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赢政的脸瞬间被冰冻了,这一声二殿下也唤醒了他的理智,他嘴角扬起一声冷笑,一个冲刺,只为发泄那紧崩的欲望。

“不~”当看到那寒如雪的笑容时,阿房便已知道这人不是二殿下,而是大王,当身体的疼爱痛传上脑时,她的脸瞬间惨白,知道了他们正在做着什么。

“走开,走开~~~”阿房拼命的捶打着他,眼泪更是如洪水般直下,随着赢政冲刺的加深,阿房的绝望也如黑洞般齐卷而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她不要这样,她喜欢的不是大王呀,她喜欢的是二殿下。

抓住她乱挥的手置于头顶,赢政脸上泛起更为残酷的笑容。

当赢政离开她的身体时,阿房迅速的拿起被子坐到床角,害怕并且恐惧的看着他,她的全身都在抖,身心更是被绝望摧残着,她已成了大王的人,这个事实袭击着阿房单纯的小脑瓜子,她恨不得去死。

赢政没有现看她一眼,穿起衣物,突然转身看着裹着被子在床角发抖的阿房,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冷的道:“滚~”

阿房也因为赢政这一声喝,吓得将身子更往里躲。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外响起吵闹声。

“大胆,你是谁,胆敢闯进这里?”一太监不男不女的声传来。

“喂,站住,站住,来人呢,有人闯御书房。”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

赢政皱起眉,眠紧嘴唇看着门外,眼中迸射出一道杀气,该死的奴才,他曾下诣过在御书房的周围不得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就在他打开门之际,一道人影撞进了他的怀里。

“该死的。”赢政低咒一声,抓起那人影往外一甩。

‘碰~’的一声,那人影撞上了一旁的木柱。

“啊~好痛~”

这声音?赢政仿佛被雷击中般,愣愣的看着她。

牙儿轻抚着被撞着的手,爬起来,抬头时,也愣住了。

二人就这么视线交汇着。

刚冲进来的福生一见到二人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挥挥手让下面的人走开,顺道也带上了门。

自己真的是睡了十年了吗?牙儿眨眨眼望着眼前的赢政。

原本熟悉的犀利眼神在此刻温柔如春江的水,也惊讶惊喜惊异如潮,年青的脸庞上透着成熟与睿智,不再有她以前看到的犀利,冷漠,不变的依旧是那张英俊得令人心动的脸。

其实他变了好多,看起来稳重了,世故了,但看她的眼神依旧明亮,依旧灿烂。

“赢政。”牙儿淡淡的道,或许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十年分开,可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十年的距离,自己不应该激动万分,拥抱哭泣吗?但她没有,心中念的仍旧是昔日他对她残忍无情,以及荆轲无辜的惨死。

“牙儿。”赢政怔在一旁,喃叫着,仿如梦幻。

太多的激动,震慑,太多的忏悔,失措,齐涌上赢政的心田,最终化为一句:“你醒了。”

牙儿不语,是她的错觉吗?赢政的眼中竟然有泪光?

“嗯。”

走上前,俯视着牙儿,赢政颤抖的手抚上牙儿的脸庞,眼眶酸了,湿了,红了,于是,赢政紧紧的拥抱着她。

“我的牙儿终于回来了。”赢政有些哽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心会疼得如此利害,原来盼望归来的心情会是如此的心酸,原来牵挂的心会是那么的折磨人,原来,他爱她是如此至深。

“我不是你的牙儿。”被抱在赢政的怀里,牙儿淡淡的道。

“什么?”松开手,赢政看着一脸淡漠的牙儿。

“我不是赵牙儿,赵牙儿已经死了,我叫江小月。”牙儿直视着赢政,她爱他,曾经,爱他无悔,但他却屡伤害她,利用她,毁灭她对他深深的爱,她有再多的爱也禁不起他如此的折腾。

她不想再为爱情而活了,活得如此累,如此伤人,有必要吗?

“不,你是寡人的月妃,是寡人的牙儿。”赢政坚定的道。

“荆轲死了吗?”牙儿冷冷的看着赢政,不理赢政的说法。

赢政皱了皱眉,十年前的事,她提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牙儿,寡人这些年好想你,寡人会好好待你的。”赢政再次拥抱住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是吗?”牙儿挣开赢政的怀抱,眼神无意的掠过一旁的龙榻,身体一僵。

“怎么了,牙儿?”

牙儿一步步的走过去,惊讶的看着龙床上的瑟瑟发抖,却也一脸讶然看着自己的女子。

突然,淡绿的被单上那一抹鲜红印入牙儿的眼里,再看只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女子,牙儿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深沉的哀伤涌上心头,牙儿麻木的笑了笑。

“这些年很想我吗?”牙儿木然的转头看着一脸苍白的赢政。

第五十七章  晦暗

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为何牙儿的目光竟令他的心无端端的痛起来?他是王,拥有无数女人是正常的,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牙儿看着这个几乎与她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女人,她是赢政的新宠吗?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吧,使自己突然间想与她说说话。

“官阿房。”阿房嚅嚅的道,她没想到她会跟她讲话,突然‘风炎宫’那宫女的话不欺然的想起,‘听说二殿下很喜欢这位月夫人,从小倾慕着,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所以殿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姑娘与月夫人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月夫人现在一直沉睡未起,奴才那天看到姑娘,还以为夫人醒来了呢’。

难道她就是那位月夫人?可她看起来好年青。

“阿房?”牙儿一怔,不禁想起自己初到风炎宫时那老宫女叫自己为‘阿房’,难道指的就是她吗?牙儿猛然一醒,阿房?阿房女?阿房宫?她?

牙儿不禁想起小时奶奶讲的故事,传说秦王赢政有个极度喜爱的妃子,名叫阿房,甚至为了她,不惜劳力为她建造阿房宫,当然,这些纯属子虚乌有,有些历史学家怀疑阿房宫只不过是个地名,而且赢政身边也没有一个名叫阿房的妃子,但野记上,的确记载着一段赢政与阿房女的故事。

“牙儿。”赢政在一旁轻声唤道,他不喜欢她对他的漠视。

牙儿转头看着赢政,目光显得复杂,此时,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能说些什么,她再次怀疑,[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真的睡了十年吗?赢政真的爱自己吗?在乎自己吗?

如果真的过了十年,如果赢政真的在乎她,爱她,怎么她一醒来,就见到了赢政与其她女子的欢爱,怎么她一醒来,就出现了一个阿房女,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乱,但似乎没有脱离历史的轨道,也就是说历史还是朝着它既定的方向滚动着。

牙儿开始迷茫,什么是爱?

赢政对她占有的爱,霸道的爱,是爱吗?

蒙毅对她如荷莲般‘只可远观而不可褒玩’的态度,是爱吗?

“赢政,你爱我吗?”牙儿突然抓住赢政的手,急切的问。

“爱。”赢政点点头,坚定的道。

“那如果我要你将后宫中的美人都送走,只爱我一个,你做得到吗?”或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或许现在她应该大吵大闹,只为这个睡在龙榻上的阿房女,或许她应该生赢政的气,吃醋,撒泼,但她没有,她只是想得到一个求证,或许她的穿越,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求证而已。

“寡人当然在乎你,爱你,所以不会让她们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尽可以享受寡人给你的一切所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牙儿摇摇头,执着的道:“我不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不要富贵荣华,我只要你一个人的爱,你可以为了我而放弃这后宫数千的美人吗?”

如果他说可以,她愿意放开心中的一切包袱,放下那段不堪的过去,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她也不需要他真的将那些美人送走,只要他说愿意,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不错,她是自私的。

“寡人对你的爱与这些后宫的美人并不冲突,为什么要送走她们?”赢政不解的看着牙儿,她们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需要,一种泄欲的工具而已,牙儿并不用特意去在乎她们的。

“你若真的爱我,就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做得到吗?”牙儿急切的道,阿房的出现,让牙儿意识到自己在赢政的心中是可以被人所代替的,那么,这些年来她的坚持算什么呢?这岂不是很讽刺?

“寡人是君王,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女人?”赢政俊脸上染上一抹冷,堂堂的秦王,诺大的后宫若只有一个女人,岂不被其余的国家笑话,他又有何脸面去征服它国,如果被战场上的士兵知道了自己的大王只专宠一个女人,会做何感想?

牙儿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或许这是意料中的答案吧,以致于她的心中竟没什么悲喜,只是茫然一片,爱上这个千古一帝,是幸,还是不幸?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中国封建第一皇帝,他爱她,却不肯为了他放弃无数的美人,美人都不愿放弃,何况是江山?爱上这样的伟人注定是可悲的吧。

其实,她一直在奢求,追求赢政的爱,但这真的很累,也很空洞,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追到,浪费了那么多的青春到头来只是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