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似梦初醒 春时踏青田村错落, 雅风树鸣欣草绿芳, 婉溪烟水悠悠我心, 黄道孤影晨雾霏霏。 闲庭信步间眺望古都城, 摆袖风予和, 溅花了霓雾, 眸映是迷离, 飘雾乱舞随身侍, 我心飞扬驭霄云, 自得自由自在! 又仿是画似梦。 忽闻子曦,子曦…恍是近在耳畔又似远在天穹,何人喊我?可我不叫子曦啊,但为何如此熟悉,是了,这般温柔女声我太熟悉了,我似想起来了…忽感应到时空胀缩,霎时景物幻化,看到一女子坐在床边,替一青年男子湿巾擦背,口中念念“你怎么能这样把我撇下,难道你真要遗世梦千年,唯我此情冥终生?”她百转哀肠,我自伤怀。 是的!我想起来了2013年初,出了车祸已人事不知,原是成了植物人。我与她良缘喜结已两年有余,婚期笃定不日将红灯高挂喜结连理枝,岂料飞来横祸,徒留了伤情,可怜了父母。 医疗设备的滴滴声,声声漫落心怀,泣泣黯然心碎,可怜此女子依然为我推拿活血,祈望奇迹降临。我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我怎么也够不着,像在不同的时空里。我只能对她自语自言彭娟…你我今世已缘尽,不可妄图执念空悲切,到底是我辜负了你…正自语时,忽感到时空一阵涟漪,一缕圣光破碎虚空,圣光下一人影踏空而来,赤足下莲花泛泛,至我跟前后盘坐莲花上。 顿时脑海神明福至,我忙诚心伏身磕首跪拜,口声念出“观音菩萨,如来无量!”菩萨话音响起“子曦,你本要历尽万劫,不曾想你只经历三千六百五十三劫就积下功德不浅,修得佛性慧根不入轮回,你结得善缘我今渡你免受时空错乱流连迷失之恶果,渡你入古境,修自身功德去渡己渡人,可愿往?” 菩萨一席话,我似懂非懂,诚然试问“观音菩萨,如来无量!我该如何渡己又该如何渡人?”菩萨缓缓道:“善起玲珑赤心,随心、随性、随缘、渡自己的缘罢了,你所一切皆有缘,缘起缘灭自有天道,不可妄念。”慧言及心开明及悟,我不禁高兴作揖:“弟子愿往。”观音菩萨似笑非笑间“孺子可教也。”抬手一弹指,带起一滴莲珠射进我眉心, 顿时空间起涟漪, 景物虚幻化古,身缘其中, 茫然不知身之所安命归何处, 梦里醒来我缓缓挺身, 贴衣白袍盘坐卧榻古香色, 月透荧树遇风语, 青叶荧光斑驳处, 自风飘零透窗棂, 叶已妙落两指间, 眼落叶上尽迷离, 脉络相依连里何曾有故事? 看来我又作梦了。 这梦也甚是古怪…口中不禁念念:子曦…彭娟…?往时梦醒便昏沉,未曾有今晚这般清灵明爽,我精神愉悦的对着窗外月色微微笑了笑,不禁想起了那一滴莲珠… 靖朝祁仁二十五年,承德大旱,农作物颗粒无收,承德知府却毫无存粮,上报京兆尹再到内阁拟票着河北巡抚梁栋国出任赈灾使,一个月以一省之力东挪西凑才筹得十五万石粮食运往承德知府衙门,期间已饿殍两百有余。 十五万石的赈灾粮也只够救济承德百姓十天左右,地方贵族豪强却趁机压低田市兼并田地,公市丰年五十石一亩,歉年四十石一亩,灾年怎么也有三十石一亩,如今硬被压到十石一亩,还美名曰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饿殍遍野,我等缩衣减食与之共度时艰。百姓不想被饿死也只能卖田渡饥,官府见不再死人也乐见其成自不过问,即便不愿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天子脚下尚且如此。 百姓这灾年算是勉强过去了,来年灾民已无田可耕只能租田,耕农本就苦不堪言,如今租田过日更是比不上原来日子,不单租金重,还得向朝廷纳税,除了皇亲贵戚和五品以上的大员外。然而这些皇亲国戚占了天下大半的田产却不用纳税,百姓所耕之田不足天下一半反而要纳全天下人之税,偌大的靖朝已是民不聊生。 赵国公府西院宁熙堂,一婢女向屋内通报“公主,二公子请安来了。”我走上前轻捏了捏婢女的脸“萍姐,我来什么时候需要母亲首肯了,就你多事。”丽萍一手抚着脸嘟着嘴肌肤胜雪甚是可爱的回道“伺婢见二公子来了自然是要通禀,这是做奴婢的本分。” “就你多规矩,不理你了我要见母亲去了。”我不忙又在她另一边脸颦捏了捏,丽萍忙用双手护住脸颦,望着我笑吟吟的走了进去,双颦微微泛红,娇嫩红唇俏拧嗔怒。 脱鞋于白袜绕红木为板足下缓缓,拨帘于正厅前青幕傍灰色雕花浮樑。水墨丹青画屏风,楠木香案螺纹边上轻绕。母亲身着淡歇色的黄丝祥云织锦,斜襟领口白边双嵌,白锦腰束黄梅镶里,裙沿荷花泛,袖摆松叶交错白纱外袍,端庄优雅,玉簪珠翠挽云髻,朱唇雅淡清落妆容,手中经卷缓落楠木香案前。 “孩儿敬请福安。”我伏身跪安,满脸讨喜望着母亲,见略微抬手,调侃般“泼猴起来吧。”身旁跪坐候着的素沁姐姐不禁抿嘴轻笑,各色在整理屋舍的丫鬟都忍俊不禁,我起身笑言边向母亲走去:“额娘,我又不是孙猴子,儿子都十六岁了,怎么能在这些人跟前说儿子的,以后我如何服众。”我来到母亲身旁盘膝落在坐垫上,挽着母亲的手臂歪头挨肩撅着嘴吃起桌上备下的点心,杨着眉时不时望着她。 母亲依然温容慈雅浅笑连连,不顾我的“怨声载道”看着手中经卷,见我有点不依不饶状,瞟我一眼后道“你要是有孙猴子一根毛的本事,她们又怎敢不服你?”我不禁耷拉着脑袋嘟嘴说了一句“你意思不就是说我还不如一泼猴了。”声调不经意间由高转了低,不料她们听见后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顿时被满屋脆铃般的笑声感染着我们,我和母亲都忍不住也笑了,放眼望去素沁姐姐笑最起劲也笑的最是好听,一袭米黄衣裙结纹轻印,酥胸半露轻颤,眉眼如弯月,卧蚕调皮半眯,鼻子小巧高翘,小手掩不住这红唇皓齿,白玉肌肤微透红,映衬这丰臀细腰,实在美不胜收。 我故作生气,爬向她一头扎进她怀里,头蹭着她肚皮双手在腰肢上乱饶,素沁一声惊叫已腰肢乱颤,忍不住笑的更大声了却也无力的趴在我背上,一不小心我和素沁都躺在了红木地板上,母亲和丫鬟们都笑看着。 。 第二章 风雨欲来 母亲时不时的叮一句别闹了,舒儿,快吃你的早点,都凉了。我这一闹也令各色丫鬟心思活络,边开言细语边摆放收拾,我躺在地板交手抱怀,见素沁已缓缓起身,弄衣还理憋笑意,红了双颦娇艳欲滴,以前不大在意的一对小酒窝陪衬着唇下的美人沟现在看去显得如此美艳不可方物,我不禁看呆了。素沁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不由更红,瞟我一眼后便转身,急匆匆的走进了里屋。 当手不自觉得捂到嘴上时,闻到手上她存留的体香充满了心房,我躺在地板上心也柔软了眉眼也笑了。以前也跟她玩闹,怎么就没感到如今天般如此醉人,血液里慢慢苏醒的躁动让人迷醉。适时母亲看向我,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舒儿该长大了,快点吃早点都凉了。”我以为母亲担心我饿着了,往后我才真的听懂了这句话。 丽萍筹措望着眼前大公子,见他矗立院中向着宁熙堂出神凝视,眼里泛泪光,自不敢出声打扰喊禀报,又不敢起身忘礼数,唯有双手护左膝持跪姿等通令。良久赵忠廷闻得笑声渐止亦回神正容装,感慨起自身与母亲 相聚容易同乐难, 无力追逝话悲凉。 十月惊天乾坤震, 失亲失势失安良。 家道已是独木难支,十六年前太子之争失去父亲又失去了多少忠良,遗留的暗潮依然涌动令他如履薄冰,一旦当今皇帝不在失去这唯一的有力庇护,若再遭逢浩劫凭己之力绝难善存,他岂能不忧之哀之。“丽萍你起来,给我母亲通禀一声。”赵忠廷转向丽萍作请起手势。 我喝着莲子羹,手抓糕点狼吞虎咽,闹了这些许时候确实有点饿了,刚放下玉碗就看到大哥缓缓走了进来,虽然年岁二十六,却以磨难炼就刚毅沉稳,但眼神却难掩忧色。“儿子给母亲请安,敬请福安。”赵忠廷跪安道。 “忠廷,快起来,这一早过来吃过没有?”母亲每每看到大儿子都不得不强忍怜悯,想到这十六年来这个家一直是他扛着过来的,面对这大儿子虽觉愧疚与痛心,但自从丈夫屈死后早已心如死灰,要不是舒儿刚巧出生只怕也随他而去了。赵忠廷见母亲眼神渐泛空洞,怕她又缅怀过往忙回道 “儿已经吃过了, 这次来我是有要事相商。” 说完看了看我,显然不想让我听到,这就是我大哥的顾虑想来也是我母亲的顾虑 沉心事历历锥心, 腥风血雨过一人一重山, 无言相对唯有泪眼四行, 自不想再添愁苦再添人, 身所处已黑暗无边, 自想留此光明照心间。 他们的悉心呵护, 多少年回想起来, 都令我感动不已, 母亲望向我“亦舒,你回自己屋看诗书或玩都随你,但绝不能离家独自出去。”我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起身往外走,一步一回头 “娘,我就不能听听吗?” “我真的不能听听?” “要不让我听听嘛。” 他们绷着脸强忍着不发作,面无表情的四目盯来,我也来个吊眼吐舌作了回敬,才真的走了出去。 多年以后我才从大哥口中得知今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大厅上已屏退左右,大哥面色凝重开口道“母亲,我们的形势越来越不妙了,皇帝年迈近来病的越来越频繁,已经有一年不问朝政了一直在乾清宫养病,这都是一年前的消息了我最近才探得,儿子没用啊!”说到这眼泪便欲夺眶而出,母亲摆手劝慰“廷儿,这怪不得你。”自己却也红眼泛泪光。 “十多年了, 我们花钱无数, 却经营的如此凄惨, 可想而知, 我们的对手有多强大了。” 母亲不禁流下了无奈的泪水。 大哥无奈接道“我们毕竟是十几代的世袭国公,期间拜相封侯能人辈出想不到现今却落得如斯境地…唉!我们是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可是在政治斗争面前一旦失去均衡,再多的钱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兵败如山倒。” 母亲说道“今天之死局,虽说是你父亲从参与争开始便注定的,却不失为血性男儿,当时你父亲为了天下百姓实施改革,要颠覆到他们的利益,双方都箭在弦上实在是不得不发,怨不得你父亲。” “儿子不敢, 只是不由感慨而已。” “母亲知道, 你只是心生惶恐, 不由感慨。” 大哥低头应道“儿不该惶恐,母亲说的是。”略停顿后,接着道“母亲,儿子觉得也该让亦舒弟知道了,让他心里扛些事对他也是有好处的。”母亲抬头望着大哥说道“要是真的能逃的出去自是要让他知道的,但你是知道的,从出事的那一刻起,这十六年来国公府由重兵封锁,再转由暗哨监控明里暗里你知道有多少重吗? 恐怕连家里有几只苍蝇他们都能一清二,你说凭我们能逃的出吗?我们已经是暗无天日,你忍心你弟弟也心坠地狱?”母亲忍不住已泪眼哽咽道“我们这十六年来,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忘了?因为我们的守护,才不至于心里被黑暗完全淹没,多少让我们心里有点光亮,才不至于让我们了无生趣。如果没机会能逃出生天,我是宁死都不会告诉他的。”大哥更是泪流不止, 母亲接着道“但你也别以为你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他心灵透亮着,我们每次谈话不让他听,他就不听更不会偷听,都独自回屋看书,不让他出门他就真的从不走出家门一步,整整十六年啊他只能从书上从窗户上来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我知道他爱做梦,他这是在体谅我们。”母亲已泣不成音。 “廷儿,娘是了解你的, 你是个好孩子, 你已心生恐惧, 今天才会完全乱了方寸, 勇敢点孩子,我们不怕。” 大哥不由得已哭出声来满怀歉意的喊了一声“娘…” 母亲接着道 “打明天起你给我振作起来, 好了回去休息吧。” 大哥起身擦干了眼泪,便要告辞,忽然醒起还有一事未说,他才真的感到自已经方寸全乱了, 大哥忙说道“娘,昨天我碰到一怪事还没向你说,昨天我出去碰到了李释,不,应该说是他找的我,丢下了一句三天后寅时开后门谨记,然后转身就走了,要不要照他说的办?” 母亲想了想后问道 “李释?廖魏袁的人?” 大哥应道“是,是们我最大的仇家的人。”母亲缓缓道“现在以我们这般境地却是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你照他的去办,也许他就是我们最后一根稻草了。” 。 第三章 寅时之惑 当你面对的敌人强大到能随时毁灭你的时候,却不取你性命,暗中困你十六年,让你行动自如但又让你感到危难将至如临深渊,更让人感到无力且恐惧的是你对此却无能为力,哪怕你用尽浑身解数连一些有用的信息你都无法获得,你的灭顶之灾随时随地都会降临,但你不会知道对方会以什么手段在什么时候向你下手,你只能猜测为什么,他们在等什么?如此境遇我母亲和大哥却整整坚持了十六年。 风不息涟波扶幼莲, 暗流里几欲摧折, 倘得盛夏绽放时, 何惧风雨强加身。 湖悬孤亭连幽径, 沿岸柳树隔桃花, 身处凉亭赏春色, 神游湖面心化鱼。 独凭栏, 春意懒, 风咋起, 惊起桃林里, 桃花片片欲上天, 遗憾独有心重者, 已翻落临身近, 我便转手扶起再临天, 仿似逍遥路里天上有, 飘飘洒洒上青天。 我抬头笑看,跟着一路追去,见越飞越高我不禁大喊 “桃兄,天上若有路,可否带上我?哈哈哈。” 忽闻一女声 “二公子,你在跟谁说话?” 我回神才知已身处桃林,旁边素沁正右手握桃花一束,左手亦折枝,却是拧头望着我,我心一喜,指着天上桃花笑道“素沁姐你快问问桃兄愿不愿带上你,我扶他上天寻得逍遥路,喊他带我玩玩都不愿,你说他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素沁一笑 “我原桃林得现仙, 不想现的却是个大傻瓜。” “哈哈。” 素沁还不忘一声娇笑, 我抓起她手中一枝桃花, 闻了闻,闭眼仰头桃枝轻摆, 悠悠道 “猪眼蒙尘岂识人, 肉眼凡胎岂识仙。” 素沁不禁气结,鼓嘴道 “你才是猪。” 然后狡猾一笑酒窝现, 美若桃花连着道 “毛猴偷桃便自大, 人模两样自比仙。” 我们都不禁四目相视而笑,便一起说着话走出了这后花园。 素沁把摘来的桃花插到我母亲房间,剩下的插到厅堂上,一路忙活都春风笑意,自然也都落在了正在厅堂看书的母亲眼里,母亲道“亦舒在后花园玩了?” 素沁一愣 “回公主,是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回自己屋了,小婢不解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母亲笑了笑 “你脸上不是写着吗。” 素沁不禁面红耳赤 “怎么公主也来取笑小婢了。” 母亲望着素沁微笑着说 “过来我这坐,” 然后母亲把刚准备好的一木盒递给了素沁,接着道“如有机会你能觅得另一翻天地就把这个带上。”素沁不解的看着接在手中的木盒,问道“祁璇公主这是何意?”素沁略带惶恐接着道“难道公主不要奴婢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母亲笑了笑“傻孩子,你从小就是我收养过来的,我一直把你当闺女看,现在别打开等你有机会离开这里你再看,先收好。” 素沁急道“可我不想离开公主…”母亲打断道“不要说了,先收好。”母亲只是不知道今夜是祸是福。 夜里寅时,大哥守在了后院坐在石椅上,他在等,忽闻三下敲门声,心一紧一起身严神敛色上前把门开。李释一身军甲月下褶褶生辉,身后站着一身黑斗篷暗藏其身辨不出何模样,却自透一股威严迫凌人,大哥作请,便先行带领往宁熙堂而去。 母亲静坐厅堂之上,直视门外黑幕弥漫,素沁端坐左侧听候,自感到一股无形的气息压抑而紧张,她并不知道等候何人,这是十多年来没有过的事,她觉的和公主之前说的话有关,不由得让她紧张起来。但她看到公主却是如古井不波,自有一股摄人之威,她从未领略过公主还有如此一面,也许这就是皇族该有的威严吧。 当大哥踏进厅堂见到母亲也不禁一怔,不由拱手鞠躬道“母亲我把他们领来了。”李释走向前,迈步单膝跪下拱手低头一声“末将拜见祁璇公主。”母亲见状倒是有点出乎意料,想不到军甲披身的李释会向她行沙场军帐听令下才有的行军之礼,母亲之前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只见那藏身于黑斗篷的人依然不动声色神秘之极,更猜不透这是何意,但母亲还是略缓和颜的道“李释将军请起。” 这时黑斗篷之人气若游丝开口缓缓道“果然不愧是我女儿,单从一个军礼就看出不少事来”说完便把斗篷掀开露出真容,母亲缓缓站起,眼前老人已是风烛残年,他的威严只是来自作为皇帝该有的睥睨天下的气度而以,看得出已是力不从心。确实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此的竟会是十六年来都不曾再见的皇帝。母亲和大哥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皇帝一时都忘了话该从何而起,倒是大哥拱手略鞠躬算是见礼了,才独自坐到的旁边的凭几上,李释也坐在了另一边。 母亲走下这台阶站到皇帝面前冷冰冰说道 “皇上你就直说吧, 你这又是何缘由?” 祁仁皇帝见闻无奈叹气道 “十多年了, 你还为当年的事在怨我啊。” 母亲淡淡道 “现在我已无力再怨, 你利用完了, 人也死了, 我心如烟灭, 你我父女之情也随之而去了。” 祁仁皇帝不禁心痛含泪眼, “让我见见我的小外孙吧,” 母亲道 “见他有何益, 在我们倾覆之前, 我不想让他知道, 你们的龌蹉与仇恨, 还不如让他带着光明与快乐, 和我共赴黄泉。” 祁仁皇帝忙道 “我来这就是想告诉你, 我能救你们出去, 不然我那有面目来见你。” 母亲一愣,道“当真?” 她知道这问的多余,这么多年已至她不敢再抱任何希望,才会脱口而出。祁仁皇帝道“你知道李释是廖魏袁的人吧?”母亲点头等他说下去,“其实他是我二十年前本,想能成为一把利剑安插在他身边的,时至今日却已折戟沉沙,今日也该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母亲看向素沁说道“你去喊亦舒过来吧。” 一路上素沁和我说起,虽然我知道皇帝是我外公,但从未见过不免略感好奇,还这么晚把我从梦中叫醒不免更感神秘,自觉事不寻常,不免加快了脚步。 。 第四章 前因后果 厅堂里,烛火明晃,母亲与一老人对站中央,两边各是一人一几案两相坐,感觉气氛有点异样,很明显和我母亲站着的该就是皇帝了。从我进来皇帝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眼神复杂里自感猜不透,直到我走到母亲旁边,他才笑看着我露出慈爱之色,说 “长得真像你母亲。” 我没参见过皇帝加之又是外公,该怎么以礼相呼呢,为保万全我还是鞠躬拱手说“外孙拜见外公皇帝。”母亲一听倒是一愣也就释然,皇帝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李释怎么看他怎么别扭,看来是说的不对了。大哥已是按捺不住感觉是他在丢脸了一样对我一通说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皇上就皇上,外公就外公,别加到一起喊,我们属外戚一般只能称皇上。” 我和素沁都有恍然大悟之感想张嘴“哦”一声以示明白,为免被数落,但自觉场合不对便作罢。祁仁皇帝笑说“无妨,不就一称呼嘛,何必大惊小怪,我觉得挺好这才像一家人。”母亲仿若未闻,对我说道“怎么起来也不多穿件衣服就不怕冻坏身子了,素沁到屋里拿件披风给公子披上。” 皇帝见母亲这般也只能叹气,将心中不吐不快的缘由娓娓道来 在我为太子时我就看到了廖魏袁他兵权慢慢独大如被他人拉拢必成为我日后登基的隐患,是以我就提出用大儿子与他女儿联姻来巩固地位,我身为太子他自是乐意,却也成了导致我如今境地的最大根源。 在我和他细心经营下我们除掉了当时最大的竞争对手励王,我顺利登基,而军政方面廖魏袁也除掉了他最忌惮的竞争对手,便是当时属于励王阵营的大将军司马权。经此一役我也看出廖魏袁确实是个难得的帅才,登基没多久他就上书要我立你大哥祁恒为太子。 这时我才对他有了防范之心,主要是你大哥生性懦弱才智更是不足,根本驾驭不了廖魏袁反被利用,是以我拖延迟迟不立。暗中我就开始培育你三弟祁陵为他物色人选,文官里影响最大的便是赵国公府,十几代的世袭根基深厚,当时的赵文轩更是惊才艳艳,你也仰慕其才华,我便有意成全,适是廖魏袁也来为他儿子廖云浩提亲还说他儿子非你不娶,这怎么可能,他的算盘打的可真响,我便把他压了回去。 之后我便立马着手你的婚事,将十七岁的你嫁了过去。那老家伙到现在还为他儿子这事耿耿于怀,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真的有了异心,我一直都后悔当时要是能留下司马权该多好啊,我便有了一个可以跟他抗衡的人。 当时想找个可以辅助你三弟的将才,可惜都找不到一个可堪重用的人选,朝堂里我就在暗中操纵,让些言官去弹劾廖魏袁,想削他兵权最好能罢免让他告老还乡。 当时在赵文轩的带领下,大部分的文官都附和了,出乎我意料的是武将里竟没有一人附议,确是把我惊到了,这事也就推行不下去了,最后不了了之。 也让那老家伙也心生了警惕,更小心谨慎了,我便成立了暗机堂,从罪臣的家族中选出年轻一辈的子弟,承若还他家族清白并享予荣华富贵,但他的命还有他家族的命运就要永远卖给我了,李释也就是那时候进的暗机堂,我便把他安插到了廖魏袁的身边,同时让你母亲回仲国劝她父皇助我除掉廖魏袁。 就在这时承德却发生百年难遇的大旱,廖魏袁也自感危机四伏,当他知道你母亲秘密回仲国时,自知不能坐以待毙,同时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借此便一手策划了益城战役,他让当时负责益城边防的将军程东欺报军情,说仲国朝都陈皇知晓承德大旱已派出五十万兵力来攻打益城,欲占天南地区的良田,请速派大元帅带兵增援。 廖魏袁更是让他封锁边防杜绝一切往来就是为了防止我与你母亲互通信息。也怪我疑心太重,因为我一直没有收到你母亲的消息,便以为你母亲自觉靖朝危矣,不会再回来了,更是认为陈皇知我靖朝大乱必挥师来攻,天南地区良田广袤物产之丰差不多可养活大半个靖朝啊,加之遭逢大旱靖国已毫无存粮,益城也就更不容有失,我无计可施,只能派这老贼出征。 我靖国当时能调动只有六十万兵力,也已经是举国之力了,我也怕他拥兵必反,所以我只给了他三十万加上益城的差不多四十万兵,能以少战多的大将里也只有这大元帅廖魏袁了。当他带兵离开时我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立马召集了文臣来商讨对策,你丈夫赵文轩当时就拿出了“还田于民”的政策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一个时机而已。 他便说趁廖魏袁出征益城在他开战无暇他顾时,我们该立即将这政策颁布天下,第一个改革点就是他老家汉城,先将他的万顷良田还给百姓,他就没有底气和皇上你对峙了,到时候廖魏袁有兵无粮他就坚持不了多久。我一想当真是好计,我便立即下旨颁布天下,并任赵文轩为护政都督领兵二十万先把汉城控制起来,把地方势力解除了再实行还田于民。 然后我又另生一计在廖魏袁大战正酣时,我带上三十万兵以增援的名义直扑益城,到时候就地解除廖魏袁的兵权。我再整合七十万对仲国的五十万怎么算我都有必胜的把握。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廖魏袁的算计之中,他只是没有想到,这时候赵文轩会实施“还田于民”的政策,我是追悔莫及啊,那老贼,当他得闻“还田于民”的政令时,就一直在益城枕戈待旦,可想而知,一相遇我便被一击即溃,而廖魏袁打出的名号是“诛奸臣,清君侧。”后面的你也都知道了。 他要求将为首的赵文轩和参与到“还田于民”一众人等一律以奸臣的罪名论斩。我愧对他们啊,从此之后靖朝就展握在他们的手上了,我们的靖朝完了。现在我知道了当时的廖魏袁并未下定决心要谋反,真正让他下这决心的是他的儿子廖云浩,廖云浩知道你母亲秘密去了仲国后,就跟他父亲陈说其中利害。而后的所有谋划都出自此子之手,廖魏袁只是在他身后给他压阵而已。 我老了廖魏袁也老了但我儿子都不是廖云浩的对手,我们没有反扑的可能了,有廖云浩此子,我们靖朝是真的完了。此人更可怕的是他不急于取而代之,他想的之深远让我不寒而栗。 。 第六章 众神之墓 “秦昊,你是我最好的哥们,也只有你能理解我,我被他们发现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所以我现在发给你的视频很重要,你一定要认真听完。以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质疑是对的,我终于找到了…” 我一边讲一边把经过的电闸都拉了,在黑暗里慌忙寻找安全之地。外面的窗户晃动着十几把的手电筒光束,我知道跑不掉了,但是我要在他们抓到我之前,把我要讲的话讲完,并传给这唯一能理解我的朋友。 我在黑暗里拱着腰避免被手电光从窗户上照到,像老鼠一样低头弯腰,我钻到了一个实验室里,发现已无路可逃,这时也把我要说的话就快讲完了,我就趴在最里边的一张桌子底下。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到了开门声,我紧张而急促的终于把话说完了,并发送了出去。 三年前,我从警局出来之后,我变的越来越质疑这个世界,便一直苦思这个世界的真相,我又该怎么寻找答案。我开始不分日夜的在网上寻找资料,花了一年的时间,从心理学、神学、生物学、化学、物理学、再到原子学、电子学、量子学。我终于找到了大致的方向,特别是量子理论。 期间这莲珠在我梦里浮现了几次,但都是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后才知道,有三次把我母亲伤着了,把她吓坏了。我便要求心理医生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在我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时不要放我出来。其实不用要求心理医生也有此打算,并尽量说服了我母亲。 有一年的时间我都是穿着病号服待在精神病院里,我开始思索,莲珠的出现不是巧合,这些稀奇古怪的梦每次都是伴随着莲珠的出现才得以发生,我便开始用冥想的方式有意的去感应脑中莲珠,不停的练习…不停的练习…… 当这些手电光照到我的时候,便被人把我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我被人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密室里固定在一张钢椅上,周围都是钢板,一位将军隔着桌子坐我对面,见我毫无惧色自然得体的坐着,他很好奇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 神秘量能研究机构。” “那你又知不知道, 这里可是国家的最高机密, 没有得到授权之人, 一旦闯进来, 我有权格杀勿论, 即便是。” “我知道。” 这位长官见我依然不为所动的看着他,便面露凶厉之色,狠狠道“说出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还有你怎么混进来的,又是何目的?”这时一士兵走了进来“报告长官,魏教授说要见你。”这位将军起来问道“他人在那?”士兵道“就在门外。”将军起身,看了看我后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将军和魏教授都走了进来。 “你闯进我家, 割断我手指, 并带走我的身份鉴别卡, 还把我绑起来, 你不惜被杀的后果, 混进这研究所,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魏教授首先问了起来。我很诧异的回道“我伤到你了?”只见魏教授把右手抬了起来,绑着绷带的食指确实少了一截。我不禁面露歉意“我真没想伤害你,而且也真的不是我伤害的你。” 魏教授说“你别狡辩了,从头到尾,我都看到了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听到这我就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因为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发生。我便回道“我来就是想看一看你最新的研究报告和论文,我也不是为其他的利益而来盗窃,就只是为了看一看,即便这样我问你要你也不可能给我看,因为这是国家的最高机密。” “你就只为了看一看? 不惜一死也要看一看? 我想不通, 这只是个论文报告, 对于个人来说可以说, 是毫无用处。” 魏教授不相信的说道。 我不禁大笑 “哈哈, 看在魏教授的量子纠缠, 和量能态的, 科研论文报告份上, 我就不妨都跟你说了。” 看了看坐在我对面, 疑惑不解的两人后, 我便开口缓缓接着道 “提出量能态这概念的, 你应该是第一人, 对于我的理解更准确一点, 应该叫无量态, 大致方向上你说的不错, 但也有不对的地方。 你知道我们的世界, 或者说我们的宇宙, 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魏教授露出了一丝嘲笑 “我很想听听你的世界。” 我也笑了笑接着道 “其实我们的世界, 应该叫做众神之墓, 也可说是惩罚之所。” 魏教授和将军, 都不禁露出了失望之色, 笑道 “何以见得?”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 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不相信,出于我对他的尊敬也算是我看了他的科研报告的一种回报吧。我接着说“其实神也没那么神秘,只是他们对自身能量的控制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能控制自己的肌肉将它转化为一种力量打击出去,我们普通人最多也只能增强自身肌肉的力量。但你想过没有,当你能成功的,将自己的意识和潜意识融合,并能有意识的去控制自己的细胞,你想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我们循循渐进到化学态到分子态到原子态到电子态再到量子态,如果你能对自身控制到这种层级你也就是神了。”他们若有所思的听着,我接着道“我再说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叫众神之墓,我们都知道能量是守恒的,它不会消失,只是由一种能态转换到令一种能态,神其实就是一个能量体我们其实也是,神的死亡或被惩罚都会降到我们这个世界。准确的说神只有在他的位面神魂俱灭,才会转化到我们的世界,如果只有肉身灭亡神魂还在的话,他还会在他的位面再次转世。这也我是对成神那会留下的模糊记忆所理解得来的。 而且我们的世界也非常特殊,它有它的运算法则,我们所处的世界禁锢之重,是其它位面所不能比拟的,就拿灵界来比吧,他们除了转世不能选择外,其他根本就没什么限制,他们不需要用胃来进食吸取能量,他们自由的多,而我们不单转世不能选择,一出生就是种种禁锢,我们需要胃,需要呼吸,我们需要的太多了,这真的是惩罚。还有一个特殊之处,这就是一开始我为什么说不是我伤害的你了,即便是你亲眼所见…” 。 第七章 天地法则 魏教授问 “你先等等, 你说你曾经是个神仙?” “是的, 而且我现在也算得上是了, 只是我自身能量不足, 要借助我脑中的莲珠。” 我回道。 魏教授不禁大笑 “你是我见过最会编故事的人, 哈哈,你故事编的不错, 我想听听还有个特殊之处, 是什么。” 我笑了笑接着道 “只要我意念感应的到, 我想去那我就能到那, 由于能量的不足, 我的距离只能在百里之内。 我还能做到意念取物, 但要距离物体在十米之内。” 魏教授道“你如此神通广大, 为什么还会被我们抓到?” “因为那时我能量都消耗完了, 也就感应不到我脑中那莲珠, 我自然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当时真害怕, 你们会直接把我射杀了, 不过, 现在你们是奈何不了我了。”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 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 有趣的故事, 或者把我当成一个疯子, 在说故事, 在他们无聊的生命里, 也算是一件有趣的消遣。 我并不在意, 因为我现在随时都能离开。 也许他们觉得, 听完一个将死之人的故事, 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吧。 魏教授接着问道 “这和你要说, 我们世界的特殊之处, 有关联吗?” “是的, 我们的世界, 是不允许这种神迹出现的, 它有它的运算法则, 我也是要通个脑中这莲珠, 才能做到, 例如你的研究所, 对于我来说, 只是一个意念我就进去了, 但我们的世界, 不允许这样的神迹发生, 它就像一台超级计算机一样, 它要给这个结果 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才会在你身上, 发生这些事情, 对于我来说, 我一个念头瞬间我就进去了, 魏教授, 我只是在网上知道你, 现实中我根本没见过你, 你所承受的, 只是这个世界的, 一种合理运算, 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 所以我才叫它为众神之墓。” 魏教授道“这么说你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我回道“可以这样说,我要是没有这莲珠我根本做不到,我就会像你们一样,认为这才是合理的,心甘情愿受这种种禁锢,还自以为很自由,现在我知道这有多不合理,我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但目前我还办不到。” “你的莲珠, 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应该是一种无量态, 不受任何禁锢, 姑且叫‘无量神器’吧,” 魏教授不禁狐疑 “难道真有这种理想的态能?” 他不禁又接着问 “既然我们无论如何, 也是看不见你的神迹, 我们又要怎么相信你?” “我也不需要你们相信, 好了,故事我也讲完了, 多谢你的论文, 让我坚定了往后的方向, 我走了。” 只是不知这世界又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合理解释。 电器声聆灯火璃玻, 街道行人闹市流车, 孤独者如我, 遗世而独立, 我翩然而来又翩然而去。 每当我能量充足便施展法术随心所欲,所需有时汽车,所需有时金钱,我也不管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在这世界已经没什么能阻挡我。我只需要获得足够的能量来离开这个世界。 我走遍了人间仙境, 山里来水里去, 绿野变荒芜枯荣几度春, 只为寻得有灵之物。 在一高山浩渺里我终有所感, 其幽洞蜿蜒而落如渊, 身缘其下目里荣草枯藤, 乱石其错青野其落, 细水潺潺, 蜿蜒至深处, 一晶细小其荧光如有灵, 嵌于其壁, 吸得天地精华。 人尽其才, 物尽其用, 既然与我有缘, 我又岂会辜负, 我徒手一挥, 其飘然落手上, 莲珠一震感应即来, 我悬空盘坐, 空无杂念, 一意炼化, 这米粒大小晶莹如钻, 便应而化作五彩云气, 容入我身化为己能。 借此进修得分子态,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大战灵仙那会,对能量的控制也只是到电子态,离无量态还差一阶,想要离开这世界还得要修炼到原子态。我就把这修炼法门称作为“无量法式”吧,现在我的阶段也就是无量法二式分子态,寻找了这么久终于能进阶。 我不禁大笑 哈哈哈, 我种得无量能, 自有无量身, 我变, 如微尘如烟, 我便如云烟遨游于天地。 刚一现身,人们见到我都四处逃奔,我不禁奇怪难到变天了,他们都能见到神迹般现身的我了? 很快便传来了阵阵喇叭声“翼子曦,你已被包围了,请跪地把双手放后脑勺,别做无谓的反抗,否则我们便开枪了。”只见拿着95式自动步枪的武警慢慢的包围了过来,周围楼上也藏着狙击手。 我现身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山区,想想后大概我就知道了,看来滥用法术所带来的后果不小啊,只是不知这世界都给我的神迹安排了什么样的“合理解释。” 我想将法术用在自己身上在不影响他人时这世界也应该不会受影响,我便改变了自己容貌,晚上走进了一间酒吧。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给我合理的解释是什么了,说我比这些影视明星还红还真一点都不为过,在我寻找这天地灵物的过程中,所需的钱或这汽车,它都给我解释要不是抢的就是偷的。我连银行都抢了几次,每次被人包围都能逃出生天,我已经成了不法分子的超级偶像,去到那里都能听到我的传说。天,我到底干了多少坏事。 我走在街上,手在衣兜里触摸到一张卡片,拿出来看了看,纯黑的卡片上面抬头写着“神喻教”下行写副教主秦昊和一行电话号码,我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进邪教了,还做到了副教主。我便拿出手机“喂秦昊,你小子什么时候进邪教了,你找死啊?” “教主大人,你又失忆了?” 秦昊的声音。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什么时候就成教主大人了?” “教主大人, 你别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你都让我解释n遍了, 你还是先回我们总部再说吧, 估计你也忘了在那了, 你说你在什么地方, 我派人接你过来。” 。 第八章 古境仙魂 一黑西装男子从宝马车上下来,看了看我,眼神里有点疑惑又带着无比的狂热,低头弯腰很正式的问我“是教主大人吗?” 一路风驰过,车与车交错,转转车落门庭,中欧式的古建筑座落明暗里,蒙着一层神秘,这就是神谕教的总部。 “教主你脸上…?”秦昊指了指不解的问。哦,我差点忘了“看来你手下比你机灵,虽然我改变了容貌,可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秦昊 “谁认不出, 你想改容也别带, 印着自己头像的面具啊, 虽然是现在最流行的面具, 可是警察现在到处抓你, 你这样改与不改有什么区别? 也奇了怪, 像你这样神经的, 还没被抓到过一次, 我也服了。” 这黑西装小子不忙插一句 “要不怎么能说是教主大人, 别说是警察, 神也想不到, 我差点不敢认, 谁能想到教主大人, 带着自己的面具在街上闲晃。” 真尴尬, 天!连改自己容貌都不行, 只能无语的变了回来。 “这小子是谁?” 我向着秦昊问道, 秦昊 “他叫小耗子, 开始是你带他过来的, 你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 出来你就带着他了。” 我直接无语,那时我意念刚能控制这莲珠,明明是自己瞬移出来的,这老天这是什么解释。 “耗子你先出去。” 我说 “这神谕教成立了多久?” “也就是你出来那会, 到现在都有七年了, 我们的信徒, 差不多都有五十万了。” “怎么这么多人?” “这大多不都是你招的, 你每出去一次, 都有一批人追随你进了教, 何况你这次出去了这么久, 自然也来了不少人, 各行各业都有, 现在全国各地, 都有我们的信徒。” 我有点懵,看来我被围这么多次都能逃的出来,这老天也解释的过去了,说不定他们队伍里就有不少是我的信徒。 “教主,彭娟找到了我,跟我说她一直都联系不到你,这是她的联系方式,让你找她。”秦昊把一张名片递给了我。彭娟?我不禁又想起了往事。“你帮我转告她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子曦了,没必要再联系了,我也不会再见她。” 你听, 清灵钢琴音, 提琴瑟瑟和鸣, 藏不住的那一缕忧伤 带起鼓点落心, 晶壁流辉灯火流萤, 咖啡屋里坐, 独饮往事听心。 这世界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恐怕我在意的人都会被卷进来。 黑幕为帐树参为床,我已身在云山之巅,身随树风摇曳,青叶寥寥凋谢,繁星满目绮丽,柔光荧绕是月。一股阴寒气息缓缓接近,我挺身盘坐树梢,看着前方一人形白影悬空而来衣裙飘逸,萤火虫萦绕其身,由远而至,在我面前虚幻悬浮而立,凤眼黛眉,身材高挑,玲珑有致更显优雅,犹如仙子下凡。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按捺不住的欢喜也有一丝希翼。只见她缓缓绕我飘游一圈,我亦起身随她而转,四目相投里只见她眼里满满的期待而后便是欢天喜地般的尖叫 “呀~你果然看得见我, 老天啊你这王八蛋, 困了我五百年啊, 啊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 她如此欢天喜地肆无惧惮, 我也不禁一笑好奇心起 “不知你是仙子呢还是鬼魂?” 她自顾自语 “从你上山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有仙气, 这五百年来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第一次见,天啊, 我都快疯了。” 她又说 “我不是鬼, 我是仙魂, 因为我肉身还没死, 我只要能回去就可以, 但却不是在这个世界, 而是在古境, 你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从没见过, 禁锢有这么重的世界。” 她让我更好奇了, 不过还是先回答她吧 “这里可以说是众神之墓, 惩罚之所, 这个世界对神迹是排斥的。” “难怪五百年来, 都没有发现, 你们世界有修仙的, 不过我很奇怪, 这世界禁锢如此之重, 又没有一丝灵气, 你竟能修得成仙?” “先不说我, 我对你更好奇, 你肉身没死, 魂魄也未被毁灭过, 你自然不入轮回, 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和一众师兄妹, 在一幽冥地陵里, 为夺羽龙魂宝, 被一大能仙者, 用魂器攻击, 就把我魂体分离了, 我魂魄掉进了空间乱流, 其间被吸进了一空间黑洞, 我便无意间, 来到了你们这个鬼地方。” 她继续说道“开始我想用法术打开一个空间节点想回去,试了几次都打不开这鬼地方,我就不敢再试了,我没了身体这能量就没法恢复,自然不敢用魂力来施展法术了,你看我魂魄都变淡了,那敢再试,我便开始满世界寻找修仙之人。 希望能找到修得大成的仙人能带我离开这鬼地方,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别说大成了竟然连一个修仙的人都没有,更是没人能看得到我并知道我的存在。你知道我刚看到你时,我有多惊喜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是仙者,哈哈我太高兴了。” 我笑问道 “你是说你从是古境来的?” “是啊。怎么?” 我忍住心喜, 更想核实一下 “那古境是不是有个靖朝, 还有一个叫仲国的?” “咦!不对, 你是这个鬼地方的凡人吗? 你怎么知道有靖朝和仲国的, 难道你也是古境的人?” “哈哈,太好了, 我情况比较复杂, 以后慢慢告诉你, 现在, 我们先研究怎么去古境吧。” 。 第九章 绿野仙踪 我们在林中随意缓缓悬浮,慢里流梭,低头绕枝,旋身绕树,她眼睛从没离开过我,一直飘悬在我眼前,仿似生怕一眨眼我便会消失,又重回五百年的寂寞,我不禁好笑,我们就这样相视绕树交错,互相旋转依树而起一路风叶随身掠过。 我们彼此欢谈, 修仙里、 凡人里、 询问诉说里, 你会发现, 当你如此遗世而独立, 孤独里却能如此彼此相遇, 你又岂会不倍感珍惜。 “你是说只要修炼到原子态, 就能离开了?” “是的, 按我的理论来讲, 我是打算在原子态下, 利用莲珠触发量子纠缠, 回到古境的, 但这样只能是灵魂回去, 肉身却要留在这里, 如果要带肉身也离开的话, 起码要修炼到无量态, 在这个禁锢如此之重的世界, 我连修炼到原子态, 都没把握更别说无量态了, 原子态到无量态, 还差着好几个级别呢。” 目穷峦山遮雾影, 近处飞鸟树梨花, 身临湖面天水色, 曦阳朝霞水中画。 我悬湖踏浪, 仰头与仙说, “我还没知道你名字呢?” “是不是该你先说?” 我笑了笑“我叫翼子曦。” 她笑着绕我游了一圈, 然后就钻到了湖里, 躺望着我, 我也童心大起, 也学她这般, 我悬浮横卧右手撑着湖面, 她也觉得好玩, 便也伸手相抵, 湖面如镜, 镜里镜外, 宛如两个世界, 只听到她娇笑声传来 “叫我水中仙吧。” 便跃出水面向着朝阳而去,我一路尾随“我可先说了,你不能抵赖。”眼前仙魂笑声过耳“哈哈,我叫古月诗。” 云烟浩渺, 山峦叠嶂, 曦阳朝露, 绿野仙踪。 “你修炼的是什么法门? 我从没听过, 什么原子态无量态的。” “你先告诉我, 你们是怎么修炼的?” 绿野山下满眼花了花色,绿叶相生相伴蝶与蝶,古月诗逸身而去卧蝶群,摆衣共舞笑声清脆, 你会发现,原来她这五百年的寂寞就是这样留在了这天地间,如果五百年你都找不到些许乐趣,即便你是神仙估计也会疯掉吧。随心飞扬天地自然,我也顽劣心起,我种得无量能,自有无量身,我变,迷彩身幻五彩紫蝶,我便飞到了她发间,流连于她指尖。 她笑声更是清朗。 清风逸,杨蝶花香, 人间仙境掠仙影。 我们娓娓诉说,我才知道 古境是一个凡人亦能修仙的世界,他们灵气充足,地貌面积相比地球大的太多了。灵气是他们修仙的本源,储灵于丹田形气海,循循渐进,筑基、结丹、化婴、大乘、渡虚、化神。每一阶都会细分为三层,初期、中期、后期。和我的截然不同,我是要通过融合潜意识的,其实我们人体每一个细胞都有他的潜意识,它调节着自身的分裂与修复,它们汇聚一起便有了强大的潜能意识,通过灵魂意识与其融合,我便能随心所欲控制其分裂与幻化。对于古境修仙我一时也不能理解,他们是如何利用这能量转化变幻。 “那你说说离开的方法, 什么叫量子纠缠?” “这有点神奇, 很难解释的清楚, 就好比心灵感应一样, 无论相隔多远, 彼此都能感应的到, 量子纠缠比这更强大。” “那我大概能明白了, 也就是说量子纠缠, 只能让你灵魂离开这里, 但在古境, 你也得要有人身作为载体吧?” “这个我还真有, 问题是, 我要是用量子纠缠这方法,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你也带上。” “这个我有办法。”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提升到原子态了。古月诗“跟我去一趟无涯群山吧,对你有帮助。” 无涯群山, 云展云舒如千军万马奔腾, 松柏肆意生百态, 危峻亦临渊。 云浩万里, 萦绕其渊, 我与仙悬空御风临渊游狭壑, 弯里弯寻, 识途而去, 豁然开阔, 彩虹飞挂, 仰望, 危崖瀑布疑是天上来, 所过处,岩石峥峥逐其波。 古月诗笑说“哈哈,到了,跟我来。”只见她跃身穿过瀑布,我自跟随,原来瀑布里面另有洞天,崖洞四壁树根盘错斑驳,野草花儿错落,曲直延伸去,我们便来到了一小清潭处。 一朵七色彩莲坐落清潭上,在这深寒之地,此莲竟能散发出灼热气浪。脑中莲珠立生感应,如此奇物我不禁张嘴问道“这是什么莲?”她扬眉自得意“这是七彩幻莲,不懂了吧,可惜了生长在你们这个鬼世界,真是暴殄天物啊,要是能生长在古境那可就是圣物了,”我认真看去,莲蓬周围花瓣包裹,一层赛一层,竟是连连十层,周围密不透风,只能从上往下看,才能看到莲蓬里的莲子。 “能不能仔细说说它的作用?” “此莲子能增进修仙者的功力, 其莲花与莲蓬, 能作防御宝器和飞乘宝器, 可惜了生长在这里, 看其成色, 估计在古境的一般修仙者, 都能破其防御, 不过此莲子, 对你增进功力, 还是有些许作用的, 我现在是仙魂, 这些东西我都用不到, 我也看不上。” “那好,我开始炼化了。” 我悬浮其上空盘坐,手作牵引、起,七颗莲子便应而悬浮在胸前。双手虚合七颗莲子悬其间,分子能、炼,双手积聚能量灼灼光芒大盛。七颗莲子慢慢虚化雾气,盘绕我手,萦绕我身,便被我全身细胞所吸收。 只见古月诗睁着眼睛, 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我好奇便问“怎么了?” “不是, 我没见过这样炼化的。” 。 第十章 羽天门 “亦舒,亦舒…” 声音在脑中回响, 意识渐渐醒来。 祁璇公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亦舒,你终于醒来了, 可吓着母亲了。” 我慢慢回神,深呼吸后调理了一下思路,我便笑了,看着这位母亲,我知道我翼子曦已经成功来到了古境。 在皇帝和李释筹划十多年的精密安排下我们已经逃到了仲国,我母亲祁璇公主并不想再呆在仲国皇室图惹是非,陈皇便随我母亲意,并在远离朝廷的翎县赏赐了些许良田与十多个仆从,我和大哥和母亲还有素沁便从此在翎县安顿了下来。 我回到古镜这副身体自然也要重新修炼,但到了化学态后,功力便不得寸进,之前在地球能到原子态皆因有外物相助,本想修炼到分子态能御空飞行再外出,现在看来只能令寻机缘了,既然如此我便离家游历去寻找古月诗所在的宗派“羽天门”。道漫漫,却不能御风临空,徒跋涉,山山水水弯复弯。 眼前四面环山,绿林葱郁飞鸟鸣,却不见古月诗所说的宗门,我便拿出了羽龙环,“古月诗,你出来吧,我到了你所说的地方。”这羽龙环便是古月诗在幽冥地陵所夺的羽龙魂宝,其能吞魂附魄,但也需要本人灵魂自愿。这是一种能让灵魂携带的魂宝,为了能让我随心驱使,古月诗便教会了我将其炼化成环依附在手腕上,我便是利用此物才将古月诗也带到了古镜。 古月诗悬浮我身旁,用魂力在半空打出了一道仙诀,青光闪晃而灭,然后对我说“在这等会,宗门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天空忽现一大园孔宛如一面镜子,里面浮现出仙境,只见一众仙者飘然而落。先行是一年轻男仙者,银边蚕丝冠束发,白袍束身零星竹叶图案落其上,袖沿紫金线描边,俊朗不凡,他飞速来到古月诗面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师妹,你进了空间乱流都跑到那里去了?我足足找了一百多年了。” 其他仙者也陆续飞落跟前,都喜形于色忙相询问。古月诗回道“现在别说这个了,我们先回宗门,师兄你帮我把他也带上,我要求师傅收他为徒。” 这位俊朗仙者看了看我然后对着古月诗说“此人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可见是凡间俗物,是修不了仙的,师傅怎么可能收他,我们就不要管他了。”我自是不以为然,我本就不是灵气修炼,古月诗却正色道 “此人对我有恩, 我能回来也多亏了他, 师兄要是不肯, 我叫其他同门便是。” “好吧,我听师妹的, 其它事等你重回肉身再说。” 我功力不得寸进,便想随她进宗门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见此师兄祭出一把飞剑,叫我抓牢其剑鞘便不管不顾的踏其剑上和一众人等飞去,古月诗见其一众同门一路临空翩然潇洒,唯独我吊在剑下,相比之自显狼狈。怕我羞怒,她便降到我身旁说趣起来“哈哈,你吊着真像一只猴子”我笑说“你见过有我这么帅的猴子吗?” 此师兄故作深沉道“月诗啊,这一百多年为找你我差不多都把古镜游了个遍。”少顷未见回应,便转头四看“咦!人呢?”当发现在他剑下方,便面色不悦的降到古月诗身旁。古月诗见我降低了也跟着,此师兄也不甘寂寞,也跟了下来,我见越飞越低无奈之极,古月诗终于停了下来喊道“师兄你干什么,宗门是在上面,你倒好越飞越低了。” 我不忿的喊道“月诗,你们是不是见我吊着很好玩,你快跟他飞回去,你以为吊着不需要力气?” 云缀而成的“羽天门”字样,挥毫泼墨般悬浮在宗门上空气势磅礴。核心处是一座巨大的悬浮仙峰,依次往外是三座仙峰,然后是六座,最后是九座。呈现出一巨圆把核心仙峰层层包裹,峰与峰之间毫无相连,悬浮独立相隔甚远。经常见到些许仙者在峰与峰之间来回飞跃,是以“羽天门”也被称作“羽天十九峰” 我们一路直接飞到了最核心的那一座仙峰,一座巍峨神殿耸立眼前,十二根巨大圆柱屹立殿前,当你站在跟前时竟望不到穹顶,殿前的广场宽广无垠,一切都在云里雾里,我们个人在此显得如此渺小无比。 神殿大厅,圆广宽大沿壁处,玉台仙座高寡独立,一中年仙者位居其上以拳托腮,俊朗外表下有着睥睨之态侧头随意中却自有神威,座下九位仙众阵列两旁。 此师兄与古月诗走上前刚想跪下行礼,但这位中年仙者,霎时掠至眼前残影尾随,定于古月诗跟前。“诗儿,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你魂力都变虚弱了。”这位中年仙者喜形于色后是担忧。 而后扫视众仙接着道“各位九峰羽仙天将,今天议事就先到这改天再续仪。”九位羽仙天将便略作回应“我等尊令,”羽仙天将都纷纷又接道恭喜羽仙王,爱女终能劫后重生。便都来到古月诗旁略作表达了关切之情后才一一辞别。 偌大的殿厅就只剩下我们四人,古月诗眼睛泛红动情道“我魂被吸入另一界面,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不知道女儿当时有多害怕,多亏了翼子曦他我才能重回你们身边,你答应我收翼子曦为徒吧,好不好?要不是他你就见不到我了。” 羽仙王看了看我,然后对着古月诗说“这个我会安排的,不会亏待他,你先去见见你母亲,她可是日夜都挂念着你,你快去不要让她再担心了,然后回到肉身再说。” 羽仙王身起缓缓飘落在玉台仙座上“你就是翼子曦?”我拱手回道“是的。”“你可能不了解羽天门的规矩,我是不能随便收徒的,更何况你连一丝灵气都没有,修仙对你来说不太实际,你去给天钰机师伯当药童吧,当然基本的仙诀他还是会教你的,就看你个人造化了,可好?” 我忙回道“弟子愿意。” 羽仙王道“那好,今后你也算是我们羽天门的弟子了,卫凌你带他去天钰机师伯那吧。”原来此师兄叫卫凌,只见他单膝跪下领命,尊敬无比一声是! 。 第十一章 羽天羽嫣 “你就是翼子曦?” 嘤嘤声脆回耳, 倩影凌空而立, 眼前仙子衣裙、 乳白花纹浮疏影, 琉璃袖口衣襟, 衣沿、 渺如烟云如幻随风流离, 细丝纹理却又清晰可见, 仙容晶莹纤发飘逸, 杏眼黛眉如月, 纤纤鼻梁挺立, 樱唇软绵俏丽, 身材丰匀、腿修长, 美丽天然, 我呆立相望出神,惊为天人, 只见她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你灵魂。 想起来时, 此峰天草仙药遍野, 奇树异花层峦峰连, 青河烟水婉落奇石错, 碧水烟波独穿雅桥, 幽径连桥青玉连地, 排排粉树樱落, 两三绿树红花, 一亭一宅雅饰雕落, 以天为墙以地为院, 观其居知其人、 心地自是宽广高雅。卫凌师兄把我带到这里后,留下一句“你就在这亭子等师祖吧,记住别乱走。”便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我连话都来不及说他已渺无踪迹。 “我在问你话呢,呆子?”美丽仙子缓缓而落。我这才回过神来,“噢!实在是怪师姐你太好看了,正惊为天人,我怎会是呆子,只是看呆了,我正是翼子曦。”只见仙子左边嘴角一杨,似笑非笑“你叫我什么?”却是音容冷冽,我竟感到丝丝寒意,看着她如此年轻貌美,我惊疑不定的弱弱问一句“你不会是师祖吧?” 夜幕镶起繁星, 树樱飞花灵纹浮亭, 独亭孤坐漫野暗渡香, 若游离,又该归何处? 天药花草若有灵, 天涯何处是归宿。 岁月延绵道古远, 寂静无争心无尘。 万物归途皆有道, 天地立命法立心。 坐化成灰天若怜, 愿受焚心渡羽仙。 谁又能想到今日惊为天人的仙子会是师祖,天钰机如此格格不入的名字,我自以为是位男子,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职位名称,钰机者,以天道为法万物炼之。 师祖让我在这聆心亭先凑合一晚上,说别以为羽天王让你过来我便会收你,明儿再决定你是去是留。 天欲晓,却梦未醒。忽然清风扑面,醒来已见师祖背立当前唸起 “夜幕镶起繁星, 树樱飞花灵纹浮亭, 孤亭独坐漫野暗渡香, 若游离,又该归何处? 天药花草若有灵, 天涯何处是归宿。 岁月延绵道古远, 寂静无争心无尘。 万物归途皆有道, 天地立命法立心。 坐化成灰天若怜, 愿受焚心渡羽仙。” 沉吟片刻,师祖接着道“想必亭柱上的诗是你写的吧?” “弟子昨夜无聊,便与花草奇树神往相谈,这诗也是一时兴致所留,师祖若是不喜我施法抹去即可。” 师祖转过身已没有了昨天的冷冽之色,转而温言道“这是它们的宿命,其所思所想也就不重要了,你既为它正名,就留下吧,也算是为这聆心亭多增一份风雅了。”我心下大喜,着既跪下拜道“多谢师祖” “你可以住进旁边的天枢阁了。”说完眼前只留下了缕缕烟云,残影消匿,不知何往。 我知道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当你独自一人在这异界时,你会觉得飘零无依,我需要这份暂时的归属,我知道可能永远我都找不到真正的归属。 我住进天枢阁后,师祖并没有先让我去侍弄这些灵草灵药,原因很简单,我这无灵之躯,对于灵草灵药那是百害而无一利,说过些时日再教我。 天枢阁,青瓦飞檐连椽,雅纹似游龙浮梁,百兽凤凰雕栋,画上青幔叠黄,雅致又显大气。比起地球那些冰冷钢筋水泥浇灌出来的房子,我更是对这天枢阁情有独钟。我懒洋洒洒的靠着凭几,看着手中经卷,听着窗外风声飞鸟兽鸣,坐在这木里堆砌的房子,自有一翻意境,不禁大声高唱诗里梧桐听风雨,字里行间尽风流。 “世外仙境岂能自以为,可知此处于你却是囹圄身,仙途未竟你却流连诗里行间,这里的时间法则就足以让你挫骨扬灰。”师祖忽然而至,声色俱厉。我惶恐起身拜见, “师祖,弟子知错了。”我虽略有惶恐,但对于眼前这师祖更多的是感激,她的声色俱厉下是出自于对我命途的担忧。 “从今起你以后就叫我师傅吧,也只有拜我为师我才能传你“引灵化虚诀”,你可愿意?” 我喜出望外,连忙高兴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天钰机笑了笑,然后盘坐几案旁说“起来吧,过来坐,你我本是洒脱之人,这些规则礼法能免就免了吧。” “多谢师傅。”我也过去坐了下来。师傅接着说“天钰机是为师的神职名谓,我本名叫羽嫣,羽是此仙界最古老的姓氏之一。通过这些天我对你的观察,你没有灵气,但却有法力波动,虽然微弱难查,但还是瞒不过我的,你这种不是灵力引起的波,估计此界仙者也就唯有我能识别了,我对你还是多少有点好奇的,想必你不是此界的凡人更不是此界的仙者吧?” “师傅果然敏锐,但弟子不解,为何师傅会收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做徒弟?”我疑惑的看着师傅,暗想难道古月诗之后没跟她父亲说我是怎么带她过来的?或者说了只是羽天王没跟师傅说?但羽天王应该了解是瞒不住我师傅的,想到这确实让我疑惑了。 羽嫣笑了笑说“我虽看不透你灵魂,但其心已经在你诗里行间,有着一颗向往美好的心,再坏你也坏不到哪里去,你可知道我名字里的嫣字是何意?” 我也笑了“是美好之意,师傅是人如其名。” 师傅白我一眼接着道“这也算是你我师徒的缘分,你是哪里人对我来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看来我是真的遇上了一个好师傅,我也就不打算瞒她,便将在地球时是怎么救的古月诗,她又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都跟师傅说了,当然我还是有所保留,便是脑中莲珠之事并没有跟师傅讲。 之后便修习起了师傅传给我的“引灵化虚诀”。 。 第一十二章 魂飞梦回 天地万物自有灵,引灵于神暗渡虚。 气循周天炼魂引,精神血气归丹田。 是为《引灵化虚诀》。 我尊从师傅指引,日夜苦练。 始于神顶落根于涌泉转换于丹田,却散于全身器官细胞里,这和师傅说的最后蓄于丹田很不一样,但我又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便以为自己初练自然是练的不好的缘故,熟练了自然也就好了。 日复一日,我竟体察不出时间在流逝,我只知道我越来越神安若泰魂安入神,到最后无所思无所感恍惚此刻便是永恒…… 忽然脑中莲珠光芒闪烁,引灵化虚诀从丹田转换变成了从脑中莲珠处转换,突变又起,我神魂竟似离体,遨游于无穷星际中……虚渺里我听到了祁仁皇帝的说话声,他在叙述着与廖魏袁之间的恩怨缘由,霎时景物变幻,我竟看到了亦舒,不、应该说我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祁仁皇帝和我母亲祁璇公主等人。我忽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我恍惚回到了过去…… 忽然素沁拉了拉我衣袖,低声问“亦舒,你怎么了?”我神魂一震,回过神来,扫看了一遍在场之人后,望着素沁良久才微微一笑附到她耳边回道“没事,刚才我看到了神仙。”素沁噗哧一笑,怕被人看到又立马捂住嘴责怪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做白日梦,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想何止是无药可救,我这白日梦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我不会是疯掉了吧? 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便收起心神听着祁仁皇帝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当我听完皇帝叙述时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君以此始,必以此终。”祁仁皇帝看向我,落寂的神色里有着一丝惊讶,缓缓道“你父亲当年也曾跟我说过此话,可惜我没听进去,他的《法制行为论》我也就没有采纳,现在悔之晚矣!” 想到连父亲一面都不曾见过我不禁悲从中来,我问道“廖云浩为何不对我们斩草除根?”祁仁皇帝底下头望着李释旁边的凭几缓缓走了过去,坐下来自斟自饮,酒过两杯才缓缓道来“你以为他不想?只是有比你们更重要的事要优先处理,当时他为什么要打着“诛奸臣清君侧”的旗号而不是一股作气的坐上朝堂?因为他不想要一个分裂的靖朝,如果他真的一股脑的把我取而代之,首先我的皇族宗室就不答应,必然和我一至对外来争取他们的利益。他打着“诛奸臣清君侧”的旗号作为筹码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去和各方利益集团谈判,如果当时“益城战役”的军情属实,你父亲“还田于民”的政策确实是当时的最佳策略,虽是必然会得罪以皇亲贵戚为代表的各方利益,但只要除掉了廖魏袁我就能腾出手来慢慢梳理,可一旦失败我也走到了绝境。 廖云浩时到今日都没向我们动手,就是因为你父亲的“还田于民”政策已经深入天下民心,当听得赵文轩被以奸臣的罪名处死后,“还田于民”也被定为误国之策束之高阁,之前的改革也都被作废。一些大胆的有识之士便带头与官府争取,以致慢慢变成了暴动作反。廖云浩自然要出兵平乱还一边尽力拉拢各方利益集团,国库亏空下他也是艰难维持,同时打起了你们赵国公府十几代积累下来的财富,一直到现这些问题他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的杀身之祸已迫在眉睫。” 这时李释起身向祁仁皇帝行礼道“皇上,时辰已到,该立马起程了。”祁仁皇帝向李释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卷竹简递给我,接着说“这是你父亲在我刚登基时写的《法制行为论》,每当想到你父亲我就会看一遍,现在我终于明白,“还田于民”只是赵文轩的一个由头,他真正目的是最后让我不得不实行《法制行为论》,他这份私心我到现在才真的懂了,我没有识人之明,如此雄才伟略我却计较起个人的得失,如果一早我就用赵文轩实施《法制行为论》我也不会弄到如斯境地,我不是一个好皇帝,我希望你能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做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吧。” 我看着手中祁仁皇帝递给我的《法制行为论》黯然说道“这不是私心,是天下公心。”祁仁皇帝眼神精光一闪,颓废绝望的神色里竟露出一丝欣喜,他来到李释身旁附到他耳朵细说着什么,然后把一金色令牌给了他,最后对着我们说“你们快走吧。” 我们跟着李释走出了赵国公府,坐到马车里,向着夜幕黑暗重重驶去。 我掀起车厢窗帘回头看了看祁仁皇帝,只见他说着什么“如果你能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希望你能回来,为我们靖朝百姓做点什么吧,我对不起靖朝的子民啊!”。 祁仁皇帝用了十六年,最后为我们策划出逃的这一步终能成功,原因祁仁皇帝这十六年来,每年十月初九的寅时都会自愿的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几箱金银财宝装到这辆马车里,经由李释拉到皇城外的骠骑军营给廖云浩充当军费,别人看来这些做作都以为他是出于珍惜自身性命,才对廖云浩有所奉承。十六年来从没间断,也从未有过意外,廖云浩自是乐于承受,他一直忍着不对皇帝强行收刮怕也是想到皇帝的私库不止一处,强迫下怕适得其反,令他宁死也不说出所有私库的下落或者说了,但自己又是否真的能相信是其全部的财富了?何况他自己还真的腾不出手去逐一追查,也就先随他便了。 在这些守城官兵眼里,李释本就是廖云浩封的骠骑副将,军职还比他们都高。前些年还做做样子看看,之后看都懒得看了被直接放行。 我们也就顺利的出了皇城,向着城郊外的蔚絮林驶去。 。 第十三章 与琴相诉 琴韵墨花指涂落, 青山流水意, 飞鸟塞外风。 烟雨犹落瑶池梦, 琼乐相邀月下逢, 情思为弦心化指, 束琴天籁音。 一曲雅悦待奏君, 寒梅红坠若风解语, 可否为君明心? 听罢素沁以琴音化境,见她起手款款而落收腰,俏俏嵌嘴一笑微微侧头望我,我不禁出神相望,纵使冰封九尺,在她弹指间也早已融化。 落花有意风无常, 命里飘零客异乡。 纵使相依望月心, 已非昨夜瑶池月。 若有天梯度凌云, 誓随比翼天地间。 任世斗转星移幻, 那管他乡是故乡。 “要是不知道二位是何人,贫僧还真以为是哪路的神仙眷侣在此流连琴音风雅,如此天籁音也只该天上有了。”一瘦小和尚缓缓而来,边走边说着。 “寻访余音生天外,不料琴瑟友人家,几疑误入广寒宫,莫是此间非凡间?”只见一翩翩少年也随之而来,朱玉冠髻发,白色相间黄袍身,俊朗高贵,原来是生在帝皇家的陈翎宇。 我高声笑和从几榻起身“你们来得还真巧,是不是约好的?”只见瘦小和尚、不,应该叫假和尚更准确点,他是我一邻居,自小就是孤儿,靠着邻里相舍长大后,便装扮起和尚四处化缘为生,还非要自称贫僧,起名号、浮生。 “贫僧怎么可能会与他有约,我只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唉!那来的假和尚还开口闭口自称贫僧,你看看你这头寸发,不剃也罢了,你还让它像杂草一样肆意妄为,亦舒,你都交些什么朋友?”小和尚也不甘示弱指着贵公子说“就是,你看你都交的是些什么朋友?” “我是他亲戚。” “我是他邻居。” “那就不是朋友了,还不赶紧回家去。” “是邻居也是朋友。” 我不禁好笑的看着他们俩,素沁却早就忍不住笑开了,我笑说“有完没完,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掐?” “没办法,八字不合。”这句他俩倒是异口同声。“我看挺合的嘛。他们都同声应道“切!”还白眼乱翻。 八角飞檐亭下,徊廊相接,寒梅春欲晓,一池三分婉溪流水,木轮循复车水流转声。 素沁挪腕轮转,茶茗香四溢,碧水杯玉沏,风微凉花间,语相连你我,茶茗落心间。 “亦舒,你可知陈皇已驾崩?”陈翎宇面色凝重,举起的玉茶杯又重新放在桌上并望着我。 这一消息确实令人震惊,他话音刚落,大家都神色凝重望向陈翎宇,我回道“我们这些小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倒是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还有时间常往我这跑?” “亦舒,你们可能都要进一趟皇都了,相信就这两天礼部的官员就会来,要有心理准备。”陈翎宇郑重说道,却转头看向寒梅处流水车转,下意识的回避。 我感叹一句“终不归己事,外不虞权势,安身所处、避有何不及。”小和尚浮生自觉很知趣的起身说“是时候出去化缘,化解化解这半月的皮囊了。” 陈翎宇转过身,躺在木地板上侧头笑对着浮生说“你少来了,还半月,自从亦舒搬到这,这半年你都没出去过化缘了吧,有哪次我来你不在的?”浮生闭上眼,双手合十微微摇头笑道“缘不在此意,修自然脱俗,心若是向佛,念何必执着。” 我笑道“大师说的不错,原本天地生你我,都是孑然一身的来到这世上,天地从不分彼此,所谓的贫富尊卑也都是人类发展所为,自然该为这天下的不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哈哈,我就是喜欢和你们说话,小和尚,你也无需回避,亦舒说的安身所处、避有何不及,不是说给你听的,他像是说自己其实说的是我,何况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和尚谁会在意你。”陈翎宇翻身起靠向凭几,咧嘴说着,不忘一口点心一口茶,还把一果子抛给了浮生。 素沁抚起琴微笑道“我再给你们弹奏一曲吧?”陈翎宇与浮生都脱口而出“敢情甚好。” 落指生花,弦音思绪落,点点诉年华。 桃花亭里柳树依, 轻摆湖面心化鱼。 孤亭独倚少年儿, 望穿青云天外天。 院庭深深万重锁, 只恨此生不是仙。 万世皇朝终有结, 繁花落尽暗留香。 风马疾、塞外烟。 “好!真是好听。”陈翎宇与浮生一阵鼓掌喝彩后,浮生望着陈翎宇说“我怎么觉着有点哀伤?” 陈翎宇也望着浮生,良久、见浮生眼圈有点泛红,装作严肃的说“你可别哭了。” 浮生一推“去~” 陈翎宇挪到素沁跟前,直勾勾的看着笑说“不但琴美,人更美” 素沁瞟了一眼“去~” 浮生哈哈一笑诵道 独傲凡花嫣红一姹, 原是红芯缘已驻心。 惜其华只宜远足观, 莫自作多情空留恨。 陈翎宇一本正经的看着浮生半饷说道“完了、完了!浮生你要不转行做个诗人吧,你成不了佛了。”然后又对着我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看浮生都出口成诗了。” 我哈哈一笑“这可不能怨我。” 明月皎洁星冷, 灯点乌廊不知觉。 。 第一十四章 兵列阵前 “你确定要留在皇都谋求前程?” 母亲望着大哥问道。 餐席环坐下大哥神色显得颇为坚定,母亲也放下了碗筷,抬头望向窗外夜色,眼神空远缓缓的说道“可惜了你没能在你父亲的羽翼下受到多少教导,当下朝堂的权利倾轧其中凶险你可清楚?” 大哥抬起头,声线沉稳坚定,像对自己的人生充满着把握,望着母亲娓娓而道“可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在世时太子就已定,权力交接已无风险,凶险处却是在新老权贵交替间,儿子自不会贸然出头。” 这一轮的夜,像在虚幻与现实之间游走,黑幕湮灭了我眼前的世界,昏沉沉的坠向深渊… 黑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人,明晃间分清了轮廓,我开口道“我认得你。”只见他也回道“我也认得你。” “你叫子曦。” “你叫亦舒。” “哈哈不错。” “哈哈是的,没错。” “我一直都有梦到过你。” “我也一直都有梦到过你。” “亦舒,你再不起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我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泥土掩埋的双手颤抖着撑起异常沉重的身躯。 “杀!杀!杀……” “不准退!” 流石掠空狂炸, 箭雨穿风凌烈。 “盾牌阵!先锋起!” 怒喊声犹裂耳, 敌兵一眼无尽。 风烟起沙尘漫,我紧握手中刀,这一刻它就是我生命的延伸。我抹去眼中的血,战场的惨烈你无法想象,你根本分不清这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抑或是战友的。 看着战友的背面在我面前一个一个的倒下,你是作不出思考的,如果刀已经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需要思考的话倒下的必定是你。战场的生死瞬间有一种精神能集体感染,你没法思考所谓的退路,要么敌人倒下,要么你倒下。 背对我的是战友,面对我的必定是敌人,这是本能,要么在恐惧里获得力量,要么在恐惧里被毁灭。忽然一面目狰狞的人举刀向我砍来,我本能的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战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我的手…” “杀!” “谁能帮帮我!” “杀!” ………… 残骸断臂尸堆里,杀、是我唯一的选择,与一开始的短兵厮杀相比,现在我终于能在生死存亡空隙间寻得些许领悟最短的距离永远是直线,不要做多余的动作,要一刀致命,如果敌人全神贯注盯着你的话,不要先出刀,不要用武器去挡敌人的攻击,因为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永远与战友保持水平线,不要强出头。 当对面的刀向我头顶砍来时,我没有向左右躲,在战场我怕战友之间的碰撞会令我丧命,我没有用武器格挡,敌人的攻击其实也是最佳的击杀机会,我踏前一步,尽量靠近敌方发力的轴心点,好减少承受来自攻击的势能,我错开了致命的头部,如果我再快一点,我的肩膀只会被手握的刀柄砍到而不是刀刃,承受的力量已被限制,我也只伤了皮肉没伤到骨头,但与此同时我的刀也刺进了他的胸膛。 刀兵两阵、列前互崩, 刀击血溅、骨肉离析。 我手握着的刀、 怎么变的越来越重了? 为什么? 什么模糊了我双眼? 危险! 身体自发的本能警告, 心跳在狂奔, 像要逃离这危险, 血在涌动, 像要从身体拚发而出。 危险! 我本能的把刀从下至上拖掠出,这一刻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我变快了,还是时间变慢了…… 这一轮夜仿佛在白昼相间、现实与虚幻之间游走,灯火阑珊处是母亲的背影。 她说着 既然你决心已定, 为娘自当成全, 亦舒你说说该何去何从? 我回道 我愿助大哥遂得凌云志。 母亲叹息一声说道 不日为娘便带素沁出往无色庵 我只能长伴佛前香案下, 为你兄弟两祈福了。 母亲转身走了出去感叹道 云在青天水在瓶, 各人有各人的命, 都好自为之吧! 这一轮夜仿佛在白昼黑夜间、 虚幻与现实间游走。 “骑兵阵!侧翼绞!” 大地在颤抖,像密集的擂鼓,在耳傍长鸣,我看不清前方人影,我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漫长,时间像被凝固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前方已经没了人影,只有这漫天尘烟。不、还有一人面对我,危险!危险!心在奔裂,血流狂涌,我睁大双眼努力看清,“崩!”我好像听到了一丝清脆声,眼睛一阵辣疼,瞬间我的世界变得一片血红,一血人慢慢向我走来,开口喊着什么。 我感到危险无比!杀!是我唯一的选择,本能随刀走,砍!扫!刺!我用尽全身力气,誓要对方倒下。 “亦舒!是我!” “亦舒!我是李释!” “亦舒!我是李释!” …… 我终于听到了,李释! 我冷静下来,慢慢的, 慢慢的,我看清了周围。 残骸露白骨、堆满地, 血流成河沥沥军衣, 刀戈长戟立满尸。 我竟然活下来了!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此情此景我分不清是庆幸、是悲戚、还是屈辱、抑或是愤怒,也许全都有。它像火山一样需要愤然宣泄,我悲天狂喊,泪却止不住的和血淌流满面。 李释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也流下了眼泪愣然的望着我,说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想不到我需要拼命砍杀和我一样的人才能活下来,这令我感到无比的屈辱。我以往的那份超然物外的骄傲,在这场战争里被击的粉碎,以往的我也被击的荡然无存。 这丑陋的世界, 这该死的世界, 这世界需要被改变。 既然革命是要用血流淌出来的 那就用血把这个世界洗干净, 即便我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李释把我扶起来,放到马背上,这时我听到了大哥的叫喊声,呼喊着我,“亦舒!你在哪?”看来这场战争是打赢了!李释刚好看到了我的冷笑。 但我只说一句走吧! 。 第一十五章 我想成为你仰望的那颗星 天循往复,皆有其道。 万物于始,皆有其法。 人身五脏皆有定数, 唯独人心不可量。 善恶难辨其心所向, 惩恶扬善, 必有法度。 始有法制行为论。 我躺在床榻上唸着父亲写的“法制行为论”,也好为了能忘记身上些许伤痛。 天生一人,地必哺之, 然思天下,一人掠万众之食, 奴役之。 更甚者,贪婪无度罔顾人命。 贫穷苦难里人心多愚, 生者无路岂无怨, 死者不安岂无恨。 才有愚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然仇恨滋生了仇恨, 天下人之苦久矣!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望君纳言,臣必穷毕生志, 誓以法定乾坤。 每当看到“法制行为论”父亲所写的开宗明义,都令我心怀激荡。 “你父亲是我无比敬仰的人,可惜了!”李释进来时听到我唸的,就知道是我父亲写给祁仁皇帝的“法制行为论”,只见他坐下后又说“当我得到消息,我是昼夜兼程,但还是晚了,所幸你活下来了。”然后帮我换上汤药,纱布的撕扯,这种灼疼就像要撕开一层皮一样,我忍不住叫唤起来 “哟哟!疼死我了!” “忍忍吧,这么惨烈的一仗, 鬼门关你都闯过来了, 最后可别真的被疼死了。” 我赶紧转移注意力哆嗦着问 “你怎么会来找我? 要说你受祁仁皇帝胁迫, 我能理解,但现在他都死了, 你这图的是什么?” 李释沉吟片刻,好像他也需要给自己一个答案,半饷说“我也不知道,人生这乱世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一份希望吧!” “撕!”的一下,令我忍不住又喊起来“大哥,能不能轻点。” “你也够命大的,全身八十多道伤口,竟没伤到要害,这不是头次参战还作为先锋步兵的人能做到的!”李释依然是满脸的惊讶。 “哎呦!不要老说这事,这只会令我更疼,快说点别的。” 躺在这客栈的三天里,我被烧的迷迷糊糊,现在才清醒过来,看来没个半把月我是起不来了,我开始有点好奇在这离城的小林里,怎么会有人经营客栈,我不禁问了李释,但他的回答更令我诧异,只见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哦,这客栈都是我的,而且还不止这一处,只有这间是离你战场最近的。” 我忍不住嘲笑他一番“看来你不懂做生意啊,把店开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请鬼上门么?”李释把最后一道伤口的纱布撕开,疼得我话都说不出来,憋着疼两眼飙泪,背过身,手不自主的捶着木板。 只见他把最后的伤药敷好后,缠上纱布,才不紧不要的说“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有三处这样的客栈,城里还有两间,一间在翎县,一间在皇都,都是离你近的地方开的,这间倒是临时建的。” 我很诧异的问“这是为何?” 看着这木头搭建起来的客房,已经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确实是仓促建造的。 “我只是受人之托。” “是祁仁皇帝?” 李释点了点头,我狐疑自语“没道理啊?”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只见一青年约摸二十来岁,穿着寻常布衣端着汤食走了进来,把汤食放在了木台上然后向着李释拱手道“将军,田福海传来了一消息。”见没有再往下说,李释看向他接着道“说吧。”青年应声“是!田福海传话说,有一和尚从战场到附近的黎城,一直都在寻找亦舒的下落,问将军如何处置?” 我一听一和尚就知道肯定是浮生,我望向李释忙道“这是我朋友,你可别伤害他。” 李释说“你忘了我曾经是暗机堂这身份了?你朋友我能不知道,放心吧,这小和尚也算有情义,要不要带他过来?”我想了想,回道“也好,那就带他过来吧。” 这片小树林虽然远离人烟,却不乏热闹,总能听到鸟啼风声树鸣,些许阳光的斑驳,透过窗口洒在身上,感受到的是一份朝气。 几天后,小和尚就被人领了过来,见到我自然是又喜又怒,喜的是我没有被砍死,他的原话是“你没有被砍死,大喜。”怒的是“陈翎宇不是东西,龟孙。”我本来是挺感动的,但听了他说的话后,怎么觉得这么气人。我确实忍不住骂了他“你能不能别连说话都想着押韵,这就是你跟我学的?不伦不类的,我没被砍死,就要被你气死了。”我都被砍成这样了还大喜,我要是能动弹指不定先踹死他,省得先被气死。 日落的地平线, 晚霞透下的是缕缕黄昏。 三人三骑, 踏碎了黄金铺洒的金丝路。 为什么不继续赶路, 找间客栈?我问道。 李释说因为我没带钱。 浮生狐疑自语这山林, 不会有野兽吧? 我问你是忘了? 还是故意的? 李释说还重要吗? 黑暗自天际浩渺, 慢慢围涌而来, 像要吞噬天地最后的一丝光阴 不远处, 一人影把自己吊在了树下, 她要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光阴, 葬在眼前的黑暗里。 我紧握这世上仅存的一点微亮 向她狂奔而去。 “姑娘,你这是可苦!” 她望着我久久的凝视, 是那无边的绝望。 “这天下的苦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如果你有足够的体会, 你就知道不该再活下去。” “也许吧!” 但我依然抬起倔犟的头颅, 看到了那绚丽的点点繁星。 “你看到那些星星了吗? 这无边的黑暗, 依然无法阻挡这微小的星光, 在这浩渺黑暗的苍穹斗争里, 它们虽然渺小,但越是黑暗, 它们越显得无比的绚丽耀眼。” 她眺望良久的苍穹 双眼有着渴望, “我们就做那天上的一颗星, 可好?” 眼泪从她那无望的双眼, 流淌了下来。 她紧紧的凝望我良久, 重重的说 “好!” 。 第一十六章 自由之城 人的一生里不是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答案,但有些事情,它会自然而然的让你知道。 “姑娘,怎么称呼?” “既然公子以繁星引命, 从今起就叫我星姌吧, 昨日的我你已帮我埋葬。” …… 一城的闹市, 人来往于各色商铺, 形色小贩, 稚子嬉戏, 酒香何处, 高楼格木旌旗店。 这一城的繁荣竟然不亚于皇都 这几天一直吃着干粮,早就受不了,现在随便来块肉,都觉得是美味佳肴,何况面前牛肉烤荤酱,羊汤炖药莘酒,青菜鱼肉美酒,这一桌与然让我们四人,谁都不想开口说话了,只顾品尝这些天对肠胃欠下的亏欠。 “你不是说你没带钱么?” 浮生问了一句,看着这格局不小的酒楼,这一桌估计价值不菲。星姌吃得差不多了也好奇的崩了一句“你不是和尚么?” “别打岔,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是不是和尚,而是有没有钱结账。” 李释喝了口酒才道“开吃前怎么不见你们问,现在还重要吗?”我们三人一脸愕然,偏偏他还选了二楼的雅间。 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心想坏了,催账的上门了,李释见我们三人一脸愕然,露出了一丝坏笑。走进来的却不是伙计,而是这里的掌柜,只见他满脸堆笑和气的说“堂主,还有什么需要吗?”李释笑着说“去给我们准备四间客房吧。” 兰香寻风入梦, 荧月回首顾盼。 琴墨落梅点点, 岑寂思念往往。 “你本性超然, 又何必卷入这乱世洪流?” 素沁婉婉玉言和风挽髻。 “偌大的天地, 已容不下我这份洒脱了。” “所以你想改变这世道?” 风言树影离怅, 花转碾落红尘。 “大哥! 你非要用别人的鲜血, 来铺就自己的红毯吗?” “亦舒! 你别幼稚了, 普天之下莫不如是, 难道你经历的还不够吗?” “正是如此, 我才不愿也和他们一样, 即便你功成名就, 你就不怕, 后来者也是如此? 难道这样的世道, 也是你乐见的?” “亦舒!难道你忘了廖云浩? 看来还是母亲对你爱护太过了” “无论是父亲,还是祁仁皇帝 他们都只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 父亲一生都想改变这个世道, 他也绝不想看到, 你沉沦在仇恨里。” “亦舒!这仇恨我忘不了, 我也不能忘!” 黄灯青帐阑珊处, 是母亲的背影。 “娘!” “云在青天水在瓶, 各人有各人的命, 都好自为之吧!” 清叶鸟含风露, 如梦往事烟霏。 晨雾霏影飘廊, 眺望雾迷江远。 饷午席间,李释说 “亦舒, 你的志向就从我这里开始吧。” 他们都望着我, 我也该有所抉择了。 我问 “为什么他们, 一会叫你将军, 一会叫你堂主?” “在我得到你要赴战的消息时 我下的是将军令, 如他们不能完成任务, 是要军法处置的。” “你脱离了祁仁皇帝, 也摆脱了廖云浩, 你本可以, 以自己的意志逍遥一生的, 又为何要帮我?” 李释把酒杯斟满一口喝了下去 “逍遥一生?也许吧,祁仁皇帝,把他最后一处的宝库留给了我,虽然是遗属我,无论你做什么,都让我用这些财富扶持你,这也算是对他女儿的一种愧疚。但对我而言这些都没关痛痒,他这样的嘱咐我根本没放心上,我大可拿了他的钱逍遥自在去。只有你父亲的改革未竟才是真正触动我的原因,后来在祁仁皇帝那看到了你父亲写的《法制行为论》,我才懂了这人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如果是这样的世道,我的家族就不会是那样的命运。”李释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亦舒,如果你有着和你父亲一样的志向,我愿粉身碎骨成就你这伟业。”他双眼闪着军人般的坚毅,紧紧的望着我。我坚定的对着他说“好!我们就一起实现这伟业,即便是粉身碎骨。” 我站起来严肃的说“但是相比我父亲那会的改革可不一样,我们现在的性质可是革命,其中艰险可不止百倍,你们怕不怕?”只见他们三个都站起来激昂地举起杯中酒,说“不怕!干!”我也举起酒杯“干!”我们都一饮而尽。 我又说“那横在我们面前的可就是三大帝国还有那五小国,这可就是以天下为敌了,你们怕不怕?”只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怕!”然后齐唰唰的坐了下来,我说“你们怎么变的这么快?好歹先干了这杯酒啊。” “不干!” 小和尚开口问 “这伟业是什么? 怎么干?” “等我先吃饱了再想想。” 这易城很大也很特别,我们四人沿街徒步,穿流于熙熙攘攘里。一城竟然齐聚了八国使馆飘着八国旌旗,难怪李释要让我们好好见识一下这座城,我惊讶的问“八国使馆齐聚一城,我以前可都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情况?”李释说“勉强可以说是使馆吧,其实应该叫八国商会,从事各国之间的贸易,当涉及到各国之间的战略资源的时候,就会有官员代表国家进行谈判,所以才会有这八国的旌旗,大多数情况,都只是各国最有实力的富商之间的贸易。” 星姌“怎么不见有守城的士卒呢?”李释笑道“这就是这座城的有趣之处,即便有士卒,也都是那些皇家公子、或者是贵族子弟带来的护卫,你没发现四面的城门可都是四通八达的吗,而且鉴于这座城的特殊地理位置,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也没那个国家敢占为己有,所以这座城还有一个名称,知道的人都叫它为自由之城。” 我不禁说一句“果然有趣。” 。 第一十七章 神秘古店 我们转过街角,前面一间造型奇特而古朴的店铺,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整栋楼的搭建都显那样简朴,与周围这天地显的格格不入,连木材的构造都透着一股无比久远的气息。我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我往前走去,它的牌匾上只有一个字,我问李释“你认识这字吗?” 李释回道 “没人认识, 这根本就不是字, 估计是这店主乱涂的, 好让人起猎奇心而已。” 我走到这店门前,觉得这字,本就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却又感到有种似曾相识,像包含着无数的信息,但又想不起来,越细看越入迷。 我忽地自语 “甲骨文? 不、又像雅玛文? 好像又久远的多。” 忽然星姌打断了我的思路 “公子,公子,你在说什么?” 他们不会懂的,连我自己都不懂,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不是我说的一样,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恰好这时店里走出一名白衣女子,很礼貌的笑对着我说 “这位公子,我家店主有请, 不知公子是否肯赏光?” 我抬头看到了二楼的窗台上,一女子一直在看着我,面无表情,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我了。她见我抬头回望,她也就转身走了。 我回敬她的邀请,说 “多谢姑娘, 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浮生急忙道 “亦舒,我觉得古怪得很, 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李释也说“亦舒, 我也听人说这店确实有点古怪, 还是不进为好。” 我有点讶异的道 “这话说的都不像是你李释了, 不会有事的, 你们要是担心就在这等吧。” 冥冥中我感到有一种召唤, 令我非进不可。 李释忙说 “这是什么话, 我们一起进去就是。” 只见眼前白衣女子抱歉的道 “对不起, 我家店主只请这位公子, 你们是不能进的。” 李释嚷嚷道 “什么店啊, 那有不让人进的道理, 我还非进不可了。” 白衣女子安然自若的说 “我这店只予有缘人, 如果你非要闯, 那你就试试。” 我有点诧异,一小女子凭什么如此有恃无恐?但想想,别人是请我又不是胁迫我,没必要搞的剑拔弩张的,我也很想知道,这种神秘的召唤感又是从何而来。 我连忙说道 “李释,他们请的是我, 又不是胁迫我,这天光白日, 又无冤无仇的谁会害我,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们要不就先回去。” 只见李释道 “好吧,我们还是在这等你吧。” 星姌打个哈欠说 “那你们等吧, 我就先回去睡一觉了, 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浮生说 “没良心的, 你是不是把自己当猪养了,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星姌回一声“滚!” 当我踏进店里的时候,被陈列店里的各种古玩给惊了一下,每一个都像有着古远的年轮,我不禁问了 “你们是卖古董的?” “不卖,我们只收, 摆出这些, 只是为了震慑那些, 想浑水摸鱼的宵小之徒。” 转过了陈列厅后,白衣女子说 “公子,你就沿着这楼梯上去, 我家店主就在二楼。” 脚踏着这木阶梯, 像是踏着远古的年轮, 每一步都是那久远的岁月, 每一步都像跨越了人生的轮回, 这一刻我想到了子曦。 木几案前一女子把玩着案上, 一些稀奇古怪的古玩。 见我进来,示意我坐她几案面前。 白衣紫线,斜襟领口黄丝, 肌肤如莹莹白玉, 后背一头秀发自然倾泻, 没有多余的修饰。 凤眼顾盼如温润的荧月, 像是能照亮你灵魂, 在灵魂深处也能感受到这份愉悦。 在她眼神所及下, 好像我也乐意, 与她分享我所有的秘密。 她美的不该属于这个尘世。 我走到她几案前盘膝相对而坐, 她望着我良久, 然后有点诧异的说 “两位公子,想喝点什么, 是茶还是酒?” 我一愣,不禁回头看了一下, 发现再没任何人, 我不禁问 “店主,难道还有别人?” 只见她笑了笑, 右手“啪”的一下, 打开了一把红胭扇,背靠着凭几, 看着我说 “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除了我还有何人。” “好吧, 我刚见你一直盯着, 牌匾的字入迷,你认识这字?” 我沉思半饷,说 “我想不起来,但好像又见过, 感觉似曾相识。” 只见她从几案下拿出一本残书, 有着被久远岁月风烟了的痕迹, 边沿的残缺讲述着它的古老。 但这书很薄很薄, 薄的就像只有两三页。 当她打开第一页的时候, 同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记不起来, 不妨让另一个你试试。” 我暗想难道她说的是子曦? 没理由啊,子曦应该只是个梦。 第一页只有五个字竖排着, 虽然每个字都不尽相同, 但很明显和牌匾的字是同一类, 这五个字排在一起, 透出的是一股强大的远古气息, 仿佛能穿透时空。 霎时脑中“嗡”的一下, 脑中莲珠“忽”的闪现, 它像感到了同源之间的召唤。 我眼前一暗, 这黑暗的空间不远处, 在烛台明晃下,坐着一人。 只见他开口说道 “你来了。”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他就是子曦。 我们头上悬着的那颗莲珠自转着, 越转越快,也越来越亮。 我们也好像连着莲珠, 彼此互转起来。 没多久我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看到对面这位女子时, 我一惊,忙起身跪下说 “弟子拜见师傅! 师傅你怎么来了?” 只见她也是一惊, 然后细细思量了会说 “我不是你师傅, 你不是刚才哪位公子了吧?” 我仔细看去, 但怎么看都是我师傅, “师傅, 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不是你师傅,快起来吧。” 我还是不敢相信, 除了衣服不一样外, 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只见她笑着说 “你要是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好了” 我好像抓住了她把柄一样 站起来,高兴的嚷道 “你还说不是我师傅! 你看你这冷笑, 都和我师傅一模一样。” 。 第一十八章 元灵文 “公子,我确实不是你师傅,只要你能告诉我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我认你为师也未尝不可。” 她轻摇着红胭扇,漫不经心的说,看着我依然不敢相信的样子,接着又问“我和你师傅真有这么相似吗?” 看来还真不是我师傅了。我也感叹两人竟然会如此相似,我很好奇她会叫什么名字,自然开口问道 “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无妨,我姓羽,名嫣。” 难以置信,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 我惊愣得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羽嫣!她见我这毫无来由的一惊一乍,不禁好奇的问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良久我才回过神, “我叫翼子曦。” 如果这世间有着轮回, 眼前人该就是, 我师傅这一世的轮回了。 “那刚才哪位公子呢?” “我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他叫赵亦舒。” 我已经很笃定,因为她有着, 和我师傅一样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盘膝坐下,看着案上那五个字, 我是真真的被惊吓到了,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元灵文, 这凡界怎么会有元灵文? 要知道我在有着, 这神奇莲珠的加持下, 还有师傅的教导, 都不知花了多长的时间, 我才勉强参悟了这元灵文, 中途我不知出了什么差错, 被拉落了凡间, 变成了现在这情况。 这不该是凡界该有的文字, 因为这不是凡人能创造出来的。 元灵文这不是口头能说的文字, 这是一种精神文字, 它的奥义是在意会, 你要让这文字, 刻印到你的精神世界里, 你才有可能读懂它。 单单让它刻印到精神世界里, 那也是无比的艰难, 我师傅说过,即便是天才, 能入门的也只是寥寥, 大多数穷其一生都被挡在了门外。 即便我这样描述, 你依然无法体会, 这文字到底有多深奥。 我这样说吧, 当这文字成功刻印到, 你的精神世界里时, 它就不单单只是个形状了, 而是演化出各种公式 能细化到分子, 量子,还有dna, 还有基因编码,等等。 这只是我用地球知识, 来表达它的万一。 离它真正的奥义有着天差地别。 它是直达本质真源来表达各种事物 和行为的。 元灵文需要进入到精神灵态, 才能真正被演化出来, 你能领悟多少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羽天门里很多修仙者, 修习的都不是元灵文记录的仙诀, 而是那些能参悟元灵文的大能者 用通用语文编写的心法。 师傅教给我的“引灵化虚诀” 恰恰是元灵文。 但也只是元灵文的小成法诀, 只讲述了灵气的本质真源的应用。 这本书的第一个字我就感受到了, 它浩渺如渊的本质真源, 我隐约感到它讲述的是天地法能。 这是一本大成的元灵文法诀, 第一个字, 我就被震撼到灵魂都在颤抖。 我不敢相信的问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书? 你是怎么得来的?” 看到我这份震惊,她表露出来的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眼光闪烁着那久远的希翼,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 不答反问 “难道这书真的是什么甲骨文 或雅玛文?” 我一愣 “你从哪听说的?” “刚才的另一个你。” 难怪她会有这一问,甲骨文和雅玛文确实有点形似元灵文,但也仅仅有这么一丝形似而已,我猜想估计后来的人都无法参悟的了元灵文真义,只是在元灵文的形体上衍化出属于自己的文化而已,久而久之元灵文也就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它们和元灵文的本质真源比那也是天差地别,而且我也不敢断言地球真的有出现过元灵文,这点形似也许只是巧合。 我不禁哈哈一笑,说 “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甲骨文, 什么是雅玛文 就敢做出这样的猜测?” 羽嫣听到我这一笑,不由神态微窘,脸颊绯红,自觉这种迫切的求知欲,令她失态了,为了掩饰这些许的尴尬,她很优雅的打开了那把红胭扇,又回到了那份从容不迫,微笑着说 “只要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那我也告诉你这书的来历, 如何?” 我笑说“好吧,” 然后停顿了会,神色收敛, 认真的说 “这叫元灵文。” 只见她停下了手中扇,严肃的重复了一遍元灵文这三字,仿佛她要把这三字刻落到记忆的深处,而后眼神炽热的望着我说 “你知道这些字的含义?” “是的,我知道。” 她眼里透出了一丝狂喜,却又是极力的压制,而后又扇起了她那把红胭扇,从容着说 “这本书是出自我羽氏族的先祖, 从远古时期到现在, 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个万万年 只为了一个传说, 而我就是这一代的传承人,” 我不禁问 “什么传说?” “一字缘解,渡羽飞仙归故里。” “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 但我想弄清楚, 这书到底写的是什么, 我对这一切的起源, 有着天生的热爱, 我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又该归向何处。 所以我才会热衷, 收藏这些古老的事物, 它们尘封在久远的岁月长河里, 像是正等待着我去发现, 每一圈的年轮都是哪寂寞的轮回 像是需要我去聆听。 这对我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她缓了缓, 然后带着殷切的眼神望着我,说 “如果公子能教我, 我愿拜您为师,如何?” 我暗想,以前师傅一直骂我蠢, 这一世的轮回,也该轮到我, 耍耍做师傅的威风了, 越想越得意, 还装作不大情愿的苦笑道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缘份, 那你先给我行个拜师礼吧。” “拜师就这么潦草了事? 不需要举行 庄重点的拜师仪式吗?” “嗯,我这人不喜欢讲排场, 凡事都不拘小节, 只要你心里 有我这么个师傅就可以了。” 只见她起身离开几案, 笑看着我说 “那好吧,我就给你行拜师礼了。” 多年困扰她们一族的谜团, 眼前终于有解,她是由心的高兴, 她笑得是哪样的好看。 她的笑令我想到了师傅, 忽然我好像看到了 师傅的那一声冷笑, 让我感到寒气彻骨, 要是她讲的传说是真的话, 也就是说她终将会成为我师傅, 虽然我现在还参悟不透这时间法则 但以我师傅之能, 她必定能知道我在她为凡人时, 我这欺师的罪行, 后果很严重。 我师傅可是天钰机, 钰机者,以天地为法,万物炼之。 想到这我已是冷汗直冒, 见她正要下拜时, 我惊得连忙大喊 “等等!” 万幸的是她终于停了下来, 同时她也被我这一惊一乍 吓了一跳, 满眼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 第一十九章 借一国青史、记丹笔 古藤青丝蔓延后窗台, 诉过往,知多少春秋, 卿依在,情落今生念前生。 一线离天余辉光如线, 迈古今,千年无尽轮回, 缘注定,只为这一世与你相遇。 在这余辉光线下, 羽嫣疑惑不解的看着我,问 “难道公子想变卦了?” 我苦笑道 “怎么会,只是这拜师就免了吧, 你能让我参详此书, 我教你自是理所当然, 这才公平嘛,” 羽嫣一愣,想不到我会有此一说, 不禁问“公子此话当真?” “当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就叫你羽嫣了, 你就叫我子曦吧。” 她笑了笑,说 “既然是朋友,那好吧, 我就叫你子曦了,你可不能藏私, 定要教会我才好。” “放心吧,你一定能学会。” 看到古藤蔓延的窗台,那关不住院的一角秋色,像是被嵌在框架里的一幅画。我转了一圈说 “你这店不小啊, 还有着别致的庭院。” 羽嫣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手中青茶饮落,说道 “那是我的临时住处。” 我转到了前街的窗台, 看到李释他们还在,我说 “天色也不早了, 李释他们还在等我, 我改天再来教你这元灵文了。” “为什么你的事亦舒好像并不知道 亦舒的事你倒是挺清楚的。” “现实中我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 所以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梦。” 亦舒的事我也不是全都知道。 一梦过隙, 恍如我思梦蝶,亦是蝶思梦我? 已然分不清谁又是谁的梦了。 “亦舒,你想要革命?” “是的,我厌恶这样的世道, 我希望做些什么 能让它有所改变。” “那你就该听听, 我曾经生活的地方, 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初秋斜影树, 飞鸟曳绿枝、轩窗倚, 书案青花瓷。 向日浮幽影, 借一国青史、记丹笔, 离榻人初醒。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梦里我和子曦谈起了他曾生活的世界,惊讶于他不单单只是个梦,而是在另一个世界他真实的存在过。更令我震撼的是他所在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更美好,他的国家制度无疑是最好的制度,而且还在不断的进化中,我问他你们是怎么做到能让制度不断进化的?子曦的回答更令我无比的向往。 子曦说人为的生产力是永远做不到平衡财富差异的,只能通过制度的调整来降低这种悬殊,但也是捉襟见肘,意义不大,所以国家政策里更偏重生产力的创新,例如我处在一个的正好是人为生产力与智能机器生产力交替的时代,未来的生产力必将被超级智能机器所代替,在这过程中国家制度就要有所改革有所进化,来适应这种创新,国家的制度进化靠的就是创新,我们就是这样做到的。 以超级智能机器为生产力的社会已经颠覆了以人为生产力的社会价值观,它不再以物质文明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而是进入了一个以精神文明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物质文明为主的社会将会被精神文明为主的社会所代替,而那些拥有顶尖知识和富有创新能力的人才,必将是我们所仰望的明星,他们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无比。 这样的社会优势非常的明显,这是一个质变。而我们是在这精神文明里糜烂,还是在精神文明里继续创新前进,这是对一个国家的巨大考验,同时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将要面临的巨大挑战。 创新是人类进化的唯一动力,而为创新寻觅最好的土壤,恰恰就是以精神文明为主的社会。 子曦所在的国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他们就要摆脱物质的束缚,向着人类终极的归宿进化着。 我从他的国度里找到了一点启示。 以前我只知道通过法制给人新的思想来武装我的变革,但现在我知道,仅仅靠法制是行不通的,我还需要创造新的事物,来冲击人们的固旧思想。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起事商讨会谈在李释的“明堂楼”正式开启。 “我们的革命, 需要一片土壤作为根基地, 我打算回靖国。” 李释惊讶的说 “靖国已经完全被廖云浩把持, 我本以为你会选择一国 来施展你父亲的改革, 难道你所说的革命 不是一种改革吗?” 浮生和星姌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面带疑惑,看来他们都不大分得清这改革和革命的性质。 “革命说白了, 就是造反,我要起事, 因为改革已经行不通了。” 星姌这一刻双眼光芒乍现,说 “你想自己做皇帝?” “不!我只想实现我心中的理想。 让人人有法可依, 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不用像蝼蚁一样, 卑躬屈膝只为了生存, 我要让每个人都活得有尊严。”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人笑声, 我们也是一惊, 只见他推门走进这雅间。 一身白布衣,醉态里依然掩饰不了 他这份文人雅士的风流倜傥。 “哈哈哈!就凭你?” 李释见到他后惊呼道 “滇公子,这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你还是一点没变,没礼貌。” 这位滇公子笑着,摇摇晃晃的走到我们桌席间,搂着李释肩膀坐了下来,说“哈哈,对不起, 我可不是有意偷听, 只是刚好从你这厢房经过, 听到了革命二字, 我好奇的停了下来, 想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然后看着我说 “想必刚才的言论 是这位公子哥说的吧?” 我见他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态,言语间的信马由缰,但眼神有着一股傲气却又没有丝毫的蔑视,我不禁对他有点好奇,也颇生了些许好感。 我笑着说 “确实是我说的, 不知滇公子有何见教?” 他爽朗的笑了笑 “不敢说见教, 我是来向你请教。” 眼神里依然是他这份不羁与狂傲。 。 第二十章 思想的碰撞 傲不是飞扬跋扈,它有如腊月寒梅,苦寒暗香。傲不是狂妄自大,它有如泰山压顶,依然铁骨铮铮。傲不为与众不同,只为坚守自己的信仰,不愿随波逐流。一个没有傲气的人是不自信的,一个不自信的人必定是迷失了自我,迷茫于这世道。自信有很多种,一种是盲目的,一种是自以为,一种是参透了自我也参透了人情世道,一种是有着识别事物真相的自信,无论是那一种这世道都容不下,因为你的自信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和光同尘才是他们需要的。 眼前这位滇公子,不该属于这个时代,他这放荡不羁与骄傲,与这世道格格不入,他这一生也注定是悲苦孤独的一生,他这句“就凭你?”我想更多的是他对自己这一生的自嘲。这世道像他这样的人太少了,我怕他这份骄傲迟早会被这世道彻底吞噬。 我笑着说 “哦,那你说,我听。” 滇公子醉态里藏着的是一个孤傲的灵魂,看着我的眼神里仿佛在说世人皆浊唯我独醒。他开口问 “你凭什么令天下人颠覆自我? 千万年的固旧思想已成了理所当然,他们需要一个皇帝让自己去信仰,他们的卑微已经深入骨髓,皇权相对他们来说有如天地神明,敬天敬君敬父就是他们的信仰,你却要让他们蔑视这一切高傲的活下去,你凭什么?” 说的好,想来这也是他对自己的质疑,他在质疑自己这份不该有的孤傲。 我很坚定的回答他 “我凭的是人心, 他对美好的向往是与生俱来的, 他们被困在黑暗里而不自知, 只是因为没有人 为他们指引出一个更美好的天地 就像你这颗不羁而骄傲的心。” 他一愣,像在回想自己在这世道挣扎了多久,以至忘了又有多久没听到过自己的心声了。他眼神开始变得炽热,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一份渴求,又像带着责备,他说 “是啊! 为什么命运 让我生长于这丑陋的世间? 给了我一颗向往美好的心, 一个高傲又自由不羁的灵魂, 却又把它都安放在 一副脆弱又充满了的肉身里, 脆弱到不得不在这丑陋的世道 卑微的乞活。” 我也不由感叹一声 “这也许就是为人的意义吧, 我们正真要抗争的 又何尝不是自己, 你的心能到达多远的境界, 你的灵魂就有多孤独, 同时就有多骄傲。 人都是害怕孤独的, 也许正因为如此, 这些先贤者才会不遗余力的 都想把人们带到他达到过的境界, 去看看他曾见过的美好, 只为了能与他对话。 可惜的是, 不是所有的孤独者 都能来到他这里与他傲然而谈。” 滇公子望着我,也许他也看出来了,在这世道他的孤独不只他一个。 “我叫滇文希,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赵亦舒。” “赵公子, 你又如何扭转这天下人心?” “这当然不能一蹴而就, 靖国有着还田于民的基础, 虽然最后改革失败了, 但在人心里 却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它已经生根发芽。 在这基础上我就能策划起事, 等打下牢固的根据后, 我便会创造一种货币经济体系 与法制共同推进, 人心自然而然便会被转变, 距离拿下靖国 也就指日可待了。” 滇文希目光变得炽热,询问 “还田于民? 赵公子与赵文轩可有关系?” “你认识我父亲?” 滇文希和星姌都同时开口惊道 “赵文轩是你父亲?” 我一愣 “怎么,你们都都认识?” 滇文希从震惊中缓了下神色,说 “靖国这场政变, 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 赵文轩“还田于民”的政策, 还有他的《法制行为论》 更是令全天下的读书人, 都将他视为精神领袖。 难怪赵公子有如此气魄, 只是在下有点孤陋寡闻了, 不知赵公子所说的货币经济体系 是什么?” 星姌见我面带疑惑的望着她, 便开口道 “我还是别搅和了你们之间的谈话,我认不认识你父亲这事无关紧要,等以后再跟你说吧,我也很想知道货币经济体系又是什么。” 这就不得不说到子曦了,是他教会了我这一切,这货币经济体系他重点给我剖析了它的利弊关系。 这货币经济体系,最早的功能只是为了交易方便,它的便捷也带来了效益。但发展到子曦那个时代,就不仅仅只是为了交易方便,它已经成了国家最好的治理工具,它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治理体系,形成了规则,再赋予法治,已经形成了普世的价值观念,有如天地法则。 只要社会的生产力还是以人为主,它的文明它的先进,是毋庸置疑的,它管理着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条件,你的衣食住行都被掌控了,它激励着你去创造,去付出、才能收获你想要的幸福生活。在国家的引导下,实现了国强民安。 从我当下的世界着眼看去,子曦的国度,它的美好是令我无比向往的,在这样的体系下,在这样的规则里,很大程度上已经实现了人人平等的理念,只要你肯努力,肯付出、你就会有收获,就会有获得感。 在这体系里灵活的资源分配,满足了人们的各种需求。你想要的都可以通过金钱得到满足,如果你富有即便是爱情,你也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机会。在这金钱至上的社会,所有东西都变得有价,一个人的价值也就被物质所衡量。 即便生活在这貌似完美的体系里,人们依然没有多大的幸福感,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被物质化了,人的肉身自从有了胃,它的就从未停止过,只要有就会有价码,也就连人的价值都体现在了物质上。 以至于你从小就被灌输了,你所有的努力都该只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你身边每一个人,都以此为标准,你的成功离不开财富的标榜,如果有违了这样的准则,就会承受着社会道德的谴责,说你不思进取,懒惰成性,即便你有着理想,也会被说你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还想着诗和远方,他们会厌恶你这种所谓的不负责任。 但作为一个人,他不单单只拥有这充满着的肉身,他还有着骄傲且自由的灵魂,你又如何给这自由且骄傲的灵魂定价?我们大多数人的灵魂也就在这物质丛林法则里无处安放,幸福感又从何谈起。这成了一个无解的命题,这就是物质文明的社会,只要还是以人为生产力的社会,这问题就无法得到解答。国家不是不想解决,而是无能为力,这是因为生产力跟不上我们的精神追求。你只能作出舍弃,你有所舍弃的同时希望你知道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如果所有的生产方式都被智能机器代替了呢?人也就被解放出来了,所需的一切物质,你都不需要付出相同的劳动价值,就可以享受到。因为机器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能量,它创造出来的物质财富只能由人来消耗。肉身的所有基本需求都能得到无偿的补给,就像汽车要汽油,灯泡要电,给我能量我给你发光发热。人类只需尽情的去探索未知,开发自己的精神思想,去创新,去享受自己的生活,这样的精神文明社会想必会更美好吧。之前以物质文明为基础的经济体系估计也就不适用,那该用一套什么样的体系去鼓励人们不断的去创新,让人类不断的进化? 子曦说到这,留给了我一个问号,让我自己去思索,什么样的体系会更好? 。 第二十一章 横征暴敛 江路五十里, 杨树枯林, 青波折粼天水色, 寄语望远送帆。 风不留春言叶落, 别情一地秋黄离岸, 西辞故人羽嫣。 来时初秋青藤庭院, 一池山水,一亭秋色。 曾在书案刻下时光, 留下彼此深谊回望。 “子曦,这字都记住好几天了, 怎么在我脑中还没法演化出来? 你不会是在耍我的吧。” 羽嫣半眯着一双凤眼, 寒深深的瞟着我。 最是讨厌她这副表情,和我师傅如出一辙,令我寒毛直竖。我忿忿道 “你这才几天, 我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年才领悟。 你钻研古玩的耐心都哪去了, 有你这样求学的吗?” 羽嫣皱眉轻啐, 半是委屈不忿的说 “那是你太蠢了, 这都十来天了, 我学东西可从来不超过五天。” 我不置可否 “那也得看学的是什么。” 羽嫣倒也不争辩,笑了笑说 “好吧,估且信你, 反正我也查出了你们的来历。” “哦!这么快你就查出来了, 你能量不小啊。” 乘风破浪行江,隔了数日,别舟登岸。一城灰垢蒙墙,边陲门前荒漠离烟漫,疏影随行。 门前一兵卒问 “你们这一车装的是什么? 拿通关文书我看看。” 他走近就想用手中的长矛把麻袋戳开,李释忙从怀中拿出银两,顺势捂到他手中,赔笑说 “我们是生意人, 里面装的都是药材, 我打开你看,这可是会戳坏的。” 这兵卒一听李释说着一口流利的靖国京腔,再掂量掂量手中的银量,看到麻袋装的确实是药材,再看看这通关文书,也就让我们进了城。 穿过此城策马杨鞭,向着我们早就规划好的目的地徐徐而去。 妇孺的啼哭凄惶无助,伴随着嘈杂声传自不远处的村落。 “这点粮就想打发我们了?” “呜呜~兵爷我们确实没粮了。” “别哭哭啼啼的, 没粮就拿银两来作数。” “兵爷,赋税这么重, 我们那有银两, 这些可都是全村的粮食了。” 另一兵卒看着这半车都不到的粮食,想着回去无法交差便怒道 “一整村就这点粮食, 你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骗我们那是找死。” 说完后就是一脚把这老族长踹翻在地,一小姑娘忙上前把老族长扶起来,泪眼哽咽“爷爷,你没事吧。”族长忍着疼,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忙说 “我们确实没有骗你, 我们起早贪黑没命的干活, 缴了粮所剩的 都养活不了几户人家。 为了村里人能活命, 青壮年都参军去了, 自己能吃饱的同时, 多少还能补贴一下村里, 但依然不够的。 所幸的是我们这地方还不算贫瘠, 能到后山丛林里打打猎, 采些野果, 还能在河里捕些鱼虾。 老少妇孺早上地里干活, 晚上打猎捕鱼, 村里人才勉强活命, 我们又怎敢骗兵爷您。” 这看似他们的兵长已不耐烦,喝道“少废话。”接着又说 “这小姑娘倒是长的挺标致, 把她献给县太爷这差事 也算有交代了。” “来人把她带走。” 我们一行人在离这不远的一处土坡上,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听的真切。星姌悲愤道 “畜牲,我要宰了他们。” 李释早就按耐不住,愤然道 “这种粗活就不劳星姌姑娘了。” 浮生也跟着李释一脸的怒容。 我一手搭在李释肩膀上,说 “别冲动, 我们不能杀了他们, 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村民会因为你的冲动, 而被官府追究的, 这只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搞不好被安个造反的罪名 而被屠村。” 星姌怒道 “公子难道要袖手旁观?” 滇文希无奈叹道 “星姌姑娘,赵公子说的很对, 我们不能就这样杀了他们,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星姌心有不甘的问 “我们将要做的事情, 不就是推翻这些统治者、 欺压者吗? 怎么现在倒不想管了?” 浮生一脸无奈的说 “星姌别激动冷静想想, 亦舒他说得没错。” 我也很诧异,平时星姌对什么都不上心,今天这事倒是令她异常激动。我望向星姌说 “我们虽然不能杀了他们, 但是我也没说就此不管了, 先过去看看再作打算。” 小姑娘被两士兵架着就要被拖走,已吓得惊慌失色哭喊起来,老族长连忙上前跪了下来抱住孙女,说 “兵爷,求求你放过我娃, 容我几天我必定凑够给你们。”村里的老少妇孺见这些兵卒要把人带走,也连忙跟着跪下都异口同声哀求起来。 “兵爷! 老族长家就只剩下这娃了, 求求兵爷放过她吧。” “老族长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啊!” …… 这兵长早就不耐烦了,一脸的恼怒,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 “老头, 我看在你儿子战死的份上, 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一整村就只纳这点粮, 你以为他们能放过你们? 今天我只带走一个人 已经算是便宜你们的了, 老头你再不放手 我可就不客气了。” 只见老族长死不放手,两士卒边拉扯边拳脚相向,女孩哭喊 “别打我爷爷! 我跟你们走, 求求你们别打了……” 村民的哀求此起彼伏,这兵长已烦不胜烦,夺起旁边一兵卒手中长枪,便向老族长背胸扎去。 李释身形如箭,闪电射出, “砰”一声,沙尘杨起, 兵长眼前惊现一人, 手中长枪离老族长背胸于毫米间, 便纹丝不动。 见眼前李释,弓步探前, 一手握住枪头下寸许间的枪柄, 右脚踏出一小坑已呈龟裂状, 衣衫鼓动须发飘扬, 这一动一静, 可想而知这势能得多猛。 兵长连此人怎么出现的都不清楚, 已感到杀气弥漫。 更令他惊悚的是, 李释手握枪柄处被捏得粉碎, 枪头坠落粉末飞杨。 在场的十来个兵卒, 被震慑得瞳孔都在颤栗收缩, 在他们眼里李释已经是那传说中的武神了。我把早就准备好的一袋银两扔到他们面前,阴寒寒的说 “这份交代,够不够?” 他们哆嗦着连说 “够…够…够了!” “快…快走!” 。 第二十二章 芸慕森林 在我教羽嫣元灵文时,发现她这本书并不完整。我不禁问了 “这后半部分呢?” 羽嫣也很是惋惜,感叹道 “原本这书一共有六页, 现在确实是少了三页, 这是一段久远的故事。” “可否说来听听?” 羽嫣拂了拂衣袖, 好整以暇的把书本放下, 看着我问 “你知道古氏族吗?” 我还真不知道,我所追求的已超出这俗世的范畴,本以为这世道没什么值得我在意的。自从遇见了她,还有这“元灵文”,便令我有了改观。 我坐了下来,给她茶杯斟满, 自己也倒上喝了口, 不答反问 “我应该知道吗?” 羽嫣不禁笑了,即便是这世间最好看的花儿也会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哈哈哈! 我原以为你会是个例外, 原来也只是个井底之蛙。” 看着她笑得肆无忌惮,我也笑了 “何以见得?” “哈哈!好吧!看在你教我“精神灵态”这心法,又教我如何应用到参悟“元灵文”的份上,我就都告诉你吧,这是我羽氏与古氏两族的事,是禁止与外人诉说的。” 羽氏族与古氏族是这世间最古老的两大家族,这让我想到了古月诗。羽嫣说这“元灵文”原本是他们两族共同拥有的。因为五万年前的一件事,这书就一分为二了。两族各执一半,这书每一代的传承,只传给两族中的天之骄子。两族中的传承人成年后,如果是同性,便要结拜为兄弟或姐妹,如果是异性便要结为夫妻,这才能一起完整的参详“元灵文”法诀。如果各自都有所参悟,那么他们的责任就是把参悟所得的再传给各自家族。 我忍不住问 “古氏族这一代的传承人, 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那你爱他吗?” 只见她又笑了 “哈哈哈!爱? 我总共也就只见过他三次, 这又从何说起。 我成年后就独自出来游历了, 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了婚, 让我人生如此无趣, 例如遇到你, 我就觉得挺有趣的。” “自从亦舒经常去哪神秘古店, 他这失神症就越来越严重了, 你们看他又在哪傻笑了。” “可止是失神, 偶尔还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嗯!哪店果然神秘, 每次亦舒回来, 我都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 “我也有同感。” “嗯!我有不好的预感, 可能 我们是在跟一个疯子在闹革命。” “可不是,正常人哪会做这种事。” “这太不靠谱了。” 在这篝火旁,听到李释他们几个在嘀嘀咕咕的说起亦舒来,还煞有介事,不禁好笑,我不就是占用亦舒一会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想想还是让亦舒出来吧,免得吓着他们,累得亦舒又要费劲解释。 芸慕森林,处在靖国西南边陲,与其接壤的是卫国的赫玛群峰。很多不知名的野生植被在此野蛮生长,横枝交错,互为倾轧展示着尖刺獠牙向着世人警示此处不容侵犯,恍如另一个世界。这是一个庞杂的原始生态,有高入云端的红衫树,也有茂密的古柏。更多的是不知名的古树,枝林横蛮坚硬如铁,在这夜幕下更显狰狞诡异。 我们选择了芸慕森林作为革命的第一个据点。这一夜我们并不敢贸然闯进这座森林,即便是最富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敢踏足。我们就在森林边脚下,搭起简陋的帐篷。 看着眼前篝火,还有身后这一望无垠的森林,我竟有点迷糊了。 不禁问 “这是哪啊?” 只见他们都向我望了过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饷后,倒是浮生先开了口“你又断片了?” 我一愣,想来应该又是这子曦任意妄为了,我不禁有点恼怒,这家伙好歹也该跟我商量一下啊。“断片”这词汇他们都学会了,除了子曦还会有谁。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我只是因为太累了, 有点迷糊了。” 夜寒褪尽,曦阳点破了幽暗,丛林晓现张牙舞爪的狰狞,被洒下了些许温柔。李释寻找着,他曾说过进入森林的暗记。我们在他身后尾随,脚踏在青草,喳喳作响,灌木丛拂过,传动着久违的韵律,我从未如此接近的感受过大自然的脉搏。 我们行走的越远,越是深入,越是能感受到这芸慕森林的不凡。眼前的红杉树,古柏、银杏、还有更多不知名的远古植树。有高入云端的,有枝繁叶茂的,有冠顶庞大的,它们在这肆意生长,姿态各异,十多人都环抱不过的巨树比比皆是。无论见过几次,我们都无不感叹,这真是生长在人世间的神树啊! 风掠过,各种青黄叶与缕缕光线自天际飘落,我们无不感叹这天地造化。我忍不住施展出小魂术再次让亦舒沉睡过去。这是我从“元灵文”处领悟了灵魂本质后,自创的小手段,再也不需要通过“莲珠”作为介质,对灵魂本质有所了解后,我很容易便能做到。 在地球我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自然气息,饱含着岁月,深沉而又久远。这份青芳沁人心脾,连灵魂都能感受到欢愉。我很自然的又放飞了思绪,就让它随风飞扬吧! 发现在地球能给我留下美好回忆的,却是寥寥无几,乏味可寻。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我师傅,想到了羽嫣。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你也愿意嫁给他吗?” 羽嫣又笑了, 这次更多的是一种嘲笑。 “哈哈哈,爱情? 我们羽氏与古氏的归宿早就注定, 已超越了尘世间的情爱, 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也就无关紧要。 跟你说这些, 我觉得你也是, 跟我们有着一样的追求, 因为你懂得元灵文。” 羽嫣望着我,神色充满着好奇, 接着问 “你知道你有趣在哪吗?” “在哪?” “我没见过一个人, 能同时拥有两个灵魂的, 其中一个竟然还懂得元灵文。” 。 第23章 芸慕问道 当转过一片矮树丛时,已无路可走,眼前灌木丛连连,密不可分。正怀疑李释是不是迷路了,忽闻“来者何人?”这一声似远在天际,又似近在耳旁。我们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唯独李释好整以暇,鞠手拱天正色回道 “君不见, 道义两旁堆白骨, 邪魅罔为筑墓冢。” 天际间的声音再次响起 “贤者令, 人间正道是沧桑, 埋骨魅狱换新生。” 只见李释, 从怀中拿出一块金色令牌, 再次拱手一声 “请见令!” 半饷却不见再有回音,想必是通禀去了。想不到这拜山还有这么多讲究,李释曾说过,若能得到芸慕谷主的拥护,必能事半功倍。他们有着自己所信奉的道义,无论是谁拥有这一块令牌,都有机会得到他们的支持。这块令牌便是敲门砖,但是想要得到他们的拥护,还需要些许的造化。 忽闻一苍老声音响起 “虽然你们有这贤者令, 暗诀也没错。 但我们有着我们的道义, 你们谁来接下我的问道?” 李释把这令牌递给了我, 他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我恭敬的回道 “接道者,赵亦舒。” 这苍老声音再次自天际响起 “赵公子, 何为天?” 我持令拱手道 “万物依其道是为天。” “何为地?” “万物依其法是为地。” “何为人?” “心随法行是为人。” “哈哈哈,赵公子好气魄。 开道门,就让我们见识见识, 赵公子心中的天地。” 原来这贤者令便是与祁仁皇帝临别时,赠给李释的那块金牌。说起来它也有着一段久远的故事。 那苍老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悠悠吟道 “千枝百木为屏叶为障, 道门百转千回藏暗机。 遁!另有天地。” “赵公子,有请。” 我们随着一名白布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踢进了另一天地。滇文希感叹的说道“想不到这传说竟然是真的!” 星姌好奇问 “什么传说?” 我和浮生也都好奇的望向滇文希, “传说靖国的开国皇帝, 拿着贤者令, 请得天上的圣贤文武, 佐之辅之。 原来这圣贤是出自芸慕谷。” 我们又看了看李释,从他一路寻来,到相对暗诀,便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来。听了滇文希的话,也就难怪,我们商量选择那里作为第一个据点的时候,李释非要选芸慕森林,作为我们的第一个站点。我们从地图上看,这芸慕森林的位置还不错,也就都同意了。现在看来,李释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红衫作树银杏花, 道两旁、梯泥瓦, 转转落亭阶。 三道口、桥飞架, 一水穿流湖作画, 晴空万里映入华。 谷幽深处庭落分布、依山处, 也有倚木小院排排竖。 “听说他们请的是贤者令?” “可不是,师伯都亲自考究了。” “几十年前也有人请的是贤者令。” “哈哈,我也听说了, 可惜那人过不了师伯的问道。” 不远处的亭落里,三五成群的学子手中拿着书卷,在哪议论着。 “我还听说, 上次请贤者令的是位皇帝, 不知这一次会是什么人?” 看到这些学子朝气蓬勃,毫无忌惮的望着我们谈笑风生,这精神面貌竟让我们都露出了些许的羡慕。 星姌却是不大乐意的说 “瞧他们哪出息样, 有什么好骄傲的。” “嘿!你们听到没? 那姑娘还真俊, 她说我们有什么好骄傲的。” “哈哈哈,哪你去告诉她呗。” 眼前带路的书生, 却露出些许的歉意,跟我说 “对不起!赵公子, 他们无拘无束惯了, 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这只是我们这里学风自由所至。” 我忙说 “先生客气了, 我怎会见怪, 我们只是, 都不禁有点羡慕他们, 能在这里意气风发。” 浮生有感而发的说道 “我要是也能在这求学就好了。” 一巨石耸立这谷正中,雕刻着“以文育心”四个大字。滇文希感叹“我竟不知,这世间还有这等育人的地方!” 白衣先生随口说道 “这一谷确是以文育人, 是传授学问的地方, 这里我们都叫它为文心谷。” 我不禁感叹 “还好, 这世间还有你们这样的地方, 要不这世道可就太过无味, 也太过无望了。” 我尊敬的说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先生不敢当, 我也只是一名学子, 就叫我辰贺吧。” 辰贺接着又说 “芸慕谷,可分三大谷一小院, 其中有文心谷, 就是我们刚经过的地方, 还有以武入道的武道谷, 还有一处名为上尊谷, 住在里面的都是我们的师傅。 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 就是上尊谷的上尊殿, 谷主他们都在哪等你。 我还没听说过谷主有接见过谁。” 我笑着说 “多谢辰贺兄告知, 这让我们感到无比荣幸。” 李释这时说道 “我曾经也在这里求过学, 不过我学的是武道。” 辰贺略感意外的说 “想不到你我竟是同门师兄弟, 我求的是文学,认不出师兄来, 多有失礼了。” “无妨。” 星姌不禁问了一句 “你们这里没有女弟子吗?” “有,只是少而已。” 原来二十多年前,祁仁皇帝便和李释来过,当时祁仁皇帝想求得一位帅才,可惜没能如愿。他便安排李释在此求学,希望能学有所成,出山后能助他一臂之力,可惜的是李释的才具也只能做到将才。 。 第24章 芸慕求帅 上尊谷虽然不如文心谷、武道谷来得广大,但它的尊崇,并不受其丝毫的影响。从李释与辰贺的神色中,就能明显看出,他们心中的敬畏与崇拜。 一尊巨石雕像居中偏右,矗立着面向谷口,也不知是何石质,看起来却与鹅卵石像极了,温润如玉般,刻画出一宽袍长须男子,双手握着展开的书卷,昂首视天,像在祭文达天。它背后朴素无妍的上尊殿与两侧的庭院回廊,就像一个不封口的回字,凹在这山谷里,包裹着这宽大的广场与雕像。眼前的景色展现出,是哪厚重而又古远的文人气息。 雕像的巨石墩上刻着 “芸慕谷始祖 文武承道尊者--煜贞 以文抑武 以武止戈” 在我这一生里,每当回想到芸慕谷,依然是记忆犹新,即便是到了岁月的尽头。 “在想什么呢?”李释看着我问。 “我在想浮生和星姌, 不知他们在芸慕谷过的怎样了, 想来都快五年了吧。” 李释笑了笑 “是的,他们也该学有所成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 我们就能再次相聚了。” 我也笑说 “你当时怎么不跟我们说明 去芸慕谷的目的?” “因为我也没把握, 你是否能过得了问道这一关, 我只是遵循祁仁皇帝的嘱托, 让你去试一试机缘。” 看着军帐中碳火上温热的酒,热气弥漫,我与李释在这几案对饮了起来。我问 “还记得我们当时在上尊殿, 求帅的情景吗?” 李释也缅怀了起来。是的,那一趟的芸慕谷,是我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芸慕谷主有着渊博的学识,他坐在厅堂的讲座上,几案的书籍是他气质的外延,这位老者是那样的安详自若,又虚怀若谷。 “不知这心随法行, 在赵公子心中是何等的天地, 又是什么样的法度, 能与这天地自然? 不知赵公子可否教我?” 芸慕谷主竟然从几案旁站了起来, 诚恳的向我鞠了鞠手。 我连忙回敬 “谷主过谦了, 您已经做到了心随法行, 晚辈不敢言教, 我们只说探讨, 彼此心中的法度,可好?” “哈哈哈,赵公子请。” 民与食为天,然思天下,一人掠万众之食奴役之,已是天道沦丧。我的法便是要颠覆这天道,让众生都有一个公平公正的竞争法规,彼此竞争的同时,又能同时创造,彼此受益。让这法规推动着人类的进化,建设出真正的精神文明社会。我要让这法,成就信仰,刻到人们的心里,让天下人都能去见一见它的美好。 芸慕谷主听了后, 不由感叹起来 “迄今为止,赵公子心中的法度, 是我听过最契合这天道自然的。 小小年纪有如此境界, 如此胸襟, 实在难得啊!” 接着他又问 “不知赵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 此时李释连忙上前, 单膝下跪拱手道 “恳请师尊, 赐予我们一名无上帅才。” 问君何能安庙宇? 天地法出自然。 兵一程,血一程, 文一道,武一道, 改天换地, 求道法自然。 李释从篝火处,把温热的酒提来,给各自又都倒上。笑着说 “哈哈, 我们的帅才确实有点意思。” 当时芸慕谷主让人从文心谷里召集,排在甲名的五位弟子,来这上尊殿的堂内“择议”。谷主想了想又说 “让穆迪也来吧。” 殿中一位先生不解的问 “穆迪可是连末名都算不上, 师傅为何总是对他另眼相看?” 这六名学子在这大厅,都随便在各个几案下坐了下来。芸慕谷每当出现贤者令时,而持令者也能通过其考究,则优者便有机会得到谷主的接见。谷主也会尽量的满足持令者的要求。现在这情况,他们称其为“择议”,我们的选择是相互的。你有选择英才的权力,英才也有选择你的权力。 看着在座众位学子, 神采奕奕, 相互之间都对我微有议论。 “请贤者令并能过关的, 历来都是年岁老成的多, 少有像他这样年轻的。” “是啊,希望不是因运气好, 给蒙混过关的, 等会得好好考究一番, 可别跟错了主子, 到时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就是,就是。” 滇文希忍不住笑了笑说 “哈,你们多虑了, 你们加起都不一定比得过 我们家公子。” 星姌也不忙挑了挑额头,学起刚才其中一位学子,咧了咧嘴说 “就是,就是。” 众学子一听说他们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比得过我,又怎肯示弱,这岂不是要堕了芸慕谷的威名吗,随即哗然起来。 “嘿,年纪轻轻, 口气倒是不小啊。” 我无奈感叹交友不慎啊,这都是什么缘分,这不是要把我架到了火坑上烤吗,这唇枪舌战一触即发,已是箭在弦上,不行,不能让他们先发难,这就太被动了。正在他们要进攻时,我立马抢下了话锋。 “你们谁知兵?” 他们不甘示弱的笑说 “我们都知兵。” 我也不待他们多说,随即发问 “兵者凶也, 为将者决胜于阵前, 为帅者决胜于千里。 你们谁又是将才? 谁又是帅才?” “哈哈,赵公子, 今天能位列在此的, 都能做的了帅才, 除了这位睡神。” 我顺着他眼神,看其示意何人,原是其中一位学子,他从踏进这厅堂时,就是一副睡眠不足的表情,耷拉着眼皮,晃晃悠悠,到现在也是一坐下,就直接躺在几案旁,睡在这木地板上,对于我们嚷嚷的讨论声,充耳不闻。我甚感好奇,却也顾不上左右而言他,我接着说 “这可未必,你们可知, 为帅者也分诡道阳谋?” 其中一位略显年长的学子,自觉此论新颖,便接过话茬说道 “我只知帅者方其兵, 令其有度,战一城之统筹, 利一国之所衡。 敢问赵公子, 何为帅者诡道阳谋?” 我回道 “你所说的只是一帅之根本, 帅者兵诡,险也,出奇制胜, 剑走偏锋速成其下, 却也奇险无比, 稍有不慎倾国覆灭。 帅者阳谋,决胜于庙堂, 谋一国之久安,其速虽缓, 却盘其必胜,不战则已, 一战定天下。” 一众学子纷纷侧目,交换己见的同时也都赞叹此论高明。只见之前还在躺睡的那名学子,闻言已坐直了腰身,向我拱了拱手说道“赵公子高论,难怪敢说我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你,之前那份豪言现今听来也确实不为过,公子的一席话确实令我获益良多。以公子的才学自当的起帅才,不知公子为何还要求帅?” 一众学子也都静待何解。 我好整以暇,想来这场唇枪舌战已经被我完全主导了,我笑了笑说 “决胜于庙堂, 战定天下之方略, 苟利一国之阳谋, 我可以做到, 但决胜于千里, 兵诡之奇能, 速成于一役, 却是力有未逮, 不知你们对于当下的靖国, 可有用兵奇策?” 他们又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七嘴八舌的,却是不好辨别,这时谷主发了话“都别吵吵了,将你们的策论都写下来,署名后再呈给赵公子选择。” 而后便只剩下学子们书写之声。 我静待得六份策论,虽都不俗,但论奇诡却非穆迪莫属。 兵者凶也, 度一方兵马,测山川奇谋, 祈一方天时,克一将城池。 虽说穆迪只是末名,但谷主依然让他位列其中,可见谷主独具慧眼。我来到穆迪面前说 “我现在可连一兵一卒, 一城一池都没有, 你可还愿意跟我驰骋天下么?” 只见穆迪单膝跪下拱手说 “不就是一兵一卒, 一城一池么,即便没有我, 凭公子的雄才伟略, 也是唾手可得, 我自是愿意追随公子, 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主公。” 我连忙握着他的手臂, 一把将他扶起。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的大帅。” 。 第25章 兵临城下 蔚岩城的夜空隐没了往昔的璀璨星落,黑沉沉的垂暮,笼罩着一城的灯火,映落的阴影,在地上,在墙根角落里,暗暗颤抖。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墙头的人影恫恫,寒兵瑟瑟,面临着敌兵将至。 残旧的将军府,倦容爬满了木椽窗棂,不堪其扰的更迭,其主人是来了又去。将军府内,架着的巨幅画布,绘着靖国全境的城池,在一将军的落笔下,已是山河破碎。 “传令! 命辽东城百奇将军率兵二十万, 速速来援, 限三日内抵达蔚林坡, 不得有误。” 邬嘉闵号令声亢下,夹杂着恐惧的嗥哑,眼涩红丝缠着忧眸,惧视着传令兵,“一定要在三天内抵达。”话音竟然几欲哽咽。 传令兵连忙跪下低头接令 “是!大将军。” 他已不敢再直视这双眼睛,他知道三天内是不可能的,这一个来回,至少也得五天。 午阳的道林声色叙述着寒冬将至,泥道扬起四马追风,我与穆迪他们的衣衫被风拉扯的咧咧作响。一路绝尘,已是离芸慕谷越来越远。 “赵公子, 你可知道当下靖国的情形?” 穆迪的浅笑在脸上勾勒出一丝自信的弧度,双目眺望的远方,坚毅的告诉我们,这世界必将因他而有所改变。 之前我确实不怎么清楚,现在的靖国已是何模样,但这一路走来,我已或多或少的从李释与滇文希处了解到。 靖朝的风雨飘摇随着祁仁皇帝的陨落,终得一时的安息。祁恒太子便任人摆布在龙椅上,可惜登基还没几年,这傀儡生涯,便被廖云浩真正的取而代之。廖云浩之前的做作,只为了不想刺激皇室宗亲那敏感的神经。期间他充分利用了皇室的尔虞我诈,让他们彼此削弱,彼此耗斗。竟让他不消几年,便连傀儡都不再需要,终让他君临天下。 祁恒只能无力的寄生在廖家的践踏下,而他的妻子廖思思却依然念着他的情分,对他不离不弃,令他沥血偷生里尚得一丝温情寥以慰藉,他的一生也只能在这残破一角的宫里,苟且在前朝往事里过起寻常百姓家。 在廖云浩忙着消除其君临天下的障碍时,却遇到当年因为还田于民,造成的暴动再次卷土重来,一国的命运再次飘摇欲坠。 那次还田于民带头闹事者,就是邬嘉闵。他在廖云浩军队的镇压下,竟逃得出来,其后一直亡命天涯,其中的苦难心酸,估计连下辈子的苦都尝尽了。 他一怒之下带着残余的五十人,钻进了芋岭,当起了强盗,但他的骨子里依然是一名书生,他抢归抢,却不害无辜性命。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队伍不断迅速壮大,从几十到几百,几百到几千,令他野心不断膨胀的同时,也令他为粮草无以为继,烦得焦头烂额。当他劫到一位朝廷命官,得知廖云浩正忙着消除皇室宗族,要君临天下时。 他便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下了安咸一城,又拉起了大旗,号令为“替君诛廖”,自是想笼络天下人心。他自封为大将军,所到之处队伍不断迅速壮大,竟让他拿下了靖国三分之一的城池,那足足是五十座。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廖云浩坐上朝堂后,终于出动了主力对其围剿,一路攻城拔寨,让邬嘉闵的五十座城池,直接沦为当下的二十座。 穆迪从马背上跳下,眼前的荒漠平原布满了杂乱的足迹与马蹄印,只见他走走停停,一会又蹲下用手量起土地上的足印,一会又捏捏足印里的泥土。我和李释与滇文希,也都下了马,都面面相觑的跟着,莫名其妙看着他到底在找什么? 从平原的脚印分布,看得出来这是一支大部队所留下的,到了此处便兵分三路。穆迪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看着其中一支军队所留下的足印,再看其方向。他凝重的神色下,露出的浅笑,再次划出那自信的弧度,他终于开口说道 “赵公子, 我们的运气要来了。” 我不解的问 “穆帅, 这是何意?” 即便是李释带过兵的人也不解其意,更别说是我和滇文希了。 “我只知道, 能留下这些印记的, 起码是五十万人的大部队。” 李释笃定的说道。 滇文希笑说 “穆帅, 你就别卖关子了, 就快告诉我们, 我们的运气在哪里?” 穆迪看了看我们, 依然是浅笑连连。 “这一次是廖云浩亲自来了, 他的二十万精锐奔着蔚林坡去了, 他不单单只要蔚岩城, 他要附近能支援的城池兵马, 都要在此一役, 跟着蔚岩城一起埋葬。” 我不禁惊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廖云浩来了, 又怎么知道那一路是精锐?” “现在不是探讨的时候, 你不是要兵吗? 走,我们绕开他们借兵去, 富贵险中求, 再晚就来不及了。” 邬嘉闵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连丢了三十座城池,在传令兵离去后,他颓废的坐在将军案上,看着架着的地图出神凝望。立在两旁的十名将领也是噤若寒蝉,垂头丧气,士气低落到了冰点。 邬嘉闵忽然一声嗥吼 “你们都站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准备守城器械。” 声音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雌狼,尖锐带着嘶哑,竟有几分颤栗哽咽。 “多准备点巨石,他们敢来, 就给我砸死他们! 还有火油,给我烧死他们!” 众将领被他这一吼,都吓得不轻,大跳之余,连忙领命 “是! 是!” 这时从大门处窜出一兵卒,跪下拱手“禀报! 城门外来了四个人, 说能解蔚岩城之危, 求见大将军。” 。 第26章 兵马联动 将军殿中,十名将领其军甲披下了这一夜的失落,正想逃进门前的黑暗里掩埋这份狼狈时,邬嘉闵的嘶哑,再次声诉着几夜的不眠 “你们先别忙, 给我打起精神来, 不妨先见识见识, 来者是何方神圣。” 十名将领筹措中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们的一筹莫展,更是惊讶来者何以信口雌黄?每当与廖云浩的主力对仗,必是铩羽而归,付出了三十座城池,这份沉重的代价,彻底压垮了他们每一根必胜的神经。 幽暗的寒风顺着门隙涌进城内,缓缓开启的厚重城门,透出昏黄的火芒,一城的昏芒下,士卒们暮气沉沉。我不由担心起穆帅的计划,这样的士兵是否还有一战之力。 战争的残酷我深有体会,当穆迪面对着邬嘉闵说“大将军,天下事从来都是祸福相依,大可不必为往昔的失落而有所惆怅,若想解当下危局,我有一策你可纳否?”即便穆迪亲眼目睹了一城的死气沉沉,却依然表现出自信满满,我也不禁被其魅力所折服。 希望他真的成竹在胸,而不是纯粹只是为了表演,否则我们可就都要跟他一起陪葬了。 邬嘉闵腊黄的瘦脸,让人感念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此时硬是在凹陷的眼里折磨出一丝神采。“你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穆迪便来到地图前,挥洒谋略,指点起江山。 他让邬嘉闵派出两路斥候,一路向北去知会百奇将军,一路向南知会凉城将领。 “百奇将军,且慢!” 一骑兵从部队一侧,飞掠而过,直奔向百奇将军。前方一身黑甲的百奇将军,闻见是己方的斥候,略感诧异这次来的不再是普通的传令兵。他便让身旁的副将传令下去,整支军队便有条不紊的徐徐停下,扬起的尘土四处飘散。 “将军,敌情有变。”斥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在将军进入蔚林坡前让他赶上。他翻身下马,向着马背上的黑甲将军单膝跪下禀告“百奇将军,蔚林坡此去必撞上廖军的精锐,一但在那地形遇上,你施展不开阵型,会吃大亏的,所以大将军命我传令给你速赶往绱稚城,见机行事,只要不让他们增援阖城,你便首功一件。” 百奇虎背熊腰,一手提着百来斤的大刀,一脸的胡茬子,虽外形粗犷,却是众多将领中少有的心细如发。他听闻后便露出了狐疑之色,不禁细细问起“他让我去威胁绱稚城,目的就是不让此城的兵将增援阖城?难道他还有余力出击阖城不成?” “是的。” 百奇诧异的望着身旁比他略显瘦小的副将说“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大将军吗?”这名副将也是一脸的疑惑,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百奇接着又充满了质疑向着斥候问道 “不对啊! 这不像是哪病猫的作风啊, 他可是被廖军打怕了的, 平时一有个风吹草动, 就拼命的喊支援, 也不管我们身处何境地, 你仔细说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迪在地图前, 一语便切中此一役的要害。 “大将军,这蔚岩城一旦失守, 全军就失去了纵深的意义, 南北便不能首尾相顾, 其中利害, 想必大将军应该清楚。” 邬嘉闵何尝不知,要不廖云浩也不会亲自来了,这也让他对我们多了几分信任。南方土地肥沃,无论是兵力输送,还是粮草补给,一旦失守,便要转运到深山野林里,其中艰难迂回,又怎可与当下的蔚岩城同日而语,南北便要失去战略互补的意义。想不到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邬军已经到了如斯境地,也就难怪邬嘉闵要坚守在此。 “我又何尝不知!”邬嘉闵也是一声叹息, 然后又仔细打量起了我们。 “诸位能出现这战火蔓延的当下, 想必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他自然想到能在此时来献策,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必是有意而来,只是他也是个读书人,说得委婉而已。 我连忙说“大将军过奖了,我们都是被廖军迫害到无家可归的读书人而已,自是没有半点名声。我们相识于江湖又同病相怜,便结伴同行,当听得大将军被困于此,自不想廖云浩此贼得逞,便赶来献策,当然了,我们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如果我们解了蔚岩城之危,希望大将军能借我们三万兵马,外加二十万石粮食,给我用来报仇。” 其中旁边一将领忍不住瞪大双眼问道“你这是什么仇,需要我三万兵马去报?” 虽然我知道,邬嘉闵是因为我父亲还田于民的政策被搁置后,才起的事,但我还是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免的节外生枝,谁知道他知晓后,会不会出于忌惮我父亲的名望,而对我们虚与委蛇,把我扣押起来。 我搪塞说是被一城的狗官给害得家破人亡了,我此举便是要拿下一城的狗官给家人祭典,除了隐瞒身份外,其他说的是有板有眼,连我自己差点都相信了。 邬嘉闵感叹说“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呐!我何尝不是一样的命运。你们要是真能解我蔚岩城之危,我给你们五万兵马,五十万石粮食,更何况我们也都是同仇敌忾,如何?” 穆迪连忙接道 “一言为定。” “那是当然。” 邬嘉闵斩钉截铁的说。 “要是真能解的了此危, 这买卖值了。” 而后他又说 “等你们报得了仇, 何不与我一道, 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 更何况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诸位觉得如何?” 我故作受宠若惊的说“多谢大将军看得起我们,这都是后话了,等我们助得大将军解此危局,再报的了家仇,自会来寻大将军。” 邬嘉闵甚是欣喜的大喝一声 “好! 我们就先同仇敌忾, 渡过眼前难关。” 南面的兵马都已开始蠢蠢欲动,各方支应统筹,布局已初露雏形,大战一触即发。 。 第27章 战歌再起 略微坑洼的校场上秋后的枯草一如沙土浮萍,连着城墙的四角箭楼耸立,其尖刺乱突暴戾又乖张。一众士兵被分割成数十个方块阵列演武台前,裹头的巾布残旧一同布衣裹身丝线破缕,手中尖锐的矛戈即便打磨后依然留下了血锈的暗斑,与破旧的橙色“禹”字旌旗耸立着指向长天划破了风声,悲鸣着曾经的战争。 这是一群二十到四十岁不等的士兵,他们身上每一组消瘦的肌肉群,都是在战场上被一刀一刀刻出来的,手中的老茧磨砺着生死,全身肌肉扎实下刀痕遍布是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后刻下的铭记。他们坚定沉稳,虽算不上士气激昂,却也不是之前所见的士兵所能比拟。他们纹丝不动的钉在校场上,也仿佛把我们尾随邬嘉闵一众浮躁的军心稳稳的钉在了他们的脚下,我之前的担忧竟也被安稳了下来,穆迪就在我身旁,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想不到邬嘉闵竟然还有如此精锐之师!不禁都在想这校场到底是属于那个将军的?什么样的将军竟能带出这样的士兵?我把头望向邬嘉闵身后的一众将士,努力在他们当中寻找,发现他们竟然对眼前的一众士兵都露出了敬仰之情,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越发的想知道这位禹将军究竟是谁?邬嘉闵阴沉着脸思绪不定,这一路走来他都像在极力的思考着什么,像有着艰难的抉择在踌躇再三,我也就不好向他询问了,而且我想要的答案估计很快便能知道。 蔚岩城占地极广,背靠着深山野林,很多防御工事都能就地取材,也就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即便如此邬嘉闵依然不敢托大,他已经彻底的领教过廖云浩的厉害。 “赵公子,大将军有请诸位到大殿有要事相商。”巳时一管家在我门外禀报,这是大将军让我们临时下榻的别院。“我们稍后便到,你先下去吧。”而后我便来到了侧屋的小厅,刚好看到李释正在用膳,我便来到他身旁坐下边吃边问“他们难道还没睡醒?” “公子,尝尝这个。” 看着李释这一脸的馋相,不禁怪怨起来“怎么说你可曾经都是暗机堂的将领,祁仁皇帝的左膀右臂,还有着自己的几家酒楼,还有什么好吃的你没尝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吃就是好吃,和吃过多少没有关系。”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吃货啊?” “你没见我开了好几间酒楼吗?何况你才见我几回?” “也是。” 我都懒得理他,便径自起身寻他们去,来到殿文希卧房才发现人已不在,便又来到穆迪的卧室,推开门就见他背朝天的趴在床上睡得任意凌乱,喊他半天才有气无力的抬起右手回应“帮帮忙,拉我一把。”我只能无语的把他拉起来,内心的潜台词却是“贱人就是矫情。”当我们三人赶到将军殿时,邬嘉闵与一众将领早在等候多时,见到我们来了话也不多说只叫我们跟着他到校场去走走。出了将军府去了马厩并带上了百来名护卫,便骑向邬嘉闵所指的校场而去。 邬嘉闵从一侧的台阶拾级而上迈向演武台,也示意我们三人站其身后,紧随着还有那十名将领。当他来到演武台的中央位置时便往前走去,他越往前神情越显悲恸,当他终于走到演武台的最前沿时已是声泪俱下,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表演,我是由衷的佩服,感叹邬嘉闵确实有他过人之处。而和我们一同在他身后的十名将领倒是镇定自若,全是一副早已见怪不怪的神情。只是有点把李释搞懵了,这完全出乎他意料,咋说哭就哭了?在他的想象里这应该是战前动员的激情演说,这令他眼都大了。 但更精彩的表演还紧接而来,只见邬嘉闵悲天狂嚎“苍天啊!”这一声倒是把穆迪吓了一跳,也彻底把他吓醒了,这一路他眼皮就没怎么抬过,只留着眯成一条缝的余光,现在是彻底把他嚎清醒了,他凑到我耳边问“这是什么情况?”我瞟了他一眼笑了笑,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好。 邬嘉闵是嚎的痛切心扉“苍天啊!你何其不公,如此人杰你却让他殒命暨州,我的禹弟啊!。”悲嚎的足以感天动地,连校场的风都是凄凉的,掠过台下一众士兵,也只是微微带起他们一丝残破的衣襟,而他们的眼神就从始至终都没聚焦到邬嘉闵身上,就像从没看到过我们一样,只是这目光穿透我们的不是冷漠,而是无比的怀缅与崇敬,落在了我们身后架着的一副银战甲上。邬嘉闵哀痛到右手护心并跪了下来,他垂下的头用尽眼顶余光偷偷扫视了场下一众勇士,发现竟没有一人注视过他并为其表演所动,看来还得加大戏码,紧接又嚎起:“我当时一接到求援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可惜还是来晚了,现在廖云浩那厮又来了,这一次大哥一定为你报仇。”我听出来了,再也无缘见到禹将军的风采了,当真是一种遗憾啊! 当场下的士兵听到廖云浩来了时神色却霎时变得炽热无比,与之前视若无睹里的追悼思绪状已是截然不同,杀气凛然扑面你都能看到他们眼中那无可名状的怒火炙热燃烧—冷冽又炙热,怒从激动的双手微颤不止的向外宣泄,令他们不得不用力握紧手中的武器,一时肌肉扩张青筋暴戾,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声长啸—“呃—喝”!震天撼地,震得渺渺沙尘缭绕到膝盖处微颤不已,他们的战歌也随之而起 战火烽烟的信仰,是我捍卫家园的信念。 如果你的骄傲已沦为卑微,就让它化为武器,让它褶褶生辉。 痴敌冷箭自有铁骨热血, 纵犹巨象我又岂是蝼蚁。 敌相见,兵戈至, 自古逆道马裹尸, 胆敢越我雷池——万死! 万死! 万死! 。 第28章 鬓钗泣堕 战乱中的蔚岩城死亡斑驳了满目, 满地凄红的热血依然无法温暖冰冷的铁蹄。 泪满襟! 泪满襟! 落地悲碎无根浮萍的人生啊! 可曾记得在此戛然而止的寄望? 等等! 若再等等!, 你是否愿意托起我的手撑起红伞烟雨朦? “小妹,别这样!” 我们的段将军已是泣不成声。 还能感受到一如既往你我相识的晚风, 依然有着你的气息, 一切的一切还是那样的鲜明, 你依然历历在目。 暗夜流星寂寥而下, 兵马连营幕成海, 风卷营帐遥似涌浪。 “哥,禹将军已经不在了, 我们带上珢良离开这里吧, 我们会有自己的家的。” 她轻佻欢快的话语流露出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这一抹柔光在她眼中画出一个安稳的家里还住着她的珢良。 “小妹啊!家国天下国已不国何以为家! 何况还有着众兄弟对我的寄托。” 这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鲜明,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那戛然而止的昨天。 乌嘉闽没有想到只说廖云浩来了,便激起场下众将士的战意滔天,连酝酿多日的说辞还没讲完,便已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这战歌是要死战到底啊!扫视场下众人一遍后,他低下的头颅不由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卷曲着的身躯又重新站直起来,昂首望天内心感叹禹弟啊!能带出这样的将士,你在天之灵也该感到安慰了! “众兄弟,自从禹将军牺牲后你们的军务便都已荒废,你们的装备也残破多时,我今天便选一位将军带领你们重新焕发英姿,为禹将军报仇雪恨。”乌嘉闽刚想从他身后的十名亲信中挑选一位来当此重任,场下众将士却共同喊出了一个名字。 “段逸!” “段逸!” “段逸!” 响彻天地。 乌嘉闽为了今天可以说是筹谋已久,本想将这份力量完全据为己有,眼下这情况看来难能如愿了自是气恼不已,想到大敌当前也只能强忍怒火,但紧锁的眉头下依然忍不住蹦出一句怒喊“段逸又是何人?” 此子迈出阵列前,看去也就二十出头,向后爬着数条编织的辫子下眉眼冷峻,身披藤甲抬手作揖“末将在。”目光坚定沉着的望着乌嘉闽,我仿佛看到他在说此精锐之师只有他才配执掌,自是当仁不让。乌嘉闽多日的苦心踌躇此刻尽体现出来,这支军队即便是他也不是随便能拿捏的软柿子。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在这样只讲战绩的军队中却有如此高的威望着实令他意外。 乌嘉闽望着台下眼前的段逸,举手投足间的轻风云淡是从死人堆里磨砺出来的从容,目光坚定沉稳这份气宇里,依然隐藏不住他骨子里透着某种锐不可当的战意。大敌当前他乌嘉闽无奈的放下了预想前的傲慢,和颜悦色的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军幸甚,从今起你就是禹军的将领,往后你的责任可大了,禹军的生死可就全靠你了,军务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来问我。” 乌嘉闽此时表现出来的信任是出自他的有恃无恐,全军的经济命脉是牢牢的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虽说他是一个大将军但更像是一个后勤部长。 “多谢大将军的信任。” 段逸转过身面向众将士振臂一呼再重重的捶落心上 “我段逸也必不负众兄弟所托。” 他要把所有的寄望都重重的放在心上。 军号再次响彻天际 军魂永驻! 军魂永驻! 军魂永驻! 禹将军的军魂也确实留在了这里,留在了众将士的心里。 烽火离烟熏染的城门, 无奈不渡破碎的孤魂。 泪满襟! 泪满襟! 念你过往许我盟誓三生, 不若独活也是遗世孤魂。 廖云浩身披银甲于阵中金戈铁马, 万骑蓄势待发也只待他一声令下。 这一个月里他每每必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对着蔚岩城狂轰滥炸,满目疮痍的蔚岩城看似岌岌可危,眼见唾手可得但每每都让它化险为夷,现在已经是他第十一次发动总攻,却已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墙头上每隔三丈便有一排排长长木筏顶立,前仰后低斜度刚好能让袭来的投石顺势滚进城墙内。本以为只需几轮火箭便能烧毁,却不料这些木排都是被水严重浸透过的,加之现在已是寒冬季节,就算不停的用火箭轮番烘烤估计也需要十多天才能让其烧毁吧,这还不一定谁又会如此执着如此笨拙的办法。更让廖云浩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如此厚重的城门只承受了十多下的撞击就被撞开了,可是一旦冲进去便有去无回,而后城内一阵骑兵冲击再配合城头上的攻击,城门又再度重重关上,如此反复几次后更令他确信这城门是故意让其撞开的。谁会如此大胆让城门大开?廖云浩已经很确定此人必不是乌嘉闽,他不会如此不合常理。而想从城墙上攻上去在箭弩和投石都毫无作为的情况下,那是比登天还难。廖云浩本想用最笨拙的办法先把城墙上的木排毁了再攻上去,恰逢其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更是令战况雪上加霜。 廖云浩的不甘尽在这一声怒喊“撤!” 想不到真是应了他司马左丞的话就怕陛下孤军深入无功而返。廖云浩太想通过此一役往后都能一劳永逸,他坚信打蛇就要打其七寸,他也有其迫切需要的理由。只是他想不到除了禹笙将军蔚岩城还有如此人物。 “从今往后你们都给我查指挥蔚岩城此役的人是谁。” 举目上苍苍茫茫,落地满城血染成霜,白绒又于飞。 小妹,别这样! 鬓钗泣堕(这是一个彩蛋,纯粹只是为了好玩,下面是贾斯汀·比伯的depait(reix)此歌的音译歌词,听乐观看,请笑纳。) 寒梅蝴蝶云漫的衣裳 潜风拂月闲述的深夜 缠绵离绪送君浪漫怀缅夜 h如爱, 蛮荒悚马铁甲地 箭密飞翎抗敌围 昧命换那塞外卧立墓铭飕唳,飕唳。 如负汝抬泪每落徘里谱幽题案, 慨似失落情重何以解幽除黯。 情怀那么浪漫一定有你同就万年偕。 杯酒沓至授受蔚起相送。 h&nbp;读 本来书信马夫说报平安的 你却遗我而去不相逢 说了盼你能离开将军之所。 h夜 呀!雅文也写不尽心中的悲哀 心事再也无人倾听你知吗 眼泪无人怜惜的沥沥泣堕 鬓钗泣堕 想到你那年我亲自相送 却再也无法与你再次相聚 唯有我在回忆里暗暗泣堕 鬓钗泣堕 想到你那年我亲自相送 临别时你给我一个深情拥抱 遗留我在回忆里暗暗泣堕 卿本无心竞争那样的功名利禄 却落得心血俱洒 在哪塞外命堕 返回过去返回过去亲爱的 我希望你能回到我们初次相识 再次重温那浪漫邂逅 一起看那日出与日落 是你英姿飒爽的漫步落 又翩然潇洒在心上落 一起舞到月儿落 慢慢数着雨儿落 感受到我的血脉心跳加速的怦怦 感受着你的感受更多的怦怦 鸣着琵琶拨弄风烟吹散了纱幔 一缕一缕一缕风烟妖娆了佳蓓 又兵临城下 你又要离我而去 根本想不到 你会一去不回 我依依不舍的 依偎依偎着的 真的不再想 又要离我而去了 你说很快回来 又能再次相见 这次再不离开 共舞在哪月下 我依依不舍的 依偎依偎着的 真的不再想 又要离我而去了 一生守望相信 恩爱俩不相忘 你却违背当初 共舞在那月下 h夜 鬓钗泣堕 想到你那年我亲自相送 却再也无法与你再次相聚 唯有我在回忆里暗暗泣堕 鬓钗泣堕 想到你那年我亲自相送 临别时你给我一个深情拥抱 遗留我在回忆里暗暗泣堕 卿本无心竞争那样的功名利禄 却落得心血俱洒 在哪塞外命堕 返回过去返回过去亲爱的 我希望你能回到我们初次相识 再次重温那浪漫邂逅 一起看那日出与日落 鬓钗泣堕 这是我一直回望经过 我只是无法忘记心中痛楚 爱你到无法轻轻揭过 我依依不舍的 依偎依偎着的 真的不再想 又要离我而去了 却落得心血俱洒 在哪塞外命堕 返回过去返回过去亲爱的 我依依不舍的 依偎依偎着的 真的不再想 又要离我而去了 再次重温哪浪漫邂逅 一起看那日出与日落 鬓钗泣堕 “我叫珢良” “我叫段芸,芳年十八。” 。 第29章 太极往来 当时间的节点一同寒冬凝固成霜,段芸一袭白衣伫立当前祭下了回响。 墓前皑皑扫悲雪 祭下此殇铸心碑 一觞阴阳两相愿 时间尽头亦回响 “小妹,我们走吧。” 段逸在此一役算是彻底看清了邬嘉闵,再跟着他无疑会把师傅的遗志也白白断送于此人手上。他也想起了师傅临死前的嘱咐“如果邬嘉闵不可谋,你一定要为众兄弟找到明主。” 这一天的将军殿从早到晚推杯换盏,庆祝声连绵不绝于耳。花样雕刻的窗格透过黄纱闪耀着灯火,杯酒四溢欢溅,相贺声鼎沸。邬嘉闵在与廖云浩一场场的生死倾扎中,是每战必败,以至于让他全军都深感廖军的不可战胜,唯独这一次竟能让廖云浩精锐尽出的关键一役中损兵折将的败退。这份胜利立马让邬军士气大涨,这份狂喜也在他们这杯酒之间。 当下我们与邬嘉闵及其几名将领同坐一桌,穆迪被其拉到身旁坐下,邬嘉闵一扫多日的愁霾,兴高采烈的说“众将士,来!敬我们的大功臣一杯,若非我们穆帅岂有今日大捷。”经此一役我们也是由衷的感叹,穆迪确实是个军事奇才。我和李释及滇文希都深感其不负众望而为其倍感荣幸,我等也一同站起彼此相视而笑满心都是对穆迪军事才能的肯定,一起举杯相庆。 穆迪也落落大方的高声说道“多谢大将军的信任,多谢众将士的台爱,我穆迪也敬众将士的勇猛杀敌之功。”大家便都兴高采烈的大喊一句“干杯!” 穆迪坐下后便对邬嘉闵笑说“大将军,我如此大功可有赏啊?” “哈哈哈,怎会没有,不知穆公子想要何赏?” “哈哈,说笑了,大将军不知之前的约定可还作数?” “当然作数,我堂堂大将军岂会言而无信。”邬嘉闵正色道,随后又大手一挥“来人,上纸墨,顺便取我将军印来。”接着又笑望着穆迪说“我现在就可以兑现我们之间的承诺。” 一思一行一圆法出 一天一地一转法随 万物归心万法奇点 不破不立周而复始 是为太极 自从子希跟我讲了地球的货币经济体系,我就一直在思考,如果这样的体系都不够好,那还有什么样的体系能比它更好?我实在想不出来,在我不停的追问下,子希便说了一首这样的诗,但我依然不解其意。见我求索的如此痛苦,子希笑了笑便凭空画出了一个太极图案,一黑一白循环往复,两奇点作阴阳相生太极往来。我不禁感叹其极尽神妙啊,看似略有所悟,却又难得其神韵,不禁问“难道我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面?” “不错。” “能否为我解惑?” 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你可以说他聪明至极,也可以说他愚蠢至极,这点你应该能有体会,我不禁回答是的。 人的思想指引着行为的同时也会被行为所影响,思想可以改造环境的同时环境也能改造你的思想。太极的两个奇点代表的一个是思想的奇点,一个是造物的奇点。是不是很神妙?但想要思想到达到奇点又谈何容易,就拿我曾经在地球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体验来告诉你吧。 曾经有一个案例一个人类婴儿一直在群狼里生活长大,你知道他长大以后对自我的认知和对世界的认知会是怎样的吗?我望着子希略显迟疑的回道“他应该能分得清自己和群狼的不一样吧?”错了,他分不清,他以为自己和这群狼并无二至,他像狼一样奔跑,像狼一样捕猎进食,他的习性和狼一般无二。我不禁惊愕环境竟然对人有如此大的影响! 是的,就好比我曾生活的经济货币体系下一样,这套体系的本质是对资源的掠夺并开发其最大的价值,我曾生活的地球还没法做到全球统一,众多国家林立,众多民族思想文化的差异不一而足,为了能在强敌环伺的当下生存下来,各国都实行了货币经济体系,各国的经济贸易互相交融下也是各怀鬼胎。 这是因为这套体系的本质决定的,虽然体制里各有差异,但本质是一样的,那便是对资源的掠夺,因为资源的有限性导致了你争我抢。国与国之间是这样,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如果任由这套体系一直运转下去随之而来的注定只有毁灭,世界大战无法避免,这不是人类思想能控制的,因为环境也控制着你的思想,它已经形成一种思维惯性,有如天地法则,有如思想的牢笼,就像之前说的婴儿与狼的故事一样。 然而物质文明的经济货币体系是无法回避的,这是必要的过渡,我们需要这套体系创造科技让文明进化让人类进化,才能避免毁灭。说回我在这体系下的切身体会吧,货币经济体系下的金融规则那是琳琅满目,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经济的杠杆,人们在里面是你追我逐,各自形成自己了的生存价值观和世界观,无法物质化的思想在这里只能被淘汰。当我去享受这份物质生活的时候,我发现我很快便厌倦,没过几天这新鲜感就失去了,又再重新寻觅另一份新鲜感,但很快又失去了。我的思想像从一个牢笼又跳到了另一个牢笼里。最后发现我并不是真正的需要那些东西,我最在意的是我思想的自由,精神上的自由。 思想的奇点后,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牢笼,如此往复有如太极,永远无法挣脱这个牢笼般的圆,奇点后还是那个圆,我看到了最好的你永远在那时间的尽头。人类的希望是经济货币体系后的第三阶文明,人类的思想精神和文明才算是真正的踏进了星辰大海,这两级文明最核心的概念,我暂时先用两句古词来概括吧,分别叫“举头三尺有神明”及“万物皆有灵”,亦舒,以后我会跟你讲这两级文明的社会架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把物质文明下的经济货币体系搭建的完美一点,虽然它注定是不完美的,注定是要毁灭的。 一思一行一圆法出 一天一地一转法随 万物归心万法奇点 不破不立周而复始 是为太极。 亦舒。 你要创造的人类文明也需要做到像太极一样。 。 第30章 赤城将出 雪林寒枝银风抖落,白绒于飞点缀了低垂的夜幕,点缀了白白雪路。白泥翻飞马蹄声有序,人影栋栋一行长军肃肃,手把的点点苗火,宛如黑夜中的火龙游逸闪烁。 “文希,这几天你都跑那去了? 连我们阅兵时都找不到你人。” “我去收集蔚岩城各方面的资源档案去了, 这都是前朝留下的, 摆在那档案室竟都没人管。” 穆迪很是讶异的望着滇文希。 “想不到滇公子竟有如此见识, 一国的用兵也是需要各方的统筹, 你这份心将来必有大用。” 滇文希笑说, “穆帅过奖了,你挥斥方遒,我当竭尽绵力。” 我不禁大笑, “哈哈,能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啊。” 李释也是看得眉开眼笑。 此前,邬嘉闵他们都尽兴到烂醉如泥时,已是天色渐暗,我们便直接去了晖杜军营。其主将短眉圆脸,军甲裹着的中等身材略显肥胖,当见到我们一行,便迎上前来见礼,“末将邬淇三,见过诸位公子,大将军已早有吩咐我等,在此听从穆帅的调令。” 这倒让我略感诧异,这邬大将军竟如此爽快,我不禁问, “军甲粮草都已准备妥当了?” “我就是一直在负责此事,刚准备完毕, 正想着去庆功宴上喝上几杯,想不到你们就来了。” 穆迪接过话, “淇三将军,对不起了, 这酒恐怕你喝不上了, 到了地方我们大伙再请你喝个痛快。” “末将还以为, 诸位怎么也得喝上过三天三夜才走呢, 但不知道穆帅可有大将军手令?” 穆迪便把从怀中拿出一纸调令,直抖展落, 摆到他面前,见他确认无误后便又收了起来。 “末将遵令。” 邬淇三一军礼后,便整军出发。 本是想来看看准备的如何了,岂料竟意外的顺利。 灰土残垣的赤诚,断壁飞沙浮墙,葬在幽暗的夜墓下,那黑森腐朽的城门楼,一如通向黄泉路上的鬼门,暮气寒寒。城内稀疏的星点灯火,随着我们晃动的身躯,在黑暗里来回游荡,当我们来到城中的府衙,见其也是疮痍满目。 前朝时这里可是能容纳十多万人的大城,也一度繁荣过,曾为国培育出不少优良的战马,各种矿物质相比其他几个主要的城市虽说少得可怜,但也算得上是资源丰富。这才几年,已沦落到眼前这般景象,实难相信。也就不难理解,这些官民见到我们大军压境,便早早弃城而逃。想来他们的中央政权也是鞭长莫及,力不从心。 赤诚背靠齐天峰,高耸陡峭雄伟,是天然的屏障,相隔于自由之城,只要将此山峰打通,便可以贸易自由往来。也因此我们才选择赤城作为发展的根据地,这里已经是靖朝最边远的城池,左邻便是邬嘉闵的势力范围。 李释皱了下眉,“这也太破了吧,和我所认识的相差的也太远了。”“破是破了点,但五脏六腑俱全,修缮几天也就差不多了。”我还是很乐观的。穆迪倒是满不在乎的说,“我先找个地方睡会了,累死了。”可不,我们足足赶了十来天的路了。“李释,你先去给将士们安排一下吧,该值夜的值夜,明天我们再议出一个章程来。” 普照之光,也有黯然涕下,野茂春林,也有腐朽之殇,况且乌蝇蔽日,怎能不泣血苍生。 民房多有破败残损,留在城中的居民有三万余,周边的村落尚未来得及统计。据滇文希的汇报现在没能逃走的居民都是无米之炊者,饥肠辘辘,城南外的野岭已有不少白骨。 “把我们的粮草先用来赈济灾民吧。”我无奈的感叹,李释皱了皱眉,“如此这一城的开销,我们最多也只能维持三个月左右啊。”滇文希和穆迪也都齐刷刷看着我,我也是苦恼的很,这两兔崽子,不会是想看我笑话吧,看我能不能拿出个长久的良好之策?一时我还真想不出来,这千头万绪的。这紧要关头,倒是李释先把话说了,“看来我得回趟自由之城了,置办个一年多的粮食还是可以办到的。”我三人都惊讶的望着李释,这小子也太有钱吧? “你们别看了,再多我可拿不出来了。” 李释又连忙说,“可是这运输也太不方便了。” 这可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先别想了,先开饭,吃饱了再想运输的问题。”我也是没想到,赤诚会变成现今这样,本想拿下一城了,日子会好过一点,哪成想还得倒贴,命苦啊。 “子曦,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生活的人间世界。” 这些前来领救济的,都已饿的瘦骨嶙峋,嘴里满是感恩戴德,连我都觉得活着都是对他们的一种罪过。我低叹一声,“啊,亦舒,我刚领悟了这半章元灵文,看来我们可以直接跳过物质文明了,我们可以直接创造人类的精神文明。”这可真让我惊呆了,我现在连他那先进的物质文明体系都没完全弄通透,只终于理解了它的缺陷,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弥补方案,他现在竟跟我说要直接跳到下一级文明,那是要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震撼,首先我是真的被他震撼到目瞪口呆了,这还是人吗? “我先掌控身体了,你就在我脑中看着吧。” 趁着夜色,我腾空来到了齐天峰脚下。收集了一堆矿物质后,便用从元灵文领悟出来的造物术再结合我在地球的知识,炼化出了一个智能机器人,第一次就能炼化出来,我也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当我看到子曦一通扑腾后炼化出来的人形机器人时,我已经被震撼到无以复加,他确实不是人。 。 第31章 你听见了吗 你听 又有一个声音 诉说的不是言语 我只是看不见 人世的命运 你听 一丝思想的声音 在漫长的岁月里曲卷成型 最终成为远古的巨轮 碾碎了灵魂 碎落的声音 你听 又有一个声音 迈过了岁月的长河 汇成一圈圈的年轮 最终又汇成了点 击破的声音 你听 听见了波涛的汹涌 我听见了日出的冠冕 拉长的声线 是你乘风破浪的身影 《你也许不知道的世界》第31章 你听见了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 第32章 神喻 如果你认真的探究,就会发现其实人,除了需要能吃饱,能穿暖,能有一处安身外,其他的所有情感都是来自精神层面的自我认知。而这种自我认知,在没有足够的自我思维辩证时,在人类的社会群体里,就会很容易被别人的看法所左右,人对精神的愉悦有着本能的需要,但在没有足够的自我思辨时,就会有盲从心理。想得到别人的爱,想融入到别人的欢乐里,想得到大家的认可。 是的,一旦融入了这个圈子你也得到了这份虚无的愉悦感。越来越害怕独处,不想安静下来,一旦独处你就找不到与自己相处的方式,你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多年以后如果你已经认识到,就会开始踏上寻找自己的路上。 所有真实的愉悦感绝不是别人给予的,或者是物质给予你的,而是你所喜欢的事物也能给予你共鸣。大多所谓的爱情,那也是激情背后的虚无,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精神上的共鸣,彼此视若瑰宝。是的,当众人都认可的事物,你也会忍耐着奋力去追求,当你得到了全世界,你可能依然是孤独的,因为你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你可能都已经看不见了,你迫不及待的需要与人分享,需要别人的认同,你想骄傲的跟他们说,“看,这就是我。”其实你自己知道,可能这并不是你。 其实你自己一直都在,他就像简单而又纯粹的孩子,一直都站在你面前。物质文明的巨轮在无情的缓缓碾来,迫使你不断的奔跑,不断的去拼搏,挡在你前面的,你要去超越,甚至你要把他拉下来好让自己能继续前进,因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以至于你坚强到都来不及停下脚步,底下头正视这个简单而又纯粹的你。 我笑了笑,就像亦舒你,我一直寻找的,就在这里。 在你的世界里,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绝对的主宰,因为独一无二所以才会有孤独,你才是最真实的。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怎么把你的世界建设的更加美好,让自己不再孤独或者你可以更加悠然自得的享受这份孤独,因为这份美好可以如此丰富多彩,如果有人可以共鸣更是锦上添花了。我曾经还真的遇到过,她是如此的聪明,如此的富有智慧,比我聪明多了,可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有现在的我,哈哈,像一个疯子在跟你说故事。 “那我的世界与外在的世界又该怎么相处?人总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亦舒看着我问。我笑了笑,哈哈,就算你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也是办不到的,你的肉身就是这现实世界的一部分,你怎么分割?这两个世界本身就是互相依存的关系,环境也是构建你精神世界的源泉,它们的关系就像太极一样,你的思想能对它做出改造,同时它也能改造你的思想。 所以人类的文明也要做到像太极一样,不要让灵魂割裂了,甚至被碾碎了。现在我跟你说的就是怎么搭建这精神文明的基石,这也是从我生活的国度里得来的启示。 先让你体验一下地球的科技文化知识吧。只见子曦把一个光滑的黑色金属手环带到左手腕上,边沿处两蓝色流光交互,好看之极。 “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这是脑机芯环,第一代是需要植入的,与脑神经元链接,这是第二代,它能识别你的脉搏,并能检测出你的生物信息,包括你的dna,最重要的是它能识别并链接你的脑电波,让你能思想控制与交互,这也是我领悟了这元灵文才能创造出来的。见我目瞪口呆,一头雾水的傻样,子曦便笑了笑。 是的,我终于理解了他的话,我脑里突然有了地球上的所有科技知识,人类的历史演化,文明的更迭,并可以随意控制子曦刚炼化出来的智能机器人。这让我不得不感叹,他与我所生活的世界如此相似的同时,竟能以如此脆弱之躯,发展出如此璀璨的文明,实在是伟大。 如果我想要在我生活的世界搭建出精神文明,这脑机芯环实在是太重要了,它让我对事物的看法有了本质的区别,看得更加清晰了,我仿佛看到了真相。 是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思维辩证,便无法搭建出精神文明的社会活动。准确的说子曦之前生活的世界还只是物质文明的社会活动,当然他们的精神生活也是相当的丰富,但都是居依物质文明社会活动之下的。但他们的政党确是以精神文明核心为指引的,确实神奇,所以他的国家比其他任何国家发展的都要好。与他们相比,我当下的现实世界里,人类的思维辩证根本不在同一层次上。我太需要这脑机芯环了,太重要了。 以它为基石,我已经大概有了在这个世界上,创造出人类的精神文明社会活动的蓝图,我终于可以和子曦思想上平等的交流了。 我还要建造一个大型储存量的智能电脑服务器,就叫它为“神喻”吧。 。 第33章 我们的会议 只见子曦一口气又炼化出了四个智能机器人后,便对我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能量已经消耗完,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我连忙问,我至少还需要三个“脑机芯环”,你还有没有?只见子曦笑了笑,右手上又多出了三个“脑机芯环”,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子曦接着说,“我真的要休息了,等能量恢复过来后,再造一个智能工厂出来,现在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是我需要的。我便命令这五个智能机器人,打通这山脉,再过些时日,便能与自由之城更便捷的贸易往来了。把它们都调到了智能模式上,让它们自主工作。 第二天便召集他们,在府衙召开了“建设人类精神文明的社会活动”为主题的重要会议。府衙的大厅很是宽广,没有过多陈设,也就几张矮方案,坐在木地板上,双手刚好能舒适的放在案上。我们把这些方案都般到大厅的正中央,围到了一起后,便坐了下来。 穆迪头上戴着玉簪冠,一头黑发在背后随身起伏,耷拉着眉眼惺忪,一身宽松的灰袍左手托着腮吊望着,衣袖都慵懒得趴在方案上。我想他这辈子估计是睡不醒了,我一度以为他是梦游过来的。滇文希倒是正常多了,还是一身白衣,神彩奕奕,一闪一闪的东瞧西望。李释怎么还在吃东西?那来的包子?他这一身黑袍依然隐藏不住这身腱子肉,壮得像头牛,吃得也像头牛,连这一脸长须都沾了上包碎末,没有这祁仁皇帝管着,他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哎!得让他们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才行啊! “我们这次的会议就是要建设人类精神文明的社会活动,你们要认真的理解通透了。” “等等,你不是要建设什么物质文明的经济货币体系吗?你怎么又跳跃了?”滇文希很是惊讶的望着我说。穆迪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李释也附了一句,“什么叫精神文明的社会活动?” 差点忘了,我把三个“脑机芯环”分别给了他们,当他们接过后的表情,和我第一次见到时是一模一样,这份震惊自是无法言表,都先后不一的表达了这份惊叹。 这蓝色流光在交互辉映。 “这是什么,我从没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 “是啊,这是什么神物?” “实在太神奇了。” 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便把左手伸出来,示意他们戴上,对着他们说,“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他们相互看了看,便不约而同的戴到了手腕上。没过一会,便不出所料的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穆迪早就没有了先前的睡眼惺忪态,无论是谁,都已经被震撼到无以复加。他们被震撼到目瞪口呆的同时,眼泪也不约而同的流了下来,这份感受是可以理解的,是的,我也感同身受,眼泪不自觉的也跟着溢出。 子曦所生活的世界,他们历史文明的演化,令我不得不为之动容,特别是子曦所生活的国度,五千年的文明史,每一次的文明更迭,无不惊心动魄,先贤先烈们的波澜壮阔,惊天动地,可歌可泣。 只见穆迪惊叹的说,“他们太伟大了,我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滇文希和李释也都不约而同的惊叹。我接着说,“你们都看一下,子曦对太极的阐述及其精义,里面有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剖析,看完后你们就理解了,为什么我们要建设精神文明的社会活动。” 子曦所生活的世界,在物质文明的巨轮下,国与国之间陷入了恶性竞争,对地球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很多事物都是毫无必要的浪费,只是别人有了我也要有,无论是那个国家都不想落后于人,特别是国,贪婪无度,穷兵黩武,国对人类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在物质文明的巨轮下,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的,不择手段的掠夺资源,无论是那一种资源,只要有价值,这种崇尚物质价值的思想成了理所当然,不能物质化的思想只能被淘汰,在物质文明的社会活动下,无法物质化的思想也是无法生存,人与人之间也陷入了恶性循环与恶性竞争,即便他们都已经发展到足以让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安居无忧,但他们依然浪费在其他毫无必要的事物上,以至于他们地球上依然有一半的人仍在饥饿濒死边缘。所以我们要创造的文明不能像他们那样。 子曦在太极里,对思想与造物就阐述的很清楚,如果一个人的思想空洞,精神世界必然虚无,你给他再多的物质都填不满他那空洞而又虚无的精神世界,物质的东西终究是死物,它做不到与你精神交流,过不了几天便会被厌弃。即便你把整个宇宙给他,也是填不满他那空洞而又虚无的精神世界。 当他们看完了子曦所阐述的太极后,穆迪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们要如何才能让每个人的思想精神能像太极一样,汇到一起汇成一点,最终打破这思想的牢笼,进化到下一级文明?” 滇文希也活络了起来,“我们要怎么建设这社会环境,能让它像太极一样与人类的思想精神和谐转换呢?” 看来你们是理解了子曦也份阐述了,首先我们得理解人类的思想精神与肉身的关系,再到自然环境的关系,而肉身是我们与自然界链接的桥梁,我们精神世界对自然环境的认知都是要通过肉身反馈才得以感知,然后再通过思想精神喜恶,再反馈给自然界。所以肉身的反馈是对我们精神世界影响最大的,我们肉身有三大需求束缚了我们的精神世界,就是吃,穿,住,其他的都只是精神层面的感知。 所以我们可以把肉身必须的基本三大需求也看作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让它也能像树一样在自然界里得到满足。我们要建设的精神文明,就是要让你的思想精神不再被肉身这三大要素所束缚,不再让它像在物质文明下的资本主义者给利用,被压迫被层层盘剥,让你灵魂被囚禁或被撕裂。而是要让你的思想精神发挥最大的创造力,再反馈给自然界,反馈给每一个人。 所以我们要让人类的食物能像土地一样无条件的给树提供养分,这一点我们有了地球的科技知识,是可以做到的。穆迪略显迟疑的说,“那你不怕人类的惰性吗?好吃恶劳。” 不会,人类的思想是不会因为吃饱穿暖就能满足到躺着等死,更何况我们有了“脑机芯环”,我们的思维辩证已经不能同日而语。地球的知识浩如烟海,你穷尽一生也无法完全融会贯通,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定能找到自己喜爱的事物,这种建设自我精神世界的美好,及创造的喜悦是物质享受无法比拟的,它能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一但到了这种程度,就算要饿死了,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探究下去。 而为了达到这种良性社会价值观,我们还需要建设智能服务器,我把它叫做“神喻”,让每个人的“脑机芯环”都能连线,让每个人都能从“神喻”中得到所有的各种资源规划并能根据自身需求合理利用,或暂时的定义自己的社会位置,他们每个人的社会属性,在这里都是流动性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每一个人的才能,都能更高效的尽情展现出来。其中自然界资源的有限性,决定了我们不能盲目的掠夺自然资源,破坏地球的生态平衡,而是要有效利用,确保能进阶到下一级文明,就是资源可再生。 所以我们不再用货币经济体系这一套,价值观要扭转过来,因为有了“脑机芯环”与“神喻”,你的才能可以畅通无阻的得到表达,你也会因为才能,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得到了别人的喜爱,你的精神世界也会更加的充实,即便无人认可,只要他喜爱,又有何不可,这形成了一种良性的循环。不像在货币经济体系里,你追逐金钱不是因为你有多喜欢金钱或这些身外之物,是因为有钱和拥有的资源越多才能得到了别人的认可,而被追逐,而别人对你的追逐只是想从你那赚到钱而已,最主要的是,没钱便会被饿死。 。 第五章 似是而非 黑暗无尽里,分不出我是身缘其中还是我本就是黑暗,浑浑里,无所思,无所感,仿佛天地便是如此永恒绝远…… 忽然一滴莲珠在这黑暗里若隐若现,慢慢凝实,绽放着华光时空也起涟漪胀缩不定,模糊的影像慢慢浮现,越来越清晰,霎时声声如轰雷在脑中响起 “狂魔天君翼子曦, 你毁我凌虚观,我要灭了你!” “子曦,你杀我徒儿, 你之狂妄,我等容不得你, 受死吧”… “如此不守我们灵界规矩, 必诛之。”…… 满天灵仙聒噪, 我烦不胜烦, 我悬空一踏, 空间震, 戾气狂暴盈身, 抑垂头缓步前迎, 步步空间颤, 我声音低沉全身力量凝聚 “我历尽百劫, 成就无量仙, 到头还得你们规管。” 我已是怒不可遏, 右手一挥, 乾坤棒现, 我猛抬头,暴吼 “你们去死吧!” 乾坤所至,空间撕裂,雷光炸起,一众灵仙急起天幕挡,我大吼“给我裂。” 青光剑灵满天, 火龙追身, 我种得无量能, 自有无量身, 我变, 如微尘如烟。 我狂笑 “尔等这等能耐能耐我何。 哈哈哈” 我如影随形, 现身一灵仙后, 憋足一棒“我呔。” 这灵仙青甲成末, 直上凌霄, 一路绝尘, 只留下一声绝望尖叫, 便渺渺无踪。 七天七夜, 灵法灵器狂暴, 你来我往血气盈天, 一众灵仙死伤无数, 我越战越怒, 豪无顾忌横冲直撞。 忽然黑云铺天盖地滚滚而来,一白眉白须的老仙现身我们跟前,一众灵仙见之狂喜欲泣,忙迎上前去。我暗怵不是吧,搞得好像是我们小孩子打架,打不过就到家长面前告状一样,那我也太跌身价了。 只见这一众灵仙, 迎去跪下喊道 “白眉始祖, 请拯救我们灵界一众灵仙吧, 此魔君简直无法无天啊。” 一听,我也只能藐视他们, 直接对上他们的老祖喊道 “老、白、毛,过来受死。” 我一字一顿怒道 “你们、太让我、跌份了!” 一众灵仙都瞪大了眼睛望向我难道他真不知道我们始祖是神界下来的,这么狂妄? 只见这老白毛刚想要训斥一顿这班没用的灵仙,听闻老白毛三字已是怒容满面瞪着我。 话都懒得讲直接制出“历劫”法宝降来,一黑洞已头上降下我竟用不上丝毫反抗之力便被收了进去,只能留下“呀啊”一声。耳边响起了老白毛愤怒的吼叫 “狂妄之极, 你给我再渡劫为人, 下凡界去吧, 再想成仙, 你就再给我渡一万劫…。” 老白毛好像也冷静了下来, 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坏了!坏了! 忘记了观音菩萨嘱托了。” 我意识慢慢回涌,黑暗慢慢消退,微光轻透眼帘,晃动的眼皮景物模糊渐清晰。忽然听见一老年妇女声“护士、护士,我儿子醒了…” 〖 〗 天云红晕晨曦破, 曦曦流光穿绿林, 枝上百灵向天歌, 青草疏影露珠凝。 我每天穿梭在林里、 在草里、 在云里、 在地里、 偶尔在一妇人怀里。 她偶尔在林里、 偶尔在田野里、 偶尔在河里、 偶尔问我 “百灵啊百灵, 你自由么?” 一天她坐在一果树下我依然在她怀里,她又问 “白灵啊白灵, 你自由么?” 忽然她拿起一块石头向我一拍,最后我看到的只有她眼里的泪,还有我脑中的那一滴莲珠… 〖 〗 又是春天, 我讨厌春天, 爬在地里湿湿沥沥, 我寻找着草根的微生物, 我是真饿。 忽然一汉子蹲下看着我 “虫子啊虫子,你自由么?” 这那来的疯子, 我赶忙掉头想往地洞里钻, 我爬的还是挺快的。 可是他更快, 这时一脚印已往我身上踩下, 最后我只能在余光里, 看到他那一丝狰狞的笑意, 还有我脑中的那一滴莲珠… 〖 〗 “你爱我吗?” 我说“爱” “那你爱自由吗?” 我说 “爱, 但我们永远都得不到” “为什么?” 我说 “因为我们生来就不自由, 你没有选择的自由, 你连吃饭都不能拒绝, 否则你会死。” “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 〖 〗 “我梦到了我是一只百灵鸟” 我坐在心理医生的面前, 神情懒散的说着, “那还梦到了什么?” 心理医生看着我问道。 “我梦到我是一只虫子。” “我还梦到我是亦舒, 是古代人。” “我还梦到我是神仙。” 心理医生神情凝重的看着我说“子曦,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母亲说你晕迷醒来后一直就神志不清,她说你不是梦到,而是你在家一会学鸟又叫又跳,一会又学神仙打架把家里的东西都摔了,一会又学虫子在地上爬,一会又学古代贵公子吟诗作对,把你母亲都吓坏了,没办法才带你来找我。”我提不起精神的说了一句“是吗,我记得我只有睡着了才会梦到的。” 心理医生道“你母亲说你很少睡觉经常失眠,这样把,我先开点药给你,一周来复诊一次。”我走出了诊疗室,看到母亲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见我出来也起身,她想去问问心理医生。 我开口问道 “妈,我之前晕迷有多久了?” “有六年了, 医生说你能醒过来, 真是个奇迹。” 母亲接着说“你现在的状态我很担心你,先问问心理医生怎么办吧。”是啊,我现在首先得把自己精神状况搞清楚了。我不敢跟心理医生说出我的真实感受,这梦真实到让我觉的我就是那百灵,我就是那虫子,我就是亦舒,我就是神仙。我怕他把我送精神病院把我关起来。这梦真实到另我的世界观都起了变化,我开始变得质疑这个世界。从我晕迷醒来后很多事情我都没法连续的记起来,总是断断续续的,我记忆变得很混乱,有时我觉的现实中的我不是真实的,反而是梦里的我才是最真实的。 〖 〗 “你为什么三更半夜, 在市大图书管?” 警察问我, “我要找书。” “为什么不在白天, 通过管理员来找, 你不知道, 晚上是不对外开放的吗?” “我知道, 但管理员都说没我要找的书。” “你不信?” “是的,我不信。” “你找的是什么书?” “我找的是一本, 关于靖朝的历史书, 和一本…道家的书”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 这时一警察走了过来,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这位长官并说道 “这是医院开出来的证明, 还有他心理医生的分析报告。” 这位长官看了看,然后说“你在这签个名吧,你母亲来接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 第34章 网络随记 时光荏苒,前朝的庙宇,安抚了旧时的归途,归途里我们写下了将来的命途。酉时的酒,惊洒了屋外的寒雪夜幕,方醒起,这一日以天纲地维激扬浩宇。屋外的人,一声元帅,让时光惊吓了停留。 “末将,邬淇三有军情禀告。” “进来说话。”穆帅如是说。 他起身的灰袍掠下了从容,迎来的邬淇三说尽了此行的慌张。 五里外,一行长军缓缓而来,敌情不明,但已派人前往细探。 穆帅沉思片刻,便微微一笑, “无妨,你且下去,知会所有在休将士,在南门列队集合。” 当下的情况实在不合常理,如果是廖云浩,他不该现在才来,要来他早就派军支援赤城了,何必让军民都弃了城。如果是邬嘉闵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直接耍赖不认账不是更好,我实在想不通,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军队? 穆迪见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禁神秘一笑,“来,跟我到城门楼看看,说不准有意外收获呢。” 我们就这样跨进夜色里,迈过岁月的刻度已是五年之后…… 当日出的余晖爬到中旬,一布衣小生,也抵达到了自由之城。春意虽凉,但也架不住当头烈日,小生便钻进了一家酒肆。 馆内甚是宽广,四根醒目的木柱,方正而又厚重,与周遭宽厚又粗旷的木桌浑然天成,豪放之气油然而生。小生环视一遍,竟都坐满了人,唯有右边的第三张桌子,只有一公子哥与一名甚是貌美的姑娘,在对饮欢语,男子一身绸缎,女子一身罗衣,甚是显贵。 小生挪步向他们走去,两人见迎来的是一布衣小哥,眉清目秀的微笑着走来,到跟前后又很有礼貌的半鞠身又拱手见礼,“打扰二位了,眼下已没有坐席,不知二位是否方便让在下拼个座?”两人见来者如此礼貌斯文,便也起身见礼,“无妨,这本就是公众之地,公子请坐。”姑娘也微微一笑,以表赞同。 身着绸缎的公子,顺意想给小生斟上酒,小生却忙说,“公子使不得,你等肯赏座我已感激不尽,又怎能再喝你的酒。” “无妨,萍水相逢也是朋友,酒水若能见证也算是缘分。” “哈哈,公子有此雅兴,我又岂敢拂之,在下离诃,我先敬公子一杯。” “哈哈,我杜楚梅,她叫紫思,我们一起也来敬离诃兄弟一杯。” 杜楚梅问,“离兄,你是那里人?” “我是赤城人。” 只见他们都笑了笑,“我们也觉得,你是一个赤诚的人。” “可我问的是你是那国的?” “呵,我说的赤城是城池的城,乃焉国是也。” 紫思面露疑色,眉头轻皱,“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焉国?这可一点都不赤诚了哈。” “确实,我也没听说过。” “哈哈,我国才刚成立, 而且才只有一座城,你们没听过很正常。” 紫思不免又质疑起来,“你们的国君叫什么?我们对他倒是有点好奇了,才只占了一座城,就敢立国,古往今来他也算是独一份了。” “你可别小看我焉国。”小生眼中神采奕奕,一种国家自豪感油然而生,“不久的将来,我国必大出天下,现在虽小,但离某人敢说,其治国理念,当下诸国若想较量,也有如那萤火撼月。” 杜楚梅不以为然,“离兄,好好的酒, 怎到了你嘴,就变得狂妄自大了。” “二位不信?” “实难苟同。” 离诃不禁哈哈,“敢问二位又是那一国?” 杜楚梅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度,“我们乃是卫国人,有五百五十六座城池。”说完后他也是极力的掩饰这份得意,表情平静,但那眼神依旧出卖了他。见离诃双手趴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得他都不好意思的左顾右盼起来,可这离诃还是死盯着他,便很不耐烦的说,“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我想看你有没有得意了?” 紫思听了,到嘴的酒差点被喷了出来,不禁莞尔忍忍。杜楚梅也被气急一笑,“是,我是得意了,你怎么着吧。” 离诃哈哈一笑,他们俩见离诃笑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离诃笑说,“那你知道自己的国运吗?你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命途?”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很清楚?” “哈哈,我们国人都清楚,有空来我国看看你就知道了。” 这是我在“神喻”里,偶尔看到一位叫离诃的网友写的一篇游记。 类似的还有很多,例如还有一位叫鱼子的网友,五年前他还只是个渔夫,现在已然是一位生物学家了,他所开发的渔场繁殖周期断,成熟极快,我对他还是挺关注的,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所发表的论文,都得到同行的广泛认可,系统便规划出了一片湖泽,让他带领几位同行做起了研究。这些都是他们通过“神喻”自发组织起来的,他们的运作方式,也是通过实践制定出来的。 我们曾经接管的赤诚,真的是一穷二白,动员人们开荒种植,并一边推进农作物智能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农业全面智能自动化,终于实现全部人口的自给自足。 我们在赤诚架构了一整套的污水处理系统,维修与剩余价值的利用也都实现了智能自动化,我们的吃穿住也终于得到了解决。 其中有一位网友这样写下了他的感受…… 我曾是官家的一名奴隶,父辈们也都是,我以为我天生就是一名奴隶,焉国给了我新生,从未想过我竟然和你们是一样的,有着平等的命运,“脑机芯环”让我得以再度为人。 这实在神奇,“神喻”里连下一级的文明都给出了答案,而且有着规划指引,一国的资源利用都是为了下一级的文明。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从事自己所喜爱的事业,科研、工艺、文化艺术、林林总总……&nbp;这应该就是我做梦都找不到天堂了! 。 第35章 我们的党 如果时间可以成为印记 我便用笔描绘下初衷 如果天上的雨还在人间呢喃 我想在你心路铺上红毯 如果乌云之下彩虹还能低语 我想花开就不是为了自赏 只想一路为你流芳 · 当时间的印记绘成了画 便看到色彩斑斓处墨染的哀伤 碎落的泪晕 是我们抗争那不公的命运 我想借子曦的党 为我界生民立命 · 文希说我们要有国 依是有了焉国 穆迪说我们要有一支军队 依是有了护喻军 我说还要有党 依是有了喻党 · 我有一个计划 计划里喻党维护这整个基础体系 神喻里有我们党的规划引导 我们说还要有惩恶扬善的法度 依是便有了神喻法则 便有了执法者 他们一律被统称为党员 · 曾经的刀客 藏刀于绿林 穿过芸芸众生 收割草莽的命运 当他戴上神喻的芯环 才知道他所磨的刀是世道的磨盘 他选择了放下 选择了追随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的永远是最好的 · 除了一部分党员没人知道他们的缔造者是谁 只知道焉国就是他们的家 神喻是他们命途的指引 他们只知道每一分的贡献 都会让他们的家变得更美好 · 我有一个想法 于是便把它上传到神喻里 人们兴致勃勃的观看 看到了广厦的壮丽 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于是志同者汇集一起 共同建造了科技研究所 于是每个领域都有了追随者 · 我们没有个人利益 一切的成果国人都是受益者 所有的创造都会成为公共资源 这里只有像思想一样流动的社会属性 就像孩子们在一起玩的游戏 · 你在学什么? 我在学建筑设计 你呢? 我在学生物基因工程 好像生物基因工程的满员了? 无所谓我还会其它的能和人们玩到一起去 如果我学术上有了新突破 也就能进生物基因工程研究院了 因为无论是谁流动到那里 个人都没有任何损失 每一次的流动都代表了一次进步 每个人都会是受益者 · 有一个书生 他研究了半生 在古人学说里叩问君王 何故万民的福泽系于一人之身? 可在幽暗的王道里 他寻不到出口的亮光 他祈求 祈求里便有了神喻 神喻说你就是光 · 万古长夜 滚滚雷霆 电电烨烨 震烁古今 君如磐宇 漠天成星 君如地灵 不宁不令 开德圣明 万物滋籁 乾坤再造 万世不朽 · 又快到秋收的时节 我有一亩良田 铺洒在赤城周边 村落淹没在金色的稻田里 飞鸟穿梭在山脚的绿林里 流水阡陌如丝如绸交织成生命的脉络 低低的云彩乘来白白的天马 自由奔腾飒飒风里乘来金色的太阳 · 有一个小男孩追逐一只白白的小鹿 小鹿突然闪没在金色的田野里 小男孩被眼前的金色海浪魂牵梦萦 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梦 美的如此香甜 · 他回到家里就跟旁人述说 一只白鹿带我见到了天堂 哪里满地都是香甜的食物 旁人都说别痴了,说梦话 他高喊着,不信我带你们去看 我说的是真的 旁人都说这世上没有那样的地方 但小男孩还是执拗的说我是真的看见了 不信你们跟我去看看 · 不知何时赤城的田野周边 多出了许多人在窥探 细下的私语传到了官府的耳里 也传到了朝廷之上廖云浩的金殿里 也传到了邬嘉闵的将军殿里 · 在一次会议上,李释跟我们说起,赤诚周边不大安宁,有不少窥伺者,需要加强巡逻了,同时又跟我诉苦,他执法部门的人不大够用,我便让段逸麾下的其中一支无人机部队协助他。看来得加紧发射网络卫星了,因为一但超出了赤城的管辖范围,便没有了网络信号。 · 那夜寒星照耀的古道 段逸麾下长军熠熠任雪翻飞 一如长龙翻雪浪吟啸城门楼 “我等禹军将士前来投诚, 愿一生追随明主扫清寰宇。” 这两万八千人的声浪吟啸至今 · 邬淇三首先打开了城门 “段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做叛徒不成?” 话音刚落一道黑电便从禹军中闪出 这突如其来的迅猛 令邬淇三惊骇的连忙双手护胸 再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 便被一脚踩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重重的把一地的雪崩成了粉末 四下飞扬 一人影稳稳的钉在那 刚猛非凡 脚下的邬淇三被钉得动弹不得 “邬淇三,难道你是叛徒不成? 那我可就要替穆帅除害了。” 邬淇三此时才醒起 现在他已是穆帅麾下的一员 憋红着脸一时语塞 我连忙说 “勇士名甚?还请脚下留情。” “下士不钢。” 我等连忙下城,暗想要是子曦在就好了, 就能直接跳下去了。 · 气吞如龙动辄如电 冷傲铁骨杀伐萧萧 段逸屹立于寒雪飘风目光冷傲如电 · 穆迪已是喜不自禁,作为一军之统帅, 谁又能拒绝这样一支军队? 正当他们要下跪行投诚之礼时 我不禁为了他们的冷傲大喊出声 “在我这,没有下跪之礼。 任何时候, 你们的铁骨不能折, 你们是逆天的长矛, 在当今的浑浊世道, 你们是一往无前的利器, 众将士 为尔等去开天劈地吧。” 我听到了他们的回应 “嗨!嗨!嗨! 军魂永驻。” 响彻了天地。 。 第36章 出城记 一屋低檐处,点滴清露,晖晖晨雾离离下窗。文簿往于格木,物事藏于点墨,开卷者殷殷下书,勤伴昨夜络火,书者往来于神喻,不觉天晓。 我问滇文希, “我这边整理的差不多了,你呢?” “我也快弄好了, 以后这些事物就都存到神喻里了, 我们的工作方式将彻底改变, 公子你实在太了不起了。” 我很想说,是子曦太了不起了, 但谁能理解,说多了便以为我是疯子了, 只能说,“我没你想的那么了不起。” “哈哈,你过谦了,试问这世上除了你, 还有谁能创造出这么多神奇的事物。 不单是我,连穆迪他们都无不佩服。” 哎!看来我只能受着了,其实是地球的人类太了不起了, 是子曦的党太了不起了,我只是借了别人的光。 此处是一个学究贮藏室,有部分国家不同时期的时事记录,但都不成系统,都是片段化的,时间的跨度也较大。还有部分资源的分布记录,及历史人物杂记,其中竟还有记录我父亲的“法制行为论“的书籍,实在有意思,不知是谁留下来的,当下的朝廷已明确将此书列为,一旦被查获罪名可不小。 我和滇文希通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都已把它们整理好并上传到了神喻里。以后的工作方式都只需在脑中、或查阅、或书写、及上传即可,大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文希该休息了,不知不觉竟天都亮了。“ 其实我很理解他们的感受,在当下的世界,对于子曦所带来的文明,相对我们所认知的人生观及世界观,无疑是极具颠覆极其震撼的,以至于他们一致以为我是神的使者,文明的开创者,一致尊称我为“上喻者”。 我们的智能工厂绝大多数的物品它都能制造出来,例如人类的武器和极具智能的交通工具,和当今天下的文明相比,那是绝对的碾压。虽说如此,但我见识到子曦的神奇后,并不排斥,也许我们的世界还有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存在着。 我打算要发射的网络卫星,还需要一种石油原料,赤城的能源供应,都是对太阳能的高效利用,但火箭的发射单靠太阳能,就目前的技术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在一本叫《奇异事物辑录》的书籍里,有一段这样的记载,在卫国的黑巫岭,有一种黑色的流浆,热令其喷火,甚是神奇。我猜想,这极有可能便是石油,我有必要去确认一下。即便不是,但从它描述的特性来看,这和石油也没多大区别了,极具利用价值。 有了“神喻”智能服务器,焉国并不需要过多的人为治理,毕竟才一座城而已,而且还有穆迪的护喻军在,可以说他们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各种枪械武器都已配备好,我想不出当前还有什么力量能与之抗衡,除非是子曦这种级别的存在,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要与我同行的是两个人形机器人,外形上一男一女,分别命名为“太一”及“太二”,拥有与真人一般无二的人造皮肤。靠的是电驱动,装有太阳能蓄电池,它们衣服前胸及后背就是太阳能电板做成的软甲,保障了能量供应。 说真的我很想造一辆豪华房车出来,旅行实在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但是不现实,一个当下没有公路网啊,何况要去的地方肯定是山路崎岖,二、就是太招摇了,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马车更方便。 赤城的木质建筑群洋溢着落日的余晖,它的温柔不因时光又暖乍寒,依然如初,只因岁月会变得更为厚重。我喜欢木建筑,透出的万家电火,光芒清澈,离离下窗青藤于漫,绿意庭前。 有一种鸟,不知道你见过没,它有若隐若现的一弯青眉,顶上毛发黑滑亮泽,像一顶黑色的礼帽,前胸穿着黄色的细丝绒衫,背披青色羽袍,神目顾盼如朗星,啸声如琴。人们都说它是被神祝福的鸟,我们都叫它为青鸟,因为它的羽袍实在是太夺目了。也许它和你们所认为的青鸟不一样,但并不妨碍它们拥有一样的名字,因为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它本活在传说里,如今却穿过芸芸众生,时常出现在赤城里。当我从车架上出来时,它刚好落在我车辕上,奔奔跳跳一会,伴随一声吟啸,便又转身飞逝。 这是城里的一家公共智能餐馆,服务那些外出作业的人们,它的菜谱样式,有传统的,也有吃货们钻研出来的新食谱,吃货们会把钻研出来的新食谱上传到神喻里,供人尝鲜,如果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人都给出三星以上的评价,便可永久录入神喻的食谱里,供人们使用,供智能餐馆使用。 这时候的餐馆用餐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座落在那,我坐的较远,听不清他们都聊什么,我也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该吃什么好呢?然后我在脑中点开了个人食目,我眼前出现了一个荧屏,可随意缩小放大或远或近。我们已经不需要现实中的屏幕了,视觉神经元可直接观映,这一切都可在脑中完成操作,这一切都得益于脑机芯环。 荧屏上有个人的用餐规划,毕竟食材也是有限的,不可能让人毫无节制的食用。荧屏上出现了我今天可食用的食材有、牛肉、猪肉、鸡肉、……各可食用多少……然后是蔬菜类…… 最后便是菜谱的选择了,烤肉类或烹饪类…… 不一会一个智能机器人,把我的饭菜都端了出来。食用过后,便坐上马车,打开前往自由之城的地图,传给太一后,让他驾车出城即可。 。 第37章 故人依旧 城外的青花岭有一种橡泥 我用它混合不同材料做成了灰灰的绸带 铺在那胡杨旁青花绿草的边上 画成我想象中的街道 踢踏着月色软硬适中 它比沥青更耐用且无害 如果你用手去抚摸这橡泥路 它会比水泥的冰冷更温柔且坚固 我想我画下的 应该就是这座城市最好的通行证 · 通过赤城的北门 有两机器人守卫 在黑夜里闪耀着披星戴月的浪漫 神喻的芯环都会记录下 每个人离开的印记 它们守卫着 也同时禁止没有芯环的外乡人的通行 我抬头便看到了齐天峰下那深远的隧道 里面排排的灯带照耀了脚下的前程 穿过了隧道 眼前就像跨进了另一个天地 洪天沟壑沉渊脚下 浮云断崖犹如天路 它攀附在齐天峰腰处 蜿蜒而下一路有护险凭栏 对面那巍峨延绵的山脉如巨龙卧在云端 在星月的柔光下直至天际 · 下了天路眼前便是广袤的森林 茂密的树冠在星辰的闪耀下成了幽暗的温床 马车的电火洞穿的黑暗 也有星芒萤火在四下暗暗游荡 或远或近 像落入凡间的远古精灵 羞怯四散又渴望不期而遇的冒险 · 这森林小道是前几年为李释运载粮食开拓而成的 外人自然不知道此处竟还有路通往赤城 我躺在马车里 观看起子曦那个时代所拍的历史剧 不由得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把影视剧也带到这个世界,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难, 以前不懂的知识, 现在都可以做到触类旁通, 我只是把以前看过的影视剧, 通过记忆成像存到神喻芯环里而已。” · 好吧,就当我没问过。 · 凉风有信 念念成笺 寄我衷肠 伊在何方 飞星月下 程驰一方 吾之所念 幼及家常 旧时花案 琴瑟未央 如来佛前 愿汝安康 · 旧时的公子,可别来无恙? 前尘的姑娘,是否依然? 一池的山水,香栏飘亭如故 寻访起曾在书案刻下的时光 “你家小姐可在?” “不巧,如你多待些时日或许能见。” “那我过些时日再来拜见。” · 上天怀缅着日上云勾的绮丽 而我静静的听下一城的喧闹 无心的路人唧唧如流 别过街道的一家酒馆 柜台前一中年男子正记着账本 “听说在这能见着杜公子?” “那个杜公子?” “杜楚梅” 中年男子终于抬起头认真打量我一遍 “你听谁说?”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焉国的朋友。” · 他转身走向后院又半犹豫的回首瞅我一眼 时间总是在不留神处转眼而逝 “公子有请。” · 滴答的酒在杯中轻舞 凉亭的风总在花树下追逐 亭中的公子举杯相问 “我们何曾见过?” “不曾” “公子又是如何知晓在此能找到我杜某人?” “这不是杜公子告诉离诃的么?” “原来是故人朋友,不知公子名甚?” “赵亦舒” “赵公子,找我何事?” “想和你做生意” “哈哈,赵公子知道我做的是何等生意?” “不知,但我知道杜公子你肯定不想错过。” · 明堂楼的掌柜拿出一袋白银 太二把它装到了背包里 焉国没有货币流通 但总归是要与别国的人来往交易 我想在自由之城建立起货币体系 只为方便与别国交流贸易往来 但不会用在自家国内流通 对外的经济货币体系 最终目的 是直至文明达成统一 · 其实明堂楼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功能 它也是一个收集各国情报的办事处 在自由之城不止明楼堂如此 其他国家暗地里都有这样的办事处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便是情报处的负责人 田福海 这些年他们一直留意着各国的动向 大小时事都已辑录在案 “尊敬的上喻者, 是否需要我介绍当下各国的形势?” 这是一位外形干练沉稳的中年男子 “这样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还是让太一跟你去读取卷宗吧, 他能与我连网。 以后我把网络搭建起来, 也会给你配备一些智能机器人, 好让你更方便的开展工作。” “感谢上喻者, 这脑机芯环, 让我的工作比以往轻松方便多了, 但离开了赤城便无法上传及通讯。 在网络卫星的搭建上, 如有差遣请尽管吩咐。” · 自由之城还是那样的繁荣依旧 明月之下更有如绮丽星芒 绕过河畔走在花灯凭栏的石桥上 过往的艳丽姑娘笑语着赴谁家歌宴 而我也如约而至的来到了一家古玩店 · 过往的青石路也有了记忆 是那时的青芜与错落有致的铃花 回廊飘亭处点点的樱露 树影书案处故人又依旧 “子曦?” 她凭栏席坐 借下月亮的光华斟满酒杯 “好久不见” 酒香飘散在木香里让人沉醉 我直接躺在了木地板上 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元灵文学的怎样了?” 只见她右手一摊开 一球形闪电便叽叽炸响 “是不是,我没骗你吧。” 只见她笑了笑 球形闪电一闪而灭 “你这些年都有什么趣事说来我听听。” “不知道算不算趣事, 我正在帮亦舒建立一国家。” “嗯,听起来好像挺好玩, 我也建立一国, 然后我们来个灭国大战, 看看最后我们谁赢。” 我很无语 这得有多无聊才会干这事 “其实有比你立国更好玩的事。” “是什么?” “你曾说过, 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 只是不知道, 你家族在自由之城有多大的影响力?” 只见她眯着眼 冷笑着看我一眼 “你想打听我家族的事?” “不能说?” “你嘛,多少还是能说点的, 你想要多大的影响力?” “例如让别国承认你所发行的事物?” “就这?” “就这。” “什么事物?” “经济货币体系” “有趣么?” “反正比你灭国好玩吧。” “那就试试吧。” 。 第38章 天外天 忧伤的我的忧伤 此情却不知何起 我想 是在那繁星落满 月华初上 当中酒泛着你我交错的时光 溢满了叫做旧时的容器 落地无声似有声 . 落叶悲秋尽 寒鸦飞星回 我有酒中客 对影醉卧舟 身飘万里云 身前身后名 满船压星河 不知天在水 涛浪又重山 梦碎天外天 慕然一回首 月华盖满头 鬓双白 泪双流 . 滴答,滴答,滴答,铃声声。 “你该醒醒了,子曦!” ??? 何故? “我们的世界就要毁灭了!!” “请重新连线…………” “请重新连线…………” 《你也许不知道的世界》第38章 天外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你也许不知道的世界》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39 章 云端之上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 一公子驾车而来 华丽的有如那云端的宫殿 我横在路中 “何人敢档我去路?” 我平常道: “老子要用车,你下来吧。” 此子从车上下来 满脸讶异的打量我一遍 而后便是一脸的讥讽开笑 “你要到哪去?” “我要去没人曾到达过的地方。” “你可知道这一国都是我的,我的车干嘛……” 我还没等他说完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的头便不争气的转到了背面 脸朝土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死了 看来我没想错 他从来就不曾拥有 也不曾带走 他死了 车还在 就连他这一身华贵的衣服 也依然如初 我把它扯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剩下这一躯腐朽的肉身 可怜 就连这腐朽的肉身都不曾属于他 最后也是尘归尘 土归土 只属于大地 为何他会认为连这大地都是他的呢 看来他能带走的只有自己的思想 或者说他的灵魂 我们从来就不曾拥有 也不曾带走 . 我驾着如云端的宫殿 来到一户农家 一老一小在哭啼 我问: “哭什么?” 老农说: “我可怜啊!” “你那里可怜?” “我没饭吃了, 粮食都被官府征走, 还不可怜?” “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你太蠢了, 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我一巴掌又把他送走了 我转头看向那小的 “你听懂了吗?” 小的懵懵的点了一下头 “听懂了。” 我便又驾车远去 .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 哇!我一阵大哭惊醒 妈呀,这噩梦把我吓死了 不知那里来的一个变态 把我头拧断了 无论我是什么人 太可怕了 他为什么老追着我? 他还吓我,问我听没听懂 太可怕了 但我又隐约觉得那变态也是我 太可怕了 “你才一岁,那来的噩梦?” ???? 半夜里我忽然露出一副狰狞的笑意 向着我嘲笑 我不禁大喊 靠!我不禁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三更半夜的, 你就不能笑的慈眉善目一点, 你吓死我了。” 我疼得大喊 “靠!都一样,傻子。” 我不禁又笑了 你看 是狞笑 还是善笑? .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 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 君子以厚德载物 第40章 天行健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 当我醒来,脑机芯环里多出了两行字 在子曦阐述的太极图下 “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 君子以厚德载物” 它映落我脑中 一直让我挥之不去 . 当我问起是何意时,他想了很久才回答我 好像他在衡量着什么 最后他还是说了 他说起了一段久远的故事 曾经的M国是何等的强大 他们本来是有机会搭建出更先进的文明出来 可惜他们的国人辜负了他们的先贤 他们完全在里面迷失了 凭当时的生产力能想出资本主义制度 实属难得,说是天才般的设想也一点不为过 能想出此资本主义制度 我想此人也应该很清楚其致命的缺陷 为何不留下嘱托 就不得而知了 我有两点猜测 一、他可能看不到未来生产力的进步,也就没必要留下了 二、他有留下了,后人怕有人利用此缺陷来颠覆政权 令生灵涂炭,只好销毁。 . 它的强大在世界上成就了经济货币体系 我们是要正确来认识它的 在一段时期里是值得肯定的 因为在人类历史上掠夺从未停止过 人性的恶表现的太丑陋 善良的人只能被欺压、被奴役、被淘汰 未被淘汰的最终也成为了恶魔、也只能成为恶魔 讽刺的是,就算是恶魔也想要被温柔对待 才终于认识到了善良的可贵 . 终于有人找到了能容下了善良的假象 在这个体系下阶层是可以通过努力提升 但从来不问这是不是我们想要的 它强调了物质财富彰显着高贵 即便丑陋,那也是高贵 足够聪明的人,也必能看透这层假象 依然是变相的掠夺,只是看起来体面多了 聪明的人从一开始就会抱团打天下 个体在这丛林法则里实在是太弱了 即便你是个天才,你也要融入到团体里 或者让别人给你代言 融入其中 . 当发展到一定时期 阶层固化那是一定的 因为从一开始就需要抱团 能不固化吗 后起之秀为了打破这种利益固化 不用非常手段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固化的高阶利益团体自是拥有绝对优势 恶性循环下 各种社会分裂便无法避免 M国最终也走到了这一步 它本来是想通过M元霸权来避免这种种分裂 来嫁祸给世界各国 而他们发展出来的科技竟不是为了推动人类的文明进程 只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物质财富 沦为物欲的工具,而穷兵黩武 实在匪夷所思 . 可惜它碰到了五星照耀的东方 我国的先贤很早就认识到 单纯的追求物质财富 必然天道沦丧 在生产力落后下,在资本主义冲击下 我们不得不实行经济货币体系 但国人依然携刻着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文化基因 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道行健 ,生生不息,国当如是 个人也自当以天道行之,不为邪妄,自强不息 地势坤 君子以厚德度载物 地势坤 坤如国 当以文明为地,载万物 自能载各种各样的种族思想文化 个人也自当以思想文化造化万物 所以我国才能以此与M国抗衡 . 虽然大背景下都是经济货币体系 但两国的文化核心却相去甚远 国人都明白物质财富乃身外物 从来就不曾拥有 也不曾带走 才有了可以为国家文明牺牲自我的精神 这也是我能为你在此搭建出此文明的来源 我们的先贤为此牺牲的太多了 .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第41章 只为遇见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 当你问我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活着? 我是 为了追求真相 为了洞察迷惘 为了人类文明 为了天性中最纯真的那点热爱 为了遇见这样的另一半 我愿意为此奉献 直到时间的尽头 直到等你发现 只为遇见 . 霎那 我破空遁远 如星火相传 如光 如雨任梭 如虹 飞掠流彩 《你也许不知道的世界》第41章 只为遇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你也许不知道的世界》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