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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我没准备给你的礼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我改天……”

“不用了,前些日子我从你那里取走了这块‘蓝幽石’,就当它是你给我的礼物吧。”李世民从胸前的衣兜里取出那块蓝石,“我原来是想拿另一块‘赤幽石’来送给你,可惜,我寻了很久也没找到,只能暂时拿那块鸡血石来代替。”

“那,那我就多谢了……”看他把那块蓝石贴身收着,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很开心,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不敢看他的脸,只能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的脚。

恩?那是什么?他的手上怎么有一道血痕?

我忍不住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哦,说来惭愧,上阵拿枪受伤不希奇,这是篆刻时被小刀划伤的。”

“伤口还挺深的呢。”我觉得有点内疚,忍不住执起他的手细细看着,不经意间瞥见从他袖子里露出一条长长的疤痕。

“这条疤痕……”我将他的袖子拉高,那条疤痕很长,从手腕直划到他的上臂,“难道是那个时候为了救我……”

我心中一震,想起我们初见面时的情景:那贼人持刀砍来,他挡在我身前,那刀横劈过他的手臂,再划过我的手……

“是啊,你手上应该也有同样的伤痕吧?”李世民拉过我的手,撂高袖子,果然有一道细细的疤痕。

两道伤痕并在一起,居然是个美丽新月形。

那痕成为我们身上永远的记号,却也永远地烙在我的心里。

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感觉,我这一生恐怕都要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了。

喜怒哀乐,一念之间,缘份或许也是如此,只是一个眼神、一条伤痕的纠缠。

“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居然连伤痕都是同一道……”一声轻笑自他的嘴角逸出,他伸出手轻触着我的面颊。

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他的笑、他的手,都使我怔忡。

目光,似乎不能从他的脸上移开。眼前的他有着一种能够吸引住人心神的神奇魅力,比起在战场上、在朝堂上杀人无数的李世民,在此刻,我更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慢慢游移着,一股灼热的气体在我的身体里游走,力气似乎正一点点涣散开去。

他的手指游移到了我的颈上,同时,左手也揽上了我的腰。

下一刻,我整个人已被禁锢在他宽阔的怀抱中,麝香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间。

“明……”李世民轻轻地唤着,蛊惑似的呢喃,是如此的温柔而低沉。

我慌乱着,迷惑着,想拒绝,却又没有半分气力。

“放开我……”我以为自己是大叫出来,可是说出的话却虚软无力。

“你以为我会么?”李世民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下一刻,已把我压在了软榻之上。

“为什么一直抗拒我?”他的头一偏,轻啃着我的耳垂。

“不……不为什么。”我的身子不由自主轻颤着,没有力气去抗拒他,只能别过头避开他的唇,却怎么也无法避开。

“害怕么?”李世民的唇自我的耳垂滑到了我的脖颈上,“怕我么?”

“对,我怕……”我咬紧唇,不忌讳地承认道,“我是怕你,真的好怕……”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颤抖。连我自己也无法明白,这种颤抖,究竟是因为什么。最初见他,我就害怕看他的眼睛,他那闪烁不定的眼波、他探询的眼神、他眼底那抹始终无法抹去的血腥……我怕他,想远离他,却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

“是么?”他轻轻呢喃了一声,“你怕我……也好呢……”很轻的一句,像在对我说,又像在对他自己说,唇没有停下来,依然在我的脖颈间辗转吮吸着。

身体开始有些飘飘然,鼻间充斥着的全是他的气息,那种带着麝香味的专属他的气息……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思绪一片混乱,我仿佛都快变得不是自己了……

“二哥,你在屋里么?”屋外忽然传来李元霸的叫声,“大事不好了!”

正文  第二十章  王者之风,帝王之相(上)

“唉……呵……”李世民不知是叹还是笑,他半撑起身子,微抬起头,左手缓缓地插进我已经散开的长发中,而右手则是轻轻地抚摸着我半闭的眸子,“我很抱歉……”

恩?我一怔,他在说什么?

“你在发抖,颤抖得令我想忽视都不行,原来我真的使你害怕。”他深蓝的眸子已经恢复平静,手轻柔地搂住我的腰,“我很抱歉,使你这么害怕。我答应你,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勉强你。”

“我……”我感到不止我的身子,连声音都在颤抖,虽然我并不冷,他的体温熨烫着我,那是十分温暖的,但我还是忍不住颤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无力地瘫在他的身下。

“别怕……”他手捻起了一缕我的发,放在唇边厮磨着,“明,不要怕我……”

“我……”我还是说不出话来,他那平静中带点笑意的眼眸,深深地、牢牢地望定着我,那样的眼神让我很安心。

“二哥!你在不在!”李元霸的叫声越来越大,我们想装成没听见都不行,“快开门!出大事了!”

“呵……再不开门,恐怕门得让那小子拆下来了。”李世民轻笑着,稍整衣裳,起身前去开门。

门一开,李元霸就冲了进来,“二哥,江都的钦差刚刚到了,爹去接圣旨,他让我赶紧来找你!”

李世民闻言一震,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心照不宣,这个时候来圣旨,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走,立刻带我去。”  李世民沉了脸,转身就往门外去。

我赶紧梳理好头发,平整了下衣服,也紧跟着去了。

“明,你和元霸立刻去调遣一些兵士来这,速度要快,但不要声张,稍后看我眼色行事。”快要走到留守府议事大厅的时候,李世民忽然转头对我说:“还有,去吩咐下人备几桌酒菜,一会用得上。”

我一愣,调遣士兵我可以理解,但是备酒席做什么?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也没多问,只点点头,就拉了李元霸赶紧去了。

等我和李元霸忙活完,再往议事大厅去的时候,钦差正好开始宣旨:“奉上谕!李渊接旨!”

李渊立刻跪倒接旨,只听那钦差高声宣读:“唐国公、太原留守李渊与马邑太守王仁恭、副留守高君雅抗击突厥不利,惨败而还,恐有通敌卖国之嫌,现将王仁恭、高君雅就地正法,将李渊逮捕入狱,择日押至江都,再行查办。钦此!”

我一听,慢慢在脑中回想,那李渊在山西驻防,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北抗突厥,他也算是骁勇善战,在突厥入侵的战役中他大都是打胜仗的,但这次他派副留守高君雅和马邑太守王仁恭与前去迎战,却因为二人的战术不当,损兵折将,大败而归,而隋炀帝原来就对李渊不满,此次终于抓到了把柄,并将除之而快。

“臣一向忠心于皇上,”李渊一听圣旨,大惊失色,只得伏地申辩道:“这……这是有人要陷害我!”

钦差原本就是来拿人的,哪里肯听李渊的申辩,大喝一声:“来人!将李渊拿下!”

跟随钦差来的几个卫士顿时手拿绳索冲将上来,就想将李渊绑上。

“且慢!”李世民一声断喝,挺身而出。

钦差愣了下,上下打量着李世民,问道:“你又是何人?竟敢阻拦本钦差办事?!”

李世民一拱手,“不敢,在下李世民,李渊正是家父。”

钦差一听他是李渊的儿子,口气更是猖狂,“原来你是罪臣之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世民不卑不亢地开口,“方才的圣旨我听得清清楚楚,圣旨中并未对家父定罪,只说‘恐有通敌卖国之嫌’,既然如此,这罪名只是莫须有,家父就不能称为‘罪臣’,钦差也不能以罪臣之名绑缚家父。且此事并无确凿证据,仅凭一战失利就说家父通敌,显然难以服众。”

钦差把眼一瞪,态度非常蛮横,“本钦差有诏令在手,是奉旨行事,公子却横加阻拦,莫非想要抗旨不成?”

“世民自然不敢抗旨,家父未曾通敌,更不曾卖国,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忠义却不容践踏,是决计不会背负如此罪名,一定会跟随大人前往江都为自己申辩,早日脱离这罪名。”李世民条理分明地解释着,“以世民愚见,钦差大人远道而来,车马劳顿,不如在此稍做休息,待家父将留守府公事做个详细的交待,自会跟随大人至江都复命。”

钦差的眉毛上下动了动,“倘若我不在当下将李大人绑缚,万一他逃走,我岂不是要受失职大罪?”

李世民将双手负于身后,“事已至此,恐怕大人您也只能选择信了,或者,您可以将我绑缚,以我为人质。”

钦差并不买帐,“圣旨要拿的是李渊,他若是跑了,我拿了你又有何用?”

李世民一挑剑眉,“那依大人之见呢?”

钦差大手一摆,“我此刻便要将李渊押往官舍,明日就押解上江都。”

“不可!”  李世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倘若大人要强行押走家父,最好先瞧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太原府,是李家,就凭大人区区几人,你以为走得出去的么?”

钦差也吼了一声:“你竟然敢威胁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