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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颜回忍着气说:“我降地府征讨军只是奉混沌宫总管之命,天地山川皆由盘古所奠,分合之道也由盘古所定,岂你我之力能转移哉!”

行空笑道:“自己无能,却假盘古之威挽自己颜面。盘古既分定阴阳地域,怎能再行统一?出尔反尔,何堪尊崇?”

颜回说:“天地阴阳之理,你不明白,目前也不是开导你的时候,只是你们与岭主既技降地府征讨军,为何又用计擒住押运官马前卒?把事情闹大,只怕一城生灵不保。”

行空笑道:“只因你们全军被歼引地府征讨军包围了丁未城,岭主才不得不以诈降之计诱擒地府征讨军将领。堂堂一岭之主,怎肯轻易把基业送掉。”

颜回说“行空将军,还是速回城中把马押运放出,劝岭主诚心投降,以保一城生灵。”

行空怒道“你只带地府征讨军出战,若我行空输了,自然技降;若地府征讨军败在我手下,连森罗殿我也取了。”

颜回无奈,只得回营向韩擒虎报告。

韩擒虎昕了颜回报告,恨恨地说:“不遵号令,活该!活该!”

时有牛蛇并在侧,昕了韩擒虎之言,知其对五行星和马前卒极其不满,心想:五行星才能高于我,常常不把我放在眼里。马前卒虽不与我争功,五行星却借他之名,处处唆使他夺我功劳,我何不趁元帅对他愤恨之际,设法除了他。于是,点头哈腹地对韩擒虎说:“马前卒这次中计,实在出于五行星。”

韩元帅问:“何以见得?”

牛蛇并说:“五行星自作聪明,多次暗中违反帅令,这次他欲与马前卒夺取全功,竟干出违约之事,欲使地府征讨军全军覆没,按军法,千刀万制,死有余辜。”

韩擒虎正在气头上,听得牛蛇并之言句句有理,火上添油,怒不可遏。立即命令道:“把五行星拿下,推出辕门斩首,以警后犯律者!”

牛蛇并听了正合心意,立即请示说:“报告元帅,这任务就由我执行吧。”

韩擒虎听了,喜道:“有牛先锋执行这任务甚合我意,行事务须迅速,莫被他逃跑了。”

牛蛇并说:“不敢有违韩元帅英明之举,元帅赏罚严明,何愁地府军不能统一阴间。”说完,带了二三十个亲兵奔五行星营去o韩元帅听牛蛇并说自己英明,拈须微笑道:“知我者牛舵并也!”

不说韩擒虎听了牛蛇并之言暗中欢喜,却说牛蛇并带了二三十个亲兵往五行星军营,到了中途,忽然悟道:“论本领,我非五行星对手,明捕他,怎能逮住?不如略施小计,把他哄出营再作道理。”于是,命令亲兵在半途扎住,独往五行星营中。

五行星讨厌牛蛇并滔馁奸诈,哄骗冒功,对他本来不屑一顾,只因目前大敌当前,马押运中计被俘,不得不团结一致,全力征讨,所以,见牛蛇关到来,也笑脸相迎,请坐献茶。

牛蛇并笑道:“五先锋不用客套,韩元帅请你商议军情,立即起程要紧。”口虽这样说,心里却道:“少顷便头颇落地,还有闲心喝茶呢!”

五行星听说元帅有军情商议,立即起程。出营里许,绕过一条小岗,忽然跳出二三十个军卒把自己包围住,认得是牛蛇并亲兵,吃了一惊。正想质问牛蛇并,但还未来得及转身,却被牛蛇并用尾巴连手带脚绞住,二三十个兵七手八脚,把五行星捆得像柴捆一般。

本来五行星如果运起五行真力,一下子就可把绳索挣断,但是为慎重起见,还是问道:“牛先锋,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蛇并说:“死到临头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你,你欲置地府征讨军全军于死地,所以,违了与元帅夹攻丁未军的约期,又不与马前卒一起进城纳降,元帅命令我逮捕你斩首示众,有何话说?”

五行星说:“这样就冤枉末将了!”

牛蛇并说:“你的冤枉到枉死城喊吧!”说着,举手向五行星头顶劈落。

五行星运出真力,牛蛇并掌力再大,也伤不着他,恼羞成怒,拔出宝剑对准五行星颈项横斩过去,眼见五行星头颅就要落地,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鬼大喊一声“剑下留头!”

牛蛇并吃了一惊,剑刚到五行星颈边,立即收回,转脸一看,却见军师棠四怀奔来,愕然道“棠军师要保他?”

棠四怀说:“非然!这是元帅之命。”

牛蛇并不悦地说:“元帅行令,何故一时三变?这赏罚严明之词,我先前对他说得过早了。”

棠四怀见牛蛇并睹絮不休,狠狠瞪了他一眼,方不敢多言。

原来韩擒虎刚差出牛蛇并立即悟起盘中古对自己所说五鬼成事之言,所以,叫军师阻止牛蛇并对五行星行刑。

棠四怀把五行星扶起亲自释缚说:“这是韩元帅一时不明,惊了五先锋,请勿见怪。”

五行星笑道:“为了阴间统一,我们要同心协力,方能获胜,若彼此妒忌,何济于事。我们不能干亲痛仇快之事啊!”

牛蛇并见杀不了五行星,老大不快。但为了使五行星不记恨,忙讨好说:“本将是奉元帅之命执行任务,五先锋不要见怪。”

五行星说:“事过即忘,有什么可怪。我得先向元帅谢过不杀之恩,而且,真有军情要议,就一起到元帅府去吧。”棠囚怀和牛蛇并也只得依了五行星,一起到元帅府。

三个到帅府门前,早见韩元帅候在辕门。韩元帅见五行星,忙上前说:“使五先锋受惊,实本帅之过!”

五行星说:“事过则已,提它作甚!何况我违了约期,确实有罪呀。我军当务之急不是论功过,而是商量如何营救马押运要紧。”说完,已进到帅府。

这时地府征讨军行军记室颜回也得参议军机,在一旁献计说:“丁未城内的部署,我军未探清楚,马押运性命如何,也未知确切,还是派一鬼进城,摸清情况再作行止。”

五行星说:“马押运陷身皆我之咎,这事就由我侦探吧。”众将巴不得五行星这一言,元不纷纷赞成。

五行星化装完毕,已是二更。适值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五行星腾云驾雾到丁未城上空,同睁五眼一瞧,发现马前卒被禁在一间密室,室内布置得富丽堂皇。马前卒在一张金床上,像没事一般,身旁却有一个美丽女鬼正挑逗马前卒。

五行星见此情此景,立即按下云头,站于窗旁察看,运动细听,听得那个女鬼说:“马前卒,你知道我用计把你擒来,又不杀你,是为了什么?”

马前卒说:“既落到你手里,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多言。”

女鬼说:“我身为一岭之主,你既被擒来,要杀要剐,当然由我,难道你能作主?不过,我见一岭之鬼,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身强力壮,伟岸雄武,所以,想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你,你却不识情趣,难道我真杀不得你!再让你考虑一个时辰,若不答应,休怪无情。”说完,悻悻地出去把门锁上。

五行星见女鬼出去,忙瞬几瞬红眼,射出一团太阳高温火把窗柱烧断,然后进去对马前卒说:“听她说话,先前那女鬼便是丁未岭主狐凤仙了?”

马前卒见五行星进来了,忙说:“诸事慢议,我们先逃出去要紧。”

五行星说:“依我看,狐凤仙是希望与你鬼混,不如趁此机会,你应承她,见机行事,把她宰了,你既得了快乐,又为地府征讨军除去了一个强敌,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马前卒啐了一口五行星说:“什么狐凤仙!她是千年狐狸精,幻化成姐已,死后为鬼的,一夜数男不足满足其性欲。我非男盗女媚之徒,就是被她杀了,也得保全名节,誓不干这苟且之事,亏你也是军中正鬼,也劝我干这猪狗之行,不害羞!”

五行星说:“可是为了地府征讨军呀!”

马前卒说:“我逃出去,真刀真枪真法术战胜她,才是光明正大之事,怎学奸夫淫妇之为?”五行星见马前卒是一个真正男鬼,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再献计说:“我不叫你真的与她干那件事,只是一会儿她进来,你虚情假意与她周旋,在除衣之际,我施金眼喷弹丸,出其不意射死她,这样可减少许多将士征战之苦。”马前卒听了,方才应充。五行星忙闪了出去。

少顷,狐凤仙又进了马前卒卧室,笑盈盈地说:“马押运考虑清楚了?这次若不答应,坚决宰了你。”说着,把胸部挺起,扭扭捏捏地挨近马前卒。

马前卒得了五行星之计,改口说:“岭主若肯献城,我当尽力奉陪。”

狐凤仙喜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一边说,一边伸手帮马前卒宽衣解带。

马前卒红着脸说:“你自己除自己的,我也自己动手。”

说话间,出其不意,用尾一展,卷着狐凤仙大腿。

狐凤仙惊觉之际,窗外又射来无数铁弹,躲闪不及,全身被射了数十个洞,倒于地上。马前卒探了探鼻息,见已断气,方才放心地与五行星逃跑。

两鬼回营,把经过报告元帅,韩元帅不究前咎,立即下令攻城。

韩擒虎的阵脚还未立定丁未岭鬼卒早在营前挑战。韩擒虎出阵一看,只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鬼出阵,指名要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出阵受死。马前卒与五行星一见那女鬼,也大吃一惊。原来出阵挑战的女鬼正是丁未岭岭主狐凤仙。五行星自言自语说:“明明被我两个杀了,怎么又能复生?”牛蛇并在旁听了,抢着道:“五先锋救出了马押运,本是奇功一件,怎么回营讹诈,冒称杀了狐凤仙,欺骗元帅?”

韩擒虎听了牛蛇并之言,也狠狠地瞪着五行星。随军记室颜回见状,忙上前说:“狐凤仙诡计多,定是用玄功变化之术骗过了五先锋和马押运。”

韩擒虎听了,颇觉明白,说:“她既是狐狸精化鬼,自然有些道术,但眼前谁去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