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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后来白世镜终于暴露了伪君子的真面目,连萧峰都感到心中一惊,读者当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

白世镜的出手也非常的毒辣,一上来就出手拗断了段正淳的双手腕骨,如此的毒手连萧峰一时都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白世镜的这一番表现原来只是在吃醋。

白世镜的醋还吃的非常的厉害,他见马夫人康敏称呼段正淳为“段郎”,竟然又反手给了马夫人一个耳光,让马夫人雪白的脸颊顿时红肿,疼的流下泪来。

白世镜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即使是好色也不见水平。马夫人向白世镜现出媚态,白世镜居然骂道:“小淫妇,瞧我不好好泡制你。”话说出来真是让人恶心。

十大伪君子上榜人物中,白世镜排名第九。

汪啸风:内心何尝不是有许多肮脏

排名第七

武功:★  ★  ★

智商:★  ★  ★

情商:★  ★  ★

伪善指数:★  ★  ★  ★

攻击力:★  ★  ★

汪啸风人性中的软弱和卑劣之处,在危机的考验下便表现出来了。没见表妹水笙前,他心想只要表妹水笙能保住性命就谢天谢地了,见了表妹水笙时又进了一步,又想江湖上人人知道此事,自己的面子怎么能保住?世人也大多如此,总是得陇望蜀,有了好还要好,欲求没有止境。

当初汪啸风不要水笙动手,而是自己亲自动手杀狄云这个“血刀淫僧”,他说可别把水笙女侠牵扯在内,江湖上那些人的嘴可有多脏。其实,汪啸风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同样地有许多肮脏呢?

十大伪君子上榜人物中,汪啸风排名第七。

赵志敬:实在是不长进

排名第六

武功:★  ★

智商:★  ★  ★  ★

情商:★  ★

伪善指数:★  ★  ★  ★

攻击力:★  ★

全真门下竟有赵志敬这等委琐没出息的人物,实是大为辱没王重阳之门庭,让人大起一代不如一代之悲。

赵志敬只授杨过口诀而不教其修炼的实在法门,实乃小卑鄙,大可恶。

赵志敬道:“这是我的弟子,爱打爱骂,全凭于我。”这般规矩,这种道德,不遵守也罢!

尹志平卑鄙,其实赵志敬更卑鄙。

尹志平的卑鄙只是人性一时的变态扭曲和软弱,让兽性做了肉体的主宰;赵志敬卑鄙却是骨子里扎扎实实的坏,通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已腐烂变质,代表了人性中最恶和丑的一面。

赵志敬以更高明的卑鄙操纵和控制了尹志平,两人结伴而行继续滑向沉伦和万劫不复的深渊。

赵志敬摩拳擦掌,按捺不住野心,想到“英雄豪杰欲任人事者,岂能为色所迷”?真是痴人说梦。叹天下多少这般痴人说梦者,喜作如此大言欺世。

十大伪君子上榜人物中,赵志敬排名第六。

花铁干:大侠原来是卑鄙的懦夫

排名第五

武功:★  ★  ★

智商:★  ★  ★

情商:★  ★

伪善指数:  ★★  ★  ★  ★

攻击力:★  ★  ★

“落花流水”四人出场,声势奇大,气派不凡,将情节推上一个高潮。忽然之间,只听四个方向,分别有个长声叫出“落花流水”四字,每人呼叫四字的节奏不同,各将其中一字作拖长音,高呼之声或豪放,或倏扬,或中气充沛,或内力甚高,如此写出陆、花、刘、水四大侠出场,是特别照顾,突出其高大的正义侠客形象,与后文对此四人意想不到的描写成对照。

四人之中,其余三人闻名不见面,只是引而不发,先让水笙之父水岱亮相。水岱一出手就给血刀老祖一个震惊,太极剑名家的风范,跃然纸上。

极端情景下的极端冲突,最能显示出人性中善与恶的真相。是金子还是沙砾,在烈火中去煅烧才最能分辨得明明白白。太平无事之时自诩是仁义英侠,不完全能作数,危急和患难的关头,才最能考验出谁是英雄谁是狗熊。花铁干的故事,正是这样的一个警世的寓言。

情景被封闭和锁定。藏边的大雪山之下,天意和众人开了个大玩笑,雪崩将“落花流水”南四奇等人与血刀老祖、狄云、水笙一起封在了山中。雪崩封山,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舞台,但是没有观众,没有裁判,没有外在附加条件的干扰,每一个人的表演,此时可以完全听从内心真实的理念的指挥,不需要做假,也没有必要做假,脸上伪装的面具可以抛下,善和恶两方面都可以听凭内心的原则而尽情地发挥。

花铁干的真面目就此自动地暴露,他的表演最为发人深省。

“落花流水”四位大侠在雪谷中大战血刀老祖,本来是可以稳操胜券,但天时地利却盲目地站到了血刀老祖那边,凭着极恶的悍勇和雪地作战的经验,血刀老祖反而占了上风。先是由于花铁干急于求成,反而失误,失手刺死了“落花流水”中的刘乘风。这难以原谅的错误,过度地刺激了内心本来就是极其脆弱的花铁干,尽管没有人怪罪他,他的心智神明已经因痛悔和惊惧而开始动摇。接下来血刀老祖又用诡计杀了陆天抒,斩断了水岱的双足,花铁干的斗志更丧失了,内心中最为丑恶的懦弱胆怯,不由分说地占据了他的内心,使他不能省时度势,看不到其实血刀老祖已累得脱力,他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胜。花铁干的双膝软了下来,跪着投降,苛且活命。这是惊人的一幕,在江湖中享有正义的盛名的花大侠,原来不过是一个卑鄙的懦夫,一个胆小鬼。一旦他迈出了投降的第一步,就正如打开了他心中的潘多拉盒子,人性中所有的丑恶,他都可以毫不知羞耻地尽情表现出来。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依然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血刀老祖死去,花铁干本来是完全可以主宰局面为所欲为的,但他心术不正,境界低劣,做了亏心事,心中发虚,外强中干,理不直气不壮,加上狄云的那种正气凛然的蛮劲和狠劲,又有乌蚕宝衣护体,所以尽管给了花铁干许多的机会,他还是没能奈何得了狄云水笙。

水笙想到:“一位成名的大侠,到了危难关头,还不如血刀门的一个恶僧。”这是此书处处不忘要警示读者的主题,人类社会的恶象,善和恶之间的区别有时其实很难真实地把握。

到了后来,花铁干竟然动了死尸的主意,吃起死人肉来,真是可怖骇人之极,人性的脆弱和不可靠竟然到了如此惨不忍睹的程度。狄云奋力保护住了水笙父亲的尸体,也差点为此送命。

身受过不白之冤和非人的折磨之人,最是对冤枉之词敏感。当花铁干说起下流话血口喷人,诬指狄云和水笙之间的清白之时,狄云深受刺激,大发狂性,凭借血性之蛮勇要与花铁干拚命,花铁干被狄云的这种气势所震慑,竟然远远躲开,不敢再上前相逼。

冰散雪融之后,花铁干此时又摇身一变当起了他的大侠身份,还成了中原群侠的首领。这世间有多少这样的欺世盗名之徒?

十大伪君子上榜人物中,花铁干排名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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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龄:世泽的美德靠不住

排名第四

武功:★  ★  ★

智商:★  ★  ★  ★

情商:★  ★

伪善指数:  ★★  ★  ★  ★

攻击力:★  ★

背信、贪婪、欺骗、阴谋,朱长龄的故事是一则独立寓言,人性因贪欲而变得无比丑陋,最后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贪欲的闹剧上演,费尽心思的奇谋,一切的奸诈和罪恶,只惹来一场可笑的自我作孽,真是愚蠢无比。

朱长龄相貌堂堂,又是忠良之后,但世泽的美德也同样靠不住,祖上的优良品质被贪欲腐蚀和异化了,这是可以警世的悲剧。

一切只是可笑的闹剧。为了骗无忌说出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朱长龄费尽心机,也是赔足了本钱。他让女儿施以美人计,又不惜将豪院巨宅烧成白地以之取信,还让武烈扮成谢逊毒打自己,但他的阴谋并没有得逞,无忌天佑,及时醒悟了。

贪欲可以如此让人蒙蔽心性,变得奇蠢无比。最后朱长龄一起随无忌摔下悬崖,他宁愿死也不想放弃满足其贪欲的机会。在云海茫茫的半山腰平台之上,无忌笑言,“这会就有一把屠龙宝刀给你,你拿着它却又如何?”

说得好,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机关算尽,却又如何?

朱长龄自作孽不可活。无忌神功大成之后,丝毫没有为难他,他反而又使狡诈诡计将无忌骗得堕下崖中。前面的教训他丝毫没有吸取,贪欲已经永远地蒙蔽了他的心性,使他神志不清,要继续害人害己。无忌在洞外的山谷悠闲地过了五年,他在平台上风餐露宿受了五年罪,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他反省,还不够让他迷途知返,最后他被困在狭窄的洞中,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报应。

十大伪君子上榜人物中,朱长龄排名第四。

公孙止:禽兽不如

排名第三

武功:★  ★  ★  ★

智商:★  ★  ★  ★  ★

情商:★  ★

伪善指数:  ★★  ★  ★  ★

攻击力:★  ★  ★  ★

人实在不可貌相。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看公孙谷主,英俊潇洒,但论者以为任何一个读者,都只会觉得其人面目可憎,言语无味。小龙女要嫁他,太失水准。

禽兽一般的公孙止,何以生出天仙般善良清纯的女儿?造物弄人,又有什么办法?

为了一己的私欲,连“虎毒不食儿”这种动物世界最简单的良心原则也抛诸脑后,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忍心痛下杀手,公孙止简直是禽兽不如。

裘千尺和公孙止生时切齿为仇,到头来同刻而死,同穴而葬,一起跌成一团肉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拆不开,此一绝妙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