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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忽然间,白脸老者下出一手绝招,只急得红脸老人,抓耳摸腮,一头大汗,手中拈着一颗白子。

东比一下,西比一下。比去比来,无法可救!足耗了一个时辰,路春生怦然心动,实在忍耐不住,轻伸一个指头,就朝黑于群中一比。

“哈哈哈,此真神来之着也!”红脸老者恍然大笑中,“啪”

的一声,一千点下,白胜老者也是大吃一惊,细看之下,不但投杀了人家,反面活棋变死,全部输掉了。

“不算!不算!”白脸老者脸都青了,手掌直向大石面上一推,深刻石内的棋盘,连同棋子,都变成一堆细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脸老者越发拄笑不己道:“你这次耍赖,可有证人在此……”

笑声中,白脸老者瞬地转头,一双眼芒,像两股冷电雪瞪得路春生一个冷噤,汗毛耸立。

俗语说:看棋不语真君子,路春生虽来说话,但一指之子,但泄了天机,因此他内心懊悔,认为对方必然见怪。

但是——白脸老者仅只嘴唇一动,居然不曾出声,红脸老者立又打趣道:“哈哈,你没骂人,又算一件怪事。看样子,你是看中了这娃儿的聪明和资质了!”

“难道你就没看中?”对方反唇相讥,但声音也像一般冷。

红脸老者不以为忤,笑嘻嘻的,对着路春生问道:“小第弟,你这步棋是那里学来的,我老头好像见过?”

“不会吧,晚生是跟家父所学,他老人家从不出门,不至於遇见老伯。”

“吧,我想起了,三十年前,也是碰上像你这样一个少年他就走了!”

第二章娇娃金剑“是吗?”

“这个……”红面老者双睛连眨,稍作沉思道:“当年,我一时想他不起……只记得他赢了老夫一子……

路春生不脱少年心性,忍不住轻笑一声,接道:“他姓路名宇雄,人称‘风云剑客’?”

“对,对,对!’对方拍石惊呼,高声反问道:“是他的名字,难道你是他的……亲人不成?”

“那你怎么晓得这个名字?”

“我听人家提起过。”

红面老者目如赤电,灼灼逼人。

“令尊是——”

“家父也是这个名字,但并不是什么剑客。”

“不一定只是同名吧?你……你的模样神气越看越像。

“老伯,世界上的人,不仅同名的甚多,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巧合到同名同貌,却是稀罕!”

正文  第二章  娇娃金剑

路春生惊噫一声,不禁脱口问道;“老伯还记得那人姓名吗?”

“这个……”红面老者双睛连眨,稍作沉思道:“事隔多年,我一时想他不起……只记得他赢了老夫一子……”

路春生不脱少年心性,忍不住轻笑一声,接道:“是不是姓路名宇雄,人称‘风云剑客’?”

“对,对,对!”对方拍石惊呼,高声反问道:“正是这个名字,难道你是他的……亲人不成?”

“不是!晚生与他同姓,并不相识。”

“那你怎么晓得这个名字?”

“我听人家提起过。”

红面老者目如赤电,灼灼逼人,对他凝望了几眼道:“那么令尊是——”

“家父也是这个名字,但并不是什么剑客。”

“不一定只是同名吧?你……你的模样神气越看越像”

“老伯,世界上的人,不仅同名的甚多,相貌相像的也不少,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巧合到同名同貌,却是稀罕!”

“家父一介儒医,而且不幸身染残疾,决不可能身怀绝技。”

“嗯,嗯!”红面老者连应数声,双眉一轩,改变话题道:“令尊既是习文,你愿不愿意改变家风,学习武林绝技呢?”

“这个……”路春生吞了一大口唾液,心头紧张极感为难,忙不迭双手齐扬,坚决至极的答道:“晚生决不能学,老伯快别提起了……”

“为什么?”

“请你不要追问,反正就是不能学!”

“多少总有点理由……”红面老者尚待追问,那冷若寒冰的白脸老人,居然冷哂一声,从中打断。

“理由我已经晓得,你大可不必追问?问出来叫这小娃难过!”

“哦——?”

路春生内心一声骇噫,暗忖他怎能晓得,而红面老者却发出声音,讶然问道:“老哥,你既知这理由,何不说出来听听?”

但白脸老者并不答话,双目中,冷芒如电,变化不定,竟以奇幻眼光代表言语,这种办法,乃两者多年暗号,较之传音入密,又高一筹,饶是路春生心灵聪慧,也只见幻光闪动,至于内容如何,半点也猜不出。

心念中,那红脸老者忽然双眉一锁,满面骇然,看毕对方“幻眼传神”后,突将双眼热芒,注定路春生两眼。

这一次,老人使出八成功力,声势大异从前,路春生连眼皮都来不及眨动,只觉得两道暖流,射透眼珠直入体内!霎时间,穿宫过穴,走遍十二重楼,深及于丹田督脉。

“好舒服,”路春生周身酣畅,飘飘欲仙,随感腕脉之上,又被五根指头轻轻扣住,片刻后,红面老人喘了一口长气,转朝白脸老者,用“幻眼传神”说道:“老哥,这倒没甚么了不起,咱们既想收他为徒,当然连那件膏药,一道相赠。”

“哼!”对方却不忌讳,迳自冷哂一声道:“他已经讲过不学,你又何必一厢情愿。”“话不是这么讲,你我年屈百龄,一月后即将坐化,要找徒弟可得趁早,否则时间来不及……”

“好吧,你爱碰钉子就碰,我可没兴趣!”

于是,红面老者转脸侧身,神情肃然,迳向路春生道:“小弟,我看你离家不久,一派纯真,对于令尊差你出业,可知其中道理?”

“家父叫我遍游名山,以开眼界……”

“哼,完全不对!”

“不对?”“不但不对,而且他存心骗你!”

路春生那肯相信,立刻亢声驳道:“家父不是那等人,老伯说话要留点分寸!”“你既不相信,且听老夫分析,第一,据你说,令尊是一位儒医……”“这是对的。”

“从你的棋,可以推想到他的棋力极高,因此,医术也必高人一等。”

“这不错!”“那么,以他的医术,当然晓得你身怀绝症,绝非药石所能治好!”

“我舍身怀绝症?”

路春生先是骇然狂震,但随即哈哈一笑道:“老伯这话太离谱,而且——就算有之;他老人家更不会叫我寓家远出。”

“好吧!”

红面老人微微点头道:“咱们见面以来,还没问你的过去情形,现在我完全不问,你好好听我解释,倒看是否说对。”

“老伯请讲。”

“据老夫‘坤元真气’透穴诊察的结果,你必然自小有病,脐下丹田,真元凝滞,根本无法使力!这一点,对不?”

“嗯——”路春生略一沉吟,惊疑参半道:“好像有那么一点,可是……并不怎么明显?”

“你不会练功运气,当然不会明显,可是,我敢打赌,令尊大人一定给你吃过很多药!”

“不错!”路春生下意识的一点头,双目圆睁,心中开始摇动。

“直到某一天,你的病根发作,令尊看出命在旦夕,决无办法可医,为了爱子情殷,不忍你死在面前,于是编了一片谎言,叫你遍游名山,也好享受一番,做一个快活鬼……”

“可是一我并没有死呀?”

“你至今不死,算是一个奇迹——。”

“什么奇迹?”

“就在数日之前,你一定遇到武林高手,点出丹田积毒,再用本门秘药,渗入你丹田穴中,才算暂保性命,可惜药力十去其三,你最多只有一月可活!”

“哦——”路春生周身一噤,冷汗涔流,这些过去情形,对方如亲眼看见一般,不由他不相信。

心念中,又听对方说道:“……据老夫猜测,令尊之不准习武,是怕你震动真气,如速其死,但他也希望出现奇迹,使能起死回生,这一点,你应该善体父意,重新考虑……”

“老伯,你刚才不是说另有灵药,可以相赠吗?”

“对!”

“如果晚生接受的话,就非跟你老人家习武不可?”

“当然!”

路春生想了一想,牙关一咬道:“父命如天,晚生还是……

不能接受……”

“小弟弟,刚才老夫已经解释过令尊的意思,你不要拘泥固执,而且人生一场,更该有所成就!”

“家父的意思,晚生准备回家请示,至于成就的话……”

“怎么样?”

“古人说,百善孝为先,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行侠仗义,更不必谈了。”

“这样说,你是决心回家?”

“不错。”

“一月死期,你不考虑?”

“这……一切都要面禀家父,由他老人家作主!”

“那么,你是决心不改了?”

“晚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除非是……另有极大理由,否则决无改变!”

路春生语气坚决至极,红面老人晓得再劝无用,只好长叹一声,道;“我佩服你是个孝子。也可惜你……”

“你”字未完,白脸老人又是冷哂一声,从中打断道:“钉子碰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还有什么可惜不可惜,干脆,咱们到后面清静之地,另外再下几盘,让我出出气罢。”

话声中,一手扯住红面老人,同将奇奥身形旋动,便朝密林射入。