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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却始终觉得自己被这个大他一岁的女人算计了,作为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懂得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鬼才相信她4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老父亲很执拗,孩子全然没有过错。作为母亲她身份体面,他将就娶了她。他调侃自己初中没读完娶个硕士回家该是高攀了。婚后一个月,他从珠海回来,竟然听说他宠溺的女子,竟然红杏出墙。他近乎崩溃,大概仇恨掩盖了爱,她的三根肋骨被他打断,就此做了了断.即使她苦苦哀求,他也绝不回头。

他继续放纵自己,出入桑拿,歌厅,夜总会,接触行行色色的女子,除了钱,他淡漠一切。他坦言几年前对林宝儿的诱惑正是处于这种扭曲的心态,只是她不肯买他的帐。

夜已深沉,田暮问她要睡哪个房间,是他的,还是他太太的。林宝儿才知道他们居然是分房的。她怕进那个女人的房间,自感羞愧难当,已经偷了别人的东西,怎么还能妄图占有人家的地方。

她占领田暮的床铺,疲惫的迅速入睡,恍惚中看见他关上房门出去了。

许久,感觉他的身体与她的重叠,忽然被惊醒,欲轻呼出声,嘴却被他的唇封住.他今夜无限温柔,开启她每一个压抑细胞,他的指尖,唇舌巡视她每一寸肌肤。林宝儿冰凉的身体在田暮的挑逗下变的炽热,悸动的心仿佛烈焰侵袭的原野。他们融为一体,后来她无法控制的战栗,代替理智的是如丝的轻喘和娇软的低吟。抱紧他的肩背,任他把她带进极乐殿堂。不似那夜浅尝,今夜该是品味吧。

天微亮,林宝儿蜷缩在他的臂弯里看窗外浓云。“宝贝儿,你属于我,不要给别人。”他望着她秋水般的眼睛,说的很郑重。林宝儿细吮着他的胸口没有回答,心中懊悔前几日与陈臣的亲密。

“我可以去隔壁睡吗?我习惯自己。明天还要坐火车。”

她强势得把他按回床上:“没有结束了就把我自己扔在床上的可能。”林宝儿做了一个用刀切断他脖子的动作。田暮轻笑:“拿你没办法。陪你聊天吧。反正睡不着。”

清晨送她离开时,田暮嗅着她的长发叮嘱:“乖,等我回来。”

一夜未眠,回到家中没有疲惫,反到很兴奋。林宝儿怀疑自己被情色冲昏了头脑,回忆着昨夜与田暮的如胶似漆。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细语,他的太多太多。很色情的想法,他那个方面很不一般吧,不似书上说的一次之后要多么久才可以。他是个很好的"性伙伴"。这个词顿时吓到自己。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前卫。竟然是"性伙伴",不是"情人"吗?依旧不敢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感情这种东西。拜托了,林宝儿,你这么容易就堕落到只寻找一个性伙伴了吗?

午后答应和方方出去玩。方方结识了新男友,大概是叫林宝儿出去当“保镖”吧。打开包包,看看带没带钥匙,却意外的看到包里多了500元钱。林宝儿紧张起来,猜测田暮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把她也当成卖春的女子。

她情绪很激动,打了田暮的手机,对方是已关机。这样的情况下,意外断了联系,林宝儿不知所措了,仿佛已经失去了心爱的男子,猜测他可能是不想再接触她了,心里象堵着什么东西,连喘气都困难。

推了方方的邀请。林宝儿反复拨打田暮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她头脑有些失控,胡乱猜测他关机的原因,情绪也跟着不断恶化。他或许是回到家里,不方便开机吧,他毕竟有他的家庭啊。林宝儿说服自己选择等待,不要主动打他的电话,不然可能会给他找麻烦的。

也或许他就这样一走了之,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林宝儿目前根本不能确定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他想摆脱她,只需要把手机号码一换.

那包里多出的500元又究竟是什么?是过夜费,还是分手的代价。她可能卖的太便宜了,林宝儿无奈的苦笑,嘲讽自己。

迷糊的睡去,迷糊的醒来,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拨他的电话了。一天,两天,一周之后。林宝儿的电话响起,她看到号码之前根本不敢奢望那是田暮的电话.只当他已永远离开了她。

“宝贝儿,醒了吗?我接你吃早饭。”田暮轻笑,百般殷勤。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电话了?”林宝儿淡淡的怨他。

“瞎说。怎么会。我可舍不得。”他的嘴太甜,说的都是她爱听的。

“那钱是什么意思?”林宝儿还是执拗的在乎这个。

田暮可能感觉到他事情做的不太妥,让林宝儿多心了,满怀歉意的解释到:“宝儿,你乱想,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天太热,让你出门打个车,你多心了。”他温和的话语暖着她冰冷的心,夫复何言?

与他共进早餐,却不想追问他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开机。林宝儿能想到田暮在他太太面前同样的无限殷勤,可就算他那样有什么不对吗?她才是他的妻啊,他本该疼她.

可她自己呢?只能守着今天,却不敢妄想明日如何.

正文  第十六回  非常友谊

林宝儿依旧很难见到生活中的田暮,如他所说他太忙,忙公司的事情,忙新店开张,忙寻找投资项目,忙联络合作伙伴,忙应酬地方官僚。只有在网上,倾诉着彼此的爱慕,并且只是“爱慕”而已。他没有当林宝儿是他的情人,他当他们仅有的两次亲密,都是她对他无私的“安慰”。林宝儿无奈觉得自己真伟大。总之,他们的距离比朋友近比情人远。只是每当下线时添暮都会留下“夜轻吻了昼一下”的表情语言。

或许林宝儿天生隐忍淡漠,她很少打扰他,从不主动给他电话。最多在必要时发一条短信“现在方便吗?”田暮每次都回过电话笑言,“对于你,我什么时候都方便。”

最近,林宝儿又结识了一位很不错网友“中庸”。田暮不在时,她可以和他聊很久。当田暮上线时,林宝儿会坦白告诉中庸“我有朋友”。几次之后,这位仁兄很好奇的问:“能让你这么专注,执着的男人是谁?”她说:“夜”。

两分钟后收到田暮的电话。“宝儿,中庸是我朋友,他人很不错。好好和他聊吧。”林宝儿猜想刚才定是中庸兄给他打过电话。在中庸的描述中从新认识田暮。他把田暮的优点归结为:俊郎,干净,上进,聪明,年轻有为。大概可以算缺点的是:阴险,狡诈,势利,好胜,控制欲占有欲强,总之是个天生的商人。很奇怪,没有一句对情感或私生活的评论。林宝儿问的很冒昧:“个人问题呢?”对方回答:“你是说女人?我可告诉你他很好色的。女人缘也很好。”林宝儿着实有点失望.田暮果然如她若干年前的印象,有一种自己被狼吃掉的悲哀。可对于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谁又能更改呢?或许这就是夙命。

午饭时间,接到中庸的电话,他很闲,想聊聊,林宝儿安排好自己小店的服务员,去了网吧,不晓得中庸为什么总提起她不愿想起的“夜”。他俩是好友,她又算什么!离线时,中庸很小心的邀请她共进午餐。

五分钟后这位仁兄被快递到林宝儿的面前。很质朴但不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他们去了一个比较特别的餐吧,在日式小包间落座。中庸拨了个电话,听的出电话那边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田暮.据说是在忙着应酬领导,陪喝呢!不理他了,与搞实用艺术的中庸可以聊文学,艺术流派等内容,授意非浅。田暮对此属于先天白痴。他说过他是俗人,唯一的爱好就是挣钱。

午餐在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中庸嗡嗡作响的电话铃。最后是田暮特有的嗓音。他应声进了门,微醺的他,又要了几瓶啤酒。酒后的他,深色T恤下散发着一种流荡的庸懒。很没规矩的斜靠在两个靠枕上半依塌塌米,安静的倾听林宝儿与中庸的话题,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嘴角挂着一抹上扬的弧线。

不久,中庸被一通电话传票而去。田暮懒懒的拿着酒杯,话不多,让林宝儿有点不自在.

“怎么想起和健一起吃饭的?”空中荡漾着他柔和的嗓音,“他约你的?”

林宝儿照实回答他的问话。

“他喜欢上你了?”田暮调侃的语调,仿佛在说外人。

“开什么玩笑,他是你朋友。”

“健对女人向来来者不拒的。他没结婚,考虑一下嫁给他吧!”他阴扬怪气的话不象是在建议我找个归宿,反到象在她面前对中庸放暗箭。人性之弱点吧。对了,照中庸的话——“阴险”!

偷看他被他的目光逮个正着。他浅笑的脸很甜腻却不失幽雅。我低下头。“怎么不敢看我,我发觉你一见我就紧张。”他喝了口酒玩味十足。

“没有吧。”林宝儿慌忙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桌子上。田暮懒散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林宝儿,她承认她没有正视他的本事。“日式房间”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伸个懒腰几乎躺在塌塌米上,“知道我在想什么?”

“恩。”听到她的回答,他眉毛一扬,示意林宝儿讲出来。

“这该是个温泉,边上有喝清酒的竹台。”林宝儿指点着空间比画。

“呵呵。”田暮笑出声来,熟落的轻轻在她背上给了一拳,仿佛他们是哥们。

“跟你面对面聊天不如在网上感觉好,知我如你,我们太象,挺可怕的。”他看了看腕上闪亮的有点夸张的钻表接着说:“店里有点事情,我得过去。没时间送你,打车回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