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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经典佛教故事精粹(13)

    第二天,龙王亲自来到国王面前,说:“昨日小女被人捆绑,幸蒙大王相救,你对我的恩情真是太大了,我深深地感谢您。我是龙王,您需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满足你。”国王说:“国中宝物很多。我只求能听懂飞禽走兽的语言。”龙王说“你只要斋戒七天就行了。七天后你就能听懂各种鸟兽的言语了。但是,你必须切记,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按龙王的指点,国王斋戒七天,果然能听懂兽言鸟语了。

    一天,国王正与王后吃饭,只听见二只蛾子在争吵,雌蛾叫雄蛾把饭拿来,雄蛾却说各拿各的。雌蛾又说,我的肚子大,行动不方便。听到此,国王不禁笑了起来。王后好奇地问:“大王为什么突然笑呀?”国王默然不语。过一会儿,国王又听见雌雄二蛾在墙上吵架,一起跌落地上。国王又笑个不停。王后又问:“大王为什么又笑了?”如是问了三遍,国王都没回答。于是王后很生气,说:“大王若不告诉我,我就自杀。”国王便说:“等我出外归来再告诉你也不迟。”

    国王在外旅行时,龙王变成数百头羊在渡河。一只怀羔的母羊呼唤公羊:“你快来帮帮我。”公羊说:“我不能帮你过河。”母羊说:“你若不来帮我,我就自杀。难道你不知道国王要为夫人去死吗?”公羊说:“国王为夫人死,可真太傻了。你若自杀,我也不过没妻子而已。”国王听了这番话,想道:我身为国王,却不如羊聪明。回宫后,王后对国王说:“这次你再不告诉我,我可真的要自杀了。”

    国王说:“你要自杀,很好。反正我宫中有很多宫女,不是非你不可。”

    ——据《旧杂譬喻经》卷上第二十一害人如害己

    很久以前,在东方有一个非常弱小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女人以贪图钱财,爱占别人便宜而著称。

    城外有一户养牛的商贩,他家每天都要把挤出的牛奶放到木桶里,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赚得的钱再买回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

    有一天,这商贩要到遥远的地方去做大买卖,就把这项活计交给了自己的妻子,并说:“人们经常议论这里的女子爱占便宜,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准斤足两,千万不可坑害别人啊!”说完这商贩带着收拾好的行李上路了。

    商贩妻子心想:“我这个傻丈夫,他认为自己不坑害别人,哼!我才没他那么傻呢。再说过几天,城里的一个位亲戚要为儿子办喜事,免不了又要破费钱财,我何不在卖的牛奶里兑上些水呢?”

    想到这儿,这商贩妻子便在牛奶里兑了许多水,然后卖给了一个专门往城里送奶的女人。

    这个送奶女人心想:“我以前虽在牛奶里掺水,但每次数量都很少。今天城里来人,说我丈夫的一个好朋友的儿子准备办喜事,我丈夫已经答应了对方去庆贺。如此一来,免不了又要破费钱财,我何不在这些牛奶里多加一些水呢?”

    于是,这个女人也在牛奶里兑了许多水,然后卖给了城郊的一个女人。

    城郊的女人,也是爱占小便宜的。她的心思与前面两个女人一样。于是,这个女人也在牛奶里兑了许多水,然后卖给了城中的一个女人。

    城中的女人看到别人把兑了许多水的牛奶卖给了自己,不由十分气恼,暗想:“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损人利己,坑害别人,手法多么的恶毒啊!这样的牛奶在集市上肯定是卖不出好价钱的。对了!今天,邻居说他的儿子准备结婚,我的丈夫已经答应了对方去庆贺。如此一来,不知又要破费多少钱财。我也只能照此方法,在牛奶里多兑一些水啊!”

    于是,这个女人也在牛奶里兑了许多水,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出售。

    这时,正好那户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人家,要买一些牛奶回家制成奶酪招待宾客。这家老人在集市上转了一圈,看到只有这一家卖牛奶,便走到卖牛奶的女人面前说:“我打算买一些牛奶,回家制成奶酪招待客人,你有上等的新鲜牛奶吗?”

    这个女人说:“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牛奶都是掺过水的,而我的却没有兑过一点儿水啊。”

    为了使老人相信她的假话,她还用勺子舀了一勺新鲜的,没有兑过水的牛奶递给老人看。当时天色已晚,老人无法看清牛奶的质量,只是用手沾了一点儿,用鼻子闻了闻,觉得的确不错,就说:“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你有多少牛奶,我全部买下了。”

    女人听了,心中暗想:“老天保佑,我今天可真有运气,这些牛奶不但兑过了水,而且也不新鲜了,我正发愁卖不出去呢。”

    于是,女人又说了许多好听的话,把自己掺了水而且已经变质的牛奶,全部卖给了老人。

    联老人回到家中,仔细一看,才发觉上当。他的儿子看到兑了这么多水的牛奶,也很生气,但他也只能宽慰老人说:“幸好咱们是用做奶酪,兑了水也并无妨碍,只不过是在钱财上损失一些,要是变了质,也就只好白白扔掉了。”

    由于牛奶兑了这么多水,变质后并没有发出难闻的气味,所以父子二人并没察觉到牛奶已经变质了。

    到了儿子大喜的日子,城内外的亲朋好友全来庆贺,四个卖牛奶的女子与他们的丈夫也来到了这户人家。一阵吹吹打打之后,新人进入了河房。贺喜的人们也都酒足饭饱,准备回家了。这时老人拿出了用兑过水,已经变质的牛奶制成的奶酪送给大家,以示感谢。大家拿到奶酪之后,一吃,觉得有异味,但谁也没多想,便随手扔掉了。而那四个卖牛奶的女人心想:“这么好吃的东西,随手扔掉多可惜啊!今天我们送了许多礼物,应该吃回来才对呀。”

    于是,这四个女人把自己的,连同别人扔掉的奶酪全都吃进肚里了。结果,这四个女人夜里便上吐下泻,苦不堪言。

    佛祖得知此事,便对身旁的弟子说:“这就是坑人者的下场啊!”

    ——据《法苑珠林》卷三十裸人国

    很久以前,有两个修行的弟兄,他们两人经常千里迢迢,到各国去做生意。有一次,他们各置办了些本国土产,打算—起运到“裸人国”去卖。

    在路上,弟弟边走边对哥哥说:“哥,我听人说,裸人国是一个还没有开化的国家,那里的人们都不穿衣服,风俗习惯跟我们完全不同。如果要我们像他们那样,光着身子,不穿衣服,那真够难为情的;但如果我们穿着衣服进裸人国,恐陷人们要把我们视为怪物而不理睬我们,我们的生意肯定就做不成了。常言道:‘顺应自然的人,往往会大富大贵,而对事情斤斤计较、不知宽容的人,往往会一事无成。’所以,我想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入乡随俗吧。另外我们办事再谨慎一些,说话也谦虚一些,生意肯定会好的。”哥哥听了弟弟的话后觉得无法苟同,他说:“无论到什么地方,即使是到了最野蛮的地方,我们都不应该违背礼义道德。要我们光着身子去迁就他们,这可太伤风败俗了。”弟弟听后继续劝哥哥道:“古代不少贤人,他们之所以成为贤人,往往是注重品德的修炼而不是外表的装饰。他们为了品德的修炼,常常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形体。即所谓‘陨身不陨行’。这也是戒律所允许的。”哥哥不想再与弟弟争辩下去,就说:“这样吧,你先去看看情况如何,然后再派人告诉我。”弟弟答应道:“好吧!”

    于是弟弟先进了裸人国。过了十天左右,弟弟派人来告诉哥哥,一定得按当地风俗习惯,才能办得成事。哥哥一听勃然大怒:“好好地放着人不做,要去迁就那些畜生,学着畜生的样子,这难道是君子应该做的吗?我绝不能像弟弟那样做。”

    裸人国的风俗,每月初一、十五的晚上,要举行狂欢活动。在狂欢之夜,人们要用麻油涂脸,用白土在身上画出各种花纹,戴上用兽骨串成的首饰,敲击石块作为伴奏,男男女女手拉着手载歌载舞。弟弟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与人们一起唱歌跳舞,玩得开心极了。在裸人国,上自国王、下到百姓,都十分喜欢弟弟,互相关系非常融洽。国王把他带去的货物全买下,付给他十倍的价钱。

    哥哥坐着车也来了。他衣冠整齐,语气严厉,指责裸人国人们的所作所为是违反了仁义道德。国王和百姓听后都非常气愤,大家一涌而上,抢走了他的全部财产,并用拳脚狠狠地教训了他。幸亏弟弟及时来到,向众人求情,众人才把哥哥放了。

    弟兄二人准备回国了。裸人国的人都热情地跑来为弟弟送行。弟弟被大家拥戴着,称赞着,而哥哥却人见人骂,好不狼狈。

    ——据《六度集经》卷四阿那律与淫荡女

    佛祖释迦牟尼在祗树园住下后,时常忙于各项佛事活动,孜孜不倦地教诲自己门下的弟子,以慈悲心化度那些生活在各种烦恼和痛苦中的众生。所以,佛祖释迦牟尼深得人们的爱戴。

    当时,佛祖释迦牟尼门下有一位刚刚修成罗汉的弟子,他的名字叫阿那律。

    佛祖释迦牟尼平素十分关心自己的弟子,当他知道阿那律已经修得正果,拥有神通以后,就让人去叫来了阿那律。

    阿那律来到佛祖面前,向佛祖深深行了一个礼,然后侍立一旁。佛祖微笑着向他问道:“阿那律,我已经知道你得道修成了罗汉了,你现在的感受怎么样?”

    阿那律十分恭敬地回答说:“我的心情现在平静得多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阿那律虽然说得很平淡,但佛祖还是听出了他内心的喜悦,便对他说道:“阿那律,你现在已经得了道,应该去帮助那些还在痛苦中的众生。所以,你应该去四方游历,一方面增长自己的见识,—方面也为大家作点好事。”

    “你应该去的地方是拘萨罗国。在那里,你会增长不少的见识,也可以积下一些福德。”

    阿那律答应—声,随即辞别佛祖去准备行装。

    其实,阿那律在佛祖释迦牟尼的门下是个很有些名气的人物。因为阿那律无论是面相还是身材都长得无可挑剔,再加上性格温柔、说话和气,所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十分喜欢他。

    第二天,阿那律一大早来到佛祖面前,向佛祖辞行,随后就动身上路了。

    当时,在通往拘萨罗国的路上,人烟稀少。路的旁边都是绵延的山林。在一座小山的下边,有一间还算整齐的住房,住着一个被从城里赶出来的淫荡的女人。

    天黑时分,经过一天跋涉的阿那律正好走到这里,便到那座小房去投宿。

    阿那律叩开房门后,向那位女人旅了一礼,然后说道:“尊敬的施主,我是一个远道来的僧人,要去拘萨罗国。现在天色已晚,我想在您这里投宿,望施主慈悲。”

    那女人一打开房门,就被阿那律的美貌迷住了。她直勾勾地盯着阿那律,心里不住地赞叹着:啊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我可不能放过他!

    想到这里,她连声说道:“可以,可以,随便您住多长时间都可以。师傅您请进,我马上去给您弄点儿吃的来。”

    说着话,女人就忙着去找吃的东西去了。

    阿那律进了房子后,才发现这间房子其实很小,只有里外两间屋,外屋又是厨房又是堂屋,显得特别窄,所以,阿那律心想随便就在这灶前凑合休息一晚上吧。

    不久,女人给阿那律端来了一钵粥。阿那律道谢后,就开始吃起来,女人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他。

    突然,那女人开口说道:“前不久,有个十分富有的居士路过这里时,也留宿在我这里。”

    这女人边说话边用眼睛去瞟阿那律,阿那律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没有搭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从这个女人的话语中听出一些别的意思。

    阿那律吃完饭以后,又合掌向女人道谢。那女人只是微微笑着,用眼神去勾引他。

    过了—会儿,阿那律对那女人说道:“尊敬的施主,我想先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啊,师傅,你请到里屋去睡吧,外面的屋子太小,也太脏了。”那女人急切地对阿那律说着。

    这时候,阿那律完全明白了女人的用心,于是他想用佛法来化度她,使得她抛弃那些邪欲。随后阿那律不动声色地听从了那女人的话,进了里屋。

    阿那律在里屋的—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他对那女人说了声“得罪”,又自顾自地盘腿端坐,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女人随后也进了里屋,并插上了房门,她的床在里屋的另一个角落。

    女人在床前点着了自己的油灯,然后上床合衣躺着,借着灯光欣赏着阿那律。这时虽然她心中燃起了欲望之火,但她还是不敢贸然行事。她甚至希望阿那律主动来挑逗她,就如同从前她所遇到过的那些不老实的旅客一样。

    就这样,她—直在等待着。过了好一阵,她见阿那律坐在那里毫无动静,终于忍不住了。

    女人从床上起身,走到了阿那律跟前,对正闭目坐着休息的阿那律说道:“最近好几位婆罗门的儿子来向我求婚,他们都很有钱,家中财物堆积无数,可是他们一个个都长得太难看了。所以当时我就告诉他们说,尽管你们有钱,可是我也不会嫁给你们。因为我本是—个美女啊!”

    其实,她倒不是在自卖自夸,这个女人确实还真有几分姿色。

    接着,这女人又说道:“尊敬的师傅,我看你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男人。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你可做我的丈夫,我也愿意嫁给你,你看怎么样?现在我们就可以做夫妻。”

    说完这些话,她又死死地盯着阿那律,急切地等待着阿那律的回答。可是阿那律就像没有听到这些话一样,无动于衷。其实,阿那律也在等待,他在等待时机化度这个女人。

    这女人见阿那律不理她,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转过身去,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阿那律。

    又过了很长时间,这女人又耐不住了,她再次下床,走到了正坐着休息的阿那律跟前,再一次对阿那律说道:“尊敬的师傅,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很愿意让你做我的丈夫,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儿意思吗?我也不是长相难看的女人,为什么你对我这样冷淡呢?”

    阿那律只是闭目听着,一声不吭。

    这女人接着又问了好几声,可是阿那律依旧不吱声,女人终于急了。她心中想道:我就不信你这个家伙可以对女人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我倒要试试你能够坚持多久,我可不怕你是不是什么出家人。

    于是,这女人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干脆光身子上来搂抱阿那律。可阿那律早有准备,当女人来抱自己时,还未等她的手碰到自己,就施展神通,使自己的身体升到了半空中。

    这情景使得女人非常吃惊,她想不到这个漂亮的出家人居然还有这么高强的本领。随后她便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了,她满脸通红跑到了自己的床边,急忙穿好衣服。

    这女人在心中暗自想道:“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对女人不动心的人,这可真让我感到惭愧啊!”

    这女人穿戴整齐后,又规规矩矩地来到屋角这边,十分虔诚地合掌行礼后,仰着头对还在半空中的阿那律说道:“尊敬的师傅,我错了!我不应该对您这样做。现在我想请您从空中下来,还坐在您原来坐的地方,我再不会做刚才那样的傻事了!”

    女人接连重复说了三遍,阿那律才从半空中降了下来,重新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女人当即跪下,向端坐着的阿那律恭恭敬敬行了叩拜礼,然后退到墙角的另一边,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