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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嘿嘿!定我罪,”小邪狡黠笑道∶“怎麽定,我看你买把大铁锤,将那些罪状写在木板上,一锤锤的钉在墙上,多钉几下,我会觉得很痛苦的。”

阿四叹息道∶“有些人说话就像在放屁,管说不管用,还要抓铁锤逢人就钉,我看他老婆早就变锤锤(呆)了。”

阿叁频频点头,道∶“看你那麽喜欢钉人,干脆就封你一个外号:‘天下第一钉锤’你觉得如何?”

几个人叽哩咕噜一阵,已勃然大笑起来。不久,小邪睨眼道∶“鱼虾之嘴,何饭不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惜你只合吃软饭,我这个硬饭,小心啃断你牙齿。”

王坚老脸一变,正待发作,阿叁又叫道∶“这算哪门证?本帮的镖车爱怎麽送,没有必要告诉你,你更没见着镖车出了城,凭什麽拿它当证?至于震垮城门一事,小邪帮主早已‘元大失’,哪还有兴致再凿墙?黑皮奶奶的,你有没有人性?”

“哈哈哈......”王坚突然大笑∶“说得好,答得妙,本官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小邪也不客,笑得比他更大声∶“说得好,答得妙,软话一吃多,舌头都变软了。”

王坚煞住笑声,怒道∶“杨小邪你叁番两次,出不逊,侮辱本官,饶你不得。”

小邪不屑道∶“嘿,我可没骂你,你硬要将我的话往身上砸,我也没办法。”

王坚切齿一阵,突又大笑,道∶“杨小邪你当真以为我是为城门一事而来?”

小邪间言,心知不妙,却想不出毛病出在哪里,仍保持不屑姿态,道∶“管你铁锤如何敲破你家铁锅子,也不关我的事。”

王坚冷笑道∶“任你狡黠如狐,今天也难逃死路。”他指向邱公公,阴狡道∶“你可认识他?”

小邪瞄向他,觉得他都已五十几岁出头,连根胡子都没有,当下戏谑道∶“这老头是谁?该不会是没毛吧?”

邱公公黠笑道:“本官隶属司礼监,乃王公公手下,不是梅豪(没毛),姓邱、单名一个梅字。”他倒高雅的报出名号∶“现任为监军使。”

“监军使?这是什麽玩意儿?”小邪倾头耳朵送往柱椅後的小丁,希望小丁告诉他是何含意。小丁轻轻一笑,细声道∶“是太监的一职务,管印信、礼仪......”她还没说完,小邪已笑出∶“哦......原来是个太监,那你不只是没毛,连‘那个’都没了。”

阿叁、阿四和小七己禁不住轻笑起来,小丁虽脸红,亦窈笑不已。

大监对此最是敏感,邱梅间吉,登时怒喝∶“杨小邪你找死!”一掌就掴过去。

小邪封出掌劲,已将他逼退,笑声更炽∶“好好好,别生,就算你有好了,也不必生那麽大的嘛,哪天弄个假胡子挂挂,不就成了?”

邱梅心知不是他对手,也不再出掌,怒容满面,反笑道:“冤家果然路窄,杨小邪你作婪也想不到,有人认出你就是劫走叛贼张克正的人吧”他摊开通缉今,奸笑不已。

小邪乍见,苦笑不已∶“哇佳佳,这下可落蛋了,怎麽在节骨眼里,老是出毛病?”

王坚大笑不已,道∶“杨小邪你想不到吧?”

“是有点想不到,小邪指通缉令,甚不高兴道∶“想不到你们把我的像画得那麽丑,真没水准。”

杨小邪发威第二章补完

瑞雪银白,来自清冷天际,毫不间断地撒向大地,勾出一座水晶般雕出的山河,白如刻霜山峰,总会有古松苍翠透出雪面,或稀稀松松,或浓浓密密,仿佛白玉屏风中的绿翡翠,穿向人们舒活眼眸,更给画一般的景物带来无限生。长而弯结了冰,滑亮如镜,曲游翻转,隐隐现现,真以为仍在流动的银河,从远处一直延伸近处,再弯向远处。若有人从山头那端往下滑,必能顺畅无阻地泄往无垠的梦幻世界。

另有一条嵌在雪中的黑河,滚流般刺向山的另一边--那座庞然无际的都城。黑河在流,也有声音,流的是穿梭不息的人群、马车。雪花溅落泥,官道一路湿渍渍,让人浑身着了粘糖似的,很不舒服。

小邪就坐在一辆破了一半车门的马车上,双腿荡在车後,悬空的甩来甩去,他正甚有兴趣地看着紧跟不放的另一辆排场十分豪华的马车。

马车再行,酷冷的冬季里,小邪仍一身便衣,一点也不觉得冷。豪华马车的车夫已瞧见小邪如此“神勇”,禁不住向他投以佩服眼神。小邪想装出一副不在乎神情,但就是装不出来,让人觉得他十分怪而好笑--

--明明就是得意样,却百般做作,像小孩扮大人一样,甚为惹人。中年车夫已忍不住笑出声音。

车中传出女人声∶“阿安,你笑什麽?”听声音,是个少女。

“回小姐,没......没有!小的只是想笑而已......”

小邪一时兴起,笑道:“他在笑我,你们看,我是一个很好笑的人!”

他扮鬼脸,伊伊呀呀,叫声也甚怪,目的乃在想引诱车中小姐。

“你是谁?”那女子稍带兴奋的声音传出。

又有一较低沉声音传自车後:“小姐,您千金之躯......”车後已伸出一位头挽发髻,似如富家子弟的年轻人,他乍见小邪,亦稍微愕楞,顿觉小邪有股邪,随时都能深深吸引他人。但只一楞,他马上叱道:“小鬼,没你的事,快躲回破车里,少惹麻烦。”

小邪瞄向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油头粉面型的男人,喃喃道:“我怎麽老是碰上像你这不像男人的男人?唉!真衰(倒霉)啊!以前有个青继山,再来一个洛可,再一个陆伯欣,我猜......你也是用扇子的吧?”

“大爷用的是剑!”那人抖起剑鞘叫道∶“再不进去,小心我砍下你脑袋。”

小邪有些失望,怎麽猜错了,他仍不心,道∶“我想你还是有扇子,只是大雪天,你不好意思用,对不对?要是你说对,我就进去,用爬的进去。”

年轻人以为小邪畏惧自己,更形狂妄道∶“不错,大爷不但有扇子,而且有叁把,你现在可以爬进去了吧?”

“好,我爬。”小邪轻笑地回答。

车内已传出另一女人声音∶“真没用!”

小邪仍一本正经,比手划脚道∶“我爬呀爬,爬上天来,爬下地,爬过山河,爬过家,左一爬呀右一爬,爬上树呀爬下石,前一爬呀後一爬!”

看样子他是爬不完了。

年轻人喝道∶“你爬完了没有?大爷是要你爬进车!”

小邪叹道∶“难喽!你没听到我爬的全是不会动的?马车会动,大概要叁十几年吧!”

此语一出,连小邪前座的车夫都笑出声音,豪华车厢更传出咯咯笑声。年轻人怒冲天,猛跃车顶,高硕身躯罩着一身白貂皮斗蓬,高贵是有,雅致却差些,上翘的眉毛,更显一副高傲,冷笑不已∶“你现在进去还来得及,否则...哼!地上的泥巴,就是你的午餐。”

小邪叹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哭(古),我又何处得罪你了?何必逼人太甚呢?”

年轻人冷笑道∶“你骚了车中小姐,就是犯了大罪,大爷没割掉你舌头,就算是客了!”

小邪“哦”了一声,道∶“这麽严重?慢来,我得问问看,总不能你说说就算数!”神情兴趣地朝车厢问话∶“哈罗!大姑娘,我有冒犯你吗?”

“什麽叫‘哈罗’?”姑娘好奇地说。

“是打招呼的话,波斯传过来的,好像是什麽羊叫的声音。”小邪道∶“我国的羊见面都是‘咩咩’直叫,在比谁漂亮,番邦的羊都叫‘哈罗’,大要也是赞美的意思吧。懂了没?懂了就该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小邪的解释,惹得姑娘轻笑不已。他的吹牛功夫果真到家,无啥道理之事,仍能说得头头是道,让人真以为有那麽回事。

笑过一阵,车内已传出俏皮声音∶“我嘛....你说有无冒犯我?...”

小邪甚有自信的回答∶“本来就没有这回事,你的护花使者硬要说有,太霸道了。”

笑声又出,突地一声传来∶“有,你已冒犯了我!”

年轻人顿时哈哈大笑,震得马匹稍微慌而蹄步已乱,他叱道∶“听到没有?再不进去,休怪我手下无情。”

小邪不服道∶“死丫头啊,你口是心非,想陷害忠良,说话要凭良心。”

姑娘似乎存心和小邪过不去,刁钻道∶“有就是有,你和我说话就是冒犯了我,你又能怎麽样?”

小邪不怒,反笑∶“好,有撇!天底下也只有你们这些不怕死的人敢来惹我。”他抓起车上积雪,就往对方车厢甩,戏谑道∶“下雪喽...”

车夫顿时挥掌想拦下雪团,可惜他这平凡身手,要本一无用处。

雪团冲破两寸厚红桧木窗,霎时有两声叫传出。

年轻人大怒,喝道∶“小子你不要命了?”他想出手,却怕溅起的泥会弄脏一身白斗蓬,一时甚为踌躇,光是吼叫,无啥用处。

小邪甩得兴起,再压雪球,又往对面砸,笑道∶“大雪又来喽......”

叫再次传出∶“王峰你快将他拿下嘛......太可恶了,我衣服被弄湿了!”

大小姐衣衫都不保了,王峰若再顾及斗蓬,恐怕佳人就要责罪了,然而不停溅起之泥,仍怵他目,他心,大小姐叫声又传出,因为小邪又赏她一团雪球。顾不了,大喝一声,他已抽出长剑,凌空飞掠前面丈余远的小邪,存心一剑刺穿他心窝,然後借力倒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