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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回来,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他有太太了。”

“是的。”

“他告诉你他是单身吗?”

“有,绝对的。”

“之后呢?”

“之后他给我写信。”

“你回信了。”

“没有,之后我发现他结婚了。”

“他什么名字?”

“我马上会说到。”

“为什么不现在讲。”

“不行,先要让你知道全貌。”

“是不是金见田?”

“喔,老天!”她说:“当然不是。”

“好吧。”

“我不回他的信,因为我知道他结婚了。不过,我喜欢收到那种信。这些是情书——我告诉过你——不过它们使我缅怀那次南海之游。有些追忆是十分可爱的……有一天很晚了我们航进大溪地。那要实地见到,你才会了解——土著长头发美女围了一堆堆营火跳舞。在船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岸上营火堆堆。渐近后,可以看到女人们跳舞的样子。我们已经听到鼓声,那种典型的,塔普——塔普——塔普。塔普,塔普,塔普。然后他们在营火上加上燃料。有人把水银灯照向码头。码头上也有一批土女,什么也没穿,只有草裙。光了脚在跳舞迎接我们。船越近,他们节奏越紧,跳得也越野、暗号一下,他们又隐入了岸上的营火堆里……他一再使我回忆这些——还有别的。他信写得好。我都留着,每次无聊时会拿出来念一下,真是栩栩如生。”

我说:“听起来,说不定写成故事有杂志肯出稿费。但是我看不出你没有回信,为什么要付3万元。”

她说:“你先镇静一下,我马上要把惊人的告诉你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信本身使你怎么样了?你自己——?”

“不是,不是,别傻了。”

“我仍旧想不出来,有什么会影响到你这样自由的人,付出3万元来。”

“我告诉你,你就明白了。”

“好吧,告诉我吧。”

“那个人的名字,是——”她自动停下了。

我问:“他的名字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冲口而出:“他的名字是廖汉通。”

“这样一个名字会有意外罗曼史,倒也奇怪,”我说。“你好像暗示他名字有什么奇埃巧会?他干什么的?一个——”突然,我想到了,真的有如被突然在脑袋上打了一拳。我在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我看向她眼睛,知道我没有错。“老天!”我说:“这个人谋杀了他太太。”

她点点头。

“审判了没有?”

“还没有。只是初审。他们相信他有罪。”

我抓住她肩头,把她转过来面向我,这样我可以向下看着她眼。“你和那男人没什么私情吧?”

她摇摇头。

“船上回来后,两个人会过面吗?”

“没有。”

“你从未给他写过信?”

“没有。”

“那些信现在怎样了?”

“那就是我买回来的东西。”她说。

“怎么会到金见田手上的?”

“地检处有一些侦探,认为对付这件案子,他们缺乏的是动机——使陪审团一看就产生偏见的东西。他们追查廖汉通过去的一切。他们查不出夏天有一段八星期时间他在做什么。侦探找不出他去哪里了。之后,在搜查他家对。他们发现一口木箱上有一个洋船的贴纸。他们追查,发现那是南海之游,于是他们找到了那一次出游的旅客名单。而—一访问。以下发生的就变成自然发展了。他们知道了廖汉通那一次旅行,只对我一个人发生兴趣。”

“其实,”我说:“假如你自己没有什么心虚,你也没有什么他们可以指责的——。只要他紧闭嘴巴不要乱讲。”

“但是你不知道。这件事正好给了地检处人员一直在找的借口。他们派人当我不在家时破门而人,翻艾翻西找到了那些信。你懂了吗?我可以对一大堆圣经发誓,因为我知道他是有太太的,所以既没有回信,也没有在回来后见过他一面。但是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为什么你分了3步来买回这些信?”

她说。“一共有3  个侦换他们拿到了信,私下自己研究了一下。他们自公家所得薪水有很。假如他们把信件交给地方检察官,他们连加薪都不见得有份。我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有钱女人……当然他们为他们自己着想。他们找到金见田做中间人。我不知道金见田在里面可以弄到多少?但是安排好的是要我分3  个阶段,买回这些信来。”

我把手插在裤袋里,把腿伸直,把足踝架在一起,双目注视自己的脚趾,试着从她想不到的方向,去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现在她开始开口了,她止不住了,她说:“你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像我这种女人会有什么影响。地方检察官发疯一样想把廖汉通定罪。首先,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这是件意外,她自己摔倒,撞到了头,或是廖汉通用什么敲打了她的头。即使地方检察官能征明廖汉通用东西打她,他的律师可能会提出那次南海之旅,于是会说廖是为感情发了疯。或是用任何其他方法,让陪审员发生偏见,觉得那女的死得活该。但是地检官可以完全避免掉这一切的麻烦,假如他一开始就把我拉过去,使大家相信廖汉通爱我爱得发疯,一心想把太太处理掉,如此他可以和我结婚.我又有钱,又不难看。他可以把我弄到证人席上去,然后把十字架钉在我身上。假如信在他手上。他可以把廖汉通一片片撕碎,使他根本不敢自己站上证人席上去替他自己辩护,而他不自己上证人席又等于默认,结果一样的坏。”

我不断在想,什么也不出声。

她说:“这些人弄到那些信后,他们认为汉通的律师会出钱买它下来的。但是,汉通没有钱。我想多半是那律师出的主意,叫他们转向金见田,从我这里弄钱出未的。”

“律师是哪一位?”

“韦来东律师。”她说:“凑巧的,他也是洛白公司的法律顾问。我真怕他会漏出些口风来,但是我想我们应该信任律师。他们都知道什么该讲,什么又不该讲的。”

“你能确信韦来东知道信的事吗?”

“金见田说他知道的,而我想当然,汉通一定会告诉他的。我在想,当一个人因为谋杀案被捕后,他自然会把一切告诉律师,从小事都会说出来的。”

我说:“是的,那是应该的。”

她说:“当然,韦律师绝不希望这些信会到地方检察官的手里去的。他自然希望被告会判无罪开释。这些信是本案的关键……从各方面看来,我知道韦来东是个很能干的律师。”

我站起来,开始在原地踱方步。突然,我转身说道:“昨晚他交给你那张信封,你没有打开来呀。”

她看问我,眼睛开始变宽,变大。“唐诺,这样说来,你是在那房间里罗?”

“这点你别管,你为什么没有打开那张信封来看一看?”

“因为我亲自见到金见田把信放进信封.把它封起来。那些其他的信,他也是如此处理的。他先给我看过,然后——”

“回家之后,你有没有打开来看一下?”我问。

“没有,我没有。发生了那么许多突发事件,我——”

“你把它烧?”

“还没有,我正打算如此做,然后你——”

“你怎么能知道,整个事件不是地检官设计好,让你来钻的一个圈套?”我问。

她注视我道:“怎么会呢?”

“地检官要利用这些信来证明被告的动机。廖汉通写给你的信里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回他信。但是假如他能征明你肯出3  万元把这些信赎回来,那就比什么都有用了。”

“但是,唐话,你还不了解吗?他不可能有信呀!”

“你信封放在哪里?”

“一个安全所在。”

“去拿来。”

“是在一个安全所在,唐诺,现在去拿太危险——”

“去拿。”

她看了我一下,然后说:“也许你说得对。”她上楼,5  分钟之后,她带了一张封口了的信封回来。“我知道信在里面。我看着金见田放过去,然后封口的。他对其他信件也是如此处理的——他先给我看,而后当面对了起来——”

我没等他讲完。我伸过手去,把信封拿到,把它撕开。信封里有6  张信封。我把每张信封拿出来,张张打开,里面每一张都装入了整齐折叠好的信张——都是空白的—一上面都有印着头衔,那是金见田被谋杀那旅社的空白信纸。

我抬起眼光看向薄雅泰。假如法院宣判她要进圣昆丁的煤气室,她也不过是如此苍白了。

第六节

白莎坐在公司车里,等着送我去接受柔道训练。在她身旁座椅上,她有一张下午出版的报纸,她跳过结论对我说:“唐诺,这次你进不掉了。”

“逃不掉什么?”

“他们会捉住你的。”

“没有线索去捉谁?”

“那只是早晚的问题早晚会捉住的。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去做?”

“没有其他办法呀,是我要的那相邻房间,是我钻的一个洞,相连的门在那一边根本没有闩上,是输,是赢,都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进金见田的房里去?”

“为什么不去?我反正不会有机会了——假如被他们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