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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感情是什么?

感情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借它,得到它,它消失得越快,它离你越远。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却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不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己活在痛苦里。

有些人看起来很坚强、很痴、很浓,甚至于很可怕。

因为他的感情一定会淹没对方,有的很有可能会毁了对方。

但这种人的感情致的往往却是自己。



掀开蜡像头上的丝巾,皇甫的回忆和痛苦也同时掀开了。

看着眼前这如梦如幻如时诗的女人,皇甫的心再一次醉了。

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的相思,二十多年的不敢相思,二十多年的压抑,二十多年的隐藏,都在掀开蜡像丝巾时崩溃了。

林淑君。

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又是多么熟悉的名字。

林淑君。

这个蜡像就是林淑君,就是皇甫擎天二十余年前失踪的未婚妻。

皇甫已由年轻人步入中年,而这个林淑君却依然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美丽,就连眼中的那股飘逸依然清晰。

但现在这双眼睛竟仿佛有层水雾。

蜡像是不是也会流泪?

第二章  又见洞天



多情岛。

皇甫擎天去的地方是多情岛。

仇春雨她们去的地方也是多情岛。

为什么两方到的多情岛。环境竟然不同呢?

是不是有两个多情岛?

或是……

山,山颠。

山颠在白云间。

云像轻烟般飘渺,雾也像轻烟般飘渺,多情岛却在烟雾中,又仿佛是真?又仿佛是幻。

只有一条清澈的溪水才是真实的,因为藏花他们就在溪水旁。

她们顺着青青走的方向,沿着溪水往上走,现在已到了尽头。

一道奔泉,玉龙般从山颠上倒挂下来,溅起了满天珠玉。

这正是苍天的大手掌,否则有谁能写得出这一幅雄壮瑰丽的的画书?

藏花举目四游,讶然的说:“你说你们住的地方就是溪水头,怎么我没见房子呢?”

仇春雨在笑,她看看藏花,看看任飘伶,再看看白天羽,她的笑容中仿佛有考考他们的意味在。

任飘伶也在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那一道飞泉。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一道飞泉就是苍天特意为夫人们在洞门前悬挂起的珠帘。”

“你们住的房子就在飞泉后面?”藏花问。

“是的。”

仇春雨笑着回答,随即转身,举步欲向飞泉过去。

这时白天羽忽然开口:“慢点。”白天羽上前一步:“姨妈她既然怀恨那么久了,这里面恐怕没有那么好走的,还是为儿的在前领路。”

说完,也不等任何人有何异议,径自先走向飞泉,仇春雨只有微笑跟着,藏花私任飘伶自然更没话说。

山泉清凉冰肌,使得白天羽他们精神都一振,虽然他们的衣裳都已因穿过飞泉而湿了,但因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危险存在,大家都步步提神的走着,也就不在意衣服的干湿。

飞泉后面是一条宽宽的通道,通道尽处有一扇石门,白天羽看了看石门,伸手想推时。仇春雨忽然说:“如果你想用手去推这扇门,你还不如拿刀将自己的双手砍断。”

“门上有毒?”

“最少也有十三种。”仇春雨说:“每一种毒都会令人生不如死。”

“那么要怎样才能打开这扇石门?”白天羽说。

“你的左手旁壁上第七颗岩石,用力向左扭就可以了。”

左旁第七颗岩百,白天羽向左扭了一下,石门果然“吱哑”的开了,一团柔和的光线立刻涌了出来。

当然还是白天羽走在前头,仇春雨第二,藏花和任飘伶跟后,等藏花和任飘伶进入后,她们两个人都楞住了。

宽宽的山洞内种满了各种的奇花异草,二十六盏孔明灯高挂岩壁上,一双水晶雕成的孔雀嵌在左旁的岩壁上,一道山泉由孔雀的嘴里流出,流入一个圆圆的水池。

水池内有一对鸳鸯在戏水,水池旁有一长排的水晶矮几,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和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酒。

一张又大又软双舒服的床,还是摆在洞的中央。

洞内的一切还是和任飘伶、藏花出逃前所看到的一样、只是那些美丽可爱的女人已不在了,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床边。

藏花和任飘伶没想到他们穿过飞泉后,竟然又来到了他们逃出去的地方。

这里就是多情岛?

这里就是仇春雨和仇青青、白小楼小时候玩的地方。



看见藏花和任飘伶的怪样子,白天羽疑惑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回答的不是藏花和任飘伶,而是坐在床边的仇青青。

“他们没什么,他们只是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多情岛。”

“为什么不相信这里就是多情岛?”

“因为他们已来过一次了。”仇青青笑着说:“我本来是想先将他们请来这里等你们来的,没想到他们怕寂寞,非要跑出去,和你们一起来才高兴。”

海浪声揉和着阳光从洞顶照了进来。仇青青就坐在这一片阳光里。

白天羽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有计划的将我们引来的?”

“是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仇青青突然大笑了起来:“问得好,为什么?”

她突然厉眼看着白天羽:“我一生的幸福为什么会被毁?我的儿子为什么就没有名正言顺的亲父?我为什么要痛苦寂寞的过一生?为什么?为什么?”

是的,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事?

就算她有错,她的儿子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陪她受这些罪?

仇青青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最后定在仇春雨的脸上,她深深的凝注着仇春雨。

“妹妹,四十年了吧?”仇青青说。

“你记得真清楚。”

“我不能不记清楚。”仇春雨说:“你虽然给了我头十六年的幸福,却也给了我二十五年的痛苦,在这二十五年来,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数,数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没有数。”仇青青说:“因为我所有的日子都己被怨恨所填满了。”

“怨恨?”仇春雨说:“是我害你的吗?是我造成的吗?是我逼你离开的吗?”

“现在说这些已没有用了,已来不及了。”仇青青冷冷一笑:“二十多年前让你逃过一次,今天谁也逃不了!”

“我敢来,就没想到要逃。”仇春雨淡淡的说:“事情终究要解决的,逃是懦夫的行为,不是我们仇家的个性。”

“我已经做过一次感情的逃兵,也受了四十年的痛苦代价。”仇春青青说。

“我又何尝不是做过一次感情的逃兵。”仇青青的目光虽然怨恨,声音却悲戚的。

一直沉默的任飘伶忽然开口:“前辈,前辈们的事,原本不是晚辈能管或说话的,但是白前辈既已仙去,而两位前辈又是姐妹,何必还为这事执迷呢?”

“执迷?”仇青青冷笑一声:“如果你跟我异位而处,你会怎么做?”

任飘伶说不出话来了。是的,如果他是仇青青,他会怎么做?也许做得比她更绝,也许什么都不会做。

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白天羽看看仇春雨,再看向仇青青,上前了一步,对仇青青说:“那么你把我们找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报复?”

“报复?”仇青青忽然大笑了起来:“将你们通通杀掉能解我心头之恨吗?不,我不会杀掉你们的。”

她的目光又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我要你们住在这里,住到我死为止,我要你们也尝尝我在此忍受痛苦的日子。”

听见这句话,一直沉默的藏花忽然笑了:“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听话?”

“你以为你离得了这里?”

“你说呢?”。藏花问。

“没有机会。”这句话是仇春雨回答的:“本来或许有机会,现在却已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经过了飞泉。”

“飞泉?”藏花不懂:“你说的是洞口的那道飞泉?”

“是的。”

“经过了飞泉就没有机会高开这里?”藏花问:“为什么?”

“因为那道飞泉中有‘情丝’。”仇青青回答了藏花的问题。

“情丝?”藏花说:“斩不断的情丝?”

“情丝是我父亲独创的毒药。”仇春雨说:“中毒的人在一个对时之内,无法提起真力。”

“我们都中了情丝?”藏花问。

这句话根本是多问的,仇春雨既然己这么说了,难道还会假的?

这一点藏花也知道,因为她己暗中试过了,一点真力也提不起来。

看来这一战,仇春雨她们己经败了。



皇甫擎天已坐下了,就坐在林淑君的旁边,这个蜡像的眼中依然有层水雾,她似有柔情万千的看着皇甫。

但他却没有在看她,皇甫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方芳,很客气的替她斟了一杯酒,然后很客气的敬她一杯酒,才客气的问。

“贵姓?”

“方,方芳。”方芳笑着说:“四方的方,芬芳的芳。”

“方芳小姐,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能。”

“能不能麻烦你请那位钟毁灭先生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