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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开灵车兜风 (2)

    就在这时,晓凌打了一个喷嚏,我正闭着眼,她的口水和痰喷了我一脸。晓凌打了一个激灵,醒了,她直起身,欠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抹了一把脸,潇洒地说:“没事没事。你着凉了吧?”我关切地问。

    晓凌说“嗯”。

    我说:“不如上车睡吧。”

    “睡哪儿?”

    “睡座椅太累了,车箱后有床。”

    “那是死人睡的。”晓凌不愿意。

    “怕啥?你化妆时不也躺在它上面?”我说。

    “也是。”晓凌就是听话!

    刚才偷鸡不成,上了车厢不就可以水到渠成?

    “快上去。”我道。

    晓凌站起来,我帮她拍干净她屁股上的草屑和泥巴。呵呵,她的屁股好大好翘好圆好有弹性!平生第一次摸女人的屁股,也是平生第一次摸晓凌的屁股,激动得想哭。

    我打开车厢后门,做了一个“请君入瓮”的手势。晓凌蹬上车,我又顺手一托她的******,她顺利地上去了。

    我正要一跃而上,晓凌在里面弯着腰对我说:“你干吗?”

    “上床睡觉啊,噢不,上车睡觉啊。”我不理解晓凌咋这么可爱地问我。

    “去,车头去,这儿只有一张床。”晓凌说。我愕然,靠!被拒绝了!

    我“哦”了一声,乖乖地“退朝”,道了声“晚安!”顺手一关门,嘟囔着回到驾驶室坐好,看晓凌躺下,望“凌”兴叹。

    晓凌躺着妩媚地朝我笑,含情眿眿地看了我一眼后,闭上眼,睡觉了,好像得意地说:“小样,吃了豆腐(屁股)还想生吃桃子(乳房)?没门儿!”唉,我心说,“豆腐”“桃子”本是同根生,喃生何太急?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放下“屠刀”(坚挺的小弟弟),和衣而睡,盼早点天亮。

    伴随着远处的鸡啼,我慢慢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太阳露出了半张脸。我习惯性地一看旁边,晓凌不在!又往后边车厢一看,还好,晓凌还在躺着。只见她大汗淋漓,额头上都是汗珠。靠,忘了开点车窗了,不知把我的晓凌闷死了没有。我拍窗,“晓凌、晓凌”地叫,晓凌才醒来。

    尔后,我们出车透透气,晓凌的衣服被汗浸湿了,乳房呼之欲出,我隔衣相望。她伸伸懒腰,道:“你昨晚想吃我桃子!”

    我也伸伸懒腰,说:“没有的事,桃子没熟。呵呵。”

    晓凌把气氛整融洽,我的晨尿来了。我说:“我到旁边方便一下。”

    晓凌咯咯地笑,道:“不害羞!”

    我在不远处撒完尿,回到车旁,只见晓凌正红着脸扭扭捏捏的,她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也要。”

    汗死,男的好解决,女的怎么解决啊?身边不时有汽车经过,这叫晓凌怎么小便?我脑瓜一闪,有了!我把车门打开,与车身形成九十度,把晓凌拉到车门后说:“这就是厕所。”

    晓凌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道:“这样就可以了?”

    我说:“是啊,前后有遮挡,刚好。”

    晓凌说:“怪别扭的啊。丢死人了。”

    我说:“总比在路边强。我以前在高速路上经常见到女人这样方便。”

    晓凌咬着嘴唇看着我,犹豫不决,道:“那……那你会不会看?”

    靠,原来是怕我偷看!我说:“晓凌,你看着办吧。”

    “你,滚远点,不许偷看!”晓凌怒视我。

    我说:“好吧,我到车那边去。”

    见我转身,晓凌飞快地蹲下。余光让我看见她一下就把裤子脱了。撒尿声飘然入耳。晓凌,我不是窥视狂,但偷听到你撒尿的声音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四处看着,不看还好,一看就想抽自己耳光!前面一个路标赫然写着“前方一百米加油站”!昨晚光顾数星星看月亮,居然没留意路标。

    我一拍大腿,完全忘了晓凌还在撒尿,飞也似的跑过去。晓凌火速立身提裤,但我还是看到她的一小截臀部,大约是打针那个部位。

    晓凌恶狠狠地骂:“流氓!流氓!”

    我知道自己错了,大意了,可看到有加油站比看到她的臀部更让我激动哇。我转身说:“晓凌,对不起。我……我找到加油站了!”

    晓凌一听,火气消了,道:“真的?”

    我说:“嗯,就在前方一百米处。”

    晓凌很无奈地说:“你个冒失鬼,昨晚干吗去了!”

    我很想说昨晚还不是迷恋你的女色?你以为我想在灵车里过夜啊?我只能说:“昨晚太黑,看不见。”

    晓凌见有救了,也松了口气,道:“阿爸保佑,不用再揪心了。”我就纳闷了,七爷还没死怎么就说阿爸保佑了?呵呵,其实这句土话的意思是阿爷保佑,阿爷指祖宗。

    我说:“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弄点油来。”

    也只好这样了,晓凌说:“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我怕。”

    “不怕,白天了。”我从车上拿出几个大水瓶,向加油站走去。

    买汽油时出了点意外,就是老板见我买得少不肯卖。我好说歹说,拿人格保证买去救火后马上来加满,方才打了两瓶汽油来。到车里后我一阵倒腾才把车启动。这期间晓凌帮忙不少,我受她的气也不少。搞好之后,阴霾立刻烟消云散,我们高高兴兴地开灵车入村。

    没有彩旗,没有列队,只有我熟悉的家乡情景。这不,三叔家的猪看到我们,逃走了;大伯的鸡看到我们,飞走了;隔壁老张的狗看到我们,跳墙了;喏,连十三姨那个光屁股儿子见到我们都哭了。呵呵,开车回来就是风光啊!

    风光无限,无限风光!我吹起了口哨。

    我把车停在家门口,下车看见人人都奔走相告,挺忙活的。我想这才对嘛,衣锦还乡啊。我把晓凌扶下车。阿妈出来了,一见是我,还带着个大姑娘,乐得只见牙不见眼!

    我叫道:“阿妈!”

    阿妈看着晓凌说:“阿生回来啦?这位是——”

    我碰碰晓凌,道:“叫妈!”

    晓凌瞪我一眼,红着脸说:“阿姨您好。我是喃生的朋友,搭顺风车来看看您。”

    我纳闷,来我家是搭顺风车?搭顺风车来见我妈?什么逻辑?

    阿妈高兴得合不拢嘴,道:“好啦好啦,先进屋。哈哈。”

    晓凌从车里提出一袋水果说:“阿姨,给您买的,没啥带的。”

    阿妈见姑娘这么懂礼貌,乐呀,道:“哈哈,都是回家,客气什么?姑娘,和你说啊,来来来,进来。我家阿生啊,啥都好,就是太老实了……”阿妈把晓凌领进屋,把我扔在门口。这晓凌就是会说,把我妈逗得开怀大笑。我跟着进屋,但阿妈拿我当透明人似的,就只和晓凌一个劲儿地聊,真以为晓凌是刚过门的媳妇呢。

    我看来看去,似乎总觉缺少什么东西。噢,对了,怎么不见爹呢?我问妈:“爸去哪儿了?”

    妈没好气地说:“那个老东西啊?死了!”

    我知道老妈开玩笑,这是恩爱的骂法。

    我继续听这“婆媳”俩到底聊啥,她们好像相见恨晚!

    最后我妈问:“晓凌,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晓凌开始纠结了,该怎么说呢?虽然我妈也从事类似的非主流行业,但我妈介绍自己职业时不会不好意思。

    晓凌说:“家父是烧烤工。”

    我妈说:“噢,没事,钱是赚得不多,烤出来的东西好吃就好。”

    我差点呕吐。晓凌看着我,向我求救,我装作没看见,心想就看你有什么能耐。

    我妈还老说外面烧烤脏,你爸烤的串如何。最后,我给晓凌解围说:“妈!说什么呢?你儿子我也是烧烤工。”

    我妈说:“那怎么能一样,你烧的是啥?人家烤的是……”我妈停住了,似乎悟出来了,真是有其子无其母,现在才悟出!

    我妈接着说:“噢!这有什么呢,这是积善的事,我和他爸也是喃嚒佬呢。那晓凌你是做什么工作呢?”

    晓凌被我妈拉着手问,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我。我偷笑,心想看你怎么办?晓凌傻傻地说:“我……我是化妆师。”

    我妈笑道:“美容师呀?怪不得人长得这么漂亮!多俊的姑娘啊!阿生可有福气啊,小时给他算命说他命不好,真不能信啊。晓凌,阿生做什么工作你知道吧?”

    晓凌笑着低头说:“嘻嘻,知道。我们是同事。”

    我妈这次不蠢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反应真快,道:“呀,这样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啊!哈哈……”我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听得直乐,晓凌则超级尴尬!正乐着,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夹着哭声。

    我还在想谁在欢迎我呢,这时三婶正哭丧着脸走进来,见到我妈就扑了过来,道:“二嫂啊,你们做的事情都是积德的事情啊,二哥怎么说去就去了啊。呜呜呜……”

    我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阿明,说什么呢?老李去医院没回来咋的?他……”

    我就更担心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三叔、大伯也进来了,见到我,说:“喃生都赶回来了?二嫂啊,二哥咋就……”大男人都呜咽了。

    外面又响起鞭炮声,所有人都朝我们这儿看。

    “阿三,那你二哥的遗体呢?”我妈问。

    我一听,也哇的一声哭了,道:“爸啊,别走啊。”

    三叔问:“二哥今天是去医院了吧?”

    我妈说:“是啊,他说牙疼,一早去医院了。”

    我听了哭着说:“怎么牙疼都能死人呢?”

    三叔和大伯也哭,道:“二嫂,你就别撑着了,看,灵车都来拉了,让我们看看二哥啊。”

    我听到这儿,哭声戛然而止,道:“什么?灵车?”

    三叔说:“是啊,都停门口了。”

    我顿时放心了,明白这是一场误会。

    “喃生,你咋回来的啊?也不叫我骑摩托车去接你。”三叔说。

    我说:“那灵车是我开回的啊。”说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你开回的?”大伯问。

    我说:“是啊。”

    大伯说:“靠,没事你开什么灵车啊?”我无语,是呀,要有事才出灵车的啊,看来大伯真生气了。

    三叔也说:“是啊,你开这玩意儿干吗啊?”

    我支支吾吾,我妈出来打圆场,道:“唉呀,大哥、三弟,这喃生不懂事,开灵车带老婆回来了。你们别误会啊。我就说怎么牙疼会死人呢。大吉大利!”

    大伯对外面放鞭炮的喊停,说:“带老婆回来是好事,怎能用这车拉媳妇呢?不委屈人家?晦气!”

    我赶紧把晓凌拉出做挡箭牌。晓凌两手拉着衣襟,说:“大伯、三叔、三婶好。”大伯、三叔和三婶点头答应,然后怒视我一眼,愤怒而去。

    我无比尴尬。大伯临走时说:“赶紧把车开走!”我听后,立马把晓凌拉上灵车,赶紧准备闪人!这次丢脸丢大了。

    喜事变成丢脸事。后来我知道,灵车进村不受欢迎,特别是在没死人的情况下;灵车经过村庄时一般都要放鞭炮的。

    我本以为回去可以抖威风,却狼狈出村,在晓凌面前丢尽脸面。从那以后,父母以为我有媳妇了,好处就是,再往家里寄钱,他们就说给老婆留着。

    晓凌说我带她回去是为看父母而不是为兜风,不尊重她,不和我玩了。从那以后,她就对我不冷不热的,搞得我好郁闷,想了好多方法补救,比如,想写个字条给她,可想想那是学生做的事;想约她出去走走,可请帖都发不出,最后只好作罢。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我只有干瞪眼,让一切冷却一下吧。

    我就一心一意地跟七爷干活儿,这准岳父对我却越来越好。一日复一日,我没有再见到腐尸和碎尸,顺风顺水。这半年,可以说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单身汉,优哉游哉嘛。

    2001年快到了。在新年里,我的愿望是与晓凌化解冤仇,化干戈为萝卜,噢不,是玉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