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01 旧黄历 十年前,江湖中有一个非常著名大侠,姓胡,名逐星,时常穿一袭白衣,惩恶扬善,家中有一宝剑剑名为星宿,是他祖上传来,削铁如泥,江湖四大神剑之一,这四大剑江湖中人争夺无数,得到一把便可威震江湖,但是无人知道他持有星宿剑。妻子便是昆仑派女侠宋倩倩,他们夫妻二人江湖上称为‘辰星双剑’,他们夫妻协同作战,无人能敌。生有一女名为梦秋,胡逐星自创《逐月剑诀》。竟然可以和当时剑法强大年轻游侠李唯乐战数回合不落下风,他们在芙蓉街上战数合,周边江湖武夫普通百姓喝彩观战,也算名震一时。说到李唯乐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当时名震江湖时候才十八岁,没人知道李唯乐师承何方,李唯乐善做诗,豪放洒脱,对朋友也是重情重义,人称李唯乐‘青莲游侠’。 三年后,胡逐星,在一次远游中救了一个瘦弱少年。 那少年姓张,名尊长,家中有一个患病的老母亲,他父亲是个老实人,家里吃喝都是父亲给地主放牛挣得,但是地主故意拖欠粮食,导致没有食物吃,地主倒是成天大吃大喝,他父亲只是因为偷地主粮食被地主打断了腿,然后跳崖自杀。接下来尊长背着患病母亲搬了家,独自搬到遥远的山区,山间只有他们一家,他和患病母亲,便隐居了下来,山间浆果小河很多,饿了可以捕鱼,可以摘果。偶尔也会砍柴去临近乡镇卖柴火。就这样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少年当时只有十六岁。 但是,一日,那少年当时在一山林中,独自一人在山中砍柴,差点被野狼吃掉,还好被胡逐星发现救了那少年,胡逐星得知少年情况,被少年打动便收了他做徒弟,也帮少年救了母亲,少年感激不尽,自此胡逐星成了少年希望的烛火,一直跟在胡逐星左右。 不久少年母亲去世了,胡逐星亲自戴孝,帮尊长给他母亲办了后事。记得那一夜,尊长跪在母亲灵位前哭了一宿,逐星也跟着跪了一宿,师徒情深。 就这样,张尊长成了胡逐星关门弟子,张尊长将胡逐星认为干爹,他们亲如父子, 又是三年,张尊长也争气,尊长十九岁,很快就成了江湖年轻十大侠客之一,常穿一袭红袍,不善言辞,佩剑名为红玉,腰间悬有一个红色香囊,上面刻着一直火凤凰,凤凰翅膀前刻了一个字‘仁’。这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便一直戴在身上。 当时江湖上有个说法:‘逐星路上白捡到一宝啊!’胡逐星自此有了亲传弟子,胡逐星出门一定会带着张尊长去远游。 之后胡逐星又收了一个徒弟,姓张,名束,十六岁就在这儿修行了两年,个儿不高,黝黑肤色,常穿一袭黑衣,远一看像煤炭似的。总想学习高深武功,对胡逐星的《逐月剑诀》及其痴迷,不服管束,总抱怨师父偏心,剑诀只教给师兄,但他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被一个神秘人知道了。 一日,胡逐星要出门远游一段时间,让张尊长师兄弟护着这把星宿。一次他们师兄两个去山间打水,那样了无声息,恍惚行走间,浸山雨雾紧随身后,一路追笼上来,不知不觉,松也肃穆,石也黯淡,影也婆娑。 张尊长道: “师弟,我去东边看看有小河嘛,你也找找,打完水在这里集合。”便转身向东边走去。 张束回道: “知道了,师兄,路上慢点。”张尊长身影缓缓消失在雨雾中,张束也找了起来。 张束走了一会,便看到了小溪,溪水很静,静的像一面镜子,溪水很绿,绿的像一块碧玉,溪边杨柳树摆动着。张束便蹲在溪旁,用手捧了水,喝了一口,笑道: “清甜的很啊。” 随后便洗了洗脸,用水桶开始装水。 隐约间后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张束,你师父偏心,不教给你高深的武功,高深的武功都教给你师兄了,你当我徒弟我教你武功。” 张束闻听此声,汗毛直竖,心想: “该不会遇到鬼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来的路上后面什么人没有啊,要是人当时会有脚步,他知道我的名字,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现他跟来了,绝对不是人。” 随后张束头也不回,丢下水桶撒腿狂奔,谁知,刚要跑,被一个不知何处飞过来的一根绸缎绊倒了。张束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心想: “张大爷英明一世,没有想到要栽在孤魂野鬼的手里,我倒要看看孤魂野鬼长什么样。” 张束一转头,看到一个带着黑狐面具的黑夜人,背着一个剑匣的黑衣人蹲在张束面前。黑衣人沙哑说道: “张束,我知道你想学习强大武功,但是你跟了他学了这么久,学到什么了吗?” 只见黑衣人随手抓住一旁杨柳树,只见杨柳树留下了漆黑的抓印,便慢慢枯竭了,就这样一棵柳树,便枯竭的倒下了,只见柳叶漆黑被腐蚀了,整个树都被腐蚀了。 张束震惊,跪着挪向黑衣人,瞪大双眼,清晰可见血丝,道: “我要学,我要学,这是我渴望的东西,快教我,快教我。” 黑衣人笑道: “哈哈哈,我可以教你,不过有个条件。” 张束瞪大双眼回道: “什么条件,我都满足,只要我能满足的。” 黑衣人转过身背着手背对张束道: “我要你师父祖传宝剑,我要你帮我偷过来,我就可以教你更强大的武功,怎么样?” 张束回道: “可以,我一定会偷到的,只要你肯教我强大武功。” 黑衣人转过头看向张束道: “你真打算帮我偷吗?他可是你师父啊。” 张束回道: “师父偏心,凭什么只教给师兄剑术,不教给我,凭什么,凭什么,只要谁教我强大的武功我就听谁的!!!” 黑衣人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真是个痴儿啊,我喜欢。张束,听着,这武功名为《残餮爪》我便把这武功教给你,你如果偷到我便可以教你更强大的武功。” 随后,黑衣人随手丢给了张束秘籍,缓缓走到张束跟前,给了他一颗漆黑药丸,黑衣人道: “吃了它,可以增强你的内力,我等你消息,偷到就来这地方” 随后黑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束吃下药丸此时觉得浑身冒火,眼睛渗出血丝,刚开始不适应,适应了一段时间,便大笑: “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涌入身体,哈哈哈!!这才是我需要的!!!” 张束便练了起来,照着秘籍舞了起来,此时见张束周围有漆黑残影,仿佛有数个张束舞动着。过了很长时间,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张尊长的声音: “师弟~师弟~,你在哪里?” 张束闻听此声,便停止了舞动,看了看自己双手,双手充满着漆黑的雾气,随手拿了一根树枝,然后树枝当场被腐蚀。张束得意说道: “哈哈哈~~~,成了,成了” 迅速把秘籍藏了起来,大声回道: “师兄,我在这里,我这就过来。” 张束现重新装了一桶水,提着水桶便向张尊长方向跑去。 张尊长看到张束说道:“跑到哪去了啊,我以为你迷路了呢。”张束回道:“我在打水的路上,看到一只野兔,想捉过来孝敬师父的,但是野兔跑的太快没有捉到。”张尊长拍了拍张束的肩膀笑道:“有心了,师弟,我们回去。”张束和张尊长随后便一同下了山。 在夜黑风高的晚上,院子中,榆树下,一个身材矮小,身穿黑色夜行衣,蒙着面,正在向一间房子注视,正在偷偷摸摸的朝那个房间走去,那间房间正是放剑的地方,门外有两个的人看守着,一胖一瘦。瘦子倚在胖子身边,都睡着了。给了黑衣人机会,在黑夜人推开门,马上进去的时候。被刚起夜撒尿的张尊长看到,张尊长迅速提了提裤子,张尊长大声喝道:“有贼,你们快起来!”随后如同箭矢一样朝黑衣人奔去,黑衣人见时机不妙,迅速拿起屋中摆放的宝剑,背在身后。然后刚好把那个瘦矮的门卫吵醒,瘦小门卫握紧拳头,一下锤在胖子头上怒道: “死猪,快起来,来贼了!!!” 胖子熟睡中被突然打醒,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两个门卫胖的叫二鬼,瘦的叫大鬼是早年的山匪,然后匪窝被胡逐星端了,当家的和其他一些兄弟听闻胡逐星要来端了他们然后都跑了,然后他们两个没有跑掉,被胡逐星逮到,但是胡逐星没有要他们性命,他们此时也没有地方了,然后就跟了胡逐星,胡逐星也收留了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改邪归正的。他们这些年就帮着胡逐星打理家中任何事物,也算鞠躬尽瘁了,对胡逐星十分忠心。胖子瘦子连忙起身,拿着长枪想阻挡黑衣人前进,但是黑衣人一个空翻当场跃了过去。黑衣人然后翻墙逃走,胡逐星紧随其后追赶黑衣人。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大风微微地吹着,寂静无声。 夜黑风高的晚上在阴森的小径上四周除了寂静仍是僻静夜黑风高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恍如冷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黑衣人停下脚步,张尊长也停下脚步,剑指黑衣人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盗剑!” 黑衣人回道: “师兄,是我,张束!”随后黑夜人把蒙面的黑布脱了下来,此时只见张束满眼血丝,正在死死盯着张尊长,不由让人汗毛直立,张束怒道: “师父偏心,凭什么,不教我《逐月剑诀》!教给你,我在这修行了两年,凭什么‘逐月剑诀’一招半式不教给我!!!” 随后右爪在前左爪滞后便跃向张尊长,张尊长持剑格挡道: “你太心急了,师弟。”张尊长后退几步使出‘逐月剑诀’第一诀‘逐星’犹如流星一般向张束刺去,张束一个转身,成功躲避,随后一个转身‘残餮爪’舞动着向张尊长袭来,张束身边生出数十道残影,每招每式都出其不意,张束一个空翻,躲避了张束的进攻,张尊长挥舞着自己手中之剑战了又数合。竟让张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张束一直躲避,但身上依旧全是伤痕。最后张尊长用手中剑,将张束的右腿砍伤,张束当场倒地,用手摸着满是伤痕的右腿,血流不止。 张束瘫软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师兄,我为何和你差距这么大,为何始终打不过你。” 张尊长拍了拍身上的红袍,剑收鞘眼含泪珠说道: “跟我回去吧,我不会和师父说你盗剑的,让师父知道师父一定很失望的。” 随后张尊长蹲下身子,将张束背在身上,向山间缓缓走去,张束留下了眼泪说道: “对不起,师兄!”此时天上下起了雨,毛毛细雨,悄悄无声的飘落着,像千万条银丝。 到了一个山间小路上,张束看到了熟悉的黑衣人正在急速朝这里奔来。张束吃力沙哑道: “师兄,快放我下来!” 张尊长一惊回道; “怎么了?师弟。” 随后张束吃力的挣开张尊长,把自己背的剑捆在张尊长身上,用自身仅剩的力气推到张尊长。转瞬间,张束胸口被一拳洞穿,此时一个黑狐面具的黑夜人笑道: “还真的帮了我大忙了,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随后一脚将张束踹进山崖。 张尊长爬起身伤心欲绝,瞪大眼睛望向山崖。道: “师弟!” 随后黑衣人缓缓走到张尊长身前,想一拳把张尊长打杀,随后张尊长,刚准备出鞘‘红玉’就被黑衣人一掌弹飞,随后张尊长知道实力差距悬殊,刚准备逃跑,没想到黑衣人转瞬间跃到他前面背对张尊长痴笑道: “哼,你以为可以逃掉,乖乖把星宿交出来,还能留住自己小命!”。 张尊长朗声说道: “我绝对不会把这把剑给你的!大不了一死,让这把剑消失在江湖上!!!” 便趁黑衣人不注意,迅速拔剑出鞘‘星宿’,一剑劈向黑衣人,居然砍断了黑衣人右手。黑衣人怒道: “找死!” 黑衣人便跃向张尊长,瞬间将张尊长右脸颊刮花了!此时,张尊长的右脸颊如同被腐蚀一般,整张脸看得极其渗人,张尊长疼痛难忍便跪了下来,黑衣人刚想一拳洞穿张尊长胸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男一女同时跃向黑衣人护住了张尊长。男子一袭白衣,眉如流星,身长八尺,此人便是胡逐星,左手持剑剑指黑衣人。女子便是昆仑派女侠宋倩倩,瓜子脸,身穿一袭青衫,眼眸如同箭矢一般锋芒毕露,腰间悬剑,拔剑出鞘,怒目盯着黑衣人。 宋倩倩望向张尊长道: “让你受罪了,尊长。” 胡逐星转过头和蔼着看向张尊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师父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先背着剑回去,我们随后赶到。” 黑衣人狂声大笑: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哈哈哈!!!没想到,会有一日会和‘辰星双剑’交手,我倒要见识一下你们能否打败我!!!” 宋倩倩骂道: “臭不要脸的家伙,你太自以为是了吧,都要打架了还带着骚狐狸面具,就这么没有脸见人嘛?” 黑衣人倒也不恼,随手将面具丢了下来,此时眼前浮现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独眼老者,那老者留着山羊胡,右眼有一道很深的爪印,左眼眸如同雄鹰一般锐利。那老者打开剑匣,剑匣,剑匣中有九把剑,从中拿出一把刻有‘鸳鸯’的剑。胡逐星惊讶: “‘独眼黑狐’胡冀,没想到传闻中的黑狐胡冀居然重出江湖!” 胡冀,老一辈江湖武夫,痴迷收藏剑,建有一座名为‘遗剑阁’的藏剑楼,不知建在何处。三十年前令江湖武夫闻风丧胆,江湖有个说法: “佩剑别太花哨,小心被独眼老狐狸盯上”。 传闻,胡冀在一次远游寻仙时,被一直狐狸抓瞎的右眼。他打杀过数百位江湖武夫,将他们的佩剑收藏在自己的藏剑楼中,作为战利品。老者道: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随后便持剑朝胡逐星刺去,胡逐星持剑格挡,但对方内力太过强大,就将胡逐星推了数尺,胡逐星径直撞到一棵柳树上。宋倩倩瞪大双眼怒道: “老不死的东西,休伤我夫君”随后宋倩倩径直朝胡冀刺去,胡冀一伸手,便将捆着绸缎的剑匣提了过来,格挡住了这一剑,随后打开剑匣迅速将‘鸳鸯’收回剑匣内,随后将剑匣用绸缎,挥舞了起来,将宋倩倩和胡逐星击退。然后一跃而起,半空中,打开剑匣,抽出一把刻有:‘鸿鹄’的剑投射向宋倩倩,宋倩倩一个躲闪,‘鸿鹄’直接刺在旁边一个树桩上,随后又抽出一把刻有:‘神龟’的剑,投射向胡逐星,胡逐星持剑格挡,随后一记满月斩,劈向胡冀。胡冀收回剑匣,迅速朝宋倩倩袭来,宋倩倩挥舞手中之剑,竟来不及反应,就被胡冀一掌打在胸膛,此时宋倩倩胸膛流出黑色瘀血,胡冀迅速左手拿起‘鸿鹄’正要朝宋倩倩劈去,被胡逐星打飞‘鸿鹄’。胡逐星道: “没事吧,倩倩。” 宋倩倩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嘴笑道: “没事,小伤。” 胡逐星道: “我们开始吧!” 宋倩倩回道: “好!‘辰星双剑’!” 随后,胡逐星和宋倩倩辰星双剑协同作战,战了数回合竟让胡冀无法招架。胡冀此时身负重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随后胡冀左手挥舞,顿时飞沙走石,转瞬间给了宋倩倩,胡逐星,一人一掌。宋倩倩和胡逐星被击倒在地,胡逐星艰难起身,宋倩倩当场晕厥过去。胡逐星看向张尊长大喊: “尊长快点背着星宿,去泰山郡找杨云峰!!!!我给你争取时间,决不能白白送命!” 张尊长撕心裂肺的哭道: “师父!” 随后便侥幸逃生了。胡冀刚要追,就被胡逐星抱住脚,随后胡逐星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和胡冀一同坠入山崖。 张尊长回到了熟悉的院子,这个地方是他家,也是胡逐星的家,也是大鬼二鬼的家,他在这里生活了数年,便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大鬼二鬼知道此事也心情沉重,他们就此拜别。 数日后,一个身穿红袍,戴着面具背着剑牵着一个约摸五岁左右的姑娘,来到了泰山郡,他正是张尊长,姑娘正是胡逐星独女梦秋。来泰山郡主要找胡逐星结拜兄弟杨云峰,让杨云峰照顾胡家最后的根。张尊长拿掉面具,眼含泪珠,把那些事情都说给了一个名为杨云峰的大髯汉子。他们为了不让小姑娘伤心,便说了父亲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承诺,长大后会来看小姑娘的,让小姑娘跟着杨叔叔。姑娘眼中充满了光芒和期待,说完便离去。杨云峰是胡逐星结拜兄弟,生死之交的结拜兄弟,当时胡逐星远游时路上遇到的,然后他们二人仗剑江湖数十载。 暮色中,有一个大髯汉子在院中独自喝着酒,小姑娘已经熟睡。大髯汉子坐在屋外台阶上,望着天上的皎白的明月,眼中泛着泪光。台阶上摆了两碗酒,便一饮而下,汉子喃喃道: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这一日后,世上再没有年轻十大侠客之一的张尊长。只有一个身披红袍,行走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戴着面具的红玉。他所经过之处,周边便泛着淡淡桂花的香气 。帮官府百姓办了许多棘手的案件,武艺高强,替天行道,名声传遍京城。 终有一日,改名为红玉的张尊长,将会遇到一个游侠儿。 初入江湖02 雨夜竹林 竹林听雨,雨念纷飞。 在幽静的竹林中,有一个大髯汉子用手牵着一个小姑娘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沿着蜿蜒的竹林小径徐行,漫步于这幽静的竹林细雨中,听着这如诗如歌的簌簌雨声。 那大髯汉子姓杨,名云峰,他腰间悬配一把刀,斜背着一把剑,既‘星宿’。左手牵着那小姑娘的小手,右手拿着酒葫芦正在仰头喝酒。那小姑娘,姓胡,名梦秋,今年八岁,穿着一身红棉袄,一张小圆脸,水灵灵的大眼睛。 小姑娘正在笑嘻嘻的看向大髯汉子,她笑起来很可爱,红扑扑的脸蛋,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小酒窝道: “杨叔叔,我们还有走多远才可以找到我的家人呢,我有很多话想对父亲母亲说呢,你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和杨叔叔去过很多地方了。” 小姑娘眼里充满着期待,充满着光。汉子松下手微蹲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回道: “梦秋长大了,梦秋一定会见到他们了,所以我们要加快脚步,努力前进,怎么样?” 小姑娘高兴的跳了起来: “好!” 杨云峰起了身继续牵着小姑娘行走在这幽静的竹林中。小姑娘永远想不到,她的父母可能永远见不到了。 一阵风吹过,竹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竹林深处缓缓浮现出人影,只见一个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青年,缓缓走来,那青年,面如冠玉,身材修长。紧随其后的还有二人,一个手持玉萧,一袭墨绿色长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另一个浓眉大眼,手持竹笛,腰间悬剑。白衣青年得意道: “阁下是何人?我们已经跟踪你许久了,看剑材质绝对不是凡品??乖乖交出宝剑,不然我要硬抢了!” 杨云峰牵着小姑娘停下了脚步,小姑娘连忙躲在杨云峰身后。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 “好可爱的小姑娘,阁下如果将宝剑拱手相让,我便会饶你们一命,不然这将是你的葬身之地,不过小姑娘性命可以留着!” 杨云峰笑道: “没错不是凡品,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拿了!” 白衣青年心想我还打不过一个糙汉子嘛,痴笑道: “那我硬抢了!”随后白衣青年向杨云峰袭来。 那持萧男子与持笛男子,倒没有上,就呆呆蹲在原地,便一人吹奏着萧,一人吹奏着笛,合奏了起来,清澈的声音响彻竹林间。那持笛男子停下演奏无奈道: “算了,这货偏要夺剑,害的我们追着跑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这样截江湖武夫,是不是有点过了啊?李雨泽。毕竟人家的东西,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争取别出人命。” 持萧男子也停止的吹奏,也无奈回道: “胡兄,我怎么觉得我们这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啊?” 持笛男子右手服在额头上无奈道: “宋云志这小子,真是为了去京城的盘缠煞费苦心啊,说到也怪他,他带的盘缠被他弄丢了。这次抢东西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会败坏了我们‘穗山七侠’的名声。” 名为李雨泽的持萧男子道: “见机行事吧,一看这大髯汉子就不好惹,最好给骄横的宋云志一个教训啊。” 随后他们又继续合奏起来。竹林听雨,幽寂竹林中传递着清澈的音乐。 梦秋正在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底下,用手画着圆圈。 头戴斗笠的大髯汉子,喝了一口烈酒,便拔刀出鞘,飞快奔向白衣男子,对着白衣男子劈了过去。白衣男子持扇格挡,却死活抬不起来,名为宋云志的白衣青年心想: “操蛋,这货和牛似的,力气好大。” 宋云志双脚深陷地面,毕竟下着雨土壤很软。随后宋云志从扇中射出几根飞针,大髯汉子迅速躲闪,随后宋云志拉远距离,又是数根飞针射向大髯汉子。杨云峰持刀格挡,怒道: “他奶奶的,你这货就是阴比一个,讲不讲武德了!给我玩暗器!” 随后杨云峰收刀入鞘,伸手捉了一把石子,便用内力将石子投射出去。宋云志见时机不妙想用折扇格挡,但是这大髯汉子接连投射好几块,根本来不及格挡。随后杨云峰贱兮兮道: “小青年啊,还是太年轻,看我打肿你的脸!” 随后杨云峰用自身强大内力丢出一大把石子,把宋云志打的鼻青脸肿。宋云志眼泪都掉下来了哭啼啼道: “你个老东西,不知道让着小辈,老东西,不讲武德。” 宋云志瞬间又改口,不小心爆粗口了道: “前辈武功盖世,怪小辈不应该找茬的。” 杨云峰连忙跑的宋云志身前,问道: “臭小子还打吗?” 宋云志扑腾跪地: “前辈,不打了,我给你磕头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杨云峰问道: “为何要无缘无故夺剑,我想我们也没有见过吧,说你们是强盗,看着也不像啊。” 宋云志摸了摸被打肿脸回道: “我们三个打算去京城的,奈何路上盘缠丢了,所以出此下策夺剑的。” 此时的宋云志和刚才的翩翩公子哥,就是判若两人了。正在画圈圈的小姑娘看到宋云志被打的鼻青脸肿,然后捧腹大笑。那两位也停止了演奏统统捧腹大笑了,持笛男子笑道: “这也是给他涨涨记性了。” 随后这两位连忙走到杨云峰身旁低下头作衣行礼。持笛青年作衣道: “在下胡睿,京城人士,拜见前辈。” 持萧青年作衣道: “在下李雨泽,也是金陵人士,拜见前辈。” 白衣男子摸了摸自己被打花的英俊脸庞作衣道: “在下宋云志,山东人士,拜见前辈。” 杨云峰回礼: “呦吼,你小子还和我是老乡啊,洒家名为李云峰,也是山东人士,山东泰山郡人士,你小子那儿的?” 宋云志回道: “我是琅琊人士,前辈多多包涵,对不住前辈多有冒犯,怪小辈有眼不识泰山。” 杨云峰拍了拍宋云志肩膀笑道: “没事,我好久没有练过手了,也算活动一下筋骨。” 小姑娘连忙跑向杨云峰抱着杨云峰的腿道: “杨叔叔,好厉害啊。” 李雨泽蹲下身子,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根小小的萧,塞进了小姑娘小口袋中,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杨云峰笑道: “梦秋,还不谢谢哥哥。” 梦秋看向李雨泽有点脸红嘟着小嘴,害羞的说道: “谢谢,李哥哥。” 宋云志和胡睿对视一笑,尴尬挠了挠头,他们此时正在愁没有多余的小玩具送小姑娘。 雨越下越大,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杨云峰说道: “雨越下越大了,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远处有个山洞,然后一行五人便都走进了山洞里面。 山洞不大,外面有一个小溪,小溪旁边有芦苇随风摇曳,小溪另一边便是他们相识的竹林中。洞中有不少干柴火,他们生了火,便闲聊了起来。就这样一同五人,就将就的住了一夜。 第二天,晴空万里,蓝蓝天上白云飘,风和日丽。洞外芦苇依据缓缓摇曳着,雨后的竹林显得极其清爽。 一同人就此拜别,胡睿抱拳道: “前辈,我们准备一同去京城,参加五年一届的京城会武,今年传闻会有不少江湖高手齐聚一堂,听说胜利奖品是一把上好的宝剑,前辈需不要一同去。” 杨云峰笑着回道: “不用了,太远了,不想去这么远的路了。” 胡睿问道: “不知前辈要去往何处啊?” 杨云峰回道: “我准备去琅琊,去一个临近武河的村庄,不知还要走多远可以到。” 宋云志连忙道: “前辈,现在正处琅琊地带,我很熟的。” 杨云峰惊讶: “这正处于琅琊地带吗?我已经好些年没有来过了。” 宋云志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笑着道: “那条河就是武河,武河源头为沂水,您要找的地方应该不远就可以到了。” 杨云峰脸上笑意慢慢道: “还好遇到你们,不然我这路痴真的找不到地方了,谢谢你们啊。” 胡睿回道: “不必客气前辈,我们要赶路了,希望有缘可以再次相见!” 杨云峰连忙道: “稍等一下,礼尚往来嘛,你们给我小侄女东西,我也有回礼的,不然只收不回,不像话啊。” 随后,杨云峰从自己破旧的草鞋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 杨云峰说道: “这是回礼,脏点,别建议,这些银两虽然不多,也是够你们三个人路上吃饭的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收。杨云峰也看到了便说道: “收下吧,有机会再还我就是。” 李雨泽率先跪了下来抱拳道: “谢谢,杨前辈。” 宋云志和胡睿对视一眼,都一齐跪了下来。杨云峰揉了揉额头无奈又道: “你们收下就是了,你们这样我也跪下了!” 随后杨云峰刚要下跪,那三人连忙起身,扶住杨云峰。胡睿道: “前辈,小辈受不起啊,多谢前辈。” 随后三人一同抱拳,便准备拜别离去,李雨泽转过身,走到梦秋身前摸了摸头道: “好好练习,下次如果有机会相机,我便会考考你怎么样?” 梦秋点头: “李哥哥,我一定会的。” 随后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便离去,缓缓走了好远,李雨泽又回了一回头,看向正在摆手的梦秋,笑了起来。 人生道路上,会有很多离别,离别是一种美丽,用目光丈量不出的秋水,被纵横驰骋的思想忘穿。 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 路上一大一小,手牵着手,行走在小路上,前方不远见到一个村子,一群孩童正在快乐玩耍着。 众星捧明月,群山青一色。东坡竹升风,西岭树弹乐。河边柳轻舞,水下龙腾越。波光闪银辉,鳞金群星醉。蝉鸣夜无眠,鸟宿花香幽。醉夫并无酒,情满动心舟。入景弃相思,夜美已勾魂。 初入江湖03 乡村少年 远处缓缓浮现一座村庄,炊烟冉冉,阳光撒过大片金色的麦田,麦田里,麦穗儿粒粒饱满,金黄金黄的,风一吹,麦浪滚滚,让人心旷神怡。村旁有一条河,叫武河,河水不知流到何处,有一群孩子浑身光溜溜的,在河里嬉戏,像泥鳅一般在水里钻上钻下,一会儿冒出头,一会儿潜下水。 这个村子叫‘武运村’,因为临近武河,所以叫做武运村。 远处小山上,一个大髯汉子领着一个小姑娘,正在朝这里走来。小姑娘问大髯汉子: “杨叔叔,看前面有一个村子。” 杨云峰看了看村子道: “哦,是啊,确实是一个村子,我们问问可以借宿一晚嘛。”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道: “好耶!” 村子里的河边,河边芦苇随风摇曳,有一群光溜溜的孩子约莫都七八岁左右,在水里嬉戏。有一个孩子光着屁股爬上了岸,那个孩子眼神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随后便站在岸边,摆动着雏鸟,朝河面上撒尿,迎风三尺非是假。随后一群在水里嬉戏玩耍的孩子见此情景,纷纷连忙爬上了岸。之后一双大大的耳朵了,浓眉大眼的孩子,正在飞快的向那个撒尿孩子奔去,气愤道: “杨宇,你找揍!” 那个叫杨宇的孩子连忙甩了甩自己的雏鸟,刚要跑,竟被那浓眉大眼的孩子追上,一脚把他踹到河里,此声那一群孩子便都大笑起来,那些孩子爬上岸后,都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那个浓眉大眼的孩子顺手拿下那名叫杨宇的孩子的衣服,贱兮兮笑道: “你好好在下面待着吧!我拿走了。”一溜烟跑走了。那个叫杨宇的孩子,在水里探出头来说道: “我错了,朱顺。”随后快速向岸上游去。 游道岸边之后,那群孩子都穿好衣服,都跑散了。只有一个瘦瘦的孩子蹲在河边看向杨宇。杨宇上了岸,留下了感动的泪水道: “还是行正好,知道陪我。” 那个叫行正的孩子穿好衣服结结巴巴道: “杨.....杨宇,我...我...先走了,我..我得回家吃饭了,不然..不然俺娘打我屁股。” 随后那个叫行正的孩子也跑走了。杨宇见此情景无奈道:“我这样,我都不敢出去了。”然后杨宇在河边折了几片芦苇叶,然后制成了一个围裙,穿了上去,就朝村中跑去。 村门口,杨云峰牵着梦秋的手,缓缓进入了村子,此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孩子,从武河飞快跑来,便笑嘻嘻看向后面,拿着一件衣服,一下撞到了梦秋,衣服掉在了地上,梦秋差点也被撞倒,还好还好被杨云峰扶住,不然就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一样摔个狗啃泥,这浓眉大眼孩子正是朱顺。 朱顺手臂被磕伤了,吃力爬起身刚想骂娘,但是一起身转头便看到了梦秋,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大眼瞪小眼,朱顺瞬间脸红了,心中酝酿了千万句骂娘的话都咽了下去了。 梦秋率先开口道: “你没事吧?” 然后小姑娘从自己背着的小包裹中,拿出了一些药粉,然后缓缓走向朱顺,给朱顺受伤的手臂抹了抹,然后小姑娘从包裹中撕了一段绸缎,给朱顺手臂缠了上去,最后给绸缎扎了蝴蝶结。 朱顺红着脸结巴的说道: “谢..谢谢姑娘。” 梦秋笑着道: “没事的,你叫什么名字?” 朱顺害羞的挠了挠头回道: “我叫朱顺,不好意思姑娘,刚才撞到了你。” 梦秋笑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蛋,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小酒窝道: “没事的,我的名字叫胡梦秋,你叫我梦秋就行。” 杨云峰笑咪咪的看向朱顺问道: “孩子,你们村庄叫什么名字啊?” 朱顺回道: “这是武运村,因为临近武河所以叫武运村,叔叔你们来自何处啊?” 杨云峰感到很意外,回道: “我们来自泰山郡,此处真为武运村吗??” 朱顺得意道: “当然,此处就是武运村。” 杨云峰显得很高兴又问道: “村中可有个杨姓的老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七十了吧。” 朱顺回道: “叔叔说的可是村西头的,杨显真老爷子啊?他非常喜欢喝酒和晒太阳,腿脚不好一直拄着一个拐杖。” 杨云峰回道: “对,是他。” 杨云峰非常高兴: “谢谢小伙子,可以给我指一下路吗?” 朱顺笑着道: “当然可以啊!” 随后朱顺便飞快的跑了起来道: “跟上。” 杨云峰紧随其后回道: “好的。” 梦秋连忙拿起朱顺掉在地上的衣服说道: “朱哥哥,你的衣服忘了拿了,我先给你收着。” 随后也跟着朱顺跑了起来。 此时一个赤裸上身穿着草裙的孩子跑到了村里面,正在使劲找着朱顺,但是就是找不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喃喃道: “他跑哪去了啊,急死人了。” 然后那孩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西边跑去,后面跟着两个陌生面孔,然后那穿着草裙的孩子也追了过去。 一处茅草屋院子里面,老黄狗躺在院子地面上晒着太阳,院中有刺耳的蝉鸣,粗壮的榆树之下,有一个老者躺在椅子上,扇着扇子,哼着一曲乡摇。面前摆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碗和盘子,还有一壶酒,盘子中放着几串葡萄和几个苹果。 朱顺把他们领到了一处茅草屋门口说道: “这儿就是了。” 然后敲了敲门喊道: “杨爷爷,有人找你,我给您领来了。” 杨显真老爷子立马站起身来,拄着拐杖缓缓走向院门。 打开院门后,浮现在眼帘的是一位消瘦的老人,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 当老人看向杨云峰时,眼眶微红问道: “是云峰吗?” 杨云峰揉了揉老人的脸,抱着老人哭着说道: “爷爷,是我云峰,我来看您了。”。 名叫杨显真的老人擦了擦微红的眼眶道: “你小子还知道来啊,得十年了!我还以为你...” 老人笑了起来: “一路很劳累吧,吃过了没有,我给你们做饭去。” 杨云峰拍着老人肩膀,说道: “爷爷,我给您做吧。” 随后杨云峰进了屋子里面。 老爷爷慈祥看向梦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梦秋回道: “杨太太,我姓胡,叫梦秋,今年八岁了,是跟着杨叔叔来的。” 老爷爷疑惑道:“杨叔叔?” 杨云峰答道: “爷爷,这是我仁兄弟的女儿。” 老爷爷用干枯的手,摸了摸梦秋的头,慈祥的笑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桌子前拿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梦秋手里,梦秋道: “谢谢太太。” 老爷爷笑了笑,又望向朱顺,也递给了朱顺一个,朱顺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叫爷爷还是太太,然后朱顺道: “谢谢太太。” 老爷爷笑着道: “我不知不觉又大了一辈啊,老了,老了。” 朱顺道: “太太不老,年轻着嘞,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爷爷笑的更灿烂了道: “好!好!托你的福。”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顺,还我衣服!” 杨宇追了过来看向朱顺哭啼啼道: “朱顺,我的衣服呢?” 梦秋看到了浑身除了草裙一丝不苟的杨宇羞红了脸。 朱顺看了看自己手里除了苹果什么都没有,有点不知所措,脸涨的通红道: “杨宇,我忘了我丢到哪去了。” 此时朱顺着急啊,见杨宇刚要动手,然后梦秋用手蒙着眼睛,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变的更红了,用手拿着黑乎乎的布衣和脏兮兮亵裤轻声道: “哥哥,这是你的衣服吗?” 杨宇转过头了,看到了梦秋然后害羞的拿下了梦秋递给的衣服。杨宇害羞说道: “是我的衣服,姑娘,不好意思啊。” 然后急忙拿着衣服跑到了院子茅厕中,在茅厕中换了下来,杨宇换完衣服红着脸就往家里跑去,临走前大声说道: “我叫杨宇,很高兴认识你!” 随后害羞的跑回了家去。老爷爷看向跑回家的孩子,笑着给杨宇说道: “杨宇,一会来这里吃饭啊!” 杨云峰推开了杨显真的主堂,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茅屋,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杨云峰继续缓缓走着,走进了杨老爷子的卧室,除了简陋的床铺,还有几个空空的罐子,杨云峰看到床铺枕头下,貌似是一本书,他翻开那本书,书上字迹工整,记录着杨云峰年少时的点点趣事,杨云峰静静看着,泪水不自觉从眼中流了出来。杨云峰坐在床铺上,不自觉想起小时候和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杨云峰父母在杨云峰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爷爷把他拉扯大。 “这一想,得十年没有回来了。”杨云峰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好好孝敬爷爷啊,感到太对不起爷爷了,如今爷爷年事已高,得多回家看看爷爷。” 杨云峰来到了庖屋,便喊了梦秋和朱顺,梦秋和朱顺跑了进来。朱顺昂首挺胸问道: “叔叔,有什么吩咐。” 杨云峰回道: “你们啊,去菜园里面摘一些菜,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梦秋和朱顺齐声道: “收到!” 随后便向杨老爷子菜园跑去。 进入了菜园只见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映入眼帘:绿油油的小白菜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郁郁葱葱。一排排的韭菜挨挨挤挤地的旺盛的长着,可爱的黄瓜沿着枝头攀援直上。小香菜在风中悠闲的晃着小脑袋,时不时的随风散发着香气,朱顺和梦秋便开始了摘菜。 半刻钟后,梦秋和朱顺一人摘了一小把,跑到庖屋里。杨云峰做起了饭菜,炊烟冉冉。 杨云峰做完饭菜之后,呈上了桌子,简单的几道家常菜,桌上两壶老酒,朱顺坐在梦秋旁边,杨云峰和杨显真相对而坐,一只老黄狗正是坐立在桌旁。 杨显真笑着望向梦秋和朱顺道: “夹菜吧,使劲吃,吃饱回家就不用吃饭了。” 梦秋笑着道: “知道了,太太。” 朱顺不太好意思,迟迟不动筷子。杨云峰也说道: “朱顺不必这么拘谨,就当自己家,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使劲夹菜。” 朱顺还是不太好意思,然后梦秋夹了好多白菜,夹到了朱顺的饭碗里面,笑着说道: “朱哥哥,使劲吃啊。” 朱顺瞬间脸蛋通红: “谢谢梦秋。” 然后也夹了一大筷子,夹给了梦秋。梦秋笑着望向朱顺道:“谢谢,朱哥哥了。”朱顺害羞的挠了挠头。 吃饭期间杨云峰和杨显真聊了好多,聊了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杨显真问道:“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杨云峰答道:“会多待几天的。” 老人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 每一次的归途都是一种享受,每一次的回家都是一种惊喜。 家不仅仅是一幢房子,它是漂泊者的避风港,是心灵的驿站,简而言之,它也是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亲人,家。 回家是给灵魂一个安放地,是给心灵一次彻底的洗涤,是一次精神的突围,是一次重生。 常回家看看 初入江湖04 红玉 旭日东升,京城街道上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一个身穿红袍,身材修长的青年行走在街道上,他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的面目,只可以看到他的鼻子和嘴,一半脸看着,显得很青。他腰间系有一个很显眼的香囊,香囊刻着一只凤凰。他所经过之处,都会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他每经过一处,都会有百姓,官员,给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礼。 “红大侠好。”“红大侠这么早就出来逛街了?”“红大侠早上好。”......他就是京城著名的大侠红玉,他帮京城办过很多棘手案件,声名早已名扬京城,就连外地的百姓,都听说过红玉大侠。 那个身穿红袍的青年经过一个早点摊就坐了下来,这摊位上有几笼刚蒸好的包子,这个点比较早,摊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摊主看到了红袍青年坐下便说道: “客官您是小摊今个第一个客人,要些什么?” 红玉答道: “来三个肉包子,要猪肉的,再来一碗小米粥。” 摊主答道: “好嘞,客官这就给您端过来,毕竟是小摊今个第一位客人,就多送客官一个包子。” 红玉笑道: “谢谢老板。” 当老板转过头给红玉递上包子时候,看到了只可以看到嘴的面具,和腰间的香囊,才敢发现,摊主居然很激动的笑了起来,他的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整个看起来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那摊主笑道: “呦吼,这不是红玉,红大侠嘛?怪小的刚才眼神不好,没有看清楚。” 红玉笑着道没事: “都说,你这里包子好,去晚了就买不到了,所以我今天专程早起,来吃你的包子的。” 摊主笑的很灿烂: “这包子如果知道自己能被红大侠喜欢,那得飞起来了,哈哈哈。” 红玉也跟着笑了起来道: “摊主会说话,哈哈哈。” 没过一会,一些人看到正在这里吃包子的红玉,便连忙跑过来。不少人根本不是买包子,只是为了可以近距离多接触红玉,这个小摊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女子,摊位挤得满满的。 一个穿的极其单薄的丰腴妇人扭着臀部,拿着一大袋铜钱对摊主说道: “总算排过来了,胖弥勒,给老娘来一笼!” 摊主无奈的说: “孙妹妹啊,现在就剩六个了,本来我准备的包子可以卖三个时辰的,现在不到半个时辰就都卖光了啊!” 那个丰腴妇人害羞的道: “喲,都叫人家妹妹了,要不这几个我都买了吧。” 后面一个排队的青年气愤道:“好不容易排到,就不能让几个啊,你全买了,我不白排了!” 丰腴妇人瞪了一眼后面的青年,然后随后拍了银两道:“怎么了?不服气,不服气憋着!” 后面那青年被吓了一跳:“好吧,我不买了。” 随后那妇人便笑嘻嘻的拿了包子跑到了红玉的旁边,对着红玉挤眉弄眼道: “红公子,如果吃不饱这些都是你的喲。” 红玉道:“谢谢姑娘啊,我这些够够的了。” 这让街道上其他妇人无地自容,有些妇人嫉妒,就说起了悄悄话。 摊主大声喊道: “谢谢,各位客官捧场,今个包子都卖光了,没有买到的明个再来。” 后面一个排了好久的青年,有点不服气气愤说道: “我排了好久了,到我就没有了?我不能白排啊!” 摊主无奈道: “今个真的没有了,粥也卖光了,我反不能给你变出来啊?您说对吧?” 后面没有买到的都很失落,便纷纷散了。 旁边桌子上有三个客人坐在一起,其中有个留着八字胡缺了一颗门牙的地痞转过头色眯眯看向丰腴妇人的胸脯轻声道: “孙寡妇,其实身材蛮不错的,真要娶到该多好,床上功夫应该不差吧。” 旁边另一个看着也算一表人才的青年使劲拍了那八字胡地痞的头说道: “矜持一点,都流哈喇子了!” 然后那青年得意又道: “就你这样的,被李蕊那个一百多公斤的胖子看上,你都得烧高香了,我和孙寡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旁边还有一个汉子也说道:“我还是觉得太严实了。” 红玉吃个包子都不省心,被那个丰腴妇人挤眉弄眼的盯着,换谁吃饭时被一个人盯着也不得劲啊。丰腴妇人手托着脸色眯眯盯着红玉: “呦,红公子吃饱了没有啊,我这还有呐。” 然后眨着那桃花眼,看着红玉。红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连忙起身,丰腴妇人也起身道: “红公子,别啊!多坐一会啊。” 走到摊主面前道: “摊主,多少铜钱?” 摊主笑着道: “红大侠喲,您就是我的财神爷那,您搁这一坐,我没想到生意这么好,不要铜钱了,红大侠常来就是。” 红玉心想省点也挺好的然后抱拳回道: “谢谢摊主招待,我先走了。” 称胖弥勒的摊主笑着道: “红大侠路上慢点。” 红玉转身离去,继续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在热闹的京城街道上,有三个青年行走在街道上,其中一个青年,身材修长,手持折扇,眼眶淤青,脸颊也满是淤青,粘着药膏。扇着折扇,悠闲走在街道上。此时一个浓眉大眼手持竹笛的青年笑着道: “宋公子啊,宋公子,真的一点形象不顾了,我和雨泽专门给你准备的面具你也不带。” 那白衣青年回道: “不必非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 持笛青年伸出大拇指道: “通透!” 白衣青年感慨道: “这一路,真的不容易,还多亏遇到那个前辈了。” 持笛男子道: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真希望还有机会见到那个前辈啊。” 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青年,右手背在身后拿着箫道: “我想我们一定会有机会见到的。” 三人继续缓缓行走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不远处,有个身穿红袍,带着面具,腰间悬剑的青年缓缓走来。 宋云志继续潇洒的扇着折扇,走在最前面,他看到了红玉便抱拳行礼: “穗山宋云志,拜见红大侠。” 胡睿和李雨泽随后一同抱拳,胡睿道: “穗山胡睿,拜见红大侠。” 李雨泽道: “穗山李雨泽,拜见红大侠。” 红玉还礼问道: “穗山?三位莫非是穗山那位的弟子?” 胡睿回道: “对,我们的三人的师父正是穗山的陈弈超陈老爷子。” 红玉笑着回道: “我听说过陈老爷子的,老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剑戟也是一绝,传闻老爷子收有七个得意弟子,称穗山七侠。” 陈奕超,人如其名,奕超,下棋一绝,年轻之时当过朝廷国师,基本从无败绩,后上书朝廷,衣锦还乡,后在穗山隐居下来,归隐山野,淡出江湖。曾与棋仙张天元整整在穗山中下了三天三夜,陈奕超险胜张天元,下出著名的‘明月局’,后明月谱江湖传开,是不少爱琪之士必看之谱。 陈奕超钟爱乐器,只收过七个弟子,人称‘穗山七侠’。张天元,自称棋仙,当时和陈奕超下出明月局之时,只是一个弱冠之龄,行走千里,只为与陈奕超博弈一局,后下出著名的‘明月局’。陈奕超与张天元下完这局著名的明月局,陈奕超曾经说过一段话: “只可惜棋盘太小,如果大点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胡睿拉着红玉的手说道: “难得见到红大侠本尊,要不红大侠陪我们去酒肆喝酒去!咱们走!” 红玉回道:“好的,在下正有此意。” 来到了酒肆,酒肆热闹非凡 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小二连忙跑了过来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胡睿道:“小二,今个我高兴,上好酒肉要管够!” 小二笑眯眯的道:“好嘞,客官稍等。” 过了一会桌上上满了菜,和几壶酒,胡睿拆开一壶弥封,给他们斟满了酒。 红玉道:“多谢。” 随后胡睿喝了一口笑道:“好酒好酒!好酒能消万古愁啊!” 红玉看向胡睿问道:“胡兄弟,你们来京城干什么呢?” 胡睿又喝了一口回道:“红大侠,我们三个准备一周后参加五年一届的京城会武的。” 红玉道:“京城会武啊,好巧,我也准备去看看呢。” 宋云志很震惊道:“红大侠也准备参加吗?” 红玉笑道: “我去凑个热闹,不参加,我比较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也没事,去瞧一瞧。” 红玉注意到宋云志满是淤青的脸,疑惑问道: “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宋云志尴尬的挠了挠头: “说来话长呢。” 李雨泽笑着道: “他是作死,被人家揍得。” 李雨泽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 红玉很好奇笑着问道:“怎么作死,被人家揍得?” 宋云志尴尬的又挠了挠头:“我不好意思说呢。” 胡睿拍了拍宋云志的肩膀道:“红大侠都问了,就讲讲呗,你不讲我讲了。” 胡睿便把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 半刻钟后,红玉笑了起来道: “亏你遇到好说话的了,不然就真的回不来了,所以以后小心点吧。” 宋云志红着脸回道:“知道了,红大侠,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啊。” 就这样四人从清澈一直喝到午夜,真是相见恨晚啊,聊了好多江湖趣事。 夜晚,灯火通明的夜市,春风沉醉的夜晚,桥边灯火辉煌,寺外舳舻辐辏。 红玉抱拳道:“非常感谢朋友你们的招待。” 胡睿抱拳道:“红大侠,路上慢点。” 李雨泽和宋云志抱拳,为红玉送行。红玉随后缓缓离去,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小巷上。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红玉走后,宋云志问道: “我们今日刚到要住哪里啊?” 胡睿笑道: “此处是京城,我的老家就在这里,如果不嫌弃你们可以去我那里挤一挤。” 李雨泽道: “好的。” 宋云志道: “那就去胡兄那里挤一挤。” 胡睿道: “走吧,大约半个时辰可以到。” 宋云志和杨雨泽一同跟着胡睿走去。 半个时辰后,走进巷子,一块块青石板铺就的巷道,见到一座房子,木制的暗红的门,纹理清晰,胡睿敲了敲门,随后见到了一个约莫舞勺 之年的小姑娘打开了门。 那小姑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姑娘脸上先是一阵惊愕,姑娘笑了起来,脸上像是绽开的白兰花。 那姑娘大声喊了起来: “娘亲,哥哥回来了!” 此时一个中年妇人连忙从房间走了过来,当妇人看到胡睿,留下了泪水,她一头花白的头发,因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两眼却非常有神采。 妇人道: “胡睿,你回来了啊。” 胡睿眼眶微红,抱住了妇人道: “我回来的娘。” 李雨泽道: “阿姨好。” 宋云志连忙道: “阿姨好,我们是胡大哥的朋友,想来此借宿几日。” 妇人笑了起来说道: “快进来,都吃过了没有?我给你们做饭去。” 胡睿扶住妇人肩膀: “娘,我们都吃过了。” 妇人乐开了花: “胡懿,给哥哥们倒水去。” 那个叫胡懿的小姑娘快速跑动起来: “好的娘。” 进了门以后,见那墙壁因岁月久远漫漫剥落的皮层,跨过门槛,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条青板路,旁边有一块长满了荒草的空地。 妇人道: “没有多余的房间啊,要不你们跟胡睿挤一挤怎么样?他的房间很大的,可以挤开。” 李雨泽笑着道: “当然可以,我们习武时候都盖一床被子呢。” 妇人笑着道: “谢谢你们这几年对胡睿的照顾,我帮你们收拾一下。” 随后妇人拿着扫把小跑到一间房间内。随后李雨泽和宋云志也跟了进来,宋云志道: “阿姨,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不麻烦您了。” 妇人笑着道: “不麻烦的。” 胡睿也跑了上来对妇人说道: “娘,你先歇着吧,我们干就行。” 妇人回道: “好吧,你们收拾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胡睿道: “吃过了,您歇着就行。” 妇人反问: “真的?别骗我啊。” 宋云志道: “阿姨,不骗你。” 妇人道: “好吧。” 随后妇人到了主堂,在果盘里面放了一些水果,和几壶酒。然后妇人喊道: “桌子上有水果,和几壶酒,想吃的话就来拿。” 随后妇人便在屋子里继续缝着衣服。 此时名叫胡懿的小姑娘推开了胡睿的门,双手端着一个装满茶水的碗慢缓缓走来,放到了房间的凳子上说道: “哥哥们,你们稍等,我继续端。” 然后放完又跑到房间内。三人对视一笑,宋云志道: “真可爱的小姑娘啊。” 打扫完房间后,铺好了床后,小姑娘一手端一个缓缓走来,说道: “哥哥们,你们的茶水。” 李雨泽帮忙端着茶水,放在凳子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道: “辛苦小姑娘了。” 小姑娘羞红了脸回道: “不辛苦。” 然后就朝自己房间跑去。 胡睿道: “将就着挤一挤吧,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深夜,房间内三个青年挤在一张小床上,熟睡了起来。 想家的时候,家很美很温暖,在家的回忆都是美好,哪怕是被责骂,也是甜甜的。当有一天你无家可想了,内心的寒冷和悲凉无言可表达。 有家的朋友好好珍惜,常回家看看,你还幸运的拥有一份牵挂和等待。 初入江湖05 京城会武 七日后的清晨,在京城中心地带的街道上,酒肆旁边的一座擂台上挂着鲜红旗帜,旗帜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京城会武 擂台周围,人头挪动,除了百姓,江湖人也众多。擂台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听,仍有人不断到来,台下喧嚣不断。 人群中有三个青年牵着一个小姑娘,站在离擂台最近位置。 那三个青年正是宋云志、胡睿和李雨泽,小姑娘正是胡睿妹妹胡懿,胡懿被这场面惊住了。 宋云志很疑惑问了一旁汉子道: “前辈,我听说这届比武会有不少有名的江湖武夫前来,真的假的?” 一个双手抱剑的江湖武夫回道: “那是当然,我们慢慢看吧。” “时辰已到,京城会武开始,切磋以抽签决定”擂台上有人宣布,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人群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台之上。 “第一局,杨彪对杜康” 主事人退去,两位武者缓缓上台,对着台下观众一齐抱拳行礼,台下观众纷纷喧哗着。 “这局毫无悬念了,杨镖头押镖劫匪都不敢靠近镖车半步,之前十三个不知死活的劫匪,截杨镖头镖车,最后杨镖头提着十三个劫匪人头挂在镖车上,返回镖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也觉得杨镖头更胜一筹” “我不这么认为,青云帮帮主杜伟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大侠,最疼爱的就是独子杜康,杜康也算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应该也不差吧。” “我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啊。” “慢慢看吧。” 此时一个壮硕青年登上了擂台,那青年黝黑皮肤,豹头环眼,腰悬大刀道: “在下龙门镖局杨彪,后生,我不会留情的。” 此时只见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缓缓走上擂台,他一袭青衫,仪表堂堂,腰间悬剑抱拳道: “在下青云帮杜康,请前辈赐教。” 杨彪道:“我先上了后生。” 随后杨彪大刀出鞘,右手握刀,朝杜康径直砍去,杜康纵身一跃,右手握剑,拔剑出鞘,只见杜康持剑硬接,杜康刀罡震荡,杜康居然难以招架,杨彪只是砍去一刀,杜康艰难格挡,杜康手臂震颤,握着的剑就差点没有握住。 杨彪赞叹: “好小子,居然硬接我的刀,我都有种收徒弟的冲动。” 杜康回道: “谢谢前辈赞赏。” 台下观众纷纷喧哗: “杜康这小子可以啊,居然硬接杨彪的天罡刀诀。” “杜康这小子真让人眼前一亮啊。” “才弱冠之龄,居然能硬接杨彪头的刀” 杜康后退数步,刚刚稳住身形,杨彪顺势再次朝杜康劈去。杜康心想: “决不能硬接此刀。” 随后杜康微蹲下来,一个躲闪,瞬间闪到杨彪背后,顺势朝杨彪劈去。此时台下观众情绪高涨: “可以啊,这小子。” “看杨镖头接下来怎么应付。” 杨彪见情况不妙,右手迅速放下,然后手握刀把,刀锋背致身后,挡住了此剑,瞬间一个转身,再次朝杜康砍去,杜康见此情景,又硬接此刀,此时手臂依据震荡不已,剑差点没有握住。杜康心想: “要主动进攻,防守根本讨不住好处。” 随后杜康持剑居然主动进攻,杜康随后持剑朝杨彪刺去,杨彪持刀格挡,杜康紧接着又劈又砍,速度越来越快。杨彪只是格挡笑着说道: “后生不错啊,不过这局就这样结束了。”随后台下一阵喧哗: “杨镖头要进攻了!” “杜康这小子确实让我大吃一惊,可以和杨镖头纠缠这么多回合。” “这局要结束了。” 随后直接杨彪挥舞大刀,刀声铿锵有力,杜康刚要持剑格挡居然被杨彪把手中之剑给弹飞数尺,弹到擂台下,随后杨彪刀指杜康笑道: “后生可畏啊,是押镖的好手,你如果拜我为师,我便可以教你天罡刀诀怎么样?意下如何啊?” 杜康抱拳回道: “多谢前辈好意,小辈心领了,不过小辈暂时没这打算。” 随后杜康便缓缓走下了台,拿下被弹飞的剑,便离去。 一声锣鼓敲响, “第一局,杨彪胜。” 杨彪抱拳行礼,随后也缓缓走下了台,此时台下观众情绪高涨; “好,不亏是杨镖头。” “打得好!” “杜康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也不差。” “杜康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杨镖头刀法冠绝江湖。” 此时只见擂台旁的酒肆外,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醉醺醺靠在酒肆旁,身穿白衣,腰间悬剑,那青年一表人才正在拿着一个酒葫芦仰头喝着酒,那青年浑身酒腥味,所以就是外显得极其显眼,周边观众都不愿靠近那邋遢青年,那青年喝着酒大声说道: “这个镖头刀法一般,还看得过去,怎么能称得上刀法冠绝江湖那?” 此时众人都注视着这个邋遢青年,有个江湖武夫气呼呼的大步走向那青年,瞪着那邋遢青年,气愤的道: “你算哪根葱?以为配了把剑就是江湖大侠了?” 那江湖武夫刚要动手打人,那邋遢青年依旧满不在乎,最后呢江湖武夫也收回了手说道: “我怕打你脏了我的手。”随后转身离去。 周围观战之人也纷纷喧嚣; “你算老几?” “你牛你咋不上呢?” “年纪轻轻口气忒大了!” “搁这指点江山呢??” “你这么牛咋不上天呢?” 邋遢青年就当没听到,全然不在乎,依旧惬意着喝着酒。 此时擂台上又有人宣布; “第二局马洪光对陈鹤” 台下众人纷纷望向擂台,众人也不与这个只知道说大话的青年唠叨。 此时台上缓缓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身穿白袍,白袍上缝有一个大大的阴阳八卦,那老者留着山羊胡,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胡子,笑着望向台下众人,众人喧哗再次不断; “混元形意拳掌门;马洪光” “总算可以亲眼看到马掌门的闪电五连鞭了。” “马掌门,最喜欢你了!” “总算可以亲自看到马掌门打拳了。” “江湖传言,马掌门拳法通天,不比武当掌门差,也不知道真假。” “总算可以看到了!” 此时另一个壮硕青年登上了台,那青年裸露上身,肌肉纹理清晰可见,右肩纹有一只麒麟,缓缓抱拳给观众行礼; “陈鹤,江湖上传闻,弟子众多,自己开了个武馆,自称正卫帮。” “我的孩子就是在他那里习武,反正很好的的一个先生。” “我十岁的儿子就是在他那里学的,没有想到当时我孩子邦邦两拳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啊。” “哥们,真是父慈子孝啊!” 此时台上两位相互抱拳行礼,老者率先开口: “年轻人,我劝你好自为之!乖乖投降!” 陈鹤回道: “看前辈本事了。” 随后陈鹤摆了拳架,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此时马洪光摆了拳架,碎布缓缓接近陈鹤。台下观众喧哗起来; “马掌门要出手了!” “看陈鹤怎么躲闪了。” “各位先别说话了。” 台上,只见陈鹤大步前进,邦邦两拳朝马洪光面门锤去。马洪光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见他直挺挺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怎么可能?” “马掌门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啊!” “马掌门应该是让着小辈的,真的是,我哭死。” 又一声锣鼓敲响,“第二局,陈鹤胜。” 此时台上跑来一个人,提了一通水,朝马洪光泼去,马洪光打了一激灵,被冰凉的水泼醒了。 马洪光摸了摸被打肿的右眼连忙起身: “年轻人,不讲武德,比武点到为止,刚才那拳我没发力,如果发力你鼻子就得塌了。” 随后马洪光气呼呼的下了台,离开了人群。 那个喝酒的邋遢青年见此情景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刚喝的那一口酒,居然笑吐了,吐在一旁的膀大腰圆的江湖武夫。那江湖武夫瞪了青年一眼,青年揉了揉脸说道: “大哥,不好意思哈。” 台上锣鼓敲得一声又一声,此时已经过了数回合。 下一局,“胡睿对傅海之” 台下一个小姑娘笑着看向胡睿: “哥哥,你的名字哎。” 宋云志道: “胡师兄,把他打服气怎么样?” 李雨泽也道: “胡师兄,加油。” 胡睿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看你哥的,我先上了!” 人群中一个手持竹笛的青年缓缓挪上来: “让一下,前辈让一下,到我了。” 胡睿缓缓走向擂台,给台下观众抱拳行礼,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胡睿是谁?” “没有听说过啊。” “看这样是个文人。” “不知道武功如何。” “慢慢看吧。” 人群中又有一位大约而立之年男子缓缓走上台,那男子一袭黑袍,腰悬宝剑,器宇轩昂,剑眉横竖。 “傅海之,浪里刀魂傅沧海的弟弟,此人了不得啊!” “傅海之,当年被鬼冥谷七贼围杀,最后还反杀三个,把其他四贼都吓退了。” “也不知道那个文人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不知名江湖武夫吧。” “这局毫无悬念了,只能说那小子运气不好。” 胡睿抱拳: “在下穗山胡睿,请赐教!” 傅海之抱拳还礼: “在下傅海之,兄弟尽管放马过来。”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穗山胡睿?” “难不成是那位的徒弟?” “传闻,那位只收过七个徒弟,称穗山七侠。” “那位可不是凡人,那位的徒弟绝对也不是凡夫俗子。” “又有好戏看了。” 台下胡懿大喊: “哥哥,一定要打败他!哥哥最厉害了!” 宋云志道: “胡懿,雨泽我们离远一些。” 随后宋云志牵着胡懿,便跑到远处,李雨泽紧随其后。 台上,胡睿持笛便吹奏起来,笛声高亢激昂,犹如黄河之水倾泻而下,台下离擂台很近的观众纷纷捂耳,笛声杀机四伏,让台下观众头痛欲裂,有些顿时瘫软在地,傅海之头痛欲裂顿时觉得自身无力前进一步,转瞬间胡睿停止演奏,收回竹笛,持剑便向傅海之刺去,傅海之强忍头疼拔剑出鞘,和胡睿对剑,傅海之横劈向胡睿,胡睿招架,扭打数合,傅海之剑如流星,朝胡睿刺去,胡睿躲闪,傅海之对着胡睿又是一击横斩,此时又一道剑光斩向胡睿,胡睿来不及躲闪,腿部受伤。随后胡睿收起剑,迅速拿起竹笛吹奏起来,周边顿时飞沙走石,笛声穿透力极强,傅海之难以靠近,傅海之跃向半空,连续挥舞数道剑光,斩向胡睿。胡睿见机不妙,迅速收回竹笛,拔剑格挡。傅海之落地,持剑直刺胡睿,胡睿来不及躲闪,右肩膀被刺透,顿时手中之剑落地。胡睿刚要持笛反抗,没想到傅海之就剑指胡睿说道: “兄弟,你输了!”胡睿瘫软在地说道:“傅兄剑法超群,在下佩服。”然后胡睿起身缓缓退场, “傅海之胜!”在擂台前方的看客都瘫软倒地。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胡睿笛声真的可怕!” “胡睿居然可以和傅海之战数合不落下风!” “前面居然可以碾压傅海之!” “终归还是傅海之胜了。” 胡睿下了台,缓缓走到宋云志那里。 胡懿看向受伤的胡睿眼睛都红了: “哥哥,你没事吧。” 胡睿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和蔼笑道: “没事的,别担心。” 宋云志道: “傅海之真的了不起。” 胡睿回道: “确实难缠。” 此时又是一声锣鼓敲响; “下一局,李雨泽对宋云志。” 宋云志道: “我去,咋是我们啊?” 李雨泽道: “师兄如果想打,我让出位置。” 宋云志道: “我不上了,雨泽,你上吧。” 李雨泽回道: “不了,我不想打架,还是师兄上吧。” 李雨泽缓缓走上擂台说道: “在下李雨泽,认输。”随后便下了台。 敲锣的道: “这局,宋云志胜,拜托宋云志哪位?” 随后人群中一个白衣青年跳着: “我在这!” 观众有点没有缓过来; “这就结束了?” “还能认输?” “不打就别上啊!” “还带这样玩的?” “马上决赛了” 台上人宣布: “马上决赛局,胜利者便可以获得这届奖品,乃是李铁锤耗时三年打造的宝剑‘轻云’” 台下观众喧哗;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抽到傅海之” “决赛第一局,宋云志对傅海之。”台上声音传来,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哈哈哈,真的中头奖了。” “不打架就可以获胜,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 “他的运气真的不差。” 宋云志与傅海之都缓缓上了台,纷纷抱拳行礼。 宋云志道:“再下穗山,宋云志!” 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还是穗山的,应该会让人大开眼界的。” “前面有一个胡睿和傅海之战数合不落下风,现在又出了一个宋云志。” “看看宋云志本事了。” 擂台切磋一触即发,宋云志一甩手中折扇,发出七根飞针,朝傅海之射去,傅海之劈出数道剑光,砍向数根飞针。李雨泽又掏出一个和莲花一般的暗器,投掷向傅海之,只见暗器如同莲花绽放,花瓣如同刀刃一般飞向傅海之,傅海之持剑格挡,没有想到,宋云志左手腕之下有一支筒状的武器,发出一根飞针射向傅沧海,傅海之一个侧身躲避的攻击,差点被射到,那根飞针射向傅海之脚边,然后宋云志左手致前,朝旁边迅速跑去,傅海之见机不妙,一跃而起,没想到,那根飞针居然由一根肉眼察觉不了的丝线,如果傅海之不及时躲避,脚就得被划伤。傅海之一跃而起数道剑光斩向宋云志,宋云志左手致前,一收左手,居然瞬间跃到飞针旁边,躲避了数道刀光。台下众人心惊胆战; “这货阴的狠啊!” “我才刚注意有根丝线。” “穗山弟子,唐门中人啊!” 宋云志随手摆动,那个犹如莲花一般的暗器便复原,回到的宋云志腰间。傅海之落地,然后挥舞手中之剑,向宋云志奔去。傅海之持剑压制着宋云志,宋云志持扇格挡,难以招架。傅海之刚要劈砍向宋云志,宋云志率先认怂: “认输,认输,不打了。” 又是一声锣鼓声敲响,“傅海之胜!”两人都下了台,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傅海之又胜了。” “这届无疑是傅海之胜了。” “后面几位都不够看。” 宋云志下了台: “哎,傅海之真是剑法超群啊!” 胡睿回道: “你还不错,没有受伤。” 宋云志道: “我认怂快。” 远处酒肆旁边,依旧是那个邋遢青年: “剑法一般,不过还看得过去。” 旁边观众视野再次注视着那个邋遢青年; “笑死了。” “就你?你是可以砍过李剑仙还是傅海之呢?” “我都懒得搭理你!” “嘴强啊!” 那邋遢青年依旧不理不睬独自喝着酒。 一局又一局,不少和傅海之切磋的江湖武夫,都顶不住两回合,最后只剩下陈鹤和杨彪。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那身穿红袍,戴着面具,缓缓走来。 “是红大侠。” “真的呀。” “难不成红大侠也要上擂台?” 红玉听着观众的说法显得不知所措,回道: “我就是来观战的,我来晚了啊,是不是快收官了?” 宋云志见到红玉摆着手:“红兄弟,看这!” 红玉转过头,众人眼光也看向宋云志; 红玉缓缓朝宋云志那里走过来笑道:“宋兄弟,别来无恙?” 众人看向宋云志,还有宋云志旁边的李雨泽和胡睿,纷纷窃窃私语; “我说,原来这几个和傅海之打的都是一起的。” “还认识红大侠啊。” “看来他们很熟悉啊。” “那个主动认输的小哥,应该也是穗山七侠之一。” 然后他们便聊了起来,根本不像只见一面的人。 远处又一声传来; “杨彪对陈鹤。” 众人眼光纷纷注视擂台之上。 两位武者纷纷抱拳相互行礼,杨彪见陈鹤没有带武器便问: “赤手空拳打啊?” 陈鹤回道: “杨镖头,尽管持刀,我如果夺刃就算我赢怎么样?” 杨彪得意回道: “你说的。” 随后杨彪和陈鹤扭打了起来。杨彪持刀居然毫不犹豫砍向陈鹤,就这样数回合过去,陈鹤依旧是躲闪。陈鹤一不留神,被杨彪一脚踹倒在地。 杨彪收刀入鞘,微蹲在陈鹤身前问道: “没事吧,兄弟,那就算我赢了?” 随后陈鹤趁杨彪不注意,一脚断子绝孙,居然把杨彪痛的畏缩下来,然后顺手拿下杨彪的刀笑道: “我赢了!” 台下唏嘘不已; “不讲武德啊!” “这招让杨镖头的兄弟受重创了。”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声锣鼓声传来; “陈鹤胜,下一局真的决胜局了,陈鹤对傅沧海。” 此时台上跑来两个镖局的人,将杨彪抬了下来。 陈鹤连忙下台:“我认输。” 随后又是一声宣布: “本届京城会武,傅海之获胜。” 然后两个人搬来一个精雕的盒子,盒子上雕一只玉麒麟,盒子中正是轻云剑。然后递给了傅海之,傅海之抱拳行礼。 台下顿时喧哗起来; “傅海之剑法超群!” “傅海之剑道无人能敌!” 随后那个一只靠在酒肆旁边喝酒的邋遢青年起身笑道: “剑法超群?你这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还称无人能敌?” 众人再次喧哗起来; “还是你?” “你咋脸这么厚啊?” 随后最开始就想打一顿这青年的江湖武夫受不了,迅速拔剑出鞘:“不给你长个记性不行了!” 宋云志拍了拍红玉肩膀:“红兄弟,这回有热闹看了。” 红玉回道:“我清晰感觉到这个邋遢汉子内力不凡。” 傅海之缓缓走道醉汉身前问道:“阁下,为何无故说我剑法三脚猫呢?” 旁边江湖武夫剑指醉汉:“傅大侠,跟这种人就不能废话,我还是砍了他吧!” 邋遢醉汉回道:“还得多练啊,破绽太多了。” 傅海之回道:“阁下可否与我切磋一下,我要看看阁下剑法如何。” 邋遢汉子笑道:“好,你上台吧!” 众人纷纷喧哗不断; “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种人口气硬,不给教训是改不了的!” “可能确是高手啊。” “今天看到太多初出茅庐的高手了,我觉得也有可能。” “有些高手就喜欢不让别人知道。” “怎么可能,看他这样就没有高手架子,吊儿郎当的。” “都别说话了,又有好戏了,快看,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台了。” 身穿白衣的邋遢青年,将酒葫芦放在腰间,拔剑出鞘,缓缓走上擂台。 傅海之笑道:“阁下,先出手吧。” 那邋遢青年嘴角上扬,慢步走向傅海之,然后白衣青年,周边缓缓出现数个看不到面目的白衣身影,内力犹如泉水一般溢出,身影跟随白衣青年朝傅海之缓缓走来。傅海之瞪大瞳孔一惊: “青莲剑诀嘛?不,绝不可能!”台下观众纷纷目瞪口呆; “内力好强大!” “青莲剑诀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红玉和胡睿他们纷纷注视着擂台,红玉道: “青莲剑诀,绝对错不了!” 宋云志疑惑: “难不成是李唯乐,李大侠?” 胡睿道: “错不了,没有人会青莲剑诀的,除了李唯乐。” 胡睿问红玉道: “红兄弟,你确定真的是青莲剑诀?” 红玉回道: “我亲眼见过他的。” 擂台上,白衣青年持剑随手一挥,顿时数个白衣身影纷纷散开,就如同都有灵性一般,都以各式各样的招式,砍向傅海之。傅海之艰难格挡,刚要朝白衣青年砍去,没想到白衣青年瞬间到傅海之身边,让傅海之措不及防。 傅海之惊愕: “什么时候?” 傅海之刚要持剑朝白衣青年砍去,转瞬间,刚才瞬移到傅海之身边的白衣青年,就变成一个白色身影,只听见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后生,别盯着一处啊。” 傅海之刚要回头,居然被一脚差点踹倒。 此时一个背后又有声音传来: “后生,都说了多少遍,别只盯住一处啊。” 傅海之迅速转身,看到了白衣青年,没想到白衣青年瞬间化为一道身影,从傅海之左侧,一拳给傅海之面门来了一下。傅海之刚刚缓过来,就看到数道白衣身影从傅海之头顶,朝傅海之劈去。傅海之被吓的紧闭双眼,没想到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睁开眼后,远处只看到那白衣青年坐在地上嗑着瓜子。 白衣青年道: “都说了,剑法还不行,还得练。” 傅海之连忙起身抱拳回道: “谢谢前辈指教,怪后生有眼不识泰山。” 白衣青年看向台下的那个刚刚要砍他的武夫问道: “我说的对吧。”那武夫吓的汗水直流使劲点了点头。 随后白衣青年缓缓走下了台,拿着酒葫芦喝着酒,缓缓走在人群中,傅海之大声喊道: “前辈,可是青莲游侠,李唯乐,李大侠?” 白衣青年停下身回道: “对,是我,你难不成要请我喝酒?” 傅海之非常激动: “前辈来,我就请!我打小就仰慕李大侠。” 白衣男子回道: “喂,别套近乎啊,你看着都比我还大呢!” 傅海之再次抱拳笑着道: “前辈,我请你喝酒!” 李唯乐眼睛放光: “真的嘛?我这就过来。” 然后快速跑向傅海之,随后二人就都进了酒肆。众人依旧不散,静静的盯着酒肆,一部分看官纷纷也跑进了酒肆,难得看到活的李大侠。 红玉拜别: “兄弟们,我先走了。” 胡睿等人纷纷拜别。 路上胡睿一行人缓缓走在京城街道上,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胡睿道: “再住一夜,我们该回穗山了。” 宋云志道: “该回去了。” 胡懿道: “哥哥,你们真的要走吗?下次什么时候来。” 李雨泽回道: “很快的。” 夜幕降临,李唯乐和傅海之在酒肆中,李唯乐随手拿出一张宣纸,然后问酒肆借了毛笔,然后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送给了傅海之。 随后二人纷纷离开酒肆,李唯乐道:“多谢兄弟款待了,我们有缘再见。”傅海之抱拳:“有缘再见!” 次日,清晨三人纷纷离开住的地方,朝穗山方向走去。 在一片竹林中有一个白衣青年,腰间悬剑,他喝着酒,缓缓走在竹林中,那青年赋诗一首: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 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 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 不惭世上英 接下来的故事,我们要从一个乡村少年说起! 谁年少时没有一个武侠梦,梦想仗剑天涯! 初入江湖06 各奔东西 武运村中只见有一户人家门外横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著'武运村学塾'五个大字。这学塾不大,院子很大,院子中有一颗粗壮的柳树,柳叶随风摇曳,院中有三间房子,底下用石头砌着,上面是土墙,石头已经有点发黑,土墙已经斑斑驳驳。正堂便是授课的地方,有一个老者正在台上授课那老者约莫耳顺之年,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右手背在身后拿着戒尺,左手拿着书籍念道: 李清照《偶成》 十五年前花月底, 相从曾赋赏花诗。 今看花月浑相似, 安得情怀似昔时。 台下众学生,跟着念了起来。 一个浓眉大眼的孩子抱着书在蒲团上睡着了,台上老夫子缓缓走到浓眉大眼的孩子身前。 那浓眉大眼的孩子旁边有坐着一个短发姑娘,那姑娘有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看老夫子马上来了然后用力掐了掐那浓眉大眼的孩子大腿。那浓眉大眼的孩子被突然痛醒了,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擦了擦哈喇子,擦了擦眼睛问道: “放学了吗?” 然后众学生纷纷哄堂大笑起来。那孩子一抬头就看到老夫子盯着他,他瞬间叫吓了一跳。老夫子怒气冲冲问道: “朱顺,起身,念一念我们这节课讲了什么?” 朱顺挠了挠头站起了身,脸上通红斜眼看向旁边的短发姑娘仿佛在问: “讲了什么?” 只见那个短发姑娘缓缓放开手中的书,随后老夫子跟随朱顺的眼光瞟向那短发姑娘,那短发姑娘吓的立马收起书本。 朱顺脸越发通红: “老师,我不知道啊。” 随后学堂中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老夫子拿着戒尺就是对着朱顺的手就是两下,朱顺被痛的一激灵,此时外面缓缓听到当~~当~~~当;随后又是几声当~当~当,此时就是放学的钟声。 老夫子看了看窗外,此时太阳马上落山,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红色,就像是一片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十分壮观,老夫子道: “朱顺,罚你休沐日抄写《偶成》三十遍,其他人没有功课。” 然后其他学生都如同箭矢一般向门外跑去,外面有很多家中长辈在门口候着。 朱顺走出学塾门槛,后面有个短发姑娘快速跟来,这正是坐在朱顺旁边的姑娘,那姑娘站在朱顺面前显得非常高大,和朱顺差不多年龄,但是整整比朱顺高了半头,他们两个缓缓走在乡村小路上。王敏,是朱顺学塾中最好的朋友。那姑娘问道: “朱顺,你怎么搞的?咋睡着了。” 朱顺回道: “哦,王敏啊,我听老夫子讲课就犯困,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叫王敏的姑娘显得非常忧伤,刚要说话就咽下去了。 朱顺也看到了这情况问道: “怎么了王敏,有什么烦心事吗?” 王敏叹了一口气回道: “朱顺,过两天我就要走了,我父亲考取了功名现在在京城当官呢,想把我带到京城里读私塾。” 朱顺回道: “京城里面的老夫子应该讲学很厉害,去到未必是坏事,想回家就回来。” 王敏眼框通红: “说是不回来了,我不想去,我舍不得你,还有夫子同学们。” 朱顺也显得忧伤道: “你和你父亲好好谈谈,留在这里就行,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一起摸鱼,一起捉螃蟹还有一起偷地瓜。” 朱顺喃喃又道: “我不希望你走。” 此时二人两两无言,就这样二个孩子在夕阳西下之时,小麦随风摇曳,周边小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行走在乡村小路上,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房子,房子外面有几批上好的马车,那正是王敏的家。 门口有一个高大男子正在站在门口,他男子打扮是个文人,约莫而立之年,他望向这边,说道: “回来了,王敏,马上启程了。” 王敏回道: “我不想去,我想留在这里。” 文人回道: “马上启程,有机会再来。” 王敏随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子,上面缝有一只蝴蝶,拿给了朱顺,王敏说道: “这是我送你的,你想我了就拿出这个袋子,就代表我就在面前。” 随后王敏便上了马车,文人笑着看向朱顺,笑道: “有缘再见!” 随后文人上了马车,前面一个架着马车的壮汉便朝北方骑去,远处窗外缓缓探出一个小脑袋,望向朱顺。朱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朋友。 故事里的背影,如一抹尘沙吹散在秋风里,清浅流年离别是剧终,而那些离愁潜伏在心海里,在不经意间,总是带来忧伤回旋的潮起潮落。这世间,从来没有一支笔能勾勒相似的风景,就如同,从来没有相当的语言,描述我的心境。 朱顺回到了家,此时已经傍晚,朱顺缓缓坐在床上,望向这个绣着蝴蝶的小袋子,紧紧握在手里,望向窗外,看着窗外被乌云盖住的月亮,微风拂过,酷暑的蝉鸣依旧洪亮,外面的蛐蛐时不时叫着。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顺,出来捉结了龟。” 朱顺连忙起身跑向外面,只见一个厚厚嘴唇的青年站在外面,朱顺走出去道: “杨宇,就你一个嘛?” 突然间,又有两个孩子突然出现,吓了朱顺一跳。 “嘿嘿” 只见一个黝黑皮肤的孩子在那里憨笑: “还有我和行正” 然后有个瘦瘦的孩子也冒出头来结结巴巴道: “朱..朱顺,咱.咱们..一起捉结了龟。” 朱顺笑道: “宗耀和行正也来了啊。” 那个黝黑的孩子姓高,名宗耀也是朱顺的玩伴,另一个结结巴巴的瘦小青年姓张,名行正,厚嘴唇的孩子姓杨,叫杨宇,都是朱顺的玩伴。 杨宇看向朱顺,笑眯眯说道: “朱顺,要不你把那个姑娘喊出来怎么样?” 朱顺疑惑问道: “是不是梦秋啊,你喊就是。” 杨宇使劲推着朱顺说道: “你最大,你去喊去。” 朱顺道: “好吧,我去喊去。” 杨宇笑道: “朱哥带好头,因为朱哥要领导我们啊!” 然后朱顺走在最前吧,那三个孩子跟在后面,到了杨显真老爷子的家,朱顺敲了敲门喊道: “梦秋,出来一起玩。” 屋内一间屋子里面,烛光通明,一个小姑娘正在手持毛笔,练习字画,当小姑娘听到声音,便大声回道: “我来了,等我一下。” 随后小姑娘就快步跑到门后,打开了门。走了出来问道: “朱哥哥,上哪里玩啊?” 朱顺回道: “咱去武河边的林子里面,捉结了龟怎么样?” 梦秋疑惑问道: “朱哥哥,什么是结了龟啊?” 朱顺牵着梦秋的手笑着道: “来,给我去,去到你就知道了。” 随后梦秋笑嘻嘻的跟了过去: “好呀!” 最后这五个孩子就跑到了武河边的林子里面,林子中又一阵晚风吹过,又一阵晚风吹过,是海潮在低吟,还是松涛在呼唤?原来那是百十株大叶杨,林子有无数光点,照亮着林间,那正是萤火虫。 朱顺手里拿了一只结了龟,走向梦秋身前递给了梦秋: “这就是结了龟。” 梦秋看到结了龟,不敢用手接,显得很害怕。朱顺道: “别怕,它不咬人的,这东西可以做成吃食呢,而且很好吃的。” 梦秋抖着手拿住了结了龟,此时梦秋脸中洋溢着笑容,道: “谢谢,朱哥哥。” 随后杨宇见这个场景,拿着小篓缓缓走在梦秋身前说道: “这些都送给你了,我专门给你捉的。” 梦秋收下了小篓笑着望向杨宇,那两个小酒窝又陷了下来,说道: “谢谢杨哥哥。” 杨宇脸颊通红,挠了挠头回道: “你喜欢就好。” 此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朱顺道: “下雨了,咱们都回去吧” 梦秋道: “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先去我那里吧。” 然后这五个孩子们都跑到了杨老爷子的屋里。 杨老爷子躺在躺椅上,喝着小酒。见到了这群孩子,脸上笑容再次舒展开,犹如菊花绽放,看到这群孩子杨老爷子想起了自己儿时,可能全天下老人都喜欢回忆往事不只是老人。 杨显真问道: “捉的结了龟吗?” 梦秋回道: “是的太太,我听朱哥哥说这东西很好吃的。” 杨显真笑着说道: “真的不差,来我给你们做去,不过得等明天,我需要腌一夜。” 朱顺道: “好!我们给太太洗去。” 随后朱顺带着宗耀、行正和杨宇便拿着捉的结了龟在雨水中洗了起来,洗完后,就都放在一个碗里。 随后老人缓缓起身,颤颤巍巍的拿了碗,在碗中撒了一些粗盐,然后就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躺在的躺椅上。 杨宇问道: “太太,就是杨叔叔呢?” 杨显真道: “你杨叔叔应该在外面和乡亲们聊天的。” 然后这群孩子和老人就聊了起来,老人给孩子们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像一位说书先生,孩子们纷纷听的非常认真。 雨慢慢停了,孩子们都纷纷跑回了家。 次日,凌晨孩子们再次聚到杨显真老爷子的家里,看着碗里满满的结了龟,纷纷流下了口水。 杨显真老爷子坐在躺椅上用扇子指着碗中的结了龟,笑道: “孩子们,都尝尝吧。” 然后杨云峰拿了几双筷子,然后自己抱了两壶酒,坐在座位上喝着酒,吃着结了龟,笑道: “呀,童年的味道啊,真的好久没有吃过了。” 杨云峰打开弥封,然后倒了一碗酒端在杨老爷子旁边的桌子上,说道: “爷爷,这酒不差,来尝一尝。” 杨显真小酌一口道: “挺有劲的,不过挺好的。” 杨云峰自己倒了一大碗然后一口闷了,朱顺看到这个场景问道: “杨叔叔,这个好喝吗?” 杨云峰看向朱顺然后笑着说道: “可好喝了,给你倒上,对了你们要吗?” 杨云峰目光看向宗耀和行正还有杨宇问道: “来一点?” 杨宇拍了拍胸脯说道: “当然要啊,俺爹就喜欢这个,就是不给我喝。” 杨云峰看向杨宇: “小伙子,试一试,你只要喝下一口,我就给你小礼品怎么样?” 杨宇二话不说一口喝下,然后脸颊泛红,咳了几声,瞬间吐了起来,吐了杨云峰一脸,杨宇道: “噗,这什么东西,好辣,好辣!!” 这几个小伙子都喝了一口,纷纷吐了起来,都显得很疑惑,宗耀问道: “为什么不少都喜欢喝酒啊,这味道我是受不了的。” 杨云峰笑道: “以后会喜欢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梦秋夹了一只结了龟咬了一口,然后说道: “这东西好好吃啊。” 杨云峰道: “好吃就多吃一点。” 这群孩子纷纷都吃完了,然后都看向杨显真老爷子说道: “谢谢太太招待。” 随后孩子们都离去。 孩子纷纷离去,此时房间只有杨云峰和杨显真爷孙俩。杨云峰问道: “爷爷,也不我带你去泰山郡怎么样啊?” 杨显真回道: “不了,我舍不得这里,你奶奶就是埋在这里的,我也舍不得乡亲们。” 杨显真又问: “是不是要走了啊?” 杨云峰回道: “对,最近这段时间,沿海的地方,有不少寇国的武士来骚扰海境,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所以要去外面铲除这个情况。” 杨显真仰头大笑,拍了拍杨云峰的肩膀说道: “爷爷支持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杨云峰道: “可是,爷爷,您的身体。” 杨显真又道: “云峰啊,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哪个亲人都喜欢望子成龙呢,你如果成天待在我身边,就错过了做大事的时间,如果错过做事业的机会,我会感到愧疚的,” 村外的一处油菜花地中,梦秋正在给朱顺他们讲,这些年杨叔叔带她去过的地方。 这群孩子非常憧憬外面的世界,此时一个厚嘴唇孩子拿了一个树枝,然后对着油菜花地,乱扫起来,油菜花的花头纷纷被扫段了。 那厚嘴唇孩子正是杨宇,杨宇拿着树枝乱舞着说道: “恶贼,受死!吃我一剑!” 朱顺揉了揉额头无奈说道: “这货,应该看小人书看多了!” 朱顺转过头看向村头,此时一个臃肿妇人缓缓走来,看到这群小屁孩把他的油菜花地折腾这样,然后快速跑来,此时朱顺轻声道: “快跑。” 随后一群孩子便一拥而散,只有杨宇一人继续挥舞着自己的“宝剑”然后妇人拿着树枝走到杨宇背后,愣了半天,然后一下抽到了杨宇的屁股,杨宇被痛的一激灵,跳了起来,然后看到臃肿妇人,便快速跑去,妇人拿着树枝在后面追。 一处芦苇丛中,那群孩子躲了起来,都望向妇人追杨宇的场景,最后杨宇被追到了,然后被妇人抽了两三下,才跑出来。此时一个孩子结结巴巴说道: “杨..杨宇..比我家的..大黄跑的快啊。” 另一个黝黑孩子反驳道:“杨宇当然比狗强啊。” 一天复一天,天天复天天。 一日,在杨老爷子家门口,一群孩子坐在地上,杨云峰给孩子们讲了自己的江湖经历,孩子们听的仔仔细细,更加对外面的世界憧憬。 杨宇道: “杨叔叔,要不你教我们几招怎么样?” 杨云峰回道: “好的,你们想学这几天都会教给你们。” 从中午到下午,孩子们学的都非常仔细,孩子们拿着树枝,杨云峰持刀挥舞。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孩子们在学塾中放学后,杨云峰给想练习的孩子一人一本抄本,都会练习,也会给他们讲什么是“侠”孩子们不知道他们所学的正是杨云峰刀法巅峰的刀诀《朔风刀诀》的半卷。 杨云峰看到孩子练习非常刻苦,显得非常高兴,杨云峰主要目的就是想多培养一些人才可以秉承着: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想法。 一日杨云峰带着梦秋和孩子们告别: “好好练习,你们也会成为大侠的!” 梦秋看向朱顺、杨宇、宗耀还有行正便说道: “哥哥们,我们有机会再见!” 这四人纷纷送别,目送着杨云峰他们远去。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十年,前八年他们每年都至少来一次,后面两年一直没有见到他们。 十年会经历太多事情,在一个酷暑时节,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大风吹着外面杨树呼呼作响,在一间茅屋中亮着烛火,有一个青年看着一本书,书名为:《徐霞客游记》他裸露着上身,摸着自己的胡茬子,静静躺在床上看着书,那青年浓眉大眼,眼眸清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书籍。 他正是朱顺,时年十八岁。朱顺什么活都会干,是村里的干活好手,因为考功名不中,一直待在家里,如今朱顺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他的玩伴纷纷与他分道扬镳了:因为家里人原因,杨宇搬到了郡城,只有过年才回家,一年根本见不到多少回;高宗耀和杨宇一样都是家里原因,也纷纷搬进郡城,也很少见回家,也是只有过年回来几天;张行正前几天赴京考取功名去了。如今只有朱顺一人待在村子里,朱顺放下《徐霞客游记》这本书,喃喃自语: “很佩服徐霞客,他的目标这么明确,不像我都不知道追求什么,在这混吃等死嘛?” 朱顺起身望向外面的大雨说道: “我追求什么呢?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人生道路短短几十年,都是世间的一粒介子罢了。” “人要有追求,我追求什么呢?考取功名吗?考取功名后又怎么样呢?” “我要去外面看看啊,人生短短几十年啊。” “外面世界到底有多大呢?” “我倒要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 实现理想就要勇敢地去闯;美好生活就在你不远的前方;脚踏实地仰望胜利的曙光;满怀激情向着梦想的远方执着生长;美好的理想等待着攀登者成功照亮;成功需要不畏艰险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力量…… 初入江湖07 江湖路 次日凌晨,依旧下着毛毛细雨,朱顺告诉的父母自己的想法,父母非常支持;好男儿志在四方。 朱顺父母在村里一户养驴人家,买了一只年岁不大的毛驴,然后朱顺背起行囊,朱顺临走前和父母说过了,让他们多多照顾杨显真老爷子,父母也答应了,这几年杨云峰每次回家都会带不少粮食,把老爷子托付给了朱顺家。 朱顺牵着毛驴,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缓缓走到杨老爷子茅屋前,将毛驴捆在屋檐下,自己便进了屋。 朱顺进了屋,提了一篓鸡蛋放在的杨显真屋内的桌子上,朱顺打开杨老爷子卧室,老爷子正躺在床上休息。朱顺走到老爷子床前轻声喊道: “杨太太。” 杨显真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当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顿时激动的坐起了身,问道: “来了啊。” 老人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尽显沧桑。 朱顺笑道: “杨太太,我又来看您了。” 杨显真说道: “吃过了没有啊,我给你做好吃的。” 杨显真刚想下床,就被朱顺按了下去,朱顺道: “杨太太,不用了,您就好好歇着,我是来给你告别的。” 杨显真有些惊讶问道: “你要去哪里啊?” 朱顺回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要去更远的地方,更大的地方!” 杨显真笑开了花,嘴中牙齿都差不多掉光了,说道: “对,好男儿志在四方。” 然后朱顺起了身戴上斗笠,披好蓑衣,然后看向老爷子道: “杨太太,我先走了,桌子上有一篓鸡蛋。” 杨显真道: “怪我腿脚不好,就不能送你了,我已经风烛残年了,这就是行将就木的年纪了。” 朱顺此时眼眶微红,他擦了擦眼眶回道: “杨太太,别瞎想,您身体硬朗着呢。” 杨显真笑着道: “你走吧,路上要小心点,一定多做好事,为百姓多做善事。” 朱顺道: “知道了,杨太太。” 随后朱顺便缓步走到外面,朱顺望向屋檐下的细雨,看着那颗粗壮的榆树,愣了一会,想起了十年前的场景,当时朱顺和小伙伴们就喜欢在这棵榆树下玩耍,当时记得还有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朱顺停止思绪便缓缓朝门外走去。 解开毛驴后,然后牵着毛驴行走在细雨之中。 在幽寂的山间小路上,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浓眉大眼的青年,左手牵毛驴,他腰间悬刀,右手持剑抗在肩上,剑鞘上缠有一个酒葫芦,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雨雾中的景物是一片迷蒙,实现实隐,似有似无。阵风吹来,雨帘晃动,雨中之景,飘忽不定,朱顺惬意的走在雨中,吟着一首诗: “渭城朝雨泡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天色已晚,朱顺牵着毛驴在一处山村小路上停了下来,看着刚下完雨坑坑洼洼的地面,再看到山路下方的绿树成荫,蝉鸣不断,不由想起小时候,记得小时候啊,就喜欢刚下完雨拉着小伙伴下去捉结了龟啊,因为结了龟都会探出脑袋,很好捉的。 朱顺又缓缓走了一会,看着这山间的优美景象,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背着一箩筐的柴火,缓步走在山间小路上。朱顺见到那小男孩便叫住了他: “弟弟,我帮帮你怎么样?” 小男孩看到了这个陌生男人道: “谢谢哥哥,我可以背的动的。” 朱顺笑道: “你先放下来,我有毛驴的,它很有劲的,我也是顺路,帮你一下。” 朱顺便帮小男孩放下了这个满是柴火的大箩筐,然后系在毛驴背后。小男孩浑身脏兮兮的,眼眸确是非常清澈,衣服也很破烂,全是补丁,小男孩擦了擦自己的小花脸然后说道: “谢谢哥哥。” 朱顺问道: “弟弟,你住在哪里啊?” 小男孩指了指前方回道: “不远就可以到我的村子了。” 路上朱顺牵着毛驴,然后孩子跑到最前面指路。 朱顺道: “你父母呢?” 小男孩眼神有点低落,这句话貌似说到了小男孩心坎上,小男孩回道: “我对父母印象已经模糊了,是我奶奶把我拉扯大的,我很喜欢我奶奶。” 一提到奶奶,小男孩眼泪流了下来又道: “奶奶为了供我上私塾,有次在山上挖野菜,然后摔断了腿,我太对不起她了。” 朱顺摸了摸小男的头说道: “你奶奶有你这样懂事的孙儿,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前方山脚下,缓缓浮现村庄,百姓房子靠着山,排成一排。村庄口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下面是一条小溪,溪流潺潺,有一群鸭子正在小溪中嬉戏。桥两边有几棵枣树,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路上唠嗑。 小男孩领着朱顺缓缓走在村子中,村中百姓看到小男孩身后的陌生男子,都有点惊讶; “这青年谁啊?” “看着面生。” “长得还挺周正。” “应该是个好心人,帮着梓森这小子的。” “看这青年腰间悬配着刀剑,应该是个江湖武人。” 小男孩笑着指了指一间房屋,说道: “哥哥,这就是我的家了。” 然后小男孩快速跑到主室内,喊道: “奶奶,有个好心的哥哥帮着我把柴火背过来了。” 朱顺也跟了上去,院子周围都是用大块石头砌上的,房屋用石头盖的,墙上是用黄泥砌上的,朱顺刚进门就有四只小狗摇着尾巴走到朱顺跟前,朱顺蹲了下来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摇着尾巴舔着朱顺的手。 院子不大,也养着许多只鸡,一个房间里面缓缓跑出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约莫五岁左右,拿着一些小米,撒在地上喂鸡。 院中缓缓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那老妇人佝偻身体,蹒跚着步伐,摇晃着身体笑着走出门看向朱顺,老妇人笑起来如同菊花绽放,说道: “小伙子,谢谢你啊帮我孙子,吃过饭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去。” 朱顺回道: “奶奶,举手之劳,不麻烦您了,我这就出去继续赶路。” 那男孩听到便说道: “哥,你就在这里住一夜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随后孩子便跑到了屋里面点着灶台,塞了柴火,开始烧火煮米饭。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老妇人道: “这么晚了,明天再赶路吧,晚上山上不安全。” 朱顺看天色,再想想自己现在就是没有方向的瞎逛,朱顺也在想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随后便答应了下来。 老妇人说道: “小伙子,进屋。” 随后用拐杖指了指屋里面。 屋内只有三间屋子,主堂里面柴火灶台都在主堂,显得有点杂乱不堪,然后就是一张破旧的桌子。 妇人拄着拐杖到了屋内,拿了一个凳子便放在桌子旁边,说道: “坐吧,小伙子。” 朱顺笑着望向老妇人道: “谢谢,奶奶。” 老妇人吃力的给朱顺倒了一碗茶,说道: “家里比较乱,小伙子将就一下。” 朱顺回道: “没事的奶奶,就是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呢?” 老妇人回道: “他们两个是我捡的。” 六年前,老妇人在山上摘野菜,发现山脚下有一个昏迷的男孩子,当时约莫三四岁,然后还没有瘸的老妇人便将他抱回来了,然后抚养长大,孩子很懂事的,五岁时候就知道帮奶奶干这个干那个,又是几年村民在村子不远处地方捡了一个襁褓婴儿,是个女婴,当时人们自己都吃不饱,再来个就是一个累赘,所以村民商议。然后被老妇人抱走了,当时老妇人用牛乳将女婴抚养大。 “做好了,我给你们盛。” 那男孩拿着勺子拿着碗就盛起了米饭,说道: “哥,我多给你盛一点。” 那个男孩挖了一大勺,盛完后,端到了朱顺旁边,然后又继续盛了三碗,都端上的桌子。 外面的小姑娘继续撒着小米,然后那男孩走到外面大喊: “蕊蕊,天黑了别喂鸡了,鸡晚上看不见,不吃的,洗洗手吃饭了。” 那小姑娘倒了一点水,然后就洗起了手,洗完手后用脏兮兮的衣服擦了擦,然后便回到屋里面坐在自己座位上。 朱顺说道: “谢谢你们招待。” 老妇人笑了笑问道: “小伙子,你是要去哪里啊?” 朱顺回道: “奶奶,我没有方向,只是想看一看世界到底多大。” 老妇人道: “哦,这样啊,确实,年轻人就应该多闯闯。” 朱顺回道: “对,多闯闯。” 男孩看向朱顺腰间的刀剑,眼睛放光,又望向朱顺问道: “哥哥,你是大侠吗?” 朱顺笑着回道: “大侠算不上,游侠儿应该算吧。” 朱顺又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孩回道: “我叫苗梓森,我妹妹叫苗蕊蕊。” 朱顺说道: “梓森,好名字,梓:自立自强之义;森:造就光辉之义;真是好名字。” 苗梓森挠了挠头笑道: “哥哥懂得真多,哥哥今晚和我挤一张床可以吗?” 朱顺摸了摸苗梓森的头说道: “当然可以。” 苗梓森说道: “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朱顺回道: “我故事不精彩,不过我的一个朋友她的故事精彩,可以给你好好讲讲。” 那个小姑娘也说道: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朱顺看向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的,很讨喜的小姑娘。 朱顺回道: “你们叫我朱哥哥就行。” 小姑娘说道: “朱哥哥,我可以跟你们挤一挤吗?我也想听故事。” 老妇人说道:“你是个女孩子,哥哥是男孩子的。” 小姑娘眼眶微红,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老妇人望向朱顺说道:“让她和你们住一夜吧。” 朱顺回道:“好的,我要给蕊蕊和哥哥都讲故事。” 小姑娘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感觉了。 已经夜深人静,一间小屋子里面一大两小,点着蜡烛。朱顺给他们兄妹俩讲了一个小姑娘的故事,讲了那个小姑娘和一个大胡子大叔的故事。 他们兄妹两个听的非常认真,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就一直看着朱顺的故事,故事名字叫《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胡子叔叔的故事》。朱顺 讲完后说道: “都睡觉吧,不早了。” 苗梓森说道: “我还要听,哥哥可以再讲吗?” 朱顺说道: “明天再讲,你们听话就给你们讲。” 小姑娘立马躺下说道: “哥哥,我睡了。”一小会后,妹妹便睡着了。 苗梓森还在坐着看向朱顺说道: “哥哥,什么时候走啊。” 朱顺坐在桌子旁,借助微暗的烛光写着一本书。 朱顺回道: “明天就要走了。” 苗梓森说道: “可以多待两天吗?后天走行吗?” 朱顺回道: “那就后天走怎么样?” 苗梓森很高兴便说道: “太棒了。” 朱顺问道: “梓森啊,你想读书吗?” 苗梓森显得有点低落: “我想读书,但是我更想照顾好奶奶和妹妹。” 苗梓森看向朱顺正在写着的那本书疑惑问道: “哥哥,你写什么啊。” 朱顺回道: “我在写一本书,你们也会出现在这本书上,做个记录。” 苗梓森问道: “真的嘛?我们真的会出现在书上嘛?” 朱顺合上书,收起笔,书的封面上写了五个字:《小侠儿游江湖》 朱顺回道: “真的,早点睡吧。”然后朱顺捏灭了蜡烛。 苗梓森也闭上了眼,朱顺也躺在床上。 三更半夜,村子外面传来阵阵铃声,和马的嘶吼,村子外有约莫七个人,骑着马站在门口。 一个独眼的男子正在扛着刀站在村门口,那独眼男子笑道: “今晚就抢夺这个村子!” 后面众人纷纷持刀喊起来, “杀,杀,杀!” 独眼男子大喊: “掠夺此村,一个不留!!!我要这个村子变成一片废墟!”后面众人, “掠夺此村,一个不留!!!” “掠夺此村,一个不留!!!” 独眼男子旁边的一个刀疤脸男子喊道: “兄弟们,上!!” 马蹄声和响铃声震慑天地,朝这个村子袭来。 初入江湖08 剿匪 朱顺听到外面的阵阵铃声,立即起身,喃喃自语: “该不会是响马吧?” 朱顺连忙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犹如刀山火海一般,周围不少房子被大火遮盖,黑烟直冲云霄,黑云遮盖了月亮,黑烟滚滚,千变万化的往上升,凝成一片,罩住火光,像浓雾遮住了夕阳。村中被黑烟遮盖,有一群人拿着火把正在朝这里冲来, 百姓们也纷纷被吵醒,都跑出家门外, “响马来了!” “怎么办?” “相亲百姓!都拿起家伙!” “和他们拼了!!!” “为了我们家人孩子!!” “区区响马!不足为惧。” .......... 朱顺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拿着刀剑,便准备向外面冲去。 此时苗梓森被吵醒,问道: “怎么了,哥哥。” 朱顺轻声说道: “护住妹妹,来了马贼,我去去就来!” 苗梓森有点疑惑问道: “马贼?” 然后连忙爬出窗外,看一群人正在朝这里奔来。 苗梓森连忙关上窗户说道: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朱顺说道: “勇气可嘉,不过你不能去,好好护住你的奶奶和妹妹!” 老妇人也被吵醒,也睁开眼睛,看到窗外,连忙关上房门。 老妇人拄着拐杖跑到朱顺屋里问道: “小伙子,马贼来了,你赶紧跑吧。” 朱顺回道: “奶奶,说什么胡话,好好照顾好这两个,我去去就来!” 老妇人拽住朱顺衣服说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不希望你白白送命啊。” 朱顺回道: “奶奶,你放心,就几个马贼我是可以应付的。” 随后朱顺从窗户里面翻了出来,拿着刀剑便朝前方跑去。 不少百姓拿着锄头,拿着菜刀和马贼对峙了起来。 有两个百姓拿着自己的家伙,朝一个独眼男子冲了过来,独眼男子拿着大刀,便将这两个百姓砍伤。 刚要砍杀这两个受伤百姓,只见一个青年跃在两个百姓身前,一手持刀,一手持剑挡了下来。 哪个独眼男子见状,露出的狰狞的笑容: “还有个能打的啊,这个小村庄真让人意外。” 便缓缓下了马,站立在朱顺身前,那男子披头散发,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身穿貂衣大褂,右手持刀盯着朱顺,露出狰狞的笑容。 那个独眼男子摆了摆手,喊道: “小的们这有个硬骨头。” 马贼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和百姓互砍,然后来到了独眼男子身旁,共十七个马贼。 随后独眼男子便朝朱顺砍去,朱顺挥舞刀剑,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挥舞,独眼男子难以招架。随后另一个刀疤脸下马参战,刀疤脸身材矮小,手持长刀,脖子上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牙齿的项链。二人围攻朱顺。朱顺刀对独眼男子,剑对刀疤脸。朱顺艰难抵挡,随后朱顺手持刀剑一个转身,周围飞沙走石,然后一个侧砍一道墨色刀光,斩向刀疤脸,刀疤脸挥舞大刀后退数步。独眼男子挥舞大刀,朝朱顺砍去,朱顺刀剑格挡,周围顿时尘土飞扬。两个马贼联手都讨不到好处,随后第三个马贼下马参战,那马匪手持长枪,身材修长,朝朱顺刺去,朱顺一个翻转,躲过此击,朱顺收剑入鞘,右手持刀朝持枪男子奔来。持枪男子一个横扫,朱顺竟无法接近。 独眼男子说道: “卞密、卞峰这个青年不好缠,我们联手。” 另外两人纷纷点头:“好!” 三人一齐围攻朱顺,朱顺艰难应付三人。 旁边村民道: “都别愣着啊,帮忙啊!” 村民们拿着锄头菜刀和一些农具,便和其他马贼拼了起来。朱顺一人战三贼,朱顺双手持刀,因为无法靠近持枪的男子,然后转移目标,朝独眼男子奔来。独眼男子挥舞大刀,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挥舞,朱顺持刀抵挡,朱顺脚尖着地,后退数尺,然后横刀在膝,朱顺跃向半空,对着独眼男子头颅径直劈下,独眼男子持刀阻挡,但是大刀被斩成两半,瞬间将独眼男子头颅从上到下劈成两半。独眼男子扑通跪地,然后径直躺下。 “卞坤大哥!!!!”,那个刀疤脸见到此情景瞬间崩溃:“好小子,你找死!!!!” 刀疤脸手持长刀,疯狂朝朱顺砍来,刀疤脸横劈朱顺,朱顺一个侧身翻转,躲避此击,然后朱顺微蹲下来,收刀入鞘,拔剑出鞘朝刀疤脸腹部刺去。 “卞密二哥!!!”,持枪男子奋力跑向刀疤脸身边大声呼喊:“二哥!!!”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朱顺微蹲拔剑刺向卞密腹部,卞密瞪大眼睛,卞峰奋力拿枪奔向卞密。 刹那间,卞密瞪大双眼,大刀落地,卞密腹部被朱顺持剑刺穿,卞峰持枪刺伤朱顺右臂。 卞峰拿枪跨马,带着剩下四个的残贼,逃命了,马铃声还是如此让人不安。众马贼已经混乱,有些马贼想逃命,但被其它马贼不注意。肆意踩踏,给踩死了,有些马贼看相貌也是如此稚嫩,若还有活下去的盼头,谁还当贼呢?朝廷马匹民牧的政策,导致不少养马户赔不起,所以只能当匪。 太阳慢慢升起来,云层在灰白中稍微带出些蓝,清凉,暗淡。朱顺收剑入鞘,用左手捂着受伤的右臂,缓缓走在乡村道路上,周围到处都是礁糊的气味,空中游动着一些白烟。火已经停止主延烧,被烧残的地方还冒着白烟。 村子道路上全是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次村子中大约有二十的百姓丧命,百姓们看到朱顺纷纷抱拳表达谢意, “大侠,没有你我们就没有这场残胜。” “多谢大侠。” “多谢大侠。” .......... 朱顺摆手回道: “举手之劳。”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汉子抱拳玩说道: “我是山根村村长,不知大侠姓甚名谁?”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我的家在武河那里,都是同乡。” 汉子说道:“谢谢大侠!” 朱顺来到了苗梓森家,老妇人见到朱顺来到了这里,便吃力下跪说道: “感谢大侠救了我们。”朱顺望向佝偻的老妇人,连忙扶起老妇人说道:“奶奶,这个礼我受不起啊,举手之劳。” 老妇人见到朱顺受伤的右臂,连忙拄着拐杖朝屋里走去,拿了一些药草,然后搓了搓,给朱顺敷了上去,然后拿了个纱布给包扎完,说道: “这个专治跌打损伤,真的是感谢大侠。” 朱顺回道: “谢谢奶奶,我躺一会。” 然后朱顺便躺在了床上,随后苗蕊蕊用两只小手端了一碗茶水端到朱顺身旁说道: “朱哥哥,喝水。” 朱顺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脸蛋,说道: “谢谢蕊蕊了。” 苗蕊蕊端碗蹲在朱顺身旁,就盯着朱顺,朱顺左手持碗喝了起来。 苗蕊蕊看到朱顺喝完茶水,便端走了碗。 苗梓森端了一碗米饭也走到了朱顺身旁,拿着勺子喂朱顺,苗梓森说道: “谢谢朱哥哥救了我们,朱哥哥可以教我武功吗?” 朱顺回道: “为什么想学武功呢?” 苗梓森说道: “我想以后护着我的妹妹和奶奶。” 朱顺说道: “想法很好的,不过还是读书好,可以造福百姓。” 朱顺又问: “你想读书吗?” 苗梓森回道: “当然想读书,但是我得照顾妹妹和奶奶。” 朱顺说道: “我可以帮你,也能让你没有牵挂,我希望你好好读书造福百姓。” 朱顺也知道苗梓森家里穷,但是朱顺会帮助苗梓森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朱顺是一个善良的游侠。 朱顺起了身腰间悬配着一把横刀,一把剑,然后换了衣服拿着行李,朝房门缓缓走去。 苗梓森说道: “哥哥,你要走了吗?” 朱顺回道: “要走了,谢谢梓森这几天的招待。” 朱顺牵着毛驴,走在路上,路上众人见到了朱顺,纷纷跪了下来, “谢谢大侠。”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 .......... 朱顺大声喊道: “百姓们!我要离开了,但是还请各位帮我一个忙” 村长道: “有什么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朱顺说道: “麻烦诸位帮我助苗梓森上学塾,多帮一下苗梓森一家。” 村子笑道: “包在我身上,大侠安心走就是。” 朱顺牵着毛驴缓缓走在小路上,继续进行没有方向的旅行了。 一日,村子内,苗梓森家门口挤满了村民。村民们有的拿自家几个鸡蛋送给老妇人,有的摘些自己家种的菜送给妇人,还有些资助一点铜钱。 老妇人领着苗梓森兄妹跪了下来: “感谢乡亲们。” 村长连忙扶起他们说的: “这可使不得,我们乡亲们会资助苗梓森兄妹上学塾的,村里能出的人才也长脸。” 村长又道: “还是朱大侠让我们弄得,会帮苗梓森姐弟送到郡城学塾,所以苗梓森你小子一定别辜负大家!” 苗梓森说道: “我一定会给村子长脸的!” 此时不远处有个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喝着酒,笑着望向这里。 他正是朱顺,一直没有走,就是要看看这美好的结局。 朱顺起了身牵着毛驴继续走在乡村小路上,喝着酒仰头大笑: “这个故事将会是我的游记当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善良是品德中难能可贵的,可就是这一颗璀璨的明珠,却被人遗忘在了角落里被蒙了尘。希望有一天善良能在道德面前勇敢站出,绽放光彩。 初入江湖09 人间温暖 正午的琅琊郡城,城中街道上叫喊声此起彼伏,都是周边村子上的百姓来郡城卖东西,街道上人来人往,有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约莫四十左右,头上扎着丝巾,胸前用绸缎捆了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孩子趴在妇人胸前睡的正香。她右手扛着一个比他还要大的包裹,左手又拿着一个大包裹。行走在街道上,在这个街道上非常显眼。 那妇人放下扛着的包裹,便气喘吁吁地歇了一会,然后便继续拿起包裹吃力的向背后甩去,但是尝试几次都没有甩上去,此时有一个路过老人帮忙抬了抬。 妇人说道: “谢谢,这个有点脏。” 那个老人用力将包裹抬在妇人肩膀。 妇人又道: “好,辛苦你了。” 老人摆了摆手便离去,那妇人继续走在街道上,此时又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连忙小跑了过来,问道: “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背着这么多东西?我帮你背背吧。” 妇人笑道: “姊姊,不麻烦您了,我们是河南的,来逃难的。” 老妇人连忙把那妇人的另一个包裹抗在身上,走路一斜一斜有马上要跌倒的感觉,老妇人问道: “河南怎么了?” 妇人回道: “发生洪灾,所以我带着孩子,来上我娘家避一避的。”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老天这就不地道了。” 老妇人跟着那个妇人帮着她背了一段路,然后说道: “先放这了,老骨头不行了。” 妇人笑着回道: “谢谢姊姊,到这里就行了,辛苦了。” 然后老妇人摆手作别,那个妇人继续带着这两个大包裹行走着。 琅琊郡城外,朱顺经过一天的跋涉来到了琅琊郡城,牵着毛驴行走在街道上,朱顺在街道上看到一个约莫弱冠之领的青年,那青年仪表堂堂,没有双臂,坐在地上,用脚在宣纸之上写毛笔字,朱顺看了半天,周围围了不少看客。 被那个青年注意到了,那青年问道: “哥们,是不是毛笔字写得也不差啊?” 朱顺回道: “写得还能看,不过比兄弟你的差远了。” 青年回道: “你太高抬我了,要不咱们比一比怎么样?” 朱顺说道: “好啊。” 随后那青年用脚抽出一张宣纸,然后笑着望向朱顺说道: “要不咱比一比写《天道酬勤》怎么样?” 朱顺拿起毛笔,仔仔细细的写出了,歪七八扭的字,不由脸上冒出冷汗心想: “小爷之前也参加过科举,现在没有碰过毛笔了,不会写字了。” 青年看向朱顺的字缓缓摇了摇头,笑道: “哥们,是不是太久没有写过字了?还得多练啊。” 朱顺挠了挠头回道: “会练的。” 然后周围看客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朱顺, “这小子还不跟我八岁的儿子写得好呢。” “打脸了,哈哈哈。” “看这打扮应该是个江湖武夫。” “李公子当年也是意气风发啊,不过现在只能靠卖字画为生了。” “当时李公子可是我们整个琅琊知名的状元郎啊,可惜,唉~~” .......... 那个青年用脚,高亢激昂的写出了四个大字,字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字中蕴含一种神秘力量,此时只见四个大字浮现在众人面前《天道酬勤》周围客纷纷鼓掌; “好!好!” “李公子士无双!” .......... 朱顺看到字也显得非常激动鼓起了掌声说道: “好!好字!此字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青年笑道:“这字没什么稀奇的,你经常来就能经常见。” 青年起了身望向朱顺,给朱顺鞠躬一下说道: “我叫李丹青,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啊,经常来看的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朱顺听的此名,先是惊愕,后笑了起来抱拳行礼: “在下朱顺,诸顺的顺,我来自武河的另一头,没有来过这里,这也是第一次来。” 名为李丹青的青年道: “兄弟,以后一定常来。” 随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笑了起来,之后李丹青鞠躬相送,朱顺抱拳还礼。 李丹青,琅琊人士,时年二十五,当时琅琊非常著名的状元郎,但是风流成性,染上赌博,随后家破,由于没有钱,所以李丹青用双臂来下注,他妙笔丹青,尤其是画仕女图,仕女图画的都犹如有生命一般,笔墨山水也是一绝。 朱顺继续行走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他没有方向,要做到就是给世间增添一丝善意温暖。 一个妇人正在琅琊郡城一处地方休息,歇了一会就要起身。此时远处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清丽秀雅,约莫十八九岁,她的眼眸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扎着短马尾。 那姑娘来到了妇人身前帮妇人扛了另一个包裹道: “阿姨,我帮你扛着另一个包裹。”妇人望向姑娘笑着说:“谢谢姑娘。” 街道上有两个男子色眯眯的盯着这个姑娘,一个胖子满脸胡茬,另一个贼眉鼠眼,其中贼眉鼠眼的男子对另一个男子轻声说道: “偷偷跟着!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嘿嘿嘿。” 老妇人和姑娘在前面走着,后面有两个人偷摸跟着。 到了琅琊郡城门口,老妇人道: “谢谢姑娘了,就搬到这里吧,辛苦了。” 那姑娘笑着回道: “阿姨,我再帮你搬一段吧。” 老妇人说道: “这不太麻烦你了吗?” 那姑娘回道: “我也没事,不麻烦。” 朱顺牵着毛驴在街道上缓步走着,他看见了两个青年正在偷偷摸摸的跟着前面的两个人,然后朱顺便放开毛驴,偷偷跟在这两个青年身后。 出了城门,姑娘和妇人肩并肩走在小路上,越走越远,此时已经看不到琅琊郡城,已经到了一个离琅琊郡城很远的林子中。 妇人说道: “谢谢姑娘了,就到这里吧。” 姑娘回道: “我帮您送到家里去吧。” 妇人说道: “我家还很远。真的太辛苦姑娘了,帮我背了这么远。” 妇人放下背着的包裹,说道: “真的谢谢姑娘了,就送到这里吧。” 姑娘回道: “好吧,阿姨,我先走了你路上慢点。” 那妇人拿下自己脖子上带的项链,递给了姑娘。那项链是一只玉凤,花纹非常漂亮,说道: “姑娘,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个项链你收下吧,我不知道送什么可以感谢你。” 姑娘连忙摆手,回道: “不用送,举手之劳。” 那妇人跪了下来,递给了的那姑娘项链: “你收下吧,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不起来了。” 姑娘见这场面,有点不知所措,说道: “阿姨,你这又为何啊,我受不起啊,快起来。” 妇人回道: “你收下我就起来。” 姑娘有点无奈说道: “好吧,阿姨,我收下,你起来。” 那姑娘伸手拿了那个项链。 妇人便站起身来说道: “收下吧,我先走了。”随后妇人便扛起包裹继续走在这林子中。 姑娘喊道: “阿姨,路上小心点。” 妇人回过头,笑着望向姑娘回道: “知道了,姑娘,你也路上小心。” 姑娘摆着手喊道: “知道了阿姨,拜拜。” 然后那姑娘就原路返回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从正午一直到现在,那姑娘现在的地方已经离郡城很远很远,朱顺站在一颗粗壮的松树上,正在远眺。 “奶奶的,跟丢了!”朱顺握紧拳头使劲砸着树。 那两个男子还在尾随那姑娘,姑娘一直没有发现,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说道: “行动吧,嘿嘿嘿。” 那个胡子拉碴的胖子说道: “我先来,我完事了你再来怎么样?” 贼眉鼠眼男子怒气冲冲望向胡子拉茬的胖子道: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那胖子回道: “你先就是。” 夜幕降临,月亮被乌云盖住,林子中伸手不见五指,有一个姑娘抱着手缓缓走在这个林子中。 姑娘喃喃自语: “哪个方向可以回家啊,好可怕啊。” 突然间,姑娘被人用黑布蒙住嘴,一下就被拽到沟里面,姑娘眼泪流了出来,嘴被男子给蒙的发不出声音。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正在撕扯着那姑娘的衣物,那姑娘努力反抗,竟完全无能为力,那贼眉鼠眼的男子淫笑了起来说道: “姑娘长得真周正啊,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那男子继续撕扯着那姑娘的衣物,那姑娘眼含泪珠使劲挣扎。 那贼眉鼠眼男子更兴奋了说道: “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然后继续撕扯这姑娘的衣物,这姑娘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 那贼眉鼠眼的男子忙着脱裤子,然后那姑娘趁机挣开男子,然后便奋力往林子深处跑去,一边哭,一边跑,一边喊道: “救命!!救命!!” 朱顺站在一颗粗壮的松树上,听到声音,便迅速朝声音方向赶去。 远处一个汉子堵住了那姑娘的去路,后面贼眉鼠眼男子也跟上了, 那贼眉鼠眼男子淫笑道: “身材蛮不错吗,伺候好爷爷,我便会放你走。” 朱顺站在一颗树上,看到了他们,然后一跃而下,缓步走到贼眉鼠眼男子身后,然后一脚,便将贼眉鼠眼的男子踹到了沟里面。 贼眉鼠眼的男子头着地,然后吃力起身,骂道: “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怀爷爷好事。” 然后看向朱顺,朱顺正在怒目盯着贼眉鼠眼的男子,骂道: “畜生!!”随后一跃而起,一掌打到那男子腹部,那男子口吐浊气倒飞出去数尺。 那贼眉鼠眼男子艰难起身,便跑了,另一个胖子见到此场景扑通跪地,惊慌不已,被吓的裤子都湿了,说道: “大..大侠,我没有动姑娘,都是这个混蛋动的,请大侠绕我一命。” 朱顺看都不看一眼喊道: “滚!别脏了我的眼睛!” 那胖子连忙起身,道: “谢谢大侠不杀之恩。” 然后那胖子捂着湿漉漉的裤裆便跑了起来,样子十分滑稽。 那个姑娘立马抱向朱顺,那姑娘泣不成声,朱顺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被姑娘这样抱着,顿时脸蛋通红,朱顺抱着那姑娘的头说道: “没事了,别怕,我送你回家。” 那姑娘哽咽道: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朱顺望向那姑娘破烂不堪的衣服,脸红的更厉害了,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那姑娘套了上。 在幽静的林子中,一男一女,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缓缓走在幽静的树林中。 朱顺问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回问道: “我的名字叫张悦,家住琅琊郡城,对了大侠你叫什么名字?”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咱们同乡人,对了姑娘你多大了?” 张悦回道: “我今年十八岁,对了朱大侠,你多大啊?” 朱顺回道: “咱们年龄相仿。” 张悦一脸崇拜眼神说道: “朱大侠真的厉害啊。” 朱顺这十年是第一次和女人拉呱,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然后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目标吗?” 朱顺说完这句话便着急收回这句话,不会说话啊。 张悦的眼眸越发清澈,回道:“我想成为一个女夫子,对了朱大侠你有什么目标吗?” 朱顺竖起大拇指回道: “你这目标太棒了!我的目标就是像徐霞客一样,看遍世界!” 张悦一直笑眯眯的盯着朱顺说道: “朱大侠的目标一定会实现的!” 他们二人在这林子中饶了许久,就是找不到出口,加上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已经深夜。 朱顺说道: “我看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屋舍,要不我们今晚将就一下,明天再找?” 张悦回道: “可以。” 然后二人就进了那间破旧不堪的屋舍,朱顺拿了火折子,用一些干柴火,干叶子,点了篝火,然后朱顺从自己包裹里面拿了两个地瓜,然后便烤起了地瓜。 地瓜烤熟之后朱顺吹了吹然后递给张悦一个地瓜,然后笑着说道: “吃吧。” 张悦拿过来地瓜说道: “谢谢,朱大侠。”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不用叫朱大侠也行。” 张悦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吃着地瓜,她的脸庞被火光照着,他白中透红的清秀面孔,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朱顺看着张悦的脸庞,是多么着迷。 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屋子里面,篝火慢慢熄灭,张悦头靠在朱顺的肩膀,缓缓睡着了。 初入江湖10 穗山七侠 旭日东升,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有四个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个名字,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后面有个约莫而立之年的汉子,还有一个约莫弱冠之龄的青年,这三人叫喊着, “张悦!” “我的女儿!” “妹妹!” .......... 街道上,有一只毛驴正在嚼着一个卖菜男子卖的菠菜,那男子气呼呼的拿着棍子敲那驴子,那驴子含了一口菠菜便一溜烟跑了。 林子中,张悦穿着朱顺的外套,睁开慵懒的眼睛,用手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朱顺正在点着篝火,烤着地瓜,吹了吹递给了张悦。 “谢谢,朱大侠。”张悦拿下了朱顺递过来的地瓜。 朱顺说道: “你叫我朱顺就行,吃完地瓜,咱们继续找出去的路。” 张悦回道: “好的,朱大侠。” 他们吃完地瓜,便走出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屋子,这里三面环山,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远方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河,看不到尽头,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划着轻舟的老者,缓缓划行在这条河上。 朱顺在岸上大声喊道: “大爷,过来一下!” 张悦跟着朱顺一齐大声喊着: “大爷,过来一下!” 那划着轻舟的老者听闻此声,便缓缓向朱顺这里划来。 那老者的轻舟缓缓靠岸,朱顺问道: “大爷,这是哪里?” 老者回道: “这里是汶水,你们迷路了吗?” 朱顺回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琅琊郡城的,确是迷路了。” 老者说道: “琅琊郡城离这里六十里路呢,我捎你们一段路吧。” 朱顺抱拳说道: “谢谢大爷。” 朱顺和张悦上了船,那老者便划着船,周边重峦叠嶂。不知划了多久,不远处一片竹林。 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老者划到岸边说道: “过了这个林子不远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我先走了。” 朱顺和张悦便下了船,老者便继续划着轻舟在这山清水秀之处,划行着。 朱顺抱拳道: “谢谢大爷。” 在这幽寂的竹林深处,有七个男子正在竹林谈天说地,林中传来了优雅、动人、柔美、清淡的乐声。 有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在坐在地上下棋,对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袍,挽了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笑眯眯的望向棋局。 还有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地上吹奏着萧,还有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坐在吹奏萧男子的旁边吹奏着竹笛。他们对面坐有一位两鬓微白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不惑之年,长发飘飘,正在弹奏着古筝。弹奏古筝男子旁边还有一位身体结实的矮胖子,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正在弹着琵琶,优美的乐声响彻林间。 还有一个赤膊的青年正在醉醺醺的躺在酒缸旁边。 乐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立刻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张悦和朱顺缓缓走在这个幽寂竹林中,不知走了多久,朱顺耳边传来优美的乐声。 朱顺看向张悦问道: “张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张悦回道: “朱大侠,我貌似听到了,这乐声很美。” 朱顺说道: “咱们看看去,走。” 然后张悦跟在朱顺后面便缓缓朝有乐音的附近走去,一会儿过后,他们两个便停步下来,望向那七个男子。 朱顺领着张悦继续缓步走着,就这样慢慢的走到离他们很久的地方,然后躲在一颗粗壮的竹子之下。 朱顺道: “他们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我们谨慎一点。” 那个身穿长袍的男子貌似发现了他们,然后转瞬间跃到朱顺他们旁边,只见那白衣男子问道: “你们何人!” 然后朱顺左手握刀,显得非常提防回道: “我们是经过这里的,只是好奇才走了过来。” 竹林众人纷纷停起手中的活,望向这里。 那身穿白色长袍男子注意到朱顺左手,然后跃向半空,双掌向朱顺袭来,朱顺喊道: “张悦你先走远一点!” 那长袍青年一只右手泛起黑色雾气,左手泛起白色雾气。朱顺因为右臂受伤,左手拔起横刀,格挡这掌,但是被击退数丈,翻滚数圈,刀罡震颤,朱顺艰难格挡。 持笛男子说道: “这青年的刀法,还有刀罡有点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衣青年回道: “有点像那位前辈的刀法,再看看吧。” 长袍青年停下进攻,双手背在身后。 朱顺说道: “前辈,我真是路过啊!” 那长袍青年回问到: “如果真是路过,为何如此提防,还要拔刀呢?” 朱顺回道: “前辈,这不废话啊!你突然向我袭来,我不挡的话就废了啊。” 长袍男子眯着眼,回道: “我看你也是江湖武人,我好久没有练手了,咱们试一试!” 朱顺左手艰难格挡,只是格挡,长袍青年看到他不要双手格挡,便停止了进攻,便问: “为何要左手持刀?” 朱顺回道: “我右臂有伤,不敢发力啊。” 长袍男子停下进攻,说道: “我也单手怎么样?” 随后长袍男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泛起一个阴阳八卦,便站在原地,一掌过后,顿时一个雾气般的阴阳八卦瞬间炸裂,顿时长袍男子为中心,周围顿时飘出雾气,自上而下犹如阴阳八卦,长袍男子站在中心,顿时竹林震荡,大片竹叶缓缓飘落,竹叶纷纷落下,像黄莺展翅飞舞。张悦被震出数尺,朱顺收刀入鞘,快速跃向张悦,抱住了了她,被一同震出数尺。 那个白衣青年看不下去了骂道: “陆亦可,他奶奶的太欺负后生了吧,他们这么年轻,可能真是路过呢。” 白衣青年又骂道: “别盯着这两个青年了,回头咱们干一架!” 然后白衣青年瞬间移到朱顺身旁,看到满是伤痕的朱顺正在紧紧护住那姑娘,不由心疼,然后扶起来了朱顺,张悦看到朱顺伤成这样,顿时眼眶微红,说道: “朱大哥,真的对不起你,为了把我送回家,遭罪了。” 白衣青年问道: “伤的重不重?” 朱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回道: “问题不大,只是这个前辈下手太狠。” 朱顺看向张悦,笑道: “没事的。” 张悦哭着抱住朱顺,朱顺脸颊又是通红。 白衣男子说道: “你们跟我过来吧。” 然后朱顺和张悦便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缓来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边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酒。 那个赤膊的男子其实早就醒酒,他看到这场面便怒气冲冲跑到陆亦可身前: “你不知道吗?我就看不得姑娘哭!咱们打一打怎么样,别只敢欺负小辈!” 陆亦可斜眼看向那个赤膊男子说道: “来啊!” 随后那个赤膊男子摆出拳架盯着那个名叫陆亦可的长袍男子,陆亦可也摆了拳架。 转瞬间赤膊男子挥拳朝陆亦可锤去,瞬间气势如洪,周边竹子摆动了几下。 陆亦可挥舞手掌,瞬间陆亦可脚下生成一个阴阳八卦,然后双掌在前,瞬间炸裂,周围再次泛起白黑相交的雾气,赤膊男子打散雾气,拳罡震慑,如同猛虎怒吼。 两人扭打数合,那赤膊男子手中缓缓飞出一把剑,剑把如猛虎咬住剑身,泛起金色光彩,陆亦可拿出浮尘,便缠住了赤膊男子的持剑手臂。随后陆亦可拔出背着的宝剑,便朝赤膊男子挥砍,顿时陆亦可剑锋震慑。赤膊男子持剑格挡,赤膊男子背后生成金色猛虎,犹如猛虎一般,扑向陆亦可。 转瞬间,一个两鬓微白,长发飘飘的男子飞跃向他们二人,然后双手握住他们二人手臂,一个翻转,便强行打断他们二人的纠缠,瞬间周边竹子如同被飓风吹斜一般。 两鬓微白的男子怒道: “你们师兄弟,还要拼命吗??有没有出息?” 两人瞬间站在两鬓微白男子身前低头抱拳: “嵇师兄。” 这个两鬓微白的男子正是穗山七侠的大师兄,叫嵇思筝。 嵇思筝说道: “阮庆,陆亦可你们二人到了穗山亲自和师父认错,我如果不出手,真的会闹出人命。” 嵇思筝缓步走到朱顺身边低头抱拳: “后生,受惊了。” 陆亦可缓步走到朱顺身边抱拳: “对不住,怪我。” 阮庆斜眼望向陆亦可贱兮兮的轻声道: “对不起~~怪我~~” 嵇思筝问道: “后生,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要去何处啊。” 朱顺回道: “前辈,我们准备去琅琊郡城的,但是迷路了,被一个老者稍到这里的,然后好奇就来到了这里。” 嵇思筝说道: “这样啊,真对不住。” 白衣青年坐到朱顺旁边问道: “兄弟,我看你刀法眼熟,不知道师承何人啊?” 朱顺回道: “没有师傅,这是十年前一个叔叔教给我的,给了我几本刀诀,然后我便自己练了起来。” 白衣青年又道: “叔叔?是不是一个大髯汉子啊?” 朱顺回道: “正是,难不成哥哥认识我那个叔叔啊?” 白衣青年仰头大笑说道: “当然认识,有过一次误会,不过前辈很好的一个人。” 朱顺疑惑:“什么误会啊?” 白衣青年正是宋云志,便给朱顺讲起了过往。 .......... 初入江湖11 离别 朱顺听完宋云志的讲述,显得非常意外。 宋云志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道: “咱们真有缘分啊。” 朱顺笑道: “确实啊。” 宋云志问道: “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 宋云志说道: “朱顺,诸顺,诸事顺遂,好名字。” 宋云志又问道: “杨前辈,近来可好啊?” 朱顺回道: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听说去海关剿倭寇去了。” 宋云志拿了一个破旧的钱袋,这正是十年前杨云峰借给他们的钱包。 朱顺问道: “大哥叫什么名字啊?” 宋云志回道: “我叫宋云志。” 宋云志说道: “不知道有无机会可以见到杨前辈啊,我还想让你帮忙捎给他呢。” 宋云志又道: “关键你也不知道杨前辈在哪呢。” 朱顺回道: “宋大哥,你给我就是,我帮你送。” 宋云志道: “麻烦兄弟了。”随后宋云志将破旧钱袋递给了朱顺。 宋云志说道: “近些年,倭寇真的越来越多。” 朱顺说道: “确实,越来越多了。” 朱顺问道: “宋大哥,就是琅琊郡城怎么走啊?我先把这姑娘送回去。” 宋云志回道: “往西走,出了这片竹林,大约再走十里左右就可以到琅琊郡城了。” 朱顺起身抱拳道: “谢谢宋大哥。” 宋云志也起了身,说道: “我帮你们领一领路。” 朱顺说道: “有劳宋大哥了。” 朱顺和张悦在宋云志的引领下走出了竹林,朱顺抱拳相送。 宋云志说道: “我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小心点。” 此时张悦脸蛋通红,朱顺红着脸和张悦对视一眼,望向宋云志回道: “宋大哥,不是这样的。” 宋云志笑着回道: “不是也差不多,年轻人啊,真好。”随后宋云志扭头就向竹林走去。 宋云志摆了摆手,说道: “有缘再见!”朱顺抱拳相送。 他们出了竹林,行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张悦停下了脚步望向朱顺说道: “谢谢,朱大哥。” 朱顺也停下了脚步,望向张悦,这样两两对视着。 朱顺看着张悦的清秀脸庞,愣愣出神,张悦红着脸问道: “怎么了,朱大哥,我脸上有 什么脏东西吗?” 朱顺也红着脸立即转过头了回道: “没事,咱们快点走吧。” 在山间小路上,二人两两无言,就这样继续走着,朱顺和张悦一同说: “我....!” 朱顺连忙打住话头说道: “你先说。” 张悦低下头红着脸回道: “没什么。” 之后二人一路上两两无言,远处缓缓浮现出琅琊郡城的影子,朱顺和张悦便朝琅琊郡城走去,刚走到郡城门口,一只毛驴朝朱顺扑了过来,瞬间把朱顺扑倒,然后就舔着朱顺的脸。 朱顺笑道: “我来了,别舔了,哈哈哈,外人看着呢。” 毛驴好像听懂了意思,然后停止了舔朱顺,张悦在旁边捂嘴偷笑。 张悦笑着问道: “朱大哥,它叫什么呢?好可爱啊。” 朱顺回道: “我还没有给他起名呢,要不你帮忙起一个?” 朱顺手思索半天说道: “要不叫它红豆吧?” 毛驴缓缓跑到张悦身前,舔着张悦的手。 朱顺说道: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们二人来到了琅琊郡城,此时夕阳西下,不远处有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一家酒肆门口坐在街道上喝着闷酒,喝的已经不省人事 了,那男子红着眼睛继续喝着酒。 张悦见到那个男人,瞬间眼眶微红,显得非常激动,便跑向那个男子,张悦大声喊道: “父亲!” 那个男子听到这个声音连忙起了身,张悦紧紧抱住那个男子,此时二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朱顺见到这个场面也留下了激动的眼泪,朱顺擦了擦眼睛,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们父女相逢。 那个男子呜咽问道: “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的母亲担心的,成天以泪洗面,你的两个哥哥成天找你。” 张悦呜咽道: “我遇到坏人了,然后一个大侠救了我,然后我们迷路了。” 那男子擦了擦眼睛问道: “那个大侠跟来了吗?我得好好感谢他。” 张悦擦了擦眼睛回道: “他来了。”张悦指了指朱顺说道:“就是这个大侠救了我,这一路对我非常照顾。” 那男子看到朱顺,连忙放开张悦,跑到朱顺身前,向立马下跪,被朱顺扶住,朱顺说道: “我受不起啊,举手之劳。” 那男子用手拽住朱顺的手臂,然后说道: “来我家,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朱顺牵着毛驴回道: “好吧。” 然后那男子带着朱顺就朝一户人家走去,那男子显得很激动大声喊着: “夫人,张悦回来了,被一个小伙子送来的,赶紧备好酒菜!” 在一间卧室里,一个哭红了眼的中年妇人,连忙擦了眼睛,便快速朝主堂走去。 当妇人见到张悦,便一拥而上紧紧抱住了她,那妇人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跑哪去了?” 那男子见状连忙给那妇人说明情况,妇人擦了擦眼睛,望向朱顺说道: “感谢大侠。” 那男子笑着摆了摆手,女儿回来了,还带了客人呢,快点备好酒菜啊。 妇人脸色越发好看回道: “马上备酒菜,你快点找那两个小子。” 一会过后,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和两壶酒,朱顺和张悦相对而坐,朱顺左手边是一个汉子约莫而立之年,是张悦的大哥叫张勇,朱顺的右 手边是张悦父亲,她父亲右手边是她母亲,张悦左右是他母亲和他二哥张杰。 她父亲问道: “小伙子哪里人啊?” 朱顺回道: “我在武河另一头,咱们是同乡人。” 朱顺夹了一筷子鸡肉说道: “阿姨厨艺可以啊,这鸡做的真不差。” 妇人乐开了花回道: “喜欢就多吃一点。” 张勇问道: “老弟啊,你会喝酒吗?” 朱顺回道: “我酒量很好的,大哥,要不咱俩比一比?” 张勇越看朱顺越喜欢,张勇说道: “咱比一比怎么样?” 他们父亲说道: “加我一个。” 妇人捏了捏那男子的大腿气愤道: “年纪不小了,少喝一点吧。” 那男人反驳: “今天我高兴,我就要和小伙子拼一拼!” 妇人脸色不好看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那妇人望向朱顺,脸上又笑意满满说道:“小伙子,使劲喝!醉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朱顺回道: “我有些事得早些走,我也不想早走,不然吃不到阿姨做的饭菜了。” 妇人乐开了花,越看朱顺越喜欢。 妇人瞪了张悦一眼说道: “不说几句话,就知道吃!以后嫁不出去别怨我。” 张悦继续埋头扒饭,红着脸一声不吭。 朱顺拿着一碗酒望向张悦二哥张杰问道: “哥们,你不喝酒吗?” 张杰回道: “我不沾酒,谢谢兄弟好意。” 男子问朱顺,问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顺和男子碰了碰碗,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 男子一口干了那碗酒,脸通红,像是涨脸了,回道: “好名字,诸事顺遂嘛。” 朱顺回道: “都说我名字好,我也觉得不差,叔你还能喝吗?” 男子趴在桌子上,脸涨的通红,说道: “小伙子,喝不动了。” 妇人见到男子这样,便怒气冲冲说道: “年纪不小了,不能喝就别硬撑!” 然后把男子扶到卧室里面,男子一闭眼就睡着了。 吃完饭菜后,朱顺帮忙收拾了一下碗筷,抱拳道: “谢谢阿姨招待,我得走了。” 妇人说道: “天色不早了,在这里住下吧。” 朱顺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天色挂着一轮皎白的弯月,说道: “谢谢阿姨,我得赶路了。” 随后朱顺牵着毛驴,行走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街道有夜市,非常热闹,在朱顺即将走过琅琊郡城门时,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朱大哥,路上慢点。” 朱顺回过头便看到了张悦回道: “会的。” 张悦一直在城门口站着,朱顺却慢慢走远,朱顺最后还是回了头,望向目送他的短马尾姑娘,喃喃道: “我出了城,就不要再回头了,只是我哪里忍得住,不回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很多年后如若在人群中见到相似的背影,我会哭吗?” 张悦喃喃道: “你轻轻的拂过我的灵魂,你改变了我,你让我忽然产生了爱人与被爱的渴望,我怎么能原谅你呢?” 张悦喃喃又道: “月朦胧,鸟朦胧,我悄悄目送你远行,从此天上有一颗含泪的星星,永远注视着你远送的背影。” 朱顺牵着毛驴缓步走在琅琊郡城外,每走两步都会回一下头。 让生路漫漫,你我相遇又分别。相聚总是短暂,分别却是长久,唯愿彼此的心儿能紧紧相随。 初入江湖12 钓者 阳光照射在林子中,在远处的一片杨柳树林中有一个青年骑在一直毛驴上,拿着酒葫芦正在惬意的喝着酒, “好饿啊,没有干粮了,只能喝酒压压了。”朱顺揉了揉肚子,坐在毛驴身上缓缓走着。 朱顺瞄了一下周围,看到一块西瓜地,朱顺看到西瓜地,又看了看周围,喃喃自语: “罪过罪过,周围也没有人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偷偷吃点,也算是给瓜农加点功德了。” 朱顺从驴身上下了来,然后将毛驴拴在一颗杨柳树下,摸了摸毛驴的头,说道: “红豆啊,帮忙把个风,回头我多摘几个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毛驴点了点头嗯昂叫了一声,朱顺笑着望向毛驴说道: “说好了哈。” 随后朱顺直接下了瓜地,便砸开的一个大大的西瓜,咬了一口,说道: “我去,汁真多,甜。”朱顺和猪供食一样,大口吃了起来。 朱顺吃瓜期间总觉得背部靠了一个人,朱顺一惊,然后缓缓转过头,突然看到了一个大髯汉子正在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盯了半天。 那个大髯汉子脸上冒汗,看向朱顺问道: “你是何人啊?” 朱顺结结巴巴道: “对不住啊,我只是饿极了,才会偷你瓜的。” 大髯汉子擦了擦脸说道:“相见是缘分,我也是大善人一个,允许你吃瓜。” 随后大髯汉子掰了一大块西瓜递给了朱顺,说道: “兄弟,别客气。” 朱顺很感动说道: “感谢大哥!”随后朱顺刷两下便把这瓜吃了。 不远处来了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拿着一个钢叉,缓步向瓜地方向走去,那个中年汉子看到自家地上栓了一只毛驴,先是一惊,然后连忙跑到瓜地,看向正在啃自家西瓜的两个陌生人,然后瞪大双眼骂道: “两个逼崽子,敢偷瓜。”然后拿着叉子朝这里走来。 朱顺看向那个汉子问道: “大哥,这不是你的地啊?” 那个大髯汉子抱了一大块西瓜,望向朱顺说道: “兄弟,咱们有缘再见。” 随后大髯汉子抱着剩下的一大块西瓜便跑走了,那个瓜农拿着叉子追那个汉子,然后朱顺顺势抱起一个完整的大西瓜,便和那个汉子背向而跑,随后朱顺抱着西瓜便顺势翻到毛驴身上解开绳子,朱顺拍了拍毛驴说道: “红豆,快跑。”然后那只毛驴飞快带着朱顺跑了。 那个瓜农不注意被绊倒了,然后扑通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个大髯汉子逃跑,然后气愤骂道: “逼崽子,别让我捉到你!!!” 那个大髯汉子也朝朱顺的方向跑去。 朱顺骑着毛驴时不时看向后面,然后看到没有人影后便在一颗粗壮的杨柳树下躺了下来,这里有一条河流,河流上有野鸭在水里游着,远处清晰看见层峦叠嶂,河面上有不少渔夫划着轻舟再河中央网鱼,还有两个垂钓者,正在垂钓。 朱顺把西瓜放在包裹里面,然后缓步来到一个垂钓者身前,那钓者满头白发,约莫已有六旬。看了看那位钓者的鱼篓,朱顺道: “前辈,收获满满啊。” 那位钓者看到朱顺笑着说道: “你要不也试一试。” 那位钓者又道: “别小看钓鱼,它能让人打断自己的傲慢,让人变得客观而谦逊。” 那钓者喃喃道: “来了!”随后一提鱼竿,一条非常大的鱼。 朱顺又走到另一个钓者身边,这个钓者和另外一个钓者年龄相仿,他带着斗笠,拿着鱼竿,就静静看着河面,朱顺看到只有两三只小鱼的鱼篓,便说道: “前辈,今天收获有点惨淡啊。” 这个钓者回道: “钓鱼真的要钓到鱼吗?其实不是这样,我很享受钓鱼的过程,因为我在和鱼的互动关系之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所以不再在乎结果。” 这个钓者又道: “比如男女情爱方面,很多人太过于在意最后的结果,而这种结果就会催生人们的占据之情,占据就是一种低级的爱。” 朱顺若有所思,愣愣出神,看向河面。 朱顺抱拳对这个戴斗笠老者道: “谢谢前辈指教。” 那个带斗笠的老者拿出一个鱼竿,递给朱顺说道: “要不一起,当个钓友啊?” 朱顺拿起鱼竿,抱拳道: “谢谢前辈。” 朱顺拿起钓竿,蹲在河边,他想起的年少时,他和伙伴们还没有分道扬镳,就经常下河钓鱼,如今已经许多年没有钓了,当时年纪小每钓上一条都非常高兴,这应该就是心理的满足吧。 朱顺望向鱼竿在震动,然后非常兴奋,一提杆便钓上来一只大鱼,当朱顺提竿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飘飘欲仙,这种收获的感觉令他很满足,此刻朱顺仿佛爱上了垂钓。 朱顺问旁边那个带着斗笠的老者问道: “前辈,这是属于什么地方啊?” 那个斗笠老者回道: “这是泰山郡辖境。” 随后老者指了不远处的一座高山,说道: “这就是五岳独尊的泰山。” 朱顺非常惊讶,这是杨云峰的家乡,不知可否见到他。 朱顺将鱼竿递给那位老者,说道: “谢谢前辈,我得赶路了。” 斗笠老者说道: “拿着吧,我家里还有不少,我看你应该是个游侠儿,这一路应该遭了不少罪吧。” 朱顺回道:“还好吧。” 斗笠老者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位老者说道: “我和那个老家伙,当年也是一起仗剑天涯,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知道不容易。” 那个老者看向朱顺: “收下吧,多做善事,自己也会非常舒服的。” 朱顺拿下鱼竿低头抱拳: “小辈在此与二位前辈道别!” 随后朱顺牵着毛驴便继续进行这一场没有目标的旅行。 走后,这两个老者相视而笑,貌似是想起了年轻之时,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美好回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晚,天上皎白明月照射着大地,朱顺找到一处山洞,在里面升起了篝火,烤起了鱼来,朱顺又想起了那日目送他的姑娘,脸上满是笑意,不知何时可以再见呢? 不远处的林子深处有一个大髯汉子正在沟里面解大手,他捂着肚子喃喃自语: “完犊子,吃瓜吃太多了,拉肚了。” 不知何处跑来一只黄狗,可以是附近村子的,就这样盯着那个汉子,那汉子和那只狗大眼瞪小眼,汉子看向那只狗说道: “你喜欢吃热乎的吗?” 那只黄狗一只盯着那个汉子,那个汉子被一只狗盯着非常不得劲,然后汉子深情吟诗一首: 欲排腹中粗愁,痴犬望腚涎流。 握拳欲赶逆犬,奈何翔已露头。 那只黄狗和见到人间美味似的,便向那汉子跑来。 汉子见此场景连忙摘了杨柳树叶子,快速擦完腚,提上裤子,然后急速跑去。 那汉子刚走一会,肚子就咕咕叫了,他愁啊,没有食物了。 但是他闻到了烤鱼的香气,喃喃自语: “厚个脸皮,讨点饭吃,应该别人会给面子的。” 随后他便注意到了一个冒烟雾的洞穴,然后就爬进洞穴。 那汉子刚进洞穴就看到一个熟悉面孔,就这样二人大眼瞪小眼。 汉子看到朱顺便说道: “兄弟,咱们确实有缘分啊。” 朱顺望向汉子显得很不可思议,回道: “兄弟,确实有缘分啊,还得多亏你让我顺利偷到瓜。” 那汉子捂了捂肚子,挠了挠头说道: “兄弟,不客气,我也饿的不行了,可以给我吃点嘛?” 朱顺说道: “当然可以啊,过来大哥,咱们一人一半。” 那大髯汉子,约莫而立之年,背了一把大刀,穿着破旧的粗衣,腰间悬有一个酒葫芦,身材魁梧,大髯汉子坐到了朱顺身前说道: “俺叫温奎,长安人士,兄弟你叫什么。” 朱顺回道: “我叫朱顺,诸顺的顺,山东琅琊人士。” 随后朱顺撕了一半鱼,便递给了温奎,朱顺说道: “温大哥,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温奎拿下烤鱼回道: “我想看看这世界有多大,所以没有方向的旅行,你呢?” 朱顺一惊说道: “咱们同道中人,我也是想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 温奎说道: “要不咱一起怎么样,相互照应一下,人活着要有自己的活法,争取别晚年充满遗憾。” 朱顺握紧温奎的手说道: “正有此意。” 随后二人便大笑起来,他们二人聊了好多。 深夜,朱顺从包裹里面拿起一支毛笔,便靠在洞里一块大石头上记录了这今天发生的事。 温奎看到朱顺正在写字,便站在朱顺旁边盯着朱顺写字,便问道: “朱老弟,你还有写游记的习惯啊?” 朱顺回道: “当然了,记录一下,多少年后再翻开看后,会非常舒服,仿佛回道了好些年前。” 温奎也才自己包裹里面拿出一本书,温奎笑道:“我也喜欢作游记,哈哈哈。” 朱顺望向温奎泛黄的书籍,便笑道: “我可以看一看吗?温哥。” 温奎回道: “当然可以!” 朱顺看着温奎写的游记,不由感慨,没有想到这么老粗的一个人,游记居然写的如此工整,人不可貌相啊。 温奎书中记录的非常仔细,写的非常细腻。 朱顺竖起大拇指说道: “温大哥,好文采!” 就这样这两个陌生人,就渐渐熟悉了。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夜里,他们二人便将就着睡着了。 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生活在过去,存在于现在,却能影响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