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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

    布朗宁夫人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女性。能阅读希腊文原版的荷马史诗和希伯莱语的《圣经》。早在13岁时,其父便私下出版了她称之为“伟大史诗”的作品以及《马拉松战役》。20岁时又出版她的第二部诗集。1833年她翻译的希腊悲剧《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问世。同年随家迁居伦敦,结识了华兹华斯等诗人。1838她以诗集《天使及其他诗歌》成名。她对当时的社会政治问题予以极大的关注,1844年发表了短诗《孩子们的哭声》,愤怒抗议资本家对儿童的摧残和剥削。这首诗对敦促国会讨论反奴役儿童议案起过一定作用,极大地提高了诗人的声望。

    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和诗人罗伯特·布朗宁(1812~1889)私奔,在教堂举行简单的婚礼后,同往意大利。他们大部分时间住在佛罗伦萨,在那里度过了幸福的15年。在意大利期间,除发表了《葡萄牙十四行诗集》(1850)外,还写下《圭迪公寓的窗子》(1851)和《在大会以前写的诗》,同情并支持意大利的民族解放斗争。直至18·61年突然去世前,她仍对当时的社会政治表达了激进的观点,她痛斥卖淫制度,为追求女权而斗争。她说:“我深信,这个社会的破灭需要的不是关闭门窗,而是光明和空气。”

    夜间相会灰色的大海,辽远的漆黑的土地;黄色的半轮月亮,硕大而又低垂,受惊的波浪从睡梦中耸起火焰般的鬈发,当我的船头驶近海岬,船停泊在泥泞的沙土里。

    沿着海风温柔的海滩;走进田野,直到看见一家农庄,轻轻敲响窗子,急速地擦着火柴,突然迸一道蓝光,透着欣喜和恐惧,声音低低的低得可以听见两心相碰的声音!

    我的前公爵夫人(斐拉拉)墙上的这幅面是我的前公爵夫人,看起来就像她活着一样。如今,我称它为奇迹:潘道夫师的手笔经一日忙碌,从此她就在此站立。

    你愿坐下看看她吗?我有意提起潘道夫,因为外来的生客(例如你)凡是见了画中描绘的面容、那真挚的眼神的深邃和热情,没有一个不转向我(因为除我外再没有别人把画上的帘幕拉开),似乎想问我可是又不大敢问;是从哪儿来的这样的眼神?

    你并非第一个人回头这样问我。

    先生,不仅仅是她丈夫的在座使公爵夫人面带欢容,可能潘道夫偶然说过:“夫人的披风盖住她的手腕太多,”或者说:

    “隐约的红晕向颈部渐渐隐没,这绝非任何颜料所能复制。”

    这种无聊话,却被她当成好意,也足以唤起她的欢心。她那颗心怎么说好呢?要取悦容易得很,也太易感动。她看到什么都喜欢,而她的目光又偏爱到处观看。

    先生,她对什么都一样!她胸口上佩戴的我的赠品,或落日的余光;过分殷勤的傻子在园中攀折给她的一枝樱桃,或她骑着绕行花圃的白骡所有这一切都会使她同样地赞羡不绝,或至少泛起红晕。她感激人.好的!

    但她的感激(我说不上怎么搞的)仿佛把我赐她的九百年的门第与任何人的赠品并列。谁愿意屈尊去谴责这种轻浮举止?即使你有口才(我却没有)能把你的意志给这样的人儿充分说明:“你这点或那点令我讨厌。这儿你差得远,而那儿你超越了界限。”即使她肯听你这样训诫她而毫不争论,毫不为自己辩解,我也觉得这会有失身份,所以我选择绝不屈尊。哦,先生,她总是在微笑,每逢我走过;但是谁人走过得不到同样慷慨的微笑?发展至此,我下了令:于是一切微笑都从此制止。

    她站在那儿,像活着一样。请你起身客人们在楼下等。我再重复一声:

    你的主人伯爵先生闻名的大方足以充分保证:我对嫁妆提出任何合理要求都不会遭拒绝;当然.如我开头声明的,他美貌的小姐才是我追求的目标。别客气,让咱们一同下楼吧。但请看这海神尼普顿在驯服海马,这是件珍贵的收藏,是克劳斯为我特制的青铜铸像。

    (飞白译)失去的恋人那么,一切都过去了。难道实情的滋味真有预想的那么难咽?

    听,麻雀在你家村居的屋檐周围唧唧喳喳地道着晚安。

    今天我发现葡萄藤上的芽苞毛茸茸地,鼓了起来;再一天时光就会把嫩叶催开,瞧;暗红正浙渐转为灰白。

    最亲爱的。明天我们能否照样相遇?

    我能否仍旧握住你的手?

    “仅仅是朋友,”好吧,我失去的许多东西,最一般的朋友倒还能保留:

    你乌黑澄澈的眼睛每一次闪烁我都永远铭刻在心;我心底也永远保留着你说“愿白雪花回来”的声音!

    但是,我将只说一般朋友的语言,或许再稍微强烈一丝;我握你的手,将只握礼节允许的时间或许再稍微长一霎时!

    早晨的分手突然绕过岬谷来到大海边,太阳俯视着山边的海面:

    在海面前是一条笔直的黄金之路,而我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李小贺译圣普拉西德教堂的主教吩咐后事(罗马,15—年虚空何,传送者说,凡事皆虚空!

    围到我床边来;安塞姆你躲什么?

    外甥们,儿子们上帝呀,我可不知情!

    她呀,谁不想要她做你们的母亲,甘道夫老家伙妒忌我,她是那样美!

    事情早已定局,她呢,也死了,死去很久了,从那时我就是主教。

    我们像她一样,也终有一死,你们也该悟到:浮生若梦啊!

    人生是怎么回事?当我躺着,在这华丽的卧室,奄奄待毙,在一片死寂的漫漫长夜,我问:“我是死,是活?”似乎一切宁静。

    圣普拉西德教堂祈求的是宁静啊。

    好了,说说我的坟地吧。为了它,我曾连撕带咬地争夺,要知道甘道夫老家伙骗了我,尽管我当心:

    他占了南面,使他的臭尸增光,愿上帝诅咒!死了还伸一只手!

    不过我的坟地也不算太窄,从那儿可以望到教堂的讲坛,也能看到些唱诗班的座位,向上望,直到天使居住的穹顶准有一线阳光在悄悄移动;我要在那儿睡进玄武石棺,在我的华盖下得到安息,而周围还要有九根石柱,两两成对.第九根在脚后安塞姆站的地方,全要用桃花大理石,名贵,红艳,如同新斟的葡萄酒浓洌的酒浆。

    甘道夫老家伙的洋葱石算老几?

    让我能从坟里看到他!真桃花,毫无裂缝的,我才配得此奖赏!

    围拢点;我的教堂那次失火怎么样?虽有损失救出的可不少!

    孩子们,你们不愿伤我的心吧?

    去挖葡萄园里,榨油机旁,轻轻洒点水把土浇透,如果你们找到上帝呀,我可不知情在松松的无花果烂叶堆里,在装橄榄的篓子里,紧紧捆着一大块(啊,上帝呀)天青琉璃石,大得像犹大人头从颈部割断,青得像圣母胸口淡青的脉管孩子们,我把遗产全给了你们,漂亮的郊区别墅,还带有浴室,所以,把那块青石放在我膝间,就像你们在华丽的耶稣会教堂所拜的上帝像手里捧的圆球,让甘道夫看见把肺都气炸!

    我们的岁月像梭子一样飞行,人走向坟墓,如今他在何处?

    我刚才说用玄武石棺吗,孩子们?

    不!我的意思是黑大理石!否则怎能与下面的花边相得而益彰?

    浮雕用青铜的,你们答应过我,要雕牧神和水仙女,你们晓得的,穿插些祭司座、酒神杖、瓶瓮之属再雕出救主耶稣在山上传道,圣普拉西德头戴光圈,一个牧神正要扯光仙女最后的衣衫,还有摩西和十诫但我知道:

    你们不听我!他们对你耳语什么,我的心肝安塞姆?哦,你们打算把我的别墅败个精光,而叫我在埋乞丐的烂石灰堆下窒息,让甘道夫从他的坟头窃笑?

    不,孩子们,你们是爱我的,那么,全部用碧玉!你们要向我发誓,免得我为留下了浴室而遗憾!

    整块的、纯绿的,就像阿月浑子果,世界上碧玉有的是.只要去找,圣普拉西德是听信我的,我求她赐你们骏马、古老的希腊手稿、和四肢如大理石般滑润的情妇不过你们得把我的碑文刻对:

    精选的拉丁文,西塞罗的风格,不能像甘道夫的第二行那么俗,古雅文风吗?他可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