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魔王天蝎1 问苍茫天地,谁主沉浮,星空是一个神秘而又美好的地方,耿耿寰宇,万千星辰,这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却又并非难为人见,发明万物皆为善,在星辰中,在这寂静空聊的地方,生活着一群人,他们是星空之子,茫茫三界中他们被称为星族,他们掌管着星空,守护着星辰 魔族内,“王兄,天蝎姐姐来了,你要去见见吗?” “你让他走就是了,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吗?”说话的是一男子,丰神俊朗,周身一股高贵的飘逸之气,男子便是魔界之主,没有残横霸道,没有雷霆之怒,有的只是一姿容高贵,清瘦颀长的俊朗公子,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便会是闻名三界的魔王。 “王兄,昔日你和天蝎姐姐一对璧人,兄长逍遥疏狂,天蝎姐姐自信骄傲,想你二人逍遥天地,看轻世事。” “媚月,你想说什么?”女子是魔族的公主媚月,虽名为媚月,长得却一点也不妖媚,相反十分的灵动可爱。 “王兄,千年前的神魔之战,我们与神族势均力敌,若非有星族相助,我们也不会输得一败涂地,父王他也不会战死。”媚月说到此处,不由的伤感,眼眶中续着泪水。 “媚月。”魔王出声打断道。 “王兄,你听我说完,天蝎姐姐是星族人,这么多年你把魔族受的屈辱,父王死的怨恨,都强加给了天蝎姐姐。”听着媚月的话,魔王一阵叹息,神情中的痛苦与绝望感染强大。 “我也恨,百年来天蝎姐姐经常来找你,你从来都不见,而我也没给过什么好的态度,可是仔细想想,难道天蝎姐姐不无辜吗,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有什么能力决定星族的事情呢?何况当年她还冒死前来报信,对王兄可谓是一片深情。” “媚月,你不懂,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做事可以随心所欲的魔族王子了,我是魔王啊,就算天蝎无辜,可我怎能与她交欢,这样既对不起父王,更加对不起百年前战死的我魔族英魂。”魔王痛苦的说道,俊朗的面容布满难以言喻的愁苦。 “王兄,既然相恋,何必遗憾,女子青春年华易逝,怎经得起这般的消耗。”媚月说完便走了出去。 媚月走后,魔王瘫坐在椅子上,面容上是那无法言喻的疲惫,正值年轻气盛的魔王,给人的感觉却是历经沧桑,老气横秋。 在魔族的一处树林中。 天蝎依树而站,绝美的面容依旧那样妖娆妩媚,不可方物。可浑身却又一股的淡然冰冷,仿似天生一般,眼高于顶,这冷淡中蕴含着自信与不屑。 可却有一个人能让她放下所有的骄傲,展露那日月失色的笑颜。 神魔大战已经百年过去了,百年来,天蝎时不时的都会来这里等,想要见魔王一面,可魔王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走来,天蝎欣喜的转过身去,想到,百年了,他终于愿意见自己了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明丽的容颜与天蝎的妖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静谧的树林是一道彩虹般地风景。 “媚月。”天蝎看到媚月有一丝惊讶,她和媚月可很久没见过了。 当然,媚月也不愿意见她。 “是我,天蝎姐姐。”媚月走上前去,“姐姐,你还好吧。” 天蝎闻言就是一笑,妩媚的笑颜比花还要美三分,“我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吗?” 媚月看着天蝎明艳的笑容,不知该说些什么,知天蝎素来乐观,可依然想安慰一下这个本来可以成为自己嫂子的人。 “姐姐,对不起,因为父王的死我一直怨恨着你们星族,怨恨着你,其实仔细想想,当年你为我魔族通风报信,其实姐姐最对得起的就是我们魔族,是我王兄。” 天蝎明艳的笑容好似永远相随般,“妹妹,有你这句话,姐姐真是无限的欣慰。”说着便抱住了媚月。对于信任的人,她不是那般的冷漠倨傲。 “王兄” “墨痕”君墨痕是魔王的名字。天蝎喃喃的念道。 魔王君墨痕走了过来,媚月看到哥哥终于肯来见天蝎,心中很是为两人高兴,“王兄,你来了,你和天蝎姐姐也好久不见了,那你们好好聊聊。”说着对天蝎眨了一下眼睛,便退了出去。 天蝎走到君墨痕的面前,笑道,“墨痕,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魔王看着眼前这个一颦一笑都足以魅惑众生的女子,这曾是他心中唯一的挚爱。 他曾幻想过与她一起翱翔天际,无拘无束。 也曾幻想与她一起生儿育女,过最平凡的生活。 可曾经的憧憬幻想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那多么地遥不可及,不可想象。 看着面对自己陷入沉思的魔王,天蝎深深的隐藏起自己的心痛,上前挽住魔王的胳膊,将头埋在魔王的胸膛,纵使有千言万语要说,此时也只能化作无言的心痛。 “哎。”君墨痕长叹一声。 魔王君墨痕任由天蝎躺在自己的怀中,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多少次午夜梦回,脑海中全是这明艳的倩影。 日日听到她在这里等着,明明内心有强烈的,想要见她,可是每次只能忍着心痛,告诉自己决不能见,不仅伤着自己,也伤着眼前这个女子。 痛,心痛,痛得无与伦比,痛得绝望无奈,茫茫天地,陪着自己苦与乐的,竟只有眼前这个自己伤得最深的人。 他魔王君墨痕这一生,可以毫不违心的说,对得起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眼前的女子。 君墨痕欲言又止,喉头滑了滑,艰难的吐出来两个字“天蝎” 天蝎闻言,顿时心绪翻涌,强行隐忍着激动的情绪。 可如花的容颜却续着泪水,强颜欢笑,“墨痕,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你不是说你就算负了全天下也不会负我吗,你不是说要与我生生世世吗,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般伤害我。” 天蝎越说越激动,明媚的娇颜顿时泪如雨下,梨花一只春带雨,我见犹怜。 听着天蝎一声声的控诉,君墨痕的心中仿佛被万千利刃搅动一般,坚强的身躯就是一晃,揽着怀中的天蝎堪堪地靠在了身后的树上。 天蝎似是感到了君墨痕身子的虚浮,忙抬头看向君墨痕,这一看,把天蝎自己也吓了一跳。 只见君墨痕双眼猩红,呼吸急促,看着自己,眼里的依恋,不舍,愧疚,此时此刻都表现地那么强烈,那么的痛苦。 摇摇欲坠的身体仅凭身后的大树才堪堪稳住。 天蝎心情平复后,突然觉得自己都在干什么啊,等了一百年来,眼前的男子终于愿意见自己了,这本该高兴的事,为什么要这么的痛苦呢? 自己为什么要发牢骚,为什么彼此痛苦了一百年,好不容易相见后,还要去回忆那让人心碎的往事? 天蝎擦掉眼泪,走上前去重新挽住君墨痕的手臂,此时,天蝎能明显感觉到君墨痕的身体在发抖。 天蝎担忧的问道,“墨痕,你没事吧,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这不是看你好久都没见我了吗,故意气气你,你瞧,你还当真了呢。”天蝎又恢复了那个笑颜妩媚的佳人,搔首弄姿,风华绝代。这是一个冰与火共存的女子。 君墨痕看着天蝎,就是有千千万万的话,他也无从说起,也不知道怎么说起。 君墨痕将天蝎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仿似要将天蝎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一遍一遍亲吻着天蝎如瀑的青丝。 天上地下,此时此刻,这背后隐藏的故事,曾是一段虐恋情深。 君墨痕和天蝎在树下坐了下来,“天蝎,如今魔族百废待兴,我实在没有精力去考虑儿女情长,而且……” “而且就是考虑,也断断不会是和我,对吗。”天蝎接着说道。 “对不起,这一生,你我终究只能是无缘,只能错过了。”魔王君墨痕疲倦的说道。 “你原和我一般潇洒恣意,可你被迫承继王位后,我就在想你的日子一定十分的枯燥乏味吧。果不其然,今日见你,你锋芒尽敛,内敛沉稳。” 天蝎抚摸着君墨痕的脸庞笑着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并不适合做魔王,天高海阔才是你应有的生活,特别值此魔族摇摇欲坠之时,你该有多么深的恨才能这般坚持。” “天蝎,你还记得我曾经的愿望吗?”魔王问道。 “你说魔族虽为魔,却从不为恶,杀得也是该死之人,可世人对魔族多歧视,你说你想让魔族终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 回想当年,同样在这片幽静的树林中,两人意气风发,恣意潇洒,“天蝎,你知道吗,我希望有一天,魔族可以成为一个没有偏见与掠夺的人间乐土,偏安一隅,过那平静的生活。”天蝎回想着君墨痕当年的话一阵苦笑,可惜命运捉弄啊。 也可以说,是当年太过于稚嫩与单纯了。 “是啊,当年年轻,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而你,还说你要陪我一起建立魔族,为魔族正名。” “墨痕,我说过的话从未反悔。”天蝎坚定的说道。 “不一样,时过境迁,我又怎么还会有当初的心境。” 天蝎听着魔王的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茫茫天地,种族林立,弱肉强食,这是自然规律,绝对的实力产生绝对的威慑,只有魔族强大,才不会任人宰割,我要让魔族成为一柄利刃,一柄无人敢与之争锋的利刃。” 天蝎看着这个本无帝王心术的人被逼上王位,统领魔族,其间艰辛可想而知。 可是,对一个骨子里向往天高海阔的人,却在一举一动都风云变化的权利漩涡中挣扎,这样的人统领魔族,不仅是误自己,更是误魔族啊。 “墨痕,昔日天高海阔,我陪你,今日,我亦陪你,” 天蝎说着,让君墨痕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墨痕,沧海桑田,其实我一直都在。” 其实我一直都在。 这句话,包含了多少被冷落的辛酸,多少无人理解的坚持,多少无一丝安慰的独吞泪水。 就算再坚强,再乐观,可却作为一个在三界茫然无归,被心上人所怨恨,这需要多么坚强的内心,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寄托! 见到天蝎,君墨痕觉得他的心仿似是在凌迟一般,这么多年,他不止一次的在怨恨命运的不公,在这冠盖满京华的世间,唯吾斯人憔悴。 “墨痕,太多的事我都懂,我早已不奢望可以成为你的妻子,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风雨我们共同承担。”天蝎妩媚的面容没有笑容,有的只是低沉消极,卑微的期冀。 “你在这里等了我一百年,我一直不明白,以你的性格,为什么不直闯魔族,你知道,你就是那样做了,我也不会拿你怎样的。”君墨痕说道,他为他们百年不得相见而叹惋,为天蝎肯百年来安静的在这里等自己而疑惑。 天蝎看着君墨痕说道,“墨痕,我虽然任性,却也不会让你难做,魔族大伤,你初登帝位,内忧外患,魔族众人对异族恨之入骨,我若强闯魔族,你到时该将如何处置我,如何对魔人交代?” “墨痕,我知你对我情深,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可没想到这一等竟会是一百年。” 天蝎苦笑。 君墨痕看着天蝎,没想到她会这般为自己着想。 在他的记忆中,天蝎一直是个做事随心所欲,只图自己欢快,就连他也一直觉得天蝎有时十分的跋扈,可没想到,天蝎竟也有这般委屈之时。 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郁郁丛林中,两人相拥而坐,此时的默默无言中,是那心照不宣的心有灵犀。 ------题外话------ 因为人之性格复杂,每个星座的性格不可能描述的尽善尽美,完全正确,这注定是一个无论怎么写都有不对,都有争议的话题,希望亲爱的读者们看文是可以多多包涵。 全文因为种种原因都彻底做了修改,欢迎阅读。 。 第2章:星桥叙事 在星族的一座星桥之上,两名俊朗的少年坐在上面,皆是蓝色瞳孔,面容俊朗。 “是不是就我一天无聊啊,你一天在忙什么,说来听听。”说话的少年看起来十分的活跃与跳脱,而看向身旁,旁边坐着的少年却看起来十分的沉默与稳重,同样俊朗,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略显沉默的少年说道,“你我兄弟多年,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就不必这般殷殷关切了。”这殷殷关切话中的讽刺,自是被身旁的少年听的真切。 少年被看破略显尴尬,讪讪的笑了一下。 这个跳脱的男子便是星族双子星座的守护使者。 而旁边坐着的略显沉闷的少年是水瓶星座的守护使者。 前不久,在双鱼的守护使者完成了守护的交接工作后,意味着他们是完全新鲜的血液。 星空寂寥,万古长存,作为星空之子的他们得天地眷顾,有着千百年的寿命,可以修炼星力,在这寂静的星空中他们过着安逸寂寥的生活。 水瓶看着繁华热闹的人族说道,“人族急促忙碌,生命脆弱且短暂,为追求长生不老而愚不可及,岂不知天生万物自有命数,岂容篡改。” “人族生命短暂,与其劳而无功的追求长寿,依我看倒不如美酒痛饮,美人在怀,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双子不仅长得英俊,而且还给人一种十分活泼好动的感觉,像个小太阳一般。 听到双子的话,水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似是十分的瞧不起。 双子也不介意,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在星族中双子与水瓶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两人皆是不喜约束,谈天说地,水瓶近几日心情不好,双子便约水瓶来星桥看看三界,散散心。 别看此时的水瓶沉默寡言,其实平日与双子一起,水瓶是十分健谈的。 “哎,刚过来时我们看见天蝎出去,她是不是又去魔族了?”双子想着刚才的情形说道。 “她不去魔族,还能去哪,还真是痴情啊,不过,可惜了。”水瓶想着那倩丽的身影,面上有着浓浓的惋惜。 “那是她自作自受,也不想想我们和魔族是什么关系,还妄想她能成为魔后呢?” “你与天蝎素来不和,可一码归一码,她的遭遇也确实令人惋惜。”水瓶叹惋的继续说道, “百年前,他二人郎才女貌,骄逸疏狂,二人游天地,赏美景,好不风流浪漫,可谁知……” “魔族妖人,人人得而诛之,神界那是主持天地正义,魔王战死那是天命,而且我星族当年也有出兵相助神族,天蝎这般频繁的去魔族,也不怕星主知道,惹来祸端。”双子难得认真的说道。 “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只是星座的守护者,势单力微,谁会管我们的事。”水瓶说道, “说的也是” “至于魔族……”,水瓶说话时看着魔族的方向,眼神深邃,漆黑如墨,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想什么呢?”双子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问道。 “没什么。”水瓶回神后说道。 多年的兄弟,双子自然不信水瓶这话,而且双子也知道水瓶的心中有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 想到这,双子不由自主的伤感起来,明媚的面庞流露出不协调的忧伤,旁边的水瓶也感觉到了双子的情绪变化,水瓶探究的看着双子,想要发现些什么。 水瓶觉得他和双子在一起,有时便会感觉到双子那浓浓的忧伤,似乎忧伤中还有一丝的愧疚。 水瓶觉得自己十分的想不明白,双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不过他二人一直是那君子之交,双子不说,水瓶虽是好奇,也不多做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并不愿宣之于口的。 “你说星海深渊之下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双子尚未收敛情绪,消极的问道。 水瓶疑惑的看着双子,双子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他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水瓶遥望着星海深渊的方向,眼中有着浓浓的迷惑。 “星海深渊作为星族最神秘之地,就连星主也不知晓其中玄机,何况你我呢?”水瓶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双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水瓶,仿佛一定要让水瓶说出什么来似的。 “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会对星海深渊这么感兴趣?” “我星族之人,对星族的地方感兴趣不是很正常吗?”双子回道。 水瓶摇摇头,继续说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心思灵活,且贪玩成性,对于像星海深渊这样没有价值的事,依你的性格,如此咄咄逼问,实在是不合常理。” “那你呢,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与我说?”双子不复往日嬉笑,神情郑重的问道。 水瓶看着双子眼中的执着,心中叹息了一声,果然是有事,不过,双子到底是和星海深渊有什么联系?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 想到这,水瓶凌厉的目光射向双子,让看着水瓶想要寻求答案的双子不禁浑身一冷。 看着双子的反应,不管内心如何想,此刻水瓶也不想追问,“走吧。” 水瓶起身向前走去,步履沉稳,看去无比的成熟稳重。 水瓶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微笑地对双子说道,“双子,心里藏着事情容易折寿,顺其自然吧。” 听闻水瓶的话,双子也反应过来,觉得刚刚实在是失策,看来那件事是他操之过急了,看着前方的男子,哎,也罢,慢慢来吧。 想通之后,双子桃花一般的面庞又重新绽开明媚的笑容,走上前去,揽住水瓶的肩膀,“说的是,今日本是想来让你散心的,没想到却成你安抚愚兄了,兄的星宫中有上好的美酒,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归如何?” 水瓶听着一阵好笑,他们十二星座的守护者,虽有年龄之差,可却除了大哥白羊星座的守护者被他们尊称一声大哥外,其余兄弟皆是指名道姓。 双子这样调侃自己,看来是心情好了,真是阴晴不定。 。 第3章:摩羯往事 摩羯星座守护者站在一口石棺之前,冰冷的神情流露出浓浓的悲凉,这仿似是一种绝望到极致的悲凉,是一种恨到极致的悲凉,这种悲凉让这整个星宫都给人一种凄楚绝望,阴风瑟瑟之感。 那是一个容颜清冷,气质如冰的女子,一袭黑纱绝美绝冷,全身上下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隔离。 女子的旁边站着一个英俊的少年,俊美的面庞透着稚嫩,一袭宝石蓝的外衣,就连头发也是蓝色的,看上去就宛若一个精灵一般,一碰即碎。 少年亲呢地蹲在天蝎的旁边,双眼渴望的看着天蝎,可眼中的无知与稚嫩,让看向少年的摩羯那冰冷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温度。 摩羯爱怜地抚摸着少年的发丝,眼中的柔情与心痛我见犹怜。 摩羯回想着和少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三百年前,自己因命格性格得天命所选,又努力修炼,终被选为摩羯星座守护者的继承人,自此每天和师尊一起修炼星力,阅读典籍,日子平淡无奇,却也时光静美。 她所居住的殿门前,有大片的星辰草,因星宫日子无聊,所以她经常会给这些星辰草注入一些星力,以便它们能更快地成长。 星宫漫漫,她经常坐在台阶上向他们诉说着心事。 星族得天地至阴之气汇聚,万物皆有灵性,就连这在星族中随处可见的星辰草也不例外,星辰草享天地至阴之气,循循生长,若是有机缘,便可幻化人形,行走世间。 可星辰草同样也是星族最卑微的存在,且修炼及幻化人形及其不易,至少在天蝎生活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遇到过。 这天,天蝎在院中练着剑,忽觉满院的星辰草都有规律的律动了起来,所有星辰草中的精华都源源不断的输送向了同一株星辰草。 那株蓝色的星辰草闪烁着耀眼的蓝光,十分梦幻美丽,星辰草迅速地生长,直到那株星辰草渐渐地幻化出淡蓝色的人形虚影,朦朦胧胧,十分梦幻。 她走上前去,看着这株正在奋力涅磐,马上便要冲破桎楛,功德圆满的星辰草,当时的她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她好奇的看着那个虚影一步步凝实,一步步的接近成功,可却怎么都不能彻底成功。 这让站在旁边的她都不由地焦急不已。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急不可耐的她问它,“哎,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还不化形啊?”她的出声似是惊到了它一般,它那本就虚弱的身影一阵摇晃颤动,它的样子看的她也吓了一跳。 那时,她才忽然想起化形中的生灵是与外界自然屏蔽的,同样也是不能受到外界惊扰的,否则会前功尽弃。 这个想法立刻惊吓到了当时的她,想到星辰草本就修行不易,若是因为自己而功败垂成,岂非是罪过。 看着星辰草那虚浮的身影,她一时情急便将自己的星力向它体内注去,才堪堪稳定住了那颤动的身影。 “主人。”忽地那株星辰草有一缕意志传进她的脑海。 “你是在叫我吗?我不是你的主人。”她开口说道。 “受哺之恩,永生难忘,你就是我的主人。”星辰草尚未化形完毕,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以意志向摩羯传话。 “你喜欢就好,对了,你怎么还没有化形完毕啊?”她疑惑的问道。 “我本就修为不够,今日能勉强化形,只因主人多年来的浇灌之恩,若要彻底化形,还需时日。” “这样啊,那好吧,你慢慢修炼,我会帮你的。” “谢谢主人。”星辰草开心地传音道。 岁月不知秋,转眼已是百年过去,摩羯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俊朗的少年,炯炯有神的暗蓝色双眼,一头漂亮的暗蓝色头发,宛若一个宝石蓝色的精灵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少年便是修炼成形的星辰草,自化形成功后便日日与摩羯呆在一起,既像一个哥哥般的照顾着摩羯,又对摩羯是百依百顺,在这寂寥的星空,两人过着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快活日子。 “蓝儿,你说这星族中人们总是在各忙各的事,亲缘浅薄,哪像人族,邻里和睦,鸡犬相闻的。”摩羯说着,忽地眼睛发亮,“蓝儿,不如我们去人族玩玩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说着,也不问蓝儿的意愿,摩羯拉着蓝儿便一起向人族走去。 跟在身后的蓝儿看着清美的摩羯,眼中是深深的宠溺。 可是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人族之行,等待两人的却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二人来到人族后,人族的声色犬马,热闹繁华,都深深刺激着两人以前清冷无比的生活。 然而,令蓝儿没有想到的是,摩羯会爱上一个人族的男子。 那是一个将军,在战场上断剑血锋斩尽敌寇奸污,虽深受重伤,却屹立不倒,摩羯为那男子的血性感到敬佩。 再后来,男子回京述职,人族皇帝论功封侯。 却原来,将军与那皇帝是兄弟玩伴,情同手足,为兄弟平四夷,摄八方,为一段手足之情,九死不悔。 再后来,在摩羯的刻意接近与安排之下,那将军不出意外的爱上了摩羯,两人鲜衣怒马,畅游山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可这世间烈马青葱的岁月总不会长久,没多久,摩羯的师尊寿终正寝,摩羯只能匆忙回到星族去处理交接事宜,摩羯刚刚继承守护者之位,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一晃便过去了很长时间。 摩羯临走之时只说家中有事需要回去一趟,不久便会回来。 人族的将军在家中等了很长时间,一直不见摩羯归来,心急如焚,忙忙请求皇帝帮忙,在整个人族寻找。 星族的人都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摩羯在人族之时也是以一双宝石蓝色的眼睛行走,人们只当摩羯是那异域之人,就连将军也这样认为。 将军为寻找摩羯,向皇帝请求带兵收复异域,皇帝念及手足之情,不顾满朝文武反对,出兵异域。 就这样,将军常年出征在外,在刀剑喑哑声中,在血流成河中,他收复了一个又一个的塞外异域,可却从来都没有找见他所要找的人。 星族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 就在摩羯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人族已过去十载春秋。 当摩羯想起,再次来到人族寻找将军时,才知道将军竟为她血战异域,战场厮杀。 她匆忙的来到战场,可却亲眼看见一只毒箭迅速的射中将军的胸口,银白色的宝铠瞬间裂开,鲜红的鲜血刺激着摩羯的双眼。 眼看着将军倒在了地上,摩羯慌忙地跑了过去,眼睛瞬时酸涩,那一刻心中的恐慌无以言表。 将军看着向自己跑来的摩羯,笑着倒在了地上,纵使伏尸百万,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将军就这样笑着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睡了过去。 摩羯看着含笑九泉的将军,心中被愧疚与苦痛充斥着,摩羯就静静地呆在将军的旁边,平静的如一个玩偶一般,两军交战的血流成河,鼓声震天,全都听不见,诺大的天地仿似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般。 “主人。”蓝儿这时也赶了过来,看摩羯这般模样想要出声劝慰。 摩羯双眼无神的看着将军的尸体,“蓝儿,他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摩羯清丽的面庞留下一行清泪。 “主人,我们带他走吧,只是中箭,或许可以救治呢。”摩羯一听蓝儿的话,瞬间反应了过来,她这是干什么呢,真是关心则乱,探了一下将军的脉搏,沉稳有力,分明只是重伤了好吗。 摩羯带着将军远离战场,却在走的那一刻眼神冰冷凌厉的说道,“蓝儿,杀了他们。”说完便带着将军向远方走去。 他们伤你至此,这个仇,我替你报,蓝儿会让他们尸骨无存的。 结果可想而知,蓝儿星力高强,对付人族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在那场战争中,敌方将领被莫名人士斩杀,尸体被马踏成泥,敌军一路溃败,最终投降,可将军却不知所踪,皇帝对此大发雷霆,说是一定要找到将军,倾举国兵力寻找将军。 在摩羯宫殿中,将军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摩羯在一旁悉心照料。 “主人,星主怨忿人族,若是被星主知道,恐怕……”蓝儿替摩羯担忧着。 摩羯一笑,对蓝儿说道,“没事的,我们地位卑微,谁会管我们的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一定没有人知道。何况我又不会让将军一直留在星族,将军的伤太重了,等将军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 “嗯,主人,我一定不会说的。还有,主人在哪我就在哪。”蓝儿像是发誓一般向摩羯保证着。 摩羯一阵无奈,这个蓝儿呀,哎,“蓝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好了,快去看看药好了没?” “噢。” 这边将军因疼痛而眉头紧锁,摩羯向将军缓缓输送着星力,平稳着伤势。 将军有所缓和,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摩羯,声音嘶哑的喊了声,“羯。” 话语中的深情与思念,是那般地深重。 摩羯看将军醒来,十分地高兴,又十分地愧疚,眼睛十分酸涩,内心五味杂陈。 将军看摩羯难受的样子,艰难的伸出双手,轻抚着摩羯的脸庞。 “羯,我好想你。”将军艰难的说道。 听到将军的话,摩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伏在将军的胸口便放声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若是她能早些去看将军,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当胸的一箭,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刀口舔血。 她看到了,她都看见了,比起以前,将军的身上多了许多纵横的伤疤,这都是为她而伤。 将军用一只手轻抚着摩羯的发丝,说道,“还能再见到你,真好。”说完便因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将军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好转,这天,将军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女子问道,“羯,我一直没问你,这是你家吗?为什么你家和我们是那么的不一样。” 将军看着整个屋子基本上以蓝色为基调,宛若一个蓝宝石一般的流光梦幻。 “将军,你喜欢这个地方吗?”摩羯问道。 “嗯,很漂亮。” “可你却并不能长久地呆在这里,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回到你的家乡。”摩羯说。 “羯,其实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家,这么多年,为了找你,我常年兴兵,导致国库空虚,民众怨声载道,皇上顾及兄弟之情,将这件事始终压了下来,我的自私,早已让我无言面对皇上,面对所有人了。”将军对摩羯说道。 摩羯能听出将军话语中深深地自责与愧疚,可这一切,都是自己带与的,摩羯知道将军不需要自己的对不起,靠在将军的胸膛,感受着那宽广的胸膛带给自己从来没有的温馨与踏实。 “将军,其实这里并不是人族,这是星族,我们星族的人都和我一样有着蓝色的眼睛,可以修炼星力,总而言之,就是比你们人族要厉害的多。”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早就练出了一身铁胆,听了摩羯的话也没有表现出恐慌。 “你们星族很漂亮。”将军本就不善言辞,听着摩羯的话也就回了这么一句话。 “可这里很寂寞,远没有你们人族的喧嚣与热闹。”摩羯说道。 “羯。”将军揽过摩羯,在这梦幻一般的宫殿中无限温馨。 “将军,你听我说,星主对你们人族颇有意见,继位之初曾经下令不许人族踏入,所以你伤好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人族是你的生身之地,你一定舍不得,这次我陪你一起回去,再也不分开了。”摩羯开口说道。 将军听着摩羯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都好都好,有她的地方,那里不好呢。 将军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那只毒箭毒性剧烈,想到要不是她用星力强行压制,人族中箭必死无疑,想到就一阵的后怕。 伤势之重,让将军的伤势始终只是在一点一点轻微地好转,可到底是在好转,还是值得开心的。 在这段时间,将军对星族充满了好奇,可能是没有想到还存在星族这样神奇的地方,想他那些年每次思念摩羯之时,也会在一个个夜晚失眠不寐,可却没想到摩羯竟是会在他所望的那些星星之中。 将军虽然好奇,也记得摩羯的话,并不敢在星族过多现身,怕给摩羯带来麻烦。 可即使这般,他却结交了一位相见恨晚的兄弟,时常见摩羯与一位叫天蝎的女子有所接触,那女子冷冰冰的,看着心高气傲,自信无双,可到底坚冰也总是有人能够融化,他新结识的那位兄弟,就是那个能融化天蝎的太阳,不可否认,天蝎笑起来真的很美,那是一种妩媚诱惑到极致的,可却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他真正一见如故的就是这位天蝎的爱慕者——君墨痕。 他与君墨痕的交心真的很奇怪,那是一种第一眼就一见如故的感觉,开口就有着聊不尽的话题,尽管他们从前从未见过。 仿似是上辈子的兄弟一般,肝胆相照,他们的相交很愉快,在星族的日子他过得真的很开心,有挚爱的女子,还能收获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摩羯曾告诉他,君墨痕并不是他们星族人,而是魔族人,是魔族的皇子,他当时听到很惊讶,没想到还会有魔族存在,在他的认知中,魔应该就是不好的族群,可他不在意,相知相交,哪里会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呢,他没有那些顾及,只知道君墨痕是他认定的兄弟。后来…… 。 第4章:摩羯情伤 烈马青葱的岁月总是转瞬即逝,在摩羯于将军耳鬓厮磨,恩爱无比之时,这九州却处在一个是非之中。 神族誓要剿灭魔族,还天下一个正义,向魔族大举出兵,魔族迎战。 这场战争,因神魔两族的全力以赴,以致神魔两族两败俱伤,当时正处于一种僵持状态。 而刚刚相识不久的兄弟之情却不得不面临分离,大战惊世,君墨痕身为魔族的皇子,也不得不回归故土,共御外辱。 神王派人传信,说希望星族可以以天下苍生为重,出兵魔族,还天下一份清流。 星族向来独善其身,可此次却是一场势必你死我亡的神魔之战,即使不是,也必定是两败俱伤。 星主看到神族全力出兵,为天下苍生,星主有心出兵,却也是有所犹豫。 毕竟眼下局势尚未明朗,星魔两族又无夙怨,无端开罪魔族这对向来不问九州世事的星族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却在此时,一件事却让星主暂时放下了对魔族是否出兵的思考,而这件事,却是让摩羯失去爱人,失去了挚友,失去了一切的祸源。 狮子座的守护者是一个气势宏伟,要强霸道的男子,比起魔王君墨痕的飘逸清洒,他浑身的气质与满腹的野心,倒是更像统帅一族的王者。 狮子不甘自己在星族中的无所作为,一心想要做些什么,得到星主赏识,不再平庸,可一直苦无机会,终于,他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而这个机会的提供者,恰恰就是摩羯自己。 星主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星主,因爱上了一位人族的女子,多年来一直冷落星后,后来星后因妒忌杀了那名人族女子,可却没想到,星主对那女子用情至深,曾一度想杀了星后为那女子报仇,可星后却是星族贵族之女,又有星族中几个德高望重之人的劝说,星主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可自那之后,星主便再也不愿见到星后,连带着星后的儿子,如今的星主,老星主也不愿多见一眼,就连星后死前想要见星主最后一面,也未能如愿。 幼时受尽冷落的星主,深感自己和母亲所遭受的冷落皆是因那名人族女子,所以星主对人族有着深深的怨恨。 狮子就是掌握到了这点,便投其所好,向星主告发了摩羯与人族相恋,并让一人族在星族生存之事,果不其然,星主愤怒至极。 就这样一场无妄之灾,在摩羯没有丝毫准备之时悄然来临。 星主派人将摩羯缉拿问罪,那时的摩羯虽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可面对星主的雷霆之怒,也只得低头认错,只为星主可以放过将军,让他回到故国。 对人族怨恨至极的星主,哪里容得摩羯的求情,派人对将军处以水月之刑,因星族得天地至阴之气汇聚,所以水月之刑乃是一种至阴至寒的刑法,算得上星族中最为极致严厉的惩罚。 多少年了,水月之刑便仿似一个遥远的神话一般,只闻其如何的惨烈,却从未亲眼见证现世。 而如今,却要施与一个人族之人。 当年的摩羯卑微到极致地苦苦哀求星主放过将军,如果对将军施以水月之刑,将军的三魂七魄将再也无法凝聚,将会永远不得轮回,躯体将魂飞魄散,什么都不能留下。 摩羯不能,她无法接受将军这样惨烈地死去,冲出宫殿赶到刑行台,眼看着那道刑光已经落下,可她却根本无力阻止。 摩羯站在躺着将军无归尸体的冰冷棺椁之前,眼中痛苦含泪,至今回想起当年的自己,依旧是遍体生寒。 “不。”那时的她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将军看着她,依旧是笑着,和当年战场之上一模一样的笑容,将军的面庞十分的坚毅,微笑也是带着那虽死无悔的坚毅与令人心安的沉稳。 在那道刑光落到将军身上的前一刹,她却看到了一件更痛心的事,蓝儿,她的蓝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扑了上去,护住了将军,那道刑光穿过蓝儿的身体,穿过将军的身体。 蓝儿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弱,变得模糊,而将军因蓝儿的保护,虽身体完好,却也是肺腑尽伤,再无生还的可能。 死了,都死了,自己在星族中所有的温暖在这一刻都没有了,她好恨,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无能无力,独自肝肠寸断。 那时,她独自收敛了将军和蓝儿的尸体,回到那冰冷的星宫中。因她的被揭发,星主怕星族中还有别的人族存在,便开始彻底整顿星族,严禁星族内存在人族。 可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轰轰烈烈地闹腾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她的将军与蓝儿身死命陨。 她将将军的尸体存放在一口石棺中,星族至阴,尸体也不会腐烂,可蓝儿却不同,她将蓝儿带回来后,发现蓝儿虽修为尽毁,可却散而不消,始终一息尚存。 她倾尽一切向蓝儿注入星力,期冀蓝儿可以活着,星辰草有着顽强的生命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果然,蓝儿没有死去,星辰草旺盛的生命力,让蓝儿即使在水月之刑下也依然一息尚存。 可却事无尽美,蓝儿没有了多年修炼的修为,没有了意识,神志受损。 唯一还保留着的便是蓝儿并没有化为本体,依然保留着那个俊朗少年的模样。 可惜蓝儿自此便宛若一个孩童一般,幼稚无知。 思及往事,皆成伤,不知不觉间,摩羯已是满眼泪水,再看向身旁无知的蓝儿与将军冰冷的尸体,那种苦痛无处宣泄,摩羯觉得她自己离奔溃就只有一步之遥。 可真的可以奔溃吗? 不,她不允许自己那么懦弱,大仇未报,如何甘心。 摩羯抚摸着蓝儿漂亮的长发,看着石棺中的将军,清冷的面容露出坚定的神色,将军,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就算付出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蓝儿,我会陪你修炼,永远,直到你和以前一样。那些害过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摩羯那坚定的眼神让那本就阴寒的气质变得更加阴寒。 摩羯生人勿进,表情冰冷地出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散散心,这些年,她封闭宫门,拒绝与任何人来往,即使偶尔出来,也从未见过昔日的故人,只想一个人默默的舔舐伤口。 今日出来,却没想到,冤家路窄,迎面便看见狮子昂首阔步,十分扎眼的走了过来,狮子也很惊讶,恐怕没想到会碰到摩羯,却也无甚表示,眼高于顶的瞥了摩羯一眼,惺惺作态,没有一句话的,正要与摩羯擦身而过。 可哪有那么容易,摩羯冷笑一声,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开口满含讥讽的说道,“想不到你的脸皮这么厚啊,你这般无耻谄媚的人,居然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狮子本来是不打算与摩羯说话的,可却没想到摩羯却非要与自己挑事,他本就是内心高傲之人,怎容摩羯在这对自己含沙射影。 “我有什么见不了人的,倒是你,自甘堕落,与人族相恋,简直是不知廉耻。” “哼,我不知廉耻,却不知你又有多么高尚,向星主告密,想让星主高看你一截,狮子啊狮子,枉你自负心高,其实你不过是星主的一条狗罢了,整日摇尾乞怜,你知道,看在别人的眼中有多么的滑稽吗?”摩羯针锋相对,言语恶毒,摩羯不愿也没有那个气力与狮子绕弯子,何况她更知道,对狮子而言,这等话才是最让他难受的,心高气傲的内心听到这么侮辱的言语,羞愤恼怒可想而知。 果然,狮子听着摩羯的话,又羞愤又气恼,气的心口剧烈起伏,“摩羯,我原以为他已死,你就能回头是岸,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当年的事,我只是不想看你自甘堕落,与那低贱的人族纠缠,没想到你居然这般不领情。”狮子情绪激动,义正言辞的说道。 “哼,说的真好听,你不过是不择手段地想向上爬罢了,居然还自认是拯救众生的英雄,这世上,还有比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可悲的事吗?”摩羯字字刺耳的相击道。 怒发冲冠以不足以形容狮子此时的气急败坏,若不是良好的修养不许他和摩羯动手,或许…… 摩羯看把狮子也气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勇,何况,她还没有准备好。 不过她也不急,她并不将狮子看在眼里,因为她真正的对手与敌人从来都不是狮子。 摩羯回想当年真正主导这一切的那个人,借刀杀人,兵不血刃真是好手段,好城府,比起那个人,狮子还是太好对付了,不过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罢了。 报仇并不难,可如何才能让仇人得到最痛苦的报应,这才是最难的。 她摩羯可以等,此时让他们先活跃两天,可却并不代表她忘了,放过了。 想着摩羯便转身走了,留下狮子一个人在那,有气没出发。 。 第5章:天秤处女 茫茫星族,虽说空旷寂寥,众人星力普遍不高,战斗力不强,实力相比神魔那等强族更是难以望其项背。 可掌管星族,地域广阔,每一颗的星辰之上皆有掌管者与守护者,各司其职,平静安逸。 十二星座的每一个星座皆有一位守护者,各有特色,可十二星座却并非星族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生活在星族权利的边缘,倒也平静安逸。 十二星座中天秤星座的守护者天秤长得眉眼如画,温润如玉,飘渺高华,美好的像那画中的人儿似的。 天秤站在桌案前,手中拿着一只笔,神情专注地勾勒着什么。 少顷,便见一白衣胜雪,空灵静谧的女子跃然纸上,衣袂飘飘,仿若随时便要乘风而去一般,天秤看着画中的女子欣然一笑,笑容温润,仿佛能划开星空一般。 收笔,走了出去,站在天秤星宫前,仰头望去,45°的角度,没有忧郁,只有那与世无争的美好。 少时,一女子衣袂飘飘,从星空中走来,白衣无华,空灵皎洁似那月光一般。两人站在那星宫前仿似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宝石蓝色的星宫,白衣胜雪的两人,一脱俗温润,一空灵美丽,说不出的绝美,再仔细一看,女子便是天秤刚刚画中的女子。 女子开口,“怎么站外面了?”声音清脆好听。 “看你来了没有?” “我说来肯定是会来的,你看。”女子说道。 天秤看着女子温润一笑,女子亦看着天秤一笑,“走吧”,天秤说完便和女子并肩向前走去。 “你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在哪呢?”女子问道。 “这不就给你看吗,你看。”天秤将女子带到了桌案前,让女子看画中的她自己。 “这是我,” “你觉得呢?”天秤宠溺的看着处女,“我们相处多年,一直没给你送过什么东西,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女子看着画中皎皎空灵的女子,说道,“我有这么好看吗?” “你比画美。”天秤真诚地说道。 女子一笑,“真会说话,不过,你不觉得还缺点什么吗?” 天秤听到后,又仔细的看着画,仿似在认真思索一般,“有吗?” “你不觉得应该再提一首诗吗?”女子提醒道。 “对啊。”天秤看了女子一眼,又在桌案前转了一圈,略一思索,提笔在画上写道,“春来花自开,秋至叶飘零,岁月当静好,浅笑亦安然。” “岁月当静好,浅笑亦安然。”女子念着这两句诗,面露欣喜之色,“好诗,果然知我者,你也。”那女子看着天秤开心的笑着。女子便是处女,处女星座的守护使者,与天秤是多年的知己好友,关系暧昧。 “这幅画我很喜欢,但愿真的能岁月静好,浅笑安然。”处女美好的说道。 “会的,一定会的。”天秤说道 “但愿吧,你知道我来的时候看见谁了吗?”处女看着天秤说道。 “谁呀?”天秤座在椅子上,拿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悠闲地问道。 “你还真是闲逸啊,我看见摩羯和狮子碰面了,你猜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碰面算是那,一触即发吧?”天秤温润的脸上似乎一直带着那恬淡的笑容,温和的声音,整体给人是那么的温柔如玉,却又如玉无暇。 “你说的没错,他们一见面就吵,我看离打起来都不远了。” “狮子当年为一己之私,将摩羯出卖,结果使摩羯痛失恋人挚友,可以说狮子此举算是毁了摩羯的一生,摩羯见面只是讥讽了几句罢了,算是好的。”天秤客观的说道。 “什么意思?”处女问道。 “世间万物自有公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狮子害摩羯至此,你觉得以摩羯的性格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狮子吗,等着吧,腥风血雨还远没有到来。”天秤那含笑的面容仿似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但却对一切的分析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会有这么严重,那怎么办?”比起天秤的波澜无惊,相反处女面容担忧的问道,处女那担忧的神情,在加上那空灵皎洁的容颜,愈发衬的处女美妙。 天秤看着处女的担忧,温和的说道,“好了,你别急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这不还什么都没发生吗。” 处女瞪了天秤一眼,说的倒是轻巧。天秤看着处女直觉好笑。处女就是太过担心了。 。 第6章:各怀心事 再说道水瓶与双子这对兄弟。 且说水瓶自那日与双子大喝了一场,心情通畅后,回来,就将自己一直锁在房间里,究竟在做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天,在水瓶的房间里,只见水瓶在桌案前,愁眉不展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好似找不到头绪一般,哀声叹气,皱眉苦思着。 这时有人敲门,问道,“少主,你还好吧?” 敲门的是忠叔,忠叔是水瓶星宫的老人了,伺候了上一任的水瓶守护者,又伺候着如今的水瓶守护者,因水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实在是有好几天了,忠叔着实有些担忧,这才忍不住来问了一声。 屋内的水瓶听到声音,想到,哎,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还是出去看看吧,想着便走了出去,打开了房门。门外的忠叔看到水瓶走了出来,十分的欣喜。 水瓶是忠叔看着长大的,忠叔早就拿水瓶当亲子一般地照顾关心,看到水瓶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多日来的担忧终于放下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只是忠叔人老了,对事情过于小心罢了。 “忠叔,我没事,这几天没什么大事发生吧?”看着忠叔老拿自己当孩子看,水瓶表示他也很无奈。 “没有,少主,就是除了双子守护者来过几次外,也没什么特殊的事。”忠叔仔细一想地开口说道。 “双子来过?”水瓶问道。 “嗯嗯,来过好几次呢,我跟他说少主在忙,他就走了。”忠叔看着水瓶笑着说道,“要说这双子守护者和少主还真是好朋友呢,时不时的就要来给少主解闷呢?” 解闷吗,还真是,水瓶心里默默的想着,忠叔只顾说着自己的,没注意到说这话时水瓶的心不在焉。 “忠叔,你去忙吧,我出去一趟。”说着便走了出去,忠叔以为水瓶是去找双子,就也没多问。 水瓶并没有去找双子,而是来到了一处地方,星族汇聚九州至阴之气,本就阴寒异常,可这个地方却比星族的别处更加的阴冷,刚走进便迎面感受到一种阴森,只见前方一座高山雾霭蒙蒙,阴森恐怖。青色阴寒的烟雾笼罩,恍恍惚惚。 可你若是认为这真的是一座山,那就大错特错了,前方看似是一座山,阴森的云雾缭绕,实则是一处深渊,一处十分神秘的深渊,深不知底。 而前方看起来的大山却只是因为深渊太过阴寒,深渊下的寒气向上积聚而成,弥漫其上,看着是大山,实则是阴冷的空气罢了。 而这个地方便是星族中最神秘的地方,星海深渊,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它是怎么形成的,它的下方究竟有什么秘密,因为下去过的人,从来就没有上来的。换句话说,就没有人下去过,因为没有人想要找死。 水瓶站在这个地方若有所思,专注的眼神似乎飘的很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似乎是十分的恐惧。 这种惊恐瞬间让他的全身布满了冷汗,在如此阴森的地方,更是心惊。 水瓶正要离开,忽然瞥见那方站着一个人影,这里寒雾笼罩,水瓶也看得不是很真切,想知道谁会来这个地方,水瓶走上前去,一看,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双子,双子在人前总是那么地玩世不恭,可却有时会流露出浓烈的悲凉,虽说这种时间很少,几乎能够数得过来,可这种怪异的情绪却依旧没有瞒过睿智的水瓶,这让身为至交好友的水瓶虽有猜想,却一直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你在这干什么?”水瓶走上前去与双子并肩而立,问道。 双子看是水瓶,也并不惊讶,“那你呢,你来这里,又是想要干什么?”双子收起了平素的玩闹,笑容深敛,神情严肃且目光灼灼的盯着水瓶,仿似一定要找出答案一般。 “这星海深渊之下有去无回,就连星主也不敢多做涉及,我想奉劝你一句,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人,都不值得你对这个地方感兴趣。”水瓶无意探知双子的,可身为朋友,还是要劝谏一二,免得双子一时冲动。 “你我相交多年,若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你是否会帮我?”双子不为所动,依旧开口问道。 “果然是有事,不过,你向来性子不长,什么事,该忘的就忘了吧。”水瓶开口说道,其实水瓶知道,双子想做的事对他来说一定非常的重要,否则双子不会明知星海深渊的艰险,还要如此固执。 “你知我做事向来朝三暮四,可这件事,我不会,也不能放弃。”双子的眼中透露着水瓶从所未见的坚持。 “想想可以,可莫要对这里有什么实践性的行动,否则,或许除了白白地牺牲外,什么都改变不了。”水瓶说话间看向星海深渊,目光深邃悠远,像是在对双子说,又像是在困惑着什么。 “那你呢,你在做什么?”双子问水瓶。 “我只是想知道结果罢了,不会做有危险的事情。”水瓶说道,看着星海深渊,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英俊的面庞,不屈的脊梁,看上去是那么的稳重。 两人的话点到为止,双子知道水瓶能说到这一步已经尽力了,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看着星海深渊,双子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平时人前的不羁,浓烈的悲凉,那是烙印至骨髓,不受自己控制地情绪。 双子自嘲一笑,“你做事总是这么与众不同,不是情非得已,谁会来探究这么危险的地方,而你却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这果然人和人是千差万别的。”双子心情复杂的开口,这地方最终的结果,他也想知道,是不是知道就可以找出解决的办法了呢?双子是迷茫的,也是痛苦的。 双子落魄的回到宫殿,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画中的男子灵动活泼,气质俊朗,看起来是那样的调皮可爱。画中的男子俨然就是双子,同样的开朗活泼,让人感到阳光。 而此时的双子却满目忧愁,让人不禁联想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双子是不是装出来的,否则那般热情洋溢的人,又怎么会流露出如此哀伤的情绪。 看着画像,双子不禁情绪哀伤,口中喃喃自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不值得吗,为了你也不值得吗?双子跌坐在椅子上,此刻的他一片迷茫,他不知道他以后该怎么办,不知道路在何方。 此刻的他有心无力,他知道,纵使他自己有心,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他没有摩羯那数十年如一日性情中的坚韧,没有水瓶那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真相的智慧,他迷茫,他痛苦。 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般,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大声地哭了起来,他不断地蜷缩着自己,隐藏着自己,此刻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哭泣的双子,看在别人的眼里是那么的可怜与孤寂。 水瓶也回到了自己的宫中,此刻的他同样也是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是对是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不知道自己就是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茫茫天地,他自己孤独的求索,不知有谁可以打亮一盏明灯来,安抚一下他自己那孤独无助的内心。 可是,没有,一点光亮都没有,在真理的路途中,求索的人是多么地迷茫又孤独,可这份迷茫与孤独,没有人可以体会与感同身受。追求未知,真的值得花费这许多的经历与时间吗? 。 第7章:天蝎陪伴 天蝎百年来长久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君墨痕到底还是见了自己,星族是对魔族不仁,魔族也怨恨星族,可她是无辜的,她知道,君墨痕也知道,可万事并非知道就可以解决的。 百年前一场大战,就连当时的魔王都重伤不治而死,可想而知魔族的愤怒,她天蝎没有什么对不起魔族的,可无奈又无可改变的便是她是星族人,君墨痕继位魔王,怎能与仇族女子相好。 天蝎心里很清楚君墨痕对他的情谊,可魔王之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为了魔族,他不能见自己,可又何至于此呢?想她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哪里就不能见了呢。 其实,她明白,这一切只是君墨痕太苦了罢了。 墨痕虽为魔族独子,可魔王圣明,一直尊重君墨痕的想法,所以养成君墨痕心思纯虑,逍遥清逸的性子,而变故临头,却被生生地逼上了魔王之位,其中的抑郁难熬可想而知。 “天蝎姐姐,你来啦。”天蝎来到了魔王的宫殿,以前天蝎只能在树林中等待,只为不给君墨痕添麻烦。 可魔王那日见过天蝎后,便嘱咐魔族众人天蝎可随意来魔族找他,不得阻拦,今日天蝎便直接来到了魔王的宫殿,却只见媚月,不见君墨痕。 “嗯嗯,媚月,怎么就你一人,墨痕呢?”天蝎疑惑地问道。 “哦,王兄在五行池中修炼呢,可能要几天才能出来。”媚月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五行池。”天蝎听到这三个字,如花的容颜大吃了一惊。 “你说墨痕在五行池中修炼?”天蝎不相信地继续问道。 “嗯嗯,姐姐,你去劝劝王兄吧,他,他太苦了。”媚月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天蝎听着魔王在五行池中修炼早已是心乱如麻。 五行池,顾名思义,乃是五行汇聚之池,天生万物以五行演化,若说世间有人可以逃得过轮回,可却断断无人可以逃的过五行。 在五行池中修炼,那该是多么的艰辛啊? 这么多年,没想到他竟承受着如此的苦痛,不仅精神上日夜煎熬,就连身体都承受着不可想象的摧残。 天蝎魅惑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她为魔王心疼,为魔王心痛,同时也为自己悲哀。 天蝎妖媚的面容满被哀凄覆盖,“媚月,你让我劝说,我如何劝说?” 媚月看着天蝎此刻的神态被惊到了,在她的记忆中,天蝎一直是一个心高气傲,个性张扬的女子,何时见过这般的凄婉。“姐姐,你别这样,我只是……只是。” “媚月,他是该有多么的恨,才能在那般煎熬下苦苦坚持。”天蝎痛苦的说道。“你让我劝,我又如何能劝。” “姐姐,我。”媚月慌乱地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媚月,你出去吧。” 媚月知自己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就走了出去。 天蝎看着奢华的魔王宫殿,感受着魔王残留的气息,看着桌案前厚厚的奏章,为这个坚强的男子感到无限的心痛。 想当年他们自由自在,游山玩水,这样的男子,怎会适合成为一个王者呢,他的内心该是有多么的挣扎。 。 第8章:巨蟹救蓝儿 在月神的宫主,“月神姐姐。” 巨蟹仪态沉稳的走了进来,满身光华,一眼看去,那是一个柔和大气如清水一般的女子。 “妹妹,快进来。”月神看见巨蟹来到,清冷的面色多了几分的欣喜。 “姐姐,我又不是稀客。”巨蟹对月神说道。 巨蟹与月神是十分好的朋友,在星族中,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 月神是一个十分清冷的女子,如那月光一般不可高攀。 月神在星族中已经生活了千万年,可以说是星族最为传奇的女子,传闻她的容颜从未改变过,面容清冷,甚少言笑,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若说巨蟹和月神给人的气质还真是天差地别,巨蟹给人那流水般的柔和,而月神却更多的是只可远观的高华。 “妹妹怎么还抱了一盆星辰草来了?”月神看着巨蟹手中的星辰草问道。 “妹妹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巨蟹认真的说道。 “你我多年姐妹,有什么事还用的着求这个字吗。”月神清冷的说道,不过话中却有着巨蟹所能懂的温柔,“说吧。” “姐姐可还记得摩羯的身边曾有一人,是由星辰草修炼而成的,名叫蓝儿。”巨蟹柔和大气的开口。 “自是记得,星辰草修炼化形极其不易,千万年也不见得,只是可惜了。”月神说的可惜自是指蓝儿承受水月之刑而死之事。 “姐姐有所不知,当年蓝儿虽受水月之刑,可却并没有死?”巨蟹继续开口。 月神听到居然有人还能承受水月之刑不死,十分的惊讶,她久处月宫,不理俗世,不知此事也是正常。 巨蟹继续说道,“可蓝儿如今却修为尽毁,虽保留人形,却行同痴儿。” “星辰草的生命力果然旺盛啊,只要一息尚存,便能挣扎出一线生机。”月神感叹的说道。她在这星族中生活了千万年,见过太多的物换星移,蓝儿之事虽是难以置信,却并非不可接受。 “我与摩羯同为星座守护者,只是因蓝儿与那人族之事,摩羯自此冷心冷面,不愿与人相交,看得我也着实难受。”巨蟹忧心的说道,她为那人族与摩羯的悲惨遭遇而难受。 “那妹妹刚刚说的有事相求,不知是什么事?”月神听巨蟹说起摩羯之事,再看看身旁的星辰草,心中已有了一个大概。 “蓝儿虽保留人形,却修为尽毁,如今这个情况,已与废人无异。”巨蟹说道。 “妹妹的意思是?”月神开口问道。 “星辰草集天地至阴之气滋润方得成长,蓝儿得已修炼化形,其本体必定十分强硬,若可以培养一株星辰草,拥有蓝儿以前的体魄,让蓝儿得已托身,或许蓝儿恢复有望。”巨蟹说道。 月神思索着巨蟹的话,觉得甚有几分道理,“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那妹妹的意思是,让这株星辰草在我宫中培养。” “嗯,姐姐的月宫算是精气浓郁之地,而且交给别人我也不是很放心,所以这事还请姐姐多费心了。”月神虽清冷,可心地却也是良善的,巨蟹知道月神一定会答应的,故这般说道,果然,月神爽快的答应了。 。 第9章:天蟹魔王平和 天蝎在魔王的宫殿中已经等了三天了,始终不见魔王回来,这天傍晚,天蝎实在太困,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满身疲惫的魔王走了进来,看见趴在床沿的巨蟹就是一愣,因他练功之时不许别人打扰,所以也就没人向他汇报天蝎到来之事。 十分累极的魔王看见天蝎才算是露出了一丝地微笑,笑容清俊,魔王走上前去,随手扯过一条被子给天蝎盖上,却看到天蝎的眼角沾有泪痕,用手轻轻的擦拭着,可能感到有人接近,天蝎慢慢的醒了过来,便看到魔王满身疲累地坐在自己身边。 看着天蝎睁开的眼中有几道血丝,便知道天蝎已经来了很久了,“下次来,如果累了就睡吧,不用等我的。”魔王轻抚着天蝎的发丝说道。 天蝎看着满身疲惫的魔王,此时也不想和他再说些什么,只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的睡一觉。 天蝎把魔王拉上床,说道,“睡吧,有什么事醒了再说。”说着天蝎便往床下走去。 魔王拉住天蝎的胳膊,说道,“你也很久没睡了,去哪啊,就睡这吧。”说着便拉着天蝎一起躺了下来,寂静的夜晚,两个相爱的人相拥而眠,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多少年了,他们没有这般亲近过了。 因为修炼太过劳累,没一会魔王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天蝎等了一会,也就睡了过去,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考虑吧。 天蝎还好,魔王这一觉睡了整整两天,可能是因为天蝎的缘故,让魔王莫名的感到安心与轻松,睡得格外的香甜,醒来后感到很是神清气爽。 “醒了。”坐在桌案前的天蝎看到魔王醒来说道。 “嗯嗯。”魔王从床上走了下来。 “你在五行池中修炼一定很辛苦吧?”天蝎问道。 “还行,倒是你一直来魔族,就不会出事吗?”魔族与星族恩怨已深,魔王怕天蝎在星族会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我只是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没人会管我的,你就放心吧。”天蝎知道魔王这是在担心自己,遂劝慰道。 “练功归练功,可也要注意身体,毕竟这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还是需要缓缓图之。”天蝎开口说道。 魔王自是知天蝎是因为自己在五行池中修炼而劝慰的。也不作声,若是有的选择,他何至于此。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别在五行池中修炼呢?”魔王看着天蝎说道,以前的天蝎素来霸道,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事,就一定不让他做,他没想到天蝎知道自己在五行池中修炼,竟只是让他注意身体。 “你有你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尽管这不是你愿意的,你都在这般坚持,我又怎能让你放弃呢。”天蝎知道魔族现今仍是危急存亡之秋,君墨痕不仅是他的爱人,更是魔王,他必须使自己强大。 魔王看着天蝎一步步收敛了往昔的高冷霸道,如今剩下的只是对自己无理由的支持与包容,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一种无言的心痛。 现在的天蝎比起以前更加多了一份深沉,妖媚的面容有了一种岁月的沉淀,余味无穷。 。 第10章:纯真双鱼 龙族统领陆地之上所有的海域,统领着海域内所有的生灵,蔚蓝色的大海美丽而梦幻,和星族一样美丽的海域,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比星族多了一份轻松安详,少了一份空旷孤寂。 此时龙王的宫殿中,“父王,你纵容王后一直羞辱我的母亲,既然你不喜欢我们母子,何不让我们离开。”台阶下,一男子跪在冰冷的玉石板上,挺直的腰板,不屈的脊梁,即使是跪着,也显示着那不同寻常的人杰之气。 “玄儿,其实王后对你还是很好的,你不该这般说她,至于和你母亲之间,哎,不过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罢了,男儿顶天立地,管那女人间的纠纷干什么。”龙王满眼宠溺地看着跪地的儿子,话语间却也很无奈。 龙王已经年迈,两鬓略显斑白,但气势仍是雄伟尚在,一股王者之气。 男子名叫龙玄,是龙王二子,龙玄看着上面威严气势的龙王,感到浓浓的失望,自己的母亲一直备受王后欺凌,却不见自己的父亲说出半句主持公道之话,龙玄起身向外走去,再没和龙王说半句。 龙王看着龙玄负气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想到这孩子的身世,不由得黯然伤神起来。 平静的大海壮阔静谧,正值日落之时,那水与天相接,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辽远壮阔,在昏黄色的渲染下,却是显得那么的迷蒙玄幻。 海中的一块礁石之上,此时正坐着一女子,女子容颜美丽,一眼看去,虽不是那倾国倾城一般绝世,却也是十分的俏皮可爱,一袭淡黄色衣衫,愈发显得女子灵动。女子一双宝石蓝色的大眼睛,更说明女子来自星族。 女子迎风而坐,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十分的享受。 却突然,平静的海面波涛涌动,深陷的漩涡越来越大,旋转的越来越剧烈,女子看着突然风云变色的海面,如玉的娇颜顿时大惊失色,仓惶不安,忽见一条金色的巨龙盘旋而起,气贯长虹。 随着金龙的腾空,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金龙幻化人形,白衣金芒,尊贵的就如同天降的神祗,女子抬头仰望那团金芒,觉得十分美丽。 这条金龙便是龙玄。 龙作为上古的神兽潜渊波涛,吞云吐雾,但经过千万年的传承,早已是血脉不纯,可却仍是雄威犹存,统领着水族,称霸一方。 龙玄收敛金芒,一袭白衣没有天秤那般飘逸的气质,而是给人一种高贵威严,睥睨天下。龙玄来到女子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开口问道,“好看吗?” 女子看着眼前高贵的男子,觉得十分的好看,“好看啊,还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比天秤都好看呢。” 在女子的心中天秤哥哥就是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可这会女子看着仿若天神一般从天而降的男子,顿时觉得天边的云彩都亮丽了几分。 龙玄觉得这女子还真是大胆,不过这话还真是轻佻,看着女子露出讽刺的冷笑。 女子便是双鱼星座的守护者,双鱼看到龙玄不屑的表情,回想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愤,觉得无地自容。 龙玄没有理会双鱼的尴尬,开口问道,“海面很好看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这呢?” 龙玄在海底龙宫中经常看见女子坐在这里看海景,那么的惬意,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生活的这般无忧无虑? 听到龙玄的话,双鱼感觉尴尬又加深了几分,原来人家在问大海好不好看啊,自己还傻乎乎的花痴回答。顿时就感觉这龙玄不那么好看了,带着几分的气愤说道, “我觉得海面还是十分好看的。不过,你嘛,那么的目中无人,自然欣赏不到了。”女子看似不在意却带着几分赌气地说道。 “你从哪看出我目中无人的?”龙玄问道,他怎么不觉得自己目中无人呢? “你看,这会我都坐着呢,而你却还站着,而且,你还把头仰的那么高,你这不是目中无人是什么?”龙玄听着这话,一阵好笑,那是你自己懒得不站起来,倒还怪起我来了。 不过龙玄也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撩起衣袍,坐在礁石上,看着远方,觉得自己感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孤独,仿似一叶孤舟漂浮于海面,无所依凭一般。生活仿似都没有目的一般。 女子似是感到了龙玄的孤寂,觉得有些心软,便说道,“你看这潮涨潮落,日月盈昃,周而复始的,世间万事都这么美好,你有何忧愁的,怎么这般地不开心?” “你这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你有过忧心的事吗?”龙玄觉得这小丫头还真是有趣,小小年纪倒还安慰起自己来了。 “有啊,当年魔族命悬一线之时,我天蝎姐姐整日忧愁,而且她和魔王本就是对神仙眷侣,可却就这么被拆散了,我当时就特替我天蝎姐姐感到难过的。”双鱼说道,可能是终于有个人和自己说话了吧,双鱼也就畅所欲言地说道,早就将先前的那点不愉快忘了。 而且天蝎和魔王之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双鱼也没什么担忧。 “天蝎,那么你也是星座的守护者了?”龙玄肯定的问道。 “对啊,我就是双鱼星座的守护使者。”双鱼坦白的说道,纯净的面庞是那般的俏皮可爱。 龙玄心里想到难怪呢,双鱼五行属水,对这大海亲近也是正常。 “你那愁什么,这真正愁的是你那天蝎姐姐才对吧,我可见她经常往魔族去呢,不过话说,你们星魔两族不是关系并不好吗,那天蝎经常去魔族还真是胆子大。”龙玄开口说道,不由觉得星族管的也太宽松,两族不睦,还能互相来往。若问他是怎么知道天蝎经常去魔族的,还是他那大哥,龙族的太子时常找自己闲聊时说的。 “要你管,哼。”双鱼听龙玄这般说,隐隐地觉得有点不高兴,星主都没管,他倒是事多,不过,双鱼也觉得今非昔比,天蝎一直与魔族来往确实不妥。 龙玄觉得双鱼噘嘴赌气的样子十分的可爱,或许是龙宫太过孤寂吧,龙玄觉得和双鱼坐在这心情确实能好许多。 起码不再像刚刚那般生闷气了。 “你是龙族吧,那么你就是龙王的儿子?”双鱼问道。 “嗯,我是龙族二皇子。”龙玄坦白的说道,男儿身份有何不可告人的。 “真的吗,你可真厉害?”双鱼惊讶的说道。 “厉害?”龙玄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是龙族的二皇子有什么厉害的? “嗯嗯,你身份那么高,说话一定很管用吧,哪像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一点地位都没有,若我能和你一样,我就可以劝说星主不要对魔族用兵了,不仅要死那么多人,还要拆散天蝎姐姐和魔王那么恩爱的一对。”双鱼一双大眼睛满眼无辜天真地说道。 龙玄听到这话一阵的无言,看着双鱼,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个傻子吧,星族对魔族用兵那是深思熟虑后的,岂是她那么肤浅的理由就可以劝说的。 “看来你在星族确实不受关注,其实也好,往往最平凡的人最幸福,没有烦恼,就可以生活的像你这般。”龙玄对着双鱼说道,想着,这般的女子,就是真有麻烦,怕也是无力处理吧。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回去是应该和天蝎姐姐说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天星主心情不好,就要处置天蝎姐姐,那可怎么办呢?”双鱼自顾自地说道。 龙玄已经放弃了和双鱼的交流,星主处置天蝎能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下次见。”双鱼起身笑着对龙玄说道,然后便运转星力,向星族走去,衣袂飘飘,说不出的灵动活泼。 龙玄看着双鱼蹦达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感觉的笑了出来,既是好笑,又是无奈。 这般俏皮的女子倒也能让人轻松不少。 。 第11章:双鱼徒说天蝎 双鱼回到星族后,直接去了天蝎的宫殿,想去看看天蝎,顺便说说魔王的事。 在星族中就属他们十二星座的守护者之间关系最为密切,可在十二位守护者中,便又属她与天蝎巨蟹关系密切了。 此时天蝎也早已从魔王处回来了,看到双鱼来自是无限地高兴,“双鱼,怎么今天想起我了啊。”天蝎开口说道,虽说面色高冷,可到底多了几分的暖意。 “什么叫想起你啊,倒是姐姐天天的心里只有魔王,恐怕是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双鱼直爽不满的说道。 双鱼的话让天蝎有那么些许的尴尬,开口说道,“哪有,快坐吧,今天来是出什么事了吗?”天蝎说道,外表看去是那般的高冷与妩媚并存。 “当然不是,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说件大事的。”双鱼一双大眼睛无辜认真地说道。 天蝎看着双鱼的样子,开口问道,“什么大事啊?”说着也不甚在意,天蝎实在想不出双鱼能有什么大事。 “那我就说了,姐姐你可不许生气。”双鱼小心的看着天蝎。 天蝎不在意地说道,“你就说吧。” “姐姐,虽说你和魔王两情相悦,可到底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姐姐还是应顺应天命,早作了断才是。”双鱼认真的劝说道。 “早做了断,妹妹怎么会这样说。”天蝎略有不高兴地开口。 双鱼似是没感到天蝎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姐姐,不管你和魔王曾经怎样,那都不重要,而如今这个样子,这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姐姐何苦逆天而行,妄自作践自己呢。”双鱼说的用心,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好不让人生怜。 “双鱼妹妹,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天蝎想要的,除非是我自己放弃,否则挡我者死。”天蝎这话说的铿锵有力,眼中是那山海不移的坚定。 “我不是你,我从不信命。”天蝎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双鱼看着天蝎的固执,觉得天蝎这般作为恐怕早晚是要出事的,还想要再劝劝,“可姐姐,你若再这样下去,万一,万一被奸小利用,那可怎么办啊,姐姐难道忘了我们和魔族在百年前就已经结怨连连了。” 天蝎不为所动,双鱼继续说道,“姐姐,虽说星魔两族并未开战,可是百年前我星族相助神族,已然表明立场,魔族不会放过星族的,同样,星魔两族想要相安无事也是困难。” 听着双鱼的话天蝎很是不高兴,可一想双鱼也是一番好意,便也没太生气,可天蝎对星族实在太过于抱怨,语气不善地对双鱼说道,“神魔大战和我星族有何关系,星主非要参与,今日除了和魔族的势不两立,我星族可得到了一丝半点的好处。” “除魔卫道乃是正义之事,岂可因个人私利而衡量,姐姐,你与魔王固然情深,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我星族子民,不是魔族奸邪。”双鱼难得的固执一次,看着天蝎毫不相让的说道。 天蝎听着双鱼的话觉得十分过分,可看着双鱼那自为正义又无辜的眼神,实在觉得对牛弹琴,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何能让她谅解自己的苦楚。 “道不同不相为谋,妹妹以后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说了吧,天色已晚,就不留妹妹了,不送。” 双鱼听着天蝎毫不客气的话,顿时觉得心中无限的委屈,自己明明是为了她好,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可看着天蝎看都不看自己,实在觉得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双鱼负气的走了出去。 。 第12章:天蝎陷害,摩羯怒意 “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一声凉薄的声音在双鱼走后,突兀的在天蝎的身后响起。 天蝎转身一看,果然,“你来干什么?” 天蝎语气不善地继续开口,本就心情不好,又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心情怎么能好。 摩羯与天蝎曾经关系也是很好的,都是优秀强势的女子,平素自是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可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关系便变得不对劲起来。 而此刻天蝎见是摩羯到来,想不通摩羯怎会来找自己。 “我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过得有多么的好啊,不过我也挺失望的,看来你过得并不怎么样。” 摩羯出口就是句句讥讽,天蝎多日来也实在是累了,已经没有力气,也不想此刻与摩羯再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何况,即使当年的事情是自己的过错,可她天蝎天性高傲,哪容这般当面讥讽。 于是反唇相讥地说道,“你我既然相看两厌,但愿永不相见就是,你来我这,难道就是专门来找茬的吗?” “自然不是,就是一百年了,来看看你的报应罢了,你和魔王不是很恩爱吗,怎么,他何时娶你当魔后啊?”摩羯一脸不屑地问道。可语气中的愤怒与恨意让人心惊。 想她摩羯一直自认定力超强,如此这般,非是有刻骨之恨,不消之仇,何以至此。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天蝎也毫不示弱的回道。 “当然有关系,你害我至此,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又过的有多么的好。”摩羯说道。 “我害你什么了,你别在这无理取闹。”天蝎转头生气的呵斥道,可语气中的那一丝心虚,尽管很不明显,但知道内情的摩羯还是很容易的领会到了。 摩羯依旧那般冰冷的说着,不过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却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哼,天蝎,若说无耻,这世上说你第一,怕是没人敢说第二吧,你做下此等丧尽天良的事,竟还能这般心安理得的苟活,还敢在这里理直气壮的与我说话。”摩羯略有激动的说道。 天蝎听着摩羯的话,觉得略微有些不对劲,虽与摩羯不和,可却也知摩羯不是个无事生非之人,思虑着摩羯的话,天蝎隐隐有了猜想,可天蝎却不敢承认,因为那件事确实是她对不起摩羯。 果然。 “天蝎啊天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那件事做的很天衣无缝吗?我摩羯也不是傻子,你为了能替魔族赢得时间,不惜将我和将军之事出卖给狮子,利用狮子急功近利之心,借刀杀人,真是好计策啊。” 摩羯心绪激动的说道,天蝎的卑鄙与自私简直是让她痛恨。天蝎既有挚爱之人,自然也该知她的情谊,可竟然那么害她,用着最残忍的方式。 摩羯目光冰冷地像淬了剧毒的刀子一般看着天蝎,看得天蝎一阵心虚,天蝎也知那件事终究还是被摩羯知道了。 摩羯不等天蝎说话,继续说道,“你也是有深爱之人,我本知道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相助魔族,可却从未想到你会做出此等歹毒之事,你害死将军,害死蓝儿,你何其忍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摩羯被气得浑身颤抖,如雪一般冰冷的脸上满是泪水。仿似那雪山之巅上的雪莲一般清丽孤冷。 天蝎被说的哑口无言,瘫坐在椅子上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虽素来心高气傲,从不受教,但若说有什么能让她这般被人说教,那就只有摩羯的那件事。 她虽做事放肆,却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有那件事,她明知是错的,可她却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路可走。 “对不起。”将军与蓝儿之事,天蝎不知道怎么才可弥补摩羯,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即使高傲,可她还有良心,面对摩羯怎能不愧疚,不难过。 摩羯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看着天蝎面目狰狞地说道,“对不起,哼,你的对不起能干什么?你对那魔王深情啊,可星主还不是攻打魔族了,你还真是枉做小人。” 摩羯觉得刺激天蝎刺激的还不够,绕着天蝎走了一圈,继续说道,“听说你这百年来一直去找魔王,不过貌似魔王不太想见你啊,就是魔王见你又如何,就算对你余情未了又如何,你和他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吧,而我也不会允许你们有什么好结果,你害我至此,你自己又有多好呢,哼,这可真是报应。” 摩羯的话句句诛心,听的天蝎心中如刀削斧凿般,可偏偏是自己理亏。 “对不起。” 她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还能做什么,她向来高傲,就是对魔王又何曾有这般卑微过,可偏偏摩羯所说的事,恰恰是自己内疚了这么多年,担忧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怕摩羯知道,小心的隐瞒着,没想到,其实摩羯早就知道,只有她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摩羯看也差不多了,一甩衣袖就走了出去,只留下天蝎一人,仿似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 她清楚的知道,摩羯绝不仅仅只是来揭穿自己阴谋的,摩羯这是无声地对自己宣战,欠人的终究是要还得,摩羯坚韧的心性是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 第13章:天蝎醉酒 天蝎看着摩羯的背影消失后,又呆呆地望着殿门口,心思痛苦,眼神哀伤,这是她这般高冷却肆意的人所几乎不会流露的感情。 摩羯终于还是知道了,不,或许更应该说,摩羯一直都知道,只是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罢了。 即使自负聪明,心气高傲,可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也是满怀愧疚。 她不后悔,因为当时的她别无选择,尽管这个办法并没有起到实际的功效,可那是她当年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天蝎做了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后悔。 可她又如何能不愧疚,当年的摩羯与她还是相交甚好,同样优秀的人自是志趣相投,可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的卑鄙与阴险的背叛而荡然无存。 可事情都已发生,无归与蓝儿皆已丧命,她即使想弥补什么,也是没有回天之力。 摩羯看着案桌上的酒水,拿着便喝了起来,一杯接一杯,仿似没有感觉一般。 就这般的借酒浇愁。 魔王君墨痕在桌案上处理着魔族的事务,即使很不喜欢,却也不能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他不能让魔族众人看到他们君王的烦躁。 可这日君墨痕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口,媚月在旁边看到魔王的举动,知道魔王这是在看天蝎有没有来。 “王兄,天蝎姐姐已经有几天没来了,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媚月体贴地开口对魔王说道。 天蝎来魔族一直是很勤快的,而天蝎已经好久没来了,饶是魔王知道天蝎一直聪明玲珑,应该是不会出事的人,也不由的有点担忧。 平时也就罢了,魔王只是担心星魔两族间的恩怨会连累到天蝎罢了。 何况,他们久别重逢之时,天蝎更加不该是这般状态。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而天蝎在自己的宫中目光呆滞的坐着,多日来一次又一次地借酒浇愁与内心忧愁导致此时的天蝎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与憔悴。 “你怎么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天蝎略显迟钝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影,迷蒙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天蝎盯着人影看了一会。 终于看清了什么,仿似一瞬间回神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出声,“墨痕。” “嗯,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就是魔王君墨痕,天蝎几日的杳无音信,魔王在魔族越想越不放心,遂就决定还是冒险来魔族一看。 “你,你怎么来了?”饶是天蝎素来大胆,也是连缓了几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走,快走,你怎么能来这呢?”天蝎忙推着魔王向外走去,可能是近几日自己太过虚弱的缘故,还没碰到魔王呢,自己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天蝎。”看着天蝎虚弱的样子,魔王赶忙扶着天蝎。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天蝎的样子,魔王就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天蝎倒在魔王的怀里,在酒精的作用下如棉花一般,柔软无骨。 天蝎醉着说着,“呵呵,墨痕,我知道你是不会娶我的,以前我还抱怨,想命运为何对我们这么的不公,却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都是抱应啊,哈哈。”天蝎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魔王是半句也听不懂,魔王看着怀中的人儿,他只是几日不见,何以憔悴至此。 魔王轻轻的抚摸着天蝎的脸庞,看着消瘦了,满是心疼,“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魔王知道天蝎是痛苦的,因为自己曾经也有过绝望的时候,天蝎今日还可以在这里借酒浇愁,而当年的自己呢,却只能强吞泪水,伪装坚强的挑起魔族的重担。 天蝎,我不知你因为什么这般痛苦,可你刚刚说的并没有错,我当着魔族之王一日,就一日不会娶你,也不能娶你。 可是我会永远照顾你,永远守护你,永远…… 魔王在心里坚定的想着。 魔王看着天蝎的样子,觉得天蝎这般难受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天蝎这般,魔王却想不通,哎,还是等醒了再问吧。 魔王将天蝎放在了床上,替天蝎盖好被子,正要离开之时,天蝎下意识的抓住君墨痕的双手,喃喃自语,“墨痕,你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吧,呵呵,也好,也好,我这般的人就不该得到幸福,我们相互折磨吧。” 天蝎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君墨痕疑惑,也很是心疼,这女子是他曾经的世界,是他此生的挚爱,曾经的他们都是恣意潇洒,可最终却都败给了现实。 天蝎这般醉态也问不出什么,看到天蝎平安他也就放心了,替天蝎盖好被子,君墨痕也不再逗留,就匆匆离开了,星族不是他这个魔族之主该来的地方,星族当年的横插一手,也让他心有耿介,若非是为了天蝎,他才不会来呢。 。 第14章:水晶宫 自那日双鱼回去后,觉得自己对天蝎一片好心,天蝎竟那般对她,越想越委屈,竟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娇弱的身影仿似一朵风中杏花般一颤一颤的。 过了几天,双鱼继续来到了海面之上,找了一块礁石坐了下来,手里捡了一块田螺便吹了起来,海风迎面吹拂,双鱼如瀑的长发迎风飘扬,浅黄色的衣衫更衬的双鱼娇俏可爱。 坐在礁石上的双鱼像个美人鱼一般梦幻美好。 因对天蝎的态度很是伤心,所以这几日一直耿耿于怀,心有忧虑,也憔悴了不少。 坐在海面上,双鱼略有些伤感,想到那日的那个龙皇子,如果他现在在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和他说说呢,不至于如此的憋闷。 星族空旷寂寥,每个人貌似都很忙,可却似乎也很闲,但却甚少有人相互走动解闷,在双鱼的生活中,星族是一个很孤寂的地方。 双鱼不自觉地向水下望去,看似蔚蓝纯净的海水却什么都看不见,双鱼略有生气的随手狠狠的扔了一块石子,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你这是怎么了?”龙玄没有声响的出现在双鱼的身后,吓了双鱼一跳。 “你是鬼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的。”双鱼被吓着负气地说道。 双鱼看着龙玄,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了,却还是为他的气质惊艳。 龙玄看着双鱼眼神中的忧伤,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前几天还说这姑娘无忧无虑呢,今天就不高兴了。 “说吧,怎么了?”龙玄一撩衣服与双鱼并肩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啊?”双鱼很是奇怪,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龙玄是怎么知道的。 龙玄看着双鱼如瀑的青丝,娇俏的面容,微微一笑,“你都写在脸上了,说吧。” 龙玄如此温柔的笑,可把双鱼看呆了,若说龙玄的长相,还真是挺一般的,只是那周身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确实让人无法忽略。 而龙玄刚刚那一笑,让双鱼觉得无比的好看,说不上理由。 龙玄看双鱼惊愣的表情,觉得十分的好笑。这丫头总是给人轻松的感觉,等双鱼回神后,看着嘴角带笑的龙玄,顿时面色潮红,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瞪了龙玄一眼,“笑什么笑,不许笑。” 双鱼幼稚的表情,看的龙玄实在没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海面的上空,惊起飞鸥一片。 龙玄觉得自己实在是开心,自己在龙宫中从没有这般轻松的情绪,尊贵清高的他,在那金碧辉煌的龙宫中,他能感到的只有浓浓的压抑。 龙玄的笑声听的双鱼十分的不好意思,双鱼打了龙玄一下,说道,“不许笑,在笑我就走了,再也不理你了。”说着气鼓鼓的起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龙玄说着收敛了笑声,拉着双鱼原地坐了下来。 龙玄不问事情还好,这一问,双鱼就又十分生气的瞪着他,气愤的说道,“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哼。” 双鱼把头转过去一副和龙玄赌气的模样。 双鱼的神情看得龙玄是莫名其妙,想到怎么还和自己有关系了,“有我什么事啊?” “哼,你怎么了,要不是你,我会和天蝎姐姐说魔王的事吗,会惹得她不高兴吗?”双鱼不高兴的开口。 “那你和天蝎说什么了,”龙玄问道。 “不是你说我们星族和魔族素有恩怨,天蝎姐姐和魔王是注定不可能的,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去劝说天蝎姐姐的,可是呢,我话还没说完呢,天蝎姐姐就十分不高兴的让我离开。” 双鱼十分委屈的说道,“你说,是不是都怪你。” 都怪他什么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龙玄十分郁闷的看着双鱼,他只是说既然星魔两族不睦,那天蝎经常出入魔族都没有事,不得不说星族还是很开明的,并没有说让她去和天蝎说不要再去魔族了。 何况双鱼的担忧天蝎怎么会不知道,天蝎这么多年既然一直坚持去魔族,又岂是双鱼可以劝说的了的,双鱼去劝说,那不摆明了是自找没趣嘛。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双鱼对龙玄说道。 你说的就没一句对的,龙玄心里这么想着,可看着双鱼那天真无辜的眼神,实在没说出口。 “好了,不说这事了,你一直在海面,想不想去海下看看,去龙宫看看啊。”虽说龙玄一直觉得海底龙宫一点都不好看,压抑沉闷,可却觉得对从没见过龙宫的双鱼,应该是挺好看的。 “想啊,可是我可以吗?”双鱼十分欣喜的问道,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浓浓的期冀。 龙玄看着立刻心情好起来的双鱼,觉得双鱼还真是幼稚。 “当然,我可是龙族的二皇子,我自己的家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的。” “对啊,那还等什么,走吧。”说着便拉着龙玄一起向海下走去。 海洋还真是一个五彩缤纷的神奇世界,生物沐浴在光亮温暖的海水中,奇妙的小鱼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丛中,奇异可爱的贝类,海星,水母以及各种颜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 阳光投射在宁静的海底,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一般,美不胜收。连海底的岩石,草木,贝壳和珊瑚,也都染上了阳光的七彩,令人惊讶。 在海的底部,没有细沙,海草,更没有森林,一眼望去,尽是各式各样,毫无止境的珊瑚丛,真可说是一片难得的森林王国。 双鱼看着海底的一切,觉得十分的美丽,昔日在海面一直觉得大海烟波浩渺,一直给人那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的浩瀚,尤其是那一望无垠的蓝,蓝的仿佛是一块毫无瑕疵的蓝宝石,看着那一切,有一种让人感觉十分静谧美好的感觉。 可此时来到海底,各种水生生物生气勃勃,色彩斑斓,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梦幻与绚烂。 “你住的地方可真好看啊。”双鱼感叹的说道。 在各种珊瑚丛中,前方一座金碧辉煌的的宫殿散发着盈盈的绿光,“那是什么啊?” 双鱼指着在龙宫的上方一个散发着流光的珠子,正是因为这个珠子,从外面看,金碧辉煌的龙宫才会弥漫着盈盈的绿光。 龙玄看着双鱼手指的方向,“那是龙珠,龙族的镇族之宝。” “什么?” 双鱼听后十分吃惊的说道,听的龙玄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镇族之宝就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不怕被人偷了啊?”双鱼夸张地说道。 这话听在龙玄的耳里直觉的好笑,谁找死会跑到龙宫中来偷东西。“走吧,他不会被偷的。” 龙玄没有再和双鱼说什么,直接带着双鱼进入了龙宫。 相比于龙宫外被绿色充斥的玄幻美丽,巍峨的龙宫则多了一份的高贵与庄严。 “龙宫中禁地颇多,你不能乱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龙玄说着便带着双鱼向一个珊瑚群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其实双鱼只是对海中的世界挺感兴趣的,对龙宫倒是一般,比起庄重肃穆的龙宫,明显静谧惬意的海底更得双鱼喜欢。 “去了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的。”龙玄一边小心的绕过珊瑚群,一边说道。 龙宫中看似普通的珊瑚群,其实都隐藏着玄奥的阵法。 外人不知若是乱闯,后果会是非常严重。 划开珊瑚群,眼前浮现了一个玻璃透明的宫殿,“水晶宫。” 双鱼惊讶的说道,“还真有水晶宫啊,”双鱼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般。 水晶宫纯澈无比,龙宫中只此一座,十分的隐秘与好看。 “当然有,不过见过的人不多,这个地方还是小时候龙后带我来的。”龙玄对双鱼说道。 “那龙后对你可真好,这么好看的地方都带你来。”双鱼直率的说道,却没注意到当她说话时龙玄那异样的神色。 龙玄回想着龙后对他好吗,貌似是很好,龙后一直对他自己挺关心的,更像一个母亲,可是他对自己的母亲呢,提及柔妃,龙玄就对龙后有着深深的怨气。 双鱼感到了龙玄周身的冷气,再看看龙玄的神色,隐隐的感觉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看着双鱼疑惑的神色,龙玄不想让双鱼知道自己的一些事,便收敛的情绪,带着双鱼走进了水晶宫。 水晶宫中青一色的无暇水晶建造,屋顶也悬挂着各种风铃,说不出的好看。 “玄儿,你怎么带外人来这?”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都惊到了,龙玄是实在没想到会有人在这。 双鱼向侧面看去,只见一女子身披金色华贵衣服,高贵端华,十分的美丽。 “母后。”龙玄行礼道。 “你是龙后。”双鱼问道,能让龙玄称之为母后的,那就只有龙后了。 “嗯。”龙后只看了一眼双鱼,算是回答了双鱼的疑惑,然后便看向了龙玄。 “玄儿,你怎会带一名星族的女子来这?”龙后这话说的婉转,双鱼不觉得有什么,可龙玄能听出龙后话中的意思。 水晶宫在龙族虽非禁地,可与禁地也相差无几,因为知道水晶宫具体位置的人很少,自己今日贸然带外人前来便是不妥。 龙后这般便很是在给自己的面子,事已至此,也不能将双鱼赶出去吧,龙玄开口便说道,“这是儿臣新结识的朋友,母后来这很久了?” “嗯,刚准备走,听见这边有声响,便来看看,既然有朋友在,母后就先走了。”龙后说话间仪态万千,无比的高贵美丽。 “你母后也在水晶宫,你怎么不早说啊?”双鱼问这话,其实龙玄心中也是十分地疑惑,自己以前来这个地方也没见过龙后,他还一直以为龙后不经常来这个地方呢。 怎么今天这么巧的就碰见了。 水晶宫十分的晶莹美丽,双鱼在水晶宫中左看右看,觉得龙族的一切都无比的新鲜,在角落处双鱼拿起一个贝壳打开,四射的华光让龙玄都略微有些惊讶。 “蓝色的珍珠。”双鱼惊讶的开口。 在双鱼的记忆中,只有白色的珍珠,比白色珍珠还珍贵的那就只有粉色的珍珠了。没想到还会见到蓝色的珍珠,和海洋一样的颜色。 “这个能送给我吗?”双鱼觉得龙族是盛产珍珠的地方,这蓝珍珠能有第一个,就一定还有很多,送给自己一个也无所谓。 可双鱼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蓝色珍珠,就是龙玄自己也没有见过,而且还这么大,就是白珍珠也少有这般大小的。 听到双鱼的话,龙玄也不糊涂,这般蓝色的珍珠不说其珍贵性,而且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否则也不会放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 “这个不行。”龙玄直接地说道。 他是龙族的皇子,高高在上习惯了,即使觉得双鱼灵动有趣,也不会和双鱼一女子计较什么,可也做不到拐弯抹角的暗示。 双鱼略显不高兴的说道,“小气。” “好了,就当我欠你一个礼物,下次补给你如何?”龙玄看着双鱼不开心的神情,便开口许诺道,龙族珍宝众多,大不了给双鱼送个别的。 “那好吧,可不许耍赖。”双鱼用手指着龙玄,一副你可不能骗我的神情,双鱼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知道这蓝珍珠可能很是珍贵,也不强人所难。 “嗯,好,一定记得。”龙玄略显柔和的看着双鱼,眼神中充满宠溺,龙玄那样高贵气质的人如此温柔的待人,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能是龙宫中的压抑,在龙宫似乎很难感受到感情,也难以找到双鱼这样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所以龙玄对双鱼很包容。 。 第15章:龙玄龙后相谈 带双鱼逛完水晶宫后,龙玄觉得天色也不早了,就让双鱼尽快回到星族去了,而龙玄则自己去见他的母亲柔妃。 “你回来了?”龙玄一进门柔妃便问道。 “母妃。”龙玄向柔妃行礼问道,话语中多了那么丝的不自然与客气。 “你父王刚刚来过了。”柔妃面无表情的说道。 面对龙玄,柔妃的神色很是淡漠。 不是冰冷,只是淡漠,好似站在眼前的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柔妃这般的态度曾一度让幼年的龙玄感到伤心与无力,经常想方设法的让柔妃开心,引起柔妃的注意,渴望柔妃对自己多点关心,可每每都是以失败告终。 柔妃的内心仿似一个被禁锢千万年的寒冰一般,无论多么炙热的阳光都无法融化,哪怕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似乎没有人能够进入这个女人的内心,哪怕是她的亲生儿子龙玄,她也吝啬的给予哪怕一丝半刻的温暖与关怀。 龙玄对柔妃的漠视早已习惯,只是听到父王来过,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母妃说,因为他的父王没事是从来不会来看母妃的。 龙玄和柔妃之间亲缘淡薄,向来母子见面只是有事说事,从不寒暄。 而这一切,不是龙玄不想,只是就算是龙玄有心,柔妃也从来不配合龙玄。 “父王来,是有什么事吗?”龙玄开口问道。 “你父王说你今天带了一个星族的女子去了水晶宫,你可知那水晶宫是什么地方,你怎能随随便便就带一个外人前去。”柔妃也有事说事的开口,语气也不冰冷,可其中的淡漠却更让人心寒。 “儿臣在自己的家里招待自己的朋友,难道还要请示吗?”龙玄想到今日见到自己和双鱼的就只有龙后了,不由得怒火攻心,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善,想到龙后在自己面前的虚情假意,转眼却将这件事告知父王,让父王来责问,就不由地气愤与觉得龙后是无比的虚伪。 听到龙玄那不善的语气,柔妃依旧是那漠然的表情,仿似一切都与她自己无关一般,平静地对龙玄说道,“水晶宫在龙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曾是以前的龙王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所修建,耗费无数的海族奇珍异宝,财力物力。” “以前龙王为修建水晶宫的那位女子,十分的喜欢清静,所以水晶宫所建造的地方也十分的隐秘,少有人能发现,四周更是阵法密布。而水晶宫最后的一位主人,她的身份十分的特殊,曾经是你父王挚爱的女子。” “母妃想说什么?”龙玄开口问道,他确实不知水晶宫还有这般的故事。 “水晶宫并非谁都可以进入,而且荒置日久,如今整个龙族所知的人也不是很多,可还有资格能进入水晶宫的人,也就只有三个了。”柔妃平静淡漠的仿似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感情与情绪波动。 龙玄想着柔妃的话,还能进入水晶宫的只有三个人,龙后知道,父王知道,那最后一个人就是自己了。 难道母妃也不可以进去吗? 可自己既然可以,那母妃就没有理由不可以,这是怎么回事? “母妃也不能进去吗?”龙玄不甘心地想再求证一次。 就算水晶宫曾是父王挚爱的女子所居,可他却从未听说水晶宫有人居住,在他的心中,他认为龙后就是父王挚爱的女子,可龙后有龙族的专属宫殿,所以龙后不能长久的居住在水晶宫,仿似水晶宫就是一座漂亮的宫殿一般,供少数人欣赏。 可今日才知,父王挚爱却另有其人。 “龙宇都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龙宇是龙后之子,龙玄的大哥,龙玄听到这句话,心中是满满的疑惑。 自己都知道的事,龙宇怎么会不知道呢,若说母妃不被允许,是因为父王不喜欢母妃。 可龙宇深得父王喜爱,又是长子,更是龙后所出的嫡子,父王更是寄予厚望,立为太子,龙宇却又为何不知呢? 龙玄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龙玄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母亲,龙玄觉得柔妃长得也是很漂亮的,只是周身那淡漠的神情,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龙玄一直有一种错觉,柔妃的淡漠,其实是生无可恋罢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柔妃觉得龙玄的眼神有一种内敛的犀利,就如龙玄周身的气质一样,高贵清高,看得柔妃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母妃,儿臣觉得你一直有事瞒着我,儿臣已经长大,母妃还不准备告诉儿臣吗?”龙玄开口问道。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何须我告诉你。”柔妃依旧冷漠。 龙玄知道柔妃什么也不会告诉自己,母子亲缘浅薄,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事,身为人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柔妃不被这龙族众人欺辱。 龙玄也不多浪费时间,向柔妃问安后便走了出去。 龙玄心情说不上的低落压抑,在龙宫中随便走着,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龙后的宫殿。 想到下午之事,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想了想便走进了龙后的宫殿,对龙后,龙玄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玄儿来了。”龙后看见龙玄来,忙热情的起身,拉着龙玄坐了下来。 “母后。”龙玄向龙后规矩地行礼道。 龙后忙扶着龙玄,“好了,不用这么多礼。”龙玄是很少主动来见自己的,今日龙后见龙玄来很是高兴。 龙玄看着龙后那真诚的表情,知道这是伪装不了的,可是…… 龙玄觉得他们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秘密隐瞒着自己。 “母后,儿臣来是有一件事,望母后可以解惑。” “你带外人进入水晶宫之事,母后必须让你父王知道。”龙后知道龙玄要问水晶宫之事,也就直接说了。 毕竟水晶宫于龙王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那是一段凄美爱情的回忆,是龙王心灵的安抚。 那个地方,龙玄因为种种原因可以知道,她贵为龙族之后,自然也是知晓。 可别的人,更是不相关的种族,哎,龙玄还是太任性了。 “母后,儿臣不是为这件事而来。”龙玄说道,举手投足间是与龙后一般高贵的气势。可却也很不一样。 龙后是端庄的华美之贵,而龙玄却是那仿似能俯仰一切的尊贵,只是龙玄尚且稚嫩,并未完全显露罢了。 龙后听着龙玄的话有些不解,方才一进来,龙后就觉得龙玄是为下午之事而来的,因为自己与柔妃的关系,龙玄是不会主动来自己宫中的,没想到竟不是那件事。 “那玄儿是为何事而来?”龙后问道,龙后一举一动高贵优雅,一族之后的仪态尽显无疑。 “母后,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像一个母亲一般爱护我,呵护我,虽说因为我母妃的关系,我一直对你很冷淡,可是你对我的关心我心里一直都记得。”龙玄看着龙后,眼神真挚的说道。 他无法对龙后的关心做出回应,也无法平静的接受,可龙后所作的一切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尽管柔妃与自己关系浅淡,可终究是自己的母亲,他无法容忍龙后对柔妃时常的欺压。 龙后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也让他十分的愤怒与不满,自己虽贵为皇子,可龙后的做法自己却根本无力阻止。 这一切都让他无法对龙后展现出和善来,尽管龙后确实对自己很关爱。 女人总是较感性,龙后听着龙玄的话,眼眶已然潮湿,“玄儿,有你这句话,母后也算是没白疼你。”龙后感动的说道。 “母后。” 龙玄看着龙后的样子心中也很是不忍,他不明白龙后为何这般,既对自己的母亲那般,又何必对他关心呢? 龙玄直立的身子毫无防备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身躯挺直,眼神坚毅。 “玄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龙玄突然跪下,看得龙后也没反应过来。 “母后,儿臣想知道母后待人宽容,可为何独独对我母妃那般不喜?”龙玄坚定的问道。 龙后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听着龙玄的问话,龙后莫名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她不是你的母亲,她也不配做你的母亲。” 说话间龙后那柔和的眼神显示出浓浓的愧疚与失落。 “母后,什么叫她不是我的母亲。”龙玄敏感地抓住了关键。 听到龙后的话,龙玄觉得自己忽然十分的心慌,心仿佛要跳出心口一般。 什么叫母妃不是他的母亲,那他的母亲是谁? 龙玄突如其来的尖锐问话,让激动的龙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龙后看着跪在地上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眼睛猩红,双手紧紧攥着的龙玄。 脑海中的弦仿似断了一般,无比的心慌,想到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 忽然觉得她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后悔无比,但愿不会惹出什么大事。 龙后起身到龙玄身边蹲下,扶着龙玄的肩膀,柔声的说道,“玄儿,你别激动,冷静一下。” 龙后的声音如母亲般柔和,龙玄看着龙后柔美的容颜,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柔妃从来没有对自己流露过这样的关心。 但这样的情绪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克制了,他看着龙后,“母后,我想知道真相。” 龙玄倔强的看着龙后,一定要个答案。 龙玄一直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一直不确定罢了,今日,他终于肯定,自己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他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龙后刚刚的话绝不是胡言乱语。 龙后知道这孩子很聪明,自己的一时冲动一定让这孩子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那件事他真的可以知道吗? “玄儿,母后不会害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的。”龙后安抚着龙玄,龙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龙玄,因为龙玄过早的知道并不是件好事。 若是有可能,这件事龙玄终其一生不知道也是好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让龙玄知道后再徒增伤心了。 而且…… 哎,是福是祸,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母后。”龙玄近乎恳求的语气,听的龙后虽是无比的为这孩子心疼,可却也只能看着罢了。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心软,龙玄即使知道,不过是再多一个伤心人罢了。 这孩子本就活得压抑疲累,何必再徒增伤心呢。 “玄儿,你起来吧,万事自有定数,你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的。”龙后强忍心痛,转过身去,对龙玄说道。 龙玄起身,一句话也没有说,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出去了。 龙后转过身来看着龙玄那痛苦中又有些孤寂的背影,满是叹息,想着这自古优秀儿郎多磨励,真不知这孩子生来是幸还是不幸。 。 第16章:摄王 魔王看完天蝎后,刚一回到魔族,在魔王宫殿中还没坐下来呢,媚月就匆忙地跑了进来,一下扑到了魔王的面前,语气担忧的说道,“王兄,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是去星族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啊,你要是出什么事了,你让我可怎么办啊,让我们魔族怎么办啊。” 媚月说的急促且又担忧,说着说着就急得哭了起来,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魔王看得一阵无奈,这刚哄完一个,这会又要哄一个,偏偏这两个还都是他最重要的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魔王给人那种本是清俊潇洒,可却像被压抑一般健稳,全身上下虽是五官俊美,可却无一丝雄霸之气。 魔王安慰的给媚月擦着眼泪,就像普通人家疼爱妹妹的哥哥一般,劝慰道,“好了,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魔女也是被众心捧月一般的长大,虽在魔族,确是心机单纯,娇俏可爱,见自己都被急哭了,魔王还是一副自己都回来了,无所谓的表情,顿时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魔王看魔女这样,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庆幸他的宫殿一般都没有外人在,否则堂堂公主哭成这样,真是不成体统。 “墨痕又没死,你哭什么?” 忽然一个威严雄厚的声音传来,听的屋内的两人皆是一震,媚月一听到这声音,立马止了哭声,躲在了魔王的身后,似乎是很害怕一般。 可因为哭的时间太长,还一下一下的抽噎着。 魔王听见是自己皇叔的声音,也是有点发怵,只见从门口走进一位伟岸的中年男子,气势如虹,威压如海,两双眸子开合间,无比的威严雄浑。 “皇叔。”魔王恭敬的行礼道。 在魔族中,若说自己身为魔王,本该无所畏惧,可在自己的皇叔面前,魔王总觉得自己有点气势不足,不管外人如何看,连魔王自己都觉得,眼前的人才是天生的魔王,气势如海,杀伐果断。 “嗯。”皇叔摄王走了过来。 摄王是自己的父亲给皇叔的封号,一个“摄”字显示了皇叔在魔族中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魔王看着躲在自己身后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的媚月,有点不忍心,遂开口道,“媚月,你先出去吧。” 媚月本就巴不得自己赶紧走呢,听到魔王的话,连忙点头,逃一般地出去了。 看得君墨痕一阵无奈,皇叔虽说严肃一点,可却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对眼前的皇叔,君墨痕是无比敬畏的。 “不知皇叔前来,可有见教?”魔王恭敬地俯身问道,自己虽是魔王,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皇叔,在魔族中地位尊崇,威望颇高,自己也从不敢拿大。 “嗯,这常听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以前还不信,现在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摄王看似不经意的说道,可话语中的危险还是让君墨痕头皮发麻。 魔王一听就暗道不好,虽说自己才是魔王,可自己的皇叔教训起自己来,那可是全无君臣之分的。 “皇叔,我只是去了一小会。”在摄王面前,他自己向来底气不足,加之自己也从来不是一个强势霸道的性格,这种局面,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摄王才是魔王。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君墨痕以为皇叔会对自己训诫一番,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觉得有点惊讶,这不符合皇叔一贯的行事作风。 又听皇叔开口,“这把钥匙是你父王交给本王的,如今,你也能独当一面,也该物归原主了。”摄王说着,将一把漆黑如墨的钥匙交到了魔王的手中。 魔王看着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钥匙,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接位之时尚且年轻,父王将这把钥匙交给皇叔,足见他们间的手足情深。 这把钥匙是用来开启魔族禁地的,对魔族而言,钥匙的持有者就是魔王,能进入禁地的也自然只有历代魔王。 这么多年,自己不仅年轻,资历也浅,由自己统帅魔族,在魔族中,自是有许多的质疑与不服。 魔族江山如画,其内也曾是暗流汹涌,幸得皇叔忠心不二的辅佐与铁血手腕的镇压,自己才能稳住大局。 其实,君墨痕自己也知道,他的皇叔雄才伟略,志向高绝,可却甘愿辅佐自己,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与自己父王的手足之情,是兄弟间的血泪无憾罢了。 魔王其实心中是有万千感激的,不过叔侄俩一直是心照不宣。 “好了,本王来就是看看你,顺便将这把钥匙给你,魔族事务繁多,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便大步的走了出去,背影伟岸,莫名的,身为魔王的自己,看见那个背影,竟然有一种令自己心安的力量。 。 第17章:皇叔摄王往昔1 从君墨痕处离开后,皇叔摄王来到了一处湖岸旁,看着倒影在水中早生华发,激扬不再的自己,不免感慨岁月的聚散无情。 遥想自己当年也曾有吞吐天下之志,纵横寰宇之心,是何等的少年轻狂,与王兄并称魔族双杰。 可王兄的杰却是于万花丛中留恋,于山水之中逍遥,疏狂不羁。自己却才为世出,天纵之资,曾一度居于云端,是整个魔族的未来与希望。 可这自古慧极必伤,轻狂易挫,身为天之骄子的自己,目中无人,而他自己的扬威过早也遭到了妒忌与恐慌。 而这一切的祸源,却都来源于神族。 和王兄相比,他一直更得父王看中,而他自己也一直知道他的责任,自幼便勤苦努力,绝好的天资加之不懈的刻苦,塑造出的必然将是一个光华万千的绝世之才。 在那时的魔族,他是犹如王一般高高在上的存在,他所代表的是魔族未来的希望,是带领魔族称霸天下的天命之子。 可生活不会一直这般得意下去。 终有一日。 他那日练功完后,在魔族中巡查,防止有人懒散怠工,和平常一样的行为,可就那一次,却转换了不一样的场景。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初见时的惊艳,镜湖旁,一袭雪衣亭亭玉立,像被那高山之巅的雪水洗涤过一般,纯净无暇,看见这个女子的第一眼以至后来,他的感觉都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单纯。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 年少最是激动,其实如今再回想,那女子却也并非举世无二,其最大的特质就是全身那股清纯之气,可就是这样,当年,却逆转了他自己的人生轨迹。 女子原来是神族的梨花仙子,只因好奇魔族故而游玩,可却不幸,在初来的第一天便被自己发现。 这是那女子当时的说辞,只因自己当时对女子特殊的感觉,也并未多想,便相信了。他自负的性格也不会多想。 自那之后梨花仙子便经常来找他,他也乐意邀她一起同游魔族,游灯火阑珊,看万千气象,是那浮生长醉不愿醒。 父王对自己的沉浮看在眼里,可却信任自己做事自有分寸,也未曾搅扰他的兴致。 纸醉金迷的日子总难长久,那日他送梨花仙子出魔界之时,远远的看见一群神族的人画戟森严的站在前方,梨花仙子花容失色的告诉他,站在最前方那位金色铠甲之人,是神族的司法之神,。 未等她再说什么,那人看到他们出现,便高呼道,“梨花仙子,擅离神族,勾结魔族,还不速速与我回族受罚。”气势威严,声如洪钟,高大的气压压得除了我以外的众人都瑟瑟发抖,那强大的实力有着让人窒息的强势。 “伐,你救救我,我不能和他们回去。”他本名君伐,梨花喜欢叫他“伐”,只是一个名字,他也懒得计较,就由着她了。 此刻梨花拉住他的衣袖,瑟瑟发抖,苍白失色的面容像一朵风雨中的梨花一般,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伐,他们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梨花六神无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他看着梨花这般的娇弱无依,一股爱怜之情油然而生,他随即凌厉霸道的展开气势,对抗着由司法天神散发的威压。 “司法天神,你带兵前来,是要与我魔族宣战吗?”他也强势的开口,丝毫不示弱。 “皇子殿下,神魔两族虽有夙怨,可这神魔大战,两败俱伤的战争,我族神王可从无此意,还请皇子殿下慎言,也请皇子殿下为我神魔两族的子民可以安乐,远离战争之苦,心存仁慈。”司法之神在那里义正词严,一派浩然的说道。 “那你带兵来我魔族,意欲何为?” “神族梨花仙子,不尊神规,擅离神族,神王特命我缉拿待罪,还请皇子殿下为神魔两族的和平,多多担待。”一听到这话,梨花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面容惊惧,瑟瑟发抖。 “伐。”梨花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中的期冀与恐慌让他无法拒绝。 他知道,事已至此,自己身为魔族的皇子,为了魔族,交出梨花,这才是最应该,最正确的选择。 可神族司法天神亲自前来拿人,若是这般轻易就让他们处置了梨花,那么岂不是枉费他与梨花相识一场,他堂堂魔族骄子的颜面何存? “司法之神也知两族和平来之不易,可不知是否愿意以一女换我两族和睦。”他当时说道。 “皇子殿下这是何意。”司法天神开口问道。 “你神族梨花仙子和本殿下甚是投缘,不知神族是否愿意割爱?” 司法之神听此表现的略微吃惊,可若是当时他能稍微用心一点,就会发现所谓的吃惊,不过是故意的罢了。 “神族有神族的规矩,此事还需神王亲自定夺,不过,若是我神族不答应呢?”司法之神试探的问道。 “那便是与整个魔族为敌。”他当时果决爽快的说道。 年轻总是气盛,自己向来是目中无人的,听司法之神这般说道,还以为是神族怕了自己,就更是肆无忌惮。 “放肆。”这时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却乍然响起。 。 第18章:皇叔摄王往昔2 当时的他话音刚落,未等司法之神说什么,就听到他的父王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用手指着他气愤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我魔族千秋之业,你竟能拿一女子儿戏吗,你眼里只有你,还有没有魔族?” 父王向来疼爱于他,对他也一直是好言劝慰,从不责怪,可今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疾言厉色,可见是气极。 可笑当时的他狂妄自大,不能谅解父王的一片苦心,只觉得父王莫名其妙。 “父王,我是魔族的皇子,向神族要一女子怎么了,神族要是怕我魔族就该答应,难道我魔族这么懦弱,连一女子都不能得到吗?”他当时趾高气昂地开口。 “混帐,混帐。”父王颤抖的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当时的他十分不明白父王为什么那般激动,自己身为魔族的王子,难道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吗,这对高高在上的自己,是无法接受的。 “来人,将二皇子给我带下去。”父王十分生气对身旁的魔兵喊道,立刻就有魔兵带着他向魔族内走去。 “父王,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声的呼喊着,内心中充满了不甘。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可他知道,最后父王将梨花交给了神族。 他被关在房间里,被人看守着,无论他怎么大闹,都不得出去。 终于,父王来了。 “父王,你不能,不能把梨花交给神族,她会被处死的。”父王刚一进来,他就一把抓住父王,急切的说道。 “哎,伐儿,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身负我魔族的未来,万万不可被女色所误啊。”父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父王,不会的。”当时他坚定的开口。 “伐儿,你也不想想,神族若是将那女子给你,就是向我魔族低头,为了神族的声誉,你觉得神族会怎么做呢?”父王没有疾言厉色,而是缓缓地向他申明厉害。 “他们会杀了梨花,以示神规威仪,不可亵渎。”他清楚的知道。 “你知道就好,既然活着,就有太多无奈必须妥协,伐儿,你皇兄整日游山玩水,不务正业,哎,对他,我也是不指望什么了。” 父王拍着他的肩膀,眼中寄予厚望的说道,“可你不同,你自幼便聪敏坚毅,有雄心壮志,这魔族交到你的手里,父王也放心,所以,你一定不能固执啊。” 当时自负,并没有注意到父王说这话时眼中的恳求与无奈,对魔族的未来,少年得志的他早就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傲气与自信,可对梨花的执着,不仅有年少时的情窦初开,还有一种急于对自己实力的证明。 在当时的他看来,梨花就像一个猎物一般,对她的势在必得,是对他强大的证明,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懦弱,所以对梨花就有了后来那近乎疯狂的行为。 父王对他向来信任,觉得他会想通,当日的事情也只会是一时冲动罢了,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就走了,也没让人再看着他。 可他自己偏偏却让父王失望了,他自己偏激固执的行为也终于为他带来了大祸。 他对梨花的保护思想支配了他的行为,因此他不顾神魔恩怨,一意孤行,强闯神族,想要带出梨花。 而那时的他还不自知,在他踏入神族的那一刻,一个由神族精心策划的惊天阴谋,已经在渐渐地收网。 此时的他犹清晰的记得,当他踏入神族时见到的那一幕,要来拯救的梨花仙子此刻正巧笑嫣然的挽着司法天神的胳膊,依偎在旁,那如花的笑颜似在嘲笑他自己的无知。 看到他来,并无惊讶,只是平静的说了句,“你来了。” 。 第19章:皇叔摄王往昔3 一句你来了,说的是那般的意料之中,仿似早就知道结局,知道自己一定会来一般。 “为什么?”见此情景,身处神族,一向聪敏的他一瞬间便明白了这是一个阴谋,可即使自己怒火攻心,也执着的想知道答案。 “为什么,魔族的皇子是在问我为什么我还活着吗?”梨花仙子步履盈盈的向我走来,衣袂飘飘,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风流。 说话时还用手捂着嘴轻笑了一声,似在讥讽自己的愚蠢,到此时还不自知。 “你在骗我。”他咬牙切齿的问道,此情此景,若是自己还不清楚,那他就不是魔族叱诧风云的二皇子了。 “殿下说笑了,你我之间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何来欺骗一词?”那如梨花一般娇颜,清纯美好,可在如今的自己看来,却满是虚伪与厌恶。 心高气傲的自己接受不了如此的背叛,加之自己向来强横霸道的性格,怎能容忍这般戏耍自己之人还能存活于世间,怒火冲天之际,也没多想,手中魔力运转,魔剑出鞘。 霎时间天地风云色变,阴风怒号,剑气直扫向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剑气扫中,化为一朵朵雪白雪白的梨花,随风散落。 “没想到,魔王还没死呢,就已经将魔剑交给了你?”司法之神临危不动,站在那,气势雄浑的说道,完全没被魔剑出鞘之时的气势震慑。 九州有两大至强之宝剑,一为神剑,一为魔剑,各为神王与魔王所有。 魔剑为魔王所有,代代相传,魔剑的主人也只能是魔王,父王对他寄予厚望,所以早早的便将魔剑托付于他,让他可以和魔剑早早熟悉,并且希望在他的手里,魔剑可以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 刚刚被欺骗的怒火攻心,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如今一剑扫出,怒气消了一半,静思一想,顿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 “大胆贼人,竟敢在我神族境内斩杀我神族梨花仙子,简直是亵渎神族,众将何在,速速斩杀此贼,已祭梨花仙子之灵。” 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兵将迅速出来将他团团围住,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竟再次中了神族的圈套。 自己身为魔族的皇子,未经神族邀请,私自踏入神族,本就是大忌。 可他自己身份特殊,神族就是再不平,在为神魔两族和平考虑的情况下,也是断断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 可是若自己在神族中杀了神族中人,那自己踏足神族之事就发生了质的变化,神族就可以以自己出入神族,意图不轨,危及神族为借口,杀了自己。 而此事神族在理,就是父王知道他不幸的消息后,出兵神族,也是失道寡助,而神族却可以以魔族心怀不轨,有危乱天下之心,而召集各族共抗魔族,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魔族可就是危在旦夕了。 好歹毒的计划,相通前因后果后,他不禁暗悔自己的无知与自大,可看看自己的周围,却知此时已是再无退路,甚至是绝路。 “魔族的皇子殿下,永别了。”司法之神在那里踌躇满志的说道,说完后便手中长枪一转,金芒四射的向自己袭来。 “哈哈,来吧。”想他自己一生高傲,就是死,也不能屈辱的死去。 神族的这群卑鄙小人,今日也必要为自己陪葬。 怀着这种心态,手中魔剑锋芒无匹,剑气所及之处切金断玉,连时空都暂时停止,以一敌众,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宛若一尊少年魔王一般,气势骇人,强大无匹。 魔剑一出,风云变色,阴风阵阵,黑暗无边。 霎时,侧面一只金色的长枪疾驰而来,他以魔剑阻挡,强大的功力所致的金属碰撞之音,强劲摩擦出的火花,使整个时空都为之震感。 “你不是司法之神,你是谁?”虽与神族众人并无交集,可神魔两族积怨多年,若说最了解彼此的是谁,那一定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最了解神族的,也自然是魔族。 司法之神掌神族公义之事,神力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可一身的神族气息缭绕,也察觉不到什么不对。 “哈哈,还算有点脑子,没蠢到家,我是神族的司法之神,不过,我还有另外的一重身份,那就是神族的战神之一,到我手上,你就乖乖受死吧。”说完,长枪携带雷霆万钧之力杀来,金芒万丈,衬的他果真如一个金色的战神一般,高高在上,难以逾越。当时的他情势危急,自然也没有时间细想其中的不对劲。 他少年扬名,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本身强横的实力,就算是神王今日亲自到来,也是不能讨着便宜的 “哈哈,战神又如何,今日过后,你就是为神族牺牲的英魂的。”他发丝飞扬,衣袂飘飘,浴血奋战,一往无前。 “噗。”司法之神手中长枪脱手,金芒暗淡,倒地口吐鲜血不止,看着他,眼中流露的是那不可思议与恐惧。 他不屑地看着那司法之神,魔剑向前一指,高大勇猛,发丝飞扬,说道,“神族的战神,也不过如此,受死吧。” 事情即已至此,也就断无收手的可能,卑劣的神族,必须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逆贼,休得猖狂。”只见远方四人同样金衣金芒,卓绝伟岸,手持利刃向前杀来。 “战神。”这是他心中浮现的想法。 “果然有眼力,不错,我们都是神族的战神,现奉我神王之命,绞杀危害神族之徒,劝尔速速束手就擒,免受侮辱。”其中一人说道,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做梦。”他手中魔剑一划,向前杀去,在此情形之下,只有先发制人,才能有一线生气。 来吧,让我也见识见识神族的战神是有多么的不可战胜。”霎时间,天地间只剩黑光与金芒闪烁,远在魔族的父王看见远方魔剑出鞘,金芒相抗,顿时变了脸色。 神族的战神相互配合,天衣无缝,招招致命,“别垂死针扎了,你很强,可也没有人能在我们兄弟的联手中,侥幸。” “是吗?”他冷冷的讥笑,瞬间转换气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神魔乱舞。” 。 第20章:皇叔摄王往昔4 “什么?”几大战神眼中都充满了无以名状的恐惧。 “哈哈,以我之血,祭剑之灵,魔剑魔剑,神魔乱舞。”他声如洪钟,启动魔剑之魂。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被天地未开之时的混沌笼罩,蒙蒙昏黄,无边无际,天地之间的精气都聚集在了魔剑之上,强大的气压与恐惧足以让任何人想要匍匐在地。 明亮的天空渐渐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快,快退。”几大战神神情慌张的想向后退去。 “来不及了。”他冷冷的开口,说完,魔剑剑气横扫四方,八荒为之颤栗,几大战神就这样在汇聚了天地混蒙之气的魔剑下喋血。 “噗。” 可几乎也是在同一时刻,他仰天吐出一口鲜血,终于体力不支,以剑撑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原本在与司法之神打斗之时,就耗费了大量的魔力,后又强行启动神魔乱舞,终于,全身上下再也提不起半丝的魔力。 “果然是天之骄子,名不虚传,竟能让我神族五名战神喋血。”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人自远方缓缓而来,素衣熠熠,一派仙风道骨,步履悠闲,仿似闲庭散步一般泰然自若,看似年迈却精神抖擞。 “小人。”他气愤的说道。 若是此刻还有半丝的气力,他真想与其同归于尽,看着伪装的飘逸风清,他的内心只有满满的厌恶与无比的恶心,想他堂堂一代天骄,竟会栽在此等小人的手里,,想到今日必将丧命,他的内心便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恨。 “呵。” 那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清高。 “君伐,你果然很让本王惊奇,自天地初始,神魔两立,经历代神魔之主的万千年思虑与探究,终于以神魔两剑练就出可以逆转苍穹的绝世剑法,剑法惊奇,据说若是练就,挥剑之间,可断裂玄宇,更改天命,更甚者有意想不到的绝世后果,此剑法因为两位神魔之主共同研究,故命名为神魔乱舞。” 神王赞许的看了君伐一眼,继续说道,“只是,自两位王者创立剑法,后继历代神魔之主代代精研,呕心沥血,孜孜不倦,饶是这般,也再无人寻得其间诀窍与法门,原以为会成千古遗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昔日王者的不世绝学,本已近作古之年,有此幸遇,也是死而无憾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耐烦的问道,要杀便杀,他君伐宁死不辱。 神王淡然一笑,“你君伐少年英娇,赫赫威名,九州皆知,原以为你只是文韬武略,颇有治世之才,可没想到你竟天赋至此,竟能习得神魔乱舞,可真让我大出所料。” “你设如此毒计害我,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你以为我一死,魔族便能自此沦落,你神族便可吞并魔族,一统九州吗?哼,我告诉你,你做梦,就算我死了,魔族也绝不会沉沦,你做这么多,也只会是枉费心机。”他内心极其不甘地开口。 “你天资非凡,魔族众人对你寄予厚望,认为你是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希望,可你说,若是他们的精神支撑没了,魔族又能辉煌几时呢,我想你们魔族应该再也找不出可以代替你的人了吧。”神王一派闲散的说道,再加上其本身仙风道骨的气质,倒真有一种驾鹤凌云的飘逸之感,真真是糟蹋了这副皮囊。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只是口舌之争,徒劳无益,起初的愤怒与不甘过后,剩下的便只有承受,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负责,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今日有此结局,只因他狂妄自大,与人无尤。 神王看着他一派惋惜之情,他知道,那是因为他今日一定会死,苦心经营这么久,神王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的意外来使得他功亏一篑,正因为知道如此,所以才不心存侥幸。 神王复又说道,“神魔乱舞需要深厚的功力,你年纪尚轻,尽管已经掌握诀窍,可到底尚且稚嫩,强行启动导致的结果便是筋脉不堪重负,元气大伤,虽是损失了我神族五名战神,可却能折损一个能使用神魔乱舞的未来魔王,他们也算是为神族的大计,虽死犹荣了。” 魔族尚且顾念同族,神族竟如此的寡恩薄情,呵,这正邪可是真公义。 “看你也是知天命之人,那就受死吧。”说着手中神力涌动,气压改变吹得神王衣襟簌簌抖动,英风猎猎。 他以剑撑地,勉强的站了起来,虽说魔剑反噬导致他全身剧痛无比,可他君伐少年豪气,就是死,也不会坐以待毙,屈辱的跪着死去。 神王见他如此,不觉好笑,冷哼一声,蜉蝣焉能撼动大树,“放弃吧,何必多受侮辱呢。” 说着神力便向他喷涌而来,彼盈我竭,如何能抵挡,只一击,他便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此时此刻,就算有心,也再无半丝气力了。 他看着神王周身浑厚的神力,终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最后的一击。 。 第21章:皇叔摄王往昔5 他静默的等了一会,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华衣公子翩然而立,接住了神王那致命的一招。 “皇兄。”他声音微弱且沙哑的喊道,此刻坚强如他,一向流血不流泪的他声音哽咽。 本已坦然,可却能再见亲人一面的心情,非亲历不能感触。 听到他的声音,皇兄回头,蹲下身来慢慢地扶他坐了起来,向他体内缓缓地输送着内力。 良久,直到皇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才收了功力,可能是他伤得实在太重,饶是皇兄这般,他竟也没觉得有丝毫的好转。 “看来今日真是天佑我神族啊,两位皇子真是手足情深,连共赴黄泉这等事,都要结伴而行。”神王一派闲逸的开口。 听到神王这话,原本涣散的意识忽然积聚,他强撑着拉着皇兄慌张的说,“皇兄,你快走,他们,他们要让我死。” “走,往哪走,既然来了我神族两位还想去哪啊。”神王悠然的开口。 皇兄闻此站起身来,直面神王,颀然而立。 此时背向他的皇兄,看起来是那般的坚强与依靠,无端给他一种十分心安的感觉。 这是平日里风流洒脱的皇兄从不会给他的感觉,此刻皇兄给他的安心甚至都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他今天或许可以离开的错觉。 只听得皇兄开口说道,“神王殿下,万事万物的存在,自有其必须存在的合理性,神王你身为一族的王者,如此倒行逆施,可有将这天道昭昭放在心上?”皇兄一派的俊雅风流,可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字字铿锵,气势坚强。 “哼,魔族妖人,本就是逆天而存,本尊这样做,就是在替天行道。”说的自己仿似救世主一般。 “地覆其黄,天盖其苍,盘古开天辟地,混沌始开,天道始存,女娲抟土造人,历及代代繁衍,万千种族由此而生,自天地伊始,我神魔两族便与世而存,自此虽有万千种族后来崛起,可神、魔神魔两族却始终长存于世”。 “你说的这些本尊都知道,但是,你究竟想说什么?”神王生存太久,洞悉世间世事,自然不会认为皇兄只是在说无用的废话。 “神王勿急。” 皇兄继续说道,“魔族与世长存千万年之久,物换星移,始终未曾消亡,神魔势不两立,可多年来也是互有消长,谁也不能将谁彻底消灭。” “可本王今日就将毁了魔族下一辈的火种,那么,你说,魔族距离消失九州之日,还有多远呢?”神王平静的开口,话语中不乏得意。 “是吗?我魔族虽为魔,可平素也算禁欲律己,不曾做过危害九州之事,相反,魔族对一些危害九州的孽障也曾出手镇压,那么,本皇子很是好奇,神王连一些真正作恶的种族都能容得下,甚至不惜与之合作,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何却要对魔族如此的赶尽杀绝呢?” “魔族乃是千万世的强族,想要彻底铲除,恐怕神族也不会剩下多少实力,所以,神王殿下可不要告诉本皇子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主持九州公义,还九州安宁这类话,毕竟,神王可能扶持了一个比魔族更加惊人的隐患呢。”皇兄言语深意,神情坚毅,俊逸儿郎,目光灼灼,看得神王也不禁不复刚才的自信满怀。 看着神王的眼神也是满含深意与威胁。 神王忽然笑了出来,声音虽是年迈却不乏健朗,看得当时的他莫名其妙。 忽然神王戛然止笑,面容严肃,疾声厉色,“什么魔族禁欲自律,简直是一派胡言。” 说完眼神却又停在了皇兄的身上。 “大皇子殿下,听闻你整日风流,游山玩水,乐不思蜀,不过,今日看来,传言究竟只能是传言,大殿下敢只身一人独闯神族,敢于羊入虎口,胆气可嘉,在本王面前敢如此言辞灼灼的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思谋甚远;看大殿下周身虽是俊雅风逸,可却难掩一身高贵之气,果真气度不凡。看来本王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过,好在上天佑我神族,留下大殿下怕是日后也会是我神族的大敌吧。”神王到此时,总算是有了一点的严肃。 “不,你无耻,你不能这样做,”听着神王的话,他满身心惊,忍着浑身的剧痛,拼命的够着皇兄的衣角。 “皇弟,你冷静一点,没事的,没事的。”皇兄看他情绪激动,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慌张的安慰着他。 皇兄面对神王的威压也没有丝毫的退缩与妥协,可却对他如此慌张,可想而知,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十分的糟糕,不能再受半点的刺激。 他拼命拉着皇兄的手,气喘不能言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艰难的说出,“皇兄,你快走,你一定要活,活着。” 说完他便已经体力难支,昏迷了过去。 “听闻魔族两位皇子不和,今日看来,果是言不符实,看二位殿下手足情深,哪有半丝的不睦。”神王冷眼看着说道。 皇兄扶他躺下,面朝神王站了起来,身姿颀长,气势凌凌,目光锐利的看着神王。 开口说道,“我刚刚所说的话,想必神王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神族已然自甘堕落,又何必这般道貌岸然。” 听到此话,神王终于不再平静,若说刚刚他还存有一线侥幸,认为君凛的话只是年少轻狂的话,那么这会君凛的开门见山,无疑就是开诚布公了。 神王不敢想象有外人知道那件事后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一切都未曾大成,他不能冒哪怕一丝的风险。 也无法解释君凛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神王心中早已慌乱,他在猜测,君凛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知道多少,是只字片语,还是全部。 不,绝对不可以有别的人知道那件事,尤其是魔族的人,转瞬间神王已然动了杀机。 。 第22章:皇叔摄王往昔6 君凛看神王周身的气息早已不稳定,就知道神王已经乱了心思,只可恨魔族实力不强,否则何至于神族如此耀武扬威。 “神王是想杀人灭口吗?不妨告诉神王,我君凛既然敢来,就必然不会全无后路,若是我与舍弟今日命丧于此,明日九州之内就会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神王自行定夺。”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神王问道。 “若是神王诚意足够,本殿下保证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实力不足,再有多的人知道,只不过会徒增伤亡罢了。 何况,他还需要带着皇弟活着离开,“包括我的父王,我的皇弟,本殿下这样做神王可还满意?”他继续补充道。 “魔族双娇,今日一见果然是魔族的天之骄子。”说罢,便向后方走去,依旧是那般的风轻道骨,可却多了一分的沉重之感。 君凛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是深深的明白,事情还远没有结束,真正的疾风骤雨还远没有到来,这场风雨尚在酝酿之中。 越久,便越膨胀,越膨胀,他的爆发便越是毁天灭地。 皇兄终于将他带出了神族,回到魔族,父王看到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自己,颤颤巍巍的双手心痛的抚摸着他的伤口,内心满是心疼,“儿啊,你怎能如此冲动,你可知,你今日差点就没命了啊。”父王老泪纵横的说道。 之后的几天他都一直在养伤,可能是他伤得实在太重,一直昏迷了很久才醒了过来,醒后便看到父王疲倦的坐在床边,殷切的等着他的好转。 一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父王十分的欣喜,忙问他感觉如何,可能是他昏迷了太多天的缘故,感觉浑身上下不似那日在神族之时的痛不欲生。 “我好点了,父王。”他声音嘶哑地说道,。 看着父王那急切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与两鬓忽生的白发,他眼眶无端的感到酸涩,内心充斥着无以言表的悔恨与愧疚。 自己年少轻浮,浮夸自负,可究竟为自己带来了些什么?这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是自己唯一的报酬,眼睛红肿的积蓄着泪水。 “父王,我。”话语哽咽,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伐儿,你好好休养,什么都不必操心,一切都有父王呢。”父王可能也知我内心愧疚,对我好言安慰。 可却越是这般,他便越是懊悔,懊悔自己的自私与不懂事,从来都只想着索取,从没想过回报。 身为魔族的二皇子,他一直都享受着这一身份带来的尊崇与荣耀,对魔族的未来舍我且谁,从来都对魔族所有的付出,理所当然的享受,可经历过生死的人最是通透,此时此刻他也终于看得明白。 自己纵然少年得志,又有什么,九州大地茫茫,多少英才少年,百年风骚,代代人杰,离了谁,寰宇九州依然无碍,自己妄以为萤火之光也可与日月争辉,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往事已矣,他君伐也并非多愁善感之人,自己尚且年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对他君伐来说,千百年亦不晚。 他君伐不报此仇,枉负他少年才气,枉为天地男儿,强大的恨意使他手中青筋凸起,气息紊乱。 知子莫若父,父王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遂出声安慰道,“孩子,父王知道你的心思,此次神族欺我太甚,不报此仇,枉为血性男儿,可丈夫处世,也该审时度势,不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时我魔族实力不足,贸然与神族相争,只会是两败俱伤,天地平衡一旦遭遇破坏,便会使黎民遭难,生灵遭灾,我魔族虽为魔,可却也不能行此天怒人怨之事,孩子,莫要被仇恨蒙蔽心智,做出什么极端之事啊。”父王语重心长的与他说道。 他看着父王对他担忧的眼神,就知道父王一定是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在以前,他或许会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而不择手段。 可经此一遭,他明白,他不会了。 他自己不会再那么自私,那么任性的只为自己的愤恁与不平而疯狂,做出那亲痛仇快的事来。 “父王,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冲动了,我会等,等待时机,以报今日之仇,我还年轻,无论多少年我都等得起,我会堂堂正正的让神族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他当时十分平静沉稳的说道,因为他认识到气急败坏只能让自己内伤,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明显的感受到了他说这话时父王内心的激动与惊讶,可能是父王也觉得这件事对他造成了沉痛的打击,可却能让他变得不焦躁与浮夸,父王还是愿意看到的。 他想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来说,最欣慰的事便是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步一步变得沉重持稳,期冀有朝一日可以独当一面,托付大业。 “父王,皇兄,他,没在吗?”他小心的问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一不二的他为何会如此小心地问皇兄的下落,他的内心对皇兄是五味杂陈,说不上的感觉,自醒来后他就一直在房间搜寻皇兄的身影,可预料之中的不在,却还是有一丝的失落。 听到我的问话,父王立马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啊,把你送回来后,替你诊治了一番,也不等你醒来,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年到头连人影都不见,不过这次还算有点良心,看你出事了还知道回来。” 说着真是冤家父子,怒气又增,“哼,这次算他回来了,要不然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废了他,人都说,长兄如父,可你看他,哪有一点当大哥的样子。” 父王虽是说的气愤,可他心里知道,其实父王也是疼爱皇兄的,因为他的惊才绝艳,魔族后继有人,所以父王便一直纵容着皇兄,让皇兄追求他想过的生活,很少对皇兄加以束缚。 说是皇兄浪荡飘洒,其实这一切都是父王默许的结果,爹娘舍不得打,怨不得孩子爱闹啊。 若说父王对皇兄的冷言冷语是包含了浓浓的宠溺在里面,那么自己对皇兄平时不屑一顾的态度,那可是确确实实的蔑视。 或许只有患难才能见真情,想起这次神族之内生死一线,风云诡谲,此刻仍是心有余悸,后背发凉,可饶是如此九死一生之境,到最后竟是皇兄来与他一同承担。 可是回想起自己对皇兄平日的态度,岂是万死可以赎罪的。 平日里自己自负惊艳,以己度人,认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应壮志凌云,扶摇直上,就如自己一般,豪情万丈,受人羡慕。 而不是像皇兄一般,庸庸碌碌,只知游山玩水,乐得逍遥,岂不知要是有一天,你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一统九州,登临至尊之位,那么九州大地的大好河山就都将臣服在你的脚下。 而像皇兄那般,欣赏着别人的河山,又有什么意思。 可如今自己想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自己纵有万千的凌云之志,可这一切的条件都是自己必须活着,只有自己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 而自己如今的生命,是皇兄给的,是自己平日里并不待见的皇兄给的,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充斥着难以名状的苦涩,他是多么的想见皇兄,又是那么的怕见到皇兄。 他不知道见面后应该说什么,以前因皇兄经常不在魔族,偶尔回来见面也是自己冷哼一声就走了,现在想想自己与皇兄还真没说过几句话。 既然活着,日子还是要过的,日子就在他一日一日的养伤中流逝,魔族众人皆对神族的行为感到不齿,众人同仇敌忾,魔族内被厉兵秣马的气氛充斥。 父王处理事务繁忙,可依旧坚持每天都来看他,魔族固本培元的药物每日都送来很多,让他服用,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依旧再没有见到过皇兄。 渐渐地,由刚开始的愧悔,慢慢地有了一丝的抱怨,想着他自己都伤重至此,皇兄竟然一次都不来看望,这还是那个为了他甘愿冒死闯神族的皇兄吗? 伤好之后,他便又是那个年轻热血的魔族皇子,可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变得不再如以前一般的高傲自负,如今的他深谋沉稳,遇事不再仅凭自己的一时之气。 在魔族的事务上,他也不再独断专行,凡事都和魔族的几位德高望重者商量着来。 他的变化让许多人都感到欣慰,显然比起以前那个强势霸道的自己,如今的他更适合成为魔族的王者,掌管魔族的未来。 一日他正在后山中修炼着魔法,忽然有侍女急匆匆的来报,说是皇兄回来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手中魔剑震惊的脱手而出,他多年修炼魔剑,到如今魔剑早已与他心灵相通,魔剑的滑手而去,正说明了内心的激动。 他知道皇兄回来第一个去的一定是父王的宫殿,因此他急忙走向父王的宫殿,一路上他的内心充满了欢喜,他急切的想见到皇兄,没有原因。 因为父王对他的宠爱,所以他进入父王的宫殿向来不用通报,这次更是如此。 他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父王的宫殿,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父王旁边的皇兄,可能是他的出现太过突然,把父王和皇兄都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皇兄在和父王说些什么,见到他的出现两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可能是他一心想见皇兄,也就没多探究父王和皇兄奇怪的表情,可是父子连心,他依然感受到了父王的担忧,尤其是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忧虑。 。 第23章:皇叔摄王往昔7 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刨根问底,可现在他只想见皇兄,只想和皇兄说话,其他的事在他眼中都不重要。 父王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显然那时他和皇兄尚有事情没有商量完,也并不想让他听到,父王遂出声让他在外面等着。 如今的他早已不复当年的飞扬跋扈,父王的话还是要听的。 尤其是在皇兄面前,他不想让皇兄还见到一个嚣张自负的自己,他听话的默默退了出去,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皇兄略显惊讶的表情。 是啊,自己的变化有时自己都会觉得难以置信,何况是皇兄呢? 不知皇兄与父王在说什么,直到很久以后,皇兄才从父王的宫殿中走了出来,因为他一直等待在外面,因此他没有忽略皇兄出来时那满身的疲惫与眼中的忧愁。 他一直都知道皇兄是一个俊逸潇洒的人,从没想过皇兄也会有忧愁,一个整日浪迹天涯的人也会有忧愁吗? 他不明白,可直到多年后,他才知道皇兄的担忧,才明白皇兄为魔族的一片苦心,为自己的一片苦心。 可是真正明白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皇兄出来看到站在殿门口的他,自然是感到很不可思议,可皇兄就是皇兄,收敛了那忧愁与疲倦,顷刻间就又是那丰神俊朗的翩翩儿郎。 皇兄走上前来,笑着说道,“打一回来就听父王夸耀说你变了,我还不信呢,这一看啊。” 说着打量了他一圈,笑着说道,“还真是变了呢,更沉稳了,这满身的戾气也没有了,怎么,站这是在等皇兄我吗?” 他是那么的想见皇兄,想和皇兄单独说话,可现在如此近的距离,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甚至有了一种想逃离的感觉,他是无颜见大哥的。 想以前皇兄一直都是这么亲切的与他说话,可他又是怎么做的呢,他向来只会冷哼一声就大步走开,想想是有多么伤皇兄的心。 “皇兄,我,你回来了?”他尴尬的说道。 话说出口,顿时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愚不可及,皇兄就站在自己面前,问话还有必要吗? 皇兄含笑,也不在意,开口说道,“嗯,伤怎么样了,可要注意调养,可别留下什么隐患才好。” 皇兄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又想起皇兄冒死救他出神族之事,他不仅心痛,就是眼睛也是无比的刺痛,如波涛冲击岩石般汹涌,他的情绪终于没有控制住,他一把抱住皇兄,紧紧的抱住皇兄。 他真的很痛苦,他很爱皇兄,很敬重皇兄,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起码现在是,可是在对皇兄那么多的伤害后,这一切的爱与愧疚能补偿吗? 可以弥补的了对皇兄的伤害吗? 若是他,他一定不会原谅一个伤害了他那么多的弟弟,这个认识让他觉得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还有孤独,他不害怕全世界的辜负与背叛,可他却怕皇兄对他寒心。 他紧紧的抱着皇兄,此刻对皇兄的愧疚早已不占主要地位,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孤独与害怕,不可否认,此刻的他是无助的,确切的说,自从神界幸存后,他便变得更加敏感与脆弱。 或许这两个词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以前的生命中的,可无所畏惧本是好的,可若是将勇敢变成自负,就会重蹈他那时的覆辙。 在强大的威压与实力面前,你便会知道你自以为傲的实力就如沧海一粟一般的渺小,一旦身死,一切都将如云烟一般消散,曾经的辉煌将被时间冲刷的不留一丝痕迹,此时能活着真好。 他自己过激的行为可能确实惊到了皇兄,感受到他内心的害怕与恐惧,皇兄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或许在皇兄的眼中,此刻的他自己变得像那脆弱的花瓶一样,一触即碎。 也或许在皇兄的眼中,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是应该被关爱与保护的,以前一直如此,只不过是自己的自负忽略了皇兄的关心罢了。 “呵呵,这都说皇弟变得沉稳历练了,可我怎么看,这婆婆妈妈的,怎么还像个女子一般了。”皇兄安慰的笑说道。 “皇兄,我……”没有理会皇兄的逗闹,或许什么样的语言也无法使他的心情变好。 他的内心很沉重,如一座大山压着一般,透不过气来。 皇兄是何等的聪明,自然知道我的情绪与内心,也开口说道,“皇兄刚回来,你也不叫我去你宫中喝杯茶吗,这还在父王的宫门口呢,成何体统。”最后四个字,皇兄故作严肃的给他说道。 或许是皇兄回来对他的冲击太过巨大了,这一提醒,才明白过来,无论再怎样,自己这般行为确实不妥,皇族就该有皇族该有的尊荣与仪态,如此失态,确实不可再。 皇兄来搂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向前走去,这或许是他长大以来和皇兄最亲近的一次了,不仅是行为的亲近,还有心灵的更近一步,以前不是皇兄不亲近,而是自己不愿。 他和皇兄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身影渐渐远离父王宫殿之时,父王走了出来,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身影,表现出的不是兄弟和睦的欣慰,而是满目愁容的忧惧,而这一切他却不会知道。 。 第24章:皇叔摄王往昔8 他和皇兄在他自己的宫殿中坐了下来。 “嗯,好茶,果然皇弟的东西就是好。”皇兄喝着茶,悠闲的调侃着。 “皇兄,我。”他正想开口说话,皇兄便打断了他。 说道,“皇兄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亲兄弟,血脉相连,弟弟有事当大哥的当然应该挺身而出,至于什么感激报答的话,你我兄弟就不要见外了。” 皇兄微笑着一派真诚的对我说道,皇兄阳光一般的笑容渐渐消释着我内心的担忧。 哎,一想也对,自己尽管有再多的愧疚感恩也是难以宣之于口,强硬而行,也只是与皇兄相对无言的尴尬罢了。 这一切,以后自己用行动慢慢补偿,他和皇兄都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光阴,还可以做太多的事。 现在,自己只想知道一件事,“皇兄,神族费尽心力才有机会杀死我,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放过我的,不知皇兄是用什么方法才救了我的?” 他那日重伤昏迷,错过了决定性的环节,自回来后他便一直在好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显然皇兄知道他会问这件事,可到底是亲兄弟,从皇兄无奈的微笑中,他便读懂皇兄是不愿,也不打算告诉他事情真相的。 果然,皇兄拿起茶杯,平静的说道,“皇弟啊,其实过去的事并不重要,过犹不及,皇弟既已痛改前非,就该放下过去,莫要自找麻烦。” 其实他是很想追问下去的,可皇兄的表情告诉他,他再问也是无益的。 他和皇兄的关系刚刚有所改善,他不想因为他的固执而再次陷入僵化,时间青葱,自己总会知道的。 可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的真相却在他的心里成了一个永久的谜,直到皇兄的重伤不治弥留之际也没有替他解惑。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皇兄这次回来竟然没有再走了,当然这一消息,他还是感到很开心的。 可令人忧心的是,父皇的身体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渐渐的已经有了作古之兆。 这一消息引起了魔族的恐慌与他深深的忧痛,他隐隐的有一种直觉,认为父皇如此的忧思垂暮和皇兄有着一定的关系。 准确的来说,是和皇兄刚回来那天二人的谈话有关。 天命衷衷,不可相违,终于…… 这一天,父王已是弥留之际,他和皇兄跪在床边,满怀心痛的准备陪伴最敬爱的父亲度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下面跪着魔族德高望重的大臣,亦都来送别他们的王,陪他们历经风雨的王。 弥留之际,父王浑浊的双眼殷殷的看着我,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心疼,有担忧,还有那太多我看不懂的复杂。 父王仿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强打精力对下方跪着的魔族臣子宣布道。 “本王已近弥留,现临终有一事托付,本王之子君凛,自幼便天资高绝,心思玲珑,本王属意托付魔王之位,望各位能同心同德,以魔族为重。” 父王此话一出,霎时间在寝殿中引起一阵沸腾。 没错,父王说的是君凛,是皇兄。 父王临终之际将魔王之位传给了皇兄,怎么会是皇兄。 他在心中问着自己,别说是众人不相信,在那里窃窃私语,就是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父王一时糊涂,可看父王那不理众人喧闹的样子,明显是要传位皇兄。 可他却是想不明白,若论少年英娇,明显他文治武功,以及对魔族事务的熟悉程度都要远甚于皇兄。 而且,因为父王一直以来的偏爱,亦曾不止一次的亲口许诺,要他来接掌魔族,于情于理,父王也不该传这样的口谕,这般情形,是自己平日里来忽略了些什么吗? 父王一派的老态龙钟,垂垂老矣,可能实在是不胜其烦,一挥手,让大臣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他与皇兄二人。 父王双眼浑浊,神态老暮,哪还有一丝王者之风,现在的父王看上去如一个无比潦倒的老者,令人心疼。 父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可却如隔着天堑一般,艰难无比。 他忙忙一把拉住颤抖的父王的双手,发现父王双手是那彻骨的冰凉,不由悲上心来,生死乃是天命所定,无人能更改,就是魔族得上天眷顾,也不过是比普通人族多了几千年的寿元罢了,到头来,终究还是难逃天命轮回。 父王费力的转头看向他自己,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喘息含糊的说道,“孩子,父王知道你心有不甘,我儿雄才伟略,当翱翔九天,可如今这天下实是非常之形势,父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说着,他清晰的看着父王的眼角留下来浑浊的泪水。 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亲眼看着至亲之人的离去而无能为力。 可这世间最大的绝望却是看着一个临终之人饱含担忧的眼神而不知道作何解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是亲眼见证父亲的离别,有几人又能强忍泪水呢? 他不想让父王就连离去也不能安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和他同样跪在床边,可却低垂着头的皇兄,他下定了决心,“父王,你放心吧,皇兄救我于危难之中,父王对我养育,恩深似海,魔族助我成长,养我魂灵,我一定会以魔族大业为重。” 说道这,不禁想起这些年的欢乐苦笑,他趴在父王的胸口上,哭着笑说道,“唯愿来世,我们还是父子。” 他说着话,明显的感到父王的气息一丝一丝的变得微弱,可他却能感到,直到最后父王是松了一口气的,身体放松的走了,他抬起头还看到了父王临终前那一抹欣慰的微笑。 皇兄继位,自是有许多人不服的,可因是父王遗命,又有他的全力辅助,皇兄还是得以顺利的继承了皇位。 可在后期的治理中,皇兄的表现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皇兄厉兵秣马,整顿兵戈,任用贤臣,在短短的时日内,便让魔族换了一番气象,渐渐的,他也明白了父王临终的一片苦心。 在皇兄的身上,他见到了一种真正的王者之范,能屈能伸,懂得变通,而自己虽早已不再刚愎自用,却是一个原则极强的人。 宁折不弯之人,帝王权术,有的是不能摆在明面的,有的事是需要阴谋诡计的,而这一切,他自己确实做不到。 摄王看着湖面中倒影的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回想了这么多,物换星移,几度春秋,自己究竟还是难以忘怀往事啊。 斯人已逝,只留着活者的人无限痛苦与感伤罢了。 。 第25章:龙玄的真实身份 而此时,在龙族龙王的宫殿中,一俊俏疏朗,洒脱豪迈的男子临然而立,周身一种不受约束,自由洒脱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你说你是来找本王的?”龙王看着下方的男子问道。 “晚辈见过龙王。”男子有礼的说道。 “你与玄儿是知交好友,你来龙族不去找玄儿,来找本王做甚?”龙王问道。 “来到龙族,自当先拜见主人。”男子客气的说道。 “射手,你只是一星座守护者,身份何等卑微,我儿身份尊贵,只因与你志趣相投,才折节与你相交,可你也该进退有度,莫要有非分之想。” 龙王一改往日慵懒,眼神锐利的警告,原来龙王于浮沉中激荡半生,察人精准。 射手洒脱的外表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对玄儿的目光中也有那么一丝的不单纯。 “晚辈不敢。”男子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惧意地开口。 原来男子就是星族射手星座的守护者,狂放不羁,疏朗乐观。 “那你有什么事就说吧。”龙王也警告过了,射手的回答也没有错处,龙玄又与其为知己之交,龙王只愿射手是真心与龙玄相交,毕竟,龙玄的身份不容龙王有半丝的疏忽。 何况,玄儿性情孤傲,有射手这样的朋友这是好事。 射手拱手有礼的说道,“龙王,晚辈今日来,是有一件关乎天下生民命运的大事商议,请龙王殿下一定保证以此谈话的绝密性。”射手说的十分郑重。 “你能有什么关系九州的大事。”龙王说的很随意,因为龙王实在想不到以射手的身份地位会知道什么惊天的秘密。 “如果是和龙玄的身份有关呢?”射手此话一出,立刻就把龙王惊在了当场。 射手很随意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龙王说道,“晚辈今日是一片诚意来与龙王商议的,不过看龙王如此恣意,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那就等龙王哪日调整好了心情,愿意听晚辈讲了,晚辈再来吧。”说着就要走,一派潇洒。 “等等。” 龙王已经预感到了射手确实是有重要事情,明白过后,立刻挽留,可见射手一挥手,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龙王想着到底年轻,有点血气,挺难伺候。 不过他也不会和一个年轻人置气,当下便放低了姿态,给足了射手面子。 射手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当下也就客客气气的坐回了椅子上,等二人都准备好了,射手和龙王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龙王,龙玄殿下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和龙王说的是关于龙玄殿下血脉之事。” “你是怎么知道玄儿的身份的?”龙王也精明,射手话说的那么绝对,龙王就知道射手确实是知道了龙玄的真实身份。 只是龙王想不明白,龙玄的身份一直都是龙族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眼前的这个异族人怎会知道? “晚辈也只是因缘际会,才得以知道的。”射手爽朗的说道。 龙王清楚的知道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射手的知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只是射手不愿意说罢了。 “现在考虑这些还有意义吗?”射手反问道。 龙王沉默了。 其实龙王一直是一个沉稳且喜怒不形于色的王者,只有龙玄是能让他沉不住气的例外。 因为龙玄不仅是他心爱的儿子。 是他挚爱的女子所生。 还是关乎天下安定的中坚力量。 看着龙王的沉默,射手继续说道,“龙玄殿下乃是上古神兽青龙精血的托身,可青龙血脉已历经八世未曾觉醒,所谓九九归一,龙玄殿下已是第九世青龙托身,可以说八世的未曾觉醒,已经让青龙觉醒的意念变得十分微弱,若是在这一世青龙血脉依旧未曾觉醒的话,耽误了龙玄殿下的大好前程是小事,须知青龙驻守东方之地,安定一方地舆,若是青龙长久不司其职,东方动荡,洪荒四起,人人思危,那时就算是龙族,怕也是难以独善其身了吧。” 说着如此沉重的话题,可射手依旧潇洒,洒脱。 听着射手的话,龙王也只是讪然长叹一声,别无他法,无奈的说道,“我何尝不想玄儿的血脉早日觉醒,青龙早日出世,去实现他圣神的使命,造福九州大地,可青龙出世需要机缘,那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强求只怕是适得其反啊。” 龙王看着眼前的射手,对射手说的精准的话也无心再去探究,射手是星族人,星族掌管九州星象,若是青龙出世,东方七宿必然会变化,有所预示。 而青龙精血未曾觉醒,便也就说明东方苍龙七宿未曾归位,所以,神兽青龙未曾现世,星族是一早就知道的,那么身为星族人的射手知道玄儿血脉没有觉醒之事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龙王眼神深沉的看着射手,九州大地,何其浩渺,生灵又何止万千,射手如何能准确的知道玄儿便是青龙精血的托身,这一世的神兽青龙呢? 不理会龙王探究的眼神,射手继续说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想必龙王更是清楚,青龙已历八世未曾觉醒,若是再顺其自然,只怕也和前八世无异,而龙王你也清楚,青龙的觉醒可还能拖得?” 射手是星族人,东方苍龙七宿有多长时间未曾归位,射手若是有心也能清楚的知道。 可是星空浩渺,彼此相距遥远,向来是自扫门前雪,谁会去关心东方苍龙七宿的是否归位,他之所以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另有原因罢了。 “不错,东方动荡,各种奇兽出没,历经几万年的繁衍孕育与无外力干扰,这些妖兽已经拥有了强大的能力,培养出可观的势力,若是再拖,怕终会鸠占鹊巢啊。”龙王也为九州忧心地感叹道。 “龙王,形势已到千钧一发之存亡之秋,就是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啊。”射手严肃地说道。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也并非我们可以决定的?”这些年为了玄儿他也想了不少的办法,可却不见效,他也很焦急。 射手知道,龙王看着射手隐隐含着希望,是不是射手知道些什么呢? “青龙乃是上古神兽,上古鸿蒙,天降大难,万千生灵遭殃,九州一片荼毒,在那场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都成为了足以以一己之力毁族灭邦的强者,而青龙便是其中之一,当鸿蒙乱世结束之后,青龙便来到东方,镇守一舆,青龙离世之后,其精血凝结,寄生在下一任青龙的体内。至此,青龙血脉得以世代不朽。”射手回忆的说道。 “你说的这本王都知道。”龙王说道。 “可自来青龙精血进入下一任青龙体内,就必然会滋养其筋骨,孕育其体魄,辅助其快速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青龙,从未听说过,青龙血脉还需要觉醒一说。”射手开口说道。 龙王略显沮丧的叹息,“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古来青龙传承世代相连,何曾中断过,在青龙精血进入下一任青龙体内的那一刻,便就会成就此世青龙,可玄儿体内有神兽青龙的精血,可精血却仿似被封印禁锢在体内一般,无法发挥其本身的血脉之力,实在是令人焦急。”龙王也说地很忧心。 “龙王,虽说我也并没有让青龙觉醒的办法,可是我知道,神兽青龙这一世必须要觉醒,否则青龙的传承便将就此中断,神兽青龙将再也无复出九州之世,东方之地无人镇守,如今已是尾大不掉,乱成一团,再任期发展,那么一次大的灾难将在酝酿中彻底爆发,九州能否熬过去尚且未知。” 射手说的严肃,他是向往和平的,实在不希望九州动荡。神兽的出世或许可以对未来的灾难缓解一二。 龙王点头默许。 。 第26章:龙玄射手 此刻正和双鱼一起在沙滩欣赏夕阳西下美景的龙玄,丝毫不清楚他的命运正在被所有关心关爱他的人推着向前行进。 “哎呀,这夕阳,碧海,蓝天,美人,日子可真是惬意啊!”射手无声无息悄悄的站在两人身后,潇洒疏狂,身姿挺拔。 “呀,射手哥哥,好久不见啊。”听到声音,双鱼回头一看,十分惊奇的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射手。 也不怨双鱼表现的太过剧烈,实在是射手喜欢四处游荡,在星族的日子实在是少得可怜。 “射手,好久不见。”龙玄走过来轻轻的拍着射手的肩膀,射手也搭着龙玄的肩膀,两人相视间是那心照不宣的兄弟情深。 虽是知道龙玄的真实身份,可依旧还是被龙玄身上特有的魅力有吸引,一袭白衣穿出了与其身份极其相符的高华尊贵。 射手不禁想起他的兄弟天秤也经常性的一身白衣,可却少了此等的尊贵。 天秤穿白衣,有的是那温文尔雅,如玉飘渺,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果然这气质啊,有时候还真是天生的。 “既然来了,我做东,就在龙宫中多留两日吧。”龙玄开口说道。 “玄兄盛情,却之不恭,那小弟就叨扰了。”射手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 “好啊,你们居然认识,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提过?”双鱼看二人视若无人的兄弟情深,一时不悦,指着龙玄就问,一双大眼睛满含无辜的控诉着。 “你没问过啊?”龙玄想不通双鱼为什么会这么一问,觉得他与射手相识也并非什么大事,加之与射手久别重逢,龙玄还是挺高兴的。 想到他们兄弟久别重逢,双鱼跟着也不方便,就让双鱼先回星族去了。 说完,拉着射手就向龙宫中走去了。 龙玄和射手尽诉久别之情,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双鱼略显愤怒,不满与委屈的样子。 龙玄招待射手在自己的宫中坐下后,忽然想起双鱼了,便问射手,“刚刚双鱼是不是有些不高兴?”龙玄想到他刚刚说话时,双鱼似乎并不高兴。 “谁知道呢,女人都那样,一会就好了。”射手喝着茶,不在意的说道。 “那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这幅态度?”龙玄觉得射手对双鱼的态度实在太过随便了。 这是兄妹的样子吗? “哎,这女人麻烦,这双鱼那可是麻烦中的麻烦,我怎么可能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呢?”射手说着,随意潇洒,如清风一般自由的气质看着就给人一种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两袖清风。 “哎,你对双鱼这么关心,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射手仿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的开口调侃道。 “别胡说,我就是看她无知可爱,有点意思罢了。”龙玄忙解释地说道。 “噢。”射手故意拉长声调,凑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身边是该有个女人了呢?” 龙玄瞪了射手一眼,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了?” “我去南方游历了一圈,南方气候潮湿,高山雄踞巍峨,高插云表,奇花异石,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射手说着,心情愉悦,明眸轻快,莫名的给人感染,也想一同去体验一番。 “既然来了,怎的不来见我,倒先拜见我父王去了呢?”龙玄严肃犀利地开口问道。 “厉害啊,原来你的情报工作这般到位,这刚回来就知道了。”射手虽是玩笑的说着,可内心也不禁为龙玄感慨,果然是有气派,不愧是青龙之后。 “你去找我父王干什么?”龙玄坚持地问道。 “客人来了,难道不应该先去拜见一下主人吗?”听着射手的话,龙玄不信的看了射手一眼,不过却也没再追问。 “玄儿。”龙后走了进来,依旧是无比的高贵华美,仪态万千,如一颗明珠一般耀眼。 “母后。”龙玄恭敬且有礼地问道。 “嗯,玄儿,母后今日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龙后开口温柔的说道。 “晚辈见过龙后。”龙后正对龙玄说着,没看到站在角落欣赏珠玉的射手。 听到射手说话,这才细细的打量此人,若说男人看人的眼光那是从岁月的沉淀中积累的,从一生的大起大落中磨砺而出的。 那么女人看人的眼光便是与生俱来的敏感,龙后刚也听龙王说了射手,竟然知道那等机密,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会见射手也觉得这年轻人气质疏朗,自由潇洒,确实是一优秀男儿。 “本后刚听龙王提及,果然是翩翩儿郎,人中俊杰啊。”龙后仪态华美大方的说道,一族之后的气度尽显无遗。 “龙后谬赞。”射手谦虚的说道。 “龙后既有要事与玄兄商议,那晚辈便告辞了。” “也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也好,你便于龙宫中随便欣赏玩转,莫要拘束。”龙后说毕射手便走了出去,就只留下龙后与龙玄两人。 “母后有何事?”龙玄对龙后依旧疏淡,只是难由自己。 龙玄也知龙后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他,可是柔妃就算再怎样,也对他有生身之恩,再怎么样还是向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龙后看着龙玄淡漠的表情,虽是早已习惯,可未免还是有些许的失望。 “母后今日与你父王商议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龙玄有一时的惊愣,准确的说是还没有准备好,龙玄从未想过成家之事,何况大哥龙宇尚未成亲,怎么也不该先考虑他啊。 “长幼有序,待大哥成亲之后,儿臣再考虑亦不迟。”龙玄婉转的拒绝道。 龙后也并不理会龙玄的推脱,“无妨,你可有意中之人?”龙后问道。 龙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若是玄儿血脉一直都无法觉醒,这一生也该妻儿双全,和美安乐,不该被血脉所累。 听着龙后的问话,龙玄已经清楚龙后并不是来征求自己意见的,而是来通知自己的。 “母妃知道此事吗?”虽知母妃向来不得父王与母后看重,可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也该征求母妃的意见吧。 “这是你父王的意思,也是母后的意思。”龙后说话间多了一丝的执拗,仿似执意与柔妃作对一般。 一句父王与母后的商议,明显的是绕过了柔妃,几百年的岁月已逝,自觉聪敏的他始终不明白原因。 “想必父王与母后已有打算了吧。”龙玄平静地有丝诡异的问道。 气氛的变化让龙后不觉有丝凉意,自幼见证着这孩子的成长,清楚的知道这孩子的高傲与主见。 高傲的内心让他不允许有人操纵他的人生,可玄儿啊玄儿,你若是得有机遇尊耀万古,哪还有人可以束缚的了你呢? 从龙后看着他的眼神,龙玄读到了宠溺,有骄傲,有期待,更让龙玄心疼的是,那眼神中饱含着坚毅,对,是坚毅,这种决心莫名的让龙玄感到心疼。 因为龙玄感到那中间有太多的隐忍,包容还有牺牲,那是一种心与心之间的感应与相通。 这一切让龙玄觉得龙后也是一个内心可怜的女人,光鲜亮丽的外表如何也不能安抚内心的创痛,这种认知让心高气傲的他缓缓收敛了锋芒,他不忍心伤害,也不想伤害眼前的女人。 感受到龙玄的沉默,龙后也觉得可能太过逼迫了,遂妥协的说道,“这事你仔细考虑考虑,母后过几日再来问你。” 说完便走了出去,看着龙后离去华丽万丈的身影,龙玄有一种直觉,龙后是忧郁的,或许说,每次与龙后的相见,龙后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 若说开始龙玄对龙后,对柔妃只是疑惑,可随着时间的积累,随着一件一件事件的发生,一切都刺激着一个正年轻血气的男儿不再得过且过,而是要刨根问底。 从不屑知道,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知道,到已经到了非知道不可的地步,血脉刺激敏感的神经。 无聊的又过了几日,虽与射手时长交谈。可射手却明显对这海中的世界更感兴趣,整天的在海底各处游荡,自己毕竟不会那么无聊地陪着,也就任由射手去了。 这日龙玄略觉无奈与压抑的踱步思索着,他忽然想到了双鱼,他觉得双鱼灵动活泼,似乎只有和双鱼在一起他才是轻松惬意的,想到他好像有阵子没见过双鱼了。 其实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是双鱼经常都会来到海上看日出月落,或许是双鱼星座的水属性,让双鱼天生对大海便有一种归属吧。 想到这几日自己一直陪着射手,好似是有几天不见双鱼了。 龙玄来到海岸之上,在海风的吹拂,蓝天的映衬之下,白衣无华的龙玄自信高贵,站在那一派无端的高傲强势之气,那是由血脉,由气骨内散发而出的,傲视九州,睥睨天下的自信。或许他都不清楚这等的自信高贵由何而来。 龙玄在一副廖廓静谧的气象中,难得有心情的享受着生活,安静自信的站在海面上,迎风而立,静心闭目。没有人知道悠闲平静的外表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 第27章:继位真相 再次从五行池中修炼完毕,魔王疲累至极地回到自己的宫殿内,明明该是一恣意洒脱,任性随性的人生,却偏偏命运捉弄,被迫承担起不能被辜负的重业。 或许此时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负担得起,他还能坚持多久,前途茫茫,他到底要带领着魔族走向何方,自己又将走向何方。 百年了,他接掌魔族已经百年了,在外人看来他是势力强悍,勤勉睿智的魔王,可无人之时的顾影自怜,只有自己才明白这一切的风光都只是他的勉强坚持,别无选择。 他是魔族的皇子,可曾经却拥有着清风一般自由的日子,他时常会回忆起百年前他是何等的疏狂自在,惬意无双。 那时的他有天蝎的陪伴,有父王宠溺的放纵,有纵酒狂歌的朋友,还有他年轻旺盛的生命。 回念往昔,繁华悲恨相续,百年旧事如流水,空叹逝者如斯。 憔悴自怜也只能自我抚慰,一时落寞过后也只能强打精神,勇往直前,想起含恨而终的父王,看到桌案上皇叔摄王交给他的钥匙,强打精神,拿起钥匙,向魔族的禁地走去。 说是禁地,实则只是另一座宫殿罢了,再准确一点其实是一间较大的书房罢了,一间书房之所以被列为禁地,只因内里摆放的都是魔族历代不为人知的机密,魔族起源悠久,延绵千万年不绝如缕,虽屡遭打击,却愈挫愈勇,决不放弃。其历史族密自然也是不少。 在这禁地之中摆满了九州之内的各种书籍和魔族的禁忌,魔王在书房内来回的打量着,这就是只有历代魔王才能进入的地方,很普通,却很有底蕴。 最后眼神落到了书案前摆放的一本书上,魔王走过去,落满的灰尘,象征着此地的久无人烟,魔王拿起书,只见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神魔乱舞’,凌然而上,字迹苍劲有力,仿佛书写者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强大能力,给人一种强悍的视觉效果。 魔王刚想打开这本奇怪的书,却看到原来书的下方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字强烈的刺激了魔王的内心,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父王的字迹。 可字的内容却强烈刺激到了他的内心——吾弟亲启。 魔王是通透的,魔族的禁地只有他魔王才可至,父王让皇叔亲启书信就变的有了深意。 似是有所猜测一般,魔王颤颤巍巍的打开了书信 ——吾弟君伐,得见此信,兄以离世,此次一役,已知必死,以兄之死,为弟换得百年平安,弟幼雄奇,聪敏才绝,兄舔居王位百载,今也应物归原主,为弟留一书——神魔乱舞,望弟悉心拜阅,得以平安经年。 读完书信,魔王翻天覆地的内心凄苦多于震惊,魔王聪敏,看到信封之上‘吾弟亲启’的字眼已有猜度,不甘心的看到信的内容才彻底绝望。 魔王是疏狂的,不论如今如何,至少曾经与骨子内透露的都是洒脱,是潇然,无心王位的他自然不会因父王传位皇叔而怨忿。 可此刻的他是绝望的,是痛苦的,是怨忿的,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他的父王,这份遗书。 他年少骄傲,游散九州,无边自由,如秋云自在,春梦繁华,他清楚的知道,这般云聚疏意的日子是父王赋予的。 身为魔族唯一的王子,他的人生原是应该滞留魔族,苦学经纬治世,勤练功诀武艺,倾魔族之力,将他打造成为一块高山之巅流云转石的美玉,来日继承王位,傲视九州,凌立苍穹。 命运的安排从来都自认是完美的,是至尊的,可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当事之人是否需要。 而他君墨痕,正是那个人,他不需要,他向往的日子是闲逸的,是一萧一剑浪迹九州,是知己相伴,友人想持,而不是整日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与算计。 身为魔族唯一的王子,父王唯一的儿子,他一切的宿命算是天定,不容更改。 可是他的父王,自幼便对他溺爱非常,他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最终父王也是力排众议,允他逍遥山水,纵意疏狂,烈马青葱的岁月在他的任性潇洒中一去不回。 终于,神魔大战爆发,鲜血染遍九州大地,哀嚎响彻苍穹,两败俱伤的最后坚持,是最后的抉择与输赢。 星族出兵,魔族压力骤增,父王被迫迎敌,父王以身犯险去见星主,跟随着的还有魔族的战将聂云与战神凌天。 那日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短短的几刻钟,父王就与神族发生了一场恶战,魔将聂云拼死掩护,最终当场战死,尸骨无存,战神凌天与父王皆都是重伤,后来父王也是因此重伤不治而亡。 自父王重伤回来后,整个魔族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只是之后,神族与星族就都退兵了。 父王惨遭重创,勉自坚持,却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看着时日无多的父王,那时的心痛无以复加,眼见亲人离世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奈。 在那一刻,他是恨的,恨他的游闹无方,恨他的功力低微,恨他不能在此生死存亡之秋与父王并肩作战,早已成年却不能独当一面的他,只能躲在父王的身后,眼见父亲燃尽最后的光亮,那是痛的,是恨的。 对魔族,对星族,他是有滔天恨意,是他们的联手相逼,才让父王,让魔族至此。 他撕心裂肺的想铲除仇敌,报仇雪恨,可却无能无力,魔族重创,几临灭族,自己功力地位,难做打算。 父王终究难敌岁月与伤势的消磨,终于结束他虽死犹荣的生命。 对父王至深的爱与敬使得他几临奔溃的边缘,父王允了他身为魔族王子本不该肖想的生活,给了他无边的溺爱,赠了他百年无忧无惧的日子,从不勉强他做违心之事,那时他是九州最幸福的人。 可原本美好的一切,在他看到这封信时却变得那么的滑稽,魔王悲痛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父王啊父王,你对我至深的爱就是将我当作一个弃子,任我多么的游乐玩闹,你都岿然不动,因为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对我委以重任。因为不在意,因为不报希望,所以你从来都不会关心我的才能,任我游乐玩闹,只因为我的无所事事才可以为皇叔的继位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 第28章:魔王绝望 “哈哈。”此刻的魔王拿着书信,他的神情是癫狂的,情绪几临奔溃。 他大哭大笑着,回想自己对父王有多么地尊敬与敬爱,那付诸一切的真心,曾经因没能身前尽孝,痛得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当初又是如何忍痛以一己之力在父王死后独挑大梁,努力力挽狂澜,千般万般压抑内心的躁动,使自己变得平稳成熟。 多少日日夜夜的无声哽咽,五行池内多少次的凌迟切肤之痛,他都无怨无尤甘愿承受,而支持他挺过这一切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以为最疼爱他的父王,因为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父子,最没有隔阂的父子,父王抵挡万千非议允他一时逍遥,他也愿放弃本心挣扎于权利的漩涡。 追及往日,满怀祗犊情深,深思绵绵,可那一切终究只是梦幻泡影,无凭。 身为魔族唯一的王子,他虽不喜王位,一心游赏九州美景,可却从未想过让父王为难,推脱责任。 男儿处世,天降大任,自从容承接,不复所托,而唯一不同的是,骨子内的天性让他不愿过早的勤学苦练,满怀乏味,他想逍遥一时,体验一番真正的生命。 而他一直以为父王是懂他的,任他随心所欲,从不加以为难。 可笑父王从一开始想要托付重任之人便是皇叔,物归原主,好一句物归原主,既是如此,那么他这么多年的痛苦与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又有何人需要?他自认为伟大的牺牲与付出,皆似流水落花一般空怀激情。 一个长期被压抑之人一旦心里之墙崩塌,内心支柱丧失,不管他本身有何等的痛苦,只内心的寂灭便可以摧毁他。 恰如此时的魔王,压抑的内心无法承受血脉的流窜,魔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颀俊的身形颤抖不堪,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气,是不甘,又或是绝望,气质的颓废,眼神的暗淡,此刻很容易让人看到黄昏的色彩,那本不该属于青年魔王的黄昏。 “哈哈。” 魔王嘴角带血,神情疯癫的依旧笑着,也却哭着,他拿着书信踉踉跄跄的走出禁地,向着他的皇叔摄王的宫殿走去。 因是休息之时,一路之上并无太多人得见魔王此刻的狼狈,摄王的宫殿灯火通明,摄王此刻正在勤于政事,这些年摄王的辛劳也丝毫不在魔王君墨痕之下。 魔王悲戚惨淡的进来,在以前他还常为摄王为魔族鞠躬尽瘁之心感动。 可此刻再见,魔王只觉得无边虚伪,这魔族本就该是属于你的,到底谁才是鞠躬尽瘁,为他人作嫁衣之人?如死灰般的内心笼罩的是浓郁的绝望。 摄王抬头看见魔王,霎时被魔王此刻的狼狈与绝望吓了一跳,摄王赶忙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摄王内心狂跳,他是害怕的,莫名的害怕,或许是他对魔王的叔侄情深,或许是与皇兄的兄弟情深,他不允许皇兄与魔族唯一的血脉出事。 因为魔王此刻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魔王呆愣的盯着摄王,一言不发。 “墨痕,你怎么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看着魔王的神情,摄王感到了恐惧,因为他分明从魔王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与不甘,还有那如春水一般化不开的痛苦。 对于这种情绪,他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的神族,孤身对敌,最终伤重,面对神王的最后一击时,他也有着这样的痛苦与眼神,看着魔王,仿似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恐惧,无边的恐惧,他不允许那般的绝望与痛苦出现在魔族的王者身上,更加不允许他忠心辅佐的魔王被击垮。 魔王显得心慌的小心安抚着魔王,轻声的问道,“墨痕,怎么了,别害怕,万事都有皇叔呢。” 魔王看着皇叔的安抚,觉得一阵心惊,在他的眼里皇叔一直霸道铁血,严肃威严,何曾有过这般的小心呵护。 霎时间,他觉得世界是如此的陌生,父皇不是爱他的父王,皇叔也是这般的温情,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感受着来自世界最深的恶意。 此时此刻,他只想逃离,他是脆弱的,他一把推开摄王,踉跄的走了出去。 “墨痕。” 摄王君伐正准备追出去,忽然脚下踩到了一本书信,摄王捡起书信,打开一看,霎时间身形就是一晃,靠着门墙才堪堪稳住。 摄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手中的书信愣愣发神,眼中绪着强忍的泪水,高大威猛的身躯涌现着无边的疲惫。 看到书信,摄王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多年被他永久埋藏在心底的愧疚终于又被无情的再次揭开,纵使百年来物是人非,风云激变,他对皇兄的心一直皆是愧疚占据主要地位。 幼时的不屑一顾,神族的冒险相救,百年前的神魔大战,皇兄以命博得的和平。 与这一切相比,王位又算得了什么?他既能忠心不二的辅佐皇兄,就已然无成王之心,皇兄啊皇兄,你对我关心爱护,总是无私的付出,可却从不知我心啊。 王位再动人,如何比得过你我血脉至亲啊。 面对皇兄至死都将最尊荣的位子留给自己,摄王的内心仿似又回到了他刚从神族死里逃生回来之时。 最疼爱他的皇兄死亡的阴影又缠绕上了他的心头,比以往更加剧烈,更加痛苦的冲击着他的内心,仿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瞬间老暮。 百年前皇兄牺牲性命换得的魔族和平,最终想的却是要让自己继承魔王之位,他的皇兄为他安排好一切,可却未想过他会是怎样的情何以堪。 魔王又哭又笑的回到他的宫中,借酒浇愁,一杯一杯的烈酒,寸寸断裂的内心,似乎此时的麻痹是最好的结局。 。 第29章:摄王问罪凌穆 摄王毕竟不再年轻,父王的死,皇兄的死,当年自己的生死一线,魔族的存亡之秋,他已经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对世事沧桑已有太多的麻木,多年来无论外表多么地强势凌厉,可实则思旧忆旧的凄苦是他无人时的全部,看到书信的再次痛苦,却不足以击垮此时的他,对痛苦有极强抗性内心强大的他。 往事已矣,不宜追之过深,生者犹存,难以不食人间烟火。 收起痛楚,伪装强势,魔族的摄王阔步走了出去,他来到了魔族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可厚重的殿门,宽广的院落,证实了院落主人曾经不同寻常的显赫身份。 “什么人?”有看守的魔兵喝到。 按理说,魔族的摄王威仪四射,不该有人不认识,可此地主人远离朝堂多年,加之地处偏远,普通魔兵有此一问,也情理可原。 摄王拿出信物走了进去,里界况凉萧疏,了无人迹。 摄王进入殿内,烛火昏暗,气氛平静。 “不知摄王寅夜驾临,有何指教?” 只见画堂后走出一老人,一袭黑衣穿的是精神奕奕,眼中精光如电,气势如虹。 “魔族百废待兴,大人却隐居于此,可对得起皇兄对你的知遇之恩?”摄王虽是气势巍峨,可说话间确是一派平静,毫无躁动。 “先王知遇之恩,老臣九死难报,若遇魔族危难之时,老臣必当抛头颅,洒热血,九死无悔。”老者说的真诚慷慨。可面前的摄王却是不屑。 老者曾是魔族第一的辅政之臣,也曾是魔族第一的战神,当年皇兄与神族恶战之时,身边就他与魔将聂云,聂云当场战死,尸骨无存,皇兄重伤不治,只有这个人最终活了下来。 经三代王者,两朝尽忠,此刻虽已远离朝堂,却威望犹在,这个人曾是皇兄最信任的人,可却也是最大的辜负与背叛了皇兄之人。 “你与皇兄相交投契,皇兄揽权后,更是对你格外重用,朝内朝外,恩宠无二?”摄王似是在叙事一般的说道。 “殿下究竟想说什么?”老者开口问道。 两人都是在朝堂中混迹半生的人,英雄旗鼓相当,自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内心的变化,老者知道摄王定是有事。 “凌穆大人。”老者名叫凌穆。 “你对皇兄可忠心无二?”摄王看着老者的眼神,坚决的问道。 “摄王何出此言,老臣对魔族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老者满怀激烈的说道,似是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忠心有丝毫的怀疑。 “凌大人,本王是问你对皇兄是否忠心。” 摄王的第二次重复,老者此刻听懂了,老者依旧不明白摄王为何会有此一问。 “殿下为何这般问道,老臣既忠于魔族,也自然忠于先皇。”老者认真的答道。 摄王听此轻蔑的一声冷哼,“看来事过境迁,日子太久,大人已经忘记您曾经做下的丰功伟绩了。” 摄王话说的讽刺,凌穆想不多想都不成。 老者精明,摄王的话里藏音,老者略一思索,已有了猜量。“殿下,无论老臣做过什么?老臣对魔族的一片赤诚,苍天可表。” 凌穆说的义正词严,一派刚毅之风。 “哼,那时魔族尚且风雨飘摇,人心思惧,将一个尚且稚嫩的孩子推上帝王之位,墨痕性情又是清洒,难受约束,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强忍躁动与无奈,让魔族的生死存亡变成你的一场赌注,本王实在不知你的忠心何在?”说着,便将老魔王遗落的书信扔在了地上。 老者听闻此话已知原委,就算早知纸包不住火,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引火烧身,老者也不恼怒,相反只有平静,缓缓的捡起了扔在地上的书信。 此刻两个魔族风云人物相聚,没有龙争虎斗,相反只有平静,就是平静也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两人皆是浮沉半生,见惯了大风大浪,谁也不会输给谁。 凌穆坐在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缓缓的看着摄王,眼前的男人龙行虎步,气势巍峨,一族之王的气质尽显无遗,可惜…… “我凌穆,三殿为臣,两朝尽忠,尤其是先王的知遇之恩,我位极人臣,权倾魔族,一生赤胆忠心,可却只有一件事,我做错了。”凌穆看着墙上先王的画像,满是愧疚的说道。 摄王看着自己皇兄的画像,也是满满的辛酸,皇兄一生精明,却最终被最信任之人背叛,想皇兄九泉之下该是何等心情。 “你有什么资格挂着皇兄的画像,我想皇兄最不想见的人应该就是你吧。”说着似是有被压抑的怒火,手中一道电光闪出,画像顷刻间化为灰烬。 看着成灰的画像,凌穆站起来激动的想要阻止,可触摸到的烟灰,又无奈的瘫坐了下来,愧疚的情绪是那不能喘息的压抑。 “想必殿下已然知晓,先王临终传位于殿下,这是先王在世之时便已然安排好了,由我和魔将聂云负责先王身后,魔族善后事宜。” “聂云与神族交战之时战死,而你却眼见墨痕上位,只字不提,是为何意?”摄王君伐怀疑的问道,凌穆的居心实在可疑。 凌穆闻言,神情悠远颓丧。 “我与先王相交于少时,自是知先王谋略聪敏,可先王游戏玩闹,又顾念手足之情,从不将心思放在经天纬地,权势之上,才有当时殿下的风光无二,壮怀激烈。” 摄王仔细的听着凌穆所讲,这一切他早就知道,早在皇兄神族相救,又继位让魔族众人心服口服之时,他就知道,皇兄的机敏,比他更适合当这个魔王。而他宁折不弯的性子,确实太过易折。 凌穆继续说道,“先王继位,杰出的才能使我拜服,可在神魔大战之前,先王将我与聂云带至寝殿,秘密嘱咐我两人,若其惨遭罹难,让我二人务必扶殿下登位,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先王一直对魔王放任,从不刻意培养的原因,先王一直放不下你二人兄弟之情,对继承王位一事始终心怀有愧。” 对皇兄的愧疚早已麻木的内心,可却难以承受如此深重的情谊,他从来没有想过皇兄对自己竟也心怀有愧。 往昔烟消云散,自己早已无成王之心,何况是对皇兄的王位,皇兄啊皇兄,你我兄弟到底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啊。 眼泪是苦涩的,可从何时开始,无论多么痛苦,却再也没有一丝的泪水聊以慰藉。 凌穆继续说道,“后来聂云与先王相继战死,魔族众人按例拥戴墨痕皇子为王,从墨痕皇子的身上我看到了先王的身影,又想到知晓先王临终遗愿的唯我一人,所以我选择了隐忍不言,任由墨痕皇子继位魔王,但出于对先王的愧疚,我选择了隐退。” 看着摄王那痛苦的神情,凌穆觉得他是真正的做错了,先王的决策英明,是他辜负了先王,辜负了魔族。 他也曾权倾魔族多年,先王时与摄王君伐同掌朝政,自是知道摄王早已消极,已无当年的雄心壮志,称王之心。 他从未怀疑过摄王的能力,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曾经是多么的强势凌云,雄心膨胀,只是因为太多的事隐藏锋芒。 可宝剑终究是宝剑,就算回鞘也总会有出鞘的一天,磨砺多年的再度复出,才一定是真正的天光暗淡,日月失色。 。 第30章:凌穆后悔 凌穆刚毅果敢的气质,丝毫不因老迈有所消退,看上去依然是那般的老当益壮,不可小觑。 凌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殿下,老臣对不起先王,对不起魔族,更对不起殿下啊。” 凌穆说着老泪纵横,颇有英雄气短之势,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摄王面前,展现卑微。 “老臣以为子如父,魔王是和先王一般大智若愚之人,哎,可惜,魔王勤恳坚韧,可终究难当大任,不能使魔族昌荣,白白消磨了魔王大好年华于抑郁之中。老臣愧对先王与殿下啊。”凌穆说的诚恳卑微,丝毫没有了刚开始的盛气与自信。 “我和皇兄一个作古,一个暮沉,你真正对不起的不是我二人,而是墨痕啊,你怎么忍心让那样一个快意恩仇的孩子卷入权利漩涡,神魔之争,郁郁寡欢百年之久,纵使我魔族不比人族短命,可终究天命有定,一生又有几个百年啊”摄王说的乏力,话语中明显的能感受到对魔王深深的心疼,摄王尤记得当年魔王幼时对自己一口一个皇叔,那话语中的轻快,微笑中的真诚。 而这一切在那孩子成为魔王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摄王看着魔王,他经常能在君墨痕的身上看到自己皇兄的影子,因为同样成为魔王的皇兄也再没有从前疏朗的笑容,眉宇间已不知不觉被忧愁取代。 对皇兄的怀念,总能轻易影响他的思绪。摄王看着跪在眼前的凌穆,没有丝毫的恻隐与安抚。 摄王看着凌穆,双目如电,气势恢宏,“凌穆,你听着,墨痕身为魔王一日,就是我魔族说一不二的权威,至于闲言碎语,以前没有,以后也不许有只字片语。” 不是摄王担心,实在是看凌穆已有愧悔之意,害怕凌穆哪日将真相说出来。 到那时,身为皇叔的他不知道他那侄子能不能承受住万千舆论的压力,他知道墨痕自幼生活平静,而今虽有忧郁,可却内心光明,他绝不允许皇兄的血脉有任何的闪失。 他更是清楚的知道,若是凌穆说出当年之事,以他在魔族中的威望,魔族众人很有可能会遵从皇兄遗旨,拥护自己成为魔王,那么墨痕将如何自处? 这对于一个尚且年轻,却又尽心尽力为魔族尽力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最残酷的打击与否认,即使是他,恐怕也是难以承受的吧,付出一切的结果却是徒劳,这等悲哀与绝望,谁能体会呢,墨痕绝对不可以经历,这绝对会击垮他的。 “看到皇兄的亲笔遗书,我已知真相,所以我今晚来不是兴师问罪与确认真相的,我来是有一事相问。”君伐开口。 “殿下请说。”凌穆对魔族的愧悔使得他对摄王很是尊敬。 “你起来说话吧。”摄王看了凌穆一眼说道。摄王不是为自己没能成为魔王而不待见凌穆,实是因为凌穆愧对皇兄临终信任,又酿成墨痕的青春悲剧。 “我来是想问皇兄当年是如何从神族救下我,百年前又是如何让星神两族退兵的?”摄王看着凌穆期待的问道。当年的真相若有知道的人,无非就是眼前的凌穆了。 “殿下,老臣也不是很清楚。”凌穆认真的说道。 “当年父王临终传位皇兄,魔族众人皆惊,只有你很是平静,仿佛早有预料,皇兄继位后又重用于你,所以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摄王肯定的说道。 摄王的话让凌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曾经便开口说道,“殿下聪敏,我年轻之时并不得志,与先王相知于微时,有一次,我二人结伴同游,无意间得到了一本书,书名《神魔乱舞》。我们都曾听过神魔两族的至高功法便是‘神魔乱舞’,看到这本书,我二人觉得好奇,便打开看了一番,可谁知文字晦涩难懂,我也不感兴趣,便没有再看,倒是先王收了起来,仿似先王知道那很重要一般。” “是这本吗?”摄王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刚刚君墨痕连同信一并掉在地上的书,书名正是神魔乱舞。 凌穆看着那本书,打开又翻了几页,“是的,就是这本书,先王自那时得到这本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闭门研究一些古籍,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殊了。所以我觉得先王神族相救能全身而退,星神两族能在先王重伤,魔族危机摇曳之际退兵,可能就与这本书有关,与先王掌握的秘密有关。”凌穆推测的说道。 “什么秘密?”摄王问道,此刻的摄王已不再平静,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困扰多年的谜团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魔王是迫切渴求真相的。 “殿下恕罪,当年先王闯神族,星神两族退兵,老臣也曾呕心猜度推测,可却也无从得知,细细想来,只有当年的那本书是唯一的疑点,除此之外,老臣也是一无所知。” 摄王拿起那本书,问道“这本书究竟有什么玄机?即使就是神族不小心遗落的无上功法,可皇兄难道仅靠一本书就能一次次的化解危机吗?就算是神族无上功法消失,皇兄以此威胁,可这本书也该作为筹码交换掉了,怎么还会在这。” “老臣也只是猜测或许会与此书有关,但或许也不是,所以,还请殿下细细斟酌。” “本王今日前来只叙旧情,未议其他,你明白吗?”摄王看着凌穆说道。 都是沉浮半生之人,凌穆自然也明白摄王的意思,“殿下放心。” 摄王说着便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凌穆追上来忽然问道,“既然殿下心有疑惑多年,何以至今日才来相问?” 凌穆不明白何以先王死后百年摄王才来询问。 摄王冷冷一笑,未曾回头,“凌大人执拗顽固,又自负甚高,若不令大人看清魔族局势,又怎会告知我真相呢?” 说完阔步走了出去,昂首阔步,虽是内敛,却依旧有雄霸天下之气。 凌穆盯着摄王远去的背影,不觉想到或许曾经摄王和他是一类人,一样的目中无人,狂傲自负,摄王不来问,是因为摄王知道自己一日未能看清局势,一日便不会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就算摄王来问自己,自己也一定不会回答。何况今日摄王得到先王临终遗书,更是不由他不说。 。 第31章:墨痕颓丧 天蝎自那日醉酒之后,可能是很久没有那般醉酒过了,一直没有缓过神来,直至今日,总算觉得回复了一二,想到君墨痕那日冒险来看自己之事,虽是心有余悸,可到底还是心有喜悦,墨痕还是那般地爱自己。 魔族内,“天蝎姐姐,你可算来了。”媚月在魔王宫殿的门口,拉着天蝎便哭诉。 “怎么了?”天蝎看的莫名其妙。 “姐姐,王兄他也不知怎么了,一味的喝酒,谁劝也不听。”媚月心焦的说道。 听到媚月的话,不等再说什么,天蝎抬脚便走了进去,刚一打开门扑面便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酒气,只见房间昏暗,隐隐看到魔王在那里衣衫凌乱,颓废昏睡的样子。 “墨痕,你怎么了?”天蝎忙过去问道。 魔王听到有声音,费力挣扎地睁开眼睛,“天蝎,呵,你来了。”魔王打着酒嗝,无一点样子。 “墨痕,出什么事了?”天蝎开口问道。 魔王昏醉的一笑,“出什么事,呵,没有,好的很,有皇叔,有父王,什么都好的很。”魔王说的醉言,可天蝎还是听出了话中的讽刺,不过却是不明所以。 “墨痕,你醒醒,你皇叔,你父王他们怎么了?”天蝎敏感的问道。 魔王半醉昏迷的样子,含糊不清的嘀咕着,“骗子,都是骗子,你,你们都是骗子。”说着昏昏沉沉。 天蝎把魔王扶到了床上休息,转而问跟着进来的媚月,“怎么回事?” “我要是知道还用这么着急吗?”媚月说道。 “墨痕刚刚提到了你的皇叔,这是怎么回事?”天蝎直接问摄王,至于已故魔王,这会问媚月也是枉然。 “噢,王兄从皇叔宫中回来就成这样了。”媚月仔细一想说道。 天蝎听着媚月的只字片语,尽管很是担心魔王,想找摄王去一问究竟,可她知道她不能,即使同墨痕再怎般,也不能贸然去找摄王,摄王是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的,即使看墨痕几分薄面,可也不会太过,任她妄为,她毕竟可是一个外人,对于这叔侄两人的事她不能插手。 “你回去吧,墨痕这有我呢。”天蝎对媚月说着。 “噢。”媚月心思单纯,尽管焦急,可也只能是着急,没有半点办法,媚月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天蝎走了进去,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魔王,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往事频频感慨,他们曾是共游共乐,志趣相投的山水眷侣,可物是人非,如今的他们早已不复往日情怀。 天蝎觉得自己看着昔日的恋人,只有满满的心疼与保护,他想保护眼前这个男人,想让他脱离苦海,可是她能吗?天蝎不禁苦笑一声。 这边摄王回到自己的宫中,坐在桌案前,凝神静心的看着那本神魔乱舞,书中文字年代久远,晦涩难懂,可却也难不倒天纵英才的摄王,何况这些文字他却并非第一次见。 可摄王越看越心惊,摄王看着书,看着自己皇兄的遗书,——望弟悉心拜读,得已百年平安。这是信中的话语,摄王早已不知用什么心情来接受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皇兄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东西难道不该是神族的绝密,怎么会流落到皇兄的手中,从整本书不难看出,这是原件,那么神族丢失这么重要的东西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看着书中开头的话语,竟不知其中还有这等玄机,难怪当年的神魔二王能够横扫九州,征服一切,难怪神魔两族正邪不两立,却共存于世。 可他最想知道,困扰多年的事情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皇兄到底是怎么在神族救下自己的,难道就凭这个,君伐否认了这一想法,若是就凭这个的话,这本书如今也不会再在魔族了。 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哎,也罢,反正这么多年都糊涂过来了,他也不介意慢慢的寻求答案,他君伐总会找到答案的。 说着合上书卷起身,想到君墨痕,哎,这孩子命途也着实波折,发生这等事也不知是何心情,他还是去看看吧。 君墨痕这边,媚月刚走出去,便又喘着粗气的跑进来,表情十分古怪。“天蝎姐姐。” “什么事?”天蝎问道,对媚月的一惊一乍,天蝎已经习惯了。 “皇叔来了。” “嗯。”天蝎平静的应道。 媚月惊奇,“天蝎姐姐,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我是说皇叔来了。”似乎是对天蝎的反应很是不解。 天蝎无奈,她应该有什么反应啊,她的到来,摄王能不清楚。 媚月看天蝎的表情很是着急,“天蝎姐姐,要不你躲起来吧,皇叔可是挺吓人的。” 媚月一片好心的说道,天蝎自然也知道,可天蝎也知道摄王不会难为自己。 天蝎回想他曾见过那个气势铿锵,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难以言谕的强势王者之气的人,天蝎相信,那样的人,也必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的英豪,冤有头,债有主,不会拿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发泄。 就在媚月的纠结中,摄王走了进来,强大的气息让人就是不用眼睛也知道殿内来了一个极其强势的人。 “皇叔。” “摄王。” 媚月与天蝎一齐开口叫道。 “嗯,媚月,你先出去。”摄王平常的说道,可话语中就是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媚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摄王的畏惧让她却步了,媚月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天蝎,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 第32章:魔王决定,天蝎拒绝 “墨痕喝了很多吧。”摄王开口说道。来的路上已经听说墨痕疯狂的借酒浇愁的事情了,醉了也好,醉了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一种冷静呢。 “是。”殿内只有天蝎,天蝎很识趣的说了。 “醉了好啊,有的人连醉的资格都没有。”摄王苦笑说道,透露出些许的悲凉,即使是苦笑,可给人依然强势的感觉,什么样的情绪变化都难掩其骨子内的狂傲。 天蝎看着墨痕不说话。实在是因为无话可说,与摄王这样站在顶端的强者,他们之间是没有共同话题的。 “你不想问本王些什么吗?”摄王问道。 摄王知道,天蝎应该也是很想知道实情的。看着天蝎与墨痕,无端的回想起曾经的他与梨花仙子,可此情此景,此心此态,却又如此的不同。 时过境迁,再次回想,也能清楚的看清自己,他可以毫无违心的说道,当年的他从来没有爱过梨花仙子,只不过是梨花仙子的出场太过于惊艳,神族的女子与魔族有着许多的不同,只是一时让他感兴趣罢了,强闯神族也并非是放不下那个女子,只不过是当年的他自负高绝,觉得整个九州都该围着他转,神族那么做是在挑衅他的权威,他当然不允许,他想证明他的实力,想要扬名立万,所以有了后面的事情。 而天蝎与墨痕不同,志趣相投,情真意切,真是好啊。 听着君伐的问话,天蝎只是看着魔王流露出浓浓的柔情,“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他。” 天蝎的话说的平常,可摄王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时间,不禁对天蝎有了一丝的赞赏,不问何事,尽管担忧,也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因魔王一时的关爱而逾越,身份尴尬,可无视众人眼光,魔族追爱。 “你很聪明。”魔王说道。 “摄王过誉了。”天蝎自信的说道。 魔王看着天蝎良久,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你可愿帮助墨痕?” “此话何意?”天蝎问道。 “墨痕不善权谋之术,多年来尽管努力,可秉性所限,难以使魔族真心臣服。魔族中仍是有一些人各分党派。魔族内部也并非是那么的铁板一块。”魔王开口说道。 “墨痕本该天际潇洒,不该这般压抑。”天蝎直接的说道。 “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尤其值此魔族危亡之时,这就是他的宿命,唯有自救。”摄王透彻的说道。 “墨痕如何自救?”天蝎开口问道。 摄王眼神锐利的看着天蝎,天蝎有所理解,“摄王可别高估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天蝎说道,她知道像摄王这样魔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人,肯定是有什么想法。 “你是聪明人,本王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心思通透,处变灵活,深于事故,尤其还对墨痕一片真心,为何就不能助他富强魔族,本王知道,以你的果敢与能力,定能帮墨痕一二。”摄王说道。 其实摄王的内心也很无奈,经此一事,墨痕恐怕很难再心无芥蒂与他一起治理魔族,可魔族也是暗流涌动,天蝎心思灵活,也算精通权谋之术,由他辅佐墨痕,他也能放心一二。 天蝎无奈一笑,“有摄王你在,魔族能翻起什么大浪?” “不是本王,而是墨痕必须树立威望,在魔族说一不二,令行禁止的威望,这魔族是墨痕的,他必须能够绝对领导,而本王迟早都是要退出的。何况,墨痕对本王已然心有芥蒂,恐怕这魔族事务,本王以后就只能暗中帮助墨痕了。”摄王说的担忧,天蝎也听出了其中浓郁的关切。 “摄王,你这许多年来辅佐墨痕,尽心尽力,我也知道一二,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当年老魔王死去,你本是可以取墨痕而代之的,可是你却绝无二心的辅佐。”天蝎说的这些话,摄王似是早就听惯了一般,无波无澜。 天蝎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可是,你尽心尽力的一切,难道是墨痕想要得到的吗?多年被压抑,眼神中全是那性情被压抑的苦涩,周身全是落寞,昔日的神采飞扬哪还有半分踪迹。”天蝎说道,或许早已习惯,再说起来,少了些许从前的不平。 摄王沉默了,天蝎直视摄王的双眼,毫不退缩的说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一是你魔族视我星族为死敌,我如何能帮助墨痕,没有人会认可我,尤其会更加让墨痕难做,还有就是,我了解墨痕,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就算有能力,也绝不会帮他入那无边的地狱。”天蝎说的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魔族内我会为你铺平道路,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何况,墨痕既然已经是魔王,又哪里还有选择。”摄王也铿锵的说道,不容反驳。 复天蝎又继续说道,“摄王,你魔族事,我本不该参与的,可是我今日斗胆一言,摄王你是大英豪,男儿气概九霄,为何却为感情所累,墨痕无心权势,却不得不苦苦支撑,而摄王才能有目共睹,为何不当机立断,做出对魔族,对墨痕,对所有人都好的决定呢?”天蝎知道,无奈承担是一回事,可若是有人可以分享甚至是顶替这份重担,墨痕会轻松许多。 就算外表再如何的强大,摄王的内心还是有着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的大哥,分不清是愧疚,还是手足情谊都早已融入骨血。 为了他的大哥,他一直辅佐墨痕,关爱照顾这个孩子变得强大,可谁知,他的大哥,哎…… “你看见墨痕的样子了,尤其在此刻,尽管我也想帮墨痕,可本王不能那么做。”说着拿出了那封信。摄王觉得天蝎或许是魔王此刻唯一的慰藉了,为了墨痕,也该让天蝎知道真相。 天蝎看完书信,变了脸色,不可思议的问道,“这,这,,是老魔王的遗书。” 摄王点头默认,天蝎看向正在熟睡中的魔王,忽然明白了全部,而且天蝎也感觉到了心慌,那是面对危机时的心慌。 “你们对他是何其的残忍啊。”只这一句话,天蝎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天蝎知道这些年来无论多么的压抑与困苦,无论多么地违背他的本性,魔王君墨痕都一直在咬牙坚持,从未想过放弃。 只因为那骨中之骨,血中之血的父子亲情,所以他一直在坚持,甚至不惜放弃以前的所有,每日都活在痛苦与挣扎的边缘,他的父亲就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精神来源。 为了他的父亲,他接管魔族,那是非他不可,尽管万般不愿,虽痛苦却也欣然承担的负重。 可现在呢,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真相,就连天蝎也不禁想到,老魔王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墨痕,遥想当年身为魔族唯一皇子的潇洒惬意,不务实事,本就不合常理,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这是血淋淋的残忍啊,杀人莫过于摧毁其精神,可没想到墨痕不是死于死敌神族之手,而是被他的生身父亲以一封书信害死。 “但愿你能让墨痕重新振作。”摄王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或许再留下来,面对如此沉重的话题也是相顾无言。 摄王走了,天蝎终于想起她刚刚忽略的那句。 墨痕与本王已然心有芥蒂。 可天蝎看着床上的魔王,她迷乱了,好像又回到了魔王刚刚继承王位的那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知道或许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思前想后,天蝎选择了离开。 魔王敏感脆弱的神经,禁不起一点的刺激,如今急需静心的君墨痕,身边还是不要有人才好,无端的安慰只是增添他的茫然与烦躁。 天蝎缓缓的离开了,墨痕,我会等你,等你释怀放下一切的那时,我会一直等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下次再见时你又将是翩翩公子,如玉儿郎。 墨痕,你一定要振作,我天蝎挚爱的男子绝不会被一封书信所打败的。 。 第33章:射手龙玄谈理想 龙族海阔天空,清爽明净,龙玄与射手意气相投,整日畅游,坐在海中的礁石之上,四顾茫茫无际,水天相接,万顷茫然。 “天地恢宏,登高临远之际不觉我等皆如蜉蝣天地,沧海一粟一般渺小啊。”射手看着白露横江的海面感叹道。 “你何时也如此多愁善感?”龙玄问道。 “非是感伤,只是明白相比于天地浩瀚,我们太过渺小罢了。” “之所以渺小只是自甘堕落,不愿进取罢了,上古传说,龙族吞云吐雾,翱翔天际,翻搅海水,威仪棣棣,世无其二,可如今,屈居一隅,威风何在。”龙玄说的又有不甘,又有怒其不争的愤慨。 “龙族统领天下水域,还不威风?”射手反问道。 “那只是在水族,这远远不够,龙族需要的是绝对的威压与强势,不求一统九州,但求威仪四射,无人敢欺。”龙玄说的坚毅果敢。 射手听此等豪情壮语,也为自己自豪,或许他能亲眼见证一个傲视九州青龙的出世。 射手拦住龙玄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而且这份荣耀必将属于你。” 龙玄看着射手,以为这是射手身为朋友对自己的鼓励,也不再说什么。 龙玄白衣临江而立,气势高贵自信,龙玄是有抱负的,他不谦虚,射手的话他承受的起,因为他坚信终有一天他会翱翔九天,带领龙族开启一个无比辉煌的纪元。 可夜深人静时,他也会迷茫,他疑惑,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他有满腔的抱负却也不知如何才能实现,这般的空怀大志却没有目标,龙玄也感到深深的无力,就好像生活并没有方向一般。 “似乎从来没有听你谈起过你的理想,你有什么理想?”龙玄看着射手问道。 “我啊,有诗有酒有朋友,快意恩仇,这样的日子算是完美。”射手说道。 龙玄摇了摇头,“这只是你向往的生活方式,却不是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我相交,我岂会不知,你有着不亚于任何人的骄傲,岂会甘于平庸。” “理想是需要努力实现的,在没有实现之前,再伟大的抱负,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龙玄看着射手,射手继续说道,“你和我不一样,因为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你的身份,你的能力,你的一切都注定了你会成功,也必须成功,而像我,只能一步一步,没有身份,没有天命,只能一步一步去努力靠近一个未知的结局。”可尽管是未知,他也依旧会一往无前。 此刻的龙玄感到射手是神秘的,他不明白射手的话,“什么叫我必须成功,你努力的又是什么未知的结局?” 射手看着龙玄沉默半晌,“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射手临风而立,海面风急天高,海风吹的衣襟作响,发丝飘摇,一素一白两道身影在浩瀚的大海上,竟让人无法忽视。 。 第34章:龙王神族之行 龙王因事来到了神族,走进神族,身历风浪的龙王觉得无所适从,只见神族皆是一派清冷肃杀之气,素闻神族祥和安宁,可这一见,龙王第一念想到的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是怪异,无比的怪异。 此时在神族神王的宫殿中,一个虽是暮年,可依旧豪气威武,宝铠披身的男子开口,自信神气的说道,“大哥,神族大军,经多年日夜操练,已初见成效。” “嗯。”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下。 “既有贵客,还不迎接。”听闻此话,殿中中年男子向门口看去,只见龙王虽是轻松的走着,可却一步千里,转眼便到了殿内。 “神王好耳力。”龙王随意的说道,并且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神王也不在意,问道,“龙王来此,想是有要事吧。” “嗯。”神龙二族不知从多少年前开始便鲜有往来,龙王来此,自不会是为叙旧而来。 不过,虽是楚河汉界,可一些怪异龙王还是需要问道,“神族可有什么棘手之事?”龙王问道。 “怎会有此一问?”神王反问道。 “素闻神族祥和安宁,乃是人间乐土,可本王今日所见,却是处处一片凄冷肃杀,兵戈操持,还请神王解惑。”龙王看着神王认真的问道。神族厉兵秣马若是为了开战,那可是会引起九州动乱的。 “虽是人间乐土,可亦需居安思危,以备不时之需,龙王你说是吗?”神王年迈,可却精神奕奕,一派的仙风道骨,飘渺无华。 “百年前神魔大战,魔族伤亡惨重,甚至连当时的魔王都重伤毙命,魔族险遭灭族,可谓气数将尽,元气已伤,怕是短时期内难以积蓄力量,更难以搅动任何的风云。”龙王说着,双目灼灼的直视着神王。 “可本王今日所见,却是神族厉兵秣马,远胜往昔,神王这般,可真是为了居安思危?此等行为未免太过偏激吧。”龙王开口说道,这般的兵戈以待,傻子才会相信是居安思危吧。 “王者之行各异,可说到底都是各为己族,呕心沥血,我神族与你龙族两强分立,相安无事,至于别的,说到底都是我神族私事,龙王如此刨根问底,是否多有不妥?”神王一派清风的说道,一袭灰色长袍,不得不让人为其风骨赞赏。 “本王却又唐突,可天生万物息息相关,本王也必需为我龙族万千生灵着想。”龙王毫不示弱的说道,气势凌凌,一改往日颓散之气。 “龙王此话何意?”神王皱眉,对龙王的咄咄逼人不满。 “我龙族雄踞海域,统领海域生灵,可近年来海域生灵频有死亡,甚至多有物种几近绝种,神王可知其中就里?”龙王说道。 “此乃你龙族所辖之事,本王怎会知晓。”神王虽有不满,可依旧清风道骨,超脱模样。 “天生万物皆有关联,雨神司人间雨露恩泽之事,万物生存之本,正是因为雨神长期玩忽怠慢,不能恪尽职守,才使得九州水汽遭遇破坏,以无力自然调节,九州大陆浮旱连连,龙族依水而存,长期如此,恐酿成大祸。”龙王说及此,见神王略显皱眉,若有所思。 龙王继续说道,“我等既然统领一族,负责守护九州安宁,可雨神如此罔顾使命,置九州安宁于不顾,不知雨神何在,还请神王秉公执法,还九州一个公道。”龙王一派凌然的说道,岁老神键,不容拒绝。 神王皱眉,略有所思,坐怀不乱的对龙王说道,“雨神司雨,九州雨露多少,雨神必是最为清楚之人,天赋职责,想来不敢不尽心尽力,此事怕是略有误会,待本王详加查探一番,如有不法之事,本王必不轻饶。”神王严肃的说道,两个同样老迈,却都曾是风云笠笠的人物,同堂而坐,暗流涌动,难分上下。 良久,龙王起身说道,“既是如此,本王亦相信神王,本王拭目以待九州甘霖绵泽,雨露遍洒。”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你都听到了。”待龙王走后,神王看向下方的中年男子面容沉重的说道。 “嗯。”德天亦是沉重的说道。男子便是德天,神族的司法之神且还是老一辈中战力最强的战神,与神王问天是结义兄弟,情谊非常,当年捉拿梨花仙子与在神族最先接见魔族君伐的,都是德天。 “形式依然严峻,有些事必须加快进度,不可再拖。”德天点头默认,后又问道,“雨神之事,大哥作何打算?” “给他施雨便是。”神王依旧清朗的说道。 “可,大哥。”男子看着神王,欲言又止。 “你下去吧,无碍的。”神王对德天说道,话中的深意彼此间心照不宣。 。 第35章:白龟说天机 龙王回到龙族,坐在殿内的龙椅上,凝神沉思,十分沉重,“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龙后不知何时走进来问道。 “梦璇啊。”王后名为梦璇,龙王对龙后叫道。 “陛下在忧烦何事?”龙后美丽的问道。 龙王疲累的叹了一口气,“哎,太多事,本王也理不着头绪。” 看着龙后关切的眼神,龙王不禁柔和了几分,握着龙后的手说道,“你不要担忧,没事的。” 龙后微微一笑,“没事便好。” “对了,玄儿娶亲之事,如何了?”龙王问道。龙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娶亲了,尽管希望龙玄早日血脉觉醒,成就青龙,可在青龙未出世之前,生活还是要过的。 提及龙玄,龙后的眼中充满了慈母般的柔情,“哎,这孩子,看似不是很愿意。” 听到这话,龙王不禁愁眉深锁。龙后见状,安慰道,“婚娶之事,需情投意合,既然玄儿不愿,我们又何必强求呢?” “哎,我又何尝愿意,只是玄儿的身份……” 龙后不明白,“这与玄儿是否婚娶难道还有关联吗?” “玄儿血脉能否觉醒,我们都无法说的绝对,尽管我们很希望,也会尽一切努力,可凡是都怕万一,所以我们活得的时候,还是替玄儿多做些什么吧,毕竟男女之情乃是繁衍之根本,他日也好有人照顾玄儿。” 说道此处,龙王与龙后彼此相看,皆沉默了。 龙王便尝人情冷暖,虽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可内心中却强烈的不会让那最坏的打算实现。 看着龙后忧心的样子,安抚道,“梦璇,你不要太过担忧,玄儿是天命之子,必然不会寻常,宝剑的锋利需从烈火中锻造,玄儿一定会苦尽甘来的,本王也一定倾囊相助。” 龙后看着龙王还想说些什么,龙王制止道,“好了,梦璇,你去休息吧,本王也该去见一见故人了。”说着留下龙后便跨步走了出去。 龙王来到了一处低调古朴的宫殿,虽是古朴,可殿内一事一物尽显大气,低调中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奢华。 “龟兄,多年不见,一切无恙。”龙王说道,只见眼前是一位衣衫半旧,蓬头垢面,十分邋遢的老者。老者是白龟,与龙王是少时兄弟,交情莫逆。 “是啊,许久未见了。”白龟看着龙王到来,不乏感叹的说道。 龙王看着白龟,不由的相顾无言,时隔多年,龙王再次踏足这里,只觉得恍若隔世。 称谓还是当年的称谓,可两人说话间却已是平静无波,这非是两人不睦,而是曾经太多的轻狂,太多的豪情,如今这般是岁月的沉淀,是太多浮世沧桑的洗礼。 “龟兄多年闭关,偏安一隅,难道真的不问世事了吗?”龙王看着白龟说道,平淡的话语间仍能透露出不凡的情谊。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龟兄难道真要在这孤僻之所荒废年华吗?” 白龟看着曾经共历风雨,豪气干云的知己刎颈之交,半晌,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龙弟,我们这一生,得意落寞,疏狂轻纵,可谓是百态尽尝,如今残躯,该酬壮志之时已过,新一辈的天下,我等早已是有心无力。” “龟兄一身本领得上天眷顾,可预知天命,看破混蒙,不知龟兄有何发现?”龙王不理会白龟的颓散,自顾自地问道。 “物换星移,沧海桑田,此时的天地早已非我等所能掌控,万事莫要强求。”白龟说的颓废,更与一身消沉之气相配,颇有雾霭沉沉的老暮之气。 龙王看着白龟一副不焦不忧,四大皆空的颓废,不由的说不出什么心情。 当年龙族以海为基,二人海阔天空,一碧万顷,天地任我辈傲游的畅快早已经一去不回,取而代之的是太多岁月的沉淀与打击,万事皆空,无惊无怒,无悲无喜,做到了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到底是坦然,还是悲哀。 龙王看着白龟,再多的感叹与悲哀早已于事无补,明白任重而道远,他二人还远没有到可以闭目塞听,安享富贵之时。 “龟兄,玄儿可是水柔之子,又是青龙托身,你就如此袖手旁观吗?”龙王提到水柔,白龟古朴无波的眼神总算是有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龙王看到白龟的眼神,万千言语也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命运弄人,他兄弟两人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虽白龟顾念兄弟之情,刻意相让成全,可终究红颜薄命,有命无运。 古朴无波的眼神下是阅尽沧桑的通透与精明,“青龙乃上古神兽,承天受命,镇守东方,代代职守,未曾懈怠,可如今,青龙已有近多年不曾出世,青龙血脉代代无觉醒之兆。” “天地曾不能以一瞬,千万年于浩瀚寰宇中不过须臾一瞬,只因往昔鼎盛昌隆,根基颇殷,所以即使青龙已有万千年不仕,也未尝酿成大祸,可这世间之事,向来微妙,大厦倾覆,往往非一朝一夕之功,千万年已过,若是青龙还不能觉醒出世,就怕量变引发质变,东方崩乱,洪荒不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白龟开口,略有担忧的说道。 “既然龟兄也知其中利害,可有探究前因后果,寻解救之法,好助玄儿早日觉醒,翱翔九天。”龙王期待的说道。白龟一身本事玄奥莫测,说不定真有办法也说不准。 “对玄儿之事,我也补过一卦。”听白龟这般说,龙王不觉欣慰,他知道白龟是想清净,选择闭关,可却也必然记挂着这片房屋之外的亲旧故友。 又听白龟继续说道,“一片混蒙,无从探知。” “这是何意,龟兄占卜古今命数之术,举世无二,怎会无从探知呢?”龙王看着白龟疑惑的问道。 “因玄儿之卦,我大为困惑,所以对天地占卜了一卦,却也是往昔渺渺,去路茫茫,十分诡异,恐有大变啊。” 听着白龟的讲述,龙王隐隐的感到了危机,“龟兄还请详言,兄长可测世间大势所趋,又怎会测出茫茫之势?” 白龟看着天空的方向,可触目所见,只有碧波无垠的海水。“这世间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数啊,且有人蒙蔽了天机,无从探知。”白龟双眼迷蒙,一片迷茫的说道。 龙王听从此话,却再也不能保持镇静了,十分惊讶的说道,“什么,蒙蔽天机,可据我所知,蒙蔽天机之事非古来万年不遇的奇才王者,至强之人不可做到,而且事后也必遭反噬,是谁会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相比于龙王的惊讶,白龟就显得平静了许多,可能是早就知道,也早就惊讶过了吧,“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古蒙蔽天机乃是逆天之事,强行而为必将反噬,且只得短暂的蒙蔽一时,而难以长久,可我几次卦测,皆是一般命数。” “那这是怎么回事?”龙王感觉有大事似的问道。 “若要能这般长久的蒙蔽天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重新开启一个新的纪元,生灵生存,一切未变,唯一变的,新的纪元一开,前因后果,堕落轮回,一刀尽斩,前孽前情,烟消云散,不再影响这一世,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白龟说道,平静的外表,可作为相交至深的知己,龙王还是能感受到白龟的担忧。 就算不为天下亿万生灵,也为了水柔,为了玄儿,白龟能得知这些也一定是花费了许多的心思。 龙王震惊过后也恢复了平静,“看来我龙族偏安一隅,错过的太多了,就连重开纪元这等继往开来的大事件都不曾知晓。” “自古重开纪元,非是因一切孽缘前债,浊气扩散,影响九州稳定,一切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万不得已,强族间的至强者才会,共同商议,重开纪元,维护稳定,而做这一切,更需要强大的法力才可成功。”白龟对龙王说道。 龙王看着白龟有着疑惑与询问,白龟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重开纪元影响甚广,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除上古混蒙强者实力逆天而重开纪元,近世,只蚩尤与黄炎之战,涉及种族繁多,牵涉及因果太广,杀孽颇重,为维护安宁,神族、魔族、与我龙族共同商议,由三位上古王者,共同联手,耗费无数功力,方才逆天改命,切断轮回,斩断因果,重开纪元。” 龙王听着问道,“古来万千种族并存,可我龙族虽不若神族、魔族同为九州最强种族,可到底也是实力强势,重开纪元怎么也不该丝毫无知吧。” “正是此理,所以此次重开纪元应是种族私利,个人之心,并非为天下公利,其图谋不可不防啊。” “重开纪元以历多少年了?”龙王问道。 “以我等强族算来,已有近十万年之久了。” 龙王听到话后沉默了,“既然已近十万年了,难道就没有人察觉吗?” “窥测天命乃是逆天之事,且必遭反噬,遇到禁忌还会造成不可挽回的重伤,也并非人人都有窥知天命之能,所以知道此事之人恐怕是寥寥无几。”白龟说道。 不管内心想法如何,不管外表此刻是如何的镇定,此事殿内的两人都感觉如芒刺背,一阵阴风凉飕飕的吹过。 “玄儿是青龙托身,如何才能成就青龙,你可有办法?” 白龟看着龙王摇摇头不说话,龙王继续问道,“玄儿血脉不能觉醒,是否会与重开纪元之事有所关联?”毕竟青龙也有八世之久,近万年不曾出世了,若说没有关联,恐怕没人相信。 白龟还是摇摇头不说话,龙王看白龟一副邋遢颓散之态,是可惜又可怒,当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意气风发却是再难重复。 千年来,他二人谈论的话题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现实,可也渐渐的老成持重,甚至垂暮,不复当年朝气。 “龟兄,千年来,无论我们如何的同学年少,激扬青春,你都一直如一个兄长一般地辅佐我,支持我,自古王者多寂寥,可一生有你这般兄长,此生何求!”龙王看着白龟饱含真诚的说道。 “帝鸿。”白龟小声的念道,龙帝鸿是龙王的名字。 龙王听到白龟小声念出的名字,身子霎时间僵硬,多少年不曾听到这样的称呼了,随即苦笑一声说道,“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白龟看昔日兄弟的落寞想出言安慰一二,却是欲说还休,因为太多的了解与熟悉,早已是心意相通。 龙王继续说道,“想当年,你我兄弟同爱上水柔,可兄长你却自愿后退,竭力成全我与水柔,其实我知道,若非龟兄你的刻意退让,当年的水柔喜欢谁也是未知数。”龙王说着,面部满含柔情,透过重重水幕,看着远处。 “往事已矣,何苦追之过深?”白龟却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何能不追思,若是水柔和龟兄在一起,又何至于红颜薄命啊。” 龙王想起当年他带水柔回族,封为柔妃,龙后又是善良仁厚之人,虽有羡慕,却无嫉妒不轨之心,两女陪伴,娥皇女英,他更是享齐人之福,风流皇帝,太平龙族,一时无二。 。 第36章:水柔月柔 可乐极生悲,似是惯例,水柔的妹妹月柔喜欢的是银蛟一族的王子,银蛟是蛟龙的一种,在水族中,蛟龙是仅次于龙族的高贵血脉,传言若是得遇机缘便可化身成为真龙。 在蛟龙一族中,属金蛟实力最为强大,其次便是银蛟一族,两族明争暗斗,素有纠葛,可未曾酿成大祸,何况深海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终于一日,矛盾恶化,金蛟一族举族竟出,催枯拉朽一般,将银蛟一族绞杀,干净利落,银蛟一族就此灭族。 银蛟王子宁死不屈,为族战死,月柔伤心不已,找到水柔,想让龙族发兵灭了金蛟一族,为银蛟报仇。 可种族兼并,本就是大势所趋,何况皇后乃是金蛟族的公主,如何能只为月柔女儿之气。 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可谁知月柔对银蛟王子用情至深,从未想过为放弃报仇,金蛟一族实力如日中天,凭月柔一己之力难做计量,剑走偏锋的月柔便将目标锁定在了龙后梦璇的身上。 月柔以为梦璇是金蛟一族在龙族的底牌,一心想杀了梦璇以打击金蛟一族,可梦璇贵为龙后,刺杀岂会容易。 月柔也是心思深沉,知道务必要一击得中,否则将再无机会为银蛟王子报仇。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月柔,无情的利用了当时依然身怀六甲的水柔,当时龙后梦璇刚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水柔又是即将生产,所以梦璇与水柔来往并不频繁。 这日,月柔撺掇水柔去看望产后虚弱的梦璇,水柔心地善良,也未多想,也就去了。 因梦璇产后需尽心调养,所以不见外人的,只因是水柔前来,两人相交甚好,所以勉强起身相迎。 寝殿内,两个已为人母的女子惺惺相惜,相谈甚欢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柄锋锐的利刃已然出鞘,目标正对准龙后梦璇。 月柔利刃出手,直刺梦璇,吵着要为银蛟一族雪耻,这一突如其来之举,将在场二人都吓得面无人色。 因龙后性情原因,并不喜人贴身服侍,所以寝殿除了龙后就只有月柔水柔姐妹。 月柔恨意难回,急速刺向梦璇,可就在生死千钧一发的时候,水柔挺身挡住了那一刀,刀锋刺入胸口,潺潺的鲜血顿时染遍锦衣。 “姐姐” “柔妃” 一刀刺下,月柔与龙后同时惊呼出声,月柔手中匕首落地,看着瞬间氤红了衣襟的大片血迹,月柔脑中的弦崩塌了,一时间心急又害怕,泪水连珠般的涌出,颤抖的扶着水柔,满面惶恐。 “为什么,为什么啊姐姐,你为什么要挡那一刀?”月柔梨花带雨的问道。 “月柔,银蛟灭族已是事实,你莫要做傻事啊。”水柔受伤,握着月柔的手十分虚弱的说道。 “姐姐,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快给我姐姐治伤啊,都是因为你。”月柔冲已然被惊吓到的梦璇吼道。 “来,来人,快来人啊。”梦璇也反映过来,慌张的向殿外叫道。 “姐。”梦璇正向殿外叫道,忽然就想起来月柔撕心裂肺的一声,梦璇忙回头看去,只见水柔已然昏死过去,而先前大片的殷红血迹,依然转变成了暗红暗黑色。 “柔妃。”梦璇慌张的一把推开月柔,扶着水柔。 梦璇惊慌气愤的指着月柔问道,“匕首上有剧毒?”虽是疑问,可眼前的一切却是十分的明确。 “娘娘。”殿外负责侍候的人也听到动静赶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吓了一身的冷汗。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医丞,快去禀告陛下啊,”一向柔和的龙后此刻也充满了急躁与戾气。 “解药呢,毒的解药呢?”龙后向月柔厉声质问道。 月柔瘫坐在地上,默默的留着泪水,双眼空洞,无限凄婉。 看着月柔恍若未闻的样子,梦璇也是心头怒气,拉着月柔的肩膀晃着,急切的问道,“解药呢,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说着一把把月柔拉到了昏迷的水柔面前,指着水柔说道,“你看清楚了,眼前这可是你的亲姐姐,而且已经身怀六甲,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就是一尸两命,你知不知道?” “解药,没有解药,银蛟内胆所提炼之毒,哪有解药?”月柔如一个玩偶一般机械的说道。 “银蛟内胆,你这个毒妇。”龙后气极,又惊又惧之下,竟也瘫坐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抽出一丝的力气。 “梦璇。”龙王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跌坐在地方,面色苍白的梦璇,忙过去扶住梦璇,“梦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梦璇看着龙王,忙像溺水之人握住了一根稻草一般,“陛下,柔妃她……”说着指向了身后。 龙王看到身后的水柔,衣襟染血,面色惨白,顿时目眦竟裂,双眼染血,“水柔。” 龙王扶起水柔,“水柔,你别吓本王啊,这是怎么了?” 跟随龙王进来的白龟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水柔,顿时心都停止了跳动,看着龙王扶着水柔,白龟忙上去检查着伤口,只一触摸到脉搏,白龟就像触电一般跳开了手,一瞬间变换了脸色,龙王看着白龟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 “怎么了?”龙王问道。 “银蛟内胆。”白龟只说出了这四个字,龙王便知大事不妙,蛟类虽是具有龙族血脉,可却生性凶残,内胆更是比之剧毒还要剧烈之毒。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龙王已知事情的严峻性,气急败坏的问道。 “不是我,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姐姐的,没有的。”在龙王的雷霆之怒下,周围鸦雀无声,只有月柔疯癫恍惚的声音清晰可闻。 “是你,是你”龙王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神情恍惚的月柔,再想到银蛟内胆,只一思索,便已明白了大概。 龙王用劲一把将月柔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好狠啊,对你的亲姐姐你都下的去手。” 说着狠狠的将月柔甩了出去,月柔倒地,震伤肺腑,吐着鲜血。 “帝鸿,救水柔为要啊。”白龟适时的提醒道。 “对,陛下,救柔妃啊,先救柔妃啊,她可还怀着孩子呢。”彻底反应过来的梦璇,也急忙劝慰道。 后来,就是再有任何的灵丹妙药,对那时的水柔来说,也是回天乏力,即将临盆之时最是惊险,哪里还能经的起刺伤与中毒的双重打击。 再脆弱的母亲或许面对孩子时也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就在水柔那般油尽灯枯之时,却依然凭着最后一口气,苦苦坚持,诞下了龙玄。 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龙玄诞生之时周围青光环绕,神龙一脉血脉精华隐其体内,滋养其骨,水柔生下的孩子是青龙的托身,是上古神兽的血脉。 为了保证龙玄的平安成长,白龟建议龙王及时封住了龙玄体内激荡的神龙风云之气,龙玄身份之事知晓之人自然除了亲近之人,其余当时侍候之人全被龙王使用龙珠消去了记忆。 可青龙血脉诞生这等无上荣耀之事,却是伴随着水柔的香消玉殒。 水柔于弥留之际在枕畔恳求龙王善待她唯一的亲妹妹月柔,就是有千般万般的恨,可也不能让他一生挚爱的女人含恨而终,龙王满含心痛的答应了水柔。 水柔死了,留给人的只有无限的伤心与唏嘘。 事后证明,不管是为了水柔的临终遗愿,还是为了龙玄,他就算恨极月柔,月柔也不能杀。 神兽青龙,镇守东方,守护一方,对其亲人更加有着强势的保护,龙玄作为青龙托身,正处于幼时,力量弱小,及其脆弱,没有血脉相连,又生息相关的生身之母喂养,根本无法存活,青龙敏锐的触觉,使其对怀胎十月的母亲幼时有着强烈的眷恋。 龙玄刚刚出生,水柔过世,似乎是应证血脉一般,刚出生的龙玄便一天比一天虚弱。 龙王爱子,拿出龙族镇族之宝龙珠来供养龙玄身体,无奈效果微乎其微,龙族的核心人物,龙王,龙后,白龟皆心焦如焚,终于天无绝人之路,在情急之下,白龟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水柔的亲妹妹月柔与水柔有着同样的血脉,亲姐妹一般气息相近,或许月柔可以代以故的水柔抚育龙玄。 在龙玄生死一线之间,对月柔的痛彻心扉也只能向龙玄的生命加以妥协,告知月柔原委,月柔颓搪的抱着龙玄,可能真是亲身姐妹,血脉相近的缘故,龙玄的身体渐渐的有了好转。 为了隐瞒龙玄的真实身份,得已平安成长等诸多考虑,龙王册封了月柔为柔妃,与水柔一样的封号,除了极少数的知情人,在外界看来,月柔便是水柔,龙玄便是月柔亲子。 自从水柔死后,月柔一反常态,性情大变,不苟言笑,疏淡冷漠,不过因是出于对其姐姐的愧疚,对幼时龙玄也算关心,龙玄也总算是得已长大成人,不过却也对龙王与龙后诸多不满与隔阂。 可随着龙玄的渐渐长大,他们却也发现了问题,龙玄体内虽有青龙精血,可精血却仿似被封印禁锢一般,不能发挥它本该发挥的效果。若非知道龙玄体内蕴含青龙精血,他们或许会以为玄儿与一般龙族无异呢。 回忆总是痛并快乐着,回忆往昔,此刻殿内的两个老人都是内心无限酸楚。 “哎。” “哎。” 两人不约而同皆长叹了一口气,叹气后所包含的心情大都大同小异。 。 第37章:振作龙王 龙王的思绪从往昔中抽回,看着头发花白的白龟说道,“龟兄,你我相怜相惜,幼时你我豪情万丈,相勉相励,后来你又助我整顿龙族,荡平水域,更甚者以一生情爱想让,唯愿来世,你我还是兄弟。” “帝鸿,是啊,唯愿你我来世还是兄弟。”白龟也感慨的说道。 两人相互而看,往事更容易使人相近,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风云激荡之时,豪情满怀之刻。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开怀大笑,一展心中郁结,此刻的两人是无比痛快的,是极其淋漓的,或许两人都有一种感觉,这般痛快的感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出现了,士为知己者死,一生一个的知己是此生最为幸福与痛快之事。 两人笑得爽朗,两人拥抱在一起,这一抱,是曾经兄弟血泪无憾的承诺,是生死相付的信任。 “龟兄,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实情吗?你到底要默默背负与承受多少,兄弟本该同甘共苦,可我们总在同甘,只有你一直在痛苦。”龙王说道。 “哎,到底还是没能瞒得过你,不过,千般万般皆是我自愿承受,冷暖自知,哪有什么痛苦。”白龟笑着说道,不复刚才的压抑,透露出内心阴霾尽散的爽朗。 白龟心想,到底是多年兄弟,瞒不过去,龙王早就看到了他的刻意隐瞒,兄弟间生死相托,若说有什么值得他精心隐瞒,一想也就是极其凶险之事,身为大哥的他自然不愿有什么危险降临在龙王的身上,所以宁愿独自承受。 “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否则你也不会这般隐瞒与沉重。”龙王问道。 “我近年来翻阅典籍与占卜,发现一个重要线索。”白龟说道这里,龙王也靠近凝神细听,“玄儿为青龙托身是不错,可别忘了,与青龙齐名,上古共有四大神兽,青龙驻守东方,朱雀驻守南方,白虎驻守西方,还有玄武驻守北方,四大神兽各驻守一方,以保九州国土安定,不至动荡。”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这么一回事,这许多年来,我只顾操心玄儿之事,倒忘记了上古四大神兽同根同源,可相互感应,若能有他们相助,玄儿必能觉醒。”龙王略显高兴的说道。 白龟摇摇头,不由暗想到帝鸿可能对玄儿觉醒之事太过忧心,以致于一点的希望都在无止境的放大。 不过就算真相残忍,也比无可奈何的失望好,白龟无情的说道,“东方多水,我龙族居东,甚少管其他地域之事,而你也只关心到东方动荡不安,已经急需青龙出世稳定危局,可你又怎知其余三大神兽也都已有近万年不曾觉醒。南、西、北三方亦皆山川不定,怪兽嚣张,一片狼藉,此刻虽然皆有所收敛,尚没有肆意恣虐,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灾难,可到底也是大势已成,尽管现在有所顾虑,可终究不会长久,早晚有爆发之日,而四方神兽的出世,虽然不会一举消除隐患,可却是必不可少,对四方以后的安宁有着许多帮助,而且,若是四方神兽一直安好,没有缺位,四方之地又怎会容那些宵小出头?” 听到此话,龙王总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也空前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九州四方镇守之神缺失,这是天下将乱的征兆,而且已经万年的酝酿与发展,胎体成熟,已断无将一切事物扼杀在摇篮中的可能。 而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为灾难的到来做好战斗的准备,天下将乱,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有一个人能在滚滚乱流中独善其身。 多年兄弟重开心扉的欢乐到底没进行多久,这般消息无疑让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重之中,不过比起刚才,此时两人的心是相近的,是没有隐瞒的,往日情怀最能使人三思。 龙王也是身经沉浮之人,他眼中的白龟是兄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大哥,是凡事好商量,可依靠的挚友,而白龟眼中的龙王是他辅佐帮助的兄弟,是他想不惜一切为其铺平道路的对象,而一直长兄如父自居的白龟,似乎早就忘了龙王早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兄弟,总是付出,却从未考虑是否需要。 哎,白龟内心一叹,也罢,兄弟情深在能共历风雨,他们也该做一回真正的兄弟,搏击长空,浪遏飞舟,而非无畏的付出与承受。 “龟兄,玄儿……”龙王问道。 “帝鸿,莫因私情蒙蔽双眼,万事因果双至,有因才有果,玄儿血脉无法觉醒是果,需找到因,探其根本,加以解决,这果自然便迎刃而解。”白龟高深莫测的说道。 “那这因,可有玄机?”龙王问道。 “天机玄妙,瞬息万变,难加窥探,非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三者统一不可知其一角,我辈能做的就是根据既有之线索加以推理演绎,逐步接近真相罢了。”白龟说。 “何时为天时、地利、人和的统一?”龙王开口问道。 “帝鸿,天机不可妄测,永远也不会被探知,所谓测天意只是知其一角线索,从而努力寻找真相,我能知重开纪元之事就已是天机被测,机要被泄,而天时、地利、人和统一的那一日便是秘密揭示,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弟可明白?”白龟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兄长到底通透,愚弟无知啊。”龙王略显消极的说道。 白龟见此略一摇头,心中无限苍凉,想当初龙王机敏聪慧是何等意气风发,可这自古情深则不寿啊,自水柔死后,他这兄弟意志消沉,完全是自暴自弃,凡事多了太多的随波逐浪,缺少了一分逆流而上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强势,就是对于龙玄之事也只是心急如焚,慌不择路,从未自己细究根源,强势独裁。 万般方寸但饮恨,脉脉同谁语,龙王内心凄苦,他还能说什么呢,还能强求什么呢。 白龟轻和的安慰道,“隔行如隔山,你不知晓也实属正常,无需这般,可往昔逝水东流,一去难回,眼见风云激荡,沧海桑田,你就真的打算如此这般下去吗?”白龟忧心的问道,龙族身为九州大族,若是祸及九州的大难将至,龙族的态度与作为将会决定着许多的事情。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水柔,为了玄儿,刚刚进门时龟兄便说道,我们也老了,雄心不再,抱负已失,年轻人的天下已是无能为力了。” 龙王看了白龟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龟兄说这话并非真心,可我这话却是真情实意,毫无虚假,我只是为了水柔与玄儿在这里苦苦支撑罢了。” 白龟看一眼,心中纵有万千想法也是无奈,心里的坎总得自己往过跨,别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白龟也很落寞,他太清楚眼前的男人,他知道,或许终此一生龙王也难有放下的那一刻,可白龟也是欣慰的,万事难求完美,退而求其次也是好的。 龙王就算再怎么生无可恋,可内心还是有强大的精神寄托,为了水柔,为了龙玄,龙王都会让自己坚强的熬下去,他的内心不允许自己就此撒手,内心中的人都还需要他。 “兄长说正事吧,为了玄儿我会努力的。”龙王说道。 “玄儿血脉不能觉醒,因就在重开纪元,纪元重开,往事因果斩断,善恶是非,因果报应,从头算起。重开纪元,有形之物大抵不变,变得只是一些善恶轮回的报应罢了。”白龟说道。 “那玄儿之事究竟如何?”龙王问道。 白龟眼神炯炯,甚至有一丝的狠辣,“只有一种解释,重开纪元之事做的并不专业,即使并无妨大碍,可是此等大事,失之毫厘即差之千里。即使一步之差池,也便能解释龙玄血脉万年不得觉醒之事了。” “万年已过,虽说不长,可却也绝对不短,想要追究当年之事,难啊。”龙王感叹的说道。 “是啊,可事无绝对,一定会有办法的。”白龟说道。 “你说重开纪元受到阻碍,能开纪元之人必然是强势凌厉,一举一动便能扯动风云,可有能力干扰他的人也必定是吞云吐雾,雄霸一方,这般的人物,生平必然辉煌灿烂如那苍穹的太阳,名传青史,翻阅典籍必然能够查到。”龙王说道,认真起来的样子坚毅,是真正的一族王者。 龙王复又继续说道,“至强之人大抵生于至强之族,世间种族林立,可神族、魔族、龙族皆是三大强族,历时多年未曾改变,神魔两族频繁战乱,此消彼长,却也是谁也压不倒谁,我龙族虽略逊一筹,可多年安定平和,根基深厚,至于其他种族,偶有辉煌,却也是昙花一现,难以长久,所以神王、魔王、龙王是当之无愧的强者,也是有能力开辟和阻止重开纪元的存在。” 白龟点头附和,“我也是这般想,可我龙族必然没有重开纪元,何况重开纪元所需的实力非天纵之资不可,据我所知,九州近几世虽偶有天资高绝之人,可却难以拥有重开纪元的实力,除非强强联手,神魔两族不可能联合,我龙族又是一无所知,这九州之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何况,强者重开纪元之事也只是存在于传闻中,从未明确记载,近人难以知古人实力,重开纪元的功法也是从未现世,这到底是谁能重开纪元?”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一事,雨神多年不曾降雨,已经影响到了我水域生物繁衍生息,万不得已,我便去了神族一问,谁知神族内一派兵戈森严之氛围,十分怪异,当我得见神王询问雨神之事,神王略显诡异,说什么雨量自有定数,当尽快处理,你说怪是不怪?”龙王疑惑的对白龟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白龟问道。 “我刚从神族回来不久?” “我是问雨神没有施雨,龙族已受影响有多少时日了?”白龟说。 “近年来频频有人禀告,可直到最近情态骤然恶化。”龙王说道。 白龟听到,脸色大变,厉声说道,“糊涂啊,积聚多时才能导致情态骤然严重,龙族生存繁衍与雨水息息相关,本该时刻关注雨水动向,而你身为一族之长,怎能已酿祸端还不知所以?你要被水柔耽误至何时啊。” “大哥此话何意?”白龟激动愤慨的情绪吓到了龙王,忙开口问道。 “你自己想吧,哼。”说着一甩衣袖向内室走去,留下龙王一人在那里若有所思。 龙王落寞的走出了往昔好友的宫殿,往回走的路上面色不是很好看,龙王回到了龙后的寝殿,高贵万千的龙后仪态华美的迎接了过来,看到龙王不善的面色,略有犹豫,问道,“陛下是怎么了?” “梦璇,你是不是对本王很失望?” “陛下何出此言?” “你和水柔爱的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个风雨袭来,岿然不动的依靠,而不是本王。”龙王说的很是苍凉。 龙后听这话,很是伤感,“陛下,臣妾嫁你千百年,陛下对臣妾恩深义重,臣妾知道陛下娶我只是迫于形势,为龙族大局考虑罢了,可陛下并不凉薄,对臣妾敬重有加,即使陛下真正爱的是水柔妹妹,可陛下依然对臣妾处处照顾有加,对我当初不安的内心给予安慰。”龙后说的感伤,两行清泪留下,依旧如花季少女一般惹人怜惜。 “梦璇,你将一生托付于本王,多年陪伴,有恩亦有情啊。”龙王看着龙后毫不迟疑的说道。 “陛下,你说,你对臣妾有情。”梦璇哭泣又激动的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本王承认以前对你只是敬重,娶你也是迫不得已,可自从水柔来了后,本王发现你等投机投缘,你对水柔虽有嫉妒羡慕之心,却从无加害之意,那是本王初次发现竟是从未了解过你,后来你照顾玄儿,尽心尽力,可惜啊,年华不能重来,本王如今什么都给不了你了。”龙王深情感慨的说道。很是伤感。 “陛下,”龙后早已泪流满面,再也忍不住,扑在龙王怀里便哭泣了起来。龙王抚摸着背脊欲说还休。 龙后在龙王怀里说道,“陛下,有此一话,臣妾没有白活,臣妾爱的是陛下,从来都是。” 龙王苦笑一声,“你们爱的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龙王,而非今日志气全无的本王。” 龙后听话抬起了头,收起眼泪,一派严肃的说道,“陛下,有情是好,深情亦无错,不复雄心也实属寻常,可自身该承担的责任却是万万不可懈怠与丢弃。” “该是本王承担的责任本王从未想过推脱。”龙王说道,即使物换星移,可原则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 龙后摇了摇头,“陛下,玄儿是你亲子,为他觉醒血脉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付出,可这更应该是一个龙王为龙族的千秋功业所必须努力的。” 龙王看着龙后的眼神有了转变,龙后直视并继续说道,“陛下这些许年来只记得你是一个父亲,丈夫,可还记得您还是龙王,龙族的领袖,在其位,谋其职,陛下可以不争独霸,可龙族不能毁在陛下手中啊。” 听到龙后说毕,龙王就是一震,又想起不久前白龟的话,龙王感到了寒意,有身边人的心寒,还有危机来临的凛寒。 “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龙王问道。 “陛下这些年对龙族事务上心较少,万事得过且过,就算眼下无事,可隐患必然早已埋下。” “本王知道了,你早早休息吧。”说着便走了出去。一样是挺直的身影,可龙后感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少了一些落寞,多了几丝刚气,那是骨子内的,不再是必要场合时的强打气势。 龙后看着龙王的背影,不禁喜极而泣,不仅是因为她终于等到了龙王的爱,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龙王振作了。水柔妹妹,你若是在,也一定很开心吧,陛下因你消沉至此,你若是在天有灵,又怎会安心呢? 。 第38章:白羊打斗 此时在浩瀚无边的湛蓝海洋上,往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的平和安宁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道道波浪不断向前喷涌,撞击在岩石上,发出那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那无边的浪潮像冲锋的队伍一般,聒噪着,呐喊着,如巨雷般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呐喊嘶鸣中向下游奔去。 狂涛拍石,十里海岸同时金钟齐鸣,铿铿锵锵,很有节奏,而大海的中央则更为惊险雄厚,水天一色的淡蓝色海水卷起城墙一样高的巨浪狂涌而起,高之数丈,一涌而至,而在旋风般的水柱内,隐隐得见有人相互缠斗,战况激烈,难解难分。 只见一男子现身于水柱外围,男子粗旷豪迈,一举一动尽显不羁,男子双手不断聚力,蓝色的星力环绕四周,大声呵斥道,“孽畜,就死吧。” 说着便欺身而上,继续缠斗,而水柱中的男子面目狰狞,半人半兽,面露凶光的说道,“无知星人,在我水族的地方也敢撒野,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着便更加的凶狠,本就庞大的身躯愈加庞大,男子渐渐的显露出本来身躯,一只庞大的八爪鱼立刻从四面八方将男子围住,八只粉色的黏糊糊的爪子顷刻间像一张大网一般从四面八方将男子的出路锁死。 而被困在中间的男子并不慌张,以更加粗旷嚣张的表情迎击八爪鱼,甚至男子的眼中隐隐的闪现着异样的神采,那似乎是兴奋,男子遇强愈强,不言退缩,以勇往直前,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志奋勇斗争。 八爪鱼乃水生生物,何况在这万里皆水的海上,八爪鱼占尽了优势,加之本就修炼强大,不会落下风,可此刻八爪鱼却有一丝的犹豫,男子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胆怯,他要的是胜利,而不是在这里的两败俱伤,八爪鱼也看出来了,男子的星力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强大,他想要胜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八爪鱼清楚,就是赢了也绝对会是惨胜,海中生物千千万万,每日都会为地盘与食物而争夺,你死我活,不死不休,而他如今在这里与一个星人缠斗,倘若重伤,回到族内难保别的种族不会乘虚而入。 海洋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他今日惨遭灭族,明日也会有别的种族欣欣向荣,不过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生活法则罢了,他没有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在这里葬送了自己。 想清楚这一切后,八爪鱼决定事不宜迟,尽快摆脱为妙,利用对水的熟悉性,疯狂的搅动海水,激起一道一道的水柱屏障阻挡男子,而八爪鱼自己则遁入海中逃之夭夭。 男子看着就要逃去的八爪鱼,化愤怒为动力,一头栽进海中就要去阻击,可忽然后方一股力量扯着他向海面走去,等落到海边后,男子凝聚力量一掌向后劈去,海面岩石应声而碎。 “大哥,是我。”射手此刻急忙说道,生怕被牵连。 就在男子向后打那一掌时,射手忙敏捷的地闪向了一旁。 “射手啊,你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干什么,我还以为是谁呢。”男子粗犷且又豪迈的说道,男子就是白羊星座的守护使者同时也是他们十二个守护使者公认的大哥。 射手看着他这不着调的大哥,问道,“大哥,这是水域,你这满身怒气的追谁呢?” “嗨,还说呢,要不是你拦我,我早把那只死八爪鱼解决了,气死我了。”白羊依旧怒气未平的说道。 射手一派疏朗中同样带着潇洒的无奈摇摇头,或许不用想,他也知道他这大哥做什么好事了。 白羊也不等射手再问,立刻一股脑的说道,“我就随便扔了一颗石头,偏偏就砸中了那八爪鱼,可那八爪鱼倒好,出来就要找我理论,三两句就要和我拼命,可我还没怎么样呢,居然就逃了,你说,就这本事,还好意思找人理论。”白羊说道,粗放豪放,对八爪鱼行为浓浓的鄙视。 射手摇摇头,青色的长衫,俊朗的面容,潇洒的气质如一幅清雅的水墨画一般,“大哥啊,再强悍的八爪鱼也怕你这不要命的阎王啊。”射手打趣道。 “好了,不说了,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我一定为民除害,灭了他。”白羊不理会射手的打趣地继续说道,“对了,一年到头的瞧不见你人影,你在这干什么呢?” “小弟我呀在龙族做客呢,结果就看见大哥你英姿飒爽的翻云覆雨呢。”射手潇洒的笑说道。 白羊听到,一拳就打在了射手的胸口上,暴躁的问道,“好小子,看见了还不来帮忙,看热闹呢。” 射手一把搂住白羊的肩头,笑说道,“水域的事,管他干嘛,走,好久不见,咋兄弟喝酒去。”说着拉着白羊向前走去。 “好,喝酒,不醉不归。哈哈。”两人相视皆大笑。 两人这日对酒当歌,此乐何极,醉的是一塌糊涂。 在醉中,射手问白羊,“大哥,你一天都在干什么。” “大哥呀,呵,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茫茫岁月,不过是碌碌虚过罢了。”白羊又问道,“你呢,你又在做什么?” “小弟我啊,云游四海,”射手说的洒脱。 “好好好,都好。”两人许久不见喝的酩酊大醉,带着微笑进入醉乡。 “大哥,你去哪啊。”射手问白羊。 “天大地大,走哪是那,大哥要去惩奸除恶,杀尽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大哥嫉恶如仇,佩服,可小弟也有一句良言相告。”射手说道。 “咋俩兄弟,有话就直说,别七拐八拐的,大哥听不懂。” 射手一笑,他这大哥啊,“大哥,凡事量力而行,可莫要招惹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啊。”这话射手觉得一定得告诉他的大哥,尽管他大哥一时冲动就什么都忘了,白羊性子太直,却又好打抱不平,难免碰上什么实力强悍的人物。 “知道了,放心吧。”白羊豪爽的说道,听着白羊明显敷衍的话,射手也只能祈祷他这大哥运气好吧。 白羊终非久定之人,两人快意洒脱,射手送走了白羊,转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高贵清绝的龙玄,“龙兄,怎么上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父王找你呢。”龙玄说道。 “哦,碰见我大哥了,叙旧了一番,既然你父王找我,我去看看什么事。”射手说道。 “你喝酒了,一身的酒味。”龙玄嫌弃的说道,射手一笑,知道龙玄生性如此,没甚恶意,也不在意。 “你和父王究竟有什么事?”龙玄眼神坚定的问道,龙玄尤记得射手初来时和父王的一番不为人知的长谈。 “你父王找的我,我这会人还没到呢,怎么知道什么事呢?”龙玄盯着射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射手继续说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吗?” 龙玄收回眼神,向前走去吗,高贵的人就是背影也依旧高贵不屈,射手看着前方的龙玄摇了摇头,龙玄是表里如一的,他的外表充满了高贵的气质,他的内心也一样是高傲的,他高傲自尊的内心不允许他对任何人有任何的低头与妥协。 即使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也不愿低头去问他的父亲,即使身为朋友,他也仅仅是问,而并非请求。他的高傲,他的自尊一直折磨着他,阻挠着他知道真相的路。 射手不知道,如果龙玄肯诚恳的去问龙王,爱子心切的龙王会不会就告诉了龙玄一切的真相,以他的猜想,是会的,可龙玄一直以自己眼见的一切误会着龙王,即使早有疑惑,也不愿低头相问,导致两人关系越来越疏远。 在龙宫龙玄与射手分道扬镳了,射手来到龙王宫内,“龙王有礼。” “不必了。”龙王说道,射手抬头笑道,“龙王气色好了许多,可是有什么大喜事?” “我能有什么大喜事,走吧,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走了出去,射手也不多问,跟着就走。 两人来到了白龟的住所,“龟兄,这少年也知道玄儿的身份,这其中有什么天意吗?” 白龟依旧邋遢,可眼神却炯炯有神,眼神除了通透还有一丝的高深莫测,射手知道这是龙族中厉害的王牌级人物,“少年,你是怎么知道龙玄身份的?”白龟貌似闲散的问道。 “前辈有礼,因缘际会罢了,具体请恕晚生无可奉告。”射手恭敬且有礼的说道。 白龟听到也无想法,谁都有不能告人的秘密,既然不愿说,勉强也无益,白龟继续说道,“我为你占卜一卦可好?” “前辈窥人不好吧。”射手云淡风轻的说道,可内心的活动就只有自己知道。一字一句虽是询问,可话语中的强迫非身处其中不能感知。 “老夫老了,对你这少年的没甚兴趣,只是想知道你与玄儿的今生纠葛缘分罢了。”白龟说的随意,可射手听的却是无奈,只得答应,今天这一卦是无论如何都得测的,自己的答不答应根本不重要,之所以问一下自己是尊重自己罢了,而他又怎能自讨无趣。 “那就有劳前辈了。”只见射手话音刚落,白龟手中几片碎裂龟甲便应声弹起而后稳稳的落在白龟手心,白龟袖子一挥几片龟甲便以一种奇异的摆放平铺在了桌子上,白龟仔细的看着龟甲的摆列顺序,本就年老褶皱的皮肤几乎拧到了一起。 “龟兄,是有什么麻烦吗?”龙王看着白龟凝重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妙。 白龟抬手制止了龙王的询问,转头看着站在那里一派云淡风轻的射手,白龟开始正视眼前的少年,少年清朗俊俏中带着虽然内敛可却不容忽视的睿智与野心,若清风一般自由潇洒,可就这样一个男子,白龟一双眼神由刚开始的探究渐渐变得锐利,直至射手再也保持不了淡定,问道,“前辈为何这般看着我。” 白龟无奈的收回眼神,眼神黯淡了许多,“哎,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 第39章:白龟出世 射手茫然不知所以,正想问些什么,谁知白龟挥手,“少年,你走吧,你有你未完成的使命,实在不该在这里久耗,去吧。” 射手听着白龟的话似懂非懂,可也知这是明显的逐客令,也识时务,当下就拱手道,“那晚辈今日便告辞了,相信龙兄之事有两位前辈操心,一定会事半功倍。”说完便十分潇洒的转身,没有半分犹豫的离开了龙族。 白龟说的对,他还有使命,不该因和龙玄是兄弟,儿女情长而耽误。 射手离开后,龙王立刻问白龟,“龟兄,可是有什么发现。”听着白龟刚才的话,龙王知道白龟一定是测出了些什么? “哎,看来真不是我们主宰的时代了,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竟也测不出命格。”白龟说道,神情显得有点落寞。 想当初都是叱咤九州的风云人物,即使野心不再,可却如此真切的觉得自己已然脱离时代,这份失落任谁也不会坦然,不会毫无感慨吧。 龙王听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能是有太多奇怪的事,所以现在任何什么奇怪的事也都不觉得奇怪了,“那龟兄刚刚对射手的话是何意?” 白龟看着桌子上的龟甲说道,“龟甲暗示那少年不仅与玄儿有牵连,而且与另外三大上古神兽也有牵连,就是与四大神兽的出世与觉醒息息相关。” “只是,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影响神兽的出世呢?还是说他的身上其实拥有什么可以唤醒神兽的法器呢?”白龟猜度的想着。 龙王也不再惊讶,从射手知道龙玄青龙托身之时龙王就已有猜想,此刻虽有出入,可却也能够接受,他疑惑的依旧是白龟的话,“那龟兄不是测出来了吗,又怎会说没有测出命格呢?” “哎,对那少年的命格能测的也只能是这样,其他的根本测不出来,卦象显示的原该比这多许多的。” 龙王听着白龟的话很是不解。“龟兄能测天地大道,可测一小人物的命格难道也有困难吗?” 白龟摇摇头,天地大道有变,万物焉能不变,那少年便是引领时代的人物之一,命格不是难测,而是根本不能被测。 “何况,我怎么感觉,,,”白龟欲言又止的看着桌子上的卦象,思虑重重。 “龟兄感觉到了什么?”龙王问道。 白龟盯着龙王一会,说道,“我感觉那少年命格不全。” “什么是命格不全?”龙王不解的问道。 “哎,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白龟说道。 “怎么,精神气好了许多啊。”白龟看着眼前的龙王稳重而不消沉,虽是年老求稳,可未免太老气横秋了吧,白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龙王看着白龟,对视一眼也大笑了起来,他们笑得是痛快的,是高兴的。最终两人相互拍了一下肩膀,其中的情谊非经历过风浪的挚友不能体会。 “你这情痴外加老古董,终于开窍了不是。”白龟锤着龙王的胸口笑说道。 “哎,哪能那么容易放下,不过过去是我太狭隘了,水域的众人都需要我呢,我怎能还这般混日子呢。” “知道就好,这么多年,上行下效的,你看看整个水域都成什么样子了,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白龟对龙王说道。 “我误龙族颇多啊。”龙王感慨。 “你想怎么做?”白龟问道。 “就算再于心有愧,可毕竟人老了,心也老了,至于什么四海霸权,威慑九州的野心也不再了,为今之计,我只想整顿龙族,一统水域,别让我水族生灵再海域内混乱厮杀,阴阳不调。”龙王说道。 “我们现在即使有野心也是有心无力了,不过四海之内皆以龙族为尊,我龙族为水域之王,水族生物摄于龙族威势虽种族小斗不断,可也未曾敢大规模争斗,只不过是近几年看你龙王意志消沉,对龙族事务想管不想管的,这才大着胆子重新征伐,到处兵戈,而今你龙王重新复出,也无需大动规模,只需登高一呼,定能一呼百应,这是龙族对水域所有生物的物种上的绝对威压,若实在有什么不开眼的,也只需杀鸡儆猴,所以这一统水域,还是什么难事吗?” “静水流深,暗流激荡,表面平静并不代表真的平静,本王要做的,是让水域实现真正的平和安宁。”龙王慎重的开口。 “这可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时间。”白龟通透的开口,征伐很是迅速,可想要长久的安宁,却需要长时间稳定的积淀,和平的修养。 “那龟兄可愿陪我。”龙王期待的说道。 白龟瞥了龙王一眼,“我何时不曾陪你,只不过看你斗志全无,雄心不在,我这才归隐,你既都已打算重新出世,我又怎么还会归隐在这。” “龟兄,我,,”龙王闻言感慨万千,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确实未曾想过白龟是因为自己的无为而归隐,还以为是因为水柔的打击呢。为了他,白龟放弃大好年华,龟兄,我帝鸿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对待。 “好了,别的话就不用说了,风云际会,死生无悔,总不能让后世记载你为王一场却无所作为吧。”白龟摆手看似不在意的说道。 龙王明白白龟的意思,千恩万谢的感激并不适合他们这等关系,一切尽在不言中。 。 第40章:月神闻嫦娥 这天,在月神的月宫中,“姐姐,那株星辰草潜力如何?”巨蟹问道。 月神叹了一口气,是那般的圣洁高贵不可攀,“既是你精挑细选的,自是比普通的星辰草要强一些,可结果你也想的到,到底只是株普通的星辰草,如何能与星辰草中的王者相提并论,我这月魄之精华,浓郁之阴力,只能循序渐进,不可贸然,需耐心等待啊。” 巨蟹举止大方,柔和似水,缓缓的说道,“姐姐尽力便好,本来此时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月神点头,亲亲的抚摸着怀中雪白的玉兔,沉静似水。 巨蟹也摸了一把月神怀中的玉兔,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笑着说道,“若说姐姐住在月宫,身边还有一只兔子作陪,看此情形,到让妹妹想起了人族的一传说,不知姐姐有没有兴趣听啊?”只是因人族势弱,对这些东西颇感兴趣与赋予浪漫,像一些了解的种族,是不会将这等不切实际的谣言当做故事来讲的。那样只会贻笑大方。 月神听此抬起头看着巨蟹说道,“虽说九州之中种族林立,可能成气候的却是屈指可数,且又经常有族人到人族游历,难免会说一些异域之事,而被人族记录,所以人族知道一些我族之事,也实属正常。”月神通透的说道。 “不,姐姐,人族对这月宫,对姐姐的描述可是有些不尽不实。” “哦,那人族都说什么了?”月神不经意的开口。 “人族的传说中说,这月宫中有玉兔,有桂花树,可是月宫的主人却并非是姐姐。” 月神听这话略感到好奇,巨蟹看月神有了兴趣,也就继续讲着,“在人族的传说中,说这月亮之上的月宫中住着一位仙子,叫嫦娥,这嫦娥啊……” 巨蟹正说的兴起呢,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月神已是变了脸色,怀中的玉兔早已跳到了地上,月神慌乱的念道,“嫦娥,嫦娥,……” 月神神色惊慌,这时巨蟹才注意到月神的不对劲,忙走到旁边急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月神看着眼前的巨蟹,一把抓住巨蟹的肩膀,无措的轻晃着,“嫦娥,嫦娥,我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 说着话,眼神涣散,巨蟹都感到了惊慌,可也没完全乱了方寸,知道月神可能是受到了刺激,需要时间来平复,巨蟹慢慢的温柔的抚慰着月神。 月神也渐渐从刚刚的激动下平静了下来,可却是一副大敌当前的严肃模样,巨蟹看月神也冷静了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事件,觉得月神应该是听到了嫦娥引起的情绪激动,可巨蟹实在想不通原因。 两人是多年的知交好友,当下也就问道,“姐姐是觉得嫦娥有何不妥吗?” 月神知道巨蟹是很敏感的,刚刚自己的失态行为一定已经让月神察觉到了什么,可自己现在都不清楚的是,如何能宣之于口,“妹妹,姐姐状态不好,可能不能再招待妹妹了。” 巨蟹也能听懂月神话中的送客之意,知道以月神这会的状态,自己是在不应在留下来,就起身走了出去。 巨蟹走后,留下月神一人站在月宫中,看着面前冰清玉洁的桂花树,神情凄凄,似是有那万古的悲凉都加诸在了他身上一般。 “星海深渊。”月神念叨着,走了出去。 回想起不知是多少年前,是上千年,还是近万年,久到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那个高大伟岸的男子死时的惨烈,不甘与愤怒,还有那死前望着自己时那难以言谕的期冀,不觉间抬头,竟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星海深渊前,回想起那个无比高大威严的男子便是葬身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看着自己流露出那般惨烈的神情,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月神感到自己十分的头疼与迷茫,她使劲的回想,却脑海中除了那虚幻的,零散的记忆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忽然发现,她的记忆竟是那么的模糊,不清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星海深渊,那个男子死在了星海深渊。 月神的脑中已经是一团乱麻,感觉面对星海深渊,她就莫名的有一种萧瑟悲壮之感,她没有心情去探究这种感觉,她这会只想知道嫦娥的事,那个伟岸男子的事,因为她隐约的记得,那个男子在初见她与死前的最后一刻,也叫了她一声嫦娥。 。 第41章:金牛往事 月神转身向回走去,可却没有向月宫走去,而是来到了一处宫殿前,殿门口金色的牛角象征着宫殿主人的身份——金牛星座的守护者,月神走了进去,来到院中,只见一女子斜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面带微笑,好不惬意。 “金牛,好久不见。”月神走进来说道。 躺椅上的女子听到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睛,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看到是月神后,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走路时,顾盼生辉,端是端庄华美,尤其是那一身华美的珠光宝气,竟是让人移不开眼,好不美好协调。 “原来是月神姐姐啊,可不是好久不见吗,来怎么也不通知妹妹一声呢。”金牛笑颜如花,热情至极。 若说月神是那如月光一般清冷皎皎之人,那么与金牛站在一起,二人此刻却也都有一种对比与反差之美,可能是月神天性使然,即使面对金牛如此热情的寒暄,月神也激动不起来,何况,月神本就是带着沉重的心情而来。 “金牛,我们之间就不要寒暄了,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是有一事,还望你能予我解惑。”月神开门见山的说道。 “呵呵,”金牛笑道“还以为姐姐今天是看我来着,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我。”金牛的话让月神不知该怎么回答,金牛本就是开玩笑,看月神这等神情,也就解围说道,“姐姐莫慌,妹妹我是开玩笑的,姐姐究竟是有什么难事,妹妹能帮的,一定帮。”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有个问题想问。”月神说道。 “嗯嗯。” “妹妹可对月宫嫦娥有印象吗?”月神直接说道,可月神话音刚落,就看见金牛脸色那终年不散的热情消失了,笑容亦凝固了,甚至可以说就连脸色也都苍白了几分,看着月神,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着金牛变化的神情,月神就知道自己问对人了,清丽的眸子盯着金牛,无声的询问着答案。 金牛看着月神的眼神,闭上了眼,仿似十分疲累一般,问道,“姐姐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看来妹妹是知道的。”月神对金牛说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姐姐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强行揣测天意,必遭反噬,姐姐莫要强求。”金牛呼出一口长气说道。 可月神一听这话,立刻就坐不住了,起身急切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嫦娥究竟是谁?” 没有理会月神焦虑的心情,金牛再次闭上了眼睛,明显的不想再说什么了。 月神盯着金牛,可见金牛无动于衷的闭眼坐在那,自己心中却是无限的焦灼。 只见金牛浑身透出一种累到内心的疲倦,那还有刚进殿之时的惬意乐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样金牛才会告知实情,手足无措之下,月神无奈且略有不悦的走了出去。 待月神走后,金牛坐了起来,盯着月神离去的方向,满心思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牛回想起百年前的神魔大战,星主为匡扶正义,率领星族大军赶赴魔族边境与神族大军会合,星族内顿时十室九空,冷清了许多,而像他们区区的星座守护者,地位卑微,自是没有资格与星主共赴战场的,左右也是闲来无事,更难得星族内清净,她便随意的乱转着,可这一转,却造成了了她心头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日,也不知怎的,她随便走呢走呢就来到了星族最神秘之地星海深渊,也正是在那阴森之中,她不愿多做逗留,正准备离去之际,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她,那个声音,即使微弱,你也依旧能感受到那声音本身所蕴含的巨大力量,而且莫名的那声音竟让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一种无形的引力牵引着她向后走去,她渐渐的来到了星海深渊的边缘,那个声音又想起了,“星主去攻打魔族了?”那声音浑厚,穿透力强,震慑之急,仿佛要将人的灵魂碾压。 “嗯。”我小心的回答了一声,心中只有浓浓的恐惧,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她内心下意识的觉得这声音太可怕了,那是一种对人灵魂深处的绝对震慑。 “哎,殊途同归,何苦相煎,”那个声音又想起了,仿似声音的主人十分的无奈与痛苦一般,声音低沉,略带沧桑。 那声音落后,星海深渊平静了下来,再无动静,正在自己要离开之时,深渊之下一团金色的光亮升起,渐渐的幻化成了一位美丽女子的样子,她至今也无法形容她看到那位女子势深深的震撼以及那从灵魂的最深处涌现出的颤抖与臣服。 只见那女子指尖一抖,身边又出现了另一虚影,“她是嫦娥,你一定要记住。”那金芒的女子说道。 她看着那个虚影,听着女子的话,只觉得这一切和梦一样,因为那个名叫嫦娥的虚影有着和月神一模一样的容颜,而至于那个说话的金芒女子,她只觉得内心直打颤。 坐在躺椅上回想往事的金牛,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思前想后,觉得太多的事早已超乎了自己的能力。 。 第42章:巨蟹找寻真相 月神虽是沉静清冷,可却也是心思纯虑,实在不知到底如何才能让金牛说出真相,在此踌躇之时,月神想到了巨蟹,两人多年倾心相交,知己情深,只有巨蟹是自己愿意全心相付,愿意将这个秘密告知并共同寻找解决办法的人。 月神来到巨蟹的宫殿告诉了巨蟹关于那个伟岸男子的死因以及金牛对嫦娥的反应,想和巨蟹一同寻找解决的办法。 巨蟹听罢后,也觉得很惊奇,没想到星海深渊还发生过此等诡异之事。 “姐姐,你别着急,此事既已过去这么长时间,想探究一切,必然有难度,万万不可着急啊。”巨蟹说道。 “我也知道,可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是会有大麻烦的,你明白吗?”月神说着,情绪有了些许的激动与急躁。 “我知道,可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姐姐说,金牛或许知道些什么,可金牛处世圆滑,心思玲珑,她若是不想说,我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巨蟹对月神分析道。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你知道吗,我对那一段的记忆十分的模糊,我越是努力的去回想,我就感觉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月神忧心的问道。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姐姐,我觉得不若我们找些人族的书籍来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巨蟹说道。毕竟她也是闲来翻阅书籍时无意间看到的。 “对啊,你不就是在人族的书籍中看到嫦娥的吗?这个主意好。可是人族的书籍我这里没有,你呢?” “我这也不多,不过摩羯那有,我可以去借些来看。” “嗯,你们同是星座的守护者,关系不错,由你去借一定行,但愿真能有所发现。”月神不敢抱太大希望的说道。 巨蟹这会也只能保持沉默,在这未知的事件上,一切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月神继续痛苦地追忆着无法想起的往事,而巨蟹却来到了摩羯的宫中,宫中是一如既往的压抑,蓝儿依旧瞳眸涣散,神情乖巧且呆滞,将军的棺椁依旧横在眼前,一切都与一袭黑衣且容颜清冷至极的摩羯烘托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你怎么来了。”摩羯声音与容颜一般清冷的问道。她封锁心房,不愿见任何人,他们十二星座守护者也都心知肚明,除了最开始的几年还会来问问,后来也都不再来了,因为她真的不想见任何人。就连与她相交甚好的金牛处女也都尊重她的意愿,未曾来打扰于她。 “摩羯,往事已去,云散雾尽,他们的牺牲不就是为了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吗?”巨蟹看着摩羯生冷沉静的状态,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便出言安慰,想可以一缓摩羯心中的压抑凄苦之情。 可封闭多年的心房,怎会轻易开启,巨蟹的苦心算是被辜负了。 “摩羯,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想向你借一些人族的书籍。”巨蟹切入正题说道。知道摩羯闭门自封多年,不喜人打扰。 今日说是来借书籍,实际上是想来看看摩羯罢了,毕竟人族的书籍,不是非要在摩羯这里才可以找到。 “那些是我这里有的全部人族书籍里,你去看看那些你需要?”摩羯指着角落的一个大书架说道。 “你就不问问我要人族的书籍何用吗?”对于摩羯的不闻不问,巨蟹还是有些惊奇的。 尤其看摩羯那般万事都不关己的态度还有那看上去生无可恋的悲凉,巨蟹不禁对摩羯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没兴趣。”摩羯只回答了三个字。 “哎,等等,我想问你一件事。”巨蟹说道,摩羯看着巨蟹,示意巨蟹说下去。 “你曾在人族游历多年,可曾听说过一个有关嫦娥的传说?” “不过是人族天马行空的假想罢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摩羯没有半丝感情冰冷的说道。 “真有这个人,”巨蟹惊奇,原以为只是自己看到的那本书中正巧出现了,没想到竟是位确实存在的传奇。 摩羯看巨蟹如此惊讶,心中也是有了一定的猜想,“你能说说嫦娥到底是怎样的人吗?”巨蟹问摩羯。 摩羯看着冰冷的宫中多年来也鲜少有人踏足探望,多年孤寂,加之看到巨蟹急切的心情,摩羯也就和巨蟹说了她所知道的。 从摩羯宫中带着一些书籍走出来的巨蟹,心中有着浓郁的沉重与疑惑,月宫,玉兔,桂树,嫦娥,这一切一切的描写都是那般的真实,唯一变化的便是这月宫的主人。 后羿妻奔月宫而为嫦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详实与真实,对月宫内能有这么真实的写述,非到过月宫中人不能了解,可既然如此,那人族为何却非要舍月神而杜撰出嫦娥这样一个虚无人物呢? 这于情于理也无法解释,就这样想着,忽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巨蟹的脑中闪现,待明白过来后,巨蟹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这般,怀揣着恐怖的猜想,巨蟹急忙去了星族的藏书阁,慌忙的翻阅着有关月神的记载,却是越看越脸色发白,渐渐的愣住了。 事情总是要被解决的,巨蟹就是再心凉,再忧惧,可事情究竟怎样还是要找出事实,在这里自己怀疑也只是怀疑,这般想着,巨蟹又从星族的藏书阁里拿了一些书回去了,整日在自己宫中苦苦研究,没有理会月神在月宫中越来越焦急与慌乱不安的心绪。 月神心中烙印的身影以及越来越模糊的记忆,让月神急切的想知道真相,她来到了巨蟹的宫中,进门后看到巨蟹在那一摞一摞的书中,面容忧惧,凝神蹙眉。 “巨蟹。”月神叫道。 “姐姐,你来了。”巨蟹坐在那疲倦的说道,只是坐在那,没有迎接也没有问候,看上去心神俱疲。 月神这几日心绪实在太过不宁,也没有考虑巨蟹的疲累,急切的问道,“妹妹,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巨蟹长叹了一口气,指着旁边的座位,“姐姐,你先坐下。” 月神渐渐的有了一丝的平心静气,看到了巨蟹疲累的面容,可多年朋友,她更看出了巨蟹疲倦的表面下隐藏着浓浓的悲观与消极,她知道巨蟹是一个敏感悲观的人,虽是平时温和柔善,可并不妨碍其心思的灵活。 感受着巨蟹如此消极的情绪,月神知道巨蟹或许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 “妹妹,你是不是查出什么来?”月神问道。 “嗯,不过,姐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而且这事也不一定,只是推测。”巨蟹看着月神郑重的说道。 “妹妹你说吧,什么我都能接受。” 巨蟹让月神看桌案的书籍,并且说,“我这几日翻阅了人族和星族的有关书籍,发现对月宫的描述,人族十分的详尽,而我查阅星族书籍,却并没有发现有关月宫最初时描述的任何书籍,而且,最为奇特的是。” 巨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抟土造人,泱泱九州,自此种族林立,万物欣荣,可这一切,在我们星族的书籍中却没有半点的记载。” “妹妹的意思是?”月神听及此问道。 “姐姐别急,我查阅古籍,发现我们星族的可考的文字记录历史竟然只有区区的九代人,而人族却远比这悠久。” 月神听此说道,“任何种族皆有辉煌的历史与起源,而我们星族的起源却是从未被提及与宣扬,仿似万千年来我们只是偏安一隅,安安静静,从未有所作为。” 月神思索的继续说道,“日月星辰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便已出世,与日月共存,与天地同寿,按理说我们星族历史起源之悠久,远胜其他种族。” “可我们星族只有几万年的存在有实据可考,再往前只是一片空白,而在人族的书籍中,也是有神族,有魔族,有龙族,有各种显赫与曾经显赫的种族,唯一不曾提及的就只有我们星族,仿似我们星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巨蟹凝重的说道。 月神听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陷入了沉默。 巨蟹盯着月神继续说道,“姐姐,接下来就是有关你了。” 听及此,月神前倾了身子,更加专注的听着。 “既然有关姐姐的事迹,星族不可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人族寻找,可在人族的典籍中,月宫中的一切都一般无二,只有月宫的主人由姐姐变成了嫦娥,还有一个疑惑也是尤为关键的问题。” 巨蟹认真且忧虑的说道,“在人族的书籍记载,月宫是属于神族的,而月宫的主人嫦娥就是神族的仙子。” “这不可能,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星族生活,怎么可能是神族之人。”或许每个人都对自己生长的地方有着特殊的感情,就是神族强大,也依然以星族为傲,这是月神的想法,月神也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属于另一种族。 此刻看似一直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月神也沾染了红尘的烟火。 看着月神比以往更加起伏的心绪,巨蟹也忙安抚道,“姐姐,这一切都只是猜想,一切还是未知数啊。” 月神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会一定不能慌乱,隐隐之中感觉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妹妹,我需要尽快的知道真相,你知道吗,我一直有种感觉,我觉得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发生石破天惊的大事,而这件事,一定与星海深渊死去的那个男子有关,一定与嫦娥有关?” “姐姐,往事太过久远,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何况姐姐不觉得你自身也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月神问道。 “星族传言,姐姐历及几代星主,寿元久远,姐姐对此怎么看?” 月神说道,“实不相瞒,我确实历及几代星主,可我的印象却是十分模糊,甚至是几乎不记得具体的星主了,只是隐约的记得确实有几位星主,我现在所能清晰记得的,就只有这届星主在位之事,而且,我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不清楚。”月神说的十分的无助与迷茫。 “这么说,姐姐你的记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点一点消失的?”巨蟹惊讶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月神平静且消沉的说道。 谈话进行到这里,不觉间两人的心情都变得无比的沉重,因为她们都或多或少的意识到了一些和她们本身有关却一直未知的事在缓缓的酝酿着,她们无法确定是她们在杞人忧天,还是应该防患于未然,早做准备。 可怎么准备,如何准备,她们现在就连那冰山一角都未曾触摸到,没有目标,一切假想都是徒劳。 。 第43章:双鱼重伤 双鱼自那日被龙玄裸的冷落与忽视之后,内心一直充满了小孩子一般的抱怨与不甘,无心再去龙宫附近,奈何星宫寂寥,就便在九州闲逛,向海的东面随意而去。 可不觉间却见到一处形胜之地,是一座岛屿,孤立于万顷碧涛之中,可岛内草木山石,祁山峻岭,美不胜收,俨然是桃花源一般的世外仙境。 双鱼高兴,兴奋的走了进来,身临其境更觉山峦巍峨,云蒸霞蔚,草木郁郁葱葱,灵气浓郁,天地精气皆有汇聚之象,走入其中,便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忘却俗世烦扰。 双鱼不觉十分开心,在此地蹦蹦跳跳的尽情感受天然美景,絮翻蝶舞,岸芷汀兰,山川岳泽,一片净土。 双鱼见前方奇异金光闪动,气流涌动,有虎踞龙盘之象,强者,那是绝对的强者。 双鱼好奇,想一探究竟,可还未待靠近,便感觉到一阵气劲伴着危险袭来,双鱼下意识的忙闪向旁边,只见电光火石间,双鱼身后成片的奇花异草,蜂蝶禽鸟皆被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灭殆尽,转眼间残破不堪。 双鱼快速的浏览完了全过程,内心不受控制的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恐惧之情无以言表。 不等目瞪口呆的双鱼继续发怵,形势不容和缓,前方走出来一个金色身影,十分高大伟岸的青年男子,一杆金色的长枪隐有金属激撞之音,更有一股渗人的寒气,同时也是雄霸之气传来,枪头直指双鱼。 看见双鱼也是略有一丝惊讶,可男子没有半分犹豫,提枪直上,手中动作毫不迟缓,凝神聚力,直直向双鱼刺去,出手凌厉,不留后路。 双鱼后怕未消,可无奈性命有危,忙慌慌张张的起身迎战,手中蓝色的星力凝聚,却也只是能避开男子凌厉的攻势。 可男子毫不手软,一开一合间金色的力量凝聚,本就胆小的双鱼更加没有斗志,一心只想逃离,边打边躲边退着。 双鱼生性活泼,可却并不好武,平日间的修炼也是敷衍了事,甚少认真,零星的星力对付普通的人族还算绰绰有余,可面对这样一个强势霸王自然不敌。 果不其然,男子一枪击中双鱼腹部,力道之大,柔弱的双鱼立刻倒在了地上,剧痛之下还未缓过神来,男子长枪却直指双鱼咽喉,“说,什么人?” “我……”双鱼胆怯,更本不明所以,无端受人欺凌,无限委屈,可面对如此强势的咄咄逼人,双鱼内心除了害怕外更多的便是委屈,她毫不怀疑眼前的男子可以顷刻间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双鱼想哭,可她却又不敢,强忍泪水,泪眼汪汪的不断后退与蜷缩着,一双大眼睛无辜且纯真,令人不忍直视。 金芒男子这时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你是怎么来的?”男子开口问道。 “就,,就那么过来的。”双鱼惊惧下诚实的回答。 “胡说,蓬莱弱水,鸿毛不起,飞鸟不过,你怎么可能过得来,说,是谁派你来的?”说着又把金枪向前指了一分。 “我,我,,” 双鱼在那里结结巴巴的想说,可却是实在无比的恐惧,双鱼看着男子如黄金一般刚毅的面庞,冷酷的表情,双鱼是打心底里感觉到这个男子虽然有着阳光磊落一般的容颜,可却是如猛虎一般的危险与刚烈。 双鱼毫不怀疑在下一秒,男子会不眨一下眼睛,如踩死蚂蚁一般轻松的杀死自己,双鱼想到她的什么还那么年轻,生活还那么美好,人生中美好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玩与好好享受呢,可却没想到她会这般莫名的就死在这里。 双鱼悲观的觉得自己将要死亡了,在此刻,对生命与生活的留恋或许要远远高于此时内心的恐惧,双鱼越想越悲观,越来越委屈,内心中各种想法五味杂陈,终于如潮水一般复杂且又单纯的情绪被难以压制,倾泻了出来。 双鱼委屈且又无奈的哭了出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力量太过于渺小,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哭,或许只有哭才能让她压抑的内心获取一丝的释放,双鱼哭的委屈,哭的伤心,娇弱的身躯一颤一颤的如一朵风中的水莲一般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男子站在旁边,气势凛然,一派大义的表情略显的僵硬。 看着在地上俯首哭泣,貌似是他欺负眼前的女子一般,男子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男子开始审慎的思索了起来,从这女子刚刚的交手中,知道女子是星族中人,星力一般也就罢了,关键是胆量也十分的小。 他的叔父一直告诉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心难测,要时刻提防,可就算是要加害他也该派一个差不多的人吧,派这样一个人来能成什么事。 可若这女子确实无辜,那又是如何来到这蓬莱仙岛的呢? 蓬莱仙岛属于神族治地,他的叔父就是神王,严令这里,天地精华之气浓郁,供他修习之用,神族众人不可靠近,至于其他种族自然不会无端乱闯神族,尤其蓬莱仙岛四周被蓬莱弱水所包围,古有传言蓬莱弱水,鸿毛不起,飞鸟不过,万灵不育,等于一片外表华丽且又五彩斑斓的死水,若非有至宝加身,怎么会来到此处。 男子不知道现在还问不问,若是问呢,双鱼此刻可能是内心最真诚的感情想要在这最后的时间全都宣泄一番,哭的虽不说是声嘶力竭,号啕大哭,可声音也实在不小,男子觉得他现在说话双鱼能不能听见都是一回事。 可若是不问呢,双鱼来历不明,实在可疑。 时间就在双鱼的哭泣中,男子的思索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男子实在被双鱼的哭声搅扰的实在心烦,大声喝道,“不想死就别哭。” 男子的声音充满刚烈与威严,震得双鱼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可因为哭泣的时间实在过长,双鱼一抽一噎的抬起头重新充满畏惧的看着男子。 一双清澈的眼睛早已哭的红肿,一脸委屈中夹杂着恐惧的看着男子,双鱼的表情实在过于怪异与弱势,让男子是在是不忍直视,男子略微缓和了一点,问道,“你是什么身份?” 双鱼可能是因为又惊又惧,加之哭泣的时间过长,大脑略显的迟钝。 双鱼停顿了一会短短续续的说着,这会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双鱼哭泣后此时还在抽噎,“我,,我,,我是双鱼星座的守护者。” 男子听着双鱼的身份,凝眉细思,只一会便放松了下来,想到双鱼星座五行属水,何况鱼类又是以水为生存之本,而双鱼星座的守护者必定是命格属性相同之人才有资格担任。 现在一想不由暗中暗恼自己的冲动,他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草木皆兵,看着双鱼明显苍白的脸色,虽面上不动分毫,可内心却十分的愧疚。 看着柔弱的双鱼,男子想上前去搀扶一二,可不等男子靠近,双鱼便后怕的喊道,“你别过来。” 此刻的双鱼眼前竟不觉间浮现了一个白衣金芒十分高贵的男子,那是她与龙玄初见时的情景,龙玄白衣金芒从上方降落,双鱼回想前事,想到值此危难之际想到能有能力救自己的人竟只有龙玄。 她虽与天蝎巨蟹关系甚好,可以想到眼前男子恐怖的实力,觉得她的两个姐姐就是来也是送死,何必连累,哎,双鱼觉得她是无比的悲哀,可能是心力憔悴加之身受重伤,双鱼只觉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哎,姑娘。”男子紧张的扶起来双鱼,只一探脉,便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本就实力强横,刚刚交手时眼前之人虽是女子,可也依旧全力以赴,未曾留情,女子本就柔弱,受他一击必定是伤势颇重,损及本源肺腑,看着面色苍白,体态虚弱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内心实在是太过愧疚与不安。 想到只因自己的冲动,便使眼前这样一个柔弱且又无辜的女子身负重伤,是在是于心难安,想他身为神王的子侄,地位尊贵,前途无量。 可他在神族却是以实实在在的实力立足,他天资聪敏,再加之他的叔父更是以整个神族之力来培养他,数百年的勤学苦练,刀削斧刻,他以自己的实力成为了神族新时代当之无愧的战神,强悍的实力远超同辈天骄,更是立誓要用自己平身所学,惩奸除恶,维护正义,保护神族。 可是,男子看着怀中的女子,他觉得或许他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他一心维护正义,还九州清宁,可为何今日他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男子第一次知道这世上不仅有神魔,还有星族,还有许许多多的并不如他强大的人存在,不知道不是他真的不知道,而是他自幼所有的人都告诉他神魔不两立,魔族为祸九州,残害无辜,神族更是久受欺凌。 在他的世界里,消灭魔族就是他的毕生责任,除了神族内他的伙伴,就是魔族的妖邪,他从来都不认为除了神魔两族外,他会与别的种族有任何的交集。 男子知道他是偏激了,他是被他所谓的正义与对魔族的嫉恨蒙蔽的双眼,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认为非他神族正义之士就必定是魔族的奸邪。 男子正义强势俊俏的脸色变得有一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男子觉得他不该再如此的闭门造车,空谈满口的仁义道德,与世隔绝的苦修神力,或许万千世界,芸芸众生,他该去自己看看了。 不过这一切的未来计划蓝图,都得等到被他无辜伤害的女子伤势好转之后,男子抱起双鱼向仙岛中央一间简陋明亮的房间的走去,这是他平日里练功累了后休息的地方。 。 第44章:两蟹忧愁 天蝎自那日知道魔王君墨痕的消沉,便内心十分的忧心,虽说很想要与墨痕一起面对这等绝望,可天蝎也知道,这件事只能靠君墨痕自己想通,毕竟这些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身体心灵双重打击的痛苦,别的任何人的安慰都显得很无力。 墨痕此时需要时间,需要清净,他们的出现只会让墨痕更加的烦恼与绝望。 她愿意等,等墨痕解开心结,放开自我的那一刻。 尽管感情上十分烦扰,可生活如白驹过隙,从不停留。 这日天蝎来到了巨蟹的住处,星族中两人关系融洽,十分要好。 “委托姐姐之事,可有进展?”天蝎开口向巨蟹问道。 “那株星辰草已经放到月宫内了,想必月神也会精心照料,妹妹莫急。”巨蟹柔和地说道。 天蝎略有深思的点头示意知道了。 不过巨蟹又继续说道,“不过妹妹,凡事有希望就好,可别当成全部,我问过月神了,星辰皇者的体魄修习何其不易,妹妹还是有个失败的心理准备。”巨蟹好心的提醒。 原来月神宫中那株星辰草是巨蟹受天蝎的托付。 “姐姐好意心领了。”天蝎看着巨蟹的宫殿,恍若隔世般轻叹了一口气,“哎,情场失意,算起来,也有好久没来姐姐这了。” “不是关系有所好转吗,怎么还是情场失意呢?”巨蟹不解的问道。 “情感之事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准呢?”天蝎面色虽然高冷,可面对巨蟹,到底多了一丝的温和。 巨蟹看着天蝎摇了摇头,忧愁的叹息说道,“想当年,你是何等的肆意潇洒,高傲乐观,何曾有过这般的伤春悲秋。” 天蝎想说什么,被巨蟹制止,巨蟹继续说道,“你的内心是像那滔滔的河水一般奔流不息的,活力热情,你活得是那般的潇洒与令人羡慕,就连我都羡慕你,好像永远没有烦恼,什么事都能解决,风姿是那般的妩媚,人比花娇。可是后来,你就变了,你刻意的压抑了你,虽说还是高冷美丽,可却多了一丝的苦涩,总给人感觉不如当初那般真诚痛快。” “姐姐。”天蝎强忍泪水唤道,多年来强吞泪水,可发现依然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默默的观察关心着自己,这对天蝎承受了太多的内心如久旱甘霖一般珍贵。 “你是聪明人,何至于此啊。如今的你哪还有昔日风姿迷人,快意恩仇的样子啊。”巨蟹感慨的说道。 “前情往事过于沉重啊。”天蝎回答道。巨蟹知道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也知道天蝎都有分寸。 沉默地叹息一声。 “姐姐,我怎么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呢?”天蝎看着巨蟹略显憔悴的面容问道。 “烦心的事人人都有,没什么奇怪的?”巨蟹平常的说道。 “可姐姐气色实在惨淡,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天蝎敏感的察觉到了巨蟹是不快的,甚至是忧愁的,虽说此时谈笑宴宴,可巨蟹的周身依然溢出一股浓郁忧愁的气息,那是特别的,配合上巨蟹本就温柔轻和的气质,轻易便能感染身旁的人。 天蝎莫名的猜想,想到巨蟹平日里也甚少远游,又无感情困扰,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不得了的烦心事。可也很奇怪,巨蟹仿似经常性的很忧愁一般,实在是心思太多,难以放过自己。 巨蟹也敏感的扑捉到了天蝎的想法,摇摇头温柔且又不失稳重的说道,“妹妹多年沉溺于感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岂不知人世间还有太多的事值得烦忧与思考。” “那姐姐究竟为何事忧心,说出来,我们可以共同解决。” “哎,什么都没有端倪的事,何必在让你徒增烦扰呢?”巨蟹一副不愿说的样子。 身为姐妹,天蝎也不再为难,“双鱼呢?姐姐可见过?” “可能去玩了吧,晚上也就回来了。”巨蟹说道。双鱼素来胆小,就算不耐星宫寂寞出去游玩,晚上也会回来的。 。 第45章:凌天双鱼1 而此时的双鱼已被重伤许久。 双鱼自那日重伤昏倒后就一直昏迷,直到今日才渐渐好转,双鱼虚弱地睁开双眼,勉强下了地,昏迷太久,脑子有些不清楚,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走出了竹子小屋。 看到周遭宛如仙境一般,群峰竞秀,山野如洗,霞光万道,长虹当空,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看此美景,双鱼的脑子忽然有根弦绷断了。 看着这个地方,想到了她的噩梦,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在这个地方,她慌慌张张地只想逃离,穿梭在钟灵毓秀的美景间,可谁知迎面便见到了她的噩梦,一头便撞到了男子的身上。 用力过猛,触动伤口的双鱼顷刻间向后倒去,可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双鱼的腰,防止了双鱼跌倒的悲剧,可双鱼看到眼前放大的脸,双鱼的脸色愈加显得苍白与惊慌。 男子看到忙解释道,“姑娘,你,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那天,那天是个误会。”一向神魔无惧的男子看到如此白兔一般清纯惊惶的眼神实在是心虚加愧疚。 “你,,你说的是真的。”双鱼虽然无措可也心细的想到了若死的话自己早就死了,还能在这吗? 男子听到双鱼的话,忙赶紧又真诚的说道,“当然是真的。” 双鱼实在伤口疼,实在无暇再想什么,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伤口的疼痛就显得格外突出,不一会,双鱼的额头已经浸出了一层薄汗。 “我,姑娘,我陪你去休息吧。”说着收起了放在双鱼腰间的手,该扶着双鱼的胳膊和肩膀住屋走去,因双鱼刚开始的紧张与后来的疼痛,并没有注意到男子的变化。 男子扶着双鱼沿着床边坐了下来,“你要不要在床上躺着?”男子问道。 “不了,哦,对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双鱼问道。 “三天了。”男子回答。 “哦。”双鱼只哦了一声就再无答话。 “那个,姑娘,对不起啊,我是误伤的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男子对双鱼小心的说道。 可那知双鱼本来平和的心绪听到男子的话后突然就暴跳了起来,“咝,,,”双鱼的伤口再次被扯动,无奈的坐了下来,只得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男子。 “这,姑娘,你的伤要紧,别冲动。”男子就没接触过女子,此刻只觉得不知道做什么。 “我的伤拜谁所赐啊,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要不我伤你一下试试。”双鱼气愤的说道。 “这,只要姑娘你别再恨我了,你要想报仇我凌天绝不还手。”男子说道。 “你叫凌天?”双鱼问道。 “嗯。”男子点头应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双鱼谨慎的问道,她想要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日她只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眼前几乎杀了他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双鱼都不得不冷静下来想清楚。 男子也不支吾犹豫,两人素不相识却发生如此大的纠葛,他已经知道双鱼的身份,双鱼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 男子气势凌霸,一派正义,且又自命不凡,可也不是蛮横之人,当即便说道,“在下凌天,乃是神族之人,此地便是我神族统辖之地,名曰蓬莱。”凌天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双鱼。 “蓬莱,瀛州,方丈,乃是海中三处仙岛属你神族管辖,此三地汇聚天地阴阳平和之气,钟灵毓秀,乃是天地间少有的养身与修炼之地。”双鱼说着,凌天不置可否。 忽然双鱼转变了语气,看着凌天的眼神带上了埋怨,“可就算是你神族之地,难道就不许我星族人来吗?就算不让,那外面也该设置人马让别人无法进来,而我只是误闯,你有必要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吗?” 双鱼一双埋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凌天,想要个说法,双鱼觉得自己实在委屈。 再强大的人也禁不住双鱼那般怪异的眼睛,凌天想到若是让别人见到这幅情景,铁定以为他一堂堂七尺男儿欺负一柔弱女子呢,岂不让人笑话。 凌天面对擅闯神族,意图不明的人可以俨然大义,可面对一无知且又弱小的女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的世界只有大义与力量。很少与女子打交道。 凌天得为自己鲁莽的行为负责,忍着尴尬对双鱼解释道,“蓬莱之地与其他不同,外围弱水环绕,弱水者,青鸟不过,鸿毛不浮,万物不育,所以蓬莱周围不需布兵,因为能来者寥寥无几,即使是我,也是依靠神族宝物百禽珠才能抵达。” 凌天这么解释,双鱼明白了,无人能接近的地方忽然自己就闯进来了,能不引人戒备吗? “可我怎么就过来了呢。”双鱼还是没有想明白,她可没有什么百禽珠。 凌天笑了,觉得双鱼挺傻,自己都能想明白的是事,双鱼却想不明白。 凌天笑了,双鱼被惊艳了,双鱼觉得觉得凌天的样子惊呆了自己,她认为凌天是那种时刻都严肃一本正经的人,一身的高傲凌霸之气浑然外露,觉得这样的人天生就该以严肃与不苟言笑威慑众人。 可现在凌天呢,虽只是对双鱼的愚蠢轻微一笑,可双鱼却觉得凌天如一朵金色的太阳花一般耀眼,看着凌天,双鱼不禁想到了龙玄,不知道为什么,双鱼在凌天的身上感受到了和龙玄相似的气息。 虽说龙玄身上没有这般凌厉的王霸之气,闪闪发光,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可龙玄却也是同样的心高气傲,目下无尘,不甘平庸,胸有抱负,对于野心与抱负,凌天是外露的,龙玄也是外露的,两人同样都有着另外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那就是高贵,无暇的高贵,天生的高贵。 那都是骨子里的气质,珍珠的光芒怎么都不能使其暗淡。双鱼觉得龙玄像高山之巅的雪莲花一般,不染纤尘,独一无二,清贵无瑕,而凌天却像炙热的太阳花一般,熠熠夺目,耀人眼目,一样的优秀,一样的高贵,双鱼不禁觉得英雄大抵都是一样的。 凌天看着双鱼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本来挺奇怪的,可又觉得双鱼的眼神中有了复杂的情绪,不过总归是高兴的,“你想什么呢?”凌天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双鱼回神仔细的看了一眼凌天,双手拖着下巴,一副花痴的对凌天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和阳光一样灿烂。” 说完就看着凌天傻笑着,看到双鱼花痴外加仰慕的颜色,凌天觉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觉得双鱼这话,这表情自己什么都插不进去,只能愣愣的等着双鱼正常下来,双鱼干笑了一会,看着眼前木头一般不通人情的凌天也没意思便停了下来。 “你还没说我怎么能过来?”双鱼还记得那个问题。 “双鱼星座五行属水,而鱼对水更是有天生的依赖,你虽非鱼身,却拥有此些特质,所以能到来就不足为奇了。” “那龙族及其所属天天依水生存,他们岂不是也可以来。”双鱼问道。 “你是星族人拥有双鱼星座的一系列属性,可族人依靠天地阴气繁盛,而你虽对水有亲和感,可绝非依赖与主流,而龙族及其那些水生生物不同,他们常年依水而存,他们对水,水对他们的都太多与敏感,尤其弱水对普通水有绝对的压制力,所以他们也是无法到蓬莱的。”凌天认真的说道。 “哦,这样啊。”双鱼嘟着嘴嘀咕。似懂非懂。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凌天问道,他光明磊落,什么事都想一次性说清楚。 可如此平常的问话,双鱼却很是不高兴,本就受伤,心情自然烦躁,“那你说,你是不是冤枉了我,还将我打成重伤,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 第46章:凌天双鱼2 双鱼再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伤势与委屈,心头怒起,恶狠狠的瞪着凌天。 凌天不觉头大,这个问题那会不是讨论过了吗?这丫头要是觉得实在不解恨,大不了他不还手,也被这丫头重伤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自然敢当。 只是凌天不明白,双鱼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了,无奈却依然坚毅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我凌天敢作敢当,只要姑娘雪恨,我凌天怎样都无二话。” 自己神力高强,双鱼重伤,险死还生,这等大仇,凌天觉得无论双鱼怎样报复,他都能理解,同样也甘愿接受。 看着凌天一派大义,义正词严,好一个气盖九天的男儿,双鱼觉得自己被噎住,气不打一处来,满身怒气,可却觉得自己无处发泄,一拳打在棉花上,只是瞪着凌天,想要活剐了凌天一般。 双鱼气得胸口发闷,凌天被瞪的莫名其妙,最终双鱼妥协了,一身怒气的就阔步走了出去。 “双鱼,你干什么去?”双鱼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天没有反应过来,凌天看着还在重伤的双鱼,赶忙拉住问道。 “你管我。”双鱼哼的一声,赌气的说道。 “这,,,”凌天也没了下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僵持在了那,双鱼看着旁边这个木头,越想越气愤,为了保证不被气死,双鱼决定自己还是走吧,双鱼直接离开。 可凌天拉住了双鱼,说道,“你身体虚弱,现在不宜走动,还是静养吧。” 双鱼一张圆脸,一双大眼睛看着愤怒却又不是愤怒的说道,“我还是回自己家静养吧,在这,省的死得不明不白的,哼。” 说完再也不顾其他,运转星力,一步千里,宛如幽灵一般衣袂飘飘的离开,凌天看着也拦不住。 觉得双鱼回星族也能更好的养伤,就没再强留,不过还是跟在双鱼后面,目送双鱼安全的进入了星族才离开。 双鱼知道凌天在后面跟着自己,可内心不开心的双鱼也没有理会,直接满身戾气的回到了宫殿内,“气死我了,木头。” 双鱼在自己的宫殿内,尽情的抱怨着,想着凌天的话越想越气愤,双鱼觉得凌天只要好言安慰自己几句也就算了,反正自己已经重伤,而且凌天也非有意,可凌天居然那般的伪正义,什么自己想怎样都好,她能把凌天怎样。 想到凌天那个木头,双鱼就觉得自己是在大脑充血。坐在椅子山大口的喘着气。 “哟,这是谁把我们双鱼给气着了?”巨蟹柔和的与天蝎一同进来说道。 “姐姐。”双鱼看见巨蟹与天蝎心里的委屈奔溃了,一下就扑到在了巨蝎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天蝎看着双鱼这般委屈的样子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天蝎知道双鱼平日里虽然爱闹,可哭的这般伤心却是少见,双鱼哭着,想起那日的惊险,想着她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好姐姐了,想着她会那般默默无名的死去,杳无人知,内心不仅凄楚,还是庆幸,双鱼哭着,连她都不能说清楚她此时复杂的心情。 “不哭了,没事,都过去了。”巨蝎轻轻的拍打着双鱼的后背,缓缓的安慰着,可突然巨蝎就变了脸色,她察觉到了双鱼的虚弱,仔细一探查巨蝎直觉的一身的冷汗,无限的后怕,她从怀中拉起了双鱼,扶着双鱼的双肩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有这么重的内伤,谁干的?”天蝎焦急切气愤的问道。 巨蟹如临大敌的话看得天蝎也紧张,也赶紧伸手检查双鱼究竟怎么了,这一检查才知道,双鱼浑身虚弱,这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这离害死双鱼也就一步之遥了吧。 若是知道是谁,相信天蝎一定立马提着剑去拼命,双鱼的伤势天蝎已经探查的差不多的,五脏六腑皆伤,筋脉损裂,双鱼能活着简直都是一个奇迹。 双鱼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没事,姐姐,你看我不都没事了吗?”双鱼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无限惹人怜爱。 “怎么回事?”天蝎眼睛精明且强势的盯着双鱼,誓要问出一个结果来。 双鱼看着天蝎巨蟹一副决绝紧张的样子,不禁后悔吓到天蝎巨蟹了,双鱼拿出了杀手锏,亲密的挽着巨蝎的胳膊,头抵在肩上撒娇的说道,“哎呀,姐姐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又惊无险吗?” 可旁边的天蝎保持着重点,不受双鱼迷惑,“哼,命都快没了,还叫有惊无险,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双鱼,到底怎么回事?”巨蟹也担忧的问道。 双鱼看天蝎巨蟹坚定的眼神,她了解她这个姐姐,知道今天不弄明白,他们是不会走的,双鱼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和盘托出了她和凌天在蓬莱仙岛上的事。 “什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天蝎听完立刻拍案而起,愤怒的程度超过了双鱼。 “姐姐,你别生气嘛,凌天也不是恶意的,而且还是他照顾的我呢,要不然我受那么重的伤肯定没命了。”双鱼立刻解释道。 天蝎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双鱼的头,不平的说道,“你是不是傻,他照顾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也不看看是谁把你打伤的,还有,他要你报仇你就去啊,直接一剑刺过去不就行了吗?你是不傻,你就说你是不是傻。” 天蝎指着双鱼,一副想要打醒她这个不开窍的妹妹的样子。被人伤成这样居然还替仇人说话。 “哎呀,姐姐。”双鱼晃着天蝎的胳膊,十分可怜委屈的撒着娇,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断叫着姐姐。 “哎呀,行了行了,肉麻死了,好了,这两天那都不准去,就在这好好的养伤。”天蝎不耐烦又无奈的说道。双鱼不说是谁,她也没办法,还是好好养伤吧,。 “是,遵命。”双鱼笑着说道。天蝎叹了一口气,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双鱼强调一拐,“哎,姐姐,你不生我气了。”双鱼看着天蝎不怀好意的说道。 天蝎一看双鱼是不难受了,就开始找自己乐子了。“你养伤去吧。”说完推着双鱼上床歇息。 “对啊,好好休息吧,都受伤了还不安分。”巨蟹也开口说道。 那日双鱼好心提醒天蝎莫要和魔族走的太近反遭天蝎奚落,不欢而散,可两人多年姐妹,自然不会因这些许事而有隔膜,两人自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忘记。 。 第47章:射手初探摩羯 摩羯的宫中一如既往的清冷与压抑,一袭黑衣的摩羯依旧的清丽如冰,风华绝代。 “摩羯,好久不见。”一个声音在摩羯的耳边响起。 摩羯回过身,看着气质疏朗,丰神俊朗的射手略有惊讶,可却也不动声色,猜想着射手来此的目的,开口问道,“我宫中清冷,不知来此何事?”声音清丽却十分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同为星座兄妹,来此看看。”射手面带微笑,舒朗的气质看着让人舒适。 可这一切对常年心灰意冷的摩羯却无丝毫的亲和之感,摩羯看着无事寒暄的射手选择了沉默,射手面对摩羯明显的冷落,也略显尴尬。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多年的清冷与自闭让摩羯不愿与人多做交流,甚至连起码的寒暄也不再乐意,想让射手速战速决,尽快说明来意,不愿无端耽误时间。 射手是理解摩羯的,被情所伤过重,侧眼看着那个蹲在地上,以手撑面,目光呆滞,可却可爱漂亮的宛如一个蓝色的精灵一般的少年,射手不禁摇了摇头,一阵唏嘘。 摩羯顺着眼光也看着墙角的蓝儿,内心无限酸楚,尽管天天凄楚,百年已过,可每每看着蓝儿却不能减少她丝毫的愧疚与惋惜。 蓝儿是对她最真诚的人,可却是为她而死,而整整百年已过,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一身的忧郁与清冷之气感染着整个宫殿。 射手自由潇洒,这摩羯宫殿内经年累月积聚而成的化不开,消不散的浓郁压抑窒息之气让射手从一开始便感到种种的怪异与不适应,不过射手选择了忽略,射手看着前方显眼的冰棺走了过去,看着躺在棺内容颜依旧,毫无异样,仿似只是睡着了一般沉稳祥和的男子,对摩羯充满了同情。 “星族至阴,人族尸身不会腐烂,可你将他封存于冰棺之内,难道只是为了睹人伤情,凄楚华年?”射手问道。 “你来难道就是为了陪我感慨一番吗?”摩羯清冷不带感情的问道。 射手看自己怎么说摩羯都冰冷且不合作的样子,只得自己说自己的,“你将此人封存可是在等待魂魄归位之时?” 摩羯冰冷的看着射手,什么话也不说,明丽的眼神虽是冰冷却泛着通透与精芒。 射手也不再等摩羯的话语,继续了解的说道,“人族的轮回因果较为频繁,按常理推断,人族死后魂魄进入幽冥,而其肉身被长埋地下,历经多年肉身便会被腐烂殆尽,尸身腐烂,幽冥的魂魄才会被送入轮回,将一切的因果转接到下一世,而这一世的一切便算彻底了断了。” 射手一边说一边看着摩羯,可令他失望的是摩羯冰冷的面庞没有丝毫的松动,好似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射手也只能继续说下去。 “而尸身若是不曾腐烂,幽冥内的魂魄便会对生前的肉身还存在依附之感,今生因果还未完全斩断,无法强行轮回到下一世,若无意外,这种情况下幽冥界是不会让魂魄强行进入轮回的。” 射手看着摩羯说道,实在受不了摩羯的冰冷,忍不住的开口,“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那又怎样?”摩羯惜字如金的说道。 射手一噎,也不气馁,“按理说被施以太阴之刑之后,魂魄消散,难以再进入轮回,可当年行刑之时,是蓝儿替他挡住了太阴之力,而他本身只是受太阴之刑的波动,蓝儿是星辰草的化身,生命力强势,即使那样,也依旧能够一息尚存,而他尽管也被太阴之力波及而死,可其魂魄并没有残忍的被太阴之力粉碎。” “你究竟想说什么?”摩羯开口问道。 “那就说明他的魂魄并没有进入轮回,而你在等,等他的魂魄能归来的那一日,到时你便可以利用星力帮他复生,灵肉俱在,若有外力相助,复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射手立刻接话说道。 这时摩羯看了一眼射手,并无心虚与惊讶,缓缓的走到了冰棺前,隔着冰棺深情的凝望着棺中的男子。 这个为了寻找她险死还生的男子,这个为了不连累她慷慨赴死的男子,这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男子。 可是她带给男子的只有伤害,貌似爱着她的人都被她无情的伤害着,将军如此,蓝儿也是如此,情到深处无怨尤,恨到深处无怨尤啊。 摩羯清丽的面庞簌簌的留下来两行清泪,清冷的气质,冰冷的泪水,看着似那晶莹的雪片一般。摩羯无言的倾诉,看着身边的射手也是充满了爱莫能助的唏嘘。 摩羯收起眼泪看着射手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等将军魂魄归来的那日,幽冥界的规矩,肉身彻底腐烂之后,魂魄才会进入轮回,而若是时间过久,幽冥界事多繁杂无暇管制那么多的魂魄,便会放出魂魄,尸棺长埋地下,若无机缘,肉身不能得见天日,魂魄便不能附于肉身之上,灵肉遥遥相望,便是生与死的距离,永远不能超越,魂魄便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待得肉身腐烂,便可自行再次回到幽冥中,了断今生恩怨,再世为人,也可无所依托,游荡世间。”摩羯大方的承认道,她知道射手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她也没必要做无谓的掩饰。“而将军不同,他的魂魄若能归来,我可以利用星力助他复生。” “天生万物皆须遵守规律而行,你逆天而行,强留尸身,引其魂魄,可知纵使复生便会青春永驻,寿命永存,与天地长存,亘古不变,天命难改,亘古悠悠,万千岁月,孤寂凄楚,看着身边之人几历轮回,浮世沧桑,而自己却欲死不得,行尸走肉,岂知不是另外一种惩罚。你确定这是他复生后想要的生活吗?”射手认真地问着摩羯。 “我只是想让将军活过来,有错吗?”摩羯辛酸的问道,话中的辛酸让射手不忍再说下去。 而摩羯明显也听进了射手话中的深意,伏在棺旁轻声啜泣,可却那般能让人感同身受,引起共鸣,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悲痛,不需刻意感受便能体会得到。 旁边的蓝儿看着痛苦的摩羯,轻轻的走过来,用手轻轻的擦拭着摩羯的泪水,不明所以的蓝儿疑惑,焦急且又委屈的想知道他的主人怎么了,摇晃着无知的脑袋,睁着纯净的眼神,十分可爱,可这一切看见摩羯的眼中却是无限的辛酸凄楚。屋内沉重压抑的氛围让射手感到无所适从。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摩羯从被刺激的悲痛中清醒了过来,从来都是她自怨自艾,触景伤情,清冷的宫殿从不会有人踏足只为揭开这血淋淋的真相。 射手不说话,只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雕着黄龙的玉佩,纹路精致,材质通透,神圣的气息让本就有灵性的摩羯一眼便感觉到了这块玉佩的不同寻常,丝丝龙韵之气从玉佩中倾泻而出,可却像是有目地一般,只在一小片范围内虎啸龙吟,怔怔之气,并无大举外泄扩散。穿透环绕在冰棺内的男子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油然而出。 。 第48章:黄龙玉佩 “这是?”摩羯震惊。他感觉到了呼应,感觉到了她的将军对玉佩气息的呼应,百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将军的气息。 “黄龙玉佩。”射手说出了这句话便收回了玉佩。 “黄龙玉佩,”摩羯内心迅速运转,问道,“难道黄龙玉佩能够救将军。”摩羯的内心是确定的,因为她感受到了将军的气息。 “当然不能。”射手无情的在处在激动边缘的摩羯浇了一盆冷水,摩羯愣住了,可不一会便想了明白。 “你一定有救将军的办法是吗?”否则射手不会无端的来找自己,不会拿出黄龙玉佩。 射手看目的已经达到,便放松下来说道,“这下可以与我好好谈谈了吗?” 摩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与冰冷都让刚进门的射手不知道怎么和摩羯谈论正事,此时摩羯的激动才是让摩羯信服与冷静的最好时机。 摩羯看着射手,眼中有探究,有疑惑,有期冀,射手抬头,直面摩羯,两目相对,一个坦然坚定,一个凌厉探究,火花十足,毫无退让。 最后摩羯看了棺中又恢复沉寂的将军一眼,重回冷静理智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知黄龙玉佩的来历?”射手问道,摩羯思考了一会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用眼神问射手。 “炎黄子孙,龙的传人,你与人族相恋难道不知吗?”射手问道。 “人族素有传说,自诩为龙的传人,且是黄龙之后,这之间有何关联吗?”摩羯不解的问道。 “人族之皇承天眷命,福泽苍生,可难道什么人都能成为人族之皇吗?”射手反问道,摩羯持稳,太多的事需要摩羯自己想明白,才会配合自己,而不是他直接告诉摩羯。 摩羯沉思,身为星族人对人族的事自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想了一会说道,“人族之皇传说为黄龙转世。而黄龙是古时天地间一等一的神兽。” 射手指着沉睡的将军问道,“他生时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为人族之皇开疆拓土,几历生死,无怨无尤,难道什么人都有这种宿命吗?” “将军与人族之皇乃是兄弟情深,人族重义,有何不对。”摩羯不解射手话中的深意继续问道。 射手摇了摇头,摩羯冰雪聪明,精明无双,此时竟想不明白,看来是与世隔绝的太久了,整日只知伤情,脑子运转不过来了。 摩羯看着射手的表情,又转头看向被阵阵虎啸龙吟之气包裹的将军冰棺,看向射手的目光便多了一抹期冀,摩羯本就是聪明之人,此刻略一细想也知道射手必然不会无原揭人伤疤,今日又来如此通透的说出她将将军封存与冰棺之中的最终打算,想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与她摊牌了。 其实摩羯自己也知她虽闭宫自守多年,可十二星座兄弟姐妹间同气连枝,天命运势有时需他们一同出动,调节天地法则,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与世隔绝。 所以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瞒着星主冰封将军与抚养蓝儿之事,自然大家稍稍多一用心思索也能猜到自己的动机,只不过大家都选择了无视罢了,就连一向狂傲且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狮子也守口如瓶,从不对外提及一星半点。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向射手这般直接说出来,摩羯还是有点始料不及的。 摩羯复又抬头看着射手,虽说她很希望奇迹的发生,也时时刻刻在盼望着,可冰封多年且绝望的内心虽说在刚刚隐隐看见希望之时不可抑制的欣喜且荡漾,可对现实的了解让她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一百年,整整一百年,足够让一个人从期望,失望,最终转至绝望,而如今之所以还在苦苦坚持,不过是内心的一抹执念而已,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将军究竟有没有复生的希望,她现在只想就这般静静的陪伴着将军,然后在自怨自艾的无边凄楚中终此一生,或许,真的,仅此而已,岁月已消磨了她太多的戾气与不甘,虽说到底是意难平。 射手本已看黄龙玉佩的强大效果已经提起来摩羯的心思与好奇,正准备与摩羯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将军之事,可转眼一看,却发现摩羯眼神悠远恍惚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摩羯内心的激动慢慢的平静了下去,周身那股落寞凄楚又浮现了出来,射手不明所以的看着摩羯的变化。 感受到射手的打量,摩羯收敛了本就变化不大的情绪,轻轻的抚摸着蓝儿地头发,无声的对射手下了逐客令。 饶是射手游历天下见多识广,此刻对摩羯这般冰冷淡然的态度也无法想通,在他的内心摩羯一直都是一个执着的人,不然也不会守着将军的棺椁百年不改其志,射手想不通既然摩羯深爱着将军,一心想让将军复生,可又为什么有这等机会而摩羯连问都不问的就选择放弃呢,难道摩羯不该抓住任何的机会吗? “摩羯,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若爱他,就不该放弃。”射手说道,聪明如他,自然看到摩羯放弃了希望。 听着射手的话,摩羯抬头看了射手一眼,又继续看着蓝儿,抚摸着蓝儿一头梦幻的蓝色长发,声音悠远,透着无限的凄楚与悲凉。 “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可往往能得到的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失望,我累了,也无力了,我再也承受不住失望了。” 摩羯的话凄楚异常,压抑的氛围,沉顿的话语,让射手这等俊逸潇洒之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想到来此的目的,却只能无功而返。 射手也不失望,他本就是乐观之人,来日方长,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放低姿态的乞求着面对摩羯的冰冷与无动于衷,他相信,会有一天,摩羯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射手转身潇洒地走了出去,摩羯看着射手的背影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没有想。 。 第49章:射手狮子 射手常年潇洒,在星族的日子寥寥无几,此刻回来,自是要看看他的好朋友狮子了。 射手面容疏朗,且常常挂着乐观俊朗的微笑,平易近人,平素人缘最好。 可毕竟有亲疏,若说星族内射手和谁的关系最好,便要属狮子与白羊了,白羊风风火火又爱打抱不平,此刻也不知在哪疯呢,射手也只能去找狮子去叙叙旧了。 正往狮子星宫的路上走呢,谁知面前便碰到,狮子一身黑色的华贵美服,虎背熊腰,气势凛凛,仿佛万兽之王的王者之气让人无法忽视。 射手看见也不惊讶,走上前去便搭着肩,“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特地来迎接我的吗?”射手笑着调侃道。 “哼,你一回来就急着跑那去干什么?”狮子说着便拿下巴指了一下摩羯住的地方。 射手听着也不在意,用胳膊推了一下狮子,“行啊,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啊。”射手笑得爽朗自由。 “哼,你干什么去我不管,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那女人早晚有一天引火烧身,你可别和他走得太近了。”狮子一副凛然的语气,虽说面对挚友射手已经有所收敛,可依就趾高气昂的,不过射手了解狮子,知道也是为自己着想,所以也不甚在意。 微微一笑,勾肩搭背的向前走去,“走吧,我这刚回来,你起码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啊。” “一年到头不见人影,回来就到我这蹭吃喝啊。”狮子不满的说道。 “没办法,谁让就你那好吃的多呢?”射手轻松的说道,看着狮子,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笑声清朗疏狂,让听到的人都感到高兴与轻松。 星族美酒清冽,特别适合射手,射手喝着狮子宫中的美酒,感叹道,“还是星族的酒好喝,都好久没喝过了。” “那你就尽情的喝,绝对管够。”狮子看着射手拿酒当水一样地喝,也不心疼。 “我倒不知道你何时与摩羯关系这么好了,一回来竟然第一个看得是她?”狮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射手一听看着狮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风轻云淡,兄弟多年,射手自然了解狮子,自己看摩羯的事狮子肯定是要问的。 “只是我与摩羯之间的一些小事罢了,无碍的。”射手平静的说道,说罢又别有深意的看着狮子,眼神带笑,青松俊逸,看得狮子莫名其妙,不禁问道,“有话就说,你那什么眼神?” “那你认为我要说什么呢?”射手看着沉不住气的狮子,也不急,随手端起一杯酒就细细的品尝了起来,举止疏朗,好一清风一般的疏洒儿郎。 狮子被射手那眼神看得发毛,略有发怒的佯装问道,“你的心思我怎么知道,有什么话还不快说。” 射手看狮子的样子就知道玩笑开的差不多了,不急不徐轻飘飘的说道,“你很关心摩羯嘛。” 狮子毫无准备的听到射手这句话,只一瞬便立刻瞪着射手,中气十足的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关心那个女人。” 射手面对狮子的怒火,也不慌乱,“那你怎么一直追着我问摩羯的事?” “哼,我那是关心你,那摩羯的宫中有什么你难道不清楚,还不是怕你和她走的太近,殃及池鱼,真是不识好人心。”狮子说的气势汹汹,颇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射手笑着,“好好好,是我的错,白白辜负了我们狮子守护者的一番好意,作为惩罚,这杯酒就当谢罪了。”射手说着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哼,毫无诚意。”狮子扭头说道。 射手就当没看见狮子的情绪一般,凑到狮子的身边问道,“我又不是说你真的关心她,你干嘛反应这么激烈?” “这话是能乱说的吗?”狮子没好气的说道。 “咋俩好兄弟你就别不承认了,我知道你挺同情摩羯的。” 狮子看了射手一眼,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神情坦荡严肃的说道,“你也知道摩羯与人族之事是我告发的,星族禁止与人族相恋,这是规矩,所以对于这件事我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那你为何……”射手也是聪明人,想到自己刚从摩羯宫中出来,狮子便能在半路拦截自己,就知道狮子一直注意着摩羯宫中的动向,当然射手也知道狮子并非恶意寻摩羯错处。 多年兄弟,尽管射手的话说了一半,狮子也明白射手想问什么?狮子稍显惆怅的说道,“当年当我得知摩羯与人族之事之时便想劝摩羯早做了断,可转念一想,摩羯执着细腻,又情感膨胀,必然不会听从我的劝谏。” 射手听着点头,想着当年的摩羯虽为女儿之身,可执着心气一点也不脆弱,自己认定的事哪会听别人的。 狮子看来射手一眼,也不问什么,继续说道,“以摩羯的性格,加之若无人阻挠一意孤行,到时情深不寿,恐难以自拔。” 听着狮子的话射手也明白了,说道,“所以你觉得必须要有一股强有力的势力来强行拆散这段感情,而已我们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你想到了星主,而当时星主那般震怒之下,也只是对那人族处以极刑,而无丝毫连累到摩羯,相必你其中也花了不少的心血吧。” “我们就算素来不和,可也同为星座的守护者,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会是恶意的加害于他,只是希望她莫要酿成大祸罢了,可谁知,哎。”说及此,狮子没有愧疚,可满目尽是叹惋,可叹摩羯终究还是毁在了人族的手里。 “可谁知摩羯用情之深,那人族之死不仅没有使她重新开始,反而自暴自弃,闭关自守,这也是你始料未及的吧。”射手补充着狮子未说完的话。 “摩羯糊涂啊,不过我也从不后悔当年的揭发,我只是怒其不争罢了,为了一只有区区几十年寿命的人族,竟要赔上她那近千年的岁月年华,实在是不值,还有,可惜。”狮子说着竟也不复刚才斗志,似是为摩羯无限的叹惋。 “性格决定人生,这条路是她自己走的,谁都帮不了她。”射手平淡透彻的说道。射手拍着狮子的肩膀,眼神坚定的说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 射手知道,摩羯的消极自闭在星族中有许多人都认为是狮子一手造成的,虽说他知道狮子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面对如此种种的流言蜚语,狮子还是在乎的。 看着射手坚贞的眼神,那种不被理解的孤独变得弱小,正如射手所想,狮子从不认为他自己是错的,只是他也在乎别人对他那恶意的曲解,看到射手这般的理解与信任,狮子不是矫情的人,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端起一杯酒就碰了起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不提那糟心的事,来,喝,不醉不归,要不然再见你还不知哪年哪月呢。”狮子爽朗的说道。 “好。”射手笑着,举杯畅饮。 。 第50章:摩羯复出 摩羯凄楚的看着冰棺中的无归,神情哀伤凄婉。看着这空荡荡的宫室,终究是难再现往昔音容。 摩羯走出了摩羯星宫,这一次出来,不像以往一般,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走在无人的道路上,茫无目的。 这一次,摩羯来到了金牛的宫殿。 “姐姐。”摩羯看着前方闭目养神的华美女子,心情复杂的开口叫道,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份凄楚与感伤。 一听见摩羯的声音,摇椅上的女子蓦的睁开了眼眸,漂亮的眼睛中闪过浓浓的惊讶,随即便被惊喜替代,“摩羯,你怎么来了。”女子十分激动,一把抱住了摩羯。 “对不起。”摩羯声音哽咽的说道,清丽的面庞留下两行清泪。 听见摩羯的哽咽,女子松开了摩羯,仔细打量着好久未见的摩羯。 女子面若桃李,通身一派的雍容华贵,金牛星座的守护使者。 “来,快坐,瞧我这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金牛说道。 “哎,瞧瞧你清瘦的。”金牛看着摩羯一派真诚的说道。 “我……”摩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她与金牛素来交好,可自从将军之事后,就逐渐隔绝了与星族众人的来往,金牛几次三番的来见她都被她拒绝了。 “摩羯,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有什么心烦的事?”金牛问道。 “姐姐,好久都不来看你了,你怪我吗?”摩羯担忧的问道。 金牛听言一笑,端是大气华贵,“知道你心烦,哪会怪你呢,看见你今天能来,姐姐真的很高兴。” “我……”摩羯还想在说些什么,金牛便笑着打断,说道,“别再说什么感伤的话了,我可不听,只要你好,姐姐很开心。”金牛直视着摩羯的双眼,眼中酝酿着彼此都懂得姐妹情深。 摩羯来时是不安的,她怕多年的自闭早已损毁了昔日的姐妹之情,直到现在看见金牛,才安心了。 摩羯缓缓的调整了略显波动的心绪,在至亲的好友面前依旧的绝丽清冷,凄楚哀婉,可却明显的少了一丝的冰冷,生人勿进的淡漠瞬间收敛了许多,那封闭苦闷的心扉终于有了一丝的敞开。 “姐姐,射手来找我了,他说有办法救将军,可是你知道吗,我拒绝了他。”金牛默默的听着摩羯的倾诉,她知道摩羯太多的苦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肯如此诉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呵,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可是姐姐你知道吗,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那么容易复生,他给了我希望,可是我知道,结局肯定是失望,太渺茫的机率,我太累了,我承受不起那么沉重的打击了,我觉得每一个希望的出现都仿佛是要告诉我,摩羯,你放弃吧,将军死了,他再也不可能复生了。”摩羯诉说的平静,可却早已是泪流满面,如那冰山的雪莲一般,孤寂,清冷。 “摩羯,没事的,”金牛转身抱住了摩羯,摩羯的身体很是冰凉,金牛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的颤抖。 摩羯抱着金牛,没有号啕大哭,没有撕心裂肺,只是无言的泪珠一滴一滴的不断涌出,摩羯是平静的,可就是这种平静却更让人心疼,甚至是心碎。 寂静的星宫中,摩羯在平静的哭声中睡着了,百年的压抑,让摩羯心力憔悴,或许摩羯许久没有睡一个安心的觉了,太累了,或许也是无边的黑暗中摩羯心神俱疲,心太累了。 金牛将摩羯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让摩羯安心的睡着。 金牛走了出去,刚到院落,就听见有人正在进来,金牛欣慰的笑了一下,看向门口。只见处女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衣袂飘飘,飘逸脱俗的走了进来。 “就知道是你,坐下喝杯茶吧。”金牛笑着对处女说道。 处女优雅的走来,可不难看出神态的焦急,“摩羯正睡呢,什么事都等醒来后再说吧。” “睡了。”处女听着金牛的话就是一惊,摩羯多少年来都不见出来走动,好不容易出来了,竟然睡着了。 就是有再多的关怀与慰问也只得等摩羯醒来再说,处女绝尘舒缓的坐了下来,美丽纯澈的眼眸看着金牛无言的询问。 金牛看着处女的焦急,很是欣慰,为这冰冷寂寥的星宫中到底还是有如她们这般诚挚的情谊感到无比的宽慰。 金牛富贵荣华的笑着对处女说道,“好妹妹,急什么,摩羯既然肯走出宫殿就是好事,你这一副大敌当前的情态做什么?” 处女听了金牛的话并无舒心,依旧很是担忧,“许久不见了,也不知摩羯是否能看开这许多的无能为力。” “摩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情深则不寿,若是能放下又怎会有这百年的封宫闭客,大好青春年华妄自蹉跎,一会见到摩羯莫要说着,省得徒增不悦。” 金牛对处女叮嘱着,身为多年好友,纵使摩羯总是心思深沉,不露与怀,可多年的了解使她知道摩羯执着坚毅,将军与她而言更是此生不死不休的执念。 想要放弃,这个念头是决计不会出现在摩羯的身上的,纵使多年内心的苦闷压抑使此时的摩羯感到短暂的迷茫,无助与不知所措,可这不是将来,不是长久,甚至都不会是明天,短暂的迷茫过后一定是更加坚定的决心,是更加努力的奋斗。 处女听见金牛那多此一举的叮嘱,也无不耐,知道同为摩羯担忧,“姐姐的顾虑我能不知道吗,摩羯好不容易愿意出宫,醒了我自然不会乱说什么。” 金牛听着缓缓的点头,心中也知处女也是心思细腻之人,自己的嘱咐是多虑了。 “刚刚我没在,摩羯来可说了什么?”处女问道。 金牛星宫虽然不大,可比其他姐妹住处显露出一种奢华之象,华而不俗,很是富贵温馨。 其中金牛缓缓的向处女说着刚刚摩羯的心绪,中心院落中,一华衣金贵,一白衣翩迁,一雍容富贵,一脱俗清丽,各有千秋,十分美丽。 听着金牛的话,处女心下愈发的忧虑,“摩羯性情最是坚韧,对将军的复活之机,竟也能因畏惧而萌生出逃避的念头,可见百年来摩羯的内心是何等的凄苦煎熬,昔日的棱角戾气一步一步的被磨平至此。”处女的话使金女也保持了沉默。 “哎,若知摩羯如此苦熬,我早就该去强闯宫殿陪陪她的。”处女很是愧疚的说道。 百年前摩羯封宫闭客,可却并非无人能进去,相反她们地位卑微,宫殿门前并无防守,摩羯星宫百余年间几乎无人踏足乃是因摩羯的不待见,冷漠与自我的封闭。 星族其他人与摩羯并无深交,而金牛处女与摩羯素来亲厚,自然也曾多次登门想宽慰一二,可无奈被摩羯拒绝,几次三番之后,为了尊重摩羯的意愿,也都不在去骚扰摩羯,可也都秘密的关注着摩羯,所以今日摩羯一出宫门,处女便能迅速的赶来。 金牛握住了处女的手鼓励道,“过去的已然改变不了,摩羯能走出宫门本就是辛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你也不必太过烦忧。” “嗯。” 摩羯可能心力早已透支,沉沉昏睡中竟已过了一日一夜,星族内众星所存,日日夜夜间也无黑白之分,星族常年更是一成不变的蔚蓝。 处女与金牛也不去叫魔羯,因百年未见实在担忧,处女索性也留宿在了金牛处,一同等待着昔日好友的醒来。 处女次日正与金牛品尝着金牛珍藏的阴浆,星族属阴,顾名思义,阴浆必然是星族的饮用之物,饮之能提神修心,益处颇多,金牛素来便会享受,所珍藏的阴浆也必然是处女少见的珍稀,尽管摩羯心绪难测,可既然复出星宫也自然是件好事,金牛也不藏私,大好心情之下便与处女品尝着这难得的佳酿。 “处女姐姐,你也来了”忽然听到那无比熟悉且有一贯清冷淡然的声音,处女尝着阴浆的手颤抖了一下,珍稀的阴浆转眼便洒在了处女那纤尘雪白的衣衫上,素来精致的处女也视而不见,处女充满期待的缓缓的转过身,眼中的激动与欣喜难以言语。 “摩羯。”处女激动的转瞬便和摩羯拥抱在了一起,蔚蓝的背景衬托下两人同样是那么的清丽美丽,相拥的两人竟隐约有那么一丝的相似。 可实则两人给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摩羯一袭黑衣清丽冷疏,通身上下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隔离与冷漠,而处女则是一袭白衣出尘无暇,清丽的容颜给人一种优雅与素净。 “哎呦,我的两位好妹妹,叙旧本是好事,怎么搞的这么伤感啊。”金牛华贵的笑道。 两人听话便分了开来,三人相视一眼接笑了,三个女子各有千秋,微微一笑间有令万物皆黯然失色的资格。 为了调节气氛,金牛看了处女一下打笑道,“今天的月亮是不是白天就跑去工作了呀?” 听着金牛突然冒出的话,处女与摩羯相视一眼皆是疑惑。 金牛掩唇笑道,“难得我们一向清洁无垢的处女竟也能着装不洁的出现在人前啊。”说着一双美丽精明的眼睛瞥向处女刚刚洒了阴浆的地方。 处女顺着金牛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衫,只见原本雪白的衣衫不知何时竟有一小片被淡蓝色的琼浆所晕染,处女看见皱眉不悦,摩羯也看到了。 想起刚刚她叫处女时隐约看见处女的手抖了一下,又看见桌子上那尚未被喝完的半杯琼浆,瞬间便以明了,处女素有洁癖,对素净整洁的追求已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摩羯知处女心中必然十分的不适。 “姐姐这有没有干净的衣服,让处女姐姐换一身吧”摩羯看着金牛。 “当然有,来先把衣服换了吧,有什么慢慢说,不急的。”拉着处女便向里走去。 金牛与处女进去换衣服,摩羯便坐在桌子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阴浆慢慢的品尝,想到她的金牛姐姐好东西就是多,她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如此好喝的阴浆了。 金牛拉着处女换完衣服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处女临时换了一套金色的衣裙,搭配处女清洁纯澈的气质,别有一番风味。 “无归和蓝儿还好吗?”处女坐下问道,实在是摩羯对那人族将军无归的执念太深,对蓝儿的依赖太过,处女必须要知道摩羯百年来心绪的改变。 “还是那样,将军魂魄百年未曾归来,蓝儿如同稚子一般,不谙世事。”此时此刻摩羯早已能平静的诉说,不会再那般的失态。 “人族魂魄如不转世便是游离,将军肉身不腐,总有一天魂魄会归来的,至于蓝儿。”处女想到那个曾经一直站在摩羯身旁,对摩羯无条件支持,忠心不二,蓝瞳蓝发梦幻俊逸,如一个蓝色的精灵一般美丽的蓝儿,不觉也是惋惜。 “太阴之刑本是极刑,蓝儿功力深厚,能留一命实属不易,也是好事,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虽说百年已过,往事如风如尘,一切的安慰都显得势单力微,可处女还是想宽慰摩羯一二。 摩羯听着处女的关怀,心中一阵柔和,看着处女与金牛平和的说道,“好了,两位姐姐,我没事,你们就不要在担心了。” 金牛看着摩羯心境平和,言语柔和,心中了然,摩羯果然还是那个摩羯,纵使沧海桑田,摩羯的天性那是刻到骨子里的,短暂的刺激与迷茫过后她便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将一切心思深藏的摩羯守护者。 看到摩羯还是那个摩羯,金牛是欣慰的,她改变不了摩羯的决心,能做的就是在摩羯的身后默默的支持。 久未相见三个本就青春貌美的女子自然有许多的话想说,金牛星宫三个女子打打闹闹,热闹异常。 。 第51章:白羊回归 射手终年游历也略有些疲劳,此次回来也并未着急走,在星宫内闲逸的待着。何况不就就是星座联合了,正好休息休息。 这天射手闲坐着翻看着一本书,炸听见星宫外便有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紧接着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射手,难得在星宫内见到你啊。” “大哥,你回来了啊。”射手听到声音已然知道是白羊来了,说起来自从两人那日在龙族相见后便也许久不见了,白羊和自己一样也是经常外出不在星族内。 “嗯,听说你也回来了,就来看看你。”说着便一手拍上了射手的肩膀,兄弟情深自不用言语明说。 “你这次回来待多长时间啊?”白羊坐下问道。 “本就玩的有些乏了,正好回来修养一阵,再加上过一段时间不就是星座联合了吗?起码要等到那之后在走。 “星座联合?”白羊大惊了一下,用手拍了一下脑袋,十分郁闷的样子,看白羊的表情射手便知道他这不着调的大哥肯定是把这事给忘了,今年也算好,误打误撞的还算是回来了,否则,射手想肯定又是得他告知了。 其实射手了解白羊,不过对白羊这大大咧咧不着调的样子也是挺无奈的,他挺想不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记着,白羊当初是怎么继承了守护者之位的,要知道对于他们星座守护者的考核其实是十分严厉的。 星座联合顾名思义就是要让他们十二星座的守护者聚集在一起,其实每百年都有一次星座联合,他们所有的守护者必须齐聚,在十二星体的中央地位接受来自星体的考验,以测验他们是否依旧还能胜任守护者之位。 “哎,幸亏这误打误撞的回来了,要不然又要劳烦老弟你辛苦的为我传信了。”白羊坦率的说道,他们守护者一脉相承,彼此间有着微妙的联系。 若是想找彼此凭借着星力的探测还是能感觉的到的,尤其是射手与白羊还关系亲密。每年的这个时候射手都会探知一下白羊的方位然后遣飞鸟送去书信,唯恐白羊忘记。 射手一笑不置可否,白羊豪爽,射手洒脱,且都终年游历见识广博,两人在一起自然有着无数的经历与共鸣,谈天说地,畅快异常。 两人正谈笑间,皆听到星宫外有人走了进来,步履沉稳,虎虎生威,不用看,射手已经知道是谁了。 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白羊,却见白羊双眉紧锁,表情沉重不悦,不用问,白羊也肯定知道是那个冤家来了。 “射手,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来日方长,我们改天在畅快的毫饮一场。”白羊果决的说道,说完转身便向门外走去,步履洒脱,毫无留恋之态。 还没等射手反应过来,白羊便已经走出门去,射手触目所及,便只见衣衫一角一瞬即逝。 白羊出去与狮子见了正着,在屋内听到的脚步声便是狮子,狮子迎面见到白羊也是一楞,方才便听到射手处有人,只是没想到会是白羊,两人见面是相看两厌,谁也不服谁,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站着。 射手反应过来看白羊走出去,怕与狮子会迎面掐架,急忙追了出来,只是前后脚的时间,可射手出来看到的仍旧是两人一如既往的冷战。 射手无奈的以手扶额,这两冤家的死结何时能解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揽着一个的肩膀,推搡着说道,“难道啊,我们三兄弟还能齐聚,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不醉不归啊。” “哼” “哼” 射手话落,两人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彼此嗤之以鼻,眼中愤怒的火花四射,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倒不是因为白羊狮子两人有何深仇大恨,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两人的感情太过深重,所以才不能接受对方一丝半点的污点。 射手看情形尴尬,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谁知两人谁也不让谁的竟一把拍掉了射手揽在肩上的手,皆都背脊挺直,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射手看两人的背影,为好友是一阵的无奈,不禁觉得红颜祸水啊,区区一个摩羯,竟让白羊对狮子不满至此。 射手正在感叹摩羯的祸水,可谁知说曹操曹操到,射手看两人负气而走的背影尚未收回视线,眼前便就多了一抹绝冷清丽的倩影,射手看着缓缓走来的摩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 第52章:神兽无归1 “进来说吧。”射手向里走去。 摩羯抬步便跟了进去,“刚刚你都看到了吧。”射手招呼摩羯坐下。 摩羯抬眼看了射手一眼并未说话,显然对刚刚宫门口两人的事不感兴趣。 可射手似乎并不理会摩羯的无趣,继续说道,“白羊最重与我们兄弟之情,可竟为了一个你和狮子绝交百年之久,至今仍是怒气未消啊。”射手一身洒脱的说道。 摩羯斜睨了射手一眼,略有不耐烦的问,“你说这些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绝交的。” 其实白羊与狮子不和的原因她是知道的,她与白羊并无深交,在当年那等凄楚的情况下,金牛处女虽说与她相交甚笃,可毕竟身份能力有限,除了安慰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令她没想到的竟是白羊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在那一刻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是感动的。 面对至亲的好友的她们帮助你,会让你感受到其间的姐妹情深,这样的帮助让你感到是有一丝的理所当然。 可面对白羊的帮助,摩羯确是感动的,面对星主的雷霆之怒,大家都是明哲保身,可却只有白羊能说一句公道话,即使知道白羊是天性使然,对事不对人,可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摩羯没有忘,可这却也不代表摩羯愿意提起这件事。 见射手还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摩羯随即打断了射手的继续,“我今天来是想问你解救将军之法。”摩羯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不想救将军呢。”射手眼中含笑的说道。 摩羯想起那日在星宫中的糊涂,竟然对救将军之法选择逃避,心中就是一阵的自责与懊恼,是她对失望已经麻木,竟失去了判断。 射手看着摩羯自责的神情,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大好机会摆在眼前,摩羯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看来那日只是一时的糊涂与难以接受罢了。 摩羯性子清冷,射手也只是调节一下,让她别有那么多的怨恨,内心被仇恨吞噬,看着今日的摩羯,比起那日相见,周身明显的少了那么一丝的凄楚悲凉。 摩羯是记仇的,他知道摩羯与狮子的仇恨早已是难以化解,不过为了他的好兄弟,射手还是希望摩羯能平和一二,毕竟仇恨不能成为人生的全部。 “黄龙玉佩为何会与将军产生共鸣,解救将军之法究竟在何处?”摩羯音质清冷的问道。 摩羯的思想他不能操纵,对其内心的宽慰也只能适可而止,不过提及正事射手也就不再提及它话了。 缓缓的向摩羯解释着,“黄龙玉佩乃是上古神兽黄龙作古时的精元所化,黄龙真身虽历经劫难,得以修成正果,吞云吐雾,威慑九州,可世间万物究竟是难逃命运劫数,难得永恒。” “黄龙与将军难道还有什么联系吗?”听到射手提及黄龙,摩羯不解的问道。 “神兽血脉本是代代相传,黄龙享受千万年的寿命后便会有下一任的黄龙诞生,延续血统,可黄龙俯视九州,有感人族疾苦,所以放弃了血统的延续,来到人族,统御教化,整合万民,将余生的心血都奉献在了人族,因黄龙在人族,所以人族众人都得以接受了黄龙精元潜移默化的熏陶,在临终作古之际,将人族交给了他与一人族之女的儿子,而其死后精元凝结成了此块玉佩。” 射手看了摩羯专注的样子,继续说道,“自此人族之皇皆有黄龙血脉,所以人族便有称龙的传人,实则为黄龙之后,而人族之皇便是黄龙之后。” “所以人族之皇与黄龙玉佩有着一丝血脉的联系,可将军并非黄龙之后,那日的共鸣又是怎么一回事?”摩羯继续问道。 “说来话长,你别着急。”射手看着摩羯虽面色平静,可却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犀利,终究是还是暴露了那颤抖不平的内心。 “黄龙是九州中央之神,镇守中央,虽蜕其天资,于人族之中延续血脉,可天生血脉的高贵并不会因所处地域的改变而减少,黄龙的传人是人族之皇的同时也保证着九州中央之地的安宁平和。”前因后果涉及颇广,难以一言以蔽之,射手也不急,慢慢的对摩羯详细地讲述。 “你说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人族之皇是黄龙之后,黄龙虽死不灭,血脉留世永存,由其世世代代的子孙行驶他曾经的责任,守护人族,九州中央之地的安定。”摩羯如一个黑色的冰美人一般清冷的回复着射手。 摩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射手也继续往下说,“上古之时鸿蒙一片,黑暗无边,整个九州都沐浴在一片血腥与杀戮之中,彼此杀伐是能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他们在尸山血海中增强实力,不断的杀死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最终还活着的一些人,无非是练就了超强的能力,拥有无可匹敌的实力,。”射手说的平静,一身豪放之气如清风般自由。 射手喝了一杯水继续说道,“而神兽黄龙就是在那血腥的鸿蒙中活下来的,实力逆天,后来,有感于九州之中人族的苦乱不堪,便至人族帮助其教化,至此代代相传,血统高贵,受人尊崇。” 摩羯听着略一思考,接着射手的话说道,“据我所知,上古至今存留的神兽也寥寥可数,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他们分别驻守东南西北四方,守护地域安定。而黄龙虽守护中心之地安定,可黄龙精血凝结成了此块玉佩,并没有像其他的神兽一般将精血留存到下一任神兽体内。所以,黄龙有后,却不再有曾经的逆天实力。” 射手点头附和,“古来创业艰难守成不易,子孙不肖难有先祖风范,历经多少世纪的安逸与堕落,许多的神兽早已不复当初风光,可以说以被除名,而如今还有些血脉实力的神兽,也确实不过就你刚刚说的那几种了。”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驻守四方。”射手说着看着摩羯,问道,“你可想明白了什么?” 摩羯看射手笑道潇洒且令人舒心,莫名的也有了一丝的放松,“他们与黄龙曾同为神兽且都驻守一方。” “嗯,古来中央天元为尊,五位神兽的最初先祖曾一同浴血奋战,互帮互助且举步维艰的在上古的洪流中活了下来,并自此开始了无上的尊贵血脉,上古乱流结束之初,五位神兽感念兄弟间出生入死的情谊,歃血为盟,约盟代代皆是兄弟,皆尊其大哥黄龙为长,五位神兽以其特殊的能力将盟约印刻在了骨血内,代代相传永无背叛。” “黄龙自愿投身人族建设,且以其后辈世代守护人族。”摩羯有感的说道。 “神兽间情谊纯虑,黄龙的后人,四方神兽也会尽力辅助。其他四位神兽间皆是以其死后精血传承,可上古神兽在其自身的精血内烙刻下曾经的患难,生死的情谊,不消不灭,以确保后世子孙情谊永存,同生共死。”射手说的清洒,倒让摩羯觉得是自己肤浅了。 射手也不再这无关紧要的口舌上浪费功夫,“古来上位者猜忌之心深重,尤其是对强者的防范之心,可将军无归为你南征北战,使得人族生灵涂炭,民众怨声载道,连年征战之下国内自耗严重,可人皇却对国内怨闻充耳不闻,压下一切对将军不利的事情,全心全意的以举国之力支持无归一己之私,君臣肝胆相照,全无猜忌,你觉得这一切仅仅以一句兄弟之情就可以左右吗?” 。 第53章:神兽无归2 摩羯听着射手的话不觉后背发凉,说不上来那不对劲,可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就算兄弟再是情深,可将军与人皇所处位子就注定了有太多的不得已,人皇有他的责任与使命,他不能也不可以以整个人族的兴旺安宁,国民的沸腾怨恨来成全一个臣子情感的私心,即使两人兄弟情谊深重,可到底难敌现实的许多无奈。 以前只图与将军一时的欢快,到底眼界是被限制,没有注意到许多人情的往来,只是百年已过,物换星移,对人族来说,此时再去追溯只是枉然。 “你说的对,就算人皇与将军再怎么兄弟情深,可以那时看来,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几年的相识罢了,虽说不能绝对,可以常理推断,确实不足以让人皇以举国之力成全将军个人之情。”摩羯推论道。 摩羯说着说着忽然一顿,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逝,摩羯立时站立起来,一手指着射手,颤抖的身躯显示着摩羯此时慌乱的心境。 “你,,黄龙玉佩,黄龙玉佩理应与人皇相互感应,那将军呢,,将军怎么会与黄龙玉佩有感应?”摩羯颤抖地问道,摩羯自然知道将军是为人皇开疆拓土,将军肯定不是人皇,可又与黄龙玉佩有感应,除非,,除非,,摩羯一向清冷喜怒不形于色,可脑子一闪而过的猜想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即使是如此严肃的话题,射手依旧是眼中含笑,一袭青衫,一身清贵之气说不出的清雅,眼中含笑且自信十足的看着摩羯激动的神情,似是十分满意,运筹帷幄中的泰然,一点也不惊奇。 “难道,,难道,,将军是,,是。”饶是一贯淡定的哦摩羯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一双精明清丽的眼眸仿似猎物一般紧紧的盯着射手,一定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不错,你口中的将军便是神兽之后。”射手无波无澜的替摩羯释疑。“因为是神兽之后,所以将军与人皇有着非凡的情谊,即使曾经黄龙的精血凝结在了黄龙玉佩中,可人族之皇却是黄龙血脉相连的后辈,所以自是对同为神兽的无归有着发自内心的信任,将军对人皇忠心耿耿,开疆拓土,九死无悔,人皇为将军力排众议,许他异域征伐。” 本来还有最后的一点犹豫,射手的回答无疑打破了摩羯的泡影,让摩羯霎时如坠冰窖,又瘫坐在了椅子上。 摩羯的内心无比的复杂,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想到她的挚爱竟然会是一个上古血脉尊崇的神兽之后。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她一直以为她的将军只是一个寻常的人族,可那里想到会是这样,想她摩羯一生骄傲,可想到将军的身份竟让她有着难以言语的自卑,她这般低微的身份如何配的上她的将军,一身的骄傲使此刻的她感到难堪。 将军啊将军,当你得知你的真实身份时,你可还会看得上如此卑微的我呢! 摩羯内心是痛苦的,可以说百年来她对无数心灵上的痛苦与煎熬早已麻木,可却总是有事情来刷新她的情感痛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品尝痛苦。 摩羯从来都是恨的,可她从来都不曾怨过,可是今天,摩羯莫名的觉得哀怨,她想不通命运为何是如此的不公,为何对她是如此的吝啬,她的青春年华不能与挚爱之人相守,不能与此生挚友相守,这样的人生何时是个终点。 射手静静的观察着摩羯的一举一动,看她激动之后的不甘,不甘过后的消极,射手在一旁默默无言,一派胸有成竹的轻松淡然。 摩羯在怨在恨,在不甘在愤怒,可她的内心却是真心的爱着将军的,这种爱无关身份,而是当年年少时的真情使然,即使如今知道将军的身份,她略有担忧,担心自己配得上人族的将军,可却配不上上古神兽的后裔,内心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断的纠结。 摩羯脑子回想起将军往昔的坚毅安定,回想起人族战场之上利剑穿透血肉依旧朝自己笑的温柔的将军,摩羯的内心是百炼成钢的坚定,眼中坚毅的光芒闪闪发亮。 忽然抬头看向射手,射手一直在观察着摩羯,霎时间四目相对,摩羯眼中的坚毅不禁让毫无防备的射手惊楞。 射手反应很快,几乎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可也在内心暗暗的吃惊,惊叹于摩羯的用情之深,惊叹与摩羯的信念坚贞,回想方才那无比坚毅的眼神,射手觉得有这般执念与狠心的人,对所坚持的事情也一定会成功的吧。 想起自己的任重道远,他会有和摩羯一般百折不挠无畏艰阻的勇气与耐心吗?有感于前路渺渺未测,射手一阵感叹。 对于射手的感叹摩羯视若无睹,平静地问道,“谁?” 射手复又看向摩羯,突如其来的话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将军是那位神兽?”摩羯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将军会是哪位神兽呢! “玄武。”射手直截了当的回答。 玄武,镇守北方之神,和她的将军真是符合啊,他的将军刀削斧刻,可面对她笑时那一抹温柔总是能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定,在人族与将军最快乐的时光中,将军给她的安宁与依靠,甚至连她自己有时都会忘记其实她是身怀星力的星座守护者,她有着比将军更大的能力,可她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将军的保护与爱护。 神兽玄武是她的将军,摩羯微微一笑,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看着摩羯那甜蜜的微笑,在那一刻射手不得不承认摩羯这样的冰美人笑起来是十分有魅力的,如那天山之上的雪莲被一抹金色的阳光包裹一般,清丽与柔美并存,难怪身为神兽的将军也会拜倒在石榴裙下。 。 第54章:神兽无归3 “不对。”摩羯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疾言厉色的盯着射手,看得射手莫名其妙。 “黄龙是自愿将其血脉遗留人族,自此代代为人,可将军呢,将军为何身为玄武之后竟也是一普通人族?”摩羯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的不合理? 听到摩羯犀利的疑问,射手原本轻松的身体霎时紧绷,眼中的笑意瞬时间便被收敛,看着射手严肃的神情,摩羯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内心不禁也沉重了许多,等着射手的下文。 射手再次开口,言语间沉重了许多,“玄武代代相传,其职责便是镇守北方,使得北方安定,可现如今九州之北地域动荡,种族间弱肉强食,征伐严重吗,无强大物种绝对的威慑镇压,北方已然涌现出了许多的强横物种。” “将军都死了,北方自然没有强大的物种去镇压那些个跳梁小丑。”摩羯冷冷的说道,将军才是能镇压那些的终极力量。 “你也是星族之人,物欲横流的变迁你应该看得较多,一朝一夕之间是不会酿成那般严重的后果的,一个种族的崛起,而且是强横种族的崛起绝对没有那么的容易。”射手引导的说。 摩羯听着射手的话也思虑着,“将军之死已然百年,九州之北无人镇压也不过百年之久,百年对人族来说,或许是一生那么漫长,可对茫茫天地来说也不过须臾之间,百年间,有自然调节,有种族牵制,确实不足以让北方之地动荡,让一个种族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崛起。” 射手对摩羯的上道很是欣喜,射手了解摩羯,多年封闭的内心让她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他说的话摩羯之后当作参考而不会完全的相信,这样对他对摩羯在今后的合作中都不好,只有让摩羯一步一步自己想明白,才是对双方都好的结果。 摩羯怀疑间猛的明白了什么,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难道,北方之地不仅仅是百年无玄武镇守,而是比百年要多?”摩羯眼中迷惑的想,“可是将军在人族出生也不过百年啊,难道上一任的玄武不管事吗?” “不是。”听着摩羯的猜想,射手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摩羯。 摩羯听着那声坚定的不是,看着射手等着下文。 “摩羯,就是你的将军他还也不是玄武,难以威慑九州之北。” “什么?你不是说将军是玄武吗?怎么这会又说他不是?”摩羯不解且又心慌的问道。她隐隐的有不安的预感,似乎她即将知道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你以前与他在一起之时就应该感受得到,他只是一个寻常的人族,他若有异样,以你的星力是很容易察觉的。”射手对摩羯说道。 射手说的没错,与她在一起的将军只是一普通的人族,否则她不会没有一点的察觉,这也是为什么射手说将军是玄武托身时她会那般的不敢置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摩羯知道射手既然说将军是玄武托身,那么他的将军一定是那般尊贵的上古神兽后裔,可眼前的一切迷雾还需射手揭开。 “你也算猜到了一些,不仅是上一任,而是已有千万年之久,玄武没有镇守北方之地。你仔细想想也可得知,北方七宿象征玄武的出世,可北方七宿从未归位,玄武也从未出世过。” “为何。”摩羯简单的问道。不想探究北方七宿,若是将军醒过来,北方七宿自然归位,何况他们与北方星宿相距甚远,不知道也是正常。 “神兽血脉没有觉醒。北方之地更是千万年也无人镇守。”射手严肃的说。 射手的一句话在摩羯的脑海中轰的炸开了一道火花,摩羯半天回不过神来,身为星族血脉,摩羯知道太多这世间大变局的前兆,她也知道九州安宁的前提,世间种族异域之间都可相互征伐,而且物竞天择的适者生存,一种族兴一种族亡,这都是太平常的事情,小的不说,就说百年前的神魔之战,若不是魔族侥幸,恐怕早已在神族与星族的联手之下于九州除名了。 可这世间唯一不变的规则便是九州地域不能有大的动荡,否则那便不再是种族间的恩怨仇杀,而是九州间的动荡厮杀,届时一片混乱,强大如神族魔族也是难以一己之力挽回危局,到时血雨厮杀,天地昏暗,一切将又回到上古混蒙时期,想象都令人一阵胆寒。 而要确保九州之地的动荡保持在可控的范围内,便是四方之地有强大的上古神兽镇守,以绝对的实力威慑,可如今竟然会有千万年北方之地无人镇守,千万年,虽说这不是一个太长的时期,可对于一个无人管摄,所有种族可以为所欲为的北地来说,就足以产生太多强横的物种,可想而知北地如今彼此间肆无忌惮的混乱有多严重。 不对,北地,仅仅是北方吗? “其他三方地域如何?”三方自然指的是东、西、南,因中央之地有黄龙之后以人族轮回管辖,所以摩羯觉得只要没有动荡到一定程度,应该是不会波及到中央的,如今她所担心的是其以正常方式延续血脉的三个神兽,如果他们也没有,,那结果刚想想,摩羯就不自觉的冷汗心惊。 射手赞赏的看着摩羯,觉得摩羯果然是聪明,“如你所料,四方之地的神兽皆已然千万年不曾觉醒,他们如今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没有实力,没有异常,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摩羯心惊的同时觉得异常一场血雨腥风正在酝酿之中,暴风雨的袭来如他们这般卑微的人能否幸免呢? “恐怕是不止这一世吧,玄武的血脉到底有多久没有出世了。”摩羯冷静的问。 “似是已有八世了,不仅是玄武,四大神兽皆如此,血脉都长久未曾觉醒。”说到这,射手也浮现出忧心。 摩羯知道上古的混蒙时期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在年少无聊的修习中,她经常会看一些上古时期的书,即使没有亲身经历,可从那仅存的文献中她依然能感受的到那上古没有规则,没事顾忌,只有鲜血,只有阴暗的用白骨堆集而成的强者之路。 而上古混蒙之所以会出现不就是天地规则的混乱吗,没有强者,没有压制,因为历经多年的肮脏,所有的物种都很强悍,因为弱小的物种早已成为那些强者之路的垫脚石。 而现在呢,四方镇守之神缺失,可想而知九州之地已然涌现出了多少的强者,摩羯心凉地感受到,即使不会如上古混蒙时期一般严重,可九州的一场大变局也正在席卷着每一个生灵。 不能慌,也不能绝望,因为情绪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将军,对,不管怎样,她还是要救将军的,将军是玄武之后,只要将军能醒来,就可以保护她,就可以不怕他们,那些生灵再强大又能如何?区区千万年而已,能与上古传承的神兽玄武血脉相比吗? 摩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她那复杂的内心,看着射手,“如何能让将军醒来?” 。 第55章:神兽无归4 摩羯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将军只是昏迷了,没有醒罢了,因为她知道上古活下来的神兽是没有那么容易死去的,这也算是冥冥之中上苍对上古神兽结束了混蒙崩裂时期的恩惠吧。 不过最后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也有些许神兽在历经千万年的传承中,后世不孝,于安逸的生活中丧失了原本的能力,血脉也是越来越不纯净,以至于终究在时代的洪流中被除名。 射手看着摩羯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赞赏,对于摩羯的冷静与识时务他很是欣慰,面对如此大的震惊能够冷静下来且又不动声色的逐步抽丝剥茧的找出最实际的解决办法,这样的人无疑是能够让玄武觉醒的最有力的助力。 射手收神,看着摩羯说道,“将军是玄武的托身,体内流淌的是尊贵的神兽血脉,他并非普通的人族,所以等待他的魂魄归来这等方法是没用的。” 摩羯低头不说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蠢,寻常人族魂魄一二十年就会回来,而她自己竟然守着一个冰冷的尸体百年之久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将军是神兽,哪会如人族一样有魂魄呢! 摩羯的自嘲落在射手的眼里也只能继续说下去,“将军只是昏迷,水月之刑虽是极刑,可也只是星族刑罚而已,对星族之人那是绝对的死刑,但前有蓝儿以身相抗,后有玄武本身千万年的精血相抗,所以将军没死,应该处于沉睡期吧。” 摩羯理解射手话中的深意,水月之刑只是对星族众人有着绝对的威慑,比如蓝儿,星辰草卑微修习极其不易,千万年才只有一个蓝儿修炼成功,可修习的时间越长,蓝儿的功力便越高,摩羯甚至觉得当年的蓝儿星力是超越星主的,毕竟星主只有几百年的修习时间,而蓝儿却有几千年的修为。 可那又如何,在水月之刑下,蓝儿不一样修为尽丧,元神尽毁,空留一副躯壳,行同痴儿,可将军却只是昏迷,她早该想到的,虽然有蓝儿的缓充,可毕竟人族弱小,将军早该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可什么都没有,将军只是平静的躺了下去,也是,神兽本身形体强大,玄武又不是星族之人,水月之刑哪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呢?在那时她就该明白将军的不同的,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虽然摩羯的话不多,可射手知道摩羯的内心什么都想的明白,也一直在想着,摩羯那愧疚遗恨的表情,他也不用担心摩羯与自己所想的不再一条线上。 “沉睡期,都一百年了,也该沉睡醒来吧。”摩羯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摩羯。 “摩羯,如果他能醒来,那么他就是玄武。”射手对摩羯说道,摩羯明白,射手想说如果将军能醒来,那么他便不再是将军,而是血脉觉醒的神兽玄武,涅槃而得重生,她没有理解错,一定是这样。可是将军能醒来吗? 摩羯眼带疑惑的看向射手,“摩羯,带他去北地吧,玄武的生身之地能促进它的觉醒。” “我能做什么,难道只能被动的等待吗?”摩羯问道。 “摩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怎样才能让他醒来,你们曾经是恋人,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而我只知道,玄武必须醒来,你也会尽其所能的帮他。”射手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说着这句话。摩羯知道射手关心的只是神兽玄武,而他的将军醒不醒来是没有人关心的,可是那又怎样,将军有她就足够了。 摩羯看向射手,清冷的眼眸中隐藏着精明,似是能看透人心般,射手有秘密,从将军之事上便能看出,这个秘密的涉及面太广了,射手是想让九州重新归于平静吗,可仅仅是这样吗? 九州之内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奥秘呢!仅仅四个神兽就能造成九州内强者林立的动荡吗?不可能,绝不可能。摩羯想着也不强人所难,逼问射手,缓缓地离开了射手的宫殿。 目视着摩羯清冷绝尘的背影,射手觉得玄武是比青龙要更加容易觉醒的,虽然玄武只有摩羯一人,而龙玄却有着龙族举族之力的相助,可玄武起码还有觉醒的征兆,是被黄龙精气所感染过的,是和黄龙玉佩能产生强烈共鸣的,而龙玄呢,与黄龙玉佩的感应微乎其微,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受不到。 射手微微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那块价值不菲的黄龙玉佩,想着师尊临终的嘱托,想着成功或者失败所要承受的风险,不禁觉得他是否能坚持到最后,他的能力是否能支撑得起他的野心? 想到他的师傅交代他黄龙玉佩的作用,寻找四大神兽的血脉,并尽其所能的使其觉醒,安定四方,黄龙玉佩可以指示四大神兽的血脉,与黄龙玉佩的感应越是强烈,说明他离血脉觉醒时便越近。 射手也是此次回到星族才知道摩羯星宫内的男子便是玄武的托身,感应太过强烈,在他一踏入星族之时便感应到了黄龙玉佩的呼唤,他立刻按压下了玉佩的气息,到摩羯的宫中得到了证明。 而另外的三大神兽,射手一想想略有些烦躁的揉捏着眉心,神兽气息太过微弱,除非走到面前,否则根本难以与黄龙玉佩相互感应,朱雀与白虎至今下落不明,而龙玄也是彼此探望时才发现的。 “哎。”射手叹息,人前的射手一直是眼中含笑,乐观洒逸,气质如轻松般俊雅清贵的男子,可有谁见过他无人时也是有这般烦恼呢? 。 第56章:别无选择的相信 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一些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却又被迫掩埋的心事,深藏太久的心事若非被提及连自己都会被忘记。 时光无情,能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可回忆被封存却并不代表着忘记,相反许多尘封的东西一旦被打开缺口,便如那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难以遏制。 月神被怀疑的曾经便如那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觉,巨蟹无意间的提及,回忆的模糊,这一切都让月神对过往有着强烈的怀疑。 她似乎忘记了许多太过于重要的东西,可她越是回忆,便越忘记,原本就模糊的记忆更加模糊。 她夜以继日地一本一本的翻阅着从巨蟹那拿来的,有关月宫嫦娥的所有书籍,她不明白明明就是陌生的人,荒谬的传说,可她自己却内心一阵阵的悸动,说不出原因,没有理由,只是感觉,无比强烈的内心暗示着她一定要找出真相,可什么是真相,真相又有什么关系呢!月神迷茫的内心没有前路。 巨蟹进入月宫看到的便是月神迷茫的样子,清凉高华,冰清玉洁,皎皎空明,与那一泄万里的月光完美融合。 “月神姐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你也不会忘记了。”巨蟹温柔的劝慰道。实在想不起来又何必为难呢? “巨蟹,你知道了些什么,对吗?”虽然相问,可却是确定的语气。 星宫多年相交,与巨蟹尚且不是巨蟹星座的守护者之时两人便相识,巨蟹的内心逃不过月神。 何况月神在星族生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就算记忆有着许多的短缺与空白,可毕竟多年与人相交的经验与人情都在,月宫寂寥,她也不知看了多少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多少的世态炎凉,月神是清高,可却并不无知,巨蟹的心思隐藏的再好到底还是过于稚嫩。 月神的眼神仿似能看透巨蟹一般,这让巨蟹对上月神皎皎清凉的眼睛没一会便败下阵来。 “月神姐姐,何必呢?”巨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什么?”月神不想听巨蟹那长篇大论却又无关痛痒的安慰,直接出声打断了巨蟹的感伤。 “月神姐姐,现在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知道呢?”巨蟹是敏感的,这两天翻阅的书籍早已使她隐隐的猜测到了些什么?虽说只是一点,可她却是害怕的,害怕真的有一天会有大的变动。 月神眼神清洁的盯着她,很明显,月神一定要知道,她不想听巨蟹无休止的感伤。 “月神姐姐,那日星宫一别,想来姐姐也略有了猜想。”月神想到她刚刚怀疑之始,巨蟹便翻阅了许多从摩羯与星宫中借来的书籍,也与自己审慎地分析了许多,可到底有头无尾,前后矛盾,缺乏信服力。 巨蟹觉得自己内心再是担忧也是枉然,不若与月神一起分担。 “姐姐,我翻阅典籍,若是典籍没有错误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世间本无星族,嫦娥居住于月宫是神族仙子,或许姐姐本是神族,更或许…”巨蟹停顿了一下,似是万分艰难与不愿意相信的说着,“更或许,星族本就是神族,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星族脱离了神族吧。”这是她自那日与月神泛泛地怀疑之后,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 随着巨蟹的话落,月神的耳边仿似被炸过一般,嗡嗡作响,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巨蟹看,仿似不相信一般。 不仅是不相信巨蟹的话,而是不相信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真是巨蟹吗,巨蟹温顺柔和,哪里会有这么离经叛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吧。 看到月神的不可置信,巨蟹早已了然,想自己当时都被脑海中出现的怪诞想法震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何况是毫无准备的月神,是毫无准备,月神一心想知道真相,可却一心陷入回忆,少了许多残忍的猜想。 可这仅仅是猜想吗?巨蟹怀疑地问自己。 她翻看了那么多的书籍,除非是这种情况,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其中的各种不合理性。为什么星族只有区区几万年的历史记载,为什么所有种族的书籍中都没有出现过更久远的星族,为什么人族对月宫对嫦娥的描述会那么地惟妙惟肖。 月神仔细消化着巨蟹的惊天霹雳,半晌抬头皎皎的眼眸中充斥着慌张与震惊,微颤的手指着自己,语音是极力掩饰的平静,问道,“你是说,我就是嫦娥,嫦娥就是月宫之主。” 巨蟹看着月神强力掩饰的激动略显的不安的回答着,“嗯,姐姐,我猜测,几万年前你是嫦娥,可这万年内你就是月神,这也是星族有记载的时期。” 月神震惊的看着巨蟹,巨蟹,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猜测,人人都有恋祖情结,无论神族有多么地荣耀,多么地强大,可在每个星族人的心中,星族才是最好的,以星族为傲,谁都无法接受一夕之间自己就成为另外一个种族的事实。 可到底历经过多少纪元,再沉重的打击也不会一直醒不过来,清醒过来仔细一想也知道巨蟹的猜测不无道理。 回想自己越来越模糊的记忆,月神觉得自己困于这清冷的月宫中毫无头绪与提示的言语,除了越来越模糊之外什么也没有想通,反倒不如巨蟹翻看典籍来的清楚明白,看来是该有所行动,主动争取了。 “巨蟹,陪我弄清楚这件事,我有预感,这不是要不要知道真相的事,而是我们如果不知道恐怕不久的将来就会大难临头,无边的黑暗,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月神说的严肃且认真,虽说没有什么证据,可莫名的,巨蟹毫无理由地选择相信月神,从月神的话中巨蟹感到了无边的恐惧弥漫,甚至都预感着黑暗无边的那一刻。 “嗯。”巨蟹握住月神的手,无言的传达着并肩作战的决心 月神觉得她或许不能再这般的得过且过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推移,她内心的恐慌便在无休止的增加,说不清的悸动,说不清的恐慌,好似曾经经历过一般,仿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要拉着她堕入地狱一般,黑暗,无边的黑暗,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荒谬。 月神重整气力,周身莹光皎皎,空灵静谧,一股说不出的清高不可亵渎自骨子内发出,月神走了出去,再次来到了金牛的住处。 。 第57章:月神相问金牛1 在金牛星宫中,一派闲适安逸的金牛看到月神的再次到来,金牛一双美眸有一瞬的慌乱之后却又带着一丝的了然。 抛开金牛所知道的模棱两可的秘密,就只是月神于星族中尊贵的身份,就足以震慑她。 不管再是如何,在星族内尊卑实力就是最好的象征,月神身份之神秘,在星族中虽一直低调不问世事,可却饱受尊敬,就连星主也敬其三分。 想到月神上次来被自己随便的敷衍,也是了解月神性情的,知道月神性格清冷,也不能强逼自己,可看着月神今日前来那眼神的通亮,周身气质的高洁,金牛敏感的感觉到或许今天的月神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金牛处世圆滑,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金牛不会贸然,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月神姐姐,几日不见,竟又是高洁了许多,看来那月宫之内果然是灵气汇聚,让姐姐长得这般无暇无尘。” “金牛妹妹若是想来月宫,姐姐必然全心招待,那月宫中的灵气也必然让妹妹好生熏陶一番。”月神不同寻常的说道。 听着月神的话金牛心中的不安加剧,也知道今日不然是一个不平之日,月神素来清冷,与摩羯不同的是摩羯是冷漠中所带的孤冷,天蝎是目下无尘的高冷,而月神却是高华中的一抹清冷,如那月光一般,空明皎皎。 月神素来不善言辞,高贵的身份也注定了她不需要讨好与照顾任何人,所以也便不会像今天这样虚与应对,反常必定有异,自己身上能让月神这般反常的就只有那件事,左右今日也是躲不过,再虚假应付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金牛索性开口便直说道,“月神姐姐,上次你我一番交谈,我本以为姐姐已然知晓我的心意与决心。” 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可妄自搅起不必要的风波,何况,金牛的眼神微暗,星海深渊之内那种对自己绝对的压制,那抹灵魂的悸动,她这一生都不想再记起。 听到金牛毫不掩饰的拒绝之意,月神也不着急,慢慢的对金牛说着她想告诉金牛的话。 “金牛,我为星族之人,可此生所经历的时光却比星主都多,甚至自己都记不清了。” 金牛觉得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月神这般倒让金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星族的更新换代我早已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可我却只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却不知道我到底经历过什么?”月神说的平静无波,高洁无华。 金牛听的无话可说,什么叫知道经历过什么,却不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赖着不走就是说这些有的没得。 金牛内心的是发虚的,也不想应承月神的话,所以始终不曾说话。 “我的脑海里只有大致的十分模糊的经历,可我却无法还原那些记忆,甚至连其中的一个人也无法说出。”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告诉你,金牛,我历时久远,虽记不清许多的事,可却隐隐也能感受这天地的大变与玄机,我知道你知道些什么,金牛,告诉我,只有你告诉我才可以有一线生机,我不骗你,我隐隐的感受到一股黑暗的力量在向我们袭来,乾坤颠倒,阴阳不调,明哲保身也需要自救。” 从月神的话中金牛感受到了来自月神心底的慌乱,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竟会让月神这般清净淡然之人感到不安? “月神姐姐,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什么?”金牛万般为难的说道,实在是月神的的恳切和认真让金牛难以拒绝。 月神清冷高华,身份尊贵,金牛知道月神不会信口雌黄,故意恐吓于她,想来是真的有什么不安的事。可会是什么样的事竟能牵累到月神呢? “你我虽无甚深交,可因巨蟹的缘故,我对你们星座守护者倒也有所了解,虽说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可却也并非没有,大概在一百年前吧,你我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见,你看我的眼神很是怪异,不同于从前,我虽心有疑虑,可却也并无心去深究,直到最近,我才稍稍明白了你眼中的怪异,你知道的那件事事关重大,可能告诉我?” 金牛听着月神的分析一阵心惊,看着月神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年轻貌美,可心境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月神历经多代星主,见识眼光非凡,没想到自己当年仅仅一个微不足道的神情就能引起月神的怀疑,枉她还以为这些年掩饰的很好,原来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我知道的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至于别的我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始终都是金牛心中的一根刺,潜藏的隐患让她不能心安理得的高枕无忧,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月宫的动静。 尤其是在上次月神质问过自己,巨蟹整日又拿许多的史籍钻研,她内心的不安愈发严重,每个人都对生命有着强烈的敏感,尤其是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对危险系数的估算会精准许多。 就比如自己当年刚刚知道那件事时,虽说有头无尾看似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事后仔细分析过后,便是令人毛骨悚然。 。 第58章:月神相问金牛2 她也并非是不能告诉月神,本就与月神有关告诉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自己所知的那一星半点,哎,她不说是不想引火烧身,如今月神自己也想明白了,就更加没有她要说的必要了。 她的沉默并非是懦弱,她只是想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罢了。 听着金牛的话月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巨蟹能从那些史籍中得到猜想,想来早就知道那件事金牛也早就翻看过那些书籍了,得到的猜想怕也是大同小异。 “我不是想知道我知道那件事之后的猜想,而是你当年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那件事的?”月神,嫦娥,星族,这般大胆的猜想也得有一个导火索才可以实行。而只有金牛可以告诉她。 金牛看着月神,再三思虑之后,觉得反正月神已猜得不离十,至于原因告诉她也无妨,这些年来真正让她不敢回想的或许除了星海深渊之内的灵魂恐惧,而是自己事后的猜测与判断。 金牛深吸了一口气,“百年前神魔大战,星主出兵相助,整个星族十室九空,我闲来无聊便四处乱转,可不知为何,突然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来到了星海深渊。”那股力量很熟悉,仿似与她本身很契合一般。仿似自己就属于她一般。 听着星海深渊,月神周身的气质无形中很是慌乱与忧伤,因为她隐隐记得那个英俊挺拔的男子也是在星海深渊之内十分惨烈的死去的,对那个男子的记忆是她对过去唯一的还算清楚的记忆。 “然后呢?”虽然早就猜到和星海深渊有关,可此时听着依旧是胆战心惊。 月神的情绪波动自然被金牛看在了眼底,可面对这般严肃的事情也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继续说着月神想知道的真相。 “那时,星海深渊之下不知为何金光四起,光华万丈,十分的璀璨夺目,可也仅仅是那一小片地方,周围仿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包裹一般,使得光华灵气不被外泄。” 月神凝神,金牛也摒息,细细述说着最激动的一幕。 “在那万千光华中,一团十分耀眼的光亮被徐徐托起,显露了出来,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金色的宝铠,周身耀眼夺目,华贵优美,第一眼我便被那个女子深深的吸引,可仔细一看,我立刻便不安了,因为我看见那个女子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容貌,只不过通身那种尊贵的气派却远非我能够相比。” “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子,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幻影?”月神问道。 “不会,因为我能感受到那女子的气息,那是强者的气息。”金牛斩钉截铁的说道。 “强者的气息,星海深渊之下怎会有强者的存在呢?”月神反问道。 “不知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一个幻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金牛肯定地说道。 看着金牛斩钉截铁的眼神,月神也不疑,想到那个雄浑伟岸的男子也是在星海深渊之中死去的,顿时也不惊讶了,月神好奇星海深渊之下若有生命的存在,那会是什么呢? 对啊,星海深渊,会不会,那个男子没有死呢,不是下面有气息吗?想到这个可能,月神莫名的便觉得激动与欣喜。 没有原因,对这个仅仅一面之缘的人,月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般的执念。 金牛本想继续说,可看到月神的心思早已飞出九霄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关重大,最关键的还没有说,金牛只能拉回月神那激动的心绪,自当年她最初知道这件事之时便预感到事关重大,月神三番四次相问她还执意不说,只不过是因为原因联想的结果太过于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这等离经畔道的猜想更或许是真相。 不过是她一直没有勇气相信罢了,更加没有胆魄去告诉月神,无端掀起一阵骇浪,可如今的时机对她来说是正好,因为从月神的反应与巨蟹的行动中,金牛知道月神已然猜想到了她想告诉月神的,现在月神不过是想知道原因罢了,她没理由不告诉。 当然月神这般执着的信念是绝对的原因,如果月神的信念不坚定,她也是决计不会告诉月神星海深渊发生的事,平白连累自己。 月神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金牛也不多话,继续着最关键的部分。 “那个和我一般容貌的女子确实有气息,可这不是关键,那个女子随手指向旁边一道幻影立马显现,而那道幻影形成的影子就是你,和你一模一样的容颜,还有周身那股气质和你简直一般无二,而那只是到幻影,不向那个女子,是真正有气息存在的。” 月神听懂了金牛的话,女子所指的那道幻影便是她,那个女子有气息,是真正的存在,而她的那道幻影只不过是随手幻化而成的罢了。月神静等着下文,其实她已然猜到了,只不过确定一下罢了。 果然,金牛开口说道,“那个女子指着姐姐的幻影告诉我,‘这是嫦娥,切记切记’” “所以自那一刻你便知道我是嫦娥。”月神肯定地说道。 “对,当时那个女子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与压迫,当他们缓缓消失在星海深渊之下之时我的全身已是被一层冷汗浸透,阴森的气流吹的我瑟瑟发抖,一心只想逃离那个地方,当我终于回到宫殿内,耗费许多心力终于平缓下来之后。 细细的回想了那段对话,因为我对嫦娥并无了解,总觉得内心不安,便寻找了许多的书籍查找嫦娥究竟是何许之人,可无奈我翻遍星族的书籍竟无半分收获,后来还是无意间想起以前摩羯宫中的那个人族男子有一次与我们交谈时貌似无意间提及过嫦娥。 可当时星主刚刚处死了将军,摩羯更是封闭宫门,拒绝来往,无奈间便去人族找了许多的书籍,也便知道了月宫嫦娥,后面的事和你与巨蟹的猜想怕也是一样的。”金牛对月神认真的地述说。 月神听完金牛的述说反而心绪平静了下来,“金牛,我知道你不想卷入,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既然知道就注定了难以置身事外,我们必须联手,神族星族这不清不楚的关系,想必是一场不小的血雨腥风。” 金牛苦笑一声,“姐姐,我势力单薄,地位底下,能帮你什么呢?” 并非是她不想帮,只是她太清楚自己的实力,或许她的存在只是要告诉月神这件事罢了。 她也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一场大的变革面前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可她是在不知道她能帮到月神什么,她不想给月神不确定的希望。 月神深深的看了金牛一眼,转身便走了,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至于金牛的想法她给变不了,不过,事情若真的发生,又岂是她说不想参与便能不参与的,世事不由人,这个道理她太清楚了。 月神刚走,金牛便像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着,仿似要把心中的郁结呼出来一般,金牛这些年不管在怎样的悠悠享受,可百年前的事却始终压在她的心口,今日终于能一吐为快,说是放松肯定是有的,这大口大口的喘气只是想排解一下多年的积郁。 这边金牛这在深沉的呼吸,门口摩羯便眼神沉沉地走了进来,眼神直直的盯着金牛,眼中的探究与复杂没人能看得懂。 “摩羯你来了。”金牛看到摩羯自然不像月神那样紧绷,好友面前自然很是放松,金牛正在舒缓这自己的心绪,自然没有注意到摩羯此刻看自己眼神的不正常。 摩羯回想刚刚金牛和月神的对话,那个关键嫦娥,她在人族游玩许久,当然也知道嫦娥这个人,当年年幼嬉闹,自然是没有将这等荒谬的神话放在心上。 可金牛刚刚说她是在将军哪里听到嫦娥这个人的,想到前不久巨蟹也去她那里问到了嫦娥,原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可看到她们一个一个的这般反常,恐怕事情并不简单,搜索自己仅有的知识,嫦娥貌似是月宫之主,神族月宫,摩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加之刚刚射手告诉自己的四方神兽不能觉醒,摩羯强大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者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 第59章:摩羯欲走 摩羯乘着金牛发现之前收起打量,不动声色地问道,“我看月神刚刚出去时神色不好,姐姐与她说了什么啊?” 多年心力如熊熊大火一般让金牛始终不敢放松,默默的盯着四方动静,今日说出宛如火苗突然被熄灭,金牛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心乏。 “没什么。”金牛疲倦的回复。 摩羯一双犀利的眼眸光华百转,闪动着精美的光。 金牛看摩羯听半天没反应,不由好奇的看着,用眼睛询问着。 摩羯也不做作,直接对金牛说道,“姐姐,我打算在此次星座联合之后便带着将军离开星族。” 金牛很是吃惊,一双美目顾盼流辉,无声的询问。 “姐姐,将军被我封存冰棺内百年却毫无反应,我想,将军毕竟是人族,或许并不适合星族,而且,或许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救将军的方法,我会尽力的。”摩羯开口坚韧的说道。尽管射手只告诉了她将军的身份,并没有办法相救,可知道这一点救足够了,知道将军没死就足够了,她有办法救将军的,一定有的。 “可只有星族的至阴之气才能保得他的尸骨完好,回到人族岂不是……”后面的话金牛没有说,可摩羯也知道。 摩羯苦笑,“将军尸骨受星族阴气百年滋养,以凡人之躯,其阴气必然早已深入骨髓,此时离开,想来也无大碍。” “也对,瞧姐姐我这脑子,不过,将军离开也好,这么多年,你情伤深重,有些话也不敢给你说,如今你自己能看开,姐姐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将军放置于你的宫中始终是一祸患,虽说星主不会管我们的事,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若东窗事发,让星主知道曾经亲自下令被处以极刑的人竟尸骨完好的留在星族,恐怕下一个受刑的就是你啊。”金牛叹息中包含担忧的说道。天知道这些年她为摩羯捏的一把冷汗。 听闻这话,摩羯心绪低落的满身忧郁随之扩散,眼眶中泪水打转,“是啊,若非是我当初将将军带回星族,将军有怎会遭此无妄之灾呢!若是,若是我当年留下陪他一起在人族逍遥快乐,好歹将军也可以有一个完美无憾的一生。” 金牛听话沉默了,再多的安慰也只是空白,不能感同身受,又怎么要求别人停止伤情呢! “怎么啦,还没进门呢就听你们在这伤感呢。”处女进门说道, “哟,今天这是什么风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起我了。”金牛看见处女打趣的说道。 “我来姐姐这,姐姐就这么埋汰我啊。”处女笑说道。 一时间气氛轻松了许多,摩羯也恍神了,本已下定决心化悲痛为力量,全力营救将军,怎知自己还是这般的悲观伤感,一点点的情绪都能引得她感伤,哎,看来是习惯成自然。 不过她会一点一点的改掉的,她的将军有那般高贵的身份,她又怎能再怨天尤人,人生是由自己打造的。 “摩羯,你说你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一直都来金牛姐姐宫里,在这样下去我可吃醋了啊。”处女佯装生气的说道。 看着昔日好友这般尽力的讨自己欢心,她又怎能如此不领情,无奈的微微一笑,尽管只是轻微的一笑,可这份笑容却让金牛与处女有些惊愣,倒不是摩羯笑起来有多么的空前绝后,而是她们早已看惯例摩羯的清冷淡漠,久到她们都忘记摩羯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清丽的面容莞尔一笑是那般的清丽无双,如不是今日,她们或许都忘记了曾经的摩羯也是一个活泼清丽的少女,年轻的生命,银铃般的笑声,翩跹的姿态,盈盈少女,可今日却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满目仇恨与孤寂凄凉的模样,哎,怎一个无常说得。 “摩羯,你笑起来真好看,像那雪莲一般让人清爽。”处女由衷的地说道。 摩羯抚摸着自己的面容,处女说她笑的好看,可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笑过了,还记得当年将军也说她笑起来的模样很是美丽,若是将军能醒过来,想必也愿意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吧。 摩羯温柔宠溺的笑着,金牛与处女在旁边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摩羯封闭心房,充满仇恨,早已忘记了原本的自己,忘记了太多的初心,人必自辱,而后辱之,如今的摩羯不再是那种生无可恋可又守着一丝虚构的卑微的希望且全身充满恨意的女子,可以看出如今的摩羯有了确定的希望,有着生机,有着动力,而少了太多的怨天尤人。 是啊,她本就是这样的女子,对于想做的事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完成,执着到可怕,可过去偏执错了方向,偏执是由迷茫主导的,如今的她才该是真正的她,只是眉目间的忧郁象征依旧少了一份无忧无虑的笑颜如花,多了一份的岁月沉淀,一丝的成熟。 “看到你这样我也算放心了,天秤还约了我下棋呢,我就先走一步了。”处女笑意盈盈的看着摩羯,往昔的摩羯让她始终不能安心,看到今日又重新焕发生机,不想往日那般暮色沉沉的摩羯,处女知道,摩羯一直是一个无比坚强的女子。 可到底年轻,突遭巨变打击,难以被年轻的生命所承载,如今柳暗花明,心境开拓,想来会迎来一个无比绚烂的未来吧。 处女心情轻快的来到了天秤的住处,诺大的星族却寂寥无比,处女虽与金牛摩羯无比的要好,可对于追求完美的她来说,在天秤这里,更能让她感受到内心的高雅与净涤。 。 第60章:看客天秤 天秤是那般眉目如画,温润如玉的男子,只一眼便有着让人沦陷的资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天秤高绝的才情,高雅的情调让处女倾心,星宫漫漫,两人绝美倾城,仿似一副绝美的画卷一般让人欣赏。 “你再不来我都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处女一进门,天秤就打趣的说道。 “很久吗,别那么夸张了。”处女娇笑的说道。 “你都快有一个月没来了,你说久不久?”天秤不买账的反问。 处女看着天秤计较的样子不觉的好笑,“好了,这不是摩羯出来了吗?身为好朋友我当然得探探情况,好好安慰安慰她吗?” “摩羯。”天秤念着摩羯的名字眼中闪过思索。 “她还用你安慰吗,既然愿意出来就说明想通了,何况,你的安慰若是有用,她还能闭关自守这么多年!”天秤鞭辟入里的分析。 “是啊,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只不过到底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太浅,难免一时选择错误的方法,产生极端的思想,不过,索性现在的她也是焕发了新生,真是为她高兴啊。”处女欣慰的说道。 “你是高兴了,还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呢?”天秤虽如此说,却并无半分的不满与担忧,温润儒雅的样子多了一份的不然烟火,好似一切都与自身无关一般,如一个看客一般欣赏着一个又一个的悲欢离合。 “你别乱猜想,虽说摩羯什么都没有说,可我也能感觉的到,解铃必是系铃人,摩羯因那人族封宫,能出来也肯定是想到了别的方法去救那人族的。” “嗯嗯,应该是这样。”天秤眼神含笑,温润平静的听着处女的话,并没有反驳什么。 处女看着天秤那万年不变的温润高雅与波澜不惊,不禁娇俏地瞪了一眼,“你那是什么态度吗,我提醒你,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狮子当年陷害了摩羯,以摩羯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不会轻饶了他,可你也必须知道轻重缓急,摩羯现在必然是一门心思扑在那个人族的身上,哪有空管狮子的事,或许有一天那个人族醒了,摩羯腾出心思收拾狮子,可毕竟百年已过,将军也已经醒来,就算是为了她和将军的未来,摩羯想来也不会做的太过分,毕竟狮子也害的摩羯痛苦了这许多年,摩羯整整他出口恶气怎么了。不过分吧。” 听着处女在那一本正经却又貌似很有道理的话,天秤失笑,“但愿真能如此吧。” 天秤想着上次与处女提及关于摩羯封宫,内心仇恨凄苦,多年的压抑之下,一朝释放,摩羯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狮子呢,救那个人族与报仇本就是两件事,以摩羯心思之深沉,这想来也必然是可以两全的事,真不知道处女怎么会如此单纯。 处女看着天秤,知道天秤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总是以己度人,如今没有事实,想让天秤改变对摩羯的看法不是三言两语的口舌就可以的,反正来日方长,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在这莫须有的事情上争执实在是不明智的。 “马上就是百年一度的星座联合了,但愿我们都还坚守本心,都是曾经的我们。”天秤对处女感慨的说道,实在是一百年这个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实在是不短,一百年能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们的性情,思想,初心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天翻地覆般质的改变。 在这一次的星座联合中,他们中的有人或许会被淘汰,也或许不会,身为星座守护者的他们,自出生之时便得天时,地利,人和的统一,与生俱来有着各各星座的命格与性情,多年跟随上一任的守护者,他们的师尊潜心修炼,得已继承这守护者之位。 虽说一个人的心境性格或许会因所经历的世事而改变,可多年修炼的本心,性情早已是根深蒂固,就算是经历再大的变故也不会轻易改变,可凡事都会有例外的产生,若是他们中有人的性格与本心早已发生了质的改变,那再由他们来守护星座便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百年一度的星座联合就是检测他们的性情十分依旧能胜任守护者的职位。 他们的师尊们终其一生都是守护者,从没有什么变故,按理说他们也不该有什么变故才对,可天秤莫名的就有些担心,这并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因为天秤总觉得这百年来虽说一切都在平静和缓的进行,可天秤还是觉得这百年来他们中有太多的人行踪行为诡异,总觉得平静之下实则孕育着一场血雨腥风。 尤其是他的兄弟水瓶,那样的人,感重,心思深沉,大脑灵活,就算你知道他的内心藏着秘密,可却也没有办法具体的知道是什么。 。 第61章:凌天双鱼嬉闹 “嗨,你想什么呢?”处女看天秤发呆,用手轻轻在眼前晃着。其实处女觉得她自己虽然倾慕于天秤的才情,可到底也相交相知多年了,自己有时候觉得其实她还是挺了解天秤的,可有时候却也看不透天秤,就像现在,天秤明显的在想着别的事情,可前言后语都是自己在与他交谈,可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些什么? 处女一直不懂,向天秤这样温润如玉,温和平静,看似岁月静好,时光悠远,对生活始终感觉很满意的男子,又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心思。 天秤回神看见处女目光中的复杂,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我不觉得我们刚刚谈论了什么有需要你思考的必要,明明是我们在谈话,可你却想着别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与我相处?”处女恼怒地质问。 天秤看处女的样子就知道不好,立刻揽过处女的双肩,温润地安慰道,“多大点事,瞧瞧你,我不过是在想马上就星座联合了吗,你那好姐妹摩羯封宫一百年,被仇恨与凄楚包围,担心她是否能通过这次的考验,若是失败,到时候你岂不是又要伤心好一阵子了。” “真的?”处女不信的问道。 面对处女的质疑,天秤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温润如玉,无波无澜,“当然了,我与你统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我不是再思考这个,还能想什么?” 处女虽然怀疑,可觉得天秤的话也在理,再纠缠下去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可天秤出神不尊重自己是真,没好气的对天秤说道,“摩羯不用你担心,就算遭受再大的打击,摩羯的性情也不会发生变化,毕竟她是那么执着与坚毅的女子。” “是是是,是我想多了,别生气,嗯。”天秤好脾气的哄着。 “哎,怎么星族你说来就能来啊?”双鱼正准备出去,迎面便见到神族的那位战神气势凛凛的走来。 “那怎么,你还不让我来啊。”凌天笑着反问,随手靠在柱子上,一派的闲散,可周身那高贵阳刚之气却丝毫不减,年轻阳刚的气场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人假以时日必然是位一言九鼎的人物。 “我哪有那本事啊,神族的战神啊,就是星主见你都得礼遇三分,何况是我呢。”双鱼调皮的说道。 “你呀。”凌天无奈的用手点着双鱼的额头,失笑。凌天觉得双鱼纯真可爱,待人调皮间却是满满地真诚,单纯的笑容,毫无顾忌地交谈,这些都是他在神族那个冰冷的地方所没有的,神族安详宁和的氛围却丝毫都掩盖不了那冰冷与无情,所有的事情都如机械一般按部就班,毫无情意可言,身为神族的战神,神王的子侄,神族中每个人都对他是无比的恭敬,可这尊敬的背后又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地位决定眼界,也决定你所享受的待遇,你所承受的孤独,高处不胜寒。 神王对他教育之严厉让他每天的生活都充斥着修炼与提高,久而久之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觉得人生本该如此,不断的提高,不断的超越,直到他遇见眼前的女子,一双大眼睛宛如会说话一般灵动可爱,在她的面前,他终于感受到了普通人间交流的欢乐,而不是什么话都要思索再三才会对他讲,脸上的笑容是千年不变的公式虚假。 双鱼,这个女子不会怕他,不会敬他,他们之间的相处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斗嘴欢乐,这对双鱼来说或许是太平常不过的事,可对他来说,却是十分的难得与珍稀。 “我说,我去你们神族的地方被你伤得半死,差点丢了一条命,你到我们星族倒是来去自如,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双鱼佯装不平地说道。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记得呢,再说,我可是让你拿剑刺我解恨呢,是你没有的。”凌天无奈又假装委屈的说道。凌天面色阳光,仿似一个太阳一般。磊磊落落。 “哦,还是我的错了,你让我报仇我就敢报仇啊,恐怕我前一刻刚伤了你,下一刻星主就带着我的尸体去你们神族赔罪了吧。”她也就是开开玩笑罢了,谁知这人倒还提起当日的事了,开玩笑,她又不傻,神族的战神是她惹得起的角色吗。 看着双鱼瞪着眼睛控诉自己的样子,凌天竟莫名的心虚,好像自己真的欺负了他一般,凌天一身的阳刚之气外露,平时却少与人交往,虽说最近时常与双鱼打趣,可面对这种情况凌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双鱼看着凌天呆呆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使性子般哼的一声绕过凌天就向外走去,直到双鱼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凌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拽住双鱼,“你去哪?” “要你管。”双鱼扭过头就想走,可看到自己的衣袖还拽在凌天的手里,“放手。”双鱼略不高兴地说道。 凌天就这样看着双鱼,手上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双鱼,好似双鱼不回答就一直这般耗着一样,双鱼被凌天的态度闹得脾气也上来了,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瞪着凌天,两人就这般相持,毫不示弱。 终于,双鱼实在扛不住凌天的坚持与眼神,万般无奈的败下阵来,“你先放手吧,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要想去也可以去。” 听话凌天才慢慢的松手,眼中的含义很是明显,他就是要和双鱼一起去会会那个朋友。 “那就走吧。”双鱼妥协的向前走去,这些天的随意与轻松让他险些忘了眼前的男子实际上是一个怎样的人,初见时的凌厉与刚毅,只是因为近几日的喜笑怒骂就妄想可以让他妥协,可实际呢,这样的人骨子里尊贵高傲,霸权主义强烈,除非是他愿意给你无边的包容与宠溺,否则又怎能妄想让他迁就你呢。 “哼。”凌天因为双鱼的行为很是不悦,虽说双鱼能让他感受到快乐与随意,可也并不代表双鱼可以随意的挑衅于他。修长的大腿迈步而出,高傲的走在最前面。 双鱼无奈只得跟上,她不傻,神族的战神别说是她,就是星主也惹不起。 双鱼与凌天不知道的是,他们相伴而行的身影被躲在暗处许久的人清晰的收入眼底,看着二人,眼中的情绪相当的复杂难懂。 。 第62章:水瓶星主说往事1 水瓶手拿着一本书正在认真地观看,殿门紧闭,房间内燃烧着清净舒雅的佛门檀香,清净素雅,无端的让人静心摒气。 可如此静和平逸的氛围心境却无端的被门外由远及近的惊慌匆忙的脚步所打断,脚步匆忙中却很是沉稳,每一步都很稳定,水瓶知道能如此匆忙随意的在水瓶宫中行走的人只有忠叔。 正在他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竟能让一向老成持重的忠叔都这般的慌乱,还没等他细想,殿门便被忠叔毫无预兆的一把推开。 水瓶蹙眉,忠叔素来知晓他这宫中的规矩,就算再紧急的事怎的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了,抬头看见忠叔额头略薄的汗珠,不稳的气息,也不责怪什么了,问道,“怎么回事,如此慌张。” 忠叔喘着粗气,听到主子问话,立刻接着,“少主,星主来了。” “你说什么?”水瓶听到忠叔的话也很是震惊,不过表现的不若忠叔那般明显罢了,一边也在暗暗的思索星主为何会来他这。 “在哪?”水平问道。 “嗯?” 忠叔在那平缓着因跑的略急而加速的心跳,听到水瓶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水瓶蹙眉,正准备问说一遍,忠叔还是比较可靠,一下反应了过来,“就在前厅。” 忠叔说完后水瓶便迈步走了出去,步履平静,身姿挺拔,也不怪忠叔反应如此的激烈,而是像他们守护者这般地位低下的星人是没有资格接见到星主的,更不要说星主会亲自到来了。 忠叔看着前面那个年少沉稳,缓缓而行的少年,不由的怀念起他的老主子,看着少主与老主子如出一辙的情态,忠叔不禁一把辛酸泪。 老主子待他恩重如山,少主更是他一手看着长大,如今的少主早已能独当一面,他想,或许每一任水瓶星座的守护者都是这般的,静若处子,动如矫兔,胸有沟壑,好似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无论多大的风波都不慌乱,都能应付。 水瓶快速的来到前厅,眼前的人物是星主,虽然疑惑该有的面子礼节还是不能少的,“见过星主。”水瓶不卑不亢的行礼道。 “免了。” 星主雄浑的说道并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水瓶,星主毕竟是一族之主,虽面容和善,可却也威仪星族,让人由衷的敬畏。 星主看着眼前挺立的水瓶,少年眉目俊朗,虽礼数周全,可周身那股自由灵慧确是让人无法忽视,一眼看去便知是一个聪慧不拘之人。 素来听说水瓶星座的守护者多谋沉稳,聪颖异常,今日看来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眼前的少年确实给人一种多智多谋之感,明亮的眼睛时时闪现的亮光让人便知道这是一个聪敏灵活的少年。 “你可知本王找你何事?”星主率先开口问道。 “水瓶不知。”水瓶的对答如流不禁让星主对其高看一眼,言语神态间谦恭却不谦卑。 像他们这个阶品的星人是不可能见到他的,无论哪一种族对上位者内心深处都隐藏着敬畏,他原以为水瓶见到他会很慌乱,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应付自如。 星主看着水瓶,手中星力一挥,霎时间整个房间便被一股浑厚的星力所包围,隔绝了一切。 水瓶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仿似早有预料一般。 毕竟是星主,为了不让其尴尬,水瓶开口递出台阶,“不知星主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询问于在下?” “你怎知本王是有事要询问于你。” 水瓶微微一笑,“星主心情平和,必然不是来问责的,何况问责星主也不用亲自出马,而刚刚又使用星力封锁了这件屋子,所以水瓶斗胆猜测,星主此番是有要事与我谈论吧。” 星主目带欣赏的看着水瓶,“的确如此,坐下说吧。” “本王发现这些年你多次踏足星海深渊,不知那里有什么是能让你感兴趣的?” 星主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的身份决定他不用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水瓶若是聪明就知道该怎么回答。 “星主为何有此一问?”水瓶不答反问。 “你也知星海深渊为我星族最神秘莫测之地,本王尽管为星族之主,可却也不知那里乾坤,而你屡屡踏足且又在你水瓶星宫内深居简出,本王想知道你究竟在研究什么?” 水瓶虽平日里自命清高,想法跳脱,不拘一格,偶尔也会自恃才华,目空一切,可本身也绝对是一个很是聪明之人,眼前的星主特意来问他,虽然言语间还算客气,可话语间肯定的推测便是无言的暗示。 “星主大概也听说过,我这人好奇心重,且对那新奇的事物尤其喜欢,星海深渊神秘异常,我也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前无古人的幸秘罢了。” 眼前的人尽管是星族之主,可却也不代表水瓶会毫无迟疑的说出那个令他心悸的秘密,水瓶回答的半真半假,到让人也无从怀疑,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喜欢心思灵活,无论什么决定都让你感到莫名其妙的人。 可眼前的人毕竟是星主,那半真半假的话自然不能就这么随便的打发了星主,一族之主,威仪棣棣,水瓶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可也没有大发雷霆。 位置决定眼界,再聪明的人若是没有经历一些事,站在一定的高度,是不能达到一个臻至完美的思想心境的,包括他自己也没能拥有那般的境界,上善若水,处高方可就低。 “水瓶,虽说本王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甚至是想做些什么,可本王想告诉你,独木难成舟,无论什么事凭你一己之力恐怕也是难以成功,何况是和星海深渊牵连。” “谢星主教诲。”水瓶说道。 “你知道本王不是在说教你。”水瓶当然知道星主是想让他说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可他能说吗? “不知星主对星海深渊有何想法?”星主难道真的只想知道他对星海深渊的秘密吗?不可能。 星主眼眸一闪,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年轻人有点脑子,不明白他的真实目的,就以星海深渊来试探他。 “你坐下,本王慢慢给你讲述一件事吧。”水瓶点头,在旁边认真的倾听。 。 第63章:水瓶星主说往事2 “这件事得从一百年前的神魔大战说起,当年神魔两族举族相持,两败俱伤,神族重创之际,以肃清妖邪,重振正义为名希望我星族相助。” “虽说星神两族互无交集,星族虽不如神族强势,可到底也是正义之族,从不干伤天害理之事,虽远离是非,可素有正义之心,对于当时的魔族来说,星族若是出兵相助那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王也心怀正义,对这等安宁九州之事自然也愿意尽一份力,也就有了当年的出兵。” “可当年星主你无端撤兵,最终致使魔族死里逃生又是为何?”当年尽管外界都认为是魔族气数未尽,星神两族合力也不能铲除魔族。 可从战场上下来的星族人却清楚事情真相到底为何,是星主无端撤兵,星族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与魔族交战过。 “你不是有所猜想吗?”星主眼神犀利的看了水瓶一眼,水瓶缄默了。 星主也不急着等待水瓶地答话,继续说道,“当年出兵旨意一下,各方星兵也陆续抵达了前线战场,本王当时也正准备亲自赶赴前线,指挥全局。 可本王正打算离开星族的途中,却看到你面容诡异的好像在追着什么?本王一时好奇便跟上了你,和你一起去了星海深渊,也看见了那后面的一幕。” 饶是水瓶淡定,可到底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星主的一番话让他大惊失色,手中的茶水全部溢了出来,心跳不住地加快。 水瓶心里清楚,当年在星海深渊自己看见了什么?星主这般说,那也就证明星主也看到了,他这些年拼尽一切努力守护的秘密,自认为很是完美的秘密行动,其实早在星主的监视之下了,一时间无比的颓榶。 在他们十二星座的守护者中,就数他与双鱼的接位最迟,虽说在接位之前大家也都经常厮混在一起,为以后的合作打基础,可毕竟只有上一任的守护者寿终正寝了,他们才可以继位守护者之位,而他的继位却是在一个最为敏感的时期,那就是神魔大战,星族出兵之际,那日他正式成为了水瓶星座的守护者,正准备好好安葬师尊的尸骨之时,回想起当年那一幕,心情无法言说。 师尊教养抚育他多年,其中的恩情无法偿还,那日正当他含泪准备安葬师尊尸骨之时,未曾想师尊的元神竟然冲破身体而出,看到那样的情况,当时的他心中十分的诧异,可更多的是喜悦,其中夹杂着一丝渺茫的期待,按常理来说,身体中的元神死去,人才会真正的死亡,可此时师尊的元神竟还能破体而出,那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师尊并没有死去,师尊的元神向远方飘去,压抑住内心的窃喜,暗暗的追着师尊,直到来到了星海深渊。 那一天,那一刻,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有着和师尊一模一样容貌的人到底有多么的令人心惊,而他又是如何收纳了师尊的元神。 那时,师尊的元神悬浮在星海深渊的上空,周围阴森气氛弥漫,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他的师尊站在那里茫然无措,元神飘飘欲坠,好像在找些什么,可星海深渊的阴森恐怖之气,让他内心有着不好的预感,便当机立断的要带着师尊赶紧离去,手中星力运转禁锢了师尊的元神,便要离开,可就在那一刻,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在那一刻,他的后脊冒起一股森林的寒意,脚下的步子也再不能移动分毫,,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也不知是怎样做到的,他竟然转过了身,然后就看到那一团团海市蜃楼一般的阴寒之气渐渐地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覆盖,那道光芒华光万丈,看着十分的柔和与美好,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那道光芒却很是心悸,那是一种对他的绝对压制与臣服,心高气傲的他实在不喜这种受制的感觉,慌乱的心,对这一且的未知,那道光束的刺眼都让他感到恐慌,那一刻他只想带他的师尊逃离这里,事后再慢慢地想其中的原委。 可命运既然让你来到了这里,又哪里还会有回头的路让你走,正当他想先走,再从长计议的时候,眼前那金芒万丈的光束愈发的刺眼了起来,星海深渊之下一团光束宛如一颗放大的金色星星一般冉冉升起,渐渐地,那团光束渐渐地显露出来一个人影,男子英姿飒爽,俊朗非凡,俨然与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哦,不对,应该说光影下的那个人比他更加的气宇轩昂,而且,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在那个人的浑身散发的是一种自己所不熟悉的气息,而且是一种强者的气息,就在他困惑眼前的人为何与他有着一般无二的容貌,而他对自己那种莫名且又深沉的压制又是从何而来之时,被他用星力封住的师尊元神竟然挣扎着脱离,飘飘摇摇的投向了那个少年的体内。 他不明白,为何在他当年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竟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好像师尊的元神就该融进那个人的体内一样,那是他的师尊啊,他一生敬重的师尊啊,怎么死后师尊的元神竟也不能得到安息。 可这一切又能怎样,只看到师尊的元神在那个少年的身旁渐渐淡化,渐渐的融入了少年的身体,然后,在然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那个少年的气息竟在逐渐的变强,就那一团光影衬托下的身体也渐渐的变得明朗了几分。 水瓶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心中的情绪实在是不可名状,有恐惧,有惊讶,甚至有激动,各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无法理出头绪。 他呆呆愣愣的看着那不知为什么变得强大且清晰的身影,或许当时的他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他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他师尊的元神才使得那个少年变得更加的凌厉有气势。 师尊的元神走入了那少年的体内,渐渐地再无师尊的身影气息,可之后,那少年霎时睁开了眼睛,一双宝石蓝色的眼眸愈发衬的他威严神圣,不可亵渎,尤其与他的眼眸对上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感觉我无法形容,尽管之前那少年便散发出令我无比心悸的强者气息,可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双腿竟不听使唤的跪了下去,想要匍匐,想要膜拜,只看见他用手指着我,声音悠远的说了一句,“你是最后一个。” 当那个声音传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仿佛处于一种要被撕裂般的压迫之中,可又莫名的感觉到通畅,是那种矛盾又舒适的感觉。 。 第64章:水瓶星主说往事3 那个身影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向星海深渊下方走去,金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消散,四周那中恐怖的威压也都在渐渐的消逝,可空气中却飘荡着悠远的话语。 “移形换影,斩断轮回,鸠占鹊巢,何日归兮。” “星族寻归,守护引路。” 随着少年的消逝,这几句话回想在空灵阴寒的星海深渊,等他再回过神时,他的脚边不知何时被放了一本书,开头的几句就是那26个字。 星主看着水瓶陷入了昔日的回忆中,也不怪罪水瓶的无理,是啊,当你的情形就是他自己如今回想起来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与不可思议。 水瓶回神,知道他失态了,他算是一个自律之人,只是那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尽管时隔多年仍不能释怀。 想到刚刚的对话,水瓶万万没想到当年的那一幕尽然会被星主全程给目睹了去,水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就沉默了。 星主看水瓶的心思也回来了,继续说道,“我继续给你讲讲当年的事吧,其实你也不必沮丧,当年的事本王只是恰巧路过才会知晓,若没有当年那一幕,以你的深沉多谋,想来只要你不说,终其一生,也绝无第二人知道了吧。” 水瓶知道星主这般说是在安慰与肯定他,可星主也到底不了解他,若是从他这里泄露了机密,他或许无法原谅自己,可很明显星主当年目睹了全过程,非他之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水瓶也懒得辩解,何况星主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当年目睹了星海深渊那一幕,我虽然也很惊异,很是好奇,可身为星主我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实在也是很多,而那时的当务之急就是我必须要赶赴前线,指引战局,本王知晓,这世间天机诡谲莫测,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宿命与际遇,本王也只当你得到了一份绝大的造化罢了,至于是福是祸,天命所归,你也只有承受罢了。我也没有再多想此事。” “抵达神魔战场,本王与神族商议了出兵决战日期,有我星族的加入这将是一场必胜的战役,不是说我星族兵将有多么的骁勇善战,而是实在是魔族已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对于这场战役我也并未放在心上。” 水瓶听着星主对与魔族大战言语中的轻松,不禁对后来的结局感到疑惑,既然必胜又为何撤兵,白白的放过魔族。 看到水瓶眼底的疑惑,星主继续缓缓地述说着当年的事。 “可就在出兵日期的前一天,当时的魔王闯入了我休息的地方,一袭墨色的衣衫衬的身姿挺拔,容颜如玉,原以为魔王必然是一个气势恶寒,身材魁梧之人,可眼前的魔王却让我不敢相信,不可否认他不像一个魔王,周身气质干净,可以看出是一个做事磊落之人,也不难看出他比我要小,算是一个晚辈,那双眼睛很是疲惫,可也很是明亮,不由想到我与神王两个长辈竟去欺负一个由晚辈领导的魔族,哎,虽有犹豫,可我到底也见多了世态,知道这人不可貌相,当即也不犹豫,周身星力运转,防备着他。 “星主。” 只见那魔王拱手问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作恶多端的样子,不得不说着世间最不能改变的就是出生了。 神魔两族怨深恨重,可也不得不说星族未曾受到什么涂炭,此次不过是为九州生灵的安宁祥和尽一份力罢了,魔王在此礼数周全,他也不能太过分了去,尽管马上魔族便要从九州除名了。 我微微抬手,“魔王不必多礼,此等危机关头,魔王不在魔族整顿将士,安防布阵,来本王这有何贵干。” “星主,晚辈来你这,神王很快便会知晓,所以晚辈便长话短说,星主,神王阴谋诡谲,野心不小,所图者大,早晚有一天神族会将九州大地变成一片人间炼狱,星主此次出兵便是助纣为虐,或许有一天我魔族的明天也会是你星族的将来。” “一派胡言,魔王,我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再敢在这里挑拨离间,莫怪本王无情。”我气愤地指责,或许他已年迈,竟不知现在这年轻人尽是如此的口若悬河,愚不可及,在他这里用这种话来挑拨真以为他是傻子吗? “星主,时间紧迫,请你务必要相信我,近年来神族倒行逆施,各种神职人员不司其职,九州旱涝频发,各种妖兽猖狂,九州隐隐动荡,虽未爆发,可一切都在酝酿之中,可酿成这一恶果的绝大多数原因就在神族的放任与不管不顾,昔日维护天地正义的神族,昔日受人敬仰的神族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星主你也是一族之主,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怀疑吗?” 虽然提醒自己魔王的话并不可信,可不得不承认魔王的一番话确实引发了他的怀疑,他掌管星族的这些年频频能听到臣子禀报一个又一个的灾星大放异彩。 在星族俯视九州大地,也偶尔能看见一些本该绝迹的凶兽出没,虽并未肆意嚣张,可毕竟事实已出,有实力的生灵尽管一时安分,也必定不会长久,物竞天择不假,可九州之上也有外力的节制,比如神族的公义镇压,再比如四方神兽的强势威仪,这一切都该让那些凶兽老老实实的带着,不敢出来祸乱,可没有,他能看到各种凶兽这些年成批的出现,且实力越来越强横,甚至有一次他无意间还看见了一只早已绝种的上古十凶的幼崽,既然被称为上古十凶,可想而知长大后实力会是何等的逆天,在上古那个依靠杀伐与鲜血活下来的时代里都无一个强者可以斩杀他们,最后靠着天劫的残酷才得以将他们除名,还给九州一个安定。 不过这都不能改变什么,在其位,谋其职,他虽然看到了这些,也对此有不满,可也不代表会轻信一个魔族之人。 不过这个年轻人既然来了,他想说自己听着就是,“那依你这么说,造成这一切的混乱就是神族的错了。” “是的,星主,你如今看到的神族根本就不是曾经正义公允的神族,他们已然……” 说道此处,那个魔王很是激动与愤慨,急切的话语终究是没有说完,闻讯赶来的神王神力凝聚,招招逼人,杀气弥漫,当年的他没有错过神王赶来时眼里匆忙闪过的惊慌,手中的招式太过凌厉,在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由的浮现了四个字,杀人灭口,想到刚刚那魔王匆忙的没说完的话,明明很是荒谬,没有半点的说服力,可神王此番举动到让他起了怀疑。 。 第65章:水瓶星主说往事4 那神王功力雄浑,刚猛劲道,那魔王虽也不差,可毕竟年轻,相比神王还是差了一点火候,一把年纪练就的火眼金晶早就看出了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此次代表整个星主出兵,他不能让整个星族置于他所不知道的危险之中,对着处于劣势的魔王,他一把架开了神王的攻击,神王可能没想到,片刻的怔愣之后就是愤怒,斥责他难道要与魔族同流合污。 在那一刻他细细的打量起了神王,他没想到堂堂的一族王者,还是神族之王,竟会这般的没有分度与定力,为这么一点的小事恼羞成怒,竟认为本王会与魔族同流合污,他的愤怒更让本王觉得那是心虚,是急切的想掩饰什么,或者可以说是想除掉魔族来掩饰什么。 当时本王收敛心态,,“神王莫怒,魔王殿下既然来了,就听听他想要说什么吧。” “还有什么说的,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除掉,省得明天麻烦。”说着也不等本王反应,立刻便又与魔王缠斗在了一起,眼见那魔王魔力不强,神王一掌打在心口的位置,我本想上前去救援一把,本意只想弄清楚真相,可谁知那魔族的战神凌穆与魔将聂云闻讯便赶了过来,那魔族战神手持一把宝剑剑气争鸣,虎啸龙吟,颇有撕天裂地之感,不过到底修为不够不若他们这等火候,也难以赢过神族,勉强平手。 不过几人只为救出那魔王,也不恋战,匆匆就撤向魔族,谁知那神王并不罢休,有斩尽杀绝之势,一路追了出去,神族几位高阶将领也陆续赶到,一时间魔王三人被围困。 那魔王眼含深意的向我看了一眼,倾轧一生,早已看出了不对劲,我向魔王点头回意,我会调查这件事的,不为魔族,只是为了星族不会成为两族争霸的牺牲品。 看到我的回意,那魔王似也放心了下来,重新抖擞精神,拼死突围,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令我欣赏。不过也仅此而已。 深入敌阵又是寡不敌众,几人越打越是狼狈,那聂云身受重创,当场绝命,魔王也是越来越气短,只有那魔族战神手持宝剑尚能抵挡一二,不知是实力还是天意,他们最终算是逃出了包围。 目睹了整场打斗的我,更是亲眼看见了那名在打斗中陨落的神族将领死后化作了一匹狼,那匹狼的尸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一身的邪性,而且尸身周围妖气弥漫,这竟然是神族的将领。神族的将领竟然是妖族。 在那一刻我就确定神族一定有问题,可星族毕竟势弱,强行与神族发生冲突肯定不妙,思来想去,一切都是云里雾里的未知之数,他下令撤了兵,神魔两族都是心力俱疲,谁也没有力气灭掉谁,只要他撤兵,只要魔族还存在,他想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魔王就重伤无救而死去了,那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就成了永久的谜团。 水瓶听着星主讲述着当年的是也很是不可思议,他只知道星主撤了兵,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等隐情存在。 “那星主是对神族有所怀疑吗?”水瓶问道。 “我星族与神族的交集并不是很多,除去九州大陆正在酝酿的灾难,就是我星族一个接一个的灾祸之星隐隐有大放异彩之兆,不得不说,这些灾祸之星若是一两个出现复苏之兆也无大碍,可你也知这些年来几乎大半的灾星都蠢蠢欲动,若是让他们一旦爆发,那预示着九州将会遭受毁天灭地的灾祸。” “什么,竟然这么严重。”水瓶也是吓了一大跳。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我有预感,这事与神族脱不了关系,九州动荡,旱涝频发,雨神不司雨,风神不施风,动物之神也不见九州物种失调,还有那四方神兽,各地如此动荡,种族兼并严重,竟无半点反应,不得不说怪。” 星主说的很详细,其中的担忧与害怕让水瓶感同身受,水瓶早知道有异常大的风暴在酝酿着,可他觉得如果他能完成他的使命,那么这一切都会被扼杀在摇篮中,可如今一看,各种的辅助条件都已经成熟完备,就算他能成功,那之后也必然还会有异常残酷的争斗,他是聪明的,知道此时此刻仅仅依靠他一个人的能力恐怕能做的只是冰山一角,未来的残酷斗争需要的是所有人的同舟共济,当下也不再犹豫,说着他的思量。 “星主想来也知道当年那团光影消散之际,在我的脚下被放了一本书。”水瓶说道。 星主点头。 “那本书的开头几句便是,‘物换星移,斩断轮回,鸠占鹊巢,何日归兮,星族寻归,守护引路。’” “星族寻归,守护引路。”星主念着这句话,若有所思,前面的几句话看似浅显易懂,可是在联想不到什么,只有这句话中出现了星族的名字,“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星主,既然你当年便有所怀疑,想来这百年来肯定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嗯,疑雾重重,云遮雾罩。” 。 第66章:水瓶星主说往事5 “想来星主也必然知道我星族的历史,也知道我星族有记载的年代竟然只有区区几千万年,这对于茫茫天地,亘古悠悠的时空来说实在是可以渺小的不计,而且我星族掌管星辰,自盘古开天辟地伊始星辰便与世长存,那就证明我们负责掌管星辰的星族绝对不可能只有区区几千万年的可载历史。” “嗯,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往事追忆困难,或许是有人毁掉了我星族的史籍,要不然实在想不通。” 星主的话水瓶不置可否,“星主若是有空可以多翻阅翻阅异族的书籍,或许会有发现。”水瓶的话让星主的眉头深深的骤起,这些年来他又何尝没有查阅过异族的书籍呢,就连人族的书籍都查阅过,可抽丝剥茧的结果是在是无法让他相信,也不能相信。 “世事如棋,我们都宛如一颗颗棋子,可即使是一整盘棋,棋子的重要性也不同,世间阴阳相生,祸福相伴,天降大任于斯人,那是造化,可独木难支,只有各个棋子的协调作用才能使一盘棋完美,际遇从来不会是为一个人准备的,我猜测你当年的际遇或许会与这世间的乱局有关吧。”星主透彻的说道。 水瓶也赞同星主的观点,个人在怎么的惊才绝艳也难以撼动的了大局,“星主,那本书据我的研究应该是一个日期。” “日期?”星主反问道。 “是的,那是需要根据天地间阴阳变化,五行相生的原理推断出的,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研究,虽然没有确定日期,可也大概猜到那个日期指定的那一天对星族也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什么日子?”星主疑惑。 “天地清浊二气相互流动,五行之内相互牵制,若是照我这般推演下去,那一天便是我星族灵气最为强盛,而且也会是九州最为强盛之处。” “天地灵气最为强盛?天地阴阳二气相协调而为灵气,我星族向来阴气浓郁,可阳气匮乏,阴阳不调,如何能灵气强盛呢?” “会的,而且,星主,那一天九州灵气在星族的强盛会达到一个极点,甚至可以说是千万年来的极点,而那一天天地之间在星族的阳气会是九州所有地方最多的。”水瓶一副专业的样子,认真且严谨的说道。 “九州各地最多的灵气,怎么会这样?”星主掌管星族多年,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可星族灵气强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反常必有异,难道星族早就处在是非之中了吗? “那本书中就是指引你算出那一天的具体日期吗?还有没有别的提示,一个日期又有什么作用?” “没有,但是我猜测可能与星海深渊有关,当年星海深渊之上的那个少年相比星主也能感觉的道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有气息的,星主有没有想过或许星海深渊之下不止那少年一个生命呢,他们为什么要存在与星海深渊,为什么不出来?”水瓶提出了一系列的疑惑。 “你有没有觉得当年那个少年身上的气息像是传说中神族的气息?”星主一双眼眸凌厉的问道。 听的水瓶一下子被惊愣了起来,“星主,什,什么神族?”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毕竟年轻一双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其内心的不稳定。 “每个种族都有其独有的气息与特质,当年那少年浑身金光弥漫,一派的正义气宇,慷慨不凡,像极了神族的气质,神族毕竟自盘古开天辟地,上古洪荒结束之后便一直作为强盛的种族存在,对神族的记述数不甚数也最为详细,而那个少年那日通身的气派与化形时所展现的术法都像极了神族的法术。” “可星主,你应该看到了,我师尊的元神,他。”那日亲眼所见师尊的元神进入那人的身体,这些年来他对那件事苦思冥想,而得出的唯一的可能结论便是那具躯体很可能就是师尊的前身,否则没有理由身体与元神能那么的和谐。 星主点头,对那件事他当时确实也没太注意,可神魔大战后的种种诡异也让他不得不想起了这件事的奇异之处,万物相依相存,因果互生,可凡事就怕认真,当他认真的回想那日只是却发现各种的不合情理。 “你先莫要着急,我也只是猜测,但是有一件事,魔王当年的话虽说没有说完可也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星主你是说,神族有问题?”水瓶试探的问道。 “嗯,虽说这话荒谬至极,可本王当年与神族接触,神族众人神力不纯,尤其是那个死去的将领,按理说,神族的战神必定是神族中人,可当年的那具尸体确是妖族,妖性未尽,浑身污浊,那魔王的话虽不可全信,可神族也绝对有问题。何妖族有问题。” “神族受各族敬仰,调节九州公义,确保安详,可也不得不说近年来九州乱起频礽,虽为酿成大乱,可如此发展也不是什么事啊,神族也不见调和,实在是有违常理。”水瓶附和的说道。 “星海深渊之下那个少年的怪异让本王近年来对星海深渊进行了种种的考察与探测。” “如何?”水瓶期待的问道。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了那里,本王的星力在那面前简直是冰山一角,不能撼动分毫。”星主失望的说道。 。 第67章:水瓶星主说往事6 “星主,这世间最难过的不过是内心罢了,星族若能摒弃对人族的偏见,查阅一番人族的典籍,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也未可知。”水瓶恢复平静的说道,一派的沉稳淡定。水瓶觉得星族年幼时的经历对人族偏见颇深,可能错过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机会。 星主疑惑的看着水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水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有些猜测更或者是真相只有自己发现查证的才会说服自己,被人告知永远不能坚定且矢志不渝的相信。 人族的自然法则最是完备与强势,非是九州内毁天灭地的灾祸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人族造成灭族灾难,这也是世间种族此消彼长,你方唱罢我登场,多少强横的种族永远被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可人族却一直源远流长,生生不息,只因黄龙血脉的强势保护。 所以人族的典籍可以说很是完备与齐全的,虽说可能有太多的不尽不实,可也聊胜于无,智者自然会在浩如烟海的史籍中分析真假,寻找有用信息。 “对于你需要测算的那个日期,你有什么想法?”星主无视水瓶的建议继续问道。 “阴阳二气汇聚最多之时,也就是我星族所有人的星力最强盛之时,至于其他的,水瓶愚笨,一时尚且参悟不透。”水瓶如实说道。 “哎,凡事须尽力,但愿我们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吧。”经营一生,早已无争强斗胜之心,只是星族决不能亡在他的手里啊,星海深渊那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对星族来说是如芒在背,不知道哪天会爆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啊。 人老心静,星主虽有一颗对星族子民的忧国忧民之心,可岁月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对各方局势的判断只想让星族在未来无论什么样的局势中都能平安无恙。 可他不一样,他还年轻,少年气盛,他有拼搏的资本,有冒险的资本,更重要的是男儿生于天地间便该建功立业,他自负才华,又怎会甘此庸碌一生,毫无建树,因为年轻,因为无所畏惧,所以他的想法更为灵活,更加敢于猜想,也更加能想到像星主这般只想守成之人所不敢想不敢猜之事。 星主纵横一生,眼力之狠辣独到自不必说,看着水瓶眼中的光芒精亮,慷慨激昂,舍我其谁的雄心壮志也是为这少年感到欣慰,其实奋斗的过程或许才是最快乐的时光。 “水瓶,本王其实最想知道的只是当年那本书中的秘密,可本王却也将这一百年来本王的经历与疑惑统统都告诉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星主看着水瓶严肃的问道。 水瓶摇头也很是疑惑,自打星主讲述开始水瓶便意识到了星主所讲的事远远超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更甚于可以说这些事算得上星主内心最深的秘密,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会告诉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渺小人物呢?可以说,星主若是想找帮手,星族多的是位高权重的星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时候能不能做成一件事并不在于那个人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有多么尊贵的地位,而是要看那个人有没有心去做,有志者,事竟成。你尚年轻,心气高,输得起,无后顾之忧,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资本。”星主眼中那是一种对后辈的殷殷期许。 “还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是被历史被命运选择的人,所以我告诉你那些事是希望你真的可以有一番名垂千古的功业。”听到这些的水瓶眼中满是震惊与折服,深深的拱手表示最真挚的情谊。一族王者,果然远见卓识,气度非凡。 星主看此行目的也已达到,抬步变向门口走去,衣不带风,浑厚沉稳,以德服人大概便是这般吧。 星主出门前停顿了一会,感概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悠远,似是感慨往昔峥嵘岁月,挥斥方遒的时光一去不回,当年的同学少年早已分崩离散,“时代的主流到底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感觉你们十二位星座守护者有几位貌似也对星海深渊挺有兴趣。”说完便走了,话中的深意自是各有各的理解。 。 第68章:三兄弟1 星主很低调的来,走的也很低调,可即便这样,星主出水瓶宫之时也被前来探望水瓶的天秤与双子看到了。 天秤安抚了处女后便想到许久未见的水瓶与双子,便去了双子宫中相伴同来了水瓶这里,只因水瓶深居简出,这一直呆在宫里,没办法,只得他们这好兄弟多来运动运动了。可谁知今日来竟让他们受到了如此的惊吓。 “那,那是星主。”双子面容怪异且指着前方的背影不确定的问旁边的天秤。 “好像是的。”天秤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双子活宝似的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两位使者你们来了。”忠叔看着星主出了水瓶宫总算是泰山压顶般的云开雾散了,转眼便看见了这两位主子,赶忙迎了上去,少主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去。 “忠叔,我问你,刚刚走的那是星主吗?你快告诉我,我怎么感觉我最近有点老眼昏花,神志不清了呢?”双子本就是跳脱的性子,如今又这么的急切,倒给人挺可爱的样子。 忠叔也知这双子的性子,笑着回答道,“使者,你眼睛没问题,那确实是星主,不过我们还是进去说吧,总不能老站在这里吧。”忠叔觉得他还是把这祖宗请进去吧,再被他这么不着调下去,恐怕整个星族都要知道星主大人造访水瓶星宫的事了。 水瓶听到忠叔的话,无甚恶意却又凶狠狠的转头说道,“哼,我当然要进去,我倒要看看我这好弟弟发了什么大运,也不带着我点。”说罢扭头便风急火燎的大跨步进去了,忠叔看着这孩子气的双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为他家少主感到头疼。 “使者,你请。”忠叔年老持稳,没有忘记一同来的还有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天秤使者。 “嗯。”天秤礼貌的点头,也一同走了进去。 “水瓶,怎么回事啊,星主怎么从你这里出去的。”双子一进来就焦灼的问道,并打量着水瓶见一切还好,才松了一口气,同样的,他不认为他们这般身份的人会有什么值得星主注意的地方,只要不是来问罪的一切就好说。 “星主没把我给千刀万剐了,你就别一副奔丧的样子了。”水瓶打趣的说道。 “谁担心你啊,说说,星主来找你什么事啊?”双子一双妩媚漂亮的桃花眼灼灼的盯着水瓶,仿若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 “星主说我星族近年来时有灾星蠢蠢欲动,向我询问这九州是否有什么大的异数。” “切,星族是不是没人了啊,竟然病急乱投医的询问起你了。”双子吊儿郎当的说道。 “什么病急乱投医啊,水瓶素来博学,见识广博,问水瓶那是星主有眼光。”后面进来的天秤听见双子损人的话不谦虚的反驳道。 “天秤,好久不见。”面对天秤水瓶便没了对双子的嬉闹与玩笑,那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那是一种追求心灵境界的流水知音,那是一种和而不同的君子风范。 “若不是你足不出户的,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啊。”天秤素来与人为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话间的玲珑剔透,让人轻松随意且十分随和。 水瓶苦笑,“天秤,你怎么也一来就呛我啊。” “哼,谁让你一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忘了还有我们这么两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兄弟呢。”双子接话地继续呛着水瓶。 “是是是,我的两位好哥哥我错了还不成吗?”水瓶赶忙认错,要不然被双子这位惟恐天下不乱又专业坑兄弟的兄弟说下去,自己又要头疼了。 天秤也不继续打趣了,本来也就是想转移转移双子的注意力罢了,以双子那好奇八卦的性格不问出星主来此的目的肯定是不愿意罢休的,而水瓶又是一个性格感强烈的人,他不愿说的事谁也强迫不了,而显然刚刚那一番话就是应付应付双子罢了,双子可能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稍一反应就知道水瓶没说实话了,他们兄弟难道相聚,怎能被那琐事烦扰呢。 他虽然也很是好奇,不过也愿意尊重水瓶的,水瓶不愿说,他也就不问。 “走吧,去银河看看吧。”水瓶说着也不问旁边两人的意见,率先便走了出去,之所以不问是因为每次他们兄弟相聚若无特别的事都会去银河之上,银河之上风景优美,视野宽阔,空气新鲜,对于他们三人都或多或少从骨子内散发着追求自由精神与无拘束生活的人,银河无疑是他们最喜爱的地方之一了。 “星族内许多的灾星都有异动发生,你们可听闻?”水瓶边走边问道。 “谁知道呢,和我们八杆子都打不着的星系,懒得听。”双子双手一摆一副潇洒状。 “谁问你了,就你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问了也是白问。”水瓶斜睨了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是不是闲的慌,想打架啊。”双子说着便撸起袖子,跳脱的像个孩子一般。 天秤适时的打断了双子的激情,“这事我倒有所耳闻,不过天灾皆是因果报应,我们也无能无力。” “灾星现世,或许是九州孽乱沉重,降临灾祸以示警告,也可能是世间有大的灾祸在酝酿之中,灾星异动只是为了警醒我辈,早作防范啊。”水瓶深刻的分析道。 “你说的都对,不过无论是惩罚还是警示,都必然是有起因的,万事有因才有果,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天地间自有其法则,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让正义永存。”天秤说道。 “就算是因果报应,可若是伴随着极大的灾祸,大的时代逆流面前难报不会殃及池鱼,就算是再深重的因果,难过我们能眼见着九州崩乱,万千生灵惨遭涂毒而袖手旁观,冷眼观望美其名曰天道循环吗?”水瓶面对天秤的言辞强烈的质疑。 “一个灾难的产生会让多少无辜的人民,种族遭受灭顶之灾,若是一个因而产生了一个凶狠恶魔的果,那那些被牵连的弱小又何其无辜。”水瓶很是严肃,这是原则,这是心智,这是底线,无论如何都必须说清楚。 天秤听到水瓶这般质疑的话也无不悦,一派的温润如玉,只是嘴角那温和的笑容收敛了些许,也严肃了几分,“水瓶,面对大的灾祸我不会那么冷漠,若那个大的灾祸是前事的因而生出的果,那么这个灾祸现世所造的孽便也是果,既然是果,而且还是恶果,那就必须是要偿还的,往昔我们无能为力,但若是遇上现世的因果报应,面对正义,面对良知,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为这世间的公义与良善尽自己即使微薄也该无愧与内心的心力。” 天秤也是一派的凛然正义,温润如玉,如斯君子的外表下也居住着一个正义巨人的灵魂,两个男子相对而立,一丰神俊朗,一温润如玉,同样的少年青春,激情四射,让人眼前一亮,不可忽视。优秀儿郎多年少。 “我说两位好弟弟,你们能不能谈论点正常的话题啊,这因果灾祸的也轮不到和咋们扯上关系吧,你就是有哪救世济民的心也得有那机会吧,整天尽想那些有的没得,依我看人生苦短,还不如逍遥享受一番,像你们,噢不,尤其是像水瓶你这般,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吗,美酒美人的,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嘛。”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为那虚无缥缈之事而忧虑的二人一阵无语。 忽然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拍着肩膀,侧身看了一眼旁边一副郁闷的双子,对视一笑,揽上双子的肩膀一同向前走去。 双子十分的郁闷加憋闷,他觉得他一定没看错这两人刚刚看他那一眼中绝对是浓浓的你不懂的鄙视,可恰恰他想问却又不能问,总不能承认自己没见识,你们干嘛鄙视我吧。 “哼。”不问了,双子傲娇的也向前走去。 “双子,我听说你最近和北天星座上的那个女子走的挺近的,什么时候准备换下一个啊。”天秤眉眼带笑的问道。 “北天星哪个女子,双子,你这换红颜知己的速度挺快的啊。”水瓶也是同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什么啊,我这叫朋友,你们可别乱想。”双子傲娇的说道。 “是是是,上次也不知是谁和一流星女子也自称是朋友,可谁知那女子竟跑到你双子宫中大闹,口口声声的见异思迁,无情无义,害的人家女子心灰意冷,化为流星划过九州,到我星族的那一边去了。”天秤说起往事打趣。 “还有这等事,双子,你够可以的啊,不过,这次的眼光又高了啊,都到北天星座上去了。”说着还向双子挑眉。 “你你你们,还是不是兄弟啊。”双子也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像个炸毛的狮子一般。 看到双子的样子,天秤与水瓶默契的相视一笑,这双子还像个孩子一般的沉不住气,稍微一打趣就跳脚了。 “哼,别人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我吗?我不过就是觉得那女子有趣逗逗她罢了,谁知她那么不识好歹,竟以为我对她有非凡之想,哎,你哥哥我冤啊。”前一秒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一刻便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实在是让天秤与双子哭笑不得。 “得了得了,你还委屈上了。”水瓶摆手无奈的说道。 “哥哥我被你们两个冤枉还不能鸣冤了不成,这星宫寂寞,你又不陪我,天秤又高雅啊,整体不是在木星上下棋,就是在星云上作画,你们还不许我找几个红颜知己来派遣派遣我寂寞孤独的内心与生活吗?”双子跳脱的性子加上丰富的表情总让他二人轻松。 “你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能不能有点追求啊。”天秤劝诫的说道,身为好友,实在不愿双子一天一直这般的无所事事,游浪放荡。 “我说天秤,你不能让我一天跟你下棋作画去吧,人各有志嘛。”双子说着对天秤那高贵优雅的生活一点不感兴趣。 “那有什么不好的,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陶冶情操,总归比你那一天浑浑噩噩的有意义多了吧。”天秤对双子的作风实在是不敢苟同,天天的与女子厮混搞暧昧是怎么回事嘛。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红颜知己不知道有多少呢,不过也就是没被处女碰上,否则,看处女怎么收拾你。”双子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别胡说,她们能和处女比吗?别给我惹事啊。”天秤开口说道,免得处女真的来找事,还真是头疼。 “好了好了,我不就一段时间没出星宫吗,是不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啊,你们看那边和双鱼在一起的年轻男子是谁啊?”水瓶的话让双子与天秤都默契的跳过了刚才的对话,不再继续说教下去,看着水瓶手指向的方向。 。 第69章:三兄弟2 “啧啧,这双鱼的眼光比我都好啊,那男子看起来器宇不凡,铮铮铁骨,雄浑昂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啊。”双子双眼放光的评论着。 天秤也点头,显然也觉得那男子气度不凡,乃是一翘楚人物。 只有水瓶在看了许久之后脑子中的一根弦像是突然崩掉了一般,有什么一闪而逝却又来不及捕捉。 “你们看那人周身灵气环绕,仙气绕体,可是神族?”水瓶思索着说道。 “嗯,听说神族钟灵毓秀,常年呆在神族之中便会仙缕缭绕,周身通净,而那人四周隐隐有灵气激荡,一派的刚毅之分,确实有几分神族气质。”天秤分析道。 “你们也别猜了,我想起来了,那位可是神族的战神,少年英才,得志意气,据说是神族千万年间绝无仅有的天才少年。”双子得意地对眼前的两位卖弄。 “神族的战神果然是英姿不俗啊。”天秤听闻赞赏的说道。 “是啊,我也是才想起来的,几个月前也不知怎么就和双鱼认识了,还经常来看望双鱼呢,我还见过一次,不过没打招呼就是了。”双子说道。 “是人家看不上和你打招呼吧。”水瓶调侃的说道。 “什么啊,才不是呢。”双子毛躁的说道,深怕别人误会,“人家急着去见双鱼,根本就没看见我。要不然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不待见我那就是他没眼光。”双子仰着下巴傲娇的说道。水瓶也一笑。 天秤拍着水瓶的肩膀,“你多日未出确实发生了许多你不知道的事。” 比如呢,水瓶用眼神示意。 “你可能不知道,摩羯出来了,看来是心结稍解了吧。”天秤略显惋惜的说道。 “出来就好,白白跟自己置什么气嘛。”双子痛快的说道。 “但愿他真能放过自己吧。”水瓶摇头说道。当年他也曾想帮一把,可奈何摩羯不配合,时过境迁,曾经的心境自然不会再有。 “你有什么看法。”天秤向水瓶问道。 水瓶皱眉似在思索着如何回答,“摩羯的性子执着,百年前收敛那人族尸体,封宫自守,苦苦期待着那一丝微渺的魂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殊不知我星族本性属阴,所修炼的星力更是阴寒,那人族想要起死回生,灵肉相合,便必须用极阳之气消弭魂魄之内的阴气,使其肉身不会与魂魄间阴阳相触,寒热相抗,这方是人族起死回生之道。”天秤听着水瓶的分析很是赞同。 “且不说并非所有的魂魄能凭借着生前的一抹眷恋与执念而找到其肉身,就说就算魂魄寻找肉身归来,魂魄不能停留一处时间过长,摩羯又如何荡涤那魂魄内蕴藏的阴寒之气,何况那人族当年本就是自愿为摩羯赴死,死得心甘情愿,也是含笑九泉,怎么又会死后来为摩羯添加麻烦呢?”水瓶对人情通透的说道。 天秤精于人情经营,而水瓶却是精于人情冷暖,内心世态,天秤觉得水瓶虽不爱虚与委蛇的应付,可内心通透,或许正是因为知晓这众人的内心百态,才觉得无趣虚伪吧。 天秤也叹息,“想那摩羯往昔也是聪明绝顶,只是可惜自古情深不寿啊,寻常人族死后二三十年魂魄要么进入轮回,要么化为孤魂野鬼,随着时间的推移,魂魄便会将生前之事忘得干干净净,如今百年已过,魂魄若能归来早就归来了,摩羯若真醒悟,便该主动去寻找一番,而不是在自己的宫中守着一份梦幻泡影。” “遇上爱情这脑子也没用了。”水瓶无悲无喜的说道。魂魄哪里还会归来,真是没脑子。 “哎呦,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看到这还有个大活人啊,这银河之上物换星移,视野开阔,算是散心放松的绝佳去处,常叹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忘却红尘喧嚣,怎么你们两来这还越发沉思的没完了,同为星座守护者,摩羯出宫是好事啊,往日的事那都是浮云,早就烟消云散了,你们还讨论过去干什么嘛,我们要向明天看嘛,美好的生活还等着我们呢。”双子说的一派风流倜傥,像极了那凡事想的简单,且凡事都能过得去的少年无忧公子。 双子看着水瓶与天秤说的莫名其妙,一天净对过去的事叹息沉思,有用吗,怪不得一个个都有苦恼呢,全都是自找的,双子对两人抛了一个浓浓的蔑视的眼神。 水瓶与天秤听着双子那没心没肺的话,看着那蔑视的眼神,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鄙视了双子一下,说起三人间尤其是他们与双子的性格相差太多,可三人却莫名的关系极好,天秤的随和,水瓶的独特,双子的跳脱,不同的色彩却能组成一道和谐亮丽的风景,不得不说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事物。 身为好友,为了不让他这个缺心眼的兄弟哪天被人给卖了,水瓶觉得他还是的必要的提醒一下双子,“过去的是过去的,可明天还未可知,你怎知明天就一定是好的,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摩羯,忘了她是怎样的了?忘了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了?” 水瓶的话语突然指向他,还是让他冷静的认真思索了一下,他不笨,虽说不若天秤那般的圆润温随,不如水瓶奇思异想,可他也是很聪明的,尤其是平常中有许多常人想也想不到的小聪明,水瓶的话他只消略微一想便也能明白水瓶话中的深意。 是啊,同为守护者哪能不清楚呢,曾经的摩羯清丽明媚,可却是一个执着坚毅,敢爱敢恨的女子,当年摩羯遭人出卖才有此大祸,以摩羯的性子,用头发丝想都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水瓶看双子也想的明白,虽不明显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天秤一眼,都在双方的眼中读到了安心,双子聪明跳脱,可也是十分的热心,到处的招蜂引蝶却还爱助人为乐,怕就怕那份热心早晚会被人利用,拿着当抢使而不自知。 天秤转眼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瓶好酒,双子一下子就闻到了,酒香温纯浓郁,最适合闲情逸致时浅酌慢饮,天秤坐到银河旁边的石头上,“过来坐吧,这是我早些年为我们兄弟埋下的,就是为了我们兄弟齐聚时能惬意的饮。” “果然是会享受啊,今天不好好喝两杯都对不起你的一番心意了。”水瓶笑着走过去。 “天秤有的是好酒,你就尽情的喝吧,喝不穷他的。”双子一双桃花眼风流的说道。 “我真是交的一手好兄弟。”天秤也不知什么心情的说道。 。 第70章:海面 双鱼心中虽不满凌天的强势,可迫于凌天的身份也不敢过于放肆,那日龙玄与射手相谈忽略旁边的她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龙玄那么做显然是不拿她当朋友吗?龙玄是什么人,龙族的王子,身份尊贵,与她简直是云泥之别,可尽管这样,难道她对于龙玄就是一可有可无的朋友罢了吗? 今天再次回想,双鱼还是有些生气呢。 自那日她负气而走已过去多日,龙玄若有丝毫的关心于她也该看望看望她,毕竟她是一个喜欢大海的人,几乎有事没事都会在大海上坐着观望欣赏,她多日不去,想必龙玄也不会在乎。 不然,双鱼转眼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凌天,凌天记挂她的伤势也能经常来看她,这万事万物,非不能及,但看有没有心罢了。 凌天看着自他认识以来便一直开朗活泼可爱,看似无忧无虑,仿似没有任何烦恼的双鱼突然莫名的流露出一种悲伤的情绪,他不知道双鱼为什么这般,只觉得此刻的双鱼莫名的令人心疼,那单笔的身躯可能支撑的了悲伤,那般的悲凉零落,惹人怜惜,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想要让她远离这种悲伤。 “你怎么了?”凌天有意识的开口问道。 “你喜欢大海吗?那里很美,我想去那看看。”双鱼开口说道。 “那就走吧。”凌天甚少与人交谈,也不怎么会安慰别人,不过双鱼此刻心情不好,那就顺着他的心意去海上转转吧,虽说他对大海也不是很感兴趣。 双鱼想去大海,不是想去见龙玄,而是她天生便自骨子内有着一种对大海无限向往与欣喜的,她喜欢大海,置身其中便仿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般令她畅快舒心。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她就想来这里。 又是一春和景明,沙鸥翔集,一碧万顷的平静安宁,对双鱼来说,她最喜欢的便是这般的大海,这般的宁静悠远岁月静好,只是静静的坐在这,便能让她心情愉悦,忘却俗世烦忧,内心宁和,这般的氛围,这般的意境,这般的惬意,若能永远继续下去该有多好? “你喜欢吗?”双鱼也不跟自己过不去,刚刚的不快转眼便忘却了,凌天觉得旁边的双鱼明显轻松惬意了许多,周身很是轻快,一点也没有刚刚的阴郁。 “嗯,还行吧。”凌天回答道,凌天觉得双鱼这般的人儿还真是简单呢,一会忧郁可转眼便能又是这般的轻松快乐,这样真好,可惜,这样的生活注定与他是无缘的,或许说是他的身份,他的责任就注定了他不能像双鱼一样的简单惬意。 “什么叫还行啊。”双鱼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貌似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她觉得很好啊,今天的大海是最美的,为什么在凌天的眼中就是还行呢? 凌天笑了一下,“双鱼,难道你喜欢的东西别人也都的喜欢吗?” “当然不是。”双鱼又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当然知道人各有爱,不能强求。 凌天等的就是这句话,用眼神看着他,就是回答,他有自己的爱好,双鱼喜欢的东西他并不是很喜欢。 “人各有志,可对美的欣赏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喜欢的吗?此时远方海天相接,山水相连,茫茫无际,你怎么就会不喜欢呢?”双鱼心中很是疑惑,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么美好的景色呢。 “这般的景象安宁祥和,看似赏心悦目,可终究只是表象,一点都不现实,而它只会让这等的虚幻假象不断的迷惑着世人,一点一点的麻痹,直到所有人都被真正的迷惑,它就会顷刻间阴风怒号,浊浪排空,让这许许多多沉浸在安宁祥和氛围中的人们安宁的死去,而在这樯倾楫摧的波浪中依然会有许许多多不甘命运摆布,奋起抗争,所以,最美的海面应该是那惊涛怒卷,日星隐曜之下的风起云涌,而并非这般的无波无澜。”凌天说的言之凿凿,伟岸的身躯此刻越发的如一个战神那般的蓄势待发,气度雄浑。 双鱼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凌天,一张小嘴张成了o型,不知为何,凌天的话总有一种让人信服强势力量,听着凌天的话,双鱼仿似都能想象到此刻平静的海面下所蕴藏的惊涛骇浪,背脊生寒。 她不喜欢那样的情景,一点都不喜欢,她很欣赏此刻这般的和风细雨。 虽然凌天的话莫名的令她胆寒,可她宁愿相信,也一直相信,大海的雄浑壮阔更多的是包容,是此刻的安宁,而她是平凡的,她宁愿一直沉浸在此等的平和之中,永远永远。 “傻了?”凌天笑着问道。 “没,没。”双鱼回过神来连忙摆着双手,被凌天一段没头没尾的话吓住,说出去岂不是很丢人。 凌天笑着也不较真,凌风而立,巍巍气度,一袭金色的宝铠金芒万丈,华光四射,即使站在这无边无际的辽阔大海上也是如一颗太阳一般的耀眼夺目,不可忽视。 就在这金童玉女的平和中,凌天与双鱼所站立的地方霎时间风云突变,浪涛翻滚,近天的黑云密布而来,一时之间他们的四周被危机与恐惧所包围。 。 第71章:恐慌 双鱼虽说经常来海上,可这般迅速且毫无征兆的风云突变确实从无经历,海上但凡有大的海浪涌动必然有一定的征兆与时间,可如此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根本就不像自然物候的变动。 双鱼置身其中顿时被吓得脸色大变,惨忍白皙,慌张无措之下双手紧紧的抓住凌天的胳膊。 “怎么回事,不是遇上什么海底凶兽了吧。”双鱼颤抖的说道,双眼中满是恐惧。 “都怪你,说什么说,这下好了吧。”真的是动荡危险了。 凌天看了双鱼一眼,不由想到星族都是这般的没胆量吗,不过看着双鱼像只被惊吓到的兔子一般,也不说什么了,稍稍侧着身子,将双鱼挡在身后,凌天也奇怪,只他二人所站立的这四周浪声骇人,浪翻云涌,只控制在这一小片范围内,而这景象摆明了是在立威,真不知是不是找死,竟在他面前耍威风。 凌天双眼微眯,手中长戟浮现,光芒四射,仰天长指,横向而立,一片金光挡住四面八方汹涌的海水,手中神力运转,逐渐压低着放肆的海水,压抑着四周震耳的怒吼。 逐渐被压抑的海水仿似霎时间又被注入了新的战斗力一般,比先前更加汹涌的奔袭而来,若说先前只是虚张声势的震慑,那么现在这股被赋予活力的海水便是带着强烈的战斗力而来,一股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这海水如片片冰棱一般充满肃杀之气,凌天见此没有丝毫的慌乱,面对强大的对手,他没有自大与掉以轻心,他知道现在他所面临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小喽啰,面色也严肃了几分,浑身的神力运转的更加频繁与强烈。 双鱼虽说星力不高,战斗力也不强,可眼力还是有几分的,暗处的敌人不露面,仅仅操控着海水便能有如此的威慑,双鱼知道他们是遇到强者了,先前的慌乱只有稍稍冷静了一点,双鱼知道此刻她不能慌张,要想办法出去,更加不能让凌天分心,高手对决间有时一招之差便会酿成不可挽回的伤势。 急浪涌动,双鱼娇小的身躯如一朵风中的莲花一般风雨飘摇。双鱼看着旁边的凌天周身的神力越来越凝聚,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尽管他相信凌天,相信神族的战神绝非空穴来风,可如今这样哪能容她乐观。 “退。”只闻凌天突然大喝一声,通身被强大的神力所包裹,神族作为神圣与尊贵的种族,所修炼的神力自然凌厉中所带着一种祥和的感觉。 双鱼此刻的感觉尤为强烈,凌天强势的一击,让就在身边的她感受到了神力的强大,长戟回归,凌厉如一个王者一般凌风而立,傲视九州,那是一种自信,仿若于浴血厮杀中崛起一般,凌厉壮阔的气质更胜一筹。即使刚刚经过一场凶险的较量,却丝毫没有胆怯。 只闻震天的声响逐渐消失,四周的潮水渐渐的退了下去,回归到了辽阔的海水,上方的黑云也渐渐的散去,太阳的明媚的光芒有照在大海上,使美丽的海面泛着七彩的光芒,一切都恢复到了那平和宁静,若不是未曾平息的心跳与被狂风刮的有些凌乱的衣衫,都让双鱼怀疑是不是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错觉。 “凌天,你真厉害啊。”双鱼拍着胸口,仰慕的看着凌天,她是胆小可却并不无知,刚刚虽说没有生死厮杀,可这一场无形的较量其中所蕴藏的风险与危机她都清楚。 今天若是只有她孤身一人在此,她那点星力根本就没有对抗的悬念。双鱼看凌天一直看着前方,自己说话也不见他搭理,也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顿时让她瞪直了眼睛,白衣金芒,那般的高贵,那般的清净,她不傻,一下子就知道刚刚那股风浪的始作俑者便是龙玄了。 龙玄优哉游哉的向他二人走来,仪态尊贵,清贵无暇,让人侧目,有一种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站在那里,你就会感觉到那人是那般的高不可攀,尊贵异常,而自己便会自觉的有一种卑微的心理。而龙玄就是这样的人,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那,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高贵,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高贵。 而此刻的龙玄眼底一片清冷淡漠,看得双鱼莫名的心虚,更觉得此刻的龙玄是那般的遥不可及,虽近在眼前却无法触摸。 龙玄站在凌天面前,二人相视,气度凌然,毫不相让,隐隐虎啸龙吟之气在上方回荡。 双鱼看着两人相视而立,其所散发的气场让她发冷,看着龙玄,双鱼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觉,龙玄的眼神清冷与以前于她所在一起之时明显的不一样,哎,果然是无关重要之人,说变脸就变脸,不过也不能就看着他们两人火花四射着,双鱼鼓起勇气,吞了一下口水对龙玄勉强笑说道,“龙玄,好久不见,你怎么一见面就这么惊吓我啊?” 。 第72章:尴尬 听到双鱼说话,龙玄才将目光转了过来,看着双鱼,那一派的飘逸尊贵是那般的绝世无华,可此刻龙玄的眼神淡漠,看着她让双鱼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一条翱翔九州的飞龙俯视着微小的她。 尽管双鱼不想承认,可初见龙玄时双鱼便觉得龙玄白衣金芒从天而降是那般的高贵不可攀,可龙玄主动对他讲话,也并没有什么架子,便让她生生的压下了那种卑微与敬仰的情绪。龙玄的目光过于执着,凌天觉得怪异,看双鱼不知何时已经低下了头,问道,“你们认识?” “嗯。”双鱼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转眼间气氛又陷入了僵硬,龙玄与凌天毫不在乎,倒是双鱼首先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勉强的打着圆场,毕竟龙玄与凌天的身份在那摆着,没有一个是她惹得起的,“龙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凌天,神族的战神,你应该听过的。” 转头又看向凌天,双鱼面对凌天明显的吐了一口气,凌天属于那种霸气侧漏型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阳刚强大的男子,凌天是不迁就她的,可是凌天待人还是真心的,起码不会用那种淡漠的眼神让她感到卑微,他看不上的人凌天是理都不会理的,不像龙玄那般的飘渺无华,若即若离。 看着凌天的笑容轻松中多了几分真诚,“凌天,这是龙族的二皇子,龙玄。” 凌天也不惊讶,刚刚的交手让他就知道眼前这人的实力不弱,有这等身份自然也不奇怪。白衣高贵,一身气质确实衬的起他的身份。 两人皆是身份尊贵,心高气傲之人,双鱼虽然介绍了,可见对方无意相交,也不自讨无趣,相顾无言。 双鱼像看着怪异的生物一样看着凌天和龙玄,她都这般了,他们二人不是应该互相象征性的打个招呼吗,都是有身份的人,这般的不给对方面子真的好吗?还是像他们这类人的世界真是不了解。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双鱼对凌天说道,不知道他们二人尴不尴尬,反正她站在旁边是那也不自在,还是赶紧走吧。 凌天嗯了一声,率先向前走去,双鱼看了龙玄一眼也离开了,龙玄看着双鱼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二弟。”龙玄一看就是半天,丝毫没有发觉有人站在身后。 “大哥。”龙玄疑惑的叫道,不知道他的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二弟,出什么事了,刚刚有虾兵禀报说此地漩涡深重,浪涌甚凶,我便来看看,谁知是你,你干什么呢?”龙宇问道,龙宇长得剑眉星目,一看便是稳重深沉之人。 “没事。”龙玄不打算说道。 看龙玄这般说龙宇也不再追问,他这二弟自来不愿意的事谁也逼不了,也向来不屑于解释,这不自己问了半天,就回了两个字就打发了他,不过,他这二弟本性如此,他这做大哥也不能计较,他还是很疼爱龙玄这个弟弟的。 “那就走吧,下次别这样了,这次幸亏是被我碰上了,要是让父王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说你呢?” 龙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这个大哥对他从小就很关爱,只是他因为母妃的原因隐隐怨恨龙后,对龙宇也很冷淡,只是龙宇确实是一个好大哥,尽管自己对他一般,龙宇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想到这,龙玄莫名的有些伤感,似乎他长这么大,与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好,母妃对他是那般的放任与冷漠,可她毕竟是他的母亲,为了她,他可以决绝的得罪所有对他好的人。 龙后是那般一个温柔如水,母爱如海,对他细心精致的关心,可因为母妃的原因,小时候他总认为龙后是不怀好意,渐渐长大了,也能明辨是非了,渐渐地也发现龙后对他是真心的好,相比于自己母妃对自己的不待见,他甚至抱怨过为何他不是龙后的孩子,可世间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改变,可出生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自此他陷入了对龙后又抱怨又感恩的矛盾心绪中。 而他的父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他的父王抱着他游遍龙族的每一片水域,言传身教的教他法力,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尤记得父王眼中那深深的自豪与期望。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与父王的关系越来越恶化,不对,是他对父王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渐渐地长大,他看到龙后是那般的得宠,而自己的母妃却是那般的备受冷落,他抗议过,他抱怨过,可什么作用都没有,只依稀记得父王提及母妃时那深深的厌恶,以及看着自己怨恨不满眼神时的无言无奈。 渐渐地,他开始无声地反抗着父王对母妃的态度,时间越来越长,父王对母妃依旧是那般的厌恶与不待见,而与自己的关系却是越来越疏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王对自己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力不从心,说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父王甚至一直在卑微的无限包容着他这个孩子,他顶撞父王,对龙后无礼,这一切父王都视而不见。 他不是没有心的人,对着所有人对他这般无限包容近乎卑微的示好与包容他并非无动于衷,只是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已经把这种生活方式当成了一种习惯。长到他高傲的性格与日俱增,觉得所有人就该对他这般,更加没有勇气去低头认错。 回想过去的这么长时间,原来他竟把最差的脾气,最不好的态度都给了对他最好的人。 “哎。”龙玄回忆往昔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龙宇听见龙玄的叹息,觉得很是奇怪,他这个弟弟他还是了解的,心气高傲,真不知什么样的事竟让他这般叹息,龙宇关心的问道。 “没事,大哥,我们回去吧。”龙玄从思绪中走出来说道,觉得龙后真是一个好母亲,教子有方,龙宇友爱兄弟,尽管自己那般态度,哎,若是他的母亲也如龙后一般该有多好。 龙宇也就是表示一下关心,他这个弟弟他还能不了解,本就没指望龙玄会对他说什么,“没事就好,你回龙宫吧,我还有点事,外出一趟。” 龙玄一听就想到他这个大哥似乎经常的外出,不知是爱游玩还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龙宇转身要走,龙玄忽然叫住了他,“大哥,你去干什么?” 龙宇转过身看着龙玄,觉得很是诧异,可也隐隐的有一丝欣慰,往常他这弟弟总是当他是个透明人一般,那次不是自己热脸贴着冷屁股,今天竟然关心起他的行踪了,怎能不让他高兴,这般想着,脸色的笑容有深了几分。 “有一位故人,许久未见了,大哥去看望看望。”龙宇开心的说道,他也是一有血有肉的男子,谁都愿意自己的付出能有所回报。 “噢。”说完便傲娇的像龙宫回去了。 龙宇看着龙玄的背影,很是开心,虽说只是一句无足轻重的问话,可龙宇知道对龙玄来说也不容易了,多年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解开的,慢慢来吧。 。 第73章:君墨痕的通透1 天蝎知道魔王是痛苦的,也知道魔王一定不希望她看到他落魄时的样子,他是骄傲的,那般狼狈的他肯定不想让心爱的女子看见,天蝎知道不管有多少的无奈,君墨痕是爱她的,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既然他不想让她看见,天蝎就不看,他想借酒浇愁,天蝎也不阻拦。 虽说也过去没几天,可天蝎饱尝一日不见如三秋的相思之苦,天蝎可以给君墨痕足够的疗伤时间,让他于孤独无助中与阴暗的角落慢慢的,一个人舔舐伤口。君墨痕的性情告诉天蝎,此时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本就有着豁然开洒的胸襟,一切都能过去的。 本来天蝎是想在星族一直等到墨痕想通的那一刻的,可多日不见,天蝎又实在放心不下,想着来看一眼,真的就看一眼,不会打扰墨痕那颗疗伤的心。 比起从前,如今的天蝎再次踏足魔族不再像以往的小心翼翼,而是十分的理直气壮,这里有她挚爱的人,也有挚爱她的人,飞蛾扑火的孤注一掷是天蝎的爱情。 天蝎进入魔王的宫殿,朴实厚重之感迎面扑来,如此压抑的环境,怎么适合墨痕那般性情中人? “墨痕呢?”没有看到魔王,天蝎随手问一个正在当值的人。 “不知道。”回答干净利落,魔王宫殿内当值之人皆是千锤百炼的好手,对魔王有着绝对的服从。 天蝎有着魔王的庇护,在魔族内可以相对自由的走动。 魔族中人知天蝎与魔王的关系,虽星魔两族仇深似海,可对于摩羯这样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魔族众人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惹魔王不痛快。 天蝎无意间来到了魔族的月白花林,这里曾经是他们少年相识相恋且有着最美好回忆的地方。魔族的花卉与星族一般,皆是有着自己独特的特色,星族的花卉一般以宝石蓝为基调,所有花草皆是不同色调的蓝色,而魔族的花卉则是以黑色为基调,可却不是仅有黑色,魔族的花以荧光色的黑色为主,可所有的花边缘却以荧光的白色勾边,盛开在魔族这样一个处处皆是以黑色建筑为主的环境中,却异样有种温馨之感。 天蝎面色高冷得站在黑色的花丛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地完美的诠释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妖媚魅惑。 在天蝎的身后,君墨痕看着那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极致诱惑的女子,唇角缓缓的勾起,安静的欣赏着一件无价之宝的艺术品。 天蝎不经意间一转身就对上了君墨痕那双美丽的眼睛,眼中的惊艳与爱慕毫不掩饰,。 天蝎也不动,看着前方长身玉立,一身高贵浑然天成的男子,就在这一刻,天蝎竟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似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他们没心没肺,无忧无虑,无所顾虑的时光。 是的,是那样的时光,因为只有那样的时光,他的墨痕才是眼前这般的,一身的清净之气,眉目舒展,没有阴郁,没有压抑,天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酸涩,多少年她都不敢回忆以前的墨痕,因为回忆使她心疼,多久了,久到自己都记不清以前的墨痕是什么样子了。 可此时此刻,天蝎看到了,她又看到了以前那个陪她放浪形骸的男子,很幸福,天蝎感觉很是圆满。 天地寂静,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同样的风华绝代,同样的卓尔不凡,周身的气场与静谧有着令百花失色,天地黯然的资本。 君墨痕抬步闲适的走向天蝎,步履不急不徐,一身气息矜贵优雅,唇边的笑容高贵温和,无与伦比的清雅高贵。 天蝎愣愣的站在那,眼中带笑,人比花娇。君墨痕看着没反应的女子,无奈的宠溺笑着,伸手在天蝎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使天蝎回过神来。 “傻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还真是放心我。”言语间是溺死人的宠爱,搭配一身的清贵难以让人移开眼睛。 “墨痕。”天蝎说着便一下扑了上去,言语间轻快,猝不及防的投怀送抱让君墨痕惊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抱住天蝎,深怕怀中的女子摔着。 天蝎紧紧的拥抱着君墨痕,天清地和间相拥的两人是灵肉交融的呼应。 “墨痕,太好了。”天蝎激动中包含无限欣喜的说道,此生的挚爱,君墨痕当然明白天蝎话中的深意,君墨痕忽然感觉到他能做自己,最高兴的人似乎是天蝎,这个爱他胜过于爱自己的天蝎。 两人皆不是伤春悲秋之人,欣喜之后君墨痕与天蝎在湖边坐了下来,天蝎依赖的靠在君墨痕的怀里,此刻的温馨是他们的曾经。 “墨痕,想开了吗?” “嗯,枉我自问潇洒,可却没想到却是画地为牢,自己困住了自己。”君墨痕轻松的说道,天蝎知道这是墨痕放下了,所以提及往事才会这般的快意。 “可能是这么多年的阴郁与压抑让我忘记了许多吧,从前我一直追求闲适潇洒,宠辱不惊的快活,而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以前的你确实是这样的,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真是白白糟蹋了你这身清高的好皮囊。”天蝎笑着说道。 君墨痕无奈的笑着,想自己那年少时的风流糊涂竟被天蝎拿捏着,一不痛快就损自己,哎,也罢,“天蝎,谁没有年轻过呢,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哪还多看过别的女人呢。” “哦,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天蝎怪怪地说道。 君墨痕温柔的抚摸着天蝎的如瀑长发,也不说话,眼中的柔情是最好的表达。 “天蝎,我把王位让给皇叔了,皇叔凌霸天下,他比我更适合魔王之位。” 天蝎虽是高傲要强,可她更喜欢她的墨痕开心,只有被阴郁沾染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 “你皇叔会同意?” 天蝎想到那个一举一动都虎虎生威的男子,王者,天生的王者,可她也知道那般的人恰恰也有自己的高傲与原则。 能全心全意辅佐墨痕,于权力之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其背后付出的心血绝对不比墨痕少,这样的人,要么不做,可既然做了,就难有回头的路。 当年既没有不择手段的篡位,今天同样也不会接手自己侄儿的王位。 。 第74章:君墨痕的通透2 君墨痕明白天蝎的话,天蝎素来眼毒,看人精准,对他的皇叔虽不尽懂,却也算了解。 “皇叔答应了。” 君墨痕想到皇叔宫殿内两人的对话,第一次觉得他的皇叔思想的深度与广度那是一个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第一次知道兄弟情谊的伟大。 “墨痕,魔族的王位是你父亲用鲜血才保全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对的起你父亲吗?”言语中不怒自威。 “皇叔也看到了那封信,父王的本意想来也是愿意尊重我的。”那时早已平静的他已然能从容的面对着一切。 皇叔眼中似是回忆的盯着我看,可我知道皇叔看的不是我,是透过我在看父王,许久之后,皇叔叹了一口气,尽管是叹气,可无一丝的低落颓搪。 “墨痕,你和你父王一样的优秀,可却错生在帝王家,也罢,你去吧,这魔族皇叔替你打理,你父王当年想过却又没有实现的生活就由你替他享受。” 皇叔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好孩子,去吧,年少青春一身的压抑,本王一天看得都累。” “皇叔,谢谢你。”我感激的说道。 “好,墨痕,你记住,你是魔族的王,不久之后,你就是魔族曾经的王,你的隐忍,你的荣耀,对得起魔族的每一个子民。” 一身傲骨的他缓缓退后跪在了地上,向他的皇叔无限真诚的磕了三个头,他这一生最亲的人是他的父王,可最敬重的人确是他的皇叔。 皇叔严肃的受了他三拜,走过来扶起了他,郑重的告诉他,“墨痕,皇叔知道你一直以为我之所以疼爱与扶持你都是因为皇兄的关系对吗?” 他没有想到皇叔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蒙住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从他出生之时起,魔族所有人都告诉他父王与皇叔两人的感情很好,甚至于父王对皇叔尚有过救命之恩,皇叔也对他很好,年少时想的总是单纯,他也很喜欢皇叔,觉得既是亲兄弟,血脉相连,救命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谈什么恩情。 可随着眼界的逐渐开阔,也明白了许多的尔虞我诈,知道了有许多的东西不可相让,感情与大义并非都能两全,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心甘情愿的舍弃一样。 皇叔纵横半生,威仪棣棣,知道我为难,也并不一定要一个答案。 “墨痕,你和皇兄真的很像。”皇叔不知以怎样复杂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在这一刻,我觉得我与皇叔是真正的叔侄,这样的感觉自从我当上魔王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此时,我问了皇叔一个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皇叔,以你的智谋恐怕早就知道我不是王者之资,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你对魔族用心至深,付出良多,那既然如此,当年为何要那般地帮我,我知道若不是皇叔你帮我,我也不能稳坐魔王之位,可皇叔,我是你看着长大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是你成为魔王,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自己没有王者之能,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若魔族处于太平之时,他或许能当一个闲散的魔王终此一生,可恰恰魔族风雨飘摇,岌岌可危,那般严峻的情况下,皇叔将魔族交给我难道不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毁了魔族吗? 此时的君墨痕与摄王不再是君臣,而是叔侄,摄王面部柔和了些许,对君墨痕缓缓说道,“当年神族大举进攻,非胜不还,最后更是有星族的相助,可最后关头,却突然撤兵,功败垂成,神族谋夺我魔族久矣,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那等大好局面。”墨痕认同摄王的观点,对当年之事随着他父王之死成了永久的迷雾。 “可是墨痕,当年看似是魔族最危难之时,可其实恰恰是魔族最安全之时,那等战役的规模非有很长时期的准备不能发动,可既然撤退,神族短期内就难以再发动攻击。机会稍纵即逝,神王不会那么傻。”摄王说着,眼中闪动着通透的金芒。 其实他没有告诉墨痕他们那一代的恩怨,以莲花仙子引诱他,企图毁了魔族后代的希望。 在那之前神族就开始准备了吧,一击不中,精心策划多年的阴谋付之东流,神族要做的除了修养生息,恢复战斗力,就是再多想一些当年阴损的招数。 “皇叔知道当年没有危险。”君墨痕惊讶地问道。 摄王柔和的说道,“墨痕,就是有危险还有皇叔在呢。” 君墨痕内心很是感动,一生情谊难以偿还,“那皇叔为什么不告诉我。”让他当年在皇位之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墨痕,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支持你登上王位吗?”君墨痕呼吸一滞,这个问题困惑了他许多年,每当他坚持不下去之时就一直在想,若是他的皇叔是魔王,一定不会像他这般无能吧。 “墨痕,这么多年你一步一步的隐藏了原来的你自己,现在既然放下,何不想想以前的你如何呢?” “以前的我?”君墨痕喃喃自语,太久了,他想不起来了。即使现在过尽千帆,依旧难有曾经的心境,也自然不会有曾经的风采。 摄王大半生早已看透世事,自己的侄儿还是需要点拨的,尽管现在他靠自己已经走出了一部分,但到底还是没有真正做回以前的自己。 “墨痕,你喜逍遥无束,可你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不管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你都有一颗关心着魔族,希望魔族平和的心。”这一点和年轻的皇兄真像,只是皇兄大智若愚,而你是真的单纯简单。后面的话摄王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君墨痕听摄王的话就是一愣,是吗,好像是的,就算曾经的自己不喜欢俗务,可对于生身之地,血脉中割舍不断的联系,他一直都希望是安宁美好的,这也是当年成为魔王的原因之一吧,想让这个流血漂橹的魔族恢复安宁祥和。 “墨痕,魔族事务的繁杂,你内心的压力早已让你忘了自己的初心,你只是在被动的处理着一件又一件事,而忘记了你的本心。”摄王犀利的说道。 君墨痕的内心很是震惊,想不到皇叔会将他看得这般通透,那个早已被自己深深掩埋的另一个自己原来一直活在皇叔的心里。那个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 。 第75章:君墨痕的通透3 “神魔之战两败俱伤,可终究到底是我魔族损失惨烈,灭族之危难面前,魔族众人尚能同仇敌忾,以死全义,可神族撤兵,皇兄伤重而死,就使得魔人士气低沉,无心重振。” “子承父业,内忧外患的魔族再也禁不起一点的动荡,只有你继承才是安定魔族最直接的办法。”摄王平静的分析。 “可是……”君墨痕想说什么,摄王抬手打断,继续说道,“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当年魔族百废待兴,本就颓废不堪,急需做的就是让魔人重振气力。” “皇叔上位才是让他们重拾信念的好办法吧。” 皇叔看着我摇了摇头,“你错了,只有你才能让他们重拾信心,我说过,你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在很多时候,人们往往看到的不是你能不能成功的做成一件事,而是你有没有全心全意用心去做。” 我惊讶的抬起了头,内心翻滚,隐隐的明白了皇叔的心意,皇叔的话还在继续,“你上位会全心全意努力的振心,上行下效,下面的人自然也会尽心尽力,以身作则,往往比强势的命令更能引起反响,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魔族有今日的恢复可以说是你的全功,你放弃了一种生活可却打造了一个另外的世界,魔族稳健的朝好的形态发展。” 皇叔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肯定的告诉我,“墨痕,你的牺牲换来了一个崭新的魔族,魔人从血液之中想要振心。”这些都是他无法做到的。 他知道皇叔是想要安慰他,不想他因为那封信而心有隔阂,也知道皇叔是真心想要肯定他的。 话说至这里,他也明白了皇叔话中的深意,皇叔强势霸道,这样的性格适合开疆拓土,四处征伐,就像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之时,皇叔与父皇联手,虽是万般惊险,可终究是有惊无险。 而战争过后的魔族,摇摇欲坠,全无斗志,以皇叔那凌厉霸道,不仅不会安定魔族,反而会促进魔族的分崩离析,那时怀柔的自己是魔族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因为皇叔是一个适合生活在魔族强盛时期开疆拓土的存在,当年本就风雨飘摇的魔族,需要的不是皇叔一样强势的命令,而是和风细雨的感化。 君墨痕觉得年轻的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身边的人,父王是,眼前的皇叔也是,能在那般危急之时准确的分析出所面临的局势且做出最好的判断,全心辅佐自己,与自己在魔族内一唱一和,相辅相成,既成全了兄弟叔侄之情,又实现了他的野心,是的,富强魔族是他的理想,却是皇叔的野心,摄王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皇叔一直是那个皇叔,不过皇叔完美地让情感与大义融合。 他也相信,如果自己不主动放弃王位,终此一生,皇叔是永远都不会抢夺的。 现如今皇叔的成全,是在他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之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的心境沉淀,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原本的自己,是皇叔最后的成全。 血脉相连之情早已难用恩情去解释与报答,逍遥九州是皇叔的成全,让出皇位是自己的成全。 “皇叔,你顾念与皇兄的兄弟之情,顾念与我的叔侄之义,从来都没有痛痛快快地做自己吧,摄王与魔王虽只有一字之差,可权利千差万别,皇叔,今后你就是魔族的王,既然是把利剑为何要藏着呢,是时候让九州重新听见我们魔族的声音了。”君墨痕通透的说道。 他的皇叔是天生的王者,可命运无常,一次次的与王位失之交臂,这次,就由他将这位豪气干云,气概九霄的魔王推向巅峰吧,他有预感,他的皇叔将改变一个时代的命运,他会在九州内看着,欣赏着,支持着,他的皇叔。 摄王看着这个再次意气风发的少年,再回首自己却已是老迈之残躯,年轻真好,看着墨痕,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做过自己梦想的事,再回看,已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还年轻,大好年华才过去了一小半,小小年纪就已经明白自己此生的追求,如此平顺恣意的一生,想来晚年垂死之际也应该是了无遗憾的吧。 “去吧。”皇叔最后只是摆了摆手,多少人的一生能够两全,而他君墨痕恰好做到了,因为他有至亲的亲人。 天蝎在君墨痕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也觉得摄王的眼界与见识果然非他们能比,枉她一直自以为聪明通透。 君墨痕低头从怀中用双手捧起了天蝎的面庞,动作轻柔仿似在触碰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眼中的柔情能融化一江春水。 “天蝎,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百年来的孤独与冷落,嘲讽与凄苦,他不是天蝎,不能感同身受,可他知道,那很痛苦,一定很痛苦,想起眼前的女子曾经遭受过的一切,君墨痕的内心就一阵阵的疼,这个曾允诺要让她一生笑颜如花的女子,这个曾允诺要一起开心快乐的女子,可当年的当年,又有谁能想到她一生极致的痛苦竟然是他给的呢。 谢谢你的坚强,谢谢你的隐忍,谢谢你的不懈,让我今日回头之时你还在原地等待。 被君墨痕炙热的目光盯着,天蝎刚开始是很欣喜的,多年沉寂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被那样强烈的目光盯着,天蝎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讨厌,快放开。”天蝎带着一抹娇羞的说道。 “呵,害羞了。”君墨痕带着笑的说。说完便被天蝎狠狠的瞪了一眼,眼眸间顾盼流光,媚眼如丝,看得君墨痕的呼吸一滞,一股不受控制的气力涌上大脑,抬起天蝎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上去,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本就禁欲了百年,现在哪里还忍的住,君墨痕疯狂的吸吮着天蝎的唇,美好的感觉是君墨痕完全的忘我,天蝎回过神来也不矫情,主动的回应着君墨痕,本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干嘛要彼此折磨呢。 。 第76章:龙宇墨痕1 自那日叔侄长谈之后,君墨痕与摄王,不,现在应该叫魔王了,那日之后,君墨痕便将魔王之位传给了自己的皇叔,摄王君伐,交接的很是平静,没有什么动荡与不平。 皇叔虽说威严令人惧怕,可其在魔族的气候名望深重,让皇叔继承王位也没有人不服,毕竟魔族此时正值危机存亡之秋,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百年前的耻辱每一个有血性的魔族人都没有忘记,而同样每一个魔族人也都清楚,如今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血雨腥风远没有到来。 而君墨痕年轻气盛,空有一腔富强魔族的雄心壮志,可毕竟年轻,缺少经验,缺乏眼力,更加缺乏魄力,可对于风雨飘摇的魔族,比起君墨痕,明显摄王君伐是一个更能让魔族多一线生机的人。 以前为了魔族,大家同仇敌忾,全心全意地辅佐魔王君墨痕,也未曾有不轨之心,可既然如今是魔王自愿相让,为魔族大义甘愿牺牲,他们这些人又怎能不明情理呢。 龙宇离开龙族一路疾驰到了凤鸣山,凤鸣山,顾名思义,鸾凤和鸣,山水清秀,是一处不可多见的九州形胜之地,青山绿水,姹紫嫣红中,一落千丈的瀑布之前,俊男美女相拥而坐,男的俊秀,女的美貌,相视一笑间是那般的令百花失色,不可方物,情景交融中仿似是在梦中。 “墨痕,多年不见,刚见面就向我秀恩爱啊。”龙宇走近前看着坐在花丛中的两人,真般配啊。 不错,眼前的两人正是君墨痕与天蝎。 “龙宇,好久不见。”君墨痕起身看着龙宇,眼中有着深深的愧疚,当年魔族巨变,自己仓促之间继承王位,自那之后便与魔族之外的一切事物隔绝,包括昔日的好兄弟,眼前的龙宇。 百年来,龙宇来找过自己,可他一心扑在魔族的事物上,天蝎日日来都未曾见过,何况是龙宇呢。 此次他鸿雁传书,没想到龙宇这么快便来了,可想而知定是一接到书信便立即赶了过来,这样,他的内心便更是愧疚了。 龙宇清楚的看见了君墨痕眼底的愧疚,毕竟各人都有各人的难处,魔族剧变,墨痕的不易他都知道,身为挚友自然不会怪他,可这么多年也想不起他这个好兄弟,心中肯定是有怨气的,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墨痕,咋们不是好久不见,是一百年都不曾见过了。” 龙宇说的好声好气,可偏偏君墨痕听在耳里就很不是滋味。 “龙宇,我,对不起。”君墨痕不知道除了这句话他还能说什么。 魔族剧变,他一心沉浸在悲痛之中,在悲痛且仇恨中近乎自虐的工作着,魔族百废待兴,他很忙,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借口,他忙没有时间,可龙宇却时不时地抽空来看他,可却都被他拒之门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不想让龙宇看见他的狼狈吧,是的,这百年来他是狼狈的,做着自己不喜欢,不擅长的事,可却还不得不做到最好的事,每天都在这样的事件中度过,难道他活得不狼狈吗? 可就算他有什么样的心理,也不该这般对龙宇,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啊,年少青春,放荡恣意,逍遥畅快,这是他们曾经的岁月。朋友之间就该以真心相待,可他是怎么对龙宇的。 龙宇没有责怪,没有质问,只是平常的话,这让他愧疚之余更加是无地自容。 天蝎看着这些天墨痕好不容易摆脱了百年来的阴郁,终于又回到了百年前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儿郎,可如今却因为龙宇的几句话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禁心中起火,她这么多年来日日辛酸的等待在魔族是何等的不易,她抱怨过吗。 龙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不满啊,既是好友,两肋插刀的,但有往自己兄弟心口上插刀的吗?不禁气愤的说道,“行了啊你,你来若是存心找不痛快的,就感觉走,没人欢迎你。” “天蝎,别胡说。”君墨痕急忙喊着天蝎,让她别再乱说了,转头看着龙宇,歉疚的说道,“龙宇,天蝎就这性子,你别多想啊。” 龙宇本也只是呛呛君墨痕,身为好友,墨痕如今能放过自己,做回自己,他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为些许小事揪住不放呢。 龙宇笑着摇头,“行了,我要是怪你今天还哪里会来啊。”说着撩起衣服席地坐了下来。 君墨痕看着龙宇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心里感叹他真是交了一个好兄弟啊,过去的都过去了,好不容易相见,哪里还愿意一直揪着些小事浪费大好时光呢,说着也坐了下来。 “说吧,魔族如今什么个情况?”龙宇成熟稳重,思虑也入木三分,自是知道君墨痕虽然生性潇洒轻快,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而君墨痕在乎的自然便是魔族。 为了魔族可以小心地隐忍心性,可以一百年狠心对天蝎视而不见,君墨痕与天蝎曾经的爱情,他可以说是一个见证者。 看着两个虽然都是潇洒无羁可却也有着不同的志向与抱负的两人是如何一步步地相知相识且又相爱,两人是内心与灵魂的完美契合,君墨痕潇洒飘逸,一心醉看红尘,乐在其中,无甚野心,而天蝎呢,龙宇回想起曾经的青葱岁月,眼中涌现的是深深的怀念,虽说那是曾经年少的往事,虽说他们现在依旧年轻,可往昔之事却仿似早已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再回忆,往事倒像是一场梦一般的绚烂美好与不真实。 想当年初见天蝎之时,那一身肆意高冷,气质自信,容颜如花,想这般的女子想来少有男人可以抵抗的了诱惑吧,他的兄弟真是好眼光,墨痕潇洒,天蝎强势,墨痕淡泊,天蝎势力,如今这般相好的两人曾经也是无数的牵绊与冤孽,相处中是如何一步步包容,且行且珍惜,知己难求,墨痕开始牵挂一个高冷自信的天蝎,天蝎开始爱上一个潇洒淡泊的墨痕。 可惜了,岁月终是让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岁月可以磨平我们太多的棱角,可岁月又能抹杀多少人年轻的回忆,少年有太多的执念,需要多长时间可以改变曾经的初心,龙宇不能说的绝对,可龙宇却可以绝对的说无论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君墨痕,这个男子的从没有改变过他的初心,他骨子内的潇洒,他初心中的美好,都没有变过,时光无情却只是让他变得更加沉稳罢了。 “我将王位传给了皇叔。”君墨痕平静淡然的说道。 “嗯,你皇叔我见过,威武雄霸,是一个有能力君临天下之人。”龙宇认真的说道。那般的男子继位也是对魔族最好的决定把。 “嗯。”听着龙宇的客观评价,君墨痕不禁嘲笑他的迂腐。 “其实自打我出生之日起,常听到魔族中的每个人都在说皇叔曾经是何等的天之骄子,魔族未来,可惜因为一心怀鬼胎的女子毁掉了大好前程,可尽管如此,尽管父王才是魔族之主,可自小我便能感受到魔族众人对皇叔的尊敬与仰慕。” 说着君墨痕很是失落,“可父王当年匆忙病逝,古来父死子继,我沉浸在父王病逝与魔族岌岌可危的巨大悲痛之中,沉浸在生前未能尽孝的沉重愧疚之中,以一种舍我其谁的勇气继承王位,皇叔全力辅佐,我一直也都知道皇叔是比我更能继承魔族的选择,可魔族是父王的心血,我是父王唯一的孩子,我一直都觉得父王一定是想要我承袭王位,可直到现在,我才知父王对我的用心良苦。”君墨痕说着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天下父母自是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快乐,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父王若是看到你百年来这般的压抑与苦闷不知是何感想。”龙宇透彻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君墨痕听着龙宇的话很是震惊与疑惑,这些道理他以一百年的静心与沉淀,直到最后的爆发才得以感悟,龙宇怎么会知道。 龙宇苦笑一声,他怎么会知道,因为他有一个父王母后都万般宠爱的弟弟啊,他已经长大,早就看出了父王与母妃看着弟弟龙玄之时眼中闪动的期冀与盼望,那是一种望子成龙,翱翔九天,拥有至高成就的伟大盼望。 那眼中的渴望远比面对自己时要多得多,可父王母妃又是怎么做的呢,龙玄叛逆,龙玄怨怼,可父母对子女向来是包容的,可父王母妃却对龙玄是放纵的,那是一种只要孩子开心,那就这样吧,尽管父王母妃深深的殷切与日俱增,可却也从来没给过龙玄任何的压力。 “只要你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你父王想来也是瞑目了吧。”龙宇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君墨痕说道。 “哎,是啊,父王允我追求自己的生活,允皇叔施展满身才华,如此的两全,自己却硬是没有看懂。”君墨痕很是伤感的说道,父王如此的了解他,即使在魔族万般艰辛之时也没有为难于他,惨淡半生,却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若是自己的父亲想要传位与他,又怎么会允他那般浪荡洒脱的游戏九州呢。 哎,往事不可追,徒是辛酸,他本性吟风弄月,可却也并非什么伤春悲秋,耿耿于怀之人,若真是那样,沉浸在一片的凄苦之中,如何对得起父王多年来对他大爱无言的宠爱呢。 天蝎无言的陪伴在君墨痕的身旁,拽着君墨痕的胳膊,将头靠在君墨痕的肩膀上,如诗如画般的郎才女貌,确实养眼。 龙宇欣慰的看着两人,可却也不得不多嘴的问道,“墨痕,你今后有什么想法,这魔族你难道就不管了吗?你知道神族的。” 。 第77章:龙宇墨痕2 龙宇对朋友义气,所以对君墨痕还是很担心的,当年年少轻狂,相识于微时,虽自古正邪不两立,可当年倾心相交,知己难遇,鲜衣怒马少时游,谁又知道谁的身份呢,谁又知道谁的命运呢,交情日久,情谊已深,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又愿意被那些世俗的条框束缚呢,男儿义气薄云汉,既然相交便是一辈子的朋友。 哎,龙宇回想往昔的青葱年华,真是一场至情至性的烟雨,神魔大战,谁都知道那将是九州的一场洗牌,且不是龙族这般自诩正义的种族,就是一般的种族也知道袖手旁观,保留实力,在那场风暴中谁被卷入必然是难以独善其身,没有实力便没有话语权,弱肉强食,不管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前提条件是必须活着,必须有搅弄风云的实力,否则,善良又如何,狠毒又如何,当你成为绊脚石之时,你便会毫不留情的成为一个在逐鹿中献身而且成为历史。 他少年老成,做事沉稳,虽说当年也很为君墨痕担忧,很想分担一二,可他清楚他的身份,他的能力,有心相助,无力回天。 父王虽对政事荒疏,可毕竟父王是龙族之主,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他是龙族的太子,必须为龙族的未来考虑,就算有心帮助君墨痕,可毕竟无权无势,难以调动龙族兵士,去求父王更是荒唐。 龙宇没想到世事白云苍狗,聚散无常,今日本是他兄弟久别重逢的大好日子,可谁知见面并非激动高兴,更多的竟是唏嘘与感叹无奈,“墨痕,你怪我吗?” 听着龙宇没头没尾的问话,君墨痕皱眉很是疑惑的想着,他是极聪明的人,自然稍一细想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看着龙宇直直的看着自己,那依旧平静的面庞下,不难看出其隐藏下小心翼翼中的担忧,君墨痕苦笑一声,怪吗,当年神魔之争,两败俱伤,在那般时刻任何一方若有一股新的力量注入,对另一方都是致命的。 就如当年星族的介入,君墨痕觉得或许他永远都忘不了当年知道这个消息之时,整个魔族是何等的绝望,父王在那一刻是何等的沧桑与衰老,虽然魔族最后还是幸免遇难了,可他的父王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往昔历历在目。 君墨痕看着龙宇,再次认真思考着,恨吗,他恨龙宇吗,身为他的挚友,对他的家园遭受毁灭的打击之时袖手旁边,他确实该恨,可是---他君墨痕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尤其当了百年的魔王,早已无当年的热血飞扬,恣意妄为,自是知道人世间万紫千红,有太多的无奈,龙宇不仅仅是龙宇,还是龙族的太子,未来的龙王,有身份有责任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君墨痕摇头一笑,看着龙宇的眼睛,真诚且坚定的说道,“龙宇,你听着,咋俩兄弟是真心相交,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龙族不是你一个人的龙族,我们都不再无知,每个人都有难处,只要我们彼此真心,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既是兄弟,又怎么会怨恨呢!” 龙宇一瞬间呆愣,内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他多次拜访君墨痕都避而不见,除却知道他在魔族的艰辛外,还很是担忧与怀疑君墨痕是不是在怪他当年的见死不救而不愿相见,可如今,刚刚,果然,他龙宇看人的眼光没错,君墨痕果然是他的好兄弟,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龙宇长吐一口气,伸出拳头,君墨痕也明白,同样伸出拳头两人在空中碰撞,其中的赤子之心,兄弟情谊,尽在不言中。 两人皆是开怀大笑,君墨痕更是搂紧怀中的天蝎,尽情的挥洒着胸中的郁郁之气。 “你刚刚问我对魔族怎么办,魔族是我的家,那里有我最在乎的人,有我年幼时美好的回忆,我不可能做到对魔族的生死置若罔闻,如今,魔族由皇叔执掌,皇叔气概九霄,有君临天下之威,经天纬地之才,我相信世间自有公义,我魔族虽为魔,可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所杀之人也都是罪大恶极之流,所以我相信我魔族不会一直这般忍气吞声的。”君墨痕说得很是坚定与执着,让人听着很是相信。 龙宇与天蝎听着都很是赞同的点头,天蝎更是说道,“墨痕说的没错,世人对魔族多有误解,认为魔人涂炭生灵,害得民不聊生,可我知道魔族从不为恶,反倒是那神族不尊节物,风雷雨电不守时令,你看如今乃是九州之夏,这桃花竟开的这般艳丽繁盛,那桃子岂不秋天才能成熟。” 天蝎一说,君墨痕与龙宇确实也都发现了,如今此处百花竟研,本该是春天的景象,确实不像是夏日该有之景。 “还有,你们看着吧,神族早晚要自吞恶果的,你们也知我星族这斗转星移,都是有一定规律的,都是对这世间大势所趋有一定预兆的,我们星族据说近几年来有许多的灾星都隐隐不稳,大放异彩,九州生乱,灾星猖獗,神族第一个便脱不了干系。”天蝎娇颜明媚并带着对对神族很不满的情绪说道。 “天蝎,真有这等事?”君墨痕还是第一次听天蝎说,也很是不可置信,多颗灾星大放异彩,不管是不是神族的原因,那都意味着九州将乱,而身处九州之内的他们,又怎能幸免呢? 天蝎娇俏的斜睨了君墨痕一眼,媚眼如丝颇有不满的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天蝎说的没错。”龙宇适时的开口,君墨痕与天蝎都很疑惑龙宇说这句话的深意,君墨痕久处魔族,与九州天地多有脱节,自是不知此间事端,天蝎所说之事更是星族事务,星主有意隐瞒并未外传,龙宇如此肯定她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面对天蝎与君墨痕投射而来的疑惑眼神,龙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君墨痕就罢了,这些许年来一心整顿魔族,心结难解,眼界自是封闭,可不曾想天蝎聪明灵敏,竟也会这般惊讶的看着自己,他好歹也是龙族的太子,未来的龙王,九州将乱这等大事自然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星族的灾星有不安之势,星族虽没有对外公布,可灾星有异,其所代表的九州凶邪岂会没有异动,他龙族掌管九州水域及其生灵,又怎会丝毫不受影响? 这些年来水族中各种生物严重失衡,水生生物间的制衡越来越弱,彼此征伐更是变得血腥与残忍,许许多多强横的生物更是横空出世,急速繁衍,残忍争霸,水族内的生物隐隐有种类越来越少的趋势,若是再如此的放任发展,恐怕再过几百年左右将会有一家独大的势头,其势力直逼龙族。 “我龙族近年来频频接到各方水域的奏报,说是水族内的生灵制衡削弱,彼此厮杀更是空前激烈,而且你们也知我水族以水为基,对水尤其敏感,近年来九州雨量十分的稀薄,九州水域内的水质更是在急剧的恶化,也不知神族的雨神在干什么。”龙宇说道。 天蝎听到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副了然的状态,九州一体,星族灾星有异,对水族有所影响也是情理之中。 而君墨痕听到确实感到无比的惊讶与不可置信,他在魔族一心图治,竟不知九州竟有此等不安之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相反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君墨痕是希望他的故园魔族能够河清海晏,物阜民丰,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要保证九州的平稳安定,即使是神魔争霸,也只是属于九州内最有影响的两大种族较量罢了。 君墨痕不知为何脑中忽然闪现出曾经翻阅的上古书籍中提到,上古天地初开,混蒙一片,厮杀严重,冤孽颇重,上苍降罪,山河崩陷,正邪无辨,天地裂变,日月无色,永无光华,一片绝望,为了生存,所有的种族,种族内的人,泯灭良知,无端杀戮,只是为了活下去,在那一寸山河一寸血的黑暗中,求生的本能引导着他们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地寻找光明,寻找活下去的机会,最后的最后,惨烈的厮杀,不知是悲壮还是悲哀的结局,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耗尽血与泪,踩着无数人的尸骨走上了无上的强者之路。 仅剩下的极少数的人,举手抬足间都是动荡九州的强者,可即便是这样,当年那般的浑沌黑暗,惨烈无边,只得共同联手与天地对抗,更是潜心研得无上法术,得以重开纪元,消除往昔因果。 日月重开,天地重塑,新的世纪,新的开始,而只有极少数的人最终在顽强的在与命运抗争,赢了命运,赢了自己,在新的世纪,新的光明下生存了下来。 尽管已过去很长时间,可现在再次回想,仍旧难以忘怀当年看到此处之时的心悸与胆颤,那是一种恐惧,更是一种绝望,在没有一个安宁的外部,在泯灭良知,无论是同族还是异族,正义还是邪恶都无关紧要,只有杀伐才能活下去的氛围生存,那是一种怎样的人性。 “墨痕,你怎么了?”天蝎焦急的声音仿若一声钟声,拉回了君墨痕的思绪。 君墨痕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没事。” 随后就看见龙宇与天蝎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眼中隐隐都有担忧。君墨痕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两人都是什么眼神。 “墨痕,你怎么了,怎么一身的冷汗啊。”天蝎满怀担忧的问道,天蝎就靠在君墨痕的怀里,她不知道君墨痕想到了什么,只知道这怀中的潮湿,身躯无端的颤抖着实着实吓到了他。 龙宇也发现了君墨痕那轻微的抖动,以及霎时惨白的脸色。 君墨痕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旁边两人忧虑的目光,君墨痕觉得若是随便敷衍会伤到两人,便如实的说了刚刚他所想到的。 两人听到也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人物,更没有近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才绝艳,事无其二,该想的,该管的都不会拖延,可是在太遥远且力所不及的事,何必为自己找忧心呢。 。 第78章:龙玄情动双鱼1 “大哥,你回来了。” 龙宇看完君墨痕回到龙族,来回奔波也累了,正准备回自己宫中休息,谁知会在宫门前看见龙玄,可把他给吓得不轻。 “二弟,你是有什么事吗?”龙宇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没事龙玄是不会找自己的。 龙宇这一问倒是让龙玄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事吗,龙玄确实是有事,可让龙宇这么一问倒是有些的尴尬与愧疚,自己对大哥冷漠寡淡,可最近一些事确是让他心情烦乱,想找人问问,却发现自己清高自傲,似乎没什么能述说心事的朋友,想起他稳重沉着的大哥,所以就来了。 龙宇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这高傲的弟弟千年等一回地专门在他的宫门外等他,他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奔波累得脑子转不过来了。 龙宇忙笑着拍在龙玄的肩上,“等久了吧,快进来,早知道二弟来了,大哥就应该快马加鞭的回来。”热络的拉着龙玄进来。 龙宇宫中侍候的看到龙玄的到来,也都很是惊奇,龙宇也很高兴,他这二弟算起来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和他这个大哥亲近,时常来找他玩闹,长大后龙玄可是很少再踏进过他的宫殿了,一般来都是有事说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二皇子奉茶。”龙宇看着这一个个木头似杵着的人,不禁训斥道,可不难听出话语中明显的轻快。 “二弟,快坐。”龙宇招呼着龙玄坐下。 “大哥的宫殿还是一点都没变化啊。”龙玄看着曾经熟悉的摆设有感而发。 “左右都是住着,换来换去也没什么意思。”龙宇说道。 “大哥,我想问你些事。”龙玄觉得他不善寒暄,虽说是有事才想起他这个大哥,实在很愧疚。 龙宇也知道龙玄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也不在意,微笑着十足的兄长份问道,“什么事,说出来,大哥帮你一起想办法。” “那个,大哥,你和清越好吗?” “咳咳咳。“饶是龙宇在怎么老成持重,也没有想到他这淡漠清高的二弟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看着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不停的咳着的龙玄,龙宇有些疑惑,他没说错什么吧。 龙宇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看着龙玄盯着自己,赶紧正色,知道他这欠缺风情的弟弟是不能开玩笑的,“清越啊,二弟怎么会问起清越呢。” 龙宇实在好奇,清越是他的未婚妻,母后金蛟一脉的女子,龙玄这平时连他们这些常常在他面前晃的人都没兴趣,怎么会问起清越呢? 难道,该不是二弟看上了清越吧,龙宇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受到惊吓了,他一直觉得他这二弟仿若一个嫡仙一般,高贵脱俗的不像话,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他的眼,竟会是清越,那可真是有点麻烦,毕竟清越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整个龙族都知道。 他不是急躁毛糙之人,还是听听龙玄的想法吧。 “大哥就说你和清越好不好?”龙玄再一次地问道,他就问个问题,大哥不回答还反问他。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龙宇看着龙玄严肃认真的样子,不禁已有了决定,“二弟啊,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别说大哥和那清越就那样,就算是真的恩爱缠绵,若是二弟有心,大哥去和父皇说,让清越择日便与二弟完婚。” 龙宇信誓旦旦的说道,以他父皇对二弟的恩宠,什么要求答应不了啊,尤其好不容易有人能入得了龙玄的眼。 龙玄先是听着大哥的话觉得莫名其妙,待龙宇说完反应过来龙宇说了什么的时候,便知道龙宇误会了。 可龙宇不愧是大哥,虽没有猜中,倒也猜的有点边际,自己的心事被大哥就么说着,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向来漂亮尊贵的面容上竟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晕,连忙说着,“不是,大哥不是的。”虽急忙说着可到底不知该怎么解释。 看着龙玄难得害羞的样子,龙宇觉得可以好好的向父皇与母后炫耀一番了,也越发的肯定了龙玄这是情窦初开了,管他什么清越呢,还没成婚呢,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坏了他与龙玄这本就微妙的兄弟之情吧,在龙宇看来,龙玄今天的诡异肯定是觉得清越的身份特殊,实在是难以对父王开这个口吧。 龙宇成熟稳重,可对于龙玄感情这事实在是很惊讶与激动的,看着龙玄害羞又忸怩的样子,当下就拉起龙玄的手向门口走去,“走,我们去找父王。” 龙玄一听找父王,一想就知道他这大哥想干什么了,瞬间觉得他大哥的形象变了好多,龙宇一直稳重成熟,今天怎么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乱猜测呢。 龙玄挣开龙宇的手,“大哥,你误会了。”说着冷着脸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龙玄瞬间变冷的脸,龙宇直觉不好,知晓他这二弟的性子,清高自诩,目下无尘,需要别人好言好语的安抚着,“二弟,大哥这不是太激动了吗,难道是大哥误会了,你不是喜欢清越才一直问大哥和清越好不好的吗?” 再加上那害羞的样子,想不让人误会都不行啊。这些龙宇也就在心里想想,省得好不容易来一次的龙玄直接甩手走人。 “我还不至于看上大哥的女人。”龙玄冷着脸说道,隐隐有怒气。 看着龙玄的样子,龙宇关心的小心安慰,“好好,是大哥错了,快尝尝这龙茶消消气,这可是咋们龙族最顶尖的茶,父王给我可一直没舍得喝呢。”龙玄偏过头去,一副高傲不领情的样子,不过还是端起了茶喝。他也有这茶,自是知道其珍贵。 看着龙玄端起了那杯茶,龙宇无奈的苦笑,哎,当大哥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有这么一个弟弟。 “清越是父皇母后为我选择的未婚妻,我们没见过几面,说不上好与不好的。”龙宇如是的说道,回答了龙玄刚刚的问题。 父皇曾经向他说未来龙族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为了龙族在水族的王者与统摄地位,他必须娶水族第二强族金蛟一族的女子,第一自是龙族。 其实在小的时候看着父皇母后对龙玄的宠爱,他曾一度以为龙族未来是会交到龙玄的手里呢,直到那日父皇告诉他为了以后能更好的震慑整个水族,迎娶清越的重要。 在那一刻,听到父皇肯定的回答,他终于问出了多年的疑惑,既然父皇宠爱龙玄,难道不准备传位于龙玄吗? 尤记得当时父皇的苦笑与无奈,以及没想到我会问那句话吧,父皇略有愧疚的说道,“宇儿,父皇宠爱玄儿不假,可你也是父皇的孩子,又是长子,沉重持稳,龙族自是要交给你的,玄儿性格偏激,性情高傲,又是弟弟,你是大哥,平时就多让他点吧。” 龙宇现在回想起那段还是十分地欣慰与高兴的,不是说他有多在意龙王的位子,而是那天他开始变得明白父皇也是不容易的,父皇也很疼爱他,他在那一刻很坚定的觉得他要做一个好儿子,好兄长,一个好储君。不让父皇母后为他操心,看得出来,父皇母后有太多的伤心与烦心事 龙玄听着龙宇虽然认真的回答了他的话,可到底还是没有说他想听到的,不禁有些失望,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龙宇是细心的,也擅长为他人考虑,所以很敏感的发现了龙玄的失落,“怎么了?” 龙玄沉默了,起身准备离开。 。 第79章:龙玄情动双鱼2 看出来龙玄的意图,抢先一步开口的问道,“不是有事和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你解决不了。”龙玄直接的说道。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龙宇一边问道,一边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 龙玄不理会,起身就像走,如此的高傲与不礼貌龙宇却半点也不生气,“你都多长时间没来大哥这了,吃顿饭再走吧,来人,备饭。”说着也不管龙玄有没有应承,直接吩咐了下去。 龙玄本不想理会直接走的,却看见大哥在那里用心的说着要准备什么饭菜,若是以往,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最近不知怎么的,总感觉自己平素的行为虽有情理可原,可到底是有些过分了。 想到这,腿下的脚步再难移动,可又起身,不想自己再坐下,看出龙玄的别扭,龙宇拉着龙玄的手让他坐下,龙宇觉得自己在供着祖宗。 龙宇不着痕迹的暗舒一口气,拿起茶喝着准备缓缓。 “大哥,我喜欢一个女人。”龙玄的话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 “噗,咳咳咳。”龙宇再一次的被呛住了,龙宇觉得他今天就不该喝水。简直是人生从没有这么失态过。 龙宇被被呛住,喝的水被咳出来,龙玄看着龙宇狼狈的样子,嫌弃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龙宇抬头看见龙玄眼里明显的嫌弃,不知是心寒还是无奈的摇头。 调整好心态,饶是龙宇修养极好,现在也想把龙玄拉过来狠狠的揍一顿,让他知道好歹,也就是在龙族,他们这些人都惯着他,换成别人谁买他的帐啊,他被呛着是谁害得啊,亲兄弟怎么那副嫌弃的表情,不过龙宇也认命,龙玄这性子有一部分不也是他给惯的吗? “看上就娶回来,你是我龙族尊贵的二皇子,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龙宇又开始了宠弟模式。 “她好像不喜欢我,本来以前我们还聊得挺开心的,可昨天他身边又有了一个男子,他们关系好像很好,而且她看我眼神突然间变得很陌生。”龙玄说道。 “昨天。”龙宇一想昨天他要去找君墨痕,出海面的时候就看见他这二弟不知道发什么疯呢,搅的海水动荡。 不过想到他二弟这脾气也就没多管闲事,就隐藏起来默默的看了一会,谁知是何人斗法呢,看对方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本想帮一把谁知两方就收手了,等那人走了,他才现身,看了一下龙玄也没受伤也就放心的走了。 “不是你昨天打斗中的那个女子吧。”龙宇问道。 龙玄点头,龙宇无奈的说道,“你昨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杀人呢,那女子没被你吓着就是好的,哪里还会对你有什么好态度呢!” “我没想和双鱼交手,我只是看见他们在一起一时气愤,想给那个男子一点教训罢了。”龙玄解释道。昨天他一直很好的控制着法力,确保不会伤到双鱼的,至于双鱼若是受到了惊吓,等他收拾完那个男子在去安慰安慰,可谁知双鱼会用那般恐惧与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以前的双鱼看她都是充满真诚的,而昨天双鱼见她确实带着畏惧和一丝生疏的,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总是感觉双鱼的眼神让他有一种失去的感觉。 龙宇知道了,昨天他也看见了,翻江倒海的想吓吓那个男子,可谁知那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看来是昨天的交手并没有占到上风,所以最后收手了。 龙宇拍着龙玄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有耐心,别动不动就那么吓人,有话好好说吗,你去和他好好聊聊,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就你昨天那样,我若是那个女子肯定以为那里得罪你了,指不定怎么害怕呢。”他这二弟就是高冷,遇事不肯先走出那一步,看来还是得自己帮忙。 “昨天,大哥你看见了?”龙玄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难道大哥昨天看见我动手了。 “嗯,看见了,本来看他们以二敌一,想帮你一把的,可谁知你竟然收手了。”龙宇说道。 “那男的法力不弱。”龙玄实事求是地说道。 “我看你也没有尽全力,否则定能分出一个胜负的。”龙宇说道,半是安慰半是肯定。 龙玄虽清高,可却是极聪明的,天资极高,功力之精进于他可不是一点半点。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神族的战神又如何,再让我见到他,一定要分出输赢。”龙玄自信的说道,在同辈人中他的功力可是首屈一指的。 “神族的战神,昨天那男的是神族的战神?”龙宇确实被惊着了。 龙玄点头,看龙宇严肃的面容很是不屑,神族的战神又如何,他龙族还是神龙的后裔,总有一天他要变得强大,让整个龙族都变得强大,威慑九州。 龙宇看见龙玄一副胸有沟壑,自行傲然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龙玄心高气傲,不甘人下,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事实他也做的很好,可总是蔑视一切的心态,在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知是好还是坏。 哎,还是说只能正事吧。反正与那战神打都打了。神族这些年有魔族的消耗,他龙族虽敬重神族,可却不畏惧。 “那女子是什么身份?”看着心高气傲的龙玄想偏了事情,连忙问道。 “星族双鱼星座的守护者。”龙玄说道。 “星族人啊,那可有点麻烦,我们龙族可甚少与外族通婚的。”不仅是龙族,就是其他种族也很少与外族通婚。 看着龙玄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龙宇就知道龙玄是有心了,龙玄想做的事哪里会将这些规矩放在眼里呢,龙玄的高心气,觉得配得上这时间最尊贵的,事实上,龙玄由内散发的气质也常常让他们这些旁观者这般认为。 “你对那双鱼什么想法?”龙宇稳重的问道,可不能像刚刚一般了,他算是知道,龙玄问他与清越是想询问经验呢。 “我觉得和双鱼很投缘,那是我对女人从来没有的感觉。”龙玄认真的说道。他虽看不起太多的人和事,可却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都能牢牢的把住,没有实现的他也会尽力去努力,他自信只要想做的一定都可以实现。 他与双鱼相识不是一两日,双鱼时常在海面之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无意间的注意到逐渐发现双鱼是一个十分的单纯与干净的女子,那样的无欲无求,随遇而安,对生活充满了善意与美好,纯真的梦幻且不现实,他喜欢双鱼的快乐,喜欢她身上的感觉。 他是清醒的,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知道九州很大,双鱼那般的女子也并不是唯一,可既然他已经遇上了,就不想在花时间去等待那个不确定的未来,他不想错过,也不允许自己错过。 别的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去付诸行动,可男女之事他从未涉及,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就如昨天他只是想教训那个男子罢了,谁知最后竟是那般的收场。 龙宇瞬间觉得这个弟弟变得陌生了许多,龙玄向来一举一动优雅高贵的不似红尘中人,时常一袭白衣更是衬的嫡仙无华,仿似这红尘间事玷污了他一般,适合站在云颠之上俯视九州。 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动凡心。 龙宇搜索脑海想着星族的事,星座守护者,似乎位阶很低,没想到他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弟竟会看上那般平凡的女子。 “双鱼守护者身份不高,你若是真的有意,便让父王去星族找那星主要来便是,左右不是星族什么重要人物,想来那星主肯定会答应的。”龙宇靠谱地说道。 “这事不急,关键是双鱼,必须要双鱼先同意了,可双鱼对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情。”龙玄也冷静地分析。 龙玄说话肯定都是事实,龙宇听到突然觉得那双鱼还真是有趣,他二弟这么嫡仙一般的完美竟然会没想法,不过,,龙宇看着龙玄清贵的面容,被龙玄看中的猎物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让她同意还不简单吗,只要别像昨天那么吓人,哪个女子抵挡的了你的魅力?”龙宇理所当然的说道,龙玄除了性格其他都挺完美的。 龙玄睨了龙宇一眼,感情之事哪有这说法,什么主意也没出,倒是把自己的想法套了不少。 “宇儿,玄儿。”龙后温柔如春水的声音传了过来,跟在身旁的还有龙王,看起来精神奕奕,年轻了许多。 “母后,,父王,你们来了。”龙宇起身问候,早在留龙玄吃饭的那一刻,龙宇就让人去通知他父母了,一家人能吃顿饭,父皇母后肯定很开心。 。 第80章:破裂 “拜见父王母后。”龙玄也起身问安,一想就知道是龙宇干的好事。 “快起来,一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规矩。”龙后上前去扶起来龙玄。 “饭菜也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吧。”龙宇适时的说。 龙玄看了龙宇一眼,说不上什么表情。不过也坐到了饭桌前。 “玄儿,你和宇儿是兄弟,有事多来你大哥这。”龙王对龙玄说道。 “就是,玄儿,你是弟弟,有什么麻烦事就给你大哥说,他要是不帮你,母后第一个不饶他。”龙后也开心的说道,龙玄今天这一出可让他们挺高兴的,一家人,天天见面冷漠生疏的像什么话。 “嗯。”龙玄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玄儿今天怎么想到找你大哥了?”知子莫若父,龙玄肯定是有什么事。 龙王虽对龙玄说着,可却看着龙宇,想知道什么事情。 龙宇看着龙玄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喜欢一个女子,来和大哥说说。”龙玄看龙王的眼神直接的说道,喜欢就是喜欢,也没必要瞒着。 何况,他看着被他一句话镇住的两人,感觉说不出的辛酸,身为人子,父母对自己却谨小慎微,深怕惹自己不高兴,平素默默的关怀深沉如海,便是坚冰也能被其热情所融化,可他却一直在执着,尽管明知父皇对母妃不会让步,明知母妃对自己也淡漠,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关心,可却一直伤害着始终关心自己的人,执着到一定要让父皇在一件涉及底线的事情上让步,是的,母妃之事就是父皇的底线,父皇对自己关心爱护,有求必应,可母妃之事却无丝毫的转圜余地。 他现在也有喜欢的人,看着双鱼对自己生疏眼神那刻的难受与心痛,就明白了父皇与母后,还有他大哥这几千年面对他或是冷淡,或是不满的眼神之时是何等的悲凉与心寒。我们都只在乎自己所在乎之人的眼光。 到底是他太过于执着了,为何不能放下母妃的事,给所有人的关心一丝安慰呢。 母妃对他冷淡疏离,全然不似一个母亲,幼时渴望母妃能关心自己一点时卑微的期待与如何变得心凉与麻木,以至于偏激的转移仇恨到父皇,到母后身上,冷落所有关心的人。 或许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尽管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这般拒绝眼前人的关心竟然是他那无比自卑的内心搅扰,或许谁都不会认为他龙玄是一个自卑的人,甚是有一点自卑。 可只有午夜梦回夜深人静之时他会清晰的看到那颗自卑与孤寂的内心,他龙玄是心高气傲,可只有那样才不会让他看起来那般的狼狈,一个得不到生身之母关爱的孩子难道不可悲吗?极度自傲的人或许恰恰是极度自卑,就如他。 他幻想着变得强大,并不断的努力,他想看到所有人对他敬仰的目光,他怕在别人的眼里看到同情。 他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伤害着眼前的三人,他们对自己可有过放弃,可有过心寒,心寒是肯定的吧,只是他们都没有放弃我吧,想到自己只是面对了一次双鱼对自己生疏眼光的难受,而父皇母后大哥却一直在承受着这种待遇,这是自己的无知,更是对他们的不公。 可是母妃的事情一直是自己心中得不到解释的谜团,他不明白母妃曾经与父王龙后有过怎样的纠葛,为何他们如今会是这等的形同陌路,想看两厌?所有人究竟隐瞒了他什么样的真相? 在饭桌上龙宇已经向龙王与龙后说了双鱼,龙王与龙后看向龙玄的眼神都很是怪异,龙后是感到很惊讶,可是龙王却很是担忧,想到龙玄的身份,神兽青龙身为神兽注定孤独,怎么会动情呢?难道真的是血脉无法觉醒的暗示吗? 龙玄身为此世青龙,可因为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血脉之力暂时无法觉醒,无法成就真正的青龙,所以在血脉未曾觉醒之前他与常人无异。 所以龙王与龙后才会做最坏的打算,想要让龙玄早日成家,他们都清楚,尽管娶亲,龙玄也不会对那女子动丝毫感情的,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他们生命消逝后也有人替他们好好照顾龙玄。 毕竟龙宇虽说对龙玄也很关爱,可到底有太多的不方便难以照料。 可此时龙玄却说有喜欢的女子,这怎么可能,神兽青龙注定孤独,一生决计不会爱上时间哪怕再优秀的女子。 所以青龙乃是以体内至纯精血传承,而非血脉传承。 难道玄儿此世真的无法成就青龙吗?才会动了不该有的感情。 因为玄儿此时尽管与常人无异,可毕竟是此世青龙,青龙该有的一些特征特性,玄儿还是有的,比如那浑然天成的尊贵,比如那傲视凌云的壮志。 所以,感强,绝对不可以有,任何阻碍龙玄成就青龙的障碍,都不可以存在,龙王如此想着。 龙玄是敏感的,感受到了龙王龙后眼神的怪异,“怎么了?”龙玄问道。 “啊。”龙宇不知怎么了。 “父王,母后为什么那么看我?”龙玄看向龙王龙后问道。 “哦,没事,喜欢谁都行,你是龙族的二皇子,区区一个星族守护使者,让你父王改天便去星族一趟。”龙后直接说道,龙后不知道龙王的担忧与想法,很是欣喜的说道。 龙玄有他的宿命,不管能不能成就青龙真身,就凭龙玄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子,当父母的也该帮一把,毕竟玄儿可是青龙,将来是翱翔九天,造福万民,镇守一方的神兽,那女子也算是好福气了。 龙后不知道那么多的事,只当龙玄这万年寒冰终于被融化了,短暂的惊讶过后,自然是开心的,毕竟前几天还和龙王商量要给玄儿娶亲呢。 听着龙后的话,龙玄感动之余,还是有自己想法的。 “父王,母后,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先不要插手了。”龙玄说道。 “好,要是需要你父王出面就和你父王直说。”龙后也不强求,龙玄长大了,早能独当一面了,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他们贸然插手怕会弄巧成拙。 依旧是清贵的面容,挺拔的脊梁,可身为至亲,他们都能感觉得到龙玄周身的冷漠少了许多,可他们都明白龙玄懂事了许多,龙玄的改变他们都懂,三人互看眼里都是欣慰与满足。 可龙王对龙玄的改变欣喜过后,也深思熟虑着那双鱼的事,玄儿你是青龙,可以娶亲,却绝对不可以动感情。 娶亲只是以防万一,以后可以有个照顾你的人,可你若真的动情,那可就不是万一了,你将真的无法觉醒血脉。 “玄儿,你还年轻,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考虑,不急在一时,何况,你若是娶亲,也该娶我们水族女子,一个星族微不足道的女子,还配不上你尊贵的身份。”龙王斟酌的,尽量婉转的说道,毕竟也不希望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感情再次重回冰点。 可尽管龙王说的婉转,可话音一落,还是将在场三人都被惊着了。 龙后看着龙王,满眼疑惑,不是也挺希望玄儿成婚的吗?这是做什么。 龙宇也不解,他的父王怎么能这么说呢,不管怎样,现在龙玄还是对双鱼有感觉的,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话明显是不赞同啊。 龙玄听到也感到不解,前几天龙后那么强势的来要求他结婚,现在又这么说,是想要干什么?难道他要娶谁,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吗?龙玄顿时心有不悦。 “父王,不论双鱼身份如何,都是儿臣心仪的女子,若要结婚,儿臣也只会与双鱼。”龙玄强硬的说道。 “不行,谁都可以,就她不行,你趁早和她了断,省的麻烦。”对龙玄未来的担忧,让龙王的语气也变得强硬。 一时间,饭桌上气氛僵硬,龙玄与龙王相互直视着,谁也不可让步,用眼神传达着彼此最坚定的决心。 龙后与龙宇见此情形也不知道该做怎么办。 “啪。”龙玄将筷子扔下,转身就走了出去。 “哎,玄儿。”龙后想挽留一二,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龙玄离开的背影,龙王推搪的叹气,“哎。” “哎什么啊,这关系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你这是想干什么啊。”龙后看着龙王不满的问。 “是啊,不过是一个女人,二弟喜欢,你就让他娶吗。”龙宇也沉稳地开口,虽说很少跨种族连婚,可也并不是毫无先例,并非不能接受,星族与龙族并无仇怨,两族通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龙玄身份尊贵,是龙族的皇子,双鱼虽说身份卑微,可是龙玄喜欢,也不必如此针对。 “你们懂什么,玄儿可以娶任何女人,就是不能让他动情的女人。”龙王开口。 “为什么?”龙后不解的问道。 龙宇看着龙王,也同样不解。 “晚些本王告诉你。”龙王对龙后说道,显然没有要对龙宇说的打算。 龙宇也不自讨没趣,反正该知道时肯定会知道的。 。 第81章:凌穆细说 “罪臣拜见魔王。”老臣凌穆匍匐在地一派虔诚地跪拜着上位的君伐。 “起来吧。”君伐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凌穆站了起来,看着上位的君伐,有气吞山河之势,有旋转乾坤之概,虎啸龙吟聚气头顶,只是那么简单的坐着,便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势。 凌穆也曾辉煌,也曾纵横,一生也是阅人无数,凌穆知道君伐将会是带领魔族走向新的辉煌之君。 接受着凌穆对自己的打量,君伐不动声色,只是问道,“不知凌大人前来有何要事?” 君伐口气冷淡的说道,没有忘记凌穆这个老匹夫是如何在皇兄死后背叛皇兄的,若是皇兄在天有灵,怕是死不瞑目。 听着君伐冰冷的话语,凌穆便知道君伐的意思了,尽管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可以任用君墨痕信任的人,却绝对不会重用他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老主子的人,魔族能够荣养他也算是看在他曾经也为魔族不计生死,热血丹心的份上,想要在插手魔族事务那是痴人说梦。 凌穆疲惫的闭眼,苦涩的笑容展现在苍老的面容上,是那般地沧桑与痛苦。 “王上,这些年来老臣也是日日愧疚,寝食难安,可魔族风雨飘摇,实在经不起折腾,老臣一念之差将墨痕魔王扶上王位,又怎能错上加错中途替换君王呢。” 凌穆德高望重,年少纵横,如今年迈加之思虑不断,可毕竟血性还在,不是一个被岁月磨平棱角一心等死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这般卑微,这般可怜地诉说着曾经的无奈,换成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会看在凌穆年老有有功于魔族的份上好言安慰,毕竟是同族,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可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所以也注定了大多数人也都是普通之人,上位的君伐,听着这个和他一般辈份的功臣这般的卑微与无奈,却眼神冰冷,毫无侧隐之心。 这世上有许多的错误许多的人值得也可以被原谅,可在君伐的心中,这些人中并不包括眼前的凌穆,他的背叛深深的伤害了他此生最在乎的两个人。 这般的人,只配被利用。 只是还没有利用的时机。 “凌大人究竟想说什么?”君伐口气冰冷的问下位的凌穆。 凌穆看着君伐,眼中洋溢着愧悔与苦痛,“王上,老臣自知罪孽深重,没有资格说为魔族分忧这等话。” “哼。”君伐不屑的冷哼,还有点自知之明,他怎么可能信任他。 凌穆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王上,不管你怎么想,有件事老臣思虑良久还是要告诉你的。” 君伐用眼睛示意他说,不用凌穆那是他的惩罚,对这样一个也曾叱诧风云之人,闲置就是诛心的最好的惩罚,可凌穆毕竟追随皇兄多年,所知之事必然不少。 压榨逼迫他说出该有的幸秘是他还有用的价值。 对于君伐的眼光凌穆是无颜以对的,可男儿该有的担当不能少,为了老魔王,为了魔族,“王上,那本神魔乱舞,王上可有收获?” 君伐听到眼光一寒,像冰渣似的射向凌穆,声音冰寒,令人发怵,“你当时不是说你不清楚吗?” 哼,那日那么真诚的忏悔竟不知还是有所藏噎,他自己无所谓,眼前这个人究竟对自己的皇兄有几分的真心! “王上,老臣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老臣确实并不清楚那本书中有何玄机。”他只是当年匆匆扫过那么一眼,那本书有何玄机他确实不知。 “那你费什么话。”也曾是叱诧风云之人,说话这般的不干脆。 “王上,老臣想说的是自从先王看到这本书之后,虽还是游嬉九州,风流无据,可到底收敛了许多,虽不明显,可老臣能感觉的到,当年的先王越来地越不开心,心思也越来越重,玩闹之心也在不断地收敛。” 君伐认真地听着,让凌穆继续说,“之后的先王一反常态,正经了许多,先王甚少呆在魔族,所以许多事王上不清楚,可老臣一直追随先王,在那段时间先王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一待就是许久,眸间深重。” 凌穆追忆往昔的说着,很是情深。 “我希望你能说些有用的。”君伐森冷的声音带着隐忍与不耐说着,半天没说一句有用的。 他不是一个被岁月磨平棱角的人,岁月只是让他看开了许多,比如功名,比如浮华,此时不怒自威,不是对任何事情能得过且过的。 凌穆对君伐是敬畏的,那是一个强者对更强者内心的敬畏,就如一匹强大的狼,他能对前面敌人的危险系数有准确的评估,因为弱者会有他曾经的气息,强者会有他所没有的气息。 “王上,神族有问题。”凌穆直接且坚定地说道。 “什么问题?”君伐说着也坐直了身子,多了一丝地郑重与严肃。 “那段时间,先王虽没有告诉我到底什么事,但可能本身也很是迷茫,总是会问我一些问题,而那些事情都是与神族有关的,王上总觉得神族似乎隐隐有些不对。”君伐很疑惑,什么是神族不像是神族? 看懂君伐的疑惑,知道自己可能没说清楚,凌穆继续说道,“是先王觉得神族不像曾经的神族,虽说往昔太过久远,可毕竟万变不离其宗,神族为强大的种族,天赋异禀,有调节世间公义平衡之责,风霜雨雪,四季冷暖,山岳平静,这多为神职人员所辖之事,可你看看,现今九州雨雪不定,种种凶兽为祸九州,这哪是高贵的神族所该做的是?” 君伐也很认同凌穆所说的,神族这些年来确实玩忽职守,毕竟是强大的种族,在九州有着中流砥柱的地位,就是什么都不管都能酿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若不是魔族这些年来风雨飘摇,战战兢兢,他早就提剑杀出去了,哪容的一些不成气候的凶兽在那里猖狂,只是,哎… 不仅九州这般局面,九州内种族林立繁多,有影响力的种族也不少,他知道肯定有许多的种族也发现了这些不安与端倪,不过是自扫门前雪,不会也不敢傻到去指责强大的神族。 君伐等着凌穆的下文,他知道凌穆一定有很重要的信息告诉他,不然不会浪费口舌说了这么多看似无用的话。 。 第82章:神族蛇妖 果然,凌穆严肃的继续说道,“在先王得到那本神魔乱舞之前,还曾经发生过另一件事情,当年,恰巧我与先王看到了一神族之人在那里欺辱鹰族,为首的鹰王与那神族殊死搏斗可到底是道行不够,当时看到那神族之人杀害那群鹰类,手段残忍,实在是不忍,我当时尚正是年轻,热血奋起,果断便与那神族缠斗在了一起,那神族之人本就与那鹰王大战了一场,又血腥屠杀了一阵,此时力竭,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心中对那人的行为气愤不平,又年轻,无所顾忌,一时手狠便杀了那人,一时过瘾后冷静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我神魔两族不合,素有争端,怪只怪这人技不如人,死也不冤。” 君伐静静的听着,很是认真,对于凌穆的做法君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许多年来神魔两族之人相遇必有流血,生死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争斗是肯定的,区别在于是百年前那样两族阖族出动而战,还是小恩小怨的纠缠。 那鹰王重伤倒地,我过去扶起他,毕竟晚了一步,鹰族除了眼前的鹰王,已全被那神族杀害,鹰王悲痛且愤怒的眼神与情绪当时让我也很是不忍,毕竟灭族之痛,哎,,那鹰王双目充血,眸兹俱裂,死死的盯着那神族的尸体,他当时就在想若不是重伤需要他扶着,连站起来都做不到,这鹰王肯定会活吞了那尸体吧。 “妖蛇。”忽然那鹰王满是震惊地开口。 “嗯?”我转头看去,竟看见那神族尸体竟现出原形化成了一条奇丑无比的赖皮蛇。 “原来本体是蛇,难怪这般对你们了。”我随口说道,毕竟鹰蛇可是天敌。 “凌穆,怎么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这时先王过来了,看着满地的狼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又闯什么祸了?”说着不见担忧,反而很是兴奋,像他们这等一族的天之骄子,众星捧月一般长大,就喜欢寻找刺激。 “大皇子,我这可是路见不平,你快来搭把手。”先王看着我身旁浑身是血的鹰王,走过来探查了一番,“只是重伤,死不了。” 可那鹰王对先王的话,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那神族尸体,先王感到疑惑,也转头看着,“那妖孽都死了,你怎么还这种眼神啊。” “可能是恨意难消吧,你看看这满地的尸体。”我对先王说道。 “鹰蛇是天敌,你们两族不是经常这样吗?”先王不以为意的说道,这般的场景他们不该习惯了吗? “可他是神族。”那鹰王忽然阴冷地说道。 “神族?”先王疑惑的看着我,我点头,算是解惑了, 鹰蛇两族本就是天敌,可若是神族,先王看着那横亘的赖皮蛇眼中若有所思,那明明是妖族,妖蛇本体,怎么会是神族? “他身上是神族的气息。”那鹰王极其肯定地开口。 那鹰王这么一说,他倒也是有些疑惑了,那蛇妖浑身散发的确实是神族的气息。 九州之大,种族林立,何止万千,可每个种族都有其独有的气息可以让他族加以区分。 至于种族间所修炼的法力,毕竟每个种族族系不同,法术千变万化,却难以一一区分。 先王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条赖皮蛇看,“这明明就是蛇妖。”看着我说道。 “他身上有一股神族的灵气。”这是刚刚交手之时感觉到的。每个种族因所处地理与熏陶不同都有其特殊的气息,所以一接触就能知道。 先王疑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蛇妖。”就在我们怀疑的时候,重伤的鹰王以虚弱却又肯定的语气说道。他是鹰族,也是妖族,对同族有着别人没有的感应。 先王看了那尸体,又转头看向鹰王冷静的说道,“我觉得也是。” “妖,那我感觉到的神族气息是怎么回事?”我当时不明白。 “不会错的,同为妖族,我能轻易地分辨出他身上的妖气。”鹰王仇恨的说道。 “若是它长期呆在神族,那么身上沾染上神族的气息也未尝不可能。”先王看向我说道,解释着我们所有人的疑惑,这是唯一的一种可能。 “神族那群自命清高的人会容一个妖物?”我当时不可置信。 先王听到我的话一笑不置可否,抬腿便准备离开,谁知就在我们转身之际,那鹰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我们的身后,神情坚毅,气质挺拔。 “哎,你这是干什么。”我问道。 “我虽为妖族,可也知感恩两字,今日两位救我,我阖族上下已伤亡殆尽。”说着哽咽,堂堂男儿确实看着不忍,“我聂云愿追随二位,报效生恩。” “你叫聂云啊,快起来。”我想将他扶起来,可谁知道也是倔强,直挺挺的跪在那,大有我们不答应便不起来的样子。 “你起来吧,是凌穆救的你,我可什么都没做。”先王转身说道。 “好了,你先起来再说吧。”我加把劲想把他扶起来,可谁知,哎,倔强啊倔强。一双眼睛坚毅灼灼地看着我们,直接甩身走人让他在这里跪着好像也不是事。 先王这时也走了过来,我们一起扶起来聂云,“这样,相逢即是缘分,报不报恩的也太生分了,我看你也是有血性之人,不如我们结拜兄弟吧。”先王说道。 “好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一直相处也难以相熟,可有的人只需要一会便有一种知己同道的感觉,就比如聂云。 “这,不好吧。”聂云受宠若惊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是看不上我们?”我佯装不悦地问道。 “不,不是,咳咳咳。”聂云深怕我们误会,急切的解释道。 “好了,先找个地方养伤吧。”先王说着和我一起扶着聂云。 我们当时都年轻,且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事随心随性,无所顾忌,就这样,我们成了好兄弟。 凌穆对君伐认真的讲述着他们年轻之时的快乐,此刻回忆是痛并快乐着,年轻有好兄弟陪你一起闹一起疯多好啊,可如今呢,先王死了,聂云死了,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苟延残喘,何尝不是上天对他辜负先王的另一种惩罚呢。 看着凌穆沉浸往昔美好的回忆中,君伐可没有忘记他的目地,敏感地扑捉到了凌穆所说的死去的那条蛇妖的异常。 “身为妖族却有神族的气息,皇兄怀疑什么?”君伐看凌穆缓和的差不多了,便问道。 。 第83章:神妖勾结 “王上,依老臣看来,当年先王先是看到了那神族的妖蛇,再后来看到那本莫名其妙的书,然后便对神族关注了许多,更甚于查阅其他种族中关于神族的记载,,这期间便感到先王便对神族的痛恨与日俱增。”凌穆说道,看着君伐威严却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面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清楚了。 继续不放心地补充道,“虽说我们神魔两族有上古夙怨,不和乃是常理,可老臣觉得先王在没看到那本书之前与之后对神族的痛恨是有着质的不同的,总之,老臣觉得后来先王对神族的恨那是刻到骨子内的,是愤世嫉俗的,先王生性游散,不好杀戮,可那是我竟听见先王说总有一天要灭了神族的话。” “皇兄还说过什么?”君伐问道,是啊,他的皇兄无心名利,一心逍遥,若非是有什么隐情又怎会接受魔王之位呢,尤记得皇兄当时一上位便将重心放在魔族的兵事上,兵事的操练强度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当时觉得便是备战状态,可却没有战事发生,这一坚持便是几百年,直到神族倾族出兵。 君伐回想那一战,神族不宣而战,大举出兵,准备充分,魔族尽管意外却也并非仓促应战,可战况依然极为激烈,是啊,若不是有皇兄这几些年来的未雨绸缪,当年魔族哪里会只是元气大伤,怕是直接会灭族吧。 君伐直直的盯着凌穆,期待凌穆真的知道些什么,他已经知道他的皇兄那些年一个人心中装着沉重的秘密,苦苦地坚持着,此刻的他只想知道真相,一起替皇兄分担,不管多么艰辛,多么困难,皇兄未完成的事他将以生命起誓,一定会完成,皇兄你若上天有灵,就看着你这不懂事的弟弟为你分担一二。 凌穆面对君伐期待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没有,先王本就没告诉老臣什么,后来有一天,天地昏暗,黑云密布,大有改天换日之象,看到是神族的方向,先王当时看到这一现象立马便变了脸色,二话不说地便向神族赶去,后来的事王上也知道了,先王就一直留在魔族帮助老魔王处理魔族事务,鲜少再谈及那事了。” 君伐听到也叹了一口气,想来当年他使出神魔乱舞之时必定是天地色变,狂风怒雨,黯然失色吧,看到我在神族皇兄二话不说就去救我,即使手里有神族的把柄,可在那种情况下,神族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更大吧。 哎,皇兄年少风流,不务正业,经常被父皇指责,可父王看中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年少轻狂,不知轻重,不辨是非呢。 “那你是什么看法?”君伐问凌穆,身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对尚且有用的资源要完全的掌握。 “老臣觉得一个蛇妖身上既然有神族的气息,那必然是长期居住在神族的,可以神族的清高,若是正常情况下必然是难容妖孽的,老臣思前想后,只有一个解释。”凌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就是神族和妖族有所勾结。” “可若是这种可能,也有一些说不通,第一,神族自诩正道,向来与妖邪势不两立,神族与妖族勾结,神王是怎么瞒过或者是说服神人的,第二,神族既然与妖族勾结,那蛇妖又怎么能那么放肆的杀害鹰族,丝毫不收敛身上的神族气息。”君伐冷静地的分析道。 “难道是只与一部分的妖族勾结,大部分的妖族还是没入神族的眼?”凌穆也思索地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君伐下了逐客令,该说的都说了,皇兄是一个谨慎的人,凌穆除了一些他尚且不知道的细节,也不可能知道什么了,皇兄专门为自己留下那本神魔乱舞,那就说明一切的秘密应该与那本书有关,皇兄之所以留给他,那就是皇兄也清楚凭借那本书他能知道当年他所知道的全部。 “是。”凌穆黯然地走了出去,不过却轻松了许多,算是自先王死后做了一件对得起先王的事。 凌穆下去后,君伐重新打开那本神魔乱舞,上古的黑暗绝望自不必说,鸿蒙一片,纪元尚未重开,相应的九州势力经过一场惨烈的洗牌,开始了重组,经受腥风血雨存留的上古强者,自然是那个时代说一不二的权威,他们经受鲜血的洗礼终于迎来了光明,相继走上了各各种族的王位,开始了重建工作。 凌穆凝眉沉思着,书中说那些强者在上古的黑暗中不断变强,不断杀戮,踩着无数的尸骨变得强大,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弱者早已被那个时代所淘汰,而留下的人所面临的对手越来越强大,威胁越来越致命。 后来的后来,他们知道即使他们变得再强这万恶的上古也难以为他们打开一丝的奇迹与光明,面对生的渴望,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了合作,选择联合起来,一起面对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他们杀光所有的对手又怎样,一个人即使再强大,再神圣在上天的面前还不是如蝼蚁一般弱小,他们最后所面临的处境与被他们打败的人又有什么两样,与其如此,他们这些强者何不联合起来呢,何不团结力量,与上苍抗衡,与命运抵抗,争取一线生机。 在这些人的一次次合作与共患难中,他们渐渐地披肝沥胆,肝胆相照,建立起了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天可见怜,在最后的最后他们同心协力,合并利用自身的强大功力,终于重开纪元,开启了新的世界。 经历过无边的绝望以至于他们对光明与新的世界充满了希望与珍惜,他们成为了不同种族的王者,合力建设一个美好和谐的九州,更是留下了一大批的功法秘籍,在共抗上古浩劫之时,他们不仅不断地提高着自己,更是在一次次的切磋中创造出了合众人功法所长的强大功法,相互配合,威力无边。 其中便有他有幸所学的神魔乱舞,早期的重建完成后,可惜各族后代渐渐疏远,更是为了利益渐渐地变得不可缓和,如神魔两族。强大的功法也历时久远,后辈难以懂其精髓,以至于越来越少的人练就。 君伐早已将这本书反复地看了无数遍,这本书文字晦涩难懂,却难不倒他,因为在魔族也有这么一本与之相似的书。 这本书便是神魔乱舞,神魔乱舞的原件有两份,一份在神族,一份在魔族,前面都介绍着曾经上古的黑暗与艰难,想来是想勉力后辈的。 两本书虽同为神魔乱舞,可内容却并不一样,只不过若是炼成,那么与神剑魔剑相配合产生的实力应该是举世无匹的。 可毕竟神魔殊途,法术体系自然也是千差万别的。而君伐却疑惑,神魔乱舞的功法作为神魔两族至高的心法,可谓是保管严密,可眼前这份皇兄得到的神族神魔乱舞的功法却是怎么回事? 这等心法的丢失,神族难道没有反应吗? 上古之事虽今人甚少关注,可若是想知道也并非失传,皇兄到死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当年又是怎么在神族救出我,百年前又是如何让神族退兵的呢? 难道,难道是皇兄知道了神妖两族有所勾结的事情,所以以此来要挟神王,可真是这样吗?神王为什么会被要挟呢,他在心虚什么?毕竟以神族的权威,即使神妖勾结的事情传遍九州,所相信者也不会太多吧,正邪难两立,世人更多的相信神族与妖族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对,退兵,为什么退兵,是星族撤兵了,难道是皇兄说服星族撤了兵,神族没办法只得撤兵,否则以当时的两败俱伤,即使神族不顾一切灭掉魔族,神族的结果也不会比魔族好多少,一场惨胜所遗留的后果是不可想象的,若神族真的那样做,等于是为魔族殉葬了。 只要知道星族撤兵的原因,是不是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呢,可是星族是因为什么撤的兵呢? “来人?”君伐向开门看守的人叫道。 “王上。” “去将墨痕找过来,让他把天蝎也带来。” “是。” 天蝎会知道吗,如果天蝎不知道,那他就只有亲自去一趟星族,会一会那星主了。 。 第84章:君伐相问退兵缘故 “皇叔,你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君墨痕匆匆赶来问道,按理没重要事情皇叔不会急着找他。 “回来了,天蝎呢,是找天蝎有事。”君伐看着君墨痕孤身一人问道。 “天蝎,皇叔找天蝎做什么?”君墨痕疑惑地问道。 “有事。”瞧那紧张的样子,真是不成器。 “在我宫中呢。”君墨痕看君伐的样子实在犯怵,老实地说道。 “去把天蝎叫来,你就不用来了。”君伐简单的说道。 君墨痕准备出去找天蝎,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应该对君伐说,有走上前去,“皇叔,我有件事要说。” 君伐抬头示意君墨痕说,“皇叔,天蝎说现在星族内有一大批的灾星大放异彩,蠢蠢欲动,星族内有意压制,可毕竟压制一颗灾星容易,想要同时压制那么多的灾星是不可能办到的,过不了多久这些灾星若发展成熟,会不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 “灾星,星族星体为何大量灾化呢。”君伐紧张地问道,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刚刚看得书中上古的乱象,灾星现世,必是不祥,大量的灾星隐动早已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了。 “去,让天蝎过来,我有话问她。”君墨痕说的肯定也是从天蝎口中知道的。君伐严肃地说道。 君伐皱眉,这乱局比他想象的怕是要复杂许多。君墨痕速度也快,就在君伐思考的瞬间,已经把天蝎带来了。 “拜见魔王。”天蝎不失礼数的问道。 想到皇叔说自己不用来,君墨痕刚想退下,听到天蝎声音回过神来的君伐就开口,“墨痕,你也听一下。” 皇兄的事墨痕也有权利知道。 “天蝎,我问你,你可知当年神魔大战,星族为何无故撤兵。”君伐问道,要知道星族无故撤兵可等于开罪神族。 天蝎没想到君伐会问她这个问题,天蝎皱眉,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当年那件事星族上层瞒的很严实,她也曾打探过,可却毫无所获,“不知道,可能除了亲身经历的星主,没有人知道。”天蝎惆怅地说道。 “你仔细想想,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君伐皱眉,坚持地问道。 “原因确实是不知道,只是当年战场回来的星族战士说,是当时的魔王去找了星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不久神王闻讯便赶了过来,两人便动了手,之后星族便火速撤兵了。”天蝎妩媚的嗓音认真地说道。 “皇叔,父皇应该就是在那时被神王打伤的。”并且重伤而死的,君墨痕想到很是伤感。 “嗯。”君伐也点头默认,天蝎不知道,看来星族之行是势在必行了,不过还是先多了解点情况。 “天蝎,听君墨痕说星族内的许多星体灾化,是吗?”君伐问道。 天蝎点头。 “灾星现世意味着九州会有许多的灾难,多颗灾星一起所产生的后果或许会是我们不能承受之重,星主对此难道没有说法吗?”君伐问道。 “我在星族地位不高,这些也是听别人说的,貌似那些灾星成形也有些年了,其势已成,为了缓解,星主让许多的星体都略微偏移,改变了轨道,对那些灾星合围,试图构成压制之势,只是终究不能彻底抑制灾化之势。”天蝎如花娇媚的容颜透出严肃,身为星族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那些灾星一同突破压制,其所改变的九州磁场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星主统管星族,难道对几颗灾星没有办法吗?”君伐问道,既不能压制何不将其扼杀。 毕竟太多的事非是星族人不能知道的全面。 “魔王有所不知,若是一两颗的灾星自是不足为俱,随便几颗星体环绕在周围便能将其压制,使其难以翻起什么风浪,可此次麻烦就在星族内有许多的星体都呈现灾化之态,而每个灾星周围没有那么多适合的星体调动,外围的星体为了不影响星族与九州大局只能使及其少数的改变轨道,前往压制,难以大规模的调动,灾星周围压制的力量薄弱,所以难以长久的压制,终有一天会突破的。”天蝎严肃的说道。 “你是说灾星太多,而周围压制的星体太少,那就从外围调动啊,难道让那些灾星成熟给九州带来灾难吗?”君墨痕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建议地说道。 “不可,每个星体都有其特定的轨道与命格,行星各行其道,难以大规模的改变其轨迹,而且内围的星体大多都或多或少的改变了轨道前往压制那些灾星,此时若是外围的行星再大规模的调动,不能及时归位,那么九州的磁场轮回都将彻底遭到破坏,将是另一场灾难。”天蝎专业地说道。 君伐头疼的按着额头,“好了,叫你们来就是想问星族退兵的事,现在没事了,你们走吧。”君伐开口说道。 君墨痕还想说什么,看到君伐烦心头疼的样子,终究说不出口,和天蝎一起退下了。 “皇叔如此的心烦,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君墨痕失落地说道。 想他逍遥山水,自命风流,却不能为家国父叔分忧,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回想百年前他恣意畅快的生活,可当神族出兵,父皇重伤而死之时,那刻他是什么心境,他恨自己,恨他以前的不懂事,恨他的弱小,当年一战,魔族人人奋勇,只有他被父皇保护在羽翼之下,在那一刻,他是多么的后悔,悔自己的无能,自己的弱小,否则他也能加入战场,浴血奋战, 时间真是神奇的事物,能逐渐淡化你曾经的心境。 现在的他又回到了百年前的无忧,因为有人替他负担了魔族,可百年前的仇恨真的能忘吗?那里可是有自己父皇一条命的,魔族依旧弥漫在危机之中,难道又要以自己一时的畅快换取日后魔族再度陷入危机之时,自己再徒劳的愧悔吗? “墨痕,你不要失落,并非每个人都适合成为一个王者,你生性淡泊潇洒,没有野心,这不是你的错,你这般的人就不该生在帝王家。”天蝎温柔地说道。 她的墨痕就算时隔百年重回轻松,可到底不再有当年的心境,眉宇间少了一抹肆意的潇洒,岁月到底是让这个男子变得成熟了,还是沧桑了呢! 这些天明明感觉墨痕已经彻底放下,潇洒红尘的感觉了,怎么感觉一件轻易的小事都能轻易的动摇他的想法呢? “天蝎,皇叔可以让我放心一切的纵情山水,可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无所顾忌的魔族皇子了,我已经长大,不再无知,这些天只是因为这百年来当魔王当的压抑,让我一朝解放便迫不及待地重温这些年充斥在我记忆中的从前欢快,其实静下心来想,因为年少我们可以在那般纵情颓废的日子中感受到快乐,可如今呢,人生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段时期有一段时期该做的事,如今怕是再难在哪种生活中找到快乐了,设想若是魔族没有百年前的变故,当年的那种状态一直继续,想来到如今我也早已厌倦与疲累于那种无所事事的生活了吧。”君墨痕说的认真且透彻。 君墨痕的话让天蝎有一瞬间的失神呆愣,看着君墨痕觉得不可思议,一段时期有一段时期该做的事,天蝎仔细的品尝着这句话,她想不懂君墨痕的想法,只知道自从当年爱上这个男子的那一刻开始,她这一生要干的事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他变得如何,都将不离不弃。 “墨痕,不管你怎么想,无论沧海桑田,我都会陪着你。” “天蝎。”君墨痕张口不知道对这个无论风霜雨雪都陪伴自己的女子该说什么,明明如花容颜,娇媚比花,可却甘心耗在自己身上,他君墨痕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 除了紧紧地拥抱君墨痕不知道再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天蝎,你知道我这些天真实的想法吗?” “嗯?”天蝎在君墨痕的怀中乖巧的轻哼。 君墨痕带着天蝎来到五色湖边坐了下来,天蝎是善于经营感情的,不待君墨痕开口,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墨痕,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我和你的默契都变低了呢。” 天蝎开口不再那么高冷地说道,听到这话君墨痕不知该说什么,天蝎总是能给人安慰与轻松。 “好,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说。”君墨痕宠溺地说道。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这一生总不能一直游荡山水,什么也不干,刚刚从魔王的桎楛中解脱我确实很享受那般轻松无忧的日子,可到底没有了初心,难以长久的享受,男儿立世总要做点什么的,我不愿当魔王,可我却比任何人都希望魔族强大,所以我准备帮助皇叔一起带领魔族走向富强,就算以后我游荡山水之时,也希望九州是一个和平安宁的九州,而不是一个随时都有灾难与不幸的。”君墨痕说出这些天的想法,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岁月真沧桑啊,尤记得初见,你我初相识时你便意气风发的说愿此生常驻山水,赏遍九州美景。”天蝎靠在君墨痕怀里感叹地说道。 “天蝎,那仍是我的愿望,我的初心,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时光在走,岁月再变,今时今日的我只是又增加了一个愿望罢了。” “好,我们一定会实现九州安宁,魔族强盛的愿望的。”天蝎认真地承认。 君墨痕无奈,点着天蝎的鼻子,“一点眉目都没有,你怎么知道会实现。” “因为是你啊,我相信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天蝎搂着君墨痕的脖子巧笑倩兮,一脸的幸福。 。 第85章:星座审核 百年一次的星座守护者审核终于来临,这天,十二星座其所属的星体自发的连成了圆形,耀眼的光芒自发的在四周形成了光环,明丽的蓝色光芒是那般的神秘与美丽,百年一次的考核也是他们十二人齐聚的机会,这天他们都正衣整冠,气宇轩昂地前来接受考验,十二人男女均衡,站在一起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同为星座守护者,在星族中,可以说他们是最亲近的人,难得齐聚,大家也都是开心的。 “我们兄妹齐聚难得,考核过后同去闲聊一会吧。”狮子声如洪钟的邀请。 难得相逢的日子,自是不会扫兴,就是恨透狮子的摩羯与愤怒不屑的白羊也都没有博了狮子的面子。 各各星座既然这百年内无甚大的变故,自然他们这些守护者也都是合格的,考核无一例外全部通过,十二人郎才女貌,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星桥之上,星桥之上视野开阔,且宁静平和,使人很容易感到轻松愉悦。 大家席地而坐,狮子宛如一个主人翁一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酒敬着大家,“星族内属我们最为亲近,可我们间走动却并不频繁,如此分散,以至于势单力弱,被其他星体所压制,若是我们能团结一心,也不至于是如今这般。”狮子说的严肃郑重。 有权利的地方就有势力,星族也不例外,权势地位都是靠着努力争取的,先天虽有差异,可后天的成就却不能不劳而获,在星族,地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若是勤勤恳恳,努力做好份内的事,全心全意的做,所掌管的事物尽善尽美,星主自然会知晓,地位自然也会跟着提高。 对于他们十二星座的守护者来说,星座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对于这份职责,他们每个人都抱有不同的心态,就如狮子,一直兢兢业业,恪守己责,其所掌控的狮子星座,运行有序,合乎时宜,也有的人,虽说尽心却不尽力,更有着得过且过,只要没出大的问题,是不在意的。 他们十二星座自打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这些道理他们都知道,可在平日要做到真正的同心同德却很是艰难,更甚者他们中有的彼此间关系恶劣,所以尽管有狮子这般尽心之人,可十二星座的工作效果却并不显著,所以一直不得星主看重,地位低微。 狮子的话虽说的在理,可听的人却心思各异,狮子功利心重,可有的却淡泊名利,有人也有更有意义的事做。 不过虽说各怀心思,可到底都表面迎合着。 “摩羯姐姐,听说你出宫了,一直没去拜访,你还好吗?”双鱼调皮的问道,古灵精怪的样子让人感染到轻松。 “挺好的。”摩羯回答,最近周身与绝望为伍的冰冷之气消弭了许多。 “摩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有什么打算吗?”水瓶俊朗稳重的走来问道。 “嗯,水瓶,一会我可以去你宫中拜访吗?”摩羯客气的问道,她有一些事想问水瓶。 水瓶也知道摩羯肯定是单独有话要说,“没问题,那就恭候了。”水瓶俊朗地笑着。 摩羯也回以一笑,清丽的面容笑容清淡,水瓶看着不禁为之可惜,一百年的大好光阴啊。 “摩羯,什么时候准备走?”金牛问道,与处女一起走了过来。 摩羯想带那人族离开,说的好像就是考核过后,身为好久自是要送往一番的。 听着金牛的问话,摩羯看着天蝎的方向,见天蝎一副自以为是的高冷,自以为是的虚伪,心中痛恨无比,清丽的面容缓缓的吐出,“不急,怎么也得送份礼物再走。”摩羯声音清丽,可金牛与处女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狮子,因为天蝎站的地方离狮子很近,她二人都毫不怀疑摩羯那么愤恨是针对狮子的。 因为他们都从摩羯的话中感觉到了阴冷,一股风雨欲来的阴冷。 感受到三道灼灼的目光,天蝎转身便看到了摩羯三人,处女与金牛都看向了狮子,也转眼都看向了摩羯,希望摩羯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毕竟他们十二位守护者都在。 摩羯盯着天蝎的目光,眼神冰冷,恨意十足,毫不示弱,天蝎看摩羯的样子依旧清冷,没有什么反应。 可天蝎本与狮子站的不远,摩羯三人的目光,尤其是摩羯的目光那么的愤恨与挑衅,让狮子毫不怀疑地对号入座,摩羯是冲着他来的,抬步便向摩羯走去,这般挑衅他狮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你这是什么眼神,当年你自己做错事难道还是我逼你的?”狮子口气强硬的问道。 金牛与处女看狮子阔步走了过来,都身姿挺直,站在摩羯的两侧,无言的支持与随时准备帮助。 可谁知面对狮子的逼迫,摩羯突然轻轻的笑了,最是那清丽的一笑,似一朵睡莲不胜凉风的娇羞,清丽地极美。 摩羯这般反应看到狮子莫名其妙,可依旧板着脸锯傲又严肃,摩羯靠近狮子,清丽地说道,“狮子,你其实很可怜啊,被利用百年尚不自知。” “你胡说什么?”狮子疾言厉色地呵斥住摩羯的话,狮子自负高傲哪能容忍摩羯这般的言语羞辱,他何曾可怜了,简直是笑话。 看着狮子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摩羯看着很是不屑,趋炎附势的虚伪,自尊自傲的惺惺作态。 不过依旧笑的灿烂,“狮子,你很看不起将军是吗?那么你说,若是有一天将军是一个你连仰视都没有资格的存在,你该是何等心情呢?”对狮子这等心傲之人最好的报复莫过于此,看着自己曾经瞧不起的人变得那般的高不可攀,那一刻,肯定很精彩。 她摩羯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尽管狮子当年是被天蝎利用,可蠢人一样不值得原谅,她会让他们付出最难堪,最痛苦的代价。 看着摩羯笑颜如花,不知为何,狮子总觉得那笑容诡异,让他不安,不过他也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吓住,想着摩羯的话,觉得摩羯莫不是这些年来脑子坏掉了,那人族都死了,还什么仰望,就是活着,一个人族,也并不值得他仰视。 狮子稳住心神,“摩羯,记住你的身份,别想那些有的没得。” “呵呵。”摩羯笑着回道,让狮子听着很不舒服。 旁边的金牛看见摩羯这个样子,回想百年前的摩羯,顿时看向狮子的目光便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摩羯怕是会让狮子头疼了。 “哼。”狮子瞪大眼睛,气势十足的说道,他现在算是看来了,他与摩羯百年前未了的恩怨,现在算是拉开序幕,正式较量了。 “摩羯,你有话好好说,不阴不阳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狮子不耐烦地质问。 “谁大呼小叫的有话不好好说啊。”走过来的白羊看着狮子的样子很是气不过,一个大男人人高马大的欺负三个女人还真是好意思。 “关你什么事?”狮子脱口而出,气愤地说道。 白羊闹事不嫌大,狮子不顶他他才不高兴呢,“怎么不关我的事啊,这三个可是我妹妹,我这当哥哥的难道还任由你欺负?”白羊是他们十二人中最早继承守护者之位的,加之白羊星座是其他十一星座的起点,他们十一人都会尊称白羊一声大哥。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们了?”明明是摩羯在这里夹枪带棒的暗算着他,白羊真是眼睛瞎了。 “我这只眼睛,这只眼睛,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白羊说着还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毫不示弱。 。 第86章:解围 “你…”狮子气得用手指着白羊不知道该说什么。 “狮子,你在这干什么呢,还找你呢。”射手从后面过来,按下了狮子指着白羊的手,想着按白羊的暴脾气,还不得打起来啊。 狮子与白羊互瞪着,谁也不让谁。 “大好的日子,这是干什么?白羊,双子在那边找你呢,你不去看看吗?”射手对白羊说道,还是尽快让这两个火药分开吧。 白羊一听双子找有心过去,可看狮子依旧在这,又看着摩羯三位女子,实在是难以放心扔下三人孤零弱势地面对怒发冲冠的狮子。 知道白羊的担忧,射手也无奈,这狮子自尊极强,极好面子,怎么可能败下阵来,主动先走呢?无奈只得看向摩羯旁边的处女,计上心头,投向处女的眼光带着某种暗示,希望处女能上道,“处女啊,天秤说让你带摩羯一起过去,多年不见,都挺想念的。” 处女很冷静,也明白射手的暗示,可到底还是不情愿,狮子对不起摩羯在先,此时先走,岂不是更加助长了狮子的威风,旁边的金牛倒是明白,这般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实在无意义,拉着处女的手紧紧的掐了一下,开口说道,“既然天秤有心,我们就过去吧,天秤想见摩羯,你这红颜知己难道不引路吗?” 听着金牛的话,处女也现实,知道除了意气什么也做不了,可到底是得看摩羯的意思,“走吧,我也许久未见天秤了。”摩羯开口说道,不急,帐是要慢慢算得。 “那我们走吧,”金牛笑着说道,气质华贵,说出的话让人感到很亲切,金牛转眼看到白羊也伫立着,对着白羊开口,“白羊,我们一块过去吧。”说着也不等白羊说什么,拉起白羊四人便离开了。 “哼。”看着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几人背影,狮子口中冷冷的哼声。 “好了,人都走了。”射手笑着说道,旷达乐观。 看着射手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狮子冷冷的一甩袖,拂袖而去。 射手也不在意,看着狮子与摩羯几人远去的方向摇头。 摩羯几人远离了狮子,在一处停了下来,摩羯看着旁边的白羊说道,“大哥,谢谢你。” 听着摩羯如此郑重的感激,白羊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摆手,无所谓地说道,“没事,我就是看不惯狮子恃强凌弱的样子,你别在意。” 白羊直率的样子看得摩羯难受,他没有忘记白羊与狮子曾经是好兄弟,而自己与他并不熟,却在最危急最绝望的时刻敢于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与狮子决裂,这份情她不会忘。 “大哥,我要谢谢你当年的事。”摩羯看着白羊的眼睛真挚地说道。 白羊性格大大咧咧,哪里经得住摩羯这般,他也知道摩羯要说什么,当年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星主曾下令星族禁止人族出现,可谁都知道那是星主负气下的指令罢了,偌大的星族,哪能面面俱到。 星主贵为一族统帅,就算知道摩羯与将军之事怕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在星主看来,摩羯若真为情所惑,那就自愿离开星族,虽说他不会允许摩羯与人族在星族恩爱,可与那人族一起回到人族逍遥,他虽为星主可也不能管这世间的男欢女爱啊。 而前提便是没有人将这事捅到明面上来,而狮子却丝毫不顾手足情谊地将小事化大,将这事明明白白的闹大到星主面前,星族禁止人族的禁令是星主自己下的,如今东窗事发,有人族在摩羯宫中常住,星主若不严惩哪还有威信可言。 水月之刑啊,这对星族罪大恶极之人都没有动用过的刑罚初次竟试用在了一人族的身上,白羊还是同情摩羯的。 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一直觉得男儿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像狮子这般背后告发别人的举动实在是另他不齿,这样的人怎能是他白羊的兄弟! 白羊这些年来只觉得枉狮子自命不凡,一副唯我独尊的高傲样子,其实内心实在是愚不可及,谁都明白星主的意思,星族与人族是互不隶属的,星主痛恨人族那女子,以至于痛恨整个人族,可毕竟是一族之主,气度还是有的,也知道是非,对人族眼不见心不烦,只要星族别出现人族也不会不讲道理地去举兵灭了人族。 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有争斗,摩羯宫中有人族存在的消息想来当年的星主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星主再等摩羯带那人族离开星族罢了,可谁知狮子竟会在星主面前,在整个星族面前揭发摩羯。 白羊想着实在是气愤,狮子也不知有没有脑子,这般大家都心照不宣,万马齐喑的事狮子竟抢着去当那个出头鸟,星主若真是那么痛恨,怎么会只对那人族施水月之刑,而对摩羯不闻不问呢。 星主只是痛恨那女子,不想在星族看见有人族出没,星主也清楚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不会冒险,公然挑衅,就是摩羯当年也只是再等那人族伤好之后就带其离开,星主不是小气的人。 可错就错在狮子急功近利,立功心切,平白树敌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 白羊实在是怒不可遏,这么人人都明白的简单道理,狮子都想不明白,一天还自命不凡的拽个什么劲。 “大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很感谢你。”摩羯真切地再次说道。 “都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去看看双子。”说着头也不回的潇洒转身就走,摩羯煽情的话听的他浑身不自在。 “就这么走了,你和他道谢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处女看着白羊的背影很是不满。 “你还不知道,他就这性子。”金牛笑着解释。 “不管什么性子,起码的礼貌得有吧。”处女强调。金牛一笑不置可否,处女心思细腻,凡事讲究,让她理解白羊也是难为了。 反正白羊也走了,处女想到天秤,明净的面容露出一抹娇笑,“我们去看看天秤,走吧。” 摩羯与金牛都看见了处女那甜蜜的笑容,金牛听话笑着说道,“你还是自己去吧,我们俩就不陪你了,省得天秤觉得我俩碍眼。”金牛打趣。 处女不好意思地瞪了两人一眼,“说什么呢,干嘛不去,刚刚不是都说要去见天秤吗?” “那是对付狮子的借口罢了,那还当真了。”摩羯也开口说道。 “既然话都说了,哪能不去,你与天秤也多年不见了,走,我带你去。”处女听着摩羯的话说道。 摩羯想到处女与天秤的关系,既然两人关系颇好,她与处女又是好友,不见确实说不过去,看了金牛一眼,金牛也明白的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天秤,不过,你可不许吃醋哦。”摩羯微笑地说道。 被金牛与处女抡着调侃,处女害羞的脸颊发红,略带薄怒的说道,“说什么呢,爱去不去。”率先向前走去,金牛与摩羯相视而笑也跟了上去。 处女优雅美丽,金牛华贵优美,摩羯清丽无双,这三人仿若发光体一般携手相行,天秤正和双子与前来许久的白羊聊天呢,一眼便看见了三个行走的画卷,美丽无双。 “难得看见你们同行,真是都让周围的我们黯然失色了。”处女听着天秤一本正经的打趣,佯装瞪了一眼,“就你会说话。” 。 第87章:关怀 “什么叫就天秤会说话啊,天秤这是说了实话,怎么样,三个大美女,有没有想你双子哥哥啊。”双子调皮风流的说道。 “万年不变的花心有什么好想的?”金牛笑着说道。 “金牛妹妹,你可真伤我心啊,枉我天天对你日思夜想的。”说着还捧着胸口,一副心痛状,不过配上那面部神情,金牛怎么看怎么欠揍。 不过下一秒在看到摩羯,双子立马换了副笑容,“摩羯妹妹,没什么事过不了的,你这么漂亮,生命这么美好,早点看开吧。”双子像一个大男孩一般劝慰着摩羯。 金牛失笑,摩羯哪轮到他这么他这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人劝啊,看看摩羯,再看看双子,双子那风流不靠谱的样子,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摩羯听着双子的话真心地笑道,“谢谢。” “谢什么,刚刚白羊还说你们要来找天秤呢,我就专门在这等你们,怎么,多年不见,你们就只记得天秤,不记得你们风流倜傥的双子哥哥了吗?” “呵。”双子的话让摩羯笑了出来,双子总是像个活宝似的逗人发笑。 “哪能把你忘了啊,怎么,有没有给姐姐我找个弟妹解闷?”金牛笑着说道。 金牛继位比双子早,金牛星座又在双子星座的前方,所以双子也该称呼金牛一声姐姐,左右也相差不大,称呼这事也没人在意,只有打趣时调侃一二。 双子也上道,顽皮的拉着金牛的胳膊晃着,“我的好姐姐,没有啊,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金牛失笑。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这时天蝎突兀的声音响起,说完也不管别人,径自离开了。没想到天蝎竟然也在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走过摩羯等人的旁边时,看着摩羯对上自己的眼神,其中的挑衅与恨意毫不掩饰,天蝎稳住担忧的心神,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去,虽仅仅只有一瞬间,可天蝎已经知道她的战争开始了,遇上摩羯这样一个对手,天蝎还是害怕的。 “看和那巨蟹双鱼笑得挺开心的,怎么和我们在一起就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活像我们欠她什么一样。”看着天蝎面无表情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双子忍不住地说道。 “哼,见了魔族之人怕是笑得更开心吧。”摩羯厌恶的说道,心中的情绪毫不掩饰。 金牛疑惑的看着摩羯,不知道摩羯对天蝎这般明显的敌意从何而来,处女心细自是也发现了,天秤自不必说。 双子口无遮拦的,又像个没长大疯疯癫癫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说的话今天说明天就忘了,可摩羯不一样,摩羯性长,既然有怨恨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化解的。一股微妙的情绪在众人间蔓延,恐怕也只有粗神经的白羊与处在其中的双子没感觉了。 天秤看着摩羯眼神微闪若有所思,他们都知道摩羯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既然恨上一个人便不能轻易的释怀,所以尽管这些年摩羯闭守宫中,与狮子没有正面交锋,可他们十一人心里却都清楚,摩羯与狮子之间将有一场惨烈的角逐,可摩羯是稳重的,也不会轻易与人为敌,刚刚怎么会对天蝎有那么强大的恨意。 天秤看着柔弱的摩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弱小的躯壳下是有着怎样坚韧的灵魂吧,狮子与天蝎有摩羯这样的敌人,真不知会不会寝食难安呢。 天秤觉得摩羯的攻击力实在是太强了。想到那日与水瓶所说的话,看来他们守护者之间有一场大戏即将上演了。 “天蝎就这性子,没有恶意,都是姐妹,该多多体谅才是。”巨蟹如水一般柔和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各怀心思的几人间的暗流涌动。 只见巨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仪态大方,仅仅站在那,便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子,给予像春风一般的柔和。听巨蟹的话,想来是将刚刚双子与摩羯的话都听在了耳里, 虽说最初的牢骚不满是他开的头,不过面对与天蝎交好的巨蟹,双子不想解释什么,多说多错,有时候无畏的解释是最苍白无力的,或许人家根本不会关心你的解释。 摩羯也不愿多说,天蝎是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这仇她自己会报,杀夫之仇,恨意难消,哪里有缓和的机会。 看着这般尴尬的气氛,善于经营人情的天秤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优雅的气质,温和的笑容,完美的如白玉一般无暇,“同是兄妹,都是关心的一说罢了,哪能真有什么恶意呢。” 听着天秤的话,巨蟹选择了相信,同气连枝的,想来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金牛也笑着打圆场,“是啊,大家都是姐妹,说话不都是有口无心的吗?。”说着拉着摩羯 “这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说话还是该注意,免得平白惹起是非。”巨蟹大方温柔的说道,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妹妹说的是,这话也不就在自己人面前说说吗?”金牛笑容灿烂地说道。 巨蟹相信同为兄弟姐妹,没有恶意,也微笑着,很是亲和,瞥见摩羯,“摩羯,往事烟消云散,还是该向前看,对于一些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要太耿耿于怀。毕竟每个人也曾有过苦衷与无奈。” 巨蟹一副好意与诚意的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巨蟹这关心真诚没什么问题,可只有巨蟹与摩羯知道其中的深意与目地。 。 第88章:欠的要还 巨蟹听天蝎说起过,摩羯其实是知道天蝎是陷害她的罪魁祸首的,说句实话,对于天蝎当年的行为巨蟹是十分不赞同的,天蝎当年太过自私与残忍,若是事先知情,她一定会阻止天蝎的,都是有深爱之人,理应有所共鸣,怎能做此伤天害理之事。 可,哎,万般皆是命,千般万般大错都已然铸成,摩羯又是执着之人,百年的青春光阴,她也实在是于心不忍,可事情既已发生,仇恨只能增添新的仇恨与造成更多的伤害,实在是于事无补,何况天蝎也心有悔意,内心也很是煎熬,她说这话也是希望摩羯可以看开一些,冤冤相报哪有休止之日,唯有宽容与饶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平静舒适安逸的生活谁都向往,只是希望她们之间莫要平地起风波。 摩羯听到巨蟹的话内心冷冷地笑着,巨蟹哪知她的苦痛,算了二字岂是一句意难平,可到底巨蟹不是天蝎,本身也是好意,她也没有不理智的转移仇恨,只是到底少了与金牛处女的耐心,不过也没有对天蝎的恶劣,不冷不淡的说道,“过去的当然只能让它过去了,缅怀过去从来都不是我摩羯的作风,不过,这世间自有公义,欠人的总是要还得,你说是吗?”摩羯目不转睛地对巨蟹说道,摩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对巨蟹的暗示,她与天蝎非有一番争斗难以罢手,巨蟹还是置身事外为好。 巨蟹是敏感的,摩羯话中的深意与眼神她都明白,可到底是担忧的,不仅仅是为天蝎,也为了摩羯本身,希望摩羯能放过自己,放过天蝎也是放过她自己,那人族已死,蓝儿已痴,就是杀了天蝎又有何益呢。 巨蟹眉头深皱,面露为难之色,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见天秤温和的声音响起,“天蝎说的没错,欠人的自是要还的,否则公义二字岂不是空话。” “七哥说的是。”摩羯对天秤笑道,他们兄弟间的排行根据星座的排列顺序来排,白羊星座为首,天秤所守护的天秤座在十二星座中排行第七,所以此时摩羯称天秤一声七哥。 听着他们间的交谈,巨蟹无力的叹息,脱口有事便离开了,白羊与双子豪纵趣投,哪里是呆得住的,转身便没影了。 转眼间原地便只剩下了天秤、处女、金牛与摩羯四人了,天秤想着转眼便没影的白羊与双子,有趣的说道,“那两个不安分的霸王也不知道祸害哪去了,你说会不会把人家的星宫给拆了?” “我看有这个可能。”金牛眼睛精亮地笑着。 处女与摩羯听到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对啊,就白羊的暴脾气与双子的爱玩,我看还真有这个可能。”摩羯也附和地说道。 “那你说他们去哪了呢?”处女问道。 “谁知道呢,只要那祖宗没来给你找事,爱闹谁闹谁去。”金牛不在意地说道。 “依我看是去北天星座了。”摩羯开口说道。 “我猜也是。”天秤温和一笑的承认,同时看向摩羯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变得深邃,想不到摩羯封宫百年之久,仅仅出来这么几天,竟对他们中的事情了如指掌,这份隐忍深藏非常人能比,狮子啊狮子,看来你据高自傲的日子不多了。 “去那做什么?”金牛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双子将一个流星女子逼得划空而去,不知所踪了,而北天星座中的天鹰星君又很是爱慕那女子,一心要为那女子讨个公道,三天两头的便找双子的麻烦。”处女对金牛说道,这也是天秤告诉她的。 “哦,原来是拿白羊当枪使去了。”金牛了然,以白羊那护短且又冲动的性子,与那天鹰碰上可不是要爆炸的节奏,遇上这么两个二货,那天鹰也是够倒霉的。 “摩羯,听处女说你要去人族?”天秤问道。 天秤看到摩羯点头便又问道,“那你的守护者之位怎么办?”若是摩羯决心与那人族长伴,自是以后都要留在人族的,这守护者之位也只得交接了。 “没事,将军能不能醒来尚且另说,守护者之位历经万千辛苦才得以继承,怎可轻言放弃。”摩羯回答道,他的将军不是普通的人族,早晚有一天会华光四射,威仪四方,她等着那一天,那一刻星族又如何,谁也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摩羯时常在想,若是百年前将军没有出事,或许将军伤好之日她便会与将军一起离开星族吧,星宫浩渺苍茫,凄苦孤寂,反而人族红尘喧嚣,纷乱有趣,加之又有挚爱的将军,那里才是她应有的天堂,这守护者之位不要也罢。 可时过境迁,将军生死尚是未知之数,如若此时脱离星族,那时便九州浩瀚,天地苍茫,可却无所归依了。 摩羯的话令金牛与处女都暗中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摩羯自此便辞了这守护者之位,姐妹间相见愈少呢。 。 第89章:水瓶怀疑 天秤性格温和,又善于经营氛围,加之金牛的处世圆滑,一时间聊天中的氛围竟是无比的轻松,这种轻松畅快摩羯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摩羯知道这是天秤在照顾自己的情绪,心里很是感激,天色渐晚,大家也都散的差不多了,摩羯紧随水瓶来到了水瓶的星宫。 “坐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水瓶不喜繁琐,摩羯也不是善于拐弯抹角之人,都开门见山,直接讨论到了正题上。 “水瓶,我想问你,当年将军受刑你是不是早有怀疑?”摩羯细细地观察着水瓶,不放过一丝一毫。 她之所以来找水瓶,就是因为当年心灰意冷封宫自守之时水瓶几次来找自己,可惜当年的她太过于执着,对所有的人都拒之门外,那段时期除了本身交好的金牛与处女便就只有水瓶拜访最为频繁,她素日与水瓶并无过深交情,探望遭拒之后没有理由还来造访,水瓶一定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可惜当时自己被仇恨与绝望所包围,没有想到这些。 看着摩羯坚定的眼神,水瓶也不打算瞒着,“嗯,水月之刑乃是极刑,那人族受刑尸身完好本身就是很大的疑点。” “你当年来就是想告诉我解救将军的办法?”摩羯激动地说道,素来平静,此刻的身躯竟隐隐颤抖,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啊,她这百年来的徒耗光阴又算什么啊。 不知是愧疚还是悔恨,摩羯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愚不可及,愚蠢无比。 看见摩羯的表情水瓶也大致能猜到摩羯此刻的辛酸,虽于心不忍可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二人并无深交,当年三番五次拜访也是看在同为星座守护者的份上,有意好心提点,可无奈摩羯根本不领情,谁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水瓶觉得自己也算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那将军既然水月之刑下尸身完好,肯定有异常之处,若是细细研究,或许会有一线转机,只是……”后面的话水瓶没有说摩羯也明白,水瓶连将军的人都没见到,何来转机! 不过在所有人都见证了将军受水月之刑而必死无疑之际,水瓶却能发现异样,敢想将军或许能活,这个她守了百年尸体的人竟没有丝毫的怀疑,是为情所困,还是自己太蠢? 摩羯不知道的是水瓶虽被迫放弃了点拨她的想法,可以水瓶的机智与好奇,对如此怀疑之事自是仔细研究过一番的,当年他翻阅古书,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仔细阅读,认真分析,明白水月之刑乃是星族中人以星力而引动自然之力而降下的惩罚,星族受天地孕育,天地宏大,以他们一己之力自是难以与强横的自然之力抗衡,水月之刑下安有完人! 可上苍之力高山仰止,就算尊贵如神族也是不敢叫嚣上苍的,他们所有人都是上苍的使者。 可尽管强势如此,可万物相生相克,上苍虽强,也并非不可抗拒,只是能抗拒的人不是他们罢了,上古混蒙,上苍降劫,只有少数的人历经血雨洗礼,涅磐重生,强强联合,以逆天之力重开纪元,终迎来辉煌盛世,组建各各种族,重组九州秩序。 今人早已无先辈的辉煌,甚至觉得先辈曾经的辉煌是被夸大的,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故事,可真正清楚的又有几人,先辈们若是没有那般逆天的实力,如何能重开纪元,有我们今日的安逸,要知道那可是上古,他们曾是杀尽整个九州生灵,以无数生命为代价而锻造的实力。 今人的血脉是不能抵御自然之力的,水月之刑肉身完好,通身竟无半丝伤痕,只是沉睡不醒,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那将军绝非普通的人族,他的体内一定留着上古强者的血脉,是上古强者的后代。 这些事情水瓶知道,可他却不打算告诉摩羯,事过境迁,再说这些只能徒劳地让摩羯的内心受煎熬罢了。 “你有办法救将军是吗?”摩羯凄苦的问道,语气却带着一丝的肯定,因为他了解水瓶,对于新奇的事物,水瓶向来都是极为的积极,对新事物的好奇促使水瓶成为了他们所有人中最为博学的存在,也是一个智囊。 水瓶沉默了,并非他不愿意回答,也并非他不知道,而是他一知半解,对摩羯的问题不能给出一个绝对肯定的答案,虽说在他的心里隐隐的对那人族有强烈的期待,希望可以见证他的觉醒,可终究是没有把握,摩羯也不会容许他将那人族当作一个实验品。 摩羯看水瓶沉默了,有些焦急,虽说射手告诉了他一些,而且知道的可能也比水瓶要多,可摩羯难以完全地相信射手,不是对射手本身的不信任,而是射手的性格太过于冒险也太过于乐观,一心只看到前方的辉煌与光明,可哪知路上那么多的细节与困苦你只要行差踏错一步都将会永远难以达到你所期待的那个目标。 在唤醒将军的这条路上,她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因为输不起也不能输,所以她必须要尽自己所能地去了解所能知道的所有事,他选择相信水瓶,相信水瓶就算不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回复也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差不多的答复。 “水瓶,告诉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对吗?”水瓶清晰地看到摩羯的恳切,摩羯的凄苦身为兄妹的他看在眼里也实在于心不忍,不忍的移开视线。 “摩羯,我不能告诉你绝对肯定的答案,你知道这种事情前无古人,没有可以借鉴的先例,我所以为的仅仅只是没有经过实践的空话罢了,这些话你可以听但听完也不要有太大的希望。”水瓶深思熟虑地说道。 摩羯点头,浑身的感激毫不掩饰,“水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领情,此生都将牢记你的恩情,因为没有你或许我什么都不清楚,不管是对是错,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摩羯诚恳地说道。 水瓶叹息了一声,不知是无奈还是感伤,不过也认真的对摩羯说了起来,“据我分析,水月之刑乃是自然之力,常人无论是有多么强大的能力与魄力甚至是信念,都无法在强大自然之力下幸存。” 摩羯静静地听着,也不打扰水瓶,水瓶继续说道,“而那人族受水月之刑而无伤痕,仅仅是昏迷不醒,气息全无,可却肉身不腐,这一切的一样据我猜想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的体内有能抵抗上天之力的奥秘,而一个人能抵抗上天之力,除了本身强横的实力和血脉的传承我也实在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摩羯不确定地问。 “人族年轻,有多么逆天的实力也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只有与上苍抗战过的上古存留的强者体内才会有可以抵制天劫的逆天力量,长久的厮杀与磨练中,这种力量已经浸入骨髓,骨中骨,血中血,然而上古强者早已尽数凋零,当今九州怕是只有他们的后代体内才会存有此等逆天之力?”所以那人族可能是上古强者的后裔,水瓶说的很明确了,尽管从射手那里知道将军的尊贵血脉,可此时此刻再次听到还是忍不地激动与欣喜。 “可有一事我始终未曾明白,既然体内有上古血脉,怎么会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族呢?”水瓶说出来心中的疑惑。 摩羯觉得水瓶尽心帮自己,而自己若是对将军的真实身份所隐瞒实在是过不去,略一细想,摩羯决定将将军的身份告诉他,“水瓶,你猜想的没错,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其实将军便是上古神兽玄武的在世托身。” “什么,,玄武。。”听到摩羯的话水瓶激动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睁地大大的,透露出一种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的眼光。 。 第90章:摩羯信任 “嗯,我也是听射手说的。”摩羯对水瓶信任地说道,她相信在当年那种情况下水瓶都愿意三番四次的拜访,她愿意相信水瓶的一番好意。愿意和盘托出多寻一线希望。 尽管当年因自己固执白白浪费的百年,可这世间人情之事,不是你帮我做了什么,而是你有没有心去做。 摩羯对水瓶说了射手找自己并让她想办法唤起将军,从而唤醒玄武血脉之事。 “射手怎么会知道这事?还有什么是神兽血脉已多世未曾觉醒?”水瓶听完疑惑地问道。 摩羯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上古存留下来的强者他们中种族各异,其中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此四类神兽尤为奇特,上古混蒙结束后,他们便负责镇守四方地域,最为特殊的是这些神兽的后世代代以神兽精血传承,按理他们一出生便拥有神兽血脉,天纵奇才,注定是无限耀眼的存在,怎么还会有血脉需要觉醒一说呢?” “射手当时告诉我,将军体内虽有玄武的血脉,可却被封存,无法释放出来,若是将军一生不能觉醒血脉的话,那么他出生在人族,也就和平常的人族没有什么两样。”摩羯说道。 水瓶皱眉苦思,没想到还能从摩羯这里听到这等闻所未闻的言语,看来他还是没有全面的了解啊。 水瓶若有所思,想着此等怪异之事竟也被自己知道了,不过水瓶也疑惑,射手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呢?此时水瓶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了那日与星主的一席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与机遇,你们都是被历史所选择的人。 是吗,他们都是被历史所选择的吗?星族寻归,守护引路,难道那本书所涉及的秘密与他们所有人都有关吗?又或许他们冥冥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比如射手知道那将军之事,比如摩羯今日的来请教之事,又比如自己所隐藏之事,这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将军那条纽带。 轰,水瓶的大脑好像一下被人敲闷了一样,想到自己星海深渊的经历,想到射手知道的事,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关联不成,只有一瞬,水瓶觉得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可依旧一闪而过,并没有完全捕捉住。 神兽,玄武,这九州的大局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水瓶也没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到身旁的摩羯,正眼说道,“摩羯,我不知道如何觉醒神兽的血脉,在你没来之前我想过既然那将军体内有上古强者的血脉,自是不会那般容易凋零的,我猜想,若是得到什么与本体相关的机缘或许便能醒来,但你既然说是玄武的后裔,玄武震慑北方,对九州之北必然有着极大的归属,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水瓶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也觉得北方是将军的希望吗?”摩羯紧张的问道。 “射手也这么说吗?”水瓶听着摩羯的话问道。 摩羯点头默认,水瓶心中的疑惑愈发的严重,射手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摩羯,我觉得既然射手能告诉你那人族的真实身份,说明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与其在这里不确定的问我,你倒可以去找射手仔细地问问。”水瓶靠谱的建议。 “射手能说的都说了,我只是害怕万一有什么闪失,所以想多问问,做到万无一失。”摩羯说道,他不认为射手还有什么隐瞒着没有告诉她,因为想要唤醒将军,那么该知道的射手必然都已经告诉她了,剩下的就是靠她自己了。 “那就去做吧,你是个稳重谨慎的人,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水瓶笑着对摩羯说道,无声的给予着鼓励与安慰,万事开头难,有太多的人败给了幻想,总是幻想种种不好与失败,畏首畏尾永远不敢走出第一步,自然更无所谓的成功与失败,因为不管是那种结果他们都不会知道最终的结果,因为他们一开始便选择了弃权。 他们连失败的机会都不会有,只是徒留唏嘘与假设,如果他们当初勇敢的选择了会如何,机会稍纵即逝,人生哪有那么多重复的选择。 他相信摩羯不是畏惧退缩之人,他所能做的就是给予她更多的激励,勇敢的去做想做的事,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做事我们不仅要有面对成功的勇气,同样我们也必须要有面对失败的勇气。 “过段时间我会带将军前往北地,我也一定会带着他活着回来的。”摩羯说的坚定,让人毫不怀疑她的决心。 “为什么不立刻就去呢,毕竟你最在意的是将军。”水瓶一双眼睛如宝石一般发亮,仿似能看透一切一般,摩羯不想与之对视,低下了头,苦笑一声,“恨意难消,如何能走。” “摩羯,我也不劝你放弃仇恨,只是凡事适可而止便好,过犹不及。”水瓶语重心长的说道,虽说机会渺茫,还是希望摩羯能听的进一二。 摩羯苦笑不置可否,不身临其境难以体会她的心情,劝人易劝己难。 摩羯不说话,水瓶也不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其独有的处事方式。 。 第91章:月神决心 “月神姐姐。”巨蟹离开后来到了月神的月宫。“姐姐近来在忙些什么?”巨蟹问道。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你可是许久未来了。”月神高华的说道,如一抹白月光一般美好飘渺。 “这不是看姐姐在忙吗,哪好意思来打扰呢!”巨蟹温柔体贴的说道。 “嗯,巨蟹,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可都不简单啊。”月神意味深长地说道。 巨蟹不解,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月神也没打算解释,她以前独守月宫,画地为牢,远离是非恩怨,外界风云变幻不想知也并不好奇,如今走出月宫,方知这人心变化,世事如棋,早已是日新月异,沧海桑田。 如果不在意是很难发现什么的,可凡事就怕认真,若是多在意与关心一点,便会发现太多的事,就如巨蟹他们守护者,都不简单啊,月神精明通透,不爱计较,可如今复出自是有不成功变成仁的大事需做,谁都瞒不了她。 “巨蟹,我要解封星海深渊。”月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这话一出吓得巨蟹面色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月神面容平静,无波无澜,仿似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之事。 “姐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巨蟹不确定地问道,星族中谁人都知道星海深渊是一块禁地,更贴切的说是一块死地,那个地方就连靠近都阴气逼人,森寒之气直入骨髓,被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所包裹,根本不能靠近,而月神却说要打开星海深渊,这是要自杀啊。 “姐姐,你别想不开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巨蟹看月神清冷高华,就知道月神这是铁了心了,可她却想知道为什么月神要这般做啊。 “因为他还活着。”月神略显忧郁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眼神一瞬间变得恍惚悠远,仿似穿越时空一般。 “谁,谁还活着?”巨蟹不明所以地问道。 “巨蟹,我能感觉到,星海深渊之下有生命存在,我们要救出他们,解封星海深渊。”月神坚定地说道,月光一般清冷的气质衬的是那般的绝美非凡。那男子一定活着,因为他在探查星海神渊之时感受到了那模糊记忆中的那份感觉。 “有生命存在,怎么会有生命存在呢,他们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我们星族的人,又为何会被困在星海深渊之下呢,是被人所害,还是他们本就是恶人,有人故意将他们封锁以防他们害人呢?”巨蟹细心地想着,问着她的疑问。 “姐姐,可不能冲动啊,万一好心做了坏事,岂不是后悔莫及?”巨蟹担忧地劝着月神。 听着巨蟹杞人忧天的话,月神无奈,难怪只有巨蟹岁月静好的什么秘密都没有,就这瞻前顾后的性子等考虑清楚了,什么也都该结束了。 她一个人,总有的事忙不过来,也不方便出面,巨蟹的身份倒是她的一个好帮手。 “巨蟹,相信我,我暂时告诉不了你理由,但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月神看着巨蟹的眼睛真挚地说道。 “姐姐,我相信你,可我们能做到吗?万一我们惹起什么大乱就不好了。”巨蟹依旧很担忧。 “能,我们一定能做到,也必须做到,你只需要听我的便好。”月神对巨蟹说道,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们这些守护者似乎都挺神秘的。 “嗯。”巨蟹犹豫地点了头。 月神脑海中仅存的记忆便是那伟岸的男子身负重伤惨烈的掉落星海深渊,这些日子她频频前往星海深渊试探,利用多年星力以及汲取月星的阴柔之力终于微弱的感觉到了星海深渊之下的气息。艰难的以一丝星力突破了星海深渊之下的封印。 气息微弱,可却有气息,那便说明星海之渊之下有许多的生命,当年那个男子掉落深渊也一定并没有死,等着有人解救他们出来的那一天。 巨蟹的怀疑她也都想过,这星海深渊之下的人是善是恶,是何种族,又或者可是我星族中人,救还是不救,她并非没有犹豫过,可彻底坚定她决心的却是一股感觉,一种共鸣,在她一次次的试探中,柔和没有恶意的星力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又或是牵引一般,竟能缓缓的流入星海深渊的内部,在那里她感觉到了一种共鸣,一种与她的星力遥相呼应的共鸣,仿佛同根同源一般的完美契合,这是她生存千万年所没有感受过的。 月神清楚的感觉那里面的人一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为了脑海中微弱的记忆,为了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契合,月神决心一定要解封星海深渊,她不要这么糊涂的活着。 他要知道那个第一次叫她嫦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嫦娥是谁,与她究竟有没有关联,她不想在这里做论断,做推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被证明也不知何时会被证明的命题,她不愿继续浪费时间,她需要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解决这一切,她的内心是焦虑的,是恐慌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她,仿佛她慢一步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巨蟹知道月神的做法会引起多大的变动,她能理解月神坚定与急切的心情,可是能理解是一回事,可巨蟹却不支持,且不说会造成什么,可能是我们所不能承担的后果,就说这其中的变故与不确定性,这会一往无前,可那样的结果与变故真的会是我们所预想的吗? 巨蟹莫名的觉得这平静安逸的生活即将被打乱,其中的动荡与激荡真的是她面对的起的吗?巨蟹心中是恐慌的,皱着眉头,心思忧虑,柔和的面容是那般的善良与悲天悯人。 “姐姐,我很好奇,据说星海深渊与星族共存,自有星族的那一刻便有星海深渊,一直都为绝地禁地,若是那里面有生命存在,那不是至少都有千万年的生命力吗?世上有那个种族可以活得那么久吗?”巨蟹不解地问道,天地间自有其生存法则,种族林立,更新换代,一辈一辈代有强者才人出世,我们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走的更高,变得更强,可又有什么人能够做到寿与天齐呢,无数人为这个幻想前赴后继,岂不知是何等的愚不可及。 种族间的寿命有长有短,可无论什么种族,无论多么强大的种族,都有那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一刻,强大如神魔两族,也不过就只有数千年多的寿命罢了,比起人族区区百年,自是很漫长,可终究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巨蟹想不明白,星族历史悠久,若是星海深渊之下有人被困,那他们如今有多大岁数了啊,这在九州是一个根本不合理的存在。 “世间之事,无奇不有,解封星海深渊,一切的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有些事情月神也说不清楚,她也不愿再徒劳的浪费时间,不说别的,那星力间的应和就是最好的说服。 只有同根同源的生命种族间才会出现那等的契合。 巨蟹见月神心意已决,虽有心相劝,可到底怕月神不耐,只得转移话题的问道,“姐姐,我放你这培育的星辰草可有见效?” “月宫阴气浓郁,可星辰王者的体魄哪有那般容易锻造,还是耐心等待吧。”月神高贵的说道,一袭白衣皎皎空明,超凡脱俗。 “好吧,但愿摩羯能等到那一天吧。”巨蟹伤感地说道,摩羯的遭遇她很是同情。 。 第92章:双子说双子1 水瓶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闲地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便听见忠叔那独有的稳重地脚步走了过来,“忠叔,我好不容易闲下来,可别来烦我啊。”水瓶轻松亲切地说道。 忠叔看着偷懒的水瓶,憨厚的一笑,“少主,老奴我能烦你什么啊,倒是少主与双子使者还真是一对好兄弟呢,这不少主正有空呢,就来了,这时间赶得可真巧。”忠叔笑得慈祥十足的长者。 水瓶听到缓缓的坐了起来,很是悠游闲适,旁边一盏香茗依旧尚有余温,水瓶端起慢慢的品尝,“来了就叫进来吧,省得一天总说我不如天秤,连宫门都不让他进。”水瓶对忠叔说道。 “是。”忠叔也笑着出去了,双子每次来时,若是水瓶在忙,忠叔都会自发的招待双子到一旁坐着,然后自己去通知水瓶,省得双子冒冒失失地闯进去打扰水瓶,水瓶一笑,忠叔还真是忠心又负责啊,以至于双子一直抱怨天秤的宫门他想去便去了,水瓶这里见他还要等,真是大牌。 正想着呢,就听见双子风风火火的来了,“我去,水瓶,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在这喝茶呢,还让忠叔把我拦着干什么?” 双子怒气地说道,活跃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怎么,大哥那冤大头没被你给坑惨吧。”水瓶无视双子的怒火,给双子倒了一杯茶便开口问道。 “就大哥那武力值,谁能把他给怎么样。”双子也不客气,拿起茶杯大口地喝完了。 看到水瓶蔑视地瞥了一眼,很是心疼地说道,“有你这么喝的吗?简直是糟蹋了我的好茶。” 这茶他平日都没舍得喝,真是暴殄天物。 眼看着双子还要倒,水瓶眼疾手快地给拦了下来,“好了好了,说话就好好说,不会喝茶你就喝水吧。”说着用眼睛指示了旁边一眼,示意水在那,你还是只适合喝水。 双子气愤地死死瞪着水瓶,可一看水瓶气定神闲,四平八稳地坐着,一副不上道的样子,双子就有想动手的冲动,可双子让这个想法忍了又忍,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决心偃旗息鼓了,没办法,谁让这脑子不在一个段数呢,他要真得罪了眼前这位,那可是绝对能将你阴死的,为了珍重生命,双子决定要友爱兄弟,就宽宏大量不和这位‘好兄弟’计较了。 不过虽决定放过水瓶了,双子还是觉得不做什么实在是吃亏,于是就想起大哥白羊的豪迈,顿时便拍着胸口,看着水瓶,模仿着白羊的,“我告诉你啊,亏你还是我好兄弟呢,见我天天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帮我报仇去,真没义气,你是不知道大哥啊,大哥看见那天鹰在那里趾高气昂,嚣张十足地挑衅,二话不说上去便为我出气去了,你是没见那天鹰鼻青脸肿灰溜溜走掉的模样,实在是解气啊,哈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了。”双子本就跳跃活泼,此时手舞足蹈的学着白羊的样子,倒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说的起劲,看着水瓶便酸溜溜的说道,“瞧瞧大哥,我真是交的一手好兄弟啊,被人欺负,也不见帮忙,只会冷嘲热讽地落井下石。”双子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水瓶,指桑骂槐也一点都不心虚。 “你也就能忽悠忽悠大哥,若是大哥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你看他还会不会帮你。”水瓶一点不客气地说道。 “哼,自家兄弟都不帮忙,真是友尽了。”双子气鼓鼓地说道。 “大哥也是自家兄弟,既然有人帮忙,我自然乐得清闲,你也该体谅体谅我啊。”水瓶一脸奸诈地笑道。 双子听的目瞪口呆,想发怒却又无从借力,只觉得眼前这坐的一本正经又优雅的人,实则是腹黑中的战斗机,白瞎了这幅好皮囊,不对,是无耻地蒙蔽了世人,什么成熟稳重,足智多谋,是阴险狡诈,金玉其外,道貌岸然吧。 “哼。”双子气愤地哼了一声,抢过水瓶面前的茶壶,大口大口的喝着,哼,说不过你,我糟蹋糟蹋你的好茶总行吧,心疼死你。 水瓶看着双子的幼稚行为也没有阻止,淡淡地笑着,既优雅又稳重。 “好喝吗?”水瓶笑得一派优雅。 “还行。”双子怒气未消地说道,不过也真心觉得这茶挺好喝的,真是想不到水瓶也是真人不露相啊,他原以为只有天秤那里有这种好东西呢。 双子想着顿时一双眼睛坏笑地看着水瓶,看来哪天要来搜刮搜刮了,说不定有什么好的发现呢。 “你最好收起你那不怀好意的,我可是个男的。”水瓶端着茶杯平静地说道。 “噗,,咳,咳。你。”双子一口茶水瞬间便喷了出来,呛住了自己,不断地顺着气,还拿手指着水瓶,被呛的脸色通红,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水瓶,我的性取向也没有问题。”双子哭笑不得地说道。 “呵呵。”水瓶轻笑,看的双子欲哭无泪,看吧,腹黑的大灰狼,就会欺负自己这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 双子觉得自己是有多作死啊,才会挑战水瓶,就那高智商,多心思,是分分钟秒杀自己的存在啊。 “天秤呢,怎么就你一个来了。”水瓶也不再继续打趣。 “天秤啊,有处女那般的大美人,温香软玉,美人在怀,那里还会想到你啊。”双子玩世不恭地说道。 “时光正好,要不和我切磋切磋。”水瓶看着不远处的棋盘说道。 “得,这事你还是找天秤去吧。”双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开玩笑,就是想下棋也不能不自量力的找虐啊。 打闹平静下来,双子在想着怎么说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呢? 水瓶一笑,也不说话,自然不是真心想找双子下棋的,据他的了解,双子恐怕是找自己有事吧。 双子虽说玩世不恭却也是心思灵活,极其聪明的,水瓶深重,不愿让别人知道的必定不会知道,他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水瓶心中隐藏了一个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秘密,而他必须要知道。 双子正色,收起了散漫玩笑,很严肃地对水瓶开口,“水瓶,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我多次的异常你也早对我有所怀疑,我知道你知道一个有关星海深渊的秘密,我也知道那日星主找你就是为这件事,兄弟一场,我请你告诉我,因为那对我真的很重要。”双子几乎恳求地说道,自那日星主走后,双子便更加肯定了水瓶知道的绝对很有价值,否则不会星主都来想问。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星主来问的一定是关于星海深渊的事,那很好想明白,他们守护者地位低下,何德何能,星主凭什么来找他们,就算是无意间想起了他们,也该将他们叫到一处接受教诲,而不是单单来见水瓶,而他绞尽脑汁,星主见水瓶的理由就只有星海深渊了。 。 第93章:双子说双子2 对于双子这般直白的询问与请求,水瓶一点也不惊讶,双子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一次次的试探早已让他烦躁,但似乎对那件事又有着执着的追求,水瓶想不明白双子这般玩闹之人究竟有什么放不下,非如此坚持的事情呢。 水瓶的眸子深了深,语调低沉而认真地问道,“双子,咋俩好兄弟,你有什么困难若是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双子不为所动,双眼坚定地盯着水瓶,一定要知道答案,水瓶知道这是双子摊牌了。 水瓶冷淡地说道,“双子,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可你就算知道我所知道的又能怎样,星海深渊异常恐怖,莫名力量充斥其中,你想对星海深渊做什么,你又能对星海深渊做什么呢,你不要只盯着一点不确定的因素然后自欺欺人的将它无限放大,最终你自己都信以为真的以为那是能使骆驼不死的最后一根稻草。 双子,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了什么都做不了,你很清楚星海深渊的强大,只是你想给自己一个安慰,你不断地说服,不断地暗示你自己,你只要知道我所知道的就可以成功。” 随着水瓶的话,双子的瞳孔狠狠地瑟缩,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身子狠狠地颤抖,水瓶的话对他的震撼真的足以毁天灭地,水瓶竟这般的了解自己,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的感觉无地自容,他感觉自己仿佛脱光衣服一般的暴露在人前,这让他很羞愧与愤恨。 他从没有那么想过,是的,是没有明确的那个心思,可有的心思却是隐形的,看不见的,你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或许你永远也没有那个契机知道,又或者像水瓶这般裸的指出来,才会让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浮出来。 “我,,”双子无言,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沙哑。 水瓶没给双子说什么的机会,看着双子的瞳孔漆黑接着就说道,“双子,你很聪明,不要被自己蒙蔽了。” 水瓶的话仿若一盆凉水一般浇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那般的彻底,是啊,到底是真有希望,还是他自欺欺人呢,双子双眼迷茫,仿似没有灵魂一般,呆呆愣愣。 水瓶也不急,坐在一旁耐心地等着双子平缓心绪。 “你为什么想知道知道星海深渊,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以告诉我。”水瓶循循善诱地说道,双子这般乐观贪玩的性子实在不宜背负太重,会毁了他的。 双子听话顿了一下,眼神稍微清明了些许,眼眸微垂,声音沙哑,“我是想进入星海深渊?” 水瓶听到虽是惊讶可也没有过于震惊,并未多言,静静地等着双子下文。 眼底透着哀伤,双子眼底透着哀伤的继续说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进入星海深渊吧,因为我要救一个人,我的亲哥哥。” “亲哥哥,你哪来的亲哥哥。”淡定如水瓶此刻也惊讶地反问道。他们所有人打出生之日起便被指定为守护者,与双子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双子还有什么亲哥哥。 双子苦笑,“除了师尊与我,世上没有第三人知道我还有个亲哥哥,双子双子,你们都没有猜想过罢了。” 双子,双生子,水瓶的想法一下子冲出了大脑,怎么会这样,双子星座的守护者难道必须是双生子,那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过双子使者有什么兄弟呢? 水瓶眼中的疑惑更加刺痛了双子的内心,也撕扯着他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一下一下,是那般地刺骨与钻心,双子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世人相传,双生相克,可我与哥的感情一直很好,师尊也一直都将我二人当作守护者来培养,千百年来从无异样,可师尊却一直将哥封闭于宫中,不许哥结交外人,虽对师尊的做法多有抱怨与不满,可到底没有多想,直到在师尊快死的时候,师尊将哥带到了星海深渊前,我当时出于好奇,一路尾随,可谁知我竟然看到了师尊亲手将哥推下了星海深渊。 我当时阻拦不急,惊怒交加,冲上前去,去质问,全然忘记师徒情份,师尊乍然见我也很惊讶,可能没想到我会出现吧,我当时就想冲下去救哥,事实上也这么做了,师尊临死虽然体质虚弱,可却死死地拉住了我,强撑最后一口气告诉我,这都是命,都是注定好的,我若想要继承守护者之位大哥就必须死,这曾是他的经历,如今也只能是我的经历。” “为什么你大哥必须死,为什么你师尊要在将死之际杀他?”水瓶十分不解地问道,真是闻所未闻。 “呵。”心痛早已麻木,外表越开心的人其实内心恰恰隐藏着一些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过往。 “是因为一个传说,一个双生相克的传说,话说第一任守护者两兄弟是共同继位的,同为双子星座的守护者,可他们却性格迥异,意见多有不合,小打小闹的积累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整日失职争斗,最终致使双子星体星光黯淡,被邪恶行星所感染,种族间尤以人族众人在双子所管辖感染之内的生物性格产生恶化,酿成灾难。 所以自那之后,虽每位双子星座的守护者都是双生子,可他们中却只有一个人能继承守护者之位,一个必须死。至于师尊为什么要在他临死之际才杀哥,那是因为双生子也彼此密切关联,在他们幼小尚且没有自保能力之时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师尊逝世之日便是我继位之时,我想师尊可能也是不忍心的,所以才在他生命终点的最后一刻杀死了哥。” 水瓶听到既是震惊又是唏嘘,“你师傅既然将他推下星海深渊自是知道他必死,你又为何认为他没有死呢,还是你只是想将他的尸体带回来?”水瓶直接地问道。 水瓶裸的话震的双子一瞬间僵硬,做不出什么反应,看着双子木然的表情,水瓶就知道双子的困惑了。 “你无意间发现我知道一个关于星海深渊的秘密,你就觉得可以依靠这个秘密进入星海深渊,从而救出你的哥哥,这是一个很好的假设,可是你考虑过要实现它的难度与可行性吗?或许你考虑过,可是你不愿意相信,为了麻痹你自己,你执着又疯狂地紧盯着我的秘密,双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啊。”水瓶遗憾地说道,情深不寿,无论什么感情,都会让人失去最起码的理智与判断。 “我哥哥没有死,他等着我去救他,我一定会救出他的。”双子恍惚却又冷静地说道,仿似自言自语一般,却充满了无限的肯定。 水瓶摇头,双子看来是不肯接受现实,要自欺欺人啊。 双子说着突然间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一把拉住水瓶的衣袖,急切却又焦灼地说道,“水瓶,帮我,哥一定还活着,没有人说过进入星海深渊的人一定会死对吗?” 水瓶想让双子清醒一点,可脑海中忽然想到那日星主来所说的话,星海深渊之下有生命存在,这是无可置疑的,可双子的哥哥掉下去还有可能活着吗?若是活着为什么不出来,还是他没办法出来,又或者是他再也出不来了? “双子,我只是在星海深渊旁得到了一丝的机遇罢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进入星海深渊,你实在是找错人了。”水瓶遗憾地说道,他确实没想过要进入星海深渊,他只需从那本书中推演出一个日期,至于那个日期会有何异样,只有到那一天才会知道。 “那你想想办法,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我的是吗?”双子眼神发亮,目光灼灼,无比期冀地望着双子。 “星海深渊周围被一股神秘且又强大的力量所封印,想要进入,除非能破解得了那股力量,可别说是我们了,就是星主也不肯能办到,否则星海深渊不会千万年来一直都是我星族的禁地绝地死地了。”水瓶冷静地对双子分析。 “我一直以为你所掌握的秘密可以帮我进入星海深渊,谁知却是白费工夫。”双子颓废失落地说道,仿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对这水瓶也表示很是遗憾,他三番四次的询问过双子,可惜双子都固执的没有对自己坦白,否则也不会这般的浪费许多时间,没有希望自然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一直见你徘徊于星海深渊周围,还有一次我来找你之时忠叔并没在,我就直接进来了,本是打算去书房找你的,谁知你正好没在,我也就是一时好奇看到你桌子上龙飞凤舞的纸张就拿起来看了看,本来我是看不懂的,可我却看见了一张地图,整个星族的地图,我看见你拿箭头在指示着些什么方向,我发现箭头都有一个共同的起点与源头,星海深渊。在那一刻我仿佛像在黑暗中照进来一束光明一般,充满动力与活力。”双子述说着往事。 水瓶叹息,“可惜你只看到了源头,却并不知道终点,我要找的是终点,而不是源头,星海深渊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 第94章:双子说双子3 “终点是哪,”双子不死心的问道,虽然很失望绝望,可他仍是不想放弃希望,与星海深渊有关的微毫他都不想放过,或许这其中就有什么联系,就蕴藏着希望呢。 水瓶摇头,“我正在推测中,快了。”水瓶虽然对这件事一直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可既然双子已经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了,毕竟也要让他彻底的现实一点,可也相信,双子虽然爱闹活跃,可不该说的话还是有分寸的。 双子本怀着希望而来,谁知水瓶的一番话毫不留情的让他陷入绝望之中,可终究只是一时的,双子再一想,就坚定要救出哥哥的冲动,就算是尸体他也必须明确的知道他的哥哥在星海深渊之下究竟是生是死 何况,他一直觉得他的哥哥并没有死,双子双子,这称号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亲身兄弟,血脉相连,难道哥哥死了他会没有一点的预感吗?他们双生,彼此间一定有着常人所不了解的微妙联系,只有他们懂。 水瓶看着瞬间又满血复活的双子,没有方才的颓废,真是觉得双子这转变心思,自我调节的能力实在是强大,感情他前面那么多的劝慰都是白费工夫。 “双子,我的话你有没有在听?”水瓶用手揉着额头,头疼地问道。 “水瓶,我的理智加我的灵感告诉我,相信你没有错,大哥一定会救出的。”双子自信得意地说道。 水瓶头疼,虽对双子的信任感到很高兴,可这事……“双子你还是有点理智吧。” 开玩笑,他可从没要进入星海深渊的想法,虽说那日星主说了他对星海深渊的怀疑,他也确实很好奇,可他还是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考虑其他的吧。 双子懂水瓶的苦心与无奈,耗费时间却得不到理想的结果那是十分痛苦的,尤其是面对至亲的兄长,水瓶也是怕自己被打垮,心灰意冷吧。 双子内心也是苦涩的,可他更明白痛苦伤心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除了怨天尤人,白白伤身,反而乐观自信的心态可以让事情有太多的转机,也可以让关心我们的人欣慰,除了偶尔伤情之时的顾影自怜,生活很漫长,总要对得起自己。 “既然都说了,就告诉我你到底要推测什么吧。”双子又是一个玩世不恭,眼睛明亮,充满好奇的孩子。 水瓶知道不说双子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搅闹,水瓶也有分寸,双子只是好奇,也必然不会向外人说,而且据他的推算,那个日期也不远了,说了应该无大碍,便看着双子,眸色深沉,眼神严肃地说道,“我要推算的那个日期,是我星族天地灵气浓郁最为强盛的一日,而且是九州之内那日只有我星族的灵气最为浓郁,阴阳二气自多方汇聚而来,这是任何种族都不曾有的盛况。”水瓶说的心神池往,他期待着那日的到来,而这一天他会是最先知道的第一人。 “灵气浓郁,星族汇聚那么多的阴阳二气能做什么?”双子不解地问道,远没有水瓶那么的兴奋与期待。 水瓶斜瞪了双子一眼,略有恨铁不成钢之感,“阴阳二气汇聚,乃是千百年不遇之天赐良机,我星族众人将同沐天地之气,五识尽开,星力增强,升华体魄,将是可一不可再的机遇。” 水瓶强调地解释道。 看着双子依旧一副不开窍的心不在焉模样,水瓶决定一定要点醒双子,省得错过如此机缘,复又开口说道,“你莫要轻心,须知阴阳二气乃是天地之本,也是我们所有种族生存之本,更是我们星力之源,世间灵气分布自有其规律,可却即将有大量的灵气涌入星族,这是闻所未闻之事,岂不是上天赐予我星族的莫大机缘!”水瓶耐心地对双子解释。 虽很动心,可双子却另有所想,“为何会有大量的灵气涌入星族,既然那日我们的星力会增强,那我们是否就可以为进入星海深渊而打开一条通道呢?”双子期待且又略显肯定地想当然,一定是这样。 水瓶吃惊,双子还没有放弃啊,不过双子的话却也点醒了水瓶,他一心计算日期,可确实还是欠考虑,灵气汇聚,他只当是天大的机缘,可凭什么这么大的机缘会降临在星族的头上呢,等等,,星海深渊,,是啊,他怎么只想到灵气汇聚所带来的好处,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灵气本身便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自然之力,自是可以毁天灭地,天地滋养着我们,反过来我们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而利用天地,牵引天地之力,这些会酿成善果还是恶果,全都取决于我们本性的善恶罢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股力量为什么会降临在星族呢?水瓶皱眉,苦思着。 一心追着某个目标却容易忽略太过,错过太多,水瓶自思着。 “哎,,哎。”双子看水瓶发呆,用手在水瓶的眼前晃着。 “干什么?”水瓶正思考着,十分不耐地问道。 水瓶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最烦别人打扰,双子也不在意水瓶不耐的态度,仿似看到希望一般,眼睛明亮的盯着水瓶,“怎么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整日里一个人闭门造车也没意思,我也是很聪明的,要不要考虑合作合作?”双子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带着认真。 双子也不被水瓶所说以及星海深渊的强大而丧失信心,他相信,万物相生相克,相互联系,只要知道星海深渊的一个秘密,就相当于是打开了缺口,他的理智与他的感觉告诉他,只要坚持下去,,只要这样做,一定能成功,而星海深渊探秘的工作却只能交给水瓶这伟大的大脑完成,而只需要坐等结果就行。 “双子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再好好想想。”水瓶觉得自己真是失策,一心自以为自己很伟大,得到这天大的机遇,一心想要推演出结果,却很少真正想过这结果背后的到底是什么,如此异样到底会产生什么结果呢? 想到那日星主对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眼界经历决定见识,自己的稚嫩星主想来早就看穿了吧,否则不会在自己自以为是的让星主多了解并放下对人族的偏见之时,星主会用那般别有深意的眼神吧,那不是蔑视,只是了然,对自己年轻的了然。 星主说星海深渊有神族的气息,星主更是对神魔两族多有怀疑,他那日灵机一动,想到平日所翻阅书籍中查到的一些怪异,其中尤以人族的一些书籍分歧较大,想到星主或许可以有所收获,呵,还真是自以为是啊,星主一族之主,怎会没有那点气量,为了星族的安慰什么样的芥蒂不能放下呢。到底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双子,你回去吧。”水瓶略有疲惫的说道。 双子知道水瓶怕是又要开启闭关模式了,也不能说什么,痛快地转身便走了出去,他有预感,再次来时,水瓶一定可以带给他好消息。 。 第95章:神兽相救 水瓶静静地思虑着,天地一片静谧,很适合思考,水瓶觉得这九州大势或许真的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强大如星海深渊,他与双子竟然都会被牵连。 水瓶想到那日摩羯的话,走出宫门来到摩羯的住所。 “水瓶。”摩羯抬眼看见水瓶略感意外,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嗯。”水瓶看着摩羯,周身虽有忧郁,可却少了那么深重的绝望与冰冷,果然有希望就是好的。 水瓶走上前去看着冰棺中的无归,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族竟然会是此世的神兽玄武,实在是不可思议。 看着安安静静立于一旁的蓝儿,神情木然,却宛若一个精灵一般,仿似画中的美男子,不觉唏嘘。 “摩羯,若无归是玄武,那么或许有办法可以救他。”水瓶开口说道。 “真的,如何?”毕竟她虽有信心救活将军,可办法还是要一个一个探寻的,水瓶向来沉稳,说出的办法,即使不能真的有用,可也不会太离谱。 摩羯向来风波无变的面容涌现喜悦。 水瓶也无心让摩羯着急,开口说道“四大神兽同为上古神兽之后,其体内所传承的精血拥有上古神兽所烙印的兄弟情义,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你的意思是找到其他的神兽,或可救将军。”摩羯本就是极聪明的女子,一点就通。 “嗯,其他神兽以其体内精血相呼应,或许可以唤醒无归。”水瓶觉得可行的说道。 “关键是其他三位神兽现在何方也是一个问题。”水瓶补充道。 “会找到的,一定会的。”摩羯冷静地说道。 “嗯,世事扑朔迷离,祝愿你成功。”水瓶真心地开口。 “嗯,谢谢。”摩羯也真诚的开口。 因为摩羯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她觉得若真是那样,那可真是天赐良机助她报仇,原本想好的计划看来可以先搁置了,毕竟若是可以用这等方式报仇,那早先的计划就不够看了。 射手生性闲散,喜爱游乐,不会一直在星族待着,摩羯知道射手随时会找不见人影,所以便赶着时间来问问射手一些未知的事。 射手依旧爽朗潇洒,面容俊朗,乐观自信溢于言表,看到摩羯不请自来,也着实吃惊,也懒得猜想摩羯为何而来,却也知道摩羯来不会是为了叙旧,开口便问道,“有事吗?” 射手性格直爽,义薄云天,自信乐观让人亲切,所以交友满九州,也不会为难摩羯寒暄。 摩羯不是灵活善言之人,也直接对射手问道,“我来是想问四大神兽同为九州地舆守护者,彼此间可有什么感应?” 这是摩羯疑惑的问题,若是真的那样,若是能够证实,她就能够一举报仇,让曾经害她的那个人得到最痛苦的惩罚,也让她一尝她曾经的凄苦与绝望,让她知道因福得祸是什么滋味,可若是不是,摩羯的眼眸深沉了许多,看来她还得另想办法了。 射手没想到摩羯会问他这个问题,想想也对,摩羯谨慎,自己爱人是四大神兽之一,自然也想多知道其他四大神兽的情况,射手这般想着,既然有共同的目标,自然没必要藏着掖着。 “九州地舆虽有东西南北之分,可这四方的界限又哪能划得那么清楚,尤其在边界之地,若是出有大事,自是不能推诿搪塞,推脱责任而不管不顾,所以四大神兽世世代代,常年累月相互生存,相互治理,又同为神兽,彼此间自是会有一些常人察觉不到的特殊感应。”射手自信认真地说道。 听到射手的话摩羯的眼中一闪而逝谁都难以察觉的精光,“即使现在四大神兽可能都未血脉觉醒,他们中也会存在某种必要的感应。”摩羯需要肯定的确认着。 射手点头承认,“我说过,他们的体内都有着神兽的精血,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的精血力量被封存罢了,但是既是神兽托身,这一点错不了,不管怎样,彼此间肯定会有感应的,或许感应微弱,可若是他们相距过近,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具体会有什么感应?”摩羯认真且期待地问道。摩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果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得,上苍对她也不算很差,一心以为摩羯为玄武觉醒而操心的射手不知道此时此刻一个伟大的阴谋已经在摩羯的脑海中形成。 “上古神兽的后裔彼此间必然有感应,而且必然是有着强烈的感应,但是具体的感应我却并不得而知,毕竟玄武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将来有机会你自然会知道的。”这个机会自是有另外的神兽出现在其面前。 摩羯略有些不高兴,射手说了这么多等于什么都没说,白白浪费时间,略微思考间,摩羯觉得他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否则只会是白费心思,眼中精芒闪烁的问道,“能把你的黄龙玉佩借我用几天吗?” 听到摩羯的请求射手差点被惊呆,摩羯还真是不客气,什么要求都敢提,射手知道摩羯一定是故意的,她不会不知道黄龙玉佩对自己的重要性,这些年当宝贝似的几乎没离过身。 摩羯还真是敢想。 摩羯自然知道虽说射手凡事随意,可这玉佩事关重大想来射手是不会给自己的,不过,,摩羯想到,自己既然来要了,那么射手便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知道你为难,可将军昏迷多年,毫无反应,只那日对黄龙玉佩有所触动,你也知将军对我情深,不惜自死以换得我生,将军对我一定有求生的意识,我想对将军说说话,希望他能听见,你知道只有黄龙玉佩所感应那会他才会有意识。”摩羯说的情深意切,顿时感觉弥漫在一股压抑悲伤之内,看着摩羯的样子,射手顿时浑身感觉不舒服也于心不忍。 射手的情绪变化摩羯看在眼里,摩羯再接再厉地说道,“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都希望将军可以醒来,黄龙玉佩我只是借用一会,很快也就还你了。” 射手看摩羯那悲戚的样子本就有心想借,反正摩羯比他更在乎玄武的生死,黄龙玉佩借一会也出不来什么变数,再说,以摩羯的性子,想来不会不还他或是出什么意外。 加之摩羯又是这般的煽情路线,射手实在也是招架不住,也就借了。 摩羯一路拿着到手的黄龙玉佩回到了星宫,接近宫门口之时她明显的感觉到黄龙玉佩有发热的触感,原来射手就是这样确定将军是玄武的,那看来其他的神兽也必定如此,尽管有的射手并没有发现。 。 第96章:摩羯说真相1 龙为万兽之首,能显能隐,龙族更是统摄九州水域,风光无二,少有争锋,族内平静,无人敢挑衅龙族权威,而龙族更是以青龙黄龙为至尊血脉,青龙震慑东方,保九州东地安泰,而黄龙却是于上古乱世结束之后便投身人族,佑护人族繁衍生息,敢于牺牲,致使四方神兽皆对黄龙由衷的钦佩。 玄武此生降生与人族,冥冥之中也是自有安排,将军为玄武后裔,血脉虽未觉醒,可却也与黄龙后裔,人族之皇惺惺相惜,披肝沥胆,肝胆相照,为人皇征战杀伐九死无悔,此等兄弟情深若非因果作祟,安能在帝皇的勾心斗角中依旧保持初心? 摩羯伴随着玉佩的光亮与灼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冰棺面前,看着将军安静的睡颜,也只有此时此刻他才敢真正的承认与相信将军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她的自欺欺人。 黄龙玉佩内蕴含着黄龙的精血,神兽间彼此世世代代,情谊深重,那是铭刻在血脉内的情谊,谁都改变不了,亲近的气息往往有着神奇的力量。 果然,摩羯便看到将军的周身隐隐弥漫上了一层白色雾气一般的迷蒙,明明将军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可是摩羯却感觉到了将军对她的念想,对她的呼唤,尽管早有猜想是这般的结果,可真的面对却依旧的激动欣喜无以复加,对着看似冰冷的尸体,摩羯深情地问道,“将军,你醒了吗?你什么时候才能睁眼看我。” 温热的泪水滑下脸颊,仿若被洗涤的雪莲一般,摩羯苦涩的抚摸着自己的面庞,“你醒了可还认得我,被怨恨与悲哀侵染多年,此刻的我想来一定很丑吧。” 摩羯仿似自言自语地说着,可如今的她却知道自言自语了这么多年,只有此刻其实是有倾听者的。 摩羯是清楚的,相由心生,自己被愤恨与执着浸染多年,无论内心或是气质都已不复初见时的纯净与明媚。 摩羯看着随着自己的说话气息越来越强的将军,由衷的欣喜,将军果然心里是有她的,摩羯轻轻握住冰棺内将军的手,冰冷刺骨,一如她曾经绝望的内心一般,“将军,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那你就快醒来吧,射手说过,水月之刑已经激发了你体内的神兽精血之力,只不过你以人身承受酷刑,不堪重荷罢了,不过,将军别怕,你一定要挺过去,你若是醒来,你就是镇守北地的神兽玄武了。” 摩羯带着欣喜与肯定地说道,继续的鼓励着将军,“将军,你一定会醒来的对吗?” 摩羯幸福的笑着,将军还有气息,离醒来还会远吗?她已经可以预想到将军掀雷决电,气凌霄汉,锐不可当的威风八面,这般地顶天立地,这是她的将军,摩羯看着将军幻想着将来幸福的笑着,少顷仿似想到什么似的,眼色一沉,看着将军仿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本就放在一起的手无言的握得更紧,“将军,我为你付出百年年华,你醒后若是敢对不起我,或是背叛我的话,敢嫌弃我的话,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摩羯说的认真且严肃,眼中闪烁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戾气,就算眼前之人是她挚爱的将军,也没有人会怀疑摩羯眼中的决心。 玄武周身的白雾愈深,气息越来越炙烈,摩羯握着的冰凉双手隐隐有着颤动,摩羯能感觉的到将军的努力,在努力地醒来,可终究是力不从心,如此的挣扎却也只能让身体显现那般轻微且近乎没有的反应。 不知为何,摩羯能感觉得到将军的急切与无奈,知道将军能听到她的话,在乎她的想法,百年已过,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摩羯不急,不愿她的将军这般勉强与挣扎,她相信,将军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将军有朝一日一定会醒来,这一日一定不会太远。 摩羯纤细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将军坚毅的面庞,含笑地说道,“你不要勉强自己,我会一直等着你醒来的那天,无论多长时间,你也要努力啊。”摩羯安抚将军急躁的心绪说道。 可能将军听到摩羯的话很安心吧,挣扎了这么久,对于常年躺在冰棺中的将军来说早已是透支状态了,对于挚爱摩羯的安心,让依靠黄龙玉佩苏醒的将军又缓缓地沉寂了下去,又是那副仿若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安详静穆。 感觉到面上一阵冰凉,用手一摸,才知道不知何时起眼泪早已侵染,原来不禁悲伤有泪水,欢喜也同样有眼泪,如果愿意,它不是懦弱的代表,而真正是情感的宣泄。 摩羯感受着自己皮肤的冰凉细腻,缓缓地笑了,笑中有开心,有憧憬,可细细的看,却又会发现其实还带有一丝的诡异。 摩羯仔细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将军既不是开心,又不是悲伤的说道,“将军,你就好好的恢复,早日的醒来吧,而我,一定会让我们的仇人付出代价的。” 摩羯的眼神一如她的性情,坚韧执着,永不言弃。 摩羯转身,便看到蓝儿纯净良善地站在自己的身后,蓝儿是忠心的,这份忠心摩羯知道她偿还不了,也补偿不了,可蓝儿本身却是不给人任何压力与压迫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就如即使失去修为失去记忆,蓝儿也如同她的影子一般,安安静静,默默无言地陪伴她度过百载的孤寂岁月,毫无不耐,毫无怨言。若不是刻意关怀,时刻注意,蓝儿的存在是不为人所感知的。 就如此时即使蓝儿心智不全,可对主人情绪的变化依旧敏感,看到摩羯眼角遗留的泪痕,蓝儿伸出双手试图擦拭,摩羯看出了蓝儿的意图,可却并不打算阻止,任由蓝儿的关心,半晌,才拉着蓝儿的手坐在了椅子上,轻柔地抚摸着头部,蓝儿也很乖巧。 摩羯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气流流通,果然能缓解人的心情,摩羯恍若隔世的发觉,自己的星宫貌似很是压抑,这么多年自己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摩羯准备走出星族去魔族一遭,星魔两族不睦,自己孤身前去实在是不明智,可她早已打听清楚,君墨痕让王位于皇叔君伐,如今早已是无事一身轻,退居幕后,据她的了解,以君墨痕的性情,加之与天蝎的缠绵,必然不会久待魔族,在魔族外围守株待兔,肯定能证实她的疑惑。 抱着这种想法准备前往魔族,可谁知这世间之事就是这般的凑巧,正要走出星族之时便碰巧地看到了君墨痕,真不知是天赐良机还是自己苦尽甘来,运气实在太好,因以前与天蝎关系还算和满,又同是有挚爱之人,彼此间自是多了许多的共鸣与话题,将军,君墨痕,天蝎与自己也时常呆在一起,不同种族,不同话题,侃侃而谈,好不快话。 回想往昔,摩羯的心中早已无丝毫的怀念与追忆,往昔已逝,如今他们之间剩下的却只有相顾无言与仇深四海。 距离过远,因与君墨痕曾经的熟捻所以一眼便能认得,可他旁边那位气势磅礴的男人是谁呢!只远远地一眼摩羯便知道那又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就仅她远远望去都是那般的气贯长虹,气吞湖海,好男儿啊。 不过赞赏归赞赏,可看与君墨痕如出一辙的气息便知道是魔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级人物,有这般气势,说不准便是那与王位几番交错,却天道酬勤,终不负英雄的魔王君伐了。 可摩羯也想不通,虽说魔族近百年来无战事,修养生息也有一段时间,实力也是略有恢复,可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星族,真是狂妄,觉得我星族不是神族吗? 也只是稍一细想,毕竟二人也都是魔族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此的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实在是不符合常理,要知道毕竟君墨痕来看天蝎也是从不张扬的。 只一想也知有隐情,可摩羯却无心探究,她现在只想应证她的猜想,步履平稳,仪态翩翩,一袭黑衣是那般地风姿绰约。 君墨痕今日与他的皇叔是有事来找星主的,故此显眼,也未曾闪躲,至于是什么事皇叔也并没有告诉他,进入星族没一会便有守卫来询问了,皇叔只说魔王求见星主,便在这里恭候了。 正觉得等的无聊呢,就看见摩羯缓步走了过来,虽认出了那是摩羯,可直到摩羯走近,君墨痕才吃惊地发现多年未见,摩羯竟已然变得如此一言难尽。 君墨痕看着摩羯似是不敢相信一般,他曾经与天蝎一起与摩羯也是相交甚笃的,尤其是摩羯与将军那人星两族之恋也是充满羡慕的,烂漫活跃,一脸的幸福洋溢,仿似是世上幸福指数最高与无忧的女子,在他的记忆中,眼前的女子也是十分聪明的,凡事都能冷静理智的分析然后找出解决的办法,甚至在她的记忆中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子,有着女子该有的魅力,也有着寻常女子所不具有的坚强。 可看着走在他面前站立的女子,除了样貌,他竟无一丝的感觉与当年的重合,女子眼神冰冷,气质冰凉冷漠,清丽的容颜生生的一副冰凉的样子,君墨痕不解,天蝎只是略和他提过一点,摩羯与人族相恋遭到星主震怒,对那人族处以星族极刑——水月之刑,摩羯封宫自闭,性情大变,可君墨痕却万万没想到摩羯竟会变化如此之大,气质沉稳冷漠的判若两人,君墨痕的内心没有执着于惊异,只是满满的遗憾与同情。 君墨痕性情洒脱中带着平和,知道摩羯十之是因为那人族之死而心灰意冷至此的,可到底还是不能坐视不问,只愿摩羯能想的开一点,别再折磨自己了,自己若是无归看到摩羯如今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君墨痕向前走了几步到摩羯面前,君伐不识摩羯,再者以他的身份,也没与摩羯交谈的必要,君墨痕念及旧情,没有发现摩羯周身冷漠中眼神中的算计与仇恨,可阅历半生的君伐也站的不远,摩羯的一切仿似稚嫩的笑话一般被他尽收眼底,却也默不作声。 “摩羯,无归之事我也听说了,天命如此,节哀吧。”君墨痕安慰的说道,其实也是怕摩羯绝望,无归是人族,就是没有百年前的事如今也已死去,再入轮回了。 听到君墨痕的话摩羯在心中冷冷的嘲讽,说的真是好心,若非是天蝎阴险,自己又何至于沦落如此境地。 “皇子殿下就是不当魔王,也依旧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啊,不知踩着别人的尸骨换来的太平,皇子殿下的良心可安?”摩羯冷冷地问道。眼中的讽刺与嘲弄盈然而出。 。 第97章:摩羯说真相2 摩羯直接冷然的话终于让君墨痕从往昔情谊中清醒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摩羯,才发现昔日和善友好的故友此刻相见却是如此宛如仇敌的眼神,君墨痕不解,摩羯对自己这般仇恨是为那般,自己与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深仇,相反,曾经的他是真心拿她与无归当朋友的,就是百年不见,关系生疏,可却也不该是这般,君墨痕隐隐有丝心寒,果然不是人人都是天蝎,能够对他无限的包容。 君墨痕仔细地想了一下摩羯刚刚的话,觉得很是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星魔两族关系才如此,君墨痕觉得这是唯一想得通的,摩羯是星族人,魔族与星族敌对,她对自己如此态度也情有可原。 君墨痕叹息一声,觉得人心真是着世间最不好掌握的事物,原来的青春情谊,原来他也一直认为摩羯是理智的,可谁知世事变迁,随着变化的还有人心。 “摩羯,星魔两族乃是族怨,非你我私仇也,你又何必待我这般态度呢!”君墨痕是心寒的,不求与摩羯还能有往昔情谊,只是想摩羯不要这般仇恨的眼神。 何况当初魔族与星族并没有交手,仔细算起来也是没有仇怨的,只是星族到底还是帮助神族出兵了,虽已止戈,可到底心结难解,两族间也心照不宣地断绝了往来。 摩羯听到君墨痕的话便知道君墨痕的意思了,冷哼一声,“你又何必装傻,拿星魔两族间的仇怨来掩盖你们所作下的罪孽。” 君墨痕越来越觉得此番相见摩羯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简直是不能好好说话,他不是什么强势之人,凡事也不强求,去者不留,摩羯既然要如此糟践他们间的情谊,他又何必执着呢,这般想着也轻松了许多,不在意了自然也便轻松了。 君墨痕的情绪变化自是被敏感的摩羯察觉到了,摩羯已经知道她想知道的答案了,抚摸着衣袖下发烫的玉佩,摩羯觉得真是上天都愿意赐予良机让她一雪前耻,看来君墨痕也是神兽的托身了,一条恶毒的计谋在摩羯的脑中缓缓的成型,站在眼前的君墨痕却缓然无觉。 虽然目地已经达到,可到底是恨意难消意难平,面对她悲难的来源,摩羯也是气不过,虽说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可也想讥讽嘲弄几句一舒心中郁结。 可看着君墨痕除了刚开始之时还有心安慰,此时竟已是破罐破摔,毫不在意,摩羯不由气愤,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害得自己如此悲惨,而他们却逍遥快活,见着自己却毫无愧疚之情,摩羯理智的心绪实在是难以在被强大的控制力所控制。 摩羯情绪激动的指着君墨痕控诉,“君墨痕啊君墨痕,你若还顾念往昔与将军的情分,若还有半丝良知,你还有何颜面站在我面前。”摩羯被气的颤抖,用手指着君墨痕,眼神不满血红,眼中的悲恨让君墨痕心惊。 君墨痕觉得摩羯实在是胡搅蛮缠,想转身走人,实在是越说越说不清,不过摩羯提到无归,君墨痕想到那个坚韧刚毅的人族男子,还是满心敬佩的,那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大义之人,他游历过许多的地方,交过许多的朋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有和无归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情谊。 对于无归,他是惋惜的,无归啊无归,若你不是遭受水月之刑而死,今生你会转世到哪一种族了呢,若上天见怜,今生我们还会在见的,到那时我们把酒畅饮,依旧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假如,水月之刑下你哪还有转世再生的机会呢! 君墨痕叹息一声,想到摩羯的遭遇也是不忍,“摩羯,你明知你星族的规矩却还将无归带回星族,致使无归惨死,你又何必怨天尤人?”君墨痕略带抱怨地说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是对是错,以爱之名的伤害同样是错。 听着君墨痕的话,摩羯瞪大了眼睛,仿似不可置信一般,杀人凶手竟也能这般的理直气壮,还是自己的错了,摩羯直接哑然,空隙之间也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君墨痕,长身玉立,清俊中自有一股飘洒的风骨,这样的人内心也必是极清高的,想来也是不屑做那等损人利己之事的。 摩羯一想,也是,那般不择手段,也只有天蝎能昧着良心了,噢,不,她就没有良心这样东西。 摩羯心思百转千回的想着,君墨痕放弃王位后与天蝎复合,以君墨痕今日的反应来看,天蝎肯定与他讲了将军之事,只不过是有所保留的讲了吧,摩羯不屑的想着,天蝎啊天蝎,既然你那么爱君墨痕,你们之间也该是没有秘密的吧,既然有些话你不方便说,就由我来帮你说吧。 君墨痕看摩羯沉默了,以为是自己的话又燃起了摩羯的愧疚心情,想起了那不开心的过往。 君墨痕虽已感受到与摩羯往昔情谊难回,可终究相识一场,看着摩羯如今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还是想替无归劝慰一二,正准备开口之时,谁知摩羯却突然笑了出来,君墨痕虽不能否认,摩羯是美的,笑得也很美,仿若一股清流一般,可君墨痕却无端的觉得那笑容渗人,君墨痕清楚地看到了那笑容后眼神中的冰冷与算计,虽然笑着,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君墨痕突然感到自己像是摩羯的猎物一般,充满阴谋。 摩羯笑着靠得离君墨痕更近,吐气如兰声音清丽中带着一丝冷意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死的吧,我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星主怎么会关心我的星宫中住着什么人呢?若不是我那好姐妹天蝎向星主告密,又哪里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呢?”摩羯说的平静,这么多年了,再提起早已无当年的愤慨。 可不同于摩羯的平静,君墨痕听罢却如被天雷劈中一般,浑身麻木,不可置信,君墨痕的反应让摩羯很是满意,虽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可让天蝎能不开心一阵子,自己也很开心。 正在摩羯得意之际,君墨痕开口问道,“你说什么,天蝎,这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你还是亲自去问问她吧。”摩羯说道。 “我当然会问。”君墨痕对天蝎情谊深重,自是不会因外人的一句话就无端误会,凡事都有迫不得已,都有苦衷,都有隐情,他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怀疑天蝎。 摩羯似乎心情很好,也不急着走了,倒想闲聊一会,看君墨痕与身后之人在星族站立好一会了,好奇的问道,“你们来星族做什么?”摩羯可不认为这般明显是来找天蝎偷情的,除非君墨痕想害死天蝎。 “我和皇叔来拜见星主,你们的巡逻兵已经去通知了。”君墨痕回答道。 摩羯看了一眼君墨痕身后的男子,巍峨魁伟,果然便是魔族新上任的王,摩羯一眼看过去便与那魔王正好对上了,看着君伐的眼睛,眼中的光芒明亮,竟让摩羯有一种不可直视之感,眼中星辰闪动,凌厉中却又仿似包罗万象一般广博,天生的王者之资,这是摩羯对君伐唯一的评价。 摩羯没想到堂堂魔王会是来拜见星主的,算了下时间星主应该也快到了,魔王拜见星主必定会亲自迎接的,不管两族关系如何,只要星主不想决裂,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摩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心思在星主面前谄媚表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摩羯还是决定先走,“星主应该快来了,我就先告辞了,但愿我们后会有期。”最后一句话摩羯说的别有深意,君墨痕听来了,却也只能听着,摩羯实在过于怪异,在不清楚情况之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摩羯转身走了,步履明显轻快了许多,心情也比来时好了许多。 天蝎,这只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我们的战争号角已经正式吹响,注定没有一场血流成河,生死厮杀,永远都不可能休战。 。 第98章:星主迎接 摩羯走后,君伐看着摩羯的背影问君墨痕道,“想不到星族一个小小的守护者都如此的心计深沉,看来星族这水很深啊。”君伐莫名地说道。 “皇叔,摩羯是一个不输男儿的女子,冷静睿智执着,想来若不是无归之死,也不会这般的自甘堕落。”君墨痕惋惜的说道,美好的女子总是惹人怜惜的。 “那不是一个自甘堕落,屈居人下的女子,同样,若是这般的女子还有这智慧与能力的话,你与这样的女子为敌,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啊。” 君伐看着君墨痕若有深意的说道,他看人精准通透,摩羯那么明显的算计挑拨与毫不掩饰的仇恨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同样他知道君墨痕也发现了,可他这侄子虽然聪明可却心宽,凡事不爱计较又太儿女情长,说到底是英雄气短啊。这个样子是最容易被人算计的。 君墨痕听着皇叔的话知道皇叔也看出了摩羯的敌意,“摩羯可能是与天蝎有些误会吧,我一会去问问天蝎吧。” 君墨痕想到摩羯的话,他是不愿意相信的,可他也想知道真相,他需要让天蝎亲口说出真相,他是不会接受别人的挑拨的。 “误会!”君伐懒得再说,摩羯那么明显的仇恨能是什么误会,那女子一看就是精明的,对于仇恨恐怕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会让误会发生。 天蝎虽也精明十分,可与这样的女子对上,鹿死谁手实在是一场激烈的角逐。 “魔王与皇子光临,有失远迎,莫怪莫怪。”星主自前方匆匆赶来,衣襟带风,沉稳宽厚,一族之主威仪俱在。 “星主客气了,不请自来,还望勿怪。”君伐也礼貌地回道,两族之主,光华万千,气概慷慨。 君墨痕看着自己的皇叔与星主并排而站,深感敬佩,觉得这才是一族之主该有的威仪,那星主也已年迈,可依旧精神笠笠,气韵沉浑,因该比自己的皇叔大,两人站在一起,不同于皇叔的威严霸气,那星主是温和的,仿似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一般,虽然浑厚却透着一股亲切。 就在君墨痕打量星主之时,星主也在打量着君伐与这位前魔王君墨痕,“来者是客,魔王与皇子里面请。”星主邀请道。 “我这侄儿向来对星族很是好奇,可惜一直无缘拜会,我们两这老气横秋的,倒是难为这年轻人了,不如就让墨痕在你星族走走可好?”君伐开口说道,虽说询问,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两人都是经历半生风雨,有的事还是心知肚明的,君墨痕一直偷来魔族与天蝎谈情说爱他身为星主又怎会不知,一是因为君墨痕身份特殊,二是情爱也是常情,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怕是这君墨痕想去看天蝎吧,左右也在星族翻不起什么大浪,魔王亲至,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年轻就是好啊,风华正茂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吧,皇子能看得上我星族也是荣幸,只是若是真心,还是早日带回你魔族为好。”星主一语双关地说道。 君墨痕听懂了星主的话,自己与天蝎相爱,星主是可以接受的,可却并不代表天蝎能以星族的身份嫁入魔族,带回魔族,星主的意思是自己若想娶天蝎,天蝎将从星族除名了吧。哎,世间能两全之事实在是太少了,不过,心之所善,又有何惧,又有何忧? “墨痕明白了。”君墨痕像对待长辈般恭敬地说道,其实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相信天蝎也知道,想来若不是百年前的神魔之战天蝎早就不是星族人了吧。 星主知道君墨痕也明白,明白清楚总是令人欣慰的,其实九州间种族虽不同根同源,可在开始的几世之时因为同被上古强者领导,关系都很是和谐,种族间多有通婚,后辈野心渐起,造成种族间多有矛盾,可毕竟情爱乃心之所善,难以控制,虽种族不合,倒也没有限制情爱,只是在两个不合的种族间,必须有一方脱离其所在的种族才可与另一方成婚,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但若是两个族群和睦,就不必如此了,跨族相爱也可增加种族间的联系与感情。 就如摩羯与那人族之事,自己不喜人族,摩羯也清楚,那人族重伤在身他也知道,他不是小气之人,他知道以摩羯的聪明待那人族伤好肯定会离开的,可时运不济,终究还是被人利用,他碍于星族压力,只得处理。 悲剧还是该避免的,星主知道君墨痕贵为皇子,又曾是魔王,自是不可能离开魔族的,倒是天蝎这等在星族无关紧要的人物可能会离开,该走则走,该留则留,星主也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君墨痕这等身份的人经常出入星族,虽然隐秘,可也到底不是隐形人,肯定是会被人发现的,省的又被人利用,他这星主顶着压力也不好做。 “那本王就不安排向导了,皇子殿下也可走地轻松一些,魔王,请。”说完便与君伐一同向星族的主殿走去。 君墨痕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一族之主的气度果然非他能比,怪不得星主能统领一族,果然是气势磅礴,胸襟似海。 君墨痕很感动,皇叔明明是来谈事情的,居然还能想到自己。 君墨痕身旁无人,确实落得一身轻松,抬步就像天蝎的宫中走去,有些事既然听说了就必须要知道真相。 。 第99章:神妖之谜 君伐随着星主来到了星族的主殿,“你们都下去,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进殿后星主对随侍吩咐道。 君伐顿觉这星主也是明白人,也是直接人,看来也是不准备和他打太极了,来之前他想过星主若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可能什么都不愿意说,客客气气地将自己礼遇送出。 这样一看,看来今天的交谈会省事许多。 “星主既然如此做,看来是知道本王今日的目地了。”君伐客气地问道。 “魔王今日前来是想询问令兄之事吧。”星主回道。 “星主可愿讲述当年退兵真相以及皇兄之死?”君伐知道今日前来是明智的选择,星主明显是愿意说的,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星主自听到君伐来时便猜到君伐可能是因为当年之事而来的,因为他们之间实在没有别的交集,听闻君凛与君伐的关系很好,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便知那其中的兄弟之情不是一句很好便能概括的。 此人虎背熊腰,威严霸气,一看便知是胸有韬略,王者中的王者,可这样的人却甘愿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登上皇位,这么多年来忠心辅佐,勤勤恳恳,其中固然有对君墨痕视如亲子的宠溺,更多的怕是那斩不断的手足之情吧。 “你皇兄是被神族强者合围以致重伤的。”星主说的是事实,因为皇兄并没有像聂云那般当场丧命,而是强撑一口气回来后重伤难愈而死。 “星主当年选择撤兵,可是与皇兄有关?”君伐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已年迈,太多的事虽说忘不了却也是看开了,皇兄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想也是无益。 “既然魔王今日都能摒弃百年仇怨而来,本王若是不说些什么,岂不枉为一族之主。”星主说道。 “星主客气了,但说无妨。”君伐平静地坐着,尽管只是那般平静地坐着,却也是霸气侧漏,不可直视。 “你皇兄说的不多神王便赶来了,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但你皇兄说了最重要的一句话便是‘神族不是曾经的神族’”。 “神族不是曾经的神族?”君伐疑惑了,这显然与他所预料的有所相通,难道真的是神妖勾结,早已无昔日清高。 “这是什么意思?”君伐疑虑地问道,君伐知道星主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否则当年是不会仅凭皇兄一面之词就退兵的。 事关重大,或许还会关系到星族的发展,星主也不打算隐瞒,如实地告诉君伐,“具体的意思本王也不清楚,当年你皇兄并没有说完便被匆忙赶来的神王打断了,他是你的皇兄,具体的你可以仔细地调查调查。”星主说道。 君伐精明地看着星主,显然是还想听到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就退兵,前面那真诚的话都是在打发他吗? 君伐只相信实力,别人口中的话再真诚也需要靠自己分析,不可全信,虽然他对眼前的星主很有好感,却也并不代表会全然的相信,毕竟两族的曾经摆放在那,何况这世事一体两面,笑里藏刀的事他实在见的太多了。 星主看到君伐的眼神,也知道君伐的想法,帝王心术,自古皆然,走到他们这等地位的,曾经都是杀过多少人,玩过多少阴谋才得以稳固地位,他们都更了解人心,了解什么是最稳妥的,他们也不会去相信别人。他们身居高位,可脚下却是一片真空,从无安全感。 聪明人知道怎样与人交谈,更知道怎样与同样一个聪明人交谈,那就是说的都是真的,不想说的就不要说,千万不要试图去骗,那是很愚蠢的。 星主眼中仿若闪动着星辰一般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之所以退兵是因为当年你皇兄在神族合围之势突围之中杀死了一神族将领,我是看到那神族将领的尸体才决定退兵的。”星主如是的说道,这些年,每每想起依旧还是困惑不解。 “那神族尸体有什么问题吗?”君伐眼光一闪,隐隐有了猜想,但还是想亲耳听到。 “那是妖族的尸体,神族的将领却是妖族的尸身,难道不可疑吗?”星主确定地说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退兵的。”君伐了然地问道。 “嗯,”星主说道。 君伐想到这与当时凌穆告诉自己的一样,神族内三番四次的出现妖族这是怎么回事,他能想到唯一的解释便是神族与妖族有所勾结,可皇兄那句,‘神族不是曾经的神族’是什么意思,是字面的意思,还是另有什么深意呢? “皇兄会不会是早知道神族与妖族勾结,所以才说那句‘神族不是曾经的神族’的。君伐问道,神族自为正义,却与妖族勾结,早已不是天下人敬仰的神族了,皇兄是这个意思吧。 星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当年只是为了不让星族莫名的卷入未知的斗争之中,所以撤兵了,想到只要有魔族在,就永远是神族的第一大敌,他就有时间好好想想到底事实如何,可谁知是不是神族隐藏的太好,百年了,什么都没有弄清楚。 君伐这话问的实在是有意思,那是他皇兄,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你皇兄当年来发生的所有事了。” 是所有事,其他的不过是什么意义都没有的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了也是浪费时间。 君伐叹气,原以为会知道什么未知之事,到底还是徒劳无功,神族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正在君伐伤神之际,星主突然说道,“魔王,不知你对神族的气息可熟悉?”星主不知什么想法地问道。 “神魔两族相生相克,神族的气息与我魔族正好相反,自然能够辨识,星主问这个干什么?”君伐回道。 “当年那妖族伪装神族的将领我竟一时没有发现,直到看到尸体才察觉到不对劲。”星主说道。 “神族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神族的气息也与其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若是妖族长期处于神族自然也会沾染上神族的气息,你没有辨认出也属正常。”君伐分析道。 “那他们会一直都有神族的气息吗?”星主依旧问道。 君伐疑惑地打量着星主,不明白星主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耿耿于怀,不过出于尊重,还是耐心地回复,“妖族长时间待在神族会沾染神族的气息,可其妖族的本性改变不了,若是离开神族,过一段时间其身上的神族气息便会消散,妖族气息便会显露。” 星主任由君伐的疑惑与打量,继续问道,“那真正的神族,他们离开神族后气息可会消散?” 君伐愈加疑惑,星主问这等问题可是有何深意,“不会,神族是九州数一数二的强族,妖族势弱,所以妖族在神族可以被感染,而神族本身就强势,除非是在比神族更加强大的种族,神族众人才会被感染别的气息。” 不怪君伐知道而星主不知,毕竟种族间的秘密实在太多,除了一些众所周知的,旁的别的种族很难知道,而神魔两族本是宿敌,彼此间的了解仿若同族一般,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而恰恰是你的敌人。 。 第100章:天蝎败露 “原来如此。” 星主眼神悠远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君伐虽很好奇,却也知道该说的星主会说,不该说的,也强求不来,毕竟眼前的是星族之主,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人物。 既非旧友,该说的说完了,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君伐起身便告辞了,星主也并没有挽留,因为没有理由与立场。 君伐径直回了魔族,他知道君墨痕看完天蝎自己会会回去的。 在天蝎的宫中,“墨痕,你听我说,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的啊。”天蝎焦急地解释道。 却见君墨痕一脸的怒容,“天蝎,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你用这等手段啊。” 君墨痕余怒未消地想起他刚刚听到的话,为了转移星主出兵的注意力,设计摩羯与无归,致使无归惨死在水月之刑之下。 君墨痕想到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他的天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无归是他的好兄弟啊,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用无归的死来换自己一时的平安,更何况当年根本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君墨痕失望地看着天蝎,天蝎啊天蝎,你真是枉做小人,真是作孽啊。 天蝎看到君墨痕脸上的失望感到很是慌乱害怕,身体凉的彻底,她爱君墨痕,也了解君墨痕,他知道君墨痕的高傲,他的底线,墨痕虽做事随心随性,是性情中人,可做事都是有原则的,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无法接受她当年的卑鄙。 本来这件事她是一辈子也没有打算让墨痕知道的,可刚刚墨痕走进来告诉他摩羯说的话,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惶恐的,是拒绝说出真相的,可她更清楚,此时说谎就意味着她以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今天的谎言,何况摩羯既然说了,就必然不会给她粉饰太平的机会,为了不被摩羯所利用,她只能无奈地说出真相,虽然早已猜到墨痕会是这个反应,可内心依然仿似刀割一般的疼痛,仿似呼吸都是痛的。 天蝎慌张地解释,眼眶通红地看着君墨痕,声音略有丝沙哑,带着哽咽,“墨痕,我也不愿意啊,这些年来我不敢去看摩羯,我心里也一直在受着煎熬,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一行清泪留下,在清凉的面容上平添一份平淡,我见犹怜。 君墨痕寒冷的眸光直直的看着天蝎,冷冷的一笑,唇畔漾起深深的嘲讽,看着天蝎通红的眼眶,感觉到了心被针扎似的生疼。 “当年我与无归一见如故,相聊甚欢,在我的心中早已将他当作此生的知己,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可你呢,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亲手将我最好的兄弟送上断头台的竟会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就是死,也不需要用自己兄弟的尸骨换来的生。”君墨痕冰冷地低吼声响在耳边,天蝎的身子狠狠地颤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着面前的人, “墨痕—” 君墨痕兀自扬起一抹嘲笑,眼眸里带着深痛与深红,“天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归,他的好兄弟啊,当天蝎有隐瞒的告诉他无归之死时,他还是那般地伤痛与惋惜,还曾怨恨过摩羯,若非是她的考虑不周,无归又何至于魂飞魄灭,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可谁知真相竟往往给人以毁灭性的打击,最好的兄弟竟是被自己的女人害死的,君墨痕的眸光带着赤红,看着天蝎的眸子沉而深,也带着深深的痛意,眼前这个女子是她深爱的,更是陪她走过无数风雨的,更会是她此生唯一的伴侣,若在以前…… 可现在,知道这样的事,让他再怎么面对天蝎啊,自古情义难两全,以前的他却从不这样认为,天蝎对待外人虽说冷淡,可对待相熟之人却十分的热情,仿似有说不完的话,和自己在一起也一直是那般地善解人意,在他的人生中,似乎除了魔族的危难,父皇的身死,他的人生仿似一本如意书一般地顺心如意,可终究是自己自欺欺人了。 生活都是公平的,谁都不会如意,你暂时的如意只是你被太多的残酷蒙在鼓里而已,而早晚有一天那些残酷会撤掉伪装而血淋淋的摆在你的面前,就仿若如今的自己,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摩羯,怎样才算对的起无归。 哦,错了,他对不起无归,而这份对不起却再也没有偿还的机会了。 兄弟情深,一诺千金,可这份情义却永无再续之日。 曾记昔日鲜衣怒马风流少年,正是沉溺情爱甜蜜恩爱之时,时常出入星族与天蝎幽会,直到有一天,在天蝎星宫不远的摩羯星宫宫外,他看见站着一位背脊挺直,英姿刚毅的男子,他一眼便看出那周身流动的那是人族的气息,人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星族,出于好奇,他走了过去,见面才看见那男子坚毅沉厚,面部轮廓鲜明,一眼望去便是有铮铮铁骨的好男儿,英雄气概。可面色惨白,似有不足之症,只稍稍不着痕迹地用魔力测试一番,便知道原来是身受重伤,有人用星力帮着治疗。 “你一人族是怎么来到这的。”他疑惑地问道,人族是怎么来到星族的呢,难道是被谁带进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那男子侧过身来,看着他,皱着眉头,似是很困惑他是谁,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摩羯星宫,“你是摩羯的朋友?”他当时问道。 “嗯,你也是吗?”那男子回答。 之后便是彼此的相顾无言,任谁也不能在第一次见面之时滔滔不绝吧。 “将军,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就在我们彼此相视之时一道清丽愉悦的声音传来,抬眼看去便见一女子脚步轻快,少女十足娇俏地走了出来,笑容明媚,那男子听到女子的声音便转过头去,面带着宠溺笑容地看着女子,“休息好了,就出来走走,可又不知道怎么走。”男子声音刚毅中却带着温和地说道。 那女子他是识得的,摩羯星座的守护使者,与天蝎也是很好的朋友,有过数面之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 “呦,皇子殿下,又来找天蝎啊。”摩羯看见了他,转眼笑说道。 “嗯,摩羯,这位是?”我听见摩羯说话,也礼貌地说道。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无归。”摩羯小鸟依人地靠在那人族的肩膀上,从摩羯的表情与笑容中,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那是幸福的味道,天蝎也有着这般的笑容,我失笑地摇摇头,看来恋爱中的女子都是这般。 那男子看着在自己怀里笑容甜蜜的女子,宠溺地揉了揉摩羯的头发,那个时期是我人生、心灵、爱情都最美好的时光,因为身边的一切都很美好,我看着那男子明明有着坚毅的性格,不屈的气节,可却对摩羯是那般地宠溺,很是祝福他们。 那男子看我站在旁边,可能是觉得摩羯刚刚的介绍不全面,又客气礼貌的介绍了一下他自己,“我叫无归,你也是这星族人吗?” “无归,我是君墨痕,你可以叫我墨痕。”君墨痕说道,至于自己是魔族人,他当时害怕说出来吓着这人族。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之后的几天我、天蝎、摩羯还有无归四人经常在一起高谈阔论,谈天说地,好不无忧快活,当时摩羯说无归身受重伤,准备利用星族的灵气修养,等到伤好之时她便准备与无归一起游历人族,遍赏美景。当时他们还商量一起办婚礼呢,他也准备不久之后就迎娶天蝎。 他更是与那人族的无归惺惺相惜,有相见恨晚之意,最终决定结为兄弟,生死与共,祸福共担,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如此的花朝月夕,把酒邀月的美好日子终究只是一时的,生活难如意,仿似只是一刹的光阴,一切就都已是沧海桑田,松柏摧薪,神魔之战开启,魔族风雨飘摇,而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兄弟祸福与共的誓言吗?无归也是在此时灰飞烟灭。 光阴匆匆,百载浮云,了去无痕,回忆往昔宛如昨日,可却已是物换星移,唯有青山流水依旧,再回想,除却伤心与遗恨,就徒留唏嘘,世事变迁,太过于无能无力。 回忆往昔,不知不觉间此生竟早已发生过这么多事,自己竟恍然不知,君墨痕眸光不知何时已是深红一片,深而沉,不见底。 。 第101章:决心复仇 天蝎看着君墨痕痛苦纠结的样子忽然十分的害怕,“墨痕,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这些年我也一直很愧疚,我害怕见到摩羯,不敢面对摩羯仇恨的目光,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我怕你会怪我,事情已经做了,后悔是没有用的,墨痕,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们忘记这件事好吗?至于摩羯,若是有机会我会尽一切努力弥补她的。”天蝎是真的怕了,怕自己和君墨痕就这般再一次地生生错过,天蝎说的恐慌与急切,声音沙哑中带着哽咽,天蝎平素皆是高傲自信的,何曾有过这般的无助与卑微,这个世上能让她如此的也只有一个君墨痕。 天蝎如花的容颜就在眼前,字字句句响在君墨痕的耳里,是那样地无助与害怕,让君墨痕的心泛起尖锐的疼。 君墨痕看着天蝎只是任由天蝎在说,自己什么也没说,面色冷漠的君墨痕是天蝎最害怕的,薄凉而无情。 君墨痕双侧的手紧紧的收在手心,狠心地没有再看天蝎,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天蝎看着渐行渐远地君墨痕,震惊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任由泪水簌簌而落,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悲剧酿成就是无法改变,欠人的也终究还是要还的。 天蝎知道墨痕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不是在生她的气,是在生自己的气,他知道她之所以作下如此罪孽都是为了他。 墨痕啊墨痕,你可知我是一辈子都没打算让你知道这件事的,可最终,果然,摩羯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愿她不会迁怒于你吧,摩羯太有耐心与决心了,这场战争自己注定是输,不是斗不过,而是心虚。 “你孤傲清高,竟不知还有这般梨花带雨的时候啊。”摩羯缓步走了进来,他是看见君墨痕失魂落魄离开后选择进来的。 天蝎抬眼看见摩羯走了进来,伸手擦掉了眼泪,她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有兴趣倾听别人的故事。 天蝎调整好自己的心绪,站了起来,恢复了一贯清高淡漠的样子,仿似世间的什么都不能入眼一般,摩羯看着眼前的天蝎,恍若隔世地发现,如今的自己竟在气质上与天蝎是有几分相像的,不同于天蝎的一贯如此,她却是被无情的现实逼迫的,曾经的她也曾笑颜如花,娇俏活泼,如今竟也是清冷淡漠,难以接近。 摩羯是现实的,也是清醒的,她看得明白自己的冷漠中是阴狠与孤寂,而天蝎却是自信高傲,看不上任何事物,仿似没有什么能如眼,这般的清冷淡漠,不易接近中其实更多的一贯的清高与自身的优越感。 摩羯冷笑,她当然高傲,当然优越,因为她有青春,有美貌,有挚爱,而她所有的幸却是她的不幸。 摩羯勾了勾嘴角,冷冷地对天蝎说道,“天蝎,被心上人冷漠的感觉不好受吧。”天蝎没有回答,摩羯继续说道,“那你说,若是君墨痕有一天死了,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呢,真想看看,你对他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呢。”摩羯略带阴险地说道,表情轻松,仿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天蝎听到摩羯的话一阵心凉与胆颤,果然摩羯将心思打到墨痕的身上了吗,天蝎眸光一闪而逝的波动与惊讶被一直看着天蝎的摩羯准确的捕捉到了,她静静的欣赏天蝎虽内心已波涛汹涌,可依就维持着表面清高平静的神情,天蝎啊天蝎,我会让你将你这副清冷淡漠的情绪一直保留的,直到你即使在君墨痕面前也再也笑不出来。 摩羯不得不承认,天蝎很美,真的很美,天蝎是那妩媚与冰冷的完美结合,像这等祸国妖姬的女子,不是本该对谁都露出那等迷死人的媚笑吗?可天蝎只对熟悉之人是那般的笑颜如花,曾经,她对眼前的女子也曾有过真心,也曾有过真挚,可岁月流逝,如今的她们之间却只有必须用鲜血才能偿还的血债了。 摩羯沉重地闭上了眼前,一滴清泪从眼角流出,很快便消失了,这一刻,是她对过去的情谊作最后的诀别,就算有千般万般的不舍情谊,也早已被天蝎当年自毁长城了,自己没有对不起她的,如今所作的一切不过都是天蝎欠自己的。 她饱尝痛苦,也自然知道如何让仇敌更加痛苦,君墨痕,这是你欠我的,更是你欠将军的,天蝎,君墨痕的死更会是你一手造成的,到时候可莫要像我当年一般怨天尤人,我不过是天降横祸,遭你这小人背叛与算计罢了,而你却纯碎是咎由自取,自找的。 再次睁开眼时,摩羯的眼中早已是一片的坚定与深沉,心灰意冷之后练就的内心是坚硬如铁的,没有人能再伤害她。 “摩羯,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即使什么也没有改变,但我却不会后悔,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依旧会那样做,因为我别无选择,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墨痕痛苦且面临生死之际而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天蝎坚定地说道,做了就不会后悔,即使是错的。 摩羯也不气恼,静静地听着,仿似这一切早有预料。 “可摩羯,我虽不后悔,可我对你也是充满愧疚的,你我都是有挚爱的女子,当年也都是沉溺在爱河之中,你的痛苦与悲哀我能够感同身受,你要报仇,就找我吧,这是我欠你的,看在无归与墨痕曾经的兄弟之情,你放过墨痕吧。”天蝎突然哀伤地说道,连声音都低了许多。 只有她绝对地了解摩羯,知道摩羯若要报仇一定会选择让她痛不欲生的方式,推己及人,她害了无归,摩羯很可能也会从墨痕下手,现在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她一直觉得墨痕即使不当魔王,也是魔族的皇子,身份尊贵何止一点,她也一直防患于未然,苦思冥想也不曾想到以摩羯的身份有什么能力对墨痕造成伤害,这也是这些年她虽担心却也放心的原因,至于自己,天蝎要报复就来吧,毕竟欠的东西还了也就两清了。 天蝎的话虽说的哀婉,可听在摩羯的耳中却是一片的好笑,你当年又何曾放过了我。你不是不后悔吗,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世上有一种行为叫痛不欲生,天蝎啊天蝎,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摩羯站起身看着天蝎自信且锯傲地说道,“天蝎,我与君墨痕无仇无怨,无意害他,可我这些年的仇恨不可能付诸流水,白白的就算了,所以,就算是君墨痕死了,这一切也都是你造成的。” 天蝎看着摩羯,天蝎的内心是慌乱的,虽知道摩羯想动君墨痕的难度系数实在是太高,毕竟身份摆在那,无论出什么事,君墨痕的背后都有魔族举族之力相助,区区一个摩羯应该翻不起什么浪来。 可她也是聪明的,识人看人也从未错过,摩羯那眼中的自信洋溢,看着自己仿似在看着一个小丑一般,在她的眼中自己是那般的卑微,天蝎不由地心慌,她隐隐地有预感,摩羯或许真的有个那能力。 天蝎你也知道怕吗?可惜,太晚了。 摩羯知道天蝎不是为自己害怕,天蝎是害怕君墨痕受到伤害,像天蝎这般动了真情的人,感情会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天蝎,你我的战场算是已经展开了,我来就是告诉你,我摩羯就是报仇也会光明正大,磊磊落落地报仇,不会像你那般背后阴人。”摩羯说完便走了出去,背影执着倔犟。 看着摩羯的背影,天蝎不知该做何感想。墨痕虽说身份摆在那里,可本身却重义随性,毫无城府,翩翩浊世佳公子,没有遭受过人世的疾苦。可摩羯却明显地将矛头指向了墨痕,以墨痕心性的纯良,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行,墨痕,你还有我,无论摩羯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 第102章:源头终点 “少主。”忠叔再一次慌慌张张地闯进了水瓶的书房。 水瓶无奈地一笑,“忠叔,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双子一样冒冒失失的。” 水瓶也是打趣,毕竟忠叔可是十分的稳重靠谱呢,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忠叔这么慌张。 忠叔气喘吁吁的,听到水瓶的打趣很心塞,他还纳闷呢,这住了一辈子的水瓶星宫是不是换风水了,怎么星主又莫名其妙地大驾光临了。 “少主,你还有心打趣老奴,快去前厅吧,星主来了。”忠叔还是把重点说了。 水瓶也惊讶,竟然是星主来了,也对,若不是星主,怎么会让老态龙钟的忠叔像见鬼似的慌张呢,他早该猜到的,不过也好奇,星主怎么会又来了呢,想也没用,星主光临,还是得赶快去拜见。 水瓶看似闲散地给忠叔倒了一杯水,扶着忠叔坐下,“忠叔,我去看看,你就歇歇。”说着便走了出去。 忠叔无奈,少主这性子,真是,哎。 “拜见星主。”水瓶来到前厅拜见。 “免了。”星主说道,“坐吧。” “星主不知何事而来?”水瓶问道,他可不认为星主没事会来找他叙旧。 “魔王来找过本王,本王觉得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星主说道。 水瓶沉默,听着星主说。 “魔王询问其皇兄当年之事,也没说什么,倒是本王一时兴起问了一下关于那妖族体内却有神族气息之事,毕竟神魔两族乃是宿敌,彼此间的了解肯定比我们多。”星主缓缓地说道,毕竟前因后果都需说明。 “星主知道了什么吗?”水瓶试探地问道。 “嗯,魔王怀疑神族与妖族有所勾结,可这不是最重要的,你还记得我当日说过星海深渊有神族气息之事吗?”星主说的严肃,星主总觉得每多想一次,多说一次,他就越感觉到事情严重,他很清楚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纵横半生对世事的预感与分析。 “星主难道是有所发现?”水瓶也紧张地问道。 “嗯,我星族势弱,所以若是有神族的气息是无法将其同化的,那么,本王的感觉若是没错,那么星海深渊所散发的气息毫无疑问便是神族,那么最大的问题便是,为何会有神族被封印在星海深渊之下呢?”星主很是疑惑。 水瓶也凝眉细思,他也很想知道,星海深渊已存在千万年,那里面可还有人活着?即使是神族,也不会有那么长的寿命。 “星主就那般确定那是神族的气息吗?”水瓶确认地反问道。 “是。”星主点头肯定地回答。 “你在星海深渊旁边得到机遇之时我也隐身在旁边,那一抹身影与其法力都是神族的感觉,本王当时虽是好奇可也并未多想,毕竟世间之事无奇不有,星海深渊神秘,几代星主也未曾深究,本王事务繁多,自是也没有那个好奇,可本王随后便赶去了神魔战场,与神族几番交道,自是不会分辨错那个气息的。”星主说的庄重。 水瓶也相信星主的话,不过星主说的越多事情也就变得越复杂了。 “可星海深渊那个气息却十分地微弱,真是不知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星主是真的为星族担忧,害怕无端地遭受池鱼之灾。 “对了,你说你得到的那本书是需要推测一个日期的,怎么样了。”星主想起地问道。 提起这事,水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看着水瓶的神情星主开口问道。 “星主,我感觉星海深渊藏着巨大的秘密。”水瓶严肃地说道。 “此话怎讲?”星主也知道不简单,问道。 “那是一个根据九州气流变化而推测天地阴阳之气分布的方法,很奇怪的是,最先开始推测变化也是最先阴阳二气流动的部位便是星海深渊。”水瓶说道。 星主听的不是很明白,水瓶继续解释道,“是此次星族内的灵气浓郁程度会达到九州之最,不是平常的气流间的自然流通而是以一个气旋带动的。”水瓶说道。 “气旋带动,星海深渊的气旋。”星主问道。 “是的,星主你也知九州内万物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星海深渊的气流涌动猛烈而带动四周的气流也加速了流通,以致九州的气流均衡发生变化,阴阳二气也需要重新协调,这也是为何不久我星族会汇聚众多灵气的直接原因。”水瓶说道。 星主点头,他也明白了,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隔行如隔山,水瓶一直在推测,他只是个外行。 水瓶知道星主对星族意味着什么,他的决定更是事关重大,他也隐隐的有预感星海深渊很是深奥,自己只是推测一个日期,或许这远不是星海深渊的秘密,他决定与星主一起面对星族此次未知的风暴。 “星主,还有一件事,虽说具体的日期我还需要时间才能推测得出,可我却推测出一件十分怪异的事?”水瓶也是不得其解地说道。 星主看着水瓶,示意水瓶继续说,“我推测出从星海深渊气旋引起的气流流动,再到所有的气流汇聚星族,可最重要的是,阴阳二气汇聚的终点在星海深渊。” 说到这里,水瓶也很郁闷,自百年前研究开始,耗费无数的心血,花费无数的时间,却最终得到这样的结果,由星海深渊引起,却最终都汇聚在了星海深渊之内,这不是白费他的功夫吗? 星主听到却是皱眉,“怎么又是星海深渊,我星族的星海深渊存在千万年一直相安无事,怎么这一世就如此怪异呢?” 水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知道的有限,灵气汇聚星海深渊,星族内的灵气也必然浓郁,可这一切的结果真的只是星族众人受天地灵气滋养,星力提高,体魄也有一个升华吗? 若是在星主没有告诉过自己星族退兵的原因以及神族的怪异之前,自己还愿意相信,可在知道如此多的以后,自己若还能单纯的以为是上天眷顾的话,那实在是蠢的没救了。 “你先推测日期吧,凡事一件一件来,有异常再说吧。”星主说道,毕竟知道的一切根本连贯不了,等于一点眉目都没有,什么都无从下手。 水瓶默然,确实也只得如此。 “星主,我想问一件事?”水瓶想到那日双子的话,觉得身为朋友还是应该尽心一点。 星主点头,水瓶说道,“星主,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进入星海深渊?” 星主挑眉,可能是没想到水瓶会问这个问题,“本王上次便说过,星海深渊被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所封印,本王就是用星力探测都是极其地困难,何况是进入呢。”星主也如是地说道,也是担心这年轻人自负聪明又血气方刚的做出什么傻事。 “那力量很强大吗?”水瓶不死心地问道。 星主无奈,到底是年轻人啊,什么都感想,什么都想挑战,“很强大,起码本王的星力在那股力量面前都是很微弱的。” 水瓶沉默了,他想进入星海深渊,有因为双子的缘故,身为好兄弟,不希望双子一直被困惑,可也有好奇的缘故,也想挑战自己,他一直自负才华,很是骄傲,觉得许多的事只要自己愿意都能做到,只要引起了自己的好奇,自己也都可以得到一个差不多的交代给自己。 他对星海深渊毫无疑问是好奇的,这在以前他也从没有要进入的念头,可随着一件件的怪异,反而激起了他的想法,他水瓶要做的事要么是别人不敢想的,要么便是别人不敢做的,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他,特立独行的他。 星主看着水瓶,看着眼中突然亮起的光芒,知道那是猎人看见猎物的光芒,年老沉寂的心既是为这些年轻人高兴也是为他们担忧,年轻傲物,终究是不知这世事艰辛与不由人,也罢,由他们去吧,一生一段的随性岁月,谁又能束缚谁呢。 星主也不在这里让水瓶拘束,便离开了,看见星主离开,水瓶也陪送至了门口。 “少主,星主走了啊。”忠叔待在书房看见水瓶回来问道。 水瓶觉得忠叔问的不是废话吗,果然是人老了,脑子也不清楚了,星主若是还在,他难道能把星主一个人晾那,自己过来吗? 看着水瓶鄙视的目光,忠叔也反映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了,“好了,忠叔,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谁来也不见。”水瓶说道。 “啊,少主,你该出去透透气了。”忠叔婉转地说道,像双子那样,要不忠叔还真怕自家少主闷出病来呢,一天老闭关,也不知道写的什么,看都看不懂,真是忧心啊。 “忠叔,你就别管了,总之,你把星宫看好就行了。”水瓶兴奋地说道,虽说又要开启忙碌的闭关模式了,可水瓶依旧很兴奋。 再出关时,这百年来的辛劳就可以彻底终结了。 忠叔看到水瓶的样子,就知道水瓶又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了,算了,让少主出个宫门真是太难了,他还是替少主好好地看家吧。 。 第103章:神王忧虑1 “叔父,你找我?”凌天本一直在蓬莱专心修炼,一般无大事与特别召唤是不会回来的。 上位的神王一袭灰色衣袍包裹着骨瘦嶙峋的身躯,眼中精光四射,周身气质雄浑飘逸,一看便知是修为高深。 “凌天,刚刚收到消息,新任的魔王去了星族,还得到了星主的招待,这对我神族可是非常不妙的事。”神王严肃地说道。 当年星族撤兵,他就怀疑当时的魔王与那星主说了什么,这些年,星族始终是一根刺,如芒在背,想拔却又拔不掉,加之魔族这一心腹之患,神族看似风光,实则是站在悬崖的边缘,一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 凌天也觉得棘手,魔族近年来修养生息,实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始终是肘腋之患,不可不防。 若是星族与摩族结为统一战线,可实在是不妙啊。毕竟星族的实力虽不若神魔两族是数一数二的,可却也实在不弱。 “叔父,星族也是自为正派,魔族妖邪,星族应该不会与之结盟吧。”毕竟正邪难两立。 “你知道什么,星族若真是正义,当年就该助叔父我一举铲除魔族奸佞,而不是在关键之时退兵,白白地放过魔族。”当年阖族之力死伤无数却落得两败俱伤的结局,实在是不甘心。 凌天也觉得自己叔父的话在理,星族当年确实过分,明明答应出兵却临阵反悔。 “我神族也该积极备战了,凌天,你好好修炼吧,身为我神族的战神,到时战场之上可不能丢脸。”神王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于这个侄子他可是寄予厚望的。 尽管有很多的隐情他没有告诉凌天,可那件事情太过于惊世,需要时机,毕竟凌天的正义之心实在是太强了,怕一时难以接受。 “是,叔父。”凌天一身金黄色的宝铠,麟光灿灿,少年英气,不可逼视。 凌天站在下方欲言又止,甚少有事能让他这般纠结,神王也看出了凌天有话要说,这个侄子天赋异禀,少年天骄,向来对其很是宠溺也同样是寄予厚望的,耐心地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凌天自来只一心修炼神力,后来理所当然地被公认为神族的战神,可对神族的事务素来都有自己的叔父操劳,自己也从未插手过,也随着修为的增长与阅历的增多,凌天却有太多的疑问不得其解,却又不知该怎么问。 神王知道他这侄子早慧,有自己的主意,也不逼着,耐心地等待着,凌天虽甚少插手神族事务,可到底是神族中人,对神族的前途与命运也很担忧,只一思虑,便开口说道,“叔父,侄儿一直有一事不解。” 神王也不打断,示意凌天说下去,凌天也直言,“我神族自诩公义,向来与妖邪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为何侄儿却发现我神族为何有许多的妖族之人,秉性凶残,这样的妖物都能进入我神族,岂不是侮辱我神族吗?”凌天愤愤地说道。 虽然那些妖族在神族时日已久,沾染了神族的气息,若是别的种族恐怕是难以分辨,可本就为神族的凌天随着修为地日益高深,自然看出来其中的不同。 他随着修为的提升自是能感受到许多神族的重要职位竟然是由妖族之人担任实在是匪夷所思,况且那些妖族性情残忍难以消除,这样的人物却担任着护卫九州安宁的职责,实在是不容乐观,境况堪忧。 神王想不到凌天会反应这般的气愤,哎,凌天这孩子秉性刚直,是非分明且嫉恶如仇,这样的天之骄子却注定要背负着几辈人的事业,这样的性情很是不妙啊,难道是自己疏于教育了吗?如今的情形不久之后便会是彻底断定天下大势所趋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凌天,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就如你身在神族,天生高贵,且又是战神,风光无限,可妖族众妖,他们也没有错啊,他们的出生也同样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我神族护卫九州,就有职责让九州之内的生灵都可以善恶有报,对于那些有善心的妖族,我神族也可以渡化他们,何尝不是功德一件呢?”神王循循善诱地说道,凌天黑白是非,正直善恶都是一根筋,神王洗脑的说道,他绝不允许凌天有任何的变数发生。 神王的话说的很是在理,凌天也觉得很有道理,可还是隐隐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叔父,那些妖族秉性凶残,即入我神族,怎能还是那般的残忍好杀,我神族有心渡化他们,可他们也得心存向善之心才是。”凌天固执地说道,好心是好事,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各族皆有私欲,我神族也不例外,只有私欲私心或是公义公心,才能推动九州的欣欣向荣,繁荣繁华,他们秉性不坏,只是需要些时日适应罢了,你也不可太过于苛刻。”神王语重心长地开口。 “是。”凌天对自己的叔父是很尊敬与敬仰的,之所以说也是觉得神族内的妖族数量太多,这些妖族本该是应被神族善化的,可谁知入了神族竟更是肆无忌惮,越发嚣张,不过,既然叔父这般说,他相信叔父会解决的。 凌天也退了下去,走到殿门口是看见正准备进去的司法之神德天,“德叔。” 凌天礼貌地问道,德天与叔父的关系很好,是结拜的好兄弟,自己也一直以长辈敬之。 “嗯,来看大哥。”德天与叔父结拜,德天为弟,叔父为兄,所以德天称叔父为大哥。 “嗯,叔父让我勤加修炼。”凌天如是说道。 “你每天都在修炼,还勤加修炼,这个问天,我去说说去。”问天是神王之名,德天说着便走了进去,凌天一看抬步便出去了,无奈地摇头,得叔与叔父的关系真好。 不知为何,凌天便想到了那个龙族的龙玄,那日虽没有死命相抗,可那短暂的交手,那龙玄的功力也很是不平常,自己少时成名,一直都带着光环成长,平时也勤于修炼,加之神族灵气浓郁,人杰地灵,自负傲气,一直觉得傲视同辈,是当之无愧的同辈第一人。 可那日龙玄隐身之时的一番较量,虽没有试出深浅来,可正是没有试出才知道那龙玄也是一少年英才,深不可测,想不到同辈人中竟还有龙玄那般的对手。 是的,他已经将龙玄列为对手了,既然是对手,自然是要分出胜负输赢的,否则岂不枉称神族战神,何况,他是天才,是战神,他不会输给任何人,即使是势均力敌也不可以,他要的是绝对的实力与碾压。 对于龙玄,他认为自己不会输,可还是需要一场打斗彻底地证明自己,是给自己证明,凌天想着便热血上涌,运转神力,向龙族方向而去。 。 第104章:神王忧虑2 “大哥,别一见面就是修炼修炼的,凌天这孩子都快练傻了。”德天进来说道。 “我就是一说,那孩子,我不说他也会自己修炼。”神王神气地说道,凌天这孩子知道上进且争强好胜,不允许自己输,哪还需要逼迫呢。 “魔族与星族始终是个麻烦啊。”德天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 “星族势力不弱,若是与我族为敌,可是不妙啊。”神王也很是担忧地说道。当年一时的手忙脚乱竟一直也没有机会再收拾星族。 “这已经是第九世了,不可以功亏一篑。”得天虽年迈却是威风凛凛,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都是大好男儿。 “越是到最后,越容易出现变数,当年的他们若是还活着,这一世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不得不防啊。”神王神情严肃地说道,充满了担忧,祖辈耗费无数心血才打造的如今辉煌,如今是面对最大危机的时期,他也必须要成功,绝对不允许他们还有翻身的机会,何况,他们真的还有那个机会吗? “大哥,他们真的还活着吗?”德天不确定地问道。 “或许活着,不过即使他们活着,过了这一世他们也活不了,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了这许多年罢了,做了这些年东山再起的春秋大梦,灰飞烟灭的那一日一定很绝望,他们也该知道什么是天意,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仇敌风光荣耀而却无能为力,那一刻一定很精彩。”神王自信的说道,担忧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而他始终相信没有人可以撼动他们今日的地位。 “也对,想他们曾经风光之时肆意凌辱我们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世事变迁,还会有今日吧,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横扫各族,一统九州,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德天豪气干云却也带着丝莫名地愤愤不平说道。 “先辈的鲜血与牺牲不能忘也不能被辜负,要知道若不是曾经的血流成河,无悔牺牲,我们哪有今日的风光,恐怕还受他们欺负与提心吊胆地整日在夹缝中求生,所以,这份成果与荣耀无论如何也得保住。”神王说的简单,回忆往昔先辈眼中跳动的是佩服与敬仰。 “大哥,不仅是你,到时只要我们振臂一呼,他们谁敢不应,一统九州指日可待。”德天说道,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带领自己的种族走到辉煌的顶峰,便有一种虽然年迈却壮志犹存之感。 “一统九州从来都不是先辈与我们的目地,也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野心,我们只是想不受歧视与欺凌的体面生活罢了,可无数血与泪的事实证明,这堆积如山的尸骨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方式。”他对凌天说的没有错,我们选择不了我们的出生,可我们却可以选择通过努力去改变命运的不公。 德天也叹了一口气,仿似有着无奈,可眼中却也有着不甘,“大哥,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追求更好地生活罢了。” 神王点头附和,是没有错,怨只愿命运不公,将他们推上了这条逆天之路罢了。 神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眉头轻蹙,“我有一件事始终有点担心?” 德天也好奇,是什么事?“什么事?” 神王叹了一口气,“凌天这孩子虽说争强好胜,可却秉性正直,我有点担心啊。” 德天不明白神王对凌天有什么担心的,凌天这孩子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优秀上进,何况这孩子可是寄托着他们神族未来希望的,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血统的孩子。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德天有勇无谋远不如神王深谋远虑,想不来神王到底担心些什么? “凌天还小,功力尚且不如我们,可随着他的渐渐强大,我们的异常他早晚会发现的。”神王忧虑地说道。 德天一听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凌天知道就直接告诉他,难道还能一直瞒着他,别忘了你要后继有人就只有凌天。”德天说道。 神王嗔了德天一眼,“你动点脑子,凌天的性子他能接受我们所说的事吗?万一有意外,岂不是弄巧成拙。”这也是神王最担心的,一心培养凌天,让他成为人中之龙,少年天骄,当世无二。 可随着危机的渐渐靠近,他才渐渐地发现凌天这孩子是非恩怨过于分明,怕是难以接受,到那时又该怎么办,要知道他无子嗣,这未来还是要交到凌天手里的,哎,这些年一心只在意凌天的实力,却忽略了其性格,实在是麻烦。 “能有什么意外,他还能不认自己的祖宗不成。”德天没有任何危机感的说道。 神王看着德天,那孺子不可教的神情实在是心塞,德天也看到了,“大哥,你既然愿意想就想吧,要知道我要有你那脑子,我就是神王了,而不是为你服务的司法之神了,所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德天说道,实在是理解不了神王的心思与苦心。 “魔族君伐继位,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那君伐可是曾经修炼成过神魔乱舞这一上古强大功法的强者,当年年幼,一柄魔剑尚且能施展出遮天蔽日,摧枯拉朽般地威力,这些年过去也不知强大到如何了,是时候也该让凌天修炼这一功法了”。神王说道。 德天也为神王的决定惊讶,“神魔乱舞乃是为神族与魔族两族所创的功法,只有神族与魔族嫡系中人才可修炼,而且需配以神剑与魔剑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修炼这一功法也是好事,可大哥,神魔乱舞修炼不甚便会遭到反噬,那一脉可就留下来凌天这一个血脉,若是出了问题,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神王知道德天指的是凌天的父亲,自己的弟弟,德天的担忧不无道理,凌天出事,后继无人,难免大权旁落。 “凌天天赋异禀,或许会成功。”神王说道,只是话中的不确定德天听的出来。 德天皱眉,凌天是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自是不希望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问天,要知道你弟弟一脉各各资质禀赋异常,可在修炼神魔乱舞这条路上又有谁幸免于难了呢,难道你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凌天也步他父亲的后尘吗?”德天问道。 神王蹙眉,他对凌天这孩子给予的期望与关心无人能比,可当年没能铲除魔族,如今君伐却又复出,实在是形势所迫,神魔乱舞有改天换日只能,君伐修炼得成,神族若是没人能够修炼,那么即使有再强的实力恐怕在神魔乱舞,魔剑复出之时也是枉然。 “我让凌天量力而行吧,凡事以保重性命为要。”神王妥协地说道,毕竟自己早晚作古,这未来还是要交给凌天的,凌天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德天点头也只得这样,毕竟他们所有人中只有凌天有那个能力与资格修炼神魔乱舞,即使父辈都死在神魔乱舞的功力反噬中,可一代一代,前赴后继,都在为他们的强盛而努力。 。 第105章:白龟点拨1 龙玄那日虽因双鱼之事与龙王不欢而散,可到底,龙玄这些天想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知道没有人有义务对你无条件的包容与爱护,他不能再如此的伤者大家的心,父王鬓角的白发,母后面上隐隐的皱纹,这一切都提醒着他,他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难道要发生在他的身上吗? 他开始尝试着与父皇母后亲近,从开始的不适与别扭,到渐渐的感动,他感受的到那是亲情的感觉,心里像千万只蚂蚁在挠心脏一般,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真的不是你想割舍便能够割舍的了的。 他能感受到父王母后还有皇兄面对自己时的那种欣喜,更多的都是欣慰,父皇也慢慢地精神了许多,回想往昔真是不孝。 不过也都刻意回避了双鱼的话题,不是放弃了,而只是回避了。 “龟叔,你要对我说什么啊。”这天龟叔神秘兮兮的把自己叫出来待在这还没礁石之上,也不知是要说什么。 他一直都听龙族说道,龟叔能掐会算,是能窥探天命的存在,曾经更是父皇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父皇继位龙王之后更是与父皇一起大展雄图,收复海域,增强实力,龙族也曾发展到一个高峰,可不知为何,后来龟叔无端归隐,父皇也意志消沉,不复往日勤政,以至于好不容易经营的龙族大好局面开始奔溃,除了龙族的驻地东海之外,西、北、南三方水域渐渐的阳奉阴违,划河自治,父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采取什么措施,不过,索性都是些小虾米,父皇不想管的时候可以任他们闹腾,父皇恢复精力的时候他们也只得乖乖的臣服,这不,父皇今日与龟叔一起重出龙族,二强联手,四海水域乖乖都来臣服,四海水域又重新统一了起来。 “玄儿,龟叔想听听你有什么理想吗?”白龟一袭灰色衣袍,重新出山的白龟自然也穿的整整齐齐,不复以往的邋遢,清瘦凌风,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骨。 玄儿,龙玄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和白龟这么熟了,竟然叫自己的玄儿,不过白龟与父皇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是自己的长辈,自己也不能失礼。 “理想自是希望我龙族可以强大,无人敢欺,敢挑衅。”龙玄说道,一袭白衣衬的姿容清贵无双,也有一股的孤高自傲。 “我龙族虽不能称霸九州,却也是威名在外,无人敢欺,这不算是什么理想。”白龟摇头说道。 龙玄皱眉,他不知道白龟到底想说什么。 “玄儿,龙族皇子的安逸富贵是你想要的生活吗?”白龟问道。 “不是。”龙玄毫不犹豫的回答。“若生逢乱世,我一定征战沙场,还九州一个升平盛世,可惜,生不逢时。”龙玄略显的叹息。 白龟叹息,果然还是年轻,心比天高却还怨天尤人,“玄儿,人生是自己打造的,没有生不逢时,英雄造时势,若你是真正的强者,你是可以打造出一个最适合你的时代的。” 听闻白龟的话,龙玄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一直心气高傲,可却不知道自己在骄傲些什么,他一直都在想象着自己傲视九州,站在顶端的那一刻,想象的时间长了,连自己都会相信这是真的,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可想象终究只是想象,离实现有时候便是那生与死间不可超越的距离。 他一直都有自信与豪气屹立顶端,尽管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与魄力,可内心就是这般想的,可他也很迷茫,伟大的实现不仅需要自身的努力,更是需要契机,而他却一直觉得没有时机,契机未到,而作为自己一事无成的理由。 可白龟的话却让自己无端的热血上涌,尽管有迷茫,有无措,白龟的话确实像那久旱之地的甘霖一般,让自己的斗志变得沸腾,是啊,何必要坐等时机呢,若是自己能打造一个强族,一个平和的九州,岂不是更有价值,坐等矛盾的积累,战争的爆发,期冀在尸山血雨中崭露头角,以鲜血开拓自己胜利,可若是一直没有那样的机会呢,自己难道要可笑的自负清高却一事无成下去吗? “龟叔,你说的对,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的。”龙玄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情绪很是激动,眸光湛亮,灼灼的生出艳丽的辉煌。 白龟看着龙玄,不由的悲从心生,命运虽给予了这孩子无比高贵的使命,可却又何尝不可悲呢,自幼虽饱受宠爱,可却终究隔着柔妃的心结而一直不领情,得不到母爱,内心压抑凄苦,这般的尊贵高傲鲜活的外表,除了铭刻骨子内的高贵,想必也有着太多的有意为之吧,只有高傲自负的外表才可以填补内心的空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与自卑吧。到底是过不了心结那一关。 青龙本是高贵的血脉,可玄儿的性子看似清冷孤傲,可恰恰是容易走向极端的,他老了,总是不放心,还是想说说,免得铸成大错,“玄儿,建功立业是男儿之志,你是我龙族尊贵的皇子,凡事该以龙族的大局,更甚至以九州的和宁为重,不可为了成就自己而不择手段啊,战场上的尸山血海那是迫不得已,和平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强者的目地与梦想,而不是以累累白骨累就的功业。”白龟语重心长且充满慈爱的说道。 “嗯。”龙玄感激的点头,他虽有雄心壮志建功立业,可却绝对不会无端挑起战事,他也是想让龙族强势一方,永无外患,也期冀九州安宁和乐,走向世外桃源的生活。 白龟看着龙玄悟性极高很是欣慰,看着龙玄俊美清贵的外表隐隐有着柔儿的影子不由的伤感,也不知这孩子有朝一日知道真相会是和感慨呢,玄儿啊玄儿,你一定要成功,不仅仅是为了你的生身之母,为了龙族,更是为了九州,你也必须尽快的成长起来,世间大势已是争锋夺秒,由不得你顺其自然而强大的那一日。 “玄儿,你知道真正的一族统治者,一域统治者,英雄还有强者是什么样的吗?”白龟问道,世事变化玄妙,大哥龙王实在是溺爱龙玄,不肯给予一丝的压力,可玄儿若不觉醒才是真正的害了他。 “威慑四方,有绝对的权威,有强大的实力,令行禁止。”龙玄仰头说道,眼中的艳羡毫不掩饰,清贵无暇的公子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金色的阳光打在身上,白衣金芒是那样的尊贵与神圣,在这一刻,白龟隐隐看见龙玄的周身有着青龙之气的闪动,虽不强迫,却也有股无形的威势。 白龟的额角隐隐跳动,难道玄儿离觉醒之日不远了吗?难道青龙真的可以在这一世觉醒吗,第九世啊,九为极数,可以说这不仅仅是玄儿的机遇,更是上古所向匹睨的神兽青龙是否还将有一丝的血脉留存于世的最后机会。 。 第106章:白龟点拨2 纵使早已饱经沧桑,波澜不惊,可看见那丝微弱且若有若无的龙气却还是仿若触电一般的麻木震颤,呆滞的双眼蓄满了泪水,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吃惊的颤抖,龙玄看到白龟的样子凝眉不解,不知道白龟为何会有如此的激动与颤栗的情绪。 在他的记忆中,虽说与白龟相见的次数寥寥无几,白龟闭守龙宫,从不外出,每次见他都是一副邋遢狼狈,浑身凌乱的样子,他都是极不愿意相见的,他一直不理解父皇竟和这般狼狈的人是生死兄弟,实在是没有档次,虽听说白龟实力不俗,可以窥测天命,可他却一直颓废的窝在龙宫内,什么也不干,父皇却还一直荣养这一个废物,实在是不理解,更加不理解的是父皇为何要带他去见这般胸无大志,垂暮等死的人。 可纵使是这样,他是父皇的结拜兄弟,自己即使不情愿也该尊称一声龟叔,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样子,白龟最近整顿精神,重出龙宫,自己才见识到白龟的雷霆手段,经天纬地之能力,就连父皇也变得那样的高大了起来,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可笑,父皇与白龟年轻时声震水族,称雄九州,整合水域,这些曾经的赫赫功绩随着父皇与白龟的沉寂,随着时光的流逝都早已物换星移,可即使今人难见当初的雄豪之气,可却难以否认它曾经真正的存在过,自己又凭什么认为父皇与白龟都是无能的呢,自己过往说的好听是清高孤傲,说的不好听便是没有丝毫本身与建树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罢了。 事实证明,才华与能力不会随着时光的流走而消逝,强者永远都是强者,就算雄风不再,也是曾经的强者,也曾代表过一个时代。 这样的人沉寂之后可以任由一些小丑跳梁,称王陈霸,可若是重新崛起,曾经的他们能创造一个辉煌,如今的他们依旧可以,甚至都不用从头开始打拼,即使千百年过去了,他们却依旧余威尚存,一朝重出龙族,依旧可以以北风卷落叶的雷霆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水域,止戈止戮,近来发生的一切让他深深的震撼,他一改昨昔态度,他的父王是令他敬仰的英雄,他对父皇充满了仰慕,以至于对父皇的心态与态度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放下自我,对周围的一切心态也变得大不相同。 眼前的龟叔也是焕发生机,虽岁月沧桑,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苍老,却是壮志犹存,依旧在人生的晚年再一次的升腾起了熊熊燃烧的壮丽火焰,这火焰的灰烬照亮了曾经灰暗却自以为光辉的他,灼伤了自以为是的他。 曾经的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能力与功业,不再自私的只关注自己,放下身段向周围看一眼,竟才发现英才林立,虽不愿承认,可自己却实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就如这海族的水,唯有万江奔流,千河来朝才能成就与衬托这海的博大与无垠,自己的身后除了亲近之人毫无怨言的宠溺又有什么呢,没有可圈可点的功绩,只有龙族最受宠爱的皇子身份。 不要自视甚高,低下头四处看一眼,才知道生活不是高高在上的,处低方可就高。 父皇与白龟一系列的作为可谓是当头棒喝唤醒了不知所谓的自己,这也使他开始变得迷茫了起来,他一心想要傲视群雄,俯瞰九州,可这一切该如何实现,难道仅凭自己那不甘心的内心吗? 白龟的反应过于怪异,看到白龟还是没有清醒过来,龙玄忍不住叫了两声,“龟叔,龟叔。” 白龟才缓缓地从飘渺的思绪中回神,看着龙玄的脸上存留着昔日挚爱女子的音容,也是无限的伤感。 “没事,玄儿,龟叔相信你一定会成为这个时代的骄者的,一定会的。”白龟似是在对龙玄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只是眼中的坚定无可改变。 龙玄清冷淡漠的脸上却不由的浮现出一抹苦笑,看吧,他们总是这般无条件的关心与激励自己,可自己却为那一丝无知的骄傲与执着一直对他们漠视冷淡,需要多么柔和的内心才能一直容忍着自己。 白龟看着龙玄嘴角浮现的一抹苦笑,阅人无数的他自是能看得懂龙玄的迷茫与动摇,潜龙卧渊那也是龙,是龙就早晚都有翱翔九天,施云布雨的那一日,玄儿你天命不凡,上苍若是眷顾上古青龙的九死九生的累累苦难也该为他留存这唯一的血脉。 “玄儿,还记得我刚刚问你何为真正的英豪吗?”白龟说道,即使天赋异禀也需要点拨才能走得更远,更轻松。 龙玄不解,这个问题他刚刚不是回答过了吗?龟叔何故再问。 白龟也不期待龙玄再回答一遍,因为他眼中的英豪难以称得上真正的英雄,那只是些被时代的快车逼赶着的,是时势造就的时代强者,而真正的强者,应该是造就时代的,而不是反被造就的。 英雄造就时势,不管是造就了一个和平安宁的时势,还是一个狼烟烽火的时势,这取决于他们的内心世界,他们都是时代的强者,只不过前者是人们所期盼的,而后者尽管是强者,他们也具有无可否认的能力,可这样的人物是不被欢迎,不被期待的。 没有人期待乱世,乱世中的英雄也只不过是被迫期待,期待他们可以结束这乱世。 “玄儿,有武力,有权威,那是强者,可却不是真正的强者,一个强者可以压制敌对的势力,威慑甚至消灭敌人,可被压制的力量若是不能斩草除根就早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刻。”白龟以一个长者的姿态,以一个通透万物的变化规律的老者告诉着龙玄,他这等身份,这等血脉该有的价值观。 龙玄认真的听者,“玄儿,真正有能力的人不是在处理突发情况或是棘手事件中可以快速解决的人,而是可以让各种不利的情况没有凸显出来机会的人,将危难扼杀在摇篮中,而不是让它爆发后再去解决。”白龟如一个慈祥且有耐心的长者,循循善诱着。 “将危难扼杀在摇篮中。”龙玄细细的品味着,他是第一次这般理解英雄。 “对,玄儿,人们印象深刻的往往是那些有着经天纬地功业的人们,那些轰轰烈烈曾有一番事业的人们,那些曾经拯救万千子民与水深火热中的人们,人们敬仰他们,感激他们的恩德,折服与他们的能力,他们有能力,是强者,可只不过是时代造就了他们而已,是动乱成就了他们,是造就了这一时代的强者造就了改变时代的他们罢了。” 龙玄也不差话,细细想来白龟的话十分的有道理,这样的认识龙玄很清楚他是难以达到的,就如一个强大的种族,之所以有赫赫之威名,强横之实力,那也是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磨难,无数次的欺凌,有过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胜利,无数次的得意而逐渐积攒起来的实力,可以说,阅历与见识向来是成正比的,没有那些阅历与经历,就无法达到那个高度。 “可真正应该被人们铭记且仰慕的恰恰应该是那些和风细雨般的有实力的人物,他们没有能够被人们称道的累累功业,可他们所掌管的地域井然有序,风调雨顺,因为太过于安宁,他们甚至于不被世人所记住或是想起,不是那些地方,那些事务本就是那般地祥和安宁,而是他们既有实力又有能力将这一切的隐患在未能成熟之前都平息下来,造就一个远离纷扰的净土。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称颂,可他们却默默无闻的做着最为伟大的事情。” 龙玄听着白龟的话,眼睛越来越亮,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想到的领域,或许若不是白龟今天说,自己终其一生也难以会有这样的想法,白龟的话很深奥,因为那其中的领悟与透彻需要经历过许多的风浪,承受过无数的苦难与绝望,得到过许多的胜利与成就而不得。 在龙玄的心中,好男儿当建功立业方才不负一生,在他的心中,建功立业不为被万人传颂,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他希望可以以他一己之力守得一方安宁,不求被千万人感激,只为实现人生的价值,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如父皇掌管四海水域,以龙族赫赫威名既是震慑又是保护着整个四海的稳定安宁,十数代过去后,除了极少数的子民,又有谁还会记得曾今还有这样一位文韬武略的龙王守护者他们的安宁生活! 可这不会成为父皇对水族放任不管的理由,守得水族平定,不是为了被万民传颂,而是这本就是父皇的责任,是父皇的事业,是父皇生命延续最重要的意义所在。 不管下辖的子民如何想,在父王的心中对他们都有责任,或许在父皇不是龙王之前,如今这等情况也曾是他的梦想,并且也曾付出了无数的努力与艰辛。 所有人只看见了父皇身为龙王的无上荣耀与呼风唤雨,充满了羡慕,可却有谁看见过父王真正的辛苦与心血,千般深思,万般熟虑,背后无数不为人知的默默无闻的奉献才有这等的平和安详。 父皇的心中从没有想过要接受多少的感恩戴德,多少的歌功颂德,只是想将龙王当作一个事业好好的经营,无愧自己,无愧一生,无愧水族。 白龟也不心急,不打扰旁边内心活动剧烈的龙玄,抬头仰望着无边无垠且又与自己无限接近的天空,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天气很晴朗,阳光热烈地一铺而下,洒在一样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瞬间给原本湛蓝的海面渡上了一层金色,很是绚丽夺目。 白龟仰头,一袭玄色的宽松袍子包裹着瘦骨嶙峋的躯体,在金色的阳光沐浴下,看着仿若一个化石一般地古老庄重。眼神深邃的望着远方,仿似能透过时空一般看到从前未来。 。 第107章:白龟点拨3 “龟叔,我终于明白功成是不等于名就的,或许大多数人们都愿意得到功成名就的圆满,可我更愿意功成不名就,只要是做了有功的事,无愧于自己的事,名或许不是那么重要的。 因为大多数的时候,功成伴随名就的,往往是需要无数受害者,无数的生命,无数的尸体所堆积的,万千的牺牲只为成就一个人的辉煌,可万物无辜,我更愿意没有那般惨烈的牺牲。 若我将让这动乱的因子掐死在摇篮中,便可以没有牺牲,或许也将埋没了那般有为的人才。” 龙玄客观且真实的说道,一瞬间仿似成熟了许多,气场也变得强大了许多,白龟转身,以能窥测天机的天眼敏锐的看到了清贵无暇的龙玄被金色的阳光照射的清高神圣,白衣金芒说不出的耀眼,尤其是金色的光芒中有一股青色的气息流动,不像刚才只是隐隐闪现,稍纵即逝,白龟现在看到的龙玄周身青色的气息,青龙的气息,已经是一小股的有形气息,凝而不散环绕周身。 白龟嘴角上扬不由自主的微笑,不仅仅是为龙玄本身高兴,也为即将到来的天地大劫,为九州的万千生灵高兴,不可预料的灾难面前,尽管只有一丝,即使再微弱的希望都可能是化险为夷,反败为胜的筹码。 青龙血脉果然是不同凡响,一点就通,龙玄血脉的觉醒指日可待。 白龟今日本就为指点龙玄而来,自是需要彻底,不能为一丝的成就而半途而废,“玄儿,强者很多,各各种族,各各领域,数不尽,可强者确是分为建设者与破坏者的,破坏者可以将安和的地域搅弄的天翻地覆,动荡不安,这般情况,为了生存,便会有新的强者出来结束这等动乱,分分合合,周而复始,多数人的悲哀只能造就极少之人的辉煌,可建设者却让那片地域安宁祥和,任何企图破坏的不安因素都无法成型,这样避免了许多的悲惨,也自是难以突出可以结束动荡的那般有为之人的成就。” 白龟说到这龙玄眼神期待的等着白龟的下文,这是他刚刚问的,他很想知道,不可否认他很为那等有为之士不能施展抱负被埋没而惋惜。 时势造英雄,可此刻却是事实埋没了英雄,他们可以不为功名利绿,扬名万千,可他们却不能碌碌无为,空负才华而无用武之地。 白龟微微一笑,身份尊贵可太有恻隐之心却不是太好的事,“玄儿,多少人的牺牲只为成就他一人的辉煌,同样,他一人的牺牲也可以避免许多人的悲惨,这个选择并不难做,不是吗?”白龟反问道。 龙玄同意白龟的说法,我们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改变许多,可也有许多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时刻都面临着选择,大的小的,对的错的,“万物息息相关,每一个决定会影响的远不止你自己本身,真正有为之士,你不用为他惋惜,东方不亮西方亮,早晚都会褪下那被沙子隐藏的金色的。” 白龟看到龙玄严重又明显的高兴,无奈的叹息,这孩子,到底还是年轻,居然还会为人才惋惜,也是,玄儿日后是要守护东地安舆的,若没有悲天悯人的慈悲,怕也不是好事。 “强者常有,可真正的强者却少有,是真正的强者且又是英雄,就更是寥寥,”白龟悲叹的说道,为这人心悲叹与无奈。龙玄听的懂白龟的话,可却不能真正的理解,也不出声,只是以眼神询问,他知道白龟一定会解释的。 白龟也不吊着龙玄,以一生的经历传授到,“人皆有私欲,有私心,做事都是有目地的,谁都不会例外,就如你,你的私心是想拥有一份事业,目地想要守护的一方安定,这是一个很大的理想,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每人对成功的执着程度不一样,用的手段不一样,自私的程度不一样,他们做事的底线不一样,这就决定了每个人的成就不一样,到达的高度也不一样。” “有人一心只想成就自己,为了自己的目地而不择手段,他们或许可以用绝对的实力与威力威慑,可到底是难以令人信服,压迫越久,反抗就是越激烈,一旦爆发就会不可收拾;可也有人,有雄心,却也有慈悲之心,为他人着想之心,恩威并重,实力与威望并存,他们的统治是平和的,是安宁的,也算是最理想的。他们可以算得上是英雄。”白龟说道。 “龟叔,我不仅要当一个强者,还想当一个英雄,因为我是想要建设,而不想当一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破坏者。”龙玄坚定的说道。 “玄儿,龟叔相信你,你一定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白龟也十分相信的说道。 龙玄看着白龟,内心是隐隐的激动,他一直不屑于与他们分享自己的志向,因为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都是俗人,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可原来不仅他们可以很理解自己,也可以鼓励与指点自己,这一种被人相信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很好,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却不知错过了多少人的微笑以对。 “龟叔,你为何会相信我,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只是空自命不凡罢了。” 龙玄声音悠远的说着,迷茫中不知是何等心绪,他不甘平庸,可却没有具体的目标与计划去做什么事才可以实现自己的野心与抱负,所有的情绪都只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妄想罢了。 他不知道去做什么,只是拼命的提高自己,他多年来勤学苦修,一身修为在同辈中可谓是难逢敌手,这是他的努力,这更是他的自信。 白龟看着眸光深邃,本就一身清高的龙玄竟多了一丝的无奈之气,白龟是欣慰的,整日空自命不凡,只看见天空,看不到脚下,只仰望天空却看不到要想到达还是应从脚下开始,龙玄清高自许,目下无尘,若是一味固执,将永远难以到达想要的高度,龙玄愿意接受教诲实是天之骄子,必定不会珠玉蒙尘。 为了水柔,为了九州生计,白龟会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帮助龙玄成就功业。 “玄儿,龟叔问你,你有抱负,身为龙族尊贵的皇子,可以说龙族是你最好的施展抱负之地,你又何必迷茫,不知所措呢?”白龟试探的问道,他也有他的顾虑。 龙玄摇头,“古来长幼有序,何况大哥稳重成熟,气度卓然,对我又是很好,我是不会觊觎大哥的东西。” 龙玄真心的说道,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夺大哥的太子之位,即使是以前年幼无知,对他们充满无知的怨恨之时也没有想过,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何况,他总有一种预感,龙族不会是他最终的归宿。 白龟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龙玄不屑于说谎,他说没有想过就是没有想过,他只是怕龙玄心思太大,却错误的将目标定位在了龙族,为了太子之位,兄弟相争,甚是可惜。 龙玄是尊贵,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适合龙王之位,过于清高自傲是难以管理好龙族大小的繁琐事务的,可龙宇那孩子就不一样,那孩子随了龙后,性格仁善却又稳重,比起高高在上的龙玄,龙宇是更现实的,也一直知道自己的目标与所想,可以说是很有王者天资的,何况那孩子本就十分的优秀,只是少了龙玄的一丝血脉罢了,可不得不说,就这一丝血脉的传承,成就发展却将会是千差万别。 。 第108章:白龟点拨4 可此刻的白龟通体很是舒畅,龙族的两位未来之星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行走,想来不久他们也就可以到达终点,而他与龙王也可以高枕无忧,安享生命的黄昏了。 龙宇会是龙族未来的王,而龙玄将是龙族的荣耀,青龙的血脉历经九世终于又重新苏醒了。 时光何其残酷,日落月生,气蒸太清,逝者如斯,天地曾不能以一瞬,白龟觉得只是一瞬的光阴,便见海的西面巨大的红日正在缓缓下垂,金色的光辉也渐渐变得暗淡,昏黄的颜色平行的铺成,本是祥和安宁的氛围,可也莫名的笼罩在昏黄之中,倒有垂暮之感悟,自然变化万千,其中的感悟也是多有裨益与真知。 白龟站着,龙玄看去,是那样的庄严与肃穆,仿似一个雕像般充满了让人肃然起敬的无形力量,龙玄想着,或许白龟本就是这般的,即使是以前的潦倒颓废也依旧有一种静态的雄浑,也只是岁月沉淀的积累,气质的沉淀越来越浑厚,思想的感悟越来越超脱。 感受到龙玄柔化的目光,白龟转眼看去,一时间,四目相对,相比白龟眼中的深邃幽长,星河流转,龙玄的眼神便清明了许多,白龟眼中的星河璀璨一般人难以与之直视,那是气质,那是威慑,那是无形的力量。 龙玄直视着白龟的眼神,一站一坐,一黑衣瘦骨浑厚,一白衣无暇清贵,黄昏的色彩映照着二人,风云激荡,心绪流转,只有他们知道。 只是顷刻的时光,龙玄的周身有他不知道的青光绕动,白龟有能窥测天机的天眼自是看得真切,青光扰动,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使本就平静的海面浪翻云卷,只是这一切龙玄都没有发觉,因为彼此的相视那是一种折服。 龙玄从礁石上起身,转身便跪在了白龟的面前,无复往日骄傲,满是钦佩与虔诚。 “龟叔,龙玄往昔无知,错将贤者当愚者,平素多有得罪,今还能得龟叔丹心指点,实是愧悔万分,望龟叔能原谅龙玄昔日的糊涂。”龙玄匍匐在地,万分的诚心虔诚。 不管龙玄今后能成就何等的功业,此刻他都只是自己好兄弟的儿子,他这一跪,白龟受得起,看着龙玄退下骄傲,多了一丝人间的气息,白龟觉得今天总是没有白花心血。 人生在世,傲骨是得有,可傲气却不可有,尤其像龙玄这般身份,过多的傲气将会使他难以成功,只有摧毁他的傲气,让他真正的看清周围,不要过多的关注自己,这才可以使他少走太多的弯路。 白龟站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龙玄,也没有让其起来,长身玉立,海风吹的黑袍猎猎作响,看着龙玄,庄严而肃穆的说道,“龙玄,有件事你也该是时候知道了,你父王一直溺爱于你,不愿给你一点的压力与愁苦,即使你一直对他冷漠以对,也没有告诉过你真相,想着既定的现实你已然接受,就不愿再告诉你更加残酷的真相,虽说早晚有这一天,可你父皇也一直在延迟着这一天的到来,只为让你晚一些接受那些残酷。” 龙玄闻言,抬起头,看着白龟,他已经有了预感白龟接下来要说什么,这是他一直很疑惑与好奇的,也一直在尽力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此时白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即将要告诉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可莫名的,自己却有一种害怕,想要逃避,总感觉白龟要说的会是自己无法接受之重。 可即使内心再怎样的有逃避心理,直面现实与真相的勇气他还是有的,白龟也不会允许他逃避。 白龟知道龙玄的挣扎,他也相信抛开青龙血脉不谈,龙氏子孙也不会懦弱到逃避现实,白龟缓缓地述说了水柔与月柔以及龙后金蛟与银蛟两族的恩怨,最终导致祸起萧墙,姐妹伤残的悲哀。 。 第109章:龙玄晓水柔 听后。 龙玄满是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眼中的猩红下是难以言喻的苦痛,“她不是我的母亲?” 龙玄震惊的问道,尽管白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龙玄还是想要确认。 白龟默然,这个问题很明确,可他却不想对龙玄再说一遍,因为这不仅是龙玄的痛,更是他心头的血,每每想起都仿若心被撕裂一般地滴血。 “他不是我的母亲。” 龙玄有丝恍惚且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可稍稍细想,也没有什么难以置信的。 柔妃向来对自己冷漠无视,即使自己为了她与父皇与龙后关系甚僵,也不曾得到过她的丝毫关怀,他有母亲,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反而龙后更像一个母亲一般关怀着自己,可对于柔妃是自己母亲这一事实,自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龙后的关心,可现在回想,这一切竟都是一个笑话。 是柔妃杀了自己的亲身母亲,自己认贼做母,还为她伤害着所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亲人,自己是有多蠢才能干出这等事? 看着龙玄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愧疚,白龟对这孩子也是不忍心的,可这是他早晚要面对的,他早晚要知道,他们不能一直瞒着龙玄,这对龙玄不公平,对水柔更加不公平。 白龟无奈,龙王一心想让龙玄可以不被他未出生之时的恩怨困扰,宁肯龙玄误会,也不愿让他伤心,可他又哪里想到,除非龙玄永远不知道这些事,否则越晚知道便越是痛苦,不仅是为自己的生身之母水柔难过,更是为他这些年执拗的伤害真心关爱他的亲人而愧疚悔恨,时间越长,知道后的悔恨便越深。 白龟想的一点都没有错,此刻的龙玄有对自己亲身母亲的幻想,有对柔妃痛苦的恨意,可最多的却是对龙王与龙后无法言说的愧悔,这似海深情却被自己这般的糟践与漠视,这是得多大的爱,才可以一直包容自己,一直默默无闻,不求回报地关爱自己。 “玄儿,你父王母后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好,就是他们最大的欣慰了。”白龟看龙玄实在不忍,此时跪在地上,双目通红强忍着泪水,通身颤抖一抹孤寂可怜油然而生,那还有平素的高高在上,清高自傲。 “为什么不告诉我,就任由我这般的误会?”龙玄艰难的说道。 白龟叹息,缓缓蹲了下去,一双清瘦颀长的手,单薄修长,却仿似有强大的力量一般,扶住龙玄,想要将他扶起来。 龙玄看着与他平视的白龟,目眦俱裂的带着强大的恨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叫那个女人母妃?” 尽管白龟知道龙玄的恨意不是针对自己,可也不由的心惊,想要安抚一二,免得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白龟只是一瞬间不知说什么,龙玄便猛的起身,踉跄着一把推开白龟,口中仇恨的念叨着,“我要杀了她,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白龟一看也不慌张,早就猜到了会是这般,用强大的法力将龙玄摁住,龙玄一时冲动愤恨也施展法力试图挣脱开来,可尽管是同辈天骄,难逢敌手,可毕竟年轻,一身法力在白龟深厚的功力面前如泥牛入海,难以显示半点威力。 “龙玄,你冷静点,月柔亲手害死了你的母亲,我和你父王却让她抚养你,你想杀了她,难道你也想杀了我们吗?”白龟严厉地说道。 龙玄的恨意白龟能够理解,即使千百年过去,他犹清晰的记得当年不得不饶过柔妃时的不甘与愤恨,那种恨意难消意难平。 龙玄闻言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白龟,“为什么?”龙玄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要让他认贼作母? 白龟知道龙玄的为什么问的是什么,这也是今天他最重要的目地,龙玄必须明确他的身份,明确他的目标,否则空怀壮志却茫然无目标,那就如一艘可以乘风破浪的巨舰却失去导航,在茫茫的大海中四处漂移,那么这艘巨舰最终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这浩瀚的海水渐渐吞没。 现实面前就是这般的残酷,你失去了目标便只有被吞没的命运,只有明确目标,向着目地的前进的巨舰才可以才有机会破除前路一切的风浪与荆棘最终完成他命定的航行。 龙玄也因这般,他必须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责任与将要到达的成就才有可能更好的成就自己,他那兄弟溺爱龙玄,一心想让龙玄活得无忧轻松,从不愿施加任何的压力,岂不知龙玄的出生便注定这他的命运,若不能觉醒青龙血脉,龙玄的一生将是庸庸碌碌,无为而终,岂不知那般的溺爱恰恰是害了龙玄。 “为什么,这件事说来真的很漫长,你先冷静下来,龟叔慢慢给你讲。”白龟说着拉着龙玄复又坐在了海中礁石之上,夕阳西下在平静的海面更显孤寂静谧。 龙玄也渐渐缓和了下来,知道他的父王宠爱自己,若非是有不得不为的理由也不会那般做,从对柔妃的态度也可见一斑。 白龟盯着那早已西斜只剩下一抹光影的远方,心如刀割,水柔是他挚爱的女子,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享受夫君的宠爱,怀有身孕,此生美满,即使不能与自己的好兄弟争抢,可看着水柔美满幸福他也算是无憾了。 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人生难会那般的美满,龙玄的出身,水柔的丧命,仿似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一般让人无力回天。 “因金蛟与银蛟两族的仇怨,月柔心怀愤恨,用剧毒的匕首准备行刺刚刚生产神虚体弱的龙后,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水柔,也就是你的母亲挡在了龙后的身前,那剧毒的匕首便刺进了你母亲的体内。”白龟平静的说道,可内心的滴血与疼痛只有自己知道。 “然后呢?”龙玄咬牙问道。 “你母亲那时怀着你,也是即将生产,那把匕首直接促成了你的早产,你母亲当时的身体情况必须在自己与你之间选择一个,水柔毫不犹豫的选择生下你,自己也因此丧命,可能是上天怜悯你的母亲吧,在你出身之后我们发现你的体内竟怀有青龙的血脉,须知青龙后裔一脉相传,且上古四大神兽传承尤为奇特,乃是上任青龙死后以其精血灌输至有缘之人体内,以此来决定下一任的神兽青龙之后。”白龟说道,很为龙玄能有这般的机缘高兴。 “我是青龙后裔?”龙玄平静眼睛很是不可置信,仿似被震住了一般,颤抖的身体泄露了他十分不稳定的情绪,龙玄感到的是惊讶,是诧异,可更多的却是欣喜。 他本身便是龙族,自然清楚青龙意味着什么?更加清楚青龙的后裔血脉对自己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命运之神的眷顾来的太突然,他竟一时都不知该做何反应。 自己竟是青龙后裔,那便意味着自己可以吞云吐雾,翱翔九天,是整个龙族的骄傲,是整个龙族的保护神,更是整个九州无上至高不可亵渎的存在。 白龟看着龙玄被惊愣住的模样与表现的欣喜与抱负,不禁无奈的摇头,青龙后裔有怎样,再高贵的血脉又怎样,到底还是有血有肉,难逃九州浮华动荡。 龙玄到底是年轻啊,被一份惊喜便能轻易的冲昏头脑,不可否认这份惊喜与诱惑实在是很大,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年轻时面对这般的机缘与富贵恐怕也是难逃枷锁,如今之所以能这般平静看淡世事,不过是被无边的漫长岁月磨平了生命的冲动与激情罢了,老当益壮,暮年壮心到底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如今的他们剩下的只是遗留的责任。 。 第110章:龙玄知身份 “龙玄,你是青龙后裔,可你也得能够成为真正的青龙。” 白龟严肃地说道,必须在龙玄亢奋的激情上压制,路漫漫其修远兮,这孩子所面临的必将是一条充满坎坷与荆棘的不平之路,能不能走到最后都是未知,尽管他相信龙玄,也相信上天的仁慈,不愿让上古历经劫难,九州守护一方安定的青龙就此绝后,可是,,没有到最后一步,就远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之时。 白龟的话让龙玄亢奋的心情有一丝的冷却,他开始回想自身,自己若是青龙后裔自己怎么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呢,他的身体与普通的龙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龟叔此话何意?”龙玄知道白龟今日见自己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所说之事也是对自己而言一件比一件重要,自己的状态白龟肯定清楚。 “你是青龙血脉不假,可是青龙传承近九世以来,历代被选为青龙托身的人却从来都没能成为真正的青龙,去镇守九州之东,履行属于他的神圣职责。”白龟说道。 龙玄闻言很是诧异,神兽青龙的职责他清楚,维护九州东地的稳定安逸,防止种族欺压,虽说弱肉强食,可其中的平衡不能过于破坏,否则便会酿成灾难,可为何白龟却说青龙不能成为真正的青龙呢? 看出龙玄的疑惑,白龟也不吞吐,直接地说道,“往世之青龙精血自出生之日起便留存体内,滋养其筋骨,养其血肉,血脉活动活跃,以一滴精血渐渐融入全身,将一身血液全部同化为青龙血液,随着年龄的增长,修为的加深,便自然而然的接掌东方,成为一方霸主。”白龟看着龙玄说道。 “可我的体内似乎并没有青龙的血液。”龙玄如实的说道,他知道白龟不会拿青龙精血这等事骗自己,而自己体内确确实实又没有青龙血脉的流窜,这一定有别的理由。 他知道青龙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更知道青龙血脉的强大性,自己体内流窜的若是青龙血脉,自己不可能全然没有感觉。 “这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自你出身之后,我们都沉浸在你血脉的喜悦之中,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渐渐的发现你体内青龙之气竟没有显现的征兆。 而当时开天眼,卜玄机,窥测天机,竟无意间让我发现了神兽青龙竟已有九世未曾出世的天命,可当时再仔细一推敲,青龙血脉既能传到你的身上,那就说明神兽青龙的传承便从来没有断过。 可我卜测的却是已有九世神兽青龙并未现世,反复斟酌,会出现这种天机那就只有一种理由,那便是青龙血脉虽然一直在传承,可九世青龙却未曾觉醒,所以,” 白龟顿了一下,看着龙玄认真的接着说道,“所以,你们只是传承有青龙精血,可却并不是真正的青龙,只有血脉炼化觉醒,你们才是青龙,天地间才会青龙归位,安定一方。” 龙玄听着白龟的话有一系列的疑问闪现在脑海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他的知识中,青龙精血若是降临在你的身上,你便将拥有青龙血脉,从此天生富贵,怎么还会有血脉觉醒一说。 龙玄就是不说,白龟也知道龙玄会有些什么疑惑,白龟耐心的替龙玄解答,“的确,青龙精血天生,没有觉醒一说,可近几世天地间隐有变数,正义隐隐有被压制的趋势,天地间平衡遭到了微妙的破坏,你体内的青龙之气也遭受到了压制,以致你无法实现真正的蜕变,不能将青龙精血完全融入至你的血液, 而据我推算,你是未曾觉醒血脉的第九世青龙,前八世的青龙九世因为天地间隐隐的压制力量而终身未曾蜕变成为青龙。” 白龟说道这看着龙玄的目光充满了期待,“玄儿,我希望你可以摆脱那种命运,龙翔九天,成就真正的青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的辉煌远大,更加是为了九州万千生灵的和平。” 白龟说的真心,他是对水柔有着未了的余情,对龙玄有视若亲子的期许,可更对这九州有着深沉的爱与平和的愿望,他知道龙玄不能自然而然觉醒血脉的背后,一定隐藏的是几近颠倒乾坤的阴谋,他已年迈,早已是不惧生死,可他不愿意看到九州之上饿殍遍野,尸横哀惨的景象。 曾记年轻时的他与龙王,都曾有着华丽与绚烂的梦想,都曾幻想着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那其中有着一寸山河一寸血的豪情与无畏,有着以天下为己任的舍我其谁,有着建立一个大同和乐九州的宏伟蓝图,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此生的此生,虽不能说是一事无成,可也不免生出光阴虚度之感。 曾及的梦想他们也曾追逐过,奋斗过,努力过,然而只是这样,无可否认,他们都没有付出全力,竭心追求过,尽管他们的梦想说起来给人几分飘渺之感,太过宏大之觉,更是有着几分的不切实际。 可那又如何,当时的他们意气风发,是天之骄子,又有强族龙族为依托,为后盾,当年的他们无所畏惧,当年的他们豪情满怀,当年的他们恣意张扬,当年的他们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可是,可是,最后的最后,他们在追逐梦想这条不知结局,一往无前的路上,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或者说在这条道路上他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达到怎样的高度,这些未知如今永远都不会知道。 因为他们在中途变泄气,便放弃了,前功尽弃,以前的努力等于零,他们终究只能屈居于命运赋予他们的龙族苟活。 他们已经老了,时光带走的不仅是他们的青春,更是他们的野心,就如一篇曾耗尽心力的锦绣文章,一大半已经完成,可若是此时突遭毁坏,尽管我们记得前面的所有内容,我们也没有心力想要再写一遍。 已经泄掉的气力,已经迟暮的年华,已经沧桑的内心,都再无余力支持他们进行一场不知结局的豪赌,不问结局绚烂,只求过程华实,这是像龙玄龙宇这样的年纪才有的资本。 而他们,经历无数的岁月,早已不是无事一身轻,他们的身上担负的是众多的责任,他们不能拿整个龙族的生死存亡去进行豪赌,不能拿龙玄龙宇的将来去拼搏,他们现在所做的任何事都必须是最稳妥的,因为他们承担不起风险,一时意气所承受的将是他们不能承受之重。 早已无往昔意气,尽管已经振作,不再颓废,他们所作的也只不过是将水族整顿了一番而已,守于水域,恪守本分,九州如今虽未有大的动乱,可各种隐形的矛盾却隐隐升级,一触即发,只差一个时机。 因为年老,他们丧失了曾经的雄心壮志,他们不敢出海冒险,可他们也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肠,也有一个和平的心态,也渴望九州生灵何乐幸福,免受战乱的涂毒。 九州如今潜藏的暗流涌动,危机四伏,还是得靠龙宇龙玄这批新时代的天骄去开拓辉煌,这个时代,这个战乱是所有生灵的舞台。可他们却将毫无疑问是舞台最中央的焦点,是八方漩涡的中心。 而他们不复往日的雄心,以天下为己任,乱见不平,拔刀相助,震慑九州的动乱势力,天下人管天下事,若有不平事,看我挥刀摄妖邪,哎,白龟微微叹息,往昔的心态再次回想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力,在难以在心田激起半点涟漪,水过无痕,终究难以留下半丝的涟漪。 玄儿,宇儿,这是你们的时代,这是新一代的时代,龟叔若是有幸,定会亲眼见证你们将是如何开创一个新的时代的,天之骄子的你们将在这片九州谱写一篇如何壮丽的华章。 夕阳落海西斜,残月犹未升起,昏昏黄黄,这是日暮的色彩,这是安宁的氛围,这也是诡异的氛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也终将证明他们在时代的洪流中的沉浮不一。 夕阳的妖异残美过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一轮明月尽心的引导着孤独的求索者走向正确的方向,黎明的太阳以一束,两束,无数束的阳光终将冲破黑暗的笼罩,还天地一个清白光亮。 白龟眺望远方,此情此景,多么像此时的九州啊,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已经处在也无可回避的在时代的洪流中,不同的只有我们面对洪流时的态度与勇气,强者看到的是机遇是责任,他们也终将崛起在时代的夹缝中,尊耀万古,而弱者看到的却只有恐惧与黑暗,随波逐流最终被洪水吞没,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生死都该无憾无悔。 感受到了吗,时代的气息,新时代的气息,他终究取代旧的时代,不过新旧相交尤为惨烈,白龟隐隐的看到了无数的尸体,无边的血红,听到了各种的呐喊,所有的彷徨,这就是时代,这就是人生,你随时都可以崛起,你也可以随时的沉沦。 。 第111章:龙玄恨1 看着白龟宛如泥塑一般的挺拔尊贵,单薄的身躯却给人高大的感觉,充满远古气息,尊敬之情油然而生,龙玄觉得或许他根本就不了解白龟,是啊,以前的高傲自负不屑于正眼看任何人,怎么会了解白龟呢。 他的父王,眼前的白龟,都是胸有沟壑,无数的经历,漫长的岁月本身便是一本宝贵的财富,远非自己的肤浅能比,越来越觉得自己无知,弱小,一无是处,那么自己以前的高傲,蔑视一切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是否在他人眼里是很可笑的呢。 青龙后裔,龙玄苦笑,自己这般的一无是处有何资格拥有上古睿智勇敢尊贵的青龙血脉呢。想到自出生那可所有人的欣喜,与父王这些年来的小心呵护与殷殷期许,自己实在是不孝。 想到父王苍老的白发,母后小心翼翼的呵护,自己生身之母的生命代价,这些人的辛酸与努力,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辜负,他自己可以庸庸碌碌,可活者的不只有自己,还有那许多的关心爱护自己更甚至与以自己为中心的亲人,自己如何能那般的残忍,让他们心血最终得到的只是一份看起来无比美好的镜花水月呢。 龙玄看着自己的双手,骨节修长,颀长漂亮,这里面有的是青龙的血脉,青龙的血脉,他一定会觉醒着尊贵的血脉的,不再自私的是为了自己的功业成就,而是为了父王母后他们所有人的心血有报。 为了不看到他们那失望甚至于绝望的眼神,也为了九州东地的安舆稳定,这是青龙的职责,若是他不能觉醒青龙的血脉,拿什么能力与实力去压服与震慑东方,东方不稳,会有多少的弱肉强食,血腥杀戮,那里将不再是一片土地,而将成为一片地狱,而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只是因为自己的无知。 他终于明白龟叔告诉自己的真正的英雄不是那些有着津津乐道的宏伟事业的强者,而是那些兢兢业业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并且做得很好的,他们没有能被彻夜长谈的惊天动地,他们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忠于职守,他们的事业是一种细水长流,是恩泽延绵。 青龙或许就是属于后者的,青龙的后裔驻守在九州的东方,负责稳定九州,他们年年岁岁的终于职守,九州东地稳定,却很少有人想起这是青龙的功劳,他们的奉献是无声的,他们的事业是细水长流的,是恩延千万年的。 他们耗尽心力的做了无数种的努力,经过了无数年的建设,才能保证东方一地的安定平稳,可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细小的,由细小堆积起来的锦绣河山。 他们的事业的伟大的,可却没有什么宏伟轰烈之处,他们必须要耐得住寂寞,看淡浮世的功名,他们可以说是真正的英雄,可这个英雄却很少出现在幕前,他们很少被记起,或许有人会提起他们,但随之伴随的更多的却是他们的先祖,上古青龙的辉煌与灿烂。 他们让东地平定安稳,这是最大的功劳,可平和之下又哪里会有人想到此时正在尽心维系这一切的英雄呢,只有乱世人们才会对能拯救他们的英雄顶礼膜拜,万般呼吁,盛世之下的他们或许永远是被遗忘的,尽管他们做着维系盛世的最为伟大的事情。 白龟的一片苦心他懂,白龟觉得自己心高气傲,不甘平凡,也必定无法忍受青龙这样默默无闻的奉献,又或许白龟觉得自己可以承担,只是不确定,想要万无一失罢了,毕竟一子不慎,不仅会毁了他自己,就连东地的万千生灵也是怕要殃及。 龙玄的心中知道,他不甘平庸只是想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一生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他更是有一颗想要拯救万千黎明的赤诚之心,愿九州生灵欢呼雀跃,远离悲苦,他期冀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强者,有能力去实现这些事,想要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不为万人传颂,只为心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做的事自己期待的,又何必在意那浮世的俗名呢。 “龟叔,我一定会努力觉醒青龙血脉,并且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愿此生无负所有。”龙玄坚定的说道,一袭白衣挺拔而立,看向远方的神情坚定,清贵无暇,看似是那般的高不可攀,仿似天生就是该被人们仰望的存在。 白龟听到龙玄的话欣慰的点头,虽在意料之中,可却还是无限的喜悦,青龙职责关乎重大,若是其身不正,其行不苛,酿成的灾难也很是可观,他更相信,青龙血脉的继承人一定错不了,内心的强势正义必将支持他们走得更远,他们的事业并不辉煌一时,可却必将永远存在。 玄儿,龟叔等着那一天,等着青龙就位的那一刻,等着你们开启属于你们辉煌的那一天,厚积方可薄发,你的承受,你的磨砺,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散发出照耀万古的光芒。 因为这不久的将来等待你们的将是一场动荡的乱世,而你们也终于可以从幕后走到到幕前,让所有的生灵重新记起你们,重新认识你们,你们是时代的天骄。 白龟欣慰的神情,上扬的嘴角,轻松的气息,这一切看在龙玄的眼里竟是那般的鼻头发酸,充满感动,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努力,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感动之余,龙玄想起来另外的事情,瞳孔霎时紧缩,眼中的光芒凌厉尖锐,“龟叔,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要将我交与柔妃抚育呢?” 龙玄说的咬牙切齿,仿似有无限的恨意要破胸而出一般,是啊,他哪能不恨,认贼作母,这是千古的大不孝,他如何对得起早已仙逝的母亲。 龙玄突然的尖锐凌厉还让白龟摸不着头脑,闻言才知道是想起水柔,看着龙玄的眸子不禁更加爱怜了,难为这孩子在青龙血脉这等喜悦之下还能记起为他付出生命的水柔。 。 第112章:龙玄恨2 “水柔生下你便走了,可你自出生之日起身体便一天比一天的虚弱,龙宫各种稀奇补药毫不吝啬的给你使用却也未见起色,也是在那时,我们才发现了原来你的体内有青龙血脉,青龙幼小之际对自己的母亲有着十分强大的依赖,可水柔已逝,为了你的健康成长,我们只能让与水柔有血缘关系的月柔抚育你,毕竟是亲生姐妹,气息必定有许多的相似之处,果然将你抱与月柔之后,你的身体虽不说是一日千里,可也是在渐渐恢复。” 白龟说的的平淡,可内心的无奈与愤恨只有自己知道。杀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仇人就在眼前,可却无可奈何还得好生供养着,其中的不平岂是怒发冲冠可以形容。 “那只是我年幼之时,我长大之后对她也没有了依赖,你和父王为何不替我母亲报仇?” 龙玄愤恨的说道,在他的心里,亲身母亲的地位无可替代,在他以为柔妃是他母亲的时候,尽管柔妃对他冷漠如霜,尽管为了这样一个对她从没有关心爱护的母亲,他依旧毅然决然的站在了他的父亲,龙后的对立面,多年孤注一掷的决然背后的凄伤哀婉只有他清楚。 可是现在呢,残忍的真相告诉他,他这些年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一份亲者痛仇者快的无知执着,心仿似被撕裂一般的痛不欲生,那是心头之血被钝刃一滴一滴的凌迟,他是为他的父王心痛,为他的母后心痛,这些年自己的伤害到底给他们那无私广阔的内心留下了多少的伤痕斑驳。 愧悔啊,父母之恩深似海,只是自己尚未报答却早已是伤尽他们的心。 如此的女人,若是任由他还活着,他龙玄愧对七尺男儿之身。 白龟看着龙玄的眸子暗沉,眼中翻江倒海,卷起一场血雨腥风,周身那仇恨凌厉的气势不断增长,白龟一双手赶紧搭在龙玄的肩膀上,试图安抚龙玄激动的情绪。 月柔那女人他又何尝不恨呢,可是她有个好姐姐啊,有可以不死的理由。 何况,他觉得月柔那女人活着其实比死了更痛苦,她活着举目无亲,四顾茫然,她的宫殿就是冷宫,就是一个监狱,在这世上,她唯一的温暖就只有龙玄,如今龙玄又恨她入骨,哼,那种女人连死都对她来说是一种仁慈,她只配在那孤寂冰冷的宫殿中耗尽最后的一丝年华,生无可恋的死去。 “玄儿,冷静点,若是想让她死,你父王怎么会允许他活到今天呢,早在你不在需要她的时候就可以处死她了。”白龟说道。 “为什么?”龙玄眼中充血,激动的情绪让他浑身颤抖,对母亲枉死的仇恨让他痛恨造成这一悲剧的所有人,尤其是柔妃。 “因为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弥留之际请求你父王两件事,一件是好好照顾你,另一件便是不要怪罪于柔妃。” 提起这事既充满不甘怨恨,又充满了无奈唏嘘,毕竟她们两姐妹间的真情毋庸置疑,只是造成了这不期料的悲剧又是谁愿意的呢? 错误能够被理解,却很难被原谅,柔妃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打败与玩弄的可怜女子罢了,他可怜她,却不会原谅她。 听到母亲的请求,龙玄略微冷静了下来,只是双侧紧紧攥住的拳头泄露了他的不甘,他那从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生死之际只有两个请求,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为人子者不能为母亲报仇,还有和颜面妄谈功成名就? 白龟拍着龙玄的肩膀,无声的给予安慰,“玄儿,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这是你母亲最后的愿望,我们一起帮她实现吧。”白龟叹息的说道,我们总要面临许多两难的抉择,我们的抉择不能只考虑自己,还应考虑周围许多的人们。 逝者如斯,早已无力挽回,如今他能为母亲做的或许只有两件事,为母亲报仇或是完成母亲的遗愿,让柔妃平平安安的寿终正寝,不得不说,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活了这么大做的最困难的决定了。 他想为母亲报仇,这是他为人子者最基本的义务,可想到母亲弥留之际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忐忑不安艰难的想要保全柔妃的心态,他就不得不犹豫,母亲最后的愿望自己难道都要违背吗? 龙玄的痛苦纠结都被白龟看在眼里,再多的安慰也是空白,饬犊之情岂是言语可以抚慰。 白龟知道,龙玄需要自己想开,他也相信龙玄不会违背自己母亲最后的愿望,不为什么,这是天性,是亲情,更何况出生之时脱离母体险些丧命的母子之情。 龙玄就是再恨,对于已经逝去,不能承欢膝下,不能尽孝于前,唯一能够让自己母亲感到安慰的就是让月柔活着的事,龙玄一定不会拒绝的,尽管这个选择是痛苦的,是无奈的。 白龟猜得没错,龙玄确实选择了放过柔妃,尽管很痛苦,龙玄还是尽可能快的做出了决定,选择让他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可以得到些许的安慰。 龙玄颤抖的身躯渐渐平静,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了,全身上下没有轻松,有的只是无奈,是妥协,清贵的面容多了几丝的沧桑与颓废。 白龟摇头,龙玄能做出决定就是好的,青龙的后裔可不能面对事情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龟叔。”龙玄声音暗哑的突然叫了一声。 “嗯?”白龟问道。 “龟叔,我若一定要杀柔妃,你和父王会怎么做呢?”龙玄眸子深沉,不知以什么心态问道。 白龟苦笑,“你要做的事岂是我们可以拦得住的。” 白龟轻飘飘的说道,可听在龙玄的耳中却无限的辛酸,身为父亲长辈又怎么会管不住自己呢,之所以管不住不过是因为那无条件的溺爱与宠溺罢了,不愿意让自己有丝毫的不顺心与不痛快,是无条件的包容罢了,若是自己决心要杀柔妃,父王最多口头上劝慰一下,也不可能以强势的姿态阻止自己吧。 看着龙玄痛苦的神情,知道龙玄今日的情绪波动实在过于多样,不过,都会过去,过不去的只有人心,龙玄不该被自己内心的纠结疑惑所限制,今日一次性说清楚,也算是彻底揭开了龙玄心中对柔妃与龙王间的疑惑,龙玄与龙王间的隔阂,尽管纠结也只是一时罢了,龙玄会很快的想开的,等待他的将是一条康庄大道,龙翔九天。 海上的景象最易多变,可似乎今日的海洋也知道上面所处之人的不稳定,海面由始至终异常的平静,平静本没什么不好,可白龟以他阅尽沧桑的感知却觉得此时此刻是那般的诡异,平静之下所孕育的或许不仅是河清海晏,还有那暴风雨前夕的积累。 一黑一百两到身影并肩站立在无限的汪洋大海中却并不显的弱小,相反还有丝顶天立地的高大,身姿挺拔,雄浑伟岸,挺直的背脊仿似没有什么能够压垮与打败他们一般。 。 第113章:情义1 君墨痕失魂落魄的来到龙族,面对手足好友因自己而死的悲剧,君墨痕的内心早已是痛且悔的麻木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既不能为自己的好兄弟报仇,因为害死他的仇人是天蝎,他也不能弥补什么,因为水月之刑下无归连转世的机会都不再有。 君墨痕不知不觉间眼眸已染上水雾,泪水蓄在眼眶里,极力隐忍着不落下,神情空洞的样子哪还有平素清俊飘洒的皇子形象。 “皇子殿下,好巧啊。”双鱼轻快的声音响起,不过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君墨痕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双鱼许久未来这梦幻美丽的海面了,星宫日子实在无聊,想着马上就是夜晚了,正好可以看看夜晚的星空,对于处于星族的她来说,远距离的看星族也是别有一番风趣的。 谁知刚来就碰见了君墨痕,身为天蝎姐姐的好妹妹,对君墨痕也自是知道的,此时见到自是要问候一番的,谁知她的说话竟没得到半点的回应,出于好奇,双鱼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可那知在正面看见君墨痕的那一刻,双鱼却惊愣了,他所记忆中的君墨痕一直是那般的飘逸清洒,即使贵为皇子,站在他的身侧也感受不到自卑与压迫,有的只是无限的轻松。 在双鱼的心中,君墨痕是她见过的最为完美的,优越的身份,轻松的性格,还有天蝎姐姐那般优秀的女子相伴,此生如此,夫复何求了吧。 可眼前的君墨痕却无往昔清风般的气质,双目无神涣散,周身充斥着痛苦,狼狈的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皇子殿下,你没事吧。”双鱼试探地问道,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多事,怎么就在这时候碰见君墨痕了呢。 眼前的君墨痕明显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双鱼在心里思索着要不要赶紧去告诉天蝎这件事呢。 正在双鱼乱想之际,一英俊男子自水面蹦出,双鱼看去那男子气质沉稳,看着十分的老成持重,稳妥靠谱,眉宇间竟隐隐的与龙玄有几丝的相似,大概的有了猜想却并不确定。 那男子出海后便快步的向他们的方向走来,不过一直注视在君墨痕身上的担忧目光让双鱼知道他们是旧识。 “墨痕,你怎么是这副样子。”龙宇问道,龙玄久久未回,父王让他上海面上找找,谁知便看见了君墨痕这般模样,可着实吓了一跳,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龙宇。”君墨痕虚弱地说道。 “是我,走,先去龙宫。”龙宇看君墨痕这幅样子知道不是问事情的时机,拉着君墨痕向龙宫走去,先休息休息吧。 君墨痕也跟着龙玄进了龙宫。 留下双鱼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十分的郁闷,她活生生的站在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无视她,她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君墨痕也就罢了,心情不好,双鱼也不计较,那男子眼睛确定没瞎吗,双鱼实在是郁闷,忽然觉得龙族的人对自己貌似一直都很忽视,以前的龙玄也是,看见射手就看不见她了。 双鱼是感性的,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失落的就准备回去。 “好久不见。”如珠玉般清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双鱼猛的转身,便看到一袭白衣,清贵无暇的龙玄。 不得不说,这一刻双鱼是惊喜的,她一直以为龙玄是不屑与自己交谈的,尤其是上次与凌天在一起时看自己眼中的那冰凉冷意,她一直以为她与龙玄应该再无交集了,她不是什么傲娇的人,既然龙玄主动打招呼自己也不会在斤斤计较,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是得看龙玄的诚心与态度。 “是啊,龙玄,好久不见。”双鱼笑着回应,一张娃娃脸露出的笑容是那般的甜美单纯。 龙玄撩起衣襟随便的做了下来,拍着旁边的空地示意双鱼也做。 双鱼也不拿乔,走过去便坐了下来。看双鱼爽快的坐下,龙玄的嘴角微扬了起来,静谧的夜空下,岁月静好的时光很好,可终究不属于他,他的路还长,可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还是很好。 看着身旁活泼灵动的双鱼,龙玄的内心仿似有什么在滋长,他希望未来的路可以有双鱼的陪伴,最终陪她一起傲视九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对双鱼不说是一见钟情却也时常挂念。 他是傲娇,可他也是一个知道把握与珍惜时机的,他知道双鱼或许不是最好的,可他既然已经遇上也自然没心思再花时间去寻找未知的不确定。 双鱼看着龙玄温柔的一笑,仿似那高华的月光沾染了尘世的风尘一般,耀眼夺目,“你笑了啊,你笑起来真好看。”双鱼心无芥蒂的说道。 龙玄觉得双鱼实在有些大惊小怪,“我笑了这很惊奇吗?”龙玄反问道。 “嗯。”双鱼重重的点头,可爱的样子让龙玄温柔了许多,双鱼可能觉得龙玄不明白,就又补充道,“是啊,自我认识你以来,你就很少笑的。” 说着又借着月光细细的打量着龙玄,双鱼总觉得今日的龙玄有着说不出的不一样,人还是这个人,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又确实不一样,总感觉今日的龙玄好相处了许多,也温柔的许多,自己在他面前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凌天,你们什么关系啊。”龙玄记性不错,那日双鱼也介绍了那男子是神族的战神,他也不在乎那男子什么身份,只是想知道与双鱼的关系。 “凌天啊,是朋友啊。”双鱼眨着一双大眼睛单纯的说道。说的也是实话。 双鱼是纯真的,不善于说谎,何况话中的不迟疑与轻快让龙玄知道双鱼说的是真话,也安心了许多,同时龙玄也不怕,双鱼是他看上的,即使他现在不准备告诉双鱼,他要等到他成为震慑九州的青龙的那一天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他也自信,不论这中间有什么样的变故,他都有信心做最后的赢家。 “凌天是神族的战神,有这样的朋友对你也好。”龙玄说道,他身为龙族尊贵的皇子,心高气傲,自是不屑于借势的,何况凌天是神族又怎样,神族近年来的江河日下早已是有目共睹,他自是不怕的。 他不是小心眼的,朋友多了帮助也就多,就如射手一般,性情直爽真诚,交游满天下,百益而无一害,尤其像这小小的守护者,地位低职责也自然小,所要操心的事情也少,漫漫岁月无事可干可不就是无边的孤寂吗? 双鱼活泼,多些朋友也能开心快乐,不介意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虽说那日只是短短的相见,可相由心生,他也觉得凌天那男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虽霸道凌厉却也心思纯真,不是什么奸诈之辈,久入鲍鱼之室而不闻其臭,与优秀之人相交对双鱼也好。 听着龙玄的话双鱼也觉得如此的点头,她与凌天相视纯碎是一场误会,不过谁会嫌朋友多呢,尤其还是那样优秀的男子。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龙玄好奇的问道,毕竟以双鱼的身份他实在想不出怎么会与神族的战神有交集。 “我们的认识可悲催了,若是让我再选一次,我肯定不选择与他认识。”双鱼嘟着小嘴,略显可爱的说道。 “噢,说来听听。”龙玄只是单纯的问道,毕竟像双鱼这般性子,芝麻小的事都说的比天大。 双鱼一双大眼睛灼灼的看着龙玄,略带后怕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差点就被他杀了。” 虽已时过境迁,可双鱼提起来还是一阵的后怕,她可是知道那日凌天下的手到底有多重,那种生命渐渐流逝的感觉,其中的恐惧与害怕她永远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看着双鱼确实很严重的表情,加上差点被杀的话,听的龙玄的心跳一瞬间的加快,不禁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龙玄看双鱼好端端的在这,也算安心了些,不管发生过什么,过去就过去了。 龙玄的问话让双鱼仿似找到了倾诉的人一般开始滔滔不绝的叙述当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说了,可能是经历过,再说起来双鱼多了一份的淡然,可听在龙玄的耳里确是一阵的心惊。 凌天的神力自己是试探过的,若是误会双鱼又全力出手,他不敢想象双鱼当时是受了多重的伤,又是怎样庆幸的活下来的。 双鱼说的尽兴也没在意,谁知转眼看到龙玄凝重的神色才发觉不对劲,“龙玄,你没事吧。” 双鱼是天真活泼,可是她也不傻,也很敏感,龙玄对自己的不同也感受的到,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不知道对不对。 龙玄看着双鱼,眼中闪耀着点点星光,“没事。” 听到龙玄的话,双鱼噢了一声,“双鱼,我问你一个问题。” 双鱼转头看着龙玄,“嗯?” “双鱼,你喜欢大海吗?”龙玄目不转睛地看着双鱼问道。 “喜欢啊。”双鱼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她很喜欢大海,它的一望无垠,安谧静逸,以及置身其中充满着浪漫与幻想。 “那比起星族,你更喜欢哪个呢?”龙玄认真地问道。 龙玄的问话让双鱼脑海中的一跟弦拉的紧了,她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想或许是对的,“你什么意思?” 双鱼小心试探的问道,一双大眼睛是那般的有神。 看双鱼的眼神龙玄就知道双鱼已经猜出来了,没想到他的情绪尽是如此的外显,龙玄也不做作,“双鱼,我对你,你难道没有察觉吗?我想问你是否愿意放弃你星族守护者的身份,来到龙族从此与我一起岁岁年年呢?”龙玄问道。 龙玄认真的盯着双鱼的眼睛,他要最为真切的答案,看到双鱼眼中的惊讶与震惊,不禁感到双鱼真是好玩,明明都早有猜想,自己说出来竟还能反应的这般惊奇。 龙玄的一番话确实愣住了双鱼,双鱼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她虽隐约的有猜想,可到底还是没有敢相信像龙玄这般清冷孤傲的天潢贵胄会喜欢自己,尽管此时龙玄说了,双鱼还是不敢置信。 龙玄也不着急,等双鱼发呆够了,自然会回复他的,轻松的坐在海滩上,凉风,夜空,从未觉得生活如此的美好,以前的他只感受到来自周围的无边压抑,而如今的心境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原来困扰自己的从来都是内心,而不是生活。 龙玄静静的感受着岁月静好的美好夜晚,轻松的姿态,微扬的嘴角都预示着他美好的心情。 双鱼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一般的景象,清贵无暇的贵公子姿态悠闲的坐在海滩之上,他的背后便是无边的大海,近海的天空,此情此情怕是此生难以复制。 。 第114章:情义2 “龙玄,我感觉你变了?”双鱼看着龙玄说道。 “嗯?”龙玄挑眉问道。 “以前的你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与你在一起总感觉隐隐有一种自卑的心态,虽不明显,可却不可否认它确实存在,你像站在雪山之巅不染纤尘的俯视众人,尽管你并没有可以这样做。”双鱼认真的说道。 “那现在呢?”龙玄知道他的过去究竟是如何的高傲自负,可在与白龟交谈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与过去的自己做了永远的诀别,他会以一个崭新的状态对待身边所有的人,承担起所有人的希望与本身的责任。 双鱼似在思考该怎么说,犹豫了一会便说道,“今天你给我的感觉却多了许多的轻松,你也少了一丝的清高冰冷,仿似一下子变得识人间烟火了。” 听到双鱼的话龙玄淡淡的笑了,原来自己的变化竟是这么的明显,以至于双鱼一眼便能看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确实也不该再那般的糊涂下去,亲者痛的悲哀不想再被继续了。 龙玄扶住双鱼瘦小的肩膀,看着双鱼的眼睛,眼中仿似有点点星光乍现,“双鱼,这不重要,回答我好吗?” 龙玄认真的说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龙玄,也只想与一个双鱼相伴。 看着龙玄执着认真的目光,双鱼有些不敢与之对视,“我,我,,”双鱼的心仿似一团乱麻一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龙玄知道双鱼是胆小的,自己的突然可能吓着她了,双鱼不是一个果敢的女子,龙玄也不想逼得太紧,他也只是想让双鱼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愿意给时间让双鱼想清楚她对自己的心意。 何况,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要做就要最好的,他要等到成就青龙的那一刻给双鱼一个震惊九州的倾世婚礼。 龙玄握住双鱼的手柔声说道,“双鱼,你不用紧张,你明白我的心意便好,现在也不是你我在一起的最佳时机,你有时间慢慢考虑。” 龙玄想到自己必须唤醒体内的青龙血脉,九州将乱,身肩的责任任重道远,注定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可也不代表他会放弃感情。 双鱼听到龙玄宽慰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龙玄立时便要一个回复,岂不是要难为死她。 “我会好好考虑。”面对龙玄不寻常的气质与异样的目光,双鱼娇羞且有不自然的说道。 龙玄微笑也不再为难,只不过现在他不能感情用事罢了,否则,哪里会有双鱼考虑的机会,不过就算是考虑,那结果也必须是肯定的。 双鱼此刻与龙玄呆在一起觉得无比的尴尬与不自然,没有刚才的慌乱与无措。 双鱼感到疑惑,她与龙玄见面次数寥寥,何况龙玄又是那般高傲自负的男子,怎么会看上这般平凡的自己呢,真是从哪里都说不通。 不过这想不通的时双鱼也不执着,总归有人追也是件好事嘛,说明自己还是挺有魅力的,何况龙玄还是这么优秀的男子呢,龙族的皇子,身份相比自己岂止是云与泥的差别。想通这点,双鱼也挺高兴的。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一声霸道洪亮的声音忽然在双鱼与龙玄的面前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双鱼抖了一下,抬眼看向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凌天,顿时就不高兴了,不声不响的想吓死她啊。 “凌天,你想吓死我啊。”双鱼瞪着双眼,气鼓鼓的。双鱼多日与凌天相处面对凌天胆子也大了许多,少了初时的敬畏。 凌天咳着也有丝的不自然,他本来是想找龙玄切磋切磋的,在同辈中还很少遇见龙玄这般实力的对手,可那里想到会碰上这情义缠绵的一幕,他能怎么办,走显得自己心虚,还以为要来干什么坏事呢,留下自己都觉得不合适,这郎情妾意的,自己听着都尴尬,只得等着他们差不多了叫一声。 不过话说凌天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想不到龙玄看着清高孤傲不食人间样子,到底也不过是凡俗中人,也是难逃这情情爱爱,说起情话来哪有半点清贵的样子,真是用一副好皮囊来迷惑众生。 龙玄面对凌天的突然出声也不惊讶,早在凌天刚来的时候他便有所察觉,不过考虑到这机不可失,错过今天不知什么时候还能找到合适的时机与双鱼表示心意,索性就任由凌天听着,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不过也还算凌天实相,要是那会敢出声打扰他的好事,他可不保证他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 “有事吗?”龙玄站起身,恢复了一股的清贵无暇,微扬着头,看着前方的凌天。依旧是那般的高贵不可一世。 他是觉悟了,也改变了,可那并不是对所有的人,只是对那些关心自己与自己关心的,他不愿他们再继续为自己的无知买单。 至于像凌天这样陌生人,也得有本事赢得自己的尊敬。 凌天也不甘示弱的直视着龙玄,周身的王霸之气不需刻意伪装,便已无形地弥漫在四周,果敢凌厉,仿似向一个凶兽一般充满了威猛的气息。一袭金色的宝铠更显得尊贵。 一白一金,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两种各有千秋的气质,一清贵,一尊贵,一孤傲,一张样,可却同样的难以忽视,相视间虎啸龙吟之气在空气间激荡,就连一轮皎皎孤悬的明月仿似都自卑的藏在了夜空之后一般,清朗的夜空霎时间被乌云遮挡,给这静谧的夜晚添加了一丝的诡异与阴冷。 双鱼身处其中,感知的尤为明显,双鱼说不清什么感觉,只觉的眼前的两人此刻变得无比的异样,可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只觉得此刻的空气间尤为的紧张,一股的压迫让她都喘不上气起来,总觉得站在眼前的两人与她不是一个时代的。 “你们要做什么?”双鱼面色苍白,实在有些难以承受这股压迫,扶着身后的一块大石头,面色不好地问道。 龙玄听到双鱼异样的声音,转头一看,看到双鱼那苍白的面色,微喘的呼吸,不禁心头一紧,赶紧扶住双鱼,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他知道双鱼怎么了,他与凌天刚刚那无声的较量,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双鱼星力弱小,可能无法承受那般强大的压迫,是他疏忽了。 可他也是震惊的,刚刚无形的较量,他总感觉体内有一种通透的力量在不断地释放与蔓延,若是他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潜藏的青龙血脉之力。 龙玄不动声色的表面下,内心是激动的,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青龙赋予的力量,尽管自己暂时还不能开启那股力量,可仅仅是冰山一角,已经让他感受到了那力量的雄浑厚实,强大威猛。 “双鱼,天已经晚了,你尽早回星族去吧。”龙玄开口说道,他知道今天与凌天必然有一场实力巅峰的较量,双鱼在场不是什么好事,双鱼星力太弱,打斗难免会伤及,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双鱼不傻,看到两人这幅互执牛耳的样子,知道今天两人一定没完,想到上次两人就打了一架,虽没有正面交锋,可那阵势实在是吓死人,龙玄要支开自己,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双鱼胆怯却又不打算走的样子,龙玄也无奈,“干什么,可得问他。”龙玄微抬下巴指着凌天对双鱼说道。 凌天听到龙玄的话,看到双鱼苍白的面色也不知说什么,总不能说是专门来找龙玄打架的吧,他明白龙玄的用意,把双鱼支走也好施展,以他对双鱼的了解,若是把自己真正的意图说了,双鱼还不得烦死你,这架不仅今天是打不起来了,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打得起来。 对于有着共同目地,此刻还是应该配合一下龙玄的。 “双鱼,你回去吧,我奉叔父之命去拜访一下龙王,以联络一下两族的感情。”凌天说的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半丝的虚假。 “真的?”双鱼不确信的问道。 “嗯。”凌天毫不迟疑的点头,仿似是真的一样,龙玄看在眼里不禁充满了鄙视,还神族的战神呢,连个小姑娘都骗。 看到龙玄那不屑的眼神,凌天气愤,他可是配合龙玄把双鱼弄走呢,龙玄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双鱼得到凌天肯定的回答,心下也没什么怀疑,毕竟她觉得凌天那般心高气傲,强大尊贵的也没有必要骗她,看着天空连月色都没有了,也觉得该回星族了。 “那我走了,你们也赶紧去龙宫吧。”双鱼缓过劲来,娇俏的对凌天与龙玄说道,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凌天看着双鱼远去的背影,不禁为她的智商捉急,这么的没脑子,岂不是被龙玄三两句就骗到手了。 。 第115章:惊世之战1 “好了,双鱼走了,说说我们之间吧,我今天来是要和你比试的。”凌天自信张扬的说道。 “正好,我也有此心。”龙玄清高无暇的说道。 两人相视间看不到彼此眼中的仇视,只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奋,那是一种找见知己,找到对手的兴奋,都是少年天骄,天资出众,又得到最好的资源培养,小小年纪便傲视同辈,难出其二,今朝得以碰见,不得不说两人都像那猎人看见猎物一般眼冒绿光。 “那就开始吧。”凌天说着手中长枪直指,挺拔凌厉,活生生的诠释着战神的尊荣。 “好。”龙玄也手中一柄宝剑出鞘,精光暗暗青蛇色,一看便是那不可多得的铁石打造。 两人相视间便剑枪碰撞,强大的力量压迫的空气都变了形,碰壁霞光,隆隆轰鸣,枪剑不断碰撞出明亮的火花,上一个火花未散,新的火花又被碰撞闪耀。 两人打得尽兴,从沙滩上到海面上,两人眼中金光强盛,周身威势惊人,随着两人的不断激战,不仅周身的空气不断的被挤压的变形发出愈来愈强势的风声呼啸,就连脚下的海面都被不断波及的浪涛翻涌,整片海域动荡,带着以往无前的气势,凌天与龙玄都毫无保留的在此时尽力而战,这不会是生与死的较量,却会是他们最大实力的比拼。 青色的宝剑与金色的长枪撞在一起,像是两座火山碰撞,岩浆滔天,火焰蔽空,整个海面一片刺目,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白一金两道身影迅速翻转,激烈对抗,转眼间便交手数十次,一人裹着黄金光,宛若战神,一人浴血青光,宛若青龙腾空,速度极快,不断地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有滔天盛光发出。 一声又一声的震动,震裂金石,及其尖厉,一道又一道水柱般的浪潮被迫撕裂,水花四散而出。 海面浅层的生灵无不急速地向深海处逃生,周身的法力急速的运转,护住己身,海面争斗的气压宛若数万座大山压落,让这些生灵无比的心悸,竟然要跪伏下来。 这是一场巅峰之战,舍生忘死,激烈搏杀,茫茫光辉横扫四方,震慑人心。风雷震耳,神光冲霄,雷霆入海,杀气万重,化作一股无比强大的毁灭之气,肆意向四周蔓延,所到之处无不撼天动地,十方俱颤。 此等腥风血雨,激斗的两人不仅不见丝毫的狼狈反而越战越勇,气息滔天,这是一场无关生死的战争,他们的初心也并不是有你无我,你死我活,可战争进行到此刻的白热化,尽管两人没有血海深仇,无心你死我活,可此刻的浑身如火,蓬勃燃烧,占据满了天穹,他们的强大令人颤栗,他们的未来必定光彩惊世,笼罩无限光环,常人难以仰望。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结束必定是你死我活,或是两败俱伤,天崩地裂的恐怖气息这是他们毫无保留的少年天骄之战,举目九州,怕是难以在找出这等的天骄尽力之战,这等的石破天惊。 此刻的海底龙宫深处,“你今天和玄儿都说了些什么?” 有兵将来报,白龟与龙玄在礁石上不知交谈些什么,看似挺严肃的,知道他们都无恙,也就没再打扰,此刻清闲,人之暮年,尤其怀念曾经的日子,想要与曾经的兄弟多呆一会,这会与白龟清净的喝酒,也顺便问问。 “我给玄儿说了……”白龟刚说道此处,整个龙宫抖动了起来,吓了白龟与龙王一跳,“怎么回事?”龙王拍桌问道。 这时外面突然有兵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禀,禀,禀,,,”兵将气喘吁吁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突然整个龙宫的震动越来越强烈,连站稳都做不到。 龙王与白龟也都感觉到事情严重了,龙宫位处海底的最深层,连龙宫都这般,可想而知整个海底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看着那兵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龙王想尽快了解情况,再这样下去还了得,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兵将,步伐被摇晃踉跄着向外面走去。 “话都说不清楚,让开。”白龟也心悸,用脚踢开了旁边的兵将,赶紧追了出去。 龙王与白龟这不出来不知道,谁知这一出来就看见海底的水流横冲直撞,各种的珊瑚嘉石被急速碰撞的水流压碎,海底已经混乱成一片了,“这是怎么回事?” 龙王抓住了一虾兵问道,这是在浅海域工作的,怎么都跑这来了? “二,二,,” “二什么。”龙王不耐烦地问道,一个个连话都不会说了吗,这天还没塌呢,就吓成这个样子。 虾兵被龙王这么一吓顿时清醒了几分,慌张地赶紧说道,“二皇子和人在海面打起来了。” “什么,玄儿和人打架了。”龙王也一惊,龙玄虽说心气高绝,却很少与人动手,这是怎么了。 白龟看着龙王一遇到龙玄的事就乱了方寸,赶紧向那虾兵问道,“那这动静也是二皇子弄出来的?” 白龟虽说也觉得问这话有些难以置信,可他潜在的感觉让他问了出来,尽管他也不相信这是龙玄弄出来的。 龙王听到白龟的话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尽管他也很认可龙玄的实力,少年天骄,早已超越同辈,可再看看这整个的地动山摇,龙玄又没逆天,能搞出这动静? “嗯嗯。” 龙王万万没想到那虾兵听到白龟的话竟是重重的点头承认,龙王顿时惊愣在了原地。 “你说这是二皇子弄出来的?”龙王指着四处晃动的珊瑚群与宫殿再一次问道。 “快走,先看看海面怎么回事吧。”白龟直接拉着龙王向海面赶去,龙王也没听到那虾兵的回答,白龟也是觉得他这兄弟真是老了,这么大动静,还在乎那些细节做什么。 白龟带着龙王向浅海域行走,越走越感到心惊,这一道强过一道的法力冲击,其中所蕴含了多么强大的力量简直不敢想象,依旧处于海下的他们感觉整个海面像一片星河垂落一般,气息磅礴,将所有的生灵都笼罩在下方,夜晚的海域黄金光芒滔天,震撼了整片水域。 而当他们终于来到海面的那一刻,更令他们震撼的是,那仅仅是通身的宝术,枪剑的摩擦,便能有如此的威势,整片苍穹都映照在金芒之中,两道身影急速交手,宝术起伏,法力隆隆自鸣,宛若诸天神明在禅唱,洒落无尽神圣的光辉,仿似将这片地域横切开来一样。 这一次战斗,炽霞绽放,晶莹宝光,仅仅是能量波动都吓人,这一场战斗注定是震惊九州的,此时此刻,这个九州都为之震动,几尽所有的强者都居高临下地观摩着这场战斗。 。 第116章:惊世之战2 “这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怎么打成这个样子?”龙王一眼便看到那在不远处白衣金芒,剑走银蛇的龙玄,被汪洋般地金芒笼罩是那般的尊贵无尘。 “不可,玄儿与那人一看便是拼尽全力在战,此刻我们根本加不进去,他们的发挥已经超过了原有的水平,此刻他们是在比拼谁的潜力激发的更快之战,他们在释放着身体真正的潜力。”白龟看得透彻的说道,不过也为龙玄担忧着,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可以说已是生死之境,凶险万分,龙玄此刻万万是不能分心。 “这等实力,玄儿的青龙之力?”龙王虽是无限的焦灼,可也知道轻重,知道龙玄的战斗异常的残酷,自己决不能让龙玄分心,低声地向白龟问道。 白龟看着不远的龙玄,白衣金芒,法术滔天,这难道就是青龙的实力吗,这狂风扫落叶的威势假以时日谁人能档? “应该是,否则玄儿本身是没有这等力量的。”除非青龙的血脉得以觉醒,听到白龟的话龙王的眼中满含激动,多少年了,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多少年了,玄儿,你的崛起是上天的注定,谁都无法阻挡,你是我龙族的象征,龙族的骄傲。 白龟也为龙玄欣慰,万事开头难,龙玄的青龙血脉若是一点都没有觉醒,那这将一直困扰着这孩子。 在没有迹象之前,在无法觉醒之前,他只会是一个普通的龙族,谁都无法确定不久的将来他会腾云吐雾,傲视众生,若是不能只会白白糟蹋了这份机缘,可现在不一样,龙玄的周身一股又一股的青光环绕,凝而华实,这明显是青龙血脉觉醒的征兆。 他知道,八世传承青龙血脉的后裔没有做到的事,在这一世终于被龙玄做到了,他知道眼前龙玄所展现的实力远不是青龙真正的实力,龙玄还需要努力与磨砺才可再次重现神兽青龙当年筚路蓝缕的艰辛,开创一个太平纪元的真正实力。 不过,不急,龙玄已经跨出了决定性的一步,此后的路就如那万里长河一泄而下,浩浩汤汤,巍峨崩腾,不可阻挡,龙玄的成功之路将指日可待。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进白龟的瞳孔,白龟看着东方的夜空,看到那星族的东方七宿隐隐的移行换位,七个星宿渐渐摆出来一条苍龙的雏形,虽不明显,可确是有此趋势,七宿旁边的星象隐隐明暗间都在发生变化,原本明亮的星体暗了几分,原本暗淡的星体又明亮了几分,这就是青龙,一举一动都可搅弄这九州间的风云。 “玄儿这么打下去不会出事吧。” 看着场中炽盛电芒,一片雷霆,仿似整片天地都被那电芒挤满,发生剧烈爆炸,尽管龙王早年也曾意气风发,也有过怒发冲冠,也见识过无数宏大的场面,可确实未尝经历过如此骇人的场面,简直令他倒吸冷气,不愧是一代奇才,这种如战神一般的雄姿,让老辈人物都黯然失色,根本无法与之争锋。 龙王的问话白龟无法回答,这种打法,龙玄不死也必然重伤,都是两个天之骄子,白龟不希望他们在这还没有作为的人生中就这样陨落。 那实在就太可惜了。 “那少年是谁,能和玄儿开创如此战场,必然不简单。”龙王犀利地问道。 白龟也注意观察着凌天,“他们此刻使用的功法早已是体内隐藏最深的潜力,实在难以看出是出自哪一族的法术。” 白龟也很想知道,只是如龙玄一样,此刻的龙玄早已发挥出了所能发挥的最大潜能,其所使用的法术早已发生灵质的变化,难以再看出昔日龙族的功法。 那少年也是一样。 “那少年能与青龙血脉这等激战,举目九州,同辈中,这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实力。”龙王凝重的说道,他时刻为场上的龙玄揪心着,这场战争是需要以鲜血结束的,可他不希望那份鲜血是由龙玄挥洒的。 白龟可窥测天机,自是通透无比,龙王的话里有话他自是一听就明白了,龙玄血脉的觉醒或许与这场战役有关,或许与那少年的刺激有关,不管如何,能刺激青龙血脉的觉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难道他也是上古强者的后裔。 白龟也不耽搁,开启天眼卜测,见那场中少年龙行虎步,威势滔天,周身散发出的光芒,像个太阳神一般,令他整个人都无比璀璨,像是屹立在世界的中央,日月星辰都围绕着他转动,一个模糊的巨大神兽浮现,携带横扫四方之力,庞大的躯体勇猛无敌。 “神兽白虎。”白龟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着凌天说道,难怪,只有同为神兽的白虎才能这般和青龙的血脉对抗, 白龟的眼神奕奕明亮,激动又兴奋,看着夜空中的西方,果见那西方七宿的方位竟也在隐隐地移动,一个白虎的形状初具规模,这场争斗将成就他们神兽的辉煌。 “白虎,他是白虎。”龙王也不可置信地念叨着,上古神兽的精血之力就有如此强大的威力,不敢相信上古的他们到底有何等的惊天动地,上古的混蒙乱世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与毁灭。才能锻造出这等的法力。 “是啊,不必担心,他们会没事的。”白龟深邃的说道,同是上古血雨腥风中的血脉,有着曾经那浴血厮杀的无悔兄弟之情的血脉,他们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不过战争进行到此刻,两败俱伤却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活着总是好的。 “噗,” “墨痕,你怎么了?”龙宇看着吐血的君墨痕大惊失色,刚将失魂落魄的君墨痕叫到自己的宫殿,才一会的时间,整个龙宫地动山摇的,更是一波强过一波的震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样子是海面发生什么事了,正准备上去查看查看,整个龙宫都乱成一团,留下君墨痕一人也不放心,就准备一块上去看看。 可谁知走到浅海域,马上就要出海了,君墨痕突然间一口血便吐了出来,浑身发颤,面色惨白惨白的,龙宇可着实吓了一跳,这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一幅受了重伤的样子。 。 第117章:重伤 “墨痕,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浅海域的水受上方的波及翻滚的尤为厉害,不是久留之地,龙宇赶紧扶着君墨痕向海面走去。 来到海面之上,一眼便看到自己的二弟与一年轻男子在那打斗的难解难分,想到这波及龙宫的震动竟是自己的弟弟弄出来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早就知道他这二弟天赋异禀,修为远非自己能望其项背,可一直都没有准确的估计。 今日一见,龙宇只觉得背后霎时间就冒出一股股的冷汗,这也太恐怖了吧,难道这就是父王一直对龙玄充满期待的原因吗? 龙玄如此年轻就有这等成就,假以时日,怕是在九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那时的龙族有这样一个强者的存在,虽不能说是凌于各族之上,可也必然是威慑九州,无人敢轻视,就像神魔那样底蕴深厚的种族也必然客客气气的。 “咳咳。” 君墨痕的咳声唤回来龙宇的思绪,赶紧运转法力,护住两人的身躯向稍微安全的地方转移,他们刚刚站立的方向离龙玄打斗之处太近了,一阵又一阵力量的冲击,刚猛浑厚让龙宇险些支撑不住,对龙玄的法力他实在低估的太厉害了。 “宇儿,过来。”龙王看见龙宇吃力的扶着一少年向稍微安全的地带撤离,赶紧施展法力接引,此刻青龙白虎的法力余波让他都有些吃不消,何况是年轻的龙宇,龙王赶紧出手接应着。 “父王。” 龙王接应他和君墨痕终于到了父王的保护圈之内,一层又一层的冲击被隔离在外,龙宇看见白龟也站在一旁,显然他们已经来了很久了,不过此时龙宇也没心思问什么了,君墨痕口中的鲜血越咳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副重伤难愈的预兆,他怎能不着急。 赶紧试探着君墨痕的伤势,龙宇越试探脸色越不好,他的法力进入君墨痕的体内,君墨痕的体内察觉不到任何的伤势,相反各种情况都有蓬勃生机,可君墨痕的外表看起来竟是这般的虚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龟叔,你快看看墨痕,他这是怎么了?” 龙宇想到龙族传言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龟可卜测天机,且精通医理,墨痕这等怪异,还是让龟叔赶紧看看吧。 白龟也看这少年觉得奇异,周身一副重伤不治的样子,可一双眸子却精神奕奕,看着也是精气神很好的样子,的却是怪异,救人为重,白龟收回了凝固在龙玄与那少年的目光,准备看看君墨痕到底是怎么了。 可谁知就在此刻,整片天地顿时暗了下去,让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刚刚都产生了在白日的错觉,此时骤然转暗,众人的眼前都是一片的漆黑,就连那悬挂在夜空中指引的明月也不曾出现,整个天地是像地狱一般漆黑的。 可尽管这样,也无法阻挡一直关注着两人情况的龙王,在两人同时收起法力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两人嘴角胸口那明显的鲜血,以及早已无力支撑宛如棉絮一般残败的躯体。 龙王第一时间祭出一颗夜明珠勉强地照亮了这片区域,赶紧去接住龙玄倒飞而出的躯体,而与他同一时刻行动的,还有神王,这么大的动静,神王早在第一时刻便察觉了,也是第一次知道凌天竟然有这等的实力,实在是神族之辛。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龙玄竟也有这般强横的实力,这对他神族将来要做的事恐怕是一个大的阻碍,前有君伐未除,又有龙玄诞生,苍天待他们何其不公。 不过,谁都不能阻止他带领种族的崛起,一族独大,再无制衡的那一刻,他要为先辈们讨回曾经苟延残喘的屈辱,他会告诉九州中所有的生灵神族真正的面目,再也不愿带着面具活着,凌天比他想象的更加优秀,他们的崛起是注定的,谁都阻挡不了。 神王接住已经重伤昏迷的凌天,龙王也接住了同样昏迷的龙玄,两人彼此相望,龙王的眼神是陌生且浩瀚的,神王的眼神是怪异且浩然的,龙王不明所以,堂堂神王怎能这般明目张胆的露出这种目光,顺着神王的视线,发现神王正怪异地盯着龙玄,龙王立刻感到不妙,毫不示弱的回视着。 面对龙王坚毅不怯的目光,神王也回过神来,多少年来早已宠辱不惊的情绪今日竟这般大意的破功了,还被龙王就这样直接的看到了,顿时后悔不及。 局势难以明朗,树敌于龙族实在是不明智,神魔两族争斗多年早已是两败俱伤,元气不再,相比于龙族多少世的和平安逸,龙族目前俨然是实力最强的种族。 只不过眼前的龙王前劲太盛,后劲不足,年轻时大刀阔斧,改弦更张,整顿龙族,渐渐却意志消沉,不复雄心壮志,任由龙族就这般顺其自然地发展,毫无出海争霸之心,这样也好。 可若是就此与他们为敌实在是棘手,本想解释一二,可活到他们这等年纪,早就不知看了多少的人心权谋,心思剔透能瞒的过谁,事已至此也值得从长计议,没必要自取其辱。 龙王不管神王此刻是如何的心思百转,看清神王的虚伪后抱住龙玄转身便离开了,只是他野心不复罢了,却不代表他龙族弱势怕他神族,若要宣战,龙族翘首以待,被魔族多年消耗,此时的神族还能有多少的实力。 “墨痕,你怎么了。” 龙玄与凌天这么大动静引来的不止是神王,还有如今的魔王,既已是魔族的王,就再也不可如以前一般只知安顿魔族,必须走出魔族看清楚这九州的局势,清楚明了才可以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中笑到最后,不会被时代的洪流湮灭。 谁知从那争斗的两人挪开视线就看见君墨痕浑身是血的虚弱地躺在这,吓得他赶紧过来,远远看去那虚弱的样子仿若油尽灯枯一般,近前仔细探查实在是不知道这浑身没有伤口是怎么血染衣襟的。 “皇叔,我没事。”他确实没事,他的身体他知道,只是不知为什么血液逆流,仿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要破体而出一样,那股力量的轻灵强大与他格格不入却又仿似完美切合,本就是他的力量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墨痕,到底怎么了,和皇叔说,什么都不怕。”君伐不放心地问道,君墨痕的样子明显就是有事,可他也确实检查不出来什么事,他也很不安,这种不受控制的事物往往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是啊,墨痕,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直说,你这样子都吓死我了。”龙宇也焦急地问道,这哪像没事的样子啊。 本想让白龟给看看,谁知白龟刚要查看整个夜空就由明朗变得漆黑一片,龙玄如今又是重伤,白龟哪还有心思再为君墨痕看啊。 “没事,皇叔,我很累,我们回去吧。”君墨痕精神尚好地说道,尽管衣襟染血,可那份清俊飘洒的气质不减,一双眸子比往昔更加的光彩摄人,精神奕奕。 “好。”君伐也想早点带君墨痕回到魔族,再仔细的检查,说着就和君墨痕离开了。 本来热闹非凡的海面随着龙玄与凌天的休战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静谧,转瞬间,诺大的海面就只剩下龙宇,白龟,龙王与龙玄四人了,龙王扶着龙玄来到沙滩边躺下,白龟赶紧上来查看,只见平素清贵无暇的龙玄此刻白衣染血,衣衫凌乱,鬓角被汗水浸透,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状态尽显无遗。 “怎么样?”龙王心疼地看着龙玄问道。 白龟凝重地摇摇头,“不太好,浑身经脉断裂多处,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能吊着一口气也是着实不容易。” 白龟沉重的说道,这般伤势,就算是青龙血脉,没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也必定难以恢复。 “哎,活着就好啊,打得那个惊险,我在下面可是捏了一把冷汗啊。”龙王后怕地说道,就怕龙玄不能活着走出那个战斗圈啊。 “父王,你也别担心了,二弟会没事的。”龙宇也安慰道。知道龙玄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否则白龟也不会是这副神情。 龙王虽说心里知道龙玄性命无忧,稍微宽心,可看着那满身的伤口,心中也是难过。 “父王,二弟的法力真是强大,假以时日,成就必然无可限量。”龙宇羡慕的说道,见过那刻的风起云涌,四方皆动,对他这弟弟可是有了新的认识,这等实力实在是令人心惊。 龙王看着龙宇若有所思,眼神深邃犹豫,似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告诉宇儿吧,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长时间,未来的大梁还是得靠宇儿。”白龟看出龙王的犹豫说道。 “先回龙宫吧。”龙王开口说道,是该告诉龙宇了,可也得回到龙宫,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话。 龙宇知道父王有话要告诉他,起身背起龙玄向龙宫走去。 。 第118章:同心兄弟 “什么,二弟是青龙血脉?” 饶是龙宇平素再稳如泰山,镇定自若,此刻内心翻江倒海,也是再难保持镇定,身为龙族,他自然更加清楚青龙的血脉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整个龙族最尊贵的象征,最遥远的神话,最圣洁的神明,他的弟弟竟有机会传承到青龙的血脉,这得是多大的机遇啊。 “嗯。” 看着龙宇那么激动的神情,龙王没什么反应,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自上古乱世结束,神兽青龙自龙族脱颖而出,镇守东方,克尽己守,历代青龙也都与他们龙族甚少有交集,只不过念在同尊同源的情分,代代神兽都遵循上古青龙的承诺,龙族若有灭族之难,青龙必须挺身而出,拯救危亡。 也正是有青龙的威望在那,龙族才得以代代都相对平和地不断发展,虽然有许多不自量的种族挑衅,可自身都能解决,得以发展至今日这等地强大昌盛。 可也正是没有大的灾难,代代青龙也未曾出面调和过,以至于龙族与神兽青龙越走越远,渐渐的,强盛起来的龙族也不再将青龙当作自己的心理依托,而是知道靠自己,因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 可这一世神兽青龙的血脉降生在龙玄的身上,那可不得不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经过无数世的回转,龙族将亲眼见证青龙的成长,再次重新联系那早已生疏的关系,将青龙与龙族再一次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到那时,龙族的实力与威望将无人可以企及。 龙王仔细的和龙宇说着龙玄青龙血脉的异样以及九州将乱的征兆,让他们二人务必兄友弟恭,共同带领龙族挺过这此的灾难,帮助龙玄彻底觉醒青龙的血脉,就位东方,到那时他们俩兄弟一个统领龙族,一个镇守东方,封疆而治,实力强大,兄弟义重,两人互为犄角,将无惧于任何灾劫。 龙宇听着龙王的话,不禁一阵感动,他知道他的父王这都是在为他着想,他掌管龙族有青龙的帮助将事半功倍。 龙王也叹息,这两兄弟也算是天生性好,他还担心会出现那同室操戈的情况。 可龙宇性情温厚,知道包容,对龙玄也可谓是十分地迁就,不像自己当年,兄弟相残,刀光剑影,万分凶险,他这宝座那是踩着自己所有兄弟叔伯那血淋淋的尸骨才得以安枕无忧的。 自己才是那真正的孤家寡人,举目无亲,高处不胜寒他尤为更甚,因为它有着比常人更多的孤寂,也有那午夜梦回时自己好兄弟血淋淋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知道,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否愿意再次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得到王位。 龙宇是幸运的,至少他不会有那鲜血淋淋的后悔,有那举目无亲的孤独。 身为龙族的太子,他有他的责任,有龙玄的协助,他才可在这年轻气盛,意气风华的年纪放手大干,不必畏首畏尾地被限制手脚,他早就看出来了,龙宇沉稳深思,心思缜密,且是有恒心之人,不会像自己一般有头无尾,后劲不足,龙宇不可否认的将是一位杰出的王者。 “传闻只要是被青龙精血选择就将成为下一任的青龙,为何二弟的血脉还需要觉醒呢?”龙宇不解地问道。 龙王欣慰地看着龙宇,短暂的惊诧过后能很快地沉住气。龙宇早已能独当一面,有些事是该知道了。 “白龟测算,天地间被重开纪元已有近十万年之久,天地间正义的力量有一部分被压制,这可能是龙玄血脉还需觉醒的原因。”龙王如是说道。 “重开纪元,我们怎么不知道。”龙宇大惊地问道,重开纪元是何等大事,怎能绕过龙族,何况,是谁有能力瞒着他们完成重开纪元这等大事,纪元重开,往昔恩怨尽斩,天地间的秩序或许会发生重组,不到万不得已哪里会重开纪元,何况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龙王叹息,重开纪元实在过于重大,他们却不知道,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重开纪元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天大的阴谋针对这他们,或许是九州,毕竟青龙血脉的异样就是最好的证明,一定是重开纪元之后隐隐的影响到了这股力量。 “这次重开纪元并非各各种族集体商议的结果,而是可能仅仅是一族或是一己之力完成的,毕竟重开纪元后影响的只是种族个人的气运,若非是像白龟那样能够洞察天机的存在,一般人是很难发觉的。 整个九州或许除了始作俑者一脉,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吧,而且即使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毕竟已经十万年之久了。 龙宇听着感觉心跳都要不堪重负了,他感觉今天收到的惊喜与惊吓可比他活了这千百载的岁月都多。 同时听到龙王的话,龙宇的背后是一阵阵的发寒,他当然知道这背后重开纪元意味着什么,若是别有用心,那可是瞒了世人尽十万年的岁月啊,这十万年若是他们有什么诡异的企图,早就已经成功了。 “父王,重开纪元哪有那么容易,上古也需要诸多从混蒙中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强者联手才得以成功,近世也就只有皇帝与蚩尤相战,死伤惨重,涉及范围极广,且杀孽深重,因果循环且多为恶果,恐酿成上古的灾劫而得罪与上苍,我族与神魔两族共同出力重开纪元,并且当时也有众多其他种族的从旁协助,儿实在不知,到底何人有这等逆天之能,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样轻飘飘地重开纪元?”龙宇眉头轻蹙,凝重地问道。 “父王也不清楚,不过祸福相依,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提高实力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当务之急。”龙王说道。 “是,儿臣知道了。”龙宇恭敬地说道。 “宇儿,莫要掉以轻心,这一世其实是最关键与凶险的一世,我族与神魔等强横的种族皆一世有万年左右的寿命,而这一世便是重开纪元后的第九世,九为极数,就拿青龙血脉来说,青龙血脉已有八世未曾觉醒,若是这第九世也不能成就青龙的话,那么神兽青龙一脉将就此消失在这个世间,不只是青龙,还有其他的三大神兽,这些正义的守护者被压制,那么邪恶的势力便会疯狂的滋长,尤其是四方之地无神兽镇守,已经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这一世若是不能粉碎十万年前的阴谋,那么一切将已成形,再难撼动。” 龙王担忧地说道,他已年迈,几近作古之年,只是龙宇还年轻,若真是不能阻止阴谋的成型,那么这些年轻的孩子将如何在乱世中求生。 龙宇也神情凝重,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尤为艰巨,九州形势实在是凶险,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就如龙玄的青龙血脉,若是这一世无法觉醒,青龙一脉将消失在世界。 那么九州东地没有像青龙这等的权威镇守,邪恶势力将肆无忌惮,恃强凌弱,迅速增长,那么东方那片地域需要经历多么长的漫长岁月才可以再次诞生出一个有着如青龙一样权威与实力的强者代替青龙来镇守东方,而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或许东方早已烟尘滚滚,互相撕咬,变成了人间炼狱。 龙王看着龙宇那忧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生逢乱世没有人愿意,可却也必须承受这宿命的安排。 宇儿这孩子从小心思便重,告诉他是希望龙族未来的太子早早的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多思防灾,太过则伤身,龙王拍着龙宇的肩膀,爱怜地抚慰到,“宇儿,有个心理准备就好,别太伤身了。” 这孩子做事缜密还废寝忘食的,龙王还真怕太过劳神了。 龙宇认真的点头,“嗯,父王,你也是。” 龙王觉得此时所受的磨难也算值得,两子皆是那么的优秀,也不枉他昔日在这两兄弟身上所花费的苦心。 “父王,龙宫刚刚平静,儿臣去看看母后。”龙宇说道。 “嗯,去吧。”龙王说道,动乱刚过,如今的龙宫人心不稳,各各焦思,身为龙王他有太多的事要处理,实在也是走不开,龙宇去看看龙后也好。 “宇儿这孩子可比你强啊。”龙宇走后白龟进来对龙王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宇儿这孩子做事谨慎,凡事稳妥,一点都没有本王当年的杀伐果断,随了龙后啊。”龙王平静地说道。 “这样好啊,这样才可以始终如一,坚守本心,不会一时疯狂意气,半途而废,前半生辉煌,后半生荒废啊。”白龟悠闲地说道。 “龟兄,你是在拐弯抹角的损我呢吧。”龙王无奈地笑说道。 “谁有那闲心损你,我是夸龙宇呢,我给这孩子卜了一卦,前途是一片光明,我龙族的中兴之主啊。”白龟自豪地说道。 “白龟,你很闲啊,你看看水族被龙玄搅弄的海水乱涌,生灵思危,怕是再不处理就要血并了,你就去外面处理一下,至于龙宫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本王就自己处理了。” 龙王说的一派的大义凌然为白龟着想的样子,听在白龟的耳中只想动手,给他重伤的宝贝儿子治了半天的伤,哪只眼睛看见自己闲了,想要使唤自己就直说,还找什么理由嘛。 “帝鸿,你可真行。”白龟又气又笑地说道。 听着白龟都叫自己名字了,龙王顿觉不好,赶紧笑着说道,“龟兄,你看这龙族荒废多年,本王这身边哪还有能独当一面的人,今天这事除了你本王也找不到第二人啊。”龙王说的真诚,事实龙族也确实如今,实力是很强大,可缺少有能力者。 “哼。”白龟傲娇地走出去了,尽管知道龙王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还是愿意为这兄弟分忧。 龙族怎么会没人,龙宇那龙族的太子难道是摆设吗,这又苦又累的话自然是不舍得让他宝贝儿子去干,只能是折腾他这把老骨头了。 龙王笑着看着白龟远去的背影,一时间是感慨万千,岁月悠悠,逝者如斯,人来人往太多的曲终人散,终究除了无限的回忆什么都留不下,能陪他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荣誉与共,生死共担的细算起来竟只有白龟与龙后两人,是该感叹这岁月的凉薄,还是人情的炎凉呢? 。 第119章:月神探查 月神在星海深渊旁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的星力输入星海深渊,不知想要试探些什么,月神白衣高洁无华,冰清玉洁,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地情态,此刻正紧紧的蹙着眉头,看着仿似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月神姐姐,怎么了?”看着月神凝重地神情,旁边的巨蟹也不禁一阵担忧,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的未来到底会经历怎样的风雨,往往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慌的。 月神看着柔和的巨蟹,大气柔和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巨蟹本就是这般的性格,可这星海深渊与巨蟹怕是也有着剪不断地纠葛,面对未来,她必须要摆脱怯懦,安静宁逸的生活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与她远离。 所有的严峻她都该知道。 自打她第一次以星力艰难地探入星海深渊底部的那一刻,那不是她星力强大的可以穿透星海深渊的封印,不过是下方的力量也有意接引她罢了。 那时,她就已经发现星海深渊之下有一股与巨蟹十分相似的气息,只不过那气息,力量比巨蟹要更加地强大,她与巨蟹相交千百年,对巨蟹气息的感知她不会错的。 只不过现在令她困惑的却是另一件事。 看着巨蟹关切的询问,月神也不粉饰危机,直接的说道,巨蟹必须要勇敢起来,“我先前以星力探知星海深渊是十分困难的,更甚至需要引渡月体本身的能量才会有一丝微弱的星力进入,可今日,我尽然能够仅凭自身的力量就进入了,实在是怪。” 月神说的凝重,确实是令她困惑,虽说这世间事瞬息万变,可这星海深渊也变得太快了吧。 “姐姐不是说前两次进入的时候星海深渊之下有莫名的力量接引吗?”巨蟹温柔地问道。 “这不一样,前两次的时候似乎在星海深渊之上有一层强大的能量隔绝着内部,我的星力想要进入就必须艰难地穿透那层表面的能量,并且内部的力量似乎也在牵引着我方向,指引着我进入的更远。”月神说道,也是因此它十分肯定星海深渊之下的生命力量一定与她有着某种关联。 “那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吗?”巨蟹也疑惑的问道。 “这次上面的那层能量好似削弱了许多,我的星力透过虽依旧艰难,可到底没有以前那般费事。” 月神如是的说道,眸子清丽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这星海深渊实则是一个封印,封印历时弥久,难道是封印的力量开始减弱 这下面倒底是些怎样的存在,为何与她的星力有那么切合的共鸣。 “可惜不能下去啊。”月神叹息地说道。 “姐姐莫要沮丧,等姐姐有朝一日可以解封星海深渊的那一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巨蟹温柔地说道,柔和的声音有令人舒心的力量。 月神摇头,巨蟹性情柔和,安慰自己,可她很清楚,这开启星海深渊哪有那么容易,长路漫漫,需要付出的还有很多。 月神正在感慨艰难之时,忽然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想不到月神竟有这等地雄心壮志,竟然想要解封星海深渊,实在是佩服啊。”水瓶的声音伴随着所说的话从侧面寒烟笼罩地迷雾后显现出来。 “水瓶,你来这多长时间了。”巨蟹看着突然出现的水瓶着实吓了一跳,同时心中也是无比的惊惧,想到刚刚的话可能被水瓶听到了,就感觉心跳加速,实在是失策。 相比于巨蟹的慌乱,月神就坦然了许多,水瓶听到刚刚的对话又能如何,以她的身份地位就是星主也奈何不了她。 看着月神明亮晶亮的眼睛盯着自己,水瓶也略显的有点心虚,非常诚恳地开口,“月神,巨蟹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了。” 水瓶解释道,他确实不是故意的,这地方寒气笼罩,到处云遮雾障的,他那里会知道月神与巨蟹在这啊。 不过这无意间听到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还是挺令他意外的。 只是月神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听着水瓶的解释月神很是淡然,没有什么反应,巨蟹则是走到水瓶面前,看着很是担忧地说道,“水瓶,这话你可别乱说啊,免得生出什么变故。” “巨蟹,我还没那么无聊。”水瓶无奈地一笑,他是那到处乱讲话的人吗? “那就好。” 巨蟹一想水瓶也是极聪明的人,顿时也放心了一二,不过被水瓶知道这件事,却又不是件省心的事,因为他太聪明了,聪明的人往往是最令人头疼的,因为你很少能瞒住许多事,何况又是这样一件已经泄露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益,只怪自己太过于大意了。 水瓶觉得自己此刻留在这里不是很适合,就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了。 “月神姐姐,水瓶可是很聪明的,这件事被他知道,他怕是会好好思考一番的。”巨蟹说的含蓄,不过月神也懂巨蟹的意思,水瓶一定好奇自己的目的。 “巨蟹,传闻水瓶严肃沉稳,学识广博,今日一见,可很有出入啊。”月神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圆滑世故,懂得急流勇退的样子,轻松悠闲的神情哪点与严肃沉稳沾边。 巨蟹知道月神是在说水瓶与传言不符,同为星座守护者,月神巨蟹解释道,“严肃沉稳,学识广博绝对是名不虚传,只不过是性情怪异,时阴时晴,时而沉默寡言,时而侃侃而谈,时而严肃认真,时而轻松悠闲,实在是因人而异,因心情而变,可能大多数学识渊博,有些才华的都是这般怪异吧。” 巨蟹如实说道,水瓶的怪异所有守护者都知晓,可以长达数年数月的闭宫不出,研究些深奥难懂的东西,一出宫却是疯狂地玩闹,整年整月的不见人。 “是名不虚传啊,心思深沉,非常人可比啊。”月神话里有话地说道。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巨蟹觉得月神说话很是怪异。 月神不知道怎么和巨蟹说,巨蟹还是有些太过于单纯了,这个地方一般的星人怎么会来,而巨蟹看见水瓶竟没有丝毫的怀疑。 水瓶在这里是第一次见她,可她却并非第一次在这星海深渊见到水瓶了,她数次来到星海深渊都看到过水瓶站在那里烧脑怪异地想着什么,这星海深渊或许与这些守护者都有关联啊。 仅仅是她所探知的那股与巨蟹十分相似的气息就不简单。 这些话还不适合与巨蟹说,巨蟹只需要见证自己解封星海深渊就好,太重的负担她也承受不起。 巨蟹看月神没有继续说下去的,也不再问,月神若是想说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巨蟹想到月神最近也挺困惑与迷茫的,思考了再三对月神开口说道,“姐姐,水瓶心思灵活聪明,若是有他帮忙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月神眼神复杂的看着巨蟹,“这话怎么说。” 这可不像是巨蟹说的话,以巨蟹的性格必定是希望此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如今却在给她推荐水瓶,实在是不符合这温柔和善,热衷安定的性子。 巨蟹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姐,实不相瞒,水瓶学识渊博,多谋善思可以说是我们守护者之最,绝对名不虚传,空穴来风。” 巨蟹说着看了月神一眼,月神也看着巨蟹,认真地听着巨蟹的话,示意巨蟹继续说下去,巨蟹缓和一下继续说道,“姐姐,对月宫,嫦娥,星族若说整个星族有人深切的思考过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水瓶。”巨蟹眼神清和的说道。 “你是说我们先前的猜想很可能水瓶早就知道。”月神眸光清冷冰洁的问道。 “我也只是猜想。”巨蟹谨慎地说道。 月神仔细思考着巨蟹的话,同为星座守护者,虽说彼此间关系有亲有疏,可彼此间的了解却非外人所及。 或许那不仅仅是巨蟹的猜想,因为水瓶的心思行踪确实怪异。 月神盯着水瓶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看着旁边大气却又柔弱的巨蟹,不由的觉得同是星座守护者,这性情心思却是天差地别,怕是将来的成就也不会是如今同气连枝的局面,会是云泥之别吧。 月神看着温柔气质的巨蟹,不由一想,其实也没什么,毕竟生活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巨蟹就享受这等平静和谐,岁月静好的生活,相反太多的功名浮华对她来说太过于沉重与劳累。 而那水瓶总是想要追寻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物,并乐在其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何必强加自己的观念呢。 “姐姐了解水瓶吗?”巨蟹试探地问道,总觉得月神今日的话十分地怪异,似是对水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一样,月神应该与水瓶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比你了解。”月神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她改天还会再来的,真正地探清下面的情况。 巨蟹很是不明白月神的话,不过看着月神已经离开了,就算有疑惑也只能改天再问了。 。 第120章:活着1 水瓶离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星宫,而是去了双子的星宫。 “哟,我没眼花吧,怎么看见幻影了呢?”双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表情夸张又吃惊地说道。 水瓶不理会双子的故意调侃,径直走进了宫殿,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幅双子的画卷,画中的双子红衣墨发,恣意张扬,容颜俊美,一股活跃跳脱之气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他来过双子的星宫很多次,见过这幅画无数次,可只有今天他是开始认真地欣赏这幅画,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画上的人其实与双子并不是很像,虽说容颜一样,可画中的双子潇洒恣意,快乐无忧是那般地随性自然,相比于眼前的双子,总感觉此刻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双子少了一份天生的随性自然,潇洒恣意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少了那么一丝的自然。 “这是你,还是你的哥哥?”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可水瓶还是想听双子说出来。 看着这幅画像,双子流露出的善感是那般地深沉与令人唏嘘,往日的跳脱活跃早已不见,淡淡的说道,“是我,也是哥哥,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双子平淡的话,水瓶却听出了其中的感伤与无奈,一个双生相克的莫须有,就让他无奈且没有选择的踩着自己哥哥的尸体成就守护者之位,可有谁问过,这是他愿意与想要的吗? 是没什么区别啊,一般的容颜,一样的性情,他的哥哥可能今生再难相见,他其实也是他哥哥,代替着他的哥哥活着。 “双子,我一直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你哥哥被推下星海深渊之后还能活着呢?”水瓶走过来问道。 双子的情绪很低落,言语行为间再也不见平日的跳脱与轻松,双子听到水瓶的话压抑平淡地回答道,“我们一胎双生,彼此间必定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如果哥哥真的死了,我一定会有所感应的,可当年我知道师父将哥哥推下之后,只是觉得无边的愤怒与悲伤,却并没有感到那种心灵的撕心裂肺,所以我觉得哥哥很可能只是被困在星海深渊而已,并没有死去,只是可惜我根本无法进入星海深渊。” 双子悲哀地说道,最悲哀的或许不是已经失去的事物,恰恰是那些并未失去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办法,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可奈何,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将一直伴随着自己, “我还有一个疑惑,你师傅当年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你哥哥,可为何却非要将你哥哥推下星海深渊呢,毕竟那个地方一般人不会想到,也不会去。”水瓶犀利地指出,他必须要知道的全面,他想知道这一切间是不是有着某种隐约的联系。 双子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水瓶的突然问话倒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反正师傅将哥哥推下星海深渊肯定是觉得哥哥必死,反正哥哥已死,至于师尊为何那么做,反正结果无二就是了。” 谁都知道星海深渊是死地,师尊的目地再明确不过了。 双子哀伤地说道,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时间的迁移只会加深这种痛苦,而不会有丝毫的减少。 水瓶摇头,双子终究是百密一疏,“双子,你大意了,你难道觉得这其中真的没有疑点吗?” 双子听着水瓶的话实在是不理解,觉得水瓶可能是想得太多了,毕竟自己只是跟他大概的讲述了一下,可能有太多的地方水瓶误会了吧。 “水瓶,我亲眼见到师尊将大哥推下星海深渊,师尊也亲口告诉我双生相克,他要继承守护者之位哥哥就必须得死,这一切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双子解释的说道。 这关心则乱,双子平素脑子就跟这人一样挺灵活的,可现在竟转不过来,水瓶虽看着双子那消沉低迷的样子很是烦躁,可还是耐心地继续说道,“双子,我是让你想想你师傅有无数种可以杀了你大哥的方式,可为何独独选择了星海深渊,没有亲手了结你哥,只是推下一个生死未卜的地方,这可不是最佳也不是唯一的办法,你师尊这般选择,是否有什么心思呢?” 水瓶一针见血地说道,自双子那日告诉他这个秘密开始,他就有这疑惑。 之后又随着太多的怪异,星主的谈话,灵气推测的结果,还有今日月神与巨蟹的谈话,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这一切其实都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尽管他们唯一的交汇就只有星海深渊,可他总感觉有太多的秘密等着他去挖掘。 他自认学识广博,见多识广,可如今才感觉这一切只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而已,只是没有遇到事情时可以自我安慰,一旦遇到事情就觉得自以为是东西原来是那般地贫乏,他还是应该虚心潜学,不该再清高自傲,自以为是了。 听到水瓶毫不掩饰的点拨,双子像是被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一下子扑到水瓶的面前,眼睛明亮闪耀,像那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好看璀璨,“水瓶,你说的对,一定是有深意,怎么会选择星海深渊呢?” 水瓶一笑,用手敲了双子的头一下,调侃地说道,“嗯,还不算笨的无可救药。” “我去,水瓶,你是不是想打架啊。”双子立马像个炸毛的公鸡一样撸起袖子,炸炸呼呼的样子倒是与刚才判若两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可不像某些人,我还是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水瓶说着还指了自己的脑子一下,眼睛一挑,眼中的含义可把双子气得不轻,这摆明了说他没脑子嘛。 “水瓶,你这是在说我没脑子吗?”虽说双子的眼神已经很清楚了,可双子还是咬牙切齿地问道,看着丰神俊朗的水瓶,双子觉得这是白白糟蹋了这幅皮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比谁都腹黑,这损人不带脏字的,也是有境界。 看着双子抓狂的样子,水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几分,“双子,你若要对号入座,我也是没有意见的,毕竟咋俩好兄弟,我也不能阻止你的思想自由啊。” 水瓶气定神闲地说道,气得双子就差怒发冲冠了,双子此刻很想冲上去揍水瓶一顿,可终究理智战胜了情绪,他不敢啊,他可不想被这笑面虎捏地连渣都不剩。 水瓶欣赏着双子气愤却又不敢向自己动手的样子,十分地开心,就知道这双子是个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的,虽说仅是对他。 “嗯。”双子气得一拂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看见旁边的水壶,一把拿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仿似要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一样。 “我说,你不至于吧。”水瓶看把双子也气得够呛,还是要说正事的,开口说道。 “哼。”听到水瓶的话双子直接瞪着水瓶,眼神凶狠,仿似在发泄着不满一般,不过看着被瞪的水瓶没什么反应,顿时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郁闷地哼的一声转过头去,无声的表示不满与抗议。 水瓶觉得这双子还是个孩子心性,一转眼就和自己置上气了,自己这么做还不是想缓和一下氛围嘛,试想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满身忧郁,被悲伤笼罩的少年,一下子判若两人,还是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中说这么重要的事,他还真是一时难以接受,看着那么忧郁的双子总感觉说不出的怪异,还是眼前这个双子正常一点。 “心情好了吗,好了就说正事吧,你不想救你哥了,是吗?”水瓶开口说道。 “我若这么气你你心情能好,我赶明去金牛那要两瓶好酒犒劳犒劳你。”双子傲娇地说道,不过双子也只是说说罢了,也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表现的生气一点。 金牛那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珍贵,金牛也是出了名的吝啬,双子想从金牛处把酒要出来,双子也是有勇气,不过也符合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水瓶听着双子的话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着双子这心思回来。 双子看着水瓶的笑容觉得十分的怪异与别扭,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他又不是不敢去偷,“我肯定能给你要来,你和天秤就等着喝好酒吧。”双子执着的重复道。 我的天,还在想这事啊,这双子到底靠不靠谱啊,水瓶顿时无奈地揉着额头,很怀疑双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救人。 “双子,我们到底能不能说正事。”水瓶无奈气短地问道。 水瓶这话倒是让双子想起是有正事要说的,顿时也不再心思神游了。 “说啊,快说,不过要不是你故意呛我,这话题能跑偏吗?”双子责怪地说道。 这倒还是自己的错了,水瓶看着双子欠揍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那个忧郁的双子还是挺可爱的,调节什么氛围啊。 “那你想到什么了吗,我的好兄弟。”水瓶无奈地问道,听到这话,双子就觉得特有成就感,水瓶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啊。 不过也仔细的思虑着师尊这么做的深意,毕竟正事重要。 “你说会不会是师尊也不忍心杀哥哥,所以将他推下星海深渊为了留下一条性命,毕竟下去的人是不会上来的,等于就此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双子思考地说道,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毕竟自己与哥哥同是师尊教导长大,师傅一视同仁对我们都很喜爱,可最终只能有一人成就守护者之位,一死一生那般无奈的情况下师尊必定也是痛苦万分的 会不会就是师尊知道将哥哥推下星海深渊,虽然自此不能献身于九州,可毕竟能留下一条性命也是好的呢。 “下去是不会上来,可你师尊又是如何知道你哥哥下去不会死呢?”水瓶继续问道,看着双子灵动的眼神,双子聪明,凡事若是认真,又有这等脑子,什么做不成呢,只是生性贪玩,玩心太重啊。 双子捧着下巴也很疑惑,精亮的眼睛,俊美的容颜,跳脱的气质,此刻看起来是那般地可爱。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师尊的本意一定是这样的。”双子说道,他宁愿相信师傅就是知道哥哥不会死才不得已那般做的,尽管时隔多年,他依旧难忘师尊的衷衷教诲,恩深四海。 “你说,会不是是你师尊当年继位之时,你的太师父就将你师傅的孪生哥哥或弟弟推下星海深渊,而你师傅感觉到他的兄弟虽在星海深渊之下却并没有死,只是无法出来罢了,所以在当年你即将继位之时,不忍心杀了你哥哥,也效仿了他的师尊将你哥哥推入星海深渊,毕竟这样,你哥哥还能留下性命。”水瓶分析地说道。 。 第121章:活着2 听着水瓶的话,双子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突然年幼之时的一个片段映入脑海 小时候,他与哥哥经常会找不见师尊,有一次他们兄弟俩贪玩无知就去了星海深渊,那时他们刚走到边缘,就看见了师尊背靠着他们站在那里,可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想着若是被师尊知道他们没有练功却偷偷地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一定会狠狠地责罚他们的,所以乘着师尊未发现就赶紧回去了。 这件小事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毕竟在他已经千百年的岁月中,那实在是比砂砾都渺小的经历,可此刻却突然印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透过时光看到师尊那背影,不再如小时侯那般地尊敬与害怕,而是感觉到了那身影中其实散发着无比的孤独与落寞,伤心与绝望,是不是师尊看着星海深渊也在思念着他的兄弟呢,面对那强大的力量,自己的弱小,也是很绝望呢。 突然他感觉那刻的师尊与自己是那般地相像。 “我明白了,师尊就是知道哥哥下去不会死的,因为他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双子说道。 水瓶也不打断,继续听着双子的下文。其实他那会从双子的话中已经有了猜想,只是想要确定罢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我们历代双子星座的守护者都是同卵兄弟,彼此间血浓于水,情谊深重,加之自幼睡则同寝,游则同行,所以若是其中有一人死去的话,虽在千里之外我们一定会感应到的,师尊也一定是这么知道他的兄弟没死,哥哥也不会死的。” 双子激动地说道,他知道一定是这样的,他一直坚信他的哥哥还活着,只是被困于星海深渊,无法见天日罢了,可总归是凭着心中的一缕执念在坚持,毕竟他也无法百分之百地保证他的哥哥活着。 可直到今天,直到此刻,就仿似拨开乌云重见天日了一般地柳暗花明,他确定也肯定他的哥哥一定活着,只是等着自己去解救罢了。 听到双子的肯定,水瓶依旧平淡,仿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风轻云淡。 双子看着此刻认真地水瓶,那般地稳如泰山,运筹帷幄间总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双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水瓶,充满期待的激动的问道,“水瓶,我的哥哥一定活着,你一定有办法进入星海深渊对吗?我们一定会救出他的对吗?” 水瓶看着双子像个渴望夸奖的孩子一般,眼睛灼灼的盯着水瓶,别说水瓶有办法,就是水瓶没办法也不忍心拒绝。 “嗯,你坐下,听我慢慢说。”水瓶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那日我告诉你我在星海深渊得到了一本书籍,那书籍是指引我推算一个日期的,那日我星族灵气浓郁之纯度将达到九州所有地域的巅峰。”水瓶慢慢地说道。 这事水瓶那日就告诉自己了,水瓶到底想说什么,双子异常的有耐心,不催促,安安静静地听水瓶说。 “你也知道灵气之所以会大量的汇聚在星族这必须是由某一处的气流产生影响一样,以点带面才可以根本的改变灵气的分布,否则天地间阴阳二气自然流转,我星族是不会汇聚大量灵气的。”水瓶继续说道。 “以点带面。”双子敏锐的捕获了水瓶话中的关键,重复着忽然想起来什么,眼前突然一亮,“是星海深渊,那个点就是星海深渊。”双子激动地说道。 水瓶赞赏地看着双子,果然是聪明,一点就透。 “嗯,是星海深渊,你也曾看到我的推测图,所有的源头与起点都是星海深渊,九州间气流将发生一次大的洗牌,其源头就是星海深渊四周的强烈气流引起的。”水瓶认真严肃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双子问道,他最想知道的是他的哥哥怎么救,双子知道水瓶之所以说这些肯定是与他的哥哥有关,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最终的答案。 水瓶眼神明亮璀璨,仿似夜空中的星星一般耀眼,那闪烁的是智慧的光芒,是自信的光芒,“可经过我再三推测,灵气汇聚我星族不假,可灵气汇聚的最终的中心却也是星海深渊。” 水瓶叹服的说道,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得出这一结论付出了多少的时间与艰辛,不过总算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 “源头自星海深渊而出,可最后灵气却又都汇聚在了星海深渊,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古怪?”双子不解地问道。 “双子,你知道灵气汇聚在星海深渊有什么作用吗?”水瓶问双子道。 这个他知道,上一次水瓶和他说过,他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对话,“灵气汇聚,星力将增强,升华体魄,总之是百利而无一害。”双子回忆地说道。 水瓶点头继续说道,“阴阳二气等同于天地间无形的自然之力,既是自然之力就必然将大无比,我们不能与自然之力抗衡,可是我们却可以利用自然之力,可以行善行恶,全由我们而定。”水瓶激动地说道,因为清楚所以激动。 “什么意思?”双子依旧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水瓶在激动些什么,也确实不怪他,他只知游闹玩耍地像个纨绔子弟,哪懂这些高深莫测的事物。 水瓶鄙视地看了双子一眼,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就这脑子,想靠自己救出他哥,做梦呢。 看着水瓶鄙视的目光,双子很不服气,这术业有专攻嘛,不信在别的方面比比,分分钟秒杀你,不过在这关键的时刻,双子也没有意气地与水瓶理论,默默地接受水瓶的目光,静静地听着水瓶的话。 “星族在星海深渊汇聚如此众多的灵气,就相当于在星族潜藏着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 若是星主能加以利用,星族将锐不可当,从此崛起于九州各各强族之间。这后半句话水瓶只是在心里想着,毕竟他决定不了星族的高层事务,不过并不妨碍他提醒提醒星主一两句。 “哦。”双子还是不明白,只得勉强地应一声。 看着双子一脸无知的表情,水瓶是彻底的无奈了,智商这东西果然不是谁都有的。 “星海深渊周围本就汇聚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可怕的封印力量,将星海深渊分隔,而不久在星海深渊的周围也将汇聚一股强大无比的自然之力,若是可以加以利用,难保不会彻底摧毁星海深渊本身的那股强大的封印之力,没有了那股力量的阻挠,你不就可以进入星海深渊了吗?”水瓶直接地说道,实在是很心累。 随着水瓶的话双子的眼睛越来越放光,直到水瓶说完,双子看着水瓶的目光就像看着美酒一般地垂涎欲滴,目光灼灼,看得水瓶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行了啊,什么眼神啊,我这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你看看。”说着还挽起袖子,让双子看,浑身渗得慌。 “我爱你的眼神啊,水瓶,你简直是我真爱啊。”双子眼睛晶亮的说道,说着直接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水瓶,那热情劲让水瓶感觉实在是无福消受。 “可是我一点都不爱你。”水瓶说着赶紧从双子的身上闪开,实在是太疯狂了。 “水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双子嘟着嘴,眼中闪着泪花,一副十分伤心委屈的样子看着水瓶,仿似水瓶有多么地十恶不赦一般。 “去。” 水瓶拿起旁边的一个水杯就砸了过去,这是大事解决了,又开始本性复苏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眼泪怕是他太激动了吧。 “嘿嘿,水瓶,你真是我亲哥啊。”双子换上了笑脸,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无忧公子模样。 水瓶看着双子这变脸和变书一样,不禁暗暗佩服。 “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你知道怎么利用那股力量吗,能不能正常点?”水瓶心累地问道,和这样一个脑子随时断弦,神经随时分裂的人交流可不就心累嘛。 “嘿嘿,有你这个万能宝典,我当然知道了。”双子轻松的说道,反正水瓶知道告诉自己不就成了吗,像自己这么一个聪明到巅峰的人当然是要花费最少的心思做最大的事了,能靠别人为什么要烧脑呢。 水瓶无奈,有这么一个损友,实在是交友不慎啊。 水瓶头疼地揉着额头,等着那神经癫狂的双子冷静下来,看到水瓶的目光,冷静的姿态,双子觉得自己还是收敛一点吧,“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啊。”双子试探地问道。 看着双子终于绕回来了,水瓶立即给说道,省得又不着调起来,头疼的还是自己,“双子,那股自然之力之强大,非你我所能利用,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就不得不让星主帮忙,毕竟只有星主才有那等能力,可以调动全星族之力,引导那股灵气并加以利用。” 双子听到水瓶的话也觉得十分地有道理,自己的星力之低微自己清楚,凭自己想要引导那么强大的一股力量简直是痴人说梦,非是星主不可啊,可怎样才能让星主帮自己呢,去求星主,星主怎么可能关心自己的小事,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星主自己想要打开星海深渊,可如何才能让星主有这个呢。 “水瓶,你说如何让星主自己想要打开星海深渊呢?”双子厌厌的问道,这个事情的难度太大了啊,别说去求星主了,他连星主的面都见不到啊。 哎,见面,双子仿似想起来什么一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水瓶,眼中闪动着狡猾的光芒。 水瓶看着双子的眼神就知道又没想什么好事,就听见双子说道,“水瓶,星主都亲自去你的星宫了,不就是为了询问你日期的事吗,你去和星主说说让他利用那股力量去解封星海深渊,要不然星族存在这么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能接近的力量,岂不是有损权威吗。”双子灵动地说道。 水瓶其实挺羡慕双子星座这一脉的,总能付出最少却能得最多,因为他们很聪明,他们知道利用身边的一切,聪明的头脑也能让他们精准地分析四周的一切,也总是能交对的朋友,能信任该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活得是很轻松潇洒的。 水瓶瞪了双子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如果他没有估计错,星主十有不会利用那股力量去解封星海深渊的,可世事真的是他理性怎么想,就能怎么走吗?他有预感,这股力量的到来,或许就是为了打开星海深渊。 可这个预感很是正确的吗? 双子也能尽早地与他哥团聚,做一个真正无忧潇洒的双子。 水瓶嘴角带笑,尽管有太多的未知,可是他总觉得未来还是很美好,很辉煌的。 看着水瓶的背影,双子的内心很激动与开心,水瓶瞪自己那一眼,双子知道,水瓶一定会想办法说服星主解封星海深渊的,自己与哥哥团聚有期,否则水瓶不会什么都不说的就走,看着水瓶年轻挺拔的背影,那背影笔直,仿似没有什么能够压垮他一般,他的眼中充满了感动,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兄弟而庆幸。 。 第122章:揭秘 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难得,水瓶也不急着回去,直接去了天秤的星宫,可刚到门口就觉得自己仿似来的不是时候,远远看去处女与天秤两人似乎并不愉快,站在那里似是对峙着,正想转身,谁知那两人都回过头来,顿时间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索性处女也没有太过于纠缠,看见自己就瞪了天秤一眼转身就走了,路过自己面前时,还很礼貌的问了一句,水瓶也问好了一声,看见处女走远了才过去拍着天秤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吵架了?” “一言难尽,进来说吧。”天秤看见水瓶也很开心,迎着水瓶赶紧进去坐。 “说吧,怎么回事?”水瓶进来坐下就问道,谁知道好不容易来找一次天秤,还能碰见这么尴尬的事,真是今天出门没看好时辰啊。 听见水瓶的话天秤温润一笑,眼睛含笑地对着水瓶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和双子一般地爱八卦了啊。”天秤一袭白衣如美玉般温和无暇,水瓶看着天秤,觉得天秤真是适合白衣,这一袭白衣仿似是天秤的一体两面一样的契合。 “生活还是需要乐趣的嘛。”水瓶笑得轻松的说道,不见星宫刻苦钻研时的严谨肃穆,轻松悠闲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改变的不仅仅是神态,而是那周身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天秤听到水瓶的话无奈地笑说道,“原来我的不开心就是你的乐趣啊。” 水瓶笑着不说话,看着桌上的顶级琼浆,不由觉得这天秤比自己会享受啊,这琼浆可是不多见,真是好生活啊。 也不再徒劳羡慕,拿起杯子不客气的就享用起来,天秤看着水瓶这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吧,今天怎么怎么想起我来了?”天秤问道。 “想起你还不高兴啊,怎么来你们这一趟,一个两个的都要问我怎么来了,难道咋们好兄弟,没事我就不能来了?”水瓶无奈地说道。真是一群好兄弟,说的话都一样,刚刚貌似双子也是这么说的。 天秤斜睨了水瓶一眼,说道好像他还委屈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多长时间才想起我们一次,我还以为你要怀着你那柏拉图式的精神在你那水瓶星宫里发霉终老了呢。”天秤语气温和的说道,可水瓶却听出了其中的调侃。 水瓶笑笑不说话,他们两个要争辩,这旗鼓相当的水平还不知道要探讨到什么时候呢,何况,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没什么道理。 水瓶打量着天秤的星宫,发现与他上次来时又很不一样,天秤的宫殿布置一直都很是高雅,看着都很有情调,就像天秤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看见不远处的桌面上摆放着棋盘,便开口说道,“有没有兴趣来一盘啊? “好啊,正没有水平相当的人陪我下呢。”天秤温柔一笑说道。 “那就来吧。”水瓶说道向那桌子走去,天秤也随着过去。 两人拿起棋子便攻伐起来,步步高地,子子惊险,两人下子皆是谨慎,整个棋盘棋子间相互牵制,少有死棋,防御间密不透风。 “棋艺见长啊。”水瓶不经意地说。 “彼此彼此。”天秤不甘示弱地也说道。 全神贯注间时间过得飞快,太长时间地用脑过度,天秤有点精力不支,水瓶比起天秤还好,不过也略显疲态,棋盘上黑白纵横,星罗棋布,事态交错,难解难分。 “不下了,我看这盘棋是分不出胜负了。”精力疲乏地天秤尚没说什么,水瓶倒是后靠在椅背上不耐地说道。 天秤微微一笑,“怎么,这就不耐烦了。” 看出水瓶的不耐,天秤调侃到,真想不通水瓶这么没耐心的人整日在星宫内日复一日地研究什么感兴趣的事呢。 “要不接着来,看我怎么杀的你一个子都没有。”水瓶不服地说道。他只是不想下了罢了,可不是认输了。 天秤也不答话,水瓶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让他开心一会吧,若是水瓶一鼓作气地与他下到结束,或许水瓶还有赢得可能,可是这会水瓶明显的已经泄气,思路已断,此刻再和自己接着下,他实在想不出输以外的第二个结局。 “好了,给你说些有趣的事,想不想听啊?”天秤悠闲优雅地开口。 “什么事?”水瓶表现地很感兴趣的问道,知道这是天秤看自己不时常出宫,对星族的事了解甚少,有意让自己多知道些,省得哪日歪打正着地得罪了人,平白惹麻烦,面对天秤的好意自己当然得配合,哪能辜负呢,何况天秤每次说的都是对自己挺有用的,也不会说什么和自己离得太远的事。 “说起来你可能想不到,还是处女告诉我的。”天秤带笑的说道,想到处女说她看见摩羯气势汹汹地向天蝎宫中走去,怕出什么事了就悄悄地跟了上去,谁知竟让她听见了那么一件荒唐的秘密。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水瓶对天秤说道。 天秤瞪了水瓶一眼,到底是谁要听啊,“你还记得摩羯宫中被施以水月之刑的人族吗?”天秤问道。 水瓶有气无力地看了天秤一样,眼中包含着鄙视,谁能不记得那人族啊,星族多少年来仅有的水月之刑被施加在了一人族身上,实在可谓荒谬与可笑。 看着水瓶的眼神,天秤也有些尴尬,觉得这水瓶实在是太没有情趣了,要是双子在肯定不是这反应。 不过也不再自讨没趣了,直接说道,“我们都知道当年的事之所以会暴露,实是狮子向星主的告密,才酿成了摩羯这百年来的悲剧,可谁知此事竟另有隐情。” 听天秤这么说,水瓶也提起了兴趣,他确实不知还有什么隐情? 看着水瓶变得有神的眼睛,天秤也觉得有动力了几分,继续说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原来当年的事狮子只是被人利用罢了,背后其实是有人推波助澜。” “说了你都不敢相信,当年神魔大战,星主在考虑出兵之时,天蝎为了魔族的安危,唆使狮子去向星主告了秘,目地就是为了让星主从出兵魔族的事情上转移注意力。” 天秤说着都觉得一阵的发凉,早知道天蝎心思阴狠,可没想到这么阴险,自己人都坑啊。 水瓶听着也与天秤一样的感觉,实在是难以置信却又情理之中,毕竟以天蝎的性格也做得出来,“你这么一说,也说的通,毕竟当年那人族身负重伤被摩羯带回来之时也是少有人知道,摩羯本身也并不张扬,狮子与摩羯也并不亲近,按理说当年狮子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原来是天蝎利用。” “是啊,想起来真是一阵地发凉啊,想当年天蝎与摩羯如何要好,没想到会背后捅这么一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天秤叹息地说道,实在是世态炎凉。 “不过就算她费尽心机,星主也还是发兵了,魔族就算没有亡族,当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天蝎那么做实在是枉做小人。”水瓶感叹地说道。 “是啊,看来百年前天蝎与摩羯无故决裂,我当时还挺纳闷的,如今就全想通了,我若是摩羯,杀了天蝎的心都有,曾经那么地推心置腹,谁知道会遭到这么惨痛的背叛呢。”天秤温润优雅地说道,面上浮现的是浓浓的怜悯。 水瓶也叹息,不过也仅仅是惋惜罢了,百年已过,过去的都无法改变,能够改变的就有未来了。 天秤看着水瓶十分惋惜地说道,“你说,若是没有天蝎的利用,当那人族伤好之后,摩羯应该会带着他离开,一起去了人族吧,从此逍遥快活,恣意美好,也就不会有这百年的孤寂凄苦了吧,你都不知道,那日星座联合之时我见着摩羯都很是心酸,浑身冰凉淡漠,孤寂哀婉,感觉像缺少灵魂一般,哪有一点昔日的风采。”天秤同情地说道,实在是为摩羯感到不公。 “逍遥快活,恣意美好,听起来是好听,像那人族只有区区百年的寿命,哪怕当年他们在一起,如今也早已寿元已尽,只剩摩羯一人守着曾经的回忆度过余生。”水瓶看着天秤说着。 “那是摩羯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只是我们不能让摩羯还没有选择就只能放弃。”天秤继续说道。 “天蝎惹下这等大祸,想来以后还有一番折腾呢,毕竟摩羯可不像是一笑泯恩仇的人。”水瓶淡然地分析道。 “哎,摩羯也是一心思缜密的,只是没想到会遭到那自以为是朋友的天蝎出卖。看来这后续还是有一场大戏要上演的。” 天秤说道,毕竟天蝎对不起摩羯在先,因果报应,哪有无疾而终的。 “是啊,摩羯必定知道星主厌恶人族,只要她不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并且尽快与那人族离开,星主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谁知当年狮子却当着整个星族的面揭穿了摩羯私藏人族在星族的事,逼得星主迫不得已,反正那人族左右是个死,星主也就选择了最残酷的刑罚来建立权威,摩羯与那人族成了这场政治的牺牲品。”水瓶冷静地分析,眼睛明亮,说的很令人信服。 “可我怎么觉得,这整件事情中,只有星主是最后的赢家呢,天蝎出卖是为了转移星主的注意力,可星主最后还是出兵魔族,狮子告密,绝大程度是想崭露头角,在星主面前获得赏识,不过看样子星主也并没有高看狮子一眼,只有星主是既树立了权威,又没有耽搁出兵,真是两得,星主就是星主啊,怎么都不吃亏。”天秤微笑地开口。 水瓶听着天秤的分析确实也觉得是这样,星主看到了所有人的丑态,也达到了他的目地,要论收获,星主出兵得到的收获恐怕是最大的吧。 “人各有命,有他要历的劫数,这是我们所无能为力的,我们能做的是很微不足道的,只不过是时过境迁后在这里同情怜悯两下,却什么都改变不了。”水瓶淡然地开口,天秤也点头附和,觉得水瓶说的很对,可对这么微不足道的事人们往往很乐意去做,或许是想告慰一下内心,毕竟对悲惨我们尽管不能改变,却很同情。 “那你刚刚和处女不愉快也和这事有关吧。”水瓶似想起什么地看着天秤似笑非笑,幸灾乐祸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天秤一愣地问道。 “猜得。”水瓶一耸肩轻松地开口。 天秤无奈地抚额,似是对处女很无可奈何一般,“哎,不说了,女人间的事,你是永远都搞不懂的。”天秤无奈地实在不想提,水瓶也不强求,也不问。 。 第123章:神兽白虎1 “大哥,凌天怎么还不醒?”司法之神德天问道。 “凌天体力透支,加之身负重伤,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神王问天说道。 司法之神德天凑到神王问天面前,低声地问道,“我说,凌天这是怎么回事,那战场我可看见了,凌天那神力强横,飞沙走石,风起云涌的,这可不像是凌天平时的神力啊。” 德天不解地开口,凌天由神王与自己教导,自己也经常与凌天切磋,凌天有多少实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德天,我族该当大兴啊,这可是天赐良机,凌天就是为我们带来辉煌的中兴之子。”问天激动地说道。 “怎么回事?”德天问道。 “神兽血脉啊,白虎血脉?”问天激动地说话都是颤抖的,此时如虎添翼,胜卷在握的得意是一代代先辈惨淡经营,呕心沥血的积累啊,在他的手里终于要实现了。 “什么,神兽,凌天?”德天一愣惊讶与不可置信地问道。 神王问题看到德天的表情,控制不住欣喜地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久久不衰。 “你到是快说啊。”问天的反应看得德天心急火燎,不禁不耐地问道。 问天激动地情不自禁,他忽然觉得上天待他们一族还是不错的,此刻就算是让他去死,他也算是无憾了。 德天半天不见问天平静,只能急得原地绕圈,暴躁的脾气找不到宣泄口,只能拿周围的些桌椅泄泄气。 神王听见这砸东西的嘈杂声音,不禁缓缓回过神来,看见德天在那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看见旁边正在休息的凌天,一把将发疯地德天赶紧拽了出去。 到了宫殿的外面,神族的氛围,钟灵毓秀,明亮无边,实在是让人心驰向往的桃花源,可如此美丽的景色却伴随着无边的空旷与诡异的寂静。 “你发什么疯,不知道凌天需要休息吗?吵醒凌天,你就等着去训练兵将去吧。”问天不满地开口,一把年纪了,做事连个轻重都没的。 “哼。”德天也不和问天争辩,少时兄弟,自然是知道此时凌天说的不是假话,还真会把他派去训练那兵将呢,那活又繁琐又累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几天的折腾了。 “走吧,去我神王殿,我给你慢慢说。”神王心情实在高兴,都是老兄弟,哪能真的生气呢。 “哼。”司法神德天听到神王的话傲娇地抬步就向前走去,也不管神王跟没跟上。 神王笑笑无奈,也不和德天见识,凌天的事若说神族还有人可以知道的话,就属德天了,虽说这德天冲动易躁,办事不牢,空有一身的蛮力,凡事太直,不会动脑子,可到底是值得信赖的自己人,哪有瞒着的道理。 何况凌天与他们的崛起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已经统一,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繁荣的势头下中流砥柱。 “好了,你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来到神王殿,神王让德天坐下,准备慢慢地说,意外来的太突然,让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味过来。 “你说,你说不出一个能让你发狂的理由,咋们两个今天就好好的切磋切磋,真是的,天大的好事不能说完再乐啊。”德天没好气的说道,话说一半,不是诚心心急他吗? 神王听着德天暴躁的话静默的听着,也不吭声,他敢保证,一会等他说完,就德天这性子,肯定比他还离谱,恐怕高兴地拆了神族的心都有。 “那我可就说了。”神王的话中带着明显地激动与欣喜。 “快说快说,买什么关子。”德天不耐地摆手说道。 神王吸了一口气,激动的心绪久久不能消散,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说道,“本王刚刚查看过了,凌天传承了白虎精血,是这一世神兽白虎的托身。” 听到神王的话,德天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般,一时惊愣在了当场,双目圆睁,一眨不眨的,年老冲动的面容此刻像是一个雕塑一样被定在了当场,看上去颇有几分可爱的模样。 神王看着德天的表情实在忍不住的大笑了出来,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神王今天太高兴了,凌天一脉真是命运给他们一族的眷顾,是天可见怜他们曾经的磨难与不公啊。 “问天,你没骗我吧,凌天若是神兽血脉,我们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呢?”德天不敢相信地问道。 “没骗你,凌天是神兽血脉无疑,不信你现在去探探,体内精血喷张,脉络活跃,气走龙蛇,确实是神兽白虎的血脉与气息无疑。” 问天肯定的说道,凌天与龙玄那一场战斗虽是少年功浅,可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搅动了整个九州,他也是在神族隐隐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动荡,才循着气息去的。 谁知到了龙族管辖之地一看,竟是凌天在那里,看着那场面的风驰电掣,飞沙走石,许久未跳动的心脏都不禁为之捏了一把的冷汗,那等拼尽全力之战,两败俱伤怕是最好的结局了,怕就怕是一死一伤啊 他相信凌天的实力,可看那龙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能打成那个样子,恰恰说明了两人的势均力敌,一个不慎,损失的少年天骄,那可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与遗憾。 “那为何我们此前从未发现过?”德天看神王斩钉截铁的样子,细细一想先前凌天所爆发出的逆天实力,对神王的话也相信了,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凌天作为这一世的神兽白虎,竟一点异常此前都未发现呢? 神王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德天的问话确实是像一盆凉水一般浇在了他的身上,他确实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不能让凌天这等地天之骄子,他们未来的希望,让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影响到凌天展翅高飞的羽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凌天应该是此前其体内的神兽血脉没有觉醒,所以一直没有丝毫的异样吧。”神王分析地说道。 “神兽的传承奇异,代代以精血相传,上一任的神兽在即将死去之时,其体内的神兽精血便会脱体而出,精血也会选择他的下一个主人,从而诞生这一世的神兽,便会代替上一代的神兽继续继承他们的事业。”德天思考的说道,神王听着也点头应是,确实如此。 “可既然如此,那么凌天既然有神兽白虎的血脉,那么说明在精血进入凌天体内的那一刻,凌天就是这一世的白虎,拥有白虎的精血赋予他的强大潜力与能力,那么又怎么会有血脉觉醒这一说呢?”德天不解地问道。 “会不会是白虎的精血进入凌天的体内不久呢?”德天继续猜测。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凌天的体内以前没有丝毫的异样了。 神王思虑着摇头,“不会,神兽精血选择下一任的神兽之时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然是在那个孩子尚在腹中之时,神兽精血才会注入其体内,因为成熟的人物往往各方面条件已经定型,而只有尚处于婴幼期的孩子神兽精血在其体内才会发挥最大的作用,以神兽的精血从小就滋养其筋骨,开发其潜力,英雄少年,一代天骄,这恐怕也是凌天自幼便天资超绝的理由之一吧。” 德天也赞同神王的说法,之所以是理由之一那便是凌天自出生之时起他们所有知情人便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傲视同辈,卓尔不群的 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凌天这一脉的孩子因为一些渊源,每一辈都是资质奇佳的绝代天骄,他们一族的中流砥柱。 “那凌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天不解地问道。 “凌天应该是自出世之日起便有白虎精血,只是不知为何体内的血脉一直处于沉寂被封之中,可能是那一战才真正唤醒了体内潜藏已久的神兽精血吧。” 神王凝重地说道,反常的事物是必须要格外引起重视的,否则会在不知不觉中输得一败涂地,而且事关凌天的前途,他们的未来,他不允许有丝毫的不确定因素让他们几代先辈筚路蓝缕的心血功败垂成。 “血脉无故被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德天执着地问道,神王的分析没有一句明确地回答了他的疑惑,他总感觉这哪里隐隐有不对。 “肯定有问题,可现在我们也无法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神王凝重严肃地开口,配合周身那灰袍遮身,清风道骨的气质别有一番风骨。 德天也执着地思考着,五大三粗的样子此刻也格外的认真,尽管周围没人,却也悄悄地凑近神王问天的面前,小心地开口,“你说,会不会是受那件事的影响呢?” 。 第124章:神兽白虎2 听到德天的话,神王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厉阴骘了起来,周身也一瞬间变得警惕犀利,仿似一直古朴无波,风轻云淡的神王是假的一般,此刻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神王把旁边的德天都吓了一跳,那阴狠的眼神,阴寒的气质,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仿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人心头发冷,发颤。 “问天,你怎么了?”德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加之神王与他的关系,自身的实力,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此刻神王的神情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恐怖,让他都为之一愣。 “你说什么?”神王冷冷地盯着德天,眼中的寒意仿似淬了毒的冰渣子一般让人畏惧,开口,冰冷的话语让德天从头冷到了脚,此生无畏天地,为了父辈的事业早已是破釜沉舟,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与问天生死兄弟,其实更多的是敬畏与敬佩,今天德天才知道,有的差距不是你有实力与努力就可以弥补,就可以平等的,就如他与问天,一起成长,一起练功,就刚刚问天这突然的气势与骨子内的狠厉就不是他能比的。 “大哥,我,,”德天也一时慌乱了,不知该说些什么,若说此生有人能让他有这等局促的表情,那个人非问天不可,因为那经年累月的情分与交情没有第二个人能比。 神王叹了一口气,也承认是自己过于敏感与草木皆兵了,此时他不得不谨慎啊,他可以死,可那么多族人亲辈的牺牲可不能付之东流,眼看就要彻底的成功,再无后顾之忧了。他们的子孙后辈将有一个不再有压迫与不公的环境任他们驰骋。 神王叹息,收起了满身的犀利,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这话能乱说吗?”神王瞪了德天一眼。 “好好,我再也不说了还不成吗?”德天也确实被神王吓到了,也知道那件事情的严重性,赶忙保证到,也不由的明白为什么问天能当神王,而自己只能当个司法之神的玩玩了,就那一瞬间的犀利,他可办不到。 “你呀,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靠谱。”神王无奈地开口。德天也不说话,说不出的搞笑与苦涩的表情,他又不是神王,一天哪有那么多要操心的事,他只是心直口快,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改得了。 “你一提醒我倒是有点想明白了。”神王眼睛精亮地开口 “嗯?”德天不明就里地没反应过来。 “重开纪元那件事伴随了当时神王的诅咒,如今看来,凌天精血的异常应该与当年那件事是有关联的。”神王透彻地开口。 “嗯?”德天还是听的很迷糊,不明白。 德天耐心的继续解释说道,“你想想,九州四方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镇守,中央之地有黄龙后人掌管,可你想想,除了中央人族之地受界域保护,妖族不可擅入,而保持着欣荣之态外,其余四地却早已是危机四伏,而神兽负责镇守四方,怎么会让妖族如此的肆意猖獗而不加制止呢?”神王认真地开口。 德天听神王的话也仿似开窍了一般,清明了几分,“是啊,那四大神兽好像也许久未曾现身了吧。” “你说,会不会是这几世以来神兽的血脉一直都在被封印,神兽血脉的能力从来都没有觉醒过,既然没有觉醒那个血脉,也自然无法履行也没有能力履行那份职责,而凌天恰恰是那日那一战才阴差阳错地将体内的血脉之力给激发了出来。”神王入木三分地分析道。 “神兽一脉相承,血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封印住呢?”德天不解的问道。 神王靠近德天,尽管四周没人,依旧很谨慎地说道,“曾经那一战,四大神兽也参与了。” “什么,不是只有神族与妖族吗?”德天大惊地问道,他确实不知道当年四大神兽也参与过,他想不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都参与,当年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赢的。 神王摇摇头,德天太一根筋,凡事也不知道多想想,各各族相错杂,若只是他们两族的事又何必费尽心机这么多年呢,就连当年魔王君伐,他差一点就可以除掉,让魔族就此消沉,再也翻不起丝毫的风浪,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尽管当年并不清楚君凛的底牌,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君伐君凛两兄弟当年彻底地粉碎,可是他不能啊,他不清楚君凛到底掌握了多少,怎么知道的,他不敢冒一点的风险,因为当年的他根本没有勇气与整个九州为敌,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心腹肘腋之患一步步离开,而无能为力。 君凛也就罢了,才智平常,就算有几分聪智,也并不足以为患,可君伐不同,那可是修炼成功神魔乱舞的天骄,放虎归山,终究是遗祸无穷。 看看,黄沙终究掩盖不了珍珠的光华,天之骄子是时代的宠儿,他们注定是要崛起的,是要成为辉煌耀眼的存在。 看看,君伐尽管当年并没有子承父业,继承魔族,一展平生宏愿,可如今到底还是登上了魔王的宝座。历经岁月沉淀的王更知道如何掌管,不会再年轻气盛,折腾魔族,而是一个好帝王真正的掌管魔族。 神王收回心思,继续对德天说道,“四大神兽当年也参战了,不过被镇压了,他们死之前可能精血逃出,以至于神兽血脉没有被灭绝吧。”神王眼神悠远地开口,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 “管他有没有参战呢,反正如今的受益人是凌天。”德天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凌天继承神兽血脉实在是可贺之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三个神兽的精血在何人的身上,他们一旦觉醒,眼前的大好形势可还守得住?”神王稳妥且思虑周详地问道。 “历经几世可以说是毫无干预的自然发展,可以说是大势已成,小量的节外生枝翻不起什么大浪,大势所趋,想要阻挡几乎是不可能的。”德天自信自傲的说道。 神王摇头,很不赞同德天的看法,“妖族一族之力,尽管经过几世的快速蓬勃发展,可九州之内,魔族虽已是势力削弱严重,可终究没有到油尽灯枯的那一步,九州尚有龙族,星族等一系列或强或弱的种族,若是联合起来,什么样良好的大势都难敌千夫所指的同心协力。” 神王担忧的说道。在成功尚且很遥远或是努力的过程中,我们尽管心有不悦与忐忑,可到底面对失败时我们都尚可坦然的面对,短暂地消沉伤心过后很快便会释然。 可一旦我们达到了那个目标,而我们尚且面临着我们达到的将会功亏一篑之时,我们便会格外的敏感与谨慎,我们的内心会充斥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一刻的我们是面临不了失败的,更加没有勇气去面对失败,失败就意味着死亡,不能巩固胜利的果实,那只会不成功,便成仁,跌倒还能再爬起来,失败了还能再成功 但那种情况却不是他们可以做到的,因为他们当年的成功,不仅有他们自身的努力,还有无数先辈的牺牲,更重要的是有时机,机不可失,曾经的他们即时的抓住了那份天赐良机,可如今时过境迁,当初的时机早已不可再,如果他们不能巩固住这份成就,那将会是整个种族的罪人,活得屈辱,死的羞愧,生死都是错,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神王收起了谨慎思度的心思,德天太过于浮夸,凌天尚未成熟,这一切的重担举目四顾竟无一人能够帮他分担,可尽管幸苦,可为了几代人的心血不被辜负,他也必须坚持,这是他的责任,这是他的信仰。 神王心累地叹息,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圣人所言非虚,这一条唯我独尊,尊耀万古的辉煌之路实则是一条充满血腥的罪孽之路,是白骨累累,无比血腥的。 尽管有过犹豫,有过怜悯,可更多的却是兴奋,这每一滴的鲜血,每一份的死亡,都意味着他们离成功更加接近,那鲜活喷涌而出的鲜血更多的是刺激着他们兴奋狂躁的脑神经,巨大的胜利,伟大的辉煌,能够实现这一切的人物,九州之大,实在是数不胜数。 可是,那沧海桑田,白云苍狗,翻天覆地的改变与胜利,却不是谁都可以达到的,也不是每个时代都可以达到的,这样的成就与胜利,需要经过几世的沉淀与缔造,彻底成功的那一刻,那一刻的兴奋与功成名就是难以想象的,那一刻的血脉喷张难以名状。 “哎,哎。”德天用手在神王眼前晃着,怎么说呢说呢就出神了呢。 神王回神,一把拍掉德天的手,干什么呢,真是幼稚。 “说话就好好说,乱想什么呢?”德天略显不高兴的问道。 神王凝重的说道,“本王想起了龙玄。” 。 第125章:神兽白虎3 “龙玄是谁?”德天不解地问道,想这么个人做什么? 神王解释道,“龙玄就是与凌天打斗的那人。” 神王眼神深邃,仿似有无限的星河在其中流转,晦暗不明,深沉无限。 “我看是被龙王带走了,应该是龙族的人,我们与龙族又没什么交集,想他做什么?”德天不解地问道。 神王对德天实在是无语,想不通德天怎么这么心大呢,难道是真的空有一身的武力吗? “凌天与他那一战是血脉之力被激发的一战,是以神兽白虎血脉之力的一战,那龙玄能抵住凌天的攻击,你不觉得奇怪吗?”神王心存期冀地问道,希望德天不是真的那么没有脑子,否则诺大的事业若是只有他一人操纵全盘地奋斗,实在是累啊。 德天思虑了一会,似是有所明白,其实基本的事情他还是能想明白的,只是对于动手能够解决的事情,他向来是懒得动脑子,德天思考地说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个龙玄也是神兽之一吧,或许同样在那一战中激活了血脉,有着相同的实力才有资格做对手。” 神王欣慰的点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德天有脑子,在以后的行动中会少很多烦恼的。 “我们从不知道凌天的异样,可我感觉龙王貌似是知道龙玄身份的。”神王凝重疑惑地说道,面色淡定中有着深沉。 “龙玄是龙王之子,龙玄血脉在没有觉醒之前按理说龙王也应该不会知道。”德天说道。 “可龙王的神情明显就是他知道,你知不知道龙族白龟?”神王向德天问道。 “龙族白龟貌似是九州中少数可以窥测天命的存在,有什么问题吗?”德天反问道。 “白龟会不会早就窥测出了龙玄的真实身份,或许就连凌天的身份他也知道?”神王疑惑的猜测到,毕竟事关重大,白龟可窥测天命,万一窥测出什么不应该知道的,那可是不妙。 德天沉默了,他确实不清楚这些事。 “行了,你先下去吧,记住,说话注意着点,别惹麻烦。”神王不放心的叮嘱,毕竟德天实在太心大。 “知道了?”德天不耐烦的走了出去,他是那么不知轻重的吗? 看着德天远去的背影,神王目光悠远,仿似能穿透时空一般,看着无限遥远飘渺的过去,眸光比那漆黑的墨色还要深邃几分,星河流转,难以窥其深浅。 神王的眼中闪现的是一幕幕血流成河的战场,一份份苦心经营的策谋,回想着这么多夜以继日,千年如一日的坚持,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他之所以要告诉德天这些事情,最重要的原因是尽管神族在历经几世的传承,到他的手里,在许多重要的职位上已经经历了彻底的洗牌。 可毕竟只有德天是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也是这几世他们一脉相传下来的血脉,是当年参与者为数不多的后裔,他对德天有着完全的信任,他也希望德天不是空有一身的武力,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太容易成为牺牲品,像德天这样的血脉已经不多了,他希望他们都可以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虽然成功了,而最初的缔造者却已全部殉难。 龙族实力不弱,尤其是多年无战事,或许其实力早已超越神族。不过水陆界限分明,他们没有绝对的利益纠缠 不过龙族一个神兽血脉,神王头疼地按着鬓角,成功近在眼前之时往往也有着更多的磨砺让你面对功亏一篑的结局。 白龟,今天龙王与白龟观战时那了然的神情告诉他,他们早就知道龙玄的血脉之力,诺大空旷的神殿神王静静的琢磨着这一切,一直以来他一直密切注意着九州各各种族的动向,却忽略了四方神兽这一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个体。 神兽本身是难以忽略的,强横的实力,对妖兽权威的威慑,都有着决定性的作用,神兽精血选择的下一任神兽,无论选择了那一种族中人,被选中的人在那一族中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就如凌天,神族的皇子,战神,龙玄,也是龙族的皇子,四大神兽还有两位如今有隐藏在何方呢,这一切都需调查,成功在即,他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让千万年的心血功亏一篑。 。 第126章:局势复杂1 水瓶好不容易出宫,也不想那么快就回去,与天秤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实在是好不畅快,与双子不同的是,与天秤说话水瓶更能感受到一种感情叫知己,与天秤说话就仿似在和自己说话一般,心灵总是有某种程度的契合 不过聊得畅快也不能天天住在一起,天秤性情温和,人缘极好,天秤星宫时不时就有人来拜访,好不热闹,水瓶留下也多有不便,便告辞了,约定来日再见 他的星宫安闲静谧,更适合知己间谈心。 水瓶离开后本就没什么事,又不想急于回去,就漫无目地的走着,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摩羯的宫门前,想起上次与摩羯说的话,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想起百年前对摩羯充满同情,又对水月之刑下的人族有所疑惑,想要来看看是否有转机,可谁知摩羯封闭宫门,封锁心房,几次三番也未能进入摩羯星宫。 水瓶叹息一声,事过境迁,摩羯再次打开宫门,可走出的摩羯还是那个摩羯,可灵魂还是曾经的灵魂吗,是我们改变着环境,还是环境在改变着我们呢? 水瓶再次踏入摩羯的宫殿,不同于上次来时对解救无归的猜测,此次只是纯粹来看看,摩羯似乎不久就要走了,世间离别最是寻常,可谁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时。 水瓶边走边打量着宫殿中的一切,摩羯的宫殿一如摩羯本身,冰冷严肃,给人很严谨的感觉,看到不远处坐在椅子上,休闲舒适的喝着琼浆的女子,可真是这样吗? 水瓶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欣赏摩羯的,这气定神闲,风雨不惊,仿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运筹帷幄,淡定冷然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摩羯身边待着一个漂亮的少年,蓝色的眼睛漂亮仿若星河般华美,白玉般的肤色,一袭宝石蓝色的比女子还要柔美的长发,仿似上天降下的天使精灵一般,让人喜欢至于又不敢接近,那般纯净美好,仿似接近是对那精灵的一种亵渎一般。 这个少年,水瓶的眼瞳微眯,是星辰草。 感受到一道明亮的视线,摩羯转过身来,看到是水瓶,很是惊讶也带着几分的惊喜,毕竟很少有除了处女金牛以外的人来,摩羯露出了几分真诚的微笑,看着水瓶,“你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摩羯难得地打趣道。 “天天待着怕发霉了,就到你这来活动活动,可还欢迎啊?”水瓶没有往昔的严肃沉稳,活泼开朗,看着十分的舒服,不再是那么的老气横秋。 摩羯听出了水瓶的打趣,笑着说道,“你都来了,我能不欢迎吗?快坐吧。” 水瓶开朗的直接就做了下去,摩羯看着水瓶,突然就笑了出来,水瓶看着傻笑的摩羯,不解打趣的说道,“看到我来这么开心啊,笑得都停不下了。” 摩羯看着水瓶,“都说水瓶你这性子千变万化是随心情可以随时改变的,我以前还不信,今天是彻底的信了,原以为严肃沉稳,谁知也有这么幽默闲散的一面啊。”摩羯笑着说道,看起来心情很开心,不似以往的消沉。 水瓶笑着回复到,“原来以前在你眼里我就是沉默严肃不解风情啊,说的可真是伤心啊。”说着还捧着胸口,一副很痛心的样子,摩羯也不在意,径直走过去也坐了下来,水瓶看摩羯心情不错,疑惑的问道,“心情不错嘛,是有什么好事情吗?” “我有表现地那么明显吗?”摩羯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笑着问道。 “比起以前冷冰冰,能冻死人的模样,确实很明显。”水瓶也笑着说道,同时也肯定摩羯肯定有什么好事,否则在那人族还没醒的时候,这般的轻松。 摩羯明白水瓶的话,不过也并不打算解释,笑着敷衍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水瓶笑笑不语,明白了摩羯不想说,他也不再逼问,目光落在旁边的精灵少年,开口说道,“这是蓝儿吧,得以保留人形,也是好的。” 摩羯看着蓝儿,眼里流露出痛心,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收敛了起来,可尽管只是一刹,也没有逃过一直注意观察的水瓶,水瓶也明白摩羯的辛酸与故作坚强,看破不说破的没有言语。 摩羯像是想起什么,看着水瓶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期冀,更甚至与有一丝的请求,“水瓶,你说蓝儿还能恢复神智吗?” 摩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听的水瓶颤栗了一下,摩羯向来坚强,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也甚少求人,一直都可以咬牙坚持,不论耗费多长的时间,多少的心血,,又何尝这般的示弱与请求过。 不过就是面对摩羯如此的信任与期望,水瓶尽管很是同情,可还是不忍心看那一双漂亮通澈的眼睛,别过头,无声的拒绝。 摩羯看到水瓶的动作,眼中的光彩暗淡了许多,不过也没什么,摩羯看着无知无暇的仿似不识人间烟火的蓝儿,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吗,又有什么可失望的呢! 摩羯收起满腹的辛酸,也不再过多的纠结,笑着问水瓶道,至于眼中的笑意有几分的真诚,没有人探究,“你来是有什么事吧。”摩羯肯定的说道。 既是散心,水瓶是不喜欢压抑的氛围的,有意和谐氛围的调侃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了,可真是伤心啊。” 摩羯看着水瓶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许多,上道地笑着说道,“不愧是双子的好兄弟,这情态还真是有一像呢。” 水瓶心中不服,可到底在外人面前也没有诋毁双子,就那二货,谁跟他像啊。 “对了,你不是要带将军去北地吗?我听说北地近年动乱不堪,你星力不是很强,去了万事小心为上。”水瓶关心地说道。 对于水瓶的关心,摩羯很感激也很感动,眸色一动,觉得有件事水瓶一定感兴趣,“水瓶,你知道北地为何动荡吗?” 水瓶很疑惑摩羯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不过疑惑归疑惑,水瓶思索了一下还是回答道,“玄武血脉不能觉醒,北方之地无人镇守,妖兽横行,也自然就会不平静。” 摩羯觉得水瓶聪明,一点就通,只是还不完全,“水瓶,你觉得如果只是区区千百年,北方之地会乱成那个样子吗?”摩羯问道。北地之乱不说别的种族有没有感受到,就星族北方上空的星体都光芒暗淡,轨道偏离,这可非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 北地的动乱引起的星族异样水瓶还是听说过的,星族灾星大放异彩,许多星体也发生偏离轨道之象,隐隐有压制不住的麻烦。 水瓶知道摩羯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思虑着说道,“是不至于,可北地之乱也是事实,不止是北地,九州四方都已是动乱不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水瓶,据我所知四方之地动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四方之地的神兽都并未出世。”摩羯说道。 水瓶点头,确实有很大的原因是这样,因为四方之地安定的直接负责者是神兽,他们不出世,无人镇压,也难怪动荡。 “可九州生灵有一定的自然调节之力,若是短时期也不至于引发这等的动乱。”毕竟可是连星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摩羯点头,“是的,一时半会的放任自由还不至于酿成这等的祸乱,九州四地之所以这般,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摩羯忧心凝重地开口。 水瓶也知道不简单,但看着摩羯凝重的神情,水瓶觉得可能比他想象的还不简单,“你知道什么?”水瓶好奇地问道。 摩羯没有回答,反而向水瓶问道,“你觉得四方之地动荡除了神兽并未出世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吗?”摩羯期待的说道。 水瓶思考了一下,眼中智慧的光芒闪烁,“神兽不出,妖族猖狂,妖族势力逐渐增大,造成九州动荡,还有就是神族的放任吧,神兽未出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神族掌管九州正义,面对四方之地的动荡却无动于衷,不予以打击,虽说神兽是四方之地的直接负责者,可神族也有惩奸除恶的职责,神族的袖手旁观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啊。”水瓶冷静理智的分析。 摩羯听着水瓶的分析,不由眸光闪烁,神族,她万千思虑却漏掉了神族,是啊,对于这一切神族是究竟不知,还是放任不管呢,若是放任不管,那么神族的居心可就有所考量了。 “摩羯,想什么呢?”看摩羯出神,水瓶提醒道。 摩羯看着水瓶,都说水瓶聪慧,可就是没什么耐心,思虑的不是很周全,可在摩羯看来,只是水瓶聪明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了,九州已乱,若再这样下去,一场席卷九州所有生灵的浩劫将浩浩汤汤,席卷而来,那一刻的他们又该怎么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绝对不能让这场浩劫酝酿成功 摩羯看着水瓶,水瓶,但愿你别让我们失望,也但愿我们所有人微薄的努力可以得到怜悯,愿灾难永远的远离。 水瓶看出摩羯心思重,在想着什么,也不打扰,只是摩羯看自己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水瓶被看得很不舒服。 “水瓶,九州将乱,你知道吗?”就在水瓶实在受不了摩羯的眼神,想出声提醒一下时,摩羯突然开口了,只是摩羯的音调很是深邃,有一种信服古朴之感扑面而来,水瓶惊愣,不知道摩羯为何会是这样的神情,那么地忧虑深邃,仿似担忧着巨大的灾难一般。 “摩羯,你没事吧,我星族灾星闪耀,星体移位,这是暗示九州有什么大的变数了。”水瓶很是担忧摩羯,也回答了摩羯的问题,九州将乱这一事实只要有心人都已经察觉到了吧。 摩羯也不再耽搁,直接对水瓶说道,“水瓶,四方之地动荡的最重要原因是四方神兽已有八世未曾出世。” 摩羯因为早就知道,说的淡定,可听在水瓶的耳里,水瓶的脑海一下子就被惊愣充斥了,诧异的表情毫不掩饰,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八世未曾出世,这怎么可能?” 水瓶不是难以置信,而是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他不敢相信若这是真的,那么他将面临什么,灾星闪动,行星移位,这一切他本以为已经很不安了,没想到竟还有这么惊险的事情,自以为对这个世间很了解的他,才发现这世间总有事物让他对这九州有新的看法。 “摩羯,你知道神兽八世未曾出世意味着什么吗?”水瓶的心潮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知道,即使他不愿意相信,可摩羯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因为若不是长时期,四方之地也不会乱成那样,众多的灾星也不会在同一时期内大放异彩,这是千百年的量变才能引起的质变啊。 对于水瓶的激动摩羯预料之中,他知道水瓶不是恐慌,而是担忧,身为九州内的一份子,不会对将变之局面漠然视之。 面对水瓶不置信的问话,摩羯沉默了,清丽冰凉的容颜是那般的深沉凝肃,她没有话要说,因为她没有水瓶想要的回答。 。 第127章:局势复杂2 面对摩羯的沉默,水瓶也冷静了几分,他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他博览群书,对各界书籍都有所涉猎,清楚的知道守护神兽八世未曾出世意味着什么,那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九为极数,神兽既已是八世未曾觉醒,那么这已经是第九世了。 在这一世神兽若是还不能觉醒出世的话,血脉之力因为长期处于荒芜状态,血脉之力便会下降,神兽精血历经九世而不能被托身者所使用,那就意味着神兽精血将在第九世的托身中干枯殆尽,精血将会被磨灭,上古无限辉煌荣耀的神兽将会就此灭种,这是何其残忍,何其不公啊。 “这是真的,星族四方七宿也是八世未曾归位了。”摩羯开口说道。 星族浩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清楚,神兽出世,四方星宿也必然会归位,东方苍龙七宿,南方朱雀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北方玄武七宿。 可这些星宿都未曾归位,星族人人各司其职,四方七宿与他们并无交集,他们不知也实属正常。 何况,事不关己,即使知道,也不过是一笑而过,不会过于在意的。 “神兽为何会长达八世之久不出世呢?”水瓶抓住关键的问道。 “可能是血脉不能觉醒吧,你也知道,若是血脉不能觉醒的话,他们只是自己种族内普通的一员。”摩羯冷静沉稳的说道,其实摩羯与水瓶在对一件事情认真起来,两人都是有一种相同的气质的,因为都变得严肃稳重,不同的是,水瓶多了一份的浮躁,而摩羯多了一丝的耐心。 水瓶摇头,似是不认可摩羯的答案,“这只是结果,我们要知道的是他们血脉不能觉醒的原因。”水瓶不复刚进来时地说笑轻松,严肃了许多。 摩羯也知道这是最重要的,可她也确实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摩羯,我能去看看那人族吗?”水瓶试探的地问道,他想看看那人族,想探查探查神兽血脉。 摩羯眼神清明地看了水瓶一会,说道,“嗯,将军在里面。”说着便向内殿走去。 水瓶知道摩羯是同意了,也跟着摩羯走了进去,刚一进殿,水瓶便感觉冷了许多,看见前方剔透精致的冰棺,也就了然,汇聚星族至阴之气的冰棺自然是更能完整地保存尸体。 水瓶走上前去,尽管不久前见过,可再见,还是很惊艳,玲珑剔透的冰棺内躺着的男子剑眉星目,成熟稳重,高大沉厚 男子面色平静,棱角分明,气色无忧无喜,一点也不像一具尸体,反而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平稳,或许这本身也不是一具尸体,他只是没有醒过来罢了,上古血脉之力果然逆天,水月之刑竟也能在一人族的身躯上扛得住。 “他是第九世的玄武,你可知道他若是不能出世意味着什么吗?”水瓶看着清丽清冷的摩羯问道。 摩羯沉默不说话,水瓶问她知道吗,她当然知道,她不像水瓶那样读的书多,她一说水瓶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是在射手告诉自己后查阅了无数的资料,知道这不仅是将军的机遇,更是神兽玄武最后的机会,上古逆天的存在能否再一次的抵抗得了命运,让这份血脉千秋万代。 水瓶看摩羯凝重肃然的表情就知道摩羯是知道的,水瓶开口,“摩羯,努力吧,相信你一定会让他醒过来的。” “水瓶,你也觉得九州将会大乱是吗?”摩羯目光明亮地问道,虽是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水瓶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摩羯看着水瓶的动作,内心也沉重了几分,他希望将军醒来,可九州将乱,他们的未来又如何呢? 种种异象都表明将有一场空前的灾难降临,他们能安然地度过这场灾难,走向美好的以后吗,摩羯是忧心的,也是不确定的。 看着将军的眼神充满了忧虑与担心,她不是一个喜爱幻想主义的,她也不会安慰地说或许九州将乱,这只是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 她是现实的,她知道九州将乱已是定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不会侥幸地憧憬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现实且清楚地知道大难面前,能靠的只有自救,看着将军刚毅的面庞,摩羯不禁悲从中来,她只是想要和将军厮守罢了,为何就那么难呢。 水瓶看着摩羯,看着将军,虽也很同情,可到底是无能为力,叹息地劝慰道,“摩羯,别想太多,为今之计,是先让他醒来不是吗?” 听到水瓶的话,摩羯抬眼,眼神坚定清明,说道,“水瓶,将军会醒来的,我不允许他一直这般睡着。”话语中的坚定与毫不质疑没有人怀疑。 “嗯,我也相信你一定能让他醒来的,受过水月之刑,身躯还能完好,说明肯定是受刑之际触发了玄武血脉之力的保护,只是当时残败的身躯难以接受那么强大的力量,才会一直昏迷,若是能醒来,他醒的那一刻,也就是玄武出世之时。”水瓶冷静地分析道,因为在承受水月之刑之时玄武的精血已经被外力唤醒了 “嗯,我知道。”救醒将军是当务之急,她不会糊涂的。“水瓶,我问你一件事,若是有一方的神兽永远都不能觉醒,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摩羯目光深沉地问道。 水瓶听到摩羯的问话,以为是摩羯担心将军,也并未多想,直到许久之后,水瓶才知道摩羯此时问这句话的真正目地,那一刻尽管事过境迁,可依旧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想象若是当年也就是此刻他的回答稍有不慎,是否会让摩羯做出一个截然不同的选择,是否也意味着九州的浩劫将是另一番惨烈。 而此刻的水瓶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 第128章:局势复杂3 摩羯本就善于隐藏心思,面对摩羯的问题,水瓶想了一会便说道,“四大神兽镇守四方这是上古混蒙乱世结束之后,在重建社会秩序之时,四大神兽自己的选择,千千万万年来,四方之地的守护者从未移位,不是说镇守四方的重任必须由四大神兽执行,而是没有一个生灵的存在可以抵抗四大神兽,有取而代之的实力。”水瓶严谨地说道。 听到此摩羯眼中的光芒闪烁,晦暗不明,“那你是说,只要有实力就可以镇守四方,不是非上古神兽的血脉才可?”摩羯隐含期待的问道,水瓶一心只以为摩羯是为这人族,一时间忽略了摩羯话语中的怪异。 听到摩羯的话,水瓶正身肃立,一举一动多了许多的权威与信服力,开口说道,“不可。” “嗯?”听到水瓶严肃的否定,摩羯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水瓶看着摩羯,认真的解释,眼中权威与智慧的光芒光彩夺目,光华璀璨让人不能逼视,“若是正常时期,有强大实力的生灵代替神兽镇守地舆也不是不可,可如今九州之地动荡不堪,神兽八世未曾出世,而四方之地各种势力的成长也已经进入成熟期,此时急需要神兽的出世去镇压那些不安的势力。 而所说的强大生灵替代,强大的生灵必须心存善念正义才可代替神兽安定四方,而如今时间紧迫,一个能够代替神兽的生灵出世是需要漫长的岁月积累与时机的,而四方之地根本没有时间等待这个代替物的成熟,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神兽的出世。”水瓶一本正经的说道。 摩羯认真的听着,面色平静,无悲无喜。看摩羯没有怪异,水瓶继续说道,“上古四大神兽共同走出混蒙,浴血奋战的情谊怕是至死难忘,各镇守一舆,为怕后世的传承者自相残杀,特意在其传承的精血中铭刻了特殊的契约,所以上古至今万万年之久,也未曾听说过神兽间有什么冲突,所以,神兽镇守有利于九州的和谐,即使有强者想取而代之,怕也是过不了另外三大神兽的威势。”水瓶分析道。 摩羯眼眸闪动,她没有听到最想知道的,哪会放弃,继续向水瓶问道,“若这一世还不得觉醒,除了神兽血脉消失世间,一方地舆动荡,可还有别的影响吗?”摩羯声音清丽的问道。 水瓶听出了疑惑,不过看到摩羯什么都没有的表情,摩羯不想说的就是了,也不想探究,便开口说道,“九州将乱之际,神兽不出世所造成的影响怕是不好说。”水瓶感叹的说道,毕竟有太多的事他也不能说的绝对,毕竟不是先知,也不是天才。 摩羯听到水瓶的最后一句话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沉默且深沉,水瓶看到也不久留,毕竟只是闲来看看摩羯,“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至于何时能再见,一个缘分谁说的清。 水瓶说完就向殿门口走去,摩羯想送送,水瓶一摆手示意不用了,很潇洒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 摩羯看着水瓶的背影,其实是充满了感激的,水瓶其实挺热心的,不耐其烦地回答了她这么多的问题,无声的帮助不求回报,这份情怕是难以偿还,尤其是当年将军刚刚受刑后的有心帮忙。 摩羯看着转身看着将军,眼中情愫满溢,不久他就会让将军醒来,更会让害得她这等狼狈的罪魁祸首付出撕心裂肺的代价,将军,尽管这不是你愿意见到的,可却是她必须做的,否则这些年的凄楚岂不是浪费。摩羯苦笑着,孤寂凄楚,不过并没有人看见。 却说水瓶却也无聊,也转了许多的地方,更来到了射手的门口,不过犹疑了一会也并未进去,射手性情最是洒脱飞流,热爱自由,没想到竟也会藏着许多的秘密,看来世事变迁,竟将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推上了历史的舞台。 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与秘密,他又何必要世事都通透知晓呢。 水瓶本想去九州大肆玩闹一番,若是在平时,再重要的事情也阻止不了,可今日的他不可以,因为他也是被历史选择的,他必须负责,他所面对的事情不是重不重要,而是十分地严峻,水瓶想玩闹却不得,兴致厌厌地回了星宫。 “少主,回来了。”一进宫殿,忠叔便笑得和蔼的说道。 “少主许久未曾这般散心了,可还开心?”忠叔关心的问道。 听到忠叔的话,水瓶无奈的一笑,忠叔怎知他的烦恼,他哪里是去散心了一番,分明是去烧脑了一番。 水瓶前走的步伐突然一顿,看着忠叔若有所思,看得忠叔没忍住,出声问道,“少主,怎么了?” “忠叔,你了解月神吗?”水瓶是想起了星海深渊旁的月神,至于巨蟹水瓶忽略了,明显巨蟹是被月神带去的,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忠叔对水瓶的问话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少主,月神是月宫之主啊,至于了解,老奴一直追随老主人与少主,与这星族的其他人也没什么交集。”忠叔想了想稳妥的说道。 水瓶无奈,他哪是问这个啊,“忠叔,谁问你和月神熟不熟啊,我是问你月神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水瓶开口解释道。 忠叔听到水瓶的话,对少主的忠心不二让忠叔在那里仔细地回想着,“少主,没什么奇怪的,若真有怪异之处就是月神的样貌似是一直都没有变过,清丽高华。” 忠叔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只有这一件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容颜会衰老,没有一个种族会例外,唯一不同的就是种族的寿命大体不一,所以衰老的速度也不相同,可月神容颜一直不变是怎么回事?”水瓶不解地问道。 忠叔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少主好不容易向他询问事情,忠叔觉得他还是不能这么敷衍的,便开口说道,“老奴年轻时便听星族的老人说道月神的样貌与月神的奇异,似乎月神拥有长生不死的体质,因为据传自星族伊始,月神便待在月宫。” “世上哪有长生不死的体质,那月神究竟是怎么回事?”水瓶疑惑。 忠叔沉默了,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思考过,因为那与他无关,他的职责是侍奉好少主。 “四方七宿从不归位,星族难道没有一点的察觉吗?”水瓶继续问道。往昔不在意自然也不管,如今知道,自是要问的。 “四方七宿?”忠叔疑惑。 水瓶也不指望忠叔能够告诉他原因,径直向殿内走去,忠叔默默的跟在后面,知道少主又要闭关了,少主若是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就一定会刨根问底的,那一屋子浩如烟海的书籍怕是要将少主给埋了。 。 第129章:祭祀之地1 “皇叔,皇兄怎么还不醒啊?” 媚月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她想不通他皇兄怎么出去一趟就被皇叔昏迷不醒地给带回来了,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醒,真是急死人了。 “再等等吧。”说实话君伐也很烦躁,尤其这个媚月在旁边聒聒噪噪的,要不是看在她很担心墨痕的份上,早就赶出去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就会在这里惹人心烦。 君伐担忧地看着君墨痕,他想不通君墨痕为什么一直不见醒来,明明脉象气息都正常啊,这未知的怪异让他实在很是烦躁,吩咐左右让照顾好皇子殿下,自己来到了魔岭山 漆黑的大山连绵无际,高俊巍峨,给人无限的辉煌壮阔之感,豪情万丈之情,漆黑一片,君伐站在这,感受到的并不是诡异阴寒,而是无限的巍峨豪迈。 这里便是魔族镇族之宝魔剑的存放之处,通体漆黑透亮,周围灵气弥漫的宝剑就镶嵌在这巍峨的山脉中间,精光暗暗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麟,仅仅只是镶嵌在那里,剑气四方流动,一看便知是罕见的利器。 君伐一袭黑衣,凌厉雄浑,只是站在那,便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威势,王者,天生的王者。 君伐手中魔力涌动,魔剑发出铮铮之响,仿似在等候着主人的召唤一般,君伐周身被魔力环绕,周身魔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泰山压顶之力,迅速地攻向封印,他要解开魔剑的封印,他要让魔剑重现世间,他要重塑魔族的权威。 魔剑也在叮叮作响,仿似要迫不及待地解脱束缚,回到主人的怀抱,一时间整个魔岭山上方气流涌动,黑幕弥漫,封印并不难解,伴随着魔剑与石壁碰触的叮当之声,魔剑便被君伐握在了手里。 君伐抚摸着魔剑,仿似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多少年了,他都不曾想过终有一日魔剑还会回到他的手中,自从皇兄登基之后,他将魔剑交于皇兄,皇兄将魔剑封印在此,他就从没有再妄想过有朝一日可以重新手执魔剑。 魔族规矩,魔剑非是魔王不可使用,当年父皇对自己期待过重,一直将自己当作魔族的太子培养,在自己没有当魔王之时便将魔剑交于自己,想要自己与魔剑尽早熟悉,可终究是世事难料,登上魔王之位的是皇兄,并不是自己。 当自己将魔剑交给皇兄的那一刻,还清楚的记得,皇兄眼中的愧疚与难言,那一刻他不明白皇兄为何是那般的神情,时至今日,他想,或许他明白了。 那一刻,皇兄并没有接过魔剑,他让自己拿着,说魔剑在自己的手中才是真正的归属,可自己既没能成为魔王,又怎能持有魔剑,尽管皇兄允许,他自己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拿着不属于他的东西,何况这东西已经该属于皇兄了。 尤记得那日自己决绝地放下魔剑转身便走出了魔王的宫殿,那一刻,皇兄一定以为自己生气了吧,其实他真的没有,只是不属于他的,他的骄傲并不允许他要。 不日皇兄将他带来了这里,眼见着皇兄将魔剑封印在这里,解封的方法也只有皇兄与他知道,皇兄告诉他,他是魔族的不世奇才,早晚会登临顶峰,傲视苍生,珍珠需要打磨,宝剑需要锻造,他还过于稚嫩,太早的大权在握只会加速他的夭折。 他想,皇兄话中的深意或许时至今日他才真正的理解,皇兄以他的魔王锋芒护他在背后丰满羽翼,封印魔剑之时皇兄便说过,自己已练就神魔乱舞,是魔族当之无愧的王,早晚自己要拿着魔剑让魔族站在一个无人敢欺,无法企及的高度。 曾记自己当年是什么表情呢,是苦笑吧,是觉得皇兄在安慰与同情自己吧,毕竟年少时的梦想就是成为魔王,可到最后却没能实现,他不能和自己心存愧疚又有救命之恩的皇兄争,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命运安排的这一切。 对皇兄眼中明亮的期冀与期待,他选择的忽略,如今回想,皇兄待自己真诚,可以说没有一件事是骗自己的,皇兄不想说的事情也从来没有骗过自己,直言的说了自己不适合知道,可自己当年的态度想来很让皇兄失望吧。 君伐抚摸着魔剑,星河转动的威严眼眸少了一丝的焦距,仿似在回想着什么,君伐想到皇兄到死都没有开启过魔剑,以性命的牺牲换取了神族的退兵,自己此刻的登基,虽说魔族强盛不再,百废待兴,可神族又何尝不是如此,至于其他的种族,即使魔族衰微,也不是他们所能欺辱的,如今的魔族虽说是残败不堪,可不得不承认却是最安全的阶段,因为死敌神族也需要休养元气。 而皇兄当年在位之时怕是时时警惕,日日忧心吧,时刻关注着神魔大战白热化的趋势。 皇兄啊皇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他已经被时代与岁月磨砺过了,他会不负众望地成为一把宝剑,搅动九州风云的宝剑,让魔族重塑辉煌的宝剑,父皇,皇兄,若在天有灵就看着我君伐如何地变幻九州风云吧。 强者不需要心计,实力就可以威慑一切,他会让神魔乱舞发挥它该有的效益,他会用实力让那些阴暗的计谋黯然失色,让神王知道实力是不可逆转的存在,即使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是枉费心机。 君伐坚定的内心与魔剑铮铮之鸣,在这一片漆黑的山脉中组成一曲无言的交响,雄浑辽阔,豪迈万丈,九州风云色变,黑云压城的压迫油然回响。 漆黑的山脉,漆黑的天空,没有一丝的光亮,本该是一副阴森诡谲的氛围,可却偏偏给人一种携沙卷石,庄严肃穆的辽阔之感,君伐衣襟带风,手持魔剑,一副上古魔尊高大强横的气质让人肃然起敬。 君伐挥舞魔剑,剑气凌厉,划破时空,划破虚无,空气都为之颤抖,呻吟。 剑走龙蛇,身影换动,无限极光的速度,无比稳重的步伐,每一步的变换都像上古的凶兽一般撼天动地,携威带迫。 剑气之力划破虚空,无限漆黑的氛围渐渐透出些许的光亮,渐渐地,渐渐地变大,变得明亮,只是一刹,魔岭山就恢复了它本身的情态,黑暗中带着雄浑,阴森中含着肃然。 君伐收剑,临山而立,在巍峨的山石面前竟没有一丝的渺小,看起来是那般的尊不可攀,魔尊傲世。 君伐看着手中的宝剑,嘴角扯出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神魔乱舞,仅仅只是小试,就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摧金段玉的强横,当年自己年幼,侥幸摸得神魔乱舞的诀窍,只是各方面的身体素质与魔力都不足以支撑他施展。 当年被神族逼至绝境,强行催动神魔乱舞,其中所遭受的反噬只有他知道有多么的严重,经脉不堪负重的膨胀破裂,血流的倒行逆施,五脏六腑的损伤,当年能被皇兄救出,自己能挺过那么严重的伤势,不可谓不说是天不绝他君伐啊,他清楚那般地伤势,更清楚当年是何等地凶险,身体的各种伤势不知用了多少年才得以痊愈。 不过,都过去了,今日的他,此时的他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控神魔乱舞这一稀世功法,他会用这一功法让神族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阴险的神族,我要让你在九州除名,在我君伐的手中除名。 君伐气概浑厚,虎虎生威的走了出去,在魔王的殿门前见到了凌穆,精瘦的老迈之躯局促的站在那,君伐没有丝毫停留的从凌穆身旁走过,威严地问道,“何事?” 简洁短促,却是让凌穆的灵魂都震动,一失足千古恨,为魔族,他可还有以死殉族的机会? 。 第130章:祭祀之地2 凌穆即使辛酸也不敢在君伐的面前表现出来,斟酌地开口说道,“王上,殿下他,还好吗?” 凌穆听说君墨痕昏迷不醒地被君伐带回来,又看到近几日君伐一直待在君墨痕的寝殿,凌穆就知道君墨痕一定是出事情了,很是担心却又不能前去探望,因为他在魔族早已是今非昔比,哪敢肆意。 “凌大人这么关心墨痕,那么在墨痕刚刚接手魔族之时心情沮丧,举步维艰之时怎么不见凌大人独挑大梁,为君分忧呢?” 君伐没什么反应的说道,可凌穆却听出了君伐话中的讽刺,感觉是无地自容,当年他违背先王旨意,内心愧疚,哪有颜面再插手魔族事务,选择隐退,有何尝不是在逃避呢。 不过时至今日他也知道当年的决定是错的,都言子类父,对不起先王将君墨痕推山王位,谁知君墨痕本该是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鸿鹄之鸟,可他却生生的折断了他的翅膀,将其困在这金丝笼中,郁郁寡欢。 他对君墨痕是很愧疚的,对先王有多么的忠心,对君墨痕就有多么的愧疚,可惜错已铸成,岁月难返,只望能弥补这孩子一二。 看着凌穆愧疚懊悔的神情都被君伐尽收眼底,可错误可以被理解,却永远不会被原谅,他对不起皇兄,对不起墨痕,要不是看在一身实力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早就送他去见皇兄了。 魔王的宫殿一时无言,君伐淡定自若地翻看着魔族自强之计的策划,只有凌穆孤寂地站在那里,很是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君伐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理他,凌穆也只得叹息,想他曾经在魔族也是叱诧风云,威仪棣棣,竟落得这般谨小慎微,真是自作孽啊,凌穆黯然地开口,“王上,老臣告退了。” 说完没见君伐有什么指示,黯然地离开了。 凌穆走后,君伐从案卷上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迫人,威严赫赫,一抹嘲讽的冷笑更添威势,这些年有无数的机会他可以公布皇兄真正的遗旨,可结果呢,安居一舆,不问世事,任由错上加错,如今的忏悔有什么意义,早知道就该自己承认,而不是被迫揭发。 这样的人有实力却没有能力,跟随皇兄可以建功立业,威风八面,皇兄陨落,有能耐背叛皇兄的遗愿,却没有勇气独挑大梁,挽救风雨飘摇的魔族。 哎,魔族正值用人之际,便宜他了,磨尽他的傲骨才可放心的使用,否则再阳奉阴违,岂不是麻烦。 “皇叔。” 媚月小跑进来,有些害怕地看着君伐。 君伐揉着眉心,很是疲惫,开口问道,“墨痕醒了没?” “没。”媚月小声的说道,“皇叔,皇兄怎么了啊,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媚月娇娇柔柔有点像撒娇的声音,听的君伐刚毅的内心一软,这个侄女实在是太简单,皇兄的一对子女竟都是简单纯粹,好啊,真是好,不由地君伐的语气也软了几分,“你别着急,墨痕身子没什么异样,多休息一会就会醒的。” 媚月听着君伐的话心中也安心了几分,她对这皇叔是又敬又怕,同时又是无比的信任,他的皇叔是魔族的天,比父皇都厉害,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禀王上,殿下醒了。”君墨痕寝宫的侍卫来报告魔王。 听闻魔王欣喜地站了起来,一扫眉宇间的疲惫,媚月听到也很高兴,无缘无故的昏迷可真是吓死她了。 “哎,皇叔,等等我啊。”媚月在出神之际,君伐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媚月反应过来,也赶紧跑着追上去。 君伐一跨进君墨痕的宫殿,只见君墨痕没有向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而是看似疲惫地揉着眉心,靠坐在椅子上,君伐看见疑惑,怎么休息了这么久,醒来竟还这般疲惫呢? “墨痕,你感觉怎么样?” 君伐坐在君墨痕的旁边关切地问道,这是媚月也赶了进来,看见君墨痕已醒,很是兴奋的地问道,“是啊,皇兄,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一定要说啊。”媚月声音甜美,话中的关切一览无遗。 君墨痕精神不是很好,他感觉很是疲倦,不过看到皇叔与媚月的关心,还是想让他们宽心一二,强打精神地说道,“皇叔你们别担心,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有点头疼吧。” 君伐自是不信这番说辞的,可确实找不出君墨痕这般怪异的原因,实在是头疼。 媚月听到君墨痕的话倒是放心了一二,想着皇兄刚醒,想要去准备点好吃的,就先下去了。 看殿内无人,君伐本想等以后再说,可实在是没有忍住,看着疲惫不堪的君墨痕便开口问道,“你到底什么感觉,怎么会这么疲惫?” 君墨痕精神厌厌的抬头,看着自己皇叔那如阳光璀璨,如山海坚定的神情,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敷衍的,无奈的叹息说道,“皇叔,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似被抽空了一般,无限的疲惫。”他的身体状况他也很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君墨痕的话,君伐眉宇紧蹙,盯着君墨痕,想着看来得带君墨痕去那人面前好好看看了,毕竟没事是最好,万一有点什么三长两短的,如何对的起皇兄,何况他膝下无子,早就把君墨痕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了。 “墨痕,你的身体状态还行吗?皇叔带你去见一位长辈。”君墨痕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问道,毕竟事不宜迟,还是早点安心较好。 君墨痕听话点头,“嗯,皇叔,我还好。” “嗯,那你换件衣服,皇叔在外面等你。”君伐说着便去外面等着。 祭丝,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不知你我今日相见,会是何等场景呢,想来苍老不堪的我你早已不认识了吧。 君伐不知什么心思的摇头苦笑,往事到底是伤人啊。 君墨痕换好衣服出来见看见皇叔嘴角那抹未散的无奈苦笑,不由疑惑皇叔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感觉那笑有点怪异,有一种沧桑之感,是皇叔想起往事了吧,君墨痕这般想到。 君伐看君墨痕出来,就带着君墨痕向目地的走去,君伐没说,君墨痕也并没有问,就跟着自己皇叔走,可越走君墨痕越疑惑,这线路怎么这般的陌生,这地方也算是魔族最南边了吧,荒凉偏僻,几乎是没有魔人居住的,皇叔带他来这干什么? “还撑得住吗?”君墨痕回头关心地问道,这么遥远的距离,君墨痕刚刚醒来,也不知撑不撑得住? “还行,皇叔,我们走吧。”君墨痕善解人意的说道,尽管他的气息真的很急促与虚弱,可依旧在尽量的压制,不想让皇叔担心。 君伐也看出了君墨痕的不支,毕竟额角微微渗出的薄汗还是说明了其虚弱,不过还没到,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君伐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君墨痕惊异的发现四周的风格发生了变化,魔族整体以黑色调为主,可这里却莫名的无论是山石,还是花草,都变成了暗沉的红色。 对于见惯了魔族厚重黑色的君墨痕,看见这一片怪异的红色还好挺发怵的,是发怵,因为这里不论是风景,还是氛围都给他一种诡异森寒的感觉。 “皇叔,这是什么地方啊?”君墨痕开口问道。 君伐看着君墨痕,皇兄从来没有将墨痕当作继承人培养,以至于魔族太多的事墨痕竟是一无所知,君伐内心默默的叹息,开口说道,“这是魔族的祭祀之地,皇兄希望你天高海阔,无忧自在,也就没有告诉你这个地方。”君墨痕说道也替自己的皇兄解释。 听着君伐的解释,君墨痕不在意的一笑而过,其实他的心中早已释然,父皇的苦心,皇叔的忠心,他已经长大,能独当一面,也自是能明辨是非,对皇位本就没有什么野心,当时的激动只是多年的压抑一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罢了。 “我们是来祭祀父皇吗?”君墨痕不解的问道,其实也不怪他不知晓这个地方,历代魔王死后其尸体都会被带至此处安葬,而送葬的人一旦进入便再也不可以出来,只得为魔王陪葬,而历代魔王的尸棺据说是由专门的守墓者守护。只是从未见过罢了。 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来魔王埋骨之地祭祀,这是魔族的规矩,而那些负责祭祀历代魔王的魔人,则世世代代都被禁锢在这一片地域,外面的魔人进不来,而他们也出不去,换句话说他们就是守墓人,守着魔王陵墓的魔人。 所以这祭祀之地,除了没有进来的必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进不来,难怪这一片的景色迥异,魔王的埋骨之地,自是特殊。 只是自己怎么就与皇叔进来了呢? 听着君墨痕天真的问话,君伐无奈,“墨痕啊,我们魔族不祭祀你不知道吗?”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他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魔族与人族不同,人族视祭祀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可魔族却认为是不详,会干扰先王的宁静,所以魔族从来不祭祀,可若不是祭祀,皇叔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何况,这里不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吗?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 第131章:祭祀之地3 君墨痕好歹也当过魔族的王,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知道的,“墨痕,魔族的祭祀之地其实是用一个阵法封印起来的,若没有知情人引路,是没有魔人能够找到的。”君伐解释道。 君墨痕点头表示了解,可他还是不清楚来这里做什么? 更是感觉自己这魔王白当了一场,居然对魔族的事情皇叔都比自己知道的多,不过他也不是不高兴,魔族还有皇叔当着擎天大柱,实在是幸运。 君伐知道君墨痕的疑惑,直接开口说道,“你在龙族毫无征兆地昏迷至今已经过去许多日,醒来竟还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这没有缘由的不适最是能麻烦,这里的守墓主精通医理且能力超绝,让他给你检查一下,省得以后麻烦。” 听到君伐的解释君墨痕也了然了,明白皇叔的用心,自己也觉得身体有丝怪异,看看也好,皇叔找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平静地走着,突然一道红色的光束带着恶意的向他们袭来,仿若红色的流星一般,诡异妖孽,皇叔眼疾手快地以魔力震慑,并且带出来袭击之人。 只见前方站立的男子说不出的怪异,一袭火红的衣服,那不正常的泛白的肤色,阴柔妖孽,是一个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男子,可眼中流露出的阴狠嗜血却让人不寒而栗,说话的声调更是无比的怪异,仿似是魔鬼的召唤一般,森森瑟瑟,“来者何人?” 只见皇叔手中黑雾缭绕,顷刻一柄寒光四溢,通身漆黑精致的宝剑手持,君墨痕知道这便是魔剑,封印在魔岭山的魔剑,想不到皇叔竟将他解封了。 “参见魔王。”只见那阴柔狠辣的男子见皇叔手中的宝剑顿时收起锋芒,恭敬了下来。 “祭主何在?”君伐严肃的问道,一族之主的威势竟显无疑。 “师父在主祭台,魔王请。”男子在很自觉地在前方恭敬的引路。 君伐三人一起来到了主祭台,男子进去禀报,君墨痕在这里细细地观察着魔族祭祀之地,真是新鲜,一览无余的空旷辽阔,确实像是祭祀之地。 只见皇叔望着前方,眼神恍惚迷茫,像是有无限的心事与感慨一般。 听见脚步声,只见主祭台方向走出了一位盘着红色头发的老太太,是老太太,虽看着不是很年迈的样子,可君墨痕还是能从其沧桑的气质感知出她的年老。 红色的头发,坚毅的眼神,抖擞的精神,一看便知是一位十分有魄力的老者。 只见那老太太出来就一直盯着皇叔在看,平静的外表下,眼神中所蕴含的惊涛骇浪,风卷云动,仿似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皇叔也在盯着那老太太看,因为对皇叔的熟悉,尽管皇叔掩饰的很好,可细微的情感哪有那么容易隐藏,君墨痕轻易的便读懂了皇叔的无奈与无力。 君墨痕看着相视而站的两人,总感觉无限的怪异,两人间仿似有一种自成的世界,任何人都无法走进,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站着,可却仿似隔了无限的时空一般悠远飘渺。 “哎,还好吗?”还是皇叔叹息地打破了这无言的对视,话中的疲累与无奈让人心疼,真是不懂皇叔为何这样。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那红发的老太太也叹息无奈的开口,两人都很平静,可却也都给人很疲累的感觉。 两人一时无言,君墨痕看着这情况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却又不敢出声打断。 “就让本王在这站着吗?”良久,君伐像是妥协一般,开口打破这种诡异。 君墨痕疑惑不解地看着君伐,这还是他那杀伐果断,威风凛凛的皇叔吗?为何他感到了无奈与软弱? 感受到君墨痕强烈的目光,君伐也知道君墨痕在想些什么,可这年少的风流冤孽,哪还容得他强势。 那红衣的老太太盯了皇叔一会,也知道没什么意义,也开口说道,“魔王降临,真是不胜荣幸,请吧。” 说着向斜前方一座巍峨的宫殿走去。 君墨痕看着那老太太的背影,虽是年迈却依旧挺直,步伐也很是铿锵,一身气概有不亚于男儿的坚毅,可想也是强势之人,不过君墨痕觉得这老太太怪怪的,尤其是那不胜荣幸,四个字说的阴阳怪气。 见皇叔面色自见到那老太太就少了一丝平时的狠厉,而多了许多的柔和与无奈,更加奇怪这祭祀之地与皇叔有何牵连。 随着皇叔向前走去,君墨痕没忍住问道,“皇叔以前来过这里?”君墨痕肯定的猜测,不过还是问了问。 “嗯,在本王还是皇子之时就来这里修习过一段时间。”君伐语气铿锵地说道。 君墨痕听闻也了然了,魔族素有传闻这皇叔曾作为魔族骄子,受尽魔族看中,更是极得皇爷爷的宠幸,只是不知为何皇位被父皇得了去,这个地方,怕是父皇也没有来过吧,君墨痕不禁想到。 进入这里唯一的城堡内,却不见那红发的老太太,只见方才那阴柔中包含嗜血的男子,仿似在刻意等他们,开口说道,“魔王,师父请你单独续话。”虽恭敬却不见遇到魔王该有的尊敬。 “这是我魔族的墨痕皇子,你妥善安置。”君伐威严的开口示意道,表明君墨痕的身份,省得这本就对魔族皇室无多少敬畏之心的魔人怠慢。 那阴柔的男子点头示意明白了,用手指着正前方的主殿,君伐会意,抬腿向那主殿走去,没有畏惧,只是怪异,生命中有太多的过客,时光匆匆,只适合于相忘江湖,再相见,确实无比的无言与尴尬。 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墨痕身体无故虚弱,他不再年轻,不认为这只是小事,相反历经沧桑的他更知道这看似无根的小怪异才最致命,皇兄的孩子还是得好好照料的。不容有失。 自己推开殿门,只见她坐在桌前,千百年了,即使她的容颜已经苍老,可这一身不逊于男儿的阳光坚毅气质却是越演愈烈。 “祭丝,别来无恙。”君伐开口说道。 “你来是有事相求吧。”祭祀毫不客气地指出,君伐听到没有尴尬,只有无奈,“何必说地这么难听呢?”君伐无奈地说道。 祭丝闻言,不屑的冷哼,“哼,何必假惺惺的呢,若不是有事相求,你怕是不会活着踏入这里一步吧。”死后自有送葬,也由不得他不来。 君伐无话可说,因为确实如此,他不敢冒险,只得来这里,因为祭丝拥有的这份能力,或许祭丝是魔族医术最高的存在,只是祭丝不被允许走出祭祀之地,所以魔族几乎无人知道罢了。 祭丝最强横的不仅是医术,而是祭丝一脉生来就拥有特殊的能力,是九州内少许的能够窥测天命的存在,只是天道悠悠,哪能容人随意窥测,每一次的窥测天机都会对自身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反噬不是一般的严重,所以非是生死存亡之际,是不会去窥测天机的。 听着祭丝的冷哼,现场进入了冷凝状态。 “魔王若是无话可说,这祭祀之地对你等乃是不详之地,魔王还是尽早离开吧,不送。”祭丝干练地指着门口,寓意不言自喻。 “祭丝,多少年了,你怎么火气还是这么大?”君伐开口说道,眼中似是除了无奈没有其他任何的情绪。 看清君伐眼中的神情,祭丝的内心一片心寒冰凉,眼中的冷意更盛。 祭丝不说话,只不过眼中的不屑与讥讽很是明显。 魔王也不管祭丝的态度,开口说道,“祭丝,往事已矣,不易思之过重,你是祭地之主,何必呢?” “哼,何必,魔王若是付不起责任,当年你又何必招惹。”祭丝眼中恨意阴寒地说道。 魔王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只是祭丝这般心思,倒是让他很是负罪。 “祭丝,千百年的时光还不能使你放下吗?何况你我身份悬殊,当年你就不该心存妄想。“君伐一针见血地说道,君伐觉得当年的他并没有错,错在祭丝过于认真,倒是让他有一丝的同情。 听到君伐的话,祭丝眼神霎时一寒,眼中狂风暴雨酝酿,无比的阴寒,“滚,滚出去。” 祭丝恼羞成怒,怒不可遏的喊出声,话中的愤怒与恨意仿若六冬之雪,寒透骨髓。 面对祭丝的滔天恨意,君伐不为所动,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缓缓地站了起来,“祭丝,你冷静一点,本王此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商,希望你还记得你是这祭地之主,你的身份。” 君伐说完便不理会暴怒的祭丝,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见外面守着的那妖异红衣男子,男子见君伐出来,毕竟是魔王,带到了方才君墨痕之处,算是不失礼数地妥善安置了。 之后便匆匆进了祭丝的宫殿,毕竟祭丝方才的愤怒,着实是见所未见。 “师父,你没事吧。”在殿门口看着师傅依旧余怒未消,胸口起伏的样子,诧异至极,在他的心中,师父是一个不亚于男儿刚烈强势的人,是何等事竟至于如此。 “噬魂,他们呢?”祭丝看见妖孽的噬魂开口问道。 一身的妖孽阴寒之气倒是适合噬魂这个名字。 噬魂知道师父问什么,干脆地回到,“已将他们安置下来了。” 祭丝点头,祭祀之地虽在魔族是特殊的存在,基本在魔族是国中之国,不受约束,可到底是为魔族服务,魔王还是不可怠慢的,祭丝稍稍冷静一点还是知道公私的。 君伐进殿,看见君墨痕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便头疼的揉着额头,刚应付完一个,又要应付一个,君墨痕本就兴情洒脱,俊逸洒脱,青松般的气质让人格外的舒适,此时看见君伐头疼的样子,更是感兴趣。 说到底还是一个少年,还是有他该有的恣意的,这不,“皇叔,你是不是和那老太太有什么过去啊。”君墨痕眼带笑意,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 对这侄儿还是挺包容的,对没有孩子的他来说君墨痕无疑是他发挥父爱的地方,听着君墨痕的话,君伐板着脸训道,“没规矩,什么老太太,那是祭主。” “祭主就祭主,皇叔,你倒说说,你们有什么纠葛啊。”君墨痕感兴趣的是这个,经过心情的通畅与心情的郁结,他对自己这个皇叔已经没有畏惧了,有的只是敬仰与感激。 此时的两人倒像是一对真正的叔侄。 君伐看着君墨痕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想到真是被惯坏了,连他都敢调侃了,不过说说也无妨,反正也处理不了政务,就当打发时间了。 “啊,说来还得从你皇爷爷将本王送来这里说起。”君伐回想的说道,眼中没有什么的情愫,仿似只是再说一件寻常的往事一般。 “那时本王还很年轻,你皇爷爷将本王当作继承人来培养,就带本王来到了这个只有历代魔王与太子才可以踏足的祭祀之地。” “魔族视祭祀不详,认为会打扰死者的清净,但历代魔族皇室的尸骨却不可无人照料,所以这祭祀之地是专门安葬魔族皇室的陵墓,这个地方也被施与这上古的法阵,除了历代魔王与太子,无人可以进入,这里居住的魔人也可以称为守墓人。” “可他们却不单单是守墓人,此处埋葬历代魔王的尸骨,受其精华滋养,此地也可算是人杰地灵,这里魔人的魔力普遍很是强横,而且祭主一脉相承,都有着一种特殊的逆天之能,预知天命。” 君墨痕听着这些守墓人竟也有这等的实力,不由暗暗吃惊,可吃惊归吃惊,还是感兴趣地听着自己的皇叔继续说着。 “我当年天纵之资,父皇也将我当作太子,便带我来到了此处,说是我年轻,魔族事务也插不上手,可以在这里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也就有了和祭丝的一段孽缘。” 终于要说到了,君墨痕眼睛兴奋地期待着,想不通皇叔的身边还有这英雄气短的事情。 。 第132章:祭祀之地4 君伐看君墨痕的神情无奈,可也继续说道,“当年肆意气盛,祭丝又美貌绝世,在这个地方不长的时光里,我与祭丝游戏玩闹,仿似恋人一般,关系暧昧。” 说道此处君伐顿住了,这事情到底该怎么说呢? 君墨痕目光精亮地看着君伐,等着下文,君伐看着,这生龙活虎的,缓过劲来了,枉他还为了这孩子来自讨没趣呢。 君伐斟酌了一会用词继续说道,“当年年轻气盛,加之这里也就祭丝美貌,能与自己有点共同的话语,虽一时意乱情迷,可却也知道虽非逢场作戏,也没有当真,毕竟自己未来是要掌管魔族的,祭丝也要成为祭主,他们是两条永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可谁知祭丝竟当了真,本王当然不可能就留在这里,当得知本王要走的消息时,祭丝气急败坏地提剑杀到了本王面前,问本王她怎么办?” “本王当时还疑惑了,以后她当她的祭主,我当我的魔王,自是相见寥寥,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 “可谁知祭丝随后的话竟让本王当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君伐苦笑,谁在是说不清,剪不断。 “祭丝喜欢上了皇叔是吗?”君墨痕仿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让我猜猜,他要让父皇娶她当魔后是不是?” 君伐摇头,面对君墨痕很温和,少了许多的凌厉与警惕,“此地有特殊的封印,这里面的人是无法出去的,但她想让我永远地留在这里,实在是无稽之谈。” 君伐摇头,当年的他自负天资,傲视一切,是魔族的骄傲,魔族的未来,不可一世,一心以舍我其谁的豪情准备继承与发扬魔族,怎么可能留在这祭祀之地,空负一身抱负呢。 “然后皇叔就回到了魔族,而祭丝也成为了祭主,可祭丝对皇叔却余情未了是吗?”君墨痕推测的说道。 “怕是余恨未了吧。”君伐叹息地开口。 君墨痕摇头,爱的太深才会有恨,否则何以这么多年都不释怀呢,肯定是爱的太深。 君墨痕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皇叔,“皇叔,我也觉得你做的挺不厚道的,你怎么能就这么抛弃祭丝呢?” 君伐看着自己的侄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感情的事他不懂吗?这小子与天蝎情深脉脉的,说懂吗,却又这么不懂事。 “当年本就是玩闹罢了,是她过于当真,她若是有些脑子,就该知道我们之间只能是交浅言深,后会无期。”君伐不满地说道,毕竟君伐不认为他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亏心的,他少年之时,才华满腹,实力超绝,不说魔族内有多少的美貌女子芳心暗许,若他一一照顾,岂不是荒唐。 君墨痕摇头,也怪那祭丝痴情错付,以她的身份就不该妄想不该得到的,皇叔与她他几日间的相谈甚欢,就妄以为皇叔会为了他这一片鲜花放弃魔族的整片森林,皇叔可是魔族的骄傲,怎么会在这地方消耗年华呢。 哎,君墨痕不禁为那祭丝感到惋惜与同情。 君墨痕带着对祭丝同情的眼神看着君伐,语气厌厌的问道,“皇叔,你难道没有一点喜欢过祭丝吗?” 毕竟皇叔也说祭丝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呢,皇叔难道没有动心过吗? “我在此地只是暂时停留,与祭丝可以说只能算是萍水相交,即使有什么情迷产生误会的地方,那也只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你觉得你皇叔我会有什么死生不渝吗?”简直是可笑,君伐说道,话中的高傲与自傲尽显无遗。 君墨痕也理解,皇叔尽管今日威慑四方,凛凛赫赫,可到底也曾年轻过,年少时该有的冲动与激情在皇叔这等骄子面前肯定体现的尤为炽烈。 只是皇叔太过于优秀与骄傲,认为这只是生活的调剂,不会放在心上罢了。 “那皇叔你来这做什么?”知道情况后好奇心也消散了,就疑惑这种情况,皇叔不是应该与那祭丝相忘江湖的好吗? 君伐瞪了君墨痕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子。不过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利益最大化的,顺便让祭丝测测这九州变化。 “皇叔,不是只有魔王才可以来吗?”君墨痕似刚想起一般的问道。 “你也是魔王。”君伐语气坚定的说道,君墨痕也是曾经的魔王,这个地方自然来的。 君墨痕明白皇叔话中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 “魔王,师父有请。”噬魂在外面开口说道,声音沙哑着带着一丝的细腻,没有舒服与不舒服,只有怪怪的感觉,不过也符合那一身皮囊。 “嗯,墨痕,我们走吧。”君伐起身说道。 “不是只请皇叔吗?”君墨痕不解的问道。 “走吧。”君伐也不解释,话中的命令由不得君墨痕拒绝。 噬魂看两人一起出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君墨痕,也没有说什么,走在前方带路,毕竟师父可是让他把人带到祭灵川的。 祭祀之地与魔族有着迥然各异的风格,魔族以厚重的黑色为基调,而这祭祀之地却以暗沉的红色为基调,看起来有丝诡异暗谲。 这里的地势很是空旷,除了宏伟的主祭台与旁边耸立的巍峨碉堡,看上去就是一马平川,茫茫无际。 “这是法阵?”君墨痕忽然感觉不对劲地问道。 祭祀之地空旷,祭灵川也是这茫茫空地的一部分,若不是此地有布置法阵,也无法与其他的空地相区别开来。 君墨痕一踏入这片空地就感觉自己走入了法阵之中。 “嗯,这是上古魔王创建魔族之时所设置的,这个法阵可以更好的吸引灵气,利于祭丝施展魔力。”君伐开口解释道,想祭丝也明白,将自己带来了这里。 进入祭灵川就看见祭丝坚毅刚强不似女人的身躯盎然屹立,可想而知年轻时是何等的强势自信,毕竟敢提出让皇叔留在这里陪她,多么地敢想。 “说吧,此番前来所谓何事?”祭丝强势的声音宛若利剑一般干脆的袭来,一如其本身给人的干练。 。 第133章:祭祀之地5 “墨痕无端昏迷,体力虚竭,原因不明,想你帮他看看是何原因。”君伐也干脆果决的开口。 闻言祭丝一双凌厉的眼眸扫了过来,君墨痕看得一惊,不过也适时的稳住了,怪不得能与皇叔有一段呢,这眼神,这气质,还真是配啊。 不过,可惜了。 祭丝也不说二话,牵引手中魔力,缓缓地流向君墨痕通身,君墨痕甚至能感受到那股魔力和风细雨般地走过了他全身的筋脉,又缓缓地散了出去。 祭丝收起魔力,眉心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君伐也看见了,问道,“如何。” 祭丝看着君墨痕,又目光凌厉强势地看着君伐,开口对君伐说道,“魔王可知这祭祀之地不是谁都可以来的。” 君伐当然知道,不过祭丝这趾高气昂的态度让君伐很是不满,语气也冷冷的不善,“这不是你该管的。” 君伐以为祭丝是认为君墨痕不该来这里,毕竟祭丝留在祭祀之地,魔族内部情况还是无法知道的,不过他是魔王,莫说君墨痕曾经是魔王,即使不是,他的决定就是规矩,他容不得一个祭主在这里质问。 祭主说到底也是为魔族服务的,更是为魔王分忧的。是臣,他是君,自不必对臣子解释什么。 “魔王,这可是祭祀之地,魔族千万年的规矩容得了你破坏吗?”祭丝也气愤君伐的态度,语气不善的回道。 他以为君伐明白,不会贸然破坏规矩带不该来的人进来,看见君墨痕也以为是魔族下一任的太子,也就没有计较,可刚刚他发现了什么,将一个血脉不纯的人带进来,可真是英明的魔王啊。 祭丝冷冷地讥笑。 看着祭丝依旧强势的样子,本不想解释的他,想到魔族事务繁多,百废待兴,哪有空将时间耗在这里,仅仅只是觉得不必要,他是魔王,知道轻重,开口解释道,“墨痕是皇兄的孩子,上一任的魔王,如今的墨痕皇子,你说他能不能来?” 祭丝也知道君伐的秉性,高傲自负,开口向自己解释的那一刻着实吓了自己,可看着君伐刚毅分明的表情,就知道即使是解释也不是对她祭丝的示弱,只是觉得没必要为这些小事浪费心力吧。 呵,祭丝自嘲,她早该明白的。 可更令祭丝感到震惊的却是君伐的话,这少年是上一任的魔王,这不是开玩笑吧。 祭丝不信地指着君墨痕,“他,你没骗我吧。” 祭丝怀疑的眼神与疑惑的语气让君墨痕不明所以,干嘛那种眼神,难道自己竟是这般的不堪吗? 君伐也恼怒,君墨痕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怎么能说这话打击孩子呢。 “魔王也是能随意编排的吗?祭主,清楚你的职责。”君伐语气严肃的说道,眼中像是刀片一般的凌厉。 祭主,祭丝知道,这是君伐动怒了,君伐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祭丝古怪的看着君墨痕,魔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祭丝的样子,君伐耐心用尽,“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听到君伐的问话,祭丝想到自己刚刚探查了一番,却是是怪异。 看着祭丝古怪不说话的样子,君伐心中一跳,看了一眼君墨痕,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祭丝。”君伐耐心用尽地提醒,听得出其中的不耐。 祭丝也知面前的是魔王,纵使有万千心思,此时也是君臣,“魔王,却有怪异,只是殿下,,” 虽是事实,可能彼此都心知肚明,可当着皇子殿下的面说,不会惹恼他吧,尽管祭丝果敢,可却也得顾忌着君臣的本分。 “墨痕怎么了,你直说无妨?”看得出来祭丝的为难,君伐直接允诺地说道。 君伐既然让说,不中听的话也怪不得她,“只是殿下血脉不纯,若是要确切知晓因结所在,还需借助法阵之力进一步探查。” 祭丝说的直接,可听在君伐与君墨痕两人的耳中却像是平地起惊雷一般,即使君伐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被一时愣住了。 君伐反应过来,眼中闪烁着无比危险的光芒看着祭丝,“祭丝,说话是要负责的,墨痕乃是我魔族正统的皇室后裔,何来血脉不纯?”君伐的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刀子似的,眼神不善甚至是带着警惕。 祭丝若是敢对往事怀恨在心,从而这般诋毁与欺骗,他君伐不介意为祭祀之地换一个祭主。 这不仅是对君墨痕的中伤,更是对魔族的侮辱,堂堂九州强族,怎么可能让不纯的血脉担任魔王。 “魔王,这。”饶是祭丝果敢聪慧,看见君伐眼中的恨意与杀意,也不禁胆怯,更多的是心痛,这个男人对自己竟没有一丝的旧情。 可自己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是他君伐让她替君墨痕探查的,这怀疑与狠厉是针对什么。 祭丝也是杀伐果断,心肠狠辣的,即使曾经亲身策划的血流成河也没有一丝的心软,怎么可能被君伐吓住。 “魔王若是不信又何必来呢?”祭丝冷冷地说道。 同时心中也在打量,看着君墨痕与君伐那一瞬的震惊不似作假,难道他们当真不清楚,魔族皇室的血脉怎能糊涂。 “魔王,是否借助法阵之力探查?”祭丝问道。 君伐凌厉的看着祭丝,他在此地待过一段时间,知道祭丝的能力,也知道动用法阵之力意味着什么? 祭丝身为祭主,对魔族血脉可以很好的探查,可对于异族血脉却不可以直接的探查,需要借助这祭灵川的法阵之力,因为上古魔王设立法阵之时别有洞天,这法阵不仅蕴含着一部分的魔王之力,也可以很好的汇聚灵气,从而有助于祭丝一脉窥测天机的能力。 只听得祭丝的话一出,君伐的眼中怒涛骇浪隐于其中,看着祭丝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祭丝也没有那个胆子,即使祭丝好强心高,可也知道什么话能说,君伐的眼中闪现疑惑,看了君墨痕一眼,墨痕是皇兄与皇嫂之子,皇嫂是魔族勋贵之女,墨痕的血脉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 。 第134章:祭祀之地6 而此刻,君墨痕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血脉不纯,自己正统的魔族皇子,怎么可能血脉不纯? “皇叔?”君墨痕一时间没什么主意,依赖地看着自己的皇叔,希望皇叔能给自己可以接受的答案。 “祭丝,借一步说话。”君伐与祭丝向前走了几步,祭灵川空旷无边,没什么可躲闪之地,君伐用魔力随意结了一个封印,隔绝了他们的谈话。 “祭丝,墨痕血脉不纯是何说法?”君伐严肃的问道,这可不是闹得玩的。 “墨痕殿下有魔族血脉,但却非纯碎的魔族血脉,体内藏有别的血脉,只是那点血脉很微小而已。”祭丝明确地说道。 祭丝这么说君伐也不得不重视,仔细回想着君伐的出生,事隔多年,也实在想不起什么怪异之处。 皇兄的血脉毋庸置疑,皇嫂就更不用说,魔后的血脉自是经过检查的,那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皇嫂做了对不起皇兄的事?想到这里,君伐眯眼,眼中精光凌厉,若是这样,那个贱人万死难赎其罪。 可真是这样吗?君墨痕看着不远处的君墨痕,这幅样貌,这性情,与皇兄是那般的相像。 “去查看一下墨痕体内还有哪一族的血脉?”君伐开口说道,“还有,墨痕无端晕倒的原因也检查一番。” “是。”祭丝点头应到。 君伐抬手解开了封印,走了回去,“皇叔,我,,,”难道他不是父皇的孩子,这后半句话君墨痕实在说不出口,内心复杂,也不知道怎么说。 “别乱想,祭丝,开始吧。”后半句话是对着祭丝说的,拍着君墨痕的肩旁示意安慰。 祭丝也无二话,念动咒语,整个祭灵川无形的法阵顿时金光灿灿,一条又一条金色的咒符变得有行起来,整个法阵一览无余,君伐看着现形的法阵,尊崇与惊羡使眼眸变得明亮,上古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么复杂强大的法阵怕是后辈难以再复制了吧。 祭丝手中结着一道又一道的咒符,整个祭灵川仿似突然变得鲜活了起来一般,仿似一只猛虎从沉睡中苏醒了一般,呼啸震天,令人胆寒。 不似方才的温和,此时祭丝发力,君墨痕感受到了猛烈,仿似滔滔江水瀑布在拍打着一般,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都在叫嚣,不是兴奋,而是痛苦,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他难以承受,渐渐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无法保持着站立,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手是颤抖的,额角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 君伐看着君墨痕痛苦的样子闪现不忍与心疼,可祭丝正在全力施法,他不能阻止。 祭丝启动法阵之力,此刻也浮现不支,毕竟这是上古魔王法阵,哪有那么容易启动,对她自身的伤害想来君伐也不会在意吧。 收起心思,祭丝还是好好地替这位曾经的魔王探查着,随着筋脉的移动,祭丝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此时君墨痕早已昏迷了过去,法阵之力一遍一遍仔细地游走在君墨痕的筋脉中,渐渐地祭丝的脸上浮现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祭丝能力有限,法阵逐渐归于沉寂。 “墨痕。”君伐一把扶起昏迷的君墨痕,一查脉象,又是体虚力竭。 看向祭丝那久久不能回神的表情,没耐心等她,直接开口问道,“祭丝,墨痕是怎么回事?”君伐严肃地问道。 祭丝听到君伐的话,看到君伐面前的君墨痕,盯着君墨痕的眼神是不可置信又带着一丝的敬畏。 祭丝艰难地抬起手指,指着君墨痕,眼中不可置信的吐出几个字,“朱--雀。” “什么?”君伐问道,说的什么嘛。 “朱雀,神兽朱雀,是朱雀的精血。”难怪会有异族血脉呢,那可是朱雀的精血啊,君墨痕竟有这等机遇。 祭丝说的很清楚,君伐也听的很明白,霎时低头看着怀中的君墨痕,君伐威严的眸子也浮现了难以置信,可随机就被兴奋所取代,君伐不似祭丝,君伐很快的接受了这个惊喜,因为他知道祭丝动用法阵之力探查的结果一定没有错。 君伐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想起什么一般,看着还在回味中的祭丝问道,“墨痕体内有朱雀的精血,为何从无预兆?” 这是君墨痕疑惑的,墨痕自幼他就清楚,墨痕体内有没有异样不可能瞒过他。 祭丝也艰难地接受了,想到这对魔族也是好事,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呢,天上掉馅饼,难道还能不要吗? 听到君伐的问话,祭丝没有再愣神,开口说道,“据刚刚的探查,殿下体内虽有朱雀精血,可却仅仅是存在体内,并不能使精血之力复苏。” 想到魔王所说前些时日的力竭昏迷,可能是这孩子受到刺激,体内的精血有少量的复苏活跃,但他的身体却一时间难以承受那等的力量,以至于昏迷的吧。 “神兽精血何来复苏之说?”君伐疑惑地问道,神兽精血选择继承人,一旦选择,其精血自是会滋养其筋骨,赋予其法力,何来复苏? 听到君伐的问话,祭丝的眼神微闪,可能是与那件事有关吧,曾经先王驾崩,身躯被送葬来之时她便一时兴起的查探了一次天命,谁知无意间竟会发现那等秘密。 “祭丝,你知道什么?”祭丝眼中的古怪自是没有瞒过君伐的眼神。 “魔王,墨痕殿下的无端昏迷很可能是体内的朱雀血脉有觉醒之象,才导致的体虚不醒。”祭丝分析地说道。 “墨痕的血脉觉醒了吗?”君伐激动地问道,饶是淡定如他,此刻也难以保持平静,那可是神兽朱雀的血脉啊。 祭丝面带遗憾的说道,“没有,只是有觉醒之象,换句话说,可能是殿下体内的血脉被什么刺激到了,才有了一丝的觉醒之象,可殿下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血脉一瞬的动荡导致了殿下的体虚力竭。” “如何才能让墨痕的血脉觉醒?”君墨痕开口问道,已经不想追究君墨痕的血脉为何没有觉醒,只是想让它快点觉醒。 “这需要时机。”祭丝说道,君伐盯着祭丝,他难道不知道需要时机吗? 祭丝被看得有点扛不住,这是大事便开口说道,“朱雀精血在殿下体内始终处于休眠状态,不能未曾活跃,而魔王说殿下此前无端昏迷,可能是体内的精血受到了某种感应或是某种刺激而一时活跃,可终归只是一时,想要精血的彻底觉醒还是需要一个最恰当的时机的。” 祭丝的话君伐明白了,知道祭丝也不知道时机究竟何在,也不再为难,没想到此番前来竟还有这等出人意料的收获。 想到来时的另一个目的,君伐便理所当然地开口说道,“祭丝,请你卜测一下这九州是否有什么隐患?”虽说是请,可祭丝明白其中的命令,由不得她拒绝。 魔族与神族之间所间隔的血海深仇是时候该有一个了解了,他不会靠上天去决定,他相信人定胜天,他会用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让神族为魔族的万千冤魂付出代价,可他也必须有充分的准备,既然开始就一定要赢,他不允许有任何未知的隐患。 祭丝皱了下眉头,想到九州的隐患,“魔王,我曾经卜测过一次,甚为怪异。” “何怪之有?”君伐开口问道。 “魔王,九州被未知力量重开了纪元。”祭丝开口说道,她是清楚这一次的重开纪元是不符合规矩的,身为祭主一脉,她知道何等情况下才能重开纪元,如何正确的重开。 。 第135章:祭祀之地7 饶是魔王淡定,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重开纪元必然伴随着残酷血腥的白骨,为了使后辈不受因果循环之苦,强族间才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合力重开纪元 自上古乱世结束,唯一的一次重开纪元就是黄炎二帝与蚩尤大战之后,因为其中牵涉的种族较多,因果过于难以承受,才与神,魔,龙三大强族首领合力重开了纪元。 除此之外,再没有重开过纪元,可祭丝如此说,便不会是那次,君伐凭着敏锐的直觉,觉得这其中很是阴暗。 “何时重开的?”君伐问道。 “以我神魔两族的寿龄来看,已近九世之久。”祭丝如实的说道。 九世,能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君伐感觉到了其中的阴谋,可发现的太晚了,九世,那可是十万年的时光。 祭丝思虑的说道,“魔王,墨痕殿下精血存其体而不活跃,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有什么关系?”君伐不解地问道。 祭丝认真的回答道,“重开纪元之复杂,可此次重开纪元九州无知,那就说明重开纪元之人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张扬,所以牵涉必定极窄。” 君伐默认祭丝的话,若是正常的渠道重开纪元,必定是绕不过魔族的,毕竟实力在那,既然魔族不知,那就说明九州除了始作俑者甚少有人知晓,既然这样,必定是一族或一人之力,可到底是什么人或种族有这等实力呢,要知就连神魔两族也不可独自开启纪元。 “魔王,纪元重开涉及繁复,所以若非几大强族共同联手的话,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祭丝说道。 君伐很睿敏,略一细想也明白祭丝话中的深意,“你是说这次的重开纪元只是大致方向没错,纪元也确实被重开了,可不能面面俱到,漏掉的部分可能因此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君伐凝重,直觉这次的事件一定是一个阴谋,否则为何瞒着九州。 祭丝点头。 看着君伐冷凝肃然的神色,祭丝不住地欣赏,她是爱这个男人的,也是欣赏这个男人的,可终究只能活在心中,活在梦中,因为她连基本的守护都做不到,有时真恨她的身份。 “魔王,我能问你一件事吗?”祭丝心中虽是小心,表面却十分的大方,矫揉造作不是她的风格,也不符合她的年纪。 岁月似乎并未善待祭丝,魔王与祭丝一般,可魔王挺拔高大,威严雄浑,倒是健硕雄伟,可祭丝就不同了,虽凌厉强势外露,可到底容颜苍老,岁月沧桑,面上的皱纹见证了她这些年来的岁月。 “问吧。”君伐开口说道。 “魔王,为何当年你的皇兄成了魔王。”祭丝疑惑地问道,这是她这些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当年魔星陨落,看到的那一霎,没有人体会到她内心的绝望与凄苦。 她强撑气力准备等到魔王的尸身被送来之时便自杀追随,即使生不能相守,死能同行也是好的,可谁知牵引而来的尸身竟是君凛,君凛竟成了这一代的魔王,那一刻她不可否认是欣喜的,因为君伐还活着,可也是充满疑惑的,老魔王将君伐带到这里,明显是要传位君伐的,可如今,是君凛过于优秀,还是君伐出了什么事呢? 这祭祀之地与外界隔绝,什么消息都被封闭,胡思乱想之下她忍着被反噬的风险去探查君伐的命格,发现君伐王者命格,并无异样,只是大器晚成罢了。 祭丝的问题让魔王心神恍惚,魔王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不可否认的悲凉,为什么,当年的情况,皇兄比自己更合适,还有原因就是父皇与皇兄将自己隐藏起来,保护了而已,让他逐渐的淡出了九州的视线,韬光养晦,默默发展。 “皇兄是一个伟大的魔王。”君伐意味不明的丢下这句话就带着君墨痕离开了,留下深思的祭丝。 伟大的魔王,君王死社稷,确实挺伟大的。 祭丝看着君伐头也不回的背影,就这么不愿意留下吗,尽管只是片刻,君墨痕尚在昏迷中,君伐就带着君墨痕离开了。 “师父,魔王他们离开了。”祭丝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却也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静静地站着,那抹坚毅的身躯到底泄露着微微的孤寂与落寞。 噬魂看魔王离开来禀报。 “嗯,知道了。”祭丝回道。 祭丝回头看着这个本族内最优秀的子弟,唇红齿白,面色有一股阴柔之美,可周身那股嗜血的戾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样的人物能不能当好祭主呢,祭主说到底是守墓之人,常年孤寂,岁月连连无尽头,这样的身份是需要有着无比恬淡的心境的,又或许是如自己一般十分的理性,能将紧紧地收缩在理性之内。 可噬魂呢,不可否认噬魂的优秀,可噬魂确是一个残忍的人,一个不甘平凡的人,一个心有怨恨的人。 “噬魂,想必你也看过星相,卜测过天地大局,你有何看法?”祭丝问道。 噬魂声音阴柔却不刺耳地说道,“师父,九州变乱,大势已成,非有万千尸骸无法堆积和平。”噬魂冷静且铿锵的说道。 “噬魂,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甘于做一个守墓人,想要走出祭祀之地去享受九州的繁华,对吗?”祭丝眼神透彻明亮的问道。 面对祭丝知晓自己心思的问话,噬魂毫不掩饰的回答,“是,我们可以当守墓人,可为何要将我们封印在这一隅之地。” 噬魂坦白的说道,话中的埋怨与不甘毫不掩饰。 “噬魂,你是你辈最优秀的子弟,为师有意传你祭主之位,希望你莫要糊涂。”祭丝既是明说又是警告,希望噬魂能够安安分分。 “师父,若是可以解除封印,我族就可以自由活动,也一定不会忘记使命,好好的守护魔族陵寝。”噬魂不为所动地说道。 祭丝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忍这优秀儿郎踏上不归路,上古魔王的封印,那是他们能够解除的。 “噬魂,你知道这封印除了限制了我们的自由外,还有什么作用吗?”祭丝虽然依旧好胜心强,可到底年轻不再,对噬魂还有有了一丝的妥协。 噬魂不明,看着祭丝。 祭丝开口说道,“我祭主一族可卜测天机,可若是没有这封印,我们是卜测不了的。”身为祭主多年的她自是知晓这祭祀之地其中的玄机。 “为什么?”噬魂阴柔的问道,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都有一种阴狠毒辣。 在噬魂看来,他们天生就有这等能力,只是能不能卜测需要靠自身的勤奋修炼罢了。 祭丝也直接,说道,“我们自身的卜测只能与祭祀之地的法阵相结合,才能发挥作用,否则,,”后面的话祭丝没有说,噬魂却明白了。 “好个魔王,是想将我们永远的困在这。”噬魂眼露凶险的光芒,仿似狼的幽暗阴寒一般,让人发根生寒。 祭丝看噬魂的阴寒不甘,到底是心结,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救他,去吧,反正想解开封印是妄想,去碰碰钉子也好。 。 第136章:祭祀之地8 祭丝知道这世间有许多的天骄可以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可以成就一个又一个的辉煌,可无论这些成就中包含着多么地不可能与艰辛,他们到底都成功了。 可是,这不包括噬魂的妄想,尽管噬魂是十分优秀的天之骄子,若只是普通的九州子民,凭借其卓越的智慧,敏感的洞察,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番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事业,可这并不包括噬魂想走出祭祀之地。 祭丝看着噬魂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的怜悯,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去追逐错误的东西,并执拗的为此付出大量的时光与心思。 殊不知这世间有一样东西是我们穷尽一生也无能为力的,那就是出生,你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 生在这祭祀之地,就该认命,不该妄想不该妄想的,尽管时光曾经给过你一段的纸醉金迷,可你也必须清楚,这些不过是春梦秋云,转瞬即逝,聊表慰籍还可以,若是当真,可就注定了一生的凄苦。 如她。 噬魂看着祭丝对自己同情的目光,心中颇不屑师父明明心中爱着魔王,却不肯为之努力,魔王不可能留在这里,自己怎么就不想着出去呢,连想都不敢想,徒劳伤悲,真是悲哀。 噬魂有话直说,一点也不畏惧祭丝,开口说道,“师傅是觉得不能解开封印吗?上古魔王设下封印,可如今时光荏苒,何止是千万年,什么样的封印能历经这些年还依然如初,岿然不动,封印之力已削弱,只要我们巧妙借力,封印破除指日可待。”噬魂肯定自信的说道,他怨恨这个封印,他渴望九州自由的空气。 噬魂说的自信且有简单,可祭丝听到却背脊寒意森森,脑中一根弦霎时紧绷,开口严厉的问道,“巧妙借力,你想怎么巧妙借力?” 祭丝心绪不稳,尽管她不想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这话中的深意,可现实不由她自我安慰。 “主祭台上的,我们守护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也该回报回报我们了。”噬魂说地云淡风轻,眼中的恨意与狠意令人发渗。 “混帐,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饶是祭丝有所准备,听到噬魂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一时气的接不上话。 祭丝本就是刚烈之女,此刻更是胸膛起伏,十分激动的样子。 祭丝看着噬魂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心凉到了谷底,她认为噬魂尽管强盛,可到底也没到疯狂的地步,可没想到噬魂竟已被他的泯灭了良知,已经是完全地没有底线。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啊。 祭丝缓过气来,实在不想这一辈的天之骄子就这般陨落,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劝说,“噬魂,主祭台上的是历代魔王的躯体,我们一族所以存在的意义,你可以追逐你的梦想,可是你不能这么的没有底线。”祭丝语气中的失落与失望很是明显,突然间祭丝很是颓废与无力,这就是她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啊,祭丝的内心复杂交织。 祭丝知道噬魂的想法,历代魔王的身躯,虽精元已逝,可躯体本身就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多少代的魔王陨落,受祭祀之地灵气供养,这些身躯本身的能量就是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噬魂是想利用这些能量来打败封印之力吧。 祭丝无奈,噬魂年轻,只知道前进,却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魔王的躯体不仅仅是被供养在这里,也隐隐地安定着这片地域。否则这片地域如何能承载这诸多法阵。 封印之地内诸多法阵,法阵暗中运转之时所引起的风波就凭这贫瘠的地域如何能够承受,所以封印之力强盛之时可以压制法阵对这片地域的破坏,可随着上古魔王的逝世,封印之力也逐渐削弱,而凭着历代魔王的身躯之力才隐隐的保持着地域的平静。 而噬魂那疯狂的想法,一旦抽空魔王身躯之力,封印能不能解开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一旦力的平衡遭到破坏,这祭祀之地就会在强大的法阵之力下变成一片废墟,而他们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时间。 这一刻的时光似乎过得很慢,祭丝耐心地向噬魂分析了其中的秘密与厉害,希望噬魂能够清醒一点。 噬魂听到后果似乎也被震住了,他从来不知道魔王的身躯之力竟还有那等作用,他以为只是让他们无端地供养呢。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噬魂心神未定的问,他确实不知道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只是觉得魔王身躯那股力量很是强大,可以借力打力的用来对付封印之力,从而解放族人。 可那知一旦力量失衡,此地会顷刻间被移为废墟,他们根本就出不去。 噬魂的背脊一阵发寒,若非师傅今日点拨,或许他会一往无前的那么做,那会葬送了所有族人的。 祭丝不说话,这孩子果然聪敏,一点就透,但愿能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回归现实。 噬魂突然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祭丝行弟子礼,“噬魂糊涂,一念之差险些葬送全族人的性命,实在是辜负师父多年教诲。” 祭丝将噬魂扶了起来,想到这孩子最大的优点或许不是聪敏,而是善于听从教诲,对错误从来不回避。 可这孩子最大的缺点确是过于执拗了,认准的事情是难以回头的,祭丝知道噬魂没有放弃要冲破封印的想法,只是放弃了要利用魔王躯体的想法罢了,他还是会另想办法的,噬魂的执念太深了。 不过噬魂能放弃那个可怕的想法也是好的。 否则,祭丝的眼中是不忍也是果敢的,她不能眼看着噬魂一意孤行葬送了全族人的性命,必要之时,她不会妇人之仁,何况祭主多年她早就没有那份恻隐之心了。 。 第137章:君伐决心 君伐将君墨痕带回了寝殿,心中难以平静。 “哎,皇叔,我就去准备了点吃的,你们就去哪了啊?”媚月看见君伐回来忙问道。 真是的,就出去了一会,人就不见了,关键是没人知道皇叔与皇兄去哪了。 媚月看见躺在床上的君墨痕,脸色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皇兄这是又昏迷了?” 媚月看着君伐问道,怎么回事嘛。 “没事,一会就醒了,你先回去吧。”君伐开口说道,这媚月什么忙都帮不上,倒是聒噪,影响休息。 媚月也没多想,看见君伐与君墨痕回来也就放心了,担心了许久,精神早就不好了,想到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皇叔我去休息了,你也注意身体啊。”媚月体贴地说道。 媚月离开后,君伐看着安静的君墨痕,容姿洒朗,清俊如松柏,这孩子竟会是朱雀血脉,实在是天怜墨痕,天怜魔族啊。 墨痕,皇叔一定会让你体内的精血觉醒,会让朱雀出世的,不为魔族大计,只为这只是属于你的辉煌。 君墨痕只是体力不支只是昏迷罢了,没什么,君伐也离开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九州重开纪元此事非小,可却九世之久竟鲜有人知,君伐知道这里面绝对隐藏着什么阴谋,而且绝对只是少数人的杰作,因为若是有其他种族的参与,不会九世之久瞒的滴水不漏。 君伐敏锐的猜测到,重开纪元非是如神魔龙等九州强族遇到机缘或可以举族之力重开纪元,就得是逆天的强者,君伐自动的排除了第一种猜想,倾举族之力的运作魔族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么是什么人能有这等逆天之能呢? 要知道上古血路中成长的多少强者需要联起手来才可以重开纪元,还九州一个平和少杀戮。虽说历经多世,天地法则的残酷自是不能与上古相比,可即使是当世重开纪元,也绝对不会很容易。起码他是做不到的。 想不到千万年的岁月后,竟还有这等可以媲美先辈的英杰。 凭个人之力重开纪元简直是痴人说梦,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君伐不信,上古混蒙是上天有意降罪,尸山血海,人间炼狱,惨不忍睹,上天的压制也十分的强大,所以要重开纪元所面对的上天之力难以想象。 可上古混蒙早以远离,九州和谐,海晏河清,上天也没有如上古时那般震怒,对九州也没有压制,所以今时不同往日,重开纪元肯定比上古之时容易的多,可到底是怎样的强者能够做到呢? 君伐的脑海中有什么快的一闪而过,可却并没有抓住。 君伐头疼地揉着额头,当魔王也不容易,巨大的野心背后是残酷的努力。 按祭丝的话墨痕体内的朱雀精血是有一瞬的觉醒才会让毫无准备的墨痕陷入昏迷,可体内的精血又是为何有一瞬的觉醒呢? 当时在龙族,龙玄与凌天的大战,那场根本就不符合年龄的战争,风卷云动,狼烟烽火,潜心修习,假以时日他们这些老辈也难以悍其锋芒。 墨痕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昏迷的,可又是为什么呢?神兽朱雀精血,那就说明,,,。 君伐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明亮犀利了起来,只有感受到相同的气息精血才会觉醒吧,那就说明他们体内有人也藏有神兽的精血,毕竟上古共同走出的四大神兽同气连枝,情谊非常,只有神兽的精血才可以刺激到墨痕。 又或许那两个少年都拥有神兽的精血,以后都将出世为镇守一方的神兽。 君伐知道这是最有可能的,否则那场异常激烈却又势均力敌的战役不会以两败俱伤而收场。 神族,龙族,那两个少年,都是皇室的子弟,神兽精血的托身身份也必然不凡。 那场战役想必是激起了那两少年体内的精血,当时没有注意,此时细细地一回想,那一刻空气中所伴随的虎啸龙吟是那般的真切,仿若真是地动山摇,万兽匍匐,这绝不是两个寻常少年所能拥有的力量。 是那场战斗刺激了体内的精血之力吗?君伐费心地想着。 身为魔王对九州间说得上的种族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何况是神族与龙族这等大族。那两个少年一个是龙族的皇子,一个是神族的战神,都不同凡响。 如今都即将出世成为一方神兽,镇守一方。 之所以说即将,那便是精血刚刚觉醒,只是意味着神兽出世而已,想要彻底成为在世神兽的化身就必须彻底炼化体内的神兽精血。 一路深思,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魔岭山,君伐看着巍巍魔岭,竟心生豪迈,气血澎湃,这注定是一个不平的时代,而他君伐将会是这时代的主角。 君伐手中魔剑出鞘,衣襟带风,气概九霄,神魔乱舞,九州风云激荡,可随开昼夜,饶是已经练成神魔乱舞的君伐也不禁感叹着神魔乱舞这一功法的强大与逆天。 手中魔剑长指,魔族,将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神族讨回屈辱。 。 第138章:风起 龙族内,“玄儿,你醒了?”龙后看着龙玄醒来很是高兴,听到龙王说血脉已经觉醒,青龙出世,所等待的只是彻底炼化体内的精血。 她是真心地为这孩子高兴,水柔当年是为自己挡了那一剑,自己的心中也是一直心存感激的。 龙玄醒来就看见龙后那张温柔美丽的面孔,心中很是柔软。 “母后,我没事。”龙玄知道自己重伤肯定昏迷了很长时间,龙后也一定很担心自己。 “没事就好,你父王,宇儿与白龟这些天都盼着你醒来呢,龙族被你折腾的一片狼藉,他们这几天都忙着善后呢。”龙后温柔的对龙玄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宠溺的嗔怪。 龙后是女人,是敏感的,龙玄与自己相处越来越少的抵触早就察觉了,也是欣慰的,能放过内心的防线,何尝不是放过龙玄自己呢。 龙玄这些年活得并不开心,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看着这清贵无暇的孩子渐渐的也开朗了许多,沾染了点生活的烟花,想到这才是年轻该有的恣意啊。 看着龙后如母亲般澄澈的关怀,龙玄的内心一酸,白龟以告诉自己一切的真相,看着龙后,他的内心是五味杂陈。 龙玄突然翻身下床,一下子就跪在了龙后的面前,可把龙后给吓了一跳,“玄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刚醒来,身体还虚弱,这是闹什么? 龙玄不为所动,恭恭敬敬的向龙后磕了三个头,龙后知道这孩子主意大,也看看龙玄想干什么? 龙玄磕完头跪直身体,眼神坚定,神情真诚的开口,“母后,儿臣以前多有不孝,心中愧悔,望母后能原谅儿臣,儿臣今后必定痛改前非,承欢膝下。”龙玄说的一派实心实意。 龙后除了是一族之后,也有着一个母亲最基本的情怀,龙族后宫的和睦与干净并没有让这位善良柔和的女子丧失本性。 龙后是感动的,所有的付出尽管遭受过不解,抱怨,可终究都得到了回报,玄儿也终于能够看清事实,活得明白。 龙后正身,面上洋溢着明显的激动与欣喜,“好,既然如此,母后就受你这三拜,前尘往事如云散水流,想必你也清楚,青龙已然出世,精血觉醒,假以时日你将是镇守一方安定的神兽青龙,务必心思纯正,以九州生灵为重,真正负起身为神兽的光辉使命,无愧于历史,无愧于生民,无愧于先辈。也莫忘自己是龙族的皇子才是。” 最后一句话龙后说的隐晦,龙玄也明白其中的深意,龙族生养之恩必定难忘,无论是什么身份,龙族有难,急救驰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龙后一派华贵雍容的说道,一族之后的风度尽现。 “是,儿臣必定无愧天地。”龙玄认真的听着,没有丝毫的不耐,十分的虔诚。 看着龙玄受教的样子,龙后很是欣慰,水柔因她而死,她也为龙玄尽心尽力,水柔妹妹,在天之灵,你也可以含笑了,你的儿子是伟大的。 尽管知道龙玄心思纯正,原则性强,可还是不放心地叮嘱。 龙后想着龙玄刚刚醒来,身体尚且虚弱,哪能长久地跪着,将龙玄扶了起来“玄儿,快起来吧,注意身体才是。”龙后关切地说道。 龙玄也不推脱,顺着龙后的手就起来了,他的身体他确实知道,可能是精血之力过于强大,他的身体都有些难以承受,刚刚完全是强撑着一口气。 龙后看见龙玄疲惫的样子,也不再多说,这孩子心思剔透,都是明白的。 “再休息一会吧,你父王可能晚上才会过来。”龙后开口说道,龙玄也不强撑,闭目就睡了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天也醒了过来,不同于龙玄的早就知情,凌天一醒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的怪异,仿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来一般的虚弱,又仿似有无数的力量汇聚其中一般,无比的矛盾。 凌天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与龙玄较量了一场怎么这般虚弱,回想起那场淋漓的战役,凌天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竟有那般的实力,龙玄也是那般地厉害。 凌天还在懵懂地回想,没有看见一旁坐着的神王,神王看凌天半天没有回神,开口说道,“凌天,感觉如何?” 神王突然的声音将凌天吓了一跳,实在是凌天处于神游天外的困惑之中,凌天带着懵懂疑惑的目光看着神王,神王看着凌天的眼神,这是还没回神的节奏,往日凌天双目炯炯有神,明亮异常,此刻却懵懂困惑,看起来很是受伤。 神王问凌天道,“凌天,你感觉如何?” 凌天凝眉,感觉真是怪异,不知道怎么说。 看凌天的表情,神王知道凌天什么都不知道,便开口说道,“凌天,你的体内有白虎的精血,只是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与龙玄的那场大战恰好激发了精血,所以你才有那等实力。”神王言简意赅,直接地说道。 “神兽白虎。” 凌天听到话震惊地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没听错吧,神兽白虎那可是凭一己之力镇守一方的强者,其意义可不是什么神魔这等大族所能比的,正所谓守一城以悍天下。 神王不拐弯抹角,凌天一脉的优良,注定是要崛起的号角,他们一族也终将站在时代的顶峰。 凌天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自己竟会是神兽血脉,神王看着凌天的样子,这孩子性情过于纯直,太多的机密还不能知道,不过他的强大却是急需的,飓风将起,他们一族将主掌风象。 神王将一本书扔在了凌天面前,凌天看着黑色的书本,厚重古朴,文字晦涩,不由地问道,“叔父,这是?” “神魔乱舞,我神族无上功法。”神王开口说道,就是凭借着这一功法,他们才能做下那等偷龙转凤的事情。 凌天听过这一功法,只是这一功法的保密性极强,没想到叔父竟然在今日给了自己。 不过凌天看着神魔乱舞,虽说古朴厚重,年代较久,可到底不像是自上古传承,倒像是近世的副本。 “叔父,我听得叔说过,魔族君伐也曾练成了这一功法,是吗?”凌天记得德天说起当年君伐独闯神族,用神魔乱舞让我神族五大战神喋血,君伐真是强横,这一功法可以说古今能练成者寥寥无几。 “嗯,神魔两族之间不可能共存,本王料定,战斗不远了,你若是能练成神魔乱舞,或许可以为我神族赢得几分的胜算。”凌天严肃冷静地说道,尽管凌天是神兽白虎,可在神魔乱舞面前,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他没有忘记,当年就是先辈以神魔乱舞才得以使他们有如今的安宁。 白虎出世,这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凌天可以高枕无忧,凌天还需好好利用精血之力苦心修炼,否则不能锻炼出强横的实力,一样是死亡,凌天只是在同辈中少有敌手,可像他们这等一族王者的实力,就非是此时的他可以撼动的。 神王怕凌天一时好大喜功,摸不着北,开口严肃地说道,“凌天,即使有神兽的精血,也需努力,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镇守西方,是不可能的。” 即使这并非神王的本意,可必须这般说道,在凌天不知情况之前,只能按照现有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在合适的时机,他会告诉凌天所有的一切,让他知道身为神族的战神,神兽白虎所真正应该做什么。 而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 第139章:意气白羊 摩羯将黄龙玉佩还给了射手,尽管射手好奇,到底没有问什么,拿到黄龙玉佩,想到师父的嘱托,就准备去游历的同时顺便找找其他的神兽。 星族近几日星相移动,青龙白虎相继出世,其四周旁边的星体灾化也有所缓解,星体光芒暗淡收敛了许多,可到底是杯水车薪,只是压制不能根除。 这九州将乱,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可却没有一个人拿到明面上说,都是背后议论,或许都天真的以为只会是虚惊一场吧,否则不会这般议论,而是恐慌了。 对于摩羯没有急着带将军去北地这一做法,他是不明白的,明明摩羯是那么地想让那人族尽快苏醒,要知道一旦醒来,就意味着玄武也即将出世了,那么四大神兽三位已经有了下落,朱雀到底何在呢。是的,三位,龙玄那一战,他可是知道一举激起了青龙与白虎的出世。 他的任务可不仅仅是找见四大神兽,而是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九州将乱,身为神兽的他们护卫九州是应尽之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射手!”白羊风风火火就人未到声先到的闯了进来。 射手一笑,笑中的洒脱与爽朗即使在沉默中也明显,想到这大哥总算是想起自己了。 这大哥冲动又意气的性子这段时间可是被双子给利用了一个全面啊,与那北天星座的天鹰是三天两头的就撕架,天鹰也叫人来帮忙,可白羊这好武的性子是来的越多越兴奋,幸好双子有分寸,架打得气也消了,否则再这么闹下去,天鹰是北天星君,他们是黄道星座的守护者,他们两个星座团体会不会火并了。 “大哥最近筋骨活动的挺频繁啊。”射手调侃地说道。 射手的话白羊还是能够听得懂的,也不在乎地摆手,“没事,总不能让北天那帮小子以为我们黄道没人吧。” 射手一笑也不说什么,白羊本就是这般,还是要尊重的。 “星族闲着也无聊,你准备去做什么?”白羊开口问道,知道射手肯定是不会安安静静地待在魔族。 “我还能做什么,游历四方呗,看看美景,见识见识。”射手不在意地说道,这也是他的理想,而且在不忘寻找神兽的同时也游历了九州。 “九州不是很安稳了。”白羊突然的说道,射手古怪的看着白羊,什么时候白羊也关心起这了。 白羊看射手的表情怪怪的,也不知想着什么,可能也在想九州将乱的事情吧,他不回来不知道,这一回来,尤其是这几天,星族内一直在谈论着灾星大量出世,大放异彩,四周的星体渐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灾星现世,尽管只是一两颗都不是什么小事,一下子这么多的灾星,这是一场席卷九州的灾难啊。 “大哥是有什么想法吗?”白羊大大咧咧的,自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事。 白羊听到这话,顿时直起了腰身,拍着胸口,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我准备去九州惩奸除恶,省得他们祸乱无辜生灵。”白羊自行意气的说道。 不用说都知道此次灾难与妖族脱不了干系,妖族突然的繁殖增多,打破了九州的平和,星象那么明显的移位,他回星族这几天早就看的清楚了,等他去九州晃悠两圈,杀杀妖族的威风。 射手听到白羊的话眼皮一跳,顿时觉得不妙,妖族历经多世平和的繁殖,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他这大哥不知死活的万一碰上一两个实力强大的,岂不是连渣都没了。 “大哥,你都看到了掌管妖族命格的星体光彩炙热,妖族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了啊。”射手想劝劝。 “哼,邪不胜正,岂容他们妖族作恶九州。”白羊不忿地说道,“也不知那四方之地的神兽都做什么去了,妖族如此猖狂,竟然坐视不理,还有那神族,九州秩序如此混乱,他们一点反应都没吗?”白羊一口气地吐槽道,实在是气人。 射手摇头,神兽精血被封,刚刚出世,尚且幼小,如何震慑四方之地,至于神族,射手也想不通,按理说九州和祥也有神族的一份力,可妖族在九州之上猖獗已非一日两日,神族坐视不理实在是想不通。 还是说正事吧,总不能让他这不知轻重的大哥真的惹出什么乱子,“大哥,你看着点,不要招惹那些有实力的。”射手知道他这大哥爱打抱不平,只能劝说收拾妖族的时候有点眼力。 “哼。”白羊转头不说话。 射手摇摇头不说话。 “对了,龙族海面发生了一场大战,你知不知道?”白羊问道。 “知道啊。”射手说道,正是这场大战让两大神兽出世,他怎么能不知道。 白羊看着射手说道,“那是你没亲眼看见,我那日就在鹊桥,你没见那两人打得,简直是昏天黑地,舍生忘死。” 白羊说着很是感慨,咂咂嘴有说道,“真是想不到,九州间竟还有这等的少年。”强啊,对比一下,自己真是枉费这么多的光阴。 射手确实没看见,料想那日必定是盛况空前,实是遗憾。 “好了,我走了,来就和你说一声,知道你也去九州,想必我们会见面的。”白羊潇洒地说道,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射手也没拦着,想着大哥这一根筋的性子,未尝不是好事呢,起码洒脱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烦恼都没有。 射手乐观的想到,也不用为白羊担心,毕竟白羊的星力也是不错的。 普通的妖族也应付的起,强大的妖族不至于现在就招摇过市吧。 射手耸耸肩,白羊走了,自己也该走了,欣赏欣赏这大好的河山,顺便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看着手中的黄龙玉佩,朱雀何在呢,出发,九州。 。 第140章:狮子豪气 “天秤,你说星族这灾星如此猖獗,可是要出什么事情了?”处女一派优雅地问同样优雅的天秤。 自从上次两人吵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总算是和好了,天秤为显示诚意,来到了处女的星宫,只见星宫中布置的井井有条,殿内纤尘不染,很符合处女的性子。 刚坐下,见看见处女满面忧愁的样子,星族灾星大放异彩,以前可能是星主的刻意隐瞒,又有一系列的措施,调动就近的星体去镇压,所以星族内并没有发现这一异象。 最近可能实在是有大的变故,灾星又强盛了几分,将调动镇压的星体逼退,灾星的光彩整个星族都看到了,这并不是一个两个的灾星,而是星族几乎大半的灾星,星主再也瞒不住了,星相的预兆,九州将有大的变乱。 若是以往,星族掌控星相,这等变化也不会引起这等的议论与不安,只是此次星体灾化出世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这让每个星族人都知道,恐怕此次不是针对哪一种族的灾难,而是整个九州的灾难,大的动乱面前,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但也仅仅只是恐慌,毕竟灾难没有真正的来临,大家更多的只是觉得好玩,大张旗鼓的议论,毕竟真正关心九州安宁的又有几人。 天秤也知道此次事情闹大了,灾星大放异彩可不是说的玩的,小一点的灾难会有一两颗的灾星发出微弱的光芒,可想而知大放异彩,还是众多灾星,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天秤,你说我们不会有事吧。”处女忧心地问道。 天秤看到处女,拦着处女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天秤回答不了处女的问题,星族都清楚了此事,也不知星主有何应对,如此严峻的情况,就该号召九州各各种族一起联合起来,同心协力,共渡危难,若是再这般的各自为阵,自扫门前雪,难免不会被时代的潮流席卷而成为历史。 可种族间利益错综复杂,想要同心同德的联合,可谓是难于登天。 处女确实忧心的,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正巧在金牛那,她问金牛,可谁知金牛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且十分的担忧,仿似事情肯定会发生一般,让她无端的更加恐慌。 “处女,多想无益,不要想了。”天秤实在不忍处女这般样子,开口安抚道。 天秤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注意,在他的内心中,九州是很平和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场惊天的风暴会与他有关联。 星族灾星出世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迅速蔓延了整个星族,灾星的光芒再也难以压制,星主再也无力隐瞒,可灾星出世,每一个星族人都知道着这意味着什么,星主只能安抚安抚星族众人,过多的解释之能是欲盖弥彰,徒增惶恐。 星主上层紧急召开了会议,可是能做的,也只是安抚一二,毕竟想以一族之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星族还是没有那个实力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防范措施,争取将对星族的连累降到最低。 星主来到了十二星座守护者的星宫处,本来是想要去找水瓶的,可转眼看到了狮子,想到如今星族人心惶惶,每一支都需要妥善安抚,莫要引起动乱。 “拜见星主。”狮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星主,赶忙上前问候。 “嗯,狮子,灾星现世,星族慌乱,你有何看法?”星主问道,毕竟从当年狮子告密之事就可以看出,这等人是有野心与抱负的,是不甘平凡,急于建功的。 而灾难面前,恰恰是可以利用的。 狮子实在没有想到星主会这样问他,顿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赶忙说道,“星主,自古邪不胜正,星相显示,动乱存在于妖族,区区妖族,也能翻转风云,岂不是笑话。”狮子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也是他的心里话,星族上下被一个妖族吓得人心惶惶,是什么事嘛。 星主看着狮子愤慨的样子,心里叹息,到底是年轻,血气方刚,做事过于执着,站着说话不腰疼,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星相显示的是妖族势大,灾星也隐隐在向妖族的方向移动,可关键是大势已成,此时想灭妖族,哪还有那么容易,妖族此时早已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狮子,星族惶恐,你就帮着看着安抚这点你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星族此时,可不能出现内乱。”星主对狮子说道。 “星主厚爱,敢不领命。”狮子激动的说道,星主能想起自己,也是奇事一件。 星主看着狮子,这样的人物才适合这样的乱世,渴望建功立业的人才能在这个时代中脱颖而出,而不是那些惶恐之人。 星主看狮子虎背熊腰,一派的刚凛正直,就知道狮子必然不会一直这般默默无闻的。 “星主,天下将乱,为何不号召各族,共伐妖族呢?”狮子也看得清形势,大势已成,只能镇压,妖族不是小族,必须是要出动神魔这等大族才能将其镇压的,怕就怕都明哲保身,不愿走着前锋。 以前的神族维护九州正义,九州祥和,河清海晏,种族各安其职,而也不知何时开始,神族渐渐地就没有那么神圣,九州有什么不平之事神族也不再出来调和,唯一的大动作就是与魔族那场两败俱伤的战役,死伤无数,也没有分出一个输赢。 狮子是直率,可他也不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妖族能如此地影响九州形势,就连灾星都不断靠近,这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拥有的实力,这得是多少世的积累才能够有这等实力。 “星主应该去问问神族,九州如此混乱,他神族就没有责任吗?”狮子义愤填膺的说道,简直是可恶。 星主无奈,年轻就是不懂隐忍,也不懂这权利的微妙,神族怎么可能不知,如今这般情况,不就是神族放任的结果吗,神族会讨伐妖族吗? 星主冷笑,就凭神族参与讨伐魔族这等重要事情的主要战将都是妖族,就可想而知神族与妖族的勾当了。 星主笑笑离开了,狮子看着星主的背影,想到就是乱局,多少无辜生灵将遭到毁灭,男儿一生,怎可碌碌无为,如此乱世,不正是他建功立业之时吗?斩杀妖族邪魔,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 第141章:通透分析1 星主来到了星海深渊,看见水瓶就站在那里,“真巧,没想到你也在。”星主开口说道。 “不巧,我特意在这里等星主的。”水瓶沉稳地说道,星族动乱,星主肯定会来这的。 星主略略露出了疲惫与忧愁,开口说道,“星族如今的情况你都看到了,灵气汇聚星族有什么契机吗?”大难将至,星族到底该如何自保。 “星主,这星海深渊有神族的气息,星主可确定?”水瓶不答反问道。 “没错,本王肯定是神族的气息,不知为何,本王总觉得这星海深渊的封印与禁锢似乎削弱了许多,是否是封印时间过于长久,其封印之力也消逝了许多。”星主开口说道。 水瓶知道星主的星力自是能感受到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星主不明的问道,他这两天实在是心烦,只有在水瓶面前才能放下防备的露出疲态,在星族他永远只能端着稳重沉稳地样子来安抚众人,说没事,而他自己也知道,此次事情大了。 “星主,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水瓶开口问道,因为这等大事只有星主能够拿主意,也只有星主能够做到。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就说。”星主开口说道。 水瓶一思索,所说荒谬,可也只得说,“星主,灵气汇聚星族会为我星族增添大量的能量,而星海深渊封印之强大历代星族无人能够撼动,此时天赐良机,我们何不加以利用呢?”水瓶说的平静从容。 星主听到确实一派的哑然,看着水瓶的目光复杂,这都敢想,星主不禁想星族的威势在水瓶的眼里究竟有多少,但凡对星族有畏惧之心,哪个敢有这等的想法啊。 星海深渊,魔族禁地,谁敢有水瓶这么疯狂的想法啊。 “水瓶,你该不会是告诉本王,利用浓郁的灵力与封印之力相抗,从而解封星海深渊吧。”星主开口问道。 “星主英明。”水瓶泰然自若的回答,没有理会星主音调的怪异。 英明什么,星主想到,那是水瓶疯了。 星海深渊是魔族公认的禁地,并非是历代星主所封,而是星海深渊本身的恐怖让星族众人止步,阴气森森,寒气弥漫,这个地方无声地透露着一种诡异。 解封星海深渊,谁知道里面封印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又或者是什么恐怖的存在,而且这个封印存在于星族,或许是星族的先辈封印也未可知,他若是贸然打开,星主只是想想,就背脊一阵发寒。 灾星大量出世,星族本就惶恐,如今再贸然打开星海深渊,怕是不等九州动乱的波及,星族就先动乱了。 何况,神族的气息,星族被封印着神族的气息,越想越觉得怪异。 看星主的神情就知道星主不准备采纳,水瓶也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失望的,毕竟星主与自己的立场不同,是要考虑整个星族子民的。 可是,水瓶又开口说道,“星主,世间万物息息相关,不可单独运转,或许星海深渊是一个转机也为可知,毕竟这里有神族的气息。”水瓶还是希望星主能够打开星海深渊,水瓶觉得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何况大难将至,星海深渊之下若是一个灾难,也没什么,反正九州动乱已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给这场灾难加了一个筹码罢了。 “你想说什么?”星主问道,水瓶的理由还是先听完。 “百年前神魔大战,神族战将是妖族,那便透露出一个信息,神族与妖族有所勾结,如今妖族势大,星体灾化出世,非一日可成,那么神族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有所考量了。”水瓶通透地说道。 星主点头默认,神族确实有问题。 水瓶继续说道,“而这里有神族的气息,就足以说明有神族中人被封印在此,可星海深渊的历史自星族创立就存在,那就说明这里面封印的是几世前的神族中人。”水瓶一步一步的分析。 “而妖族不可能一朝一夕,一世两世就有这等撼动九州的实力,那可不可以说这些被封印的神族中人是知道些什么的呢?”水瓶自信从容的开口说道。 “难道?”星主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震惊地看着水瓶。 水瓶知道星主明白了,也不再多言。 “可既是几世前的人物,如何能够活这么久?”星主不解的问道。 “星主,既然这个地方能被封印,那么里面的人若是也被封印,也没有什么好奇的。”水瓶淡定的说道。 封印的人物自然没有年老的限制,不运转的身体机能,不变的容颜,只有在封印解开之时,才会正常的生活,走向生老病死。 “什么样的封印能够封印这么久?”星主实在不解。 “星海深渊表面的强大封印,非是下面的生灵能够破除,若是不能出来,恐怕只有老死这里了。”水瓶开口说道。 “妖族有这等实力,没有十多世的积累确实办不到,可据我所知,星族的历史也只有九世,那么妖族开始蓄力的时间与此地封印的时间会不会太过于巧合呢?”水瓶开口分析地问道。 星主也知道水瓶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水瓶,日月星辰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与世长存,那么就说明我们星族绝对不会只存在了区区九世。”星主开口说道,虽已年迈,可却沉稳。 “星主此话不错,可星主想必也知道我星族有记载的只有九世,而其他种族传世的书籍也大致无二,在九世之前就没有星族的存在,若只是一族两族的这般记载,也就罢了,可所有种族都如此记载,就不得不考虑其中的真实性了。”水瓶开口说道。 “接着说。”星主知道水瓶说了这么多,一定有一个主要目的。 水瓶也不犹豫,直接开口便说道,“各各种族虽没有我星族九世以前的记载,可却也记载有我星族所掌管的星体,他们的归属属于神族。”水瓶开口铿锵地说道,想要将星主唤醒,年老稳重是没有错,可是不能丧失基本的血性。 “其他种族一些绝密的书籍我星族看不到,可普通的书籍我们却可以看到,试想,大的种族繁衍生息,源远流长,基本上没什么断代,书籍是有许多的可信度的。”水瓶泰然的说道。 “人族?”星主眼神涣散,仿似在回想着什么,毫无疑问,当年那个人族的女子给他带来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想到那女子表面柔弱,在父王面前更是一副善良大方的样子,可只有自己与母后失宠的那个时候,才知道那女子是何等的蛇蝎心肠,笑里藏刀,都说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恶毒,果然是不错,那女子确实长得很美,清纯中带着妖娆,妖媚中带着柔弱,莫说是父王,怕是没有几个男子能抵抗的住诱惑吧。 人族的女子果然是好手段,太害怕。 。 第142章:通透分析2 星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水瓶,你心里想的怀疑与猜测本王都知道,而且历代星主也都知道一二,可都装着糊涂,你能想到是为什么吗?” 星主看着水瓶的目光似是有着透亮与讽刺,嘲笑水瓶的自以为是,水瓶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 水瓶震惊地看着星主,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若说能查阅的书籍自然属人族的书籍最为全面,因为其他种族流传于世的书籍大致都千篇一律,而族内的机密书籍,他们自是看不到的。 他一直以为星主对人族成见颇深,关于人族的一切事物都自动隔绝了,可如今星主说着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一切都知道,都了藏于胸。 星主看着水瓶的样子,摇头,到底位置不一样,眼界也不会一样,这是个优秀天才的少年,星主希望这少年可以走得更远,开口便说道,“水瓶,你觉得本王对人族成见颇深,也自是不会理会关于人族的一切书籍,而你的怀疑就是从人族那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推测出来的吧,所以你觉得本王一定不晓得,是吗?”星主仿似一个老者一般衷衷的说道。 水瓶看着星主,自己是这么想的吗?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可能承认吗?眼前的可是星主,可不能不敬啊,何况,星主的眼神明显就是告诉自己错了,一番话似在讽刺自己的自以为是,夜郎自大。 尽管水瓶的内心活动掩饰地很好,可星主千万年的光阴见了多少人,水瓶还太过于稚嫩,也不让这少年再胡思乱想了,开口说道,“你的猜测本王知道,历代星主也都知道,人族的书籍关于星族与神族的部分本王也都看过了,可是尽管星族真的只有九世又如何?尽管种种证据都指示星族所统治的乃是以前神族所统治的,那又如何,星族既然已经独立了出来,哪还有再回去的道理。”星主仿似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在惇惇地教诲着后辈。 世间之事哪都有表面那么简单,就因为这个猜测,他当年愿意出兵魔族,只是惦念一点曾经的情分,可星族阖族归附是不可能的。 毕竟当年星族为何独立出来尚不自知,或许是神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星主像一个老者拍着水瓶的肩膀,叹息一声说道,“本王是对人族成见颇深,可本王到底是星主,本王要负责的是整个星族,在整个星族面前,与人族的那点恩怨不值一提。” 水瓶看着星主,仿似看到了一种名叫“德”与“责”的无形物质,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心思有多么地狭窄,竟然这么揣度星主,岂不知星主的胸襟似海,有什么容不下的。 “星主恕罪,水瓶僭越了。”水瓶立马跪地真诚的道歉。 星主亲手将水瓶扶了起来,当了太久的星主,当一当一个普通的长辈也是好的,“没事,少年就该有朝气与拼搏。” 水瓶面上虽没有什么反应,可内心确是很惭愧的,没想到自己自以为的大秘密,星主竟早就知道。 水瓶明白了星主话中的意思,不管曾经如何,星族如今都是九州内举足轻重的一个独立种族,为何要自降身份地回到神族而当一个支流呢,处处受制于神族。 过去的不重要,关键是如今的星族与神族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星主,若是我星族曾经是神族的一份子,又是为何脱离出来呢,神族就看着我们脱离而坐视不理吗?”若是假设成立,依然有重重的疑云。 水瓶看星主的目光和深邃,很深沉,很像一个胸有韬略,掌控万千变化的族长。 “恐怕与这星海深渊有关啊。”星主看着星海深渊内的阴森寒气,青雾弥漫,仅是看着就阴森恐怖。 “神族的气息,我星族又是从神族独立出来的,那么这星海深渊涉及就很广了。”水瓶开口说道,同时心中很是激荡,不知为何,水瓶觉得他在一步步的接近一个深沉的漩涡,正在开启一个恐怖的阴谋。 “星海深渊的记载与星族的起源是同时的,那么星海深渊的封印就别有深意,所以万不可贸然开启。”星主开口说道,居庙堂之高,其实需要知道的很多。 “星主是怀疑,这个封印是星族先辈的杰作?”水瓶试探的问道,星族先辈将一些神族人物封印在此,脱离神族,创立星族,水瓶大胆地猜测着,仿似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 “那神族?”神族就这么看着星族独立吗?毕竟星族可是不小。水瓶心惊地问道,想到先辈究竟有多么强大,竟能从那么强大的神族独立出来。 “不知为何神族并没有追究,如今九世已过,一切云尽雾散,早已淡化。”星主开口说道。 水瓶看着星海深渊的寒雾森森,白雾茫茫,这之下究竟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呢。 水瓶知道在此猜测之下,星主是不会同意打开星海深渊的。 可想要打开星海深渊,不仅双子有这个想法,就连月神也有这样的想法,月神不同于双子,那可是一个有实力的神秘存在,若是被她解封,会不会造成什么无法预料的后果呢? “星体大量灾化,一切已是既定,大乱在即,星族能否独善其身呢?”星主忧心地问道。 “妖族势大,灾星又多显示妖族内有稀有物种出世,总之根源是在妖族,必须镇压。”水瓶也担忧地说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神族竟能有这等魅力,搅动的九州不安。 “我星族虽掌控星体星相,至关重要,可到底星力弱小,实力不足,要镇压还是得神魔龙这等大族挑梁。”星主开口说道,星族实力不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他才这般担心,否则即使大乱可若能明哲保身也不必这般忧心。 “星主,妖族为祸恐怕两族早有勾结。”水瓶开口说道,如今动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明眼人都能联想到此事与神族必定有所关联。 “神妖勾结,实在是匪夷所思。” 星主继续开口说道,“大难将至,唯有自救才能自保。”星主说道,话说起来也很是心酸,星族与世无争,九州安详之时,也算的上大族,可终究只是面上看起来好看,星力弱小,大难面前甚至连自保都有商榷,实在是汗颜与自卑。 水瓶思虑这说,“星主,我觉得魔族虽为魔,却也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们时常斩杀妖族,神魔之战,也并非魔族挑事,若是必要,也是可以利用的。”水瓶据实说着自己的想法。 “正邪善恶那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呢,神族枉为正义,与妖族联合,会遭九州共讨之的。”这是不变的规律,多行不义必自毙,星主坚定地说道。 “水瓶,你说利用汇聚星族的灵力,解封星海深渊,这是不可能的,可本王倒是有另一个想法。”星主平淡地开口说道。 水瓶疑惑的询问,星主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利用那些灵力在整个星族的外围形成一道屏障,避免蚕食,毕竟灵气作为自然之力,其强大毋庸置疑。”星主睿智的开口说道,先自救而后救人,星族首先要做的就是自保。 “星主的意思是将星族隔离起来。”水瓶震惊地问道。 星主点头。 水瓶是不赞成的,大难将至,多少生灵遭殃,我们若是有心尚可利用微薄的星力静待时机,拯救无辜生灵,实在不行,杀一两个妖族也是好的,可若是将星族隔离起来,难道真的是明哲保身吗?九州亿万生灵,尸山血海就冷眼旁观吗? 星主看到了水瓶眼中毫不掩饰的反对,可没有办法,他是星主,必须要这么做,“水瓶,灵气汇聚之日应该还需一段时间吧,我会昭告星族的,愿意留下的会被结界隔离起来,危机未接之时不得擅自出入星族,不愿意留下的,可以离开,采取自愿,若动乱平息的那一日,结界会被撤销,侥幸还幸存的话,欢迎回来。”动乱一旦开始,星族必须严格防范出入人员,相当于封闭自保了。 星主明达地说道,他知道星族内有太多的热血意气,强留下来也是抱怨不满,既然有济世之心,星主也不强留,他们的人生或许注定有另一番的风采。 “星主,灵气汇聚就在半月后,我会在这半月内离开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九州遭难而在星族安享宁和。”水瓶义正言辞,一派坚毅的说道。 星主仿似早有预料,看着水瓶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阻止,“去吧,但愿你能荣归星族。”一句话中包含这浓浓的惋惜。 星主知道这孩子心气高,且有有善心,自是不会置身事外的,可离开了星族的庇护,妖族猖獗之际,能否活着呢? 星主只是惋惜,倒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坚持,为了理想,虽死也是含笑九泉的吧。 一时彼此间相对无言,伴随着阴森诡谲的氛围,别有说不出的异样。 “水瓶,没事你就走吧。”星主开口说道,也自然看出来水瓶与自己的相对无言。 水瓶拱手就离开了,星主看着眼前雾气森森之下隐藏的无底深渊,露出浓浓的挣扎,这下面的神族气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瓶并没有回星宫去,而是径直去了月宫,他觉得与月神需要好好地谈谈。 “月神,不请自来,万莫嫌弃。”水瓶进入月宫看见月神便开口说道。 “客气了,请坐。”月神看见水瓶美眸闪过了一丝的深沉,随即便了然,开口让水瓶坐下。 “水瓶使者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月神直接清冷地问道。 “月神还真是快人快语,如此直接,倒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水瓶微笑着说道。 月神没有理会水瓶的调侃,知道水瓶也是不简单的角色。 看月神清冷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烟火的气息,水瓶不禁摇头,实在是太没有情趣了,不过还是说正事,“月神,我就直说了,你为何想要解封星海深渊?” 水瓶的问话月神没有惊讶,也没有回答,反问道,“水瓶你又为何对星海深渊那么感兴趣?” 月神的反问倒是让水瓶蹙眉,月神不会无缘无故地问,那么月神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对星海深渊感兴趣的呢? 像是看到了水瓶的疑惑,月神开口说道,“我曾几次见你在星海深渊前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来对星海深渊别有想法。” 月神别有深意地说道,水瓶也算明白了,自己时常会去星海深渊,只是推测无绪心烦之时会去哪里,试着能不能得到启发,也是想看看百年前那抹身影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可事实便是,百年来无数的驻足,也再没有那抹身影。 。 第143章:疯狂月神1 “我曾经在星海深渊得到过一份机缘,所以会时常前往。”水瓶有所保留地说道,毕竟月神的通透与不简单,与聪明人说话,谎言只会让人嘲笑你的无知。 月神也不想多问,知道水瓶也不会多说,开口便说道,“想必那日你也听到了,我要解封星海深渊。”月神说的从容,白衣无暇,飘渺无华。 “为何?”水瓶开口问道,尽管知道月神的身份尊贵,非自己可比,可此时的严谨认真竟难以让人生出轻视之心。 面对水瓶无礼的质问,月神并不在意,“九州将乱,星体灾化,或许星海深渊会是一个转机。” 月神清冷地开口说道,没有冷淡,而是本身就是这样一个清冷的性子。 “月神,你是不是知道星海深渊下面有什么?”水瓶猜测的问道,因为除了这个理由,没有什么原因让一向与世无争的月神想要解封星海深渊。 “水瓶,你了解我吗?”月神没有理会水瓶的话,开口莫名地问道。 水瓶也觉得月神的问话很奇怪,看着月神清冷,什么表情都没有的面容,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不了解。”水瓶如实说道,因为本就没什么交集。 月神看着水瓶,果然是名不虚传,看人说话,滴水不漏。 可惜月神不给水瓶打太极的机会,声音清丽地说道,“我是说你了解我的来历吗?” 月神此话一出,水瓶的心中略微震惊了一下,原来月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抬头正对上月神那平静无波的眼眸,眼中的古朴哪里是适合这等容颜的。 水瓶开口说道,“月神,月宫之主。” 水瓶的话让月神蹙眉,显然没想到水瓶会这么回答,虽说并没有错。 可水瓶接着就说道,“这是现存的书籍普遍的记载,可是,还有另一种说法,不是针对月神,而是针对月宫的。” 水瓶的话就让月神知道这水瓶博闻强记,学识广博并非浪得虚名,看来水瓶也是早有怀疑了。 听着水瓶继续说道,“月宫之主名为嫦娥,仅从描述上看起来也与月神您有七分的神似,一样的白衣渺渺,清丽绝世,相传嫦娥是因偷吃西王母的长生不死之药而飞上月宫的,不老不死,永葆青春,不知月神有何看法?”水瓶说完看着月神,月神蹙起的眉头,就知道月神也是知道的。 月神似是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巨蟹无意间看到一些人族的书籍,我倒也知晓。” “书中记载月宫嫦娥可是神族中人。”水瓶继续说道。 “水瓶,人族的记载能够当真吗?”月神问道,眼中是带着一丝期望的,水瓶也看到了,可是。 “人族未经战乱破坏,记载可以说是最全面,也是可信度最高的,而其他种族流传的书籍千篇一律,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水瓶开口说道,沉稳运筹的样子无比的自信。 “水瓶,星海深渊之下应该是神族中人。”月神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面对月神的话,水瓶脱口而出地就问道,月神是怎么知道的? 。 第144章:疯狂月神2 “水瓶,星海深渊之下应该是神族中人。”月神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面对月神的话,水瓶脱口而出地就问道,月神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看着水瓶的反应,月神盯着水瓶确切地开口。 “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水瓶开口问道,知道刚刚自己的反应已经引起了月神的怀疑,此时说谎,无疑会破坏此时微妙的和谐。 月神看着水瓶,眼中的深思光华璀璨,她确实没想到水瓶竟也会知道,细细的打量着水瓶,觉得水瓶身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实在是深不可测。 水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过月神也不意外,何况水瓶并不是主要的问题,如今当务之急是要解封星海深渊,而她虽清冷,也知独木难支,选择与聪明人合作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而水瓶是最合适的同盟者。 月神一思量便开口说道,“水瓶,我说了你不要惊讶,我曾经以星力试探过,星海深渊之下的法力与我的星力存在共鸣,所以我猜测,我们可能是同源同族。” “那么你也觉得你是神族中人?”水瓶确实没想到月神竟会与星海深渊有共鸣。 “事实如此,不由我不信。”月神似是无奈,又似是无力,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星族人,尽管星族没有神族强大,可到底是有感情的故土,没有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从星族变成神族,犹记当时自己接受这个消息之时的挣扎。 水瓶听出了月神的无奈,也知道月神是确信了,否则但凡有一丝的希望都不该这般地推搪。毕竟月神对星族有着极深的感情。 “那你如何保证下面的一定是神族呢?”水瓶问道。与月神法力共鸣也可以是星族啊。 “我可以一会告诉你。”月神开口说道,话中的深意彼此间都明白,也都心照不宣。 水瓶开口继续问道,“月神,你有没有考虑过星海深渊为何被封印,你如此贸然解封,万一酿成大祸,这个责任谁来负?”水瓶看着月神说道。 “水瓶,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与星海深渊不生不灭,历经几代星主,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事实也是,除了这一代星主的事情,前面几代星主我都只是模糊的记得我经历过,可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模糊一片。”月神纠结地说道,这般模糊的活着很不好受。 “还有这等事?”水瓶惊讶,显然没想到月神竟会是这般。 月神点头继续说道,“那日巨蟹无意间与我闲谈,提及嫦娥,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的脑海中仿似裂开了一条缝隙一般,清醒了许多,可只是一刹,转瞬间又是什么都一片模糊的状态,可仅仅是那一霎,却让我不是很清晰却肯定地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事情。” 水瓶听到这也好奇了起来,期待着月神继续说下去。 月神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我隐约地记得一个身穿黄金战铠的战将在我的面前,十分惨烈地死在了星海深渊之内,残破的身躯跌入了星海深渊,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救我’,他一身的气息便是神族气息。”月神忧伤地说道,不知为何,仅仅是想着那个男子,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忧伤。 “他既然死了,你解封星海深渊又有何益?”水瓶不解月神的想法,都亲眼看见死了,还做这徒劳的事情干什么? “不,他没死,他在等着我去救他。”月神突然激动地说道,,神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癫狂,一行清泪缓缓流出。 看见素来高高在上,不识烟花的月神露出这幅激动且梨花带雨的神色,饶是水瓶也看得呆住了,不可否认,月神是极美的,仿若流云回雪一般,站在云端,难以亵渎,这幅神色更添别样的风采。 月神看见水瓶打量的目光,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水瓶看月神已经平静,实在不忍心再说打击的话,开口问道,“想必你也知道,星族只有九世历史,而星海深渊随着星族一起存在,那么很有可能星海深渊就是被星族的先辈们封印的,那么你要解封,置星族与何地?”水瓶严肃的说道。 月神听到水瓶的话没有心虚,开口说道,“水瓶,想必你也清楚,星族很可能是脱离神族自立门户,那么既然如此,说到底我们都是神族人。”月神坦然地说道。 “那又如何,既已自立,哪还有回去的道理,何况神族也不会再重新接纳。”水瓶认真的说道,这一点,他是完全认同星主的,如今再想着回归神族,恐怕神族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既然背叛过,那么在神族是没有忠诚可言的。 何况,他也不屑再回去,他很喜欢如今的星族,他以自己是星族子民为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神族扯上纠葛。 他这样想,星族所有的子民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 第145章:疯狂月神3 何况,他也不屑再回去,他很喜欢如今的星族,他以自己是星族子民为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神族扯上纠葛。 他这样想,星族所有的子民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那不一样,水瓶,你想想,若是我们脱离神族,以神族那等强势会坐视不理,安安稳稳地让我们发展九世之久,而星海深渊之下也是神族中人,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月神眼神精明地说道。 “九州已乱,水瓶,帮我,解封星海深渊,里面所隐藏的真相会终结这乱世的。”月神恳切地说道,没有理由,而是她相信那般刚毅的男儿必定不是什么奸恶之辈。 “星主不会同意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星海深渊之下的人追杀我星族先辈才被封印,那么他们与我星族可是有着大仇的,此时解封,岂不是在应付妖族作乱的同时又要面对一个未知的变数。”水瓶不赞成地说道,细细想想,确实过于冒险。 “水瓶,枉你自负聪敏,你有没有想过神族自负正义,怎么会玩忽职守,致使妖族发展至今天不可遏制的势头,这摆明了两族间有所勾结,而星海深渊下的神族也是被封印了九世,这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关联吗?”月神疾言厉色地说道,清冷的面庞更显严肃。 水瓶本就睿智,一点就透,月神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水瓶凝眉,那种说法都解释地通,他也告诉过星主这等推测。 可星海深渊要不要解封,这是一场豪赌,一场可以说是事关星族生死存亡的豪赌。 “月神,这事我做不了主,你的分析同样也说服不了我。”水瓶叹了口气妥协地说道,他也没有主意,因为太凶险了,尽管为了双子,也因为一时的好奇想要解封,可思虑良多之后,内心也就顺其自然了。 “可你有办法解封,对吗?告诉我。”月神开口说道。 “你既有解封之意,难道没有想过办法吗?”水瓶开口反问道。 “我准备牵引月魄之力去抗击封印,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知道你有更好的方法。”月神眼睛明亮,仿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水瓶却看着月神,“牵引月魄之力,那会造成星族引力不稳,严重的话会造成大量星体失去引力而脱轨的。何况以你的星力也牵引不了多少的月魄之力,不仅救不了他们,还会搭上星族。”水瓶看着月神,觉得月神癫狂了,这么疯狂的念头也敢想。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会这么做的,因为里面有我必须要救的人。”月神坚定地说道,水瓶毫不怀疑月神的决心,可月神的办法不是能不能采纳,而是根本就不可以实施,若是真的那么做了,妖族还未造成威胁,星族自己就已经自乱阵脚,星体脱轨,彼此碰撞,那可是另一场灾难。 “让月星失去引力,牵引的力量与封印之力熟强孰弱你难道不清楚,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自私,是愚蠢。”水瓶强烈地反对道。 “即使有一丝的希望我也愿意去试。何况封印之力久远,如今已被消耗殆尽,月魄之力乃是自然之力,强大无匹,若是两者强抗,未尝没有一丝的胜算。”月神执着地说道。 水瓶无语略有气愤,“别说月魄之力与封印之力能不能相抗,即使你侥幸解封,可星族的引力将失去平衡,月星四周所有的星体都会受到影响,月宫或许会失去引力脱轨,撞击其他星体的后果你想过吗?” 水瓶严肃地继续说道,“如今九州动荡之事尚未明朗,可一旦月宫撞击九州,所造成的灾害比起如今成气候的妖族,难道不是更可怕吗?” “月神,仅仅凭你的感觉,就做出这么一个影响星族,甚至是会影响九州的决定,你不觉得太武断了吗?”后面水瓶看着月神带着一抹地劝说。 尽管水瓶很生气,十分地生气,可他知道,还是只能好言劝说,因为生气改变不了什么。 月神沉默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缺乏证据,可证据就在她的脑海中,她的脑海中隐隐感觉那些神族被封印是有一个强大的恶魔出世,可这些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要救出那个男子。 月神头疼的地揉着额角,越是回忆越是模糊,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水瓶看着月神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的痛苦样子,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如何能强迫呢? 水瓶叹了一口气,正打算离开,谁知月神突然开口,“水瓶,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办法吗?我难道愿意牵引月魄之力让九州陷入另一个灾难中吗?可没有到最后,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其中的后果月神也知道,可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月神看着水瓶。 水瓶看着平素清冷皎洁,与世无争的月神,忽然感觉或许所有人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子,简直是个疯子,如此疯狂地想法,如此执着地念想,与世无争,哼,简直是自私自利,为了一丝执念,竟能疯狂到不顾一切。 “半月之后,天地灵气将会大量地涌入星族,那股自然力量不比封印之力弱。”水瓶终究选择了告诉月神,尽管知道星主也将利用那股力量。 可他毕竟不能让月神真的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 不得不承认,水瓶还是想解封星海深渊的,星海深渊一抹身影,一本书,就耗费了他百年的光阴去苦心钻研,他也想看看那里面究竟有何玄机。 可解封是幸还是不幸,让时间来证明吧。 能不能解封,就一切随缘。 月神没想到水瓶会告诉她这么一个意外之喜,天地灵气之力,自然是无比强大的,水瓶看着月神带了些许笑意地眸子,叹息地开口说道,“你不要高兴,妖族作乱,正是风头正盛之时,星主准备利用这股灵力布成结界,将星族隔离起来。” “什么?”月神听到也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九州将乱之际星主竟只想着明哲保身,九州一体,那亿万生灵难道眼看着他们遭难吗?何况,若是星主要利用那股灵力,那么星海深渊怎么办? “你吃惊什么,明哲保身不比你要将整个九州陷入换乱强太多。” 水瓶对星主的决定默然,虽然他也不赞成,可立场不同,也没有指责的资格。 “我去找星主。”月神似乎对此事有着不一般地执着,说走就走,一甩衣袖就离开了,也没有看依旧待在月宫中的水瓶。 水瓶看着远去的月神,这场动乱尚且没有开始就是如此的混乱,可想而知和平也将来的多么艰难。 。 第146章: 妖族出世 “双子。”水瓶去找了双子,看见双子仿似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像个乐观的大男孩。 “水瓶,怎么,是不是想我了?”双子看见水瓶恶意地调侃道。 双子地调皮轻松总能轻易的感染身边的人,水瓶也不再想那些事情,悠闲地走过去,清闲地说道,“你还真是乐观啊,星族灾星现世都影响不了你。”话题虽然严重,可水瓶说的潇洒,听起来倒像是闲聊一般。 “灾星都已经现世了,难道我们还不活了不成。”双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了,跟你说正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九州?”水瓶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去九州,是去玩嘛?”双子兴奋地问道,若是这样,他当然去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他呢。 水瓶瞪了双子一眼,就知道玩,还是开口说道,“星主准备在星族外围布置结界,为星族设置一层保护膜,免遭妖族涂毒,一旦结界形成,星族必定出入受限。” 水瓶对双子解释道,尽管月神也想利用那股灵力,可水瓶知道,星族星体众多,就算不利用那股灵力,星体本身就含有力量,形成结界也不是难事,只是天地灵力所形成地结界更加牢固罢了,何况灵气汇聚,不利用岂不是浪费。 “什么,星主想要结界?”双子一听就跳了起来,灾星出世,九州必将大乱,星主如今要独善其身,什么意思嘛。 “双子,你走不走,去九州,去抵抗那些恶势力,不能看着他们那么猖獗地祸害九州生灵。”水瓶认真地说道,话语中的家国情怀尽显无遗。 “去,当然去,小爷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双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你准备一下,半月之内,我们就走。”水瓶直截了当的说道。 “好,我也去和天秤通知一声,我们一起走。”双子说道。 “天秤可能不会去。”水瓶说道,“哎,算了,你去问一声吧。” 水瓶了解天秤,天秤是一个美好的人,是一个适合生活在太平世界里吟诗弄月的存在,天秤是没有勇气离开尚且安稳的星族,迈入动荡的九州的。 而此刻的九州却已是危机四伏,风声鹤唳。 星族灾星控制不住,星体大举灾化,即使是星主也再也隐瞒不了这一事实,这一切预示着九州将有大乱发生,而星相所指就是妖族。 时至此时此刻,如此地迅雷不及掩耳,如此地雷霆万钧,才致使九州人人自危,恐惧异常。 妖族,这些年神魔大战的阴影,致使妖族的存在淡化了许多,可不可否认,妖族也是实力不弱的种族,虽说实力远不若神魔那等强势。 可这一切的认知,对妖族的认知,都是曾经,曾经的认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复出的妖族确实让九州世人重新认识了这个种族。 妖族一举复出,实力强大,数量繁多,在九州大地驰骋肆虐,大肆残害异族。 如此突然地变故,如此地猝不及防。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原本平静的妖族就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崛起于九州各各角落,处处渗透。先前星主所说的结界星族,只是以防万一。 可如今,哪有什么万一,预料到九州将有大难,与大难突然而至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妖族复出了,彻底的复出了,几乎是很短的时间,就让人们见识到了妖族如今的今非昔比,同时,也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如今的势头,这是想干什么? 魔王让凌穆出来辅助,先前的不用一是替皇兄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背主忘恩的家伙,二是抹掉凌穆的傲气,让他凌穆知道,魔族如今的天是谁,他君伐为王,要得是绝对的服从,不是自恃功高,阳奉阴违。 而凌穆的再次复出,也确实没有辜负君伐的一番苦心,再也没有曾经的傲气与骄傲,很是谦卑。 “妖族平日不见消息,怎么一下子就几乎控制九州了呢?”君伐神情凝重的问道,妖族全面复出,并且迅速且毫无违和的一下子控制了九州四方,这是也太怪异了吧。 凌穆也觉得怪异,开口分析,“王上,妖族能够这么快的控制,只有一个理由。” 君伐挑眉,示意凌穆继续,“那就是妖族早就控制了,只是以前低调并没有显现出来,如今妖族全面复出,可谓是毫不保留实力。” “是示威呢,还是宣战?”君伐开口问道,因为若在以往,区区妖族还是不会被他魔族看在眼里的,可此次的妖族全面复出,那可是让他,让九州重新认识了妖族的实力,控制肆虐九州的实力,可以说已不是长期与神族对峙、消耗的魔族所能硬拼的了。 尽管此刻的妖族只是在蚕食一些弱小的种族,可每个人都清楚,进攻魔族是早晚的问题。 凌穆沉默,这个答案魔王恐怕是早就知道,妖族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显然是要一统九州的趋势,神魔两族首当其冲。 “如此实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形成,也不是一两世就能形成的吧,妖族看来是蓄谋已久。”魔王面色阴冷地说道,神族未灭,妖族又出,真是头疼。 “神族,妖族,怕是早有合作,恐怕是针对我们魔族的吧。”魔王咬牙阴冷地说道,真当他魔族好欺负吗? “神妖两族怎么会有合作,神族那等清高自傲,会看得上妖族?”凌穆不认同君伐观点地开口。 魔王也不相信,可神族的所作所为让他认定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魔族的阴谋。 想到星主所说神族的战将都是妖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也不愿意相信神族会为灭魔族,而自降身份与妖族合作,毕竟就算是对手,行事也该有起码的底线,也该值得尊敬,而不是阴险卑鄙,手段不齿。 魔族可以说是真正的四面楚歌,来吧,他的皇兄无惧,他君伐也自然无惧。 魔族就算是举族皆亡,那也是有气节的。 君伐想到祭丝的话,看着这个曾经皇兄的心腹,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听皇兄说过重开纪元这类话?” 凌穆一脸的不知所措,显然是不知道的,凌穆摇了摇头。 重开纪元会不会与神妖勾结有关联呢,重开纪元已经九世,若真的是这样,那么神妖两族早在九世之前就酝酿了这场大阴谋,九世的时间,确实够妖族逐渐的掌控九州了。 可这么做对神族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覆灭魔族吗? 给予妖族不断壮大的实力,妖族如今的实力已不亚于神族之下,神族就算选择与妖族合作,也不该与虎谋皮,实力决定话语,妖族如今这般,怕是神族也难逃厄运。 可若是没有神族的暗中操作,妖族何以这般无声无息地渗透九州。 他的皇兄当年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知道了多少? 魔王眼中寒光乍现,森森阴寒。 “传令魔族备战,不可松懈。”魔王下令。情况不明还是不能贸然行事。 神王,妖王,就看看吧,这场赌局,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君伐眼中坚定冷静,气势巍峨。 。 第147章:月神星主1 星族内 星主下达了结界以抵抗大难,争取在这将乱的九州中独善其身,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原本星主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可没想到妖族竟是如此地来势汹汹,如此地迅速,以至于他只是一个大致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成型,而这一切的到来竟逼得他不得不仓皇准备。 星族内也有热血青年,不愿意如此保全自身,愿投身时代的洪流,凭微薄的力量为和平贡献一份力。 星主也开明,去留随意,半月为期。 星族内,有星人断断续续地离开。 可却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依靠星族,苟且偷安。 十二星座守护者这边。 白羊打抱不平的性子自是不会留下,何况白羊在这之前就离开了。 双子活泼好动,也心地善良,有行侠仗义之心,在这等大难面前自是不会畏缩。 金牛座,脾气温和,倒不是一个喜欢冒险,此去生死未知,金牛选择留在了星族。 巨蟹柔情似水,心思多虑,不适合离开星族去面对乱局。 至于狮子,抛开野心狂妄,本身及其热血,如何能看着九州被血洗呢,也是要离开的。 处女,很是现实,九州乱局,谁也没有把握,处女是不打算踏上那条未知之路。 天秤,极度完美的男子,温文尔雅,淡笑从容,眉宇间的温暖让人看了便心生暖意,可这般的男子就仿似一个精致的艺术品一般,不该沾惹凡尘的气息,似乎灾难就不该降临在这般美好的男子身上,天秤是没有能力踏足如今纷乱的九州的,那会毁了这样一个高华的少年的。 天蝎,对君墨痕用情之深,九州大乱,魔族首当其冲,自是要与君墨痕一起生死相依的。 射手,生性潇洒豪迈,无拘无束,正义的内心是不会允许他眼睁睁的在星族看着九州如何动荡而什么都不做的。 摩羯,性情沉稳坚韧,那人族是神兽玄武,尚等着她去唤醒,怎会留在星族,即使明知留在星族是最安全的选择,或许能苟全于乱世,可终究只是或许,这等没有把握的事情并不值得摩羯义无反顾,可对人族将军的情义也不允许她那么做。 水瓶,一腔抱负,胸有正义,怎会甘心在星族呢。 至于双鱼,灵动胆小,想必是留在星族吧。 细细算来,他们这十二位守护者竟只有金牛,处女,天秤与双鱼终将留在星族。 不过,所有的选择都是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考量,不能以己度人,九州茫茫,大多都如蜉蝣一般苟且偷安且又艰难地活着,仅仅是活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里还有精力去帮助别人脱离苦海呢,自己本身就身处苦海之内。 最多是用自己的眼睛让内心有所触动,发挥那无私的怜悯之情,而愿意投身其中洪流搅动的毕竟不会是大多数。 众所周知的事实摆在眼前,妖族为祸九州之日不远,所展现的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就是神魔这等强族也不敢轻视,星族为保全满族荣耀,也只得以结界游离斗争之外,一方面结界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暗示,暗示九州,更是暗示妖族,星妖两族平素并无深仇旧恨,星族不愿卷入,只求自保。 可真的可以吗?时代的齿轮已经启动,都是这个时代的生灵,谁可以幸免于难? 可身为星主,肩负一族安危,一腔热血也曾激荡澎湃,或许依旧在沸腾,未曾冷却,时间只是让这一切更加稳重淡然。 身为星主,他的选择与应对有错吗?一族之安危如何能以他一人的激情热血而感情用事呢,若这是一场豪赌的话,成者王侯败者寇,那么他的赌注便是整个星族万千的生灵,祖辈呕心沥血的基业,这一切他如何输得起,又如何能用来豪赌这一场在他心中不成功便成仁的绝对。 他的地位,他的责任,他的良心都让他只能这么做,封闭星族,表明立场,不给妖族任何在道德上欺凌的理由。 身为星主,虽已老迈,却也曾经是热血儿郎,也曾大刀阔斧,也曾无所畏惧,可时光的更迭让他更加的冷静与睿智。 若是只有他一人,若他不是星主,面对此情此景他也绝对会提剑而出,将身许义,纵横潇洒,以个体微薄之力成全心中的道义,让妖族这邪佞之师知道九州尚有公义,岂容猖狂。 身为星主,当他告诉水瓶他将要封闭星族的消息之时,尽管水瓶掩饰的很好,可他还是从水瓶的眼中读到了讽刺与不屑。 他羡慕水瓶的恣意睿智,那也是他年轻之时的写照,那等的岁月历历在目,可却早已尘封多年,如今连回想都如梦幻一般。 坐在空空荡荡却满身荣耀的宫殿之中,举目四望,贵极而孤,昔日意气风发,志趣相投的兄弟早已是行同陌路,高位之上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星主苦涩一笑,内心凄苦,一生无愧于心,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结界星族,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即使有再多反对的声音也必须力排众议,他不是那些普通的星人,一人安好,一切安好,随心所欲,少有牵挂,诺大的星族,他身为星主一天,就必须保证安定和乐。 而若是这般,妖族尚要来主动挑衅的话,星族也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星主坐在诺大的宫殿内思虑着九州局势皱变之下的星族何去何从的前景,忧心惙惙,而一道清凉的声音却骤然响起,回响在空旷的殿宇之内。 。 第148章:月神星主2 “结界星族,独善其身,委实好计策,可星主如此忧心忡忡地是何缘故?”月神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星主看到走进来的是月神,有一丝的惊讶,可旋即一想,也明白了。 星族正是混乱之时,是走是留心中犹豫,摇摆不定,不得不说,心有正义抱负者不少,可真正有勇气踏入那个未知乱世的却是不多。 “月神你这般擅闯本王的宫殿,是否与理不合?”星主神情肃穆的问道,月神虽说在星族中是特殊的存在,可毕竟他才是星族的王,月神即使特殊也不可僭越。 何况,他又怎么会没有听到月神话中的讽刺之意,即使他很欣赏那些有热血抱负的血性儿女,可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可以随意质疑他的决定,他有他的考量,有他的权威,即使事出有因,也不容挑衅。 月神听出了星主话中的警告之意,眉头轻蹙,她身份特殊,偏居月宫,游离于星族一切事务之外,对星族众人来说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会特意来招惹于她,可也仅仅是如此,比起星主,星族共主来说,她确实什么都不是,星主的权威权势,令行禁止这一切都不是她能比的。 久居月宫,人人都对她敬重有加,竟忘记了许多。 忘记了星族对她的尊敬只不过是因为她那一丝的神秘罢了,而这一切比起星族共主的权威,是何等地微不足道,沧海一粟。 星主看到月神略微明白沮丧的心情,知道月神也是聪明人,只是长期的清高自许,目下无尘,冰清玉洁,使她虽精通人情世故,可却也只是心中明白,与人交往到底还是欠缺了一份温情。 “有事吗?” 星主直接地问道,月神在星族中地位特殊,没有特殊的原因应该是不会来的,而能有什么原因,不用想也知道,毕竟星族最近也就那么几件事。 月神眼神清凉的地看着星主,内心中出现了迟疑,此刻才知道自己过于冲动冒进了。 星主不是巨蟹,没那么好说服与掌控。 星主看出来月神的迟疑,没说什么,静静地等着月神下一步的动作,月神不想说他不会相逼,月神想说他就听听,毕竟月神本身就是一个谜团。 月神是有犹豫,可也没有太久,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也清楚的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实现的,必须要寻找外援,而能决定这一切的就是上方的星主。 月神神情坚定,声音清冷地说道,“星主,妖族渗透九州,似有一统九州之势,泱泱九州,浩浩寰宇,难道真的要被邪佞的妖族所掌控吗,如此天下正义何在,公道何存?”月神激烈地言辞,清冷的语调,内心也是充满了自信,刚进殿时的冲动犹疑早已被缜密思量过后的平静所代替。 她虽记忆不全,可数不清岁月里的阅历却并非虚假,她对着世间的千奇百态太过于了解,尤其星主作为一个上位者,这些年来也算是励精图治,与民修养,不可谓不是一仁德之主,眼见九州沦为奸佞之族,多少无辜生灵遭殃,星主难道会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结界星族的决定她明白,没有实力兼济天下之时,只能迫不得已地选择明哲保身,可若是能力挽狂澜,粉碎妖族阴谋,这等机会,星主又怎么会漠然视之,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月神如此想着,更是有了几分的自信,显现在清冷的面容之上,明月皎皎,却更添了几分的孤傲。 “你有何想法?”星主看着孤冷的月神说道。 “星主,你很清楚,妖族此次复出,来势汹汹,虽还未有什么大动作,可一统九州之心早已大白于天下,如此野心,星族妄想要独善其身是痴人说梦。” 星主闻言沉默,即使无言以对,即使月神说的都对,可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今妖族势头正盛,此时死磕,只是白白赔上整个星族罢了。 月神看着星主虽然沉默却坚定的样子,继续开口,“星主既然知道这一切,可却依旧选择结界星族,是因为星主知道,妖族如此猖狂,第一个不会放过妖族的便是神魔两族,大族权威不容挑衅,神魔两族不会放任妖族恣意妄为,而神魔两族也首当其冲,因为妖族也不会放过神魔两族,不死之仇无解,这样一来,有神魔两族的制衡,神魔两族未灭之前,妖族绝对不会轻易地的对付星族。” 星主略带赞赏的看着月神,果然是玲珑剔透,心思七窍。 只听的月神继续说道,“其实星主您的内心此刻是非常忧虑的,前面所说不过是理论上的可行性罢了,妖族之前一直默默无闻,可突然之间便展现出此等几乎渗透九州的逆天实力,这绝非一朝一夕,如此的沉默隐忍,必定是计划周翔,势在必得。 而神魔两族近年来彼此大肆消耗,两强相争,可谓已是两败俱伤,实力想与新兴的妖族一决高下,谁胜谁败想必星主早就已经考虑过了吧,所以星主您也知道,神魔两大强族是靠不住了,结界星族只是暂时的保全,等到神魔两族油尽灯枯之时,妖族掉转剑锋,星族还是得面对,可那时妖族与神魔两族大战,实力也必然大损,星族以逸待劳有久战之力,毕竟神魔两族一定也会让妖族元气大伤,甚至是气运待尽,星族可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或许也会有另外一种情况,神魔两族自混蒙一脉相承,延续至今,虽已衰弱,可尚有多少底蕴不到最后关头无人能知,或许真的会灭掉妖族也说不定,毕竟是共同的敌人,神族正义难揉沙子,魔族权威也不容挑衅,面对共同的敌人,神魔两族或许会联手,若是妖族真的不敌,那么星族也免了无妄之灾,怎么都没有害处。”月神眼神清明的说道,同时内心也暗暗心惊与佩服,一族之主,其心计城府可谓是让人胆寒。 。 第149章:月神星主3 星主平静地听着月神的娓娓道来,除了眼中流露出赞赏之外,没有别的表情,月神心思剔透,分析可谓是入木三分,若是他不知道神族的那个秘密,那么此时月神分析地就完全正确,他也的确会那么想,也会那么做。 可是,万事都有可是,连神族的战神都是妖族,此刻妖族又悄无声息地崛起,他就是傻子也知道了神妖两族必定有所勾结,而且非是一朝一夕,往昔强族受人敬仰,景行行止,谁会想到背地中却是如此地龌龊。 而随着妖族的大肆崛起,他也终于将这一切都串通了,这一切彻头彻尾就是针对魔族的阴谋。 神魔两族两强并立,多年较劲,可谁都明白谁也不能将谁一下子消灭,神族先是自己与魔族消耗,两败俱伤的同时,暗中撤销对妖族的压制,任其自由发展,不断壮大,想要妖族壮大之后在魔族势弱之时,一举将魔族消灭。 星主眼神深邃晦暗,神族真是打得好算盘,魔族作为九州阴暗实力的领头,对妖族等宵小有着绝对的权威,虽非直系领导,只是一个威慑的作用,可魔族的实力却让他们绝望,妖族的崛起是对魔族直接又的挑衅,魔族绝对不可能听之任之。 星主叹息,魔族虽为魔,可世人却有诸多的误解,魔族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反而是让各类妖孽有所收敛,可谓是以暴制暴,以恶止恶。 这样的势力存在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对神族的一种约束,使其时刻保持着对立,保持着正义,既是监督又是制约。 存在既是合理,可这等微妙的关系很少有人能想的明白,众人皆扑风捉影,附庸风雅,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殊不知善恶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的。 回想神妖两族的勾结,可谓是操作的很成功,多少的岁月,即使有一系列的怪异现象,可却万万没有想神妖两族会勾结。 神族自降身份与妖族勾结,难道不知这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妖族事到如今难道还会再畏惧神族吗?恐怕魔族此次是在劫难逃,而魔族族灭之际又何尝不是神族临难之日呢? 星主心中悲愤,权势欲念竟至如此可怕地地步,神妖两族勾结在他看来已是浮出水面,真是卑鄙无耻,以九州万千生灵来下这么一盘棋,神族真是枉称正义。 神族当真如此愚蠢吗?星主愤怒的内心稍稍平静,驱狼引虎,神族百世强族难道会不知,魔族被削弱的同时,神族又还剩多少地气力,神族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一切吗? 神族扶持妖族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消灭魔族,可妖族难道不会再消灭神族吗?眼看一切都是天赐良机,两大强族衰弱,一统九州,唯我独尊之路就近在眼前,只差临门一脚,妖族会放弃这等机会? 神族自取灭亡之路实在是令人费解,星主想不通,即使是对魔族恨入骨髓,也没有必要搭上自己吧。难道这中间还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难道神族掌握着妖族的某种软肋,星主费力地猜测。 月神站在下方看着星主神情恍惚地思虑着,旁若无人一般,眉头轻蹙,心中恼怒,颇有不悦。 音色更加清冷地说道,“星主可是想清楚了?”月神虽明白自己的身份与星主的差距,可若是让她故意卑躬屈膝,刻意奉迎她还是做不到,清冷的性格,如玉的内心都只能让她对星主客气一丝罢了。 月神的话让星主渐渐地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忽视,虽略有歉意,可也没什么表示,他是星主,不需要解释。 想到月神方才站在客观立场上分析的一切,很是正确,可终究不会是真相,只能说是很有逻辑的分析,貌似很正确,可究竟是不是。 就只有知晓内情的人才知道,布局的人永远站在最高的角度,让世人在他所设置的重重迷雾中得到最错误的答案,笑看人世百态。星主内心讽刺。 看向月神开口说道,“月神,开门见山吧,你究竟想说什么?”星主自然知道月神真正想说的并不是那些,如此地繁复迂回,就是不知道是何目的? 月神眼神清明,气质清华,确实,她先前所说的都不是重点,只是星主不是巨蟹,并非对她的决定除了支持就是劝勉,只能接受,丝毫不能阻止与改变。 而星主一念之间是可以废除她整个计划的存在,迂回劝谏不是她月神的风格,可形势所在,不得不为。因为她所要做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她害怕吓到星主,而只有星族退无可退之际,星主才会决定殊死一搏,背水一战。 星主眼神肃肃,炯炯有神地看着月神,月神平静淡定的背后是一层的冷汗,月神心惊,星主威仪棣棣,星族共主其气场威慑与久居一隅的她,相比之下,她的内心竟簌簌不安。 月神略有心慌,先前的自信荡然无存,这般的男子非她可以说服与掌控,可该说的还是要说,月神强压心惊,抬头直视着星主,眼神中有破釜沉舟的坚定。 “星主,我想恳求星主与我一起解封星海深渊。”月神坚毅地说道,一身清华的气质更加空明皎洁。 说完更是铮铮地看向星主,可谁知她以为会让星主大惊失色的话语星主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反映,只是眉头紧蹙,带着询问与疑惑地看着她,月神明白,星主是在向她要解释。 如此地淡定从容,让月神彻底地知道了眼前的星主是何等的城府思谋,星族平静安逸的生活并非是偶然。 箭在弦上,同仇敌忾之时哪能在相互试探,月神索性也直接地向星主说道人族一些书籍中的传说,嫦娥月宫之谜,星族历史的诡异残缺,“星族掌控日月星辰之变,自盘古开天辟地,日月星辰应运而生,可为何我星族却仅有区区十几万年的历史,而各种书籍记载都说我星族本是神族统辖,可我星族与神族进水不犯河水,这种种难道不怪异吗?” 星主平静地听着月神的话,开口说道,“是很怪异,可你真正关心的是,你究竟是谁吧,星族的生死存亡你置于何地,星海深渊深浅未知,大难在即,你却要本王引起本不必要的麻烦。”星主目光灼灼,一针见血地说道,言语间不怒自威。 “可星主,我有预感,此次九州大乱,或许与星海深渊有着千丝万缕地关联,我有零碎的记忆,一个伟岸的将军十分惨烈的死在星海深渊面前,他是正义的,而星海深渊之下也有生灵存在,我们至少该将他们救出来啊。”月神略有一丝慌乱地解释,星海深渊的开启必须有星主的帮忙,否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而开启星海深渊已是她的执念,星主这般态度,如何能保持淡定如水? “你有预感,这是涉及整个星族生死存亡之事,你的预感算什么,退下吧。”星主严厉地呵斥,仿若森冷地寒水浇在月神地身上,月神还想再说什么,可星主严肃的态度只得让她离开。 星主眼神精明地盯着月神的背影,直至消失,头痛地扶额,怎么月神也搅和进来了,星海深渊所系重大他知道,尤其是以前死水一般,只有阴森恐怖地星海深渊,而近年来,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星海深渊之下渐渐的出现了气息,尽管很是奄奄一息,他也渐渐知晓,星海深渊之所以是一个封印,所封印的不是那一片的地域,而是之下的那些生命,下面之人被绝对的力量压制与封印,恐怕就是想要在封印之中一年一年,一步一步地耗尽之下所有的生命。 但可能是历时太久,封印之力有所衰弱,以至于经历万千的岁月,即使被封印,下方的生灵依旧生念犹存,努力地苏醒着,漫长的岁月,终于时至今日,他们从被封印中有了意识,渐渐地复苏着生命的气息,伺机突破封印,重回九州繁华盛世。 可真的可以吗?星海深渊与星族同始,即使许多万年过去,封印之力依旧强大难以撼动,不可想象,当初封印之人是何等的逆天实力。 而星海深渊下被封印的生灵一旦渐渐地解除自身的封印,那么对其本身的封印之力便消除,而他们的生命将开始流失,而不再处于被封印状态,任沧海桑田变化,自岿然不动,生命将开始消耗,而星海深渊地域本身还加持着一层更加强横的力量,被封印多年,不论是法力还是精力必定都大损,在有限的生命内,靠其本身想要突破外围的封印,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星主内心烦乱,霎时间就觉得原本风平浪静的九州霎时间便变的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他几乎可以确定星海深渊之下的生灵气息那是神族中人,可神族中人为何会被封印呢,会不会与神妖两族联合之事有关呢?可星海深渊历时况久,若是那时神妖两族便有所勾结,那可就太可怕了。 那是多久呢,那是整个星族的岁月,这无数个千万年若是神妖两族想灭掉魔族,有着大把的机会与绝对的实力,可为何要拖至今时今日呢?如此漫长的战线,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还有着巨大的阴谋。 。 第150章:月神心机 月神心神恍惚不安地离开星主的宫殿,略显凄凉,漫无目的地的走着走着竟来到了巨蟹的宫殿。 “月神姐姐,解封星海深渊的事有进展吗?”巨蟹看见月神到来柔情地问道。 因为月神眼眸下垂着,巨蟹倒是一时没有注意到月神的沮丧。经过这一段时间,加上九州妖族的相逼,她隐隐的感受到了月神所做的事情可能是关乎着九州大势的,可她想不明白,月神想要解封星海深渊,可该怎么解封呢? 何况,九州将乱,星族即将开启结界,未来生死未知,前途未卜,实在是心有犹豫。 月神听到巨蟹的话,抬头看着巨蟹,感受着巨蟹周身的气息波动,怎么都觉得与她在星海深渊之下感受到的一缕气息相似,或者是那缕气息更加地纯虑。 星海深渊之下的那缕气息,生命气息虽很是衰微,也能感受到虚弱的生命下血脉的强大,似是与巨蟹同一血脉一般,可却比巨蟹的血脉之力更加强大。 她很肯定,那缕气息一定也与巨蟹有着某种关联,可这一切都必须他们能冲破封印,重出九州才可以得到答案。 到底如何才能将星海深渊解封呢?星主不同意,任何在星海深渊之上的动作星主都能即刻地制止,何况,没有星主强大的星力主导与帮助,想要解封星海深渊那可是几乎不可能的。 即使水瓶所说的九州灵气将大举汇聚星族,可即使要利用那股灵气冲破封印,可首先汇聚引导那股力量便需要强大的星力作为支持,甚至是半个或许是整个星族的合力。 可星主的避世消极都让这一切没有办法。 巨蟹被月神古怪地目光看得奇怪。 “月神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巨蟹开口问道。 “星主不同意解封星海深渊,你有什么办法吗?”月神带着一丝希望的问道? 巨蟹摇头,她能有什么办法。 月神看着巨蟹严肃的说道,“巨蟹,妖族磨刀秣马,来势汹汹,星主虽说结界星族避祸,可哪有那么容易,星族早晚会成为妖族的目标,这只是一时的安宁,早晚还是要面对残忍的妖族的。” 巨蟹点头,这她也想过,可结界尚能保得一时平安,总比现在就玉碎强的多。 “巨蟹,你听着,星海深渊之下的生灵不简单,我拿星力探测之时竟然发现了一股与你相近的气息,你们之间应该是有着相同血脉的。相信我,在那些生灵的身上我感觉到了正义与豪情,他们绝对不是十恶不赦之辈,解封他们,我有预感,九州即将到来的危机将在他们被解封之后得到化解。”月神严肃且认真地说道,一身高华清冷的气质,一袭清亮白衣,是那般地如明月空明,却又带着那皎洁的忧愁。 “月神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被封印在星海深渊,那就极有可能是星族的先辈们将他们封印的,若放出他们,他们万一含恨报复,那么妖族没有针对我们,可我们却给自己凭空制造了一个麻烦。”巨蟹凝眉说道,温柔大气的脸上布满了担忧。 “不会的,巨蟹,想想办法,星族马上要被结界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成功。”月神执着且坚定地说服着巨蟹。 巨蟹与月神多年交情,情谊深厚,一直在她眼中风轻云淡,无悲无喜的月神对这件事的急切与执着让她不忍拒绝,可月神星力比她高出太多,见识阅历也非她可比,月神都没有什么办法,她又能做什么呢? 何况是解封星海深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从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巨蟹星座在这茫茫星空中属于十分微小的星系,本身也很卑微,与其他星系间的联系几乎没有,所联系者也不过同为十二星座守护者的兄弟姐妹们,所以月神姐姐,势单力微,实在是帮不上忙。”巨蟹抱歉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办法说服星主解封星海深渊呢?”月神也明白不靠星主可能是没有办法的。 巨蟹忧心思虑,说服星主需要强大的理由。 同时巨蟹也想到了同为守护者的水瓶,水瓶睿智机敏,在这星族中可谓是数一数二,只是为人低调,所以不为人知罢了,水瓶或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呢,毕竟也曾看见水瓶在星海深渊之畔伫立凝思。 “水瓶聪明睿智,尤其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星海深渊来历神秘,水瓶肯定早就研究过,姐姐不妨在水瓶那一试,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巨蟹开口说道,柔情似水,落落大方,柔和之气弥漫。 巨蟹的话引起了月神的考量,她的确忘记了水瓶,并非是她忘了,而是上次一谈间水瓶几乎将她想知道的都说了,水瓶似乎已经不能告诉她有用的信息了。 巨蟹并不知月神与水瓶间的谈话,看着月神陷入了沉默,不知月神是何心思。 “巨蟹,若是不能解封星海深渊,我们便不能离开。星族若被结界,我们就离开吧,九州混乱,无数生灵涂炭,我们不能漠视这等的血流成河啊。”月神动情地说道。尽管他清冷,可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的内心有着太强烈的感觉,若是无所作为,那将是人间炼狱一般的惨象,她不能寡淡面对,因为她注定逃不开这场灾难。 巨蟹并不想放弃这等平静安宁的生活,可月神说的不错,难道真的要她坐视那等惨剧的发生吗?她是平安,可她的内心能够安宁吗? 月神看着巨蟹的松动与犹疑,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巨蟹的选择,她的悲天悯人,她的母爱情怀,如何能让她坐视惨剧的发生,那样第一个不放过她的人便是她自己,饱受内心的煎熬,绝对比一死要痛苦的多。 月神坐了一会便离开了,在背对巨蟹的地方,月神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目光,巨蟹,莫要怪我,她太孤单了,她想有人陪她一起奋斗,她不想孤身一人,她与巨蟹一见如故,漫长的月宫岁月,巨蟹给予她的温暖与陪伴让她留恋。 她的记忆零碎,可她却知道,她的内心太孤单了,仿似孤独了无数个千万年一般,她渴望温暖,巨蟹就仿似一缕阳光照在冰凉冰冷地月宫一般,给予她温暖。 而如今,她将走上一条生死未知之路,对孤独的恐惧让她想要有人陪她,可举目四望,只有巨蟹会陪她,她不知道她为何要执念与解封星海深渊。 可能是零星岁月中那残存的一丝记忆,伟岸高大,一身正义的男子很惨烈的死在了那个地方,如今只是模糊的记忆,不完全的想起,可她的内心却是宛若利刃凌迟一般鲜血淋漓,痛入骨髓,似乎连呼吸都是痛苦,眼中无端发涩。 她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清冷甚至是冷漠的人,久处月宫只要不涉及自身基本都不会去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若是在以往,九州板荡,星族结界之下她一定会选择留在星族,不会以身范险,多少年的孤独岁月早已将她内心的澎湃与热情磨灭了,留下的只有死水一般地无波无澜。 可这一次,她能清楚的听到她内心的叫嚣,告诉她,要尽她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救那些无辜的生灵,内心的声音太强烈了,她无法抵抗,悠悠平静地岁月之后,她也想循着自己内心走一次。 。 第151章:月神被废1 双子活跃跳脱,天生的乐观派,即使大难在即,整个九州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可双子神情没有丝毫的凝重,仿似天生的乐观一般,走进来对着水瓶说道,“水瓶,天秤不愿走,看来只有我们兄弟同行了。” 说到此双子还是露出了一丝的伤感与唏嘘。他与水瓶相约九州,绝不在星族卑微苟活,想要与天秤一起走,在他看来,他们同是好兄弟,三人该同进同退才对,可遇上这种事,哎,让他怎么说呢。 天秤不愿离开,他也不能有丝毫的抱怨,因为天秤绝不是对九州即将遭难冷漠以视,相反,天秤可能是最不愿意看到血腥一幕的。 他的内心太过于美好了,一身的高华优雅仿似画中仙人,可就是这般美好的天秤,不染凡尘的天秤,才是最不适合如今动荡危险的九州的,天秤就仿似一件稀世的艺术品一般,适合束之高阁供人观赏,若是投入喧嚣,怕是会立刻破碎颓榶。 水瓶早就料到天秤会是这等决定,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开口说道,“哪会是只有我们兄弟呢,我可是听说,我们星族最近走的人虽说不多,可却也绝不仅仅是我们兄弟俩。”水瓶淡笑着说道。 双子瞥了水瓶一眼,他可以理解为一个冷笑话吗? 是有星人走,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和他们一心,尽管有相同的目的,或许也并不相同,乱世当前,有的是明哲保身,有的是野心膨胀,想要抓住机会,建功立业,可也有向他们这般只是单纯地不忍心见生灵涂炭,想要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水瓶一笑,清俊疏朗,“好了,那我们也走吧,如今形势虽是一触即发,可到底尚无行动,看来是还有一段时间的僵持,我们也下去看看形势。” “好啊,让小爷我也看看,妖族是不是都成精了。”双子眼中带着一丝兴奋地说道。跃跃欲试。 “别是有去无回,否则这双子守护者也该换人了。”星主浑厚沉稳的声音传了进来。 忠叔急切地跟在后面,看着水瓶的目光带着担忧,星主要进来,他又不能拦,不知道少主与这不靠谱的双子有没有谈论什么不该谈论的。 水瓶看见星主的到来惊讶了一瞬随即平静了下来,倒是双子看见昂首阔步走进来的星主霎时惊愣在了当场。 表情跳脱滑稽,倒是让星主看得颇有意思,紧绷的心弦也偶尔需要调节,星主觉得这双子也甚是有趣,有心逗弄,便板着脸沉声呵斥,“有没有规矩,见到本王就是这幅态度吗?” 星主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地传入了呆愣的双子脑中,双子一时也慌了神,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星主啊,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又看见星主板着脸貌似不满的样子,一时无措间便咚的一声直直的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就连水瓶也有片刻的惊愣,星族中人见星主一般都只需长身作揖,只有犯了重大过错才会下跪请罪,双子此举,恐怕是被真正的吓到了。 水瓶也不知道星主是怎么了,双子也没有犯错,只是失礼罢了,用得着这般的疾言厉色。 水瓶抬头,想要为双子解释一二,却敏锐的发现了星主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与逗弄,顿时觉得不可置信,星主这是在,在逗弄双子。 星主也不再继续,他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那么重的玩心,轻咳一声开口,“起来吧,你们都出去,本王与水瓶有话要说。” “啊?”双子听到星主的话又一次被蒙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水瓶给星主身后的忠叔使眼色,多年主仆,忠叔一下子就明白了水瓶的意思,过去扶起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双子就拉了出去。 双子直到被忠叔远远的拽了出来,才如梦初醒一般,“星主就这般轻易的放过我了?”很是不可置信。 忠叔看着双子难得地迷茫与可爱,不禁觉得奇幻,他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的少主与这缺根筋的双子平素是怎么交流的?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星主为何不放过你啊?”忠叔开口反问,这双子平素挺机灵的啊,这是被星主给惊到了。 双子看着忠叔,仿似醍醐灌顶一般如梦初醒,终于是恢复了神志,“是啊,我只是一时忘了行礼罢了吧,星主不至于吧。” 忠叔含笑温和的看着双子,这双子有时还跟个孩子一般。 双子看着忠叔含笑的眼神,脑中一闪,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我这是被星主给逗了。”双子语气奇怪地问道。 忠叔一脸终于开窍了的表情。 双子反应过来就炸毛了,一蹦三尺高地说道,“我靠,小爷这是被耍了。”说着撸起袖子,一副要去找星主干架的样子。 忠叔看得头疼,这是脑子中的弦又搭错了?转眼间就忘了刚刚被吓成什么熊样了? 为了这祖宗别给他家少主惹麻烦,忠叔赶紧一把拉住双子,好声劝慰,“双子使者,那可是星主,你想干什么啊?” “星主就可以耍小爷我吗?”双子不平带着赌气地说道。接着小声嘀咕,“向来都是小爷耍别人。”双子说得高傲不忿。 “是是是,可使者你这马上就要离开了,你还是回去安顿收拾一下吧。”忠叔说道,想着还是感觉把这不确定的因素送走吧,毕竟星主还没离开呢,要是闹出什么不得连累他的少主啊。 “收拾什么,小爷我两袖清风有什么要收拾的?”双子开口怒气未平地说道,不过几次三番的想冲进去到底还是没胆,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开。 。 第152章:月神被废2 忠叔看着双子的背影摇头,他究竟是老了,年轻的肆意还真是羡慕啊。 “看来星主今日兴致不错。”双子离开后,水瓶开口也略显随意的说道。 “素闻十二星座使者各有个性,一直无缘领教,今日一见,这双子还真是挺有个性的。”星主也轻松地说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对他来说还真是奢侈。 水瓶坐在下方,看着上方的星主开口问道,“星主此来,想必是有事相问吧。” 星主开口,少了几分平素的雍肃,在这里,星主感受到了轻松,“月神的事你早知道吧。” “闲来无事翻看些书籍也不难知道。”水瓶没有压力的说道,毕竟月宫嫦娥的故事在人族可谓是脍炙人口。 不过像他们这般身处其中的人自然是一笑而过,觉得荒谬,好好的月神非要杜撰出一个嫦娥出来,可凡事就怕认真,看得多了自然就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星主静静地说道。 “月神曾询问过解封星海深渊之法,我不得不说,因为月神想要牵引月魄之力去解封,我当时迫于无奈,必须给她希望,不能让月神真的那么做了。”水瓶无奈地说道,直到现在,尤记得当初听到月神想法之时的震惊与心惊。 “什么?”向来冷静的星主终于也沉不住气了,脸色大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只见星主脸色大变,霎时间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准确的来说是被气的与愤怒。 水瓶理解星主的反应,当他听到月神这么疯狂的想法之时他只是心惊与担忧整个九州或许会因为月神的一念之差而陷入另一种混乱之中。 而星主不一样,他的职责与责任是守护星族的安稳,月神这般的想法,若真的做了,整个星族的星系引力将霎时奔溃,星族将遭到的危机简直是不可想象。 对于星主来说,别说是实行了,就是想都是罪。 谁能想到他兢兢业业治理下的星族竟还有人妄图这般的破坏。 星主怒气久久未消,水瓶知道星主是真的发火了,可他并不打算劝谏,像月神那般罕少对一件事上心的人,对事情的执着可想而知,他没有那个交情与权势让月神放弃,那就得由能震得住月神的星主了。 九州本就局势不明,月神绝对不可以再添那么大的一个麻烦。 “这她也敢想,简直岂有此理。”星主气结,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样疯狂的想法实在是让他难以冷静。 “月神来请求本王解封星海深渊,可字里行间的解释只为她那一丝虚无的感觉与执念,丝毫没有星族大局,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情,有何资格统领月宫?”星主恼怒地说道。 “星主息怒,月神纵有万般自私,可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可以代替月神的人。”水瓶适时地开口。 “月神也知道灵气即将汇聚星族的事情吧。”星主缓和下来问道。 “我也是怕月神一时糊涂走向极端,所以便说出想要安慰月神一二。”水瓶解释道。 星主点头,也认可水瓶的做法。 “星主真的无意解封星海深渊吗?”水瓶斟酌地问道,就算不为别的,也为双子所求之事,双子的孪生兄弟真的还会活着吗? 星主情绪渐渐的平缓下来,慢慢地坐了下去,看着水瓶,眼中带着一抹的深沉。 “神妖两族合作已是事实,他们有没有更大的阴谋尚且不知,不过最直接的目的恐怕就是覆灭魔族,而星海深渊之下虽是神族中人,可毕竟封印多世,与我们早就不是一个时代的生灵了。”星主开口说道。 “星主的意思是?”水瓶问道。 “多代消耗,他们还剩下多少实力,何况人走茶凉,他们出来与否又有什么影响呢?”星主深沉的开口。 “他们或许能告诉我们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真相。”若是没有确定神妖两族勾结以前,或许他对星海深渊所封印的神人有所怀疑,可现在,他却觉得他们的被封印与神妖两族的勾结有关,神妖两族为何会相互勾结,他们又为何会被封印? “利用汇聚的自然灵气所形成的结界将是值此板荡之际星族最好的防线,灵气的汇聚难道不是天意要救我星族吗?”星主开口。如此大好的条件却要浪费,汇聚的灵气不用来保护星族却要冲击封印。 “可星主莫要忘了,天地灵气之所以会汇聚星族是受星海深渊气旋的影响,最终汇聚的点也是星海深渊。”所以极有可能下方的人就在等那一天,内外冲击,重获自由。 可却不会想到这份力量被会截断。 “水瓶,解封星海深渊本王不是坚决不做,只是要在百分之百保证星族安全的前提下,星族目前很需要那股力量来加持结界,若是用来解封星海深渊,星族将如何自处?”星主开口说道,字句缜密。 水瓶沉默,并非是无言以对,只是两人立场不同,所系责任不同,自然不能有着相同的想法,他可以毫不顾虑的与妖族为敌,即使身死也是成仁取义。 可整个星族也可以这般的毫无顾忌吗?他可以完全的理解星主的决定,星主是一个真正的星族共主,是一个伟大的王者。 水瓶叹息,顺势而变吧。 水瓶沉默,星主知道水瓶是理解自己的。 水瓶不会以己度人,能体人之难,又心怀大义之心,智勇皆俱,是个好男儿啊,但愿时代是善待他的。 “你要走了吧。”星主叹息。 “就在这两天。” “嗯,好男儿建功立业,纵横九州,时代已经赋予了你们机会,本王等着你们荣归星族的那一天。”说完星主便向外走去,半生浮沉,早已不再伤春悲秋,星主走的很潇洒。 水瓶看着星主的背影深深的作了一个揖,满是虔诚与恭敬。 此去生死未知,达则兼济苍生,穷则独善其身,兴亡之责,不在成败,不在名利,而在气节,在无愧于心。 。 第153章:月神被废3 “少主,星主已经走了。”忠叔走过来说道。 “忠叔,你要留下来吗?”水瓶开口问道。 “哎,忠叔老了,就不陪你们热闹了,忠叔会守在这水瓶星宫等着少主回来的。”忠叔开口沉稳的说道,语气中不免对水瓶有些担忧。 水瓶也觉得忠叔年迈,也希望有个安稳的晚年,也不强求,多年来的照顾之恩,也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报答。 忠叔,你在这水瓶星宫是会等着我回来呢?还是会等来一个新主人呢? 离别总是悲情,尤其此去生死未卜,如何能了无牵挂,潇洒放手。 “对了,双子呢?”水瓶问道,想到刚刚那个呆愣的样子,可有的调侃了。 “走了呗,倒像个未长大的孩子。”忠叔包容的说道。 星主出了水瓶星宫,没有回去,而是怒气冲冲,气场外泄地闯进了月宫,而月神一袭白衣静坐于月宫中,皎洁的月光泄下,是那般的空灵出尘,清冷高贵。 听到有人来者不善的直闯月宫,月神眉头紧蹙,心中不悦,转过身去,才看到是星主目光威严,控诉不善地看着她。 月神不解,星主这是何意,谁知月神正站起身准备询问一二之时,星主便隔空一掌打了过去,力道狠辣,破空之声强劲,打在月神的身上,月神霎时间口吐鲜血,鲜红的血液沾染在白色的衣襟上。 月神应声倒地,以手抚胸,眉头紧紧地蹙起,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高洁出尘不再,只剩下满身的狼狈。 月神带着恐惧与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星主,充满了慌张,巨大的掌力,让她的五脏六腑仿似都被震碎了一般,翻江倒海,痛苦不堪,仿似浑身都被凌迟一般。 不一会月神便被疼痛折磨了一身的冷汗,因为痛苦地发不出声音,可依旧难以忍受极致的痛苦而发出了呻吟,额头巨大的汗珠滴落在月宫莹白的地面,额前碎发也被浸湿,紧紧地贴在脸上,狼狈中倒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不过恐怕此刻也没人有心情去欣赏这份美。 看着月神痛苦的样子,星主眼中的愤怒与狠厉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松动,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的月神,星主慢慢走近,蕴含着强大星力的掌力再一次落在了月神的身上,不同于上一次的胸口,这一次直接打在了月神的腹部。 “啊——”随着掌力的击中,月神不禁嘶吼出声,声音凄厉嘶哑,实在是刺人耳目,让人心渗。 声音难听刺耳,哪还有平素的清冷悦耳。 先前的一掌让月神的五脏六腑都震坏损伤,本就痛苦难当,轻微的呻吟都耗费了月神全部的力气,打在腹部这一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月神那般凄惨的声音便是痛苦的极致。 恐怕不会有人相信那样的声音是这不染纤尘的月神所发出。 即使是听着,都能感受到那疼到骨子里的痛楚。 腹部的疼痛让月神弯着身子,全身痛苦地扭动着,狼狈凄惨于地上蜷痉,高贵无尘荡然无存,巨大的疼痛已经让汗水浸透了全身的衣服,一袭洁白的衣裙紧紧地贴在月神曼妙玲珑的躯体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面对着一切,星主视若无睹,反而看着月神冷冷地开口,“想牵引月魄之力去解封星海深渊,你简直是死有余辜,本王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再自私地动不该动的念头,本王一定让你求死都难。” 他治理星族素来仁厚,一生唯一残忍过的事情不过是对一人族少年执行了星族极刑。 可那件事当时却并非是他的本意。 只是当年狮子将事情闹得太大,是他在继位之初曾经亲口下过的命令,星族中人不得带人族进入星族,违者必处极刑。 当时,整个星族众目睽睽,身为星主,一言九鼎,令行禁止,若是不处决那人族少年,他星主之威严何在? 但即使是那样,他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放过了摩羯,即使星辰之王替那人族少年承受了水月极刑,即使摩羯收敛了两人尸体,这些年一直封存在摩羯星宫,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斤斤计较。 可星主看着眼前的女子,顿时觉得是无比的可憎,即使容颜不改,寿命长存,体质特殊那又怎样,平素星族中人对她觉得奇怪,尤其又是性格清冷,多了几分的尊敬,可那又怎样,就可以目中无人,祸害星族吗? 他才是星族的王者,他只是平素懒得理罢了,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女,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吗? 在他面前,月神算什么,星族对月神的尊敬在他星主的王命之下又算得了什么,真是看得起自己,一副清高自许,目下无尘的样子,内心的龌龊心思简直是可恨。 自私孤傲,为一己之预感就想解封星海深渊,还妄想牵引月魄之力,真想扒了这身衣服让众人都看看,平素高贵清冷的外表下是何等的歹毒自私。 星主怒气冲冲地瞪了月神一眼便走了,内腑尽伤,一身修为也算就此废了,无论想干什么都有心无力了。 不要怪他狠,他是星主,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一个危险因素时刻威胁着星族,所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该扼杀在摇篮中。 他知道,只是警告,威胁不了眼前这个拎不清轻重,满是清高自傲的女人,只有毁了她可以作妖的资本,才可以永绝后患。 九州局势即将大变,他没有功夫与心思还要防着内部的不安动乱,他必须要干脆利落地收拾既有的麻烦,尽快投身到九州的大局上。 快刀斩乱麻,他是星主,大难当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和风细雨的劝慰。 月神,不是本王狠,是你就不该动这等心思。 星主阔步走出月宫,看见前方站着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巨蟹,一袭青色衣衫,温柔大方,倒是别有风韵。 星主也没什么要和巨蟹说的,直接就走了。 星主走远后,巨蟹才后知后觉地瘫软在地上,天哪,她刚刚看见了什么?星主也太恐怖了。 对,月神姐姐,刚刚听见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真是听在她的耳中都是痛入骨髓的疼。 巨蟹忙起身走进月宫,可触目所见竟是让她难以置信,白玉一般皎洁明亮的月宫依旧,可本该沐浴在月宫下那道清冷高华的倩影此刻却蜷缩呻吟地躺在地上,痛苦狼狈,浑身衣衫已被汗水打透,紧紧地贴在月神玲珑曼妙的身躯上。 若不是巨蟹与月神过于熟悉,怕是谁也不会认为那身影是不染纤尘的月神。 高洁无华,被人仰望的月神仿似瞬间被打入泥泞一般,卑微不堪。 巨蟹赶忙过去想要扶起月神,可谁知只稍稍用力,巨蟹便听见了月神浑身骨架错位的声音,吓得巨蟹再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巨蟹看月神从发丝到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白色的衣裙紧紧的贴在月神的躯体上,仿似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 可尽管如此,彻骨的疼痛依旧让月神浑身不断的冒着冷汗,水珠般的汗水不断的从额角沁出,滴落在洁白莹亮的地面上。 “月神姐姐,这,这是怎么了啊?”巨蟹害怕的问道,眼中续着泪水。 月神努力的看着巨蟹,想要说些什么,可疼痛让她的嘴唇不断的发抖,牙齿打颤,尽管努力,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 第154章:月神被废4 “我扶你先去塌上歇着吧。”巨蟹强稳心神的说道。 说完小心翼翼地想将月神扶起来,可谁知只是轻微的移动,月神便难以忍受地低吼出声,声音仿似绝望的困兽一般,巨蟹听着实在不忍。 随着移动,巨蟹都能清晰的听到月神骨节错位的声音,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月神扶到了塌上,让月神侧身躺着,月神眉头紧蹙,身体蜷缩,胸口与腹部彻骨的疼痛让她即使耗尽全力也难以忍受,明明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可却止不住的呻吟嘶吼,声音低微刺耳,其中的痛苦巨蟹看得不忍。 太过于痛苦,月神几次撑到极致都昏迷,可全身被打碎的疼痛就是连昏迷也难,月神几次昏迷只有那么短暂的几秒,几秒后就会被疼痛疼醒,无边无际的痛苦让月神的面容都出现了扭曲,往素的美丽高冷不再,只剩下难看的面容,扭曲的姿势。 看着月神痛苦的样子,巨蟹眼中的担忧与焦急无可掩饰,她想不通星主为何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月神呢?瞧月神这样子,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吧,死不了可却全身都被粉碎一遍的痛苦,不用想也知道多么的绝望。月神一身修为也算就此被废。 她本来是看月神心有焦虑,想来看看,可谁知刚走到月宫外面就听见了月神那一声困兽般的嘶吼,声音之痛苦刺耳简直让她不敢相信是月神所发出。 她慌张地的想进去看看,可谁知就看见了星主居高临下的看着月神,星主的声音充满了愤怒,眼神充满了憎恨与厌恶,君王一怒,浮尸千里,流血漂橹,星主之怒,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没有人明白那种恐惧,吓得她当场便失了神志,直到星主从她面前离开,才缓过来。 塌上的月神双目紧闭,眉头紧蹙,一声声痛苦的声音不断地从口中溢出,痛苦让她的大脑处于混乱,可却也清醒着,星主这是下了多重的狠手啊,这确定不是要杀了月神的心思吗? 巨蟹叹息,月神这还是有的熬呢,星主恐怕就是故意下手只是留下了月神一口气,这种痛苦,月神这是怎么得罪星主了,她几百年的岁月可还从没有见过星主何曾这么残忍过呢。 巨蟹看月神这般地痛苦,心中担心忧虑可也没有办法,可星主如此震怒,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巨蟹觉得她还是了解清楚的好,免得星主又怒气冲冲地再来一次,月神这般的惨淡可再也禁不起星主的问罪了。 月神现在已经疼地糊涂了,月神这是问不出什么了,而她又不能找星主问去,思来想去也没什么门路,想来还是在星族随便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吧。 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星族的道路上,可谁知还真是歪打正着,两个巡逻的星兵可能正是换班时期,比较清闲地随意坐在地上随意的说着什么,巨蟹本也没有在意,可谁知却听到了星主顿时不露痕迹地留心听着。 “你知不知道啊,最近星主可是频繁的去水瓶星宫呢,得星主赏识,看来这水瓶使者富贵之日也不远了。”其中一个星兵说道,话语中不乏羡慕。 “哪是频繁,就那么一两次而已。”其中一个比较老实的星兵说道。 旁边那个星兵睨了比较老实的星兵一眼,觉得孺子不可教,“你懂什么,这叫见微知著,懂吗?水瓶使者那是什么身份,比我们是强,可比起这诺大的星族,又算得了什么,星主若不是赏识怎么会主动去水瓶星宫呢。” “噢,也对。”比较老实的星兵挠头说道。 “你告诉啊,据小道消息,星主方才又去了水瓶星宫,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星兵说道。 巨蟹听到这眉头轻蹙,星主去了水瓶那里,星主又重伤月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巨蟹想到月神想解封星海深渊,水瓶与这事会不会有关呢? 想到这里,巨蟹也不迟疑,抬步便往水瓶星宫走去,水瓶看见眼前的天蝎,一袭青衣随风而动,映衬地温柔大方。不由想到,今个是什么日子,巨蟹怎么来了。 。 第155章:巨蟹质问 巨蟹眉头蹙起,看着水瓶的眼神带着探究,水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让巨蟹进来坐下,开口问道,“虽说好久不见,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水瓶打趣道。 “水瓶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星主说了什么月神的不好?”巨蟹声音温柔如水的说道,即使是质问,可依旧少了几分的严肃。 可水瓶知道巨蟹这是认真的,若是不了解的人此刻依旧逗弄的话,那无疑会激怒巨蟹,别看巨蟹从内而外的温柔如水,散发着流水一般地柔和光辉,可一旦被激怒,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越是外表看起来温柔的人发起脾气来破坏力就越大。 “是说了一些,毕竟星族是我的家园,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月神做出不但会对星族有害,还会对九州有害的事情。”水瓶说的地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躲避与心虚。 可就是这幅磊落的样子,看在巨蟹的眼中顿时便有怒火压抑不住,一拍桌子便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番话让星主对月神做了什么,月神做什么危害星族,危害九州的事情了,你要这般害她?” 巨蟹确实生气,温柔的面容展现了极大的怒气,胸口起伏,很是不平。 水瓶看着巨蟹激动的样子,不禁摇头,对巨蟹带着一抹的劝说,“巨蟹,你性情仁爱,对朋友重情重义,可你也该有识人之明,月神真的值得你这般吗?” 水瓶与巨蟹本没有多深的交情,原本不想点的这般明白,可怪只怪月神那日的一番话实在是太让他生气了,也算是让他彻底地看清了这位在月宫不食人间烟花,高华清冷的月神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私自利,一意孤行,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竟然能够让整个星族甚至是九州为她买单,牵引月魄之力去妄图解封星海深渊,亏她想的出来。 水瓶看着为月神抱不平的巨蟹,同为守护者的他为巨蟹不值,巨蟹这般真心实意地对她,可她对巨蟹又有几分的真心? 那般自私冷漠的人,为一己之私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月神,一心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面对巨蟹时又是怎样的心态呢? 月宫凄凉,岁月孤独,巨蟹恐怕就是陪伴她减少孤独的角色吧。 若说清冷自私的月神对巨蟹有多少的真心,他可不会相信,恐怕也就排解孤独与有事相求时才会想到巨蟹吧。 “值不值得这是我的事,你为何要害月神?”巨蟹不为所动的的盯着水瓶,看见水瓶一派地坦然悠闲,巨蟹看着就来气。 “我没有想过害她,只是要将灾难的种子扼杀在摇篮中罢了。”水瓶开口。 巨蟹很生气,可看着水瓶悠闲不为所动顿时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般生气也不是事,便开口问道,“灾难,月神是灾难,你倒是说说她做什么了,值得你这般待她?”巨蟹执着地问道,对月神情谊深厚,实在是不甘心她就这般被人所害,而且是那般悲惨。 水瓶叹息,有对月神的不屑,也有对巨蟹的同情。 月神对巨蟹有几分的真心,什么都不告诉巨蟹,一心利用巨蟹对她的情谊将巨蟹拉入一个无底的深渊。 “月神想要解封星海深渊你知道吗?”水瓶开口问道。 “知道,就为这个?”巨蟹说道,若是就为这个让月神至此,她保证不会放过水瓶的。 “你知道月神准备怎么解封吗?”水瓶继续开口。 巨蟹凝眉,月神貌似也没有什么办法,还让她帮忙想呢? 水瓶看巨蟹的样子就知道巨蟹什么都不知道,不禁为巨蟹叹息。 。 第156章:巨蟹心痛 “月神准备牵引月魄之力去对抗星海深渊的封印之力,巨蟹,你很清楚,月神若真的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水瓶直接明白地对巨蟹说道,毕竟同为守护者,巨蟹又是这般善良的女子,实在不忍见巨蟹被月神利用,徒劳伤心。 巨蟹听到水瓶的话仿若梦游一般,觉得不可置信,身为星族,她当然知道牵引月魄之力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从来都不会想到月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对,是有这样的想法,这种事情,莫说是做了,就是想都是罪啊。 “巨蟹,我不知道月神要解封星海深渊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帮月神调查了一些关于她身份的事情,可是不管怎样,都不可以以那般极端的方式解封星海深渊,何况月神自己也说不出来具体的理由吧,她的感觉,她的猜想,一件事情难道是可以这样来决定的吗?”水瓶说着话语中是浓浓地鄙视与不赞同。 巨蟹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月神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她与月神多年姐妹,自以为情谊非凡,月神听到嫦娥大惊失色,她遍览书籍寻找端倪。 月神想要解封星海深渊,她内心虽并不赞同,可也没有阻拦,月神向她寻求帮助,尽管能力有限,她也从未吝啬。 可这一切都不代表她可以无条件的支持月神,星海深渊作为星族禁地,阴森恐怖异常,月神告诉她,她探测到下方有生灵的存在,想要解封,她虽觉得生活平静,没有必要徒增烦恼,可也没有阻止。 是因为她深思熟虑的想过封印的若是生灵的话,星海深渊又旷时已久,下方生灵即使是万恶不赦,可被封印千万年实力早已消耗殆尽,所剩无几,即使出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也就由着月神。 可她千万也没有想过,月神竟为了她的一个想法竟要置星族与九州的大局不顾,牵引月魄之力,星族间各各星系引力失衡,很可能产生碰撞,而月宫本身将彻底失去引力,极有可能偏离轨道,撞击九州,那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水瓶看着巨蟹凝重的样子,就知道巨蟹天性善良温柔,怎么会认可月神的做法。 只有月神那般自私孤傲的女子,才会清冷的外表,孤独且孤傲的内心让她自我感觉良好,无所畏惧,想到就做,不觉得有什么对错。 巨蟹不再说什么,心神略显恍惚地离开了水瓶星宫,一路之上痛苦纠结,想不通月神为何会有那般的想法,即使想做一件事情,即使渴望成功,可成功的方式与结果也该磊磊落落,也该心存仁善。 月魄之力,日居月诸,星族中极为重要的月星,其月魄之力自然是强大,星族星系间相互辅助与制约,引力维持平衡以保证各各星系各行其道,可月魄之力被抽调,星族引力将一瞬间失去平衡,其后果可怕不可想象。 星主恐怕就是知道月神的想法才会那般地愤怒与生气,那么她虽然同情月神的遭遇,可也很理解星主的做法,星主没有直接杀了月神恐怕都是心存仁念。 其实月魄之力也并非完全不可抽调,月神曾经说过也牵引过一丝的月魄之力辅以月神本身的星力进入星海深渊探查,可那少量的牵引并不足以影响大局,可要破除封印那所需牵引的力量可想而知,想想都是后怕。 巨蟹再一次地踏入了月宫,可此刻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何等的复杂,巨蟹平静和缓地走进,神色淡然,看见痛苦虚弱的月神,巨蟹没有马上上前去安慰,而是走到塌边,缓缓的坐下,声音如常的开口,“月神姐姐,醒着吗?” 。 第157章:放下1 这么长时间过去,月神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听见巨蟹的话,艰难地睁开沉重的双眼,一滴接着一滴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泪水留下,流淌在苍白的面容上,此刻巨蟹看到,没有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清丽,只有难看与狼狈。 “姐姐,我听说你想要牵引月魄之力解封星海深渊,是吗?”巨蟹问的平静,完全没有往素地担忧与关怀,不过月神此刻实在狼狈,倒是没有发现巨蟹的异样。 “嗯。”月神虚弱地应了一声,这确实是她最初的想法,没必要隐瞒。 可水瓶又告诉她灵气汇聚之事,她找星主也就是希望星主可以凝结这股汇聚的灵气解封星海深渊,可这个目的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星主就直接否定了要解封之事。 比较天地灵气与月魄之力不同,她是月宫之主,可以牵引月魄之力,而天地灵气汇聚之力非是星主不可以操控,既然水瓶的办法用不了,她也下定决心要解封星海深渊,就只有牵引月魄之力这一条路了。 尽管她知道此举或许会酿成严重的后果,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在她的内心深处解封星海深渊,见到那个伟岸的男子更加地重要。 月神的承认让巨蟹很是心凉,“姐姐,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巨蟹痛心地问道。 “我一定要解封星海深渊,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巨蟹,你会帮我的对吗?”月神嘴唇干涩,声音沙哑地看着巨蟹说道。 巨蟹闭目,一滴清泪顺着柔和的面容流下,巨蟹对月神的情谊也随着这行泪水尘归尘,土归土。 月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即使巨蟹心凉至此,泪水落下,月神也是丝毫都没有发现巨蟹的不同,没有发现两人的内心已经渐行渐远,没有发现昔日和洽的氛围已经变得平淡。 这一切月神都没有发现,一直到巨蟹起身走出月宫,对她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月神依旧没有发现这一切,很久以后,月神才终于明白今日的一席话意味着什么了。 巨蟹失落心凉地离开了,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深思中,她不明白月神的自私,难道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如此地不择手段吗? 水瓶那会看着巨蟹离开,知道巨蟹此次离去或许会很痛苦,巨蟹是敏感且多情的,让她认识到这么残酷的事实对她来说确实很残酷,可长痛不如短痛,巨蟹早早知道也好。 就要离开了,水瓶再一次的来到了星海深渊,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对他的灵魂有着压制的人物,他的师尊魂归这里,他也得到了一本异书,这一切,在这里,他耗费了百年多的光阴,付出无数的时间心血,计算推测得到的却是一个未知用途的九州灵气。 他不知道这股灵气会是怎样的机遇,会带来怎样的改变,他也不知星海深渊的前途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他推测的事情到底能影响什么。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可有一件事他知道,他就要离开了,离开故土,离开星族,归期未定,甚至是不知还有没有归期。 可他依旧要走,他也永远不会后悔,他看淡功名利禄,可却并不代表他胸无大志。 他心气高傲,苟活百余年,一事无成,庸庸碌碌,这等的生活本不该作为一生的写照,不论是盛世,亦或是乱世,都有着大把的机遇建功立业,他也要投身时代,不为名扬万里,只为对得起自己九州一生,实现此生价值。 星海深渊命运如何,星族命运如何,九州何所依归,不知这一切他可能亲眼见证。 水瓶面对星海深渊情绪复杂,深深地望着,雾霭沉沉,云遮雾障,巨大的深渊潜藏在海雾的迷惑之中。 不知此生可还有性命再次踏足,期待再见。 。 第158章:放下2 水瓶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循着走去,一看,果然是双子,双子周身落寞,曾经的他觉得双子很适合金色的衣服,穿在双子的身上既跳脱又放纵,很适合双子玩世不恭的性子。 可今日,看到双子静静的伫立在那,水瓶感觉到了浓郁的忧伤与悲情,那是双子的情绪,双子的背影很是落寞凄凉,这是平素一直给人以阳光男孩的双子所不曾展现的。 他有幸地见过几次双子这般的忧伤,水瓶知道,这是因为双子的哥哥,可推入星海深渊真的还能生还吗?水瓶充满着浓浓的否定,可双生兄弟心有感应,双子觉得他的哥哥并没有死,可星海深渊一日不能解封,这一切都不能妄言。 水瓶不忍心打扰双子,本想静静离开,可哪知双子已经发现了自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双子看了过来,桃花般的眼睛还有尚未散去的忧愁。 水瓶见状,也只得走过去,并肩而立,开口说道,“双子,你坚持认为你哥还活着,可解封星海深渊之事,我无能为力。”水瓶说着略有一丝地抱歉,毕竟双子对他的信任让他很感动,可终究很无力。 两人关系很好,双子并没有强制刻意收敛此时的悲伤,双子浑身寂寥,眼神受伤,这般的双子让水瓶感到不适应,也感到不忍心。 双子看着水瓶落寞的开口,“水瓶,你知道吗?百年前亲眼看见哥被推下星海深渊,我是何等地悲情绝望,在我继位守护者之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救出哥,因为我有感觉,哥一定没有死,可面对星海深渊无能为力的绝望,我一度很是消沉,不是我不想救哥哥,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救,我翻阅过无数的书籍,做过无数的努力,可星海深渊的强大就像是无解一般,我一度在绝望中放弃。” 水瓶看着双子的伤寒想安慰却无从开口,双子也不等水瓶开口,自顾自地说道,“可我有一天却突然发现你竟然对星海深渊也有兴趣,自从关注后,我就经常发现你时不时地都会来星海深渊转转,你让我几度放弃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水瓶无言以对,希望到失望他知道有多么地痛苦。 双子看着水瓶无言的样子,开口说道,一身地落寞收敛了许多,“凡事尽力便好,没有必要为了一件事情而困死自己,生活还得继续,我知道哥也希望我活得开心,所以这一次我是彻底地看开了,凡事因缘际会,若是有缘,我和哥哥总有再相见之日。”双子一笑,仿似桃花盛开一般明媚。 水瓶看着双子也很是欣慰,双子这是彻底的释怀,也放下了,其实双子的决定他也并不意外,天性乐观的人怎么会一直被困死呢,办不到的事情不强求,不给自己找不痛快,这才是双子。 若是别的事情,他可以保证双子隔天就能释怀,只不过亲身哥哥为成就自己而死,人伦常情,哪里会那么容易放下,双子如今这般,何尝不是放过自己呢,太多的事确实只能是顺势而为。 水瓶也真心地笑道,“放下就好,你哥哥若是知道,哪里愿意看你那般痛苦呢?”双子也一笑,周身轻松,瞬间便又是那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样子。 “走吧,九州广大,也该让我痛快痛快了。”双子一把搂住水瓶的肩膀向前走去。 两人皆是背脊挺直,铮铮儿郎。 。 第159章:摩羯到来魔族1 君墨痕自那日在祭祀之地昏迷醒来后,便被君伐告知体内蕴含朱雀精血,当听到这一消息之时,君墨痕是震惊,惊讶与不可置信的,他竟是新一代的神兽朱雀,他极其费力地才消化了这一事实。 可皇叔也告诉了他这一代神兽血脉的异常,血脉之力无法觉醒,也正是因为这般,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新一代的神兽朱雀。 他从来只向往自由潇洒,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地经天纬地,可神兽关系重大,守护一方生灵安定,这是他的职责,他的使命,他愿意承担,就如当年的父王逝世,即使再怎么无奈也继位魔王。 血脉之力无法觉醒,他就还只是一个魔族的皇子,没有任何的异样,皇叔也对血脉觉醒尤其看中,可皇叔也知万事得讲时机,这事确实急不得,可他知道,皇叔虽然这么说,却也积极地寻找着方法。 魔族百废待兴,启用重臣凌穆也是君伐深思熟虑的选择,虽说魔族没有凌穆一切都能运转,可皇兄时期的老臣早已是凋敝殆尽,只剩下一个凌穆了,前朝之事也是了解甚多,魔法高强,处世老辣,是此时的最好人选。 凌穆重新出山,也确定不会背叛,君伐也不会抓住往昔的恩怨不放,魔族危机之时还是要尽力的。 君伐对君墨痕是新一代神兽朱雀的事情并没有隐瞒凌穆,想与凌穆一起寻找方法,早日唤醒朱雀血脉之力。 凌穆听到也很是震惊,可更多的是激动,实在是苍天怜悯,魔族气数未尽啊。 可凌穆也没有有效的方法,毕竟从没有听说过神兽血脉之力还需要唤醒这一说的。 精血进入体脉自然滋养其筋骨,何须唤醒。 君伐也是闻所未闻,可尽管没有听说过,可君墨痕还是得成就神兽朱雀。 君伐开口说道,“神兽青龙白虎已经初见端倪,至今只有朱雀玄武星宿暗淡,可青龙白虎的觉醒本王正好亲眼见证了。” 凌穆静静地听着君伐说道。 君伐继续说道,“那日龙族水域惊涛骇浪,两少年纵横穿插,那一幕本王至今都心中震惊,少年的功力至强,翻江倒海,本王自认那般年纪从未有那等实力。可渐渐地,本王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两人舍生忘死的战斗完全是越打越带劲,透支着自己的实力,也越打越强,渐渐地四周阵阵激越,一片的虎啸龙吟,天际星宿一瞬间大放异彩,随即便暗淡了下去。”尽管只有一瞬,可他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 龙族的皇子,神族的战神都是神兽血脉,这可真是意外。 “王上的意思是那场大战激起了两人体内的血脉。”凌穆开口。 “绝对没错。”君伐肯定地说道,要不然不会是那般的场景。 “那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让墨痕皇子痛快地大战一场。”凌穆说道。 “可以一试,找个时间,本王亲自与墨痕切磋。不过很可能墨痕血脉的觉醒之战是需要与他同是神兽血脉的人物激战。”君伐开口说道。 …… “皇兄,你发什么呆啊,天蝎姐姐可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媚月进来说道。 “让她走,魔族再也不欢迎她。”君墨痕摔了桌子,气愤地说道。 “皇,皇兄,这是怎么了啊。”看见君墨痕发这么大脾气,媚月霎时间被吓住了,他的皇兄性情温和,潇洒肆意,甚少斤斤计较什么事,这么多年,他见过他的皇兄颓废,抑郁,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啊。 也不知道他的皇兄与天蝎出什么事了,只知道自那日皇兄失魂落魄的回到魔族后,便下了严令,通知魔兵天蝎不许再踏入魔族一步,魔族曾经的王者,如今的皇子的命令谁敢不遵。 天蝎今日来找皇兄,皇兄竟然是这样的态度,由此可见皇兄此次是真的生气了,就是百年前父皇的死让皇兄怨恨星族,可也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禀告殿下,星族摩羯求见。”一魔兵进来禀告道,本来也不是什么人想要见皇子都能见的,不过皇子与星族的守护者颇有渊源,这星兵思虑再三觉得还是禀告一下。 “不见,让她走。”君墨痕很是愤怒地开口。 “是。”魔兵看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蠢。 “等等。”媚月看魔兵要走赶忙叫住,转身对君墨痕开口,“皇兄,你冷静点,你听清楚了,是摩羯要见你。”可别是有什么事,她可不记得摩羯与皇兄有什么渊源。 君墨痕也冷静了下来,看着魔兵问道,“是摩羯?”刚刚只听到了星族,就以为是天蝎。 “是,是星族摩羯守护者。”魔兵回道。 君墨痕听后沉默了,无归因自己而死,摩羯因他丧失挚爱,这一切让他有何面目面对摩羯。 “皇兄,摩羯怎么会来找你?”看着君墨痕严重地愧疚,媚月不解地问道。 “没事,我去看看。”说着便抬步走了出去,清逸的身影带着许多的沉重。 。 第160章:摩羯到来魔族2 在魔族外面。 “怎么,心上人不肯见你吧。”摩羯来找君墨痕恰巧看见天蝎狼狈的面容,仅仅一段时间不见,天蝎竟然这般憔悴,看得她还真是解气呢。 昔日高傲自信的心气总算是颓榶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即使对君墨痕无可奈何,可她的狼狈与软弱却并不是摩羯所可以看到的,天蝎抬眼直视着摩羯,眼中依旧是不可一世,而且带着防备,摩羯来魔族想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毁了我的半生,我也总该礼尚往来一下啊。”摩羯清丽一笑地说道,容颜清丽,梨花娇美。一袭黑色衣裙越发映衬地摩羯肤色雪白。 “你想干什么,你敢伤害墨痕我不会放过你的。”天蝎冷冷地看着摩羯。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你那般害将军,我同样不会放过你。”摩羯恨意阴冷地说道。 “你别忘了君墨痕的身份,你敢害她,整个魔族都不会放过你。”摩羯的恨意太过强烈,心志过于坚定,这一切都让天蝎担心。 摩羯闻言轻声笑道,“对啊,他是魔族的先王,现在是皇子,我能把他怎么样啊。” 这话听着本没什么,可天蝎就是感觉一股凉气袭来,直觉就是摩羯不对劲,摩羯若是直接针对她,她是不怕的,可摩羯若是针对君墨痕那可真是难以防备,尤其墨痕又对无归心怀愧疚,对摩羯肯定也是愧疚不已,有这样的感情基调在,难保摩羯不会利用而做些什么。 摩羯看着天蝎的担忧与防备,心中冷笑,还什么都没做呢,至于吗? 不过,很快她就会让天蝎痛不欲生,知道她当年的做法是多么愚蠢,在害人之前必须要有足够的心机与手段面对不能一击即中的报复,不过幸运的是,天蝎有那等的心机与实力,可不幸的却是她所树立的仇敌是她摩羯。 她没有选择直接报复天蝎,因为她知道君墨痕的凄惨更能让天蝎痛苦,看着挚爱之人死在面前的痛苦,对天蝎来说一定是最彻骨的,胜过一切的报复。 想着摩羯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看在天蝎的眼中,仿似那盛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一般妖异。 “你,你。”天蝎的内心涌起无边的恐慌,想要说什么,可却无话可说。可莫名其妙,她看到摩羯的样子,涌现的是恐惧,无比的恐惧,她天蝎心思大胆,何曾有过这等感觉。 她这些年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她的内心的确是愧疚的,她敢作敢当,可以做一切来赎罪,可她绝对不允许摩羯来伤害墨痕。 天蝎看着摩羯淡定阴冷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就一掌打了过去,即使愧疚,她也绝不卑微的祈求原谅,这是她的骄傲。 摩羯冷眼看着天蝎恼羞成怒的样子,冷冷地一笑,抬手便接住了天蝎的掌力,哪知天蝎并没有收手,摩羯也接战,瞬间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一黑一紫两道倩影即使是打架也仿似跳舞一般优美,两个如花美好的女子,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场比拼中下手是何等的狠辣,一招不慎就有可能被重伤。 君墨痕从魔族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顿时上前便硬是将两人分开,君墨痕的魔力本就比两人高出太多,此举也并不艰难。 。 第161章:摩羯到来魔族3 被君墨痕分开,摩羯也收了星力,天蝎看见是君墨痕,顿时上前去拉着君墨痕的胳膊,“墨痕,你终于肯见我了。” 摩羯站在旁边讽刺地看着。 君墨痕冷脸将天蝎的手拉开,与天蝎保持距离,无言的说明了一切。 天蝎看着君墨痕冷漠的面容,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顿时心中慌乱。 君墨痕看着天蝎受伤的表情,也很是于心不忍,毕竟是挚爱的女子,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她对天蝎有责怪,可更多的是怪自己,是自己的危难让天蝎做出这等阴损之事。 面对这等的真相,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天蝎了,不知道怎么再与天蝎相处了,他的好兄弟,一见如故,志趣相投的无归就这般被自己好兄弟的女人相害,无归,你若有游魂想必一定是不会原谅我的吧。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天蝎,他该怎么办。唯有不相见,但愿能给予死人微薄的安慰。 君墨痕忍痛转身,实在是面对不了天蝎,看见摩羯就靠在一棵树旁,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人,面对摩羯犀利的目光,君墨痕不敢直视。 看着摩羯周身的犀利与阴冷,不由想起初见时的摩羯是一个笑颜如花,美丽动人的少女,何曾有这般的犀利。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对无归,虽说相识日短,可一见如故,在他的内心是将无归当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的,好兄弟罹难百余年,竟时至今日方才知晓,愧疚之情非言语可以说明。 “摩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君墨痕走进问道。 “带你去见见无归,你们毕竟兄弟一场,去吗?”摩羯平静地开口问道。 “当然去。” 对君墨痕的回答,摩羯没有丝毫的意外。 “跟我走吧。”说完便向前走去。君墨痕也跟了上去。 天蝎看着这一切,总感觉怪怪的,摩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墨痕去见无归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墨痕更加愧疚。 “天蝎姐姐,皇兄干什么去了?”媚月随着君墨痕一起出来,可谁知只看见了君墨痕离去的衣袂。 看见若有所思的天蝎,便开口问道,同时心中觉得异常奇怪,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皇兄是和一女子离去的吧,看背影貌似挺好看的,可天蝎姐姐还在这呢,皇兄也不该做这么离谱的事吧。 媚月继续问道,“你和皇兄出什么事了,我告诉你,皇兄这次可真是生气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皇兄发那么大脾气呢。” 听着媚月的话,天蝎苦笑,出什么事了,是对是错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看,可有谁是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呢。 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袖手旁观。 虽说对摩羯所做之事,她很愧疚,很不忍,可当年的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然会那么做,即使并没有什么效果,可却是当年她能为墨痕所做的唯一的努力。 想她天蝎的生活向来是恣意自信,无所畏惧,即使困难也能一一克服,可那只是对于自身而言,对于神魔两族间覆灭顷刻间的大事,她是那么地无能为力与绝望。“你还小,哪懂这尘世无奈。”天蝎落寞地的说道,便离开了,墨痕已走,留在这着实无意义,墨痕方才的态度让她很绝望与无奈。 她比谁都知道墨痕对无归的真情,当年的她何尝不是乐见其成呢,可却是她亲手掐灭了这份情谊。 墨痕不会原谅她的,哦,不对,应该说墨痕也不会怪她,他只会怪他自己,将这一切都归罪在他的身上。 她更知道,墨痕或许永远都无法放下,那她该怎么办,墨痕虽性情洒脱,可这涉及原则的事情,她比谁都知道墨痕的选择。 即使魔族与星族有隙,她也从未绝望,百年岁月她也能满怀希望的平静等待,因为她知道君墨痕对她是无可奈何,是不知所措,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星族的身份,而并非她本人,所以她不会恐慌。 。 第162章:摩羯到来魔族4 可这次不同,君墨痕心中的愧疚不允许他再与自己在一起,这世间即使性情再洒脱的人,也终会有事情难以放下,心结难以开解,若是没有,那只能是没有遇到罢了。 天蝎怅然若失地的回到了星族,远远看去星云之上一对金童玉女,皆是衣袂翩迁,白衣无暇,两人相视而站,美的仿似一幅画一般,令人羡慕。 处女与天秤,两人皆是美好高洁,多少的岁月,沧海桑田,可他二人的岁月却一直是那般地静谧美好,清净纯美。 处女清丽飘逸,天秤温润如玉,郎才女貌,琴瑟相和。 男女情之美好皆是一般,可情路却是各有各的经营。 想她与君墨痕曾几何时也是令人羡慕,比起处女天秤的静水流深,他们当年可谓是轰轰烈烈,恣意张扬,可美好仅仅是那么一瞬,转瞬间就是坎坷荆棘,从神魔之战到如今知晓真相,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在等待与无奈中消耗。 可墨痕啊墨痕,你可知女子的青春岁月又有几时,如何经得起从秋到冬,有从春到夏的浪费与消耗。 天蝎苦笑,情深不寿,想她天蝎恣意随性,竟会有如此纠结狼狈之时。 天蝎默默地离开了,不愿意打扰这鹣蝶情深的两人。 …… 巨蟹自对月神的做法不满与心凉之后,对月神实在是难再有初心,可看着月神重伤狼狈的样子,到底是心有不忍,每日还是去探望探望。 巨蟹看完月神回来后坐在殿内,内心悲凉凄楚,想她一直将月神视为姐姐一般地知心知交,可月神呢,一个如此自私,甚至是与自己的价值观都有着极大不同的人,在平时的相处中真的是交心的吗? 巨蟹是敏感的,只是平时一直对月神情谊太深,所以未曾发觉,如今拨开云雾,细细回想,自然更是觉得绝望,回想往昔点点滴滴,皆是自己无限的付出,何曾见月神有丝毫地关心过自己呢。 又回想起今日去照顾月神之时,看见随意丢掷在月宫角落的星辰草,她不会看错,那株星辰草是天蝎托付,而她又以自己的名义向月神托付,希望月神可以利用月宫浓郁的太阴之气,期冀培养出一株体魄略强健的星辰草,让蓝儿可以托身。 可事实呢,她真的很不愿意相信,她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很是有心无力,可她也没有让月神必须要培养出一株可以让蓝儿托身的体魄,只是自己既然托付,月神也答应帮忙,怎么也该尽力用心一二,毕竟星宫寂寞,多年友情,难道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吗? 难道真的只是孤单寂寞之时的陪伴,而没有掺杂一份朋友间的真情吗?否则又何至于此。 星辰草那般重要之事,自己终究是所托非人了,多年的一腔真情也终究是错付了。 顾影自伤,巨蟹的周身弥漫着浓浓的悲哀伤情,两行清泪流下而不自知。 待人柔善,却得到这等的回报,巨蟹的内心凄凉伤感,多日来难以平息,一身的伤感之情萦绕,令人感染。 。 第163章:天蝎心慌1 天蝎对摩羯此刻已经产生了无比的警惕,摩羯的眼神太可怕了,那眼中的危险太过于警心与明显了。 她天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也有心机,有手段,不会面对危险而坐以待毙,无动于衷。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加准确与明显的体会摩羯眼中的危险,才能更加敏感地发现摩羯复仇的残忍。 因为她们是同一种人,都不会是什么以德报怨的性子,她们都有着狠历,有着果断。 正因为如此,她们对彼此眼中的危险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到,能对危险系数有近乎明确的估计。 正是这样,墨痕才不能和摩羯离去,摩羯太危险,太恐怖了。 她是恨自己的,也自然是恨墨痕的,尽管她最恨的是自己,可摩羯也必然清楚,报复一个人,一个自己极其痛恨的人,最痛快,最完美的方式,不是直接报复在其本人身上。 而是。 摧毁其所在乎的一切,尤其摩羯更是一个对人性有透彻理解的人,对她这样一个对爱情有着飞蛾扑火般执着的人,报复墨痕才最让她绝望,最痛苦。 天蝎一袭紫衣高贵华美,自信张扬,可往昔极度高傲自信的内心此刻却不是一般地惊慌与不安。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无归都死了一百年了,人都死了,还想怎么样吗? 她也愧疚不安了一百年了,还想怎样?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族吗,人都死了,就不能让他们活着的人安生吗? 不行,绝对不行。 这是自从无归死后,摩羯与君墨痕第一次单独且如此有目的地单独会面。 摩羯心存怨恨,墨痕心有愧疚,此刻会面,谁都不会知道会有什么不可预期的意外发生。 不行,绝对不可以。 可君墨痕与摩羯离开之时,自己一时晃神,也就由着去了,可冷静下来细细思量,墨痕跟着君墨痕离去太危险了。 “天蝎姐姐,找不到啊,这么大的地方,哪里能找到呢?”媚月开口问道,一举一动皆是涉世未深的单纯与简单。 如今的天蝎哪里听的到媚月的话,焦急地想要找到墨痕。 她有预感,墨痕绝不能与摩羯这么单独相处。 摩羯就像一堆火药一般,充满了不确定性,随时都会爆炸,都会让她有心无力地陷入万丈深渊。 这太危险了,不行,绝对不可以。 媚月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恩恩怨怨,知道自己的皇兄与摩羯走了,也并不着急。 在她的眼中,她的皇兄都成年了,何况现在也不再是魔王,正是天高海阔的,皇兄想去哪不可以,难道还要人看着吗? 然而看在媚月眼中的天蝎,却是另一番,看着天蝎仓皇焦灼地寻找着她的皇兄,媚月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看着天蝎一袭紫衣,华美冷眼的样子,真是一个九州尤物,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对皇兄痴心一片,否则,在哪里不会谱写出一段荡气回肠的英雄气短呢? “天蝎姐姐,皇兄是和一个女子走了,不过你放心,皇兄对你一片真情,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媚月一派单纯地说道,看在她的眼中,天蝎这么焦灼,可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天蝎短暂得惊慌过后,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媚月那半根弦地胡思乱想,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解释。 。 第164章:天蝎心慌2 天蝎短暂得惊慌过后,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媚月那半根弦地胡思乱想,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解释。 九州那么大,只能等墨痕回来了。 摩羯,我知道你恨,可是你如果敢伤害墨痕,我也一定会让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媚月看着天蝎狠辣果敢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的畏惧,对这些整日沉浸在阴谋心计中的人,她实在不能理解。 “天蝎姐姐,你和皇兄怎么了啊?”媚月实在还是没有忍住好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天蝎,很是八卦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然能够让他那么温润的皇兄发那么大的脾气。 看着媚月简单好奇的样子,天蝎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媚月身为魔族公主还能这般的纯良,简直是荒唐。 不过天蝎也没有别的看法,媚月的生活方式也不是她所能接受的,没有一点的心计思想,百无聊赖,一天不无聊吗? “没什么,带我进魔族吧,我要等你皇兄回来。”天蝎开口对媚月说道。 君墨痕的吩咐,魔族她进不去了,只能指望媚月了。 “可,可是,皇兄那……”媚月想起她皇兄的旨意,顿时为难起来,她擅自做主,皇兄会不会不高兴呢? “怎么,我可是你未来的嫂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天蝎强势自信地开口,顿时也将媚月糊弄住了。 “也对,你和皇兄吵架了,不过过两天肯定就好了。”媚月一边嘀咕着,一边与天蝎一起往魔族走去。 听到媚月的低语,天蝎的眼中闪过受伤,她们可还有和好的那一天吗? 她的所作所为,足够葬送了他们所有的情分,因为良知,因为底线,因为原则,这些尘世间最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却是最能杀人与无形,过不了别人那一关,更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来至魔族境内,不过不出所料,有魔兵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公主殿下,这……”魔兵看了一眼天蝎,为难地说道,不禁心里嘀咕,这差事可真是难办。 魔族内谁不知道你皇子殿下心仪天蝎,这两人感情间的事情三天闹两天好的,可却给他们这些人下命令不许放天蝎进魔族,这万一哪天成了皇子妃,岂不是他们得罪人。 魔兵并没有明说,可媚月虽是单纯,却也并不是没有脑子,随即端出公主的架子,“怎么,本公主你都不让进了?” “属下不敢。”魔兵诚惶诚恐地回道。 天蝎一看这情形,对这媚月也有了那么一丝的改观,看来也不傻嘛。 媚月说着娇俏地对天蝎眨了一下眼睛,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本殿下要带自己的朋友去魔族好好招待,明白吗?” “明白明白,公主殿下请”魔兵顺着台阶就赶紧下来了,谁愿意拦天蝎啊,这得罪人的活,他才不干呢,公主殿下这么说,她若还不放人,那才是脑子需要好好的看看了呢。 媚月将天蝎带到了君墨痕的宫殿,可天蝎的担心始终不能停下来。 摩羯啊摩羯,你到底要做什么? 。 第165章:内心挣扎1 摩羯将君墨痕带到了北地一处略显偏僻的地方,而这一路上,摩羯与君墨痕没有说一句话,从魔族到此地,虽说距离很远,可他们都修炼法力,到达也并不花费很多的时间,可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空气中满是压抑与孤凄,这种感觉让君墨痕很是尴尬与无措。 君墨痕面对摩羯是想说什么的,可是摩羯这样一幅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让君墨痕即使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开口。 一段不算相近的路程,一段不算少的时间,彼此无言,一个是无法开口,一个是不想开口。 摩羯是不想开口的,君墨痕想说也不知说什么,说什么也无法弥补她所受的痛苦的万分之一,很想对她开口说什么吧,这般压抑的氛围不好受吧,这就是她百年来的全部。 终于摩羯停了下来,君墨痕也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可真是怪异。 “摩羯,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君墨痕不解地开口问道,他认为,摩羯会带他去星族,可这么一个既与星族无关,又与魔族无关的地方,君墨痕不解来这干什么? “好歹你与将军也曾推心置腹过,不管当年你有没有用心,可我知道将军是对你推心置腹,将你当一生的好朋友的。”摩羯婷婷而立,如一朵雪莲一般,冰凉澄净。 君墨痕看着摩羯这般地别有风华,也不得不承认,摩羯也是一个极有魅力的女子,不同于天蝎的一眼惊艳,摩羯是一种静水流深的细致美好。 “我与无归一见如故,性情相投,尽管种族不同,可其中的真心却是丝毫不差,此间情义,你毋须怀疑。”君墨痕听着摩羯的话,语句铿锵地表明了立场。 摩羯静静地听着,也没有什么讽刺的话语,尽管天蝎的狠毒葬送了她许多的东西,可她依然愿意相信君墨痕的人品,相信曾经的情义。 当年鲜衣怒马,尽管将军与君墨痕是两种性情的人,可其都是好爽义气的铮铮儿郎,断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 沧海变化,心绪流转,此时此刻,摩羯回忆往昔,眼中少了许多平日的愤恨不甘,而多了许多的缅怀。 摩羯开口说道,声音平静,没有了愤世嫉俗的怨天尤人,“君墨痕,你知道吗?当年将军重伤,我带他至星族疗伤,那一段的岁月,我是很开心的,将军也是很开心的,可即使将军不说,我也能隐隐的感受到将军一丝地不自在。” 君墨痕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摩羯与无归的那一段爱情,他也有幸见证过一段的时光,那份感情,虽没有荡气回肠,却也是余音绕梁,虽没有轰轰烈烈,却也静水流深,那是一种与曾经他与天蝎完全不同的感觉。 只是可惜了,可惜。 摩羯依然静静地说道,“星族茫茫,将军身为异族之人,时日一久,自然觉得不自在,四顾茫茫,举目无亲,还不能四处走动,其中的压抑与屈全,其实我都能感受得到。” 。 第166章:内心挣扎2 “可将军身为人族,又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进入星族,我虽用星力助他疗伤,可到底两族体质不同,星族至阴之气早已浸入骨髓,此刻若是乍然回到人族,将军的身体必然接受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将军彻底的恢复,可将军是人族,在星族恢复,这期间的过程是十分漫长的。” 摩羯平静的说道,声音无波无澜,可却有一股真情不自知地流淌。 君墨痕也知道摩羯所说的,人族本就体弱,不然以摩羯的谨慎也不会将无归留在星族那么长的时间,尽管当时都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情,可终究是一个隐患,随时可被有心人拿来利用,这并不符合摩羯一贯的作风。 摩羯继续看着君墨痕,百年时光已过,沧海横流,物换星移,其间恩怨变化岂是波折可以言明。 这个男儿也不过和他们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虽说依旧清风俊逸,可到底也不会再有曾经的心境与气质,岁月沉淀的,是更加地成熟稳重。 “摩羯,听说你收敛了无归的身体,能让我看看他吗?”君墨痕底气不足地问道,虽说摩羯说是带他来见无归,可天蝎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是愧悔,摩羯真的愿意让他见吗? 看着眼前这个清凉淡漠的女子,曾经的她何尝不是笑颜如花,青春貌美呢? 君墨痕回想曾经与无归兄弟交欢的情形,怕是此生难复了。 听着君墨痕略显卑微的请求,摩羯是心软的,堂堂的魔族皇子,若非真心,怎会如此。 可生命的车轮,一旦启动,过往终究还是过去了。 “君墨痕,无归与你兄弟情深的那一段时光,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无归的开心,他时常说与你一见如故,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当初不明白,因为你们无论是性情还是爱好,都是有着很大差距的,可到了现在,我想我或许明白了些什么?”摩羯说完叹息了,命运或许冥冥中安排了许多的注定,上古神兽精血的托身,即使是不同的种族,可依旧能够相遇,能够畅谈。 “摩羯,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对无归也是这般想法无二,初见之时,我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说相交时日短浅,可其中的兄弟真情绝非虚假,若是,若是,若是当年知道这般,我宁愿自己死,也断断不会让无归惨遭此难。”君墨痕开口说道,其中流转的兄弟血泪无憾的诚挚真情,摩羯洞人入微,是不怀疑的。 只是,可惜了,终究做不了朋友。 “都过去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无归就在里面,兄弟一场,若是还有意识,我想他定是愿意见你的。”摩羯叹息地开口,话语间有着些许的无奈与疲累。 君墨痕闻言,看向面前一间依山而建的房屋,无归,他的好兄弟就在里面,他本应该立刻进去的。 可不知为何,他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地沉重,他想要逃避,他害怕面对。 不,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好兄弟是被自己的女人陷害致死,怕是谁都无法接受吧。 无归,若是有机会再把酒言欢,你可还愿意,可会愿意原谅我,原谅天蝎。 你知道吗?看见摩羯冰冷的改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其实想请她原谅天蝎,可这样的话让他怎么对那么凄苦的摩羯开口。 无归,我的要求是不是很无理。 无归,我该怎么面对你? 摩羯看到君墨痕的犹豫,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什么。 她了解君墨痕,知道君墨痕必然是无法面对将军的,可这道门,你再怎么逃避,难道真的能不进去吗?难道你昔日的好兄弟,你都不敢再看一眼吗? 尽管现在的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可毕竟在过年,还是很难收心,昨天打了一天的游戏,居然忘了上传新文,很是抱歉。 最近更的很少,我也确实没有存稿,每日处于裸更状态,也很罗嗦,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尽管知道看这本书的人很少,可毕竟还是有人在看,我也愿意一直坚持到完结。 相信看了这本书的你们也能看出来,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才刚刚明了,这本书写到此处,已经不是刚刚开始时的构想了,本来计划写到这个字数就应该将近完结了,如今看来,还要写许多的篇幅,真是码字路漫漫,何日方休。 在这里,我想说一句,因为种种原因,我每日不能像大神那样发很多字,很多章,或许也不会出现爆更,我也是一个小说迷,知道等着看文的焦灼,所以友情提示,亲爱的读者们可以攒文,一周一看或者一月一看,这样可以看得更过瘾。 因为我的文比较偏,不好找,所以我觉得看这本书的你们应该都是一些在小说界骨灰级的读者了,是不是有事没事就在看小说呢?是不是经常书荒呢?是不是觉得很多书都千篇一律呢?是不是以前觉得自己只会看某一类型的小说,后来各各类型的小说都有涉及呢? 因为我也曾经这般。 ------题外话------ 接上 在我们每天看着别人的小说还能书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写一本小说呢,不求小说有多么的火热,只求自己可以不再那么无聊,因为我们经常会拿着手机放不下,却又不知道看什么。 看这本书的读者们,你们有一些还是初高中的时代,爱好看小说,可还是该好好学习哟。 好了,第一次写题外,居然超字数了,有一部分放到正文了,因为题外只允许300字,可不是正文给你们水字数哟。 好了,亲爱的读者们,祝你们学业有成,工作顺利,人生美满,远离不幸,一帆风顺 相信你所有的不幸终将远离,所有的付出终将得到回报,美好只是迟到,并不是缺席,愿永怀善良,面向阳光。 。 第167章:墨痕见无归1 君墨痕内心是犹豫的,可这犹豫的背后却是曾经一片赤忱的兄弟之情,是曾经交浅言深,生死无怨的交心。 无归,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见你,如今的你离我只有一门之隔。 可无归,我又是多么地怕见你,让我用何等颜面见你呢? 君墨痕内心挣扎,长舒一口气,抬步便走了进去,步履沉重,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房屋依山而建,清爽简单。 君墨痕走进去,只见他曾经交心交肺的好友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神情安详肃穆,一如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一般,沉稳厚重。 如今的无归,安静平和地就仿似是睡着了一般,若非是知道无归已经惨遭水月之刑,恐怕谁都会认为无归只是睡着了吧。 君墨痕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躺在床上的无归,一如往昔,沉稳平和,厚重凝实。 可以想见,摩羯将无归照顾的很好,尽管只是尸体,星族至阴,尸身可以不腐,现在在无归,正常的还仿似一个鲜活的生命一般,静静地睡着。 可是他们都知道,无归这一睡,再也不会醒来了,想他都心酸至此,那摩羯日日面对,该是何等地绝望与悲哀。 “无归,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多年了,我时至今日才来看你,你可会怪我?” 说着君墨痕苦笑一声继续说道,语气悲凉“你因我至此,又怎能无怪呢?可叹兄弟一场,生生世世怕是都难再偿还了。”水月之刑,自然之力,是何等残酷的刑罚,以人族之躯受刑,怕是都难有再世为人之机。 君墨痕内心凄苦,“无归,身为好兄弟,我竟也不能为你报仇,你的仇人是天蝎,我,我……” 君墨痕哑然,人死已矣,他怎能还说这些话,述说着他的无力,无归若还有意识,听到这些话,是该有多么的伤心? 伤感之余,不禁回想往昔恣意岁月,那时,一切的岁月都是那般地宁静美好。 那时,他还是潇洒恣意的魔族王子,你还是雄姿英发的人族将军,你我本不是一种性情的人,你我身份天差地别,你我也或许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不知就是为何,初见时的那一眼,便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无归,你知道吗?当年初见,那是我内心从未有过的激动,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体内血液的澎湃,那是热血的味道,是豪气的释放,那一刻,是他自出生来就从未有过的感觉。” 君墨痕回想曾经,眼中闪耀的是青春无限的岁月,是一段早已尘封在记忆中的年少肆意。 君墨痕看着无归,淡淡地一笑,话语中的欣慰与曾经,无限美好,“呵,说来也奇怪,我们认识的时间那么短,可却仿佛认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仅仅是短短的时光,我们就可以倾心相交,缘分那回事,还真是不可说。” 浅短的话语,没有海誓山盟的生死,可话语中所包含的兄弟情谊,岂是深重二字可以形容。看着安详的躺在床上的曾经兄弟,一切都正常的仿似只是睡着了一般,可哪里又是表面那么平静。 摩羯在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君墨痕这情深意重的情谊,不禁对将军感到了浓浓的欣慰。 将军,你有友如此,何其幸也。 可又是多么的不幸。 。 第168章:墨痕见无归2 摩羯静静的看着君墨痕,不可否认,君墨痕是个好人,也是个好朋友,好兄弟。 想到这,摩羯也想起了曾经的朋友情谊,偏偏儿郎,当年相交也必是真心,抛却将军的缘故,她与君墨痕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时光往复,一切都变了,一切也都不会一成不变。 摩羯回忆往昔,眼中闪现春水一般地柔情,神情松动,有那么一刻,她想到了放弃。 算了吧,君墨痕也算无辜,将军醒过来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赞成。 可摩羯能回想起的,不仅仅是曾经的欢乐岁月,也有天蝎是何等阴险地告密,将军与蓝儿面对水月之刑是何等地绝望。 不,她绝不选择原谅,她如此的悲剧,谁能无辜?谁又无辜? 摩羯收起眼中的其他情绪,眼神坚定地走了进去,在将军的床边坐了下来,面目柔情地看着将军,可开口的话却是向着君墨痕所说,语气平静中不免带着许多的感伤。 “将军什么都听不到,你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摩羯开口略显悲伤地说道。 君墨痕也知什么都做不了,可他面对昔日兄弟的身体,如何能默然视之? “摩羯,人族入土为安,你这般保存着无归的身体,终非长久之计,还是早早安葬了吧,各自安好。”君墨痕开口说道。 摩羯听闻不屑地开口说道,“各自安好,如何安好?你说,若是天蝎遭此大难,你可会这般平静?这般坦然?” 摩羯的话,让君墨痕哑然,是啊,若是天蝎遭到这般的陷害与灾难,他会怎么做呢? 他不敢想。 是啊,若是天蝎,他可会有此刻的平静。 可是,无归。 无归,你我相交,一见如故,其间情谊不言自明。 你与天蝎,这之间让我如何抉择。 一边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一边是此生红颜知己,这本该可以两全的事,两全的人,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他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无归与天蝎,他无法说在他的心里谁更重要,因为他无法为他们二人制定一个可以评比谁更重要的标尺,从而给出一个答案。 无归是兄弟,天蝎是知己。 这是他生命中同样重要,却不同性质的人。 君墨痕面色痛苦,面对摩羯的逼问,面对摩羯并不坚定的质问,君墨痕满面惭色,无法面对,同样也无法回答。 在他的心中,无归与天蝎没有谁比谁更重要,所以无法回答摩羯。 同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摩羯,他心中的想法,摩羯不会理解。 即使他告诉摩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摩羯真的会理解他吗? 不,摩羯不会理解,他的解释只会让摩羯觉得他虚伪。 而君墨痕的沉默与哑然,看在摩羯的眼中,却是心虚,是啊,无归与他的关系再好,也自然是不敌他的那位红颜知己的。 “人情凉薄,说得再怎么兄弟情深,到底还是难经世事考验。”摩羯显得伤情地说道。 君墨痕的态度,虽是说不上失望,可到底还是难以做到没有情绪波动。 将军啊将军,世事变幻,人心不古。 曾经能够交付生死的兄弟,面对兄弟知己的抉择,终究还是舍弃了你。 能够真心待你,为你不顾一切的,终究还是只有我。 你在这世间,终究还是只剩下了我。 。 第169章:白龟朱雀1 人情凉薄,曾经再怎么兄弟情深,到底还是难经世事考验。 摩羯的话,听在君墨痕的耳中,怎能不感觉到愧疚与惭愧。 摩羯不懂自己,可摩羯看得透彻,又何尝是错的呢? 是啊,无归与天蝎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难以分出轻重。 可尽管事实是这样,可面对现实,他是如何做的呢?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的态度呢? 他的兄弟就躺在他的面前。 他的兄弟,也曾是一族天骄,南征北战,开拓赫赫疆域,威震蛮狄。 可是如今呢,只能无力地躺在这。 而这一切,都是天蝎造成的。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天蝎。 但他知道真相的选择呢? 他无法接受,他选择逃避,他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天蝎,可他的做法呢? 他无关痛痒地责骂,他选择不见天蝎。 面对他生死兄弟的遭难,他可曾想过为他的兄弟报仇? 摩羯尽管不能理解他内心的无奈,可又何曾不是洞人入微,透彻地看透了人心,透彻地看清了他。 尽管不能在兄弟与女人之间分出轻重,可他也不会为了无归而对天蝎做什么? 天蝎害无归至此,可他不能为无归报仇,他不知道除了精神上的冷漠,还能对天蝎做什么? 天蝎与他少年陪伴,恣意潇洒,游历红尘,曾经的岁月何等的惬意,如今的回忆何等地美好。这其中有着与无归的兄弟之情完全不同性质的深情。 看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无归,君墨痕惭愧,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无归,他的好兄弟,尽管只是一具尸体。 无归,你此刻若是活着,若是还有意识,可会后悔认识了我。 君墨痕痛苦地苦笑,想来一定是后悔的吧。 无归,若还有灵识的你,一定不要怀疑当年我们的兄弟之情。 只是,无归,为什么那个人是天蝎,为何偏偏是天蝎? 若是别人,不管那个人有多么的强大,就算是粉身碎骨,就算是他去求他的皇叔出手帮忙,他君墨痕也绝不会犹豫,也一定会让仇敌付出代价,也一定会不惜一切地为你报仇。 可是,无归,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做? “你既无心为将军报仇,我也不能勉强,可你与将军曾经也是一片赤忱,我想将军若还有意识,也必定是愿意见你的,如今人也见到了,你走吧,此后九州茫茫,死生不再相见。”摩羯决绝地开口。君墨痕啊君墨痕,你对将军有多少的真心呢,可别让我失望啊! 听到摩羯如此决绝的话语,君墨痕不由抽痛,充满慌乱。 不再相见,无归,不再相见。 不知为何,君墨痕的内心一阵一阵地抽疼,血液也不知不觉间流地快了,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面色潮红,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摩羯也看到了,不由也吃了一惊,看着君墨痕明显不正常的样子,摩羯也走上前去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君墨痕此刻那里还听到摩羯说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仿似置身在火炉中一般炙烤,浑身血液无比地膨胀与难受,眼神中仿似一个漩涡一般风云涌动。 摩羯看着君墨痕明显不对的情况,也有点不知所措,君墨痕,你不能有事,你绝对不能有事,你欠我们这么多,你怎能什么作用都没有发挥就有事。 “君墨痕,你什么情况?”摩羯开口略显关切地问道。 君墨痕此刻浑身难受异常,额头汗水一滴一滴地滴落,感觉浑身血脉仿似都受了刺激一般周身乱窜,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不受控制。 无归,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无归,他的内心就那么疼,仿似刀割一般,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 第170章:白龟朱雀2 他难受地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此刻艰难的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无归,还是那般躺着,还是那个无归,可为什么,他此刻看到无归是那般地心如刀绞。 等等,不对,难道是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为什么他看到无归的周身有一层浅薄地白雾笼罩着,那里面若隐若现地仿似包裹着什么? 待君墨痕还想细细看个究竟时,周身异乎寻常的疼痛却越发厉害,不由自主地收回了视线,血脉膨胀,仿似要扭曲身体一般。 而在君墨痕的痛苦中,站在一旁的摩羯却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了君墨痕。 不,更准确地来说,他是看到了神兽朱雀。 没错,一定没错,是朱雀。 君墨痕的体内若隐若现地出现了朱雀,是,一定是朱雀,浑身赤红如火,灿烂摄人,它仰天昂首怒啸,仿似马上就能破体而出,翱翔九天之上。 可只是若隐若现,它奋力地抗争着,看着君墨痕痛苦的样子,恐怕此刻还不知道有一只朱雀想要破体而出吧。 可余光所及之处,却更是令她震撼,她看到本该平静地躺着的将军,此刻浑身却被笼罩着一层薄雾,薄雾中隐隐可见一个白色的乌龟匍匐其中,雄健有力,泰然平稳。 尽管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摩羯还是能感受到那其中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摩羯是冷静的,一切都在计划中,很少失态。 可此刻,摩羯却浑身颤抖,喜极而泣。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真正的见到了神兽白龟,见到了那无与伦比的强大,这一切都是她的将军。 将军,我看到神兽白龟了,你是不是就要醒过来了,是不是? 一阵一阵地痛苦过后,君墨痕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半跪的地方,汗水渲染了一片,浑身的衣襟也被汗水打湿,此刻看上去无比的虚弱。 君墨痕缓缓地站起来,看着无归的方向,神色复杂,他也是极其聪颖的,刚刚的感觉绝对没有错。 他就是因为内心对无归的愧疚与无奈而那么疼痛的,可这是为什么呢?怎么会这样呢? 他清楚的记得,那会抬眼看无归时,内心那复杂难以描述的感觉,是痛苦,是兴奋,是难受,是激动。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然而,直到此刻,他看到无归那么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内心还是一阵一阵地抽疼,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是真心拿无归当兄弟的,也真心对无归的遭遇愧疚。 可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心痛与难过,即使当年父王伤重而死,也没有这般严重。 君墨痕想不通这其中的玄妙,看着无归的眼神很是疑惑。 无归,刚刚那层薄雾笼罩下,那若隐若现的东西是什么? 摩羯看着君墨痕明显看着将军不对的眼神,她知道君墨痕肯定是在想着什么。 此刻将军方才那层薄雾已经散去,一切都归于平静。 可君墨痕的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同样,摩羯的内心也同样无法平静。 她现在一切都已经亲眼确定了,想她摩羯凄苦多年,可到底还是迎来了曙光。 君墨痕果然是神兽朱雀,可该怎样才能达到她的目的呢? 天蝎啊天蝎,这可是上天赐予我让你赎罪的机会,你可莫要谢我啊。 摩羯唇角轻勾,清丽的容颜仿似那雪莲一般静美,仿似冰雪中照进一抹金色的阳光一般清丽无双。 。 第171章:发现端倪 摩羯一袭黑纱,映衬的肌肤雪白,看着君墨痕的眼神出现了点点星光。 看着此刻君墨痕浑身被汗水打湿的狼狈,摩羯开口关切地问道,“君墨痕,你这是怎么了?” 君墨痕此刻也从无归的身上收回了视线,看着摩羯略显关切地眼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能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 君墨痕如此敷衍的态度,自然打发不了摩羯。 “君墨痕,我刚刚看到,看到你身体里面有东西。”摩羯面色古怪地说道。 看着摩羯古怪的面色,君墨痕也愈发疑惑,摩羯怎么那么古怪的样子。 “我身体里面能有什么?你看错了吧。”君墨痕不解地开口。 摩羯开口就是想知道君墨痕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摩羯继续一副惊奇疑惑地神情,看着君墨痕很是怪异的开口,“君墨痕,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刚刚看到,看到你身体里面怎么有,有。” 摩羯清凉地面容配合那等神情,愈发让君墨痕也怀疑自己,摩羯是看到了什么?怎么那般地怪异。 “摩羯,你看到了什么?”君墨痕开口问道。 “你,你身体里面有,有,有。”摩羯眉头紧蹙地难为道。 摩羯这般难为的样子,看得君墨痕实在不安,按理说摩羯也是一个十分淡定冷静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让她如此为难? “摩羯,你说啊,到底怎么了?”君墨痕焦急地问道。 摩羯看到君墨痕焦灼的样子,也一时没了谱,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还是君墨痕也是压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摩羯觉得君墨痕不知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血脉未曾觉醒,就如将军一般,她不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不过,猜测不是她的风格,还是要准确的知道,以保万无一失。 看君墨痕也够焦灼了,摩羯显得为难与不可置信地开口,“君墨痕,我刚刚怎么看到你身体里面有一只火红的鸟儿呢。” 摩羯的话,仿似一声惊雷一般,轰地一声炸开在了君墨痕的脑子里。 摩羯说什么?火红的鸟儿,在他的身体里。 那是,那是…… 君墨痕想起他从祭祀之地回来后,皇叔告诉他的话。 朱雀,神兽朱雀。 火红的鸟儿,那是朱雀,神兽朱雀。 君墨痕略显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里面有朱雀血脉,真的是朱雀血脉。 君墨痕眸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而一旁的摩羯看到君墨痕的反应,眼中眸光微闪。 这是。 早就知道。 不过,知道也好,倒是省了她许多的麻烦。 “摩羯,你还看到了什么?还看到了什么?”君墨痕激动且迫不及待地看着摩羯,想要知道更多。 看着君墨痕激动地神色,摩羯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一身的复杂。 面对君墨痕的问话,摩羯恢复平静的开口,“再没什么了,就看见一只火红的鸟儿,好像要破体而出一般,你刚刚是不是就因为这个痛苦的啊。”摩羯开口问道。 刚刚因为什么痛苦,君墨痕知道,他的感觉绝对没有错,无归,他是心里因为想着无归才那么痛苦的,那一阵一阵的抽疼,那么铭心的感觉。 可这一切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他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可却也不得不相信。 “可能吧。”面对摩羯的话,君墨痕只得这般回道。 摩羯也知道君墨痕是在敷衍她,不过,是不是真的她并不在意,只要她所要证实的,已经被确定了就行。 “君墨痕,将军你也见了,也算全了你们当年相交之谊,你走吧,面对将军的悲惨,你如此薄情,此后,将军不论是生是死,都与你魔族皇子君墨痕,再无纠葛。”摩羯冷漠果决地说道, 然而听在君墨痕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 第172章:入土为安 “摩羯,世间之事多有为难,我的确不能将天蝎怎么样,我也没有道理要求你放过天蝎。”君墨痕难堪地开口说道。 君墨痕看到摩羯听到这话冷冷的嘲讽与不屑,这的确让他很是难堪,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 “可摩羯,我与无归却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无归已经死了,入土为安,我必须要送他这最后一程。”君墨痕坚持地开口,面对摩羯始终不愿安葬无归的做法,君墨痕并不赞同。 君墨痕想要送他昔日的好兄弟最后一程,尽管他没有立场与理由反对摩羯的做法,尽管摩羯是这世上对无归最深情的人,可面对这件事情,君墨痕却想要坚持一次。 摩羯听到君墨痕的话,眸光闪动,忽然略有激动地开口,“将军入土又哪里是安,你走吧,我说过了,今后,将军是生是死,都与你魔族皇子君墨痕,再无纠葛,今日不过是全你与将军最后的情分。” 摩羯衣袖一甩,满是不耐地开口,“你走吧。” 君墨痕没有理会摩羯激动中的驱逐之意,倒是听到了摩羯那句无归是生是死的话语,摩羯是什么意思。 君墨痕此刻脑中也忽然闪现了一些什么。是他忽略了一些什么吗? 摩羯似乎上一句话中也说到了这句话,只是他一时忽略了。 摩羯是什么意思,无归都死了,她为什么还会说这样的话? “无归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是什么意思,无归已经死了,难道还能活过来不成?”君墨痕执着地问道, “与你何干,走,现在就走,这里不再欢迎你。”摩羯愤怒地开口,清凉的面容依旧是那般地绝美。 “你说清楚我自然会走,无归是我的好兄弟,我自然要知道一切。”君墨痕异常坚持地开口,君墨痕本就是俊逸清洒的优秀儿郎,此刻的执着看上去也是别有气概。 因为君墨痕隐隐也感觉到了什么,他觉得摩羯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无归久久不下葬,摩羯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我说了,今日就算是你与将军最后的情分了,你既已为天蝎而选择让将军白白牺牲,此后,你们之间也自是桥归桥,路归路。”摩羯不忿地开口,天蝎固然可恨,可君墨痕的态度,将军若醒过来,该是有多么地寒心。 “那不一样,摩羯,我不求你能体会我的为难,但是,事关无归生死的事情,难道我不该知道吗?”君墨痕看着摩羯的眼睛,执着地开口,那是一种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执着。 君墨痕也不解地细细思虑着摩羯话中到底有什么深意,君墨痕看着平稳安和地躺着的无归,脑中的一根弦仿似断了一般,震的他周身一晃,瞳孔霎时间就是一缩,震惊地看着摩羯,开口都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 “摩羯,无归,无归他是不是还有救?”君墨痕问的惊心,实在是难以置信,可他多么希望这是真的。 不,这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听到君墨痕这么问,摩羯也震惊地看着君墨痕,君墨痕怎么会知道? 看着摩羯看自己震惊的表情,君墨痕已经确定了,摩羯一定认为无归还是有救的。 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你怎么知道?”君墨痕地问话让摩羯很是惊奇,君墨痕怎么会知道? 她必须要知道,她不允许任何脱离掌控的事情。 摩羯的问话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君墨痕也不再做试探,直接开口说道,“无归既然身受水月之刑,那是自然之力,无归以人族之躯受刑,必定落得尸骨无存,可无归此刻身躯完好,难道不奇怪吗?” 听着君墨痕的分析,摩羯眼神微闪,君墨痕果然聪明,只是,可惜了,谁让你是天蝎最在乎的人呢? 魔族的王子,身份尊贵,可那又如何,既然作了她摩羯的仇敌,就该有自食恶果的觉悟。 摩羯深吸一口气,看着君陌痕,眼神坚定的开口,“没错,将军还有救。” 。 第173章:无归有救1 没错,将军还有救。 这一句话听在君墨痕的耳中,是何等地石破天惊。 君墨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天蝎,你说无归还有救,可是真的?是真的吗?无归真的还有救。”君墨痕高兴地有那么一丝的语无伦次。 君墨痕本身清隽飘洒,如那游戏人间的清洒公子一般,可先前剧烈的痛苦使得汗水打湿衣衫,此刻再看上去不免有那么一丝的狼狈。 可君墨痕目光明亮,灼灼生辉,看着摩羯,又看着无归,越来越觉得无归一定还是有救的。 水月之刑下身躯还能如此地完好,摩羯又是看着这般的正常,那么摩羯为什么不安葬无归呢? 除了对无归的不舍与眷恋,君墨痕更加愿意相信是因为无归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获生的希望。 “无归怎么回事?你说,怎么才能救无归,就算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尽我所能,救赎无归。”君墨痕激动地开口,既是救他的好兄弟,也希望可以为天蝎赎罪一二。 摩羯看着君墨痕激动又真诚的神态,不得不说内心也是十分难过的,想到她与将军所有的悲剧居然都是因为君墨痕所引起的。 可不得不说,君墨痕也是一个心地赤忱的男子,所有的一切也必定非他所愿。 她就这般残忍的让君墨痕为这所有的一切买单,真的对吗?将军,你涅槃重生的那一日,可会原谅我所做的这一切。 不,将军你不会怪我的,一定不会的,就像君墨痕不会责怪天蝎一般,你也不会怪我,可你会心无芥蒂吗?你可会像当年一般待我? 不,我不该胡思乱想的,我们的情况根本不一样,是天蝎当年先陷害的我们,她就应该付出代价,君墨痕今后不管是何等悲惨,这都是她天蝎一手造成的。 摩羯心刚志坚,不再动摇,眼中一片坚定。 摩羯不理会君墨痕的激动与焦灼,相反神情很是平静,摩羯缓慢地走到了无归的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平静地躺着的将军,君墨痕相见这么短短一会就能看来将军的不同,可她呢,一百年,整整一百年的岁月,她孤影自伤,孤凄哀凉,那么漫长的岁月,她竟什么都没有发现,她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将军,枉我摩羯自负聪明,想她自幼便是一帆风顺,为天命所选中,接替摩羯星座守护者之位,少年得志,何其风光。 复又去人族与你相恋,一生顺利,何其得意,可要与你常伴,必定要舍弃这摩羯守护者之位,当年的她自己,面对这等抉择,何尝又是没有犹豫呢? 舍弃自己修行不易的守护者之位,而只为陪你那不到百年的岁月,我们之间的爱情固然真挚,可她摩羯又何尝不现实呢? 那样做根本就不值得。 不得不说,师尊的逝世给了她一个可以逃避这个抉择的理由,她回到星族接手了摩羯星座守护者之位。 初时,她刚刚接位,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渐渐地对将军的思念也就越来越少。 可毕竟曾经也并非儿戏,当初在人族她又何尝不是付出真心的,终于,她想要去看看将军如今到底生活的如何。 人族光阴易逝,多年已过,也不知将军是否依旧记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此刻早已妻儿双全,尽享天伦。 可到底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当她打听到将军出兵异域只为寻找一位女子之时,那一刻,她的心中怎能没有感动。 当她匆忙赶到战场之时,却只来得及看见那当胸的一箭与将军那既欣慰又令人安心的笑容。 那一刻,她才明白,感情尽管可以被尘封,却永远不会被淡忘,相反再次解封之日,那一刻情感的炙热是无与伦比的。 是啊,当年的她面对抉择,没有做出选择,她选择了逃避,尽管逃避并不是她的风格,可当年尚且稚嫩的她实在是无法做出选择。 可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对将军当年是赋予了怎样的真心,也是在那一刻,她在守护者之位与将军之间做出了选择。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 第174章:无归有救2 哎,回忆往昔,摩羯不免伤情,看着安详躺着的将军,摩羯不免有些后悔,若是当年她能果断地做出决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 “摩羯,你想什么呢?无归身受水月之刑,可身体却能完整,这是为什么?”君墨痕的问话打断了摩羯的回想。 摩羯看着君墨痕真切地想救将军的样子,也不为难,缓缓开口说道,“当年,受刑之时,蓝儿替无归挡了许多的伤害。” “蓝儿。”君墨痕想起那个漂亮精致的宛若精灵一般的少年,星辰草作为星族最普遍的存在,化形修炼之难可想而知,自然修炼成功之后,其强大也是可想而知的。 “就算蓝儿能挡去一部分的伤害,可水月之刑只要有很少的一部分落到无归的身上,人族之躯,也必定是当场灰飞烟灭的下场,哪里会这么完整。”君墨痕理智的分析。 摩羯听着君墨痕的话,不由心酸,是啊,这么简单与明显的怪异,她竟从未怀疑过。 “那是将军不同于一般的人族。”摩羯对着君墨痕开口说道。 “有何不同?”君墨痕也赶紧问道。 摩羯抬头看着君墨痕,眼神透彻坚毅,“因为将军的身体里有上古神兽的精血。” 摩羯一石惊起千层浪,顿时让君墨痕怀疑了他的听力,眼神放大,满目的震惊与惊讶,就连那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说什么,无归,神兽精血?”君墨痕此刻已经是完全呆愣的状态。 “无归体内拥有神兽精血,你这么什么表情,你不是说兄弟情深吗?难道不为无归高兴吗?”摩羯此刻神情高傲,目光凌厉地看着君墨痕,仿似要透过这幅皮囊看穿灵魂一般,让君墨痕顿时回神。 君墨痕实在是太惊讶了,无归,他的兄弟,竟会与他一样。 听到摩羯的质问,君墨痕赶紧回神解释,他怎么会不为无归高兴呢。“没有,摩羯,你别误会,我是太激动了,没想到无归竟会是这一世的神兽。” 摩羯不屑,并不理会君墨痕,不过君墨痕热情不减,继续开口问道,“对了,无归是哪位神兽?” “玄武。”摩羯淡淡地开口。 玄武,他是朱雀,可真是缘分,难道他与无归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竟是这个缘故,同样拥有上古神兽精血,所有他们会倍加亲切。 “那摩羯,无归既然拥有玄武精血,怎样才会醒呢?这般一直沉睡也不是办法。”君墨痕渐渐平和下来问道。他也是神兽这一世的传承者,所以他能接受,不会一直兴奋下去。 “哎。”谁知君墨痕的话音刚落,便听见摩羯那沉重的叹息声。 君墨痕不解,摩羯为何会如此哀叹,看着摩羯,无声地询问缘由。 摩羯缓慢地坐下来,伤情的开口,“水月之刑乃天地自然之力,其残酷自不必说,就是星主也难以在水月之刑下侥幸,而将军能如此,就是因为体内有能够对抗自然之力的能量。” 君墨痕点头默认,摩羯说的都对,看着君墨痕的反应,摩羯继续开口,“上古神兽是自鸿蒙走出的强大存在,上古残酷,与异族抗争,与天命抗争,才得在上古杀出血路,强者联手重开纪元,还天地一个清净,所以,上古中走出的强者血脉中都有能够对抗自然的强大力量。” “可上古已然过于遥远,今人也再难复先辈的强大,可上古四大神兽却十分的不同,他们以其自身精血传承,所以直到此世,他们的传承者体内依旧保持着可以对抗自然的力量,所以,这就是将军为什么可以在水月之刑下完好的原因。”摩羯开口说道。 “可无归为何不能清醒?”这是君墨痕最关心的问题。 。 第175章:无归有救3 “将军的神兽血脉被封存在体内,并不能觉醒,所以,那一刻或许强大的水月之刑的力量刺激到了玄武精血,保护了将军,可将军毕竟人族之躯,难以承受那么强大的力量,所以就是现在这般情况”摩羯冷静明了地分析道。 “那怎么办?无归难道一直这般?”君墨痕向摩羯问道。 “哎,将军能醒来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过于困难罢了。”摩羯略显疲累地开口,看上去十分的无力。 “即使困难也不能放弃啊,你说是什么办法?”君墨痕开口问道。 摩羯抬头看着君墨痕,镇静地开口,“得有与将军同样拥有神兽精血的人才能救得了将军,你也知道上古四大神兽,情谊非常,精血中所铭刻的情谊,非同寻常,可你也知道,这一世,也不知怎么了,神兽的精血竟然会被封存在体内,无法觉醒,其他三方神兽也都了无踪迹,想要救将军,哪里是说说那么容易的。”摩羯无奈且无力的开口,同时抬眼看向君墨痕。 摩羯表面不动声色,可此刻内心的算计与复杂实难言说,摩羯眼神透彻地看着君墨痕。 君墨痕听见这话时眼中那么明显的震惊与兴奋,显然没有逃过一直观察的摩羯的双眼。 君墨痕听到是需要同样拥有神兽精血的人才能救得了无归,那不就是自己吗?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巧。 此刻摩羯已经确定君墨痕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不拆穿,依旧满目不满与疑惑地开口,“你这般高兴是什么意思?” 君墨痕听着摩羯不满的话,知道摩羯敏感多心,怕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此刻另一个问题却浮现在了君墨痕的脑中,君墨痕觉得还是需要问清楚,不能高兴的太早。 “想要救无归,是需要另一个拥有神兽血脉的人就可以,还是需要其他三位拥有神兽精血的人,共同合力?”君墨痕开口问道。 毕竟如果血脉之力不能彻底觉醒,茫茫天地,想要寻找四大神兽精血的托身,何其困难。 “上古神兽精血之力强大,彼此之间帮助明显,所以一位足以,只是这代价之大,恐怕就是有精血之力的相互感应,也难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摩羯显得担忧的开口。 “摩羯,你说吧,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救无归的。”君墨痕开口坚定的说道,无论什么代价,他都会救无归的。 “你救,你凭什么救?”摩羯听着君墨痕的话,不屑地讽刺。 君墨痕看着摩羯,眼中光华流转,想到摩羯刚刚也看到了自己体内的朱雀现身,告诉摩羯也没什么,也可以让摩羯安心,毕竟摩羯这些年为无归痛苦,也不容易。 “摩羯,我的体内也有神兽精血,我就是这一世的神兽朱雀。”君墨痕看着摩羯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摩羯听到君墨痕的话,霎时间显示的震惊与惊奇难以言说,看着君墨痕充满了不可置信。 摩羯的神情在君墨痕的意料之中,是啊,谁会相信呢?连他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知道的那一刻所受的惊吓又怎么会比摩羯少呢? “君墨痕,这事关无归生命,我也知道你也想救无归,可你也不能乱说话。”摩羯看起来激动中又带着克制,眼中既有期冀又很是犹豫,这一切都看得君墨痕心有刀割般地疼痛与愧疚。 想摩羯曾经也是如花美眷,与无归也是天作之合的般配,可竟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般地的压抑与痛苦,而这一切的祸源都是他。 君墨痕苦笑,开口说道,“摩羯,是真的,我就是这一世的神兽朱雀,拥有神兽精血。” 这一次,摩羯再也没有表现出怀疑,而是激动,非常的激动。 摩羯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君墨痕,开口颤抖且眼含热泪,“真的吗?你也有神兽精血,你也可以救无归。” 君墨痕点头,内心无比的苦涩。 只见摩羯听话后看起来无比的兴奋,跑到无归的床前,开口满是开心的说道,“无归,你听到了吗?你有救了,你真的有救了,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你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 摩羯说着眼中泪水滑落,半是给君墨痕做戏,可另一半又何尝不是真情流露呢? 。 第176章:无归有救4 摩羯之所以要表现的这么激动,就是要让君墨痕对他们感到愧疚,无比的愧疚。 她了解君墨痕,他与天蝎有着本质的不同,那就是原则,天蝎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如当年陷害她一般,义无反顾。 可君墨痕不一样,魔族的皇子,环境自由潇洒,这般一出生就优越的儿郎,他的内心有高傲,有底线,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自己身负罪恶。 只有她表现地越悲惨,越可怜,君墨痕才会对她越愧疚,对她的弥补才会义无反顾,加之与无归曾经的情分,才会不计代价地救无归。 在摩羯的眼中,君墨痕与无归当年相交是真心,这一点她从未怀疑。 可摩羯却从不认为,就那浅薄的兄弟之情,百年时间已过,还能剩下多少。 即使真心,即使没有百年前的事情,君墨痕与无归如今是何关系也很难说,朋友兄弟聚散无常本就是常事。 九州浮华,兄弟之情过于缥缈,在种种利益与无情的时光面前,她并不觉得还能至死不渝的坚守所谓的生死无悔,肝胆相照。 而利用君墨痕内心的骄傲与愧疚,就是摩羯对君墨痕与无归之间兄弟之情的不信任。 而摩羯不知道的是,她低估了君墨痕,低估了君墨痕与无归曾经的情谊,而她摩羯大可不必这般,因为君墨痕一定会救无归,即使她所说的办法是那般地残忍。 收起半是真情半是虚假的激动,摩羯重新看向君墨痕,开口声音略有为难地说道,“君墨痕,想要救将军是需要付出很残忍的代价的。” 说罢,摩羯看向君墨痕,却只见君墨痕眼神没有半丝的波动,仿似这一切都提前知晓一般,无波无澜。 “是生命的代价吗?”君墨痕忽然间平静地开口,眼神深邃,仿若浓墨渲染一般,不可捉摸。 看着这样的君墨痕,那一刻,摩羯不知为何,有一种心惊的感觉,这么平静的语气,这么冷静的言语,这般淡漠的神态,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对生死都做到漠视吗? 摩羯强自压下心惊,强撑勇气,看向君墨痕,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摩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君墨痕给她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一种十分发毛的感觉,她摩羯乃是定力十足的女子,不该被吓到的。 摩羯看向君墨痕,此刻的君墨痕很沉默,君墨痕平素给人的感觉就像那清风俊逸,松柏傲然,十分地清隽飘逸。 可此刻却很是沉重,即使君墨痕没有只字片语,可摩羯还是感觉到了。 只见君墨痕沉默了一会,便看向君墨痕,开口说道,“摩羯,我需要准备一下。” 摩羯,我需要准备一下。 一句话平静寂然,可摩羯的内心却随着这句话,莫名地被感染了沉重的心绪。 一句话,她听出了决然,听出了勇气。 摩羯觉得她或许懂那句‘需要准备’是什么意思,这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吗? 即使摩羯知道,君墨痕会救无归的,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面对生死之间,君墨痕还可以这般果决地做出决定,仿似顷刻间放弃的并不是他自己的生命一般。 摩羯抬头仔细地审视着君墨痕,这一刻,摩羯觉得她在君墨痕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灵魂,高贵的灵魂。 她不知为何感到君墨痕的灵魂仿似实体化了一般,缭绕在周身,令人敬畏。 摩羯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扶住了桌沿,眼神深邃,仿似也陷入了沉思中。 君墨痕没有理会摩羯的不同寻常,看着无归,眼神仿若星河一般,深不见底,漩涡涌动。 君墨痕收回视线,留下一句,“等我。” 就阔步离开了。 而站在原地的摩羯却久久不能回神,眼中漆黑如墨,如那山河崩裂一般,风起云动。 没有人知道摩羯在想着什么,可她的决定却影响了九州未来的局势。 。 第177章:星主英明1 此刻的九州,虽依旧表面之上风平浪静,一切安然,可谁都知道一场异常剧烈的风暴正在孕育其中。 可即使知道这一切,真正关心的却是很少数的人,真正有想法的也是极少数的人。 大多数的人即使知道大难将至,风波将起,可依就泰然生活,一如往常,那是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 毕竟权利统治之间的角逐,只会是极个别人才玩得起与玩的转的游戏,与大多数的人的确没什么关系。 可其中的牵连,最后又岂是一句不愿意就可以避免的,大的灾难面前,又有谁可以真正的做到独善其身。 星族暂时不是一个是非之地,可星主决定大难面前封印星族,虽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一件好的事情,可却也不代表极少数人的意愿。 星主决定以封印之力将星族打造成一个远离世间恩怨的人间乐土,任凭九州风云变化,自是岿然不动。 星主的决定站在一个实力不强,力量相对弱小的种族来说,不得不说,可以说是非常明智的。 星族掌管九州星相,虽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可却也能清楚的知道一场灾难的破坏指数,星主是清楚的,冷静的,他知道,这场灾难星族是没有实力卷入的,若是强行卷入,只会沦为战火中灰烬。 物换星移,没有什么种族是不可替代的,若是看错局势,强行逞能,只会变成时空长河中的历史,时间会抹杀你曾经存留的一切痕迹,一点都不会剩下。 星主的决定看在明白人的眼中,不得不说是绝妙之策,九州将乱,妖族势大,必将肆虐为祸,何况还有神族这一尚不确定的因素,可以说是局势相当的复杂。 值此之际,若是将星族封印,想来那妖族就是有心想要肃清外敌,挑弱小的种族下手,可星族虽说实力不强,可却也绝对不弱,并非是没有还手之力,妖族若真是苦心筹谋多年,就不会一开始就将目光放在星族上,与星族陷入拉锯战的焦灼状态,那可谓是十分的不明智。 世间局势瞬息万变,妖族若真敢这么做,似魔族等较强种族,就绝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其强族权威也必定不能容忍妖族挑衅,妖族之灭亡必可立而待矣。 而只要妖族不寻衅星族,星族也以封印结界示威,那么只要暂时这场未来的战乱不波及星族,那么即使日后妖族难容异族,可已经与多族交手碰撞,那时的妖族又还能剩下多少的实力,而星族却是实力完整,也更加无惧妖族。 星主作为星族的王者,他已经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考虑到了一切,也做了一个合格的王者在面对危机前最明智的明哲保身。 星主不得不说是一个一心为了星族的优秀王者。 可面对危难,不仅仅有明哲保身,还有成仁取义。 这世间所该保全的,不仅仅有荣誉,有生命,还应该有气节,有正义。 而这一切,都不足以成为质疑星主决策的理由,因为立场不同,方面不同,所选择的也不会相同。 星主的决策可以说是十分的正确,不能感同身受,又如何怀疑他人 。 第178章:星主英明2 而这一切,都不足以成为质疑星主决策的理由,因为立场不同,方面不同,所选择的也不会相同。 星主的决策可以说是十分的正确,不能感同身受,又如何怀疑他人。 水瓶此刻站在星族的土地上,神情沉重,目光深邃,看着这一片承载了他所有悲喜的故土,内心是五味杂陈。 他就要离开了,这片故土,此生可还有机会再次踏足? 水瓶的内心是不舍的,面对真正的别离,谁又能真正做到风轻云淡,挥一挥衣袖一般的洒脱呢? 但他必须要离开,他内心的骄傲与气节不容许他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此一去,不求,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只求无愧于心,以微薄之力能拯救生灵于水火,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是有一腔的热血,可是真的有资格吗?有资格在一场乱世中,在一场无边的黑暗中,做那一丝即使微弱可却必要的光亮吗? 水瓶看向旁边的双子,只见双子神色轻松,即使此一去说的严重便是生离死别,可依旧很是乐观无畏。 这般的心态,真好…… 尽管他水瓶也并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性子,可到底也无法做到双子这般的乐观,可能是他想的过多吧。 “真是服了你了,踏出这一步,可就再没有回头路了,你可想清楚了?”水瓶开口问道,这可不是出去游玩那么容易,审慎再三总是没有错的。 身旁的双子,一双美丽桃花眼中光华流转,十分地美丽,也是十分地跳脱。 “老待在星族有什么意思,小爷虽然对那九州的什么灾难没有什么兴趣,可这份热闹还是要去围观一番的,否则怎么对得起生在这乱世呢?”双子一派的无忧轻松。 水瓶看着双子这般的无忧洒脱,无奈地笑着,也幸亏双子有这般旷达的心境,否则又如何面对自己亲兄弟的罹难呢? “九州形势尚不明了,此时此刻可谓是诡谲难测,妖族崛起的莫名其妙,一夜之间,这究竟是为何,又是为何选择这个时间展示实力?”面对这一连串的疑惑,水瓶越想越觉得复杂。 “走吧。”水瓶对双子开口,两人长身玉立,皆是仪表堂堂,一稳重成熟,一跳脱潇洒,却看起来是那般的和谐,充满朝气与义气。 此时此刻,两人踏出星族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与未来就注定不会太平。 可这一刻以及后来的那一刻,他们对今日的决定都是无怨无悔的,最后的最后,他们的选择也体现着本性的善意,九州生民的怜悯。 “走呗。”双子也开口与水瓶一起踏足了未知的未来。 这一刻,水瓶的内心是既充满忧虑,也充满了信心的。 而对于未来,此刻的双子却是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此时此刻,两个意气风发,满腔热血的年轻人,丝毫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不知道前方到底充斥着的是何等的黑暗与阴谋恐惧。 那不仅仅是一个妖族的崛起,而是一股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实力。 。 第179章:处女不满 就在水瓶与双子并肩离开的同时,在他们的身后,一双眼睛却始终目送着他们,天秤站在阴暗的地方,此刻正目送着他最好的朋友远行。 这一场远行,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们会经历什么?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更加不确定他们兄弟什么时候会再次相见,更甚于可还会相见?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天秤的心情难以平静,让天秤的情绪难以平和,天秤看着水瓶与双子的背影,此刻的眼中包含着不舍与无奈。 不舍这一场未知归期的分离,无奈他自己的懦弱与犹豫。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好兄弟是很想与他并肩作战的,这一路是很想与他并肩而行的。 可是,他们尽管期盼,尽管渴望,可也依旧选择尊重他的选择,没有对他有丝毫的压力,没有勉强过他只字片语。 可就是因为这般,他才愧疚,他才觉得无颜再见他的兄弟,即使是送别,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懦弱,他的胆小,都让他无法面对水瓶与双子这两位好兄弟,他们是真正的英杰,是豪士,而他天秤…… 水瓶与双子心中确实想要天秤一起结伴而行,可个人有个人的选择,难以强求。 早在几天前,他们面对星海深渊做了最后的告别,就准备直接离开了。 可是,走到此处,他们马上都要踏出星族了,水瓶与双子都犹豫了,不是犹豫自己的决定,而是对天秤,对他们好兄弟的犹豫。 他们也知此一去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或许黄土埋骨,生死无息; 或许扬名立万,荣归故里; 或许虚惊一场,九州平静。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水瓶与双子相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彼此能懂的牵挂。 就在即将踏出星族之际,他们转变了方向,他们去了天秤的星宫,想到这一场不同寻常的离开,与天秤都没有一场像样的道别,两人如何能安心。 水平,双子,天秤,他们三人,这几日来嬉笑聊闹,醉酒狂歌,他们都挥洒着本性中所有的恣意与自由。 而这背后,有着他们三人都心照不宣的兄弟情义,有着他们都尽量避而不谈的归期未定。 不管是恣意还是洒脱,都总会结束,总会清醒。 结束后,清醒后,一切都将会回到原点,都会沿着自己决定的道路,一去不回,沿着自己的信仰,义无反顾。 今天,就是双子与水瓶真正离开的日子了,这一天,这一刻,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闪耀着光辉,他们的灵魂,弥漫着高尚。 天秤在阴影里看着那两个高尚的灵魂不断远去,直到离开了他的视线,直到离开了星族,不舍,情深,都久久挥之不去。 天秤的眼中闪现复杂,眼神更是隐隐地闪动着泪花,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到。 看着天秤这番复杂,处女走过来站在旁边,一袭白衣,蹁跹飘逸,容颜清丽,一身气质干净出尘,难寻第二。 处女看着天秤一身的犹豫,多年的情谊,自是知道天秤此刻的复杂与难过。 处女此刻没有安慰,而是看着天秤开口说道,“天秤,你往素总是能够清楚地分析情势,替别人做出最合乎情理,最大利益化的决定,是不是当一个看客,看着别人的人情冷暖而作为自己的乐趣很容易,而轮到自己时却很难。”处女声音清丽,却字字锋利,让天秤听起来很不舒服。 天秤皱眉,略有不悦地看着处女,不知道处女为什么会这么说。 处女无视天秤的不满,继续开口说道,“天秤,双子与水瓶是你在星族最好的兄弟,你们都是向往自由,不喜约束的铮铮儿郎,水瓶沉稳善谋,双子灵动机智,你更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听着处女的话,天秤不解的看向处女,不知道处女究竟想说什么? 处女看了天秤一眼,清丽的眼神,清澈的容颜,看上去是那般地美丽。 处女开口继续道,“天秤,你知道吗,你却有一点比不上他们,而且差距是非常的大。” 听着处女的话,天秤眼中闪现思量,相交多年,相知自是不浅,处女今日无论是从眼神还是语气上都不是以往的神态,天秤隐隐地有不详的预感。 处女声音清丽地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差在哪吗?态度,对生活的态度。” “天秤,双子与水瓶与你虽为兄弟,可你们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双子行事磊落,敢作敢当,水瓶虽说行事含蓄,难以捉摸其内心想法,可到底也是光明正大之人,心思纯虑,事无不可对人言。” “可你呢,天秤,你能做到这一点吗?你敢对生活真诚一回吗?而不是仅仅活在你自己的幻想之中。” 处女目光坚定的看着天秤,眼中少了许多的温柔,多了许多的失望。 “处女,你到底怎么了?” 天秤尽管很不喜欢处女所言所语,可到底多年情谊,关系暧昧,还是性格温和地耐着性子询问。 处女看着天秤这幅温柔儒雅的模样,平素总是觉得高华出尘,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可如今再看起来,只觉得无尽的虚伪。 处女语气不善地开口说道,“天秤,你容颜出尘,气质温润,在星族中爱慕你的女子很多,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被爱慕的感觉,你对她们既没有直言拒绝,也没有海誓山盟的承诺,就这般一直以红颜却非知己的姿态相处,在你觉得你很有成就感的同时,就没有觉得你的人品很糟糕,处事很是道貌岸然吗?” 处女句句如刀,锋利刺骨的说道。 天秤听着处女的话,看着处女虽然略显气愤,却有丝捏酸吃醋的情态,隐隐明白了一二,想来处女是有点吃醋了。 虽然他觉得处女的话很是过分,可一贯良好的修养也难以让他反唇相讥,他与处女也关系特殊,天秤就耐心的开口劝慰道,“处女,我不知道你又被什么刺激到了,可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那些女子我哪里会看在眼里,更别提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只不过你们女子心气过高,心灵过于脆弱,我若是做的太绝,岂不是不太好。” 天秤开口安慰道,声音如珠玉碰撞,好听悦耳。 处女听此只是苦笑,天秤说的在情在理,可是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这么想着,渐渐的连他自己本身都会被说服,而忘记内心中最阴暗最龌龊的想法。 说的这般好听,可其实不过是想多几个红颜美人相伴而增加自己的优越感。 哎,到底相知暧昧一场,深知天秤是爱面子的,没必要挑的那么明了,做的那般绝情,给彼此都留下体面也是好的。 处女抬眼看向早已经消失无边无影的水瓶与双子,不禁为那两个英雄儿郎致敬。 至少她没有勇气踏出星族这片故土。 。 第180章:决裂 处女想至少她没有勇气踏出星族这片故土。 虽说九州即将遭难,可多数之人都是每天庸庸碌碌为生活而奔波,谁会真正关心这等远离他们实际的大事。 星族之所以人人皆有危机之感,那是因为掌管星相,能清楚地知道九州大势所趋,此刻的行星之上,灾星闪耀,凶兽有成型之势,光明隐隐有被压制之象。 虽说星族浩瀚无边,广阔旷远,彼此星系相离较远,且无职责交替之处,必然是彼此疏远,甚少来往。 这样一来,除了星主,他们这等在决策层之外的小星系守护者自是不知道整个星族已经是何等地星系紊乱,可也并不妨碍他们周围的所见所闻,星系一旦发生大规模的移位,压制,凋零,就必然是大势已成,只能面对。 正是因为这般,整个星族才会人人自危,因为他们有着先天的优势,能够预测一场危机的破坏指数,所以星主才会提出封印星族,因为此次危机之巨大,他们太过于弱小。 而九州之内,其他的种族,没有星族这等得天独厚的优势,自然不知一场大难已经在悄无声息中酝酿,他们的族人依然平和生活,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或许只有各族中的统治者与决策层,他们时刻关心着九州的大势所趋,此行此势,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或许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早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这毕竟是极少数,很多人依然什么危机感都没有感觉到。 即使妖族大规模的复出,很多人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觉得只是又一个种族崛起罢了,这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游戏,在九州,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九州,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上演,没有人感觉到此次潜藏的巨大危机。 妖族大举复出却只是做了一个姿态,没有征伐,没有宣战,真的只是做了一个姿态,一个告诉九州他们妖族强大了的姿态。 妖族势力遍布九州各处,这一切,没有积累如何能做到。 水瓶,双子,你们真的很伟大,这一去,即使无功而回,即使于事无补,可是你们的这种姿态,这份情怀,就值得尊敬,板荡识诚臣,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处女转头看向天秤,看着天秤一袭白衣,凌风颀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是,如此好的一副皮囊,为何就没有一腔情怀,或者是一份洒脱的担当呢? 天秤也同样看着水瓶双子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怀惆怅与不舍。 处女知道,天秤是看中这份兄弟之情的,当水瓶与双子在即将离去却依然折步来告别的那天,她想天秤是动摇的,天秤也有过与自己好兄弟一起历经风浪的豪情。 可天秤也并不想放弃如今安逸美好,诗书酒画的生活,天秤是犹豫的,他想做出一个选择,可他举棋不定,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路。 天秤是犹豫的,可水瓶与双子不是,他们是果决的,他们已经做了决定,为了那一份信仰,他们义无反顾。 离去之时来做最后的告别是情谊,可终究送别也有分别之时,他们终究还是要走。 他们走的坚定,走的洒脱。 可转眼看向天秤,处女想,即使双子与水瓶已然离开,天秤的内心想来还是纠结,还是犹豫的吧,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在一次次的由于纠结中保持现状,错失时机。 处女眼神别有深意地看向天秤,这一眼中有太多的惋惜与错过。 “天秤,我们就这般散了吧,好歹相识一场,给彼此留下足够的体面。”处女开口冷静凉薄的说道。 天秤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处女,天秤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处女会这么说。 “处女,你怎么了,何出此言?”天秤温润中带着温和的问道,可此刻内心的那一抹动荡,只有天秤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加快的心跳,疾走的脉搏。 “天秤,过往之事就当繁华一梦吧,梦醒后也该各自回到轨道,好歹暧昧一场,也没必要闹得太过难看。”处女沉静如水地开口说道。 在处女的内心中,多年红颜暧昧,好歹也曾经拥有过纸醉金迷的欢快,也曾有过知己如此,夫复何求的美好。 可即使这般,即使曾经如何,又如何能经过岁月的相知相熟,相濡以沫的美好,终究是不存在。 随着熟悉渐深,又有谁能保持着曾经的美好形象,又有谁能依旧包容,相守相携。 处女不可否认,无法不承认她对天秤已不复曾经的仰慕。 昔日在她的眼中,天秤是那如同画像中的公子一般,才华横溢,气质温和,高华无双,事无其二。 可随着时间的渐渐漫长,相处的日益长久,天秤就不再如她想象初遇时的那么完美如玉。 在初遇时扎根在心的那么完美,自然就无法忍受如今日益暴露的不完美,她处女的世界不将就,无法忍受天秤的缺陷。 天秤依旧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可这一切都是表面,而在天秤的内心中,她处女觉得天秤的内心过于不现实与犹豫不决,说的更甚点是没有担当。 天秤没有双子与水瓶的果决,处世犹豫。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处女所不能接受的。 天秤不知道处女内心的想法,不过相识过久,此刻看着处女决绝沉静的面容,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处女的选择。 他知道处女这不是一时的生气与意气,处女是冷静理智的,他知道处女这是真的决裂了。 他不知道处女为何有这等的想法,他不知道他是哪一步走错了,让处女对他失望至此。 可他知道处女既然开口,就必然不会轻易的改变想法。 他转身看着处女,处女眼神深邃且又纯净的看着前方,眼中闪烁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不可否认,处女清丽飘逸,是一个十分有内涵的女子,虽说平日的交往中过于吹毛求疵,可到底确实是他这么些年难得的红颜知己。 天秤的内心涌现出了难过与心慌,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处女会有这般决绝的想法? 处女的神态表情都过于绝对,让天秤想说什么却只能欲言又止。 天秤很想努力的挽回一下,毕竟多年情谊,何至于一朝决裂,可他却是清楚处女的,他知道他的挽回不会有丝毫的效果,或许只会是徒劳无功,自取其辱。 天秤看着处女静若处子的沉静,忽然间也是无言与气愤,想他天秤也是心气高傲,自然也没有理由去低声下气,处女既然有意决绝,他天秤也自然成全。 “处女,既然如此,如你所愿。”天秤略有气愤地说完,一甩衣袖便走了。 处女看着天秤离去的背影,无奈苦笑,天秤的气愤她哪里会听不出来,只不过天秤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们的情谊感到一丝的惋惜,只是觉得他那高傲的自尊受到了侵犯,想她处女与他多年知己暧昧,何其可悲。 。 第181章:龙族令牌 “水瓶,我们怎么来这了?”双子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空旷海洋,心情感到十分的畅快,就随便问了一句。 水瓶看着眼前无边无垠的海面,不禁心潮涌动,不为什么,这是海洋的魔力。 浩瀚无边的海面,给他的不是一种平静和美,而是热血,是豪情,站在海之彼岸,感到自己之渺小,世界之浩繁,涌现的不是自卑,而是豪气,是一种泱泱九州,舍我其谁的使命与豪气。 水瓶回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遇到过的一位老者,老者气质沉浑,双眼灼烁,一看便知是一位才冠古今的大者。 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不仅有师尊当年衷衷的教诲,而且还有这位老者醍醐灌顶般的指点,可惜老者深居简出,相见实属可遇而不可求,可那仅仅的几面之缘却对他的半生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深远影响。 如今九州局势复杂难料,面对此般情景,那位老者难道真的没有丝毫的预料吗? 水瓶的心中是怀疑的。 看着海面,双子心情通畅,离开星族,双子也如那脱缰的野马一般,天地之大任他翱翔。 “水瓶,这可真不错,哪是来拯救九州的啊,我们是来欣赏九州大好河山的吧。”双子随意跳脱地说道。 本以为此番行程一定是惊险刺激,可现在看来倒是可以边游玩边看了。 水瓶斜睨了双子一眼,既有无奈也有轻视,真是做什么都不能上心。 “能不能靠谱点,你除了玩还会什么啊!”水瓶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对双子实在是无奈。 双子看着水瓶那般讽刺的眼神,自然不会就这般坐视水瓶看轻自己,跳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靠,水瓶,你可不能这么说,小爷我会的可多了,就你会的那诗酒书画的,小爷我哪样不会?”双子高昂着下巴,无理取闹地说着。 水瓶静静地看着双子的强词夺理,也实在不想争辩,就双子那跳脱劲,假的都能说成真的。他还是不浪费自己了。 水瓶看了双子一眼,就向海下走去,可那一眼中的不屑,双子都明白,可水瓶这般不与自己争论,他自己也没处发气,有气没出发的只能狠狠地踢脚边的石头解气。 看着水瓶向海下走去,那可是龙族界域,双子不解地开口问道,“水瓶,那是龙族,你进得去吗?” 龙族界域可不比他们星族,排查是十分严密的,因为他们星族掌管漫天星系,八方界域过于漫长与浩远,边境线之长难以想象,难以处处设置士兵防御,所以他们星族只在星族中央设置兵士,而尽管这样,星族也一般不会出现防守安全之危机,因为星族浩大,即使有不轨之人,也难以找到正确的路线,星族有足够的时间让那些人得到教训。 而龙族不同,龙族界域不广,且处处皆有虾兵蟹将镇守,所以要进入龙族非是有被授权的特殊令牌,就是龙族中有熟人,也早就打过招呼。 而水瓶,双子不解地看着前方迎风飒飒而立的水瓶,他怎么不记得水瓶与龙族中的人有什么交集呢? 果然,在他们踏入海下不远时,就有一队虾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就说进不去嘛!”双子看着眼前兵戈森森的兵士,就好像他们是什么大恶魔一般。 双子话音刚落,就见水瓶自衣袖内取出了一块暗黑色的令牌递了过去。 。 第182章:相识 看见水瓶递了令牌,只见双子瞪大了眼睛,一副要水瓶给个说法的样子,“水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什么时候还有龙族的令牌了,听闻龙族物产丰饶,奇珍异宝更是数不甚数,这样的好地方,你既有令牌,都不带小爷我来开开眼界,你也太不够兄弟了吧,哼,小爷我要跟你友尽。”说着头偏向一边,大有一副当真的意思。 “我这不是带你来了吗?不想来是吧,那就不送。”水瓶站在旁边开口说道。 听着水瓶的话,双子也不吵着要走,只是哼了一声,就站在一边,等着眼前这对兵士放人。 眼前这位虾将接过令牌,仔细一看,便认出来这是他们丞相白龟的令牌,只是白龟丞相隐居多年,近几日才再次出山主事,而眼前这少年持有令牌,想来是白龟丞相的贵客才是,他们虾将常年守卫边界,这些人情还是懂得的,立刻归还令牌,客气的请进了水瓶与双子。 双子看着旁边气宇轩昂的水瓶,顿时觉得水瓶比他认为的还要深沉,还要神秘,水瓶啊水瓶,你太深奥了,深奥到让我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都想做些什么?都认识些什么人? 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为何我一点都没有了解过你,每每当我认为已经很了解你时,你总又有新的神秘,似乎永远都看不透你,都了解不了你。 双子探究的眼神过于炙热,让水瓶无法忽略,,水瓶停下回头看着双子,双子打量的目光来不及收回,霎时间与水瓶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那一眼,什么怪异都没有,只是平常的对视,都是聪明人,双子知道,任何的两个人之间都不会是毫无保留与毫无秘密,何况是水瓶这般异常神秘与注重的人。 这一眼,水瓶与双子的眼中有着他们彼此能看懂的情谊,也有着他们彼此都懂的内心。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双子本性也不会为这些事情耿耿于怀,给自己找不痛快,想通这些,双子转瞬间便又是那个洒脱纯良的少年,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闪烁着星星光芒。 他双子又哪里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既是兄弟,何必那般地事事清楚,只要他们的情谊永在,其他的都不是事情。 水瓶也露出了笑容,他的朋友果然都没有错,双子性情疏朗,哪里是那般吹毛求疵之人。 随后两人便跟着虾将向龙宫走去,他们等在一旁,早有人去通知白龟。 双子一路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到处都新鲜,“哎,难怪这龙族之人不常现世呢,我要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我也不出去。”双子羡慕地开口说道。 “龙族安逸富饶,也的确不是浪得虚名。”水瓶也有感触地开口。 “水瓶,你这年轻人能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也确实不容易啊。”白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水瓶与双子的前面。 水瓶看见白龟比以前见面时更加地精神奕奕了,以前为数不多的见面,白龟都是邋邋遢遢,庸庸散散,如今倒是多了许多的精神,也很是开心,水瓶开口笑说道,“你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说我不找你。” “我就在这龙宫,哪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令牌都给你了,也不见来,年轻人这么懒可不好啊。”白龟开口直说道。 白龟的意思水瓶都懂,他与白龟几次无数不多的见面都是恰巧在海面之上碰到的,后来白龟与他甚是投缘,便给了他令牌,只是平时大家都忙,也没来找过白龟。 “前辈,你就别埋汰晚辈了,我这不是都来了嘛。”水瓶陪笑地开口,这白龟许久不见,还真是会打趣人了。 “哼,没事你会来看我这老人家,进来说吧,至于你这朋友,想玩就去吧,别把龙宫给我拆了就成。”白龟对水瓶也对双子开口说道。 双子听见白龟的话,顿时两眼放光,跳到白龟的面前,把玩着白龟蓬松的胡子,开口轻快地说道,“你这老头子还挺好的嘛,怎么知道我想玩啊,不过你也给我个令牌呗,万一有人拦我怎么办?” “唉唉唉,你别揪我胡子啊,你都来了龙宫了,谁会拦你啊。”白龟赶紧开口说道。 刚刚就看这少年蹦蹦哒哒的闲不住,没想到是这没大没小的性子。 双子一想也对,这龙族本就一般人进不来,既然进来就没有那么多限制吧,玩龙族的机会可不多,他可得抓紧时间好好玩玩。 说着一把放开了白龟的胡子,走到水瓶面前,“我看你这一时半会也不准备走,我就在这龙宫看看,不用担心我迷路噢。” 听着双子的话,水瓶一把抓住双子,稍微侧了一下身,小声地对双子说道,“这是龙宫,你玩可以,可千万别玩过了。”水瓶不放心地叮嘱,实在是不放心双子这性子。 “哎呀,知道了,能有什么事啊,你就别瞎想了。”双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水瓶无奈的一笑,回头看着白龟,瞧,就这性子。 白龟也就是短暂地开开玩笑,过后就又是那个老沉持稳的莫测高人模样了。 “走吧,到我宫里坐坐吧。”水瓶也不说什么,跟着白龟向他的宫殿走去。 来到白龟的宫殿,不禁感到这风格确实是符合白龟,宫殿古朴浑厚,殿内低调中却处处透露着奢华,一看便是会享受的。 “说吧,怎么想起我了。”白龟开口问道。 “前辈,这样说是很尴尬的啊。”水瓶开玩笑的开口。 “有吗?”白龟开口反问。 水瓶一看,得了,果然是三分钟的童心。 “前辈,确实有事,前辈应该知道什么事情的吧。”水瓶开口说道。 水瓶一开口白龟就知道水瓶问的是什么事,只是太过于蹊跷,谁又能真正的说明原因呢? “水瓶,我先问你,你星族掌管星体星相,妖族势力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难道没有任何的星相显示吗?”这是白龟一直不解地问题,按理说这等形势星族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就算不昭告九州,也该私信他们各族掌权者,早作预防。 如今妖族大势已成,尽管如今尚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既已至此,其中的阴谋与野心又怎会小, “这,星体大量造化,目标直指妖族也是不久前才公布的,何况,星族浩远,彼此星系互不牵涉与联系,其他星系的事情一般除了星主,外界星系是难以知晓的,所以我们也是近期星主公布才知道的。”水瓶开口说道。 “大势已成再公布有什么用,这么说这一切星主都是有所预料的,可为何早不联系他族想办法?”白龟开口不满的问道,天相复杂,他们难以揣测,可星主呢,就这么无作为吗? “晚辈听星主说过,近几代的星主发现异样之时,都曾向神族修书说明过情况,可都见效不大。”而水瓶没有说的是,当这一代的星主发现神族有问题之时,早已是大势已成。 “神族,神族早就知道。”白龟轻声说道,其实事已至此,他们都知道神族是有问题的,否则,若无神族参与,妖族何以有此势力。 “妖族以其雷霆之势,席卷风沙之力向九州扑来,可却只是扬其势力,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可见其心不在小,他们是在犹豫什么?或者是在等些什么呢?”白龟不解地思考。 。 第183章:算卦 面对白龟的不解,水瓶也很是担忧。 “不管如今有没有行动,妖族终非正族,如今这般,对于九州安全,就如芒刺在背,难以放松。”水瓶担忧地开口,话语中有对九州浓郁的关心。 “如今多说无益,只能尽可能地做好准备,静观其变。”白龟开口沉稳持重的说道,可是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显示着沉重。 水瓶也点头默认,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白龟看着水瓶,眼前的少年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且白龟深知,眼前的少年尽管年轻,可却是满腹才华,学贯古今,如此少年,既有如此资本,其内心如何能不高傲,不骄傲,这般的人即使淡泊名利,又如何能甘于平凡,庸碌一生? 时代轮转不定,命运更是诡谲莫测,这世间之事谁又能说的绝对,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等际遇每天都有人实现,九州如此危机面前,如此少年又怎会无所作为,危机面前,既是际遇,又是挑战,谁又能说只是一个星族无足轻重的水瓶星座守护者,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卑微渺小的存在呢? 白龟看着这样的水瓶,内心怎能不感慨,水瓶如今的情怀早已是他们失去的,他们这一辈已经老了,难以再有曾经翻云覆雨的风采了,他们老了,他们丧失的不仅仅是心力,还有太多的东西,如心境,如勇气。 水瓶在此危机之际,满怀一腔热血,心高气傲妄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可哪知这世间之事,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可就凭这份义无反顾,这份无知者无畏的心境却是他们这等年纪再也无法拥有的了。 水瓶他们,一腔热血,可以舍身取义,可以无所畏惧,可他们不能,可能是活了太多的岁月了吧,如今的他们尽管有心力将龙族建设的更好,却没有勇气去开疆拓土,去逐鹿九州,树立权威。 因为到了他们这等年纪,这等地步,就不可能了无牵挂,血虽未冷,心却以老,他们有太多的牵挂,看过太多的沧海云烟,他们再做什么都不会拼尽全力,因为他们已经输不起了,安逸的岁月,他们不想破坏。 所以即使面对九州这等危难面前,他们也没有水瓶这般地关心,他们所关心的不过是会不会连累龙族罢了。 年轻一代的天下,他们早已无心去参与。 水瓶不知白龟的想法,在他的内心也确实如白龟所想的一般无二,他孑然一身,想在九州找到自己的价值,他可以全力以赴。 看着水瓶,白龟忽然想到射手,那个与水瓶同为守护者的射手,他是如何知道龙玄的真实身份,又如何是那般的命格,命格不全,射手命格不全,怎么还会有人命格不全。 “水瓶,射手平时是一个怎样的人?”白龟开口问道,想着同为守护者,想必一定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 水瓶不解白龟怎么会问起射手,不过也认真的回道“射手过于自由,平素很难见到,要说有多么了解也不见得,不过射手性格舒朗乐观,倒是很值得交的一个朋友。”水瓶思考地说道。 白龟想着水瓶的话,射手知道龙玄那等秘密,绝不会简单。 白龟眼神深邃的盯着水瓶,看的水瓶心地发毛,实在是怪异“前辈,你怎么了?” 白龟像是深思熟虑之后一般,开口略显尴尬地对水瓶说道“水瓶,我帮你算一卦吧” 白龟确实说得尴尬,这种要求确实很是失礼,命格越算越薄,不仅仅会对算卦者造成一定影响,同样也会对被算者造成一定的反噬,毕竟天道昭昭,各自运行,违反规定提前探知,怎能无恙。 水瓶听到白龟的话也是一愣,他也知人之命格难以轻易被窥伺,可水瓶看着眼前风度卓然的老人,老人虽已年迈,可风韵尤甚,自己如此不起眼的小人物,命格有什么被窥伺的必要吗? 何况,他也深知白龟是何等地博识厉害,自己仅仅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受教都所学匪浅,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厉害。 白龟是天地间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窥伺天命的存在,如今想要测算自己的命格,这…… 水瓶深思熟虑之后,就答应了白龟,毕竟自己在白龟这也是受益匪浅,他也相信眼前的老人不会害他。 “前辈有命,何敢辞也?”水瓶略一犹豫后就果断的答应了,他相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人定胜天,何况测一测也没有坏事。 。 第185章:金蛟公主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双子却在龙族随意游荡着,看着龙族也是喧嚣繁华之景毫不逊于九州陆地,种族繁多,物竞天择,别有洞天,是一个极其富饶繁华尤甚九州的乐土。 海马,章鱼,鲤,鳅,鳝……令人眼花缭乱,数不胜数。 双子一步三晃,大摇阔步地走在海底纷华的世界,眼中光华流转,像极了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公子。 “到底是万年无战乱的种族,这份繁华即使只是表象也是十分的强势。”双子不由地感叹道。 海中世界广阔,走呢走呢双子都不知道他走到了哪,只见不远处出现了许多参差不一的宏伟宫殿,虽然其伟岸雄浑程度不能与龙宫相比,可远远看去也是巍峨壮观。 双子觉得凭他多年的眼界,这处聚居的种族绝对是水域内数一数二的强族,就凭其外表显露的气派,怎会弱的了。 在海底世界纷华复杂,水生生物种类繁多,可世间生物虽种族不同,可彼此之间的争端斗争却是千篇一律,世界,九州,生命,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实力就是公平,总有一些条件不是天生的,如后期努力刻苦所锻造的实力。 强存弱消,九州每天都在变化,适者生存,这没什么公平与不公平,既然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就得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与法则,既然没有选择,又何必怨天尤人。 上古乱世,天降灾难,无边黑暗,谁又能救赎那些生灵,谁又会给他们公平,在那样的时代,唯一能做的便是适应。 龙族掌管所有水生生物,海底世界绚烂璀璨,可同样各个种族也面临着生存问题,同一种族间更加应该同舟共济,一起生存,共御外辱,所以水域内尽管种族繁多,可也是封疆而治,彼此间有一定的无形界域。 眼前的建筑群虽远没有龙宫的辉煌壮丽,可据他目测,也绝对是水域内数一数二的建筑群。 “进去看看总没什么吧。”双子一双眼睛闪动着跃跃欲试的,水域景色固然秀丽,可眼前如此宏伟建筑之内,其内部乾坤必然是别有洞天。 双子说着就抬步走了进去,走在内部的海地上,不由对龙族的管理也明白了一二。 他一路走来,虽有人疑惑他的身份,可却都没有拦下他来,都看了他腰间的令牌一眼,就若无其事地与他擦肩而过了,双子不由为他自己的聪明点赞。 他就觉得他一个外族人在龙族内乱走怎么会没有阻拦与麻烦,为了以防万一,他就从水瓶的身上将这块那什么白龟的令牌顺到手了。 双子得意洋洋的走着,想着这白龟的令牌还真是好用,走到哪都有人认识。 双子当然不知道,白龟给水瓶的令牌不是什么普通的出入令牌,而是白龟作为龙族丞相所特殊配备用以赠送友人的令牌,那令牌所代表的是龙族丞相的贵宾,而身为水域生灵,当然会认识这块令牌。 强势种族都经过多年修炼可以化作人形游走世间,这也是判断一个种族强弱的重要外标。 眼前的宫殿绚烂,可想而知住的都是这族的核心人物,宫殿参差,其间花园更是珊瑚群聚,海草鲜美,杂树缤纷,可见是一个富足大族。 身佩白龟令牌,双子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而且所过之处都怀着恭敬的目光看他,这一切更让双子洋洋得意,佩服自己的聪明。 双子感觉眼前的花园精致灵秀,各种水生草木也是清奇秀美。眼前的园子很是别致。 “真是好生活啊,比我们那大而空旷的星族,可是好多了。”双子感叹道,不由艳羡龙族。 忽然,双子耳边听见一阵破空之声,双子反应极其灵敏地向一旁侧身而去,与他擦身而过的是一年轻女子,站定之后,只见女子一剑便指向他的咽喉,神情倨傲,一看便是出身高贵的娇惯女子。 双子也不惊慌,同样是神情倨傲,颇有一副狐假虎威之势,指着腰间的玉佩,不可一世。 这女子必定是大族出身,他就不信不认识这玉佩,果然见女子看见这令牌惊讶了一瞬,可也仅仅是一瞬,霎时间就又恢复了倨傲模样,手中之剑抵着他的咽喉毫无松动。 双子一见这情形,就知大事不妙,见这女子看见令牌只是一瞬间的惊讶,却并无其他任何情绪,双子就知道这女子决计不一般。 但双子面对此并不惊慌,这等高傲的女子最是无脑。 双子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本就光华璀璨,此刻更是明亮,眼睛一眨,一副浪荡公子却俊俏的模样,“我说小妹妹,长得这么好看却这么凶可不好啊,会嫁不出去的” “谁是小妹妹,再敢轻薄,信不信本公主一剑结果了你?”女子刁蛮的开口,很是目中无人。 双子一听,顿时就觉得不好了,怎么还是个公主啊。 “我说公主,你不在你的龙宫好好绣绣花,睡睡觉,在这么远的地方耍什么剑嘛!”双子觉得无奈的开口。 女子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生气地瞪着一双眼睛“本公主为什么要待在龙族,难道你眼里只有龙族的公主,不识我金蛟族的公主?” 双子一听,金蛟族的公主,是啊,他怎么忘了水域内的公主不止有龙族,这金蛟族也是有公主的。 双子一拍脑仁,纠结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他们星族和龙族有许多的不一样,他们星族是没有别的公主的。 “我说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刀动剑的。”说着缓缓地拨开了眼前的长剑,一边还指着腰间的令牌说道,“你看,我可是你们丞相的贵客,好歹给点面子嘛。” “哼。”女子也收剑转身,要不是看见他腰间的令牌,就凭他私自闯进她的花园,哪能轻饶了他。 没有一把剑搭在他的脖子上,双子顿时觉得呼吸都自由了,不过这女子也太不讲理了吧,哪有人这样的,双子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感受到双子的视线,霎时间转身怒瞪着双子,“你对本公主有意见?”说着向前靠近双子,满怀不善。 双子顿时被惊得向后退去,忙摇着手,“没,没有,你看错了。” 女子眼神微眯,危险地盯着双子,红唇轻吐,“真的?” “真,比珍珠都真。”双子赶紧开口,这女子太凶了。 “哼。”女子随即开口问道,“你无缘无故闯我园子,说,该当何罪。” “你的园子,我的天哪,还不让人进不成,不就好看了点吗,至于那么小气嘛?”双子玩世不恭的开口,觉得这女子不仅仅脾气不好,还小气。 女子听着双子的话顿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你乱闯本公主的园子,传出去,本公主的清名何在,还敢在这里说本公主小气。” “清名,你这么刁蛮,你还有清名啊?”双子一时脑热嘴快的说了,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闯了什么祸,顿时一蹦三尺高地跳了起来,向后退去。 抬眼看去,果见那女子满面怒容,双子心想,也就是这女子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否则就这凶巴巴的样子,怕是难看极了。 女子恐怕是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说过,胸口起伏,十分恼怒,提剑就动起手来。 ------题外话------ 发现有个小可爱一直在投票,很感谢你的支持,仓鼠‘乐园’快乐,万分感谢 还有小面包,也给我投过很多票,谢谢。 还有一些人,很感谢你们,不知道如何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再次谢谢你们所有人的支持。 。 第186章:被绑 而此刻的双子再也不是起初的没有防备,很轻松的就避开了女子的剑锋,“哎,刚刚是小爷我没有防备,才会被你先发制人,你若是聪明就赶紧停手,女孩子何必打打杀杀的呢?” 双子的话听得女子更加不平,手中剑气更加汹涌地袭向双子,双子也不会受人欺负,很轻松地避开了,双子身法灵活,法力也是明显高于眼前刁蛮的女子,不过双子也不欺负这不讲理的女子,只是灵活的闪躲着,也不还手,倒是这样打的女子却是极度的郁闷,也很是生气。 男女体力天生悬殊巨大,不一会,女子便体力不支,气喘了起来,双子颇有些得意地开口,“我就说小妹妹打打杀杀的不好,累了吧,要不要歇歇?”双子自认为好心地问道。 女子气喘吁吁地以剑撑地,看着双子的目光依旧不善,这双子也觉得这女子还真是有意思,这么倔。 女子并不服输,重新聚力,提剑就冲向双子,双子这一次也不再客气,三招两式之间就夺下了女子手中的剑。 双子拉仇恨地打量着手中的长剑,不由感叹,“果真是好剑啊,如此轻盈,也挺适合你的。” “你,放肆,竟敢对本公主无理。”女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哇,这就严重了,干嘛这么当真呢?”双子玩世不恭地开口,完全没有一丝地沉稳与当真,这种浮躁态度看在正气急败坏的金蛟公主眼中,是裸的挑衅。 “来人。”眼前的女子,金蛟公主怒气冲冲地向着外围开口,只听见话落后的霎时间,本来空空荡荡的花园瞬间站满了一对甲仗森严的士兵,各各持枪相对,神情威严。 双子很是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向后退去,嘴上还不怕死地开玩笑说道,“哇,不是吧,至于吗?”神情夸张地看向那金蛟公主。 “给本公主拿下。”女子不理会双子的话,一脸嘲讽地看着双子,高傲地仿似看一个小丑一般。 随着女子的命令下达,眼前的一对士兵霎时间出手,虽说双子的法力也并不弱,可这么多人,又是在陌生的地盘,难免施展不开,不一会就受制于人,被绑了起来。 “哎,我可是你们白龟丞相的贵客,你这么对我小心引火烧身。”双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自己,想着真是丢人。 女子听着白龟的话一阵倨傲,仿似十分地不屑,“哼,得罪了本公主谁都救不了你。” 双子顿时觉得不好了,这女子到底什么身份,是真的身份高贵,还是无知刁蛮。 “押起来,给我扔到海底地牢去,我看他还嚣张不嚣张。”女子无所畏惧地开口。 双子一听顿时被吓到了,怎么这么不讲理,“喂,我可是龙族的贵客,你不能这么对我。” “哼,我可是龙族的太子妃,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女子得意优越地开口。 我去,太子妃,这么不着调的女子,那龙族的太子什么眼光啊,双子想不通地想着。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清本公主的话?”女子大声开口。 “是。”士兵听到就准备将双子带下去,就在这时,一道浑厚地男声想起,“胡闹,把人放了。” “父王,你来干什么?”女子开口说道。 双子转身看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老迈的男子,看上去很是气质不凡。 男人看向女子,面色很是无奈,开口显得神色痛苦地说道,“清越,这是白龟的客人,你怎能这般胡闹?”女子名叫清越,是金蛟族的公主,也是龙族太子龙宇未来的太子妃。 “父王,他欺负我。”清越看见自己的父亲金蛟王来,顿时显得委屈的开口,一看便是金蛟王平时对这女儿是十分地溺爱,恐怕也是过度溺爱了。 金蛟王头疼的按着眉心,对这女儿从小溺爱,以至于现在养成了这等性子,连他这当父亲的也不见得能管下,金蛟王耐着性子开口说道,“清越,你看他腰间的令牌,这可是你白龟叔叔的贵客,你不能乱来。” “不就一个异族人吗,能是什么贵客,我这就去找白龟叔叔去。”清越倨傲地开口,说着一把拽住双子像一阵风似得便离开了。 “唉。”金蛟王刚刚反应过来,刚开口,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呢,清越就已经带着双子不见影了。 金蛟王内心无奈又焦急,这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龟又哪里会将她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顺着她的性子来。 “快,赶紧去通知龙后,让她务必截住清越,别闹大了。”金蛟王急忙开口对身边的侍从开口。 “是。”侍从领命,急忙以最快的速度向龙族赶去,公主还带着一个人,自然是没有他快的,可这侍从还是为他们的金蛟王感到发愁,有这样的女儿,头发都快愁白了。 清越与双子离开后,金蛟王依旧叹息地站在原地,看着早已无人的精致园子,满是愁容与无奈。 想他半生只得这一个女儿,老年得子,当年的开心自是无以言表,自小便是宠溺非常,而且清越这孩子自小更是众星捧月般的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最终却养成了这般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性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想他们金蛟一族,是仅次于龙族的海中霸主,实力强势,地位尊崇,更是代代都与龙族联姻,龙族的龙后也一直都是他们金蛟一族的女子,可如今,哎…… 金蛟王想到她的女儿清越,哎,这般的性子,哪里适合做一族的王后,何况还是海中之王的龙族。 这等的性子怕是难以统领一族,一族的王后,尤其是龙族的王后,性情温和,眼界宽广,气量容人,其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高,这一切都不是清越所能拥有的。 可清越既然注定是龙宇之妃,龙族若无绝对无可置喙的理由,就不能轻易悔弃婚约,轻视他们金蛟一族。 可眼前的金蛟王虽清越宠溺非常,若非是有诸多苦衷,他哪里希望清越走入那比金蛟族的权势斗争更加激烈的龙族呢,古来王族权利之残酷,自古皆然,他并不认为龙族有什么不同,就二皇子龙玄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他并不认为会甘为人下。 其实他是不希望清越嫁给龙族的,因为清越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成为龙后,即使勉强成了,也必定是后患无穷,会给他们金蛟一族带来麻烦的。 可这门婚事早已是骑虎难下,无缘无故没有一方会贸然毁约,他们金蛟一族自是没有资格向龙族提出悔婚的。 何况,清越也必须成为龙族的太子妃,未来的龙后,否则,清越虽然任性,可还是过于单纯了,他时日无多,若是不尽快促成此事,恐怕清越也是难以活着。 金蛟王想到种种忧虑,只能叹息,尽管他们金蛟一族外表辉煌,可其内部支流旁多,暗涌四起,关键之事连个分担之人都不会有,只能孤军奋战。 如今的龙后,她的堂姐,虽然也是他们金蛟一族的女子,可到底不是一条心,他们分属两脉,王位权利更替,期间所赞的恩恩怨怨早已是血流成河。 龙后虽说对他不满多年,可也知道金蛟一族不能乱,有金蛟族的强大,才有她身为龙后应有的尊重,如今清越这般,哎,他这金蛟王也当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清越该怎么办呢? 。 第187章:龙后往昔1 清越拉着双子来到龙族,一路之上双子一刻不停地絮絮叨叨,清越烦不胜烦,想着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 而早在龙族的龙后早已收到消息,派人等在龙族门口,看见清越与双子到来,立刻拦了下来。 清越看见还不及开口,龙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早就带着一对龙兵专门等着他们,侍女开口说道,“清越公主,龙后有请。”话语中的口气不容置疑,没有对待一族公主应有的尊敬。 她是龙后的贴身侍女,更是自幼便陪伴龙后一起长大的,是龙后一脉的人,当年龙后一脉是如何被残害,她的亲人是如何被牵连而死的,她都忘不了,她又怎么会对清越有好感呢? 清越本来还挺嚣张的,听见龙后找他,顿时觉得不好了,感到很是胆怯,像一瞬间蔫了的植物一般,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反抗。 双子看着一瞬间蔫了的清越,不禁感到好玩,还以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是没遇上呢,这龙后可真是有本事。 清越瞥见双子嘴角的笑意,顿时也不管在什么地方,一把揪住双子的耳朵,开口拧着恶狠狠地说道,“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喂喂喂疼!疼!你轻点。”双子顿时嚎叫道,怎么有这样的女子。 “清越公主,此人是我龙族宾客,你这般无理,是在挑衅我龙族吗?金蛟王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侍女开口疾言厉色的说道,表情虽然含蓄可也透露出了不屑。 “他对本公主无理,我要找白龟叔叔,把他交给我处置。”清越虽然不复之前的底气,可本性使然,也不会任人欺辱。 侍女听到清越的话后,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真拿自己当太子妃了,白龟是什么人,容得她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得起自己。以为白龟在她小时在龙族时照顾过她,就真当她有那么大的面子。 侍女不理会清越,直接开口态度强硬地说道,“公主,请,总不能让龙后等你吧。” 清越听后不甘地嘟嘴说道,“我又不是来找龙后的。”可清越尽管不甘,可也清楚龙后既然专门派人等在这,她就什么都干不了。 其实自懂事后,清越就不是很喜欢这个表姑的,其中原因她也清楚,金蛟族的权利更迭,并非是子承父业,兄终弟及,而是能者居之,强者为王,败者寇,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生死也不必多怨,可世事在执行的过程中,又哪里会真的那么理智。 虽说强者为王,可权利的更迭说来说去还是在王族的内部轮换,下一代的成王者一般都是上一任王的兄弟子侄。 可在这海底的世界,彼此间的联系帮助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一任的族王上位怎么会不反戈倒算,彻底清算上一任老王的势力。 她的父亲,也不例外,上一任的金蛟王,当今龙后的父亲死后,新上任的金蛟王尚且过于稚嫩,而她的父亲,经过一次一次地凶险夺位,无数次的血腥镇压,才得以坐稳这金蛟王者之位。 而在这期间,当今龙后一脉,作为曾经的王者一脉,自然也被残害殆尽,而如今已经成为龙后的表姑,自然对他们一脉恨之入骨。 而龙后却什么都不敢也不能对她的父亲做,面对她成为下一任的太子妃,未来的龙后,也无能为力,那是因为金蛟一族向来是海底世界仅次于龙族的第二强族,龙族为了安抚金蛟族,也是两强联合,所以历代的龙后都是金蛟一族的公主。 。 第188章:龙后往昔2 可尽管这般,金蛟一族也从来不敢挑衅龙族的权威,没有一个种族在拥有强大实力的时候还会甘居第二,受人节制。 可尽管他们金蛟一族实力强势,但相比龙族的底蕴,那是远远不及,他们两族的实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龙族所拥有的实力那是令海底世界绝望的,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这也是金蛟一族作为除龙族外实力第一的强族,这些年来无论内部权势如何地汹涌更替,也从未想过超越龙族在海中称王。 因为历代的金蛟王并不糊涂,他们若是甘居第二,好歹也是极其辉煌的种族,可尤其是她的父亲,当今的金蛟王,这些年因为龙王的消沉,龙族很是沉寂,这就让她的父亲这些年在龙族呼风唤雨,权势无二。 可她的父亲,也是极其聪明的,在龙族重新复出的那一刻,立刻示弱,不与龙族争权夺势,金蛟族安安静静的当着海中第二的霸主。 清越看着眼前的侍女,虽然不能对她怎样,可挡着她的路,显然今天龙后那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清越虽说刁蛮任性,目中无人,可对龙后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畏惧,但这种感觉却并非一直这般,在她小时候,龙后对她还是很好的,那时她的父亲与老金蛟王关系还是不错的,龙后这个表姑对她也是很好的,她喜欢龙族,时不时都会来龙族玩耍,龙玄性格冷漠,与她并无多少交集,龙宇性情温和,像个哥哥一般,倒是也很照顾她。 那时的她也很喜欢那个浑身乱糟糟,一脸暮气沉沉的白龟,经常也会去逗白龟开心。 后来,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她的父亲成了新一任的金蛟王,她成为了金蛟族的公主,后来也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龙族内定的太子妃,而表姑龙后一脉被打压殆尽,这其中的微妙关系自然就渐渐冷淡。 她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地来找白龟,那是因为尽管与龙后相看两厌,可她还是很喜欢去逗那个深沉糟乱的老人的,与白龟叔叔还是颇有感情的。 可如今的情形,明显是父王不放心她所以派人提前通知了龙后,尽管龙后与他们一脉早已是有怨无恩,可龙后到底出身金蛟族,有金蛟族的强大,才有龙后尊贵的身份,父王敢通知龙后,就是知道龙后虽然与他们不是一条心,可却与金蛟族是一条心,龙后不会放任他胡闹,给金蛟族带来灾祸。 “走吧。”清越没好气地开口,说完向龙后的宫殿走去,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双子一眼,双子看见耸耸肩,一脸的幸灾乐祸。 早在之前,那龙后侍女身边的蟹兵就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看着这什么蛟的公主这等吃瘪的样子,双子怎么会不看呢? 清越当然看到了双子的幸灾乐祸,这会是没时间,等她从龙后宫中出来了,再算账不迟。 双子一副吊儿郎当不在意的样子,看着清越不甘的走向龙后宫中,也没什么热闹了,吹了口哨后扬长而去。 。 第189章:龙后往昔3 “站住。”就在双子来到龙族后水瓶就感应到了,他们十二星座守护者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感应,他那天和白龟谈完后出来就发现他的令牌没了,不用想肯定是双子干的好事,刚刚感应到双子,就走出去来一看,真是有本事,出去一会会就能得罪一个公主,还能让人家给绑到龙宫来,真是够了。 刚刚水瓶就站在暗处,刚刚的一幕全都看见了。 双子听见水瓶的叫声,内心顿时暗叫一声糟糕,转身瓷牙咧嘴地赔着笑看向水瓶,“水瓶,你叫我啊。” “我还有别人叫吗?”水瓶没好气地开口,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双子听后嘿嘿一笑,也挺尴尬的。 “说吧,怎么回事,怎么还让个公主给绑回来了?”水瓶开口无奈地问道,水瓶抬手按着眉心,看起来十分的烦心。 双子一派的玩世不恭,耸耸肩,看起来十分的不在意,“我还纳闷呢,那什么公主就是脑子不正常。”双子开口说道,也说的是真心话,双子就是觉得那什么蛟的公主就是在海底待多了,脑子进水了。 水瓶无奈地叹气,看着双子这般不在意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这双子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平时看着脑子也挺灵光的啊,怎么关键时候净闯祸,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龙族,不是在星族,也只是白龟的客人,双子闯出这种祸,今日若是那金蛟公主将双子带到白龟面前非要讨个说法,这不是让白龟难做吗? 水瓶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虽说双子有责任,可也不能全怪双子,双子也只是一时贪玩,哪知那公主竟蛮不讲理至此。 双子也感到很委屈的。 水瓶看着双子,也实在不想说什么了,水瓶把手一伸,开口显得心累的开口,“拿来。” 双子看着水瓶,嘟着嘴,一派撒娇的样子,可哪知双子并不为所动,双子无奈,只能显得迟缓地拿出令牌,恋恋不舍地放到水瓶手里。 双子还不死心地开口,“水瓶,你就让我拿着嘛,你的就是我的,何必这么呢。”双子这一番玩下来,早就知道这令牌的好用了,要不是碰上这么个脑残公主,他走哪里不是顺风顺水的啊。 水瓶斜睨了双子一眼就走回了龙宫,双子他是没有本事看住,这令牌是不能再拿着了,要不双子这神奇的惹事能力,还不知道怎么呢? 双子看着水瓶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哀怨,“我不就拿个令牌嘛,小气。” 清越逼不得已的来到龙后宮中,虽然她身不由己,可她金蛟公主的骄傲也不会示弱,龙后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还是需要依靠金蛟族的实力才能在龙族稳坐后位,没有金蛟族,她这龙后还能当多久呢?王室权利不就这么回事吗? “见过龙后。”清越不情不愿地开口,语气中满是不耐。 龙后坐在上方,华服端庄,一派的雍容华贵。 龙后冷冷地看着下方对她毫无尊敬之情的清越,心中满是不满与不屑,甚至还有怨恨。 她的父亲,她的兄长,她的族人,都是被清越一脉所害。 。 第190章:龙后往昔4 龙后看着下方肤浅高傲的清越,内心很是轻视,就这般轻浮刁蛮的女子也妄想成为龙族之后,简直是痴心妄想。 “清越,你一脉如今势大,本宫是无力去管,可本宫出自金蛟一族,你若是没有脑子的想要连累金蛟一族,本宫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龙后一派威严肃重地开口,若不是时机未到,她哪里会容忍仇人之女。 是仇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父亲是如何心力憔悴,郁郁而终,她的兄长是如何被清越的父亲苦苦相逼,退下王位,后来又是如何地惨遭杀害,而他们一脉又是如何被打压,这一切的一切,她这些年来从未忘记,只是时势比人强,那时的她在这龙后之位,又何尝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们一脉已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父兄之死已是定数,她若是贸然报仇,结果未知,可那时的她绝对是无法乐观的。 那时她刚刚嫁给龙族不久,父亲一脉便势力益衰,各脉蠢蠢欲动,父亲心力憔悴而死,兄长于艰难中继位,受到各部联合抵制,最终无奈退位,而她面对这一切虽有心帮忙,可无奈也是自身难保。 她被封龙后不久,家族势弱之时,恰恰是龙王极度宠爱柔妃之时,当时在龙宫,她又何尝不是受尽闲言碎语,活得战战兢兢,哪有初娶龙后,便紧立一妃之理,何况还给那女子无尽的宠爱,置她龙后与何地。 当年的她何尝没有怨恨,对龙王,对柔妃,在她亲人遭遇危难,最需要帮助之际,他的丈夫,整个龙族中最有权势的人,竟没有丝毫的支援与察觉。 而当时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求龙王,可是她犹豫,她自卑,她清楚的知道她能嫁给龙族,成为龙后,并非是龙王有多么地爱她,而是为结两族之好,他并不认为龙王会为她参与到金蛟族内部的权利斗争。 海底世界族内族外地争权夺利身为龙王可以说已经是屡见不鲜了,龙族虽说统领海底各族,受人尊敬,这其中不仅仅有绝对实力的压制,还有这相对公平的领导,龙族是很少参与种族征伐的。 当年她身为龙后并不受宠,初到龙族也无人服她,在龙族的尴尬境地让她很是郁郁寡欢,让她实在没有信心去求龙王帮助她们一脉,因为她怕自取其辱。 而因为这种种的原因,她当年的一犹豫,直接造成了她们一脉的悲剧,当年她们一族衰弱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一环接着一环,应对地精疲力竭,快到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她也彻底地绝望了,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与努力,她没有丧失理智不顾一切地报仇,她清楚的知道,她要低调,她要潜伏,当时的情况,一步的行差踏错她都有可能万劫不复,她在龙族是得不到龙王宠爱的龙后,在金蛟族是丧失权势荣耀的前任公主,她无法再任性,无法再天真,无法不快速的成长。 可她知道,尽管这般的悲惨,可她也远没有到绝境,金蛟族尽管已经易主,可到底还是需要她这个有着金蛟血脉的龙后,她是金蛟一族在海底世界强势的象征,而龙族也需要她来安稳金蛟一族,尽管双方的这一条纽带是她,一个几乎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金蛟公主,可早一步嫁到龙族的是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金蛟族不敢对付她这个龙后,龙王因为柔妃对她也心怀愧疚,何况堂堂大族,做这等鸟尽弓藏的事,是会被笑话的。 龙后回忆往昔,不得不感到伤感,现在看似风光无限的龙族之后,谁又能对她曾经的绝望悲惨感同身受呢? 。 第191章:龙后往昔5 当年父亲一脉彻底退出金蛟一族权利中心后,她恨,她怨,可她也清楚,只有活着,只有稳坐后位,才会有机会为她的父兄报仇,当年她若是不顾一切地大闹,龙王对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很可能以失德无理等一系列理由将她废掉,而将柔妃扶上后位,所以,在她的父兄失势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在这暗流涌动的龙族站稳脚跟。 她是聪明的女子,龙王宠爱柔妃,她若是与柔妃吃醋作对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她开始试着与柔妃交往,试图能获得龙王的怜惜,让她不至于在龙族活得那般辛苦。 可交往之后才发现,柔妃是一位很善良美好的女子,尽管她们是情敌,可她对柔妃也无法起加害之心,她羡慕柔妃,一生是这般的好命,不像她。 随着渐渐地交往,她对柔妃没有了初时的利用,而是渐渐地有了真挚的姐妹之情,可能是她在这龙宫太孤寂,太没有安全感了,以至于柔妃很轻易地就走近了她的内心,她是真的拿柔妃当姐妹。 可能是好人真的有好报吧,渐渐地龙王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可能是龙王也发现了些什么吧,她宫中的赏赐,龙族中的奇珍异宝向流水一般的送来,她知道那时龙王在故意树立她龙后的权威,那之后,整个龙族对她的态度都隐隐地发生了变化,她一步一步地成为了从身份到尊严真正的龙后。 龙王是个很有魄力与魅力的男子,在对自己一日胜似一日的关心中,她沉溺了,她也是花样年华,情窦初开,她爱上了龙王,不再是为了龙后的权势,为了两族之好,而是真真正正,没有丝毫利益掺杂地爱。 她比柔妃先一步怀孕,先一步诞下龙子,她也愿意与柔妃就这般分享龙王。 龙后看着下方随意毫无恭敬之心的清越,不由想到若是此后没有意外,没有她的干预,金蛟王死后,眼前女子的下场怕是比当年的她还要悲惨,金蛟王无子,除了事关她自身的事情外,她虽久已不与金蛟族联络,可如今金蛟王年迈,世事无常,随时都有可能大限已至而去,此时此刻的金蛟族,她虽久不在权利中心,可此时各方的蠢蠢欲动,内部权利的风起云涌,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可世间权利轮转若过眼烟云,一旦失势,大厦将倾,便是排山倒海之势,所有人都会推波助澜,没有谁能力挽狂澜,就如她当年,作为龙族之后,整个水域内最尊贵的女人,当年也无法拯救她们一脉的颓势,无法为父亲分忧,无法保住兄长性命。 而眼前的清越,嚣张霸道,蛮不讲理,而能有这样的性子,恰恰说明了金蛟王,他的堂弟,对这女儿是何等的疼爱。 她清楚她的那位“好”堂弟的想法,只是他恐怕想的太好了,有她这个龙后在,此情此景,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想要重复当年的情境来保住清越的性命,想以金蛟公主的身份将清越强行推上龙后之位,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看着眼前懵懂不通世事的清越,比她当年可真是差远了。 。 第192章:龙后往昔6 龙后知道金蛟王眼前的处境,也知道他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金蛟王无子,内部早已是争权夺利,等到金蛟王一死,那么当年他对她的族人所做的所有,都会被一摸一样地复制到他们一脉的身上,下一任的金蛟王为了保证清越父亲一脉势力的不会复辟,必然会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清越的父亲也必然是知道这等结局的,只要王位不传至他们一脉的手中,那么他们一脉被赶杀殆尽就是注定的结局。 而他无子,他们一脉无人可以传位,他们一脉的族人,他已是无力去管,但是他毕尽所有心力也想要保全清越,想让清越以金蛟族公主的身份成功嫁给龙族的太子,成为未来的龙后,那么以后,不管金蛟族新任的王对他们一脉如何的残酷洗礼,都必然不会连累已经嫁入龙族的清越,这也是她当年得以活下来的原因,可龙后内心冷冷的冷笑,算盘打得真好,可今日的龙族早已不是当日的龙族,她还是龙后,怎么会容忍清越这般的女子嫁给龙宇,真是可笑。 金蛟一族不缺公主,想以公主的身份将清越推入龙族,让龙族成为她的庇护,那么,当了这么多年的金蛟王,未免过于天真。 龙后收起心绪,开口对清越说道“清越,本宫是龙族之后,你就这态度吗?”龙后的声音威严中带着柔美,端坐高位,仪态华贵,一族之后气场全开。 清越面对龙后对她虽然表面客气,可内里却十分不善的态度,也十分懒得装腔作势,不过也并没有大闹,太过分了以后她嫁到龙族也不好收场,虽然她并不在意,可到底还是不能太过分了,否则真的惹怒这个表姑,万一表姑不顾一切的毁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她是龙宇生母,龙宇婚烟虽是要以龙族大局为重,可万一龙后竭力反对那也是很麻烦的。 万一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尽管他们认为龙后不敢也不会这么做,可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是父亲告诉她的,龙后还是不能彻底得罪,一切都得等到她真正的嫁入龙族的那一天。 龙宇既然娶了她,那么之后的一切就不再是龙后可以做主的了,或许龙宇因为龙后的关系不会喜欢她,甚至会厌恶她,可那又如何,她只要嫁给龙宇,那么就是以金蛟公主的身份,代表金蛟一族的身份嫁给龙宇的,不管龙宇愿不愿意,都必须给她清越太子妃与后来龙后的身份,只有这样,龙宇他这太子,未来继位后当龙王才能做的安稳。 龙宇若是对她有身份待遇上的亏待,那么即使不久后的金蛟王不是他的父亲,新上任的金蛟王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这是对他们金蛟一族的挑衅与侮辱,就如她的父亲,尽管当年对龙后一脉赶尽杀绝,可也不遗余力地要保证龙后的地位安稳,因为他们早已是一体。 龙后知道清越想的是什么,金蛟族的公主嫁给龙族太子,虽无明文规定,却是公认的事实,她没有兄弟姐妹,金蛟族只有她清越这一位公主,所以最终嫁给龙族的一定是她。 龙后嘲讽着清越的无知,这么嚣张,也得有资本,也得能够嫁给她的儿子,金蛟族只要有新任的王,就会有新的公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来,真是愚蠢。 。 第193章:龙后往昔7 清越看着龙后一派华贵端庄的坐在上方,眼神中大气柔和,看起来是那般的美丽端庄,岁月仿似格外优待这个女人。 可清越不知为什么,虽然表面依旧强势,可看着龙后的神态却莫名的有丝寒风刺骨,冷的她不由颤栗。 不得不承认,清越的内心害怕了,没有为什么?她觉得龙后柔和的目光下是过于凌厉的视线,她不敢与龙后对视,她敏感地能察觉到龙后柔和华美的外表下所隐含的危险,她突然觉得龙后很可怕。 龙后看着下方清越强自撑势的样子,不由轻视,就这样的嚣张跋扈,冲动无脑,也敢在她的面前嚣张,年轻气盛本是正常,可若是不长脑子那就是愚蠢。 她多年身居高位,一身气压,岂是清越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子可以承受的。 清越被龙后的威压看得实在受不住,她不知道龙后的眼神为什么那般怪异,龙后温和的坐着,只是看着她,她的父王看她时,也没有这般的难受啊。 “清越拜见龙后表姑,龙后表姑万安。”清越妥协了,尽管目空一切,可那是平时别人都看她的身份让她三分,龙后太可怕了,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 “万安,本宫不被你连累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万安?”龙后开口说道,虽说话语并不温和,可龙后说的云淡风轻,看起来无波无澜。 清越很不想与龙后待在一起,可到底是龙后,尽管与她同出一族,尽管需要她父亲的势力,可此刻如此为难她,她也确实没有办法,清越很想甩身就走,可到底还是不敢与龙后闹得太僵,毕竟龙后的身份摆在那。 “那异族人对我无理,我只是要教训一下罢了。”清越开口不情不愿得解释道。 “那是我龙族的宾客,是你一个小小的金蛟公主想教训就教训的,那么,你对本宫无理,是不是也该教训教训?”龙后高贵端庄的开口,眉宇间也依旧平静和美。 清越不理会龙后的后半句话,她知道龙后只是那么说说罢了,她就不信龙后真敢对她怎么样。 “那是白龟叔叔的客人,我去和白龟叔叔要人总成吧。”清越开口说道,虽说一口一个白龟叔叔,但这并不是因为与白龟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只是习惯了这么叫,她与白龟也只是在她小时候逗她玩,白龟隐居后,也时不时看过他。 尽管与白龟没有那么好的关系,可清越相信,要一个异族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那么不靠谱的人,他可不认为与白龟叔叔有什么深的交情。 那个人,对她那么无理,不可原谅,等她出去看怎么收拾她。 龙后听着清越的话,不禁感到可笑,可也懒得讽刺清越的不自量力,真是无知,不知道白龟曾经是怎样叱诧风云的存在,会将他的客人交给清越。 不过,有些账,也该慢慢的算了。 “清越,你如此散漫无理,这是对待本宫这个龙后该有的态度吗?”龙后收起了面部柔和的笑容,话语中带着一丝的严肃。 “我又没打算来。”清越小声嘀咕着,对龙后的改变没有丝毫的察觉,听着龙后莫名其妙的话觉得很烦,她本身就没打算来找龙后,是龙后非把她‘请’来的。 。 第194章:龙后往昔8 清越的声音尽管小,可到底还是被龙后听见了,真是没脑子,“你说什么?”龙后语气显得严肃生气的开口,眉宇间尽是对清越的不满。 清越本就烦,又听见龙后竟问她这有的没得,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顿时也不管上方的龙后,就开口蛮横无理的说道,“我本就没打算来,是你非把我拉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清越说的怒气冲冲,本身看在她是龙后的份上,给她面子,可谁知净挑她的毛病。 龙后看见清越的态度,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的生气,清越对她这般的态度,除了本身的刁蛮任性外,最重要的还是金蛟王对她思想的灌输吧,认为她离不开金蛟族,哼,若是曾经,她或许会容忍了清越的态度。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不再需要金蛟一族,因为龙王对她有着感情,不仅仅是因为它是金蛟一族,而只是因为她这个人。 既然如此,金蛟一族早已无她所在意的人,她又何必容忍,何况父兄大仇未报,怎会善了。 哼,清越,你和你的父亲,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一点吧。 看着清越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龙后忍了多少年的情绪爆发,怒拍桌案,看着清越的眼神充满了愤怒,龙后柔美的面容染上了许多的气愤。 “水蓝,清越对本宫无理,按例该如何处置?”龙后当真的开口,问着旁边的侍女,水蓝是她当年出嫁时从金蛟族带来的,比她小许多,多年来一直照顾她。 水蓝听后一本正经的开口,“禀龙后,对龙后无理,按例当是死罪。”水蓝内心也高兴,龙后终于要收拾他们了,她受老金蛟王重恩,一直追随公主龙后,当年清越一脉造的孽,她是有多么的恨。 刚刚在龙宫外,面对龙后传诏,都敢拖拖拉拉,简直是没有规矩。 清越听着龙后与侍女水蓝的一唱一和,虽然她内心笃定龙后不敢拿她怎么样,可还是莫名的感到害怕。 龙后听完水蓝的话,也不等清越再开口说什么,就直接向着宫门口开口,“来人。” 龙后话音落下,殿门外就出现了一对甲杖森森的龙兵蟹将整齐有序地冲进来。 饶是清越内心自信,可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的慌了神。 上方的龙后冷冷的看着清越,开口严肃的说道,“金蛟公主,清越,对本宫无理犯上,本该处以死刑,可本宫念其尚且年幼,特赐恩典,免其死罪,可活罪难饶,着即脱簪囚衣,绑缚水域,通告其罪行,游行示众,让众人都引以为戒,都看看,忤逆不敬,以下犯上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随着龙后的话音落下,方才进来的兵将霎时间就将清越按了下来,直到被兵将按住,无法行动的时候,清越才仿似如梦初醒一般地剧烈挣扎起来,脸上出现了慌乱,龙后的话仿似一个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她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 。 第195章:龙后往昔9 直到被按倒的那一刻,清越才仿似如梦初醒一般,可也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只是不断地挣扎着,可守卫龙后寝殿的兵将,怎么会是一般的兵将,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哪里会按不住一个清越。 清越是真的慌了,怕了,毕竟她再怎么地得意意气,可到底还是未经世事,哪里见过这般的阵仗。 清越害怕中依旧带着高傲的颤抖开口,“你们什么身份,也敢碰本公主,一群下人,快把本公主放开。” 清越的话仿似石入大海一般,不能激起一丝的波澜。 龙后冷冷地看着清越的装腔作势,开口一派仁慈的说道,“清越,这次本宫就小惩大诫,若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 清越恍然记起,抬头看向龙后,看着龙后高贵端华的样子,只觉得无限的虚伪,知道这一刻,清越依旧没有看清形势,嚣张蛮横的开口,“你是龙后又怎样,你敢动我,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龙后听着清越现在还不知死活的话,也没什么多余的神情,相反此刻龙后的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面部带着温和礼貌的微笑,看起来柔美和善。 龙后看着清越激烈愤怒的神态,缓缓地拿起旁边的茶水品尝,缓缓地开口说道,“是吗?那正好,本宫也不会放过他。” 听着龙后平缓和美的嗓音,清越顿时感到害怕,她怎么办,龙后这是要玉石俱焚吗?她真的敢这般吗? “我是公主,我是太子妃,我是未来的龙后,你不能对我怎么样的,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清越竭力挣扎着,她要离开,她要去找她的父王。 “太子妃,龙后,清越,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认为有本宫在,会坐视你们一脉的人坐上这龙后的位置吗?”龙后微微笑着对清越说道,看着清越的神情充满了柔和同情。 “什么意思?”听着龙后的话,清越不明所以。 龙后觉得是时候让他们面对一下现实了,“只要金蛟族有了新的金蛟王,就自然会有新的公主,龙族也会有新的太子妃,这龙族离了谁都转,太看不清自己了吧。” 清越听着龙后的话,眼神呆愣中闪着泪花,怎么会这样,龙后一直打得是这个心思,恐怕父亲就是死都想不到吧。 是啊,她们尽管防备过龙后,可那里会想到这一方面,男婚女嫁自有时间,他的父亲身康体健,在这金蛟王的位置上一时半会还不至于退位,哪里会想到龙后这等的心思。 清越虽然刁蛮,可绝对不傻,短暂的呆愣之后,清越眼神转向清明之后,看向龙后的眼神就充满了畏惧,眼中甚至还闪烁着泪花,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龙后看着清越颇有如梦方醒的神态,不禁觉得也不是很蠢。 清越恍然间想通了些什么,按理说她与龙宇的年纪都到了可以婚嫁之时,可龙族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龙族不动,他的父亲尽管心急,可也不会过于殷勤,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龙后在暗中操纵。 清越感到了恐惧,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惧,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自以为龙后懦弱无能,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中,可就是父亲,也万万不会想到这一刻吧。 ------题外话------ 最近较忙,发表的情节错别字较多,进展的也稍稍有点不合理,很抱歉,周末会尽快给大家修改过来的。 。 第196章:龙后往昔10 龙后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等,等他父亲退位的那一刻,那一刻,龙族会有新的公主,而若是真的到了哪一了,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呢? 她不傻,她清楚眼前的局势,清楚父亲的打算,因为父亲就她一女,只要她能嫁入龙族,那么即使父亲退位,寿终正寝之后,她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可是,可是…… 清越眼含热泪,不知是恐惧还是害怕,此刻的清越多了一份少女的青涩,不再是那般的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龙后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等,只要拖,等着她父亲被熬死的那一刻,而她的婚嫁年龄也不可能长年累月的拖下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对龙族的态度有所猜测,都会为难她的父亲。 而龙宇呢?即使迟迟不娶正妻那又如何,龙族的太子,还害怕没有人愿意嫁吗,即使是现在,龙宇也是有侧妃的,娶不娶正妻对龙宇确实不重要,可对她呢? 清越突然怨恨龙后,上方的女人华贵雍容,可谁会知道如此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如此狠毒的心肠,清越尽管知道此刻的龙后早已不再他们的掌控之中,早已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可清越还是没有忍住,一时脑热,手中法力运转就向龙后袭去。 两旁按着清越的侍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上方的龙后都充满了担忧,可他们的担忧多余了,龙后一派的淡定,身旁的侍女轻松地拦下了袭向龙后的伤害。 龙后看着清越的不甘,愤怒,心底间也有了一丝复仇的快感,即使清越与当年之事无关,可清越这般态度也依然让她感到很是心寒与绝望,清越这等后辈都对她这等态度,可想而知若非身居龙后高位,那么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即使多年龙后高位,也是难以摆脱七情六欲,面对血海深仇还是难以做到一笑泯之。 清越看着下方挣扎不善的清越,眼中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寒凉,仿似那冬日的雪渣一般,锋利尖锐而又冷气十足。 “清越,本宫念你年幼就姑且饶你死罪。”龙后一派凉薄的开口。 说罢起身,一身华服贵美雍容,对两旁士兵开口,“拖下去,给整个水域都好好做个榜样,龙族太久没有管过水域了,给所有人都提提醒,别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龙后气度无比,令人敬仰。 龙后此举,着实是想要羞辱清越与金蛟王,可也顺便该敲打一下水域各族了,这些年龙王消沉不理世事,对水域内种族征伐也是从不过问。 不可否认,这些年确实有许多的种族崛起了,既然有了势力,就很少还会有人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非分之想,毕竟金蛟族是一个意外。 金蛟族有实力而历代领导者还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从不与龙族争锋,不得不说是十分少有的。 而大多数的种族却不会有这种觉悟,稍有实力便生出不该动的念头,白白夭折。 龙王在忙着整顿,她也该分担一二,清越啊清越,你别怪本宫心狠,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你父亲当年的自作孽。 龙后的话音落下后,清越依旧不甘心,还在尽力的挣扎,可龙后宫中的兵士又岂是她可以摆脱的。 龙后的侍女水蓝看着清越还在挣扎,也顿时严厉的开口,“还不拖下去,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清越听见恶狠狠的说道,到了此刻,清越还不甘认输,“你敢,你是龙后又怎样,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我父王还是金蛟王,你救不怕与金蛟族开战吗?”清越气急败坏的开口,金蛟族实力是不如龙族,可若是两族开战,龙族也必定是元气大伤,她就不信为了一个龙后,为了一个女人,龙族会开战? 旁边的水蓝听着清越蛮横无理的话,顿时也感到厌烦,想到老金蛟王的恩情,此生也是无以为报了,只得尽心侍奉龙后公主,她也亲眼见证了公主这一路行来的不易。 “清越公主,你对龙后无理,谁都救不了你,你应该感谢公主,已经对你法外开恩了,只是让你脱簪囚服,游行示众罢了,你还不感谢龙后的宽容大德。”侍女水蓝专门恶心清越的得意说道。 清越听着水蓝的话方才想起了龙后所下的旨意。 脱簪囚服。 游行示众。 那更杀了她有什么区别,不,这比杀了她还残忍。 她清越堂堂公主,尊贵的金蛟公主,怎么能受这等屈辱,让她一介女儿身,穿着囚服去游行示众,龙后这是要彻底毁了她啊。 她这后半生该如何过。 该如何过? ------题外话------ 最近实在太忙,明天会给大家修改过来所有章节的,欢迎大家后天观看。 。 第197章:羞辱1 清越明白过来后,顿时变得疯狂起来,神情残忍且癫狂,看着龙后的目光是浓烈到如墨汁般的怨恨,清越的神态不再有方才的惊惧与害怕,是怨恨,浓烈的恨。 其实龙后自己也清楚,她与清越一脉本就有着一份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释的仇恨,只是这份仇恨被各方因素给暂时的隐藏起来罢了,它并没有消失 相反它被隐藏的时间越长,它的爆发越具有残忍性,它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即使是鲜血,是生命的代价,也无法缓解这份仇怨。 可尽管无法缓解,可这鲜血与生命的代价也必须付出,因为这是必要的,尽管这并不能挽回什么,尽管她的父兄,她的族人并不会因为清越一族血的代价而复生,可毕竟能给活着的人稍稍慰籍。 这份多年隐藏起来的仇怨,一旦重新撕开它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伴随地必将是一份份鲜血,这便是矛盾,隐藏的矛盾,只待一朝触发。 龙后眼神仿若冰渣似地看着清越,从头到尾,在龙后的眼中,清越就仿似那待宰的鱼肉一般,毫无压力,也从来不会放在眼中,之所以任由清越猖狂,只不过她没有底气,没有实力,能够把她的父亲一击即溃。 可是,现在她有了,她有底气,有实力,她不再是那个谨小慎微,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龙后了,她的丈夫,是她可以依靠的存在,龙王会帮她,不为她的身份,只为她本身。 她的丈夫是龙王,龙宫之主,水域之王,时移世易,此刻的她还需要依靠金蛟族,还需要有所顾忌吗? 龙后仪态万千的走下座椅,看着不甘疯狂的清越,尽管当年之事与清越无关,可清越的态度就是愚蠢。 龙后走到清越的身前站定,神情高贵带着一丝蔑视地看着清越开口,“既然你的父亲这么疼你,那么本宫当然不会放过羞辱你的机会了,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也是你的父亲派人通知本宫的,这都是报应,你可别太想不开啊。”龙后冷冷地讥讽道。 “带下去吧,知道该怎么做吧。”龙后说完看向侍卫长,眼中带着一丝的决绝与狠厉。 “龙后放心。”侍卫长当然明白龙后的心思,当即应道。 “龙后,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你敢,你敢这么对我。”随着清越被拖出去,清越的刺耳叫骂还回响在空荡荡的龙后宫殿。 龙后疲累地坐在椅子上,眼中闪动着泪花,没有了方才的凌厉果决,没有了一派的华贵雍容,此刻的龙后看上去仿若一个可怜的女人一般,与普通女子并无两样,可却多了许多的愁苦与悲哀。 “公主,都会过去的,别伤心了。”侍女水蓝看着龙后此刻的凄苦,蹲下身缓缓地抚慰着龙后。 她知道龙后这些年来的苦,母族被灭,在龙族又活得战战兢兢,伪装坚强,在人前打造一副雍容高华的龙后形象,可父兄身死的苦楚,这些年又有何人知晓,在这空寂孤冷的宫殿中,夜半无人的惴惴不安与低声哭泣,又有何人能稍稍安慰。 。 第198章:羞辱2 这些年龙后尽量将一切苦楚都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尽量不让他们出来,这背后的无奈又是何等的辛酸? 龙后,她的公主为何要隐藏,只是因为无奈。 身居龙后高位,举目四望却无一个可以依靠之人,母族被灭之时,而她的丈夫,她们的龙王却沉浸在温柔乡之中,丝毫没有对公主的遭遇施以援手,又或许说龙王根本就不在意。 母族被灭,龙王又靠不住,公主当时能怎么做,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权势,只有龙后之位才能保住公主的性命。 而公主的龙后之位当时又是何等的危机飘摇,龙王宠爱柔妃,没有人会怀疑龙王早晚有一天会将柔妃扶上龙后之位,只要公主当时稍有一丝半点的差错,等待公主的绝对是无边的黑暗。 往事不堪回首,不管有多么的不容易,都已经过去了,水蓝想公主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龙后神情忧郁凄苦,“水蓝,这一天,我等了许多年。” 水蓝沉默,她比谁都清楚公主等待这一天的辛苦。 “我甚至一度绝望,我以为不会有这一天了,我以为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了。”龙后的声音带着悠远空寂的感觉。 “过去了,公主,都过去了。”水蓝只能这么说着,在巨大的伤痛面前,一切的安慰都显得寡淡与无效。 “是啊,都过去了。”龙后的心情很是疲惫,语气带着些许的落寞,可能也是感伤曾经的自己吧。 而这边清越被粗鲁的带出来后,尽管一次次的挣扎,可都没有效果,清越被带到了一间破旧的房间,被几个侍女粗鲁地扒掉了华美衣衫,换上了囚衣。 “我不穿,我不穿。”清越挣扎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反抗,此时此刻,被如此粗鲁与羞辱的对待,清越是怕了,是真的怕了,这不是金蛟族,没有人会听她的,没有人会听她的。 “呜呜,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要,我不要被这么侮辱,呜呜呜,呜呜。”清越终于感到了害怕与无力,她要回去,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可这些人都是奉龙后之命行事,谁会理会清越的梨花带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给清越换好囚衣,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清越的满面泪水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换好衣服之后,就很不客气的将清越推了出去,门口站着一对对甲帐森森的虾兵蟹将,比在龙后宫中见到的人数更多,气息更严肃与坚毅。 清越害怕的哭泣与后退着,可谁会理会清越,看见清越已经换好衣衫,方才龙后宫中的侍卫长立刻指挥士兵给清越带上枷锁与铁链。 清越看到拿着枷锁与铁链的兵将,很是疯狂与绝望,她才不要戴这东西,她才不要去游行示众,他们还不如杀了她呢。 “呜呜,父王,我要见父王。” 龙后早就下过严令,他们哪里会理会清越的胡闹,若是以前,他们或许还会对清越礼敬三分,毕竟是有可能是成为太子妃的女子,可今日这么一闹,龙后的态度依然是昭然若揭,清越与这太子妃之位怕是今生今世都无缘了。 。 第199章:宣战 清越使出浑身的法力拼尽全力的反抗,可龙后所调来的都是精兵,清越的花拳绣腿确实太过于幼稚。 尽管艰难,可兵将依然将锁链都戴在了清越的身上,清越此刻的神情过于奔溃与激动。 身旁所有的人,对于此刻的清越来说都是侩子手,没有人会同情她,没有人会帮她,这些人只会一步一步地将她拽入最黑暗的地狱。 侍卫长不理会清越奔溃的情绪,她是龙后的亲卫,只会不折不扣地服从龙后的命令,“清越公主,还请您配合,请吧。” “我不走,我不走……”清越声音不再亢奋,不再聒噪,只是低沉,像极了呓语,话语中带着少女的哭腔。 清越不再亢奋,不再激动,不知是没有力气了,还是神志不清了,此刻的清越看起来有那么一丝地不正常。 侍卫长不理会清越的可怜,在他的眼中,对龙后无理就是不可饶恕地死罪,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可以对他以性命维护的龙族尊严有丝毫的侵犯。 “带走吧。”侍卫长冷冷地开口,两旁的侍卫拖着略有些神志不清的清越向水域出发。 囚服游行,这份羞辱,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残忍。 在此之后,整个水域,清越都将受尽冷嘲热讽,整个水域,或许都不会再有清越的容身之所。 清越今日所受的惩罚将是水域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得不说,龙后此举确实是狠辣。 可龙后当年所承受的绝望又能比这好多少呢?谁又给予了当年的龙后可怜又卑微的同情。 清越身不由己地被牵着走在水域内,承受着过往生灵的所有异样的目光,旁边的侍卫长还时不时的宣读着龙后的诏令。 而这一切,清越都听不到,不,清越能听到,只不过清越也反应不过来她到底都听到了些什么? 清越的目光充满了呆滞,身体仿似行尸走肉一般地向前走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站住。”就在刚刚走出龙族不久,一道浑厚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侍卫长转身一看,原来是金蛟王,想来是收到消息赶来的。 “拜见金蛟王。”侍卫长客气疏离地开口。 “放人,给本王放人。”金蛟王不理会侍卫长,直接声如洪钟愤怒地开口,发须上扬,一看便知是被气得不轻。 “金蛟王,清越公主辱骂龙后,本该死罪,龙后仁慈,饶公主性命,只是游行了事,还望金蛟王配合。”侍卫长客气礼貌地说道解释事情的原委。 “一派胡言,把清越给本王放了。”金蛟王看着此刻爱女神情呆滞,看见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愤怒之余是浓浓的心疼,他如珠如宝宠爱的女儿怎么能承受这等屈辱,龙后,你真是好样的! 金蛟王说着就向清越走去,可眼前一堆兵将训练有素的拦住了金蛟王的去路,戟仗森森,毫无退怯。 “混账,本王都敢拦。”说着气急败坏的运转法力,想要解决了这些人。 侍卫长见状,冷静地挡在金蛟王身前,举起手中的诏令,声音沉稳地开口,“金蛟王,凡我水域臣民,皆服龙族诏令,龙后诏令在此,金蛟王凡事三思,莫要无端招惹祸端。” 不可否认,这小小侍卫长的话仿似森冷之水一般浇下,让金蛟王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 尽管他确实不将龙后放在眼中,可这份轻视无论如何只能藏在心里,绝对不能宣之于口。 金蛟王起伏的胸膛渐渐稍有平复,看向爱女清越一派呆滞的面容,想清越出身尊贵,性情被养的又是极其高傲,这么作践一番后该如何振作? “将军有理,刚刚是本王爱女心切,有得罪之处,还望勿怪。”形势比人强,金蛟王也不得不向这侍卫长低头。 “金蛟王客气了。”侍卫长客气地回道。 “想来是小女一时顽劣,其间恐怕多有误会,断然不会对龙后无理,不知将军可否通融,容本王去向龙后细细说明。”金蛟王强迫平和地开口,到底也是多年王者,不会失了理智。 “龙族令出如山,岂可转圜,这阳奉阴违之罪,末将可无法承担,只是水域浩大,一时半刻也是难以走完,金蛟王可尽早寻求龙后通融,到时龙后诏令一到,公主必然立即释放。”侍卫长客气礼貌地说道,毕竟是仅次于龙族的强族,还容不得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长狐假虎威,开罪金蛟王。 金蛟王听后恼怒地一甩衣袖就扬长而去,尽管恨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可到底还是不能明面上与龙族为敌。 金蛟王一路怒气冲冲的闯入龙族,直奔龙后的宫殿,此刻的龙后或许早已经预料到金蛟王会来,早就不复方才的感伤与消极,恢复了一派的尊贵优容,端坐高位,仿似是在专门等着金蛟王一般。 可能是龙后吩咐过,一路直闯进来,金蛟王并没有遇到阻拦,这要是在平日,他堂堂金蛟王来,那是要经过重重通报的。 金蛟王来到龙后殿中站定,目光灼灼地盯着上方的龙后,其实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他一直觉得龙后没有那个胆量,没有胆量在他还是金蛟王之时与他,与金蛟族决裂,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瞧了这女子的胆魄。 “表姐,这么早的撕破脸皮,有什么好处?”金蛟王直截了当的开口,对于这个表姐,他确实没有一丝的了解,所以也就不浪费时间的猜测彼此心思了。 “本宫为父兄报仇,金蛟王问有什么好处,不觉得太可笑了吗?”龙后一派冷静平淡地开口,时隔多年,看见眼前这人,还是恨意难消,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还是难以摆脱世俗的七情六欲。 “你父亲是寿终正寝,你兄长虽然是被本王所害,可种族权利更迭,强存弱消,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每个种族皆如此,每个王者也都经历过这一步,这件事情说出去,虽于情理不合,可也不会有人认为是错的,即使是你的丈夫,尊贵的龙王,当年也何尝不是为了王位血雨腥风,脚下所堆积的是他兄弟的累累血骨。”金蛟王决定一针见血的提醒提醒眼前这个坐在深宫中的女子,女人肤浅感情用事,哪里又知道他们的不易与无奈。 换句话说,就算当年是龙后的兄长坐上了王位,一样会是残忍的血腥,王位只有用血才能巩固,只有用亲人的尸骨才能堆积,这尽管残忍,却十分的必要,这也是注定的,注定无法逃离的命运。 每个游离在权力漩涡中的人都必须接受这样的命运与这么残酷的规则,你死我活的争斗,谁不是从初时的善良走到最后的麻木,这就是生存,谁都不容易,谁又容易。 “你为坐稳王位,我为父兄报仇,何必多言?”龙后情绪略显激动地说道,金蛟王所说的并没有错,他为坐稳王位,所做的即使残忍错误,可也无可厚非,尤其是在这水域,平静美好只是表象,内部漩涡的暗流涌动,种族的弱肉强食才是这海底世界真正的色彩。 长江后浪推前浪,每天都有新的强族诞生,都有落后的种族消亡,这就是自然,这就是生存,这就是规则,既然活着,就没有谁是容易的。 金蛟王说的都对,这些年他也可以算是一个合格的王者,可难道她就是错的吗?她为父兄报仇又有什么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与考量,或许每个人都是对的,时间所能证明的只是谁更强大,谁能活得长久,谁能走到最后,而已。 听着龙后油盐不进的话,金蛟王气得胸口发闷,果然是女人,眼中只有儿女情长。 “龙后,放了清越,你我两相安好。”金蛟王冷冷地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威胁,金蛟王者多年,还不至于面对一点情况就束手无策。 龙后听着金蛟王毫不客气的话语,也是气得不轻,她当龙后这些年,何曾有人敢对她这般说话,而他们父女二人却对她屡屡冒犯,还敢出言威胁,当他们是什么,当她是什么? 龙后一拍桌案起身斥责道,“放肆,你是在威胁本宫吗?”起伏的胸口暴露了龙后的愤怒与不平。 “哼,表姐,凡是可大可小,金蛟族与龙族因为龙后交恶,想必也不是表姐愿意看到的吧。”金蛟王毫无惧怕与尊敬的开口,区区一个漏网之鱼罢了,当年为了大局考虑放过了她,但还不至于让他如临大敌,放在眼中。 金蛟王的高位之上,所斗争的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龙后的道行,他当然不会放在眼中。 “金蛟王,你以为拿这么老套的手段还能威胁的了本宫吗?龙宇是太子,本宫在龙后之位也早已是高枕无忧,地位稳固,时至今日,本宫还会怕你?”龙后站起身目光猩红,带着曾经的委屈与愤怒向金蛟王宣战。 。 第200章:往事如烟 金蛟王冷静地看着龙后对他的怨恨,感受着龙后这许多年来被压抑的情绪,内心也不能说毫无波动。 虽说两脉是王位争夺战中的敌手,可到底也是有着血脉关系的同族,在他们都尚且年幼之时,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利益相争,他与龙后的兄长又何曾不是真心玩闹的好兄弟,他们表兄弟也曾肝胆相照,也曾热血意气地幻想过今后的同富贵,共生死,一辈子的好兄弟,此节不变。 金蛟王觉得自己可能是老了,不然又怎么会经常回忆起曾经的无忧岁月。 那段岁月,不可否认,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经历,最珍贵的回忆,是他已然藏在心底深处不愿触摸的真情。 哎,可是,岁月哪里会那么地美好无忧,生命从来都是充满荆棘,满是坎坷的羊肠小道,不论是谁,尽管不愿意,可都必须要通过,必须承受这路程的伤痛。 这条路,它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平坦,给予正在承受磨难,饱受折磨的你心灵稍稍的一丝安慰,让你误认为平坦就在眼前,阳光就在眼前。 可终究只是错觉,无边无际的荆棘丛,其中蕴含极少几段的平路,这才是生命注定的命运,应有的色彩。 一山放过一山拦,永远都有前进的理由,永远都似乎停不下来,这痛并快乐的经历,促使我们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金蛟王的目光带了些许的沉痛,走到今日,此时此刻,他手中所浸染的鲜血早已是无法被洗白,风光荣耀的金蛟之王,震慑水域的权势,这一切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地渴望与羡慕,可有人问过他真的想得到这些吗?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真的快乐吗? 或许他也快乐过吧,带领家族走上了荣耀的巅峰,自己受人敬仰敬畏,可回想来路,他所失去的,却远比得到的多,他所承受的痛苦与良心的疼痛也远比风光荣耀的外表让他无可奈何。 这一路走来,叔伯兄弟,异族敌寇,都或多或少的成为了他巩固势力的垫脚石,可谁又知道他本不是这么残暴之人,他最初的理想也不过是潇洒红尘,济危救难,又哪里有这么高大的理想与野心。 这都是时势,都是命运,时代的齿轮一旦转动,谁又能逆流而上,坚守本我。 他与龙后的兄长年幼相熟,关系匪浅,可那又如何,人都是会变的,或许并不是自己在变,而是环境在变,它逼得你也得做出必要的变化来适应这变化的局势。 老金蛟王心力憔悴而死,龙后兄长继位金蛟王,他当年也曾为他的兄弟高兴过,也祝贺过,可王权之上的风起云涌,又哪里是随人心境的。 面对王位的诱惑,稍有实力之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没有想法,尤其在王位新旧交替之际,其风云变动就更加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森恐惧。 古来王位交替就必然不会一帆风顺,他们一脉也是如此,同是金蛟嫡系,自然不会对王位没有觊觎之心,当年的他没有这种想法,可并不代表他的叔伯父亲们也没有,老王一死,必然要把握时机的欺负孤弱,否则难道等龙后兄长坐稳王位后再抢夺王位吗? 他们一脉错误的发动了政变,权利游戏本就是一场豪赌,富贵险中求,他的父兄们选择赌这一把。 可他的父兄们失败了,龙后兄长虽然刚刚继位王位,可老王生前多年经营所遗留的底蕴也着实不浅,虽然艰难,可到底还是镇压了他的父兄叔伯的叛乱。 古来叛乱失败者都难逃死亡的下场,尤其是龙后的兄长刚刚即位,若是不杀一儆百,树立威严,那么金蛟王的权威何在。 不可否认,龙后的兄长刚刚即位,一切都尚显得稚嫩与单纯,他的内心还远不是他自己在金蛟王位多年沉淀后的麻木不仁。 当时的龙后之兄,还没有经历太多的杀戮,没有被现实摧残很多,所以,即使面对叛乱,即使他的父兄必死,龙后的兄长也没有大举的牵连,即使他的父亲是叛乱主谋,可龙后的兄长还是拼尽全力的没有连累于他。 可那时的他已经是失去家族庇护的丧家之犬,叛贼之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饱受冷眼与欺凌,这一切他都不怨天尤人,不责怪于龙后的兄长,因为他理解他的不易,刚刚即位,金蛟族的权贵又哪里是那么好摆平的,龙后兄长也每日是焦头烂额。 可他的父兄即将面临死罪,尸骨无存,于亲情,于人伦,他都无法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他去求过龙后的兄长,他在当时金蛟王的金殿之外,苦苦哀求,额头泣血,可直至昏迷都没有见到龙后的兄长一面。 那时他抱怨过,可到底也都是正义血气的正直男儿,他不会无是无非地心灰意冷,怨天尤人。 换作任何一个王者,都不会放过叛乱的领袖,没有大批诛连,就已经是龙后的兄长网开一面,看中他们昔日的兄弟之情了。 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金蛟王,一个叛贼之子,无论曾经何等地兄弟情深,或许那时那般情境再见都是相对无言的吧,龙后的兄长恐怕也是不知道见面该说些什么吧,毕竟要杀的是他的亲父兄。 此刻再回忆,若是当时就照着这个趋势走下去的话,那么他们的命运都本不该是这样的,他无法说明是哪一种命运会令他更满意,可他很确定,哪一种命运他都不愿意接受。 若是当年没有他们一脉的孤注一掷,拼死一搏,或许此刻的他不知在什么地方过着最平凡的生活,家族被灭的伤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化,而不是在权力的顶端郁郁不乐。 可世事就有波折,他们一脉眼见被灭族的危机降临,人人都不甘心,对生存的渴望让他们可以疯狂,可以不顾一切,尽管当年是他们杯弓蛇影,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那时的龙后之兄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没有对生死看得淡漠,他可以肯定尽管他们一脉所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可龙后之兄除了一些位高的主谋之人,其余人是没有打算赶尽杀绝的,这份宽容有一部分是念及他们的兄弟之情,而绝大多数便是龙后之兄还是一个少年,还单纯,还没有经历过杀戮,还不知道他所坐的那张王位到底象征着些什么,他还保留着曾经的赤子之心。 金蛟王想,到了他这个年纪,才会对世事看得通透,才会明白年轻人的善良与单纯是多么的可贵与短暂,这份品质就仿似流星一般,是那么的绚烂美好而又珍贵,可也却是那么的容易流逝却也注定流逝,一去难回,初心不再。 那时的龙后之兄尚没有经历过权力的洗礼,但他知道,那是暂时的,在王位之上越久,所被熏陶与被逼的残忍便会越多,直到最后对一切都感到漠视,都感到无趣。 他相信,如果龙后之兄没有那么快地被他赶下王位,那么时至今日,所作所为与他也不会有什么两样,在其位,谋其职,既然在那个位置上,那么很多的事情就迫不得已,就势在必行。 可龙后之兄的可惜就是,他依然是初心少年,就年少陨命。 当年事情失败之后,他们一脉感到了巨大的恐慌,尽管龙后之兄并没有牵连他们,可到底族人不会放心,在彻底决裂之后,不甘心失败的一方必然会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他们一脉前所未有的团结了起来,召集了所有能够汇聚的力量,而他当年为了救父兄也别无选择,只能加入,他无法看着父兄惨死而什么都不做,尽管兄弟之情重要,可即将被杀的人才是他的亲兄弟。 而他也别无争议的成为了谋划的主事人,因为与龙后之兄相交多年,他对金蛟族内部的权利亲疏还是了解颇多,尤其是龙后之兄所掌握与没有掌握的权势。 你最可怕的对手往往不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而是你最亲近的人,他们的冷箭才最致命。 而他就是那个最了解龙后之兄的人。 他成功了,他精确地联络了一切并不支持龙后之兄的势力,发动了营救行动,直到今天,金蛟王还是难以忘怀他那时的心境。 他或许当时很清楚的知道这场反叛的发动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真的赢了,等待龙后之兄的将会是什么? 当年的他一直刻意地回避着这个问题,他一心只想营救父兄,而将这份隐忧与结果自欺欺人地隐藏在内心深处,他不去想,也不愿去想。 可并不代表它就真的会消失,真的会不存在。 他们赢了,赢得很侥幸,他救出了他的父兄,可后面的事情却不再受他的控制,他的父兄乘胜而行,全面反扑,决定要剪除金蛟王的势力。 尽管金蛟王新登王位,可老金蛟王留下的底蕴也着实不可小觑,一场内讧就如此如火如荼地展开。 这份争斗中,他的父兄死了,他的父兄还是死了,可他们一脉却赢了,龙后之兄被生俘,他被众人推举成为了新一任的金蛟王,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所期待与预料的。 可他知道那时的他早已是剑出鞘,弦上弓,没有丝毫的选择与退路了,只有他走上王位,才可以保护一切他所能保护的人,只有他坐上王位,才能尽可能地减少尚没有停息的血腥,只有他坐上王位,才可以让龙后的兄长有一丝的生路。 他别无选择,命运将他推到了一份顶端,可却不是他愿意的,可也却是他必须接受与不得不接受的。 那时的他无法相信任何人,看着金蛟族处处都充斥着血腥,到处都是一派紧张恐惧的面孔,他痛苦,他绝望,这一切的后果绝大多数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是他亲自联络这些魔鬼,这些绞肉机,是他亲手让金蛟族陷入了一片血色的汪洋,也是他亲手将龙后的兄长,他曾经的好兄弟拽下了王位。 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他决定了事情的开始,却无法阻止事件的过程,尽管龙后之兄妥协战败,尽管他的家族得救,可这一次的惨变却远没有结束,各方势力都在乘乱剪除异己,无边无尽的杀戮让整个金蛟族绝望,没有人能看到光明,所有人都绝望到不再祈求和平。 一场单纯的营救计划就这样演变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他被戏剧化地推上了王位,他变了,他不再相信他那些道貌岸然的叔伯兄弟们,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才是真正愿意结束这一切的人。 龙后的兄长最终失败了,时移世易,那时变成了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金蛟王位之上,看着下方被俘的昔日兄弟,他无法言说他当年的心情。 他只知道当时四目相对的时光是那般地漫长与短暂,漫长到仿似一生,短暂到仿似一瞬,直到今日再次回忆,他还是无法准确的知道,到底是一瞬还是一生。 那时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声音,每个声音都是千篇一律的‘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段时光的,他忘记了他是怎么剧烈反抗的,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发出赦免金蛟王,龙后之兄与诛灭龙后一脉的诏令的,他只知道,事过境迁,再次回忆起,已是仿若隔世的遥远,仿似那个他早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可内心深处无法呼吸的顿痛又为何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彻骨,那么地令人窒息。 他初登王位,与龙后的兄长并没有什么两样,事事碰壁,顾映不暇,他天真地以为龙后的兄长可以活命,天真地以为他金蛟王的诏令还是管用的。 可现实给了尚且单纯他一声猛烈的惊雷,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族老联合起来将龙后的兄长给逼死了。 那一刻,他方才知道,原来生命会是那么的脆弱,脆弱的你甚至都见不到它消逝的形态。 万千心绪早已是难以言述,回忆早已被尘封,那时的他也早就死在了多年的权力角逐之中,今日的他,是金蛟王,而不再是一个怀有赤子之心的少年。 当你历经沧桑,归来之时如何还能怀有初心? 只是胸口处令人窒息的沉闷,到底是来自何处? 。 第201章:无奈 往事如烟,多想无益,当年的他已经死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死的,或许是随着龙后的兄长一起死掉的,又或许是在一份份的血腥中被凌迟的,当初的那个他已经离如今的他太久远了,久到他此刻能想起的只是一个虚幻的飘影而已。 看向如今与未来才是最现实的,金蛟王收起回忆的万千思绪,目光坚定,抬头看向龙后,龙后到底还是一个心怀善良的女子,尽管经历家族离散的苦痛,可却只是牢记怨恨仇恨罢了,却并没有在尸山血海中挣扎过,没有毁坏那脆弱的良知。 金蛟王看着龙后眼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仇恨,也很是无奈,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龙后,往事难回,清越是本王最宠爱的女儿,还望龙后三思。”金蛟王强势的开口,仿似方才回忆时的伤感与消极只是错觉一般,这样强势凌厉才是金蛟王真正的气质。 龙后也毕竟是龙后,尽管多年的委屈与愤恨一时得到了释放,情绪过于激动,可也不会一直那般的失态,也在尽可能快的时间内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恢复了柔和大气的态度。 龙后一族之后威仪无限,看着金蛟王清冷地开口,“本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本宫今日早已不是你所能威胁的了的。” 金蛟王闻言冷哼,真是天真,当年会放过她,不过是看在她的兄长的面子上,而他也懒得计较,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被锻造的早已是铁石心肠,遇事麻木,当年的情分早已是随风而散,了无痕迹,当年的他已经死了,不会对不相关的人动恻隐之心。 真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就这点深宫内的道行,也配和他宣战。 “龙后,好心奉劝一句,过去的就别再耿耿于怀,谁都不容易,否则因为龙后而使得两族交恶,本王想水域内的风言风语想来并不好受,龙宇太子的继位也必然不会平顺。”金蛟王威胁十足的开口,丝毫没有顾忌龙后的威严。 龙后听着金蛟王的话,眼瞳放大,神情充满了惊奇愤怒与不甘,手指着金蛟王半天难以言语。 金蛟王看着龙后的神态,并无意外,仿似是在意料之中,当年他良知未泯,残存的那一点点仁慈放过了龙后,可并不代表他拿龙后没有办法。 当年一个母族失势,再无依靠的龙后,若是当年他想要拉龙后下马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尤其是那时的她还没有龙子傍身,可即使是如今已有龙子傍身,他也不会放任龙后欺辱他的女儿。 “你敢。”龙后气得颤抖地开口,她就不信金蛟族敢与龙族交恶,简直是自寻死路。 龙后尽管认为金蛟王不敢,没有人会支持他的,可龙后却也清楚的知道如果金蛟王真的这么做了的后果,尽管她身为龙后,可也必将千夫所指,龙宇太子之位也会受到诸多的质疑,人言可畏,水域尽管尊龙王为尊,可也有太多龙王所不能掌控的事情。 金蛟王看得出龙后尽管愤怒却隐含的不确信,遂开口对龙后明说,要让这女人清醒清醒,省的以后再凭空闹出什么事端,“本王有什么不敢的,龙后想必清楚,本王的亲父兄当年早就陪着你的兄长一起死了,而一些叔伯子侄们,想来龙后身居高位多年,也必然清楚这世态炎凉的道理,临难谁也不会真心的帮忙,本王可以给他们权势富贵,可也不会吝惜他们的命,本王一生历经浮沉,早已看淡了一切,除了清越。 所以龙后,本王为了清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尽管是与龙族交恶,尽管会搭上整个金蛟族,本王都不会在乎。”金蛟王说的掷地有声,话语中的坚定毋庸置疑。 龙后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因为一个龙后,因为一个女子而两族大起干戈,她将难以在龙族立足,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金蛟王会如此地果决绝情,敢赔上他的族人,赔上整个金蛟族。 龙后不知为什么,此刻她并不怀疑金蛟王的话,因为亲父兄早已死去,那些叔伯们各各也是居心叵测,以金蛟王这些年的雷霆手段,想来也不会在面对他自己的利益之时,对他们一脉其他的人有任何的恻隐,何况经营多年,他也相信金蛟王对金蛟族有绝对的统治权。 难道父兄之仇此生是无法再报了吗?她痛苦多年,到底是浪费了。 龙后本就不是无所顾忌之人,她走到如今很不容易,这其中有小心谨慎,有隐忍妥协,尽管不甘,可也不会鱼死网破。 她不会冒一丝的风险。 果然是谁狠谁就会赢。 可她的身份注定她没有孤注一切的权利。 龙后绝望地长声叹息,拿起纸笔写下了赦免清越的诏书,龙后看起来很累,这短短的几行字仿似耗尽了龙后所有的心力一般。 水蓝拿起诏令给金蛟王递过去,水蓝的内心也充斥着极度的愤怒与不甘,可到底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不可能毫无顾忌,金蛟王确实是入木三分地威胁了她们。 金蛟王接过诏令,没有得意,没有高傲,而是恭敬地拜别了龙后,他们都是被命运摆弄的可怜人罢了,谁又比谁好呢? “金蛟王既然来了,何必来去匆匆呢?”就在金蛟王要走出龙后宫中之际,迎面碰上了来龙后宫中的龙王。 “拜见龙王。”金蛟王有礼地拜见。 “免礼吧。” 龙王说完就向龙后走去,龙后反应迟钝地也忙忙走下来行礼。 “拜见,,”龙后行礼到一半,龙王就贴心的将龙后扶了起来,“梦璇,不必多礼。” 梦璇是龙后的名字。 “金蛟王手中拿的是什么?”龙王扶起龙后后将目光看向金蛟王,开口问道。 金蛟王也不傻,龙后宫中之事,清越之事,他相信龙王一定是知道的,明白人说话,没那么曲折,金蛟王也开口不卑不亢的说道,“龙后与爱女清越稍稍有些误会,如今都解释清楚了,这是龙后赦免清越的诏书。” “是这样吗?”龙王透彻地开口问道。 “是的,龙王明察。”金蛟王开口,权利的虚与委蛇他们二人都见识地太多了。 龙王看向龙后,龙后神情恍惚带着伤感地点头默认。 龙王看着龙后的凄楚不禁感到心疼与愧疚,目光灼灼地盯着金蛟王,语气不善地开口,“哼,本王当然会明察。” 金蛟王的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大事不好。 下一刻,只见龙王愤怒的一拍桌子,声音愤怒地开口,“清越对龙后无理,这是满宫俱见的事实,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金蛟王你来威胁龙后写下释放诏书,我龙族之后在你的眼中竟是如此的可欺不成。” 金蛟王闻言立刻俯首谢罪,“龙王明鉴,小王绝无轻视龙后之理。” 金蛟王感到头疼,龙王插手可真是麻烦。 龙王走上前去从金蛟王的手中将龙后的诏令拿了过来,在金蛟王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开口,“无论是谁,蔑视龙族权威都是不可饶恕之罪,就算是金蛟公主也绝不会例外。” 金蛟王听着龙王的话,内心顿时惊慌,本就是龙后报复之举,若是龙王参与,事情的性质将彻底改变。 可金蛟王面对龙王虽然弱势,可还不至于连为自己爱女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龙族对他们的威慑还没有强至如此地步。 “小女年幼无知,若有冒犯,也必定是无心之失,龙王龙后大度,还望莫与小女一般见识。”金蛟王虽然态度谦恭,可却也绝无卑微之感。 “哼,既然无知,此番就当长个教训,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金蛟王一句。”龙王威严高贵地开口。 “龙王请指教。”金蛟王无奈地开口,在王权浸透多年,他能感受的到龙王的态度,也清楚的知道龙王不是龙后,他那一番威胁的话若是敢说,那么等待他的将不可想象。 尽管为了清越他无所畏惧,可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也不会鱼死网破,毕竟血流的太多了。 龙王认真严肃地开口,话语中有对龙族权威的维护,也有对梦璇多年来的愧疚的补偿,“龙族太子以定,龙后之位不是你所能威胁的了的,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事,任何人威胁龙族的安定,金蛟王不要不自量力。” 金蛟王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听着龙王的话语,很清楚今日清越是难以救下了,哎,也是清越该有此劫。 不过对龙王的态度,金蛟王也有了一丝的了解,对于她这个堂姐在龙王心中的地位金蛟王也有了新的认识。 利益婚烟,谁会有真情,看来是他错了,龙王还是很怜惜龙后的。 表姐确实有几分手段。 。 第202章:私怨 金蛟王看着眼前的这位海域霸主,这是与他同时代的骄子,曾经是何等地叱咤风云,英风猎猎,可惜却无端消沉,即使近日重新出山,可却也到底难有心力再重振当年雄风。 金蛟王向龙王拱手作揖,然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执着与坚定,“龙王,今日就算是清越顽劣,合该受罚,但是种族权利争夺残酷一般无二,还望龙王龙后日后能看淡前怨,否则若是多有事端,即使金蛟族势弱,可本王却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金蛟王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族之王也有他的风度与骨气。 与龙王相视而立,都是迟暮老者,却也都是历经沧桑,看透世事。 “龙王保重,告辞。”说完后,金蛟王便离开了,背影坚挺,步履果决。 而一旁的龙后伤感之余也被龙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反应不过来,龙王这是在帮她说话。 龙王看着金蛟王的背影,不禁叹息,都是一代骄子,只是都已经迟暮了,他们都不再年轻了。 龙王转身看向神情凄楚的龙后,这个女人,他着实亏欠良多,可惜发现的太晚,所有的补偿都有些晚了。 “梦璇,别难过了。”龙王叹息得开口。 “陛下,你怎么来了?”龙后开口不解的问道,龙王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梦璇,坐吧。”龙王将龙后扶坐在椅子上。 水蓝见状和一众侍婢都下去了,只留下帝后二人。 龙王率先开口,“梦璇,当年你们一脉遭难之际,而本王却与水柔耳鬓厮磨,丝毫没有考虑过你的苦痛,你可曾怨过本王?” “陛下,都过去了。”龙后柔和地开口,没有怨不怨,因为都过去了,她的族人,龙王愿意帮忙是恩情,不愿意帮忙也是无可厚非。 龙王听到龙后没有丝毫责备的话,内心很是苦涩,他知道梦璇一定是怨的,只是他当年对梦璇太过于冷落了,以至于梦璇对他都没有期待。 当年龙后一脉的遭遇他也曾听说过,只是种族争权夺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那时对龙后没有丝毫的感情,也自然不会无端插手这些事。 如今再回想,龙后当年该是有多么的忧戚,这些年来的恨意又该是有多么地深,否则如此柔和良善的女人怎么会如此残忍地对待清越那般的少女。 梦璇,往昔欠你太多,但愿这样能让你心里稍稍好受一些吧。 “梦璇,放下仇恨,也放过自己吧,清越这么一闹就算是彻底毁了,你也可稍稍出口恶气,王权争夺古来如此,人死已矣,生者无需自寻烦恼。”龙王开口安慰道。 只有到了他这个年纪才知道,在漫长的生命中仇恨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放下仇恨同样也没有那么难,即使报仇了也不会有应有的快乐。 “父兄之仇,哪有那么容易放下。”龙后开口说道,看着龙王的目光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她没有想过龙王会来帮她,是不是在龙王的心底,她梦璇也是很重要的。 “梦璇,本王帮你报仇如何?”龙王开口,此生欠梦璇太多,希望这么做能稍稍抚慰一二。 龙后听着龙王的话,感到很吃惊,龙后开口问道,“陛下,为什么?” “梦璇,本王对不起你,能为你做的,或许就只有这点了。”龙王开口愧疚苦涩地说道。 “陛下。”龙后看着龙王,眼中不知为何盛满了感到,内心不知为何仿若游丝一般难以捋直,心跳仿似鼓声一般难以停歇,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早已定下心来安心当龙后,龙族最尊贵的女人,明明她在不久前也知道多年隐忍等待也终于换来了龙王的真情,可为何,为何此时还会是这般的难以平静。 是她,是她一直在渴望龙王的爱吧,她爱龙王,也自然渴望能够得到同样的回报,前不久的龙王表明心迹,她心中虽然高兴,可却也怀着一丝地不可置信吧。 今天,直到今天,她才看到了真情,看到了龙王对她不虚的真情,眼中的泪水是激动吧,是不易吧。 “陛下。”龙后眼中含泪,靠在龙王的肩上情不自禁地低声哭泣,都是一把年纪了,龙后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龙王叹息,轻轻地拍打着龙后,时过境迁,所有的伤害都太过苍白,太过无言了。 “梦璇,都过去了,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龙王苍白且无力地开口,既是对龙后说,也是对自己说,是对龙后的叹息,也是对自己的叹息,都是被命运摆弄的人,都已经是命运这张棋盘上丧失价值的弃子。 “梦璇,本王帮你为金蛟族换一任新的王吧。”龙王开口说道,希望这样能让龙后稍感舒心,他今日才算真正的看出来龙后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伴随的同样是龙后这些年无可奈何隐忍的凄苦,而这一切,多年夫妻,他从未发现与关注过。 龙王看着眼前这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依稀记得曾经的金蛟公主嫁给她的新婚之夜也是胭脂粉黛,无比惊艳。 哎,时光无情,终究是不会放过任何人。 龙后听着龙王的许诺,心中说不上什么心情,高兴,还是不高兴? 龙王出手,清越一脉必然不会幸存,这也是她最想看到的,可为何她感到如此的寻常与平静。 或许多年积聚在她内心的不过是不甘吧,愤怒,仇恨,无论多么的仇深似海,随着时光无情的流转,再次想起伤痛都会小许多吧,报仇之心久而久之也只会变成一件必须的任务吧,当年的种种情绪与无奈,如今都不会完全一样地被复制。 龙后觉得很是阴寒森冷,不是对别的,而是自己,龙后觉得自己很冷,如此血海深仇,除了压抑多年后突然释放的激动外,自己竟然已经能坦然面对。 时光流转,能带走的实在是太多了。 毕竟不再是二八年华,满怀憧憬的少女,短暂的伤情与感动过后,一切都恢复如常,龙后不会一直沉溺其中。 龙后拭干泪水,温和地开口,“金蛟族并不是小族,金蛟王也绝不会坐以待毙,陛下刚刚复出,事务繁重,金蛟族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议吧。”龙后谨慎地说道,其实时隔多年,除了心中难以纾解的郁气,也没有过多的难以放下。 就像金蛟王所说的,尸山血海的彼此斗争才是这水域,这海底世界真正的色彩,成王败寇,本不必多怨。 只是面对至亲之人,谁会理智地分析这些。 龙王听着龙后的话很是感动,这个女子,从始至终,无论他的态度如何,都是当之无愧的龙族之后。 “梦璇,金蛟族虽然强,可内部派系斗争激烈,非是在灭族的危机前难以团结,拉一个金蛟王下位,还不至于伤到龙族根本。”龙王开口解释道。 “陛下,再等等吧,让我再考虑考虑。”龙后犹豫的开口,说不上什么心情,其实在此之前她就想到了报复金蛟王的方法,只是没有想到,万事都有对策,哪有什么死结呢? 金蛟王的决绝打乱了她的计划。 看着眼前鬓发已苍的龙王,多年夫妻终于成了一个她可以依靠的王,龙后也确实可以无惧金蛟王的决绝,水域内的流言蜚语,只要眼前的男人护着她,护着龙宇,其实一切都没有那么严重。 可龙后与金蛟王想的一样,没有到那一步,谁都不愿意决绝到此,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龙后与太子声名有损,对水域,对龙族都不是很好。 “陛下,让我自己来吧。”龙后开口对龙王说道,龙后大概知道龙王愧疚的心情与急欲弥补的愿望,可这件事情说到底只是她与清越一脉的私人恩怨,龙族统领大局,插手的话,简单的私人恩怨将彻底变质。 龙王看着龙后,这是一个将坚定隐藏在柔和之中的女人,终究是辜负了。 龙王也点头了,虽然龙族插手于理不合,可为了梦璇,他愿意承担这些风险,可梦璇想要自己解决,他也尊重梦璇的决定。 龙王与龙后相视一笑,笑容中是平静,是温和,是历经沧桑的坦然,一股温情无形的流转其中,令人羡慕。 “太子与二皇子求见。”在龙王龙后的岁月静好中,殿外负责防守的水蓝开口向殿内说道。 龙王与龙后对视,心里也都明白,都是听到风声赶过来的。 “让他们进来吧。”龙王开口,他这一生虽然失去水柔让他极其的痛苦,可到底也就这一件不甘之事,在外人的眼中,龙族强大,儿女成器,也不得不说确实称得上美满,毕竟十全十美是不存在的。 可没人知道他也并不愿意用这些换取水柔的死亡,曾经的水柔充当过他整个世界,是他心中永远也无法消逝的朱砂。 不过,还是得接受命运,水柔既然已死,他拥有的也还很多,柔和的妻子,仗义的兄弟,优秀的子女,哎,也够了。 毕竟水柔与这些孰轻孰重,他早已经分不清楚了。 。 第203章:完美 龙宇与龙玄并肩走了进来,两人气质高绝,都是翩翩儿郎,一沉稳端重,一高贵清绝,龙王看着二子,内心是浓郁的满意。 “给父王母后请安。”龙宇与龙玄开口问安道。 “自家人,多什么礼啊?”龙后也是笑容满面地开口,这两子也是她的骄傲,是她这一生悲剧命运中的剧烈光亮,她会尽自己的一切能力帮她的孩子走上人生的巅峰,为了这一切,她可以接受金蛟王的威胁,就是为了他们的人生道路可以少一些风言风语。 毕竟人性是很复杂的,他们的内心充满嫉妒,充满仇富,身居高位,你的身边会充斥着无数的明枪暗箭,总会有人以各种方式诋毁你,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龙后自己虽然难以看开仇恨,可也不会固执,死人已矣,生者犹存,龙宇与龙玄才是她如今拥有的,是值得她珍惜的,所以她不会选择与金蛟王走到那一步。 清越若是她想,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那不是她与金蛟王的妥协,而是她自己的抉择,当年的仇怨,以她今日的地位,还不至于孤注一掷的鱼死网破,何况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龙后温和大方且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龙宇本就是很懂事与孝顺的,而龙玄一直以来在满心误会的情况下也在一点一滴地改变,而在白龟告诉了龙玄真相后,龙玄对她也是彻底地没有了心结,言语间温情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么的高贵绝尘,虽说那样看起来仿似谪仙一般,可到底感觉少了些什么?如今就好了许多了。 “玄儿,你上次说你喜欢一个星族女子,怎么样了?”龙后开口问道,这段时间龙玄一直在养伤与修炼,青龙血脉觉醒后,就仿似虎啸深林,蛟龙入海,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那么地一日千里,就连龙玄周身的气质也在不知不觉间今非昔比,龙后看着和睦的两兄弟,无限欣慰,龙族有这般的后辈,谁人敢欺,历经多年后,青龙的血脉再次出现在了龙族嫡系的身上,在龙族与神兽青龙多年淡忘的关系上,重新又结下了深深的刻印。 龙宇听着龙后温柔问着龙玄的事情,无奈认命,果然在龙玄的面前,自己永远是排在第二的。 “挺好的,母后。”龙玄开口答道,他对龙后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母后。 “那就好。”龙后微笑的开口,真是不容易,她真想看看能让龙玄动心的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上次水晶宫匆匆一面,也看得不真切,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娇小可爱,龙后虽然高兴可却也不乐观,她识人无数,这两人根本就不合适,恐怕以后也是难以在一起,哎,这年轻人的感情真是难说。 而一旁的龙宇却微笑地耸耸肩,那女子龙玄带他见过几面,简直是一言难尽,他也实在想不通龙玄怎么会看上那样的女子,那女子说好听点就是善良单纯,可说的直白点就是幼稚无脑,这两人还真的就在一块了,他也觉得很玄幻。 而一旁的龙王却面容沉重地看着龙玄,很想对龙玄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一个残忍的事实,而且龙玄做事有他的思想,神兽青龙的血脉想来也是不会轻易认命的,可以后的痛苦该如何挨过,他清楚那种丧失挚爱的痛苦,他不愿意龙玄也承受那种痛苦。 龙宇敏感的看到了龙王的凝重,也想起来上次好好地吃饭,父王不想让龙玄喜欢双鱼的事情,觉得这其间想必有什么隐情,看这情形,父王也很纠结,万一说出什么,又是不欢而散,龙宇遂岔开话题地开口,“母后,你与清越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龙玄也想知道,还从来没有见母后这般动怒过呢。 龙后叹息一声,“没事,你们不必操心。”显然没有告诉龙宇龙玄的意思,毕竟是他们一辈的恩怨,龙宇龙玄将来都是统率一方的存在,私人恩怨会影响到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没有必要继承,龙宇龙玄知道后,或许她能让二人别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可以后在处理事务中必然会有所偏颇,不是什么好事。 龙宇与龙玄对视一眼,心中都了然,母后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了。 龙后不说,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恩怨,毕竟上一辈的事情,又是两族的金蛟王与龙后,寻常人自然不会平素乱嚼舌根,久而久之,除了当事人,也不再有人知道具体的恩怨。 “宇儿,龙族的太子妃龙后都必须出自金蛟族,可你侧妃也有不少,娶妻之事不必着急,你的太子妃绝对不可能是清越,你有点心理准备。”龙后开口说道,她清楚龙宇,龙宇是一个理性沉稳的孩子,是一个能够将规定在规矩之内的,这些年迟迟不让他与清越完婚,想必龙宇也是早有猜测,她也清楚龙宇对清越没什么情义,即使有,也不会违抗她的命令,毕竟这是个以大局为重的合格的太子。 就如龙宇十分宠爱梅侧妃,可却也不会给她不切实际的野心,也从未想过扶立别的女子为太子妃,他清楚他的太子妃必须出自金蛟族,这是他身为龙族太子必要要承担的责任。 龙宇听后也无所谓,早娶晚娶其实没什么区别。“但凭母后安排。”龙宇开口回答。 龙后也点头,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寻常人家娶妻是大事,可却不代表他们这种人也这般,龙族的太子,妻妾自然不会少,有几位侧妃在,也没什么着急的,何况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晾着,皇室不就这般吗? 兄弟两人来主要就是想问清越的事情,见龙后没有打算说,也不能怎样,本来就是有事,听见清越的事情才赶来的。 龙宇是准备见君墨痕的,君墨痕自那日吐血被魔王带走后,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也很着急,正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谁知今日君墨痕竟然来了,他正好去问问。 而龙玄也是要去找柔妃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他算是彻底接受了这一切,对柔妃也该有所了断了。 两人起身就告辞了,龙后还想留二人吃饭,谁知都有事,真是长大了,都忙了。 两人走后,又剩下了龙王龙后,龙王回想龙后刚才的话,觉得有一件族中机密,是时候也该让龙后知道了。 “梦璇,你认为历代龙后都出自金蛟族,真的是龙族为了水域安稳的需要吗?”龙王仿似很沉重地开口。 “陛下此话何意?”龙后不解龙王问话的初衷,开口问道。 龙王看着龙后怜惜地开口,“龙族震慑水域,靠的是绝对的实力,金蛟族虽然强大,但还远不足以让龙族以世代龙后之位相许。” 龙后听到龙王这么说,也很是困惑,“那是为何?” 龙后问道,龙后有一种预感,预感龙王要说的绝对很隐秘。 。 第204章:惯例 龙王想到曾经他属意水柔,想要让水柔当龙后,而不愿迎娶梦璇之时,他的父王告诉他的话,那是一份承诺,一份龙族的承诺,虽说早已是时过境迁,龙后一脉间的血脉也已是变化万千,可龙族一脉相承,虽然王位争斗也是不断,可最终继位的一定是嫡系子孙,是当年先辈的嫡传后人。 尽管承诺之事甚少有人知晓,虚无缥缈的承诺在经过几代的传承之后,也已经没有了必须遵守的必要,毕竟时代在变,一份承诺又怎么可能世世代代。 可龙族历经多代,却始终坚守着那份承诺,想必是他们这种是太子,也终将会是龙王的人,都很看淡吧,毕竟是一个女子,大不了娶回来好吃好喝的礼遇着,尤其是还能得到水域第一强族的支持,于情于理都没有得罪的必要。 何况金蛟族内征伐严重,不像他们一脉龙王之位争来争取还是在嫡系的手中,而金蛟族旁支繁杂,那金蛟王之位几乎是每个支系都可以肖想,以至于一脉的金蛟王之位很少传过二代的。 “陛下?”龙后看着龙王愣神,开口提醒。 龙王回神,看着美貌风韵地龙后开口,“梦璇,这事说来话长,在许多世以前,当时的龙王爱上了你们金蛟族的女子,并为她空悬后宫,将那女子扶上了龙后之位,那时,你们金蛟族还远没有如今的强大,也是小族,在警惕血腥中战战兢兢地生存。” “而在那女子当上龙后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那时龙王与那女子十分地恩爱,所以会经常插手金蛟族的事情,以至于其他种族不敢挑衅,而金蛟族也渐渐的强大了起来。” “哎,只是可惜那女子红颜薄命,在生产之时难产而死,临死之前对她的种族不能放心,恳求龙王一定加以关照。” “当时用情至深,龙王也想要完成那女子最后的心愿,最终,那时的龙王想到了方法,让他的子孙世世代代都娶金蛟族的权贵之女,这样有了龙族的庇佑,那么金蛟族就自然不会被人欺凌,也可以怀念这一份深情了。”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龙族的龙后都是金蛟族的女子,而金蛟族也最终发展成了水域内仅次于龙族的第一强族。” “可金蛟族物换星移多少年,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这恐怕是当时金蛟王也没有想到的。” “因为龙族的王位尽管斗争却都是在嫡系的手中,想来先辈也没有想到金蛟族的王位会被斗争的面貌全非,几代后的金蛟王已经就不再是他当初想要维护的那一个政权了,甚至连血缘都不再有。” “而强大后的金蛟族再与龙族联姻之时,也早就不复当初的单纯,而是纯碎的利益,渐渐地也就不再是金蛟族的宗室之女,而变成了金蛟族当时的公主,权利轮转,物换星移,就这般被变得面目全非。” “其实,以龙族的实力,历代的太子也根本不屑于利用金蛟族来巩固权力,只是,可能历代的龙王太子都觉得不过是一个女子,娶不娶没什么,何况,他们的龙后也是金蛟族的女子,就算太子不是龙后的嫡子,也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这些年,龙王太子迎娶金蛟族的女子,与其说是当年的一份承诺,到不如说是习惯,习惯了龙后出自金蛟族,而且还是金蛟族的公主。” 龙王给龙后说道,他想,他是不是第一个将这件事告诉龙后的龙王呢?他的先辈应该都没有对他们的龙后说过这件事情吧,其实,尽管往昔已逝,难以究其真相,可仅仅从这么多世了,龙族所立太子是龙族的嫡子的,就可见一斑了。 这么多世了,龙族的龙后无一例外的都是金蛟族的女子,可太子却很少是金蛟族的龙后所出的嫡子,就可以想见历代龙后的失宠程度了。 虽说嫡庶有别,可当龙王真正想立别的女子所生的龙子为太子时,谁又能多说什么。 所以,他想,他应该是第一个将这件事告诉龙后的龙王了。 龙后听着龙王的讲述,听后也是颇多感慨,可毕竟都过去,她知道了也不会有过多的情绪,她们金蛟一族原来是这般发展起来的,原来尽管一直在发展壮大,可这么多世了,其实力却与龙族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其中,恐怕就是龙族没有全力支持的缘故吧,可能仅仅除了那一代,龙王龙后感情深厚,做了许多的帮助外,后世自然不会管的太多,金蛟族有今天的强大,不仅仅有历代龙后出自金蛟族的尊贵与威慑,更多的还是金蛟族一点一滴的积累吧。 哎,当年的龙王确实用心良苦,可后辈又怎么会矢志不渝地保持初心呢? 其实,在她未出嫁之时,也时常听到过一些金蛟族对龙族的议论,说是金蛟族虽然代代与龙族联姻,可为何却从不插手金蛟族的事情,尽管是在金蛟族面对其他较为强势的种族挑衅时,龙族也没有一点身为姻亲的表示;要么就是她们这些历代的出嫁女,都已经尊贵为龙后了,可为何面对自己一脉的被血洗都无动于衷,毫无支援。 只有在她们这个位置的女人,恐怕才会理解曾经的辛酸吧,贵为龙后,却得不到应有的宠爱与尊荣,后位之上如履薄冰,哪里敢管那些事。 龙后想,她是幸运的吧,比起曾经嫁到龙族的女子,起码她等到了龙王的怜爱,她的儿子也成为了太子。 “原来如此,两族联姻,只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龙后开口感叹,时光流转,一切都已经是面目全非,难以再窥见当年的影子。 “是啊,从权贵之女变成了公主,内部血液也早已清洗,不再有当年那女子的血脉,春梦秋云,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初心了。”龙王也感叹,这只是一个习惯,当年他的父王并不喜欢水柔,关系本就很僵,他也是满心不愿的迎娶了梦璇。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到了今天这一步,一切都已经变质了,是不是意味着宇儿可以不用娶金蛟族的女子,而立自己喜欢的女子为未来的龙后呢?”龙后开口说道,她自然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娶自己心爱的女子,高位之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她希望龙宇可以少一分的遗憾。 龙王听着龙后的想法,也不知道该怎么表态,走到今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迎娶金蛟族的公主并不是强制性的,那已经是一种习惯,尽管没有明文规定,可却心照不宣的。 尽管龙宇没有迎娶清越,龙族也没有下令册封清越为太子妃,可身为金蛟族的公主,几乎所有人都对她礼敬三分,都拿她当未来的龙后看待。 龙王知道龙后的想法,龙后迟迟不为龙宇操办婚礼,想来就是不愿清越嫁到龙族吧,哎,龙后还是有些过于单纯。 这么多世了,谁又见过龙后真正地能帮上金蛟族什么忙呢?想来那些女子都是在孤寂抱怨中逝世的吧,清越一个女子,嫁过来能翻起什么大浪,就算当了龙后,宇儿喜欢来看看,不喜欢就不看,其实一个女子活成这般的样子才是最可怜的吧。 “梦璇,你不喜欢清越就算了,只是你金蛟族的女子众多,随便挑一个贵族女子一样可以嫁过来,又或者金蛟王已经年迈,产生新王的时间必然不远了,把新王的女儿迎娶了,也是顺理成章的。”龙王开口分析道,毕竟龙后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龙后听到龙王的话,不免有些失望,龙王不正面回答,是不是就说明宇儿的太子妃必须从金蛟族出,可既然真正的真相不过是先辈的承诺,事过境迁,如今的局面也不是先辈的本意,为何还要这么下去。 “为什么,陛下也说,金蛟族虽强,可也不至于让龙族畏惧,那么宇儿的太子妃为何非要是一个自己毫无感情的女子?”龙后不死心地继续问道,在她看来,这种毫无意义的联姻,已经没有丝毫的必要了。 龙王叹气,龙后于深闺之中,毕竟见识有限,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梦璇,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一种习惯突然地根除,必然会有一些波折的。” “龙宇若不再迎娶金蛟族的女子,这本是无心之举,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大有文章,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出万千麻烦来,而且会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麻烦,尽管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会被说的有模有样,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历代龙王都没有例外过。”龙王无奈,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像他们这等地位,一点一滴的不寻常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难道真的就这样世世代代地继续下去吗?”龙后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的执着。 “或许不会,或许有一天这个枷锁会被冲破,两族间再无交集,可这个时间,或许很近,也或许很远,谁都无法预料。”龙王开口说道。 龙后也沉默了,是啊,习惯规矩都会被打破的,可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或许那个时间就近在咫尺,当它来临时你都来不及反应;可又或许,那个时间很远,远到沧海桑田依然没有等到它的降临。 ------题外话------ 接上文 龙后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龙王却继续开口说道,“玄儿喜欢那个星族女子的事情你有时间就去劝劝。” 龙后不解,“为何?” 龙王继续开口道,“神兽青龙注定孤独,感情注定是无疾而终,不管如今再怎么地浓情蜜意,早晚都是分道扬镳,无谓浪费时间。” 龙后听到也惊奇,以前从没有听过,“可陛下以前还说要为玄儿娶亲的。”这前后矛盾的话语实在是不解。 龙王开口,“以前本王认为神兽青龙注定不会动情,娶亲也只是希望玄儿未来有人可以照顾,而玄儿如今动情,日后就注定痛苦。” 龙后明白龙王的意思,可龙后坚持了一次开口道,“陛下,感情之事顺其自然,即使玄儿注定独孤,可好歹也曾经拥有过一段海誓山盟,与那星族女子不管最后结局如何,我们都不要插手了。” 即使青龙注定孤独,注定无情无爱,可龙后也知道,龙玄只要曾经感受过,就是一生最美的光景。 没必要将一段感情以这样的理由扼杀在摇篮中。 。 第205章:选择 而这边龙宇也来见了君墨痕,本来还在担心君墨痕的身体状况,可谁知一见,才知道自己想的严重了,只见君墨痕一派的青松俊逸,看起来气色气质都好了许多。 “看来过的不错嘛,那天把我担心的。”龙宇走过去微笑地说,那天可真是吓死他了,口吐鲜血,脉象虚弱,实在是不敢回想。 “让你担心了,没事了。”君墨痕轻松地开口。 自从摩羯带他去见了无归,他基本也知道摩羯的意思了,救无归是一方面,可其实还是想要报复天蝎的吧,这恐怕是对天蝎最残忍的报复了。 可知道又怎么样,无归因他半死不活,难道他真的可以逃避吗?当年的一见如故他不会忘记,其实今日才知道当年的交浅言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自己是朱雀,无归是玄武,他们之间本就有着无法斩断的血脉联系。 其实,没有人可以看淡生死,尤其是他,他的一生肆意无忧,尤其如今又被告知是玄武血脉,他怎么会甘心一生就这样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可能更多的是其间的血脉之力吧,为了无归,他可以以性命相救,就当是成全兄弟之情,也偿还天蝎的罪孽吧。 其实在摩羯处,他看似淡定,看似大义,也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可走出来后,还是出现了犹豫,出现了退缩。 可几番心里斗争,终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一副残躯,半生碌碌无为,一事无成,若是能有点用处也是好的。 “哎,想什么呢?”龙宇看着君墨痕愣神的样子,不禁提醒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日的君墨痕有那么一丝的怪异,看起来仿似更加出尘,可却也伴随着一种怪异的气质。 是淡然,还是漠然,龙宇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君墨痕看着龙宇,他年幼之时不受拘束,四处游玩,龙宇算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好的兄弟吧,可惜马上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君墨痕看着龙宇,成熟稳重,龙宇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也必然会是一个伟大的龙王,一族的后辈有这般地能力与气质,可想而知这将是一个上升的种族,一个一天比一天强大的种族。 “龙宇,我要离开了,可能要很久。”君墨痕开口说道,他想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他不想让龙宇知道后难过,虽然龙宇早晚会知道的,可他希望那一天能来的迟一点。 龙宇不解君墨痕的话,“离开,你要去哪?” 君墨痕灿然一笑,笑容清淡,“被压抑的太久了,想要去散散心,魔族有皇叔,再也不需要我操心了,九州之大,还有许多未看过的风景。”君墨痕轻松地开口。 龙宇听后也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君墨痕本就是这样的人,他也羡慕君墨痕,起码君墨痕如今的万事一身轻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幼年时的他也曾四处游历,只是长大之后就不得不开始接受龙族繁多的事务,曾经的恣意无忧已经离他太遥远了,遥远到若非是还有君墨痕这样的一个朋友,他都忘记了还有那样的一段岁月。 面对君墨痕的远游,龙宇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君子之交淡如水,只要他们情谊常在,又岂在朝朝暮暮。 君墨痕有他的生活方式,他龙宇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都好都好。 “去吧,哪天想起我了就到龙族来。”龙宇开口。 “再来是不是就该叫一声龙王了?”君墨痕淡笑地的打趣。 龙宇斜睨了一眼,真是交的一手好兄弟。 君墨痕经过长时间的思量,心路已然可以做到平静,只是这世界他在乎的人还是太多了。他的家族,他的皇叔,他的朋友,永远的离别,怎能了无牵挂,这些人之后若是知道他的遭遇,又该是多么地难过与失望。 “龙宇,听说你那位兄弟惊才绝艳,不引荐我见见吗?”君墨痕开口说,他听皇叔说了,是龙玄与凌天那一场惊天之战刺激到了他体内的血脉之力,他的朱雀精血才得以觉醒,那二人也必然是新一代的四方神兽,他也想见见同为新一代神兽的龙玄,他们见面时有没有他与无归初见时的情感流动。 “你见他干什么?”龙宇眼神精明地看着君墨痕,这可不像君墨痕的风格,无缘无故的,有什么好见的,反常必定是有事。 “怎么,你那宝贝弟弟还不能让人见了?”君墨痕调侃地开口,龙宇那什么眼神嘛,虽说他是有目的,可也不至于那么敏感吧。 龙宇看了君墨痕一眼,也不再多想,想来君墨痕也没什么大事,想见就见吧,不过他那二弟想不想见他可说不定。 “想见就走吧。”龙宇开口说道,带着君墨痕向龙玄的宫殿走去,他那兄弟,心气高傲,虽然最近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一日千里,可到底还没那个面子将龙玄叫到他的宫殿去见一个陌生人。 君墨痕也随即跟上,身姿如青松般挺拔,姿态飘洒,一看便像一个游戏人间的清俊公子,不再是当魔王时的那么忧愁阴郁。 而此时的龙玄却在柔妃的宫殿内,自从白龟告诉了他真相后,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柔妃,她恨柔妃,是柔妃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可她也不能恨柔妃,是柔妃的养育他才得以成长。 这些天,他疯狂地练功,就是想要逃避这个真相,可不管你面不面对,它都在那,永远也不会凭空消失。 这个女子,尽管从小对他冷漠,可他却从未抱怨过,为了她,他不惜与父王决裂,与龙后结怨,正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呢,所有的执着就像一个笑话一般,讥讽着他曾经的无知执着。 柔妃端坐在椅子上,面容寡淡冷漠,眼神空洞无神,可尽管这般,柔妃也是很美的,美的别有气质。 龙玄直直的看着柔妃,“月柔。”龙玄声音寒凉的开口。 听着龙玄的话,柔妃眼神微闪,可随即便如那平静的湖面一般,无波无澜,毫无涟漪,“你都知道了。”柔妃平静的开口,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所以她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惊讶。 。 第206章:不再相见 柔妃月柔看着眼前已经气质不凡的龙玄,虽然面部没有丝毫的松动,可内心却是充满了浓浓地欣慰,姐姐若是还活着该有多好啊,姐姐若是能看到这一天该有多么好。 她已经听说了,那一场动静闹得那么大,龙玄重伤,血脉之力已经被唤醒,神兽青龙已然出世,所需要等待的就是时机而已,等待血脉之力被完全炼化,等待龙玄学有所成,修炼强大的那一天,那一天,龙玄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就位东方,威慑一域。 自古英雄多磨练,虽然龙玄是青龙血脉,可当你没有实力的时候,高贵的身份给你带来的或许不会是应有的荣耀,而是众矢之的,是明枪暗箭的伤害。 在龙玄还没有拥有能够震慑一隅的实力之时,只能韬光养晦的慢慢成长,成长到足够强大之时,龙玄就可以就位青龙,威震一域,满身荣耀,人生巅峰。 月柔看着龙玄,这个本该叫她一声姨母的孩子,却阴差阳错的硬生生叫了她许多年的母亲,每当听到这两个字时,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无限地疼痛与凄楚,当年,她也曾满心欢喜地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也曾祝福着姐姐的幸福一生。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那一把匕首而化为云烟,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想不通,这一切都是怎么造成的,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她不愿意正视自己的错误,而是时至今日,她依然并不觉得自己该为当年的一切买单,是当年一切的罪魁祸首。 尽管姐姐因她那一把淬有剧毒的匕首而死,尽管她也是肝肠寸断,心如死灰,可她依然并不觉得她是那么地罪大恶极,那么地不可饶恕。 她为银蛟报仇,难道是错的吗?她与银蛟多年恋人,当年也是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美满一生,可都随着银蛟一族灭族的灾难而化为泡影,烟消云散,她与银蛟那也是不亚于姐姐与龙王的恩爱情深,她找金蛟族报仇难道不该吗?难道错了嘛? 最后造成了这些悲剧也并不是她的本意,她为什么就是那么的罪大恶极,不能被原谅,被软禁在这凄凉的地方,岁月连连无尽头,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得不到一丝的温暖。 是啊,谁会理解她曾经的苦衷与无意,所有人都只会看到结果的错误,都会因为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而对她横眉冷对,龙王,白龟,都是挚爱姐姐的人,都不会原谅她,姐姐是为龙后而死;龙后心中愧疚,也将仇恨转移在了她的身上,如今看着龙玄的眼神,仇恨怨愤,这所有的人都恨透了她,可都因为姐姐而不得不让她活着。 可有谁知道她的痛苦,谁能对她的绝望感同身受,那一把匕首刺中的是她亲爱的姐姐,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难道她不痛苦,不难受吗? 她做错了什么,怎么就酿成了这等的悲剧。 是她就不该报仇吗?她若是不报仇就不会有这后来所有人的悲剧。 哎,其实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可这真正的原因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她们所有人就像这天地间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般,任由命运操作,看似自己掌握着命运的走向,实则都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谁都逃不开这命运的摆弄。 其实岁月无痕,流逝的不仅有岁月年轮,更多的是曾经的心性心境。 被岁月消磨的这些年,她其实已经看淡了许多,她也没有了当年对金蛟族,对龙后刻骨的仇恨,最初姐姐身死的痛苦也都随着这些年的流逝也消淡了许多,而她对生活的乐趣也没有了,她就这般一天天一年年的过着,她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如今的她,对什么都不在意了,不是她看透了这个世界,而是她看透了自己,在沉静寂寞中也更了解自己了,她清楚的看到了这些年她所有的怨恨不甘都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不再有当年的心境与影子。 或许龙玄是她这些年还唯一在乎的人吧,尽管她面色冰冷,内心冷漠,可也还是很关心龙玄的,她知道,龙玄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就是知道这样,她才知道她不能给龙玄过于依赖与美好的感觉,否则真正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龙玄可能是难以接受的。 龙玄是姐姐的孩子,她不想这孩子太难过,只有自己对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关爱,才可以在今天让龙玄少一些痛苦。 她本就是善良之人,唯一的一次邪恶就是对龙后的刺杀,而结果就是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姐姐,其实你也是幸运的,你的孩子将是九州英豪,想来你也能含笑九泉了。 这些年月柔的冷漠不再是刻意,而仿似她就是这般的性格一般,月柔看着龙玄,心情带着一份轻松地开口,这么多年了,这一天终于是来了,“你有什么想法?”月柔声音清凉,神情淡泊地开口。 龙玄看着柔妃一派的冷静,还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 龙玄看着柔妃,时隔多日,不再有当日初闻时的心潮激荡,愤怒难当,这个女人若没有那件事,自己也该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姨母。 龙玄撩起衣袍,一下子双膝跪在地上,看着柔妃开口,“这三拜,回报姨母年幼之时的活命之恩,只是你终究是我的杀母仇人,可听白龟说,母亲的遗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即使我内心万般不甘,可也不会忤逆亡母心愿,自今之后,你我不复再见。” 龙玄说完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随即起身,没有等柔妃说什么,就一派潇洒的离开了,走的果断,走的潇洒,丝毫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而这一切,都没有给柔妃反应的时间。 柔妃反应过来后,只能看见龙玄走出宫门的衣角,柔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柔妃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绝望,气质颓唐,结束了,当年所有的恩怨终于都结束了,她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原以为会平静地看淡这一切,可谁知此刻的内心还是这么锥心的疼。 柔妃不知什么时候,她的面部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玄儿,姨母希望你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好好地活下去,实现你风光伟耀的一生,神兽青龙,愿你守卫东方,有生之年,永远守护九州这一份净土。 。 第207章:血脉 龙宇带君墨痕来到了龙玄的宫殿,一问才知道龙玄自在龙后处分开后,就没有回来。 “看来你运气不是很好啊。”龙宇身为朋友微笑着开口,眼眸充满温暖与笑意,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君墨痕清俊的面容也稍稍流露出一丝的失望,难道真的是无缘吗? “二皇子什么时候回来?”龙宇向龙玄宫中的侍从问道。 只见侍从都摇头不知,龙宇也没办法了,也不知龙宇出去的时间是长是短,也不能在这等着吧,都没有那么闲。 君墨痕也是有意来龙族告别的,他还需要回到魔族去。 “看来是无缘了。”君墨痕也是遗憾地开口。 两人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听见殿门外侍女问候的声音,“给二皇子请安。” 龙宇看向君墨痕,以眼神示意,你运气还不算太差。 看见龙玄走进来,龙宇开口说道,“二弟,回来了。” 龙玄因为柔妃心情不好的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突然出声,龙玄抬头看向龙宇,眉头深锁,大哥怎么会来这,不是刚刚才分开吗? 龙宇看着龙玄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也摸不着头脑,这是被谁给惹了?这还怎么和君墨痕见面,龙玄平时给自己脸色看也就罢了,谁让自己是他的亲大哥呢。 可君墨痕不一样,那也是一族的皇子,虽说平日里看着懦弱温和,可那骨子内的高贵却不是假的,曾经的心高气傲也不是假的,只是魔族多事之秋,岁月催残的收起了曾经的光芒锋利罢了,可只是被隐藏了,并不是消失了。 他这二弟可千万别趾高气昂地给人家脸色看,毕竟人家也是一族的皇子,还是曾经的魔王呢,这要是万一闹出什么矛盾来可就不好了。 龙宇想着,要不还是改天在见面吧,毕竟他这二弟今天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可龙宇也只能想想罢了,两人都见面了,又不是空气,怎么能当做不存在呢? 龙玄看见了龙宇身后青松俊朗的君墨痕,龙宇觉得君墨痕浑身上下的气质给他一直很舒服的感觉,只是君墨痕背对着他,他看不真切,一切都只是感觉,龙玄看见殿内只有大哥与那男子,毫无疑问,肯定是大哥带来的,龙玄开口向龙宇道,“大哥,这是谁啊?” 龙宇还想着要不要走呢,龙玄就问他了,无奈只得开口,“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墨痕,君墨痕,是魔族的皇子。”龙宇故意提及君墨痕的身份,就是希望龙玄能有点分寸。 龙玄没想到眼前轻松俊朗的男子竟会是魔族的皇子,能有这等气质,想来魔族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只见随着龙宇的介绍,君墨痕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眼前这个与他同为四大神兽血脉的龙族皇子,清贵无暇,这是君墨痕对龙玄一眼过去的感觉。 只见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似有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流流转其中,两人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对视着,可两人都清楚这对视的一眼万年,这一刻内心强烈迸发的心跳,那仿似要从心脏中跳出来一般的心脏正在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他们都感受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是疼痛,是激动,还是膨胀,总之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似要消耗尽他们身体内的一切能量一般,让他们都无法控制他们的身体,他们都身体在剧烈的颤抖,没有原因。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可他们周围的磁场仿似爆炸了一般,空气被挤压的变形,他们单薄的躯体仿似在承受着一股强大力量的冲击,难以控制,他们的额头不知何时起早已是浸满汗水,他们的身体早已超越极限,疲累到了极致,可他们二人都清楚,他们此刻的精神都亢奋到了极致,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可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的时候,他们都忽略了他们的四周早已是地动山摇,全部颤抖了起来,不说身旁的侍女已经昏迷的昏迷,逃离的逃离,就是在他们身旁的太子龙宇,此刻也是浑身冷汗,气息粗喘,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勉强站着。 龙玄与君墨痕周身爆发的磁场太强烈了,那连空气都不断发出震动之声,仿似被生生撕裂开的,独立于天地之外的空间一般。 龙宇全力地运转着周身的法力,想要抵挡这份伤害,龙宇身为龙族的太子,法力自是不差,虽然无法与拥有神兽精血的龙玄相比,可也绝对是同辈中绝无仅有的少年天骄。 可此刻,龙玄却觉得他就要撑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龙玄与君墨痕什么都没有做啊,怎么会这么恐怖,两人间似乎流动着一股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等等,龙宇在体力不支的时候仿似看到了什么?是他已经眼花了吗?他看见龙玄与君墨痕周身都笼罩着一份迷蒙的烟雾,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可又仿似能看清,可太费劲,龙宇尽力去看,可终于实在是体力难支,晕了过去。 而龙玄与君墨痕无言的对视间,仿似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龙玄那颗紧急律动的心脏渐渐地平和了下来,可龙玄也明白了些什么??这种感觉,它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虽然一个是在动时,一个是在静时,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这其中的相同。 这种感觉只有他与凌天的那一场大战时感受过,是痛快,是淋漓,虽然如今静着,可其中的感觉是一样的。 神兽,他的父王告诉过他,那一场大战彻底唤起了他体内沉睡的神兽精血,凌天也是神兽,只有他们之间才会有那微妙又强烈的感应。 而如今,君墨痕,魔族的皇子,他也是神兽,看那一身迷蒙下火红的雀儿,那是朱雀,他就是神兽朱雀。 平静中的风驰电掣终于渐渐的消逝了下去,两人都渐渐平静了下来,可龙玄感觉还好,可君墨痕却感觉仿似周身都虚脱了一般,难以支持,身体疲累到了极致,君墨痕缓缓的躺了下去。 龙玄看见,自觉的扶了一把,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环顾四周,只见桌椅顷颓,七零八落,他的侍女也是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一切都惨不忍睹,龙玄突然看见龙宇虚弱且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顿时慌神。 “大哥,大哥,你醒醒啊,怎么了?”龙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慌忙的向门外喊着,“来人,快来人。” 可此刻哪里还有人。 。 第208章:失望 龙玄找不到人,慌张地自己跑去通知龙王,一派焦灼的样子让龙王也吓了一跳,匆忙地来到龙玄的殿内,看见龙玄宫殿内风卷残云的样子,龙王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是遭劫了还是打架了? 看见龙宇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龙王赶紧走过去查看。 “人呢?”龙王语气不善地开口,身旁侍候的人呢,还不来帮忙? 龙王看见了一些斜躺在地上的侍女,可龙玄宫中侍奉人之多绝不仅仅这些,这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旁边左右之人也不见禀告,还让龙玄无奈之下亲自跑到他那,简直是不像话。 龙后白龟也收到消息相继赶来,都看见里面混乱不堪,都心惊,龙宫防御重重,是怎么出现这般像一场恶战的场景的? 龙后进来看见龙宇危险地躺在龙王身旁,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略有踉跄失态地走过去,扶着龙宇,“宇儿,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龙王看向逐渐聚集的侍从,语气不好地怒声开口,“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将大皇子扶回去?” 而龙玄也扶着旁边无人问津的君墨痕,此刻大家都聚在大哥龙宇的身边,根本没人注意到角落的君墨痕。 白龟大概替龙宇诊治了一下,也是面色凝重。 龙王看到也觉得不妙的问道,“龟兄,宇儿怎么回事?”龙后也焦灼地看着白龟,希望不是什么太差的消息。 白龟尽管为难,可龙宇伤势是瞒不住的,还是直言的开口,“哎,孩子伤得很重,看来有段时间修养了。”白龟尽管直言,可还是避重就轻地开口。 龙宇身为龙族太子法力自是十分的优秀,可竟然能被伤到这等程度,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白龟抬头看向龙玄,看见龙玄旁边也躺着一位看起来情况并不好的男子,男子清俊清洒,一身气质也是少有的干净轻松,这男子,他似乎见过。 白龟看着很是眼熟,也是很快想了起来,当时龙玄与凌天大战之时,龙宇扶着的那个男子,据说是魔族的皇子,最后还被魔王带走了。 怎么每次见面都是这么一副病泱泱的样子? 白龟看了一眼都忙在龙宇身旁的众人,想来也没什么要帮忙的了,龙宇重伤已成事实,只能慢慢调养,白龟就走到龙玄旁边,想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龙玄扶着君墨痕,抬头看见白龟走了过来,顿时眼睛一亮的开口,“龟叔,你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自从心结渐解,他对白龟也由曾经的鄙视变成了如今的敬佩,白龟与父亲金兰之交,他也随着大哥龙宇称白龟一声龟叔。 白龟没有去查看君墨痕,而是目光透亮地看着龙玄,“玄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吗?你知道你大哥伤得有多么重吗?”白龟略有些失望地开口。 原以为知道真相的龙玄会越来越懂事,可谁知道竟然还是这么不知轻重,今天这事发生在他的宫殿内,所有的人不是重伤就是昏迷,就他完好无损,何况龙族内防御之森严,可谓是滴水不漏,他实在想不到除了这一切都是他龙玄所造成的以外其他的理由。 。 第209章:动怒 龙玄明显地感受到了白龟情绪的冷淡,白龟看着龙玄的目光充斥着浓郁的冷意,龙玄不知为何看着白龟的眼神感觉到如此不舒服。 白龟声音清冷地开口,“把他扶到床上去吧。”白龟虽然不知道君墨痕的确切身份,可那日魔王十分焦灼地将这男子亲自带走,眼前这男子的身份便可想而知了。 如此身份的人在他们龙族出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龙玄也正有此意,只是一直担心他大哥龙宇的情况,一直没有走开,如今听见白龟话中的语气很是含蓄与沉重,那么他大哥的伤势也就可想而知了,可他也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龙后也与众人都将龙宇扶回了龙宇的寝殿,整个龙玄的宫殿瞬时间静了下来,只有龙王留了下来,看着龙玄的眼神带着一丝的复杂,整个宫殿内都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氛围。 龙玄将君墨痕扶过去躺下,他能感受到君墨痕此刻的虚弱与重伤,他同样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白龟放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目光,龙玄实在说不出让白龟替君墨痕诊治的话了,因为他明显的感受到了一份危险,一股疏离。 龙玄看着前方的父王与白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受到了一份压抑,十分地压抑,而且两人的眼神让他的内心很是伤痛与难受,不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眼神。 龙玄缓缓地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空气充斥着让他窒息的氛围,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他的心里充斥着异常的感觉。 他生性清高,无所谓畏惧,生平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 龙玄走过去,“父王,我。” 啪—— 随着龙玄的开口,一声清亮的巴掌声也随即想起,龙王愤怒地一巴掌打到了龙玄的脸上,这个孩子,是他与这一生挚爱的女子所生的孩子,是他倾注一切心血,悉心培育,更是从小就小心爱护,从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做过一次打骂。 可这一次,可今天,这孩子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他想的与白龟一样,在龙玄的宫殿,一地狼藉,除了龙玄,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何况还是只有龙玄毫发无损。 龙宇也是他的孩子,还是他第一个孩子,虽然他那时对龙后并不重视,可龙宇毕竟是他的嫡长子,他怎么会不疼爱,尽管从小所倾注的心血没有龙玄多,可毕竟是他的孩子,何况龙宇从小就听话懂事,一切都很让他满意,他也很放心地要将龙族交给龙宇。 这今天他都看到了什么,在这里,在龙族,他们龙族的太子被重视至此,这个人即使是他另一个儿子,也是不可原谅。 龙玄呆呆地感受着脸颊的麻木,目光猩红,布满血丝,迟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说,这是怎么回事,龙宇是你大哥,自幼对你谦让爱护,怎么就成这样的?”龙王余怒未消,很是愤怒地指着龙玄开口,身旁的白龟也知道,龙王这是是真的动怒了。 。 第210章:意外 龙玄尽管往昔清高孤傲,可知道真相后还是想对自己的父王与母后这些年地隐忍补偿一二的,他也一直很愧疚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今天,这时,他的父王打他,他的父王竟然打他。 龙玄一时难以接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其实他的内心是很生气的,可他尽力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再那么伤他的至亲之人的心。 可龙玄的毫无反应与甚至隐隐的愤怒,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洞人入微的龙王的眼睛,龙王此刻也感觉到很愤怒,甚至是十分地失望,时至此刻,龙玄竟然还没有丝毫的悔悟之心。 龙宇都是命悬一线,这孩子竟然还如此地冥顽不化,他挚爱的孩子,难道这都是他的错吗,是他教育的失败,是他对这个孩子没有教好,是他的一味宠溺与放纵造成了今日的后果。 龙王越想越失望,越想越生气,愤怒且颤抖地指着龙玄,厉声呵斥道,“跪下。” 白龟也在身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这个孩子,虽非他亲子,可也是他挚爱的女子与最好的兄弟的孩子,虽然这孩子一直与他并不亲近,可他对这孩子的关心也绝对不少,没想到这孩子会成长到这个样子。 龙玄听到龙王的话,心中感到委屈,他想辩解,可他不知该如何辩解,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冤枉于他,龙玄听话地跪了下来,因为他实在无话可说。 龙王居高临下的看着龙玄,失望至极地开口,“你就在这里好好的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说完一甩衣袖就阔步走了出去。 他要去看龙宇,尽管龙宇重伤已是事实,他还是要去看看。 白龟也看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龙玄,这孩子,眉眼间还是像极了水柔的。 白龟没有像龙王一般一甩衣袖就离开了,他知道龙王是担心龙宇的伤势,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可龙宇已然重伤,此刻能做的就是送些补品好生修养着。 可龙王担心龙宇的伤势,没有看见那魔族的青年男子,可他却知道,那男子身份必定不寻常,没有猜错就是魔族的皇子,毕竟他与龙宇熟稔,知道龙宇有一位很好的朋友就是魔族的魔王,不过如今是魔族的皇子了,白龟思来想去,恐怕就是眼前这位了。 不过白龟也奇怪,龙宇的朋友怎么会如此狼狈地出现在龙玄的宫殿,不过到底身份摆在那,白龟觉得他还是去看看什么情况吧,万一真闹出事可不是说着玩得。 白龟越过跪在地上的龙玄,走过去看躺在床上的君墨痕,男子气质清朗,面容清俊,谁能想到魔族的皇子竟会是如此的干净无害。 白龟精通医术,他其实一早就看出来君墨痕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可他之所以并不着急,就是知道这伤势虽然严重,还并不致命。 白龟此刻细细地检查,这一检查,白龟的神情浮现的很是凝重,白龟仔细的回想着,也似是回想起了些什么。 白龟看着君墨痕,有看着龙玄,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似并没有明白。 白龟以法力进入君墨痕周身试探,君墨痕这是全身的经脉都有一丝地不堪重负甚至出现了经脉爆破而导致的昏迷,而体内的感觉,似乎是…… 白龟看着君墨痕,他想必没有猜错吧,这是因为这孩子体内也有神兽精血,这是神兽精血大规模地觉醒了,血脉之力太过于强大,而君墨痕的身体过于脆弱,虚弱,一时难以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所以才会如此的重伤。 魔族,竟然也出了一位拥有神兽精血的孩子。 魔族,神族,龙族。 他们每一族都有这一世的神兽血脉。 这九州想必会有一场大乱吧。 这九州的局势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他一身法力世代承袭,可以预知天地大势所趋,可以卜测未来,可这一世的天机却被人蒙蔽,前路渺渺,去路茫茫,他无法探知分毫。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这天地间一定有一场未知且可怕的变异在等待着他们,在等待着时机的爆发。 而白龟猜测,这场变动很可能是要从妖族开始,妖族韬光养晦多年,一夕出动的实力让人侧目,尽管什么都未曾做,可这份姿态的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阴谋。 。 第211章:惩罚 龙王在龙宇宫中细心地让医丞检查了龙宇的情况,并吩咐送来一些滋补的药物,龙宇一时半会也醒不了,龙王也安慰龙后,毕竟他们都不再年轻,还是心宽一些,免得伤身,可龙宇昏迷不醒的情况让龙后怎么能安心,一心要守着龙宇醒过来。 龙王尽管担心,可也不能一直陪着,龙族事务日理万机,一刻都难以清闲,平素有龙宇分担,如今看来,他得忙好一阵子了。 龙王回到了自己处理事务的地方,龙族掌管水域,要说管的很多,可处理起来也不是很麻烦,只是有些琐碎罢了,毕竟他不再是当年的他,不再壮怀激烈,不再野心勃勃,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水域平稳就好了。 至于什么树立威信,开疆拓土的宏图伟业,他是老了,无心也无力了,这就交给龙宇去实现了,他了解龙宇,这孩子稳重成熟,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龙族交给龙宇,他很放心。 龙王看见殿内看起来很悠闲的白龟,就知道白龟一定是等了很久了。 白龟看见龙王满身疲惫的走进来,心想真不容易啊。 白龟提醒的开口,“这都小半天了,你那宝贝儿子还跪着呢,是不是也该让起来了?” 白龟一提醒龙王也才想起来,一直担心龙宇,倒忘了龙玄确实还跪着呢,不过龙王这次也确实是生气了,“让他跪着,简直不像话。”龙王是一心要给龙玄教训,尽管心疼,可也没有松口。 白龟听到也没有说什么,尽管龙玄也该教训一二,可这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这兄弟嘛,这孩子有的是方法教训,这会做什么意气之争呢? “龙玄自幼过于溺爱,让他长点教训也好,不过龙宇重伤的事情,可能另外有隐情。”白龟看向龙王开口说道。 “有隐情,龟兄何意?”龙王不解地开口问道。 “还记得上次龙玄与凌天大战时,被魔王带走的那个少年吗?”白龟开口问道。 龙王仔细的回想,是有那么一个少年,似乎是宇儿的朋友,不过今天似乎在龙玄的身边,今天太混乱,他也没有过于关心。 “是有那么个人,怎么了?”龙王开口问道。 白龟也知道龙王是想起来了,他们多年兄弟,早已不再是君臣,而是真正的兄弟,所以他对龙玄龙宇也不会称呼皇子,而是直呼其名,在龙王面前也可以毫无顾忌的。 白龟开口直接说道,“那孩子也拥有神兽精血。” 龙王听后虽然震惊,可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四大神兽的精血代代传承,那少年拥有神兽精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龙王考虑的是那孩子的身份,他早就听过魔族的魔王这些年一直是一位少年,继位前也是只知道潇洒玩闹,这些年也没有什么突出功绩,不过也没有肆意折腾魔族就是了,不过不久前已经禅位他的皇叔了。 他猜测那孩子就是魔族曾经的魔王,如今的皇子吧,因为宇儿虽然朋友众多,待人接物也是点到为止,真正当做朋友的不多,可他知道这个魔族的皇子就是宇儿当做真心的朋友,毕竟当年神魔大战时,宇儿可是忧心忡忡,一向冷静的龙宇竟然一时脑热想要带上他的亲兵前去帮忙,幸亏他发现及时阻止了。 魔族竟然也有这一世的神兽精血,那魔王知不知道呢? 神,魔,龙,三大强族都有此世的神兽血脉,他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多年未曾觉醒的神兽血脉在这一世一定可以觉醒。 白龟看龙王想的有点远,不禁开口提醒到,“那少年如今昏迷在龙玄的宫殿内,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应该是那少年的血脉刚刚爆发了一次觉醒,神兽间感应特殊,若非遇见重大变故,神兽彼此的血脉觉醒是需要相互刺激的,刚刚就应该是两人见面,血脉之力膨胀,一时激荡所造成的后果。” “而玄儿血脉觉醒早在与凌天那一战时就已然被激发,而那君墨痕,可能是觉醒微薄,一时大量觉醒身体不堪重负,才会造成昏迷,这可能就是所有人都被波及重伤,而玄儿无事的原因,玄儿早已觉醒,又勤于修炼,身体也算是能承受精血之力。” 龙王听着白龟的话,也是若有所悟,“竟是如此,那看来是冤枉玄儿了。” 白龟轻松地摇头微笑,后悔了吧,心疼了吧。 龙王看着白龟的神情,顿时斜睨道,“你很幸灾乐祸?”龙王不善地开口,早知道还不给他说,现在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如何收场。 白龟一笑开口,“干什么嘛,没那么严重,那龙玄从小被你惯的也确实有些不像话,教训一二也是你当父亲该做的,何况你是父,他是子,罚着跪两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还还他以前给你的那些气受。”白龟看起来不安好心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 龙王知道,白龟时不时就是这性子,动不动就不着边际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对,白龟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都跪了大半天,再跪下去腿也受不了了,他还是去看看吧。 。 第212章:无奈退出1 白龟看着龙王走出的身影,不觉欣慰地叹气,龙弟有此妻儿双全的天伦之乐,此生可谓极已,终究只有他是孤家寡人,徒有羡慕的份。 水柔,若你当年喜欢的那个人若是我,会不会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呢?会不会他这一世不会这般地遗憾孤独呢? 哎,其实什么也不怪,怪只怪他当年过于懦弱,他当年太懦弱,其实龙王有一点说的并没有错,当年他若是也倾心追求,水柔最终花落谁家也不一定。 毕竟当年的他又何止是公子无双,文武双全可以形容,当年的龙族白龟,尽管年轻,却是龙族世代的望族出身,又与龙族新君关系莫逆,是新君的嫡系,谁都知道随着新君的威望日盛,他白龟的未来也必将是无可限量。 何况,龙王之位觊觎者众多,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可他们白龟一族的权势却是固若金汤,所以,当年的他其实是有着与龙弟一较高下的资本的。 当年的龙族世族公子白龟,天资惊艳,才华横溢,想来是没有女子不会动心的。 龙弟啊龙弟,你一直以为当年是我顾念二人兄弟之情的有意想让,可那里会想到我当年的无所作为,坐视水柔一步步地陷入你的魅力之中,不过是情窦初开之时的稚嫩与无措呢? 不同与龙弟的早已成家,侧妃无数,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没有那么早成家的必要,以至于在遇见水柔之后,尽管他与龙王同时对水柔倾心,可女子如花美貌,需要柔情呵护,当年情窦初开的他哪里知道如何讨得女孩子欢心。 相比于妻妾无数的龙王,自然是不再同一起点上,这也是为何他向来高深莫测,却能让龙弟知道他倾心水柔而不得之事,这当然也是水柔为何最终选择龙弟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青涩稚嫩,对感情没有过经验,即使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无法快速地展开追求手段。 想他白龟,文采斐然,气质卓绝,洁身自好,当年的他,可以说是有着令任何女子倾心的资本,而他与水柔的之所以错过,不过是因为没有情感经历罢了。 他情窦初开的青涩与笨拙都不足以吸引水柔,尽管满身才华,可到底不若龙王的情场高手与人格魅力。 不可否认,感情之中的先来后到有时决定着一段感情的结局,当年,若是只有他与水柔两个人,只是他们两人,没有龙弟,那么他白龟相信自己尽管一时对感情无措,可以他的天资也绝对会很快的感悟到感情,也会相对快的做出反应。 无双公子,如花女子,世间的金童玉女,怎知他们不会是被人羡慕的一对佳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相处的日益加深,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水柔一定会爱上他。 因为最开始,水柔对他与龙弟是一般的感情。 而最终水柔却成为了龙弟的妃子,哎,不过是龙弟在感情方面比他有经验罢了。 感情何尝不是如战场一般,机会稍纵即逝,水柔不会等着他在感情方面由青涩转向成熟,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她本身已经沉溺在了龙弟的温柔之中。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可说到底还是男人的手段最重要。 哎,这世间女人,有时说起来,还真是肤浅。 水柔,若是你没有被一时的龙弟柔情所迷惑,愿意向我靠近,那么你会发现,我比龙弟更有资格给你幸福。 君王之爱,即使深情,也终究会是这世间最凉薄的悲剧与牺牲。 不管你们有多么的深情,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都是无法逃离的诅咒,无法避免的结局。 龙王的女人就该如龙后那般,知道退让,明白隐忍,七分理智,三分感情,才是正确的帝后相处之道。 。 第213章:无奈退出2 龙弟,君子和而不同,尽管你我相交莫逆,可权利向来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尤其更像是你我这等站在权利顶端的人,尤其是我们白龟一族,虽是世代效忠于龙族,在龙族更是有说一不二的威望,可毕竟强臣与君王之间,古来就是少有相安无事的,所以尽管我与龙弟你少小一同长大,一同树立雄心壮志,心怀远大理想,也同时倾心相交,可毕竟龙弟你是君王,你站在比我略高的一个层次,也就自然会少了我那么一层微妙的顾虑。 人心善变,尤其是处于权力顶端的兄弟感情,这其中的感情想要确保永不变质,永远绵延下去,就注定要十分苦心的经营,其中所需耗费的心力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而这一切,龙弟你却从来没有考虑到过。 当年水柔身死,你心灰意冷,自此懈怠龙族诸事,而那时他自己也同时隐退。 龙弟啊龙弟,在你的心中,你一直以为我也是因为水柔之事情伤深重,可你哪里又能知道,我当年的隐退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必然,一种迫不得已呢? 贤臣明君的强强联合,这固然是风从虎,云从龙的君臣佳话,可权利的斗争尽管是少数人的游戏,可也必然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奋斗,权利中心从来都是暗流涌动,波诡云谲。 人皆蔽美而嫉妒,看到龙王与他的无间配合,必然有众多想要捣乱之人,这些人就像一条条阴暗的秽虫一般,躲在最阴暗的角落,睁着那双满是嫉妒与阴谋的双眼,在静待时机,一旦他与龙弟之间有着一丝的缝隙,都会被他们抓住机会,无限的放大与产生许多风马牛不相及却也必然貌似很有道理的牵强附会而随意离间,再好的关系,在涉及政治这般敏感的话题,都必然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与离间中岿然不动。 而当年的龙王若是励精图治,精力充沛,他相信这些个谣言都不会起到作用,可当年龙王的消极,让他如何能放心,一个人一旦丧失心力,那么一切就都充满了未知,心灰意冷之余也必然会对为人处世产生诸多的影响,他若是依然大权在握,那么他们之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不会再有曾经的情谊,到那时,该是有多么的苍凉。 所以,当年他的隐退是必然,是迫不得已,一个丧失心力的龙王,一个手握大权的权臣,众多四面八方的风言风语,他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与龙王的兄弟之情不会一直那般无间无隙。 当年摆在他们兄弟之间唯一的道路就是他的隐退,龙弟想不到的,就让他来做吧,尽管权利顶端都残忍凉薄,可他愿意尽他毕生的心力去维系一份年幼的青涩单纯。 龙弟,当年尽管水柔倾心于你,可我若是有任何的霸道不轨之心,以他们白龟一族在龙族的实力,只要他不愿意,那么你与水柔想来也只会是劳燕分飞,当年他尽管不甘,也没有想过要破坏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所以,当年他能以挚爱成全,此生龙弟若是永存少年情谊,那么他白龟必然会拼死辅佐,不管是当年豪情万丈,开疆拓土的龙弟,还是昨日消极推搪,浑浑噩噩的龙弟,亦或是今日重振心力,一心守成的龙弟,他白龟都终将以举族之力诚心辅助。 这份诚心是多么的难得。 要知道,他们白龟一族,向来忠心的都是龙族,而非龙王。 。 第214章:寻常 时过境迁,白龟徒留唏嘘也无可奈何,索性龙玄的青龙血脉倒是可以弥补当年爱而不得的遗憾,毕竟万事机缘难定,或许只有水柔与龙弟才会孕育出青龙精血的托身吧。 哎,往事不宜追之过深,他还是去看看那魔族的小皇子君墨痕吧,毕竟都是后起之秀,一举一动在将来或许都会事关重大。 龙王走出去要去看看龙玄,这一会时间过去,气也消了,也没有那么激动了,毕竟是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孩子,骤然动手打他,震惊的又岂止是龙玄呢,实在是那是难以控制情绪。 哎,玄儿会不会因此记恨他呢? 龙王宛若一个忧愁的父亲一般,气馁的地走在路上。 龙后迎面走了过来,方才对龙宇担忧至极,此刻宇儿已无性命之忧,一直守在身旁也是于事无补,多事之时,还是来看看龙王怎么样吧。 想她龙后这一生,无心权势,相夫教子,也算是得到了最适合她的生活。 “陛下何故如此忧愁?”龙后看着迎面而来的龙王问道。 龙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龙后出声才看到,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轻不再,却风韵犹存的结发之妻,想他年轻之时虽非风流成性,却也绝不是禁欲专情。 可时过境迁,白云苍狗,物欲横流多年,才知道原来只有龙后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也终将陪伴他走完这虽不美满却并不遗憾一生的人。 “哎,这儿女都是债啊。”龙王对龙后心乏地开口,渐渐地,在龙后面前他们也宛若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般,不再受高位礼教禁锢,很是随意,也很是温馨。 龙后看到龙王苦闷的样子,不禁莞尔,她的夫君杀伐果断,当年是何等的雄姿英发,只是岁月蹉跎,不再有曾经的热血澎湃。 可是不管现在如何,当年的一切确实是存在过,人的性情,处事方式是不会一下子改变太多的,可现在这般颓桑的样子,也真是应了那句儿女都是债。 龙王看着龙后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禁佯装瞪着龙后,是不是他这龙王现在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一个两个的都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笑什么?”龙王怒气冲冲地开口。 龙后见状一本正经的开口,“这不是看陛下苦大仇深的样子,想着什么人竟敢这么得罪我们的龙王陛下?” 龙王一听,气愤又无奈的开口,“除了那个不省心的,还能有谁?” 龙后听后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看着龙王开口,“玄儿与宇儿兄弟间感情向来很好,即使在以前玄儿性情不好之时也没有什么矛盾,龙玄也对龙宇很是尊重,想来今日也必然有诸多误会,刚刚宇儿重伤,也没时间细问,不如现在去问问吧。”龙后善解人意地开口。 龙王听着龙后的主意,想到刚刚龙后先走了,没有看到他之后的行为,就给龙后说了刚刚的事情。 龙后听后不可思议的美眸圆睁,没想到啊没想到,龙王对龙玄那么宠爱,竟然会动手,这是实在被气极了吧。 也对,宇儿方才那般气息微弱的样子,她也是心差点都跳出来了。 。 第215章:柔妃苦衷 其实对于龙王这等举动,龙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已经经历地太多了,对于这等小打小闹龙后实在难以放在心上。 毕竟,比起他们,龙玄的人生还是太过于顺遂了,不说她曾经有多么地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就是眼前的龙王,年少之时又何尝不是血雨腥风,生生死死。 也不知是龙玄过于年轻,挫折还远没有到来的缘故,还是龙玄的一生本就是少数幸运中的顺遂。 不过理性归理性,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哪里能那么就事说事。 龙后同情的看着纠结后悔的龙王,这解铃还需系铃人,龙玄这会还跪着呢,这都快一天了吧,这孩子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这等罪,龙后当下就拉着满缓地龙王向龙玄宫中走去。 龙玄平素尽管锯傲,可那份傲气毕竟还是来自于龙王对他的宽容,如今见龙王如此生气,也不敢造次,尽管觉得自己委屈,却也还是老实的跪着。 已经大半天了,龙玄觉得他的膝盖像是被碎石碾过一般的生疼,原来在冰冷的地面长久跪着竟是如此地痛入骨髓。 尽管龙玄身体不弱,可面对父王如此的雷霆之怒,他也不敢贸然使用法力投机取巧,不一会,龙玄的额头就渗出了薄汗。 这一幕被走进来的柔妃看在了眼里,柔妃多年未曾出宫门一步,如今也是听说龙玄宫中闹得沸沸扬扬才赶来看看,毕竟他知道自从龙玄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那么龙玄或许就再也不会去看她了,那日三拜或许是一份最后的决绝。 多年养育,感情如何能不深,她的冷淡也是为了今天,为了龙玄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少一些痛苦,就如龙玄现在这般,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可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对她没有丝毫的为难与纠结。 她已经对不起姐姐了,不能再让姐姐这唯一的血脉因为她而受到丝毫的伤害。 因为她的过于冷淡,她在龙玄最需要母爱与关心的时候,并没有给予龙玄应有的温情,她刻意对龙玄冷淡残忍,就是因为她知道龙玄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曾经所有的温柔都会是一把最锋利的刀,直刺龙玄的内心深处。 既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那么痛苦,那么她宁愿龙玄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感情,她宁愿龙玄对她只是平平淡淡,那么,就像如今这般,尽管龙玄已经知道了真相,可并不会那么痛苦。 所有的痛苦不过是因为在乎罢了,龙玄不在意她,又怎么会痛苦呢? 柔妃看着跪在地上清贵无暇的龙玄,有那么一瞬间,仿似看到了她温柔的姐姐,她的姐姐也曾经是如此的清美,不染凡尘,龙玄的眉宇间还是遗传了姐姐的模样。 柔妃缓缓走过去,龙玄尽管膝盖生疼,可却也面色不改,除了额上微微渗出的薄汗显示他已经跪了许久了,倒是一切如常。 龙玄看到眼前出现衣裙,便抬眼望去,才知是柔妃,龙玄不解,柔妃来做什么,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柔妃。 龙玄想到白龟的话,眼前的女人对他有活命之恩,若非是他,自己可能就随着母亲一起死了,这个女人还是母亲的亲妹妹,他的亲姨母,尽管母仇不共戴天,可他依然对当年的仇恨只能释然,尽管不甘,却也无奈。 龙玄看到柔妃,却并不想说话,没有要开口的想法,只是将柔妃当作空气。 柔妃看到龙玄这等神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中满是苦涩。 “你何故跪着?”柔妃收敛情绪开口问道。 龙玄一派清贵,并不作答,柔妃见状继续开口,“龙玄,不管你对我如何不满,你也该清楚我的身份,我是你的亲姨母,你母亲的亲妹妹,如果你母亲还活着,她会允许你对我这般态度吗?”柔妃说的严肃,不管如何,龙玄都是她姐姐的孩子,她还不至于连句话都问不了。 柔妃的话说的龙玄眼神微动,的确,柔妃说的并没有错,他那日对柔妃三拜,本意就是想要就此了结一切关系,既然无法为母亲报仇,他龙玄也没有气量经常面对杀母仇人而无动于衷。 可今日柔妃这些话,倒是让他意识到他想的过于简单了,柔妃与母亲的血脉相连,就注定柔妃于他而言永远也变不成陌生人,不管他愿不愿意。 “父王让我跪着。”龙玄不情愿地开口。比起柔妃,龙玄到底年轻,不管是心力还是手段都不够。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受不了了就起来吧。”柔妃开口,柔妃多年封宫自闭,可并不代表她害怕龙王,相反她是最不怕龙王的人,之所以怕不过是因为其间有利益牵扯罢了,想她月柔如今孑然一身,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她什么都不怕。 龙玄不是不想起来,只是觉得有些不该,他在想父王不会让他跪在这就不管他了吧,他现在也很担心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柔妃看到自己话音已落,龙玄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样子,不禁感到惊讶,龙玄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可就在柔妃还想要在开口的时候,一道突兀不满的声音乍然响起,“你来这干什么?” 是龙王,龙王与龙后来看龙玄,没想到竟是会看到柔妃,这个他这一世唯一无力的仇恨。 柔妃听到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无澜,平静的转身,“难道姐夫还限制了我的自由不成?”柔妃说的平静,可声音中却有着一份自信与坚毅。 龙王不知为什么,他感觉今日的柔妃很是不一样,平素的柔妃仿若一潭死水一般的沉静,可今日的柔妃虽然也很是沉静,却给了他一种坦然。 不仅是龙王,就是龙后与龙玄也感到了柔妃的不一样,今日的柔妃坦然平和,不可否认,水柔与月柔不愧是亲姐妹,两人容颜甚是相似。 龙王听着柔妃的反问,实在不想回答什么,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所谓爱屋及乌,柔妃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荣养着就是对柔妃最大的仁慈了。 “你没事就出去吧,本王与玄儿有话要说。”龙王开口。 “确实无甚大事,不过我与龙王倒是有话要说,我就在龙王宫殿内等候。”柔妃说着就走了出去,没有问同不同意,因为她不需要龙王的许可,这些事事关重大,龙王没有选择,不听也得听。 柔妃转身离去的背影优美高雅,有那么一瞬间,龙后才恍然大悟,仇恨使得我们对他人本身产生了偏见,往往忽略了他们本身的客观。 其实柔妃曾经又何尝不是美貌倾城,荣华无双。 不管柔妃如何地不同,对龙王龙后来说都是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去仔细研究她的改变,倒是看向依旧跪的笔直的龙玄,这个孩子他给予过无比的期望,可到底能不能实现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无比统一。 龙后看了一眼龙王,走上前去将龙玄扶起来,“起来吧,你父王也真是的。” 龙玄没有顺着龙后的扶势起来,倒是看向了龙王,龙王无奈,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曾经那般气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呢? 不过到底是龙王,还能和他的儿子置气不成。 龙王也虚扶了一把,龙玄久跪,再强健的身体也不勉有些受不了,脚步有些虚浮。 龙后看出来了,将龙玄顺势引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龙玄看着龙后不好意思的开口,“母后,大哥还好吗?” 龙后知道龙玄心里也不好受,遂开口宽慰道,“你大哥没什么事,只是要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你莫要太过担心。” 龙玄知道龙后肯定是在安慰他,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龙后是一个值得任何人敬重的母亲,就凭这些年对他与大哥的一视同仁,人性本就自私,他确信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这其中不仅有对母亲的感激,更多的还是性情中的仁善。 “母后,我没想过要伤害大哥的。”龙玄小声地开口说道。 龙后听到后还有那么一丝的愣住,一会才反应过来龙玄说的是什么。 龙玄这是怕她多想啊, “母后当然相信你不会伤害宇儿的,可是你能告诉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龙后开口问道,她确实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龙宇重伤至此。 龙王也看着龙玄,显然也是十分纳闷,尽管白龟已经大概告诉过他了,可他已然还是想听龙玄再说一遍,毕竟白龟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假设,只有龙玄才能告诉他最真实的感触。 。 第216章:解释 “母后,我当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看到他的时候。”龙玄说着,将手指向了在里侧躺着的君墨痕。 听完话后,龙王与龙后看向龙玄手指的方向,床上躺着一个清俊的翩翩公子,一身气质清逸倒是令人眼前一亮,不过那浑身仿似重伤的虚弱之感倒是平添了一份苍白。 龙王看着君墨痕的样子,想起白龟的话,神兽朱雀吗?气质清贵,仪容不俗,倒是有几分神兽那不与众人相同的风度。 龙后看着君墨痕,知道的没有龙王那么多,可也并不妨碍她对君墨痕的打量,龙后秀眉微思,也霎时间想起了这个看起来眼熟的清俊少年。 龙宇最好的朋友——魔族的王子。 龙后尤记得当年神魔大战,魔族危乱之际,向来冷静的宇儿那近乎疯狂的举动,龙宇几番试探没能调动龙族的大军,意气之下竟想要带着自己的亲兵去支援,也亏得当时龙王发现的早,即使阻止了宇儿疯狂的行为。 否则,当年宇儿无论带兵多少,事情也会立即变了性质,宇儿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龙族的太子,龙族明天的象征,即使当年宇儿最单纯的想法不过是想要帮助自己最好的兄弟免受族灭的悲剧,可只要龙宇出现在了神魔两族的战场之上,一切都不会再单纯,那将变成龙族魔族与神族的对抗。 战争是最没有理性也最无情的事物,没有人会关心你最初的动机,所有人只会看到结果。 而当年宇儿也为他的冲动与无知付出了代价,龙后尤记得当年龙王的暴怒与龙宇的执着与天真,龙王强制性的留下了龙宇,可龙宇依旧执着的一意孤行,强行要出去,还说一定不连累龙族。 龙后叹气,多么天真与可笑的想法啊,一旦他出现在了神魔两族的战场之上,龙族哪里还会有安宁的日子。 哎,尤记得当日虽然愤怒,可也知道龙宇是年轻气盛,也曾口苦婆心,晓以利害,毕竟谁没有曾经为兄弟两肋插刀,不顾一切的时候呢? 可龙宇的执著与冥顽不化彻底激怒了当时的龙王,龙后直到此刻也尤记得龙宇当时被龙王教训的浑身是血的模样。 哎,龙王从小就对龙宇寄予厚望,一直在当作一个继承人一般的培养,龙宇也是从小优秀,没让所有人失望过,可谁知年少唯一一次的叛逆竟会是那么地令人心惊与不安。 龙后叹气,这一切都是因为此刻床榻上的男子,因为龙宇与君墨痕关系很好,所以她也见过这孩子几次,在神魔大战没有爆发前,在这孩子还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魔族公子之时。 君墨痕——一个本不该出生在皇家的孩子,虽然相交不深,可也知道这孩子不是一个为王为尊的性子,太过潇洒与看得开,想来只是适合游戏人间。 龙王看着君墨痕躺在那里气虚的样子,倒是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少年,记得当日龙玄与凌天大战之时,这孩子也是如此的虚弱。 大好河山如画,江山天骄辈出,都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大浪淘沙,终究都只是岁月长河中微不足道的尘埃,时光流转,我们自以为坎坷曲折,波澜壮阔的一生,终究只是宛若流星划过,灿烂与燃烧的只有自己,真正会关心与见证你生命的又会有几人呢? 龙玄回想他见到君墨痕之时血脉中不由自主所涌现出的膨胀,龙玄无法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龙玄只觉得很神奇,那感觉有心痛,有激动,有力量,是的,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 “父王,母后,对不起,我没有感觉到精血之力的外泄,可能是体内的血脉之力一时没有控制住才伤到了大哥吧。”龙玄仔细回想的开口,他知道那时他过于陶醉在自身的感觉中,而没有感知,也没有意识感知周身的一切,才造成了这般的后果。 龙王与龙后听到也都了然,毕竟像他们都是饱经风尘的人,问龙玄也只是想知道一个原因罢了,结果已然造成,多想无益,这满殿的残籍需要收拾,龙宇的伤也需要慢慢修养。 “玄儿,刚刚是父王太冲动了,你别怪父王。”龙王叹气的开口,看着龙玄的目光布满了怜爱与期待。 龙玄轻松一笑,看着龙王开口,“父王,儿臣不会介意的。”龙玄知道龙王说的是刚刚打自己的事情,他已经不是青涩稚嫩的少年了,而是即将一飞冲天,镇守一方的神兽青龙,怎么还会执拗不化。 龙王看着龙玄的表情也是颇感欣慰,妻儿美满,他也算死亦无恨。 “你们一家人把话说完了没,我可进来了。”话音未落,白龟就笑嘻嘻的走进来了,不得不说,白龟可算是一个百变的老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倒真像一个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举手投足间给人充满了权威,可这犯起二来,一脸的奸笑,活脱脱地像是不怀好心。 不过这白龟年轻之时还是很稳重的,只是平时爱开些小玩笑,倒是这越老玩心越重,越来越像个老顽童。 龙后看着白龟毫不客气的走进来,开口笑说道,“谁还敢不让你进来啊。” “弟妹倒是风韵不减,还是那么地年轻啊。”白龟开口真诚的说道,尽管与龙王相交颇深,可与龙后却是无太多交谈,只不过也并不妨碍他觉得龙后是一个大气华美,撑得起龙族的女人。 “龟大哥你倒是会说话,想来你们还有事情说,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莲步轻移,仪态华美的离开了,龙后能这么多年稳坐龙后之位,除了龙王的怜惜,更多的便是自己的安分守己。 尽管她是龙后,可毕竟男女不同,龙族的绝大多数事情她是无法也不能插手的,自然也就回避着不去听。 龙后走后,白龟就去君墨痕那,君墨痕依然昏迷着并没有醒来,白龟仔细探着君墨痕的脉象,良久面色沉重的开口,“身体太弱,一时难以承受血脉之力。” “确定吗?”龙王开口问道,这个确定自然是这君墨痕是否真的是神兽朱雀。 “确凿无疑。”白龟回道。 “父王,龟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龙玄不解的问道。 龙王看向龙玄,面色沉重的开口,“玄儿,他就是与你同样血脉的神兽朱雀。,这也是你殿中为何会一片狼藉的原因,因为你们两人的神兽精血都或多或少的觉醒了,神兽间感应强烈,所以你们两人见面后神兽精血都处于一个十分活跃的状态,外人难以承受神兽精血的血脉之力,才会被重伤。” 龙玄听后不得不说是震惊的,原来那股奇异的感觉竟是神兽之力,他也是神兽吗?难道会有那么熟悉的第一眼,龙玄看着君墨痕静静的想着。 “可我们所觉醒的精血之力并不多,怎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龙玄不解地问道,龙玄记得他父王说过,精血之力虽然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可依然还是需要后天勤加修炼,才能彻底的炼化精血之力,而且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血脉之力觉醒后自身逐渐的强大,可他也能感受到那不是全部,所有的一切还有待他自身刻苦的修炼。 父王说过,九州如今的形势异常的严峻,神魔两族关系紧张,妖族势力突然膨胀,背后原因细思起来实在是深不可测,大乱将至,身处其中,谁都无法逃离这命运的捉弄,唯有逆流而上,才能实现自己,辉煌的生活。 在大乱的时代,被命运选择的他们,身为当世神兽的他们,对这个九州的危难与拯救他们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面对龙玄的疑惑,白龟开口说道,“你们觉醒的血脉之力,并不是你们所能掌握的真正水平,而是血脉之力本身的力量,在你们遇见的时候,你们两人间血脉之间的联系会产生一种你们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量外泄出来,这是因为你们尽管身怀神兽精血,可这份血脉却历经多世无法觉醒,因为血脉之力被压制的太久,所以彼此间感应所产生的波动也会尤为剧烈,这也是你没有感觉,而龙宇却被波及重伤的原因。” “因为你与君墨痕都有神兽精血护身,而且你的青龙精血也已经开始频繁的活跃起来,所需的只剩时间与你个人努力的问题,你最近也在精血之力下勤加修炼,身体不错,而君墨痕不一样,他的朱雀精血的觉醒并不是自己用实力开启的,而是被一次次地外力所刺激而强行觉醒的,这种觉醒也注定了身体的不能承受,出现如今的虚弱。”白龟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看着君墨痕与龙玄对比。 想到君墨痕在龙玄与凌天大战的那一天身体疲惫的透支,当时他查不到丝毫的原因,如今看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君墨痕一次两次都是被动地被唤醒血脉,这也就导致了君墨痕虚弱的原因,血脉之力过于强大,而身体却虚弱,无法负荷,看来这神兽朱雀的修炼之路也是一波三折。 可白龟却隐隐有消极的感觉,他觉得神兽血脉多世未曾觉醒,这一世的觉醒也必然不会容易,这份怪异的背后,到底隐藏的是多世前怎样的一份孽缘。 。 第217章:白龟苦心 君墨痕醒来后感觉到自己仿似拯救了世界一般的累,浑身疼痛,仿似被人打了一般,正当君墨痕怀疑他到底怎么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想起。 “醒了?”白龟坐在一旁悠闲的喝茶,看起来无比的闲适。 君墨痕看着白龟,眉头紧锁,浮现不解,不是对白龟,而是对自己的,白龟他还是有印象的,龙族权势极大的权臣。 君墨痕一边缓解着他的体虚乏力,一边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来见龙玄,可刚一见面,什么还没做呢,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不同,君墨痕隐隐能确定那应该就是皇叔所说的朱雀血脉之力吧,原来竟是这般。 “少年,你的体内有朱雀精血,想来是这一世的朱雀精血托身吧。”白龟看着君墨痕略微缓和了一点的状态开口说道。 君墨痕听到白龟的话,说是惊讶有,疑惑也是有的,不过转念一想,能是龙族首屈一指的重臣,想来手段心计都不会简单,自己在龙族这般状态,白龟若是真想知道,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血脉之力已经觉醒,若是有心,谁都能感觉到他体内游走气息的不同之处。 “世伯果然是高人,什么都瞒不过世伯一双慧眼。”魔族与龙族既无战争又都是强族,君墨痕称自己一声世伯也是再官方不过的称呼了,白龟摇头一笑,到底还是年轻人。 君墨痕此刻也感觉到很是尴尬与不安,确实他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回复白龟的话,他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到底该如何回答。 白龟微微一笑,尽量让君墨痕感觉到轻松,“你别担心,我不会乱说的,毕竟龙玄也是青龙血脉,你们同为神兽血脉,彼此间血脉气息相通,而你们的未来也注定是最好的兄弟,你可以完全相信我。”白龟声音带着诱惑的安慰着君墨痕此刻惶惶的内心。 “多谢世伯体谅。”君墨痕看着白龟轻松舒适的感觉也顿时轻松了许多,毕竟他也知道白龟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却在反问他倒是不是朱雀托身的时候,他的内心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毕竟皇叔说过,他的身份敏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君墨痕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白龟内心不禁对君伐感到敬佩,面对王位权势的诱惑,面对魔族生死存亡的威胁,竟然能够放心让这样一个乳臭未干而且看起来毫无主见的孩子登上王位,这是心该有多大。 只有他们这等在顶端呆过的人,才知道那高位之上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阵派斗争之激烈,无论如何,以皇叔的身份摄政,尽管叔侄关系再好都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权利之毒,足以泯灭所有的亲情人伦,是想有哪个皇帝会留一个位高权重对他皇位有威胁的皇叔,那是稍有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的劫难。 所以,就凭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君伐的重情与胆魄。 何况,如今白龟看着君墨痕,让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足足当了百年的魔王,尤其是在魔族那般百废待兴,危急存王的时刻,这君伐到底是对自己自信呢,还是对君墨痕的信任。 白龟觉得君墨痕与龙宇虽然是至交好友,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一个是一族的王者,一个是一族曾经王者的绝妙缘分,可也不得不承认,君墨痕与龙宇有着本质的区别。 龙宇不管是天生的性格还是后天的培养,都可以说是天生要做一族之王的禀赋,遇事沉稳,心计深沉,尽管年轻,可也不会对龙族造成什么挽回不了的损失。 可白龟细细打量眼前的君墨痕,这孩子气质俊朗飘逸,短短的交谈,也可以看出其缺少主见,优柔寡断,从其面相来看,这孩子也是一个向往自由,不喜约束,一心只想清风朗月的潇洒公子,真是如其朱雀精血一般,朱雀红霞赤天,一飞而起,轻快明朗,天地自由翱翔。而这样的少年,确是最不适合做一族之王的天资。 王者,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拘束,太多的算计,而君墨痕明显无法成功的做到这些。 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其在某一方面绝佳的天资,有其最适合从事的事业,而一个人一生的能否成功就在于其能否正确的认清自己,又在于是否能够不顾一切,排除万难的为最适合自己的成功努力。 而君墨痕明显也并不是这样的人,过于年轻的他还是败给了魔族的命运,不,或许应该说是被动的接受了魔族带给他的命运,对于百年前的魔王之位,他无法拒绝,无法摆脱,也没有那个勇气对这个魔王之位说不,说自己其实有他想要追寻的生活,没有为了自己破釜沉舟的自私。 这样的少年,尽管碍于种种原因,或许是父子亲情,或许是人伦礼义,又或许是魔族的万千子民,都无法逃离身上所要背负的枷锁,而在百年前,也没有人甘愿或敢于为他解除这一枷锁,强行将这样的少年推上王位。 君墨痕是一个并不适合为王的人,如果这是一份既定的命运,那么在魔族,在九州的太平之世,就这般,或许除了君墨痕个人稍稍痛苦一点罢了,也不会酿成多么沉重的灾难。 可在百年前,在如今这等形势,复杂诡异之中,那么毁掉的将不仅仅是魔族振兴的未来,还有一个朱雀精血的彻底沉沦,一个九州安定的重要中间力量。 将一个错误的人放在一个错误的位置,会将那个人本身与权力本身一起沦丧。 白龟想起年轻之时也曾听说过的那位魔族天骄,一时猖狂无二的君伐,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不得不说,这君伐是一个让人敬佩,尽管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敬佩的男人。 几百年前,离魔王之位那是曾经触手可及,却最终咫尺天涯,百年前魔族危亡,不用想,魔族众人也一定都是希望他们这位天之骄子能够带他们走出危局,可哪知最后却是君墨痕承袭王位,面对危机,面对权势,都能不被诱惑,这许多年风雨的沉淀,君伐啊君伐,恐怕你今日所蕴含的底蕴已经是深不可测了。 这九州未来的风云搅动,想来一定有你一份,我拭目以待,可千万被让我失望啊。 。 第218章:无法放心 白龟眼中既有期冀又怀有担忧地对君墨痕开口,君墨痕已经醒来了,尽管身体虚弱难以走动,可比龙宇是好了太多。 “想来朱雀精血之力的强大你也是有所体会,你身体各项体能都过于虚弱,想要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彻底地掌握精血之力,就位南方,镇守一方,这其中的过程,你需要的付出的努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白龟开口衷衷教诲道,毕竟神兽朱雀作为镇守一方的上古血脉,其对地域的震慑与绝对压制力绝对不可以小觑。 “你既然被命运选择,这就是逃脱不掉的宿命,这份血脉之力可遇而不可求,多少人想要都无法拥有,你既然有此机遇,就应该勤加修炼,心怀天下,不负这份血脉。” 毕竟,不是所有的好运气,好事物,所有人都会欣然接受的,毕竟人活一世,各有追求,就如君墨痕生来就有这人人艳羡的高贵出身,不可匹敌的荣耀,可这一切君墨痕真心的愿意接受过吗? 这几年的魔王生涯,想来对君墨痕来说那是一段永远都不想再回想的压抑与抵抗并存的回忆吧。 而这份朱雀血脉,白龟不无担忧,君墨痕真的能够胜任吗?而且还是在局势如此复杂的情况之下。 就位南方,成为真正的朱雀托身,并非只要拥有神兽的精血就可以做到,尤其在血脉之力已经历经多世没有觉醒的情况之下,想要成就朱雀,这其中的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而以君墨痕这等凡事过于随遇而安与被动接受的性子,白龟不得不为神兽朱雀的前景担忧。 毕竟九为至极之数,四大神兽血脉已经历经八世未曾觉醒,这一世是第九世,世间万事自有其宿命与定数,所有生灵都可以通过自己地努力去改变他们前方将要走的道路,可却永远不可能逆天而行,违背天道伦常。 即使是上古时代的生灵,最终也是难逃天地法则的强制运行而不得不身死道消,就算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这四天上古神兽不甘心血脉的就此沉沦,一脉辉煌的就此沉寂而想要永续这四份血脉的辉煌,也只得以当时他们那能够对抗天地的无边法力将他们全身的血脉灵力实质化,加刻上古时代的神秘功法,而将这份精血永世传承下去。 龙,雀,虎,龟,这四族,族中生灵何止千万,可没有了上古乱世的环境,没有了生与死杀戮中的洗礼,没有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统一,即使族众再多,也都再无法涅磐欲火而拥有青龙,朱雀,白龟,玄武这等尊耀万古的称号。 当年四大神兽让精血可以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可那份精血所选择的后世传承者却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后世一代代传承到精血的人,是什么种族的人都有。 四大神兽想来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吧,或许他们的本意是历代精血的托身都是他们本族的生灵,毕竟只有这般才能延续他们一脉血脉的辉煌,可谁知岁月多年流转过后,最后精血的传承只剩下了那其中所蕴含的无法法力吧。 而龙玄恰巧传承到了青龙精血,白龟感慨这真是一个偶然之中的偶然吧。 上古四大神兽掌管四方多年,四方之地也被他们设下了无数的印记与法阵,后世继承者又是世代经营,所以代代神兽托身即使没有先辈的实力与荣耀,也能对四方之地的生灵形成一种绝对的压制。 这也是为何神兽近几世没有就位,而四方之地就能动乱至如此严重程度的原因,且看今日妖族那强势的实力,即使什么都没有做,其野心与又岂会单纯的了。 人皆有竞近贪婪之心,妖族既有此势力,不管其初心目的如何,时至今日都不会再甘心屈居人下,只是不知道如此的引而不发,到底是在等待些什么? 所以,如今能做的就只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而四大神兽血脉的觉醒就不得不说是当务之急,尽快对四方之地的生灵形成一定的震慑,不能让那四方之地再向今日这般的蚕食下去了。 他听说四方之地已经不再是弱肉强食的局面了,而是强者之间的斗争已经不断的加剧,已经逐渐演变成了族群之间的斗争,弱小的种族已经灭绝殆尽,九州的生灵系统已经遭到了不小的破坏。 而白龟看着坐在前方安静俊秀的少年,白龟的内心真是充满了无边的担忧与怀疑,血脉的觉醒是需要机遇的,朱雀血脉能觉醒按理说此世的朱雀极有可能能够彻底的唤起朱雀血脉而镇守南地。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理想的前景罢了,事实上远没有那么容易,所谓天赋异禀,则易早夭,就位四方的神兽托身,他们每个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精血,精血只是基础,更多的是自身后天的勤加修炼与聪颖的悟性。 因为精血之力的初步觉醒虽然说是极其困难,可愈是往后,精血之力的觉醒程度就愈是困难,想要精血之力彻底炼化,这其中所要蕴含的努力与艰辛也一定不会简单。 而只要精血之力不是彻底觉醒,那么他们就不是真正的神兽,无法就位四方,形成震慑,起到安定四方地舆的作用。 而龙玄是青龙托身,神族的凌天是白虎托身,龙玄是他看着长大的,其天资悟性之高,心高气傲之强,这都足以支持他一步一步的彻底觉醒青龙的精血。 而那个凌天,年纪轻轻,就有比肩神族战神的实力,如此年轻还能有如此的实力,那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何况年纪轻轻也是扬名立万,少年成名,白龟觉得凌天的身上他仿似能看到少年君伐的影子。 年少之时的魔族君伐,那就仿似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红星一般,那么地耀眼,那么地明亮,那么地让人无法忽视,可却不知为何却突然沉寂,就连他的父亲也没有将魔王之位传给他,这其中的内幕想来又怎么简单。 不过君伐与凌天像也不像,因为君伐终究还是差了凌天一点,那就是命,谁都无法逃离与反抗的命运。 尽管都是优秀儿郎,常人难及,可君伐到底还是不像凌天那般好命的拥有神兽精血。 想来凌天那般的儿郎,白虎血脉彻底觉醒之日也是前期可待。 如今就剩玄武托身不知尚在何方。 但是白龟却对君墨痕最担忧,这一世,神兽血脉的觉醒可以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孩子的修行之路还很漫长,如此散漫与轻松的态度如何能够彻底觉醒玄武血脉。 即使有整个魔族作为后援,有君伐那般强势的皇叔,也不会有决定性的助益。就如他们对龙玄一般,尽管有心,可却帮不上什么决定性的忙。 君伐想来是知道君墨痕身份的吧,就算以前并不知道,毕竟当时龙玄与凌天那一战,君伐将那么虚弱的君墨痕带回去,也一定是仔细的替君墨痕检查身体了的。 魔族古来强族,实力深不可测,能够知道君墨痕真正的身份也是必然之事,只是不知道君伐替他这侄儿高兴之余,有没有担忧呢? 。 第219章:否定 “人生一世,既已成人,在之后的岁月就没有容易二字,你既有朱雀血脉,此份机缘是何等的可遇而不可求,要想彻底觉醒朱雀精血,就位南方,你所需要付出的艰辛就必然是常人所难以付出与想象的,还望你能以苍生为念,勤加修炼,尽力早日让朱雀血脉重新出世。”白龟开口寄予厚望,尽管充满了怀疑,可到底还是期望与鼓励颇多。 毕竟世间即使个人机遇不同,可通向成功过程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与艰辛却都不会容易的了。 白龟说完眼含希望地望了君墨痕一眼就离开了,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彼此间除了拘束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这出于好心的衷衷教诲。 想必君伐也说的不少,这年轻人又有几个爱听呢? 白龟走到门口,看见玉树临风站在一旁的龙玄,眼中充满了欣慰,比起君墨痕的不让君伐省心,龙玄可以说是很让他们放心了。 不过此刻的白龟显然忘记了龙玄曾经的抵抗与叛逆,又或许在白龟眼中那都不是大事,毕竟年轻人没有一颗向上的心力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进去看看吧,毕竟你们将来可能是要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白龟说着就离开了。 龙玄抬步走了进去,此刻的君墨痕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虽然身体依旧虚弱,脚步难免虚浮,可相貌清俊,气质飘洒,像极了游戏人间的轻松公子,龙玄对君墨痕也能够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 君墨痕看见了龙玄,只见龙玄清贵无暇,气质高绝,一袭白衣更衬其举世无双,皇叔说过,他那份觉醒的微弱的血脉之力,不过是受了龙玄与凌天这两位神兽之战的刺激。 龙玄,与自己一样,同样有着神兽精血,星族青龙白虎星相横空出世,真好。 青龙,青龙精血,龙玄。 君墨痕微微一笑,看着龙玄开口说道,“龙玄,认识一下,君墨痕。” 龙玄对君墨痕回以一笑,四目相对的瞬间,眼中都有着彼此能懂的默契。 这一刻的他们或许都仅仅是因为体内那一丝一样的电流感触而相知相交,而这一刻的他们也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真的会一起并肩作战,以生命相托,这一刻的他们也都不会想到当他们耗尽心力终于走上一份巅峰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居然不会是功成名就的欣喜,而恰恰是怜悯苍生的落寞。 此生不负苍生,唯负自己。 “你的身体过于虚弱,根本难以承受血脉之力的强大,怎么说也是当过魔王的人,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修为。”龙玄开口说道,话语中是一番好意。 听着龙玄的话,君墨痕感到很是惭愧,实在是平素过于闭门造车,不知道这外界的众人到底有多么地努力。 他一直自以为自父王走后他已经很努力了,在五行池中忍受凌迟的苦痛来提升自身的修为,可哪知所作的所有努力都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龙玄有着不亚于他的修为与身体素质,可想而知为了一份强大到底曾经付出了多少。 “嗯,我会的。”君墨痕开口说道,对于白龟的担忧劝诫,龙玄的忧心忡忡,君墨痕都感觉到了一份压力,一份让他无法说不的压力。 虽然他向往无所事事的自由生活,在他没有发现体内的朱雀精血之前,在他退下魔王之位之时,他一直以为他可以做到,可世事一山放过一山拦,哪里会随心所欲。 他愿意承担他的身份,就一如当年他接受魔王之位一样,属于他的责任他不会推诿,朱雀神兽世代镇守南方,维护一隅安定,重要至极,他生性愿意看世间美好,自然也愿意竭心尽力去维护这份美好,何况守护朱雀闲散,似乎很是适合自己。 只是,他真的可以做到吗?不是对他自身的否定,而是无归,是摩羯,是百年前的那一份愧疚,无归也是神兽,无归可能永远都无法醒来。 但若是四大神兽中终有一个注定无法就位四方的话,那么他宁愿那个人是自己,因为他知道无归比自己更适合维护一方。 而他君墨痕无德无才,除了一身并没有什么用的才华,华而无实,一份向往无所事事的心境,惭愧众人,君墨痕觉得自己都在否定自己,他的存在好似永远都在给所有人造成麻烦,尽管他不想,但他却无法阻止。 就他血脉之事,就有这么多人在关心着他,何况他的皇叔,必定也会为他想尽各种办法,可是他却注定让所有人失望。 君墨痕苦笑,抬步就要离开,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善后,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何等风景。 “我要回去了,有缘再见,烦请告诉你大哥,能与他相识,是我君墨痕此生最幸运的事。” 龙玄对君墨痕的话不明所以,可看到君墨痕眼底的落寞,却又不知说什么,他肯定不知道大哥已经重伤了。 看着君墨痕心力俱疲的样子,又是一心要离开,龙玄没有告诉君墨痕龙宇的情况。 “有缘再会。”龙玄也对君墨痕说道。 看着君墨痕离去的背影,龙玄感觉到了落寞与消极,一种并不适合他的消极。 本是一个潇洒乐观的少年,为何会背负如此之多,是外界压力太多,还是自己难以放过自己。 。 第220章:彻悟 而这边,清越被龙后故意羞辱,在整个水域内游行示众,以示龙族权威不可挑衅,清越自幼心高气傲,受此羞辱自然内心是无比的不甘却又充满无奈。 此刻的清越已经受罚完毕,将自己关在的房间内,不见任何人,整日来沉默寡言,金蛟王看着爱女的状态虽然忧心也是无可奈何。 虽然金蛟王心疼清越,可金蛟王也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对清越也没有那么糟糕,或许能够经此一难,让清越能够收敛,收起往素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心性,能够着眼现实,收敛锋芒。 金蛟王不无悲哀,身为龙族第二强族的首领,竟然连自己的爱女都无法守护一生一世的周全,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哎,可这却是事实,是实力相差的事实,是龙族作为水域第一强族的强势,没有绝对的实力,就必须要接受这般的命运。 金蛟王想到龙后的强势与无所畏惧,实在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清越后路被切断,龙后如此地釜底抽薪,实在是让他始料未及,而这却似乎成了一个无解的局面,让他被困其中,做的再多都似乎只是徒劳。 清越受此侮辱,金蛟王已经明白,清越能够嫁到龙族的可能已经是微乎其微,虽说两大强族联姻是心照不宣之事,可若是龙族强行毁约,金蛟族也不会真的有什么办法。 毕竟向龙族宣战的勇气他只是拿来威胁一下龙后罢了,若真是到了那一天,整个金蛟族都不会有人听他的。 龙后看着清越形容憔悴,沉默寡言的样子,万般心疼也是难以言说。 孩子,愿你经过这一次,能够有所收敛,父王我没有其他子女,他日身死退位之后,金蛟族的王位究竟落入谁手都是未知之数,这根本不是父王我所能够控制的,到那时,你内无兄妹相助,外无强族可恃,以你刁蛮任性的性格,得罪众人颇多,树倒众人推的那一日,你又将如何才能够活下去? 清越,父王多么的希望你能够做一个像龙后那般的女人,懂得示弱,韬光养晦,起码那样能够在王位更迭的风波变化中活下去。 要知道龙后当年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除了太多的外部因素,其实最关键的还是龙后自己的放低姿态,就此沉寂,在那王位的尸山血雨中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不可否认,这其中有他的故意放过,出于对龙后兄长的愧疚,出于对龙后的小看,可这一切都需要龙后当年的配合。 而若是清越遇到那样的事情,必定是宁为玉碎,大呼小叫,毫无城府的给有心人一个不得不除掉她的理由。 金蛟王叹气,他一心想在为王之年将清越强势的推上龙后之位,可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小看了龙后那个女人,龙后的一句话却是仿似寒冰之水一般的彻底浇醒了他。 的确,金蛟族不会只有清越一个公主,是他在王位多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死之后还会有新的金蛟王,也自然会有新的公主。 而龙宇虽然以致成婚之龄,可到底也是侧妃无数,区区一个正妃不过是外人在急罢了,自己也不见得有多么地着急。 金蛟王缓缓走过去,看着清越双目呆滞,毫无生机的样子,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是针刺一般地虽然细微却并不好受,“清越,人生没有完美,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 清越麻木地听着金蛟王的话,好半晌仿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眼神稍稍转动,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旁的父王。 看见金蛟王,清越就仿似那早以放弃挣扎的溺水之人却意外的看见了浮木一般,满腹的委屈,辛酸与难堪终于可以发泄,清越明亮的目光布满泪水,连串的泪珠倾泻而下,清越扑到在金蛟王的怀中,“父王。” 此时的殿内除了清越无尽委屈的哭声,就只剩下金蛟王叹气的无奈,都是罪孽啊,到底当年造的孽早晚都是要还的,天道昭昭,最终还是一个都没有放过,轮回报应,又放过了谁? 不过居然都报应在了清越的身上,他愿意自身一力承担这一切,只是清越何辜,要承受龙后对当年事情的怒火。 其实这许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希望其实当年死的那个人是他,他从没有想过要背叛自己的兄弟,要对龙后一脉赶尽杀绝,尽管这一切都发生了,可他真的希望那些曾经的英魂能够明白他的无奈。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得到这个王位的,尤其是从自己最好的兄弟手中,只是事过境迁,活着都有太多的随波逐流,身不由己,命运会将你推向一个你永远无法预测的前方。 金蛟王轻轻地拍抚着清越,感受着这个可怜孩子的呼吸,自己也是窒息到无法呼吸,金蛟王连声音带着那么一丝微乎其微的颤抖,“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要活着。”那份颤抖,若非饱经沧桑的人,是无法听出,更加无法明白其中所蕴含的悠远苦涩。 清越也是聪明灵慧的女子,尽管一直以金蛟公主的优越感自居,可经此羞辱,也是彻底的看清了自己,看清了在龙族光环下的自己。 她作为金蛟公主,父王的爱女,可父王最终还是无法保全她,是她看不清自己,看不清龙族,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她自负高傲,尽管一直自恃命定的龙族太子妃,可她却对那龙族太子无甚好感,尽管知道自己最终会嫁给他,却还是对他很是不满。 可时至今日才知道,不是她清越嫌弃龙族太子,而是整个龙族就没将她清越放在眼中过,龙宇侧妃无数,不会对她有多么的看重,龙后更是对她偏见颇深,如此重重阻隔,她清越竟然还在龙后面前不可一世,想她以前是多么地单纯。 如今,清越只是感觉到无边的恐惧包裹着她,迷茫,痛苦,人生失去的方向,按以前她所想的,不久后嫁入龙族,风风光光的当她的龙族太子妃。 可现在,清越却不知道她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前所未有的恐惧迷茫在她周身,无孔不入的渗入她的每一寸皮肤,使得她浑身颤栗,无助。 。 第221章:权势傍身 “父王,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清越身躯微颤,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此刻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清越那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与无助。 或许是地位尊崇的人才会尤其在乎许多形而上的东西吧,比如精神层面,想权利,名誉,地位,这些东西或许他们并不缺少,可他们却绝对不能失去,失去这些,对于他们而言,那将比失去生命还要痛苦。 所以像他们这般的人,终其一生都在汲汲名利,在那权利的风波诡谲中为名为利都苦苦挣扎,不管是顺流而动,还是逆流而上,他们都只能前进,无法后退,因为身处高位的他们,前面是一片烟雾迷蒙的未知归途,而身后却是一眼无底的万丈深渊。 所以眼前的权势地位,不管是不是他们曾经想要追寻的生活,是否是年少青涩之时最诚的初心,既然已经在纸醉金迷中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为了维持住眼前还算平静的生活,他们就必须不择手段,步步为营,因为他们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一切。 身居高位,这一路走来,是踩着多少人的鲜血,是多少曾经的兄弟反目成仇,是多少的朋友再见陌路,是多少的敌人在暗中窥伺,只等待那一击而死的时机。 对他们而言,失去眼前的一切,就意味着失去一切,树大招风,他们也绝对不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刻,敌人只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生活何其不易,尽管卑鄙,尽管为人所不屑,可这芸芸众生在述说他人之时,又何曾真正地审视过自己。 金蛟王同情心疼清越的遭遇,目光深邃的眼中仿似星河一般地日月流转,复杂缭乱之际却又是风波淡然,归于平实,无法窥测,金蛟王在为清越遭遇同情之时,又何尝不是在感慨自己的际遇。 只是自己都已历经风浪,当年的惊涛骇浪对如今的自己只剩下了一份回忆与感慨罢了,而至于当年有多么地绝望与难挨,事过境迁,实在是难以回忆起当年的心境。 可清越这孩子,他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无奈与无力,事已至此,只有清越自己想得通,否则谁又能做什么? “孩子,父王一直以为能以手中权势护你嫁入龙族,这样在父王身死之后你才能安然,一如当年的龙后,不会在金蛟王位的争夺中被清算,可没有想到,事隔多年,龙后竟还会怨恨父王至此,更加没有想到,龙后也会那么强势,不顾两族情谊,可清越,不管龙后做了什么,你都必须要明白,我们没有办法。” “在这水域内,龙族才是那个决定着一切规则的存在,它愿意遵从规则,这固然就那样,而若是它不愿意遵守这规则,那么我们也只能接受,因为制造规则的人,随时都有实力与能力去创造新的规则,为了他们的利益。” “就如这几天的事情来说,龙后要那般羞辱于你,可父王却什么都不能做,尽管父王以两族和睦相要挟,可龙后依然不为所动,后来龙王更是直接为龙后做主,毕竟他们已是多年夫妻,龙宇继位已是既定事实,我金蛟族的女子虽是世代为龙后,可历代龙王却鲜少有嫡子争位成功的。 由此看来,龙后可以说是历代金蛟女子中极为幸福的了,不过,清越,这都不会是你未来的命运。”金蛟王语重心长的开口,这一切尽管会让清越无比的痛苦,可他知道必须要这样直说。 毕竟事情发生后,无论如何的回避事情都不会不存在,如果一直刻意地回避,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在清越的心中一直是一个梗,就这样一直下去,会对清越的心理和精神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与不可预估的后果。 清越到底还是年轻少女,心中恐慌与感伤无限,目光含泪,面色灰暗之中充满绝望。 “父王,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活着?”清越内心乱如麻,被龙后如此羞辱,她以后该如何出门,她可以想到,她清越已经是这水域生灵茶余饭后的消遣,这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该如何活着,这其中不仅有慌乱与恐慌,更多的是难堪。 金蛟王尽管不忍,可他也知道,只有最残忍的方式才能让清越走出来,才能让清越活下去,“清越,时光不会倒流,无论经历了些什么,生活都得继续,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必须要尽快的成长起来,这样才能活着,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金蛟王说的直白担忧,龙后的无情与强势直接将他们逼上了这条道路,无论周遭环境如何恶劣,所有人都无法放弃,都必须苦苦挣扎,只为那无可预料的前方。 所有人都天真的相信苦难是暂时的,美好就在明天,可殊不知是一山放过一山拦罢了,你所努力的终点不过是另一个起点罢了。 清越灰暗的目光带着迷茫的看着金蛟王,她不懂父王话中的意思。 金蛟王看清越终于有了一点的反应,尽管知道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可多年的雷厉风行让他知道时势瞬息万变,根本就没有时间等你反应。 “清越,你必须明白,你无兄弟,父王身死之后这王位若是落入他脉之手,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吗?”金蛟王说地坚定果决,这一刻,就仿似那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磅礴。 清越收起哭泣,目光微闪,“父王,我,我做不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走到这一步啊。”清越心跳频繁,目光恐惧,仿似在排斥着金蛟王接下来的话,更是在排斥着她即将面临的命运。 金蛟王看着清越的目光,就知道清越想来是猜到了,他这个女儿还是极其冰雪聪明的,只是却不是一个能身居高位的性子,可如今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如此。 “清越,既然无法嫁入龙族,那么接替父王的位置就是你唯一的出路,不为保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保你后半生的平安啊!”金蛟王目光苦涩中却带着一份的坚毅,一份逆流而上的执着。 尽管清越是女儿身,尽管这条路注定披荆斩棘,困难重重,可他也会尽最后的心力排除异己,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清越送上王位。 这过程,或许会尸山血海,或许会流言裴语不断,或许会天怒人怨,可那又如何,都是被命运摆弄而不得已反抗命运的人,谁又有资格说谁。 金蛟王位是清越唯一的活路,否则他身死之日也将是清越悲剧命运的开始,作为曾经金蛟王的血脉,无论是从金蛟族的稳定还是派系恩怨来说,他都不会相信有人会好心放过清越。 毕竟派系斗争复杂,谁都不值得相信,何况身居 高位多年,早就得罪了无数的人,即使与他交好的,可人死势力消散,没有人会为了他一个已经作古的人而得罪新的金蛟王。 或许会有人为了这许多年的情谊不顾一切,可这份太过于渺茫的可能,他无法当做清越救命的筹码。 清越,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能相信。 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 第222章:海底星空1 金蛟王走后,清越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茫然,无助,恐惧,担忧,一系列负面的情绪充斥在清越的肺腑之中,仿似那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清越的肺腑,仿似要将清越那娇弱的身躯碾压拆解一般,清越颓然地靠坐在软榻上,心累到无以言表。 她明白她父王说话的意思,可听着那般激动人心的话语,她的内心却无法燃起那权利的火焰,跳动那的野心。 没有即将君临一族的得意与锯傲,也没有即将睥睨水域的澎湃与热血,有的只是恐惧,是逃避,就好比你的人生一直很有计划的进行着,可突然有一天你却不得不放弃曾经的所有而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那一刻恐怕没有人能够坦然接受吧。 何况,她若是要改变,那么面临的那条路,清越觉得自己不敢想象,古来皇权多白骨,那条路绝不仅仅是用鲜血的堆砌就能够稳固的。 那一条路永远崎岖难行,永远没有终点,那条路途中的呕心沥血,兢兢业业的维系,一朝不慎就是身陨族灭。 那一条的路途的艰难罄南山之竹也难以述说。 可即使这般,也依然有太多的人为此汲汲追求,孜孜不倦,可清越觉得自己看不到其中的诱惑,对那条路她有着肺腑心弦的抗拒与逃离。 不,她的人生还长,不会只有这一条路,这样的命运她不接受。 一定还有别的路。 可是,路在何方,又是一条怎样的路呢? 就在这时,清越的侍女站在殿门外,欲进而不进,想到公主平素的刁蛮情绪,尤其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差到极点的,想要进去是十分地胆战心惊,害怕此刻进去就成为公主迁怒的对象。 而若是不进去,若是那个人真的是公主的旧识,那么公主他日若是知道她没有禀告,恐怕也是面临悲惨。 而就在这时,本就心烦意乱地清越听见殿外徘徊的脚步,更是心烦到极致,手中法力倾泻而出,瞬间就击开了殿门,吓得在外界的侍女瞬间就跪了下去,额上冷汗涔涔流淌。 “你有话就说,有事就禀告,絮絮碎碎地在外面做什么?”清越语气不好,态度恶劣的说道。虽然中气十足,可也能够听出其中的恼羞成怒与后气不足。 其实清越很是心力俱竭,多日来心中郁结加之也没有吃什么饭,怎么还会有力气,刚刚也不过是实在吵得心烦,似乎心烦起来,这种细碎的声音更会让人烦躁。 侍女可能长期受清越的牵连,对清越很是害怕,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实在是卑微。 侍女也不敢不说话,这样只会让公主更加的愤怒,“回公主,有一个自称是公主的朋友的人要求见,不过被拦下来了,请问公主见还是不见?” 清越疑惑,朋友,什么朋友,她清越哪有什么朋友,何况还是自己贴身侍女不认识的朋友。 “本公主认识的人你不认识吗?什么朋友?”清越强撑力气地开口。 眼前的女子绿束是她的贴身侍女,没道理她认识的人绿束不认识。 绿束一听见公主这般问她,就觉得压力巨大,恐惧更甚,她确实认识那个人,可那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朋友,简直是冤家,她告诉公主,她绿束会不会就吾命休矣啊。 何况那个人似乎身份也不同寻常,还真的不敢随意打发。 毕竟刚刚出了公主这样的事情,金蛟王陛下可是吩咐过,最近一定要低调,千万不能让龙族拿到什么把柄的。 其实整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那男子才引起的,公主恐怕对那人是恨之入骨,他还敢来找公主,真不知是背景强大无所畏惧,还是不知死活。 绿束想着要不是那男子气焰嚣张得罪了公主,公主也不会强拉着去龙族,不去龙族又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而清越在一旁更是气地火冒三丈,蹭地一下站起来,被气得声音微颤地怒极开口,“他还敢来,在哪?” 绿束对公主的反应一点都不惊讶,只能心里默祝各自都有好运气。 “就在偏院中。”绿束话音刚落,就见耳边一阵风声,眼前一花,就已经没有公主的身影了,绿束赶紧起身往偏院赶去,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了? 清越来到偏院,就见那双子一袭红衣,依旧张扬风光,得意无限,想到要不是因为他,她清越怎么会如此狼狈,顿时怒气上涌,手中剑气化形,铿锵叮啉,满含怒意地刺向双子。 双子正等着清越,正在细细思量见面后的开场白,可那里知道会遇上这一幕,也是反应极其迅速地侧身躲过。 清越一击不中,也没有意外,依旧运转法力,全力攻向双子,双子看清越来势凶猛,也无法只做到防守,也不得以开始反击。 双子来此本意也不是打架,可这清越步步不让,他也找不到机会开口,好在这清越本身法力就不高,加之身体虚弱,几招下来就气力不接,没了气势。 双子乘机挑开清越,清越身体虚弱站立不稳,就跌倒在了地上。 双子看清越跌倒,本想去扶一把,可谁知清越恶狠狠的看着他,倒让双子也着实不敢去扶。 。 第223章:海底星空2 双子像个浪荡公子一般,看着倒地不起的清越,想着这女子到底平素是有多刁蛮,都这样了还是这火爆脾气,若不是这公主身份,在水域这竞争尤其激烈的地方,恐怕早就死了吧。 “我说,咋俩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干嘛这眼神啊,小爷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态度啊。”双子语气轻佻,神情轻松地开口。 “谁跟你是咋们,你给我滚,这笔帐早晚跟你算,你来若是看笑话的,也看到了,我这样子全是拜你所赐,我不会放过你的。”清越语气不好地开口。 “喂喂喂,我说,不至于吧,我没把你得罪的这么狠吧,你看你,真是心眼比针尖还小。”双子继续开口。 “你还敢做出这么无辜的样子,难道是我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吗?”清越被气极。 双子看着清越这蛮不讲理的样子,觉得实在是不可理喻,正想说什么,就见一女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公主,你没事吧?”绿束开口焦急地问道。 “你家公主身康体健的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肝火太旺,实在伤身。”双子不嫌事大地继续开口。 “你……”清越修长的手颤抖的指着双子,一副气极却又无奈的样子,却突然口吐鲜血,可是吓坏了一旁的绿束。 “这,血,公主,这怎么办啊?”绿束被吓得面色惨白,公主这不会出什么事吧,那金蛟王不得杀了她啊。 双子看着清越这幅虚弱的模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看着绿束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觉得没有见识,大惊小怪。 “你家公主又死不了,你这般模样是干什么?我都给你说了,你家公主心火太旺了,多吐点就好了。” “啊?”绿束听见双子的话,一脸的懵懂,可看着公主,也想着赶紧把公主扶到房间,叫大夫来看看才好。 清越也实在是气性太大,被双子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气到,又是吐出了几口鲜血。 “绿束,扶我去坐下。”清越开口。绿束也知道清越说的是这偏院中的石凳。 待扶清越坐下后,清越就让绿束下去了,看着双子那一副阳光明媚的神情,清越稳住心神,开口说道,“你倒是有胆量,居然还敢来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就走吧,我金蛟族可不欢迎你。” 双子看着不再那么冲动的清越,也终于能好好说话了,看这清越不发脾气的样子,倒是也还有几分姿色。 只是美女他双子见的多了,这清越就算有两分姿色,也没有他那几个姊妹好看,不过这火爆脾气却都和大哥白羊差不多了。 “你不用担心,血吐出来就没事了,瞧,这会不脸色好看多了吗?”双子开口。 “哼,不都拜你所赐吗?”清越嫌弃地开口,一点都不想看见双子,只想赶紧将这瘟神送走,不过她清越有仇必报,等她调整好了,再好好收拾。 双子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清越开口,“我说,枉我这几天为你好生担忧,你可不要肆意冤枉我啊。”双子说的深情并茂,看到清越觉得像是真的一般。 “其实你也知道,这是那个龙后故意难为你罢了,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我这几天可是十分地担忧你呢,这不冒着被你灭了的危险来看你,你都没有一丝的感动吗?”双子说的痛心疾首,看得清越也隐隐有一丝的愧疚。 确实,就算没有她那日拉着双子去龙族,龙后早晚也会找个机会整她。 “哼,,”清越不说话,神情依旧不好。 “怎么你还在生气啊,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双子说着就手中衣袖一挥,金光闪闪的,眼见一颗又一颗的星星自双子的周身升起,不一会就慢慢的充斥在了这偏院之中,海底之中,本就是碧蓝澄澈,这些星星飘荡其中,竟和那星空之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些的不一样,可能是他看惯了星空之中的景象,此刻竟觉得这海底之中,竟和这些星星有着天然的契合,连他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好看。 而清越看着这一切,顿时觉得仿佛是在幻境中一般,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不快,这些星星灿然明媚,飘荡其中,平素看着夜晚的星空,她也曾幻想过可以将那飘散无形的星星摘下来,可她是金蛟,水陆空各类生灵都有他们应该生活的地方,她可是连星空都无法到达的,何况是如此近距离的观赏。 清越缓缓的流露出明媚的笑颜,穿梭在这海底星空之中,仿似精灵一般,灵动美好。 “好漂亮啊。”清越轻松愉悦的开口。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好看。”双子也出声应和,海底的星光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对于身处星空的他来说,看着海底的星光,也是丝毫不逊于星空的,这星空之中星光深邃神秘,光芒耀目,而在这海底之中,这些星光却是别有光景,色泽柔和,而海底世界的澄澈辽远不同于星空的蔚蓝深邃,也给了这星光一份透彻之感,通透之美。 清越隔着星海看着双子,明媚如火,仪表堂堂,其实放下初见时的偏见,双子也不可否认是一个玲珑公子,清越莞尔一笑地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嘛,我竟不知道这星星还可以出现在这里。” 双子看着心情明显好转的清越,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清越遭受这等屈辱,就怕这女子承受不住打击而毁了一生。 。 第224章:海底星空3 尽管双子知道这件事本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必要来自找麻烦,可到底还是被他遇上了,他也很是同情清越,就想着来看看。 双子一双桃花眼潋滟流转,目光华美,“虽然猜到你看到会开心,可没想到你会这么开心,不过海洋辽远,物华天宝,有各种稀奇珍宝,海底世界的璀璨也是远美于星空的单调乏味,你生活在这海底之中,什么好看的景色没有,怎么会这么开心呢?”双子实在想不通,早知道这么好哄,他干嘛来的时候还和水瓶那般壮烈的诀别呢。 清越将星星点在指尖,看双子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禁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这海底我天天看,能觉得好看才是有问题,倒是这星星,只能在夜晚看到,噢,对了,这些星星能送给我吗?” “哎,这可不行,这星星是,,”双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清越就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双子,开口语气不悦的说道,“怎么?你们星空多的是这,送我一些还舍不得啊?” 双子看着清越这小祖宗霸道的样子,也是头疼,“我说小祖宗,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能给你看看就不错了,还想留下。” “不要小气嘛,你就给我,我金蛟族多得是好看的好玩的,你随便挑,放心,本公主不会让你吃亏的。”清越手一摆潇洒的说道,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双子看清越被这些星星环绕,倒颇有些仙子的感觉,不过还是衣袖一挥将这些星星收了起来。 清越正高兴呢,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不由有些气恼,又坐了回去,不理双子了。 “我说公主,不要贪心哦,这也就是我才让你看一会星星,这可不是我小气不送你,而是这本就不是海底之物,根本就不能长时间存在,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可以带你去星族看。”双子跳脱地开口,像个孩子一般,没有稳重成熟。 “我又上不了天,如何到你们星族?”清越显得失落的开口。 “我可以带你上去啊,只不过……”双子说到这也不由得想起了什么,真是不靠谱,都忘了自己干什么来了,星主马上要封印星族了,也不知道那妖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还什么只不过啊,这样,你带我去你们星族玩玩吧。”清越开口说道,想去星族看看是一方面,想要逃离水族才是主要原因。 她被龙后那般侮辱,实在是没有面子再待在金蛟族,待在水域承受这风言风语了,墙倒众人推,她清越个性任性,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加之金蛟族权势过重,遭受嫉妒,她被龙后惩罚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也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哎,与其留在族内徒增不快,还不如暂时离开,眼不见为净。 何况对于父王的计划,清越觉得自己也着实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金蛟女王,她真的可以吗?可若不是这样,她清越不能嫁入龙族,也没有兄弟庇护,在父王死后,等待她的岂不同样是死路一条。 双子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说话不长脑子,这事要是在平时随便也就答应了,可现在星族正是特殊时期,天地灵气即将汇聚星族,星族即将被封印,这时候带清越去星族,岂不是不合适。 清越看双子犹豫的样子,不依不饶的要去星族,其实也不一定是非要看什么星星,只是想有个人陪自己罢了。 “好好好,我带你去,不过说好了,你只能待一小会,我们就得走了。”双子耐不住清越的纠缠,加之谁让自己说话不长脑子呢,何况星族封印还得几天,清越就去一会,肯定没事的,想到这,双子也就答应了。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清越展露笑颜,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刚受沉重心理创伤的人,可却也不会有人能够注意到她笑容背后的苦涩与勉强。 清越心高气傲,实在不愿意在人前显露狼狈,内心中被她不断忽视地屈辱也渐渐不再出现在脑海中,除非她刻意去想,她只能逃避。 直至此刻,清越才清晰的认识了自己,原来自己是这般的弱小,是这般的无能,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她该怎样在金蛟族这个权利漩涡的中心中幸存下去。 双子用星力给水瓶传话,省的以为自己又去闯祸了。 。 第225章:终是无缘1 天蝎因为有媚月这个公主在,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住在了魔族,等待君墨痕,君墨痕和摩羯离开,天蝎的内心十分地不安,可又实在不知道去哪找君墨痕,心急如焚地待在魔族,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天蝎姐姐,你别着急了,皇兄要回来肯定就回来了,你着急也没用啊。”媚月看见天蝎的样子,好意地开口说道,毕竟比起天蝎的惴惴不安,媚月还是很淡定的,不过就是出去了,能出什么事啊。 就在天蝎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道光芒将天蝎笼罩,媚月反应过来正想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光芒也随即消失了,“天蝎姐姐,那道光?” “星主诏令。”天蝎面色严肃地回道。 “啊,星主找你,是不是要你回去啊?”媚月天真地开口,毕竟星魔两族有夙怨,天蝎整天地呆在魔族,那星主肯定有意见啊。 “带我去见魔王。”天蝎肃重地开口。 “皇叔,你见皇叔做什么?皇叔也不知道皇兄在哪啊。”媚月还以为是星主诏天蝎回星族,所以天蝎急着要见皇兄呢。 看着媚月一副云淡风轻地闲适样,天蝎性急,实在是不想解释,绕过媚月就要去魔王的宫殿。 她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在星族的存在感微乎其微,竟然能让星主给她发下诏令,一想都不会是小事情,没想到星主竟然会找魔王,真是不可思议。 想到星主的吩咐,天蝎虽不知道星主为何这样安排,可也知道事关重大,加快步伐向魔王宫殿走去。 “哎,天蝎姐姐,你等等我啊,我带你去还不成吗?”媚月反应过来也赶紧追了出来。 天蝎与媚月一前一后来到魔王宫殿外,却被值守的魔兵挡在了外面,说是魔王正在商议要事,暂不通传。 天蝎尽管心急,也知道魔王日理万机,就准备在这里等着。 “媚月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天蝎开口对媚月说道。 “哦,那天蝎姐姐你等一会,皇叔应该很快就完了。”媚月说完就走了。 天蝎看着媚月秀丽俊俏的背影,也难免生出羡慕之感,或许媚月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理想的,可看着媚月这般单纯无忧的生活,却是不得不羡慕。 生在皇室帝王之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权位争夺,血雨腥风,其实生在皇室之家,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 可墨痕媚月无疑是幸运的,身在皇室,还能有这般单纯的心性,尤其是媚月,心思纯虑,生活无忧,仿似上天的宠儿一般,比起那些历经坎坷却最终与成功擦身而过的人,不知是有多么地幸运与令人羡慕。 哎,天蝎轻声叹息,他人的人生再怎样顺遂与美好,都不是她的,也不会是她的,徒劳感怀自己,艳羡他人的人生,不是她天蝎的作风。 而在魔王宫殿内,凌穆与魔王神情也很是严肃,“妖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展示那般强大的实力却毫无行动,他们是不是在顾虑什么?”凌穆对魔王说道。 “他们能顾虑什么?神族与他们有所勾结,九州也就我们魔族稍有实力,可这些年也被神族消耗的实难再战,龙族统领水域,实力强横自不必说,可到底水陆界限分明,他们对九州大陆之间的争斗实难参与,妖族实力强势却引而不发,看来所图者大啊。”魔王忧虑地开口,一个神族,世代宿仇,就够魔族头疼的了,又来一个妖族横空出世,不管他们图谋什么,对魔族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以他历经沧桑的阅历来看,事物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伴随的都会是一场残酷争斗。 那么,妖族与他们之间,又会有怎样的纠葛呢? “王上,你说他们引而不发,会不会是在等待什么时机?”凌穆深沉地开口,也很是为魔族担忧。 “很有可能,不过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强化防卫,以不变应万变。”魔王果断地开口,猜测终究只是猜测,还是要寻找真相,加强戒备。 妖族崛起,时代的洪流又将面临一次滚滚浪涛,大浪淘沙,他们魔族又会如何? “你魔力高强,找个时机,去北邱妖族总坛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有何玄机。”魔王对凌穆吩咐道。 “遵命,王上,老臣先告退了。”凌穆说着退了出去。 已是年迈之时,本已经能放下一切,逍遥世事,可敏锐地直觉告诉他,魔族会是妖族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 毕竟,九州浩大,种族众多,弱小种族都战战兢兢,对妖族的势力每日是如履薄冰,害怕被妖族攻击,可只有他们这种至强的种族才能明白,其实现在最危险的是他们。 收服一个又一个弱小的种族尽管可以增强实力,扩大声势,也不会经历十分困难的生死相搏,可到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实在难以信任,而若是拥有强大的实力,那么就可以威慑他族,岂不比收服一个异族还要时刻提防来的高明。 就如百年前,神魔之战,神族以一族之威请求星族出手帮忙,星族并非神族附庸,可大族权威使然,星族想要拒绝也没有那么容易。 妖族,既然与神族有所勾结,想必也不会太多于快的过河拆桥,那么魔族就是首当其冲,只要打败魔族,那么妖族就会一战成名,成为九州第一强族,各族就算不会真心臣服,也必然会避其锋芒,那么,妖族一统九州的野心就会在顷刻之间实现,真是好谋略。 尽管九州种族林立,有强有弱,可到底也是相互强制,一统九州也是从未实现过,尽管神魔两大强族时常相斗,可也只是出于生存的需要,这么多年,一统九州就从未他们两族的心中想过,他们都觉得目前的平衡很好,现在看来,可能只是他们魔族没有想过吧, 不过,神族真是好手笔,想要一统九州竟然还敢扶持一个实力如此强势的妖族,就那么相信已经崛起的妖族还会任他们摆布。 还是, 神族有确定能够掌控妖族的把柄。 妖族引而不发难道也是神族的授意? 。 第226章:终是无缘2 凌穆的内心思虑万千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出外看见一旁妩媚高傲的天蝎,魅惑的面容,清冷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 蓝色的眼睛,星族的女子,看来就是墨痕殿下那位红颜知己了。 这样一看,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果敢决绝,勇于追求感情,在这浮华的世界,这般能随自己内心所走的女子却是不多。 凌穆走上去,随意地开口说道,“听说你们星族要结界自保,好歹也是大族,不至于如此畏缩怕事,未战先败地示弱吧。” 天蝎看着凌穆,气质浑厚,精神笠笠,眼露精光,看来是魔族元老级的人物,不过她天蝎又不是魔族中人,没必要卑躬屈膝,天蝎不卑不亢地回道,“星族是大族,可却非强族,一旦遭难,实力不强,所造成的损失恐怕比任何一族都要严重,若是星族也有魔族这等实力,自然也不必结界自保。” 天蝎的话有条不紊,不卑不亢,气质间自有一份骄傲,凌穆听着天蝎的话,面上虽不露声色,可内心却很是赞许,都说众生愚昧,可这天蝎却是看得通透。 星族地域辽远,族人众多,可以说是九州第一的大族,可叹的却是实力脆弱,却也能平和度日,毫无纷争,也不得不说是怪事一桩。 看来星族也确实是统治有方,制度井然,内部竟毫无争斗之事传出,是都淡泊名利,无意星主之位,还是制度森严,难以作乱? 凌穆看着天蝎复又开口说道,“九州争斗尚未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结界自保终非万全之策,结界也能随时被突破,不自强,如何能保证结界会坚不可摧?” 虽然凌穆理解星族的担忧与恐惧,可如此畏缩的行事作风却难以苟同,时代的洪流谁能幸免,结界真的可以自保吗?何况他不认为星族能有什么强大的结界。 不过皆是生命,似星族族大势弱,一旦遭难,所造成的损失必然不可估量。 “星主自有星主的考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星座守护者,没有妄议的权利。”天蝎面色清冷的开口。 凌穆看着天蝎,也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就擦身走过了,这女子,还真有个性,这是不想和他说了的情绪。 凌穆离开后,值守的魔兵就进去通传了天蝎求见的消息,将天蝎引了进去。 魔王看见天蝎,知道天蝎求见一定是有事情,估计还是君墨痕的事情,虽然知道墨痕这孩子最近不在魔族,可到底也长大了,没什么担心的,天蝎来了,也就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本王也不知道墨痕在哪里。” “魔王,我不是来找墨痕的,是来找你的。”天蝎看着魔王严肃地开口说道。 魔王看天蝎的样子,也知道天蝎不是什么没有分寸的人,便也认真了几分,开口问道,“有何事找本王?” 天蝎看着四周,对魔王开口说道,“请殿下封闭四周,这次的谈话内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天蝎的话音一落,魔王也没有问什么,说什么,直接衣袖一挥,手结法印,将四周封印了起来,“现在可以说了。” 天蝎想着星主的诏令,仔细思量,务求精准地对魔王开口说道,“魔王,星主请求你去一趟星族,不过星主要求你全程保密,幻化成我的样子前去星族,并且星主会在入口亲自接应。” 听着天蝎的话,魔王若有所思,星主相邀,不得走漏消息,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他应该去吗? 毕竟百年前两族也算结下仇怨,尽管上次星族拜访也算平和,可到底星主有什么心思实难窥测,若是心怀不轨岂不是深陷险境,尤其如今这等敏感的时期。 可若是不去,难保不会有什么重要之事。 只是,星族能有什么重要之事,真的值得他范险吗? 魔王思虑了片刻,就将四周封印解开,对天蝎说道,“本王会考虑的,你下去吧。” 天蝎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一族之主被要求无声无息的去一个并不熟悉的异族,任谁都不会毫无戒心与防备。 只是,星主为何要这么做呢? 看来这段时间自己行事得十分小心了,毕竟魔王不去也没事,若是去了,却让有心人在别处发现她的行踪,万一星主与魔王之间事关重大,那她岂不是坏了大事。 “天蝎姐姐,皇兄回来了。”天蝎从魔王处出来刚回到媚月的寝殿,就看见媚月一脸兴奋的告诉她君墨痕回来了。 天蝎听到当然也很是开心,“是嘛,墨痕在哪?” “里面等姐姐呢,姐姐快进去吧。”媚月将天蝎推了进去,自己很有眼色的没有打扰两人。 “墨痕。”天蝎进来就看见君墨痕在那闲适地喝着茶,看来是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有换,整体有一丝的风尘感,不过青衫俊逸,依旧是那般地清洒俊朗。 君墨痕看天蝎那般忧心的样子,眸中也是充满了宠溺与苦涩。 君墨痕起身,上前去挽上天蝎的手,两人并排走了出去,并肩而行的背影,金童玉女,看上去是那般的般配,仿似上天注定的姻缘一般。 “墨痕,你带我来这是想说什么吗?”天蝎看着眼前的月白花林,神秘美幻,却无丝毫情绪欣赏美景,天蝎灵敏机智,也感觉到了君墨痕的不同寻常,她并不觉得君墨痕和摩羯出去,回来还能这般坦然平静的面对她,这其中一定有诡异。 看着君墨痕的神情,敏感的天蝎隐隐感觉到了威胁,不同寻常的危急。 “天蝎,记得当年你就说过,整个魔族你最喜欢的就是这月白花林,其实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整个魔族都以黑色为主色调,然而这纯白色的月白花林却是这魔族不可多得的亮丽景致,与黑色相互配合,倒是神秘好看。” “墨痕,你说这些做什么?”天蝎疑惑地看着君墨痕。 君墨痕转身温柔的看着天蝎,眼中的深情仿似一滩春水一般溺人,“天蝎,我身为皇子,追求自由,生性洒脱,可却一无所长,懦弱无能,若非生来魔族皇子这一身份,恐怕会活得十分卑微。” 君墨痕说的真情实意,天蝎也静静地听着,并不打断,而且天蝎也感受到,这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如此真诚地谈心的一次。 可为何,墨痕这等天潢贵胄,却会有如此自卑消极的心态,难道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墨痕吗? 。 第227章:终是无缘3 君墨痕轻抚天蝎额前的一抹碎发,神情专注而又深情,“天蝎,可你不同,你心机谋略不输男儿,胆识气度更是令我汗颜,像你这般耀眼优秀的女子,站在你身边的也一定该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盖世英豪。” “天蝎,你知道吗,当年肆意红尘,潇洒风流,感情对我们而言都过于单纯与纯粹,仅仅是彼此的意气相投,相谈甚欢,这么多年走过,自是情谊非凡,可随着时日日久,尽管当年初心犹在,可情境不再,我们即使没有今时今日的种种,即使今日依然和美,可我们却不是那个能彼此相携到老的选择。” 天蝎绝美清冷地面庞不知何时已然留下了两行清泪,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凄美之感,使得天蝎格外的我见犹怜,“墨痕,你真的要说出来吗?真的要说的这么明白吗?”天蝎倔强的嗓音带了一抹恐惧,甚至还有一抹不甘。 天蝎明白了,明白了君墨痕真正的想法,这个想法这些日子一直陪伴着她,可是为何,为何要选择说出来,为何不让它一直藏在心里,到底是为何,为什么要说呢? 不用君墨痕再说什么,天蝎已然预见了结局,几百年的感情,没有想到却是以这般绝望的方式结束。 君墨痕苦笑,他爱的女子果然是聪明绝顶,只是这般的女子他爱不起。 尽管天蝎并不想听,可君墨痕却不得不说,软弱逃避了这些年,他不能再这般没有担当下去,不能再懦弱下去。 “天蝎,你太美好,太完美了,面对你,总会让我产生卑微的感觉,你的果决,你的胆识,都让我十分的欣赏,可随着我对你的情根深重,你的一切完美却都变成了衬托我无能的耻辱,我一直刻意压下内心的那份不该出现的情绪,我一直尽力让它不能影响到我们的感情,我也甚至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可终究岁月流逝,一切都将显得明明白白。” 君墨痕说得自己内心也很是苦涩,越说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天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天蝎,你为我付出良多,青春年华,真挚感情,这些,终究还是辜负了,而今,我再也不能这般耽误你了,你美貌才华都惊世绝艳,往后,你有你的锦绣年华,璀璨流年,只是再也不会有我罢了,——也不该有我。” 天蝎听着君墨痕诚心肺腑的话,却无一丝的感动,只有悲哀,眼中泪水积蓄,身影微颤,天蝎瘫坐在花林中,隐忍的哭声带着倔强,却依旧是那般的耀眼,仿似什么都遮不住天蝎的光辉一般。 墨痕啊,我知道这一席话对你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我宁愿你懦弱,宁愿你一直这般不愿面对,自我麻痹下去。 君墨痕继续说道,言语中难掩内心的痛苦,“天蝎,这些日子以来我们相处的平静淡然你必然感受到了,我们都很努力,可是我们都再没法做到曾经的缠绵激烈。” 天蝎痛苦,聪明如她,这些日子以来怎么会对他们之间的未来没有丝毫的考量呢,精明如她,明知道即使再多坚持,也最终会是天涯陌路,却为何迟迟不愿挥剑断情,一了百了? 这不是她天蝎的行事风格,也不是她一贯会做出的选择,可为什么,她的坚持到底是为什么? 天蝎情绪变得消沉,不再是虽然面色清冷,可骨子内却洋溢着热情如火的激情活力,天蝎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已经明白了什么?还是正在放弃什么…… 君墨痕静默的看着天蝎,眼中盛着春水一般稠腻的柔情,却也隐藏着一抹谁都无法捕捉的心痛,对这世事的无奈,对这感情的无奈,不是谁的两情相悦,情深似海都能修成正果,更多的是咫尺天涯,此恨难消。 “墨痕,青丝——情丝,今日赠你一抹青丝,从此以后,你我青丝情断,天涯不见。”天蝎说着手中剪下一段长发,挥手间便扬起在这一片纯美的月白花林之中,看上去却是那般的显眼,一如天蝎本人的明艳。 天蝎衣袂飘扬,潇洒离开,一袭红衣华美是那般的张扬绝世,步伐是那般的洒脱果决。 天蝎一步一步离去的步伐,像是在走向另一个前方,那里同样有鲜衣怒马,有风姿绰约,有锦绣前程,有鸳鸯琴瑟,那个前方,她会更加的明媚艳丽,更加的风华绝代,天蝎,我祝福你,你要的,我从来都无法给你。 不是给不起,而是我本身就不是那样的人,你喜欢恣意潇洒的生活,喜欢痛快无边的权利,喜欢激越昂扬的人生,这些,我们都背道而驰,尽管我也喜欢潇洒的生活,可却与你的潇洒并不一样,我的潇洒无欲无求,清宁自由,可你的潇洒却充满了肆意张扬,无所顾忌。 看着天蝎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君墨痕的心痛无以复加,无论有多少从未言说的分歧,可无法再溢满的感情却并非虚妄,往昔韶光易逝,过眼已非少年身。 青丝情断,天涯不见 天蝎,你我哪里还会有天涯呢? 无归因我而死,也该因我而生,只愿你今后静水流深,如花似锦。 一滴隐忍的泪水最终滑落在君墨痕清俊洒逸的面庞上,又滴落在这花林的土壤之中,无声无息。 走出魔界,天蝎决绝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停留,只有那微微泛红的眼睛能够窥见天蝎内心的挣扎。 墨痕,神魔大战没有让我放弃你,无归之死没有让我放弃你,可笑最终却是因为你而让我放弃你。 你说的对,我天蝎就该配顶天立地的盖世英豪,你的无心权势,潇洒无求不是我该选择的,即使当年游戏九州之时,与你能够相交也是因为你的身份,可哪里会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还会明知和你和无结果的走到这一步。 君墨痕,此一别,有生之年,你我不再相见,此后各有前程,其实这么多年我很心累,也看明白了,我们的生命还长,不可能这般毫无结果的消耗下去,就这般结束吧,这个错误已经延续太久了,就让它这般结束吧。 往昔繁花似锦,可惜从未期许过永恒,以爱的名义陪伴,却终究无法突破内心的界限,无法毫无顾忌的走向永恒。 星魔两族间的恩怨根本就不是阻碍你我之间的决定因素,只是你内心从来都拒绝娶我,你愿意让我陪你游嬉,喜欢你的身边有我,可也是仅此而已。 君墨痕,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这并不是在戏耍感情,只是我们之间,真的仅能这般,过则易折。 至明至高日月,至近至远您我。 。 第228章:缺口星海深渊1 “哈哈,大哥,这是你的杰作吧。”司法之神德天人未到声先到的说道。 “你觉得呢?”神王一派胸有成足,自傲地说道。 “解气,真的解气,你没见九州如今的大局,我妖族悄无声息控制四方,也算不负先辈筚路蓝缕的艰辛了。”德天兴奋地说道。 神王的嘴角也勾出了诚心的笑意,这些年一直让妖族韬光养晦,不许锋芒毕露,今日倾巢而出,想必是惊呆了他们吧。 “放心吧,魔族被我们消耗元气大伤,妖族如今的势力已经可以威压一切了。”神王得意地说道。 “那龙族你准备怎么办?”德天虽然不惧龙族,可如今剑已出鞘,断然没有回转的余地。 “妖族势大,可龙族究竟是水族,与我们井水难犯河水。龙族只是麻烦,但却不是什么大事。”神王一派自信地说道。 因为如今的妖族太强大了,神王意气风华的说道,仿似都年轻了许多。 “九世,整整九世的仰人鼻息,偷偷摸摸,如今的妖族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世了。”神王感慨地说道,“想当年重开纪元,大好局面,可妖族却不得已而倾巢潜伏,为的不就是有今日的实力吗?” 德天也是感慨,真是生逢其时,能够亲眼看着自己的种族强盛是何等的激动。 “哈哈,真是痛快,想必整个九州都不会知道,妖族的妖王竟会是神族的神王。”德天爽朗地说道。 神王也扬起一抹笑,看起来是那般地慈祥与悲悯,可谁知是怎样的内心呢! “德天,我们总算可以告慰先辈的英灵了。”神王慨叹地说道。 “是啊。”德天也很是感叹,他的先辈也是曾经为这一辉煌牺牲的英杰。 “可是,万一他们还活着呢?”德天想起什么地问道。 “大势已成,活着又能做什么,何况神族被我们折腾的还剩多少的家底呢?”神王露出一抹诡异地微笑。 他百年前的那一战,固然是想要灭了魔族,毕竟魔族实力太强,可也知道魔族不是一战就能灭的,想到即使不能灭了魔族,将魔族消耗消耗也是好的。 顺便再拉一个星族,毕竟曾经是神族一支,同时也消耗了神族,使其再也无力对抗今日妖族的全面出世,神族的子民们,本王可是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不过还是要谨慎,虽然我们这几辈不断地吞并种族,可到底九州种族林立,还有许多的枝末小族,万一各族联合起来,可是非常棘手的。”神王并没有得意忘形,谨慎的布置着一切。 德天听罢并不以为意,“不用担心,各扫门前雪,人心人性如此,他们联合不起来的,何况,一两种族的联合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德天自信地说道,他相信妖族九世的底蕴。 “你说,是不是该告诉凌天曾经的事情了啊?”德天问道。 “不急,凌天会来问的。” 神王清风道骨地高坐宝殿之上,无形中自有一股威压,“神族岁月清平,我却身负复兴本族之大任,先辈披肝沥胆,忍辱负重方得今日的一鸣惊人,虽说如今无限豪情,可终究还是害怕功亏一篑,无言面对族人及先辈英灵。” “大哥,九州之内一盘散沙,根本无强劲对手,大哥何必如此忧心?九世以至,谁都没有能力能扭转乾坤,我族阖当复兴,这是天命所归。”德天意气豪情的说道。 神王看着德天豪情满怀的样子,内心虽说也是胜券在握,可到底还是无法完全放心,处至高,任至重,他是神王,不仅要看到此时的风光,更加要看到这份风光背后所隐藏的风险,他不得不比德天多许多的忧虑。 因为时至今日,千万年的准备,绝对不能因为他而失败,因为他们失败不起,他问天是何其幸运,生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代,可一直精神饱满,随时准备战斗的他,为何却在那一刻越来越近的时候,这般地焦虑呢? 是他不自信? 还是他的底气不足? “九世已至,当年的封印也显露出了脆弱,也不知哪些人能不能顺利消亡,不知道星族有没有发现什么?”神王面露忧色。 “大哥,这第九世可以说最为重要,毕竟我们都已经垂暮,也快身归天地了,凌天所要统治的,注定是一个辉煌不凡的时代,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为他铺平一切的道路。” “德天,神兽血脉多世未曾觉醒,很有可能与那时的一切有关,可凌天居然觉醒了白虎血脉,也不知是福是祸?”神王神情莫测地开口。 “大哥何出此言?”德天疑惑地问道,上古神兽血脉的传承是可遇不可求,怎么会是祸呢? “如果神兽血脉的不能觉醒与当时的事情有关,那么神兽的精血此时却能突然觉醒,那么是不是说明这第九世已经出现变数,如此过早的显示实力,会不会操之过急了。”神王谨慎地说道。 “凌天毕竟是年轻的一代,当年所下的血咒是针对我族当时的那一代而言,而曾经的四大神兽被镇压之时才得以传承下一代精血,大局以定,大哥实在没必要如此忧心,我倒觉得,凌天的白虎觉醒,实在是天意如此。”德天意气高昂地说道。 “何况,我觉得人定胜天,当年若非强势逆流而上,哪里来得今日风光,凡事变则通,通则久,我辈能力无如先辈者,这九世的封印与血咒我们遵守也是应当,可如今九世已过,当年的封印与血咒都已是轻弩之末,何必还要这般瞻前顾后,依我看,何必等那封印之力蚕食那群人,毕竟都是当年神族的精英,久则生变,难保封印之力会消亡他们,而他们不会破除封印之力,出来平添麻烦,何不现在就去解决了他们,免得麻烦?”德天干脆恨绝地说道。 “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那封印之力尽管有所消退,可我也不确定能进入那封印之中,何况在星族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难免不会引起疑心。”问天思虑周详地开口。 “时至今日,大哥哪里还用如此畏首畏尾,星族那么大的一块地界,大哥难道没有规划?我可是听闻那星主准备给星族设置一个结界,想来也是一个聪明人,觉得此时九州的大变异乎寻常,那星族封印可是有星体之力这等自然力量的加持,若真的布成结界,再想要做什么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德天开口劝慰道。 “星族,虽说实力不强,可地界无匹,所辖众多,其族内部又是星罗棋布,道路复杂难辨,这个结界若成,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的作用,也罢,你我就去星族走一遭,结界的事情先缓一缓,先去那星海深渊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那些人了结吧。”问天最终决定道。 。 第229章:缺口星海深渊2 在星族边界,天蝎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刚走了不久,就有一侍者上来问好,并随他走到了一个格外阴寒的地方。 寒气氤氲,凝气成形,前方一座雾气弥漫的大山,走进雾气之中,都不甚能看得清道路。 “星族物华天宝,地界宽阔,难道就招待本王在这样的地方吗?”天蝎霎然间变成了魔王的样子,目露精光地看着眼前早已恭候多时的星主。 “魔王不必生气,带魔王来此,只是想要解开一个疑惑罢了。”星主平和地开口。 “前方是一个深渊吧,寒气笼罩千里,上升化形成这巍峨高山,上次浅谈,不管曾经恩怨如何,本王愿意相信你的为人,不屑于做阴险之事,本王既诚心而来,还望星主亦能直言不讳。”魔王一身凌然地开口说道。 “本王必定不辜负魔王信任,请魔王来是想求证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魔王请随我来。”星主诚心城意地邀请。 魔王点头信任。 两人一起来到星海深渊的边缘,星主开口,“神魔两族素来了解颇多,请魔王探查这封印之下的生灵气息。” 魔王点头,手中魔力流转,浑厚的魔力不断冲向封印想要进入其中,“想不到,你们星族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封印,也不知是谁竟有这等本事。”魔王惊讶地开口,他一探知便知这封印之力的强大。 “这封印是许多辈前的封印,时至今日,封印之力已是相当虚弱了。”星主实事求是地开口,若非如此,他的星力也不可能冲破封印。 魔王平素严温的面色也不禁出现了龟裂,谁人能强大到设下如此封印,即使削弱也依然这般强大。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魔力源源不断地涌向封印,终于有了一丝的缺口,魔王凝神静气地仔细探查,面色也渐渐变得凝重,不一会就收了魔力,看向星主,“神族。” 魔王说的坚定绝对,星主也不怀疑,他对神族气息并不熟悉,也不过是在神魔大战之时略微的感受过,而魔王的探知绝对不会有错,这下面封印的果然是神族。 “尽管气息微弱到几近于无,可的确是神族的气息,似乎还有一丝你们星族的阴柔之气。”魔王开口说道。 “嗯嗯,是有星族的气息。”星主肯定道。 魔王正想再说什么,星主一瞬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人强闯星族。” “是什么人?”魔王开口问道。 “是本王。”话音刚落,德天与问天就出现在了眼前。 “神王好灵通的消息啊。”星主开口显得不满,如此强闯,当真丝毫不将他们星族放在眼里。 “这可是误会,本王真的是碰巧来此,只不过却没想到会看到两位同行。”神王一派云淡风轻地开口。 “有何贵干?”星主开口问道。 神王微微一笑,看向魔王,“魔王殿下,何故一言不发?” “你我之间,无话可说。”魔王干脆利落地开口,尽管彼此心中皆有恨意,可却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 神王也很是自然,回答星主方才的问话,“为星海深渊而来。”神王也直言,星族之大,他们去哪里去不得,却偏偏在这星海深渊,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也罢,时至今日,也确实没那么多顾忌了。 星主听着神王的话,顿时觉得事情似乎比他以前猜想中的都要严重,星海深渊存世已久,神王竟然知道,神族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甚至于和星族有关。 “不管神王为何而来,这里都是星族。”星主想要神王做事有所分寸,星族虽弱,却也绝非任人欺凌。 “呵。”德天笑着走前一步,看着这星海深渊的蒙蒙阴寒之气,语气轻佻地开口,“星族,这世间能有星族,你可应该好好的感谢我们啊。” “此言何意?”星主心中微有一颤。 “答案,都在这下面。”德天下巴微微指向星海深渊的中心。 “不如我们四人合力打开缺口,进入封印如何?”神王倡议道。 神王刚刚感知了一下这个封印,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这封印之力强大,仅仅凭他根本无法进入。 “本王同意。”魔王开口,神族的气息,看来下面会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意外,他也并不怕什么,下面的神族气息微弱,离濒死想来只有一步之遥了,多世以前的封印,多世以前的人,天地间自有大道,他们也是绝对不容于今世的。 三人都看向星主。 星主点头,也算是同意了神王的提议,三个一族之主,一个司法之神,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物,说着便都法力流转,集中向一点,果然将封印打开了十分大的缺口,“进吧。”说着神王便率先走了进去,接着是德天,魔王正要下去之时,星主开口,“你当真这么放心?” “多世前的封印,这又是在星族,这下面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吧。”魔王说完也跟着进去了。 星主想了想也进去了。 进入星海深渊之下,下方冻土极寒,所散发出的寒冷之气逐渐上凝,也就形成了上方所见的景象,不过这下方因这寒气上升,倒是一片的清晰开阔。 四人看见这下方除了许多被冰冻住的人外也没有什么,其中的许多也早已没有了生气。 “神王看见这一切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魔王对着神王开口,看着神王与德天那早知如此的神情,魔王的内心充斥着重重疑惑。 这真的是多世前的封印吗?神王为何会知道,他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早就知晓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意外的?”神王平静的开口。 “大哥,看来都死得差不多了。”德天扫视着开口。 “不,还有人没死。”神王带着一丝谨慎地开口。 “神王,这下方的生灵有着神族的气息,不知神王可有解释?”星主开口问道。 “当然有。”神王平静地开口,九州大局以定,事在人为,忍气吞声这许久,也是该以真面目示人了。 “我星族之地封印着你神族的人,这事情可是神族手笔?”星主开口问道。 “神族,”神王轻蔑的冷哼一声,“他们哪里有这等本事?” 魔王的内心泛起阵阵的警钟,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这么久了,你们终于是来了。”这时从一旁响起了一道极度虚弱的声音,仿似那断弦之音,奄奄一息。 四人转身看去,只见有一少年形容,可却满身枯槁之气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步履摇晃,体虚态弱,“时隔久远,想不到还会有人惦记着我们?” 魔王与星主看着少年,看着神王,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看来你对我会来也是早有预料。”神王对少年开口。“想来是这里所有人的生命才换的你的苟延残喘吧。” “是啊,他们都将毕生的法力渡于了我,才得在这封印之力的日渐消磨中半封印半清醒地苟延残喘。”少年说的有气无力,很是颓唐。 “你这般苟活到底有何意义,何不自我了断,一了百了,反正你如今已是不该存世的存在了。”神王神情平和地开口。 “那么你们当初为何就不杀了我们,而要将我们封印呢,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少年显得气愤地开口,似乎有着满腔的怨愤。 “那么你的苟延残喘是在期冀着些什么吗?是在期望还可以复兴你们神族曾经的辉煌吗?”神王看着少年神情灼灼且含有讽刺地问道。 “神族乃是万古大族,绝对不会就此陨落的,绝对不会。”少年喃喃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后辈的神人早已经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竟然奢望他们还会给你们卖命,简直可笑。”神王讽刺地打击着少年幻想中的希望。 神王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给你们都介绍一下,”看向少年,“能让众人合力保护,想来你是一位皇子吧,不过是很久以前的神族皇子了,距离当年,已经过去九世那么遥远了。”少年的目光灰暗中仅有一丝的亮光,想来是有什么信念的支撑吧。 “本王的身份想来你能猜得到,而这两位呢,一位是如今的魔王,而这位就是星主了。”神王坦然地介绍。 听完神王的介绍,少年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目光也透出了点点星光,“你是星主,你是星主怎么能和这等妖人在一块,你杀了他,你去杀了他,你要为所有人报仇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主不解地问道,谁能告诉他答案,星主的内心也变得不平静起来了,逐渐发慌的内心,逐渐加快的心跳,都在暗示着他些什么? “少安毋躁,你们听本王慢慢的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荡气回肠,惊世骇俗的故事,我们像这般平静地待在一起,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见,想来就是战场之上了。”神王酝酿情绪地准备讲述一段遥远的过往,一段尘封的历史。 。 第230章:神妖孽缘之紫情1 曾经…… 神王眼神迷离,回想曾经,那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那也是一个无比壮烈的时代。 曾经…… 曾经的妖族为九州正义所不容,不仅受到四方神兽的压制,还被神族时不时绞杀,十分的卑微与凄惨,万千语言难以描述九世前的妖族是何等的压抑与悲哀。 可上天不会让妖族一直那般地卑微与屈辱的,终于,妖族降生了一位公主,紫情公主。 紫情公主,美貌异常,耀若乎白日初出照屋梁,美貌横生,哗兮如华,五色并驰,实是妖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日紫情公主外出游玩,碰见了神族的太子,那太子轻薄虚浮,垂涎紫情公主美色,一时拜倒在石榴裙下,那太子也长得丰神伟岸,也是才气双全,紫情也不免一时沉沦。 都是最好的年华,紫情天真的以为可以与那太子共结连理,双宿双飞,实在是笑话。 那太子与紫情公主相恋被神族所知,神王大发雷霆,认为我妖族何敢高攀神族,正邪哪有联姻之理,实在是有辱神族。 那太子也为神族大计,认为妖族邪佞,狠心抛弃紫情公主,无一点眷恋。 据说当年紫情公主已经有孕在身,紫情当年爱惨了那个太子,卑微地苦苦哀求,那太子不为所动,甚至泯灭良心到运转神力打在了紫情公主的腹部,那太子见公主昏迷,下体见血,认为公主孩子已夭,就此与紫情公主斩断情丝,不复相见。 哼,神族的薄情寡义,怎么会就此完结。 妖族的公主是他想抛弃就能抛弃的吗? 妖王素来疼爱紫情公主,见紫情公主虚弱地躺在血泊之中,忙忙带回妖族救治,谁知竟发现了公主怀孕这一消息。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孽缘,太子那一掌并没有拿掉这个孩子。 妖王疼爱公主,为公主以后考虑,建议公主斩断情丝,打掉孕胎,自此开始新的生活,神族为九州第一正族,自是不屑与妖族连姻的。 紫情公主也痛恨神族的态度,太子的负心,紫情公主不甘就这般被抛弃,抚摸着这个差点被自己亲身父亲狠心杀害的孩子,紫情公主的眼中弥漫着浓浓地恨意,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紫情公主的脑海中酝酿。 紫情公主苦苦哀求妖王留下孩子,并准备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她想要让这个孩子去亲手杀了神族的太子,杀了他们母子共同的仇人。 妖王自是不赞成紫情公主的想法,妖族世世受到各方打压,哪有对抗神族的实力,可紫情的固执,让妖王无奈地做出来妥协,来日方长,认为紫情一定会认清现实的。 终于,紫情腹中的孩子在除了紫情公主外没有任何期待的出世了,没有人关心这个孩子的出生,也更加没有人期待,可世事本就无常,随着这个孩子的成长,妖王再也不能忽视这个孩子,这是一个天才的孩子。 或许异族相结合的血脉总是遗传了最优良的基因吧,这个孩子的早慧,优秀以及年纪轻轻就有着可观的实力,这一切都让紫情公主对复仇的计划越来越有信心,也让妖王重新地考虑了这个孩子的未来。 紫情以这个孩子无争的优秀,一步一步地说服着妖王,一步一步地唤醒妖族本性的强大,一步一步让妖族的野心膨胀起来。 渐渐地,妖族中人都知道了皇族中一个孩子的天资超绝,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妖族亦怀揣着无比的野心,倾尽阖族之力来培养这个孩子。 转瞬间一千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幼孩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气质浑然,实力强横的少年儿郎了,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个孩子的俊美倒是遗传了其父的道貌岸然。 可妖族中人也知道这个孩子对神族的恨意,自己母亲刚刚怀孕之际的痛下杀手,紫情多年来的幽怨愁苦,妖族不时被神族的欺压,都让这个孩子对神族有着浓烈的恨意,除此无二。 紫情多年来全方位的思想灌输,让这个孩子知道,他要杀了那神族的太子,为母亲报仇,为自己当年险些惨死腹中报仇。 紫情为这个少年取名无神,让他时刻不忘仇恨。 无神也是争气,对母亲与妖王无比的恭敬与孝顺,而且这孩子天赋异禀,两族体质,自幼就是天资无双,此时尚是年少时期,妖族功法皆已熟练掌握,在妖族中强势无二。 这等天资,放在九州,必定是一个伴随着光环成长的荣耀少年,仿若曾经的君伐。 可紫情与妖王却并没有让无神张扬,他们很是低调的培养着无神,尽管妖族都知道王族有一个天才少年,可却并不知无神到底有多么逆天的实力,自然也没有引起九州焦点的关注,毕竟一族有几个天才少年也是正常。 无神的惊天成长让紫情公主与当时的妖王有了新的打算,无神既有这等的天资,若是雪藏之下修炼不世功法,岂不是妖族雪耻之日将更加的痛快淋漓。 无神的天资让紫情与妖王不再满足于杀了神族太子的复仇,他们有了更加宏伟与疯狂的想法,他们想取神族而代之,这若是在以前,妖族莫说敢不敢,而是这个念头都不会想到。 可无神仿似是上天让来拯救妖族的屈辱的一般,神王与紫情越来越觉得消灭神族不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梦幻泡影,可是只要好好利用手中的资源,高傲的神族终有一日将匍匐在他们的脚下,让神族也感受感受那种被欺辱的愤恨与无奈。 最得意的莫过于这个计划的实施者会是一个有着一半神族血脉的妖族。 。 第231章:神妖孽缘之紫情2 无神有着神族与妖族两族体质,体内遗传的皆是神族与妖族最高贵的血统,妖族的精心培育,无神对妖族的功法早已是融会贯通,无神成长之路不断爆发的潜能让妖王与紫情公主知道,妖族的功法已经不能满足无神成长的需要,两族体质,那么就只有神族的功法能够让无神走的更远。 妖王与紫情商议,族内功法向来绝密,外人不可能知道,无神天资,若是弃之不修神族功法,岂不是可惜。 紫情思虑再三,觉得无神不能就这般止步,想着一定要将神族一二功法偷出让无神修炼,更好的激发潜能。 无神要练就得是神族最厉害的功法,紫情回想起曾经与神族太子的点滴,时过境迁,心中恨意却丝毫未减,无法忘记神族太子欺骗的感情,无法释怀那差点害死无神的一掌。 紫情闭目,带着恨意不断的回想,想到曾经在一起之时,神族太子似乎说过,有一种功法神魔乱舞,十分的厉害,每一任的太子都必须揣摩修炼,可却没有一人能够修炼成功的。 紫情回想起,下定决心,无神资禀奇绝,要练当然得是最厉害的,她一定会为无神拿到神魔乱舞的功法。 紫情下定决心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想到那神魔乱舞的功法既是在神族太子那,那么她还是得去见一番的。 紫情回到妖宫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一袭深紫色的衣袍衬的紫情是那般的魅惑无双,妖娆多姿,当然,若是忽略眼中的恨与冷。 紫情看着依旧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想到曾经的风姿张扬,竟为了一个薄情之人辜负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紫情不禁有些后悔,若是曾经并没有一时意乱情迷于神族太子,她的生活将是如何的华贵美艳呢,她依旧是高傲自信的妖族公主,哪会如这般的含悲饮恨呢。 神族的太子,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你赋予的,你就准备用整个神族来偿还吧。 紫情一袭华服的去了神族,神族中人通报了他们的太子,没想到那太子竟然还真的出来了,他竟然还敢见她,呵呵。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她许多的麻烦,紫情依旧青春美丽,扮演伤情柔弱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紫情看着眼前高贵俊朗的儿郎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紫情触摸到眼角的泪水,才知道她曾经也是真的爱过这个俊朗的少年,一场无关身份地位,不掺杂任何的杂质,只是一场内心纯碎的盛宴。 可惜曲终人散,荒凉一片,以悲剧收场。 悲剧过后就只有惨淡,往昔的情谊早已被他亲手斩断。 紫情收起情伤,开启了伪装,用一副可怜且又眷恋的神情看着神族太子,神族太子也知当年之事实在是有愧于紫情,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女人是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惜自己懦弱,被神族太子的头衔所累,这一生终究只能相负了。 看着紫情如今似乎憔悴了许多又受伤的样子,神族太子的心中也是很愧疚的,开口温柔的说道,“紫情,你怎么来了?” 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当年的现实时刻提醒着自己一定不能再沉沦,万劫不覆的滋味很不好受。 紫情声音哽咽,凄楚地说道,“太子,一千年了,你还好吗?”紫情带着无限眷恋的说道,尽管是装的,可太子受用,能达到目的就好,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看着有女子对你们情根深重,恋恋不忘,很享受是吗?那就好好享受吧。 神族太子不知紫情心中的盘算,以为紫情确实难忘曾经。 太子心中也很是复杂与无奈,正邪不两立,偏偏紫情是妖族的公主,“紫情,我很好,往事已矣,你也该开启新的生活了。” 太子真心实意的说道,毕竟初见时紫情身为一族的公主,貌美无双,自信恣意,第一眼,他就想这般的女子想来是引无数男儿折腰的吧。 紫情对神族太子的话内心不屑的冷笑着,不过,想起今日的目的,紫情眼中饱含深情与伤感的望着神族的太子,开口柔媚地说道,“太子,可否陪紫情走走?” 这般的凄楚,又有谁忍心拒绝呢,何况他对这个女子不仅是有愧疚,还是有爱恋的。 太子理所当然的答应了,与紫情自是不能在神族闲聊的,太子与紫情来到了灵梦山,这是一处十分美丽的地方,曾经的他们经常来,不过自从分手后,紫情就再也没有来过,想到神族太子也是这样吧。 江山留盛迹,我辈复登临。 时隔千秋,又来到了此地。 “紫情,这一千年来,我经常来这,有时候就想能不能碰见你呢,可又怕碰见你。”神族太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天感慨地说道。 紫情诧异的抬头看着神族太子,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来这等过他。内心欣喜之余不由的又多了一丝的伤感。 原以为已经恨入骨髓,可真正再次相见竟更多的却是凄楚。 看见紫情哀婉的样子,神族太子的内心一派的疼痛,眼前的女子曾经是怎样的一个自信张扬,魅惑妖娆的女子啊,可谁知竟因自己变成了这般。 可惜一道种族的枷锁,让他连起码的补偿都是妄想。 太子无奈的叹息,怜惜的看着紫情,“紫情,世间多少无奈事,生活应该向前看,莫要被往事所累,徒费光阴。” 紫情的凄楚与哀婉这是曾经的他不曾看到过的,太子是心疼的,也真的希望紫情能够释然,毕竟他的身份真的什么都为紫情做不了。 紫情看着神族太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怜惜,有那么一瞬,也是可怜太子的,想当年也是神王逼迫,神族施压,非他所愿,只是他太子的身份在那,由不得他随心所欲。 其实当年的做法也是被逼无奈吧。 紫情的眼中出现了动摇,她觉得太子也是一个可怜人,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相逼呢? 这些年自怨自艾的怨恨,仿似都寡淡了许多。 无神,想到无神,紫情心软的问道,“太子,你可曾爱过我?” “爱过。”太子毫不犹豫地回答,继续说道,“可是紫情,身不由己。”四个字说出了太子的无奈与无力。 。 第232章:神妖孽缘之紫情3 紫情带着期望的问道,“太子,若是神王驾崩,你继任神王,可会迎娶我为神后?”紫情承认,她动摇了,整整一千年的恨,仿似这一刻都淡然了许多,若是他能给一个肯定的答复,紫情相信,或许她会放下吧。 可惜。 太子深沉的看着紫情,无力的叹息,“紫情,妖族与神族是不会联姻的。”一句话,否认了所有,一切的情深,若是不能相陪,时光蹉跎,还能有几分呢? 紫情对这个回答尽管有期待,可却说不上多么的失望,或许内心深处是知道结局的吧,只是还想再问问。 “太子,曾听你在修习神族至高功法,神魔乱舞,不知千年过去,如何了?”紫情开口问道。 紫情的恨太不牢固了,可以说此时已经寡淡了许多,可是想到无神,那个绝顶天资的少年,他和眼前男子的孩子,他也有神族的血脉,也可以修炼神族的功法,就算不为报仇,无神强大也是好的。紫情抱着这种心态问道。 太子听闻紫情竟还关心他的修炼,心中一软,也是痛的,开口柔和的说道,“神魔乱舞哪有那么容易修炼,是要看机缘的。” 紫情听闻就知道没有练成,想到如此难练,效果也必定是惊天动地的。 “什么功法那么难,给我看看。”紫情傲娇的把手伸出来说道。 一瞬间,太子仿似又看到了那个自信魅惑的紫情,心中一软,正巧他是从练功房出来直接见紫情的,神魔乱舞的功法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带在身上,准备拿出来之际,突然一根弦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如今的他们已不是一千年前的他们了,何况神魔乱舞的功法作为神族最高级的功法,如何能轻易的给异族看阅。 太子并不忍心直接拒绝,开口说道,“你看那功法做什么,怪难的,还没什么用。” “我看看不行啊,你就说给不给?”紫情露出娇态,蛮横的说道。 紫情一次次地让太子看见曾经的影子,太子有一丝的迷惑,可到底是太子,觉得功法事关重大,确实不该轻易传阅。 紫情看出了神族太子的犹豫与疑心,复又开口,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看看能怎样,你们神族的功法,难道我妖族还能修炼不成,我还怕经脉逆转而死呢,哼,算了算了,不让看就算了。”紫情赌气的说道。 太子也觉得紫情说的有道理,各族功法不同,自是不能乱修炼的,想到千年难得相见,紫情又是这般憔悴,这点要求似乎没什么不能应的。 “好,给你看还不成吗?”神族太子妥协的说道,说着自怀中拿出了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功法。 “哼,不看了。”紫情蛮横的说道,心中却是高兴了。 神族太子看紫情赌气的样子,不觉可爱,到底这般的尤物不属于自己,那让她开心开心也是好的。 太子这般想着,毕竟对紫情又怜又愧,开口安抚道,“好了,不生气了,我这不都给你拿出来了吗?” “哼。”紫情睨了太子一眼,顺便将太子手中的功法拿了过来,看着并不长的复杂文字,紫情觉得幸亏不长,否则自己还真的背不下来呢。 紫情状似无意的随意翻阅,实则在用心的背着功法,紫情的记忆虽不说过目不忘,可却也是极佳的。 加之功法本身并不是很长,紫情没一会就背完了,太子觉得紫情反正也看不懂,看懂了也修炼不了,索性就由紫情看看。 紫情将功法塞回到了太子的怀中,赌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什么翻天覆地的绝世宝典呢,就这么点东西啊,还宝贝的不让我看。” 太子无奈的一笑,这才是紫情啊,自信妖娆,最贵的身份,蛮横的脾气,太子柔情的解释道,“这功法据说练成确实可以惊天动地,只是我辈不肖,愧对先辈的精华啊。” 紫情看着太子的英俊容颜,不禁一阵恍神,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千年来不相见的无限恨意,没想到真的相见却能如此的心平气和,情思流转。 自己这些年的恨错了吗?紫情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紫情?”神族太子看紫情恍神,眼光迷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出声问道。 紫情回神,看着太子英俊的容颜,疏朗的气质,哎,“太子,送我回吧。”紫情强势的说道,没有请,没有问,一句话只是她的命令,理所当然的使唤神族的太子。 太子听着紫情的话,微微一笑,这才是妖族公主,这才是曾经的紫情。 想当年紫情那般卑微的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离开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的心痛与震惊,高贵魅惑的妖族公主怎么会那般的低入尘埃。 紫情告诉自己她已经怀有身孕的那一刻,他是震惊的,是欣喜的,可更多的却是无奈的,他不得不一掌结果那个孩子,因为若不这般,父王必定会兵发妖族,那一刻,没有人能够保全紫情的性命。 自己若不与紫情斩断情丝,若不了结那个孩子,等待紫情的将是父王的怒火,整个妖族的灭顶之灾。 那一掌,毁掉的是自己的骨肉,那一刻的心痛无人知晓,那一刻,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太子的身份,可恨又如何?人世间最无奈的便是出世,改变不了,后悔不了。 无奈的苦笑一下,原以为以紫情的高傲决绝,他们今生应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紫情会主动来找自己。 “好,我的公主殿下,那走吧。”太子温和深情的说道。 紫情一笑向前走去,或许在这一刻,紫情的内心是纯碎,是美好的,可一时的温柔漩涡,没有持续的陪伴,冷却之后,曾经的温存还剩得几分,可惜最后的最后紫情还是难以释怀心中的那一丝不甘。 。 第233章:神妖孽缘之无神1 妖王看见神族的太子亲自送紫情回来的,就知道事情没什么问题,拿到功法是迟早的事情,若真的可以,那么身为妖王,他就可以功垂千古,成就辉煌伟绩,妖族将在他的手中实现质的飞跃。 妖王看着美貌的女儿,可内心却是心寂如谭,不禁为其感伤。 妖王没想到紫情会一举拿到功法,妖王认为即使神族太子对紫情仍有一丝的余情,紫情拿到功法也尚需时日。 紫情一笑,不知是天意还是其他,太子竟是从练功之地赶来,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紫情看着手中的功法,一时心中竟有了丝毫的犹豫,她的恨,她的不甘,到底是对是错。 让无神去恨自己的生父,疯狂的想要毁灭神族,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哎,紫情想想也罢,让无神去练吧,能练成最好,反正功法如此艰难,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功法既然都到手了,哪里又有弃之不用的道理。 无神勤勉聪敏,两族异体,让他在修习强大这条路上事半功倍,如鱼得水。 紫情回到妖族,尽管那时有些许的动摇,可面对此后长久寂寞的妖族,紫情再也没有半分的犹豫与后悔,她时常会想起曾经太子的无情,感情的玩弄,心中的恨意与日俱增,仇恨的怒火时刻的吞噬着紫情原本所剩无几的良知。 又是千百年的岁月过去,昔日的少年越发的稳重强大,这一年,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年,注定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年份,一个新的时代将由此诞生。 无神少年英杰,当年紫情拿到神魔乱舞功法后交给无神修炼,本就抱着侥幸的态度一试,可世间事往往出其不意,无神果然不愧是神妖两族最优秀血统的组合,竟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无神就初步揣摩到了神魔乱舞的精髓。 千百年后的这一天,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时日,无神不仅是修炼成功了神魔乱舞,谁知无神资质禀常,竟将妖族的功法与神魔乱舞做了一个融合,无神施展功法,一瞬间的天昏地暗,强势弥漫,仿似日食般的遮天蔽日,阴风怒号般的浊浪阴云密布,仿若上古妖王重出世间般强势森森。 无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全力施展奇功,只是在妖族境内施展,功法所及之处,万兽匍匐,众妖颤栗。 妖王看着这开天辟地的一幕,激动的老泪纵横,试看天地九州,有谁能悍吾儿风采。 “紫情,你有无神这般儿郎,何愁大仇难报啊。”妖王看着旁边也被震惊的紫情开口说道,这些年,这个女儿心中的恨意他清楚,一个人时的顾影自怜他也清楚,只是实力不足,妖族只能是白白地为神族立威。 可如今不一样了啊,无神的强大,仿似是上天让特意来拯救妖族的一般,妖族众人终于不用再畏首畏尾,被神族欺压。 “母亲,儿一定为母亲雪耻,杀那负心太子。”无神走过来正巧听见妖王给紫情说的话,心中对神族恨意难消,他的心中只有母亲与神族的生养之恩,没有父亲的血脉概念,而且还是害得母亲这般优秀的女子凄惨一生。 在妖族他时常听到有人感慨母亲年轻时的魅惑妖娆,风姿绝世,可他眼中的母亲只有凄楚哀伤,仇恨痛苦,这一切都是因为神族。 “吾儿有此心,母亲甚慰。”紫情眼中含泪的说道,这个孩子一步步的成长都是那般的优秀,看着与那太子相似的容颜,紫情终究是叹息。 神族负她,那神族就该为她的青春年华付出代价。 那一日,妖族众妖大举复出九州,九州生灵遭难,同时,妖王对神族不宣而战,神族一时无备,伤亡颇丰。 神族震怒,神王大发雷霆,大举调动神兵,要以雷霆之力将妖族镇压,要让那些敢于挑战神族权威的种族看清楚形势。 神兵陈兵妖族边界,神族太子领兵,神王年迈,已经逐渐将神族的大权放于中年的太子之手,此次出征,就是要为太子树立威信。 太子看着身后的旌旗阵阵,甲帐森森,想不通妖族是怎么敢对神族宣战的,两族间的差距那可不是天差地别能被形容的。 妖族祸乱九州,即使有紫情曾经的情分,妖族也是难逃灭族的后果,只是紫情到时,他该如何处决,太子的心中产生犹豫。 “无神,神族已经陈兵妖族,神兵良将众多,本王派遣你十万精兵自由调动,你可能应对?”妖王开口想要确定的问道,毕竟无神将神魔乱舞与妖族功法融合后的实力他亲眼见证过,那可不仅仅是以一当百,当千,当万,那是以一己之力横扫一切的实力。 果然,听到无神回复,“王爷爷,你放心,孙儿必定让那神族开开眼界,一群夜郎自大的虾米。” 无神傲娇不屑的说道,年少就无人能出其右的得志,自然是无比的骄傲与自信。 妖王也知道无神绝对有这个实力,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无神,此次领兵的是神族的太子。” 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妖王不知什么心情的问道,此次剑已出鞘,妖族不成功便成仁,而无神就是他们最大的筹码与倚仗。 无神明白妖王的意思,他的心中更本就没有父亲的概念,伴随着无数的光环长大,他的生活并不孤单,他甚至也很少想到他为什么没有父亲的陪伴,只因从来就没有期待。 “王爷爷放心,在无神的心中之只有母亲,有妖族,并不知其他,无神深感妖族这些年的备受压迫,愿为妖族营造一个没有压迫与剥削的外部环境。”无神说的凌然,也是真诚,并没有一丝虚伪的成分。 “好,那就去吧,别让神族以为我们怯战,这一战也该让神族知道这九州的风云该变换了。”妖王欣慰的开口说道。 谁能想到当初只是怜惜自己女儿的遭遇,可却竟然能有这般天赐的礼物,妖族的纪元将进入辉煌,他也将是妖族功高至伟的王者。 “无神?”出了妖王宫殿,赶往阵地之时,紫情公主叫住了无神。 “母亲。”无神恭敬的问候。 “吾儿此去必定扬名万千,母亲只有一个要求。”紫情开口说道。 “母亲请讲。”无神说道。 “无论如何不许伤太子性命,若有可能,带回妖族,我要亲自报仇,死对他来说,太轻松了。”紫情眼神恨意中带着晦暗的开口。 无神也不做他想,母亲的要求自是难以拒绝的,答应后就来到了神族陈兵之地。 神族太子看仅一人出妖族迎战,身后的妖族精兵整齐列阵,并没有上前的趋势,不明白妖族是在耍什么把戏,是送死来的吗? 不过身为神族的太子,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看这少年虽远远走来,并不真切,可却步履从容,头颅微扬,一副蔑视一切的自信骄傲。 随着无神的越来越靠近,妖族的太子不知为何感到了危险,那便是这少年的感觉给人很危险,走进一看,这少年平和周稳,可一股子骄傲张扬于内敛中外露,是一个内敛且又张扬的少年,危险,极度的危险,这是那太子的第一想法。 “神族太子,久仰大名。”无神看到太子警惕的神情缓缓地开口说道。 他并不张扬外露,自幼被妖族刻意淡化于九州,他明白成大事且要能沉住气的艰难,也渐渐能平和的看待一切,只因自己有无可撼动的实力。 “阁下是?”神族太子开口问道,而且觉得这少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妖族无神。”无神从容的说道,可神族太子却看到了这少年背后的自信骄傲,不张扬却处处都是张扬,看着自己及身后神兵的轻松与不屑,让他毫不怀疑这少年不是自高自大,而是真的有几分实力的。 无神,呵,这名字起的,还真是有意思,看来妖族是早有预谋。 “太子,这少年与你似乎有几分的相似。”这时神族战将元吉上前说道。 元吉的说话让太子心中一跳,仔细的打量着这少年,眉宇间是与自己有几分的相似,不过也并未多想。 元吉继续开口,“太子,这少年如此的傲慢,不如让末将去教训教训他。” 神族太子点头,没有拒绝的必要,此次发兵可不仅仅是教训一个妖族无神,就拿这无神开刀立威吧。 危险的直觉让太子开口提醒道,“元吉,小心,这少年恐怕不是无能之辈。” 妖族仅派这一少年迎战,就说明这少年不简单,可真正让太子觉得危险的是,这少年内敛却又张扬的傲气。 不过也只是觉得这少年怕是一少年天骄,即使再怎么优秀,年龄在那,元吉可是神族身经百战的老将,无论如何也不该败于一小儿之手,尽管这少年或许是妖族万年不遇之奇才。 元吉手持神枪,上前挑战,无神看着眼睛没有丝毫的波动,态度的不屑让元吉这等德高望重的老将难以忍受,手中神力澎湃,向无神袭去。 接下来的一幕,或许当时的神族兵将将永生难忘,只见无神一步未动,只是轻轻的挥了下衣袖,元吉便被一股强力震得退回了神族,元吉眼中竟是见了鬼一般的难以置信,神族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元吉强力支撑的躯体发颤,一口鲜血喷出,看呆了神族所有人。 神族太子首先回过神来,扶住元吉勉力支撑的躯体,问道,“老将军,怎么回事?” 元吉用手指着无神,眼中竟是不可置信,“他,他,,。”元吉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神族太子也略微看来了一些,那无神仅仅是挥一挥衣袖,就能让元吉这等老将重伤至此,难怪妖族敢挑衅神族,看来是有底气。 太子看着依旧站在那清俊疏朗,平和从容的无神,却莫名的感到了冷意,这等性子傲视所有人,又是这等的内敛,想来也是十分冷漠的吧。 。 第234章:神妖孽缘之无神2 “无神,妖族无故发兵攻我神族,妖族竟出,涂害九州生灵,如此做法,是何道理?”神族太子并不畏惧的上前质问道。 无神听到依旧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反应,缓缓的开口说道,“道理,实力不就是道理吗?你神族不是向来如此行事吗?”无神冷笑地说道。 神族太子听到后皱眉不悦,不过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耐着性子把话说清楚,“我神族主持九州公义,何曾仗势欺人,你妖族如此残暴,如何与我神族相提并论?” “噢,主持九州公义,九州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可你神族自恃强大,屡屡压制我妖族,何为公义?”无神开口问道。 “弱肉强食可也并非成为你妖族恃强凌弱,肆意屠戮的借口,你看看如今九州被你妖族祸害成了什么样子?”神族太子不满的说道,强族自保,弱族只能沦为妖族的禁腐。九州之上早已是万千生灵喋血。 “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若是识时务,就该知道怎么做。”无神高傲的说道。 “混帐,你自恃有点实力就如此目中无人,殊不知你一人可能臣服九州千万的强族。”太子实在不满的说道,冥顽不化,对牛弹琴。 “嗯,太子想试试吗?”无神看着太子眼含笑意的说道。 看着无神带笑的眼眸,太子实在生气,如此这般竟还能笑得出来,此少年的狠辣内敛绝不简单。 无神都这般挑衅了,神族若在没有表示,岂不是让妖族小瞧,何况,妖族之祸必须速战速决,九州正在被妖族糟践,时间越久,杀孽越多。 尽管如此,神族太子并没有急功近利,看那无神只是一挥衣袖就能将元吉逼退,实力显然是超出想象的,开口厉声吩咐道,“神族战将,出列。” “在,”十余战将应声出列,宝铠金芒,无比的光辉耀眼,气势凛凛。 太子看了一眼无神,果见那无神一眼看过的不屑与轻视,哼,不过是天赋异禀,不思勤心修炼,倒是年纪轻轻就如此张扬,除了早夭,还能如何。 “一起擒拿。”神族太子冷冷的说道,那少年太强大了,太子也看清了,神族此时没有一人能悍其锋芒,可那又如何,神族十余战将一起出手,即使是妖王在此,也是难逃落网。 也别怪他神族太子卑鄙,以多欺少,铲除妖族,平定叛乱,还九州一个和宁这次是神族的当务之急,没必要为了一点的颜面无端的折损战将。 太子的话落,众人都明白一起擒拿的含义,虽都觉得有丝不义,可一想到元吉的重伤,这少年,不可小觑,只一犹豫,霎时间祭出神力,一时间气流澎湃,金芒四射。 无神并不以为意,整日独孤求败的心境,对这些战将实在提不起兴趣,可想到此战的目的,无神便冷笑着对神族太子开口说道,“太子,据说你神族有一功法神魔乱舞十分的厉害,不过太子貌似无缘得见其威力,今日我无神不如就让太子开开眼界。” 太子疑惑地听着无神的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只一下,神族太子就感受到了汹涌的神力涌动,但那不是神族战将祭出的神力。 而是。 神族太子惊愣地看着无神,仿似真的像一尊神,一尊魔神一般,恐怖,强势,徒手轻松的应付着十几位战将,那是神魔乱舞,这怎么可能? 无神似乎觉得无趣,霎时间手中神力凝结,神力所及的范围越来越广,“不好,快撤。” 神族太子感到心跳加快,不妙的感觉强烈,连忙让身后的神兵赶紧后撤,为了彰显神族权威,此次带来的神兵不仅是精锐,而且数量也是不少。 若是,,不堪设想。 无神听到太子急切的命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晚了。” 神魔乱舞与妖族功法相融合,威力更胜其本身,其能产生的力量足以改天换日。 神魔乱舞自无神的手中源源不断的祭出,一层比一层的杀伤力强,那几个神族的战将早已如飞絮无依一般跌落在地,神族太子身后的神兵更是连最基本的抵抗都没有就宛若狂风扫落叶一般的倒下去,死伤无数。 妖族大军也蜂拥而上,与神族精锐颤抖在了一起。 神族太子看着这令人震惊愤怒的一幕,却又无可奈何,可仿似无神是故意的一般,神族的兵士一片片的倒下,可神族太子的周围却被无神忽视,又或是无神就是故意的,让太子好好看着自己的子民死去的无奈。 神族太子非常的愤怒与气愤,见过杀人的,没见过这么杀人的,难道就没有丝毫的良心,丝毫的怜悯之心吗?这么多人,这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神族太子气愤的运作神力,上前去,想要试图阻止无神的残忍,可无神太强大了,周身的气力涌动宛若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太子的神力攻击都被无形的消散。 “无神,住手。”神族太子厉声呵斥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无神听闻果然就住手了,一双眼眸看向神族太子,略微带了一丝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盯着神族太子。 神族太子一看无神这般眼神,就知道他的猜测十有是真的,开口问道,“无神,你母亲是谁?” “公主紫情。”无神直接开口回答道。 四个字让神族太子险些站不稳,尽管刚刚已经有所猜想,可如今亲耳听到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是紫情的孩子,那也是,也是他的孩子,他曾经无比心痛的孩子。 他之所以确定,是这孩子所施展的神族的功法。只有拥有神族血脉的孩子才能修习神魔乱舞。 没想到那一掌竟没有杀得了这个孩子,紫情竟然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神族太子稳重俊逸的面容有一丝的颤抖,不知是何心情,难以言语的复杂,莫名的感到眼眶发红,勉强开口问道,可声音中的发颤并非滴水不漏,“我是,我是,是,。”你的父亲,这四个字神族太子觉得太艰难了,呼吸都仿似滞住了一般,心痛无比。 他就知道,妖族众人怎么会神族的功法,这孩子的年轻,与自己相像的容颜,很可能是紫情当年的孩子。 竟是这般优秀。 他也曾经是期待这个孩子的,可父王是不会允许紫情生下神族子嗣的,等待紫情的将是残忍的极刑,唯有断情才是对彼此都好,当年忍痛的一掌,谁又知道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滴血与绞痛。 此时竟看见当年的孩子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内心的复杂何以言说。 “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太子心痛的难以言语,可无神却轻飘飘的说了出来,仿似只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无神,我。”太子看着无神,一瞬间自己竟是已为人父,孩子竟是这般强大与优秀。 “太子当年狠心杀我,如今看着无数尸骸,有何想法呢?”无神从容的说道。 太子回头,看见身后尽是神族尸骸,数万的神族将士所幸存者寥寥无几,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无神,“无神,你怎么炼成的神魔乱舞?” 是啊,若不是无神施展神魔乱舞,又有何本事让这数万的将士喋血,身为神族至高的功法,竟有这等强大,果真名不虚传。 可无神如此心思却修炼成了此法,神族大难将至啊。 看无神这般的残忍的屠杀,就知道无神不仅冷漠残忍,对自己对神族也是有着恨意的吧。 神族太子无力,这么多的将士就这么死了,是冤还是不冤呢,冤是他们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不冤是死在神族至高的神魔乱舞中,上古的功法,竟是如此的毁天灭地。 。 第235章:神妖孽缘之无神3 “无神,你为何要这么做?”太子心痛的问道,这么多的将士死了,只是这么顷刻间,很可能是他曾经的冤孽所造成的,难道不心痛,不无奈,不愧疚吗? 无神冷眼看着神族太子的各种惋惜悔恨无奈,冷笑道,这只是开始,就这般的不能承受,不知神族覆灭的那一刻会不会与神族共存亡呢。 “好了,他们不是死就是伤了,想来你神族会来收尸的,太子就跟我回妖族吧,母亲想要你活着好好看着神族是怎么血流成河,亡族灭种的。”无神开口说道,眼中有那么一丝的笑意,可看在太子的眼中却是寒意阵阵,那笑仿似是魔鬼的笑容一般,阴森恐怖。 数万的将士喋血,他是领兵之人,和有何面目再回到神族,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对神族无比的愧疚,太子闭眼,心中一片荒凉,神力运转就想以死谢罪。 可惜,死是解脱,妖族没有人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的,无神看见了太子的举动,顿时封住了其体内神力,使其无法自裁。 神族太子就这般无能为力地被囚禁在了妖族。 神王久不见太子回兵,派人前去打听,谁知才知晓妖族境外,神族数万将士死伤无数,战将喋血,太子下落不明。 神王吃惊之余,是大怒,区区妖族真是小瞧了。 不过冷静下来也知道妖族此次必定是有所准备,妖族边境皆是神族精锐,如此全军覆没,即使魔族也不可能一战至此,这其中必定有诡异。 神族此次派出的十二位战将无一生还,精锐将士非死即伤。 神王询问受伤的将士到底何以至此,谁听听到的答案让他们瞠目结舌,妖族仅仅派出一个少年迎战,竟就导致神族十二名战将死去,还俘虏了太子。 “看来妖族是出了一位奇才啊,难怪敢挑战神族。”这是神族众人共同的心声,不过尽管神族损失惨重,可依旧没有神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妖族的底蕴摆在那里,即使出现一个惊世奇才,也不过是有着令人惊叹的妖力,可终究只是一己之力,猖狂的了一时,得意不了多久的。 为今之计是将神族的太子赶紧营救出来,堂堂神族太子被妖族俘虏,实在是神族的耻辱。 神族经世强族,其底蕴深厚,非一战所能伤其根本,就是此次十万精锐埋尸妖族,可依旧不能撼动神族之万一。 神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认为妖族必须强力镇压,否则神族颜面何存。 九州之地尚且饱受妖族屠戮,神族必须尽快从妖族抽身,去安抚一番九州生灵。 神族重新点将,神族考虑到妖族那天才少年,便派出了神族五位战神迎战,神族仅十大战神,一次性派出一半仅是一战,这可是与魔族相斗才有的规格。 神族认为妖族所恃无非是那少年,只要将那少年正法,妖族还有多少底气与神族一战,所以神族此次普通的兵将依旧派出十万,没有增加。 神王下令,五位战将全力绞杀妖族天才少年。 神族想的很对,应对的方法也完全正确,只是可惜,他们不明白无神这个既有妖族血脉,又有神族血脉的少年是何等的逆天,仅仅这一个少年,就有覆灭神族的能力,改进的神魔乱舞足以颠倒昼昏,翻云覆雨。 此刻的他们没有完全的了解无神,所以此次再次派出的兵将无疑只有一个下场,马革裹尸,横尸沙场。 神族再一次的陈兵妖族,无神再一次以一人迎战五大战神,神族再一次的全军覆没,五大战神虽然坚守的很惨烈,可惜,无神的神魔乱舞作为神族最高的功法,可是上古从混沌中走出的神王之不世绝学,今人早已难复先辈荣耀,如何能够抵挡。 神族五位战神的喋血,终于让神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五位战神的身死让神族无比的震惊心痛,之所以敢派出战神,就是认为他们一定不会出事,若是早知这等结局,怎么会让战神前去送死。 神族的战神那可是很强大,如今一下子损失一半,可以说神族一下子便元气大伤,此仇此恨妖族百死难偿。 神王心痛且大发雷霆之余,四方神兽齐来会见神王,开口便说明了九州妖族竟出,无数生灵被杀戮,询问神族究竟将如何打算。 四方神兽与神族同样都有守护四方安宁的责任,不同的是四方神兽只是孤身,实力强横,可终究一己之身,只能以本身强大的实力去镇压那些同样实力强势却危害九州的生灵,而如今妖族尽出,处处烽火,阵阵狼烟,此时神兽也就有心无力,顾此失彼。 同样有守护九州安宁之责,神族就需得大量出兵进行镇压。 可如今神族深陷妖族战场,太子被囚,那里能够分兵九州,何况九州之大,妖族作乱有分散,虽不说大海捞针,成效在也不会很显著,为今之计,就只有一举铲除妖族核心,如此一来,妖族那些听命猖獗的虾米自然也就望风而降。 四方神兽也理解神族的做法,就回到各自领地,虽说妖族数量之众,难以全歼,可做也好过不做,四方神兽也对那些残忍的妖族进行镇杀,可惜一己之力,四方之广,杯水车薪。 同时四大神兽也是无奈,这等实力也妄想出来扰动九州,实在是不自量力,还劳动他们出手,实在是大材小用,还以为真的有几分有实力的呢。 神王深感事情的严重性,对那少年也产生了重视,若不能速战速决,九州将陷入深重的灾难之中,神王决定,亲自领兵,率精锐之师,三伐妖族。 这边神族为避免前两次的失败,静心的做着周密的安排,从阵法到将领,都是魔族都不曾享受过的重视。 神族战神倾巢而出,五位战神前锋开道,兵将无数,可以说,此次神族誓要还胜,搭上这等规模,要还是不能消灭区区的妖族,岂非贻笑九州。 “紫情,我要见紫情。”神族太子烦躁的开口说道,自从被俘虏妖族,被关在这一处还算“清净”的妖宫之中,神力被封,可以说几日来是无人问津,仿似没有他这个神族太子一般,只有他平白的烦躁。 担心神族与父王不知情况派兵前来不断的送死,他已经想来了,上古功法神魔乱舞,可以说当世没有人能与之争锋,翻云覆雨间倾覆神族大军也并非不可能的。 因为无神心思不纯,冷漠寡淡,怕是尸横遍野也难以引起他的怜悯,那是冷漠,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冷漠,只是身在妖族,成为了妖族造孽杀伐的一柄利器罢了。 他要见紫情,他不能让无神,让他的孩子犯下这滔天的罪过,九州种族既存,既有其存在的道理,又有其自然的平衡,无端打破这种平衡,平衡破坏的背后,不是九州的重新洗牌。 因为那是神族,上古鸿蒙后就一直存在的强族,神族若是毁灭,其所损毁的平衡将使九州陷入另一个水深火热的境地。 妖族更加肆无忌惮,种族间恶意的吞并将更加严重,魔族也将失去制衡,神族的运转职能将彻底的陷入瘫痪,神族维系九州平和,制定雨雪之量,探视星辰轨迹,可以说神族所系事关九州安定。 太子焦躁地一遍一遍的求见着紫情,可空荡寂寞的妖宫只有回声应和。 妖宫门开,走进一抹倩丽的身影,曼妙妖娆,是那般的倾世魅惑,可看在此时太子的眼中,眼前的女子实则如一条美丽的蛇一般,欺骗了他,只感觉战栗与阴寒。 无端来找自己就是为偷取神魔乱舞的功法,亏自己还对她有那么多的怜惜与维护,生下孩子也不好好教导,如此的冷漠。 。 第236章:神妖孽缘之无神4 太子看着紫情公主那怨恨的眼神,紫情看在眼里,掩唇一笑,魅惑无双,岁月似乎格外的善待她,依旧是那般的风华绝世,魅惑妖娆。 若说这些年的岁月对紫情还是有改变的话,那就是更加的风情万种,更加的妖娆,仿若岁月陈酿的酒,让人无法阻挡。 可这一切的美丽,此时的太子看在眼里只有深深的怨恨。 “听说太子想要见我,就是想用着恶毒的眼神看着我吗?”紫情开口说道,往日妖族的冷漠凄楚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岁月沉淀之后的妖娆妩媚,仿似又回到了年轻之时,只是更加的美丽了。 “无神是怎么回事?”太子也知徒恨无用,静心下来问道。 紫情魅惑的一笑,开口婉转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神族怎么样呢?” 太子转头不说话,神兵十万全部死伤,神族此时必定在调兵遣将,想要消灭妖族,神族底蕴深厚,一时半会妖族还奈何不了神族。 紫情开太子不说话,觉得有意思,笑着继续说道,“无神啊,无神就是那个被你想杀却侥幸活下来的孩子—啊。”最后一个字紫情拉长声音说道,别有一番的幸灾乐祸。 “我知道无神是我的孩子,我想问无神是怎么成这样的?”太子气愤的问道,现在再次回想起无神战场的冷漠与坦然,内心又是一阵的发凉与惊悚,那个眼神,平静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噢,这有娘生,没爹教的,成什么样不都正常吗?”紫情一副妖娆的说道。 紫情的话仿似一记闷雷一般,让太子沉默了,无言以对,是啊,这个孩子放在妖族,能被教的多好呢,只有仇恨吧。 可那孩子的眼神中没有仇恨,有的只有冷漠清淡, 天才少年,那眼中除了冷淡还是孤独吧,想得到的都可以得到,想达到的高度都能够达到,生活没有一点的挑战,傲然立世,也必定是孤独的,也想找一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去努力。 他恨神族,可眼神平淡没有仇恨,那是报仇对他还说太容易了,只有恨自己及所不能及的事情眼中才会充满仇恨。 这个孩子,终究是自己亏欠太多。 太子闭眼,疲累的开口,“无神怎会有那般潜力?”无神太厉害了,那不是一个少年或许是九州任何一个生灵该有的潜力。 “无神两族异体,何况你我都是神妖两族最为优秀的血脉,无神资质空前绝后,也不奇怪吧。”紫情开口说道。 “你该告诉我的。”太子看着紫情说道,眼中流转的是旁人看不到的情绪。 紫情听到后大笑,“告诉你,好让你再杀他一次,那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何况。”紫情嘲讽的看着太子,“今时今日的你,也没有伤害我母子的资格与能力。” 太子看着紫情,美艳之下是怎样的一颗心肠,他真的了解这个曾经无比爱怜的女人吗? “紫情,是我有负于你,生死无怨,别再牵连神族与九州万千无辜的生灵了。”太子带着期冀的劝慰,希望紫情能够回头是岸。 太子想错的是,曾经的野心与阴谋确实是紫情提出的,可紫情只是被仇恨掩埋之下的意气,紫情恨透了神族太子,想做的只是让神族的太子付出代价,或许也想过消灭神族的念头,可那真的都只是仇恨之下的意气,并没有想过真的有可以实现的一天。 更没有想过让妖族尽出去祸害九州生灵,如今这一切都已是妖王与妖族的利益与野心,事情的发展早已不是她所能决定与控制的,尽管她是受宠的妖族公主,可在妖族繁荣富强的利益面前,是没有人会因她而让步的。 早在父王告喻妖族,全面复出九州,可以为所欲为,又对神族不宣而战之时,她就已经知道,她的意气想法,却是被父王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变成了野心,一个可以实现的野心,一个可以让他成为空前绝后妖王的野心,让妖族就此不再含怯忍愤的野心。 这一切早已不是她能阻止的,她能做的,就是看着无神如何的扬名万千,妖族如何的走上万族的巅峰。 不过九州如何,天地如何,她都不关心,眼前这个男儿负她,伤她,她当年的痛苦无人能体会万一,哪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 她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所为之牺牲的神族是如何被倾巢绞杀的。 神族不是瞧不起她妖族吗?那么最终毁灭在妖族的手里是不是很讽刺呢。 紫情不理会太子尚有一丝温存的眼神,开口无情的说道,“太子,知道神族现在如何了吗?”神族太子皱眉,似是不悦。 紫情不理会,继续开口说道,“你被囚之后,神族又派出了十万神兵。”神族太子已经预料到那十万神兵的结局。 “不过格局有点大啊,还派出了神族的五位战神。”紫情说着看向太子,果见那太子惊慌之色。 “无神杀了他们?”太子心痛的说道,无神的力量他太清楚了。没想到父王会派出战神参战,只有与魔族会战之时,战神才会出战,平时都是都是在神族被人尊奉的。 想不到父王一派会是一半,父王想速战速决妖族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紫情看着太子痛苦的样子,很是开心,仿似很久都没有今日心情通畅了,神族太子已步入中年,越发的温和与沉稳,尽管不想承认,可事实便是她之所以那么恨,真的只是曾经爱的惨烈罢了,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堂堂妖族公主,魅惑无双,竟然是个痴情的女子。 紫情眼中有着一瞬间的暗淡,转瞬即逝,又是曾经那个妖娆妩媚的公主,“你不知道吧,神王亲率大军陈兵妖族边境,无神去了,不知这次是何结局呢?” “父王?”太子大惊,他害怕妖族真的变得丧心病狂,不顾后果起来,真的慌了,无神的法力,万一无神一念之差,那么父王,他。 。 第237章:神妖孽缘之无神5 “紫情,你不能这么做,赶紧住手。”太子慌张地说道,他不敢想象若是父王都遭难,那么该怎么办,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神族竟会面临这么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恐惧来的这么的猝不及防。 “晚了。”紫情叹息似的开口。 “紫情,无神不能那么做,那是会遭天谴的。”神王是他的皇爷爷,无神不能乱来啊。 “太子,等收拾了神族那群顽固,我让你当神王,然后你娶我当神后,好不好?”紫情目光璀璨,带着憧憬与期冀的问道。 太子心痛的看着紫情,女人的心肠果然可怕,若是神族因他死伤无数,父王遭难,他又如何能够独活,生活在世,不仅仅有功利情爱,还有气节。 太子看着妩媚的紫情,貌美无双,可此时就像一条吐着信子五彩斑斓却又剧毒无比的花蛇一般,太子不禁后悔,或许他们的故事就不该有开始,或许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紫情,你一人的仇恨却让九州无数的生灵遭难,你心肠当真如此的歹毒吗?”神族太子心寒的质问。一句话,紫情已经知道了答案,过去的,终究难以再回来了。 紫情闻言没有什么反应,她的恨是真,可她说毁灭神族的话,尽管时常咬牙切齿的提起,可真的只是说说,没有想过真的要如此的血流成河,无神只是她无限失意与恨意的慰籍,无神越优秀她便越有安全感,存在感,与太子的那段风花雪月是真的存在。 可事已至此,尽管并非她的本意,她也没有解释的理由,因为她确实说过这些话,并且为这一切的实现付出过行动。 如今的九州遭难,血流成河并非她的本意,可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怜悯,没有不忍,因为她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何况他们欺压妖族多年,妖族一直活在桎楛之中,凡事都小心谨慎,生怕神族问罪,没有种族愿意活得小心翼翼,人皆有私欲,妖族想活得痛快与没有欺压,这一切都没有错。 “太子,公义是由胜利者来制定的,你神族称霸九州多年,我妖族事事谨慎,不敢越雷池一步,可曾想过我妖族有多么的不甘与憋屈,种族征伐,弱肉强食,这有什么不对,你神族非要横加干涉,若我妖族可以至此成为九州第一的强族,这九州间的规则也该有新的改变了。”紫情开口说道,她并不觉得妖族做的有什么错,血流成河是不假,生灵遭难也是真的,可胜利不就是用无数的鲜血堆积的吗,神族九州霸主的地位难道不是用残忍的鲜血换来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是有无实力的区别,妖族既已有足够的实力,又有何道理继续仰人鼻息。 太子默然,对牛弹琴,紫情的自私早已说不清楚道理了。 看太子这幅样子,紫情便吩咐侍女将太子带走,他父王亲战,他难道不该看看吗,而且她也要看,她要看看那个曾经看不起她的神王,是否还有昔日的威风嚣张。 紫情清楚,当年反对他们在一起最大的敌人就是神王,太子不能也无法违逆的神王。 太子不知道紫情要将他带去什么地方,可他知道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与资本,索性就任由侍女带着向前走去。 紫情辞退侍女,带着太子上了妖族的凌云塔,妖族的生灵也是生命,也都生机勃勃,有情有义。 登凌云塔高处而望,紫情慨叹的说道,“纵观九州各族,也只有你神族与魔族高居于九天之上,我等皆居于九州之地,你神族一直被不断的传颂美化,传言仁善和气,且长生不老,殊不知,这世间自有天地法则,又哪有长生不老的人呢,你们不过是比人族多了那么上万年的寿命,而在人族的眼中竟是长生不老了。“ “不过也正常,比起人族不过区区百年的寿命,你们,我们也都算长生不老了。“紫情不知是何情绪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太子不解的问道。 “其实人族也挺好的,黄龙统辖,受到自然之力的保护,人族一直算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乐土,人族的情爱要纯碎的多,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追求,若有来世,做一个人族也挺好的。”紫情美丽的面容流露出伤感。 太子皱眉,听着紫情这一番没有头脑的话,不知紫情在打什么算盘。 紫情又哪有什么诡计,真的只是觉得岁月漫长挺无聊的罢了,人族短暂的一世却是轰轰烈烈,即逝昙花一现也曾美好,即逝心灰意冷也能很快的走到生命的尽头,一切都可以很快的得到解脱,不想她,千万年的寿命,年轻的情伤带着伤痛与仇恨过着数不完的日子。 “紫情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太子不耐的问道,现在看见紫情,太子的内心隐隐有一份排斥与恐惧,紫情太害怕了,无声无息的酝酿这么一场阴谋,没有征兆,猝不及防,面对如此的惨象无动于衷,这是怎样的心肠? 紫情听出太子的不耐,可能岁月的孤寂使她丧失了很多性情吧,比如脾气,耐心,曾经的她身为高贵高傲的妖族公主,何曾有人敢这般不耐地与她说话,即使有,也是下场悲惨,即使当年与太子在一起之时,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如今平和了许多,看着太子温和沉稳的样子,不可否认,紫情尽管余情未了,可却并非情深入骨,多年的仇恨与孤寂,能剩下的还有多少温情呢? 之所以不放过太子,只不过是不甘罢了,既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又不想他为神族陪葬,无关多深的情爱,只是曾经的回忆与温情罢了。这是紫情此时此刻的心境。 “没什么,就是让你看看,神族是如何一蹶不振的。”紫情平静淡然的说道,绝美的容颜是那般的倾世。 她知道神族此次是何等的规模,今日一战,不可否认,神族将死伤殆尽,剩余的残兵败将将难以翻起任何的风浪。 从来不知,覆灭一个九州强族竟会是那么的容易,无神的未来到底是如何的辉煌呢,不,或许说,还能如何辉煌呢。 无神没有施展全力,就能够覆灭神族战神,可无神并不激动,她的孩子她清楚,无神少年骄子,却没有张扬跋扈,为什么,是因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生活没有激情,没有动力,渐渐地无神变得对什么都很淡漠,提不起兴趣,因为没有能够让他看得上眼的事务。 此次攻伐神族,无神没有成就也没有兴趣,当一个人太强大,太多光环的时候,仇恨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拥有随时可以报仇的实力,只有她这等无法报仇却心有不甘的人才会终日怨恨度日。 尽管自己的不甘时常给无神灌输仇恨的思想,可随着无神的成长,无神对自己的怨恨越来越不在意,她就已经发现,无神是孤独的,强者是孤独的,他们渴求对手,盼望挑战,可惜,若说天资绝世是对无神的奖赏,那么没有对手,没有难关便是生活对无神最残忍的惩罚。 此次无神只是听从妖王的命令,其实无神的内心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吧。 她可怜的无神,若说自无神有意识之后,无神最开心,最有活力的时光,那莫过于自己将神魔乱舞的功法交给无神的那一刻,那千百年的时光,是无神最开心的日子,心情很是通畅,无神仿似发现新大陆一般充满动力的研究着神魔乱舞,可惜,时光是残忍的,即使是上古的功法也没有难住这个孩子,一千年,上天只赐予了无神一千年的欢乐时光,一千年后,一切的快乐结束,生活又如死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神魔乱舞大功告成。 。 第238章:神妖孽缘之无神6 没什么,让你亲眼看看神族是如何一蹶不振的,紫情的话听在太子的耳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顺着紫情所指的方向,此处竟能看见远方的战场,父王带领着神族的五位战神,很可能也是神族仅剩的战神,可那又如何,神魔乱舞的无神当今之世怕是难逢敌手。 不好,太子一想到,“紫情,让无神住手,快让无神住手。”无神不能杀父王啊,太子恐慌的都颤抖了起来,紫情看到无神这般样子竟是莫名的开心,痛苦好啊。 紫情不理会旁边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太子,看向远方的战场,无神温和冷淡,这个孩子还是像他父亲多一点,终究是她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无神的出生就是她的复仇工具,没有给过多少的关爱,如今的无神已经站在了这个时代的顶峰,不需要关心,只需要对手,需要挑战。 无神一人淡然的面临神族大军,神王威慑,战神冷意,毫无示弱,内敛中外露的强大,让神王一眼便看到了这个少年的不寻常与强大。 同时也感觉这个少年怪怪的。 “来着何人?”神王出于情势开口问道。 “无神。”无神简单的回答道,又是一场没有什么意思的战斗,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你以一己之力残杀我神族诸多战将,有何异能?”神王谨慎的开口打探虚实。 无神听的懂神王的试探,也没意思,实力在那,再多的试探又有何用,直接的开口说道,“神魔乱舞。”四个字依旧简单。 “什么?”神王听到这敏感的四个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索性无聊,无神也就多说了两句,命运已经注定,也不在乎早晚,“他们都是死在神魔乱舞之下。” 神王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个少年看似内敛,并没有张扬之气,可一切有形皆无形,宛若上古的妖王一般,蓄势待发,恐怖异常。 神魔乱舞,这不是神魔两族的高级功法吗?除了神魔两族体质,其他种族更本无法修炼。 “休要胡言,神魔乱舞乃是神魔两族的功法,你妖族如何能会?”神王不信地说道,可同时也不解,这样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将二十万神兵杀死的,看着无神身上霸道内敛的气质,神王不敢贸然再让五位战神出战了。 想要好好了解一番,看着少年无所谓的态度,是打太极呢,还是实力强大,不屑呢。 无神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温和沉稳,可却让神王心底发寒。 无神从容的开口,“神王,难道不觉得我与你的那位太子长得很像吗?”声音平淡好听,却让人感觉凉意森森。 神王听闻顿时瞪大了眼睛,沉浮半生,自是很能敏感的联想到事情的关键,仔细的听着无神观察,越来越觉得这无神与他的太子容颜是很有相似之处的,妖族,无神,神王一瞬间就想通了事情的真相。 难怪妖族无端发难,其实除却妖族本身的野心,还有神族对紫情当年的羞辱吧,神王瞬时感觉事情严重,难以善了。 为保险起见,神王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你的父母又是何人?” 无神没有无奈,没有不屑,就平静的仿似镜湖水一般,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神王的问话,无神直接的开口回答,“两千五百岁,母,妖族紫情公主,父,神族太子。”简介干脆,对神族太子的介绍,没有任何的怨恨,只是平淡的述说一个事实。 无神的一番话顿时让神族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两千五百岁,就有如此实力,如此的少年是空前绝后的天才啊,何况竟会是太子的子嗣。 神族众人惊讶之余倒也没有别的想法,毕竟究竟怎么处理,还是得看神王的意思。 而只有神王听到这句话,多年的经营让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一股从没有过的危险,眼前的少年太平静了,眼中没有仇恨,没有,平淡温和,而这种人若是在伴随着强大的实力,那可是太危险了,人命如蝼蚁,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还有神魔乱舞,两族异体,即使天资绝世,可神魔乱舞自上古神王流传,只知此功法厉害,却从没有人修炼成功过,这孩子竟然能够做到,神王不疑,因为知道无神有神族血脉,又能一己之力坑杀诸多神将,确实只有上古功法神魔乱舞才有这等的实力。 神王产生了恐惧,当年神族对紫情与太子的孽缘,想来妖族是怀恨在心,无神的母亲受辱,这也是无神迎战神族的理由吧。 这孩子是神族的血脉,神王认为无论为九州生计考虑,还是神族血脉考虑,都不该继续这场战斗,因为有无神在,神族除了无辜的死亡,什么都做不了,神族若是大伤,九州也将混乱不堪。无神一人,自是难有覆灭神族的实力,可神族惨胜过后的残局,不可想象。 神族绝不会输,尽管会赢得艰辛。即使面对神魔乱舞,这是神族的自信,九州第一强族的底蕴。 但可悲,九州强族神族竟会被这般的逼迫而又无可奈何,而且是被自己种族的血脉逼迫。 神王看着无神开口,“无神,你既是太子骨肉,也便是我神族太孙,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无关,回到神族,认祖归宗。” 神族皇室的血脉自是不能就这般的留在妖族。 无神惨淡的一笑,并不言语,手中神魔乱舞风起云动,这是他最好的回答,今日灭了神族,母亲之仇就算报了。 神王看着无神功法的起运,惊的大惊失色,今日这些人埋骨于此,意味着神族将就此退出九州强族之列,想要再次崛起,何其艰难。 神王顿时懊悔,不知无神底细,以为只是一个颇有天资的少年,亲自领兵想给妖族迎头一击,可那知无神会是这等的身份,这等的实力。 哎,神族此次就算没有倾巢而出那又如何?神魔乱舞,举手间翻云覆雨,上古乱世的功法,纵观当世,谁人能档? “撤。”神王惊慌的下达命令,神族可万万不能就这么夭折。 谁能想到当年不过是一段男欢女爱的孽缘,竟会造成今日神族族灭的威胁。 凌云塔上,太子遥遥看见那一片的风雷惊动,便知道无神又在催动神魔乱舞了,知道父王领兵,今日的战场上一定是神族各各翘楚,若是…… 太子脸色惨白,慌张的看着紫情,“紫情,是我对不起你,生死随意,这与神族无关,无神不能如此造孽啊。快让无神住手,停手啊。”太子慌张的拉着紫情的手祈求道。 太子手触到紫情的一刹那,紫情浑身惊颤,这份温存已有千年多不曾体会了,如今依旧还是那么贪恋,可惜,既然错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岁月早已将她的心肠打磨的冷硬无比,她不会对神族的那些人产生怜悯,当年的威胁羞辱,是她紫情身为妖族公主永远的痛与耻辱,岁月不经意间还保留着一丝的温存,可那一丝的温存到底除了略微的贪恋,什么都不能改变。 太子的慌张,紫情的无所谓,远方的飞沙走石,都在妖族发生。 太子看着紫情的冷漠,远方黑云压城的愈加沉重,焦灼的心境能灼伤肺腑,太子激动之下冲破法力封印,鲜血自口中缓缓流下,温和的面庞,凄艳的鲜血,是那般的可怜。 紫情看着太子衣襟染血,摇摇欲坠,也被吓着了,赶忙上前扶住,忙问道,“怎么回事啊。”美眸中充满了担忧。 太子生气的一把推开紫情,拖着随时要倒地的躯体想向妖族边界走去,他不能看着他的父王就这么死去,他的子民就这么被无辜的杀害。 紫情被推开后又连忙上前去,一把拉着太子,开口生气的说道,“你这会去除了送死,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你难道妄想能阻止无神吗?”紫情残忍的说道。 紫情残忍的话也换回了太子的理智,涣散的双瞳逐渐汇聚了焦距,是啊,他去能做什么,可难道看着神族就这么被自己的血脉毁于一旦吗?不,绝不可以。 此时法力已经恢复,太子毫不犹豫的运转神力,当着紫情的面,一掌毫不犹豫的打向自己的心口,太子的行动太过于猝不及防,紫情看来太子的意图只来得及稍微阻止一两分的力道,大半的神力还是打进了太子的胸口,幸亏强行冲破封印,能运转的神力微弱,否则,紫情刚想想,就一阵的后怕。 鲜血不断从太子的口中流出,血染衣襟,宛若一朵朵盛开的牡丹。 。 第239章:神妖孽缘之无神7 紫情赶忙扶住太子不断下沉的躯体,太子还有心打向自己的胸口,紫情禁锢住太子,生气的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紫情眼中含泪,没想到自己想让他活,他自己却非要死。 恨吗?恨,恨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他的负心,他的残忍,可她也爱,杀之不忍,放之不甘。 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心中却满是辛酸与凄楚,为何只有一段简单的红尘爱恋,却非要走到这种地步。 太子恍然的看着远方愈加暗沉的天空,心中的悲凉难言,“紫情,你心有不甘,若只有杀人才能让你满意的话,我愿意死,让无神收手吧。”太子的悲哀,绝望的话听在紫情的耳中又何尝不悲哀呢。 “晚了。”紫情开口说道。 太子不明白紫情的晚了,以为紫情恨意难消,想到紫情或许尚有良知未泯,余情未了,神力凝聚,防身宝剑顷刻间便化形而出,横在颈上。 紫情看见太子脖颈上寒意森森的宝剑,顿时慌了心神,“你干什么,快把剑放下。” 太子嘴角含血,衣襟染血,十分狼狈,可此刻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开口说道,“让无神住手,立刻住手。” 紫情慌乱的开口,“你把剑放下,你难道想让无神间接的逼死自己的亲身父亲吗?那可是会遭天谴的。”紫情害怕的说道,害怕太子真的引颈而死,那该怎么办。 “无神这么做怎么就没有想过会逼死我呢?快让无神停手。”太子见识过神魔乱舞的催动,强大的功法,催动时间也是比较长的,紫情必须让无神住手,他的缺席,让紫情成为无神唯一的血亲,无神必定听紫情的话。 “无神不能住手,你快放下啊。”紫情颤抖地说道。她知道无神此刻绝对不能住手,否则会反噬的,道伤那是会很严重的。 太子此刻也为自己的种族担忧,根本听不懂紫情话中的道理,紫情的无情,神族的绝望,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宝剑顿时毫不犹豫地就像动脉切去。 紫情看见,一把拦住太子,太子身体的虚弱,紫情很容易便控制力,可太子想死之心,紫情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紫情是真的害怕了,“别,你别冲动,我让无神住手。”紫情颤抖的说道。 紫情狠下心肠,法力传音,“无神,住手吧。” 紫情说的无奈悲哀,内心是无比的愧疚,她亏欠无神的太多了,口是心非的让无神成为一柄利器,如今在太子与无神间又选择舍弃无神。 一行悲凉的清泪留下,她的人生似乎只有悲凉。 无神催动神魔乱舞,眼看便要成功,忽然听到自己母亲的传音,此刻突然收手,对他造成的反噬将会是无比的严重,他在这个世间感兴趣与在乎的事情本就不多,自己的母亲算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无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收力,天空中的黑云密布是渐渐形成的,可此刻的云开雾散却是一瞬间就恢复了的。 无神的突然受力,所遭受的反噬早已爆裂了奇经八脉,当空一口逆血便洒了出来。 无神单膝跪地,勉强站了起来,平稳地向妖族走去,可眼尖的神王一眼便看到了无神脚步的虚浮与颤抖,此刻的他必定是最虚弱的,要不要此时就杀了无神,神族有这样的敌人太过于绝望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到底要不要选择抓住呢? 神王几经犹豫,大行不顾细谨,杀,立时沉声吩咐道,“战神出列,格杀勿论。” 那五位战神刚刚从那神魔乱舞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听见神王的的厉声命令,想到那可是神族的太孙,可神王之命,他们必须无条件的执行,当下也不再犹豫,飞身而出,浑身神力澎湃,向不远处的无神攻击。 无神反噬重伤不支,本就强撑着,此时看见神族卑鄙的向他攻击,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催动法力迎战。 可神族的战神到底不是无能之辈,只是在神魔乱舞之下相形见绌了罢了。此时对付重伤的无神,还是绰绰有余的。 无神被一道道的神力打中,体力难支,眼看便是要被合力绞杀,再强大的实力,在重伤之下被战神围攻,也难保不会就此陨落。 “无神。”紫情凄惨的叫道,回头充满恨意的看着太子,“如此卑鄙,这就是你神族?” 紫情连忙向边境赶去,她的无神,她的孩子不该是这么可怜的。 太子也看着远方战神的围攻,也是深深的无奈,心里也为无神担忧,毕竟是他的孩子。 太子立即拉住了激动的紫情,让紫情看,只见无神重伤倒地之时,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凌厉与狠辣。 在远处观察的妖王在看见无神被围攻之时就连忙出手解救,妖族战将竟出,将无神九死一生的解救了出来,看无神命悬一线的样子,妖王封锁边界,将无神连忙带回来妖族救治,妖王命令妖族兵将来此与神兵对峙,一时间谁也没有贸然发动攻势。 神王看着死里逃生的无神背影,尽管五位战将竭力阻拦,还是没能拦得住,叹息了一声,不知是在失望些什么。 。 第240章:神妖孽缘之无神8 紫情看到父王将无神带回了妖族,一时间瘫软在了地上,妩媚与凄楚并存,绝代尤物。 紫情回过力气,也不管一旁的太子,直接慌张的去看无神,那么重的伤,无神一定很疼吧。 紫情没有看到,在她走后,太子也虚弱地晕倒在了凌云塔上。 妖王传命妖族最好的妖医赶紧救治,无神气息奄奄,妖王真是怕无神出什么事情,毕竟无神受的伤太重了。 紫情慌乱的跑来,看见都等待在无神的殿外,看见父王,紫情空荡的心仿似找到浮木了一般,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儿想父亲寻求安慰的问道,“父王,无神怎么样?没事的,对不对?” 谁知妖王此刻看见紫情,眼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情,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紫情的脸上,看着紫情愤怒的说道,“紫情,神魔乱舞一旦催动贸然收手,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清楚吗?你让无神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收手,你是何居心?” 紫情被妖王打得回不过神来,想她紫情身为妖族尊贵的公主,妖王的爱女,何曾被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待过? 紫情不可置信的看着妖王,不敢相信眼前冷漠的妖王是自己的父王。 妖王怒气未散,看着紫情眼中的震惊,再也没有说什么? 他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紫情口口声声说恨神族,想要让无神摧毁神族报仇,其实都是气话,只不过经常说,连她自己都当真了。 真正的事到临头,紫情却轻易的选择了那神族太子,多年的筹谋,妖族的全面复出,在她的眼里难道都是儿戏吗? 如今两族已经彻底的撕开,妖族哪里还会有什么回旋的余地,无神重伤至此,紫情感情用事,倒没想到她这曾经魅惑绝世的女儿竟还会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这些年的恨与对无神的培养,连他都被骗过了,认为紫情一心想颠覆神族,一雪当年耻辱,毕竟他高贵的女儿如何能在那等侮辱之下泰然。 可惜,可惜。 妖王看着依旧紧闭的殿门,她不会再让紫情误了无神,误了妖族的大事。 妖王看着紫情冷冷地开口,“紫情,神妖两族既已宣战,就没有回旋的余地,看在那神族太子和无神的一点血脉的份上,他就交给你处置了,本王不再过问,至于神妖两族之间的任何事,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无神的情况,神族的卑劣,你都看到了,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神族的太子而赔上无神的性命吗?” 妖王失望的说道,神族太子已死相逼,就能让无神置身险境,若是今日他晚赶去一步,妖族该怎么办,没有无神,又彻底得罪神族的妖族,面临的将是何等悲惨的未来? 妖王看着这个曾经备受宠爱的女儿,竟会是如此的糊涂,心中无限悲凉的同时,在妖族大势面前,紫情也早就成为了一步废棋,唯一的用处也就是无神的牵恋了,紫情,别怪本王心狠,这都是你自找的。 良久过后,妖医从紧闭的殿门中走了出来,额角满是汗水,妖王立刻问道,“无神如何?” 紫情也满含担忧的看着妖医。 “禀王上,无神殿下经脉受损严重,气血两亏,不过所幸并无性命之忧,但须修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妖医开口说道。 妖王与紫情闻言都松了一口气,紫情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无神,紫情的内心仿若被刀绞一般的生疼,愧疚的难以言语。 妖王也不拦着,毕竟紫情是无神的亲身母亲,无神对紫情的尊重妖王是清楚的知道的,只是妖族的任何事务,紫情都不可以再参与了。 妖王知道无神没有事,也就放心了,妖族如今全面复出九州,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没有空耗在这里。 无神的体质逆天,早在妖医救治之后,无神就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五脏六腑破裂的疼痛让他不想睁开眼睛,只想静静的修养。 此时看见紫情这般的痛苦与愧疚,无神实在躺不下去了,勉力支撑,睁开双眼,开口看似平缓的说道,“母亲,我没事。” 紫情正沉浸在愧疚与懊悔之中,忽然听闻无神的声音,无限的欣喜,看见无神疲累的勉力,紫情一阵的辛酸,“无神,母亲对不起你啊。” 她这一生恣意飞扬,却也恩怨分明,若说有对不起的人,那也就只有她的亲身儿子无神了。 听到紫情的话,无神的眼中寒冰乍现,冷意无限,想到神族的乘虚而入,认为外公要灭了神族都是替天行道,那等卑劣的种族有何脸面自诩正义第一。 紫情被无神眼中的寒意深深的震慑,在她的印象中无神何曾有过这般激烈外露的情绪。 “无神,你?”紫情试探的问道。 “母亲,我要灭了神族。”无神认真的说道。 紫情突然明白了无神眼中的恨意,任何人面对差点害死自己的仇人,都不会手软的吧。 “好,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亲再也不干涉了。”紫情辛酸的说道,仅仅是她的一句话,就差点害死了无神。 “母亲当时为何让我停手,是因为那神族太子吗?”无神冷静地说道,提起神族太子,他的亲身父亲,无神无波无澜,没有丝毫的情绪,紫情知道,那是无神不需要也没期待的父亲,无神对神族太子真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就连恨都没有。 面对无神的问话,紫情沉默了,为什么,是太子的以死相逼,是她这些年从来都用恨掩埋着爱,但是太子不出现时,这份恨可以一直将爱的光华淹没,可一旦太子出现,还能剩下几分的恨呢? 可同样的,多年的恨后,即使再见之时没有那么浓烈的恨,可被岁月消磨的还剩下几分的爱呢。 如今的一切,只是不想让太子死罢了,曾经爱的轰烈,可到底岁月沉淀下的,却只剩下一份执着。 紫情的沉默,无神已经知道答案,无神也没有责怪,只是他真的很累,又睡了过去。 紫情想起凌云塔上的太子,叹息一声,当爱早已转变成一份执着之时,陪伴之心将会异常的强烈。 紫情复又心情沉重的来到了凌云塔上,看见昏迷过去的太子,是那般的狼狈与凄惨,哪还有平素的温和与气质,叹息一声,神族这一切的局面,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是当年没有负心,没有打在腹部的那一掌,她又怎么会如此的疯狂,想出那些想法,可她仅仅只是想想,想让无神变得强大也只想更有安全感罢了。 哎,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父王将她那些疯狂的想法伴随着无神一步一步的成长都当了真,如今妖族的崛起就像注定的一般,无人能挡,你有何必这样一副被害者的样子,其实你这才是始作俑者。 九州尸骸堆积,血流成河那又如何,她没有圣母的心肠,那些厄运没有降临在妖族的身上,她没有丝毫的怜悯,本就事不关己罢了。 神妖两族势成水火,若是今日是她妖族面临危难,他可会有片刻的照顾她? 紫情命令侍者将太子带回了她的寝殿,命令妖医给他救治,然后坐在一旁安静的等着他清醒。 太子不似无神那般重伤,虽然内伤严重,可经过救治也很快就醒了,看见安静坐在一旁绝美华贵的紫情,内心不知该有什么想法,是恨吗?可他清楚是自己的错,若是他当年能稍微耐心一点,不要那般的决绝,将无奈与苦衷向紫情说清楚,开导紫情,不要让紫情带着满腹的恨意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这等的情况呢? 可他现在再告诉紫情,会不会显得有些苍白呢? “紫情,无神如何?”太子想到那个听到紫情的话就毫不犹豫散功的无神,想到被自己父王残忍重伤的无神,内心一片凄凉。 生活竟是如此的无奈,想他堂堂神族的太子竟会是这等的凄楚。 “无神肺腑伤重,需要修养。”紫情平静的开口说道。 “紫情,我想见见无神。”太子看着紫情请求道,那是他的孩子,竟是这般的疏远。 “你走吧。”紫情开口。 太子听到紫情的话诧异的看着紫情,不明白紫情为何会放走自己。 紫情看着太子的诧异,不由的苦笑,走吧,她不能忍下心来杀了他,也不能折磨他,原来这些年夜夜恨入骨髓的伤痛只是一场空白,真正面对什么都做不了。 今日放他走,从今以后,他的生死,这九州的动荡都将与她妖族紫情公主再无瓜葛,至于父王与妖族的打算,那不是她能左右的。 从此以后,她将永远呆在妖族,不问世事,了此余生。 太子看着紫情心灰意冷的模样,心头泛起苦涩,不可否认,眼前的女子确实是她半生唯一爱过的女子,可神妖两族不容,他没有与父王,与神族为敌的勇气,他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挥剑斩断情思,原以为就此桥归侨,路归路,他依旧是神族太子,而紫情依旧是妖族公主,魅惑妖娆,绝世无双,必定有大好的男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陪她共享情爱繁华,只要紫情幸福,也算不枉相恋一场,可谁知,,哎。 “紫情,当年我是怕自己一意孤行,导致父王牵累妖族。”太子开口恍惚的说道,回忆往昔,字字泣血,“还有就是我的懦弱,我没有为爱违背父王的勇气。” “事过境迁,还有何意义?”紫情无所谓地说道。 “紫情,是我对不起你,让妖族收手吧,白骨皑皑的杀孽,那都是要还的,因果报应,谁都逃不了。”太子苦心相劝。 “你以为妖族大势还是我能掌控的吗?”紫情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太子不明白,无神那般做不就是想为自己的母亲讨个公道吗? 紫情苦涩的笑道,“我承认,最初的主意是我出的,而在妖族崛起的大好机会面前,我的话将不会翻起任何的风浪。” 太子闻言也陷入了深思,是啊,他知道紫情是妖王最宠爱的女儿,可如今是整个妖族的崛起,妖王会妥协吗?几乎不可能。 “若没有无神,妖族不会是神族的对手。”太子开口说道。 “你神族乘火打劫,你认为无神伤好之后会放过神族吗?”紫情开口说道,回想无神那一刻冰冷的眼神,那是无神从没有流露过的,可见无神是真的被激怒了。 “紫情,我要见无神。”太子开口说道,此时两人说话的心平气和,仿似最熟悉的陌生人。 “无神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不用白费心思。”紫情冷冷的开口,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见无神,我是不会走的。”太子看着紫情,眼中的坚定说明了一切。 紫情想到太子到底是无神的亲身父亲,见一面也没有什么,叹息一声,就走了出去,太子知道紫情这是答应了,也跟着走了出去。 紫情问无神守门的侍者,知道无神醒来不久,就带着太子走了进去。 无神半靠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可平静中蕴含的危险气息却丝毫不减,看见是自己的母亲进来,无神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看见母亲身后的神族太子,无神没有任何的异样,一个陌生人。 “无神,他想见你。”紫情对无神温柔的说道,没有说他的父亲,因为无神心中恐怕是没有父亲的概念。 紫情说完就走了出去,有的话早说早好,省的节外生枝。 。 第241章:神妖孽缘之无神9 “有事吗?”紫情走出去后,无神坦然从容的问道。 “无神,我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太子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说了这一句。 “所以呢?”无神依旧没有波动地问道。 太子看着无神,心痛难忍,这是他的骨肉,却是如此的相对无言。 “无神,神王是你的爷爷,神族是你的种族,你不能那么残忍的对待神族。”太子希望无神可以回头。 那许多的罪孽,他替无神受了,就当是补偿无神这些年的愧疚。 谁知无神闻言,向后略微靠了一下,放松了许多,开口平缓的说道,可每一句都像刀子一般凌迟着太子,“哦,是吩咐五位战神联手要杀了我的皇爷爷吗?不过太子殿下和神王行事手段真是如出一辙啊,记得初次交锋之时,太子也是吩咐多位战将以多欺少,要联手将我镇压呢。”无神说的讽刺,可话语中的平和却更加让太子难堪。 “无神,你太强大了,若是能够心存善念,造福九州,那将会是无上的功德啊。”太子劝说道。 “你神族如此卑鄙,灭了你神族,也是无上的功德。”无神从容的说道,太子的话不能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你练得神魔乱舞,种族生死存亡都在你一念之间,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相生相克,没有人可以无恶不作的。”太子很是担忧,无神若是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那不仅会祸害无数的九州生灵,也是一条让他走向地狱的路。 可谁知听到报应,无神并没有畏惧,仿似有一点的兴奋,生活没有挑战,挑战挑战似乎也不错,何况听说上古生灵之所以那么的强大,那都是一次次在对手你死我活的不断洗礼中强大的,若是他也有对手就好了,可想而知那个刺激。 太子看见无神眼中的兴奋,顿时明白了无神的想法,这个天资绝世的孩子也是无比的不开心与寂寞的吧。 生活没有激情,没有挑战,想什么都可以得到,那不是圆满,那是悲哀啊。悲哀到无神听见对手都会产生兴奋。 太子此刻也知道,自己在无神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地位,神族此次的劫难怕是凶多吉少,太子默默的退了出去,内心的凄凉岂可言喻。 “紫情,无神听你的,让无神放过神族,好吗?”太子卑微的向紫情祈求道。 “我不会在干涉无神的任何选择与行动。”紫情坚定的开口说道,她的干涉差点让无神丧命,这种恐惧,紫情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太子离开了妖族,回到了神族,感觉到神族氛围的凝重,不禁无奈,无神若真的杀了上来,再强大的防备又能产生多少作用呢? 神王殿内,气氛凝重,太子走进去,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一人的身上,眼中的神情各不相同。 太子走进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身躯笔直,意志坚定,“父王,孩儿不孝,都是我的错。”太子说的诚心。 神王也是一筹莫展,如此困境甚至是绝境又如何应对呢,放虎归山,必定心怀怨恨,一旦伤势养好之日,神族该如何? 本想乘虚而入,乘无神伤势未愈之前一举灭了妖族,可谁知无神在重伤之前给妖族设下了结界,一时半会还真是奈何不了妖族。 看着跪在下方的太子,神王的内心无比的生气,可此时也知道,责备太子什么事情都没用。 开口无奈却又威严的让太子起身,询问太子可有对策,可太子无奈的摇头,哪有对策呢? 神族司法之神提议,妖族众妖出动为祸九州,可到底只是次要,只要解决掉无神这一心腹之患,众妖便闻风而溃,不成气候。 神王也知道要解决无神,可如何解决。 司法之神小心的询问神王对无神的态度,毕竟可是神族的太孙。 神王表态,无神若不能归附神族,就只能除掉,成大事不拘小节。 司法之神见神王如此态度,便放心的说自己的想法,认为无神此时的强大,以神族以一己之力必定难以抵御,何不联合魔族呢。 毕竟无神虽然强大,可神族九州至强的种族千百万世的实力与底蕴还不至于被一个时代骄子毁掉,所要重视的就是,不能再派普通的兵士出战了,那只会是徒劳的浪费神族的力量,必须要出动神族的强者与无神对抗,这样牵涉的人越少越好,才是解决种族争端,减少杀戮的最好方法。 神魔乱舞本就是神族与魔族两族相结合的功法,魔王想必也不会期望看见这样的一个对手,若是神王与魔王联手,其威力就算不敌神魔乱舞,可到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差得太远,再加之派出战神从旁协助,或许能消灭无神也无不可。 这是最完全的办法,毕竟神魔乱舞作为上古功法,今世以未出现,其实力,软肋皆是一概无知,彼得不以最严峻的方法备战,这样才能有备无患。 神王听到司法之神的建议,也知道这或许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毕竟别的种族相联合无法达到接近神魔乱舞的实力。 可神魔两族乃是宿敌,魔族如今是否不落井下石都尚需提防,如何说服魔族帮忙 司法之神深谙天地法则,一针见血的指出,妖族以此所图者大,我神族与魔族并列做的是九州的霸主,可妖族来势汹汹,明显是要一统九州,神族一灭,下一个就是魔族,魔族若是聪明,便会选择合作。 毕竟一个老敌人与一个新对手,每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魔族也看到妖族的为所欲为,也清楚无神的强大,知道此时魔族尚且安好,是妖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神族,可神族一旦灭亡,魔族清楚的知道,妖族下一个的目标便是魔族。 魔族信仰以暴制暴,以刑止刑,妖族这等胡作非为,连魔族都看不过眼,想要出手镇压,看到神族的求助,魔族只是象征性的考虑了一会,便答应了,毕竟神魔两族在某些方面还是息息相关的。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魔族答应帮忙,镇压妖族。 结界的始终无法攻破,无神伤势却在一天天的好转,都让九州一些弱小的种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飓风过岗,俯草唯存,九州在一番血洗之后变得格外安宁,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只有…… “外公,怎么那么多的妖人重伤啊。”无神不解的问道,按理说妖族势头正盛,哪会这等伤亡。 谁知一问才知是四方神兽所为,四方神兽镇守一方,对妖族有着先天优势的镇压,这些日子来妖族在神兽手中死伤惨重。 索性一方只有一位神兽,能力有限,否则真是麻烦。 无神听到就走向九州四方,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此生既生在妖族,自然要尽其所能的将妖族推上巅峰,尽管白骨堆砌,冤孽累累,又有何惧,一切因果他无神无惧一力承担。 妖王看着无神果断的就去找四方神兽,不禁欣慰,这孩子,不枉他寄予的厚望,不枉他苦心的栽培。 无神首先来到东方,神兽祥瑞,气息强烈,很容易就找到了,看那青龙幻化本体,青龙腾空,妖族尸体一片。 无神手中妖力涌动,顷刻间就袭向青龙,一击未中,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无神挑眉,难怪能镇守东方这么大片的地域,原来是真的有些实力。 神兽青龙的上古精血传承,实力自是非同小可,可无神却又是旷古空前的天才,又修得神魔乱舞,实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无神也觉得青龙确实实力非常,可自己太优秀了,还是不能尽兴,一对一的对打,他还不屑于用神魔乱舞这等绝世功法欺负人。 那神兽青龙也看到无神的的实力逆天,再缠斗下去,只能徒劳的牺牲,还不如此时抽身,找他其他的兄弟共同应对。 说着便青龙便腾空而起,消失在九天之上,无神也不再追,知道四大神兽兄弟同心,实力非常,青龙此去必定是联系其他三位神兽了。 无神不由的细想,若是四大神兽齐聚,实力一定堪称逆天,那么这一战,一定会很兴奋的。 无神知道,四大神兽镇守四方,职责所在,所以即使许多强族看妖族势盛,避其锋芒,潜伏俟时,可四大神兽依旧得以一己之身应对这浩如烟海的妖族,所以,青龙还会回来的,无神也懒得在找其他三大神兽,不如在这里静静等候。 无神找了一颗茂盛的大树坐了下来,看见万物欣欣向荣,上方有一只眼神锐利的雄鹰正在盯着一只蜿蜒前行,尚不知危险正在接近的青蛇,只听得那雄鹰高昂的一声鸣叫,俯冲而下,危险的接近,让那青蛇霎那间便反应过来,可只来得及用一双恐惧的双眼看着那只雄鹰,顷刻间便自这九州永远的消失了。 无神看着这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场景,顿时感觉到伤感,雄鹰以捕食蛇鸟为了,青蛇以生存为乐,而他呢,他的快乐何在呢,他对这个九州感到的只有深切的无聊,无趣。 似乎没有什么是他想得到的,因为没有什么是他的不到的,在神妖大战之前,妖王为防自己锋芒太露,招惹妒忌,一直将他禁锢在妖族,外界从不知道妖族的天才少年。 他没有反抗,最美好的年纪,本该潇洒恣意,策马得意,可他却甘愿成为妖族的傀儡,任妖族摆布,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有他的母亲,他的外公,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使不耐妖族寂寞,出来九州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他安静的接受母亲与外公安排的一切,灭了神族,为母亲报仇,一统九州,将妖族推上时代与九州的巅峰,有时他在想,或许这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悲哀到没有,没有自我,仿似真的是一个傀儡一般,一个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傀儡。 这些年若说他真正的开心过的时光,那便是母亲饱含期望的将神魔乱舞的功法给他的那一刻,当他翻开那功法的一刻,他的内心是激动,是狂喜的,看着那一个个晦涩难懂的文字,一条条复杂的经脉运行线路,他的生活不再荒废,不再那般的干枯,而是真正的充满了挑战。 那千百年的时光,对旁人来说研究一个根本就看不懂的稀世功法,那是折磨,是摧残,可对他来说,那便是享受,自他懂事以来,就一直顺风顺水,无波无澜的生活,终于怜悯的泛起了一丝的涟漪,那五百年夜以继日的苦心钻研,他得到的不仅仅是神魔乱舞的功法大成,而是其中的快乐,终于有艰难困苦面对的快乐。 可惜,上天的赏赐不会持续的太久,短短千百年就收回了,他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轨迹,他知道今后的他会更加的无聊孤寂,因为神魔乱舞的大成,在这九州世间他将再难逢敌手,只有真正练成功法的他,才知道神魔乱舞其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他很是仰慕上古的英雄们,与天斗,九死一生杀出混蒙,更是能合力开辟新的纪元,斩断冤孽因果,重新开始。 可惜人事不古,上古的强大不仅仅是他们本身的强大,更是那个时代造就,今世想要一睹风采,是再也不可能了。 若说他有什么追求的话,那无疑是想拥有一个对手,一个比他强大的对手,甚至是一个能威胁他的对手。 可在人才竟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九州,他这样一个要求却听起来是那般的荒谬与可笑。一生连一个对手都没有,不是可悲,而是可怜。 无神抛开那些不现实的幻想,看着苍茫天地,内心也很是苍茫,他今天先解决了四大神兽,待他彻底伤愈之时,他就杀上神族,一举灭了神族上层,至于后续工作自然有妖王善后。 神族卑劣,不灭了他难消自己差点被暗算的恨,若不是自己在散功之时,利用已经释放的一部分神魔乱舞之力在妖族形成结界,恐怕已神族的卑劣乘火打劫,妖族综合实力本就相差神族众多,后果可想而知,自己又是重伤虚弱,怕也是难逃厄运。 经此一事,他也算看清楚了,母亲其实对那神族太子余情未了,不过,看在母亲的面子上,那神族太子就母亲自己去处置,至于神族中的其他人,必须为自己的重伤付出代价。 。 第242章:神妖孽缘之禁忌之力1 “想不到你竟然还敢待在这里?”去而复返的青龙开口说道。 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三个气势赫赫,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想必都是神兽了,四方神兽齐聚,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他很期待。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一齐汇聚,都看着眼前这个平和从容的少年,实在都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少年竟会是让神族二十万兵士喋血,神族面临灭族恐慌的少年。 九州英才辈出,可如此少年那可是多少世才得以出世啊。 面对青龙的话,无神面色无变,平静的开口,“我在等你们。” 平静的话仿似是早就知晓,特意等在此地,四大神兽面面相觑,想到这个少年在神族的伟绩,虽心有高看,可作为守护四方的神兽,自是不能怯懦退缩的。 “我兄弟四人将一同出手,莫要觉得我等以多欺少,你妖族四散为祸九州,我等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神兽白虎开口说道。 “动手吧。”无神冷静的说道,手中妖力涌现,他要不用神魔乱舞,看看四大神兽的联手实力。 四位神兽相视一眼,也都霎那摆开阵势,青龙在东,朱雀在南,白虎在西,玄武在北,一个攻防间都无懈可击的四合阵, 四大神兽同根同源,单体实力逆天强势,四人联手的实力远不止四个一,四人间法术铺展,行云流水,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的违和,一点都不像四人所施展的法术,而像是一人一般。 无神也凝重了起来,四大神兽的联手果然超出他的想象,在他不使用神魔乱舞的情况下,有与他一战的实力,当然,他无神少年天骄,有他的高傲与气节,自是不会那神魔乱舞来欺负人的。 无神手中妖力澎湃,顷刻间五人便缠斗在一起,法术大开大合,果然都是高手对招,打斗地大气澎湃,飞沙走石,四对一,两方势均力敌。 无神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如此的舒畅筋骨,许久都没有过了,而四大神兽的眼中却都是惊惧,他们感觉到了危险,因为他们四人合力,可以不骄傲的说,九州间是没有敌手的,可如今无神与他们打斗的难解难分,他们就已经知道这次斗争他们输了。 因为四人合力所输出的法力巨大,根本就不如单体作战的持久,他们四人合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而无神一定比他们持久,所以他们已经输了。 可他们心知肚明,却不能让此时的无神看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他们就此陨落,四方之地将陷入无比的动荡之中。 四大神兽眼中光华闪动,彼此的默契都让他们知道眼中的深意,撤,此时保全性命为要。 他们以攻为守,对无神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乘着无神忙于应对之际,虚晃一招,向远方而去。 战斗正激烈,四大神兽的逃跑让无神没有想到也淬不及防,眼看着绝好的一举歼灭的机会,就这般丧失,无神想到妖族大计,想要动用神魔乱舞,可最后关头,他的高傲阻止了他。 四大神兽逃出无神的攻击范围后,彼此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惊讶,他们得上古精血传承,能与他们四人同时过招的,无神确实是第一个,这等人物为妖族所用,看来不仅是神族不妙,就是九州也将经历一番动荡。 他们四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妖族即使妖人众多,九州猖獗,可到底实力太弱,但凡神族能从妖族抽身,派出神兵收拾九州之上的妖人,那将是狂风扫落叶的趋势,不足为惧。 可问题就在于无神,无神但凡相助妖族,那都是一个绝望的局面。 无神的强大不同与其他天才少年的强大,九州之大,英杰辈出,每一种族都有那么一两个天之骄子,族之希望,天赋异禀,实力强悍。 可无神不一样,无神的天资太过于高绝,实力之逆天,不可望其项背,那是一个令人绝望的高度。 若是一个种族的综合实力不强,那么即使那个种族有一两个强势逆天的少年英杰也是难以转换沧海桑田的,因为个人的实力再强,也难敌那些有底蕴的种族派出强者的联合镇压,而无神不同,怕是九州内没有那个强者能够镇压。 九州怎么会出现这般的少年呢,还是生在心思不正的妖族,难道是上天降罪,四大神兽不由的一阵发寒,想到上古杀孽深重,上天降罪,混蒙乱世,彼此杀伐,人杀人最终只活下来几位逆天英雄,联手与天相斗,千辛万苦,开启新的纪元,筚路蓝缕,重建新的九州秩序。 而如此逆天的少年,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难道是天命如此? 四大神兽心思沉重,觉得无神这等实力若真要为祸九州,谁人能挡? 四大神兽也不再犹豫,一起相约去了神族,毕竟神族与他们都有维护九州安宁的职责,如此隐患,神族首当其冲。 魔族也知妖族如今的动作,知道神族若是遭难,下一个便是魔族,两族既有共同的利益,那么联手镇压妖族也是大势所趋。 魔族答应神族的请求,只是魔族是由魔王迎战,因为神族的请求只是与魔族联手镇压妖族天才少年无神,整个魔族也只有魔王有与神王联手的实力。 魔族,神兽,神族此时三方势力汇聚,商议解决方法,四大神兽向神族与魔王说清楚他们兄弟四人联手,也没能使无神处于下风,而神王也并无惊讶,且告诉四大神兽一个令他们绝望的消息,无神根本就没有全力迎战,因为神魔乱舞能使神族五大战神陨命,自然也不会让四大神兽完好无上的逃离。 想来也是,那般天才的少年,内心也必定是清高孤傲的,没有面对千军万马,只是以一敌四,如何会使用神魔乱舞呢? 四大神兽听完内心深深的被震撼,竟是这般,那少年究竟有多少的实力,四大神兽都不由怀疑起了他们自己,是否是他们太弱了。 九州最强的种族,最强的神兽,竟然都对一妖族少年无可奈何。实在是可笑。 鉴于大敌当前,三方也该同心协力,无神最大的依仗便是神魔乱舞,神魔乱舞是上古神魔两族先祖融合神魔两族的功法而创,神王如今与魔王联手,虽不能发挥出神魔乱舞的实力,其威力也必然不差,四大神兽就从旁协助,一齐出手,务必镇压。 这个计划得到了一致的肯定,神族正式向妖族下了战书,三日之后,洛水决战,其实决战,只要解决无神,妖族将再无威胁,所以三日后的六人联手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九州妖人猖獗,羽族,梦族,幻族,一个个的种族被妖族所灭,所以对妖族的镇压必须速战速决,再也拖不起了。 三日后,神族将举族出兵,伐妖族,魔族只有魔王一人应战,因为联手镇压无神,一切就相当于大局已定,没必要让他魔族的士兵代替神族的士兵辛劳,去收拾妖族余孽。 可尽管只有魔王一人出征,可魔族事务该安排的还是得安排妥当,以应对突发情况,突发情况自然是万一镇压失败,命丧妖族,这是最坏的打算,可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得安排。 而四大神兽也都不得不做最后的打算,不是任务他们一定会输,而是他们责系重大,在有任何的危险之时都必须在临死之际让精血破体而出,安排好下一任继承神兽之事。 四大神兽也将体内本已散发之四肢百骸滋养体魄的神兽精血血液又凝结成了一滴精血,必要之时,放归九州,让它去寻找托身,选择下一任的神兽。 。 第243章:神妖孽缘之禁忌之力2 一切准备就绪,三日之约已到,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妖族如约迎战,妖王衣袍烈烈,雄姿英发,看起来都年轻了许多,旁边的无神温和从容,一身霸气内敛却外在洋溢,让人难以忽视,身后的妖族兵将整戈待战,雄赳赳,气昂昂,仿佛真的要一统九州一般。 神王相视而立,威严道骨,魔王也是雄浑伟岸,四大神兽更是气势巍峨,身后的神族兵将也都气势鼎盛,一场肃杀之气无形中的凝结,这一刻狼烟烽火,剑气如霜,一触即发。 “妖王,是无神应战,还是妖兵应战?”神王威严的开口问道。 “外公,我去吧。”妖王什么都还没有说,身旁的无神开口说道。 “你看看今日,连魔王都来了,显然是冲着你来的,不可不防啊。”妖王蹙眉开口说道,沉浮一生,妖王更加知道这功败最容易垂成,无神虽然实力逆天,可万物相生相克,再强大也难免不会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中陨落。 “外公,一举解决了神王,魔王,岂不是少我妖族许多麻烦。”无神温和的说道,可话语中却流露执着。 无神的话妖王明白,要是神王战败,神族群龙无首还会有多少战斗力,可是,妖王到底看着对面的阵势,有点不放心无神单人迎战。 无神看见妖王的犹豫,也不着急,他知道妖王会答应他的,他的想法妖王一定会妥协的,神王看着旁边温和却又执着的无神,也只得让无神迎战,否则伤亡会很惨重的。 无神得到妖王的首肯,走上前去,无声的告诉神族自己单人迎战,神王可在意料之中,看了旁白的魔王与四大神兽,六人一同走上前去,以六敌一,不得不说,六人都是九州相当当的人物,如此行径连自己都觉得不齿,可大势面前,只有结局,只有成败,他们不允许失败,所以尽管卑鄙,还是得如此做。 无神看着神族六人出战,这六人他也都知道,想到自己还真是荣幸,只是他们也不怕被九州笑话,神族上次卑鄙暗算之仇,今日他一定要让神王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自然就是他的一条老命。 无神眼中的不懈一闪而过,快到没有人捕捉到,虽千万人又有何惧,神魔,魔王,神兽,相视一眼,此战关乎种族兴亡,九州成败,只可成功,不许失败,几人法力澎湃涌动,一时间霞光炽盛,五色斑斓,无神周身也气力流转,法力运转,空气猎猎作响,仿似是在呐喊助威。 五色斑斓,黑白穿插,法力的流转如电光火石一般,来去无踪,,频繁交错,环环相扣,无神以一敌六,愈战愈勇,威猛无限。 不得不说,六人联手,无神应对费力,显然落了下风,可六人都清楚,无神没有催动绝技神魔乱舞,他们并没有赢。 妖王看着激烈的战况,不得不说在这激动的时刻,是捏了一把冷汗的,这一刻无疑对妖族来说是划时代的,无神吩咐旁边妖族的战将,随时注意无神情况,虽是准备出手帮忙,毕竟谨慎是没有错的。 无神的实力他不怀疑,可无神有他的傲气与气节,就怕无神死守气节,不屑于运用神魔乱舞对付六人联手,看着已经处于下风的无神,妖王也无可奈何,这是无神的战争,他不能提任何的意见,无神需要尊重,需要信任。 七道身影翻飞,穿插交错,九州当时的最强者几乎此刻都在战斗,神王六人明显的看到无神不屑于用神魔乱舞应付,这对无神是不明智的,可对他们却是绝好的机会,若能趁此时重伤无神,让他无力催动神魔乱舞,岂不是一劳永逸。 想明白这个道理,六人更加的卖力,法术一个接一个的袭向无神,神王与魔王相看一眼,顿时一红一黑两柄惊世宝剑横空出世,神剑与魔剑同时出世,一时光芒炽盛,连天地都为之失色,世所周知,神魔两剑但凡出世都伴随着神魔两族的厮杀,两剑对立,可今日神魔两件双剑合璧,剑锋所向,势不可挡。 神族功法与魔族功法蕴含其中,神魔两剑以开天辟地之力袭向无神,四大神兽也一同合体,强大的法力攻击无神,这等威力,这等攻击,没有人能够逃脱,神魔乱舞又如何,终究没有神魔两剑的辅助,不能发挥它真正的威力。 这也是神王敢与魔王联手的底气,神魔乱舞与神魔两剑相得益彰,没有神魔两剑,无神发挥不了神魔乱舞的威力,而神魔两剑合璧的威力不亚于此时的无神,只是神魔两族自来无人修炼成功神魔乱舞,而且也不会联手,向来只会敌对,神魔两剑合璧的威力也是今天才得以实现。 神王不禁有一阵的惋惜,毕竟有着他神族一般的血脉,可无神太强大了,神王也早就看出无神不会归附神族的,心存不善,即使有神族血脉又如何,九州安宁岂可因一人而荒弛。 双剑合璧,天空中铮铮动响,电闪雷鸣,仿似世界末日来临的黑暗与恐怖,上古神魔两王的觉醒,威压四方,四大神兽合力,四方兽鸣,虎啸龙吟,天地间回响久久不息。 妖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神魔两剑作为上古神王与魔王的法器,流传至今,其本体所吸收的天地灵气,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双剑合璧,无神的神魔乱舞可曾有这等的恐怖威压。 。 第244章:神妖孽缘之禁忌之力3 无神冷眼看着六方袭来的恐怖力量,他也终于知道,神魔乱舞的是强横,可这九州最强大六人的联手更是强横,神魔双剑合璧,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看着眼前的情形,无神并没有慌张,神魔乱舞功法催动,如此威势非是催动神魔乱舞不可阻挡。 神王看着无神催动了神魔乱舞,也不在意,神魔乱舞即使作为上古功法,逆天非常,而如今九州最强的六人联手,难道就不逆天吗?神魔两剑合璧更是旷古少见之奇景。 神王看着催动神魔乱舞的无神,冷漠的说道,“没用的,自你妖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应该知道,这是你们唯一的结局。” “是吗?”无神温和的勾起一抹笑容,无比的冷静。 神魔乱舞的功法催动,神魔两剑合璧的实力,四大神兽联手的威力都不断的强力攻击着无神,尽管被神魔乱舞削去一些威力,可到底还是有不少的力量击中无神,无神温和的气质浮现几抹狼狈,衣衫被撕碎了许多。 妖王担忧的看着无神,此刻即使是想帮忙,那般强力的威势,根本就近不了身。 场中无神即使狼狈却依旧冷静,不见一丝的慌乱,无神静静的催动神魔乱舞,任由一波比一波强大的法力击中自己,造成伤害,无神想要证明的确实被证明了,神魔乱舞确实不敌此时六人的联手实力。 无神知道今天一旦落败,神族没有人会放过他,他的下场,妖族的下场将是无比的凄惨,可那又如何,他神王难道真的觉得他就这么没用,能这么轻易的被镇压? 无神陡然发力,浑身的气势为之一变,温和的气质霎时变得凌厉了起来,不知为何,神王,魔王,神兽都不由的大惊失色,他们不明白,明明无神都催动神魔乱舞了,明显是不敌的,可此时这般的气势陡增是怎么回事? 他们明显的感觉到神魔乱舞所产生的威力仿若辽阔的大海一般,所有的攻击都被无形的消融,浑然一体,无处着力,可此刻无神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就仿似那滔滔江水,一泄万里,势如破竹,不可阻挡,他们都是高手,都清楚此时的无神明显不是刚刚的实力,也明显不是他们所能撼动的实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般厉害。 神王与魔王的震惊尤其激烈,他们都察觉到无神所运用的是神魔乱舞的功法,可却又不完全像,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虽然都没有修炼成功神魔鲁乱舞,可基本的运行还是了解的,难道神魔乱舞还有他们所不了解的逆天实力。 滔滔滚落的江水,摧枯拉朽,一泄千里,所有的攻击不再是被浑厚的力量所消融,而是被残暴的粉粹,暴力的毁灭。 六人看见这一幕都不由的浮现了恐惧,太恐怖了,这是怎样的实力,这是上古的实力啊,此时剑已出鞘,怕是他们今日都难逃魔爪。 无神看见他们六人的惊惧惊讶,冷冷的一笑,功法酝酿,战场中一片黑暗,飞沙走石,凄厉无双。 “这是什么功法?”魔王开口问道,像是神魔乱舞,却比神魔乱舞多了太多的阴险与凌厉,少了一份的宏大与宽和。 “这是神魔乱舞与妖族功法的统一,如何,是不是比神魔乱舞更加强大呢?”无神平静的开口,话语中有着自信。 神王与魔王听到都感到无比的震惊,功法融合,这是何等的天才少年,当年上古神王与魔王经历无数的岁月才得以融合两族至强功法,而无神又能在此基础上糅合妖族的功法,三族功法的融合,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与无法驾驭啊。 可随后战斗圈的六人都感觉到了恐惧,无边的恐惧,甚至是绝望,他们都是高手,无神一出手就已经知道了无神的实力,很显然,他们输了,可这场战争真的只分辨一个输赢吗?不,输掉的将是正义,是性命。 无神也没有恻隐之心,这是战斗,生死皆是实力。 无神神魔乱舞凌厉的向六人袭去,方才太多的输出,此刻强势的打击,一下子便散了,重伤吐血,无神也不着急,一步一步的凌迟这他们。 战斗圈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妖王听到了无神的那句话,浑身激动的颤抖,情难自禁。无意间听无神提到过将神魔乱舞与妖族的功法做了一个糅合,他一时大意,没有当一回事,没想到会是真的,无神真是上天派来助妖族崛起的将星。 妖王知道无神不会输的,命运的齿轮正在一步步的靠近妖族,妖王激动之余,只看见神族那边一道身影一闪就进入了战斗圈,心想,如此进去,经脉还不得严重受损。 法术祭出过于强大,整片战场一片的黑暗,谁都不知道场中出现了什么? 一闪而进的身影正是神族太子,神族太子荒神的冲入阵中,这些日子他伤神颓废的闭宫不出,他根本不知道神王的打算,更加不知道神族已经联合了魔族与神兽,要一同将无神镇压,直至今日神族举族出征,他才知晓实情。 他知道父王为九州大计考虑,要将无神镇压,可无神是他亏欠的孩子,废其法力也就罢了,只愿父王能留无神一条性命。 神族太子不顾被强力伤及的危险,强行闯入阵中,只希望能保无神一命,无神尽管强大,六位强者的联手也是决计难以招架的。 经脉俱损的闯入阵中,才发现有事的不是无神,而是自己的父王与魔王,神兽,各各衣襟带血,面色苍白的倒地不起,无神一道又一道的神力袭击,对这些最尊贵与威严的王,神兽,进行着最残忍的侮辱。 太子看见自己父王的狼狈,看着无神的残忍,愤怒的呵斥,“无神,住手。” 谁知无神无动于衷,仿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着六人。 太子闯阵,本就已经筋脉俱损,此刻更是怒极攻心,鲜血不受控制的流出,仿似真的要不行了一般。 无神冷眼看着没什么情绪变化。 太子只能看着无神的残忍而没有丝毫的办法,心灰意冷。 太子深深的看了无神一眼,“无神,是我对不起你。”声音悠远,无尽的悲凉与无力。 太子转身又看着他的父王,神族的神王,跪在地上,无限诚意又绝望的磕头,开口说道,“父王,儿臣此生没有求过你什么,即使当年儿臣与紫情两情相悦,也听从父命,斩断情丝,儿臣,此生,唯一,最后求父王一件事,留无神一条性命。”说完又深深的拜了三拜,起身,人之将死的苍凉。 神王感觉到心慌与不对劲,太子想做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留无神性命,难道没有看见是无神现在想杀了他们吗? 知子莫若父,神王知道,太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一股心慌爬上神王的心头。 果见太子经脉以损,依旧忍痛催动法术,只一会的功夫,神王便大惊失色,睦眦俱裂,他知道这是什么功法,明白了太子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这可是禁忌的法术,同样修炼困难,太子资质一般,怎么会,难道…… 神王心慌心痛,可如今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就连出声阻止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是绝望至极,无意间悟道了吗? 。 第245章:神妖孽缘之禁忌之力4 魔王也被太子的举动吓了一跳,神魔两族乃是宿敌,不仅彼此了解,就连功法都有许多的相通之处,此刻也看来了神族太子在干什么名堂。 没想到这个怯懦温和的神族太子竟也有如此决绝大义的一面,真是令人高看一节。 而场中的无神却丝毫不知神族的太子在搞什么名堂,只见周身白色的光环环绕闪动,一缕又一缕。 而神王绝望的想阻止太子,可却重伤,费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做什么。 无神皱眉,没有感觉到不妥,他在干什么? 渐渐的,无神看见太子抬眼看着他,眼中包含着太多的深意,太子的躯体渐渐的腾空,一片黑暗中那份莹白的光芒愈发的耀眼。 无神此刻看来了一些,太子的精神正在被不断的抽走,躯体也正在渐渐的模糊透明,这是什么功法。 只听闻太子声音悠远空灵,“以吾精魄,魂散九州,永不轮回,往昔万般因果尽加吾身。”说着一缕又一缕的精神直入云霄。 只见那九霄之上风雷涌动,雷霆万钧。 天谴,这两个字瞬间在无神的脑海中形成。 加之太子的话,无神的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雷滚滚,雷霆闪动,一道又一道的雷霆就那么劈在太子的身上,四道雷劫,太子便虚弱的精消神散,雷霆酝酿,滚滚涌动,似乎并没有完,可太子却已然魂消九州。 “儿啊。”神王凄厉悲伤的喊道。 以手锤胸,无比的伤痛。 无神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可随机他便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感觉他体内的法力正在莫名的消失,一股空虚之感油然而生。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他的法力依旧在不断的消失,仿似散尽一般,再也无法凝聚。 无神仿似明白了什么,可恶。 妖王在外面看着一时安静下来的战斗,气流静止,没有了剑拔弩张,觉得有问题,想到此时战况已经平和,也就运转强大的妖力,靠近了六人的战场,果然六人都收了力,妖王进来时就没有先前太子进来时被筋脉尽伤。 妖王进来首先就看见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六人,然后就看见无神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正都是轻弩之末,案板鱼肉,妖王也不在意,走上前去看着无神,见无神心有不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问道,“无神,怎么了?” “外公,先回妖族。”无神想明白厉害,就对妖王开口说道,妖王看见无神眼中闪过了怨恨,不明白是为什么? 无神坚持地看着妖王,妖王也知道无神做事稳重,反正神王在手,神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最终,妖王将神王,魔王,与四大神兽作为人质带回来妖族。 神族的战神,战将,兵士也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被人带走,而不敢轻举妄动。 神族战神临危受命,吩咐先回神族,从长计议。 回到妖族,无神便再也撑不住,瘫软了下来,妖王赶紧扶住,以为是打斗时受了伤。 紫情此时也看见无神,上前关切的问道。 无神与妖王紫情到妖王宫殿,妖王呵退了左右,看无神怪异的神情,就知道无神有话要说。 谁知无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妖王差点没有跳起来,无神说,“我丧失了一半的法力。” “什么?怎么回事?”妖王看着无神急切的问道。 无神看着紫情,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承受得了。 “无神,怎么回事,你到底说啊。”紫情也担忧的开口问道,难怪这么虚弱,一下子抽走一般的法力,能不虚弱吗? 哎,反正母亲早晚都会知道,“神族太子在打斗中突然闯了进来,开启了禁忌法术,想要了结这一切的因果报应,我猜测那禁忌法术可能是会让我法术尽失,毕竟最大的因果便是那神族死伤的二十万将士,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禁忌法术若当真能成功的话,那么我便会法术尽散。只是天谴被神族太子承受。” “好歹毒。”妖王不禁气愤,如此毁掉无神,真是卑鄙。 “那你怎么样?”紫情最担心的还是无神。 无神摇头宽慰,“天谴降下九道雷劫,全部承受过去才可使禁忌生效,可那神族太子在我与神王他们的打斗中,强行闯入,被法术波及,筋脉损失严重,身体本就虚弱,又强行催动禁忌法术,九道天雷,最终只承受了四道便神消魂散,所以我也只失去了一半的法术,而并非全部。” 紫情听到后震惊的回不了神,竟会是这样。 妖王听到却是异常的气氛,妖族的天才少年被这种方式暗算,如何能消恨? “外公,消灭神族之事怕是得放缓脚步,从长计议。”无神凝重的说道。 “为何,神王已经重伤,为我们所制,神族唯一有实力的就只剩五位战神,其余的都不足为虑。”妖王不甘的开口说道,大好的局面,被神族太子就这般毁掉。 无神知道妖王急于让妖族一统九州的野心,可是,如今变故太大了,“外公,神族太子施展禁忌法术,想要了却因果,可只进行了一半,此时现有的局面已经被无形的打破,也不知都变动了那些因果,所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妖王听到无神的话也陷入了深思,是啊,神族太子若是了解了一切因果还好,偏偏身体只承受了一半的天雷,因果也只进行了一半,此刻冥冥之中不确定的改变确实不妙。 妖王看着无神,目光深沉的开口,“神族太子是你的生父,所以他可以催动禁忌法术将一切的因果都报应在他的身上,了解这一切的因果报应,而最终你也会法术尽失神族将重新崛起,真不知他是在救你,还是在害你。”神族重新崛起怎么会放过妖族,神王对无神的无情也必定不会放过无神,可神族太子也知妖族此次复出,罪孽颇重,而无神更是一人残杀二十万神兵,可谓是一切矛盾的焦点,神族太子是想替无神承受这一切的罪孽。 “我不需要。”无神冷冷的说道,不管那神族太子是何心思,做了什么,这一切他无神都不需要,也就不存在别的想法。 “那现在怎么打算?”紫情掩饰心情的开口问道,命运因果之事甚是玄妙,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因果了解不详之时,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太子只承受了四道雷劫,不知这四道雷劫了结了多少,了解了什么因果,最为关键的是无神催动禁忌,可谓是让久已沉睡的天劫苏醒,此时正是天劫敏感活跃之时,妖族若再是乱来,惹得上天降下天谴,那妖族毁灭便是顷刻之间。 “外公,母亲,既然已经这样,我们就将这因果彻底的了解。”无神眼露坚定的开口。 妖王眼睛亮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杀了神王,灭了神族,重开纪元,一统九州。”无神自信且从容的说道。 短短的十六个字,振聋发聩,妖王听到不禁吸了一口的凉气,紫情也一双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无神,这孩子也太敢想了吧。 若是以前,紫情相信无神既然敢说,也必定有把握,可如今无神身体虚弱,法术已经丧失一半,如何还有这等的志气。 不得不说,无神的话让妖王澎湃,动心了,因为无神那句重开纪元,那可不是简单的四个字,那是一个野心的最极端啊。 妖王清楚的知道,这世间因果报应,皆有循环,没有人能够躲得了,逃得开,可众皆竞进以贪婪,凭不厌乎求索,汲汲名利,为了这一个诱惑,甚少有人会顾及后果,这也是即使完成了此生最大的梦想,也依旧不快乐的原因。 妖王明白,妖族想要成王,这条路,必定是白骨堆砌,尸山血海,所造的杀孽,必定都是要还的,可妖王也知道,当真正能达到那个高度的时候,那也便有能力来承受也循环的报应。尽管代价是惨重的。 可若是能够重开纪元,那么一切的因果尽断,对妖族便是最完美的收官了。 可妖王动心归动心,激动归激动,到底没有丧失理智,看着虚弱且已经丧失一半法术的无神,这点能够做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无神看到妖王与紫情眼中的担忧与怀疑,知道他们的想法,可那神族太子既然能消散他一半的法力,那么他便能重新修回来。 。 第246章:神妖孽缘之偷梁换柱1 妖王想让无神知道量力而行,开口说道,“无神,重开纪元除了上古的那一次,就只有当年中原板荡,皇帝与蚩尤一战冤孽颇重,因果循环过于复杂,所以神族,魔族,龙族等三族至强者联手才艰难的开辟了新的纪元。”妖王想告诉重开纪元之困难,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 “外公,我若能将神魔乱舞与妖族功法彻底的融合,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重开纪元未尝做不到,毕竟神、魔、龙三族强者也只是联手,三大强族加在一起的逆天实力罢了,而却并不能让三族的法术达到一个彻底的融合。那般情况下都可以重开纪元,我想我也可以做到。”无神开口说道,眼中有着期待,这可是一个大的挑战啊,生活算是所点追求了。 妖王与紫情对视一眼,都没在说什么,无神有主意,有想法,他们也不可能在这里泄气,就让无神去试试吧。 只是这一半的法术何时才能修炼回来。 无神有无神的追求,紫情有紫情的担忧,而妖王却有妖族的烦恼。 无神如今一半功力丧失,神王又被囚在妖族,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四大神兽也就罢了,毕竟背后没有什么势力,可麻烦就是还有一个魔王,魔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而妖族却没有能同时与两个最强种族作战的实力。 这困境,该如何化解呢? 既然已经抓了,放回去就过于冒险,放虎归山,无神元气大伤之际,妖族冒不起这个风险。 可不放,神魔两族万一合兵,主动要人,也不是闹得玩的。大好的局面,真是瞬息万变,妖王无奈的揉着额头。 无神与紫情都离开了,无神准备闭关,此时他的妖力还不如妖王,想要帮什么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不如闭关修炼,尽快的将法术修炼成功。 紫情一人漫无目的且身形萧条孤寂的走在妖族的道路上,心中复杂,五味杂陈,太子死了,就这么的死了,她很难过,却也没有那么难过,没有泪水,只有失落,她不明白他对太子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为何面对其死讯都能如此的坦然? 太子,她深深的爱过,也深深的恨过。 年轻时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终究让她再也没有走出过阴影过,用恨来消磨时光,可终于能够报仇之时,看到太子那么卑微屈辱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一点都不快乐,复仇并不能使她快乐,更添伤情。 那一刻,她明白,她的恨,只是处于妖族孤独寂寞的偏执乱想,太子一旦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多年执着的恨还剩下几分? 当她为神魔乱舞再次去见太子之时,看到依旧温和优雅的太子,时光荏苒,他却从没有改变一分。 灵梦山巅,那一刻尽管她的目的并不纯碎,可她的心却是真的,那一刻流转的情谊却是真的,没有虚假。 她甚至想过,就这般放弃了,算了吧,毕竟太子也不能为所欲为,当年想必定是神族逼迫,道德不允。既是身不由己,又何必呢? 父王知晓她拿到神魔乱舞的兴奋,无神眼中的激动,千百年的苦心钻研。 这一切都让她无法对父王,对无神说出放弃的话,毕竟当年的父王虽说意难平,可也没有动过要让神族给个说法,当年的父王,很现实,也很平静,只想让妖族安乐,这是任何一个王的理想,每一种族的王都在为这些汲汲辛劳。 是她,是她的一时意气,是她的执着,她告诉父王,她要生下无神,她要让神族复出代价。 父王是不同意留下无神的,毕竟他的亲生父亲差点杀死了他,这个孩子的出世可以说是不被祝福的。 可她的坚持,让父王妥协了,无神出生,父王苦心栽培,最初的最初,父王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只觉得无神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可孤寂落寞的内心让她想要找点事情做,恨,恨成了她唯一的消遣。 她不断的向无神诉说神族太子的薄情,年幼的无神也只是一个孩子,也会愤怒,也会生气。 无神渐渐的成长,天资越来越高,妖族的一个个强术都被无神以最快的速度修炼,那一刻,她看到了希望,也不断的诱惑着父王。 父王毕竟是妖族的王,清楚妖族的实力,不会如自己一般的意气行事。 可无神的过于优秀,也让父王动心,毕竟每一个王都希望自己的种族无人敢欺,凌傲于世。 自己的不断唆使,无神的日渐成长,妖族的功法已然不够无神消化,无神两族异体,能修炼妖族的法术,也自然能修炼神族的法术,可神族的法术妖族无从得知,紫情就想到了神族的最高功法,神魔乱舞,无神要修炼,自然得是最厉害的。 那一天,她盛装打扮,妩媚妖娆,仿似两人初见时的魅惑无双,可只有她知道,她的神情有多么的勉强,因为她已经许久不曾笑过了。 可既然是有目地,也不在意勉强,可真正到神族边境只是,伤感却不受控制的流露,伤情哀婉是发自内心,不用伪装,神族太子出来见自己时的温和优雅,更是悲伤。 那一刻,她是没有恨的,情到深处无怨尤,她紫情年少张扬,她都从来不清楚她竟会是这般的长情深情之人。 灵幻山巅回来后,父王与无神的兴奋都让她无法说出放弃的想法。 因为父王本没有与神族作对的想法,是她的唆使,是无神的优秀,无神也因自己的抱怨,对神族充满恨意。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说不出那么自私残忍的话,而让所有人都陪她演了一场无疾而终的笑话。 千百年的岁月,她依旧怨恨太子,只是没有那么恨了罢了,毕竟时光能冲淡的太多了。 而且她渐渐的发现了,妖族正在不断的整合实力,自己的想法终于被父王当作妖族崛起的基石而一步步的实行。 而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尽管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可已经晚了,父王是妖族的王,即使疼爱她,也绝对不会为她放弃妖族。 她掌控了一切的起点,却最终对终点无能为力。 报仇并没有使她快乐,或许她曾经所作的一切都是一个错误,她间接的导致了太子的死亡,时光摧残,恨意没有剩下多少,可爱意又还有几分的残留呢,可尽管只有几分,也还是有爱,更有着执念,年少的执念。 太子死了,她很痛苦,可也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能如此坦然的面对。 抬头仰望天空,九道天谴加身,那是何等的勇气,太子,你是怨我的吧,是我将无神教到了这个地步。 曾经她向无神讲述太子的负心,无神会生气,会愤怒,可渐渐的无神再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无神越来越平静,眼中越来越没有璀璨,愈发的沉稳温和,她渐渐观察到,无神并不快乐,绝好的天资,倾世的资质,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在其他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机遇,却仿似是一份最残酷的惩罚一般,降临在无神的身上。 生活只有不断的追求才会充满乐趣,而无神太可怜了,想做什么基本上都可以成功,没有挑战,无神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与乐趣。 无神对她的抱怨越来越没有反应,她知道,那不是无神不恨,而是无神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随时都可以为她报仇,让神族付出代价。 无神没有追求,也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妖族,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无神与父王想要将妖族推上九州之巅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行,无神的神魔乱舞大功告成,妖族全面复出。 无神一直就被父王深藏,害怕锋芒毕露招致嫉恨,而无神第一次的出面就是灭了神族十万兵将,俘虏了太子,她知道,无神对神族是没有那么深重的恨意的,无神是为了她,岂不知,她早就没有那么深重的恨了。 神族太子被囚数日,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或许是有愧疚的,可真正见面之时,她将太子带上了凌云塔,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父王结局,她不清楚那一刻是什么心思,或许是想看着太子对她的祈求与服软吧,毕竟这些年的矛盾重重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宣泄。 太子是祈求了她,可她也只能苦笑,她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都是他们两人的自作孽。 太子的以死相逼,终于让她对无神说出了收手,看着无神反噬重伤被神族围攻,险死还生,那一刻她的惊慌与害怕,心中的绞痛难以明喻。 终于,看着重伤的无神,对自己没有一句的怨言。 那一刻,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疲累,罢了,事已至此,九州大势就顺其自然吧,放归太子,爱恨情仇将永埋心田,各自天涯,永不相见。 或许相忘于江湖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九州之事,将与她再无纠葛,安居妖族,了此残生。 紫情回忆往昔,感慨万千,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色彩斑斓的映照着她的全身,可她却感觉无比的冷,完了,终于完了,即使是恨,也是牵挂。 如今,她的内心无比的空荡,多年恩怨尘埃落定,也好,挺好。 这场九州灾祸,她其实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可发展终究不能由她控制,随风去吧,顺其自然。 太子,莫要恨我。 紫情孤寂的身影向妖族最偏僻的深处走去。 。 第247章:神妖孽缘之偷梁换柱2 妖族的美男子,花妖,容颜如花似玉,身为男子,一双桃花眼比女子都勾魂,也是妖王无比信任的下属。 尽管与妖王同辈,可妖王却敦肃威严,略有皱纹,而花妖,却是宛若一个少年一般,俊美无双,由花而妖,确实容颜如花。 “花妖,无神重伤,妖族此刻该如何?”妖王认真的问道。 花妖带着那么一丝的痞气,眼睛一挑,开口说道,“关着呗,难道还能放回去?” 妖王瞥了一眼花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花妖看妖王的眼神,也没在意,不过倒是也沉思了几秒,开口略微正经的说道,“神王他们是绝对不能放的,一旦放了,无神此时重伤,神族综合实力比我们高太多,神族的报复我们如今根本无力承担。何况还有一个魔王,只有人质在我们手中,神魔两族才会投鼠忌器。” “那就这么关着,神魔两族合并救人怎么办?”妖王担忧的问道,毕竟是神王与魔王,神魔两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营救的。 “无神恢复实力必定所需时日尚多,无神这步棋如今就算是废了,不过,妖族此次复出,所造杀孽过重,妖族除非有人能独自抵抗或者斩断因果,否则,以妖族如今的实力,怕是难以应对,何况,神族太子使用禁忌法术引动天谴,此时正是天谴的敏感时期,妖族却是不该再肆无忌惮,否则天雷降劫,该如何自处。”花妖透彻的分析,妖族之所以敢出兵,敢整个九州大范围的血腥杀戮,不仅仅是因为无神有打败一切强敌,搬开一切绊脚石的潜力,而是无神有承受降临在妖族因果天谴的实力。 毕竟除了各族的相互制衡,天地间的法则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否则以魔族的实力,何以不敢随意搅动九州风云,平时小打小闹的九州吞并,大一点也只是与神族相互作对,两族势均力敌,几乎都已两败俱伤收场。 除此之外,强大如魔族,也不敢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毕竟天谴因果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 而妖族唯一的倚仗就是无神能够独自承担起这场斗争背后的因果。 可如今无神重伤,妖族又该如何走下一步,妖王眉头深锁,很是心烦。 花妖看着妖王愁苦的样子,不禁庆幸自己不是妖王,真是妖王不好当啊。 妖王看着花妖轻松的样子,不禁一阵的气大,怎么这么不靠谱,“今天出个主意出来,否则就在这呆着,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离开。”妖王强势的开口,妖王知道,花妖的鬼主意还是挺多的。 “不是吧,还有这样为难人的。”花妖看着妖王说道,你都没注意,他能有什么注意。 不过他有一知道,一不知道,一知道就是他今天想不出注意,是走不了的,何况也没有那个胆量走,一不知道,就是他也不知道如今这情况该怎么办,无神的重伤直接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看着妖王直接无视他看着桌子上妖族今日上报的战绩,花妖露出愁态,没办法,是让是妖王呢,办法还是得想。 花妖眼睛转啊转,脑细胞一个接着一个的活跃起来,终于,花妖眼睛明亮的看向了花妖。 “想出来了?”妖王就知道花妖就是需要被逼。 “想出来了,不过,有点冒险。”花妖开口说道,一双桃花眼魅惑的一挑,似是在得意。 “说来听听。”妖王也饶有兴趣。 “偷梁换柱。”花妖得意的说道。 “具体说。”妖王直接的说道。 “我们将神王,魔王,四大神兽全都放了。”花妖开口。 妖王皱眉,不过也并未打断,知道花妖一定有下一步的打算,等着花妖的下文。 花妖继续开口说道,“不过,我们将真的魔王与四大神兽放了,至于神王,我们就放一个假的回去。” “假的?”妖王有了兴趣。 “对,狐族的容颜可以改变,向狐妖借一张皮,打包一个假的神王回到神族,之后,”花妖阴阴的一笑,“自然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断削弱实力去。” 妖王闻言目光也明亮了几分,他明白花妖的意思,让神族与魔族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人之利。 妖王知道,平时神魔两族即使两败俱伤也都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即使两败俱伤,神魔两族也保持着一定的实力,确保不会被其他种族乘虚而入。 而若是神王是他们妖族的人,那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削弱神魔两族的实力,这个计划真的很诱人,只是真的能实现吗? “神族的人不是傻子,如何能造就一个以假乱真的神王?”妖王问道了最关键的一环。 “狐族易容之术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唯一就是我们妖族的气息无法被掩盖,神族众人一看便能发现。”花妖开口说道,毕竟他也不能什么环节都能考虑到。 妖王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看着花妖,神色莫测,冷静的思虑之后,觉得妖族能够信任且有这个实力与心思的只有花妖,这个重大的任务也只放心交给花妖,妖王看着花妖开口说道,“你去找狐妖,易容成神王的样子,然后实行计划。” “我去,你想害死我啊,神族普通人识不破,可你以为那些战神战将是瞎的啊,你就这么让我去送死吗?”花妖跳脚的说道,看着妖王那不对劲的眼神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 妖王看着花妖那一副要进火坑的样子,无奈,开口解释道,“神族人杰地灵,且实力强大的种族往往能感染实力小的种族,若是你在神族待得时间一长,身上的妖族气息自然会被神族气息所掩盖,加之狐妖的易容,以假乱真很容易。” “长时间,多长时间啊,这期间我是透明的啊,我妖族气息未除之时,这段时间该怎么办?”花妖没好气的问道,怎么就把他往火坑里推呢,枉他这么费心费神的出主意呢,原来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花妖不解气的斜睨了妖王一眼。 “你着什么急,我还能让你去送死不成?”妖王开口说道。 那可不一定,花妖腹诽道。 妖王没理会花妖的心思,开口说道,“无神恢复实力必定需要极长的时间,这期间你就伪装成神王在神族闭关,渐渐去除你的妖族气息,对外就说与无神一战,受了极为严重的道伤,需要闭关很长的时间,要神族安静蛰伏,不许有任何的妄动。” “待你身上妖族气息尽除之际,你就逐渐熟悉神族,务必小心不露马脚,然后等待无神的出关,那一刻你就发兵魔族,生死相杀,我妖族趁势而起,称霸九州。” “事成之后,让无神重开纪元,了结因果,我妖族也可高枕无忧。”妖王缜密的说道,一个称霸阴谋就这般被无声无息的酝酿。 花妖不得不佩服,妖王就是妖王,这一串串的阴谋,比自己的有条理多了。 “你确定无神能够恢复实力,重开纪元?”花妖开口问道,若是不能,他们这般行径的结果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天谴降临,妖族将比被神族灭还要彻底。毕竟这般血腥的途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神族太子真是的,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坑。 “无神就算不能重开纪元,那就去自承天谴,了结那神族太子未尽之因果,此次的因果吧,若是无神不能承担下来,本王将与无神一同牺牲,为妖族了断报应,本王与无神两人以性命为代价,九道天雷应该能够应付的过去。”妖王开口说道。 花妖也沉重了许多,妖族没有退路了,这个方式是对妖族最好的方法,也是保全妖族唯一的方法。 为了妖族的强势,无神能够牺牲,妖王能够牺牲,他花妖也热爱着自己的种族,也能够为妖族牺牲。 看着妖王,眼中流转的坚定,是他无声的回答。 。 第248章:神妖孽缘之偷梁换柱3 “那你就去找狐妖,记住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狐妖为你易容之后,杀。”妖王残忍的说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心慈手软如何能成事,他要的是万无一失,因为已经骑虎难下。 花妖点头,没有任何的异议。 “神魔两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待两族合兵相逼之际,我们妖族就以被逼的理由,不得已放人,在这期间我会将神王他们分开关押,而在神魔两族兵临妖族之际你就潜入神族,进入闭关,留下一个侍从,为你传话,控制住神族莫让轻举妄动,而魔王我会当着魔族的面放了,对神族就说神王已经回去了。”妖王考虑全面的说道。 花妖点头,基本算无遗策。 “而在这期间,我会吩咐妖族全面潜伏,静待时机。”妖王说道。 一股沉重之气无形的蔓延,他们没有退路,在他们袭击神族,祸乱九州之时,就已经没有退路,而无神的重伤更是让他们不得不孤注一掷。 妖王与花妖彼此相对,眼中都有着决绝与坚定。 收起痞气的花妖,看起来格外的英俊养眼,可惜这张面容马上就要被神王的面容掩盖了,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神魔大兵压境,一切都在按计划平稳的进行,花妖伪装神王闭关,期间命令神族的一个皇子主管神族事务,并命令让神族修养生息,不得对妖族发起攻势。 而魔王回归之后,怒火冲霄,点兵拜将要将妖族灭掉,花妖闭关期间命令神族施压,稳住魔族。 魔族知道神族比他们更恨,神族牵制着他们必定不会是放弃向妖族复仇,魔族也没有执意,认为神族是想亲自报仇,只是神王重伤闭关修养,想必是时间一到,会立即出手。 神族既然注定要出手,魔族也不做那个无畏的牺牲,毕竟妖族不是很强大,但也绝对不弱,魔族灭妖族也是会付出一定代价的。 魔族为魔,也是热爱和平的。不愿轻易起兵戈,但排除故意挑衅的。 两百年的岁月,花妖身上的妖气被尽除,以神王的身份出关,收回神族皇子手中的权利,神族大权独揽。 花妖没有做什么,想起与神王的约定,无神尚未出关,时机未到。 神族众人看见妖王终于出关,满心欢喜,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忘记妖族给予的耻辱,等待着神王带他们杀回妖族去。 花妖看到神族嫉恨亢奋的情绪,冷冷的不屑,你们的一腔激情会有用武之地的,等着吧。 无神吩咐,神族暂不出动,抓紧练兵,需要提高实力。 花妖用其聪明才智将神族与魔族有稳稳地稳住了三百年。 三百年后,无神出关,无神一腔热血的准备重开纪元,神魔乱舞与妖族的功法已经合成,挑战所带来的快乐让他无比的兴奋。 无神的一切准备就绪,妖族也蓄势待发,花妖也对魔族宣战。 花妖统领神族期间,心思谨慎,确实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平稳的安定着神族,突然间的对魔族宣战,宛如一块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海,激起汹涌的涟漪。 神王不对妖族宣战,对魔族宣的什么战,何况,神魔大战那可不是儿戏,不是说打就可以打的。 可奈何神王不知为何,心思坚定,一意孤行。神族也只得整兵备战。 而魔族接到神族的战术,确实无比的不可思议,不是畏惧,只是惊讶,神族脑子没毛病吧,妖族那等羞辱未报,倒是找魔族晦气来了。 早知道神族对妖族没打算出手,他魔族就该早早去吧妖族收拾了。 不过想归想,神族战书以下,魔族也是堂堂强族,自然不可能怯懦避战。 神魔两族素来大战素来都是以两败俱伤告终,因为实力相当,基本难以出现一族将一族灭掉的情况。 所以,神魔两族虽素有不合,小的冲突不断爆发,可神魔两族的举族大战却是寥寥几无,且都留有余地,因为确保不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此次神族对魔族的攻势却是异常的惨烈,仿似疯了一般的不顾后果,神族战神战将几乎是全力而出,五十万的神兵更是与魔兵混战在了一起,神族疯癫了,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灭了魔族的节奏,难道就不怕同归于尽吗,何况这般打发,神族最后还能剩下多少的实力? 魔王不明白,魔族不明白,神族这是怎么了? 神魔两族不断的死伤,在九州引起了一片热议,都在袖手旁观,看着神魔两族会相斗到何种地步。 妖王冷冷的看着神魔相互残杀,等神魔两族一完,妖族统领九州将没有丝毫的阻碍,萤萦之族不足为虑。 唯一强大点的也就龙族了,龙族统领水域,安居海面,陆地之事,龙族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等神魔两族消耗的差不多了,妖族将沉寂五百年之后,再次全面的复出,灭掉往昔仇敌,镇压不服的种族,登高一呼,统一九州。 无数的罪孽血腥,却终于换来了成功,也是值得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无神重开纪元,了结当年未了之不确定,妖族便可高枕无忧,享受荣耀,不用担心后续一波三折的因果,灾难。 妖族冷眼旁观,神魔两族如火如荼,不仅仅是魔族被妖族如此疯狂的进攻吓到了,就连神族内部也是各种不满抗议,神族与妖族实力相当,这般消耗是为哪般,这是让神族举族为一己意气。 花妖看着神族的抗议,也不理会,打吧,死的越多越好。 神族战神实在看不过神王这等荒谬的行为,终于五大战神联合请命,罢兵止戈,说是请求,也有一丝的逼迫,谁让是神族仅存的五位战神呢,此时大战,是神族中威望最高的存在。 花妖可不是真的神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种族,自己的使命,他可不会接受胁迫。 面对五大战神的灼灼相逼,花妖愤怒的拂袖而起,怒斥道,“正邪不两立,神魔不共存,九州之上,岂能容神魔两族并肩而立,此次不灭魔族,誓不罢休。”愤怒的拂袖而去。 留下五大战神面面相觑,不明白神王如此的决绝是为哪般,难道真的要与魔族同归于尽吗? 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攻击妖族,因为妖族的实力不能与神族相提并论,可魔族那可是与神族共存对峙的强族,神族前途堪忧啊。 五大战神出来,神族的战将谋士都目光期待的等待着消息,他们愿意为正义抛头颅,洒热血,九死无悔,可如今明显就是神族挑事,无辜的伤亡,他们也热爱和平,怎么会愿意如此。 五大战神无奈的摇头,也气愤,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神族众人都闷闷的散了。 五大战神之一的踵武,与夜君交好,夜君是神族掌管星辰的神人,夜空中的行星都归夜君掌管,所以夜君虽掌控之广,可在神族中却是没有多少实权的,因为行星上的主人都阴气弥漫,实力不强。 战神踵武气愤的来到夜君之处,向夜君抱怨,神王这般做法,早晚会毁了神族的。 踵武气愤之余,夜君说了星相的移动,行星可以反映九州间的大势所趋,夜君对踵武说其观察到的,“神族光辉暗淡,倒是妖族红光紫霞,似是有崛起之兆,而且,神王似乎有性命之忧患。”夜君说道。 踵武听到既是惊讶,又是了然,不做就不会死,神王如此折腾,有性命之忧也没什么意外的,就是那妖族,又是妖族,真是不消停,神族如此消耗,妖族若心思不正,神族也将有心无力。 “这些神王知道吗?”踵武开口问道。 夜君叹息,开口说道,“我曾经秘密的与神王说道,可哪知神王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说无稽之谈,凡事三分天定,七分打拼,相信人定胜天。” 踵武身为战神,性子也是直爽,对神王的不满明白的表现在脸上。 夜君看着踵武愤怒的样子,无奈的叹息,愤怒又如何,如今神族这般胡闹,也不知会怎么样呢,他们这群人的命运该何去何从? 踵武不忿,神族怎能由他这般折腾,也该给神王一点惊醒了。 “夜君,我们叛变吧,这样还可为神族保留一丝的实力。”踵武大逆不道的开口,可出发点也是好的,不能看着神王就这般葬送神族最后的实力。 “叛变?”夜君惊讶的看着踵武,踵武身为战神对神族的中心毋庸置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夜君,神族将有灭顶之灾,我们不能就这般无畏的牵连。”踵武开口说道,神王如此做,早晚是要众叛亲离的,他不过是开个先河罢了,他也能保证,永生不与神族为敌,神族若英主降临,他踵武也愿以死谢罪,率众回归。 夜君想到夜空的星相,九州将变的势头,神王的无所谓,觉得神族确实没有昔日君强臣强,政治开明的局面,既然如此,这样的神族,有为何还值得他已死效忠。 夜君看着踵武,点头,开口说道,“你我兄弟,自当同进同退,生死共担,我愿率领部下,一起追随。” “好。”踵武开口。 踵武与夜君的叛变,划族而治,踵武带走其治下仅存的两千精锐,夜君率众星主位,背叛神族,自立为星族。 茫茫星空成了星族的根据地,行星主人守护者自来都安守行星,对神族也没有多少的归属感,倒是对夜君很是尊重,都随着夜君叛逃了。 何况,人皆有私利,星族最易知晓九州大变,行星的移位早就预示着神族的灾祸,而神王竟对魔族不死不休,他们又何必给神族陪葬呢? 踵武与夜君的叛逃在神族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夜君掌管夜空中的行星,范围极广,而踵武又是神族的战神,没有人对这件事不重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神族在千疮百孔之际内讧了。 花妖看着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自己,毕竟自己还在伪装神王,表面装成一幅忧心的样子,而内心却很是高兴,乱吧,越乱越好。 妖王在妖族看着神魔两族此时都已经筋疲力尽,不由觉得自己当年的决定真是英明。 妖王来到一处华丽的妖宫,解开封印,走了进去,里面是真正的神王,他不能杀了真正的神王,因为神王一死,神王之星陨落,花妖也不能伪装。 。 第249章:神妖孽缘之重开纪元1 不过当年神王重伤,筋脉俱损,他趁势将神王的功力封印住了,尽管这些年神王的伤势在一步步的痊愈,可最虚弱之时下的封印,始终不能解开。 妖王走近去,看着一派道骨俊奇的神王,五百年的囚禁生涯,神王以没有曾经的威严与强势,变得平和了许多,出尘了许多。 神王静静地闭目养神,囚禁神王的妖宫,神王除了没有自由,一切的待遇都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族之王,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即使妖王恨神族,可也是两族间的利益,非个人恩怨。也没有肆意的侮辱与神王。 “神王真是愈发的仙风道骨啊。”妖王坐在神王的对面开口说道。 “既然出不去,自然也只得静下心来。”神王睁开眼睛说道,两人间的平静从容,不想两个宿敌,倒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谈话般的随意。 神王看着妖王眉宇间的轻松,开口问道,“想必你们的阴谋快接近成功了吧。” 妖王曾经告诉他,神族的神王已经回去了,那一刻,他就知道妖王的诡计了。 “神魔两族相斗已是筋疲力尽,我妖族也已经重回九州了,自顾不暇的神魔两族,我妖族一统九州,指日可待。”妖王看着神王说道,有得意,有自信,可却只是他的真情实意的流露,没有丝毫的讽刺与炫耀,只是告诉神王一个事实罢了。 神王闭目,无奈,终究还是发生了。 “神王,索性也闲来无事,我们谈谈吧。”妖王兴致颇高的说道。 “你想谈什么?”神王开口问道。 “我想说,九州之内,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妖族吞并其他种族这也是天经地义的,弱肉强食,这是不变的法则,你神族却处处阻挠,抑制我妖族的发展,是怕我妖族壮大后威胁到你神族的地位吗?”妖王开口问道。 “天生万物,强弱不一,各自安好,如何能仗势欺人,随你妖族心意。”神王严肃的说道。 “我妖族不如你神族强势,所以在以前,你神族出面镇压,妖族总是惨淡一片,你神族难道不是恃强凌弱吗?这与我们吞并其他弱小的种族有什么区别?”妖王开口说道。 “只要是正义的,我神族不会出手干涉,你妖族可以内部整顿,但不能祸害其他无辜的种族。”神王开口。 “哼!”妖王觉得简直是不可理喻,“神王,你也莫觉得委屈,是你们将我妖族逼到这等地步的。”血洗九州,登临顶峰,也是他们的逼不得已,因为错过这一世,或许他们将再无机会。 “妖族马上就能一统九州,这九州的秩序也将重建,终归赢得是我妖族。”妖王开口说道。 “如此大的血腥,因果也不会仁慈,既是妖族此时统一九州,可报应不爽,你的后辈们不会好过的,你所做的孽,都将由他们承担,妖族又能得意多久呢?”神王淡然清冷的开口。 “登临巅峰的那一刻,无神会重开纪元,若是失败,本王也将开启禁忌法术,与无神一起,万般因果尽加吾身,了结这段罪孽,让妖族世世代代延续辉煌。本王与无神两人合力,怎么都能承担下九道雷劫吧。”神王闻言眼神闪烁,没想到妖王能如此牺牲,一手打造无比辉煌的王国却不能享受,甘心就此灰飞烟灭,确实有魄力。 “若是五百年前的无神,本王相信或许能重开纪元,或许能承受天雷之劫,可如今的他,还可以吗?”神王质疑的问道,神族太子那四道天雷会削弱无神的法力,他可是清楚的。 “五百年的闭关,无神的绝世天资,无神已经将神魔乱舞与妖族功法彻底融合,实力更甚从前。”妖王残忍的打破神王的幻想。 神王无力的闭眼,“无神很厉害。”话语中的无奈无力很是明显。 “无神的出身不被人祝福,他的成就你就没有丝毫的想法吗?毕竟可是你的亲孙子。真是想不通当年为何会对无神狠心干尽杀绝?”妖王冷落的问道,神族果然都是没有心的。 “无神心思不正,祸乱九州,即使是神族的皇裔也绝不容姑息。”神王说的果决冷漠。 “一直觉得你那儿子无情,不过比起你,还算有那么点心。”妖王嘲讽的说道。 听到妖王提起太子,神王沉默了,眼中黯淡,太子是他亲子,深得他心,也一直听话,没想到会那么残忍的死去,他如何能够不伤心? 想到太子临死前的话,神王苦笑,太子是心灰意冷的吧,加在无神与神族之间,除死别无选择,以他的法力如何能承受九道天雷,天雷一道强于一道,相当于太子只承受了最轻的四道,尤其第道天雷,没有人知道他的威力,因为天雷已经许久未曾降临了,只知道就连上古那般强横的英杰都有不少赢了仇敌,死于天雷。 太子认为他承受了九道天雷,就可以了结无神的罪孽,消融无神的法力,妖族没有倚仗,九州重回安宁,那一刻,太子希望他可以留无神性命。 呵,多么天真啊!真以为自己能承受天雷,只不过白白搭上性命而已。 神王流露伤感,若一切如太子幻想的发展,那么他会放过无神吗?会吧,法术尽失,无神将不再威胁,也算是全一场父子之情。 可惜,现实是由实力决定的,并非梦想。 妖王走了出来,抬眼看着妖族的天空,心情感慨,人事代谢,为的是种族的利益,妖族终于可以不再受剥削与压迫了。 妖王温和的一笑,欣慰,满足,愿妖族不再遭受残酷。 妖王回到妖宫,竟看见了花妖,可让妖王激动,尽管花妖还带着神王的皮囊,可妖王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花妖。 “花妖,可算回来了。”这五百年,花妖可以说是一直没有回过妖族,妖王知道,花妖在什么都不熟悉的神族,还能将神族搅动的如此,有多么的不容易。 “看见我这么激动啊。”花妖痞里痞气的说道,还是那么的煞风景。 妖王瞥了花妖一眼,开口问道,“怎么想到回来了?” “难道你想让我一直呆在神族啊!”花妖没好气的问道。 “大局快定了,你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妖王开口说道。 闻言花妖严肃了几分,看着妖王开口,“恐怕得快,我感觉神族有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怎么会这个节骨眼怀疑你?”妖王大惊的问道,若是这样,花妖就必须马上回来,不能再在神族待下去了,否则万一出事。 “可能是对神族做的太过分了吧。”花妖推测的说道,想到司法之神与雨神那日的试探,很可能是怀疑了。 “那你回来吧,神族反正以不成气候,不足为惧。”妖王开口说道。 花妖摇头,身在神族经营多年,才知道神族底蕴的深厚,神魔之战如此消耗,也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神族是损失惨重,神族兵将战将死伤无数,可精英仍在,这些人不除,是大患。”花妖开口说道。神魔两族大战,五大战神完好,战将也只是损失了一部分,至于什么司法之神,雨神,花神等核心力量都在,这股力量若是拧起来,也是不小的实力。 “那就约出来,我一并解决了。”无神边走进来边说道。 。 第250章:神妖孽缘之重开纪元2 “无神殿下。”花妖开口问道,对这位年轻轻轻,可待人温和中却又无比疏离的殿下,花妖还是没敢向在妖王面前那般放肆。 无神点头回敬。 妖王也知道神族若是核心力量尚在,留下就是后患,也同意无神的意见,“能不能将那些有决定作用的都约出来,一网打尽?” 花妖随意的摆手,没什么问题,时间相约在三日后,洛水之畔。 三日后,花妖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确实将神族有些实力的都给弄到了洛水河畔,司法之神,雨神,花神,战神,四季女神,安危之神,有四五十人之多,竟都被框来了。 来到此地,想到人之将死,花妖也就露出了真面目,神族众人也得知被骗,万能的无神立刻出手可四五十人联合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无神知道此次的目的是杀,手中法术毫不留情,神族那边的反抗与愤怒也愈演愈烈。 强大的法术出手,无神法术运转间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面色越来越差,神族那边依旧神力澎湃,汹涌而出,合围之势,无懈可击。 “无神怎么了?”妖王首先看出了无神的不对劲。 花妖也凝眉。 无神感觉到他的法术仅仅能够自保,攻击的力量无形的被削弱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无神打斗的从容逐渐的变得被动,无神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难看愤怒,看着神族的合围,无神眼中闪现浓烈的杀意,神族,一个比一个卑鄙。 无神强行运转体内潜能,筋脉都有丝的不堪重负,可无神毫不理会,招招凌厉的攻向神族,可奈何力量总是被无端的削弱。 妖王看出了无神的不支,立马加入阵中帮忙,花妖也紧随其后,今日已经摊牌,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到神族。 神族也看到了无神的无力,顿时更加卖力,想不到竟被一个假的神王将神族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么真正的神王要么还被妖族控制,要么就已经遇害,真是卑鄙。 双方都在卖命厮杀,一时僵持,法术尽出,可依旧不能分出输赢。 “无神,你怎么回事?”妖王寻了个空隙来到无神的身边询问。 “先镇压。”无神说道,现在没时间解释。 神族那边四五十人合围,妖族妖王,花妖,无神三人,一时间战况异常的惨烈,无神看着各种法术尽出,却不能镇杀,从来没有这么愤怒,他无神的战争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耻辱,耻辱。 无神愤怒至极,气血上涌,仰天一声怒吼,闭关所融合的功法全力释放,发丝飘洒,衣袍烈烈抖动,仿若妖王一般,让人畏惧。 神族也被无神这等气势吓住了,可也只是一瞬,今天还哪有回头路,要么胜,要么死。 无神怒发冲冠,仰天咆哮,浑身气流涌动,天地都为之大开大合,昏暗变化。 无神法术袭向神族,神族众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都在奋力突围,气团逐渐被撕开一道口子,妖王与花妖都震惊了,无神这般强势的实力都能被撕开一道口子。 而这一切看在无神的眼中,却是双目充血,怨恨尤深。 无神不顾后果的输出法力,血脉膨胀,血流迅速,天地阴阳变化,分天裂地,漆黑一片,无神加固包裹神族的气流,释放怨恨与不甘的将他们打飞了出去,行星之地是阴气汇聚的地方,将神族这些人打入了星族的中心地带。只有阴冷之气才可加固那道封印。 无神散功之后仰天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睛充血怨恨。 妖王与花妖都被这情况震住了,怎么回事。 妖王扶住无神,关切的问道,“无神,怎么了?” “混帐,混帐。”无神愤恨的开口,眼神怨毒。 “无神,无神,冷静一点,怎么了?”妖王担忧的扶着无神问道,这无神的情况不对。 花妖也被这变故惊愣了,无神从容平和,何曾见过这般失态的样子,仿似还是被气得。 无神昏迷了过去,是气血一时激动不畅造成的,妖王将无神赶紧带回了妖族。 无神醒来后就情绪异常的激动,脾气暴躁,将他的寝殿能砸的全砸了,神情癫狂,仿似受了刺激一般。 妖王赶忙过来,看到面目全非的寝殿,神情癫狂的无神,走过去,摁住无神,担忧的问道,“无神,告诉外公,到底发生什么了?” 无神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外公,天雷,那四道天雷。”无神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四道天雷怎么了?”妖王开口问道。 “我杀不了神族人。”无神眼神怨恨的说道。 妖王显然没想到这一茬,也被愣住了,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那四道天雷了结了一些因果,可也会产生一些影响,比如我丧失法力。”无神开口,“可这我都能接受,可我竟然杀不了神族人,可恶,可恶。”无神难以平静的开口。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他的生活没有追求,没有激情,唯一能做的事,能体现他价值的就是将妖族送上九州的巅峰,可他现在竟杀不了神族人,他不能替母亲报仇,母亲可以看淡,可他必须要为母亲让神族付出代价,神族是妖族最大的敌人,可如今,他竟然不能杀神人,那么他还有什么意义。苍天哪,你何其残忍。 “无神,冷静一点,杀不了就杀不了,何必这么激动呢?”妖王实在不解。妖王不明白无神站在优秀巅峰的孤独与偏激。 “外公,那些神族人我杀不了他们,只能将他们封印,封印之力会慢慢吞噬掉他们,不出意外,九为极数,九世之后他们便会神消魂散。”无神略微冷静了一点的说道。 “好,没事,无神,没事的。”妖王安慰的开口,认为无神是气愤不能杀了神族。 无神疲累的闭眼,妖王也不再打扰,静静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花妖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回去说。” “什么,无神杀不了神族人?”花妖不可置信的问道,还有这说法。 “无神是神族太子亲子,既是神族太子亲自了结恩怨,那么无神杀不了神族人也讲得通,转嫁了无神的罪孽,也同时消散了无神犯罪的实力。”妖王分析。 “那今天洛水那些神族怎么样了?”花妖最关心这个。 “无神说将他们封印了,他们陷入沉睡状态,封印之力会慢慢的蚕食他们,九世之后就行了。”妖王开口。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有的既定计划看来要洗牌了。 “本王没有想到那四道天雷竟会对无神有这么大的影响。”妖王叹息一声说道? “管他呢,反正神族精英以除,妖族也有实力灭了神族,然后登高一呼,各族必将畏威而不敢有异动,妖族没有神族的制约,慢慢经营,一切都将水到渠成。”花妖说道。 “不可,你要知道,妖族如今并没有站在九州对立面的实力,既是我们灭了神族,九州各族万一不归顺呢,被逼到绝境,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万一他们大量的联合,莫说妖族,就是鼎盛时期的神族,都没办法。”妖王担忧的说道。 以前敢做,是因为即使有反抗,有无神在,也能解决,可无神今天的状态,让妖王产生了担忧,他不知道那四道天雷到底还对无神造成了什么影响,因为神族太子是能对无神造成最大影响的存在。 无神状况不明,实在是焦心。 妖王与花妖皆是心思繁重,忽听外界天雷惊动,怒风骇浪,都大惊,这是怎么了? 花妖与妖王走出去,看到整个天地仿似世界末日一般,阴森恐怖,黑暗无边,地动山摇,天地都在颤抖。 “看,无神。”花妖指着黑暗中的一抹身影叫道。 。 第251章:神妖孽缘之重开纪元3 妖王也看到了,诺大的苍穹,衬托无神无比渺小的身躯,可却没有丝毫的违和,相反无神站在那,看起来仿似一个发光体一般让人难以忽视。 无神这是要干什么? 妖王看到无神手中不断的结着法印,体内的法术不断的澎湃而出,这是无神闭关五百年的成就吗? 天昏地暗,颠倒阴阳,乾坤日月,真的仿似是从上古中走出的妖王一般,那般的充满恐怖气息,神魔乱舞与妖族的功法融合,天地间的空气都被不断的挤压变形,天雷滚滚,雷声震天。 妖王听到脸色大变,“不好,这是,无神唤醒了天雷。” 黑暗之力一步一步的蔓延,直到整个天地都被黑色弥漫,漆黑如墨,霎时间,无神变换法术,整个天地又是一瞬间的明朗万里,如此的循环往复,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天雷都在苍穹中不断的酝酿,那一道道青色的闪电,在黑暗中看起来是异常的恐怖。 “无神到底要做什么?”妖王心跳的看着苍穹之上那抹身影。 九州风雷惊动,万灵潜伏,只有极少数的人在观察者到底怎么了。 无神的血管爆裂,青筋脉络,毫不在意,血液透过皮肤急速的渗了出来,无神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红色的血人,可无神却越来越巅峰,浑身的法术汹涌的输出,天雷酝酿,第一道天雷终于打在了无神的躯体,无神一阵颤栗,青色的光芒绕体还没有消散,第二道,第三道,一道接着一道的打向无神的躯体,无神痛苦至极,仰天嘶吼,声音凄厉悲愤。 无神痛苦,可依旧在运转着法术抵抗,神魔乱舞与妖族融合,他要看看到底有多少的实力,天雷之劫,残酷的碾压这无神的身躯,消弭着无神的意志,一道比一道残酷,一道比一道震慑,第九道天雷降下,无神耗尽全身的力气抵抗…… 后来,云开雾散,晴空万里,一切平静的诡异,仿似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般,只来得及看见天空中四溅的鲜血与听到妖王凄厉的呐喊。 妖王凄厉哀绝,花妖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是,无神献祭了? 是的,承受九道天雷,并且以自生献祭,重开纪元。 就这样,一个新的纪元开启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察觉,只有他们知道。 九州的一切都没有变,神族还是神族,魔族还是魔族,妖族还是妖族,可他们却知道,这只是表面而已,变了太多了,这一代的生灵是新的生灵,他们不受前辈的影响,不管是先辈积善还是作恶,这一切都将清零,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妖族所积攒的罪孽一笔勾销了。 而代价就是无神献祭。 无神为何要这么做? 这个答案没有人知道。 他的决绝在妖族留下的是悲凉。 是永久的谜题。 他们后来知道的是无神为了给妖族,给紫情留一个念想,在献祭之时强迫了一妖女,无独有偶,那妖女果然不久后便怀孕,生下了一男孩,男孩天资聪颖,禀赋极高。 那妖女事后告诉妖王,无神走前安排他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他的后辈世世代代的辅佐妖族,直到妖族站在九州的顶峰。 这一刻妖王与花妖两个唯一的知情人,都不是开心的,他们充满了悲伤与惆怅。 九州间表面的一切都在按他原有的轨迹运行,而妖族却走上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道路。 妖族再也没有猖獗了,没有人知道为何妖族会突然安静,没有人镇压妖族,神魔两族根本无力,他们本身已经筋疲力尽。 可妖族就是安静了,谁都不会知道,妖族一安静会是九世之久。 花妖照常回到了神族,以神王的名义继续统领着神族,并且妖族将一个皇子易容成了神族王子的样子,带到神族,不久之后,便杀了真正的神族皇子,将妖族的皇子立为神族的太子。 真正的神王到死也没能走出妖族,神族神王之星陨落,花妖也功成退场,妖族的皇子成了新一任的神王,确定了神王的命格。 自从之后,神王便由妖族血脉传承,九世。 而神族的核心也渐渐由妖族一些亲近之人代替,神族的顶层几乎全被妖人控制。 神族与妖族一体,妖族暗中秘密发展,实力不断的壮大。 九世,这一惊天的偷梁换柱始终没有被发现,一切都在按照妖族的计划微妙的进行。 妖族当年为何没有趁势崛起,而是选择在神族潜伏呢? 当年重开纪元,无神血祭,本以为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可谁知神王看见无神血祭的那一幕,随后也疯狂的启动禁忌法术,自身血祭于天,为妖族下下诅咒,“以吾之身,启血咒,妖族世代不得成王成霸,否则举族尽灭,永消九州。” 这是神王血祭的诅咒,神王之身,神王之实力,其血祭的诅咒没有人能够解开。 而这也是那般绝望的情况下神王所能做的所有了。 神王终究不能逆天,九世,已经是其所能下的诅咒的最长期限了。尽管所下血咒乃是世代。 在此情形之下,妖族也不可逆血咒而冒险,一切都仿似冥冥之中有定数一般,无神对神族那些人的封印期限也是九世,九世之后,或许妖族真的将苦尽甘来。 何况,没有无神的妖族仿似一夕之间就又回到了那个任人欺凌的弱族,即使想要崛起于九州,可实力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不具备在九州占有一席之地的资格,尽管神魔两族元气大伤,可也只是忙于恢复自身元气,不想理妖族罢了,若是妖族此刻做的过分,伤害到神魔两族的利益,那么两族收拾妖族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实力不够,就只能蛰伏。 妖王当时决定,花妖继续冒充神王,在这九世之间,为了不引起九州各族的怀疑,神族一切如旧,并渐渐地削弱与控制神族。 而妖族没有神族的干预,妖族在这九州之内,可以平稳的过度发展,不断的壮大,渐渐地,一世一世的不断吞并周围弱小的种族,待到九世之后,妖族也将发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最终留下的阻碍也不过自相消耗的神魔两族,远离陆地的龙族。 称王称霸之路,无可抵挡。 就这样,造就了如今的局面,四方之地已逐渐被妖族全面掌控,神魔两族也因百年前的一战大战,更加削弱。 。 第252章:说出秘密1 听着神王讲述着曾经一段引以为傲的历史,除了德天也流露出的是激动的神情之外,在场三人的神情都是一言难尽,在听到这个曾经的隐秘之时,也都感慨非凡。 星主一直对星族九世前的历史充满疑惑,如今也算是彻底揭开了,魔王感到的也是无边的震惊,纵横一生,这等消息却无法令他心神平静,这些年与神族几近生死的相斗,没想到却是妖族在幕后操纵着一切,堂堂神族神王竟会是妖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妖族真是好手段啊,这是将整个九州都当你棋盘上的棋子吗?”魔王震惊之余不免有些愤怒,堂堂九州,大好河山,竟被整个妖族玩弄于股掌之间,千万年都不曾有人察觉丝毫。 哼,这妖族也真是好定力,真是沉得住气。 “魔王不必如此,都是各为己族,立场使然。”神王理所当然地开口。 “哼。”魔王不屑地冷哼。 “没想到你们竟卑鄙至如此地步,竟然还在利用我神族。”那虚弱少年悲愤地说道,不过他的话也并没能引起他人的关注。 不过神王还是以一份怜悯之心对那少年开了口,“若非你那太子哥哥不自量力强行引动天谴,我们又何至于以你神族的名义隐忍这许多年。” “天道昭彰,你们妖族必定没有好下场。”那少年颤抖的身躯出卖了他此刻愤怒到极致的内心,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好奇,为何妖族不杀了他们,而是要将他们封印起来,今天算是明白了。 更是没有想到妖族竟然一直在李代桃僵,这么多年依然在掌控着神族,尽管他们神族当年多数精锐被封印于此,可煌煌神族,人杰地灵,更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被妖族阴差阳错的统治九世之久,可想而知神族此时是何等的面目全非,元气殆尽。 面对少年的愤怒,神王微微一笑,“你神族肆意欺辱我妖族之时,又何曾想过天道昭彰,不过,妖族的未来你怕是看不到了,其实本王很想让你活着,活着看我妖族是何等的盛世昌平,海晏河清,只是,可惜了。” “苟延残喘了这许久,想来你也痛苦,今天就让本王为你彻底解脱吧。”神王神情慈悲地开口,平静的面容下尽管蕴藏着杀机却丝毫不显。 眼看着神王浑厚的法力袭向那羸弱的少年,千钧一发之际,星主出手阻拦,看到星主的阻拦,少年的眼中显现出了仿似星光一般的光芒,而神王的目光也是顿时显露出了杀机,德天也在无形地靠近了神王,准备应对随时突发的情形。 而魔王没有任何表示,看着这几人间的暗流转动,一触即发,魔王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星族是神族的分支,神王是妖王,简直是荒谬。 “星主,难道你想与我为敌?星族当年既已被逼脱离神族,这人如今与你有何关系?”德天显得阴沉地问道。 “你们何必如此敏感,我只不过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罢了。”星主沉稳地开口,看着神王与德天却是气势坚定,分毫不让。 “今天这里神族之人都得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本王允你,不过不要妄想救他们。”神王说地严肃凝重。 星主也确实没有打算救人,看神王今日专程而来的样子,恐怕是不达目的并不罢休,而且这人不管曾经是什么身份,如今都是奄奄一息,九世之前的人也是不为今世天地大道所容,这人根本就没有救得必要,他只是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罢了。 “既然星主有话要问,想来神王也并没有窥人的习惯,可愿与本王一旁说话?”魔王开口说道。 神王向一旁走去的身影已经无言的给了魔王回答,神王一点都不担心那少年与星主有什么机密性的语言,九世之前的事情,如今就是星主知道什么也都已经无力回天,毕竟两族同根同源,他身为堂堂妖王,还不至于没有这点气量。 魔王,德天也都向一旁离去。 “本王想问你,我星族星座使者还有月神都有一些异乎寻常的举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星主向少年询问道。 “你们都是神族的人,若非当年妖族从中挑拨,也不会有今日的星族,你们有权知晓当初的真相。”少年又是推搪,又是含有希望地开口。 而星主对少年所说的并没有多少兴趣,“当年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只想知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少年听着星主如此疏离的语言,内心竟泛不起太多的愤怒,更多的只是悲凉,想这星族曾经不过是夜君管辖,而夜君见了他神族的皇子也得礼让三分,果然是人走茶凉,时势易变。 可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 看着这累地的白骨,这都是曾经神族的精锐,都是德高望重,位尊势强,可却一朝风云突变,只能默默无闻地惨死在这无人问津的黑暗之中,何其的冤屈,何其的不甘?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这些人死时的不甘与无奈,忘不了他们自愿提前身死而换得他半梦半醒的苟延残喘,只是为了神族留存一丝希望,让世人知晓妖族的累累恶行。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罢了,当年我们被封印了许久之后,可能是那假神王做的太过分,引起了箭神后羿的怀疑,后羿也不知是因何知道了我们被封印之事,他被假神王追杀,到达这里时已是奄奄一息,被封印之力重伤,下到这里之时,也只剩那最后一丝气力了,告诉了我们妖王冒充神王,神族已经被妖族掌控,被妖族不断地利用。”少年开口陈述道。 “月神想要解封星海深渊是为什么?”星主开口问道。 “可能是箭神后羿当年重伤之时见到了月神吧,月神原名嫦娥,是后羿之妻,不过星君自立星族后,嫦娥便被封为了月神,当初后羿因射日之功被封为箭神,位列仙班,而嫦娥在西王母处求得长生不死之药,飞天而居住于月宫之上,本来是一段恩爱鸳鸯,缠绵佳话。 可天宫繁华迷乱心眼,后羿后来又爱上了河伯之妻洛神,两人也因此心生隔阂,再也没有往昔情谊了,不过多年恩爱艳羡,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的感情,后羿见到了嫦娥,嫦娥也看见后羿跌落此地,想要解开此处封印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星座使者呢?”星主开口问道。 “他们只不过是当年星座星君的一丝魂魄罢了。”少年叹息地开口。 “只是一缕魂魄?”星主惊讶的问道。 。 第253章:说出秘密2 “当年我们被封印的那一天正好是十二星君星座相聚一起的日子,此地便是他们当年相聚之地,当年封印之力就恰巧也将他们一起封印在了这里。 不过当年的十二星君虽然已追随夜君成了星族人,可到底对神族也是心有所属,再加之不久之后后羿便冒死来到了此处,告诉了妖族的瞒天过海,神魔大战,九州皆悲,星君也一心想要将那花妖和妖族的阴谋大白于天下,所以他们使用了一种禁术。” “什么禁术?”星主不解地问道。 “当年的无神逆天而生,九州无匹,其封印之力也是强大无解,此地与外界隔绝,但当时十二星座的星君不一样,星座星君与星座星体一体,同生同灭,当年他们被封印于此,星体感受不到主人气息,便会产生剧烈的动荡,出现不稳之势。” “神族有一种禁术,可以将修炼者的魂魄拆解离体,而修炼者本身便会因此陷入长久地沉睡状态,而每一缕魂魄回体之时,施法者便会出现短暂的清醒。” “而这种禁术的修炼有一个极为严苛的前提,那便是魂魄离体之后,魂魄可以得到强大的外力相助,帮助凝练成实体,凝练成功后,那一缕魂魄便与常人无异,并且在身死魂消之际便会回到主人的体内。” 星主听着这闻所未闻的荒谬之事,内心五味杂陈,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帮助星君凝练魂魄的强大外力,想来就是星座星体本身吧。”星主霎时间明白的说道。 “是的,星座星体本身对他们的主人极其效忠,他们分离出去的魂魄可以借助星体本身的力量凝化,从而成为星体的守护者。”少年暮气沉沉的说道。 “这禁术可有时间限制?”星主沉思地问道。 “自然有,这禁术只分离出去了九缕魂魄,并且每隔千万年会出去一缕魂魄,而在这缕魂魄从外体到本质彻底地凝化成功之后,上一缕魂魄便会受到克制而身死魂消,回到星座星君的体内。” “九缕魂魄,你们被封印了九世,难道如今的星座守护者是九世最后一缕魂魄吗?”星主问道。 “是的,这已经是最后一缕魂魄了,当年开启禁术的目的就是在星君魂魄归体的清醒之际能够给新的守护者传递消息,让他们能够发现妖族的阴谋。”少年娓娓道来着当年的故事,听来周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之感,到底是一件伤心事。“只是,看来星君们的牺牲得到的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守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 “这等隐世以久的机密若非是亲耳听到,怕是谁也无法凭空想象吧。”星主开口说道。 “当年我看见上一任水瓶星座守护者身死之后,魂体来到了这星海深渊,而此任的星座守护者也得到了一本书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可有什么解释?”星主问道。 “当初后羿身死之时,告诉我们他曾经偷听到了假神王说有人重开了纪元,而我也曾在神族的藏书阁中看到了一本书,那是一本关于天地间灵气流转方向的书,极其强大的法力汇聚之地,也必然会引发天地灵气的汇聚,只不过耗时久远,没人在意罢了。 此处封印之力强大无匹,想来也必定会引发天地灵气一个回合的流动,天地灵气的汇聚之力也必然以这星海深渊的封印之力的强弱汇聚,所以我就画下了那流转规律图,期冀水瓶守护者能有所发现,从而能够借助外力的作用解封这星海深渊。 而我真的只是想告诉世人真相罢了,不用想神族在妖族的统治中,会是如何地倒行逆施,天怒人怨,我只是想告诉世人,那不是神族做的,神族依然是那个持中秉正,天地正道的神族。” 星主听着眼前少年的想法,不禁为这少年感到浓郁的悲哀,想不到曾经辉煌赫赫的神族,其后辈会如此的卑微待媛,真是天意弄人,少年期冀可以用那灵气解封星海深渊,可哪里知道若非今日听到这一番真相,那天地灵气便会让他用来结界星族。 “你想要解封此地,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世人真相罢了,如今本王与魔王都听到了真相,那么那强大的灵力就没有必要去浪费解封这毫无意义之地,而你也已经是不为天地大道所不容的逆天所在,即使今日神王不杀你,你也无法走出这封印之地而立于天地之间。”星主有条不紊地开口说道,这般没有气节的卑微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今日能够说出真相,我也算是无憾了,只是你们是会拨乱反正,还是会助纣为虐呢?”那少年沉暮中有一丝执着地问道。 “你为何会有此一问?”星主看着少年,目光深邃。 “沧海桑田,变化万千,胜者王侯败者寇,神族辉煌恐已是一去难回,妖族万一真的得手,也不知神族是否还有清白,只是妖族终非正道,若九州屈服于妖族的势力,万马齐喑,恐不久之后,世间再无黑白对错。”少年充满忧心地说道。 星主立刻便明白了少年话中的深意,“星族只是你神族的分支而自立门户,你觉得星族有多少实力,敢与如今蓬勃膨胀的妖族对抗?”星主的语气中有许多的无奈,“何况,物竞天择,这九州第一强族的桂冠也没有规定是必须要属于神魔两族的,妖族若是真的有神魔两族巅峰之时的实力,随着时光流转,恐怕也会受到世人的敬畏。” 。 第254章:说出秘密3 听着星主的话语,少年的内心极是苦涩,天道沦丧,竟至于此,难道世人都不愿未雨绸缪,而真的要让悲剧真正发生之后,才愿意奋起反抗吗?此时对妖族不加以制约,他日妖族倒行逆施,再准备拨乱反正,付出的将是成千上万的尸山血海。 “你就那么确定妖族会放过星族吗,这些年神魔两族的消耗早已让妖族与魔族不共戴天,魔族必定不会坐视妖族独大,星族若是愿意与魔族联合,再加之魔族在九州一呼百应的权威,即使妖族如今强大,那又有何惧?”少年挣扎着,努力地说道。 星主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愧是王族出身的皇子,这权谋机变,制衡之术,即使对九州如今的情势一无所知,但还是能一针见血,抓住矛盾。 “看见我们今日一起前来,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吗?就这么相信我们与妖族道不同,不相为谋?”星主沉思一会对少年开口,即使是一个必死之人,星主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与重视。 少年冷笑一声,嘴角的讽刺却让眼神染上了一丝通透,“不管如今如何,未来都不会和平,你们注定是背道而驰的存在,是政敌,是死敌,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永远的利益与权谋,对于我们这些王族子弟是,对于你们这些一族之王尤其如此,我言尽于此,望星主细细思量。” 星主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再有初见时的轻蔑,不再是初见时的颓唐与落魄,少年的身上隐藏着皇族贵气,灵魂展现着高贵,有智谋,有气节,识时势,能够抓住时机游说他,又能够对死亡从容。 一个被封印多世之人没有绝望潦倒,生无可恋,还能聪明绝顶的抓住这最后的时机,不得不承认,若非当初的大变,这少年也该是一个少年得志,鲜衣怒马的翩翩公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必定是九州翘楚。 只是,一句可惜了,遗留的是多少英年早逝,壮志未酬的悲恨。 在叹息之余,星主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星座星体在星君死后会动荡,那么若是这缕魂魄的守护者身死之后,岂不是不妙?”星主突然想到地问道。 “星族是何等大族,星体众多,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几个星体的动荡你们难道没有办法稳固吗?”少年并不在意地开口。 星主听到少年的话就知道坏事了,星族是星体众多,可正是因为这样星体动荡引起的灾难更是不可忽视,若是在太平时期也就罢了,一个星体的动荡随时调一些其他的星体来,便可以压制。 可如今的星族是什么情形,灾星现世,光芒不弱,尽管已经调了其他星体从旁压制,可眼见隐隐有突破包围之势,一旦各方灾星突破包围形成汇聚之势,那么九州的灾难便会更加地残忍血腥,也因此现如今的星体调动那是慎之又慎。 谁知偏在此时却后院起火,难道是天意注定星族将有大难吗? “可有什么办法阻止星座星体的动荡?”星主神情沉重地问道。 看着星主沉重的目光,一下子就引起了少年的疑惑,“星主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要不然仅仅是几颗星座星体也不至于让星主这般沉重。 星主沉默一会便将星族的实况说给了少年,本来想让少年稍带一丝欣慰的离去,可如今看来这少年注定要带着许多的不甘与无奈,含恨而终。 少年听着星主的话语,内心布满了密密麻麻地凄凉,尽管早就料到妖族酿成的祸乱不会小,可还是低估了妖族作乱的能力,竟然已经能够影响星象。 需知星象事关重大,大的星象移动会造成整个九州的势力重组,这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十二星座的星体相连,彼此间相距甚近,他们一旦动乱想要镇压也是得颇耗一番心力的,毕竟同气连枝,十二份动荡之和那可是远大于十二个星体动荡本身的,何况星族如今实在是没有心力应对星体的动荡。”星主沉稳严肃地开口, 少年听着星主如此悲凉与严重的话语,内心虽然也觉得事态严重,星族的情势也一定有着外人所不知的严峻,可少年却也清楚,也绝对没有星主如今语气中的间不容发,严峻异常。 不过都是明白人,他明白星主真正的意义,星主这是在博取感情,伪装弱势,这是在想要保全星座。 不过尽管知道少年的意思,可少年却可惜的摇了摇头,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挽回与挽救的,“禁术之所以是禁术,那就是一旦施展,便再无回头之路。”少年开口说道。 星主听着少年的婉叹,感慨真是天意弄人,当年施展禁术只是想要告诉世人一个真相,可谁知千百年后的今日会酿成如此的灾祸,他是夸大了星族情况的严峻,可星族的情况也确实严峻。 他想要破除星座星体动荡带来的灾祸其中也必然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何况又是正值灾星如此现世之际,“你可知道,星体不稳便会脱离其运行轨道,一旦与其他星体发生碰撞,其所造成的灾难可是比妖族百万大军都来得迅速。 何况若是各方灾星都突破包围,彻底现世,那么也必然会造成天地之间浩然正气削弱,阴柔诡诈的浑浊之气加强,同时各方心怀不轨之族的修炼速度也会得到助益,如今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星体现今更是频繁调动,一个不慎更是灾祸横生。”星主仔细地分析着利弊,毕竟不是星族,对星体变动会造成的影响可能不会知之甚详。 少年听着星主的话,内心也充斥着浓郁地担忧,他们当年施展禁术之时,哪里会想到如今会成为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棘手。 可是禁术就是禁术,禁术本就是逆天之法,一旦施展,就必须承担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谁都无法例外。他知道星主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对他还残存着一丝的希望,认为他有办法破解。 少年开口继续说道,“世间星云流转,物换星移,大道无形,天地曾不能以一瞬的停留来满足最后的遗恨,星主身为一族之主,也该看淡这万事万物的无可挽回。 星座星体注定在此世灭亡,星座星君注定消亡于世间,守护者注定是昙花一梦,也都早已是九世之前就注定好的了,谁都无法改变,星主统领星辰,所辖何其之多,区区几个星体的消亡,星主实在没有必要徒耗心力去挽救。 好好想想星体消亡之时的动荡该如何解决才是星主应尽之责,居高位者者,泽被众人,大爱无疆,莫要狭隘。”少年一番话说得明白凛然,听得星主恍若梦中却并没有如梦初醒之感。 不过少年的话却让他从内心,从本质上明白了他们星族与神族真正的差距,原来实力强弱并不是他们间真正的差距,他们的差距在气度,在淡然,神族能够面对星体的消亡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只想造成的灾祸,却不设法挽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大道无形,像这等大族,他们的气度,他们的淡然是针对大局,不会为少数的存在耗费心力。 尽管少年说的明白简了,可他无法做到,他身为星主,无法亲眼看着星体的消亡而随其而去,无所作为,无论哪一个星体,哪一位星君,甚至守护者,都是他星族的领土与子民,他无法做到那些大族的气度与淡然。 。 第255章:说出秘密4 果然是大族,族内皇子亦是深谙统御之道,底蕴不浅,思虑不俗,尽管被困在这星海深渊之中,也不会无所作为,依然在暗中竭尽全力地搅弄乾坤。 “你说的很对,可本王不会那么做,无论如何,星座星体与守护者如今都是我星族的领土与子民,但凡有一丝的希望,本王都会全力相救,绝不抛弃。”他没有那些大族的凉薄,说什么大爱无疆,不过是轻视性命罢了。 少年听着星主执着坚定的话语,也明白星主这是再向他要禁术的破解之法,少年摇头叹息,星主还真是相信他。 不过他感到的更是浓浓的讽刺,想曾经星族是什么,不过是神族的一个分支罢了,若非当年踵武与夜君的叛逃,何来今日的星族。 区区几个星体的消亡与挽留当年也不过是他们神族一句话的事情,可如今,星主却在他的面前言之凿凿的说不愿意放弃他的领土与子民,真是让他情何以堪。 星主目光深邃且含有压迫的看着少年,即使是禁术,他也相信不会毫无破解之法,万物相生相克,只是可能这个过程十分地艰难与充满棘手罢了。 看着星主眼中的坚定,少年也妥协了,尽管知道不可能,可既然星主想要知道,他也没有隐瞒的意义,“如今第九缕魂魄尚未归体,想要解救星体,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杀死星座星君的神体,而让守护者想办法修成正果,彻底取代星君。 这样一来,星体本身自然安定,不过此法根本不可能成功,且不论以一缕魂魄修成星君是何等地天方夜谭,就是恰有机缘,也没有那个时间,因为星座星君的神体一旦被彻底摧毁,守护者所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们只有在如此短的时间补全命格,成就星君,才是生机。” 听着少年的话,星主的眉头也浮现了动摇,禁术果然是禁术,即使有破解之法,也绝对不会简单,以一缕魂魄而成就星君本体,这不仅仅需要彻底地脱胎换骨,还需要命格的强势生成,这不仅需要自身的强势努力,还需要天命的机缘把握。 少年看着星主浮现的不忍神情,不禁摇头苦笑,像星族这等拘泥于微末之族,想要与妖族对抗,他也确实是高看了星族。 听方才那妖王所言,妖族这些年一直在以神族的名义行事,发动多次神魔大战,可想而知,神族衰微,内部离心,魔族怕也是元气大伤,可如今看来,想要压制妖族,唯一能靠的也就是魔族。 何况魔族也是妖族野心争霸路上的最大绊脚石,魔族绝对不会甘心退隐与就此沉寂,妖族也必定会斩草除根,他们之间所爆发的必然是最大的战斗,若是其他各族更够勠力同心的相助,也必定能够化解此次妖族作乱,同时也是自救,可九州各族离心离德,一盘散沙,想要同心同德的合作,谈何容易。 主位者更是心思狭隘,没有远见,一心想要坐收渔翁之力,就这样的红尘世界,和平之时能够相互牵制,可面对此等乱世,无疑是会加重灾难的悲剧。 “大难将至,妖族虎视眈眈,星主的心力还是以大局为重,无可挽回之事便随风而去吧,今日一个星体的消亡,他日便会有无数的星体应运而生,万事万物,该强求便强求,不该强求就该放弃。”少年做着最后努力的劝说。 可能是星族与神族同根同源之故,始终无法眼看着星族遭受灭顶之灾,他如今不知世事,可却知道,这星族或许是曾经的神族最后的净土了。 言之于此,二人之间再也无话可说。 “保重。”良久过后,少年含有无限深意地对星主说了保重二字。 星主本想回一句保重,可终究无法说出口,他的命运他已经知道,哪里还有保重二字,星主叹息一声转身离去,走向一个他无法预知的未来。 而少年却在看着另一个方向,那里,还有人会来见他。 而一旁的神王与魔王,德天站在一起,尽管魔王对妖族的所作所为有着深深的恨意,可事已至此,多说又有何意呢? “妖王真是布的一手好棋啊,想来妖魔两族即将便会燃起烽火了吧,从神魔两族到妖魔两族,我魔族交战的种族变了,可背后的领袖与发起者却都是同一人。”魔王气势恢宏地开口,眸中魄力十足,似有星河流转其中。 妖王看着魔王一身的王霸之气,眸中浮现出的是无数的可惜,当年没能除掉,到底是放虎归山了,妖王有预感,这个人将会是他能否成就大业的劫难。 “妖族能有今日,那是妖族几任先主日夜奋斗,妖族众人勠力同心的结果,囊括四海,并吞八荒,本王继承先世之余烈,欲振长策而御宇内,屡至尊而制九州,神挡杀神,佛当灭佛,先辈之期望,本王辜负不起,也绝不会辜负。”神王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也无形中表明了其中的决心。 魔王对此结果也是早有预料,即使妖族强大那又如何,他魔族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不会在妖族的压迫之下忍辱偷生。 何况,魔王更是知道,妖王今日既然已经摊牌,那么与魔族的战役就绝不会再遥远。 “妖王既然如此信心满满,那么想来也不会介意本王单独见那少年了。”魔王说地理所当然,他也相信妖王会答应,如今,此时此刻,妖族不会示弱,妖王若想要证明妖族的强大,从心里上打击他,就不会不允许。 妖王确实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一个神族过气的王子,既不是太子,也并没有显赫的受宠,魔王想要在他的口中问什么,除了当年一些细枝末节的真相,他真的想不出那少年还能有什么扭转乾坤的方法,否则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无计可施了。 魔王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早就等待他的少年,看着少年尽管落魄颓唐可却眼中闪耀着聪明明白的光芒,魔王不知道少年能告诉他些什么,可却相信这少年这么多年生不如死地活着,绝对不会只是想要活着,方才他与神王离去之时,少年看他的那一眼,就让他知道,少年一定有话要对他说。 。 第256章:说出秘密5 “妖族大势已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魔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神王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有话直言就好。 “我猜想魔族如今必然是元气大伤,妖族蛮荒之族,只知道一味削弱你我两族的实力,可殊不知神魔这等天地大族,存世万万年,其底蕴机密,又岂是他们这等假冒神族就可知晓的。”少年说着,神情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的得意。 魔王可没有眼前的少年这么乐观,“种族离散,各自为战,在此情形之下,你觉得怎样才能压制妖族?” “上元阵法。”少年颇含杀机的突出了冰凉的恨意,看着魔王的目光比看着星主时不知热切了几倍,少年知道,神族当年血仇若还有机会雪耻的话,那么就只能是魔族,是魔王。 神魔两族虽然立场不同,世代相持,可却并非生死之族,尽管两族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利益,可却也相信魔族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着他们所遵循的底线。 妖族九世多的日日夜夜,几代帝王忧思万端,阖族精锐殚精竭虑,万千子民同心戮力,无数将士浴血疆场,这一切的一切,到最终又会成就谁的千秋功业,会成就谁的千史流芳。 上元之阵,魔王仔细的揣度着这四个字,上元之阵,乃是上古流世的法阵,九州一体,法阵无处不在,只是上古早已消逝许久,九州法阵的阵眼也无从得知,不知阵眼,也就无法启动法阵,而上元之阵就是指出九州各处法阵的阵眼所在之书。 若是能得到上元法阵,也就能有效地遏制妖族拓张的势头,将妖族暂时困住,妖族想要破解法阵也必然需要时间,而这边可以为他们赢得大量的时间准备。 “上元之阵,乃被封存在丹穴山中,外有凤凰扼守,内有封印加持,想要得到上元之阵无异于异想天开。”魔王冷静地开口说道,上元之阵若是那般容易得到,又何至于上古至今日而无法现世。 “丹穴山,多金玉,乃是魔族西面与神族交界之山,多年来神魔两族甚少有人踏足,在外族看来,只是一普通的边界之山,可只有我们知道,那座山中所蕴含的宝藏。”少年看着魔王说道,他相信魔王一定是需要上元之阵的。 “难道你有办法得到上元之阵?”魔王开口问道。其实心中早有答案,少年一定知道办法,这是唯一能遏制妖族的机会,想当初神魔两族是何等地泾渭分明,时至今日却能拱手相送机密。 少年深吸一口气,仿似下定决心一般,眼神坚定的看着魔王,缓缓开口,“神族礼乐之族,音族是神族的名门望族,掌控安排王庭礼乐,他们一族有一门至高法术,‘九音联动’,乃是九种乐器法术之和的至强之音,其祥和之音可化解戾气,能使守护之凰翱翔九天,破其锐气; 而魔族祭祀一族,其所修炼的祭祀之力,与丹穴山封印之力正好相克,只要音族与祭祀之力合作,上元之阵便可现世。”少年缓缓地说着,仿似希望之音一般缓缓地流入魔王的耳中。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即使淡定沉稳如魔王也无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的轻松,魔族即使不会像妖族示弱,可妖族如此权势却也令魔族忌惮,若是真能得到上元之阵,那也算是大有裨益。 “你可有遗愿?”魔王看着少年开口问道,多少的坚持是何等的不易,看着少年愿意告诉他上元之阵的情分上,他也愿意完成少年一个情理之中的愿望。 少年苦笑着摇头,他是多世之前的人,今世能有什么愿望,唯一的愿望自是能粉碎妖族的阴谋,一血神族耻辱,而这一切也与魔族的利益息息相关,魔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尽力对抗妖族。 神族想必不久之后便会群龙无首,但愿魔王能相助一二。 “魔王殿下珍重,希望魔族不会重蹈神族的覆辙,神族往后,还愿魔王体恤一二。”少年话语中满是心酸与无力,神族的皇子会请求魔王体恤神族,这是何等绝望的心境。 魔王自是能感受到少年苦闷的心情,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本王答应你,魔族绝不会趁人之危。”尽管利益至上,可魔族也有他们的骄傲,魔王也愿意答应少年这一卑微的请求。 少年像魔王深深的作了一揖,这一拜,所含万千担忧与期冀非两人不能感受。 魔王也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的留恋。 少年看着魔王离去的背影,对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怀着满满地不确定,不知是对是错。 妖族固然是狼子野心,其罪恶之心难容于世间,可指望魔族去拨乱反正,真的可以吗? 魔族世辈与神族水火不容,即使魔族能够侥幸对抗妖族,可九州的未来又该走向何方?魔族能够真正的为九州生灵的福祉考虑吗?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这般你放争罢我登场的权利角逐到底何时方止,九州生灵的平和安乐到底何时才能真正的实现? 当年皇兄太子曾经与他说过,九州想要长久的长治久安,万世昌隆,就只有九州一统,有绝对的强势兵力去震慑九州,有德高望重的才德去取信九州。 可这般地实现是何其的困难重重,又需要多少帝王的世代经营?多少流血漂橹的残酷血腥? 今日能够告诉魔王与星主真相已经令她感到莫大的欣慰,可他到底还在不甘些什么呢?不甘心神族就这般被人利用而惨遭消亡,不甘心神族就这般退出九州的舞台,是啊,他怎么能够甘心。 苍天见怜,也该出世一位绝艳之才,去延续神族的荣耀,去重振神族的辉煌。 想到这些,少年不禁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少年绝望之下自绝形体,他是神族的皇子,即使是死,也该有应有的骄傲。 。 第257章:说出秘密6 神王与德天走了过来,看着飘荡在空气之中的片片碎光,那是少年的形神。 “没想到会死得这般决绝。”德天看着神消魂散的空气,也是有了一丝的放心。 “都死了。”神王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地说道。 “你有没有感到少了些什么?”神王忽然间目光凌厉地开口。 “星主与魔王都离开了。”德天开口说道。 “不对,有什么东西没有了。”神王指着一个方向,“那里,那里进来的时候有好几具尸体的。” 德天看着神王手指的方向,眉头深锁,他方才在意。 “走,去找星主。”神王开口说道。 星主将十二星君的尸体带了出来,既然尚有生机,就不会再将他们放在星海深渊之中了。 今日他们三族之王合力也只是将星海深渊开了一道裂缝,他日再想要进去,恐怕是不会有机会了。 “星主好快的手段。”星宫之中,神王与德天略有严肃的看着星主与身旁的十二具尸体。 “你们下先去。”星主对进来防御的星兵开口。 待到殿内再无他人之时,星主叹息一声开口,“到底是我星族子民,如今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对神王也并无威胁,何况听神王说起当年神王的血咒,不过这星君当年早已属于星族,与神族早已是划清界限,不过是阴差阳错被封印在星海深渊之下罢了,本就是无故受累,神王何至于连尸体都不让本王带回呢?” 神王听着话内心并无动摇,的确,星族当年自立门户是斩断了与神族的一切联系,他今日来星海深渊也是要斩草除根,可星主却将人带出,即使不是神族,可到底还是内心不情愿。 神王走上前去,仔细的探查着这十二具尸体,确实是灵力已消,想来无甚麻烦。 神王与德天没有一句话语的转身离去,可星主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其实心里是很担忧的。 星海深渊的秘密,今日是彻底的解开了,可今日过后,所有人的内心就会变得愈加的沉重。 神王回到神族之后,便召集了神族内妖族之人,在神族内公开宣布他是妖王这一事实,宣布完成之后,便带领着神族的高层——即妖族之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神族众人。 霎时间神族内部便产生了极大的恐慌,往日神王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可如今神王离去,众人却都心慌难平,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确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堂堂的神王却成了妖王,还带走了那么多的天族权贵。 神族毕竟是大族,众生目光所聚,神族今日发生的一切已经像风一般,瞬间吹到了九州各地,不过除了一些息息相关的种族,大多数的众生不过是将这件事情当作茶余饭后打发无聊时间的闲话罢了。 口耳相传中,一切早已失去了原先的真实。 “叔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恍若雷击一般,晕晕乎乎的,到现在都无法清醒。 叔父带着他离开神族,来到了北邱,这是妖族总坛,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来这,他们为什么要来这。 他的叔父,堂堂的神王,又是如何变成妖王的,他们这么多的神族肱骨之臣,是如何变成妖族精锐的? 看着凌天一副无可接受的神情,妖王神情缓和地对凌天开始讲起了曾经一段热血沸腾的历史,一段引以为豪的骄傲。 “我根本就不是神族,而是妖族中人?”凌天始终无法接受这份打击与落差。 他是妖人,这怎么可能,他的体内怎么可能流淌着的是妖族的血脉? “凌天,叔父知道,你以神族的血脉为傲,可不必担心,用不了多久,这妖族的血脉也会成为所有人仰望的存在,你的先祖对我妖族有不世之功,更是带领我妖族成就今日的首功之臣,你们一族,为妖族已经牺牲太多了,叔父无意再让你冲锋陷阵,只愿为你铺垫好这唯我独尊的煌煌盛世,让你安享这盛世太平,让我妖族万世千秋。”神王心情平和地说着这衷衷之言,凌天这孩子性情过于耿率,何况对妖族也一直印象不好,要他一夕接受,也是有所勉强。 不过,凌天终会接受的。 凌天,叔父会让你安享太平的,想你的父亲,我的堂兄,曾经的我们年少时何曾不是意气少年,无忧无虑,兄弟情深,肝胆相照,可自从堂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与所肩负的使命之后,曾经的兄弟之情就开始渐渐疏远,我们之间相见的时间也变得少之又少。 堂兄开始努力地修炼神魔乱舞,最终受反噬而死,那一刻年少的他,心痛到无以言表,那一刻他真心的希望堂兄可以活过来,他也曾无知的抱怨过,妖族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为什么要让堂兄无辜牺牲。 可渐渐地,只有身居妖王之位,他才能渐渐明白堂兄当年的牺牲,因为走到今时今日,妖族早已是无路可退,生死殊途是这般的明显。 凌天,叔父从来都不愿让你走上与堂兄一般辛苦的道路,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叔父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真相,让你修炼神魔乱舞也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加强大罢了,叔父已经这般年纪,身归天地之日也不会太远了,而留给你这屹立九州之巅的盛世妖族,你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守护。 堂兄一脉已经为妖族付出太多的牺牲了,叔父唯愿你此后尽享荣华。 而自今日始,我问天,不再是神王,我是妖王,也只会是妖王。 。 第258章:闲谈1 魔王回到魔族后,心情也是十分地沉重,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感觉到了棘手,没有那么地雄心滔天,信心满满。 凌穆进殿就看到魔王眉目深锁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事情,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神族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像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九州各个角落。 尽管内容不尽不实,可到底不是空穴来风,神族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王上,老臣去北邱已经查明,妖族已经大批从四方之地向北邱集结,如此凌厉之气,恐怕刀锋所指正是我魔族。”凌穆开口说道。 魔王摇头,“妖族第一个要开战的必定是神族。”魔王说的斩钉截铁,豪不犹疑,对神族的利用已经让妖魔两族不共戴天,可神族众人知道真相后又何尝不是对妖族恨之入骨。 尽管神族精锐之师已被他们残害殆尽,可那毕竟是少部分的,大部分的神族众生又何尝会是一份小的力量。 若不是神族,妖族又何至于潜伏这么多年,妖族又如何会放过神族。 所以,妖族最大的敌人不是魔族,而恰恰是神族,妖族要对神族斩草除根,神族要报仇雪耻,两族间一场血战已是必然。 “为何,神魔两族不是早有勾结吗?”凌穆不解地问道。 “当年,神族之内,我与皇兄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根本就不是害怕神妖勾结之事泄露而影响神族清誉,根本就是妖族尚有所顾虑,不想这么快就将妖族暴露在九州的视线之内,他们在潜伏,在等待最终的时机; 而百年前的神魔之战,就是因为那妖王知道他们妖族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了,而他们必须趁最后的机会削弱神魔两族的实力,而为妖族的争霸铺平道路。”魔王条理清晰的分析,仿似这些年与神族发生的一切疑惑都得到了解决。 尽管妖族卑鄙,可神族也真是无用,当年以妖王代替神王,而后又足足被愚弄多年竟无人察觉,真不知是妖族伪装的太好,还是神族过于愚蠢。 凌穆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凌穆疑惑的神情,魔王平缓了一下心情,给凌穆讲了一遍他在星海深渊内听到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 说完不理会凌穆惊慌与迷茫的内心,直接下令道,“凌穆,自即日起,魔族全力备战,魔兵必要全力操练,授你魔界总兵之职,即刻起,布防魔族。” 魔王一番接着一番的话让凌穆喘不过气来,也回不过神来,不过魔王可没有时间浪费,给了凌穆总兵令牌,就让尚处在惊楞之中的凌穆出去慢慢缓和了。 凌穆出去后,君墨痕便进来了。 魔王看见君墨痕,忽然想到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墨痕了,也不知墨痕体内的血脉之力如何了。 “墨痕,这好久没见你,也不知你体内的精血如何了?”魔王关心地问道。 “血脉之力似乎没有再觉醒之兆。”君墨痕开口说道,他知道皇叔很关心他,可他却注定要让皇叔失望了。 魔王听到也没有意外,“上古神兽的精血之力强大,觉醒需要太多的机缘,就算是现在觉醒,以你的身体素质也绝对无法承受,当时你体内的血脉之力仅仅是有一丝的觉醒,就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勤加修炼,再缓缓图之。”魔王开口关切的说道。 毕竟上古神兽血脉之力觉醒这等事情,并没有什么记录与诀窍,还是需要当事人的努力,他们最多也只是从旁提点。 “皇叔费心了。”君墨痕由衷地开口。 毕竟不是一辈人,孩子也长大了,也不喜他们再督促了,君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以为君墨痕会离开,可谁知一抬眼还看见君墨痕站在那,神情透着一丝的古怪。 君伐疑惑,“墨痕,你是不是有事情和皇叔说啊。” “皇叔,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去走走了。”君墨痕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伤感。 君伐被震惊了一瞬,便直直的看着君墨痕,想要从君墨痕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除非他是忙懵了,才会看不出墨痕的不对劲。 不过,墨痕到底不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从那纠结,伤感且又痛苦的神情中,君伐一下子就感觉出了不同寻常。 “墨痕,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君伐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困难,他遇到的哪里是困难,而是人情,是愧疚,是以性命都无法补偿的愧疚,一个人的身死,两个人的痛苦,看到摩羯那冰冷的眼神,他无法与当年那个清丽可人的女子联系。 墨痕勉强一笑,“皇叔怎么会这么问?” 君伐看着君墨痕明显不对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产生了一丝心慌的感觉,这段时间他忙于魔族事务,倒是忽视了墨痕,不过墨痕都已经成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孩子性情隐忍,就这般相问,定然是不愿意说的。 “好啊,皇叔也怪怀念你还是个孩子时,整日缠着皇叔的日子呢。”君伐开口说着开心的话语,便将君墨痕带了出去,人生难得忙里偷闲,闲庭散步的日子对他们这等人自然是不易。 。 第259章:闲谈2 “墨痕,在我魔族中,你最喜欢这月白花林,过去是因为这是你的童年,后来是因为天蝎,但其实这片花林却是皇叔最不喜欢来到的地方。”君伐似是回想到了什么一般,缓缓地说道。 君墨痕不解的看着君伐,君伐微微一笑继续开口,“因为这里是我与皇兄一步步渐行渐远的地方,年少时,我与皇兄也经常嬉戏玩闹,可随着渐渐的成长,我变得自负骄傲,也就看不起皇兄游手好闲的样子,就是在这里,我一次又一次地讽刺皇兄,一次又一次的与皇兄发生争吵,以至于后来有很长时间我们再没有来往。”君伐没有说的是这里也是他初遇梨花仙子的地方,是他命运盛极而衰的地方。 君墨痕听着皇叔说起与父王的事情,只知皇叔与父王兄弟情深,没想到也曾有过这等隔阂。 “在本王的记忆中,似乎每一次与皇兄的不愉快都发生在这里,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年,本王每每都不愿踏足此地,后来你与媚月出生,皇兄忙于魔族事务,无暇顾及与你,犹记得你当时很喜欢缠着本王,很喜欢到此处玩耍,就这般,本王才每每陪你在这里玩闹。”君伐开口说道。 君墨痕也轻松一笑,回想起当年皇兄陪自己玩闹的快活日子,真是恍若隔世。 “哎,后来你长大了,也不再找本王陪你玩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朋友,与曾经的皇兄一般的自由潇洒,淡泊名利。”魔王感慨地说道。 君墨痕一笑,“原来我那般散漫无束却无人管制,原来还是有这般的原因啊。” “是啊,你过的是皇兄想过却没有实现的生活,皇兄怎么可能拦着你呢?” “那皇叔呢?皇叔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君墨痕开口问道。 “皇叔是魔王,魔王没有自己想过的日子,只有自己应该过得生活,皇叔要为魔族打算,更该为九州的万万生灵打算。”君伐坚定且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 君墨痕听着自己皇叔的大义坚定,他知道,这是皇叔的肺腑之言,皇叔此生注定至高无上,注定为公为民,大道无心,大爱无言。 皇叔注定是为魔族而生,注定没有自己的喜乐,不过,皇叔却是热爱这样的生活的。 “墨痕,你爱天蝎吗?”君伐开口问道。 这么多年了,一段感情经历这么多年尚不能开花结果,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两个人不合适,说什么种族不睦,身份悬殊,统统都是借口。 “我的心,皇叔难道不知道吗?”君墨痕不懂皇叔为何会这么问他,他的心,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吗? 君伐看着这孩子无奈的摇头,两个人走过的时光太长,到最后,早就不知道对彼此现在的感情了,只是将最初的感情拿来定位现在,殊不知岁月流转,尤其感情是最易变的。 “墨痕,不是两个相爱的人都会拥有永恒,你们年轻气盛,热血潇洒,误以为一段年少的冲动就是被华丽渲染的爱情,可又哪里知道这世间最易逝的就是感情。 这本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可若是这份感情双方都是执拗重情之人,就恰恰是一份感情最大的折磨,尤其是你们之间又经历了神魔大战,百年相隔这等阴差阳错的事情,内心都麻痹自己情比金坚,都是外力在干扰着你们,可你们细细想想,哪里有外人拦你们,一切的阻碍都是你们自以为的想象罢了。”魔王一针见血的开口,大梦一场,沉溺其中痛苦却始终不愿意醒来,实在是难在袖手旁观。 君墨痕听后一震,身子霎时间僵硬,仿似一瞬间都在天旋地转,“皇,皇叔,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看我与天蝎的吗?” 君伐看着君墨痕震惊痛苦的神情,可到底却无法再说宽慰的话语,若非残忍的话语,如何能醍醐灌顶般觉醒,“墨痕,女子韶华易逝,青春难返,你与天蝎或许彼此都有至诚的真情在,可是你们却也只是喜欢彼此相恋的感觉罢了,你们彼此都没有勇气许诺姻缘,一起去度过往后漫长且平淡的岁月,仅仅这一点,你们注定是要分离的,只不过是早晚罢了,生存于世,姻缘儿女这是众生都无法回避的事情,你确定你要与天蝎这般毫无结局的彼此浪费时间吗?” “没,我们没有的。”君墨痕底气不足地喃喃开口,仿似在说服自己一般。 曾经,他们是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最近这段时日以来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情动不再,尽管两人都很努力,可到底不再有曾经的奋不顾身与情怀。 “墨痕,我魔族儿女,当断则断,不必为一些儿女情长之事郁闷痛苦。”君伐想当然的开口,在君伐想来,君墨痕如此反常的原因只会是天蝎。 魔族事务繁忙,君伐也无法长时间的陪着君墨痕,他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墨痕能放下,那自是好,若是不能放下,他相信时间是可以证明一切的。 只不过,被时间证明的一切,最后都会以极其惨烈的下场收尾,于感情而论,那会因爱生恨,彼此伤害。 君伐走了,君墨痕依旧待在原地,没有人知道君墨痕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或许他什么想法都不该有,摩羯对救无归所付出的代价,君墨痕想来有所猜测,即将要死之人,此刻再多的风花雪月,只会是徒劳。 。 第260章:双子闯宫1 而此刻,神族大变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星族内也传得沸沸扬扬,不过还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真相,大多数的消息都是一些好奇之人,又或者是别有用心之人肆意编纂,博取眼球罢了。 而在星族内,满天星辰各行其道,莹莹波光,无限美妙,对于初来乍到的清越来说,自是美不胜收,世外之地。 “那是银河,你那什么花痴表情,还能再没见过世面一点吗?你确定你是一个真的公主吗?”双子回答清越的问话,看着清越那两眼放光的花痴神情,实在是忍不住吐槽。 清越看着双子嫌弃的样子,也不在意,她实在是太开心,看这美妙的风景实在是太能散心了,她真的开心了不少。 说着也不理会一旁的双子,一昂头就向一边走去,双子看着这姑奶奶横冲直撞的样子,也实在是头疼,生怕惹出什么事情来。 “你别再走了,前面那是星宫,外面重重守卫,你是进不去的。”双子看着清越竟向星主的星宫前去,连忙阻拦。 清越听见双子的话,看着双子难得担忧的神情,也就没有再去了,星主嘛,她懂。 不过就在清越准备离开之际,双子却霎时间神情变得惨白,且浑身出现了颤抖之状,那妩媚漂亮的眼中泛起了那闪动的泪花,那泪花中跳动的似是激动。 清越不明所以,“双子,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双子气息不均,语气微喘,妩媚的眼中带着凄楚之感,格外的别有风味,“哥哥。” “哥哥,什么哥哥啊?”清越扶着身躯不稳的双子,美眸中也浮现了忧色。 “是哥哥,哥,你回来看我了吗?”双子激动地开口,心仿佛都要跳出嗓子一般。 说着,一把推开了清越,就向星族那代表权力与尊贵的星宫走去。 “哎,你干什么,那不能去。”清越霎时间焦急地开口,尽管并非星族,可却也知道各族权力不容挑衅,星主星宫周围防备重重,双子这般善闯可是不妙,赶忙拦着双子。 可此时的双子却仿似一个困兽看见希望一般,浑身出现了一丝癫狂的气息,清越凭借敏感的直觉,觉得双子一定是被什么十分在意或颇有渊源的事情给刺激到了。 在这等感情大于理智的时刻,她一定得拦住双子,一定不能让双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否则这可是星族,一个不慎,万一有个对星主不敬或意图行刺等谋反罪名,双子可就将不容于星族了。 可不等清越采取行动,双子就已经与星主的侍卫交上了手,清越突然间大惊失色,这还了得,赶忙上去拦住双子。 可此刻备受刺激的双子哪里会被清越拦住,双子仿似疯了一般的袭击着星宫守卫的侍卫,清越一看根本拦不住双子,又看着星兵越来越多,双子渐渐地也被或深或浅的刺伤,负伤颇重,清越索性也不管了,手中长剑化形,站在双子的周围,与双子一同应付着各种刀光剑影。 可星宫星兵,守卫星主安危,都是不弱之士,何况又有援军源源不断地向他们袭来,已经将他们困在了中心。 “双子,你不要命了,你好好看看,我们被包围了。”清越焦灼地开口,实在是觉得这双子太不靠谱了,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疯嘛!还要连累她。 可此刻的双子,双目猩红,神情癫狂,哪里会理会清越说了什么? “双子,你突然闯宫,意欲何为?”破军开口质问道。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星兵已经开始了有序的反击,尤其此时守护战神破军到来,更是一举控制了局势。 破军战神是负责星族皇室的安危,是星族禁军的首领。 “我要见我哥哥。”双子看着眼前重重的包围,撕心裂肺地开口,不禁是让旁观者侧目。 “这里哪有你哥哥,识相的话,速速束手代缚,尚能从轻发落。”破军为人沉稳,有谋略,有大将之风,深受星兵爱戴。 “我要见我哥哥。”双子不理会破军的话,依旧只有这一句话,发红的双眼,颤抖的身躯,展现着双子此刻不正常的心绪。 “怎么回事?”可能是大批集结的星兵惊动了星主,星主出来问道。 星兵见星主来了,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破军更是用眼神示意,星主看着被重重包围的二人,星族族人众多,他身为星主自是不可能都认得,可恰恰眼前的人他却认得,双子星座的守护者,一缕魂魄的修炼化形,他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双子,你意欲何为?”星主浑严地开口问道。 “我要见我哥哥。”双子依旧只有这一句话,情绪久久难以平静。 “双子,你要死啊,那可是你们的星主。”清越看着双子对星主都这般说话,实在是心肝俱颤,也着实为双子担忧,这不是找死嘛。 倒是星主听见双子的话,眉目间若有所思了起来,阅人无数的他,一眼便看出了双子此刻出于肺腑的激动情绪,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呢? 他的哥哥,善闯这星宫找他哥哥,这实在是不能不让星主多想,他可是不久前才将那十二星君带出星海深渊的,现在双子就来闹这么一出,难道是有什么感应不成? “将双子带进来。”星主说话间转身离去,只被强行摁住的双子被星兵带了进去,只剩下清越一个人无计可施且又焦灼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星主与双子进入殿内后,星主就遣散了所有人,“你要找的人在哪呢?”星主存心试探。 双子进殿后愈加感受到一股强烈且又似曾相识的气息,“一定在这,一定在这的。” 说着便四处的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一堵墙壁前,双子似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开始疯狂的砸着墙壁,可任凭双子如何动作,这面墙始终没有一丝的裂缝。 星主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内心在想着些什么,无人知晓 终于在双子疯狂的进攻下,星主一挥手,揭开了眼前的封印,随即面前的墙壁便向两侧退去,墙面的背后只是一间普通的暗室。 可双子却仿似发现了新的行星一般,两眼含泪且折射出璀璨的光华,在那十二具的尸体面前,一眼就锁定了其中的一具,那样貌与双子有五分的相像,想来便是曾经的双子星君吧。 。 第261章:双子闯宫2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双子颤抖地触碰双子星君的尸体,眼中满是激动,又有许多的不敢相信。 听着双子满口哥哥的,星主眼中是浓重的疑惑。双子哪来的哥哥,和这尸体又有什么关系? 而此刻殿外,天秤听到双子大闹星主星宫的消息也是心急如焚,赶过来看到一切按部就班,仿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的星宫守卫,也一时没了主意。 不过却看见清越一个人在那边慌张的与破军说这些什么,好像是想要进去的样子,“星君有礼,不知双子近况如何?”天秤走上前有礼地问着破军星君,破军乃是将星,虽为星君,亦是战神,又是星主倚重之臣,在星族内谁都不敢小看。 还不等破军说什么,清越就仿似看到了希望一般,“你认识双子吧,你快进去看看啊。”也由不得清越不着急,在清越的眼中,对星主不敬,又闯下如此大祸,双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尽管这双子处处与她唱反调,可到底人还是不错的,对她也算厚道,她如何能袖手旁观,可这星族,她还是有心无力的。 天秤看着眼前容姿上乘的女子,看这神情,想来是双子带来的,不过现在可没时间闲话,天秤转眼看向破军,询问到底如何? “双子守护使者被星主带走,具体情形,本君也实在不知。”破军遗憾地回答。 “星君可否容我去见星主?”这会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人云亦云,到底不能尽信,唯一的办法就是亲眼看看双子到底怎么了。 双子平素虽然肆意放荡,可到底也是精明至极,如此愚蠢的闯宫行为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呢? 听着天秤的请求,破军略一思虑也就同意了,身为星主身旁的第一宠臣,他自是十分知道分寸与能够拿捏星主心思的,从方才双子闯宫这么大的事情来看,星主的眼神中弥漫的并非是愤怒与不悦,而是疑惑,是探究。 其实他也明白星主为什么会有这等眼神,因为身为星主第一宠臣,这名号可不仅仅是外人所封,而是实至名归,星海深渊内的事情星主也在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天秤既然主动请见,他便做了这个顺水人情,毕竟十二星座守护一体,想来星主早晚也是要见的。 清越依旧被拦在了外面,而天秤就与破军进去了,走到殿门口,破军为保万无一失,还是高声地通报了一声。 “天秤守护者求见,星主宣否?”破军问道。 “让他进来。”星主开口说道。 破军一下子就从星主的语气中明白了,这是只让天秤一人进去,“使者,请吧。” 天秤点头感谢后就走了进去,毕竟是星主主殿,天秤每走一步,还是有许多的忐忑与敬畏。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破军星君在身后也关掉了殿门,更加平添敬畏之气,不过不管内心如何,天秤还是一如既往的步履闲适,身姿优雅,气质如玉。 天秤进来后就听见了双子急促激动地呼吸声,加快步伐地走了过去,一看见星主在一旁沉静的站着,赶忙行礼问好,“星主安好。” “嗯。”星主点头。 天秤抬眼看见双子浑身颤抖,满面泪水,仿似受了委屈一般的样子,顿时赶忙上去查看,“双子,你怎么回事?” “天秤,我找到哥哥了,你要为我高兴啊,可为何,为何哥哥不理我,是不是恨我啊,恨我抢了他的守护之位,我可以还给他的,真的,只要哥哥能醒来。”双子目光呆滞却语气急促的说着一些有头无尾的话,倒是让天秤与星主都不明所以。 天秤看着这些一字排开的身躯,再看看双子的目光所在,上前去探查,“死了?” 这些尸体为何会在星主的宫殿内?天秤不明白地看着星主,星主一眼看这双子可能受的打击有点大,也就走出了暗室,等理智下来再回话吧,走之前示意天秤也跟出来。 天秤看了一眼需要冷静的双子,也随星主走了出去,此时再面对星主,只感觉到一股无言的压力,星主统领一族,其气势如海,到底是无法逼视,有那么些的迫人。 看着天秤虽然一派的闲适自若,可紧绷的身躯表明了他内心的惴惴不安,星主开口问道,“双子口中所说的哥哥是何人?”星主这么问,也自是有所把握的,他亲眼看见刚刚天秤听见双子叫哥哥之时的反常。 “星主恕罪,双子兄长之说,我从未听闻。”天秤气质温润的开口,公子如玉之感更甚。 星主气势不减地盯着双子,沉默不语,殿内死一般的沉默过后,星主才缓缓的开口,“天秤,为君为臣,当有应有之礼节,君主问话,你何敢如此敷衍?” 星主不急不徐的话语,却吓得天秤一下子便双膝跪在了地上,那没有丝毫缓冲的声音就可想而知天秤的惊吓,“星主恕罪,末臣何敢欺瞒星主。” “既然不敢,那就好好说话。”星主声音沉稳,满含严肃地说道。 天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平复着心情,“双子兄长之事,末臣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末臣只知双子确有一位双生兄长,身形容颜一般无二,可后来末臣就再没有见过那人了。”天秤心有余悸地开口,天子一怒,浮尸千里,何况他卑微的身份。 双子有一位孪生兄长之事,他真的是无意间才发现的,那时他们都尚未继承守护者之位,一起往来频繁,尽管双子与当时的双子守护者都三缄其口,隐瞒的滴水不漏,可到底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毕竟两个人再像,那眼神也不会一样,自那时起,他就知道双子有一个被隐瞒的兄长,不过世人都有秘密,双子无意说,他也就一直当作不知道,刚刚双子口中的哥哥,应该就是那人无疑了。 星主沉默地看着确实不知道什么的天秤,也就不再为难了,方才也不过是觉得毕竟星族浩大,恩威所及之地也并非无所不至,像这些远离权力中心的人,难免会对他这个星主少了许多的敬畏,还是该提点一二,毕竟大乱当前,星族还是该上下一心,同心聚力才是。 “既是如此,你先起来吧。”星主开恩道。 “谢星主。”天秤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在外人所不知的地方,衣衫内已很是濡湿。 。 第262章:双子闯宫3 “有一件事情与你们十二星座的守护者密切相关,就由你负责给你的兄弟姐妹们传达吧。”星主决定开口,他既然将十二星君给带了出来,那么十二星座的守护者也必须要知道真相,这样才能尽可能地避免星体动荡。 天秤如芒在背地听着星主说话,可渐渐的,天秤惶恐不再,随即而来的是不可置信,是惊讶至极。 随着星主话音落定之际,天秤已经再也站立不住,瘫倒在了地上,不复往日的衣衫整齐,气质美好,可此刻却也是别有一番凌乱之美。 看着天秤的失态,星主没有计较,他知道天秤无法接受,就如立场不同,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也不会相同。 他身为星主,想的只会是星族何去何存,而天秤听后却必然是备受打击,想他生存多年,尚有未看尽繁华的一腔热血,可自己原来却只是一缕魂魄,一缕卑微至极的魂魄,此时天秤的痛苦绝望可想而知。 “听完就出来吧。”星主对着暗室方向开口,其实早在他对天秤刚刚开始讲述始末之初,双子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在一旁静静的听完,也不知是何想法。 “星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双子觉得自己仿似在听神话一般,难以置信。 星主静静的看着双子,无言地回答着双子的问话。 双子突然间跑过去跪在了星主面前,开口道,“星主,你知道吗,我哥哥他还没死,他还有气息的,你是星主,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救救他好吗?” “双子,你听清楚了,里面那是被实行禁术的躯体,他们已经死了,不管谁都已经无力回天了,而现在,你们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脱胎换骨,成就星君尊位,进而稳定星座星体,保星族安宁。”星主一派严肃正直地开口。 尽管对这些区区守护者说什么星族大义实在是勉强,可他也愿意相信星族众人对星族的忠诚,尽管几任星主,虽说都没有经天纬地,天纵之资,可却也都兢兢业业,未有倒行逆施。 只要他们愿意,只要他们努力,他们既能成就星君尊位,又能确保星族安宁,这可是两全之事。 “不,我哥哥还有气息的。”双子拒绝相信的开口。 星主失望,对他的话,双子是一句都没有听啊,还在一心想什么哥哥,此时此刻,星主不禁想起来水瓶,和这几个守护者一对比,还是觉得水瓶最为靠谱一些,这怎么都不能正常交流。 星主手一挥,换来人将双子与天秤带了出去,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实在是心烦。 “星主可要歇歇?”破军看着星主这般烦恼之状开口问道。 “破军,你说星族该怎么办?”星主开口略显一丝疲惫地问道。 “星主不是早有决定吗?”破军开口说道,结界星族的消息如今已是沸沸扬扬,九州皆知。 “破军,本王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星主显得动摇的开口。 “此一时彼一时,星主若是现在改变主意也未尝不可。”破军回答道。 星主听着破军的回答,开口显得不悦的说道,“你是本王最为倚重之臣,你既然不赞同本王的决定,为何早不言说。” 听着星主不悦的语气,破军连忙下拜解释,“不管星主作何决定,臣都必将誓死追随,且当日星主决心已定,臣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况且局势不明,只会惹得星主烦忧罢了。” 听着破军的话,星主也渐渐地平静,“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否则,星族即使不会生灵涂炭,也必将受人辖制,仰息而存。”破军果决且坚定的开口。 “何况现在情况以明,妖族根本就是蓄谋已久,其志绝不在小,其意图就是要一统九州,唯妖族独霸,所以,妖族剑锋所指,正是神魔还有星族这等实力较强之族啊。”破军斩钉截铁的开口,妖族的阴谋今日才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 一直以为妖族多年来悄悄壮大实力是想要循序渐进,逐步一统,可如今看来,妖族根本就无所顾忌,一直以为妖族会先收服那些微末之族,最后才会集中全力来对抗神魔这等大族,可知晓妖族真正情况后,他敢肯定,妖族首要对付的,就是大族。 至于那些微弱之族,本就是随势依附,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 “朝令夕改,岂非平添星族惶恐之心。”星主开口说道。 破军一听就知道星主心意了,“有了惶恐才会有凝聚力,星主不必担忧。” “那就彻令吧,妖族野心,此时结界星族就是饮鸩止渴,你说得对,只有殊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妖族平白少了一个敌人,九州正义少了一股大力,妖族若是胜出绝不会放过我们,妖族若是输了,我星族也会沦为九州笑柄,从此抬不起头来。”星主下定决心地开口。 “星主英明。”破军开心地开口说道。 “星族如今内忧外患,实是非常时期,灾星跳动,星座星体也有不稳之忧,人才匮乏,必须茁拔人才,共应危急。”星主开口说道。 “灾星跳动,星体调动频繁,必须要选拔能够灵活调动且熟悉星体运行之文臣,妖族兵力强盛,一场恶战已是不可避免,将帅之才也是匮乏,星族万万年无战事,无内战,可用之人实在是少。”破军担忧地开口分析道。 “这样,你即刻发令星族,说战事将起,值此非常时期,王庭破格选拔人才,无论品级出身,只要是有真才实学,都可以破格提拔,共御外辱,至于此次选拔工作,就由你全权负责。”星主开口说道。 “是,臣即刻去办。”破军领命后就退了出去。 。 第263章:琴族1 射手清风潇洒的来到一处灼灼花开,静谧安详的绝美山谷,看着坐于眼前的柔美少女,射手的眼神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听着这空气中流动的可以魅惑人心的琴音,射手有一丝的陶醉。 “好听吗?”琴音停歇,少女开口,可空气中依然流动的和缓之气却久久不散,仿似这满山的草木都遗留着琴声的余音一般,可见少女琴音之绝美。 射手看着少女柔美的容颜有一丝的陶醉,再加之宁和的氛围,有一种忘却世俗的享受。 听着少女的问话,射手无奈地回答道,“好听啊,可惜却非为我而弹。” “许久未见,你确定要这般尴尬吗?”少女开口问道。 “音韵,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射手开口说道。 少女名音韵,听着射手的话,苦笑一声开口,“射手,你亦是知我心意的。” 射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可却心有不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你毫无爱意,你为何还放不下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尽管你们并不认为他值得,可在我的心中,他却是最完美与无可替代的。”音韵面含微笑,眼含爱意地的开口。 射手听后苦笑,“音韵,你知道我有多么不甘心吗?当初明明是我救得你,可你却爱上了他。” “当年,我与紫音受狐妖袭击,幸得你与水瓶路过相救,此恩此情,音韵此生绝不敢忘,道途漫漫,此后必将报答。”音韵声音柔美,神情真诚的说道。 射手神情清洒的气质带着一丝的苦涩,“音韵,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我射手生性潇洒,无拘无束,素来万事身旁过,从来不留心,可你心慕水瓶之事,我却始终无法想通。” 当年明明是他及时出现,救了音韵,可音韵最终爱上的却是水瓶,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水瓶是我此生的知己,是唯一能够听懂我琴音之人,岁月孤寂,有一懂你之人是何其幸运与珍贵。”音韵满眼痴迷地开口,如此柔美的女子,倒真真是世间少见。 “水瓶满腹经纶,博学多闻,他懂得又岂止是一个你,你爱上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悬崖勒马尚能使自己少受相思之苦。”射手满怀希望地开口说道。 “心之所愿,无惧无畏。”音韵执着地开口,无有动摇。 射手无奈,尽管知道音韵的执着,可最终感动的只会是自己,不会有丝毫的结果,遗憾终究还是无法劝她回头。 “射手,许久未见,没想到是到这里来了。”水瓶站在不远处开口说道。 他离开龙族,左右无事,就想到了这里,没想到竟会碰见射手。 音韵看见水瓶,顿时眼中闪现星光,眼中溢满了流光。 “水瓶,你来了?”音韵走上前去开口说道,语气略显欣喜。 “水瓶,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啊。”射手语气不明的说道,来的真是时候,每次都与他一起出现在音韵面前。 水瓶一下就听出了射手语气中的不悦,可也无法,他有什么办法,他虽然不喜欢音韵,可是也不能强迫音韵去喜欢他啊。 “好不容易出了星族,就来看看。”水瓶说道。 “对了,听说星族要设结界,可是真的?”音韵开口询问道。 “嗯。”水瓶点头称应。 音韵也不再说什么,毕竟星族内的事情,他没什么发言权。 “这一路走来,听闻神族已然大变,你可有听闻?”水瓶开口问道。 “自是有的,不过你二人远道而来,还是坐下慢慢说罢。”音韵开口说道,遂带领二人走到一处笛音空灵,山谷静谧,空灵洗尘之处坐了下来,两男一女,皆是风姿俊美,看起来仿似一副无与伦比的山水画一般。 “道听途说,到底难以尽实,你们琴族好歹也是神族,可知道其中缘由?”水瓶开口说道。 音韵听此也是眉宇微蹙,“我琴族已经叛离神族,神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神王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妖王,神族重臣也尽是妖族,实在是匪夷所思。” 射手对此也有所耳闻,也知道音韵本神族望族,“你琴族当年之所以叛逃神族就是因为神族的倒行逆施,不得人心,如今看来,其中也是颇有原委的。” “不管曾经如何,琴族既然已经自立门户,与神族也就再无回头之路了。”音韵柔美的嗓音中带着许多的沉稳说道。 水瓶正想再说什么,霎时间神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射手,天秤也是一样的神情。 音韵看着水瓶与射手周身环绕的法术之力,“这是传令符吗?”音韵疑惑地问道。 “是的,星族方才传令,星族取消结界之令,还要大批提拔有识之士。”射手开口说道。 “星族偌大之族,竟会朝令夕改。”音韵不赞同的开口,结界之事闹得风风雨雨,如今竟一朝变动。 “不管如何,总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水瓶开口说道,天秤也点头赞同。 “一直知道你本属神族,可却脱离神族自立门户,可是因为神王?”水瓶开口问道,如今神族大变,妖族崛起,想来不久就会有许多的辛密被挖出。 音韵想起当年被打压的事实,不免还是心痛,音韵向二人缓缓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们并不是琴族,而是音族,族中每人都精通音律,掌管神族王庭礼乐,其祥和之音更是氲染整个神族,使神族一派祥和氛围。 音族更是神族望族,钟鸣鼎食,富贵和乐,古来如此。 可渐渐地,不知为何,音族就开始备受排挤,功高不赏,反而处处小心翼翼,瑾小慎微。 音族乃是古来望族,自有一份骨气与气度,即使不受重用也不会受辱,既然无法王庭立足,族长也就果断地选择了隐退。 而在三百年前吧,当时火神正被神王器重,一时间荣宠无限,宠臣更迭,这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谁知这件事情却不得不让音族被迫逃离神族而自立门户。 新任的火神一日与大哥因为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本来两方各退一步就可大事化小,可谁知那火神竟咄咄逼人,一状告到神王面前,非要大哥在整个神族面前道歉。 音族是名门望族,大哥更是族内最优秀的后辈,当年父亲也不喜火神这般咄咄逼人,拒绝火神如此挑衅的要求。 可哪知神王却一畏偏私,非要父亲交出大哥,给火神一个交代,父亲哪肯,亲自去找神王理论,可谁知父亲却最终重伤而回,大哥气急一怒之下,带领族人叛离神族,来到此处定居,更是为与神族划清界限,改名琴族。 而父亲伤重难愈,更是为叛离神族之事心中忧思,不久便离世了,而祸不单行,大哥也因为父亲之死,心怀愧疚,不久也便郁郁而终了,至此,我无奈便接任了族长之位。 音韵一席话说的凄怆,包含了无限的怨恨与凄凉,如此柔美的女子,其过往也无法不令人同情。 “不对啊,神王就由着你们这么自立门户吗?”射手疑惑的问道。 “我音族在神族掌管王庭礼乐,素来兢兢业业,从无过失,有今日也是君逼臣反,我们一直以为当日神王也是心虚,所以未曾追究,如今看来,想必是别有用心。”音韵分析道。 “是啊,若是神王本就是妖王,他肯定想的是你神族越是四分五裂就越是好。”射手开口说道。 。 第264章:琴族2 “音族何人主事?”就在这安静且忧伤的气氛中,突然插入了一道雄浑沉厚的声音,三人都向后看去,只见来人气势如海,巍峨屹立。 音韵定下心神,站起来走上前去开口,“世间已无音族,只有琴族族长音韵。” “吾乃魔王,来此有要事与琴族相商。”不管是音族还是琴族,都无所谓,他的目的只是“九音联动。” 听到魔王自报身份,在场三人都是一惊,“我乃琴族族长,魔王有事尽可直言。” 魔王听着音韵的身份,不禁也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女子年轻貌美,竟会是一族之长,实在是出乎意料。 音韵本想将魔王引至琴族主殿,可谁知魔王却摆了摆手,说事务繁忙,不便久留,音韵无奈就让魔王述说,顺便给射手与水瓶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会意,立刻向一边离去。 “魔王有何驾临蔽地?”音韵开口问道。 “‘九音联动’,本王需要九音联动之力。”魔王开门见山地开口。 “九音联动短时间内怕是很难现世。”音韵直接开口说道。 魔王看着音韵一本正经不像说谎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应,直接开口说道。“本王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也没兴趣知道理由,不过神妖大战一触即发,整个九州也会被空前的卷入,你出身神族,因为某些原因对魔族颇有怨恨,本王理解,可是本王觉得你并不愿意看到神族涂炭,如今能救神族的只有本王,而本王要的只有‘九音联动’,本王在魔族随时恭候琴族。”说完魔王也不多做逗留,就匆匆离开了。 妖王图穷匕现,和盘托出一切,此时此刻已是千钧一发。 “魔王这来去匆匆的,还真是怪异。”水瓶开口说道。 音韵看着魔王离去的方向,对这只一面之缘的魔王起佩服之心,一个王,有荣耀,有武力都不是最稀有的,而有一份能审慎分析,看透人心的透彻,实在是精明。 他知道,即使琴族自立门户,可族人还是热爱着神族那片土地的,不愿坐视神族灭亡。 “魔王这是存心为难我啊。”音韵叹息一声开口,其风韵绝美,怕是会令任何一个男子倾心。 “魔王可是说了什么绝密之事?”水瓶开口问道,问话很有水平,即使是绝密不该他们知道的,音韵也可以随时拒绝。 音韵看着水瓶聪明的样子,不禁会心一笑,“其实也没什么,魔王想要‘九音联动’。” “‘九音联动’是什么?”射手不解地开口问道? “‘九音联动’是琴族的最高术法,乃是柳琴、琵琶、筝、瑟、笛、萧、小阮、中阮、大阮这九种乐器以一份琴谱合奏产生的音乐,因为琴谱极其晦涩难通,所以弹奏者需对乐器有着极高的天赋方才有望习得九音联动的琴谱。”音韵开口解释道。 “你琴族不是每个人都精通音律,练这琴谱就这么难吗?”射手不解地问道。 音韵摇头,“既然名为‘九音联动’,就说明得这九种乐器一同合奏方现精妙,别的乐器都好说,我族内皆有习得琴谱之人,只这瑟,族人实在人才匮乏,学习音乐也非一蹴而就,所以‘九音联动’还是难以成功的。”音韵的语末稍稍带了一丝的伤感,音韵想起瑟其实乃是大哥最为擅长的乐器,若非大哥早殇,九音联动也该现世了。 就那么一瞬间,音韵旋即收敛情绪,开口继续说道,“锦瑟,五十弦,弦多则音色多变,乐调轻松愉快,很适合宴饮的背景之乐,可却习者甚少。” “瑟,我记得处女似乎对瑟很是喜爱。”射手说道,看着水瓶。 水瓶点头,“处女对瑟也很是精通。” 音韵一笑,不以为然,“琴族音乐之胜举世无二,即使处女擅长也是无法与我族内乐手想比的,不过若是你们口中的处女真有真才实学,将这乐谱交与她研习也未尝不可,反正我也是很想看看‘九音联动’的盛况呢。” “我对瑟也并非很懂,星族少丝竹之音,处女擅长鼓瑟难免鹤立鸡群,备受夸赞,到底实力如何,自然是你这一代宗师说了才算。”水瓶开口说道,尽管他认为处女弹得很好,可到底还是不敢在音韵面前过于夸耀,毕竟只有内行才能看来其中的门道。 “有机会自然要切磋切磋的。”音韵旋即开口接到,水瓶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很是稳重,这点让她很是欣赏。 射手没有恶意的鄙视了水瓶一眼,真是会说话。 射手向空中一抓,感应了一番,“这是处女的传音符。” “看看怎么了?”水瓶开口说道。 “说是有急事让我们速回星族。”射手看后开口。 “星主连下几道诏令,处女又召,不若我们回去一趟吧。”水瓶开口说道,尽管当日离开星族之际就感慨不知何时能再回,可那是建立在星族要被结界之时,星族取消结界之令,他们自是乐意回到故土的。 “无所谓,回就回呗。”射手耸耸肩开口说道。 “这刚来就要走啊。”音韵急切地开口。 “人生聚散乃是常事,他日还会再见的。”水瓶开口说着,脚下步履不停就向前走去,真是挥一挥衣袖,没有一丝的留恋。 “你看见了吧,你于她而言只是知心的朋友,即使这般守望百年千年,结果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射手看着水瓶离去的背影对音韵开口说道。 “你这般直接真的好吗?”音韵看着射手开口说道,其实她对射手是很感激的,毕竟当年真正救他的是射手,只是阴差阳错,她喜欢上了水瓶。 “你喜欢的其实不是水瓶吧,而是有人懂你的感觉吧,你琴声绝妙,却曲高和寡,你觉得水瓶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听懂你琴音之人,其实我也懂,水瓶说你琴音流露出的是忧伤,是无力,但我懂你琴声中还有留恋,你留恋神族,留恋你回不去的故土,尽管被逼出神族,可你依然爱着神族,想要有朝一日风风光光重回故土。”射手看着音韵的目光开口,眼神中的透彻不由音韵闪避。 音韵听着射手的话满是不可置信,嘴唇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射手也不逼迫,也如水瓶一般潇洒的转身离去,他本就是这么直接洒脱的人。 音韵,希望下次相见,你的目光是期待的,眼神是有我的。 射手看着前方等待的水瓶,走过去拍着水瓶的肩膀,“谢了啊。”射手自然知道水瓶是故意离开的。 “小事。”水瓶一笑。 。 第265章:只是魂魄1 此刻的星族,十二星座守护者也渐渐的都到齐了,水瓶看到天秤的样子,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天秤神情凄苦,斜斜地坐着,仿似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 天秤与射手对视一眼,走上前去,“天秤,怎么回事?”水瓶对着双目无神的天秤问道。 摩羯接到处女的召唤令也回来了,现在的摩羯看上去明丽了许多,不似往时的凄苦冰凉。 “处女,你这是什么神情?”摩羯看到处女神情怪异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金牛也赶来了,也与摩羯问出了一样的问题,可谁知什么都不说还好,现在反而不知触碰到了处女的哪一根心弦,处女顿时似是十分伤心的留下了泪水,不过众人面前,处女已经很是尽力隐忍了,可能是情到伤处,实在是难以遏制,处女的泪水一直止不住的留下。 摩羯与金牛也不住的安慰,可奈何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双子呢,他怎么还没回来?”水瓶扫视了一圈开口询问道,双子不会是贪玩不回来吧。 “双子他快要疯了。”清越突兀地插口,可一石惊起千层浪,顿时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众人虽然都惊疑女子身份,可都心有默契的没有出口相问。 只有水瓶连忙接口问道,“双子怎么了,他在哪?” 清越抬手指向不远处,只见双子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蜷缩在不远处,孤寂凄凉的样子让人实在难以与平素阳光乐观的双子联系。 水瓶顿时觉得头疼,走过去蹲在双子身旁,轻声地问询到,“双子,发生什么了?”水瓶实在想不通,双子不是在龙族逍遥吗,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紧接着巨蟹,白羊,天蝎,狮子还有姗姗来迟的双鱼,所有的守护者也都渐渐到齐了,可看见眼前的情况却都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双子这般,天秤这般,处女这般,众人看见都一脸茫然,到底都是星座兄弟姐妹,还是都很关心的,也都问询,可人多嘴杂,三人也都状态不好,到底是白费功夫。 关键时刻,还是水瓶想到了清越,看着清越开口问道,“你可知道什么?” 只见清越目光闪动,水瓶一看就知道清越其实是知道些什么的,随着水瓶的提醒,众人的目光也都渐渐地转到了清越的身上,一个个都目光期待,想要听清越说些什么。 清越被这些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确实知道了,因为天秤给处女说的时候她全都听见了。 “你们还是看看他们三人吧,尤其这双子,不会是疯了吧。”清越犹豫了一下开口,毕竟这事情由她说是否不合适。 “你说吧,他们现在这情况什么都问不出来。”水瓶看懂了清越的犹豫,遂开口说道。 以这三人的状态,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了,也确实困难。 “你就说吧,你看他们哪个像会说话的样子。”狮子不耐烦地开口道。 听着狮子开口,白羊不屑地瞪了狮子一眼,威风什么? “好吧,那我就说了。”清越知道如今也就她能说事情,反正她也是光明正大地听到的。 “不过,你们可得有心理准备,不要说完和他们一样了。”清越犹豫了一下开口。 看着众人都迫切想知道的眼神,清越也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将天秤知道的事情,其实也就是整个妖族与神族之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出清越的担忧,所有人听完都是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样子,清越顿时间有点心慌,赶忙语气弱弱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啊,就算是一缕魂魄,你们也不照样正常的活着嘛,是吧。”清越说着还尴尬的笑了两声,试图缓解如今的气氛。 可清越的努力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响,所有人依旧是没有反应。 清越也就不再说话了,知道自己只是一缕魂魄就这么难受吗?不也照样正常的生活着吗?可能是她无法感同身受吧。 倒是白羊第一个缓过了神,惊讶归惊讶,白羊看着还很震惊的兄弟姐妹,白羊不是清越,不会那般地小心翼翼,毕竟寄人篱下。 不过看了一眼天秤、处女与双子,白羊的内心也有一丝的胆怯,他们不会真的想不开吧,白羊努力的笑出声,“其实也没什么啊,我们不都活得挺好的嘛,只要活着,就算是一缕魂魄也没什么啊,对吧。” 随着白羊的大嗓门,众人也都相继的回过了神来,也都电光火石般地思虑过了。 白羊看着回过神的众人,除了神情有那么些的严肃,似乎并没有出现天秤这般糟糕的神情。 水瓶回神看着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这都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你们都没事吧?”白羊不确定的问,看着一个个都回神了,可却都沉默无言的样子,白羊觉得浑身都难受。 “是有点不可思议,可也并非不能接受,反正我们都正常的活着,与正常人一般无二,其实本体是不是一缕魂魄似乎没那么重要吧。”射手看着白羊焦灼不自在的样子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没那么严重,只要活得正常,没什么计较的。”摩羯也开口说道,眼下并无不妥,实在没有像天秤处女这样的必要吧。 “我也觉得还行。”金牛开口接到。 “我觉得有点难受,总觉得自己似乎缺了些什么,不过我再多想想就好了。”巨蟹接口道,天蝎听着巨蟹的话,心中无奈,让你想想,越想越难过。 “我觉得很神奇啊,我是一缕魂魄,还挺新鲜的,其实就这般啊,只要不是明天就要死了,也没什么,是吧。”双鱼开口说道。 “想这些都改变不了的做什么,即使是一缕魂魄,我们也很自在的活着。”狮子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没什么的。”看着只有自己没有表态,水瓶也开口说道。 清越看着一个个都乐观没什么负担的样子,再看看双子,顿时觉得,都是星座兄弟姐妹,怎么差异就那么大呢? 清越越想越气,顿时也不顾忌什么,站在双子面前,指着双子就骂道,“我说,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至于一副这么生无可恋的样子嘛,看着活泼乐观的,可谁知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水瓶看着双子若有所思,以他的了解,双子应该不是这么脆弱的人,毕竟天秤这般样子他是能想通的,天秤与处女非常像的一点就是都非常的追求完美,追求极致的美,他们不允许自己的身体有缺陷,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体有缺陷,他们对清越所说的事实这般地不愿接受他是理解的。 可双子,水瓶总觉得是别的事情。 。 第266章:只是魂魄2 “双子说过什么吗?”水瓶看着清越开口问道。 “一直在叫着什么哥哥的,也不知在叫谁。”清越没好气地开口。 “哥哥?”水瓶一听就明白了,难道是双子那个双生哥哥吗? “双子,你哥哥怎么了?”水瓶冷静下来缓和地问道。 听到哥哥两个字,双子总算是眼中有了点光彩,双子收起满身的潦倒,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有没事的感觉。 “我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双子虽然这么说着,可没有人能真正的放心下来,毕竟平素总是洋溢在双子脸上的玩世不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时少见的严肃与难过。 “双子,听说你大闹星主星宫,你是为什么事情啊?”金牛适时地开口问道。 “大闹星宫,还是星主的,竟有这等事情?”双鱼震惊地开口。 “可不是,天秤当时就去星宫找双子了,可谁知两人回来后就这样了。”金牛开口。 双子看着众人都看着他,知道都是兄弟姐妹,他们也该知道的,遂开口说道,“我是感受到了我哥的气息才去的。” “哥哥,你还有哥哥?”巨蟹不解地开口问道。 双子点头,“嗯嗯,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给你们解释,处女召唤你们应该是想说这件事情的。” “我们更应该关心的其实是星座星体不稳这件事情吧。”狮子开口说道,毕竟星体不稳,可是会造成极大灾难的。 众人也都同意狮子的看法,确实,星体不稳,一旦脱轨与其他星体相撞,可是大祸。 “你们总算没有令本王失望。”星主刚刚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内心还是很欣慰的。 众人看见星主来了,都忙忙行礼问安,“都免了吧。”星主边走便说道。 “好了,事情你们都听到了,星体不稳的后果你们想必知道,你们只是一缕魂魄,你们也是最后一缕魂魄,随着你们的渐渐成长,星体就会呈现不稳的趋势,只是如今可能不明显,可一旦事态爆发便会让如今的星族雪上加霜。” “我们一旦身死,若没有新的星座星君来接手,岂不是星体就会彻底的脱轨。”巨蟹声音柔和,语涵担忧地开口说道,眉目轻蹙的样子很容易感染到身旁之人,带有传染的气氛顿时让所有人都有一丝的担忧。 “星体脱轨都不是当务之急,现在我们依然年轻,只是星体现在已经不稳却是既定的事实,轨道也在渐渐地发生偏移。”水瓶开口分析道。 “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轨道偏移会引起的后果过于微妙,而星座星君需要自身命格与星体想合,短时间内是很难培养的,妖族作乱在即,本王不能冒险去培养一个是否能成功的星君,所以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们脱胎换骨,成就星君之位。”星主沉稳且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我们只是一个守护者,还有机会成就星君之位吗?”原本沉默潦倒的天秤听到星主最后一句话,原本灰暗的眼神明亮了几分,带着许多期待又不可置信的开口。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眼下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至于能不能真的突破自身,脱胎换骨,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星主开口说道。 水瓶皱眉,星主想到的究竟是什么办法? “我们应该做什么?”天蝎开口问道。 星主看向水瓶,缓缓地开口说道,“天地灵气即将汇聚星海深渊,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好好把握。” 众人都看向水瓶,什么灵气汇聚,难道水瓶早就知道什么。 “妖族野心昭然若揭,如此大势当前,星族内部必须众志成城。”星主开口说道,绝对不能让妖族鲸吞蚕食。 “星主英明。”水瓶俯身开口,星主早该这么做的,只是当局者迷,一时不会做最坏的打算罢了。 “依你所说,灵气汇聚就在这几日了,借此机会成就星君之位,你们有什么困难尽可跟本王说。”星主开口说道。 摩羯沉思着说,“天地灵气,气韵非凡,固然可令我等脱胎换骨,执掌星体,可若没有强大的人力来引导这股灵力,也绝对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本王与族中长老也商议过了,灵气本是即将汇聚星海深渊,而你们想要成就星君之位,那么就离不开星座星体之力,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将灵气引导开,分成十二股注入星座,然后最关键的一环就在于你们能否与星体合二为一。”星主开口说道。 “引导灵气岂非是难度巨大?”此刻处女也开口问道。 “这个你们不该操心,本王自有办法,只是本王想知道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是否值得,你们是否真的能够成功。”星主开口说道,不想星体动荡给星族带来灾难是真,不想自己的族内少几颗星体是真,可不管有多少的真心,这么做都是否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也是他身为星主应该考虑的。 否则星族花费如此的力量去引导灵力,最后却没有丝毫裨益,他也无法交代。 星主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也没有自信是否能够成功。 “星主,我们或许成功不了的。”巨蟹柔和且又消极的开口,一袭青衣看上去是那般地大方美丽。 “是啊,从守护者一下变成星君,这是多么地不现实。”处女此刻也稍稍有所缓和的开口。 星主摇头,显得有那么丝的失望,他们是当习惯了守护者,即使当星君这么一条终南捷径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敢尝试。 由守护者一步登天变成星君,不只是由内而外骨血的提升,最重要的是修为的提升,至于他们觉悟的提升就只能缓缓图之。 而他们,真的敢尝试吗?真的能成功吗? “我觉得其实当守护者也挺好的。”金牛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他们当守护者尚有安稳的余生,而若是不能脱胎换骨成功,他们会不会就死了。 星主看着金牛叹息,看来这群守护者也不是那么没见识地,“你们若是选择当守护者也可以,只是你们身死之后,这星体会动荡,星座或许也会就此消失,而你们若是选择成就星君之位,那么你们在接受灵气换髓的那一刻,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守护者都面面相觑,眼中布满了迷茫与疑惑,一方面是庸庸碌碌,但平凡的人生,一方面是高位尊职,但很有可能就此结束未来,到底该不该赌? “你们想好了来找本王,本王希望你们尽早决定,一旦灵力汇聚之日一过,可就悔之无及。”星主走时带着一丝的轻视,他不明白,如此大好的机会居然会不珍惜,这有什么需要犹豫之处吗? 。 第267章:群龙无首 此刻的神族,妖族大军压境,全都人心惶惶。 妖族不宣而战,直接就攻击神族,妖族首要攻击目标便是神妖交界之地,妖族屯兵虢山,妖族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以前方的不周山为突破口,最终踏平妖族。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先去通知不周山布防,力图多抵挡一阵,不过神族空虚,众人无主,诸位还是要尽快拿出个解决方案才是啊。”神族武状元窦荣开口说道。 “将军先行,神族各方皆已闻讯,都在陆续向神都汇聚,不多时,必有援军赶到,惟愿将军此去多多保重。”神族李泌开口说道。 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些平素忧心神族,一心想要重振神族,抱有宏图伟志的饱学之士,只是生不逢时,一直遭受排挤罢了。 现在却知道一直以来统领神族,由神王到高层,竟都是些妖族奸邪,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这让他们这些人如何不愤怒,如何不愤恨。 李泌问身旁的男子富弼,“如今情形,贤弟有何良策?” “神族被那妖王折腾的早已是元气空虚,凭神族的内忧外患想要应付妖族的久谋之师,无异于以卵击石,友无恒久,敌非永仇,如今的九州有这个实力与动机帮助我们的就只有魔族,唇亡齿寒,联合魔族是目前唯一的生机。”富弼开口说道。 “贤弟与我同是由人成神,久闻贤弟成神之前乃是宰执重臣,三次出使异族,学富五车,舌灿如莲,以一己之力罢百万之兵,如今这说服魔族出兵之重任,贤弟可愿临危受命。”李泌开口说道。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说服魔族出兵并不难,难的是神族群龙无首,我空口无凭向魔族借兵,恐怕是难啊。”富弼开口说道。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略显老迈的声音突然传入,“神族正是非常时期,我岁厌久在山野,如今暂掌神族,怕是没人有意见吧。” 来人正是老寿星岁厌,在神族也算是德高望重,在此非常时期,岁厌暂掌神族,起码可以安抚一下神族如今的恐慌之气,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 富弼与李泌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一丝的安心,“老仙能出山,自是神族之福。” 岁厌老迈的脸上微微一笑,“如今神族内忧外患,急需的是一位锐意进取,强势凌厉的领导者,可是战事紧迫,神族等不起,老朽现暂掌神族,待有不世之才出世,自然不会贪恋权位。” 李泌忙开口说道,“正是因为神族非常时期,才恰恰需要老仙这等阅历丰富,稳重睿智之人,锐意进取倒是鲁莽坏事。” “好了,事不宜迟,富弼你即赴魔族借兵,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魔族必索重利,只要不涉及根本,你皆可允诺,待妖族覆灭之际,再从长计议。”岁厌开口说道。 “我神族之东钱来山、松果山、太华山、小华山、符禺山,这五山,乃是边境之山,魔族与神族交战,屡屡在此地损失惨重,今日神族有求于魔族,怕是这五山难以保全。”李泌开口说道。 岁厌开口说道,“古来宁可以全族府库珍宝求和,也耻于割让土地分毫,可如今的神族,覆亡就在顷刻之间,再此情形之下,一城一池的得失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岁厌继续开口说道。“神族元气大伤,这五地,魔族如果想要,神族也必然守不住,如今有求于人,不若当做出兵交换的筹码,待神族有朝一日恢复元气,再伺机夺回也不迟。”只有到了他这般的年纪,才不会再迂腐的执着于什么威严尊仪,城池易手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要得到必须有实力。 “这样一来,怕是会引起众怒。”富弼开口说道,他曾三次出使异族,这么做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众生愚昧无知,此刻还顾及所谓的尊严,无疑是将神族推向死亡,神族这边你不必担忧。”岁厌开口说道。 “好,魔族出兵尚需时日,这段时日的神族想来并不太平,老仙,李兄,珍重。”富弼说完便离开了,离去的步伐沉稳中带着一丝的屈辱。 “哎,想不到我神族也会有求与魔族。”李泌的面容带着叹息与无奈。 岁厌看着眼前俊逸洒脱的李泌,开口说道,“素闻你痴迷于老庄玄学,故而独立于世,难道竟也如此的看不开。” 李泌苦笑,“能真正做到老仙这般世事如浮云,又谈何容易?” 岁厌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窦荣已经去虢山御敌了,我们也去看看妖族的威风吧。” “虢山是个好地方,有兽多橐驼,其鸟多禺,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妖族在此地开战,进可攻,退可守,不得不说其沉稳有度。”李泌开口说道。 岁厌看着迷蒙的远方,其实在他的内心,也不确定今日的神族是否能度过这一劫,有备之师攻他们无备之族,似乎无法相信神族会赢。 不过既为神族,自然不会不战而降。 。 第268章:鏖战1 “窦将军,妖族已出虢山,大批向不周山集结而来。”探哨的士兵开口说道。 窦荣看着眼前一片惊慌的战士,开口说道,“众将士们,我知道此刻的你们很是迷茫与困惑,一些风言风语让你们很是恐慌,你们迫切的想知道神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战事紧迫,此时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向你们解释,如今妖族大军压境,神族危亡之时,我希望众将士们能够众志成城,随我一起御敌保族,待战事平定那一日,论功行赏之时,自有众位将士应得的功名与荣耀。” 窦荣不敢将神族无主之事说出,怕将士锐气受挫,以功名相诱,尚能激起一战的斗志。 “我等身为将士,驻守边疆,保卫疆土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管神都如今发生了什么,面对妖族的进攻,我等都必将全力以赴,誓死杀贼。”不周山守将峥嵘开口说道,不管神族如何,都沦不到妖族乘虚而入。 “我不周山将士从戎多年,忠贞之心溢于言表,若神族能上下一心,文武用命,必当誓死不让妖族寸土。”又一副将开口说道,久戍边疆,他自是知道一场战役决胜的关键,只要朝中莫要勾心斗角,别有用心的指挥,那么即使失败,或许也不是很惨烈。 “好,众将士,随我迎敌。”窦荣看着不周山将士的情绪很是亢奋,内心十分地欣慰,妖王苦心孤诣多年,怕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戍边将士的一片赤忱吧。 窦荣知道将士们心中尚有许多的疑问,可是他无法解答,也没有时间去解惑,妖族磨刀霍霍,此时尚能同仇敌忾,可窦荣内心却无法乐观,这是第一场战役,往后会有无数场更加残酷,血腥的争斗,神族的士气到底能不能撑到最后一刻去迎接胜利,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他是神族难得的将帅之才,若非被神王刻意压制,也断不至于今日功名,对战争,他有着异常的敏感,他知道这场战役非同寻常。 不管内心如何,窦荣表现的都非常的激昂,自从神都高层去了妖族后,他已经算是神族目前阶品最高的武将了,输人不输阵,他不能泄气,他倒要看看妖族何人领军。 窦荣一身将服,威风凛凛,站立于神族阵前,看着前方军容整齐的妖族大军,这一刻,窦荣的内心是明知不可为而未知的决心,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实力悬殊,是窦荣看到了神妖两族实力的悬殊。 妖族有备而来,指挥调度都有统一指令,且又有妖族举族之力支持,而神族呢?此刻能够调动的暂时只有不周山一地之军,四方之军虽说都在源源不断地汇聚,可到底神族无主,能不能统一指挥都得另说,这场战役,必然会艰苦卓绝! 此次伐神之战由德天领兵,德天此刻意气风发地站在不周山下,看着这座巍峨雄奇的城山,德天的眼中洋溢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窦荣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不会想以不周山一地之军与我妖族对抗吧。”德天看着窦荣开口。 “神族各地之军正在源源不断的汇聚,神族众志成城,恐怕你们的阴谋,注定是梦幻泡影一场,枉费心机。”窦荣不减气度的开口。 德天不屑地冷哼,神族什么情况他会不清楚,“神族,风光强大的背后所隐藏的是士族之间相互倾轧,饱学名士只知清谈风流,真正有才学之士却被一些尸位素餐的士族子弟打压,这就是你们所信仰的神族,你们如此的内忧外患,有何自信与我一战?”德天声如洪钟的开口说道,掷地有声的话语传到了每一位神族将士的耳中,这每一句话都说出了不周山将士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他们都是寒门子弟,无权无贵,若不然也不会在这苦寒之地。 窦荣看德天别有用心的话却收到了成效,内心不可谓不凄凉,他不确定,神族今日的现状到底是妖族的蓄意为之,还是…… 若是没有妖族的从中作梗,神族是不是真的会是河清海晏,清和宁静。 只是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将士们,不管你们心中的神族到底如何,这里都是你们的故土,而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如今兵临城下的是妖族,你们难道愿意让妖族来统治你们吗?”窦荣声声有情地开口。 妖族沉世多年,九州之人对其也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将士们更是无法对其产生太多的仇恨,心中无士气,只愿对故国的热爱能够激起其斗志。 不周山守将峥嵘立刻便明白了窦荣的心意,遂开口说道,“窦将军,我不周山将士必将誓死守卫不周山,守卫我们的故土,战死不做亡族之奴。” “誓死不做亡族之奴。”随着峥嵘的话音一落,此起彼伏的铮铮之音便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这是来自不周山将士内心的呼喊,是对故国宣之于口的诚挚热爱。 “冥顽不灵。”德天不屑地看着前方,随着手势落下,成千上万的妖族大军便立刻展开了凌厉的攻势。 这边不周山的将士也全力应战,不周山是通往神族的门户,绝对不容有失,这里尽管是山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但从守将到士卒都是百战之师,精锐之力。 战场无情,瞬息万变,一时间本来平静的两军对峙,瞬时间便演变成了生死仇敌,呐喊喧嚣。 不周山是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周山设有三道屏障。 第一道屏障迷雾之林。 第二道屏障乱石之阵。 第三道屏障峡谷焰火。 可这种优势是在面临实力相当的对手之时,如今的他们与妖族,在实力上可谓是云泥之别。 看妖族一声令下,气势如虹地开始进攻,成千上万的妖力汇聚,不禁让这不周山有地动山摇之感。 “将军,妖族气盛,我们此刻应该避其锐气,坚壁清野,静待援军。”不周山守将峥嵘到底是常年战场之将,说出的话很是一针见血。 何况,不周山距离神都遥远,峥嵘一直都是远离朝堂,且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窦荣看着峥嵘,虽然峥嵘的话语还算客气,而他久在神都供职,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被打压,可也是当年过五关,斩六将的武状元,按理说,他代表的是神都,峥嵘应该将兵权交给他,可峥嵘并没有。 峥嵘是有什么顾虑吗? 可此刻不周山如火如荼,他无法与峥嵘细谈。 “只有守得住,我们才能等得到援军。”窦荣静静地开口说道。 “不好。”峥嵘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会如此?”窦荣看向前方,只见妖族大军势如破竹的不可阻挡之势,似乎马上就能越过前方的迷障之林。 。 第269章:鏖战2 “众将士,随我出林杀敌。”峥嵘当机立断地决定道。 峥嵘不愧是带兵有方,军令严肃,一声令下,众将士便向那离弦之剑一般,向前方冲出去,或许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知道,他们今日冲出去,不管是赢还是输,他们都不能再回来,可他们每个人的脚步却都没有丝毫的迟疑。 霎时间神妖两军便在迷雾之林中贴身肉博了起来,喊杀声震天,刀戟声喧嚣,嘈杂之声听的将士不顾一切地杀红了眼,旁观者内心惊颤。 窦荣看着峥嵘一句话后提枪便杀了出去,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只看见峥嵘率众杀进迷雾之中。 迷雾之林,顾名思义,整片树林被迷迷蒙蒙的雾气笼罩,且被雾气包裹的树林并非简单的树林,都是太极八卦的阵法所排列,想要突破这一层的屏障,其难度可想而知。 可刚刚峥嵘的神情,可想而知此时妖族的准备充分。 窦荣不熟悉不周山阵法,不敢贸然参战,只见此刻的迷雾之林,往昔轻薄柔美的沉沉雾气已被渲染上了淡淡的浅粉色,但依旧袅娜的弥漫在四周,看不真切里面厮杀的境况 只闻得里面指挥作战的号角频繁的换着频调,号角声此起彼伏,像那翻滚的浪花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更加凶猛,将士们厮杀的声音,像是要将这不周山震塌陷一般,真是四面边声连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 窦荣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如此近地接近战场,才明白战争是多么地可怕,才明白即使是神,他们的生命也是那么地脆弱,那么地微不足道,那么地无法主宰,无能为力。 窦荣想象着迷雾之林中,一个接一个的生命倒下,可厮杀并没有停止,鲜血膨胀在了他们的脸上,眼睛里,可这一切却并没有使他们退缩,反而让他们红了眼睛,让他们亢奋了精神,让他们丧失了理智。 他们不停的挥动着手上的兵刃,向着他们的敌人发起一轮接着一轮没有止境的进攻,他们被刀剑刺伤,或许是胳膊,或许是腹部,或许是身体的很多部位,他们像是感觉不到痛的机器一般,依然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敌人,直到他再也无法挥动兵器,直到他流尽了身体的最后热血,他倒了下去,彻底的倒了下去,直到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彻底地消失在了这片土地。 冷,无边的冷;恐惧,无边的恐惧。 他久处神都,从没有离战场如此的近过,如今才知道这些戍守边疆,马革裹尸的将士是何等的英勇与无畏,才知道这古来征战几人回并非是存在话本中的风花雪月。 尽管周遭嘈杂喧嚣,可他却仿似失去了知觉一般,听不见一切声音。 这是怎样的一场战争,血腥,阴冷,可对于这些常年征战的将士来说,这似乎又是那么地平凡,那么地普通。 他不知道他是以怎样复杂的心态看着这一场绞肉机般的血肉横飞,可是他知道的是,尽管凄凉,尽管惨烈,可他却依然听到了那一声声宛若天光乍破,晨曦初露般美好的声音,那号角声不同与冲锋时的铿锵刺耳,而是绵长悠远,这是撤兵的号角声,妖族要撤兵。 看着那粉红色的雾气氤氲地蒸腾在天地之中,蜉蝣自去,怡然自得,真是草木无心。 这号角声似乎已经延绵了许久,久到窦荣都感到厌烦,可厮杀的两军却依旧难解难分,悠远绵长的收兵号角似乎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依旧是生死搏斗,依旧是刀来剑往。 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此刻充斥的是亢奋,是杀戮,是鲜血,他们渴求鲜血,渴求杀戮,那宛若初生的朝露一般珍贵,宛如阳光一样璀璨,他们的眼神分外地明亮。也分外地阴郁与恐怖。 他们的精神已经亢奋到了一个极点,这么久的厮杀并没有让他们感到疲惫,反而是无比的精神,他们似乎与自己一样,一样的听不到这就充斥在他们耳边的喧嚣嘈杂,收兵的号角一遍一遍的弥漫在战场的上空,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渐渐地,才有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 他们终于听到了收兵的号角,他们终于开始撤退,而神族的士兵们似乎在追逐,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敌人,同样,神族,不周山收兵的号角也似乎并没有被听到,士兵们依然恪尽本分地在追逐。 直到, 许久过后, 两军开始渐渐地分开,渐渐地背道而驰,看着回归营地,逐渐收起一身肃杀之气的士兵,看着他们不再精神抖擞,仿似被霎时间抽空精气一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窦荣觉得他身为一届武状元,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战争。 看着一身铠甲已经被鲜血染透的峥嵘,窦荣渐渐的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心。 “可有受伤?”窦荣上前问道。 “无碍。”峥嵘平静地答道。 “妖族暂时收兵了,将军为何面色愁云更甚?”不是窦荣对战场情况乐观,而是峥嵘的面色实在是愁烦。 峥嵘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妖族是退兵了,可你知道吗,妖族如今几乎是倾全族兵力来战,兵力强于我们千百倍,而我们援军未至,以不周山如今的兵力,妖族如此迅猛的攻势,不周山或许迟早守不住,而妖族却在此必胜的情况下退兵,不可谓不阴险啊。” “将军是何意?”窦荣尽管有所猜想,可还是很尊重峥嵘地开口问道。 峥嵘回答道,“猫捉老鼠时,总是不喜欢一下子杀死老鼠,而是喜欢追着老鼠跑,看着猎物在自己掌控的范围内东闯西撞地寻求生机却始终是白费心思,妖族这是要慢慢的耗死我们,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窦荣不以为然地开口说道,“妖族所图甚大,我觉得妖族不会如此地为一个不周山耗费心思。” “窦将军有何想法?”峥嵘开口问道。 “我觉得妖族这是试探,试探不周山的兵力,他们在等,他们在等神族兵力聚集不周山的那一刻,他是想要将我们一举消灭。”窦荣分析地说道。 峥嵘听着窦荣的话,顿时觉得遍体发寒,彻骨的寒。 峥嵘看着窦荣,到底是神都的人,看问题竟是如此的犀利与偏激,这确实是他想不到的。 “若照你这么说来,不周山就是一个陷阱,四方援军岂不是自投罗网?”峥嵘开口。 窦荣冷静地思虑着,“即使是陷阱,也是别无选择。”眼中点点光芒阴冷,妖族真是好大的胃口。 窦荣有一个疑惑开口问道,“将军,妖族收兵的号角吹了许久,为何妖族迟迟不退?” 峥嵘开口说道,“战场之上,拿着命在厮杀,一群杀红了眼的士兵,哪有那么好控制?所以号角声才会吹那么久。” 说完,便都静默了下来,他们四周的天地间真的很安静,安静的好像一无所有一般。 。 第270章:双子兄弟相救1 此刻的星主星宫,双子跪立在星主的面前,请求星主将双子星君的尸体给他。 星主平静地看着双子,对这些十二星座的守护者内心有着浓浓的失望与轻视,成就星君如此大好的机会,竟然这么多天过去没有丝毫的回复,而双子竟还在一些儿女情长的小事上浪费时间。 殊不知神妖已经开战,战争的机器会一步一步将所有人都卷进去,星族如今更是自顾不暇,在此严峻的形态之下,不思为星族能做些什么,竟将心思放在这些有的没得上面。 “双子,本王知道你是双生子,可据本王所知,你哥哥已经死了,魂魄已经回到了星君的体内,星君们尽管已经死了,可是他们身上依然有禁术,你要双子星君的尸体无非是想要救你的哥哥,本王身为星主实在想不到能救你哥哥的办法,可你们双生子,难保有什么本王不知道,尸体本王可以给你,可本王要知道你究竟准备做什么?毕竟如今的星族并不太平,我需要万事做好充足的准备。”星主语气直接地开口,话语中的深意双子也明白。 星主的言下之意无非是说若是双子遭遇不测,他要提前想办法稳定双子星体的轨迹。 双子没想到星主如此地好说话,眼中光芒闪闪,“我们是双生子,我可以将哥哥的魂魄唤出来。” “唤出来之后呢?”星主问道。 “我们可以共享身体的。”双子似乎十分充满希望的说道。 星主平静的神态不知在想些什么,星主看起来是个温和沉稳的男人,可此刻的无言却给了双子十足的压力。 星主看着双子,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星主的眼中却闪烁着双子看不懂的光芒,星主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机会,或许能够让他们成就星君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个双子是不是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星主任由双子将星君的尸体带走了,其实这尸体在他这里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其实他身为星主,所统治的星体何其之多,星君,守护者,更是不胜枚举,他实在没有必要为区区几个星体花费这般心思。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星体的生成消亡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只是终究是他所统治的星体,他能够接受他们因为弱小而消亡,却实在是不能接受他们因为这般无奈的理由消亡。 若是有机会,他还是希望他所统治的疆域,世世代代有星座星体,有星座星君。 何况星君们当年的牺牲,不可谓不令人感触颇深,后人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们却这般永远的消失,真是于心何忍。 星主想到了水瓶,那个俊逸沉稳,那个睿智聪慧,那个内心骄傲,孤高不群的人,他真的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在星座守护者之中,他也就与水瓶熟识,不可否认,那是一个十分有内涵情怀的人,他十分的赏识,但愿他不会让他失望。 其实,星主觉得他不应该怀有这般的心思,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他不应该苛责守护者什么? 毕竟成就星君要冒那么大的风险,而他们每个人又都那么年轻,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这个选择,不是谁都能做的。 双子将星君的尸体带回了自己的星宫,看着眼前这幅一直被他人误以为是自己的画像,画中的男子一袭红衣如火,热情饱满,浑身欢快,看上去是那般的令人惊艳。 可惜却是他那悲剧的哥哥。 双子缓缓地拿出匕首,向着自己的胸口扎去,顿时间鲜红的血液就顺着身体缓缓的流了出来,而双子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真心无暇的笑容,那鲜血顺着双子的身体,滴落在了地上,也滴落在了双子星君的身体上。 也正是在这时,水瓶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双子那单纯开心的笑容,也看到了双子星君身体的不同寻常。 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星君的身体,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乎也确实不负他想,星君的身体确实出现了点点晃动,像是有什么要离体而出一般,在挣扎,在抗争。 水瓶也看着这一神奇的变化,等待着结果。 “哥,你真的还活着?”双子惊讶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殿内,语气中的不可置信与欣喜难以掩藏。 尽管一直都自欺欺人,或许也是真的确信他的哥哥活着,可真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无法不令他冷静以待。 水瓶也看着星君的身体渐渐浮现的点点星光,渐渐的凝实成了一个虚弱的身影,尽管虚弱,尽管虚幻,可水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几乎与双子一模一样的虚影。 水瓶看到那个身影向双子伸出了手,似乎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双子也向那个身影伸出了手,面部洋溢着激动地泪水。 双子缓缓收敛情绪,施展星力,这是水瓶从没有见过的法术,复杂的施展脉络,极强的星法涌动,同时也极不稳定地微颤。 他们星座因为性格命格属性的不同,修习的法术也不尽相同,可双子这般怪异的术法到底不像是正常的术法,红色的光芒,这在他们星力以阴柔为主的星族是很少出现的。 水瓶看到随着双子渐渐施展法术,红色光芒渐渐覆盖在了双子与那道虚影的四周,那道虚影被以双子为中心的漩涡吸引着,晃动着,可似乎到底还是无法被吸进去,双子周身也出现了明显的吃力。 正在这时,双子忽然间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扎去,鲜红的血液霎时间便涌现了出来,让那周身浮现的红色光芒又深了几分。 水瓶看着这惊人的一幕,脑海中霎时间浮现一片血红——心头血。 双子,双生之子,心头血可使兄弟共用一副躯体。 可是,这是这么施法的吗? 看着双子手中拿着的匕首,双子似乎还想向着自己的胸口刺去,水瓶觉得大事不妙,赶紧上去制止双子。 。 第271章:双子兄弟相救2 “够了,你想死是不是?”水瓶气愤地开口,如此地愚蠢,还想救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双子兴奋的神情仿似听不到任何的言语,眼中闪动的明亮仿似星空中的星星一般,明亮而璀璨。 水瓶也不禁为这份明亮而愕然,这是怎样的一份情义,竟能有这般九死无悔的勇气。 不过水瓶是何等的聪明,即使一直并不知道双子的打算,可今日看此情形,若是还不知,那他就枉读那许多诗书,枉有学贯古今之名。 水瓶体内星力运转,此刻只能如此暴力才能让双子冷静下来,否则双子可真要愚蠢的生生断了这条性命。 双子看着水瓶如此地阻拦自己施法,眼见兄长的身影越来越虚弱,仿似都已经透明了一般,双子便像炸毛的狮子一般,发狂似地攻击水瓶。 看着水瓶恶狠狠地道,“水瓶,兄弟一场,今日你若敢拦我,你我兄弟今日就到头了。”双子眼中的坚定与气愤不似作假,饶是淡定如水瓶,也不得不谨慎措辞。 水瓶以星力与双子僵持道,“双子,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你听我说,你就是把你的心头血流干了,你也救不了你兄长的。”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双子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现的凶光让人心惊。 “再说多少遍都一样,你应该能感觉到的,你所施展的法术已经耗尽了你的星力,你的心头血也无法再承受,都这般了,你除了白白搭上你的性命,还会有什么别的结果?” 双子亢奋的神情经过漫长的时间,缓缓地沉寂,“为什么会这样的,我们是双生子,只要有一丝的魂魄,都可以拯救彼此的。”双子的眼神带着十足的凄楚,看得是那么地让人心疼。 魅惑的眼神流露着无比的凄苦,那么地让水瓶于心不忍,可若是不说出事实,难道要让双子怀着这无比无效的方法而付出生命吗? 水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双子认真地开口,“你所认为的双生拯救之法,即使真的有效,也是针对双子星君而言的,而我们守护者仅仅是先星君禁术下的一缕魂魄,命格术法不全,如何能够成功?” 双子本就十分的聪明,自然是一点就透,最开始的神志亢奋之后,自然是明白了一切。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成就了星君之位,才有可能救我哥哥?” 水瓶沉默不语,即使成就了星君之位,就一定能救得了你哥哥吗?水瓶也无法承诺什么,也无法给双子希望,希望过后或许没有失望,而是绝望。 双生子共用身体,他见过此此类的古籍记载,古籍的真假尚有待商榷,即使是真的,双子就一定能成功吗? 看着双子眼中渐渐褪去的猩红,水瓶也松了一口气,还算是有救,不会一意孤行,若是一根筋的执迷不悟,那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后一秒就冷静的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与惆怅。 水瓶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静,拉着双子坐了下来,“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双子泄气般地开口。 “我只知道双生兄弟可以彼此拯救,可是具体的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以前我只知道,兄长被推入星海深渊之下,虽然活命的几率寥寥无几,可是若是尚有一丝魂魄还留在星海深渊,那么我就可以救活兄长的。” 水瓶目光深邃的开口道,“这么说,你以前想要解封星海深渊,其实是想要寻找你兄长的魂魄,可是死后身躯会消散,没有身躯,魂魄如何回归本体,双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水瓶一直都知道双子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只是玩心太重,玩世不恭的表面下隐藏的其实是一颗十分睿智的内心,绝对不会有那么愚蠢的决定,刚刚实在是看双子这么不要命的行为太心急了,才会一时做出错误的判断。 双子就像一个拥有双重性格的孩子一般,尽管水瓶已经见怪不怪,可一个乐观的大男孩突然转变成一个忧郁的悲观少年,水瓶还是有浑身发毛的感觉。 不过水瓶还是真诚地看着双子的眼睛,想要帮助双子解决问题,双子也很是信任水瓶地继续道,“即使兄长的身躯已经消散,魂魄无法回归,可我们是双生子,无论是样貌性情其实都一般无二,我们是可以共用身体的。” “共用身体。”水瓶仔细地揣摩着双子的话,周身情绪也变得严瑾了起来,看起来是那般地沉稳有度。 水瓶看着双子的眼神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色彩,眼中的深意双子看不懂,可却能感知到那是一种很舒适的情绪。 水瓶看着双子,每当自以为很了解双子的时候,双子都会有新的个性出来,双子仿似那海绵里的水,总能压榨出前所未知的新奇来。 双子是那般地玩世不恭,那般一个向往自由的少年竟然能够与他人共用身体,尽管是自己的孪生哥哥,可这份牺牲,也不得不让人钦佩,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共用身体,一个身体,两份神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余生有一半的时间别人在操控,有一半的时间你没有记忆。 这般的生活,水瓶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想象,尤其是无法想象双子这般玩世不恭的少年该如何经历这样的生活。 水瓶内心无言,觉得这种事情,无论是结局如何,他都无法提供一丝一毫的参考与价值,毕竟,无论结局如何,都是双子心甘情愿的,尽管他并不想让双子耗尽心血却得不到想要的结局,可他也无法,也不能阻止双子。 何况,他更愿意相信,双子是可以成功的,尽管过程很艰难,结局或许也并不是那么地理想,但是得失在己,心之所愿,自当一往无前。 共用身体,双子这些年孜孜不倦所追求的,就是这个吗?这份牺牲,水瓶汗颜。 。 第272章:双子兄弟相救3 正在水瓶愣神之际,双子乍然出声,“我要成就星君。” “只是要救你兄长吗?”水瓶心情复杂的问道。 双子默然的神情已经做了最彻底的回答,水瓶也相对无言,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水瓶,你也会成就星君的吧。”双子继续开口,语气中满是肯定,他了解水瓶,水瓶虽然处世淡然,可是如此天赐良机就在眼前,水瓶没有道理选择错过。 活着的一生就是不断选择的一生,选择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赌注,只不过这次的选择更为艰难,这次的赌注风险更高罢了。 不成功变成仁,这次他势在必得,他赌了,他相信水瓶也会成为他并肩而行的战友。 水瓶也想的通透,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双子,尽管结局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可无论如何,身为兄弟,我都会全力助你。 水瓶看向双子,四目相对的瞬间,眼中有彼此明白的情义流转,期望,支持,理解。 “好好调整一下情绪,应该就是这几天了,成就星君之路崎岖难行,险象环生,我们需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战。”水瓶拍着双子的肩膀殷切地告诫。 看着水瓶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双子坚定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碎裂,一把紧紧抓住水瓶的手,开口询问道,“水瓶,真的这么困难吗?万一,万一我们要是死了怎么办?”双子想着,他还这么年轻,一点都不想死。 水瓶看着双子这般的神情,瞬时就笑了出来,这才对吗,这才是他认识的双子,方才那份坚定与陌生真是叫他看着怪怪的。 水瓶眼含笑意开口,“怎么,这会知道害怕了,不想救你兄长了。” “哎呀,你这会说这些干什么啊,没看到我都怕成什么样子了吗,不信你来摸,我这会胸口还扑腾扑腾的跳呢。”说着就要将水瓶的手向自己胸口放去,水瓶赶紧抽出了自己的手,退后一步,一脸嫌弃的样子。 “哈哈……”双子看着水瓶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水瓶无奈地看着双子,“如果我们是先星君的一缕魂魄,那就意味着我们命格术法残缺,想要补齐这些,成就真正的星君,这条路必然是诡谲莫测,什么意外都能发生,好好准备吧。” 水瓶说完就离开了。 双子也耸耸肩,恐惧是一时的,像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才不会那么纠结呢。 水瓶来到了天秤处,看着天秤颓榶的样子略有收敛,好歹看起来不像那天兄弟姐妹齐聚时的生无可恋了,哎,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能缓解的太多了。 “怎么想的?”水瓶开门见山地开口,惊醒了沉思中的天秤。 天秤抬眼,看向不知何时来的水瓶,“坐吧。” 水瓶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天秤对面,无论何时,看到天秤,总有那么一丝惊艳的感觉,天秤就像女子心中的完美男神一般,温润如玉,飘渺高华,气质绝伦。 “天秤,什么决定?”水瓶再次开口问道。 “水瓶,我没主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懂我的对不对?”天秤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天秤,机不可失,这可能是我们蜕变的唯一机会。”水瓶劝慰地开口,他们星座守护者守护星座星体,可是在星座众多星君面前却黯然失色,地位低下,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只是并不强大星体的守护者原因,还因为他们先天星力低下,即使再怎么修炼都无法变得更强。 水瓶以前也试图突破过,也疑惑过,思考着其中的困惑,可也只当是命运如此,竟不知其中会有这般纠葛。 成就星君,一切都会发生变化,星力身体都会有质的改变,水瓶觉得天赐良机就在眼前,没有道理就这般错过。 天秤不是双子,没有那么强大执念,没有什么支持他冒这般风险的勇气,何况他本身就极其细腻,想到的也多,“水瓶,你想的太乐观了,你只想到我们成功成就星君的荣耀,可我们本身就是命格术法不全的一缕魂魄,还是最后的魂魄,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你真的仔细考量过吗?” “天秤,成功本就是冒险,我们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过完此生,身死之后禁术消散,星座星体没有了压制就会脱离轨道,一旦与其他星体相互碰撞,所产生的后果你一定是知道的吧。 何况,如今的星族本就内忧外患,妖族也陈兵不周山,神妖之战一触即发,妖族野心不小,或许最终九州各族都不免牵涉其中,在此情形之下,我们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水瓶郑重地道,恰逢乱世,好儿好女,怎能独善其身。 天秤眉眼如画般美好,看着水瓶那一腔热血,天秤有那么一丝的心虚,不敢直视水瓶的眼神,他也知道如今的形势,也知道十二个星体脱轨后所产生的后果之严重。 可他的人生诗酒相伴,如诗如画,似水年华,清净美好,他实在不想放弃这般繁花似锦的生活而去冒那份风险。 一面是生,一面是死。 他知道,为了星族,为了许多不可说的理由,他都应该选择成就星君,可是,这份狠心,他还是很难下决心。 “其他人是什么决定?”天秤开口问道。 “我和双子已经决定了,其他人暂且不详。”水瓶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天秤开口说道,眉目间略微皱起显示出此时的纠结。 水瓶也不再纠缠,水瓶睿智的眼神显示着一份沉稳,他的内心是相信天秤会和他们做出一样的决定,天秤过于犹疑的同时,也是更容易被别人影响的,如果他和双子还不能促使天秤决定的话,那么其他兄弟姐妹的决定一定会让天秤与他们一路同行的。 水瓶知道,尽管那日最初知道真相时所有人似乎对成就星君并非那么积极,可是最初的震惊过后,这许久的冷静之下,他相信会有很多兄妹做出相同的决定,因为他们都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 。 第273章:君墨痕救无归1 君墨痕来到无归之处,看着无归平静祥和的面容,内心此刻不知是何种情绪,明明已经放下一切来到此处,却似乎并没有那么地坦然,依然有着放不下的忐忑,潇洒。 无归,你因我至此,可我却一无所知,如今救你的机会就在眼前,尽管我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或许是生命,可是我也不能逃避不是吗? 其实,天蝎没有我会过得更加肆意,皇叔没有我也能安心掌控魔族,其实我原本就是如此的无足轻重吧。 摩羯归来看到君墨痕萧条的背影,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她恨天蝎,想要报复天蝎,可是难道就要牺牲君墨痕这样一个无辜的人吗? 遥想当年的欢愉时光,他们四人之间也曾推心置腹,情谊无二,尽管最终都毁于天蝎之手,可是她真的要如此残忍吗?将军苏醒后会认可她的做法吗? 此刻摩羯犹疑了。 “摩羯,我来了。”正当摩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时,君墨痕开口了,一句‘我来了’,摩羯不知为何,竟从中感受到了苍凉。 到底还有过去的情谊在,摩羯觉得君墨痕不该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清逸俊美,这是她对君墨痕曾经的评价,明明这些年受尽苦难的是她,为何君墨痕也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墨痕,你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摩羯消沉地开口,神情中很是惋惜。 “最坏不过一死而已。”君墨痕平静的回道。 摩羯目光略有沉痛地看着君墨痕,“墨痕,你怎么会这么无所谓?”活着不好吗?面对死亡怎能如此坦然。 “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生死都一样。”君墨痕消沉地说道。 “墨痕,我们聊聊吧,好歹朋友一场。”摩羯开口。 君墨痕点头,与摩羯一起坐了下来,“墨痕,你这些年的经历我也大概听说了,你是不是感到自卑,你觉得你魔王当的很无能,毫无作为,身为皇子,也没能帮上魔族?” 君墨痕听着摩羯的话,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似摩羯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可摩羯知道,君墨痕是认真听得,可恰恰这般,才是最糟糕的。 君墨痕的内心难道脆弱至此,这些年的打击已经彻底击垮了这个曾经的少年吗? “墨痕,不管你对你当魔王期间的评价如何,别人的看法如何,这都不重要,都已经过去了,没有耿耿于怀的必要,何况你如今是朱雀精血托身,未来会觉醒血脉,成就朱雀,镇守南方,风光无限,天降你如此大任,你怎能这般消极地对待生活?” 君墨痕看着摩羯,略有惊讶,他觉得摩羯应该是恨自己的,又如何会来说这般语重心长的话。 摩羯洞人入微,看君墨痕细微的神情也能猜到一二,内心也是略有失望,她摩羯恩怨分明,天蝎造的孽又怎么会迁怒他人,尽管想过报复到君墨痕身上让天蝎感受一下她曾经的痛苦,可到底也没想伤害君墨痕的性命。 如今这般情况不过是情非得已,将军的苏醒确实需要君墨痕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一切,或许是冥冥之中都注定好的。 君墨痕也是通透之人,也能明白摩羯的惋惜之情,只是这样对他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呢?无归勇敢刚毅,玄武归位,一定是大有作为,只有自己百无一用罢了。 “自从父王死后,我就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无用,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感觉过去的人生,除了游戏玩闹,什么事都做不了。”君墨痕舒气地说道,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知何故也愿意向摩羯敞开心扉。 摩羯看着眼前单薄的身影,竟泛起一丝心疼,在最繁华的年纪,被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而消磨掉所有的自信与锐气,何尝不是世间一悲哀之事呢? 这般消沉,生的意念如此单薄,难道朱雀血脉就注定这般断绝了吗? 神妖大战一触即发,如此乱局之下,南方守护神兽缺失又会徒添多少伤亡呢? “摩羯,开始吧,早点让无归醒来,也能早早安定北方,九州局势胶着,无归也能早些尽一份力。”君墨痕说道。 “你也知局势胶着,可你也是神兽血脉,你同样有守护南方之责,你这般生志全无,当真是令人失望。” 摩羯看着君墨痕继续开口,“你不就是当了几年的魔王信心受挫罢了,天生万物,性情不一,王霸之才,非是人人皆俱,以己之短而量人之所长,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你自己呢?”摩羯看着眼前的清隽少年,很是怒其不争,清洒俊美,雅致如兰的翩翩少年已是一去不回。 “救人一事,本就凶险万分,你这般毫无意志的样子如何救得了将军。”摩羯开口。 君墨痕也不答话,浑身有一股萧条之感,摩羯真是越看越觉得惋惜。 “墨痕,何必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出不来呢,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摩羯说着就迈步走了出去,君墨痕眼露疑惑,可也跟了上去。 君墨痕与摩羯走在黄沙乱飞,荒凉萧索的道路上,空气中处处透着一份怪异与妖气。 君墨痕注视前方的目光霎时一缩,走在旁边的摩羯能清晰的感觉到君墨痕胸腔中的愤怒,看向前方,只见一群狼妖与一群黄鹂妖在气势汹汹的火并,不过并未看见势均力敌的争斗,只见狼妖单纯地在欺压黄鹂妖。 面对弱者被欺压,总能激起旁观者心中的同情与怒火,摩羯看着君墨痕不复那般消沉的模样,也还算欣慰。 只见那群黄鹂妖像狂风扫落叶一般,遭受杀害凌辱,见者不忍,见那狼妖对其中一个黄鹂妖致命一击之时,君墨痕出手了,只见君墨痕手中魔力充沛,对付这几个妖物还是绰绰有余的,一番言语行动争斗过后,那群狼妖伤的伤,逃的逃,总算是清净了。 “小妖骊姬,谢过公子相救之恩。”黄鹂妖开口对君墨痕说道。 君墨痕开口问道,“你们经常遭遇这等欺凌吗?” “技不如人,又能何怨?”骊姬开口有那么明显的无力。 君墨痕也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举目四望,荒凉萧索是唯一的基调。 “这里是南地,九州之南素来温暖如春,四季如画,可如今竟是如此的面目全非。”摩羯适时开口。 “仅仅因为朱雀吗?”君墨痕疑惑不解。 “凡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妖族势力强大,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些强势种族的崛起与强势,像黄鹂妖这等妖族,也是势弱力微,难成气候。 龙虎蛇象等些强势种族一旦失去压制,肆意繁衍,所破坏的平衡与造成的伤害也是难以估计的,南地生态系统已然遭到破坏,平衡一旦被打破,草木衰败也是必然,还有对一些弱势种族的残杀。”摩羯分析道。 “他们都是同族,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君墨痕略有不忿。 摩羯讽刺一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才是妖族不变的法则,在妖族的眼中,弱小的种族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 第274章:君墨痕救无归2 摩羯转头看了一眼君墨痕,继续开口,“所以四大神兽各自守护一方,实则就是对弱小的一种保护,对生态平衡的一种调节,四大神兽无法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妖族,可本身实力强横,何况说到底神兽也是妖族,体内也拥有上古妖族血脉的传承,故而对妖族有着很大的压制作用。 而如今,四方神兽久久不见觉醒,你对黄鹂妖感到同情,可以你如今的实力只能护他们一时,想要让他们真正的平安,如今的你还远远不够。” 君墨痕凝眉沉默,不难看出神情中的压抑与凄苦,曾经的疏阔男儿,如今竟然自卑至此,是现实过于残酷,还是心灵过于脆弱。 “摩羯,我想帮助他们的,我想觉醒朱雀血脉的,可是我害怕,我怕自己不能真正成为一个镇守南方的守护神,与其这般,还不若让这血脉继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来实现这份责任,”君墨痕消沉的说道。 听着君墨痕的话,摩羯内心五味杂陈,既是同情,也是悲哀,“呵,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你的心是有多大,别人能比你自己可靠吗?朱雀血脉既然选择了你传承,那岂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你觉得你不适合当魔王,这本无可厚非,可你也不该如此否定自己,在我看来,这南方的守护神,你是再合适不过了,你生性清朗疏阔,处世温和,对恩怨看得开,这般性格才是神兽朱雀的不二人选。”摩羯的话语中充斥着真心与诚恳,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摩羯的话,让君墨痕的眼中充斥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感动,激动,甚至是一种希望,不论是皇叔,还是天蝎,都对自己说过肯定的话语,可他能感觉到,那其中宽慰的成分居多。 可是摩羯此刻的话,他没有感受到宽慰,那是诚心的肯定,君墨痕不得不承认,沉寂已久的内心此刻前所未有的颤动,他很感激摩羯,给了他一股空前的光亮,尽管摩羯的气质是与曾经不一样的冰冷,可这份良善依然存在,更或许,摩羯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他没有给予关注去了解。 君墨痕感觉到自己此刻似乎有一瞬的看开,在摩羯的身上看开,摩羯一天之内失去挚友,失去爱人,几乎失去了一切,可摩羯却没有放弃希望,寻找着解救无归的方法,面对未来依然积极,既然如此,他有什么资格消沉呢?这些年来无论是皇叔,还是天蝎,都围绕着自己,他这般心态岂不是辜负上天的厚爱。 “摩羯,谢谢你。”君墨痕看着摩羯真诚地开口,眼中的光亮似乎星辰一般,与先前的状态无法相提并论。 摩羯看着君墨痕淡淡的笑了,尽管是浅淡的一笑,可依然是那么的清丽超脱,绝美脱尘。 “摩羯,你恨天蝎吗?”君墨痕突然问道? “恨。”摩羯毫无犹豫的回答让四周顿时陷入了怪异的沉静。 “那为什么要帮我?”君墨痕不解地问道,君墨痕其实也早看透了摩羯想要利用自己报复天蝎的心。 “你是你,天蝎是天蝎,不过若是能借你打击天蝎,我不介意做一回好事。”摩羯说道。 “你想对天蝎怎样?”君墨痕略显担忧地问道。 摩羯看着君墨痕,眼中迫人的明亮让君墨痕有那么丝的不敢直视。 “我真想不通,你们若是真心相爱就在一起,若是不爱就各自天涯,可你们这般缠绕纠缠,若即若离是为的什么?”摩羯问道。 君墨痕沉默了,想起那日与皇叔说的话,他始终不愿意相信,难道他不爱天蝎,天蝎也不爱他,又或许不再那么爱。 “尽管我不是很了解你,可是我了解天蝎,你们曾经爱的深刻,爱的刻骨,可是一百多年的时光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不是无可奈何的不能相见,而是你的逃避,时间是个催化剂,可以消融一切,包括你们彼此间的感情。”摩羯说道。 君墨痕感到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连摩羯都这么说。 摩羯继续开口,“至于这般的藕断丝连,不过是一百年的时光太长了,长到你们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判断,将彼此当做生命的另一部分已经成为了一种惯性,可实则是恋人不满,朋友不甘。” “这么长的时间,那般浪费的感情,你们之间早已变质,这段日子以来,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感到吗?” 君墨痕感到了吗,不可否认,是感觉到的,他拼命地想和天蝎回到过去的感觉,他在不断地努力,而他也能感觉到天蝎的努力。 可无可奈何的是,他们确实不再有曾经的感觉,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变了,没有那份感觉不是感情的问题,可无论是皇叔,还是摩羯,这旁观者清的话语才是他们之间的真实吗? 摩羯看着君墨痕的样子,也不再说,点到为止,再说下去毫无意义。 不过天蝎与君墨痕之间这份说是爱情却有许多亲情的成分,说是亲情却掺杂着爱情,放不下,看不开,这要透不透的感情才是最磨人,也是最容易摧毁一个人,成就星君就在眼前,天蝎,不知你能不能撑下去,撑不下去可是会很遗憾的。 “摩羯,不管如何,你若伤害天蝎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摩羯不在意的哂笑,迈步向前走去,“走吧,不会忘了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站在无归床前,君墨痕问道“我要怎么做?” “把你体内的朱雀精血引入到将军的体内,玄武精血受到刺激觉醒,将军也自然会醒来。”摩羯开口说道。 君墨痕皱眉,“可是我体内的精血只觉醒过微弱的两次,我无法引导出体内的精血。” 摩羯从袖中拿出黄龙玉佩,玉佩莹润光泽看起来分外柔和,“这块玉佩可以使你感受到体内精血,也自然能助你引出,试试吧。” 君墨痕伸手接过玉佩,将魔力探入,果然能感受到体内精血。 神兽精血在没能觉醒之前都是储存在身体某个地方,只有在缓慢地觉醒过程中,精血才会分解开来渐渐融入全身的骨血之中,滋养身体,退化体魄。 只是在没有觉醒之前,精血的托身者是感受不到的。 “将精血导出体外,那我岂不是会……”后面的话,君墨痕没有说,摩羯也明白。 精血寄存在体内,即使一辈子精血不能觉醒也没事,可若是精血脱出体外,精血的托身者多年来体内的平衡会被打破,身死道消是极有可能的。 “放心吧,只是让朱雀与玄武的精血相互刺激觉醒,将军醒来后,自然会归还你的精血,还是觉醒后的精血。”摩羯开口说道,不知为何,在摩羯的身上,君墨痕总能看到一种坚韧,一种钦佩,一种信任。 君墨痕点头,摩羯也不意外,“精血导出的过程耗时颇久,其过程也是痛苦难当,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 “现在就开始吧。”君墨痕开口。 “也好,我在外面给你们护法。”说着摩羯就出去了。 君墨痕也不再拖延,将魔力探入黄龙玉佩,探寻着精血的位置。 摩羯在外面,看着茫然无边的辽阔天地,内心也很是茫然,不知未来面对的会是什么?妖族宣战,九州人人自危,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 。 第275章:神族借兵 富弼面对支离破碎的神族,万般无奈下来到魔族借兵,他的内心十分地沉重,弱族无外交,形容此刻的神族更是贴切,这番不知会遭到怎样的戏弄与羞辱。 富弼正想着,便走到了魔王主殿,正殿上的魔王老当益壮,一身杀伐果决之气让富弼内心赞叹,凛凛正气浑然天成,这魔王的样子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小神富弼见过魔王。”富弼稳住心神不卑不亢地开口。 处世沉稳,气节凛然,一代名士富弼曾经也是风云一时,才学智谋都风靡无二,只是看不惯当时神族朝堂的腐朽而毅然归隐。 “神君免礼。”魔王也颇为客气的说道。 对魔王的客气,富弼有那么丝的受宠若惊,他都想好了面对魔族的颐指气使,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礼遇。 “神君来此的目的本王也能猜到一二,神族鸠占鹊巢的戏码本王已经知晓,不过本王更想知道的是,神族如今的具体情况以及何人作主。” 魔王如此诚心的相问,让富弼没有听出其中的试探与算计,富弼对这魔王也多了丝的好感,叹了口气说道,“妖族鸠占鹊巢,统领神族多年,倒行逆施,偌大神族竟无一人察觉,真是可悲啊。”富弼言语间颇有些痛心疾首。 “原本的神族核心力量全部出缺,只有一些边缘神官,边关偏将或者曾经被排挤的不得志的学士勉强重聚在了一起,岁厌神君德高望重,准备暂代神族之事,我来时虽然尚未确定,不过想来众人也都无异议的。” “妖族已经陈兵不周山,我想知道你们神族到底有多少兵力?都能做什么程度的抵抗?”魔王开口问道。 富弼知道魔王只是正常的问话,没有不轨的意图,可是如今要将神族的实力透露,到底还是有那么些的不情愿,可是情势如此,不由他不开口。 “神族负责守护主城的都是些贵族的纨绔子弟,难堪大任,真正有一战之力的就只有神族边关的将士守将。” 魔王也大概明白了,能戍守边关的,要么是在神族权利核心受到排挤,要么是无权无势不善逢迎,古来皆然。不过边关战力素来强悍,倒还可用。 “神族高层一夜之间成为妖族,你们神族的内部环境可还稳定?”魔王别有用心的问道,他知道富弼是来借兵联盟的,可是神魔本就是宿敌,即使有妖族大敌当前,也不代表神族会愿意接受魔族的帮助。 众生愚昧,以善恶正邪来标榜自己,又哪里知道只有联盟才能共赢,毕竟清醒的只有少数人。 富弼知晓魔王之意,两军联盟,若是不合,恐怕不等和妖族开战,盟军就先自己动起手来。 尽管富弼清楚,可是面对魔王的问话,富弼也只能沉默,他无法保证什么,因为他的保证都会被魔王理解为不择手段的借兵,魔王不会相信,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相信。 富弼避开话题,晓以利害地说道,“魔王殿下,凡事都有风险,妖族来势汹汹,若是神族被灭,魔族一样难逃,彼我两族,这几代以来都被别有用心的妖族不断彼此消耗,实力都难以和韬光养晦的妖族相比,你我两族联合是势在必行不是吗?” 魔王君伐看着富弼,一代清谈名士,气质超然,言语也是字字珠玑,神妖两族是要联合,可绝不是现在。 “神君,神魔两族对抗多年,彼此死伤无数,仇怨难解,却没想到竟还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想想都是讽刺,不过你说的没错,神魔联盟是必然,可是现在时机未到。”魔王说道。 富弼一听不解,“殿下,妖族已经陈兵不周山,战况激烈,不周山随时都有可能失守,怎么能说是时机未到呢?” 君伐看着富弼略有焦灼的样子,继续开口,“神君可能是关心则乱,不周山失不失守本王不关心,神族疆域广阔,只要边关将士死战御敌,即使失去一个不周山,后面还会有无数道如不周山一般的屏障,大敌当前,一城一池的得失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君伐的话让富弼目光微闪,似有愠怒,“殿下不会是想要让神族拖住妖族进攻步伐,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例吧。” 君伐不屑地冷哼,“本王没那么卑鄙,何况你也太高看如今的神族了吧,拖住妖族,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富弼沉下心来,自今日踏入魔族,魔王对自己不说有多么的客气,可也没有不敬,看其凛然之气浑然天成,想来也是一个英雄,不至于如此卑鄙与没有远见。 “小神失礼了,不知殿下的时机未到是何意?”富弼复开口。 “富弼,你代表神族来借兵联盟,可是恕本王直言,你代表不了神族,神族骤然遭变,人心惶惶,群龙无首,主事之人全部空缺,人人自危,一团散沙,尽管愿让岁厌暂掌神族,可是内部危机四伏,整个神族运行机制已然瘫痪,知晓真相的还是少数人,多数神族中人只是听闻风言风语,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若是此刻神魔联盟,你觉得你神族众人能接受吗?” 君伐的话一针见血,的确,神魔宿敌,尽管他们认为联盟是唯一的生机,可是神族普通众人却不这么认为,联盟本就微妙脆弱,一点的矛盾都会被不经意的放大,到时联盟不成反仇上加仇就不好了。 富弼忧心忡忡,“魔王殿下,神魔两族虽素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在妖族没有耍此阴谋之前,虽偶有分歧,可也没有如此的势同水火,几世来,妖族拿我神族当刀使,来消耗神魔两族,以至今日的势同水火,神族如今乱象非一时可变,魔王当真要成全那妖族,眼看我神族消亡吗?” “本王并非不知轻重,你神族能同心抗敌之日,你我两族联盟之事方才可谈。”君伐开口。 富弼也是聪明人,懂君伐之意,“殿下是担心神族不能统一调动?” 君伐不语,富弼便知道这便是症结所在,到底是一族王者,眼光之狠到毒辣实在叹服。 富弼感到今日大事难成,不必再浪费时间,神族情况难料,还是尽快赶回吧。 富弼看着魔王开口,“今日一见,殿下果决睿智果名不虚传,我神族中人虽久经妖族蒙蔽,可皆是热血明理之人,必定能很快一统,神族使臣再来之日,想必不是很远。” “本王翘首以待,神君心怀家园,本王就不送了。”君伐开口说道。 “告辞。”说完富弼便匆匆离去了。 。 第276章:带出噬魂1 凌穆进来后看到魔王略显疲惫的样子,内心也忧心,魔族这些日子来事务繁重,兵将调动,边防部署,方才更是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见富弼,实在是辛苦。 “王上,这份是将领名单,请您过目。”凌穆递上一份名单。 君伐扫了一眼,“这些人都是这些年神魔之战中的佼佼者,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仅这些人还不够,除了要有能力守护魔族,我们还必须给神族支援大量的精兵。” “神族已经彻底衰败了,我们还有救的必要吗,说是联盟,还不是我们帮他们,不管神族怎样,妖族早晚要打魔族,何必平白损耗兵力在神族战场。”凌穆开口。 君伐看着凌穆,跟随皇兄一生,也曾权位无二,怎会这般没有战略眼光,“我们不是将兵力消耗在神族战场,而是要将魔族的战场转移到神族。” 凌穆看着君伐,目光浮现出不解,君伐开口继续说道,“妖族筹谋多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统一九州,非是妖族,要么向他称臣,要么就是被灭,他们利用神族,已经和神魔结下死仇,所以神魔两族不灭,妖族不会罢手。 然而神妖已经开战,妖族要么会先灭神族,再来打我魔族,要么就会自恃实力,两线作战,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在我魔族布置安全兵力的前提下,大举增援神族,将战场强行转移到神族。” 听着君伐的话,凌穆沉默了,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也听出君伐话中的沉重与血腥,这注定一场尸横遍野的战争,无数的流血漂橹,败者亡魂,最终成就的会是谁的辉煌显赫。 君伐继续道,“魔族经历过大型的战争,一旦战场铺开,魔族方方面面的运行都会进入僵化,除却将士本身的伤亡,更为残酷的是战争所及之地的居民逃亡,房屋被毁,老弱无力逃亡而无辜惨死,战后的重建更是费时费力,这也是我想要将战场放在神族的原因。 神魔两族联盟,便与妖族相战于神族,不论是冲锋还是败退,所有的损失伤害都在神族,魔族留下的只是将士们的鲜血与尸体,能很大程度的减少损失。” 君伐明亮威严的光芒略有一丝的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对这场战争中所有即将殉难者的同情与无奈,可是同情是同情,无奈是无奈,还是要以必胜的信心一往无前。 凌穆也知战争尚未开始,如今不是同情伤亡的时机,部署必须全面,免得一溃千里。 “王上,如果我们将倾巢出兵神族,还要保证魔族不被偷袭,那么以我们如今的兵力将力,怕是困难啊。”凌穆艰难地开口。 “我们没有选择,所有魔族边关将士的任命必须慎之又慎,神族如今乱作一团,尚且不是联盟的时机,可是神族也不乏有识之士,灭族之难前,想必神族也很快能稳定下来,结盟也不会很远。”君伐说道。 “是,老臣去看看能不能再优化一下部署。”凌穆退了下去。 君伐想到那日星海深渊的谈话,出了殿门向祭祀之地走去。 …… “你又来做什么?”噬魂看见君伐不客气地开口问道。 许久没听到这样的话,君伐连日操劳心情也不好,直接一掌就打了过去,噬魂还手,可是实力相差巨大,一会就被打中胸口,气血翻涌。 “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应该怎么和本王说话。”君伐威风霸气地开口,一股压迫之气扑面而来,噬魂十分不甘的撑起身子,下跪行礼道,“参见魔王殿下。” “哼。”魔王一甩衣袖向前走去。 “魔王殿下再次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吗?”祭丝看见魔王掩下内心的思念与激动开口问道。 “本王想要带一位魔力不弱的人离开,有没有什么办法?”君伐开门见山地问道。 祭丝一惊,“祭祀之地的人从来不可以离开,王上难道不清楚。” “本王若是强行带出去,可有什么后果?”君伐问道。 “你带不出去的,祭祀血脉若是要强闯结界,只会身死道消。”祭丝说完继续问道,“王上为何非要带一个人离开呢?” 魔王便开口对祭丝说了上元之阵的启封方法, “没有祭祀之地血脉之人的配合根本就无法得到上元之阵,可我们根本无法踏出这里,想来当初封印之人就是要将上元之阵彻底封印,让后世无法取出,既然如此,何必强求呢?”祭丝说道。 “既然不想让后世得到,为何不直接毁掉,反而要封印呢?”君伐也有丝不解。 “哼,什么破封印,我早晚要毁了他。”噬魂走进来开口说道。 “本事真大,出的去再说。”君伐看着噬魂离经叛道的样子,开口打击道。 噬魂想反驳什么,最终只能气愤的扭头过去,祭丝见状,开口训斥道,“噬魂,看见王上怎么这幅态度?” 祭丝尽管因为年少时与魔王的纠葛对其怨念颇深,态度也多有不恭,可这不代表噬魂也可以这样,祭祀之地其他子民也可以这样,祭祀之地负责已逝魔王的祭祀,对魔族,对魔王必须有足够的忠心与虔诚,否则如何承担祭祀之责? 噬魂虽然内心多有不服,可到底也不敢过于放肆。 “你想出去。”君伐肯定的说道,噬魂眼中明显的反叛与对自由的向往太明显了。 “当然想,你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试试。”噬魂脱口而出道。 “放肆。”祭丝怒然呵斥,简直是荒唐。 “师父息怒。”虽然平素离经叛道,乖张肆意,可是对于师傅还是内心惧怕的,祭祀之地的生民各各信仰虔诚,却偏偏有他这样的异类。 “滚出去。”祭丝怒声吼道。 噬魂敢怒不敢言的退了出去。 “魔王见笑了。”祭丝开口。 “你我之间还用如此客气。”君伐颇有无奈的开口。 “怎么不用,殿下是威风赫赫的魔王,而我是祭主,我们之间不论发生过什么都不必当真,不过是逢场作戏,排遣寂寞,我当然要客气,否则容易迷失心性,空付一腔心血。”祭丝语气强硬之余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君伐无语,真是没法交流,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 。 第277章:带出噬魂2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本王就告辞了。”君伐提步就准备走。 “就这么见不得我,一刻都不想多呆?”祭丝言语间怒气中又隐隐有丝委屈。 君伐头疼,“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你有占卜只能,想来已经知道妖族剑锋所指,魔族诸事繁多,实在是无暇。” 祭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胸中怒火消散了点,“你若实在想得到上元之阵,有一个人你可以带出去。” 君伐看着祭丝,神情有丝不满,祭丝看得到,可她是祭主,若非今日君伐来要人,凡出身在祭祀之地的子民永世不得离开 也是对噬魂那孩子亏欠良多,祭丝看着君伐,眼中流转的情感有隐忍,有爱慕,有怨恨,她想或许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 祭丝不理会魔王眼中的不满,开口道,“噬魂,若是王上肯帮忙,噬魂或许能离开,不过这孩子过于离经畔道,外界世态复杂,难免惹祸上身,恐怕少不了要魔王费心。” 君伐也能听出祭丝语气中的不舍与托付之意,只是为何噬魂能出去呢,回想那个桀骜乖戾的身影,有什么在君伐的脑海中闪过,快到来不及捕捉。 “噬魂既然是本王带出去的,必定会竭力保他平安,这点你可以放心。”君伐开口。 祭丝情感饱满,转身之际猝不及防地眼含苦楚,君伐能感受到祭丝的难受与伤心,实在不明白为何这般,君伐也没兴趣去想,只当祭丝是舍不得噬魂这孩子。 “你先去结界那等着,我和噬魂交代两句,随后便来。”祭丝收敛情绪,恢复正常地开口。 君伐也没说什么,抬步便离开了。 噬魂正一个人气不顺的踢着石子发泄,忽然间祭丝走了过来,噬魂一眼就看到了祭丝的不正常,平素严厉冰冷的师父此刻竟如此地伤感凄婉,噬魂内心很是担忧。 “师父,你怎么了?”噬魂开口问道。 祭丝浅淡一笑,“没事,噬魂,师父抚育你一场,却没什么能帮到你的,今日魔王来,想带一个人出去,师父准备让你和魔王一起离开。” 祭丝的话让噬魂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仿似星星一般,闪着光芒,噬魂激动地抓着祭丝的手,“真的吗,师父,我真的可以出去吗?可是祭祀之地的人不是不可以离开的吗?” 祭丝看着噬魂激动,内心很是伤感,“你不一样,今日魔王肯帮忙,是可以带你出去的。” “魔王,带我出去,我和这祭祀之地的生民有什么不一样吗?为什么我可以离开?”噬魂激动之余,也有点思量。 “孩子,你恨我吗?”祭丝突然间的一句问话,让噬魂有一瞬间怔楞,不过也能明白。 “师父对我关怀备至,一个称呼罢了,没什么恨不恨的。”噬魂略有黯然地说道。 “今日你就要离开了,拥有祭祀血脉的魔人一旦离开,那么此生都无法在踏入此地了,走之前,可否唤我一声‘母亲’”祭丝不舍地开口。 噬魂听闻此言此语,也不禁是泪如雨下,顿时跪地,“母亲,何至于如此生离?” 一声母亲,祭丝内心是心如刀绞,苦苦隐瞒噬魂身世多年,却不想会如此生离。 祭丝压抑住内心的伤情,扶起地上的噬魂,噬魂感受到祭丝的颤抖,也清楚祭丝的心结,开口劝慰道,“母亲,这些年常伴身侧,悉心教育,一个称呼罢了,母亲必定有自己的苦衷,孩儿真的理解,希望母亲莫要愧疚。” 噬魂的话让祭丝稍感欣慰,这是她的孩子,可是身为祭主,他无法解释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只能对所有人隐瞒噬魂身世。 “噬魂,你马上就要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不像这里这般地平和单纯,法力高强者比比皆是,阴谋诡谲者处处皆是,你这般恣意妄为的性情务必要收敛,否则我担心你恐遭不测啊。”祭丝不放心地叮嘱。 噬魂很认真的听着,开口劝慰道,“母亲放心,孩儿必定小心。” 祭丝看着噬魂,语重心长地再次开口,“噬魂,你冰雪聪明,你体内拥有祭祀之地的血脉却还能出去,想必你也能猜到原因,只希望你不要妄动怨念。” 噬魂目光微闪,不知是什么心情,“魔王他是我父亲对吗?” 祭祀的沉默默认了一切,噬魂继续开口,“母亲放心,孩儿不是偏激之人,往后沧海桑田,必定一切顺其自然。” 祭祀叹息,带着噬魂向结界走去,噬魂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今日出去,不知以后会是何等命运。 君伐显然等的有那么丝的不耐烦,见到姗姗来迟的二人,开口就问,“怎么带他出去?” “以魔剑开路,噬魂自然出的去。”祭丝也利落地开口。 君伐点头,看着噬魂开口,“我们走吧。” 噬魂对着祭丝跪拜后,眼含不舍,“师父,保重。” “保重,去吧。”祭丝微笑送着二人。 不知为何,君伐看到此情此景,竟也有那么一丝的感伤。 手中魔剑出鞘,光芒大射,耀眼异常,祭丝看到,君伐的魔力比当年高出太多了,这个人不仅仅是个王霸之才,还是个练武奇才。 带着噬魂穿透结界,君伐明显感觉到了结界的阻挡,他进来之时有多么地轻松,那么这会就有多么的费劲,雄厚的魔力不断地对结界对抗,举步维艰地前进着。 待到二人全部走出来的时候,君伐已经快要脱力了,“你还好吧。”噬魂看着君伐乏力的样子问道。 “没事,走吧。”君伐强撑心力,向主殿赶回。 倒是噬魂一路上蹦蹦跳跳,东张西望,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你至于这么高兴吗?”君伐开口问道。 “你被关在那个结界里这么多年试试看。”噬魂反说道。 “本王会在魔族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不过如今妖族权势滔天,九州各处都不太安稳,你就老实待在魔族,别出去到处惹事。”君伐开口叮嘱道,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别真的惹出什么事来。 “知道了,我玩我的,你不用管我。”噬魂不在意的开口。 君伐也不再多说,这劝说的工作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 第278章:龙族生变 此时在龙族,龙玄体内的青龙精血在一日日地不断觉醒与炼化,融化在龙玄的血脉之中,龙玄的周身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有气质。 龙玄来看龙王龙后之时,只见每个人都神情凝重,龙玄看向龙宇,小声问道,“大哥,出什么事情了吗?” 龙宇小声说道,“龙鱼族,虎鲸族,星鲨族,鲛人族等族起兵反叛,尚有不少种族也似有反叛之心,不过处于观望态度罢了。” 龙玄一听大惊失色,龙族多年无战乱,一切都祥和宁静,怎么会说反叛就反叛?“知道原因吗?” 龙宇也是忧心忡忡,“这水域之主的位置自然是谁都想试试,还能是什么原因。” 龙王在这时开口说道,“看这阵仗,他们显然是早有反叛之心,是本王大意了,对此竟毫无察觉。” “他们既早有反叛之心,自然准备万全,不会轻易被我们察觉,陛下不必自责,如今调兵迎战才是当务之急。”龙后思虑地说道。 龙王也点头默认,龙族兵多将广,自然无惧,这水域太平的太久了,有太多人忘记了龙族当年是怎么成为这水域霸主,统领水域的了。 “是要出兵,宇儿,父王赐你兵符,全权统兵调度,你可能胜任?”龙王满眼期许地看着龙宇。 龙宇闻言立刻下跪领旨道,“父王厚爱,儿臣必定不负众望。” “不可。”就在这时,一道犀利地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龙王看向方才走进来的白龟,“龟兄,有何不可?” 白龟看着龙王,目光凝重,“帝鸿,事出蹊跷,不可大意。” “龟叔是有什么发现吗?”龙宇看着神情凝重的白龟问道。 龙王也看着白龟,期待着什么? 白龟很是严肃地缓缓开口,“神妖刚刚宣战于不周山,我龙族就出现这等事情,要说其中没什么关联,鬼都不信。” 龙玄也皱眉,“龟叔之意,龙族此次叛乱与妖族有关?” 龙宇也很是凝重地分析道,“神妖宣战于不周山,魔族也必然卷入,这一战,不是妖族成为九州霸主,就是神魔两族联手,背水一战,而如今人鱼等族叛乱,如果是妖族的手笔,那么就说明妖族不仅要统治九州,就连我水域也想要纳入版图。” 龙后听闻,华美的容颜很是错愕,“简直是狼子野心。” 白龟看向龙王,郑重地开口,“帝鸿,人鱼等族的反叛很有可能是妖族授意,后续必然还会有妖族兵力的支持,或许会是一场持久的恶战,凶险异常,绝对不可掉以轻心,而龙宇是太子,龙族未来的继承人,绝对不可以冒这份险。” 龙王看着龙宇与龙玄,也是后知后觉地冒出一身的冷汗,有妖族的加入,一切的性质都会变得不一样,龙宇这孩子,从小就沉稳懂事,这些年龙族事务他都惯性的让龙宇处理,以至于容易忽视最基本的判断。 龙宇明显看到了龙王的犹豫“父王,不管此事是不是妖族的杰作,儿臣都会让他知道,龙族权威不容挑衅,请父王放心。”龙宇开口请命道。 在龙王的心中,这些年龙宇处理龙族事务早已得心应手,龙族重臣也都很支持他,可是龙王知道,龙宇还需要一个机会,战功赫赫,向龙族所有人证明,证明龙宇虽然是太子,可是他有成为龙王必备的素养与能力。 而他同样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将龙族顺理成章交到龙宇手中,自己退位让贤的时机,而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机会送到面前,他不想放过。 龙王看着龙宇意气飞扬的样子,内心感到无限地欣慰,龙王对龙族的实力有信心,对龙宇的能力同样有信心,而白龟看到龙宇意气奋发,龙王欣慰无限的样子,内心摇头叹息,身为龙族智囊的他无法乐观,龙宇过于自信,帝鸿对龙宇又过于信任,可哪知此次妖族势在必得的决心。 白龟看向龙后,龙后是一个能时刻保持清醒的人,但愿能劝谏一二。 龙后明白白龟的意思,凭她的敏感,也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只是她不想挫弱龙宇的锐气。 待到所有人都散去后,白龟略显焦灼地看向龙王,“帝鸿,你怎么回事?想要给龙宇未来铺路也要看看时机,若是龙族阴沟里翻船,你让龙宇怎么当这个龙王。” 龙王看着白龟难得焦急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 “你还有心情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白龟吹胡子瞪眼地问道。 “龟兄稍安毋躁,且听我慢慢道来。”龙王看了自己好兄弟一眼,继续开口道,“龙宇这孩子自幼稳重,很多事情交给他是放心的。”龙王看着白龟想要发火的样子,赶紧说着下文,“但是,人鱼等族反叛此时非同小可,自然不能只交给龙宇了。”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白龟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龙宇在明,我们在暗,静观其变,随时照应。我们若是亲自出手,还真是给他们面子,不过必要时当然要亲自出手。” 听着龙王的话,白龟总算是气顺了许多,只要自己这兄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就不担心了。 “大哥,我和你一起吧。”龙宇知道龙玄想要帮忙的心思,也就同意了。 “好啊,我们兄弟同心,何愁不能平定叛乱。”龙宇开口道。 龙玄清贵高华的神情也显示出欣喜,能帮上龙宇,他很是高兴。 “体内精血觉醒的如何了?”龙宇关切的问道。 “基本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全部炼化了。”龙玄自信的说道。 。 第279章:明白情感 “你叫我来到底意欲何为?”天蝎看着把她叫到这里来的摩羯问道。 摩羯浅淡一笑,眼神中不复往日浓烈的恨意,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份执着,其中似乎还有些许的同情与遗憾。 “到底也曾姐妹一场,看你痛苦这么多年,今日好心为你指点迷津。”摩羯开口道。 “你我之间还用如此虚情假意,有话就说。”天蝎神情冷淡地说道,摩羯与她仇深似海,会有什么好心。 摩羯不在意天蝎的冷淡,继续开口道,“天蝎,我一直以为你聪明绝顶,果断决绝,可是面对君墨痕的事情为何是如此的优柔寡断,难道是时日太久,早就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天蝎目光闪烁,这个问题最近被动的思考过太多次,终究没有答案,“有话直说。” 摩羯继续开口说道,“这话就要从神魔大战的那时候说起了,当年你们伉俪情深,自是不必多说,可随后魔族大变,君墨痕成为魔王,加之对星族有一些怨念,你们又是常年不相见,当年的感情再怎么真挚,真的能经得起这般蹉跎吗? 能摧毁一份海誓山盟的,不只有彼此感情破裂,还有外界阻碍的逐渐消磨。” 天蝎听摩羯的话其实莫名的有丝触动心弦,她天蝎本不是犹犹豫豫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实在是不想承认罢了。 摩羯继续开口,“天蝎,不说君墨痕,你扪心自问对君墨痕真的还有曾经的感情吗,如果有,你会这些年毫无行动,内心说服自己不想给君墨痕压力,其实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君墨痕,或许你也不想面对君墨痕。” 天蝎听着摩羯的话,很是难受,可也承认,摩羯说的并不全错,在过去的许多年,在魔族外界苦守的许多年,她是不想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君墨痕。 她天蝎行事肆意大胆,如若真的想见君墨痕,她自然会不顾一切地强闯魔族,君墨痕难道还会把她当做奸细处置不成。说什么不想让君墨痕为难的话,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话,可是自己为何会有这般行为呢? 她天蝎是性情中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可是对君墨痕,天蝎不知道是爱还是不爱,说不爱是谈不上,说爱却没有曾经不顾一切地冲动。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天蝎心乱之余还是对摩羯心生警惕。 摩羯不理会天蝎的质问,依然开口分析道,“在一起的日子过于缠绵,被迫分开之时又过于无奈,两两不见的时光又太久,这其中想见不敢见,想见不能见,长久缺乏交流的内心,许久不曾激动地感觉,能模糊一颗再理智的内心,这深情缺少了激动,真心缺少了浪漫,感情缺少了情怀,自然就会曾经沧海难为水,彼此纠缠。” 天蝎的内心很乱,摩羯眼光狠辣,言语犀利,说的很是触动心弦,这些时日以来,她与君墨痕之间确实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摩羯今日才一针见血的指出,其实单从表面看,他们是不缺少什么的,可是有曾经的陪衬,他们之间总能感觉缺少些什么? 曾经他们无忧无虑,恣意张扬,游走九州,两颗放松的心,可谓时时浪漫无限,惊喜丛生,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们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是如今呢?两颗内心都过于沉重,君墨痕退下魔王之位,说是放下,其实内心根本没有完全放松,他们二人再在一起之时,过于平静,不再激动,没有浪漫,只有平静,平静的牵手,平静的交谈,只是偶尔感伤曾经时心情忧郁,无限伤怀。 有曾经的对比,如今的相处方式就显得很是苍白。 天蝎想,她终于明白了,他们之间隐隐缺少的东西是什么了。 激情,曾经恋爱的激情。 岁月沉淀,他们变得成熟,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没有了曾经无心没肺的激情,其实这样的平淡也是爱情的另一方面,只不过她与君墨痕已经有时隔百年的隔阂,再乍然经历这与曾经的浪漫激情完全不同的平淡,自然会感到怪异,从而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怀疑。 她有这样的怀疑,君墨痕也有这样的怀疑,所以那日君墨痕才会在魔族和她说出那番话,错误地以为他们彼此感情不再,不想就那般耽误她,可是当时不仅仅墨痕不明白其中的问题,就连她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症结。 想到这里,天蝎提步就想要离开,摩羯看出了天蝎的意图,开口道,“急什么啊,我既然能把你叫来,还能不让你们见面吗?” 天蝎听着摩羯的话,立即明白了什么,手中长剑出鞘,剑锋直指摩羯,“你对墨痕做了什么?”天蝎的语气中有明显的颤抖与害怕,或者说天蝎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堂堂魔族皇子,若不是他自己愿意,谁还能强迫的了他啊。”摩羯语气轻松,丝毫不在意眼前的长剑。 天蝎知道大事不好,君墨痕很可能情况不妙,“摩羯,当年无归之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报复大可冲着我来,无归与墨痕当年可是交心的生死兄弟,你这般做若是无归泉下有知,必然不会认同。” 摩羯本身心情很是平静,可听到天蝎这番话,顿时很是愤懑,“你也知将军与君墨痕是好兄弟,你当年做哪有缺德事情的时候,可想到过君墨痕?” “摩羯,我想要弥补你的,我在月神宫中种植了一株星辰草,至阴至纯的环境培育出的星辰草必然可以让蓝儿借体重生。”天蝎试图缓和地开口道。 天蝎的话摩羯确实没有想到,可是也远不能弥补什么,蓝儿会成那样还不是因为她吗。 摩羯看着天蝎,隐隐有一丝隐忍地开口,“不管你为蓝儿做了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年的错误,知道我为何今日和你说这番话吗?” 这也是天蝎的疑惑,摩羯看着天蝎不解的表情,诡异一笑的开口道,“因为你只有明白对君墨痕的用情至深,才能更痛苦的体会失去,君墨痕是朱雀精血的托身,而将军是玄武精血的托身,当年身受水月之刑,精血之力启动保住了将军一命。 可是当年外力强行启动精血让将军凡人的身躯不堪重负,只有精血彻底重启之日才能苏醒,而昏迷的将军是无法自己唤醒精血的,只能借助外力,而这个外力就是君墨痕。” 看着天蝎退尽血色的面容,摩羯内心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君墨痕只有逼出自己体内的精血到将军体内,才能觉醒玄武精血,而精血一旦离体,君墨痕就必死无疑,而君墨痕会选择这么做就是因为你,他要为你赎罪。”摩羯冷冷地说道。 天蝎手中长剑早已脱手,娇媚的面容满是惊愕,身躯颤抖,“墨痕人在哪。”一句话说的艰难且痛苦。 摩羯冷冷一笑,“那间屋子里。” 天蝎步履颤抖,身躯摇晃,明明很远的距离,却走得是那般的艰辛。 天蝎不敢打开眼前这扇门,可却不得不打开。 推开门,一切是那么的安静,仿似空气冻结了一般,君墨痕安静的躺在那里,另一边是无归,天蝎伸出手,颤抖地抚摸上君墨痕的脸颊,眼含泪水,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这般静静地待着,一动不动地待着,摩羯在背后看见天蝎的样子,天蝎终于感受到了她当年的痛苦,她应该开心的,可是指尖放在脸上,这晶莹的泪珠是怎么回事,天蝎,你若是能撑过这一劫,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般结束吧,时至今日,才算是有了一个基本的了结。 。 第280章:整顿 富弼回到神族,李泌和岁厌看到,赶忙叫到议事厅询问情况,此时这里站着的都是些忠良之臣,“贤弟,魔族是何态度?”李泌开口询问。 富弼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斟酌的开口,“魔族同意联盟,也有出兵相助之意。”随着富弼的话音落下,四周明显有松了口气的声音,可想而知神族如今的独立难支。 李泌也稍稍放心,尽管知道魔族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答应出兵,可只要出兵就是好事,“贤弟,魔族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李泌开口问道,神魔两族宿怨难消,他自然不会相信魔族会轻易答应出兵。 而对于李泌的话,富弼沉默了,两人多年挚友,他自然知道李泌想的是什么,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妄自经历诸多岁月,或许还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起魔王那威风凛然的气概,如果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富弼是承认那是一个英雄的,不管是为了九州免受劫难,还是为了魔族,君伐有意出兵还能以礼相待,没有大肆提出条件,就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物。 或许对于君伐,他们不该把他当做魔王来看待,那是带有偏见的,应该将他当做一族之王来看,那是有一定气概与能力的。 然而富弼沉默的思考却让李泌产生了危机,难道是魔族提出了什么过分的条件,“贤弟,魔族是有什么条件吗?” 富弼回过神来,看着众人担忧的目光,安抚地开口道,“没有,此次神魔两族可谓同气连枝,魔族也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何况我看那魔王亦是个正气凛然的正义之人,不像那趁火打劫的小人,魔族暂时未应联盟之事之事顾虑神族局势不稳定,只要神族局势稳定,结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结盟就结盟,不结盟就不结盟,如此推脱,该不会是搪塞我们吧。”其中一个神君站出来开口,说出的是在场所有人的怀疑。 富弼知道这句话回复不好会对神族众人本就不好的心态更加奔溃,何况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魔王绝对是个明理之人,富弼坚定地开口,“不会,在妖族如此勃勃野心面前,神魔两族间的恩怨就显得没那么主要了,于公于私,魔族与神族联合都是互利共赢,那魔王看上去也是果决明理,绝非小气之王,所以我认为魔族有顾虑是真,绝非不想与我们结盟。” 众人听后也沉默了,的确,在场都是明理透悟之士,富弼的话自然是一点就透,这自古结盟哪有那么容易,一个不慎就是自乱阵脚,从而不等敌人进攻先是一溃千里。 这个道理李泌自然也是明白,开口说道,“如今只有魔族有实力与我们结盟,而我们与魔族嫌隙颇深,军中将士难免会有情绪,如今怎样才能说服神族众人与魔族心无芥蒂结盟,同心协力,共抗强敌妖族才是当务之急。” 岁厌十分认同李泌的话,可一想到窦荣传回来的情报,实在是不容乐观,“话虽如此,可是消除两族嫌隙绝非一朝一夕可成,而前方战事岌岌可危,不周山已经失守,窦荣他们已经退守幕山,神族战士支撑的实在辛苦。” 富弼刚刚回来,还不知道不周山已经失守,骤然听到,内心很是心凉,边关士兵战力素来勇悍,不周山竟然会这么快的失守,妖族这些年不仅仅控制着神族中枢,想来对边关布防地形都早已了然,神族对战注定是吃亏。 富弼开口道,“各位神君,我神族如今一片混乱,仅凭我们这些人在这里闭门造车,无法使整个神族运行回到正常的话,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各项事务有专人管理,人人能尽快的各司其职才是当务之急。”妖族以前控制着整个神族中枢的运转,如今所有妖人一夕之间撤离,不仅仅是对神族造成困惑和恐慌,也造成了所有事务的不能正常处理。 富弼的担忧岁厌早就想到,“此事我已有计较,这是一份官职名单,值此危急存亡之时,还请各位临危任命,不负神族。” “神族安危,我等必定全力以赴。”众人同声开口。 李泌将名单接过来,看了一眼过后传教其他人看。 “各位速速接手,力求最快时日达到基本稳定。”岁厌开口道。 众人相看,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坚定与决心,看没事情了,也就离开操劳去了。 。 第281章:成就星君1 而此刻,星海深渊的灵力汇聚浓郁显然是达到了顶点,此刻若是不好好加以利用,月盈则亏吗,水满则溢,灵气开始外泄,岂不是平白浪费这天赐良机。 星主与水瓶站在这灵气汇聚之地,都有沧海桑田之感,那妖族当年强大的封印不仅仅封存住了一个永久的秘密,团灭了神族的核心,还在这几代世人之后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一滴地引导了一个气流漩涡,致使灵气的汇聚。 问世间功名利禄,熬得几人白头,走岁月沧海流转,借的谁人青云。 “听说你们兄弟都要成就星君,这还真是本王没有想到的。”星主开口道,成就星君在他的眼中虽然机会可一不可再,绝不可放过,可凶险异常,所有人都能有这份魄力相赌还是让他意料之外。 “都是多年的兄弟,谁又愿意输给谁呢?”水瓶透彻地开口,虽然他们中有人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可也有人并不愿意冒这份险,可只要有人不放过这次机会,也自然能彼此影响。 “你们十二人个性迥然,还真是难得在一件事情上意见统一。”星主笑道。 “正是少年建功立业时,谁愿意庸庸碌碌蹉跎一生呢?”水瓶一针见血地指出。 “年轻真好,哪像本王,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迫操心。”星主感慨道,水瓶亦知星主是在为妖族操心,为星族的安全操心,沧桑半生,不能颐养天年,是有些许遗憾。 “走吧,你们十二星座守护者也都回来了,本王已经派人将已故十二星君的尸体放入各各星体之上了,你们也准备一下,本王马上将灵气引入星体之中,能不能成就星君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星主开口道,语气很是期许。 “有劳星主。”水瓶说完后就离开星海深渊,前往水瓶座星体之上,不知为何,水瓶没有紧张,没有担忧,内心的预感告诉他,他们一定可以成功。 而此刻,水瓶前往星体之前,就遇到了摩羯与狮子这对冤家,成就星君在即,两人不好好养精蓄锐,还有心情在这里掐架不成。 “摩羯,马上就要成就星君了,我不想和你吵,有什么事情,等你成为摩羯星君了,我们慢慢再说。” “怎么,心虚啊,你不是一向自负磊落,何必如此拖掩呢?”摩羯仿似心情不好地开口。 狮子一听反驳道,“我有什么心虚的,不过你也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一会要干什么,有话就说。” 摩羯看着狮子道貌岸然的样子,内心虽有怨恨,可是似乎随着将军的即将转醒不再像个怨妇一般了,可是有来有往,礼尚往来才是她摩羯的风格。 “没什么,就是有个好消息想要与你分享。”摩羯淡淡一笑的开口道。 狮子不以为意,不想问什么,摩羯能有什么好消息和他分享。 得不到狮子的回应,摩羯也无所谓,继续开口道,“你知道吗,当年被你害死的将军已经醒过来了,而且他现在可是镇守九州北地的神兽白虎,就是星主再见将军也得客客气气的,你说将军会怎么待你呢,将军身份今非昔比,星主又会怎么待你呢?” 摩羯的话让狮子愣住了,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了,当年那个凡人身受水月之刑,如今却成什么神兽白虎,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开什么玩笑。 “摩羯,你不是得什么相思臆想症了吧。”狮子语气奇怪的开口,摩羯这脑子没问题吧。 摩羯看着狮子这般自负自傲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可笑,“这山水轮流转,当年有本事害人,今日怎么没胆量接受现实呢?” 狮子看着摩羯这神情清爽不似先前怨恨的样子,也不禁怀疑起摩羯的话来,难道那凡人真的是什么神兽白虎,神兽传承以精血传承,在精血未觉醒之前与常人无异,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可那个凡人实在看不出是身怀神兽精血的样子。 “我怎么没胆了,就算那个凡人是神兽白虎又如何,当年他一个凡人不好好呆在人族,跑到星族来自己找死,还能怪谁不成?”狮子开口说道。 摩羯也知道狮子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当年若不是她将将军待到星族,也不会平白遭祸,可是摩羯内心就是怨恨,她与狮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狮子当年为一己私欲那般害自己,尤其还这幅毫无愧疚,自鸣得意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可恶。 “若非你当年告密,星主怎么会知道将军的存在,你觉得如今你二人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将军再来见星主,若是想要报复你,你觉得星主会怎么选择呢?”摩羯不怀好意地诱导,言语间净是得意与幸灾乐祸。 狮子虽然依旧傲气,可摩羯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思量,若是那个凡人真的是神兽白虎,又真的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难免会不讲道理,他二人身份有别,难免星主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摩羯看狮子眼神有波动,就知道表面镇静的同时内心已经有恐惧,有恐惧,有思量就好,但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摩羯想着。 而在一旁旁观的水瓶看到这里,突然感到不妙,也明白了摩羯真正的意图,难怪以摩羯那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些年始终对狮子没有出手,看来不是摩羯淡化仇恨,而是在找时机,找一个能一举置狮子于死地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很幸运,摩羯等到了,就是现在。 马上就要到达各个星体,试图成就星君,在这一过程中,可谓是凶险异常,险象环生,无论是状态,心境各方面都必须是最佳状态,全力以赴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而狮子本身就冲动沉不住气,摩羯这一番话必定让狮子思虑颇多,马上就要脱胎换骨,成就星君,狮子稍一分心都是危险,水瓶觉得必须要提醒狮子一下,万事都得成就星君之后再说。 。 第282章:成就星君2 而摩羯在这时,也看到了不知何时就在一旁的水瓶,“水瓶,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摩羯内心警惕,水瓶在这多长时间了,若是水瓶听到了这一切,以水瓶的聪慧必定知晓她的意图,加之水瓶热心,难免不会提醒狮子一二句,岂不是坏她的事情。 “刚来没多久,正准备前往水瓶星体,时间快到了,你们不抓紧到自己星体内准备,还在这诉说什么陈年旧事。”水瓶看到了摩羯眼中的深沉,开口说道。 摩羯略一思虑。水瓶帮她良多,还是要客气的,“那我们一起走吧,尽快到星体内准备。” “也好。”水瓶含笑开口,也知晓摩羯的心思,这是想将自己送到水瓶星体,好让自己没有时间提醒狮子,哎,也罢,生死天命,但愿狮子能成功。 “狮子,时间不多了,一切保重。”水瓶无奈也只能如此说道。 狮子看向水瓶,俊逸清雅,还是那么的有气质,“你也保重,但愿我们都能成功成就星君之位。”狮子开口说道,十二兄弟,也不知道会有几人能成功。 所有星座守护者都来到了各自的星体之上,看着先星君的遗体,每个人都思虑万千,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未知的惧怕。 他们仅仅是禁术下的一缕魂魄,想要仅凭这一缕魂魄战胜千万年前的禁术,补全身为星君所必要的命格,这是何等的不易,这其中的困难,谁都知道。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说出口,大家表面轻松,势在必得的背后其实都是不可言喻的沉重,一些消极丧气的话他们兄弟姊妹间都不约而同的回避了,可是如今马上要开始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惧怕的。 星君,不得不说,这是很诱人的身份,他们身为守护者能够有成为星君的机会,可谓上天垂怜,可机遇与挑战是并存的,若是不选择成就星君,即使命格不全,可也能平平静静地度过千百年的时光,直至寿终正寝,可如今,他们都还这般年轻,万一不成功,就没有了以后,死亡是他们最终的归途。 其实活着总比死了有意义,有价值,他们十二人性情不同,个性不一,可最终为何都做了一样的选择,有进无退的选择,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事情,是价值,是情怀,是抱负。 出于不同目的的考量,他们最终做出了一致的选择。 每个人都看见了,看见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不断地注入星体,他们也能感觉到先星君身躯吸收灵力后对自己身躯产生的影响,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先星君躯体传来。 他们是曾经的星君,这星体就是他们的归宿与归属,虽然千万年已经过去了,他们已经死去太久了,可是骤然回到本属于他们的星体,他们还是有感应。 一切已经开始了,十二守护者们开始全神贯注的调整气息,运功抵抗,他们要成就星君,就必须与这星体融为一体,他们本身也需要脱胎换骨,这灵力经过星体,还必须要进入他们的体内,他们要吸收这些灵力,让这些灵力助他们完成蜕变,用强大的灵力来对抗先星君身上的禁术。 星主联合星族的一些长老,再将一些星座旁边的星体调过来让他们从星海深渊到星座星体间架起一个通道,用来传导灵气,而星主和一些长老们就运功将星海深渊的灵气逐渐汇聚至一点,然后通过一个个星体借力传导,再前方另一些长老们就负责将星体传导的灵气分成十二份而逐渐流入各各星座星体中。 灵力的逐渐引入,星体本身也呈现了波动与颤抖,先星君与星体的感应加强,守护者的身躯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与痛苦。 双鱼感觉身体要被撕裂了一般一样,灵魂仿似即将要脱体而出,极致的痛苦都让她产生了幻觉,双鱼仿似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茫茫无际的海洋之上,海水平静,沙鸥和鸣,碧空如洗,一切都那么的祥和。 他看到了龙玄,清贵绝尘的容颜,一尘不染的白衣,一条腾飞九天的青龙隐隐盘旋在身上,与平素不同的高冷,而是隐隐带着微笑的看着她,离她是那么的近,又仿似是那么的远。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凌天,那个金贵霸气的男子,那个正气凛然的男子,一切本都那么的安宁,那么的和谐。 可是,这突然间卷起的漫天黄沙是怎么回事,这黄沙中弥漫的鲜血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战争,看到了屠杀,这是什么,这是未来吗,这是她所要经历的未来吗? 她渴望和平,她不愿见到战争,不愿经历战争,她不想面对这一切,她不面对这一切,她渴望海面,渴望那份宁和,她终于又重新呆在了这个她喜欢的地方,平静,祥和,安宁,金色的阳光洒向金色的海洋,尤其的梦幻美好。 疼痛是此时十二使者的一致感觉,金牛,她看到了她的师父,师父依然如记忆中那么华美贵气,看到了星海深渊的最后一别,看到师父眼神中的无限期望,似乎师父当时还叮嘱了什么事情,她尚且没有办到。月神是嫦娥,嫦娥就是月神,她还有没有办完的事情,可是金牛想到,那件事情她不想办,也不愿意办。 转眼看到月神清冷地容颜,那是个怎样的女子,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浑浑噩噩地活着,她是不是应该完成师父的叮嘱呢? …… 每个人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考验,洗髓伐骨,从到精神,他们都要完成从守护者到星君的转变。 “这都许多日子过去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一位长老看着星体开口道。 “如果他们失败,星体会立即脱轨,无法再正常运转,而如今星体虽然在大幅度波动,可显然离脱轨尚有一段距离,想来他们在里面也很辛苦,我们该有些耐心。”星主分析道。 。 第283章:一样 凌天先是莫名其妙的脱离了神族,变成了妖族,再是叔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妖王,无端的燃起战火,想起最近的大起大落,凌天内心实在不平静。 “叔父,你是妖族也就罢了,好好管理妖族才是,可是为何要和神族开战呢?”凌天看见自己叔父开口问道。 妖王问天看到凌天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禁无奈叹息,“凌天,叔父知道你一直以神族的血统为傲,看不起妖族,可那是从前,现在我们不再是神族,而是妖族,你的体内流淌的是妖族皇室的血脉,以前你年幼,叔父由着你潇洒,可如今,你也该为妖族的未来尽尽心力了。” 凌天直接开口道,“我不想去打神族。”凌天语气略有些强势,凌天喜欢强大的感觉,可是他不喜欢战争,他不明白妖族为何要苦心筹谋一个这么大,这么匪夷所思的阴谋,这九州第一强族,一统九州真的就那么诱人吗? “叔父,和平不好吗?我们为什么要让整个九州都充斥着战争,即使赢了又能怎样?”凌天不解地开口问道。 妖王问天听着凌天的话,顿时觉得凌天这孩子很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眼中,凌天强势霸道,心高气傲,凡事只做最好,从来不服气什么,这般性子的人,是怎么说出方才那番话的。 “凌天,有些事情叔父不说,你也是心知肚明的,当年叔父继承先人之志,在神王之位忍辱负重,苦心经营,如今终于能让我妖族以真实面目重见天日,为我妖族筹谋,这一切其实又何尝不是在为你筹谋,这妖族的未来还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叔父这把年纪唯一的心愿就是完成先辈苦心经营的大业,九世了,九辈人,是何等的筚路蓝缕,如履薄冰,他们用鲜血与时间为我们铺路,我们非是耗尽最后的心力,流尽所有的血与泪,绝对不能辜负所有先人的牺牲与付出。”神王问天的内心很是沉重,尽管如今对神族的作战节节胜利,可这还远远不够。 战场还没有铺开,妖族还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问天内心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他不能失败的同时,也不敢失败,这个世上最苦心的目标就是无数人的期望与幸苦所凝聚的。 因为自己确定的目标如果不能完成虽心有不甘可却也能放弃,可是几代人的期望与付出所赋予你的任务是你永不能言弃的坚持,几代人的心血是你永远辜负不起的,问天尽管累,可是只能勇往直前。 凌天知道无论是当初的神族,还是如今的妖族,都是要自己继承的,其实凌天对这一切没有什么想法,平生以匡扶正义,为善除恶,斩妖杀魔为己任,而如今自己竟然成为了妖族,简直是世事可笑。 凌天的神情略有落寞,这一切问天都是看在眼里的,妖王问天也知道凌天的志向,往昔也是想要凌天能无忧,没有约束的成长,所以也就由着凌天,可如今时移世易,凌天绝不可再有曾经的想法。 此刻凌天觉得自己平素的志向简直是荒谬之余难免迷茫。 妖王问天很有耐心地开解着凌天,“凌天,叔父知道你并不认可叔父的做法,你觉得叔父无端挑起了一场纷争,可是,弱肉强食就是九州的生存法则,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凌天能感受到叔父心里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他知道叔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族,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战争来成就这一切。 问天看着凌天,缓缓地讲到,“如今你所看到妖族的强大是无数的先辈以命潜伏在神族所换来的,也是妖族本身这么多年来的隐忍潜伏,抛开这一切不谈,你可知在九世之前的妖族是怎样的吗? 有压迫就有反抗,极度的压迫也会激起极度的反抗,那时的妖族势力弱小,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受到神魔等族的欺压,就连当时的神族太子肆意玩弄我妖族公主的感情都觉得理所当然,根本就不为两族的和睦考虑。 若非当时的机缘巧合加之苦心筹谋,那么可能时至今日我妖族依旧还是那个仰人鼻息,备受欺凌的种族,若妖族今日是这等情况,那么谁会帮我妖族,谁又愿意为我妖族说一句话?弱族没有底气,更没有语言,我们只能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问天的话让凌天动摇了,问天说的并没有错,妖族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种族,昔日他是神族战神的时候,就痛恨妖族,没有理由,没有过节,要不是妖族整体潜伏,恐怕遇见妖族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问天继续开口道,“凌天,你身兼神妖两族的血统,天赋异禀,凡事莫要狭隘,神族也好,妖族也好,谁能有号令九州的实力,谁就能制定生存法则,妖族只是想有备受尊敬的身份,安全的生活环境。 我妖族九州称王,坐上这九州至尊的位置,受各族敬仰与畏惧也没什么不好,神族怎么治理这九州,我妖族也自然会怎么做,叔父也是希望这九州是和平安宁的,各种族都欣欣向荣。 可是前提是神魔两族都不能留,两族本就是古来强族,这些年又与我们结缘已深,难以化解,于情于理都有一场恶战,没有鲜血哪来的和平,每一份安宁的背后,每一场统一的背后无一不是鲜血与战争,凌天,你该明白的。” 凌天看着叔父苍老的面容不禁辛酸,得叔也是暮年,可是却为妖族与神族厮杀,他们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都是为了妖族,为了妖族能够不受任何人欺凌,为了妖族不会再有曾经备受欺凌的卑微。 叔父不是战争狂人,也并不热爱战争,只不过与神族,以至于和魔族的战争都是一个种族崛起的必然经历,一场实力的证明。 是啊,神魔两族是曾经的九州霸主,各种族无不仰其鼻息,绕道而行,曾经的妖族也是备受神族的残杀与欺凌,而若是妖族成为九州霸主,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叔父是仁德的,自己也不会肆意残害其他种族,那时的九州一定会更加的稳定与安宁吧。 “叔父,你说的对,是我太狭隘了。”凌天略有歉意地对问天说道。 问天内心也很是欣慰,“凌天,这妖族的事情有我和德天操心,还有众多臣民协助,你不必担心,你如今只需要好好炼化你体内的白虎精血,争取早日成就白虎之身。” 凌天点头,体内蕴藏白虎精血,对于他这种追求强大的人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可是体内的白虎精血自从与龙玄之战时些许的觉醒了一丝后,这些时日来无论他怎么炼化都再毫无进展,凌天能感受到那血脉之力的强大,可是他却无法炼化,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叔父,神妖两族已经开战,叔父这些日子也是殚精竭虑,他向来自立,不想再让叔父为这些事情分心。 。 第284章:怀疑 龙玄与龙宇这些日子忙着调兵遣将,着手镇压龙鱼等族的反叛,战争是残酷的,鲜血与死亡是必然的,此刻的水域断断续续地会泛起粉色的泡沫,这不是龙宇兄弟想看到的,可是为了龙族的统治与权威,这是不得不为的战斗。 可是龙宇身为龙族太子,自幼学习的便是帝王之术,为人沉稳,心思自是深沉,本就是一场反叛,龙族这些年虽说太平无事,可是兵戈常备,士卒长练,战斗力可谓强盛。 尽管龙鱼等多族结盟反叛,可是龙族也不该这么长时间还毫无战绩,战战惨胜,龙族将士如此死伤,龙宇不得不引起重视。 “父王,我觉得龙鱼等族的叛乱有蹊跷,是什么迫使他们孤注一掷与我们龙族为敌,这么做他们又哪来必胜的把握,妖族狼子野心,这些年又暗藏实力,值此神妖开战的敏感时期,我们自然怀疑妖族,可儿臣如今却觉得此事虽说不会与妖族毫无关系,可是主要问题还是出在我们水域。”龙宇开口分析道。 “说说你的看法。”龙王开口道。 “水陆两界向来泾渭分明,妖族不管做了些什么,拥有怎样的实力都无可厚非,毕竟种族强大是不变的生存法则,妖族想要九州称霸,这是他们的野心,也是目标,可是妖族无论如何想来都不会对我海域有什么想法,毕竟天赋属性使然,他们无法在海中生活,也自然不会花费心思来对付我龙族。”龙宇开口道。 尽管漫长人生的经验与阅历告诉他,妖族此次嚣张复出并不简单,尽管对妖族有偏见,也很看不起妖族。 神族那是古来强族,凭小小妖族也敢挑衅,可是神王成为了妖王,神族人心惶惶,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妖族,看来是有备无患,神族面临着空前的危机,他无法对神族乐观。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九州地面上的纠纷,龙宇说的很透彻,妖族对龙族完全没有必要。 “宇儿,你是觉得还是水域有人想要叛乱,正好挑在了这个时机,可是龙鱼族,虎鲸族,星鲨族,鲛人族等族皆叛乱,本王也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且不说他们是否有必胜的把握,即使有,这么多种族,事成之后瓜分水域,也是免不了争斗。 只是扩大了地盘,可终究不是霸主,这样高风险,低收益的赌注根本就不值得。”龙王看着龙宇分析道,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龙宇才能尽显,此时此刻才是彻底放心,以前觉得龙宇年幼,始终无法彻底放手,如今这场考验才显示出龙宇的青出于蓝,这终究是龙宇的时代。 龙宇听着父王的分析,开口道,“父王,儿臣觉得水域有人精心策划了这场叛乱,煽动龙鱼等族,当务之急,还是要揪出幕后之人,我龙族没有获得足够的情报就贸然开战,是在是不明智。” “宇儿,此事父王已全权交付与你,想做什么放开手脚去做,面对强敌,我龙族无畏无惧。”龙王开口说道,铁血的战争似乎是王者上位的必然,只是龙宇幸运了许多,不像他当年的残酷,这王位是用自己兄弟的鲜血铺就。 龙宇知道父王的意思,他被封太子多年,无威望,无战功,只凭平素的沉稳大方,口碑甚好是远不足以威慑水域的,这是他的机会。 龙宇走出去后,白龟走了出来,白龟与龙王这些日子再推演一些事情,方才龙宇来,白龟就没有现身,“龙宇这般优秀,你这一生也是无憾了吧。”白龟打趣道。 “龙宇龙玄很好,不过还是担心啊。”龙王开口道,白龟知晓龙王的担忧,前路莫测,连他们都扑朔迷离,龙宇龙玄出身牛犊不怕虎哪知这背后的诡谲。 “重开纪元,天机蒙蔽,一切都云里雾里,可这些日子夜观星象,倒是发现了星族的怪异。”白龟开口道。 “你曾经说过射手座的守护使者命格不全,这可不是小问题,命格不全如何守护星体,恐怕射手座星体发生意外是迟早的事情。”龙王开口道。 白龟摇头,“黄道十二星座星体守护者命格不全,但星体一直平稳,这就说明其星体命数相合之人尚在人世稳定着星体,可近几日观看星相,星座星体飘忽摆动,极不稳定,想来星族这几日一定密切关注着这一切。 星体最后能稳定固然是好,若是不能他们必须在星体即将脱轨之时毁灭星体,否则星体脱轨撞击到其他星体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妖族苦心筹谋许久,甚至在神族鸠占鹊巢,这种种,星相难道都没有一点显示吗?”龙王开口问道。 白龟颇有仙风道骨的开口道,“你也一把年纪了,这地上的事情星体怎么能管得到,只不过苍天如穹,天上地下不过如两盘对应的棋局,世事如棋局局新,棋盘上的事就是人事,就是星体上的事情,人世间的变化也自然会引起星体的变化,只不过星体的变化只是示警作用。 即使看到星体紊乱,灾星出没,可终究是警示,妖族若是不出,也自然无法明白就里,只是可怜了星族,灾星示警,无法找出根源也就罢了,还要再费尽心力地去消除灾星。” 龙王也明白白龟的话,妖族如此潜伏图谋,星相肯定早有显示,只不过终究只是示警,祸端不发,谁都无法知晓星相为何异常。 “我看到东方七宿已然到位,龙玄已经成功炼化了青龙精血,从此刻起,他就是上古神兽青龙的在世化身,镇守东方,守一舆安定,想想都是荣耀。”白龟继续开口说道。 “是荣耀,可也是危机,你看不到九州东方如今是什么情况吗?妖族横行,成群结队,凭龙玄一个人,如何让那个地方恢复安宁?”龙王开口道。 白龟看了龙王一眼,简直是老糊涂,“龙玄是谁,他是堂堂龙族二皇子,他是一个人吗,他的背后是龙族,虽然青龙是守护东方的神兽,可是那是和平时期,青龙对作乱的妖兽有着绝对的镇压,可如今动乱,东方妖兽团结,实力庞大,龙玄自然不能单枪匹马的去找死,那就需要你这个龙王派兵去东方武力收复河山了,至于之后的长治久安,可就是龙玄的事情了。” 龙王看着白龟一天神叨的样子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水陆分明,东方妖族盘旋,我此刻发兵,岂不是和妖族宣战吗?” 白龟继续开口,“自然不是现在,我看北方玄武也觉醒了,我们先静观其变,只是这兵是一定要发的,只不过要挑一个最好的时机。” 龙王虽说极度不想和妖族过不去,可必要之时,还是要为九州的长治久安考虑,否则这鸠占鹊巢,牝鸡司晨的乱局难道要一直乱下去吗? 。 第285章:无归转醒 龙玄已经彻底炼化了青龙精血,其身躯不断涌出的磅礴能量强大到让龙玄不敢置信,这些日子也有那么丝的无聊,想要给叛乱的龙鱼等族一个教训,可是龙宇不让他轻举妄动,以免造成大乱 无聊之时想起双鱼,双鱼似乎很久都没有来了,他对双鱼的心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可是双鱼却总是暧昧不明的感觉,实在是让他不放心,这女孩子还真是麻烦。 也罢,闲来无聊,不如去星族看看,说着就向星族走去。 而此刻,从星海深渊中注入星座星体的灵力已经在不断地开始流逝,即将告罄,星体不断地开始趋于稳定,“看来他们成功了。”星主看到此很是欣慰。 身旁的星族长老们也都很欣慰。 最先走出星体的是金牛,看着浑身金光四射,满目耀眼的金牛,星主顿时觉得这守护者和星君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山海之隔。 “金牛参见星主,拜谢星主再造之恩。”金牛华美高贵的缓缓施礼,一举一动是那般的仪态万千。 “星君请起,此后便是金牛星君了,还望行事不负众望。”星主开口鼓励。 “星主,金牛有一事请命。”金牛眼中光华流转,开口说道。 星主看着气质超绝的金牛,不禁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星主,我对于星体排阵演绎颇为精通,听闻我星族大量灾星出世,金牛不才,愿请命推演变动星体,消除镇压灾星。”金牛平静和缓地开口。 星主沉思,似有所想,这金牛还真是有个性,如此明目张胆地向他要职也是第一人了。 星体是星族本源,星体推演变动更是星族一等一的大事,其选拔之严格近乎苛刻,金牛这这般请命,且不说目的值得推敲,就凭如此年轻的资历也是不可能委以重任的,因为星体的推演变动不仅仅需要能力,还需要经验,大量的经验。 “事关重大,此事容后再议。”星主开口,自然不能如此轻易地下决定,金牛心思敏锐,怎么会听不到星主的敷衍之意,容后再议,潜意思不就是不行吗?不过她金牛不是轻易放弃之人,来日方才,慢慢计量。 星主看着一切已经脱离危险,星族诸事繁多,也就离开了。 水瓶也走出了星体,看着如获重生般的脱胎换骨,觉得这成就星君的过程真是恍若隔世,只有经历过才知其中的艰难与危险。 处女也出来了,白衣翩翩,静若处子,水瓶看着处女空灵皎洁的样子,眉间心上闪现了一个想法。 “处女星君,恭喜恭喜。”水瓶上前笑道。 处女看见水瓶很是轻松,也微笑道,“水瓶星君,同喜同喜。” 两人皆相视一笑,很是通透澄澈。 “处女,有什么打算吗?”水瓶开口问道,水瓶也知道天秤心思不定,红颜知己不少,两人似乎最近出了些争执。 处女摇头,“暂时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水瓶开口继续道,“我这有一个去处,不知你可有兴趣?” 处女看水瓶和自己打哑谜的样子,笑着开口道,“我的好水瓶,绕什么弯子,有话就直说吧。” 水瓶也一笑,开口道,“那我就直说了,昔日神族望族音族因那时神王排挤,脱离神族自立为琴族,琴族有一绝技乃‘九音联动’,所奏出的祥和之音似是可以化解一切戾气,这‘九音联动’也是解开上古一封印的绝技,由九种乐器所演奏,而琴族如今人才凋零,瑟的传承者不通其音,难以配合演奏‘九音联动’,你素通音律,瑟的技艺更是精妙,若是闲来无事,何不一试呢?” 处女闻言沉思,开口道,“琴族是神族望族,族内才俊颇多,专研音律都不得,怎知我就能习得瑟的琴谱呢?”处女很是不自信,毕竟在星族随便弹弹是可以的,若是在琴族,怕是班门弄斧了。 水瓶看出了处女的担忧与不自信,开口鼓励道,“没事,去尝试一下,不行的话就不练了,也不是什么事。” 处女闻言动摇了,左右也无事,去看看也未尝不可,“好吧,那我就去试试。” “我们等射手出来再走。”水瓶开口道。 摩羯出来后也没看望兄弟们,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个人,就是将军,她知道将军一定醒了。 摩羯来到无归住处,果不其然,多少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梦中出现过将军站立的样子,她幻想过,可是就是没有实现过。 可是如今,她看到了,她看到她的将军缓步行走着,在屋外,将军茫然地走着,像个迷路之人一般充满了迷茫。 无归表情迷茫地走在四周,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摩羯激动又颤抖地走上前去,这时无归也看到了摩羯,尽管昏死多年,可依然记得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记得摩羯的一瞥一笑,无归抱住摩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摩羯也是清泪流淌,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激动,喜悦,颤抖弥漫在周围,生死重逢的两人不是诉说衷肠,而是两两无言,曾经的情真意切早已心心相印,无需言语的渲染。 无归看着摩羯清丽的样子,眼中满是爱意与心疼,“摩羯,你清瘦了许多。” 摩羯含泪一笑,“将军,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无归也回想着昏死前的记忆,昏迷太久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什么,只能慢慢回想,想起最后见摩羯那一面是承受水月之刑之前,摩羯相救自己而又无能为力的绝望,他甘愿牺牲自己保全无归,可当时水月之刑透体而过那撕心裂肺,断骨裂筋的痛苦实在是不堪回想。 “羯,我是怎么醒来的?”无归困惑地问道。 摩羯微微一笑,向无归讲述了过去的一切,曾经地遭人陷害,之后的悲哀绝望,以及知晓身份的欣喜帮助。 “神兽白虎的精血。”无归感到不可思议,他就是一个凡人,怎么会有神兽白虎的精血。 摩羯点头,也很是高兴,“是啊,将军,按理说你能醒来一定是已经炼化了白虎的精血,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无归消化着摩羯的话,回想着自己醒来身体的变化,确实是与曾经不一样,体内一股暖和且又强大的气流在流动着,“是有一股气流在流窜。” 摩羯知道将军是人族,从来没有修炼过灵力,对灵力的熟悉与掌控自然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是玄武精血炼化后的灵力,你刚刚醒来,多熟悉一段时间就可以收放自如了。” “羯,还能再见到你真好。”无归由衷地开口,真是天可见怜,竟有这等意外与机遇。 摩羯清丽一笑,靠在无归身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羯,我醒来是看到墨痕躺在屋子里,你方才说墨痕以自己的精血救我,那他不会有事吧。”无归开口问道,尽管摩羯说是天蝎的陷害他二人才会差点阴阳相隔,可终究他与墨痕还是好兄弟。 摩羯就知道墨痕不能出事,否则自己是报仇痛快,无归就该内疚了,“怎么,就不关心我好不好,只关心你兄弟。”摩羯说的颇有委屈。 无归坦然一笑,看着摩羯笑道,“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不就问一句墨痕如何,看你这吃醋的样子。” 摩羯本就打趣,可无归这番话倒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知道无归关心墨痕,开口宽慰道,“他没事的,放心好了,等你对体内的灵力能自由掌控了,你就可以将你体内君墨痕的朱雀精血逼出,精血一旦回归君墨痕的身体,你再帮他炼化后君墨痕就没事了。” “那天蝎呢,你应该不会放过她吧。”无归了解摩羯,摩羯是一个隐忍坚毅的女子,天蝎当年算计,摩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不了解这星族的法则,只希望摩羯不会做出以后后悔的事情。 提起天蝎,摩羯不再如曾经的怨愤激动,反而有丝失落与惋惜,“怨了这些年,恨了这些年,如果她活着,就当君墨痕还了这份恩怨。” 无归听后无言,只是牵着摩羯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与依靠,恩怨分明,敢爱敢恨,这是他的准则,他也支持摩羯,这世上哪有什么以德报怨,公道自该彰显。 。 第286章:青龙有情1 虽说星族戒备颇严,可是龙玄还是进来了,他来时刚好看见双鱼从双鱼星体上走了下来,一袭浅黄色的衣衫显得是那般的俏皮可爱,只是这周身的气场似乎隐隐有那么丝的不同。 双鱼也看到了龙玄,也吃了一惊,“龙玄,你怎么来了啊?” 龙玄看双鱼这迷糊的样子,不禁失笑,“我除了来看你,还能做什么?” 双鱼也很是高兴,拉着龙玄就开口说道,“龙玄,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双鱼转圈期待的看着龙玄。 龙玄也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双鱼这般兴奋的样子,还是勉强的开口,“变得更漂亮了。” 双鱼很单纯地没有怀疑什么,很开心的告诉龙玄,“龙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不再是守护者了,我成星君了,双鱼星君。” 双鱼的话说的很明确,龙玄一思索也懂了大概,难怪看双鱼有那么丝的不一样,原来是修成星君了。 “那恭喜你了,我说最近不见你,原来是躲在这里修炼呢,不过修炼也好,这修成星君灵力大增,正好妖族作乱,也不至于没自保之力。”龙玄心情颇好地开口。 双鱼听到龙玄说妖族,就浑身发毛,这妖族也太恐怖了吧,敢霸占神王之位蒙骗九州,“龙玄,妖族有多大的阴谋你一定还不知道吧。” 龙玄看着双鱼的神情不以为意,这迷糊的样子能知道什么啊。 双鱼看龙玄这不以为意的样子,顿时有些不高兴,什么态度啊,这般机密的事情若不是我们说,他们能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龙玄看见了双鱼的不高兴,觉得真是头疼,这是什么情绪啊,开口说道,“难不成你知道妖族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龙玄虽说并不认为双鱼会知道什么,可是他也不知道什么,妖族无缘无故做大,神妖开战,一切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双鱼赌气道,龙玄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双鱼这性子,一会自己就沉不住气地和你说了。 果不其然,和双鱼走到她的星宫内,双鱼就把一切都说了,龙玄闻言是大惊失色,若不是双鱼说,还不知道星族有星海深渊这样的地方,更不知这个地方曾经埋葬了神族的根基,九代人的筹谋,还真是大手笔。 双鱼看着龙玄哑然的神情,摇着龙玄道,“喂,你没事吧。” 龙玄回神看着双鱼,“这么说,你们星族都知道这件事情,如今妖族是九州公敌,你们不将真相公布天下,难道就这么看着妖族做大?” 双鱼看龙玄严肃的样子,不知道在严肃些什么,妖族势力庞大已是既定的事实,真相说与不说不一样吗,何况星族本就弱势,没必要妖族还没来找星族麻烦,星族就去主动招惹妖族吧。 “龙玄,你知道九州妖族作乱,星族星体也是运行异常,多少星体无端灾化,他们轨迹莫测,星族又面临着何等的压力,若是这些灾星破轨而出,无论是与星体相撞还是撞击到九州,都是怎样的灭顶之灾吗?就这么危急,星族还管得了别族的事情吗?”双鱼开口驳斥道,星族是她的根,她不允许有人质疑星族。 何况灾星现世,众人皆知,星主就是不说,也不难想象其压力之大。 龙玄虽然清贵高傲,可也是明事理的,星族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无权置喙,只是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趁早告知父王。 “双鱼,这些日子忙于修炼,一定闷坏了吧,要不要和我去龙族逛逛?”龙玄开口问道。 双鱼觉得索性也无事,也就答应了,双鱼得知龙玄已经炼化了青龙精血,成为在世青龙,也很为龙玄高兴。 龙玄将双鱼放在龙后的寝殿,自己去告诉龙王双鱼所说之事,听者无不愕然,知道真相虽说并不能改变现状,可是到底不再糊涂。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有重开纪元的本事,想来曾经那个神妖血脉的无神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奇才。”白龟听闻开口说道。 而这边龙玄将双鱼放在龙后这里,龙后看着双鱼可爱俏皮的样子,也明白龙玄的心思,龙后开口说道,“双鱼星君,当日匆匆一面,未及细看,今日一见,你们星族女子还真是个个玲珑俏丽。”龙后也就曾经在水柔的水晶宫中见过双鱼一面,当日因不满龙玄擅自带人进入水晶宫,很是不欢。 双鱼看着龙后高贵华美的样子,惊艳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这样一个神女一般的人物,双鱼很是喜欢,尽管知道对方只是客气之词,可双鱼听着还是很喜欢,“龙后娘娘,你真有气质。” 龙后听着双鱼单纯地言语,很是轻松,“双鱼星君灵动可爱,玄儿又是俊逸非凡,本宫觉得你二人甚是般配,只是不知双鱼星君是否看得上我龙族的二皇子呢?”龙后开口问道,龙玄个性高冷,只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入眼了。 双鱼乍听龙后如此突然的问话,一时觉得都出现了幻听,虽说龙玄英俊贵气,自己对他也颇有好感,可是龙后如此直接的问话还是让双鱼红了脸,结结巴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龙后看着双鱼的样子会心一笑,她一把年纪,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脸皮薄,只是龙玄那孩子孤傲高冷,要是让两人这么顺其自然,还不知道要到何时呢? 龙后抬眼看到龙玄走了进来,时机刚刚好。 。 第287章:青龙有情2 龙玄进来看到双鱼面色潮红,一脸羞涩的样子,很是不明所以,龙后却在这时开口道,“带双鱼去你宫里好好聊聊吧。” 在龙玄带着双鱼走出去以后,龙后看着二人的背影,眼中神情复杂,青龙注定无情,永世孤独,即使如今二人再怎样缠绵恩爱,都必然情断恩散,不过即使知道会有那样的结局,龙后也不愿阻拦,毕竟只要曾经美好过,结局尽管痛苦,彼此也不会后悔。 玄儿,母后相信这一段烟花易冷的露水情缘,会是你以后孤寂岁月的暖心慰籍。 想起龙王的试图阻拦,龙玄情窦初开,言语的劝慰太过于无力,所有的阻碍都会给龙玄以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勇气,不若就顺其自然。 龙玄将双鱼带了出来,“母后和你说什么了吗?你怎么这幅神情?” 双鱼听着龙玄的话,狠狠瞪了龙玄一眼,可这动作看在龙玄眼中却没有一点的杀伤力。“我说龙玄,有什么话你不能自己对我说,非要让你母后开口吗?”双鱼略有不快地开口。 龙玄本就聪明,双鱼这般样子,加之龙后的性子也就大概知道龙后说了些什么? “那时,我刚知道自己体内拥有青龙精血不久,一切都很是新奇与不确定,也不想吓着你,也说要给你时间慢慢考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那时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龙玄开口问道。 双鱼明白龙玄说的是什么,那时龙玄隐晦地向自己表白,还说要给自己时间考虑,后来凌天就来了,龙玄就让自己先离开了,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是有所耳闻,一场大战是震惊九州,两个少年显示出的实力是超出平时太多的匪夷所思,各族皆是议论纷纷,只不过时过境迁,也就没人在提了。 后来也有些时间了,龙玄和自己相处也没有提及那个话题,她也就再没想那件事情。 双鱼看着龙玄期待的神情,有一丝的忸怩,“龙玄,你是在世青龙化身,我要和你在一起,岂不是很不般配。” “话都是别人说的,我们何必在乎?”龙玄开口说道。 双鱼听着龙玄的话,内心有一丝的失望,“龙玄,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双鱼的话让龙玄一愣,他不是觉得双鱼配不上自己,只不过在外人的眼中不就是这样吗?无论自己是龙族的二皇子,还是青龙的再世化身,双鱼与自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双鱼,我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你不要胡思乱想。”龙玄开口解释道。 “我哪里有胡思乱想,你分明就是那么想的。”双鱼不悦的开口。 龙玄看双鱼不快的样子,内心也很是无奈与头疼,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而这时,一道传音进入他的耳朵,“在一个话题上纠结什么,带她去玩玩,一会什么都忘了。” 龙玄转眼一看,是自己的大哥龙宇,想着龙宇的话,也就开口说道,“我带您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就和双鱼离开了。 等双鱼和龙玄离开,龙宇这才走了出来,刚才一直看着龙玄与双鱼两人生生将好好的氛围弄得尴尬,实在是心急,这冷漠高冷的样子虽说比以前好了许多,现在多了些烟火气,可想要追到女孩子,还是欠了些火候。 龙玄知道双鱼喜欢美丽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曾经与父王置气时常来的,星河辽阔,可是此景只有龙宫有了。 果然,双鱼看到这样的美景,一时也忘了方才的不愉快,“这是什么地方啊,还真是好看啊。” “这是星河,你们星族有银河,曾有天上银河,水里星河,都是鬼斧神工的美景。”龙玄开口说道。 双鱼举目所见,一望无际,形形色色的海中生物畅游其中,关键是他们似乎是在沿着规定的轨迹在游行,似乎每一份流动都是一抹风景,实在是美轮美奂。 “这个地方可真好看啊,银河看得太多早就不新鲜了,这星河真是瑰丽,你们龙族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带我来啊。”双鱼心情颇好的开口。 龙玄看双鱼开心的样子,不禁觉得这双鱼真是单纯,“心情好了吧,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龙玄开口问道。 双鱼看龙玄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你怎么又提这事啊?” 龙玄笑着开口,“当然要提了,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双鱼看龙玄这清贵略带狡猾的样子,她当时是怎么觉得这龙玄是一个冷漠不是人间烟火的人呢?简直是骗子。 “哼,想让我这么容易答应,想的倒美。”双鱼狡黠一笑,就向前走去。 龙玄看双鱼这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双鱼内心已经答应了,上前去抱住双鱼开口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啊,我龙玄看中的女人,绝对是跑不了的。” 双鱼也是笑容灿烂,龙玄似乎还不错,那她就委屈一下吧。 。 第288章:开战1 水瓶、射手还有处女来到琴族,尽管已是四处兵荒马乱,可这琴族不得不说是一个世外桃源,走入其中,落英缤纷,争奇斗艳,不仅景色奇美,就连心情也是非常的舒畅,空气中隐隐流动的缓缓琴音,仿似镇魂曲一般,令人舒畅。 “水瓶,射手,你们来了。”音韵看见三人迎面走来,开口道。 “是啊,我们已经成就星君,说起来这其中的曲折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不过给你带来了我星族的音乐大家,处女星君。”水瓶开口说道。 “处女鼓瑟一绝,你的那什么九音联动既然独缺瑟的弹奏者,何不让处女试试呢?”射手开口说道。 音韵抬眼看向处女,一袭白衣灵动飘逸,颇有几分的逸美之感,周身也是艺术气息浓厚,一份琴谱,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处女星君果然气质卓然,不若在我琴族做客,顺便一起研习琴谱,若是能亲眼见证九音联动的天籁之音,绝对是不虚此生。” 处女听着音韵的挽留,也不为难,她也很想看看这些音律大家的水平,琴族音乐之胜世无其二,也不知自己鼓瑟之艺究竟是高是低。 “处女正想像琴族讨教技艺,如此便打扰琴族了。”处女矜持礼貌地开口。 “我与水瓶射手也是旧相识了,你就叫我音韵便好,不用太客气。”音韵对处女开口说道。 音韵再细细打量水瓶与射手,不难发现其周身较之以往的强大之感,从守护者到星君,这短短的几天,着实是世事无常。 “魔王要这九音联动必然是有大作用,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事?”水瓶不解地开口,这九音联动不是神族之技,魔王要这的作用就值得商榷了,尽管音韵那日透露了一丝是要解开一个什么封印,可以魔族的强大,什么封印非要琴族去解。 “九音联动必须演奏才有效果,魔王想做什么瞒不住的,何况就是魔王不要,九音联动作为琴族的绝技,都应该传承下去。”音韵开口说道。 “你们神族如今并不安定定,你不准备回去吗?”射手开口问道,毕竟琴族脱离神族自立门户很可能是那妖王的阴谋,音韵虽然嘴上不说,带领族人隐居于此,可内心必然渴望回到神族那片故土。 射手的话让音韵很是失落,神族如今四分五裂又遭强敌入侵,多少将士在不周山是马革裹尸,此情此景,怎是闻者落泪,心情惆怅。 音韵叹息道,“琴族既因那妖王的阴谋而出走,如今神族大难当前,自然不愿袖手旁观,族内子弟多是热爱神族故土,可是琴族以礼乐传世,并无军队,于此刻的神族并无益处。” 射手也知音韵内心的凄苦,音韵早晚是要回归神族的,只是神族兵荒马乱,这么回去还不够添乱的。 星主那日说星族原本也归神族统辖,只是多世前也因妖族搅乱而自立,可是身为星族子民,他一点也不想让星族回到神族,想来星主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星族现在自由无拘束,何必再填麻烦。 琴族祥和明快可不是久留之地,水瓶还想去找双子,就离开了。 射手看音韵与处女相谈甚欢的样子,也觉得无趣,准备找摩羯一趟,毕竟黄龙玉佩还在她的手里。 而这边,神族个个职位都已有人临时顶替,神族勉强能各行其道,各司其职,魔族也并不存心为难,由君伐亲自统帅,调动大批兵马,开赴神族。 富弼亲自迎接,看到一望无际,军容整肃的魔族大军,富弼内心除了由衷的敬佩与感激之外,也对这一场士气消沉,信心丧失的旷古之战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段时日以来,富弼尽管从未流露出丧气的话语,可是内心的心气只有自己知道,因为他们不能不战而降,不能不战自溃,若是他们自乱阵脚,妖族攻进来,神族将沦为一片血海,他们一直在安慰这神族的每一个人,要有希望。 可只有富弼知道,如今强撑心力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若是没有外援,结果可想而知。 可当君伐真的率领着浩浩军队前来,这一切似乎都柳暗花明,富弼相信,若是两族能摒弃旧怨,齐心协力,必然能击溃妖族。 李泌和岁厌是第一次见到君伐,君伐亲自统兵,可想而知此次合作的诚意以及对妖族的重视,那魔王一袭战袍威风凛凛,仿若上古魔王一般,气势迫人,让人望之生畏,真是好气概。 “岁厌君,久仰久仰。”魔王君伐开口道。 岁厌也对君伐很客气的抱拳道,“魔王气势非凡,真是由衷钦佩,此次妖族野心勃勃,王上能不计前怨,实在是好气量。” 君伐大声一笑,笑声爽朗,“九州安危,自是匹夫有责,为九州生灵,你我两族恩怨大可往后再说,何况在这神族,那妖王害的本王差点殒命,此仇此恨,也该有一了断。” 岁厌也是尴尬一笑,当年的妖王冒充神王以梨花仙子色诱君伐导致君伐差点被害死,也是结了大怨。 “行了,战事重要,我们立刻开赴前线,与妖族誓死一战。”君伐开口,实在是没有寒暄的必要。 神王的话也让众人叹息,神族前线死伤无数,更是一退再退,岁厌开口道,“那妖族在我神族筹谋多年,手中更是有我神族地形图,一路上势如破竹,神族根本不是对手,如今妖族大军就在神王都北向驻扎,神族全部兵力都在誓死保卫王都。” 君伐闻言皱眉,知道神族情势不容乐观,可是没想到已经如此恶劣,竟然已经兵迫王都。 “那就去看看吧。”君伐说道,随众人一起去那妖族屯兵之地。 。 第289章:开战2 两边泾渭分明,旌旗阵阵,甲阵森严,肃重之感让呼吸都感觉到窒闷。 “阵脚稳定,军容严整,是支可战之师。”君伐真心开口道,妖族那份军容,非是操练千百年的精锐之师难有这份气势,是精兵,也是重兵,有如此庞大的数目,又是如此的精锐,着实是恶战。 李泌,富弼等人无数次的遥望妖族大军,内心何尝不是和魔王一样的想法呢? “王上,我魔族既然都来了,就让我去给他们一个见面礼吧。”噬魂突然窜出来说道。 君伐看着噬魂这一身戎装的样子,倒是别样英俊,“谁让你跟来的?”君伐开口问道,让他在魔族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王上,我可是此次出征的六大主将,当然要跟来了。”噬魂仿似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般,以前在祭祀之地满是阴狠戾气,如今倒是跳脱了许多。 君伐看噬魂的样子,内心很是不愿让噬魂来此,不过魔族为此次出征精挑细选了六大将军,只是这凌穆,怎么把噬魂给选到了。 君伐瞪着噬魂,小声对噬魂说道,“这是战场,稍有不慎就是死亡,你赶紧回魔族待着去,别在这添乱。”君伐知道这孩子刚从祭祀之地走出来,就知道疯玩,也就没怎么管,可是见过疯玩的,没见过玩疯的,这是什么地方,能让他胡闹,他这条命还留着有用呢。 噬魂也不怕君伐,丝毫不拿君伐的话当回事,开口得意地对君伐说道,“王上,我都来了,你不能让我无功而返吧,你可别小瞧我,这将军之位我可是凭真本事得的,排兵布阵,五行八卦可都难不倒我,就让我试试吧。” 君伐看着噬魂,这孩子目无纲纪,恣意任性,这孩子也不听他的,让这会回去明显不现实,不过祭祀一族向来精通天文算数,阴阳五行,排兵布阵想来确实高绝,不然也不会被凌穆看重。 “一切听命令,不得妄动。”君伐对噬魂叮嘱道,实在是怕这孩子随意行动。 “好吧。”噬魂很不情愿地开口,可也知道不能再忤逆君伐了。 这时窦荣与峥嵘也走了过来,两人如今代管着神族军事,看到魔族大军支援,也稍有一丝心安,只有他们这等冲杀在第一线的将领才能感受到死亡的残酷与绝望。 “魔王殿下,岁厌君,妖王叫阵。”窦荣这时开口说道。 其实众人都在两族陈兵阵前,也看到了曾经的神王如今的妖王叫阵,妖王露面的唯一目的就是君伐。 君伐也无惧,毅然走上前去,神王也走了过来,两人站定的那一刻,没有毁天灭地,没有暗流涌动,很是平静。 妖王问天开口说道,“君伐,你终于来了,之所以兵围王都这么多天却牵而不发,就是在等你,与你为敌,想想都觉得兴奋,魔族天骄,只是我年纪大了,若是与你一般,这场战役才更显兴奋。” 君伐明白妖王之意,强者都希望有一个更强者来证明自己,只是注定悲惨,“妖王,当年你一心除我,却被我皇兄搅局,这些年更是利用神族和魔族消耗,不论是你我之间,还是妖魔两族之间,仇怨都必须有一个了结。” 此刻风吹衣袍,猎猎作响,神王问天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仙风道骨的清奇,“这九州,无论是你神魔两族做主,还是我妖族做主,不都一样吗?这强者至尊,自是人人都有追求的权利。” 魔王君伐看问天一副理所当然甚至趾高气昂的样子,觉得备受侮辱,何时妖王也有资格和他这般说话,“就你妖族也想九州称霸,得意地的太早了吧。” 问天看着晚辈的君伐,开口惋惜道,“君伐,神魔妖三族终有一族或两族是这场博弈的献祭者,战事已开,你我各凭本事。”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没人能理解妖族曾经的屈辱,也自不会理解今日的疯狂,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 君伐也开口道,“各凭本事。” 两人简短却没什么实质效果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魔族也加入了,九州最强的三大种族即将开始血拼,他们是强族,他们的战斗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实力的碰撞,是尸山血海堆积的胜利。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没有人有资格害怕,有权利逃避,一往无前是生存法则。 君伐召来六大将领,领命出战,此次出战的是魔族来神族的全部军队,倾巢而出,而妖族也集合了前线的全部军力,德天领战,两方军队铺展开来缠斗在一起,一望无边的士卒,义无反顾的冲刺,黄沙卷空,一片朦胧,就连乌云也闻息而来,为这毁天灭地的战争增添氛围。 就这样,两方军力就这样在所有人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开战了,一开战就是这样的迅速与猛烈,这样消耗兵力与精力,是想趁早结束这一切吧。 富弼看着这黄沙乱石的混乱,兵戈碰撞的嘶哑,黑云压城的窒息,这一切是那么的悲壮,妖族一直在等这一天吧,神魔两族联盟对妖族才是一劳永逸吧。 这一刻,除了战场的喊杀声,一切都是沉默,天地在震动,日月在颤抖,一切都充满着压抑。 李泌这时开口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窦荣将军,带领神族精锐助阵。”这不是妖族与魔族的战争,这是神魔两族与妖族的战争。 窦荣也知事情的利害,立刻与峥嵘披挂上阵,奋勇厮杀,一切都是昏暗,四周都是喧嚣,但没有一句能听得清楚的语言,兵戈阵阵,刀剑铮鸣,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下去。 。 第290章:银蛟王子 神族战场惨烈,龙族战事也是如火如荼。 龙宇派出无数的探子刺探龙鱼等族的情况,终于得到一个重要消息,龙鱼等族皆听命于一个神秘之人,而这个神秘之人的身份却是一言难尽。 “银蛟王子,他居然还活着。”龙王闻此也是不可思议,这个人多年前引起一场龙宫大乱,时隔多年,竟又如此不知死活,纠结龙鱼等族叛乱。 白龟也很是惊讶,“龙鱼等族为何要帮一个过气的王子呢?”白龟很是不解。 龙宇本也不解,可这些日子的调查还是有结果的,“银蛟在灭族之前,族内贵女曾与龙鱼等族联姻,银蛟是贵族,嫁过去的女子自然是王后,其子也都继承父业,龙鱼族,虎鲸族,星鲨族,鲛人族等如今的掌权者都有银蛟血脉,其族王太后更是曾经的银蛟贵女,这样一来,他们帮助银蛟太子也是说得通的。” “金蛟当年将银蛟灭族,竟还能留下如此祸患,真是除恶务尽。”龙王开口道。 “本来以为是一团散沙,不足为惧,如今看来,不得不谨慎了。”白龟开口道。 “龙鱼族,虎鲸族,星鲨族,鲛人等族本也是强族,其联盟之力不可否认确与我龙族有一战之力。”龙宇郑重地开口说道。 龙王也很是心烦,挥手让龙宇退下了,地上神魔妖三族拼杀的是你死我活,水里又将是一场不弱于陆上的惨烈之战,这九州难道是安宁太久,非要制造这样惨绝人寰的战争吗? 既然已无和解的可能,实力碰撞的胜负将决定一切,龙宇了解这一切,再次出手也不再留情面,既然战争已经成为解决这一切的唯一途径,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陆上神魔与妖族战争是如火如荼的进行,水中龙族与龙鱼等族的战斗更是翻江倒海,一时间,似乎整个天地都在颤抖,都在哀嚎,连空气都充斥着压抑。 在其位谋其职,龙玄既然已经彻底熔炼精血,成为了神兽青龙的再世化身,就该肩负起应尽之责,龙宇为龙族的尊严与荣耀而每日忙碌,龙玄也该动身前往九州东方,安定一舆了。 龙王与白龟商量之后,还是决定立即行动,如果龙玄想要守护东方安定,就必须要对那里的妖族进行镇压与驱逐,这是不管早晚都必然会开罪妖族,可是东方之地,何其巨大,生灵受苦众多,龙玄既然是青龙托身,就不能图一时安定。 龙玄与双鱼一道,带着龙族四十万军队来到东方驻扎,准备武力收复东方,还一个河清海晏。 …… 水瓶回到星族想看看双子到底在做什么,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与自己的兄长共享身体想想都觉得惊悚。 可他刚回来,就和天秤迎头碰上了,“水瓶,去哪忙了。” 听着天秤关切的话,水瓶打趣道,“你想问的是我将处女拐哪去了吧。” 天秤淡然一笑,温润如玉,“快别打趣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水瓶也淡然一笑,天秤就是关心处女也不会问的,毕竟天秤生来高傲,一副好样貌更是只有别人主动讨好天秤的。 “哎,身旁美女如云过,真是可怜了处女啊。”水瓶笑着开口。 “没完了是不是,看看这个。”天秤说着将怀里抱着的一摞纸塞到了水瓶的怀里。 水瓶看着天秤塞给他的一些纸张,字体酋美,柔而不媚,铁画银钩尽显功底,可是渐渐地,水瓶看出了些什么,这内容,似乎…… “天秤,这是你写的?你有什么打算?”水瓶开口问道,天秤自然不会白写的,这上面写的是星族星海深渊与妖族的关联,以及妖族这些世来的阴谋。 天秤谦谦君子,优雅如玉,一举一动都是那般优雅,开口道,“自然是传阅九州了,这是真相,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妖族的阴谋。” 天秤文学素养深厚,短短一篇文章写的是跌宕起伏且又言简意赅,确实是值得一阅。 水瓶也认可天秤的做法,文字的力量是强大的,内心的觉醒才是彻底的觉醒。 “这要复制很多份,在哪找人手去?”水瓶看开口问道。 天秤一笑,“这篇文章星主也看过,也很认同我的想法,星主已经召集了很多人在抄写,很快就能大批量散发了。” “双子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如果闲的话我们去看看他吧。”水瓶开口说道。 “没事啊,走吧,正好给你说说狮子和天蝎的事情。”天秤开口道。 “他们怎么了?”水瓶不明所以,天秤怎么偏偏提到这两人。 天秤叹息一声,“哎,他们没醒来,现在都还在昏迷。” 水瓶也疑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星座星体都很稳定的在运行,说明每个人都已经成就星君了啊,否则先星君已经重回星体,若是没有新星君,仅仅凭借先星君的一缕魂魄是无法稳定星体的。 天秤看水瓶疑惑的样子开口解释道,“星主考察过了,无论从躯体还是命格上,他们确实已经成就星君了,只不过过程艰苦,可能被分了心或者有什么软肋没有越过去,就成了现在昏迷不醒的情态。” 天蝎和狮子,这两人个人,水瓶内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开始之前,水瓶就发现摩羯故意搅扰狮子,本想提醒狮子一二,可摩羯防备着自己,也无从告知,可如今果然出事。 加之还有天蝎,这其中真的和摩羯没有关系吗,两人皆和摩羯有深仇大恨,偏偏两人同时出事,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摩羯隐忍多年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其隐忍之心真是令人发指,真是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这个机会,摩羯会做什么? 天秤看水瓶深思的样子,也隐约能猜到,毕竟他们都成功了,没有必要天蝎和狮子没有成功,若说其中没有外力干扰怕是没人会信,这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摩羯。 不过如今大局已定,两人今后如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 第291章:双子统兵 说谈间两人来到了双子星宫,进入其中看到双子收拾包裹,英气勃勃的样子,倒是与想象中有所出入。 “你这是要去哪?”水瓶开口问道。 “来了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星主发兵三十万,由我统率,准备前往九州之北,协助无归与摩羯平定北地。”双子开心地说道,跳脱潇洒的样子是那般地年轻轻松。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天秤惊讶地的问道。 双子瞥了天秤一眼,“你一天闭关都快成仙了,能知道什么啊?” 水瓶也很是惊讶,“星主怎么会让你统兵,还是三十万?这是怎么回事?” 双子媚眼如丝,轻佻随意,“自然是看到我是颗发光的金子了,觉得以前埋没我了呗。” 水瓶拍了双子一下,“好好说话。” 双子也不再逗两人了,开口道,“这不是以前星主对无归施以水月之刑,可无归如今却成了玄武化身,今时不同往日,星主想还摩羯和无归这个人情,所以就下血本派出三十万军队助无归收复北地。” 水瓶和天秤也明白星主的苦衷,对一个凡人当年施以水月之刑本就不合理,那个凡人还成为了玄武化身,实在是世事无常,星主派兵也说得通。 “可为什么是你统兵?”天秤不明所以,就这不靠谱的样子,三十万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别说什么你英明睿智的鬼话。”水瓶及时打断双子的吹嘘。 双子歇气,也只得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成就星君后,摩羯在星海深渊遇到了星主,我遇见了就躲在一旁偷听,只隐约听到什么北地动乱,希望救助的话语,之后再说了什么就没听清,同时我也被星主发现了,星主当时思虑了许久就说愿意发兵三十万平定北地。” “重点是你怎么成为统率的?”水瓶开口说道。 双子一笑,“听我慢慢说嘛,当时星主考虑到我星族军队从没有外出作战过,地形经验都不成熟,对统率迟疑不决,而我当时看气氛那么凝重,就想着开玩笑的缓和一下氛围,就随口说了句我对北地熟啊,星主若是不介意可以让我带兵啊 谁知星主当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思考了一会就试探的问我能担当大任否,你说我能回答不嘛,肯定是向星主保证绝对没问题,只要星主能不拘一格降人才,肯定会有惊喜,不会失望的。” 天秤觉得自己在听故事,“然后你就是统率了,这也太随便了吧。”天秤还是想不通。 水瓶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居然就这么发生了。 双子春风得意,玩世不恭之下隐隐能见其隐藏的聪明睿智,知道星主在抄录天秤的文章,开口对天秤道,“天秤,你放心,此次出征星主让我带了无数的副本,一定能将你的文章公布九州,那时你就是名满九州的文坛一绝了。” “我可没想这些的虚名,只是想让世人知道真相罢了。”天秤凛然的开口说道。 双子知道天秤清高,也不争辩什么。 水瓶也知道尽管想不通,可大局已定,还是祝愿双子此去一切平安顺利,“双子,刀剑无眼,一切保重。” 双子知道水瓶的担忧,战场之上生死都是不确定之事,功成名就者有,可马革裹尸者更多,说句实话,双子为能有这等建功立业的机会感到兴奋,可兴奋之感冷却之后,感到的只有迷茫与不确定,妖族猖狂,久据北地,实力强大,就他初出茅庐能赢吗?那可是战场,随时都是死亡。 不过事已至此,收起心中的迷茫,奋勇无前才是对所有人负责,对三十万军队负责,对北地待解救的生灵负责。 水瓶捕捉到了水瓶眼中的不确信,可事情已无退路,他也愿意相信双子尽管不能有一个满意的交代,可一定会有一个差不多的交代。 “双子,既然身兼大任,就不能有任何的疑虑,北地战场之上,一切皆有意外,万望保重,随时联系。”天秤也苦心开解道。 双子调整情绪也就霎时之间,转瞬间也依然是那般的玩世不恭,精明跳脱。 “双子,你上次说的你哥哥之事,你什么打算?” 双子耸肩,很是轻松,不见曾经的沉重,“打算等这九州彻底安定了,我就要开始施法了。” 天秤和水瓶闻言虽心有遗憾,可这是双子愿意的,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 第292章: 堵心 时隔多年,摩羯带着无归再次踏足星族,可这一次却是如此的光明正大,二人直奔狮子星宫。 “将军,你试试,看能不能解开困扰其中的梦魇。”摩羯对无归开口说道。 摩羯知道狮子与天蝎一定是被困在考验的梦魇中了,毕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他们昏迷的原因,成就星君之时出现了许多幻境的考验,他们可能处在某一个幻境中。 无归也果断,经过这些日子的融合,体内的灵力已经操纵自如了,立刻探查狮子是否被梦境加持。 “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封锁着狮子的灵魂。”无归如实说道。 摩羯看着狮子,开口道,“精血之力传承自上古,有着对抗自然之力,你试试能不能破除那层封锁。” “好,我尽力。”无归凝神开始用功,而这时的狮子确实被封锁在幻境之中,摩羯先前的话确实达到了她想达到的效果,狮子梦见自己匍匐在摩羯与无归的脚下,还梦到自己被星主抛弃,被星族抛弃,就因为自己与无归身份的天差地别。 再这样的幻境中持续了许久,狮子甚至都放弃了抵抗,可他渐渐地感觉到所有的画面出现了一丝的模糊,出现了碎裂,狮子不想明白原因,只想出去,外力的干扰与自己的努力,狮子终于走出了那可怕的梦境。 “怎么样?”摩羯开口问道。 “应该一会就会醒,羯,你为什么要救他?”无归不解,摩羯是恨狮子的,可为何要救呢? 摩羯清丽一笑,“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人与自己如今云泥之别,还被其所救,你说狮子高傲的内心是有多么憋屈。”就是要给狮子添堵,死了多不好玩,来日方才,慢慢添堵,让狮子看见他们二人就难受。 无归宠溺的一笑,这摩羯啊。 在两人的浓情蜜意中,狮子也渐渐转醒了,看见摩羯与无归两人,狮子就心烦,“你们怎么在这?” 无归一笑,只见这摩羯走上去开口,“呦,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态度吗,真是寒心啊。” “什么救命恩人,别在这恶心人。”狮子语气不好的开口,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怎么,忘了你刚刚的梦境是怎么破碎的,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摩羯循循善诱地开口。 狮子也渐渐冷静下来,自己方才的幻境逐渐模糊,想来是有外力帮忙的,不过星体的幻境之力强大,非一般人难以破除,想到这无归已经是在世玄武了,恐怕是他帮的自己。 “想到了是吗?那还不说声谢谢吗?”摩羯脸含得意之情的对狮子说道。 狮子内心很是气愤,不过一码归一码,终究救了自己,身份又不可同日而语,幻境中的场景更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谢谢你救了我。”狮子很是怪异地开口。 “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这是在感谢救了你命的恩人吗?”摩羯不依不饶地开口。 狮子很气愤,“摩羯,你到底想怎样?” 摩羯婉转一笑,“不想怎么样啊,就是想问一下,这救命之恩,你是认还是不认呢?” 狮子尽管很不想被这两人所救,可方才清醒过来也想明白了,若不是无归愿意相救,恐怕没人会救自己,有能力救自己,“当然认,有什么要帮忙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狮子义正辞严地开口。 “认就好,这救命恩人可认清楚了,这份恩情可一定记得还啊。”摩羯嗓音甜美的开口说道。 “无归,我们走。”摩羯在狮子面前挑衅的转了一圈,就与无归离开了。 摩羯刚出星宫,狮子就砸了许多东西,内心很是气愤且无处发泄,他怎么就被她救了呢? 摩羯脚步轻快,心情颇好的哼着小调,无归走在后面看着摩羯幼稚的样子,很是宠溺。 “天蝎还没有醒来,不过我不想救她。”摩羯在前面很是不走心的说道。 “不想救就不救,想那多做什么?”无归开口说道。 这时摩羯突然转过身来,很严肃地开口,“你也不许告知君墨痕怎么救她。” “这…”无归很是为难,君墨痕是他兄弟,恐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不告诉怕是不道义吧。 摩羯看无归为难的样子,很是不快,“怎么,你难道还想天蝎活蹦乱跳的让我闹心吗?” 无归看摩羯不快的样子很是着急,“羯,你连狮子都能救,天蝎怎么救不能救呢?”何况天蝎只需要君墨痕来救,君墨痕也有神兽精血。 无归已经将体内君墨痕的精血还给了君墨痕,君墨痕如今也炼化了体内的朱雀精血,成为了在世朱雀。 摩羯开口道,“狮子当年只是被天蝎利用,天蝎才是罪魁祸首,你觉得我能放过她吗?” 无归无奈,开口问道,“那你准备就让天蝎一直这么昏睡下去吗?” 摩羯语塞,其实摩羯也不知道她想怎么对天蝎,让天蝎就这么昏睡下去,似乎还是不解气。 “总之,你暂时不能告诉君墨痕。”摩羯无理地要求道,摩羯心想天蝎的幻境内容她大概能猜到,时间一长,即使是君墨痕可能也无法破除那幻境之力救出天蝎,因为天蝎自己深陷幻境,根本就不想出来。 无归无奈,就答应了。 “好了,知道你惦记你兄弟,去看看他吧,我和双子在北地等你。”摩羯开口说道。 无归点头就离开了,他走得时候君墨痕还没醒,现在也该醒了。 射手循着感应找到了摩羯,摩羯看到射手也很是开心,“射手,好久不见。” 射手也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这满面春风的样子,看来很是滋润。” 摩羯一笑,“拿我打趣什么,这是黄龙玉佩,物归原主。” 射手接过,其实到如今这黄龙玉佩也没什么作用了,只是到底是师尊的一个念想。 “星族出兵北地,此去多多保重。”射手关切道。 “多谢关心,若没有你当日的帮忙,也不会有几日,此份恩情,必当牢记。”摩羯真诚的开口,很是感激射手。 射手最受不了这肉麻的感觉,立刻挥手不在意的道,“都是兄妹,小事一桩。” 摩羯也不再说什么,心照不宣,无需言语。 。 第293章:鹰族出兵 无归在小屋外见到君墨痕,曾经的君墨痕潇洒清隽,如今不知多的是份成熟,还是沧桑。 “墨痕,想什么呢?”无归走至身旁开口问道。 君墨痕看到无归,很是欣慰,“在想我们兄弟会并肩作战,想想都觉得兴奋。” “是啊,谁能想到命运会有这样的巧合?”无归感慨道,曾经就惺惺相惜,恍若经年还会有这样的身份。 “我一定要以命守护南地安宁,我觉得那些被欺凌的种族嗷嗷求生存的样子真是太可怜了。”君墨痕壮志凌云的开口,眼中满是坚定,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既然上天赐予他这等血脉,就一定不能辜负。 每个人选择道路的理由都不一样,可决心都是一样的,他也渴望安宁,也希望九州能河清海晏,一片祥和。 “墨痕,你与天蝎的事情摩羯都和我说了,昔日你俊朗潇洒,可这些年为何会如此的优柔寡断,实在是不解。”无归开口问道。 君墨痕眼含伤情,“我与天蝎有过海誓山盟,有过浓情蜜意,也曾平淡忧郁,,也曾淡漠怀疑,经历的心境太多,早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那现在呢?看清了吗?”无归问道。 “生死面前,自然最能看清,我与天蝎彼此情深,必然再不能辜负。”君墨痕坚定的开口道。 “那你要去找她吗?”无归开口问道。 “我要等南地平定的那一刻找她,我要以整个九州之南的祥和安乐为聘,十里红妆迎伊人娇颜。”君墨痕憧憬地开口。 无归内心叹息,可也没有说什么,君墨痕有时候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魔族的皇子,生来尊贵,不知人间疾苦,凡事都想的过于美好。 恐怕天蝎的状况也不是想救就能救的,天蝎透露说,狮子是想要突破幻境所以能清醒,而天蝎在幻境中万一是与君墨痕回忆曾经的美好岂不是不想出来,那岂不是没辙。告诉君墨痕,万一君墨痕好不容易振作的精神在泄岂不是麻烦。 无归开口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墨痕,你我个人情怨是小,九州安乐是大,身兼大任,不可再儿女情长。” 君墨痕知晓无归的担忧,经历生死,一切都看得明白了许多,“无归,放心吧,你我一南一北,静候佳音。” 君墨痕回到魔族,知道叔父已经带兵支援了神族,如今神妖战场是如火如荼,死伤无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魔族如今凌穆留守,看到君墨痕回来,一身气质迫人,其周身涌动的外放之灵力,着实让凌穆心惊,不过也挺魔王说过,墨痕拥有神兽精血,难道是已经觉醒炼化了吗? “墨痕,你这是已经炼化了精血?”凌穆小心地问道,君墨痕是先主之子,自然有别样的情愫。 “凌叔,我已经是在世朱雀了。”君墨痕开口说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突出了凌穆兴奋的心情。 “凌叔,我有一事。”君墨痕开口说道。 “什么事?”凌穆问道。 “在世朱雀守护九州之南安定,可那里如今久被妖族盘旋,想要收复就需要大举的兵力。”君墨痕开口要兵,其实魔族如今大举用兵之时,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魔族雪上添霜。 凌穆虽有为难,如今魔族兵力统一由他调度,除了魔王已经带到神族的大量士兵,魔族还需要源源不断地向神族战场输送兵力,可是凌穆知道,九州之南的兵力必须要派。 “墨痕,你先休息一会,明日兵马就会备好。”凌穆保证到。 魔族的兵力是不能给君墨痕派了,和妖族的血战那是拿尸体在堆积,最初的开战不眠不休的打了六天,战场上踩着尸体在冲锋,兵力每天都在急剧的减少,增援每日都在,招兵更是时刻在进行。 凌穆想到一支战斗力,避世许久,也该出来尽一份力了。 凌穆来到魔族边界一处偏僻之地,这里不是魔族管辖,只不过临近魔族。 “鹰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凌穆对上座的鹰王开口说道,只不过语气并不卑微。 上位之人尨眉虎目,很是气势非凡,不过对凌穆很是客气,“前辈折煞晚辈了,当年若非仰赖先辈相救,哪还有今日的鹰族,前辈若有托付,我全族必当全力效劳。”上座者就是鹰王,魔族曾经的战将聂云是他的父亲,若非当年魔族施以援手,安得如今安宁。 凌穆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就开口说道,“我所托付之事,确实需要鹰族举族相助。” 鹰王这时也若有所思,魔族与妖族打的是如火如荼,其战事惨烈之状可想而知,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地动山摇,天披红裳,也能知双方的你死我活。 不过鹰王也不是明哲保身,贪生怕死之辈,妖族与他们有深仇大恨,魔族若是求兵,也愿意一助。 鹰王想到也开口道,“愿意相助。” 凌穆知道鹰族一定会帮忙,开口继续道,“此次不是让你们发兵神族战场,而是九州之南,我魔族的墨痕皇子体内拥有朱雀精血,如今已经彻底炼化精血,成为在世朱雀,朱雀之职责乃守护九州之南,只是九州久被妖族盘踞,想要收复必得武力征服,魔族全部兵力都投身妖族之战,这个重任也只得鹰王挑了。” 鹰王确实没想到是这件事情,不过他们鹰族久受魔族恩惠,这点忙没有理由不帮,何况安宁安定是每个人的愿望,他们也愿为九州美好未来贡献微弱之力。 “除了妖族直属之地,九州四散妖族虽然看似庞大,可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我鹰族出兵南地,尽可放心。”鹰王开口说道。 凌穆知晓鹰王的为人,疏阔豪气,绝对的一言九鼎,既然帮忙,必然尽心尽力。 凌穆开口道,“妖族正与神魔两族死战,必然不会顾及南地,此去一切皆小心,不可大意。” “放心吧。”鹰王保证道。 。 第294章:计划酝酿 神魔与妖族的战争持续了许多天,短短的几天人人皆感到疲惫,这你死我活不要命的打法实在是万般无奈却又不得不为,双方进入了短暂的休息,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休息过后是更惨烈地再次厮杀。 岁厌进来看到气势如海的魔王,对这个男人很是敬佩,这仿似一个天生的王者一般,凌傲九天。 “魔王殿下,星族来人了。”岁厌开口说道。 “让进来吧。”君伐开口道。 星族走进来的是一个柔情似水,柔和柔美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体态始终,一袭青衣仿似圣母一般发着光芒,来人就是巨蟹星君,“见过魔王,见过老君。” “巨蟹星君来可有要事?”岁厌开口问道。 巨蟹柔和一笑,“倒无要事,只是我族天秤星君有一文章,星主抄录多份,派遣我送至神魔两族传阅。” 巨蟹说着素手一挥,一大摞的纸张横在眼前,君伐疑惑,什么文章,随手拿起一份翻阅,严肃的面容有了浅浅的笑意,“星族有心了。” 岁厌也看到了,这一篇文章将妖族的阴谋揭露无遗,这些日子开战以来,有多少人怨声载道,不明就里,真相既是一种安慰,又是一种鼓舞。 “我这就派人再多抄写,一定要多多传阅,争取让更多的人知晓,这样才更能同仇敌忾。”岁厌开口道。 君伐也认同岁厌的说法,天秤的文章就这样快速地繁衍复制着。 “星君辛苦,先下去休息吧。”岁厌开口道。 一事休,一事来,巨蟹刚走,音韵就来了。 魔王单独召见音韵,“九音联动是练成了吗?”君伐直接开口问道。 音韵大气绝美地开口,“练成了,只是我需要知道魔王的用处,否则恕难配合。” 魔王不知为何,听到此似乎有松了一口气之感,可能是这些日子实在撑的辛苦,上元之阵但愿真的能解决燃眉之急。 魔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告诉了音韵上元之阵的秘密,音韵没有想到九音联动竟还有这样的作用,战局已经如此焦灼,神魔两族撑的辛苦,音韵也就答应了,择日去取上元之阵。 音韵走出魔王大殿,岁厌就走了过来,“音韵,回来吧,当年的一切都是那妖王搞的鬼,回来你音族还是我神族望族。” 音韵知晓岁厌的好意,当年音族出走之时,还是有很多人抱不平的,只是神族如今这般境遇,还是等神族度过这一劫再说吧。 “岁厌君,音韵永远不忘神族恩情,只是如今也该齐心协力度过此难关才是。”音韵开口说道。 岁厌也知音韵心向神族,也不急一时,此刻音韵能来,岁厌尽管不知道什么事情,可是一定是为神族好的。 魔王召来噬魂,这孩子真是让人无语,这些日子的战争下来,这孩子不顾性命的身先士卒,狠杀猛打,着实让人捏了一把冷汗,这孩子却没有消瘦,反而是神采奕奕,斗志昂扬,怎么那么喜欢战争呢? “王上,你找我何事?”噬魂开口问道,噬魂这些日子下来,觉得外面的世界就是好,充满着刺激与惊喜。 看噬魂这精神饱满的样子,君伐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出来吗?” “知道啊,师父说有个什么上元之阵需要祭祀之力才能打开。”噬魂随意地回道。 “你这几天准备一下,随我去开启上元之阵。”君伐直截了当的开口。 “知道了。”噬魂回道。 “战场之上,你身为一军主帅,凡事注意安全。”君伐叮嘱道。 “遵命,王上。”噬魂心情颇好地回道。 音韵走了一趟星族,告知射手与水瓶处女天资确实很好,经过这么长时间夜以继日的苦练,九音联动已经练成了。 射手与水瓶听后也很是开心,但水瓶也好奇地问道九音联动的作用,音韵也没有藏私,直接就将上元之阵说了出来,这两人与自己多年朋友,音韵还是信得过的。 音韵离开后,水瓶与射手闲聊了一会就散了,可水瓶静下心来一想,一个大胆且又冒险的计划顿时在脑海中生成,水瓶仔细地筹谋着。 水瓶仔细地想了几天,再次找来了射手,将计划和盘托出,询问射手有没有兴趣。 射手听到计划感觉很是毛骨悚然,可隐约也很是刺激与兴奋,水瓶的计划未尝不可一试。 “好,我去。”射手拍着桌子果断应道。 两个年轻人,同样的热血澎湃,同样的心怀家国,可九州的命运会不会因他们而改变,一切都是未知数。 水瓶也不推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我随时联系。”水瓶开口说道。 “好,保重。”射手说完就离开了。 龙族的战事也是全面铺开,整个海水局域间的都被染成了血色,神魔与妖族的战事有多么惨烈,龙族与龙鱼等族的战事亦是多么惨烈,两方都像是疯了一般,不计死亡,龙宇这些日子也着实是辛苦。 这边久避世事的月柔听到风声,立刻赶向战场,龙宇看到月柔出现,着实吓了一跳,这个女人平时就仿似不存在一般,现在是为了那银蛟王子吗? “柔姨,你来做什么?”龙宇上前客气地问道。 月柔看到龙宇,焦急的问道,“太子,你告诉我,对方主帅是不是银王?”那银蛟王子名唤银王。 龙宇知道月柔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也没隐瞒的必要,“战事是银王挑起的。” 月柔听到内心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为银王还活着感到高兴,可一方面,又看到这泛着浅粉色的海水,还是一股冰凉之气油然而生。 月柔开口道,“龙宇,送我过去,相信我会说服他停止这场战争的。” 龙宇看月柔复杂的神情,其实有那么丝的于心不忍,这个女人无疑是可怜的,可是如今两军交战,非同儿戏,送月柔过去,这实在是难以抉择。 “龙宇,我不会害你们的,放心送我过去吧。”柔妃开口说道,若是两军交战,排查严密,她若是贸然闯入龙鱼等族联军内,怕是没见到银王,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龙宇其实是相信月柔的,不管月柔做过什么,这个女子也必然不愿意看着血流成河的惨状。 龙宇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派人喊话银王出面。 后面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银王将月柔接了过去,“月柔,你受苦了。”银王早已是面目沧桑,可看着月柔也不再年轻的样子,还是不甚唏嘘。 “银王,你真的还活着?”月柔直到此刻都不敢置信。 “是啊,月柔,我还活着。”银王很是感伤。 月柔没被感情冲昏头脑,开口质问道,“你为何要和龙族为敌?” 金蛟很平和的开口,“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活着,能够代表银蛟一族曾经的荣耀活着。” 月柔不明白,可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可是不管明白与否,她都不支持银蛟挑起战祸。 “银蛟,收手吧,龙族兵强马壮,你们是斗不过的。”月柔担忧地开口。 “月柔,没有鱼死网破,怎知谁能活到最后,龙族当年放任金蛟屠我满族,这样的种族凭何是水域至尊?”银王很是不满的开口,如此的没有公道之心,有什么资格受人尊崇。 月柔看银王如此的固执,也不再开口,知道只能循序渐进,再说下去只会是不欢而散。 银王对月柔还是很好的,安排月柔住了下来,想起曾经与月柔的恩爱缠绵,仿似是一场梦一般遥不可及。 。 第295章:重用金牛 而这边射手也拿着黄龙玉佩来到了蓬莱岛,这本是神族所辖的一处人间仙境,云蒸霞蔚,人杰地灵,只不过如今神族怕是没空管这里了,没想到妖族在前线打的昏天暗地,凌天却在这里躲清闲。 “什么人?”凌天果然洞察力惊人,刚一来就被发现了。 “来帮你的人。”射手开口说道,看着眼前的凌天,器宇轩昂,不过凌厉霸道。 凌天看着眼前的男子,蓝色的眼睛,四周灵力加持,又是星族,这蓬莱弱水,鸿毛不起,飞鸟不过,怎么这星族一个两个都能来。 “你是何人,是怎么度过这蓬莱弱水的?”凌天理智的问道,再也不能像对待双鱼一般酿成大错了。 射手浅淡一笑,不甚洒脱疏阔,“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射手星君,至于度过这蓬莱弱水自是因为有宝物在身了。” 凌天也没兴趣问是什么宝物,想到这射手是双鱼兄弟,还真是有缘。 “我与双鱼也是旧识,她现在如何?”凌天还是挺惦记那个小丫头的。 射手一听,这么容易就搭话,比他想象的要进展顺利,“双鱼啊,你怕是单相思了,他现在和龙玄在东方正围剿你们作恶的妖族呢?” 凌天听后皱眉,叔父不让他插手妖族的事情,一心觉醒血脉,只是多日过去,还是毫无进展。 射手继续开口道,“你体内拥有白虎精血,也是上天眷顾了,可是你看看现在青龙,朱雀,玄武都已经觉醒了,只有你尚无进展,是不是需要帮忙啊?” 凌天目光犀利地看着射手,这是来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三大神兽已经觉醒了?” 射手疏阔一笑,“我星族星象预知天下事,星宿就位,神兽觉醒还是知道的。” 凌天冷哼一声。 “别气馁嘛,我说过我是来帮助你的。”射手说道。 “你葫芦你到底卖的什么药?”凌天开口问道。 射手拿出黄龙玉佩,“将全部法力灌输到玉佩上试试。” 凌天看了射手一会,看射手清风疏阔的样子,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也就稍减疑虑,试着将法力灌输到玉佩上。 这样一来,凌天果然发现了不同,发现自己的法力似乎与玉佩有一种奇怪地契合,就连一直苦苦探寻不到的白虎精血也渐渐感应到了。 “怎么样,相信我了吧。”射手得意的开口。 凌天收回法力,看着射手开口道,“你为何要帮我。”凌天才不相信这无缘无故的帮助。 射手听到凌天的问话,一本正经的开始说道,“我为何要帮你,这事说来话长,我师尊死的时候留下这块黄龙玉佩,说让我一定要找到四大神兽精血的托身,并助他们觉醒与炼化血脉,让他们成为在世神兽,并且去安定四方 所以我帮你呢,其实是因为你拥有神兽血脉,也是想要你为西方生灵考虑,尽快让那一方得以安定。”射手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怎么说的这么心虚呢?这凌天看着人高马大,气势迫人,威风凛凛的,可其实也是很单纯地嘛。 凌天确实也信了射手的话,射手想帮的不是自己,而是神兽白虎,想让自己去安定西方。 “那你说,我怎样才能觉醒血脉之力?”凌天继续开口问道。 射手看着凌天反问道,“我说的你还没答应呢,就想问我怎么觉醒血脉之力,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凌天被逗乐了,射手这性子他喜欢,有一说一,就是爽快,“你说的什么?”凌天问道。 射手无奈,得,这凌天根本就只关心自己精血,没听别的,“说你觉醒血脉后必须去安定西方,不能让那里再那么混乱下去了,何况九州之西本就被你妖族作乱,你这妖族的战神一呼百应,相信安定西方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凌天听后也觉得射手的要求合情合理,何况自己若真的成为在世白虎,那么维护西域安定就是命定的职责,“好,我答应你。” 射手看凌天应得这么痛快,一时对凌天也是颇多好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你会信守诺言,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必定陪你炼化精血。” 凌天也是颇为高兴,君子贵乎信任,射手能相信他,凌天还是很开心的,也必定不会失信。 而在这里,似乎是这时九州难得的一片净土,整个九州都能隐隐感觉到空气中颤动的虎啸龙吟之气,杀伐血腥之感,没有一处是安宁的,龙族与龙鱼族的你死我活,神魔与妖族的不共戴天,星族灾星的颤动脱轨,三方神兽的带兵镇压,一切似乎都乱了,就是这么的铺天盖地,这么地猝不及防。 此刻星族星主是焦头烂额,灾星开始运行活跃,不断迫近正常运行的星体,这时就需要做出抉择,灾星数目并不少,四处都有,如今形势危急,温和镇压是已经行不通并且来不及了,何况先前就已经在调动附近星体温和镇压,事实证明灾星已经成熟,镇压是不行的,只有毁灭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可是星主是于心不忍的,不是不忍灾星,而是要毁灭灾星就必须使其和其他星体产生碰撞而同归于尽,只是别的星体何其无辜,竟要为灾星殉葬 尽管殉葬的星体是可以人为选择的,可这个抉择该怎么选,让星体与灾星碰撞,该如何对其星君说,一个选择不公怕是会引起星族内乱。 星主看向下方一直跟随他的破军开口道,“星族素来平和,久无动荡,族内也是人才匮乏,灾星这般,你说该如何是好?” 破军眉目刚毅,开口道,“禀星主,这些日子选拔人才以备特殊之需,倒是发现了一些可用之才。” 星主叹息一声,想他一生谨慎统治星族,原以为能功成身退,谁知暮年竟还会有这等棘手状况,“如今当务之急是处置灾星之事,这件事情不仅需要其精通星体推演之术,还需要处事圆滑,否则一个不慎可是大祸。” 毕竟要毁灭灾星就会有牺牲,星体碰撞,其星君也会死,这等舍生取义的精神还是难以躬行。 “星主,和平总是有牺牲的,星族已到生死攸关之际,没有必要的牺牲整个星族就得陪葬,对他们晓之以理,望能理解。”破军开口说道,杀身成仁,若能死的有价值,也比空活这孤寂年月的好。 星主知道破军之意,,只是生死面前,能坦然赴死的又有几人,多是贪生怕死之辈。 破军继续开口道,“星主,倒是有一人,精通推演且又处事通透,值此特殊时期不妨重用。” “何人?”星主问道。 “金牛星君。”破军开口道。 星主不解,金牛星君平素低调,名不见经传,是怎么被破军看上了,又想起金牛那日在自己面前要职之时,难道是精心筹谋,“你怎么确定那金牛星君确有真才实学?” 破军开口道,“臣负责此次选拔,金牛言辞顺畅,口才流利,言语间面面俱到,况且对星体推演之术十分精通,臣觉得这般人物,星族难找出第二人,何况星主能给那双子星君三十万军队收复北地,想来星主是赏识有才之士,金牛虽说锋芒初露,可臣相信,大浪淘沙,终见其光芒。” 听着破军对金牛如此高的评价,星主想着金牛还是有点本事的,否则这破军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眼界颇高,又怎么会看上那金牛呢? “既然如此,就让她辅助夜长老即刻去调整星体运行。”星主拿出一块令牌,让破军交给金牛,见此令牌希皆听令。 星主看破军还没有走,开口问道,“还有事吗?” 破军从怀里掏出一摞纸来递给星主,星主看后浅淡一笑,这个天秤,还写上隐了。 天秤这些日子耕笔不辍,才思泉涌,先是写了一份揭露妖族阴谋的文章,现在又在写一些砥砺人心的宣传文,什么妖族作恶,应群起而逐之,星族生死危难之际,应舍生取义,一篇篇的文章皆是文字精辟,寓意深刻。 “如今造势是必不可少的,天秤文章的左右不可小觑,这样,大量抄写,该传阅星族的就在星族内传,该传阅九州的就尽可能大范围的传播。”星主决定道。 。 第297章:布局2 “射手,这些日子,我们也算相谈甚欢,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妖族一定会输。”凌天真诚地问道。 射手摇头,“凌天,我只拿你当白虎托身,而你以妖族身份问我,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凌天默然,是啊,射手即使知道什么机密,也不会告诉他啊。 凌天退而求其次地问道,“那我叔父会不会有危险。”凌天觉得妖族就算不能赢,全身而退的资本还是有的吧。 射手无奈,看凌天真诚的样子,也开口提醒道,“那妖王是肯定活不了的,你觉得神魔两族会放过他吗?” 看射手这般模样,凌天也产生了怀疑,射手有一句话说的对,神魔两族的底蕴确实难测,毕竟妖族冒充神王多年,能看到的只是一些表面,至于什么机密隐晦可能还是难知。 凌天看射手坚决不说的样子,也不动声色,凌天直觉事情不简单,是一定要问的。 凌天不动声色地与射手交谈,假意大方的拿出美酒,射手确实喜欢美酒,与凌天一起开怀畅饮,美酒是一壶接着一壶,这射手也是真的能喝,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渐渐地,射手显露醉意,凌天乘机问道,“射手,你说我们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啊。”射手打着酒嗝说道。 “那你说,神魔两族要杀我叔父,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你就不打算帮我吗?”凌天试探性的开口,虽然相处时日不长,可射手疏阔爽朗,是个重义气的少年。 射手醉醺醺的一笑,“帮,怎么帮啊,谁都帮不了你们。” “那神魔两族有什么计划你总该告诉我们吧,死也要死的明白吧。”凌天继续诱惑道。 射手看着凌天,看了一会,凑到凌天面前说道,“上元之阵,你想不到吧。” 凌天仔细揣摩着这几个字,上元之阵,似乎在哪看到过。 凌天任由射手醉着,细细地回想着上元之阵的资料,似乎是一个上古法阵的阵眼所在之书,不是早已失传许久了吗,怎么会在神魔两族的手里。 凌天自是知道若是拿上元之阵对付妖族的后果,那也太残忍了,九州一体,法阵无处不在,那上元之阵其实是一本之处九州各处法阵阵眼的所在,启动法阵,就能将妖族困在一个地方,法阵之力强大,会如绞肉机一般杀死妖族。 神魔两族竟还有这一手,真是后怕。 “射手,你告诉我,上元之阵现在在哪,在谁的手里?”凌天焦急地问道。 射手醉的不省人事,话都听不清,哪能回答什么,凌天焦急的将一杯酒泼在射手的脸上,“射手,你清醒一点,上元之阵在哪?” 射手确实清醒了一点,也听到了凌天的问话,迷糊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不,准确的来说,还没取出来呢,封印在丹穴山,这几天就要去取了。” 凌天终于问出来了,仿似霎时间松了一口气一般,不行,凌天想,他要赶紧去告诉他的叔父,否则妖族不是要葬送许多人。 凌天说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没有理会醉倒的射手 可是在凌天离开之后,射手就双眼清明地站了起来,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射手送出传音符,凌天,别怪我。 这边水瓶与音韵在一起,看到射手传回的传音符,水瓶惊讶于射手的办事效率,“射手成功了。” 音韵听到这话内心也松了一口气,那一天水瓶来找自己告诉他和射手的打算,可是吓了自己一大跳,想要以上元之阵引诱,诱杀妖王,计划实在是大胆,射手已经行动了,音韵想着就配合一下,所以对魔王哪里说九音联动出了问题,拖延着时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音韵开口问道。 “我们现在去找魔王。”水瓶沉稳地说道。 音韵一想,也只得如此,不能让射手这些日子的努力白费。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音韵开口道。 “音韵姐,水瓶,你们保重。”处女担忧的叮嘱。 “放心吧。”水瓶安慰道。 音韵带着水瓶来到神族,看着这遍地的伤患,内心却很不是滋味,真希望早日结束这场战争。 “水瓶?”巨蟹看到水瓶惊讶地开口。 水瓶也看到柔情似水的巨蟹,似是憔悴了一些,“巨蟹,怎么在这?” “我看这些士兵实在可怜,正好会一些医术,就在这里帮帮忙。”巨蟹开口道。 水瓶也知道巨蟹的性子,同情心泛滥,这惨状肯定让巨蟹心里不好受。 “我来找魔王,就先走了,闲了再聊。”水瓶开口道。 “嗯,那你快去吧。”巨蟹开口道,虽然不知道水瓶找魔王做什么,可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伤患,她也很忙的。 …… 君伐看着音韵与水瓶,听着方才所述之事,不得不说,君伐是激动地,若真能一举诱杀妖王,妖族大军必然大乱,能给如今摇摇欲坠的神魔两族换得一线生机。 要知道,如今两军交战,那妖王从不离开大军半步,想要杀了妖王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若是以上元之阵相诱,神魔边境,那妖王想要来必然不会带大批人马引人注目,那时妖王人单式微,想要一劳永逸就容易的多了。 “王上,事不宜迟,必须马上部署。”水瓶开口说道。 “好,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有魄力,若真能诱杀妖王,你居功至伟。”君伐心情略有放松地说道。 而凌天也赶到神族战场,给妖王说着上元之阵的事情,妖王听闻严重性,也很是重视,神魔两族都精疲力竭,但若还有这样的手段,确实棘手。 “我们如今在神族开战,想要到神魔边境的丹穴山,确实有难度。”德天这时开口道。 凌天也神情严肃,“叔父,德叔,这上元之阵若还没有取出来,必然也不好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怕是也得不到上元之阵。” 妖王思虑地开口,“既然神魔两族要取这上元之阵,那么我们就等他们取出来之后,再抢过来。” 德天也觉得只能如此,“大哥,我去。”德天对妖王说道。 妖王立即否决道,“不行,这上元之阵这么重要,那魔王必定亲自出马,你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只能我去。” 德天一听慌忙反驳道,“大哥,如今战事焦灼,你怎可离开,万一出事,我妖族百万大军岂不是就完了。” 凌天也深觉如此,“不必担心,我的妖力,就算拿不到上元之阵,全身而退还是做得到的,何况这些日子,若是那君伐要取上元之阵,魔族必然不会进攻,你只需要保持现状,等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德天转眼看向凌天,“凌天,你确定君伐是这几天去取上元之阵吗?”德天谨慎地问道,毕竟问天在神魔两族多待一天都是危险。 “我只是听说。”凌天开口道。 “好了,是不是过去一探便知。”妖王问天开口决定道。 。 第298章:解封上元之阵 德天知道问天心思以定,虽然担忧,可也没办法,不过一想问天的实力,全身而退确实也可以办到,似乎不必那般担心。 这边君伐也做着周密的安排,以他对妖王的了解,这次妖王必定亲自出手,那么就一定要那妖王有去无回,而妖王无法解除封印,那么一定会等着自己解开封印再出手相夺,那么这一切似乎都流畅了。 君伐让岁厌暂管这战事,只要维持住稳定等他们回来就好。 音韵,水瓶处女也都已经来到了丹穴山,音韵来带来了九音联动的其他七位演奏者,这边射手也来了。 “水瓶,想我没?”射手一来就不正经的打趣道。 水瓶瞥了一眼射手不说话,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挺担心射手的,毕竟那凌天也是危险人物。 “你觉得那神王会上钩吗?”射手不确定的问道,总觉得这伎俩也太低级了,这么简单就能诱杀妖王。 “不管上不上钩,这上元之阵的封印总归要破的。”音韵开口说道,能诱杀那妖王固然是一举两得,若是不上当,我们拿到上元之阵,那妖王也不足为惧。 谈说间,魔王带着噬魂也来了,君伐也不浪费时间,那妖王若是重视必然早就到了,若是不以为意,拿到上元之阵也是他妖族的末日。 “我们开始吧。”魔王说道。 音韵和处女等其他弹奏者手执乐器,而噬魂也就位。 这丹穴山,多金玉,乃是魔族西面与神族交界之山,多年来神魔两族甚少有人踏足,竟不知会藏有如此旷世之物。 “上元之阵,乃被封存在丹穴山中,外有凤凰扼守,内有封印加持,音族以九音联动引开盘旋其中的凤凰,噬魂以祭祀之力破除封印,取出上元之阵。”君伐开口说道。 尽管现在一切都很是宁和,山幽水秀,可是越往丹穴山深处走,就越有一股寂寥之感,杳无人迹,他们的踏足像是不速之客,惊起四周一层一层的飞鸟。 来到中心一澄澈的镜湖前,四周奇花异草,缤纷绚烂,镜湖水面澄澈透亮,上面五色凤凰盘旋其上,嘹声高亢,果然是钟灵毓秀之地。 这些凤凰似乎是察觉到有不速之客闯入,其中有几只转向攻击到,众人都忙忙闪躲,射手没想到这凤凰竟有如此强的杀伤力,显显避开。 “这么厉害。”射手开口感慨。 “准备。”音韵这时开口道。 不一会,一股天籁之音缓缓流淌在四周,众人仿佛都被春风拂面一般,置身于春和景明的秀美之中,九音联动之音能作为音族最高术法,其旷人心神之感确实不容小觑。 音乐确实使人陶醉,遑论飞鸟,这凤凰奉命守护镜湖封印,从不曾离开,可在此九音联动的感染之下,渐渐有腾飞之态,大批量的凤凰高高低低,五色斑斓,着实令人目眩神迷。 “王上,就这几只凤凰你自己能对付吧。”噬魂这时走心的说道,不就几只凤凰吗,还用得着用什么九音联动吗? 君伐瞪着噬魂,真是没见识,凤凰乃是神鸟,其戾气无坚不摧,如此大批量的凤凰扼守,谁能破其重围。 噬魂见君伐的眼神,耸耸肩也不再说话,他没见识你魔王第一天知道吗?噬魂腹诽道。 “正经点,一会凤凰起飞,抓住时机破除封印。”君伐开口叮嘱道。 “知道了。”噬魂回道。 曲音变化多样,声声入耳恍若隔世,流畅轻和之曲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噬魂看准时机,飞身而起,强悍的祭祀之力砸向水面,惊奇一层波浪,手中法力不断涌出,渐渐从水面升起了一团封印,噬魂不断努力,也明显感觉到自己法力与封印之力的相克。 渐渐地,封印之力消散下去,渐渐露出了其所裹挟之物,果然是一本书,噬魂看上面写着上元之阵。 这么简单,也没什么难的,噬魂得意地想着。 可就在噬魂打算退出来的时候,他转身看到所有人担忧又果然如此的神情,噬魂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己刚到手的上元之阵就脱手了。 君伐这时似乎有那么丝的高兴,“来了啊。” 君伐这时运功而上,和妖王遇到了一起,“一个人,胆子不小。”君伐开口说道。 “看来是请君入瓮啊。”妖王丝毫不紧张的开口。 “只是顺便。”君伐也随意地开口说道。 这时音韵们也停止了弹奏,抽身退了出来。 “可恶,敢从我手里抢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噬魂这时很生气的开口,起身就要去追妖王,这时被射手给拦住了,“老弟,别生气,你家魔王都去了,你去不是添乱吗?” 噬魂不善的看着这拦他路的射手,“你管我,让开。” “哎,环境如此美好,你如此暴躁,这样可不好哦。”射手继续开口调侃道,莫名觉得这噬魂逗起来很好玩。 “你想打架是不是?”噬魂不耐烦地开口。 “来。”射手摆开架势准备打架。 噬魂也不甘示弱,两人瞬间就打了起来,看得在场人云里雾里的。 只有水瓶无奈的摇头,真是没事找事。 。 第296章:布局1 神魔与妖族战争的残酷自是不必多说,妖族每日也是大量的伤亡,妖王问天觉得这神魔两族的奋起反抗之力他还是小瞧了,尽管他知道神魔两族如今已是精疲力竭,可是就是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始终无法让神魔两族彻底垮掉。 当然,他们妖族如今也很是元气大伤,妖王问天不甘心,不甘心九世准备还是这样的结果,竟然会这么艰难,眼看他们就撑不住了,可怎样才能毁掉他们呢? 眼前的战场之上尸山血海,地上踩到的都是鲜血,妖族内部也已经是民怨沸腾,毕竟这么不要命的打法不是每个人都赞同的,妖族隐约间有了骚动,三大神兽皆带兵在扫荡三方之地,那些地方的妖族没有强硬的武装与军队,恐怕撑不了多久,妖王知道不能再消耗下去了,因为妖族也撑不住了。 而这边的神魔联军,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伤口尚在流着鲜血却不得不进行新一轮的冲锋 巨蟹自那日送了天秤的文章后就一直留在神族,今日星族又送来了新的文章,巨蟹看词句写得很是振奋人心,很是励志砥砺,可是对现在这些连活着都是奢侈的士兵,真的那么重要吗? 巨蟹颇破懂医术,又很是悲天悯人,当日看这些战场上退下来的可怜士兵就不想离开了,这些日子以来,巨蟹夜以继日地替受伤士兵包扎,一遍一遍地鼓励着他们 巨蟹很累,可是巨蟹觉得她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看着士兵伤势日渐好转,看着每个人都不再是心如死灰的表情,巨蟹感到很满足。 噬魂也不是战无不胜,一往无前的冲锋也受了些小伤,看着巨蟹这圣母般忙碌的样子,噬魂觉得外界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噬魂来找魔王,“王上,你不说要取什么上元之阵,怎么没动静了?” 魔王听到这个很是心烦,这音韵也不知怎么搞得,现在说什么九音联动出了一点小问题,正在抓紧练习。 “还得一段时间。”君伐开口说道,这些日子君伐很是心痛与心烦,战争这般无止境地在进行,说句实话吧,强大如君伐也渐渐感到了一丝力不从心 战场的伤亡,战况的不容乐观,都摧残着他一颗强大的内心,战争进行到这一步,神魔两族都很是精疲力竭,无计可施了 说句实话,多年底蕴已经消耗殆尽了,再这般下去,无异于慢性死亡,君伐再拖,在寄希望于上元之阵。 噬魂看君伐心烦的样子,也不自找没趣,耸耸肩离开了。 而这边音韵却是被水瓶拖住了,九音联动已经练好了,可是水瓶在布局,他需要时间。 凌天看射手一天轻松悠闲的样子,开口问道,“你是来帮我炼化精血的,还是来躲清闲的。” 射手坦然一笑,“你不是已经感应到精血了吗,何况你精血稍稍觉醒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炼化精血,我的任务嘛,就是看着你怎么觉醒血脉。” 凌天看射手这欠收拾的样子,很是气愤,不过看这少年与自己很是性情相投,也就不计较了。 “你要吹风闪远点,别在我面前晃悠。”凌天开口道,自己一天这么辛苦地在炼化精血,这射手一天看风景呢。 射手疏阔一笑,“那可不行,我要监督你,万一你偷懒怎么办?” 凌天一阵掌风袭去,吓得射手赶紧起身。 “哼。”凌天冷哼一声练功去了。 射手看凌天幼稚的样子,不禁失笑,看凌天这大好男儿的可惜样子,也是心中不忍。 “凌天,我们聊聊呗。”射手开口说道。 “有什么好聊的?”凌天疑惑地问道。 “我想问问你,妖族和神魔大战,死伤无数,你有什么想法?”射手开口问道。 凌天也是没有料到射手会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不过自己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神魔两族统治和我妖族统治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凌天直爽地说道。 射手看凌天这单纯地回答,开口道,“可是神魔两族统治是有一个相互制衡的,何况神魔两族统治的很和平,妖族想要统治就会像现在这样掀起一场毁天灭地的灾祸,你看看现在,到处都是烽火在燃,多少生灵无辜枉死,这一切的牺牲你觉得值得吗?” 凌天知道射手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妖族也需要生存啊,“神魔两族当年能坐上至尊之位,难道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血腥吗?妖族只不过复制了而已,何况我妖族统治这九州,必然会公平公正,让九州和乐。” 射手看凌天单纯地想法,很是无奈,继续开口道,“凌天,你确定妖族统治下的九州会比神魔两族更好吗,何况你妖族修炼本就不易,妖族内部更是种族繁多,有多少弱小的种族受强大种族的蔑视与欺凌,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看看,此时出征神魔的军队,尽是一些龙虎蛇象的强势种族,其他种族的脆弱可想而知。” 凌天知道吗,凌天当然知道,可是凌天也无力改变什么,妖族强大是叔父的梦想,是妖族世代的梦想,妖族也没有错,这一切不过都是命运罢了。 “凌天,若是妖族失败了,你准备怎么办?”射手突然伤感地问道。 凌天看着射手,语气中很是自信,“妖族不会失败的。”凌天对这一点很是自信,妖族的兵力实力他是了解的,神族他也是了解的,妖族是不会输的。 射手看凌天的样子,摇头道,“凌天,你太自信了,神魔两族上古强族,其底蕴实力你们真的清楚吗?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妖族败亡就在眼前,而你必须尽快炼化精血之力,成为在世白虎,只有这样,才不会在这次清算中牺牲。”射手说的很是真诚,很是为凌天着想。 凌天也很聪明,射手为何来找自己,为何这么关心自己能否炼化精血,又为何笃定妖族会败亡,这一切,都是可疑。 “我能不能炼化精血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凌天问道。 “对我不重要,只是这是精血最后一世传承了,你若是不能觉醒精血,那么白虎精血就将彻底消失,西方之地将再无人镇守,你明白了吗?”射手严肃的说道。 凌天明白,射手这是一份热血,一份大爱。 “你放心吧,我已经传令了西方妖族收敛,他们不会过分的。”凌天开口道。 射手是相信凌天的话,毕竟凌天是妖族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点事情还是能办到的,只是可怜了青龙,朱雀,玄武三地都需要武力收复。 。 第299章:魔王妖王决战 这边魔王和神王单独遇到了一起,平静之下是暗流涌动的较量,两人衣襟皆已猎猎翻飞,一场内力的比拼已是无声的开始。 “这上元之阵本王就拿走了,你魔族若是想证明自己,就与本王凭真本事较量,别搞这些阴的。”妖王开口说道。 “你妖族以神族来消耗魔族的时候,怎么不说别搞阴的,本王今天也告诉你,今天你不光拿不走上元之阵,就连你的命也是难保。”君伐霸气地开口说道。 妖王听君伐大言不惭的话语,顿时就大笑道,“君伐,哪来的自信?本王要走,你拦得住?” 君伐继续开口道,“妖王,凭真本事打一场,你赢了,我放你走,你输了,死。”君伐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似是拿生命再说。 妖王本不想徒耗时间,不过君伐都这般说了,他不应战不是显得没底气,说句实话,问天也很想和君伐真正的打一场,属于他们的战斗。 “好,来吧。”妖王问天说道,问天知道他不该冒这个险,万一他死了妖族该怎么办?可是妖王知道妖族这场战争对神魔两族一点都不公平,他想和君伐有一场公平的斗争,何况,他相信自己不会输。 君伐嘴角溢出笑容,来吧,今天这一切只是最初的了结。 两个至强者,法术的浑厚,地位的尊贵,碰撞的惊天动地,君伐魔剑出鞘,天地间一阵虎啸龙吟的颤抖,问天没有兵刃,浑厚的内力使得空气阵阵惊呼。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被天地未开之时的混沌笼罩,蒙蒙昏黄,无边无际,天地之间的精气都聚集在了魔剑之上,强大的气压与恐惧足以让任何人想要匍匐在地。 妖王冷冷一笑,神魔乱舞是吗?君伐这些年果然法术惊人,这神魔乱舞的迫力比之当年确实强大了很多,不过,他问天何惧。 霎时间,黑色的剑气划破混蒙,一道接着一道,问天强悍的罡气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两人间你攻我守,不断转换,着实是撼天动地。 两人之间的斗法,横扫四方,八荒为之颤栗,整个天地此刻都是一片可怕的寂静。 远处的德天看到这一切,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而问天与君伐,这两个强者,此时却拿着生命在战斗,他们在拼尽全力,在你死我活,他们在透支着身体,消耗着生命。 一时间,剑气与罡气完全的碰触在一起,两人竭尽心力地在坚持,坚持谁最先倒下的那一刻。 一时间,天地重开光明,魔剑划破长空,脱手而出,而问天与君伐也都倒地不起,一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这样地平凡,又这样的不平凡。 问天倒地,眼神很是悲凉,他的筋脉已经被震断了,他知道他输了,彻底的输了。 凌天,叔父输了,你一定要完成我妖族未尽的事业。 君伐这会气血翻滚,吐出一大口鲜血,君伐知道自己受伤很重,而且所造成的伤势可能无法挽回,可他终究是赢了,他君伐少年天骄,只在这妖王手中吃过亏,何曾输过。 君伐缓缓站起来,气息不稳的看着再难起身的问天,“你输了。”三个字,君伐说的是那般地平静却又不可言喻。 妖王问天闭眼,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君伐不会放过自己,他也不愿意卑微的死去,即使是死,他问天也是有气节的。 君伐缓缓呼吸,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向问天,就这样结束了问天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君伐看着问天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内心很是五味杂陈,这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也确实是天之骄子,可终究一世功名也只能这般死去,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也不会留下。 君伐其实知道,若是问天不与自己较量这一场,问天能够全身而退的,可是他也知道,问天一世自信,必定不会放过与他能有一战的机会。 问天渴望知道他们两人全力一战的胜负,而如今他知道了,也付出了生命。 噬魂与射手交手了一会就停下了,看着突然间风云变色的天空,就知道一切都按照计划开始了,可是噬魂内心很是慌张,魔王不会有事吧。 现在终于云开雾散,噬魂赶忙找着君伐,看到君伐虚弱地站在那里,旁边躺着妖王的尸体,这一切是那么的心有余悸,噬魂走上前去扶着君伐,“王上,感觉怎么样?” 君伐叹息,“可能要修养许久。” 噬魂知道能让君伐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君伐一定受了极重的伤势,毕竟那可是一代妖王,实力必定强悍。 “我们先回去吧。”噬魂拿到上元之阵就扶着君伐往回走。 水瓶音韵也看到了这一切,一场战祸,让所有的强者都折损,到底意义何在? 而这边,双子带领的星族大军正在北地进行残酷的厮杀,这些个妖族冥顽不化,双子亲自冲杀在第一线,战袍染血,发丝飞扬,无归摩羯也都奋斗在战场上,北地弥漫在一场恐怖的血腥中。 双子在战火中不断磨砺,一身刚毅之气油然而生,战争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可却是必须的,只有战争才能够快速的结束一切。 战斗这些天,双方皆是死伤严重,星族三十万的军队已经损失过半,伤亡已经造成,就必须一往无前,星族的军队不是白牺牲的,北地必须要收复,要让这些猖獗的妖族失去挑衅的能力。 双子这些天更是借助天秤那雪片一般的文章,制造舆论压力,陆续也有一些善意的妖族前来归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不得不为的规则。 东方也是同样的战火连天,龙玄天纵之资,龙族军队又颇有战斗力,双鱼这些天纯粹是看着一场又一场的斗争,觉得很是可怜又可悲。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血腥,双鱼很是感伤,为这些无辜殉难的生灵感伤。 南方之地就自不必说,鹰王带领本族军队一路也是势如破竹,收编着不少愿意归附的妖族。 君墨痕提剑冲刺,生长在温柔地富贵乡,经历这惨烈的战争才能明白每个人为生存的不容易,更加坚定了君墨痕要还这里一片净土,守护这里安宁的心思。 只有西方之地暂且安宁,凌天让所有妖族收敛,自是少有种族顶风作浪,至于这份安宁能维持多久就不好说了。 。 第300章:阵法被毁 “星族那么多将领你为何推荐这两人领兵?”星主疑惑地开口问道。 破军沉稳的答道,“星族值此特殊时期自当起用特殊之人,星主既然能大胆任用双子星君,为何不能启用这二位星君呢?” 星主想起双子那件事情就无奈,当时他就那么随口一试探,那双子当真了似的兴致勃勃又万千保证,他一时想到与摩羯同为星座星君,何况这般渴望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一时不慎就答应了。 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任用两个年轻星君岂不是让人笑我星族无人嘛。 破军开口说服道,“星主想要给神魔联军增兵,这白羊与狮子星君确实是不二人选,毕竟星君此时派兵神族就是想要帮神魔联军而不是做做样子,那么就需要一往无前的将领,而那些沙场老将,久被渲染,难免会少了许多的激情,打仗畏首畏尾。” 星主看着破军,就不明白了,也没听说破军和星座星君有什么交情啊,怎么这些天尽帮着这群人说话。 白羊和狮子星君,狮子星君当年逼他将无归施以水月之刑的事情他其实内心很不乐意,这样人原该终身弃置了,还想有这么好的机会,那白羊星君,听说性格豪爽鲁莽,放到战场上是去送死吗? “这二人不行,再去选拔两个人。”星主否决地说道。 岂知破军这时跪在地上,“星主,恳请你考虑考虑,星族人才本就青黄不接,此二人确有实力,希望星主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星主看破军的样子,眉目深沉,破军追随他多年,处事向来公正,并无私心,金牛和夜长老这些日子破除灾星也是成绩丰硕,破军的眼光还是值得相信的。 哎,他这暮年之人,还计较什么呢?星族军队到了神族自然会由魔族统一指挥,相信那魔王能做出正确的部署。 如此想着,星主拿出了兵符交给了破军,“嘱咐他们不可给我星族丢人。” 破军将星主兵符交给狮子和白羊一人一块,叮嘱他二人务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去必定不可无功而回。 白羊与狮子确实没有想到他们只是参与选拔,竟然会一步登天,拿到兵符,可是责任和使命他们也清楚,星主的兵符不是白给他们的,此去战事不平,他们就没有回还之日。 白羊与狮子带着星族的浩荡军队来到神族,岁厌君亲自迎接。 进入主殿,只见魔王君伐霸气侧漏,一身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可是眉宇间隐间其疲惫。 其实君伐伤势严重,只是妖族妖王虽死,可是阵势未乱,凌天继任新的妖王,妖族不管得知问天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混乱,可到底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过来,新的一轮战争更是一触即发。 如今星君派军队支援,着实是能暂解燃眉之急,“二位星君一路辛苦。” 彼此寒暄了几句也就都散开了,只留下岁厌,李泌,富弼,还有君伐自己和噬魂,只为商量上元之阵的事情。 这些日子已经不止一次的纠结上元之阵的处置了,本以为上元之阵指出九州法阵阵眼就可以困死妖族,可仔细研究了一下才觉得这法阵之力过于残暴与血腥,实在是不宜使用。 富弼叹息道,“尽管开启法阵对付妖族可以一劳永逸,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那法阵之力我们也看到了,着实凶恶异常,一旦启动阵眼,激活法阵,那法阵内所有的生灵都会瞬间被法阵之力吞噬,妖族虽然多行不义,可我们也不能这么残忍。” 岁厌也是觉得不忍心,可是不启动法阵就又得打仗,双方死伤更是无数。 “我说你们这些神棍,那法阵之力残忍,那这些日子神魔两族死的士兵不是生命啊,不开启法阵,难道还要让将士们继续死伤下去吗?”噬魂不耐烦地说道,这想不通这些人的脑子。 “噬魂,不得无礼。”君伐开口说道。 李泌这时开口道,“法阵之内毁天灭地,其内的妖族怕是连尸骨都不会留下,这上元之阵之所以被封印,怕是这个原因吧。”神魔两族合力才能取出的封印之物,其功效果然令人毛骨悚然。 君伐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以为这法阵只是困住妖族而已,没想到是只要法阵开启,其内的妖族就会顷刻间被法阵之力吞噬,这不是他的原意。 毕竟上有所令,下有所行,妖族高层野心勃勃,策划这等惊天阴谋,妖族族人又岂是个个都愿意这样厮杀的,让他们这般残忍的死去,君伐也是有所犹豫的。 噬魂看着这一个个沉默凝重的样子,实在是不爽,“你们是什么意思,是要灭了妖族,还是要打退妖族,这上元之阵到底用不用,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能不能有个决定?” 岁厌君这时开口,“上元之阵过于凶险,法阵开启之后的运行我们无法控制,法阵开启之后又如何关闭,我们也并不清楚,若是被有心人记下阵眼,此后九州怕是永无宁日了。” 李泌与富弼也都同意岁厌的话,这时君伐手中魔力运转,上元之阵瞬间被魔力裹挟,君伐开口道,“诸位意思本王明白,上元之阵一旦开启,后患无穷,此书既被封印,我们就不该取出,今日就毁了它。”说话间薄薄的一本书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除了噬魂一脸的无语外,其他人脸上都有一丝的轻松。 他们不想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上元之阵的阵眼若是泄露,后辈有心人启动阵眼岂不又是一场灾祸。 “打,本王看着妖族还能撑多久。”君伐坚定地开口道,星族也增援,三族联军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妖族? 星族刚来,士气正盛,就由星族打这个头阵。 。 第301章:与子同袍 狮子与白羊领命出战,看着妖族的军队,两人内心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这是战场,他们来要打败妖族,拯救九州,他们会一往无前,永不言弃。 星族大军开始冲锋,白羊与狮子也一马当先,提剑冲杀,血光四溅,脚下的土地在颤抖,胸腔的血液在沸腾,他们两人竟还能并肩作战,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侧面斜刺出朝向白羊的一剑被狮子一枪拦住,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只听见狮子隐约的一句,小心。 白羊看狮子冲杀的背影,在这连生死都是未知的地方,他们曾经的恩怨情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这是他的战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想到这,白羊重新抖擞精神,与狮子一起浴血奋战。 战场是一如既往的惨烈,血液是一如既往的热血,形势亦是一如既往的无奈,厮杀变得平常,战争成为常态,一切本不该正常的事情都变得这般平常,所有人似乎习惯了这一切,也似乎麻木了这一切,渐渐地忘却着他们曾经的生活状态。 而这边凌天接任妖王之位,也很是顺理成章,德天尽心帮助,问天的死他们都很痛心,可是妖族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必须要有人继承这一切。 凌天这般很是痛心,他与射手相谈甚欢,他那么信任射手,可射手竟然这般算计他,他一定不会放过射手的。 凌天这些天是饱受刺激,叔父刚死就罢了,妖族内部怨言也是越来越多,进攻是一轮接着一轮,楚河汉界是那般分明,妖族不能进一步,神魔没有退一步,一切都僵持在了这里。 战场上的尸体堆积成山,士兵伤势颇重,这一场战争让所有参战者都已精疲力竭,可是谁都不能退,因为他们谁都没有了退路。 凌天受到刺激,体内的精血也在快速的觉醒,在世白虎也即将大成,可这一切将何去何从,凌天是迷茫的。 除了西方之地,其余三方之地的妖族都向妖王递上了急难书,星族,龙族,鹰族三路军队进攻猛烈,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请求妖族能调兵帮忙,可如今妖族大军正在和神魔星三路大军焦灼,哪里还管得了他们。 凌天也是耿耿正烈的气宇儿郎,打,既然要硬碰,那就看看谁先撑不住。 双鱼与龙玄在东方之地打的是如火如荼,战事惨烈,可到底也在步步推进,这时射手找到了双鱼,“双鱼,什么时候不喜欢风花雪月,看起了这战火燎原?” 双鱼一看是射手,着实惊讶,“射手,你来找我吗?”双鱼一问完就反应过来,射手与龙玄是认识的,两人关系还挺好,应该是来找龙玄的。 龙玄这时也过来了,“射手,好久不见。” 射手看着龙玄一身的清贵华美之气,不禁很是欣赏,再看看双鱼,射手咂舌,龙玄什么眼光,怎么就看上双鱼了呢? 射手疏朗笑道,“这到处烽火连天的,你可是身兼大任啊。” 龙玄听着射手打趣的话,对射手也无奈,他可是听说了,这射手不知怎么得罪了新任的妖王凌天,凌天正想找他呢,这是到自己这里避风头来了。 “这到处烽火连天的,你可是过街老鼠啊。”龙玄回怼道。 射手听到龙玄的话,觉得这龙玄性子变得还挺大的,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子居然会打趣人了。 射手知道龙玄也听说了什么,不过他可没那么胆小,他来只是觉得凌天是一个义薄云天的豪爽男儿,对那件事情射手也着实内心愧疚,也想弥补一下凌天的。 “别打趣我了,我问你,怎么样了,都死了这么多人了?”射手开口问道,这东方之地遍地焦土与鲜血,看着实在是不忍。 “除了打,还有别的办法吗?”龙玄也略感失落,这些日子亲临战场,才知生命如蝼蚁般让人无奈与凄凉,不论是妖族,还是死去的龙族,龙玄都很想结束这战争,看着生命染血的样子实在不忍。 可是他却不能停下,现在的流血是为了以后的不流血,如今处处狼烟,谁都没有停止的资格。 双鱼也知道龙玄的无奈,如今不论是神魔妖,还是三方之地,更甚至龙族都是一般的血雨腥风。 龙玄这些日子日夜操劳都消瘦了许多,前方有战事传来,龙玄也赶忙去处理了。 龙玄走后,射手颇有深意的看着双鱼,娇俏灵动,凌天怎么会喜欢这一款呢,射手摇头,实在是不理解。 双鱼看射手看自己的眼神,颇有些不习惯,“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射手一笑,“双鱼妹妹啊,你最是悲天悯人,你看看如今的惨况,想不想结束这一切啊?” 双鱼懵懂无知的看着射手,“你什么意思?” 射手此刻像个大灰狼一般引诱着双鱼,“你知道现在的妖王是谁吗?” 双鱼单纯的开口,“凌天啊,怎么了?” 射手继续开口道,“双鱼妹妹,你看现在无论是神魔和妖族的战斗,还是三方之地的战斗,其实都是在和妖族开战,换言之,我们只要摆平妖王,这一切的战斗都可以随之平息。” 双鱼觉得射手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射手到底什么意思,“射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射手开口说道,“双鱼妹妹,我和凌天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对你颇有好感,不若你去试着说服他让妖族收兵。” 双鱼听后表情很是夸张地看着射手,“我与那凌天也没多深的交情,他能对我有什么好感,九州处处都是妖兵,凌天会听我的撤军,你想什么呢?”双鱼觉得射手简直是疯了,做什么白日梦呢? 射手不理会双鱼说了什么,继续诱导着双鱼,“那凌天真的对你很有好感,你一定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啊。”射手知道双鱼喜欢听好听的话,又很是善良,只要用对方法双鱼一定会答应的。 虽然他夸张了许多,那凌天就算对双鱼不是爱慕,可也一定是印象不错,加之双鱼这单纯浪漫的性格,凌天一定会有所考虑的,毕竟凌天不是问天,这孩子的内心没有妖王问天那么深的执念。 双鱼确实不知凌天爱慕自己,不过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惊奇的。 射手仔细观察着双鱼的表情,适时地开口说道,“双鱼妹妹,你可一定要试试啊,这九州安危,匹夫有责,你若真能让那妖王撤军,可就是整个九州的大功臣啊。” 双鱼听着射手的话,也想到这连日来的惨状,生灵无辜,实在是可怜,不管凌天会不会听自己的撤军,起码自己也努力过了,想到这一点,双鱼开口答应道,“我去。” 。 第302章:斩杀德天 射手看着双鱼远去的背影,暗暗祈祷双鱼能够成功,其实射手心中清楚,妖族撤军这样关乎妖族生死存亡的事情,凌天不会听双鱼的三言两语。 只是凌天叔父刚逝,凌天情急之下接管妖族,此刻的凌天必定很是孤单与彷徨,若是能多见见故人,也必定能得到一些慰籍。 经过那些日子的相处,射手也能看出凌天也是悲天悯人的,他与先妖王问天其实有着本质的不同,那问天一心要灭了神魔两族,让妖族成为九州至尊,为此不惜尸山血海,不惜血流成河,九州的哀嚎连天,战场的尸骨皑皑问天都不在乎。 可凌天不同,凌天尽管也是希望妖族能成为九州至尊的强族,可如此的惨况凌天却是在乎的,为了那九州第一的强族而牺牲这么多的生灵,凌天不会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 双鱼或许是如今唯一能够接近凌天的异族之人,也是唯一能够对凌天说出那番话的人,妖族内众口一词,射手想让凌天听到不同的声音,所以射手想让双鱼去试试。 双鱼果然不负射手期望,很顺利地见到了凌天,凌天对双鱼也很是客气。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这般擅闯妖族,若不是我碰巧见到,你就被当场灭了。”凌天语气颇为不好的说道,这双鱼怎么回事,上次在蓬莱仙岛是这样,如今又这样,这般没脑子的样子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你这什么态度,我好心来看你,差点被你属下杀了,你还这态度。”双鱼也颇有委屈与不快。 凌天看双鱼这副可爱可怜的样子,也觉得没必要和双鱼计较,开口语气缓和的问道,“那你怎么想起来找我的,听说你和那龙玄可正是如胶似漆,甜蜜缠绵的时候。” 听着凌天的话,双鱼不禁很是不好意思,“我来看你还不好啊,说什么那样的话。” 看着双鱼的神情,凌天不觉很是开心,真是好久都没有这样畅快过了,“好,你能想起来看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双鱼看凌天这开心的样子,也在思索着怎么开口劝慰凌天,只见这时有一侍从进来禀告到,“王上,神魔星三族开始了新的进攻,德天老将军已经迎战了。” “知道了,下去吧。”凌天开口平常的说话,毕竟这样的消息这些日子已经听到太多了,进攻,战争已经成为了生活的常态,不再能引起半点的诧异。 双鱼听到这样的消息很是忧心,毕竟和龙玄在东方之地的日子,她是常常暗自伤情,战争是多么残忍,何时才能结束? 凌天看双鱼的样子,知道双鱼敏感伤情,“我去前面看看,你在这里休息会,千万别乱跑。”凌天开口嘱咐道。 “凌天,我想去看看。”双鱼这时语气消沉忧伤地说道。 “你胆子小,别吓到你。”凌天开口劝道。 双鱼坚持,凌天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也就带着双鱼去了。 前方战场,黑云压城,黄沙漫地,一派的肃杀萧条之景象,可是听到那刀剑碰撞的铮鸣之音,一往无前的冲杀之声,内心却泛起一份豪情,这是为什么? 凌天与双鱼登高而望,战场是一如既往的惨烈与血腥,每一个将士都被战争摆弄,此刻除了砍倒眼前的敌人,他们没有别的思想,没有惧怕,没有畏惧,因为战场的环境不允许你有别的情绪。 “白羊,狮子?”双鱼一眼看到的战场中心那两个耀眼的身影,他们并肩作战,他们招式凌厉,此刻的他们是那般的光辉伟岸。 凌天知道双鱼在说什么,“星族也派兵来,统帅就是那两人。” 听着凌天的话,看着一个个倒下的生命,双鱼不禁两行清泪垂下,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要发动这样的战争,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 凌天看着双鱼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内心也很是无奈,战争不是他愿意见到的,可若是只有战争才能让妖族存活下去,他也愿意为妖族义无反顾。 “双鱼,别看了,战争就是如此残酷,谁都改变不了。”凌天开口说道。 双鱼眸中含泪,看着双鱼颇有怨念的说道,“你骗人,你明明可以改变这一切,可你为什么还要让这一切持续下去?”说完双鱼就伤情的跑开了,尽管在东方之地也是如此的血腥,可是龙玄怕双鱼接受不了,一直很好的保护着双鱼,双鱼从没有亲眼见证过战场,只见到那一个个受伤归来的征人,那一刻她本就很心痛与难过了,可谁知亲眼见到战场会是如此的心如刀绞。 看着双鱼跑开的背影,凌天苦笑,他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妖族既然已经与九州为敌,那么生存和毁灭就是胜负之间的事情,他们妖族输得起吗? 此刻白羊和狮子已经与德天交手,两人这些天的浴血奋战,生死相依,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曾经兄弟情深的时候,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同袍兄弟,生死与共,这是他们战场的写照。 “白羊,这德天是妖族主将,我们今天既然碰上了,就必须拿下。”狮子开口壮阔的对白羊说道。 白羊也是豪迈一笑,在这风起云涌的战场,两人无疑是最耀眼的存在,“好啊,想想都兴奋。” 此刻的德天就站在前方,一袭铠甲英风烈烈,气壮山河,“年轻人,口气倒不小,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德天很是不屑。 狮子与白羊对视一眼,两人提枪而上,直攻向德天,德天也迎战,三人强悍的法力涌动,瞬息溅起一层的黄沙,狮子与白羊这些天并肩作战,早已经心有灵犀,两人进退之间,招式衔接紧密,攻守无懈可击。 德天也不由得重视了起来,战场铺开,战士们马革裹尸,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狮子与白羊此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知道,他们今天必须杀了德天,不是德天死,就是他们亡。 三人都是英雄,都是自己民族的英雄,他们为了自己的种族而战,为了九州的未来而战,他们奋不顾身,他们义无反顾。 三人皆是竭尽全力得在战斗,德天自身妖力强势,尽管狮子与白羊联手,可也是应对有余,德天看着星族也不知死活的插手,下手也狠厉了起来,一枪直刺向狮子的肋部,枪头妖力弥漫,很是凶险。 这时白羊一枪挑开德天对狮子的进攻,可德天也顺势掉转枪头对向白羊,白羊一时抵抗不住,肩头被刺中,强势的妖力冲击着白羊的身体,白羊顿时向后退去,一腔鲜血充斥在胸口,十分地难受。 狮子见状,赶紧看向白羊,“怎么样?” 白羊看起来伤势颇重,狮子想着要不要撤退,可此刻白羊却看了一眼肩头的伤势,重新拿起枪向德天攻击而去,狮子也知白羊的个性,也全力地攻击着德天,希望能尽快胜利。 凌天看双鱼走后,自己也加入了战场,凌天的白虎精血已经彻底炼化,加之自己本身妖力就十分的了得,战场之上,凌天提枪而上,所过之处,是一片狼藉,无可阻挡。 战争就这么一直持续着,尸体堆积了一片又一片,夕阳红了一层又一层,最终在两方撤军的号角声中才缓缓的恢复了死寂。 白羊与狮子此刻都已是重伤难行,在他们的拼死努力之下,德天最终被他们一枪刺中胸口,难以活命,可如今他们两人的伤势情况也很是严重,不安静修养怕是情况危急。 德天死了,尸体被抬回去的那一刻,凌天浑身染血的神情很是诡异,凌天将自己一个人关了起来,此刻内心的迷茫与孤独让凌天很是不知所措。 得叔就这么离他而去了,叔父也走了,未来的路难道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吗? 。 第303章:月神消逝 此刻金牛和夜长老对星族灾星的破灭已是颇有成效,有一些灾星已经彻底消亡了,可代价也是惨重的,每一颗灾星的消亡就伴随着一个正常星体的消亡。 灾星大势已成不能被压制,就只能与正常的星体产生碰撞而同归于尽,这是无可奈何的方法,可也是星族和平必要的牺牲。 夜长老这些日子对金牛很是看好,觉得金牛才学处事都非常的后生可畏,实在是星族不可多得的人材,为此也多次在星主面前推荐,如今星主也已经将这件事情彻底的托付给了金牛,而夜长老年岁已大,就为金牛辅助一二。 而如今湮月星灾化,这颗灾星的处理可是必须慎之又慎,毕竟月星背后的星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尽管夜长老对此忧心忡忡,可是金牛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夜长老开口问道,“金牛,对湮月的处理,你是不是有了打算?” 金牛气度华美,神态雍容的开口,“夜长老莫忧,湮月是月星背后的星体,和月星隐隐有一种平衡,所以湮月即使灾化,也绝不能让其毁灭。” 夜长老很是赞同金牛的说法,毕竟月星是重要星体,其平衡绝对不可以被破坏。 “金牛,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夜长老沉不住气的问道。 金牛可很是淡定,开口流畅和缓地说道,“湮月即使灾化也不能被毁灭,可湮月灾化后始终对月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不妨我们让湮月和月星的矛盾提前爆发。” 夜长老掌管星体演算多年,金牛的话自然是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人为地让湮月和月星发生碰撞?” 金牛点头,湮月是月星背后的星体,与月星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湮月灾化后必然会突破这一平衡,湮月一旦脱离原有的轨迹,那么便会与其他无关的星体相撞,这样一来月星也会失去平衡,与其这样,不若就让湮月和月星发生碰撞。 夜长老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开口说道,“金牛,月星不能出事,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湮月一旦与月星碰撞,能保证这一切吗? 金牛继续开口道,“夜长老,这一切在没有发生之后谁都不能保证,可是湮月已然灾化,就已经对其他星体产生了威胁,月星与湮月一体同枝,湮星有异月星必然会受影响,既然如此,让月星与湮星产生碰撞是伤害最小的解决之道。”金牛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夜长老一时纠结。 夜长老知道金牛说的是最好的解决知道,可是,“金牛啊,你知道月星是很主要的星体,绝对不能出事,一旦与湮月碰撞,能保证月星的安全吗?” 金牛华美雍容的一笑,“夜长老,虽说前面灾星碰撞都导致了与其碰撞星体的灭亡,可是湮月与月星一体同枝,他们的碰撞不仅会没事,月星其强大的星体之力还会消除湮月的灾化之力,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看着金牛那华贵大气的神态,夜长老若有所思,金牛所说虽然句句在理,也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却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金牛到底为何要这样? “金牛,你应该知道月星与湮月碰撞,月神会有什么下场吧,星君守护星体,一旦星体消亡,星君也难逃一死,可月神不是星君,只是生活在月星而已,月星与湮月碰撞,月星尽管不会有事,可是其强大的波动之力,却不是月神可以承受的,月神若是星君自然一切完美,可月神不是星君,星体碰撞之后等待月神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夜长老看着金牛语含深意。 金牛是绝顶聪明的女子,可夜长老也是饱经沧桑,金牛的用心自然引起了夜长老的怀疑。 金牛也很是坦然大气,毫无心虚的看着夜长老,“夜长老,月神图谋不轨被星主重伤星族皆知,如今你我重任乃是平定灾星,至于月神的生死有那么重要吗?” 夜长老看金牛如此坦诚的说道,也觉得是无言以对,金牛如今破除灾星有功,其能力也是颇得自己与星主赏识,月神本久居月宫,清冷绝尘,又为星主所厌弃,如今为月神而否定金牛的计划确实没有必要。 “这个计划确实完美,可还是有必要让星主和月神知晓。”夜长老谨慎地开口。 金牛仿似早有所料,“长老放心,月神和星主那边由我去说。” 夜长老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金牛去和星主说了这一事件,果然星主对月神印象不好,也没有反对,只是告知金牛再接再厉,星族破除灾星的重任一定要完成。 金牛向星主报告完之后,也就踏入了月宫,看着这凄清寂寥的地方,金牛很是不舒服。 “你来有事吗?”月神看见金牛到来一派清冷地问道。 金牛看着月神,内心颇为不忍,可是也是无奈,“我来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金牛说着将刚从星主那拿到的诏令给月神看。 月神接过看完之后,很是平静,抬眼看透一切的看着金牛,月神透彻的目光倒是让金牛颇有些心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月神开口直接问道,金牛这些天全权负责破除灾星之事,让月星与湮星碰撞也必然是金牛的主意,这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吗,还是金牛故意为之? 金牛也坦诚,开口给月神详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嫦娥吗?因为我师尊在星海深渊点拨的我,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师尊和我都只是先星君的一缕魂魄。” “难道你有什么我非死不可的理由?”月神不解地开口问道,因为她与月神并无旧怨,月神不至于如此害她,那么一定有别的隐情。 “那日我成就星君之时,实则是在复制身旁先星君的命格体质,既然作为最后一缕禁术下的魂魄,我自然能够和先星君产生最后的共鸣与心灵的对话,先星君告诉我,月神你曾经与箭神后裔相恋,可是你为求长生不老偷食了后羿自西王母处求得的灵药,飞入月宫,后来,妖族无神以强势天赋重开纪元,神王也以自身献祭诅咒妖族,这是千万年前的一段往事。” 月神继续看着金牛,听着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后来就是这样,世事斗转星移,万物变迁,一代又一代的人来来往往,可是你身为千万年前的人却一直容颜不该,青春不老,生命依旧。”金牛看着月神清冷绝尘的神态,没有什么犹疑的继续开口。 “无论是当年的无神,还是妖王,他们强势施展的禁术那是针对那一代人而言的,曾经的人们早已是泥埋枯骨吗,可只有你一直生存,你的生存其实一直是携带者他们曾经的禁术之力,所以湮月这等星体都会灾化,所以只要你一直存在,这份灾化就会一直存在,你只有死亡才能消除你体内掩藏的时代之力。”金牛开口说道。 “这星族的灾星不会都是因我而起吧。”月神清冷地开口问道,可内心的复杂与波动只有自己才知道。 金牛叹息的开口,“湮月确实是因你而灾化,至于星族其他的灾星,当然不会全部是因为你,毕竟妖族的倒行逆施,星相必然会有显示,可是与你却也有着不可忽略的影响,你身上有曾经施予的禁忌之力,你的存在,就会间接地诱发许多不可预测的灾祸。” 听着金牛的话,月神感到很是凄凉,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还会引起这般的后果,月神周身那如月光一般流淌的清华,也是别样的诱人。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月神很是凄凉的开口,语气中那莫名的悲哀与绝望让金牛很是愧疚。 此刻金牛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很是尴尬,金牛眼中怀着对月神的愧疚就离开了,月神,不要怪我,这都是为了星族日后的长治久安,你的存在对星族就是一个威胁。 金牛走后,月神看着自己生存了千万年的月宫眼中很是凄凉,其实自己对死亡并不畏惧,只是觉得很孤单,她孤孤单单的活了这么多年,对活着早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 这些日子她想起了许多从前的记忆,想起了从前与后羿的岁月静好,想起了入月宫之后的度日如年,更是想起了两人的情断恩绝,想到日后后羿对妖族有所怀疑而身死星海深渊之时还来看望过她最后一眼,月神就觉得自己心如刀绞,心痛的已经无法呼吸。 后羿,这一生就这样了,若是还有下一生,我一定不要再吃那西王母的灵药,一定与你在人间时光静好,岁月安然,但是下一生,你还愿意再爱我一次吗? 月神眸中泪水流动,清冷绝尘的面容,一尘不染的白衣,皎皎挥洒的月光,这样一幅绝美的画面可惜再也无人欣赏。 金牛行动很是迅速,出了月宫之后,拿着星主的诏令,迅速调集人员,开始催动湮月和月星的靠近。 感受到月星内月宫的移动,看着眼前湮月的逼近,月神最后凄美的一笑,对死的畏惧早已被这些年的孤寂所掩盖,她不畏惧死亡,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解脱。 在月星与湮灭碰撞的前一秒,月神闭目留下两行清泪,绝美的红颜就这般消逝于世,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 第304章:月柔银王死 龙族与龙鱼族的战争一如既往的持续着,两方都是消耗无数,可是没有人准备停止这一切。 月柔这些日子对银王多方劝说,可那银王却无动于衷,一心准备和龙族死拼到底,月柔也已经是无计可施了。 这些日子龙宇也是焦头烂额,尽管龙族底蕴深厚,可是龙鱼等几大强族的联手之力也确实让龙族很是吃不消。 金蛟族这些日子也是倾全族之力在帮忙,尽管经历过上次与龙后之间的矛盾,可是金蛟王却是明事理,有格局的王者,金蛟王不计前嫌地出兵相助,这让龙宇很是感激,可是即使有金蛟王的相助,可是战况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烈,形势依然是不容乐观。 龙宇将月柔送到龙鱼族本是指望月柔能够劝服那银王,可是这些日子过去却没有任何成果,龙宇不由地有些失望。 龙宇派出密使出质问月柔,龙族这些年待她何其仁至义尽,如今难道就由着那银王继续这般搅乱水域下去吗? 月柔的回复很无奈,可龙宇尽管明白银王不会因月柔一句话就放弃苦心筹谋许久的阴谋,可是银王与月柔曾经的恩深情重也是所有耳闻,月柔若是全力相助,那一举破除龙鱼等族的进攻就易如反掌。 龙宇思虑着,觉得他有必要亲自去见一面月柔,想及此,龙宇也没有通知龙王,行动迅速的带着亲卫就潜入龙鱼等族内部。 月柔被银王很好的招待着,龙宇在一处核心的宫殿内就见到了月柔。 月柔看到龙宇来此大惊失色,“太子,你怎么能来这?”月柔神情很是慌乱与担忧。 龙宇一笑,“柔姨不用担心,我行踪隐秘,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太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赶紧说罢。”月柔开口说道,龙宇不惜以身犯险,肯定有要事。 龙宇也不再寒暄,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柔姨,我知你与那银王的情义,可是如今你也看到了,他挑起战祸,有多少无辜生灵已经殉难,在此之时,水域幸存的许多无辜生命就全赖柔姨拯救了。” “我的话他根本就不听,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月柔无奈地开口说道。 “柔姨,时间有限,大道理你也明白,我就不多说了,如今龙鱼等族的联盟全靠那银王在维系,若是没有了那银王的从中调和,龙鱼,虎鲸,星鲨,鲛人族等族必定谁也不服谁,他们之间的联盟自解,这场战事也自然可以尽快平息。”龙宇开口对月柔说道。 月柔皱眉,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太子殿下究竟是何意不妨直说。” 龙宇看着月柔,月柔曾经也是性情中人,龙宇愿意相信月柔一次,相信月柔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生灵涂炭之景象,“柔姨,为了水域能少些鲜血,杀了银王是最简单的办法,银王对你旧爱犹在,你必定可以成功的。”龙宇说的很是轻松,可是却如一把利剑一般插在了月柔的心口。 “龙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和银王是什么关系吗?”月柔说地很是生气与愤怒。 龙宇淡然地开口,“我当然知道,可是银王如今在做什么你也应该知道,言尽于此,柔姨自重。”龙宇不敢久待,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龙宇颇有乏力地回到龙族,才知道龙王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赶忙去告罪道,“父王,儿臣回来了。” 龙王看龙宇平安的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怒气不减,“你还知道回来,你不要命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跑到龙鱼族去了。” 龙宇知道龙王现在很生气,只能缓缓地解释道,“父王,儿臣是想说服月柔杀了银王,只要那银王一死,龙鱼等族的联盟自然瓦解。” 龙王看龙宇成熟稳重的样子,还是一阵阵的后怕,龙宇的想法是好,可是那月柔对那银王情深,这事情有几分的可能性。 龙王最终无奈的叹息,“哎,也罢,龙鱼等族的事情已经交给你全权负责,只是切记,一切以安全为重。” 龙宇内心颇为感动,“儿臣牢记。” 龙宇的话确实在月柔的内心激起了滔天巨浪,银王以血缘强行唆使龙鱼等族挑起战祸,弄得如今这般兵祸连连,实在是天怒人怨。 月柔看着龙宇交给她的毒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银王这时也来看她,说真的,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可银王对她还是很好的,“月柔,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月柔看着侍女们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美食,内心很是感动。 “谢谢,我很喜欢。”月柔开口说道。 银王看着月柔有了笑意的面庞,很是惊讶,“月柔,你笑了,这么多天你终于笑了。”银王很开心。 月柔抚摸自己的面容,她刚刚笑了吗,自从当年她认为银王已死之后,就是一件接一件悲剧的事情,她似乎已经不会笑了。 “银王,我还是想问你一句,真的不能退兵吗?”月柔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月柔,什么事情我都能依你,只有这件事情没有商量。”银王态度强硬地开口。 银王看瞬间冷却的氛围,调整情绪开口对月柔说道,“月柔,我们不说那不开心的事情了,吃饭好吗。”语气中很是温柔。 “吃饭吧。”月柔也很是温情的开口。 饭桌之上,温情蜜蜜,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舒服,最开心的时候。 “银王,喝杯酒吧。”月柔很是颤抖地端起了酒杯,看着银王的眼神很是伤情。 银王看着月柔反常的样子,看着手中的那杯酒,银王突然一笑,看着月柔笑的很是温柔,结果那杯酒就一饮而尽。 而月柔看着那空了的酒杯,再也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泪水不停地就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喝?”月柔不明白,她那么明显的反常,银王一点都看不到吗? 银王看着月柔,依旧很是柔情,擦拭着月柔满面的泪水,半晌缓缓开口道,“因为我觉得你不会下毒,可是如今看来,我似乎是错了,不过没关系,这顿饭我很开心,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开心。 这些年你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没有回印在我的脑海中,可是自从见面以来,你却是那般的不开心,这顿饭的感觉我似乎是回到了我们的曾经,这样的感觉,真好。”银王每说一句话,月柔就心痛一份,满面的泪水似乎无法干涸,颤抖的身躯,颤抖的内心无法诉说她内心的痛苦。 银王开始毒发,可是对月柔始终都很是温柔,“银王,我。”月柔语气颤抖地扶着银王,内心是后悔的。 “月柔,不要自责,这次是彻底的永别了。”毒药发作的很快,可是银王还是对月柔说出了最后的话,直至死亡,银王的嘴角都有着一丝温柔。 月柔木然地看着怀中的银王,心痛已不足以形容她的痛苦,这一世的悲情到底是没有柳暗花明之日,愿来生,能够一生圆满,月柔决绝地喝下了同样的毒酒,面含笑意地看着银王,就这般结束了一切。 。 第305章:大结局1 凌天自从德天战死后,就一直将自己关了起来,谁都不见,幸运的是,神魔星三族也没有再组织新一轮的进攻。 双鱼这些日子看凌天地样子,很想去安慰一两句,可是凌天总是不等她说话就让她出来了,双鱼本已经有了情绪,可是看凌天的遭遇着实可怜,还是鼓起勇气再次来找凌天了。 凌天依旧是那么地高大威猛,正义凛然,双鱼看凌天的样子,似乎有一种错觉,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凌天状态一如平常,什么痕迹都看不到,双鱼似乎觉得她想错了凌天,什么样的困难其实都压不倒这个坚强而又伟岸的少年。 “凌天,你还好吗?”双鱼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凌天看到双鱼进来,内心稍感宽慰,他逼着自己坚强,因为懦弱与顾影自怜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他凌天生来强势,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可是双鱼能来给予他一丝关怀,凌天还是很感激的。 “还好,这些日子闷坏你了吧。”凌天态度很好地开口。 双鱼看凌天这一切正常的样子,也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双鱼开口说道,“凌天,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很久了,我今天必须和你说。” 凌天看双鱼这焦灼的样子,不禁失笑,“说吧。” “凌天,你就不能撤军吗?打了这么久了,除了无数的死亡,还得到了什么?”双鱼开口道,战争的惨烈她实在是受够了。 凌天看双鱼的样子,他无法承诺双鱼什么,毕竟双鱼无法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考,妖族依然与九州为敌,现在是妖族想撤军就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吗,神魔两族会放过妖族吗,撤军就是彻底的死亡,只有继续进攻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双鱼,我无法承诺你什么,你们都恨我的叔父,恨妖族挑起了这场战争,可是你们又怎知曾经的妖族是何等的仰人鼻息,卑微求存,叔父与妖族先辈们最初的目的不过是能够让妖族有尊严的活着罢了。”凌天对双鱼开口说道。 听着凌天认真的话,双鱼准备的一些长篇大论似乎都说不出口,只听凌天继续说道,“其实我的叔父不是坏人,他曾经说过,只要妖族成为九州至尊的强族,他会让九州安宁和乐,让九州成为一片乐土,没有欺凌,没有侮辱。 妖族当年的无奈再也不会出现在九州这片土地上,他会让九州各族和睦,亲如一家,这是叔父曾经的梦想,叔父是真心这么想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叔父也会那么做的,只是所有人终究还是容不下妖族。”凌天不知为何,说的有那么丝的伤情。 双鱼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都被凌天有那么丝的说服,“凌天,就算你叔父是好人,可是挑起这么严重的战祸就是对的吗?”双鱼想到那么多死去的人,觉得很是心痛。 凌天不再继续和双鱼争论,各有立场,一切都是那么地苍白。 水瓶这时也在魔王的殿内说服魔王与妖族谈和,魔王殿内,此刻岁厌君,李泌,富弼等神族能管事的也都在,水瓶气度淡定且坦然地说着议和的事情让众人都很是纳闷。 “水瓶星君,你说议和,战事都进行这么久了,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还有议和的必要吗?”李泌开口问道,议和,真是不知怎么想的。 “魔王,各位神君,此一时彼一时,妖族已是凌天主事,我族内射手与双鱼星君与凌天素有交情,这凌天是一个正义豪气的正直儿郎,不似诡诈之徒,而如今战事已经僵持,再进行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既然能够和谈,为何还要再折损兵力呢?”水瓶开口说道。 尽管所有人都不想和谈,可是如今形势如此,若能和谈确实是最好。 看着众人犹豫的样子,水瓶继续开口道,“贵族兵力折损情况心知肚明,若能和平解决,及时止战,为何还要再有无畏的牺牲呢,何况,只是试着和谈,若是不成,我们也算努力过了,到时再战也能激起战士心中的誓死之气。” “那就试试吧,若能和谈也是最好不过了。”君伐开口赞同道,毕竟魔族的战士已是精疲力竭,实在是不想再战了。 “那就试试吧。”岁厌也开口赞同道。 战事进行到这一步,对和平的渴望已经太迫切了,曾经的豪情满怀已经太心累了,战场的惨烈,阵亡的不忍已经消磨掉了曾经的孤注一掷。 可水瓶看着众人也敷衍的态度,连忙开口道,“魔王,神君,我认为既然和谈,还是该有足够的诚意,如此敷衍,恐怕会适得其反。” 魔王觉得水瓶说话很是靠谱,开口道,“星君有话直说无妨。” 水瓶想魔王作揖道,“魔王,神君,两族这些日子死在战场之上无数亡魂,必然对妖族恨之入骨,如此心态谈和自是难有成效。” 水瓶看众人皆叹息,知晓心中无奈,继续开口道,“先妖王问天挑起战祸,累及无数,可如今凌天主事,若有意谈和,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让那凌天相信,妖族如若退兵,神魔两族愿不计前嫌,此后和平共处,不过神魔两族是信用之族,若真能做出那等许诺,想来以后也不会背信弃义。” 众人皆沉默,水瓶的话是真的,神魔两族一旦开口说出的话,必然是字字千金,绝无反悔,与妖族议和确实得有足够的诚意,而这个诚意必须是若能议和,神魔两族必定忘却旧怨,不计前嫌,和平共处,可这样,似乎每个人都心有不甘。 水瓶觉得射手告诉自己的凌天不是一个阴谋家,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值儿郎,凌天坚持要继续这样两败俱伤的战争,必定是觉得妖族此刻已经箭在弦上,撤军就意味着死亡,只有战争是唯一的出路。 若能议和,这会是一份共赢,九州也能早日和平,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富弼开口了,“魔王,诸位神君,我觉得水瓶星君的话可以一试,毕竟妖族若能答应议和,那想来那妖王也不是好战之人,这场战事已经持续太久了,所有参战者都已精疲力竭。战争波及的范围也太广,三方之地也都战火连连,如今能够议和,我们应该抓住时机。 至于旧日的恩怨若是必要也该化解,毕竟妖族是杀不完的,彼此血债难解难分,若是继续下去,除了更多的血债也似乎不能更好。” 富弼的话众人很是认同,可是议和到底是心有芥蒂。 这时魔王开口,“大家说,若是议和,就拿出足够的诚意,与妖族的恩怨必须不计前嫌,我们大族说话一言九鼎,绝无反悔,若是没有足够的诚意,我们就不议和,免得适得其反,落人话柄,觉得我们没有气量。” 岁厌这时开口道,“若是妖族有心议和,自是最好,再继续下去,死伤无数,实在也没有必要。”战争进行到这一步,早已是黔驴技穷,只不过在苦苦支撑罢了。 神魔两族都表了态,下一步就是遣人去妖族试着议和,而这一重任也理所当然的落到了富弼的身上。 。 第306章:大结局2 富弼来到妖族,看着妖族也是一副乏力地样子,也是不禁唏嘘,不过妖族尽管也被战争拖累,可仅从表象看也比神魔两族好了太多,但愿那凌天不负众望,不要在将九州拖入战争的泥沼。 凌天听说神魔两族派来使者,也很是重视,“神君,久仰久仰。” 富弼看着眼前的凌天,正义凌然,威风霸气,果真是一个英雄少年,“妖王殿下,老臣此次代表神魔两族前来议和,不知妖王可有意向?” 凌天听着富弼的话,也没有表态,只是开口问道,“神魔两族有心议和是有足够的诚意,还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自是有着足够的诚意,妖王殿下少年天骄,难道还要再继续这一场天怒人怨的战争吗,不说妖族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岂不是得不偿失?九州如今处处烽火的乱局真的只是为了一个九州至尊的强族之名吗?”富弼晓之以理的开口,但愿这凌天不是如他叔父一般丧心病狂。 “那你们的诚意是什么?”凌天开口问道。 “诚意是双方的,妖王殿下有心议和,诚意自见。”富弼开口道。 看着富弼满腹经纶的儒雅模样,凌天叹息,叔父,真的太残忍了,为了那九州至强的虚名牺牲如此大,整个九州都是民不聊生,烽火连天,侄儿真的觉得不值得。 凌天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的叔父,对不起妖族世世辈辈的苦心孤诣,忍辱负重,在他刚接任妖王之时,他立誓要完成妖族世代的愿望,要灭了神魔两族,要让妖族成为九州至强的种族。 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了,妖族有多少的牺牲,不说与神魔两族的主战场,就是三方之地的战场之上也是让无数妖人喋血,尽管每个妖人为了妖族的崛起都死而无悔的在战斗,可是身为妖王,看着自己子民这般毫无意义的牺牲,还是很心痛。 “本王能问神君一个问题吗?”凌天开口道。 富弼点头,凌天开口道,“我叔父为争夺上元之阵而死,若是你们已经得到了上元之阵,为何不启动法阵呢?”凌天知道上元之阵的威力,知道一旦法阵开启,妖族焉有还手之力? 富弼看着凌天真诚的开口,“上天有好生之德,法阵之强你也该有所耳闻,所造成的的杀孽实在是太惊人,魔王与我族皆体恤妖族众生,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想那般对待妖族,还请妖王能够考虑一二。”富弼没有向凌天说上元之阵已经毁掉的事情,只是想给妖族一个震慑,促使妖王议和。 凌天沉思良久,“我们妖族可以议和,若是你们有足够的诚意,我妖族立刻撤军。” 富弼看着凌天也是一光明磊落的男子,也就拿出了神魔星三族联手制定的议和条款,承诺昭昭,绝无反悔,“这是三族的承诺,若是妖族撤军,此后安分守己,不再扰乱九州,那么此后妖族与三族之间的恩怨将一笔勾销,永不再提,自此和平共处,重建九州。” 凌天看着这三族制定的议和条款,知道大族信用第一,神魔星三族既然能说出恩怨一笔勾销的话,就必定不会秋后算账。 “好,你们的诚意很打动本王,本王答应议和,择日签订议和。”凌天很爽快地答应了,叔父,妖族的前辈们,凌天对不起你们的心血。 富弼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就成功了,也很是惊喜,“好,本神君拭目以待九州安宁之时。” 富弼走后,双鱼进来,刚刚她听到了一切,“凌天,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答应议和。” 凌天看着双鱼,神情很是温柔,“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何况大势所趋,也不由我。”凌天对双鱼很温柔。 凌天想一直守护双鱼,守护她的天真浪漫,纯真无邪,可是凌天却没有要将双鱼占为己有的心思,也没有嫉妒龙玄的心思,对双鱼,似乎只是当做妹妹一般关怀。 双鱼看凌天能这么想也很开心。 凌天传召九州所有妖族,接到诏令起,全部退至西方之地,同时也将神族的妖兵都撤去了西方,从此,他将以妖王与在世白虎的身份治理好妖族,守护好西方。 撤军之后,妖王诏令传遍九州之时,凌天,君伐,岁厌,以及狮子与白羊代表星族一起签订了议和条约,四族的代表都是诚意满满,绝无诡诈之心。 就这样,九州一切都恢复了和平,不再战火连连,不再尸山血海,可是战争所造成的破坏却无可挽回,一切都要进行长期的恢复与重建,休养生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 第307章:大结局3 魔王君伐带着魔族的久疲之师回来了,经此一战,魔族可以说是彻底的元气大伤,短期内难再有一战之力。 妖族也从北邱彻底的迁居到了西方之地,妖族本经过多代的潜伏隐藏,已是实力强大,兵将众多,可经此一战,折损殆尽,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妖族辛苦一场,却是镜花水月。 双鱼也回到了东方之地,看着妖族大举撤退,东方之地终于不再有战祸满眼,此刻的双鱼眼眶感觉很湿热,莫名的想哭,龙玄迎着太阳缓步而来的身影像个救世主一般,高贵无可替代。 双子带领星族大军在北地开战,战火多时,胜败难说,如今妖族撤去,双子没有兴奋,只觉得是无边的凄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路多少杀戮,多少恶战,生活的紧张与充实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似乎觉得这才是生活的意义,以前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很是浪费生命。 战火的洗礼让双子早就退去了以前的稚嫩,如今眼神坚定,一身的刚毅较之从前之气判若两人,哥哥,这九州终于和平了,你马上就能看到了,我们两兄弟终于可以同享这九州安乐。 看着双子即将班师回到星族的身影,无归与摩羯相拥而立,这战火的洗礼可以让任何人成长,改变的不仅有双子,还有他们,没有战争之时不知和平是多么的可贵,只有亲眼领略过战争的残酷才知其中的无奈与绝望,有生之年,将以卑微生命守护九州安乐。 “听巨蟹传信,蓝儿似乎和那株星辰草真的可以融合,只不过尚需时日,我们了却这里就去看看蓝儿吧。”摩羯对无归说道,无归点头同意。 那日天蝎告诉自己她费劲心力找了一株颇有天资与生命力的星辰草培育多时,也在月宫吸取过至阴灵气,如今被巨蟹放在自己星宫,摩羯随后就去找了巨蝎,将蓝儿和那株星辰草放在了一起。 蓝儿似乎很喜欢那株星辰草,一直盯着看得不愿离开,如今听巨蟹传话,或许蓝儿有朝一日真的能与那星辰草融合,再塑生命也未可知,想到这里,摩羯就很是高兴。 君墨痕在鹰王族内军队的帮助下,南方之地也是宣告平定,看着满目疮痍的南方之地,君墨痕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他一定要重建这片土地,让这片土地恢复曾经的祥和,成为一片乐土。 君墨痕再次踏足天蝎星宫之时,看着天蝎沉睡的样子,内心很是忧愁,无归已经告诉了他一切,天蝎能不能醒过来尚是未知,君墨痕以朱雀强大的精血之力注入,确实是被一股封印之力拦住,君墨痕缓缓地破除这封印之力,可是总差那么一点,君墨痕探入天蝎的灵魂,看到天蝎不愿醒来的真正原因。 在这里,天蝎和他重温着以往的旧时光,曾经的鲜衣怒马,鹣鲽情深,是那般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天蝎,你一定会醒来的,你早晚会从那梦境中出来的,我会一直等你,就像你曾经等我一般。 狮子与白羊也回到了星族,他们被星族众人当做英雄一般,自此声名鹊起,风头无二。 巨蟹在神族为神魔星三族重伤之人包扎,目睹战争的残酷,感受将士受伤的无辜与疼痛,自此潜心钻研药理,是九州闻名的神医。 水瓶博古通今,射手疏阔豪气,他们两人计谋无双,使计诱杀了问天,在这场战役中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众人都很是感激与佩服。 天秤耕笔书田,战争期间一份份的文章激励人心,砥砺奋进,其才学被众人仰慕。 金牛破除灾星,其拯救星族,才学能力得众人认可,星主受命金牛此后推演星族星体运转,可谓重视。 处女在音族学习九音联动之时感触到音乐之力,通过九音联动得到上元之阵,对音乐似乎有了新的认识,音乐不仅可以陶冶情操,还可以振奋人心,处女对音乐的钻研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而龙族在经历了惨烈的战争后终于平和了下来,银王已死,龙鱼等族的联盟开始出现分歧与溃散,龙宇看中时机,快速地将其打败,此一役,龙族元气大伤,实在是可惜。 金蛟王本已年迈,强撑心力相助龙族只想为女儿清越换得此后平安,经过与龙后的一番推心置腹,龙后也很是感动,愿意抛弃过往恩怨。 在龙宇的帮扶下,清越成功的接任了金蛟王之位,虽说清越没有成为龙族的太子妃,可是却成为了水域第二强族的金蛟王。 神族却众神无主,新的神王人选迟迟得不到回应,最终经过众人仔细商议,决定迎立妖王凌天为新任妖王,凌天虽为妖族,其实乃神妖两族混血,体内有神族皇室血脉,其人正值坚毅,秉性纯正,在此之际,没有比凌天更适合的人选,何况迎立凌天还可以彻底化解神妖两族的恩怨,可谓一举两得。 最终,凌天也没有推辞,凌天自此以后身兼妖王,神王与在世白虎的三重尊贵身份,似乎成了最大的赢家。 。 第184章:命格不全 “前辈有命,何敢辞也?”水瓶略一犹豫后就果断的答应了,他相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人定胜天,何况测一测也没有坏事。 白龟听后很佩服水瓶的风骨,面对不熟之人,他可以毫不犹豫与顾忌地强行开卦,就如面对射手,龙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绝密,射手知道不得不引起他们的怀疑与担忧,他可以强行起卦,询问也只是客气,若非故旧,他们这等身份的人做事根本不用考虑像守护者这等卑微身份的人。 九州本就如此,人情本就如此,世态本就如此炎凉,何必多怨,尊重只是给有实力有势力的强者的,在你什么都不是之时,只能匍匐,低贱到尘埃中的成长,直到你足够强大的一天,直到需要他人仰望着你之时,你才可以挺直腰板的站起来,才可以无需顾忌。 世道本就是不公平,但你可以不断成长到可以给他人以公平。 白龟听到水瓶的应允,也不再犹豫,立刻就祭出龟甲,开启卦象,水瓶只见片碎的龟甲应空而起,稍一旋转就被白龟一把捏在了手心,白龟旋即以漂亮的姿势与弧度将它以一个毫无规律的形态铺展在了桌面上。 水瓶想到这能预知天命的人测算人之命格还真是容易,不过可能是他们的命格无奇,没什么好测的。 水瓶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可却没有看到白龟看到桌面上那奇异的龟片时深锁的眉头与吃惊的神情。 白龟看着龟甲,复又看着水瓶,眼中复杂,水瓶被白龟那般强烈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然。 “前辈,怎么了?”水瓶不解地开口问道,自己的命格难道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白龟眼神种种复杂,可到底也是经过风浪,很快也平复了下来,开口对水瓶开口“水瓶,你来一趟龙族不易,正好多逗留几日。” 水瓶听着白龟的话,也没有异议,来一趟龙族不易,肯定是想要好好了解一番的,如今这白龟也算是龙族半个主人,如此盛情与机会他又怎么会拒绝。 可水瓶也很想知道白龟测算的他的命格到底有何奇异之处,以至于让白龟露出那般复杂与怪异的眼神,可白龟如今这番模样,显然是不愿告诉他,尽管想知道,可他也不是无理取闹,不懂人情世故,白龟不愿,水瓶也不强求,欠身一拜,转身就走出了白龟的宫殿。 而在水瓶走出去之后,白龟却久久的注视着水瓶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斥着迷茫与疑惑。 白龟重新看向桌面上的卦象,''命格不全,无法被测'' 命格不全,又是命格不全,他与水瓶并非相识一日,水瓶看起来是那般地正常,怎么会命格不全? 还有那知晓龙玄秘密且同为守护者的射手,当时测卦也显示的是命格不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小的星座守护者,星力一般,功绩平平,怎么还会命格不全? 这小小的九州,这微妙的局势恐怕早在一点一滴中就沧海桑田,面目全非,只是身为局中人的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敏感与探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