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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开灵车兜风 (1)

    开灵车真爽,灵车唯我独尊,一切活人的车都会躲得远远的。开着惬意至极!

    学会了开车,手就特别痒。晓凌坐过阿坤的大奔,我也不能落后,找阿坤借个大奔是不可能的,但大力与我同屋,找他要车,难度不大,只要他肯借,我就敢开,只要晓凌敢坐,我就敢开得像飞一样,不就是个破金杯嘛。

    有一天,大力说他那部灵车要去检修,那车要休息三天。我也正好连休两天,天天对着死人,心理压力大,我们也常放假放松。我和大力说了想法,他也给个顺水人情,让我来个公车私用。

    大力问我:“开灵车出去干吗?”

    我说:“别管,我拿它练练在高速上开车的本领。”

    大力觉得在理,说:“无所谓了,开这车不怕撞人,生人见了都会让路的。嘿嘿,我这个车,比大使馆的车还好使。”

    大力问:“你是等我检修完再开,还是你玩回来再去修?”

    我想了想:“回来再修。我晚上走。”

    大力说:“也好,回来撞坏了第三天修正好,否则得修两次。”

    “我靠!你想我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大力!”大力够坏!我拿了钥匙就不与他计较。找晓凌去兜风!哈哈。

    我哼着小曲,屁颠屁颠地去宿舍找晓凌。我敲了几下房门,没人回应,书琴也不在。估计两人在化妆室学习使用化妆新产品呢。

    我把钥匙拿在手里晃着,走进化妆间,只见书琴在调料,这丫头很忙啊。床上躺着一个神,脸被化得白里透红,像个塑料娃娃。

    我说:“书琴,你一个人在啊?”

    书琴见是我,“嗯”了一声,她戴着口罩。

    “见到晓凌了吗?”我问。

    书琴又隔着口罩“嗯”了一声,没说见到也没说没见到。我看她在给神化妆,这神有点面熟,可是肚子以下都被盖住了,看不出高矮胖瘦。我想,既然是神嘛,能不看就不看,整个过程我只是瞟了几眼。

    “书琴,这神化得浓了点。”我走进书琴调料的侧房,书琴看了我一眼,没做声。

    我背对着窗外,又问书琴:“晓凌去哪儿了呢?”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又一热,好像有人在向我脖子吹气,耳朵像被别人的头发撩了一下。我打了一个寒战,余光看见旁边有一个鬼脸挨着我!我双手一抬,“啊”的一声大叫,把书琴的粉撒了一地。书琴骂道:“晓凌说你是个倒霉鬼,果然是!你一来就打烂东西!”

    我定睛一看,我的姑奶奶,身边站着晓凌,化了个死人妆,在边上咯咯地笑!“吓死人啊,你不知道吗?”我愤愤不平地说。

    晓凌听了笑得更厉害,捧着肚子笑弯了腰,脸红得好像熟透了的高粱!书琴在叽叽咕咕地收拾残局。

    我说:“晓凌,做鬼也要厚道,你这个样子还出来向我的脖子吹气!像个纸扎人。”晓凌还是笑个不停。什么人啊!

    晓凌笑完,问我:“喃生,找我干吗呢?”

    我说:“晓凌,你明天休息吗?”

    晓凌说:“不休啊。怎么?你去哪儿呀?”

    我看看书琴,欲言又止,意思是有外人,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书琴看出苗头,这丫头居然不走,道:“瞄什么瞄,你俩私奔我都当不知道。”她还真不怕当电灯泡。

    我只好说:“我有车,不如出去转转?”

    晓凌高兴地说:“阿坤借给你了?”

    我一下失意了,道:“是大力的车。去不去?”

    晓凌想了想,说:“开灵车出去兜风啊?嗯……也好。”

    晓凌对书琴说:“琴,那我明天休息,和卡卡他们调休一下。”

    书琴问:“明天休,今晚就不在了啊?”

    我说:“是啊。”

    书琴嘴巴张得更大,道:“你们,你们……都那个了?”

    晓凌化妆过的脸看不出多红,她拍着书琴说:“你说什么呢?谁说不回来了?”

    书琴笑道:“呵呵,不回我也不会和七爷说,打死我也不说。”

    女人真有意思,比男人更会想,在她们看来,一个晚上不回来,不是私奔就是那个,看来书琴有经验呀!我拉着纸扎人就走。

    “哎,急什么呢?我这样怎么出去啊。”纸扎人说。也是,晓凌这样出门的话,估计要吓死一批围观者。

    我说:“你也是的,好好的妆不化,偏要扮鬼。”

    晓凌说:“书琴有个步骤要温习一下。很快,马上就好。”

    在男人的“三从四德”中,有一德就是女人化妆卸妆要“等得”。卸妆也真磨人,我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晓凌卸完妆后天已经黑了。我们才像在火葬场放飞的鸽子,向那部待修的灵车飞奔过去。

    我把车打着火,车发动了,向马路奔去。老实说,我很紧张,第一次驾车带人,第一次独立上路,开车的新手一般都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我故作镇定,晓凌一路夸奖,搞得我心烦气躁,但我表面还是很淡定。

    晓凌问:“喃生,你学会开车已很久了吧?”

    我目不斜视,道:“才学会。”

    “教教我?”

    我又“嗯”了一声,这家伙真逗,马上就跨过来,要和我在车内换座位。

    我说:“哎!哎!干吗呢?干吗呢?”

    “让我开啊!你看边上的车都主动离我们远远的,不怕。”晓凌说。

    我一听就冒汗了,我还是新手呢,怎么教你开!我说:“别玩,别玩,会出人命的。”晓凌这时已经把整个左腿和34B的乳房伸过来了。我赶紧来个急刹车,差点把晓凌从车里甩了出去!

    晓凌疼得“哟哟”地叫,道:“你会不会开车啊?一只脚负责加油、减油,一只脚负责刹车,你怎么就一脚下去而不减油呢!”

    这家伙连刹车和加油都是由同一只脚负责都搞不懂就要开车?我手心里都是汗!如果真要开车,估计最后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吁”了一声,把车停在路中间,后面的车都不敢追尾。

    我很生气,道:“晓凌,别动!我是司机,一旦司机生气,后果会很严重,你不知道吗?”

    晓凌估计被撞得惊魂未定,悻悻地说:“我就是想学学嘛。”

    我语重心长地说:“晓凌,学自行车,在后座横根扁担就可以了,学汽车,你别看它有四个轮子,马步稳,可不能随便的。”

    晓凌还不服气,道:“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想开嘛!”

    “好,想开回去再教你,犯不着在马路中间抢。”我没好气,也不想多说,说多了还影响心情呢。

    晓凌收回去了左脚和34B,一副得不到就不服气的样子。我再次锁车门,防止她半途开车门玩跳车。

    都说六月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女孩子的脸跟六月的天气一样。晓凌变得更高兴起来,手舞足蹈,说话如百灵鸟,悦耳动听,津津有味地讲起她小时候帮七爷在火葬场做的乐事。

    难得见晓凌兴致如此高,我心里乐开了花。一会儿,车里安静了,晓凌问:“还没吃饭呢,咋整?”

    我也真有点饿了。

    “找地方吃。”我说。晓凌找了个路边的大排档。车一靠边,饭馆老板就挥手叫我们走,不做我们生意。想想也是,停个灵车在人家门口吃饭,哪个顾客还敢进?都以为饭馆吃死人了呢。连续跑了三家都是同样的待遇。天啊,难道要饿死有车一族啊?尔后晓凌很有功劳般地说:“我知道去哪儿吃了!”

    “哪儿?”我问。

    “医院饭堂!”晓凌说。

    我赞道:“你真聪明!”

    于是我们去医院,把车直接停医院门口,轻松地解决了饥饿问题。

    饭后,晓凌说:“回去吧。”

    我说:“回什么回,我们跑远点。走。”

    晓凌说:“去哪儿?”

    我说:“我回趟家看看。开车回去抖一下威风。”

    晓凌也觉得可以,道:“那就走吧。”

    呵呵,老爸,每次我回家都是你开摩托车接我。今晚给你和老妈个惊喜。

    我一踩油,跑上了国道。我家不远,离火葬场就六十多千米,我慢慢开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家。旁边坐着个清秀美丽的朱晓凌,我心花怒放!

    快到家的路段没有路灯,路上车也很少,偶尔有一辆呼啸而过。晓凌见外面一片漆黑,默不作声。在开过一个山坳时,车子抖了几下,像急喘的老人一样,咳了咳,竟然熄火了。我大吃一惊,老兄,关键时刻千万别感冒啊!我把车溜到路边,车子一动不动了。我拍了拍方向盘,长叹一声。

    晓凌问道:“喃生哥,怎么了?”

    我故作镇定地说:“没事。再来!”我拧拧钥匙,还是没反应!

    晓凌也紧张了,道:“不是坏了吧?”

    靠!没油了,原来,油表报警灯是坏的!妈的,大意失荆州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半路,居然没能量了。

    我说:“没油了!”

    晓凌开始发火了,道:“李喃生,你做事靠不靠谱啊,没油了你都不知道?”

    “死大力,没油也不告诉我!”我也生气了。

    “那怎么办?”晓凌问。

    我说:“拦车,借油,否则要在这里等天亮了。”

    我俩下了车,山岗上的月亮很美很亮,可我无心欣赏。我的心里一片悲凉。车灯亮着,我知道电池耗完比没油更可怕。于是我拨出钥匙,开始等路过的车。

    晓凌有点害怕,我也是,倒不是怕鬼,而是怕在这荒山野岭碰到毛贼什么的,被人捅一刀就得不偿失了。夜晚这儿经过的车可真少,好不容易才看到一辆长途班车过来,我招手,那车却呼啸而过,还夹带着车上的人“啊啊”的叫声,似乎灵车比鬼更可怕。没办法,开灵车,有利有弊啊!

    晓凌问我:“喃生,怎么是好啊?可别在这儿过夜啊。”

    我说:“别说不吉利的。”

    这时,我们看到远处有一辆泥头车向我们开来,这车肯定有备油。我拉了拉晓凌,说:“哎哎,这个你来。”

    晓凌疑惑地问:“我?”

    “对,弄风骚点。”我说。

    “啊?”晓凌被我推到路边。

    她天生就是个演员,一出场就扭臀挥手,手里拿条手帕,像电影里的小姐般搔首弄姿!那泥头车司机见一女鬼站在灵车旁向他招手,这家伙比我还胆小,大叫一声,“时运低啊!”一踩油门跑了,留下满世界的灰土!晓凌失望地跑回来,满身都是尘土。

    我也没辙,道:“唉,灵车可是一般人不敢靠近的啊。”

    晓凌好生失望,我更痛心。这夜怎么过?我说:“别费劲了,歇歇吧,看来要在路边过夜了。”

    晓凌说:“我真信了你的邪。和你出来咋就这么不顺呢。”

    丫的,这一路上就没有一个好心的司机!借点油都不肯!

    我和晓凌背靠背,看月亮,数星星,任由汽车飞驰而过,我们都当它们是浮云。不可否认,除了灵车难看外,其他都是美丽的,美丽的月亮、美丽的山岗、美丽的晓凌、美丽的我。一对身影依偎在路边,我们也把可能碰到毛贼的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远处星火点点,估计那儿是个小村庄,但我们不能抛弃灵车去住宿。

    半夜的风有点凉,我问晓凌冷吗。她困意已来,点点头。我只穿了一件衣服,不能脱,否则就是光膀子了。我伸手把她抱一下,想传点体温给她。她没反抗,我又加大了力量,她还是默许。我胆子大了,把搭在她肩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她还是无反应,是不是默许我进一步呢?我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腰很细,一点赘肉都没有!我心里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