的虽然有点过,但也贴切。”wǎp.kāΝsHμ⑤.ξA 嘿!这李胜臣说出这句话不要脸的话,只恨得吴立坤只咬后槽牙。但知道程玉栋这是在套李胜臣的话,为抓住另外两个同伙做铺垫。 他现在是真没办法发作,只能忍着,不停地喝水。 听到吴立坤这么一说,程玉栋来了精神,马上坐到了李胜臣的对面,说:“李老板!你真的能帮我搞到原石?” “你先说,你要什么料子?”李胜臣自信地说。 其实,他这时候心里已经大概知道眼前的这位程老板要什么料子了。多问一句,就是要程玉栋自己先说出来,好在接下来的生意买卖,讨价还价中占据有利位置。 程玉栋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可吴立坤可明白,但他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非常清楚,买卖人越是看到利益大,越容易昏头,也越容易掉到坑里。 程玉栋也表现出非常激动的表情,说:“李老板!我直说,我不要高档的缅料,我要的是危料,也就是危地马拉产的翡翠原石。” 李胜臣眉头一皱,问:“程老板!你放着高品质的缅料不要,你为什么一定要价格低,品质低的危料呢?” “便宜呀!”程玉栋直截了当地回答,转脸看向刀梨眼前的那几只托盘里的翡翠制品,说:“李老板!我和你的经营方向不同,我做的是翡翠、玉石摆件雕刻生意的。对翡翠的种水要求并不高,对色的需求更高些。相对于适合做首饰的缅甸翡翠,对明、透、亮的需求,我们的摆件更需要百变的色彩,深沉的颜色,危料更适合我从事的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价格低。我们卖的是雕刻的手艺,不是料子本身。” “哦!我明白了。”李胜臣点点头,拧眉想了一会儿,又用眼角挑了一眼一边不言不语的吴立坤。 暗暗一咬牙,说:“程老板!你等我一会儿,我打电话联系一下,我有一位朋友,他的手里有危料。” 这话一说出来,程玉栋心理一乐,知道鱼上钩了。 看着李胜臣转身进了商铺后面的单间,程玉栋冲吴立坤递了一个颜色。 吴立坤明白,自己该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立坤的手机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转脸对着程玉栋说:“程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媳妇找我,我不敢不听,就不陪你逛了。” “好勒!好勒!你忙你的,马上要结婚了,能陪我逛了这么长时间,我更不好意思了。”程玉栋马上起身客气地送走了吴立坤。 其实,这个过程,李胜臣已经在后面全看到了。心里一乐,暗想,你走了更好,真是天助我也,和该着我们哥仨儿发财呀! 当下就打通了张文琪和刘宝强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另两个人一听就来了精神,说是马上就到。 不到半个小时,张文琪和刘宝强就赶到了阳美村翡翠交易市场。 看着三个油滑无比的奸商,你一眼我一语地演戏,程玉栋心里也不由得不佩服这几个人。自己是知道了眼前是三个诈骗犯,要是不知道的话,一定会认为这三个人是合法商人,正在热情地为自己介绍物美价廉的商品。 几个人在店里讨价还价谈买卖,不远处的另一家店面里,董飞也带着几个便衣武警正在和吴立坤核对情况。 “是这个三个人吗?”董飞问。 吴立坤点点头,咬着牙根说:“就是他们三个骗子。我和他们还是多年的朋友呢,把我骗了个精光。董警官!你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了。” 董飞点点头,说:“你放心吧!他们跑不了!不过,你也够可以的了,他们骗了你,你就去骗别人是吗?还把你三叔拉下水,你也够可以的了。这次虽然你帮我们破案,也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你该承担的责任还是一点都不能少,该进去改造多少时间也一天不能少。” 一听董飞这么说,吴立坤当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我一定伏法。就是媳妇儿没了。” 看着无声无息蹲在地上,一脸丧气的吴立坤,董飞心里也十分的不忍。 拍了拍他的肩膀,董飞认真地说:“不过呢,鉴于你全心全意地知错就改,退还了所有诈骗所得利益。又全力以赴帮我们破案,我会在报告上如实反映你的立功表现的。我想,法庭会考虑的,你的刑期不会太长的。” “真的?真的吗?谢谢董警官,谢谢董警官。我一定好好表现,一定重新做人,一定……”激动的吴立坤已经语无伦次了。在这个时候,董飞的这几句话,对原本老实本分做生意,因受骗又去骗别人,直至犯罪的吴立坤来说,是多么的温暖,多么的及时啊!简直就是黑暗中看到的一丝曙光啊! 稳住了吴立坤,董飞一个手下凑过来说:“对方几个人好像要离开这里了。” 董飞一乐,说:“小心跟上,准备收网。”看書溂 这句话一说,三个便衣武警马上来了精神,分头走出了隐身的店面,去布置收网的工作了。 另一边,程玉栋、刀梨,后面跟着提“钱箱”的于光伟和范广利,向着阳美村市场西边的居民区走去。 “不用开车,很近。陈老板不用紧张,我们都是正当做生意的人。”李胜臣说这句话,很显然是要程玉栋放心,自己三个人不是黑吃黑的匪徒。 程玉栋暗自一笑,心里说,就你们这几个小毛贼还想黑吃喝,都不用我出手,就小梨这个小姑娘都能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来到一个很深的胡同里,确实看不到什么人,于光伟和范广利倒是觉得而心里有点发憷,可程玉栋和刀梨却脸色一如既往。 在一排彩钢板房前,李胜臣三个人停住了脚步。 李胜臣冲刘宝强点了一下头,刘宝强掏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器,随着“滴”的一声响,一排房子中间的那扇卷闸门嘎啦啦地向上抬起。 李胜臣说:“程老板!你自己看吧,这里面全部都是危料,就是你要的危地马拉翡翠原石。我保证都是危料中的尖儿货,不比缅料翡翠原石差多少。” 程玉栋抬眼向仓库里看去,真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和刀傲的原石库房里的格局一样。 对于翡翠原石,他虽然见过,也听王直说过,可他确实是不认识。刀梨和他一样,也是看不明白。 可于光伟和范广利清楚,这里面就是董飞要的证据。 两个人相互示意了一下,就迈步走了进去,动手鉴定起那些石头。 “这些石头也太像缅甸翡翠了,别说是吴立坤那样的外行,就是我也范不大清楚。”范广利低低的声音对于光伟活。 于光伟向后看了一眼,低声说:“管他呢!这些东西都是罪证,就看小飞得了。” 正在两个人说着,就听到一阵由远到近人跑步的脚步声。 “别动,都蹲下!”随着董飞一声充满威慑力的叫声,李胜臣、张文琪,还有主犯刘宝强当时就傻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程玉栋几个人也不像是警察,怎么就被警察顶上了呢? “李胜臣、张文琪、刘宝强,你们没想到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吴立坤狠声地说着,“亏得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连我都骗,良心让狗吃了吧。” 一切都明白了,三个人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吴立坤,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带走!”董飞一声令下,三个人就被武警带走了,库房也随之被查封了。 帮助董飞又破了一起大案子,程玉栋和刀梨,还有于光伟和范广利,被董飞请到了揭阳刑警队。侯敬维老爷子已经对吴立坤的那批危料进行了鉴定。 “这些料子做玉雕的原石一点问题都没有。哎呀!我这‘南派玉侯’的牌子能再挂下去了。”侯老爷子兴奋地说。 刀梨一笑,说:“候老爷子!我哥说了,这些原石他已经全买下了,这两天就运回北京。还有,董警官那边已经和刑警队打过招呼了,没收的那些原石,也会优先卖给我们的。您就放心吧。” “太好了!太好了!不光是我‘南派玉侯’,就是卢老哥的‘金翠庐’也不用为原料发愁了。”侯敬维一直很激动。 他没有想到和还在后面呢! 有了董飞的报告,对吴立坤戴罪立功的表现做了详尽叙述,法庭予以了全部采纳。又有了沈少龙这个律师的有力辩护,吴立坤最后被判了个三年有期徒刑,缓刑执行三年执行。他的三叔,吴乾程不予追究。 叔侄俩就等于没有受到一点惩罚。而且王直把吴立坤所有的原石都买下了,帮助他办了一个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礼。 后来,吴立坤和媳妇儿有回到了新疆,重又做起了和田玉的生意,“金翠庐”和“南派玉侯”又多了一条和田玉的资源。 让王直的“北窗空间”又一次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平台。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为您提供大神披雪楼主的商海情波最快更新 番外十二 翠玉百态(八)免费阅读. 番外十三 红玫绽放(一) 梅玫坐在自己工作室连廊里的藤椅上,看向玻璃窗上那几棵白桦树的枝条映衬出的光影。样子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享受属于自己的静谧。 身后的玻璃展柜中,全部是两年时间里她创作出的艺术品。 这两年,在江城,梅玫完全兑现了她的艺术天赋。从纯粹的玻璃艺术品创作,到装饰装潢饰品,再到葡萄酒包装瓶设计,绚丽的色彩、奇异的造型、深邃的寓意,让梅玫的作品蜚声国内外,她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甚至有国内、外名流登门造访,求取她的作品,也有知名装饰玻璃企业提出高薪挖角,聘请她为首席设计师。 面对这些,梅玫都是微微一笑,不为所动。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艺术作品就像鲜花一样,需要适合的土壤,最佳的生长环境。 梅玫义无反顾地留在了江城,留在了王直为她营造的艺术殿堂里。 正在她沉浸在回忆和思考中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精致的玻璃杯,随即飘入鼻子的是咖啡的浓香。 不用看,梅玫知道,徐达成来了。 经过了两年的相处,梅玫和徐达成已经注册结婚了。只是梅玫是那种不喜欢热闹,而又有艺术家特立独行的气质,没有举办形式上的婚礼。只是在王直回江城的时候,在创意园里开了一个小酒会,庆祝了一下。徐达成自然是妇唱夫随,由着梅玫的性子办。 “想什么呢?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咖啡都煮好了,你都没发现。”徐达成轻声地围着自己深爱着的老婆。 梅玫嫣然一笑,举杯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说:“达成!我最近感觉没有了创作灵感。而且爷爷留下来的笔记中,记录的一些玻璃艺术创作技法,我都没有搞清楚,在实际操作中也总是失败。” 一听梅玫是因为这个烦恼,徐达成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办法帮助她。 不过,在精神方面,徐达成还是想能做点什么。想了一下说:“玫!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就像上次王直带我们去威尼斯、巴黎一样,也许回来你就能找到灵感了。” 梅玫的眼睛一亮,想了想,说:“嗯!你的主意很好。不过,我不想去威尼斯了,我想去俄罗斯,我出生的地方。我想,只有那里能够找到我爷爷笔记中的奥秘。” 看到梅玫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徐达成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马上打电话给王直联系,把自己和梅玫的想法告诉了他。 王直对于梅玫这边是非常的放任,基本就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全力支持。 两年来的时间,“北窗”和“华隆”在京郊建立的玻璃艺术品加工基地,以及销售中心。在梅玫的支撑下,不单是经济效益非常好,就是艺术氛围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已经成为了国内很有影响力的玻璃艺术品集散中心。 这样的艺术家,当然是需要不断地外出采风,汲取玻璃艺术的营养,甚至还要借鉴其他艺术门类,不断地成长,才能成为真正的艺术家。 梅玫这样的想法举动当然会得到王直绝对的支持。 俄罗斯莫斯科,这里有一座玻璃城,是被俄罗斯人公认的玻璃艺术殿堂。 一走进这里,梅玫的眼睛就不够用了,各种门类、各种形制的玻璃艺术品是这里最吸引人的。 在众多抽象、写实的玻璃艺术品里,梅玫都没有过多地驻足关注。当她走到了一个很小的柜台前,对玻璃展柜中一排排玻璃吊坠吸引住了眼神。 这个柜台里的吊坠,有娇艳粉嫩的玫瑰花、有璀璨耀眼的冰雪晶、有热烈奔放的火流星,更有很多抽象的动物、植物元素的吊坠,还有迷幻的海浪、云朵、星空…… 看着看着,梅玫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看到梅玫盯着展柜里那些精美的掉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徐达成有点不知所措,轻声问:“玫!你怎么了?这些作品的作者你认识吗?” 两年了,徐达成对梅玫已经相当了解了。无论多么美的艺术品,梅玫都不会表现得过于激动。只有对人、对事,才会勾起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部分。 梅玫抬眼看了一眼徐达成,更咽着说:“这是我爷爷的作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达成用纸巾为梅玫擦拭了一下眼睛,笑着说:“你爷爷当年一定是非常德高望重的艺术家,才会有人来收藏他的作品。我们去问问,有可能找到和你们家有渊源的人呢。” 梅玫点点头,同意了徐达成的建议。 徐达成很快通过玻璃城的管理方,找到了这些吊坠的拥有者,一位莫斯科资深的艺术品收藏家,叫涅莫夫。 通过管理方的记录,梅玫和徐达成就找到了这位收藏家——涅莫夫的家。 一听梅玫的自我介绍,涅莫夫也非常感动。介绍了他和梅玫爷爷认识交往的过程。 那个时候,涅莫夫还是一个前苏联的农场主,算是有钱人。所以他有钱去买入、搜集一些他喜欢的艺术品。 梅玫爷爷那时候因为要养家,就开始学习玻璃艺术品制作手艺。应该还说不上是艺术品,只能算是手工制品。 但是梅玫的爷爷很有想法,在学会了入门技艺后,就开始的自己的艺术创作。最开始就是从这种玻璃吊坠开始的。 把传统的玻璃技艺,通过他的聪明才智,在一个水滴、花朵大小的空间内,演绎出了最精彩的艺术。 “我和你的爷爷后来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满足我对玻璃艺术的喜欢,我在生活上给予他力所能及的帮助。”涅莫夫说:“随着你爷爷名气的增长,他的作品我也开始买不起了。但他还是会为我专门制作一些我喜欢的玻璃艺术品。哦!我还有一件他为我做的一只玻璃画盘,我非常的珍惜。从没有拿出去展览过。” 说着,涅莫夫就从房间的一个书柜里取出了一个木匣子。小心地打开了,从里面托出了一只淡蓝色的玻璃圆盘。上面用玻璃绘画的艺术形式,描绘出了一副田园乡村的画面。 “这是我家啊!”梅玫惊讶地说:“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我也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知道后来我母亲因为意外离世,我才离开这里。” 爱不释手地盯着玻璃盘看,梅玫忽然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在木屋外面的一棵白杨树下,用红丝的玻璃块,表现出了一个木箱子的形状。 这个发现让梅玫的心里不禁一动。她对这里太熟悉了,很清楚的记得,那棵树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松软的草地。 爷爷总是在那棵树下给她读书,给她讲玻璃艺术的技艺。 “涅莫夫先生!我可以把这只盘子拍一张照片吗?”梅玫知道,这只盘子对方是决计不肯出让的。自己也只能以这种方法记录一下。 涅莫夫也很善良,当时就同意了梅玫的要求,还把自己收藏的,梅玫爷爷亲手做的两只玻璃吊坠送给了她。 告别了尼莫夫,梅玫和徐达成立即赶往索契,梅玫出生的地方。 知道梅玫回来了,她的父亲别列科夫早早就开车来到了机场接她和徐达成。 这两年里,别列科夫也去过江城几次,也知道了梅玫和徐达成的关系。并且通过自己的关系,也在一直帮助梅玫推销她的艺术作品。也正是在父亲的帮助下,梅玫的作品也已经在俄罗斯国内享有了一定知名度。 相比于两年前与梅玫首次见面的生疏、愧疚和别扭,现在的别列科夫可是热情的很多了。拥抱了女儿梅玫后,有给了徐达成一个拥抱。 别列科夫的太太娜斯塔西娅也非常高兴,拉着梅玫的手不停地问这问那的。 回去的车上,别列科夫和娜斯塔西娅始终在问,两个人什么时候要孩子,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这个问题让梅玫和徐达成也很不好回答。两个人的年龄都很大了,原本是不想再生孩子了。可去年两个人去北京,看到了王直和贺左戎戎的儿子后,那个可爱的孩子,勾起了梅玫的母爱,也就有了孕育下一代的想法。 最近这几个月,两个人也在调养身体,积极的备孕。 看到别列科夫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徐达成实在没办法,就把两个人的想法说了出来。把老头、老太太高兴的够呛。 当下就说:“孩子出生,我们就到中国去住。” 四个人说说笑笑,一家人的样子就回到梅玫出生地。原来的那几间木屋已经没有了,别列科夫建起了一幢两层的木楼。 但那棵白杨树还在。 回到了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梅玫还是非常激动的。带着徐达成围着木楼转了一圈,把自己记忆里的样子给徐达成讲述了一遍。 从她又是笑,又挂着泪水的脸上,徐达成知道,这里是梅玫情感的根源所在。 驻足在那棵白杨树下,梅玫说:“我最开始接触玻璃艺术的地方就在这里,在这棵白杨树下爷爷给我讲了很多做玻璃的技艺。这里也留下了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抬头看向了天空,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一样,“爷爷不知道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是不是为我留下的。” 番外十四 红玫绽放(二) 看着那棵笔挺的白杨树,梅玫的脸上显露出迷惑的神情。 徐达成也非常想知道这棵白杨树下,到底藏了什么,或者说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梅玫!我们要不要挖一下?”徐达成问依旧出神的梅玫。 梅玫微微摇摇头,说:“我还是不相信我爷爷会在这里埋下什么。” 徐达成却还是怀有一颗寻宝探秘的好奇心,那只玻璃盘上绘画的宝箱,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 当他听到梅玫并不相信这棵树下埋着什么宝贝的时候,徐达成还有一挖之快,一探究竟的想法。 梅玫看出了他的心情,笑了一下,说:“我们先进房间,看看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可能找到一些线索。” 没有实际的探宝,能够在遗物中找到点东西也可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梅玫的父亲别列科夫也算是有心之人了,他把梅玫爷爷和她留下来的东西全部归入到了一个房间里。寻找起来很容易,也很直观。 老人家也没有留下过什么值钱的东西,数量也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在玻璃艺术品创作过程中,自己的体会和心得,以笔记的形式记录下来,足足有十几大本。 徐达成虽然能够熟练地说俄语,但对书面的俄文却读不下来。更何况梅玫爷爷手写的、比较随意的笔记,更是看不懂几个单词。 梅玫却异常认真地看着这些笔记,更对玻璃艺术品原料配比看得异常精细,不放过每一处信息。 翻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笔记,徐达成一见没有什么发现,就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又不忍心打扰梅玫,于是他就对一个很大的文件夹产生了兴趣。 这个文件夹里不是玻璃艺术品制作技艺方面的笔记,而是和涅莫夫手里那只玻璃盘形制一样的玻璃画设计图样,也可以说是设计手稿。相比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文字记录笔记,这些图样更有吸引力。而且梅玫爷爷的手稿画的都非常的美,很有艺术格调。而且这些图样基本上都是圆形的应该都是玻璃赏盘的形制。 在翻看了十几页的画稿后,徐达成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些图样除了一些是星月、天空、花鸟、树木等,其余基本都是乡村风景,看得出来都是这座房子周围的景象。而且,很多图样上都会出现和涅莫夫那只盘子画的相同形制的“宝箱”,只是颜色不同,大小不同。 有了这个发现,徐达成马上把这些图样拿给梅玫看,“玫!你看这些图里面,都有这样的‘藏宝箱’,你爷爷究竟藏了多少宝贝呀!” 看到了这些图以后,徐达成反而对寻宝没有了什么兴趣。因为他明白,梅玫的爷爷就这么一个乡村老头,了不起是在哪个年代的一个玻璃艺术手工匠人,还称不上是艺术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宝贝,更不可能藏这么多地方。有了这个想法后,徐达成心里那份探秘寻宝的兴趣一点儿都没有了。 可梅玫看了这些图样后,却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把十余张带有“藏宝箱”的图样都摆在了眼前,梅玫逐张认真地看。开始是一张一张慢慢看,然后逐渐加快速度,反反复复看了又五、六遍。 梅玫突然眼睛一亮,说:“我爷爷确实是藏了东西。” 听了这话,徐达成马上兴奋了起来,开口就问,“在那棵白杨树下吗?” 梅玫摇摇头,说:“不是那棵树。” 说完,梅玫抓起那些图样,就跑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然后,就逐张拿出那些图样,对照着院子里的实际景象,就像寻找坐标一样,前后左右地走着,定位。 最后,所有图样与实际的景致对比后,在梅玫的大脑中,不同角度、不同位置的“藏宝箱”重叠在了一起。 就见梅玫快跑了几步,来到了离房子不远处的一个类似于谷仓的一个木棚子,说:“就在这里了。” 说完就跑了进去,徐达成也跟着进去了。 看着向谷仓,实际上就是一间放农具的仓房。什么锄头、耙子、镰刀应有尽有,虽然样式和中国的有所区别,但大体上形制和用法还是一样的。徐达成本身就是东北农村长大的,对这些工具当然不陌生了。 “这里是间仓房嘛,哪里有宝箱啊?”徐达成不明就里地问梅玫。 梅玫的眼睛也在四下里寻找,嘴上回答说:“这里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那时候爸爸妈妈一吵架哦,我就躲在这里,有时候甚至是晚上就住在这里面。爷爷看不到我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找我,把我带回去。有的时候也会和我一起住在这里。” 说完,梅玫就动手在仓房里翻动了起来。除了墙壁支架上放置的农具外,地面上还有一些杂物。有破旧的木箱子、柜子,还有小型的农具。 两个人的目标首先就是那两个木箱子和一个柜子。可打开后,里面除了一些破毛毯、被单和旧衣服外,什么都没有。 看到这些,两个人都不禁很失望。再四下里打量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了。 “玫!不是这里吧?就这么一小间房子,也没有什么了?你不会看错了吧?”徐达成问。 梅玫摇摇头,说:“那十几张图样上,标注的箱子,都没有与地面或者只其他的房屋、设施有实际上的接触。凭我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图上所有箱子重合的地点就是这间谷仓,就对不会有第二个地方。” 见梅玫非常肯定就是这里,徐达成也帮着梅玫用眼睛四处找了起来。 就在两个人四只眼睛,不知道对这间只有不到十平方米的仓房搜寻了多少遍以后,两个人都泄气了。 “噗通!噗通!”梅玫和徐达成坐到了地上的干草堆上,脸上都挂着难掩失望的表情。 “看来,你爷爷是和他的后辈开了一个玩笑啊!很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宝箱。”徐达成说。 摇摇头,梅玫显然是不死心,说:“我爷爷从不开玩笑,尤其是要通过这种图样的形式开玩笑,就更不可能了。他一定是有所指的,我也肯定一定是在这个谷仓里。” 说完,梅玫向后一仰,四仰八叉地躺下了。徐达成也随着躺了下去。 两个人正在看着那些图样,分析着这里面的玄机。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梅玫父亲,别列科夫的叫声,听起来是叫两个人去吃饭。 见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梅玫就转脸对徐达成说:“我们先去吃饭吧,以后再慢慢找吧。” 徐达成对梅玫的话简直就是奉为圣旨,从来就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赶紧起身,抓起梅玫的手,就要把她拉起来。 就在梅玫半起没起来的时候,梅玫突然停住了,眼睛盯视着仓房门的上方,一动不动。 看到梅玫的表情,徐达成也把目光转移到了仓房门的上方。 就看见那里设置了一个类似于中国农村家里放东西的隔板,那上面正放着一个形状见方的东西,上面盖着黑色的苫布。因为那个东西并不大,不注意的话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徐达成看了梅玫一眼,问:“玫!这个是什么东西?” 梅玫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那里,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 正说着,梅玫的父亲别列科夫走了进来,看到两个人的样子,一笑,说:“波琳娜!你还是爱到这里来。” 看到父亲慈爱的笑容,梅玫不由得想起了爷爷的笑。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长得确实非常像。 “爸爸!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梅玫指着门上面的东西,问别列科夫。 别列科夫扭头向上一看,那个苫布盖住的东西,也不禁一愣。 摇摇头,别列科夫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我们家的农田都租给别人种了,这间谷仓我也很少进来。要不是你爷爷去世前留下遗嘱,说是这间谷仓怎么处理,要你来做决定,我可能早就把它拆掉了。” “是什么,取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徐达成是个急性子,他心里早就安耐不住了。要不是岳父别列科夫突然进来,他早就动手了。 别列科夫看着梅玫,说:“女儿!你做决定吧。” 于是,梅玫向徐达成点了点头,说:“把他拿下来吧,小心点。” 没等梅玫的话音落下,徐达成就把那只破箱子搬到了门口,迫不及待地就踩了上去。观察了一下上面的苫布,看到没有固定,就动手拽了下来。 随着一阵灰尘的飘落,苫布下面露出了一只精致的小木箱子。 回头看了一眼别列科夫和梅玫父女二人,徐达成伸出手去搬动那只箱子,发现箱子还是有一定的重量的。 可徐达成还是很有力气的,双手用力,箱子就被他举了起了,小心翼翼地端了下来。在别里科夫和梅玫的协助下,箱子被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三个人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只胡桃木,外包铜皮的小木箱,差不多长由五十公分,宽三十公分,高三十公分。 箱子上面被一把精致的铜锁锁住了。 “要砸开吗?”徐达成抬头看着别列科夫和梅玫。 别列科夫点点头,说:“只有撬开了,这把锁我从来没有见过。” 可梅玫却伸手制止了徐达成的动作。 走上前,缓缓蹲下了身子,梅玫用手抚摸着箱子,感受着箱子上爷爷留下来的气息。 良久后,梅玫伸手慢慢地由脖子上却下了一条项链,项链下方挂着的吊坠就是一把精致的钥匙。 番外十五 红玫绽放(三) “这条项链是我上大学前爷爷送给我的,告诉我一定要保管好,将来它可以打开一个属于我的美丽、幸福的世界。”梅枚眼睛里泛着泪花,说:“现在回忆起来,爷爷很早就想到要在这里给我留下一点儿东西。” 别列科夫脸上也浮现出了凄苦的表情。想到自己过去曾经近乎于混蛋的做派,让他这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也很惭愧。 用手轻拍了一下梅枚的肩膀,别列科服说:“波琳娜!你爷爷让我保留这件谷仓,并且全权交给你处理,看来就是为了这只箱子。你打开吧!无论里面有什么,都是爷爷留给你的财富。” 梅枚点点头,把钥匙插进了锁孔,轻轻一扭,那把精致的小铜锁就被打开了。 “嘎吱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过,那只小木箱的盖子被掀开了。 只见箱子里有还有两只小木匣,还有一本日记和三件具有俄罗斯风格,镶嵌宝石的杯子,看样子应该是银质的,非常漂亮。 梅枚抬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别列科夫。 别列科夫蹲下身子,没有伸手触碰,只用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几只银杯子,说:“这是你爷爷心爱之物。这几只杯子是东正教风格的艺术品,从型制和做工上判断,应该是公元七百年到公元一千年之间,拜占庭教会时期的风格。距离今天也有一千年的历史了,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都非常的高。直接说吧,你爷爷给你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徐达成也弯下身体,眼睛盯着那几只杯子,说:“太漂亮了!这些宝石和王直送给我们的一样。” 王直由云南捡漏带回来的那块红宝石,除了在北京当场切开后,送给了陆阳、陈国远、刀梨、艾瑞莎这些个朋友外,也留了几块,做成项链和戒指带到了江城,送给了谢思思、陈恺、张逸城、郑佳琪,也包括梅枚、徐达成,以及陈杰。虽然大小不同,但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王直的情谊。 梅枚一笑,没有接徐达成的话。 在他人眼里,梅枚和徐达成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他们的结合在外人看来是一件挺拧巴的婚姻。可梅枚和徐达成在相处中,一个满脑子都是艺术创作,对生活没有任何概念;一个表面粗线条,实则心细如发,对梅枚非常关心、爱护,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两个人,虽然没有举办正是的婚礼,可两个人却非常的纯粹、幸福。 梅枚并没有把杯子取出来,而是把那本笔记轻轻地捧在了手上,并翻开,阅读了起来。 大致翻看了几页后,梅枚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神采,抬头对别列科夫说:“爸爸!这本笔记,是爷爷记录的不同性质、色彩的玻璃烧造原材料配比方法,还有很多设计图样。这本笔记是两年前,爸爸给我的那本笔记的补充。那本笔记主要记录了玻璃烧造成型过程的操作技法,以及后期保温技术。这两本笔记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对我来说,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胜过了这三只古董银杯。” 对于梅枚的话,徐达成和别列科夫都知道,是发自她内心的话。梅枚和她爷爷一样,对于玻璃艺术已经到了几乎与疯狂痴迷的地步了。 把手里的笔记本交到了徐达成手上,妹妹又轻轻取出了两只小木匣中的一只。 “啪!”一声响,木匣内层像抽屉一样被抽了出来。 里面是一条金质项链。以金质勾勒出几何网格结构,上方交替垂落着黄水晶、青金石、绿玛瑙和红色珐琅金珠,形成充满视觉冲击力的反差。 这同样是俄罗斯东正教风格的一挂项链,年代虽然没有那三只银质杯子古老,但看上去也非常有时代感了,最低也应该是一百年以上的文物了。 三个人赞叹一番后,梅枚又取出另一只稍小一点的木匣。同样地“啪!”一声响,抽出了木匣内层。 里面是一对银质珐琅耳坠。中央的红色玑镂珐琅装饰,外圈则点缀叶片、花苞等图案,充满古典历史气息。 从两件首饰风格和做工上看,显然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非常的精美、漂亮。 别列科夫眼里噙满了泪水,点点头,说:“波琳娜!这两件首饰,以及那三只银杯子,都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本应该由我亲手佩戴在你母亲身上的。都是因为我当年的混蛋行为,让你爷爷伤透了心,更是让你母亲意外离世,对你也造成了莫大的伤害。我这一生是罪恶,不可宽恕的。” 说完这些,别列科夫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痛苦无以言表。 看到这些,梅枚和徐达成赶紧把他扶住,“爸爸!事情都过去了,爷爷知道你现在的转变一定会原谅你的。我妈妈的意外离世也是意外,你也受到了惩罚。这中间,我也有过错,当初,我不应该痛恨你,而去远离你。如果我能够把你和妈妈之间的问题解决掉,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痛苦的往事了。” 徐达成也再说:“岳父!事情发生了,在痛苦也无济于事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的生活。至于赎罪,也要等到百年以后,或是天堂,或是地狱,去当面忏悔。” 一句宽慰的话,虽然有点粗俗,但很有道理。别列科夫听了他的话,也不禁点点头,慢慢收住了悲伤的情绪。 三个人,把箱子收拾了一下。由徐达成搬着,别列科夫在一边辅助,而梅玫非常珍视的爷爷留给她的那本笔记,却一直抱在话里,不肯放下。 在一桌非常丰盛的俄罗斯美食的招待下,梅玫和徐达成的胃口都很好,吃了很多,甚至都有些撑得不愿意走路了。 晚餐后,梅玫说了一声就跑回房间里看爷爷留下来的笔记了。 而徐达成则被别列科夫拉着出去散步了。 “达成!波琳娜和你结婚,我非常高兴。相比于俄罗斯男人,中国男人更可靠,更珍惜家庭。这方面,我就是一个不好的例子。波琳娜的母亲嫁给我,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很惭愧。”别列科夫愧疚地说。 徐达成刚要再劝说一番,别列科夫摆摆手说:“波琳娜去中国生活,我也非常高兴。虽然她在玻璃艺术创作方面很有天赋,但在俄罗斯这个男性占据主导地位的国家里,她很难在艺术上有突破、有发展。上次我再威尼斯见到了王直,上次我去中国,又一次亲眼看到了波琳娜身边的那些同事、朋友,再加上你的关心、爱护,我对她在哪里的生活非常放心。” 听到别列科夫这么说,徐达成马上结果话题说:“岳父!‘北窗’这家公司非常有人性。尤其是老板贺小姐、王先生!待我们这些员工也像家人。对梅玫就更不用说了,真的把她当做亲姐姐一样。还有,我能够娶到梅玫这样的妻子,我感到非常幸福,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用一生来爱护她。” 徐达成这么一说,别列科夫欣慰地笑着点点头,说:“你的话我相信。每次见到你们,我都能感觉到波琳娜的生活是幸福、愉快地。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快一点做外公,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生孩子。” 眼见老丈人这么催着自己要孩子,徐达成的脸一红,娓娓应这是。但心里却按说,这事儿也不能光我一个人答应就行的。最主要的还不得看您那宝贝女儿的,她不答应您怎么能升级长辈,当上外公呢。 别列科夫今天把徐达成拉出来散步,更像是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话里话外地给徐达成戴高帽子,无非就是让他对自己的女儿更好些。而徐达成也感觉到了,如果自己对梅玫不好,这位曾经酗酒如命的老丈人保不齐杀到中国,找自己拼命。 主要的话题说完后,徐达成接着说:“岳父!你们考不考虑也到中国去生活?相比于这里,我觉得在中国的生活会更舒适一些,毕竟我和梅玫都在那里,而且中国的生活环境也非常好。” 别列科夫摇摇头,说:“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想离开俄罗斯。不过呢,等波琳娜生孩子,你们做父母后,我们会到中国去帮助你们带带孩子,每年也会去住一段时间,你们也可以来这里住。这样我们的生活都不会受影响。现在的世界越来越小了,飞来飞去的也不会觉得不方便的。” 徐达成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心里说,您可千万别常住,我可陪不起你。不是别的呀,就刚刚那酒量,就能把我喝死。 正在两个人说的高兴的时候,梅玫风一样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见梅玫兴高采烈狂奔过来,徐达成知道,梅玫一定是在玻璃艺术创作方面有了突破。 这样的梅玫才是他熟悉的。 番外十六 红玫绽放(四) 告别了父亲和继母,梅玫和徐达成马上飞回了江城。 按照爷爷留下的笔记本记载,梅玫很快就调配出了如梦如幻的色彩玻璃。尤其是能够随心所欲地调配出渐变色玻璃,这位她的玻璃艺术创作拓展出了极大的空间。 如同两个人在莫斯科涅莫夫家里见到的那些星空、海浪、玫瑰花吊坠一样,梅玫也创作出了同类别的吊坠。投放市场后,反馈效果非常好。 而且她参照明清两朝药瓶、鼻烟壶,开发出了所为“鸡油黄”“山楂糕”“宝石蓝”的颜色的玻璃。 尤其是“鸡油黄”玻璃,色彩真是达到了古文记载中的“黄如蒸栗,幽香萦绕”的质地,色彩别具一格。为玻璃艺术品在国内市场的发展赢得了空间。 在这个基础上,梅玫又前往北京,在王直的请求下,由张洪昌引荐,她又拜在一位传统料器手工艺大师的门下,学习了中国传统料器艺术创作技法。 料器,也叫琉璃器,也是玻璃器的一种。发源于清代康熙年间,皇帝命工部在北京琉璃厂设置御厂,制造料器供奉内廷,时称“官料”“御琉璃”。 清末,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料器制造由宫廷转入民间,形成浓郁的北京特色。其中最具特色的是鼻烟壶,以清代乾隆年代北京料鼻烟壶较负盛名,当时有专门制作鼻烟壶的店家。 与梅玫从事的玻璃艺术创作不同,料器制作对艺人的要求很高,它以低熔点的琉璃为原料,不用模具,也没有图稿,全凭镊子、剪刀进行手工操作,一次成形。 料器制品质地莹润,做工精细,色彩斑斓,玲珑剔透。最早,料器艺人干活时,用食用植物油和灯芯草油灯,为了让灯火着得旺并改为横向燃烧,做活时必须嘴里叨个细玻璃管,从侧面向火苗吹气,来加温烧烤料棍,所以料器艺人得了个“吹料活儿的”俗称。 这种加工工艺,也与玻璃艺术品创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所以梅玫学习起来非常的快,短短几个月就能把中国传统的料器制作技艺炉火纯青地展现出来。并且能够把中国的料器艺术创作,与来自西方的玻璃艺术创作技艺完美地融合起来,创作出了很多超出了两门艺术界定的一说作品。产生了很好的艺术效果,很快就在业内引起了轰动。梅玫的名气玻璃艺术界进一步得到了提升。 在这个过程中,徐达成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他对玻璃的特性非常了解,又和梅玫形影不离地相亲相爱两年。在梅玫学习料器技艺的同时,徐达成也参与了学习,并且也很快就能够上手制作,独立完成设计。 后来,在梅玫进行玻璃艺术创作过程中,徐达成提出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建议,被梅玫采纳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梅玫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制定着艺术创作的方案,指挥实施全过程。而徐达成则是一个完整方案的绝对执行者,以他娴熟的技艺实现着梅玫的艺术创作思路。 两个人的配合可以说是珠联璧合。 在一起共同合作,创作艺术的同时,两个人也孕育出了爱情的结晶。一年后,梅玫为徐达成生下了一个蓝眼睛的混血小公主。这孩子长得是太漂亮了,乐得徐达成三天三夜没睡着觉。 梅玫的父亲别列科夫也带着后娶的老伴来到了江城,帮助高龄得子的两口子照顾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的情感维系,梅玫和别列科夫也彻底解开了彼此情感上的疙瘩。为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别列科夫彻底戒酒了,只在特别的时候才会喝上一小杯葡萄酒,伏特加这样的烈酒再也没碰过,这让梅玫的继母娜斯塔西娅非常的高兴。更是把孩子当做了自己的亲孙女带。 等到梅玫和徐达成的女儿满月了,王直就把他们一家五口接到了北京,安排到了自己和陆阳、陈国远共同投资,在密云水库边建的一个庄园里。 这个庄园是不对外营业的,只是接待“北窗”“天启”“华隆”,以及dg来北京办事、参加活动,或者是开展合作谈判的商业伙伴。 同时,这里也是几家人周末、假期放松休闲的地方。而且紧邻王淳当院长,孙国义所在的养老院。 平日里,养老院里的老人也经常出入这个庄园,休息散心。 “徐哥!我说心里话,当初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和梅姐能够相处的这么好。”王直一边看着已经两岁,满地乱跑的儿子王贺子枫,一边对徐达成说:“现在看到梅姐的样子,已经和第一次看到时判若两人了。那时候她那么消极、颓废,再看看现在,整日里脸上始终带着高兴的神情。你们的结合,不但有了家,有了艺术创作,更是挽救了梅姐,还有她的父亲。” 徐达成抱着自己的女儿,真切地对王直说:“兄弟啊!这都要感谢你呀。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很可能还在哈巴罗斯托克共青城玻璃厂的小管事,梅玫也还是那里的一个做玻璃创作的,穷困潦倒的伪艺术家。虽然我们都在一个城市,但永远不会相识,更不会相爱,也就不会又今天这样幸福的家、美满的生活。” 王直摆摆手,说:“徐哥!这是缘分,我们所有人能够认识,能够彼此信任、帮助就是缘分。” 两个人正说这话,满院子晃晃荡荡追着一个红色皮球的小子枫喊道:“爸爸!妈妈和梅姑姑来了。” 王直和徐达成同时回头,好嘛!那是只有贺左戎戎和梅玫呀! 陈国远一家三口、陆阳一家三口、沈少龙一家三口都走过来了。 自己和徐达成刚刚被贺左戎戎、梅玫下了留下来看孩子的旨意。她们两个人却到庄园门口接三个家庭、共计九口人的到来。 陈国远怀里的女儿陈梅紫月,看到子枫在追皮球,马上挣脱了爸爸的怀抱,扎扎巴巴地就跑向了子枫,嘴里还喊着,“小枫!踢给我。” 这两个小鬼头,同一天出生,一起在王直四合院里长大,几乎整天长在一起,就像亲哥两一样。一见面就疯闹到一起,打打合合在所难免,但用不了半个小时,两个小鬼还是能到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王一兰和陆阳,沈少龙和左涵涵,两对夫妻都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现在还没有满周岁,都还依偎在父母的怀里,张着两只小手,冲着满地跑的王贺子枫和陈梅紫月“咿咿呀呀”的只喊,也要挣脱下地的样子。 按照事前说好的,这两对夫妻的孩子,同样是四合院的老祖宗李淑云给起的。一个叫陆王晨曦,一个叫沈左雨婷,都是考虑到两个孩子生辰八字起的。 虽然名字是四合院的人起的,但两家坐月子却没有按照事前说的那样在四合院里坐。都有各自的家,家里都有爱孩子的老人,怎么能到别人家去坐月子呢?当初也都是起哄开玩笑罢了。 不过这样一来,王直到清净了不少。 看着三家人一起来了,王直站起身,笑呵呵地说:“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不会是开着大巴车一起来的吧?” “我们是在道口遇到的。我们可不像你们,孩子太小,不能起早就走。晚一点就堵车,没办法。”陆阳歉意地解释说。 一听王直说坐大巴来,陈国远可来劲了,说:“你们别说,刚才王直这个想法挺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买辆大巴车了。到哪里去,一起坐一辆车,那用的话就没有谁先谁后了。把车里面改造一下,设计出厨房、沙发、床,哦!有卫生间。嗯!这主意真好!” 一听陈国远这话,王直不由地一笑,说:“我也就是一说,你还真当回事儿呀!” “那可不!我觉的很好呀!”陈国远说。 陆阳摇摇头,说:“国远!按你的想法改造大巴。多大的车子都转不下我们所有家庭成员。” “一辆不行,就两辆呗!又不差那几个钱!”陈国远不以为人地回答。 梅雪莉拍了陈国远一下,说:“你的想法怎么就那么奇怪呢?干嘛要坐一辆车呢?” 陈国远一摇头,说:“几家人一起坐一辆车,又热闹又增进感情,多好的主意呀!” 所有人都知道陈国远在这方面不会开玩笑,他想弄就一定会着手弄。索性也就不理他,王直呢赶紧转移话题,说:“今天,我把几家人一起约到这里,除了休息放松,喝茶聊天外,还有个重要的项目和大家商量一下。” 一见王直要谈正事儿,几个女人就不约而同地把孩子接了过来,好让他们谈事情。 王直说:“梅姐和徐哥这两年在江城的工作室,一起努力,创造出了很多优秀的玻璃艺术品。而最近,他们又把中国传统的料器和西方玻璃艺术融合到了一起,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文化项目。” 沈少龙说:“你不就是想把梅姐的工作室也搬进‘北窗空间’嘛!这事儿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何必和我们商量呢,反正我现在是给你打工,做好分内事就行。” 在沈少龙的精心管理,苦心经营下,“双圣”博物馆发展的非常好,几乎每个月都会收录新的文物入馆。同时,作为发展迅猛,馆藏文物数量和稀缺性都很突出,“双圣”博物馆已经成为北京市历史文化教育基地,每周都会有学校、团体组织的参观活动。更有北京周边省市的校园团体和社会组织前来参观。博物馆早就实现了收支平衡,并且略有盈余。 这样的结果是超出王直预料的,没想到沈少龙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听了沈少龙的话,王直摆摆手,继续说:“少龙!梅姐的艺术工作室进入‘北窗空间’是一定的。我今天找大家来,是有另外一个想法。” 说着,就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来几份文件,分给了他们。 继续说:“我是想把‘北窗空间’完全变成一个艺术博物馆。你们觉得怎么样?” 番外十七 北窗空间(一) 王直提出了要把北京的“北窗空间”改成博物馆,陈国远、陆阳、沈少龙,包括徐达成都有些不理解。 “七儿!你是想扩大博物馆的规模吗?你可要知道,我们现在拥有的可展出的文物也就是八百件左右。每年和其他地区的博物馆开展交流,组织文物轮转展出,也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件。以我们现在博物馆的规模完全够用了。如果地上三层全部改扩建成博物馆,我们现在拥有的展品是不足以支撑这么大规模的展示面积的。况且,我们现有的管理人员队伍需要扩充,防盗防爆、恒温恒湿系统也需要扩建,已经不是大费周章了事了,对博物馆来说是伤筋动骨了。”沈少龙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近两年的时间里,沈少龙成功地把“双圣”博物馆打造成了享誉全国的私人博物馆,也得到了历史考古文化业内人的高度认可。期间,他付出的努力在座所有人都是清楚的。他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也是困难所在。 但这些人也都知道,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王直想要做成的事情,就一定会有他的想法。 果然没错,王直笑着拍了拍沈少龙的肩膀,说:“小龙儿!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站起来,走到众人的中间,继续说:“我所说的博物馆扩建,只是在内容上和规模上的扩建,并不是基础建设上的扩建。以现有的人力资源和场馆规模,转换一下展示的思路,除了古代文物展览外,要把‘宏锦’‘金翠庐’‘南派玉侯’,包括梅姐的玻璃或者称作为琉璃艺术,这些传统的文化遗产,通过现场展示的方式,展现给人们。起到继承传统文化,弘扬传统技艺的作用。” 王直的思路阐述的很清楚,在座所有人都明白了。王直是想把现在博物馆,包括“北窗空间”打造成一个传统文化发掘与传播中心。 这样的话,相比于“北窗空间”这个文化传播中心更具有影响力,也更有意义。 陆阳点点头说:“王直的想法很好,我觉得可行。相比于单纯的经济效益,我认为这样的投资更有意义,也是我们这些爱国商人责无旁贷,应该、也必须承担的责任。” 陈国远也说:“这个项目确实很有意义。发掘、弘扬传统文化,是我辈中人应该履行的社会责任和义务。这是不是就做到了我爸爸常说的‘家国天下’呢?” 陈国远虽然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下接受了中国传统文化教育,可毕竟他接受的教育是西方的,也是在法国长大的。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还是只是停留在值不值钱,以有没有经济价值来衡量文化的珍贵程度。 听了陈国远的话,几个人不禁都莞尔一笑。 不过徐达成却对陈国远提出的问题很感兴趣。他从某种程度上讲,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也不深,他也想通过王直提出的这个项目,让自己变得看上去有点文化,最起码是参与过也很有品味的文化传播者。 “王直!我和梅枚坚决支持你的计划,如果行,我们可以把工作是迁到北京来。”徐达成说。 王直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江城的工作室一定要保留,只是在建一个就好了。要知道,‘北窗空间’成为博物馆,或者是文化传播中心后,这些传统的技艺,是需要现场演示,面对面交流的。传统技艺打造出的精美艺术品需要展示出来,但那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艺更要展示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吸引人们的眼睛,激发观看者的兴趣。” 这个项目,在王直的倡导下,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在制定出计划后,王直亲自主持项目的建设工作。 当天,回到四合院,王直先去了李淑云的房间,汇报了当天几个人商议的结果。 “奶奶!您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王直问。 李淑云放下手里的书,赞同地点点头,说:“难得你们这几个年轻人能够想到发掘和弘扬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更难得的是,还不看重经济利益。我很欣慰。大胆做吧,我支持你。” “谢谢奶奶!”自从把李淑云接到四合院后,王直一直把她当做亲奶奶来尊敬,“奶奶!这个传播中心,您也是需要加入进来的。” “我?怎么还有我的事呢!”李淑云迷惑地问,“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已经没有你们年轻人那股子闯劲了,恐怕我帮不上你的忙了。” 王直一笑,伸手拉过李淑云的手。由于常年为病人正骨,李淑云的指关节都比较突出,每逢阴天,或劳累后,都会疼痛。 这娘俩已经习惯了,只要坐在一起说话,王直就会轻轻地为奶奶揉手指。 “奶奶!您这双手不就是最好的文化吗?”王直一边揉着李淑云的手,一边说。 李淑云看着自己微微变形的双手,一笑,说:“你是要我在你那个文化传播中心开设正骨诊所?” 王直摇摇头,说:“不是的,奶奶!我是想让您在那里设立一个讲堂,讲授中医正骨和其他治病调理良方。当然,您只是客座,不必当面授课,只在关键的时候出面就行。我看您的那几位学生都可以胜任。” 李淑云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那几个学生水平还算可以吧,应付一般的病症没问题。可遇到难度较大,病程较复杂的情况,应付起来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如果小北在就好了,他是个医学奇才啊!” “小北?这个人是谁?”王直好奇地问。 李淑云叹息了一声,说:“说起来,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患了极为特殊的病症,无缘无故地眼痛,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晕眩昏厥。他父亲去世了,母亲带着女儿改嫁,对他也不闻不问。只留给他一间大杂院里的破房子,就在我那套四合院边上。从小他是吃周围邻居百家饭长大的。你姨爷在的时候,就尝试着给他治疗怪病。不知道是治疗的有效果,还是那孩子身体天生的异于常人,竟然慢慢好转了,但偶尔还是会犯病。只是不会昏厥,而是闭上眼睛良久没有意识。” “这是什么病啊?”王直好奇地问。 瑶瑶头,李淑云说:“不知道。不单是中医查不出来,就是到最好的西医门诊看过,没有查出是什么病。不过,这孩子是个医学天才。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他却能够看懂诘屈聱牙的中医典籍,而且过目不忘。我们的正骨手法也是一学就会,上手就能治病。在你姨爷去世后,他就一直留在我身边,明明医术已经在我之上了,可偏偏不愿意坐诊,直在我身边默默地干,为的就是不让我累。真是个好孩子。”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王直接着问。 李淑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听邻居说,有一次,他的母亲突然回来了,要说是要把那间大杂院里的房子收回去。让他赶紧搬走。” “是不是因为要拆迁了?”王直非常清楚北京的地价。别看只是一个大杂院里的三间破房子,可一旦拆迁了,那就是百万富翁,甚至是千万富翁。 李淑云点点头,说:“是啊!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从哪里听说的,那一片的民宅要拆迁,就登门来要房子了。那天,可能是受了刺激,那个孩子就又一次犯病了,痴痴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醒过来以后,回屋取出个背包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已经两年了,音信全无。” “唉!不提这些了。”李淑云叹了一口气说,显然她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按你说的办吧。诊所里的四个学生轮班去你那里开办讲堂,我也会不定期的去坐堂指导。不过,要让我再亲自上手正骨,恐怕要困难了。唉!小北要是在就好了……” 对于这个小北究竟是何方神圣,王直非常的好奇,也很想知道。但看到奶奶不愿再提,自己也就不再打听了,只能以后找机会再慢慢了解了。 正说着话,贺左戎戎带着王贺子枫进来了,粉妆玉砌的小娃,张着手就奔李淑云跑了过去,“太太!太太!我这里有‘驴打滚’,给太太吃。” 李淑云见王直的儿子奔着自己跑过来,脸上的愁容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哎!宝贝儿!你去哪儿了?” 说完就把王贺子枫抱起来,搂在了怀里。 王贺子枫奶声奶气地说:“姑姑带我去买驴打滚了,我给太太也带了一块。” 说着就用小胖手,在自己的小口袋里往外掏。看着王贺子枫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被他捏的不成样子的驴打滚,李淑云乐的合不拢嘴,张口就等着重孙子喂给自己吃。 可王直看到儿子这样拙劣的表现,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马上伸手就拉住了王贺子枫的小胖手,说:“小枫!太太的胃不太好,不能吃这种粘凉的东西,不要淘气。” 还没等把驴打滚从儿子手上抢下来,王直的手就挨了李淑云一巴掌,“谁说我不能吃?我最爱吃驴打滚了,尤其是我的心肝宝贝儿给的。” 说完,就着王贺子枫的小手,把那块被小家伙儿捏得露馅沾手,不成样子的驴打滚一口吞进了嘴里。 看到太太吃了自己喂的驴打滚,王贺子枫搂着李淑云的脖子,就在太太的脸上亲了一下。还不忘回头冲着王直和贺左戎戎呵呵直乐。很有示威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边站着的王直和贺左戎戎也实在是没办法。心里只能暗恨刀梨,买什么不好,非要买李淑云不能吃的粘凉的东西。 好在只吃了一块,要是小枫带来两块,或是更多,还不要了老太太的命了。可当着老太太的面,两个人又不能训斥儿子,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刀梨从外面跑了进了,“哥!嫂子!” 可当她看到王贺子枫正坐在李淑云怀里,而云奶奶的嘴里正咀嚼着东西时,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番外十八 北窗空间(二) 看着局促不安的刀梨,贺左戎戎不忍心责怪她。 笑着把刀梨拉到了身边,说:“奶奶就吃了一小块,不要紧的。” 又瞄了一眼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王贺子枫身上的李淑云,小声对刀梨说:“你知道,小枫有什么他认为是好吃的,都会给他太太送过来。以后就注意点,让这小子在外面吃完了再回来。” 刀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李淑云身前,蹲下身体,说:“奶奶!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李淑云是一位非常聪明睿智的老太太,况且她现在看上去也只不过六十岁的样子,脑子反应却是相当的快。刀梨的这句问话所指,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了。 慈爱地一笑,说:“我很好啊!哪里会有事。小枫来喂我吃了最喜欢的驴打滚,我今天一天都舒服。” 看着李淑云对自己这么宽容,刀梨的心里好受了很多,也温暖了很多。 心里一激动,刀梨就拉过了李淑云的手,学着王直的样子为奶奶揉起了手指。可她哪里会呀! 刀梨从小就练习自由搏击,一身的功夫不说,满身的肌肉也让她手上的力气比一般的男人都大。再加上她不知道怎么控制力度,一上来就用上了力气。 只听李淑云“哎呦!”一声大叫,苦着脸说:“小梨!我可受不了你的这双手了,快松开我。” 王直和贺左戎戎看着冒冒失失的刀梨也是无奈,“小梨呀!你总是这么毛毛愣愣的,小心讲了程玉栋不娶你了。” 王直这句话一说出口,刀梨的脸不由得跟蒙上了一层红布一样,害羞地说:“那个要嫁他了?我才不结婚呢。” 说完,就由李淑云的身上抱起了王贺子枫,“小枫!走,姑姑带你出去玩儿,你爸爸、妈妈和太太有话说。” 看着抱着王贺子枫向外快步走的刀梨,李淑云一边揉着被刀梨按疼的手,一边摇头笑着说:“这丫头真的要改变一下性情了,要不然将来真的不知道怎么相夫教子了。” 李淑云这句话一说出口,王直心里不由一动,微微点点头,说:“奶奶!戎戎!这次‘北窗空间’升级博物馆的项目,让小梨参与其中怎么样?让她学点东西,变得稳重一些。” 没等李淑云说什么,贺左戎戎先摇摇头,说:“就小梨那个急脾气,除了我们家里人,她会听谁的?你不是要亲自上手抓这个项目吧?” 贺左戎戎对刀梨的了解之深,就像自己亲妹妹一样,她非常清楚刀梨只听自己和王直的。 王直倒不以为然地说:“我当然要参与项目管理,但不是主持。这个项目,嗯……我想让艾瑞莎主持。” 听了王直的提议,贺左戎戎仔细想了想,又用眼睛问询了李淑云。看到李淑云含笑点点头。 贺左戎戎也就点头,说:“这个提议我觉得行。你别说,除了家里人,小梨最听的就是莎莎的话。另外,‘汉风’品牌已经被她打造成了一个非常成熟的品牌。在佳琪的主持下,现有的设计团队完全可以做好,莎莎现在反而处于闲置状态了。给她找点事情做也好,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人,兴许就能找到如意郎君了,也省的陈伯伯那边整天的唠叨她。” 自从王直夫妇和陈国远夫妇都为人父母了,艾瑞莎这个丫头就把国内几家公司合作的商业项目接了过去。除非遇到重大决策项目,否则她都能应对对自如。 两年的时间,竟然把当初的那个富家千金小姐,打磨成了一个商场女强人。也吸引了众多的追求者,更有富商主动上门来提亲的。可这丫头却一个都看不上,反倒是对中国古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跑到张洪昌、关冲、顾运彤三位教授那里当上了旁听生,学习起了中国历史文化知识。两年的学习,她竟然成了半拉子文物鉴定专家。 王直点点头说:“学习是需要实践来提升的。让她主持这个项目,也是一种学习与实践的结合。做别人谋划的项目不会有成就感,让莎莎自己干一个项目,她会成长的更快。” 就这样,艾瑞莎主持“北窗空间”升级项目的决议就这样有了初步的决定,在与陈秉仁和陈国远商量后,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我主持这个项目?”在艾瑞莎最后知道这个决定后,很是吃惊地说:“我恐怕不行吧?虽然我对中国文化很有兴趣,也是在学习,但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王直一笑,鼓励地说:“莎莎!你现在的状态就非常时候做这个项目。学习与实践相结合,对你的提高很有帮助。” “可我现在手里负责的这些商业项目交给谁呀?”艾瑞莎很有疑虑地问。 陈国远对这个梅玫两年来的变化也非常的惊喜。 放到以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从小深受欧美文化影响,接受西式教育的艾瑞莎能够认真地研究起国学来,而且还有了不小的成就。所以,陈国远对艾瑞莎主持“北窗空间”升级项目,是非常支持的。 当下就鼓励起艾瑞莎,说:“莎莎!我也非常赞成你做这个项目,对你的成长是非常有帮助的。至于那些商业合作项目,你放心,有了王直前期打下的良好基础,还有这两年你精心地打磨,管理构架已经全面成型,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参与管理。再说了,即便有什么问题,王直和我,还有魏叔、方叔、佳微姐他们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沈少那边更会全力支持你的。” “国远说的没错。成功的公司,并不是老板每天都要坐在公司里抓管理,而是以一种高效的管理运行模式管理的,而老板是要在最关键的决策中发挥作用。利用闲暇时间做一点自己喜欢的项目,是很正常的。再说,这个项目也是一种商业运行模式,也需要用心管理的。而且,你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在项目进行中,带一带小梨,让她也能够尽快成长起来。”王直趁热打铁地劝说着艾瑞莎。 在王直和陈国远的轮番开导下,艾瑞莎终于下定决心,担起“北窗空间”升级项目的主持重任。再说,还有刀梨一旁保驾,自己亲哥哥和王直的随时辅佐,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就这样,刀梨很爽快地就同意了担起这副担子。 主持一个项目原本没有艾瑞莎想象的那么容易。 如果说,改扩建基础设施,扩充工作人员队伍都是劳神操心的话,那么,发觉选定传统文化项目引入到“北窗空间”,就是堪比登天的难。 在已经拥有的“宏锦”“金翠庐”“南派玉侯”,以及传统琉璃玻璃艺术创造,中医正骨针灸,这几个项目外。艾瑞莎还力主引入了天津的“泥人张”,山西的面塑,并且与四川的李兵联系,引入了蜀绣展示。 在这些项目的基础上,艾瑞莎还想要挖掘中华传统美食。 这个项目就相对较难了。因为对老北京来说,那些个耳熟能详的美食,已经不能引起人们的兴趣了。放着眼巴前的“全聚德”“丰泽园”“东来顺”这些个老字号不去,非要到你们“北窗空间”去吃什么。 再者说,“北窗空间”这次升级,目的是致力于传统文化传播中心,文化传播是重点。那种煎炒烹炸的中国传统美食还真不适合。 经过一番考察,艾瑞莎把眼睛瞄向了苏州船点。 苏州船点属苏州船菜中的点心部份,苏州船菜有着悠久的历史,这与苏州水城不关。苏州有东方威尼斯之誉,历史上交通工具主要依赖舟楫,当时仅集中在著名的山塘河中的就有沙水船、灯船、快船、游船、杂耍船、逆水船等十多种,而沙飞船、灯船、游船等一类均设有“厨房”。 明清时期,苏州本地商人往往在游船上设宴,请“在吴贸易者”洽谈生意,船菜由此而越办越丰盛。吴门宴席,以冷盘佐酒菜为首,尔后热炒菜肴,间以精美点心,最后上大菜,大菜往往以鱼为末,图“吃剩有余”口彩。厨师深谙席间吃客心理,点心仅是点缀,小巧玲珑,既有观赏之美,又有美食之味。 以花卉植物、虫鸟动物为主,如:白鹅,用镶粉、枣泥馅心等制成;白兔,用镶粉、细甜豆沙等制成;桃子,用镶粉、细甜豆沙、可可粉等制成;枇杷,用镶粉、枣泥、细甜豆沙、可可粉、芝麻制成。制作时先将芡粉、镶粉揉拢成粉团,再捏制成型,配上食用色素,然后放入蒸笼蒸熟,出笼时涂上麻油。 而这苏州船点并不是以饱口舌之欲的功能,它更是一种别列入了非文化遗产名录的一门美食艺术。艾瑞莎把苏州船点作为“北窗空间”的项目之一,也是看中了它高雅精美的艺术气息和内涵丰富的文化底蕴。 在这个项目中,“南派玉侯”侯敬维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有一个相交多年的好朋友,是苏州船点的传承人,是船点制作大师级别的人物。虽然他本人不能来北京加入“北窗空间”,但却派来了两名自己的得意高徒,和一众学员,支撑起一个展示厅,开办一个讲堂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到所有的项目都已经逐步成型,在实际运行中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吸引了众多津京两地的参观者和学习者。更有外省市的人,不远千里来参观学习。 艾瑞莎在商业运行上取得了远超预期的,也让王直和陈国远对她另眼相看。 在取得初步成功后,艾瑞莎又动起了脑筋。她对王直收藏的那些照相机动起了脑筋,对于这样的发祥于西方的东西,也要纳入到博物馆的建设中。 番外十九 北窗空间(三) 要说王直喜欢的东西还真不多。 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他对物质方面没有任何的欲望。更确切地说,他不愿意拥有任何东西。 在他人眼里越珍贵、越宝贝的东西,在王直眼里就越不触及。 就算是他通过这两年掌握的文物鉴定知识,收购入手了不少中国五千年源远流长的历史岁月中,历朝历代遗存下来的珍贵文物。但没有一件是他个人想要私藏的,全部都放到了“双圣”博物馆里,对外展出。 可有一类的东西,他却有着浓厚的兴趣,那就是照相机,以及相关的摄影器材。 每次王直出门,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是有时间,他都要到当地的二手跳蚤市场,去看看有没有看上眼、能入手的器材。 而陈国远、陆阳、沈少龙等,这些个朋友也知道他有这一好,一旦有机会,也会给他带。目前为止,王直手里有的各个年代、各种类型,不同国家、不同厂家出品的照相机、镜头、闪光灯等摄影设备已经不下两百多件,完全可以支撑起一个独立的展览系列了。 王直之所以对摄影设备有着浓厚的兴趣,完全是他儿时的一个偶然相遇。 在他很小的时候,邻居的一个老爷爷用一款国产海鸥照相机给他拍了一张黑白照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对那个小盒子非常的感兴趣。它是怎么能够把人的样子记录下来,又怎么展示出来,就成为王直的想要探求的一个目标。 王直喜欢照相设备,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在他的眼里,中国对世界摄影发展史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公元前,墨子关于光线的方向性与针孔成像原理,是世界古代光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十九世纪中叶,中国的摄影术已进入了实用阶段。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国摄影家张印泉研制的一三五相机的各种长镜头,与后来德国人的产品构造原理相似。 五十年代,中国开始有了自己的照相机和感光材料工业。六十年代,研制成功中国的高档相机“红旗”与“东风”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照相机工业迅速发展。 有了这些研究后,王直就更痴迷于这项收藏了。不知不觉中,在他和贺左戎戎的卧室里、客厅里,甚至是李淑云的书房里,已经存了不下三百余台相机,大到原始的银盐照相机、伸缩调焦的皮腔照相机、可携式方箱照相机、历史上第一台一三五照相机,以及莱卡、禄来、蔡司、哈苏等众多世界名牌,各种型号的照相机。还有红旗、东风、海鸥、凤凰等国产品牌相机。 此外,还有五百余只镜头,闪光灯、反光板等辅助设备更是不计其数。 看着三个房间,琳琅满目的摄影器材,艾瑞莎嘴角一翘,说:“直哥!这些东西我觉得你应该放到博物馆里,展现给同样感兴趣的人们。另外,你的这些宝贝放在家里,让小枫给砸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听了艾瑞莎的这番歪理,王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让她来负责“北窗空间”升级项目呢。 不过,仔细一想,王直觉得艾瑞莎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这里,也只是自己一个人欣赏,一个人快乐,不如放到展厅里供人参观。再说,这些个展品最终还是属于自己的。 当下也就答应了艾瑞莎的要求。看着自己多年收藏的心爱之物,被一件件搬走,王直还是很心痛的。 到了最后,王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个包裹非常严密盒子,递给了艾瑞莎。 “这里有两卷交卷,这两卷交卷是我和你哥在法国巴黎的那个跳蚤市场买来的两台相机里带来的。我取出来以后,本想找机会冲洗出来,看看里面记录了什么。时间一长,我就给忘了,现在就全交个你处理吧。如果还能冲洗出来,照片也还不错,也是可以做为展品的一部分的。”王直想事、看问题向来非常全面、长远,两卷胶卷他都能想到如何发挥它们最大的价值。 听到王直这么说,艾瑞莎不由地佩服地点点头,接过装交卷的盒子,“直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深远的问题你都能想到。” 拿着两卷封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交卷,艾瑞莎离开了四合院。 现在的人都是用数码相机,胶片只在极少数的摄影人群中才会被用到。她走了好多图片社都没有找到可以冲洗交卷的图片社。最后还是在章庆龙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帮北京摄影发烧友,帮她冲洗出了那两卷照片。 “莎莎姐!照片冲洗出来了,虽然颜色上有些偏差,毕竟交卷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不过照片质量还是可以的。”唐钰把五十多张稍显褪色的彩色照片推到了艾瑞莎面前。 这些照片,显然是两个人的风格。有三十多张是记录反映乡村生活的照片,有二十多张是记录一个家庭生活的照片。 以艾瑞莎在欧洲生活的经验,那组反映乡村生活的照片,很像是在德国拍的,因为照片里不时出现的红色尖顶的房屋,是德国乡村的特色建筑。 而另外二十几张作为记录家庭生活的照片,从人的服饰和家居布置方面判断,应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影像。主要人物是两位看上去四十多岁夫妇,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这个人好像是拉宾。”一边的章庆龙指着照片上的那人说。 “拉宾?你认识这个人?”听到章庆龙叫出了照片上人物的名字,唐钰不由奇怪地问。 章庆龙一笑说:“我也不能确定,不过这个人非常像一个奥地利的画家拉宾。” 章庆龙曾经在奥地利留过学,学习绘画。虽然画没学明白,但对奥地利的一些著名画家都有所了解。时不时地还去参观一下那些画家的私人画廊。 “这个拉宾没有私人画廊,但他的却是一个非常有名、也是非常大的画家。”章庆龙说,“而且,这位拉宾的祖父是一位旅奥华侨,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深。” 一听到这个消息,艾瑞莎不由地的一怔,心里想,这样性质的一种照片实在是不适合作为展品,公开展出的。 想到这里,艾瑞莎问章庆龙,“二龙!能联系上这位拉宾先生吗?这样的照片我们要还给他。毕竟是人家的一份珍贵的记忆。” 章庆龙想了想,点点说:“我和奥地利那边的同学联系一下,应该可以联系到,只要来宾还在奥地利,而且还要健在。” 章庆龙说的也没错,从照片上看,如果两个人是拉宾夫妇,那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又过了三十多年,现在也应该是八十岁左右了。健不健在还真不好说。 艾瑞莎也把这个情况电话里告诉了王直。 王直对他的做法也非常赞同,还特别交代,如果对方还想拿回那台相机,就还给他。 有了王直的肯定,艾瑞莎心里就放心了。 带着照片,在回“北窗空间”的路上,艾瑞莎还有心情到一家她经常吃面的面馆,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吃。 “老板!我要……” 刚走进面馆,还没等艾瑞莎说完,里面的老板就笑呵呵地插口说:“一碗鸡蛋面,五个牛肉丸,不要香菜、不要蒜,多放葱油是吗?” “呵!呵!呵!”一阵的娇笑,艾瑞莎点头说:“是的!” 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来自山西的小老头,在北京开店已经有二十多年。除了能够做的一手香飘四溢,引得街边流浪狗驻足门前徘徊的各种面条,还是个记忆里超强,很爱和顾客拉家常的好买卖人。 看着艾瑞莎选了那副她经常坐的,临窗、能够看到后院那株葡萄藤的桌子坐下。 可还没等她做实在了,面馆老板就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用略带些许山西腔的普通话说:“姑娘!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张坐姿有人提前订下了。” 一家只有五张桌子的小面馆,还有人提前订桌?这也太令艾瑞莎感到好奇了。 再说,五张桌子的大小、样式完全一样,就连配的椅子也是同款式的。 想到这里,艾瑞莎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抬头笑盈盈地问老板,“老板!我挺好奇的,你这个面馆里的桌椅都是一样的,怎么还会有人要订桌?” 这个问题疑问出口,老板的眼睛就放光了,说:“这可是我的老主顾,也是老朋友了。说话已经有五、六年没有来我这里吃面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就在今天一大早,他突然来了电话,说今天中午要来我这里吃面,他特意告诉我,要坐在这张他以前总坐的这张桌子上。” 一听老板这么一说,艾瑞莎理解了。人老了,都是有怀旧情怀的。一本书、一支钢笔、一首老歌……都是他们留恋的东西,当然也包括这里的一碗面条,这张他以前经常坐的桌子,还有窗外的那株葡萄藤、那处风景。 想到这里,艾瑞莎也很善解人意地站起身来,笑着走到了对面的一张桌子坐下来,静静地等着她的那碗鸡蛋、牛肉丸面。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深沉、嘹亮的声音,“王叔儿!来玩儿牛肉面,多加葱油,五个牛肉丸。” 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让艾瑞莎不由自主地抬头向门口望去。 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走了进来。 番外二十 北窗空间(四) 艾瑞莎眼光扫过,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上身是黑色文化衫,下身黑色休闲裤,脚上趿拉着一双布鞋的男人走了进。 而听到男人硬朗的声音传进来,面馆老板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无法形容的灿烂笑容,转过头,小跑着就奔向了店门口,“哎呀!小向子!你可想死我了,这几年你去哪里了?也不来个电话。” 看着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蹦蹦颠颠地跑过去,拉着来人的手就不再放开了,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朋友,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可看清楚来人后,艾瑞莎不由地大跌眼镜,因为这个人与她想象中面馆老板的朋友差距太大了。 眼见来人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除了拥有非常吸引女孩子注意力的高大健硕身材,这个男人菱角分明的五官也显得非常硬朗。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只要被他看过的人都会在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当艾瑞莎看到面馆老板所说的重要客人竟然只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后,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的不快。每次她来这里吃面,只要那个座位只要没有人,她都会坐在那里,可今天却无缘无故地被老板给撵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要是说来人是一个老人艾瑞莎也就不在乎了,可来的人却偏偏是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让她瞬间就对这个刚进店的男人产生了厌恶之感。 “小向子呀!这几年你跑哪儿去了?可想死我了。”面馆老板依旧满脸的兴奋,喋喋不休地问着来人,“早上知道你要来,你大妈特别给你准备了牛筋。这会儿正在后面煮着呢。” 边说边拉着那个男人坐到了临窗的那张桌子上,热热洛洛地聊了起来。 男人的表情没有那么激动,显得很平静,“王叔!您这小店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有人间烟火气儿。” “哎!这话我爱听,我可不想变。我们老两口开这小馆子,就是为了街坊邻居能在这里找个乐儿,能有个说话聊天的地方。”面馆老板王老板说。 男人含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用眼睛继续打量着店里的设施。 艾瑞莎虽然没有用正眼去观察对方,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都留意着那个男人,耳朵也把两个人的对话一句都没有遗漏。 但艾瑞莎发现,这个男人却非常的不解风情,对自己的存在熟视无睹不说,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向自己。 要说艾瑞莎对自己容貌、身材都是非常自信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也要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眼前这个小子竟然连看都不看过来,怎么能让她不来气呢。 可面馆王老板却一点都不在乎艾瑞莎的感受,一阵熟络地热聊后,说:“小向子!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端面。” 说完,小老头就屁颠屁颠地往厨房里跑。可还没等他进去,门帘一撩,里面就走出一个和老板年岁相仿的老太太。 见到坐在桌前的男人,同样脸上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甚至是显露出不少的激动,端面的手也在抖动着。 “小向子啊!你这几年去哪里了?可想死大妈了!”老太太主动打着招呼。 被称为“小向子”的年轻男人赶紧站起身来,笑盈盈地说:“大妈!我也想你们,想你们煮的面。” “来!来!快来尝尝,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老太太把面碗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微微提了提鼻子,男人说:“一定还是那个味道,我的鼻子不会骗我。” 说完,就开始低头用筷子挑起一缕面,吃了起来。而老头和老太太就坐到了那个“小向子”的对面,看着他吃面。就像是父母看着自己儿子吃面一样。 这一幕,让原本心里就不痛快的艾瑞莎更生气了。虽然这几年和王直、贺左戎戎这些人交往后,大小姐脾气已经磨灭了很多,但眼前这一幕让她心里的火有些压不住了。 自己先来的,也是先点的面,可眼见后来的都被热情招待,吃上了,可自己的面没上来不说,人家简直把自己当空气。 艾瑞莎这个时候的心里已经是大为光火了,“老板!我的面什么时候能上来?朋友来了我理解,可也不能把顾客晾在一边不管不顾吧!” 听到艾瑞莎的话,面馆王老板和老板娘,马上反应过来了,店里还坐着一个漂亮小姐,在等着吃面呢。 不过,王老板可一点歉意都没有地说:“姑娘!放心吧!你的面正煮着呢,肯定耽误不了你的事儿!” 说完,又转头和那个小向子聊了起来。 这个举动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艾瑞莎的心里更是火大。通红的小脸,气鼓鼓的腮帮子,让人看着既可爱又可笑。 这个时候,那个小向子才算是正眼看了一下艾瑞莎,好像是发现了她的神情不对,淡然地一笑,冲着面馆老板夫妇说:“王叔儿!您二位先忙,容我细细地把这碗面品完了,吃进肚子,我们再聊。放心,我这两天不走。” 小向子的话点醒了老板娘,看了艾瑞莎一眼,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好!你吃着。这位小姐的面也好了,我这就去端。” 其实,整个不愉快的过程都是艾瑞莎的心里作用。她点的西红柿鸡蛋面,从抻面到下锅煮熟,消耗这些时间是正常的。再加上她要的是需要现炒现浇的西红柿鸡蛋卤,更需要时间。 而那个后来的小向子要的是牛肉面,汤料都是现成的。只要把面煮熟,浇上汤,铺上肉丸就行。上的比艾瑞莎的早,也是正常的。 可问题是,艾瑞莎心里憋着火气看待这件事情,就未免把问题想偏激了。感觉店老板没有尊重自己,更是看不惯那个被叫做小向子的男人那副自大清高的样子。 当艾瑞莎用冒火的眼神盯视着对方的时候,那个小向子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份牛肉面。 他吃的很仔细,每一次下筷,只挑上来几根面条,然后送到嘴里,慢慢咀嚼,再舀一勺面里的肉汤吸进嘴里,再细细品味。而对碗中的那几颗牛肉丸更是珍如天物,每一口都会分三口吃完。 他吃的越是津津有味,艾瑞莎心里的火气就越大,恨不得冲上去把那碗面泼到对方的脸上。 正在她心里强压怒火的时候,面馆老板娘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西红柿鸡蛋面走了过来,“姑娘!你的面好了。这碗面的鸡蛋西红柿卤是现炒现浇的,是要耗费点儿功夫,抱歉了。给你多加了几个丸子,这丸子是牛筋做的,筋道弹牙!你尝尝。” 老太太的话有礼有节,既把面上晚了的缘由解释清楚了,又把自己店里的招牌菜推荐了一番。从这一点上就说明,老两口子都是好买卖人。 艾瑞莎听了老板娘的话,心里的怒火多少平息了一些。看着西红柿鸡蛋卤上面那几颗油亮晶莹的牛肉丸,她也实在是不好发火了。 当下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抬起筷子就夹了一颗牛肉丸放到了嘴里。 可能是艾瑞莎没有估算到,这个小店做的牛筋肉丸的弹性竟然那么大,上下齿一咬合,不但肉丸没有咬开,反倒是一弹,滑进了嗓子眼儿。 这一滑坏了,肉丸没有进入的食道,而是进了要命的气管里。艾瑞莎瞬间就无法呼吸了,同时由喉部传来了难以忍受的胀痛感,脸也被憋得通红。 当她表情极为痛苦地站起来后,开始捶胸弯腰,甚至不顾形象地用手指去抠自己的嗓子,企图要把堵住自己气管的那颗肉丸抠出来。结果显而易见,她不但没有碰到肉丸,还感觉到肉丸又向气管内部滑动了一点。 “姑娘!你怎么了?”看到艾瑞莎痛苦地样子,老板娘慌了手脚。说着就要过去扶已经失去平衡,站不住的艾瑞莎。 王老板见状也慌了,但他很有经验,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是东西卡住了,快叫救护车。”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当坐在那里吃面的男人发现这一切后,马上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艾瑞莎跟前。一把推开了老板娘的手,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了艾瑞莎的腰,身体一用力,艾瑞莎就站直了身体。 由于这个男人的力气太大了,抱住她的腰以后,她就一动都动不了了,但是头部还是在痛苦地甩动着。 就听男人在艾瑞莎耳边低声吼道:“要活命就别乱动。” 说完,男人的右腿就伸入了艾瑞莎双腿之间。 今天,艾瑞莎传了一条黑色齐膝的短裙,上身也是黑色紧身背心。很漂亮,也很性感。 可这样的穿着,在此时境况下,就无疑成了一种难堪了。 男人足有一米八几的个字,伸出的右腿虽然向前弓着,但也抵住了艾瑞莎紧绷性感的屁股,而环绕抱着她腰的双臂,在艾瑞莎弓腰的姿势下,也紧贴着她丰满且弹性十足的胸部。 当然,这个时候在场的四个人已经无暇关注这些细节了,怎么能把那颗弹性十足的牛肉丸取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番外二十一 北窗空间(五) 被小向子抱住的艾瑞莎,根本挣脱不了对方孔武有力的双臂。任由对方的两只手从自己腋下伸到身体前方,右手握拳,大拇指侧的拳眼,对着患者肚脐向上两横指上部的位置,左手抱拳,用向上、向内的力量冲击着她的上腹部。 一下、两下、三下……,当巨大的力道冲击到第五次的时候,那颗晶莹剔透、弹性十足的牛筋丸子,终于由艾瑞莎的气管中顶了出来。 牛筋肉丸不愧是这家面馆老板夫妇引以为傲的特色招牌,由艾瑞莎口中喷射出的肉丸,摔落到地上,竟然弹起差不多半米的高度。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艾瑞莎瘫软在那个小向子的怀里,大口地喘着粗气,涨红的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这个小向子用的是处理急性气道梗阻、异物梗阻上常用的,也是最有效的海姆立克急救方法,而且他操作的非常标准,也非常的专业,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受过专业的急救训练。 看到肉丸由艾瑞莎嘴里吐出来以后,那个小向子还贴心地用拱起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嘴上问:“感觉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这个时候,艾瑞莎才发觉自己正倚靠在身后这个男人的怀里,对方的右臂依然揽抱着自己的腰腹。除了胸部感受到对方有力的臂膀,鼻子里也嗅到了一种陌生、又很神秘的成熟年轻的男人味道。 这种力量和味道混合生成的男性荷尔蒙,不仅让艾瑞莎感到害羞,还让她感受到了别样的享受,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在这种情形下,在想要挣脱,又不知道该怎么挣脱的心里作用下,艾瑞莎干脆闭上眼睛,赖在男人的怀里不动了。 就在艾瑞莎不知所措的时候,面馆老板娘拍着胸脯,一副受惊失措地说:“好了!好了!吐出来就好了。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老板也忙不迭地说:“对!对!赶紧去医院看看,也好放心。” 老两口子如此一说,艾瑞莎再也不好装作发昏,没听见了。红着脸,轻声咳嗽着,悠悠睁开眼睛。脚下用力站直了身体,也脱离了男人的怀抱。 虽然心里很是感激他,但艾瑞莎的嘴上却不服输、不服软,娇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鲁,按得我好痛啊!” 一边说着,一边用圆睁的杏眼瞪视着男人。 要说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属不该,但艾瑞莎的千金大小姐脾气上来还管你是谁呀!自己心里先痛快了再说。 她这句话一出口,面馆王老板可有点受不了了,再怎么说,小向子都是救了你的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当下就说:“姑娘!刚才是小向子出手才救了你,咱们不感谢也就罢了,咋还能埋怨人呢。” 老太太很聪明,想到这是在自己面馆出的事儿,万一眼前这个看起来漂亮,实则骄横的姑娘追究起来,自己这小店砸进去也赔不起。 用缓和的语气说:“姑娘!小向子的力气是大了点,但也是为了帮你,你别介意。再说,他下手向来有准儿,我们街坊四邻都让他瞧过病,没出过一次岔子。” 其实,艾瑞莎那句话也并不是埋怨那个男人,只是为了刚才自己的糗样找个台阶下。面馆老两口子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但脸还是紧绷着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 可那个小向子却一点儿都没有介意,耸了一下肩膀,无所谓地一笑,说:“这位小姐,我刚从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用什么样的力气我手底下有数。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一方面是看看刚才被卡住的气管、喉咙有没有受损,一方面也检查一下骨骼有没有错位或是骨折。” 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皱眉想了想,说:“我手机丢在家里了,王叔儿,过会儿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这位小姐。如果去医院检查后,真的是因为我的处置出现什么问题,联系我,我绝不推脱干系。” 说完,看了一眼只剩下半碗冷的牛肉汤的面碗,男人好像是仔细回味、又好像是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唇。转身对面馆老板老夫妇说:“王叔儿!大妈!我吃好了,先走了。这两天我还来吃,账我临走前一起算。” “怎么你还要走?”王老板有些吃惊地问。 那个小向子脸上一苦,点点头,说:“是啊!这北京没有我容身之处啊!” 说完,转身迈开长腿出了面馆,一拐弯就消失在胡同里了。 只剩下面馆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非常尴尬。 还是老太太懂得人情世故,笑盈盈地对艾瑞莎说:“姑娘!小向子就这脾气,从小孤苦惯了,和不熟悉的人不爱说话。但他这个孩子可真是个好孩子,你别怪他。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时候出什么问题。” 老太太非常会说话,一番话说出,艾瑞莎就算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况且,她现在对那个刚刚离开的“小向子”非常感兴趣,不明原因地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对老夫妻说:“大爷!大妈!我没事儿,就是刚才吃的太急了,被牛肉丸卡住了。嗯!用北京话叫噎着了,吐出来就没事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说完就坐回到自己刚刚吃面的位置上,重新取了一副筷子就要继续吃面。 老夫妻一看这个冲小向子发小姐脾气的姑娘这么好说话,当下也就放下了揪着的心。 “姑娘!这碗面凉了,我重新给你上一碗。”老太太边说边走过来,伸手就要端走桌子上的面。 却被艾瑞莎伸手谢绝了。 “大妈!这碗面现在不冷不热,正合适。换掉太可惜了。”说着就又夹了一颗牛肉丸放到嘴里。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艾瑞莎很小心的用舌头顶住肉丸,牙齿用力地咬了下去。 一口下去,劲道弹牙的口感马上给她的口腔带来了舒服的感觉。而且牛肉的象棋混合着牛筋脆爽,味道自然是差不了。 “嗯!这丸子果然不凡,很好吃。”艾瑞莎由衷地赞美着。 “哎!姑娘!你是个好食客。”王老板一改刚刚横眉冷对的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对艾瑞莎说:“我这丸子在这北京城里那绝对得数第一号,没有第二家能做出来的。” “好了!别瞎吹了。别人可能做不出来你的丸子,可你也做不出人家的招牌菜。”老太太一点不留情地数落起老伴来。 老伴这话一出口,老头不由地嘿嘿一笑,说:“这话在理,各有所长嘛!” 艾瑞莎当然不想听老头老太太争论,目的是为了打听刚才救了自己的那个小向子。 “大妈!刚才那个人经常你这里吃面吗?看着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艾瑞莎问道。 听了这话,老太太面容一苦,点点头说:“唉!是啊!这孩子以前经常来,这两年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音信皆无,我们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呢。可今天早上,突然来了电话,说要来吃面。可把我们老两口高兴坏了,以为他不再走了呢!可刚刚你也听到了,他还是要走的。唉!这都怪他那个不负责任,又偏心的妈!多好的孩子,命苦啊!” “老太婆!你这是怎么了?和人家客人说这个干什么。小向子命苦,可这孩子有福气,将来一定能成大气候,这一点我看好。”显然,王老板对自己老伴的话不赞同,也是不想她议论别人家的事。 老太太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多嘴了,当即也点点头说:“嗯!这话说得对!就冲这孩子那个聪明劲儿,重情重义的为人处世,将来一定错不了。” 一听老两口对那个男人都是赞不绝口,艾瑞莎就更感兴趣了。继续问道:“那他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做医生的吧?” “咳!你问这个呀,就算白问了。”老头子接过话茬说:“这小子到底做什么的,街坊四邻没有一个知道的。但他那一身的本事可一般人学不来,尤其是针灸正骨的手艺,看好了多少人,有多少回头客,又有多少惊人介绍,慕名登门的,不计其数。” 这个话题更让艾瑞莎感兴趣了,还想接着问,可偏偏这个档口面馆里来了五个客人,老两口和艾瑞莎打了个招呼就去忙活招待客人了。 要说是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不假。艾瑞莎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女人,除了王直她动过心外,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够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就在刚才,那个艾瑞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却引起了她莫大的好奇心,也可以说是吸引力。 有那么一句话叫送上门的不是买卖。就是说,越是主动热情的追求者,就越引不起艾瑞莎的兴趣。 相反,刚刚那个孔武有力,把她抱在怀里,一顿按压,弄得她叫苦连连的男人。在摸了自己的胸,又触碰了自己的屁股后,冷冷地扔下一句“出了问题尽管找他”后,转身就走的无理气势,确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尤其是那种充满野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令艾瑞莎有些意乱神迷。 番外二十二 北窗空间(六) 怅然若失地走出了面馆,艾瑞莎心有不甘地回头看了看那间门脸很小的面馆。心中暗下决定,明天自己还要来,一定弄清楚那个小向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再纠结,驾驶自己的路虎越野车回“北窗空间”。 要说艾瑞莎主持“北窗空间”升级项目,王直也没有选错人。以她这几年在商场磨砺出的能力,对这些工作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看到“北窗空间”里,按照自己思路改建装修的工程已经处于收尾阶段。不单是原有的“宏锦”“金翠庐”“南派玉侯”这些个老字号的店面有了扩充和靓丽的装修,就连王直力主邀约的“李氏正骨”,以及艾瑞莎引入的“苏州船点”的店面也有了个性十足的设计。 其中,为了能够进一步弘扬中医文化,艾瑞莎把“李氏正骨”的店面特别安排到了一层,与主体大楼相连,又相对独立的附楼。那里原本是作为商业中心开发的,但艾瑞莎的意见是,这里是文化传播中心,商业色彩太浓不太适宜。 李淑云看过后,也对艾瑞莎的设计很满意,远离了主楼内那些相关吃穿住行的项目设置,相对安静,又方便开展教学授课,她非常高兴。 李淑云的四个学生也对这里很满意,还特别安排了值班表,保证每天都会有至少一个人在这里坐诊,有一个人讲课。而李淑云本人也对外公布,每周三、周五坐诊一个上午的计划。 不得不说,艾瑞莎的这番操作,已经让“北窗空间”有了质和量的飞跃。 只是对处于负一层的“双圣”博物馆,她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龙哥!‘双圣’博物馆下一步怎么发展,你有想法吗?”艾瑞莎来到沈少龙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 沈少龙是律师出身,做事严谨,一步一个脚印是他的优点。同时,没有开拓精神,不善于谋划商业布局,也是他的缺点。“双圣”博物馆在他的掌管下,这两年的经营发展可以说是稳健有余,魄力不做。 这对这种情况,沈少龙也是清楚的,相比于律师协会的工作,他早就想要把博物馆交给别人管理了,已经和王直说了好几次了。今天,艾瑞莎如此的问,他觉得正好是个机会。 看着艾瑞莎认真的样子,沈少龙也正色的说:“莎莎!博物馆呢,我也就是个管理者。对内部工作人员、馆藏文物、安保设施,还有经营状况怎么管理,我还可以。但对于它今后如何发展,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两年也都是王直在操心展品收购,以及联合其他博物馆进行展品交流活动的。这么说吧,我就是这个拿着钥匙的总管——当家不主事。” 听沈少龙这么一说,艾瑞莎也不禁摇头苦笑,“龙哥!你和我还谦虚呀!这两年‘双圣’博物馆在你的主持下,参观人数一直是国内私人博物馆中最高的,经营上也是一直在盈利。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成绩了,我就不相信你对它今后的发展没有设想。” 沈少龙把倒好的茶递给艾瑞莎,点点头说:“要说对博物馆的发展,我还真有点想法。” “什么想法?你说说。”艾瑞莎急着问。 沈少龙喝了一口茶,说:“要说想法,我就是觉得博物馆该交到你的手上了。” 一听沈少龙要撂挑子,艾瑞莎瞪大了眼睛说:“你不是开玩笑吧?龙哥!我可管不了这么大一个摊子。” 摇摇手,沈少龙说:“莎莎!这次你主持‘北窗空间’升级项目,王直也是在有意地试探你。对于‘双圣’博物馆,他是清注了很多的心血,可以说是他最珍视的一个项目。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自己管理。可你也知道,几家大公司组建的商业合作联盟都掌管在他的手上,平时看似没什么事情,但他脑子里时刻都保持着清醒,时时都在高速地思考着。他的压力很大的。” 看着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艾瑞莎,沈少龙接着说:“我是学法律的,我也只能是在法律方面给予他帮助,商业经营我真的不擅长。莎莎!帮帮你直哥,也帮帮我,为他分担一些压力吧。” 听了沈少龙的话,艾瑞莎缓缓地点点头。她知道沈少龙说的是实情,王直肩上的担子,心里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自从步入商界,王直凭借一己之力,扛起了“北窗”“天启”“dg”“大华”“硕建”,以及后续的“代佳”等多个商业集团的经营发展。还创办“北窗空间”“双圣”博物馆两个文化传播项目。 虽然建立了一个规模庞大、运行高效的商业帝国,但是他自己也背负了一般人都无法承受的压力。 艾瑞莎在近两年中,随着逐步脱手具体的时装设计工作,更多地承担起公司管理责任,也就更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压力与艰辛。 所以,在沈少龙讲述完王直的不容易后,艾瑞莎更坚定了要全面接过“北窗空间”管理责任的想法。 “龙哥!你说的这些我都非常理解。直哥这两年确实承受了很多的本应该我们承受的压力,是该为他分担一些了。”艾瑞莎动情地说。 看着艾瑞莎深邃的眼睛,沈少龙心里都要乐翻了。在商业运作上偷奸耍滑他不会,但是揣摩人的心思,抓住人性的弱点,让对方按照自己设定的意图走,可是他作为律师的专业素质。这一点,他是有着非常手段的。 看到艾瑞莎进了自己的全套,沈少龙趁热打铁,貌似重情重义,实则虚情假意地说:“莎莎!你想要做的正是王直需要的。我的专业是法律,在商业经营上一窍不通,这两年看似我在管理着博物馆,实际上我就是个傀儡。所有的决策都是王直在做,在指挥我的行动。我也是惭愧,没有实际帮助到他。以后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够为王直分担更多的责任,在商业管理上取得更让我们骄傲的成功。” “我真的行吗?”艾瑞莎认真地问。 沈少龙正色地点头,说:“你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这两年的实践证明,你是一个出色的商业管理者,你会成功的。” 颔首略微沉吟了一下,艾瑞莎又一次坚定地点点头,说:“我这就去见直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沈少龙的办公室。 看着艾瑞莎曼妙的身影远去,沈少龙拿起了电话,打开微信,给王直发了一条语音。 电话那边,王直点开了微信语音,就听到沈少龙说:“七儿!莎莎跑着去见你了。” 方下电话,王直微微一笑,对抱着王贺子枫的贺左戎戎说:“戎戎!艾瑞莎上小龙儿的当了。” 贺左戎戎一瞥嘴,略带埋怨地说:“你们两个坏家伙,合起伙儿来欺负莎莎。你们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能支撑起那么大一个摊子吗?” 王直一笑,自信满满地说:“这两年,莎莎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以往,她重点把精力放在了‘汉风’品牌发展上。这两年,随着佳琪的逐步承担起更多的品牌建设工作,莎莎反倒是对服装设计热度有所降低。你发现了没有,她这两年一直在学习中国古代史,对中国文化,以及古代文物鉴定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把‘北窗空间’文化传播中心和‘双圣’博物馆交给她管理,正好可以投其所好,而且,我相信她会做好的。最起码不会比小龙儿差。” 对王直的说法,贺左戎戎也是赞同的。艾瑞莎的这两年的变得更成熟了,商业管理上的才能也逐步显现了出来。 贺左戎戎一蹙眉,接着说:“不过,你可要想到,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令她心动的人。前两天陈伯伯、陈伯母还和我说,让我劝劝莎莎,早一点解决终身大事。你现在又把这么一个大摊子交给她,一忙起来,找男朋友的事不就更遥遥无期了嘛!” 王直微微一笑,走过来,由贺左戎戎手里接过儿子,说:“这个不用急,缘分还未到,急也没用。老话儿怎么说来着,‘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艾瑞莎那么漂亮,事业上又那么优秀,家境就更不用说了。这方面不用急,她会遇到她的真命天子。” 王直这么一说,贺左戎戎也就释然了,明白缘分这件事强求不来的。 就这样,在王直的深谋远虑之下,在沈少龙的阴谋诡计之下,积极主动地接过了“北窗空间”的管理责任,捎带着把“双圣”博物馆的发展重担也挑了起来。 王直也耍赖,对艾瑞莎说,他什么都不管了,但有一样,博物馆里的东西不能少了,馆藏展出的展品不能有不真的。这就有点难为艾瑞莎了。 虽然王直为她配了一个助手——刀梨,但这丫头也只能给她跑跑道,给她当当保镖,在管理上却一点都指不上。 找谁帮自己呢?艾瑞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可以帮到她。 番外二十三 北窗空间(七) 接过“北窗空间”和“双圣”博物馆的管理发展重任后,艾瑞莎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力量不够。就好像在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路上,形单影只地摸着黑儿向前走。 一夜辗转反侧,艾瑞莎都没有想到谁可以进入自己眼睛,能够帮助自己。 临近中午,艾瑞莎准备去“北窗空间”,坐在自己的车上,艾瑞莎还在想着到底谁能帮到自己。 就在她冥思苦想寻找这个人的时候,可就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昨天在面馆里碰到那个,阴差阳错救了自己一名的男人——小向子! 想到这里,艾瑞莎的心里豁然开朗。当下,“北窗空间”也不去了,发动汽车,直奔昨天巧遇那个小向子的面馆。心里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那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要说艾瑞莎的这个想法,也全凭的是自己一时的直觉。仅仅一面之缘,她并不清楚那个小向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但是昨天在那种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他能够处乱不惊,以最专业的方法,最有效的手法救了艾瑞莎的命。 就凭这一点,艾瑞莎就感觉这个人不是等闲之辈,一定可以帮助自己。再有,面馆老板夫妇两人对男人那番极为中肯的评价,艾瑞莎更认定了自己的自觉没有错。 其实,所谓的直觉、判断,都是不靠谱的。之所以艾瑞莎有了这样的决定,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在危难的时候被那个人救了。作为女人,凭这一点,就很容易,也很自然地让她对那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产生了信任和依赖。 所谓救美的英雄,很容易赢得美人的芳心,也都是这样的心里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路程不算远,很快艾瑞莎就来到了那家坐落在胡同里的小面馆。 还是和昨天一样,没到饭点儿,面馆里没有什么客人。艾瑞莎略显踌躇地走了进去。 没有客人,王老板正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守着一只白钢盘,在剥蒜。后厨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勺子敲击锅边的声音,显然老板娘在后面忙碌着,很可能是在炒酱,或是打卤子。 当艾瑞莎走进来的时候,王老板先是一愣。因为发生了昨天那件惊险的事情,艾瑞莎今天又一次登门,他怕这位受到惊吓的姑娘今天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看到艾瑞莎,老板马上站了起来,虽然脸上带着笑,但也能看出来略微显现出紧张神情。 “姑娘!你来了。昨天的事儿真是吓人,我和老伴儿一晚上都没睡好。怎么样?您没什么不舒服吧?”王老板很热情地和艾瑞莎打着招呼,话里话外也透着心虚。 冰雪聪明的艾瑞莎那里挺不出老板心里怎么想的。当即就笑呵呵地说:“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昨天的那碗面很好吃,尤其是面力的肉丸子,真是让我回味无穷。这不,我今天又来吃了。” 艾瑞莎这番话一说出来,王老板脸上的那丝紧张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马上换上了热情的笑容,热情地招待艾瑞莎坐到了那张临窗的桌子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是把我们老两口子吓的不轻。”王老板说:“这样,今天我亲自下厨给姑娘你下面,牛肉丸我也特意做小了一些,保证再也不卡人了。” 说着就向后厨走去。显然,肉丸改小这是昨晚老两口子商量一晚上的结果,昨天那出惊吓已经让这间面馆改变了经营策略。 这样一来,艾瑞莎倒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在老板刚做了两步后,艾瑞莎就叫住了他,“大叔!您不用改。那个丸子改小了就不好吃了。昨天的事情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 听了艾瑞莎的话,王老板也是很高兴,回过头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姑娘!咱以后会东西可要当心点儿,别那么着急,被卡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艾瑞莎嫣然一笑,点点头答应道:“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了!大叔!” 见艾瑞莎根本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王老板是由衷地感到高兴,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就此放下了。 笑着点点头,就要向后厨走。 “哎!大叔!”在艾瑞莎的招呼下,王老板停住了就要迈出的步子。 “姑娘!有事吗?”看着艾瑞莎欲言又止的样子,王老板问。 “嗯……”虽然艾瑞莎从小在国外长大,比于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国内女孩要大放得多,但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向别人打听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也不免有些不好开口。 由于了一下,终于一咬牙,问道:“大叔!昨天那个帮我的人今天还会来吗?” “啊!你是说小向子啊!”王老板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那笑容显然是在说:“原来你是看上那小子了!” 本就有些难为情的艾瑞莎,被王老板带着笑容的眼神看得就更不好意思了,脸都红到耳朵根了。 恰好,老板娘从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从后厨走了出来。看到艾瑞莎一脸尴尬的样子,登了老伴儿一眼,赶紧打圆场,说:“哎呦!姑娘!你是问小向子啊!他今天早上来过了,吃了碗面就走了。” “啊!来过了!”失望的表情马上浮现在了艾瑞莎的俏脸上,想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他还什么时候来?” 老板娘慈爱地看着艾瑞莎,说:“他又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艾瑞莎急切地问。 摇摇头,老板娘叹息了一声,说:“他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唉!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爸。他那个偏心妈又不负责任,带着他姐姐改嫁了。虽然也在这四九城里住,但从来就没管过他。那么聪明的孩子,读到高中就不得不退学,自谋生路了。这几年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一直自己在外面闯。这次回来就呆了这么两天。唉!他这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顿下来。” 听到老板娘这么一说,艾瑞莎除了失望,更勾起了她对那个小向子更加深切地好奇心。 “那他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呢?”艾瑞莎问。 “唉!这谁又知道呢,都三、四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待了这么两天,什么都没说,就又走了。”老板娘回答说。 “那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艾瑞莎还是不死心。 “这孩子怕给我们惹麻烦,就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每次也都是主动给我们打电话。”老板娘摇头叹息着说:“要我说啊!就全怪他那个整天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妈,要不是当初……” 刚说到这里,也就刚要进入艾瑞莎最感兴趣的主题时,王老板说话了,“哎呀!老伴儿啊!咱别瞎叨叨人家的闲事儿了。再怎么说,那也是小向子的家事儿,他不愿意提起,咱就别说了。” 又转头冲艾瑞莎说:“姑娘!还是西红柿鸡蛋面,加牛肉丸子吧?今天的面我来做,你也常常我的手艺。” 老头的话也点醒了老太太,冲艾瑞莎一笑,说:“瞧我这张唠叨嘴,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姑娘!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面一会儿就好。” 说完也进了后厨。 小小的店面里只剩下艾瑞莎一个人,怅然若失地看向窗外的那几株生机盎然的葡萄藤。 这次,艾瑞莎本来是抱有无限的希望来找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人,可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她与那个在她心里已经认准的人失之交臂。 这就是缘分吧! 这时候艾瑞莎的心里有着诸多的悔恨,她后悔昨天为什么不问清楚他的情况,为什么不当面邀请他来帮自己,最低限度也应该留下联系方式啊!人海茫茫,这以后叫自己怎么找啊! 一碗面,艾瑞莎慢慢地吃完了。这次倒是没有卡到气管,但她也没有吃出什么味道来。 临走前,艾瑞莎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面馆老板夫妇,告诉他们,那个小向子回来,一定要让他联系自己。 带着失望和落寞,艾瑞莎回到了“北窗空间”。 刚一进门,就见刀梨一溜小跑地过来了。 “莎莎姐!你去干什么?打电话都关机。”刀梨问。 知道这个时候,艾瑞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电话一上午都没响。打开一看,早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这才想你来,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事情,忘记充电了。 “小梨!有什么事吗?”艾瑞莎问。 刀梨把手里的一份文件递交给她,说:“中心改造工程已经完成了,这是交工文件。我已经向专业的建筑验收部门发出邀请,下午就来验收。” “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艾瑞莎淡然地说。 “还有一件事。”刀梨接着说:“明天是云奶奶七十二岁大寿。直哥说,就把正骨医馆开业典礼当做是奶奶的庆生仪式,反正都是我们自己人参加。” 听了刀梨的话,艾瑞莎点点头,说:“这个主意好。云奶奶向来不喜欢铺张,她又非常重视这间医馆的建设,把开业典礼和她的生日一起办了,两全其美啊!” 说着,两个人就去找沈少龙,商量明天庆典的准备工作。 番外二十四 寻医诊病(一) 掌管“天启”所有业务后,王直虽然在工作强度上有所降低,但压力却一点都没有减轻。他那个是不是嗜睡的症状依然没有改善,时不时地还会长睡不醒。 有了儿子以后,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犯过病,但在开始着手“北窗空间”升级改造,建成文化传播中心开始,王直的嗜睡症状又出现了,而且还比较频繁。 这样的状态也困扰着他和贺左戎戎。 开始王直依旧没有重视起来,始终认为经过专业的医院检查后,他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器质上的病变。总是以休息不好为原因,解释自己的这种不正常状态。 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让王直重视起自己的这个症状。 在和贺左戎戎商量让艾瑞莎接手“北窗空间”和“双圣”博物馆经营管理重任后,看着媳妇儿和儿子安然睡着了,他自己躺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地思考着如何以后两个项目以后怎么发展下去。 直到临近天亮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可这一睡就又一次进入了那种嗜睡,想醒醒不过来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每天总是第一个起床的王直却没有醒。后来贺左戎戎醒了,甚至两个人的儿子王贺子枫都醒了,可他还在沉睡着。 贺左戎戎马上明白了,王直又犯老毛病了,赶紧对王贺子枫说:“小枫!快叫爸爸醒。” 听了妈妈的话,王贺子枫张着胖嘟嘟小手,一边拍着王直的脸,一边喊着,“爸爸!爸爸!快醒醒,快起床了。我都醒了,你还睡,会变成大懒猪的。” 贺左戎戎也在一边不停地摇晃着王直的手臂。 在经历了两、三分钟的召唤,王直才悠悠地醒过来。 这时候,王贺子枫已经被王直的样子吓哭了,奶声奶气地问贺左戎戎,“妈妈!爸爸是不是死掉了?” 醒过来以后,王直赶紧把儿子抱在了怀里,不停地哄着说:“小枫不怕,爸爸没事,爸爸就是睡得太沉了,一时醒不过来。不怕,不怕!” 看到王直醒了过来,贺左戎戎也放下了悬着的心,从王直手里接过了已经不再哭了的王贺子枫。并郑重地说:“哥哥!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这样的状态我很担心,儿子也被吓到了。” 王直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今天就去。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应该没什么实质上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贺左戎戎也不是很担心,毕竟王直之前也做过系统的检查,再就是,除了嗜睡,他什么其他不好的症状都没有。 让王直再去做一次检查,也是为了把心放实诚了。 王直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来到了燕京医院,说了自己的症状后,导诊护士让他挂了神经内科的号。 北京是中国医疗资源最丰富、水平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说没有找不到病根得病。 就在王直坐在候诊区等待叫号就诊的时候,李淑珍在刀梨的护送下,走到了自己身边。 王直不由得一愣,随即赶紧站起身来,说:“奶奶!您怎么来了?” 说完,马上看向了刀梨,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李淑云说话,刀梨先先说话了,“哥!你也不想想,奶奶多精明的人啊!你和嫂子今天早上遮遮掩掩的样子,早就被奶奶看在眼里了。你一走,一阵威逼利诱,嫂子还不乖乖招来。马上就让玉栋开车赶过来了。” 说完无奈地冲王直眨眨眼睛,意思是告诉他,别企图蒙混过关,老太太精明着呢! “戎戎全都告诉我了,你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我跟着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只是燕京医院的张院长是我多年的朋友。请他出面,好好做一次会诊。”李淑珍没有子女,她真的把王直当做自己的孙子,无比的关爱。 王直一笑,说:“奶奶!没那么严重,之前我都检查过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次就是再检查一下,好让戎戎放心而已。” 李淑云微微凝眉想了一下,说:“那这样,我们先做检查,看看结果怎么样,如果需要,我就去找张院长。” 王直知道,这位奶奶绝对是一位有主见,有权威的老太太,他是没有办法反驳的。 不过,一个上午的检查下来,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看着一堆的单据和检查报告,王直无奈地一笑,说:“奶奶!我都说了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 李淑云却没有王直那么乐观,想了想,说:“还有一项神经系统的检查,报告明天才能出来,还是要重视的。” 说完话,李淑云拿出电话走向一边,打出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两分钟。 “好了!明天张院长会责成相关专家再做一次会诊,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李淑云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脸上带着一些担忧,但语气确实非常镇定。 王直的心里反倒是更镇定,他始终认为自己的这种嗜睡的症状完全是情绪影响的。 在王者和刀梨的劝说下,李淑云总算是听劝和刀梨回四合院了。王直一个人去“北窗空间”看看建设情况。 因为路程不远,他就没有坐车,边走边思考问题,也没有感觉到累和无聊。 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到肚子直打鼓,这才反应过来,为了检查身体,早饭就没吃,现在已经到了中午,能不饿嘛。 看到路边有一家“馄饨侯”,就走了进去。 “馄饨侯”是北京的老字号,素以皮薄馅细著称。 皮有薄如纸一说,把皮放在报纸上,能看到上面的字。 馅细指的是若干好多菜配若干好多肉馅都有比例,肉讲究用前臀尖,七分瘦三分肥,打出的馅很是平均。一碗馄饨,十个皮为一两包一两馅,加在一路为二两,根基上不差分毫。“馄饨侯”的馄饨均为手工现包,现煮。 进门后,看到店里的人还不少。正是饭口的时候,再加上“馄饨侯”老字号的名望,人多也是正常的。 现包现煮的馄饨本就慢,店里的人就更多了。而且是等馄饨的比吃馄饨的要多。没办法,只能等了。 王直找了一个靠边的桌子坐了下来。同桌的还有一个而是出头的小伙子,浓眉大眼的,看样子也是在等馄饨。 原本王直没有注意这个人,可不经意间,对方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双眼睛太特别了,那是一双纯黑色的眼睛,眼睛眨动之间闪烁着晶芒。 在王直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打量着他。 那个小伙子在打量几眼王直后,凝眉低头沉吟了起来。 对他的表情变化,王直没有当回事,一笑,看向了别处。心里就盼着馄饨快点上来,他确实是饿了。 正想着,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放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二位先生!久等了,馄饨好了。”把两碗馄饨分别放到了王直和同桌的小伙子面前,服务员抱歉地说。 两个人都很有礼貌地一笑,没有说什么。 用白瓷勺搅动了一下猪骨熬成的老汤,鲜浓的汤汁奶白醇厚。看着很有食欲。 王直也是真饿了,不管不顾地把一颗馄饨整个放到了嘴里。烫的他差点把馄饨又吐出来。 好不容易浑沦吞了下去,他就再也不敢那么嘴急了。先吹凉,再咬开馄饨皮,放出热气后,在慢慢吃下去。 对面的小伙子显然是把王直刚刚那一幕丑态看在了眼里,嘴角微微一笑,说:“吃馄饨不能心急,要半个半个吃,否则烫嘴不说,还品不出这三分菜七分肉的鲜味儿来。” 小伙子说这番话,没有抬头。像是说给王直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瞄了一眼对方,王直没有说话,微微点点头,自嘲地一笑。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王直是真饿了,想尽快填饱肚子。而那个小伙子就像是一个美食家一样,细细品味着碗中的馄饨。 一碗馄饨吃下大半后,王直的肚子也填饱了。头上也见汗了,抽出两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抬头他看到了头上没有开启的空调,就微笑着对正走过身前服务员说:“服务员,麻烦你能不能把空调开一下,这里太热了。” 可没等服务员回答他,同桌的小伙子突然说话了,“先生!我建议你不要在内热的时候吹空调,否则你身体的毛病会越来越严重的。” 一听这话,王直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这小伙子眼睛挺毒啊!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体有问题。” 服务员也在旁边说:“是啊!这位先生说的对,我们店里的空调很少开的。吃馄饨很容易内热,空调的凉气把很憋回去,很容易生病的。” 其实,王直明白,一方面服务员说的是有道理,但这也是为了省点电费。那几台大功率空调一开,一天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冲服务员点点头,回过头冲那个小伙子一笑,问道:“小兄弟!你很懂养生之道啊!” 那小伙子抬头微微笑,用那双黑的没有任何杂色的眼睛仔细打量王直一番,说:“先生!你的身体真的应该调理一下了。” 番外二十五 寻医诊病(二) 听到对面的小伙子说自己需要调理,王直微微一笑,用比较亲切地语气问道:“兄弟!你是学中医的?” 对面的小伙子,摇摇头,淡然一笑,说:“我没学过,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不过,先生!你经常嗜睡的情况,针对需要调理了。” 说完,把最后半颗馄饨放入嘴里,细嚼慢品了起来。 王直听到对方一句话就点出了自己的症状,心里不由得一动。不过,对他所说的又有点不置可否。因为他说他不是学中医的,只有一知半解的三脚猫功夫,他又怎么能帮助自己调理好身体呢。 估计是对方知道自己不相信他,那个小伙子也没再说什么,双手端起碗,将碗中少半碗馄饨汤一饮而尽。 “啊!”小伙子呼出一口热气,然后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和额头,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站起身来,冲王直笑了一下,说:“不算什么大毛病,但要注意调理。” 说完,也不等王直回答,起身就走出了。 看着这个挺神秘的年轻人,王直不禁微微一怔,多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呀!冷漠孤傲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心。就仿佛世界都与他无关,而他也在有意远离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王直赶紧买单,追了出去。 可来到街上,那个身材高大,神情冷漠的小伙子已经不知所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直对没有最终结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伙子很懊悔,也很失望。 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心里萌生出了在他身上很少出现的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没办法,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定数吧!没有结识就证明两个人无缘相交。 想到这里,王直自嘲地一笑,向“北窗空间”走去。 看到在艾瑞莎的主持下“北窗空间”升级为文化传播中心的项目进展的非常有序,王直深感欣慰。心里暗想,这丫头没有辜负自己和这些合作伙伴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王直原本并不打算去医院取那个报告。在他看来,身体只要只要没有发生器质上的病变,一切就没有问题。 就在他坐在院子里看公司传过来的文件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王直先生!请您今天到燕山医院来听取我们针对你的检查结果做的会诊报告。很重要,请你务必来一趟。”电话里医院客服的语气非常郑重,也能听出有点急切。 王直眉头一皱,心里暗想,难道真的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就算是拥有超出常人的定力和镇定的性格,此时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王直自己驱车来到了燕京医院,见到了昨天李淑云为自己介绍的张院长。 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除了张院长的还有一个神经科专家孔主任在等着他。这个孔主任就是昨天亲自对王直进行神经系统检查的那个人。 “王先生!我同李淑云老师说是朋友,实际上在学医从门上讲,她是我的长辈。所以我没也就不需要像对待其他患者那样转弯抹角了。”五十多岁的张院长很郑重地做着自我介绍。 听了他的话,王直心里更是紧张了。可表面还是很镇定地说:“张院长!有什么问题请直接告诉我,就算是得了什么绝症,我相信我也扛得住。” 听了王直的话,张院长呵呵一笑,说:“王先生!请不要误会,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有点复杂。” 说完,张院长一指孔主任说:“孔主任是我们院,乃至全国都是神经系统的专家,他对你的情况在国内是最有发言权的。就请他为你介绍一下你的检查结果。” 那位孔主任看起来有点文弱,带着一副窄边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个搞学文的人。 手里拿起张院长办公桌上的检查报告,孔主任一笑,说:“王直先生!对你的检查结果,我们几个相关科室的负责人进行认真的会诊。结果显示,你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器质上的病变,这一点请你放心。不过,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也就是昨天我对你进行的那次神经系统检查反应出的一些信息。” 自己大致看了一眼后,孔主任递给了王直。 王直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不过里面全是医学专用名词,他实在是看不太明白。只是看懂了一句,“疑似神经传感出现障碍”。 “‘神经传感出现障碍’这个是什么意思?”王直不明就里地说。 孔主任想了一下,说:“我们从昨天对你进行的神经系统检查上看,相对而言,你的神经系统反射信号相对慢一点,确切地来说,这个差值在万分之一秒。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对你这样出现嗜睡这样症状,就说明这万分之一秒对你的身体产生了影响。而且,不排除这种影响越来越大。嗯!打个比方吧,渐冻症这种病知道吧?医学术语叫做肌萎缩侧索硬化,也是一种慢性神经元性疾病,主要是由运动皮质上运动神经元和脊髓及脑干下运动神经元损伤造成的,该病导致四肢、躯干、胸部、腹部肌肉逐渐无力并萎缩,从而影响运动、交流、吞咽和呼吸功能。这种病症也是一种神经系统疾病,开始的时候也只是从微小的症状开始的,比如说眼皮睁不开,或者是手指僵硬,而随着病程的发展,最终才发展到瘫痪,甚至是……嗯……死亡。” 听了孔主任的讲解,王直的心情非常沉重。如果放到以前,在没有认识贺左戎戎,没有组建幸福的家庭,没有认识身边这些亲密的朋友前,他不会有任何的害怕,甚至有可能会因为能够早一点离开这个令他感到悲凉的世界而感到高兴。 可现在的心情与那个时候相比较,已经有了天壤之别。美丽贤惠的媳妇儿,漂亮可爱的儿子,幸福美满的家庭。还有那么多关心他,他非常在乎的亲人朋友,也是他难以割舍的。 想到这里,王直强装镇定,问道:“孔主任!你的意思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瘫痪,或者是长睡不醒?” 可能是看出来王直的神情变的很紧张,张院长接过话题,说:“王先生!说这些完全是从一名医生的角度推理,或者是预判的一种结果,并不是最终的确诊。因为真对你的症状,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是正常的,只有刚才孔主任说的那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差,是同普遍正常有差异的。如果确诊,那么这万分之一秒就是决定性的诊断依据,如果没有确诊,那么它就是任何意义都没有。所以说,你不用紧张,我们现在也只是在推测。毕竟你的这种症状在国内,最起码在我们燕京医院是没有遇到过的。” 那个孔主任沉吟了一下,又用手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观察了一下张院长的表情,眼睛眨巴了几下,说:“张院长说的非常正确。我刚刚说的这些就是从纯粹医学的角度分析病程,也许是对的,也许就完全是一种分析推测。” 两个人的两段话,让王直心里镇定了不少。 王直是很会察言观色,善于分析人心里活动,刚才只是被那种可怕的病吓得有些紧张,头脑一热就忘记了思考。现在多少冷静多少冷静了一些,他马上就感觉到,这个孔主任看似在分析他的病症,但多少也是在领导跟前卖弄他的学识。 想到这里,王直淡然一笑,问道:“孔主任!你说我的症状这样发展下去,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孔主任又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双手抱膀,沉吟了一会儿,说:“坏的结果我刚刚已经说了。可最终回事什么样,这个我也不好说,因为神经系统的疾病最是难以判断。我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肌萎缩侧索硬化的病例,在发现病症后,我们做了最专业的的检查,完全确诊就是渐冻症。可他在我这里确诊后,就去外地看了一个中医,用中药调理了一段时间,症状就完全消失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孔主任的意思是,我也应该去看看中医?”王直干脆地问。 听到这个问题后,孔主任眼里迅速闪过了一点后悔的神情。明显是为了避免让王直看到,马上又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来掩饰他的失误。干笑了一下,接着说:“中医呢,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有很多病症,用我说不清楚的方法治疗后,见效,甚至达到痊愈的效果。可我对中医治疗神经系统的疾病,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因为人类的神经系统太复杂了,而且药物作用于神经系统上,是很难起到效果的。相反一些物理治疗的效果更好,比如说,电击。” 听了孔主任的这番言论,王直心里更是怀疑了。极有可能是这个孔主任想把他的病症夸大,以恐吓的方式让自己在他这里进行治疗。毕竟自己也算是京城商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在国内“天启”集团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商业集团。如果王直这个掌舵人的病在姓孔的这里这好了,或是有了很好的疗效,他孔主任就有了扬名立万、一飞冲天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王直淡然地一笑,没有说什么。 而张院长也好像洞察到了他手下这位向来桀骜不驯,善耍心机的孔主任可能是别有意图。 当着王直的面,张院长也不好揭穿他的心中所想,只能是含笑对王直说:“王直!我虽然对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研究的不多,但对中医我却和孔主任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中医是我们祖国伟大的发明,载着中国古代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和理论知识,是在古代朴素的唯物论和自发的辩证法思想指导下,通过长期医疗实践逐步形成并发展成的医学理论体系。它的存在是有科学依据的。我想可以考虑去看一下中医,调理一下是谁的症状也许就消失了。” 听了张院长的话,王直和那个孔主任完全是两种神情。 孔主任听出来了,自己的领导对他刚刚的那番言论非常的不满意,对自己贬低中医也非常的不高兴。现在是当着王直的面,他不好直说,更不好批评自己。可王直走了以后,一定会对自己发飙的。 想到这里,孔主任的冷寒瞬间就下来了。 可王直却截然相反,有了张院长的这番话,他就更加的放松了。也许自己真的就是单纯内分泌失调,中医调理一下就好了。 想到这里,王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在“馄饨侯”里遇到的那个帅气冷漠的小伙子。 暗想,不知道他今天还在吗? 番外二十六 寻医诊病(三) 走出燕京医院,王直的心境还是波澜未平。虽然他觉得孔主任的话是不负责任的,但他的话还是有两面性的,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也存在有理有据的医学推断。 综合这两方面的考虑,王直的心里压力还是很大的。考虑到人身安全,王直就把车放到了医院停车场,反正距离昨天去的那家“馄饨侯”也不远,就走着路过去了。 路上,王直的心里还很担心,也很懊悔。担心的是他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那个小伙子,懊悔的是为什么昨天没有主动结识一下对方。 在王直身上很少出现这么烦乱的情绪。其实,对他本人来说,生死并不是很重要的,但他现在难以割舍的是萦绕在身边的他爱的、爱他的人们,为了那些难以割舍的亲情,王直比任何时候不想再幸福的起点上结束生命。 怀着驿动的心情,王直走进了那家“馄饨侯”。 今天比昨天来的早了一个多小时,没到中午饭口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两个年轻的服务员正坐在吧台边上低声聊天。 看得出来,两个人聊得应该是小姑娘之间的私密话题,不但声音低,而且脸上都挂着羞红的笑容。 也感觉到两个人聊得很投入,就连王直走进店里,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咳!咳!”王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成功地把两个年轻服务员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这面。 “先生!我们还没有对外营业。您……”坐在外面的服务员脸上的羞红色没来得及掩饰,马上站起身,对王直说明店里的情况。意思很明显地要请王直离开。 北京几乎所有的饭馆、餐厅都一样,每天只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以及下午五点以后才营业,其他时间一律闭门歇业。 对于这一点,王直至今都没有理解。 看到服务员有赶自己走的意思,王直马上歉然地一笑,说:“小姐!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店还没有开始营业。我昨天来过你们店,在这里遇到一个人,我今天就是想在这里等他一下,可以吗?” 听王直这么一说,这个服务员一皱眉,转脸看向了里面的另外一个服务员。 显然,里面的那名服务员全力更大一点,想了一下,站起来,笑了一下,说:“先生!我记得你,昨天是坐在空调底下那张桌子的,你还让我给你开空调来着。嗯……你今天是来等昨天和你同桌的那位先生吗?” 王直点点头,抱有一丝希望地问:“小姐!你认识那个小伙子吗?我找他有急事。” 那个服务员微微摇头,说:“我不认识他。嗯……我以前从没有见他来过,只是这两天他每天中午都会来店里吃一碗馄饨,每次都点不同馅料的馄饨,挺有意思的。嗯……而且那个人很特别,他的眼睛是黑色,是那种纯黑色,我从没有见过长着这样眼睛的人。” “呃!”王直不无失望地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今天他还会来吗?” 又是微微摇摇头,回答说:“这个可不好说,因为我们店里的馄饨馅料就那么几种,他应该是都吃过了。” 听到服务员这么一说,王直的心里不由得一沉。看来那个小伙子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遍“馄饨侯”所有馅料的馄饨,但在吃遍了以后,今天他还会不会来真的不好判断了。 还抱有一线希望的王直,对服务员说:“昨天我你们的馄饨非常的好吃,我今天还想吃。这样,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在这里等一下,等到你们营业。” 其实,王直本可以在外面等,可他现在更想在店里,坐在那个小伙子一进来自己就能看到的位置等。 看着彬彬有礼又高大帅气的王直,两名服务员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同意了。 王直也表示感谢后,坐在了不影响店里工作,靠近门口的位置上。 服务员也给他端了一杯水放在了面前。 一个小时的时间其实很短,但今天王直的心里藏着事情,在他的感觉上,今天六十分钟的时间就像是过去了六十天。 终于到了中午饭口的时间,“馄饨侯”也稀稀落落地迎来了一批批客人。 可在这些人里王直却没发现昨天和自己同桌的那个小伙子。 无奈之下,王直也点了一碗鲜虾馅料的馄饨吃了起来。 受心情的影响,此时无论多么鲜香的美味到了他的嘴里都是如同爵蜡。 一碗馄饨不知道什么味道地吃到了肚子里,可那个小伙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失望,极度的失望。 在王直的印象里,向这样失落的情绪在他自己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眼见着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王直已经认为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走到吧台,把账结了以后,就准备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王直就觉得门口射进来的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抬头一看,一双纯黑色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再坐一会儿吧,我请你吃馄饨。”当王直看清楚来人正是昨天的那个小伙子时,对面那个人已经冲他打了招呼。 王直微微一笑,就跟着刚进来的那个小伙子坐到了昨天两个人同坐的那张桌子。 小伙子要了一碗白菜猪肉馅料的馄饨,又给王直要了一碗鲜虾馄饨。 在等馄饨的时候,那个小伙子正色地看了一眼王直,嘴角挂着极为耐人寻味的笑,说:“现在是不是相信我的话了?” 王直不置可否地一笑,不答反问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还回来找你?” 小伙子一抬眼眉,那双极为特殊,又非常引人瞩目的眼睛扫了王直手上一眼。一笑说:“这很简单,不说也罢。”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王直,“我写了个方子,你回去煮也行,泡也行,每天喝中午、晚上各喝一杯,坚持一段时间就会见效的。另外,过午以后不要再喝茶了。” 正好这个时间,服务员把两个人的馄饨端了上来。 王直低头看着小伙子递过来的那张纸,上面写着党参、鸡血藤、黄芪、炒蒲黄、黑故脂、桑寄生、红藤、蒲公英、琥珀,每种中药后面都注明了计量。 虽然王直没有学过中医,但和李淑云相处了几年,对这些中药多少都会了解一些。他知道,这些中药都是非常常见的,药性也是很温和,他有点不相信这些中药可以调理自己嗜睡的老毛病。 对面的小伙子好像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有扫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馄饨汤后,说:“我知道,萍水相逢,我为你出药方肯定会引起你的怀疑。所以,有几味含毒,还有两种不易长期服用的中药,我都没有下。虽然疗效会有所减弱,但好在你的症状不重,慢慢调理也不要紧。你也可以找一个好中医看一下,绝对吃不坏人的。” 说完,那个小伙子再也不抬头了,而是一口一口细细的品味起碗中的馄饨。 王直把药方收起来,也吃了一口馄饨,相比于刚才的那一碗,显然这颗馄饨更鲜香。 又低头吃了几口后,王直抬头看着那个小伙子,问道:“小伙子!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中医调理,又怎么判断我今天还回来这里找你呢?” 对面的小伙子,抬起头,取过两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说:“很简单。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从你的脸色上我就知道你有一点痰湿。当然,我学医不深,这一点不能完全判定你有嗜睡的问题。但从你身上浓重的医院消毒水判断,很明显你刚医院出来。至于为什么能知道你今天还来,这一点我是想到了一半,蒙对了一半。” “这话怎么讲?”王直问。 小伙子又是一笑,说:“昨天你吃第一颗馄饨的时候,非常急,把嘴也烫的够呛,这就说明了你当时非常的饿。要知道,医院里检查身体,有一些项目是需要空腹检查的。而且那些项目的检查结果很多是在第二天出来的。” 分析的丝丝入扣,判断的毫厘不爽,这本来是王直最擅长的。可今天这个年轻人竟然在王直最擅长的领域挑战了他一把,并且让他心服口服。 在心里无比吃惊的同时,王直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天分极高的人。可以说是超过了自己能力的人。 想到这里,王直一笑,问道:“小伙子!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我有缘,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对面那个小伙子停下了手里的白瓷勺,嘴角一笑,但却没有抬头,说:“有那么一句话,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低头把最后一颗馄饨放到嘴里,那个年轻人说:“这位大哥!你的症状是痰湿,虽然不明显,而且很可能很多有经验的中医都不能准确诊断出你的病症,甚至我也没有什么根据来告诉你的症状为什么痰湿。但我就是知道你的症状是痰湿,而且百分之百准确无误。” 听了小伙子的话,王直也是感到难以置信,心里不由地升起了疑虑。 对面的年轻人又一次准确捕捉到王直的心里活动,一笑说:“有怀疑是正常的。我说过了,你可以找个中医看看我给你的药方。” 说完,小伙子就起身要走。 “等等,兄弟!”王直叫住了对方,真诚地说:“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觉得我们还能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交流。” 那个小伙子想了一下,说:“不必了,我马上就要离开北京了。如果有缘,我们还能再见的。” 王直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奇怪,问了一句,“你家不在北京?” 问出这句话后,那个年轻人脸上很明显闪过了一丝落寞,淡然一笑,说:“不,我家在北京,可北京却容不下我。” 看着那个年轻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馄饨侯”的大门,王直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番外二十七 寻医诊病(四) 看着那个年轻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馄饨侯”的大门,王直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个有着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故事的人。 低头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中写着几味中药的纸条,王直心中原本还存有的那些质疑、怀疑、疑虑,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王直随即也走出了“馄饨侯”,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同仁堂”大药房。 几味简单常见的中药,很快就抓好了。 看着按量分包好,每次一包的药,王直自嘲地一笑,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大药罐子。 回到四合院,贺左戎戎和李淑云早已经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怎么样?检查结果呢?”贺左戎戎站起身来,急切地问。 王直微微一笑,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还让人家给吓唬了一顿。” 说完,王直就把在燕京医院张院长办公室,和孔主任以及张院长的谈话说了一遍。 “刚开始,那个孔主任也确实把我吓得够呛。不过,张院长的话还是让我安心不少,多半是那个孔主任在张院长面前卖弄学识,以博取领导的重视。”王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李淑云,沉吟良久,说:“直儿说的有道理,但……那个孔主任的话也不能全盘否定。我还是给张书裕院长打个电话问问吧!” 话音未落,李淑云的电话响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是张院长的电话。” 李淑云接起来放到耳边,说:“张院长!你电话来的正是时候,王直和我正在谈论你们做出的诊断结果呢。” 李淑云的语气略带不善。在张书裕那里,李淑云非常有资本训他,因为张书裕曾经拜在自己老伴儿门下学习中医。 要说这个张书裕也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好医生,除了在自己所学的临床外科领域很有建树外,还在努力探索中西医结合的诊疗方法。所以和李淑云这样的背景中医名家交往的也很密切,而且还把李淑云当做长辈来尊敬。 从李淑云的表情上看得出来,电话里张书裕一定是对孔主任的言论进行了诚挚的道歉,因为李淑云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轻松淡然。 之后,就见李淑云拿着电话静静听着,不时地微微点一下头,却始终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表情也看不出有任何微小的变化。 一通足有三分钟的电话打完,相比于之前,李淑云的面部表情平静了许多,也轻松了很多。 “张院长刚才也把他的刊发和我说了一下,基本和王直的判断相吻合。那个孔主任虽然艺术很高,但非常喜欢把病人的病情放大,愿意夸大其词。平日也有在领导和同时面前卖弄学识的毛病。”李淑云说完他和张书裕通话内容后,停顿了一下,说:“刚才张院长在电话里说,虽然从西医检查手段上没有查出什么器质上的疾病,但他建议你还是要去看一下中医。调理一下身体对你的嗜睡症状还是有好处的。” 听了李淑云的话,王直哈哈一笑,还不住地摇着头。 看他这样的表现,贺左戎戎和李淑云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王直并不是因为李淑云要他去看中医才发笑的,而是他想起了昨天在“馄饨侯”遇到那个有着一双奇特的纯黑色眼睛的小伙子后,这两天让自己经历了连他本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显示因为小伙子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吸引了他,又因为对方的一句“你的身体需要调理”,让自己觉得对方是个骗子。 在今天燕京医院被那个孔主任吓唬一顿后,自己又觉得那个小伙子几乎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后,急不可耐地跑去“馄饨侯”等着第二次见面。 终于见面后,小伙子就好像能掐会算一样,不但是给了自己一个药方,还准确分析推断出自己两天到医院检查的全过程。 那种敏锐的思维判断能力,甚至已经超过了他本人。 这一点也是最让王直感到不可思议,觉得难以置信的地方。在他的心里甚至萌生出把那个小伙子招募到自己身边的想法。 看着王直一直在傻笑,贺左戎戎安耐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了?傻笑什么呀!你不知道我和奶奶都要急死了嘛!” “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中医就不用去看了。”王直收住笑容说。 说完,王直由口袋里抽出了张药方,递给了李淑云,接着说:“奶奶!您先看看这个。” 李淑云疑惑地结果药方,有从王直手里结果老花镜,戴上后,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阵子后,李淑云抬头,问王直,“这张方子是哪里来的?好像是调理痰湿身体的药方,不过好像缺了几味含毒的药,还有不能唱期服用的麝香。还有这字……” 王直不由地点点头,说:“奶奶!不愧是岐黄高手,连张书裕这样的国内医学界响当当的人物都那么尊敬您!只看了一遍就知道是调理什么症状的房子,还能看出其中少了几味药。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啊!” 一改往日端庄的性格,今天的王直简直是有些嬉皮笑脸。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承受不起。”李淑云教训起了王直,说:“快点说,这方子是哪来的?另外,给你方子的这个人在哪里呢?” 王直又不可控制地笑了一会儿,又一次把贺左戎戎和李淑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奶奶问你呢!快点说啊!”贺左戎戎再一次无奈地催促着王直。 王直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整理了一下思维,把这两天在“馄饨侯”放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奶奶!戎戎!我一直以为心思缜密,善于思考、分析,能够准确判断事物发生起因、经过、结果,对人的心里活动也能够做到准确预判。可和那个小伙子相比较,我甘拜下风。”王直真诚地说。 对王直这个向来不愿意服输的人,能够在自己的至亲面前说出佩服别人的话,贺左戎戎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人确实不一般。 “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贺左戎戎不无怀疑地问。 王直认真地点点头,把身后那个很大的药包摆到了桌上,说:“我很相信他,已经买了这么多的药,以后每天都要那这个当茶喝了。” “这个靠谱吗?我怎么觉得心里没底呢!”贺左戎戎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王直却非常的不以为然地说,“我很愿意相信那个小伙子,从他的眼睛里我感觉到他很真诚。再说了,就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从我这个素未平生的人身上又能得到什么呢?” 虽然王直说的很有道理,但贺左戎戎还是心存忌惮,看着眼前那包很大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药,还是微微摇头,不敢相信。 贺左戎戎和王直在热烈讨论着,一边的李淑云却呆呆地看着那张药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直最先发现了李淑云异于平常的表现,马上问:“奶奶!您怎么了?” 听到王直的问话,李淑云刚刚略显空洞的眼神瞬间就恢复了常态,精神也从神游的状态回到了现实中。 对王直慈爱的一笑,把手里那张药方递了过来,说:“我从这上面发现了一些东西,如果如我所料,你身上的问题就是痰湿,而这个药方也一定是有效的。” 看着手里的那张纸上龙飞凤舞的笔记,王直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 “那小伙子的字写得很漂亮,看得出来肯定下过苦工,练过。”王直看着李淑云的脸,问道:“奶奶!这笔记您认识?” 李淑云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回答说:“我很熟悉这个笔记,再听了你的描述,我感觉一定是他。” “谁啊?”贺左戎戎接口问。 李淑云点头,说:“这个人也是一个奇才,资质见识不在直儿之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略胜一筹。” 看到贺左戎戎的脸上显露出不甘的表情,李淑云含笑接着说:“戎戎!你不要不高兴,这并不是说直儿不够优秀。我说那个小伙子略胜一筹,是因为,嗯……他异于常人,很难有人具备他的那种能力。” “哦!那他是怎么异于常人了?”王直也好奇地问。 李淑云轻轻摇摇头,说:“我也说不好,完全是感觉吧。如果要我仔细描述,我真的说不清楚。” “那他叫什么?您能找到他吗?”王直急切地问。 李淑云又是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总是能够收到他送的礼物,但他却从来不让我找到他。” “这又是为什么?”贺左戎戎不接地问。 李淑云一笑,说:“这全都怪你们故去的姨爷,错怪了他,伤了他的心。后来知道真相后,老头子万分悔恨,可却没有了道歉挽回的机会,至死都没有原谅自己。” 见贺左戎戎还想问,李淑云摆了摆手,说:“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好。” 随后转头对王直说:“直儿!你不是说要给我过生日吗?” 王直愣了一下,说:“是啊!我本来想好好为您庆祝一下的,可您却不愿意过这个生日。” 李淑云淡然一笑,说:“我同意了,你想怎么做都行。不过我要求有一条,我过去的那些老街坊都要通知到,就说我身体非常不好,想要再见见他们。但要说明,只请他们来吃顿简单的便饭,不允许任何形式的礼品、红包。还有,我一定要那家‘王记面馆’的长寿面。” 看着李淑云坚定地眼神,王直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位奶奶在用善意的骗局,逼迫那个小伙子自己出来。 番外二十八 机缘巧合(一) “云奶奶说是要在下星期办大寿,人老了,身体也不太好,想再见见大伙儿。” “不能吧!云奶奶身体多好啊!这才搬走两年多吧,怎么身体就不行了呢?” “这岁数的人了,一有病那还不快。云奶奶多好的人啊!可惜一辈子没孩子,老了好不容易偏得了个好孙子,没享几天福呢,就病了。唉!”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那个孙子对她比亲孙子都好,还给她看了一间医院呢。” “什么医院啊!是一个什么,啊……对了,是学校,专门教授中医。这次办的寿宴也在那里。” “要说学医呀!谁都没有当年的那个叫……叫小北的孩子有灵性,对云奶奶也孝顺,可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夏日的夜晚,胡同里左邻右舍的老街坊,晚饭后都坐在自家门口聊起了李淑云要过生日,举办寿宴的事情。 李淑云在这片的居民中,可以说是德高望重。不但能够帮助左邻右舍地治疗一些病患,更帮助了很多遇到困难的邻居。听说李淑云做寿,大伙也都说要参加。 在“王记面馆”里,老两口也在谈论着这件事。 “云奶奶过生日,还点名要我们给做长寿面去。这是多大的面子啊,你得拿出最好的手艺,别再关键时候丢了手艺。”老板娘对老伴说。 “这还用你说。”王老板喝了一口热茶,又用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我这腰就是人家云奶奶给治好的,连钱都没要,也就吃了几碗面。唉!没想到才三、四年的光景,云奶奶的身子就不成了。这碗生日面我头拱地也得做好,你放心吧!” 老太太也叹了一口气,不无惋惜地说:“云奶奶真是个大善人,那一身的本事,这么多年帮助了多少人啊!可惜没有一个继承人。”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当年吴爷爷那么犟,那么固执,冤枉了小北,现在他和云奶奶那一身的医术,还有那些个本事就后继有人了。唉!可惜了。”王老板也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太太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扭头对老头说:“老头子!要我说,这事儿告诉一下小北吧。这孩子表面上什么都不露,可我看的出来,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云奶奶。” 老头也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这几年虽然没见着他露面,可我老师觉得他每年都回来。要不然那个老院子怎么总是那么整洁,而且云奶奶每年还都能收到礼物,虽然没有留名字,可她也知道,一定是小北。” “那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这事儿应该告诉他,兴许就能解开他心里的疙瘩呢。”老太太也同意老头的看法,“可我们怎么通知他呀?这两天他都没来过,我怀疑他已经离开北京了。” “咳!你咋就这么笨呢,前两天总来吃面的那个姑娘在店里吃丸子被卡住,小北把她给救了,临了不是给咱们留了个电话嘛,我还没打过呢。”好不容易在老伴跟前聪明了一回,王老头得意地嘿嘿直乐。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又气又乐地说:“行!你聪明,你能个儿。别嘚瑟了,赶紧给小北打电话吧!” 老街坊那边在议论纷纷,四合院这边也在紧张忙碌着。 李淑云虽然来四合院只是不到三年的时间,但因为她为人慈祥,学识渊博,主事公道,所以非常受尊敬,她的生日当然是很大的事情。 虽然李淑云明确要求,不能大办,更不能铺张浪费,但为了能够招待好,那些老街坊、老邻居,王直和贺左戎戎合适费了不少心思的。 除了聘请京城有名的中餐厨师主灶外,还特意从江城“蓝房子”调来了两名四餐厨师。食材也是精挑细选,既不能太高档,也不能太普通。没办法,只能在烹饪方法,厨师手艺上找了,尽最大努力把最好的菜品请客人品尝。 放下王直为李淑云筹备寿诞庆典这边不说,艾瑞莎那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李淑云的生日庆典和“北窗空间”的开业庆典是同一天,所有的工作就都要往前赶。 “龙哥!所有项目进展的都非常顺利,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就是‘双圣’博物馆这边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艾瑞莎对沈少龙说。 沈少龙点点头,说:“‘双圣’博物馆开馆以来,除了陈伯伯带回来的那些文物,还有四合院里起获的那些宝贝以外,就只有王直不经意间收到的那张圣旨算是重器了。这两年,也着实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入馆了。我明白你的想法,希望能够得到一两样重器来为云奶奶的大寿和‘北窗空间’两重喜事添彩。可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的。” 艾瑞莎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心里的那个愿望还是很强烈的。虽然在“汉风”品牌设计和营运上,她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那毕竟是在王直的指导下完成的。 这次,王直把“北窗空间”升级为“文化传播”中心的项目交给艾瑞莎,完全不插手,不做任何指示,就是完全放手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是对她是一种锻炼,更是培养。 对于艾瑞莎来说,这个项目也是她很希望做好的,能够为王直分担压力,也为今后承担起自己家族dg集团的文化产业管理责任做好铺垫。 想到这里,艾瑞莎又想到了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小向子”。 心里暗想,那小子怎么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呢!那么突然地出现了,有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等自己意识到那个人是可以帮助自己,甚至可以成为与自己合作的商业伙伴时,两个人已经失之交臂了。 沈少龙正在和艾瑞莎对博物馆业务移交工作进行细致交流的时候,博物馆大厅主管跑了上来。 可能是跑的太急,也可能是太过激动和兴奋,那个名叫符晓晴的女主管的脸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了,兴奋地说:“沈经理!艾瑞莎小姐!外面来了一个人,申请文物鉴定,听他的意思,如果价格合理,他愿意出让。” “哦!”听了这话,沈少龙不禁一皱眉,心里产生了怀疑。自从他管理“双圣”博物馆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主动上门出让藏品文物的。 “对方几个人?来鉴定什么?”相比于沈少龙的沉稳、冷静,艾瑞莎就显得有些兴奋。自己刚刚还在为没有新增重要的馆藏展品,不能为新馆开业添彩发愁,就有人主动上门鉴宝,还有意出让,这不是天赐良机嘛! “两个人,带来了两件青铜器。一件是青铜爵杯,一件是青铜”符晓晴同样的也很兴奋。因为做为大厅经理,馆藏展品增加也算是她的一项业绩。更何况,如果这次真的能够实现收购,她和那些手下也会有相当的提成和绩效奖金的。当然,她的奖金是要更多一些的。 可相比于两个人的兴奋,沈少龙就沉稳冷静了很多。他是学法律的,虽然先前对文物保护法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掌握的也不深入,但这两年负责“双圣”博物馆管理和运营工作后,他却成为了这方面的专家。 沈少龙非常清楚,按照文物法的规定,只有一九四九年以前流通出去的青铜器,并且有明确著录的才允许流通。所以青铜器收藏一直是非常冷清的一个品种,在市场上能够被称为文物的青铜器十分罕见现身。 但实际上,青铜器的交易从未真正地停止过。因为国内和国外的管控松紧程度上存在很大的差异,使得相当一部分青铜器交易由国内转向了国外,从公开转入了私下。 而这个市场,很大程度都是由盗墓和走私两条违法渠道支撑着,是彻头彻尾的违法买卖。 其实,换做是个人收藏,或者说是私人交易,这在法律层面上是有盲区,也有空子可钻的,但对于博物馆收藏,并且要公开展览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沈少龙说:“这件事儿,我看还是要慎重。王直为了云奶奶的生日宴,这两天刚好去江城了,东西对不对,该不该收,他不在不好办。” “我们请张洪昌、关冲和顾运彤几位教授来鉴定一下呢?如果是真的,就联系直哥,直接问他能不能收。”艾瑞莎的心里还是很想收的。况且,她经过两年的学习,对古董文物的鉴赏能力也是有一定水平的。她很想借这次机会试试自己的眼力,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 看到艾瑞莎的眼里充满迫切的眼神,沈少龙也不忍心强硬地拒绝。 又沉吟了一下,笑了笑,说:“这样吧,莎莎!我们下去看看,如果你看出来是一眼假的东西,咱们就没什么可想,没什么可做的了。如果你认为吃不准,就请三位教授来看看。不过,我先要看对方东西的来路,如果来路不明,即便东西再好,我们也不能要。” 艾瑞莎明白沈少龙的意思,出于律师的职业习惯,对古董文物来路的合法性是他最先要考虑的,也是最重视的。 当然了,艾瑞莎和符晓晴也非常理解沈少龙的这种想法,毕竟保证他出任法务团的“天启”、dg、“华隆”等几家集团公司合法经营是他责无旁贷的责任。 番外二十九 机缘巧合(二) 来的两个人,一胖一瘦。 胖子看着憨直孟浪,瘦子看着精明阴险。 从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上看,都很普通的装束,看不出有钱。但从领口坠出来的和田玉籽料牌子,懂行的人一眼就可以掂量出两个人的身家,两个人的牌子加一起换辆大众辉腾绰绰有余。 两个人并排坐在博物馆接待区的休息沙发上,个人的脚边各放着一个长方体保险箱。一看就是常年倒腾古董文玩的行家,行头装备都很专业。 瘦子看到刚刚接待自己两个人的符晓晴带着一男一女一起回来了,就知道这里诸事的,也是自己两个人要找的正主来了。 轻轻拽了拽旁边胖子的衣袖,两个人前后站了起来,笑脸相迎。 当艾瑞莎、沈少龙和符晓晴三个人走到跟前,符晓晴做了介绍,“两位先生!这是我们‘双圣’博物馆的两位老总,沈先生,陈小姐!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 瘦子赶紧笑着点头,做起了自我介绍,“沈先生,陈小姐!幸会!我叫金小伟,这是我哥们,张大力。这次我们哥俩带了两件宝贝请两位掌掌眼,如果你们看上了,我们愿意出让。” 没都能沈少龙说话,艾瑞莎先开口了,“金先生!很荣幸你们能够相信我们‘双圣’这样一家私人博物馆,我们都任何又历史价值的文物都会给予一个最高的肯定,也会进我们所能收录。” 说完,用眼睛瞄了一眼还皱着眉头的沈少龙,不以为然地一笑,接着说:“不过,这还是要看两位带来的东西够不够我们馆藏展出的标准。” 艾瑞莎的话说的很明白,你们的东西要是够档次我肯定收,绝不会吝惜价格,如果你们的东西只是大路货,多少钱我都不要。 这个金小伟和张大力是在古玩买卖行里混迹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了,当然能够听出眼前这个年轻漂亮,舌尖嘴利的陈小姐话中的意思。 张大力脸色一沉,显然对艾瑞莎话里怀疑的语气很不满,当即就要发作。金小伟马上伸手示意张大力坐好,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说是得意,不如说是嘚瑟。 “陈小姐!我们的东西请放心,不敢说是稀世之宝,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说完,金小伟向张大力递过去一个眼神。 张大力嘴角一撇,冷笑了一下,就伸手拿起了脚边的两只密码箱。递给金小伟一只,自己抱起一只。 就见两个人分别在箱子上输入了三个数字后,把箱子进行了交换,又输入了三个数字。 这番操作下来,艾瑞莎和沈少龙不由得心里一笑,看来这两个称兄道弟的哥们也都在提防着对方。 随着两只密码箱几乎同时被打开,就看到两个箱子里,分别放置这一只青铜爵杯,一只青铜鼎。确切地说是一只青铜鼎式炉。 金小伟说的没错,这两样东西虽然谈不上是国宝级的藏品,却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青铜珍品。 爵,饮酒器和礼器。流行于夏商周时期,作用相当于酒杯。一侧的口部前端有流(即倒酒的流槽),后部有尖状尾,流与口之间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个锥状长足。 金小伟两人带来的这只青铜爵杯,直口,两立耳,三蹄足。上腹斜直,下腹内收,腹壁饰兽首衔环,腹与足相通,颈腹分段身饰兽面蝉纹。口径十一厘米,高十一厘米,立耳高一点四厘米。 鼎,在古代文献中有这样的记载,“鼎,三足,两耳,和五味之宝器也。”鼎相当于现在的锅,用以烹煮或盛放肉食,形状大多是圆腹,两耳,三足,也有四足方鼎和圆形。目前发现最早的青铜鼎出现于商代早期,历经各个朝代,一直延用到两汉,乃至魏晋,是青铜器中使用时间最长、变化最多的器皿。 而眼前的这只铸有羽翅纹的三足鼎,上部有两只朝冠耳,高十七厘米,直径十五厘米,底做三足。箱子里还有一个红木雕花的底座,以及青白玉镂雕龙衔如意的红木盖子。 从这只鼎的制式和构造看,艾瑞莎断定,这不是一件青铜礼器,而是一件实用器,香炉。确切地说,是一件熏香炉。 以她所掌握的青铜器鉴定知识,这只鼎,显然不是商周以前的器物,也不可能早于秦汉。从其铸造方法、上面的纹饰,以及器物上留下的使用痕迹看,毫无疑问的是宋代的产品。再大胆一点判断,应该铸造于南宋。 至于那只爵杯,艾瑞莎还不能准确判断出那个朝代的。 但就爵杯发展上看,夏代爵胎体轻薄,制作粗糙。椭圆形器身,流长而狭,短尾,流口间多不设柱,平底,一般没有铭文和花纹,偶见有连珠纹者。 商早期流与口之间开始出现短柱,下腹部中空。有的透镂有圆孔,以便温酒加火时透风。 商中期后,爵演变为圆身,圆底,流口增高,多设一柱或二柱,柱身加长并向后移,三足粗实且棱角分明,器身加厚。 商晚期至西周早期爵体厚重,制作精美。爵身饰有饕餮、云雷、蕉叶等精美的纹饰,上端和柱上也饰有动物形象有少数无柱而带盖的爵,盖铸成兽首形。 西周前期还有一种器表铸有扉棱的爵,往往以云雷纹作地,饰有两层或三层花纹,纹饰繁而精美。 西周后期,爵杯就逐渐消失。而作为饮酒的替代品,漆器酒具逐渐出现。 看着眼前的这只爵杯,上腹铸造的纹饰很精美,而下腹和三足的铸造却很粗糙、粗实。从这两个方面看,上面那部分像是商晚期到西周早期的风格,下腹和三足却像是商朝早期的。 整体上看,时代特征并不非常明显,很难断代。不过,艾瑞莎十分肯定,这只爵杯是老的。 看着眼前的两件精美的青铜器,艾瑞莎心里迅速萌生了收入囊中的冲动。 刚想问金小伟这两件东西的价格是什么时,却被沈少龙抬手拒绝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少龙,微微一笑,插口说:“金先生,张先生!我作为‘双圣’博物馆的法律顾问,希望两位能够提供一下这两件东西的著录。” 张大力一听沈少龙要青铜器著录,不由得脸色一变,“沈先生!我们这两件东西是在国外拍回来的,是没有著录的。” 一听张大力说话的语气很生硬,沈少龙微微一笑,说:“这位先生,我们这里虽然是私人博物馆,但也是要遵守国家文物法的。既然你们是由国外,就请提供一下相关的文件手续吧。” 金小伟看到张大力表现的已经处于要发火的临界点了,马上插口,笑着说:“沈先生!请你放心,我们的手续都是齐全的。” 说完,转脸对张大力说:“大力!把文件拿给沈先生,陈小姐看看,这也是应该的。” 边说话,还以很隐秘,且极快的速度冲着张大力挤了一下眼睛。 本以为他的动作极为隐秘,但却没有逃过沈少龙的眼睛。因为张大力的身后正好有一个玻璃展柜,受光线的折射作用下,原本透明的钢化玻璃,现在就跟镜面一样。 沈少龙嘴角一抽,不动声色地对符晓晴说:“晓晴!你去让小梨给两位先生到两杯云南普洱茶过来。” 这是沈少龙的暗语,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解释什么,但作为迎宾经理,符晓晴也是冰雪聪明。刀梨是艾瑞莎的助理,根本不插手博物馆的工作,更不要说是端茶送水了。 但符晓晴非常清楚,刀梨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格斗高手,在这个时候沈少龙让刀梨端茶过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 沈少龙判断的非常准确,金小伟和张大力两个人在演一出双簧。表面上看,金小伟精明,张大力憨直,但这却是两个人多年相处配合,形成了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的角色扮演风格。 只要看准了要忽悠的目标,金小伟和张大力根本不用事前对戏,在一唱一和的默契配合中,就能让看了自己的东西、想买又下不了决心的人按死套牢。在不知不觉中就积极主动地把钱送到两个人的手里。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这两个人用这样的套路,愣是能把一个民国江西瓷业公司出产的,写着“乾隆年制”寄托款的青花过墙龙的盘子,卖出了正宗的乾隆年制官窑盘子的价格。 也成就了金小伟和张大力通往财富城堡的通天大路。 可惜,他们两个人今天遇到了非常善于揣摩人心的沈少龙。虽然他没有王直那般敏锐的洞察力,但只是刚刚通过玻璃放射,看到金小伟的那个表情,沈少龙就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来意不善。 于是,为了以防万一,他马上让符晓晴把刀梨叫了过来。 也就在刀梨端茶过来的时候,张大力气哼哼地从包里拽出了几页纸,“啪!”扔到了沈少龙的面前,恨恨地说了一句,“沈先生!今天怎们的买卖做成做不成不要紧,但你对我们哥俩儿的怀疑却让我很不爽。这是文件,如果你找不出我们东西有什么问题,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话音一落,张大力的脸上露出了嚣张的凶光,金小伟嘴角也勾勒出一丝冷笑。 番外三十 机缘巧合(三) 沈少龙对金小伟和张大力两个人的威胁并不以为意,接过那几页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 拍卖成交的手续,海关报关文件,甚至是两件青铜物件底部的火漆都一应俱全。 从文件上,沈少龙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他的心里对这两件东西还是不托底。 艾瑞莎从沈少龙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文件是没有问题的。那只鼎式香炉,她非常肯定是南宋的物件,错不了。而那只青铜爵杯,虽然她不能确定具体朝代,但肯定是老的无疑。从她内心来说,是非常希望能够把这两件青铜器留下的。 没有等沈少龙说什么,抢先说话了,“金先生!这两件东西我个人非常看好,也很希望能够留下,你们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艾瑞莎的话很明白地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她确实认可了这两件东西的价值,二是即便是沈少龙不同意入手,她也会以个人名义先出资垫付的。 虽然沈少龙对金小伟、张大力两个人和他们带来的两件东西抱有极大的疑问,但他又从对方提供的文件上没有找出任何的破绽。而且,现在的“双圣”博物馆实际上已经是在艾瑞莎的掌管之下了,自己也不太好强行地阻止。 不过他还是想尽量消除自己心中地那一点疑虑。 没有等金小伟说话,沈少龙呵呵一笑,接口说:“金先生!关于你们带来的这两件宝贝,我们还需要再进行一下鉴定,不过呢,从这些文件上看,确实是二位从国外拍回来的。我对两位如此热爱祖国历史文化遗留下来的瑰宝,非常的敬佩。这样,如果两位没有什么急事,就请稍等一下,我们博物馆两位权威的鉴定专家正赶过来,请耐心等一下。” 其实,沈少龙心里清楚,无论是张洪昌、关冲,还是顾运彤,三位教授都不是青铜器方面的鉴定专家。不过他们三个人的眼力总是要高于艾瑞莎的,经他们的眼睛鉴定,还是要多一份保险的。 当然,艾瑞莎也明白沈少龙的意思,也就点头表示赞同。 可沈少龙的话,却让金小伟和张大力显得很不安起来。 尤其是张大力,不耐烦地说:“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就两件小铜器嘛!至于这么谨小慎微吗?看看这些文件,都是国外正经权威的拍卖行出具的,如果是假的能上拍吗?一看你们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么两件小东西都惊着你们了,要是把我们手里的那些个明清官窑瓷器给你们看,还不把你们的眼珠子吓出来。” 人往往是最怕言语相激的,尤其是艾瑞莎这样一个跨国集团公司的二代传承人,又亲手打造出了“汉风”这个流行品牌。最高峰的时候,每天上千万上亿的资金过手,她都能心如止水,说她没加过大世面,还不让她大小姐的脾气爆发出来。 其实,艾瑞莎原本还是非常冷静的,她也对自己的眼力抱有一定的保守,请三位教授过来给掌掌眼也是万全之策。可张大力这番话语相激,她哪里受得了呀! “金先生!你们的来的东西不看过了,心里多少有点底了。现在请你们报出价格吧!”艾瑞莎的语气也变得伶俐起来。 艾瑞莎这么一说,金小伟的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他信心十足地认为,又一单发大财的生意成了。 心里的愉悦已经不由自主地表露在金小伟那张精瘦的脸上,以及那双精明的眼睛上。笑呵呵地说:“陈小姐!东西呢你也看了,开门老的物件,不能说是稀世珍宝,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东西。实不相瞒,我们哥俩在国外是一百五十万拍回来的,加上各种费用,小二百万了。我们也不想多赚,二百五十万不好听,您给二百四十万吧!” 一听这个价格,艾瑞莎不由地心头一动。二百四十万的价格,在普通人的心里看似高的没边了,但艾瑞莎却对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是低于她自己的价位。 为了能够稳住金小伟和张大力两个人,艾瑞莎不露声色地摇了摇头,说:“金先生!我们也知道国际上对中国青铜器的拍卖行情,这个价格恐怕有点虚高。” “这价格还高吗?如果你们对这还嫌高,我也是无话可说了。小伟!啰嗦什么呀!我们走,东西好害怕没有买主。”张大力表现的更为烦躁,大有一言不合转身走人的意思。 到了金小伟表演的时候了,只见他一皱眉头,对张大力说:“大力!买卖,买卖,就是有没有卖,人家砍价,两家议价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嘛!你急什么。” 说完,一笑,对艾瑞莎说:“陈小姐!你说的没错,最近国外对中国的青铜器拍卖行情是有点走低。但你也要看是什么物件呀!这只鼎式炉是宋代的实用熏香炉,从这器型和做工上看,不是皇家御用的东西,也非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能够拥有之物。这件东西在市场上没有个五、六十万拿不下来,而且就刷你有钱,也不还要看缘分不是?没缘分,你碰都碰不上。” 说完,他又双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只青铜爵杯拖了起来,自信地说:“这只青铜爵就跟不用说了。从大小型制上看,它本身是礼器,而不是实用器。你看着爵身上饰有的饕餮、云雷、蕉叶,这些精美的纹饰,这是西周早期的东西。三千多年了,能够保存这么完整,实属罕见。不客气地说,就这只爵杯,买不买的先不提,就是有幸能够上手亲眼端详一阵子,那都要多大缘分,多大的造化啊!二百万的价格不高吧?不客气地说,我们联系任何一个海外客户,就这个价格转手就能卖出去。” 金小伟的这番说辞不能说不透彻,也说到了点子上。但也存在威胁的成分,言外之意,你们不买,我就卖给国外的藏家。 听了金小伟的话,艾瑞莎不由得心里一急,这两件东西好不容易回到了国内,可现在自己不买下来,就又要流失了,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沈少龙看出来了,艾瑞莎是真的想要把这两件东西留下来,价格甚至真假已经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了。 “莎莎!这两件东西是不错,可是我们手里的自己好像不够。这样吧,请金先生和张先生稍等一下,我们去财务那边看看,要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流,东西再好我们也不能入手。”沈少龙的话看似是说给艾瑞莎听的,但实际上也是在给金小伟两个人打好预防针,清楚地告诉他们,我们也不一定买。 艾瑞莎虽然不知道沈少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沈少龙一定是有事情想和自己商量。 两个人走出会客区,来到办公室,艾瑞莎急切地问:“龙哥!你是不想让我入手这两件东西吗?” 沈少龙微微点头,说:“是的!莎莎!我总觉得的这两个人是在我们面前演戏,另外,那两件东西我心里还是有疑问。况且,文物法上有明确的规定,青铜器是不能买卖的。虽然他们提供的文件没有问题,但我们买了,还是违法的。” 听了沈少龙的话,艾瑞莎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龙哥!这两件东西我可以肯定是老东西。尤其是那件铜鼎式炉肯定是到代的物件,而且还是精品。至于那只爵杯嘛,虽然我不能确定是西周的,但绝对够老。虽然法律上规定不能买卖青铜器,但我们看一遍同意下,对外说是这两个人是吧东西捐献给‘双圣’博物馆的,我们只是对他们的爱国义举给予了适当的奖励,这样就可以了。我也知道这是在钻法律的空子,但关键是那两件堪称国宝的东西不能让它们再流失海外了。嗯……再说,二百多万的价格,虽然不低,但也绝对是物有所值。” 艾瑞莎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沈少龙不由得一皱眉,想了一下说:“王直这两天不在北京,动用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我觉得还是等他回来再定吧。” 艾瑞莎虽然是个女人,可性情却非常的急躁,她最看不得人做事磨磨唧唧的。见沈少龙还在犹豫,不由地有些生气地说:“龙哥!博物馆的资金一分都不用动,我先以个人的名义购买好了。” 说这话,艾瑞莎抬腿就往外走,她现在非常害怕金小伟和张大力两个人收拾东西走人。 沈少龙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阻止艾瑞莎一意孤行的行为了,心里盼着关冲三个人赶紧来。往日,一听到有什么新藏品入馆,或是有什么东西请他们来鉴定,那速度简直就跟坐飞机一样赶过来,可今天怎么一个都没过来呢。 打了两遍电话,都说是车子堵在了路上。一看时间,可不正是交通拥堵的高峰期嘛! 急的实在没办法了,沈少龙拨通了王直的电话。 把这边的情况一说,没想到王直之思考了一会儿,就告诉沈少龙,一切都按照艾瑞莎的意思做。 一听这话,沈少龙就急了,说:“七儿!你是怎么了?咱不能明知道前面是大坑,而言怔怔地看着莎莎往里跳啊!你知道,这不光是钱的问题,如果真的打眼收了假东西,‘双圣’博物馆的名誉和地位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很有可能这两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可令沈少龙没想到的是,在电话里王直旦旦地说:“成长是需要代价的。如果这点损失能够换来一个成熟的艾瑞莎,帮助她成为一各优秀的管理者,我认为这个代价是值得的。况且,那两件东西也不一定是假的,不是吗?” 王直的这席话,让沈少龙明白了他的意图。 古人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对一个企业来说,相比于一个优秀的管理者,那区区的二百多万又算得来什么呢? 番外三十一 机缘巧合(四) 有了王直放手艾瑞莎自作主张的授意,沈少龙也不再纠结于价格的高低,东西的真假了。 有了王直的那句话,随她去吧。沈少龙也就不着急了,背着手,晃荡着走了出来。 来到刚刚和金小伟和张大力看物件、商量价格的接待区,就看到艾瑞莎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只青铜爵杯,手里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带手电的放大镜。 看到这一幕,沈少龙不禁噗嗤一笑,心想,这丫头还真是认起真来了。 当沈少龙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听到艾瑞莎说:“两位先生!东西我是真的的非常认可,只是这个价格,能不能再让一点。” 金小伟眉头一皱,看向了张大力。 而张大力则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陈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两件东西的市场行情了,想必你也名表,我们要的价码并不高。嗯……不过呢!我们能把东西带到你们这里来,本身也是说明了,我们愿意把东西放到博物馆里,不愿意卖给个人收藏,价格上我同意再让一点。小伟!你定吧。” 说完,张大力端起了茶杯,漫漫地吹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摆出了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来。 金小伟听到张大力的话后,摆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皱着眉头说:“大力!你要是这么说了,以后你要是觉得出手的价格低了你可别怨我。” 张大力连头都没抬,直接摆摆手,摆明了他不管。 金小伟的眉毛抬了抬,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再让十万,可以了吧?这可是最低的限度了,我们也得吃饭,也要养家,是不是?” 这金小伟还真给力,一口就下来十万。 艾瑞莎听了微微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价格我同意。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由于我国法律不允许买卖青铜器,所以,这次我们不能以交易的形式完成转手,对外只能是两位先生衣捐赠的方式,而我们要以酬谢的形式完成欠款的转移。而且,这两个过程要完全公开,并且通过媒体对外宣传。当然,如果两位先生对这个有顾虑,我们可以与媒体沟通,不公开两位的身份,面部也会打上马赛克,或者干脆带上面具。” 对于艾瑞莎的这个提议,金小伟和张大力相互用眼睛沟通了一下。还是张大力先点了点头,金小伟也就跟着点点头,说:“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我们同意。” 从两个人的这番表现看,两个人表面上是金小伟主事儿,可实际上却是一贯耍横,不轻易说话的张大力。 双方在原则性的问题上都没有异议,这桩交易也就基本完成了。 艾瑞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那好!既然两位先生同意了我们的建议,那我们就签署正式合同吧!” 其实,符晓晴早就准备好了合同,只要填写一下转让价格,双方已签字就好了。 这中间过程,沈少龙竟然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以至于艾瑞莎在签字前还特意用眼神询问了他。 可沈少龙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这样一来,艾瑞莎反而有点举棋不定了,又反复看了好几遍合同后,一咬牙,就准备下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在艾瑞莎即将落笔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眼角余光里走进了一个人影,且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思成相识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在刹那间,艾瑞莎猛然顿笔,迅速抬头,一双纯黑色的眼睛正盯视着自己。 这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陌生,是因为两个人只有一面之缘,除了“小向子”,艾瑞莎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熟悉,是因为眼前的这很神秘的男人救了自己一命,还把她丰满娇柔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想到这里,艾瑞莎的脸马上泛起了潮红。如果说是羞红,不如说是兴奋。 她曾经那么费心劳神地去找这个“小向子”,一无所获,没想到他今天自己找上们来了。这是不是就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艾瑞莎站起身来,面露喜色,正要和这个“小向子”打招呼,却看到对方一摆手,很严肃地制止了。 不知道为什么,艾瑞莎对这个男人的指令竟然没有一丝的疑虑,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这个时候,沈少龙也有所发现了,艾瑞莎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后。他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停留在离自己一米多的距离处。 沈少龙也是一愣,在他的认知里,王直是嘴有男人味儿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更硬朗,更冷峻。尤其是那双黑的没有任何杂色的眼睛,让人只看一眼就忘不了。 看到艾瑞莎和这个男人都没有说话,沈少龙多聪明,眼珠一转,就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事情,而且很可能和眼前的局面有关。 金小伟和张大力也发现了突然出现的这个很神秘的男人,两个人的心里不禁地搁楞一下子。眼睛同时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清楚,这个男人对这两件东西能否按照自己的预先设定出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看着艾瑞莎愣愣地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说话,金小伟和张大力都有些着急。 “陈小姐!我们的合同还签不签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金小伟不禁催促了起来。 听到金小伟的问话,艾瑞莎才发现自己有点走神了,把眼前的这桩生意给忘了。于是乎,不无尴尬地冲“小向子”笑了一下,“等我一下,我把合同签完再找你。” 说完重新坐回沙发上,就要把合同签了。 可没等艾瑞莎拿起笔来,那个男人说话了,“等等!这份合同是不是关于桌子上的两件东西转手的合同?” 艾瑞莎笑着点点头,说:“我们博物馆看上这两件东西了,向收录后,作为展品对外展出。” 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能让我看看吗?” 艾瑞莎想都没想,就答应道:“可以呀!也请你帮我掌掌眼。” 艾瑞莎和男人的这几句话引起了金小伟和张大力的警觉。两个人常年的走南闯北,和古玩行里的人打交道也不计其数了。什么人,会什么,能有多大本事,瞄一眼心里就明白了。 虽然从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那双眼睛却让金小伟和张大力非常的忌惮。 “这个人的眼睛怎么是纯黑色的,转动中还闪烁出溢彩。异人必有异能,保不齐他就看出眼前的局是个套局啊!”金小伟心里想着的同时,用眼神对张大力说。 张大力的表情却是不肖一顾的,也用眼神说:“怕什么?就算是他看出毛病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大不了干一架,我就不信谁能有我的拳头硬。如果他是圈里人就更好了,我保证他以后别想再古玩行里混下去。”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着,可一点都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除了站在一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刀梨。 听到艾瑞莎请他帮着长眼,小向子也老大的不客气,绕过沈少龙就坐到了桌子边。连手都没有伸出去,只用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逐一端详了两件东西一会儿。 微微皱眉冲艾瑞莎问道:“两件儿东西什么价?” 艾瑞莎想都没想,回答道:“二百三十万。价格我们能能够接受。” 撇嘴一笑,男人没头没脑地说:“二百三十万还不高?小姐!这可不是吃牛肉丸子,卡住了能抠出来。如果合同签了,真假不说,就算是‘腥活儿’你也得吞下去。” 听到“小向子”又提起自己被牛肉丸子卡住气管的事儿,想起那天被他抱在怀里的情形,艾瑞莎不由地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可令在场人没想到的事,年轻男人的这句话一出口,张大力腾地就窜了起来,“小子!你说什么呢?‘腥活儿’?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贼?你又是哪只耳朵听说我们是骗子了?我知道你是‘虫’,可你要是刨我们的‘活儿’你也得有那本事,不然……哼!你打听打听我们哥俩眼里绝对不揉沙子。” 对张大力突然发火,表现出一副要打仗的架势,艾瑞莎和沈少龙,包括刀梨都不禁一惊。究竟为了什么,能让张大力急到这种程度? 他们哪里知道啊,张大力之说以发火,完全是那个“腥活儿”惹出来的。 在古玩行里“腥活儿”是指不干净的货,泛指偷来的或骗来的东西。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当面刨金小伟和张大力的东西是偷、是骗来的,他们能不急吗? 见张大力暴跳如雷的样子,小伙子毫不在意,依旧是撇嘴一笑,说:“这两件东西是不是‘腥活儿’姑且不说,但这只爵杯动过手吧?” 这话一出口,金小伟和张大力立时一激灵。两个人心里同时暗想,“这小子什么来路?眼力这么辣吗?这可是神手孔三爷做的活儿,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定在使炸口。” 想到这儿,张大力冷冷一笑,说:“小子!刨活儿得有本事,你从哪儿看出我这只爵动过手?你可得看准了,不然……哼哼!” 年轻男人也不甘示弱,硬气地道:“两位,你们先别急,我说句公道的话。这只炉子不含糊,六十万不还口。至于这只爵嘛……,足和腹两样给十万,买来当个标本,你们也不亏。” “嘶!”金小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嘀咕道,这小子不简单啊!一眼就看出这只爵的毛病了,今天是遇上行家了! 想到这里,就站起身说:“小伙子!我们这行里的买卖全凭眼里,你说这件儿东西动手脚了,可我们不这么认为。不过呢,既然你们对东西有怀疑,就可以不买,我们也没有硬卖给你们。大力!你说呢?” 这番话显然是金小伟在提醒张大力,今儿是遇到高手了,不能硬来。 可张大力却依然固执己见,一来是他对神手孔三爷的手艺有信心,更重要的是他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一抬手,说:“小伟!今儿个这买卖做不做不打紧,可我非要整出了子午寅某来。我就是要看看这只爵是什么地方动过手。” 听了张大力的话,年轻男人依旧是撇嘴一笑,不带一点儿火气地说:“东西动没动过手,你们比我清楚。何必呢?按我给的价出了吧,你们不吃亏。如果当面被我刨了活,就不好看了。” 张大力的牛劲上来,他的话怎么能听进去呢。当下别的也不说,抓起桌上的爵杯就推到了小伙子的面前,“刨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刨的。” 年轻男人点点头,扫了一眼艾瑞莎和沈少龙后,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们先说好,如果我把活儿刨了,也证明了东西动过手,你们按我给的价格出货。” “成!但有一样,如果这东西没动过手,你把自己眼睛刨了,咱们先前谈好的价格可要翻跟头了。”张大力嘴硬的说。 “好!一言为定。”年轻男人伸手拿起爵杯,就躺倒放到了桌子上刀梨端过来的茶盘上,随手摸了一下茶壶后,微微一笑,抬手就把还有半壶依然滚烫的普洱茶一股脑地倒在了爵杯的身上。 做完后,年轻男人轻轻一笑,说:“等着看吧!” 番外三十二 机缘巧合(五) 年轻男人说了一句“等着看吧!” 艾瑞莎、沈少龙和刀梨,一脸不解地看着茶盘里的爵杯,也不知道究竟要看什么。 金小伟和张大力就完全不一样了,惨白脸色反映着两个人心里的慌张。 时间差不多过了又一分钟,就看到爵杯的三只蹄足和杯腹之间缓缓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线。说是线,其实是缝隙。而且缝隙在一点一点的变宽,变清晰。 “胶粘的!”刀梨脱口而出。 刀梨在云南瑞丽长大,虽然对翡翠原石了解不多,但用胶粘的方法进行原石造假,她还是清楚地。 年轻男人撇嘴一笑,说道:“怎么样?这件东西是被动了手吧!我也相信,两位是不知道,不然也不能让我刨,是不是!” 金小伟和张大力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却恨得牙根痒。 艾瑞莎和沈少龙确实另外一种感触,“太悬了!如果不是这个人突然现身,出手揭开这个骗局,自己这个当可是坐实了要上。太危险了!赔点钱是小事,可事情传出去,对‘双圣’博物馆的声誉影响那可就太大了,甚至会有人对现存的展品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想到这儿,艾瑞莎的心里同样对金小伟和张大力恨透了。 僵持的局面,还是被年轻男人打破了,轻轻一笑,对艾瑞莎说“我的事儿都办完了,你们接着谈交易吧!至于你们愿不愿意买,他们愿不愿意卖,就是你们双方的事儿了。不过,这只炉子六十万还是值得,这两只爵杯的残件儿做标本,也是值得的。好了!你们谈,我就退场了。” 说完,起身就走。 艾瑞莎一看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这么要走了,当下就急了,说:“你等等!我这边谈完了,有事情找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男轻男人闻言站住了身体,回头一笑说:“实在抱歉,我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临走前我还要去办一件很重要事,真的没有时间耽搁。如果有缘,下次我回来一定再来‘双圣’博物馆。” 说完话,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无论艾瑞莎怎么召唤,他都没有理睬。 等艾瑞莎把手中的合同放下,跟着跑出门外,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随参观博物馆的人流消失在车流穿梭大街上了。 “怎么连电话都没有留下,我实在是太笨了。”又一次失之交臂,让艾瑞莎的心里实在是懊恼之极。 当她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谈论那两件东西了。 “总价七十万,两位愿意转账马上签合同,如果觉得价位没有达到预期,那我也只能表示遗憾了。”艾瑞莎不冷不热的语气,让金小伟和张大力知道这笔买卖哥俩儿没什么赚头了。 他们也清楚,这次的活儿是被人家刨了个底儿掉,这两件东西想再出手个高价是不可能了。甚至说,离开这里的“双圣”博物馆,在想卖出去都不容易了。 金小伟和张大力对视了一眼后,踌躇地说:“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这件东西被人动了手脚。现在,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就按陈小姐说的这个价儿转让。” 金小伟的话张大力没有一点反驳,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七十万出手,自己哥俩儿也能赚上十多万,带着东西在国外走了一圈就赚下这么多,也算可以了。 只可恨,就要签合同,交易马上就成了的时候,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把到手的鸭子给放飞了。 双方先是签了赠与协议,又以奖励的形式完成了转账。金小伟和张大力带着七十万,虽不是兴高采烈,可也相当愉快的离开了。 这时,始终没有说话的沈少龙,拉住艾瑞莎,问道:“刚才的那个小伙子你认识?他应该是古玩行里的专家呀!能不能把他留在博物馆?有他在我们可要省心多了。” 艾瑞莎眉头一皱,无奈地一笑,说:“我也不认识他,不过,他确确实实是个怪人,也是一个能人。” 也不藏着掖着的了,当即就把那天自己被牛肉丸子卡住气管,对方怎么救了自己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少龙和刀梨。 “这个人还真是挺神的,刚刚那件东西,他连碰都没碰就看出来是被人粘在一起的。我还以为是变戏法呢!”刀梨不由赞叹地说。 艾瑞莎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如果不是他出现,我就被人骗了。龙哥!对不起啊!刚刚是我太任性了。” 沈少龙笑着摆摆手,回答道:“说什么呢!我不也没看出来毛病吗?算了不说这个了,虽然只收了一件珍品,但也算是你这个刚上任的馆长有了建树,也为开馆庆典添了一份重礼。” 说完,有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世界很复杂,我们都需要在失败和打击中成长。刚才那个小伙子,我看得出来,他一定也经历了无数的挫折才练就一身本事的。好在他的出现让我们避免了一次以身犯险。明天就是文化传播中心开业的日子,也是云奶奶的寿辰之日。我们都好好准备,用最好的状态迎接这个特殊的日子。” 第二天,文化传播中心挂牌典礼当然是在“北窗空间”举行。所有在京的亲友,以及合作伙伴全部都出席了。热闹隆重程度自然不必说,单就文化传播中心推出的南派玉雕、花丝镶嵌、蝉翼羽锦的最新作品就吸引了来宾的眼球,不住地点评着那些巧夺天工的技艺。 此外,现做现品的苏州船点更是引得热爱美食的人们驻足品尝。这个项目是艾瑞莎力主引进的,从第一天效果看,无论是文化效果还是市场效应,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庆典办的非常成功,所有人也都非常高兴。可今天的另一位主角,老寿星李淑云脸上的笑容却很勉强。 王直当然看出来了,就说:“奶奶!您那些老街坊、老朋友,我都请到四合院去了,过会我们就回去就能看到了。” 听了王直的话,李淑云点点头,微笑着说:“嗯!这么安排很好,那些个老街坊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看出李淑云也不太适应今天的庆典,王直跟沈少龙和艾瑞莎交代了几句后,就和贺左戎戎陪着李淑云离开现场,回四合院了。 其实,艾瑞莎也很想回去,毕竟这种场合她也不是很喜欢,她更愿意和家人朋友在一起。 好不容易把一波波的客人都应付完了,艾瑞莎、刀梨和沈少龙才一起回四合院。 路上,如释重负的沈少龙对艾瑞莎道:“莎莎!从现在开始,我就正式把博物馆交给你和小梨了。相信你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比我强的。” “哼!少来。你只是不服管理责任了,别忘了你还担任着我们的法律负责人呢,别想逃避责任。”艾瑞莎没说什么,刀梨的嘴可不饶人。 沈少龙一笑,说:“这个没问题,我一定尽职尽责做好我的工作。” 几个人做着程玉栋的车回到了四合院,没走进大门呢,就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他们知道,里面都是李淑云的那些个老街坊、老朋友在为她过生日。 “快走,快走!云奶奶的生日宴绝对不能错过。”刀梨跳下车,一马当先就跑了进去。 沈少龙也为了早点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先进去了。 而落在最后的艾瑞莎,只好费力地抱起了给李淑云准备的一套中式旗袍,慢慢的向里面走。 可当她刚走到垂花门,刚看到坐在院子中央,面对着门方向的李淑云时,就听身后有人说话:“请问!李淑云是住在这里吗?” 熟悉的声音让艾瑞莎身上一抖,回过头,就看到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艾瑞莎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兴奋的神采,嘴上不由自主地说:“是你?” 艾瑞莎再问的同时,由院子传来了李淑云清脆的声音,“小北!是你来了吗?” 完本后的几句话 五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百万的码子量,这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 在两个月的疫情管控中,让我对原来的故事脉络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所以故事走向也发生了改变。 在原本的设计中,王直几乎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但这也是这个人物最大的缺点。于是,我在后期的描写中,微微突出了一点王直在处理家庭矛盾,特别是与母亲、弟弟之间关系上,缺少果敢的抉择,多了一点优柔。这是他人性的善良,也是他性格中的懦弱。 总的来看,这个故事并不是一个耐看的小说,更像是一个人白日里做了一个希望达到的梦境。 从开始写下第一句话、第一个段落、第一章后,作为新手的我就陷入了迷茫。我非常清楚,这个故事不是当下主流小说题材,这也就注定了它的关注度不会很高。 不过,当《商海情波》被超过三百人收藏后,我非常的满足,也很享受这个过程。这份沉甸甸的支持,我会永远铭刻在心里,并作为前进的动力。 这个过程,非常感谢天问编辑的帮助,没有他的鼓励也许我会半途而废。 当这个故事在第三百七十九章结束后,我回头审视故事全貌的时候,发现故事中有很多虽然不是主角,但却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没有叙述清楚,故事也没有讲完整。于是,我决定以番外的形式继续,尽量把故事里的人物都变得丰满,也能够给故事一个相对完整的结局。 另外,写番外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下一个故事埋下一个伏笔,留下一个引题。 新故事已经在构思中,预计将在九月一号开始更新。新书的题材还是都市,从一种非常神奇,但又真实存在的事物角度,展现另一段成长的故事。也敬请大家依旧关注! 不多说了,谢谢所有看官!也希望在新书中得到各位看官宝贵的意见建议,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